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无惧 - 重生之焚爱逆欢 - 无心轮回
"就当是。我想要见到墨言立于所有人之上。"
男人的手。轻轻地将落于男子发间的落叶捻去。他宁愿柳墨言成为伤害他人的修罗。也不愿意他被任何人伤害。他和段穆恒不一样。他保护爱人的方式。不是将他护持在一片干净无垢的空气中。而是给他一把可以斩杀漫天神魔的利器。即使沒有他段锦睿。也可以将任何伤害自己的人。杀死。
就当。柳墨言这样咀嚼着这两个字。说这样的两个字。正大光明的托词。段锦睿还真的是……
"你若是真的想瞒过我什么事情。麻烦尽心一点儿好吗。"柳墨言嘟囔了一句。段锦睿微愕然。
柳墨言后退了两步。双手环抱*前。左手微微撑着下颔。姿势邪气肆意的很。他抬眸望去。这个角度正好能够将男人肃然冷凝的面容尽收眼底。然后。眉眼含着笑意:"从下我到这里。一直和我耗费时间。拖延我回府。说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关于我的不好的事情。"
若说一开始段锦睿找他來是为了诉说自己的情绪。还有需要安慰。后來祭拜过了他的母亲之后。又转而谈论起杀伐之事。柳墨言相信了的话。那么。方才男人的一句就当。还有那冷然的面容也无法遮掩的有些苦大仇深的眼神。更有。一直以來相处的默契。柳墨言若是还察觉不出什么的话。他就真的是个傻子。也真的是太不了解段锦睿了。
男人冷肃漠然的面具像是龟裂的泥土一般。裂开了丝丝缝隙。段锦睿的唇抿的越发的紧。对着柳墨言看似笑的灿烂的容颜。到底投降了:"京城中今日一早便有些于你不利的流言传出。都是些市井传言而矣。沒有什么大碍。我已经让离诀去处理了。我不想要让那些流言污了你的耳朵。便先在凤藻宫谈些其他的事情。"
"流言。"
柳墨言反问了一声。眸子一转。沒有等段锦睿回应。左手半握成拳。轻轻地在右手掌心敲击了一下:"我猜猜。是不是说我是新帝的娈*。魅惑君上。秽乱宫廷什么的。"
柳墨言是以着肯定的语气诉说这几句话的。唇边的笑意始终未曾收敛。看起來很是不以为然的样子。
"谁在你面前说这些话的。朕要将他碎尸万段。"
显然。段锦睿沒有柳墨言这么清闲的心情。他面色阴郁。右手猛地重重击在身边的屏风之上。琉璃为饰。典雅精致的美人屏风便那么被毫不珍惜地推倒在地上。哗啦啦碎了好几处地方。
"我都沒发火。你做什么拿自己的手去发火。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柳墨言好笑的心情因着段锦睿突然的冲动一愣。然后快步上前。擎起男人方才击出去的右手。看着上面沒有血痕先是松了口气。却还是因着那有别于别处肌肤的红肿心疼不已。掌中蕴含着温和的内力。覆盖在男人红肿的骨骼关节处。一阵阵暖流顺着肌肤相贴合的地方流转。将段锦睿本來便沒有什么痛楚的伤势缓和的更加轻快。
柳墨言低着头。关顾着运用内力帮着段锦睿疗治那点点外伤。绛红色的官服领子稍微偏高。这一低头一垂首间。官服领子下落。垂落在背脊处的那一肩乌黑的鸦羽微微倾泻。扫到了段锦睿的腕间臂膀之上。Www。。com
段锦睿的呼吸微微发紧。却是柳墨言将那一截雪白细腻的颈子展露了出來。自然而然。优雅美丽。宛若天鹅颈项弯曲的完美弧度。让人心猝神摇。
"墨言……"
"嗯。"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段锦睿在柳墨言面前。从來便是勇于认错的人。
"嗯。我知道。你是有意要骗我的。"
柳墨言撇了撇唇。确定段锦睿骨节沒有什么暗处的伤。终于舍得将男人的手放下。段锦睿在他面前勇于认错。却也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认定了便绝不改正。Www。。com便像是上回那么大的事情。别说沒有让他加入。居然派出自己那么多手下。只为了将他牵制住那么一小段时间。
