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慎结交制毒人 携药入关闯大祸 - 飘落南太平洋的蓝色梦想 - 柳宗雅
(16)普通药 不普通 与毒挂钩
一个月后,在女老板的精心调教下,马晓靓的按摩技术提高得很快,她的名声也传播得很广,不仅本市市内有她的回头客,就是远在百里以至千里之外哈密尔顿、基督城也有慕名而来的,提名道姓专点她的单子,非她上钟不可!
出乎马晓靓的预料,摩客们(马晓靓习惯于把那些前来做按摩的客人简称为“摩客”)大都是一些很有素质的洋人,期间也会有些亚洲(当然也包括中国)客人,大都是腰缠万贯的富商名流。这些白领们没有一个难为按摩女的,更是十分尊重马晓靓这些按摩女的劳动与付出,见面时往往是面带微笑地问候几声,“Hello” “Hello”地叫得很亲切,分手时“Thank you”“Goodbye”也显现出几许真诚与文雅,这在国内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最初,马晓靓坚守着入道前自己给自己制定的“道德底线”,只卖笑不卖身,只坐台不出台,可是,金钱那东西实在是诱惑力太大,只要它盯住你不放,终究你要向他缴械投降,在国内有句最普通的话,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干大姑娘要饭――死心眼的蠢事呀,这也成了女老板跟马晓靓念叨最多的一句话。如果说,女老板是马晓靓走向人生堕落的引路人,那么,洋人威廉.鲍威尔则是马晓靓彻底下水的征服者。那是一个典型的英人后裔的美男子,长着一副高大清奇的骨骼,颀长的身材穿着一身米色名牌休闲装,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超薄树脂眼镜,棱角分明的脸盘特有个性,满头浓密的卷发,梳理得光亮有型,尤其是那双湛蓝眼睛,深藏着令人着迷而又使人琢磨不透的睿光,好一副绅士的风度气派。搭眼一见,马晓靓以为遇到了外国明星大腕,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他在哪部进口大片中出现过。说了几句英语,马晓靓傻傻地对不上话,威廉。鲍特尔便立马改用半生不熟的中文与马晓靓交流起来,再加上一些辅助性的手势,马晓靓便明白了对方要表达的一些简单的意思,随着接触次数的增加,马晓靓对威廉。鲍特尔好感也在与日俱增。据威廉。鲍特尔讲,他是医药经销商,在新西兰几个有名的大城市拥有多家连锁店药店,同时,他还拥有多处房产,并将房屋出租给国际留学生,他的汉语就是从寄宿他家里的中国留学生嘴里学到的。他很喜欢中国,中国的文化,中国的古迹使他痴迷。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到北京故宫和万里长城一游。当然,他更喜欢的是中国姑娘,东方女子具有温文尔雅和腼腆秀气的内涵,她们的线条、她们的体态是西方女子无可比拟的。他最感兴趣的是东方按摩术,那柔若无骨似的美女之手传导着神奇的电波,辐射着超强的磁力,使你进入似梦非梦、魂游神荡、飘渺成仙的境地。马晓靓最为感动的是这个老外既十分尊重这里的按摩女,同时,他更为体贴和理解自己。每周他至少会光顾这里两、三次,进门后,他会直接点马晓靓的“钟”,遇有马晓靓“上钟”或者不在的时候,他就会傻傻地等上几个小时,或者抬腿走人,干脆不做,下次再说。他十分虔诚地恪守着“非马晓靓不做,非马晓靓不点”的原则,一次马晓靓的手无意识中划个口子,威廉。