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上当了 - 扑倒豪门老公:总裁要宠我! - 铅盒子
当误之及就是把艾娜给找出來。现在电话打不通。人联络不上。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派出去的人查到她最近跟一个叫安得烈的男人有频繁的接触。可对方人很狡猾。行迹诡异。要把他揪出來。需要时间。
一整夜也悄然过去。歪在还闪着小彩灯的圣诞树下。蜷着睡过去的莫宁睁眼睛。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听到手机在响。她语气含糊地接起。“喂。。”
“莫宁。救我。。”
“艾娜。”
“你一个人过來。别让纪亦筝知道。莫宁。我求你了……”
莫宁听到艾娜的声音完全哑掉。还犹有哭腔。心头巨震一下。虽不知艾娜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再愚钝也能猜到很不妙。拿着手机记下地址。慌乱间。她衣服未换。脸未洗。就匆匆地让司机开车送她出门。
不清楚艾娜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到了那个很陌生的偏僻街道。莫宁自然不敢单独擅闯。便叫司机一道跟进去。
七拐八弯地找到一栋旧楼前。莫宁顺着漆黑的楼道往上走。停在三楼的一户门前。她敲了三下门。试着喊道:“艾娜。你在里面吗。”
不多时。一个脚步声传來。门上的猫眼微微响动。之后莫宁就见门开了。抬头看到一脸鸷色的安得烈双手环胸。嘲弄地道:“到得还挺快。不过。你确定自己带一个跟班就够了。”
莫宁心里极惧这个人。此时不得不压下惧意。厉声道:“艾娜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
安得烈邪邪一笑。摸着自己下巴。颇有深意地道:“想知道吗。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莫宁当然不敢进去。安得烈却是手一伸。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里拖。后面那司机急了。冲上來想要抢人。可才一动作。安得烈有如实质的眼神就含着杀气就扫了过來。司机一顿之下。人还未反应过來。拳风就到了脑门上。
“啊。”
莫宁尖叫一声看到司机一拳就被砸倒。才知道自己太大意了。可明白过來已经太晚。
安得烈把司机拖着往角落里一扔。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门关上。这才邪笑着走向莫宁。
“你要干什么。艾。。艾娜在哪里。”
安得烈也不急。而是朝里面的一间屋子呶嘴道:“去看看吧。大概还活着。”
莫宁僵硬地往里走。这是一个年久失修的老房子。光线晦暗不清。落满灰尘的家具和地面上有杂乱无章的脚印。
一室的混乱和令人窒息厚重的YIN靡气息。都说明这里之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躺在冰凉地上的全身一丝不挂的女人。身体上还留有很明显的被人虐待过及纵欲的痕迹。青一块紫一块的布满在火辣的身材之上。
金色的头发凌乱不堪。紧闭着眼睛。失了血色的脸。呈现青灰的一片。再也寻不到娇小姐那高傲的神情。而是像一个垂死挣扎过的人。奄奄一息。
“艾。。艾娜。。”
莫宁听见自己的声音已经变了调。踉呛着要走到床边。一双手自她的腰后环过來。滚烫的气息袭卷而來。将她困住。喷在她耳后的气息。缓缓地贴着她的颈后游走。
“放开。放开我。你对艾娜做了什么。混蛋。你给我滚开。”
她的挣扎完全不被安得烈放在心上。大掌扣紧了她的小蛮腰。身体贴上她那玲珑有致的曲线。不得不赞叹她的娇小可人。
“其实。也沒什么。不过是找了几个猛男來喂饱她而已。你知道。她有时候真的很讨厌。”
说着。安得烈顺着她的小腰掌握住她的饱满。贴着她修长玉颈的唇也跟着往下舔去。
“救命。救命。。”
又惊又怕的莫宁。开始奋力地抵抗起來。一边狂喊着救命。
虽然这地方偏僻吧。但要是让别人听到并且报警的话。他的麻烦就來了。于是毫不犹豫地一掌敲在她的后脑勺上。轻易地就让她昏了过去。
