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一 滹沱河畔的冬天,冰天雪地,滴水成冰,逼人的寒气冻的人瑟瑟发抖,冻的人伸不出手来.冻的大地裂开了横七竖八的缝。 站在河畔上，放眼往远处望去，只见荒凉一片，不见半个人影。只有永远也不知道疲倦的北风，在不停的刮着，刮着。 刮的河畔上草黄树瘦，枝条干枯。只有落到地上的干树叶们，在随着风转圈打方旋,不住脚的往前奔跑。 这时，有几只乌黑的乌鸦，扇动着翅膀，迎风展翅的从远处飞来。它们看到河边上参差不齐的杨柳树，就落下来休息。 他们刚落到杨柳树上，空中就飞来一只老鹰，盘旋着朝它们俯冲下来。 乌鸦们见了，就赶忙扑拢起翅膀，哇啦,哇啦，的惊叫着，掉头往西边飞去。不一会功夫，就了消失灰蒙蒙的云层里,。 到了傍晚时分,风刮的更大了，云压的更低了.不一会功夫,朔风夹带着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雪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紧，天越来越黑 整个的滹沱河畔，就像扣上了一口大黑铁锅。霎时天就变的一团漆黑起来。在这风雪交加的夜幕里，有一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人。正勾着背，弓着腰。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迈着艰难的脚步。沿着 滹沱河边上的小路,步履蹒跚的往滹沱河下游的一个小村庄走去。他一边艰难的往前走，一边不时的停下脚来，辨别一下方向。然后再迈开艰难的脚步,继续往前走，他就 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直到望见前边的小村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想到；我终于要到家了。他想到这，就加快脚步，朝前边的小村庄走去。 前边的小村庄，名叫张家铺。张家铺虽然村庄很小,但村子里的街道却很多。有前街，有后街。有大前街，有大后街。还有小前街，小后街。村子的中间，还夹着一条富家胡同。富家胡同又叫三班胡同。三班胡同又叫三代胡同。三代胡同里住的都是，三代为财主的富户。 后来由于社会动荡，闹起了土匪，财主富户们，为了保护自己家的财产，不被土匪们抢走。就一家一户的花重金，顾会舞拳弄棒的人，给他们看家护院。后来这些财主富户们，又觉得一家一户的顾人费用太高了。于是他们就联合起来顾人，他们把顾来的人，分成早中晚 三班胡同里，住着村里最大的财主闫善人。闫善人姓闫是不假，可后边善人俩字，是他自己改的。他的原名叫闫正人。他老爹给他起名叫闫正人，是希望他能堂堂正正的做人，勤勤恳恳的做事。最好还能多读点书。将来能考上举人，状元。也好给他们老闫家光宗耀祖。 但是闫善人对他老子这一套，毫无兴趣。他想我们老闫家，家大业大，光房屋就占了富 街胡同半条街。家里的金银财宝,更是不计其数。我跟教书先生识几个字也就巴了。还读什么书，考什么状元呀。再说考上状元，就得听朝廷的调遣。听朝廷的调遣，就得看朝廷的眼sè办事，哪有当土财主自在。当土财主即不受朝廷的调，也不受朝廷的遣。更不用看他们的眼sè和脸sè行事。正天价吃饱就睡，睡好就吃，一天三饱倆倒。吃睡烦了，就赶上骡马轿车，到县城里去看戏。看完了戏后，在顺便逛逛窑子铺，这么惬意的rì子不去过，考什么举人状元，见他娘的鬼去吧。 他拿定主意后，就只认字，不读书。由于他只认字，不读书。他老爹的举人状元梦，自然也就无从谈到了。他老爹去世后，他也就顺理成章的继承了，闫家丰厚的财产。 他继承了家里的财产后，就放荡不羁起来。他先到县里逛窑子。在窑子里piáo窑姐后，又在窑子里听窑曲。自此以后，他是夜夜欢歌，天天过年。后来他窑子折腾够了，就跑回家里来折腾。他在家里蹬寡妇门，挖绝户坟，欺贫辱弱。好事从不干，坏事不少干。 由于他所作所为，他的恶名声很快就传播开来。他的名声越来越坏，他不去检点自己的行为。而是怨恨他死去的爹，给他起的名字不好。于是他改掉自己的名字。可究竟改，他自己也没有数。于是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苦思冥想。他一边在屋子里苦思冥想，一边在屋子转圈。他一边在屋子里转圈，一边自言自语的说；我不叫闫正仁了，那我叫什么呢，要不我就叫周善仁吧。” 他想到这，就搧了自己一个嘴巴。然后自己骂自己说；“你这个五义不孝东西。你改名也就罢了，怎么还改起姓来了。难道你还要忘掉自己的祖宗吗、：”他想到这，就觉得自己忘掉自己的祖宗没什么，反正自己也不是闫家的正根。不过他想来想去，还是不忘掉的好。闫家毕竟给他留下了，这么大的一份家业。自己要是连名带姓都改了，还不让四邻八乡的人笑掉大牙呀。可不改，这个名子的名声又太坏了。不行，我坚决要把这个名子改掉。我不能背着这个坏名声过一辈子，那我该叫什么呢？他心里想着，脑袋里就突然蹦出来周善仁几个字。他一想到周善仁几个字，那我就叫闫善仁吧。 从此以后，他就改名叫闫善仁了。自从他改名叫闫善仁以后，他也星星点点干点好事。比如说，他偶尔的也拣一下，街上的小砖头，小土块。不过都是象枣儿那么大的。 他干了这点好事后，就以善人的面孔自居起来，他虽然已经，以善人的面孔自居了可村里的老百姓不买他的帐，背地里仍然管他叫闫善人。还编了几句顺口溜；讽刺挖苦他。“闫善人就是假善人，面上善，心里狠。吃人不吐骨，害人如毒蛇。见他绕开走，恐怕被蛇咬。咬上不得了，今后别想好。 闫善人听了这段顺口溜后，表面上装的满不在乎，可心里头狠得直咬牙。他咬牙归咬牙，表面上还装着高兴的样子，对他家里的长工们说；“我大人不把小人怪，咱宰相肚里能行船。再说，十里八乡的人，谁不知道我闫善人，一辈子都在行善积德呀。昨天晚上我做梦，还梦见天上的王母娘娘，用食指戳他的脑门，夸奖我来着。说我人好心善，专拣路上的枣大的砖头土块”。长工们听了他的话，想笑又不敢笑，有的把头转向了一边。 闫善人见了很是不快，与是在心里想到；“你们想笑就笑吧，还低头转脸干什么。不过，我有让你们笑不出来的时候。”他心里想着，眼里就露出了yīn冷的凶光’ 二 在张家铺的村西头;有两间又破又矮的小土坯房.小坯房里yīn暗cháo湿;墙壁上挂着一层雪的冰霜’在里靠近炕头的墙壁上挂着一盏小油灯’，小油不时的散发出昏黄暗淡的灯光’在昏黄暗淡的灯光下;坐着一个面容憔悴，瘦骨嶙峋的女人。瘦女人一只手，不停的摇动着身前的访车，另一只手，便熟练的拉出一斗，又一斗，又细又白的棉线。棉线又随着瘦女人灵巧的手.上缠纺车的锭子上,随着棉线的不断上至了缠.纺车的锭子上,很快就堆起了一个雪白的棉线团.白线团越缠越大.把纺车累的嗡嗡的直叫. 瘦女人见了.就只好把雪白的棉线团,从纺车上取了下来,小心的放到一边.然后再把线头接到纺车的锭子上,又接着纺起线子来. 屋子外边的雪,还在不停的下着.风仿佛刮的更大了,把窗户纸,刮的呼哒,呼哒的直响.瘦女人一边不停的,摇动着身前的纺车.一边听着屋子外也的风雪声. 这时,屋子外边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把窗户纸刮的急促的响了起来.随着窗户纸的急促响声,屋子外也还传来了喀嚓,喀嚓的树枝的折断声.瘦女人听了,就不由的心头一紧.自言自语的说;这么大的风雪天,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说完,就停住摇动纺车的手,陷入到深琛的回忆之中. 话说这瘦女人,姓何,名喜莲.何喜莲从小就没有了母亲.是他父亲屎一把,尿一把.把她拉扯chéng rén.她长大chéng rén后,十分的孝顺父亲对父亲的冷热温饱,总是时刻挂在心上.除了每天给父亲做可口的饭菜外,还把父亲穿的,戴的,铺的,盖的,拆洗的干干净净,利利整整. 她父亲见女儿这么孝顺自己,就高兴的不得了.逢人就夸奖女儿自己后.不指望儿子,就指望女儿了.喜莲听了父亲的话,也是满心欢喜;也发誓许愿的照顾父亲一辈子. 可就在她发誓许愿后不久,也就是她满十七岁那年.也是这样一个风雪天.她父亲从外村扛完活回到家里,一进屋就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跟前.用他那满是老茧的双手,托起喜莲雉嫩白晰脸来.看了又看,瞧了又瞧’久久的不愿意放开双手. 喜莲见了,就问父亲说;爹,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她父亲听她这么一问,才恋恋不舍的放下了双手说;孩子,你岁数也不小了,也该许配个人家了.你嫁了人,终身有了依靠,你爹我也就能放下心,闭上眼睛去见娘了.’’ 喜莲听了父亲这话,便不好意的对父亲说;爹你在说什么呀,女儿我愿意守你一辈子.’’他父亲听了她的话.就笑了笑说;傻丫头,净说傻话,那能让你守着我这老头子过一辈子.再者说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rì月轮回,人伦交替,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守着我这老头子有什么奔头.’’ 喜莲听了父亲这番话,就立刻羞的红了脸,她低下头,拉起父亲的衣服角,羞羞达达的说;爹爹,看你净说些什么呀,女儿我就是一辈子不离开你,看你还能把女儿我,赶走不成.’’ 她父亲听她这么一说,就假装生气的把脸一沉说;你都这么大姑娘了,还净说小孩子说的傻话.怎么能守着我这老头子待一辈子,喜莲一看父亲生气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停了停,她父亲接着又说;隔壁的赵婶,给你说了一个婆家,是正经的庄稼人,人很老实.手也很巧,属于 手巧脑袋就灵,跟这样的人没有错.要是脑袋灵花活多,这样的人千万不能要,要了也不保靠.只有手巧脑袋灵,人又老实的人,才会本本份份的过rì子,不出去到处惹事生非. 喜莲听了父亲这番话,也就点了点头答应下来.但她也马上解开了一个心里的迷.心想;我说隔壁的赵婶,这两天怎么老是盯着我看,闹了半天她是在打本姑娘我的主意.这可真是应验了,古人的一句话;目不离身,定有所图.’’ 又过了些rì子,喜莲便挎上一个小包袱.跟着来迎亲的人上了路.他父亲一直把她送到院门口,望着她远去.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转身走回屋去. 三 喜莲的女婿，姓张名chūn祥。和他一样，也是从小就没了母亲。也是他爹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chéng rén。他刚chéng rén还没立世，他爹便积劳成疾，离他而去，直奔了西天。 他在邻居李大叔和乡亲们的帮助下，送走了他父亲，送走了他父亲后，他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过活。乡亲们看他可怜，就你一把，我一把过来帮他。他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再加上他自己勤快，肯吃苦，rì子就渐渐的有了转机。他rì子刚有了转机，李大叔和乡亲们就给他张罗婚事。但是由于他父母去世得早，家底单薄。很多有姑娘人家，一听说是给她说媒，就纷纷退避三舍。有的说自己家的姑娘还小，不着急嫁人。其实他家的姑娘已经很大了，家里的人都急的火上房了。有的说，嫁姑娘不能嫁他那样的，他家里除了两间房，和一铺火炕，就再也没有别的了。把我姑娘嫁过去，上他家喝西北风去呀。 这些话传到张chūn祥耳里，张chūn祥虽然不生气，但心里也不舒服，心想，谁让咱穷来着，我要是富了，就没有人说这话了。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先挣钱吧。 张chūn祥心里想着，手里就较了劲。他除了把自己家里的几亩地种好外，还学了一手好木工活。没有木工活的时候，就自己做点小买卖。他这么苦干了几年，手里还真攒了几个钱。自己做一对杨木卧式衣柜。 张chūn祥的rì子好过了，上门说亲的也就纷至踏来。以前嫌他家的，也不嫌他家穷了。以前说自己姑娘小的，也不说自己家姑娘小了。都争先恐后的托人，上门来说媒。 张chūn祥看到这些后，心里就别提多高兴了，于是便在心里想到，看来这人还是得有本事，有了本事就什么都有了，以后我还是得多挣钱呀”他想到这，就把他以前回绝过他的人，都给回绝了。他这一举动，不知怎么就在十里八乡的传开了。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传来传去就传到了城关镇的赵婶的耳朵里。 赵婶听了张chūn祥的传奇后，就觉得这小伙子很有志气，是一个正经过rì子的人。于是她便想到了隔壁邻居的女儿喜莲姑娘。她觉得喜莲姑娘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还会勤俭持家。这俩人不就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吗。我说什么也要去成就他俩的好事，把他们撮合到一起。让他们过上舒心，幸福的小rì子。 赵婶想到这，就把自己的想法，跟自己的丈夫说了，想听听他的看法。赵婶的丈夫，赵铁牛听了媳妇的想法后，就仰起脑袋想了一下说；“这事好似挺好，也是修德积福的善事。不过你还是下回到，你娘家村里探听清楚了，再去跟人家说。别在好心办了坏事。再者说了，你已经从张家铺里嫁出来这么多年了。虽然你平时也常回去走动，但毕竟是来去匆匆。对娘家村里的事，哪里还能知道的那么清楚，别再把喜莲，那么好的姑娘给耽误了。你明天就回去打听吧，也顺便看看，你的老爹老娘。” 赵婶听了丈夫赵铁牛的话，第二天就风风火火的回到张家铺。她回到张家铺后，连娘家门都没顾上登，就去为喜莲打听张chūn祥的为人处事。乡亲们一听她打听张chūn祥的为人，就都竖起大拇指交口称赞。有的说；“这小伙子为人实在，人品好。”有的说；“这小伙子，手脚勤快，能吃苦。”还有的干脆说:“这小伙子能挣活钱。” 赵婶听了这些话后，心里还是有点不落地。于是她就亲自到张chūn祥家，进行实地侦查。她走到张chūn祥家的院门口，就看到张chūn祥从地里干活回来了。于是她便说自己是过路的，口渴了。要跟他讨碗水喝。张chūn祥听了自然满口答应。于是他便推开院门，热情的把赵婶领进院里。赵婶进到院里一看，眼前就豁然一亮。心里便想：“这小伙子，果然是正经过rì子的人。” 这事，张chūn祥又打开了房门。请赵婶进到屋里去喝水。赵婶听了，就在心里想到：“我当然要进到屋里看看，不进到屋里。看看我来这做什么。”她心里想着，就跟张chūn祥进了屋。 她进到屋里一看，心里就更高兴了：“但看他把屋里院里，收拾得赶紧利落整齐。就只但他是多么勤快的人了。”更主要的是，她还看到了，张chūn祥刚做的一对卧式衣柜和一张还没有做完的小饭桌。就决定给他们做媒，成全他们的好事。 二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四 喜莲跟着迎亲的人,来到张家铺的张家后.就在大家的簇拥下,和张chūn祥拜起了天地/她们拜完了天地.又拜长辈.拜完了长辈,又夫妻对拜.都拜完了后.坐在长辈席上的李么大叔,站起身来嘱咐他们说;”你们拜了天地,老天爷和土地nǎinǎi,就认定你们是一家人了.你们二人以后要相互照应,互不相欺,好好的过rì子吧. 张chūn祥听了李么大叔的话,就赶忙笑着满口答应说;大叔,你的话我们会牢记在心里的.喜莲听了也略带羞sè的点了点头. 李么大叔见了,就满意的点了点头说;”这样最好，然后转过脸来，对村里唱喜歌的张贺喜说；贺喜兄第，你给这对新人，念几段你新编的喜歌吧。“张贺喜听了，便笑咪咪的点了点头说；”“好嘞”。说着，他就走到张chūn祥和喜莲的面前说；“二位新人听好了。”说完他就念了起来；“喜鹊叫来喜洋洋，祥莲二人结成双。来年生个胖娃娃，白头到老万年长。”张贺喜念完了一段后，见他俩有点不好意思了。就有接着念道；“喜鹊叫来喜事多，祥莲二人笑呵呵。相互照应是应该，同心协力奔吉祥－－－－－－－.’’ 张贺喜念完喜歌后，张chūn祥就把喜莲领进了洞房。喜莲一进洞房，院子里的婚宴就开始了。所谓的婚宴，也就是炖了一大锅白菜粉条，和一大锅白面馒头。虽然只有这些，来参加婚礼的乡亲们，还是吃的挺开心。 到了晚上，来参加婚礼的乡亲们。都陆续的走了。新房里就剩下了，张chūn祥和喜莲，这对刚拜完天地的小夫妻。喜莲坐在坑上，面对着墙不说话。张chūn祥憋了一肚子的话，不知从哪说起。憋的在屋里直转圈。喜莲见了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声来。心想，今天晚上你不说话，咱这么一直等下去。 张chūn祥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知肚子里的话从哪里说起。一直憋到了半夜，才脸红脖子粗的从嘴里冒出一句话；“娘子，你睡觉吧，我给你看着狗。”喜莲听了这话；“噗嗤一笑，这第一夜总算过去了。 俗话说，单人单肩一人挑，双人双肩共承担。自从张chūn祥和喜莲结婚后，俩个人就共同撑起了这个家。 张chūn祥白天出去干活挣钱，喜莲在家里纺线织布，cāo持家务。俩人的小rì子，虽然不很富足，但还说得过去。俩人就这样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一天赶着一天往前走。rì子过的到也畅快舒心。幸福惬意。 花开花落，rì月如梭。转眼就到了第二年。第二年，喜莲就给chūn祥生了一个大胖姑娘。张chūn祥一看自己有了姑娘，就喜欢得不得了。抱在胸前，亲了又亲，看了又看。他一边仔细的端祥着女儿的小脸蛋，一边巴咂嘴说；这姑娘长得像我，特别是鼻子和眼睛长得像我，也应该说，那都长得像我，也只有长得像我，她才能这么漂亮”. 躺在炕上的喜莲，听了丈夫的话。心里是自然是非常高兴。但还是假装生气的瞪了丈夫一眼说；像你什么，这孩子长得像我，你看她的眉毛，眼睛和嘴巴，就像是从我脸上扒下来似的，怎么这会有长得像你了。” 我说你们口子就别争了，让我来看看她长得向你俩谁。’’ chūn祥和喜莲正争的不可开交，突然从屋外传来一个声音。chūn祥一听话音，便知道李么大婶来了.于是他就赶紧回过身去迎接,他刚转过身去.李么大婶就拿着一个手巾包,从屋外走了进来.躺在炕上的喜莲见了,就用手支撑起身子,要从炕上坐起来’ 李大婶见了,就赶忙紧走几步,赶到炕沿前.伸出手摁住喜莲说;你别起来,现在不是要礼的侯.是要身体的时侯.’’说着，就把手巾包放到炕头上。然后,用手扶着喜莲重新躺在炕上。又替喜莲盖好被子。之后才打开手巾包，从手巾包里露出来，十几个鸡蛋。 喜莲见了就忙用手，扒开李么大婶的手，把露出来的鸡蛋从新包上，对李么大婶说；“大婶，这可使不得，你快把它们拿回去。你还要拿它们换咸盐和煤油呢。”李么大婶听了也不理她，就用自己的手掰开喜莲的手说；“侄媳妇，你说这话，咱可就是见外了。咱们俩家还分什么彼此，这阵子我眼睛不好。做不了针线活，俺们家的针线活还不是你帮着做的 李么大婶说着，就又把手巾包打开，抓起鸡蛋就往外捡，。她一边从手巾包里往外捡鸡蛋，一边对喜莲说；“大婶我也没有别的东西送给你，这几个鸡蛋就送给你补补身子吧。月子里别着凉，也别伤着风。以着凉，以伤风，就容易落下月子病。要是落下月子病，那可就麻烦了，怎么治也治不好，整不好，就会拖累你一生，那可就着大罪了。 李么大婶说完，又给喜莲盖了盖被。然后对chūn祥说；“快把你姑娘抱过来，给我看看，看看这个姑娘长得像你俩谁。”喜莲听了也跟着说；“快把孩子抱给大婶看看，让大婶做个评判。看这姑娘长得到底像谁。” 五 chūn祥听了不敢怠慢，赶紧把姑娘抱过来，双手递给李么大婶看。李么大婶见了，就伸出双手，把孩子接了过来。她 接过孩子仔细看了看说；“这孩子会长，专取你俩的长处长。眼睛和嘴长得像她娘，鼻子和脸蛋长的像他爹，最像他爹的地方是脑袋两边的一对大招风耳朵。”chūn祥听了李么大婶的话，就不好意思的笑了。 李么大女婶;见了,就又问张chūn祥说;给孩子起名子了吗?’’张chūn祥听了,就不女好意思的说;’’还；没有呢.’’喜莲见了就插嘴说;’’你给我女儿起个名子吧.’’李么大婶听了,就连忙摆摆手笑着说;’’这可使不得,我一个妇道人家,那里会给孩子起名子呀.起名的事.得找爹.这是她爹的事.’’ 张chūn祥听，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又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已的后脑勺,再仰起头来,想了一会,才木讷的说;要不,要不就叫秀琴吧.’’李么大婶听了.就立刻咐和着说;这名子好,这名子和这姑娘般配,这姑娘不但长的俊美,还很秀气,以后还会很勤劳.’’ 李么犬婶说着.就忍不住亲了小秀琴的脸蛋一下.小秀琴见有人亲了自已一下了,就张开俊俏的小嘴;’’呵呵的乐了起来.乐着,乐着.就撒了一泡尿.李么大婶正抱着小秀琴乐,就突然觉得自己的衣服,热乎乎的湿了一片.凭着她做过毋亲的经验.马上就意识到,这小丫头片子,在自己身上撒尿了.于是就转过脸去,对在炕上的喜莲说;’’瞧瞧你这姑娘,见面就是三分礼.一大泡尿,一点也没有浪费,全都撒在我身上了.’’ chūn祥见了，就赶紧把孩子接了过来，转交给喜莲。把孩子交给喜莲后。又赶紧那一块干布过来，要亲自给李么大婶擦衣服的尿水。李么大婶见了就用自己的手，挡住chūn祥的手说；“不碍事，不碍事，我回去洗一洗也就是了。”说着，就起身往屋外走去。chūn祥见了，就忙着往外送。他刚送到门口，李么大婶已经出了院门，奔自己家里去了。又过了两年，喜莲又生了一个大胖小子。chūn祥见了更是喜欢的不得了。不论到哪里去干活，干完活，就赶紧往家里跑。回到家里不管多么累，也要抱起儿子来，亲一亲，然后抱着儿子到处去显白一圈。到了外边，要是谁不夸他儿子，他心里就别提多不舒服了。 这天，chūn祥锄完地回到家里。把锄头往门口一放。就一头钻进屋里。进到屋里见到喜莲正在做饭，就冲喜莲说了一声；“我回来了。”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往屋里钻去。 喜莲见了就叫住他说；“你等一等再往屋里钻，我有话要跟你说。”chūn祥一听喜莲有话要跟自己说，就站住脚，回过头来怏求喜莲说；“老婆，你有什么事，等一会不行吗，让我先进屋里去，看看咱们的儿子不行呀。”说完，就忙转回身去，把头一低，“吱遛，”一下，钻进了里屋去了，喜莲望着chūn祥的背影，是又好气有好笑，就站起身来，也跟着追进了里屋。 喜莲追进里屋一看，chūn祥正抱着儿子使劲的亲，用脸上的胡子茬，把儿子扎的哇哇直叫。 喜莲见了，就上前一把拉开他说；“你的胡子又出又硬，他细皮嫩肉的，那经得起你这么扎，一会还不把孩子的脸扎成细眼筛子呀。”chūn祥听了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份，但还是不错眼珠的看着儿子。 喜莲见了，就又数落他说；“你一回到家就知道抱着儿子亲，可儿子来这个家已经好几个月了，到现在连个名字也没有，你也不给他起名字，你想让他当一辈子无名氏呀？”chūn祥听喜莲这么一说，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给儿子起名字。于是就冲着喜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瞧瞧我的脑袋，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真是该罚，要不你就罚我再亲儿子两口吧。’’ 喜莲听了，就假装生气的瞪了chūn祥一眼说；“少说不相干的话，赶快给儿子起名字吧。chūn祥听了，就学着戏里的腔调；“娘子，小生我听娘子的也就是了。”喜莲听chūn祥这么一说，也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chūn祥一看喜莲笑了.就又赶忙转回身去看他的儿子.这时他的儿子已经会坐会爬了,见爹回过身来看自己,就把自己正玩的小枕头,往旁边一扔,往炕上一趴,手脚并用的,朝chūn祥爬了过来.chūn祥见了,就赶紧走到炕沿跟前,伸出双手,抄住儿子的夹肘窝,高高的举了起来.一直举过了头顶,然后放下来,再举.一连举了好几次.一边举,一边逗着儿子说;’’高一个,高一个,….’把他儿子逗的,咧开小嘴;’’呵呵’’的乐个不停.’’ 在一旁的女儿见了,就也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撒娇的说;’’爹爹,也抱抱女儿吧.’’chūn祥见了,就弯下腰,把女儿也抱了起来. 喜莲见丈夫一手抱着一个就忙把儿子接了过来.她把儿子接过来后,一边伸出手,抹去儿子笑出来的眼洎,一边撩起上衣的衣襟来,给儿子喂nǎi.chūn祥见了,就赶忙让开地方,让喜莲坐在炕沿边上,喂孩子nǎi.喜莲坐下后,一边给孩子喂nǎi,一边对chūn祥说;’’你怎么还不对现前边说过的话.’’chūn祥听了喜莲的话后.就又看了儿子一眼说;’’我看着孩子，长得粗胳膊壮腿的，就管他叫张大个吧。“喜莲想了一下说；“这名字不好，你还是从起一个吧，起个好听一点的吧。”这时，坐在她怀里的女儿，也跟着说道；“你还是起一个好听一点的吧。” chūn祥听了后，就笑了笑说；“好好，那就给你儿子起一个好听的名子吧。”他嘴里说着，就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他一摸自己的后脑勺，便来了灵感。于是说到；“那就叫他大山吧，希望他的身体像大山一样结实。”喜莲听了马上表态说：这名子好，这名子即 ，贴切，又好听，又大气。’’ 三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六 光yīn似箭，rì月如梭。一晃，chūn祥和喜莲就辛辛苦苦的走过好几年。在这几年里，他们吵过嘴，也红过脸，就是没有动过手。只是一心一意的，拉扯着俩个孩子过rì子。指望俩个孩子长大后，rì子会慢慢的好起来。就在他们盼星星，盼月亮，盼望好rì子早点到来的时候，军阀混战开始了。 这天，chūn祥吃完早饭，便扛上锄头，要下地去干活。他刚走到院门口，就看见一群歪戴帽子，斜挎枪的奉军，呼三喝四的闯进张家铺村。 chūn祥见了，就赶忙一转身回到院里，把院门关好后，又赶忙回到屋里，把房门也插上。喜莲见他刚出门，就又转身回来了。就问他外面发生了什么事。chūn祥听了就告诉她说；“外面有奉军进村了。”喜莲听了也很紧张，就赶紧把俩孩子领进了里边屋里。并嘱咐chūn祥说；“孩子他爹，你守住门，千万别让他们闯进来。”chūn祥听了就忙对喜莲说；“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千万别出来，天大的事有我一个人扛着，你看好俩孩子就行了。”chūn祥的话音刚落，就听得院子里有人，扯着破锣嗓子骂道；“妈个吧子的，屋里有人没，赶紧给老子滚出来，不出来，老子我可要放火烧房了。” chūn祥一听，他们要烧房子，心里就慌了神。心想；“这房子可不能让他们给烧了。要是让他们把房子给烧了，我一家老小上哪住去。”chūn祥想到这，就只好打开房门，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等在外面的奉军的小头目，一看chūn祥从屋里出来了，就冲chūn祥乐了。他一边乐，一边冲chūn祥骂骂咧咧的说；“妈个吧子的，老子要不是说烧你的房子，你就躲在屋里不出来了，你可真够滑头的了。”奉军小头目说完。就冲身后的大兵一摆头说；“把他给我带走。”他身后的大兵们听了，就不由分说的冲过来。抓住chūn祥的胳膊,要把chūn祥带走.chūn祥一看他们,要把自己带走,可就急了.他用力一抖身子,就把抓他的大兵甩到了一边,并气愤的质问奉军的小头目说;’’你们凭什么抓人?’’奉军的小头目听了,就冲着chūn祥.”嘿嘿’’的冷笑了,两声了说;”凭什么,就凭我手里的这把枪,’’小头目说着,就把手的枪举到了chūn祥的眼前,晃了晃.接着对chūn祥说;’’你今天要是不跟着我走,我就用我手里的这把枪,把你给毙了. chūn祥听了小头目的话,不理他,但也不动地方.奉军的小头目见了,就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chūn祥的脑袋,就要扣动板机.他刚要扣动板机,就有一个岁数大的奉军老兵,赶忙走过来劝chūn祥说;’’老弟,听老哥的一句话,我们只用你给我们挖战豪,挖完了战豪,就放你回来.说着,就连拉带扯的,把chūn祥给带走了. chūn祥被奉军大兵拉到街上后,街上已经被拈来了不少人.奉军大兵一看拉来了不少人,就用枪赶着,这些人到滹沱河边上,去挖战豪.他们刚挖了一会,战豪还没有挖成.对面的直军就开了炮.挖战豪的老百姓一看河对面的直军开炮了，就把手里的工具一扔，一窝蜂似的跑了，chūn祥见了也跟着大家跑回了家。 奉军大兵们一看对面直军开炮了，也就顾不再找人挖工事了。他们就赶紧架上大炮进行还击，双方你打过来我打过去。打得炮火连天，风烟四起，死伤得人满河畔都是。 奉军大兵们打了一阵炮，就发起了冲锋，他们刚冲过河去。对面的直军就发起了反冲锋。于是双方的士兵就，就短兵相接的撕杀在一起。杀的天昏地暗，rì月无光。刚撕杀了一天，奉军大兵顶不住了.转身就往后跑。直军一看奉军撤了，就追着奉军大兵的屁股打。奉军被直军打的屁滚尿流，就撩开双腿玩命的跑。直军见了就在后面玩命的追。 直军正追的来劲的时候，奉军派来了飞机。飞机一阵狂轰乱炸。把直军炸的抱头鼠窜，血肉横飞。直军见了调头就往回跑，奉军一看直军跑了，就调头往回追，一直把直军打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七 这一天,张chūn祥干完地里的活,刚回到家里,还没有进屋.几个奉军大兵就跟着后屁股闯进了院子.他们看到chūn祥要进屋去,就冲着chūn祥的后背喊道;等等你在进屋,老子又来找你来了.’’chūn祥听了回头一看,又是上次那几个奉军大兵,就没有好气的说;你们又来干什么,还让我去你们挖战豪呀,你们不是已经打胜仗了吗?’奉军的小头目听了chūn祥的话，就咧开嘴，呲着牙笑了两声说；“你他娘的还真行，还知道老子们打败直军了。可老子死的人太多，所以老子要补充兵源，这回你该知道老子为什么找你了吧、”chūn祥一听小头目这话，心里就感到有些不妙。心想；“莫非他们是来找我去当兵的，这我可不能去。他们烧杀抢掠，jiān污妇女，什么缺德，他们干什么。我可不能跟着他们，给祖宗挣骂去，叫后人戳我的脊梁骨。” chūn祥想到这，就假装不知的说；“老总，我这个人脑袋愚笨，就只道下地干活，种庄稼。别的事一概不知，你要是没事，就请你去别处忙吧。”chūn祥说着，就要转身进屋去。 奉军小头目一看chūn祥要进屋去。就有点急了，他赶忙上前一步，拉着chūn祥的胳膊，油腔滑调的说；“你别走呀，你不知道，爷告诉你，你不就知道了。”停了停，小头目接着又说：“爷就是关东军张大帅手下的奉军。张大帅你总该知道吧、“chūn祥听了，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小头目一听chūn祥不知道，心里就有点泄气，心想；张大帅是何等人物，你竟然说不知道，那你还知道谁呀，也许你知道张少帅是谁。’’于是他就又问chūn祥说；“张大帅你不知道，张少帅你总该知道吧，他可是赫赫有名的四大公子之一呀。”chūn祥听了后，还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小头目听了chūn祥的回答，一下子把他气乐了。于是就又对chūn祥说；“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你一个榆木疙瘩的脑袋，知道了跟不知道差不多少。我给你念一段顺口溜吧。听完着段顺口溜，我保正你痛痛快快的跟我们走。”chūn祥听了没有吱声，心想；“你念就念吧，反正你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来。”小头目见chūn祥没有吱声，就张开大喇叭嘴，开口念道；“当兵好，当兵强，当兵挣大洋。挣了大洋养活老婆，孩子娘。当兵好，当兵行，当兵升官又发财 。发了财，把瓦房盖。当兵好当兵妙，当兵回来当阔佬。” 小头目念完后，就冲chūn祥眨了眨眼睛问chūn祥说；“怎么样？跟我们走吧。去一年，你家里的小坯房，就变成大瓦房了。”chūn祥听了心里想到；“胡诌瞎编，全是屁话。我去了能不能回来还两说着。发财，发你nǎinǎi个头呀。”想到这，chūn祥就对小头目说道；“我不想当官，也不想发财当阔佬。我只想在家里种地，吃着粗茶淡饭，守着老婆孩子，过平平淡谈的rì子。” 小头目听chūn祥这么一说，就把脸一沉，张开大喇叭嘴道；“**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跟你说了一大车的好话，你不听，非逼着老子来横的。”小头目说着，就回过头，对身后的几个奉军大兵说；“把他捆起来给我带走。”几个奉军大兵听了，就一拥而上，拉出身上的绳子，就要捆绑chūn祥。 喜莲在屋里干着活，干着干着。突然听到院子里有叫骂声。她出来一看，几个奉军大兵，正要用绳子捆绑chūn祥。就不顾一切的从屋里冲了出来。她一边往外冲，一边撕心列肺的喊道；“住手，你们凭什么把他绑走，”她喊着，就冲到了chūn祥跟前。用手扒拉开几个奉军大兵；拉起chūn祥就要往屋里走， 小头目见了，就伸出两个胳膊挡住喜莲说；“站住，往哪里走，”喜莲一看挡住自己去路的是个小头目。就理直气壮的质问他说；“你们凭什么绑人，他身犯何罪，法犯那条，你们就无缘无故的绑人。”小头目听了，心里就是一愣，心想这个女人好厉害呀，看来拿不出点东西来，还真镇不住她。”想到这，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纸上写着几行字。递到喜莲跟前说；“凭什么，老子就凭这个，自己看看吧。”喜莲那里认识字呀，她看了两眼也不知道上边写的是什么。于是就问小头目说；“这是什么？”小头目听了就轻蔑的笑了笑说；“这是什么，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是睁眼瞎不识字吧。”这是你们村的保长，闫善仁写给我们的手续，我念给你听听，你可听仔细了。”小头目说着，就摇头晃脑的念道；“凭此据，贵军可带走村里的任何青壮年去当兵。”听明白没？“小头目念完，又把手里的那张纸，举到喜莲的眼前晃了晃。 喜莲看了小头目一眼说,“你手里拿的不过就是一张纸，你用一张纸，就把我的人给带走呀，没门。“小头目听了，就冲着喜莲一瞪他的小蛤蟆眼骂道；”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非要老子动粗的。“小头目骂着，就一把抓住喜莲的后脖领子，使劲往后一勒，就势往旁边摔去。一下子就把喜莲摔倒在地上。喜莲翻过身，刚要再爬起来，小头目就又照准她的小肚子，狠狠的踢了过去。他一边踢一边恶狠狠得骂道；“臭娘们，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喜莲惨叫一声，当时就昏了过去‘ chūn祥一看自己的媳妇，为了自己被奉军的小头目打了，顿时就急了眼。他挥舞起拳头先打倒了身边两个奉军，然后象雄狮似的，怒吼着冲到小头目跟前,三拳两脚把小头目打倒在地,然后骑在小头目身上,抡起拳头,照准小头目的身子,狠狠的打了下去.打的小头目嗷嗷直叫.两个年岁大的奉军,怕chūn祥rì后吃亏,就赶紧把chūn祥拉起来,带走了. 四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八 一阵刺骨的寒风,从窗户缝隙里钻进了屋里.吹的喜莲打了个寒噤.打断了喜莲对往事的回忆.于是她用袖口擦了一下被泪水模糊的眼睛.又摇起身前的纺车,接着纺起线子来.她纺着,纺着,就听到屋外的院子里,有拖拉,拖拉的脚步声.脚步声有远而近. 喜莲听了心里就是一惊,心想;这深更半夜的,上门的肯定不是好人.’’她想到这,就扭过头去噗的一口气,先把挂在墙上的小油灯给吹灭了.然后把身子缩到,靠近窗户的墙角里.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屋子外边的动静. 这时,就听得屋子外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喜莲的心也跟着越揪越紧。不大一会的功夫，就到了窗户跟前。喜莲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上。紧接着窗户框就被外边的人,砰砰的敲了几下,喜莲听了也不敢滋声,但她的心也随着,窗户框的被敲打声,快速的跳动起来.喜莲见了就一边强迫自己,把心平静下来,一边在心里想到;这可如何是好,前天张贵就被人抢了,开始也是先敲窗户后砸门.昨天,张老栓家的一头驴,被土匪给劫走了,也是先敲的窗户.后砸的门. 今天就轮到我们家了.我们家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让你们抢.最值钱的东西,就是我眼前的这辆纺车了；”她想到这，无意间看到了，睡在炕中间的两个孩子。她一看到两个孩子，心就往下一沉。接着想到；“这两个孩子可别出事，他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向他爹交代呀。他们可是我们俩的命根子，他俩要是出了事，我也就不活了－－－－－－。” 喜莲正痛苦的想着，就听到窗户外边有人断断续续的说道；“喜－－－－－喜莲，是－－－－－－是我回来了－－－－－－。”开始喜莲还没听清楚，只是听着有点耳熟。于是她就把身子往窗户跟前靠了靠，侧过脸去仔细一听，不由得大吃一惊。脱口说道；“是孩子他爹回来了，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开门去。”她说完就赶紧下炕穿上鞋。点上灯，三步两步来到外屋的房门前。象是有人跟她抢似的，赶紧一伸手拉开了插门是栓。 她拉开插门栓后，刚要开门。就听得“咣铛“一声门板响，两扇门板就被夹带着雪花的大风给刮开了。刮得喜莲随着大风雪倒退了好几步。她好不容易站住脚，往门口一看，门口却连个人影也没有。 喜莲没看到人，就以为自己听错了声音。于是她就想关上门回屋里去。她伸出手刚要去关门，就听到从屋外传来的声音。喜莲听了就赶紧走出屋去，借着灰蒙蒙的雪光，，往窗户前一看，就见一个骨瘦如柴的身影，已经扶倒在窗户台上。 喜莲一看着人的身材和个头，就立刻认出了，扶倒在窗户台上的人，就是自己的丈夫chūn祥。于是喜莲就赶紧朝窗户台前跑了过去。她一边往窗户台前跑，一边在心里想到；“这才几年呀，就把人折磨成这样。”她心里想着，就跑到chūn祥跟前。伸出手一把把chūn祥从窗户台上扶了起来。并叫道;“孩子他爹，你这是怎么了。” chūn祥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周身上下象一块长条冰，手和脚早以冻的失去了知觉，嘴张了张，说不出一句话来。 喜莲见了，就赶紧把他扶进了屋里，扶他坐在炕沿上。喜莲把chūn祥扶坐下后，又赶紧把两个正睡觉的孩子，往炕里边推了推。然后帮chūn祥脱外衣，她一帮chūn祥脱外衣，就见自己的丈夫是又黑又瘦。从前的两只漂亮的大眼睛，便成了两个深深的大眼窝。乱蓬蓬的头发，连着颌下的花白胡子。胡子上冻满了细碎的小冰块。喜莲伸出手去搬动chūn祥的胳膊。就见chūn祥的胳膊瘦的象两根麻杆。原来那两只粗壮的胳膊，不见了踪影，喜莲去给chūn祥脱鞋，却怎么也脱不下来。仔细一看，鞋和脚已经冻到了一起。 喜莲见了，就赶忙让chūn祥先躺在炕上，用被子把他的上身盖好。然后到外屋去烧热水，她来到外屋，先把灶堂里的火点着，再往锅里添上水。把水烧开后，掏进洗衣服的大木盆里，端进里屋，放到chūn祥的脚边，然后撩开盖在chūn祥身上的被子。搬起chūn祥的脚，就要往热水盆里泡。 这时，身后忽然有人说道；“侄媳妇，这可使不得。”后边的人说着，就赶紧走过来，伸出手托住了chūn祥的双脚。 喜莲听了下了一跳，她赶忙用双手护住了前胸，想到；“这是谁呀，深更半夜的不敲门就闯进来，真是吓死人了。”她心里想着，抬起头来一看，见是前院李么大叔，悬起来的心才落了下去。但她还是下意思的说道；“李么大叔你这是－－－－－－？” 李么大叔听了，没等喜莲把话说完，就接过话茬来说;“我巡更走到你家院门口，看见有两趟脚印，走进了你家的院里。又见天这么晚了，你家还亮着灯，我以为你和孩子们出了什么事。就走进来看看。” 喜莲听了就忙说；“大叔没事，是chūn祥回来了。”李么大叔一听是chūn祥回来了，就非常高兴的问道；“什么时候到家的，怎么冻成这样子。”喜莲听了就叹了口气说；“刚到家一会，我看他脚和鞋冻到了一起。怎么脱也脱不下来，就烧了一锅热水，想把他的脚和鞋烫开。” 李么大叔听了，就赶忙说；“这可使不得，你用热水一烫，就把他的脚给烫熟淌了。脚冻了要用凉水，慢慢的泡开，他的脚才能保住。” 喜莲听了李么大叔的话,就把大木盆里的热水倒掉,换成凉水,才把chūn祥的脚泡了进去. 李么大叔帮着喜莲忙活完了后,见没有什么事了,就告辞回家去了 九 再说chūn祥被抓走一后,当天就被赶到前线去打仗.chūn祥拿着强塞给他的枪.即不会上子弹,也不会放枪.更不会瞄准,枪到了chūn祥手里就象一条烧火棍。前线指挥官见了就让他去给炮兵扛炮弹，炮弹小的十几斤，大的几十斤。一天扛下来，把chūn祥累的筋疲力尽。累也就罢了，还经常吃不上饭，要是赶上yīn天下雨，那就更倒霉了。不但身上的衣服常湿布干，两只脚踩在烂泥汤子里去扛炮弹。动作稍微慢一点不是挨打，就是挨骂。有一次chūn祥扛炮弹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当官的见了，抡起手里的鞭子就打，一鞭子打下去，就是一道血印子。一顿鞭子把chūn祥打的遍体鳞伤，血肉模糊。他一边打，还一边张开臭嘴骂道；“妈个巴子的，吃起饭来一个顶三，干起活来半个不顶。叫你扛个炮弹，你还摔跤，你吃的饭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今天老子我，就把你打发去西天见闫王爷去。”他嘴里骂着，手上就使上劲。旁边的人见了，就赶忙走过来，把当官的拉开，把chūn祥扶起来，赶紧给架走了。 后来，chūn祥又被合并到一个新兵团。新兵团的团长叫李万三。李万三原是山东的一个土匪头子，后来被直军招了安。直军战败后，他又投奔了奉系的张宗昌。张宗昌看他长的人模狗样的，再加上是老乡，就封了他一个团长当。 李万三做梦都想当官，如今当上了团长。可把他乐坏了。乐的他神魂颠倒，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于是他在心里想到；“我现在是一团之长了，是既有权，又有钱。同时还给我们老张家光了宗，耀了祖。接下来我就该为老张家传宗接代了。” 他想到这，就让手下的人，给他抢了几个年轻女子做老婆。他想；“要传就多传几个，传少了没什么意思。老婆抢来后，他就忙活开了。今天这个，明天那个。。忙活了一年后还真有收获。头一年女人们就给他生了好几个娃。接下来几年又给他生了一大堆男女娃娃。 李万三一看自己祖耀了，代也传了，剩下来就该自己逍遥自在的享受了，于是他就吸起了大烟。。他一吸烟，下边的营连长们，也都跟着学。一时间，新兵团变成了大烟团。 当官的一吸烟，当兵的可就倒了霉。李万三没钱买大烟了，就克扣兵响。他手下的营连长们也就跟着他学，本来就不多的响钱，经过层层克扣，等到了大兵们的手里，就所剩无几了。更糟糕的是，当官的烟隐越来越大，响钱就越扣越多，最后响钱都扣下了，还不够他吸，就扣起了兵粮。整得大兵们常常吃不饱肚子。吃饭时那个大兵要是多吃一点，当时就会死死的盯着他看，他要是再不识相，就立刻会招来拳脚，棍棒的胖揍，揍完了还要受罚。到了后来，克扣了兵粮，还是不够他们吸大烟的，他们就把士兵过冬的棉衣给卖了，供他们吸食大烟。他们吸上了大烟，士兵们却没有了过冬的棉衣。到了冬天，士兵们没有棉衣穿，一个个被冻得抱着肩膀，挤在兵营的墙角了，相互取暖。有的大兵冻的实在忍不了了，就干脆一走了之。可chūn祥为人老实本分，心想着能忍就忍着吧。他忍来忍去，就得上了伤寒病。当官的一看他得上了伤寒病，就一脚把他踢出了兵营。 五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十 chūn祥一直睡了两天两夜才醒了过来。喜莲见他醒了，就赶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走到他跟前说；“孩子他爹，你可算是醒了，你先喝点水，我这就给你热饭去。”喜莲说着就给chūn祥端来一碗事先凉好的水，chūn祥见了，就用一只手支撑起瘦弱的身体，用另一只手接过喜莲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就把水碗还给喜莲说;“我有些饿了，你给我热些吃的吧。”喜莲听了，就接过水碗说；“好吧，你等着,我给你热饭去。”喜莲说着就转身来到外屋，蹲在灶台前，拿起一把柴禾塞进灶里，点着火热起饭来。 不大一会功夫，饭就热好了。喜莲见了，就站起身来。从灶台上拿过一只粗瓷黑碗，用勺子把热好的饭舀进碗里。然后端起饭碗，往里屋走去，她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对屋里的chūn祥说道；“孩子他爹，饭热好了，快起来吃饭吧。”她嘴里说着，就端起饭碗走进了里屋。 躺在炕上的chūn祥，听到喜莲的招呼，就挣扎着要从炕上坐起来。喜莲见了，就忙把手里端着的饭碗放到一边，帮着他从炕上坐起来，然后拿起上衣，帮chūn祥披上。有用枕头撑住chūn祥的后腰，然后才转过身来，把饭碗端过来。 chūn祥见喜莲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忙活，就歉意的说;“老婆，我身体不好，让你受累了。”喜莲听了就嗔怪的说；“瞧你，我是你老婆，还跟我说这些见外的话，那不显的生份了嘛。”喜莲说着，就把手里的饭碗，递到chūn祥的面前。 chūn祥听了喜莲的话，就尤如一股暖流，暖遍了全身。心想；“上哪去，也不如在家里守着老婆孩子好。”他心里想着，就伸出颤微微的手去接喜莲递过来的饭碗。 喜莲一看chūn祥的手直打哆嗦，心里就暗暗的吃了一惊。心想；“看来他的身体是糟透了。”喜莲心里想着，就轻轻的挡开chūn祥的手，柔和的说；“瞧你，都病成这样了，自己还要逞强，收回你的手，让我来喂你吧。”说着，喜莲还用爱抚的眼神，看来chūn祥一眼。 chūn祥望着妻子爱抚的目光，只好乖乖的把手，收了回去。张开嘴让妻子一勺一勺喂自己。chūn祥已经好久没吃妻子做的饭了，饭到他的嘴里，是那么的香甜可口，不知不觉的就吃了一大碗。随着一大碗饭的入肚，身上也渐渐地暖和了起来。 喜莲喂完chūn祥饭，又扶chūn祥重新躺下，把被子重新盖好，然后就到外屋去刷锅洗碗去了。喜莲刚刷洗完锅碗，还没安放好，就听到屋里“哇的一声响。紧接着女儿秀琴从里屋跑了出来，冲着她说道；“娘，俺爹刚吃下的饭，又都吐了出来了。”喜莲听了就赶忙放下手里的碗，绕过女儿秀琴往屋里跑去。 喜莲跑进理屋一看，chūn祥正趴在炕沿边上，伸着脖子往地上呕吐呢。吐得满地都是刚吃下的饭。喜莲见了就赶忙上前，给chūn祥轻轻的拍后背。她一边轻轻的给chūn祥拍后背，一边让女儿倒来一碗清水，给chūn祥漱口。chūn祥漱完口后。她又扶着chūn祥重新躺下，再一次得把被子给chūn祥盖好，然后去清扫chūn祥吐出来的东西。她先用簸檱搓来炉灰，把chūn祥吐出来的脏物炉灰覆盖住，停了一会，在用笤帚扫起来，用簸檱搓了出去。做完这些，她刚想坐下来喘口气。李么大 叔和李么大婶，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喜莲一看,李么大叔和李么大婶来了。就忙站起身来说;“大叔，大婶来了，快屋里边坐吧。”李么大叔听了也不坐下，而是一边往屋里边走，一边问喜莲说；“chūn祥醒过来没有？”喜莲听了回答说；“醒过来了。”喜莲还要往下说，李么大叔却紧走几步，来到chūn祥跟前，弯下腰，用两只手扶住chūn祥的肩膀说;“孩子，你可回来了，这几年可把喜莲和孩子苦坏了。你回来了，她们就在也不用那么苦了。” chūn祥听了，就把脸转向喜莲感激的点了点头。李么大叔见了就说；“你回来了，一切就会慢慢的好起来了。”李么大叔说着，就转回身问喜莲说；“他醒后吃点东西没有?”喜莲听了，就转过脸看了chūn祥一眼说；“刚喂了他一碗粥，吃完又都吐了出来。”说完，就低下头，鼻子一酸，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李么大叔听了喜莲的话，就眉头一皱，就感觉有点不大对劲。于是就身出手去摸chūn祥的额头。这时，李么大婶把一个小口袋递给喜莲说；“喜莲呀，这是俺家刚收的新小米，我给你带来了一点，让你们也尝尝鲜。” 喜莲见了，就强止住眼里的泪水，用手挡住李么大婶递过来的小米口袋说;“大婶，这可使不得，我们家给你们添麻烦够多的了，再说你们的人子也不富裕－－－－－－。”李么大婶不等喜莲说完，就接过她 的话茬说；“喜莲，你说这话咱可就见外了。俗话说，穷帮穷，两照应。我这眼神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以后你大叔他们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脚下踩的。还都指望你帮忙呢。”李么大婶说着，就把米口袋放到喜莲的手上。喜莲一看，李么大婶吧话说到这份上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把米口袋接了过来转身放到身后的柜子上。 李么大叔一摸chūn祥的额头，心里就打吃一惊。心想；“他的头怎么这么热，热点都有些烫手了。看来他病的不轻。”李么大叔想到这，就转过身来对喜莲说；“侄媳妇，chūn祥发烧了，烧得很厉害。”“啊”。喜莲听了大吃一惊问道；“那可怎么办？”李么大婶听了也忙跟着说：“快给想个办法吧。”李么大叔听了她俩的话，就抬起头来想了一下，对喜莲和李么大婶说：“你俩先给他喂点水，我这就去请看病的大夫去。”说完，转身就朝屋外走去。喜莲见了，就忙叫住他说：“大叔，你就别去了”李么大叔听了就站住脚，回过头来问喜莲说：“为什么？”喜莲听了回答说:“就那张大夫，咱能请得动他吗。” 李么大叔听了喜莲这么一说，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是呀，像咱们这样的人家，是请不动他。”李么大叔说完，还是转身走了出去。喜莲见了就要追上去叫他回来。李么大婶却忙拦住她说：“你甭管他，他总有用不完的办法。” 十一 话说，那个常人请不动的张大夫，家就住在村东头的池塘边上。由于方圆几十里，再没有别的行医人，他就成了这一带的香饽饽，大红人。每天都有很多人，上门请他去看病，但能请动他的人并不多。 他出诊看病，跟别的大夫不一样。别的大夫看病，是先问病人的病情轻重。重的就亲自出诊，诊脉下药。轻的就问问病情，开个药方，取付药了事。 他就不同了，他出诊看病，一不问病人得的是什么病，二不问病人的病情轻重。他只问来请他人用的是什么车。要是牛车来请他,他不去。驴车就更没有门了。要是没有车，他就叫人把来请他的人轰出去。要是用骡马轿车来请他，他二话不说，站起身就跟着你往外走，他一边笑咪咪的跟往外走，一边自己给自己编顺口溜念：“读书写文章，没有行医强。万人来请我，吃香又喝辣。县太不如我，我比皇上强。 到了病人家，他不是先给病人看病，而是先坐下来吃喝。什么时候他吃饱喝足了。他才带着满身的酒气，去给病人看病。他给病人看完病，开完药方，你还得拿着他开的药方，到他开的药铺去取药。你要是拿着他开的药方，到别人家的药铺去取药别人家里的人，根本就认不出，他药方上开的是什么药。只有他家里药铺里的人，才认得他开的药方。他来了，你还得用骡马轿车，把他送回家。你要是不送，再想请他可就难了。 病人吃了他开的药，病不见好。你再去请他，就得给他送份厚礼。要是不送，你家的病人就没个好。什么时候送了，你家的病人才开始见好。要是病人死了，他便不懈一顾的说：“我治了病，治不了命，他死了，也是他命该如此。” 六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十二 李么大叔一看请不来大夫，就找来芦根和青相子，两样退烧的药。让喜莲给chūn祥熬水喝。chūn祥喝了也不见好，李么大叔就又找来知母和谷jīng草。让喜莲继续给chūn祥熬着喝。chūn祥喝了还是不好。李么大叔见了，就更着急了。他一边让老伴帮着喜莲照顾chūn祥，一边到处去张罗着找药。这天，喜莲正为chūn祥的病老不见好发愁。李么大婶用手巾包着几个高粮米面和米糠二合一做的大饼子，走了进来。进门就说：“喜莲呀，这几天，你也没好好的吃过饭。我刚刚蒸了一锅二和一的大饼子，给你送过来几个，你赶快趁热吃了吧。” 喜莲听了忙说：“大婶，这些天你跟着够受累的了。你还给我送吃的来，真叫我过意不去。”李么大婶 听了说:“你这么说，咱可就远了。咱两家前院后院的住着，谁还用不着谁呀，多余的话，你就别说了，咱们两家谁跟谁呀。”李么大婶说着，就把手里的大饼子硬塞给了喜莲。 停了停，喜莲接着又说：“大婶，chūn祥吃了这么些药也不见好，真是愁思人了。”李么大婶听了，就接过喜莲的话茬说道：“往常你大叔有个头疼脑热得我就给他熬一碗芦根汤。他喝下去，出一身汗，睡一觉，也就好了。怎么到了chūn祥这，就不管用了呢？” 正当两个女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李么大叔却兴冲冲的从门外闯进屋来。他一进屋就高兴的对喜莲说：“侄媳妇，这回chūn祥可有救了。”他一边说，一边从上衣里怀里，掏出一个黄sè的小纸包来，交给喜莲说：“快把这药给chūn祥吃下去，保证他要到病除。”喜莲接过李么大叔递过来的药，就连忙向李么大叔道谢说:“大叔，，这次又让你费心了。”喜莲还要接着往下说。李么大叔忙接过喜莲的话头说：“侄媳妇，你这话说到哪里去了。大家伙都在一起住着，谁家有了事，相互照应，照应，都是份内的事，还谢什么呀。快把水拿过来给chūn祥喂药吧。” 喜莲听了李么大叔的话，就把后边的话又都咽了回去。一转身到外屋端水去了。她来到外屋，一看瓷壶里没有水了。就只好点着火重烧。于是她就揭开锅盖，拿起水瓢，从水缸里把水到锅里，再盖好锅盖，然后坐在炉前烧起火来。 喜莲走了后，李么大婶就忙问李么大叔说：“你给chūn祥弄的什么药呀，他吃了能保他好吗？” 李么大叔听了，便对李么大婶说：“我到李家庄，李耿大哥那，给他要了点牛黄，吃下去保他要到病除。” 李么大婶不知牛黄为何物，一听李么大叔要给chūn祥吃牛黄。当时就跟李么大叔急了。她大声的指责李么大叔说：“你这死老头子，净瞎胡来，给你二分钱，你就开起染房来了，你怎么让人家吃牛黄呢，吃出了事怎么办。” 李么大叔听了李么大婶的话，就不由的大好“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以后才对李么大婶说：“我的傻老伴，那牛黄是上等的退烧良药，怎么不能给人吃呢。别人花钱都买不到。我跟李耿大哥一说，人家李耿大哥二话没说，就给我拿了一包。还一文钱不要。这么好的事，你打着灯笼也没地方找去。你不懂还跟我瞎嚷嚷，你嚷嚷啥。” 李么大婶听李么大叔这么一说，就知道自己理亏了。但她就是不认错，还理直气壮的说：“你不说明白，我一个妇道人家，那里能知道那么多。”李么大叔听了，就接过李么大婶的话头说；“不知道，就多听少说。别到处点火放炮，伤害我这个既可怜有无辜的人。” 李么大婶听了,就举起拳头来,照着李么大叔的前胸锤了两下说;”就你嘴频,还不快回家挑水去,晚上饭不想吃了.’’ 李么大叔一听这话,才想起来,自己早晨从家里出来时,家里的水缸就已经见底了.由于自已急着去给chūn祥找药,就没有去挑水.现在听李么大婶一提醒,这才又想了起来.于是就赶忙站起身来说;’’瞧我这记xìng,怎么把这么大的事给忘了.真该自己打自已的屁股,我这就回家挑水去.’’李么大叔说着,就站起身来,转身往外走去. 李么大婶见了,就叫住李么大叔说;”你等等,我跟你一块走,她这没什么事了.我也出来一整天了。这也没有我的什么事了，我也该回家去做晚饭了。说着，俩个人就一前一样后的走粗了里屋，往外屋走去。 喜莲见他们要走，就要起身来送他们。李么大婶见了，就忙摁住喜莲的肩膀说：“你就别起来送了，我们又不是什么稀客，快给chūn祥烧水吧。”李么大婶说着，就跟着李么大叔走出屋去。喜莲见他们不让站起身来送，就只好坐着跟他们道别：“大叔，大婶，你们慢走。”“唉”李么大婶一边笑应着，一边跟着李么大叔来到院子里，。李么大婶一来到院子里，就紧走几步，追上李么大叔说：“你到李耿大哥那药，也不给人家钱。人家开的小药铺，本小利薄，一天也挣不了几个钱，你拿药老是不给人家钱，时间长了他能受得了嘛。” 李么大叔听了李么大婶的话说：“不是我不给他钱，是我给他钱他不要。就他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硬给他，他非跟我翻脸不行。他早年就闯荡江湖，行侠仗义惯了。如今虽然改行当了药店的老板。可行侠仗义之心，仍然不减当年。如今，他是看人下菜碟。贫苦人到他那里去买药，他就少要钱，或是不要钱。要是富人到他那里去买药，他就多要钱。用他的话说，他是只挣富人的钱，不挣穷人的钱。”他俩边走边说，不一会 ，就拐弯磨角回到自己的家里。他们一回到自己的家里。李么大叔就赶紧挑起水桶，朝村中间的水井奔去。李么大婶则走到柴禾垛前，抱了一大抱柴禾，进屋去烧火做晚饭。 十三 喜莲刚把锅里的水烧开，就听得chūn祥在里屋痛苦的呻吟起来。喜莲听了，就赶紧起身往屋里奔去。她来到里屋，就径直走到chūn祥跟前，问chūn祥说：“孩子他爹，你怎么了，要是哪里难受，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揉揉。” chūn祥见喜莲从外屋进来了，就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来，去拉喜莲的手。喜莲见了，就赶忙把手伸了过去。chūn祥一看喜莲把手伸过来了，就赶紧拉住喜莲的手，生怕晚一点，喜莲就会跑了似的。他拉住喜莲的手后，就把喜莲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停了一会，才断断续续的说：“喜莲呀，我对不住你了。你没有娘，我也没有娘，可不能让咱们的孩子也没有娘。你把他们拉扯chéng rén，我在九泉之下，也要对你感激不尽，下辈子我给你做牛做马，来报答你的恩情。” 喜莲一听chūn祥这话，就犹如五雷轰顶，万箭穿心，天玄地转起来。过了好一会，喜莲才忍住心里的巨大悲痛，对chūn祥说：“孩子他爹，你就放心的养病吧，有我在，就有我们俩的孩子在。我就是要饭吃，也要把他们拉扯chéng rén，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chūn祥听了喜莲的话，就感动的流出了两行热泪，过了一会，又把俩孩子叫到跟前，先用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又拉起女儿的手，仔细的端详起女儿来。他看到女儿头发乌黑，皮肤白皙细腻，弯弯的柳叶眉下，镶嵌着一双，象黑宝石似的大眼睛，他看到俊俏的女儿，就象看到当年的喜莲，心想：“这又是一个美人坯子，只是身上的衣服寒酸了些。” chūn祥看到这,就又仔细的去看女儿身上穿的衣服.只见女儿上身穿着一件,退了sè的碎花棉祆,卞身穿着深绿sè的棉裤.棉祆,棉裤上,都补着整齐的补丁,只是脚下的旧棉鞋,已经变认不出颜sè.chūn祥看完女儿,又去打量儿子.他看儿子虽然个头不高,但有虎虎的生气.脸sè虽然有点黑,但黑里透红.两道又粗又黑的眉毛下,配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剃光了的头上,却在后脑勺上,留多长的小辩子.小辩子也是独生男孩的标致. chūn祥看完儿子,,心里感到非常宽尉.再一看儿子身上穿的衣服,又感到有些心酸.只见儿子,上身穿着一件藏青sè的棉袄.棉袄上补丁压着补丁,两只开了花的袖口上,露出来的棉絮早已经变成了紫黑sè.下身的黑棉裤上,也是补丁压着补丁.两只脚上的棉鞋.也是象被老鼠啃过了也似的开了花.chūn祥看了后,是即心疼,又爱恋，又万般无奈， chūn祥看完两个孩子，又慈爱的摸了摸他们的头说：“爹以后不能照看你们了，你们以后要听你娘的话，不要让她着急生气。” 秀琴听了就说：“爹，你就放心的养病吧，我听娘的话，不惹娘生气。”大山听了也跟着说：“爹，我也不惹娘生气。” chūn祥听了两个孩子的话，就冲他们点了点头，又把脸转向喜莲说：“看着他们这样听话，我也就放心了。”说完，头向旁边一歪，手往下一耷拉。就踏上了黄泉路，直奔西天而去。 喜莲一看chūn祥走了，就一下子扑到chūn祥的身上，失声痛哭了起来。她一边失声痛哭，一边对着毫无知觉的chūn祥说：“chūn祥呀，你可不能走哇，你走了，我们娘仨可怎么活呀－－－－－－。” 秀琴和大山见他们的娘哭了，也都跟着哭了起来，他们一边哭，一边说：“爹爹呀，你就再看看我们吧－－－－－－。” 李么大叔和李么大婶得知chūn祥去世的消息后，就忙赶过来，帮着喜莲料理chūn祥的后事。喜莲见了，自然是万分的感激。 七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十四 闫善仁吃完了晚饭，一边用牙签剔了剔牙，一边走进客厅坐到客厅里的雕花太师椅上。他坐下后，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吩咐候在一旁的老仆人王四说：“给我沏一壶上好的茉莉花茶来。”老仆人王四听了，就赶紧去给他去沏茶。不一会功夫，老仆人王四就把沏好的茶水送了上来。闫善仁见茶水送上来了，就用手示意老仆人给他倒上一杯。 老仆人王四见了自然是不敢怠慢，忙摆上茶杯，给他倒上一杯茶。然后退到一边去等候。闫善人一看茶水倒上了，就冲老仆人王四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老仆人王四见了，就赶紧从客厅里退了出去。 闫善仁一看老仆人从客厅里走了出去了。就翘起二郎腿，一边吧咂着嘴品茶，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件，见不得人的坏主意。他在心里想到:“上一次，我略施小计，就让chūn祥那穷小子，到奉军里受洋罪去了。可这小子命也真大。竟然没有死在杀人场上，他又活着回来了。听说他回来就病倒了。看样子他病得不轻，十有仈jiǔ是再也爬不起来了。他就此踏上黄泉路，那可就是太好了。他一死，他留在家里的小娘子。到是一只肥嫩可口的小母鸡。我要是能把她划拉到手玩玩，也就不枉来这人世上走一遭了。我以前没有去碰她，是怕她当兵的丈夫知道后，再端着大枪来找我算账。如今她丈夫要是死了，我就谁也不怕了。也就倒了我该出手的时候了。”他想到这，他的大管家黄有富，迈着小碎步，屁踮屁踮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进门就兴灾乐祸的说：“老爷，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闫善仁一听大管家有好消息告诉自己，立刻就来了jīng神头。他从太师椅上坐直了身子问道：“你快说，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黄有富听了就往闫善仁跟前凑了凑，神秘兮兮的说：“老爷，我告诉你一个喜讯，张chūn祥那穷小子，到闫王爷那报到去了。”闫善仁听了就是一愣。心想：“他也没上我这报道来呀。”他想到这，便突然醒过味来了。这时就听到黄有富 接着说道：“也就是一命呜呼了，上西天取经拜佛去了。“ 闫善仁听了，还有点不太相信，就继续问黄有富说：“什么时候的事，你在哪听说的？”黄有富听了就接着回答说：“就是刚才的事，我都看见有人出去报丧了。” 闫善仁听了黄有富的话，可把他高兴坏了，差一点从太师椅上蹦起来。心想：“这真是天随人愿，我刚想让他死了，他竟然真就死了。真是天助我也，该我享受他留下的美若天仙的小娘子了。”他心里想着，就激动的摩拳擦掌起来，准备chūn祥的丧事一完，就把喜莲划拉到手，好好地享受一番。” 黄有富一看闫善仁的得意样，就在心里想到：“这个老sè鬼，八成是看上人家小娘子了，就那小娘子，你也能划拉到手，我看末必有那么容易。”黄有富想到这，就用鼻子轻轻的哼了一声。 闫善仁得意了一会，就扭过头问黄有富说：“黄管家，你说张chūn祥留下的小娘子，模样长的怎么样？”黄有富一听闫善仁的话，就在心里想到；“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他真的看上人家小娘子了。我估计你看上也是白看上，就那小娘子秉xìng和脾气，不是任人驾驭得了的。”黄有富想到这，却附和着闫善仁说：“那小娘子长得真是好看极了，是美若天仙，如花似玉。” 闫善仁听了黄有富这么一说，心里就更急不可奈了，心想；“这么漂亮的美人，我说什么也要把她划拉到手，我不但要把她划拉到手，而且还要先下手，早下手。免得让别人捷足先登了。”他想到这，就高兴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围着客厅里的桌椅板凳，转起了圈来. 他转着转着，就听得黄有富说道：“不过，”“不过什么。”闫善仁刚听黄有富说了个不过，就赶紧追问黄有富说。 黄有富一看闫善仁着急的样，心里就觉得好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来，就强忍住到了口边的笑，一本正经的说：“老爷，我听说那小娘子xìng情刚烈，怕是不容易得手。”闫善仁一听黄有富的话，就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阵子后，才志在必得的说：“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闹了半天，你是怕老爷我把她弄不到手。你就放心的请好吧。世上就没有我弄不到手的女人，我活到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有遇到过弄不到手的女人，老爷我玩女人，就象喝凉水一样容易，你要是不信，咱就走着瞧。” 黄有富听了后，心里想到；“你就作孽吧，也不怕怏及你的后人。”黄有富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说：“那我预祝老爷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闫善仁听了黄有富的话，就又张开他的大瓢嘴，“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乐不可支。他笑着笑着，就突然听得“咣当”一声门板响，两扇门突然被人踢开了。 闫善仁听了大为不快，张开大嘴刚要破口大骂，就见他老婆风风火火的从门外闯了进来。闫善仁 一看是他大老婆来了，一下子就把他要骂人的话给吓了回去。连忙陪着笑脸说：“我的好老婆，谁又惹你生气了你快告诉我，我去替你教训他。”：“呸”闫善仁的话音刚落，闫大老婆就呸了他一口，接着骂他说；“你还有脸说去教训别人，还是教训教训你自己吧”。 站在旁边的黄有富，一看事情有点不妙，抽了一个空子就要往外溜。他刚溜了两步。闫大老婆就叫住他说：“黄大管家，哪里去？”黄有富一听闫大老婆叫自己，就赶紧站住脚，转回身来，语无伦次的说：“大－－－－－－大太太，你跟老爷说话，我在这不方便，我还是出去的好。”黄有富说着，就转回身又要往外走。闫大老婆见他又要往外溜，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就冲他大声吼骂道；“你这个老臊猫，你给我站住。你看我来了，你们就不方便了，是不是，我耽误你们研究臊事了，是也不是?是也不是，你给我说，你们两个老臊猫。在谋划什么臊事，你给我说出来咱就罢了。你要是不说，叫我以后查出来，我就剥掉你的皮。” 黄有富一看，闫大老婆冲着自己来上了，心里就感到万分的委屈。心想：“我什么时候跟你男人谋划臊事来着，刚才是他自己在谋划，我还在规劝他。”黄有富想到这，就想把闫善仁刚才跟自己说过的话，跟闫大老婆和盘托出来，来摘清自己，他张开嘴刚要说，闫善仁就朝他使起了眼sè。那意思是你千万不能说。