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兰心毁容 - 至死不渝之豪门冷少 - 汝那
三个人商议一番。最后决定就照此实施。
兰心得意地喝着红酒。她并不知道。一场灾难即将來临。
周漾在酒店楼底下。沒等着兰心。却意外地见到了洋介。还有他身边那个漂亮的混血美女。
两个人一起出了电梯。女子帮他整理领带。在他脸上亲一口。
那姿态那神情。与热恋中的男女无异。
看着洋介那一脸的享受。周漾不禁火冒三丈。说什么我爱苏三不必你少。说什么会把你的孩子当成我自己的孩子。说什么只有我能给苏三幸福。全都是狗屁。
苏三才醒过來还沒有脱离危险。中山信誓旦旦说要给苏三一个名为宫本洋介之妻的新身份。你就在这里寻欢作乐。
洋介感觉电话在震动。他掏出來还沒看见來电显示。就感觉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然后脸上重重的挨了一拳。
因为毫无防备。他后退了几步撞在大堂的屏风上。踉跄着差点跌倒。
定睛一看。居然是周漾。
周漾还想出手。却被张勋拽住。
这一下可真是闯大祸了。兰心还沒露面呢。就跟洋介打起來。这不是添乱吗。
洋介一看周漾的样子就知道他是误会了。可是他沒时间解释也不能解释。
不止不能解释。他还得再周漾面前。亲密地搂着那个叫做什么莫妮卡的混血美女。
周漾的肺都快要气炸了。原來一直是自己瞎了眼。当初还那么放心把苏三交给洋介。原來他才是花心大萝卜。
“宫本洋介。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洋介在惊魂未定的莫妮卡脸上亲一口。耸耸肩看着他:“解释什么。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你不是全都看到了。”
莫妮卡虽然不能完全搞清楚这两个男人为何会大打出手。但也隐约知道跟自己有关。看见洋介嘴角出血她忙不迭掏出纸巾帮他擦。问他疼不疼。
他摇摇头。很轻松说:“沒事。我要是那么弱不禁风。怎么配得上你。”
她娇羞地笑起來。周漾却觉得刺耳。于是甩开张勋。又一拳打在洋介下巴上。
莫妮卡尖叫着去拉。被洋介甩开。
两个男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看起來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周漾拳拳到肉。恨不得现场就把洋介弄死。可是洋介也不是好惹的。很快把周漾逼到了墙角。咬牙切齿道:“我跟苏三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來插手。”
周漾气结:“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就是不能欺负苏三。”
“你能把我怎么样。”
周漾连话也懒得说了。男人与男人的事情。拳头才是最快的解决办法。
结果当然是两败俱伤。最后是一直在大堂沙发那里看报纸的两个男人过來拉开。
他们好像也是日本人。而且认识洋介。一直拉着他。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洋介甩开他们。恶狠狠地瞪了周漾一眼。搂着莫妮卡。扬长而去。
刚才满心想要找到兰心为苏三报仇。现在则变成了泄气的气球。周漾把外套抓在手里。垂头丧气上车走了。
他要是能多留哪怕一分钟。就可以看见兰心戴着墨镜从电梯里出來。
他要是能多停留一分钟。一定可以看到那惊险的一幕。
兰心正在打电话。Www。。com她要游说离歌假如她们母女的复仇大战。可是明显离歌那边不感兴趣。甚至劝说她们罢手。
“哥哥。我和妈妈不只是为了我们自己。还为了你。你也是向离的儿子。凭什么分不到财产。”
“心儿。要那么多钱有用吗。能换回我们想要的东西吗。”
兰心知道他指的是前女友的事情。那女孩自从离开后。一直杳无音信。一直让哥哥记挂着。
“哥哥。你以为你清心寡欲。向离的老婆就会放过我们。你别傻了。那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怎么可能那么好心。你不是找不到你女朋友吗。会不会是她做的。”
离歌沒有做声。好像是在犹豫。最后说:“那你要答应我。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好。我答应哥哥。”
事情圆满解决。兰心高兴地拉开车门坐进去。正准备发动车子。门蓦地被人拉开了。
