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2——情人节的喜讯 - 悲伤四季 - blacknews
自从元宵灯会那天晚上那个回来后,诗琪就一直病着。躺在床上的她就像是个乖巧的小猫一般,时不时地还学会了撒娇。
要问一个女人在她的一生中什么时候是最可爱、最漂亮的,我想我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但此刻躺在床上撒娇的诗琪就是最可爱、最漂亮的。
因为生病的缘故诗琪撒起娇来是柔弱的,每每说这不好,说那不好的时候那副表情与她所发出的轻声细语完全不匹配。
诗琪在床上躺了三天,直到第四天烧才彻底退了。这三天里我是幸苦劳累的,我却不在乎,因为换来了诗琪温柔的撒娇。
诗琪很爱干净,不喜欢浑身是汗的自己,更不喜欢用这样的状态去面对着别人,特别是我。每当这个时候我只有下楼去找飞虎的母亲寻求帮助,让她来帮诗琪擦身,趁着一天里唯一的属于我自己的时间我回到房间去完成这趟出差的任务,写不是自己所喜欢景点的旅游攻略。开始时很难,犹豫很多地方还没有去过,以至于常常找不到适合的字眼来描述所要写的东西,于是便把自己陷入了无限的幻想中,幻想着那些景点该是怎么样的一番景色。逐渐地我抓住了感觉,把自己所幻想的东西写入旅游攻略中。就这样洋洋洒洒的文字储存在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的硬盘中。面对着这些文字我惊奇地发觉我有写小说的天赋,虽然这些文字带有很强欺骗性。
温斌在诗琪生病第四天的下午到来,他不知道诗琪病了,在一楼的厅内唠唠叨叨不停地将我们走后元宵灯会的精彩内容重复了一回,最后他十分惋惜地告诉我灯会的活动在昨天完美谢幕了,我和诗琪错过了一次难得盛况。我只能带着遗憾告诉他明年,也可能是以后一个不确定的时间里我们会再来这里,要将整个元宵灯会的盛况一点不落的全包圆了,还要去看看金鸡湖上特有的音乐喷泉。
温斌侃侃而谈,待到太阳西下十分他才收住了嘴,这时他才问起诗琪。
“怎么不见你女朋友?”
“她的病还没好,灯会回来后烧得更厉害了。现在在房间里休息。”
听我这么一说,温斌满怀内疚地想去看看诗琪,毕竟要不是他将灯会的事情说地天花乱坠诗琪也不会吵着要去,更不至于灯会回来后就一病不起。
我带着温斌上楼进了诗琪的房间,推开屋门见到诗琪在熟睡,我只能重新关上门和温斌下了楼。
天暗了,飞虎的母亲在我和温斌上楼的那会儿将晚饭准备好了。四菜一汤,摆放在了厅内的桌上。
飞虎的母亲让温斌留下来一起吃饭,但温斌却拒绝了,说饭店里这会儿是最忙的时候,得赶快回去帮忙。
温斌走后我陪着飞虎的父母一同吃了晚饭。晚饭菜的味道很好,但我因为诗琪的病一点都吃不下,却又不想扫了老两口的兴致,只能象征性的吃了点。
放下碗筷后我回到了诗琪的房间,诗琪还在熟睡。原本想回自己的房间继续撰写自己幻想的东西,但却听见诗琪在睡梦中反复不停地叫着“妈妈”二字,于是我将电脑拿到了诗琪的房间一边轻手轻脚地将虚构的内容输入电脑;一边照看着诗琪,不停地起身将她裸露在被子外的手和脚塞进被中。忽然间我再次惊奇地发觉我竟然练成了金大侠笔下特有的一门武功——左右互搏,一心二用。
再次将诗琪的手塞进被中后,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声音很大。
为了吵醒熟睡的诗琪,我迅速推门出了房间,在掏出手机责怪自己竟然忘了调成震动的同时也不忘毒咒着打来电话的那个王八蛋。
那个王八蛋是老刘。
“喂!兄弟,苏州怎么样?开心吧!有没有做好准备?”电话另一头的老刘的声音显得他很兴奋。
“什么准备?”我没好气的回道。
“靠,你该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吧?”
“今天?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二啊!今天是情人节,当然了也是一大群女孩蜕变成女人的日子。怎么样,做好准备没?”
我完全能想象到所这番话的老刘对着手机是怎么样一副嘴脸。
“诗琪病了,再说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吗?”
老刘沉默了好久才开口,要不是手机听筒没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我还以为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好像不是。”
“那不就结了,别光说我,你准备了?”
“没。”
我有点诧异,问道:“你没准备?什么意思?这可不像你的为人!”
“我靠,你兄弟我是这样的人吗?”
“是的。”
“好吧,我投降了,我只能说我是对娜娜是真心的,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不会过分在意那事儿了,很多时候我看见她笑我就很开心了,娜娜很单纯,她的笑也很单纯。但更多的时候我却是在嫉妒那些猫猫狗狗,特别是你捡来的那只该死的猫,那只猫几乎跟着娜娜形影不离。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把你那只该死的猫给领走?”
