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远方的他 - 王爷吃完请结账 - 曾追忆
梦,密密麻麻的小黑点想着凌落落袭来,凌落落使劲的挥开,可是它们还是锲而不舍的冲来,汗水侵湿了枕巾,凌落落被噩梦惊醒。爱残颚疈
“你醒了,起来把这药喝了。”
凌落落抬起眉眼,是邢冥,他已经有几天没来过了。
她淡漠的摇头,转了个身又想睡回去。
“我喝点开水就可以了,让凝香把药端下去吧。宀”
身后久久没有传来声音,凌落落知道邢冥还没有走。
“你发烧了,不难受吗?喝了药就会好了。”
凌落落背对着邢冥还是摇头,不语噎。
身体被板过来,入眼的是邢冥微怒的俊脸,却是抿着唇看着她不语。
凌落落微微扯动着唇瓣,她不是不想喝,只是不能喝,那药会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不是在闹别扭,我是真的不想喝,那药真的好苦,我闻着就想吐。”
邢冥颦着眉心。
“苦口良药,你不喝,病怎么会好?”
“你不信。”
凌落落斜睨了眼邢冥,举起药碗,轻碰在唇边,喉间立刻有东西涌出来,药碗掉在地上,里面的药水撒了一地,她对着地下摆好的脸盆把好不容易才吃下去点的粥都给吐了出来。
她怀着孕,本就易害喜,再加上她的确很讨厌那股药味,是真的想吐。
邢冥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没有多留便出去了。
下人过来把地上的污秽打扫干净。
凌落落自己倒了杯水,漱掉口中的异味就打算继续睡,还没走到床边,门又被打开了。
是邢冥又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个药瓶,从药瓶中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伸手到她面前。
“这个不苦,咽下去就好了。”
凌落落愣了愣低着眉,咳了几声,还是摇头。
“别废力气了,我不想吃药,什么药都不想吃。”
“凌落落!”
邢冥紧怒吼着,抓着凌落落的胳膊。
“身体是你自己的,就算你不为自己想就不为你弟弟想想。”
凌落落生着病本来就没什么力气,挣脱不开邢冥索性也不白费力气。
疲惫道,“你这样算什么,你不信我,情愿去和一个龌龊小人做兄弟,然后做出一副很担忧的样子来看我,你要我怎么做?”
邢冥转过头不去看落落受伤的眼睛,只是重复着。
“把药吃了。”
凌落落嗤笑了几声。
“你不告诉我你的计划,你的想法,就连一句保障的话也不愿给我,说明了什么,说明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会帮你,会站在你这一边,你怕我随时都会出卖你。”
邢冥始终是没说话,凌落落轻易的甩开他的手,其实又怎么能怪他呢,他们才认识多久,他凭什么去信她。
“邢冥不管你信不信,也不管我们是怎么结识的,我是真心待你为好友。”
凌落落没等邢冥回话,又是冷漠抽回手转过身。
“你说的是,我还有我弟弟要照顾,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这次生病是个意外,我比谁都在意自己的身体。”
那天晚上凝香回来,凌落落陪她坐在冰凉的地面上一个晚上,由于凝香是半夜回来的,她把身上的外衣都加在凝香颤抖的身子上,她身上只穿了件单衣才会生病。
那晚的夜很凉,她们两个人紧紧的挨在一起也不觉得温暖。
其实,她又怎么能完全的说不气他,不怨他呢,只要一想到凝香的牺牲,她的心就止不住的疼。
凌落落背着躺下许久,身后还是没有传来离去的脚步声,她颦着眉回头。
“你回去吧,我想睡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被人驱赶,邢冥面带不适,突地举步走到凌落落的床榻前,一张小置卧榻,抱出锦儿。
“你睡你的,我好久没和锦儿亲近了,今天好好陪陪它。”
凌落落看向锦儿,锦儿眯着眸呼呼的大睡。
她白了白眼,冷漠的转回去,直接用被子将自己整个都包了起来,蒙头大睡。
说是太久没和锦儿好好处处了,可是抱着锦儿的他,眼睛却一直都落在背对着他躺着的凌落落。
邢冥拧着眉,想去把凌落落的被子拉下来,怕她闷坏,后又想说不定出身汗病也就好了,便没再动作。
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什么时候对凌落落好,为她着想,竟是这么理所当然的事。
空气中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邢冥才轻轻的把锦儿放下,走到凌落落的床榻前,看着她额头密密麻麻的细汗,他去叫凝香可凝香不知道去哪了,便叫其他婢女进来给她擦把身,但不能把她吵醒,否则重罚不怠。
他背过身去,婢女小心翼翼的给凌落落擦汗,一见凌落落脸上有什么细微的表情便立刻停手,艰难的擦汗过程总算是过去了。
邢冥摆手叫她们退下,他走过去,又替凌落落掩了掩被子,及时的给她更换额上的冰毛巾,又唤婢女过来接手,才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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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落落睡的迷迷糊糊被凝香给推醒了,凝香拿着一碗综色的药。
凌落落摇头,凝香知道她的事,她也不忌讳。
“我怀孕了,不能喝药对胎儿不好。”
凝香解释道,“这是保胎药,公子你这几天身体这么不好,凝香便去外面给公子买了保胎药,公子快喝了吧。”
出去?一般的侍婢只有过节的时候再有机会轮到一次回家探亲的机会,只有那个时候才可以出去,那凝香……
视线落在凝香脖颈上的吻痕,凌落落紧了紧拳头,含着泪,端过慢慢的喝下。
药味的苦涩瞬间蔓延开来,这大概是她喝过最苦也是最暖和的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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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亭居,“王爷,天凉了,还是多穿件衣服吧。”
惠妃将外袍披在慕泓然的肩上,凌落落走了之后,慕泓然每天都过得很忙碌又好像是刻意的让自己忙碌起来,来忘记什么,可是一闲下来便有一语不发的站在凌落落以前住的卧室,一个人静静的发呆。
惠妃有时候就会想,竟然这么舍不得当时为什么要放她离开?
慕泓然回过神,握住惠妃打在他肩上的手,拉过外袍,低头瞧见惠妃小腹渐渐突出的弧度,这是她拼命保下来的孩子。
手下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加重,直到惠妃痛呼一声他才恍然醒悟自己又一次失控了。
他有些歉意的搂着惠妃的腰,“弄疼你了吗?”
惠妃轻轻的摇头,“没有,臣妾知道王爷心中有事,不能为王爷排忧,能让王爷发泄些情绪也是好的。”
慕泓然抿着唇瓣,惠妃待他如何,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来,去那边坐下,你怀着身孕以后就不要总想着要照顾本王了,这样太辛苦了。”
“怎么会辛苦呢?能照顾王爷是臣妾修了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
张史樊急匆匆的赶来似有事要通报,却被慕泓决拦下。
他退后几步,恭敬的行礼。
“见过五王爷!属下有事要见二王爷,还请五王爷让开一步!”
慕泓决拿着折扇敲了敲张史樊的肩。
“你这个不懂情趣的木头,没见着里面是怎样的情景就像硬闯,二哥正和惠妃情意正浓时,你闯过去做什么?难怪你一直都没找到相好的。”
张史樊不屑的冷哼,“属下不成婚是因为国家未定,国家国家,没有国哪来的家,属下乃堂堂七尺男儿,理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