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江湖凄凉 - JB江湖 - 酸不溜秋 1 其实深圳也有冬天，从街上那些缩脖耸肩行色匆匆的红男绿女们身上可以看到冬天。 腊月二十四，农历小年。 陈城病了，刚从昏迷中醒过来，不知身在何方。 三天前一个中午，枕头下的电话，像拖拉机一般震动起来，睡得正香的陈城连忙翻身坐起，脑袋一沉，竟直直的栽到床下，幸好旁边还有一位女孩，看着床下的陈城，吓得不知所措。当时他并未昏迷，自知有点麻烦，居然说话也不利索了，口水也顺着嘴角流了一地，“顺。。。顺。。。。顺。。。医院。”女孩倒也灵便，迅疾到了公寓楼下，叫来两名保安，于是他今天便躺在这里了。 他茫然的看着四周，旁边护士解答了一切：“先生，你醒了？千万别动！” “我怎么了？”陈城问。 “血压有点高，估计是没休息好，或劳累所致，而且脑袋有少量充血。”护士回答。 “严重吗？”陈城又问。 “医生说应该不要紧，做心电图和ct都还好，你太困了！睡了三天三夜哟！”护士说。 陈城：“没人陪护我么？” 护士说：“我只看见一个小女孩，刚才应该是去交费了，你帐上没钱了。” 此时陈城记忆恢复，前几天北京好友李兵来深圳出差，自己陪他斗了三天小地主，而且溜了冰和麻果。回家之后睡不着，又喝了一小杯自泡的白酒。怪不得自己可以睡这么久，倒不一定是昏迷。 2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陈城连忙转头。一个娇小漂亮的女孩风一样的冲进来，看到陈城扭头，惊喜道；“陈城，！你醒了？可把我吓死了！”不待陈城回话，又连珠炮的说开了：“这个医院好贵哟，你住院时我交的一万块钱，刚才去查还差一千七，今天都要停药了，怎么办哟？”说着一副要哭的样子。 这女孩姓丁，陈城叫她丁丁。江西九江人，今年二十一岁。也许是缘分，又也许是她命苦，去年陈城去广东海丰玩，无意认识了她，当时她刚被人骗到海丰，恰好陈城有胆带她离开，到深圳后自然熟悉起来，后逐渐住到了一起。因牵涉一江湖行道，待以后仔细道来。 陈城接过丁丁的话头：“钱我卡上还有点，久款倒还还得起，今天我感觉好多了，要不出院好了。” “那不行，医生说要好好调养一下，否则有生命危险！”丁丁抢着说。 “你这次算幸运，送医院及时，如果再次发病晕倒，极有可能瘫痪或半身不遂！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护士在一旁帮腔。 这么多年混迹江湖，陈城把生命倒看得不重，随口说道：“死了就死了呗！一了百了。 丁丁嘟着嘴：“你瞎说！”闷闷不乐的样子。 陈城心里一热，便觉过意不去，于是说道：“好了，好了！不出院，钱我自己想办法！” 丁丁方才破涕为笑。 3 有丁丁在，护士便走了。 现在，陈城该要面对现实，找人组织资金了。 陈城问丁丁：”这几天有人找我没？” 丁丁说：“有几个经常找你玩的小兄弟打过电话，我看你存的有名字，就接了。并说你病了，在住院！”接着又解释：“我前两天一个人在这，你又这个样子，又害怕，又没个人帮忙，不过有几个说要来看看的，可到现在，人毛都不见一个！” 丁丁解释这样仔细，是因为陈城和她有约发三章，禁止翻彼此手机，禁止接彼此电话！哎！也是真难为丁丁了！ 本来自认识丁丁后，陈城也觉得所谓的江湖没什么意思，便带一帮农民工接些小工程做，心想尽早离开混的圈子，所以平时联系得也少。可是有些小兄弟，以前跟着吃，跟着住，跟着耍，现在来探视一下，顺便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自然，近一年来再也没那么多江湖业务一起做，没那么多娱乐节目一起玩，疏远是必然的。人家围着你转，你总要给人家带来利益和好处，这就是最直接的江湖。 而在近一年来，陈城又疯狂的迷上了打鱼，类似老虎机的一种游戏，经常输得卜街。 江湖还有一个特点，如果人家知道你输了，或者目前环境不好，想借钱，做梦去吧！ 陈城坐在床上，分析身边的兄弟，要不太穷，要不难以开口。突然灵光一现，对，涛涛，跟陈城六七年了，据说现在还混得不错，不过近一年时间来很少联系。 陈城拔通电话：“涛涛” 涛涛：“哎呀，三哥呀！有么子好事？” 陈城：“找你借点钱，我生病住院了。” 涛涛：“你莫说起，前几天出了点事，还准备找三哥开口的呢！” 陈城：“哦，那算了！”挂断电话。 江湖上最常见的对答模式。 正在这时，电话铃响，是妈妈，陈城接听。 陈城：“妈妈” 妈妈：“这么久不打电话，你还好吧？” 陈城害怕妈妈担心：“还好，就前两天小病住了两天院？ 妈妈急道：“哎呀，现在怎么样？好没？有钱不？ 陈城：“都还好，没事了，您放心好了！” 妈妈：“如果差钱就给我说，你前几年给我买的养老保险，我拿了几年工资了，有一两万，你要，我就寄给你？” 陈城：“我有，我不要！” 妈妈：“那你一定要注意身体，身体是大事，一定保重，少抽烟！” 陈城：“您也保重！” 挂掉电话，几欲落泪！哎！落魄的儿子，操心的娘！ 终于，陈城想到一个人，高中拜把兄弟旭辉。现在武汉一科技公司工作。自他两年多前结婚后便很少联系。 电话拔通，陈城：“大把子么？我陈城。” 旭辉：“老三啊，好久没音讯了？” 陈城：“是啊，忙！哦，找你借点钱？” 旭辉：“要多少？只要数额不大。” 陈城：“一万。” 旭辉：“发卡号过来，马上转给你！ 陈城：“多谢！”如释重负。 刚挂断电话，一个穿着邋遢的人怯怯进的走进病房，看到陈城，开玩笑：“你还没死啊！”他提着一篮子水果，又说：“听说你住院，没啥来看你，称点水果是个心意！” 陈城笑：”要你买个jb什么水果啊？提回去自己吃！” 此人在陈城工地上做木工，绰号月母子，两人经常开玩笑。 江湖现实，江湖无情！朋友们在此可见一斑。 所谓江湖，有个jb江湖！ 4 丁丁见陈城搞掂医药费的事，满心欢喜。一时之间，话痨一般。她一个人正自说自话，突然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哎呀！陈城，你怎么脑袋两边多了这么多白头发！”陈城心头一惊，平时他还是蛮在乎形象的，急道：“把你镜子拿来我看看。” 果然，两边头发是白了许多，脸也瘦得象再版张艺谋。 陈城不由心头一酸，突然想起一首李白的诗，活脱自己前半生曲折悲哀的写照。 将进酒 李白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恍惚之间，儿时的记忆，青年时的打拼，各种片段，竟如同电影一般浮上心头。 第二章 天真的童年 - JB江湖 - 酸不溜秋 1 七十年代初，腊月二十四，大雪。 陈城出生在西北一个叫红光大队的偏僻土家族山村。 在当下一个人人晾晒的时代，电视，网络，媒体不断曝出一些什么官二代，富二代的另类奇葩，他们的故事夺人眼球，招人愤怒，触人底线。陈城倒是绞尽脑质，想到一晾晒资本。名二代，即名人的后代，父亲必须是名人。 父亲大字不识几个，一农村贫下中农的儿子，倒是一手算盘打得出神入化。就算在当今社会，估计也算特殊人才。和如今某些拿着津贴，名头众多，发表别人学术成果的人不同，因为那个不能作假，更不能滥竽充数！要说江湖，这些所谓上层人，也算混江湖的人。比如打假的**，算命的王林。 因此特殊技能，父亲被招进了当时一人人艳羡的单位，供销合作社。被分配到县城乌镇下属乡镇，一个叫茅田的地方上班。 一次到县城乌镇开会时。遇一老乡问他：“陈同志，你什么时候回茅田？” 正值意气风发的父亲，不耍词装逼更待何时，文字蓬蓬的回答：“今日不返茅，明日便返茅；明日不返茅，后日一定返茅。” “返茅”约等于“反毛”。不就是反对伟大的人民衣袖和导师毛zx吗？就凭这一句话，父亲被红卫兵大大小小的批斗共六十八场，让父亲在乌镇人尽皆知。 于是，这一句话让父亲成了乌镇名人。 那时陈城还在母亲的肚子里，上面已经有了一个哥哥一个姐姐，都受父亲牵连，被赶回农村老家，又因父亲兄弟姊妹多，老家己无住房，借住在红光大队保管室的猪圈中。 陈城得以在猪圈中降生。 名字是妈妈起的，在当时都叫解放，红军的起名时代，陈城大概含有妈妈想回城的愿望！ 如此看来，自诩为江湖中人的陈城从小的命也不怎么样，名二代除非当年有人骂狗崽子外，并没给他带来什么实惠。 作为江湖中人，他也永做不出我爸是李刚那样的狂事。 2 人之初，性本善。 一个人行走江湖，有其偶然，更有其必然。不要轻易给一个人贴上标签！因为这与后天的环境和所受的教育有莫大关系。 如今的电视荧屏，报刊杂志，无不充斥着各种选秀，所谓男神，女神。什么粉丝追星，似乎又到了一个偶像时代！ 与当年中国人民的偶像毛zx，现在朝鲜人民的偶像金正恩不同的是，如今卖菜大妈都可以成为偶像，可谓千奇百怪。 其实，在陈城小的时候，也有他心中的偶像。不过这个偶像也不怎么样。 那时陈城六七岁，正是好玩好学的年纪。他的偶像是大队书记张典清。 张典清，当年接近五十岁，据说是转业军人。经常走访社员家庭，评论时事，透露内部消息，被社员待为上宾。因喝多苞谷老烧的原因，大门大嗓，经常红光满面，官话连篇。 陈城迷上的是张书记打扮和官味。 张书记经常披一件黄色毛领军大衣，没穿大衣时，一件补丁摞补丁的中山服也是披着的。当年这种打扮最为时髦，刘德华不久前在东北走秀时也能够穿出这个水平。 张书记开会时，经常在思考措词时喜欢说一连串的这个这个这个。平时和人交谈时，经常呈稍息姿势站立，一腿实立，一腿虚立。并且虚立那条腿抖动不已，以至全身都在抖动。时不时的接过社员敬上的大公鸡香烟，就着社员随机划燃的火柴，无比惬意的深吸一大口，随即一大口浓烟从鼻子和嘴巴中同时喷出，浓烟居然在鼻端下方形成了一个十字架。陈城经常看着张典清这一连串动作和穿着，按现在的说法，感觉帅呆了，酷毙了！ 于是，张典清便成了幼时陈城的偶像。 儿时的偶像崇拜，是从模仿开始的。 一次舅舅来家里玩，问陈城：“城儿，想读书么？” 陈城大喜，学习偶像的机会终于来了。他快速地跑到房间，披着一件外套出来，面向舅舅呈八字步站定，并把朝前的那条腿抖动不己，此时他想，如果舅舅给上一只烟就太好了！并煞有介事地说：“这个这个这个想是想，可我要帮妈妈打猪草。” 正得意间，抖动的那条腿一阵巨痛，定睛一看，是妈妈。她挥动着那条陈城熟悉的，油亮的竹鞭。边打边骂：“你md腿在打摆子呀，抖抖抖，抖你妈的死，衣服也不好好穿，说话也不好好说，这个这个这个的，老子再看见你这样，打得你给老子的下不了床！” 当时陈城就在想，我又没干坏事，真是无理的妈妈。 直到如今，仍然感谢妈妈，她教会陈城不要轻浮，不要装腔作势。 在此大费周章的谈起张书记，是有个童年趣事与他有关。朋友们见谅！ 3 那是一个农村中午开饭的黄金时间。 后山二狗子家有只羊摔死了，父亲花血本去买了一胯羊肉。 从妈妈洗萝卜剁羊肉开始，陈城几乎全程陪同，正在锅中羊肉飘香的关键时刻，堂屋里传来一公羊嗓的声音：“小李啊！做的什么好吃的？你要香死个人啊！”猜得不错，正是害陈城挨打的偶像张书记。 妈妈姓李，周边社员都叫她小李。 妈妈回头笑道：“哎呀，是张书记啊！二狗子家羊摔死一只，他爸买的一胯羊肉，书记好口福，就在这一起吃吧！” 陈城听妈妈妈如此一问，心头大惊，仅有的点羊肉又要多个人分一杯羹，心里暗自祈祷：别答应，别答应！ 偶像张书记略作思考状，勉为其难的样子：＂那怎么好意思！不过俗话说得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儿也不是外处，正想找老陈喝两杯呢！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城听他说完，心跌落谷底。忙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堂屋大桌子上占了一席之地。 这时哥哥一脸坏笑的跑来：＂弟弟，弟弟，快下来，爸说小孩子不能上正席＂ 陈城一听，急得会哭。大声嚷嚷道：＂妈妈妈妈，哥哥不许我吃羊肉！＂ 妈妈连忙从厨房跑过来，吼哥哥：＂你要死呀，叫你别逗他，别逗他，你要逗！他一直守着炖羊肉，清口水都流一早上了，你还逗！＂ 妈妈接着对陈城说：＂准你吃，准你吃！从小就是你妈个好吃佬。好了，马上就吃了。＂ 羊肉大餐正式开始。 羊肉盛在一个大洋瓷盆里放在桌子的中央。张书记被请到上座，首先就来了两大坨精华。 在爸妈的默许下，三兄妹不甘示弱，三双筷子象灵活的蛇信，如蝴蝶般在洋瓷盆那儿上下翻飞。 妈妈用筷子把每个人的手敲了一下：“你几个祖先人从饿牢里岀来的呀？有客人在，也不知丢丑！” 爸爸和妈妈殷情的给张书记夹羊肉：“书记莫见笑，多吃点！” 