鲍特尔竟变魔术般地给马晓靓贴上了防水创可贴,怕她感染,给她讲了好多的注意事项,一个多小时的“上钟”,威廉。鲍特尔一手指头都没让马晓靓动,末了,不但下了个“大套”顶级单子,而且,打了个双倍的小费,当天,威廉。鲍特尔还特意跑来,给马晓靓送来一些消炎药,看着马晓靓服进肚子里才算放心地走了。马晓靓是个月经反应很强烈的女孩儿,每当月经来潮的时候,痛经折磨得脸色灰暗,酸软乏力,吃不下东西,懒得动弹,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威廉。鲍特尔一眼就看出马晓靓的变化来,即使点了马晓靓的“钟”,一手指头都不让马晓靓动,只让她陪唠嗑,小费照打不误,单子照下不差,下次来的时候,威廉。鲍特尔带来几盒包装十分精致的药品,说明书上全是英文,马晓靓就象读天书看甲骨文似地一句话也没看懂,威廉。鲍特尔就象教小学生一样,掰着手指头一字一板地给她讲解用药的次数与方法,说来也算神奇,洋人这东西真就好使,没等把着几盒药吃完,痛经症状居然消失得踪影全无。威廉。鲍特尔出手大方,在马晓靓身上花钱从不心疼,从不眨眼,马晓靓粗略地估算了一下,相处仅仅一个多月的工夫,威廉。鲍特尔扔在马晓靓身上的钞票不下一万纽币,这期间,马晓靓真正专心致志给威廉。鲍特尔按摩也不过就是十次、八次,其余大都是闲聊,不过,这样一来,双方的收获都挺大的,威廉。鲍特尔的汉语会话大有长进,而马晓靓的英语水平也提高得很快。当然,威廉。鲍特尔并不是来这里学汉语的,他是为马晓靓容貌着迷而发挥出那种穷追不舍的劲头。他的目的很明确:他不仅要得到东方美女的芳容,他还要得到东方美女的芳心,同时,他更青睐更想拥有的是她的芳体,最终,马晓靓没能守住出道时自己给自己划定的那道道德底线―只卖笑不卖身,只坐台不出台――没用威廉。鲍特尔费过多的口舌,也没用人家使更多的手段,马晓靓她自己就主动地投怀入抱,威廉。鲍特尔如愿以偿地得到了马晓靓的一切。
当晚,女老板碍于威廉。鲍特尔面子,破例给马晓靓一个晚上的假,让马晓靓陪同威廉。鲍特尔逛了皇后大街,之后,两人就来到了本市最富盛名的西餐馆,两人吃了一顿西餐。
席间,威廉。鲍特尔边教马晓靓牛排的吃法,边问马晓靓:“听说,你们中国有一种专门治疗感冒的药,叫做康泰克,你能不能买得到?”
“那有什么难的,这种药物在我们中国随便卖,叫一家药店都买得到,不象你们管得那么严,有个头痛脑热的真不方便,动不动就得找大夫开处方,不然的话,你就是手里攥着钱愣是没人敢卖给你药!”威廉。鲍特尔一句话引起了马晓靓一肚子话,她深有感触地说。
“说真的,我的药店正在研制一种专治神经系统疾病的药物,需要你们国内的‘康泰克’做主要配方,你要是能够搞得到,每粒出两纽币的价格,你看怎么样?”威廉。鲍特尔一脸的笑容,伸出俩个指头,十分认真地说。
“什么,一粒两纽币?”马晓靓十分惊讶地瞪大眼睛,原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又重复地问了一句,心里在想,你有没有搞错呀,两纽币差不多就是12元人民币,国内一粒也就五、六毛钱,这样一折算,一粒净挣十一元五角钱,一千粒就挣一万一千五,跟捡钱似的,就算是按摩和出卖色相也没这个来钱道见效快!可是,怎样从国内往过弄呢?回国一趟往这边带,往返的飞机票也不过就是五、六千元人民币,多带几十粒康泰克,什么都出来了,怎么算也划得来,问题是那海关好不好过,一想到海关,马晓靓不禁打个寒噤。当初,她踏进新西兰的第一步仅仅因为带了几个板栗好一顿挨罚,差不点没让人家给撵回国,如果换成药物,说不定会带来什么后果,说不定会带来多大的麻烦呀!
