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包小妖孽(1) 【三千首更送上】 - 强制熄灯,公主乖乖从了吧 - 紫宵鹊尔歌
宽阔的湖面娴静无波。
岸边的一簇簇的桂花树下,木椅里翩然坐着一个身型挺拔地男子。
他有着清俊温雅的面孔,乌黑如玛瑙地眼眸正宁静地望着湖面,未扎未束的黑发泛着丝绸般的光泽,那身冰蓝色的长衫略显破旧,但穿在他身上依然透着翩翩君子般的矜贵媲。
湖岸对面一个走路摇晃,体力绵软不支,一头栽倒在湖岸边的女子,不期地砸入他的眼帘丫。
“明月!”
对于景略来说,这抹身影是他魂牵梦绕的思念,更是他人生中不可磨灭的烙印。
景略双手紧握成拳,南宫勋不是在他面前大言不惭的说过要让她幸福吗,南宫勋执意要留他性命,难道就是想他看到她受折磨?活得生不如死吗。
月儿,你等着,我这就去救你。
他倏地站起身,提一腔丹田之气就要跃到湖岸…不想,腔内气血倒转,一口腥甜喷涌而出。
守在他身后的数十名侍卫,不解地围上前来。更挡住了景略的视线。
看到明月受伤,景略情急,甚至连他自己都忘记,南宫勋临行前,准他自由活动,但却亲自封住他体内几处大穴,令他无法贯提真气,武功尽失。
这会,就算他韬略满腹,不能言语,无能施展绝世的武功,他想要救她,难度堪比登天!
“你怎么了?”侍卫围上前,看到他血染衣衫,不由吃惊。
“皇上可交代过,要让他活着的。”侍卫头领,看了看众人,有点推卸责任的口吻。
“那快点送去太医院吧!”另一侍卫眼珠一转,急忙提议。
“嗯,快点,抬着,走。”侍卫首领把眼一瞪。
一众人立时将景略扶回了椅子里,七手八脚地连椅子一块抬起来。
景略伏在椅上咳不成声。
湖对岸的明月就那样孤凌凌地躺在那里,生死难料。
他却只能默默的做个旁观者,他身为她的男人,做到了这份田地,何等悲哀。
景略试着伸手指向湖对岸,不明就理的侍卫执拗地又点了他的穴,这下好了,他全身僵麻得一动不能动了。
*
就在明月已为自己这次肯定要魂归西天的时候,一个粉团是的小人围上来。
年仅八岁的琅王殿下,指了指地上满脸漆黑、破衣烂衫、昏迷不醒的女人,满脸的震惊,打眼向身旁的宫女道:“你确定这就是我皇兄喜欢的娆美人?”
小喜庆和小吉利蹲下身子细细一看,顿时,悲从心头起,悲怆呜咽地点头:“是,我家美人不错。”
小喜庆摸了摸她耳朵上的金坠子,“这确实是我家主子的东西,还是奴婢亲手给戴上的呢。”
“嗯。”琅王看着地上的人儿,郑重地点点头,“皇兄的喜好又变了。”
“奴婢们护主不利,罪该万死!呜呜――”喜利和喜庆抱着明月哭成了团。
琅王肉乎乎的小手扯了扯她二人的袖口,“你们快点起来吧。不然真是该万死了。”
“嗯?”小吉利抹了抹泪。
琅王想了想,眼里闪闪发光,“先去本王府上,治伤!”
