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深秋——一封信,礼物 - 悲伤四季 - blacknews
睁开眼睛,头好似要炸开一般,完全没有印象是怎么进地这间房,白色墙壁上的时钟秒针走动发出地“滴答”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得刺耳。
口干舌燥,挣扎了几次,才起了床给自己倒了杯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凌晨两点不到。
喝了口杯中的水,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可以说是丢人丢到家了。原本以为自己的酒量就算不是海量,至少也可以混混,可谁想,那个借机调戏慧慧的家伙拉拢了一群人,故意轮流炮轰时,我才发觉高看了自己,完全是个坐在井底仰望天空的青蛙,而且还是属于那种连王子都算不上的青蛙。
深夜,房间里时钟秒针转动的声音继续着,房间外各种虫鸣此起彼伏,其中蟋蟀的鸣叫声占了大部分。闭着眼睛,聆听着大自然所赐予的美妙旋律,舒服了很多。
“咚咚――”,轻轻地敲门声打断了美妙的旋律。于是起身,懊恼地站在门前,轻声问道:“谁?”
没有回答,“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
半开了门,透过门缝看去,身着一袭米色蕾丝睡衣的慧慧站在门的另一头。透过窗外的皎洁明亮的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红着的脸,有点诧异地问道:“怎么了?”
“能进来吗?”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了,终于让我相信不是在梦游了。
“这个不大好吧,这么晚了,孤男寡女的,而且,而且你还穿着……”本能地,两只眼睛在慧慧身上游走。结果显而易见,血脉开始膨胀,能感觉到脸上的温度在上升,同时做为正常人,一个正常的男人,生理反应开始反应了。
“能进来吗?”声音平静地再次问到。
虚掩着门,邪恶的念头在脑中渐渐开始延伸,回过头,切断了这样的念头,使之不能在继续,“有什么事,白天再说吧!”
“砰――”,门被推开,来不及闪躲,头被重重地撞了下。
捂着头,看着慧慧在床沿边坐下,迅速关了门,那一下推门的声音可不轻,在这个安静的夜里很容易把其他人吵醒,更重要的,慧慧的这身装备很容易被人误会。
为了不再发出声响,小心地搬过房间内唯一的一把椅子,面对着慧慧坐下,“我的姑奶奶,你没事吧。这么晚了,被人看见了,那我不是完了!”
慧慧没有做声,低着头,两只手的手指交叉着放在膝盖处,左右手的食指不停地来回穿插。
眼前的这副景象,使早已平息的血脉再次开始膨胀,一身米色的小恶魔催促着邪恶的念头再次萌发,有点不好意思翘起了二郎腿。
“心里很不舒服。看着虎哥与小丽姐,我又想到了他。”
“嗯?”慧慧开了口,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如同一同冰冷的水浇在了一朵弱小的火苗上,一切邪恶的念头烟消云散。这回轮到我沉默了,沉默的原因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喜欢我吗?”
“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想要我吗?”
一声雷响配合着无数个闪电突然夜袭,雷声掩盖了虫鸣与时钟的走时声,划过天空的闪电就如同集结号,夜空中的月还没连得及反应,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远处如同上了战场上听到了集结号的战士一般的大片乌云给迅速地遮住了皎洁与明亮,房间内忽明忽暗。
“什……”还没来得及回答,慧慧的双唇就堵住了我嘴。
雨击打着窗户,仿佛是在击鼓呐喊一般,但舌尖的触及没有丝毫兴奋与甜美,鼻尖喘着粗气闻到了淡淡的酒味儿,一把推开了慧慧,“不要这样。”
“连你也不要我?”慧慧带着哭腔哽咽地说到,两条泪痕汇聚成了汪洋大海,占据了她小巧的脸。
“你回房间吧,醒醒酒,你需要冷静一下,不要毁了你在我心中的形象,更别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反复重复着这两字的慧慧依旧站在我面前。
“我累了,你回吧,关门时轻点,别让人看到。”转过身,简单地整理了下床后便钻进了被窝。
没有听到关门声,却听到了门反锁的声音,起身想要赶走慧慧,但却看到一丝不挂的她站在床边。
脑中一片空白。想要说些什么阻止眼前发生的一切,但当再一次被慧慧的双唇堵住时,当上身的衣物被一件件褪去时,我知道,这一刻,那脆弱的意志彻底地沦陷了……