转眼间，书记面前的青花大碗己形成了一个小羊肉山头，陈城死死的盯着书记，见他歪着头拼命的和羊肉较劲，一坨羊肉一口酒，搞得有滋有味。妈妈炒的其余几个素菜和米饭，他动都没动一下。 陈城突然放下筷子，想起妈妈经常教育自己不要偏食，用手指着张书记，大声对妈妈说：“妈妈，妈妈，他光吃羊肉！” 顿时，热闹的战斗场面一下安静起来，爸爸妈妈尴尬的面面相觑。 妈妈怒喝：“叫你饭不言寝不语，你不说话会死呀？” 张书记也不好意思起来：“小李呀，別吵他，别吵他！小孩子说实话。” 爸爸忙端起酒杯和张书记同乐了一口，气氛又复热闹。 紧接着，书记又和一块羊肉较起劲来，歪着头咕噜道：“小李呀！羊肉好象差把火。” 话未说完，从书记口中飞出一异物，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打在洋瓷盆上一声脆响，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书记那颗经常引以为傲的金牙。 三兄妹终于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本来不礼貌，爸妈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了。 特别是陈城和哥哥，笑得都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了。 终于，一顿丰盛的羊肉餐在一家人的嘻笑声中宣告结束。 虽在嬉笑声中，陈城明白一个道理，有时说实话并不好。另外，脸皮厚不挨饿！ 第三章 童年趣事 - JB江湖 - 酸不溜秋 1 陈城读书了。由此他认识了若干年后的一铁杆兄弟。也算得上他第二个偶像，小学班主任王老师。 王老师全名王德斗，也算陈城他们村当时的名人，刚从县城乌镇师范毕业，据说在师范读书时就谈了朋友，居然是当时县委书记黄建国的女儿黄小芳。 当时七十年代末，陈城二年级。 初见王老师时充满好奇与祟拜，第一节课记忆犹新。 上课钟声刚敲，一英俊适髦青年推门大步流星走上讲台。 大声道：“起立” 同学们均匆忙都站了起来，假装毕挺的站着。 然后接着说：”同学们好！＂ 全班顿时呆若木鸡，在这以前，同学们只知起立坐下两项，而现在又多了这么一项。 忽听啪的一声，王老师狠狠地把黑板擦在讲台上拍了一下，说：＂你们都哑巴了？”接着说：“以后我说上课，班长就叫起立。我说同学们好，你们大声齐声说老师好。然后我说坐下，你们再坐下。” 王老师再次大声问：“听明白了没有？” 这次不需要再教，同学们大声回答：“明白了。” 王老师满意的点着头：＂就这样，就这样，在我班上，不要和老子调皮，以后对你们准军事化管理！” 然后踱歩站在陈城课桌旁边，吓得陈城瑟瑟发抖，他摸着陈城的头：“怕什么？是男人就胆子放大点儿，裤子胯下点儿！” 陈城偷偷的打量着老师。他留着当时最适髦的西装头，一脸浓密的络腮胡子几乎摭往了嘴，穿一毕挺的，当时最流行的喇叭裤，估计至少一尺二的裤脚，因为几乎把他那高跟三接头的尖尖皮鞋全盖住了。 王老师再次走上讲台：“下面，把我刚才教你们的整个上课前的对答模式训练一堂课，记住要齐声，大声。” 于是，在一大片“上课，同学们好，老师好，坐下”的喧哗中，直到下课钟声响起。 不久，陈城制造了一令王老师在全县教肓系统岀名的笑话。 一天早自习，陈城的同桌，大块头李井庭老是欺负陈城。他把**摸一把后，把手总是喂到陈城嘴里，边喂边说：“你吃个jb。” 陈城烦不胜烦，搞又搞不赢他。 此时，王老师正好推门进了教室。 陈城心想，我报告老师，让老师来收拾你！ 于是他举起了手，王老师看见了急忙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陈城小声说：＂李井庭老是说丑话！＂ 老师又问：＂他说什么丑话？” 陈城答：“他叫我吃个jb。” 王老师听完哈哈大笑，随口说道：＂学生说丑话还要得个jb！＂ 此后，教育界有了一著名流行语————王老师说：学生说丑话还要得个jb！ 2 自从陈城让王老师以一句“学生说丑话还要得个jb”扬名乌镇教育界以后，他对陈城反而更加关心了。有时出名也并不一定是坏事，无论是好名还是恶名。比如郭美美同志。 紧接着，令王老师出名的另一经典笑话出炉了。 故事的发生是因和一小孩赌气，为了证明自己有嘴巴。 一次王老师走在热闹的乌镇街头，风流倜傥的样子。还是标志性的喇叭裤，高跟火箭头皮鞋。浓密厚实的大络腮胡子。 路遇一村妇，带着儿子，一个顽皮的男孩。只见这男孩一直追着曹老师，总是盯着他脸上看。然后拉住他妈的手，奇怪的问他妈妈：“妈妈妈妈，怎么这个人没嘴巴？” 王老师一听气极，愤怒的扒开自己的胡子，露出嘴巴。转头质问男孩：“看仔细吧！说我没嘴巴，这不是你妈的p呀？” 那男孩母亲愕然，我的东西怎么成了他的嘴巴！ 由此结论，两个笑话皆是因为信口开合，所以说话一定多加考虑为好。同时也为陈城以后行走江湖提了个醒！ 3 许多人都怀念快乐的童年，陈城却觉得他的童年并不快乐。 首先，不快乐来自压力。 学习成绩一直都是陈城的死结，而好强要面子的父亲却经常拿他的成绩和周边的优秀少年相比。导致陈城自小自卑而且缺少自信。所以，他也算得是中国应试教育的牺牲品。当然也不难理解现在有选择轻生的中小学生。 当时作为农村孩子，读书考学是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作为父母，关注孩子成绩，父母间的相互拿孩子的成绩以及考取的学校来攀比，成了压在孩子心里的一座大山。 不过，陈城也具有一定的前瞻性，记得陈城读高三时，在省内刊物《班主任之友》上发表过一篇文章《班主任，我对你说》。大意是学生负担过大，睡眠不足，课外活动稀缺，向班主任建议不以成绩论英雄。当时陈城的这些想法，倒与二十年后的中国教育体制改革不谋而合。 在此，规劝为人父母者，别给孩子压力，多鼓励夸奖孩子，永远认为自己孩子是最棒的！ 其次，不快乐来自家庭。 父亲大老粗一个，老子天下第一，说话倒是尖酸刻薄。母亲算是半个知识份子，感情细腻，多愁善感，又因受父亲的牵连失去工作而耿耿于怀。所以，陈城幼时的记忆，父母不是长期冷战，就是在家里打得鸡飞狗上屋，陈城整天都在担心害怕父母争吵打闹，更担心妈妈想不开出意外。他能快乐吗？ 成年后陈城才明白，一个家庭，不吵不闹不夫妻。但一定要尽量避开孩子！自己当年纯属咸吃萝卜操淡心。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是帮不了忙的！ 若干年后，家庭也成了陈城一生的遗憾！为了所谓的赚钱养家，在儿子的成长中，缺少了自己的陪伴呵护！对不起！儿子。爸爸虽好像混迹江湖，但永远爱你！此是后话。 再其次，不快乐来自**。 少年陈城的**是做个城里人。当年的城市和农村，好像分属两个不同的世界，城里人都上班拿国家工资，吃商品粮。好像永远高人一等。其实现在孩子上学分重点或贵族学校，也与当年的城市农村有相似之处。 小时陈城去过的最大城市也就是县城乌镇。当时陈城的眼中，认为乌镇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记忆中乌镇车水马龙，各种供销社门市，商品应有尽有，不过多半是凭票供应。连老解放跑过后扬起的灰尘和留下的汽油味都是香的！甚至觉得城里人说话都比农村的好听。 陈城是农村娃，天天梦想变成城里人，而又不能实现，所以不快乐。 及至陈城踏上社会，在乌镇拥有了别墅一样的房子，这个梦想才得以实现。并把父母接到城里，也完成了母亲回城的愿望。 陈城小时的不快乐，让他养成比同年人敏感，早熟，略微自卑的性格。总想能够出人头地！ 4 其实每个人都有爱的。比如徐悲鸿爱马，齐白石爱虾，贪腐官员爱小三。陈城从小的最爱是钱。当然，成年后的陈城爱好一直专一，仍爱钱，要说变心的话，还爱美女和汽车！当然这些爱好与钱脱不开关系。 幼时的陈城因这一朴素的爱好，过得比同年的孩子要艰辛一些。 小时候有供销社，供销社有收购部，为找到自己的爱好，陈城家的房前屋后，几乎被他跑遍了。当年收购门市收购的黄苟麻，夏谷草，车前子，木子，桐子，废铜烂铁等等，陈城都采集过。这些都可拿到供销社卖钱。 辛苦总有回报，小时候的陈城便成了村里的大款帅哥。因为有钱，可以自己去供销社扯布缝喇叭裤，缝花衬衫。买父母看不惯的高跟鞋，当时没有酷这一说，只是时髦，。至今都记得布料品名，派尼思，的确凉。因为有钱，可给妈妈买护肤品，百雀灵。因为有钱，可买自己喜欢的小人书，小说。至今记得曾经购买的《铁道游击队》，《林海雪原》，《苦菜花》，《平凡的世界》等等。 这些都是艰辛付出的回报。要说快乐，通过劳动所得的过程最快乐！ 可惜成年后的陈城并不理解这一朴素的道理，总想着走捷径，找偏门。 虽然年少，陈城也能体会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当然，忙于找钱的陈城，学习成绩可想而知。 第四章 无鞋少年 - JB江湖 - 酸不溜秋 1 小时候妈妈经常教导陈城：小时偷针，长大偷金！简单说就是习惯成自然。这一点，陈城有切身体会。 陈城读小学的时候，学校里经常有一个卖糖果的老头。老头大概六十多岁，有时眼角的眼屎比卖的糖果小不了多少，所以他的眼睛好像不怎么利索，那老头的糖果有两三分钱的，有五分钱的。陈城有钱，所以是那老头的老主顾。 每次陈城买糖的时候，要么买两分钱的，就拿个五分钱的糖果，要么给买一颗糖果的钱，便左手拿一颗，右手再拿一颗。每次得逞后，兴奋莫名，隐隐有一种成就感。久而久之。居然成了一种习惯，因此陋习，不久之后给陈城上了深刻的一课，此是后话。 顺便介绍另一重要人物，陈富贵，此人是陈城三爸的儿子，比陈城大几个月，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要好。 富贵从小聪明，伶牙俐齿。喜好吹牛，后被江湖送一美名，陈日白。日白就是撒谎吹牛的意思。这一美名富贵当之无愧，他的日白经常触景生情，天马行空，真真假假。久而久之，信任他的朋友逐渐少了！ 本来人在江湖，哪有没撒过谎的人。不过从他身上，陈城总结出两点撒谎的经验，一是不需要撒谎时一定不要撒谎，二是容易穿帮的谎一定不要撒！ 在此特别介绍他老兄，主要想说明的是，不要认为是撒谎是小事，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那样你会失去很多信任你的朋友！狼来了的故事也同样可以在现实中发生。 另外，富贵哥在下个故事中即将登场。 2 小时候，村里到乌镇称为下街。大概五公里的样子。每次下街，都要经过一个叫母猪口的山崖。 现在，富贵登场了，缘于他约陈城一起下街。天刚麻麻亮，二人便从家里出发了。走到母猪口，俯看乌镇，毕竟是县城，房屋鳞次栉比，人来人往，感觉繁华喧嚣之极。 陈城暗想，老子以后也做城里人！接着对富贵说：“城里这么多房子，晓得狗子好多哟？” 富贵自小便有日百的特长，煞有介事地对陈城说：“肯定狗子多嘛，上次我下街，差点被狗子咬死了！” 陈城自幼怕狗，被富贵一句话吓得够呛！ 下山到了乌镇，正是城里早餐的时间。倒没想象中的那么多狗子。 两人走到乌镇大桥，只见桥头当街支一口大锅，两个中年妇女正在炸油饼。 陈城问富贵：“你饿没？” 富贵咽了口唾沫：“早就饿了”。 陈城又问：“你有钱没？” 富贵说：“我只五分钱。” 当时卖的那种油饼份量比较足，卖两毛钱一个。 陈城灵机一动，想起平时买糠果的方法，于是对富贵说：“五分钱借我，待会儿你走我前面，买油饼时你拿一个先走，我给钱了自己就再拿一个。” 富贵焕然大悟：“哦，等于一个的钱买两个油饼”。 及至油饼摊前，一妇女炸油饼，一妇女收钱。陈城把钱紧紧地攥在手里，装着一个急于给钱的样子。瞅准时机，拧了富贵的屁股一下。 此时富贵目若无人，在案板上拿了个炸好的油饼转身就走，估计是做贼心虚，竟突然小跑起来。引起了收钱女人的注意。 陈城不慌不忙的给钱，若无其事的地拿了一个油饼就走。正走两步，只听得后面一声大喝：”拿饼子的那个娃儿回来。” 陈城故作镇定，继续前行。前面一中年男人对陈城说：“炸油饼的叫你。”逃跑己不可能，只好转身重回摊前，怯怯地站在那里。 只听那收钱的女人破口大骂：“，他妈的两个小强盗，给两角钱拿老子两个油饼。” 陈城还在辩解：“我不知道他已经拿了。” 那女人声音再髙八度：“放你妈的屁，你俩明是一伙的。在老子面前玩这套，是你妈夜蚊子咬菩萨————认错了人！” 