“是的,一粒两纽币,一分也不少你的,如果你一次能够给我提供1000粒,我还另给你总额百分之二的奖金,一手交货,一手交钱,分文不差,怎么样?”威廉。鲍特尔给原本已经诱惑十足交易金额上又加了一码酬金。
“价格倒是没的说的,鲍特尔先生,按照你出的价,那小小的药粒简直就赶上金疙瘩了,甚至比金疙瘩还金贵。难就难在这东西怎样从国内弄过来,你们新西兰的海关,比那高级警犬还厉害,我就吃过他们的亏!”说到此,马晓靓把自己经历过的“板栗挨罚事件”复述一遍。
“新西兰对植物和植物果实类控制的很严,因为这是个岛国,对环境的重视高于一切。药物没有植物严格,康泰克在你们中国就是再普通不过的感冒药,感冒就是感冒,就算是海关发现了,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治你个贩毒罪怎地?你们完全有理由做出解释:中国的学生多,给大家带一些治疗感冒的药物,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弄这种东西,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马晓靓不无担心地问。
“我们又不是贩毒,你说感冒药能有什么危险?”威廉。鲍特尔继续给马晓靓打气,并帮助马晓靓想个万全之策:你不是住在你的同学家里吗,你可以借用你的同学---也就是你的房东的名字,让家里先给你寄来一些。我知道,你们中国的那种药是成连的,太占地方,因此,可以抠出药粒来,换个包装,也就是装在保健品或者其他药物的瓶子里寄来。
马晓靓觉得威廉。鲍特尔的办法很好,不住地点头,表示马上试一试。
临别,威廉。鲍特尔又特意叮嘱马晓靓几句,说:这件事不要让其他同学知道,因为,他研究配制的这种药物准备申请新西兰国家专利,现在还处于保密阶段,千万不要对外张扬,我是因为特别地喜欢你,才把这个发财的路子专门为你一个人敞开的!
“这个你放心,我不敢说对我自己什么都能管得住,但我敢保证这张嘴我是管得住的!”马晓靓这样说自有她的道理,她想的是,如此这般高收入的来钱道越知道的人越少对自己越有利。如果知道的人多了,都直接往你威廉。鲍特尔手里送货,他的货源充足了,自然他就会压价的,到时侯吃亏的还是我,从这一点来说,为了卖上个好价钱,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17)不知情 带药品 海关闯祸
现代语言学校倒闭一个月后,马晓靓她们才被散开来安置到市内一些私立学校。小文、小东原本在一起的一些同学,被拆吧得四分五散。
开学不久,陆澌就遇到了一件怪事,本来她并没有冲家里要任何东西,可是,家中却突然给她寄来的一个包裹,而写在包裹上的字体歪歪扭扭的,陌生得很,她所熟悉的亲亲故故没有一个能写出这种字体的,正在陆澌犹豫之间,要撕开包裹的封口时,马晓靓急三火四闯了进来,一把夺过陆澌手中的包裹,说:“真对不起,陆澌姐姐,你看我这两天忙得懵头转向的,有件事情竟忘记跟您说了,我打工的药店老板托我买些康泰克,管感冒的药,让我妈妈邮寄时,怕老板让我外出不在,我就把咱们的邮址和你的名字告诉了妈妈,真不好意思,给你邮来了!”
说话间,马晓靓打开包裹,八个维生素药瓶暴露在人们面前,里面装满了粉红色的胶囊,精明的邮寄人是把锡箔联上的药粒抠出,换了个瓶子包装,这样一瓶能装进上百粒药物,既节省了不少空间,也不易被人发觉。
陆澌立刻看穿了马晓靓的用意,瞪大了一双水灵灵的杏核眼,说:“晓靓妹妹,你可知道,借用我的名字不仅是一种侵权行为,说重了,也是一种转嫁危险的手段,一旦被海关查获,人家不跟你说话,跟我说话,说不定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我可不愿做你的替罪羊,代你受过,下次你可千万别干这事,要邮就你用自己的名字!”
“陆澌姐姐,您也太多虑了,邮寄的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感冒药,又不是毒品,干嘛看得恁般重?再说,就是有人追究,我出面承认是我的不就得了。好汉做事好汉当,说啥也不能嫁祸到姐姐的头上呀!”马晓靓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拍着胸脯打保票。
“晓靓呀,你来得晚,对洋人的思维太不了解了。在他们的思维模式里,压根就不存在会借用别人的名字邮东西。你解释再多,他们也不采纳,也不理会你的!”说到此,陆澌又换了一个话题:“这一页就算翻过去了,咱们不讨论它了,我说,这些药你能挣多少钱?发财时可别把咱们姐妹给忘了!”
“我也不知道能挣多少,反正那个洋老板说不能亏待我,我给人家打工,不好意思刨根问底追问人家给个啥价钱。只要钱到手,不管它挣多挣少,我都得好好酬谢你,谁让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感情这东西是用多少金钱都买不来的!”马晓靓的几句话把陆澌的满肚子气给化解了,这当口,小文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撞个正着,从中插了一杠子“什么酬谢不酬谢的,我们都是好朋友,有什么好事可别把我丢下。别忘了,当初你住院时候,我还给你洗过衣物、陪护过你了!”
