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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激流岛上寻真迹 裸体浴场起妒意 - 飘落南太平洋的蓝色梦想 - 柳宗雅

第三章:激流岛上寻真迹 裸体浴场起妒意 - 飘落南太平洋的蓝色梦想 - 柳宗雅

  (6)新西兰 新天地 无处不新奇

  小文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访已故朦胧诗人鼻祖顾城的故居,因此,她想要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诗人生活过的激流岛。

  马晓靓住的房东——何大哥去过激流岛,知道许多关于顾城的故事。

  周日,又是一个晴好的天气,应马晓靓的邀请,小文与小东先是来到马晓靓的寄宿地。

  马晓靓说的何大哥叫做何流,英文名字叫Wekese(威克斯),他与她的同居女友陆澌小姐(英文名字叫Aidear爱迪儿)都是北方人,两人比小文他们早两年来到新西兰。这是一对精于算计,很有经商头脑的小留学生,他们两个从洋人手里整体租下这套别墅,尔后,打通了语言学校的管理人员,作为新生的寄宿地,把各个单间给转租出去了,摇身一变成了地地道道的“二手房东”。

  何流是个憨态可掬的胖小伙子。他的女友长得小巧玲珑,属于小鸟依人那种,一看就是个十分精明的女人。

  马晓靓的一番介绍后,何流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的英文名字叫什么?别忘了,在新西兰,大家都习惯叫你的英文名字,尤其是你的老师和你的房东!”

  “我叫Kadiar(凯迪儿),他叫Ferman(费尔曼)!”小文抢过话题,快言快语地指了指小东介绍道,然后,又问马晓靓:“你呢,老师给你起名没有?”

  “起了,Bortee(包儿替)!唉,何哥,为什么老师都要给我们这些外来的小留学生起个英文名字呢?”

  “这叫洋人赠送给我们的第一份见面礼,对他们来说,汉语很不好学,他们发音不准确,为了方便顺口,叫起来不别嘴,他们便想出个办法来,首先给新来的留学生起个英文名字!”何流话语稍微迟钝了一下,陆斯便急忙在一旁解释道。

  “看来,为了适应留学环境,今后我们都要尽量呼英文名字了!”小东提议道。

  “好的,我们就按小东,不对,应该说按费尔曼说的办。大家监督,谁要不叫英文名字顺嘴又叫中文名字,谁就算是违规,就罚谁请客!”马晓靓随声附和道。

  “好,一言为定,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赖掉!”五只手不约而同地搭在一起,往地上吐口唾液,又跺上一脚,以表示誓盟即刻生效。

  ?何流担任领队兼导游,带着小文一行人登上了一艘新型豪华游轮。

  上岛之后,小文深为四周的环境所陶醉:这里虽然与奥克兰这座大城市仅一水之隔,相距不远,但是,丝毫没有大都市的繁华与喧嚣,以二至三层小楼居多,曲曲弯弯,依山而建,傍水而栖。

  “哇,这里好美呀,诗人的眼光就是与众不同,难怪顾城选中这方水土,真可谓不是仙境胜仙境,没到蓬莱赛蓬莱!”小文发出由衷的赞叹!

  “我原以为激流岛会是水流湍急、气势恢弘、千回百转、险象环生的地方,就象咱们国内三峡似的,谁知道这里却是风平浪静,和谐自然。海水是那样的温柔,温柔得象个腼腆的大姑娘;环境是如此的幽雅,幽雅得象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马晓靓小声地与陆澌小姐窃窃私语起来。

  “真有意思,你的理解过于字面化了吧,激流岛英文读作Riptide  Island,面积不大,可是,在咱们中国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文人墨客的心目中却占有十分重要的位置,我们国内的一些诗人象朝圣一般地到此顶礼膜拜,无非是顾城在这里住过的的缘故!”陆澌小姐小声地告诉马晓靓。

  “顾城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妻子谢烨,据说,他是很爱自己的妻子的?”小文与何流并肩走着,侧过头来好奇地问道。

  “依我所见,顾城是个疯子。但凡诗人,大都有狂想症。诗需要激情,不发疯哪来的激情?!”半天没吭声的小东语破天惊,和盘托出憋在心里已久的观点。

  小文不高兴地瞪小东一眼:“谁跟你说话了,我是在问何大哥,到新西兰没几天,洋墨水你还没喝多少了,谬论倒是不少!”