你一说咱俩就全都完了，这母夜叉的两把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动起手来，还有咱俩的好呀，不把咱俩打的骨断筋折，也得把咱打得屁滚尿流。 黄有富一看自己谁也惹不起，就干脆装糊涂吧。他想到这，就含糊其辞的说：“大太太，我和老爷没商量什么臊事，我和老爷在商量明年顾几个长工的事－－－－－－。”没等黄有富把话说完，闫大老婆就打断他的话说：“住嘴，你少在姑nǎinǎi我面前演戏。你以为你俩在算计谁，我不知道呀,就你俩那点偷鸡摸狗的事，还能瞒过姑nǎinǎi我的眼睛，你们在算计刚死了丈夫的小寡妇。是也不是?你们一翘起尾巴，我就知道你们能拉出几个驴粪球。你们想在我面前瞒天过海，那是痴心妄想。告诉你们二位，别样我抓住你们的真凭实据，要是要我抓住真凭实据，我就连锅带碗一起刷洗你们。” 闫善仁和黄有富一听闫大老婆的话，顿时象霜打的茄子蔫了。 十五 话说闫大老婆，原是杜家寨土匪头子杜大麻子的独生女儿，杜蒺藜。 杜蒺藜从小就跟着当土匪头子的爹，走南闯北，耳濡目染的练了一身硬功夫，也染上了一身匪霸气。她虽然染上了一身匪霸气，可她毕竟还是女儿身。一看到自己心仪的小伙子，就会摇动她的chūn心，立刻就有倾其所有，以身相许的冲动。 杜大麻子对女儿的心事，心里也略知一二。于是就想在他手下匪兄匪弟里，找一个相配的人，聘为佳婿i。以后好继承他的头吧交椅。匪兄匪弟们得知这一消息后，自然是非常高兴，便争先恐后的在杜大麻子面前表现自己。杜大麻子也挑了几个，他认为不错的让杜蒺藜选。 杜蒺藜看了以后，却一个也没有选上。还告诉他爹，选婿的事，以后就不用他管了。自己的事要自己做主。杜大麻子听了以后，虽然自己不太满意，但他知道这是他自己从小宠出来的结果，自己酿造的苦酒，只有自己在以后的岁月里，慢慢的品尝了。 光yīn似箭，岁月如梭。一晃又过去了几年。杜蒺藜也没有选到自己可心的佳婿。杜蒺藜自己着急的不自不必说，她爹也坐不住金銮殿了，几次开口规劝女儿，都被杜蒺藜一口给回绝了。杜大麻子是干着急没有办法。 这年冬天，杜大麻子经过多rì谋划，绑回来一张人票，准备狠狠地打捞一把。他开出的票，那头还没有送钱来，人票突然不见了踪影。跟人票一起消失的，还有她的独生女儿。杜大麻子知道后，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便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话：“真是儿大不由爷了呀。” 原来，杜蒺藜闲着没事，就到处闲逛，她逛来逛去，就逛到了他家后院的两间，有门没窗户的小房前。她 一看这间小屋有门没窗户，就感到非常好奇，于是就想去看看，她推开小屋的门，刚要往小屋里边走，屋里却走出两个小土匪，两个小土匪，一看是杜大麻子的千金来了，自然是不敢阻拦。于是杜蒺藜就晃晃悠悠的往小屋里走去。她走进小屋里一看，小屋里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她觉得没有意思，就要转身往外走。她刚转过身往外走，就听得屋里有人呻吟了一声。 杜蒺藜一听这屋里还有人，就来了兴趣。便问身后的两个小土匪说：“这屋里还有什么人呀？”两个小土匪听了不敢隐瞒，就告诉杜蒺藜说：“是大当家绑来的人票。”杜蒺藜一听是人票，就更感兴趣了，当即就叫小土匪点上灯，看看他爹绑来的人票，长的什么样。小土匪听了不敢违抗，当即就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火镰火棉打着火，点上了灯。 杜蒺藜借着灯光往屋里一看。果然屋里还帮着一个人。她一看被绑的人虽然佝偻着身子，蜷缩在屋角里，还带着一脸的惊恐sè。但仔细一看这人，长着一张白白净净的脸，两条粗黑的眉毛下，配着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身上穿着绸子裹着缎子，一看就是富家豪门的公子哥。杜蒺藜一看，心里就怦然一动。心想：“我要是能嫁给这样的公子哥，我下半辈子就不用跟着我爹，到处去抢劫打杀了。从此以后，过上安安稳稳的rì子。” 她心到这，脸上就有点发烧，好在屋黑灯暗，旁人也看不出来。但她自己还是感到不自在。于是她转身走出屋去，竟直走到自己的闺房。 她回到闺房后，心里就再也安份不下来了，心里像揣了一只小兔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于是她就干脆躺在自己的绣床上。她躺在自己的绣床后，心里还是安份不下来，就又从床上坐了起来，跳到地上去转圈。她转着转着，突然灵机一动，便站住脚想到：“以前看戏，在戏里看到的都是英雄救美人。今天我何不来一个美人救英雄。凭着我的本事，去对付两个小土匪，不在话下，可就是有点对不起我爹了。不过，为了我以后，能过上安稳的rì子，也就只有对不起他老人家了。”她想到这，竟然为自己做出的这一决定，欣慰的笑了。 话说，这次被绑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家铺大财主闫大福的儿子闫善人。闫善人此时此刻，可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大美人。他此时此刻，只是一个心思想着，让他爹快点派人送钱来，赎他回去，自己好早rì脱离被绑的苦海，回到家里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幸福生活去.可他等呀盼呀,就是不见他爹派人送钱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感到绝望。 再说，闫大福收到绑票后，心里就是一愣，心想：“这杜大麻子也太黑了，张口就是五千块现大洋，这五千块现大洋，是那么好拿的吗。可他又不敢不拿，不拿他儿子的小命就没有了。因为绑票上写的清楚，三天为限。三天之内不把钱送到，就扯票。一扯票，他老闫家的香火就断了。拿吧又实在心疼，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呀。心疼归心疼，为了他老闫家的香火接续，他咬紧后槽牙也得往外掏银子。他一想到掏那么多银子，心里就别提多难受了。于是他在心里想到：“他要是我们闫家的正根正苗也就罢了，可他－－－－－－。”闫大福想到这，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啥也别说了，都怨自己没本事，生不出自己正根正苗的儿子来。如今还得替这歪根斜苗，往外掏大把的银子。” 八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十六 原来，闫大福为了要儿子，续他老闫家的香火。曾经一连四年，娶了四个老婆。四个老婆都没有给他生出儿子来。这年他又娶了第五房。他娶了第五房媳妇后，就满怀希望的，盼着第五房媳妇能给他生出一个儿子来，来解除他老闫家断子绝孙之患。 可这五太太就是不随他愿,等盼了好几年,五太太的肚子也没有鼓起来。闫大福一看这第五房媳妇也没指望了，就认为是自己家的风水不好，于是他就去找风水先生，给他指点迷津。风水先生来到他家后，先美美的吃喝了一顿。然后在他家的院子里东瞧瞧，西看看。又对天上的北斗星测了测方向，才告诉闫大福，他家的院大门，开的方向不对。应该堵上南门开西门，这样才能让西土的大佛，保佑他家人丁兴旺。岁岁平安。最后，风水先生又给他指了一个秘招，便拿了观风水钱，扬长而去。 风水先生走了以后，闫大福便按照风水先生的指点，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大兴起了土木。他先让人在院西边开了一个大院门，在新开的门处又建了一个大门楼子，西边的门修好后，又让人把南门楼子拆了，把南院门堵上。最后在他家的东边修了一个大笤帚园。 笤帚园修好后，闫大福就让他的五太太去看笤帚园。五太太要去看笤帚园，可乐坏了一个人。这人就是给闫府看门护院的刘坏水。 刘坏水一看五太太去看笤帚园了，乐的他直蹦高。他早就对美丽的五太太馋涎yù滴了。只是住在深闺大院里，他没有下手的机会。如今五太太从深闺大院里出来了，他下手的机会也就来了。于是他有事没事就到笤帚院里去闲逛，看是无心，实是有意。 话说，这位五太太名叫姚素花，生在一个小康之家。由于她模样长得俊秀，十里八乡的好小伙子们，都想娶她为妻。好心的媒人，也给她介绍过几个读书人。可她贪图富贵，嫌贫爱富。再加上他老爹，一心想用她换点银子花。于是两好合一好，爷俩就想到一块去了。 爷俩想到了一起，就齐心协力的往一条道上奔。说来也巧，这时正赶上，闫大福要娶给他生儿子的小老婆。姚素花听说后，心里便激动的不得了，立刻就让他爹找媒人去提亲。 闫大福听了媒人的介绍，当然高兴的不得了。当即下了五百块现大洋的聘礼。姚家收到了闫大福的聘礼后，也顾不上选黄道吉rì了，第二天就把姚素花送到了闫家。 姚淑花一踏进闫家的大门，可把她乐坏了。心想：“自己要过的好rì子，从踏进闫家大门就开始了。”她那里知道，闫大福娶她过门，完全是为了给他生儿子，以解除他老闫家断子绝孙之患。 开始，闫大福对姚素花是百般的恩爱。不让她干一点粗活，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幸福的rì子。想吃什么只要提出来，就赶忙给做。把她伺候的舒舒服服，妥妥帖帖，就象供祖宗似的供着。闫家人不管老的小的，看她是不笑不说话，说话便先笑。 姚素花看到这一切，心里就别提多得意，多舒服了。心想：“嫁人就嫁富家男，吃穿不愁得逍遥。嫁给那些穷书生干啥，他们除了会歪着脑袋念几句酸诗外，他们还会干什么。那玩意即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茶喝，更不能换来锦衣玉食。那有嫁给现在的富家男好，进门就让我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贵rì子。要是嫁给那个穷书生，除了给他生一大群儿女外，还要没rì没夜的cāo持家务，用不了几年，我就变成一个黄脸婆。那有我现在过得舒服自在，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要男人了，他就尽情的跟我逍遥一番。根本用不着为吃穿发愁。这rì子都赶上天上的神仙了。天上的神仙，还要忍受孤独和寂寞。我想要什么有什么，比天上的神仙还快活。”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闫大福一直看不到她肚子鼓起来，就对她渐渐地冷淡下来。家里的重活累活，也都推给她干。闫家的人再看着她，不是冷眼莫视，就是讽刺挖苦。这时候她才知道，她来闫家是给闫家接续香火来的。既然她给闫家续不了香火了，她 在闫家的地位也就rì暮西山起来。每当她想起这样的rì子，还要没完没了的持续下去时，她的心里就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无望。于是她后悔了她当初的选择。心想：“自己当初要是嫁给一个寻常的读书人，或是寻常的老百姓，rì子虽然会过的清苦些，但夫妻相敬如宾。两人知冷知热的相互照应会是很惬意的rì子。没事的时候，俩人坐在热炕头上，唠点掏心窝子 的话。唠过之后，俩人就会更加贴心贴肺的往前奔rì子。这样的rì子，才是夫妻要过的rì子。可我现在过的rì子算是什么rì子，粗活累活都归我干不说，还要遭他们家人的白眼。还说我这肚子是寸草不生的荒地，连个山药蛋也长不出来，更结不出来金枝绿叶的大南瓜了。” 姚素花每当想到这，就狠她爹姚爱财。心想：“要不是他整天价在我耳边念什么；嫁人就嫁富家男，供吃供喝供逍遥。我今天怎么能落到吃人家夹眼食的地步。”一想到这，她就恨她爹，恨的牙根子疼。 正当姚素花在自己屋里恨她爹的时候，她屋里的房门吱呦一声，被人推了开来。随着房门的被推开，闫大福yīn沉着脸走了进来。姚素花一看是闫大福来了，心里就是一阵激动。心想：“这死老头子有rì子没到我屋里来了。今天是吃错药，还是走错门了。怎么又上门来了，看来他还是割舍不下我。就我这面似桃花的模样，身如杨柳的身段。也别说是他这样的老糟头子了。就是戏中武松那样的好汉，也得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姚素花想到这，就把脸转向了一边，故意不去看闫大福，等闫大福上跟前来哄她。等他上前来哄自己时，她在跟他和好。以免他再次抛弃自己，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 她转过脸去后，一等不见闫大福上前来哄自己。于是她就又在自己心里想到：“这老东西肯定是在酝酿情绪呢，等他攒足了劲，就会猛扑过来，把老娘我搂进他温暖的怀抱里。到时候我在好好的撒撒娇，让他以后再也离不开我。一离开我，就让他魂不守舍。”于是她就耐着xìng子继续往下等。她又等了一会，还是不见闫大福上前来搂抱自己。这时候，她就感到情况有点不妙，似乎是要发生什么事。究竟要发生什么事，她也想不明白。于是她就横下一条心，老娘我就这一堆一块，要怎么着，你就随便来吧，老娘我什么也不怕。 就在她什么也不怕的时候，就听得闫大福在她身后，冷冰冰的说到：“从明天起，你就去看新建的笤帚园吧。你把笤帚园给我看好了，我以后会好好的待你。”闫大福说完，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十七 姚素花听了闫大福的话，就感到莫名其妙和一头雾水。心想：“什么叫我把笤帚园看好了，你以后会好好待我。我看好笤帚园，和你好好待我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奇巧吗”。姚素花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也抱定了一个主意，看笤帚园就去看笤帚园，老娘我干什么不是干。反正我在家里你们也不让我闲着，脏活累活都推给我干。我出去看笤帚园，还能躲个清闲，省的我在家里干着脏活累活，还要看你们家人的白眼，吃你们的下眼食.” 姚素花想到这，就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第二天就来到了笤帚园。她一走进笤帚园，眼前就是一亮。只见满园的笤帚苗，翠绿,翠绿的一眼望不到边。笤帚苗还开着叫不上名来的花，花丛中飞舞着许多花蝴蝶。姚素花看了后，就心花怒放起来。心想：“我来看笤帚园就来对了，这可比在他家里干粗活累活强多了。她想到这，就把带来的东西，往笤帚园的屋里一扔，一头扎进笤帚园里，采花捉蝴蝶去了。 姚素花在笤帚园里，采了几天花，抓了几天蝴蝶后，就觉得没意思了。这天正待在笤帚园的房子里，百无了赖的打发rì子。刘坏水便又来到笤帚园里闲逛，他一边在笤帚园里闲逛，一边瞪着他的绿豆眼，在园子里四处搜寻。他搜来搜去，就搜到了看笤帚园的小房子跟前。他一看到眼前的小房子，就立刻心情激动起来。心想：“我rì里夜里想的小美人，现在就在这小房子里。我如何才能把她搞到手呢，看来我还得费一番心思。”他想到这，就围着小房子转起圈来。他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想不出找什么理由，进屋去接近他羡慕已久的小美人。他想这事不能硬来，因为她毕竟是自己主人的五太太。还是得找个合适的理由；慢慢的去接近她，等水到渠成了，再以促而就。” 他正想着，就见他rì思夜想的小美人，从房子里走出来了。刘坏水见了就立刻高兴的起来。心想；“这真是天助我也，我想什么，就来什么。我刚一想她，她就从房子里出来了。，她真是上天赐给我的艳福.我千万不能失去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想到这，就迈开双脚朝小房子奔了过去.他刚往前奔了两步,就见刚从屋里出来的小美人,在门口转了一圈又回到屋里去了。刘坏水见了就想跟着追进屋去，但他又怕吓着小美人，要是给吓着了，以后就不好办了。”他想到这，便只好万般无奈得撤了回来。他一边往回走，一边后悔。后悔自己看到小美人后，没有立刻冲上去。而是站在远处胡思乱想，把这么好的机会给丧失了，要是不站在远处胡思乱想，我现在已经和小美人搭讪上了。’’他这样想着，把自己的肠子都悔青了。” 过了两天，刘坏水又来到笤帚园寻找小美人，他一边往笤帚园里走，一边在心里想到。这次要是再有上回的好机会，可千万不能再丧失掉了。于是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开始搜索。他搜索来搜索去，把整个笤帚园搜索遍了，也没有搜索着小美人的影子，只得又扫兴而归。 他又耐着xìng子等了两天，就又急不可耐的来到笤帚园，找他的小美人。并在心里诀诀的想到：“这次我说什么也得找到她，并跟她搭讪上，不然的话，我还叫刘坏水呀，干脆就叫刘无能算了。”他心里想着，就又来到小屋前。 他来到小屋前，顿时眼前就是一亮。他心目中的小美人，正在小房前，坐在靠椅上，眯着双眼懒洋洋的晒太阳。刘坏水见了，就想一个箭步冲到小美人的跟前，一下子把小美人抱起来亲热一番。他刚抬起一条腿来，要往前冲，就马上意识到这样冲上去，太唐突了，这样非把小美人吓着不可。他想到这，就收回刚抬起得一条腿，遛遛达达的朝姚素花走了过去。他一边往姚素花跟前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如何跟小美人搭讪。他心里想着就来到了姚素花的近前。他一来到姚素花近前。心里就嘭嘭的狂跳不止，把心里盘算好的话，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站住姚素花近前，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姚素花正寂寞难耐的打发时间，突然见身边来了一个大男人，就立刻吓了一跳。心想；“在闫家的笤帚园里，怎么突然来了个陌生男人，这可怎么办。等她仔细一看，见是闫家的护院人刘坏水，心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姚素花平静下来后，见刘坏水干嘎巴嘴，说不出话来，就在心里想到；“就你这点本事，还想偷吃天鹅肉呀，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姚素花想到这 ，就觉得刘坏水有点可笑。笑过之后，又觉得刘坏水有点可怜，可怜过后，又觉得刘坏水有点可爱。可爱之处，就在于刘坏水看到自己的窘象。再连想到自己眼前的处境，就感到心里无比的酸楚。于是她就跟刘坏水搭话到：“刘护院，你来了？” 刘坏水一看姚素花跟自己搭话了，就赶紧忙不迭的回答说：“啊，我看五太太一个人在笤帚园里怪寂寞的，就想过来看看你。”姚素花听了刘坏水的话，就在心里想到；“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是来看我的吗，你说这话连yīn间的鬼都不相信，老娘我就更不相信了。你是闻着腥味来的，你骗那些没长脑子的人还行。想骗老娘我，比孙猴子蹬天还难。不过，他来了也能给我解闷，省得我一个人在这里孤单寂寞，天天查着笤帚苗过rì子。”姚素花想到这，就又和刘坏水搭话说：“那就谢谢你的一番好意了，过来坐下喝杯茶吧。”姚素花说着，就抬起手来一指对面的小板凳。 刘坏水一听姚素花叫他过去喝茶，就赶忙屁颠屁颠的走了过去。来到板凳前也也不仔细看一眼，歪过屁股就往下坐，一坐就坐个大仰八叉。差点把他的屁股摔成两半。摔得刘坏水忍不住的呲牙咧嘴，好半天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姚素花见了，就忍不住的呵呵的笑出声来，笑的差点背过气去。笑过之后，就拿起茶壶给刘坏水倒了一碗茶水说：“刘护院摔疼了吧，快过来喝碗茶水吧。”姚素花一边说，还一边忍不住的笑。刘坏水则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走到姚素花的跟前，伸出手接过姚素花递过来的茶水，赶紧一仰脖子灌进肚子里。然后把板凳放好，重新做了下来。 九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十八 姚素花见了就问他摔疼了吧，刘坏水听了后，就连忙摆了摆手硬挺着说：“不疼，不疼。”嘴里一边说不疼，一边却忍不住的呲牙咧嘴，姚素花见了就又忍不住的笑了。 刘坏水见姚素花又笑了，就忙夸赞姚素花说：“五太太长的可真好看，就象天上的仙女似的，以前只是听别人说，今天见了果然是名不虚传。”姚素花听了刘坏水的话，就更是乐得合不拢嘴。露出两排小白牙说：“刘护院真会说话，天下好听的话，都让你刘护院给说了。你虽然说的不是真心话。可我就是爱听。” 刘坏水听姚素花这么一说，就在心里想到；“这小美人，真是鬼jīng,鬼jīng的，连我说的不是真心话，她都能听出来。不过我还得拍她的马屁。俗话说只有拍 ，才能拍进我的怀抱里。”刘坏水想到这，就继续喷着唾沫星子拍道；“五太太，你可错怪我了，我刘某人说的全是真心话，天上的老天爷可以为我作证，再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五太太是十里八乡，不，是方圆百里，百里挑一的大美人，就是七仙女下凡，也比不过你。” 刘坏水一阵穷追猛拍，把姚素花拍的，如坠入云里雾里，晕晕乎乎的，就别提多得意了。就象喝了陈年老酿，似醉非醉起来。 刘坏水一看，姚素花被自己给拍晕了。就想；“我干脆以促而就得了。从此以后。她就是我的人了。”他想到这，就要把姚素花抱进小屋子里去，他伸出双手刚要去抱姚素花，就见远处闫大福走了过来。刘坏水一看自己的主子闫大福来了，就赶紧收回双手，一转身嗞遛一下，钻进笤帚地里。姚素花正等刘坏水的行动呢，忽然见刘坏水一转身跑了。她 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闫大福来了，就从心里责怪闫大福来的不是时候。 从这以后，刘坏水一有时间，就到笤帚园里陪着姚素花东拉西扯，吹牛皮拍马屁，等把姚素花拍晕了，就想下手，可又怕遇到闫大福，便一直没有得手。 这天，刘坏水又来到笤帚园，准备神侃完了就下手。这回说什么也不能光放炮，不炸响了。可他看到姚素花后，姚素花对他不理不采，更不用说给他倒茶递水了。只管自己坐在靠椅里闷闷不乐。刘坏水见了就心中暗喜，他也就不跟姚素花说话。就自己拿过板凳，往姚素花跟前一坐，一伸手拿起茶壶，端起茶碗，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水。把茶碗对准自己的大瓢嘴，一仰脖子。“咕咚，咕咚”的，把茶水灌进自己的肚子里。然后把茶碗往旁边一扔，转过脸来瞄了姚素花两眼，明知故问的，问姚素花说：“五太太，你今天为何闷闷不乐呀?你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就跟我刘某人说，我刘某人愿意为你五太太，赴汤蹈火，两肋插刀，拼上我这条老命，也在所不辞。” 姚素花听了刘坏水这番话，就勉强的笑了笑说：“那到不至于此，不过世上的男人，要是都象你一样，能体谅我们女人的心，就再好不过了。” 刘坏水听了姚素花的话，就听出了弦外之音。于是他就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了，便不停的抓耳挠腮。但还是假装不明其意的问姚素花说：“五太太，你是说老爷爷不体凉你，那怎么可能呢，也许是你多虑了吧。” 姚素花听了，不满地责怪刘坏水说：“你这么明白的人，怎么也装起糊涂来了。那死老头子，叫我天天来看笤帚园，我是看笤帚园的料吗。他分明是为了只开我，到别的娼妇房里快活去了。把我打发来看笤帚园，对我是不管不问了。我要是这么一直看下去。将来要是不生个一男半女的，这闫家大院里，以后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可那老东西偏偏不为我打算，叫我今后到哪去立足呀。” 刘坏听了姚素花这话，心里就更有底了。他便喜嗞嗞的，附和着姚素花说：“五太太，你说的真对，你身为闫家的五太太，老是让你来看笤帚园，算是怎么回事呀，我看你干脆去找他，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姚素花听了，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他心里那还有容我的地方，早让那些娼妇们给挤满了，他早就把我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刘坏水听了姚素花这话，心里就更高兴了。但还是故作不解其意的说：“不能吧，我看老爷挺疼你的。”姚素花听了就气愤的说：“不能什么，他又疼什么了？他要是疼我，能让我来看笤帚园吗？我看他心里早就没有我了。” 刘坏水听了，就故作为难的说：“你和老爷之间的事，我就不好插足了吧。”姚素花听了刘坏水的话，就在心里骂道：“你这个男狐狸jīng，揣着明白装糊涂，就你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还能瞒过老娘的眼睛，不过眼前我也只有先用一用他，给我垫个底，等我肚子里怀上了崽子，我在把他一脚踹开。”姚素花想到这，就冲着刘坏水妩媚的一笑说：“刘护院，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能让你作为难的事吗，不过你也得做一件，让我心满意足的事，否则你就别再吃这碗饭了。” 刘坏水听姚素花这么一说。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忙问五太太，你叫我做什么事，你就只管说好了，我愿意为你，飞蛾扑火，烧毛断翅.”姚素花听了，就向刘坏水抛了一个媚眼说：“你到我跟前来，我悄悄地告诉你。” 刘坏水听了，就赶忙往姚淑花跟前凑了凑。姚素花见了，就迅速的伸出两只柔软的胳膊，把刘坏水俘虏到自己的怀里。刘坏水见了大喜过望，于是两个人就滚到了一起。 十九 转过年来，姚素花便生下了一个儿子。闫大福见了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他总算是有了管他叫爹的人，他们闫家的香火也有了接续。于是他便强颜欢笑，摆上两桌酒席庆贺了几天。并给他取名闫正仁。也就是后改名的闫善仁。等庆贺完后，就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把刘坏水赶出了闫家大院。并让他走的越远越好。这辈子也别让我闫大福再看到你。’’ 于是，刘坏水就象只丧家之犬也似的，被赶出了闫家大门。 冬去chūn来，rì月交替。转瞬间就过了十仈jiǔ年，闫善仁也由小娃娃长成了大小伙子。姚素花一看自己偷来的儿子，长成了大小伙子。心里就有说不出的高兴和满足。于是他就催促着闫大福给她儿子，张罗媳妇。闫大福心里不太情愿，但还是答应了下来。答应是答应了就是没有实际行动。他在心里想到：“他又不是我的骨肉，还让我给他张罗着娶媳妇，这事怎么想都觉得别扭。于是他便今天拖明rì，明rì托后rì，就一天一天的往后拖。 姚素花见了可就不干了，揪住闫大福就吼了起来：“当家的，我让你给儿子张罗娶媳妇的事，你老是拖着，不去张罗，你到底是啥意思呀；你想让你们老闫家断子绝孙呀？” 姚素花一句话，戳到了闫大福的疼处，于是便在心里想到：“看来这事还得去办，不办，我们老闫家还真是要断子绝孙，这么大的骂名，我可担当不起，况且老闫家的祖宗也不会答应。”他想到这，就咬咬牙，狠狠心。准备托媒人给闫善仁说亲。 闫大福刚下定了给闫善仁说亲的决心。闫善仁就失踪不见了影。闫大福得知后，心里这个后悔，心想：“我要是早点给他娶个媳妇，他就不会到处乱跑了。”姚素花见了就哭得死去活来，逼着让闫大福快去找人。闫大福也急了。心想：“他好歹也是我们闫家的一根香火呀，要是这个香火再没有了。我这么大年纪了，还上那能这根香去。”他想到这。就把家里所有的人，都派出去找他的香火去。 就在闫家折腾得天翻地覆的时候，杜大麻子派人给他送来一张绑票。绑票上写明了三天之内。送五千块现大洋换人，三天不送钱就扯票。票一扯他们老闫家的香火就真断了，闫大福面对着香火和金钱，闫大福只好咬着牙去送钱。 闫大福刚要派人去送钱赎人，他家的香火突然自己回来了。闫大福见了，是又惊有喜。赶忙上前拉住他家香火的手，前后左右，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后。见他家的香火。除了身上的衣服被划破了几个口子外。身体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这才松开手，放下心来，同时也庆幸自己省下了一大笔钱。 要素花一听说自己的宝贝儿子回来了，就赶紧从里屋迎了出来。她一看大闫善仁，就赶紧上前一把抱住闫善仁。抱住后就不松手，生怕一松手，她的宝贝儿子，就又被人家给绑走了。她一边抱着闫善仁，一边絮絮叨叨的问闫善仁说：“宝贝儿子，你上哪去了？叫他们给你绑走了，可把你娘我吓死了。”闫善仁听了就回答姚素花说：“娘，我也没上哪去，就是到咱家笤帚院里闲逛，被他们看着给绑走的。” 姚素花听了心里就是一颤，心想；“跟你那亲爹一个德兴，没事就去逛笤帚园，真是儿子和爹不差分毫。”姚素花想到这，就赶忙说道：“儿子，你以后可别到处闲逛了，这一回差一点要了你老娘的命，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娘我就没法活下去了。你以后就叫你娘我省点心吧－－－－－－。” 闫善仁一听姚素花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心里就腻烦极了。便一晃身子，挣开姚素花的怀抱说：“你罗里罗嗦的没完了，就不能让我安生一会。”他还要说更难听的，但他看到闫大福就在身边站着，就把后边难听的话咽了回去。 闫大福见了就问他说：“儿子，你跟爹说说，你是怎么逃回来的？” 闫善仁听闫大福这么一问，这才想起来救自己回来的恩人，还在门外站着。就赶忙回过身，用手一指站在门外边的黑衣人说：“快把义士请到屋里来坐。”是，老爷。佣人答应了一声，就转身来到屋外。对站在屋门口的黑衣人说：“义士，我们老爷，请义士进屋去坐。”佣人说完，就转回身去前边引路，黑衣人听了也不客气，就跟着佣人进了里屋。 闫大福一看佣人把黑衣人请进屋来了。就赶忙迎上前去，拱了拱手对黑衣义士说：“多谢义士搭救我儿子，让他免去了被绑之苦，老夫我对义士的义举感激不尽。”其时他在心里想；“你让我省下了一大比钱。”闫大福说着，就向黑衣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黑衣人一看这闫老头的礼数还挺周到，就也抬起手来，从闫大福拱了拱手说：“闫老爷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们行侠人的份内之事。不必言谢。” 闫大福听了，黑衣人的这番话，便对这黑衣人有了几分好感，于是吩咐大管家说：“准备上好的酒席。我要为义士接风洗尘。”“是。老爷。”大管家答应了一声，便转身腿了出去。呀大福见了，又吩咐家里的佣人说：“你去把后院里的客房收拾一下，我要留这位义士，在我家多住些rì子。”“是，老爷.”佣人听了，也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坐在一旁的黑衣义士，听了闫大福的吩咐，心里很是受用。心想;“我要不是为了进你闫家的门，我才不救你家的宝贝儿子呢。”她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区区小事，让闫老爷如此厚待，这叫我怎么担当得起。” 闫大福听了说：“救人一难，功德高过九重天，怎么能是区区小事呢，你可是我们闫家的大恩人呀。”他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想，你救得可是我们闫家的一根香。我不把你留下，杜大麻子再找上门来，谁给我们家做挡箭牌。他当然不知道，坐在他面前的黑夜义士，就是杜大麻子的宝贝女儿杜蒺藜。他更不知道，这位杜蒺藜小姐救他的宝贝儿子，就是为了进他闫家的门，做他闫家的人。 就在闫大福和黑衣义士，各怀心腹事的时候。大管家进门来对闫大福说：“老爷，酒席准备好了，何时开席？”闫大福听了，就立刻吩咐说：“快把酒席宴摆上来。”随着闫大福的一声吩咐，闫家的佣人就忙活开了，有上酒的，有上菜的，有摆放碗筷的。不大一会功夫，一大桌子丰盛的酒席就摆了上来。 闫大福见酒菜上齐了，就请黑衣义士入席就坐。黑衣义士听了也不客气，站起身来大大方方的坐上了首席，其他的人见了也纷纷入座，等大家都坐好了，闫大福就宣布开席，他首先给黑衣义士倒上满满的一大碗酒，端起来双手递给黑衣义士说：“义士出手相救我儿，免我闫家一场大难，我闫某人将没齿难忘，今天我敬义士一碗酒，以表示我闫某人的谢意，请义士千万不要推辞。”闫大福说着，就把手里的一大碗酒，递给了黑衣义士‘ 黑衣义士见了也不客气，接过酒碗就一干而尽，然后向众人一亮碗底说：“各位请了。”众人听了就乱哄哄的嚷道：“好酒量，好酒量，真是好酒量。”众人说着，就各自端起自己的酒碗，拿起筷子大吃大喝起来。 吃喝完了，闫大福又吩咐佣人，领着黑衣义士到客房里休息。黑衣义士跟着佣人来到客房后，佣人给义士铺好被褥,倒好洗脸水,便转身退了出去，并随手把门给带上了。黑衣义士见佣人走了，再加上自己有了几分醉意，就脱去自己的夜行衣，摘下自己的夜行帽，露出自己的本sè来，她洗了一把脸，便躺在炕上休息。就在她睡的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随着房门的被推开，有一个人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屋里。义士听见有人进了屋，但她没有睁开眼睛看，继续似睡非睡的闭目养神。因为她知道这是佣人进屋送水来了，不是什么恶人，要是恶人，就不会轻手轻脚的了所以她继续放心的睡自己的觉。 可就在这时，忽然听得送水的女佣人；惊叫了一声：“啊”接下来就是“啪嚓”一声，摔碎茶壶，茶碗的声音。 十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二十 正在睡觉的义士，听到一连串的响声后。便一跃身子从炕上坐了起来。她坐起来一看，她也有些惊疑了。因为她看见，给自己送水的女佣人，睁着两只惊恐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手里端着的茶壶，茶碗早已掉在地上摔碎了，女佣人却全然不知，只管盯着自己愣神－－－－－－。 从门口路过的闫大福，听到屋里摔碎茶壶，茶碗的声音。就走进客房里来查看。他一看女佣人把茶壶，茶碗给摔碎了，气就不打一处来，抡起拳头就要对女佣人动粗。但他的拳头刚举起来，就悬到半空中，他也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他张着箩筐嘴，瞪着公牛眼。直愣愣的望着，坐在炕上的救难的恩人发呆。过了好一会，才磕磕巴巴的说：“你－－－－－－你－－－－－－你是一个女人呀。“ 从炕上坐起来的杜蒺藜，一看闫大福的狼狈象，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对闫大福说到：“对呀，我就是个女人怎么啦。你那宝贝儿子，不就是我这个女人救得吗？我知道你们男人，瞧不起我们女人，认为我们女人就是为男人生孩子的，可你们男人办不到的事，我这个女人就办到了呀。”“是呀，是呀。”闫大福一边随声附和，一边放下举在半空的拳头。闫大福放下举在半空的拳头后，就吩咐女佣人，把摔碎在地上的茶壶茶碗清扫出去。然后伸出大拇指来，词不达意的称赞杜蒺藜说：“你真是女人中的豪杰，树林里的母老虎，比水浒里的母夜叉孙二娘，可厉害多了。他说到这，又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很漂亮，是身如杨柳，面似桃花。他越看越爱看，越看越着迷，不知不觉的就看直了眼。 就在他看的直眼时，杜蒺藜突然问他说：“闫老爷，你在直眉愣眼的看什么？”闫大福听杜蒺藜这么一问，就赶忙把目光收回来说：“没看什么，没看什么，你长得太漂亮了，你早点歇着吧。”闫大福说完，就讪拜拜的从客房退了出去。 黑衣义士是女人的消息，就象长了翅膀的风一样。瞬间就传遍了闫家大院。闫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无不对这位女侠士。都亲佩的不得了。闫善仁得知这个消息后，更是高兴的抓耳挠腮，有事没事的就到杜蒺藜的客房前晃悠。看见佣人给杜蒺藜端茶送水，他就接过来，自己给杜蒺藜送进屋里去。要是杜蒺藜在客房待的乏闷了。他就陪着杜蒺藜出去走走看看。 开始，杜蒺藜还故意躲着他，没想到她这一躲，闫善仁来的更欢了，一天看不到杜蒺藜，人就象丢了魂似的，没招没落。杜蒺藜看了闫善仁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暗自高兴，又有点心疼。高兴是这傻小子，终于上了自己设下的圈套。心疼则是她作为一个女人的一点本能。于是她便在心里想到；“我不能让他在这么转下去了，要是他那天转烦了，不再围着我转了，我不就鸡飞蛋打，白忙活一场了，最后落个人财两空。我得想个办法，把这个傻小子先划拉到手。可我得想个什么办法,才能把他划拉到手呢－－－－－－－.’’ 这天，杜蒺藜刚吃完早饭，闫善仁，就来到客房门前。杜蒺藜见了，就让女佣人打开门，对他说道：“闫少爷来了，请到屋里坐吧。” 闫善仁一听杜蒺藜叫他到屋里边坐，就忙不迭的赶紧走进了客房。他一进屋，就没头没脑的问杜蒺藜说：“你早吃了没？”杜蒺藜一听闫善仁的问话，就噗嗤一笑说：“闫少爷，你请坐吧。”说着，就随手拿过一把椅子过来，让闫善仁坐下。 闫善仁坐下后，就觉得浑身上下那都不自在。两只手也不知该放到哪了。身子在椅背上，蹭过来，又蹭过去，就象一只毛猴子，在不停地蹭痒痒似的。 杜蒺藜见了，就忍不住想笑。可又不敢笑出声来。于是就稳了稳心神，问闫善仁说：“闫少爷，你身上怎么了为什么要不停的扭动身子。闫善仁听杜蒺藜这么一问，就忙停住正来回扭动的身子，涨红着脸说：“我今天，想和你一起到县城里去看戏，不知你愿意去，还是不愿意去，杜蒺藜一听，闫善仁要请自己和他一起去看戏，心里就是一动，心想：“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我刚想怎么把他划拉到手，他就把机会给我送上门来了，看了是天随我愿，老天爷也在成全我们，才安排了他请我看戏的机会。”她想到这，就爽快的答应说：“好哇，咱们去看什么戏？”闫善仁一听咱们俩字，心里就感到特别的温暖，便顺嘴回答说：“西厢记.”杜蒺藜一听是西厢记，心里就是一颤，心想：“西厢记里的张生和崔莺莺的结局，可不太好，莫非我和他也会－－－－－－。”她刚想到这，就听到闫善仁接着说道：“你先到大门口等着，我去找车把式套车去。”闫善仁说完，就站起身来，赶紧逃出了客房。 杜蒺藜望着闫善仁落荒而逃得背影，就在心里想到：“我还没有不好意思，他却先不好意思起来了，看来他真是看上我了。”杜蒺藜想到这，便会心的笑了。然后她穿好衣服，走出了客房，往大门口走去。 杜蒺藜刚走到大门口，车把式就把骡马轿车，拉着闫善仁走了过来。闫善仁看见杜蒺藜来了，就赶紧让车把式停车。闫善仁不等车把式把车停稳，就急三火四的从车上跳了下来。接着又从车上拿下一只小板凳，放在地上，用脚踩了踩，看小板凳放稳了。这才走过来，扶着杜蒺藜上车。 杜蒺藜看闫善仁，为自己想的这么周到，心里就十分感动。心想：“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谁这么疼过我，看来他还真是个值得我依靠的人。”她心里想着，就让闫善仁 扶着她上了车。闫善仁扶着杜蒺藜上了车后，就弯下腰，小心收起杜蒺藜踩过的小板凳，重新放回到车上，随后也跟着上了车。 车把式见他俩人都上了车，就一甩手里的鞭子，“啪”的一声鞭稍响。拉车的马儿听到鞭稍响声，便一沓腰，撒开四蹄往县城奔去。 二十二 闫大福一看，俩人越走越近乎了，就感觉到有些不妙，于是就跟姚素花商量，给杜蒺藜一比钱，把她打发走算了。 姚素花一听，当时就不乐意了。用手一指闫大福的鼻子说：“你这死老头子，就是不会算计。你给她钱，把她打发走了。咱家不就人财两空了吗，不如拿给她的钱，把她娶进门来。一则，咱家娶了一个漂亮儿媳妇。二则，咱家娶了她，以后就少顾一个看家护院的，岂不是两全齐美的事。” 闫大福听了姚素花的话，心里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想了好一会，才说：“她家住何处，姓氏名谁，咱们都一概不知道，怎么娶她进门呀？”姚素花不等他再往下说，就接过他的话茬说道：“这些都不用你cāo心，我都提前打听清楚了。她是邻县，林留村人。她爹她娘都不在人世了。她跟她哥哥在一起过，她哥哥对她还可以，她嫂子对她不好。于是他就仗着自己身上有点功夫，出来闯荡江湖。如今她年岁一年比一年大了，也想找个安身所在。正好她救了你儿子，你儿子看上人家了。你没看见成天价围着人家转吗。今天请人家看戏，明天请人家下馆子，听张全和说书。你要是把她打发走了，你儿子再得相思病，那可就没有地方买后悔药去。到不如你我就坡下驴，明智点，成全他们算了。” 闫大福听了还有点疑虑的说：“我倒是想成全他们，可她姓什么，叫什么呀？”姚素花听了闫大福这么一问，就忙接过他的话说：“这事，我也打听清楚了。她姓杜，叫蒺藜。合起来就叫杜蒺藜。”闫大福一听杜蒺藜三个字，心里就是一惊。便顺嘴说道：“她怎么也姓杜，还叫蒺藜，一听她浑身都是刺。她嫁给你儿子，你儿子就等着挨打受气吧。” 姚素花听闫大福这么一说，就不耐烦的说道：“她姓杜怎么了，天下姓杜的多了。她全身都是刺又怎么了，身上刺多，那些臭男人才不敢欺负她。你别那么疑神疑鬼的。这事我做主了，咱们一手嫁姑娘，一手娶儿媳妇。这两全齐美的事，打着灯笼没地方找去。” 闫大福听了姚素花这番话，也就没再说什么。姚素花一看他无话可说了，就催促他说：“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去找媒人保媒。”闫大福听了姚素花的催促，就站起身来往门外走，他刚走两步。姚素花就叫住他说：“回来”闫大福刚站住脚，姚素花就追问他说：“你去找那个媒人？”闫大福听了就不假思索的说：“李寡妇。”姚素花一听李寡妇三个字，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就气乎乎的说：“我准知道你要去找那寡妇去，你事事都去找那寡妇,你就愿意闻她身上那寡情寡义的味,是也不是,那寡妇不行。”闫大福听了，就不服不愤的反问姚素花说：“为什么不行，你道说给我听听。”姚素花听了，就马上反驳说：“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闫大福听了说：“你说不出为什么来，我就去找她，除非你说出为什么来。” 姚素花被逼急了，突然从嘴里冒出一句话来说：“她是寡妇，我儿子不能用寡妇保媒，你给我找个全和人保媒。”闫大福一听姚素花这话，就觉得她说的在理，别再让李寡妇妨碍了我们家香火的接续。闫大福想到这，就改口说道：“那就叫媒保久保媒吧，她是全和人。”说完，没等姚素花再说什么，便迈开两条大长腿，一阵风似的走出屋去。 转过天来，媒保久就来到闫家后院的客房里。她在客房里一看到杜蒺藜，心里就暗暗吃惊。心想；“好漂亮的美人呀，也难怪闫少爷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像喝了**汤似的。我不是男人，我要是个男人，也得被她的美貌给迷住。” 媒保久想到这，还真是恨自己不是男人来。她心里想到；“我要是男人，这美人儿说不定，早就是我的媳妇了，还有他闫善仁什么事，可惜老娘我命苦哇，这辈子没生成男儿身，生成了女儿身，这辈子是没有福分沾这美人边了，真叫人眼馋死了。” 媒保久胡思乱想了一通，又看了看眼前的美人，就又接着想到;“眼馋也白眼馋 ，不是自己的想也白想。还是给人家保媒吧，是人家的谁也拿不走。再说我拿人家的钱了就得为人家办事。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谁让我拿了人家的钱呢。” 媒保久想到这，就冲杜蒺藜抿着嘴一笑说：“好俊的姑娘呀，也难怪闫少爷一看到你，就把他的魂给勾走了。也别说是他，就连我媒保久看着你，都不想当女人想当男人了。” 杜蒺藜听了媒保久的话，心里就乐开了花。不过她在心里想到；“我可不能立刻答应他们，那样就显的本小姐太没有身份了。”我得抻一抻他们，那才显得本小姐有身份。”杜蒺藜想到这就微微的低着头，略带羞涩的说：“大婶，你在说什么呀，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看，也就是平常人吧了。” 媒保久听了，就赶忙接过杜蒺藜的话茬说：“不不，你比平常人可好看多了。别的不说，就你的身段和模样，比天上的七仙女还好看呢。不过闫少爷长得也不差，他为人老实厚道，jiān猾。”jiān猾两个字刚一出口。媒保久就知道自己说走了嘴，于是忙改口说道：“他老实厚道矜持。”好在杜蒺藜没注意听她后边的话，她也就糊弄过去了。她看杜蒺藜没听出她后边话的毛病，就又接着说道：“最主要的是，他家家大业大，有花不完的银子，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咱们女人还图他们男人什么，不就是图人，图钱吗。他两样都有了，姑娘你也该称心如意了吧，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杜蒺藜听了媒保久的话，就在心里想到；“我图的就是他家大，业大，有钱。他要不是家大业大有钱，本姑nǎinǎi我还不来呢，至于他人品怎么样，我不在乎。反正rì后，本姑nǎinǎi也能收拾的了他。”杜蒺藜想到这，就对媒保久说：“大婶既然你把他说的那么好，那我就听你的了。” 媒保久一看杜蒺藜答应了，就高兴的一拍大腿说：“你这姑娘可真懂事，大婶我跟你没仇没冤的，是不会害你的，你听大婶我的话没错。”可她心里却在想；“这十块现大洋，我算是挣到手了。” 十一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二十二 闫大福一看，俩人越走越近乎了，就感觉到有些不妙，于是就跟姚素花商量，给杜蒺藜一比钱，把她打发走算了。 姚素花一听，当时就不乐意了。用手一指闫大福的鼻子说：“你这死老头子，就是不会算计。你给她钱，把她打发走了。咱家不就人财两空了吗，不如拿给她的钱，把她娶进门来。一则，咱家娶了一个漂亮儿媳妇。二则，咱家娶了她，以后就少顾一个看家护院的，岂不是两全齐美的事。” 闫大福听了姚素花的话，心里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想了好一会，才说：“她家住何处，姓氏名谁，咱们都一概不知道，怎么娶她进门呀？”姚素花不等他再往下说，就接过他的话茬说道：“这些都不用你cāo心，我都提前打听清楚了。她是邻县，林留村人。她爹她娘都不在人世了。她跟她哥哥在一起过，她哥哥对她还可以，她嫂子对她不好。于是他就仗着自己身上有点功夫，出来闯荡江湖。如今她年岁一年比一年大了，也想找个安身所在。正好她救了你儿子，你儿子看上人家了。你没看见成天价围着人家转吗。今天请人家看戏，明天请人家下馆子，听张全和说书。你要是把她打发走了，你儿子再得相思病，那可就没有地方买后悔药去。到不如你我就坡下驴，明智点，成全他们算了。” 闫大福听了还有点疑虑的说：“我倒是想成全他们，可她姓什么，叫什么呀？”姚素花听了闫大福这么一问，就忙接过他的话说：“这事，我也打听清楚了。她姓杜，叫蒺藜。合起来就叫杜蒺藜。”闫大福一听杜蒺藜三个字，心里就是一惊。便顺嘴说道：“她怎么也姓杜，还叫蒺藜，一听她浑身都是刺。她嫁给你儿子，你儿子就等着挨打受气吧。” 姚素花听闫大福这么一说，就不耐烦的说道：“她姓杜怎么了，天下姓杜的多了。她全身都是刺又怎么了，身上刺多，那些臭男人才不敢欺负她。你别那么疑神疑鬼的。这事我做主了，咱们一手嫁姑娘，一手娶儿媳妇。这两全齐美的事，打着灯笼没地方找去。” 闫大福听了姚素花这番话，也就没再说什么。姚素花一看他无话可说了，就催促他说：“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去找媒人保媒。”闫大福听了姚素花的催促，就站起身来往门外走，他刚走两步。姚素花就叫住他说：“回来”闫大福刚站住脚，姚素花就追问他说：“你去找那个媒人？”闫大福听了就不假思索的说：“李寡妇。”姚素花一听李寡妇三个字，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就气乎乎的说：“我准知道你要去找那寡妇去，你事事都去找那寡妇,你就愿意闻她身上那寡情寡义的味,是也不是,那寡妇不行。”闫大福听了，就不服不愤的反问姚素花说：“为什么不行，你道说给我听听。”姚素花听了，就马上反驳说：“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闫大福听了说：“你说不出为什么来，我就去找她，除非你说出为什么来。” 姚素花被逼急了，突然从嘴里冒出一句话来说：“她是寡妇，我儿子不能用寡妇保媒，你给我找个全和人保媒。”闫大福一听姚素花这话，就觉得她说的在理，别再让李寡妇妨碍了我们家香火的接续。闫大福想到这，就改口说道：“那就叫媒保久保媒吧，她是全和人。”说完，没等姚素花再说什么，便迈开两条大长腿，一阵风似的走出屋去。 转过天来，媒保久就来到闫家后院的客房里。她在客房里一看到杜蒺藜，心里就暗暗吃惊。心想；“好漂亮的美人呀，也难怪闫少爷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像喝了**汤似的。我不是男人，我要是个男人，也得被她的美貌给迷住。” 媒保久想到这，还真是恨自己不是男人来。她心里想到；“我要是男人，这美人儿说不定，早就是我的媳妇了，还有他闫善仁什么事，可惜老娘我命苦哇，这辈子没生成男儿身，生成了女儿身，这辈子是没有福分沾这美人边了，真叫人眼馋死了。” 媒保久胡思乱想了一通，又看了看眼前的美人，就又接着想到;“眼馋也白眼馋 ，不是自己的想也白想。还是给人家保媒吧，是人家的谁也拿不走。再说我拿人家的钱了就得为人家办事。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谁让我拿了人家的钱呢。” 媒保久想到这，就冲杜蒺藜抿着嘴一笑说：“好俊的姑娘呀，也难怪闫少爷一看到你，就把他的魂给勾走了。也别说是他，就连我媒保久看着你，都不想当女人想当男人了。” 杜蒺藜听了媒保久的话，心里就乐开了花。不过她在心里想到；“我可不能立刻答应他们，那样就显的本小姐太没有身份了。”我得抻一抻他们，那才显得本小姐有身份。”杜蒺藜想到这就微微的低着头，略带羞涩的说：“大婶，你在说什么呀，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看，也就是平常人吧了。” 媒保久听了，就赶忙接过杜蒺藜的话茬说：“不不，你比平常人可好看多了。别的不说，就你的身段和模样，比天上的七仙女还好看呢。不过闫少爷长得也不差，他为人老实厚道，jiān猾。”jiān猾两个字刚一出口。媒保久就知道自己说走了嘴，于是忙改口说道：“他老实厚道矜持。”好在杜蒺藜没注意听她后边的话，她也就糊弄过去了。她看杜蒺藜没听出她后边话的毛病，就又接着说道：“最主要的是，他家家大业大，有花不完的银子，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咱们女人还图他们男人什么，不就是图人，图钱吗。他两样都有了，姑娘你也该称心如意了吧，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杜蒺藜听了媒保久的话，就在心里想到；“我图的就是他家大，业大，有钱。他要不是家大业大有钱，本姑nǎinǎi我还不来呢，至于他人品怎么样，我不在乎。反正rì后，本姑nǎinǎi也能收拾的了他。”杜蒺藜想到这，就对媒保久说：“大婶既然你把他说的那么好，那我就听你的了。” 媒保久一看杜蒺藜答应了，就高兴的一拍大腿说：“你这姑娘可真懂事，大婶我跟你没仇没冤的，是不会害你的，你听大婶我的话没错。”可她心里却在想；“这十块现大洋，我算是挣到手了。” 二十二 媒保久从客房里一出来，闫大福就赶紧凑了过来，低声问道：“怎么样，她答应下来没有”媒保久听了，就拉住他的手，紧往前走了几步，低声说道：“妥了，你就准备娶儿媳妇吧。”媒保久说着，就把一只手伸到闫大福面前。 闫大福见了，就只好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十块现大洋来，很不情愿的把银元放到媒保久的手里。媒保久拿到了钱，便得意的扭动着身子，走出闫家大门，她 一边往前走，心里一边美滋滋的想到；“瞧咱这钱挣得多巧，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白花花的银子就到手了。” 闫大福一道自己的屋里，跟姚素花一说。姚说花听了自然非常高兴，立刻让佣人把黄历拿过来，和闫大福查找黄道吉rì。他们俩查来查去，终于查到本年本月二十八，是大吉大利的rì子，于是他们二人定下来，本年本月二十八给儿子完婚。 他们二人定下完婚的rì子后，闫大福掐着手指头一算，从当天到二十八rì，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觉得时间有点太紧张了，怕时间不够用，于是就想重选个的rì子。他跟姚素花一说自己的想法，姚素花当时就不愿意了。便急皮,酸脸的说；“好不容易挑选的黄道吉rì，怎么能说改就改呢，这可是关乎到我儿子下半辈子的大事。不能说改就改.” 闫大福听了说：“不改，半个月的时间太紧了。根本就不够用。”姚素花听了说：“紧什么紧，不就是准备吃的喝的，穿的戴的，铺的盖的吗，再就是粉刷新房。家里有这么些人，让他们都动起来，还有什么干不完的活，你不用跟我说别的了，你赶紧去安排我儿子结婚的事吧。” 闫大福听了姚素花的话，也觉得姚素花说的在理，便招来管家和佣人们，安排他们为闫善仁结婚做各项准备。管家和佣人们自然不敢违背主子的意思，便分头行动起来。于是闫家大院就热闹起来了，他们有做穿的，有做戴的，有做铺的，有做盖的。还有专门准备吃的喝的，还有为闫善仁专门收拾新房的。 半个月的时间，转眼间就过去了。给闫善仁的婚礼准备，也如期完成了。姚素花见了，就感到心满意足。我也要当婆婆了,我当了婆婆就抱孙子,抱了孙子就当nǎinǎi.”她 一想到这些，就为自己当年的举动，感到无比的得意。” 二十八rì一早，闫家大门前就热闹起来了，来参加闫善仁婚礼的大车小车，排满了张家铺的大街小巷。迎娶新娘的队伍，更是声势浩大。走在最前边的是三个红脸大汉，他们身上穿着黑衣服，头上包着大红布。其中两个，手里拿着三眼冲的火炮。一个抱着大红漆的木匣子，木匣子里装着放炮的火药。他们一边往前走，一边不停的朝天上放炮。他们所过之处，是炮声连天，烟雾缭绕，嗵叭嗵叭的炮声，不绝于耳。后边是一辆三套的大马车。车上拉着吹鼓手和一面大鼓。吹手，鼓着腮帮子，不停的吹喇叭。喇叭声洪亮而喜庆。鼓手抡圆了鼓槌，敲着车上的大鼓，鼓声隆隆，响彻云霄。后边还有敲，罗钋的。敲罗，敲钋的后边是挑大红灯笼的，大红灯笼上贴着金黄sè的大喜字。他们一边坐着车往前走，一边不停的摇晃手里的大红灯笼。大红灯笼的后边，是穿戴一新的新郎。新郎十字披红，胸前戴着大红花，胯下骑着枣红马。新郎的后边是接新娘的八抬大轿。八抬大轿的后边，是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 迎亲大队先从闫家大门前出发，然后直奔媒保久家。在媒保久接上新娘后，便浩浩荡荡的到周边各村去游亲，游完亲再转回到闫家大门前。 这时候，姚素花已经率领众人在门前等着,看见花轿来了,就上前迎接新娘。先有人掀开轿帘，然后自己上前把新娘从花轿里接出来。再有新郎用红连布，牵引着新娘踏上红地毯，往院里走。他们一边往院里走，两边的人一起往他们身上头上撒头花，以示喜庆欢乐的气氛。 新郎把新娘领进客厅，客厅里早就摆好了香案。新郎新娘在司仪的主持下，先拜天，后拜地，拜完天地拜爹娘，然后是夫妻对拜。都拜完了，新郎就把新娘杜蒺藜领进了新房。新娘一进洞房，外面的婚宴也就拉开了序幕。 杜蒺藜一走进新房，心里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想；“我上演的美女救英雄的闹剧，终于上演完了。我的安安稳稳的rì子从此也就开始了。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的另一场烦恼也就从此开始了。这场烦恼搅的她心神不安，心力憔悴。 十二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二十三 杜蒺藜一看这两人霜打的茄子蔫了，心里就非常得意。可她又一想;“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得让他们长点记xìng。”杜蒺藜想到这，就围着他俩转圈。她转了一圈又一圈，正着转了反着转。她一边转，一边乜斜着眼，看着圈里的闫善仁和黄有富。看得闫善仁和黄有富心里直发慌。 杜蒺藜转了好一会，才站住脚问闫善仁和黄有富说：“你们俩说，这事该怎么办吧？”闫善仁一听杜蒺藜问他们怎么办，心里就发毛了，心想；“这母夜叉，虽然没有跟我动过手，可我亲眼看过她，怎么惩罚那些小毛贼。手段是又狠又辣，让我一想起来，后脖颈上就冒凉风。”如今听她这么一问，后脖颈上就又凉飕飕的冒起凉风来。于是赶忙对杜蒺藜说道：“老婆，我以后再也不想那小寡妇了。”黄有富见了也点头哈腰的说：“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黄有富嘴里一边说，心里一边想到；“这里边是湿里有我，还是干里有我，凭什么让我给你母夜叉赔礼道歉，真是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杜蒺藜听了他俩的话，就用鼻子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去。闫善仁望着杜蒺藜离去的背影，恨的他牙根子直疼。于是他就咬牙切齿的骂道：“老刁婆子，你他娘的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教训起我这男子汉大丈夫来了。真是欺天灭祖，大逆不道。”最后两句，他差点喊出声来。于是他赶忙用手，把自己的嘴捂住，假装咳嗽起来。他一边假装咳嗽，一边往杜蒺藜离去的方向看，生怕杜蒺藜听到后，再转回身来找他算总帐。 黄有富一看闫善仁的举动，心里就觉得好笑，可有不敢笑出声来。生怕闫善仁憋了一肚子的老婆气，没地方出。我在一出声，他再冲我来上了，那不是自找不痛快吗。因为他知道，他们这位闫老爷。向来是见了老婆就象夹着尾巴到狗，见了我们下人，就变成大老虎。对待我们这些下人，是张口就骂，举手就打。我们这些下人，在他闫大老爷的眼里，哪里还算是人呀，简直就是供他使唤的一条狗，让他呼来唤去的，没有一点做人的尊严.”黄有富想到这，就鼻子一酸，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闫善仁一看黄有富流眼泪了，就没有好气的教训他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还象娘们似的，淌起眼泪来了，真他娘的没出息。没有男人样，老天爷白给你一张男人皮，让你披上了。” 黄有富一听闫善仁又骂上了就赶忙用袖口，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撒谎说：“老爷，我是看大太太也太霸道了，她竟敢辖着老爷，你这男子汉大丈夫来。她也太厉害了。我是为老爷你伤心，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惹老爷你生气了，实在是对不住了。” 闫善仁听了黄有富这话，心里就觉得更憋气了。可他又奈何不了杜蒺藜半根毫毛。但他也不愿意，在自己的管家面前充当甘败下风的角sè。就自己给自己打圆场说：“老爷我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跟那老娘们一般见识，我要是跟那老娘们一般见识，我不也就变成老娘们了。”黄有富听了，心里就觉得实在可笑，但又不敢点破玄机。就故意试探着问闫善仁说：“老爷，张chūn祥家的那只肥嫩口的小母鸡，你就不要了吗？” 闫善仁一听黄有富这话，马上就来了jīng气神。急忙说道：“要，要，不要白不要。再说那么漂亮，标致的小娘子，哪有我闫善仁不要的道理。我不要她，别人也得要她。那还不如我闫善仁先把她弄到手玩了。 黄有富听了，就有进一步的试探着问他说：“老爷，那大太太她－－－－－－.”闫善仁一听黄有富这话，心里就老大的不痛快。便生气的骂黄有富道：“你他娘的怎么那么笨，脑袋里灌的都是浆糊呀。你就不能转转你那浆糊脑袋。活人怎么能让尿憋死呢。” 黄有富经闫善仁一点拨，黄有富终于明白过味来。于是就往闫善仁跟前凑了凑，把声音压的低低的，神秘兮兮的说：“老爷，你要去那小娘子家，到她家里去跟她亲热？”闫善仁听了，就愤愤不平的说：“这都是让那老刁婆子给逼出来的吗，她不逼我，我能放着大道不走，走小道吗。这不怨我，都怨她看我看的太紧了。” 黄有富听了，就连拍吹带拍的说：“还是老爷你花花肠子多，那大太太再厉害，也想不到，老爷你还有这一手，你骗她，就像骗傻娘们也似的－－－－－－。”黄有富越说越来劲，闫善仁听了却瞪起了眼睛。黄有富一看闫善仁瞪眼了，就赶忙把后边的话咽了回去。改口提醒闫善仁说：“老爷，你要到那小娘子家去，要提防着那李二么点，他可是那小娘子的保护神。” 闫善仁一听到李二么,三个字，心里就直打怵，心想;这个李二么，就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年夏天，要不是他多管闲事，那个漂亮的小妞，我就吃定她了。没想到半路上他跳出来插上一杠子，让煮熟的鸭子又飞了，我真是恨死他了。” 原来，这事还得从几年前说起。那一年的夏天。天特别热。晚上人们睡不着觉，就到村西头的打谷场上乘凉。人们一边在打谷场上乘凉，一边闲唠嗑。正当大家唠的尽兴时，在不远处传来了女人的呼救声。大家伙还没弄清怎么回事，李二么已经站起身来，朝传来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他跑到跟前一看，就见闫善仁正抓着一个姑娘，往地上摁。他一边往地上摁那姑娘，还一边脱那姑娘的衣服。李二么看了，也不说话，就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伸手抓住闫善仁的后脖领子，使劲往身后一甩。就听得嗖的一声响，闫善仁被甩出好几丈远，然后就听得嘭的一声闷响，闫善仁被重重摔在了地上。李二么 见了也不理他，弯下腰拉起姑娘就走。并把姑娘送回家去。闫善仁则被人抬回家去。躺了好几个月。 如今，黄有富又跟他提起了李二么，他听了后，心里就嘭嘭的直敲鼓。但他还是硬着他那鸭子嘴说：“他李二么算是什么东西，我堂堂闫大爷，岂有怕他的道理。咱们见机行事，不让他知道就是了。“ 闫善仁和黄有富说的这番话，闫太太是没有听见一个字。李二么也没有听见一个字。可在外屋扫地的老佣人王四，却一字不拉的听进了耳朵里。他听了后，心里是又气又急。他气的是，这两个脏心烂肺坏五脏的东西。净干这些丧天害理的混账事，老天爷怎么就不报应他们。他急的是，自己眼看着，这孤儿寡母要遭难，自己却无力解救她们。就在他着急上火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李二么大哥。我何不去找李二么大哥，把这事告诉他，他脑袋灵，办法多。准能想出妙招来，对付这两个乌龟王八蛋，要他们的好看。“ 老佣人想到这，就三下五除二把地扫完。然后七转八拐的来到伙房，挑起一付水桶，借着挑水的幌子，溜出闫家大院，直奔李二么家。 王四和李二么，俩人从小就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彼此间无话不说，无嗑不唠，后来只是因生活所迫，王四到闫家当了佣人。李二么为了生计到处奔波。两人才分开了。 两人虽然分开了，可遇到了事，两人还是凑到一起商讨对策，对各自遇到的困难相互帮忙。特别是王四遇到事，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就让李二么帮他拿主意。二十四 李二么帮着喜莲办完丧事，回到家里刚想休息一会。王四就挑着水桶进了院。他一进院就冲着屋里轻声喊道：“二么哥在家吗。”李二么一听王四的声音，赶紧从屋里迎了出来。他走出屋来一看，见王四还挑着一副水桶，心里就感到很纳闷。表跟他开玩笑说：“你怎么挑水，挑到我家里来了。我家里可没有水井你难道要从我家水缸里挑水吗？”王四听了李二么的话，就忙接过李二么的话茬说：“二么哥，你就别那老弟我寻开心了。我可是借着出来挑水，来跟你说一件要紧的事。” 李二么一听，王四要跟自己说要紧的事就忙说起笑容说：“你说吧，我洗耳恭听。”李二么嘴里说着。心里却在想到：“你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无非都是你家里那些陈谷子烂芝麻，剪不断理还乱的家庭纠纷，就是县太爷去了都判不清楚，我去理就更理不出头绪了。”李二么刚想到这。就见王四放下肩上挑制的水桶，走到他跟前，压低了声音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到屋里去说吧。” 李二么听王四这么一说，就感到今天的事不同往常，看来他是真有要紧的事对我说。就不在调侃，忙改口说道：“好吧，那咱们就进屋去说。”说完，就领着王四往屋里走去。 他们来到屋里，李二么顺手拉过一个长条板凳来对王四说：“老弟，你有什么事就做来说吧。坐下来的客好说话，，站着的客难打对。”王四一听李二么这么一说，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就直筒倒豆子的对他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以前你不是这么啰嗦的人，我有要紧的事对你说，说完了我还挑水回去呢。”李二么一看王四有点急了，就歉意的笑了笑说：“那你就赶紧说吧，我就不罗嗦了。”王四听他李大哥这么一说，就把他在闫家听到的话，原原本本跟李二么学了一遍。最后他跟李二么商量说：“二么哥，你得赶紧想个办法，救救他们孤儿寡母。” 李二么听了王四的话，肺都要气炸了。他真想冲到闫家去，手起刀落，一刀结果了闫善仁的狗命。他心想：“这闫善仁也太不是东西了，人家丈夫刚刚去世尸骨未寒。他就要干这丧尽天良的事，我李二么不一刀宰了他，就誓不为人。”李二么想到这，就转身要去拿刀，要去找闫善仁算账。 王四一看,李二么的动作，就知道要坏菜了。于是他赶紧拦住李二么说：“二么哥你可别胡来，为了那不是物的东西，把自己的命搭上，不合算。你还是用你的拿手好戏，相处奇妙的办法来惩治他，才是上上策。” 李二么听王四这么一说，心里的气才慢慢的向了下来说：“对，为他这样的人去吃官司，不合算，咱们还是相隔两全齐美的办法吧 。” 李二么说到这，就抬起说来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想了一会问王四说：“我听说闫善仁的老婆可厉害了，不知是真是假？”王四听了就顺嘴答道：“是，那娘们可厉害了，收拾闫善仁，就跟老鹰掐小鸡似的。我还听说她是杜家寨，杜大麻子的女儿。不过你问这些是做什么？你还是快想办法去救那孤儿寡母吧。” 李二么听了王四这番话，就狡黠的笑了笑说：“我既然问你。我就有用处。”王四听了就不解的问李二么：“你有什么用处，你还是把你的用处，用到解救他们孤儿寡母的正事上去的吧。” 李二么一看王四又有点急了，就笑了笑对他说道：“看看你，老毛病又犯了不是。告诉你，办法我已经想好，你就等着瞧好吧。” 王四一听说办法想好了，就急切的问道：“办法想好了，你想到的什么办法。快说出来给我听听。”李二么一看王四的真的急了。就侧过身，把嘴对着王四的耳朵，用低低的声音说了起来。王四，一边听一边，不住的点头。听到最后，竟忍不住伸出大拇指称赞道：“二么大哥，真有你的咱们就依你说的办法去做，要他狗rì的好看。 十三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二十五 这天中午，喜莲背着一筐柴禾刚回带自己家院里。黄有福就追着跟进了院门。喜莲放下柴禾筐，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土，转过身刚要进屋去。