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牛B的肖邦 也弹不出姐的悲伤 - 长得轻浮也违章 - 荼蘼春梦
卓芙蓉满脸堆笑,客客气气地将三步一回头的“毕大爷”送出门外,隔着虚掩的玻璃门招了招手,转回身拾掇起翻乱了的柜台。
郎释桓捧着小丫头的专用水杯,吹着热气晃出了珠帘,浅浅抿了一口,语重心长地感叹道,“这待遇就是不一样啊!见了人家就毕总长毕总短的,笑得那个甜呦;见了我就跟遇上阶级敌人似的,劈头盖脸一顿暴抡。”
白眼一翻,小声嘟囔,“切,叫你‘郎总’你敢答应吗?”
脑袋一歪,斜睨着对方,“嘿,你有羊脂玉净瓶啊,叫我三声就吸进去化成血水了?”
“就你――还‘郎总’呢?也不害臊!”杏眼一番,蔑然别向一边,“‘种狼’还靠点谱。”
摇着脑袋,凄然哀叹道,“我在你心里啊,就是百无一用。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眨了眨睫毛,扬起一脸假笑,“呵呵,当‘牛郎’还行。”小脸一沉,一把夺回水杯,“晚上我减肥,就吃水果。谢谢您的饭局,好意我心领了。还有事儿么?没事儿赶紧让地方。别在我眼前杵着,跟个棒槌似的!”
郎释桓不急不火,郑重其事地询问道,“呵呵,吃什么水果?我今儿也减肥了,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你肥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就你目前这型号,已经够给中国男人丢脸了!”
“哎哎哎,说明白喽,我哪个型号?”装模作样地看了看下半身,“还行吧?不是非得跟那些‘红毛鬼子’比吧?”
“我呸!你少勾引我,老娘从今往后戒了!”锁好了柜门,擦着对方的肩膀进了佛堂,行至珠帘之外,猛然转身,愤愤注视着跟在身后的“尾巴”,扯着嗓门叫嚣道,“郎释桓我告诉你,我被你废了!我忽然觉得那事儿一点意思都没有,什么情啊爱啊,亲哥哥蜜姐姐都是假的!”眼泪毫无预兆,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抹去挂在颊边的泪珠抽噎道,“你从来就没爱过我,我承认了!其实,承认一个人不喜欢自己没有那么困难。呵,就这样,你以后别再来了。我不是你想象里的那种傻瓜,很多事儿我都明白,只是,不愿计较。。。。。。”
被她突如其来的脆弱惊呆了,在他印象里,她一直都是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一时间觉得手足无措,揽过随着哭声剧烈耸动的肩膀,却又被她固执的甩开了。
哭声凄切,时断时续,“我知道,自己算不上个好女孩,你打心眼里瞧不上我。我什么都没有,家庭不好,学历不硬,工作不稳定,脑袋也不精明。而我有的只是这副违章的长相和那些无法挽回的曾经。”双手蒙起小脸,狠狠揉了一把,“桓子,我失望了――真的失望了!我不再奢望生命里会出现一个人,就像是在那里等了我很久似的;我只希望能一个人踏踏实实地过几天安生日子。所以,请你,请你不要再把我当成消遣取乐的小丑,一个小丑也总有她笑不出来的时候。。。。。。”
眉宇紧锁,不敢对视她迷离的泪眼,沉默良久,小心翼翼地开了口,“也许,也许最初的时候,我的确这么想过。刚认识你的时候,我恰巧很低落,急需找到释放的缺口。当然,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不是刻意玩弄女性的禽兽。我只是想要一个可以亲近的人――一个可以无话不说的朋友。可以陪着我放肆,由着我撒娇,很好很好的朋友。”
抬起泪光闪烁的眸子,勉强挤出一抹苦笑,“呵呵,很遗憾,我想要的并不是朋友。”南辕北辙的初衷,结局在开始时已经注定了。目光有些疏离,飘在他身后无限蔓延的时空里,“不幸,我爱上你了;更不幸的是,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明白,你想找的只是个落脚的驿站,不会在此一生停留。所以,我观望过,彷徨过,在你和欧阳之间难以抉择,女人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的。。。。。。
爱情,或许真的来过。我常常感觉到自己的心惴惴的,亦或暖暖的。然而此时,它已经熄灭了。。。。。。”
郎释桓眼眶微红,急于从煽情的一幕里跳脱出来,两指压着酸胀的泪腺,顽皮地皱了皱眉头,“甭惹我哭啊,我要是真哭起来你可哄不住!”挑起拇指,抹了把花里胡哨的小脸,心里像打翻了调料盒,酸不溜丢,甜了吧唧,五味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