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是文物就得上缴 - 梦寻古齐之迷谕幽魂 - 紫柳2014
053是文物就得上缴 凡熟悉笑乐神的人大都知道,他吃不得半点委屈;所以被扣奖金后,他便一气之下炒了老板的鱿鱼,连夜孤身一人乘列车去了北京,在潘家园古玩市场摆起了贩卖古董的小摊。
一次机缘巧合,结识了与他同在古玩市场卖古董的孟二狗,得知他手里有一张齐桓公手谕,说是齐桓公临死前写给宫中丫鬟晏娥儿的。
这对于历史系毕业的高材生笑乐神来说,显然对帝王陵墓有颇深研究,得到这个所谓的宝贝之后,便查阅了大量的相关资料,最后得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齐桓公临终前的手谕理应是绝密信件,关系到齐国下一君王位能否顺利交接给齐桓公所选太子公子昭手中的大事,按说不可能让一个宫中丫鬟晏娥去下达。
但受制于当时复杂的历史背景,齐桓公不得不做出那样的选择。
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齐国历史的天空漂浮着许多疑云,从某种意义上说,显然齐桓公临终前的手谕也算是一块云朵,一直是众多学者或喜欢齐国历史的人们心中的困惑,只要一天弄不清楚总是难以入眠。
所以在他得到齐桓公临终前那张手谕的那一天起,便萌生了要前往田齐王陵探宝寻源的念想。
孟二狗却提出要与他一起前往,竟被拒绝。
为能够圆自己去田齐王陵探秘的心愿,孟二狗便承诺,负担此次前往田齐王陵的全部费用。
并说田齐王陵那一带暗藏着许多危险,可以说步步惊险。
如若他能随同的话,就会约上当年卖他齐桓公手谕的那个人,也就是为我们做向导的齐地仁。
毕竟人家是当地人,凭借对地形熟悉的优势,能减少我们因地理环境不熟所带来的诸多不便。
处于这方面的考虑,笑乐神便满口答应。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笑乐神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专心安排此行时间。
首先,他通过网聊正式向远在山东的我发出诚恳邀请,当时我没有答应,理由是为一个想象中的宝贝去冒那无畏的风险,实在不值得。
我建议他三思而后行。
去,还是不去,他没有表态。
不几天后的一天夜晚,他突然给我发了个邮件,才知道他根本没把我那费尽心思,完全处于为他好的建议当回事。
于是我再次重复之前的建议,希望他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免得酿成终生祸患;而他却根本不以为然,并骂我胆小如鼠,没出息。
还声嘶力竭地说,这年头撑死胆大,饿死胆小的。
他把那个藏在挎包里的齐桓公手谕取出来给我看,那是一块黄布,像是绸缎,但皱皱褶褶的,上面模模糊糊地写着“公子昭赶快去找宋襄公”
几个字。
我刚要伸手接过来仔细观察一番,他却缩回手,将齐桓公手谕塞进了挎包里,生怕被抢去似。
一时我陷入了尴尬的困境,但很快我便缓过来,提示道:“如果真是齐桓公手谕的话,咱们要把它归还给有关文物部门。只是在归还之前,要弄清它的真假。”
虽然嘴上这么说,我心里却觉得还是应该尽早上缴当地文物管理部门。
即便要弄清楚其中秘密,也应该由文物部门专业人员去完成。
毕竟人家是专业部门,须知道,像这些古老的东西用肉眼显然分辨不出真假来,必须借助专业测试设备去完成。
笑乐神却不同意我的想法,非常自信地说道:“就连在古玩市场上混了没几年的孟二狗一眼都能看出不是真的,干吗还要尽早把它交还国家文物部门,有些不妥吧?”
“是真是假,一时半会咱们也弄不清楚啊。”
我说道:“这样老放在个人手里,岂不更不妥?”
“那也得等弄清楚了在上缴。”
“就凭我们这几个人的文化水平,能搞得清楚吗?”
“你------太没自信了------”
就齐桓公手谕是否应该立即归还文物部门的问题,我和他争执的彼此面红耳赤,谁都不服输。
最后笑乐神说道:“若在没有确定它真假与否就缴上去,万一不是真的,岂不犯了欺君大罪。到时候这个罪名谁来扛?”
想来也是这么回事!