这时，旁边那个炸油饼的女人举起那双炸油饼的筷子，那筷子大约两尺来长，一头细一头粗，她拿着细的那头用粗的那端狠狠地敲在陈城的额头，并顺手抢去陈城手里的那个油饼，扔到路边阴沟里。说道：“老子宁可喂狗，也不便宜你这个小强盗”。接着再怒喝一声：“滚”。 陈城如获大赦，生怕被熟人看见，撒腿向富贵跑的方向追去！ 陈城气喘吁吁的跑了大约一里路，方才追上富贵。此时富贵已把那个油饼消灭得一干二净，看见陈城赶来，大惊小怪的叫嚷道：“幸亏我跑得快，差点把我吓死了！” 陈城头上被筷子打的地方己隆起一个大包，再看着富贵空空如也的双手，喑恨自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这时陈城又听到一句肺都会气炸的话。 富贵擦着油腻腻的嘴巴，说：“还好没吃大亏，你借我的那五分钱就算了！” 真jb大方啊！ 庆幸的是，自从有了这次刻骨铭心的经历。陈城有如下领悟：并立下诺言，永不偷盗！虽然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与偷盗的人或许有交易，比如买赃，但是自己永远不去偷盗。 另外，从富贵的态度上，领悟到关于合伙的事情，大家都在参与，可你的生死与得失与他人无关。很容易吃力不讨好。这就要求你做好预判，也就是策划，或者事先有协议，否则，极易去当冤大头！更可能成为某些人利用的工具，也就是炮灰。 自豪的告诉大家，在以后的日子里，陈城做到了不贪便宜，永不偷盗的当年诺言。但是在自以为是的日子里，并没少当冤大头。 3 一九八三年，是中国混混界记忆犹新，谈虎色变的一年。 自新中国成立，毛zx逝世，小平同志复出。社会稳定成了当务之急。 由此，中国第一次开展了打黑除恶专项行动。原则上是杀一批，关一批，从重不从轻。其目的应是杀一儆百，敲山震虎。多年以后，类似行动又加上了扫黄打非，俗称严打。 当年陈城十多岁，倒热衷于参加各类公判大会。对有些犯罪份子的某些犯罪行为感到好奇或好玩，甚至有些许崇拜。但又对判决结果感到恐惧和不值。 也许就象日下媒体，报纸，电视大肆报道的房哥房姐，官员贪腐，干爹干妈的各种新闻，好多人不是痛恨，而是羡慕。 陈城虽小，当时他就觉得一定别和法律作对抗，一定别和政府开玩笑！ 此时的中国农村，正在经历一场轰轰烈烈的重大变革，那就是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农村的各家各户由大锅饭变成了以家庭为单位的各自为政的独唱舞台，农民的积极性空前高涨，陈城家乡也一样。 本来陈城的家在村里还算环境较好的家庭。因为爸爸的复职，毕竟家里有一个吃轻松饭，端铁饭碗的国家工作人员。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魚跃。 敢想敢干，头脑灵活的三爸因为煮酒和养猪成了村里的首富。富贵和弟弟来财成了最早的富二代！陈城当年的偶像一一好吃懒做的村书记张典清，自然而然的退出了历史舞台。 三爸因成为红光大队致富能手，取代张典清而荣升为村支书。现在富贵又从富二代转变为官二代。后来富贵经常吹嘘自已是干部子女，因他爸是村支书！ 就在这一年，陈城又让父亲失了面子。小升初考试，陈城仅只考取建阳公社普通中学。 所谓环境改变人，初中时光，因为一些人物的出现，一些事件的发生。陈城的人生观基本确立。 风靡全国的电影巜少林寺》公演，武艺高强成了陈城的追求之一。 此后，陈城自制了沙包沙袋，沙包练拳，沙袋绑在小腿上跑步练轻功。后来陈城才明白，所谓轻功纯属开他妈的国际玩笑！ 八十年代中期，陈城不幸在姐姐的书包里认识了琼瑶阿姨，又在租书店认识了金庸伯伯和古龙大哥。 琼瑶阿姨描述的爱情断气回肠，刻骨铭心，不食人间烟火的爱情让陈城无比期盼和向往。当然陈城成年后才明白，被琼瑶阿姨忽悠了一把，现实生活中哪有王子碰到灰姑娘，哪里会发生那么多要死要活的爱情，哪里有忠贞不二和海枯石烂。 金庸伯伯则指导陈城如何做人，人凭好心，不问前程。刻苦勤奋，难得糊涂，大智若愚，嫉恶如仇。 但令陈城无比羡慕的是他老人家笔下诸多主人公的好运气和女人缘。 古龙大哥则教陈城如何装b装酷，如何表现男人味，如何理解男人的情谊。一定心里有本事，脑里有主意。如同刀在心中。 其间陈城还认识了路遥同志，他教陈城即使幽默也要是俏皮和智慧的。朴素也是美好的。人一定要有人情味的！绝不象有些自以为混江湖的人把粗俗当幽默。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陈城颇有感触。 初中时光，正是探究和吸取的年龄，尤为重要！ 第五章 多彩高中 - JB江湖 - 酸不溜秋 1 用屁股想都知道，忙于找钱贪玩的陈城，在初升高的考试中，死得比猪还难看！陈城仅考上一职业中学———八一农中。连普高都没考上。幸好，三爸家的富贵比陈城考得更加日古。喜欢比较的父亲脸黑得和生漆有一比。 八一农中，多数是初中成绩不好的，也多数是平时调皮的，在这里，大都得过且过，又没有升学的压力，陈城在这里如鱼得水。抽烟喝酒恶作剧无所不能。很快，一年时间转瞬即逝。 在此期间，陈城对美术课尤其喜爱，特别是素描，整天装个写生的样子好出去玩。 同时，美国电影《霹雳舞》在中国热映，陈城在这里和一些爱好此道的同学交流揣摩倒是学会了霹雳舞，一手波浪传动练得出神入化，这一招，给大学后的他赢来了大批粉丝和朋友。此是后话。 中国的农村父母，大多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陈城的爸爸也一样，因为当时还是计划经济时代，而他又是乌镇供销社的采购员，手里有搞到紧俏商品的能力，比如化肥，尿素，彩电，铁钉，等等。所以乌镇求他买这类商品的人比比皆是。 陈城的哥哥姐姐双双高考落榜，于是他利用给人家帮忙集下的人脉资源，把哥哥姐姐内招进了乌镇供销社。 陈城现在成了父亲唯一的希望！此时，乌镇一中刘校长进入了爸爸的视线，他用买一台十八英寸日立彩电的指标，请求刘校长把陈城从八一农中转到乌镇一中，而且要是快班。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就是县委书记买台彩电也要指标的，正好陈城爸是供销社采购，所以他的指标多多。 当年分班，初考分数高的被分为一个班，配备了学校最好的师资力量。多年后还出现了所谓的火箭班和培优班。 从小到大，在爸爸挖苦讽刺恨铁不成钢的唠叨中，陈城第一次感受到父爱，其实父亲也是关心自己的！ 2 很快进入乌镇一中，从高一重新读起，并和爸爸一起住在供销社宿舍里。爸爸帮陈城实现了小时候的愿望一一住在城里。可他并不特别开心，因为不是靠自己的本事而进入城里的。 牢笼一样的三年高中生活正式开始。 高一八班，陈城领教了什么人才叫学霸。同桌是个胖胖的大脑袋的男孩，名叫旭辉。乌镇人，八班班长。不过也是个喜欢玩的主，令陈城无比佩服的是，不见他如何加班加点的刻苦功读，成绩却始终保持全班前五。 好玩是人的天性，很快二人无话不谈，倒是他特羡慕陈城丰富的农村生活！ 好象《围城》所述，城外的人想进城，城里的人想出城！ 其实，陈城从踏上社会的那天开始，最佩服的是那种有知识，有专业技能的人，不需混迹江湖，不需强颜欢笑。有工作，高收入。旭辉便一直是他佩服的人之一。多年以后，他就凭一台电脑，自己的专业知识走遍世界。 高二上学期一昏昏欲睡的下午，陈城认识了一个两人玩耍了几乎一生的死党。 陈城正趴在课桌上睡得天昏地暗，突然旁边课桌发出啪的一声巨响，那是一铁质文具盒猛的拍在课桌上发出的声音。正和周公做亲密交流的陈城吓得魂飞魄散，抬头便見是一穿红色花格子西服的小个子男生，正在为把陈城吓到了开心得哈哈大笑。陈城气得七窍生烟，抡起旁边一把椅子，大骂道：“哪里来的王八蛋，你他妈有神经病啊！”突见他屁股一扭，象球一样飞出了教室，动作敏捷之极，哈哈大笑的声音仍不绝于耳。 陈城不认识这人，看他的动作和德行，直接称他为球球。 此人名叫向小兵，刚从另一普通高中转过来。因他和陈城都是班主任囗中的刁民，按班主任的说法，让两个刁民以毒攻毒，于是他俩成了同桌。 第二天早餐时，向小兵把两个硕大的肉包子推到陈城面前，说：“昨天不该和你开玩笑，对不起！” 陈城认识这种肉包子，这是旁边乌镇烟厂职工食堂买来的，因防止学生都进去买包子，有专用出入证，门卫检查特别严。陈城忙回道：“不要紧，我也不该发脾气！” 3 说到出入证，倒有一个啼笑皆非的故事。 当时在乌镇一中，能够进乌镇烟厂买早餐好像一个特有面子的事。 陈城在农中时有两大爱好，一是霹雳舞，一是素描。于是他充分发挥了爱好之一，照着向小兵的出入证几乎花了四节课的时间，仔细描摹了两张出入证，并用肥皂雕个公章盖了上去，几可乱真，维妙维肖。 又是一天早餐时，陈城把伪造的两张出入证中的一张送给了班长旭晖。 向小兵多次进入烟厂，对陈城和旭辉说：“一会我们三个人一起进去，我走前面，你俩尽量大方点。”另二人连忙点头称是。 于是，三人还带着给几个女生带包子的光荣任务，踌躇满志的走向烟厂大门。刚走到门边，向小兵神秘地轻声说：“又是这个对眼，她查得最严了，你俩别怕。”走过保卫室，三人装着很有派头的把出入证递给一中年妇女，見她拿着三张证仔细查看，一双斗鸡眼转个不停，陈城巴不得她是瞎子才好。此时，向小兵最前，旭辉居中，陈城在后。面向对眼女人站成一排。 对眼妇女表情严肃的望向三人，：“假的”！ 向小兵急道：“我的是真的。” 对眼说：“我没说你” 陈城心头一惊：“我的也是真的！” 旭辉转身就往回走， 对眼大声道：“胖子回来，不是说的你！”接着指着陈城：”我说你的是假的！” 陈城扭头就跑。 一场闹剧，向小兵和旭辉顺利入内。 事后旭辉感慨：“古代审案应该用对眼，谁知道她看的是哪个呢？往往可能不打自招！” 之后，三人形影不离，关系特别要好。旭辉虽为班长，可他心胸开阔，学习也好，班主任更是对他赞赏有加，连两个班上最大的刁民都对旭辉服服帖帖，自是比其他班干部更胜一筹。最重要的是他从不会在背后向班主任打小报告。 多年情谊，陈城从旭辉身上感悟到，有容乃大，值得托付与信任，术业一定有专功！适应社会，不怨天尤人。 向小兵聪明机灵，为人也豪爽大方。多年和陈城同进同退，狼狈为奸！ 4 可怜天下父母心！在乌镇读书的三年，陈城深有体会。 陈城觉得，有一种爱是沉重的，那就是用爱来鞭策和激励你，而自己实在力不从心。内心的自责与愧疚，是非常痛苦和纠结的爱。 在我们那个村，父亲的节俭和吝啬是出了名的。临近高考，从不做饭的爸爸，居然为了陈城，学起了做饭，看他满头大汗，笨手笨脚的样子，常常忍俊不禁。有时晚上装模作样的复习功课开夜车，爸爸轻手轻脚地生怕打扰陈城！一切的爱，均在不言中！ 本来陈城从农中转来，加上又是快班，语文，政治，生物倒还行，数学，物理一般般，化学和英语一踏糊涂。 当年高考，号称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爸爸对他越好，期望越高，便感觉压力越大，生怕又让他失望。 临近高考，陈城深知不能开玩笑。和旭辉一起，多半谈学习，旭辉也一直给他打气鼓劲。同时和球球关系也并未疏远。而他此时正专心恋爱，无心学习了。放松时球球是陈城的忠实搭档。打台球。玩超级玛丽，讨论女生。 关于球球向小兵。 他来自一个离乌镇更远的一个偏僻山村，两个哥哥倒算是乌镇名人，一个是工商银行信贷部主任，一个在乌镇烟草公司当科长，所以当初他能有出入证自由进出烟厂。 可以用短小精悍来形容他，特别喜欢恶作剧。一双手恐怕是缺乏什么元素，脸也一样，皮肤好像松树皮，经常要用润肤霜养护。因为个子不高，身体又壮实，陈城给他一昵称———球球。有时经常在同学面前开他皮肤的玩笑。 一天晚自习，球球对陈城说：“下自习后，我想和你聊聊天！”。自习结束，他俩相约来到教学楼顶楼平台。 陈城笑问：“有么子jb事嘛？搞得你妈的这么神秘！” 从认识以来，球球第一次害羞，小声说：“本来老子学习就蛮差，也是一个农村娃，老子个子矮，你叫老子球球没关系，老子皮肤生来就这个样子，本来就蛮自卑，再莫在別人面拿老子的皮肤开玩笑，好不？” 陈城对自卑深有感触，遂紧紧握住球球的手说：”真是对不起！确实是我错了，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别生气了，好吗？” 球球松开陈城的手，打了陈城肩膀一拳，大笑道：“生个jb的气哟！生气我还和你说？老子俩是好兄弟撒！” 生动的一课！陈城总结岀三点。 一是男人要有肚量。 二是人前别揭其短。 三是真诚沟通，心里有话要说出来。 5 功夫不负有心人。 