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担心是多余的 - 擎宋 - 月如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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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御史中丞王安中与纪大人,乐天在中华日报社审看为后日报备的稿件,同时也在思量着日后的对策。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今日御史中丞王安中前来,虽然言语间似乎有些鸡同鸭讲的味道,但其实己经说明一个问题,王安中无意与自己纠缠什么,事实上王安中心中也清楚的很,有了下边一众御史折腾,自己也犯不得去开罪乐天,毕竟乐天身后也是有依仗的。
话说中华日报之红火己经超出的原本意料,报社里的一众“汴漂”编辑主笔们早便一改当初的颓废之气,个个兴致高昂,可以说中华日报的兴隆众人都感到与有荣焉。
陈凌元是御史还寻自己也就罢了,毕竟自己的打击面太广,何况自己与陈凌元的关系是朝野皆知的,来寻自己报怨两句也是无可厚非,怎么连国史院编修官宇文虚中也来寻自己了,宇文虚中与自己只是上次见过一面,并没有什么交情,此番寻自己吃酒又是何意?
……
按着帖子上的时间,乐天在夜幕刚刚降临这际来到了距离端门外不远的内御街,自乐天于今岁春的献俘礼后,再到西北荣立军功,再后来又被差了安置流民的差事,这半年折腾下来,名声在汴都城大的紧,不少汴都百姓也是识的乐天的,刚刚进了这家酒楼,立时有店小二将乐天引到了二楼一处极好的雅间。
乐天拱手道:“未想二位己经久候,我却来的迟了!”
说了几句客套话,吃了两杯酒,乐天先是将目光落在了宇文虚中的身上,笑道:“宇文大人今日怎有了闲情逸志,请乐某吃酒?”
闻言,乐天有些惊讶又有些意外:“仅此而己?”
听陈凌元之言,宇文虚中点了点头,言道:“今日是陈大人约下官前来的,目的是要劝慰一下中大人,眼前中大人天上行走于悬崖之边,稍不小心便要踏空,如今所处之境,中大人可察觉否?”
“不错,宇文大人是陈某请来做说客的!”这时陈凌元开口,又说道:“你今办得了几日报纸,起初一期尚且算是风平浪静,未想到第二期却是直指御史台,你连纠弹百官的御史台都敢抨击,这朝廷上下三省六部,你还会将哪部放在眼中,甚至会惹得人人自危!”
“陈大人所言极是,乐大人今如同掌得话语之权,固然可畅快一时,但长此以往,对乐大人未必是为好事!”
对此乐天并不表示惊讶:“朝堂上能出现这种局面,又岂能怪得了乐某!”
看陈凌元露出的怨气,乐天起身走向窗边,面上露出愤然之色,说道:“吾当初只因路见不平而施援手,被蔡相外放于钱塘,机缘巧合下乐某于东南剿匪平逆以身进功,今岁春时又于西北立功破敌,甚至乐某不谦虚的说上一句,于大宋当山社稷,足以当得上劳苦功高四字,然童贯连同依附于其的党羽,却在陛下面前进言,令乐某去适那夏人公主。
闻言,陈凌元与宇文虚中二人对视了一眼,乐天所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娶了夏人公主后,乐天的政治生命怕也只能在闲职上厮混了,试想有谁能信任一个敌国的驸马爷,甚至连同公主与驸马爷都被国人当成人质来看待了。
宇文虚中此刻也不知如何安慰乐天,只好道:“中大人是于国有功之臣,天子必不会亏待!”
不待二人回话,乐天接着说道:“我等皆圣人门徒,自不信怪力乱神之事,然李大人所言汴都阴气甚重,所寓意如何不需乐某细说,二位大人心中明净的很,既然乐某被排挤到如今这等地步,只不过是办份报纸罢了,竟然还有人要时时揪乐某的过错,做那鸡蛋中挑骨头之事,那就休怪乐某撕破脸面了。
陈凌元叹道:“你明知对方圣眷在身,还要以卵击石?”
对于童贯等人,朝中一众清臣心中又怎不忌惮怨恨,却又无可奈何。
后日乐天面有朝堂之辩己成板上钉钉之事,陈凌元叹了口气,言道:“你因李大人之事与自家遭遇而愤然,因然情有可原,但此番做出的动静甚大,难免不叫朝中众臣心中顾忌疑虑,不得不谨慎行事。”
乐天言道:“上月李纲李大人以一己之力直言奏事时,御使台诸位可曾声援支持?还不是尸位素餐,乐某今日不过是办份报纸当做喉舌为百姓言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