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跳下岩池 - 锦色凰
“是我,”王母苦笑着,“我找到自己的肉身,逃了出来,绾儿,你不可以和夕卿上走,他在利用你。”
“你胡说什么?”木苑心敛起戾气,紫色的眼睛摇动着冷光。
王母走上去,指着夕卿上,“他在利用你,他要登上帝位,可是他没有玉玺,不能登上帝位,强行就会被天诛,魂飞魄散,唯有和你结合,他才有能登上去,开启乾坤局,毁灭整个三界。”
木苑心完全听不进去,反而挥手,狠狠给了王母一击,“一派胡言,与我有什么相干,我只是一个魔罢了,夕卿上如何能利用我?”
王母被击中胸口,倒在了地上,吐出好几口血,仍是不死心的说:“是真的,夕卿上是凤,你是凰,唯有你们结合,不用玉玺,就可以登上帝位。”
木苑心握着夕卿上的手,突然紧了一下,还是怀疑道:“我不相信。”
“绾儿,夕卿上筹划了一千年,为什么都现在才行动,是因为他还没找到你,他没有胜算。”王母痛心疾首的说,捂着胸口,不住的吐血。
木苑心松开夕卿上,退了好几步,盯着夕卿上,“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夕卿上脸色一度苍白,他想否认,“不是,听我解释。”
“回答我,实话,”木苑心大吼着,震的峭崖差点坠落。
夕卿上低首,默言,许久才回答,“是。”
“为什么?”木苑心痛心的说,眼泪不住的落着,扑簌扑簌的根本不受控制,“你一直都在骗我,是不是,为什么连你也在利用我,为什么?”
“我没有,绾儿,你听我解释,我是有理由的,”夕卿上走上去,要解释,可是木苑心一弹指,击退了他的步伐。
她眼里都是如霜一般的冰冷,抖着肩膀,忽然大笑,边笑边哭,“我真是天真,被人耍的团团转都不知道,是我傻。”
她步步后退,直到退到了峭崖边上,再有一步,就要坠下岩池。
夕卿上和上弦月的脸色皆是灰白,颤抖着声线,叫道:“不要。”
“绾儿,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重塑三界,只为了你和我,你快过来,那里很危险,追下去,后果不容设想,过来,”夕卿上一边安抚木苑心的情绪,一边走了过去,可是木苑心不给他机会,说道:“不要过来。”
他立即停了下来,害怕的看着木苑心,害怕她会跳下来,他已经失去了她一次,不想再来第二次,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至今他还记忆犹新。
木苑心看看夕卿上,又看看上弦月,露着苦涩的笑容,“我木苑心在此起誓,今日负我的,他日,我定要百倍千倍的叫他偿还,至死不渝。”
她张开双手,踮脚向后跃去,夕卿上大叫一声,“不。”
冲到峭崖边上时,木苑心已经跌入岩浆里,溅起滚烫无数,她的一袭白衣,融入火红的岩浆里,很快就消失了。
上弦月趴在峭崖边上,亦是大叫,“心儿。”
可是木苑心已然消失,从此天人相隔。
秋凉如水,有风吹过,推着屋檐下的纸灯,发出吱呀的声音,苍白枯槁的声音,听的人心疼。
咕咚一声,有个酒瓶子从角落了滚出来,到了一双靴子的面前,被拦下,来人蹲下身子,捡起酒瓶,放到一边去。
“师父,再这么伤心,木苑心也回不来,何必这么作践自己?”莫桑走到夕卿上的面前,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眼前的人衣服皱的不成样子,满脸青茬,十分的颓废与狼狈,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凝着血丝,一点神采都没有。
夕卿上抱起另外的酒坛,往嘴里灌着,险些呛着了自己,莫桑心疼的用袖子为他擦着溢出的酒水,曾经风华绝代,不可一世的夕卿上变成了这副模样,瞧着都心酸。
“师父,不要喝了,”莫桑抢过酒瓶,扔了出去,酒瓶跌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夕卿上这才有了反应,抬手就给了莫桑一个巴掌,“滚出去。”
莫桑有些委屈的捂着脸,叹息着离开了。
夕卿上抱起另外一个酒瓶子,灌了一口,他曾经说过木苑心,不懂得欣赏美酒,只知牛饮,他现在何尝不是?
都是他不好,为什么不告诉她实情,害她绝望了一次又一次,若是早些告诉她,她就不会伤心的跳下岩池,灰飞烟灭,是他的不对,他为什么不早点杀了王母,如果没有她,木苑心就不会知道这一切,明白了他利用她,也就不会痛心质问他,甚至不会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