“真是不知江湖险恶的小东西啊。”
笑了一声。安得烈在怜悯之后。可不懂得何为圣人君子的行为。手指落在了她一颗颗的扣子上。甜美的小点心当然要慢慢品尝才对。他并不着急。
小女人的曼妙身姿超出了他的想像。别看纤弱到风一吹就跑的。可该女人的那一面。一点都不弱于人后。
“看來是赚到了。”
说着。把她抱到另一个房间的床上。迅速脱掉自己衣服。然后覆盖到她身上。埋下脸去寻找她唇的芳香。
就在他要品尝到她的滋味之时。突然耳朵一动。意识到不妙。他欲翻下床去拿武器。就听房门被一道巨大的力量给撞开。一袭黑衣的男人。阴沉着脸对上他的视线。
纪亦筝狭长的双眼眯成一条危险的直线。看到房内的情景。眼里的怒火已经升腾到了顶点。只怕自己再晚一点。就什么都來不及了。
安得烈对上那一双几乎要吞噬掉自己的目光。不得不放开床上的尤物。嘴里道:“小子。你艳福倒是不浅啊。这么一个小甜心。是要守紧点。要不然。落到别人手里。那你可就亏大了。”
“安得烈。我看你还是多担心自己的小命吧。”
“哟。口气挺大。”
纪亦筝冷哼一声。不再废话。身形如电般地冲过去。安得烈沒想到他一声不吭地就出手。惊了半秒。想闪避却是晚了。直奔胸口的一拳叫他几欲吐血。这才发现自己低估了男人的实力。
抓住时机。纪亦筝拳脚如风。招招都让对方沒有还手的余地。不过安得烈也不是草包之流。回过神來。也开始跟他拼命。
一來二去的。两人都挂了彩。一时间尚未分出胜负。
昏过去的莫宁被打斗的声音惊醒。身上凉凉的。低头看到自己衣裳不整的样子。想起什么。一边后怕着一边看到出现的纪亦筝。有他在。她慌乱的心奇迹般地定下來。
她爬下床來。捡起扔在地上的一把枪。对准了安得烈的脑袋。
“砰。”
缠斗中的两人都因一个声音而顿了顿。安得烈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伸手去摸后脑勺。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那一手的粘糊除了血还能有什么。他缓缓地回过头。对上莫宁那乌亮又充满恨意的眼神。才知道自己的的确确中枪了。
开完枪的莫宁手一直在抖。眼见安得烈摇晃着倒下。她手里的枪也掉到地上。此时知道后怕了。她奔到纪亦筝的怀里。整个人都颤抖起來。
“沒事了。别怕。”
拍拍她的肩。纪亦筝的脸色并沒有好多少。松开她的手。去另一个房间找到艾娜。
解决掉安得烈的事情之后。直到回到家里。他都一直处于沉默的状态。
莫宁跟在他的身后。垂着脸。不说话的纪亦筝让人觉得害怕。可她摸不透他的心思。甚至不敢开口去问他。是不是在生自己的气。
夜里莫宁睡下了。躺在松软的被子里。沒有他的温度。始终觉得寒冷。露台上一直抽烟的纪亦筝。冷硬的背影冲着她。手指间的一闪一灭的火光。叫人更加压抑。
许久。他带着满身的烟味回到房内。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他听不出语气的声音道:“莫宁。你一直就知道艾娜和安得烈的事情。”
无法假装睡着。莫宁撑着坐起來。空气里的寒意让她瑟缩。对上他深邃的双眼。她一时间语塞。自己的确因私心。而装作毫不知情。艾娜出事。她有脱不开的责任。现在。他是在怪罪自己吗。
“莫宁。说话。”
更低沉了语调说明了他已经失去了耐心。可她要如何去承认自己那颗狭窄的不能容忍任何女人出现在他身边的心。她知道这是错的。害了艾娜。她也自责。可是。她说过。无论她做错了什么。都是因为爱他。现在。这颗爱他的心。也要收回了么。
控制住欲落下的泪水。她听见自己道:“纪亦筝。你不觉得艾娜作为一个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吗。她不珍惜自己。后果自然要她自己承担……”
纪亦筝手一伸。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已经失去了控制。“莫宁。你知不知道她对我來说是妹妹。你知不知道。她出事。我就要扛起这个责任。Www。。com”
他有多生气啊。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小心眼。那么善良的她。到了关键时候竟然也会玩花招。她能不能稍微多动点脑筋。艾娜出事。他肩上的压力会更重。
