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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施计谋花言巧语 起纷争矛盾凸现 - 飘落南太平洋的蓝色梦想 - 柳宗雅

第十五章 施计谋花言巧语 起纷争矛盾凸现 - 飘落南太平洋的蓝色梦想 - 柳宗雅

  (25)讲故事 编瞎话 骗得芳心

  一场官司过后,小文旷课超过了规定的时限,学业荒废得一塌糊涂,被学校除名了。

  薛仁文在自己开办的报社里给小文安排了社长助理,负责文学类稿件的采编工作,一是报社里确实缺少一个副刊编辑,二是小文成天在自己身边转,自己也少了许多担心;三是少聘一个员工,也就少一个人的开销,一举三得,实属上策之举。

  书,念不成了,留在新西兰的唯一途径就是通过婚姻移民,可是,手续报到移民局迟迟未获批准。转眼又是一年,结婚纪念日那天,薛仁文专门在中国人开的一家餐馆安排了一桌酒宴,让小文把陆澌、何流与小东这几位关系较近的小留学生都找来。酒兴正浓,陆澌与小文叫起了劲,两人一替一个出谜语,算是行酒令,眼看着小文比不过陆澌,小文出的谜语,陆澌各个猜中,轮到陆澌出谜语了,小文却无法猜中,自然要罚酒的,等到罚到第三杯时,薛仁文急忙从旁边抢了过来,一口干掉,随即给小文夹了一块刚刚上桌的酱鸭脖。

  “痛爱小夫人也没有你这样的,该你喝的你喝;不该你喝的,你喝个啥?罚,罚他薛大师一杯!”陆澌,指着薛仁文不依不饶的。

  “罚,罚他!”何流也跟着起哄。

  薛仁文有些招架不住,说:“小文实在喝不动,我也不胜酒力了,再增加两个菜,以菜顶罚好不?”薛仁文也不管大家同不同意,喊来服务员又点了两道下酒菜。

  “我说薛大师,你别酒桌上假献殷勤,正经事办得如何呢!”陆澌借着酒劲,向薛仁文发难。

  “啥正事?”陆澌的话把薛仁文弄得一头雾水。

  “绿卡,就是小文什么时候能拿到PR?一年多了,时间也不算短了,绿卡到底办到什么程度了,我们好庆贺庆贺!”陆澌道出小文最为关心的话题。

  “这你就要问小文了,我也不是不使劲,人家移民局就是怀疑我们的婚姻有问题,我有什么办法呢?”薛仁文满脸地无可奈何。

  “问我有什么用?年龄差这么多,移民局自然是要犯核计的!”小文不高兴地说。

  “小文说的也是,年龄相差太悬殊是个不争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要怨就怨父母早生下了我晚生下了你。唉,不说这个了,说这个也没有用。其实,要打消移民局的疑虑有副灵丹妙药,但是,必须得小文配合,偏偏小文就是不配合!”薛仁文把球又踢给了小文。

  “小文不配合?我说Kadiar,你有病呀!什么灵丹妙药,你不肯配合,说给我听听!”陆澌对小文就是一通发难。

  “你听他的?什么灵丹妙药呀,他是想让我给他生个孩子!”小文终于把薛仁文内心的想法抖落出来。

  陆澌一时语塞:薛仁文所说不无道理,如果生了孩子,移民局就很容易打消疑虑。可是,生了孩子之后,小文要想脱离这个家庭就没那么容易了,孩子在中间,一头栓着爹,一头栓着娘,你说怎么办?

  小文也陷入两难境地:要孩子吧,将来很难脱离薛仁文的掌控;不要吧,移民局的疑虑无法打消,移民申请不批,什么时候是头?

  酒桌上的气氛越来越沉闷,人们在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尤其是小东,眼看着自己昔日初恋的朋友,如今不但为人之妻,而且,竟谈论起给人生儿育女来,心里可不是滋味了,比灌了一肚子陈醋还难受。因此,他借着去厕所的机会,给同班好友打个电话,让他十分钟后给自己来个电话,找个理由把他叫走。

  小东一走,何流也有些坐不住了,提议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看酒足饭饱,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借着何流的话,陆澌也投了赞成票:“收杯,再喝,谁也出不去这个屋了!”

