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云开月明闻人语 - 但闻人语响,谁家郝欢乐 - 独醉千年谁买单
196云开月明闻人语
“阿……语”郝欢乐只能用无声的口型呼唤她的爱人,她终于又看到她了,心里一下子被填得满满当当的,就连胸口细碎的疼也化为绵柔的暖,只要有你,就好。
“躺好,别激动,小心伤口。”闻人语俯下来,额头几欲贴到她的,明明在柔声安抚,泪却毫无征兆的涌了出来。一滴,两滴的落在郝欢乐的脸上,滚烫,微甜。
郝欢乐便抬了手要抚上阿语的眼角,可还没使劲又得到了一句霸道的“别动!”闻人语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紧张兮兮的掀开被子去扯她的扣子。郝欢乐蓦地也瞪大了眼,心道我还是伤员啊,要不要那么着急呀?死里逃生,大难不死,难道不该柔声软语你侬我侬地调下情先吗?却见闻人语长指一挑,她胸前的纽扣就这么阵亡了,衣襟被撕拉一声的扯成两半,饶是脸皮厚如郝欢乐,也禁不住闭上了眼。妈妈咪呀,我还是个宝宝,难道一觉醒来,现在的社会已经发展到情侣见面先打一炮再说?
郝欢乐眯着眼睛,娇羞的笑了,脸上还带着诡异的宠溺。她把自己想象成一只无辜的小羊羔,正被一头饥饿的狼盯上了。仅仅只是灼灼的目光,就将她的小心脏炙烤得扑腾扑腾的一阵乱跳。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她挺了挺含蓄的小胸脯,无所畏惧地迎接一场惊天动地的入侵。
可是她等了又等,羞了又羞,意料中火热的蜜吻并没有到来,倒是一滴温暖的水,轻轻的碎落在胸口。她倏地一下张开了眼,她的阿语正伏在她的上方,晶莹的泪滴若珍珠一般一颗一颗的掉下。“别看了,肯定难看死了。”
郝欢乐抬手去蒙闻人语的眼,却被她捉住了。“傻子,你知不知道这伤碍眼得很。”闻人语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就连那沉静的五官都要崩溃一般,郝欢乐赶紧伸手去摸她的脸,“对,碍眼得很,碍眼咱就不看了哈。”闻人语任由她笨拙地替她拭泪,越来越湿润的眼睛仍死死盯着那团碍眼的纱布。下面的伤口有多狰狞,她早看得清楚得很。每次换药的时候,她总是咬着唇死死盯着护士的手,如何翻开那厚实的纱布,如何用镊子在伤口戳戳挑挑查看新肉的情况,如何将可怕的药粉撒在那曾经被穿透的肌肤上……那会有多疼!阿乐尽管昏迷着,可那紧蹙的眉结与额前不断冒出的细汗,无一不揪痛了闻人语的心。
郝欢乐任闻人语颤抖的指尖在胸口沿着伤处的轮廓轻移,嘴角浮起淡淡的笑,“阿语,已经过去了,别怕,不怕了啊,乖。”大概是语气太过宠溺,成功让闻人语苍白的脸染上一抹羞红,她可爱的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多了一丝不自然的冷硬,“我警告你郝欢乐,如果你再让自己受伤,我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你给我听好了。”
她这么说的时候,还有澄澈的泪在眼眶中打转,目光却是冰寒决绝,令郝欢乐收起了笑容,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的迎向她,“好,彼此彼此,你要是饿瘦了我的女人,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女人。”
两人都牢牢的把对方锁进墨色的眸心,再不放过分毫,笃定的眼神宣告:你,是我的。
看着看着,又觉得看不够彼此,于是越凑越近,越近越急,鼻息交错,唇瓣轻触……“咳咳咳,欢乐你醒了啊!要不要喝口水涑涑口?”郝欢颜善良体贴的端了水杯过来,笑眯眯的望了一眼迅速分开的小情侣,脸上虽然没笑,可眼底的揶揄却如雷达一般扫荡,还不忘盯着郝欢乐胸前大片的雪白善意提醒,“别喝下去,医生说要等你放屁了才能喝水。”
谁知她话音才落,就听到一声压抑微弱的闷响。三人面面相觑,在一阵诡异的沉默后,郝欢颜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甚至抱着肚子抖得跟休克似的。可剩下的两人全然没有半点反应,闻人语接过她手中的温水,笑容温婉,吐气如兰,“来,喝水。恢复得很好呢。”“那是,我还等着你的回应呢。”郝欢乐扬起大大的笑脸,目光渐渐落到了闻人语左手的无名指,在捕捉到那枚熟悉的戒指后,笑弯了眉眼。“娘子,这戒指真适合你。”她大大方方的称赞。“嗯,因为这是你送的。”她认认真真的回应。