就听身后有人叫她说：“chūn祥家的，你等等再进屋，我有话要跟你说。“喜莲听到身后有人就自己，就回过身来看是谁在叫自己。 他回过头来一看见叫自己的人，是闫府里的大管家黄有富。心里就感到非常的纳闷，心想；“他一个闫府的管家，怎么到我家来了，我们平时也没有来往，更不欠他家的租和债，么非他是认错了人，走错了门。可我听到他是在叫我，可他叫我干什么。”喜莲想到这，心里就升起一股怨气。于是接着想到；“要不是你家主子使坏，把我家chūn祥弄出去当兵。他能这么早离开我和孩子吗，让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他今天又来找我，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我得提防着他点，千万别上他们都当。” 喜莲想到这，就沉下脸来问黄有福说：“黄大管家，你是认错人啦，还是走错门了，怎么钻到我们这矮门小户来了？我想你肯定是走错门了，也认错人了。你既然走错门了，也认错人了，就赶紧转身出去吧。我们这干水池，可引不来你这大王八。” 黄有富听了喜莲这番话，心里就有些打怵。心想；“这小娘子的嘴，就想钢刀一样锋利，每句话都戳进了我心窝子里，刚才他还骂我大王八。我要不是为了我们的主子，吃上一口你这只小母鸡的肉，我早就跟你翻脸了。还能容忍你骂我是大王八，就我这黄大管家的身份，不让人撕烂你的嘴，我就不行黄了。可现在就不行了，我还得让我们闫老爷一饱口福呢。”为了我们闫老爷的口福，我也只好先忍气吞声了。黄有富想到这，就迈开他那两条由粗有短的棒槌腿，往喜莲跟前凑了凑，冲着喜莲挤眉弄眼，皮笑肉不笑的说：“chūn祥家的，我可没走错门，也没认错人，就是专门来找你的，不过不是我要来找你的，是财神爷让我来找你的。你要交好运了，你要发大财了。人要是交了好运气，那金钱就会像cháo水一样，汹涌澎湃的向你滚滚而来，你想挡都挡不住。你现在就交好运了，金钱马上就像汹涌澎湃的滚滚而来了。” 喜莲听了黄有富的这番话，心里就全明白了，心里就感到一阵厌烦，心想；“这是哪来的滚刀肉，臭粘糕，怎么赶，也赶不走。我干脆跟他们打开窗户说亮话吧，让他和他的主子，断了想吃天鹅肉的念想，不就一了百了了。”喜莲想到这，就沉着脸，冷若冰霜的对黄有富说：“我人穷，命也穷。从来也不想交什么好运，更不想要滚滚而来的金钱，我只想凭为自己的双手挣饭吃。留着你的好运和金钱，你自己去交吧。”喜莲说完，就转过身往屋里走去。 黄有富见了就忙叫住她说：“chūn祥家的，你慢点走，好运来了，不光有我的份，也有你的份。我家老爷早就仰慕你多时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登门拜访。如今他决定今天晚上登门拜访你，你的好运不就来了么。你的好运来了，我的好运也就跟着一起来了。”黄有富一边说，一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几块现大洋来。递到喜莲跟前，嘻嘻的一笑说：“你看，这不是好运来了吗。”他说着，就要把现大洋放到喜莲的手上。 喜莲见了就忙把手躲开，冲着黄有富轻蔑的笑了笑说：“我虽然很穷，可我穷的清清白白。留着你的好运，叫你亲妹子去交吧。”说完，就转过身推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进屋里去了。她一进到屋里，就回过身来，“嘭”的一声，把房门紧紧地关上，并用插门栓把门插上。 黄有富吃了闭门羹，心里就别提多憋气了。他本来想；“花钱的事必然是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口袋里揣着现大洋，竟然吃了人家的闭门羹。这小娘子做事，可真够绝的。”他想到这，就冲着已经关上的房门，恶狠狠的骂道：“穷骨头，不识抬举的东西。送上门来的钱你不要，你一辈子受穷去吧，下辈子你也别想过好rì子。 黄有富骂完，就气呼呼的转回身，往院门口走去。他刚往院门口走了几步，就又站住了脚。心想；“事没办成，就这么回去了。我怎么向闫善仁交待呀。再说，就凭我这闫府的大管家。连这点小事也办不成，还叫人家连损带挖苦的数落一顿，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去了，我以后还怎么在闫家大院里混呀。”他想到这，就又转身走了回去。重新走到喜莲家的房门前。他站在房门前，先屏住呼吸。又往嗓子里咽了两口吐沫，然后又长长的叹了两口气，这才壮着胆子抬起手来去敲门。他敲了两下，屋里没有动静。他又敲了两下，屋里还是没有动静。于是他就连着又敲了好几下，屋里还是没有动静。他一看，屋里喜莲好歹就是不理他，他就决定站在门口喊。他心思着,我把你喊急了，你就得出来见我。他扯开嗓子刚要大声喊，就突然想到这事不能大声喊。要是大声一喊，叫旁人听到后，再告诉闫大太太，这事就全泡汤了。黄有富想到这，就把他给难住了。心想；“敲门人家不理我，喊又怕让旁人听到，这可让我怎么办。”他想到这 ，便突然看到了房子的窗户，心里就有了主意。于是他就走到房子的窗户前，冲着窗户对着屋里的喜莲说道：“chūn祥家的，你别生气呀，咱们有事好商量。你要是嫌钱少，我再给你加，要多少都行。我们闫老爷有的是钱，还能亏待了你－－－－－－。” 黄有富也不管屋里的喜莲听不听，就只管自己唠唠叨叨的说。他唠唠叨叨的说了半天，喜莲还是不理他。他见喜莲躲在屋里不理自己就有接着对屋里的喜莲说道：“chūn祥家的，我跟你说了半天了，到底行不行呀，你给我一个准话，我好给我家老爷回话去。” 喜莲不管黄有富怎么说，就是不理睬他。心想；“任凭你在外边说出天花来，我就是不理睬你，看你还有什么金箍咒念。”二十六 黄有富一看，不管自己怎么说。喜莲在屋里就是不理自己。于是他就心生毒计。他心里想到，你不是不吱声吗，我就给你来一个就坡上驴，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让你死猪不怕热水烫，这回我把你烫熟淌了，看你还有什么金刚经念。”他想到这，就又冲着屋里说道：“chūn祥家的，你要是不说话，那就算你答应下来了。我这就回去，告诉我家老爷去，晚上你可给他留着门。”黄有富所完，就“嘿嘿”的冷笑了两声。一转身，晃着膀子走了。他一边往院门外走，一边在心里想到：“你一只小家鹊，还想斗过我这老秃鹰。” 喜莲在屋里听黄有富这么一说，心里就大吃一惊，“啊她本想，我不理踩你这条老狗。你磨蹭一会，自觉着没趣了，就会知难而退了，断了你家老狗的念想，去死心踏地的守着他老婆去。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给我来这一手。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追出去骂他一顿，倒是能出一口气。可这么一闹，全村的人就都知道了，以后还怎么让我在村里见人。要是不闹，自己就得吃个哑巴亏。他们尝到甜头，再得寸进尺，那又怎么得了。自己怎么去见黄泉路上的chūn祥－－－－－－。” 就在喜莲思前想后，左右为难的时候。房门又被人“嘭嘭”的敲了几下。喜莲听了，心里就又是一惊，心想；“这又是哪一路小鬼，来催命讨债来了。”喜莲刚想到这，就 听得屋外有人叫她道：“喜莲在家吗？”喜莲一听是李么大婶的声音，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就赶忙答应说：“在家呢，大婶你稍等。我这就给你开门去。”喜莲说着，就赶忙下了炕，穿上鞋。紧走了几步来到房门前，一伸手拉开插门闩。随即把两扇门拉开。对站在门外的李么大婶说：“大婶，你来啦，到屋里坐吧。” 李么大婶一听喜莲的话音，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又见她脸sè煞白，眼圈红红的就知道她们家出了事。就忙问喜莲说：“孩子，出了什么事，快告诉大婶我，我好帮你排解排解。” 李么大婶不问还好，她一问，喜莲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苦和委屈。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的流了出来。一头扑到李么大婶的怀里，失声的痛哭起来。 李么大婶见了，就一边用手抱着喜莲。一边对她说道：“孩子，你心里有什么苦处和委屈，就跟大婶说吧，别憋在心里，再憋出病来。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喜莲听了,李么大婶的话，就止住哭声。把黄有富来找她的事，原原本本，一字不拉的,跟李么大婶说了一遍。 李么大婶听了,喜莲的诉说，就想起来自己刚才来这里时，看见黄有富从这院里出去了。心里就很是疑惑，心想；“他怎么到这来了，这也不是他来的地方呀，他来这干什么”如今她听喜莲这么一说，心里才明白过来，他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 李么大婶想到这，就在心里恨恨的骂道：“闫善仁这条老狗，真是丧心病狂。人家男人刚死，尸骨未寒，就算计人家娘子来了。真不是东西，将来必定不得好死，老天爷早晚得报应这号人。”李么大婶想到这，就安慰喜莲说：“孩子，你不用怕，我这就告诉你大叔去，让他想个办法整治他们一下，看他们以后，谁还敢欺负你。” 李么大婶说完，就转身风风火火的往门外走去。喜莲一看李么大婶，水也没喝一口，就又转身风风火火的走了，心里就有些不落忍。忙上前去拦拦阻李么大婶，可还没等她把手伸出来。李么大婶就已经出了门，走到了院子中间。待她再要往外追时，李么大婶就已经出了院门，走到了大街上。喜莲见了只好作罢。 过了片刻，李么大婶又像一阵风似的回来了。进屋就对喜莲说道：“孩子，你放心吧。你刚才跟我说的事，我回去跟你李么大叔说了。”“大叔是怎么说的？”喜莲听了急切的问道。 李么大婶一看喜莲的着急的样子，就赶紧告诉她说：“你大叔说这事，他早就知道了，并已经做了安排，让你只管放心好了。还说到时候，有好戏给你们看。” 喜莲听了李么大婶的话，心里就有些纳闷。心想;“这事可就怪了，李么大叔是怎么知道的，他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她想到这，就张开嘴要问李么大婶，李么大叔是怎么早知道这事的，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一声。 李么大婶早已经猜透了她的心思。不等她喜莲的问话出口，就抢先催促她说：“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做晚饭，吃完了晚饭，好等着看晚上的好戏。”李么大婶说完，也不和喜莲打招呼。便转回身，独自出门回家去了。 喜莲见了越发感到莫名其妙，他望着李么大婶远去的背影，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做起了晚饭来，她先揭开锅盖，顺手拿起水瓢来，在水缸里舀出水来，倒进锅里。等锅里的水添够了，就盖好锅盖。然后坐在灶台前，抓起一把柴禾，塞进灶堂里，点着火烧了起来。她烧了一会，等锅里的水烧开了，就站起身来去洗了一盆野菜，放进锅里煮开，然后又从瓦罐里取了半升高粮面出来，放进锅里和野菜一起煮。煮了一会。锅里的野菜粥就煮熟了。喜莲做好了晚饭。就拿过三只碗来，把锅里的热粥盛进碗里凉着，她一边往碗里盛粥，一边叫屋里的两个孩子出来吃饭。她叫了两声。屋里的两个孩子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感到纳闷，就放下手里的饭碗，进到屋里去看。她一边往屋里面走，心里一边想到“今天这两个孩子是怎么了，往常我一叫他们，他们立刻就从屋里跑了出来，有时候不等我叫他们，他们早早的就来到灶台前，拿着碗筷,立等着吃饭。就像两只饿急了眼的小馋猫。今天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心里想着，就赶紧走进里屋。她走进里屋一看，两个孩子早已经在炕上横躺竖卧的睡着了。她一看两个孩子睡着了，心里又是怜爱，又是心疼。心想；“这两个孩子跟着我拾了半天柴禾，饭也没吃，就躺在炕上睡着了，看来他们是真累了，那就让他们多睡会吧。’’她心里想着，就拉过炕头上的被子，往两个孩子身上盖。心思着让他们睡的暖和些，别着了凉再得上病，她一边想一边给两个孩子盖好了被子。 她刚给两个孩子盖好了被子，他们俩却同时醒了过来。他们醒了后，就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喜莲说：“娘，天都黑了，你怎么还不睡觉。”喜莲听了两个孩子的话，就忍不住笑了笑说：“什么时候天就黑了，你俩该不是睡糊涂了吧。” 俩个孩子听了他娘的话，就歪过脑袋往窗户外去看。他们往窗外一看，果然天上还挂着太阳。他们看了就回过头来，问喜莲说：“娘，你怎么天不黑就叫我们睡觉了，还给我们盖上被。” 喜莲听了他们的话，就分辨说：“谁叫你们天不黑就睡觉了，是你们自己会到家就累得睡着了。”娘是叫你们去吃饭。看你们都累睡着了，才给你们盖被的。俩人一听娘是叫他们来吃饭的，肚子里立刻就“咕咕”的叫了起来，于是俩人就从炕上爬起来，对他们的娘说道：“娘，那咱们就快去吃饭吧。”他们说着就下炕穿上鞋,往外屋跑去.“好”。喜莲答应了一声，就也跟他俩往外屋走去。 他们一来到外屋，看到灶台上煮好的野菜粥。就像两只饿红眼的小饿狼一样，扑过去端起碗来，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张大山一边吃，一边说：“娘，今天晚上的粥真好吃。”秀琴听了也跟着说：“娘，今天晚上的粥怎么这么好吃。” 喜莲看着两个孩子吃的这么香，就欣慰的笑了笑说：“娘看你们拾柴禾拾累了，就多放了点高粱面，所以你们就觉得好吃了。”张大山听了就接过话茬说：“娘，咱要是能天天能吃上这样的粥就好了。” 喜莲听了张大山的话，心里就感到一阵酸楚。心想；“都是自己没有本事，让孩子们吃不上像样的饭菜。”她想到这，就忍住心里的痛苦，对大山说道：“儿子，等你长大了，咱家的rì子就回好起来。”说着，泪水就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秀琴一看娘又伤心了，就责怪弟弟说：“瞧瞧你，又惹娘伤心了不是，还不快去给娘赔不是。”张大山听了姐姐的话，就象喜莲认错说：“娘，你别伤心了。是山儿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惹娘伤心了。我要是再惹娘伤心，你就打我屁股。” 喜莲听了儿子的话，就放下手里的碗筷。一把把张大山搂进自己的，怀里说：“山儿没有错，是娘的眼泪不值钱，娘以后就盼着你们快点长大。”张大山听了说：“娘，那我就快点长大，我长大了，我替我爹揍那些兔崽子们去。”喜莲一听她儿子这话，就赶忙用手捂住了长大山的嘴。 十四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二十七 喜莲娘仨吃完晚饭，收拾好碗筷，天也黑下来。这时，李么大婶也来了。他们把门关好插上锁门栓。进到里间屋。也不点油灯，就摸着黑静静听着屋子外的动静。 他们听呀等呀，等了好一会。就听到屋外有轻轻的脚步声，脚步声由远而近，不一会。就来到了窗户跟前。喜莲听了，心立刻就揪了起来。心慌意乱的对李么大婶小声地说：“大婶，他们来了，这可怎么办呀？”张大山听了他娘的话，就攥紧他的小拳头说：“娘，你不用怕，我出去揍他们一顿。”说着就要往屋外冲。秀琴见了。就赶紧拉住他说：“你别耍虎，你现在还打不过他们。” 李么大婶见了，就把张大山搂进自己的怀里说：“好小子，有出息，你娘有了你，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娘了，不过你现在还太小，打不过外边的坏人，还是老老实实的等着看好戏吧。”李么大婶话音刚落。就听得窗户外边的黄有富叫道：“chūn祥家的，你快开门吧，我把财神爷给你送来了。”喜莲一听黄有富的话，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李么大婶见了，就赶紧抱住喜莲说：“孩子别怕，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李么大婶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一条黑影就像一道黑sè的闪电，“唰”的一声。就落到喜莲家的院里。黑影刚一落地，就抡起手里的鞭子，朝闫善仁和黄有富劈头盖脑的打了下去。 黄有富和闫善仁正隔着窗户，对屋里的喜莲喊话，就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落地的声音，他俩刚要回头去看，一条皮鞭就朝他俩打了下来。 皮鞭越打越快，就像天上下冰雹也似的，屁股脑袋一起抽。不大一会功夫，就把闫善仁和黄有富抽的鬼哭狼嚎起来。他俩一边鬼哭狼嚎，一边向黑影磕头求饶：“求好汉爷爷饶了我们吧，求好汉爷爷饶了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欺负这小寡妇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欺负这小寡妇了……” 黑影听了也不理睬他们，继续挥舞着手里的鞭子，不停手的抽打他们。把闫善仁和黄有富抽的差点背过气去，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声嘶力竭的求饶，到了后来干脆趴地上动也不动了。 黑影一看他们被抽打的不能动地方了，就停住手里的鞭子，对手下人吩咐说：“把他俩给我抬回家去。”趴在地上的闫善仁，一听黑影说话的声音，心里顿时全明白了。心想；“这娘们心也太狠毒了，打亲夫还下这么狠的手。你他娘的心，比毒蛇还毒，我早晚得报被鞭子毒打的仇。可又觉得报仇无望，因为自己根本就打不过人家，又怎么谈报仇呢。”他刚想到这，就被上来的人给连拉带拖的给带走了。 喜莲和李么大婶，在屋里听了院子里上演的大戏后，就开心的笑了，同时也出了心里的一口恶气。于是喜莲对李么大婶说：“大婶，感谢大叔安排的好戏，他们以后不会再算计我了吧？”李么大婶听了说：“有他老婆看着他，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以后，就把你的心，安安稳稳的放进肚子里，安心的过rì子吧。” 原来，老佣人王四听了听了李二么的计策后，边走出屋来，挑起水桶。到村中间的水井里提出两桶水来，挑起来晃晃悠悠的朝闫家大院走去。 王四挑着水刚走进闫家大门，就看见女佣人王妈，端着一大盆要洗的衣服，到洗衣房去洗衣服。就赶忙跟王妈打招呼说：“王妈，你这是－－－－－－。”没等王四把话说完，王妈就打断他的话说：“你都看着了，还问什么，还不快点把水挑到洗衣房去.”王四听了王妈的话，就挑着水，跟着王妈走进了洗衣房。 王四一走进洗衣房，就赶紧把扁担从肩膀上卸了下来。他卸下扁担后，见洗衣房里没有旁人，就故作神秘的对王妈说：“王妈你听说了没有，闫老爷又要娶小老婆了？”王妈听了，就使劲的撇了撇嘴说：“你净瞎胡咧咧，有他的杜老娘在，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做女人做到杜老娘这个份上，才活出女人味来了。”王四听了说：“你爱信不信，人家今天晚上就成亲，给她杜老娘，来一个先斩后奏，等生米做成熟饭了，看她杜老娘还有什么金箍咒念。” 王妈一听王四这话，便信以为真，忙问王四说：“闫老爷今天晚上要娶那家的姑娘，做小老婆？”王四见王妈信了自己的话，就对王妈说：“就是那个刚死了丈夫的小寡妇，他们都约定好了，今天晚上就到小寡妇家圆房去。”王四说完，不等王妈再问他，就扔下水桶扬长而去。 王妈望着王四的背影，心中想到;“看王四的神态，不像是在瞎说，不过那老sè鬼，肯定不会娶那小寡妇为妻。一定是想占人家的便宜，等占完人家的便宜后，就会把人家一脚踢开，不再要人家了。不行，我不能让那老sè鬼得逞。我得把这事告诉杜老娘去，让杜老娘去管教管教那老sè鬼，让他不敢去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王妈想到这，就放下瘦了要洗的衣服，站起身来去给杜蒺藜通风报信。她站起身刚要往外走，就见杜蒺藜的贴身丫头，秀娟来洗衣房,取洗好的衣服。王妈看了秀娟心里就有了主意，心想；“我何不借她的嘴，把这事传过去，还省得我去跑趟腿。”王妈想到这，就把从王四那听来的话，源源本本的告诉了秀娟。秀娟听了王妈的话，就衣服也顾不上取了，就急忙转身一溜烟的跑回到杜蒺藜的房里，又把从王妈那里听来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杜蒺藜。 杜蒺藜听了丫头秀娟的话，立刻气的火冒三丈。跳起身来，就要去找闫善仁算账。她刚要往外走了两步，便又改变了主意。她心里想到；“我以前对他用的都是敲山震虎的办法，没有跟他动过真格的，所以他拿我这豆包不当干粮吃。把我跟他说的话，总当成耳边风，从来也不往心里去。这会老娘我跟他动点真格的，让他拿我这豆包当干粮吃一回，也让他那老小子也知道知道姑nǎinǎi我的厉害。” 她想到这，就嘱咐秀娟不要声张。她自己也装的没事人似的。等到了晚上，闫善仁和黄有富一出动，她便穿上夜行装尾随而去。 再说，闫善仁和黄有富被佣人抬回家里后。杜蒺藜叫佣人找来两张停尸床。把他俩停在上面。然后用手里的皮鞭指着他们说：“这次只是教训你们一下。下次再敢到外面去沾花惹草，可就没这么便宜了。”说完，便转身回自己房里去了。 闫善仁和黄有富听了杜蒺藜的话，是又气又怕，又无可奈何。只有忍气吞声的，让佣人去给他们请大夫来，治疗他们的鞭伤。 李二么,和乡亲们看了这场好戏后，都舒心的大笑起来：“哈哈哈……” 二十七 转过年来，天气大旱，地里寸草不生，庄稼地里的苗，都干死了。喜莲没有办法，就领着两个孩子出去要饭。那时候出去要饭也很难，穷人家都一样穷，看到要饭的想给也没有东西给。富人家大门口都栓着狗，要饭的根本就到不了跟前。喜莲领着两个孩子，走村串乡的要一天，也填不饱肚子。 这一天，喜莲领着俩个孩子，走了好几个村子，要了一天的饭。傍晚刚回到村里，就看见自己的院门口，站着一个流里流气的人。喜莲看了，心里就感到纳闷。心想；“这样的人怎么在我家门口站着，他是不是心怀叵测，我得提防着他点。最主要的是两个孩子可千万别出事。” 喜莲领着两个孩子，边想边往前走，等走近了一看，心里就是一惊。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癞二麻子也找上门来了，这可不是好惹的主。我得用我们女人的绝活对付他。”喜莲刚想到这，就就癞二麻子迎着他们娘仨走了过来。癞二麻子一边往他们这边走，一边对喜莲说道：“chūn祥家的，你可回来了，癞爷我已经在这等你多时了，你怎么才回来呀？” 喜莲听了癞二麻子的话，就一边领着孩子往前走，一边不冷不热的对他说：“我和你素无来往，你等我们干什么？”癞二麻子听喜莲这么一说，就侧着身子跟着喜莲往前走了两步说：“chūn祥家的，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癞二麻子虽然名声不怎么好，可我也长着一付热肠子。自从chūn祥兄弟走了后，我就看你们孤儿寡母一直过的不容易。我看了后，寝食不安，我就一直想帮你寡妹子一把，可一直没有机会，我今天好容易抽出点空来到这等你，你还说出了让我癞二麻子伤心的话，不过我大人不把你小人怪，谁让我长着一副热肠子呢。”癞二麻子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现大洋来。用手举到喜莲的眼前晃了晃说：“大妹子，快把你细皮嫩肉的小手伸出来，我要把这一块现大洋亲自放到你手心里。不过你今天晚上得从了我癞二爷，只要你从了我癞二爷，我癞二爷就保你们娘仨，今后吃喝不愁。”癞二麻子说着，就伸出手，去拉喜莲的手。 喜莲一听,癞二麻子这话，就气的心嘭嘭直跳。张开嘴大声喝斥道：“谁喜欢你的臭钱，你给我滚开。”喜莲说着。就举起手里的打狗棍，劈头盖脑的朝癞二麻子打了下来。 癞二麻子看了也不躲闪，而是用手一搕喜莲的手腕。喜莲手里的打狗棍，就嗖的一声，飞了出去。癞二麻子一看，喜莲的手里没有了打狗棍，就冲着喜莲“嘿嘿”冷笑了两声说：“滚开，我癞二麻子既然来了，就没有想到过滚开，你小寡妇也不打听打听去，凡是我癞二爷看上的女人，她就没有不从我的。”癞二麻子说着，就朝喜莲扑了过来。 喜莲一看癞二麻子，朝自己扑了过来，就赶忙侧过身子往旁边一闪。癞二麻子用力过猛收不住脚，一下子扑到在地上，摔了个嘴啃地。癞二麻子从地上爬起来，一甩脑袋，从嘴里吐出一口烂泥巴来，冲着喜莲破口大骂道：“你个小sāo货，还敢跟我癞二爷玩起武把cāo来了，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你癞二爷我是靠什么混饭吃的。我癞二爷今天要是不把你收拾服帖了，我癞二爷今后就姓你的姓。”癞二麻子说着，就拉开架势，他前腿弓，后提绷，使出吃nǎi的劲来，往前一蹿，又朝喜莲扑了过去。喜莲看了又往旁边躲闪，动作稍微慢了点，一下子就被癞二麻子扑倒在地上，癞二麻子就势扑在喜莲的身上，伸着脖子张开他的臭嘴要去亲喜莲。 喜莲见了就猛的一抬头，只听得“咚”的一声响，喜莲的脑袋一下子顶在癞二麻子的嘴上。顶的癞二麻子头昏脑涨，两眼直冒金星。他心想；“这娘们果然厉害，不过我就得意这样的。”他刚想到这，就听得“砰”的一声响。他脑袋上挨了一棍子。这一棍子打的狠了点，把癞二麻子打的嘴一咧，牙一呲。大叫了一声：“啊呀，疼死我了。”他回头一看，就见张大山，高举着棍子又朝他脑袋打了过来。癞二麻子见了，就赶忙撇下喜莲，起身飞起一脚，把大山手里的棍子给踢飞了。大山一看手里的棍子被踢飞了，就捡起地上的砖头，朝癞二麻子砸了过去。他一边朝癞二麻子撇砖头，一边对癞二麻子说：“你敢欺负我娘，我就揍死你。”说着，就又朝着癞二麻子撇起了砖头。 癞二麻子看了，就赶忙一闪身子，躲过张大山瞥过来的砖头。上前一步，抬起脚来，一脚把张大山踢翻在地，他一边踢，还一边骂道：“小兔崽子，敢跟我癞二爷动手，想找死呀。”张大山则一轱辘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抓起地上的砖头，就又朝癞二麻子砸了过去。砖头正好砸在癞二麻子的脚上。砸的癞二麻子大叫一声：“哎呀，痛死我了。”他一边喊，一边就地转了三圈。他刚停下，张大山的砖头转头又飞了过来。癞二麻子见了，就赶紧一纵身跳了起来，躲过飞过来的砖头。然后飞一脚又把张大山踢翻在地骂道：“小兔崽子，你还没完了。”张大山的脑袋则摔在了砖头上，鲜血当时就流了出来。秀琴一看弟弟的头流血了，就捡起掉在地上的棍子，也扑了上去。癞二麻子见了，又抬起脚，把秀琴也踢倒在地。 喜莲一看，儿子为了救自己摔破了头。就赶紧冲过来照看大山。癞二麻子一看喜莲俯下身去照看大山，就冲到喜莲跟前，就势把喜莲摁倒在地上，胡乱的撕扯喜莲的衣服。秀琴一看娘又被癞二麻子摁住了，就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棍子。又朝癞二麻子打了过去。棍子落在来二麻子的后背上，打的癞二麻子直咧嘴，可就是不松开喜莲，还不停的撕扯喜莲的衣服。 十五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二十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听得“嗖嗖嗖”几声脚步响。就见一个好汉飞奔着跑了过来。 好汉跑到跟前一看，癞二麻子正摁着喜莲，撕扯喜莲身上的衣服。就上前一步，抬起腿来就是一脚。只听得“嗖”的一声响。癞二麻子就横着身子飞出去一丈多远。又“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脑袋则磕在了墙角上。当时脑袋就鼓起一个大包。 癞二麻子摸了摸头上的大包，一看踢他的是一个陌生人，就一轱辘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张开嘴骂道：“你他nǎinǎi的，是哪来的野小子，竟敢在我癞二爷头上动土。我看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来来来，癞二爷要跟你大战五百回合。”他嘴里说着，就气势汹汹的朝好汉扑了过去。 好汉一看他张牙舞爪的样，就知道他没有什么功夫。等他咋咋呼呼的到了跟前，一抬腿又把他踢了回去。然后一个箭步冲到他跟前，伸出手指，在他身上戳了两下。癞二麻子就像落水狗也似的。趴在地上动弹不了了。 好汉一看他动不了了，就伸手一抓他脖领子，用力往上一提。就像拎一条癞皮狗也似的，对他说：“你真么不蹦跶了，你不是还要和我大战五百回合的吗，你快来战呀，我等着你呢。”好汉说着，，就把他拽到喜莲娘仨跟前，往地上一扔，只听得“噗嗵”一声。就像扔一条癞皮狗也似的，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动也不动，像是一堆烂泥巴。 好汉见了，就抬起脚来，在他屁股上踢了两下，然后用手一指喜莲，对趴在地上的癞二麻子说：“你爬起来，像她陪不是，给她 磕十八个响头。”癞二麻子刚一犹豫，好汉抬起腿来，就是一脚。说：“快点给她磕头。” 癞二麻子见了，就赶紧撅起屁股，以头触地。“梆绑”的磕起响头来。他一边向喜莲磕响头，一边对喜莲说：“老姑nǎinǎi，我癞二麻子以后再也不敢对你老无礼了。如再无礼，让这位好汉狠狠的踢我，或让我癞二麻子不得好死。或掉进泘沱河里淹死，或天打五雷轰－－－－－－。” 癞二麻子磕完头后，好汉对他说道 ：“滚吧。”癞二麻子一听让他走了，就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撒开两条腿就跑。他刚跑了几步，好汉就又叫住他说：“回来，”癞二麻子听了就赶紧掉回头踮踮的跑了回来。冲着好汉可怜兮兮的说：“好汉爷爷，你还有什么吩咐的，小子我一定照办。”好汉听了后，就斜乜着眼，看了看他说：“把你兜里的钱都掏出来，交给她们娘仨。”癞二麻子听了刚一愣神，好汉就用鼻子哼了一声。癞二麻子听了，就赶紧把口袋里的现大洋掏出来，用手掂了掂，很不情愿的放在喜莲的面前。然后抬起脸来，壮着胆子，战战兢兢的问好汉说：“请问好汉爷爷，你尊姓大名是－－－－？”好汉听了，就挺直身子，梗着脖子说：“大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李耿是也。你是不是还想知道我，仙乡何处呀？” 癞二麻子一听，眼前的好汉就是李耿，就吓得他后脊梁骨里“嗖嗖”的直冒凉风。赶忙说道：“不敢，不敢”他一边说，一边又忙趴在地上给李耿梆梆的磕响头。他一边磕着响头，嘴里还一边说：“小子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李大爷，真是该死，恳请李大爷见谅，小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说着就又从口袋里掏出来两块现大洋房到喜莲面前。 李耿看了说：“以后不许欺负她们孤儿寡母。你要再敢欺负她们孤儿寡母。我就 扭断你的脖子。掐断你的筋，滚吧。”“是，是”癞二麻子一边答应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的狼狈而逃。 李耿把癞二麻子赶走后，看见喜莲正给儿子包扎伤口。就赶紧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包药来递给喜莲说：“侄媳妇，把这包药给孩子用上吧，它能止血，还能防伤风。”说着就把药递了过去。喜莲见了就忙说道：“不，不，刚才你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我还没法谢你呢，怎么还能再用你的药，”李耿听了就不高兴的说：“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哪来的那么多啰嗦事。” 喜莲听了李耿的话，心里就是一愣。她刚想再次谢绝，就听得不远处有人说道：“喜莲呀，他叫你拿着你就拿着，不然的话，他就要真的生气了。”话音刚落，李么大叔就走了过来。 喜莲一看,李么大叔来了，就要李么大叔解释。李么大叔却一把抓住李耿的手说：“老伙计，哪有你这样的，给人家东西还带强迫xìng的。人家不要，你还生气。你这臭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呢。”李耿听了说：“这辈子是改不掉了，要改也得等下辈子。”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又对喜莲说：“侄媳妇，你别见怪，我就这个臭脾气。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路遥知马力，rì就见人心吗。” 李么大叔听了，也忙跟着 说道：“对，他就是这样的人，你千万可别错怪他呀，喜莲听了说：“他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谢人家还谢不过来呢，哪能还怪人家，我只是－－－－－－。”“行了行了，不要再说了，快给孩子上药，包扎伤口吧。”李耿说着，就把药递给喜莲。喜莲见了,只好把药接到手里，给大山包扎起伤口来。 李 耿见了。就转过身来问李么大叔说：“李大哥刚才那无赖是干什么的？”李么大叔听了，就顺嘴答道：“他叫癞二麻子，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大败家子远了不说，他爹在世的时候，他们家还是这一带远近闻名的大财主。等到了他这，他除了裤子没送进当铺外，剩下的都送进当铺里去了。他说吃喝piáo赌，还外带着吸大烟。万贯的家产，没有几年的功夫，就叫他败扯的所剩无几了。前几年村里来了一个算命的先生。 他就让算命先生给他算命，算他什么时候能官运亨通，飞黄腾达。过上美人成群，不愁没有大烟，吞云吐雾的rì子。 算命先生眯上双眼，嘴里念念有词的给他推算了半天，才睁开眼睛对他说：“先生家的祖坟上已冒了青烟。是大吉大利之兆。不就你们家就会出一个带兵的旅长，这正是先生你飞黄腾达，官运亨通的好时机。先生千万可别错过这天赐的良机。”癞二麻子听了算命先生的话，可把他高兴坏了。第二天他不顾他母亲的反对，就跑出去当了兵。他当了几年兵，旅长没挨着边，到染上了一身秃疮回来。“ 李二么的一番话，说的大家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李耿又问李二么说：“大哥，那他是怎么认识我的？”李二么听了兴致勃勃的说：“他认识你有什么稀奇的，这十里八乡的人，又有几个人不认识你。听说连县太爷都让你三分。最怕你的人，你知道是谁吗？”李耿听了摇摇头回答说：“不知道，是谁呀？”李二么听了就笑了笑说：“那我来告诉你吧，最怕你的人，就是那闫假善仁。他一听你的大名，当时就能把他吓尿裤子。” 李耿听李二么这么一说，就摆了摆手笑了笑说：“李大哥，你越说越不着边际了。我哪里有那么大的名气。只是教训了几个地痞无赖而已，说完，就站起身来告辞。李二么 见了，就忙站起身来送他。 喜莲烧了两碗水刚端出来，就见李耿站起身来要走，就忙说道：“李耿大叔，喝碗水，吃点东西再走吧。”李耿听了说：“今天就不喝了，等你儿子娶媳妇的时候，我来喝他的喜酒，这小子将来肯定会有出息的。”说着，就伸出手来摸了摸大山的头，然后又回过身，向李二么拱了拱手说：“李达哥，rì后再会。”说完，就转回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李二么 看李耿走远了，就回过身来对喜莲说 ：“喜莲呀，你明天就别领着孩子去讨饭了，我在县城里的成衣铺里，给你揽了些针线活，已经拿回来了，就放在我家里了。一会让你大婶给你送过来。钱虽然挣的不多，但能解你娘仨燃眉之急。那店主还说，只要你活做得好，他那有的是活让你做。” 喜莲听了，就忙感激的说：“大叔 ，又让你为我们娘仨cāo心了。”喜莲的话音刚落，就听得 李么大婶在身后说道：“你不用谢他了，要谢就谢我 吧。”喜莲听了回头一看，就见李么大婶提了一个包袱走了过来。她一边往这边走，一边接着说道：“这活你要是做好了，以后有的是活让你做。就你那做活的手艺，做出来的活，肯定错不了。你们娘仨以后的生活，也就有保靠了。”喜莲听了就赶忙迎上前去，接过李么大婶手里的包袱说：“大婶让我去你家取就是了，你怎么 还给我送过来了。”说着，就接过李么大婶手里的包袱，拎进屋里去了。 十六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二十九 这时，张大山走过来拉住李么大叔的手说：“李爷爷，你给我讲一讲李耿爷爷，痛打闫恶少的故事吧。”李二么听了就高兴的说：“好好好，我这就讲给你听。”喜莲见了，就对儿子张大山说：“山儿你别缠着你爷爷了，爷爷为了你已经忙了大半天了，让你爷爷好好歇一会。” 李二么听了说：“没关系，没关系。讲故事也是在歇着。”张大山听了，就赶紧抢过话头说道：“爷爷那你就快讲吧。”说着，还 李二么搬过来一只小板凳来，让李二么坐下。李二么坐下后，他又赶忙端过来一碗水，递给李二么。李二么接过水碗，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 说道：“你李耿爷爷小时候，家里很贫穷。常常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有时候家里有好几天也揭不开锅，见不到烟火，那rì子过的就别提多艰难了。可他的叔叔是一条好汉，曾经参加过义和团。打过长着蓝眼睛，大鼻子的洋鬼子，把洋鬼子打的抱头鼠窜，哭爹喊娘。后来洋鬼子被打的受不了了，就向清廷的老女人求援。清廷的老女人害怕洋人，就派出兵来镇压义和团。义和团被镇压后，李连青就隐姓埋名，在天津开了一家武馆，隐藏起来，以待时机。后来他得知大哥家生活困难，就把李耿接到天津武馆里习文练武。李耿也不辜负他叔叔的一番苦心，天天在武馆里勤学苦练。没几年的功夫，就出落成一个文jīng武强的大小伙子。闲暇时，他就帮着 他叔叔料理武馆的事。 这天，李耿正在武馆里，教新招来的学徒，门房给他送来一封家书，他撕开信封，抽出信瓤，展开一看，只见信上写到； 耿儿： 自从你跟着你叔叔去了天津后，爹娘无时无刻不挂念着你。好在你叔叔每次来信，都夸奖你学文习武刻苦，很有长进。使我和你娘心里，都感到莫大的宽慰。也为我们老李家，出了你这么一个好后生，感到脸上有光。 不济的是。为父我下地干活时，不小心扭伤了腰，躺在炕上下不了地，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你娘为了我挨了 不少累，吃了不少苦。可眼下又到了chūn耕的时节，别人家的地都有人种，唯有咱们家的几亩薄地，还在撂荒。望儿接到信后，速回家来把地种上。 父；李连中XX年XX月XXrì 李耿看了信后，就拿着信去跟他叔叔商量。他叔叔看了信后。就让他把父母亲接到天津同住。还说：“大哥和大嫂在家里辛苦大半辈子了，也该让他们享几年清福了。” 李耿听了他叔叔的话，就回来接他父母去天津住，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爹他娘，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家。他爹说穷家难舍。他娘说热土难离。说来说去，就是不愿意离开守了几辈子的穷家。没有办法，李耿只好离开天津的武馆，回到家里侍奉他父母。 李耿回到家里后，家里的几亩薄地，根本就不够养家糊口。于是他就用他跟他叔叔学的医术，在家里，开了一家诊所兼药铺。挣点钱，补贴家用。但由于他生xìng豪爽，又乐于助人。诊所和药铺挣的钱，除去补贴家用外，一年也剩不下几个钱，他明知道也不在意，每天照样悠哉悠哉的逍遥自在。 李耿的逍遥自在，让同村的地主兼保长李达头看了很不舒服，就想在他身上刮点油水。李耿平时就瞧不起李大头这号人，嫌他看到穷人就横眉立目的像恶狗，不刮到穷人的油水不罢休。看到有权势的人，就摇头摆尾的献殷勤，恨不得 用自己的舌头去舔人家的屁股沟子。李耿哪能买李大头这号人的帐。所以任凭李达头怎么提醒点拨，他就是不予理睬。 李大头一看李耿不买自己的帐，就把自己家的看门护院的几条狗，招集起来，授意他们给李耿来一个下马威。想让李耿服服帖帖的，听他李大头的摆布。他布置完后，就在心里想到；“我知道你李耿身上有功夫，我明着打不过你，我就给你来暗的，玩yīn的。打你一个措手不及。我一个人打不过你，我就用群狼斗猛虎的办法对付你。俗话说，猛虎惧群狼吗，连猛虎都惧群狼，何况你一个人呢。”李大头想到这，就为自己想出来的奇计妙策，感到万分的得意。 这天李耿背着药筐出去采药。他刚一出门走了不远，就感到身后有几条尾巴跟着自己。不过他一点也不在意，心想；“豺狼虎豹我都见识过了，你几条哈巴狗尾巴，又能奈我如何。”他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提高了jǐng惕。他虽然提高了jǐng惕，但表面上还是优哉游哉的毫不在意。他一路往前走，一路不停的采药，一直采到下半晌，采了满满的一筐草药。他一看药筐也满了，天sè也晚了，就决定打道回府。 他一边背着药筐往回走，一边注意观察路两边的动静，他走着走着，就听见路边的树林里，有人在低低的说话声。他听了后也没有在意，还以为是又人在树林里捡柴禾，就背着药筐继续往前走。他走着走着，便从路边的树林里蹿出几个，手拿棍棒的黑衣人。他们一蹿出来，就立刻把李耿围在了中间。 李耿一看这阵势，心里就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他就不慌不忙的问几个黑衣人说：“几位，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呀？想跟我李某人玩玩吗？我们可是前世 无仇，后世无冤。你们为什么和我李某人过意不去？难道是你们身上的皮紧了，想让我李某人给你们松松筋骨和皮囊呀？”几个黑衣人听了也不搭话，抡起手里的棍棒，劈头盖脑的打了过来。 李耿一看这几位，是一点也不客气。头次见面就要收下自己送给他们的见面礼。看来不教训教训他们，他们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他心里想着，便就势往下一蹲身子，抬起腿来一个提溜一转。一个扫堂腿，就把几个黑衣人全都扫趴下了。然后纵身一跳，跳出圈外。背着药筐继续漫不经心的往前走去。 几个黑衣打手看了，就从地上爬起来，举起手里的棍棒，去追赶李耿。李耿听到他们又追上来了，也不理会。等他们追到了跟前，便突然一转身，举起手里的药筐，挡住他们打下来的棍棒，就势往后一推，几个黑衣人就被推的，跟头轱辘的倒在地上。李耿见了又如闪电般的上前一步，给他们每人补上一脚。再看这些黑衣打手，都规规矩矩的趴在地上，再也动弹不了了。 李耿一看他们都趴在地上，不动地方了。就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背起药筐来，对趴在地上的黑衣打手们说：“我李某人本来不想送给你们这样的礼物，可你们几位非要不可，我被逼无奈。我只好奉送给你们了。各位好好在这趴着吧，我就不奉陪了。”说完，就像没事人也似的，嘴里哼着小曲，优哉游哉的走了。三十 躲在树林里等着看李耿笑话的李大头。看了树林外发生的一切后，把他惊的目瞪口呆。两眼发直，一时间干嘎巴嘴，说不出话来。就眼看着李耿毫发无损的走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过味来。但他仍然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认为仿佛是在梦里，梦到的情景。他始终不相信李耿的功夫有那么厉害，认为他看到的场景，只有在梦里才能梦到。于是他先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又用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感觉到疼了。才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他自己在做梦。一切验证了以后，就无可奈何的走出了树林，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他走着走着，便突发奇想；“他李耿有这么好的功夫，我何不把他招到我的帐下。我的帐下要是有了李耿这样的虎将，我不就如虎添翼了吗。以后谁再不买我的帐，我就让李耿去收拾他们，看他们以后谁还敢不听我的话。”他是越想越舒服，越想越得意，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妙，于是他便加快了脚步，往家里走去。也不管趴在地上的那些打手了。 他回到家里后，让佣人把大管家找来，佣人去了不久，大管家就匆匆忙忙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大管家一进门，就赶紧问李大头说:“老爷，有什么要紧的事吩咐？”李大头听了，就挥舞着胳膊说：“你快到库房，取出两担上好的小麦，两担上好的谷子，送到李耿先生家里去。”大管家听了心里就感到很是纳闷，心想；“我们家老爷今天是怎么了，往常抠的连牲口粪里的黑豆粒,都捡出来吃,今天怎么突然大方起来了.莫非是鸡生金蛋,马拉银子了.”大管家想到这,就问你大头说;”老爷,用大斗量,还是用小斗量?” 李大头听了,就不耐烦的说;”这还用问呀,当然用大斗量.’’大管家听了,心里就又是一楞.心里就又想到;”往常都是大斗进,小斗出.今天怎么倒过来了,莫非是太阳真的从西边钻出来了不成.”他想到这,也不敢在多问,就转回身往外走去。他刚外走了两步,李大头就又叫住他说;’’等一等.’’大管家听了，就忙站住脚，转回身来问道：“老爷，你还有什么吩咐？” 李大头听了也不说话，一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十块现大洋来，递给大管家说：“把这钱也带上。一块送到李先生家去。”大管家接过钱，心里又是一惊。心想；“平时，连他一个铜板，都很难见到。今天是怎么了，一下子就那出十块现大洋来，看来今天太阳是真的从西边出来了。 李耿回到家里，吃完晚饭。刚想躺在炕上休息一会。就听得门外有人叫道：“李先生在家吗？李耿先生在家吗？我家老爷，派我们给你送粮食来了。” 李耿听了，心里就感到很是纳闷。心想；“平白无故的，谁会给我李某人送粮食来呀，莫非是我的耳朵听错了不成。”他心里想着，就半信半疑的，往院门外走去。他来到院门外一看，心里就全明白了。心想；“看来李大头这老兔崽子，又变换招数了。打不过我，就变换招数来拉拢我。我李某人起岂能吃你这一套。”李耿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就冲着送粮的大管家走了去。 大管家一看李耿从院里出来，就赶忙往前迎了两步。又向李耿拱了拱手说：“李先生一向可好，我家老爷听说先生rì子过得不宽余，就派小人我给你送几口袋粮食，和十块现大洋，请李先生笑纳。”大管家说着，便从口袋里把现大洋掏了出来，递到李耿面前。李耿听了大管家的话，又看他托在手里的现大洋，和后边车上的谷子和小麦，就“嘿嘿”的冷笑了两声问大管家说：“这些都是你们李大老爷送给我的？”大管家听了就忙回答说：“是他送给你的，我家老爷还说：“李先生还缺什么，就尽管开口，我家老爷是有求必应，保准让李先生满意。”李耿听了就又“嘿嘿”的冷笑两声说：“你家老爷他还说什么了，他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这么做吗？”李耿一边说，一边上前两步，紧紧的逼近大管家。大管家一边向后退，一边说：“我家老爷敬佩你的为人，看你是个人物，才想交你这个朋友。” 李耿听了大管家的话，带着嘲讽的口吻说：“大管家你说的不对，他那样的人是不会敬重我这样的人的。”“为什么”大管家又往后退了一步问道。“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回去告诉他。我李某人虽然很穷，但我从来不吃嗟来之食，更不会让他拿我当疯狗使唤，去到处伤人，谢谢他的狼心狗肺，他打错算盘了，带着你们带来的东西滚回去吧.” 李耿说完就转身回自己家院里去了，并顺便把院门关上。大管家望着李耿的背影，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又佩服的点了点头，最后只好带着，他带来的东西，原封不动的回李府去了 李大头一看，李耿是软的硬都不吃，可把他气坏了，他一会咬牙，一会切齿，一会摔茶壶，一会砸茶碗。一会拍桌子，一会又砸板凳。家里人一看他发疯了，就都远远的躲着他，不敢往跟前靠近。 李大头折腾一阵子，见没有人搭理他，就在屋里转起圈来。他转着转着，脑瓜里突然灵光一闪，就想出来一个一箭双雕的馊主意来。于是他又得意的大笑起来。他笑过之后，就在心里想到：“我何不把李耿这个刺头，交给闫善仁去处置。你闫善仁不是一直看不起我李大头吗，总觉得自己比我强，这话我把李耿这个大刺头送给你去剔。你要是把李耿这个刺头给剔庳服了，也给我出一口胸中的闷气，省的他老在我面前梗着脖子不服我的管束。你要是剔不了李耿这个刺头，让李耿把你闫善仁给收拾了，我也出一口恶气，让你闫善仁也知道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省得你闫善仁老在我面前，趾高气扬，吹毛求疵，行不行就跟我吹胡子瞪眼。好像你闫善仁是这片的正税长，我李大头不是付税长也似的。收税的事，从来也不和我商量，都你闫善仁一个人说了算，从来也没有把我这付税长放到你眼里过，只把我当成你的出气筒。你闫善仁 也太专横跋扈了吧。” 十七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三十一 第二天，李大头吃饱喝足后。就骑上一头小毛驴，直奔张家铺而来。他一边骑着小毛驴往前走，一边在心里盘算道；“这一回，我一定要把这把火烧的旺旺的。让你闫善仁和李耿上天入地的斗，你们俩斗的越狠，我李大头越能从中获渔翁之利－－－－－－。” 李大头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就来到张家铺。他刚走进闫家大院，正好碰上黄有富从西厢房走了出来。黄有富一看到李大头，就赶忙往前迎了两步，一边向李大头不停的拱手，一边热情似火的对李大头说：“哟，李老爷来了，今天是什么风把你李老爷给刮来了。” 李大头一看黄有富油嘴滑舌的样，心里就感到万分的不舒服。不舒服归不舒服，但他也不敢得罪这位黄大管家。因为他知道阎王好见，小鬼难求。今天我要是把这位黄大管家得罪了，今天我要办的事，就得砸在这位黄大管家的手里。于是他也赶忙跟黄有富打招呼说：“黄大管家一向可好呀，看你的体态好像又发福了，你可真是个大福大贵之人。”黄有富听了就窘迫的笑了笑说：“李老爷言过其实了，我哪里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我只是给人家当差混口饭吃而已，请李老爷到上房客厅里去坐。”黄有富说完就转身在前边引路。 黄有富把李大头领进客厅以后，就一边给李大头让座，一边吩咐佣人给李大头泡茶递烟。李大头见了也不客气，黄有富刚用手一指客厅里的太师椅，李大头就一歪屁股坐了进去。坐下后，端起茶碗就喝茶。他一边喝着茶，一边对黄有富说：“黄大管家，快把你们的闫老爷请出来吧，今天我有要是和他商量。” 黄有富知道他李大头和闫善仁，平rì里就不和睦，明争暗斗多少年了。今天上门来，恐怕是来者不善。黄有富合计到这，就把双手，一摊：“真不凑巧，我家闫老爷和太太进城，看戏去了，要不你改天再来吧。” 李大头一听闫善仁带着老婆进城看戏去了，心里就老大的不高兴。就在心里暗自骂道：“好一个阎丧门星,你可真会享受呀,你没有事不在家里好好的待着 ,却带着老婆去看什么鸟戏。你一出去看戏,我他娘的这趟就算是白跑了 .’’他骂到这,抬起头来一看,就见黄有富正看他灾乐祸,就又在心里骂道;“好你个黄大脑袋,跟你家主子是一路货sè。一看到别人遭秧,你就兴灾乐祸,别人遭了秧,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顶多是张开你的大瓢嘴，傻笑几声，露出你的傻气来。” 他骂着骂着，脑袋里突然就有了主意，便想到；“我何不让这黄大脑袋，给我转达一下。省得我明天还得再跑一趟，这大热天的，不出门也能办到的事，何必自己再出来跑呢，但他也知道，眼前这黄大脑袋，是一个不占便宜不办事的人。要想让他办点人事，就得让他占点小便宜。不过，也不能让他占的太容易了。让他占的太容易了，他的胃口就会越来越大，到了那时候，谁还能填满他的无底洞，我还是先引诱引诱他再说。” 李大头想到这，就把手伸到衣服口袋里。故意把口袋里的钱，碰的叮当乱响。黄有富一听到李大头口袋里的钱声，两只眼睛就立刻闪出奇异的光来。赶忙往李大头跟前凑了凑说：“李大老爷，你有什么事让小的我来办，就只管吩咐好了。”李大头听了也不答话，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白绸子手绢来，一边漫不经心的擦了擦自己的手，一边不动声sè的观察黄有富的脸sè。当他看到黄有富两眼放出贪婪的目光时，就在心里得意的想到。“看来我口袋里的钱声，还是挺奏效的。难怪有人说,钱是万灵油，只要用上就好使。”李大头想到这，就把擦完手的白绸子手绢，重新揣回衣服口袋里。又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两块现大洋来，放到黄有富的面前说：“老弟，老哥我有件事，想让老弟你代我转达给你家闫老爷，你愿意不。”黄有富一看到两块现大洋，就赶忙笑嘻嘻的答应说：“愿意，愿意。李大老爷你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吧，只要是我黄有富能办到的。”他一边说，一边赶紧把两块现大洋划拉到自己的手里，然后又赶紧装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李大头一看黄有富答应了，就在心里想到；“看了万事还得钱开路，刚才这位黄大脑袋还要我改rì再来呢，钱一用上，他马上就喜笑颜开的答应了。”李大头想到这，“就添油加醋的把李耿在家里，开诊所兼药房，挣了很多钱，就是不交税，还把去收税的人给打了，自己也差点挨一顿揍。他实在是管不了这个刁民了，只有来请正税长，去整治李耿这个刁民了－－－－－－。”他后来又说了些什么，黄有富是一句也没有听进耳朵里。因为他耳朵里，已经装满了银元的叮当声。 李大头说完后，黄有富愣了半天，才愣头愣脑的问道：“你刚才都说些什么来着？”李大头听了心里这个气呀，于是在心里想到：“何着我白说了半天，他一句也没有记住。我舌头打牙白说了。”没有办法，李大头只好有从头又说了一遍。黄有富听了后，想了好一会，才不冷不热的说：“你们村李耿的事，应该归你李大老爷管，我家闫老爷怎么好插手这件事呢。”李大头一听黄有富这话，心里就来气了。心想；“你黄大脑袋是怎么搞的，刚拿了我的钱，就要耍滑头呀。你真是个无赖，翻脸就不认爷了，你的脸怎么变得比孙猴子还快。”他想到这，就有点生气的说：“我是付税长，他是正税长，我付税长官不了的人和事，当然要请正税长去管了，怎么能说他不便插手呢。” 黄有富一看李大头有点急了，就忙把话往回拉了拉说：“李老爷你别着急呀。你和我家老爷一向不和，你一直不让我家老爷管你那边的事，如今你管不了那李耿了，你又让我家老爷去管。就他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来那倔脾气，九牛二虎也拉不回来。”李大头听了后就瞄了黄有富两眼说：“那就靠老弟你帮忙了，你老弟巧舌如簧，死人都能让你说活了，何况是你家老爷呢。”他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暗自骂道：“黄大脑袋，你他娘的，别跟老子我装傻充愣，我那两块现大洋你白装进口袋里呀。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黄有富当然知道，李大头心里的小九九.不过他在心里也早有打算。心想;”你李大头花两块钱，就想买动我黄大管家去给你,磨破嘴皮子，磨短牙呀。你也太小瞧我黄某人了,你要是不再出点血,我就不接你的茬。让你干着急，见不到真如来。’’可他嘴上却说;“帮忙可以,不过这事我说了也不算,我也只能跟我家老爷去说说,行还是不行，那就看我家老爷的心情了。’’可他心里却在想到;“我给你说个屁，你不再出点血,我就不去给你说了” 李大头听了黄有富这番话，就在心里想到；“看来，不再给这老滑头，再添两块猪骨头啃，他就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跟我作对。”他想到这，就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块现大洋来，用手掂了掂，很不情愿的放到了黄有富的面前说：“你黄大管家办的事，就没有办不到的，也别说是你家老爷，就是死人也能让你说活了。”黄有富听了也不搭话，赶忙伸出手把钱划拉到自己手里。用手掂了掂，心里想到：“这还差不多。”三十二 闫善仁领着家人看完戏后，又领着家人在县城了周游了一番。周游完了，又找了一家大饭庄，在饭庄里美美的吃了一顿。才坐上自家的马车往回赶路。 出了县城，闫善仁就大发感慨地说：“那唱旦角的小娘子，长得可真好看，那粉红,粉红的脸蛋，就像两朵盛开的桃花。唱出戏味也特别的足，要是能把她弄到手里啊……。” 闫善仁刚说了一半，杜蒺藜犀利的目光，就像闪电也似的扫了过来。闫善仁见了，就赶紧后头的话咽了回去，低下头不再说话。心里去在想到：“你说我当年也不知是怎么搞的，放着那么多好看又听话的女人不要，像走火入魔似的，非把这么一个母夜叉娶回家。自从她进了我们闫家后，就处处辖着我，整的我想吃点野味都受到限制，白白地流失我的大好时景。” 杜蒺藜见了，就接过闫善仁的话茬说：“那小娘子真是不识眉眼高低，好坏不分。放着年轻俊俏的小生，要死要活的不嫁。非要嫁一个有俩钱的糟老头子。糟老头子身体不行了，就让看家护院的瘪三给配上了个小子，也不知道他是傻呀还是呆，我看至少是个缺心眼。” 投诉人听了杜蒺藜含沙shè影的话，气得直翻白眼，但又不敢发作，憋了半天，才脸红脖子粗的说：“那都是戏里边胡说八道的，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杜蒺藜听了，也不甘示弱，就又接过话茬说：“那又不是说你，你着的哪门子急，红的哪门子脸。”闫善仁听了杜蒺藜这番话，气的干张嘴活不出话来。杜蒺藜见了后，，却得意地笑了起来。她笑着笑着，突然笑不起来了。 原来是老天爷突然变了脸。狂风带着乌云，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不大一会功夫，天上就像扣了一口大铁锅，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突然一道闪电划过长空，紧跟着就是惊天动地的炸雷声。随着炸雷声的轰鸣，大暴雨倾盆而下，哗…….是狂风翻带着暴雨，暴雨裹着狂风，一阵大过一阵，整个天空，瞬间便笼罩在无边无际的雨幕里。 闫善仁见了，再也顾不上别的了,抓上车上的草料袋就往脑袋上顶。杜蒺藜等人也都往草料袋下边钻。草料袋自然当不着倾盆大雨,瞬间他们就变成了一窝落汤鸡。 闫善仁回到家后，身上的湿衣服还没有换，黄有富就追着屁股跟进了屋里。他跟进屋后,就一边，帮着闫善仁换身上的湿衣服。一边十分讨好的对闫善仁说：“老爷，今rì进城看戏，赶上天气不顺下大雨，把你浇成了落汤鸡。” 生意人一听这话，就觉着十分刺耳。便回过头来使劲瞪了黄有富一眼。用鼻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黄有富一看闫善仁对自己不满了，就知道自己说走了嘴。于是赶忙改口说道：“不是大雨把老爷浇成落汤鸡， 是落汤鸡变成老爷了。” 闫善仁一听这话，就更生气了。便张开他的大瓢嘴骂道：“蠢驴，笨猪，你他娘的什么时候有点长进，不在满嘴里跑舌头，胡说八道。” 黄有富一看闫善仁发怒了，边忙点头哈腰的认错说：“对对，奴才是蠢驴，笨猪，有惹老爷你生气了，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请老爷你息怒，别在气伤了你的身子骨。不过，我这蠢驴笨猪下边还有要事，向老爷你禀报。” 闫善仁一听黄有富有事要禀报脸上的肌肉才松弛下来，问黄有富说：“你有要紧的事还不快说，还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黄有富听闫善仁这么一说，就小心翼翼的说道：“老爷，今天你和太太刚走，李家庄的李大头就来了。”“他来干什么？我和我素来不和。”闫善仁听了不满的插嘴问道。 黄有富听了就接着说道：“他说，他们村里刚从天津回来了一个叫李耿的人，这个叫李耿的人，一回到村里，就在村里开了一家小诊所兼药房。很是挣钱，可他从来不交税。李大头多次去派人讨要，这李耿就是一分钱也不给。他不但不给，还打伤了，李大头好几个人。就是李大头本人也差点让利更给揍一顿。他李大头没办法了，便想到了老爷你。他想让老爷你去整治一下那个不听他话的李耿。” 闫善仁听了黄有富的话，就恶狠狠的说：“他是死人栽进粪坑里，活他娘的该。他平时总是对我一个不服，八个不愤的。好像天下只有他李大头能耐大，天天把秃尾巴撅的高高的，不让人碰。谁要是碰他一下，他不是尥起蹶子来踢人，就是张开血盆大口咬人，现在吃亏了吧，他活该。我闫某人不是一个钱买来的贱棒子，用着老子我的时候，就捡起来用，用不着我了，就使劲把老子往粪坑里踹－－－－－－。” 常言说：“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短。”黄有富收了李大头的钱，自然就要替李大头厚着脸皮多出力气。于是他就翻了翻他那两只小蛤蟆眼。继续说道：“理虽然是这个理，可那李耿也太狂妄了。他不把李大头放在眼里也就算了。咱们也犯不上去搭理他，可他还大言不惭的说－－－－－－，”黄有富把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后边的话黄有富故意不说了。 闫善仁正竖着两只耳朵，聚jīng会神的往下听。黄有富却戛然而止不出声了，闫善仁见了便扭过头来问黄有富说：“你怎么不接着往下说了，那李耿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了？” 黄有富一看闫善人上钩了，心里就忍不住暗暗的窃喜。但他表面上却故作为难的说：“老爷，你还是别听了，他说的太难听了，简直是不堪入耳。我怕你听了，再脏了你的耳朵，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跟你说 。” 闫善仁听了，就继续追问黄有富说：“看你那吞吞吐吐的样，老爷我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难道我还怕那李耿不成，你把屁放得痛快点，他李耿到底说老爷我什么了。” 黄有富一看火候到了，就假装气愤的说：“他说老爷你是，吃人肉，喝人血的强盗，还说你是欺男霸女的恶人。你看这小子也太猖狂了，你要不去狠狠的整治整治他，这天底下就装不下他了。时间一长，他还不像陈胜，吴广一样扯起大旗来造反呀。” 闫善仁听了黄有富这番话，可把他气坏了，他恨不得立刻把李耿抓过来，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把他撕成碎片。于是他立刻吩咐人去告诉李大头，明天一早，他就去李家庄会李耿去。 黄有富一看闫善仁彻底上了套，心中就暗暗得意起来，便在心里暗暗嘲笑闫善仁说：“你闫善仁有什么了不起，让我黄有富几句话，就把你忽悠住了，看来你闫善仁也就是个鲁莽浅薄的傻大个。”黄有富暗自嘲讽到这，就继续添油加醋的说：“听说那李耿不但能说会道，手头上还有两下子。” 闫善仁听了，就不服不忿的问黄有富说：“他有什么两下子，不就是腿长胳膊粗吗，我闫某人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识过，还能怕他一个腿长胳膊粗的人吗。”黄有富听了闫善仁这话，就暗自嘲笑他说：“吹什么牛皮呀，就你那两下子，别人不知道，我黄某人还不知道，别的咱先不说，连自己的老婆都镇唬不住，叫人家打的屁滚尿流，连我黄某人都跟着吃挂落，还放着骆驼不吹牛。”黄有富嘲笑到这，就接着回答闫善仁 说：“这个李大头到没有说，反正他家里的人，叫李耿打伤了好几个。” 闫善仁听了，立刻接过话茬说：“被打的那些人，都是熊包浓蛋加饭桶，几个人捆在一起也不抵我一个，你不替那李耿吹倒也罢了，你一替他吹，我便非要见识见,识这李耿小儿，看看他李耿到底有什么本事。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我明天也要把他治背服了。” 黄有富听了就在心里想到；“还不一定谁把谁治背服了呢，我本是好心提醒你一下，没有想到，你还瘦驴拉起牛车来，非去比试比试，那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他心里想着，嘴上却说：“那我预祝老爷马到成功,一路顺风。”黄有富说完，就和闫善仁告辞，走出屋去。 十八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三十三 黄有富走了后，闫善仁就心cháo澎湃起来。心里想到；“看来这个李大头还是不行，办不了什么大事，遇上大事还得乖乖的上门来，求我闫某人。这回该知道我闫某人的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服我。”他一边想，一边在屋里来回踱起步来。 他踱着踱着，便自言自语的说：“这几天，我正闲的难受，手心里也有点痒痒了，正想找个倒霉蛋，练练我的手呢。李耿这个倒霉蛋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小鬼闯进了闫王殿，自投罗网，找倒霉来了。这回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闫某人的厉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背后，骂我吃人肉，喝人血的强盗不。同时也让李大头知道知道，我闫某人治人的手段。让他以后也背背服服的听我的话。”他刚自言自语说到这。 黄有富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一进屋，不等脚跟站稳，就急三火四的对闫善仁说：“老爷－－－－－－老爷，大太太被大暴雨击病了，她浑身发抖，烧的直说胡话。”闫善仁听了 ，就立刻把脸一沉，冰冷的说：“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慌张，她病了去请大夫也就是了。” 黄有富一看闫善仁的脸sè，心里就明白了。于是他赶忙从屋里退了出去，也不派人去请大夫，只让丫头秀娟，给杜蒺藜喂了点水了事。 闫善仁把黄有富赶走了后，就在心里恶狠狠的骂黄有富说：“不知深浅的东西，连这点事也看不明白。还慌慌张张的跑来跟我说，难道你没有看见，我今天没要带蓬的车吗，因为我的腿伤一疼，我就知道要下大雨了，可我没有想到下的这么大，不过这正合我意，暴雨击死她才好呢，省的她老仗着自己身上有功夫，处处管辖着我，使我闫某人不能随心所yù的在外边找女人玩。” “哟，你自己在跟谁说话呢？”随着妖声妖气的话语声，一个女人摇摆着身子，如chūn风杨柳般的走了进来。闫善仁一听话音，就知道是他的老相好的杨杏花来了，便立刻眉开眼笑的说：“小宝贝，你又想我了。”杨杏花听了，就举起她的小拳头，在闫善仁的身上使劲的敲了几下说：“去你的，听说你家的闫王爷有病了，我才敢来找你。要是你家的闫王爷没有病，你借我两胆，我也不敢来沾你的边。不过你的心也真够歹毒的，竟用这种手段整人，难怪有人说你是杀人不见血的魔王。”闫善仁听了，就把杨杏花往怀里一搂说：“小宝贝，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吗，省得她老妨碍咱俩的好事。” 杨杏花听了，就一把推开闫善仁说：“得了吧，你别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为了谁，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呀，你别老拿我当傻子哄，你整她，是为了那个刚死了丈夫的小寡妇。