  于是,在一片干杯声中结束了这顿酒席。

  薛仁文带着小文回到家里已是午夜时分,小文感到一身的疲惫,进屋后一头扎到床上不想起来。前一阵子,为了这场官司,小文东奔西跑,饥一頓,饱一頓,不知不觉添了一个胃病,这頓晚餐,酒喝多了一些,她的胃立刻有了反应,说不出的难受与疼痛折磨着她,她的眉头紧蹙,一动不动。见状,薛仁文急忙找药,倒上一杯水,递给小文说:“你这个人哪,就是好动感情,不让你多喝你就是不信,胃痛了吧,托人刚从美国买来的新药,吃了吧,都说很有效的!”

  小文的心里荡起起一股暖意,接过水杯,把药片扔进嘴里,一口水顺了进肚子里去。

  薛仁文转身出去了,不大会儿工夫,端进来一盆水,里面泡着浓浓的中草药,稳稳地放到床前,说:“昨天去中国人开的便利店,居然有卖藏药浴足粉的,说是有舒筋活血理气暖胃之功效,我就多买了几袋,足够你用一年的。不过,你不知道,在新西兰能买到这么纯正的中草药可不容易,海关是不允许进口这些东西的。他们认为这些东西很可能有毒,怕把植物病菌带入这个岛国,所以我就把那几袋都买回来。我在国内体校当教练时,也得过胃病,我的偏方与诀窍就是一边泡脚,一边暖胃,没过半年,就痊愈了,你等着,我给取暖胃的家什去!”

  小文既感激又惊奇,原以为薛仁文又买来什么新奇的医疗器械,谁知,他拿进来的竟是一个充电的热水煲,小巧精致,温热贴熨,放在胃上,说:“你别小看这东西,它的作用大着呢,胃病,多半是因着凉所至,因硬所伤,因乱所毁,只要每天捂它十分八分钟的,驱寒回暖,用不多久,你就领略到它的好处了!”

  小文将信将疑地按照薛仁文说的去做,没过三、五分钟,就觉得脚下升腾起一股暖流,腹内荡起阵阵暖意,二者交汇贯通,在体内荡漾开来,渐渐地将疼痛驱散,舒适与愉悦油然而生。

  这时,薛仁文将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端上,说:“你只顾喝酒了,没吃多少饭,胃空是不行的,在我们东北,女人做月子专吃小米饭,这东西最养胃!”

  这时,小文才发觉自己真地有些胃里空得慌,急需补充,接过饭碗,喝了几口,哦,味道还真不错,米香中,透着丝丝甜意,浸入小文的心肺。

  薛仁文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小文吃饭,脸上,露出几许欣慰的笑容。

  在薛仁文慈爱的目光里,小文感到一种长辈的关怀,同时,也夹杂着一种异性的爱抚。这种带有明显的功利目的结合之初,在小文的心灵深处,确实横亘着一种年龄上的隔阂,或许,这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代沟”吧,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之,薛仁文的那些与日俱增的细致入微的体贴与关怀,使得她们之间的代沟在逐渐地消融与填平,尤其是眼下的举动,着实使小文为之动容:一个男人,独身许多年,以习武之身闯荡新西兰,本身就充满了传奇色彩,正可谓是铁骨柔肠,他对女孩子能够关怀备至,体贴入微,你就是铁石心肠,也会感激落泪!

  “小文,感觉好些了吗?”

  “你的办法挺管用,现在好多了!”

  “你愿意听故事吗?我给你讲个真实的故事!”

  薛仁文倒在小文的身边,娓娓道来: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北方某市。初春的夜晚,料峭的寒风肆虐着裸露的大地,倒春寒让人们领略到严冬般的冷酷,一个身材健硕、敦实粗壮的小伙子拎着一根“少林棍”迈着稳健的脚步,走出市体校的大门,河沿,一条曲曲弯弯的小路,是他通往家门的必经之路,突然,河面上传来冰裂声,并伴随着一声比一声微弱的呼救声,借着朦胧的月光,一个黑点在河面上挣扎着,有人落水!初春的河道,冰面十分脆弱,那人力图往冰面上爬,可是,冰面在不断地下沉,岸边,护栏外面聚集的人没有一个敢下去救人的,眼看着那人要扑通不动了,小伙子三步并做两步,没来得及脱衣甩鞋,扑通一声跳进尚未彻底融化的冰河中,奋力向那个落水者游去,快要接近的时候,小伙子手里习武用的“少林棍”端伸向落水者,落水者紧抓住了这一线生的希望。小伙子一步步把这个在死亡线上挣扎的落水者救上岸。这时,他才发现,被救者是个姑娘,他们俩个都成了冰棍一根-—浑身上下结成厚厚的冰壳,象过去的武士穿上厚厚的一层铠甲一般。姑娘马上被送进了医院,他也被好心人用棉被包裹起来,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件平常的事情,他躲在朋友家养病,他还是被记者逮着影子,一时间,他成为本市的新闻人物,报纸上连篇累牍地宣传他的事迹。