她只看见一个戴墨镜戴口罩的人。只看见他举起了什么东西。然后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好像火烧一样。
很快这样的感觉就蔓延到了脖子和裸露在外的肩膀上。还有手背上。
刺啦刺啦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被烧焦的味道。她什么也看不见。只知道大喊大叫。
好在就在酒店附近。保安闻声而动赶过來。也被吓坏了。
可是。现场只有一张脸血肉模糊的兰心。哪里有第二个人。
这是二十几年的人生历程里。兰心觉得最绝望的一次。如果说被那些流浪汉侮辱算是绝望的话。那么这一次。当一个保安说是浓硫酸的时候。她彻底绝望了。
是的。就是浓硫酸。那味道她很熟悉的。
闻讯而动的梁潇歌赶到医院看见兰心包得像个木乃伊一样躺在床上。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再也忍不住。撕心裂肺哭起來。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啊。”
正在查房的医生遗憾地摇摇头:“重度烧伤。虽然送的及时。但还是回天乏术。所幸是戴了墨镜。眼睛保住了……”
“就沒有别的办法了吗。求你了医生。救救我女儿。她还那么年轻。怎么能毁容呢。”
医生无奈地叹口气:“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医生出去后。梁潇歌咬牙切齿自言自语:“一定是那贱人。她终于出手了。心儿。心儿。你怎么样啊。”
疼的昏睡过去的兰心被梁潇歌的哭声惊醒。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惊慌不要害怕。可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浓硫酸的毁灭性是什么样的。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几乎是完了。
她把梁潇歌递给她的水杯狠狠砸出去。到底是谁要这么残忍。到底是谁。
她像一朵花。这么多年都开错了地方。如今春光明媚。她却再也沒有重新绽放的机会了。
梁潇歌一口咬定是向离的妻子。那个一直被她称为贱人的女人所为。
“她一直怀恨在心。先是搞你哥哥。现在又來搞你。接下來就会是我。心儿。那个贱人不得好死。居然敢对你下手。”
其实兰心一开始也想过是那个女人所为。但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艾瑞克的那个电话。
他提醒过他的。要她暂时离开这里比一比。否则会有人要她的命。
难道是周漾。
难道艾瑞克那刹车事件告诉了周漾。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不可能啊。以周漾的性子。他那么爱苏三。一定会找到自己。为苏三报仇的。
虽然恨他。但是还要承认。他是君子。干不出这样偷偷摸摸让人毁容的事情。
也不会是艾瑞克。那么到底是谁。
周漾气冲冲來到医院。还好病房里的人都散了。只有苏三一个人在睡觉。
他突然觉得委屈。自己被猪油蒙了心不知道洋介是那样朝三暮四的人。自己甚至亲手把苏三推到那个男人身边。她要是知道了。该怎么办。
“三儿。三儿……”
昏睡中的苏三感觉有人在呼唤自己。她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昨天那一个。
对了。这个人说过。他是她的小哥哥。
她仔仔细细打量他。他长得真好看。像是韩剧里走出來的男主角。尤其是他的眼睛。
只是。这么好看的人。为什么要哭呢。
她只觉得他无比熟悉。她想要帮他擦一擦眼泪。想叫他不要哭。可是都沒有力气。今天太累了。真的沒有力气了。
“三儿。三儿。对不起。对不起。”
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她真的想再看他一会儿。真的想听他说话。可是她真的很累很累。上下眼皮打架。
不行不行。先睡一觉再说。
苏三睡着以后。周漾捂着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不让她留在他身边的后果。就是被别的男人辜负。早知道这样。管他什么周家苏家。管他什么礼教。管他什么兄妹**。一定义无反顾带她走。远走天涯去一个沒人找得到的地方。Www。。com
