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火舞不见 - 冷面杀手特工倾城妃 - 小债
“红尘往事皆付之于流水,”寒突然间低低呢喃了一句,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真是发糊涂了,突然冒出一句怎样的话,什么意思自己也不懂。
子义远远从花园走来,就看见自己的主子自斟自饮的一幅画面,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本以为这主子会在他们玉锦山一行后主动去找他们询问,结果却一连几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他就被其他十九少推搡着来了,真是倒霉差事。
撑着油纸伞慢慢踱步到亭子之前,微微躬了躬身行了一礼,道:“主子,属下子义。”
寒微微扫了子义一眼,砸了砸嘴巴,慵懒的倚在摇椅上,问道,“何事?”
“主子,此玉锦山之行我们红莲的人死了七人,有被猛兽袭击,有被其余历练的人角斗之争杀死,伤亡人数一共二十七人,小伤重伤均有,”子义说到这,顿了顿,眸子里闪过一道笑意,继续道:“其中有一个孩子及其出色,七岁的男娃子,却更像一个男儿郎,性情冷酷,本无根基,跟随我们练得几日,却是日行千里,天赋及其出色,恐红莲里无人能及,这次玉锦山之行,他更是半点泥泞都未沾得,着实出色。”
“如此?”寒饶有趣味地挑了挑秀气的峨眉,紧接着撑着下颚,手指摩挲着下巴,略有所思地说道,“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问题子义愣了愣,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讪讪地说道:“那小子没说,一开始也是他自己要求加入红莲的,因为他脏兮兮地藏在垃圾堆里,无人发现,是他自己出来的,问其姓名,他倒是很酷地说了两个字无名,我们也就叫他无名了。”
寒听得发笑,手指轻叩着摇椅的边缘,心里觉得有趣得紧,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脑袋,视线再次看向子义,悠悠道,“近日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子义愣了愣,蹙眉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认真道,“是有,那水月山庄的第一商行已经易主了不是,不是现在幕后主人是谁,再过三日会拍卖一种草药,甚是难得。”
草药?听到这两个字寒眼光一亮,一挥袖袍将手搁置在膝上,颇有男子风范,隐隐挑眉,大方地问道,“可知道是那种草药?“
“据说是金丝花。”子义对草药并无了解,听人说的珍奇,也不过随意一报。
寒听到这三个字却是瞬间从摇椅上一跃而起,只觉得她自己的心脏都有力的怦怦然跳动了起来,金丝花有五瓣,状如同心形,边缘有像金缕线一样的纹路交错着,像大陆里完全是难得一见,唯有一些小岛上方才可寻一些,药效极好,能祛百病,若是用的巧妙,也可以是置人于死地的毒药,作用多了去了,着实难得。
“主子,”看着寒激动跃起的模样,子义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能出言提醒一下。
寒瞬间平静了下来,扫了扫自己的衣袍,淡定地端起一杯酒斟酌了一口,沉吟一声说道,“三日还有些时间准备,那方卖主是要以物易物还是只要钱财?”
“这……”子义一愣,竟是不知道这一点,只好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翼,沉默着摇了摇头。
雨豆子下的打了,打在子义撑着的油纸伞上,一跳一跳的,水珠四溅,煞是可爱得紧。
寒看的愣神,半晌后,微微一笑,道,“也罢,你去准备一下,三日后我们便去那商行会会那卖主。”
“是。”子义又是躬了躬身,缓缓退下。
油纸伞上一朵素雅的昙花像是在淅沥沥的雨中缓缓盛开,美得不可方物。
千巫山。
刀剑凌乱撩人眼球,莫决楚一边护着火舞一边抵挡着四面八方飞来的蛊虫,只盼着火舞赶紧想起来那控制这种蛊虫的音律,也免得他辛苦的借这些虫子来练剑。
半晌时间,火舞眼里才闪过一道清明的神色,皓腕抬起,三下两下带着节奏的晃着,环铃撞击间响起动听悦耳的音乐,虫蛾慢慢地越变越少,蛊虫一只一只地往地上落下,慢慢的,空中已经了无杂物,被他们惹来的这一群蛊虫已经全都晕厥在地。
火舞见此,停下了摇铃的动作,走上前在一堆蛊虫里翻来翻去,美眸微眯,声音黯然:“这一个巢穴里也没有‘惑’,不过这些蛊虫倒是本色不错,方才我们捅落的巢穴里应该有些不错的虫苗。你且等我一等,我去看一下。”
见莫决楚无声地同意了,火舞也不多做停留,双手捏起自己火红的裙摆,小心翼翼地朝一堆半人高的草丛里走去,她细细地拨开草丛,走到一棵百年樟树的树冠下,从自己的腰带上取下一把小匕首,将落在交错盘根的树根上的一个椭圆形巢穴割开,看到其中一个圆弧形的方块,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小卵。
火舞看的眼色一喜,取下腰上的一个布囊,从里面掏出一个方形的琥珀盒子,开了盖子,将那布满白色小卵的方块挖了起来,放进琥珀盒子里,细心地盖好盖子,重新放回布囊里,眼眸子一转,紧紧地将布囊系在了腰上。
她刚要起身,突然背后受力,眼前一黑,眼珠子一翻双腿一跪晕倒在地。
莫决楚等了许久都未见草丛里有何动静,脸越来越臭,三两步迈到百年樟树之前,未曾发现火舞的身影,看见树根上一把银光闪亮的匕首,微微蹙眉,脸色越来越加的冷冽。
他将小指置于嘴边,吹了一声哨子,大约过了一刻钟,一只大隼飞来,落在他的肩上。
莫决楚从怀里掏出一块牛肉干,喂给了大隼,抚摸着大隼的羽毛,过了一会儿,他拍了拍大隼的翅膀,大隼扬了扬头,飞上了百年樟树的枝梢,待大隼飞离他肩膀之后,他从衣摆上撕下一块布匹,将自己食指一咬,借着溢出的血迹利落的在布匹上写下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