  “好了,你犯规了,不能叫人家何大哥,要叫Wekese,你忘记了吧,看来中午的客,你是请定了!”马晓靓不失时机地抓住了小文的把柄,从中也转移了小文与小东争吵话题。

  “认罚,我认罚,还是请Wekese给我们讲故事吧!”小文讨饶了。

  “许多年前,作为华人,只有诗人顾城和他的妻子谢烨,还有他的情人英儿生活在这个孤寂荒漠的野岛。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之间会演绎出什么故事呢?可想而知,作为诗人合法的妻子谢烨无法忍受英儿的第三者插足,而诗人却常常生活在虚幻的境界里,他需要贤惠的妻子在生活上的料理帮助,他还需要情人相伴的激情与浪漫,可是,两个女人能这么长久地生活在一起吗,能相安无事吗?不,那是不可能的,于是,她们不约而同地要选择离去。如果说,英儿是他的一种爱,一种婚外之恋,那么谢烨则是他的世界,是他生存的依托,他需要爱,他更需要生存的世界。当这一切都将离他而去,就如同失去了阳光,失去了空气,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空间,他能不绝望吗?绝望的冲动使诗人失去了理智,对自己心爱的妻子举起了斧头。尔后,他自缢于树下。”

  顾城走了,走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走到一个活着的人无法找到的地方。他活着的时候,是个天生的诗人,他的诗不是他刻意的创作,是溟溟之中上帝借他的口述说出去的咒语,他一直认为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他是上错了船被错误地送到这个地方。他死后,回到原本该属于他的地方,那里也有画廊,那里也有沙龙,有他在,天堂不会寂寞,诗歌不会失传,笔墨不会搁浅。但不知,倘若与谢烨他一生钟爱而他又一手毁掉的女人相会,他会忏悔吗?他会得到她的谅解吗?

  “跑这么远的路,就是为了看这些破东乱西吗?有什么意思?还有没什么好玩的?Wekese先生,带我们看看!”马晓靓十分扫兴地嘟囔起来。

  “有是有,就怕你们不敢去!”马晓靓的一句话,勾起了何流的兴趣,何流卖关子似地反将了对方一军。

  “有什么不敢去的,该不会领我们去老虎妈子洞或是掏狼窝吧?”马晓靓一百个不服气:说真的,她是个富有挑战和冒险精神的女性,从小在山里长大的,什么猫了狗的,就是男孩儿们不敢捅的马蜂窝她也曾经捣毁过!

  “Bortee,你说错了”何流叫着马晓靓的英文名字“新西兰这个地方,你想掏虎洞狼窝都没处找去,也许你不信,这个岛国没有伤人的野兽。我说的是,我们男的敢去,你们女的一个也不敢去,不信,咱们就打个赌:你就跟我走,我怎么做,你们就跟我做,一直坚持到最后,不许有一个掉队的,中午这顿饭,不用小文请,我请定了,如果有掉队的,谁掉队谁请客,但陆澌除外,因为陆澌去过!”何流诡秘地笑着,对几个女生叫起板来。

  “什么去处,说得这么神秘?”小文也有些不服气了。

  陆斯同学笑而不答,说道:“去了你就知道了,就算你敢去,你也不敢象Wekese说的那样去做,更不会让你的朋友进到里面去看的!”陆斯将话题扯到小文身上。

  “哇,我知道了,莫非是带我们去跳脱衣舞吧!”小文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去那种地方是得花钱的,我带你去的地方,既不用花钱,又能看到比跳脱衣舞更精彩的节目!”何流脸上绽放着更加无比灿烂的笑容。

  “算了,我的Wekese大人,你可别卖关子了,看把小文急的,他说的是带你们去到天体浴场,去裸泳!”陆斯小姐耐不住性子了,终于把谜底告诉大家。

  这个话题一抛出,立刻引起了小文他们三个新来的留学生的兴趣,七嘴八舌地问起了裸泳的一些问题:裸体浴场有多大,人多吗?有没有警察维持秩序?要是遇到色狼盯着大姑娘的奶子看可怎么办?凡是进到里面的是不是都得脱得溜光?不脱光可不可以进去?遇到脱光的美媚可不可以多看几眼?能不能打招呼?男士有没有控制不住的丢丑陷眼的?

