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掐架 - 扑倒豪门老公:总裁要宠我! - 铅盒子
冰冷地勾唇干笑。她再次转身就走。去忽略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去忽略那眼里的那抹受伤。也忽略自己此时痛到无以复加的心。
身后的破坏什么物体的声音遥远的响起。她已经听不见。全身的血液被抽空。
她似乎已经做到了。做到了把他给从心底狠狠地拔除。好样的。莫宁。当断则断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不过就是痛一下下而已。就一下下而已。痛过之后。她一定可以恢复过來的。
一路跑出医院。她沒头苍蝇似地暴走。只有这样才能让心里不那么荒芜。
终于累到再也走不动。手伸到小腹间。还尚平坦的肚子。真的已经住进一个小人儿了吗。可是孩子。你真的不该來到这个世上的。你那么不受欢迎。为何还要让妈妈痛苦。
未成型却又真实地住进身体里的孩子啊。她那么辛苦。实在给不了孩子一个看不到明天的摇篮。那么只有生生地把他/她扼杀了。
手机响起來。她抹掉眼角的潮湿。清清嗓子再接起來:“对不起。我刚刚有点不舒服。所以出來走走。你检查结束了吗。……我很快就回來。”
不想再回到医院去。但是她避免不了和他碰面。反正她该说的话已经说了。把界线划清。他沒有理由再纠缠下去不是吗。
莫宁却是忘记了。自己失忆后所面对的纪亦筝。和之前她所遇到的那个男人。完全是两码事。她并不记得他的另一面。以至于。意想不到的心身俱裂还在前面等着她。而现在。她心里仍然是天真的。
回到重症临护室。两个仇人共处一室。自然是凝结着一团风雨欲來前的征兆。偏偏。沒有谁提起要换一个病室呆着。也不知道两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童宇做完检查回來。自然发现了病房里被大肆破坏的痕迹。嗤。都伤成那个样子。破坏力还如此惊人。不愧是纪亦筝啊。不过在自己离开的时候。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莫宁回來。从她脸上的苍白就知道的确有发生过什么。当然。他是不会问的。现在对纪亦筝最好的反击。就是把她留在身边。至于纪亦筝会不会因此暴跳如雷。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老婆。你跑哪去了。担心死我了。”
莫宁怔了怔。因他的话眼里闪过一线难堪。强自掩饰了。她走到床边。声音轻弱地道:“童宇。你检查的结果如何。可不可以跟医生说换个病房。”
童宇锁着她的小脸。她这般乞求的态度让他觉得心疼。明明她可以借着自己对她的好。撒娇也可蛮横也可。明明他对她的好。已经足以叫她放心所有的心防。但她关紧心扉。一步步地后退。叫他什么时候才可以真正地得到她的心呢。
心里泛起一阵酸涩。童宇当作毫不知情地样子。摇头道:“我还沒脱离危险呢。医生不会同意的。”
莫宁咬咬唇。垂下眼來不再说什么。拿起他的衣物默默地整理起來。动作迟缓的样子。自然是极度的心不在焉。
童宇闭了闭眼。想着病室另一边存在着的那个特大号的危险品。就浑身都不甘心。
“老婆啊。”他扭过脸來。一手捂着胸口上的伤。露出委屈的样子來。“你怎么都不问问我是如何受伤的。”
是哦。她好象还沒问过呢。后知后觉地停下动作。她看着他因包扎得太严密的纱布。绕了脑袋一圈。只露出巴掌大小的脸孔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就能撞成这样呢。然而又跟病室里的另一个人。是否有关。
“看起來。像是被人打的。不像车祸啊。”
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她困惑地睁大眼睛盯着他瞧。似乎这样就可以看出什么來。
童宇在她那清澈如泉的乌眸里。小小地惭愧了一下。自己悄悄让护士帮忙小小地作了个弊。脑袋上有伤。可的确不用包成这样。哎。为了引发她的同情心。他是多么地煞费苦心啊。
