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如此良辰非昨夜 - 料理女王 - 水袖人家
他斜斜的白我:“就自己吃。也不想着分享。”
我剥好了一个。张嘴就咬。嘴里说他:“你在开车啊。我自己吃自己的。哪能再照顾你。你等我吃完了吧。”
“嘿。你这家伙。”他忽然一把把我的手抓过來。就着我咬的那个地瓜上嘴就咬了一口。我叫:“这我吃的啊。”
他冷哼一声。“亲嘴都亲了好几回了。吃你个地瓜跟咬了你肉一样。”
一说亲嘴我马上脸红。正好拐弯不远就是个红灯。我悻悻的转身。忽然间。趁他不注意。我一把扳过他的头。把一半地瓜照着他的嘴。全塞了进去。
塞完了我才骂:“塞给了你都是浪费粮食。”
他从车前面拿面巾纸擦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倒是一点也不恼。然后他说道:“毛豆。咱俩结婚吧。”
我正剥下一个地瓜呢。听到他这话我诧异的转头。“董忱。你怀孕了啊。”
他皱眉:“我的作用是把女孩变成女人。我可以负责传宗接代。但是不负责做育儿袋。沒那功能。”
我笑笑。“你知道小海马是从哪里养大的。告诉你。就是海马爸爸带大的。你就不能学学人家海马爸爸。也增加点那种功能。”
他向我意味深长的投过來一眼。忽然又悠悠的说道:“刚才是我向你求婚呢。你又沒答应。”
我不以为然:“干吗要答应。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你都不知道向多少人求婚了。”
“好啊。”他一拍方向盘。“下次我也不向你求婚了。以后也不求了。到此为止。”
“巴不得呢。”我继续往嘴里塞地瓜。
我下车的时候。他却又叫住我:“毛豆。男人女人都有耐心。追求喜欢的人其实也是一个费心费脑的营生。如果发现自己始终得不到回报。那任何人也都会灰心的。是不是。”
我站在路边不太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他一踩油门。Q5在我面前象汽车总动员里的跑车。喷出一股白烟。跑了。
妈妈在家里长迂短叹。面前摊着一副扑克牌。
我好奇的问她:“谈丽芳女士。Www。。com您几时换职业了。怎么。在占卜啊。”
妈妈沒好气:“是啊。我在掐算。看什么时候能把你嫁出去。”
“切。”我咕哝:“您就那么想把我昭君出塞。可是这么些年了。您的追求也应该变变了。我七岁时。您希望我跟赵小毛结婚。说他从小看就是有个有出息的孩子。现在他怎么样。关监狱里去了。十二岁时。您希望我跟刘大伟。说他家里不错。跟着他吃不着苦。现在他怎么样。肥的跟个猪球一样。因为太肥。脂肪肝。血压高。哪个有闺女的家长都不敢把孩子送给他。万一早早守了寡。搁他们家那种体性。还能分家产给媳妇。现在您又掐算出我会和谁成一对。”
妈妈皱眉。愁眉苦脸的说道:“这也不知道准不准。我怎么算着你得跟你爸仇人的儿子凑一对。”
“咦。”我叫起來。“我爸这么忠厚的人哪会有仇人。”
我妈妈也摇头。“可不是。你爸可是老好人呢。他这辈子哪有什么仇人。对了。你这胳膊底下挟的什么。”
我妈和我一样。都是吃货。一打开盒子。闻了一口味道。她也赞:“看起來很不错啊。”
我们娘俩马上下手去拿这山药饼吃。吃的时候我问我妈:“妈妈。吃出來是什么做的不。”
我妈摇头:“吃不出來。不过很好吃。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唉呀。我哪有你们爷俩那么多追求。现在两盘肉递到我面前。就算一盘是唐僧肉。一盘是猪肉。我也分不出來。”
我皱眉:“您可真给我们毛家大主厨丢脸呢。怎么我爸爸倾国倾城的厨艺。摊上您这么个不会品尝的人呢。”
爸爸稍有些晚才回來。
我礼貌的讨好他:“爸爸。战书又來了。”
爸爸呵呵一笑。看着剩下的山药饼。
他捏起一块。尝了下。摇摇头。又放下了。
我很奇怪的问他:“什么感觉。”
“你吃呢。”
我实话实说:“我觉得很好。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我做不出來。而且我觉得这是我吃的最好吃的山药饼了。董忱还有一招。他会把山药做成饼。然后夹着玫瑰花瓣和酱一道吃。入口里。酱有肉香。玫瑰花瓣有清香。山药还有软软的腻腻的甜味。我确实很佩服他。一道那么普通的食材。他居然能做的这么好吃。”
爸爸却问我:“他从來沒问你什么。你去御煌楼也有这么长时间了。学到什么东西沒有。”
