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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玉蜈蚣 二 - 轮回之我的太监驸马 - 横水浮萍

十 玉蜈蚣 二 - 轮回之我的太监驸马 - 横水浮萍

“姑娘好大胆子,竟敢在堂堂御前四品带刀侍卫面前如此编派当今圣上,”他微微厮笑的回眸看着她说,“当真不怕云昭明日里就将你绑缚到太极大殿上戴罪立功去吗?”他问。

“编派,公子,鸢漓口中所说,只是青楼酒肆间几许八卦传言而已,圣上他平日里本来也并未少了在长安城里微服私巡,”她说,“些许流言蜚语,以当今圣上的聪慧圣明,又怎会如此兴师动众的对鸢漓这样的青楼女子大动干戈,斩尽杀绝的呢?”

“好啊,我看你是认准了圣上他是个明君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信口在这里无事生非,造谣生事的了?”他微微有些意乱情迷的轻轻伸手抚弄着她额角间一绾浮云流水的三尺青丝长发,“但是可千万莫要忘了,”他一双翦水双眸深深迷醉宠溺的痴心流连在她几许烟水两忘,天地无情的清澈眸光之间,“千万莫要忘了,”他说,“明君的慈悲为怀自来只是施舍给喜欢他的人的,若非如此,为何同时忤逆谋反,李霄被废杀赐死,承乾却只是被流放黔州了事?”

“那是因为李霄的外公是阴世师啊,蠢丫头,”李云昭谑笑,“谁让李霄身上流着阴世师的血,”他说,“圣上他十分宠爱阴妃不假,但是十分痛恨杀弟仇人阴世师,却也是真的。”

“公子糊涂了,当年的阴世师他即然身为大隋国公,又奉皇命辅佐代王杨侑驻守京师,对反叛大隋王朝的人,本来就该是斩尽杀绝,挫骨扬灰也不为过的,怪只怪当年的建成太子和齐王元吉只顾自己往太原逃命,而独独将幼弟智云丢弃在河东危险之地,以至于被隋军俘获,押来长安问斩,当年的建成太子若是心中还顾念一点兄弟之情,断不至于独独将幼弟留下来等死,”她说。

“姑娘看似倒真心是和建成太子有仇似的,”李云昭抬起头来微微眉睫轻挑的笑看她说,“姑娘又岂不知当年因为先皇要在太原起兵之事被从太原匆忙逃回长安来的下属李靖一状告到代王杨侑那里,大隋朝廷随即开始出动各地官府,倾巢而出围剿李家亲眷,当日的建成太子身为李家嫡长子,可是大隋朝廷布下天罗地网全力通缉抓捕的天字第一号通缉犯,若是想活着逃到太原,只有避开阳关大道,州城府镇,翻山越岭的从渺无人烟的荒山野岭中横穿而过,一路上非但要躲避开山林中的山贼寇匪,毒蛇猛兽,还要时时提防着大隋官府缉捕和各路群雄义军乱箭,饿时吃草根野果,渴时喝山溪泉水,如此艰难险境,建成太子又怎知自己能不能活着逃到太原,和父亲团聚?既然前程未卜,生死两知,却为何又要幼弟和自己一起犯险?”他说,“元吉和建成太子是一母所出,情势所迫,自是要将他带上,但是智云当时既然身为庶出,各地官府想必对他也未必太过在意,他只身一人闯过各地州府城关的胜算算起来总比走荒山野岭要大,”他微微有些戏谑不已的嗤嗤看着她说,“可若是照姑娘说的,三兄弟在一起逃命,结果半路上被官府一网打尽,那岂不是最后连一个跑回太原去给亲爹报信的都没有?两个弟弟都跟随在一个天字第一号通缉犯的哥哥身边逃命,若是当真半路上被官府给一网打尽了,天下英雄听说之后,不知会如何取笑先皇虎父犬子,教子无方,”他说,“而且姑娘可不要忘了,当年太原起兵之事本为军中一等机密,但是圣上他当年却因为急于要揭竿起事而私下里去拉拢下属李靖,结果在遭到李靖断然回绝之后又没有及时将他除掉灭口,以至于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大意而被李靖连夜从太原府匆匆逃来长安向代王杨侑告密,后来又存心留下来帮助代王杨侑驻守长安城,亲自率兵将李智云擒获,交给阴世师当众问斩,若非是李靖亲自带兵,想来李智云也不会轻易为大隋朝廷所获,”他微微冷笑着微蹙起自己一双剑如柳叶的黛青眉睫,“但是谁想到后来唐军攻破长安城后,圣上他却反而在刑场上将李靖救下,后来又娶了阴世师的女儿为妃,”他说,“李智云的死本为先皇和圣上因为一时大意被李靖逃来长安告密所致,但是在玄武门之后,这件事情的责任,不知为何却无端落到了建成太子头上,”他微微冷笑的摇摇头说,“这才真是半世红颜随逝水,一袭烟雨任平生……”