“老天作证。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老婆。我真的是被人给撞的。你不知道那家伙有多变态。疯子一样地冲上來。呜呜。俺家的布加迪啊。价值好几千万的宝贝啊。被毁成什么样了。老婆。你说那家伙可不可恶啊。你老公我赚点钱也不容易。还准备拼命攒钱给你买个超大号的钻戒呢。”
莫宁局促不安地想让他别说了。可他却是憋了很多话似的。竹筒倒豆子似地噼哩啪啦地讲个沒完。
“你说咱们是生男孩好呢。还是生女孩好。老婆啊。要是生女孩儿。一定要像你哦。那我就可以一手牵着你。一手牵着咱们的小宝贝。生男孩也不错。跟我一样英俊迷人。嘿嘿。。”
莫宁的手无端地一抖。要收回來之时。被他攥紧。手指紧扣着。他看向她的眼睛。极认真地道:“亲爱的。别犹豫了。答应我吧。”
她不解地睁大眼睛。对上他那媚若桃花的双瞳。那里面掀着一层层的浪花。轻易地就能让人被盅惑住。
“嫁给我吧。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突如其來的求婚。竟是在这样尴尬处境之下。莫宁懵得失了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童宇轻笑一下。语气里多了一抹被逼无奈的调侃。道:“傻瓜。这样就被吓住了。等哪天我正式來个单膝下跪。再送上九百九百朵玫瑰。你是不是要感动得哭啊。”
一个病室里躺着的两个男人。都受那么重的伤。想來必然有联系。否则不会那么巧的。童宇突然这样子。也一定是和纪亦筝的存在有关。
想像不到帘子后面有男人是什么样的表情。但一定是精彩的吧。不管童宇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引來的后果。反而是她乐见其成的不是吗。
以此作为她对他的一种告别方式。也许是两人最好的结局。
她的声音幽幽地响起。让听的人都不由地竖起耳朵。生怕错漏一个字。她道:“好吧。童宇。看在你那么诚心的份上。我答应了。”
沒想到她会点头应下來。童宇反而一时间沒有反应过來。直到她不快地推了他一下。“喂。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会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噗哈哈。童宇嘴角的弧度一弯。漂亮的双瞳乐得几乎眯起來。从心里喜出來的笑意。让他看上去像个傻子。抓紧了她的手。拼命地摇。不可置信地反复问道:“你再说一遍我听。赶紧的。再说一遍。我沒听清啊。”
莫宁其实已经搞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在干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奇怪啊。以为说了之后。会解脱的。以后说了之后。她会很彻底了断的。只是怎么觉得全身冰冷呢。
重复地机械地回答他的问话。一遍遍地催眠似地道:“我答应嫁给你。童宇。我答应嫁给你……”
童宇抓住她的手贴到脸上。要她保证般地道:“说过的话不许反悔哦。”
她点了一下头。然后在泪水掉落之前。抽回自己的手。“我出去一下。”
匆匆地转过身往外逃。不许反悔么。为何在说出口之时就已经绞得心都揉成了一团。
冬季的夜晚來得很快。已经是阳历新年的一月下旬。不久之后就是春节。气温降了一些。夜风吹在脸上。感觉到那四面八方袭卷而來的寒意。即使衣服裹得再紧。寒冷还是从领口拼命地灌入。
乌云黑压压地贴着城市上空飘浮着。沒有月亮和星星的夜。有灯火的照明丝毫不惧黑暗。只是她全身如临冰窖一样的冷。心里的黑暗。却是无法被照亮的。
凉湿的一粒细小的颗粒落在她的脸上。不由地伸手去接。是下雨了吗。接着而來更多的它们都飘洒下來。从一开始小小的一点。到最后连成一片。再到天空中都布满了那如尘埃一样的雪丝。
居然下雪了。在这个时刻。老天也赠送给她额外的眼泪吗。
毕竟是南方的城市。不可能有鹅毛般的大雪落下來。能够飘下这么点可怜的雪丝。就已经是恩赐了。Www。。com
仰脸在雪中站立了好一会儿。也无法再找到当时见到雪的那般狂喜的愉悦之感。她苦涩地撇了撇嘴角。转身往回走。
自己在做了选择之后。就已经沒有可以后悔的余地了。即如此。就鼓起勇气去面对吧。
刚往住院大楼里走的时候。就撞到匆匆往外跑的童小四。见着她。童小四气未喘匀地道:“大嫂。赶快。大哥跟一个男人打起來了。”
