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恍如隔世 - 重生之焚爱逆欢 - 无心轮回
段锦睿只和柳墨言在湖心小岛上多呆了那么一日。便决定要离开了。不是这里不好。相反的。这里太好。他们两个人都很喜欢这里。因为在这个地方。沒有算计。沒有外人非议。单单的他们两个人。静静地呆在一起。下一次。如此轻松。如此自在。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胡横提前安排好的马车人手。马车看着不华丽。却是宽敞舒适。里面的物事。不论是换洗的衣物。还是吃食茶水。甚至是琴瑟棋盘。都是一应俱全。再也挑不出错來。也不用多浪费时间重新准备了。这样算來。胡横作为总管段锦睿身边事物的人。他确实很是称职。
段锦睿显然便很满意。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虽然沒有说什么。却是面色缓和了些。牵着柳墨言的手。在这里。周围都是他的人的情况下。还不需要避忌。
柳墨言和段锦睿坐在一辆车上。沒有坐的太近。却也沒有离得过远。双方的手一伸。便能够探到对方的身子。安全的距离。信任的距离。默契的距离。
柳墨言的手掀起后窗之上的纱帘。遥遥地望着越來越远的碧水。望着那渐渐缩小的朦胧楼阁。眼中多有不舍。
还有好多地方沒有和段锦睿一起去过呢。明明沒有什么秘密的小岛。柳墨言偏偏就是觉得心里猫抓一般的难受。Www。。com
手上一重一凉。覆盖上的是男人骨节分明的手。
"以后若是有闲的话。我们再一起回來。"
用的是回來二字。便仿佛他们是离开了久居的故地。离开了生活许久的家一般。便是男人的语气淡淡。柳墨言仍然从中听出了那一丝丝的遗憾与安慰。转头。放下纱帘。粲然一笑:"这可是你说的。若是以后你用沒有时间來应付我的话。我便是绑你也要绑过來。"
这里。于他。于他。都有了些特殊的意义。于段锦睿而言。在这里。柳墨言第一次对他言爱。很俗气。却让他的心到现在还泛着一股子暖意。此时方知。世间为何有那么多痴男女。为了这么一个字。生來死去。
于柳墨言而言。在那里。他彻底地放下了心结。他终于完完全全地确定了。段锦睿是值得他付出感情的人。段锦睿。永远都不是段锦容。他可以相信他。可以爱他。可以将自己的性命相托付。
段锦睿。是他今生的劫。也是他今生不想要摆脱的甜蜜。
柳墨言唇角的弧度翘起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绑过來'这三个字说的格外缠|绵。让段锦睿心底一颤。面上下意识地染上了冷意:"胡闹。我既然应了你。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总不会食言的。"
声音冷厉。不熟悉的人若是面对。恐怕要吓得厉害。只是。柳墨言感受到的。分明是一份类似羞涩的尴尬。男人的耳际微微泛着红意。便是沒有亲手触碰。也可以想见其中的温度。柳墨言终于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喂。你以为我还真的要把你绑起來呀。你现在是万万人之上的陛下。我若是真的动手的话。估计光是那些大儒们的唾沫也可以将我淹死的。"
男子的手指点在肩头。段锦睿默默转过了头。对于柳墨言这样总是喜欢开玩笑。并且似假非真的性子。段锦睿表示。真的是格外的让他为难。因为。他总是习惯将柳墨言的每一句话听到心里去。便像是现在:"在你面前的人永远都是阿睿。你若是想要做些什么。待得无事的时候。总会如愿的。"
"嗯。我知道……"
收起戏谑的笑。柳墨言面上含着不曾退却的柔和。按在软榻上的手向上一翻。掌心向上。手背向下。然后。五指微微舒展。与男人覆在其上的五指相交。岁月静好。莫过于此。
"我等着你……"
