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月上柳梢有贼船 - 打杂妹妹要出师 - 小荷朵朵
芸芸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一个问題开始回答碧螺。脸也因为害羞微微红了起來。缓了一缓。却是啐了一口:“呸。还说我八卦了。看看你。”
碧螺此时仍是一脸正经地盯着芸芸。似乎还在等她的回答。芸芸索性“哎呀”了一声。撇下碧螺跑开了。
留下碧螺呆在原地思索着。芸芸和蓝睿已经互表心迹了。那茉莉呢。茉莉当时在场吗。她会是怎样反应。她这会儿人呢。
碧螺忽然折回身去。朝着茉莉茉香的房间跑去。
茉香房里静悄悄的。碧螺轻轻地扣了扣门。却是沒人反应。碧螺担心着发生什么事儿了。心下惊异地把门推开。屋子里却是沒有人在。Www。。com
碧螺正要关了房门退出去。却看到茉莉的一件儿白色纱衣掉在床边儿。估计是茉莉那丫头性急。换衣服的时候随手扔一下。沒扔到床上却掉在地上了。
碧螺便笑着摇摇头。过去帮茉莉把衣服捡起。准备叠好放回床上。
却是在放衣服的时候。看到茉莉枕头下面露出一只粉红色便签的一角儿。很是漂亮。碧螺一时好奇便抽出來了。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浅浅的粉色笺纸上。写有这么一句苍劲有力的诗文儿。碧螺一时间有些怔忡。
这。明显是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孩儿发出的约会邀请啊。
碧螺惊讶地翻看着笺纸。可是精致的笺纸出了这一句之外。再也沒有什么称呼或是署名。
这。这……这会是谁写给谁的呢。还是只是茉莉闲着沒事儿练字玩儿的。
思索片刻。碧螺忽然醒悟到自己是在茉莉茉香房间。并且还只有她一个人。便也就放下衣服。放好笺纸。掩了房门出去了。
出门后直奔食堂。心里却是沒闲着。她们都是刚到这开封城。人生地不熟的。出了洛阳來的那些个人。还认识谁。
扫视了一圈儿沒看到茉莉。回到食堂的时候。芸芸也已经不在了。碧螺也就在一肚子疑问下胡乱扒着饭。
“可是你忙着思索你那‘生命的长河’。而耽误了时间來吃饭了。”一个声音响起。碧螺也不理。因为她明显听出了声音里面的取笑之意。
玉子忆也不计较。却是左右看了看。奇怪道:“你那两个如影随形的姐妹呢。怎么只你一个人。饭是不是有些凉了。”
碧螺继续有一口每一口地扒着。是有些凉了。不过反正自己也沒有胃口。随便吃些就是了。
玉子忆看着碧螺皱了皱眉。看了看整个用饭的大厅也就只有她一个人。索性直接过去拉了碧螺的衣袖笑道:“别吃了。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走。我带你去看帝都的夜景去。”
碧螺一腔郁闷沒理清。人又找不到一个。索性也潇洒地丢了碗筷。跟着玉子忆喊啦一声:“走着。”
于是俩人就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碧螺还在心里直笑着。下午那会儿出个门儿为难的。现在跟着玉子忆就是省事儿。于是便嘿嘿干笑几声。朝玉子忆道:“那个。老大。能不能给你商量个事儿。”
玉子忆眉毛又是一挑:“你们流云园都來到开封了。你还有什么事儿要跟我商量呢。”
碧螺一脸仰望崇拜的样子。开始给玉子忆戴高帽儿:“您就是上和园的老大。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你一句话就是命令。为了让我能够时时刻刻地瞻仰开封府的风采。希望您能够给我一个特权。我……”
“想时时刻刻可以溜出上和园。”玉子忆好笑地看着碧螺:“上次在洛阳给你的荷包还在身上不。你拿出來用就是了。保管好使。”
“真的。”碧螺沒想到玉子忆这么爽快:“哎呀。小公子您简直就是太体贴了。”
“那是自然。”玉子忆诡异地一笑:“以前丽春园的姑娘。就会拿我的荷包香袋來园子里找我。门卫都明白了。一见到荷包就知道是我小公子的人。”
碧螺此时的脸儿已经是绿了:“玉子忆。”
玉子忆一脸无辜:“怎么了。我这么好心呢。你看我都不计较你有沒有丽春园的姑娘们长得好了。”
碧螺早已经不顾街上的人來人往。两只手爪子似的挠向玉子忆。
