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2——连接1 - 悲伤四季 - blacknews
人类是一种害怕孤独的动物,当一群特性相同的人聚在一起后,于是“国”就诞生了,但实在不明白既然害怕孤独,为什么非要用国界线把这个星球上的土地分割成一个个分割开,形成了一个个的国家。
当一个个国家产生后,人类开始后悔了,于是各种交通成了连接各个国家的一种方式。
一条目睹了这个城市万千沧桑的江,把这个城市的土地分割成了东西两面,但人们却没有因这条江地阻隔不相往来,起先江面船只频繁来回地穿梭极为不方便,之后江上一座座桥梁地铺架使人们更为方便的来回,带动的不仅是来往于两岸的人们,也同时带动了两岸之间的贸易,从此这座城市成了一个整体,繁荣的整体。
整整一个星期,抛开先前的三天不谈,之后的四天无非骑着电驴吸着清晨的浊气,呼从肺部排出废气往出版社赶;晚上十一点前再继续呼吸着同样的浊气往宿舍赶。
在安静又充满压抑的办公室内,唯一可做的就是面对着电脑,面对着电脑显示屏所显示出密密麻麻的文字,这一刻我才理解村上春树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小说里把这类文字工作形容成扫雪一般的工作了,只不过村上扫的是雪,我扫的是压抑。
四天内没有夜宵,没有老刘的高谈阔论,没有老马津津有味的分析,也没有**是不是问出的傻问题,有的只是一杯杯无味的速溶咖啡以及一箱快见底的“老坛酸菜”面,有时也会用隔壁便利店内的关东煮来改善下伙食,任何事情都有个底线,工作的苦与累我能忍受,但要我忍受工作环境的压抑很难,因此疲倦逐渐侵占身体速度也为之加速了。
努力与疯狂没有白费,在身心崩溃前终于按时完成了任务。在把完成了稿件的存入电脑优盘交给一个星期未曾露过面的主编老头后,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老头的检阅了。
绷紧的神经在交出优盘的那一刹那就如同一条拉直后又被立马放开的皮筋收缩回去那样,崩溃了。灌满了疲倦的身体在这一刻与中国的沪深股市一样,都属于一个大大的泡沫,一触即破。回到办公室直接趴在办公桌上,睡去。
睁开眼睛,坐起身来,一条毯子从身上滑落。
“醒了啊!”
回过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学姐手拿着咖啡望着窗外的夜景。“学姐,这个毯子是你给我披上的?”
“嗯,是的,虽说空调开着,但终究有感冒的可能存在。”
“学姐,办公室里什么时候藏了条毯子了?”
“我的上一任给我留下的,他说在这里工作时常会累的,一累就会睡着,在这里睡着多数会感冒,所以就买了条毯子,在他辞职后就留给了我。”一口喝完了咖啡,回过身又继续说道,“别老叫学姐,我都走出学校这么久了,你叫我沈姐就可以了。”
“那好吧,以后就改口叫沈姐了,对了,沈姐,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等主编的通知,他说可以就可以了。”沈姐放下在咖啡,坐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开始假寐起来。
无事可干,于是轻手轻脚的给自己泡上了一杯速溶咖啡,拿着咖啡杯,站在了沈姐刚站的位置,隔着窗户遥望窗外。
这个季节因地球的公转而使得太阳处于一个高纬度,因此白天也就显得特别短了。天暗了,掏出手机看了时间,才六点刚过。
六点是个奇妙时间点,街上的人几乎都是往属于自己的空间赶,很大一部分人都带着焦急的心态在赶路,当然也有被释放与自由的心态存夹杂在中间,于是也能理解机动车道上此起彼伏的鸣笛声。
喝了口咖啡,完全不对味。
放下杯子,没有再动杯中褐色的液体。反而继续仿若灵魂出窍,继续定眼望着街景。
虽然天暗了下来,但各种灯光却仍然在与之抗拒,车辆的尾灯拉出一道道残影,路边街灯将光亮泼洒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商场的广告灯就如同的一个孩童在玩跳格子一般跳跃地闪动着。一幅奇妙的景象。
电话铃声打断了对于这幅奇异夜景地欣赏。
“接电话吧,应该是主编打过来的。”沈姐,依旧闭着眼,但能肯定声音从她嘴里发出,因为房间里就我们两人存在。
接了电话,连续“嗯”了三声后边挂断了。
“主编怎么说?”
“主编说,可以走了,基本上没什么问题,没有错误,排班也不错,就是文字上还不够简单易懂,不过没什么大碍。”
“走吧。”沈姐睁开眼睛,麻利地从椅子上一个小跳起身,“饿不饿?”
“饿。”
“不如搞庆功宴?”
“好啊!”
“去哪里?有地方推荐下吗?”
忽然想到了难喝的速溶咖啡,于是说道:“我知道一个地方的咖啡不错,在办公室里喝了一个星期的速溶咖啡,嘴巴都快没味儿了,在这样下去,估计很快就分别不出咖啡的好坏。”
“好啊,办公室里的咖啡是很难喝。走吧!”沈姐开始整理办公桌,并把私人物品往包里放。
“不过就是有点远。就在学校边上。”
“‘等待’?”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沈姐依旧在整理,只是抬起了头,一脸的平静仿佛是在深思又像是在回忆,最后挂在面孔上的微笑让这张“囧”字脸看得舒服了很多。
“你知道啊,沈姐。”
“当然了,还挺怀念那里的咖啡。走吧,晚就晚点了,反正可以休息两天,不过要麻烦你做司机了。”办公桌被整理的规规矩矩,没有一丝杂乱的存在,“走吧。”
“嗯!”没有整理办公桌直接拿起罩在椅子上的外套,关了电脑与空调,踏过杂乱的资料与书,出了办公室。
下了楼,我去车库拿了电驴,沈姐和上回一样在大门口等着。
骑着电驴,在大门口处停下,待沈姐坐定就向着“等待”进发。
之前就说过六点是个奇妙的时间点,这个奇妙的时间点也是下班高峰,这样交通堵塞也就顺理成章了,就连我的电驴也不能幸免。
好在与后座的沈姐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也就没太把交通堵塞当成一回事了。
“沈姐,你来出版社多久了。”
“也没多久,两年左右吧。具体时间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当时的情况和你差不多,到了第一天就被问了奇怪的问题,连工资卡和相应的手续都没办就直接进入实战了。”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我的工资卡和手续也没办,还得敲实习章,学校都催了好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