他小大人似的倒背双手,率先扭头就走。
小喜利和喜庆架起主子随在后头,再后方,便是大批的侍卫,呼呼啦啦地跟上。
明月得救了,景略只差了一碗茶的功夫就没看着,此时在太医院里呕心沥血着……暂且不表,先来介绍下琅王殿下。
琅王殿下,是苍狼国最小的一位小王爷,先皇老来得子,对这个小家伙是十分疼爱的,在皇宫里,他可是个活宝贝,先皇贵妃的小心肝,连当今皇上也要让三分,满朝文武谁也惹不得。
原本南宫勋将明月托付给皇后,可当他前腿出了皇宫,后脚就有密探将皇后行径全部揭发,南宫勋得知大怒。在龙辇上给他的二十六弟下了一道密旨。
幸好这琅王殿下这几日得了感冒,不曾出街寻游,接到了内卫送来的旨意,就急匆匆地跑进皇宫来救人。
飞丹流阁的皇城内,琅王一身苍鹰振翅红锦袍,腰束玉带,发束金冠,龙姿凤骨,圆润的小脸一派玉颜,一举一动,全部模仿他老爹的范,虽然年纪不大,却不容小觑。
琅王带领着一队侍卫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后跟一顶金丝小轿,有条不紊地随在后面,后头又是一队侍卫,一路走来浩浩荡荡,十分的气派。
话说,媚皇后想着皇上刚走,要迎娶了西域公主,在两国之间打个来回,少说也得一两个月,所以也不急着将娆美人弄死,一心要将她慢慢的折磨,以泄心头之恨。
谁曾想,她自以为极为了解的枕边人,早就对她有所防备,在她身边安插密探。将她的所做所为写成了密报,呈给皇上。
既便是在龙辇里,南宫勋依然对宫里的事情,了如直掌。
一时间,有宫女来报,说琅王救了娆美人,此刻就要带出宫的消息,当真把个媚皇后给震惊了。
那个小妖孽居然还仗着是老皇上的老来子,横行霸道。
媚皇后当场就火了。左右手一招,带了数十名侍卫和宫娥,势不可挡地冲向武门。
势必要在那只狐狸出宫前,把她劫回来。
一行人穿过红墙青瓦,终于在武门外看到了琅王的队伍。
媚皇后看着那个被从轿子里扶出来的病美人,气得切齿。对着身边的侍卫努嘴,“去,唤琅王过来,本宫有话说。”
侍卫一阵风似地跑过去,恭敬地传了话,很快,就见原本骑坐到高头大马上那的琅王殿下跳下马去,喜滋滋地向着这边跑过来。
媚皇后轻佻了佻眉梢,孩子就是孩子。
“臣弟,给皇嫂请安!”琅王一把肉呼呼地小手,喜皮笑脸地看向面前的大嫂子。
“琅儿呀,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玩儿呀?”媚皇后耐着性子笑问他。
琅王对着她眨了眨眼,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提溜乱转,“皇嫂不是知道么,干什么还巴巴地问本王一遍。”
媚皇后捡了笑脸,一脸忧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小叔要把你这小嫂子,带出去,被天下百姓知道了,岂不笑话!”
琅王咧开嘴角,露出残缺不全的小白牙,“嘿嘿,皇嫂还说我小呢,我看皇嫂比我还不懂事。”
“嗯?”媚皇后疑惑地,转了转眼珠,“小叔这话是何道理?”
琅王蹦哒哒地到她面前,小屁股撅着凑到她耳边,“皇嫂你好好看看臣弟吧,臣弟过了年才满九岁,除了奶娘,本王根本不需要女人嘛!”
“呃――可她毕竟是你嫂子,有家不住,于理不合呀。”媚皇后懒得跟这小鬼扯。太费口舌。
小琅王撇了撇嘴角,圆圆的小脸,渐渐拉长:“臣弟也是按照皇兄的意思办事,难道皇嫂还想抗旨?”
“皇上?皇上的意思吗?”媚皇后听到皇上二字,登时炸毛了,一把拉了他的小手,握得死死的。
“皇嫂,你别,你别动手动脚的,百姓们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何况人家还没娶亲呢,与皇嫂不清不楚的,日后还有哪个姑娘肯嫁给本王?”琅王一脸痛苦地挣扎着。
“你快跟皇嫂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皇上----让你-----来的?----”媚皇后的语气也开始没底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