莫宁被捏得骨头要碎了。痛得她无法忍住早就溢满眼眶的泪。嗬。他的妹妹么。艾娜可不那样想啊。自己被艾娜算计的时候。差点保不住清白的时候。他却还口口声声地把艾娜当妹妹。在他的心里。妹妹真的很重要呢。
“既如此。你负责就好了呀。”
“莫宁。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的。我很明白。你把手拿开。我要睡了。很痛。”
“好。很好。这话是你说的。你可不要后悔。”
重新躺下。莫宁无声地淌落着那些不值钱的眼泪。字字清晰地道:“我沒什么可后悔的。纪亦筝。你难道不清楚。我本來就一无所有吗。”
她后悔什么呢。失去他吗。哦。不。从來她就沒有得到过他。即使在他的身边。还是一直沒有安全感。他对自己是很宠爱。却从來不敢做出任何承诺。他那双深邃的眼里。有着小心翼翼的忐忑的。就好象在对待一个随时会幻灭的泡沫一样。
立在床前的他一直沒有动静。也许他会因为怜悯而对自己更好。也许他会毅然转身离开。无论他怎么选择。对她來说。痛苦都不会减少。
纪亦筝整个人因她的话陷入无声里。原來她的心也是通透的。了解明白彼此间的有着的鸿沟。两个都看不到未來的人。如何去守护那无法见光的感情。
一室的黑暗。还有她渐规律的呼吸声。都如同重锤一样叫他想要嘶吼出声。最终只能冲着空气砸出几拳。转身出了卧室。
艾娜出那么大的事情自然不能瞒住她的父亲。毕竟纸包不住火。虽说事情是由她自己引起的。但他作为艾娜的哥哥。沒有保护好她。的确是有责任的。
大清早的。纪夫人和艾娜的父亲都从马赛赶到了巴黎。心情沉重之下。气氛也有些压抑。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艾娜。精神受到重创。一双蓝眼睛空洞得叫人揪心。把她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的她的父亲。连唤她几声她都似乎沒有听见。
“我要杀了那小子。我要杀了那小子。”
“您别气坏了身子。亦筝会解决这件事的。”
“解决。这事。。哼哼。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瞧您说的。艾娜从小就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把她女儿一样地看待。而且。她和亦筝那么配。只要他们俩沒意见。就把婚事给办了吧。”
“哎。那亦筝他。同意。”
“这个。您就放心吧。”
“那我就等纪夫人的回音了。你知道我就艾娜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现在也老了。就等她结婚后。找个可以依托的丈夫。把我的产业给继承下來。”
“您就等着安享晚年吧。”
安抚完艾娜的父亲。纪夫人坐着轮椅。进了儿子书房。
“亦筝。妈妈有话跟你说。”
纪亦筝放下手里正在整理的文件。站起來。对上母亲那严肃的表情。他的心也在往下沉。这就要來了吗。嗬。真的很是时候啊。
“说吧。我听着。”
纪夫人盯紧了他的脸。想从那熟悉的五官里看出他的心思來。只是却失望了。儿子真的已经变得陌生起來。他的一举一动都不再是她所能掌控的了。
“艾娜出了这种事。你打算怎么办。”
“伤害她的人。送监狱也罢。私下解决也罢。我都不会放过的。。”
纪夫人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我问的不是这个。那些人怎么处理的我不管。你也知道艾娜的身后有怎么样的背景。她一出事。牵扯到的可是家族之间的利益。她父亲为了这个宝贝女儿。什么事情都可能做是出來。”
纪亦筝冷笑一下。道:“您是不是太小瞧我了。纪氏是可以任人揉圆搓扁的吗。我未必惧他。何况。艾娜自己弄出來的事情。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真的需要我來承担吗。”
“亦筝。你怎么变这样。你的担当都去哪里了。”
“您不觉得这是拜你所赐吗。”
纪夫人脸色一沉。手捂胸口。痛心疾首地看着他。“亦筝。你在恨我。你一直恨我是不是。我真的失败啊……”
这一招已经成为控制他的最佳利器了。虽知道母亲有演戏的成分。但她身体确实不太好。受不得刺激。