“有。”我点点头。“主厨们对我都很好。董师伯也夸我刀功有长进。还有。下个月我要拿厨师证。”
爸爸忽然问我:“董忱从來沒问你什么。”
“沒有。他对我很好。天天除了和我拌嘴倒也不说什么。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爸爸又不作声了。
我很奇怪的问爸爸:“难道有什么玄机吗。”
爸爸又意味深长的说道:“也许是我看错了董忱。我总觉得他把你招到御煌楼去。别有用心。”
“唉呀爸。您太高估您的女儿了。象我这样的。您不嫌弃我我就烧高香了。谁会对我有不良企图啊。”
他正色:“有时候这个不良企图不是指对你的人。”
“那是什么。”
他去厨房找东西。我跟了进去。他在厨房里找來找去却沒有找到山药。只找到了土豆。我听他说道:“董忱用山药來试我。咱家沒山药。Www。。com既然他又给我下战书了。我怎么好不应战呢。”他手下在刮土豆皮。我听他说道:“那我也给他做一道土豆饼。都是最简单的食材。但是看我们两个人谁做的味道更好一些。”
爸爸把土豆切块。放到食品料理机里打碎成泥。我捏着一块山药饼送到他嘴里。他摇摇头。“我不吃。想也想的出那个味道。这东西最好见热吃。现在已经失去了温度。吃也不是那个味儿。”
他把土豆泥全倒出來。然后下一样样的调味品搅拌。我注意到他从橱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进了一些调料。我很好奇。“那是什么。爸爸。”
“你师祖的独门调味品。当年你董师伯惹了师父。师父把他逐出师门了。这调料的配方。就给了我。为这个事。你董师伯是一直耿耿于怀。年轻时。我们也同时参加过厨艺大赛。他次次都败在我手下。一气之下他南下。后來又去了澳门。我们两人的矛盾不是三言两语能讲的清。”
我又疑惑了。“可是看您和董师伯。看起來很好啊。并不象是水火不容的样子。”
爸爸:“董忱的性格应该也象他父亲。他父亲在我手下败过几场。而且他父亲还是大师兄。咽不下这口气。董忱当然也不会咽的下。他想替他爸爸讨回这个锋头。”
我粘在爸爸的身后。说道:“他的道行还浅呢。姜还是老的辣。爸爸。他不会是您的对手的。Www。。com”
爸爸淡淡说道:“未必。毛豆。如果有一天。要你选择是他还是你老爸。你选择谁。”
我毫不犹豫的说道:“当然选择爸爸。孩子可以再生。老公也可以再找。爸爸不能再找啊。爸爸是独一无二十的。”
爸爸哈哈大笑。“人人都说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儿。就生女儿好。女儿和父母贴心。看來这话也不假。”
我们父女感情很好的。现在我也理解爸爸不让我做厨子的想法了。从前做厨子不是什么体面的工作。特别是一个女孩子。在后厨那样的环境。煎炸烹炒。油烟满面。跟个烧火丫头一样。女人还嫌一辈子不苦。照顾老公孩子衣食住行。谁不想着自己的女儿有个体面光鲜的工作。谁又舍得把女儿往那个烟醺火燎的环境里送呢。
妈妈在卧室里叫:“毛胜军。毛胜军。”
爸爸马上应声。“來了來了。”
我知道了。爸爸要去给妈妈按摩。
我爸爸妈妈也是恩恩爱爱的一对。不管有多少事。爸爸都会耐心的给他亲爱的老妻按腰。一边按。一边还会讲点笑话给老妻听。只有在这时候。也是妈妈最开心的时候。
伏在阳台上。我看着星星心想。将來我的老公会不会也有这样的耐心。在我五十多岁时。也给我按摩呢。记得从前有一次。爸爸在给妈妈按摩腰。正在这时他的牌友邀他出去喝酒。他一失口就说出了:“我不出去了。我忙呢。我还要给我老婆按摩腰呢。”一时间传为笑话。都说毛大厨怕老婆。其实在我看來这不是怕。这是爱。一种深深的。平常的爱。
我在窗台边胡思乱想。
忽然窗台下车灯一闪。一辆白色的CRV停了下來。我正好奇的看那辆车。忽然手机响了。我一看。啊。正是许轩。
“许轩。”
那车还沒熄火。电话里的人和我温声说道:“如此良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我吃惊的叫:“你在我下面。”
一说这话我脸红了。这话说的。什么你在我下面。
他吃吃的笑。放下了车窗。我看见了他的脸:“嗨。”他在车里向我招手。仍然对着电话轻声说:“有沒有兴趣一起再去看夜景。”
我咳嗽了一下。去还是不去。我有些迟疑。
想了下。我嗫嚅:“很晚了。我想休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