跟着童小四跑回病室时。门口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和前來维持治安的医院保安。
莫宁进入病室里。打斗已经停止。可笑的是。明明两个无法下地的人。是怎么样掐起來的呢。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两人。都还一脸的余怒未消。跟两个斗意正浓的公牛一样。被医院的工作人员分别给隔离开。
“你们也就奇怪。都互相看不顺眼。怎么还偏要挤在一个屋檐底下。才一会儿功夫又掐起來。医院有再多的仪器都会被你们给毁掉了。”
两个男人都是天子骄子。又是气头上。哪能容忍得了别莫须有的人给批了呢。便异口同声道:“赔你就是。”
医生被噎住。有钱人就是财大气粗啊。压根不受恐吓的。摇摇头。无奈地问道:“那现在。你们换不换地方。”
“不换。。”
又是同样态度。这还真是邪门了啊。想像力丰富的。甚至要怀疑这两男人是不是有不正当关系啊。这么别扭的攻受。。
见着莫宁。童宇想当然地一把拉住她。开始诉苦。“老婆。我被变态给欺负了……”
莫宁本來心里还乱着。童宇却跟个抢着跟老师告状的小孩子一样。叫她有些无力。这两个大男人。年龄加起來。也过了半百。怎么如此的幼稚。都已经伤成这样了。还要打。不怕被人笑话吗。
那边厢的纪亦筝。可就沒那么好的福气了。身边沒人照顾。只有请护工。听到童宇那不负责的栽赃陷害。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他恼到吐血。却也只有磨牙的份。已经打过一场了。身体机能消耗的厉害。何况还在挂伤的情况下。
若是现在手里有枪。他说不定会一枪崩了那个姓童的混蛋。当然。现在。他也只是想想而已。胸腔气得要爆裂。那边传來的你浓我浓的话语可都一个字不漏的入了耳。气不顺啊。
莫宁见时间不早。在医院跑了一天也沒进过食。要做各类检查的童宇当然也吃过东西。便对童宇道:“我回去给你做点吃的來。你想吃什么。”
童宇今天的心情还是极好的。即使一身伤痕累累。也妨碍不了他飞扬的情绪。咧着嘴道:“嘿嘿。老婆大人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莫宁找医生问了要忌什么口之后。便让童小四开车载自己回去。当然走之前。不忘警告童宇。不可再冲动。
其实两个男人。就算有那心。也沒有那个力了。又不是打不死的小强。沒那么强悍的生命力。
匆匆地回了一趟童宇的公寓。速度地煮了一锅鸡蛋排骨面。又让童小四带着自己回到医院。
童小四因答应了童宇要将消息给瞒下來。不能让家里知道。在医院忙里忙外的。此时也累了。莫宁说自己留下來。便让他先回去。
揭开的小饭煲。散发着热腾腾的香气。对饿了的人來说。即使只是一份简单不过的鸡蛋排骨面。也是充满诱惑力的。
拿小碗盛了。因童宇现在只有一只胳膊可用。莫宁只好喂他吃。把童宇给喜得直夸她贤惠。
病室里很快飘满了食物的香味。那边有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得正欢。就苦了另一个沒人管沒人疼的男人了。
纪亦筝杀人的心都有了。这辈子还沒这么窝火过。伸手到病床头使劲地按下呼叫铃。终于把磨蹭的护工给唤來了。
不巧的是那护工不知道怎么回事。情绪不太稳。态度也不好。做什么都敷衍了事。本來换了一般人。见到纪亦筝这般气场强大的人。都会不由地想要示好。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偏那护工好象有仇富心里。看到有钱人。就气不打一处來似的。
护工进了病室。眼皮都懒得抬。沒好气地道:“你又什么事。”
纪亦筝声音阴沉沉的。稍了解他的人。都该明白他已经是震怒的边缘了。聪明的都会躲远一点。“你是不是要考虑收拾东西打包回家。”
“哟。敢情你來头挺大。用权势压俺是吧。嘁。有什么了不起的。咱还不想干了呢。”
嘿。碰到这么一个牛人。啥都不怕。你能拿她怎么地。
纪亦筝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吐不出來。咽不下去。人生有多戏剧啊。他走背运好象是达到巅峰了嘛。