“算了。您还是先歇着去吧。这事我会处理的。”
唤來佣人把母亲给推走。纪亦筝也烦燥地揉揉太阳穴。拿起外套出了书房。经过卧室的时候。他顿了顿。犹疑半天。最终还是沒有去推开那扇门。
脚步声远去。卧室里的莫宁提着的心。像一颗堵在心头的大石块。是怎么都搬不动。
走到窗口看他的车远去。她的心也塌陷得厉害。一块一块激起满天的灰尘。叫她透不气來。
莫宁知道纪亦筝的家里來了客人。当然。也可以说是真正的主人。纪亦筝的母亲。自己一定是不受欢迎的吧。
一直到了中午时间。她还在卧室里不敢出去。纪亦筝把她给丢下。自己以什么的身份去见他的母亲呢。
午饭开始的时候。佣人敲门进來告诉她。夫人让她下去。
莫宁紧张地下楼。第一次见到了那个纪亦筝的母亲。一个保养得当的面目肃然的贵妇人。
“夫人。您好。”
“叫莫宁。”
“是的。”
“坐吧。”
在餐桌旁坐下來。纪夫人那有几分凛冽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便不再注意她。而是很有仪态地开始用餐。
莫宁垂着脸。始终保持着安静。她不知道要如何去讨这个夫人的欢心。也猜得到在纪夫人的眼里。自己什么也不是。
气氛诡异的午餐结束。莫宁在纪夫人放下餐具后。也跟着停止进食。可其实。这一顿。她也只吃了几口而已。
“跟我來。Www。。com我有话对你说。”
纪夫人说完。就有佣人上前过來。推着她的轮椅出了餐厅。莫宁这才惊讶地看到她的大腿下空荡荡的裤管。
跟在后面进了一间客室。佣人退下去。纪夫人转过身來。用一双复杂的眼神盯着她。那里面有让人费解的厌恶和恨意。
“长得还真像。”
莫宁不明所以抬头看她。不知道她话里是什么意思。
“据说。你失忆了。”
莫宁点一下头。答道:“我忘了以前的事。”
纪夫人似不太相信地紧锁着她的脸。置疑道:“连自己是谁都忘了。你还真是忘得彻底啊。”
莫宁听得心里起疑。自己好象很不受对方的待见呢。会是因为什么呢。她探究地看纪夫人两眼。道:“我的确忘记了。夫人。难道我做过什么。让您不高兴的事吗。”
纪夫人拍着自己的腿。嘴角冷冷地牵起。一字一顿地道:“就算不是你做的。你也别想我纪家会接受你。”
莫宁虽然知道自己不被纪夫人喜欢。但是亲耳听见。心里还是一寒。同时也猜忌起來。她所不知道的到底是怎么样的过去。
正待她要问个明白之时。佣人匆匆地敲门进來说。艾娜要跳楼自杀。
纪夫人脸色一变。急匆匆地转动着轮椅跟着佣人去了。剩下莫宁呆呆地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跟出去。
楼上这时传來又哭又闹的声音。可见艾娜一时间是不会消停了。
家里闹得厉害。纪亦筝自然也沒办法在外面久留。知道逃避也无剂于是。只得硬着头皮面对。
下得车來。一眼瞟到坐在草坪上垂着脸的莫宁。他脚下一转。不由地往她的方向走去。
察觉到他的走近。莫宁把脸垂得更低。双肩微颤。不断滚落的泪珠也越发汹涌了。
“外面冷。回屋子里去。”
他伸手去拉她。察觉到她的抗拒和疏离。他的心里狠狠地痛了一下。正要说什么。佣人跑过來。道:“少爷。夫人让你快去看看艾娜小姐。”
点了一下头。他的眼睛还落在莫宁身上。只是她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让他升起了更多的无望。
“你要这样多久呢。莫宁。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之间都需要沟通不是吗。你把不开心都放在心里的话。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題。”
莫宁的手揪了一把身下的草叶子。和他的问題是沟通就能解决的吗。他能让不喜欢她的母亲接受她吗。还有。两人之间的过去。瞒着不让她知道的过去。是不是又可以烟消云散。
从地上爬起來。她拍了拍裤子上的泥。仰起小脸看向他。苦涩地弯起唇角。道:“你去看看艾娜吧。她要再出点什么事。你是不是更加难辞其咎呢。”
说着她转身留个他一个纤弱却也固执的背影。就算他给一切都叫她舍不得放手。可是若她的幸福只是锁在潘朵拉盒子里的灾难。那么。她宁愿不要去打开。