我也就没再说什么,反正上缴不上缴对我无关紧要,何必操那闲心。
看我转身离去他一下慌了手脚,觉得仅凭他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很难弄清楚齐桓公手谕的真假,想要顺顺当当搞清楚,还是要得到我们大家伙的鼎力协助才成。
要知道,齐桓公临终前有没有给晏娥写过那张手谕,即使有的话,是否流落于民间,也是模棱两可。
所以我们只有亲临田齐王陵就近的乡村,拜访那里的老人,或许能搜集到一些有关的历史来作以鉴定。
认识到这一点后,他便不得已妥协了。
我下意识瞥他一眼,却见他深深叹息一声,或许是体力不支,不然他一定还会和我再理论一番。
说心里话,他不会轻易认输的。
不过也没有很好的办法。
于是他便冲我笑了笑,我也笑了笑,这表明我们想到了一起,随后便开始了此行计划的实施。
笑乐神从北京南站乘坐列车到达淄博站下车后,匆匆赶到公交车站,就在他们欲想去车站换乘公交车赶往临淄时,孟二狗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现在想来这个人就是月月光的手下钱不旺。
看来月月光早就料到笑乐神要去古齐临淄田齐王陵探宝寻源,所以便派人在那里等候监视。
趁那人还没注意,当时孟二狗把笑乐神拽到车尾,告诉他有人盯梢,必须想办法甩掉。
然后,他们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大摇大摆地去了车站附近的商场,超市,周旋了几圈,确定身后没人尾随时,才返回到火车站外的广场,等候来人迎接。
期间,孟二狗问他,真的那么想弄清楚齐桓公手谕的真假吗?
“那还用说。做梦我都在想。”
笑乐神想都没想便直接回答道:“都这么多年了,这可是我的一块心病啊!”
“笑哥,你说我们能弄清吗?”
孟二狗突然觉得心神不宁,忐忑不安,不知道下一步究竟要做什么。
笑乐神安慰他越是接近真相,越要镇定才是,要怀有一颗平静的心态。
其实每个人在做这种事情时,都会在真相临近揭晓时忐忑不安的。
只要正确面对,相信一定会战胜自己内心的空虚。
经过一番开导,孟二狗似乎悟出其中的道理。
他挠了下头皮,却眨眼又一想,觉得笑乐神这个计划太过于复杂,实施起来难度太大。
况且这种事他心里根本没底,让他表态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万一说不到点子上,岂不是引火烧身?
他便强装出一副无条件服从的神情,说道:“那好吧,笑哥,你说咋干我孟二狗绝不当怂货。”
这完全没底气的语气,让笑乐神不得不暗自伤心。
过去总觉得孟二狗这个人蛮成熟,做事也算稳重,值得信赖。
没承想这一路走下来,却对他有了重新认识:太浮躁。
更使他没有意识到的是,先前自己那不详的预感,眼下居然变成了残酷的现实。
而他又不好意思,瞪起眼来责怪孟二狗没自信。
只得轻轻拍了下孟二狗的肩膀,就是这么一个微妙的举动,到底传递出一个什么意思,却让孟二狗琢磨了好一阵子都没琢磨透。
于是便把目光转向齐地仁,似乎想听听他的见解。
在笑乐神叙述的整个过程中,齐地仁都在平心静气侧耳聆听,直到听完全部叙述,才轻轻叹口气。
他没想到这个看似非常精明的笑乐神,身上居然发生过如此曲折的故事。
想起之前笑乐神站在四王冢前,久久仰望的神情是那么异常,甚至诡异,显然是惦记着去找寻月月光的孟二狗。
想必那一刻月月光和孟二狗两个人的身影,一定在他脑海里形成了影像重合,致使他怀疑两人同流合污了。
所以在和孟二狗一见面时,开口便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
去了这么长时间,没有按时返回,别人能不着急吗?
其实笑乐神这个担忧,早已让孟二狗感觉到,也被齐地仁看了出来。
虽然这一路走过来,齐地仁很少说话。
却在我们每到一个十字路口处,茫然地站在那儿不知所措时,他总会开口作出选择,“走左边这条,或右边这条路。”
至于其他对他无关的事情从不开口。
他不想过多地干扰我们的行动计划。
当然,这并不表明他没有识别真假的眼力和辨别能力,所以在他得知原来笑乐神内心里也有酸楚,却强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便觉得自己应该伸出援手帮笑乐神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