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鬼使神差 6 - 死在昨天Ⅱ - 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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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除了疲惫之外，感觉不到有什么其他问题。在我的坚持下，小凤儿帮我换上了那套全新的西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穿戴整齐之后，心理上对于素素的负罪感会减轻一些吧。
小凤儿叫了两个菜上来，我们吃了饭，已经是第二天的深夜了。我用了很久才适应时间就这么飞快过去了。
我问了问店里的情况，小凤儿说，昨天下午二梅带着程焕回店之后，很快就把店里的问题处理掉了。
“怎么处理的？”我有些好奇。
“二梅说，她也没看见――实际上是谁都没看见。程大师把大家都轰到门口等着，他把那个竹筒里的五只虫子放了进去，然后就等着。店里面很快就传出来一阵鬼哭狼嚎的，持续了足有十分钟。然后就没动静了。接着他就让二梅她们把店门打开了，听二梅说，店里面传出来的味儿，那叫一个臭啊……”小凤儿皱了皱眉头，继而又舒展开说：“那臭味儿散了一天，我今天下午去的时候，店里还是臭的不行呢，这还是她们清洁了一天之后呢，所以我真难以想象昨天得臭成什么样子了。程大师今天给在店里的几个位置上布置了几面镜子，说至多再过一天就没有味道了。”
“镜子能除臭？”我笑着说了句。
“你别说，还真灵！”小凤儿瞪大眼睛，挑起眉毛来说：“我去的时候，程大师正指挥着二蛋挂镜子呢，结果，挂上一面镜子，那位置附近的臭味儿就往外边跑，就像是臭味儿怕那镜子似的……”
“臭味儿……你问了程焕没？那臭味儿是什么东西发出的？”
“怎么能没问呢。结果他就说了一句什么来着？哦对，说那是‘灵魂腐烂的气息！’反正我是理解不能。”
我忍不住就笑了：“我也理解不能。”
我俩沉默了一会儿，我又问：“是不是，店里这就算没事儿了？”
小凤咬着嘴唇顿了一下，才说：“那个小珉算是个事儿吧，程焕说，她因为被那个什么‘傀儡怪’上身时间太久了，灵魂受到的腐蚀很严重，所以现在看上去就像是傻子一样，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正常。我把她送到一个我朋友开的疗养院去了。还有就是，店里没有了那个五鬼运财之后，生意很快就会变得很不好了。今天我已经登了广告，把店转出去――这生意赚钱我也不做了，唉……”
我第一次听见小凤儿发出叹息的声音，不由得就朝她看去。不过，马上我又转回了视线。这件事过去之后，我还是不要再和她有所交集的好吧。
“呃……凤儿，我现在真的没事儿了。要不，我还是回家吧。”我鼓足勇气对她说。
“你要么在我这儿，要么我跟你回家照顾你到后天，反正你身边不能离人！”小凤儿声音极为坚决地说：“你选吧！”
我咽了口吐沫，还没想好词儿，小凤儿的手机就响了。
“二梅，怎么这么……什么？你说什么？”
小凤儿原本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突然就坐直了身体。她的这个反应把我也吓了一跳，难道是又出了什么意外？
“我就不！凭什么啊？她以为她是谁啊？”小凤儿声音一下变得很大，我知道这是她暴怒才会有的反应。
“出什么事儿了？”我站起来问。
小凤儿根本就无视了我的话，只是立着眉毛，杏眼圆睁地听着手机里的声音。我只能听到那边传来的是一个女声，听不见具体说的什么，不过听那语气好像是很急的意思。
“来就来呗，怕什么？她还能把我……”
小凤儿的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一阵巨大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那声音在半夜里十分吓人，急促而且狂乱。
“小凤儿，开门！快点儿！”
在我和小凤儿迟疑的当儿，门外传来了璐子的声音。
“草！”小凤儿低声骂了一句，站起来，也不穿鞋，光着脚就走向门口，一把拉开了客厅的大门：“大半夜的，你……你这是怎么了？”
小凤儿的声音一下就降低了音量。
我比她走得慢，这时候也看到了异常。
是二蛋和璐子。
这夫妻俩，这时候样子极为凄惨。
璐子还好点，一只眼的眼圈全黑了，眼眶肿着。
二蛋则满脸都是肿的。两只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现在肿的只剩下一条缝儿，鼻子下边血糊糊地，嘴唇也高高地鼓着，一边的腮帮子肿的老高……
“我草！谁打的你们啊这是？”我惊问到。
“你媳妇！”璐子气哼哼地瞪了我一眼说：“赶紧走，她马上就到了，到时候谁知道她会干什么……”
我突然感觉到双腿发软，问了句：“我从哪儿躲躲？”
“躲你个……”
二蛋明显想骂我，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咽了回去，一伸手就揪住了我的衣服：“少废话，找不到你，今晚大家都要倒霉！赶紧滚！草，你怎么找了这么个二百五！”
一边说着一边他就把我往外边拖。
“我还就不信了！”小凤儿这时候突然就要往外冲，却被璐子一把就推回了房间里：
“你别跟着裹乱了！二蛋，你先带他下去！”
二蛋拉着我就进了电梯，我定了定神，一时间还是弄不清这状态：“你是说，我不明白……你是说，是素素打的你们？你师父呢？”
二蛋也不搭理我，只是手里紧紧揪着我的衣服。电梯很快就到了一楼，然后，电梯门一开，我就看见了程焕。
程焕这时候，居然也是一只眼高高地肿起来了。
我吓了一跳的同时，忍不住就想笑：“程先生，你这……”
“她师兄师姐都在呢，我打不过她们仨。”程焕好像知道我想问什么，直接说：“赶紧出去，否则，你那前女友也要跟着倒霉。”
说完，也不待我说话，一伸手，和二蛋一边一个把我架着就往楼外走。
刚一出楼道，我就看见，索茵颜和金子一边一个在拦着素素。
“唉，这小子给你找到了啊，没我们事儿了。”程焕说了一句，和二蛋推了我一把，俩人扭头就往楼道里跑了。
看到我之后，索茵颜和金子也放开了素素。她两步就走到了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两眼，转头就走。
“哎！素素，你干嘛去？”我忍不住问。
“还不赶紧跟着她！我们只能帮你到这儿了！”索茵颜在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然后在我屁股上轻轻踹了一脚。
我只得跟着素素走，她走得并不快，所以，我很快就追上了她。
“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