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太阳高高在上低头俯视着弱小的我们,隔着窗就可以听到杂乱的鸟鸣,身边没有慧慧的影子,暗自庆幸,原来只是一场春梦,只不过这个春梦是那么的真实,同时还是那么的荒诞。可当准备穿衣起床,推开被子那一刻时,思维瞬间僵硬了,呆呆地看着床单上一滩鲜红的印迹。
许久才回过神,原来不是梦,是真实的发生了。
推开了窗,闻着雨后特有的泥土味,脑中一片混乱。带着混乱的思绪下了楼,想找慧慧说什么,却得知慧慧有事“二师兄”送她回去了。
连续的拨了十几回慧慧电话,也都被摁掉了,再打的时候就只能听到移动公司特有的关机通告。找到了飞虎,告诉他要先回去,“飞虎,我有事要先回去。”
“回去?”飞虎有点不爽的看着我,“伴娘和伴郎都走了,你说这像话吗?有天大的事给我过了明天再走,别废话了,快吃饭,等会儿还得走给亲戚们回礼去。”
面对着一桌子饭菜,没有一点胃口,只是动了动筷子,如同嚼蜡般的咀嚼着,脑中出现的只有慧慧的身影。
两天后的下午一点,回到了学校。
在这两天内不停拨着慧慧的号码,听到的始终是关机的通告,跑遍整个学校,也挨个儿问了身边所有认识慧慧的人,又去了餐厅好几回,依旧没能寻得慧慧的讯息。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走着,期间接到了老刘的来电,告知要在飞虎那边玩个几天才回来,简单地回答了并祝他们玩的愉快,继续恍恍惚惚地在街上游走着。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只知道回到宿舍的那一刻,疲倦感无限地袭来,倒在床上就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睡了多久,被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迷迷糊糊地开了门,门卫老头捧着个纸箱子就这么站着,“小唐,给你的。”,老头递过纸箱子。
打开了老头递过的纸箱子,“钱钱”安静地卷缩在里面,熟睡的脸很安详,“老头,谁给你的?”
“两天前一个姑娘给的,对了,还有一封信。给。”
放下装着“钱钱”的纸箱子,接过信,忍着冲动没有立刻打开,“谢谢。”
“没事儿,对了,可要看好这只猫,别弄的到处都是。好了,我下去了。”
“知道了。”
老头转身下楼了,把“钱钱”搬进了屋子后关上了门。
凝视着手中的信,信封上的“色狼亲启”四个字完全是慧慧的杰作,深呼吸了几口,打开了。
“色狼:
色狼,我想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应该已经找我很久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收到这封信,但别找了。
你没有做错什么,那是我自愿的,为此我还喝了点酒来壮胆,我是不是很傻?
更不要为此自责,因为该自责的是我,和他分手后我彻底迷失了方向,还记得和你说过那天我哭得很厉害吗?那天晚上,佩蓓安慰了我一个晚上,她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有什么好?’于是我便想到了你。
一开始我只是想从你身上找到他的影子,但,我错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始终没能找到他的一点影子。
他自始而终都是他,你始终是你,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和你在一起的这一年不到的时间里,我很开心,渐渐地我发觉我开始有些喜欢你了,虽然你不帅,又没好的家庭背景,但你很‘真’。能让我很放松,没有丝毫的压力,我甚至想着,索性和你一起算了,却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接受不了你。
还记得那天看球赛的时候,当我听到你是伴郎后那惊讶的表情吗?那时候我就在想,这是不是上天故意这么安排的。可当看到飞虎哥与小丽姐面对着四位老人时,我知道我又错了,对你,我始终是‘喜欢’,没有一点是属于‘爱’的成份在里面。
在酒席上,见到你为我挡酒时,又见你喝醉了被抬着进房后,我就感到了难受,心就如刀割一般,因为我能感觉你喜欢我,愿为我做一切。
而我呢?我彻底的利用了你那么‘真’的感情来满足我开心的**,忽然发觉这样很可耻。
回到房间后我怎么都睡不着,想着该怎么面对你,该怎么和你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在床上辗转反侧很久,最后起床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无意间看到镜子里的我,在看着镜子里的我整整一个小时后,我做了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