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未知过往 4 - 死在昨天Ⅱ - 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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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十年浩劫，所有的宗教都被‘破除’了吧？”我说。
“可是，对于蛉教的迫－害却是你难以想象的。原因很简单，当权者，和谷神做了交易。”
“你的意思是，当时是帮助一派打压另一派？”我问，同时感觉这事儿过于不靠谱，不由得向胡妍素看去。
胡妍素微微点了点头说：“在当前体质下，近代史部分，实际上还是有很多禁区的。不过，通过一些零散的信息，可以分析出来，所谓的‘破除迷信’的口号始终是针对下层，而权利核心集团却始终没有终止过追求一些缥缈的东西――比如长生不老。这一点几千年来毫无改变。当一个人拥有了天下最大的权利之后，唯一的愿望就是把这个权利无限拥有下去，最不济也要多掌握几年……所以，如果能够为核心集团所操纵的宗教，就会获得赦免，不能所用的就会被打压。”
“这就如同，当年把别人的书都禁了，所以他的书自然就成了畅销书？”我问。
“那十几年，确实是腥风血雨的年月。”程焕似乎不希望我们就这个话题展开讨论，将谈话拉回他原有的轨道上说：
“蛉教，实际上，所拜的神是昆虫。因为，在地球上，物种起源之初，首先有昆虫，然后才有的其他生物。而最早在地球上发出声音的，也是昆虫。我们认为，昆虫是万物的灵长。因此，对于操纵昆虫作恶的谷神，自然势不两立。”
“昆虫……”我脑子里想起了二蛋店里供奉的那个奇怪的神像，还有程焕所画的符咒，果然都是昆虫的形象。不过我还是忍不住问：“昆虫，那植物岂不是比昆虫还要早？鱼呢？呃……还有，微生物呢？”
“实际上，我教所供奉之神，还真是微生物的样子。”程焕对于我的非难一点不恼怒，平淡地回答：“蛉教相传数千年，试想，在古代，人们看到微生物的形象，会怎么形容？”
“嗯，那时候如果有人画出微生物的样子，必然会说是虫子。”胡妍素点了点头说：“而且，昆虫还具备了很多古人所崇拜的特性，比如多子多孙，比如生命力顽强。就我所知，古代世界，各民族崇拜昆虫的宗教，多不胜数。不外乎是名称不同罢了。”
“你刚才说了，‘崇拜’一词。这个词很准确。”程焕很赞许地冲胡妍素点了点头说：“所谓崇拜，就是带有一种对自然的敬畏之仰慕。可是，谷神一派，却以操纵昆虫并毁灭他人肉tǐ灵魂为手段目的，我教自然与之不共戴天。所以，数千年下来，都欲灭掉对方。然而，那个特殊的年代，则给了谷神一个机会，几乎将我教消灭殆尽！”
“还是那句话，那个年月，不仅是你蛉教――说实话，我今儿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当年所有的教派，甚至于所有的党派都被清洗掉了。为什么你偏偏说这是谷神所作为的呢？”我还是觉得程焕所说，不足为信。
“实际上，各个宗教，都不乏欲与权利核心集团合作的人。不过，毕竟各教领袖大都不是毫无风骨的人。再者说了，就算你想和当权者合作，你也要有和当权者合作的资本啊？那时候，一国之权利握在一个人手上，他所希望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长生不老，或者说延年益寿。而谷神则恰好利用了这一点……”
“等一下！”我一伸手拦住了程焕的话头：“你是说，谷神可以使人长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