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城里来的大伯 - 凡人窥天道 - 谁家的蝼蚁
“林凡？这首歌谣，我写得怎么样？”一名身穿绸缎锦衣，身材健硕，看起来约莫十八岁的少年，向着坐在他对面树枝一名身穿麻布衣，身材消瘦的少年问道。
“我。。。。。。我不知道。”林凡头微低着，眼神飘忽不定，语言细小的回道。
听到这个回答，林杰心中一点都不感到满意，“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跟个废物一样。”林杰不耐烦的说道。
平常人若是听到别人说自己是废物的话，早就暴怒起来跟说自己是废物的那个人争吵。
听到林杰说自己死废物的话语，林凡唯唯诺诺的回道；“林杰哥，我。。。。。我真的不知道。”
看着林凡又是这种表情，林杰内心中一阵的厌恶，“算了，算了，我怎么就摊上了你这样的亲族。”说完之后，就敏捷的快速向树下爬去。
看着林杰快速的向树下爬去，林凡眼神涣散的问道；“林杰哥，你干嘛去。”
“笨蛋，当然是回家。”正在向树下爬去的林杰随口的说道。
“那，你不跟我玩了吗？“
“改天再说吧！”林杰随口的回答道。
“你还不下来，在那上边干嘛呢！”已经从树上下来，站在地上的林杰，抬头向还坐在树上的林凡喊到。
“哦，这就下去。”林凡好似无脑的木偶一样，听人吩咐就去做。
看着林凡那笨拙的动作，像一只大狗熊一样。
林杰哈哈哈大笑说道；“林凡，你真是笨的跟狗熊一样。”
笑说完之后，一脸嘲弄表情的林杰再次说道；“不，我看啊！就是狗熊都比你聪明。最起码大狗熊连咱们村最勇猛的勇士都不敢独自一人去猎杀。而你呢？就是一个十岁的小孩都能打到你。”
闻听如此刺耳的伤人尊严的话语，林凡此刻丝毫未有怒气，不知是平时被父母及别人辱骂惯了，还是他本身就是一个废物。
看着林凡未有丝毫的的反抗，林杰心中的不屑更胜一筹，突然心中一动，嘴角邪邪的露出奸诈的笑容。
林凡依旧笨拙的向树下爬去。
“哎呀！”一声痛苦的嘶喊声，响彻在这片天地中，在杂草中休息的野鸟，都被这一声凄惨的嘶叫声，惊吓的纷纷振翅飞跑。
“哈哈哈哈，笨蛋就是笨蛋。”看着摔在地上，四脚朝天的林凡，向一只被翻过身来的乌龟，林杰开心的哈哈大笑。
“走了。”边笑着，边扭动着身体，摆出各种莫名姿势的林杰开心的向村里自己的家奔去。
痛处之中的林凡，眼神无助的看着林杰远去的身影，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林杰如此的戏弄。
此时的林凡，没有丝毫的生气，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生气是什么。
林凡忍者痛苦爬起身来，拍掉自己身上的灰尘，漏出满是补丁的衣裤，脚步蹒跚的一步一瘸的向自己的家里走去。
回道家中自然还是无人问津。
夜晚
躺在床上的林凡眼睛无神地直直望着茅草和烂泥糊成的黑屋顶，身上盖着的旧棉被，已呈深黑色，看不出原来的本来面目，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淡淡的霉味。
林凡缓缓的闭上已有些发涩的双目，迫使自己尽早进入深深的睡梦中。他心里非常清楚，再不老实入睡的话，明天就无法早起些了，也就无法进山拣干柴。
耽误了捡干柴林凡心中清楚的知道自己会受到自己亲生父母的辱骂与鞭打。
可是林凡躺在床上碾转反复的无法入睡，自从上次跳崖自杀被丹晨子救了以后，命运好似开玩笑般，又让自己重复着往日侮辱、辱骂、嘲笑、毒打一日又一日。
随着年龄增长，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伴随着屋外不知名的虫儿的叫声，林凡的脑海中总会的回想起自己的父母对自己无情的打骂与鞭笞。
以前自己小的时候想不明白，虽然现在自己大了，但是是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自己是他们的亲生孩子，还是家中唯一的独子男孩，将来可是要传承他们的香火的。
别人家的孩子，自小虽然有父母的责骂，但是从来都是点到即止。
过后那些父母还会给他们的孩子买上很多集市里边卖的米花糕小吃，还有新衣服穿。
自己呢！每当挨完打后，都会被罚跪在地上，先跪上一个时辰。
如果自己不认错，那就继续跪。
林凡呢！有一次实在是被逼急了，就是倔强的不认错。那明明是父母在故意的找茬，自己没有犯错。
可父母非得比林凡认错，林凡那一次真是被逼急了，就是不认错。
