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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拜大师求助续签 遇不测靓女轻生 - 飘落南太平洋的蓝色梦想 - 柳宗雅

第八章 拜大师求助续签 遇不测靓女轻生 - 飘落南太平洋的蓝色梦想 - 柳宗雅

  (13)拜大师 解难题 初见端倪

  何流很快就与薛仁文联系上了,并约好了见面地点:奥克兰市内一家名叫咪咪的特色咖啡馆。

  小文跟随何流与陆澌提前来到咪咪咖啡馆恭候薛大师的到来。

  薛仁文是个比较守时的男人,不早不晚,恰好在约定的时间推开咖啡馆包间的那扇门,搭眼一看,这就是一位武林高手:上身,穿着一件宽松肥大白色丝绸衫;下身,也是白色丝绸套装筒裤,裤脚扎紧;脚下,穿着一双黑色老式圆口粗布鞋。中等个子,身材敦实而粗壮,方脸宽腮,鼻直口阔,脸上棱角极为鲜明,脚下健步生风,身上肌肉凸起,骨骼清奇壮硕,无论其装束打扮,还是举止动作,处处显露着武士之风,侠客之道,义士之举,可谓是位身手不凡,怀揣绝技的大师。

  作为中间人,何流在小文与薛仁文之间做了一番介绍,大家相互礼节性地客套了一阵后,便各自落座。侍应生将调好的咖啡摆在客人面前很有礼貌地做了一个请客人慢用的动作之后转身离去,一股浓淡相宜苦涩相间的幽香立刻在这个封闭及严的狭小空间弥漫开来。何流不失时机地说明来意,陆澌在一旁补充几句,之后,小文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没等小文陈述完了,薛仁文就沉不住气了,鼻翼唏嘘喷出缕缕粗气,脸色铁青写满了愤怒,眉毛扭曲得成了个倒“八”字型,“呯”地一声,将攥在手里的咖啡杯子重重地礅在桌子上,溅得液体四溢:“中国人骗中国人,骗到涉世不深的小留学生身上,算他妈的狗屁能耐?你们能不能以这件事情为题材,写一篇文章,在我主办的《唐人街》刊物上发表一下,揭露黑中介的本来面目,警示我们的同胞,以免更多的人上当受骗!”

  奥,他果真是华文刊物《唐人街》主编,我与眼镜李合作的作品是在他的刊物上发表的——小文暗自揣摩道,对这位武师不由得肃然起敬。

  “小文的文笔很好,她还是个很有才气的诗人呢!对了,她在薛大师您办的刊物上发表过作品——是和一个留学生画家一同发的稿子。在签证这件事上,她本身就是一个受害者,这篇作品她肯定能写得十分出色。眼下关键是她的签证过期了,人家不给续签,怎么办?”陆澌抓住问题的关键所在,替小文说了一句目前她最为关心的问题。

  “我本人是没办法与新西兰签证官交涉的,别看我有新西兰身份,洋人的思维与东方人的思维就是不一样,不管你什么理由,只要你的签证过期了,人家就是不给你续签,你就是说出花来解释上千遍拿出上万个理由也白扯,人家是只看结果不看过程,洋人就是洋人,洋人就是这个样子!”薛仁文摊开双手,现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小文心往下一沉,委屈的泪水顿时溢出眼眶,柔弱的小手伸进衣兜,掏出一叠早已准备好了的纽币,递到薛仁文的面前说:“薛老师,行行好,帮我想想办法,这点钱你先拿去帮我通融通融。不够的话,我的卡里还有,再给您打过去!求您啦,你就开开恩,行行好吧,我柳谙文今生今世是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的!”