  何流觉得这些问题提得十分幼稚可笑:要警察做什么?但凡到天体浴场来,除了我们的一些留学生出于新鲜好奇之外,对人家洋人来说,那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凡来这里的,大都是裸体主义者,脱光衣服,是回归自然的表现,既然敢于脱光了,当然也就不怕别人看。别人看你,你也可以看别人,来而不往非礼也,用国人的观点叫做一还一报扯平了。习惯成自然,大家都脱光了,谁也不会盯着谁看,有点邪念的顶多用眼睛余光扫两下也算过瘾了。在新西兰,天体浴场算得上是个高度文明的场所,你想大家进到浴池里面洗澡,人家都脱光光的,只有你捂得严严,脱光的是很正常的,不脱的那才叫反常了,人家会拿怪怪的眼光看你的。因此,天体浴场并不象你们想象得那么糟糕,那么乱套。如果你去的目的就是想欣赏丰臀美乳,或者寻求异性裸体的观赏与刺激,那么你最好事先戴上一幅墨镜,把眼睛遮得严严的,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以免给国人丢脸,当然,你是不能带相机的,拍照是绝对禁止的,虽然没有警察,但是,你要是拍照,侵犯了人家的隐私,被人家起诉,不要说送你去坐牢,就是经济赔偿,你也拿不起,到那时侯你连回国的路费都没有了。

  何流对这个岛子真是个轻车熟路,不用打听,也无需瞭望,走个小路,抄个近道,没费劲儿来到了一个十分开阔的去处。

  好家伙,小文他们从来没见过如此漂亮的海滩:沙子全是白的,白得出奇,清亮、剔透、晶莹,没有一点杂质,比淘过的小米还洁净,洁净得剔透光亮;筛过般地细腻,细腻得柔软舒畅,踩在上面,酥酥痒痒,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海水,蓝得出奇,蓝得清澈,蓝得可爱。蓝蓝的海水,亲吻着白白的沙滩;白白的沙滩映衬着蓝蓝的海水,醉人般地温馨,在细腻的白沙与湛蓝的海水交界处,勾勒出曲曲弯弯、出神入化的水线,耀眼夺目,煞是好看。海滩上熙攘成群的游人,晒太阳的、扔皮球的、打排球的,追逐嬉闹,游戏种类花样翻新,男女老少、更多的是孩子们,穿着各式艳丽耀眼的泳装,做着各种水上游戏,其间,夹杂着几个漂亮的美媚,穿着极少的三点式,在海边相互泼水,笑声朗朗,那优美的身材、性感的胸脯、凸出的臀部、流畅的线条,着实吸引人们的眼球,可惜的就是没有全裸的。

  小东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对何流的质疑与不满溢于言表:“哥们,你是不是骗人,怎么一个脱光的也没看见呀?”

  “看你猴急的,好戏在后头。你知道不,这个海滩浴场是分两部分,现在你看到的,只不过是公众游乐区,谁要是在这个区域脱得光光的,老外准拿你当成精神病,不给你送到疯人院算是便宜了你,至于天体浴区,还没到呢!”何流边说边往前走,遇到了几块特别巨大的礁石,拦住了人们的去路,也挡住了人们的视线,好不容易绕过礁石,小文踌躇了一下,便不往前走了,小东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伸长脖子向前看,欲进又退的样子,直用眼角溜小文,而陆澌小姐则一屁股坐在礁石上,说:“我去过了,没什么好看的,不就是脱得光光的,你们去吧,我歇歇!”

  小文一把拉住陆澌的双手,把它贴在自己的胸口上,陆澌明显到感到对方咚咚地心跳,心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地,紧张得差声跑调地问:“陆澌姐姐,你真的去过了,是不是都要脱得光光的?你脱光了没有?”

  “去过就是去过,那还有假?你刚来,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其实,新西兰这个国家很开放。别说裸泳,裸体游行的也有。时间久,你看惯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别不好意思,来这种地方,就得入乡随俗,不脱光你就别进去!”陆澌不紧不慢地说道。

  还是马晓靓胆子大,她满不在乎地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了何流的前面,猛然间,她象发现了新大陆惊叫起来:快,你们快来看,真的,那是真的!