纪亦筝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出视线。却连质问她的资格都沒有。在不确定能给她一个完美的未來前。他就不该靠近她的。而今。谁又说得清是谁错了呢。
到了二楼的艾娜住的客房。他推开门进去。吃了镇定药的艾娜躺在床上睡着了。金色的卷发散了一枕头。漂亮的脸上却无一丝血色。
他伸手帮她拉高了被子。似地感觉到他的动作。艾娜突地睁开惊恐的双眼。尖叫一声。然后双手开始乱挥。
“艾娜。是我。是我。你别怕。”
抓住艾娜的手。纪亦筝安抚着她。试图让她平静下來。道:“艾娜。都过去了。敢伤害你的坏人。我都会替你报仇的。你只要什么都不想。忘掉就好了。”
艾娜哇地一声哭出來。然后扑进他的怀里。泣声道:“筝哥哥。我不想活了。你让我死吧。呜呜。。”
“说什么傻话呢。艾娜想丢下我自己一个人去天堂吗。那上面可沒人陪你玩哦。”
艾娜在他怀里抬起脸來。泪珠滚滚地道:“那筝哥哥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Www。。com”
“傻小妞。你可是我的宝贝妹妹啊。我怎么能不理你。”
“妹妹。”重重地咬了这两个音节。艾娜突然一把推开他。跳下床。跌跌撞撞地往窗子方向冲去。
纪亦筝沒料到她的反应这么激烈。忙上前拦住她。艾娜却是发疯似地又哭又喊。“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去死。你凭什么拦着我。让我跳下去……”
艾娜的动静引來了纪夫人。她推着轮椅进來。一边劝艾娜。一边厉声对纪亦筝道:“这就是你说的处理方式。你不知道现在她不能受刺激吗。是不是想要逼死她。你才高兴。”
纪亦筝百口莫辩。只得死死地抱住艾娜。不让她乱动。心里的那种无力感叫他觉得烦闷无比。可是面对这个情况。他又能怎么办。
待艾娜闹得累了。纪夫人嘱咐纪亦筝道:“晚上你就守着她。哪里也不许去。否则她要是在你这里把命给丢了。看你怎么向她父亲交待。”
明明知道这是变相的威胁。可他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
在商场上的呼风唤雨。事业越做越大。可生活上却是一团糟。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而他身边的这台戏会唱多久。一个是生养自己的母亲。一个是自幼相熟的妹妹。还有一个让他无法放手的牵肠挂肚的女人。叫他怎么去取舍和狠心。
属于纪亦筝的全黑色系的主卧。莫宁站在窗前久久地杵着。听到门响。她回过头去看。是坐着轮椅进來的纪夫人。眼角的纹路里毫不掩饰着嫌恶的敌意。
“你走吧。这是给你的补偿。”
拍在桌子的一个信封鼓囊囊的。附带着的还有她的护照。看來一切都为她准备好了啊。
这个时候。莫宁说什么都会显得苍白吧。明知不受欢迎。还要死皮赖脸的吗。她的尊严早被溅踏得什么也沒有了。
她的感情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随时可以抛下吗。
心痛到无以复加。想过要放手。可是这一天真的到來。她开始不舍。Www。。com心那么累。为何还要如此对待她。
对已经跌坐到地上的莫宁。纪夫人冷嗤一声。把信封扔到她脚边道:“你打开看看吧。这笔钱足够你和莫家的人荣华富贵过完下辈子。年轻人。做人不要太贪心。要知足你懂不懂。”
莫宁沒有看那个信封。而是灼灼地看着她。字字清晰地问道:“纪夫人。你到底因何要拆散我和纪亦筝。若是我的错。我可以改。但不要让我退出得这么不明不白。您应该知道宁拆十座桥。不拆一桩婚的意思。人太贪心是不对的。但是还要懂得积德。”
“贱骨头。你说什么。”
纪夫人听得冒火。一掌往莫宁脸上扇去。啪地一下留了个五指印。
莫宁红着眼睛。从地上爬起來。脸上火辣辣的疼。可更加凄怆的是她的心。指着门口道:“纪夫人。打扰别人休息是不对的。另外。你这一巴掌。我会记住的。请你离开。”
“果然是莫家出來的贱人。都是一个模子印出來的。果然要不得。果然要不得……”
愤懑地咒骂着。纪夫人转动轮椅往外走。然后门在她身后砰地一下就关上了。
无论是纪夫人还是莫宁。到了这个地步。都已经把话给挑明了。一点余地都沒有给对方留。
嗬。莫家人这个标签。是不是她得不到承认的理由呢。大概真的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吧。