  “姑娘,你这是干啥?新西兰不行这个,不象在国内,金钱成了敲门砖,说是不行的事,使上钱就能行,新西兰这个地方没有后门可走!钱,我不能要;忙,我还是要帮的。我可以找中国驻奥克兰领事馆,有几个官员跟我走得挺近,说真的,在他们面前我是师傅,我教他们学过太极拳,看在师徒的面子上,他们出面与新西兰签证官交涉,说明事情的真相和原因,或许新西兰的签证官会笔下开恩,给你续签了,根据经验推断,我看事情得到圆满解决的希望还是很大的!”薛仁文十分坚定地把小文的钱塞了回去,并给小文以最大的安慰。

  “你帮我这么大的忙,你不收,我实在过意不去,再说,这件事不是你自己所能决定的,你也得找人家领事馆的官员帮忙,不能让你为我办事还从中搭人情!”小文十分诚挚地看着薛仁文,又给对方塞钱。

  “你不知道,领事馆的官员约束很严。别说我是他们的师傅,即使没有师徒关系,他们该办事办事,也绝对不会收钱的,你不要想得太多。这样吧,你要觉得实在过意不去,等事情办成,你好好请我吃一顿,他们几个作陪,就算对我的酬谢了!”薛仁文笑着说,把钱给小文又退了回来。

  “小文,你不知道,薛大师最爱吃东北的碳烧铜火锅,谁找他有事,一顿火锅就搞定了,我看,你就按薛大师说的办吧,到时候,好好请顿铜火锅下酸菜就行了!”陆澌知道薛仁文的秉性,他是个讲感情讲义气的人,也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当着这些人面你给他送礼,他说死也不会收的,你要是换一种方式,请他吃了喝了,借着高兴劲,别让别人看见,偷偷地给他塞点钱,他也就顺水推舟笑纳了!

  “薛大师,小文的事情就全仰仗您了,我们等着听您的好消息吧!”何流又给小文加了一把劲。

  “放心吧,我会尽力的!”薛仁文喝了一口咖啡,用一种爱抚中充满同情的眼光扫了小文一眼。

  这时,陆澌的手机响起,铃声很清脆,很响,尽管陆澌接手机时候紧紧贴着自己的耳朵,可是,话筒里传出的声音大家都听得十分清楚。

  那是一个陌生的女低音,紧张急促的语调显得有些口吃:“喂,你、你是马晓靓的朋友陆、陆澌吗?哎呀,可不好了,马晓靓自--杀--了,你--你可快来、快来吧,我好—-好不容易从她衣兜里翻、翻出你的号码!”

  “什么,你说什么?马晓靓在哪里自杀啦?”陆澌急切地问,大家的心立刻都悬了起来。

  “在家,她的住处!”

  “你们报警没有?她是怎样自杀的?”还是薛仁文有经验,他从陆澌的手里抢过手机,将事情的经过了解个大概:原来,是在自己的房间当着房客面割腕自杀的,房客们想拦没拦住,便立即给陆澌他们打电话求救。

  “快,马上找东西,把动脉血管扎住,用鞋带或电话线都可以!”薛仁文抢过电话,教给小留学生房客急救方法,并随即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走,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看看!”薛仁文走在前面,小文他们几个紧随其后。

  (14)骗财色 逼绝路 割腕自杀

  还是救护车比他们普通车子快,等陆澌他们一行人赶到马晓靓住处时,救护车已经先他们一步将马晓靓拉走送往急救中心。陆澌他们几个便二返脚赶往急救中心,手术室门外等候的几个人大都是与马晓靓住在一起的房客,有的与陆澌他们熟悉,也有个别不熟悉的。手术进行得比较顺利,陆澌到医院没多久,马晓靓就已经包扎处理完毕,两扇紧闭的白色大门无声地打开,氧气罩扣住了马晓靓大半个脸,输液管连接着血浆袋挂在手术车左后方移动架上,两个年轻的护士忙碌着将昏迷中的马晓靓推进UIP(重症监护室),大夫用英语交代道:“幸亏送来及时,并当场采取了急救措施,不然的话,早就没命了。从目前情况看,如果恢复得好,最迟不过明天早晨就会醒来的!”