那一次林凡一跪就是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之后，看着天色渐渐的黯淡下来，林凡心中想到；“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自己在坚持一下，在跪一下。父母说不定就会心软，免了自己到底处罚。毕竟不是自己的错。”
林凡就这样，在这样的心中念头之下，又一直跪着。
深夜，此刻已经是处于天地日月交换轮辰的时刻。
漆黑的深夜，鸟兽虫儿绝鸣，天上的星星大多数已经隐去了自己拿光芒。
跪了很久的林凡，晚饭都没有吃。
此刻是又冷又饿，再加上不时的冷风吹过，林凡就打一次哆嗦。
膝盖已经酸软疼痛，原本直至的跪着的林凡，此刻是身体忍不住东倒西歪，屁股坐在自己的跪着的小腿上。
眼中流出了泪水，林凡内心中不断的试问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自己的亲生父母会对自己如此的残忍，内心低吼中的林凡原本炯炯有神的目光，正在慢慢的黯淡下来。
混杂着泪水与鼻涕的面孔，眼神涣散的林凡，抬起头来看着天上那唯一的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林凡向他问道；“星星？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为什么我的亲生父母会如此的对我？”
天空的启明星依旧的闪闪发光，丝毫未被地上蝼蚁般的林凡的诉语所羁绊；
也许是见到太多向林凡这样贫民子弟各种琐事的诉语，已经产生免疫了；
也许是高高在上的启明星早就知道，这世间向林凡这样蝼蚁般的生命天生就是受苦的命。
向启明星痛诉之后的林凡，只听到这周围响起都是自己的发问声。
丝毫没有其他的回答声。
林凡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别人的家的孩子，都享受这自己父母的所带来的温暖母爱。”
“而自己，却之享受到了这世间最凄惨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周围依旧的草木丝毫为有所动容，这片天地只有林凡的声音。
自那次之后，林凡染上了舒服的恶习，每当自己遇到烦心事情和被别人辱骂挨打事情，林凡就会乘着在晚上躺在自己小黑屋的床上，开始舒服发泄。
记得那一次，自己无意间在小河边，看到村里边的一枝花‘桂芳’在河里洗澡。
林凡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体，整个人都呆住了，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所受到的所有的不公。
看着桂花那身子，林凡从来没有想到过女人的身体可以这么白嫩。
那一次林凡痛快的幻想着舒服了一次。
今日一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林凡怎么也睡不着，只好在此幻想着桂芳的身子，再一次发泄。
发泄之后，林凡所有的烦恼都没有了，心中一阵轻松，大脑一片的空白舒服。
林凡也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林凡的脑袋里一阵阵的疼痛，身体也非常的劳累，眼神更是飘忽不定。心中时时刻刻的在翻滚丝毫的定不下心来。
他不知道这是舒服的后果，肾乃万物之源，人的三宝，精、气神、相辅相成维持着人的一切行动。
中午时分，林凡顶着火辣辣的太阳，背着半人高的木柴堆，从山里往家里赶。
他并不知道家中已来了一位贵客，是跟他血缘很近的一位至亲，他的亲大伯。
回到家中的林凡见到穿着一身崭新的缎子衣服，胖胖的圆脸，留着一撮胡子的大伯时，心里兴奋极了。
因为他的大伯是嵩阳县的一名差人，自小对林凡也很好，曾经动过收养林凡的念头。
只不过，被林凡的父母所阻挡，大了一些时候的林凡，时刻都出在自卑之中，就再也没去过大伯家中。
把木柴在屋后放好后，便到父母喊道前屋。
林凡腼腆的给大伯见了个礼，乖乖的叫了声：“大伯好”，就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听父母同三叔聊天。
大伯笑眯眯的望着林凡，打量着他一番，嘴里夸了他几句“听话”“懂事”赞美的话，然后就转过头，和他父母说起这次的来意。
林父林母一脸笑容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