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笑着看着这一对璧人。碧螺周围看了一圈儿。的确是“人约黄昏后”啊。
只见沿着河堤郁郁葱葱的柳树。果然有一群群仕女公子。在那里吟咏畅谈。
“首都民风就是开放啊。”碧螺砸着嘴。
玉子忆点点头:“那是。汴州沿河一景。佳人才子。相约于此。尤其是在这将近七夕日子。更是有意义。”
“那我们來这里滥竽充数什么。”碧螺好笑着。
玉子忆摇摇头:“非也非也。这里只是才子佳人的积聚之地。并不见得就只是约会之人。我们这样的才子佳……人。也正是适合來这里的。”
碧螺扑哧一笑。好吧。
于是环视着周围的人们。果然。有的公子风度翩然。有的佳人娇俏含羞。很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正在看着。河堤一处大柳树下却热闹起來。人群都叽叽喳喳地往哪里涌去。Www。。com碧螺一时间好奇心起。便也拽着玉子忆奔过去。
人群却是沒有焦点儿。一群人聚集着却是远远地望着大河里的一艘豪华船只。指指点点地谈论着。
“那是谁的船。”碧螺也是伸长了脖子看着。虽然远远的看不清。却是明显的气质非凡。金黄色的蟠龙更是招摇耀眼。
玉子忆轻微地哼了一声。
周围一个人听到碧螺这样的问。却是鄙夷地看着碧螺说道:“戚。一看就是外地來的吧。那个一看就是宫里的船。”
碧螺正要恍然大悟地“哦”一声。旁边又有声音接道:“你也是外行吧。只说是宫里的船。那么大一只蟠龙谁看不出來。Www。。com宫里谁的船你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吧。那是……”
那人正在得瑟着。后半截话却淹沒在了周围人群的欢呼中。远远地。碧螺看见船上出來一位翩然男子。一把玉扇摇在胸前。正笑着对床舱里说着什么。
“啧啧。据说是來了一位洛阳第一美女。是三大乐坊的首席。直把京城园子里的诗诗姑娘都比了下去了。”旁边有人开始咕咕唧唧。
“可不是么。听说是二皇子三天之内已经召见了两次了。啧啧……真不知那女子倒地是何样貌。定然是美若天仙。”有人立即附和。
“就是啊。听说还是乐坊里的首席。那可是色艺双绝啊。也配的上二皇子了。”旁边的人群已经是激动起來。
碧螺此时惊讶地盯着那只船。死死地看着那船舱的入口。她此时已经是恨不得去船里把人给揪出來看看。非烟怎么跟二皇子搅在一起了。。
她不是都快要和谁谁谁完婚了吗。。
洛阳第一美女。乐坊首席。色艺双绝……这些头衔。出了非烟还有谁能够担当。
于是碧螺几乎是快要把头给仰断了。却仍旧是沒看见个什么。因为那姑娘根本就沒有从船舱里出來露面。
并且。以碧螺现在十六七岁的个子。中等高矮。就算是那姑娘露面了。也早已被拥挤而來的人群当个水泄不通。自己也是什么也看不见的。
“唉。”碧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玉子忆在一边儿好笑起來。他往下按按碧螺扬起的头:“怎么。你是对船上那那玉扇的公子感兴趣。还是要看看那传说中的第一美女。”
碧螺忽然想起自己身边儿站的是玉子忆。可不是么。这么一个皇宫里的亲戚在自己身边儿站着不问。却去听那些闲來的“听说听说”。好像是自己面前放了一台练了网络的电脑不用。却要去听一些不相干的人的胡乱猜测似的。碧螺一下子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跟着大家伙儿激动了。
于是连忙抓着玉子忆的衣袖把他拽出人群。來到离河堤较远的一处空地儿上担忧地问道:“非烟姑娘怎么到了二皇子的船上。”
玉子忆有些蒙:“谁。你说谁。”
“非烟啊。”碧螺有些着急:“才艺双绝。洛阳甚至是全国第一美女。第一大乐坊首席。。非烟姑娘啊。”
玉子忆看着碧螺笑了:“你倒还真能给人家封号。你倒是用这样的积极來评价一下我。”
说着玉子忆还摆了个造型。
“别闹了。”碧螺沒好气地拍了他一下:“快告诉我。那船上的是不是非烟。非烟怎么能上二皇子的船。”
“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非烟为何不能上二皇子的船。”玉子忆有些奇怪碧螺的反应:“你是觉得非烟不配呢。还是二皇子不配。还是你自己羡慕嫉妒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