黑暗的六七八，高考结束。 快班就是不一样，全班七十二人，共考取六十三人。 陈城侥幸考到省城一商业专科大学校。旭辉则到了首都，北师大。球球则是九个落选者之一。讽刺的却是多年后，球球是所有的同学中最早成为千万富翁的人。 商专虽然仅仅一普通院校，但毕竟在省城武汉。从小到大，陈城算扬眉吐气了一回！ 陈城开心的不是考上了大学，而是可以离开父母的怀抱，去他不知道的外面的世界。 **和自由一直是陈城的渴盼！ 第六章 江湖第一课 - JB江湖 - 酸不溜秋 1 走出家门到远方求学，严格的说起来，要**的面对和处理各种事情，应该算是走上了江湖。 报到那天，乌镇车站，球球送他上车。父亲为了省钱，顺便为了锻炼陈城，没送他去省城。他自小走得最远最大的地方就是乌镇。心里充满好奇，兴奋又略略害怕。 强烈的离家愿望，车终于慢慢地向前滑行。球球挥手：“你妈的去省城了，莫把老子忘记哒。没得jb事就写封信报个平安！” 陈城也从窗户挥手：“晓得。”盯着球球的眼睛，竟看到了落寞与不舍！于是回头便落泪了！ 初出远门，根本舍不得睡觉，怕漏掉窗外任何一点景物和故事。 车到宜昌，一条浑浊的大河印入陈城眼帘，那才叫一个大呀！那才叫一个宽呀！一直以来，陈城觉得那条穿过乌镇马口河恐怕是世界上最大的一条河。待问过旁边去省城进货的生意人方才得知，那便是书上念过千万遍的长江。及至到了宜昌，看到长江，陈城方才觉得世界之大，感觉自小在山里坐井观天，视野一下就开阔了。 不过，江湖第一课正等待着他！ 车子慢慢悠悠地沿着三一八国道走了接近三十个小时，第三天早上，才终于到达省城武汉。 录取通知书上写得仔细，也充满人文关怀。到达站去学校要坐的公交，下车地点交待得清楚楚。 随人流走出车站，陈城拉着他那口他自以为时髦的廉价皮箱，匆忙寻找10路车。慌乱间，突然被人撞了一下，紧接着听得一声脆响，一瓶葡萄酒摔得粉碎，吓得他一大跳。 他一生都记得那几句标准的汉话。 一个一身西装的中年人，一把封住陈城的领口：“老子信了你的邪，给板板的！你他妈走路头都不抬，老子刚刚三百多块买瓶好酒，你个婊子一撞，酒也摔了。你给老子说么样处理？” 陈城急道：“你自已撞到的，我又没撞你！” 这时，旁边一长发瘦猴子挥手就给了他一耳光：“还说你没撞，老子亲眼看到你撞的，慌里慌张的，给板板的，你黑老子哟！” 陈城坐了几十个小时的车，一巴掌被打得晕头转向：“我真没撞。” 后边一好心大娘过来：“小伙子，撞了就撞了，赔不就完了嘛，。”接着对那西服男说：“看他也造业，赔二百给你，大哥看可以不？”， 西装中年人装作考虑的样子：“看大娘的面子，刚三百多买的，那就赔两百算了呗！” 当年的裤子，皮带下面有一小囗袋，号称表荷包，妈妈临走时给里面塞了几百块，。 陈城无奈的掏出来，数了三十张崭新的十元票，递给那西装中年人。对西装男说：“对不起！”心里暗道：你们才是婊子养的，敲诈老子！ 后来陈城才知道，这一行道名叫碰瓷。再分析知瘦猴子应该是踩点的，西服男负责实施碰瓷，那个jb好心大娘也是一伙的，专门负责解围。 最近看传奇故事，讲一个老汉三年被车撞倒一百多次，也是一个碰瓷高手。谁知道有些扶起不松手的大妈是不是碰瓷的呢？ 人说江湖险恶，陈城初识江湖，虽后来为了赚钱，也几乎是坏蛋一枚。在家千日好，出门时时难！初出远门的陈城今天深有体会！ 2 毕竟是大城市，人真jb多！ 刚刚遭遇了碰瓷的陈城终于看到了到学校的十路车，那个上车的场面，好像车子里面有人在分发人民币。俗话说：屙尿遇到狗屎蜂，打屁砸到脚后跟。形容一个人背到极点。 陈城拖着皮箱，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上了车。可皮箱又被车门夹住了。 司机用刚刚陈城才熟悉的汉话怒骂：“门口那逼娃，你个板板养的瞎了，你箱子把门堵住了，上不了了你他妈还在挤，你给老子下克。”当年的司机，估计比现在的土豪还牛逼。 陈城可不愿下车，死命把皮箱扯了进去。门终于关上。这时陈城才知道，大城市挤公交比他妈冲锋炸雕堡还艰难。 严格说起来，陈城还算帅的，身高也就一米七五，五官倒也端正，一个鹰勾鼻大而挺，眉眼也还耐看。从小在农村，辛苦翻山越岭找钱赚，可算半个肌肉男。十**岁，唇上有浅浅绒毛，正是青春年华。 终于到了湖北商专。站牌就在学校旁边。 陈城下车，心中如孔乙己般暗骂司机：“你妈今天你只开个车，就装你妈的逼，以后才知锅儿才是铁打的。” 一语成谶，多年后不是司机**乘客，而是乘客**司机！ 可这时他因坐长途，遭碰瓷，挤公交。一身衣服皱皱巴巴，精神极度萎靡不振。 进得校门，俨然一个流浪儿童。 第七章 美丽的温柔 - JB江湖 - 酸不溜秋 1 进校之后，方觉亲切！教学楼张灯结彩，一大条横幅上写：热烈欢迎新生到校学习。 此时，陈城站在教学楼前，又累又饿又困。本想先去宿舍休息，又不知宿舍在什么地方，正不知所措间，一个如同天籁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canihelpyou？” 陈城回头一看，惊为天人。一位着白色连衣裙的超级美女就站在身后，这女孩身材适中，皮肤白晳，正用关切的眼神看着他。陈城虽英语日古，但这句简单的句子还是懂的。 陈城转身，并不好意思的扯了扯皱巴巴的衬衫，说：“谢谢！我是才来学校报到的新生，可我不知道男生宿舍怎么走？”接着自嘲道：“呵呵，恐怕是我这个样子吓着你了吧！应该看起来好像一流浪汉。呵呵” 女孩连忙摆手，急着解释道：“不是！不是！你看起来很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温柔，是这个学校大二的学生，算是你学姐了。我知道男生宿舍，带你过去可以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陈城尤其如此！温柔的出现，犹如雪中送炭！况且是如此漂亮的一个女孩。 陈城忙道：“谢谢，谢谢，那就麻烦你了！” 温柔笑说：“不客气，谁让我是你的学姐呢！看你三天没睡觉的样子，我来帮你拉皮箱吧！”说着便伸手要接过陈城的皮箱。 陈城连忙伸手挡住温柔的手，肌肤相接，竟如电流击过，心头一阵莫名悸动！并忙着回应道：“真让你说准了，真是三天三夜没睡，坐了三夜两天的长途汽车。我们走吧！” 二人并排走向男生宿舍。 陈城无话找话：“温柔，温柔，这名字起得好！” 温柔笑着解释：“哈哈，好多人还以为是假名字呢！我爸姓温，我妈泼辣，也许是他想我妈变得温柔吧！” 陈城己不再拘谨，展露他幽默好开玩笑的本性：“温柔，温柔，不知性格是否真的。。。。。。。。。？？”假装故意不往下说。 温柔哈哈大笑，声音清脆悦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最讨厌嗲嗲的装幼稚，装小装温柔的女生，我可是外向型的，可不温柔！” 陈城笑着说：“我也不喜欢有些装嫩，装温柔可人的女生，像你这种直爽，善良，大大咧咧的性格，真好！” 陈城接着玩笑道：“我叫陈城。其实我感谢这所学校，一来就碰到了一个你这样漂亮而又乐于助人的女生，咱们交个朋友吧！” 温柔扑哧一笑：“得了吧！象说书的，肉麻死了！嗯。。。。。陈城，陈城，我记下了，作个普通朋友当然没问题哟！” 陈城哈哈笑道：“哦，姓是耳东陈，名是城市的城。”又说：“当然是普通朋友嘛！我一大山里的土包子，怎么敢奢望其他朋友类型呢？” 温柔：“哈哈，又贫嘴！好的，陈城。陈城，告诉你新生守则第一条，禁止和学姐开玩笑。” 陈城大笑；“陈城，两个字发音基本一样，但我更愿意你昰省去了姓的发音，而是名城城二字，因为那代表你我的关系就不是普通朋友了！” 温柔：“陈城，城城。”方恍然大悟，大笑道：“果然料想不错，你是个坏人。” 二人说话间，不知不觉己到男生宿舍楼下。陈城只愿这样走回老家就好，再怨平时觉得遥远的宿舍楼到教学楼此时太近！ 温家停下脚步，白嫩修长的手指着楼上：“三楼新生宿舍，去了没放行李的表示没人住，女生不准进男生宿舍，你自己上去吧！有什么要帮忙的可到女生3号楼505室叫人喊我。我走了，拜拜！” 陈城怅然若失的看着温柔的背影，如风吹荷叶般婀娜有致。 突然陈城对着离开几米远的温柔叫道：“温柔。。。！” 温柔扭头，不解：“怎么。。。。？” 陈城大声道：“忘记说谢谢了！再就是，非常高兴认识你！” 温柔又扭头，并突然跑了起来。陈城无奈转身，欲上楼。 后面飘来温柔的声音：“我也是！” 2 陈城安排好住处，回想一天的所见所闻，虽觉得社会复杂，人心不古，但又因为认识了温柔而窃喜不己！暗自发誓，温柔，你是我的！ 陈城开朗幽默，为人也还豪爽仗义，加上又没考试的压力，很快便溶于大学生活。接下来是紧张的军训，很快和班上来自不同城市的同学打成一片。 在此期间，他寄了两封挂号信。 一封给了哥哥，哥哥在乌镇供销社做收购员，说自己被人碰瓷敲诈，目前比较缺钱。 一封寄给了球球向小兵，诉说思念之情，又描述了自己被讹经历，以及不为考试忙的轻松大学生活。 稍感遗憾的是，虽每天想看到温柔，可因为军训却再没有见过她。如果突兀的去找她，又觉得不好意思！ 半月军训终告结束，武汉太阳又大又毒，把陈城生生制造成了一个非洲人。 终于又见温柔。 商专饭厅，温柔和几个女生同坐一桌，正谈笑风生。 陈城走到饭厅小炒部，豪爽的打了四个小炒，悄悄走到温柔那桌，把四个小炒推到桌子中间，说：“咱们一起吃吧！” 温柔那桌的人都吃了一惊，齐齐抬头看着有点羞涩的陈城。温柔喃喃道：“是你。。。。陈城。。。。，”接着哈哈一笑：“怎么？近段时间挖煤炭去了，黑成这样了！” 陈城不好意思的说：“上次麻烦你带路，一直想感谢你，可一直在军训。”接着自我解嘲：“昨天军训完，我自己一照镜子，也是非洲人的爸爸跳远。” 众女生不解，再齐齐望着陈城。陈城说：“非洲人的爸爸跳远-----黑（吓）老子一大跳啰！” 几个女生面面相觑，想想才明白，接着哄堂大笑。 温柔也笑着说：“既然人家孝敬学姐，那我们也别客气了！”并对陈城说：“一起吃吧！” 陈城方才坐下，另几个女生倒也知趣，一女生对温柔说：“人家是来感谢你的，我们无功不受禄。你俩慢用！” 待几个女生翩然而去，温柔说：“军训辛苦了，多吃点吧！” 陈城则说：“一起，一起。免得吃不完浪费。” 二人又边吃边聊起来。 陈城挑起话题：“我不明白，那天在教学楼你怎么知道我需要帮助？”接着又玩笑：“是因为我长得帅吗？” 温柔扑哧一笑：“吥！臭美吧你。我只是好奇！”欲言又止。 陈城不懂：“好奇？” “是啊！从你下公交车开始，我留意到你，觉得你玩世不恭，孤傲的眼神里还带点狠劲！”温柔说完接着解释：”也许我看错了！我跟在你身后，看你在教学楼前发呆，不确定你是否是报到的新生，才故意用英语问你。”温柔解释完毕，如释重负。 陈城长出一口气，呵呵一笑：“也许没错！”接着把遭遇碰瓷和挤公车被司机骂简要叙述一遍。 温柔同情的看着陈城：“怪不得，辛苦你了，如果是女生，会委屈得要死！” 接着温柔展颜一笑：“都过去了，pass吧！顺便告诉你，我是学生会文艺部长，马上国庆节了，学校准备组织一场文艺汇演，准备个节目怎样？算支持我的工作！”说完期待的望着陈城。 陈城有点不自信；“会跳一点霹雳舞，就是担心一个人跳单调构不成一节目。” “那有什么嘛，你可以在班上找个人，以霹雳舞为主，组合成劲爆一点的现代舞。怎么样？”说完坚定的望着陈城，并用命令的口气：“不许推辞！” 陈城抛下一句：“尽力而为。”并匆匆告别温柔而去。 2 真正的大学生活！陈城自觉这是人生中最美的时光！ 初来大城市，对什么都新奇，又不忙于考试，且平时又有温柔可以思念。 国庆前夕，陈城收到两张汇票，皆附有留言。 一为哥哥的：最近手头较紧，先寄两百元，弟弟一人在外，自己照顾自己。别苦了自己，有事给哥说。 一为球球的，真没想到，当时写信只为诉说近况，那想他寄钱。并附了留言：城城，到了大城市，遇点麻烦理所当然，我现在也帮不到你，找大哥拿了三百块，你先用起，掉点钱jb不淡。莫忘记老子这个朋友，到时毕业带个大城市漂亮女人回来！ 热泪盈眶，可知道，当年的三百，比现在三千还珍贵啊！感动，愿老家的球球安好！ 就在收到汇票的当天，班主任宣布了国庆汇演的事，并鼓励同学们踊跃参加节目。 刚刚收到汇票，心情大好的陈城第一次有了自信，毛遂自荐自己参加，让同班同学刮目相看。同时，他要求大家拉开课桌，给大家先表演一段，并要求会跳的一起来！到时挑选一个表演双人现代舞。自然，大家热烈鼓掌，最后是武汉本地美女杨妮自高奋勇一起跳。 国庆汇演节目终于搞掂。 第八章 如诗如梦的初恋 - JB江湖 - 酸不溜秋 1 国庆汇演，温柔担任主持人。