  何流急忙制止她:不要大声喧哗,进去,你就照人家那样去做;不去,你就回到礁石那边去!

  小文推了小东一把:算啦,别假装斯文了,即来之,则安之,进去看个新鲜吧!

  顺着马晓靓手指的方向,小东屏住了呼吸,两个眼睛瞪得象铃铛,海岸星罗棋布活动着的全是裸体,离他最近正对着他的就是两个浑身上下一点布丝都没遮掩的洋妞,白皙的裸体,挂满了水珠,湿漉漉的长发打着绺甩在脖子后面,一对饱满而高傲的乳房,上下起伏跳跃,幻化出诱人的弧线,凸起的乳房,草莓色的乳晕,是那样地清晰,那样地美丽。不知道何时,马晓靓和何流都脱得光光的,融入到裸体的人群中,辨不清谁是谁来。

  倒在礁石边的陆澌大声地唱到:妹妹你大胆地向前走哇,向前走,莫回头!

  借助陆澌的鼓励,小东的耳畔莫名地响起了雄壮的国歌声音:“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不知是一种什么力量的推动,衣物好像是一种累赘,也好像是一种虚伪,凡是来到此地的人就是要撕掉虚伪,去除累赘,于是,小东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衣物,那麻利劲连自己都感到震惊与奇怪。然后,他便大摇大摆地从那两个碧眼金发美媚眼前走过,个子稍高点的那个灿烂地一笑,“哈喽,哈喽!”就像熟人在大街见面一样连打两声招呼,温馨而自然得就像到家了一般。个子稍矮的那个,居然对小东打个手势,十分友好地问小东,如果需要的话,可以用她脚下的救生圈下到水里去玩!小东礼节性地谢绝后,便一直向海里走去。

  小文虽然没听清他们咕噜些什么,但是,从他们的友好交流中着实产生了一种妒意:好你个李文东,平时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装得倒是满像那么回事似地,两个洋妞就给你弄颠了馅,你敢光巴出溜地潇洒走一回,看了那么多的美女美媚,我就不信你晚上不做春梦,我就不信你看到那些漂亮的乳房你能不动邪念,我就不信你是真正的柳下恵坐怀不乱,不管怎么说,今天也不能太便宜了你,啥事都可你高兴得直冒鼻涕泡,我也要光着身子进去,好好欣赏欣赏那些裸男,尤其外国的,看与东方男人有什么不一样,也算我没白来一回,跟你闹个平属!

  想到此,小文回头拉了陆澌一把:“陆澌姐姐,就算我求你了,陪我去一趟好吗!”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干什么都得有陪绑的,好啦,下去就下去。”陆澌果真给小文带个头,脱光了后领着小文进到天体浴场内。不过,她们两人都不会游泳,只是到浅水滩沾了沾水,陆澌便把小文拉到距离岸边不太远的树荫下,仰在一块光踏平整大石头上,俯视整个天体浴场的情景。

  天空和海水溶为一色,似湛蓝的幕布,间或点缀着朵朵白云,还有洁白无尽的沙滩。雪花般的海浪从远处起伏跌宕、前拥后推而至,然后,又知趣般地幽幽退去,一退一进,如少女带着几分羞涩,又带着几分娇柔,亲吻着细腻洁白的沙滩,勾勒出变幻莫测的曲线。蜿蜒无尽的海岸线,在阳光的折照下,犹如水中游走浮动的银蛇,光亮耀眼,四处乱窜。无论是湛蓝的海水,还是海滩上点缀的洁白的裸体,所有这些,象精灵般地游走,象梦幻般地飘忽,有的成双成对,有的形单影只,特别惹人注意的是不远处的一对情侣,男的与女的并排仰卧在沙滩上,两人合看一本书,男的一只手托着饮料瓶,嘴里含着吸管不停吮吸果汁,另一只手却绕过女的白皙脖径下面搭在女人的乳房上摸挲着;女的则边读书边将手放在男的两腿之间游走着,估计读的不是什么好书。