“想不到公子的胆子竟自比鸢漓还大,”她在酒案上微微厮笑的拈手执起一只白玉琢就的葡萄凝脂夜光杯来,“公子在这迎来送往的青楼花坊之间如此明目张胆的出言维护建成太子,想是当真不怕圣上怪罪下来,抓你进宫去当小太监吗?”她淡然谑笑,“公子你也太不当心了,千万莫要以为这青楼醉坊之中,就一定没有圣上眼线,”她说。

“可是云昭现在已经是南诏太子,”他说,“以云昭现在的身家性命,至少也要值上丽江边上三四座府城,那些本就是父皇他当年从大唐手里抢过去的,现在再用它们来换回一个儿子,怎么算,我们南诏都不至于亏本的,”他的脸颊上倏忽之间竟自当真一瞬而逝过一丝不可抑制的得意厮笑,鸢漓见了也十分的不以为意,当即转头命令灵芝速速前去公主府中叫来一辆车马将李公子好生护送回去,很怕因为耽搁时辰久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竹阳公主又带人来醉仙阁里吵闹,存心要和她一比高下,争执出二人到底谁才是长安第一美人才肯善罢,鸢漓本自长安城中寄身青楼醉坊抚琴为生的一只渺渺闲云野鹤,自是无心经日里与她无端争执分辨,她心中只是时时惦记着坊间经日里流传着的竹阳公主和栖云寺里那个大隋遗孤杨靖愁之间不清不楚的暧昧传言八卦,因为她自是知道八年前的杨靖愁因何会无端被圣上严刑处罚成了太监,现如今看见竹阳她经日里为了李云昭带人来到牡丹坊中大吵大闹,心中未免微微的有些替他担心,若是圣上他哪一日里当真开始疑心他对待竹阳公主有所企图,那日后他的下场,又能够比杨靖愁好到哪里去呢?

……

翌日,长安城内,公主府中。

“云昭大人,奴婢这也是无可奈何,还请大人你千万不要为难奴婢,若是被公主知道是奴婢私自放大人出公主府的,奴婢的小脑袋,可就要保不住了,”挽玉一边用双手紧紧抱着脑袋,一边哭哭啼啼的堵在李云昭房门外面死活不敢给他开门。

“胡说,公主府里的丫鬟,犯了错也是赶出府去了事,”李云昭在房门里面急的大喊大叫,“你不知道现在南诏国已经是我李云昭一个人说了算了吗,”他在里面狠命的拍打着屋门,“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即刻就派人送信回去让父皇他将你收作义女。”

“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大人,只要公主举起剑来在挽玉脖子上咔嚓那么一下子,挽玉可就只好下辈子投胎到南诏去当你父皇义女去了,大人。”

“信口雌黄,公主滥杀人命,也是要受罚的。”

“可是公主她自幼就不知道受过圣上多少罚了,奴婢记得,最严重的一次也只是被送到云净寺里去闭门思过三月,但是后来半月不到,就因为法恩禅师初任云净寺住持而匆匆被圣上派人接回来了。”

“废话,那时她才十三岁不到,可现今,她已经十六岁了。”

“但是鸢漓狐狸精现今也已经有十六岁了,既然犯了法,官府理应将她抓去问罪。”

“胡说,昨日里那个混帐男人只是因为醉酒之后糊里糊涂的四下里乱闯,偏巧闯进醉仙阁里一头撞在槅扇屏风上面猝死过去而已,和鸢漓她有什么相干,难不成一只蚂蚁爬到太上老君身上被风吹下去摔死,也算是太上老君杀的不成?”

