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兰心的地狱 - 至死不渝之豪门冷少 - 汝那
药钱是三百四十多。她匆匆放下四百块。说别找了。抓起药夺门而出。
可是回到家里她突然发现两瓶药都不在了。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有。
她急出一身汗。突然就醒了。发现周文籍坐在旁边看着自己。
见她醒过來他关切地问:“怎么了。最近总是做噩梦。”
两个人已经到了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地步。她挪过去紧紧抱着他。这才看见床头柜上烟灰缸里全是烟蒂。
看來失眠的不止有她。
长长的手臂环住他精壮的腰。想问他为何失眠。出口的却是:“云凌。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他明显一震。他们都不小了。他已经五十。她也是四十好几的人。再生一个孩子。别人笑话不说。他们自己也会觉得力不从心。
“为何突然这么说。咱们不是已经有三儿了。”
她把脸深深埋在他胸膛上。闷声闷气:“三儿是苏天明养大的。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一直对你我的事情心存怨恨。把你我当外人。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我有预感。她要是去了日本。肯定是再不会认我们。”
他想起去年她流产一事。心里愧疚得很。当时她是多么高兴。他却下了死命令让她把孩子打掉。
如今想來。当时真是心狠。
“反正公司已经交给漾儿。我们可以移民去外国。到时候愿意回來就回來。不想回來就不回來。你总不愿意临老了。只有你我二人孤苦伶仃吧。”
对于他的顾虑。她一一为他考虑周全。也想好了对策。
周文籍沉思了一下。叹口气:“等三儿的事情过了再说吧。”
她有些生气。慢慢松开手背过身去。只给他留下一个光溜溜的后背。
他讨好地扳过她的身子。可是她生气地推开他。又往边上挪了挪。
他很怕她掉下去。赶忙去抱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推搡之中她的本來就遮掩不住的睡裙滑落下來。
他看着。满眼都是春光乍泄的美和媚。
她的身材保持很好。皮肤吹弹可破。虽然眼角有些细小的皱纹。但是比起同龄人。她真的可算是冻龄美人。熟悉的人都说她看起來最多三十三四岁。
他也是正常男人。尤其是看见她蝴蝶背上的纹身是YL 。以前那些美好的过往像是一剂催情药。让他立马起來。不管不顾翻过她的身子。
嘴里还不忘甜蜜地抱怨一句:“妖精。你非得弄死我才甘心。”
她半推半就环住他的腰。满脸娇羞。咬住他的肩膀:“云凌。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这种时候他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只是含糊不清点头。
她却不满意:“不行。我要亲口听你说。”
“好。你说要就要。”
很快。两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迷失里去。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他总觉得自己精力充沛。只想这么腻着她。好像使不完的劲儿。
起床的时候柳眉不在。周文籍慢慢点起一支烟。并沒有抽。就那么拿着。直到电话响起來。
电话是布拉德打來的。昨晚周文籍就跟他说过那件事。他说要考虑考虑。
其实这件事情周文籍并不是十分有把握布拉德会站在他这边。因为布拉德跟周漾还有洋介或者骆风的关系更铁一些。
果然布拉德说他不能那么做。他说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沒有权利决定孩子的去留。他不能罔顾医德。
“漾儿和三儿是兄妹。孩子怎么可能來到世界上。”
布拉德抱怨了一句:“你们中国人怎么那么多讲究。生命才是第一位的啊。我行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苏三这样的情况。她伤成那样。孩子还完好无俗。这简直就是奇迹。”
周文籍这时候当然不能跟他理论中国和外国在这种事情上的差距。他思索着要怎么说服这个唯一能够帮助自己的人。
哪知道布拉德突然问了一句:“你迫不及待要把孩子打掉。是怕洋介将來拿孩子威胁周家是不是。”
周文籍一时语塞。他沒有意识到自己是这样的想法。直到这一刻布拉德提醒。他才明白过來。
自己就是这样想的。可是不想承认。
多少人觊觎周家的一切。他不能不防。
“哪有。你多虑了。”
“不管有沒有。我是晚辈。又是漾儿的朋友。理应提醒你一句。洋介他。不是那样的人。”
周文籍叹口气:“我知道。他要是那样的人。多年前早就动手了。”
“孩子的事情。是洋介主张留下來的。除非有一天苏三的身体承受不了。否则我不会动手。”
挂了电话周文籍坐在阳台上发呆。然后楼下传來刘杰的声音。好像是跟谁起了冲突。
自从刘妈出事后这里就沒有佣人。司机刘杰暂时充当管家一职。也跟刘妈一样尽心尽力。从來不让人操心。
他打开窗子。看见柳眉小跑着出去。院子里很快聚集了几个人。他认出來其中一个是向离。
客厅里。气氛简直快要凝固了。梁潇歌一直在哭。却又不说话。
向离劝了半天劝不住。看见周文籍眉头皱的像是两座小山。他无奈地叹口气:“老周你有所不知。兰心失踪了。我们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还是一无所获。”
柳眉赶忙问:“那报警了沒有啊。”
“报了。警察说让我们等消息。”
周文籍被梁潇歌的哭声弄得心烦意乱。猜想这个女人估计是已经去过周公馆。肯定吃了闭门羹。才來这里。
他缓缓开口:“兰心沒來过这里。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也沒给我们打过电话。”
柳眉附和着点头:“就是就是。你们有沒有给她的朋友同事打电话。”
梁潇歌突然说:“不是你们也是周漾。他一直记恨着心儿为难苏三的事情。于是绑架了心儿为苏三报仇。一定是这样的。肯定是。”
向离呵斥她:“别瞎说。不是去过周公馆吗。周漾说了。沒人。”
“他那么说你就信了。这几天我一直眼皮跳。我就说要出事你偏偏不信。周漾原本打算让心儿承认是她失手杀死佑安。可是我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于是他铤而走险。拿心儿威胁我。”
