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2——约会(上) - 悲伤四季 - blacknews
四瓶洋河大曲,五个喝的烂醉如泥的人。
出院的当天,胡吃海喝成了庆祝我出院的庆典方式。虽说这样的方式有些孩子气,但这正是我们年轻人的特征――不去计较后果。
老马与**因为我住院时的不佳表现,被我,老刘和飞虎三人往死里灌,因而提前倒下,结束了战斗。
老马与**倒下后,老刘也倒下了,只剩下我和飞虎两人还看上去清醒着。
“累啊。”飞虎自言自语道。
“能不累吗?活着都累。”
“你不懂,你去看看在这个奶粉和尿布,我是事先探过路了,那个贵可不是一般的吓人。你说这些厂家黑不黑,热水壶那么大的孩子用的玩意,比成年人的还贵。”
“你啊,这叫痛并快乐着。”
“那倒是。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也感受下这样的痛与快乐,现在应该就剩下你这家伙没方向了。”
“怎么就我?不是还有老马吗?”
“怎么你小看那小子?他可比猴儿还精着呢。早就有了!”
“丫的,不行我得让这小子再喝几杯。”摇摇晃晃地起身,推了几把老马,结果没反应,这家伙睡得比死人还死。
“别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子的酒量不好。”
“嗯,这回饶了他,下回再聚的时候,首先就拿他开刀问斩。”又摇摇晃晃地回到座位上。
飞虎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顶着大舌头道:“别什么问斩了,要问也该是你,要不是知道慧慧的事,还真以为你是个GAY呢。是不是没有目标?要不我让小丽给介绍个?”
“谁说我目标的呢?”
“哦――不会是上回的那女孩吧!”飞虎坏笑道,“嘿嘿,听老刘说,你住院也是因为她,不光是这样,每天中午还跑出来给你送午饭。”
“该死的老刘,嘴巴像机关枪样快。”
“怎么说?是不是有想法?”
“是有想法,但。”停顿了下,夹了桌上早已冷却多时的菜往口里送,“但,还没开口。”
“哈哈哈”
“笑什么?”
“我还不知道你小子嘛,你不是没开口,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给。”飞虎从口袋中掏出两张票子递了过来。
“什么东西?”结果票子看了一眼,话剧的票,时间是后天晚上七点三十,座位第三排,位置还不赖,剧名叫《恋爱的犀牛》,“给我这干什么?这玩意太高雅,兄弟咱可看不懂。”
“我也看不懂,小丽也没兴趣,既然你要行动,总得找个借口吧!”
“那谢了。”收起了话剧票,拿起唯一还有酒的瓶子分别倒满了自己和飞虎的杯子,“没什么好说的,一口干了。”
和飞虎碰了杯,一口喝干了正杯的白酒,这一杯杯酒下去后的作用简直就是千斤重担上的一根牛毛,瞬间晕乎了。
手机的闹铃声带着震动在耳边吵闹着,从诗琪给我新手机那天起就没怎么用过手机,一直都还没能习惯它的手感,摸索了好久才摸到了它,没有看是谁的来电,闭着眼睛接了电话:“喂。”
“今天来不来?不来的话我去和主编说一声。”
“嗯?”宿醉开始发作,脑袋晕乎乎的,根本没能听清是谁的声音:“什么?”
“喝酒了?和你那群狐朋狗友一起喝的?”
能这么说话的也只有沈姐了,从说话的语气中能感到她强烈地不满,这种不满立刻赶走了宿醉,拍了拍脸,确保自己是真的醒了后回道:“哦,沈姐啊,什么事?”
“还什么事?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今天还来不来上班?”
