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3——约会(下) - 悲伤四季 - blacknews
在床边找出两张褶皱不堪的两张话剧票,拿在手上傻傻地看着。
“总算是过了。”
“是啊,可惜没能拿到高分,要是严老头的给答案都全的话就能拿回100分了。”
“你丫的要求还蛮高的,还高分,补考拿个满分,你丢不丢人?”
“那是那是,你还别说,严老头给的答案几乎都有。”
“你这不是废话嘛!不然你以为我那条利群白送的啊。”
“什么叫你送的,我也出了一半的钱好不。”
“对对,我们送的,啊…………有小偷啊。”
推门进屋尖叫的是老马,边上的**听到了有小偷利马拿起走廊里的一杆扫帚站在了老马边上。
“我说你们俩别一惊一乍的行不行?”
老马显然没注意到我的存在,听到了我声音急忙忙地跑回了自己的床铺,“你怎么也不报警?”
“好端端的报警干什么?”
“**,你也别在那里站着里,快进来看看自己少什么东西没?”
**拿着扫帚,全身警戒地站在屋外。
老马与**各自在自己的床铺及柜子里翻了翻,确定贵重物品都安然无恙后,吁了口气坐在床上:“还好没少东西,这贼还真笨,进来一回翻腾成这样,结果什么都还不拿。”
老马的话让我十分不解,道:“贼?什么贼?哪里来过贼?”
“靠,你没看床上,桌子上,地上乱的?”
“乱?”这时我才扫视了下四周,床上,桌子上,地上到处是衣物,这才明白了,原来是他俩以为进来过小偷了,抓了抓后脑勺说道:“还真没来过小偷,都是我弄的。”
老马听后极为不爽地说道:“你弄的?大冬天的,你脑袋被冷水泼过了吧!没事把屋子弄成这样干什么?”
“这不是找东西嘛!昨天飞虎给了两张票,昨天喝醉后也不知道放哪里了,所以……”
“我滴个孩,你要找也在你自己的床铺上找啊,弄得像鬼子进村似得。”
“你还别说,就算有贼来光顾我们,就我们几个的东西他还不一定能看得上,再说了,你当楼底还有门卫老头是稻草人啊。”
“门卫老头住院了,楼底门卫间成摆样子的装饰品了。”**一边整理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回应着。
“住院了?什么时候的事?”
“有好一阵子了,就在住院后没几天,听说是天冷哮喘犯了。”
“有说是什么时候回来没?”
“这到没,照这样子看,估计得在医院里待上一段时间了。不说了,晚饭怎么着落?还是去食堂?”
“不去食堂还能去哪里?老刘又不在,没法找激他去馆子了。”整理完东西的**摇着头叹气道。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我们几个时间待的一场,也开始感染了我们的气息了,并把个人所长都极具一身,比如老马的抠门,老刘的无耻,我的仗义。
三人无奈地在食堂里解决了晚餐,虽说各个大学对于自己学校内食堂的菜色褒贬不一,但有一点几乎是相同的,那就是卫生了,小强,老鼠的排泄物是屡禁不绝,好在国人早已百毒不侵,所谓的眼不见为净也不过如此吧,以至于很多学子毕业后再聚首时,都常常会拿学校的食堂座位饭桌上的主要话题。我们三人很幸运,饭菜除了贯彻食堂一贯难吃的作风外,倒也没如刺哏喉的感觉,毕竟人活着还是要吃饭的。
回宿舍路过门卫间时,特意朝里望了望,空空的小房间内仿佛失去了生气一般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回到了屋子,各自干起了自己的事,老马抱起了他的金融书籍啃了起来,**搬出了笔记本电脑,而我则翻开了衣柜,打算找几件像样的衣服。
在衣柜里翻腾了好久也都没能找到件略微体面的衣服,最后没有办法了,只得打电话给老刘了。
老刘墨迹了半天才接了我电话,“老唐什么事?在吃饭呢!吃过没?没的话一起来。”
老刘的话着实想让我诅咒他,但毕竟有求于人,也只能将脏话吞了回去:“吃过了,老刘,求你事。”
“说,兄弟嘛,只要不伤天害理怎么着都行。”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从你柜子里拿套稍显体面的衣服借来穿一天。”
“我当什么事儿呢!没事,检你自己喜欢的穿。哦,多了,‘钱钱’现在在娜娜那边,什么时候有空把它接回去吧,老麻烦人家总显得不那么好。”
“是不怎么好,知道了,谢啦兄弟。”
还没和老刘寒暄上几句,电话就被挂断了,按这样的情形看,百分之百是与娜娜在一起,不过也好,不仅借到了衣服,还知道了那只色猫的安身之所,想来一定比我过的好。
第二天早晨。
早早地出现在办公室内,办公室内并没有沈姐的身影。看了下墙上挂着钟,指针所呈现的角度正好是个90度――九点整。按照沈姐的习惯,这个时候她应该双手捧着味道不怎么样的速溶咖啡坐在电脑前等候我和诗琪的到来,沈姐的这一习惯,不知什么时候也成了我的习惯,每天早晨只要看见沈姐捧着杯子坐在电脑前后,总有种踏实感。今天沈姐没在,踏实感荡然无存。
身后传来了关门声,进来的是诗琪,看到我在办公室内随意地打了招呼:“早。”
“早。沈姐怎么还没来?”