“怎么会呢?我的大诗人!明天晚上我就请客,地点你们选,越上档次的越好,只要你们满意就行!”马晓靓爽快地答应了,室内,立刻响起了几个女孩儿开心的笑声。
马晓靓做梦也没有想到,当晚,那小小的几瓶粉红色药粒一出手,就净赚了一万五千纽币,折合人民币差不点没到十万元,要说人家洋人老板就是大气,在按摩院交货时,只让马晓靓报个数,点都没点,验也没验,就把厚厚的一叠花花绿绿的钞票塞进马晓靓的手里,马晓靓兴奋得那颗心好悬没从嗓子眼里蹦出了,她恍若坠入云里雾中,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走出按摩院的,也不知道是如何回的家,一头扎进自己小小的单间,连门都没来得及反锁,趴在炕上就数钱。说真的,长这么大,她还没有摸过这么多的钱,这钱也挣得太容易了,比干按摩小姐还来得快,不用多了,要是弄它个十笔八笔的,挣它个百、八十万,不念书了,回国开个公司,弄个总经理、董事长或者大老板当当,也算没有白出一回国,比那读洋书、如念经一般地学“鸟语”滋润得多了。
马晓靓只顾沉浸在数钞票的喜悦中,以至小文推门进来都没有察觉,小文蹑手蹑脚地走到马晓靓的身后,照她肩膀拍了一下,说:“哥们,真有你的,这么多钱呀,放在身边安全吗?要不要去银行打到卡里,我去给你当保镖!”小文平时总好称马晓靓为哥们,先前,她发现马晓靓借用陆澌名义从家里往新西兰邮寄“康泰克”就多了个心眼,暗中盯着马晓靓,发现她喜滋滋地比往天回来的早,猜想她准是中了头彩,便主动上前套近乎。
小文的突然出现把马晓靓吓了一跳,待她缓过神来,觉得小文说得也有道理,便接过她的话题往下说:“真不好意思,那就劳驾您跟我跑一趟吧!”
这时,陆澌也进屋了,说:“我开车送你们吧,钱太多,打车是很危险的!”姐妹三人,说说笑笑一同走出庭院。
马晓靓发了一笔“洋财”,着实让陆澌和小文眼热心跳了好一阵子,羡慕得几宿睡不着觉。虽说马晓靓没有食言,请陆澌、小文还有何流他们几个连续一周没歇气,四川火锅、肯德基、芭比Q、海鲜自助、韩国烤肉……土的洋的、荤的素的、中国的外国的,凡是能叫上名的换着样地吃,尤其是对陆澌,马晓靓觉得既然借用了人家名字邮寄了药物,不能几顿饭拉倒,那样未免太薄见了。因此,她给陆澌买了一套新款正版耐克牌运动服,外加一双同样品牌的运动鞋,这些东西,陆澌是眼见着马晓靓掏腰包买的,前前后后差不多花掉了一千纽币,折合人民币足有六千多元呀!马晓靓连眼都没眨,这足以说明人家没少赚。越是这样,陆澌与小文便越想求马晓靓给引荐一下那个洋人老板威廉。鲍特尔,也让她俩体验一下发财的滋味,同时,好给家里减轻一些经济上的负担。可是,马晓靓就是不撒口,她有一千个理由对付这两个姐妹:一来老板有言在先,除了与她这个员工接触之外,其他人概不接触,她不敢破了规矩;二来倒腾药这件事本身就带有保密性,老板也不想让更多人知道。其实,马晓靓这样搪塞的目的就是怕她们两个抢了自己的饭碗子。她们俩对马晓靓内心活动也心照不宣,眼见这条路走不通,便央求着马晓靓,能不能与老板通融通融,让她俩也倒腾点药,也给家里减轻点负担。马晓靓眼珠一转说,要不这样吧,如果他这个药店还需要的话,你们也弄一些康泰克,你们不直接送他,送到我的手里,我给你们当个中间人,想办法也让你们赚一些好不好?!
陆澌与小文高兴得跳了起来,拉住马晓靓的手,异口同声地说:“谢谢,谢谢你,我们会好好请你的!”