“三儿。你等我。等我处理了兰心的事情。就來带你走。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松开你的手。你等我。等我……”
苏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她带着两个孩子站在樱花树下。然后孩子问:“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來。”
如烟如霞的樱花雨。她如醉如痴。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亲吻他们稚嫩的额头说:“爸爸很快就回來了。”
小女孩突然问:“爸爸是谁啊。”
小男孩戳她一指头:“你是不是笨。我们的爸爸。当然是宫本洋介啊。”
小女孩呵呵笑着:“哦。是啊。我都忘记了。我们的爸爸是宫本洋介。”
她扬起小脸问:“妈妈。你爱爸爸吗。”
苏三蓦地哭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好像很委屈似的。
她觉得自己忘记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可是真的想不起來了。她不是沒努力过。可是真的想不起來。
所有的梦境里面都是樱花。有时候是她带着两个孩子站在树下。有时候是她一个人。
她长久地站在那里。一年又一年。好像在等一个很重要的人。
可是沒有人來。连孩子口中的宫本洋介也沒有來。就只有他们三个人生活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庄园里。
有一天她有些累了。就在躺椅上睡着了。朦胧中醒过來。隐约看见有一个人蹲在自己面前。
她想努力看清他的样子。可是面前好像隔了一层纱。她看不真切。
只是隐约觉得。他长得真好看。像是那个在自己病床前哭泣的人。
对了。是她的小哥哥。
可是爸爸和小姑还有小克哥哥并沒有过多在她面前提及这个人。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有时候她问起來。他们也是敷衍着一笔带过。好像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这个人。是她臆想出來的。
她张口唤他:“小哥哥……”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他脸上。她感觉手心有热热的液体。是他的眼泪。像火一样烧。
她总觉得他不是自己的小哥哥。她总觉得他们很熟悉很熟悉。可是当她问他的时候。他总是淡淡一笑:“我就是你的小哥哥啊。如假包换的小哥哥。”
然后他说:“三儿。哥哥有事得出去一趟。你带着宝宝们乖乖在家等我回來好不好。”
她莫名害怕。抓住他的手:“哥哥。别走。留下來陪我。”
他就笑:“洋介很快就回來了。要是看见我又跟你腻在一起。又要吃醋。孩子们也好久沒见爸爸了。好不好。”
然后他挣脱开她的手。挥挥手走了。
很长很长时间他都沒有再來。倒是洋介回來了。带着两个孩子在客厅里玩游戏。
她百无聊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听见女儿说了一句:“周漾舅舅好久沒來了……爸爸。他什么时候会來。”
洋介貌似不经意回了一句:“他也许明天來。也许再也不会來了。”
苏三蓦地明白了什么。哇一声哭起來。
她的小哥哥。那个总是在樱花树下陪她的小哥哥。再也不会來了。
守在病床前的洋介发现苏三好像做了噩梦。她满头大汗。双拳握紧。牙齿咬得嘎嘣嘎嘣响。嘴里发出嗯嗯的呜咽声。像是小猫在哭。
他凑过去抓住她:“三。三。你怎么了。”
心电监控仪发出滴滴滴的声音。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苏三的心跳和血压在急剧升高。
他吓坏了。一边按铃一边大叫布拉德。然后去掰苏三的手指。
布拉德冲进來。驾轻就熟处理了这种状况。等在外面的洋介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
“怎么回事。不是说一切都在好转吗。”
布拉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她可能意识到自己忘记了很多东西。在外界的刺激下。努力想要想起來。才会如此。”
洋介听出了言外之意:“什么是外界刺激。”
“这么跟你说吧。这几天周漾每天都來。你说苏三天天这么看他。能不受刺激吗。倒是好几天沒见你。你干嘛去了。”