周文籍忍不住为她的推算发笑:“你一沒钱二沒势。漾儿绑架兰心做什么。”
她头头是道分析着:“谁说我沒钱。向离的钱不是我的钱啊。你以为就你周家有钱。反正你们今天不把兰心交出來。我还就不走了。”
对于她这样无理取闹喋喋不休的女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周文籍还真是佩服向离。这么多年怎么忍受过來的。
“老向。你看……”
向离摆摆手。示意他会搞定。周文籍点点头。让柳眉去加两个菜。
梁潇歌说:“我不吃。我不走。我要我的心儿。你们把我的心儿赔给我。”
向离示意他司机把梁潇歌弄出去。这段时间她大闹公安局。大闹馆。现在又來周文籍这里胡闹。还真是不知死活。
梁潇歌挣扎着不走。甚至抓住沙发扶手。看抓不住了就去抓凳子上的茶花。
咣当一声。那一盆开得正好的“十八学士”摔在地上。一片狼藉。
柳眉心疼着:“哎哟。这可是三儿送给她爸爸的生日礼物。你怎么能……”
“我怎么了。周漾绑架了心儿我还心疼呢。”
这时候外面进來一人。对着向离耳语几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太好看。看了周文籍一眼。有些尴尬。
“梁潇歌。我警告你别闹了……”
梁潇歌当然不是吃素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多年一直背着兰之仪跟向离暗度陈仓。她喊道:“我胡闹。我哪里胡闹了。心儿是我的女儿。不是你的女儿。你当然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他气急败坏一巴掌甩过去:“你还回嘴。我老婆來了。你还有心思坐在这里哭。”
她愣了愣才明白过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看他好像很害怕。她也沒有了底气。
周文籍见过向离的正室几次。是典型的香港女人。精明能干不饶人。
“老向。你老婆什么时候來的。”
向离额头冒着冷汗。昨晚管家还说太太在医院里很好很好。怎么今早就來了呢。
“不知道啊。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呢。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老周。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抱歉啊。我得走了。”
听见他说要走梁潇歌赶忙爬起來。那样子生怕人家抛弃他。像个委屈的小媳妇跟在向离后面。哀哀怨怨地走了。
这么一闹周文籍也不想吃饭了。柳眉看他心神不宁。就问:“向离他老婆不可能平白无故來。应该是有人蓄意为之。”
他点点头:“这不是我最关心的。我最关心的是。兰心是不是真的失踪了。”
而在破旧无人居住的巷子尽头那一间茅草屋里。兰心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动弹不得。嘴巴里面塞着白布。
而让人吃惊的是。她衣不蔽体披头散发。嘴角的淤青特别明显。
已经沒有力气挣扎。这样不见天日的日子。一分钟也不想要。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那一对流浪汉父子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什么东西。
她抬起早已僵硬的脖子。迷蒙的光线中看清儿子手里拎着的是矿泉水和面包。Www。。com
一种求生的欲望升腾而起。她张了张嘴。因为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而发不出声音。只是哀怜地看着他们。
儿子走过來。把她嘴里的布条扯下來。帮她解开受伤的绳子。把袋子丢给她。
脚不能动。但是沒关系。手和嘴能动就可以填饱肚子。只要有了力气。一定可以逃离这里。
她不敢反抗不敢说话。甚至不敢看他们。只是把面包往嘴里塞。感觉要噎住。又赶忙喝水。
很快两个面包和一瓶水全下肚。她有了一些力气。看着他们说:“求你们了。放了我吧。我给你们钱。我的家人很有钱。你们要多少。他们会送來给你们。”
儿子蹲在她面前。和她的视线平行。问:“真想走。”
她忙不迭点头。一开始以为他们是疯癫之人。后來才知道。他们很正常。只是因为长期在外面流浪。所以看起來有些疯。
他似乎在思考。她以为机会來了。又说:“你看。你们把我囚禁在这里。要是警察知道了。一定会把你们抓起來。但是你们放了我。我发誓不报警。还给你们钱。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
父亲一直站在门口。好像是在放哨。此刻他走过來。抓起白布。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嘴。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吓得大喊大叫。可是很快她就知道一切都是枉然。
更让她四肢百骸都发麻的事情还在后面。父亲走到门口。不知道跟谁说话。很快手里握着一叠粉红色的票子进來。递给儿子。
他说:“这笔买卖挺划算。我饿了。我们去吃饭。”
儿子数了数钞票。然后甩了甩。跟着父亲出去了。
兰心有一种相当不好的预感。他们哪里來的那么多钱。至少是七八千。还有。谁在外面。
简陋的屋子里靠窗的位置有两个酒瓶。她早就注意到的了。只是一直沒有力气。此刻她使劲挣扎着。想要靠近那桌子。
她越是挣扎。越是害怕。尤其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和笑声。
柱子已经有些松动。看來希望就在前方。只要坚持下去。总会逃出去的。
她在心里狠狠发誓。要是逃出去了。一定会弄死这对丧心病狂的父子。让他们也知道知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招惹的。
吱呀一声。门又被打开了。她停止了动作看过去。瞬间坠入了地狱。
不是那对父子。是五个跟那对父子一样的流浪汉。有两个还流着哈喇子。看着就恶心。
他们看起來都是四十多岁。都是色眯眯的八辈子沒见过女人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