第二十五章 逃出洛州千里远 - 女相不为妃 - 公子骄
龙殷叹了口气。“今儿是初几了。”
“十四了。”常山呆呆的说着。“你那夜回來就一直昏睡着。柳公子來看了。也沒说个什么病症。只说是要种什么药引。娄公子出去找药了。要不要派人去通知他们一声。”
龙殷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深远而沉稳。“我醒來的事情。谁都不要说。宫里來人问也说是还睡着。把小案和纸笔拿來。”
常山点头应了。Www。。com刚弄好。白芷端了汤回來。就恼了。“小姐才刚好。你怎么就让她做这么费脑子的事情。”
常山沒等说话。龙殷轻咳了两声。“让帐房支些银子。把仆人们悄悄遣散。各自谋出处去吧。就说刘老爷要回乡了。巧儿那份厚一些。把嫁妆钱给出去。旁的田地都换成银票。能换多少换多少。咳咳咳。旁的不要说。常山去办吧。”
常山愣了一下。Www。。com才点头应了。转身出去办了。
白芷疑惑的小声问着。“小姐。常山说上元节那天三皇子來了。你们可是有了什么口角。”她心中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皇家的利刃还是伤了小姐。
笔墨未停一下。女子浅淡的眸子闪了闪。吹了吹笔下的墨汁。小心的叠好。“可是有什么好吃的了。我闻着香了。”
白芷见她有食欲。哪里还顾得上刚才的话。连忙去盛。
趁着她转身的功夫。龙殷把那信塞进了信封。慢慢下了床。
刘墉虽然來洛州的时间不长。可他就是有攒千金之才。常山拿着房产地契换來的银子。惊得嘴张的老大。“我的乖乖。难怪老爷每日都能喝到百年的好酒。这么些家底可不少呢。”
龙殷瞧着日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想着。明日一早。他就会成为九州的皇帝了。一切都这般顺畅。
她忽而能松口气。心总算不放在嗓子眼悬着了。身子愈发的瘦弱了。苍白的脸颊都是白芷催着喝了参汤才缓过來了。
瞧着桌上的一叠银票。她笑道。“常山。你说这么多的钱。我们用來做什么。”
常山蹙眉。哈哈一笑道。“小姐。Www。。com我还想吃百江楼的猪蹄子。”
白芷拍了他一道。“沒出息的。小姐。咱们可是又要走了。”
龙殷一向不喜欢银钱之事。她沒得心疼这些俗物的时候。就算是有万千金早晚都会让她给花光的。
“这些够买些马车和粮食了吗。”她随手拿起了几张问着。
白芷跟常山皆是无奈的笑道。“小姐。你这些就是包下个百亩地都够了。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白芷知道龙殷这是要准备离开了。她从來不管银钱的事。常山又是个懒惯了的。连忙把那银票都收了。“有这些足够了。常山你去准备吧。要暖和些的。带暖炉的最好。”
常山点头。“可还要再买些陈酿。要不老爷这一路可要喊了。”虽然不知道要去哪。但是龙殷在哪。她们就在哪。
“今晚就买些酒來。Www。。com连夜走。”她缓缓开口。也不顾两人接下來的话。就进了书房。白芷常山不好说什么。只得去办了。
是夜。刘府的仆人都离了府邸。龙殷让常山又给刘墉灌了好几口酒。这一醉又要二三日。凡是大的物件都沒动。常山一早就把房子典当给了当铺。连带着屋里的摆设。洛州富春巷的房子可不便宜。
带了些随身衣物。又备了马车。才准备出城去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临到门口。龙殷给白芷塞了一封信。“让常山拿着牌子一路往西。到了汉沽再打开看。”
白芷愣了。“小姐你难道不走吗。”
“我好歹也要等到登基大典完了再走。莫要担心我。难道他还会真拿我怎么样吗。快走吧。晚了就出不了城了。”宫里现在正是忙的时候。整个洛州城都陷入了警戒之中。 若是再等两日。恐怕就走不了了。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她实是不愿又见他到那个样子。
白芷只叹。“小姐你可快些來。”龙殷点头。送了三人走了。她又返了屋里。从袖口掏出两封信放在了桌上。一封娄七公子。一封柳惗棠。
屋空人走。不留一丝香意。
抹了抹嘴角。拿了放在床边的一个小包。里面装了些银子和衣物。换了一件普通布衣。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就抹了抹脸。往东边去了。
从这儿直接东去坐船。十日左右就能到百越了。看着前面城门的守卫。她连忙低了头就往前走去。沒走两步。就听到身后有人说道。“明日就是大殿了。可都仔细些。不能有一丝差错。”
侍卫们都点头应了。那人的马蹄声在身边响了一阵。龙殷的身子弓的愈发厉害了。这人的声音浑厚深长。不是萧盛又是谁。
她可不想连城门都出不了。出了城门往外走了沒几步。身后的城门轰然落锁。她回头看了看。眼角浮起了一丝湿润。“父亲。是我终究是看错了人吗。皇家果无真心人。我拿了性命去对。却换得一柄宝剑入喉。当真是可笑之极。”
她可以为他入朝堂。也可以撒手离去。左右不是她的皇位。何苦那般难为自己。
命里自有各人的命数。卦上说。她和三子慕君浩注定有一劫。她想过是千百种难劫。却不想自己自诩清心寡欲。被一个情字困住了手脚。
她认真的以为。自己有回天之力。到头來。什么都换不回來。自己走了。他定然不会放过周城百姓吧。可叹。她亲手塑了一个暴君出來。自己却逃也似的走了。
想想那夜里。九公主说的话。她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这是最后一件自己能为他做的事了吧。胸腔里忽的涌起了满嘴的腥气。刺的厉害。红唇边渗出丝丝的血迹來。擦了擦。面若无事。“柳惗棠。你还真是个庸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