“几点?”看了眼手机上的显示的时间,已经过十一点了,急忙回道:“来,马上赶过来。”
“知道了,慢点,注意安全,你再进医院,我和诗琪俩人就有得忙了。嘟……”
沈姐很生气,电话根本不像是轻轻放下挂断地,更像是扔地。
起了床,下地的时候身体不自觉地往左倾斜了,试了下右脚,站稳后腿部肌肉还是传来酸的感觉,不过比之前好多了,就像医生说的那样,多走走就好了。
洗漱完毕,全身武装好后看了眼在床上睡相极为不雅观的四人,其中飞虎与老刘俩人的姿势更是让人难以启齿,实在看不下去了,强忍着想吐的冲动下了楼。
路过门卫室时,探头朝屋子里望了望,没能找到门卫老头,想来应该有事外出了吧。
虽然是叫了出租车,可还是没能在工作时间赶到,推开办公室的门,没有捕捉到沈姐与诗琪,房间呈现出一种空荡荡的态势,触摸着熟悉的椅子与桌子,指尖传递给我的信息是“久违”二字,角落里“钱钱”的另个窝静静的搁置着,走上前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后才知道出门时的那种缺少了什么东西的感觉是什么了,原来是少了那只好吃喜睡的色猫。
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了,昨晚虽然是迷迷糊糊回到了宿舍,人却还是处在半清醒的状态,怎么会没见到那只色猫的影子呢?看来回去得去问问那宿舍里的三人是怎么处理那只色猫的了。
沈姐与诗琪推门进了办公室,仿佛没有看见我一样,自顾自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开始工作了。
“空调开下。”沈姐开口了,简短有点的四个字说明沈姐真的生气了。
“好嘞。”
开了空调,暖流开始释放,慢慢地把房间填满。
“给我倒没水。”这回轮到诗琪开口了。
“凭什么?”
“就凭你迟到,就凭你迟到而浪费了沈姐和我为你准备的庆祝!”
“庆祝?”
“什么庆祝?”
“庆祝你出院了。”
“啊,有吃的没?”
“有,但没你的份。倒水去。”
“不倒,没我的份还想指望我当佣人啊,我腿伤可是才好的。”
“医生说了让你多走走,这样有助于你腿部肌肉习惯走路的动作。”沈姐在一旁帮腔道。
“你不倒是吧?不倒的话就真没你的份了。”诗琪变魔术似得拿出了一个蛋糕。
蛋糕是巧克力的,看起来不错,很诱惑人,特别是对我这种早饭与午饭没吃的人效果极为好。
“倒,倒,我倒。”
屁颠屁颠地给诗琪倒了杯热水递了过去,趁着递水的功夫偷偷地把手伸向了蛋糕。
“啪……”
“啊哟,干什么啊,本来不就是我吃的嘛!”捂着被诗琪拍红了的手说道。
“洗手了没?”
“好像没。”
“那还不快去?”
“哦!”领命后兴冲冲地出了办公室的门去洗手了,走出办公室关门时听见了沈姐与是诗琪的笑声。
去休息间的路上,遇到几个妇女,本想和她们打招呼,没想到她们看到我后的一个反应就是往我办公室跑。
回到办公室,握着把手正要推门而入,结果门自己开了,几个妇女各个拉长了脸鱼贯而出。
“怎么回事?那几个重磅炸弹怎么各个像是谁欠了她们一屁股的钱,不会是你吧。”
“你才欠她们钱呢,她们是没看见你家宝贝‘钱钱’才败兴而归的。”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你欠她们钱的,毕竟你的嫌疑最大,沈姐应该不会找她们借钱的。咦,沈姐呢?”
“沈姐有事先走了,连明天的假也请了。”
“有说什么事吗?”
“没说,只说了是家里有事。给。”
捧着蛋糕,没有用勺子,而是大口大口的用嘴吃着。
“干什么不用勺子,什么吃相!”
“你不懂了吧,吃东西要大口大口地吃才有味道,这就和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是一个道理。”
诗琪也没在离我,同样我也没理再会诗琪的唠叨,继续用蛋糕供奉五脏庙。一个八寸的蛋糕吃被我好不留情地干掉了一半后终于有饱的感觉。
“饱了?”
“嗝儿……”打了个饱嗝,“你说呢?”
“你看你的吃相,手上和脸上都是巧克力,给。”诗琪将纸巾盒推到我面前。
一边擦着手和嘴,一边盘算着该找什么借口把诗琪约出去,几番思量后觉得还是直接点好,这样才像个男人,于是开口道:“明天有空吗?”
“什么事?”
“请你看话剧。”
“话剧?你什么时候成高雅的人了?”
“飞虎给的,不看就浪费了。”
“他怎么不去看?”
“他也是人家给的,他现在可没兴趣看这些东西,现在的他赚钱是最主要的。怎么说?去不去?”
“好啊,反正也没去看过话剧,尝试下也未尝不可。”
“真的?”
“真的,剧名叫什么?”
“《恋爱的犀牛》!”
“地点和时间呢?”
“明晚七点三十开始,地点嘛,你等等。”摸索了身上所有的口袋,没有那两张票的踪影,“这个,地点我忘了,在票上,回宿舍后我发短信给你。”
“那好吧。”
有点不敢相信诗琪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直勾勾地看着她工作的背影,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心中涌现,就像一枚种子埋进了土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