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四方大乱战 一剑破灾殃 - 轮回第七道 - 血色无常
安培拉,安培拉,安培拉内计中计。在成功将光明神的面目暴露在世人面前之后,零和法尔特两人却都遇到了生命危机。一边是虎视眈眈的诺可夫和满面轻藐的圣塔瑟,另一边是被一整支嗜血者军团围困,双方各开生死战场,却都是有死无生的死局。
“料理他。”圣塔瑟稍稍侧开身子,让诺可夫持棍站到了身前,“如果他是我的老师,我绝不会把这样的好机会让给你的。这个世上,有多少人能够手刃将刀交给自己的人呢?”“哼!教皇?哈!”诺可夫言语中似有一丝怒气,却没有反驳,长棍一扫,神魔孤泣被震飞空中,“老师,背叛神,您也只能去神的脚下赎罪了!纳命来!”一声暴喝,再起师门争端。却不料那一只银白sè的大虫子浑身血红sè的纹路闪烁起诡异的sè彩,应和着它一如既往地诡异笑声,“哼哼哼哼,最终决战的地点,怎么能没有王牌呢?”话音一落,无数梭形飞艇从远处黑压压升空而起,竟与嗜血者大军遥相呼应,不过对手不同。“攻击!不要有任何顾忌,我亲爱的孩子们!”零一声令下,千万飞梭扑空而来,无数激光无差别地扫shè地面,像是一场暴雨席卷而下,所经之处,顿时化为火海,金石皆融。“喝”“哈!”……圣塔瑟接连运招,将圣气凝聚在棍子上,来回横扫,shè向空中,招招必中,周围满是坠落的的飞行器残骸。但是无奈敌人的攻击实在是太密集了!密集道圣塔瑟想要集中全力来一个全体秒杀,却连运招的时间都没有。“主君,我锁定他了!”“我也锁定了!”“锁定,要害,心脏!”“咽喉!”……听得飞艇上接二连三传来讯号,零喝道:“锁定了还等什么?给我杀!”转眼之间,诺可夫的身上就中了数十道激光,衣衫烧毁同时,肌肤一片焦黑。安培拉的人起码有数千万之众,而集中在这个街道上的就不下五六十万,这一瞬间的宇宙大战,顿时让他们惊慌失措。尖叫,踩踏,惨叫,哭泣,真个场面乱的不可形容。“哈哈哈……给我继续,不要让他有喘息的机会!”零因冷笑道,“圣塔瑟,你呢?”“我?我有我的目的。”教皇一点儿没有救人的意思,仰头望向另一处的战场。其实,安培拉内强者还是很多的,能够有资格参与这一场战斗的人也有三四个,但是各大势力都在观望。嗜血者和零是黑暗生物,那是不能帮的,但是诺可夫和圣塔瑟背后的势力刚刚似乎得罪了全大陆。他们要是出手帮助教廷,万一这两人也成了世界公敌,那如何是好?再说,没有那一个强者受得了自己被人当成植物种植信仰这样的羞辱。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两不相帮。这倒是没有让局势更加混乱。
另一边,刚刚神魔孤泣被震飞空中,血皇与法尔特异口同声道:“回来!”神兵有灵,一下落到了后者手中。本命神器,身体血脉幻化,竟是重新认主,这是惊骇,更是耻辱!血皇双目充血,獠牙血翼,露出了蝙蝠一般狰狞的变容:“不计一切代价,杀!”王者一声令下,底下响应无数。“杀!”“杀!”“叛徒,杀!”……嗜血大军绝大多数不用兵器,尖牙利爪,上演最野蛮也最血腥恐怖的围剿。“喝!”神魔孤泣舞动地狱之火,在心脏之前,在咽喉之侧,在眉梢之间,在毫厘之外,刀尖与利刃,灼人的热能,压制了血皇,稳稳占据了上风。两人拳脚相并,随即指爪尖牙互相撕咬,两团黑影互相纠缠,在半空之中来回翻滚,场面万分震撼。法尔特虽然等级很高,但是背后有几万人偷袭,两人纠缠之际,哪里能讨得好?论起受伤,两人倒是半径八两。
“喝!”“杀啦!”两人在空中对掌,呵呵嗜血威能四散扩张,好像一团红光乍然爆发出绚烂的光圈,让两道身影各自退出百丈之外。身形刚一停稳,两人同时运招。血皇双掌合而再开,《永夜冥典》再现尘寰:“嗜血之能,洗涤天下。寒冷的坚冰将眼前的生灵变成雕塑!”冥典快速翻页,冲出一股强光,化为一只蓝sè蝙蝠嘶声而出。另一边,法尔特也不甘示弱。他将神魔孤泣向前一指:“喝!”熊熊烈火中,两道象牙刀刃收缩而回,只剩下七寸长短,而剑柄却扩张成了一张盾牌:“黑暗之能,笼罩天下。炙热的炎火将眼前的残躯变成灰烬!和!”随着法尔特手臂一送,顿时火蝙蝠冲出盾牌,两大绝招在空中匪流了!一样的绝招,不同的属xìng,象征着绝对不能并存的两位王者,生死两分!轰然一声,冰火之力交汇之后,竟是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互相纠缠成一股红蓝两sè的庞大能量,向着边上嗜血者的大军而来!一切都太快了!快到反应不及!血脉同源的力量,使得这股毁天灭地的攻击居然打向了血族最后的jīng英!“不可啊!”血皇一声惨叫,已经救之不及。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飞身一闪,挡在了千万人面前。“神魔孤泣!喝!”法尔特关键时刻,做出了意外举动!神魔孤泣拉成一张超级盾牌,挡住了攻击,更护住了族人!可是他自己却是……
“噗!”一口鲜血,不单单是盾牌四分五裂,更是躯体遭受毁灭xìng摧残,筋骨全碎,五脏糜烂!爆炸的夺目光辉,炸得所有血族和底下的人类全都捂住了双眼,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残忍的寂静之中。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身体像是被一股巨力扒开胸骨向两边拉扯一般的剧痛,耳畔的“嗡嗡”声更是大到连颅腔内都有声波来回冲撞。不少人七窍流血,就此丧命。当幸存的人睁眼刹那,散落一地的神兵碎片zhōng yāng,凹陷的地面之下,弥漫的烟尘之中,黑sè的身影匍匐在那里。鲜血,从他的身下慢慢溢出。“法尔特!你!”血皇也是震惊又庆幸,真说不出此时的感受,恨他吗?敬他吗?疑他吗?反复自问之间,飞身落下,一步步走到了对手跟前,将他扶起。“为什么?”血皇淡然一问,代表周围所有血族的疑问。“我不恨……咳咳咳……不恨为了除魔卧底血族,杀……杀戮同类;也不恨……恨为了真相闯上……上圣山,背叛教廷!咳咳咳……我只恨……恨我自己不能事先洞悉jiān谋,造chéng rén类和血族不可挽回的损失啊!噗!咳咳咳……重我信我的一方,被我反手陷害!我重之信之的一方,却……却用仁慈善良的幌子,玩弄信徒的真诚!我……我恨啊!”说不出的恨,说不尽的悔,命到尽头终究悲凉;澄不清的真相,挽不回的损失,一腔歉意用死来偿。“原……原谅我。”法尔特哀求一般地看着周围的族人,本该冷血的双眸,此时竟然闪烁一丝晶莹。嗜血者们相视一眼,纷纷点头。“啊――”常常呼出一口气,似乎吐出了内心万千郁结,紧抓着血皇胳膊的手颓然倒落。轮回路上,凄凉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