  这是一个裸体的世界,这也是一个自由开放的世界,无需遮掩,无需躲避,和煦的海风微微吹拂每个裸露的裸体,温暖的阳光舔嗜着每个真诚的灵魂,湛蓝的海水洗涤每个脱俗的精灵,人们在这里可以坦诚相见,人们在这里可以无所顾忌,原来,裸体使人舒适,使人庸懒,使人瑕意。只有身临此地,才会对裸体主义者有更深的理解,有心灵的共鸣。但不知顾城是不是一个裸体主义者,他会不会也带着谢烨和英儿一同来此裸浴。起码,从他的诗作里没有发现他来过,如果他来过的话,他的诗或者他的画里一定有裸浴的痕迹,或许,是那个时代这个岛屿上人迹稀少的关系,这里尚未成为真正的当今这个规模的天体浴场。

  “小文,你感到新奇吗?其实,新西兰是个自由的王国,只要不犯法,只要你不威胁他人安全,你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活。你现在看到的仅仅是裸泳,你生活一段就知道了,这里的人们更新欢裸睡。”陆澌的一席话打断了小文的遐想,小文惊愕地瞪大眼睛:“裸睡?就是脱得光光地睡觉,多难为情呀,陆澌姐姐,你也喜欢裸睡吗!”

  “不仅我,好多的留学生都是这个样子的!你知道裸睡的好处吗?除去衣物,全身处于放松状态,舒展筋骨,一来可以快速消除一天的疲劳,甚至,能够缓解关节和身体某些部位的疼痛;二能够美容美体,身体的通透性好,皮肤新陈代谢好,便于皮肤呼吸,增强皮肤弹性,使其更加光洁细腻……”

  陆澌不假思索地罗列出裸睡的许多好处,小文为之耳目一新:嗷,原来国外有这么多新奇的东西。于是,小文仿佛掉进了万花筒,看什么都新奇,又象听《天方夜谭》一样,感到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鲜活……

  末了,出乎小文意料的是,陆澌告诉小文,何流的手里,有一本顾城的诗集,上面有作者的亲笔签名。

  “你跟何大哥好好说说,卖给我算了,多少钱都中,只要何大哥肯出个价,我也不讨价还价,咱们当好朋友处!”听说何流手中有顾城诗作的真迹,小文表现出不惜一切代价要买到手的欲望。

  陆澌说:“其实,何流是个非常重感情讲义气的人,也可以说是个性情中人,这本书他珍藏了许多年,好多人想买他都没脱手。他对你印象挺好的,他说你是个真正有文学修养的人,他很愿意与有文学天赋的人交往,只要你肯搬过来住,什么价钱不价钱的,说不定何流一高兴无偿地赠送给你!”

  原来,陆澌是以这本书为诱饵,在要给自己拉房客。

  这话正中小文下怀,小文一天也不想在那个广东佬家寄宿,可是,按照学校的安排,一个学期的房租都已经预付了,如果自行搬走,那一万多元的寄宿费人家是分文不退的,可是,不住陆澌那里,那本诗集又到不了手。“能不能等这个学期满了之后再住进去了?”小文试探着问道。

  “你看着办吧,一个学期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房间了!”陆澌显然有些不太高兴了。

  “这样行不行,我与小东商量商量再给你们一个准确的答复!”小文来个缓兵之计。

  ?(7)一夜情 试真情 小东没戏

  小文留言:“小东,我终于撩开你的虚伪面纱……不仅天体浴场对你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而且,你对一夜情也是情有独钟……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

  小文想搬家,小东坚决反对。小东说:作为文学艺术爱好者,喜欢拥有名人真迹我并不反对,对偶像的崇拜也可非议,可是,我就弄不明白,为了得到一本小小的诗集竟然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到底值不值,你算没算不仅交付给人家的一万多元寄宿费打水漂,你还得给人家何流与陆澌另外再付房租,里里外外加起来等于花掉了两万多元买了一本书。我们出国是为了学到一些国内学不到的东西,酷爱诗歌也仅仅是业余爱好,我们总不致于把一个已故诗人的那几个字当作耀眼的光环不顾一切地去追求,如此糟蹋父母的血汗钱难道你就不心痛?!