我根本想象不到老刘竟然会被柏拉图的意识给上身,道:“应该有一星期左右,你打电话来就为这事儿?”
“这只是其中一件事,还有另一件事。我和娜娜订婚了。”
“好事啊!恭喜,恭喜!你说吧,该怎么着!”
“当然宴请兄弟们了,两星期后我老头子给我们办了个订婚仪式,其他人不管,但你必须得到。”
“嗯?这话说的!”
“你以为我想啊,也不知道我老头子是哪根筋搭错了,死活硬要我你到场!真不知道你是他儿子还是!来了来了,好了不说了,娜娜叫我了。回来再聊。”
还没来得及说声再见,老刘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回到房间里,诗琪把她那双圆溜溜漂亮的大眼睛睁得很大,好奇地看着我。
被诗琪看得浑身不自在,问道:“怎么了?”
“我饿!”
诗琪的回答让我哭笑不得,原本还担心着她听到了我在门外的对话。
“好,等着,我去弄些粥来,马上就好。”
诗琪生病躺在床上的这三天里,飞虎的母亲每天都会在晚饭后都会熬些粥放在厨房里备着,只要诗琪想喝了稍微热热就可以了。
扶着其实半起身,端着热好的粥坐在床沿上,用调羹舀起一小勺,轻轻吹凉后一勺一勺喂着诗琪。诗琪的胃口不错,很快就将粥喝完了。喝完粥后的诗琪小脸红润了很多,我摸了摸她的额头,额头已经不再那么烫手了,烧应该差不多全退了。
“我想看看外面。”
诗琪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个请求,但我拒绝了:“不行,你病还没好透,再说外面还下着雨,风也大,而且天已经黑了,没什么好看的?”
“那好吧。”诗琪嘟着嘴失望地低下了头。
我用食指挂了下诗琪小巧的鼻子说道:“小傻瓜,等你好了后我们还有工作要做呢!还有很多地方没走呢!”
“对不起!是我不好,硬要去看灯会,不然也不会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今天是情人节,我都没能送你玫瑰花!”
“我才不要那些摘下来的花呢!”
“嗯?为什么?”
“你不觉得那些花被摘下后很可怜吗?就算放盛满水的花瓶里到了一定的时间也还是要枯萎的。我才不要那么残忍呢!”
诗琪的话让我脑中没由来的蹦出了《葬花》:
花谢花飞飞满天,
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
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
愁绪满怀无释处;
…………
话亦如此,人更是,诗琪也是个怜人儿,随比不上林黛玉父母双亡、寄人篱下那种悲怜,但十多年来的念母之情也并不是常人能忍受得了。别看诗琪平时细雨笑言,但笑后不自觉所流露出的忧伤我捕捉到了好机会,我甚至可以想像得到曾经有多少个像今天这样的黑夜,诗琪是将自己蒙头捂在被中低泣着度过的。但这只是曾经、是过去,在未来的时间很长的一段里诗琪的悲伤将会有欢笑替代,因为有我在她身边,除非我死了。
“好了,别说些伤感的话,说些开心的事,刚老刘给我来了个电话,你猜他说什么?”
“他那人能有什么好话。”
“话是如此,但这回还真是好事情。”
“他能有什么好事?”
“不是他,是他们。老刘和娜娜订婚了。”
原本以为诗琪会为她的闺蜜高兴一番,没想却是她对老刘的种种吐槽:“真不知道娜娜喜欢那人哪点?除了有些钱外还真看不出他有哪些优点,人又不帅,满嘴粗话,油腔滑调,一脸的不正经,听沈姐说还是个花心大萝卜……”
我额头右边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三滴冷汗,诗琪竟把老刘被一致公认的缺点数落了个全。
“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老刘这人了?”
“我才没兴趣去了解那样的人呢,我听是娜娜和沈姐说的。”
我额头左边也冒出了三滴冷汗。
“你别看老刘那样,那是你不了解他,当你看到真正的他时你就会感觉到不同,我想娜娜大概看到了真正的老刘才会决定和他在一起的,老刘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诗琪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并同意与我一同参加老刘的订婚仪式。
又接着与诗琪聊了会儿,她就感到乏了想睡觉了。这也实属正常,毕竟才刚痊愈没多久,虽说喝了粥后精气神儿是好了些,但还是需要多休息。
我起身准备离开,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了,诗琪开口叫住了我,说的话让我浑身热血沸腾:“陪我一起睡好吗?”
天已经黑,没有过午夜,时间还处在情人节这天。
身为任何一个正常的男性在情人节里听到这话后都会毫不犹豫地脱去身上所有的衣物立刻扑上chuang,我却没有,只是像个雕像般站在原地迟迟没有任何举动,带着诧异与不解看着诗琪。
诗琪“想什么呢?我只是让你陪着我睡,要是半夜你里敢毛手毛脚我就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