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1——爱,被分割的蛋糕;二做挡箭牌 - 悲伤四季 - blacknews
机动车道上的车辆在飞驰,每驶过一辆车,都会卷起一阵风,寒风。
寒风中,我和面前的这个女人完全成了过路人脑中的惊叹号,或许还有更多的问号。
女人说了很多。说的大都是她和前辈之间的事,说到高兴处,她笑;说到伤心处,她流泪;最后她说到前辈在她面前离开时,她沉默了。
面对着她的沉默,我也回以沉默,就如同是一场足球比赛,我们用沉默互相较量着,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较量。
女人端起咖啡喝了口后,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她认输了,开口说了话:“咖啡冷了。”
“是冷了,其实咖啡也很人一样,热的时候好喝,但你会嫌烫,冷了后容易入口,你又会觉得没味道了。”
“很形象,这或许就是你特别的地方吧,你年轻,思想却稳重老成,完全没一个毛头小伙子的样儿。”
端起咖啡杯,一口喝尽杯中接近于黑色的液体,“我是该对你说谢谢呢还是要你向我道歉呢?”
“随便你吧。”
女人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期盼,所期盼的应该是我的答案。
和她对了一下眼,不敢在看下去,我能理解她眼中诠释出的意思,要知道她有没有做错,“好吧,我投降了。我告诉你我所看到的东西,也可以说是答案吧。不过在这之前,我再去弄杯咖啡。”
换了杯拿铁重新回到座位上,女人则又点了根烟,“还是少抽点烟吧,你早晚要嫁人的。”
女人没有接受我的好意,冷漠地说道:“答案。”
“好吧,我承认沈姐对前辈的感情超过了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当然了,这也是猜测。”
女人猛地把烟掐灭在烟灰缸中,有些愤怒地拿起包准备起身离开,“那我没说错了?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有。”
一个字,让她停了下来。“说。”
“你在乎过前辈吗?”
女人僵硬站在原地发愣。
“应该没有吧,一切都是你的占有欲在作怪,房子,钻戒,就是这些压迫了前辈,前辈不要命的工作是为什么?”
女人重新回到座位瘫坐在上面,完全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抱歉,话语重了,我不是在职责,只是简单地想把你引到一条正确的路上。”
停顿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继续说吧,我听着。”
“爱是不可分割的,前辈把所有的爱给你了,为了满足你物质上一切的要求,我却只想知道,物质上的东西,是你所追求的吗?好像不是吧,如果追求物质上的东西,你就不会和前辈在一起了。”
“是的,我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那时候我们是那么的单纯。为什么工作后就都变了?”
“我认为。”刻意地停顿了下来,毕竟下面的话会伤她很深,触动心灵的言语远比**上的伤来的更痛,“我认为是你变了,你变得虚荣了,可能是女人间的互相攀比造就而成。”喝了一大口拿铁,液体带着暖和的温度从喉咙延续到了胃,“女人间的攀比是常有的,用物质上的东西来攀比,完全没意义,如果当初你拿感情,对前辈的爱来攀比的话,你会是个大赢家。”
“感情?爱的攀比?”
“嗯,当一个女人在乎钱,在乎物质上的东西时,那就说明她没有幸福,没有一个值得她去爱的人。因为空虚,所以想到了用物质上的东西来满足,所以女人不一定要有钱,但一定要有爱。爱的滋味是什么?不就是一块甜蜜的蛋糕嘛!你可以享有一整个,也可以享有边角的一小块,而沈姐就是享有那边角一小块的那个。”
“你这是在提她说好话吗?还是在维护她?”
“有区别吗?我只是从一个第三方角度来看待这件事,其实这个蛋糕你原本可以享用完整一个的,但你错过了,是你给了沈姐机会,如果不是你提出的房子和钻戒,前辈也不会不要命地加班,不加班就会有更多的时间和你在一起,人嘛,本身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就会有些东西在作祟了,姑且称之为日久生情吧。”
“我给的机会?我给的机会?”女人有些异常地在座位上反复念叨这句话。
“没事吧!”伸出了右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没有反应,仍旧在反复念叨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还是一样,“喂!”大吼了一声,女人才回过神来。
“什么?”
“你走神了。”
“哦,我,我,我先走了。”女人拿起了包,起身小跑离开。
看着女人离开身影,莫名得惆怅起来,为什么说别人时,总能抓住要点,掐住蛇的七寸,为什么事情转移到自己身上时,突然变得像个白痴一样,我知道我对慧慧的事耿耿于怀,始终不能放下。
给自己点了根烟,脑中慧慧的模样就如同吐出的眼圈那样逐渐地模糊,逐渐地消散,消散在空气之中。
桌上咖啡还有些,用手触摸了下,竟然还热着,只不过没刚冲出来时那么烫手了。忽然想起来,还不知道那女人的名字,就算不知道名字,也该知道姓吧!算了,反正以后没有见面的可能性了,知道与不知道没什么区别,看她的样,应该是放心了心中那个包袱。
正想着要离开了,对面空空的座位却重新被人占据了――诗琪。
“什么也别说,让我来说。”
诗琪坐下后的第一句话就把我的嘴给堵住了,为什么她会出现?跟踪我?不至于吧!为什么不让我说话?种种地疑问根本没法问出口。
“这就是你的男朋友?”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身后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回答了几个疑问,看来我又一次成了挡箭牌,怎么这样的事老在我身上发生?