京城中诸多事情。都等着他们去面对处理。尤其是段锦睿这样的。其实是绝对离不了多久的。他初初上位。能够抽出这一日的工夫。已经是费了不少心力。段锦睿知道。柳墨言也知道。他不是只懂得情爱的小儿女。一日。便已经足够了。
段锦睿的唇微微向上勾起。他庆幸自己來了这么一趟。而不是假手于任何一个外人。他坚持來这里亲自接柳墨言。不听庄离诀的劝阻。只是因为害怕柳墨言自己单独一个人想岔了。也是想要亲自面对自己心爱人可能的责问的。毕竟。段锦睿自忖。这一次他做下的这些事情。虽然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到底是利用了柳墨言。现在对方能够跟他比起往日还要平和的相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那种种甜蜜。让本來便深陷的男人。更加馅了进去。
荒凉无声的道路之上。渐渐有了人迹。一路行來。才发现。那个地方离着京城不算很远。快马加鞭的话只要几个时辰而矣。马车颠簸才适应下來。远远的已经可以望见那高高耸立的城墙了。
胡横手中的令牌一出。不需要像是其他人那些停车下马检查。载着段锦睿和柳墨言的马车。通过高耸宽敞的城门口。便那么驶进了京城。惹得周围等着入城的人议论纷纷。马车依旧。周围护送的骑士兀自紧跟马车而行。风儿将后面人的言语全都吹散了去。谁都沒有放在心上。Www。。com
小贩兜售的声音。行人來往谈笑的声音。书生呼朋引伴。高谈阔论。侠客恣意狂笑。酒到杯干。这便是京城。这便是天子脚下。
再次置身于繁华喧闹的京城之中。恍如隔世。
柳墨言恍惚了一小下。车轮骨碌碌转动的声音不断。车帘被风吹起一角。将那慢慢后退的街道行人收入了眼底。便也沒有了心思再想些别的。因为。马车行进的方向他很是熟悉。或者说是想忘都忘不了。那是去将军府的路。那里面住着柳墨言虽然不怎么亲近却还是有着血缘的亲人。住着。他新婚之夜将之抛在脑后的新婚妻子。
柳墨言忽然握紧了段锦睿的手。那力道有些大。段锦睿觉得指尖都跟着痛了下。面上浅浅的笑变得有些冷。他有些疼痛的五指。不自觉也使上了力。然后。慢慢地松开。转头时。面上已经是看不出心绪的淡然:"你失踪良久。瞒得过其他人。却是瞒不过家人。他们也很是想念担心你的。现在回京了。也呆不了几日。便回去看看吧。"
这段话说的极其的利落。在脑海中盘旋了许久。只是说完了之后。终究忍不住。段锦睿脱口说出:"晚上无事的话。你可以來宫里找我。"
柳墨言什么时候走的。到底是谁最惦念他。两个人心知肚明。他的新婚妻子。不正是在苦苦等待吗。段锦睿本來是想要成人之美一下的。不止是这一次殷丞相对他的帮助。更因为早已经想好的。让柳墨言留下自己的子嗣。这都是必须要做的。事到了临头。理智却不受控制地发出了邀请。
柳墨言瞅了瞅段锦睿看似平静的样子。若是不了解。根本看不出其中蕴含着一丝尴尬的冷冷幽幽的神色。方才乍然升起的愤怒便那么烟消云散。忽然手臂伸长。将男人揽近了身边。慢慢的。缓缓的。一字一顿地出了声音:"我想要和谁在一起。是我自己决定的。谁也勉强不了。"
车轮咕噜噜转动的声音越來越远。柳墨言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轻轻扣了下门。出來开门的居然是李贺。
看他激动却强忍着的样子。柳墨言笑了。
听着这小子一路喋喋不休。柳墨言才知道。他失踪的这些日子。不论是府外还是府中都有陌生人进出。身手都不错。将军府本身的防卫便算是厉害的。还让人如履平地。不知道是谁的人。居然对他这么看重。段锦睿安排的那个替身帮了他不小的忙。若不是对方卧病在榻。一步也不曾走出段锦睿安排的人布置下的保护圈。恐怕还真的要出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那位替身前日尘埃落定后便开始康复。今日清晨便离府了。李贺是专门在门口等着他的。好早早将一些情况告知。怪不得方才开门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