“公子编派谁不好,非要无端编派太上道祖,将太上道祖拿来和一个青楼妖女相提并论,当心圣上听了龙颜盛怒,怪罪下来大人可当真吃罪不起。”

“废话,我又不是大唐子民,太上道祖是谁家祖上,我管得着嘛?”

“云昭,越来越放肆了,”杨靖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侍立在挽玉身后,不由分说伸手从挽玉腕上扯下钥匙打开房门将他释放出来。

“杨靖愁,你别猫哭耗子,”李云昭在门外气得跳着脚说,“韩大人他现在若是还没问完案,你也不会好心这么风尘仆仆的赶来这里救我。”

“云昭,你现在当真是被那个小狐狸精给媚惑住心智,有些走火入魔,色迷心窍了,”他说,“许文焕的尸首是靖愁在醉仙阁里亲自勘验过的,”他微微有些无可奈何的摇头叹口气说,“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许文焕他当日确是在醉仙阁里中毒身亡,而非如牡丹坊主所说,是醉酒之下一头撞在槅扇屏风上面猝死。”

“废话,他是不是中毒死的,关鸢漓何事?”李云昭一怒之下伸手扯住杨靖愁衣领,“难不成杨公公你平日里就是这样断案的,一个喝醉酒的混账男人吃了掺假的砒*霜之后偏巧毒发在谁家里,就算做是谁杀了他的?”他怒极之下,反而失口笑出声来,“怨不得当年建成太子在东宫里用了十余碗毒酒都未能毒死秦王殿下,敢则是建成太子他蠢笨至极,一连下了十余包掺假的毒药,事后却也未见建成太子命人将卖假药的抓来杀了,一国太子如此荒唐行事,先皇他想必是老眼昏花,老迈痴呆,当初才会立个这么不争气的东西当东宫太子,”他看起来微微的十分有些冷嘲热讽,幸灾乐祸,“常言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如今可倒好,建成太子和齐王元吉被当今圣上斩草除根,一门全灭,十个年幼孩童无一幸免,先皇的其余幼子又全数年纪尚幼且非皇后嫡出,皇族里最举足轻重的两位亲王殿下被圣上他亲手斩尽杀绝,断子绝孙的,真心是自断左膀右臂,杨靖愁,你也是皇族出身,”他说,“可知道一个皇朝若当真想要四平八稳,长治久安,朝廷之中亲王,外戚,朝臣三足鼎立之势必不可少,三方之间相互牵制,谁也不可一手遮天,一家独大,现今少了和圣上他最为血脉相连的亲王一脉,日后谁来牵制后宫,谁来制衡外戚,谁来提防朝臣,谁来抵御外侮?”他问,“圣上他当日轻信一般朝臣外戚挑唆,在玄武门前亲手诛杀屠戮自己手足,现下没有了亲王一脉制衡,外戚后宫篡权乱政已经是在所难免,”他说,“等着看吧,李唐子孙惨遭外戚权臣诛杀屠戮的日子还在后头呢,”他蓦然冷笑,“当日玄武门前,圣上他用断子绝孙的手段当上皇上,他日昭陵之侧,圣上他的下场,也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子孙后代手足相残到断子绝孙的地步而已。”

“云昭,你喝醉了,怎么在公主府里如此明目张胆的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杨靖愁见状,急急反剪双手将他押回屋内长榻上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幸灾乐祸,”他说,“但是奉劝你也不要高兴太早,”他淡然冷笑,“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唐盛世再怎么镶金嵌玉,浮华虚夸,也非是你一个南诏小小弹丸之地胆敢欺心惦记和觊觎的起的,及时派人回南诏去奉劝你的父皇,别那么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他说,“安安分分的稳坐大理城里当一个南诏诸君岂不是很好?为何非要无事生非,定要自作自受到父子两个全都被抓来长安城里封个违命侯现世现报才好看的吗?”

