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苏凡:五成如何? - 我一个古董店长,会点法术很合理 - 长歌诉心
道袍男子心中浮现出一丝怒意来。
三番四次被打个措手不及,以至于现状隐隐有脱离掌控的迹象。
这种感觉令他很是不喜。
他手中法诀翻飞,却并没有使用登抄,而是另外一种可以增强力量的秘术。
金钵颓靡的气息陡然拔高,犹如打了鸡血一般。
其中的肉身佛居然睁开了空洞漆黑的眼睑,口中喃喃念诵起佛经来。
在肉身佛和道袍男子两边加持之下,金钵不仅止住了被击飞的势头。
更是爆发出一股力量震开了无力为继的剑气使其偏离。
剩余的边角碎料,自下而上余势不减直接一路冲碎地板,打到了顶层的宴会大厅!
顶层的众多超凡者迅速脸色一变,有一个算一个地带着身边之人,迅速飞掠到大厅靠近四角的边缘地带。
那些被强制带走的大人物还没有来得及询问,就见不久之前自己所在位置,有一道光柱冲天而起!
距离较劲,还没有来得及跑远的超凡者们,被那恐怖的剑气碎屑所波及,皆是脸色一白。
尽管没有遭受到实质性伤害,可刚才的那一瞬,几人只觉得自己被万千寒光烁烁的利刃直指。
极致的压迫,差点没让他们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不过好在那剑光洞穿能力惊人,但波及的范围并不是很大。
除了在宴会大厅的地面上开了个大洞之外,再没有其他影响。
“该死的,地板被开了这么大一个洞,不会引起连锁坍塌吧?”
“根据工程力学来看,那里不是什么重要位置,而且洞口不算大,不会立马坍塌……”
“去他妈的工程力学,这鬼地方还归牛顿管吗?”
“我觉得先前那个女人说的对,是时候考虑什么时候离开了,再继续下去就是慢性死亡。”
“刚才那鬼东西是什么?”
“不知道,但是这种纯粹的能量攻击形式,像是战斗时候发出的东西。”
“你开玩笑吗?这鬼动静是人打斗时候弄出来的?是不是搞错了?!”
包括地中海青年在内的几个知晓内情的权贵,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难以置信的看向了哈丽娅等人。
等来的是后者一行人麻木状态下的点头肯定。
没错就是你们所想的那样。
而后几人几乎是整齐划一的抬手,想要擦去额头那并不存在的汗水。
再看哈丽娅等人的神色多了几分怪罪。
你们只和我们说了那位厉害,可从来没有提过竟然会生猛到这般境界啊!
这样的大人物,事情发生之前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不过这属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劳伦斯等人猜到苏凡和他们战斗的时候放水,却没有个清晰的认知。
如今看来,对方那根本不是放水,而是放海才对。
……
震开剑气的金钵,滴溜溜地迅速缩小,回到了下方主人的手中。
苏凡看向道袍男子,突然冷不丁开口。
“你的法宝看起来也挺好用。”
联想到之前苏凡现场复制术法的行为,道袍男子下意识握紧掌中金钵,却很快发现,这不过是对方的恶趣味的调侃罢了。
他终于失去了先前那股闲适淡然的气度,就连呼吸也不再四平八稳。
“莫要以为自己通过偷师学会了一点皮毛,便能改变局面。口出狂言之前,不如看看你自己的右手是否还能握剑。”
道袍男子抬手指向苏凡受伤的右臂。
伤势尚未完全康复便再次动用,强行发动攻击,致使那原本就令人不忍直视的伤势,看上去更加骇人。
甚至隐约可以从肌理之间看到白色的骨骼。
“你输了。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才刚开始啊?”
苏凡面色不改的与道袍男子谈笑,仿佛那汨汨留着鲜血的胳膊并不属于他。
“口舌之力无法改变现状。”
“即便你炼体有成,自愈力惊人,短时间之内也无法治愈如此伤势。沉溺于战斗之中,不知道你还是否记得苦苦挣扎的那两只老鼠呢?”
“他们可是等着你完成自己任务之后,前去施以援手呢。”
听到对方颇有揶揄意味的话语,苏凡却一点也不显气恼,反而笑吟吟的用手指了指上方。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呢?”
“你再向上看看。”
道袍男子见到苏凡脸上的笑意不似作伪,略微愣神,而后立即通过与怪物的联系,查看此时门扉的情况。
老鼠那边没有什么区别,而那个凡人那里情况却发生了变化。
后者所在楼层的门扉,已然被摧毁。
完成这一壮举的,却并不是他自己。
而是下方的苏凡。
这小子从来都没有忘记原本的目的。
方才看似处于下风,不得已逃窜,实际上是为了来到此处,借由与金钵角力为遮掩,一举摧毁上方的门扉。
但现如今大厦之内的空间被他以手段扭曲,他到底是如何……
道袍男子抬手,轻轻鼓掌。
“是我大意了。”
“我原以为你准备让他借由纸人的力量摧毁门扉,却没想到那纸人不过是起到锁定门扉位置的定位作用。”
“假意斗法,声东击西。”
“做的不错。”
苏凡没有应答。
如果顺利的话自然是让利亚姆带着纸人完成任务更加省心省事。
可情况超出想象的险恶,纸人只能做到堪堪保住利亚姆抵达门扉前,根本无力再进行下一步。
既然如此,就只好启用备用计划。
重要任务做两手准备,非常合理,不是吗?
道袍男子端详着苏凡的面色。
后者此时此刻哪有一点斗法落入下风,灵力耗尽的虚弱之色。
“也就是说,刚才的整个过程,不过是你示敌以弱的伪装?”
“不知道,你一身的本事,之前用出几成来了?”
“这个问题有些难回答了。”
苏凡嘴角噙着笑意。
“说是两三成显得太过狂傲,不符合我谦逊的本色。”
“五成如何?这个回答可还满意?”
他手臂上的血液已经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