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性命关头的突破 - 大僧正 - 若无翼
“他是丐帮的？”秦天冷冷问道。
看出秦天打算动手的样子，空谈连忙小声道：“别人都叫他刘黑狗，哪里是什么丐帮，遇到乞丐就自称是丐帮的，遇到摆地摊的他还自称城管呢。
不过为师可不是乞丐，你也不是。我们只是去化缘的，不是行乞。”
秦天快被这个便宜师父气乐了，死要面子。化个屁缘，钟华寺那些和尚出去才叫化缘，他们师徒两个真的就是行乞。
不过只要刘黑狗不是丐帮的，终究是件好事。
“说什么呐，帮费，一人十块，再啰嗦，就打断你们的腿。”刘黑狗冷哼道。
一人十块不算多，可是每天十块，对他们两个来说，是绝对交不起的。
秦天只有一米八，而且有些瘦弱，更从没有打斗经验，绝不是刘黑狗的对手。
可是他没有选择，只能抄起铁铲。
且不说他和师父已经被人逼上门来，躲无可躲。空谈这个便宜师父对他那么好，被人打断了腿，他就是拼了命，也要咬刘黑狗一口！
“好啊，你小子有种。老子决定了，等会儿就把你脚筋挑断，以后你就专门给老子街头行乞去。”刘黑狗不怒反笑，提着镀锌管冲了过来。
秦天用尽全身力气，也抡着铁铲拍了过去。
刘黑狗可不是说笑的，一旦他输了，真会被挑断脚筋。别以为警察会出头，哪个黑社会没有人罩着。除非自己也有后台，否则警察不会管他的事。
“铿”！
仅仅一击，刘黑狗只是微微一震，秦天却被击飞了出去，虎口开裂，铁铲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秦天知道不是对方的对手，但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不堪一击。
刘黑狗或许只是个小混混，但力气也远不是一个书生能比的。而且他可一点都不会心慈手软，一个踏步追上来，手中镀锌管狠狠砸下。
这一下要是砸结实了，秦天不死也要多处骨折。
但偏偏刘黑狗速度很快，秦天还刚刚摔倒，根本来不及躲开。
“砰”！
一声闷响，空谈一口血喷了秦天一脸。
竟然是师父扑了上来，压在秦天身上，挡下这一棍。
“梦遗快走，不要管为师。”空谈挣扎着说完，两眼一闭，再也没有动弹。
秦天第一次觉得，师父叫他那个可笑的法号，一点都不可笑，还很亲切。
一股滔天怒火郁积在心头，被人如此欺负到家门口，慈祥的师父生死不知，可是他又能怎样？
从第一击之后，他就很清楚，无论怎么样，他都不是刘黑狗的对手。
“啊！”秦天两眼通红，挣扎着扑向刘黑狗。
但是全无章法，刘黑狗只是轻轻一抡，秦天就被一棍扫飞，左手小臂剧痛无比，差点就骨折了。
秦天却仿佛毫无知觉，再度扑了上来。
结果就是被再度打飞出去。
周而复始，不一会儿，秦天已经浑身是血，肋骨都不知道断了几根。双手都已经骨折，无力举起。右腿也已经一瘸一拐，使不上力气。
但就算这样，他还是用仅剩的左腿，一跳一跳的向刘黑狗扑去，嘴巴大大的张开，就这么准备着咬一口。
作为黑社会，刘黑狗什么血腥场面没见过，但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疯子”，心中竟隐隐有了一丝惧意。
就这么一愣神，竟然还真被秦天一个闪身欺近过来，成功咬在肩膀上！
“哈哈哈！”用力撕下了一小块皮肉，秦天心中郁结去了大半，竟然仰天长笑。
他知道到此为止了，但他也尽力了，至少为师父报了一点仇。
至于自己将来的悲惨命运，他没想那么多。
“老子弄死你！”刘黑狗大怒，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抡镀锌管。
“砰”！
秦天重重摔倒在远处，两眼一黑，意识即将涣散。
不过很奇怪，这时他的身体竟然自行运转了那套修炼口诀，一次又一次，丹田中的酸胀感越来越清晰。
刘黑狗知道秦天再也无法动弹了，眼中寒光一闪，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短刀，慢慢走近。
“噗”的一声，秦天的左脚脚筋被割断了。
秦天只是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动弹。
