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盛澜清献血给宋词 - 闪婚后,我被贺总宠上了天 - 冷初
医院。
宋词被推进手术室已经过去整整三个小时。
手术室外,贺砚枭颓废的坐在地上,他不吃不喝不说话,宋词进去多久,他就坐了多久。
忽的,手术室门被打开,主治医生脸色沉重的出来,贺砚枭忙迎了上去:“医生,我太太怎么样了?”
医生目光扫视众人,语气沉沉:“你们谁是Rh阴性血,病人出血严重,现在需要输血!”
容母后退几步,急的泪如雨下:“我们家除了小词,没有人是熊猫血,怎么办?”
沈宴撸起袖子:“我是O型血,抽我的,不是说O型血是万能血吗?”
“不行,必须是Rh阴性血,病人左半边身体大动脉被钢筋刺穿,出血很严重,我们已经联系了最近的血库,但是目前现存血量,根本无法支撑到手术完成,更重要的一点,病人怀孕了……”
容母在听到这些话后,差点晕过去,抱着女儿不停地哭:“我的小词……”
贺砚枭扶着墙,只觉得喉间一股腥甜不停地往上涌,医生的话好似一把尖刀,一下一下剜着他的心肺。
“抽我的吧。”
这时,走廊另一头出现一声清脆的声音,众人抬眸循声望去,是盛澜清。
容母激动地上前,“澜澜,你……”
盛澜清安抚容母的情绪:“伯母,宋词不会有事的。”
说完,她看了一眼贺砚枭,眼神幽深且复杂:“我刚做完体检,身体状况良好,可以用我的血。”
贺砚枭面容苍白,嚅嗫道:“谢谢。”
这边有护士领着盛澜清往旁边的采血室走,容母双手合十祷告:“谢谢老天爷,我的小词有救了。”
采完血出来的盛澜清整个人都虚脱了,容锦悦忙上前扶着她,红着眼睛问:“澜清姐,你怎么样了?”
盛澜清虚弱地看了一眼贺砚枭,嘴角浮现一抹温和的笑:“我没事。”
容锦悦:“我扶你去旁边歇一会吧。”
容母哭着说:“我去给你买点补血的东西……”
“不用了。”盛澜清推开容锦悦,被吴虹好好搀扶着:“你们去陪着宋词吧,我回去歇会就好了。”
容锦悦哽咽道:“澜清姐……”
盛澜清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快去吧。”
吴虹搀扶着盛澜清离开,却又不甘心地回过头去,却发现贺砚枭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术室的门口,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一刻,她心痛到几乎没办法呼吸。
上了车,盛澜清苦笑道:“虹姐,你说我是不是该放弃了?”
吴虹替她系好安全带没有说话,许久后才心疼地开口:“走吧,我先带你去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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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后,宋词被推出了手术室。
贺砚枭最先起身,快步上前。
医生从里头出来,摘下口罩,面色凝重道:“手术完成的还算是顺利,不过,因为钢筋刺穿她腋动脉,可能会影响上肢肌群的血液供应,影响上肢正常活动,你们最好要有个心理准备。”
容母上前抓住医生的手臂,脸色苍白:“医生,我侄女也是医生,那她以后还能拿手术刀吗?”
“不好说。”医生叹息一声又补充了一句:“因为出血严重,孩子没有保住,加上病人半边身子都被水泥压住,导致血液阻塞不通,恐怕她以后生育这块……”
容母身形踉跄几步,贺砚枭紧了紧拳头,沉声道:“那我太太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因为失血严重,病人在术中出现短暂性休克的现象,大脑缺氧比较严重,现在只能先推入重症监护室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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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U病房内,冰冷的仪器滴答滴答的响着,一声声钻入耳膜,让人觉得格外的压抑。
贺砚枭坐在病床边,紧紧地握住宋词的手,他的灵魂早就被抽得干干净净,皴裂的薄唇缓缓蠕动着:“老婆,你都睡了两天了,起来好不好?”
可病床上的宋词面色苍白,毫无生机,仿佛像睡美人一样,安安静静的躺在那。
贺砚枭流着泪,故意笑着说:“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应该为了和贺家斗,而把你一个人留在京都,你打我骂我都好,就是不要不理我……”
“你知不知道,我暗恋你十几年,你总问我,我们从前是不是见过?”
一滴泪顺着贺砚枭的鼻尖滴落在宋词的手背上,贺砚枭又笑:“傻瓜,我们当然见过,你六岁的时候迷路了,一个人来了福云寺,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我当时就在想,哪来的脏兮兮的小乞丐……”贺砚枭抹了一把眼泪,“我本不想搭理你,可你却拉着我的手不放,那一声软软地小哥哥,叫得我心都软了。”
“这些话,我早该告诉你的,可我怕啊,我虽然是贺家的人,可我这在国外的那段日子,是如此的肮脏不堪,我盼着你能记得我,却又怕你想起我后,会嫌弃我……”
宋词没有任何反应,回应贺砚枭的,只有冰冷的机器声。
玻璃窗外,霍司珩和沈斯瀚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沈斯瀚转身抹了一把眼泪,沉声道:“医生说,弟妹什么时候能醒?”
“不知道。”霍司珩语气沉沉:“医生说,小词被压在废墟时间太长,而且失血严重,大脑严重缺氧,能不能醒过来,只能看天意。”
沈斯瀚闻言重重叹息一声:“老二这几年受了这么多苦,本以为娶了小词之后,这日子能一天天好起来,可真是造化弄人。”
又想起一件事,沈斯瀚诧异地看着霍司珩:“听说,弟妹孩子没了?”
霍司珩点点头:“不仅没了孩子,而且小词以后怕再也不能拿手术刀了。”
“操!!”
沈斯瀚狠狠地咒骂一声,红着眼睛问:“我就搞不懂了,这次地震,咱们这个区又不是在震中心,怎么旁边的房子都没什么大事,就安华医院被震塌了?”
霍司珩拧眉:“这件事已经在查了。”
彼时,贺家老宅。
“啪!!”
贺振川扬手朝着贺砚鸣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怒不可遏道:“安华医院坍塌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贺砚鸣低着头,没敢说话。
贺振川气的浑身发抖:“当初,是你负责建设安华医院的,如今倒好,一个6.5级的地震,直接把医院给震塌了,死了几百人,就连小词都生死未卜!如今事发了,你知道后悔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贺砚枭知道了这件事,你会是什么下场?”
此时的贺砚鸣脸上,再无往日儒雅淡定的模样,“爸,我当初只想贪点钱,我没想到底下的人真的敢偷工减料啊,如今地震局的人已经介入了,势必会查个清清楚楚,爸,您一定要救救我。”
“我救你?我怎么救?”贺振川将当初建设安华医院的文件狠狠地甩在贺砚鸣脸上:“上面白纸黑字签着你的名字,你让我怎么救?”
这时,书房门被推开,薛素凝直接跪在了贺振川的面前,声泪俱下:“爸,砚鸣这些年为了贺家,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真的要看着您的儿子进监狱吗?”
“还有贺砚枭,他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贺振川冷冷地看着夫妻二人:“贺砚枭不会善罢甘休,那些死去人的家属就能善罢甘休了吗?你丈夫的命是命,人家的命就不是命?”
“你跟贺砚枭怎么斗,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你给老子捅了这么大的娄子,你让我怎么救?”
薛素凝跪趴到贺振川面前,“把,您不是和政府有关系吗?您求求市长,霍家跟咱们家是旧相识,霍市长不会见死不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