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这里，配不上您 - 香火征神从异界东瀛开始 - 东风夜访花千树
雅子现在的行为，就像是被“渣男”伤透心的单纯女孩，即使知道他见一个爱一个，心里依旧爱着渣男。
甚至不惜用最珍贵的东西去挽留这段感情，大多数时候，结果都是女孩们被吃干抹净，便被随手抛弃。
秦漠当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他调转神力，化做金色手掌，轻柔，缓慢的将雅子宽松的和服系紧。
“夜深，微凉，多穿衣，身若有恙，吾心亦忧之，念之。”
“尔大仇未报，何谈儿女情长？”
“神主，你的意思是，只要报完仇，我就可以…可以祈求您的…”
秦漠的话落在雅子耳中，前面的内容她自动在脑中过滤，就只抓到了后面的重点。
“随便你怎么想吧，总之切莫再打扰我静修。”
“嗨！”
秦漠彻底无语，他已无力去纠正雅子的“幻想”。
还好，雅子向来还是比较听话的，得道秦漠确切的命令后，她不敢再擅自行动。
一夜无话，时间匆匆，很快就又过了一日。
在秦漠亲自带领下，还有绫濑这个妖奸在，一天时间，他们就将犬牙村周边方圆十里内大小妖兽，邪祟全部清除。
其他没有参与战斗的村民们，也没有歇着，趁着没有妖兽袭扰的机会。
他们一百多号人不分昼夜，不辞辛劳的全力为秦漠修建神居，神像。
不过一天时间，足有五百平米以上的木质神居已经建好了一半，神居主殿还只有大致的框架，坐落在犬牙村正北后山上。
客房，祭礼殿等辅殿也正在热火朝天的修建中。
神居外的围栏至少都有两米以上，两根三人合抱，足有五米以上的鸟居大门伫立神居必经之路上。
青石硬生生雕刻成台阶，有一车通行之宽，远远望去，不用进村，就能看到壮观的神居全貌。
当然，跟这世界其他神灵的神居比起来，秦漠这个只能算得上是“路边的野庙”。
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东西，一个都没有少，毕竟犬牙村的体量也就那么大。
这几天又屡屡遭受变故，能建出这样的规模，秦漠已经很满意了。
其中，最让秦漠满意的是那道坐落在主殿，高达五米的神像。
光运送这块巨石到指定位置，犬牙村民就花了半天时间。
已经可以看到石像故意没有雕刻面容，而是戴着只露双眼的面具，身披鱼鳞重甲，腰悬长剑。
是以秦漠平常的神相真身为蓝本雕刻，只可惜金色染料实在太贵，村民们根本用不起。
不然现在的神像，应该是跟他的神相真身一般无二。
此时又是清晨时分，秦漠正带着长野雅子，绫濑瑶两人巡视神居，他原先的泥土神像早已经搬到了侧殿。
在新神像还没有正式启用前，村民的供奉还是先从侧殿的泥像开始。
“叮叮当当…”
太阳才刚刚升起，村民们就已经开始忙活，敲击声，錾刻声不绝于耳。
他们全家出动，轮流工作，男人累了休息的女人顶上，老人累了，子女再顶上。
也就是如此，才能用一天时间，做到修建出一半神居的壮举。
秦漠知道这是在压榨犬牙村所有人的生命，但危险越靠越近，一步步逼着他前进，他自己都没有喘息的机会，又怎么给村民喘息的时间。
“雅子，等神居，神像建好就让村民们好好休息几天，那些妖兽身上的爪牙，皮毛，贩卖到清津府上去，应该也够生活了吧？”
“神主，您何必如此仁慈？您有所不知，为神灵修建神居是作为信徒最基本的使命。”
“为修建神居付出生命的信徒大有人在，那是属于信徒的荣耀！”
长野雅子越说越激动，看着她狂热的模样，秦漠十分诧异，心道：
“怪不得他们没日没夜的修神居，一点怨言都没有，到底是小日子本身自带的的狂热，还是这世界信徒都这么疯狂？”
作为世界上有名偏执，执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代名词的民族，秦漠一时间无法判断真假。
“欧尼酱，她说的是真的，我听父母说过，有些地方的神灵什么都不干，就是驱使信徒修建神居。”
“并且还会跟别的神灵攀比，以神居规模大小，宏伟程度互相对比，以您的神力像这样的小神居，就是狮子住了猫窝。”
绫濑瑶的话再次殴打了秦漠的三观，他都觉得这神居已经够好，没想到在两人眼中怕是连“狗窝”都算不上。
或者说，在普遍攀比虚荣的神灵世界，追求务实求真，他才是那个另类的人。
“你们可曾听过一句话？”
“纳尼？”
“欧尼酱快说。”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若我是此间创世神，就算住茅草屋，睡草席，喝露水，也改变不了我为创世神的本质。”
“相反，就算住豪华神居，受金香，本身没有几分神力，只是徒有虚表的小神，一触即溃，又有何用？”
秦漠向来便是实事求是，去伪存真的性子，对于虚华浮表之类的东西没有多少好感。
这是他的思，他的念，亦是他的道。
两人被秦漠说的哑口无言，低头沉思，久久没有想好该怎么回答。
“不，主神，你错了，你的道并无错，神能去伪存真，看清浮华，世人却是一叶障目，沉溺虚幻。”
“若神不以金装、不以华表、不以苍鹭为引，玄鸟为目、不以白玉做堂，不以风雷阵阵，金身沉沉，世人怎知我神力滔滔？”
“小狐狸说的没错，犬牙村的神居配不上您，您是苍天之鹰，江海之龙，留在此处，反而是桎梏您的牢笼。”
正在此时，跟着犬牙熊巡视完犬牙村周边的犬牙神正好赶回来，也恰巧听到了秦漠的话，立刻接上话茬。
雅子，绫濑作为凡人，低级妖兽，精神上很容易被影响这么说可以理解。
但犬牙神作为神灵，也这么说，秦漠不得不思考其中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