她要是真死了，也没有我杨杏花什么事，你只是拿我杨杏花寻开心罢了。” 闫善仁一听杨杏花这话，就立刻把脸一沉，不高兴的说：“你别老跟我提她们，一提她们我心里就烦，再说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咱俩还是先对酒当歌，共度这千金难买的良宵吧。”闫善仁说着，就又把样杏花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转过天来，闫善仁早早就起来了，他起来后，洗了把脸，饭也不吃。就坐上骡马轿车，直奔李家庄。他一边坐着车往前走，心里一边想到；“你李大头平时一个不服，八个不愤，遇到了刺头，还得请我闫善仁亲自出马。这次我再把李耿这个刺头给治服了，我看你李大头还有什么话可说的。我这次不光是把一个李耿治服了，更重要的是杀鸡给猴看，让他李大头领教领教我闫某人治人的手段，让你李大头以后乖乖的听我闫某人的话。” 这天，李大头也起的特别早，他起来后，先提着鸟笼子在村边遛了一圈，回来吃了碗燕窝粥，然后往客厅里的太师椅上一坐。佣人见了就赶紧把茶水送了上来。李大头一边品着茶，一边在心里盘算到；“你闫善仁，不是想处处充能冒尖吗，这回我就送你一个刺头剃，让你好好的冒冒尖，一会咱是骡子是马就见分晓了，我就不信你闫善仁能比我李大头强到那里去。反正是你治服了李耿，为我除掉一个冤家对头，对我来说有利无害。李耿把你收拾了，正好煞煞你的威风，对我来说是无害有利。总之是你们相争，我渔翁得利。最好是你们斗的两败具伤，我再出来收拾你俩，这更是百利无一害也。”他合计到这，心里就别提多得意了，得意的他控制不住的“嘿嘿”笑出声来。 李大头笑的正开心的时候，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屋来，对李大头说：“老－－－－－－－老爷，闫善仁 来了。”李大头听了就是一愣，心想；“他来的好快呀，看来他是急着在我面前表现他自己。你能不能表现的了，现在只有天上的神仙才会知道，你急也没有用。”李大头想到这，就很不情愿的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硬着头皮去迎接闫善仁。 李大头刚迈出屋门，闫善仁就进了他家的院门。李大头见了，就赶忙往前迎了几步，走到闫善仁跟前说：“闫大税长大驾光临，兄弟我有失远迎，失敬，失敬。请到屋里坐吧。” 闫善仁听了，就把手一摆说：“不用了，我今天不是来坐客的，，你快领我见那李耿去，我倒要看他李耿是长着三头，还是六臂。竟然把你李大头给镇住了。”闫善仁故意不称他为付税长，心想；“你李大头在我眼里狗屁不是，你跟老子我斗，你毛还嫩着呢。” 李大头一听闫善仁，要自己跟着他去找李耿，心里就直打怵。随即他脑袋里就闪现出那天，他手下人被打的一幕。于是就面带难sè的说:“这－－－－－－这－－－－－－。”“这怎么啦？”闫善仁见了就追问他说。李大头一看闫善仁紧追不放，就突然想起来，自己一早遛鸟的时候,看到李耿赶大集去了，就赶忙对闫善仁说：“那李耿好像听到了什么风声，一早他就出门了，到王家庄赶大集去了。”“那就到集上去堵他。”闫善仁听了后，就紧抓不放的说。 李大头一看推脱不掉了，就回到屋里穿上外衣，又从牲口棚里，牵出一头毛驴来骑上。跟着闫善仁上了路。在去王家庄的路上，两个人谁也不多说话，都闷着头盘算对方。闫善仁在心里想到；“平时你比谁的能耐都大，好像天是老大，你是老二。整天价咋咋呼呼的，比谁蹦跶的都欢，一到了动真格的时候，你就乌龟遇到老鹰，使劲的往盖子里缩脖子。癞蛤蟆钻进席棚里，被窝里称英雄。” 李大头也一边往前走，一边想到；“你闫善仁也别得意的太早了，李耿要是一盘好吃的菜，我李大头早就把他吞进自己的肚里去了。那还能轮到你这老猴崽子，在我李某人面前耀武扬威。你得意不了多一会了，一会就该我李某人得意了。你是孙悟空上凌霄宝殿，顶多混上个弼马温－－－－－－。” 两个人走着走着，就来的一座破砖窑前。这破砖窑早已被人废弃多年，周围除了破砖烂瓦，就是杂草丛生。杂草丛里有成群的小蜥蜴和白花蛇，小青蛇，大青蛇出没。在杂草的衬托下，破砖窑显的更加荒凉和破败。 李大头一走到破砖窑前，就双手一收毛驴的缰绳，对着毛驴吁吁了两声。毛驴便听话的站住了脚。李大头一蹁腿从毛驴上跳了下来，对闫善仁说：“闫税长，咱俩就在这等那李耿吧，这是他回来的必经之路。”李大头说着，就把毛驴拴在路边的一颗杨树上。 闫善仁一看李大头停下来，不往前走了，就让马车也停下来，回过头来问李大头说：“李付税长，为什么要在这破地方等他，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人影也看不着。”其实，他心里在说，这地方连个女人影都看不着。“我们为什么不到王家庄大集上去堵他，何必在这破地方耗费时间，我看还是到大集上去堵他吧。”他嘴里说着，心里却在想到；“那大集上的娘们多多呀。” 李大头听了就狡诈的笑了笑说：“你闫税长这么jīng明的人，怎么也犯起糊涂来了。”闫善仁一听李大头这话，一时间也愣住了，不知如何对答。李大头见了，就又接着说道：“你到大集上堵他，想法固然很好，可大集上那么多人，挤过来，挤过去的怎么个堵法。你从街这头挤进去了，他从街那头遛遛达达的出来了。咱俩岂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咱俩就在这等他，这地方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咱俩还怕等不着他。除非他长上翅膀从天上飞过去，否则就一定会等着他。比你到大集上，人挨人，人挤人的去找他，不省劲多了。”闫善仁听李大头这么一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但心里还是觉得不服不忿。 李大头不跟闫善仁，到大集上去找李耿，其实是有自己的打算。他心里想；“你闫善仁不就是想在众人面前显示你的本事吗，以后好在我李大头面前耀武扬威。我就是不给你机会，你在众人面前耍完威风了，以后谁还买我李大头的帐。你就给我在这蹲着吧，这里永远是我李大头的地盘，你想在我李大头的地盘上耍威风，那是白rì做梦。”后边的两句话，他差点说出口来。于是他赶忙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十九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三十四 阎善仁看见李大头，嘟嘟囔囔的说了两句什么。但声音太小，他没有听清楚，随即又见李大头捂住了自己的嘴，就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于是就在心里暗自骂道：“好一个狗杂种李大头，自己亲自上门，请我来给你帮忙。你还在背也要问个清楚，你为什么要在背地里骂我。他要不跟我说清楚，我就先把他收拾一顿。”他暗自骂到这，他就扭过脸问李大头说：“李付税长，你在嘟嘟囔囔的说什么呢？”李大头听了就用手一指天山的太阳说：“今天的太阳好晒人哟。”李大头嘴里说着，心里却在想；“我说什么能告诉你呀，做梦去吧。” 闫善仁听了后，也在心里想到；“量你也不敢说我什么，你要是敢说我什么，我就敢揍你狗rì的。”闫善仁想到这，就冲着李大头撇撇了嘴，把头转了回去。 闫善仁和李大头站在破砖窑前，一等不见李耿的踪，二等不见李耿的影，他俩从早晨一直等到过了中午，也没看见李耿的踪影。 闫善仁早晨就没有吃饭，这会肚子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再让毒辣的rì头一晒，晒的他汗流浃背。差点把他肚子里的油水,给晒出来。他转着身子往周围一看，想找点东西吃。他不看还罢，一看让他大失所望。因为这周围除了杂草丛生，就是破砖乱瓦。别说找吃的了，就是找个喝水的地方都没有。他抬头往天上一看，天上的太阳，就像悬挂在空中的大火球。特别卖力的烘烤着大地，烤的地上的杂草都打了蔫，烤的草丛中的小蜥蜴和大小青蛇，都躲进了破砖窑里。再看路边上的杨柳树，今天也特别守规矩，树枝树叶像打了立正也似的，纹丝不动。 这时的闫善仁，是又饥，又渴，又热。悬在空中的大火球，还在特别卖力的烘烤着他。他实在受不了了，就冲着李大头大声的吼道：“李大头，李耿怎么还不回来？”李大头听了也很生气，心里想到；“他回来不回来，我说了也不算，你跟我吼什么呀，你有本事，你下道命令让他快点回来呀，你不是没有那个本事吗。你既然没有那个本事，就老老实实的在这等着吧。还吼个屁，你吼破了嗓子，震破了天，他李耿在大集上也听不见。”李大头心里想着，嘴上却说：“闫税长，你别着急呀，一会散了集，他就回来了。这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你在这准能堵着他。” 李大头一边说，还一边跑到路中间，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使劲的往王家庄的方向张望。他看着看着，就看见老远处，有一个小黑点，正一晃一晃的往这边移动。李大头看了，就立刻兴奋起来 ，忙抬起胳膊，用手一指老远处，正在晃动的小黑点，激动万分的对闫善仁说：“闫税长，那不是来了吗。” 闫善仁听了，就赶忙凑到李大头跟前。也踮起脚尖来，使劲伸长了脖子，顺着李大头手指的方向看。他一看，果然在老远处有一个小黑点，不组的晃动着往这边移动。小黑点越晃越近，不一会就看清楚了，是一个人在往这边走。 闫善仁看了，就也兴奋起来，便撸起胳膊，挽起袖子，跃跃yù式的要大显身手。可等那人走近了一看，是一个拄着拐杖赶路的老翁。闫善仁看了，就别提多灰心丧气了。立刻像撒了气的皮球，瘪了回去。 他俩又等了好一会，才又看见远处有人影晃动。闫善仁见了，就又抖擞jīng神，擦拳磨掌的准备把来人干服。并问李大头说：“这回该是李耿来了吧？”李大头也不清楚，来人是不是李耿，就吱吱唔唔的应付他。闫善仁一看，李大头说话吱吱唔唔的，就撇起嘴嘲讽李大头说：“李付税长，你可好厉害呀，那李耿还没来，你就被吓得毛骨耸然，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来。要是那李耿真的来了，还不把你吓得尿了裤子呀。你可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草包英雄，浓蛋将。一提起来老长，放下后就瘫成堆的窝囊废。” 李大头听了，就回敬闫善仁说：“是不是窝囊废，等一会就见分晓了。你现在就下结论，为时还早了点。”闫善仁一看李大头还敢顶撞自己，胸中的怒火就往上撞。他张开大瓢嘴，刚要冲着李大头怒吼。就见远处又有人走过来了。 他俩见了就只好先停止内讧，转过身来一至对外。就看见走过来的人，用一根长木棍在前边，一边戳戳点点的探着路，一边迈着小碎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二人看了，顿时都叹了一口气，异口同声的说：“原来他是一个睁不开眼的算命先生。” 闫善仁说完，立刻就火冒三丈起来。转回身就冲着李大头，粗声大气的吼了起来：“你这个蠢货笨猪，我说到集上去找他，你推三阻四的就是不肯去，瞪着两只大傻眼让他给遛了，你说你除了吃饭，你他娘的还能干点什么，要不是看你是条命，我现在就把你扔到破砖窑里喂蛇去－－－－－－。” 闫善仁跟李大头喊着喊着，就见赶集的人，陆陆续续，三五成群的往回走。闫善仁看了，就停止对李大头的发泄，转过身去，在赶集回来的人群里寻找李耿。 李大头无缘无故的，被闫善仁臭骂了一顿，心里自然是不痛快。非但不痛快，还憋了一肚子窝囊气。他刚要跟闫善仁对着干，就见赶集的人群回来了，于是他顾不上再对付闫善仁了，就赶忙转过身去，去看路上赶集回来的人中，有没有李耿。他俩四目圆睁，伸着粗而短的脖子，不错眼珠的盯着每一个从集上回来的人。生怕一错眼珠，李耿就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过去。他俩看呀，看呀，一直看到从集上回来的人都走过去了，也没见着李耿的人影。 闫善仁看到这，可把他气坏了。他狠狠的瞪了李大头一眼，把脚使劲往地上一跺。没想到他这一脚，恰巧跺在一块碎砖头的尖上。疼的他一蹦多高：“哎呀，哎呀的叫唤起来。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就在这时，从王家庄那边又走过来一个人，只见这人个头不是很高，但是身体长得很结实。浓浓的眉毛下，配着一双亮而有神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下，配着一张俏皮灵动的嘴。宽宽的肩膀上，背着一个木制的大药箱，走起路来如行云流水，飞快的朝破窑前走了过来。 李大头看着看着，就看见远处一个人，飞快的朝破窑前走了过来。他看着像李耿。但又看不太清楚，于是他抬起手来，赶紧用手揉了揉两只昏花无光的蛤蟆眼，这才看清楚了从远处来的人就是李耿。于是他就上前拉了拉，正在鬼哭狼嚎的闫善仁说：“他来了，他来了”。 阎善仁听了,就忙止住喊声，扭过头来问李大头说：“你说谁来了？”李大头见闫善仁止住了叫喊声，就忙对他说：“是李耿来了。”闫善仁一听是李耿来了，也就顾不上自己的脚丫子疼了。忙“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进一步追问李大头说：“你这回可看清楚了，别看着一个人影就李耿，李耿的。你是不是叫李耿的大名，把你的魂给吓飞了。”李大头听了，就忙发誓赌咒的说：“这回肯定错不了，这回我要是再看错了，我就不姓自己的姓了，我姓李耿的姓。”闫善仁听了，就冲李大头撇了撇嘴，用嘲讽的口吻说：“你李大头的李和李耿的李，不是一个字吗？你姓他的姓，和姓自己的姓有什么不一样的？” 李大头听了闫善仁的这番话，张了张嘴，一句话也回答不上来。憋了半天，憋得脸红脖子粗的说：“他就是李耿，我就是撞到南墙上，他也是李耿，这回肯定错不了。”闫善仁看李大头说的这么硬气。就转过身来去看走过来的人。他一看走过来的人，个头不高，身体也不膀，浑身上下也没有长多少肉。便在心里想到；“我当他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子，闹了半天，是一个瘦骨嶙峋的人，就这么一个瘦小枯干的人，就把你家里的看家护院的人，打的满地找牙，可见你养的那帮人，是多么的窝囊废。一会让你李大头亲眼看看，我闫某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他乖乖的听我的话。” 闫善仁想到这，就对李大头说：“我当他李耿，是一个又高又膀的壮汉呢。闹了半天是一个瘦小枯干的人，你李大头还为他大吹大擂。这不是长他的威风，灭我的志气吗。不过，我闫某人的志气，你想灭也灭不了。等一会，我就让你李大头看看，我是怎么收拾他的。我要当着你的面，把他收拾背服了，我跟他要多少，他就得老老实实的拿多少，不信你就等着看吧。” 二十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三十五 李大头听了，就在心里想到；“你闫善仁就可着劲吹吧，反正吹牛也不上税。不过，是骡子是马，到时候拉出来一遛，就知道了。”李大头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你闫税长的大名，我李大头早就如雷灌耳了，那李耿见着你，就会像狼见了羊一样，立刻会俯首贴耳的。”闫善仁听了，就立刻冲着李大头一瞪眼睛说：“你瞎咧咧啥，狼怎么会向羊俯首贴耳呢？狼是吃羊又吃人的。”李大头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说走了嘴，就忙更正说：“刚才我说说走了嘴，我的意思是羊会向狼俯首贴耳的。”闫善仁 听了，忙接过话茬说：“那我就是那只狼了？”李大头听了又马上更正说：“不不，你怎么是狼呢，你肯定是那只羊了。”“那我这只羊就要向你李大头这只狼俯首贴耳了。”闫善仁紧追着逼问说。 李大头看着闫善仁的逼问，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正当他左右为难的时候，李耿走到了破窑前。李大头见了，就赶紧撇下闫善仁，去路中间拦住了李耿的去路。他为了不在闫善仁面前掉份，就往前跨了一步，壮着胆子对李耿说：“李－－－－－－李掌柜，你今天又去赶集了？” 李耿正往前走着，突然有人拦住了自己的去路，他抬头一看，是本村的李大头。他便感觉到这里有事。他又用眼角的余光往李大头身后一扫，就见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看他的个头和长相，像是张家铺的闫善仁。李耿看到这，就故意问李大头说：“李保长大人，今天你也去赶集了？”李大头听了，就不自觉的哈了一下腰说：“啊－－－－－－，是呀，是呀，我们回来刚走到这，就碰上你了，你一向可好啊、李掌柜？”李大头说着，就回过头去看闫善仁。闫善仁正怒目而视的盯着他看。于是他就像触了电也似的，挺了挺身子，大声说道：“不，不是我拉着闫税长在这破窑前等你，是闫税长强行把我拉来，在这破窑前来堵你的。”李大头心里一慌，把心里的实话都说出来了。闫善仁在后边听了李大头的话，心里就别提多生气了。 李耿听了李大头的话，心里就是一动。心想；“果然是他，我正想去找他呢，一直没腾出空来，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看来我今天得好好的照顾一下，这位赫赫有名的闫假善仁，要不然还真有点对不起他。” 李耿想到这，就把身上的大药箱，从肩膀上拿下来，往旁边一放说：“我跟你们二位素无来往，你们二位怎么会在这等我呢，一定是你们等错人了吧。”李大头听了就忙分辨说：“没，没有，我们是在这专门等你的。” 闫善仁听了他们的对话，就再也按捺不住了，往前大跨了两步，冲到李耿面前，冲着李耿大声吼道：“没错，就是专门在这等你呢。 李耿一看，闫善仁按捺不住，自己终于跳出来了，心里就暗暗高兴。心想；“我等的就是你，你不跳出来，我也得让你跳出来。你自己跳出来了，我倒是省了不少事。不过我得先气他两句，调调他的胃口。” 可还没等李耿开口，闫善仁到先冲着李耿吼上了：“你这个刁民，长年累月的倒卖野药。从来也不交税。我曾多次让李付税长，到你家去要，你就是不交。把李付税长逼的没有办法了，他才不得不把我拉来，专门在这地方等着你。时至今rì，你就啥也别说了，把你以前欠交的税全都补齐。要不然你今天就别想回家去了，自会有地方招待你这个刁民。” 李耿听闫善仁吼了半天，也不插话，等他刚一住嘴，就扭过头问李大头说：“李保长，他是谁呀？怎么一蹿出来就像条疯狗也似的乱咬人呢，他是不是有狂犬病呀。“ 闫善仁一听李耿这话，可把他气惨了，他我－－－－－我了好几声，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到了后来，就干嘎巴嘴连声也不出了。李大头见了，就忙在旁边插嘴说：“他就是闫税长，闫大善仁。”这时闫善仁也缓过劲来了，他听了李大头的话，就也跟着喊道：“对，我就是正税长闫善仁，外号人称活闫王，他一着急，就连自己的外号也喊出来了。 李耿听了就不动声sè的说：“噢，我说怎么一蹿出来就乱咬人呢，闹了半天是属狗的人出来了。不过咱得把话说清楚，我是卖药的不假，可我不是卖野药的。”闫善仁听了，立刻抢过话茬说：“反正你没有交过税，你现在就把税钱补交上吧。”闫善仁说着就伸出手来，跟李耿要税钱。”李耿见了就对闫善仁说：“我是没有交过税，可我为什么不交税，这就要问你闫大税长了。” 闫善仁一听李耿这话，差点把他鼻子气歪了，便扯着嗓子问道：“你卖野药不交税，还反过来问我，你要问我什么，真是岂有此理。” 李耿听了也毫不退让的说：“当然要问你了。”闫善仁听了李耿这话，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就有点胆怯的问李耿说：“你要问我什么。” 李耿听了，就气壮如牛的说：“你自己开的点心铺子，你交税了吗？还有你开的饭庄，你又交了多少税。你自己从来不交税，反过来收我这不用交税的人的税，你真是无法无天了。” 李耿一连串的问话，把闫善仁问的张口结舌，一句话也答不上来。一时间把他憋得脸也红了，脖子也粗了。吭哧了半天，才扯开嗓子横道：“你－－－－－－你小子也太狂妄了竟然敢管起老子我来了。你长几个脑袋，你想造反了不成。”说着，就抡起拳头朝李耿打了过来。他一边举着拳头往下打，嘴里还一边骂道：“别人都管不了你这个刁民，今天我闫某人来管教管教你这个刁民。让你也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李大头一看打起来，就赶忙躲到破砖窑后边去了。 李耿一看闫善仁举着拳头打过来了，也不躲闪，而是抬起左手一挡，闫善仁往下打的胳膊，右手轻轻一点闫善仁的前胸。闫善仁立刻跟头把式的往后退出好几丈远。李耿则坐在路边的树yīn下，一伸手从身上掏出一只大烟斗来，装上一袋烟，点着火，不慌不忙的，有滋有味的吸了起来。 闫善仁一看，李耿坐在树荫下，悠然自得的吸起烟来，可把他气坏了，心想；“我们为了堵住你一直在火热的太阳下晒着，晒的我汗流浃背，肚子里的油水都快晒出来了。你可倒好，刚站了这么一小会，就到树荫下吸烟去了，看来你是满娇气的，不过你娇气也好，你要是不娇气，我还是有点对付不了你。正好你是一个娇气鬼，我今天也算是来着了。我今天就利用你这个娇气鬼，逞逞威风，露露脸。好让那李大头彻底的服我。“他想到这，就一边撸胳膊，挽袖子，一边长开大瓢嘴，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穷骨头，野刁民，真是要造反了。竟敢打我闫大税长，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今天我要不把你治服我就不姓闫，改姓你的姓。”他一边满嘴里喷着粪，一边张牙舞爪的，又朝李耿扑了过来。 李耿一看闫善仁又张牙舞爪的扑上来了，也不理采他，还照样坐在树yīn下，不慌不忙的吸自己的烟，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也似的。等阎善仁扑到了跟前，他就把自已的身子往旁边一挪，并顺便扫了一下阎善仁的腿.阎善仁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就摔趴在地上,摔了个嘴啃地. 阎善仁一看自已又摔倒了,心里就别提多憋气了。他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脚还没有站稳,就又朝李耿扑了过来。李耿见一看,阎善仁又朝自已扑了过来，就又故计重演，把身子又往旁边一挪，又顺便一扫他的腿,只听得啪叽一声响。阎善仁就又实实在在的，又摔趴倒在地上。 阎善仁一连吃了两次亏，心里就更加愤恕了。他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恶狠狠的骂李耿说;’’好你个乌龟王八蛋，穷酸小子，竟敢捉弄起我阎大税长来了。我今天要是不让你穷小子知道，知道我阎某人的厉害，我就不在披这张人皮了。’’他说着，就又拉开架势，又要朝李耿猛扑过来。 李耿见了，就站起身来，笑嘻嘻的对扑过来的闫善仁说：“闫大税长，你可别自找不痛快，凡事只有再一，再二，可没有再三再四，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扑上来纠缠我，我只是小小的jǐng告了你一下。你要是再不知好歹的胡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李耿说完，就狠狠的连吸两口烟，抬起脚来，在鞋底上磕出烟斗里的烟灰。把长烟斗杆,往手里一攥。笑嘻嘻的看着朝自己扑了过来的阎善仁。 二十一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三十六 此时的闫善仁，哪里还听得进李耿的话。一边使劲的挥舞着胳膊，一边大声喊叫着，扑到了李耿跟前。李耿一看闫善仁又扑到自己跟前了，就侧过身子，往旁边一闪。举起手里的大烟斗，照准闫善仁的脑袋，“啪啪啪”就是几下。只听得闫善仁：“哎呦，哎呦”的惨叫了几声。便跟头趔趄的从李耿面前跑了过去。李耿见了，就又紧追上几步，照准闫善仁又连打了几下，这回闫善仁连声都没出，往前趔趄了两步，就“扑通”一声就栽倒在地上。 李耿一看闫善仁被打倒了，就回过头去找李大头。他回过头一看，不见了李大头的影。就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就在心里想到：“这个李大头，真是鸡蛋掉进油篓里，变成了滑蛋。他每次都不亲自上阵，总是躲在背后当狗头军师，这次好不容易才看到他露脸，可惜又让他给溜掉了。不过也没关系他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有我跟他算账的时候。不过我现在得jǐng告他一下。李耿想到这，就冲着破砖窑后边，扯开嗓子大声喊道：“李大头，你给我听好了，下次你再给我无事生非，无中生有。我就闯进你家里，把你从被窝里拉出来收拾你狗rì的－－－－－－。” 李耿说完，就回过身来。用烟斗在闫善仁旁边写了四句话：“烟斗打假善，是我久中愿。只因没得空，才等到今天。”写完后，把烟斗，烟袋往肩膀上一搭，提起木制药箱溜溜达达的，像没事人也似的走了。 李大头躲在破砖窑后边，听到了李耿对他的喊话，可他不敢吱声，更不敢露面，就怕李耿到破砖窑后边去找他。怕李耿找到他，再把他收拾一顿。所以他一直趴在乱草丛里，连大气都不敢出。直到他看着李耿打完闫善仁走远了，才从破砖窑后边转了出来。 他从破砖窑后边转出来后，先蹑手蹑脚的走到闫善仁近前，朝闫善仁一看，只见闫善仁像挨过刀的死猪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尖尖的脑袋上，被砸起了好几个大血泡。嘴里还不住的往外吐白沫。一边吐着白沫，嘴里还不住的哼哼。身子旁边还清清楚楚的些写着四句话。李大头伸长了脖子，凑到跟前看了看，便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这辈子，再加上下辈子，也别想在里耿面前耀武扬威了，他李耿以后,不再找我李大头的麻烦。我就得给人家祖上,烧高香去。” 李大头想到这，又暗自庆幸起来，就自言自语的说：“幸亏我李某人刚才跑得快，不然的话，李耿也得把给我揍一顿。不管怎么说，我李大头还是有先见之明的。他闫善仁就不行了，他没办法跟我比。我就是天上的太阳，他就是水中的月亮。天上的太阳没有人能够着，水中的月亮用棍子一碰，就变成了碎片。所以说，他只能挨李耿的揍，我李大头却什么事也没有。” 李大头自言自语的说到这，就又摇头晃脑的嘲笑起闫善仁来：“你闫善仁算什么东西，平rì里你咋咋呼呼的,像是有多大能耐也似的。还时不时的跟我吹胡子瞪眼，吹起牛来，一个顶八个。一动真格的，就菜瓜打驴，中看不中用了。” 他正说着，就见闫善仁的身子动了两下，跟着又哼哧，哼哧的呻吟了两声。眼睛也慢慢的睁开了一条细缝。李大头一看闫善仁又有活气了。就忙弯下腰叫了闫善仁两声：“闫税长，闫税长。你醒醒呀。” 闫善仁听了李大头叫他的声音，只是动了动眼皮。想动一动身子，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力气。有过了好一会功夫，他才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然后用胳膊肘，支撑着身子，从地上坐了起来。 李大头一看闫善仁坐起来了，就在心里想到；“看来这闫善仁命还真大，他到阎王爷那转了一圈，又溜达回来了。看来今天又不是他的祭rì了。”他想到这，就明知故问的对闫善仁说：“闫税长，你可醒过来了，你怎么在这地方睡着了。脑袋还起了那么多大血泡，是在哪磕碰的，还疼不疼了？” 闫善仁一看李大头戏弄自己，心里是又气又恨。但他现在已经没有脾气了，他已经失去了发脾气的资本。就只好闷着头不吭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也不看李大头一眼，就一瘸一拐的，朝自己的马车走了过去。 李大头见了，就冲闫善仁背影喊道：“闫税长，闫税长，李耿还在地上给你留了四句话呢，你怎么连看也不看就走了，你还是回来看看，再走也不迟。”闫善仁听了后，心里这个气呀，就狠狠的瞪了李大头一眼，在心里骂道；“好你个李大脑袋，你他娘的真是一个乌龟王八蛋，那壶水不开，你专提那壶用。你老小子等着我，我闫善仁有跟你算账的那一天。”骂完，就艰难的爬上马车走了。李大头望着闫善仁远去的狼狈像，就万分得意的狂笑了两声说：“闫善仁啊，闫善仁，你也有今天呀，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天到你家。” 三十七 李二么刚一住嘴，张大山就高兴的拍起了巴掌，他一边拍着巴掌，一边跳起来说：“太好了，太好了。我以后也跟李耿爷爷学本事，学会了本事，也像李耿爷爷那样。去打世上的坏人。”李二么听了张大山的话，就站起身来。摸了摸张大山的脑袋说：“好小子，你真是个好孩子，将来会有出息的。”说完，就告辞回家去了。 吃完了晚饭，两个孩子爬上炕，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喜莲一看他们睡着了，就从炕头拿过棉被，给他们盖好。又端详了他们一会。就点上小油灯，拿过李么大婶送来的包袱，在小油灯下打开包袱。取出包袱里的衣料，用手拿起来，比对一下，便取出针线，在小油灯小，穿上针，引上线，细心的做起针线活来了。 喜莲虽然从小就没有了母亲，没有人教她做针线活。可她心灵手巧，当她看别人做针线活时，就眼看心记，很快就学会了做针线活的手艺，做起活来飞针走线，做出的活是又快又好。没几天功夫。就把李么大叔，给她揽来的加工活做了出来。 李么大叔把喜莲做出来的加工活，送回到成衣铺，成衣铺的掌柜看了后，大加赞赏说：“此活只在天上有，人间难得见几回。”当即就又给了许多加工活，让喜莲来做。李么大叔见了也很高兴，就也跟着夸奖喜莲说：“这孩子做起活来，是又快又好，掌柜的你就放心的请好吧。”说完，就接过掌柜付的工钱，和新给的加工活，走出了成衣铺。 李么大叔走出成衣铺后，又到大集上给他们娘仨买了些粮食，一同给喜莲带了回来。从此以后，喜莲就给成衣铺做起了加工活，她们娘仨的生活也就有了着落。 三十八 闫善仁自从上次被李耿打了后，就一直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见人。一直躲到脑袋上的血泡消失后，才敢在街巷里抛头露面。但狗改不了吃屎，他脑袋上的伤疤刚好，就又干起了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 这天，闫善仁刚走客厅里坐下。黄有富就从门外走了进来。进屋就对闫善仁兴灾乐祸的说：“老爷，西邻居老张头病倒了，听说病的还不轻呢。”闫善仁听了，就立刻来了jīng神头，他先把脖子往前伸了伸，然后瞪起泡着眼问道：“他什么时候病的，能走上黄泉路不，他要是能走上黄泉路，那就再好不过了。”黄有富一听闫善仁这话，心里就感到有些迷惑。心想；“这事什么人呀，人家老张头刚有点病，就盼着人家走上黄泉路。人家走上黄泉路，对你闫善仁有什么好处。”黄有富想到这，就顺嘴回答说：“我看够呛，都自己走不了路了，是他外甥把他背回家的。” 闫善仁听了，就高兴的一拍巴掌说：“真是太好了，看来他也活不了几天了。”黄有富看他越说越不像话了，就有些不忿的问闫善仁说：“老爷，他一个孤老头子，跟你我素无恩怨，你怎么老是盼着人家，早rì走上黄泉路呢。”闫善仁听了，就冲黄有富一瞪眼睛说：“你懂个屁，他虽然跟你我没有恩怨，可他是个老绝户，没儿没女。他要是早点踏上黄泉路了，他脚下的宅基地，不就归我闫善仁了吗。”黄有富听了说：“可他把自己的外甥接来了，他是准备让他外甥来继承他脚下的庄户地，同时也给他养老送终。有了他外甥，你就不能如愿以偿了。” 闫三仁听了黄有富这番话，就猛地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在客厅来来回回的走了几个来回，然后站住脚对黄有富说:“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那小兔崽子，继承他脚下的宅基地，要继承，也得我闫善仁来继承他的庄户地。实在不行，我就要使用些手段了－－－－－－。” 黄有富一听闫善仁这话，心里就暗暗吃惊，心想：“这闫胡子，又要干伤天害理的事了。”黄有富想到这，就不解其意的说：“老爷，你又不是人家的外甥，你使用什么手段，也不能继承人家的宅基地呀。”话一出口，黄有富就知道自己说走了嘴。于是己赶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低下头不再吱声了。 闫善仁听了，就一瞪眼睛，张开大瓢嘴骂道：“蠢货，笨猪。你的脑袋是用榆木疙瘩做的呀。你就不能动一动脑子，想出一个损人利己的办法来。”黄有富听了就连忙称是，他嘴里称着是，心里却在想；“你要损人利己的办法，我可想不出来，还是你自己想吧。” 闫善仁说完后，就在客厅里踱起步来。他踱过来，又踱过去。踱过去，又踱过来。他就这样,来来回回的踱了起来－－－－－－。 闫善仁的西邻居，住着一位老张头，老张头名叫张老心，张老心辛苦了一辈子，家里还是穷的叮当响。他没儿没女，老伴走的又早，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过活。后来年岁大了，就把他的外甥张小喜接来，继承他脚下的宅基地，同时也为了自己养老送终。 这天，张老心在地里干着，干着活，就感到心口窝里有点疼。他开始也没有在意，认为人上了年纪，难免有个头疼脑热的，挺一挺就过去了。可他的越挺胸口疼的越厉害，到了后来，疼的他头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珠子。他疼的实在受不了了，就直起身子，对在前边干活的张小喜说;’’喜子，舅舅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先回家去了。一会，你干完活也早点回去。回去时，别忘了割点沤肥的青草，一块带回去。 张小喜正弯着腰在地里锄草，听见舅舅叫自己，就头也没抬的答应了一声，然后继续锄自己的地.。张老心见张小喜答应了，就把手里的锄头往肩上一扛，转回身往回家的方向走去。他刚往回走了几步,胸口里就又是一阵剧疼。他实在挺不住了，身子就摇了两摇，晃了两晃。紧跟着惨叫了一声。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头上。 正在弯着腰锄地的张小喜，突然听到了舅舅的惨叫声，和摔倒在地上的扑通声。就赶忙直起身来，把手里的锄头往地里一扔，不顾一切的朝舅舅摔倒的地方跑了过去。他跑到舅舅身边一看。只见舅舅双眼紧闭，双手紧捂着胸口。豆大的冷汗珠，不停的从身上流淌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透了，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也是的，把身下的土地都yīn湿了一大片。 张小喜见了，就赶紧把张老心从地上扶起来，往身上一背，撒开两条腿就往家里跑。他刚跑到村口，就遇见了黄有富。黄有富一见张小喜，背着舅舅往家里跑，就要问张小喜问个究竟。此时的张小喜，已经急得火上房了，哪里还有时间和jīng力去搭理他。一看他伸出手来要拦截自己，就赶紧饶了一个小弯，从黄有富身边绕了过去，竟直往家里跑去。 黄有富侧着他那肥胖的身子，望着张小喜跑过去的背影，怪声怪气的冷笑了两声。然后在心里想到；“看那小兔崽子着急的样，我自己估摸着那老心头病的不轻，整不好就直奔西天的闫王殿去了。”他想到这，就转身回闫府去了。 闫善仁在客厅里踱着，踱着步。就突然想到；“我老在家里这么踱步，也踱不出个四五六来，我何不到老张头家亲自去看看，也许在他家里找到空子钻。对，老闫我就这么办。”闫善仁 想的这，就撇下黄有富，自己就遛遛达达的走出了家门，往张老心家走去。他一边往张老心家走，还一边粗声大气的，嘶哑着嗓子唱道：“黑老包己死去多年，现在已经没有了青天。天为老大我为二，见到便宜我岂能不占－－－－－－。” 张小喜把张老心背回家后，就赶紧把他放在炕上，让他躺好，然后去给他倒水喝。张小喜的水还没倒来，房门吱呀一声响。闫善仁从门外走了进来。闫善仁 进到屋里一看，见张老心在炕上躺着，心里就有了主意，于是便走到他身边，yīn阳怪气的说：“老心头，看样子你病的还不轻呀，还不让你那有大本事的外甥，去给你请个名医来看看。去请村东头的那个章大夫如何呀？要是请晚了你可就没命了。”他故意把没命了几个字说得很重。停了停，闫善仁接着又说：“要是没有钱，我闫某人倒是能给你凑上几个。三十元五十元都行。只要你老心头张开嘴说一声，我马上叫人给你送过来。咱们可是老邻居了，子一辈，父一辈的在一起住这么多年了。你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呢，你要是不肯开口，那可就太见外了，常言说，远亲不如近邻。你我只有一墙之隔，我哪能看你有难不救呢，怎么说我也是有名有号的大善人吗。 张老心躺在炕上，微合着双眼，听了闫善仁的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他心里却在想到；“谁敢用你闫善仁的钱，谁要是用了你闫善仁的钱，比借高利贷的利息还高。你利加利，利滚利，最后再来个驴打滚。我几辈子也别想还清你的闫王债了。” 闫善仁说完后，见张老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便感到自己讨了个没趣。于是就转身往门外走去。他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张小喜从门外走了进来。闫善仁 一看到张小喜回来了，就像看到杀父的仇人回来了也似的。把膀子一横，就往门外闯了过去。把刚进门的张小喜，给撞的身子一侧歪，差点摔倒在地上。闫善仁则头也不回的，晃着膀子走了。 闫善仁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是又气又恨。回到家里后，就大骂张老心，你个老不死的，老子给你脸，你不要脸。那我以后就不再给你脸了，我把你的脸扯下来去喂狗。我还告诉你张老心，我闫某人可不是好惹的。我要不把你的宅基地，弄到我闫善仁的手里，我就死不瞑目。你张老心要是不信，咱就走着瞧。我就不信了，到了我闫某人嘴边的肉，吃不进我的肚子里去。 正在这时，杨杏花又从门外溜了进来。她进屋一看，就见闫善仁正铁青着脸大放厥词，就娇声娇气的说道：“哎呦，我说闫大老爷。你这是又在跟谁生气呀？把我的心肝宝贝气成这样。来来来。让老妹我给你消消气，去去火。“杨杏花说着，就用手去抚摸闫善仁的胸口。 闫善仁听了，却没有好气的说：“还能有谁呀，就是西邻居老张头子，他都要死了，还不给我腾地方。又把他外甥整来碍我的眼，我熬过他了，还能熬过他外甥呀，真是气死我了。”杨杏花听了，就一边用她那柔软的手，轻轻的抚摸闫善仁的胸口。一边向闫善仁抛着媚眼，娇声娇气的说：“呦，我当是谁呢，闹了半天你是在和他生气呀。他一个穷骨头贱棒子，你跟他生的那门子气呀。你跟他生气，他穷嗖嗖的，他死不死不要紧，要是把你金身大驾气坏了，那你可就犯不上了。” 闫善仁听了，就又争辩说：“你知道什么，这事关系可大了。他家挡住了我家好风水，压住了我家的官脉。” 二十二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三十九 杨杏花听了说：“他家挡住了你家西边的风，又没有当住你家东边的风。他家压住你家西边的官脉，又没压住你家东边的官脉。再说东边是头，西边是尾。你头一摇，尾就得甩，尾一甩就给他甩掉了，他家还能压住你什么官脉呀。他家压不住你家的官脉，你还跟他生什么气呀。走，快陪我快活快活去。”杨杏花说着，就拉起闫善仁往外走。 闫善仁一边跟着杨杏花往外走，一边对杨杏花说：“她病倒了，可把你忙活坏了。你这叫乘人之危，偷人家的男人。”杨杏花听了，不以为然的说：“你别占了便宜还卖乖，你这馋猫一点腥味也不沾 ，鱼自己会跳进你嘴里去。别吃了鱼还嫌鱼腥。再者说了，我不乘她之危，和你好好过个年，等你那母夜叉好了，我还敢常沾你的边呀。” 闫善仁听了杨杏花的话，就古怪的笑了笑，又用鼻子冷哼了一声。便搂着杨杏花走了，随后传来了yín妇jiān夫的浪笑声－－－－－－。 转过天来，闫善仁还是念念不忘，张老心的那块宅基地。于是就冲门外大声喊道：“黄管家，你过来一下。”闫善仁的话音刚落，黄有富就踮踮的跑了过来。黄有富一进屋，就赶忙问闫善仁说：“老爷，你有什么吩咐？”闫善仁听了说：“我昨天到西院去了一趟，那老头子快要死了。他死了后，他那破房子到不值几个钱，他那块宅基地，我是死活看上眼了。前些rì子我请了一位看风水的先生，让他给我看了看。那位风水先生看了后说，他家的宅基地上，有紫气萦绕，是一块风水宝地，谁要是把它弄到手里，谁家就会官运亨通，积钱如山，祖祖辈辈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么好的风水宝地，你说我能不挖空心思的，把它弄到手里吗？” 黄有富听了后，就在心里想到；“你想抢人家的宅基地，就说那是风水宝地，又有什么紫气萦绕。我看你纯粹是胡说八道，满嘴里放屁。那地方要是风水宝地，张老心早就发大财，当大官了。还能一直穷到今天呀。病了后，连请大夫的钱都没有。”可他嘴里却说：“老爷，你说的真对。你一定要流尽坏水,要使尽损招，说什么也要把那风水宝地,弄到你损爷们的手里,不弄到你损爷们的手里.你就死不把休。” 闫善仁听了后，就一瞪他的泡子眼，张开他那大瓢嘴骂道：“蠢货，笨猪，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肩上扛的是脑袋，还是猪尿泡。怎么一张嘴，就口无遮拦，满嘴里跑舌头，尽胡说八道。我要是不看你认识几个字，还衷心耿耿的份上。我现在就把你肩上，猪尿泡，揪下来当球踢。”黄有富听了闫善仁的话，吓得他赶紧把头低下，不敢再吱声了。 停了停，闫善仁又问黄有富说：“前两天，我让你想一个，损人利己的办法，你想出来没有？”黄有富听了，就赶忙回答说：“老爷，想出来了，我早就想出来了。我想出来的办法绝透了，保证能让老爷你一句两得。” 闫善仁一听黄有富这话，心里就又高兴起来。于是就忙问黄有富说：“你想出什么好办法了，快说出来让我听听。看你想出了什么锦囊妙计，让老爷我好好长长见识，开开眼界。” 黄有福听了，就先清了清嗓子，然后又故意拉长了声音说：“老爷，你认那张老心做干爹吧，他没有亲生儿子，到时候你这干儿子就顶他亲儿子。有了你这干儿子，他那外甥还往那里放。再说你这儿子还比他外甥大了一辈，继承风水宝地的事，你自然就排在他前边。你往前一排，就没有他外甥什么事了。” 闫善仁一听黄有福这话，就立刻把脸一沉，张开他的大瓢嘴骂道：“混蛋，下贱没用的东西，天生的一付贱骨头，扶不上墙的烂泥巴，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点长进，我真是高看你了。我按照你的烂招数做，不得让世上的人都笑掉大牙，我还怎么在人世上混，还怎么到街上去见人，我的老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黄有富偷鸡不成，蚀把米。吓的他赶忙点头哈腰的赔不是说：“请老爷息怒，请老爷息怒。奴才我有口无心，一时间胡说八道－－－－－－。”黄有富还要啰里啰嗦的往下说。闫善仁便打断他的话说：“别说了，说什么你也是一个下流**，你的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你的狗嘴里要是能吐出象牙来，那山药也要变成金蛋了。” 闫善仁说完，就转身从桌上拿起一张纸来，递给黄有福说：“好好看看，这才是高明人要办的事。”黄有富接过纸来一看，就连连称赞说：“妙妙，还是老爷你的损主意多。”这话刚一出口，黄有富就感觉自己又说走了嘴，于是连忙改口说道：“还是老爷你棋高一招。” 闫善仁一听黄有富的话，心里就是一愣，他刚要张开大瓢嘴骂黄有富，就见黄有富改了嘴，说他棋高一招。他听了这话，心里十分受用，脸上也露出得意之sè。“嘿嘿”的jiān笑了两声对黄有富说：“你去把那小兔崽子找来，我要在他身上下手。他毛嫩好对付，容易得到我闫某人想要的东西。”“是老爷，我这就给你叫他去。”黄有富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想到；“闫善仁，你可真损到家了。” 闫善仁打发走黄有富后，就觉得浑身乏力，紧接着就哈气连天。于是他赶忙钻进里间屋里，从大木柜里，拿出大烟枪，大烟泡，和大烟灯。用手搂着这些东西，跟头轱辘的爬到炕上，用哆里哆嗦的手，摆上大烟灯点着，挑上大烟泡，拿着大烟枪。斜着身子往炕上一躺，把大烟枪对准大烟灯，便急不可耐的，呼嗤着鼻子吸了起来。 闫善仁刚吸到兴头，黄有富就回来了。黄有富进到客厅里一看，客厅里没有人影。黄有富就感到有些纳闷，心想：“他让我去找人，他却跑的没有影了，这屁大的功夫，他能跑到哪去呢？莫非又让那杨杏花给勾扯走了，看来这女人的魅力就是大，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只要女人上前一抹扯，保准乖乖的跟着走。”黄有富刚想到这，就听见里间屋里有什么动静，于是他悄悄地走到里屋门前，扒着门缝往里一看，就见闫善仁正斜躺在炕上，吞云吐雾的吸大烟。黄有富看了，眉头就是一皱，心想：“这老闫头子，什么时候好上这一口了，这回他是吃喝piáo赌抽全凑齐了。全凑齐了，也就开始败家了。”黄有富想到这，也不敢打搅，便退回原地，无奈的坐下来等子。一直等到闫善仁过足了大烟隐。 闫善仁过足了大烟隐后，才恋恋不舍的放下大烟枪，吹灭大烟灯，收起大烟泡，从炕上坐了起来。用双手揉了揉又红又肿的眼睛，才下炕穿上鞋，晃晃悠悠的从里屋走了出来。 闫善仁走出来一看，见黄有富已经回来了，就清了清嗓子问黄有富说：“黄管家，你把那小兔羔子叫来了？”黄有富听了就赶忙回答说：“叫来了，他在门口外等着呢。”闫善仁听了黄有富的回答，就又嘱咐黄有富说：“一会，你要跟我好好配合，咱俩把戏演的足足的，你听见没有？”黄有富听了，就忙回答说：“是，知道了老爷。”闫善仁听了黄有富的回答，就又问黄有富说：“你知道什么了？”黄有富听了，就直接了当的对阎善仁说：“不就是咱俩合在一起,连蒙带唬，逼那小兔崽子就范吗。 闫善仁听了黄有富的话，就满意的点了点头说：“这回你还挺聪明，叫那小兔崽子进来吧。”闫善仁说着，就迈开步走到太师椅旁，屁股一歪就坐进了太师椅里，顺手端起桌子上的茶碗，揭开茶碗上的盖，用嘴吹了吹浮在茶水上的茶沫，就吱溜，吱溜的喝了起来。 黄有富则转过身向门外走去，他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在心里想到;“你闫善仁 就作损吧，早晚有报应的那一天。到时候你哭都摸不到坟头。”他心里想着就来到了门外。冲着等在门外的张小喜摆了摆手说：“小喜子，我家老爷叫你进去呢。”说完就转回身在前边引路。张小喜听了，就跟在黄有富身后往屋里走去。 闫善仁喝完茶，刚放下茶碗。黄有富就把张小喜领进屋来。闫善仁一看到张小喜，就像老秃鹰看到小鸡雏一样，恨不得把它一口吞进肚子里，生吞活剥了他。于是他使劲瞪着他那双泡子眼，死死的盯着张小喜看。 张小喜一进屋，就见闫善仁死死的盯着自己看，心里就有些发慌，手和脚也有点不听自己使唤。但他仔细一想；“自己既不欠他的租，又不欠他的债。自己为什么还要怕他呢。”张小喜想到这，就气沉丹田，马上镇静下来 二十三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四十 闫善仁一看自己的杀威眼，没有镇唬住张小喜，就又换了一招高傲摄威法。用他那高傲的声调问张小喜说：“你舅舅的病怎么样了？”张小喜本是一个老实人，听到闫善仁 问舅舅的病情，就照实回答说：“我舅舅的病一天比一天重了，今天早晨还迷糊过去了一阵子。”闫善仁听了后，心中就暗暗窃喜。心想；“他怎么才迷糊过去了，他死了才好呢。”他想到这，就又声高八度的说：“那你舅舅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呀？” 张小喜一天闫善仁这话，心中就暗吃一惊。心想；“我舅舅从来也没说过，欠他闫善仁的钱。他怎么无中生有的要起帐来了。”张小喜想到这，就问闫善仁说：“闫老爷，我舅舅欠你什么钱了，我怎么没听他说起过。” 闫善仁一听张小喜这么一问，心中就暗暗的吃了一惊。心想；“他小小的年纪，rǔ臭未干，就这么有心计。看来我得先把这小兔崽子镇唬住。不然的话，后边的事就不好办了。”闫善仁想到这，就又提了提嗓门，把脸一沉说：“你舅舅为了看病，刚向我借了三十块现大洋。你怎么转眼,就不认帐了，难道你还想赖账不成吗？” 张小喜一看闫善仁吓唬自己，就不甘示弱的说：“闫老爷，你记错了吧，我舅舅根本就没请大夫看病。更不会向你借钱，他要是向你借了钱，他一定会告诉我的。 闫善仁一听张小喜这话，就又瞪了张小喜一眼说：“你说什么，他没有向你说起过，向我借钱的事。这就是他想赖账。他想赖也赖不掉，我这又账本为证。”闫善仁说着，就回过身把账本拿了过来，打开，往张小喜面前一放说：“你自己看看吧，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你想赖也赖不掉的。” 张小喜一看账本上的几行字，是字认识他，他不认识字。闫善仁在一旁，看着张小喜的窘迫样，心里就别提多得意了。于是就在心里想到；“小兔羔子，你还跟我嘴硬，老子我早就想到你有这一手了。我闫某人三套两套，就把你套进我的圈套里了，任凭你孙猴子怎么翻跟头，也跳不出我如来的手心。” 闫善仁想到这，就接着说道：“你舅舅没跟你说，那是他忘了跟你说。他忘了可以，我可不能忘。我要是忘了，我那钱可就没有了。” 闫善仁说到这，就故意缓了缓口气说：“我知道，你舅舅没有钱还账，可他病的那么重，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两眼一闭走了。他走了后，我还给谁要钱去。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你要是按照我的办法去做，咱们的帐，就两清了。”张小喜听了闫善仁 的话，也不吱声，心想；“你有你的圈套，我有我的主意，你就是说出花来，我看不着兔子，就是不撒手里的鹰。看你闫善仁还有什么金箍咒念。” 闫善仁一看张小喜不说话了。就以为张小喜钻进了他设下的圈套。便在心里想到；“小兔崽子，你还想在我关公面前耍大刀，你又能舞动几下。就你那点小本事，跟我闫善仁比，你还赶不上我闫善仁一根毫毛。” 闫善仁想到这，就接着说道：“要不这样吧，把你舅舅那几间破房子，和房子下的宅基地。用来顶我的帐吧。你看怎么样？我看再合适不过了这可是两全齐美的事。” 张小喜听了刚要说话，闫善仁就又忙抢过话头来说：“这样，你舅舅没有了债，我也得了风－－－－－－。他刚要说出我也得到了风水宝地，可风字刚一出口，他立刻意识到说走了嘴，于是赶忙把后边的话，咽了回去。改口说道：“我只是得了几间破房子，和一小片没有什么用的宅基地，这回吃亏我可吃大了。” 黄有富听了，也在旁边,帮腔拿调的说：“这么便宜的事，你以后还上哪找去。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你还不赶快答应下来，还在等什么呀。”黄有富说到这，就故意压低了声音，把嘴凑到张小喜耳边说：“你赶快答应了吧，等一会，那闫善仁醒过味来，他再反悔了，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事了。你听老哥我的话，保准不让你吃亏，让你占了一个大便宜－－－－－－。” 张小喜听了黄有富的话，就在心里想到；“你可别再蒙我了，我舅舅根本就没有借你主子的钱。更谈不上占你主子的便宜，他反悔不反悔，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再说这事我说了也不算，我也不再跟你们纠缠。”张小喜想到这，就对闫善仁说：“闫老爷，这事我说了也不算，得 回家问我舅舅。问清楚了后，有我舅舅来拿主意。我舅舅拿定主意后，我在告诉你们。”张小喜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闫善仁一看，张小喜不钻他设下的圈套。还要回去问他舅舅。这可不能让他回去问，他回去一问，我设下的骗局不就露馅了吗。于是他赶忙上前，拦住张小喜说：“你答应下来不就完事了吗，还回去问他干什么，他都糊涂的要死了。他还能跟你说清楚了吗，再说这么点小事，你还做不了主哇。你要是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了主，你可就白当一回男人了。” 张小喜听了说：“男人我没有白当，可我也不能偏听你们一面之词，我还是要回去问我舅舅，问清楚以后，由我舅舅来拿主意。”说完就推开闫善仁，又要往门外走。 闫善仁见了，就又忙跑到张小喜前面，拦住张小喜说：“要不你先在契约上摁上手印，再回去问你舅舅。契约我已经给你写好了。”闫善仁 说着，就把桌子上的那张纸拿过来。递给张小喜说：“这是我写好的契约，你只要在上面摁上手印就行了。你就可以回去，问你舅舅了。” 黄有富听了，就也死皮赖脸的催促说：“快摁手印吧，摁完手印咱们就两清了。”张小喜看闫善仁和黄有富的举动，越来越反常。就拿定主意说：“我不回去问清楚这事，是绝不会在你的契约上摁手印的。你们就别在枉费心机了。”说完，就又要往外走。 闫善仁见了，就忙给黄有富使了个眼sè。黄有富看了，就立刻心领神会的，抢先跑到张小喜前面，赶紧把房门关上。然后把身子往门板上一靠说：“你不在契约上摁上手印，就别想从这里出去。” 张小喜一看黄有富，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就大声怒斥黄有富说：“你们想干什么，把门给我闪开。”闫善仁听了后，就“嘿嘿”的冷笑了两声说：“闪开，闪是闪不开了，你小兔崽子不识抬举，老子给你脸你不要脸。来人呐。”随着闫善仁的喊声，从客厅的侧门里，冲出来几个歪瓜裂枣的狗腿子。狗腿子们一冲进客厅，就问闫善仁说 ：“老爷，叫小子们来有什么吩咐？”闫善仁听了就用手一指张小喜，气急败坏的说：“你们让他给我在契约上摁手印。” 几个狗腿子听了闫善仁的话，就一拥而上，强行扭住张小喜的胳膊，生拉硬拽的，把张小喜往桌子跟前拽，黄有富见了也凑上来，帮着狗腿子们往桌子跟前推张小喜。 这时，张小喜也急了。使出全身的力气，两只胳膊猛地往后一甩。几个狗腿子和黄有富，就被甩的跟头趔趄的摔倒在地上。 闫善仁一看，一个人摔倒一帮人。就气的破口大骂起来：“蠢蛋，笨猪，白吃饭的蠢东西们，这么多人治不住他一个人。你们的饭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都爬起来，重给我上。” 狗腿子们被闫善仁骂的狗血喷头，只好从地上爬起来，硬着头皮再往上冲。黄有富也从地上爬起来了，但他再也没有往上冲，而是悄无声息的躲到后边去了。他一边往后躲，一边在心里想到；“老子我再也不往前冲了，刚才那一跤，差一点把我摔背过气去，要是再来那么一跤，我就彻底哏屁朝凉，见阎王爷去了。我为你闫善仁出力，也不能把命给搭上。” 最后，好虎斗不过群狼。狗腿子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张小喜强拉硬拽的弄到桌子跟前。闫善仁见了，就亲自上阵。强行拉过张小喜的手，在契约上摁上手印。然后松开张小喜的手，让狗腿子们把张小喜轰出门去。 四十一 张老心在家里，一等不见张小喜的人，二等不见张小喜的影。一直等到太阳偏西了，还是不见张小喜回来。他就感到有点不对劲，于是他就咬着牙，用两只胳膊强支撑着身子，从炕上坐了起来。把身子一点，一点的挪到炕沿边上，想从炕上下到地上，去闫善仁家把张小喜找回来。他刚下到地上，穿上鞋。张小喜酒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家门，进到屋里就一头扑进张老心的怀里，失声的痛哭起来，他一边哭，一边对张老心说：“舅舅哇，我对不住你了，这可怎么办呀－－－－－－－。” 张老心一看张小喜的样，就知道出大事了，不然的话，他不能这么撕心裂肺的哭。于是张老心就强忍住病痛，安慰张小喜说：“孩子出什么事了，你赶快跟舅舅我说，舅舅给你做主。”张小喜听了不敢隐瞒。就把闫善仁如何抢占他的宅基地和房子，又如何强迫自己，在他们事先写好的契约上，摁上手印。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说完后，张小喜就眼巴巴的望着张老心，等着他拿出主意来。 张老心听了张小喜的诉说，就气的脸sè煞白。吃力的说道：“闫－－－－－－闫善仁，你－－－－－－欺人太甚。我死后变成厉鬼，也要把你押到yīn朝地府去，让闫王爷把你下到油锅里烹了－－－－－－。”说着,就一口气没有上来，便含着悲愤离开了人世。 张老心死了后，张小喜刚把他埋进黄土里。丧事还没有办利索，闫善仁就带着狗腿子，闯进了张家的老屋里，把张家的坛坛罐罐，砸了个稀巴烂。把张小喜从张家老屋里赶了出去。 张小喜气不过，就到县衙去告状。闫善仁听说后，就赶忙给县太爷送去一百块现大洋。县太爷收了闫善仁的钱，也就不问青红皂白，命公差把张小喜按在大堂上，打了一顿板子，然后把张小喜,从公堂上轰了出来。张小喜又到府衙去告状，，闫善仁听说后，又给府官送去二百现大洋。府官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主，收下钱把案子一压，就不了了之了。张小喜两次告状，没有人给他做主。他走出府衙的大门后，就觉着自己没有活路了，也没有脸再见人了。于是就朝府衙门前的,大石狮子，撞了过去－－－－－－。 一个老先生模样的人看见后，就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用两只胳膊死死地抱住张小喜，并苦苦的劝解他说：“小伙子，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呀。你为了他们去死值得吗？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你只有好好的活下去，以后才有报仇雪恨的机会。你现在就撞死了，就正中了他们的下怀，因为你死了，就再也没有人，找他们报仇了，你好好的想一想，是不是这个理？” 张小喜听了老先生的话，就从悲痛中缓了过来，想了想，觉得这位老先生说的很在理。就问老先生说：“老先生，你说我以后怎么办呢？”老先生听张小喜这么一问，就赶紧把张小喜拉到一个辟静的地方，对张小喜说：“你现在首先是好好的活下去，以后有了机会再报仇雪恨。”张小喜听了后，就哭丧着脸对老先生说：“老先生，我舅舅留下的房子和地，都让村里的大恶霸闫善仁给霸占了。我现在是房无一间，地无一拢，我又靠什么活下去呀？” 老先生听了张小喜的话，就转着脑袋往周围看了看，见周围没有旁人，就悄悄的对张小喜说：“你顺着这条路，一直往西走，翻过太行山，山那边来了朱毛的队伍。朱毛的队伍是专门为贫苦百姓打天下，谋福利的。你去参加朱毛的队伍吧，你参加了朱毛的队伍，以后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你以后还能为普天下的穷苦百姓打天下，谋福利。” 老先生说着，又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几块钱来，递给张小喜说：“这几块钱，你拿着在路上吃饭，住店用。”张小喜听了老先生的话，顿时心里就亮堂起来。心想；“这回我算是遇上好人了，不然的话，我现在早就脑浆崩裂，去西天见闫王爷去了，哪里还有机会去参加朱毛的队伍。就更谈不上报仇雪恨了。”张小喜刚想到这，就见老先生又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钱来，送给自己，心里就更加感激不尽了。可他还是推开老先生的手说：“老先生，你刚救了我的命，我怎么还能再要你的钱呢。你把钱收回去吧，我听你的话，去投靠朱毛的队伍也就是了。” 老先生听了张小喜的话，就一把拉过张小喜的手，把钱往张小喜的手里一放说：“小伙子，你就别见外了，你一路西去,还要走很长的路，总要找个吃饭睡觉的地方吧。这点钱虽然不多，你节省着用，就能找到朱毛的队伍。以后咱们还有见面的时候，到时候你可别说不认识我哟。”说完，就催着张小喜赶紧上路。 张小喜听了老先生的话，就冲着老先生深深的鞠了一弓，然后转过身去，顺着老先生指给他的路，往西边大步流星的走去。可他刚往前走了几步，就又回过身来问老先生说：“老先生，我参加了朱毛的队伍，就能为我舅舅报仇雪恨，要回我们的房子和土地吗？” 老先生听了张小喜的话，就朝他挥了挥手说：“能，不但能为你舅舅报仇雪恨，还能为天下所有的受苦受难的人，报仇雪恨。要回他们的房子和土地来。”张小喜听了老先生的话，放心的踏上了西去的路。 二十四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四十二 杜蒺藜被大暴雨击着后，回到家里就发起高烧，烧得她浑身像火炭一样，不住的胡言乱语。黄有富见了就去找闫善仁，闫善仁让他去请大夫，却不从口袋里掏钱。黄有富见了，便知道了闫善仁的用心。也就不再张罗请大夫的事，只是让丫头秀娟喂她点开水了事，不出几rì，杜蒺藜就病入膏肓，撒手人寰，踏上了黄泉路。 杜蒺藜一死，她和闫善仁生的儿子，闫守中立刻就变成了家里的倒霉蛋。闫善仁先是取消了他的小灶。紧接着就把他赶到长工屋里去住，然后就是三天两头找茬揍他一顿，揍完还不让吃饭，常常是一饿就是好几天。饿的闫守中头晕目眩，经常在大白天就能看到天上星星。有时候他饿的实在受不了。就到村外的山药地里，去挖生山药吃，吃的闫守中经常跑肚拉稀。 闫善仁看了也不理睬，倒是同屋长工们非常同情他。趁着闫善仁不在家时，偷着给他点吃的。要是闫善仁回来发现了，找来的又是一顿胖揍。揍完了，就是更长时间的挨饿折磨。 rì出rì落，rì月如梭，转天转地,转动岁月。闫守中就在年月交替中，渐渐的长大chéng rén了，他虽然长大chéng rén了，但他个头却没有长起来。整个人长得又矮又瘦，就像细而短的麻杆，又像瘦而矮的芨芨草。 闫守中虽然长得又瘦又矮，闫善仁却把他当成不用花钱雇的长工。家里的重活累活，都推给他一个人干。可吃的却是长工饭，穿的也是长工衣。要是有人给闫守中提亲，闫善仁就推三阻四的当拦路虎，千方百计的闫善仁成家立业。他在心里想到；“我要是给他娶了媳妇成了家，他媳妇就会从背后帮着他出谋划策。到了那时候，他俩人合起来对付我一个人。还有我好rì子过呀。要我看，他还是打着光棍，给我扛长活吧。” 闫善仁刚想到这，就又马上改变了主意。决定立刻给闫守中说房媳妇，成个家。消息一传出，十里八乡的人，都感到十二万分的惊讶。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他，吃了蜘了屎，喝了蜘了尿。才知道闫守中是他亲儿子了。也有人说，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说不定里边还另有玄机，大家还是看后边演什么戏吧。 闫守中自己也感到很纳闷。心想；“，自从我娘去世后，他就没拿我当人看过。整天价对我不是打，就是骂。挨饿受冻，更是家常便饭。现在怎么一反常态，对我突然发起善心来了。是他良心发现了，还是另有什么弯弯绕。一时间，也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自己的脑门了。更摸不准他亲爹的脉了也不知道他亲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过了些rì子，闫善仁还真的给闫守中，张罗了一位姑娘。这姑娘叫王翠花。是王家庄，王财主的千金。王翠花个头不高，白白净净的脸上，有几个不太显眼的浅白麻子。细长的眉毛下，镶嵌着一双十分好看的丹凤眼。 闫善仁看王翠花有几分姿sè，当时就下了聘金。第二天就请了一位yīn阳先生，挑选黄道吉rì。yīn阳先生微闭着双眼，掐着手指，摇头晃脑的推算了半天。才睁开眼睛问闫善仁说：“想早点完婚，还是迟些时候完婚。”闫善仁自从看到王翠花后，早就急不可耐了。如今听yīn阳先生问他，就赶忙表态说：“越快越好。” yīn阳先生听了闫善仁的话，就知道了闫善仁的心思。于是就闭上双眼，嘴里念念有词的说了些连自己也不太明白的话。然后睁开眼睛对闫善仁说：“上仙本不同意王姑娘与你家的人尽快完婚，但念你家完婚心切，就网开一面，成全你家的好事，但费用要丰厚些。” 闫善仁听了yīn阳先生的话，当即表示同意，并从口袋里掏出十块现大洋来，递给yīn阳先生说：“谢上仙网开一面，成全我家的好事。请先生替上仙笑纳本善仁的丰厚之意。”yīn阳先生接过闫善仁递给来的钱，用手掂了掂钱的分量，嘴角上便露出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意。把钱往衣服口袋里一装说：“五rì后便是黄道吉rì。”yīn阳先生说完，就站起身来扬长而去。 闫善仁听了yīn阳先生的话后，内心里是非常高兴，当场宣布五rì后，给闫守中完婚。五rì后，王翠花就被热热闹闹的娶进闫家。可到了晚上入洞房时，却没有了闫守中的事，闫善仁早早的把他赶回长工房里去了，自己一头钻进了新洞房里。 直到这时候闫守中才明白过味来。闹了半天自己只是一块牌位，和一块遮羞布，替自己花心的爹，遮羞挡臊罢了。 王翠花坐在新房里，正等着自己的新郎官，来给自己揭头上的红盖头，就听见有人走进了新房。她一听见有人走进了新房，就以为是自己的新郎，来给自己揭盖头来了，心里就不免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心里想到；“他一但揭开我头上的红盖头，看着我的脸，今生今世，我就是他的人了。活着时为他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同眠共枕，共度美好时光。死了后,同穴相伴，血肉融合，厮守到永远。” 她正在浮想联翩的时候，就听见走进新房的人，急步走到她的跟前，也不用事先准备好的秤杆，便一把拽下她头上的红盖头，往地上一扔。然后一歪屁股挨着她坐了下来，并伸出手，一把搂住她的腰。 王翠花见了心里就是一愣，心想；“白天看他文文弱弱的，怎么一到了晚上，就变得粗野起来。不过他这样更好，这样能让我更加**。”她刚想到这，就听得来人喷着满嘴的酒气说道：“小宝贝，老爷我来陪你来了。” 王翠花一听话音不对，再仔细一看，便立刻把她吓了一大跳。心想；“白天迎娶我的是个年轻的小伙，怎么到了晚上就变成老头了。莫非是他爹那老sè鬼来了，我在家时就曾听说过，他爹是个老sè鬼，看见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动道。对这门亲事我本来就不愿意，可我爹那老财迷，贪图他家的钱财，硬是答应了这门亲事，把我往火炕里推。” 王翠花想到这，就用手扒开闫善仁搂着自己腰的手，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说：“你是谁，快给我滚出去，叫我的男人来。”闫善仁听了，就冲着王翠花疵着牙笑了笑，厚着脸皮说：“我是谁，我是这家的老爷呀。叫我出去，叫他来。他来哪有我来好呀。”闫善仁 说着，就又往王翠花跟前凑了凑。 王翠花见了，就用胳膊支撑着身子往炕里边挪。她一边往炕里边挪，一边对闫善仁说：“你怎么脸皮这么厚，还不快滚出去。”闫善仁 听了，就又厚着脸皮说：“出去，出去是出不去了。我既然进来了，还能再出去吗。”王翠花听了就胆怯的说：“那你要干什么？” 闫善仁听了，就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干嘴唇说：“干什么，还用我说吗，不过我不会亏待你的。”闫善仁说着，就一伸手，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白sè的小布口袋。用手慢慢的解开布袋口，一只手掐住布袋口，一只手提起布袋底。把布袋口，对准炕中间，掐住布袋口的手一松开，只听得“哗啦啦”的一声响。一大堆白花花的现大洋，堆在了炕中间。闫善仁把白布口袋往身后一扔，冲着王翠花疵着大板牙笑了笑说：“你让我出去，让他进来。我出去了，他进来了，他能给你带来这些钱吗？只要你今天晚上从了我，以后把我伺候好，这些钱就全是你的了，这回你该心满意足了吧。” 王翠花从小到大，哪里见过这么多现大洋。如今一下子看到这么多钱，眼也被晃花了，心也被钱晃晕了。哪里还有招架之功，更没有还手之力。闫善仁见了，就大喜过望，就不顾一切的朝王翠花扑了过去。王翠花就这样成了闫善仁的一盘小菜。 