  为了报恩,姑娘对小伙子以身相许了,虽然小伙子一贫如洗,可是,姑娘不离不弃地跟定了他。后来,一个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女婴降生了,给这个本来就不富余的家庭增加了更大的压力,同时,也给家里带来了欢乐希望与幸福。为了养家糊口,他拼命地办班,拼命地讲课,拼命地招生,拼命地省钱,眼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他却一天天见瘦,为了抚养孩子,他从自己的身子骨里往外挤油。一个偶然的机遇,体校的校长出国讲学,把他带到了新西兰,他发现:这是淘金者的乐园,这是改变命运的天堂,这是寻求自由的桃源,他便忍受离别之痛,相思之苦,在这里打工、讲学、办班,赚钱,养家糊口。在女儿过十岁过生日的前两天,他回国探亲,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孩子上体育课将动脉血管戳断,失血过多,到医院已是昏迷不醒,十万火急,急需输血,父亲当即要抽自己的血输给女儿,可是,验血的结果,在孩子的血型上发现了问题。从专家的嘴里他得知:自己的血型是A,妻子的血型是O,孩子只能是A或者是0,不可能是AB,可是孩子的血型偏偏就是AB,这是怎么回事?仔细地端详病床上的孩子,这时他才发现那娟秀清纯幼稚的脸庞上,却怎么也找不出自己的一点影子:十多年了,三千六百多个日日夜夜,自己勒肚皮,流血汗,含辛茹苦抚养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骨肉,难道她的血管里流淌着的竟是一个不知名的陌生男人的血液?可以想象,一个武士暴躁狂跳会是什么样子,他象一个发疯的狮子,又像斗牛场上激怒的野牛一样,猛地抓住那个女儿,犹如鹞鹰抓小鸡似地把那个女人拎起来扔在炕上,他要刨根问底,揭开这桩尘封土埋了许多年的秘密。在急风暴雨般的拳脚相加之下,女人交代了事情的真相:一切都起源于那个武士救美的漆黑夜晚,这个女人是在路上遇到了歹徒,她被拖进了岸边的树林里惨遭蹂躏之后,歹徒又动起了劫财之念,可是,翻遍了她的全身一无所获,盛怒之下便将她抛进冰窟窿里,扬长而去。但是,她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一次强暴竟然种下了罪恶的种子,事后,怕丢人现眼,有损于自己的名声,她便隐瞒了这一段屈辱的经历,谎称自己是不慎失足落水的,要不叫这场意外伤害验血,她也没想到孩子竟是歹徒的骨血。女人只祈求:怎么处置自己都行,但是,别把事实的真相告诉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不能在孩子纯真的心灵上涂抹上一层厚重的污渍。

  至此,武士的心灵在滴血,武士的心头在蹿火,女人欺骗了他,女人也亵渎了他,家,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出走是最佳的选择,逃避是最好的策略,于是,他选择了新西兰,这个远离尘世喧嚣的岛国,这个带有世外桃源色彩的仙境,在那里,他要舔干滴血的伤口,他要抚慰痛苦的疤痕,他要梳理烦乱的神经,他要删除屈辱的记忆,他要洗刷难堪的印记,这一走,他再也没有回去过。

  讲到此,薛仁文的双眼有些湿润,面部肌肉因痛苦和愤恨而扭曲变形,沉默了一阵,语气低沉地说:“小文,你知道这个受伤害的男主人公是谁吗?”

  小文也被这个悲情的故事所打动,一颗善良而纯真的心紧紧地倾注在男主人公的一边,同情感充斥了她的脑海,听到薛仁文的问话,她立刻敏感地答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受伤的男人不会是别人吧!” 

  “是的,这是我一生当中无法忘却的耻辱。每当我想起这些,我犹如万箭穿心般地难受。我的心每时每刻都在滴血。象我,空有一身武功,徒有一腔热血。中国人有句古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是个不孝之人,我不只对不起我的列祖列宗,我也对不起我自己。如果没有自己的子女,枉来世上走一遭不说,就是考虑将来,我年事已高时,谁来为我养老送终?百年之后,清明时节,谁能到我坟头烧纸填土?话说到这个地步,小文哪,也许只有你能够理解我,为什么急于求你能为我生个孩子!”说着,薛仁文不由得潸然泪下。

  小文默默地低下了头,脸颊浮起两朵红晕,在渐渐地扩大,象盛开的牡丹,娇艳欲滴,终于,她转过身去,打开穿衣柜暗隔里密码箱的暗锁,拿出几包包装十分特别的药来,统统丢进厕所里的垃圾筒里。

  薛仁文激动地一把从后面把小文拦腰包住,“我的小乖乖,我的宝贝儿,你把避孕药全扔了,你同意为我生儿育女了?”

