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寒露 - 七少,你好毒 - 七月瑾
“七少?”
年小楼神识一晃,拉回思绪,抬眸看向明月,眸色氤氲,似有了几分醉意,末几,悠悠一笑道,“哦,对了,嬷嬷说你今晚约了客人。”
“嗯,”明月应了一声,“听说是叫拓跋寒露。”
“拓跋、尉迟同是源起鲜卑一族,拓跋这姓当今倒是鲜少有人用了。”年小楼起身,眸色深邃,眉眼间笑意宛若桃花盛肆。
明月看着他,似是想到什么,又道“那人手笔很阔绰。”
“能约得明月姑娘共赴灯会的人,怕是不只阔绰就能办到的。”年小楼身子晃了晃。明月连忙扶住她,“你醉了。”
年小楼拨开她的手,顺手提了酒壶,露出齐白的牙齿,笑道,“你可曾见我醉过?”尾音一抹,人已到出了门。
明月怔了半晌,唇角一抹苦笑,“他这又是发的什么脾气?”
今日的醉花楼好生热闹。
年小楼一手提壶,一手拿扇子拄着头,摇晃间已走到楼下。
“让开,让开!”
“唉!瞎了你的狗眼是不是,眼看着前面有人还往上撞!”
年小楼连退了几步,又撞到另一个人身上。垂眸,正见一只手扶在自己肘腕上,玉白修长。
“能站稳吗?”那人声音响起,宛若清淙,裹着冰凉冷淡。
年小楼转头,抬眸。
一瞬间惊住。
是他?
不。
世间怎会有这等巧事。
与那人竟是七分相似!
一席青袍锦衣,修的英挺峻拔。五官精雕细琢,却并不显得娘气,反而更添几分钟流毓秀。同那人一般的冷潇寡淡,眉宇间却多了丝许邪魅。
“能站稳吗?”那人又开口,一如先前,没有丝毫起伏。
“失礼了。”眨眼间已神色如常,年小楼微微一笑,不着痕迹的抽回手臂。即便相似,却也不是他。
“兔崽子,撞了我们家少爷这就想走!”
年小楼垂眸盯着碎洒一地的酒壶,眉头微敛,心头生出几分不耐。
“说你呢,兔崽子!别跟爷这装傻!”
年小楼敛敛宽大的软袍,抬眸嗤笑一声,“兔崽子说谁?”
“说你!”
“哦。”年小楼颇为认同的点点头。
周围一阵哄笑声。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话音未落,那人已翻手为爪便抓向要走的年小楼。
眼看着年小楼人就在眼前,一瞬间却生生闪出另外一人,拦在中间。
一席云缎黑衣,抱剑而立,上下看了年小楼半晌,方道,“可有伤到?”
来人正是年云峥。
年小楼摇摇头,惋惜道,“可惜了我的酒。”
“好啊,又来了一个不怕死的,来,给爷好好调教调教这两个不长眼的狗杂种。”
握剑的手蓦然一紧,年云峥冷眸扫过那一众跃跃欲试的小喽啰,最后落在年小楼身上。
拖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年小楼抬手揉揉眉心,淡淡道,“云峥,让他们闭嘴。”
以年云峥的身手,自是绰绰有余。
年小楼拿过桌上的酒盏给自己斟满,漫不经心的看着。
方才着青袍那人已上了二楼,明月开了门将他迎进去,扫过嘈杂的楼下,和被围在中间的年云中,蓦地撞见年小楼似正看向这边,心里一跳,眨眼间却又只见他垂眸喝酒,是她看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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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云蔚,缎蓝的淬着细碎的星子。
年小楼扬眸看向一瞬间,竟恍然有丝飘忽。
师父,今天我看见了一个跟你极像的人呢,他好像叫——拓跋寒露。
师父,你在哪呢。
“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