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小的已经痛改前非从新做人 - 盛世妖颜：霸宠皇后 - 易水尤寒
李天水自从进了明昭府，才深感以前的自己实在是井底之蛙。
明昭府的一切，都仿佛罂粟一样吸引着他，让他想要了解的更多，学的更多。
因为他的母亲曾经告诉过他，名利、权势、地位这些东西，别人可以给你，自然也能收走，唯有学到的本领，不会因为外物离你而去。
所以李天水虽然说话不怎么着调，可是却分外的勤奋，人也机灵，被季博成倾心教导着，做事情也有板有眼，虽说手段尚显稚嫩，能力却是已经得到季博成的认可了。
如今季博成要被调往咸阳王宫，这明昭府的秘长一职，季博成推荐了李天水。
李天水一直走到御房的时候，脸上还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自己这样的小人物，国主能记得起来？
居然还要委以重任给自己，简直，简直不能更惊讶！
要知道当年的考核第一人，被太上王和国主争抢的上官云飞，如今已经很少在见到踪影了。
李天水忐忑的给姜琬行礼，然后恭敬的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当初那股不知进退的痞气，在季博成特意的调一教下，已经懂得了收敛。
姜琬看着李天水恭敬的姿态，忍不住笑着对一旁的季博成说:
“朕记得他性格跳脱的很，怎么如今这般稳重了？这人真是那个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侄子侄女要养活的李天水？”
姜琬这么一说，李天水刚刚的忐忑全都不见了，只剩下窘迫，无奈的替自己辩解:
“国主您就别埋汰小的了，当初小的什么都不懂，这才弄出了那么一个笑话，如今已经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了。”
听到李天水这番言论，姜琬不厚道的笑了笑，随即问他:“如果朕让你做明昭府的秘长，你敢不敢接？当然，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朕都不会怪你，更不会迁怒于你，包括你的小侄子小侄女。”
李天水愣了有那么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姜琬:“国主，您是说让小的做明昭府的秘长？就是季秘长现在的位置？您，您没开玩笑吧？”
说到最后，李天水声音都有些不怎么利落了，这跟一步登天有什么不同？这就是一步登天啊！
姜琬收敛起微笑，肃着一张脸看他:“朕像是在开玩笑吗？你只说自己能不能做好就可以了。”
听完姜琬的话，李天水脑子里开始天人交战，感觉时光都好像停止了一般。
许久才长长叹了一口气，目光中露出坚定之意，对着姜琬拱手行礼:“虽然不敢保证会比季秘长做的出色，可是小人一定竭尽全力，绝不让明昭府在小的手中出岔子。”
姜琬也不啰嗦，直接把季博成和李天水轰走，让他们回去好好交接工作，手头的事情办妥了，直接上任就职。
直到走出咸阳王宫，李天水还在云层里飘着，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这明昭府的大门有多难进，天下谁人不知？
可就是这个连大门都不好进的明昭府，将自己这个贫寒子送上了云端，登天梯都没有这么快。
看着李天水还在飘着，季博成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把李天水差点拍地上。
回过神来有些委屈的控诉:“先生，您干什么？吓死我了。”
李天水感念季博成无私的教导，在私底下，一直称呼季博成为先生，季博成也没有反对。
此时听到李天水的控诉，季博成神情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严肃的说道:“既然你喊我一声先生，我就叮嘱你一句话，既然进了明昭府，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替主子做事，守住你的本心。
国主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哪怕你是我推荐的人，若是做错了事，国主也绝不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你开一面，说不定会加重惩罚。所以，不要背叛国主。”
李天水十分郑重的点点头:“国主是个好人，小的一定会认认真真的给国主守好明昭府。”
季博成笑笑，不在说话，希望自己眼光还能让国主满意，李天水是个干实事的，应该不会让国主失望。
季博成和李天水刚离开，就听侍人福贵进来禀报，说是陈锦秀和秦简在外面求见。
姜琬微微思索，就明白两人应该是为了郭荣昌的案子来的，莫非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
想到这里，姜琬对着福贵点点头，让两人进来。
不多时，两个身姿挺拔的男子，昂首挺胸的走进了御房。
两人看到姜琬恭敬地拱手行礼，然后将袖子中写好的折子递交给了福贵，福贵又递给了姜琬。
姜琬神情平静的将折子上的内容看完，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没想到事实的真相依然让人接受不了。
姜琬啪的一声将折子扔到案几上，四周伺候的宫人和侍人连口气都不敢喘，一个个屏住呼吸缩着肩膀，努力把自己融入这殿中，就如同那柱子一般不惹人注意。
陈锦秀看到姜琬只是把折子扔在了案几上，并没有拍案也没有怒骂，心中就有些拿不准:
不知道姜琬这样的表情，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要知道就算是自己在收集证据的时候，也都气的摔了好几个茶盏，更是好几宿都没敢合眼，怎么姜琬的态度会如此平静？
姜琬的反应实在让人提着心不敢松懈。
就在陈锦秀胡乱猜测的时候，就听姜琬开口:“陈卿，秦卿，折子上所说可是实情？”
两人赶紧拱手:“回国主的话，绝无半句虚言，事实上真实的情况比折子上更惨烈。”
姜琬深呼吸了一口气，直接下令:“既然如此，明日在刑部公开审理此案，朕会亲自到场，朝中若是有愿意到场的大臣，也给他们准备一把椅子，让他们也都看看都听听，引以为戒。
至于督察院的御史们，一个不能落，全都给朕旁观去，把督察院的人单独腾一块地方，也不用给他们椅子，就让他们站着看。”
陈锦秀和秦简相互对视一眼，心中悬着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这么长时间的明察暗访，把两人给累的不行，总算是要有结果了。
同时心里对督察院的那群御史默默点蜡，督察院的同僚们，明天一定会大大的出一回风头。
第二天姜琬取消了早朝，吃了早饭直接前往刑部。
不知道是不是苍天有所感应，昨日还艳阳高照秋老虎肆虐，今天凌晨就开始刮起了西北风，只是一夜之间，仿佛天地都换了色彩。
树上的叶子在地上落了厚厚的一层，宫人们根本就扫不及，抬脚踩在上面，发出吱吱的声音，平添一份萧索。
整个刑部外面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密密麻麻的百姓。
自从昨日放出消息，说是今日公开审理郭荣昌之子郭艺鸣的案子，整个咸阳城的普通百姓都沸腾了，更有人今天天不亮就来刑部抢占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