  小文转过脸来,满眼蓄满的全是泪水,哽咽地说:“我要一心扑实地跟你过日子,我不会让你的受伤的疤痕再挨一刀,不会让你未愈的伤口再滴血!”

  薛仁文象抱块金子似地将小文轻轻地放在床上,十分爱怜地亲吻着小文发烫的面颊,

  “你是我的星星,你是我的月亮,”薛仁文喃喃地说:“乖乖,你真好,你是我的心肝,你是我的宝贝,你是我的太阳,你是我的生命的全部,我会用我一生一世的情与爱洒在你的身上,如果你为我生个男孩儿,我就给你买个法拉力跑车,让你成为奥克兰大街上最时尚最新潮最漂亮的女人儿,你不知道,男孩,对我们这些舞枪弄棍的人来说,该有多么重要,他说明,太极武功,又有了嫡传之人!”

  “我倒是想生个男孩儿,可是,那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事,要是生个女的怎么办,那就什么奖励也没有了!那你也太不讲究了吧,到时侯我会起诉你重男轻女,法庭上闹翻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看你说的,女孩也有奖励,不过,得有点区别,只不过车子的品牌差了一点点,到时候给你买台凌志吧!”薛仁文像似十分认真地说道。

  “你说话可算数?到时候可不许反悔呀?”小文瞪大眼睛审视着薛仁文。

  “看你说的,怎么会呢?”薛仁文回避着小文的目光。

  “你骗人怎么办?谁知道你说的算不算数?”小文还是不放心。

  “那你说怎么办?”

  “起誓!”小文指着薛仁文笑着说。

  “谁骗你谁是小狗子!”

  “不行不行,起誓不灵,再说,这种毁约的惩治结果也太轻了。还是拉钩。”小文伸出手然后马上又缩了回来“拉钩也没用,还是立下字据好!”小文说着就拉开抽屉,拿出纸笔摊在薛仁文的面前。薛仁文一看如此认真,也就毫不犹豫地提笔写下了字据。

  小文探着头,看薛仁文一字不差地把刚刚说的话写在纸上,漏出满意的笑容。

  薛仁文转身再次将小文抱到床上,随手将灯熄灭……

  (26)结新怨 闹纠纷 矛盾凸现

  小东是个颇有头脑,而且又十分善于学习的人,本来,在洋人监狱了关了一个多月,出来后又背了半年多的犯罪嫌疑人的罪名,在保释期间,过的是提心吊胆的日子,每周除了要到法庭报到,接受法官的调查与询问之外,还要跟律师联系打官司的事情,换个人,别说是学习要受影响,精神不给你整跨了算是你拣着,可是,谁也没想到的是,小东比同期的小留学生们提前一个多月结束了语言学校的课程,雅思考试居然拿了个7。0的高分,一步就跨进了新西兰最著名的国立大学—奥克兰大学。

  小东功底好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他也真能吃苦,那股子专研劲头一般人是难以做到的,就拿被关押的那些日子说吧,律师到里面看他,问他有什么要求,他一没让送吃的,二没让带穿的,却让他给外面捎个话,想办法把专业书给他带进来,他还特意列了一个清单,让小文她们给买些课外辅导书一并带来。和他关在同一个监号的是个洋人,他给人家嘘寒问暖、掖被倒水,处处讨好人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拜人家为师,向人家学习英语,朝夕相处,起居饮食,这下子可找到了交流的好机会,两人在里面依哩哇啦地说个不停,实在听不懂的地方,小东就与人家连画图带打手势,一个多月下来,小东的英语会话水平比在学校提高得都快。

