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我曾爱过你” - 我的女神妈妈 - 改号坑王之王的流魂
有人说，人就像秋天枝头的枫叶一样，只有等到飘落时才懂得枯萎的无奈。有些东西，只有等到快要失去或是失去了以后，人们才体会得到“珍惜”的可贵。
楚轩的第一天就这么匆匆忙忙地过完了。第二天，她依旧不离不弃地守候在妻子和女儿的身旁。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日子走向尽头，楚轩也愈发地忐忑不安起来。但无论如何忐忑，无论如何不安，该来的日子总归会来。即使伸出手去遮挽，它也不会为你而停留。
因此，楚轩能做的只有在愈发的忐忑不安里，叹息时光流逝，却又无可奈何。或者，她还可以如同这两天一样――好像想要把从前错过的日子都追回来一般，无时不刻地守着妻女。
但是，即使再想长相守，即使再不愿分开哪怕一时一刻，有些事情还得去做。不是早就决定好了吗？这三天是用来跟自己的过去告别的。现在的楚轩必须抓紧时间，把想做的事都做完。没有时间缅怀，没有时间哀悼。
三天过后，她就必须去适应她的新身份，新的社会角色。日子还在一天天继续，无论自己身上发生了任何变故，哪怕只剩下苟延残喘，楚轩也必须得咬着牙活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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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时候，楚轩将一份签有自己名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到了郭雨霏的面前。
“……”捏着手里的签字笔，郭雨霏浑身上下都在瑟瑟发抖。她没有说话――这仿佛一种无声的控诉，控诉命运的无情，控诉自己和楚轩不得不妥协的无奈。
或者说，郭雨霏又能说什么？――她无话可说。
楚轩的情况她最清楚不过――现在的她还能爱她吗？――毕竟华夏不是荷兰。她们都是生活在社会里的人，不可能不顾别人的眼光，只图自己的快活。
而且，现在的她们谁都不能保证对方不会变心――因为现在的她们都是女人，没有了那水**融的慰藉，精神上的爱恋又可以持续多久？
虽然，当今网络上，百合**之流大行其道，更有腐女腐男呐喊：“性别都不一样要怎么谈恋爱！”但稍有理智的人都明白，那纯粹是无稽之谈。
天生万物，凡事皆有阴阳雌雄，阴阳调和，男女互补，此自然之理，谁能违背？世界上到处可见白首夫妻，不离不弃；荷兰允许同性结婚，可过了一两年的热恋之后，又有几对结过婚的同性伴侣可以长相厮守，携手白头？
对于现在的郭雨霏和楚轩而言，近一两年里，心头对彼此的那份爱恋还没有减退，或许两人还能保持着某种叫做“爱情”的东西。可时间长了，维系着她们的就只会剩下闺中亲密的友情，还有相扶相守的亲情了。
不可否认，变身后的楚轩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虽然那些变身小说里的主角，在变身之后都会不可避免地保留一阵子男性的思维习惯和生活方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谁不是渐渐接受了女孩的自己，从而变成了完完整整的女孩。
像楚轩那么漂亮的女子，肯定会招来很多男子的爱慕，久而久之，她也肯定会爱上男孩吧！而且，郭雨霏自己的性取向也绝对是大众化的――即使那人是她曾爱过的楚轩，要她同一个女孩恋爱，她还真有些接受不了。
两行清泪如同两泓清泉从郭雨霏的眼眶滑落，打湿了她手里的“协议”。
“非要签吗？”脑子里虽然清楚这件事势在必行，但从情感上来讲，郭雨霏真的舍不得。因为她觉得，这张纸即使只是形式上的东西，可一旦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就是斩断了她和楚轩的一条羁绊。
“……”楚轩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关于必须签署这份协议的理由，郭雨霏心里其实很清楚，可是，她还是需要有个人来把这些东西都告诉她。以此来“说服”自己，如果不这么做，她真的下不了决心。
“因为……”楚轩措了一下辞，说道：“我不能剥夺你追求幸福的权力。”
“……”
“雨霏，你知道我是什么情况。现在，你和我，谁也给不了谁一个完完整整的家。在这层意义上，我们即使强行在一起也不会幸福。而且，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背叛你。昨晚……不，或许更早一点，我就已经发现，我对女性的身体已经激发不出任何原始的欲*望了。我想，这应该是我身体里的某些激素在影响。受着这些影响，说不定哪一天，我会爱上某个男人。那时候，如果我们还保持着现在的关系，对你对我对他都是个伤害。”
“你不是说，‘说不定’吗？那么，你或许不会爱上别人呢！”郭雨霏任做着最后的努力。
“可是，你能接受吗？”楚轩摇了摇头，“你能接受和一个女人发生爱情吗？”
“……”这次，郭雨霏真的无言以对了。
她颤巍巍地提起笔，泪流满面地在“协议书”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放下笔，她心头又是没来由地如释重负――看来，自己做对了。连潜意识里都觉得，这么做对自己和楚轩都好。
楚轩满眼惆怅地对郭雨霏点了点头，把那份协议放进自己平常用的展业包里，转身就要往门外走。
这时，郭雨霏抹干了脸上的泪痕，一把拉住楚轩的袖子――“等等！”
“雨霏？”
“你这是要去民政局把这份协议递上去吧？”
楚轩点了点头。（http：／/）。
“我陪你一起去好了！”
“可是，去那种地方做那种事……我们两个一起……”
“我只问你一句，”郭雨霏神色坚定道，“现在，你还爱我吗？”
“我爱你――”楚轩凝重道。
“那好，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去。”郭雨霏不容置喙道，“既然你还爱着我，那在你还剩下的时间里，你就陪在我身边！这三天，你都是我的！”
“……”这次轮到楚轩哑口无言了，相处了6年多，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霸道的郭雨霏。
突然，郭雨霏牵起楚轩的一只手，两人十指交扣将手握在一起举在半空。郭雨霏幽幽说道：“轩，现在，我们一起立个誓好吗？”
“立什么誓？”
“我说，你跟着说――我在此立誓……”
“我在此立誓……”
“即使以后我会爱上别人……”
“即使以后我会爱上别人……”
“即使将来我会与他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即使将来我会与他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我也将永远记得，我曾爱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