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子嗣(二) - 重生之焚爱逆欢 - 无心轮回
柳菡萏临死前告诉柳墨言的事情。即使是柳墨言已经有了些许心理准备。定然是让他极其不喜的事情。但是。当他真的听到的时候。柳菡萏远远超乎想象的狠毒。也让柳墨言忍不住产生一种想要将那个女人再弄活过來。弄死另一次的冲动。
男子磁性的声音在继续。柳墨言告诉段锦睿他上次从边关回京路上发生的事情。他是怎么遇到了杨彤箬。又一路跟踪到那座寺庙。然后。他也毫不讳言的向段锦睿显露了自己的初衷。想要杀死杨彤箬。说到这里的时候。柳墨言眼中真切地显露出一种似是遗憾。又有些许庆幸的神色。太过复杂的情绪。交杂在一起。最后。成了一个无法言喻的怪异笑容。
"我只差一点儿就真的杀了她……"
柳墨言道。Www。。com直到柳菡萏的意外出现。。在柳菡萏将一种所谓生子秘药的药丸给了杨彤箬。他忽然改变了注意。放过了杨彤箬的事情。
"生子秘药。"
喃喃重复了一声。段锦睿不是沒有听说这样的东西。可是。他从來沒有相信过。他沒有想到柳墨言那么相信。甚至为了这样的东西放弃杀死杨彤箬的初衷。从他的皇后到现在还能够在后宫中吵闹发脾气。可以确定她还活的好好的。
思维这样前后一联系。段锦睿的思绪瞬间浮动起來。很多点串联了起來。方才柳墨言直言不讳自己对杨彤箬的杀机的时候。段锦睿沒有变色。而现在。想到某种可能。段锦睿沉了眸子中的色彩。
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沁凉的气体自唇齿间沁入心间。让他冷静了些许。所以。段锦睿还能够冷静地询问柳墨言疑点:"你凭什么确定那药不是柳菡萏欺骗彤箬的。而你。又为什么会在乎那个。"
段锦睿的眉宇蹙的有些起伏。他不相信柳菡萏有这样的好心。帮助杨彤箬怀上一个子嗣。尤其是在他知道柳菡萏对他那种略微有些疯狂的感情之后。这听起來像是一个笑话。
"柳菡萏在毒药上的造诣很高。她做出害人的东西我相信。这样的东西。我确实怀疑过。她也沒有这么好的心。只是。我当时……"
柳墨言有些迟疑着。下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而段锦睿。沉凝着阴郁的眸子。等着柳墨言后面的坦白。他的双手环*而抱。身子绷得直直的。表现的是一种强烈的强硬与不虞。
"说吧。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段锦睿眼底的暗色深深的。像是要将他的秘密全部扒出來一般。让人有种无所遁形的不安感。
柳墨言承受不住地转过了头。既然段锦睿主动问道这里。那么。他便只能接着自己坦白的话语说下去。而且。他也不想要再隐瞒了:"我那次取了半丸秘药。让人研究过。那种药物其中蕴含的成分很是珍贵难得。只要在行房前服下。确实容易让女子一举得男……"
"一举得男。"
段锦睿重复着这四个字:"你信。"
削薄的唇勾起一个僵冷的弧度:"你相信。"
男人自问自答:"你也确实沒信错。"
一字一顿。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真是好一个一举得男。墨言。原來。你真的一直都知道。"
段锦睿此时此刻。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心里想到的居然是被杨彤箬算计的那一晚。被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下药。对于任何一个普通男人來说。那不止不是痛苦的事情。甚至还称得上是艳福不浅。可是。段锦睿恨透了这种事情。这种不是自愿的行为。于他來说。唯一感觉到的便是屈辱。甚或者可以说是恶心。这样强烈的自我厌恶。愧疚。痛恨等等负面情绪纠结在一起。才是导致曾经起码对杨彤箬还念着些兄妹之情的段锦睿。对她真正做到了冷心无情。
"柳墨言。你将我当做了什么。"
段锦睿上前一步。忘记了自己的武功不如柳墨言。他的手紧紧地攥住了对方的腕子。眼底洋溢着深沉的悲哀。Www。。com
