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76 - 奸妃洗白攻略（穿书） - 商红药
谢然呼吸一窒。
以前他总是时不时地撩虞谣一把, 想看一看她的“真面目”, 如今虞谣不加掩饰的反应却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对于虞谣这样的人来说，无论她到了怎么样一个位置, 都是会存着一分谨慎的心思, 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可现在却不同了，她所拥有的退路堪称十足的金手指, 就算玩脱了也不会有任何事情，所以她也就可劲地放飞自我了。
她的手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肩，隔着衣裳按上那个梅花印迹, 勾唇笑道：“你在想什么？”
谢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俯下身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贴近：“我在想，究竟是什么给了你有恃无恐的资本。”
虞谣看着谢然这张脸, 笑弯了眼：“那你大约是猜不到了。”
谢然看着她游刃有余的姿态，鲜明地意识到她与先前的确是有了很大的不同，他坐直了身子放开了虞谣，将话题扯了回去：“你让苏涉拿那件事情威胁我，我倒是想知道, 你究竟是如何得知那件事的。”
虞谣自然是知道谢然话中所指的事情，她能够猜出谢然的身世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对原书剧情的了解，可这种理由自然是没法说出来的。
略加犹豫之后，虞谣缓缓地说：“我真正断定这件事是因为苏涉的反应，先前不过都是猜测罢了。”
谢然了然地点了点头：“我猜也是如此。你倒是好算计，若你猜错了, 苏涉自然是不可能知道你在与他说什么。可恰相反，如果你猜对了，苏涉再怎么有心计也不可能熟视无睹，必然是要给你一个回应的。只是我仍有些不解，你究竟是因何敢有此猜测的？”
虞谣叹了口气，这个猜测某种意义上来说实在算是惊世骇俗，若她不是知道原书的剧情，那么任她怎么大胆也是不敢做出如此猜测的。
“那算是我赌了一把吧。”虞谣勉强找着理由，“若你真的只是谢家的一个寻常庶子，没有任何旁的依仗，只怕是很难做出一番事业的吧，至少不可能在现在这样的年纪做出这样的成就。”
谢然未置可否。
虞谣皱眉想了想：“再者，我曾听谢家祖母说过，让我姑母别苛待了你，那个言辞很是微妙。差不多是从那时开始，我才有些怀疑你的身份的，谢家祖母必然是知道你身世不同一般才会那样说的吧？”
“她自然是知道的。”谢然微妙地笑了笑，“若我没记错的话，当年是她拍板定下此事的——让我顶替了白氏孩子的身份。”
虞谣垂下眼：“谢老夫人的确是有决断的女子。其实也正是因此，你才会略有些顾忌白氏吧。”
“其实白氏的儿子那时已经染了重病救不活了，不然齐家也不会想到李代桃僵之事。”谢然向后靠在椅背上，似是有些疲倦地闭上了眼，“只是我到底是占了她儿子的名头，所以就算她做出什么蠢事，我也不可能全然不顾及。也正因此，当初她那样得罪了你，我也只能维护着她。”
虞谣回身倒了杯茶，疑惑道：“齐家乃是百年大族，大可以找个旁支将你寄养，为何要冒此风险呢？”
“你说的倒是容易。”谢然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当年张弘权倾朝野，把持着朝政，我被他做弄到性命垂危，若不是齐家用狸猫换太子之计使我诈死出宫，又求了晏神医来为我诊治，你以为我当真能活到现在吗？那时候局势瞬息万变，张弘不知在齐家安插了多少奸细，我是留不得的，难道你还真信那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虞谣似是有些懂了：“所以齐家铤而走险说通了谢家？”
“不是说通了谢家，是说通了谢老夫人。”谢然撑着额头，“她老人家实在是个奇人了，竟然瞒着荣国公做下了此事，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打通各处关节的，到最后竟只有白氏知晓。白氏这个人糊涂的很，可在这件事情上却被老夫人敲打得半个字都没泄露过，只是仍旧难免有些畏惧我就是了。”
虞谣回想起谢老夫人那副精明内敛的模样，不知怎的，竟毫不怀疑她有做下此事的能力。
谢然又问道：“可单凭老夫人那么一句，你就敢猜这么多吗？”
“自然不是。”虞谣绕着自己腰间的系带，有条不紊地说，“再者就是你在我面前暴露了太多事情了，譬如你的势力，又譬如你生怕褚裕发现你的存在。我猜已经有对家发现了你这股势力的存在，只是还没摸清，所以你行事间总是被掣肘。此事说起来惊世骇俗，可若当真把所有事情摆在面前一条条数过去，却并不难猜到。”
谢然点了点头：“我的确在你面前暴露太多了。”
虞谣猜着，谢然前世只怕铤而走险做下过不少事情的，这一世她带着王家送了人家面前，所以就被利用了个彻底，也省去谢然不少功夫。只是相应的，谢然在她面前就难免泄了底。
“那么……”虞谣犹豫了会儿，到底还是问出了心中的那个问题，“你究竟想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