接近中场时，温柔报幕：“下面是营销班陈城和杨妮带来双人现代舞，请你暂时借我一点爱。请大家鼓掌！” 陈城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幸好杨妮紧紧握住他的手，并说：“淡定，咱俩上！” 经过近几天的排练，他俩倒是相当熟悉了。于是陈城霹雳舞为主，杨妮则近似当年的迪士科，在劲爆的音乐声中完美谢幕。惊爆整个商专。同时也收获了大把爱好霹雳舞的兄弟。更重要的是，温柔带头在场下惊叫。汇演结束时，温柔居然给了陈城一个大大的拥抱。说：“虽然黑得象个非洲人，可今天你非常棒！”当时陈城的感觉，如幻如梦，一下飘到了云端！说：“关键是你指导有方，谢谢！” 来到商专，先是军训，后是汇演。现在该走上正轨了。接下来又生一件事，让陈城自信爆棚，且成为日后吹牛的素材。 民意选举班委会。全班共四十一人，陈城得到四十票。除自己没投票自己，全票通过。让至今小组长都没当过的陈城受宠若惊。当年选举班委会，多以成绩作评判标准，而如今在大学里，则是看你是否会玩，是否能够处理师生关系，要想人家支持你，看你是否够低调，是否团结一切人。当然，幽默和较多特长是陈城的利器。 陈城因票数最多，坚辞了担任班长一职，选当了劳动委员的职务。如此决定，是因责任较小。又因每星期大扫除可名正言顺的进入女生宿舍做卫生达标评分。当然也有其私心，顺便看看温柔的寝室。并拒绝了保荐学生会的名额，进了学生会，生活中，学习中自然要做别人的表帅，陈城自知不能。 也许天生没当官的命，毕业前夕，陈城和几个同学在走廊通宵打纸麻将赌钱，被班主任抓住，现场免职！ 通过这次选举，再想日后经历的江湖，有钱或是否能给人帮助成了所谓江湖朋友的标准，当你一无所有，身边的江湖朋友避之为恐不及，当然是指有些势利的小人。当然也有那种心胸宽阔，能理解原因的朋友。 如今的陈城，可谓看透一切，当你繁华不再，能帮助你而且不求回报的仅只亲人，校友，或做正行的兄弟，以及为数不多的几个真正的江湖朋友。 想在江湖混，別相信人家表白的，别相信你亲眼见到的，否则，你死得比猪还难看！ 2 温柔竟然主动找陈城了。 那是一天午休时间。室友张波艳羡的叫陈城：“美女温柔在楼下等你！” “什么？”话音未落，陈城己窜至楼下。不好意思的走到温柔面前：“你找我？” “哦，找你有点事商量。”温柔望向操场，又说：“去那边坐下说吧！” 温柔边走边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们学校有一些喜欢霹雳舞学生平时想在一起切磋交流霹雳舞，你有这方面特长，你牵个头，组织个舞团怎么样？”走到一个花坛边，陈城说：“坐下说吧！” 温柔坐定，陈城不好意思挨得太近，说道：“霹雳舞反正我喜欢，没问题！”接着玩笑道：“关键是你今天到男生楼找我，我觉得倍儿有面子！岂有推辞的道理？” 温柔微笑。面颊泛红，说：“讨厌，我说正经的！” 陈城也假装正色道：“你可知道我今天的心情？” 温柔忙问：“怎么了？” 陈城说：“真是开心他妈哭一夜。” 温柔更加不解，若有所思状：“不明白。” 陈城解释道：“开心是一个人的名字，你说怎么了？” 温柔已经云里雾里。 陈城说：“开心他妈哭了一夜，是因为开心死哒！这是一个歇后语，开心他妈哭一夜-----开心死哒！” 温柔哈哈大笑：”死陈城，你是讨厌他妈哭一夜-----讨厌死哒！” 陈城和温柔笑作一团。 也许这是陈城的初恋，如此快乐，如此期待，如此美好！而类似跳舞的团队被称为街舞团。 舞团成立。温柔帮忙申请到一空教室作了舞团的活动室。 一日陈城和几个同学正在揣摩太空步，温柔来了。装大姐模样：“嗯，排练还算认真，不辜负我的一片心血！” 陈城见温柔过来，说：“舞团是你要求成立的，当然我们要刻苦点嘛。你也参加跳跳嘛？” 温柔忙摆手：“我不行，不行。纯舞盲，学个交谊舞都学不会。” 其余练舞的男同学大都是看不得美女的主，跟着一齐起哄：“舞团是你组织成立，陈城相当总经理，而你是董事长，你不跳怎么行？” 温柔勉为其难：“好吧，好吧！我跳试试！”并对陈城说：“你教我！” “那我教你最基本的步法，高飘步。”陈城说。接着把要领也强调了一下：“如同你从云端走来，生怕惊扰了别人，要轻，要飘逸。”说着，便做了下示范。 只见温柔屏住呼吸，像模像样的学习这个步法，动作笨拙，蹑手蹑脚的。 陈城看着她那认真专心的模样，说道：“温柔你知道吗？我知道了我们学校财务室是谁偷的。” 因为前不久学校财务室发生被盗，温柔一惊，好奇的停住问：“是谁？” “我估计是你！”陈城道：“刚才你这样子不是在偷东西在干嘛呢？” 其他同学哄笑。 温柔也大笑，骂：“死陈城，是你叫我跳的！”假装生气的样子。边说边追打陈城。 陈城假装害怕，一边逃一边跑出教室。并趁势抓住温柔的手，把嘴凑到她耳边，装凶狠但小声：“别想当我学姐，我高中留过级的，比你大着呢！” 说完松开温柔双手，跑下楼梯。 温柔跺脚不依，嚷嚷道：“死城城，我就是你姐，新生守则第一条你忘了吗？” 陈诚当然记得，第一次认识温柔时，温柔唬自己的，新生守则第一条，别和学姐开玩笑！ 唉！美丽，活泼的温柔啊！我爱上你了。 陈城想说一万遍：我爱你！！ 3 陈城与温柔关系突飞猛进缘于一场电影。 又是一个周末，虽现在陈城和温柔比较熟悉和随便，但是陈城不敢表白。怕被拒绝后连朋友都难做！可是每天思念，不说出来郁闷啊！ 下午吃饭时，陈城打了两个小炒，坐到温柔对面。假装随意不正式的邀请：“一起吃热闹点！”东拉西扯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说：“今晚学校放电影〈妈妈再爱我一次》，我们一起看怎样？”接着说：“听说那可是一部观众哭个没完的电影。” “电影都是人演的，感动是有的，有必要哭个没完么？”温柔说。 因为前几天陈城在华师看过，于是紧接话头：“吹牛吧你！赌不赌你哭整场？我赌你会。” 温柔坚定的说：“不会。” “会” “不会” “会” “不会” 如同吵架一般。 陈城：“不会” 温柔：“会” 两个人都笑起来。 温柔：“谁让你突然改口了？” 陈城：“那我晚上七点半在你楼下等你？不见不散！” “好吧！不见不散！”温柔说 陈城见大功告成，生怕温柔变卦改口。忙说：“你慢慢吃，我一会还有事。” 陈城离开后偷笑，我有个jb的事！ 正走几步，温柔叫：“陈城！”吓得陈城心凉透顶。 “一会帮我带个凳子。” “好的！”陈城答。接着飞一样的跑回宿舍。笑得合不拢嘴。看见熟人都打人家以拳。 室友张波见状：“你妈的总有神经病！ 从约好到等温柔下楼的两个小时里，陈城第一次感受的时间过得是那么漫长。激动，焦急，忐忑，魂不守舍。坐卧难安。并挖空心思的找遍整栋宿舍楼，找了个加长的凳子。想着好与温柔坐在一起。并特备几包纸巾。一切准备就绪，早早就来到温柔楼下。一直看到她从楼上姗姗而来，一颗心才落了地，急忙迎了上去。 类似心情，若干年后陈城着急贷款，等一关键银行领导签字时有过。后话后话！ 天还不黑，陈城可不好意思牵温柔的手。当年的恋爱，手牵手都是一种质的飞越！如今的日子，上床比牵手还容易。可远没当年那种兴奋期盼和美好！ 后来听人说，找女朋友的绝招，胆大心细不要脸！心细很重要，陈城苦心并没有白费。 早在计划之中，电影开场不久，整个操场那叫一个稀里哗啦！温柔也不例外，开始还强忍着，后来不可抑制，哽哽咽咽恨不能呼天抢地！ 幸好陈城早有准备，带了几包纸巾备用。在温柔的痛哭声中，适时的奉送上纸巾，并顺势握住温柔的手，另一只手温柔的轻拍她后背，以示安慰！时值深秋，见她抽泣时瑟瑟发抖，并把自己的外衣给温柔披上。这并不是狗血剧情里的作秀，陈城可是真的是爱到极致，呵护到极致！恐怕对自己最爱的人，这也是本能吧！ 电影散场后的两人，并未随人流回到各自的寝室，而是到了操场边的小树林。 这个小树林，在学校被称为爱情林。嫌凳子碍事，他把凳子留在了操场。以致后来和温柔看电影，她还要长凳子，陈城无能为力。陈城半搂着温柔，试着吻还在抽抽噎噎的温柔的眼睛，慢慢移动到她的嘴角，轻柔的把舌头伸进温柔的嘴里。温柔竟也主动的吮吸着陈城的舌头。 那可是无师自通的一吻啊！甘甜，温润，激动，幸福！ 陈城竟也流下了激动的眼泪，悄声说：“做我的女人吧！” 温柔仰起脸，：“那你再不许和杨妮一起跳舞！” 陈城哈哈一笑：“再也不会了遵命遵命！ “还说，那天跳完了还舍不得松手呢！”温柔嘟嘴道。 哈哈，陈城想起那天的情形，暗自得意。原来你早就在意我！ 陈城又说：“你可知道，从见你的第一面开始，我的眼里就只有你了！每天在校园里到处寻找你的身影，只要看到你和男生一起，就心疼得不得了！”接着道：“温柔，我爱你！” 温柔撇撇嘴：“我才不像你，舞会时恨不得和所有女生跳舞，气死我了！” 接着又道：“开始一见你就觉得你坏坏的样子，不过也喜欢你！” 陈城狂喜，舌头再次缠绵在一起！ “回去吧！要熄灯了。”温柔催促。 待温柔走进了宿舍大门，然后从窗口挥了挥手。 一夜无眠，眼睛大如牛卵子，兴奋至极！ 陈城再次成了学校的名人，因他和美丽的温柔谈起了朋友，且是低年级的同学追高年级的同学。 代表谈恋爱的标志，是每天吃饭两个人都在一起了，有好吃的可以相互喂着吃。陈城要洗的衣服也被温柔代劳了。重要的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对方！ 美好的初恋！ 只是此后的舞会，陈城和温柔成了固定搭档。 每逢星期天，温柔早来武汉一年，他们会邀约彼此的朋友，把武汉风景点几乎走遍。黄鹤楼，归元寺，东湖，动物园等等。几个月过去，二人感情越发深厚，只是发现女人的一贯爱好，喜欢吃醋！ 如果她看见陈城和杨妮说笑，她会对陈城说：“以后，你的衣服叫杨妮洗。我可以消失了！” 天啊！这是哪跟哪呀？ 有时，陈城恨不能剖心证明，自己只爱温柔一人！ 4 时间过得飞快，眼看春节将至，马上就要放寒假了！ 星期天一早，温柔在宿舍楼下叫陈城。 陈城下楼：“又去哪玩？” 温柔说：“今天不玩了，要放寒假了，陪我去买点东西。给爸妈带点回去！” 也是哟，正如成语乐不思蜀，陈诚自离家至今，只给妈妈写了一封信，倒忘记思念亲人了！“你等等，我去拿点钱。”说完飞奔上楼。 汉正街，当年是中国最大的小商品批发市场。又正值改革开放的黄金时期，原先一直在观望的生意人，也逐渐改变观念，放开手脚大干起来。整个市场熙来攘往，热闹非常。 在这里，陈城第一次知道信息的重要性第一次感受到了商品的地域差价。哥哥姐姐都在供销社，他对有些商品的卖价还是知道的，而在这里一看进价，吓得倒抽一口凉气。袜子四毛钱一双，裤子三元钱一条。。。。。。 陈城对温柔说：“我的个乖乖呀！怪不得一些做生意的都有钱。” 温柔得意：“还不快感谢我带你来这儿，我们学校不就是培养做生意的吗？” 这句话倒提醒了陈城。他俩逛了半天，陈城花一百四十块买了两套西服，准备分别送给汇钱的球球和哥哥。给爸妈一人买了一双保暧鞋。另外，还分别以四毛一双，六毛一双的价格总共进了五百双袜子，准备回家过年还发点小财！ 二人又逛到一个名为女人坊的店铺，陈城看到一件紫色女式风衣，标价一百二十元，死活要买给温柔。而温柔坚决不要。拉扯间，温柔忽然说：“你买了也是白买，我穿不了！”又说：“对面有个沙巾店，你送我一根沙巾吧！” 于是，去里面精挑细选了两根紫色的沙巾。十八块一根，另一根陈城准备送给姐姐。温柔说：“女为悦己者容，你喜欢紫色，我专门戴给你看！” 陈城感动并玩笑：“我也不让人家看你！” 二人嬉笑前行，温柔又给父母一人买了一件外套。所有东西都装在一个黑口袋里面，鼓鼓囊囊也是一大包。 温柔体贴的：“这么多你行吗？” 陈城二话不说，扛在肩上就走。 后面温柔还在开玩笑：“前面这位大哥，我有点东西，五块钱你背不背？” 二人又都大笑不己！ 又是一场挤公交大战。二人终于回到学校。 分别时，老方式，亲吻温柔一下！陈城刚准备走，温柔说：“这个送你！”说着递给陈城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陈城不解：“这是？” 温柔解释：“我看书上说，男人有三大件。其中一件是皮带，送你一根皮带，以后把裤子给我系紧点！” 陈城嘻皮笑脸：“多谢多谢！平时当然系得紧，以后专为你脱。” 温柔羞红脸：“死开些，说话死不怕丑！” 二人再次作别，仍不舍分开！ 后来陈城两个人如果彼此相爱，在一起的时间是多少快乐珍贵！ 回到宿舍，拆开一看，妈呀！一百八十元一条。 此后多年，陈城才知道啥叫男人三大件才觉得珍惜，：皮带，领带，手表。 只是汉正街，这个令他回忆的地方。与陈城的第一桶金息息相关。 第九章 最后的联欢 - JB江湖 - 酸不溜秋 1 离放寒假还有三天。 