面前这个男子。他一直都知道杨彤箬手中得了所谓的生子秘药。知道凭着她的性子。定然会做些什么事情。沒想到。让他愧疚难以面对了这么久的事情。居然一直都是在柳墨言知情的情况下。默许着或者围观着发生的:"告诉我。你究竟将朕当做了什么。"
是一个牵线木偶。还是一个沒有思想的木人。
段锦睿沉声质问。比起被杨彤箬算计的一时愤懑。被柳墨言自始至终蒙在骨子中的愕然伤心。两者之间。是完全无法相提并论的。
"将你当做什么。"
柳墨言苦笑一声。重复着段锦睿的问題。然后。殷红的唇轻启:"爱人。Www。。com"
"我将你当做我的爱人。"
斩钉截铁。若是往常。段锦睿定然欣喜若狂。而现在。他只觉得可笑:"爱一个人。便任由着他被算计。任由着。甚至是推波逐浪地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同塌而眠。便将所有的事情都藏在自己的心里。从來不愿意让另一个人承担。那样的爱。还是爱吗。"
段锦睿的声音不紧不慢。不急不缓。却带着从來未曾在柳墨言面前展露的尖锐的冷漠:"这样的爱。朕要不起。"
段锦睿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然后。在柳墨言愕然睁大的眸子注视下。紧紧地攥着男子手腕的五指。一根根松开。从一开始的缓慢。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越來越快。像是他此时无法平静的心绪一般。
五指全部松开。男人冰凉的指尖最后离去前。因为惯性。在柳墨言皓如白雪的腕子上留下了一点凉意。还有痛楚。那上面。留下了一圈青紫的痕迹。是段锦睿方才使力留下的。
段锦睿看到了。只是。他沒有心情去关注了。男人转过身子。声音沉冷带冰。寒彻心扉:"柳公子。朕想冷静一下。"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柳墨言茫然的眼中因为段锦睿冷漠的驱逐。蓦然闪过慌乱。然后。他在看到男人提起步子。向着宫殿内里走去的下一刻。猛地抱住了男人的腰肢:"别走……"
柳墨言的声音因为方才异常的高昂。有些变了调儿:"求你……"
别抛下我一个人:"不是你想的那样。阿睿。你听我解释。"
如此低声下气的哀求。在柳墨言的记忆中。是第一次。段锦睿的身子微不可查的一颤。眼中浮现了挣扎。他还是不舍得让背后紧紧依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男子伤心。可是。他更加无法面对此时的柳墨言。段锦睿将双手放到了在自己前腰处十指连接在一起的那倔强的禁锢。他的指尖与他的指尖相接触。恍然间。有种隽永的味道倘佯在心间:"墨言。我想一个人先静一下。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彼此都冷静一下。好吗。"
"不好。"
"墨言。我现在。只想要一个人呆着。给我点儿时间。"
不忍与不忿在心底相互缠绕。段锦睿轻声细语地对柳墨言商量着。然后。使力。向外挣脱。
"段锦睿。我沒有做错。我们都不需要冷静。"
段锦睿气急反笑。因着柳墨言强词夺理。他停止了使力的双手。背对着柳墨言。声音中含了些许奇异的波动:"哦。你为什么觉得自己沒有错。难道。你觉得任意安排我的人生。便是对的吗。"
柳墨言喉中梗塞。然后。一直在心底憋着的话。一下子出了口:"你为什么让我娶云溪。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成亲仍然不作为。我便为什么自始至终保持了沉默。"
这段话一出。不论是柳墨言。还是段锦睿。都失了声。变了色。
"你明知道。我是不得已的……"
段锦睿语声有些艰涩地道。
柳墨言面上的示弱全部被倔强所掩盖。他嗤笑一声:"阿睿。你不是沒有办法。你只是。不愿意去做。"
嗤笑对方。还是嗤笑自己呢。
柳墨言自觉松开了段锦睿的腰肢。将自己眼底的酸涩咽了回去:"你是怎样想的。我便是怎样想的。只是。我可以沒有子嗣。别说将军府不止我一个儿子。便是独子。我不想要留下后代。谁又能怎么样呢。"
柳墨言苦笑一声:"阿睿。你不一样。你以前是太子。现在是皇帝。你的位置。必须要有子嗣。要有一个能够绵延你的生命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