洋介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家里有点事。我去处理了。”
“多陪陪她。我们众口一词。你是她的丈夫。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希望这个决定是对的……”
洋介去卫生间洗一把脸。在门外坐了很久很久。才鼓起勇气走进去。
他不知道周漾到底有沒有告诉苏三莫妮卡的事情。要是告诉了。她是什么样的反应。
刚才那么一出之后。苏三彻底虚脱。脸色惨白躺在那里。
看见他进來她抬眼看他。他心里就害怕起來。她那眼神。跟看一个陌生人无异。
他们已经告诉她。他的丈夫就是他。可是她醒來之后他就沒有出现过。有这样的眼神也是可以理解。
于是轻声喊了一声:“三……”
他突然很怕。怕她问你是谁之类的。还好她眨了眨眼睛。好像还笑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换了对她的称呼:“宝贝你告诉我。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哪里疼。”
她的眼睛朝上翻。眼睛红红的不说话。好像在跟他斗气。
他心里空落落的沒有安全感。抓起她的手放在他脸上。让她感受他的存在。
可是她噘着嘴挣脱开。扭过头去不看他。
他又把她的手拉过來。讨好地说:“是不是怪我沒來陪你。还有宝宝啊。对不起对不起。有事情耽搁了。是我的错。你打我。好不好。”
其实她哪里有力气。横竖不过是他抓着她的手打他的脸。
“宝贝消气了好不好。以后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陪你和宝宝。”
其实从清醒到现在。她能活动的部位仅限于脖子以上和手臂。其他地方都是麻木的。可是她清醒的记得。爸爸和小姑他们都说。她的丈夫是这个叫做宫本洋介的男人。他们连孩子都有了。还是双胞胎。
她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脑子里一团浆糊。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因为她尝试过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可是总是引起医生和爸爸们的高度紧张。她自己也不舒服。从此她不敢再想。
因为。布拉德说了。她要是再任性。可能会伤及宝宝。
失忆之后她几乎忘记了所有事情。却记得自己极喜欢孩子。
可是心里还是伤心的。哪有妻子清醒了这么多天做丈夫的不见踪影的。任何借口都是不可原谅的。
洋介一次也沒有來过。倒是那个叫做小哥哥的人來过好几次好几次。
洋介满心满眼的后悔。以前他从來沒有这样强烈的想把苏三占为己有的欲望。总觉得只要她开心。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也无所谓。
可是现在。自从她出事以來。这种欲望越來越强烈。强烈到他无数次想带她离开这里。强烈到想向全世界宣布。她是他的。任何人也别想看一眼。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对。可是他沒有办法控制。甚至是故意任由这种想法肆意妄为占满他的脑子。
他被这样的意念驱使着。第一次忤逆了奶奶。
于是才有了酒店里被周漾看见的那一出。奶奶安排的人就在酒店里。他不得不演戏让奶奶放心。让她回意大利去。
因为恢复良好。布拉德特许苏三每一天有一个时段可以不用氧气。但是要少说话多休息。
她觉得洋介把她的手抓疼了。于是轻声喊:“疼……”
他吓了一跳。以为她伤口疼。忙不迭要按铃。
她笑起來:“手疼……”
他这才明白过來。略微放松力道。却并沒有松开。只是问:“原谅我了。好不好。”
她艰难地点点头。他高兴极了。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
无数个日日夜夜。他都想把她抱在怀里亲吻她。一直沒有机会。以后他一定要把以前沒來得及做的全部补回來。
她只能是他的。不管是周漾。还是其他人。都不能跟他争。
周漾是第二天才听张勋说兰心被毁容。说实话他也吃了一惊。拿不准是谁要这么做。
有嫌疑的人太多了。向离的老婆有嫌疑。宫本洋介有嫌疑。周文籍和柳眉有嫌疑……
“有找到凶手吗。”
张勋摇头:“沒有。兰心连人家长什么样子都沒看清。只说好像是个男人。”
“酒店附近沒有监控吗。”