温柔牵头，在大操场举办了一场节前联谊篝火晚会。规模庞大。当然，取得了学校支持。烧火用的木柴取自学校正在翻建的一所老房子的垃圾堆。 操场正中留出一块空地，作为舞台和烧篝火用，舞台周围则是课桌，同学们可不分班级，不分男女，自由组合坐在一起，可以自行上台唱歌和表演。也可请主持人代为表达心声！ 当时温柔找陈城商量时，陈城还担心参加的人不够多。想到即将离校的大三的同学们，建议温柔尽量办得随意，自由，热烈！ 陈城考虑到在操场干坐无趣，去校门旁边一副食批发部进了许多罐装啤酒，和瓜子，在操场四角设了四个点，成堆码放啤酒和瓜子，并标明价格，特别注明，买东西后自己把钱放在一个大纸箱里。而且没零钱可用菜票。价格则啤酒赚一元，瓜子赚五毛。并特别嘱咐几个在班上的铁兄弟不时去照料一下。 温柔知道后，并未生气。而且开玩笑说：“那倒没所谓，你付出劳动，应该有所回报，只是那样收钱会不会有人不给钱？” 随后又玩笑：“只要人家不认为我假公济私，趁机带家属赚钱就好！” 陈城说：“我并非什么好人，换作是我，吃了喝了肯定给钱。赌一把呗！”又说：“我要做个好样的家属给你看！” 当然，进货的钱是温柔资助给他的。 第一个节目陈城给策划的，这种联谊会重在煽情。 陈城有个正宗老乡，叫张兰平。乌镇人，读大三，歌唱得很好，大学三年，一直暗地里同一个叫海燕的人交往。可是，兰平想分配回老家，而海燕想留武汉，二人意见不合，关系变僵，不冷不热，兰平害怕二人分手，三年感情付之东流。毕业在际，兰平急了！ 张兰平听陈城一聊构想，举双手赞成并许诺：“你帮忙搞掂我和海燕，请你和温柔吃小炒。” 陈城策划了整个具体环节，并帮温柔写了发言稿。 随后又找来舞团的兄弟们，吩咐他们每到煽情处一定要喝彩。并可以口哨和惊叫！为防冷场，兄弟们一定要上台表演节目！再事先联系了海燕参加，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晩上八点，天己完全黑尽。 大操场，己经燃起的熊熊篝火。 令陈城吃惊的是，操场除中间空出外，竟然黑压压一片。有老乡一起的，有年级不同混坐一起的，有恋爱单独两人的。四个角落的啤酒售卖点，一处一颗节能灯，隐约可见。 主持人仍是温柔。她穿一袭紫色的裹裙，并把头发盘了起来。款款走到篝火旁边、显得冷艳而高贵。 当时的扩音设备是卡带，录音机配备功放机，刚一上台的温柔手拿话筒的滋滋电流声引起了场下同学们的注意。 全场一下子安静起来。 温柔；“湖北省商业专科大学第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节前篝联谊晚会，现在开始！” 台下的同学们不约而同地发出“咦”的声音。 温柔指着身边那座小山一样的燃料木板堆。说：“我想以后找这种燃料恐怕很难了。所以说也许是最后一次！” 台下的同学们又不约而同的：“哦。” 陈城带着舞团的兄弟们在前面围了一桌。此时，陈城示意身边兄弟，并带头鼓起掌来！其余同学听到这边掌声也跟着鼓起掌来气氛稍稍热烈了一点。 温柔：“大家安静一下，刚才一个大三的同学给我一张纸条，他有话想告诉他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现在我帮他把他的心声告诉给他的朋友！” “我们都读过高尔基的海燕，你就是那高贵美丽，坚强的海燕，而我，竟是你身边那只恐惧的海鸥，我知道，你想迎接更大的风浪！我更想知道，你愿意带着那只曾经恐惧的海鸥一起去搏击风浪吗？海鸥已做好准备，与你共同翱翔在大海之上！期限是一生！” 温柔未作任何停顿：“下面请自称海鸥的，大三男生张兰平为大家娓娓道来那漫长而雄壮的三峡情！ 兰平急步走到篝火边，接过温柔的话筒，并向在场的同学们鞠了一躬！伴奏声起，兰平声情并茂地把这首三峡情演绎得入木三分。最后似疯狂般，声嘶力竭地高喊：“我的海燕，你在哪里？” 海燕早就在陈城旁边，此时已泪流满面。这时温柔也回到陈城身边，揪陈城耳朵，问道：“怎么样？” 陈城无暇回答，随口一句句：“verygood！” 场下舞团的朋友带头高喊：“海燕，海燕！”顿时，场下所有同学都在喊：“海燕，海燕！” 陈城随手递给海燕一罐啤酒，说：“送给兰平，过去安慰一下他！” 海燕慢慢的走了过去，场下一片欢呼！按规定情节，兰平接过啤酒一饮而尽！紧紧的拥抱了海燕。场下再次一片欢呼！当然，海燕并不知道送啤酒的内幕。 这时温柔又匆匆跑过来给陈城告急：“又收到四张纸条，怎么办？” 陈城也没辙，又怕冷场，忙说：“随便上去先念一张。” 温柔再次上场：“又有位同学请我代劳，帮他在所有同学面前袒露一下他的心声！”接着念道：“小花猫，你在吗？如果你在，请到东边篮球架下面找我，我是你的胖猪猪啊！” 场下哄堂大笑。陈城感觉欲哭无泪。 温柔也不知所措，尴尬地在台上等候来人表演。 在这个关键时刻，一个大二女生跑到温柔身边，接过温柔手中的话筒，说道：“我就是那只小花猫，不过胖猪我告诉你，别在我面前玩浪漫，你浪费了这两个字！”接着说道：“我也唱个歌，齐秦的，大约在冬季。我想告诉他，这个冬季我离开你了！”音响马上找歌，很快音乐声起。 不过这个女孩的歌唱得真的不赖！有齐秦的沙哑和苍凉。场下有起哄，有惊叫，有附和一起唱的。有的甚至站起来在桌边扭起屁股跳起舞来！ 气氛顿时又热烈起来！这时，有看护啤酒的同学跑来告急：“瓜子多了，啤酒严重缺货！” 陈城迅即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批发部，安排再送三板车啤酒到操场。 待他回到操场，温柔嘴巴一开一合，可并未传出声音，估计话筒坏了！急得温柔会哭。 陈城忙招手叫温柔过来，并马上安排管音响的同学放的士高音乐。又把舞团的朋友招呼一起上，跳起自由舞或霹雳舞，有同学甚至拿起啤酒边喝边跳！场下同学们也受到鼓舞，男女生都纷纷站起来一起跳舞。 气氛空前热烈，达到**！ 这样的自由舞约莫进行了半个小时，啤酒再度告急。温柔也跑过来拉着满头大汗的陈城，略显神秘地告诉陈城：“有找杨妮的，念不？” 陈城本觉得不好，但又怕温柔多想，于是正色道：“念，怎么不念？”随即安排兄弟又去叫了两板车啤酒。 温柔再次上台：“刚才非常对不起，话筒出了一点小问题，现在我再受一个同学的委托，来传达一下他的心声。 温柔拿出一张纸条，照着念起来：“我叫陈驰，来自湖北西部的大山里面，祖辈都是农民，自从国庆汇演见到了你，活泼洋气的你始终是我心中的女神。我想在所有同学面前，大声说出我的心声：“杨妮，我爱你！” 舞团的朋友带头起哄：“杨妮，杨妮。”台下又一起呼喊起来。 温柔继续：“有请陈驰同学！”台上出现一位文质彬彬的眼镜男。先是向在场的同学鞠了一躬，接过温柔手中的话筒，并说了声：“谢谢”！拿起话筒，未作任何铺垫，突然大喊一声：“杨妮，，我喜欢你！” 台下一齐鼓掌，还帮忙起哄大叫：“杨妮杨妮！” 陈驰接着说：“我虽祖辈农民，仍然有梦！可我要为大家演唱一首，我的未来不是梦。” 音乐很快响起，许是出乎他的意料，早了一步，既不合拍又不着调。仅仅听清了两句歌词：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阳下低头，流着汗水默默辛苦工作。 台下嘘声四起，喝起了倒彩。 见他在台上局促不安，无奈又无助的样子。温柔及时上台：“别急，过来帮你！”陈驰轻轻说声：“多谢！”接着又说：“我准备不充分，也许是激动，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对不起！” 陈城暗自观察这同学，有礼有节，临危不惧，恐怕前程不可限量！ 若干年后，此陈驰可谓权重一方，风光无限。 温柔拿过话筒帮他圆场：“没关系！只要你传达了你的心意，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我想杨妮听到后，也会感动的！”继续说话：“下面，我为大家演唱一首。谁的眼泪在飞。希望大家喜欢！” 天籁一般的，纯净的声音，萦绕整个操场。 谁的眼泪在飞 是不是流星的眼泪 不要叫我相信 流星会带来好运 那个悲伤的逃兵 怎么能够实现我许多的愿。。。。。。。。 此时陈城己移至台边，安静的听着这首歌，再看着台上自己的爱人，也许是冥冥中的感应， 他突然之间觉得这一切都好像不真实，离自己很遥远。 在听到那个悲伤的逃兵时，无缘无故的悲从中来，泪如泉涌。陈城至今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哭了。 一曲唱毕，温柔看着泪流满面的陈城，诧异莫名。 喃喃问道：“怎么了！” 陈城展颜一笑：“没什么！” 温柔凑过来，抱住陈城，轻轻的说：“不许哭，我俩都好好的！” 他轻轻揽住温柔，呢喃着：“我永不做那个逃兵，你也不许！” 时至今日，每当陈城听见这首，谁的眼泪在飞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的流泪！ 晚会最后，有喜欢唱歌表演的同学自行表演。 最后，由于时间太晚，许多意犹未尽的同学被迫谴散。这次晩会，好久都被津津乐道。获得同学们一致好评！ 后来陈城收集起四个纸箱，多为菜票，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整个一起结清本钱后，还赚了七百三十五元。那可是一笔巨款啊！ 什么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这就是咱湖北人，若干年后，湖北再出现典型代表，借钱替死去兄弟给农民工发工资的信义兄弟！ 人心不古，有时一定不要想当然，这个社会还是好人多！ 放假前夕，叫齐所有帮忙的同学们到校外搓了一顿。后要给温柔五百元利润，她坚决不要：“我马上回家了，用不了钱，你拿着，记着，要好好的！” 转眼就放假了，温柔是沙巿人，比陈城先走，两人难舍难分，卿卿我我送来送去扯了半天。终于，车慢慢开动。 温柔把头伸出窗外，叫道：“城城，要想我！”并用手指着自己撅起的嘴，甩手一个飞吻。 陈城挥手：“到家写信给我！”呵呵，当时唯一的通信方式。 经过两天两夜的颠簸之后，陈城又回到久违的乌镇。 第十章 - JB江湖 - 酸不溜秋 1 腊月二十四，小年，大雪。陈城生日。 大清早，球球到了陈城家。居然骑着摩托车来的。把陈城羡慕得不轻。当年一辆嘉陵七零摩托车，稀奇程度决不亚于如今一部轿车！ 陈城从放假回家，一直还没机会和球球见面，自然一阵亲热的寒暄。 球球大嗓门；“估计你狗日的放假回来了，今天应该是你生日吧！昨天碰到旭辉了，今天专门过来接你，走，到城里几兄弟喝点酒，聚一下！” 陈城笑：“本来要去找你的，但又不知道你狗日的住哪里。”接着说：“狗日的抢银行了，搞得象你妈个暴发户，还买摩托车了。” 球球不好意思一笑；“老子买得起车么，骑的大哥的车。现在我住他那。”随后又故作神秘的悄声说：“现在他是乌镇工行的行长了。走走走，下城里去撮一顿，学校伙食拖死人！” 佩服富贵有口福，正在此时，他双手拢在袖子里，从他家方向朝二人走来，大声叫：“城城，城城。”走近又说：”是听说你回来了，专门过来看哈你。” 陈城介绍：”这个是我同学，球球。那我们一起去城里吃饭吧！”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那就一起去吧！”富贵应道。 陈城转身进屋到，在包里拿了一套西服，递给球球：“给你带了套西服，你看合适不？”马上解释：“因前几天卖啤酒小赚了一点。”又数出三百，递给球球：”你寄的三百还你！” 球球怒状：“还个jb还，不要了！”说完便进了陈城的房间试西服。虽然只七十块钱一套，质量倒也还可以，衣服大小也合适。 球球急匆匆的：“走吧，走吧！衣服还合适，就是裤子长了一点！” 陈城笑说：“不是衣服的问题，是你狗日的身材有毛病。” 三人都大笑。 陈城和富贵跨上球球的摩托，给妈妈招呼了一声，三人便绝尘而去。 2 乌镇，小洞天酒家。 球球早就以工行的名义，订了一个包间吃饭。富贵在包间先坐下等候，旭辉家离得不远，陈城和球球又一起去旭辉家叫旭辉。 旭辉头天晚上才回。因为三人玩得较好，旭辉妈妈也认识球球和陈城。等旭辉洗漱完毕，临出门前，还在嘱咐三人：“你们可别喝太多酒！”“要得！要得！”三人均含糊作答。 又是三人一个摩托车，刚刚路过电影院，便听到一人在身后狂叫：“小兵，小兵，向小兵！” 球球掉头，对车后二人说：“是王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待看见叫球球的人，陈城大吃一惊！：“王老师！”