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嘉王的招揽 - 擎宋 - 月如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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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梁宅大门，乐天有种想扶墙走的冲动，昨夜梁宅那两台榨汁机工作的太过凶猛，加上夜间没有足够的睡眠，早间又未曾用过早饭，以致于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这句话说的一点也不假，看样子自己以后要注意节制了，乐天心中想道。
到了自家宅前，乐天下了车正要叫门，却见冷不丁的有几道身影向自己身边靠来。乐天心中一惊，暗道这些人莫不是蔡鋆派人来暗算自己的。
看清来人面孔，乐天才松了口气，拱手道：“原来是史勾当官，着实吓了乐某一跳。”
被说中了心思，但乐天依旧干笑着否认道：“史大人莫要以小人之腹肚君子之量，蔡相公又岂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
“嘉王殿下见我是为何事？”乐天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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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祥瑞，三清道祖他老人家居然为一桩案子下界现身问案，当是有趣的很啊！”嘉王赵楷拿起天青色的汝瓷茶碗嗅了嗅茶香，笑吟吟的说道。
“你这一溜拍马的话从哪里学来的，怕是宫中的内侍们都没有你说的好听，看来本王该把你认做奸佞了！”嘉王赵楷轻哼了一声，又笑道：“不过要从你办案子的手段来看，你可以与本朝的包拯、前朝的狄人杰相提并论了。”
嘉王赵楷轻笑了两声，目光投向史勾当官，问道：“史勾当，你认为这乐天算不算是奸佞？”
“你也是个滑头！”对着史勾当官轻笑了两声，嘉王赵楷啜了口茶水，笑道：“听探子们回来说，那日在祥符县三清观上空现身的三清祖师，与市面上卖的三清祖师像一模一样，而且据说是某大理寺观政家的长随，在市面上买过四张一模一样的三清祖师画相，还买了竹篾、蜡烛、糨糊等物。
闻言，乐天心中惊讶，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皆是在皇城司耳目的监视之中。想到这里，乐天头顶不由的的冒出一层冷汗，这皇城司的探子们不会连自己结交梁师成，或是自己与梁师成两房小妾有染之事也会知道罢。
听到嘉王这般说话，乐天才松了口气，原来对方不是有意查自己根底，忙说道：“装神弄鬼请三清祖师现身断案一事，微臣也是情不得己，那桩儿媳毒杀婆婆案，其间案情着实有些缠手，臣出此诛心之策也是情不得己。”
“殿下谬赞，微臣惭愧。”乐天有些不好意思。
乐天惊讶，从嘉王赵楷嘴里说出这话令自己很意外，只不过不知是赵楷还是徽宗赵佶的意思，但意思很明确，官家也有不得己的苦衷。只好说道：“微臣受屈乃是小事，只然希望朝廷扬清抑浊，百姓不为权势所欺耳。”
来皇城司任职，放在以前那时没有功名也便罢了，如今有了文官的功名，挂在皇城司做武职，会被文官们笑话死的。
“本王知道你是文官，不愿与武官为伍。”嘉王赵楷知道乐天的心思，随即看了眼史勾当官，“你与乐大人说个清楚罢。”
护卫皇宫这项任务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刺探这方面任务要重一些，而且非常隐秘，监视军队、侦察民间议论、侦察官员的活动、防备敌国，都是暗探们需要做的事情，甚至很多事情是九死一生。”
待史勾当官的声音落下时，嘉王赵楷开口道：“昨夜，父皇将朝中重臣尽数唤入大内，商议联金代辽之事。”
嘉王赵楷点头道：“除梁师成似乎不大赞同外，朝中大臣绝大多数还是同意的。”
想起被整个民族认做耻辱的乐天直言道：“臣素闻金人凶残尚未开化，且狼子野心，向来不信守诺言，所以臣并不看好联金伐辽一事。”
看着嘉王赵楷眉飞色舞的样子，乐天心底长叹。这傻孩子还不知道除了西军以外，大宋军队的战斗力己经糜烂成了什么样子，八年后你成了金国的俘虏，你就知道小爷我没有说错了。
乐天知道自己无法拒绝，问道：“臣便是做了这亲事官，又能为朝廷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