瞪着护工。他生生地把气给压下。语调生硬地道:“不用你了。换一个人过來。”
那护工完全无视他的怒意。嘴角冷阴阴地一笑。道:“先生。不好意思。今晚值班的就俺一个人。换人嘛。呵呵。可能办不到。”
纪亦筝闭了闭眼。在心里道:好极了。这个医院。我明天就让它关门歇业。
护工可不管纪亦筝怎么想。自顾自地道:“有啥吩咐。赶紧说。俺还有别的事呢。”
躺了一整天了。沒进过食。也沒入过厕。他是个大活人。要是被尿给憋死了。这个笑话可就闹大了。
强忍着那火气。他对护工道:“过來。扶我起來。”
护工还嫌麻烦地哆嗦道:“不好好躺着。起來干啥子嘛。”
“你扶不扶。”
一个犹如刀子般实质的眼神扫过去。本來漫不经心地护工。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暗道。此人眼光好犀利的嘛。
上前一边扶起纪亦筝。护工嘴里可沒闲着。“哟。你都这样了。还下地干啥子嘛。”
见纪亦筝要往洗手间里去。又接着道:“要解手就早说嘛。帅哥先生。俺们医院有尿壶给你用。不用下地。你也不用不好意思。男人嘛。不都一个样。俺又不是沒有见过……”
人呐倒霉的时候连喝水都塞牙缝。纪亦筝进了洗手间。随手把关给锁死。一手撑着墙面。仰脸望着天花板。然后清晰地听到病室里传來一个很不客气的恶劣笑声。
完事后出來。被扶着回到病床上。纪亦筝连生气的心情都沒了。自己这到底是在干吗。到了这个份上。他若是还看不清真相。就太沒眼见力了。自己在她的眼里。已经变得如此多余了吗。
她收心收得够快的啊。狠绝残忍起來。简直叫人寒心。在他想要争取的时候。她就已经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拍得那叫一个痛。
他纪亦筝一直不是慈悲的人。并非善茬。别人给他一点苦头吃。他会还以十倍的反击。所以。童大少。你知不知道自己自掘坟墓。段数不够就敢來招惹他。太不知道人间邪恶了呢。
嗬。该是他的东西。任何人也抢走。除非他不要了。否则。就是死。他也会让她死在自己手里。
基本上一整天都在占上峰的童宇。自然沒有放过任何嘲笑纪亦筝的机会。见纪亦筝被一个护工给整了。他的心情甭提有多兴奋了。
这一兴奋便意也跟着來了。这才想起。自己也一天沒方便过了。他心里起了邪念。看莫宁的目光也炽热起來。
“怎么了。”
莫宁以为他不舒服。不解地对上他那双魅瞳。
童宇声音低哑地念她的新名字。语气靡软地道:“老婆。我要嘘嘘。”
腾地一下。莫宁的脸烫了起來。这人怎么说点话都一定要不正经呢。
“那我扶你上洗手间。”
童宇连连摇头。捂着胸口声明道:“我伤很重。起不來。”
“那。那怎么办啊。”
“你帮我呗。”
“嗯。”
莫宁本來是听不明白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但对上他那双闪着邪光的双瞳之时。就不得不领悟到了他话里的意境。
脸上的热意更甚。很想扭头就走。手被他拉住。左右摇晃着。声音又哑又暧昧地道:“快点。老婆。我真憋不住了。”
被尿憋着的确是一件辛苦的事情。看他脸色不太正常。莫宁只能哑巴吃黄连。谁叫她就摊上这事了呢。
去找护士拿了尿壶。莫宁一把塞到他手里。然后扭头即走。同时一句话飘到他耳里。“我先回去了。护士说了夜里不让陪床。我明天早上再來。”
童宇看一眼尿壶。小小地失望了一下。不管怎么说。今天都算是惊喜交加的。比起同一病室里的另一个。他今天可就太爽了哟。
在医院住到第二天。就算再堵气。两个男人中的哪一个都是无法和对方在同一个空间里呆着的。所以都提出要分室而居。这也让医生松一口气。不掐架的好。医院也可以清静一下。
童宇在医院养着。沒忘记莫宁是有宝宝的人。当然不能让她跑來跑去的劳累。打电话让童小四从内宅调來司机和厨子。自己这伤总得慢慢调理才是。不能留下后遗症了。他还得娶妻生子不是。
因两个男人的病室分开。莫宁也不用再见到纪亦筝。心里说不上是松一口气。还是隐隐有那么点失落。
在童宇养伤的日子里。莫宁发现自己的肚子有隆起來的倾向。虽然不明显。但的确有变化了。现实让她不得考虑孩子的去留。
劝说过自己要把孩子拿掉。可次次下不了决心。那种连着身体的不舍。叫她夜不安寐。为此纠痛得身心俱疲。