陈城叫道。 王老师：“陈城，给老子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你小子长成男人了，哈哈！” 球球诧异：“你俩认识？” “是我学生，这下你相信老子教过书的吧！”王老师对球球说。 “是我小学班主任！”陈城一旁证明。 陈城仔细观察王老师，络腮胡依旧，穿着比当年更上档次。 球球一旁介绍：“这两个是我高中同学，又是铁哥们，刚放假回来，准备在小洞天吃饭，一会一起吃？” 王老师也不推辞，说：“好！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 作别王老师，三人很快赶到小洞天包间。 富贵在包间久等，见陈城三人进门，阴阳怪气的说：“我还以为你俩去北京他学校接旭辉了呢！” 三人笑笑没理会，陈城忙着问球球：“你怎么认识王老师的？” 球球说：“什么王老师哟！早就不教书了，现在主要做煤炭生意，顺便打牌！前几个月他找我大哥办贷款，吃饭时认识了，便经常在一起玩。现在王哥生意做得大哟！又有他老丈人罩着。” “他老丈人？”陈城不知是谁。 球球继续：“就是原来的县委书记，现在调市煤炭局当局长了！” “现在做生意有钱，又有人帮衬，肯定赚钱嘛！”旭辉接话。 正说话间，外面又有摩托车响，接着便听到王老师声音：“工行定的包房在哪里？” 陈城隔窗一看大吃一惊，王老师竟骑的一辆豪爽125太子摩托，那是在挂历里才能看见的东西。 随着王老师入座，此时己近中午一点。 于是，陈城有生以来记忆最深刻，最畅快，最无顾忌的一场豪华饭局开始。 3 待几人坐定，球球估计这几个月随他几个哥哥经历的饭局多，于是端起酒杯，进行起开场白：“今天，主要是给旭辉和陈城接风。另外又是陈城生日，来，我们都举杯，先祝他生日快乐！” 于是，几个人举杯，轮番上阵。均举杯一句生日快乐！眨眼陈城己喝下去三杯！， 王老师最后站起来，举杯说：“城城，先祝生日快乐！再庆贺老子和你七年后再相聚。以后咱俩是兄弟，叫王哥就可以了！叫老师老子现在听不习惯了。”说完又大叫：“服务员，服务员！” 几个人都一愣，不知他葫芦里买什么药。 服务员应声而入：“有什么需要？” 王老师摸出一张百元大钞，说：“今天我兄弟生日，去买条红塔山，权当是个见面礼！” 陈城从小学习张书记，早己学会抽烟。在武汉，均是两元一包的长城，哪里想过抽红塔山，而且是一条！片刻，服务员送进来一条红塔山。 陈城死活不要，推辞：“那怎么好意思，严格说应该是我孝敬王哥才是！” 球球在一旁劝道：“推个jb推，不要白不要！王哥哪里在乎这几个小钱，收起算了！” 陈城无奈只好收下，并当即打开，一人发了一包。 菜已全部上齐，那叫一个丰盛！鸡鸭鱼肉应有尽有。 王老师发言：“今天是农历小年，有幸碰到几位兄弟，咱们菜慢慢品，酒慢慢喝。不醉不归！好么？” 几个人齐声附和，大声说：“好！” 球球接话：“先别闲着，来，吃菜吃菜！”接着又略微失落的说：“今天一桌五人，王哥做大生意，走南闯北，自是快活。旭辉和陈城在大城市读书，也算见多识广，前程似锦。只有我和富贵，呆在这乌镇，无职无业，想想以后，那是六十老汉再日p----开些干jb玩笑！” 几个人哄笑，又觉有些伤感。 球球再次大声：“几兄弟好不容易相聚，不如连干三杯。要得不？” 其余四人顿时豪情万丈，大声回应：“要得！” 于是，又分别连干了三杯酒，且每喝完一杯酒均把杯子倒过来，示意滴酒不剩。富贵便忙着吃菜了。 陈城也开始讲话：“球球你妈的也莫灰心，你狗日的向来命好。而我是走他妈的狗屎运，那想到能考取大学，到大学了又碰到个女人，大二的，高我一届，人漂亮又优秀，现在虽然在一起，可总觉得不真实，，感觉一切好运来得太快，每天云里雾里的！今天兄弟我陪你，你想怎么喝，我陪你怎么喝。反正是jb掉在油壶里-----由你！” 几个人再哄笑，球球明白过来反驳：“油你！” 富贵看戏不怕台高，跟着起哄：“你俩要喝就喝一大杯。” 陈城和球球不甘示弱：“大杯就大杯！” 富贵帮忙倒了两玻璃杯酒，二人端过来眼镜一闭就清了。 旭辉一旁干着急，说道：“你两个jb日的少喝点，莫你妈喝醉了在王哥面前出丑！” 王哥接过话头：“旭辉说哪里话，都是兄弟，出个jb丑！”停顿了一下又说：“其实，家有本难念的经。当初老子找我女人，黄小芳，她自以为她老头子是县长，像妈的稀奇，整天象欺负老子好玩。本以为结婚了求他老子换个好单位，哪知道老子连工作都玩丢了。别看老子表面看起来风光，其实找这么个jb女人球用没有！又停顿了一下：“说出来不怕兄弟们笑话，哥哥我现在是木地板做的锅盖，” 四人齐望着王老师。 王老师卖下关子接着说：“以往受压迫，现在受气！” 众皆愕然，细想才明白，齐哄堂大笑。 王老师一改刚才的低落。豪气干云，大声道：“兄弟们都满上，酒都等冷了，喝死他妈的p！” 富贵拿起酒瓶，挨个给几个人把喝过的杯子斟满。然后说道：“王哥一定不认识我，你的大名我早有耳闻，我先敬王哥一杯，然后分别再敬三个兄弟。”随后端起酒杯，对着王哥说：“干”。 二人都仰头一饮而尽，并发出啧啧的声音。 富贵目光转向陈城等三人，继续说：“你三个jb日的，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一农村娃娃，球学没考取一个。现在乌镇混，相当于一个土油子。没办法，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做假酒卖！赚点小烟钱，哪像王哥做大生意。以后兄弟们如果发达，记得拉扯兄弟一把。来，我分别敬几个兄弟。”言辞恳切，有理有据。 端起酒杯大声对陈城说：“干了！”接着转向球球。 球球不解：“做假酒卖？那发财，发财！” 富贵接口：“发个jb的财哟！其实酒也假不完，就是把行呤阁啤酒换上青岛的标签。赚点差价而已。我发财那是独眼龙钻刺爬------莫想那只眼睛瞎！我先干为敬。”仰脖咕嘟一口就干了。 旭辉聪明，想想马上富贵和他喝，于是先发制人！旭辉说：“有水平，说得好，来，我俩再干。”并帮富贵斟上一杯。 一口干了又说：“都别悲观失望，搞得好像他妈的忆苦思甜，平时你几个不是老母鸡打架----飞恶。哈哈哈。。。。。”不等大家发笑回应，遂接着说：“今天过年，说点开心的！” 球球鼓掌：“要得要得！” 陈城接着说：“不如每人讲个故事，把大家逗笑才可以！” 球球又接过话头：“王哥有经典笑话，学生说丑话还要得个jb，不许讲老故事，并且要讲与jb相关的故事，怎么样？” 大家都点头，赞成这个提议。 陈城便说：“那开始吧！” 几个人便开始酝酿关于jb的故事。 第十一章 卖JB的故事 - JB江湖 - 酸不溜秋 1 严格的说起来，这顿饭陈城心情巨好，无考试压力，无生活压力，父母身体也好，几个朋友之间又没利益纠结，又有美女温柔可以思念，完全一人间天堂模样！且说刚才自己建议，讲故事倒是自己强项，不料球球又接个关于jb的话题。 于是陈城说：”酒也喝了，那就开始吧！谁先来？” 富贵好象想起什么，估计有了可讲的故事。接过话头便说：“那我们从年龄排次序，从大到小怎样？” 王老师一个哈哈：“老子肯定年龄最大，就是叫老子先讲嘛！这可是老子的强项，事先说好，不好笑罚酒一大杯。你们都报年龄，次序先排好，免得一会有争议！” 紧接着各自报上出生年月日。这四个人年龄也就相差一岁左古，有的只是大月份。排列完毕。剩余四人中，富贵最大，其次是球球，再其次是陈城，，最小的却是旭辉。因球球和陈城都留过一级，虽是同学，但都比旭辉大！ 王老师哈哈大笑，成竹在胸的样子：“你几个小逼卵，和老子喝酒，你们还嫩点！据我分析，有三个人必倒无疑！” 其余四人面面相觑，不知何意！ 王哥给每人又倒上一杯酒：“先同乐一杯。你们要讲jb的故事，我就给你们讲个卖jb的故事。”说完并端杯：“来，同乐同乐！” 几个人都端杯干掉杯中酒，均洗耳恭听王哥的卖jb故事。一时间，喧闹的酒桌安静极了！ 王哥说：“故事发生古代，说一天早上，一个男人赤身祼体在稻田插秧苗，旁边有一商人经过，看见此人jb大而健康，于是问这男人：“你jb卖不卖？”这**男人涚：“卖是想卖，反正缺钱花。但我卖了我女人用什么呢？”商人说：“只你妈的死心眼，哪里没得jb用？我把价钱出高点，你卖了算了！”这**男人想想，吊着也是吊着，不如高价卖了算了。一番讨价还价，决定十两银子成交。商人说：“做人讲信用，我身上钱不够，回去拿了下午再来拿货，你可别反悔！”**男人忙说：“那不会不会，你下午尽管过来取货就是。”话说中午这**男人回家吃饭，和老婆聊起自己卖jb的事，他老婆大怒：“你妈的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商量，你卖了老子用什么呢？”这**男人说：“商人都说，要用jb哪里不是啊，多得很。”他老婆又骂：“人家的jb那有你的用起来方便？你的又大又硬，随用随到，老子说了算，不卖了！”那**男人害怕：“早上已经讲好了，他下午来拿，反悔恐怕有麻烦！那人可非常讲信用！”他老婆大声说：“老子不怕，下午老子亲自和他说！” 此时，王老师停下，又慢慢的给每人一杯酒。说：“喝酒，喝酒！” 另外四人急得血奔心。 富贵沉不住气：“王哥你快点说，那jb卖了没有？” “别急，喝酒！”王老师慢条斯理地说。 无奈几个人只好迅速干了面前的酒。 王老师又大笑：“若在平时，你们喝酒有这么爽快就好了！” 球球性最急：“王哥，莫吊老子们味口了，快点讲完，不然老子们都没笑，罚你喝一大杯！” 王老师见目的己达到，哈哈一笑继续说：“那个**男人的老婆吃过午饭，把灶堂里锅烟给自己脸上摸了一把，并把头发几剪子剪短，然后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再**地来到早上男人插秧苗的稻田里。等候商人过来取货。不久，商人就过来了，和那女人招呼：“伙计，早上我说买jb的，现在钱拿来了，我下来取！”边说边走到田梗边。那女人头也不抬，说：“你来晚了，我己经卖了！”商人大怒：“你这人真不讲信用，早上不是说好了的吗，出尔反尔。”那女人接口：“你又没给点订金，别人出价比你高我当然卖价高的啰！”商人自知理亏，问：“人家出多少钱？”那女人想也不想：“二十两银子。”商人还是不甘心，担心骗他，没卖说卖了，于是在田埂上捡了根树枝，走下田埂，说：“我看看。”那女人大方的转身，让商人检查！商人一看，东西是没了。又趴下身子，用那树枝扒拉着仔细观察，边看边说，：“价也是个价，挖就挖得蛮深哟！”几个人哈哈大笑，王老师自己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陈城边笑边说：“也真他妈缺德，估计把根都挖走了！” 富贵一旁大叫：“喝酒，喝酒，好笑，好笑，来来来，喝！” 场上又一下子安静下来，另四个人都直直的看着富贵。富贵恍然大悟：“我知道该我了，先喝点酒提哈神！” 几个人再次举杯，干了杯中酒。 不知不觉，外面大厅又热闹起来，一看时间，己是下午五点多了。 王老师又开始大叫：“服务员，，服务员！” 服务员又进来，疑惑的眼神：“有什么吩咐？”王老师：“叫你们老板来！”几个人都不懂王哥又有什么新招，一齐看着王哥。 这餐馆名叫小洞天，老板名叫肖洞天，在乌镇餐饮界可是响当当的人物。自己掌勺自己开餐馆，可算乌镇档次最高的餐馆了，据说赚了不少钱！有敲门声， 王哥大声说：“请进！” 随门开启，进了一个矮胖中年人，看见是王哥，马上万分热情：“哇！原来是王老板，稀客稀客！” 接着便给几个兄弟分别敬烟。 王老师却不多说：“烟就算了，马上给做一桌这里规格最高的菜，最好下酒菜多点儿。” 肖洞天急急回应：“好好，我亲自上阵，让兄弟们品品我的手艺。” 说完便迅速退出包房。 第十二章 广播体操后的大姨妈 - JB江湖 - 酸不溜秋 1 估计是肖洞天亲自掌勺的原因，很快，桌子刚收拾干净，凉菜，热菜又满上一桌。 中午的三瓶酒已经喝完，王哥又开了一瓶，交给富贵分别斟上。说道：“富贵，该你了！” 富贵不慌不忙，端起酒杯说：“来，兄弟们一起喝酒助助兴！” 球球催富贵：“你给老子快点讲撒，急死jb人！” 几个人为了他快点讲，都端起杯子陪他把面前的酒喝了！富贵终于开始说：“刚才王哥讲的是古代，我来讲个现代的，一个关于广播体操的故事。” 陈城一听开头，便知道他要讲的故事梗概，因他曾经听三爸讲过。可是又不能点穿或插嘴，这样既扫富贵的兴，又扫大家的兴！陈城后来混江湖的时候，经常碰到这样的傻逼，装个无所不知的样子！ 富贵还在做铺垫，象说书一般：“当下正值改革开放，大把人南下打工，且说在一个大山里面，住着一户人家，偌大的院落里，仅有三个女人，是母女三人。