吃了半天狗粮的郝欢颜这才发现自己被这对秀恩爱的小妻妻完全彻底的忽视了!“你们,哼!我回去接母上大人的鸡汤来!”她一跺脚,叫唤了一句刷了下存在感,就把空间让给了那两只已经抛弃了整个世界的妻妻。一出门,泪就终于忍不住顺着眼角涌出,她一边擦眼泪,一边打电话报喜,“妈,老姐她醒过来了!还放了屁!”电话那头也传来了一阵哭腔,“太好了,太好了,我这就熬了粥过去。”陶沐雪也是抱着手机抹眼泪,脸上的笑容与女儿的如出一辙。悬在一家人心中的重石终于落下了,大吉大利。
病房里的两人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连言语都觉得多余,似乎只要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就可以地老天荒,天荒地老。郝欢乐的一只手,一只被闻人语紧紧握在手里,多少个日夜,她就这么守在病床前,静静的握着这只手,从手上的温度来确定阿乐的存在。现在,这只手依然攥在自己的掌心,却已不再一动不动,而是紧紧的回握着她的,甚至纤细的手指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刮她的手背。虽然笨拙了些,却轻易撩动了她心头的琴弦。
她不由得又凑近了些,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喝水?”她的爱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亮晶晶的眸子始终没有离开她。她只好又靠得更近,鼻尖几乎抵上她的,吐气如兰,“喝?还是不喝?”这简简单单的疑问,莫名的透着无边蛊惑。她的爱人忍不住轻轻蹭着她的鼻尖,“要你喂。”尽管声音仍有些暗哑,落在闻人语耳中却不啻于天籁。“好。”她主动在那苍白的眉心亲上一口,这才将杯子凑到那淡色的薄唇边。“太烫。”出乎意料的,她那向来马虎随意的爱人居然嫌弃起来。她也不恼,稍微疑惑的尝了一口,又轻轻的吹了几下,“温的。不烫。”那人却又摇了摇头,目光仍然痴迷的缠着她的眼神不放,“太凉,杯子凉。”“凉?”闻人语看着手中的保温杯,再看着某人苍白的小脸渐渐浮起淡淡的粉色,湿漉漉的水眸去固执的盯着自己。她深邃的眸光渐渐黯沉了几分,唇角轻勾,漾开的笑温柔如水,佳期似梦,迷得郝欢乐呼吸都不稳了,巴巴地望着她水润的樱唇。她便随了她的意,顺了自己的情,覆上了另一双焦急等待的唇。
莆一相触,就如沾上了五零二一样,密不可分,相叠的唇瓣温柔地契合彼此,如同一朵娇艳的鲜花。她们吻得很轻,很柔,生怕弄疼了彼此,却又很深,很沉,将所有的眷恋交付于这缠绵的一吻。同时开启的樱唇,同时勾缠的舌尖,萦绕着久违的甜蜜,令这对有情人如痴如醉,甘之如饴。
“这么一大早就办事,看来恢复得不错么。”一个慵懒的声音自门口出出来,谢澜手里捧着一大束妖艳的玫瑰,闲闲地立在那里,那欠扁的神态哪里有半分探望病人的诚恳,摆明了嗑瓜子看戏的。
郝欢乐一抬眼就被那刺目的玫瑰惊怒了,“谢澜,你怎么在这?”她努力撑起身子,紧紧的拥了闻人语,“阿语根本就没有失忆!”“哦?”谢澜狭长的桃花眼扫过郝欢乐全身戒备的小脸,再悠悠地转到自己手中的花束,才漫不经心的应到,“你这防火防盗防谢澜的表情是什么鬼?我敬你是胸口开了一个血洞还能举着戒指求婚的奇女子,寻思着如此彪悍必然是从没收到过玫瑰的,还特特从花店订了一束来,谁知你居然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真是令人心寒啊。”
“送我我也不要!”被一语道破收花经验为零的郝欢乐依然嘴硬,只顾护着阿语不撒手。闻人语比她冷静得多,只蹙了眉心,“解决了?”“还是这么冷淡的死表情。我以为这傻子恢复了你至少会柔软一些。”谢澜无奈的耸了耸肩,“美国那方的资产已经重组,n市那边解体顺利,现在已经依了你的意思,全部资产捐入慈善机构。至于那厮,无期徒刑是判下了,要不要找人打通关系,好好地伺候一下我们的宇大少?”“废了他的手,拿枪的那只。”闻人语的声音出奇的冷,任何人都能感到她出离的怒,就连谢澜也因她凌厉的气势压下了眼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