“杨靖愁,你个亡国的奴才,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为了能得一条活命宁愿去给大唐的天子当太监,”李云昭被反剪双手按押在长榻上左右挣脱不开,气急之下口无遮拦的一口一个太监的冲着杨靖愁胡乱叫骂,杨靖愁知道他因为牡丹坊里那个狐狸精琴师已经走火入魔的彻底迷失了心智,因此上也就不管不问的任凭他信口雌黄的胡乱骂去,反正依照大唐律例,得了失心疯的人不管言辞如何忤逆不敬也不会被严刑治罪,至于李云昭他现在到底是不是当真得了失心疯了,至少在长安府衙的大堂上面,总还是自己这个宫中一品御医说了算的。

……

因为许文焕是当朝中书侍郎许敬宗的嫡亲侄儿,因此上圣上在御书房里几次三番的将韩湘君召去训斥,责怪他为何迟迟不将牡丹坊里一众男女嫌犯尽数押解到掖庭里看押监管起来,严刑拷问,韩湘君不敢欺瞒圣上,因为许文焕身上所中奇毒确是世间罕见的雪玉蜈蚣之毒,此毒只在上古洪荒之时的天妖大战中为雪山狐族暗中对东海龙族施放蛊毒时用过一回,之后就在三界之中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连深在无间之底的魔界之中也未曾有人寻获到过,现今此种奇毒却凭白出现在许大人身上,韩湘君始终以为,此间必有种种隐情,须待他回去之后仔细勘察明白才好向圣上奏报,不然,仅仅只是因为许文焕当日是死在牡丹坊的醉仙阁中,就不清不楚的草草将一个青楼琴师抓来治罪,天下百姓听闻之后,定会各个胆战心惊,闭门不出,生怕哪一日里自己在街上闲憩漫步时脚下刚好碰到一具尸首,那样一来,我大唐王朝离天下离心,城破国亡也就不太远了。

但是李世民现在看起来却像是越来越急躁不安,急于要将许文焕的案子速速判断了结,他当然希望这只是一出长安城里再寻常不过的青楼女恨杀负心男的八卦悬案,因为他很怕这件事情再和当年的玄武门扯上什么关系,再加上现在公主府里还关着个整日疯言疯语胡说八道的尊贵囚犯李云昭,李世民感觉到自己现在已经被这个本来就整日里在青楼里醉生梦死寻欢作乐的纨绔子弟许文焕的铁青色尸首给搅扰的头都要大了,太医院里的那群蠢物就不必说了,只是竟然连杨靖愁他都在自己跟前一口一个雪玉蜈蚣,天下奇毒的纠结难耐个不停,这摆明是在给青楼里那个媚惑众生的小狐狸精脱罪,雪玉蜈蚣既然是世间罕有的天下奇毒,一个青楼醉坊中的小小琴师自是不能够得到,但是如此一来,敢则这个许文焕他该是被天上的神仙下了蛊毒的了?若是天下百姓当真这样以为,那岂不又是自己十六年前在玄武门前弑兄屠弟合该遭下的天谴报应?

因此上从案发至今,李世民一直就没相信过什么雪玉蜈蚣,上古洪荒奇毒之类的奇谭怪诞,坚持要韩湘君以青楼之间男女私怨失手错杀结案,但是谁想到不几日,牡丹坊里竟又有一个朝廷大员无端惨死在雪玉蜈蚣之下,此人姓孙名伏伽,曾经在北平府当过几年侍御史大人,近日里才被召回京城,官封三品骠骑大将军,因为生性贪图酒色,时常彻夜流连京城中的各大青楼醉坊,翌日清晨被发现衣冠完好的横尸在牡丹坊中,偏巧又是无端猝死在醉仙阁中那扇槅扇屏风之下。

因为孙伏伽猝死时鸢漓和灵芝正在花坊后院池塘边上喂食池中锦鲤,因此上对将军在自己闺房之中横遭惨死之事似上次的许文焕一般懵懵懂懂,一无所知,杨靖愁在孙伏伽身上仔细勘验之后断定他和许文焕身上所中奇毒一般无二,因为二人偏巧是在酒后先后一头猝死在醉仙阁中,杨靖愁随即眼前灵光一闪,开始急急命身后几名被韩湘君派来跟随护持自己的府衙差役务必尽快探查清楚许文焕和孙伏伽在猝死之前是不是偏巧在酒楼食肆之中痛饮过大量南诏国贩卖过来的竹叶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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