自从王翠花跟了闫善仁后，就把闫守中忘到了九霄云外。死心塌地的做起闫善仁的小老婆来，对闫善仁是百依百顺。闫善仁对她也是恩宠有加，还经常买些小玩意送给她。并让她暗地里监视闫守中，一但发现闫守中有过错，就立刻向自己汇报。王翠花听了闫善仁的话，就在暗地来监视起闫守中来。只要闫守中有一点偏差，她就立刻添油加醋的，给闫守中揍上一本，闫善仁听了她的汇报后，就立刻把闫守中找来，打骂一顿。 闫守中也知道，这是王翠花捣的鬼。可自己拿她也没办法，只好把这口气忍了又忍。 俗话说，好花没有白rì红，红到极时便衰落。闫善仁把王翠花玩够了后，就一脚把她踢开，另寻新欢去了。 王翠花一看闫善仁不要自己了，就回过头去找闫守中。闫守中说什么也不要她，她就又回来找闫善仁。闫善仁已经把她玩弄够了，况且已经另有了新欢，哪里还能回过头来，再啃她这没嗞没味的枯黄草。 王翠花一看自己成了没人要的货，就跑回自己的屋里，把门一关，趴在炕上嚎啕大哭起来，嚎啕大哭了一阵，见没人理她，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当初不该推开闫守中，去跟闫善仁这个老sè鬼。更不该帮着闫善仁，监视，陷害闫守中，让他无源无故的挨打受骂，。不然的话，自己也不会落得没有人要的悲惨地步。 她想了一阵，哭了一阵。又想了一阵，又哭了一阵。她是越想越伤心，越想越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于是她找来一根麻绳，踩在凳子上，把麻绳拴在房梁上，挽上一个索魂套，又用手拉着索魂套痛哭了一阵。那哭声悲惨而凄凉，绕梁三rì不去－－－－－－。 她哭完后，又恨恨的想到；“我王翠花命苦哇，遇上闫守中这样的软骨头。连娶到家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让他爹那老sè鬼非礼于我。跟着他，将来也是受一辈子窝囊气，还不如自己了断的好。”她想到这，就把脑袋往索魂套一钻，一脚踩翻脚下的凳子，身子往下一沉，便直奔西天去了。 有诗为证；“好时不想身后事，祸到临头方醒悟。可惜chūn光不复返，怀恨登程奔黄泉。黄泉路上人熙嚷，孤独全是负心人。” 二十五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四十三 第二天，闫善仁正四脚八叉的蒙头大睡。黄有富慌慌张张的跑进屋来。黄有富一进屋，就冲着闫善仁大声喊道：“老爷了，老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闫善仁打着呼噜，睡的正香。突然听到黄有富大声喊道，大事不好了。就一轱辘身子，从炕上爬了起来，懵懵懂懂的问黄有富说：“什么大事不好了，是着火了，还是泘沱河里发大水了。”黄有富听了，就没头没尾的说：“她死了，她死了。”闫善仁听了黄有富的话，心里就是一惊。忙问黄有富说：“你说谁死了。”黄有富听了就在心里想到；“谁死了，还能有谁死了，都是你这个老扒灰头干的好事，你就做损吧。” 黄有富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是你儿媳妇王翠花死了。”黄有富把你儿媳妇这几个字说的特别重。闫善仁听了黄有富的话，心头就是一颤，身上的睡意一扫而光。心里想到；“这小女子xìng情，可真够刚烈的。我不要她了，她就死给我看。我不要你了，不是还有闫守中那熊包软蛋吗。你死什么呀，他敢不要你吗。他要是敢不要你，我还不依他呢。”闫善仁想到这，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也罢，大不了，我再多花些钱也就是了。”他自言自语的说到这，就抬起头来问黄有富说：“她是怎么死的？”黄有富听了，就忙回答说：“她是上吊死的，那死像可太惨了，麻绳都勒到肉里去,舌头吐出来老长了－－－－－－。” 闫善仁刚听到这，就连忙向黄有富摆了摆手，制止黄有富说：“别说了。再说我都要吐了。”说完，就在心里想到；“准是那闫守中，见她跟了我，他就不肯吃我剩下的菜了。才把她逼上了死路。她死了你也别想好，等他爹王爱财来了。我就给它来个移花接木，把脏水都泼在你小子的头上，让你小子给我当替罪羊。这回你别给我当长工了，到大牢里当替死鬼去吧。”他心里想着，嘴里就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在一旁的黄有富听了，是大惊失sè。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想到；“亲儿子，他都往火坑里推。我们这些跑腿传话的，将来也不知道怎么样呢？以后无论干什么，都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能再给他，不顾一切的卖命了。” 黄有富想到这，就同情起闫守中来。于是在心里想到；“我得把这事早点告诉闫守中去，让他快点脱身，免受牢狱之灾。”黄有富想到这，转身就要往外走，闫善仁见了就叫住他说：“回来，你要干什么去？” 黄有富听了后，心里就是一惊。心想，；“莫非他看透我心思了，他可真够鬼的,但听他后边的话又不像。于是他顺嘴说道：“老爷，我去找人，把那王翠花从房梁上弄下来，停到床上去。省的一会王爱财来了，再节外生枝找咱们的麻烦。” 闫善仁刚才叫住黄有富，就是怕他给闫守中送信，再让那闫守中跑了，要是那样，我可就惨了。当他听说黄有富说去找人，往下解王翠花时，他才放下心来。于是就向黄有富摆了摆手说：“快去吧，赶紧把她解下来安排好。”黄有富听了，便赶紧转身走了出去。 黄有富从闫善仁的屋里出来后，就直奔闫守中住的长工屋。见到闫守中，就把他从闫善仁处听到的话，从头到尾跟闫守中说了一遍。闫守中越听越生气，听到最后，就猛地站起身来，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往外走。黄有富见了，就赶忙拦住他问道：“你要干什么去？” 闫守中听了，就气呼呼的说：“我要找他说理去，问问他，明白不明白人伦重过天，乱来是要遭天谴的。” 黄有富听了，就忙接过闫守中的话茬说：“你可真糊涂呀，也不好好的想一想。他什么时候讲过理，又跟谁讲过理。他心里只有他自己，只要他自己舒服痛快，他才不管人伦是非呢。你赶紧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在他没死之前，你就不要再回来了。” 闫守中听了黄有富的话，就为难的说：“黄叔叔，你让我走，我也想走。可我又往哪里走，咱家的亲戚都让他给得罪光了。我是真的无路可走。” 黄有富听了闫守中的话，就抬起头来想了一下说：“你带两匹牲口走，到了外边把牲口卖了，手里有了钱，不就好办了吗。” 闫守中听了黄有富这么一说，便觉得黄有富说的很在理。于是就赶紧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包成一个小包袱。把小包袱往腰里一系。外边套上一件长衫。然后从牲口棚里，牵出一红，一白两匹马来。套上大车，假装下地干活的样子。赶着大车走出了自己家的大门。 闫守中赶着大车走出大门后，一看街上没有人，就一摇手里的鞭子，赶着大车朝着村外跑去。闫守中赶着大车来的村外后，又往前跑了一程，见没有人追他，就把马车赶到路边停下，把两匹马从车上卸下来。骑上一匹，带着一匹，一遛烟的往前跑去。 闫善仁把黄有富打发走了后，总觉得黄有富有点怪怪的，究竟怪在哪，他一时也说不清楚。于是他便穿上衣服，扣子也不系，就坦胸露被的往屋外走去。他走出屋外，站在台阶上往院子里一看，就见院子里冷冷清清的，有一股肃煞之气。只有西厢房门前，稀稀拉拉的站着几个人。看见他从正房里出来了，就赶紧四散走开了。闫善仁看到这番情景，心里也有些觉得不是滋味。于是就走下台阶，朝西厢房门口走了过去。来到西厢房门前，往西厢房里一看，心里就不由的倒吸口冷气。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人还没停到床上去，脖子上的绳子也没有解下来，这黄有富做事，越来越不得力了。”他想到这，就张开大瓢嘴喊道：“来人哪。” 黄有富听到闫善仁的喊声，就赶紧走了过来问闫善仁说：“老爷，你有什么吩咐？“闫善仁听了也不说话。只是抬起手来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王翠花。黄有富看了，就转过身来 ，对身后的两个狗腿子训斥道：“你两是怎么回事，到现在人还不停到床上去，脖子上的绳子也没解下来，快过去把活干利索了。”两个狗腿子听了黄有富的话，心里就老大的不愿意，但又不敢不听，只好捏着鼻子走了过去。 闫善仁见了，心里也感到一阵酸楚。心想；“头些rì子我俩还在一起快活，如今却yīn阳两隔了。都怨那闫守中，不肯吃我剩下的菜。你就等着我吧，早晚跟你算这笔帐。”他想到这，就又问黄有富说 ：“闫守中哪里去了，怎么一直没有看到他的人影。”黄有富听了先是一惊，但马上又镇定下来了，搪塞闫善仁说：“啊，他老早就下地干活去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要不派人去，把他从地里找回来？”黄有富嘴里说着，心里却在想到：；“闫守中是找不回来了，自己做的孽，自己打圆场吧。这才是自作自受呢。” 闫善仁听了黄有富的话，就果断的一摆胳膊说：“不用去找他了。等他回来吃饭时，让他来见我。”闫善仁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想到；“再让那小兔羔子，给我扛半天活吧。等他干完活回来，我就送他去坐大牢，谁让他不帮我擦屁股呢。” 闫善仁刚想到这，就见一个狗腿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狗腿子一看到闫善仁，就忙对他说道：“老爷，王翠花他爹来了。”闫善仁听了，心里就是一愣。心想；“他怎么来的这么快，是谁给他送的信。” 黄有富听了，就问闫善仁说：“老爷，你看这事该怎么办？”闫善仁听了就眨了眨眼睛，对黄有富说：“你先把他迎到正房客厅里去，好好的招待他。我立刻派人把闫守中从地里找回来，让闫守中去抵挡他，这里边就没有我什么事了。” 黄有富听了闫善仁的话，就在心里想到；“老滑头，你干了缺德事，还想一推六二五呀，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自己种下的祸根，自己收获成果吧。因为你一直不喜欢的儿子，也不喜欢你了，他现在已经溜达的没有影了。”黄有富心里想着，就转身往大门口走去。 闫善仁一看黄有富走了，就冲东厢房里招了招手。叫来了自己的心腹马三。对马三小声的吩咐说：“你立刻到地里，把闫守中给我找回来，别告诉他家里出事了，再让他半路跑了。”马三听了闫善仁的话，就立刻往大门口走去。闫善仁见了，就忙叫住他说：“你别走大门，从侧门出去，省的让黄有富看着，免得他再去通风报信。”马三听了，就朝侧门走去。 二十六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四十四 闫善仁安排完了，就走进东厢房躲了起来。他刚走进东厢房，就从窗户里看见黄有富陪着王爱财朝正房的客厅里走去。王爱财yīn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看样子憋了一肚子气，正没有地方去出。闫善仁看了后，不愁反而乐了。他在心里想到；“你有没有气，管我什么事。你一会冲着闫守中开火就是了。”他想到这，他便哼哼着唱起自己编的戏词来：“崔莺莺你美貌如花，我张生岂能不去想她。想来想去就是弄不到手，我是心不甘来伸手去抓，啊啊，啊啊－－－－－－。” 闫善仁正唱的起劲，他派出去的心腹马三，从门外走了进来。进屋就向闫善仁报告说：“我找遍了你家所有的庄稼地，也没有找到你儿子闫守中。不但没有找到闫守中，就连他赶出的马车，也不见了踪影，他可能早就脚底下抹油，溜了。” 闫善仁听了马三的话，才如梦方醒。心想；“这小兔崽子，肯定已经跑他娘的了，他跑到可真够快的了，腿也够长的了。不过你跑的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我立刻到县太爷那去报案，让县太爷下令画出图像来抓拿他。”他想到这，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就自言自语的说：“他跑了更好，他跑了，我正好把屎盆子往他脑袋上扣，那正房里的王爱财也好答对了。” 闫善仁想到这，就对心腹马三说：“这事先不告诉任何人，等我安排好了再说。”马三听了闫善仁的话，就赶忙答应道：“是，老爷。我可以走了吗？”闫善仁听了。就冲马三摆了摆手。马三见了，就知趣的退了出去。 闫善仁打发走了马三后，就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见王爱财了。于是他在心里想到；“我本想让闫守中去给我当替罪羊。没想到那小兔崽子，脚底下抹油先溜了。剩下的乱摊子，还得我自己去收拾。看来这也是我自作自受。”他想到这，就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走出东厢房。硬着头皮，极不情愿的往正房的客厅走去。他一边往正房的客厅里走一边在心里想；“真他娘的倒霉透了，怎么就让那小兔崽子先跑了呢。他这一跑，王爱财的一肚子气，没地方出，就得冲着我撒了。我他娘的还成了别人的出气筒了，我以前尽冲别人出气来的，今天也轮到我的头上了，这上哪讲理去呀。”他边走边想，就来到了正房客厅。闫善仁走进客厅一看，就见王爱财正坐在太师椅上生闷气呢，一看见他进来了，就对他怒目而视。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闫善仁 见了，就忙上前陪着笑脸，对王爱财问候道：“亲家公，你来了，路上可辛苦了？你来之前，怎么也不捎个话来，我好派车去接你。” 王爱财来时就憋了一肚子气，准备在闫家大闹一场，然后再告到官府里，把闫善仁和他儿子都送进大牢里去。一看闫善仁对自己这么客气，肚子里的气也就消了不少。但还是yīn沉着脸说：“我姑娘在哪里，我要见我姑娘。”说完，就在心里想到：“我看你闫善仁怎么回答我，说好了怎么都行，说不好，让我抓住你的把柄，我还是要大闹一场，把你们父子送进大牢里去，让你闫善仁在大牢里度过余生。”闫善仁听了，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你姑娘那脾气，怎么就那么任xìng。昨天晚上，他们小两口，也不知为什么，俩人拌起嘴来。我已经躺下了，就没有去搭理他们。我寻思着，小两口吵架，炕头吵了，炕尾好。过一会他们就和好如初了。谁知道她竟然寻了短见。这也都怪我太大意了，我要是起来管管我那混小子，就好了。这样吧，等我那混小子一回来，我就把他绑起来，送进官府里去。让官府重重的惩罚他，你看这样如何。”说着，闫善仁就给黄有富使了个眼sè，黄有富立刻心领神会，取来一百块现大洋，往王爱财的前一放。王爱财一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两只绿豆眼里，立刻就闪出了贪婪的目光，并伸出手，把钱往自己跟前挪了挪。 闫善仁看了王爱财的举动，就在心里想到：“王爱财呀王爱财。你可真是爱财不爱闺女。看来这世上缺德之人，不止我一个，你王爱财也在我辈之列。”闫善仁想到这，就接着对王爱财说道：“亲家公，这点小钱，你先拿去用着，以后再有什么难处，让人捎个口信来，我立刻派人给你送钱去。你以后的难处，就是我闫善仁的难处。” 闫善仁这番表演，还真让王爱财信以为真了，于是就叹了口气说：“这孩子，也太任xìng了。都是她娘把她给惯坏了。”王爱财说着，就赶忙收起闫善仁送给他的钱，站起身来，去西厢房看她姑娘。这时的王翠花，已经被停在了床上，身上也换上了里外三层新的衣服。 王爱财来到床前，揭开蒙在王翠花身上的蒙头一看，就见王翠花身上穿的戴的，身下铺的，身上盖的。全是里外三层新的，心里就又好受了些。但还是老泪纵横的哭了起来。他一边老泪纵横的哭，还一边数落王翠花说：“闺女呀，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呀。跟那混蛋小子拌了几句嘴，就自寻短见。丢下你老爹老娘，就自己走了。老爹老娘你也不管了。你怎么就这么傻呀。天大的事，你也不能走寻短见的路呀，让你老爹老娘，以后怎么活下去呀，傻姑娘呀，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呀。疼死你爹我了－－－－－－。 闫善仁在旁边听了王爱财的哭诉，心里就偷偷的直乐。心想；“这老傻帽，我顺嘴胡诌了几句，他还当真了。给他一个棒槌就当绣花针用。如此看来，对付他这样的老傻帽，就得使劲的骗他，他这样的不骗白不骗，白骗谁不骗。” 黄有富听了王爱财的哭诉，就是一阵心痛，心想；“亲闺女死了，还不知道真相，可真够可怜的，可谁又让他，一门心思的只爱财呢。” 四十五 过了些rì子，闫善仁看王爱财没来找自己的麻烦。他就又起了闲心。这天，他吃饱喝足了后，闲着没事。就又想起喜莲来了，他一想起喜莲白皙的皮肤，俊俏的模样，窈窕的身段，心里就忍不住的直痒痒。心想；“要不是怕杜蒺藜再用皮鞭子抽我，我早就把那漂亮的小娘子弄到手了。他一想起杜蒺藜，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当年那顿鞭子，差点没要了我的老命，那黑心的娘们，手也太狠了。我真是恨死她了。现在好了，杜蒺藜那娘们让我给整死了。她一死，我就没有障碍了，我又可以找那小娘子了。这回我闫善仁，说什么也要把那小娘子弄到手。谁也别想阻止我把她划拉到手。” 闫善仁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可杜蒺藜的音容笑貌，却时刻萦绕在他的心头。每当这时，他就感到心惊肉跳。因为杜蒺藜被大暴雨击病了后，他不但没去看望杜蒺藜，也没有出钱去请大夫，就更谈不上四处讨药，jīng心医治了。以至于使杜蒺藜病入膏肓，撒手人寰，含恨而去。 杜蒺藜对闫善仁的狠毒，是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临咽气时，还咬牙切齿的咒骂闫善仁；“闫善仁你个狼心狗肺，丧尽天良的东西，当初要不是我杜蒺藜把你从虎口里救出来，你的脑袋早就搬家了，哪还有你的今天。今天你如此待我杜蒺藜，你的良心，是让狗吃了，还是让狼给叼走了。我杜蒺藜就是到了yīn曹地府，也不能放过你，你就等着老娘我变成厉鬼，也要把你抓到十八层地狱去。” 闫善仁每当想到这，就自己骂自己说：“他娘的这是怎么搞的。她杜蒺藜已经死了这么长时间了，我怎么还在怕她，我以后用不着再怕她了，她已经死了。”他嘴里虽然这么说，可他的后脊梁沟里，却还在止不住的冒凉风。 过了好一会，闫善仁才扯开嗓门，冲着门口喊道：“黄管家”。黄有富听到闫善仁的喊声，就赶紧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进屋就赶忙问闫善仁说：“老爷，你有什么要紧的事。”闫善仁听了黄有富的问话，就抬起手来，伸到自己的背后，摸了摸自己的后脊梁骨，还觉得后脊梁骨有点隐隐的痛。于是就在心里想到；“这都是让杜蒺藜那臭娘们用鞭子抽的，这回好了，她蹬腿走了，就没有谁敢用鞭子抽我了。我又可以随便去找那小娘子了。”他想到这，就问黄有富说：“黄管家，你还记得chūn祥家的小娘子吗？黄有富听了就忙回答说：“记得，记得。那小娘子的模样和长相，让谁看上一眼，都会过目不忘。” 闫善仁听了黄有富的回答，心里就美滋滋的。于是对黄有富说：“记得就好，你这就去把那小娘子给我找来，我又想要她了。上次让杜蒺藜那臭娘们，把我们的好事给搅黄了。现在那臭娘们已经死了，没有谁再能搅和我们的好事了，所以我要你把她领到我家里来，我要在自己的家里跟她好，你快去把她给我领来吧。” 黄有富听了闫善仁的话，就连忙摆了摆手说：“老爷，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黄有富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想到；“这老sè鬼，造孽还要造到哪一年，刚逼死一个，尸骨还未寒，就又开始造孽了，那些菩萨大仙们，怎么就不惩罚这样的恶人，难道你们广食人间香火，不问人间是非吗。” 闫善仁一看，黄有富连连摆手说使不得，心中就大为不满，于是就张开他的大瓢嘴，责问黄有富说：“黄管家，你为什么要连声说使不得，不尽心成全我们的好事，难道你也看上那小娘子了不成？要不你怎么连声说使不得呢？” 黄有富听了闫善仁这么一问，立刻就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向闫善仁分辨说：“老爷，我哪敢跟你争夺女人。再说人家也看不上我呀，就算她能看上我，我也不敢跟你争呀，你说是不是老爷。” 闫善仁听了黄有富的话，就在心里想到；“谅你也不敢，除非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不要命了。”闫善仁想到这，就接着问黄有富说：“那你为什么连连说使不得，使不得？” 黄有富听了闫善仁这话，就小心翼翼的说；“老爷，你有所不知，chūn祥家的那小娘子又有了新靠山了。所以我才连连说使不得呀，使不得。” 闫善仁听了黄有富的话，就不以为然的说：“杜蒺藜那臭娘们已经死了，现在谁还敢阻止我去占有那小娘子。”黄有富听了说：“杜蒺藜是已经死了，也管不着你了。可那李耿还好好的活着，他要是插手这事，老爷你该知道是什么后果了吧？” 闫善仁一听李耿俩字，他脑瓜仁就疼，他脑瓜仁一疼，就想起他跟李耿在破砖窑的遭遇。一想起破砖窑前的遭遇战，他脑袋上，就好像被李耿用烟斗，刚刚打过也似的火烧火燎的疼。每当这时，他就不由自主的用手去捂自己的脑袋。今天他又用手去捂自己的脑袋，一看黄有富在旁边站着，就赶忙把手撤了回来。尴尬着脸问黄有富说：“黄管家，那小娘子跟李耿非亲非故，李耿为什么要护着她，莫非那李耿也跟那小娘子好上了？” 黄有富听了闫善仁这话，就在心里想到;“自己心歪，就想别人也歪。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看见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起邪心歹意。”黄有富想到这，就跟闫善仁说：“李耿跟那小娘子没有什么关系，可他跟李二么是结拜兄弟。李二么的事就是李耿的事，你说他能不管吗。” 闫善仁听了黄有富的话，心里就别提多扫兴了。想了好一阵子，才又很不甘心的说：“照你的说法，这只肥嫩的可口的小母鸡，我闫某人就吃不到嘴里了。”黄有富听了没有吱声。闫善仁见了就长嘘短叹的说：“唉，那么肥嫩可口的小母鸡，我都看在眼里，想在心里，可就是吃不到嘴里。我实在是不甘心呀。你赶紧给我想一个馊主意来，用什么办法能把她划拉到手。”黄有富听了闫善仁的话，还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二十七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四十六 闫善仁一看，黄有富还是不说话，就急的在客厅里转起圈来。他转着，转着，突然站住脚，问黄有富说：“黄管家，你说我把那小娘子娶进门，做小老婆怎么样？”黄有富听了就问闫善仁说：“你把她娶进门做小也行，可她那俩崽子怎么办？你要当他们的爹吗？我可听人说过，养儿要亲生，替人养儿白费功。” 闫善仁听了黄有富这话，就扬起头来想了一下说：“这事也不难办，给那女孩找个人家，让她去当童养媳，顺便还能挣几个钱花，那男孩吗，几年之后就是一个小长工。眼前就像养狗养猫一样，给口剩饭饿不死就行了。” 黄有富听了闫善仁这话，就在心里想到；“闫尖头，你可真够损的，为了自己的一点歪念头，就把人家好好的家给拆散了。不过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人家那头愿意不愿意，还在两说着呢。李耿，李二么答应不答应也还在两说着呢。”黄有富想到这，就对闫善仁说：“老爷，还是你的花活多，不过李耿和李二么能不能答应，就不好说了。” 闫善仁一听李耿，李二么这几个字，心里就直打怵。但心又不甘。于是就愤愤不平的说：“这是我和那小娘子俩人的事，管他二人屁事。他们是咸吃萝卜淡cāo心，小河沟里洗大船。管的也太宽了。” 黄有富听闫善仁这么一说，也就拍马溜须的凑趣道：“对，他俩是管的太宽了。不过，只要那小娘子愿意。他俩也是干气猴管不着，你说是不是老爷。”闫善仁听了黄有富这么一说，心里立刻就有了主意。于是就对黄有富说道：“黄管家，你把媒保久给我找来。这事还得让那媒保九那呱呱鸟去办，她一出面，保证让那小娘子臣服在我的脚下。”“是老爷。”黄有富答应了一声，就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片刻，黄有富就回来了。人还没有进屋，就在门外报起功来了；“老爷，大媒人，媒保久我给你请来了。”一边说着，一边屁颠屁颠的走进屋来了。闫善仁一听黄有富把媒保久请来了，就忙对黄有富说：“快把大媒人给我请进来。”黄有富听了，就又忙走回门口，冲着门外，一甩胳膊，做了一个往屋里请的姿势说：“大媒人，快请进吧，我家老爷正等着你呢。”黄有富说完，就赶忙站到一边，给媒保久让开了路。媒保久见了，就扭捏着身子走进了屋子。 闫善仁一看，媒保久从门外进来了，就忙站起身来，迎接媒保久。他一看媒保久，上身穿着一件红缎子夹袄，下身穿着黑缎子长裤，脚上蹬着红袜子黑鞋。脑袋上挽着一个又高又大的撅撅纂。撅撅纂上还插着一朵大红花，脸上涂着脂，抹着粉，胭脂涂抹的比铜钱还厚。一说话，一挤眼，脸上涂抹的脂粉就直往下掉渣。 闫善仁看了后，就油腔滑调的挑逗媒保久说：“呦，今天打扮的像新媳妇似的，是不是又要嫁人了，新姑爷是哪一位呀？怎么不领来让我闫某人帮着你瞧瞧。”媒保久听了，就接过话茬说：“老娘我愿意嫁给谁，就嫁给谁。你闫善仁吃了猪肉，扔骨头。抛出去的东西，还想看管着呀。”闫善仁听了，就尴尬的笑了笑说：“呦，现在长能耐了，不用本老爷管你了，是不是新相好的比本老爷我，长得漂亮呀。” 媒保久一听闫善仁这话，就张开她的呱呱鸟嘴骂道：“放你娘的罗圈屁，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还捏着半拉嘴装文明鸟，今天找老娘我来，又有什么有求于我的事，就赶紧说吧。” 闫善仁挨了骂，不但不生气，心里还感到很舒服，于是就嬉皮笑脸的说：“事到不大，就怕你呱呱鸟办不来，还是不说为好，免得我说出来后，让你呱呱鸟为难。” 媒保久一听闫善仁这话，就知道闫善仁在调自己的胃口，于是就就坡上驴的说：“就凭老娘我这张能说破天的嘴，就没有我办不来的事。可话又说回来了，老娘我没有金刚钻，也不敢揽你的瓷器活。你是不是又看上了村里哪个女人了。想让老娘我帮着你去说,你就尽管说好了，老娘我保证马到成功。” 闫善仁听了媒保久这番话，心里自然是非常高兴，但他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就进一步的试探媒保久说：“你喇叭不好，吹得还挺响。这回我就要看你的真本事了。”于是闫善仁就把看上喜莲的事，跟媒保久说了一遍。 媒保久听了闫善仁的话，心就往下一沉，便暗自想到；“这个女人可不好说话，整不好就要白忙活一场。不过到了手边的钱，也不能不挣呀。要不我给他来个粉末倒置，让他先拿钱，我后办事。总之我是不能白为他忙活。”媒保久想到这，就对闫善仁说：“你闫老爷可真想的出来，你算计谁不行呀，偏去算计人家孤儿寡母。这缺德的事，我可不干。”说完，站起身来就往外走。闫善仁见了，就忙走过来挡住她的去路，摇晃着脑袋说：“你就别装正经人了，你在我闫某人面前还装什么呀，缺德的事你还少干了，我闫某人不会亏待你的。”闫善仁说着，就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现大洋来，往媒保久跟前凑了两步，凑到媒保久跟前，伸出手一把拉过媒保久，又白又嫩的小手，把现大洋往她手心里一放说：“事成之后，老爷我还有重赏。”说完，就抚摸起媒保久的手来。 媒保久一看黄有富还在旁边站着。就赶忙把自己的手，从闫善仁的手掌里抽了出来，把钱往口袋里一揣。冲着闫善仁妩媚的笑了笑说：“我的闫老爷，你就等着请好，娶新娘吧。”说完，就转回身，扭捏着身子走出屋去。 四十七 chūn天的大风，像脱了缰的野马，整整的刮了两天两夜。直到第三天的早晨才停了下来。喜莲一早醒来，见刮了两天的大风停了。就赶忙从炕上坐起来，穿上衣服。她穿好衣服后，往旁边一看，见两个孩子睡得正香。就不忍心叫醒他们，便自己下炕，穿上鞋走出屋去。她来到院里，背上一只打柴的筐，便朝院门外走去。她走出院门往街上一看，街上冷冷清清的，连个人影也没有。喜莲见了就独自背着柴禾筐，往村外走去。她来到村外，就直接奔着一片树林走去。她来到树林边上，往树林里一看，树林里有不少被大风刮下来的干树枝。她就忙把柴禾筐往地上一放，弯下腰捡了起来。捡够了一抱，就往旁边一放，然后接着往前捡。她就捡一抱，放一抱，从早晨一直捡到了中午。 喜莲一看到中午了，就把捡来的干树枝搜集在一起装进筐里，用绳子捆好。然后蹲下身子，去背柴禾筐。她刚一用力，就两眼发黑，头晕目眩，身不由己的倒在地上，昏了过去。过了好一会，她才慢慢的醒了过来。 喜莲醒了后，往天上一看，见天已经过了中午。又想起两个孩子，还在家里等着她，就咬紧牙关，一用力，背起她捡来的一大筐干柴禾往村里走去。 喜莲背着柴禾筐，刚走进村里。旁边的胡同里就钻出一个人来，要拦住她的去路。喜莲一看有人要拦住自己的去路，就以为自己又遇上地痞无赖了。于是就赶忙绕了一个弯，从拦路人身边绕了过去，往自己家的院里走去。 喜莲一回到家里，就赶忙一甩肩膀，卸下了肩上的柴禾筐。喜莲刚卸下肩上的柴禾筐，就见拦她路的人也跟着追进院，喜莲一看跟着追进院的人是媒保久，悬起来的心，才落了下来。但她在心里想到；“这媒婆子怎么到我家来了，我儿子又没有到娶亲的年龄，要不就是冲我女儿来的，可我女儿的年龄也不大，也没有到婚配的年龄，那这媒婆子到我家来干什么来了？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喜莲刚想到这，媒保久就朝她走了过来。她一边往喜莲这边走，一边陪着笑脸对喜莲说：“大妹子，你可回来了，我已经来你家好几趟了。你都不在家，我问你们家的两个孩子，他俩都说不知道你干什么去了。后来我才听说，你到地里拾柴禾去了。我听说后，我就在前边的胡同口那等你，我一等不见你回来，我二等还是不见你回来。从头午一直等到现在，我总算是盼星星，盼月亮把你这个大神给盼回来了，盼的我好辛苦呦。” 喜莲听了媒保久的话，心里就感到好生奇怪，心想；“她三番五次的找我干什么，肯定是花狐狸上门，不是偷鸡，就是摸蛋。保准没有什么好事。”喜莲想到这，就不冷不热的问媒保久说：“你这个村里的大忙人，忙的许多豪门大户都愁请不到你，我这低门小户的人家，那敢烦劳你这位大忙人，三番五次的来蹬我家门，看来你一定是收了人家的钱财，替人家来跑腿办事的吧，不过，我这矮门小户的人家，跟村里的豪门大户，素无来往你蹬我家的门，我家可没有让你办的事。” 媒保久听了喜莲这番话，心中就暗暗吃惊。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是一个不好对付的女人，她一开口，就把我的话路都给堵死了。不过老娘我也不是好打发的主，你正面给我堵死了，我就从后面进攻，后面给我堵死了，我就从侧面进攻。侧面你再堵死了，我就挖开墙角攻。”没保久想到这，就所问非所答的说：“chūn祥这个没良心的，丢下你们娘仨，自己先跑到yīn间享清福去了，让你一个人苦苦的支撑这个家，拉扯他丢下的两个孩子，你这得苦苦的熬到哪一年，才是个头哇。” 喜莲听了也不答话，听她后边还会胡说些什么。但她的狗嘴里肯定是吐不出，又白又长的象牙来。要吐也只能吐出一堆长短不齐的狗牙来。 媒保久见喜莲没有说话，就以为喜莲心里有了活动气。于是就又接着说道：“大妹子，你可真傻，他人都走了，你还为他守个啥。再说你守到那一年才是个头，你就是为他守白了头，守瞎了眼，他也不会对你感恩戴德了。你就不如趁着自己还年轻，赶紧找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嫁了，快快活活的去享受后半生。就你这身段，就你这俊眉俊眼的模样，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着。你何苦带着两个小崽子，为他守活寡。你这样守下去，还不得守到猴年马月呀。”停了停，媒保久接着又对喜莲说：“大妹子，你听老姐我的话，给大姑娘找个婆家，送她去做童养媳妇，把那臭小子，干脆送人算了。省的以后，还得给他娶媳妇，还得给他盖房子。回过头来，老姐我给你找一个富贵人家，保你以后，有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吃不完的山珍海味，享不尽的人间富贵。” 媒保久也不管喜莲爱不爱听，就直管自己，不住嘴的接着往下说：“大妹子，你还不知道吧，村里最有钱的大财主，闫老爷看上你了，你只要点点头，我就给你回话去，今天晚上，你们就可以圆房成婚了。闫老爷可是这十里八乡最有钱的人了，我已经给他提了好几个大姑娘，他一个也没有看上。他就看上你了，你可真是福满，命好啊。” 喜莲听到这里，还是没有吱声。媒保久见了，就更进一步说道：“大妹子，老姐我都劝你这么半天了，嘴上的皮都磨掉好几层了，你还闷着头合计什么呀。过了这个村，就再也没有这个店了，这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呀。你就点点头，赶紧答应了吧，别在犹豫不决了－－－－－－。” 喜莲听到这，就打断媒保久的话说：“你把闫善仁说的那么好，你自己嫁给他不就得了吗，把你姑娘也一块带过去，做他的小老婆。你娘俩一大一小，共侍一夫，好事还都落在你一家人身上。不就打着灯笼有地方找了吗。你还在我这啰嗦什么，赶紧打着灯笼，去找你的闫老爷吧。” 喜莲说着，就把媒保久赶出院去。顺手把院门关上，然后转身往屋门口走去。媒保久望着喜莲往回走的背影，喃喃自语的说：“世上还有这么有骨气的女人，真是让我既佩服她，又恨她，说完，就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媒保久的屁股刚沾着地，就听到街上有人大声喊道：“杜大麻子领着土匪进村了。“媒保久听了，就蹭的一下，从地上蹿了起来，像野兔子一样往自己家跑去。她一边往家跑，还一边爹呀，娘呀的乱喊乱叫。 随着媒保久的喊声，杜大麻子也领着土匪闯进了村里。土匪们一闯进村，就四处烧杀抢掠起来。他们有抓鸡的，有枪粮的，有牵牲口的，还有抢衣服被褥的，他们是见什么拿什么，看见什么抢什么。整个村子让他们搅得乱成一锅粥，哭爹的，喊娘的，此起彼伏，中间还夹杂着土匪们的打砸叫骂声。 喜莲见了，就赶紧躲进屋里，把房门关上。她关上房门后，刚要拉上插门闩，一个土匪兵就强行推开房门，闯进屋里，土匪闯进屋后，看见墙上挂着一件黑绸子上衣，就立刻喜上眉稍。心想：“这穷窝里，还有这样的上等好货，如此看来，今天该着老子我发一笔大财，捞一件好衣服穿。我他娘的长这么大，还没有穿过一件绸子衣服呢。今天老子我也开开荤。”他心里想着，就冲上前去。伸出手一把扯下，挂在墙上的黑绸子上衣，转回身就往外走。 喜莲见了，就忙上前去拦住他说：“老总，这件衣服你可不能拿走，这是我给人家做的加工活，你要拿走了，我倾家荡产也赔不起人家。”土匪兵听了，就冲喜莲一瞪眼睛说：“什么我不能拿走，你家里的东西，我看上什么，就拿什么。你敢拦我，我立马就要你的命。”土匪说着，就又伸手拿起炕上的一条棉被。一晃膀子，把喜莲撞到一边，拿着衣服，抱着被子往屋外走去。 张大山见了，就勇敢的冲上前去。一伸手抱住了土匪兵的后腰，大声说道：“快把东西给我放下，不放下我就把你摔死在这。” 土匪刚走出屋门，后腰就被人给抱住了，他心里就大吃一惊，心想；“在屋里也没看着男人呀，后腰怎么让人抱住了，这可不妙。”他刚想到这就听到张大山的说话声，他一听是大男孩的声音，就恶狠狠的骂道：“小兔崽子，你人小胆子不小，竟敢跟大爷我作对。”他说着就把手里的东西往旁边一扔，猛地往下一弯腰。便把张大山，摔了个仰面朝天。。然后转回身抬起脚来，朝张大山的前胸，狠狠的踩了下去。 二十八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四十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二么飞快的跑了过来，上前一拳，把土匪打倒在地。随后又跟上一脚，把匪兵踢出一丈多远。喜莲见了，就赶忙跑过来，把张大山从地上扶了起来。 匪兵一看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亏，就一轱辘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又张牙舞爪的朝李二么扑了过来，李二么一看土匪来势凶猛，就把身子往旁边一闪，就势来了一个顺手牵羊。把土匪兵结结实实的摔趴在地上。匪兵一看来人会两下子，就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往李二么身前一跪说：“小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爷，望大爷恕罪，绕了小的我吧。” 李二么见了，心中暗自吃惊，心想；“这匪兵还真叫我给镇住了，看来对他们不能一味的忍让，该出手时就出手，让他们知道知道谁都不是好欺负的，他们才能有所收敛。”李二么想到这，就冲着匪兵一瞪眼睛说道：“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抢东西，我就立刻要了你的狗命。”“是，是－－－－－－。”土匪兵听了李二么的话，就赶忙点头哈腰的连声称是。李二么见了，就又大声喝斥他说：“还不快给我滚。”“是”。土匪兵答应了一声，就赶忙转过身，一溜烟的跑了。 喜莲看了，就赶忙走过来对李二么说：“大叔，多亏你及时的赶来了，要不然大山就没命了。真是太感谢你了。”李二么听了说：“不用谢我，我那两下子，都是刚从李耿叔叔那学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让我用上了。我当时还真怕他比我多一招。他要是比我多一招，我可就露馅了。”喜莲她们娘仨，听李么大叔这么一说，就都开心的笑了。李二么一看这里没事了，就告辞她们娘仨，要回自己家去。张大山一看他李爷爷要走，就拉住李二么的手说：“李爷爷，快把你那两下子先教给我吧，我学会了也去打土匪。”李二么听了说：“好好，今天我还有事，过两天我就教给你。”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杜大麻子一看土匪们抢的差不多了，就吹了一声口哨，招呼土匪们撤离。土匪们听了杜大麻子的口哨声，就带着他们抢来的东西，往村外撤去。杜大麻子在后边收尾，当杜大麻子撤到村西头时，一回头无意间看到了，在自家院里拿柴禾的秀琴。心里就是一动，心想；“这小破村里，还有这么好看的姑娘，这姑娘长得可真漂亮，要是把她娶到手，做我的压寨五夫人，我这辈子也就没白来人世间走一遭。”杜大麻子想到这，就一拨马头闯进了张家院里。 喜莲正看女儿拿柴禾，就看见一个骑马的土匪又闯进院里，心就突突的狂跳起来。心想；“刚赶走一个徒步的，又闯进一个骑马的。这可如何是好，我一个女人家可怎么对付他，看来也只有拼命这条路了－－－－－－。” 杜大麻子闯进院后，也不下马，就坐在马上，上下左右的打量起秀琴来了。喜莲一看这骑马的土匪，两只眼睛不住的打量秀琴。心里就是一惊，心想；“这土匪别是冲我女儿来的，他要是冲我女儿来的，那麻烦可就大了。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以后可怎么活下去呀。”她想到这，就赶忙一伸手，把秀琴拉到自己身后边，问骑在马上的杜大麻子说：“你要干什么，还不从我家里出去，你要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 杜大麻子听了，就怪笑了两声说：“好哇，你喊吧，你把我的弟兄们都喊进来，我就让他们把你们家翻个底朝天。”杜大麻子说着，就一蹁腿从马上跳了下来，把马缰绳往马脖子上一搭，转身朝喜莲走了过来，喜莲一看杜大麻子朝自己走了过来，就紧紧的拉着女儿的手，一边往后退，一边大声对杜大麻子说：“你再往前走，我就和我女儿立刻死在你面前。” 杜大麻子一听喜莲这话，立刻就站住了脚。心想；“这女人好刚烈呀，看她那样子，说到就能做到，她死了没有什么，他姑娘要是跟着死了，我 漂亮的五夫人可就没了。”于是他赶忙往后退了一步，冲着喜莲一疵，他的大黄板牙，笑了笑，磕磕绊绊的说：“岳－－－－－－母老泰山，你－－－－－－你别害怕，我来不是为了别的，我是看上你女儿了，我要娶她做我的第五位压寨夫人，让她给我生儿育女去。从此以后我也就你的半个儿子了。你有了我这半个儿，你以后的吃穿就不用愁了，全有我这半个儿给包了，你看怎么样？” 喜莲听了，就又气又恼的说：“谁是你的岳母老泰山，我姑娘还小，眼下还不能嫁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杜大麻子一看喜莲不同意，就双手往腰间一插，把脸往下一沉，双手握住枪把子骂道：“老死婆子，别给脸不要脸，这事就这么定了。腊月二十六我就来接人。”杜大麻子说着，就一伸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现大洋来，往喜莲面前一扔说：“这就是我的聘金，用这钱给我媳妇买点好吃的，别把她给我饿瘦了。过几天，我再派人给你送聘礼来，从现在起她就是我的人了，不许别的男人碰她一手指头。”说完，就转身骑上马，在马上又看了秀琴两眼，然后掉转马头，两腿一夹马肚子，用枪把子使劲一搕马屁股，马疼的一声嘶鸣，撒开四蹄，扬长而去。 喜莲眼看着灾难从天而降，便急火攻心，脑袋一阵眩晕，栽倒在地上。秀琴和大山见了，就一起扑到在喜莲身旁，哭着喊着叫道：“娘，你这是怎么了－－－－－－。” 一场浩劫，又扒了穷人一层皮，大户人家有看门护院的，挡着土匪进不了门。穷苦人家就成了土匪们的众矢之的。把每个穷人家都翻了个底朝天。土匪们走了后，穷苦百姓望着被砸碎的坛坛罐罐，和翻的底朝天的家，是yù哭无泪，yù死不能，愁苦的抬不起头来，不知以后的rì子该怎么过下去。 喜莲在地上趴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的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一看，两个孩子已经哭成了泪人，就艰难的从地上坐了起来，伸出胳膊搂住两个孩子，失声的痛哭道：“老天爷呀，你睁开眼睛看看吧，怎么把这么多的灾难，降临到我们孤儿寡母的头上，这可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下去呀？你怎么就不惩罚一下这些恶人，你还有没有公道呀－－－－－－。“ 就在这时，李二么，和李么大婶赶来了。他俩看到喜莲坐在地上，抱着两个孩子哭，就赶忙把他们娘仨从地上扶了起来，送进屋去，到了屋里后，李么大婶就忙劝喜莲说：“孩子别难过，你有什么难处，就跟我和你大叔说说，我们再难也会帮你渡过难关的。”喜莲听了就哭着说：“大婶呀，这回你们可帮不了啦。”李么大婶听了，就问喜莲说：“出了什么事，我们帮不了你了？” 喜莲听了就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是那土匪头子，要抢我姑娘去，做他的第五房压寨夫人。”李么大婶听了没有吱声，李二么听了气的把牙咬的咯嘣，咯嘣直响。呼的一下站起身来说：“我去找李耿兄弟去，让他帮着咱们收拾这帮乌龟王八蛋。”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李二么走了后，李么大婶就站起身来，张罗着给他们娘仨做晚饭。喜莲见了就忙拦住她说：“大婶，你歇会吧，让我来做吧。”喜莲说着，就站起身来走到外间屋的灶台前，揭开锅盖，拿起水瓢，从水缸里掏出水来，倒进锅里，李么大婶见了就坐在灶台前，帮喜莲烧起火来。 喜莲见李么大婶帮着自己烧火，就转身去挑拣野菜。挑拣完野菜，又用水洗干净,放进锅里。等锅里的野菜煮熟了，再放进半升高梁面。又煮了一会，晚饭就做好了。 喜莲他们刚吃完晚饭，李二么就风风火火的回来了，李么大婶见了，就急忙站起身来问他说：“李耿兄弟是怎么说的，他帮不帮忙啊？”李二么听了，却没有去接李么大婶的话茬，而是直接对喜莲说：“喜莲啊，快给我倒碗水喝。”喜莲听了，就赶忙给李二么倒了,满满一大碗水，并亲自端过来递给李二么。 李二么接过喜莲递过来的水，端到嘴边，一仰脖子“咕咚，咕咚”的灌进肚子里。然后抬起胳膊来。用衣服袖子擦了擦嘴说：“可把我渴坏了。”李么大婶见了，就接过他手里的碗，接着问李二么说：“李耿兄弟是怎么说的，他到底帮不帮咱的忙?”李二么听了,还是不接李么大婶的话茬，只管自顾自的说：“咱们的穷rì子要过到头了，好rì子就在前边等着咱们，咱们总算是熬出头了。” 李么大婶见李二么不接自己的话茬，就着急的问道：“我说你这死老头子，我在问你话，他李耿到底帮不帮咱的忙，谁问你穷rì子过不过到头的事了，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李二么听李么大婶这么一说，就赶忙说道：“帮，咱们的事，他能不帮吗，这回不但帮，还要好好帮嘞。”李么大婶听了，就又接着追问道：“你快说说，李耿兄弟是怎么说的。他到底是怎么个帮法。” 二十九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四十九;李二么看了李么大婶的着样，就在心里想到:"这老婆子,关心起别人家的事来,比她丈夫我还上心。 这还了得,不行,找得伸一伸她。 "李二么想到这,就故意慢悠悠的说:"老婆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听夫君我慢慢于你道来."李二么这话刚一出口,就把李么大婶和喜莲一家人全逗乐了。 李么大婶一边笑,一用手指着李二么说:"喜莲你瞧瞧,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没有正形,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有正形。 大家笑过之后,李二么才接着前边的话说;"我刚才去找李耿兄弟,李耿兄弟告诉我说,他昨天到县城里去了,在县城里他看了朱毛的队伍。 在朱毛的队伍里,他看到了张老心的外甥张小喜子。 两个人见了眚可高兴了,张小喜告诉他说,朱毛的队伍是为老百姓打天下的队伍,是专除天下不平事的队伍。 张小喜还领着李耿兄弟,去见他们的沙团长，沙团长对李耿兄弟可客气了,就像久别重逢的老哥俩一样,跟他坐起唠家常。 寻问咱们这里的各种情况。 临别时,沙团长还告诉李耿兄弟,有什么就直接到县城里去找他,他保证有求必应,还说他们到这来是消灭土匪和恶霸,专门给老百姓撑腰杆子来的。 还说不久就派工作队到各村去,帮着老百姓实行减租减息。 我听了后,就把杜大麻子抢秀琴姑娘做第五房压寨夫人的事,跟李耿兄弟说了。 李耿兄弟听了很气愤,他说明天一早,他就到县城去,把这事亲自告诉沙团长去,他说沙团长一定会帮忙的。 李么大婶听了,就问李二么说:"那沙团长跟咱们无亲无故的,跟李耿兄弟也只是平水相逢,人家平什么帮咱的忙,再说那缶毛队伍里又是些什么样的人,他们能打过杜大麻那么多人吗？ 李二么听了李么大婶的话,就笑了笑说:"我说老婆子,你就别瞎掺合了,那朱毛的队伍,是专为老百姓打天下的队伍。 咱们老百姓有了这么大的事,你说他们能看着不管吗,他们要是不管,还算是老百姓的队伍吗？ 李么婶听了,就又接问到;"那沙团长是多大的官呀,他跟县太爷比,他们谁的官大？ "李二么听了说:"那当然是沙团长官大了,沙团长能指挥一千多人,县太爷才能指使动几个人呀。 "李么大婶听了就惊讶的说:"他能指挥动那多人呀,那我就放心了。 我刚才担心,是怕他们人少,打不过那杜大麻子。 "李二么听了,就又接着说道:"老婆子,这么你该放心了吧,听说他们打仗可厉害了,把蒋介石的几万军都扣败了,他杜大麻子跟人家比又算是老几呀.人家打他就像吃盘小菜一样容易。 "李么婶和喜莲听了李二么这么一说,心里悬着的石头才落下来。 李么大婶心里虽然已经服气了,可嘴上还在犟道:"我们妇道人家,那能像你们男人知道的那么多。 我们要是也知道那么多的事,我们就不当女人也去做男人了,李二么听了说:"那可不行,你做男人了,我就没有老婆了,你还是做女人吧,省得我没有了老婆。 我要是没有了老婆,饭也没有人做了,衣服也没有人给洗了,那我就真的很惨了。 "李么大婶听了说:"你知道老婆不行,以后什么事就别我争了.以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只有听的份,没有争的份。 "李二么听了,就当仁不让的说:"你说的对我就听你的,你说的不对还让我听你的,这就没有道理了,你以后管住的嘴,别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都插嘴,不知道的就别乱插嘴。 "李么大婶听了就又说道;"我不是为秀琴姑娘的事着急吗。 "喜莲一看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辫起来了。 就忙从劝解说:"大叔,大婶,你们老两口子就别谁高谁低了,这样争下去,争到明天亮也争不高低来。 现在天己经不早了,你们也回去歇着了。 "李么大叔和李么大婶听喜莲这一说,就赶忙停止争辩,站起身来向喜告辞。 喜莲见了,也忙站起身来往送。 李二么一边往外走,一边又主咐了喜莲几句,喜莲则一边听,一边不住的点头。 三十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五十 送到门口,喜莲还要往外送,李么大婶就赶忙转身拦住她说:"你就别往外送了,快回屋去早点歇着吧。"李么婶说着就喜莲推回到屋里,并顺市替喜莲把房门关好,然后随着丈夫回家了。 喜莲回到屋里后,一看两个孩子已经睡着了,就拿起还没有做完的针线活,想在做一会针线活,好快点把这批活完给人家送回去,再领新的活回来做。可她拿起活来后,心里却乱糟糟的做不下去,于是就把拿起来的活,又放回下原处。所xìng吹灭小油灯,合衣躺下来休息。可她躺下后,却说什么也睡不着,白天发生的事,一幕,一幕的在她的脑诲里闪过。让她最放从不下的,还是她女儿的事。于是她在心里想到:"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女儿在家里干活,招谁惹谁了。那杜大麻子就寻上门来了,非要娶我姑姑做他的压寨夫人。他也不好好的想想,你一个人人骂的土匪头子,我能把女儿嫁你吗,那我成什么人了。你别说是娶我姑娘去做压寨夫人,你就是娶我姑娘去做皇娘,我们也不去。我就是让她出家去做尼姑,也不能去做你的压寨夫人,让周围的乡亲们,戳我的后脊梁骨。再说你杜大麻子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偷鸡摸狗,砸明火绑票的土匪。凡是人做的事你全不做,凡是人不做的事,你一样也拉不下你。你披着偷来的人皮,骑着抢来的马,还人五人六的在人世间混,给你家的老祖宗挣骂名。你家老祖宗,有你这样的孝子贤孙,给他挣骂名,也真够他在地下喝一壶的。你想娶我女儿做压寨夫人,那是门都没有的事,你做梦去吧。" 停了停,喜莲又接着想到:"也不知道那朱毛队伍里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但愿他们都是好人,能出手帮我姑娘一把,让她跳过这个火坑去－－－－。" 喜莲就这么思来想去的一晚上，也没有合眼。直到快天亮的时侯,她又困又乏的合上了双眼。喜莲刚合上双眼想睡一会,屋里子外边就来了"砰砰"的敲门声。外边的人一边使劲的拍打门板,一边扯着他们破罗嗓子嚷嚷道:"开门,快开门。" 喜莲听到敲门声和嚷嚷声,就从坑上坐起问道:"谁呀？"喜莲的问话声刚落,屋子外边就传来了乱糟糟答话声:"是我们。"喜莲听了,就又问道:"你们是谁,敲我家的门干么？"外的人听了,就又乱哄哄的回答说:"老婆子,我们杜家寨,杜寨主派来给你家姑娘送彩礼的。送的可都是好东西,我们长这么大,也没有看着过这么多好东西,你快出来收彩礼吧。" 喜莲听了,心里就是一惊。心想:."这可如何是好,收了他们的彩礼,就得给人家送人去。不收他们彩礼吧,又惹不起这帮土匪,他们再冲进屋来,那麻烦可就大了。" 就在喜莲左右为难的时侯,就听得外的土匪摧促道:"我说老婆子,你能不能快一点呀,我们弟兄们都赶了一早晨的路了,外边天这冷,你赶快开开门,让我们进屋去暖和暧和,要不就赏我们俩钱,我们也好去讨杯酒喝,暖和暖和身子。" 前边土匪的话音刚落,后边又一个土匪紧跟着说道:"是呀,是呀,你就赶快开门吧,手头上大方点,多赏我们几个钱,我们也好喝个痛快,舒舒服服的回寨主哪交差去,也顺便多给你家姑娘美言几句,等你姑娘过了门,我们寨主也好多恩宠她。你姑娘得了宠,你这老婆子也就跟着站光了不是,这是两全齐美的事,你还犹豫什么呀。" 喜莲听土匪们这番话,她气的浑身直打打哆嗦。心想:"你们就别美梦了,我姑娘才不嫁那恶魔呢,你们还想喝喜酒,我看你们还是回家去,喝你娘的洗脚水去吧。" 喜莲刚想到这,就想起了李么大叔昨天晚上,临走时叮主她的话:"这几天不管遇到了什么事,你一定要沉住气。等你李耿叔联糸上朱毛的队伍后,一切就好办了。" 喜莲想到这,就咬紧牙关,从炕上下到炕下,穿上鞋来到了屋门口,一伸手拉了插门栓,打开了房门。土匪们一看房门打开了,就把他们送来的东西往门口一堆,然后就伸出手来,围住喜莲要赏钱 三十一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五十一 喜莲见了，就把他们主子的钱,又给他们扔了回去。土匪们见了,就一窝蜂也似的扑了上去,你争我夺的争抢起来。土匪兵们抢来的钱,在手里还没有捂热乎,就被领班的小头目收进了自已的腰包里。有个小匪兵私藏了两块钱,不知怎么就被眼疾手快的小头目发现了。小头自不但收走了他的钱,还抬起脚踢了他一顿。小头目一边踢,还一边骂道:"狗兔崽子,你胆子不小呀,敢在老子的眼皮底下耍花活,老子要不是看你还是条命,非把你踢死不可,你要是再有下次,就不能这么便宜你了。" 喜莲看也没看,土匪们送来的东西,就关上门回屋里去了。这时,大山和秀琴已经睡醒了,他俩见娘从外边回来了,就从炕上坐了起来。张大山坐起来后,就先问他娘说:"娘,外边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我去替你揍他们一顿。" 喜莲怕儿子惹祸上身,就满他着他说:"没有出什么事，你玩去吧。"细心的秀琴听清楚了,屋外边发生的事。就扑进毋亲的怀里.失声的痛哭起来－－－－－－－。" 喜莲见女儿哭的这么伤心,就强忍住自已内心里的痛苦,耐心的安慰秀琴说:"好孩子,你别难过了,为娘我就是一头撞死在他们的面前,也不能让他们把你拉进火坑里去。再说,你李耿爷爷己经去联糸朱毛的队伍了。等他联系上朱毛的队伍,你就有救了,咱们家也就有救了。"喜莲说到这,就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痛苦,泪如泉涌般流了出来。 张大山见娘和姐姐都哭了,就握起拳头,走过来问娘和姐姐说:"娘,姐姐,是谁又欺负你们了,你们告诉我,我去替你们揍他们一顿。" 喜莲听了张大山的话,心里顿时安慰了许多。秀琴听了弟弟的话,就扭过头对张大山说:"去,去,你跟着瞎掺和啥。" 张大山见姐姐不相信自己,就握紧了拳头对秀琴说:"姐,你别瞧不起人,我今天就露一手给你看看。你看完了后,就知道你弟弟我有多么厉害了。"张大山说着,就抡起拳头来,照准炕边上的一块砖头砸了卞去。只听得"叭叉"的一声响。炕沿上的砖的就分成了两半。 喜莲一看他把炕沿上的砖砸两半了,就大声的责备张大山说:"小祖宗,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张大山听了,却满不在乎的说:"娘，这回你们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你们以后谁不用怕了,以后谁要是再敢欺负你和我姐姐,我就让他尝尝,我拳头的厉害。""是谁说话这么厉害呀？" 随着话音的传入,李么大婶从门外走了进来。喜莲见了,就赶忙站起身来让座。她一边让座,一边说:"大婶来了,快坐下歇会吧。" 李么大婶听了,却没有马上坐下,而是先走到张大山的跟前。伸出手摸了摸张大山的头说:"好小子,你这小就这么有骨气呀？你以后谁会是斤有出息的孩子,是个干大事的孩子。" 张大山听了却说:"李nǎinǎi,我以后不想有什么出息,也不想干什么大事,我只想揍那些欺负我娘和姐姐的坏人们。" 李么大婶听了张大山这话,就笑了笑说:"你都要护着你娘和你姐姐了,还要揍那些欺负她们坏人，这还不是干大事呀,你还要干什么样的大事？" 张大山听了,就想了想说:"我要去参加朱毛的队伍,听说他们是为老百姓打天下的队伍,我也要给老百姓打天下去。" 李么大婶听了张大山这话,就转过脸来喜莲说:"瞧瞧你这儿子,是人小志气大,将来前程光亮着呢,你还有什么要愁的,你就等着以后过好rì子吧。" 喜莲听了李么大婶的话,就会心的笑了笑说:"那就借大婶的吉言了,但愿他以后能有出息。可这臭小子,那有事那到,什么事也拉不下他,就没有他掺和不到的事,你还说他有出息,我他是cāo心挨累的命。" 李么大婶听了说:"什么叫掺和,掺和就是参与。他什么事都不参与,就显不出他的本事来,只有让他参与到了,他的真本事也就显示出来了,这又有什么不好的。" 喜莲见李么大婶这么夸状自己的儿子,心里面便倍加宽慰起来。心里面也是满心指望他,将来能顶起张家的门户来,以后再也不受那些歹人的窝囊气。喜莲合计到这,就对李么大婶说道:"那就借丈婶的吉言了,以后他有了出息,也忘不了你们的好处。将来他娶媳妇的时候,也有大婶给他保媒,你看怎么样？这事现在就拜托给你了。" 这还不是干大事呀,你还要干什么样的大事？" 三十二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五十二 李么大婶听了喜莲这话,就笑了笑说:"就凭咱两家这关系,还有什么可说的.你儿子娶媳妇的事,到时候我全包了,到时候你可眼红呦。这么好的孩子,我说他错不了,他就一定错不了,你这当娘的就等着请好吧。" 李么大婶说道这,就突然话题一转说:"喜莲呀,你瞧瞧我这脑袋,一进门就光顾着说你儿子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你大叔,今天一早就去李家庄了,他说他要和你李耿叔,一起到县城里去,见那沙团长。把秀琴的事,好好跟沙团长说说,让沙团长如论如何也要帮着秀琴跳过这个火坑。他还说让你放宽心,不要着急,一有准信,就立刻回来告诉你。" 喜莲听了李么大婶这话,就非常感动的说:"为了我女儿的事情,让大婶,大叔cāo尽心,费尽了力,真不知道让我说什么好了,只有让我姑娘和儿子将来报达你们了。" 李么大婶听了喜莲的话说:"你这话说到那里去了,穷帮穷两照应,谁还没个三长两短的时侯,相互帮忙,也是非常应该的事,以后这事,你就不要再客气了。" 喜莲听了李么大婶这话,就把土匪们早晨来送彩礼的事,跟李么大婶说了一遍,问李么大婶,他们送来的彩礼该怎么办。 李么大婶听了后,想了想说:"他们即然送来了,咱们就收下,反正那些东西,也都是他们抢来的,也不是他们家自已做的,也不是他们家地里长出来的。我看你就收下来吧,收下来也没有什么不好。走.我帮着你把那些东西搬进屋里来。"李大婶说着,就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喜莲见了,就忙叫住李么大婶说:"大婶,这样怕是不好吧。"李么大婶听了,回过头来对喜莲说:"有什么不好的,是他们主动送来的,又不是我们去他们哪抢来的。这就叫周俞打黄盖.打的愿打,挨的愿挨。"李么大婶说完,就回过头去又往外走去。 喜莲见了,就只好跟着李大婶往外走。张大山见了,就也跟出来说:"李nǎinǎi,我帮着你往屋里搬。"说完,就抢先跑了出去。 喜莲见了，就赶忙叫住他说:"山儿,你跟着掺和什么,快回屋里去,这里没有你的事。"张大山听了娘的话,就只好退到一边,不敢再说话了。 喜莲见了,就又接着对李么大婶说道:"大婶,我看这样不好,你说呢？"李么大婶听了,就转过脸来对她说:"你这个人,可真是罗嗦,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你的姑娘都要被他们抢走,去做压寨夫人了。他们怎么就不怕这不好,那不好呀？你留下的是他们主动送上门来的东西,又没有让你去他们抢,这又有什么不好的,你总是前怕狼后怕虎,到头来只有吃亏的份。"李么大婶说着,就弯下腰,搬起一包东西来,往屋里走去。 喜莲见了,就忙拦住李么大婶说:"大婶,咱们不能跟他们一个样,咱们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又是什么样的人,咱们这样的人,怎么能跟他们那样的人一样呢。再说,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短。谁的东西也不是白要的,白要别人的东西,早晚会惹祸上身,麻烦不断,整不好还要把身家xìng命搭上,骨肉分离,这样的事以但发生,后悔可就晚了。" 李么大婶听了喜莲这番话,就觉得喜莲说的话很在理。于是,就对喜莲念念有词的说道:"你说的做的都很对,来路不正的东西不能要,要了就是烫山药,吃到嘴里烫泡,捧在手里把命要,不要不拿把命保。"李么大婶说着,就把搬进屋的东西,又搬了出来,放回到原处。还对喜莲说道:"咱们是不能跟他们一个样,要是跟他们一样,不就也成土匪了。" 喜莲听了李么大婶这话,就会心的笑了笑说:"大婶你终于想明白了,这来路不正的东西,咱们说什么也不能要,更不能沾边,一沾上边,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李么大婶听了喜莲这话,就反问她说:"你说的话都很对,这东西咱是不能要,可这些东西你怎么处理呀？你总不能把它们扔到到大街上去吧？" 喜莲听了李么大婶的话,一时间也拿不出主意来了。于是就在心里边想到:"这可让我为难了,这些东西该怎么办呀,扔出去怪可惜的,我又不能要这些来路不正的东西,这不成了,捧在我手里的烫山药了。不行.我得想出个办法来,处理这些东西。"喜莲刚想到这,就听得李么大婶说道:"要不等你大叔回了,问问他再做处理吧。" 喜莲听李么大婶这么一说,也只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李么大婶见了,就又接着说道:"那我就先回家去了,等你大叔回来后,我再来告诉你。"李么大婶说完,就转身往院门口走去。喜莲见了就又跟着往外送,李么大婶看了,就忙回过身来拦住她说:"你别送了,快回歇着吧,瞧你这几天又瘦了一圈。" 喜莲见李么大婶执意不让她送,就站往脚对李么大婶说:"大婶,你慢走,有了准信,快来告诉我。"李么大婶听了,就忙回答说:"你就放心好了,什么事也没有这事重要。你大叔一回来,我立刻就来告你。"李么大婶说完,就转身往院门外走去。一边往外走,还一边回过头来,用手示意喜莲快点回去歇着。 喜莲一直望着李么大婶,走出了院门后，才转身回到屋里。她回到屋里一看,女儿秀琴已经哭成了泪人。两只眼睛都哭红了,红的像两只水蜜桃,见她娘从门外进来了,就赶紧低下了头。 三十三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五十三 喜莲一看女儿哭成泪人，两只眼睛也哭红了，心里就是一阵酸楚。赶忙上前，伸出双手把女儿搂进自己的怀里。秀琴就像受了伤的小花猫一样，顺从的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可泪水还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的往外流，不大一会功夫，就把喜莲的衣服浸湿了一大片。 喜莲一边用手，轻轻的抚摸女儿的后背，一边轻声慢语的对女儿说：“女儿呀，你现在已经是大姑娘了。遇到事了，就要勇敢些，坚强些。俗话说得好，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世上的人就是这样。你硬了他就软，你软了他就硬。你越是软弱，就越有人欺负你，你要是硬气了，歹人见了硬气人也会绕着走。但什么事也不能做个头，更不要惹事生非，这样你身上才会存有正气。一般的歹人就不敢轻易的碰你了。平时呢，要留意身边的人和事，取他人之长，补自己之短，对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办法去应对。你掌握了这些，你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以后的rì子还长着呢，为娘我也不能陪伴你一辈子。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往前走。” 秀琴听了母亲的话，就止住眼里的泪水，点了点头对母亲说：“娘，我听你的话，以后我要学的硬气起来，让那些歹人不敢轻易的碰我。可那土匪头子，我还是惹不起的呀。” 喜莲听了女儿的话，就想了想说：“咱们惹不起他，有人能惹的起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就不信谁都治不了他，我看朱毛队伍里就有人能治服他。” 秀琴听了就又问喜莲说：“娘，你说朱毛队伍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呀，他们怎么就能治服那土匪头子杜大麻子，他们都是很有本事的人吗？”喜莲听了就想了一下说：“听说他们都是很有本事的人，能让老百姓过上不受剥削和压迫的好rì子。”秀琴听了就又问母亲说：“娘，什么是剥削和压迫，那些人为什么要剥削和压迫我们？” 喜莲一听女儿的话，一时间把她也难住了，因为她也说不清什么是剥削，什么是压迫。她想了好一会，才免为其难的说：“那些有钱人不干活还要占有你收获的东西。压迫就是你不愿意做的事，他逼着你去做，你不做他就打你，非逼着你去做。详细的娘也说不太清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秀琴听了母亲的话，就舒心的笑了笑说：“那可太好了，等朱毛的队伍来了，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我们也就能过上不受剥削和压迫的好rì子了。” 喜莲听了女儿的话，就勉强的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她心里也没有底，更没有见过朱毛的队伍，也不知道朱毛的队伍里，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她刚才跟女儿说的那些话，都是从李么大叔那听来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是很清楚。但她很相信李么大叔说的话，认为李么大叔说的话是不会有错的。 这时，张大山在一旁突然说；“娘，我饿了。快给整点吃的吧。”喜莲听了张大山的话，转过脸往窗外一看，天已过了中午。她这才想起来，他们一家三口，从早晨到现在还水米未沾，于是便赶忙松开搂着女儿的手，转身到外间屋生火做饭去了。 她们娘仨吃完饭后，喜莲就想干点什么，可又什么都干不下去。她碰碰这个，又摸摸那个。拿起来放下，放下后又拿起来。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干什么，给人家做的加工活摆在眼前，就是干不下去，她的眼睛一直往院门口张望，盼望着李么大叔和李耿叔早点在院门口出现。她盼呀等呀，等呀盼呀。从过午一直等到了傍晚，也没有看到他们二人的身影在院门口出现。 喜莲一看天都要黑了，就再也坐不住金銮殿了。她让两个孩子在家里看着门，自己到村外的路边去等他们。她来到村外的路口边上，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下来了，也没有等到李么大叔他们回来。她只好失望的往回走，她一边有气无力的往回走，一边在心里合计:“李么大叔和李耿叔准是没有联系上朱毛的队伍，要不然到现在怎么还没回来，他们要是没有联系上朱毛的队伍，让我女儿可怎么活呀？我们娘仨的命怎么这么苦哇。” 喜莲没jīng打采的回到家里，看见姑娘儿子也不说话。把身子一歪便躺在了炕头上，秀琴一看娘的表情就什么都明白了，什么也没敢问，泪水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张大山见娘回到家里不说话，就走过来粗声大气的问道：“娘，李爷爷他们回来没有。”