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砚枭会愿意跟我去容家吗? - 闪婚后,我被贺总宠上了天 - 冷初
下午,贺砚枭回了老宅。
宋词便和阮薇薇说起了她和贺砚枭结婚的事情。
阮薇薇惊讶过后叹息一声,“常言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词,你居然嫁给了贺砚枭,恐怕放眼整个京都都找不到比你胆子更大的人了。”
“其实,我觉得贺砚枭还挺好的,他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反而这两天的接触下来,我发现他其实挺孤单的。”
阮薇薇啧啧,“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么快就护上了。”
宋词轻笑,没有反驳,“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下个星期要去安华医院上班了。”
“哎呀,你放着好好的富家大小姐不当,非得去上班,还是医生,再说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宋词躺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望着天空的眼神出奇地坚定,“薇薇,你应该比任何人都知道我为什么要学医。”
电话那头,阮薇薇没有出声。
当年宋词的母亲出了车祸后,愣是在医院抢救了三天三夜,最终还是因为心脏衰竭而亡。
宋词原本对于设计这一块十分有天赋,也是因为这件事后,她毅然决然选择了学医。
气氛有些沉重,阮薇薇换了其他的话题,“对了再过两天便是中秋了,你还是回容家?”
“嗯,这些年我早已经习惯了,再说,我要是留在这,只怕会影响人家一家三口团圆。”
宋词说的一家三口指的是谁,阮薇薇自然清楚。
“那这次你还是一个人回去?毕竟你和贺砚枭已经结婚了,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
阮薇薇又道:“容家可是传统的书香门第,当年你那便宜老爸迫不及待地将连慕青娶进门,你舅舅就说过此生不会再和宋正扬有任何来往,你这不声不响就把婚给结了,对方还是贺砚枭,这要是让你舅舅知道了……”
宋词伸手撸着怀里的仔仔,确实有些担心,可就像薇薇说的,她和贺砚枭的关系迟早要公开的。
“我晚上还是先问问贺砚枭吧,说不定人家还不愿意去呢。”
“依我看,这事不一定。”
电话挂断后,宋词抱着猫,嘴中嘀咕:“仔仔,你说贺砚枭会愿意跟我去容家过节吗?”
仔仔上前蹭了蹭宋词的下巴,喵喵叫了几声。
“应该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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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书房。
贺砚枭长腿重叠坐在椅子上,伸手把玩着打火机,明明灭灭的火苗将他的眼睛氤氲得晦暗不清,“考虑得怎么样?”
贺振川低头看了眼茶杯,“安华医院我可以给你,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若是让我放弃宋词,那您大可不必张口。”
贺振川轻笑,“宋词说到底不过是个女人,你若喜欢爸自然不会拦着你,我要你答应我的,是必须回到贺家。”
贺砚枭挑眉,“您这话我倒是有些听不懂了,在外人看来,贺砚鸣不才是您的亲儿子吗?让我这样的祸害回到贺家,您就不怕我把贺家搅得天翻地覆?”
“你若真有这个本事,就尽管放手去干,无论你惹了多大的祸,都有我帮你兜着。”
贺砚枭伸手拿过面前的茶杯喝茶,没有搭话。
“怎么?害怕了?我还以为你在国外这么多年,心有多野,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贺砚枭放下茶杯,沉声开口:“你想利用我压制贺砚鸣?”
贺振川拿着茶杯的手一紧,抬眸就见贺砚枭朝自己冷冷一笑,“这么多年不见,您还是老样子,看来被你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好儿子,也不过如此。”
“你多虑了。”贺振川放下茶杯,混浊地眸子里难得流露出几分慈爱,“你是我的儿子,我自然希望一家人能够和和乐乐。”
“这样温馨的话不适合出现在虚伪的贺家。”贺砚枭起身整了整衣服,蔑笑:“贺家每个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都知道,自然也包括您,可我心里在想什么你们却猜不到,钱?权利?这些我都不缺,您还是尽早下达安华医院的任命书吧。”
说完这句话,贺砚枭直接推开了书房的大门,离开了贺家。
老管家钟德见状忙重新沏了壶茶端进了书房,“老爷,三少爷已经走了。”
贺振川眯着眼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小子比我当年有城府得多。”
钟德,“公司那边已经传话过来,二少爷已经开始动手了。”
贺振川这几年看似不问世事,但心里其实门清。
他那二儿子自从进了贺家的门便将贺氏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还培养了不少自己的亲信。
这几年贺砚鸣的野心越来越大。
公司不管有任何重大的决定,贺砚鸣看似都会过问自己的意见。
实则在询问之前已经开始实施,而自己虽还是占着董事长的职位,却只是一副空架子。
他可以放权,但是不代表贺砚鸣可以凌驾于自己之上,挑战他的威望。
“知道了。”贺振川深吸了两口气道,“让你的人好好盯着他,再有,给我打听清楚,那小子如今住在什么地方。”
“知道了,我会查清楚的。”
从老宅出来后,贺砚枭并没有着急回雁公馆,而是将车停在了几百米开外的地方。
贺砚枭坐在车上,双目紧闭,纤细修长的手指间还夹着一根烟。
树影在摇曳,静得可以听到窗外的风声。
【贺砚枭你凭什么跟我斗,你大哥死了,你妈也要死了,以后贺家都是我的了。】
【砚枭,妈妈不能再保护你和砚珺了,妈妈走后,你要好好照顾妹妹,不要让人欺负了她。】
【你就是个混账东西,滚!!滚出贺家!!一辈子都不要回来!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往事历历在目,贺砚枭额头上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浓稠的黑暗中,脚边是无边的深渊,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菩萨啊,贺砚枭前半辈子过得太苦了,请保佑他后半辈子永远平安快乐。】
【妈妈并没有离开我们,只是变成了星星,照亮黑夜里我们回家的路。】
【贺砚枭……贺砚枭……】
贺砚枭听见呼唤,猛然睁开双眼,眼底还充斥着未散去的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