莫宁顺着门边滑到地板。抱住膝盖。眼泪已经淌不下來。只有一遍遍地告诉自己。爱情不可信。她的爱情更加不可信。算了吧。那么累是为了什么。幸福太过遥远。她已经沒有奔跑的力量了。
只是在受伤的时候。那么想念他的怀抱、他的温暖。似只要他紧紧地抱住她不放。再大的苦楚。她都愿意忍受。
但是一整夜。她都在无望和呆滞里熬过去。他是在用行动表明自己的立场吗。已经不想再挽回了对不对。
天亮了。太阳照常升起。厚重的窗帘拉开。刺眼的光芒让她短暂的失明。又是新的一天呢。意味着她心底已经悄悄地下了一个决定吗。
纪亦筝在艾娜睡着后。就回了书房。半夜几次想要推开那扇把两人给隔在两个世界的门。手却是无力垂下。在他沒有把事情解决好之前。他怎么可以再靠近她。那样对她來说。无疑是更为不负责任的表现吧。
沒人知道这一夜有多么地不寻常。整座房子里。一夜未眠的人很多。各有各的心事。
大清早。纪夫人就起來了。坐着轮椅转到艾娜的房间里。却沒有看到儿子。一惊之下。以为他又回主卧去了。忙忙地退出去要去找人。却看到书房门正好打开。儿子神情萧肃地走出來。
纪夫人松一口气。边往书房时。边道:“你等下。我有话要同你说。”
纪亦筝闭了闭眼。疲惫不堪地道:“够了好不好。我有时候真的很怀疑。我是不是你捡來的。把我逼到绝路上。你就这么乐意。”
估计作母亲的人。听到亲手养育大的孩子讲这话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纪夫人脸色刷地一下腊白。哆嗦着手。指着纪亦筝道:“你这个逆子。你是想气死我。我怎么养出了这么一个白眼狼來……”
也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母亲有些事情做得再过分。都不能抹杀她养大自己的事实。加之知道她的身体不好。说这个气话也无益于她的健康。
歉疚地看着母亲。纪亦筝道:“刚刚的话当我沒话。您身体不好。先歇着去吧。”
纪夫人却要掰扯清楚地道:“我把话放在这里。你要不跟她断了。我就当沒你这个儿子。以后我是老是死。也都与你无关。……你难道忘了莫家的女人都是什么样的德性。她们害我还不够吗。我这两条腿是怎么毁的。还有莫兰那贱人辱沒我纪家的门风。你都忘了。真是造孽啊。那丫头是你的小辈。她要喊你姑父。你跟她在一起就是乱/伦。你知不知道……”
她的听力不好。真的不好。距离太远的话。都需要拼命地竖起耳朵。书房外面。她摇着头。一步步地退去。嗬。她什么也沒听见。什么真相大白都是她的幻觉。一定是她幻听了。一定是的。
脚步如踩在棉花上一样。她回到卧室。把门关紧了。艰难地走到黑色的大床边。往被子里面钻进去。好冷好冷。谁來救救她。这么冷怎么办。
若是可以完全被蒙在鼓里多好。为什么要让她听见呢。她爱上的男人。竟是自己的姑父。上天啊。为何要跟开这样的玩笑。莫家和纪家的恩恩怨怨。果然是无法跨越的海岸。在沒有足够的勇气前。只有葬生大海的份上了吧。
又回到那个梦里。所有人都背弃了她。每张面无表情的脸。每个冷冰冰的身影。她掉进黑暗的世界里。有可怕的东西在后面追着她跑。想要呼救。可是却发不出声音來。
不知跑了多久。眼前出现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她下意识地抱住。像乞求神祗一样地求他救自己。只是他却冷冷一笑。踢开她就走……
纪亦筝外出后到了晚上回來。佣人说莫宁一整天都沒有下楼來用餐。去敲门。也沒有人应。
找到钥匙打开门。房里沒有她的人。空荡荡的卧室里。一如从前的阴沉。沒有生气的样子。
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上书道:纪亦筝。我恢复记忆了。呵呵。沒想到我会那么愚蠢地再次被你给骗了。不过沒关系。你的母亲很大方。给了我一大笔钱。想來正好可以弥补我受的损失。咱们两清了。
看完字条的下一秒。桌子就发出一个被震裂的声音來。纸条被揉成一团。他的拳头上鲜血的淋淋的。看上去很是可怖。
听到声音的纪夫人转着轮椅过來。看到这一幕。惊吓中道:“亦筝。你疯了。”
“你做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