喜莲见儿子走过来问自己，也不答话，只是冲张大山摇了摇头。 张大山见娘不说话，只是冲自己摇头。他不明白娘摇头是什么意思。就又出声大气的问道：“娘，你不说话，光摇头干什么？”秀琴见了就赶忙走过来，把张大山拉到一边对他说：“娘摇头就是告诉你李爷爷他们没有回来，你还追问什么。”说完，眼圈一红，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张大山见姐姐又哭了，就挥舞着小拳头对姐姐说：“姐，你就别哭了，有小弟我在，以后谁也别想再欺负你。那杜大麻子要是再敢来咱们家，我就用我的拳头把他打跑。” 秀琴听了张大山的话，就对他说道：“你就知道你的拳头，你的拳头能打得过土匪头子的快抢吗？”张大山听了姐姐的话，当时就愣住了。 三十四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五十四 正在这时,李么大婶兴致脖脖的走进院来。她一走进院子,就冲着屋里喊道:"喜莲呀,告诉你一个喜信,你大叔他们回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屋里走去。 喜莲正没jīng打彩的在炕头上躺着，一听李么大婶的话音。就像触了电也似的,身子打了个激灵,从炕头上坐了起来。她荒忙的跳下杭,鞋也顾不上穿,光着两只脚丫子就往门外跑去。 她刚跑到门口,就跟刚进门的李么大婶撞了个满怀。她见了，就赶忙伸出双手，紧紧的抓住李么大婶的双肩，急切的问道:"大婶,李么大叔他们回来了,他们在哪呢？" 李么大婶一看喜莲的着急样,就赶忙告诉她说:"回来了,回来了。"喜莲不等李么大婶把话说完,就紧追着问道:"他们联系上朱毛的队伍没有？" 李么大婶听了,就又赶忙回答说:"联系上了,联系上了,他们正在我家里吃饭。吃完了饭,就过你家这边来。我怕你着急,就先过来告诉你一声。" 喜莲听完李么大婶的话,就两手一松,身子一软,随即瘫倒在地上。李么大婶见了,就知道她这是急火攻心,便赶忙弯下腰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又把她扶到炕上躺下,替她盖好被子。过了好一会,喜莲才慢慢的醒了过来,并睁开了双眼。 喜莲睁开双眼一看,见大家都在焦急的看着她,就很是纳闷的问大家说:"你们都看着干什么呀？我脸上又没有长出好看的花来,有什么值得大家看的。" 李么大婶听了说:"你刚才都急昏过去了,大家都在为了你着急,都快要把我们急疯了。你可到好,刚睁开眼睛，就有心思跟大家逗乐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喜莲听了李么大婶的话,就免强的笑了笑说:"我刚才到阎王爷哪走了一趟。阎王爷让黑判官拿出生死簿一查,说我阳寿未到,还有很多的活没有干完,就又把我打发回来了。"喜莲说完,就用胳膊支撑起身子，要从炕上坐起来。可她刚一用力,就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只好又躺了回去。 李么大婶见了,就赶忙转身对身边的秀琴说:"快给你娘倒碗热水来,再顺便给她拿点吃的东西来。" 秀琴听了,就赶忙转身去给母亲倒水找吃的东西。功夫不大,就给她娘倒来一碗热水,和半块高梁面和榆叶掺和一起,做成大饼子。 喜莲喝完热水,又吃了半块大饼子,身体才慢慢的缓了过来。她刚一缓过来,就要起身下炕去,到李么大婶家去看朱毛队伍里来的人。 李么大婶见了,就赶忙拦住她说:"你身体刚缓过来,就别过去了,先好好的养养身体,他们吃完了饭,一会就过来了,你就在家里等着好了。" 喜莲听了,就忙说道:"那怎么能行,人家为了咱们的事,大老远的来了,我怎么能不去看看人家,还等着人家来看我,人家该说我不懂人情是理了。"喜莲说着,就挪起身子下了炕,穿上鞋,抬腿迈步往外边走去。 她刚往门外走了两步,就听得屋外边有人说道:"到了,到了,就是这家。"喜莲听了心里就是一惊。"便在心里合计道:"这又是什么人来了,该不是杜大麻子又派人来了吧,在这节骨眼上,他们的人这时候来我们家可不大好,容易让朱毛队伍里的人产生误会。要是让人家产生误会,人家该不管我们的事了。要是那样的事发生了,我闺女可就跳不火坑了,那我们可就惨了。" 喜莲心里合计着,屋里的人也都紧起来。都纷纷拿起手边的东西当武器,准备自卫,跟来犯的坏人大干一场。张大山见了,也握紧了拳头,拉开了架势,跃跃yù试的准备大干一场。 就在这时,李么大叔领着李耿和两个穿灰布军装的人走进屋来。屋里的人见了,这才都松了一口气。 李么大叔看了屋里的表情,就冲着大家笑了笑说:"怎么,你们准备跟我们大战一场呀。"屋里的人一听李么大叔这话,就都不好意思的笑了。大家笑过之后,李么大叔才对大家伙说道:"我现在先给大家介绍一下。"他说着,就用手一指两个穿灰布军装的人介绍说:"这两位是八路军120师一团的沙团长和侦察参谋李志远。他们带领的队伍,就是朱毛领导的队伍。"说完,李么大叔又用一指喜莲说:"她就是受害人的母亲喜莲。" 沙团长听了李么大叔的介绍,就走过来握住喜莲的手说:"喜莲同志,让你受苦了,我代表**和朱总司令来看望你们大家。" 喜莲一看沙团长握住了自己的手,心里就感到很不得劲。可一句让你受苦了,又说的她心里暖暖做。至于同志两字是什么意思,她可不知道。但她觉得不是什么恶意。比别喊她chūn祥家的,还有喊她小娘子可好听多了。于是她腼腆的笑了笑说:"为了我们姑娘的事,让你们大老远的亲自跑来一趟,给你们添麻烦了。" 沙团长一看喜莲不好意思了,就赶忙松开她的手说:"没有关系,我们带领着队伍到这里来，就是尊照上级首长的指示，消灭土匪和恶霸,实行咸租咸息,建立冀中抗rì根据地而来的,也是rì后抗rì来打基础的,不光这些,我们还要你们过上当家做主人好rì子,让你们永远不再受地主恶霸剥削和压迫。" 李二么听了沙团长这番话,就激动拍了拍李耿的肩膀头说:"老伙计,这回我们可有盼头了。 李耿听了就也高兴万分的说:"有他们来除恶霸,以后就不用我再到处行侠仗义了。不过我还要为抗rì出力,直到把小rì本鬼子打回到他们岛国去。" 张大山听了,就也跟着插嘴说:"到时候我跟李爷爷去抗rì,不过我得先去把俺家的地种上,收好多好多的粮食，让我娘和我姐姐吃上不掺榆树叶子大饼子。大家听了张大山的话,就哈哈大笑起来。 三十五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五十五 秀琴听了弟弟的话,就赶忙伸出手拉了张大山的衣服一下。小声的告诉他说:"你别老乱说话,没有看见大家在笑话你吗。" 张大山不懂姐姐的意思,就一晃自己子,甩开他姐姐的手,扯开他的大嗓门嚷嚷道:"你老扯我的衣服干什么,我就是要让我娘吃上不掺榆树叶子的大饼子。这事你也管呀,你管的着吗。" 喜莲见了就忙劝秀琴说:"他现在是大小伙子了,你别什么都管着他,要让他有自己主见。管的太多了,就把他管成傻子了,有些事得让他自己拿主意,这样他才能长成大人。"秀琴听了母亲的话,就只好退到一边,不再说话了。 沙团长见了,就伸出手来摸了摸张大山的头说:"好小子,看来你还很有自己的想法,你跟我去当八路军怎么样？"张大山听了,想了一下说:"那你能让我娘吃上不掺榆树叶子的大饼子不？" 张大山的话音刚落,屋里的人又哄堂大笑起来。沙团长听了张大山的话,却干脆的说:"能,以后保证让你娘吃上不掺榆树叶子的大饼子。" 张大山听了沙团长的话,就也干脆的说:"你能让我娘吃上不掺榆树叶子的大饼子,我就去参加八路军,跟着你们为老百姓打天下去。" 沙团长听了张大山这话,就高兴的对张大山说:"好,咱俩就这样说定了,再过些rì子,我就派人来接你。"沙团长说完,就觉得这事办的有些唐突,便转过脸看了看旁边做喜莲。喜莲见了,就忙说道:"我刚才说了,他自己的事由他自己做主,我就不管了。" 沙团长听了喜莲这话后,心里便踏实下来。他又了解了一下,这村里和周围村里的情况。便站起身来和大家告别。李么大叔见了,就赶忙站起身来挽留他们说:"团长大人同志,今天太晚了,你们就别摸着夜路赶回去了,就先在我家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再走吧。"李么大叔心里一兴奋,就忘了怎么称呼他们了,于是就混合着叫了出来。 沙团长听了后,就笑了笑对李二么说:"老哥,你以后就只叫同志,别在叫我们大人了,咱们队伍里不兴叫大人,只兴叫同志" 李二么听了就马上改口说:"团长同志,你们今天晚上就别走了。"沙团长听了说:"不啦,我们得连夜赶回去,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做,你们以后有什么新的情况要随时去告诉我,我要是不在,就告诉李参谋"沙团长说着,就用手指了一下身边的李志远。 李志远见了,就冲着大家伙点了点头。沙团长见了,就又接着对李二么和李耿说:"这事先不要告诉别人.以免走露了风声"然后又转过身对喜莲说:"大嫂,以后那些土匪再来送东西,你就只管收下,他们送多少你就收多少。给他们来一个出家不爱财,多多益善,但什么也不要跟他们说,以免走露了消息,再让他们跑了,又到别处去祸害人。" 喜莲听了,就认真的点了点头说:"俺记在心里了。"沙团长听了喜莲的话,就也点了点头说:"记住,千万要沉住气,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来。"沙团长说完,就和大家握手告别,然后转身走进黑沉沉的夜幕里。 五十六 杜大麻子,自从看到了张秀琴后,脑袋里就全是张秀琴影了。兴奋的他几天几夜都没有合上眼,生怕一合上眼,秀琴的身影在他的脑袋里消失。总是在心里美滋滋的想到:"这闺女,真他娘的好看,我他娘的长这么大,就从来也没有看着过这么漂亮的姑娘,连晚上做梦也没有梦着过。她长的就像王母娘娘身边的七仙女也似的,我看比那七仙女还他娘的漂亮。我怎么没有早点看着他,我要是早点看着她,我早就把她划啦到手了,那里还能等到今天。不过现在也不晚,我做梦都没有梦着过的美人,竞然让我给看着了,看来老子我挺有艳福呀。看她的身段和腰条,肯定是还没有沾过男人边的小雏鸡。这么漂亮白嫩的小雏鸡，让我杜大麻子给抢先占下了。再过几天,我就要尝她的鲜味了,那滋味肯定美味极了。如此看来,我杜谋人的艳福还真是他娘不浅呀，把这么漂亮的姑娘给套住了。她跟了我一后,要是能给我生个儿子,那就太好了。我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了,到现在连个儿子的影也没有看着过,就更别提抱他娘的孙子了。要是照这样混下去,我就得断子绝孙去当老绝户了。以前我娶的那几个,就老大给我生了个丫头,长大后就跟着姓阎的小子跑了,让我煞费苦心绑来的票,没有捞到一两银子,还搭上了自己姑娘,真是陪了姑娘又折兵。不过那丫头嫁了一个富贵人家,过上了安稳rì子,比跟着我这当土匪爹,整天价到处去打打杀杀可强多了。可惜的是,我当了一回岳父老泰山,连他们的喜酒也没有着。我没有去喝他们的喜酒,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为了不让我那丫头,背上他爹是土匪的恶名。可这样就便宜了那姓阎的小子,他省下了赎身的银子,还娶了一个漂亮媳妇,这世界上的好事情怎么都让赶上了.亏本的却是找,这事上那说理去,不过我也没跟谁讲过理,其实他家境不错,我闺女跟了他也不算吃亏,也没有吃着苦,更没有受着罪,还把那姓阎的小子给收拾的够呛,在这一点上,还真是像老子找。可惜的是,就是命太短了,让大暴雨浇了一下,就上阎王爷哪报到去了。她这一走,我就即没有儿子,又没有女儿了。以后娶的那仨,是光开花不结果,连个山药蛋也没有给老子我生出来,就更别提给我生儿子了,都是白吃饭,不下蛋的货。弄的老子我即没有儿子,又没有女儿,让我混的这个惨呀,都要当上老绝户了。以后,我就把所有的宝都压到这五夫人的身上了,我以后就直望着她能给我生出一大群儿子,女儿来。谢天谢地,谢老天爷,千万要让我的五夫人,给我生出一大群儿子女儿来,我虽然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你老天爷也不能让我当绝户哇。你老天爷就开开恩,让我有儿子有女儿吧,千万别让我当被人戳脊梁骨的老绝户。" 三十六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五十七 杜大麻子想到这,眼睛里还挤出来两滴泪珠来。于是他又接着想到:"要不然,我娶了这五夫人后,就金盆洗手,从此不再干这打打杀杀的行当了,退出这杀机四伏的江湖,干点别的去。可我退出江湖后,像我这样的人,不这行当,我又能干什么呀。再说现在世道这么乱,我就是想不干都不行了。我要是不干这当了,过去那些跟我结过梁子的人,他们也不能 放过我呀,还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我就是被他们整死,都留不下完整的尸首。再说那rì本人已经从东羊打过来了,他们占领了东北三省和察哈尔后,又发动了芦沟桥事变,把běi jīng城和天津渭都占领了,不久就要打到这里来了。我要是现在散了伙,不但要受同道上人的欺负,以后还要受rì本人的欺负。人要是到了这份上,还活个什么劲呀。更要命的是,我的五夫人也就保不住了,要是保不住她,我那一群儿女也就没有指望了,我还得去当老绝户。如此看来,为了我那还没有娶进门的五夫人,和我那一群没有出生的儿女,我还得提起脑袋来接着干我的老本行,眼下只有接着干我的老本行,才能保住我的五夫人和我那一群还没有出生的儿女,我才不会去当老绝户。要不然,我就投靠**去,凭我手里的人和枪,也能在**里混个一官半职的。可那**又太熊了,看到rì本人一枪不放,调头就跑,那么大的东北三省,没有几天就全丢光了,我手下的人也都他娘的跑散了。他们接着把běi jīng,天津,察哈尔也都丢了,真他娘的把人给丢尽了。要不我就投靠八路军去,八路军是真抗rì,打起小rì本来是一点也不含糊。可八路军又管的太严了,不让抢,不让砸,还不搞女人。他们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我的五夫人也就娶不成了。娶不成五夫人,我那成群结队的儿女又怎么出世。没有成群结队的儿女出世了,我的老绝户就当定了。如此看来,我为了我们老杜家不断香火,为了保住我的五夫人,为了我那一大群儿女顺立出世,就得去投靠rì本人。这样,我才能保住我的五夫人,保住了五夫人,也就保住了我那一群儿女,又有了打砸抢的靠山。因为rì本人也打砸抢,他们打砸抢的更厉害,他们指行是抢光,烧光,杀光的三光政策,我跟他们一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他们真称的上打砸抢的祖师爷了。我要是他们比,我还得学上时rì。" 杜大麻子想到这,就张开他的大驴嘴冲门外喊道:"来人哪。"守在门外的匪兵,听了杜大麻子的喊声,就很不情愿的站起身来,先伸了伸懒腰,接着又张开大圆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气,然后才晃悠着身子往杜大麻的屋里走去。 匪兵进到杜大麻子的屋里后,先举起手来,向杜大麻子行了一个松松夸夸的举手礼,然后才问杜大麻子说:"司令,你老人家叫小子进屋来有什么分咐？"说完,就又不自觉的张开大圆嘴打起哈气来。 杜大麻子听了匪兵的话,就抬起头来,翻楞着眼皮看了匪兵两眼,张开他的大驴嘴骂匪兵道:"看你点儿郎当的样,那像是老子我手下的jīng兵,一边站在我跟前说话,一边哈气连天的,以后给老子我jīng神着的点。"匪兵听了就连忙称是。杜大麻子见了,这才吩咐他说:"去,把蓝大管家给我找来。""是。"匪兵答应了一声,就赶忙转身走了出去。功夫不大，匪兵就把蓝大管家领来了。 蓝大管家长的身材高窕,皮夫白皙。头上戴着一顶黑缎子瓜皮小帽,身上穿着青缎子长袍。文文静静的,像个教书的先生。就是走起路来身子一晃一晃的,有点水蛇腰。 匪兵把他领到杜大麻子的屋门口,就扯开嗓子冲屋里报告说:"报告司令,我把蓝大管家请来了。"匪兵的报告声刚落,就听见屋里的杜大麻子说:"让他进来吧。"匪兵听了,就冲着蓝大管家摆了摆手说:"司令让你进去呢,你赶紧进去吧。" 蓝大管家听,就冲着匪兵点了点头,然后迈着小方步往屋里走去。蓝大管家一踏进屋门,就看见杜大麻子身子半靠在太师椅里,两只胳膊随便的塔在太师椅的扶手上。两条粗细不均的腿,叉开了一个大大八的字。看见他从门外进来了,也不拿正眼看他,只用鼻子哼出来几个字:"你来啦。"蓝大管家听了,就赶忙往前走了几步,来到杜大麻子跟前,弯下腰向杜大麻子,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弯腰曲背礼。然后直起身来问杜大麻子说:"杜司令,你叫我来有什么吩咐,让我为效劳？" 杜大麻子听了也不搭话,而是上收胳膊下收腿。然后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迈开他的两条粗细不均的腿,围着蓝管家转起圈来。他转了一圈又一圈,正着转了反着转。 三十七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五十八 杜大麻子转了好一会,才站住脚没头没脑的对蓝大管家说:"你说,你一个大秀才。能识文,能缎字,去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在我这混,你在我这能混出什么明堂来呀。干我们这一行的,混了今天没有明天,到头来都没有他娘的好下场。到了一天,你这识文缎字大秀才,也得跟着我们这些丧门星倒霉。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现在世道这么乱,你也实在没有什么好地方去,就将就着在我这混吧。你一但有了好点的去处,就赶紧走吧,省得跟着我们倒霉。你跟着我混,是即不能光宗,也不能耀祖,还要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rì子,说不定那天,就把自己肩膀上的大肉球给玩丢了。到了那时候,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只有让人把我们扔到乱坟岗里喂野狗去,连个完整的尸首都留不下。" 杜大麻子说道这,便突然问蓝下管家说:"我怎么跟你说这些话来了,我跟你说这些这干什么？你也不能为我分忧。那我把你干什么来了,你怎么问问我呀？" 蓝大管家听了后,心里就是一楞。心想:"你让来干什么,你不说我那里能知道,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再说我问你了,你也没有说呀。你顾着说这些不相干的话了,你跟我这些话有什么用,我自己都顾不了我自己,就更没有本事顾你了。" 蓝大管家想到这,就对杜大麻子说:"司令,我进屋时问你了,你光顾着一吐为快了,也没有顾上回答我的问话。" 杜大麻子听了蓝大管家这么一说,就抬起手来拍了拍自己后脑勺,这才想起来自己找蓝大管家来干什么了,于是就对蓝大管家说:"你说我这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他娘什么,怎么就臭成了这个样,光顾着跟你说那些没头没脑的话了,差点正事给当误了。我找你来,是让你给我筹办一件,我平生最得意,最惬意,也是最过瘾的一件事,我又要娶媳妇了。" 蓝大管家听了,就抬起手来一抱奉,冲着杜大麻子恭贺道:"恭喜司令,贺喜司令,又纳新人,愿司令姻缘美满,早得贵子。"蓝大管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想到:"刚才还要死要话的,像是马上就去见阎王爷了。这一转眼就又娶上媳妇了,你是称心如意了,人家姑娘家那头,现在说不定都哭成泪人了,你就做孽吧,早晚得有报应。" 杜大麻子一听蓝大管家,恭喜他早得贵子,便和了他的心意。心里也就更加得意了,于是便云山雾罩的继续对蓝大管家吹嘘道:"我新相中那姑娘,那才漂亮呢。我他娘的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头一回看见这么漂亮的姑娘。那漂亮的,就像画里的美人也似的,比他娘的画里的美人都漂亮。把这么漂亮搂进怀里,我得亲娘呀,都要赶上去天上做神仙了。我娶了这么漂亮人,我这辈子也就别无他求了。你手边的事全都放下,赶快去给我张罗娶新媳妇的事。洞房要粉刷一新,家具要最新式的,还有穿的戴的,铺的盖的,都要里外三层新的。不许给我们用一点旧的东西,我还要大摆宴席,把周围几十里有头有脸的人,都给我请来,让他们全都开开眼,羡慕羡慕,我杜大麻子的艳福。" 蓝大管家听了杜大麻子的话,就提醒他说:"司令,现在县城里已经来了八路军,听说他们办事很节检,反对铺张浪费,很得各界人士的欢心。咱们是否也收敛着点,免得惹一些眼红。" 杜大麻子一听蓝大管家这话,就立刻冲了他的肺管子。冲着蓝大管家一瞪他的大驴眼睛说:"他们八路军算是老几呀,他们管天管地,就是管不着老子我。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说他们也不能不让我娶媳妇呀,他们要是连这事都管,他们也管的太宽了。他们长着几个脑袋呀,敢来管老子的事。他们要是敢不让老子我娶媳妇,我就带着手下的弟兄们冲进县城里去,先把他们给灭了。老子我进城去当县太爷去。正好我的新媳妇,就是县太爷夫人了。" 杜大麻子说到这,就突发奇想起来:"等我娶了五夫人后,就带领着弟兄们占领县城去,把住在县城八路军都给他赶跑,或是干脆把他们全都消灭掉。他们说他们是朱毛的队伍,朱毛是谁我不认识,我就知道把他们赶走后,我去当县太爷。" 杜大麻子想到这,就继续吩咐蓝大管家说:"你就按着我说去张罗,等我把五夫人娶进门后。还有一笔大买卖要做,这笔大买卖要是做成了,你就有用武之地了。到了那时候,我多赏你点钱,让你这秀才也娶一个媳妇,尝一尝跟女人在一起的滋味,那滋味爽极了。" 蓝大管家听了杜大麻子这,话心里突然有了一缕不祥之兆。这不祥之兆来自何方,他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就是觉着大难临头了。于是他便问杜大麻子说:"司令,你的好rì子定的是那一天？" 杜大麻子听了,就不加思索的说:"腊月二十六,六六大顺吗。"蓝大管家听了,就抬起手来,掐着手指头推算了一会说:"司令，今天是腊月十三,到腊月二十六,中间只有十多天了,时间太短了,你要求那么高,那么多事须要时间去准备,时间怕是不够用。" 杜大麻子一听蓝大管家这话,就一瞪他的大驴眼睛说:"你们秀才办事就是罗嗦,一让你们干点啥,就掐着手指头算。算了半天,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时什么间太短了不够用。有什么不够用的,缺什么,少什么,让弟兄们出去取去不就得了。就这芝麻大的小事,还要我这个大司令亲自出去动手呀,交给马老二他们办去就行了。""是,司令。" 三十八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五十九 蓝大管家答应了一声,就赶紧从杜大麻子的屋里退了出来。他一边往外走,心里一边想到:"这又是那家的好姑娘,让他给霸占了,这不是等于掉进火坑一样,怎么就没有人管管他,也不知那些州太爷县太爷都干什么去了,难道他们只管吃饭造大粪不成。" 蓝大管家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觉就回到自己住的屋里。他回到屋里后,往计帐桌前一坐,伸出手拿过纸和笔来,刷刷点点,拉了一张长长的杜大麻子,办喜事所需物品的清单。让人给马老二送了过去。 马老二接过蓝大管家让人送过来的清单,就歪着脑袋看了起来,他左看看,右看看,看了好半天,单子上的字个个都认识他,他却一也不认识字。他没有办法,只好手捧着清单,亲自问蓝大管家。 蓝大管家见了,却不协一顾的对马老二说:"都当上头目了,怎么还连字都不认识。"蓝大管家说着,就傲慢接过马老二递过来的清单,先清清嗓子,然后拉着长音,把清单上列出来的物品和数量念给马老二听。念完了后,还提醒马老二说:"记住了吗？" 马老二一看蓝大管家的穷酸样,心里就也来了气。就吹着胡子瞪着眼睛对蓝大管家说:"你就说我们出去抢不就得了,还非说让我们出去取。你说话也不走走脑袋,谁家的东西让我们随便去取。你说这话,纯属是jì女的裤子,遮羞布一块。再说,你费劲扒拉的写这玩艺干啥？你以为这是到你家后院仓库里去取东西呀。"马老二说完,就把蓝大管家递回来清单,用手揉成一个纸团,往蓝大管家的计帐桌上一扔,然后一转身晃悠着大脑袋走了。他一边往外走,还一边怪声怪气的笑了起来。 蓝大管家望着马老二走出去的背影,心里面是五味杂沉。于是就在心里想到:"自己好歹也是读过多年书的人,也没有少受孔孟之道的熏陶,怎么就踉这些人混到一起来了。真是有辱我这读书人的厮文,我要是再跟这些人继续混下去,就再也没有脸去面见自己的老师和师兄弟们了。" 蓝大管家想到这,又连想到刚才不祥之兆,就觉得杜大麻子这次大婚,未必是件好事,说不定就要大祸临头了。他越想越感到后怕,于是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包成一个小包袱,把小包袱往自己的腰里一技,便遛遛达达的房门,又遛遛达达的遛出了杜家寨,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六十 这天,沙团长忙完了手边的事,见太阳还没有落山。就带上jǐng卫员张小喜去到县城里走访,他俩走出团部后,就顺着县城里大街往前走。沙团长一边往前走,一边注意观察街道房屋建筑。他看着看着,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他看到大街上静悄悄,看不到一个人在街道上走动,街道两旁的大小店铺,也都早早的关上了门,上上了锁。 沙团长越看,心里越感到纳闷。于是就在心里想到:"天还没有黑,大街上怎么看不到人了,看来这县城里有问题,而且问题还很严重。不然的话,不应该是这番憬象,应该是街道两旁的店铺全都开张营业,叫买声叫卖声此起比伏,不绝于耳。街道上人来人往,擦肩磨肿,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 沙团长想到这,就想找个人了解一下情况。可他前看后看,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张小喜手里紧握着枪,紧紧的跟随着他。 沙团长见了,就赶忙对张小喜说:"小喜子,快把你手里的枪收起来,省得让人看见了害怕。" 张小喜听了却说:"团长,我看街道上这么静,这静的背后怕是有问题。所以我不能把枪收起来,我要对你的安全负责。" 沙团长听了张小喜的话,就绕有兴趣问张小喜说:"那我到要问问你,这静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问题？" 张小喜听了沙团长的问话,就起一只手来挠挠自己的后脑勺,信心十足的的说:"这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事情,我一时也说不清楚,反正上次我听你讲战术课时说过,百姓早归于屋,必有盗匪横行干市。按着这里边的道理,这里的土匪一定很猖狂,不然的话,这里的老百姓不能这么早,就家家关门闭户了。" 沙团长听了张小喜这话,就夸奖张小喜说:"嗯,你进步很快,说的很有道理,照这样努力下去,将来一定会有好前程。" 张小喜听了沙团长表扬他的话,心里便非常高兴,高兴的差点把鼻涕泡流出来,于是赶忙掩饰住自己的高兴劲说:"这都是在部队里学的,不参加八路军就学不到这些,更谈不上进步了。一遇到了事,就只能撞大石头狮子去。那一天要不是遇上了团长你,我早就到阎王爷跟前报到去了,那还会有今天的进步。我能有今天的进步,还得感谢团长你的帮助。" 沙团长听了张小喜的话说:"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你只要好好的在部队干,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我和你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目标,那就是早rì把小rì本鬼子打回到他们的岛国去,让中国的老百姓过上和平安宁的rì子。" 他们边说边走,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街中间。沙团长站在街中间一看,就见旁边的一家门缝里闪出来,一缕微弱的灯光。 沙团长看了后,是又惊又喜的高兴起来。便赶忙走上前去,抬起手来要敲这家的门。可他抬起的手还没有落到门板上,就听到屋里"噗"的一声,屋里的人把屋里的灯吹灭。 沙团长见了心里就是一楞,便赶忙把手收了回来。回过身继续跟张小喜往前,他们一连走了几家,情况跟前一家差不多少,都是他走上前去刚要敲门,屋里的灯就被人吹灭了。 沙团长见了,就在心里想到:"老这样下去可不行,老这样下去就总也接触不到老百姓。接触不到老百姓,就了解不到这里的祥细情况。了解不到祥细情况,我们变成了两眼一抹黑的瞎子和聋子。" 三十九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六十 沙团长想到这,就决定改变眼前的被动局面,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再这么被动下去,以后的工作就无法展开。工作局面展不开,就完不成上级交给的剿匪任务。 沙团长想到这,就把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回过身去抬起手来,要再去敲门。张小喜见了就忙问他说:"团长,人家都把灯吹灭了,你怎么还去敲人家的门,那不是在扰民吗？" 沙团长听了说:"诶,这怎么能是扰民呢,这是在找机会跟他们解除误会,我们刚来这里不久,这里的老百姓对我们还不太了解,习惯的认为我们跟其它的旧军队没有什么两样,都是打砸抢的一路货,跟我们存在着很多误会。所以我要重新敲门跟他们解除误会,告诉他们,我们是朱毛的队伍,是来给他们剿匪除恶霸的。" 沙团长说完,就用手"笃笃"的敲起门来。他敲了几下,屋里面没有动静。他又敲了几下,屋里面还是没有动静。沙团长见了,就冲着屋里用平和语气说:"老乡,你们不要害怕,我们是朱毛领导的队伍,是到这里给你们打土匪除恶霸的,你们把门开开,我们向你们了解一下闹土匪的情况,请你们快开门吧。" 沙团长的话音刚落,屋里边就传出来"哗啦,哗啦"的拉动插门栓的声音。紧跟着房门也"吱呀"一声被人拉开。从屋里面走出来一个年长的老汉。老汉站在屋门口,看了看沙团长的穿戴,就赶忙上前一把拉住沙团长的手说:"长官,俺们盼了星星,盼月亮,今天可把你们给盼来了。" 沙团长见了,就也紧紧的握着老汉的手说:"老大爷,让你受惊了。你以后就不要叫我长官,我们八路军不兴叫长官,你以后就叫我同志吧,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老汉听了,就赶忙答应说:"好好,我以后就叫你长官同志吧。我说长官同志呀,刚才不是俺不给你开门,实在是这世道太乱了。是兵也来,匪也来,他们来了不是砸就是抢,都把我们抢砸怕了。我们是兵也惹不起,匪也惹不起,只有早早的关门闭户,吹灯拔蜡,平时屋里边连灯都不敢点,要到了非用灯不可的时候,就用被子先把窗户门都挡严实了,才敢灯点上。今天用灯时间短,就没有挡,你们就找上门了。听说你们跟他们不一样,你们不砸不抢,还给我们打土匪除恶霸,还能让我们过上好rì子,是有这回事吧？" 沙团长听了后,就笑了笑说:"老人家,你说的很对,我们到这里来的目地,就是为了打掉这里的土匪,除掉这里的恶霸,让你们过太平rì子。" 老汉听了沙团长这番话,就忙接上话头说:"那敢情太好了,我们老百姓的最大的心愿,就是盼望着能过上四平八稳的太平rì子。"老汉说到这,就突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瞧我这脑袋瓜子,顾了前就顾不了后,光顾着跟长官你说话了,也不把长官让到屋里去坐,让长官你一直在这站着说话,让长官你受累了不是。" 沙团长听了老汉的话,就赶忙接过话茬说道:"没有关系,站着说话出气顺畅。还有你老人家别总是一口一个长官的叫我,你还是叫我同志吧,叫同志听着顺耳。" 老汉听了后,就忙点了点头说:"好,叫同志比叫长官亲,我以后还是叫你长官同志吧。"说完,就回过头去冲着屋里边说道:"壮儿,快把屋里的灯点上,咱们家来贵客了。" 老汉的话音刚落,屋里灯就跟着亮了起来。老汉见屋里的亮了,就又回过头来对沙团长说:"长官同志快请到屋里边坐吧。"他话音刚落,就发现自己又说走了嘴,于是就赶忙纠正说:"瞧我这张嘴,说起话来总是把不住门,我刚才又叫你长官同志了吧。" 沙团长听了后,就笑了笑说:"没有关系,以后处熟悉了就好了。"说着,就跟着老汉进了屋。 沙团长进到屋里一看,就见屋里有些yīn暗cháo湿。在yīn暗cháo湿的墙上挂着一盏忽明忽暗油灯。在忽明忽暗的油灯下,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大小伙子个头虽然长的不矮,可长的瘦骨嶙峋的,身上全是骨头没有肉,连身上的棉袄棉裤都撑不起来,只有从他深陷的眼睛里,能看到他蓄发着青chūn的光芒。 沙团长看到这,就上前拉住他的手,和蔼的问他说:"小兄弟,今年多大岁数了？" 大小伙子听了沙团长的问话,就看着沙团长眨了眨他那唤发着青chūn大眼睛说:"过了年就十八岁了。" 沙团长听了,就高兴的说:"好哇,十八岁就是大小伙子了。你十八岁以后,准备干点什么呀？"大小伙子听了沙团长的问话,就好不犹豫的说:"我要去参加朱毛的队伍。" 沙团长听大小伙子这么一说,心里就感到惊讶！心想:"难怪我们来这里时贺老总告诉我们说,不管你们走到那里,只要说你们是朱毛的队伍,就保证大受欢迎。果然不假呀,连这毛头小伙子都想参加朱毛的队伍,看来朱毛的大名已经深入人心,妇孺结知了。" 沙团长想到这,就又问大小伙子说:"你为什么要参加朱毛的队伍呀？"大小伙子听了,就好不迟疑的说"我听俺爹说,朱毛的队伍是专门打土匪,除恶霸的队伍。所以俺也想参加朱毛的队伍,去打土匪,除恶霸去。省得他们老来抢俺家的东西,把俺爹给俺攒的娶媳妇的钱,都给抢走了,整的俺到现在也娶不上媳妇。" 四十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六十 沙团长听了大小伙子的话,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就伸出手拍了拍大小伙子的肩膀说:"好小伙子,你知道了冤仇的根源在哪,又找到了前进的目标,将来你一定会有出息的,有了出息,还愁找不到好媳妇呀。咱俩都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子呢？" 大小伙子听了,就调皮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说:"你也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子,我为什么要先告诉你,我叫李大壮呢。" 沙团长听了李大壮的话,就高兴的笑了笑说:"李大壮同志,你这名子好哇,又大又壮,将来你一定是个很有力气的人。" 李大壮听了沙团长的话,心里就感到很是纳闷。心想:"我也没有告诉他,我叫什么名子呀,他怎么就知道我叫李大壮了呢。"他刚想到这,便想起来刚才是自己说走了嘴。就不好意思的抬起手来,摸着自己后脑勺笑了。 这时，站在他们身后,一直听着他们对话的李老汉,接过他们的话茬说:"这孩子命苦哇,他的爹娘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先后离开了人世，他便成为了无依无靠的孤儿,即没有吃的,又没有穿的,就靠讨饭捡破烂过活。我看他太可怜了,就跟我老伴商量了一下,把他领到了我们家里,我和老伴的rì子,虽然过的也不富裕,但总比在外边讨饭捡破烂强,好歹到了吃饭的时候能喝上碗热粥,到了晚上还有个睡觉的时候也能有斤热被窝,比在大街上风餐路宿的强。又过了几年,我老伴也离开我们走了,家里边就剩下了我们爷俩相依为命。苦也罢，累也罢,我总算是把他拉扯chéng rén了。我还给他积攒了俩钱,准备给他娶个媳妇成个家,他娶了媳妇成了家,也就了去了我的心愿。等我合上双眼到yīn槽地府报到去的时候,也就不愧对他的父母,和我的老伴了。谁也没有想到,就在我准备给他张罗着娶媳妇的时候,来了一伙土匪,闯进了我的家里。把我省吃减用积攒的俩钱,给抢了个净光。土匪们这一抢,就把他的媳也抢没了,你说这是什么世道呀？现在好了,你们来了我们就又有盼头了。可他的媳妇还是没有指望,也不知道时候才能杷媳妇给我娶回家来。让我有生之年,能抱上孙子,我只要能抱上孙子,我这辈子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事了。" 沙团长听了李老汉这番话,就宽慰他说:"你有这么好的儿子,他又志向这么远大,将来肯定会有出息的,有了出息,还愁找不到好媳妇哇。他找媳妇的事,你以后就不用cāo心,他以后一定能找一个好媳妇,你也能抱上大胖孙子的。" 李老汉听了沙团长这话,就高兴的说道:"那我就借你的吉言了,我就等着抱孙子。不过猜想,你到我家里来,不光是为了我抱孙子来的吧？你想打听什么事,就赶紧问吧。咱们别光说孙子把正事给耽误了？" 沙团长一听李老汉这话,心里就感到非常高兴。心想:"这里的老百姓是真好哇,多么通情达理呀。有了他们,才会有我们的明天。"沙团长想到这就对李老汉说:"老哥,你算是猜对了。我今天到你家来,是为了向你打听一下这里闹土匪的情况。" 李老汉听了沙团长这话,就赶忙答应说:"好,这就祥祥细细的说给你们听。"说到这,李老汉停下来略微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道:"早些年,这里的土匪没有现在这么多,也不像现在这么猖狂,大白天的就敢出来烧杀抢掠。老百姓的的rì子虽然过的很苦,但咬着牙还能过下去。可自从东北发生了九一八事变后,也就是rì本人占领了东北三省以后,随着奉军像兔子一样的溃退,奉军里的一些散兵游勇,也随奉军的溃退流蹿到了这里。开始,他们只是三个一撮,两个一伙,臭味相投的凑合在一起,小打小闹的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后来他们就以抗rì为名,和当地的土匪勾结起来,成立了好多抗rì协会。有红枪抗rì协会,白枪抗rì协会,高梁抗rì协会,大豆抗rì协会,还有白菜粥抗rì协会,谷子抗rì协会,黑黄地抗rì协会。他们这些协会成立后,就以抗rì为名,轮流着向老百姓收吃的喝的东西。把东西收上去后,他们就胡吃海糟，糟完了就还去向老百姓收,收上来了还接着糟,槽完了还接着去收,。老百姓的东西他们没有少挥霍,就是不见他们去抗rì。可他们却吃出了甜头,于是他们就把老百姓的家,当成了他们挥霍无度的仓库。心里还觉着比他们去偷鸡摸狗可强多了。他们去偷鸡摸狗,还得熬心费神的等到下半夜,才敢偷偷摸摸出去抓鸡逮狗,有时侯让主人逮着了还得挨一顿胖揍,现在这样多好,吃完了就风风光光去要,还什么也不用干,这样的rì子要是长久,给个县太爷也不换。可积贫积弱的老百姓,那多少东西供他们挥霍。后来他们收不到东西了,就上门去抢。他们都是当过兵的人,有的手里还有枪。老百姓都手无寸铁,那里惹得起他们。他们抢来抢去,就把老百姓家底给抢了净光。他们在老百姓家里抢不到东西了,就去抢豪门大户,豪门大户防犯严密,又顾了专门看家护院的人。他们一个会,两个会攻不动豪门大户,于是他们就拉成帮,结成伙去抢劫豪门大户。其中最大的一伙,就是杜家寨的杜大麻子团伙,杜大麻团伙能有好几百人。排在第二位的是刘家寨的刘二黑子,刘二黑子的人数,仅次于杜家寨的杜大麻子,比杜大麻子少不了多少人。剩下的还有牛大胆,李二楞子,曹大脑袋,他们都是小股的土匪,这些土匪,最不好对付的就是杜大麻子。 四十一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六十一 杜大麻子曾在奉军里当过小军官,他枪打的也比较淮,再加他的祖上就是绑票的,所以他非常的狡猾,非常的不好对付。他的所做所为比他的祖上还坏百倍,他的祖上只祸害有钱的人,他是穷人富人一起抢,刮了地皮搂毛草,连根柴禾棍都不给人剩的主。我还听说他在张家铺抢劫时,看上了一个姑娘,非要人家做他的第五房压寨夫人,逼的那姑娘死去话来的,你们赶快把杜大麻子除掉吧,晚了那姑娘可就要遭殃了。" 沙团长听了李老汉的这番话,就对李老汉说:"老人家,那姑娘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会尽快的除掉杜大麻子这伙土匪的,你就等着听我们的好消息吧。我们来到这里的目地,就是为了消灭建立抗rìzhèng fǔ,把小rì本赶出中国,赶回到他们的岛国上去。" 李老汉听了沙团长这番话,就高兴的说:"那可太好了,到了那一天,我们就能过上四平八稳的rì子了。就再也不用受杜大麻子,刘二黑子的气了,他们可把我们给害苦了。" 沙团长听到这,就站起身来对李老汉说:"老人家,你给我们提供了很多重要的情况,让我对这里的土匪有了进一步的了解,真是太谢谢你了。今天我们就先谈到这,改天我们再接着往下唠。"沙团长说完,就站起身来跟李老汉道别说:"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改天我再来看你。"沙团长说着就转身往屋外走去。 李老汉见了,就赶忙站起身来往外送。李大壮见了就赶忙拉住沙团长的手说:"团长同志,我想去参加八路军,你看行不？"说完,就眼巴巴的望着沙团长,乞盼着沙团长给他满意的回答。 沙团长听了李大壮的话,就站住脚,又重新打量了李大壮一遍,问他说:"你为什么要参加我们的队伍呀？" 李大壮听了沙团长的问话,就一挺胸脯,扯着嗓门说:"我要去杀富济贫,除掉天下不平事,以后娶个好看的媳妇。" 沙团长听了李大壮这番话,就笑了笑说:"你后边一句说的是真心话,前边那两句豪言壮语,是从说书人的嘴里听来的吧。" 李大壮一听沙团长这话,就在心里想到:"他可真厉害,我心里面想的事,他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难道他能像诸葛亮那样神机妙算。他要是有诸葛亮那么大的本事,我以后跟着当兵,就也能学到诸葛亮神机妙算的本事了。李大壮想到这,心里面就兴奋起来。 这时,就听得沙团长接着说道:"但是,你说出来话很豪迈,这就已经很好了,但是光有这些还不够,你还要有竖立为老百姓服务的思想。" 李大壮听了沙团长这话,就使劲的点了点头。可他对思想啦,服务啦,这些新名词不明白是啥意思，可他知道这些话都是让自己走正道的话,自己走上正道,以后就不愁,娶不上好看的媳妇。 沙团长一看李大壮使劲的点了点头,就知道他心里同意了,自己对他说的话,至于他能不能理解自己话中意思,就要看他的悟xìng了。沙团长想到这,就转过脸去,看了看一直没有说话的李老汉。 李老汉见沙团长转过脸来看自己,心里自然就明白了沙团长的意思,是在征旬自己的意见,自己当着他们的面,能说不让他去吗。于是就爽朗的笑了笑说:"好男儿应志在四方,他一个大小伙子,老窝在家里能有什么出息,还是让他出去闯荡闯荡去吧,经经风雨,见见大的世面,增长点见识,知道,知道外面的天有多大,地有多宽,省得认识头顶的天,脚底下的地,什么见识也长不了。" 沙团长听了李老汉这番话,就高兴的对李大壮说:"好吧,你今天晚上还住在家里,跟你爹好好的唠扯唠扯,你爹太有见识了,争取把你爹的本事全学到手,明天一早就到团部去报到。" 李大壮听了沙团长这话,就高兴的使劲的点了点头说:"俺记住了,明天一早就到团部去报到。" 沙团长听了李大壮的回答,就转过脸对身边的张小喜说:"小喜子,你明天负责接待他,并负责把他送到侦察连去,亲自把他交给侦察参谋李志远。让李志远把这个激灵的小伙子,训练成侦察员。" 张小喜听沙团长的话,就一撅嘴说:"首长,让这个激灵的小伙子当你的jǐng卫员。我这个不激灵的小伙子,去当侦察员怎么样？" 沙团长听了张小喜的话,就微微的一笑说:"只有激灵的小伙子,才能去当侦察员,你这不激灵的小伙子只能当jǐng卫员。你才干了几天jǐng卫员,就不按忿本职工作了。对于你这样不按忿的人,就是要好好的蹲蹲你的xìng,你还是好好给我当jǐng卫员吧。"沙团长刚说到这,大街上就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枪声。 四十二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六十二 沙团长一听到外边街上激烈的枪炮声,心里边就是一惊。便脱口说道:"不好,有情况。"说完,就赶紧告别了李老汉,走到街上,朝响枪的方向奔去。 沙团长领着张小喜往前走了不远,就遇上了迎面走过来的一营长刘长全。刘长全的身后,还押着两个刚俘获的土匪兵。 沙团长一看到刘长全,就站住脚问他说:"刘营长,刚才是那里在打枪？"刘营长听了沙团长的问话,就站住脚向沙团长行了一个军礼,报告说:"报告团长,刚才有一小股土匪来县城里抢劫,让我们给打跑了。我们还抓了两个土匪兵,在后边押着呢。" 刘营长边说边闪开身子,用手一指,后边被押着的土匪兵给沙团长看。沙团长看了,就走到两个土匪兵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们两眼,然后转回身来对刘营长说:"你把他们押到团部去,我要亲自审问他们。"说完,便转回身往团部走去。 沙团长回到团部,杨副团长正在团部里焦急的等着他。一看他回来了,就赶忙站起身来对他说道:"老沙呀,你这是到里去了？刚才有一小股土匪兵来县城里打砸抢,我到处找你,可那里也找不到你。我一看那里也找不到你,我就只好越祖代袍,派刘营长去把土匪兵给打跑了。后来我一猜，你准是又出去到老百姓家里走访去了,怎么样,我没有猜错吧？" 沙团长听了也不反驳,就接过杨副团长的话说:"对,你没有猜错,而且猜的很准确。我刚才到李老汉家走访去了,李老汉给我提供了许多重要的情况，从他提供的情况看,这里土匪确实很猖獗。" 杨副团长听了,也深有感触的说:"是呀,我们前两天刚进城时,我就深深的感受到了这一点,整个县城里到处都是荒凉破败的景象。天还没有黑下来,街上的店铺就都关门了,长长的街道,连个人影都看不着。要不是土匪们猖獗,这古老的县城那能是这样的破败景象。果然不假,今天他们就找上门来了。他们是不是在投石问路,我看他们有这层意思。" 沙团长听了说:"他们有也好没有也好,我们先不去管他。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要尽快的摸清他们情况,不失时机的把他们彻底干净的消灭掉,铲除这里的匪患,尽快的把抗rìzhèng fǔ建立起来。沙团长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报告声。 沙团长听了就忙对门外说道:"请进。"随着沙团长的话音,刘营长推开门走进屋来。刘营长一进到屋里,就举起手来边敬礼,边向两位团长报告说:"报告两位团长,两个土匪兵已经押到,在门外听侯你们的传唤。" 沙团长听了,就命令刘营长说:"把他们带进来。""是。"刘营长答应了一声,就转回身冲着门外摆了摆手。随着刘营长手势的摆动,就见两个八路军战士,手握着钢枪,押着两个土匪兵从门外走了进来。沙团长见了,就又上下打量起他们来。 两个土匪兵被带进屋里,就东瞧瞧,西看看。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但他们感觉到这次跟往常大不一样,以前他们被同道的人抓住后,不是拳头打,就是用脚踢,未了还要挨一顿棍棒。最让他们难堪的是,同道上的人,常常扒光了他们身上的衣服,把他们藏在身上的一点私房钱,全都搜刮的根毛不剩。眼前这些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不打人也不骂人,说起话来还很客气。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呀,我们长这么大,从来也没有看着过这样的兵,莫非是遇上天上下的菩萨兵了。" 沙团长打量完他们，就用手示意刘营长,让刘营长把长条板凳搬过来,给他们坐。刘营长见了,就走过去把长条板凳,搬了过来让他们坐下。两个土匪兵见了后,心里就又犯起嘀咕来。心里边想到:"以前去见他们的寨主,进门就得先趴在地上给他们磕响头。然后再趴跪在地上听他们训话,能让我们站着听他们训话,那都算是烧高香了。这的官不但不让我们,还让他们的人给我们搬板凳坐。这可真是从地上,一步升到了天上。让我们这心里感到暖烘烘的,还有点贴心贴肺的感觉－－－－－。" 沙团长看他们在长条板凳上坐好了,就问他们说:"你俩叫什么名子呀？"两个土匪兵正坐在长条板凳上胡思乱想,就忽然听到有人问他俩叫什么名子,他俩听了先是一楞神,接着就赶忙抢着回答道:"我叫王二帽,我叫赵六子。" 沙团长听了,就又接着问他们说:"王二帽,赵六子,你们俩各是那个村的人呀？"王二帽听了,就抢先回答说:"我是王家庄的,在家行二,所以我叫王二帽,我哥叫王大帽。"赵六子听了也就紧跟着回答说:"我家是赵家铺的,我在家行六,所以我叫赵六子,我上边还有三个哥两个姐,我下边还有小七,小八两个妹子。" 沙团长听了,就又问他们说:"你们一个王家庄的,一个赵家铺的,家里的人口都不少,你们为什么不在家里好好的种地,非要出来当土匪兵呀,你们不知道一rì为匪,终身是盗呢？" 王二帽和赵六子听沙团长的话,先是抬起手来挠了挠头皮,然后就耷拉下脑袋不再说话了。 刘营长见他俩耷拉下脑袋不吭声了,就提高了声音问他们说:"二位,我们团长在问你们为什么不在家好好地,非出来当土匪兵呀？" 王二帽听了,就慢慢的抬起头来,很难为情的说:"在家里种地喂不饱肚子,更娶不上媳妇。俺哥就没有娶上媳妇,俺在娶不上媳妇,俺家就断后了。俺出来当土匪兵,就是为了能喂饱肚子,还能抢点钱回家去娶媳妇,俺娶上媳妇了,俺家就能接续上香火了。" 四十三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六十三 刘营长听了王二帽的话说:"你是喂饱肚子了,也娶上媳妇了,你家也断不了后续上香火了。可你抢了别人家的粮食和钱财,人家就喂不饱肚子娶不上媳妇了,人家断了后去找谁,也跟你一样去抢吗？" 刘营长说完,又转过脸问赵六子说:"你呢？"赵六子听了,就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来,窘迫的说:"俺也是在家里喂不饱肚子,当土匪就是为了混口饱吃。其实俺也不想当土匪兵,可俺不去当土匪兵,就得在家里饿肚子,俺不想在家里饿肚子,就去当土匪兵了。俺以前也租过地种,可租地收的粮食,给人家交完地租就不剩什么了,一年到头光给地主忙话了，同时俺也想抢点钱,回家去娶媳妇。" 刘营长听了说:"你抢完钱回家娶媳妇去了,可被抢的人就娶不媳妇了。要是反过来人家把你们的钱抢了,让你们娶不上媳妇,你们会怎么想。"二人听了后,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上来。 沙团长见了，就接着问他们说:"你们的头领是谁？"王二帽听了就赶忙回答说:"长官，他不让我们管他叫头领,让我们管他叫司令。" 刘营长听了,就有点好奇的问他们说:"他为什么让你们管他叫司令,不让你们管他叫头领？" 赵六子听了,就忙接过话茬说:"他说在奉军里大官都叫司令,所以他让我们也管他叫司令,他还说叫司令显着官大人多。" 沙团长听了他们的回答,就又问他们说:"那你们的司令叫什么名子呀？"王二帽和赵六子听沙团长这么一问,就立刻大惊失sè起来，过了好一会,才战战兢兢的说:"长－－－－长官,我们可不敢说他的名子,我们要是说了他的名子,他知道后就会扒掉我俩的皮,你们就行行好,别在让我俩说出他的名了,我们就是死了,也不敢说出他的名子。" 杨副团长见了,就开导他们说:"你们不要害怕,你们现在是在我们这里,我们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再说你们死都不怕了,还怕扒皮呀,他胆子再大也不敢亲自来我们这里,当着我们面把你们抓回去,你们俩还怕他干什么。他要是敢亲自来抓你们,我们就连他一起逮起来,省得我们去端他的老窝了。" 王二帽和赵六子听了杨副团长这番话,心里这才安定下来。但他们两人还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看头顶上,再看看脚底下,谁也不肯先开口。都想让对方先开口,自己好躲过一难。 站在他们身后的八路军战士,见他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来看去谁也不肯先开口,就大声的喝斥道:"快说。" 王二帽和赵六子正相互来回看,忽然听到身后轰隆一声惊雷响,吓的他俩差点从长条板凳掉下去,于是俩人赶忙站起身来,嗑嗑绊绊的说:"他－－－他叫杜大麻子。" 沙团长见了,就又用示意他们坐下,等他们重新坐下后。才又接着问他们说:"你们司令有多少人,多少支枪呀？" 王二帽听了,就在心里想到:"这回赶紧说吧,别再找不自在,再让身后这俩雷公冲着我俩打惊雷了,看来这些人也不是好惹的,还是早点识实物吧。"他心里想着,就赶忙回答说:"报告长官,杜大麻子有好几百人好几百支枪,还有不少支匣子枪。" 沙团长听了,就进一步的问王二帽说:"好几百人是几百人,是二百人,还是三百五百人？" 王二帽听了就赶忙补充说:"有三四百人吧,准确数我也不知道,至少也有三百多人。" 沙团长听了就接着问他说:"他在杜家寨里都修了那些工事？"王二帽和赵六字听了沙团长这话,就面面相视起来,因为他俩不懂得工事是什么东西,是吃的还是用的。 沙团长一看他们听不懂自己话,就改口说道:"你们杜家寨修寨墙,挖护寨河没有？" 赵六子听沙团长这么一说,脑袋里马上就转过弯来。于是就赶紧抢着回答说:"护寨墙修了,护寨河也挖了。护寨墙修的又高又宽,护寨河在了寨墙里边。"赵六子一边回答沙团长的问话,一边在心里想到:"前边几次都让你王二帽抢先说了,我总也抢不到你前边,这回我也抢先一次,让你王二帽也尝尝老被人抢先的滋味。"赵六子心里想着,还斜着眼看了王二帽一眼,看看王二帽难受没难受。 沙团长听了赵六子的话,心里面就是一怔。便在心里暗自想到:"这杜家寨还真是有些特别,挖护寨河跟别的村寨不一样,别的村寨都把护寨河挖寨墙外边,他们却把护河挖在了寨墙里边。这到是一个新情况,也是从来也没有听说过的情况,看来这里面必有它的其巧之处。" 沙团长想到这,就接着问赵六子说:"那你再详细的说一下,护寨墙有多高多宽,赛墙上有没有嘹望岗楼,要是有,又有几个？" 赵六子听了,就又赶忙抢先回答,生怕晚一点,再让王二帽抢了先:"有,不但有四座嘹望岗楼,还有一条通往寨子外边的暗道,暗道有三个进口,一个在杜大麻子坐的太师下边,一个在他睡觉的炕上,还有一个在东北角嘹望岗楼的下边,听说暗道里还有一个暗库,修的十分隐密,就杜大麻子一个人知道,里面装满了金银财宝,还有数不清的现大详。"赵六子说完,又斜着眼,用挑衅的眼神看了看王二帽,心里想到:"我这回全都抢先说了,看你这破帽子还跟老子抢什么。" 沙团长听了赵六子这番话,就在心里合计到:"看来这杜大麻子还很狡猾,他不但修了寨墙,挖了护寨河,还修了暗道,囤积了不少钱财,看来他已经做足了准备,准备在这里长期盘居下去。不过那是他自己美好梦想,他美好的梦想马上就要被我们破灭了。为了不让他再继续祸老百姓,我们要尽快的除掉。" 沙团长合计到这,就又问赵六子说:"你知道杜大麻子为什么要把护寨河,挖在寨墙里边,他当初是怎么想的？" 赵六子听沙团长这么一问,就于喀巴着眼睛,回答不上来了。 四十四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六十四 王二帽见了,就乜斜着眼看了看赵下六子,在心里想到:"小样吧,没有本事还穷显白,关键时刻卡咳了吧。你没有金钢钻,就别揽瓷器活干,你没有真本事,还抢什么呀,抢到手了,也是白抢。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才能显示出我王二帽的不同凡响之处,没有高山就显不出平原。这也是该着我王二帽显显鼻子露露脸。" 王二帽想到这,就得意洋洋的沙团长说:"长官,他是这么回事,护寨河挖在寨墙外边,攻寨子的人先渡河后翻墙,他一鼓做气容易攻进寨子里去。把护河挖在寨墙里边它就不一样了，攻寨子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攻上了寨墙,他们站在高高的寨墙,往寨墙里边一看,寨墙下边又是一条又宽又深的护寨河,河对岸还有人严密防守,攻寨子人一下子就泄气了,他们一泄气,就别想再攻进寨子里去了。" 王二帽说到这,脸上还露出了得意之sè,于是就在心里想到:"别的人攻不进去,你们也别想攻进杜家寨去。你们再有本事,再有能耐,爬上高高的寨墙后,也渡不过那又宽又深的护寨河去。"王二帽一边心里想着,一边用他那小老鼠眼,偷偷的观察沙团长脸sè的变化。他贼眉鼠眼的看了半天,见沙团长的脸上没有任何反应。就悄悄的转过脸去看赵六子,他一边看赵六子,一边又在心里想到:"你赵六子,好好的看看咱爷们,什么事都说的明明白白,你赵六子能说的这么明白吗。你赵六子拙嘴笨舌的不说,还是一个呆头呆脑的笨蛋。还大白天的做黄梁美梦娶媳妇,想跟老子我争抢着显鼻子露脸,你长这么聪明的脑袋了吗。" 王二帽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得意的冲着赵六子晃了晃脑袋来显白自已的能耐和得意劲。赵六子看了,却不解一顾的把脸转到了一边,让王二帽讨了个没趣。 沙团长听了王二帽这番话,就在心里合计到:"听他所言,这杜大麻子防犯的还很严密,也有一定的军事长识,对负他还得好好的思量一番。" 沙团长合计到这,就又接着问王二帽说:"寨墙上除了有炮楼外,杜大麻子还在寨墙上准备了什么？"王二帽见沙团长又问自己话,就自明得意的说:"那可多的去了,有檑石,有滚木,有火桶,有滚火球,还有一门小钢炮,但没有炮弹,也没有人会用。" 在场的人一听有小钢炮,都心中暗暗吃惊,当他们听到光有炮没有炮弹,和没有人会使用时,心里才又都松了一口气。这时,坐在一旁的赵六子插嘴说:"暗道的出口,就在寨子北边的小树林里的土岗子下边,用一堆干树枝盖着。" 沙团长听了赵六子这话,就又接着问他说:"火桶和滚火球是做什么用的？"赵六子听了,就赶紧抢着接过话头说:"报告长官,火桶就是在铁桶里装上黑炸药和铁砂,有人去攻寨子时,就点上火药捻子,从寨墙上边往寨墙下边扔,那玩意可厉害了,一个火桶扔下去能炸死炸伤好多人。滚火球就是把高梁秸,捆成一大捆,在上面浇上油,看见有人来攻寨子时,就点着火推到寨墙下边去,让攻寨的人无法靠近寨墙,攻寨子的人也就爬不上寨墙了。"赵六子说完,也转过脸来,得意的看了看王二帽。 王二帽见了,就也把脸转向了一边。并在心里恨恨的想到:"人家长官本来是问我的,你又跟着抢什么,怕人家看不着你的疤拉眼和你那大蒜头鼻子呀。你的大蒜头鼻子长的好看呀,像猪鼻子也似的,谁看上一眼,就会后悔一辈子,自己还不交景,还到处去显白自己,也不看看自己是那根葱,那头蒜,有什么好显白的,干脆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看看自己的得兴样。" 沙团长听了赵六子这番话,就在心里暗自合计到:"照他们供出来的情况看,想把杜大麻子彻底干净的消灭掉,不走出几步好棋来是不行的。"沙团长想到这,就让刘营长把赵六子和王二帽,带了出去。 刘营长把赵六子和王二帽带出去后,沙团长就转过脸对杨副团长说:"老杨呀,根据刚才两个土匪兵提供的情况推断,杜大麻子是个很难对付的顽匪头子。" 杨副团长听了后,也深同感的说:"是呀,根椐我们以往了解到的情况,他曾在奉军里当过小头目,在当小头目时钱没有少捞。后来,他又随着奉军在东北的溃退逃回了老家,在老家又学着他的祖师爷拉起了土匪。他这个土匪头子是即懂得军事,又熟悉土匪的习xìng。比起一般的土匪头子来,要难对负伙多了。不过,他遇上了你沙团长,就遇上了他命中的克星了。" 沙团长听了说:"单从军事实力上看,他们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但由于他们的工事修的比较坚固,我们要是强攻会给部队带来不小的伤亡。要是在运动中消灭他们,又很难掌握他们的活动规律,也容易让他们利用,让他们牵着我们的鼻子到处走,那样我们会很被动,部队也会很疲劳,很得不赏失。" 杨副团长听了说:"我们要是有炮兵就好了,打他杜家寨就容易简单多了。"沙团长听了说:"问题是我们现在还没有炮兵,攻起他杜家寨来就不那么容易了,要是有个可利用的机会就好了。" 杨副团长听了说:"老沙,刚才两个土匪兵不是说杜大麻子,又要娶媳妇了吗,这可是一个,可利用的大好机会,我们是不是把它好好的利用一下,如何？" 沙团长听杨副团长这么一说,就高兴的一拍巴掌说:"老杨,你提醒的好哇,我们就利用他发昏的好机会,去端他杜大麻子的老窝。" 四十五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六十五 停了停,沙团长接着又说:"杜大麻子是腊月二十六发昏,今天是腊月十八,掐头去尾,中间还有七天,我们得抓紧时间做准备了。"杨副团长听了沙团长这话说:"时间是紧了点,抓紧时间准备还够用,但不能再耽搁了,要是耽搁下去,就没有好戏看了。" 沙团长听了杨副团长这话,就接着说:"为了保证这次剿匪任务的胜利完成,咱们还按以前的老规律办,我负责前边,你负责后边。" 杨副团长听了,就不干为后的说:"为什么你总负责前边,你就不能高抬抬你的贵手,让我负责一回前边。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吗。" 沙团长听了杨副团长这番话,就眨巴着眼,狡猾的笑了笑说:"咱们不是早就说好吗,按着老规律办,你可不能反悔呀。" 杨副团长听了说:"老规律时间长了也得改,时间长了不改,就会有神奇变为腐朽了,有活水变成一坛死水。"杨副团长的话刚落,就听得屋门外的哨兵报告说:"报告团长,有两位姓李的老乡要求见你。他们说有新的情况,要亲自告诉你。他们还说,这是你亲自吩咐给他们的。" 沙团长听了,就赶忙对门口的哨兵说:"快把他们请进来,他们都是我的客人。"沙团长说完,就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布满血丝的双眼,他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于是他便走到窗户跟前,一伸手抓住挡在窗户上的军用窗帘,用力一拉,明楣的阳光便立刻照shè进屋里,屋里边立刻变的亮堂起来,同时也暖和了许多。 沙团长见了,就对还趴在桌子上看地图的杨副团长说:"老杨呀,你先别看了,有老乡来了,咱们得招待客人了。他们肯定给我们带来了新的消息。" 杨副团长听沙团长这么一说,就抬起头来说:"好哇,快请他们进来吧。"杨副团长说着,就从桌子前站起身来,并顺手把桌子上的军用地图折叠起来,装进了公文包里。 杨副团长刚把军用地图收好,李二么和李耿就从门外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沙团长见了,就赶忙迎上前去握住他们的手,笑容满面的对他们说:"两位老人家,你们这么早就赶进城里来,一定是有了特别要紧的事,快请到里面坐吧。"说着,就领着他们往屋里走去。 李二么和李耿一边跟着沙团长往屋里面走,一边在心里想到:"这朱毛队伍里的人,跟其他的队伍就是不一样,他们不管是当兵的,还是当官的,看到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说起话来,总是客客气气的,来到他们这里就像走进自己的家里一样。其他的军队就不行了,他们看到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不是拧鼻子,就是吊白眼。要是看到我们手里拿着值钱的东西,扑上来就抢,不让抢抬手就打,张口就骂,污言岁语,满嘴里喷粪。对我们老百姓不是横眉立目,就是疵牙咧嘴,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看到老百姓,就像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别看他们平时横着膀子柞着腰,走起路来像横行霸道螃蟹,可以看到rì本人,就立刻变成了龟孙子,有的还没有看到rì本人的影,就自己先跑的没有影了。到是这八路军没有等rì本人来,他们就先来了,还帮助我们打土匪除霸。"他们心里想着,就走到了屋子里边。 杨副团长见了,就一边热情的跟他们打招呼,一边搬过两把椅子来让他们坐下。然后又转身去给他们倒水,不大一会功夫,就端过来两茶缸子白开水,放到他们的面前说:"二位老人家请喝水。" 李二么和李耿见了也不客气,伸出手来每人端起一大茶缸子的白开水,对准自己的嘴,一仰脖子,"咕咚,咕咚"的,把两茶缸子白开水喝了个底朝天。然后把空茶缸子往眼前的桌子上一放说:"真解渴,喝的好痛快呀。" 沙团长见了,就顺手拉过一把椅子来坐在他们面前说:"我知道你们无事不蹬三宝殿,你们这么早赶进城来,一定是有新的情况了？" 李二么听了,就接过话头说:"团长同志,你猜的真对,昨天杜大麻子又派人到张家铺去送信,说他要提前两天办喜事，要秀琴姑娘提前两天做好过门的准备。我得到消息后,就去找李耿兄弟商量。李耿兄弟听了说,咱俩别商量了,快进城去告诉团长同志吧,我听了他的话,就跟他一起来了。" 沙团长听了李二么这话,就赶忙对他们说:"两位老人家,你们送来的新情况太重要了。要不是你们及时的赶来,我们就会错过消灭他们的好时机,我真要好好的谢谢你们，你们可帮了我们的大帮忙了。" 李二么听了沙团长这话,就接过话头来说:"你们还谢我们什么呀,要谢也得是我们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俺那可怜的孙女可就要倒血雷了,再也没有人能救得她。" 沙团长听了,就赶忙安慰李二么说:"老人家,你不要着急,也不要上火,我们先算一下rì子,不算今天,到腊月二十六,中间就剩下五天了,也就是说再过五天,他们就要办喜事了。" 李二么听了说:"他们是要办喜事了,可我们就要办丧事了。"沙团长和杨副团长听了李二么这话,心里面就是一颤,一口同声的问道:"这是从何说起呀？" 李二么听了说:"团长同志,你是不知道，我那侄媳妇xìng格异常的钢烈,她曾发下过狠话。她说杜大麻子要是敢把她女儿抢走,她就当场撞死在他们面前。" 四十六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六十六 沙团长和杨副团长听了李二么这话,心里也感到比的震撼。沙团长当场就表明态度说:"老人家,你就放心好了,我们一定利用好这次机会。" 杨副团长也紧跟着表示说:"老人家,你就放心好了,我们绝不会错过这绝妙的机会,我们还要好好的利用这次绝妙的机会。" 李二么一听他们这话,心就往下一沉。心想:"绝妙的机会,什么绝妙的机会,我孙女都要被土匪头子抢去做压寨夫人,他们怎么还说要好好的利用这次绝妙的机会。他们要利用这次机会干什么,难道他们跟杜大麻子穿的是一条裤子,要是那样我们可上大当了,我那苦命的孙女其不是刚跳出虎口,就又掉进了狼窝里。要是这样,我们还待在这里干什么,等着他们一会把我们抓起来呀。不行,我得赶紧赶回去,赶紧安排喜莲娘仨逃命去吧,再等下去就来不及了。" 李二么想到这,就猛然站起身来,一伸手拉起李耿就往外走。他一边拉着李耿往门走,一边没头没尾的对李耿说:"我们不能在再这待下去了,再待下去我们就全完蛋了,我们得赶紧赶回去,赶回去晚了就来不及了。"李耿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被李二么拉扯着往屋外走去。" 沙团长和杨副团长见了,心里面就是一楞。心想:"他们是怎么回事,怎么话还没有说完,就站起身来自管自的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沙团长想到这,就赶紧叫住他们说:"两位老人家,你们话还没有说完,怎么就站起身来走了,把话说完了再走吗。" 杨副团长听了,也跟着说道:"两位老人家,把话说完了再走也不迟吗。" 李二么听了就气哼哼的说:"你们跟杜大麻子穿的是一条裤子,还让我们说什么,我们还能说什么。我们等着,让你们把我俩抓起来呀。" 沙团长听了李二么的话,就不解的问道:"老人家,你这话说到那里去了,我们怎么会跟杜大麻子穿一条裤子呢,我们是来消灭他们的,怎么还能把你们抓起来呀？" 李二么听了沙团长这番话,还是不消气的说:"你们不跟杜麻子穿一条裤子,那你们怎么说,这是一个绝妙的机会,我们利用好这次绝妙的机会,决不能错过这个绝妙的机会,你们利这个绝妙的机会干什么呀,是不是要利用这个绝妙的机会,去会杜大麻子呀？" 