三人散后,各自想自己的进货渠道。陆澌提出让家里直接邮寄过来,何流坚决反对,他认为:这样做太危险,虽然真的就是个感冒药,但是咱却不知道人家新西兰的法律允许不允许,万一被人发现了,真名实姓的,一查一个准,一逮一个着,连个回旋余地都没有,邮寄那么多的感冒药谁能吃得了。因此,他想个高招,在新西兰在线(中文网)上发布个求购信息:本人需要国内的康泰克,有从国内来新西兰的,以高出国内五倍的价格求购,并公布了一个临时手机号码,以便联系。这招还真挺管用,信息发布一周后,还真有人从国内给陆澌带来康泰克,数量不算多,经过马晓靓转卖后,陆澌还赚了二万元人民币。
小文遇到个好机会,赶巧小东回国探亲,临走前,小东就主动问小文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从家里捎带的。小文想了想,便说:“如果方便的话,给我捎带一些感冒药。”随即,便给家里打个国际长途电话,让家中多备用一些康泰克,由小东捎来。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康泰克给小东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后果。过海关的时候,被边检警官发现连人带物一并扣留,同时还给小东冠以非法携带违禁品入境的罪名将其直接送进监狱羁押。
此时,马晓靓她们几个立刻吓得傻了眼,原来,那个洋人药店老板威廉。鲍特尔跟她说的全是假话,什么药店需要,什么研制新药需要康泰克配方,统统是借口,统统是骗局,他们从中国留学生手里买来康泰克,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制作**和摇头丸,谋取暴利。原来,康泰克里含有大量的**,是制作**的上乘原料。别小看小小的感冒药,竟然与贩毒挂上钩,这还了得?说多重有多重,事态的严重性是大家所没想到的,于是,这几个人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
害怕之余,小文的内心更多的是充满了愧疚和悔恨,没什么说的,自己就是杀手,自己就是罪魁,要不叫给自己带东西,小东怎么会失去自由?是自己坑害了小东,是自己把小东推进地狱之门,无论如何,也要把小东救了出来,要是能换的话宁肯自己进去也不让小东在那里受罪。小文疯了似地直接冲进机场海关值班室,当着办案警员的面一再申辩:刚才,你们扣押的那个中国留学生是给我和我的同学带的药,那些药在我们中国就是专门治疗感冒的,是再普通不过的非处方药,随便走个地方都买得到,我们不知道这是违禁品。我们中国有句俗语:不知者不怪,你们为什么要扣押他,你们不是最讲自由与人权吗?这算不算是侵犯人权?你们能不能放了他?何流与马晓靓不时地在一旁帮衬着,证实小文说话的真实性,并拍着胸脯打保票,说那些药也有自己的一份。那个高个子长着一脸连毛胡子的警官现出一副不屑一顾和毫不相信的表情,依里哇啦一连说出十多个“NO”字,通过翻译,小文他们几个听明白了:小东的药物是他检查出来的,这些东西在你们中国是什么我们不管,你们不是来到我们新西兰了吗?就得用我们新西兰的观点看问题,就得用我们新西兰的法律衡量你的行为。我们不明白你们怎么会让别人给自己带东西,这在我们西方是不可思议的,自己的东西就是自己带的,不存在给别人带东西,不是自己的东西是不会帮助别人捎带的,要带就只能带自己的东西,这就是我们西方人的思维定式,给别人带东西的行为,在我们西方是不存在的。我们新西兰这个地方很少有伤风感冒的,为什么要带那么多的感冒药?是拿他当饭吃还是当水喝?你们的康泰克,简直要把我们这岛国淹没了,空中飞的,海上游的,陆地走的,邮寄、夹带的什么方式都有,到处充斥着这些东西,真的就是无孔不入,无处不在,会给我们国家造成多么大的威胁?我们的网站、我们的媒体前些天就已经公布,康泰克是违禁品,禁止任何入境者携带,因为康泰克会提炼**的,为什么还要带?作为警官,我要履行我的职责,我们必须向法庭提起公诉,你们说的这些,我们是不会采纳的,我们只能对当事人说话,有话你们可以去法庭说,我们会起诉李文东的!谁也代替不了他,谁也顶替不了他,这就是我们新西兰的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