  本来,小文对小东先前脱掉衣服裸浴在美女之中就有妒意。

  小文一甩袖子走了,小东十分尴尬,他拽也没拽住,说也没说清。本来,他是一片好心相劝,可是好心却没有换回好报,得到的是小文劈头盖脸的抨击。看着小文远去的背影,小东愣愣地站在风雨中好半天没缓过神来,他后悔的是,自己说话太直白了,要是掌握点火候讲究点方法或许小文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一种对抗心理的驱使,小文当天就做出决定:她一口气跑回了寄宿家庭,行李卷一搬,皮箱一拎,叫辆出租车,二话没说,真的搬到马晓靓所住的那个中国留学生大本营,成为陆澌与何流的房客。

  为了缓和,小东特意在市区北岸一处韩国人开的餐馆备下一桌丰盛的宴席,他知道小文特别爱吃韩国的烤牛肉。他想把小文的面子给足,把话说开,他相信,小文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只不过人在气头上,一时冲动,事后冷静下来,会明白他的良苦用心的。

  马晓靓不知安的什么心,她不但没有告诉小东在韩国馆苦苦等待,邀其赴宴有谈心和缓之意,反而无中生有添油加醋地说些小文最不爱听的话。这样一来,小文对小东的反感心理非但没有冰消溶解,反而更加不满,下决心不买小东的帐。

  窗外,细雨蒙蒙,屋内,碳火正红,面对各种调料喂制好了的烤肉,面对空荡荡的座位,小东独自端起了酒杯,一种孤独,从小东的心头油然升腾,周,食客们各自忙于自己交际圈的应酬,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最后,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迷迷瞪瞪地回到家,夜已深沉,人已困盹,唯一可以倾诉的只有摆在桌子上的那个笔记本电脑,在网上他或许会找到知音,或许会打开发泄的通道,于是,小东在朦胧中打开了自己的QQ网号,妈的,他熟悉的网友没有一个在线的,突然,一个网名为“一夜风流”的陌生人向他要求加入,小东没有任何犹豫接受对方了的请求,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对方自称自己是个芳龄18岁的清纯少女,来新西兰留学已经半年多。做为父母膝下的独生女,自幼得到父母的宠爱,可谓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公主。早在改革开放初期,父母就在国内一个中等城市率先开起个夫妻店,虽说算不上什么富甲一方的大款大腕,但是,也算得上中等富裕家庭。因此,从打记事起,她就没尝到缺钱花是一种什么滋味。本来,爸爸妈妈寄希望于她在国内读艺术类学校,因为她具有艺术家的细胞与天赋,她不仅小提琴拉的好,而且,古铮羌曲,管弦乐器,吹打弹拉,无所不通,曾经在全市中学生古乐器表演大奖赛拿过大奖。可是,她没有听从父母的安排,为了爱,为了追求她梦中的白马王子,她毅然决然地随同他的已经恋爱三年的男友来到了新西兰。出国前,她的男友对她海誓山盟,世上只爱她一个,天涯海角不分离,可是,到新西兰不久她的男友--一个现代版的正宗的陈世美却与同校的一个女留学生、开煤矿的大老板的千斤打得火热,那个女孩儿不仅相貌丑陋,而且,年龄也很不般配,女方竟然大男方三岁之多,可是,那个负心的陈世美于此统统不顾,竟然下贱得给女方端洗脚水。当然,这一切都为了钱,女方大把大把地供他花销,不仅男孩儿的学费生活费用全包,而且,还保证每年给他报销两次往返国内的机票。这种太上皇般的生活也没能栓住他的心,他也曾拿着那个丑丫崽儿的钱,逛妓院,找妓女,进赌场,去豪赌……堕落得一发不可收拾。伤痛之余,我幡然醒悟:什么是爱情?本来,这世上就从没有过纯真的爱,什么梁山泊与祝英台,什么牛郎与织女,什么七仙女与董勇所有这些只不过是古代文人墨客茶余饭后瞎编胡咧出的美丽动听的童话,宁可相信天上的星星是挂上去的,水里的月亮是掉进去的,也不要相信这些神话带有任何真实性!说穿了,除了男女之间的生理上的需要与金钱上追逐,还有什么真情可言?爱情是什么东西,爱情是男女之间的一种需要与利用。因此,我再不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不再去单纯地追逐任何一个我梦中的白马王子,一场大梦醒来,我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一夜情”崇拜者,象一首歌中唱道的“不必费心地彼此约束,更不需要言语的承诺,只要我们曾经拥有过,对你我来说已经足够。”剥去甜言蜜语包裹着的那种虚伪,驱散用金钱交换肉体的铜臭,只要曾经拥有过,只要留下一丝快乐,只要留下瞬间风流,这就是我追求的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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