两个女儿刚刚结婚不久，为早日致富，父亲带着两个女婿南下打工去了。且一去就是半年多。深居大山，人烟稀少，连看见一个男人的机会都不多，三个女人许久未沾荤腥，自是寂寞难耐。一日三人用餐，两个女儿长吁短叹：“有个男人搞一下就好了！”母亲听到，并未责怪，反而鼓励两个女儿说：“想搞才正常！”母亲也才四十来岁，也正心痒饥荒得紧。母亲又说：“恰好明天王木匠来拿工钱，听说他也好这口，明天你俩就把他搞了吧！”两个女儿狂喜，又体谅母亲。于是一起对母亲说：“那妈也一起来吧！”此话正中母亲下怀，说道：“来就来，不过一个男人就那几下，一股一喷，球用没得！”小女儿聪明，想出一主意。说道：“我们每人搞四下，自己数数记时，四以后不往上叫，到四就立马换人。”三人皆同意此方案。第二天，王木匠果然如约而来。” 富贵想开一下王哥的玩笑，说：“这个王木匠年富力强，眉清目秀，就是长了一脸络腮胡子”球球和陈城都看着王哥。 王哥哈哈大笑：“你狗日的陈富贵，转弯说老子！” 富贵笑着又接着讲道：大女儿迫不及待，抢得一炮资格，就是人比较老实，王木匠动一下她数一下，很快，就数到四了，几乎一分钟不到。小女儿催她让位子子时，万分不愿，还没止瘾，悻悻拔出站在床边。小女儿上阵，数数时尽量拖长腔调，数一个数直到要换气时才换下个数，，不过也是很快数到四了，此时母亲催她让位子，仍意犹未尽，万分不舍。母亲上阵，数数倒是蛮快的，两个女儿相视一笑，以为还有二次上场的机会，不过很快大失所望！母亲是这样数数的，“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然后，从下面爬到那男人上面，继续数数说“换个姿势，再来一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王木匠终于身子一紧，终告不支，顿时瘫软如泥！” 几个人又都哈哈大笑，陈城虽听过，却因富贵讲得绘声绘色，仍然大笑不止。 旭辉一旁感叹：：“这女人真jb聪明！” 王哥接口：“可惜老子不是王木匠！事实证明，姜还是老的辣！”又说：“向小兵，还笑个jb！该你了！” 球球忍住笑，还在说：“笑死老子了，陈富贵，你以后可以靠嘴巴吃饭了” 此话一语成戳，富贵后来成为乌镇人人皆知的陈日白。（日白就是撒谎的意思） 只是当时陈城和旭辉还是童子之身，对**不是很了解，因此感触不是特深。 富贵讲完体操的故事，几个人的眼睛齐刷刷的望向球球。 2 球球站起来，端一杯酒：“老子勉为其难，把几个故事串一起么样？” 王哥说：“少jb啰嗦，与jb有关的才行，否则罚酒！” 陈城知这是球球的弱项，替他解围，鼓励道：“讲就是，无jb所谓！” 球球坐下，说：“还是兄弟知道我几斤几两重，我开始了啊！” “说一次在对越反击战中，一护士女扮男装上了战场，一发炮弹打在身后，连长急忙过来，问：“受伤没？”护士忙说：“没事没事。”刚好这护士大姨妈来了，血从裤子里流到脚上了。连长一见，一把拉掉她的裤子，惊叫道：“还说没事没事，jb都炸掉了还说没事？” 这倒出乎陈城意料，于是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 几个人也都大笑。 球球并未停顿，继续说：“这个冒失连长转业回家，自是许久未碰过女人，可是老婆恰好正来大姨妈，实在没法泄火，于是二人去看电影，实在欲火难奈，女的伸手进了连长的裤裆，捉住那玩意儿玩耍，不料连长经不起这般挑逗，控制不住，一大团精子喷涌而出，老婆手心一热，自知不妙。于是随手一甩，马上从后几排传出骂声：“是那个王八蛋捻的鼻涕，捻后你妈的乱甩，搞到老子鼻子上了！” 几个人又笑，皆叹后排那人火气差！ 球球仍未停，还在继续：“后来那连长开了超市，一女人正逛超市，也是正来大姨妈，不料卫生巾脱出，从裤腿掉了出来，那女人一看恶心，又担心别人看到，忙弯腰捡起藏在腋下。那连长正好看到这一幕，以为这女人偷了一打袜子，女人出去时，连长死活不让走，并要搜身。那女人问心无愧，强行出门。二人拉拉扯扯，连长一个站立不稳，撞到玻璃门上。那女人气不过，从腋下掏出卫生巾，扔到连长头上，连长捡起一看，大骂道：“你妈的偷了东西不说，还打老子，把老子脑壳也打出血来哒！” 几个人都大笑。 王哥感叹：“这个jb连长火气也不怎样，到处碰到大姨妈！” 富贵跟着起哄：“不行，不行，说讲jb，你讲的都是大姨妈，罚酒！罚酒！” 旭辉帮球球解围：“严格说起来，大姨妈最终是为jb服务的撒！” 哄堂大笑，所有人被旭辉这句话逗笑了！ 陈城知道，球球讲成这样也实在尽力了。于是说：“这几个故事扯在一起虽略显牵强，但我和旭辉知道你底细，我看酒就不罚了，来，旭辉，我们三个老同学同乐一大杯，庆祝球球语言组织能力大幅提高。几位兄弟看怎么样？” 几乎所有人都叫好！三个人，一人又是一大杯，仰头即干。豪爽之极！ 王老师感叹；“陈城，你以后走正道前程无可限量，走歪门邪道就可惜了！” 陈城谦虚：“王哥不许挖苦我！” 只是，王哥这话象算命的。一个字，准！ 第十三章 历史悬案 - JB江湖 - 酸不溜秋 1 陈城自知下个节目属于自己，于是主动说：“安静，该我了！”接下来便渲染气氛：“我的故事是直接关于jb的，关乎公安部门的一个死因研讨会！” 其余几人不知所云，都大眼瞪小眼，均不知陈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城继续往下说： 一直以来，虱子住在头上，脚气虫则住在脚丫里。有一次，虱子在脚气虫家玩了几天回家，临别之际，虱子对脚气虫说：“你没事也去我家去玩几天嘛！你这儿又黑又潮湿，空气也不好，我那毕竟高点，通风条件乃至景色还是好些！”脚气虫说：“你先走嘛，我忙完这几天再上来，反正几子结婚我要上来吃酒随礼的！” 只讲到这里，就有几个人偷着乐。 陈城讲故事有特点，一本正经，自己不笑。接着陈城继续：“ 直到三个月后，脚气虫才赶到虱子家里。虱子非常奇怪，问：“路又不远，你怎么走了这么久？”脚气虫说：“你莫讲起，你前脚走，我后脚就出门，路上差点把我吓死哒！所以耽误这么久。”虱子不解：“路上也没得么子嘛，吓么子哟？”脚气虫说：“你听我跟你说嘛！”一副惊恐的模样：“我走出脚丫子，就爬脚背坡，路比较平坦，很快就到螺丝谷。休息了一会，再爬连二杆，又陡又滑，擦黑才到克膝包。在那睡了一夜。虱子说：“耽搁一晚上也无所谓嘛。”脚气虫又说：“你莫讲起，第二天中午到大胯岩时，你莫把我吓死哒！”虱子不屑的说：“从大胯岩到杜鸡岩，路悬是蛮悬，也不至于吓死人嘛！”脚气虫不服：“你说的啰，莫讲起，大胯岩中间吊死个人，你说吓不吓人嘛？”虱子又说：“死个人有么子嘛，你报警撒！” 陈城见几个人正听得津津有味，屋里安静得可听见掉针的声音，便故意停下不说了。 旭辉在旁边边听边想，突然一句：“你说的就是jb哟！” 陈城不置可否，假装深沉！另外几个起哄了，七嘴八舌的闹起来。这正是陈城要达到的效果。 “快点讲。” “老子们还没笑呢！” “报案没得？” 屋里吵成一团。 陈城突然一句：“脚气虫报案了，它先找的l110！” 包房里立马又安静下来！ 陈城哈哈大笑。停下发问：“喜欢听故事不？” 几个人几乎齐声回答：“喜欢！” 陈城正在好笑。旭辉说：”莫吊老子们胃口了，快点讲！” 陈城继续：“ 脚气虫报110后，因死因太过蹊跷，刑警大队，重案组，连美国华人痕迹专家李昌钰也来了！死因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其中死因有这样几个假设：一说他是吊死的，可他的头又是朝下的；二说他是冻死的，可他还披的有一床蓑衣；三说他是饿死的，可他口袋里还有两个烧洋芋。直到最后，众皆确定为他杀。因为他头上有条好大的伤口。至今尚未愈合。你们说说，他是怎么死的？” 直到这时，包房里才发出哄堂大笑。 王哥说：“经典，经典！” 球球说：“千古迷案！” 旭辉说：“死得凄凉！。” 富贵说得尤其缺德：“被p淹死的！” 众人再次哄堂大笑。 2 当陈城的故事讲完时，这场饭局基本上己达到**。当然，这次聚会只能称之为聚餐，称饭局不妥。因为在场的每个人，相互之间是无所求的，而且，此次聚餐目的性不强。不过，当陈城踏上社会，每每这种豪华聚餐。知道是有局的！ 又是一轮推杯换盏，所有人都有了喝高的迹象。有时陈城在想，为何自己与旭辉，球球三人感情能走得如此近，而且所做的行道又离得如此远。大概是因为这三人从彼此身上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各自的生活，工作，也许有自己未竟的梦！比如这种游戏，许多自以为高尚的人一定嗤之以鼻。可是人一生中，能有几次这样放肆的记忆！再说这三人，实质上内心是相互尊重相互欣赏的！无论谁的环境怎么样，并不为物质条件所改变。简单点说，是彼此敬重又彼此羡慕。 现在，这位北师大的高材生也要开始讲关于jb的故事了。换作有些装假的人，一定正在扭捏作态！不信遍观身边许多人，披着道德的外衣，一副正人君子模样，道貌岸然，实则猪狗不如！ 旭辉看着桌上几个还在赌酒的兄弟，突然把酒杯往桌上猛的一扣，故意说：“你们先慢慢闹酒，我的故事就免了吧！” 闻听此言，这四人如何肯依，把有争议的酒一口干掉，均作洗耳恭听状。场上又立马安静了下来。 旭辉毕竟是学霸型的人，离书面的东西还是近一些。 旭辉开始：“我讲两个小故事。一个与jb有直接的联系，一个与jb有间接的联系。” 开篇便是辩证法。停顿后继续： 一说有一只大象，走路的时候碰到一条蛇横在路上。大象仗着自己身高体胖块头大，说：“快给老子让开，小心老子一脚踩死你！”蛇一听，气不过。于是对大象说：“你拽个jb拽，你无非就是脸上长了个jb嘛！大象还是蛮聪明，又不想得罪蛇，反驳道：“老子才不学有些人，jb上面长张脸！” 几个人一想大象和蛇的形象，都觉得妙不可言，均哈哈大笑！ 旭辉接着说：“二说” 包房里又立马安静下来！ 旭辉继续： “有一个傻子，在公园里瞎逛，在一个小树林中，看见一男一女正在**。男的在上，女的在下。这个傻子觉得有点意思，在旁边看了好久。第二天，估计傻子看上了瘾，再次来到小树林。不过这次他机会不好，昨天那男人仍然在这儿，不过正在锻炼身体做着俯卧撑。这男人看着傻子老在旁边看，心里有火，于是他骂道：“你这个傻逼，你老是看个jb什么啊？影响老子搞锻炼。”傻子不服，说道：“你才是傻逼呢！你下边人都走了，你还做有意思吗？” 王哥一个哈哈：“傻逼傻的可爱！” 陈城也哈哈大笑：“两个故事短小精悍，但绝对经典！” 球球和富贵也在笑那可爱的傻逼。 3 旭辉讲完，讲故事的环节完全结束。此时己到晚上八点多钟。从中午一点到现在，整整在包房里面呆了七个多小时！不过，这可爱的聚餐还没有结束！ 这个时候，王老师又说话了：“记得我开始说三个人必倒的话吗？” 几个人不知所云，困惑地看着王老师。王老师看看剩下的白酒。从早上到现在，四个人四瓶半白酒，几乎人均接近一斤白酒。 王老师说：“没想到啊！几个小兄弟酒量也如此了得！今天我不枉此行，喝得开心！”稍作停顿，继续说：“后悔当年我读书，同学里面没有像你们三个这样合得来的！据我观察，向小兵机敏老练，陈城聪明圆滑，旭辉才高八斗，学而不迂！我建议，你们三个不如拜把，结为异性兄弟如何？” 陈城和球球一直是老师眼中的刁民，旭辉则是老师眼中的优秀学生，三人虽一直要好，可一直没想到这一层！ 球球和陈城求之不得，但是不知道旭辉什么态度，二人金金盯着旭辉。 旭辉哈哈大笑说：“我从小就想自己有哥哥姐姐，现在凭空多出两个兄长，当然我是求之不得！” 陈城和球球终于松了口气，也都哈哈大笑，都大声叫道：“倒酒！” 富贵此时倒也机敏：“倒酒这些小事我来。只是各位到时候发达了别忘了兄弟我！” 陈城建议，繁文缛节就免了，连干三杯即可！ 虽旭辉年龄最小，可三人中最踏实稳重的当属旭辉，陈城和球球一致要求旭辉作大哥。球球大陈城月份，为老二，陈城为老三。 一人三杯落肚，可忙坏了富贵。此时三人方明白王哥说三人必倒的意图！的确又都感谢王哥的成全。 心有灵犀一点通，三人无需商量，都分别端起酒杯要敬王哥的酒，感谢王哥的提议。除富贵以外，这四人都是偏偏倒倒，醉得不轻！ 想不到的是，因排行老三，陈城的陈三几乎用了一生，旭辉的大把子也叫了一生，球球也二了一生！三人的兄弟关系也维系了一生！ 终于，这次意义非凡的聚餐终告结束！各回各家。 富贵做假酒，在乌镇租了房子，富贵扶陈城去他那睡觉。王哥和球球因醉酒，坚决不许骑车。 记忆如昨，美梦连连！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