“琪琪,你要找也找个像样点的吧,一看他那样就知道他没什么钱。”
男人站在诗琪边上,西装革履,皮鞋亮可以照瞎他的眼睛,嘴里叼了支烟,左耳上打了耳钉,耳钉上镶嵌了颗石头,分不清是钻石还是玻璃,但从他的衣着打扮来看钻石的可能性偏高,额头前的一小撮黄色头发间接告诉了我他是怎么一个人――有钱人家的小痞子,一个从未靠自己双手获得过东西二世祖,和老刘完全不同背景的二世祖。
“喂,我说,你可以走了,别在这里妨碍我们了。”男人不耐烦地我说道,说话时也没有理解性的看着我,反而一直盯着诗琪看个不停。
原本还不想趟这趟浑水的,但对于这样没一点礼貌的二世祖,出于好心,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替他父母管教下,让他多学些社会经验。
“那个,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好像是你打扰我和诗琪了吧!我在这里等她很久了。”
男人回过头,眼神极为不友善,“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英雄救美还是怎么地?告诉你,我爸可是……”
“别告诉我你爸姓李就可以了。”
“你怎么知道我爸姓李?”
“这你都不知道?前些日子有个男人开车撞了人,下了车不仅不道歉,还像个疯狗似得乱骂人,还说什么他爸姓李,叫什么我倒是给忘了。你别告诉我那人也是你?”
男人有些听不懂我的话,歪着头思索起来。到是诗琪“噗哧”一笑后让他反应过来了。
“好啊,你小子有种,竟然敢骂我是狗。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左手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右手挥起了拳头,准备给我脸上留下个印记。
“救命啊,打人咯,打人咯。”我的呼喊声并没让路人停下脚步,即使有也只是匆匆一瞥便一走了之。
“你叫啊,叫啊,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用。”
“这可是你说的啊。”既然别人都让我开口求救,我也恭敬不如从命了,“救命啊,打人咯,打人咯,打人的说他爸姓李……救命啊。”
换了求救的方式后,路人逐渐停住了脚步纷纷朝我这边望来,甚至有几个看着像北方人的男性索性上前一把架住了李姓的男人,把他从拉了我身边。
“你爸姓李?”上前的路人中的一个问道。
“怎么了?我爸姓李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没什么,打的就是你这个姓李的。”话落,几人十数只拳头纷纷落在李姓男人的脸上,几人边打,嘴里也泛泛有词道:“让你姓李,让你姓李。老子这辈子最恨姓李的了。”
惨叫声与杀猪声无异,甚至有过而无不及之感,看着眼前这副场景,脑中突然浮现出《水浒传》里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的画面,想来当年鲁提辖的拳头也没这几人来的重吧。
打着,打着,李姓男人逐渐没了叫唤声,有种不祥的预感出现,要是还叫着说明没什么事,人还清醒着,要是没声音了,保不准是伤到了脑袋,没功夫多想,一把拉起诗琪的手,往围观的人群走,速度并没多快,逐渐脱离人群后,突然加速,“快跑。”
俩人跑了好一段路,直到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
弯着腰,双手撑着大腿直喘气,“我,我说,你,你还真会给我找事儿。”
诗琪和我一样也弯着腰,两手趁着大腿喘着粗气,笑道:“你,你也够坏的。”
“哪,哪里有,是,是他自己说姓李,李的,关我什么事?”
“那,你也,也不用拉着我这么跑吧。”
“再不跑就要出事了,你没看那家伙都没叫救命了吗?你说吧,怎么办,帮你解了围,你可欠了我一回人情。”
“少来了,说,刚才那女的是怎么回事?你女朋友?”
“你看到了?”
“当然了,我就是看她走了,我才坐下的。那女的是谁啊?”
“她,她,反正不是我女朋友,我可不是重口味,找这么老的,要是换成你的话,嘿嘿,或许我还有点兴趣。”
“把你美的,你不说没关系,我回去问沈姐,她肯定知道。”
“别,其实那女的和沈姐有点矛盾,我只是做了个中间人,让她们……反正别让沈姐知道就可以了,我不想让她再伤心。”
“嗯?你不想让沈姐知道?”
诗琪从未有过的露出了坏笑,一看就有阴谋,“你别笑,你笑的怪吓人的,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嘿嘿,要我不去告诉沈姐也可以,不过嘛!”
“行,别废话了,请你吃饭,行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