  至此,几颗紧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大家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于是,小文向她熟悉那个给她打电话的房客问起马晓靓自杀的原因。这名房客们便从头讲起事情的大概经过:一个月前的一天,王欢对马晓靓说,他妈妈从国内给他打来电话,说是爸爸得了急症——突发性脑溢血,要他务必急速回国。听到这个消息,马晓靓也十分着急和担心,想要陪同王欢一同回国,一来可以实地考察一下王欢的家境如何,看一看王欢的那个富爸爸到底多大的产业和家底;二来所有的费用开销理所当然地要由王欢支付,她可以节省一笔不小的开销;三来她还能顺路看一看家中的老妈妈,毕竟是妈妈一手把她拉扯大的,扔下妈妈一个人独居国内,她能一点牵挂都没有吗?四来也表现出她对王欢家父的关切之情。可是,王欢说什么也没答应,还摆出了一大堆的理由,说得十分恳切与充分:这么大的一所别墅,去掉自己住的,还有好几个留学生租着。虽说都是中国人,咱们两个都走了,连个照料的都没有,能放心吗?再说,回去后我也不会呆多久的,看望家父一眼,也算尽点孝心,家父一旦有个三长两短也不会留下遗憾。再说,母亲是个理事能力很强的人,家中的事情历来都不用我伸手的。如此说来,马晓靓也就信以为真,无话可说,退一步,往深层次想想,自己毕竟是王欢的同居女友,并没有真正确定婚姻与恋爱关系,人家不同意随同前往,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于是,马晓靓便带着几分牵挂与依恋到机场目送王欢踏上归国的航班,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都是王欢一手导演的骗局:王欢压根就没敢回国,他借在韩国首尔国际机场转机的机会,竟被人接应溜出了机场,跨入了韩国境内,此后,他便人间蒸发般地不见了踪影。他所说的家父得了急症,根本就没有那巴宗事儿,只不过是他离开新西兰的一个托词,至于他过去所讲其父是什么超市的总经理、大老板,更是没影的事,其实,他父亲的真实身份是一个权倾一方、炙手可热的政府官员,为南方某市主管城建工作的副市长,王欢原本生长于官宦之家、纨绔子弟,名副其实的“官二代”,其父贪婪成性,敛财无度,前不久,一个在当地颇有实力与影响力的开发商被捕,交代了向其父巨额行贿之事,其父东窗事发,锒铛入狱,其母也遭同样命运,只得谎称其父得了急症。王欢也涉嫌为其父往国外转移资产被国内警方通缉,到了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归的地步。万般无奈,王欢只好求救于那位加入韩国国籍住在首尔的舅舅。据说,他舅舅为南韩某大财团的总裁,财大气粗,势力非凡,可惜的是舅舅膝下无子,早就有意过继王欢为养子,只是爱子心切的父母难以割舍,加之生长在优越的环境中的王欢原本对礼仪繁琐的南韩生活就不感兴趣,过继之事也就轻轻撂下,这次王欢别无选择了,回国他只能锒铛入狱,在新西兰他又呆不出什么名堂来,说不定哪天驻奥克兰领事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强行带回国内,到那时什么都来不及了。于是,他便选择了投奔舅舅。但是,最为可恨的,也是十分出乎马晓靓的预料的是,就在王欢“失踪”不久,法院下了通牒:限期马晓靓和那些租住王欢别墅的房客们,在十天之内必须搬搬走。原来,王欢嗜赌成性,连赌连输,欠下巨额外债,他便将这座别墅做底垫抵押给黑道上的一个绰号为“疤脸老大”的马来西亚人,从那个马来西亚人手里借下巨额高利贷,在高额利率的滚动下,到王欢离开新西兰前几天,这座别墅算是砖瓦无留地统统输给了“疤脸老大”。“疤脸老大”得知王欢“失踪”消息,首要的就是收缴这座别墅,一纸诉状将王欢的同居女友马晓靓告上了法庭。法庭要强行没收这座别墅归属到“疤脸老大”的名下,以抵顶王欢所欠的高额借贷。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马晓靓从梦想的天堂一下子跌进了阴冷的地狱,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不但眼前供人包养、挥霍无度的生活如泡沫般地破碎得无影无踪,而且,今后的生活来源与支撑也没有了着落。她恨王欢,骗子,十足的骗子,欺骗了她的感情,糟蹋了她的青春,亵渎了她的真诚,蹂躏了她的灵魂,这个千刀万剐没有良心没有人性的骗子,就是挖心剁肺也难解心头之恨。但是,事态并没有到此结束,送达驱逐令的法官们前脚一走,随后而来的就是那些房客们——也就是被王欢卷走了预付房租的小留学生们炸营了,他们蜂拥而上把马晓靓团团围住,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指责、所有的发泄如雹打电击般地劈头盖脑遮天盖地向马晓靓砸去:

  “说得好听点,你是王欢的女友;说得不好听,你是王欢的小姘 。王欢那个王八蛋,卷走了我后半年的房租,我们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也不是上帝赏赐的,那可都是父母的血汗钱呀,没别的可说,你痛快给我们退钱就是!”

  “弟兄们、姐妹同胞们,你们找我要钱,我去找谁?找王欢,找得到吗?那个狗日的,不知道死到哪去了。他不但害了你们,他也害了我呀,和你们一样,我也是受害者呀!”马晓靓哭丧个脸,一扫往日的风采。

  “你别他妈的装熊,当初替王欢收房租那劲头哪去了?迟交一天你都满脸的不高兴,象谁掘了你家祖坟似地,你找谁我们不管,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们的目的就是讨回我们父母的血汗钱,钱,交到你的手了,我们就冲你要钱!”

  “别他妈的装熊,说不定,你这是与王欢合伙导演的双簧戏,使用的苦肉计。姐妹们,别听她的,提着瓜秧找瓜蛋,拎着酒瓶子冲打酒的要钱,当初房子的租金是你收的吧,我们就冲你要!”

  “对,我们不管你找谁要钱,反正你跟王欢是一家的。王欢骗了我们,我们就得找你要!”

  “这官司打到哪都是个赢,我们还没听说过,交了房租没有房子住的?你到底退不退款吧?!”

  “不退也行,要不,你掏钱给我们找个地方租半年房子,条件没这里好我们也认了,所有的事算是一结两清!”

  房客们七嘴八舌,什么解恨,什么难听,就说什么。所有的火气,所有的愤怒全都集中到马晓靓的身上,恨不得生吞活剥也难解心头之恨。

  而马晓靓一肚子的委屈,一腔愤怒,越积越多,越想越憋气,她向谁去说,谁又能理解她?远在异国他乡,遭遇了这么大的骗局,又遇到这么多的谴责,身陷重重围攻之中,成为众矢之地。受难之时,绝境之中,还有脱身之路可走吗?妈妈呀,妈妈,你在哪里,你还能救救你的女儿吗?懵头转向的马晓靓,此时想到自己惟一的亲人,不由得嚎啕大哭起来!

  “哭,哭顶个屁用,眼泪能顶钱花呀,能当房子住呀?说痛快话,到底给我们退钱不?”

  “不退钱,你就别想走出这个屋子半步!”

  马晓靓已经退到屋内的一角,眼泪没赢得同情,反而,激起了大家的进一步指责,万般无奈之下,便横下一条心,咬咬牙,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我也是受害者,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看着办吧!”

  一句话,可把那个扎着马尾巴辫、素有“小川椒”之称的小留学生惹恼了,大喊一声:“奶奶个×,你想耍赖?姐妹们,上,她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分了她,给我们顶帐!”随着一叫喊,几个房客毫不犹豫地一哄而上,开始翻箱倒柜,把马晓靓与王欢的日用品弄了一地,值钱的东西没找到几件,小川椒却从梳妆盒的夹层暗格里翻出个存折来,“好啦,上面有美金,差不多够还我们姐妹几个下半年的房租了!”小川椒挥动着手中的存折,象得到了战利品一样狂欢雀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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