  奥克兰大学主管教学的副校长多尔思听说中国有个小留学生到新西兰没到一年就拿下雅思考试的最高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甚至怀疑这个成绩取得的真实性,于是,他要独出心裁考一考这个小留学生。可是,洋人是很顾及面子的,考虑到单独考一个小留学生有些不雅,也明显暴露出一种不信任感,于情于理于面子都说不过去,多尔思便想出个掩人耳目的招法:在小东刚刚进入这所名牌大学门槛的第三天,多尔思决定他自己亲自出马,当一把主考官,对小东所在的这个班—“IT”(信息工程专业)一班的新生统统来一次复试。笔试成绩下来,16个新生中,小东拿了个头名状元,而且,拉第二名10多分。面试时,面对多尔思的发问,小东对答如流,口语水平很不一般,可谓百闻不如一见,多尔思从教大半生,还真没遇见过亚裔留学生英语能说得如此好的,感叹之余,这个老教授不得不对这个稚气尚未脱尽的小留学生刮目相看,特意嘱咐班主任与课任老师说:Ferman是一个好苗子,也是一个好孩子,他天资聪颖,学得扎实,尤其在计算机软、硬件研发上,颇有见解,很有造诣,你们要下些力气,重点培养好这个亚裔小留学生,将来,或许他是个成就一番大业的人物,对他要另眼看待!

  消息不胫而走,小东的出类拔萃,和老师对小东的器重,校长的夸奖,传到同一班级同学日本留学生麻一太郞和横一三井的耳朵里。这两个家伙,都比小东大三岁,而且,他们的曾祖父当年一同踏进侵华战场,双手沾满了我们的先辈同胞的鲜血,日军战败后,他们双双剖腹自杀,报效天皇。作为骨子里就流淌着反华仇华的血统,他们对小东每进一步,都嫉妒在心,仇视在眼,记恨入骨,千方百计收集小东的材料。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们从小东原来学校的同学嘴里得到小东因为给同学携带药品摊官司的一段经历,象哥伦比亚发现了新大陆那般兴奋不已,更像间谍获得了绝密情报一样欣喜若狂,竟然跑到机场海关找到劫获药品的那两个POLICE(警察)———鹰钩鼻子和络腮胡子搜集情况,然后,给班主任打小报告:说小东是个犯有前科的恐怖分子,曾与贩毒团伙有联系,干过对新西兰国家有威胁的勾当,只是巧于伪装,善于应变,找个好律师,编造出好理由,算是侥幸将官司打赢,这样的人必须严加防范。班主任没有听信这两个“小日本”的谗言,并严厉地斥责他们:新西兰是法制国家,最讲究的就是法律的公正,注重法庭的结论,如果你们道听途说,造谣中伤,小心有人追究你们诽谤诬陷罪。学生的职责就是好好书,学有所成,这是你们的主业,不要研究别人如何如何,有这么多的精力,多往学业用用,以免考试被人家拉在后面打狼!

  碰了一鼻子灰之后,两个小日本觉得憋气窝火没面子,不但没能熄灭心中的怒火,反而对小东更加变本加厉地仇视:妈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考试比我们考得好,分数比我们高了一些吗?想当初我们一个日本人能统治上百个中国人,就凭着你个东亚病夫的后代,就能在学分上能把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国民、天皇的后代压下去?我就不信,是我马王爷三只眼厉害,还是你一个小东亚病夫厉害,用你们中国话叫做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看我们用什么办法整治你,到时候,让你哭都找不着调!

  小东除了整天埋头书本,苦读专业课程之外,就是利用课余时间打工,揽了好几个公司的零散工作,给软件公司搞一些临时设计,还给几个大型超市承揽电子价格条码制作,当送货工,给市容清洁队开清扫车。累是累些,但是,收入还是十分可观的,新西兰开的是周薪,工钱几乎都是按小时计算,就算最简单最粗笨的劳动,每小时也不低于6纽币,用汇率一算,六六三十六元,还真挺有诱惑力的。至于,有点科学技术含量的活计,何止是6纽币,十纽币也挡不住,按人家规律,一般都是周五开资。因此,周五也是小东最高兴最见成效的日子,如此说来,小东从早忙到晚,对身边那两对虎视眈眈的眼睛根本就没有任何察觉,本身没有害人之心,更没有去想别人会有害己之意。

  周五,又是一个忙乱的日子,又是一个充满诱惑、满载收获的日子。小东听完上午最后一节专业课后,下课的铃声一响,他就胡乱地收拾好书包,第一个跑出教室,没顾去食堂吃午餐,而是出了校门顺便从路边的便利点买了个汉堡包火腿肠外加一袋牛奶,填补了肚子之后,就到超市,按照库房经理派发的送货单,开着送货车给客户送货。直到晚上忙完了当天的活记,领到了一周的工钱,他也没舍得在外吃一頓,而是回到住处自己做了頓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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