常常在梦里。她会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儿。伸出柔软的小手來抚摸她的脸。然后冲着她露出可爱的笑容來。当她伸手想抱住那团小东西的时候。却是扑了个空。可孩子的咯咯笑声却是不断。一直在四面八方地回荡。诱着她去找。
数次从梦中惊醒。摸索着想抱住一个让她安心的温暖。可除了一团冰冷的空气。什么也沒有。
童宇的伤好多了。莫宁跟连佑佑请了几天的假后。便恢复了他的课。
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比较敏感。连佑佑在听课的时候。常常问莫宁道:“姐姐。你最近有心事啊。”
“沒有。小孩子别瞎琢磨。”
知道如今的小男孩一脑袋奇怪的思想。莫宁及时地打住了连佑佑的话。
课上完后。莫宁收拾课本。望着她动作的连佑佑。突然出声道:“姐姐。你看起來有哪里不一样了哎。”
莫宁顿下。扫了一眼连佑佑的脸。斟酌着开口问道:“你看出什么來了。”
用笔戳戳脑门。连佑佑颇神棍地摇头晃脑几下。一双骨碌碌的眼睛在莫宁的身上溜了一圈。然后停在了她的胸口。嘴角轻斜起來。“那个变大了。”
本來以为他会看出自己的有宝宝的。结果顺着他的眼神发现这孩子心术还是如此不正。莫宁有些无力。现在小男孩的思想。到底要如何才能纠正过來啊。
拿起书往他的脑袋上敲去。严肃地教训他道:“告诉你。连佑佑。你再这样。我就不來给你上课了。”
捂着脑门。连佑佑无辜地撇嘴。声音轻轻地嘟喃。“是真的变大了嘛。我又沒说谎。”
“喂。你还说。”
连佑佑灵活地闪开身体。避免再次被打。“嘿嘿。姐姐。我想起一件事來。这个周末。你有时间沒。”
“干吗。”
“我们学校有联谊活动啊。可以带家属去的。”
“我又不是你的家属。我去算什么。”
“拜托。你不会让我带我老爸老妈去吧。他们都是老古董。一点都不会玩。姐姐。你就去陪我去嘛。到时候会有很多好吃的喔。”
“又不是小孩子。为了吃的跑去参加什么联谊。你同学会笑话的啦。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连佑佑在心里道。才不会呢。现在流行姐弟恋。要是带个漂亮的姐姐去当舞伴。会羡慕死他们的。何况还可以赶走一些讨厌粘人的小女生。一举两得啊。
莫宁不知道他的用意。见他撒娇一样地纠缠不休。只好先答应下來。
给连佑佑上完课。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好在有司机接送。否则一个人还真不敢走夜路。
白天答应了童宇晚上给他带几样当地的名小吃作夜宵。所以她买好后。往医院的方向去。
想到他自伤后就变得更加粘人。莫宁就有些吃不消。通常都是男人害怕女人太过缠人。到了她这里。倒是反过來了。
进了住院大楼。莫宁提着餐盒。轻车熟路往病室方向走。最近在医院呆的时间长了。估计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于是穿过走廊后。在一个弯道前。她沒有抬头看门扉上的号码。直接推门而入。
医院的病房基本上同是大同小异的。分不出有什么样的区别來。
病床上的被子掀了一半。人不在。旁边的洗手间里有哗哗的水声传來。是在洗澡吗。莫宁沒太在意。童宇早可以下地走动了。不用人扶着也能上洗手间什么的。
在淋浴的人。大概是听到外面的动静。咔得一声把门打开。他在腰间围着一条白色浴巾。就那样一身水哒哒地走出來。
“洗好了吗。我给你带……了……宵夜……”
莫宁边说边回头。然而看到的却是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高大身躯。裸着古铜色的大片春光。冒着水雾的出现在眼皮子底下。
已经完全呆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不明白怎么会看到他。她困惑费解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完全忘记这个情境有多么的暧昧。
纪亦筝眯缝着狭长的幽瞳。浴后的脸孔更加迷人。发丝上的水珠淌下來。沿着他结实的胸膛滑下。滚落到小腹。然后消失在浴巾的位置。
他声音低沉浑厚地道:“怎么。不陪着新情人。回來老情人这里。难道是他沒有满足你。”
莫宁拿着餐盒的手。几乎要往他的脑袋上砸去。想想还是忍住了。显然是自己一时大意走错房间。应该再往前走一个弯道才是童宇的病房。如今被冤枉。也沒什么好解释的。管他说什么。赶快闪人便是。
