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签约 - 幽魂当铺二掌柜 - 东桥
“当然是卖给沙漠里的旅人，这样一来，不但拯救了一条的生命，而且还能卖到更高的价钱。”虽然不知道符书为什么这么问，但赵云思还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看到符书微微摇了摇头，赵云思疑惑问道：“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对，但也不对。”符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道：“首先，你没有考虑将水卖进沙漠里的成本，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其次，你对这两人并没有什么了解。如果沙漠里的旅人带足了补给呢？那一瓶水对他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甚至成了他的负担。相对的，如果那个城市的市民刚好中暑脱水，这瓶水对他来说不就更加重要？退一步讲，即使沙漠里的这个人真的缺水，而且愿意用千金买水，但他会随身带着这么多钱吗？他能做的，不过就是给我打个欠条罢了。如果这瓶水不能帮他走出沙漠，那么就算再大金额的欠条，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一张废纸而已，我的那瓶水也算是打了水漂。相比之下，卖给城市里的市民虽然没有那么大的利润空间，但是风险也小了很多，至少能求个保本。”
赵云思被符书这么一通绕来绕去，脑子都快被绕得有点晕了。她花了些时间勉强消化了符书的这段话，却还是皱起眉头问符书道：“符掌柜，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是想说明什么？”
符书无奈地摇摇头，对赵云思笑道：“即使是同一样东西，在不同的情况下，对于不同的人，价值和价格都会有很大差别。你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没有跳出惯性思维。要知道世事无绝对，只有对自己的商品和顾客有足够的研究，才能成功获取利益，甚至达到最大化。”
“你讲的这些都是生意上的事，和我这个警察有什么关系？”赵云思更加茫然了。
符书指了指赵云思手上的契书，反问道：“你觉得呢？”
“你是说…”赵云思低下头又看了一遍手中的契书，当她再次抬起头来，带着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瞪大了眼睛盯着符书道：“你这是合同陷阱！”
“合同陷阱？如果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再说了，合同陷阱也算是商场上常见的手段，没什么好奇怪的。”符书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而且我并没有坑你吧？相反，我还特意提醒你了，你也可以视作是我表达诚意的方式。放心吧，你就当作找了一份兼职就行，而且我保证，绝对不涉及违法违纪，绝对不会损害你爱党爱国爱人民的好警察形象。这年头为了生活，打五六份工的人比比皆是，你只做一份兼职就赚了一条命，赚大发啦！”
赵云思本是果决之人，并没有做什么犹豫，反而冲着符书笑道：“符掌柜，如你所说，你已经把你的商品和我这位顾客都研究的很透彻了，看来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好吧，我签！”
“很明智地选择。”符书笑道：“请放心，就算你在签这份契书之前，我们也算得上是自己人，我是不会坑你的。”
听到符书口吐中说出的“自己人”三个字，赵云思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禁脸色一红，赶紧低下头，问道：“笔呢？”
“用手指写就行了，现在不都流行触屏，流行嘛。”符书开起了玩笑道，同时提醒道：“对了，最后别忘了用拇指按个指印。”
赵云思好奇地将手指轻轻放在契书上，发现契书上果然出现了一个红色印记，真的如同触屏一般。她也并没有过于好奇，签上自己大名，再重重按下手印，然后拿起契书对着符书扬了扬，问道：“这就好了？”
符书站起身，从赵云思手中接过契书看了看，点点头，说道：“没错，这样就行了。我还有点其他事情要忙，你可以坐着休息一会儿，或者去里屋睡一觉也行。
赵云思见符书转身要离开，连忙跟着站起身来，疾声问道：“你要走了？可你还没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呢？就算是兼职，再怎么也要有个上岗前培训吧？”
“不愧是赵小姐，办事认真，责任心强，这么看来，我确实没有找错人。”符书回过身来，赞赏地点点头，说道：“放心吧，时机到了，你就知道你该怎么做了。对了，事先声明一下，我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业绩考核，你也不用太过于紧张。好了，我先走了。”
对于符书这番“事先声明，”赵云思却并没有表现出很领情的样子，反而是轻笑一声，说道：“没有业绩考核？如果我没有做到，我想，我们下一次的谈话就不会这么愉快了吧。”
符书闻言，再一次停下了脚步。这一次他没有转过身，赵云思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他的声音显得有点空旷和飘忽：“你看，你已经开始上路了，这是个好的开端。”
说完，符书不再做任何停留，拉开通往储物间的那扇木门，大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