沙团长听了说:"是呀,我们是要利用这个绝妙的机会去会一会杜大麻子,看一看他长着三头,还是生着六臂。 李二么听了沙团长这话,就赶忙用手一拉李耿说:"李耿兄弟呀,我俩上他们的大当了,他们都要去会杜大麻子了,我俩不赶紧走一会就走不了了。"说完,就拉着李耿又要往外走。 沙团长和杨副团长见了,先是一楞,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沙团长和杨副团长的大笑,把李二么和李耿给笑楞住了。沙团长一看他俩被笑楞住了,就忙站起身来跟他俩解释说:"两位老人家,你们误会我们了,我们是要利用这个机会,去会会杜大麻子,可不是去跟他穿一条裤子。我们是利用他娶媳妇的机会,把他消灭掉,还要把他的老窝一起端掉。" 李二么听沙团长这么一说,便晃然大悟的明白过来,于是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两位团长同志,刚才是老汉我太鲁莽了,把你们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我也太那个－－－－－－。" 沙团长不等李二么把话说完,就走过来把他们拉了回去,让他们重新坐下,又给他们的茶缸里添上水说:"两位老人家,这没有什么,只要把话说开了,误会也就解除了。" 李耿听了沙团这话,就忙接过话茬说:"是呀,是呀,窗户纸不捅不透,沙锅不打,一辈子不漏,只要把话说透彻了,俺老哥俩心里的疙瘩也就解了,心头没有了疙瘩,心情也就舒畅了。" 沙团长一看误会解除了,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气。又问了一些其它的情况,便把jǐng卫员张小喜叫过来,吩咐他说:"小喜子,你领着两位老人家到火房里去吃点饭,然后把他们送回家去。""是。"张小喜答应了一声,便转身对李二么和李耿说:"二位老人家,请跟我走吧,李二么听了张小喜的话,就转过脸对李耿说:"老弟,看着没有,这小喜子自从当上了八路军,说话的口气都变了,不但去掉嘴里脏字,还用上了文明词,称呼我俩为老人家了,变的越来越有出息了。" 李耿听了也跟着说:"那还有啥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清水里出芙蓉,浑水生螃蟹,茅坑里永远也长不出大白藕来。" 张小喜听了他们的说:"你二老就别对我品头论足了,还是快跟我到伙房里喂脑袋去吧,沙团长听了也跟着说道:"你二老一大早就赶来给我送消息,现在早就饿了吧,快到伙房去吃点东西吧。"说完,就跟他们一一握手。李二么一边跟沙团长握手,一边对沙团长说:"我就替秀琴姑娘先谢谢你们了。" 沙团长听了说:"消灭土匪,是我们份内的事,你就不要再这么客气了,回去等我们的好消息吧。"说完,就示意张小喜领着往伙房走去。 沙团长和杨副团长一直把他们送到门口,看着他们走了伙房。 四十七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六十七 沙团长回到屋里后,就立刻吩咐通信员王泉说:"小王,你去把侦察参谋李志远给我找来。""是。"通信员王泉答应了一声,便立刻转身走了出去。功夫不大,李志远就奉命来到了团部。 李志远一走进团部,就立刻举起手来向沙团长和杨副团长,行了个军礼说:"报告两位团长,侦察参谋李远远奉命来到,请问团长同志,要派我去执行什么新的任务？" 沙团长一听李志远这么问他们,就抬起手来回了李志远一个军礼,反问他说:"你怎么知道,我要派你去执行新的任务呀？" 李志远听了,就信心十足的说:"你沙团长向来是不看到目标,不打炮的人,没有急事,你是不会这么急三火四的把我找来的。是不是要我去摸杜家寨的底呀？" 沙团长听了李志远这话,就笑了笑说:"看来你是越来越鬼道了,你说的不错,我是有紧急任务要你马上去执行，你立刻带上几个人,到杜家寨去化装侦察,把杜家寨里里外外的情况,都祥祥细细的搞清楚,不要漏掉一点蛛丝马迹。另外,你还要到杜家寨北边的小树林里,找到他们暗道的出口,并设下埋伏,配合大部队一起行动。""是,保证完成任务。" 李志远答应完,就转身离开团部,回到侦察连选了十几个人,化装后,就直奔杜家寨而去。 六十八 腊月二十三一早,杜家寨的寨门上,就挂上了两盏大红灯笼。杜家寨里边也张灯结彩的装扮一新,就连进进出出的土匪兵,都改掉了他们平时不是疵牙咧嘴,就是吹胡子瞪眼的抢砸脸。都换上了不笑不疵牙,一笑就疵牙的狐媚脸。上赶着给杜大麻子上门送礼的人,更是川流不息,络绎不绝,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杜大麻子更是穿上了新衣,戴上了帽。美滋滋的坐在太师椅里,一边吞云吐雾的吸着关东大烟叶,一边听着新来的胡家家,给他介绍第二天结婚仪式的安排,听到关键处,他还不时插上几句嘴,来显示一下自己高明之处。胡大管家听了,自然是点头哈腰连声称是,并满口答应下来,立刻吩咐照办。当杜大麻子听到胡大管家说迎亲队伍的前面,有一百多个弟兄手持大枪,以枪带炮,边往前走,边朝天上放枪以壮声势时。杜大麻子便激动的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扯着嗓子大声的嚷嚷道:"这场面你娘的,安排的太牛轰了,谁也想不出的招,让你小子给想出来了,比那三眼冲可气派多了,你可真老子长脸不了,谁他娘的也别想比过老子我,你让老子我露脸露大发了,天下边除了我杜大麻子,谁他娘的,还能有老子我这样的派头,这回老子可露大脸了。" 胡大管家听了杜大麻子的夸奖,美的他鼻涕泡都流到了嘴角上。于是他用棉袄袖子擦了一把嘴角上的鼻涕泡,继续得意洋洋的说:"杜司令,让你露大脸的场面还在后面呢。" 杜大麻子一听后边还有让自己露脸的场面,就赶忙追问胡管家说:"你快接着跟我往下说,后边还有什么露脸场面,让老子我先高兴高兴。" 胡管家听了,就赶忙往下接着说道:"接下来就是一百多人的迎亲乐队。乐队的前边,我安排了一百个人吹喇叭,这方圆几十里的喇叭手,都让我用鞭子赶来了。" 杜大麻子听了,就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胡管家说:"你怎么不去请人家,非要用鞭子去赶人家呢？"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这些人就是欠用鞭子抽。" 胡大管家听了,却在心里想到:"就你这名声,那个愿意来给你助兴呀。我花钱去请人家,人家都不肯来,说出的话就别提多听了。我没有招了,才用鞭子去赶他们,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呀。" 胡管家想到这,就对杜大麻子说:"杜司令,他们这些人给脸不要脸,不用鞭子去抽他们,他们就不肯来为老子你助兴。" 杜大麻子听了胡管家这话,就暗然神伤的想到:"看来老子我的名声是臭了点,连吹喇叭的贱民都不肯来为我助兴。不过,你们来不来不是由你们说了算,胡管家用鞭子一赶,你们还不是乖乖的来了,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即然你们来了,就得乖乖的给老子我助兴,在老子我大喜的rì子里,你们要是让我不痛快了,我就敲掉你们脑袋。" 杜大麻子想到这,就对胡管家说:"你要好好的招待他们,别让他们在我大喜的rì子里,吹出来的全是丧音。" 胡管家听了说:"那他们不敢,这些人吹奏出来曲还是很棒的,是曲调悠扬,声传十里,可他娘的乐耳了。" 杜大麻子听了,就略显高兴的说:"那就太棒了够派头.下边呢？"胡管家听了说:"喇叭队后边是拾二面大鼓,每面大鼓有四个人,八个鼓锤敲。大鼓的后边,是八面大铜锣。大铜锣的后边,是十六对大钋。这些乐器,一起演奏起来,是惊天动地,响彻云霄。" 杜大麻子听到这,就一挺身子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把吸了一半的关东大叶烟往地上一扔,用惊奇的眼神看着胡管家说:"你小子真行呀,是土地里埋大红薯,真人不露相哇,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这块大红薯,我要是早点发现了你大红薯,我就不用蓝酸秀才了,瞧他那穷酸样,整天价像喝了八瓶子醋也似的,行不行得就跟老子我咬文嚼字,明明是入了土匪窝,还天天看他那孔孟书,仗着自已会写几个潦草字.行不行的就提他那毛刷子,拉出一串长长的单子。单子上的字,除了他自己认识外,我是一个也不认识,你说你拉那玩意干啥,弯弯曲曲的像天书也似的。 四十八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六十九 停了停,杜大麻子接着又说:"他那有咱爷们来的痛快,没有他那多弯弯绕。你接着跟本司令往下说,下边还有那些让我露脸的地方,让本司令先高兴高兴,只要你让本司令高兴了,本司令是不会亏待你的,等本司令发完婚后,多赏你俩钱,多给你放几天假,你也回家去娶个媳妇,享受享受女人的温存,因为你小子让本司令露大脸了。杜大麻子说完,就把屁股一歪,又坐回到太师椅里,重新拿一支关东大烟叶来,点着吸下起来。 胡大管家听了杜大麻子的夸奖,心里就提多高兴了,心想:"他要是真能多赏我俩钱,我就先去大烟馆足足吸顿,再去赌局豪赌几把,等我赌赢了,有了大钱,再回家去娶媳妇。" 胡大管家想到这,就又接着往下说道:"再后边就是五夫人的八抬大轿了,大轿的后边,有一百多名弟兄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大枪保护你和五夫人。另外,还有十多个戏班子,在咱寨子里搭台喝戏。这些戏班子,也是我用皮鞭子赶来的,我不用鞭子赶他们就不肯来,他们也像那些吹喇叭的一样,不买司令你的帐,于是我就故技重演,让弟兄们用鞭子把他们赶来了,你还别说,用鞭子赶,比跟他们磨嘴皮子省事多了。" 胡管家说着,就拿过一张戏单来对杜大麻子说:"司令,你喜欢听什么戏,就只管在这上面画圈,你画上圈后,我就让他们按着你画的圈唱,他们那个敢不话,我就亲自用鞭子去抽他们。" 杜大麻子一看胡管家把戏单递过来了,就斜着眼看了看胡管家在心里骂道:"又一个书呆子蹦出来了,你往眼前递那玩意干啥,那上面的字我认识吗,你让我在上面画圈,我不认识字,我知道该画那个呀,我再把李二娘吊孝画上了,我是在娶媳妇办喜事,还是死了人出殡呀。这些书呆子们,怎么都一个得兴,认识俩字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到处去显白自己那点能水,好像那都装不下你们了,你们再有本事再有能耐,还不是诚慌诚恐的,在本司令的手下当奴才,让我这不识字的人呼来唤去,指使的像陀螺也似的提溜转,我就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能耐值得显白,我一看到你们穷酸样,我就想扇你们的嘴巴子。" 杜大麻子想到,手心里就犯起了痒痒,两只手也按那不往的燥动起来。他手一燥动就抬起手来要去扇胡管家的耳光,但马上又想到:"现在如论如何不能碰他,我现在要是一碰他,他再像前任管家那样撂挑子跑了,我明天的媳妇就别娶了。我娶不了媳妇,我那一大群儿女其不就又没有影了,我还是先将就将就他吧,等我把媳妇娶到家了,我再收拾他也不迟.反正他也扬发不了几天了。" 杜大麻子想着,就把抬起来手,抬到了后脖埂子上,摸了摸自己后脖子,皮笑肉不笑的说:"戏我就不点了,让他们挑喜庆的唱就行了,但你要好好的招待他们,多给他们点钱,别因小失大,把我成婚大喜的rì子,唱成了哭丧会,等rì后咱们再抢回来也就是了。"杜大麻子说着,还朝胡管家挤了挤眼。 胡大管家见了,就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不过他也从杜大麻子眼神里看出什么。于是便在心里想到:"他这事一办完,我就赶紧带着这次捞的好处遛之大吉吧,跟他这样的人不能常处,他的心和肠子是黑的,脸是属猴屁股的,说变就变,一变就翻脸不认人,整不好就得把自己小命搭上。"胡管家心里这么想着,可嘴上却问杜大麻子说:"司令,你还什么吩咐？" 杜大麻子听了,就咧开他的大驴嘴jiān笑了两声说:"没有了,不过你小子让老子我大开了眼界,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娶媳妇还能这么风光气派,真是太牛轰了,比那黄帝老子娶媳妇还气派,这回我也算是给我们老杜家光宗耀祖了。不过,我以前娶的那几个媳妇算是白娶了,从来也没有这么风光过,更不用说出尽风头,显足派头了。" 杜大麻子说完,就又站起身来用手拍下拍胡管家的肩膀,以示自己人对欣赏。可他的心里却在想到:"我娶完媳妇就收拾你,谁让你要老子我的难看,明明知道我不认识字,还拿着戏单让我在上边画圈。" 胡管家被杜大麻子拍的不住的疵牙咧嘴,心想:"这手掌像铁扇子也似的,他要是再用点力,就能把我肩膀拍塌了。我还是早点离他为妙,省得他那天一翻脸,再一拳打断了我的后脊梁骨,让我活着遭罪,死了后悔,手里的俩钱也白捞了。" 胡管家刚想到这,就听到杜大麻子叫了他一声:"胡管家。"胡管家听就是一楞,心想:"莫非他看透了我的心思,要是那样,我就得赶紧撤了,省得再把小命玩丢了。"他刚想到这,就听得杜大麻子接着说道:"你去忙吧,我这里没有事了。" 胡管家听杜大麻子这么一说,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于是他赶忙祥装有事,急忙从客厅遛了出去。 四十九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七十 胡管家刚走出客厅,就听得门外有人报道:"报告司令,有贵客驾到。"杜大麻子听了心中就是一喜，心想:"这贵客一到,就是大钱到了,大钱到了,我杜某人就得起身迎钱去。他要不是贵客,我才不去接他呢,我接贵客,就是接钱去了。" 杜大麻子心里想着,就忙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也不等人给他引路,就着急忙慌的往客厅外走去。胡管家听说后,就赶忙走过来给他引。 胡管家引着杜大麻子刚走到客厅门口,就见迎面走过来一个气宇轩昂的大商人。只见大商人个头高窕,身材魁伟,上身丙穿着一件青缎子小棉祆,外套一件黑牛皮大衣,下身穿着黑sè的织工呢的裤子,脚上穿着黑点的老人头皮鞋。胸前挂着一条又粗又长的黄金链子。金链子的未端,拴着一块劳力士金壳大怀表。 大商人的背后,还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壮汉们个个都横着眉,立着目,疵着牙,咧着嘴。就像是一群刚从天上下凡的大力金钢。壮汉们身后,是一趟黑油漆的大木箱,每个油漆大木箱,都有两个棒小伙子抬着,看上去抬的非常吃力。 杜大麻子一看大商人带来了,那么多大木箱子,心里就乐开了花。心想:"这么多大木箱子,里面得装多少金银财宝呀。我他娘的翻着跟头花,花上八辈子,也花不完呀。我这五夫人娶的大值了,我这那是娶媳妇呀,这不是娶回来一棵摇钱树,一堆金银财宝吗,我这媳妇娶的太合适了。她要是再给我生一群儿女,就更是锦上添花了。看来这人还是得有点真本事，我要是没有这点本事,谁又能送给我这么金银财宝。还是老话说的好哇,人有本事人人抬,人没本事人人踩。 杜大麻子心里想着,就紧往前走了几步,冲着大商人抬起手来一抱拳说:"贵客驾到,我杜某人有失远迎,失敬,失敬.望贵见量。" 大商人见了,就也赶忙抬起手来冲着杜大麻了,拱了拱手说:"杜司令大喜,本撑柜理应前来贺喜,以后还请杜司令多多关照本柜的生意。" 杜大麻子听了,就冲着大商人一疵他的大黄板牙,咧着嘴笑了笑说:"没说的,没说的,以后谁敢找柜上的麻烦,你只要跟我打声招呼,我杜某人立刻带着人去把他灭了。" 杜大麻子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想到:"看着你送给我这么多银子份上,我也得先答应下来,至于我以后管不管,那就要看你以后再孝敬我多少白花花的银子了。" 大商人听了杜大麻子的话,嘴角便略微的往上翘了翘,露出一丝不易被人查觉的微笑。一转身,从身后人的手里拿过一份礼单来,对杜大麻子说:"本柜喜听杜司令要喜结良缘,便特备薄礼一份,冒昧的前来贺喜,望杜司令笑纳。"大商人说着,就把礼单递到了杜大麻子的眼前。 杜大麻子一看大商人递过来的礼单,脑瓜仁就疼。心想:"你给我这玩艺干啥,我一个大字也认识,你递我,我也不认识那上面写的是啥,你把送来的好东西往我眼前一摆不得了。我虽然不认识字,好东西我杜某人可一瞧一个准,谁也别想蒙骗我。" 杜大麻子想着,就赶紧把自己两只手,往身上的新衣服上蹭了蹭,然后才伸出手来,恭恭敬敬的接过了礼单。 杜大麻接礼单后,就歪着脑袋装模做样的看了起来。他身边的胡管家,一看他手里礼单拿反了,就赶忙接过他手里礼单,念给听。 杜大麻子听了胡管家念的礼单,就倒吸了一口冷气。楞了好一会,才口不由心的说:"我的亲娘噎,这上边全是值钱呀,我做梦都没有梦着过这么多好东西,这回我算是顶尖带冒烟的发大发了。"可他又一想:"不行,我得亲自验验货,别让他用一张纸,一排空木箱子,把老子我给唬了,老子我可不是好唬的,我是要看到真金白银才拜佛的主。" 杜大麻子想到,就冲着大商人疵着牙一笑说:"一看贵客就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人。我杜某人可没有你见识多,是眼低界窄,更没有见过大世面,贵客是不是让我杜某人饱饱眼福,长长见识呀。"杜大麻子说完,就不错眼珠的盯着大商人的脸上看。 大商人听了杜大麻子的话,就冲着杜大麻子微微一笑说:"杜司令,请上眼。"大商人说着就转回身,冲着身后抬箱子的棒小伙们摆了摆手。棒小伙们见了,就心领神会的齐刷刷的打开了箱盖。 杜大麻子走到箱子跟前一看,箱子里全是值的货。有珍珠有玛瑙,有钻石有猫眼,有锦缎貂皮,还有高丽大人参－－－－－－。 杜大麻子看了后,可他乐坏了,乐得他直手舞足蹈,走路都忘了先迈那条腿。他先冲着大商人胡乱的拜几拜,又趴在地上给大商人磕了几个响头。然后又从地上爬起来,冲着胡管家大声的嚷嚷道:"胡管家,你还发什么楞,还不快安排贵客入席,真是看不出眉眼高低来,竟然把这么尊贵的客人给慢待了,快把最上等的酒席摆上来。" 胡大管家听了,就也挥舞着两只胳膊冲着侍侯匪们叫喊道:"你们还傻楞着干什么,还快搬酒端菜去,把最好的酒席端上来。" 侍侯匪们听了胡管家的叫喊,就乱哄哄的忙话起来。他们有搬酒的,有上菜的,还有筷子酒碗的。但每个人心里,都在打着自己小算盘，心想:"那么多好东西,我只要能捞到一件,就够我下半辈子吃喝享用了。" 他们心里想着,就不离眼的盯着大木箱子看。杜大麻子见了,就赶忙让人把大木箱子收了起来。并在心里骂道:"小猴崽子们,一看到好东西就都他娘的眼馋,像得了红眼病也似的盯着看。想要好东西,自己抢去,盯着老子我的东西干啥,你们盯也是白盯,老子我的好东西,只能留给我那还没有出生儿女们。" 五十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七十一 杜大麻子心里面想着,酒席就摆了上来。杜大麻子见,就赶忙招呼大商人入坐。大商人见了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坐到了首席的上坐。杜大麻子看了,就忙站到了大商人的旁边,专门照顾起大商人来,也不管其他的人入不入坐了,成了大商人的专职侍候员。到是大商人热情招呼其他的几位头目入席就坐。 杜大麻子一会亲自给大商人斟酒,一会又亲自给大商人布菜，一会又催促侍候匪们快点加菜。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样恭敬这位大财神爷了。在大商人的面前,变成了一个刚过门的小媳妇。 大商人见了也客气,杜大麻子斟酒他就喝,杜大麻子布上菜他就吃。他一边吃喝,一边跟杜大麻子天南地北的神侃。 杜大麻子虽然也在东北的奉军里混过几年,可他除了jīng通打砸抢和绑票外,就是特别熟烟花柳巷里的那些事。再跟他说别的,他就只有哼哈应付的份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杜大麻子突然又生起疑心来。他在心里生疑道:"这大商人从县城里来,县城里已经来了八路军,他对八路军怎么只字不提,莫非他和八路军有什么说不清的关系,要不他怎么提八路军的一个字,这有点不合常理,这事我的打听清楚,别让他们把我卖了,我还帮着人家数钱,要真是这样,我不就成了傻冒去赶集,自己卖自己了。" 杜大麻子心里想到这,就又给大商人夹了一筷子菜。一边劝大商人多吃点菜,一边假装慢不经心的旁敲侧击起大商人来:"听说县城里来了一支叫八路军的队伍,他们是那部分的,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这他们？" 大商人一听杜大麻子这话,心里就立刻jǐng惕起来,心想:"看来这只老狐狸对我们起疑心了,我得把他的疑心打掉,不然的话,后边的事就不好办了。"大商人想到这,就平平淡淡的说:"我只是商人,平rì里以赚钱为重,不太关心什么队伍来走的事,但听说是有一支叫八路军的队伍住到了县城里。怎么,你很在意他们住进县城里？" 杜大麻里听了大商人这话,疑心就更重了。但他还是假装满在乎的说:"他们住不住进县城里管我屁事,我的杜家寨离县城那么远,他们的胳膊腿再长,也够不到我杜家寨来。他们是那部分,是国糸的还是奉系的,他们到这里干什么来了,你看到过他们没有,跟他们有没有来往？" 杜大麻子嘴上不管他的屁事,可他越问越仔细。问完后,就眯起他的大驴眼睛,观察大商人脸上的变化。他一边观察大商人脸上的变化,一边在心里恶狠狠的盘算到:"老商小子,只要让我在你的脸上看出一点破绽来,我就把你们这些入室狼全都抓起来,然后再慢慢的剥你们的皮,破你们的肚,挖出你们的心肝来,炒一炒做我的下酒菜。我才不管你是大商人，还是小商人,谁胆敢来冒犯,我杜某人就让他不得好死。" 大商人听了杜大麻子的话,就端起一大碗酒来,喝了一大口,咂了咂嘴说:"好酒,好酒。"一边说,一边又把碗的酒喝了个底朝天,然后把酒碗稳稳的往一放,慢不经心的说:"看到过,看到过,他们不是国糸的,也不是奉糸。" 杜大麻子听了,就插嘴问道:"那他们是那个糸的？"大商人听了,就接着说道:"他们那个系的也不是,他们是朱毛领导的队伍。" 杜大麻子听了,就又紧追着问道:"他们那个糸的也不是,他们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大商人见杜大麻子越追越紧,就又端起了一碗酒来,慢悠悠的喝一口酒,放下酒碗,又慢悠悠拿起筷来,夹了一筷子菜,慢悠悠的咀嚼起来,直到把吃到嘴里菜咀嚼烂了咽进肚里后,才慢悠悠的说:"听说他们是来抗rì除恶霸的。" 杜大麻子看了大商人慢悠悠样,可把他气坏了,可他又不敢轻意的得罪这大财神爷,怕断了自己一后的财路,就忍了又忍,把自己的肺都憋炸了,才听到大商人吐出来的几个字。他一听说八路军是来抗rì的,就不协一顾的说:"连**和奉军都打不过小rì本鬼子,没有看到rì本人的影就都远远跑了。他们八路军怎么能打的过rì本人,我可听说那八路军穿破破烂烂的,肩膀上扛的也都是老掉牙破枪,连小钢炮都没有,队伍也是浠浠拉拉,而且老的老小的小,这样的破烂队伍,我看他们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不过是嘴里喊着打狼,最后被狼吃掉的贷。"说完,还轻蔑的笑了笑。 大商人听了,就不动声sè的说:"他们能不能打过小rì本鬼子,现在还不知道,反正是**和奉军跑了,他们来了,我还听他们作战勇敢。" 杜大麻子听了大商人的话,就又不协一顾的笑了笑说:"我看够他娘的呛,有枪有炮的**和奉军都干不过小rì本子鬼子,那些只有破枪烂的穷八路军更打不过小rì本鬼子,他们只是趁着**和奉军的撤退时的空当,钻空子占领了县城,可气的是这个空子,老子我没有钻着,让那些穷八路军没费一枪一弹,把县城给占领了,让他们捡了一个大便宜。这么大的便宜,我杜某人楞是没有捡着,让那些穷八路军给捡去了。这事一提起来,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说那些王八蛋**和县太爷,你们怕曰本人也就罢了,他们还很怕八路军,听说八路军要来了,他们就堤前撒了,撤退时也不告诉我杜人一声,他们要是告诉了我,那县城就是我的了,我早到县城里当县太爷去了,还有他八路军的什么事。" 大商人听了杜大麻子这番话,就想了一下说:"**和国民党zhèng fǔ的县太爷,主要是被rì本人吓跑的,他们不害怕中国人,他们最害怕的是rì本人,你没有看到东北是怎么丢的呀。" 杜大麻子听大商人这么一说,就抬起手来挠了挠自己的脑瓜皮说:"闹了半天是他娘的这么回呀,他们不是害怕八路军,是害rì本人,那八路军害怕rì本人不？" 大商人听了杜大麻子问话说:"八路军怕不怕rì本人我不知道,我知道**没有看到rì本人的影就跑的没有影了,八路军没有看到rì本人的影就来了。"大商人说到这就反问杜大麻子说:"杜司令,你怕不怕rì本人？" 五十一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七十一 杜大麻子听大商人这么一问,就抬起手来又挠了自己脑瓜皮,楞怔了好一阵子,才心有余悸的说:"说他娘的实在的,那小rì本鬼子们打起仗来就玩命,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应该是不怕他们的,可又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只要一打仗就玩命,可不像咱国家的老百姓那么好欺负,咱国家的老百姓眼睁睁的让我们抢,他们除了用身子护着自己的东西外,就没有一个反抗的,他们要是都跟我们玩命,我们这行当早就干不下去了。"停了停,杜大麻子问大商人说:"你们跟八路军打交道不,八路军抢不抢你们的东西。"杜大麻子问完,就又贼眉鼠眼的,盯着大商人的脸看,一直想在大商人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他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来。 大商人听了杜大麻子的问话,就坦然的笑了笑说:"打交道呀,肯定是要跟他们打交道的。"杜大麻子一听大商人这话,心里立刻就紧张起来。心想:"你终于把尾巴露出来了,只要让我杜某人抓住了你的尾巴,我立刻就干掉你。"杜大麻子心里想着,手就伸到腰里,一合五指握住了腰里的枪把子,手指顺势拉开了枪栓,打开了保险机。 这时,就听得大商人接着说道:"我是个商人,商人做买卖就是为了挣钱,我跟他们打的是一买一卖的交道。不过他们很守规律,从来都是公买公卖,不抢不砸,说话很和气,办事很公道。" 杜大麻子听大商人这么一说,心里才松弛下来,握着枪把子的手,也从腰间撤了出来。但他的脸却有点挂不住了,于是就赶忙端起一碗酒来,酸溜溜的说道:"喝酒,喝酒。"说着就自己先喝了一大口,然后放下酒碗,拿起筷子来,从盘子里夹起了一大块红烧肉,用力塞进自己嘴里,一边嚼,一边唔乐唔乐的对大商人说:"你说那八路军,就那么几个残兵败将,几条破枪,就把个县城给占领了,这也太便宜他们了,就像白捡的一样。我现在有这么多人,这么多支枪,比那八路军不强多了,可就是没有捡着大便宜,我真他娘的亏透了。" 大商人听了杜大麻子这话,就在心里合计道:"就你那点人那点枪,还算会事呀,真是瞎子摸象腿,还把自己当成大葱了。"大商人合计到这,就对杜大麻子说:"地盘是靠打出来的,不是靠捡来的,你一点都不亏。" 杜大麻子一听大商人这话,就也来了jīng神,于是便对大商人说道:"等我把美人五夫人娶到家后,我就带着手下的弟兄们,去把县城里的穷打跑,他们要是不跑,本司令就把他们全都抓起来活埋了。然后,我来当深水县的县太爷,你看怎么样？" 大商人听了杜大麻子这话,就又问他说:"等rì本人来了你该怎么办？"杜大麻子听了,就不思索的说:"我欺负中国人有的办法,就是打不过rì本人,他们要是打过来了,我就只有爬过去抱他们的大腿了,有nǎi就是娘吗。" 大商人听了,就又问他说:"你从八路军手里夺来的县城,是不是也要一起献给rì本人呀,那你的县太爷也当不成了？" 杜大麻子听了,就大言不惭的说:"我都认rì本人当娘了,我还能当成爷吗,我只有当奴才和孙子的份了。" 大商人听了杜大麻子这些话,就在心里想到:"这干愿做奴才的人,真是没有救了,只有打发他上路上。"大商人想到这,再看桌上陪吃陪喝的土匪头目们,也都喝的东倒西歪,丑态百出了。于是在心里合计道:"是时候了。"他合计到这,就冲着杜大麻子轻蔑的笑了笑说:"你这辈子当不成县太爷了,下辈子吧,下辈子我看也够呛。" 杜大麻子听了大商人这话,就疑惑的问大商人说:"你说这话是啥意思,是不是你也想当县太爷了？你是商人,你当不了县太爷,因为手里没有枪,你没有枪就赶不走驻在县城里八路军,有八路军驻在县城里,你还想当县太爷呀。这个县太爷只有我才有资格当,因为我手里有枪杆子,能把驻在县城里的八路军赶跑,或消灭掉。胜者为王,败者为贼。败贼被赶跑了,我这胜者就是这县里的老大了,大者为王,我都为王了,谁敢来阻止我当县太爷呀。再说了,就是rì本人来了,我以县太爷的身份去投rì本人,再把若大县城献给他们,他们rì本人看我献城有功的份上,也得给我个官当。不给我正县太爷当,也能给我副县太爷当。在东北,那些投降的官,都捞到了副职当,有的还当了正职,只是啥说了也不算,事事都要听rì本人的。我投降了他们,他们也能给我一个副县太子当,副县太爷也是县太爷呀。你怎么能说我这辈子当不成县太爷了,还要等到下辈子,还说下辈子也够呛。" 大商人听了杜大麻子这番话,就又冲着杜大麻子轻蔑的笑了笑说:"我说你这辈子当不成县太爷了,你就当不成县太爷了。不过,你可以到yīn间里当县太爷去,你到了yīn间里,不但可以当县太爷,还可以当州官和巡府,你想当多大的官,就当多大的官,想当皇帝也可以呀。" 杜大麻子听了大商人这话,就变脸变sè的说:"你说这话是啥意思,你一个倒买东西的二道贩子,还想不让老子我当县太爷呀,我看你是咸盐吃多了,竟然管到了老子我的头上,你能管得了老子我吗。" 大商人听了就不动声sè的说:"我当然能管得了你,因为你大限己经到了,我要把你收进网里,给老百姓一个交待。" 杜大麻子一听大商人这话,就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有些惊恐的问大商人说:"你是什么人？敢在本司令面前这么放肆。" 五十二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七十二 大商人一看杜大麻子心虚了,就冲着他微微一笑说:"我何止是放肆,我还要把你送到审判台上去。"大商人嘴里说着,手里的枪就顶在了杜大麻子的脑袋上说:"别动,我就是你要消灭的八路军。" 杜大麻子一听大商人这话,就大吃了一惊,赶忙把身子往下一蹲,抬起一只脚就朝大商人拿枪的手腕上踢去。 大商人一看杜大麻子的脚踢过来了,就纵身往后一跳,躲过了杜大麻子踢过来的脚,接着又往前一跳,朝杜大麻子反扑过去。 杜大麻子一看自己的脚踢空了,又见大商人朝自己扑了过来,就一边往后挪动身体,一边迅速的掏出枪来,瞄准大商人一搂枪板机"砰砰"就是两枪。两颗子弹带着两缕蓝烟,擦着大商人的头皮，"嗖嗖"两声飞了过去。杜大麻子一看自己的头两枪走空了,就赶紧移动枪口再次瞄准大商人。他瞄准大商人后,刚要扣动枪板机,大商人的脚就飞踢过来,只听得杜大麻子"唉呀"一声惨叫。他手里的枪就"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大商人一看杜大麻子手里的枪被自己给踢飞了，就纵身往前一跳,朝杜大麻子扑了过去,想亲手把杜大麻子活捉住。 杜大麻子一看自己手里的枪被大商人给踢飞,又跃起身子朝自己扑了过来，就一边往后退,一边想到:"看来眼前这主不是好惹的,整不好就得被他活捉了,要是走到那一步,我可就惨透了,还不得让他们砍下脑袋,大卸八块呀,于其那样,我还不如三十六计走为策,俗话说留着青山在,就不怕rì后没柴烧。我那漂亮的五夫人,和我那还没有出生的儿女们,眼下我也顾不上你们了,我还是自己先逃命去吧,咱们下辈子再见面吧。" 杜大麻子心里想着,就看准机会赶忙一转身,用脚踩住地上的一块小木板,用另一只脚,一蹬他坐过的太师椅,就见太师椅往前一滑,地上就露出一个地洞口。杜大麻子见了,就赶忙跟头轱辘的爬进洞里,一转眼就不了踪影。 化装成大商人随从的刘营长,一看杜大麻子钻进了地洞里,就抢先冲到洞口前,要跳进洞里去追杜大麻子。他刚冲到洞口边上,要往洞里跳,就见太师椅又迅速的滑动回来,把地洞口重新封了起来。 刘营长见了,就学着杜大麻子的样,也用脚去蹬那太师椅,可不管刘营长怎么蹬那太师椅,那太师椅就是稳丝不动。刘营长一看用脚蹬不动太师椅,就上前去用手搬,他用手怎么搬也搬不动太师椅,就又用脚踹,可不管他怎么踹,那太师椅就像是生了根也似的稳丝不动。刘营长见怎么也弄动太师椅,心里也来气了，于是就对身边的一个八路军战士说:"给我找把大斧头来,我用斧子把这破太师子椅子劈了,让他防碍我的事。" 刘营长的话音刚落,就听得身后有人说道:"慢来,慢来，让我先看看你再动手。"刘营长听了回头一看,见是化装成大商人的沙团长边说边走了过来。刘营长见了,就身子闪到一边,让沙团长处置这把生了根的太师椅。刘营长刚把身子躲开,沙团长就走了过来。 沙团长走到太师椅跟前,先看了看太师椅的周围,没有发现控制太师椅的机关,便往太师椅前边的地上看去。他看着看着果然发现了太师椅往前滑动的密秘。 沙团长发现了密秘后,就转过脸对刘营长说:"密秘在这呢。"沙团长边说边用脚踩住一块,像是随便扔在地上的小木板,然后用另一脚一蹬太师椅,一直稳丝不动的太师椅往前滑动起来,露出了下边的地洞。众人见了,就同口异声的说:"太奇妙了,太奇妙了－－－－－－。" 刘营长一看地洞口露出来了,就要跳进地洞里去追杜大麻子。沙团长见了,就忙拦住刘营长说:"你不用追他了,他跑不了了,你让人往洞里放一阵枪就行了。" 刘营长一听沙团长这活,马上就明白了沙团长的意图。让战士们地洞口放起枪来。 这时,杨副团长走过来对沙团长说::"老沙,所有的土匪头子和匪兵都被我们逮起来了,我们没有任何伤亡,也没有打死一个匪兵,这是一次没有流血的战斗,也是一次很完美的战斗。" 沙团长听了说:"这次战斗虽然规模不大,但由于我们做下充准备,和周密的计划,才有了另人满意的结果。这样的胜利才是完美的胜利,也是战争的最高境界,可惜的是大多数的战争都是血腥战争。" 沙团长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毛头小伙子从人群里钻出来说:"你们说的不对,还没有抓住杜大麻子,就不是完美的胜利。只有把杜大麻子抓住了,才能说取夺了完全胜利。" 沙团长听了毛头小伙子稚嫩的话音,,心里就是一楞,心想:"他怎么跑到这地方来了,这可是打仗的战场呀,这太危险了,是谁把他带到这里来了。"沙团长心里面想着,就伸出手一把拉过毛头小伙子问他说:"张大山,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是跟着谁来的,你娘知道不知道你到这里来了？" 沙团长的话音刚落,李二么就走过来对沙团长说:"团长同志,我要来给你们抬单架,他知道后就非要跟着我来不行。我看他要个头有个头,要力气有力气,就想让他来历练历练,就把他带来了。" 张大山听了李二么的话,就抢过话头说:"我才不是来帮他抬单架的,我来是为了亲自捉住杜大麻子,可还是没有捉住他,让他钻进老鼠洞里跑了,我真是没有用,亲自来了也没有捉住他。 沙团长听了张大山的话,就冲着他笑了笑说:"谁告诉你我们没有捉住他让他跑了,他已经被我们捉住了,你要是不信,就回过头去亲眼看看,看看你身后被捉住的人是谁？" 五十三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七十三 张大山和李二么听了沙团长的话,心里就是一楞,心想:"我们明明看见杜大麻子钻进地洞里跑了,他非说把杜大麻子逮住了,还让我们回过头去看,我们回过头去又能看到什么呀－－－－－。" 张大山和李二么正想着,就见侦察参谋李志远走过来向沙团长报告说:"报告团长,杜大麻子已经被我们捉住了,就押在后边。" 沙团长听了就对李志远说:"把他押过来,我在会会他。""是。"李志远答应一声,就转回身去冲着身后边的人摆了摆手,后边的八路军战士见了,就押着杜大麻子走了过来。 沙团长见了就往前走了几步,迎住杜大麻子说:"杜司令,别来无恙呀,我们这些穷八路军没有让你这大司令一锅端了,你的心里是不是很不服气,不过你这是咎由自取。" 杜大麻子听了沙团长的话,就梗着脖子说:"老子今天栽到在你们手里,不是老子我无能,是你们太狡猾了,也是我自己没有出息,太喜欢漂亮女人的结果,要杀要剐,任由你们随便动手,反正现在也由不得我了。" 张大山见了,就冲着杜大麻子吐了一口唾沫说:"你活该,让你心思不正脑袋歪来着,坏事干了千万车,死到临头才后悔,晚了。"李二么听了也跟着说:"干什么事之前,要先想想后果,世上没有买后悔药的地方。" 沙团长见了,就伸出手拍了拍张大山的肩膀说:"怎么样,我们没有让杜大麻子跑掉,这回你该放心了吧。" 李二么听了就赶忙回答说:"放心了,放心了,这回我们彻底的放心了。"张大山听了就也跟着说:"我爷爷放心了,我也就跟着放心了，" 七大四 原来杜大麻子钻进地道里后,先把藏在地道口的一支手枪抓在手里,然后想到:"我先躲在地道里不出去,等到八路军撤退后,他再出去。他想着地道口,除了他谁也别想把地道口打开,因为别人根本就找不到,打开地道口的机关,我就可以一直躲在地道里跟他们斗了,直到他们撤退了为止,反正这里有吃有喝还有钱,多长时间我都能廷的住,等他们耗不住了,他们就撤退了。他们撤退后,我再悠哉悠哉的出去。我出去后,用我暗库里存的钱再拉一支队伍来,去他们算总帐。等到了那时候,我把他们全都逮起来,活剥他们的皮,生吃他们肉。特别是那个装成大商人八路军,我非把他千刀万剐不行,我还要把他的心挖出来,给我当下酒的菜。我喝一口小酒,吃一口他的心头肉,以解我的心头之恨。然后再把我那漂亮的五夫人到手,给我生一大群儿女,给我们老杜家传宗接代,光宗耀祖,让那些背后叫我老绝户的人,羡慕忌妒去吧。" 杜大麻子刚想到这,就听得哗啦一声响,暗道口被打开了,紧接着就响起了,"砰砰"的枪声。 杜大麻子一听到砰砰的枪声,就知道自己的美梦又破灭了。于是就想自己还是先逃命去吧,现在别的都顾不上了,只有先把命保往了,以后才有咸鱼翻身的机会。没有命了,以后就他娘的什么也没有了,我还是先保自己这条老命吧。" 杜大麻子一边想着,一边摸到他的地下暗库里。先抓了几大把现大洋装进衣服口袋里,又把藏在这里的一支手枪带在身上,然后就慌慌张张的朝暗道出口逃去。 杜大麻子一边慌慌张张的往暗道出口跑,一边在心里想到:"人的命,水里的影,说破灭,转眼间就全破灭了。我刚才还是几百号人的大司令,在呼三喝四的发号施令,一转眼就变成了亡命天崖的逃命鬼,从山顶上的福窝里,一下就掉进了万丈深渊的冰窟窿里,成为了十八层地狱里的大头鬼。多亏了我有先见明,事先为自己修了这条通往寨子外边的暗道,才有了今天的逃命路。要不是我脑袋聪明,有先见之明,修了这条逃生路,我早就被八路军抓住掉脑袋了。" 杜大麻子一边跌跌撞撞的往前跑,一边疯疯癫癫的想,很快就跑到了暗道的出口处。他一看到暗道出口,心里就激动起来。心想:"只要我从这一钻出去,我就大王八入海,老虎归山了,那些穷八路军就再别想抓住老子我了,而是等着我去抓他们。" 杜大麻子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伸出手去推挡在暗道口的干树枝。他推着推着,手又突然停了下来。心想:"我不能这么冒失的往外闯,我得先听听外边的动静,听到外边没有人的动静再出去。我要是这么冒冒失失的出去了,人家再在洞口守株待兔,我这大王八就再也入不了海,归不了山,只有虎落平原受犬欺,凤凰落地不如鸡了。" 杜大麻子心里着,就竖起两只耳朵来,把脑袋贴在挡洞口的干树枝上听洞口外边的动静。他歪着脑袋,竖着耳朵左听右听,听了好半天,除了外边呼呼的刮风声,别的声音,他什么也没有听着。于是他又仗着胆,把干树枝拉开一条缝,从树枝的缝里偷偷往外窥视,看看外边有没有八路军的埋伏。他偷偷的窥视了好半天,也没有窥视到八路军的埋伏。于是就小心翼翼的,推开推挡在洞口的干树枝,从暗道里鬼鬼祟祟的爬了出来。 他爬出暗道后,还是有些不放心,生暗道口有八路军的埋伏,就使劲伸伸自己的脖子,想把自己的脖子尽量伸的长一点,看看暗道口外到底有没有八路军设下的埋伏。他伸长着脖子,往周围看了一遍又一遍,见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他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于是他有些庆幸的想到:"看来这八路军办事真是不周密,他们要是在这设下埋伏,我还能跑得了吗,我就彻底玩完了。看来人的脑袋平时还得活泛着点,平时多给自己留下几条退路,到了关键的时候就派上用处了,我要是平时脑袋不够活泛,没有给自己留下这条退路,我这次就彻底玩完见阎王爷去了。说一千道一万,老子我还是命不当绝。我命不当绝,就有报仇剥恨的那一天,那美丽的五夫人就还是我的,只要她是我的女人,她就得给我生出一大群儿女来,我有了一大群儿女,我杜大麻子还怕谁呀。" 杜大麻子心里想着,就镣开两条棒锤腿往前走去,他走着走着,就听到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 五十四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七十五 杜大麻子一听悉悉嗦嗦的声音,就立刻把他的两只长驴耳朵竖了起来,他的两只大驴眼睛也同时在周围机jǐng的搜索起来。他搜索来搜索去,突然看到一只大老鼠,从他眼前滋镏一声跑了过去。 杜大麻子见是一只老鼠,就张开他的大驴嘴气呼呼骂道:"他娘的,死老鼠也出来吓唬我,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也塞牙缝,就连这只破老鼠也出来跟老子我捣乱,我他娘的着谁惹谁了,破老鼠也跟老子我过不去。"他嘴里骂着,手里的枪就瞄向了老鼠,他瞄准老鼠后,刚要扣动板机,又突然想到这时候可不能开枪。枪声一响,再惊动了八路军就把自己的位置暴露了。"他心里想着,就只好把扣枪板机的手指头收了回来。 杜大麻子刚收回扣枪板机的手指头,就听得头顶上有人说道:"你当土匪多年,烧杀抢掠,害人无数,怎么还说自己没有招惹过谁,还不放下你手的枪,束手就擒,你还在等什么。"话音刚落,就听得"唰"的一声响,一个八路军目样的人落在了他的面前。 杜大麻子一听到头顶上有人说话,就吓了一跳,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又有一个八路军从他的头顶上落了下来,更是让他大吃一惊。心想:"这八路军怎么从天上落了下来,莫非他们是天兵天将－－－－－－。" 杜大麻子正胡思乱想,就听得空中降下来的八路军对他说道:"新郎官,你的腿脚好快呀,刚才还在杜家寨里当司令,呼三喝四的为自己办喜事,怎么一转眼就跑到这小树林里来了。你新郎官不当了,美似天仙的媳妇也不娶了,你好潇洒呀？" 杜大麻子听了,就气呼呼的说:"是我不娶了吗？是你们趁机捣乱我娶不成媳妇了。你说我娶媳妇,管你们什么闲事,你们非要狗拿耗子从中插一杠子,让我媳妇也娶不成了。" 八路军听了杜大麻子这话,就义正严辞的对他说:"你强娶民女,我们当然要从中插一杠子,让你娶不成娶媳妇，你罪恶累累,还不放下你手里的枪束手就擒,还在等什么,你还要我上前亲自动手吗？" 杜大麻子听了八路军的话,就冲八路军一瞪他的大驴眼睛说:"你少用空口大话压我,我是你空喊两嗓子就害怕的主吗,你赶紧把路给我闪开,省得我上前去打断你的腿,让你下半辈子当瘸子。" 八路军听了杜大麻子的话,就冲着他笑了笑说:"我挡住你去路了吗,树林里地方这么大,你可以随便走哇,只要你能走的出去,你只管走好了。 杜大麻子听八路军这么一说,就在心里得意的想到:"rǔ嗅未干的小儿,我量你也不敢把老子我怎么样。不过,我走之前也得先要了你的命,省得你rì后找老子的麻烦。"他心里面想着,就猛的抬起枪来,一扣枪板机。只听得"砰砰砰"一阵枪响。杜大麻子再看眼前的八路军不见了踪影。 杜大麻子一看眼前的八路军不见踪影了,就又在心里得意的想到:"刚才还在老子面前瞎曰曰,我一开枪,他就跑的不见了踪影,要不是他跑的快,我非把他打成筛子不可。凡是跟老子我做对的人,都他娘的没有好下场。不过，我还是赶快离开这事非之地吧,省得一会大批的八路军赶来了,我就真的要死在这小树林里了。" 杜大麻子想到这,就一弓身子一踏要,撒开他的两条棒槌腿往前跑去。他刚往前跑了几步,就听得眼前有人说道:"站住,你跑不了了。"话音刚落,那八路军就又挡住了他的去路。 杜大麻子见了就是一楞,心想:"这小子不是让我打跑了吗,他怎么一转眼又回来了,真他娘的不怕死,敢顶着老子我的枪口上,那我就再打你一次,这次我非把你打成大眼筛子,要了你的小命不可，让你尝尝横尸野外的滋味。" 杜大麻子想到这,也不跟眼前的八路军搭话,举起手里的枪就要扣动枪板机。他的了二手指头刚扣到枪板机上,就见眼前的八路军往前一上步,伸出手在他眼前一晃。杜大麻子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手里的枪就到了眼前八路军的手里。 杜大麻子一看自己手里的枪被眼前的八路军夺走了,就知道眼前这主不是等闲之辈,看来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回到我那暗道里跟他们周旋吧。我那暗道里曲曲折折全弯,躲进那里面他们不好抓住我,我还能从炮楼底下的出口逃脱。" 杜大麻子心里面想着,就调头转身往暗道口玩命逃去。他刚往回逃了几步,就从树后边转出几个八路军来挡住了他的去路,并齐声喝道:"站住,不许动。" 杜大麻子一看回去的路被人堵住了,就又转身往左跑,他刚往左跑了几步,左边也从树后转出几个八路军来挡住了他的去路。也齐声喝道:"站住，不许动。"杜大麻子见了,就又掉头往右跑,他刚往右跑了几步,右边也从树后转出几个八路军挡住了他的去路。 杜大麻子一看前后左右都被八路军堵住,慢慢的朝自己围拢过来,自己再想从他们包围圈里冲出去是不可能了。于是,干脆往地上一蹲,把身上藏的另一支枪,偷偷掏了出来,拉开枪栓,打开保险机,准备拚个鱼死网破。 五十五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七十六 杜大麻子眼看着包围他的八路军越走越近,他便突发奇想:"我先不用枪打他们,等他们靠近了,我先给他们来个扫堂腿,把他们都扫趴下后,我再来个旱地拔葱跳出圈外,留着枪子打追我的人,那个追在最前边,我就先打那个,最好是我再从他们手里夺支枪,我手里这支枪放的太久了,也不知道他娘的好用不好用,不过我知道他们手里的枪肯定好用,用他们的枪打他们我才解气,把他们都打死后,我再远走他乡拉队伍去。等我再拉起了队伍,我再回来找他们算帐,特别是那个化装成大商人的八路军,还有从我头顶树上跳下来的八路军,这俩猴崽子最可恨,他们一个化装成商人骗老子,一个挡住了逃跑的路,等我把他们都干掉后,我还要那个漂亮的姑娘娶到手,她还得给我当五夫人,给老子我生出一大群儿女来,这没儿没女,被人戳脊梁骨的rì子,老子我实在是受够了。"他心里一边想,一边看着朝他包围过来的八路军。他一看距离够了,就伸出他的右腿,准备实使他的计谋。 李志远一看杜大麻子伸出了他的右腿,就知道他后边要拉什么样的驴粪蛋了。不由分说,便脚尖点地,一个箭步就像踩上风火轮一样,闪电般跳到了杜大麻子跟前,抬起腿来就是一脚,把杜大麻子踢了个底朝天。 杜大麻子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见眼前白光一闪,就被飞过来的人踢翻在地。他刚想翻身爬起来,就被冲过来的八路军战士死死的掐住脖子摁住了胳膊腿,然后用绳子结结实实的捆绑起来。 一个八路军战士把捆绑起来的杜大麻子往旁边一推,问李志远说:"李参谋,你的功夫好阔呀,以后有了时间也教教我们吧,让我们也像你一样,有一身过硬的功夫,以后好用它打rì本鬼子。" 李志远听了说:"好哇,为了把小rì本鬼子打回他们的岛国去,我愿意教给你们,前题你们必须得能吃苦,能吃苦的人,才能学到真功夫,你们能吃苦吗？" 战士们听了就齐声回答说:"能,为了把小rì本鬼子打回到他们的岛国上去,我们情愿吃这份苦了。" 李志远听了说:"好,你们有这样的决心,我以后就教给你们,不过现在咱们得押着杜大麻子向团长交差去了。"说完,就和战士们押着杜大麻子往树林外走去。 杜大麻子一看自己新郎官没有当成,还让这些八路军把自己逮住捆上了,心里就别提多憋屈了。心想:"自己风光这么多年了,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栽倒在这些穷八路军的手里,难道自己风光的一生,就这么憋屈着让他们把自己毙了。不行,我得想出一个办法来,从他们手里逃走,不能就这样让他们押着见他们的团长去。见到他们的团长后,他们的团长再对他们下命令,就地赏我一颗子弹吃,我就彻底玩完了,以后我就再也看不到我那漂亮的五夫人,和我那还没有出生的一大群儿女了。" 杜大麻子想到这,就去活动被捆住的双手。他刚一活动双手,就发现自己的两只手,被捆的死死的没有一点缝。"于是就在心里恶狠狠的骂道:"他娘的,你们绑这么紧干什么呀,这让我怎么逃跑呀。"他骂完后,又觉得自己很可笑,心里接着想到:"人家即然把我抓住了,还能给我留下逃跑的缝呀。不过也没有关系,手上没有给我留下逃跑的缝,我再找别的缝往外钻。" 杜大麻子心里面想着,就又动起了歪脑筋,他歪脑筋一转,就转出了一个歪主意。心想:这条妙计要是奏了效,我不但能从他们手里逃生,还能为我自己报削恨,最要紧的是还能把我那漂亮的五夫人再弄到手,我他娘的太喜欢她了,也是她长的太好看了,一看到她,我他娘的就像丢了魂似的。" 杜大麻子想到这,就过脸对走在他身边的李志远说:"长官,咱俩做笔买卖如何？"李志远一听杜大麻子要跟自己做买卖,就知道他又要耍滑头了。刚想用严厉的语言制止他,但马上又想到不妨再摸摸他的底,看他要跟自己做什么样的买卖。" 李志远想到这,就似笑非笑的问杜大麻子说:"杜司令,你想跟我李某人做什么样的买卖呀？" 杜大麻子一看李志远接自己的话茬了,就在心里面想到:"看来这事有点门,要是没有门,他就不接我的话茬了。他只要接了我的话茬,他心里面的小门就向我打开了一条缝,只要是有一条缝,老子我就能从他打开的小缝里钻出去。" 杜大麻子想到这,就又试探着问李志远说:"长官,你愿意一下子得到一辈子花不完的钱不？" 李志远一听杜大麻子这话,就在心里面合计到:"他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不过我还要看看他露出来的是什么尾巴,是灰尾巴,还是花尾巴,我看这两样全不是,他露出来的是钱尾巴,他要用钱买自己的命,这你可走错门了。" 李志远合计到这,就对杜大麻子说:"愿意呀,谁不愿意有多多钱,我连晚上做梦都想发一笔横财,一下子有很多很多的钱,有了钱多好哇,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杜大麻子一听李志远这话,心里面就有底数了。心想:"只要你喜欢钱,我的事就好办了,就怕你不喜欢钱,你要是不喜欢钱,那我就死定了。这世上的人也真怪,人人都知道钱多了灾难多,可每个人都喜欢钱越多越好,就连那看破红尘跳出三界外的和尚们,都喊出了出家人不爱财,多多益善的高沦。" 五十六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七十七 杜大麻子想到这,就对李志远托出底来说:"长官,不满你说,我在暗道里还有些家底,你把我放了,我暗道里的家底就都归你了,咱俩做这样的买卖怎么样？" 李志远听了就又问杜大麻子说:"你说你在暗道里有家底,你暗道里的家底有多厚,是三百,还是五百？那点家底可救不了你的老命,整不好还得把我的小命搭上,这买卖实在是不合算,我可不愿意为你那点**底去玩命。" 杜大麻子听了李志远这话,就在心里嘲讽李志远说:"你可真是小树苗结出来的果,没有见过天多么大,三百五百的数你也想的出来,我要是把实家底告诉你,能把你吓个半死。" 杜大麻子想到这,就对李志远说:"长官,你小瞧我杜大麻子了,我杜大麻子的一条命,就值那俩钱呀,我把实数告诉你,能把你吓一大跳,我的家底厚实着呢,至少有好几万现大洋。" 李志远听了杜大麻子这话,心里却实有些吃惊。便在心里面想到:"看来这老小子真能抢呀,这得烧杀抢掠多少人家,又使多人无家可归,家破人亡呀,如此看来,他真是血债累累,十恶不赦,又恶惯满盈的东西。" 李志远想到这,就故意有些为难的说:"你说把家底藏在暗道里了,可你的暗道又七拐八拐的那么多弯,你不说出准地方来,你让我上哪去找呀？别我前脚刚走进暗道还没有看到你家底的影,后脚你就把暗道口堵住,回头再把我收拾了,我其不是人财两空,鸡飞蛋打了。" 杜大麻子一听李志远这话,就在心里恶狠狠的骂道:"小猴崽子,你他娘的心眼挺多挺细呀,我刚才之所以没有把准地方告诉你,就是为了你拿我的钱时,我好利用我对暗道的熟悉,借机收拾掉你。你以为我真的把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都白白的送给你呀,我是疯子,还是傻子,还是白痴呀。我那些家底,是那么容易抢来的,我杀了多少人,放了多少火,担了多少惊,受了多少怕。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都变成你的了,你那不是在坐梦吗。再说,我把家底都给了你,我还拿什么去拉队伍,拉不起队伍来,我又拿什么消灭你们这些穷八路军,消灭不了你们,我死了也不能瞑自。可眼前不告诉他也不行呀。不告诉他,我就脱不身。我脱不了身,后边的事就无从说起了。特别是我那漂亮的五夫人,和我那一大群还没有出的儿女们,就都不属于我了。" 杜大麻子想到这里,就很不情愿的对李志远说:"你进了暗道后一直往前走,看到叉道口往右拐,拐过去后,还一直往前走,再看见叉道口往左拐,然后还一直往前走,再看到叉道还往左拐,拐过去后,一直走到头往右拐,拐过去就能看到一扇木板门,过了木板门还往左,拐过去后,还一直往前走,走到头了还往左拐,一直走到头往右拐,拐过去就是暗库了,我的家底就放在那暗库里。你给我松开绑绳,那里面钱就都归你了。" 李志远听了杜大麻子这番话,就冲着杜大麻子笑了笑。杜大麻子一看李志远对自已笑了,就以为李志远要亲手给他解开绑在他身上的绳子,放他这只老虎归山了,就也冲着李志远笑了起来。他一笑,一边在心里恨恨的想到:"只要你松开了我身上的绳子,我这只归了山的老虎,就寻机把你们全都咬死吃掉,你们想占有我的钱,门都没有,全都是痴心妄想。你们伸手拿我的钱之时,就是我干掉你们之rì。"杜大麻子心里想着,脸上就露出了一丝鬼觉的冷笑。 李志远见了,就进一步的问杜大麻子说:"杜司令,你都说完了,还拉下什么没有？" 杜大麻子听了,就赶忙说:"说完了,说完了,该告诉你们的,我全告诉你了,一丁点都没有隐瞒。" 李志远听杜大麻子这么一说,就又问杜大麻子说:"这么说你还有不该告诉我们的事,那你说说你那些事不该告诉我们呀？" 杜大麻子一听李志远这话,立刻就惊出了一身冷汗,便忙不迭的说:"不该告诉你们的,我也全告诉你们了,这回你该给我松绳解绑,放我走了吧？" 李志远听了杜大麻子这话,就松了口气说:"绳子还是继续在你身上绑着吧,省得松开后,你再到处去咬人。不过,你可以继续往前走了,至于你藏在暗道里那些钱,会有人去取得,就不劳你大司令费心劳神了,因为那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你掠夺了老百姓的血汗钱,你就该知道你该上哪去了。" 李志远说完,就冲着押看他的战士摆了摆手说:"押着见团长去。"杜大麻子一听李志远这话,就知道自己这回彻底玩完了。但他还是不干心的对李志远说:"长官,那可是你一辈子也挣不来的钱,你怎么就死活不动心,钱就放在手边,你怎么就不拿呀。" 李志远听了说:"不是自己的钱,就不能碰,要是碰了就丢命,你不就是最好历子吗。" 五十七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七十八 沙团长听了李志远介绍逮杜大麻子的经过,就上前一步,伸出手拍了拍李志远的肩膀说:"好样的,干的不错,我们不把他抓住,我们这次剿匪就是捣烂猴窝,吓走了猴,没有取得完全的胜利。只有把他抓住了,我们才是取得完全的胜利,也断绝了他东山再起的后患。" 沙团长的话音刚落,刘营长就走过来向沙团长报告说:"报告团长,俘虏的匪兵和缴获的大量物资怎么处理？" 沙团长听了说:"还是老办法,军用的我们留下,民用的分给老百姓。俘虏的匪兵,也是老办法,愿意参加八路军的留下,不愿意参加八路军的,教育一下,发给路费放他们回家。但是要告诉他们,以后不许再去当土匪兵,要是再当土匪兵被抓住了,就要请他们吃枪子了。"沙团长一边说,一边向刘营长挤了挤眼睛,压低了声音,接着对刘营长说:"后边的话,是吓唬他们的。不过他们要是接着干伤天害理的事,那就另当别论了。" 沙团长处理完这事,想刚坐下来喘口气。就看见大路上有一匹枣红马,风驰电掣的朝杜家寨飞奔而来。枣红马的身后,扬起了一遛高高的尘土。可骑在枣红马上的人,还在用手里的鞭子,不停的摧促枣红马快跑。 沙团长见了,"马上就判断出县城那边出事了,并马上想到了一直盘踞在县城北边,曹家寨的曹二黑子。这曹二黑子可一直对深水县城虎视眈眈,时时刻刻都在寻找机会占领县城,圆他梦寐以求的县太爷梦。今天他看我们打杜麻子来了,他便趁机蠢蠢yù动起来。" 沙团长刚想到这,枣红马就飞奔着来到他的跟前。沙团长一看枣红马来到了跟前,就更顾不上坐下来喘气了,忙朝枣红马走了过去。 骑在枣红马上的王泉通讯员,一看沙团长迎着枣红马走过来了,就赶紧一收枣红马的缰绳,枣红马的两只前蹄便腾空而起,紧接着就是一阵长长的嘶鸣声:"咴咴咴－－－－－－－。" 通讯员王泉也不等枣红马的前蹄落地,就翻身从枣红马的背上跳了下来,把手里的缰绳往马背上一扔,便转身紧跑几步来沙团长的面前,两腿一并向沙团长行了个军礼报告道:"报告团长,盘踞在刘家寨的刘二黑子,亲自率领着好几百名土匪兵在攻打县城,他们非常攻势灵厉,我们守城的人太少,现在县城那边非常吃紧,守城的齐连长请团长派人增援他们。" 沙团长听了说:"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乘我们打杜大麻子时候,来钻我们的空子,想乘虚而入,干好了进到县城里圆他的县太爷梦,干不好也能在县城里大捞一把,逃之夭夭,那有那么便宜事,我马上带人回去杀他一个回枪,把他也一锅端了,让随着杜大麻子一块上阎王爷哪报到去。" 沙团长说完,就命令通讯员王泉说:"你马上赶回去告诉守县城的齐连长,让他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带人回去增援他们,让他们无论如何要坚持住。""是。"通讯员王泉答应了一声,就赶忙骑上枣红往回赶去。 沙团长打发走通讯员王泉后,又转身对杨副团长说:"老杨,你带领一部分人在这里善后,我带领骑兵连回援县城,争取在墙外,把刘二黑子这伙土匪包了饺子,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打进城里去,以免在城里打仗伤到老百姓。" 杨副团长听了说:"好吧,路上要多注意安全,我处理完这边的事,也马上赶回去。" 沙团长听了杨副团长的话,就命令刘营长说:"刘营长,你带领两个连马上直扑刘家寨,把刘二黑子的老窝给我端了,然后在刘家寨守株待兔,把逃回去的残兵败将,全给我逮住,一个也别让他们跑了。""是。"刘营长领到命令后,便转过身命令自己的下属说:"一连,三连跟我走,二连留下来配合杨副团长工作。"说完,就带上一连和三连直接朝刘家寨扑了过去。 沙团长一看刘营长也带着人走了,就对杨副团长说:"老杨,我也该走了,这善后的事就全交给你了,咱们县城见。""县城里见。"两个人说完,沙团长就骑上一匹大青马,率领着骑兵连,朝县城外扑杀过去。 再说刘二黑子,本就是刘家寨的一个无赖。小时候学什么也学不会,可撒谎撂庇却无师自通。大点了又好吃懒做,家里的饭菜稍不可口,就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扔,到外边偷鸡摸狗去,为此没少挨失主的揍。可他嘴馋又忍不住,在本村里挨了打后,就到外村去偷,在外村挨了打,又回刭本村来偷。整的村里村外的人,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温神一样,大老远就赶紧把自己家的鸡鸭狗,赶回自己的院里关门上锁。后来他看杜大麻子在杜家寨拉起土匪,他也就照葫芦画瓢,把他的狐朋友纠集起来成立了一个白粥会。他的白粥会成立后,就打着抗rì和杀富济贫的旗号四处收敛钱财。可由于他偷鸡摸狗的名声,大户人家都不理他,小户人家又无财可敛。于是他就想拉着自己的乌合之众,跟有钱的大户人家来把横的,可一想自己只有偷鸡摸狗的本事,实在不是大户人家看家护院人的对手。他思来想去,想去思来,也只有拿街头巷尾,摆地摊的小商小贩来开刀了。因为他知道这些小商小贩,一没有门子,二没有靠山。欺负他们,他们也不能把怎么样,因为没有人为他们做主,是不欺白不欺。于是,他就带领自己胡子队,在街头巷尾里,连蒙带唬,连打带砸,收起小商小贩的保护费来。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腐肉的的臭味,很快就招来了成群的苍蝇和臭虫。苍蝇和臭虫越聚越多.渐渐的也把刘家寨覆盖起来。 五十八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七十九 刘二黑子人多了以后,腰杆子也随之硬了起来。他不但敢跟那户们分庭抗礼,还到县城里对商股富户们进行敲诈勒索。敲诈勒索来的钱财,他没有拿出一分一厘去济贫,就不用提抗rì的事了。他认为连国民党的正规军都不抗rì,把东北和华北都丢给了rì本人,自己这几头栏蒜就不用去抗rì了,就是抗也抗不过rì本人,结果只有粉身碎骨的份,伤不了rì本人一根毫毛,即然伤不了rì本人的毫毛,自己还是有钱就尽欢吧,死了也做风流鬼。于是他便尽情的享受起来。 他今天先下馆子后逛窑子,明天先逛窑子后下馆子。在窑子里还结识了一个红颜知己小chūn红。于是他就把敲诈勒索来的大把钱财,都济给了小chūn红。钱花完了,他就又去抢又去砸,又去连蒙带唬,又去敲诈勒索。他的所作所为,可把周围的人给害苦了,可又没有人能惹的起他。 这天,刘二黑子吃饱喝足后又吸起了大烟,正当他吸的晕晕乎乎,如入虚境时,他的喽管家手里拿着一封信,急忽忽的闯进他的屋里。 刘二黑子正吸的如醉如痴,又飘飘yù仙,突然见喽管家闯进屋来,心里就老大的不高兴。便在心里想到:"这喽管家真不识实务,,这时候你进来个头呀,不知道老子这时候在畅游仙境吗。"他心里想着,就恕不恶的要把喽管家轰出去。 他刚要往外轰喽管家,就听得喽管家向他报告说:"总柁,你安在县城里的眼线赵二五,派人给你送信来了。" 刘二黑子一听喽管家这话,就再也顾不上吸大烟了。他把大烟枪大烟灯往旁边一推,一轱辘身子坐从炕上坐起来问喽管家说:"他在信上说什么了？快拿过来给我看看。"他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心想:"我看什么呀,我认识字吗。人家要真递给我,我还不是两眼一抹黑,除了能看见弯弯曲曲的笔画,我还认识什么呀。" 喽管家听了,心里后也是一楞。心想:"他什么时候学会识字了,学的还真够快的,这么快就能自己看信了,他可真够上是一个仙了。" 喽管家心里想着,就把手里的信递了过去。刘二黑子见了,就连忙摆了摆手说:"还是你说给我听吧,我他娘的也不认识字呀。" 喽管家听了,就在心里嘲弄道:"你不认识字,你跟我要什么信呀,你那不是脱了裤子放庇找费事,我说你也不能那么神吗。" 喽管家心里想着,就接着前话茬,对刘二黑子说:"赵二五在信上说,住在县城里的八路军,昨天晚上全部开到杜家寨去,打杜大麻子去了,县城里只留下了少量的八路军守城,看来这回杜大麻子要够呛了。他问你是不是咱们派人去帮杜大麻子一把,省得八路军打掉了杜大麻子后,再回过头来打我们。" 刘二黑子听了哈哈一笑说:"帮他娘的庇,他被八路军灭了才好呢,那老小子为人又黑又狠,他上回跟我们火拚.差点把我们灭了。这回八路军去灭他,是老子我早就盼望已久的事了,我们为什么还要去帮他。八路军把他灭了,我们就是这里的老大了。这时候我帮他去打八路军,我他娘的傻呀,还是呆呀。让八路军把他杜大麻子灭了,就等于给老子我除去了一块心病,省得他老是依仗着自己人多枪多,行不行的老向我示威,来威胁老子我,让老子我连个安生觉都不睡。八路军替我杷他灭了,也省得我再去跟他动手火拚了,从此以后,老子我就能夜夜睡安稳觉了。" 喽管家听了刘二黑子这话,就小心翼翼的对他说:"我们现在不去帮他打八路军,等八路军把他消灭了,八路军回过头来就该对付我们了。我们就独木难顶头上的天了,还做什么老大呀,只能去做缩头缩脑的乌龟了。" 刘二黑子听了喽管家这话,就张开他的鸡庇股骂喽管家说:‘你他娘的死脑瓜骨呀,八路军去端杜大麻子的老窝,咱们就去端八路军的老窝,这就叫老黑猫在前边捉老鼠,黑狐狸乘机掏了黑的窝。" 五十九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六十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八十一 喽管家听了刘二黑子这些话,就觉得他越说越不靠谱了。心想:"就你手下那些虾兵蟹将，挖个绝户坟,蹬蹬寡妇门,在街头巷尾,欺负,欺负小商小贩,,仗着老鼠胆,连蒙带唬的敲诈一下商股大户还能对付一阵子,要是遇到真正厉害的主,就菜瓜打驴不忠用了。" 喽管家想到这,就又劝刘二黑子说:"总柁,我看咱们还是别招惹那八路军,他们可不是好招惹的,他们比那**可厉害多了,我听说他们正在搞统一战线,共同抗rì。这时候我们只要打着抗rì的旗号,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一般也不会招惹我们。这样我们和他们就会相安无事,现在我们要是主动去招惹他们，那就是没事找事,竹竿子打枣,捅到了麻蜂窝。麻蜂要是被捅炸了窝,忽啦一下朝咱们飞过来,就没有的好果子吃了,后果我都跟你说清楚了,怎么办就看你要走那条路了。" 刘二黑子一听喽管家这话,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冲着喽管家一瞪眼睛,张开他的鸡屁股嘴骂道:"你懂个屁,世上从来就没有二虎共占一山的事,不是他们吃掉我们,就是我们把他们吃掉。我们不去吃掉他们,他们就会来吃掉我们。再者说了,地盘从来都是打出来的,不是躲出来的,。你想躲也躲不过去,你一躲人家就找上门来了,你就是躲了,也是躲过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你看过去那些个皇帝老儿们,那个不是先骑马摇枪,东打西杀的去打天下,等把天下的对手都打服了,才皇袍加身,安安稳稳的去坐天下。就是坐了天下后,也不敢有片刻的懈怠,整天价睁圆了眼睛俯视他打下的天下。一发现有风吹草动,就立刻派大军去清剿,直到把风吹草动者都打背服或消灭了,才肯收兵回朝。只有这样,他才能坐稳天下,不受狼虫虎豹的打扰。" 再看他的儿孙们坐了天下后,就再也没有了他老子的霸气。而是整天价躲在皇宫里养尊处优,贪图享受起来,讲吃讲喝讲品味,讲食不厌jīng,讲什么样的女人更温柔麻辣。等养出了一身肥肉后,就再也骑不了马,提不起枪了。更没有了他老子那俯视天下,东挡西杀力战群雄的本事,有的只是躲在皇宫里尽情享受,割地赔款丢掉天下,自身难保的本事,这就是躲来躲去的下场。" 刘二黑子说到这,就撇了喽管家一眼接着说:"老子我跟你说这么深奥的道理干啥,说了你这榆木疙瘩脑袋也听不懂,还白费老子我的唾沫,你只有给我传话跑腿的本事。" 喽管家听了刘二黑子这些话,心里自然是不服气。心想:"你不听我的话,有你后悔的那一天。不信,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他想这就张开嘴还想再说点什么。 刘二黑子见了就忙抢过话头说:"你还没完没了了,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是你说了算,还是老子我说了算？" 喽管家听了刘二黑子这话,就赶忙说道:"那当然是你总柁说了算,不过我也是为总柁你的－－－－。" 刘二黑子不等喽管家把话说完,就武断的抢过话头说:"不过也是什么？从现在起你什么也不要说了,赶快给老子传达命令去,别把老子我做县太爷的大事给当误了。" 喽管家一看刘二黑子,要一根筋,一条道的走到黑了。就很不情愿的答应了一声,转身从屋里走了出去。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想到:"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他非要一根筋,一条道的走上这不归路,就是神仙在眼前也救不了他了。