“凶手对酒店附近的地形很熟悉。选取了一个很好的角度作案。监控什么也沒有拍到。”
“你觉得会是谁。”
张勋摇头:“不好说。有嫌疑的人太多了。兰心的仇家不少。以前是有您的庇佑。沒人敢动她。现在可不好说了。”
周漾眯眼。毁容对一个女人來讲简直是比死还要恐怖的事情。兰心那么爱美。怎么受得了这样。
不过他心里并沒有同情。反而隐约有一种快意。
她活该。谁让她为难苏三。
张勋当然知道周漾怎么想。于是顺水推舟说:“其实这样也好。有人替咱们动手。也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要是少爷还觉得不解气。交给我去办。”
周漾摇摇头。毁容已经够兰心喝一壶。接下來的事情。应该就是看她怎么应付。
关键还有一点。苏三那边的事情。耽搁不得。他得好好谋划一番。
柳眉拎着保温盒进病房。见周文籍站在窗前吹风。赶忙过去关起窗子。埋怨道:“你还沒恢复呢。怎么就吹风。”
他依旧盯着外面:“漾儿几天沒來了。”
她心里突然难过起來:“从那天以后。再也沒有來过。我给他打过电话。沒人接。”
他叹口气:“他是怪我们啊……”
她不自觉握紧双手:“他应该怪我们。可是你是他的父亲。你受伤了他不闻不问。像什么话。”
他转过身。在她的搀扶下躺到床上去。忽又叹口气:“罢了。这么多年那些真相一直压在我胸口。我快喘不过气來……这倒也好。我们都解脱了。”
“你倒是解脱了。我呢。他明明是我儿子……”说到这里柳眉又想哭。所有人都解脱了。只有她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再无解脱的可能。
“女儿不认我。儿子也不认我。全天下还有比我失败的母亲吗。”
周文籍忽而笑起來。却扯到了伤口。龇牙咧嘴安慰她:“这不是还有我吗。”
她沒好气白他一眼:“要你这个老头子有什么用。”
也许是经历了这一次的险象环生。也许是说出真相让大家都解脱了。周文籍跟她谈起來以后的打算。
他说厌倦了这个江湖。想要去国外定居再也不回來。
她正好也是这么想。于是忧伤很快散去。两个人开始商量着要去哪里。好像明天就可以走得一干二净似的。
艾瑞克是看电视才知道兰心被毁容。他偷偷赶往医院。想要看一看她到底伤成什么样子。
而这边兰心因为要出院的事情跟梁潇歌起了争执。她怒火攻心去撕扯脸上的纱布。不小心从床上摔了下來。
梁潇歌只差跪下來求这个女儿。回家还不是等死。这如花似玉的容貌。一定有办法可以恢复的。
兰心捂着耳朵。这两天來听了无数这样安慰人的屁话。她真的厌倦了。也累了。
“我不听我不听。我要回家。留在这里做什么。让别人看我的笑话吗。”
梁潇歌真是无招了。她向來拿女儿沒有办法。只能听她的。
可是这一次。她发誓一定要请全世界最好的整容医生來。还女儿的容貌。
她不能让女儿的大好前程就这么毁了。
“心儿心儿。你听妈妈说。妈妈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你相信妈妈。”
兰心哭喊道:“你有什么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你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我知道。怎么会不知道。一定是那个贱人。一定是她。”
“妈。求你了……”兰心抓着梁潇歌。苦苦哀求。“我不想在医院里。每天都有人在嘲笑我。每天都有人想杀死我。我们回家好不好。好不好啊。”
梁潇歌无声地流了很多眼泪。她轻轻把兰心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好好。我们回家。回去妈妈照顾你。你别怕啊。妈妈会保护你的。”
其实兰心心里比谁都清楚。她已经沒有家了。爸爸还在昏迷。但是就算行了。他犯的那些事。足够他在监狱过完下半辈子。同母异父的哥哥呢。最近他的演艺事业停摆。他自己都自身难保。又怎么帮她。以前还能靠一靠周家。现在周家也靠不了了。只能靠自己。自己又被毁容。要怎么办。
她怨她恨。恨上天不公平。自己比苏三差不到哪里去。为什么所有好的东西好的男人全部都在她那边。而自己。一无所有还要被毁容。
梁潇歌去办出院手术后。兰心艰难地在病房收拾行李。她把很多很多药全部塞进行李箱。都是消炎药和各种有助于她恢复的药。可是她突然觉得讽刺。都毁容了。吃这些药还有什么用。
她把药全部倒出來。已经在地上了她还觉得刺眼。哗啦啦把它们弄出去好远。然后她又把行李箱丢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