段锦睿因着柳墨言反讽似的话红了耳际:"是上回那些被我放过的跟着段锦容造反的人放出的话。他们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死有余辜。"
段锦睿耳际微红的样子很好看。甚至有些可爱。只是他的话语却是与之相反的可怕还有肃杀。
柳墨言这才明白。为什么段锦睿会忽然之间便要对那些逃过一劫的人下杀手。这根本不像是段锦睿的为人。而且。柳墨言深知。便是真的有一两个不安分的。也只是占少数。大多数的所谓段锦容的同党。真的也仅仅只是胁从或者盲从而矣。
"阿睿。他们有的人是要动手除去。但是。那些真的无辜的人。便放过他们吧。朝堂之上。毕竟不能只有一个声音。也不能够真的一下子缺失那么多官员的。"
想到段锦睿所说的一网打尽的计划。柳墨言一开始还以为真的是那些人活的不耐烦了。或者是段锦睿无法忍受了。既然知道是为了自己。那么。他便一定要劝阻。现在不是清算的时候。
"他们以为朕离了他们便无法了吗。天下间。有的是人等着填补空缺。总会找到聪明又忠心的。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段锦睿冷笑一声。显然。他现在看待段锦容一系。是彻彻底底的厌恶。无法忍受。
"你也说是总会找到。这还沒找到呢。真的空下了一大堆位子。才平静不久的朝堂定然又是动荡。好了。只是区区流言而矣。我都沒那么生气。你倒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柳墨言戏谑的笑。其实。他不是不在意这种流言的。曾经的他。便是因着这种种与之相似的流言。而受尽了众人明里暗里的各种让人难堪的眼神。所以。即使不知道。但是段锦睿一说流言二字。下意识的。柳墨言便联想起了自己所遭遇过的。便那么说了出來。Www。。com
只要是个男人。只要不是羞耻心尽数消失的男人。谁又愿意承受佞幸二字呢。只是。当有一个人。比你本身还要在意。比你这个当事者还要忧虑。心心念念。拐弯抹角地想要保护你的时候。再多的在意。也突然便化为了轻飘飘的。沒有重量的羽毛。随风而逝。
"柳墨言。"
段锦睿连名带姓地称呼某人。耳根处的红晕更盛。却不再是羞涩。而是怒火。腾腾燃烧。他为的不是柳墨言在外人看來大逆不道的自比皇帝的言语。而是对方的漫不经心。反而衬得他瞎着急:"你知道于一个想要立足于朝堂上的人來说。名声有多么重要吗。若是任由他们这样肆无忌惮下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你以后在天下人。乃至于在史官笔下。便再也翻不了身了。"
"咳咳。其实我一直想说……"
看段锦睿越來越激动。柳墨言左手虚掩着唇。假假的咳嗽了两声。眸子眯成了细细的月牙。宛若狡黠的狐狸:"他们也不算是造谣的。"
柳墨言的动作很是快速灵敏。所以。当他的唇吻上了段锦睿的唇的时候。男人的眸子兀自大睁着。里面是惊愕错愣。显然。还沒有反应过來。
反应过來的瞬间。段锦睿的手下意识地挥动。唇张开。呜呜了两声。说着什么。想要让偷袭的某人退下。他们现在是在谈正事。而不是在谈情说爱。可惜。柳墨言在个人武力上。永远力压看似高了半个头的段锦睿一大截。周围若是沒有第二个人帮忙的话。段锦睿是绝对压不过柳墨言的。他的挣扎反应。反而让本來只是唇与唇相碰触的浅尝辄止。变成了舌尖与舌尖的缠|绵婉转。水声啧啧。引人迷乱。段锦睿的挣扎。渐渐地变成了手臂揽住柳墨言的腰肢。向着自己的身子贴合。反客为主。将柳墨言拢在了怀中。。
良久。呼吸都不畅快之后。品尝了久别的滋味儿。柳墨言不舍地将自己的唇移开。鼻尖却还是对着鼻尖:"君臣君臣。若是那个君是阿睿的话。我愿意成为佞幸之臣。"
沒有比这句话还要动听的情语。沒有比这句话还要肯定的承诺。段锦睿自从庄离诀來报告之后。一直恍如烈火中蒸腾燃烧的心。恍惚间。因着柳墨言的这句话。化为了融融的春水。
"我不是依附于一个人生存的藤蔓。所以。不要将我当做弱者。"
柳墨言自信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