“嗯?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吗?沈姐今天可能不来。”
“哦。”
“怎么了?”
“沈姐不在就感觉心里不踏实,少了个主心骨。”
“我也这样的感觉,虽然我来的时间不长,但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沈姐来处理的,第一次遇到沈姐不在,还真不习惯。”
“好了,别想了,干活吧。”
一整天办公室内只能听到我与诗琪俩人敲打电脑键盘的声音,俩人几乎没怎么说话,期间来了几通电话才打破了办公室内的沉寂,挂完电话后这个空间又被沉寂所填埋。
天已黑,下班前的十分钟总算是完成了今天预期的进度,起身伸了个懒腰,伸完了懒腰后看着还敲打键盘的诗琪道:“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吧。”
诗琪停下了敲打键盘的动作,眼角扫了下显示器右下角的时间回道:“嗯,是差不多了。”
收拾好东西,关了空调,再三确认了办公室的门已经锁好了后,俩人下了楼。
由于时间还在,还能空出些时间吃些东西,在讨论再三后决定去“等待”!
俩人在“等待”一同吃了鸡蛋火腿三明治,喝了两杯香气怡人的咖啡后边叫了车去往市中心――大剧院进发了。
演出的剧目在大剧院的中剧场,但就算是中剧场门口也已是人满为患了,不时还有黄牛出现,兜售着手里晃动的演出票。
19点20。
观众逐个入场,第一次观看话剧,对其形式陌生的不能再陌生了,倒是爆棚满座的剧院给人的感觉远比观众凋零的电影院好多了。
入座后没多久,剧院内的开始广播,广播的内容没什么大的营养价值,只是告诫人们不要在表演中拍照或录像。原本还想等着可以在表演中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回去后也可以宿舍里炫耀一番,可这广播一出后,只能把这不着边际的想法收了回去!倒是诗琪把握住了时机,在开幕前拍了好多。
19点30。演出真正式开始。
演出进行了约两个小时左右,两小时的时间里,完全被这部剧感染了,剧的内容很简单,一个男人爱上了自己的邻居,作为男人邻居的这个女人却爱着另一个男人,但身为动物园里一位犀牛饲养员的男主角却对这个女人的爱让我感触很深,他的爱就如同他所饲养的犀牛一样,恋爱中的他完全成了一头犀牛,一头疯狂近乎于歇斯底里的犀牛。虽然剧中往往有让人爆笑的内容,但剧的结尾是悲伤的,最后我是笑着流泪了。
侧过头望了眼诗琪,她没笑,眼中噙着的泪说明她也被感动了。
演出结束了,可以说是意犹未尽。诗琪提议走走,好消化下对于刚才演出的感受。对于诗琪的这个有求,我实在是想不出拒绝的理由,欣然接受了。
黑夜里,两人默默地走在城市的中心,没有攀谈,也没有聊刚才的剧。不知道诗琪是怎么想的,但我却知道我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雪,停歇了有段时间的雪再次飘落。
一个路灯下,诗琪停住了脚步,我也跟着停住了。她透过路灯的灯光看着天,开了口:“好美!”
与诗琪作了同样的动作抬起了头,仰望着天空。
正如诗琪说的那样,真的很美。灯光笼罩下的雪花悠然飘落;灯光外笼罩外的天空却是另一番格调,漆黑的天空中,零零星星的雪花飘落,有些飘落在地化成了水,另一些则洋洋洒洒的进入了路灯灯光的笼罩中,最后也飘落在地化成了水。
不同的过程,相同的结局,感受却截然不同。
时间的轴承仿佛是定格在这梦幻的一刻。
仰望了好一会儿后,我才回道:“真的很美。”看着天空雪,忽然想到,快过年了,是不是今年的除夕也会有这么一场雪呢。
“走吧。”诗琪脱离路灯的笼罩。
对于诗琪的举动,十分不解,开口问道:“怎么不再多看会儿?”
“不看了,再美好的东西总归会有消失的那一刻,不是吗?”
诗琪的话很突然,突然地让我的迈不动步子,感觉脚好沉重,像是灌了铅一样。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脚伤没好?不该啊,都经过了两天,要是没好的话早就发作了。
“怎么了?”诗琪回过头笑着看着我。
看着诗琪的笑容,脚很不自己地迈开了步子。“没什么,走吧!”
两人继续走着,已经下大的雪伴随着我们俩。
“不想这么早回家。有什么好地方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