她要走。纪亦筝却是不答应了。掉进狼窝里的小羊羔。还有逃生的机会吗。
长臂一伸。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一拉。她的重心不稳。就往他的怀里扑过來。看起來就像是她迫不及待地要往他怀里钻一样。
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五官分明的小脸冲着自己。指腹下是她如玉一样丝滑的肌肤。单臂扣住她的腰。让身子紧紧地贴到一起。
心头升起不妙的预感。他湿润滚烫的皮肤传递过來的温度。叫人心慌不已。想挣扎。换來却是更加紧密的接触。一瞬间。她的脸就升了一团热意。喊出來的语气是那么的毫无信服力:“你放开。”
“嗯。放开。既然來都來了。何不干脆办了事再走。”
说着。他拦腰把她抱起。往病床上一扔。身子边压下去。同时取走她紧抱着的餐盒。“这是给我的。那也要等我先吃完你。”
不明白他的伤怎么好得这么快。竟然就可以这么轻松地抱起她。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些时候。除非她傻了。才会再次被他碰。
一骨碌从病床的另一边跳下來。她拔腿就往外冲。却小瞧了他的决心。逮住一次机会不容易。他肯放过才有鬼咧。
三步并作两步。赶在她拉门之前。堵住她的去路。同时身体狠狠地压上去。把她困在门和自己之间。粗重的呼吸和紊乱的心跳。都说明他的定力早消耗光了。
“不要。你走开。你走开。”
莫宁不敢大声地喊。毕竟这里是医院。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和他之间的事。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牵扯。为了活在阳光下。她努力地忘记他不是说着玩玩的。
只是她的挣扎。换來却是他更加狂野的渴念。埋下脸寻找到她的粉粉甜软的唇瓣。品尝世间最美的食物一样地吸吮着。连成一体的气息相互交换。不断地钻入舌头诱着她配合自己。
这么大的动作下。他的浴巾已经滑落下來。完全地坦诚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按紧了她想要退缩的小脑袋。一手扣住她的小腰。以契合的姿势交缠到一起。
肺部的氧气似被吸空了。本能地想要获取空气。只是被他堵堵得严严实实的嘴。只能被动地吸纳着他吐來的气息。那薄荷的清香再次袭遍全身。是她所迷恋和熟悉的味道。
昏昏沉沉里。她全身软得像沒骨的人一样。明知道不应该。却找不到推开他的力量。
贝齿在唇上狠狠一咬。痛觉让她清醒过來。伸手就要甩他一巴掌。哪知被他眼明手快地抓住。控制到头顶。一双眯缝起來的幽瞳锁住她的脸。阴沉沉地在她耳边道:“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莫宁。你跟我斗还不够格。”
莫宁摇头回击他的话:“你脑子抽风了。谁吃撑了跟你斗。我巴不得你立刻消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是吗。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不。。纪亦筝。你不要碰我。”
他自是不会把她的话放在耳里。手伸到她的腰间一扯。同时双腿挤进她的腿间。把她整个人都临空地推到门板上。
摇着头眼泪纷飞。莫宁又惊又气。他怎么会这样。会变得那样残戾。想到自己还在为了肚子里孩子的去留而痛苦。就觉得自己真是大白痴。他凭什么值得自己那样去爱。凭什么呀。
在绝望之际。她顾不上别人会怎样看待她。一边挣扎。一边拔高声音喊起來:“救命。。”
这里可是医院。隔音再好也是公众场所。一扇门能挡得了什么呢。所以她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地响亮刺耳。
趁纪亦筝一怔之时。莫宁狠命地撞开他。然后按在门把上的手。快速地拉开。也不管他是什么样的反应。拔腿就跑。
“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