刘黑狗冷笑一声，抓起秦天的右脚，短刀再次划过。
两条脚筋都被划断了，若没有及时救治，秦天后半辈子都再也走不了路。但此时的他，仍然双目紧闭，生死不知。
刘黑狗只好转身离开，他得等第二天再来。到时候秦天应该醒了，他就可以来将其带走，扔到大街上乞讨。
但是他刚走出不到十米远，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回头看了一下。
“你怎么站起来的？”刘黑狗大吃一惊道。
原来秦天竟然已经站起来，浑身伤口也不再流血了。
秦天心中也有同样的疑问，不过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他再次抄起铁铲，冲向了刘黑狗。
虽然本已该是废人的秦天不可思议的站了起来，刘黑狗也很快恢复冷静。无论如何，秦天都不是他的对手，顶多再打一次就是了。
但是当他用力一抡镀锌管，眼看就要再次将秦天击飞时，秦天的反应突然变快了很多，铁铲成功挡住了镀锌管。
不仅如此，这次交手，两人竟然各自退了几步，力气相差无几！
感受着虎口的剧痛，刘黑狗惊骇无比。
如果说秦天的铁铲挡住镀锌管，还可以解释为运气，这突然增加好几倍的力气又是怎么回事？
而且之前秦天明明双手骨折，肋骨也多处骨折的，现在怎么又好像没事的人一样？
秦天却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再次挥舞铁铲。
刘黑狗连忙抡起镀锌管抵挡。
“乒乒乓乓”，两人手中的武器都舞得飞快，留下一连串虚影。不过两人的速度和反应都差不多，一时间都没能击中对方。
但秦天脸上满是欢喜，刘黑狗却苦着脸。
因为两人都已经发现，虽然差不太多，秦天的速度还是略快一筹的，这样下去，早晚刘黑狗都要被打中。
而且其实刘黑狗不知道，尽管他的动作很快，镀锌管处处都是虚影，在此时的秦天眼中，竟然仿佛慢动作，清晰可见。
就是刘黑狗的速度再快上一倍，秦天也能轻易抵挡。
只不过他的力气还增长得有限，挥舞铁铲的速度已经到了极限，否则早就打死刘黑狗了。
“砰”！
秦天终于成功击中了刘黑狗，而且这一铲够狠，直接划瞎了刘黑狗的左眼。
刘黑狗强忍着剧痛，转身就逃。
但秦天的跑步速度同样激增了不少，瞬间追上，一铲子划过。
“噗”“噗”，两道血箭从刘黑狗脚跟处喷出。
“你敢断老子的脚筋！”刘黑狗跌倒在地，怒吼道。
秦天懒得跟他废话，又一铲子削下，刘黑狗的右手立刻骨折，镀锌管滚落一边。
刘黑狗终于害怕了，色厉内茬的说道：“你不能杀老子，老子是付清帮的。你要杀了老子，明天帮里的老大就会把你吊死在海昌大桥上。”
秦天嘿嘿一笑，直接一铲子插入对方胸膛。
刘黑狗双目圆睁，似乎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死了。
秦天暂时没空料理刘黑狗的尸体，连忙探查了空谈一下，发现还有点气息，急忙抓住师父脉门，运转那道修炼口诀。
一股热流从他丹田中涌出，顺着脉络引到手上，再灌入空谈体内。
当时他奄奄一息的时候，就是身体自行运转口诀修炼，丹田中的酸胀感到达极限后突然撑开了一些，然后丹田中的热流似乎一下子增加了不少，而且自行在体内一个周天运转。
热流所过之处，断裂骨骼、破碎肌肤竟然自动愈合，而且还冲开了一些淤血阻塞的地方。
既然这种热流能治疗他自己的伤势，说不定也能治疗师父。
很快秦天就喜形于色，因为此时的他，竟然能清楚的用脑中意念看清楚空谈体内一切肌肉骨骼甚至五脏六腑。
所以他已经看到，在自己输入的暖流作用下，师父体内的伤势也在飞快修复，康复只是时间问题。
同时也能内视自己体内，看到丹田处此时竟有一团五颜六色的“雾气”悬浮。
太神奇了！
丹田处那种酸胀感消失的瞬间，他力气突然大增，反应也瞬间灵活很多，但这些还可以用内力来解释。武功修炼到一定层次，也能有这样的变化。
但他身体最大的变化，其实是脑中的意念。他的意念一动，想看到什么就看到什么，还远比肉眼看得清楚。
地上一只蚂蚁咀嚼食物的动作，空中一粒尘埃的飘散，都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