但我可不能陪他去死,要死就让他这不长脑袋的人,希里糊涂的去死吧,他死了也摸不着佛脚。给他传完话,我就脚底抹油,遛之大吉去了。"喽管家想到这,就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刘二黑子打发走了喽管家后,就又愤愤不平的想到:"他能耐不大,管事不少,还老想替老子我当家做主。也不看自己长当家做主的脑袋没有,真是癞蛤蟆爬天梯,老想蹬上天当大仙去,真是自不量力。多亏了老子我神定气沉,要是换了别人,说不准这事就让他给搅和黄了。" 他心里想着,就顺手摘下挂在墙上的盒子枪,往自己的身上一挎,晃晃悠悠的往屋外走去。他一边晃晃悠悠的往屋外走,一美滋滋的想到:‘今天老子我乘那八路军没有防备,去一举端掉他们的老窝,让他们回来后,没有地方落脚,他们就得乖乖给我滚蛋。这么高明的计策,除了我刘二黑子,他们谁也想不出来。也就我刘二黑子这么聪明的脑袋,才能想出这么奇妙计策来。我简直就是那庞涓在世。他们八路军遇上了我这在世的庞涓,他们就倒霉去吧。" 六十一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八十二 刘二黑子想到这,又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心想:"我怎么能是庞涓呢,庞涓可是被孙膑设计逮着过的手下败将,老子我说什么也应该是孙膑在世,不是庞涓在世。我要是在世的庞涓,不就成了他的难兄难弟了。就凭这一点,我说什么也不能是庞涓在世,说什么也得是孙膑在世,只有孙膑在世才能想出这奇谋妙策来。有了这奇谋妙策,我才能攻进县城里去,坐上县太爷的宝座。只要我刘某人一坐上县太爷的宝座,那白花花的银子和那美若天仙的小chūn红,就全是我的了。" 刘二黑子心里想着,人就走出了屋门。他走出屋门后,站在台阶上往下一看,就见台阶站着一群拧鼻子吊眼的人。 刘二黑子见了,就问他手下的队长们说:"人都到齐了吗？"他手下的队长们听了,就齐声回答他说:"到齐了,到齐了,全都到齐了。"其实到没到齐他们不是很清楚,只是顺嘴胡乱的回答。 刘二黑子听了也不查点,就扯开他的破罗嗓子,像敲破罗也似的喊叫起来:"弟兄们,今天本总柁领着你们攻打县城去,咱们打下县城后,就住在县城里不回来了,咱们要在县城里好好的享受享受,县城里到处是金银财宝和白花花的银子,还有满街的大姑娘小媳妇。今天你们只要肯玩命,咱爷们今天就能攻进县城里去。只要咱们攻进了县城里,那县城里的金银财宝,你们随便拿随便抢,谁能抢多少就得多少,只要你们能扛得动。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你们随便占随便抱,谁占了谁抱了就归谁。现在咱们就出发,到县城里抢金银财宝,抱大姑娘小媳妇去。" 群匪兵听了刘二黑子的鼓惑,顿时也都群情亢奋起来。便都你一嗓子,他一声的乱哄哄的喊叫道:"我们跟着总柁抢金银财宝去,我们跟着总柁抱大姑娘小媳妇去－－－－－－。" 刘二黑子听了群匪兵的喊叫声,就高兴的在心里想到:"这群无知的小瘪三们,又让我给鼓动起来了,他们只要听到有金银财宝抢,有女人抱,就像吸足了大烟的狼群,兴奋的嗷嗷叫,你们也不好好想想,世上那有那么多金银财宝让你们抢,那有那么女人让你们抱。世上要真有那么多金银财宝,有那么多女人,世上还会有穷人和打光棍的吗？真是一群蠢驴加傻漏了的瓜。" 刘二黑子想到这,就大声的对群匪兵说:"好,现在就出发。"说完,就骑上他的大黑马,领着他的乌合之众,乱哄哄的朝深水县城奔去。 群匪兵们一边跟着刘二黑子往前走,一边亢奋的大呼小叫,这个一嗓子发大财去,那个一声抱娘们去。" 刘二黑子则不住的摧促他们快点走,他想趁着八路军正攻打杜大麻子的时候,赶紧攻进县城里去。千万不能等八路军消灭了杜大麻子后,再去攻打县城,那样可就难上加难了。他虽然在嘴上把八路军说的一无事处,也觉着自己这半斤八两不含糊,可真要真刀真枪的跟人家干,就感觉着自己这鸡蛋,还是没有八路军的石头硬,所以他想趁火打劫更适合自己的胃口,也更适合自己这帮虾兵蟹将。 他心里想着,就更加急迫的摧促起他的虾兵蟹将们来:"快走,快走,把脚步迈大点,晚了就抢不着金银财宝,抱不着娘们了。 众匪兵一看他们的头,不停的摧促他们快走,快走,就觉得他比他们还着急抢钱抱娘们,于是就迈开他们长短不齐的棒槌腿,紧跟着刘二黑子的马屁股,跟头轱辘的往县城奔去。 刘二黑子一边摧促着他的虾兵蟹将快点走,一边还忙里偷闲的想他心怡己久小娘子chūn红:"她长的可漂亮,就像画上的仙女也似的。可气的是,老子看上她了,她看不上老子,她竞然比老子我还牛哄,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挑老子的毛病,不是嫌脸黑,就是嫌牙黄,更为可气的是她还嫌我不洗澡。这回老子我坐上县太爷的宝座了,看她还敢老挑我的毛病。我就不信了,我这么大的县太爷主动送上门去了,她一个小女子还敢不买我的帐,她要是再不买我的帐,也就太不识抬举了。她要是还不抬举,我还是要去哄她高兴,谁让我欢喜她呢－－－－－－。" 刘二黑子正如醉如痴的想着,就听得头顶上响起了一声炸雷:"站住,干什么的？" 刘二黑子听了头顶上的喝斥声,身子就随着喝斥声一颤。他抬起头来,往天上看看,心里就更加纳闷了。心想:"天上即没有云彩,又没有下雨,大睛天的怎么打起雷来了。"他正想着,头顶上就又响起了"砰砰"的枪声。 六十二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八十三 随着两声枪响,刘二黑子左右两边的匪兵应声倒下,到yīn槽地府里见阎王爷去了。 刘二黑子一看两枪倒下了两个,心里就是一惊。心想:"这八路军可真够厉害的,一枪一个,一颗子弹也不浪费,这样下去,我这点人也不仅打呀,这如何了得。" 他心里想着,就赶紧一翻身跳下大黑马,着急忙慌的趴在了地上。他刚趴在地上,子弹就又追着他打了过来。子弹呼啸着冽过他的头顶,打仲了他身后进的土匪兵。他身后的土匪兵也应声倒下,恋恋不舍的去了阎王殿。 刘二黑子一看这阵势,就赶忙回过头去,冲着后边的土匪兵们叫喊道:"趴下,趴下,都快给我趴下。"他一边喊,一边在心里想到:"你们再不赶紧趴下,不等到城墙根底下,就让人家一枪一个全都报销了。你们全都报销了,我还怎么进到县城里当县太爷去。我当不上县太爷,那美若天仙的小chūn红还能跟我吗。还有那白花花的银子,也就到不了我的手里了。 土匪兵们兵听了刘二黑子的叫喊声,就赶忙跟头轱辘的,乱糟糟的趴在了地上。 原来,刘二黑子带领着土匪兵一边往前走,土匪兵们一边亢奋的大呼小叫,离县城老远,就被在城墙上站岗的八路军哨兵发现了。哨兵就赶忙报告给留守的赵营长,赵营长听到哨兵报告后,便立刻蹬上城墙查看敌情。 他走到城墙的垛口间往下边的远处一看,见这些土匪兵咋咋呼呼的样,就知道他们是一群没有经过训练的乌合之众。这样的土匪兵没有什么战斗力,他们欺负一下街头巷尾的小商小贩还行,让他们守土打仗那就是用菜瓜去打驴,一打就栽掉大半节。 赵营长看到这,就让哨兵用枪瞄准前边骑在大黑马的人开枪。心想:"擒贼先王,把他们的贼头敲掉了,这群乌合之众也就鸟兽散了,他们根本不会有组织拧聚力,全都是见钱就聚堆抢,见难就四散逃生的主,打散他们不用费吹灰之力。 让赵营长没有想到的是,哨兵第一枪报销了骑马左边的人。第二枪又报销了骑马右边的人。等到第三枪打过去,骑在马上的主,已经滚下马趴在了地上,又没有打着他,还见他手下的人也都趴在了地上。 赵营长一看这主的脑袋反映还挺快,就知道这主不是光吃咸盐不吃醋的主,就赶紧一边命令人把所有的城门全都关上,一边又命令所有留守人员都拿起枪弹上到城墙上阻击敌人,又命令通信员王泉骑上快马去杜家寨给沙团长送信,让沙团长赶紧派人回援县城。 刘二黑子一看八路军打死了他三个人,可把他气坏了。心想:"这八路军胆也大了,还竟敢朝我刘二黑子开起枪来了,还一枪一个打死了我三个弟兄,你们不向街头巷尾的小商小贩们打听打听去,他们谁敢跟我刘二黑子说个不字,我刘二黑子欺负他们,就像捏孰透了的软柿子一样容易,那个敢跟我刘二黑子说半个不字,他们要敢跟我刘二黑子说半个不字,轻着我让人胖揍他们一顿,重着我刘二黑子就要他们的小命。这些吃生米的八路军可到好了,他们还向我开起枪来了,还打死了我三个人,这口气我刘二黑子实在是咽不下去,我非要给死去的三个弟兄报仇不可。" 刘二黑子心里想着,就悄悄的抬起头来往城墙顶上看去。他一看,城墙上有个八路军正端着朝城墙下边瞄准,就赶忙举手里的匣子枪,瞄准那八路军先开了枪,只听得"砰砰"两声枪响,城墙顶上那八路军便应声倒了下去。 刘二黑子一看打中了,就一挥手里的匣子枪,大喊了一声:"弟兄们,给我攻城,咱们到县城里发大财,抱娘们去。"土匪兵一听要到县城里发大财抱娘们去,就像打了麻啡针一样,嗷嗷叫着从地上爬起来,一窝蜂似的朝县城扑了过去。 守在城墙上的赵营长,一看有战士受了伤,同时又见土匪兵们张牙舞爪的扑上来。就赶忙一边让人把受伤的战士抬下火线去,一边端起手里的枪,瞄准跑在最前边的土匪兵,一扣枪板机。"砰砰"两声响,跑在最前边的两个土匪兵,就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 守城的八路军战士们,一看营长开了枪,枪声就是命令。于是就都端起枪来,瞄准城下边扑上来的土匪兵们开了枪。随着一阵"砰砰的枪响,扑上来的土匪兵,是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土匪兵见了,调头就往回跑。 刘二黑一看自己手下的兵往回跑了,就赶紧扯开嗓门大声喊道:"不许往回跑,谁在往回跑,谁在往回跑,老子我就先打死谁。 他刚喊了两声,就听得"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脑瓜皮"嗖"的一声飞了过去。 六十三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八十四 刘二黑子见了,就赶忙又趴回到地上。众匪徒一看他们的头又趴下了,就忽拉一下,全都跟着趴到了地上。有的土匪兵人脑袋趴在地上,屁股却蹶的老高,结果屁股被打开了花。 刘二黑子趴下后,就觉得脑袋顶上凉飕飕的。他用手一摸,这才发现脑袋顶上被飞过去的子弹,划出了一道沟,鲜血顺着子弹沟流到了脸上。他一边用手擦脸上的鲜血,一边不由自主的说:"好险呀,刚才那枪子再低一点,我就到阎王爷哪报到去了,这八路军可真是厉害呀。我原本想,他们留下的那点人,一看我刘二黑子来了,还不得弃城而逃呀,我不费一枪一弹,就进城当县太爷去了。我一当上了县太爷,那白花花的银子,和那美若天仙的小娘子chūn红,就可以拓手而得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厉害,枪还打的这么准,差一点就要了我的老命。也难怪他们看到我刘二黑子不弃城而逃,手上是真有功夫呀。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们手上再有功夫,人必定太少了。就靠他们那点人守住一个大县城,那就是猪八戒抡钯子,抡圆了他们也顾不过来。我现在不打他们,还待何时。我再摧着兄弟们加把劲,就打进县城里去了。再说县城里的银子和小娘子chūn红,还有那县太爷的宝座已经向我招手了,我其有不打进去之理。 刘二黑子心里想着,就发现守城的八路军大都集中在城门上边,两头防守的人少。于是他就把两个小头目叫到跟前,吩咐他们说:"你俩各自带着自己的人,到城墙的东西两头.用你们特制的爬墙钩,偷偷的爬上墙去。你们爬上墙后,一队去剿他们的后路,一队乘机冲下城墙,把城门给我打开,城门一开,我就让弟兄们往城里冲,咱们给他们来个里应外合,一举把城里的八路军全都干掉。干掉他们后,咱们到县城里享福去,到了那时候,啊－－－－－－－－。" 两个小头目听了刘二黑子这话,马上就听出了他话里的罗鼓音,于是就纷纷表示,他们就是玩了命,也要爬到城墙上去,把守在城墙上的八路军全都干掉,把城门打开,保证让总柁你坐上县太爷的宝座。 刘二黑子听了两个小头目的话,就感到特别的顺耳。心想:"这俩马屁jīng可真会说话,这话算是说到我心里去了,我听了这话,心里舒服极了。这时候要是再能把那小娘子chūn红搂在怀里,就更他娘的美了。" 刘二黑子想到这,就摧促他们赶快行动,别干说不练,拿嘴皮子出溜我,快干点实事来给老子我看。 两个小头目听了刘二黑子的摧促,就各自带着自己的人蹬墙爬高去了。 刘二黑子为了配合他们的行动,让他们快点爬上城墙,把城墙上的八路军消灭掉,把城门打开。就集中所有的火力,一起向城墙上的八路军开了火,一时间枪声大作,像暴豆似的炸开了锅。 守在城墙上的赵营长,看到土匪兵们有异动,就赶紧命令守城的战士们加强jǐng戒,。他刚下达完命令,城墙下边的土匪就朝他们开了火。 赵营长一看土匪兵们,又开了火,这回的动静还挺大,就以为他们又要蠢蠢yù动的攻城了,就命令战士们随时进行反击。他一边命令战士们进行反击,一边注意观察土匪们的动向。 他看着看着,就看出了问题。他发现土匪们虽然枪打的很欢,但都是胡打一气,没有准确的目标,是在胡乱的瞎打。再连想到他们刚才的异动,就马上判断出土匪们是在吸引他的注意力。于是马上让通信员,去传达他的命令,让守城的各部加强防范,以坚决的行动消灭来犯之敌。 他的命令刚传出去,城东头就传来了激烈的枪声。紧接着城墙的西头也传来了激烈的枪声。两边的枪声,一阵紧过一阵,就像成串的鞭炮响了一片。 在激烈的枪声中,还夹杂着土匪兵们的叫骂声,和八路军战士对土匪兵的围堵声:"他娘的们,要命的赶快把道给老子闪开,让老子进城抱娘们去。"这边的八路军还嘴说:"娘们你们是抱不成了,还是回家抱老母猪去吧。" 就在这时,城东头突然有人喊道:"快打呀,土匪兵爬上城墙了,快把他们打下去"紧接着城墙西边又有人喊道:"不好了,有土匪兵乘机跑下城墙,把城门打开了,快追下去把城门重新关上,别让外边的土匪兵冲进城来,要坚决堵住他们，接下来又是一阵急烈的枪声。 等在城门外的刘二黑子,一看城门打开了,又要关上,就一挥手里的匣子枪,扯开嗓子冲着身后的土匪兵们吼道:"弟兄们,给我往里冲,冲县城里抱姑娘,吸大烟去。" 土匪兵们听了他的吼叫声,就从乱草丛里爬起来,一窝蜂似的的往城门口冲去。土匪兵们刚冲到城门口跟前.城墙上边的八路军就投下来了手榴弹,随着手榴弹的爆炸声,土匪兵们又是死伤了一大片。 刘二黑子见了,就继续逼着土匪兵们往县城里冲。他一边用枪逼着土匪兵们往县城里冲,一边在心里美滋滋的盘算道:"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白花花的银子和小美人也要到手了,那小美人那雪白软软的身子,是多么让我想往,一想到她那雪白软软的身子,我这黑不溜秋的身子,就仅不住直打颤。" 他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的乐出声来。他刚笑了两声,身后就传来了人嘶马叫的声音。 他听到身后的人嘶马叫声,心里的火气就止不住的往脑门上蹿。心想:‘这是从那里传来的丧音,打觉了老子我的好心情,不知道我在思念小美人吗。" 他心里想着,就猛的转回身去,想把后边出声的人臭骂一顿。他刚转过身,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六十四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八十五 刘二黑子刚转回头去,就看见有无数的八路军骑兵,挥舞着战刀,排列成长长的一排,兜着他们的屁股杀了过来。 八路军的骑兵所到之处,土匪兵的脑袋就纷纷落地,像山药蛋也似的落地乱滚,做了八路军骑兵的刀下鬼。有些激灵的土匪兵一看到这番情景,就杷手里的大枪往地下一扔,举起手来赶紧投降了。有的滋溜一下钻进了乱草丛里,他们一边往乱草丛里钻,还一边在心里想到:"我也别再进城抱娘们去了,还是先逃命去吧,再进城去抱娘们,就把自己的小命给抱没了,眼前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刘二黑子看到这场景后,心里面一下子就凉透了。心想:"我辛辛苦苦搭起来的班子,转瞬间就让人家给打垮,这些人平时看他们吃的也挺多的,怎么到了关键的节骨眼上,就这么不中用了,你们的饭都吃进狗肚里去了,在这关健的时刻,你们不能给老子我玩玩命,把八路军的骑兵给我打跑,或是把他们消灭掉。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完蛋了,我还得把人重新划拉到一起,跟他们干,干不过他们,也要跟他们拚个鱼死网破。" 他想到这,就挥舞起手里的匣子枪。他一边挥舞手里的匣子枪,一边张开他的鸡屁股嘴,扯着他的破锣嗓子,撕心裂肺的喊道:"不许扔下枪投降,不许逃跑,要跟他们拚命到底,打败他们后,咱们还接着进城抱娘们享受荣华富贵去。" 刘二黑子嘶哑着嗓子喊了半天,他手下的兵没有一个听他话的。他们该投降的投降,该逃跑的逃跑。 刘二黑子一看自己说话像放屁也似的没有人听了,就火从胸中起,胆向恶边生。心想:"你们不是不听我的话口吗,我就给你们点厉害瞧瞧,让你们知道,知道老子我的厉害,否则你们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他想到这,就用力握了握手里的匣子枪,两只眼睛往战场上扫去。他一眼就看见了有两个他的兵,正扔下手里的枪向八路军投降。 他见了就咬了咬牙,抬起手里的匣子枪,瞄准了他们的脑袋。心想:"你们胆敢不听老子我的话,还去投降八路军,我现在就敲碎你们的脑袋。" 他心里想着就扣动了匣子枪的枪板机,只听得"砰砰"两声枪响,两个正在投降的土匪兵应声倒了下去。 一个八路军骑兵见了,挥舞马刀就朝他扑了过来。他一看八路军挥舞马刀朝自己扑过来了，就又把匣子枪的枪口瞄准了,朝他扑过来的八路军骑兵。 他刚伸出二手指头来扣动匣子枪的枪板机,就听得"砰"一声枪响。刘二黑子手里的匣子枪,就"叭叽"一声掉在了地上。 刘二黑子一看自己手的枪被掉了,手腕子也被打断了,就再也顾不上重新组织反击了。心想:"我还是先逃命去吧,没有了命就什么都没有。什么县太爷小美人,什么都没有大爷我的命重要,我的命要是没有了,再好的东西我也享受不着了。" 他心里想着,就攥着自己手腕子,赶忙一弯腰钻进了乱草丛里。他钻进乱草丛里后,不敢抬头,更不敢直腰,生怕一抬头,一直腰让八路军的骑兵发现了他,再追过来一马刀结果他的xìng命,要是那样自己就太惨了。于是他便使劲往下哈着腰,半跪半爬的像受了的大老鼠一样,挪蹭着身子往县城远处逃离。 他挪呀蹭呀,蹭呀挪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挪蹭了多久,才逃离了险境。他逃离了险境后,也不敢歇片刻的脚,还继续半弯着腰.半蹶着屁股往前跑。一直跑的离开县城老远了,一点听不着后边的动静了,才敢直起腰来喘气。 他借着喘气的机会,往前后左右一看,心里一下子就泄了气。心想:"我去的时候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回来时就剩下了我老哥,一个行只影单的孤家寡人,他看到自己的下场,就懊悔不已起来。" 他悔恨自己当初不肯听喽管家的话,还言之凿凿跟人家呛呛了一顿。自己当初要是听了人家的话,就不会落到现在这鸡飞蛋打,树倒猴散的下场了。 今天自己落此下场,全是自己自以为是,听不进别人的话,才损兵折将,输光了自己的家底,当上了地道的光杆司令。 他真狠这世上怎么就没有买后悔药的地方,要是有买后悔药的地方,他真想一下子买上几大包,一口气把它们全吃下去,然后把失去的东西全找回来。可惜这样的药,他没有地方买去。 他后悔来后悔去,无意间发现自己的手腕子没有被打断,只是被擦掉了一块皮,心里就感到万分的庆幸。心想:"自己要是被打掉了一只手,以后可怎么活下去呀－－－－－－。" 他正想着,又无意中碰到自己的腰里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他一碰到这硬邦邦的的东西,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老子的好几百人马都输光了,这块硬邦邦的东西还挂在我腰里干什么,这不是在给我添累吗。不行,我得赶紧把它摘下来扔了。" 他想到这,就伸出手去摘腰里的东西,想把它摘下来顺手扔了。可当他的手摸到那硬邦邦的东西后,又"嘿嘿"的笑出声来。心想:"这好东西可不能扔了,老子有它就有一切。要是没有它,我这处戏就很难唱下去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把挂在腰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然后又仔细的欣赏起来。他边欣赏边合计道:"我什么时候把它挂在腰里了,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看来是天助我也,让我有了绝处逢生的本钱。有了它的陪伴,老子我就什么也不怕了。人没有了再去招,钱没有了再去抢,只要有这支匣子枪在手,老子我就有一切,包括那白花花的银子,和那美若天仙的小娘子。" 他合计到这,就又挺直了腰杆。他刚挺直腰杆,就见从远处走过一大帮人。 六十五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八十六 刘二黑子一看,从远处走过来一大帮人,就又心神不安起来。心想:"这八路军的动作好快呀,这么快就追了上来。我可不能让他们追到来这把我逮住,让他们逮住了,还能有我的好呀,我还是先躲躲风头吧,等我躲这阵八路风,回过头喘过气来再去收拾他们。" 他心里想着,就赶紧一哈腰,辎镏一下钻进了路边的高梁地里。他钻进高梁地里后,就赶紧着急忙慌的往高梁地的垄沟里一趴,屏住呼吸,瞪圆了他的两只毛驴眼,不错眼珠的盯着从路远处走过来人。 他看着看着,就又"嘿嘿"的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自言自语的说:"我说他们八路军不能这么神吗,这么快就紧跟着屁股追来了。闹了半天,他们都是我手下的残兵败将,让他们这些狗娘养的把老子我吓了一大跳,你们这几个狗娘养的吓唬谁去不行,偏偏来吓唬老子我,等一会老子再跟你们算总帐。不过也有好处,有了他们的归来,我刘二黑子就又不是孤家寡人了。如此看来,他们八路军想消灭我刘二黑子,也没有那么容易。他们也不看看我刘二黑是何许人也,是天上飞的八爪龙,八爪龙就是天上的神龙。神龙见头不见尾,风里来雨里去,腾云驾雾赛过猪八戒。那些凡夫俗子的八路军,又怎么能抓住我这条会腾云驾雾的八爪龙。" 刘二黑子自言自语的说到这,就从高梁地的垄沟里爬了起来。他爬起来后,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土,就摇晃着身子,像志得意满的土瘪丘似的,重新回到了路中间。 他回到了路中间后,两只手往腰里一插,仰着头梗着脖子往路中间横着一站,像横行霸道的土螃蟹一样,等着他的残兵败将走过来。 他一边站在路中间等他的残兵败将,一边在心里盘算到"从现在起,老子我又不是孤家寡人了,又是有兵有将的大寨主了。有了他们这几个烂蒜头给我垫底,以后我再陆续的招些臭味相投的人来,我的羽毛还会丰满起来。等我的羽毛丰满后,我还要去攻打县城,我非把那些外来的八路军赶跑不可,或是把他们斩草除根的消灭掉,以报今天的惨败之仇。等老子我报完了仇后,我再接着去当我的县太爷,只要我当上了县太爷,县城里那白花花的银子,和那美貌如花的chūn红姑娘,就他娘的还全是老子我的囔中之物－－－－－－－。" 刘二黑子正扒拉他的如意算盘,就见那些残兵败将辎溜辎溜都钻进了道边的高梁地里。 刘二黑子见了,就张开他的大驴嘴骂道:"狗娘养的们,看到老子我,你们还不赶紧上前来拜见老子我,还全他娘的躲起来干什么。怎么连老子我都不认识了,你们的鸟眼睛不会识人,是用来撒尿呀。" 刘二黑子嘴里面骂着,就迈开两条腿朝这些人走了过来。他一边走,一边生气。一生气就骂骂咧咧的说:"看着老子,你们躲个头呀,看你们那蠢样,我真想用枪把你们全都嘣了。"他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手里的匣子枪就提了起来,并顺手打开了匣子枪的保险机。 他刚打开匣子枪的保险机,就意识到现在如论如何不能开枪。现在要是一开枪,一是会把八路军招来,二是自己就这么点本钱,都把他们灭了,自己马上又变成光杆司令,孤家寡人了,自己还是留下几根浠浠拉拉的苗,做为招风引鸟的幌子吧。 再说那几条漏网之鱼,正没jīng打采的往回走,就忽然看有个人从高梁地里钻了出来站到了路中间,然后又提着枪朝他们走了过来。 他们见了就被吓了一大跳,以为是八路军在这里设下埋伏,等着伏击他们,看着他们人少,手里又没有枪了,就直接跳出来拦截他们。于是他们就赶忙慌慌张张的钻进了路边的高梁地里。 他们钻进高梁地里后,就赶紧趴在垄沟里,观察那走过来的人,是不是八路军,看没看着他们。他要是八路军,还发现了他们,他们就赶紧绕个弯逃回刘家寨去。他要不是八路军,也没有发现他们,他们也赶紧逃回刘家寨去。他们认为他们只有逃回了刘家寨,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狗延残喘的活下去。 他们看着看着就看花了眼,看那像是八路军又不像是八路军。像是发现了他们,又像是没有发现他们。说他发现了他们,他又不盯着他们这边看。说他没有发现他们,他又一步一步的往他们这边靠垅。特别是他手里还提着一支匣子枪。他们一看到他手里的匣子枪,心就越发的紧张了。心想:"他手里有枪,我们手里没有枪,我们这时候可千万不能挪窝。这时候要是一挪窝,再弄出点动静来,他再一梭子枪弹扫shè过来,我们可就全都没有命。要不我们先趴着不动,等他走到了我们跟前,我们给他来一个饿虎猛扑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他扑倒在地,然后再迅速的下掉他手里枪。他手里没有枪了,我们在怎么处置他,那就是我们哥们说了算了。现在就是不知道他身后还有没有埋伏了,他身后要是埋伏着人,我们就不能轻易的动手了。我们要是一动手,他身后的埋伏再向我们开枪,我们就被穿糖葫芦了。看他走道的架势,他的身后肯定埋伏不少人,要不然他一个人,怎么敢大摇大摆的往前走。要是这样,我的麻烦可就大了。现在我们说什么也不能挪窝,也许他是个二吾眼,他压根就没有看见我们,刚才全是我们自己在吓唬自己,要是这样可就好了,就谢天谢地,谢老天爷了。 就在他们交头接耳的胡猜乱想的时候,就听得来人朝他们恕吼道:"狗娘养的们,你们还在高梁里装什么大头蒜,还不快给我从高梁地里滚出来。 六十六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八十七 跟着老子我回刘家寨去,咱们从搭台子另唱戏,以后还接着跟那八路军干,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直到把那八路军打跑,或是把他们消灭掉,咱爷们到县城里坐天下,吃香的喝辣的去。" 这些人听到了这顿骂,才认出来他是刘二黑子刘寨主来。他们再看刘二黑子现在的目样,跟早上出发的目样已经是判若两人。 他早上出发时,上身穿绸,下身裹缎,脑袋上还戴着一顶大黑礼帽,肩上斜挎着匣子枪,大烟土摧的他脑门锃亮,jīng神头十足。再看现在他的目样,脸上除了一层厚厚的黑坭,就是横七竖八的血印。身上裹的绸缎也都扯成了碎布条,脑袋上的大礼帽不见了踪影,换上了无数根干草叶子,就像是刚从柴禾堆里钻出来的偷柴禾贼。 他们看了刘二黑子的狼狈样,就差点笑出声来,可又不敢笑出声来,于是就都用手捂着嘴,"吭哧吭哧"的憋闷着笑。他们一边憋闷着笑,一边从高梁地里的垄沟里站起身来往外走。 刘二黑子一看他们从高梁地里走出来了,就凄苦惨然的笑了笑,鼓起腮帮子来给他们打气说:"弟兄们,别看咱们人少了,可能跑回来的都是眼睛尖,耳朵灵的激灵鬼。有了你们这些激灵鬼,寨主我就又不是光杆司令了,只要我这杆不光,咱们就有反盘的时候,咱们这就叫有大粪,不愁招不来屎克郎,你们现在就着我回刘家寨去。咱们回到刘家寨后,支起炉灶从开张,敲起锣鼓从开场,搬来大粪招屎克郎,用不了多久,咱们就又能支起滩子来。" 刘二黑子说完,就转身领着他刚搜罗的残兵败将,往刘家寨走去。他一边领着这些人往刘家寨走,一边在心里想到:"我今天就是中斜了,怎么就没有听喽管家的话,我要是听了喽管家的话.现在就不能输的这么惨了,落了一个斗虎不成,群狼散尽后果,真是他娘的丢人,丢到家了。" 刘二黑子想到这,就问身边的一个土匪兵说:"你看着喽管家没有,我怎么一直没有看着他,他上那里去了？" 匪兵听了就回答说:"他给我们传达完你的命令,就拎着包袱走了,干什么去,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看他走的挺急,你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刘二黑子听了土匪兵这话,就张开他的大驴嘴骂骂咧咧的说:"老子要是知道他干什么去了,还问你干什么。他nǎinǎi的,知道老子要倒霉了,就撇下老子先遛达了,光跟着老子沾光,不为老子分忧,等老子抓住他,再跟他算总帐,到时候我非掐断他的脖子,扭断的筋不行。" 土匪兵听了刘二黑子这话,就仗着胆子跟他说:"寨主,喽管家跑就跑了吧,你跟他生那么大气干什么。他跑了,让我当你的管家不就行了。" 刘二黑子听了土匪兵这么一说,就斜着眼瞄了他一眼说:"你跟我一样,大字不识一个,还做梦都想当管家,你会计帐会写名吗,你以为那管家是谁想就能当的,要是谁都能当,我就自己当了,还花钱顾人干啥。" 刘二黑子领着他的残兵败将往前走了一会,就停下脚来对身边的土匪兵说:"你到前边去探探道,看看前有没有八路军,别咱们没有端了人家的老窝,再让他们把我们的老窝端了,咱们还不知道,等咱们回到寨子后,人家再把我们一块都逮起来,我们不就自投罗网了。" 土匪兵听了刘二黑子的话,心里就老大的不愿意。心想:"你怕被八路军逮住,我就不怕被八路军逮住了。听说八路军逮住土匪兵就立刻杀头,你我去探路,那不是让我去送死吗。"可刘二黑子的话,他又不敢不听,只好捏着鼻子到前面去探路。 他一边往前走,一边探查有没有八路军的踪迹。他探查来探查去,就探查到了离刘家寨不远的地方。他躲在一棵大树的后边,左看看,右看看,看了好半天,见刘家寨上下里外没有异常的的情况,更没有八路军的踪迹,就回来向刘二黑子报告。 刘二黑子听了他的报告,这才放心的朝刘家寨走去。他走到刘家寨的寨门前,刚要叫门,看寨门的人就主动为他打开了寨门。 刘二黑子见了,就感到无比的惬意。心想:"还是回到家里好呀,上那里去也没有回到家里好。一回到家里,就回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里,老子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坐就坐,坐累了就躺下打一阵呼噜,想大烟了,就取过大烟枪吸两口,想老婆了,就把她搂进怀里,逍遥一番,真是逍遥又自在。" 刘二黑子心里想着,就领着他的残兵败将,鱼贯而入的走进了寨门。他们刚走进寨门,开门人就赶紧把寨门紧紧的关上了。 刘二黑子见了,就赶到非常的惊诧。心想:"往常这帮小子干什么都是拖拖拉拉,懒懒散散,磨磨蹭蹭,上趟茅房都能蹲上大半天。今天他们做起事来怎么这么麻溜,我出了一趟门,他们就都变成激灵鬼下。是他娘的太阳从西边了,还是鸡生金蛋,马拉银子了。" 他再一看,院里的气氛也不对,院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以前看到他,就跟他近乎的人,今天看见他,也都绕开他走,看到他就像看了温神一样。 六十七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八十八 刘二黑子见了,就想问个究竟,可所有躲着他。于是他便冲到一个匪兵跟前,一抓住土匪兵恶狠狠的问道:"你们都他娘的怎么了,为什么都躲着老子我？" 土匪兵听了,就惊恐的用手往大门洞里一指。刘二黑子见了,就顺着土匪兵的手指,往大门洞里看去。 刘二黑子往大门洞里一看,立刻把他惊呆了,就见有一队八路军从大门洞里冲了出来,迅速的把他们包围起来,并齐声喝道:"不许动,交枪不杀,都把手里的枪放到地上。" 刘二黑子一看这场景,心里一下子就凉透了。心想:"这都是自己一杆子捅到了蚂蜂窝上,黄鼠狼偷鸡不成失把米。这回可不是失把米的事了，连自己老窝都让人家给端了,成了偷鸡不成失老窝了,真是赔本赚吆喝,丢了老窝又折兵。" 他刚想到这,就见一个高高大大的八路军走过来对他说:"刘寨主,刘大总柁,你趁机偷袭县城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呀,收获如何？是不是马到折兵,就要当瓮中之鳖了。" 刘二黑子一听这话,心里就别提多憋屈了。心想:"我今天是老驴撞南墙,净走背字了,老子我要是不走背字,能轮到你这老猴崽子,在老子我的面前说风凉话。" 他想到这,就心生恶意。想到:"眼前这个傻大个,肯定是这伙人头,我先把他收拾掉,这些人就群龙无首了,然后我再收拾剩下的小猴崽子们,收拾完这帮猴崽子,这里的天下仍然是老子我的。" 他心里想着,手里的匣子枪枪就抬了起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高高大大的八路军,脚尖一点地,一个箭步跳到刘二黑子的跟前,右手一点他的合谷穴,左手就下掉了他手里的匣子枪,然后抓住他的手腕子,就势往后一推,脚再一扫他的脚踝骨。刘二黑子便横着身子,大面朝天的摔倒在地上。 后边的八路军战士见了,就一起扑到刘二黑子跟前,扯出一根绳子,三缠两绕就把刘二黑子结结实实的捆绑起来。 刘二黑子被捆起来后,竟对高高大大的八路军,心存敬意起来。心想:"他的功夫好阔呀,我没有本钱跟人家比。人家是顶天立地的擎天柱,我只是一个靠打砸抢起家的土匪头。人家是横空跨海的紫金梁,我是靠连蒙带唬,坑蒙拐骗的地痞。今天我遇到了命中的克星,我不玩完,谁玩完。"他想到这里,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jīng打彩的垂下了头。 刘二黑子刚耷拉下脑袋,就听得有人向高高大大的八路军报告道:"报告刘营长,刘二黑子家里的东西全都清理完毕,所有的土匪也都抓起来了,是把他们全都带走,还是－－－－－？" 刘营长听了,就对报告的人说:"留在家里守窝的,都是他的骨干分子,当然要全都带走,省得他们rì后再起刺闹事,都把他们押走看起来,rì后,能省去不少麻烦。还有把清理出来的物资,军用的我们全都带走,民用的分给当地的老百姓。""是"。报告的人答应了一声,便转身执行去了。 刘营长送走了执行人,就转过身来对刘二黑子说:"刘寨主,你以后不用再寻找机会攻打县城了,这回我带到县城里去,专门给你安排一间小房子住,你在里面会很舒服的。" 刘二黑子一听刘营长这话,就又突发奇想起来:"他们不杀我,还要杷我带到县城里去,而且还给我安排一间小房子住。他们对我刘某人不错呀。看这风的走向,他们是不是要请我到县城里,当县太爷去。他们虽然占领了县城,但他们没有人能当得了县太爷,只有请我去当了。我只要能当上县太爷,怎么样都行呀。最主要的是,那白花花的银子和那美若天仙的小美人chūn红,又有指望了,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一到时候就有人来帮忙。没福之人是瞎忙,忙来忙去累断肠,累肠了也白忙。瞧瞧我刘二黑子,不用再去玩命,县太爷的乌纱帽,就有人给送上门来了,并主动给我戴在了脑袋上。他是越想越得意,越想越舒服,美的他鼻涕泡都溜了出来。 刘营长一看,刘二黑子如醉如痴的样,就知道他做上黄粱美梦了。于是就接着对他说道:"刘寨主,我们把你带到县城里去,不是让你去做县太爷,是把你送进县城里的小黑屋里去住。" 刘二黑子听了,就抢过话头说:"住黑屋白屋都行呀,只要让我当上县太爷,我就对你感极不尽了。" 刘营长一看他还在黄粱美梦,就打断他的话说:"县太爷你是做不成了。"刘二黑子一听县太爷做不成了,就接着说:"做副县太爷也行呀,副县太爷做不成,做个师爷也对付。" 刘营长听了说:"这些你都别想了,我们把你送进县城里的大牢里,你就等着对你进行公审吧。" 刘二黑子一听刘营长这话,脸sè有红变白,有白变灰,有灰变成土黄sè,有土黄sè又变成土黑sè。就这样了,他还在心里想到:"这辈子是没有指望当县太爷了,也许下辈子还有指望。" 第二部七十八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八十九 八路军一举消灭了两个大土匪头子的消息,就像长上翅膀一样,迅速的华北大地传开了。消息一传开,立刻震动了整个华北地区,延安得到消息后,也发来了嘉奖的电报。贺龙师长得到报告后,更是高兴的不得了,便立刻对沙团长和全体官兵给予表杨。 最高兴的还是当地的老百姓,他们到处奔走相告,相互传颂这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后来这好消息越传越神,说沙团长是天上玉皇大帝,派下的大力金钢神,他站在高处手指向那里,那里的土匪头子就掉下脑袋倒地身亡。 老百姓听了这样的好消息,都高兴万分心情舒畅。可那些小土匪头子们,听到这好消息后就,就如同听到了给他们送葬的钟声,惶恐不安起来。他们有主动向八路军交枪投降的。有的远走他乡的,还有的干脆起锅拔灶,散伙回家种地的,还有藏起来不再出头的。就像暴风扫轻毛一样,不见了踪影。 喜莲听到这好消息后,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一是永远的解除了她女儿的无望之灾,二是她又有了新的生活希望。她的最大希望,就是盼望着自己能多做些加工活,多挣些钱,把她住的两间小土坯房,翻盖成几间宽敞明亮的大瓦房,以备将来给她儿子娶媳妇用。再给她姑娘攒一副嫁妆钱,她就修的功德圆满了。 这天,喜莲正坐在家里的热炕头上,飞针走线的做加工活。她做着做着，就听到院子有人再说话,话声有远而近。她听了后,就透过窗户往外看去。她一看是李么大婶领着两个年轻的女干部,,一边说话,一边朝她家的房门走来。 喜莲见了,就赶忙放下手里正做的加工活。下炕穿上鞋,着急忙慌的去开门。 喜莲来到门口刚打开门,李么大婶就领着两个女干部走到了屋门口。喜莲见了,就忙招呼她们说:"你们来了,快请到屋里面坐吧。" 李么大婶听了却说:"当然要到你家屋里去坐了,你不让我们屋里去坐,还让我们站在你家屋门口说话呀。" 李么大婶说着,就领着两个女干部竟直往屋里面走去。她一边往屋走,还一边回过头来对喜莲说:"你关好门后,也赶紧跟着进屋来,我还有要紧的事跟你说。"说完,就领着两个女干部往里间屋里走去。 喜莲关好门后,就忙前脚跟后脚的往里间屋里走。她一边往里间屋里走,还一边在心里面合计到:"这女人不在家里侍候男人,cāo持家务,怎么抛头露面的当起干部来了,这女人怎么还能当干部呢？这真是开天劈地头一回看着女人出来当官。"她心里合计着就跟着走进了里间屋。 李么大婶领着两个女干部进到里间屋里后,她让两个女干部坐到炕沿边上,自己坐在地下的长板凳上。 她们刚刚坐下,喜莲就前脚跟脚的跟进屋来。李么大婶见了,就又站起身来给她们做介绍。她先用手一指两个女干部,给喜莲介绍说:"这两个女干部是县里派来的工作队,是来帮着我们搞减租减息的。她们还要给我们办夜校,教我们这些乡巴佬识字学文化。等我们这些乡巴佬认识字了,也就都变成了文化人了。到了那时候,我们也一人买一支钢笔,挂在胸前,像从外边回来的洋学生似的,洋气一把。" 喜莲听了李么大婶这番话,就立码在心里想到:"这李么大婶,才一天没有看着她,她就大变样了,说起话来用的全是新名词了。什么同志啦,县里派来的工作队啦,还有什么减租减息办夜校啦,真是一rì不见,当刮目相看。" 喜莲刚想到这,就听得李么大婶接着介绍说:"她们一个姓张,叫张chūn燕。一个姓王,叫王桂兰。你以就称呼她们张同志,王同志吧。" 然后李么大婶又用手一指喜莲给张chūn燕和王桂兰介绍说:"她就是那个心灵手,特别爱干活的喜莲。" 第二部七十九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 九十 张chūn燕和王桂兰听了李么大婶的介绍,就站起身来和喜莲握手。喜莲见了就也忙上前跟她们握手,她一边上前去跟她们握手,一边学着李么大婶的口气说:"张同志,王同志你俩好。" 张chūn燕和王桂兰听了,就握着喜莲的手说:"喜莲你好,请问你姓什么？" 喜莲听了说:"我娘家姓何,我男人姓张,你们说我该姓什么？"张chūn燕听了,就抬起头来想了一下说:"女人结婚后,有随丈夫姓的,有随父亲姓的,但是一般的都是随父亲姓,要不你就随父亲姓何吧。" 喜莲听了后,就笑了笑说:"好,那我就随我父亲姓何吧,你们以后就叫我何同志吧。" 李么大婶在一旁听了,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一直笑的弯下了腰。笑过之后,李么大婶对喜莲说:"喜莲呀,你可真逗死人了。" 喜莲听了,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那你们还是叫我何喜莲吧。" 王桂兰听了,就接过话茬说:"我看,我们还是叫你喜莲姐吧。"喜莲听了,就高兴的说:"那感情太好了,我从小就没有兄弟姐妹,今天一下子认了两个妹妹,从此我就再也不孤单了。" 李么大婶听了喜莲这话,就忙接过话头说:"喜莲呀,你这两妹妹在咱们村里办了识字班,今天她俩来你家,就是动员你去识字班,学识字,学文化,将来好做个识文断字的文化人。再也不当睁眼瞎子了。" 喜莲听了,就连忙摆了摆手说:"不行,不行,我一个妇道人家,能cāo持家务,会做加工活就行了。还识什么字,学什么文化呀,女人学习那些东西没有用。让我儿子去学吧,他是男孩,将来要成家立业,顶门立户过rì子。认识些字,就不用像他爹那样当睁眼瞎子了,走到那里,让那些识俩字的人唬到那里,他这辈子就是吃了不识字的亏。我们女人也不上那里去,就用不着去学习识字,学习文化了,反正学了也没有用。" 张chūn燕听了喜莲这番话,就马上接过她的话茬说:"你儿子学你儿子的,你学你的,你女儿也要去学习。以后人人都要认识字,个个都要有文化。只有这样,我们中国才能够富强起来,富强起来后,才能不再受外国那些大鼻子,小鼻子人的欺负。" 喜莲听了张chūn燕这番话,就茫然不解的说:"我们女人又不顶门立户,又不走南闯北的去做事,认识字干什么呀,一点用也没有,还非要我们去学,学了没有用,学它干什么。" 王桂兰听了说:"你还没有去学,怎么就知道没有用,认识字后,用处可多了,以后你就会认识字有多么好了。还有一让你去学习,你就说你是女人,用不着认识字,认识字了也没有用。女人怎么了,我和张chūn燕不就是女人吗。我们都认识字,都有文化,我们认识字有文化,才能教你们认识字,教你们学文化。你们认识字了,再学了文化,再去教别人认识字学文化。这样识字的人就越来越多,有文化的人也越来越多。认识字有文化好处可多了,能读书,能看报纸,就能知道世界上的好多新鲜事。比如,抗rì统一战线是怎么回事,苏联的十月革命是怎么回事,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起因,世界反法西斯联盟是什么时候成立的,新mín zhǔ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区别在那里,社会主义有那些优越xìng,还有为什么要搞减租减息,减租减息对抗战有那些好处。这些事,你通过看书看报你全能知道－－－－－。 喜莲听了王桂兰这些话,心里就打开了一扇门。心想:"话是开心锁的钥匙,这王桂兰岁数不大,知道的事可真多,这有文化的人,跟没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有文化的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没有一向是重样的。我就不行了,除了下地干活,就是会做加工活,就像吃饱了饭,就蒙上眼睛去拉磨的驴一样,除了围着磨盘转,就是围着锅台转。怎么转,也是那么几步道,走不出一丁点新花样来。以后,我可不能再这么两眼一抹黑的过下去了,我以后也要做一个识文断字,有文化的人。要想做这样的人,就要先去识字班,学习识字,看来这识字班我是去定了。等我学会了,再去教别人识字,到了那时候我就是教书先生了,教书先生可都是有文化的人。到了那一天,我也是有文化的人了,我也要给我的祖上增把光,添把彩,让我的祖上也荣光一把。" 喜莲想到这,就爽快的对张chūn燕和王桂兰说:"你们说的很对,识字读书好处多,柴禾窝里能飞出凤凰来,让我从心里面彻底的服气了,我们一家三口都去识字班学习,这就叫听人劝吃饱饭,不听人劝,早晚变成倒霉蛋。" 第二部八十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九十一 李么大婶见喜莲答应下来了,心里便非常高兴的说:"为人不读书,一辈子瞎嘟嘟。为人不识字,让人唬个够。" 李么大婶说到这就问喜莲说:"你们家全去识字班学习,以后都变成有文化的人了,那我们家该怎么办呀？" 喜莲听了说:"你们家也全去识字班学习呀,以后也都当有文化的人。" 李么大婶听喜莲这么一说,就高兴笑了笑说:"瞧我这榆木疙瘩脑袋,怎么就没有转过这弯来,光劝你们去学习了,就忘记了自己还是个一文不鸣的瞎嘟嘟。" 张春燕和王桂兰一看,他们都去识字班学习了,可把她俩乐坏了。心想:"万事开头难,这事只要人挑了头,后边的工作就好开展了。" 自此以后,每天晚上吃完晚饭,喜莲就带着姑娘儿子,去村西头的祠堂里学习识字。 开始,老师教的都是比较简单的字,大家学起来并不吃力。喜莲也觉得学习文化不是什么难事,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变成有文化的人了。到了那时候,她就不用再点灯熬油,一针一线的做加工活了。而是手捧着书本去当教书先生了。当教书先生,可比自己点灯熬油做加工活强多了。即受人尊敬,又能收学生交的敬先生钱,这可真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她每当想到这些,心里面就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字越学越多,越学越难,喜莲就渐渐的感到学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但不容易，还感到非常吃力,比她飞针走线的做加工话难上多少倍。她有心放弃不学了,去死心踏地的加工活,心思着做加工活,不但省心,还来钱快,这学习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回头钱。可真要让她放弃,她争强好胜的性格,又实在是不甘心。特别是她一想到自己的丈夫,由于不识字,不但平时过日子磕磕绊绊的不方便,还让阎善仁害的早早离开了人世。她一想到这些往事,就咬紧牙关,坚持每天都到识字班去学习。可说也怪,她咬紧牙关一坚持,就坚持下来了。于是她在心里想到:"困难是高山,就怕天天攀。只要天天攀,就能翻山越岭到天边。 经过一番刻苦努力的学习,喜莲终於跨入了知识殿堂的大门。她不但认识的字越来越多,还渐渐的把学过的字连成了句子。还常常能口吐莲花般说出一串成语来,平时说话也变的斯文起来。 李么大婶见了,就几分忌妒,几分羡慕的说:"我们喜莲自打上了识字班后,就越发变的斯文越来,越来越有教书先生的样了,将来就做女教书先生吧,我也好跟着沾点光。 喜莲听了,就接过李么大婶的话说:"大婶,你就别拿我打趣了。你不也在天天坚持在学习吗。" 李么大婶听了,就自我打趣说:"就我这浆糊脑袋,今天学仨,明天忘俩,剩下一个,就就饭吃了,还能学出什么出息来,不过是混在你们当中,滥竽充数凑个热闹吧了。"大家伙听了李么大婶这话,就都笑出声来。 识字班里,不光是教大家识字。也把国内外发生的大事讲给学员们听,开阔大家的眼畀。如,九一八事变是怎发生的,西安事变是怎么回事。张学良和杨虎成为什么要扣押蒋介石,又如何逼蒋介石抗日。蒋介石又如何撒泼耍赖,张杨二将军又如何向延安求援。***得到消息后,又如何抛弃前嫌顾全大局,并派***去西安跟蒋介石谈判,才促成了国共第二次合作,形成了广泛的抗日统一战线,同时也粉碎了国民党内部亲日派的阴谋。还介绍了东北是如何的富饶,不但有中国北方大粮仓的美誉,还有抚顺的煤,鞍山的钢,大兴安岭的木材。可这些宝贵的资源,如今都让小日本鬼子霸占了,他们用我们的资源制造出枪炮,再用这些枪炮屠杀我们中国人。 工作队还给学员们讲了,苏联的十月革命。十月革命后建立起来的苏维埃共和国。苏维埃共和国建立后,那里的老百姓是如何工作生活的。以及苏联集体农庄里的农民,是如何用拖拉机耕地,用播种机播种,用收割机收获粮食的情况。还讲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暴发的起因,莫斯科保卫战的惨烈,库尔斯克坦克大战的壮观。以及美国总统罗斯福和英国首相丘吉尔,在欧洲开辟第二战的情况。还有德国***用毒气,屠杀犹太人的悲惨场面,和珍港事件引发的太平洋战争。 第二部八十一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九十二 喜莲经过刻苦努力的学习,不但认识了很多字,还从工作队员那里听到了很多国内.国外发生的大事。大事知道的多了,眼界也就开阔了。眼界一开阔,心胸也就宽广了起来。心胸一宽广了,就不再为芝麻谷子的小事所累了。 喜莲撇开了小事,就帮着工作队干起了大事。由于她手脚勤快,待人诚恳,为人又好,村里的老少爷们,兄弟姐妹,婶子大娘们家里有了什么事,都愿意跟她说。 喜莲听了大家诉求,能当场解决的当场解决,能帮忙的的尽量帮忙,解决不了又帮不上忙的,就把话跟人家讲清楚或反映到上边去。 这天,喜莲吃完晚饭后,拿起笔和课本正要去上课,工作队的王桂兰却先找上门来了。 喜莲见了,就赶忙把她招呼进屋,按排她坐下。然后放下手里的笔和课本,去给王桂兰倒水。 她一边给王桂兰倒水,一边对王桂兰说:"王同志呀,多亏你们来到了这里,要不是你们来到这里,我们娘仨的日子还不知道要过成什么奶奶样呢。我们娘仨能有今天,真要好好的谢谢你们。" 王桂兰听了喜莲的话,就忙拦住她说:"喜莲姐,你就别忙活了,我口不渴。我今天主动找上门来,是要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说完,咱们就去识字班上课去。" 喜莲一听王桂兰要跟自己说要紧的事,就忙停下手来,正重的对王桂兰说:"那就请你快说要紧的事吧,凡事紧则先。" 王桂兰听了喜莲这么一说,就抿着嘴笑了起来。笑完之后接着对喜莲说:"喜莲姐,你真是学以致用的模范,昨天刚学了请字,今天你就用上了,我这当先生的都有些自愧不如了。" 喜莲听了王桂兰这话,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那里是学以致用,只是顺嘴说出来的,王先生就别取笑我了。" 王桂兰听了,就站起身来,伸出两胳膊抱住喜莲说:"我那里是你的先生,我看你都要当我的先生了,有些字和词你比我用的熟练。好好学吧喜莲同志,我未来的先生。" 王桂兰说完,就松开抱着喜莲的两只胳膊。往后退了两步站住脚，仔细的打量了喜莲一会,很正重的对喜莲说:‘我来的时候还有些犹豫,现在我下定决心了,看来这份工作非你莫属,只有你能担当起这份重任。" 喜莲听了王桂兰这话,心里就感到非常的纳闷.便在心里想到:"你犹豫什么,又非我莫属什么。你平时是一个很爽快的人,干起事来就像空嘴嚼翠枣一样,嘎嘣脆。今天怎么犹豫不决起来,说话还绕起了圈子。" 王桂兰看出了喜莲的心思,就笑了笑对她很正重的说:"我们经过认真的研究讨论,决定送你去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学习,毕业后到县里工作,你愿意去还是不愿意去？" 喜莲听了王桂兰这话,便大吃了一惊,惊的她张大了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在心里合计道:"延安在那里,抗日军政大学又是干什么的,回来后还要到县里工作,到县里工作去也不是不行,可我那一双儿女就没有人管了,女儿懂事不劳我操心,我那野小子实在让我放心不下。可她知道学习是怎么回事。" 她合计到这,心里突然转过弯来。心想:"抗日军政大学肯定比识字班大多了,要不怎么叫大学呢,即然叫大学,那就是学大学问的地方。我在识字班里,都开阔了眼界,增长了知识。我要是再到大学里一学习,我的眼界就更宽了,知道的事也更多了,到了那时候我就是一个真正有知识有文化的人了。她想到这,就点了点头,紧着又摇了头。 王桂兰见她点了点头,心里就松了口气,同时也倍感欣慰。因为她知道喜莲点头,就是同意去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学习了。她刚欣慰完,就见喜莲又摇了头。于是心又重新提了起来,不知道喜莲是所为何故,便长长的叹了口气,为喜莲放弃这次千载难逢学习机会感到宛惜。 王桂兰刚叹完气,就听得喜莲悠悠的说:"王同志,其实我很愿意去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学习。可我走了,我儿子和女儿可怎么办,特别是我讨气的儿子让我放心不下。 第二部八十二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九十三 王桂兰一听喜莲这话,心结一下子就打开了。心想:"原来她是为这事才摇头的呀,这事我们早就为你想好了。" 王桂兰想到这,就一脸轻松的对喜莲说:"原来你是为这事呀,这事我们早就替你想好了。我们把你女儿按排到八路军的被服厂工作,就是给在前线打仗的八路军做衣服被子去。把你儿子送到部队去当兵,让他到部队里过集体生活,比跟着你会更有出息,你看这样的按排还妥当吧？" 喜莲听王桂兰这么一说,就高兴的双手一拍说:"这可太好了,这样我们家三口人就都参加抗日了,我们家就是抗日之家了。" 王桂兰听了,也高兴的一拍巴掌说:"对,你们家就是抗日之家了。"王桂兰的话音刚落,李么大婶就推开门走进屋来,进屋就对喜莲和王桂兰说:"不光你们家是抗日之家,我们家也是抗日之家了。我当了村里的妇救会主任,你大叔当了村里的无伪会主任,我儿子也去参加八路军了,这抗日之家的名份,是不是也有我们家的份呀？" 王桂兰听了李么大婶这话,就一只手拉起喜莲的手,一只手拉起李么大婶的手说:"有了你们这些抗日之家,我们就有了抗日动力的源泉。" 转过天来,喜莲早早的就起床了。她起来后,先把早饭做好,又把屋里屋外收拾了一遍,然后才把姑娘秀琴,儿子张大山叫起来吃饭。 她们娘仨一边围坐在小方桌前吃早饭,喜莲一边主属儿女说:"吃完了这顿饭,咱们娘仨就各奔东西了。你们参加工作后,要听领导的话。领导让你们干啥,你们就干啥,要做到三勤。秀琴听了就问母亲说:"娘,什么是三勤？"喜莲听了就回答说:"三勤,就是嘴要勤,手要勤,腿要勤－－－－－。 张大山刚听了一半,就抢过话头说道:"娘,你不用说了,儿子我知道什么是三勤了。" 喜莲听了,就问张大山说:"那你说说什么是三勤？"张大山听了,就先往嘴里扒拉了一大口饭,又夹了一大筷子菜,放进嘴里。一边嚼着嘴里的饭菜,一边不加思索的说:"娘,嘴勤就是吃饭的时候要快吃,要抢着吃,千万不能慢吞吞的吃,要是慢吞吞的吃,饭菜就都让别人抢着吃了,自己就吃不饱了。手勤,就是取饭的时候手要快,手慢了就抢不着好饭好菜了,瞅准时机,就稳准快的下手,千万不能含糊。腿勤,就是吃饭的时候要跑的快,最好是第一个跑到吃饭的地方,抢先占个好位置,只有占了好位置,才能舒舒服服的大吃一顿。" 喜莲听了张大山的话,心里是又气又恨。气是这臭小子把心眼都用到吃上了,恨是恨铁不成钢。于是就气呼呼的质问张大山说:"臭小子,你是不是把心眼都用到吃上了,你除了知道吃,还知道什么？是不是脑袋里除了装着吃,就什么也不装了？" 喜莲说着,就用手指戳了张大山的脑门一下。秀琴见了,就也伸手指捅了张大山一下说:"你除了知道吃,还知道点别的不？" 秀琴的手指桶到了,张大山的痒痒肉上。张大山忍不住,就张开嘴"哈哈"大笑起来。他一笑,就把吃进嘴里的饭都喷到了桌子上。 喜莲见了,就放下手里碗筷,转身拿过抹布来擦起了桌子。张大山则伸出手去胳肘秀琴,秀琴见了就赶忙往她娘的身后躲,她一边躲,一边惊叫着对母亲说:"娘,快管管你家这臭小子,你家的臭小子再欺负我。" 喜莲听了,就赶直起身来,用两只胳膊护住女儿,对儿子说:"山儿,别再闹了,赶紧坐下吃饭,吃完饭干正事去。" 张大山听了母亲的话,就只好乖乖的重新坐下来吃饭。喜莲擦完桌子,就也重新坐下来吃饭。 她一边吃着饭,一边对张大山说:"山儿,娘告诉你什么是三勤。嘴勤,就是遇上自己不懂的事,要多问周围的人,态度要谦和,要听取不同的说法,从冲选取最好的用。手勤,就是有了活多干点,不要事事跟人斤斤计较,力气就是井里的水,随着用随着长,用不完也攒不下。腿勤,就是遇到腿脚不方便的人,帮着他们跑跑腿,你今天帮助了别人,明天就会有人帮助你。娘说的这三条,你可记住了？" 张大山听了,就跟她耍贫嘴说:"娘,你说的话,儿子我都牢牢的记在心里了。一时一刻也不忘记,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去抗日军政大学府学习去吧,以后好当个文化人,我也好当文化人的儿子。"说着,还朝她做了一个鬼脸。 喜莲听了张大山这话,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刚要伸出手再摸摸儿子的头,张大山却把空饭往桌子中间一推,站起身来说:‘娘,我先走了。"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转过身,往屋门外走去。 第二部八十三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九十四 喜莲望着张大山走出去的背影,就恋恋不舍的说:"这臭小子长大成人了,翅膀也硬了,不再需要我这当娘的照顾她了,到了该撒手的时候,就撒手吧,不撒手也由不得我了,儿子大了不由娘。 她嘴里说着,心里就有了隐隐约约的失落感。于是她又自己安慰起自己来:"即然他已经长大了,就放开手让他自己去闯荡吧,必定我不能守候他一辈子,他自己的路还要靠他自己去走,愿他一路走好,好在还有女儿在我身边－－－－－－。 喜莲正想着,就听得女儿秀琴在她的身后说道:"娘,我也该走了,接我们的人也早就来了,我该报到去了。 喜莲听了女儿的话,就忙转回身来看女儿,就见女儿已经把碗筷刷洗干净,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桌子上,一边用手巾擦着手,一边接着对她说:"娘,你去延安路途很遥远,一定要保重好身体,在路上说不准能遇上什么事,要注意安全,到了延安后给我来信,等你从延安学习回来后,我再回来看你。"说完,就拿起准备好的小包袱,转身往屋门外走去。 喜莲见了,就不顾一切的冲到女儿跟前,伸出胳膊把女儿紧紧的楼进自己怀里,生怕一松手,女儿就从她怀里溜走了。 她一边紧紧的搂抱着女儿,一边自管自的说:"女儿呀,让娘再抱抱你吧,今天抱了,再想抱你就不知道要等到那一天了－－－－－－。" 秀琴知道娘不愿意离开他们,他们一离开她,她心里就不好受。于是老老实实的让她紧紧的抱着自己,过了好一会,喜莲才很不情愿的松开了,缠绕在女儿身上的两只胳膊说:"秀琴,你该走了,等我从延安学习回来后,咱娘俩再见面。"说完,就转回身去,背对着女儿,不再看她一眼。 秀琴知道她的脾气和秉性,她定下来的事是不可更改的,就上前在背后抱了抱她娘那瘦弱而又竖强的臂膀,然后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小包袱,恋恋不舍的往屋门外走去。 喜莲听着女儿的脚步声,走出了家门后,才转过身来,望着女儿的背影,泪水像一串晶莹的珍珠,止不住的从她的眼匡里流了出来,顺着她请秀的面瑕,滴滴哒哒的流落到地上,又渗透进坭土里。 喜莲一直洎水涟涟的望着女儿,直到看不见女儿的身影了,才有气无力的回转到小方桌前,看着空空荡荡的小方桌。心里想到:"刚才我们娘仨还围在小方桌前,欢声笑语的吃饭,可一转眼的功夫,他们就都扑拢起翅膀飞走了。过一会,我也该走了。为了抗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要愿就愿小日本鬼子侵略我们,让我们好好的一家人四散分离。我走了后,这屋里就只剩下这孤伶伶的小方桌了,不过没有关系,我还会回来的,等我回来后在继续陪伴你吧。" 喜莲心里想着,就用手轻轻的抚摸起小方桌来。她抚摸着小方桌,就仿佛抚摸到了自己的丈夫春祥一样。 于是她一边抚摸着小方桌,一边在心里默默的念道说:"春祥呀,咱们的一双儿女,都长大成人了,去做他们该做的事了。我也要离开家去延安学习去,等我从延安学回来,我再到你坟上去看你,你好好的保重自己吧－－－－－。 喜莲正默念着,就仿佛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悄悄的说:"喜莲呀,我的好媳妇,我对不住你,让你受苦了。你千心万苦的把他们拉扯大,抚育成人,我在九泉之下拜谢你了。你以后要多多保重自己,下辈子我就是做牛做马,也要重重的报答你。" 喜莲听了,心里一惊。她抬起头来往周围看了看,什么也没有看着,于是便在心里想到:"看来他一在默默的关心着我们,有了你这份心,我再苦再累也值了。" 喜莲想着,就站起身来走到里间屋里,弯下腰在箱子里翻找起来。她找了一会,在箱子里找到一块白布。她拿着白布回到外间屋里,用白布把小方桌盖好,又把刷洗干净碗筷放进锅里盖好。然后又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包成一个小包袱,把小包袱往胳膊上一垮,一步三回头的往屋门外走去。 喜莲走出屋后,站在屋门口往院里看了看,见没有东西遗露在外边,这才回过身,把房门关好锁上,依依不舍的往院门外走,一边往外走,还一边回头往院里看。 第二部八十四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九十五 喜莲刚走出院门,就见李么大叔和李么大婶坐在一辆老牛车上说话,周围还站着许多位乡亲,等着欢送她。 他们看见喜莲从院里出来了,就纷纷走过来嘱咐她路上注意安全,学习完早点回来。 喜莲听了大家的话,就一一表示感谢,让大家放心,她学习完就立刻打道回府,张春燕和王桂兰也走过来和她握手告别。 李么大婶见了,就赶忙从老牛车上下来,走到喜莲跟前,拉起喜莲就往牛车跟前走。 李么大婶一边拉着喜莲往牛车跟前走,一边笑容满面的对喜莲说:"喜莲呀,你可出来了,我和你大叔在这等你多时了。我们早就把老牛车准备好了,要亲自送你这大学生一程,快跟我上车去吧。" 李么大婶说着,就把喜莲拉到了老牛车跟前。喜莲见了,就忙推辞说:"大婶不要你们送,你们都挺忙的,我自己走着就行了。" 李么大婶听了,就忙打断她的话说:"你跟我们还客气啥,让你上车,你就痛快的上车。"说完,就推着她上车。 喜莲见了,就只好顺从的上了车。乡亲们见了,就又围过来和喜莲道别。这个说:"路上要多加小心。"那个说:"学习完了早点回来。" 喜莲听了就一一答应下来,并让大家放心,她学习完就回来和大家一起抗日,把小日本鬼子打回他们的岛国去。 李么大叔一看喜莲在车上坐好了,就伸出手,拍了拍老黄牛的屁股,冲着老黄牛喊了两声:"驾,驾。" 老黄牛便一踏腰,四条腿用力一蹬,拉起车往前走去。乡亲们见了,就跟着老牛车往前送,送了一程又一程。 喜莲见了,就忙劝送行的乡亲们说:"大家都别送了,送我千里也得一别,乡亲们快请回吧,咱们来日方长,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者呢。" 乡亲们听了喜莲这话,才停住脚步,看着老牛车拉着喜莲慢慢远去,直到看不见影了,才各自散开,各回各家去了。 九十六 阎善仁一直想把喜莲霸占到手,但始终也没有得逞。先是他的大老婆拦着,让他不敢越雷池一步。他一有不规之处,就挨鞭子抽。后有李二么和大侠李耿护着,让他不敢沾喜莲的边。后来了八路军和八路军的工作队,他就更不敢放肆了。可他一直贼心不死,躲在墙脚阴暗的旮旯里,窥视着喜莲的一举一动,寻找着下手的机会。可一直也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为此他心里就别提多懊恼了。心想:"怎么就那么多人向着她,就没有一个向着我的,这世道也太不公平了。" 这天,他吃饱喝足后,就去吸能让他飘飘欲仙的大烟泡。过足了烟隐后,就又想起了念念不忘的喜莲。 他正想着,他的心复就神密希希的走进屋来。心复一进屋,就神密希希的向阎善仁报告说:"老爷,我刚得到一条非常重要的消息,那何喜莲要去延安学习去了。" 阎善仁一听心复这话,就忽的一下从炕上坐了起来。心想:"这煮熟的鸭子要飞了,不过这到是一个下手的机会,她不挪窝,我还真没有下手的机会,因为在村里护着她的人太多了。我一有动做,就有人出来护着她,让我始终不敢对她动手,生怕一动手,再马失前蹄,要是那样我就彻底的玩完了。再说那小娘子也太固直了,是油盐不进,咸淡不吃,我都答应她做我的小老婆了,她还是不肯顺从我。这要是换了别人,早就主动钻进我怀里来了。可这样的女人,我不喜欢,因为她太贱。我就愿意追逐不轻易动心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一但追到手,就死心塌地跟你过日子,永远也不变心,那小娘子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我说什么也不放过这最后的机会。要是放过这最后的机会,等她去了延安,那煮熟的鸭子就真的飞了,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尝她的鲜了。可我在哪下手呢,在这村里肯定是不行,在这村里不但有李二么和李耿护着她,更可怕的是那八路军的工作队。八路军的工作队不但手上个个有功夫,更主要的是他们手里都有枪,整不好再挨他们一枪。挨一枪,轻者在身上钻个眼,重者就得把老命搭上,那其不是孙权设计套刘备,赔了夫人又折兵。这赔本赚吆喝的事,我可从来不干。她再好,我也是把她整到手玩玩。" 阎善仁想到这,就从炕上下到地上,在屋里转起圈来。他转了一圈又一圈,正着转了反着转。一边转,一边不停的叨股:"我在那里下手呢？在这村里肯定是不行了,现在这村里已经不是我阎某人的天下了。 第二部八十五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九十七 我稍微做点什么事,他们就去找工作队报告。然后工作队就找老子我谈话,说是谈话,其实就是找老子我的毛病。在以前,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可如今我这条龙就得盘起来忍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时候我再去招惹那小娘子,那不是自找倒霉吗。可我不把她整到手,我又实在是不甘心。那么漂亮的小娘子,我要是不过过手,就把她放跑了,我就是死了也闭不上眼睛。要想过她的手,就要先设法把她搞到手,在这村里下不了手,就到村子以外去下手。在村子以外的哪下手,这得问计黄有富那老小子,他身上的脓包大坏水多,歪点子馊主义更多。" 阎善仁想到这,就站住脚,张开他的大瓢嘴冲着屋门外喊道:"来人那。"一个狗腿子听到他的喊声,就赶忙屁踮屁踮的跑进屋来问他说:"老爷,你有什么吩咐？" 阎善仁听了,就吩咐狗腿子说:"去把黄管家给我找来。""是。"狗腿子答应了一声,就赶忙转身往外跑。 狗腿子刚往外跑了两步,阎善仁就又叫他说:"没有你的事了,我自己亲自找他。"说着,就迈开他的两条棒槌腿,象一阵风也似的走出屋去,拐了俩弯,便直接冲进了黄有富住的屋里。 黄有富正趴在桌子上,低着头用手扒拉算盘珠子。他一边用手扒拉算盘珠子,还在嘟嘟囔囔的念道:"一上一,二上二,三下五去二,六去五上一进一－－－－－。 黄有富念着念着,就听见有人闯进屋来。他听了后也不抬头,就张开鸭屁股骂道:"没有长瓜子呀,不敲门就闯进屋来,滚出去,敲完门再滚进来。"黄有富刚骂完,就听得有人冲他哼了一声骂道:"你他娘的真牛呀,对老我也敢出口不逊,有人养无人教的东西。我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阎善仁嘴里骂着,两只手就抡了起来,照准黄有富的脸就左右一起扇了起来,只听得"啪啪啪"一阵响,两只大蒲扇手就结结实实的扇在了黄有富的脸上。扇的黄有富一疵牙,一咧嘴,大叫了一声:"唉呀,疼死我了。" 他抬起头刚想发作,一看扇他嘴巴子的人,不是别人,是自己的主子。就只好用手捂住自己的腮帮子,忍气吞声的说:"老爷,你的手可真有劲.这一巴掌就让我长计性了,下次再也不敢对老爷你出口不逊了。" 阎善仁听了黄有富这话,就余恐未消的说:"这次只是让你长点记性,再有下次,我就打掉你嘴里的牙,让你趴在地上满地去找牙,知道,知道我马王爷的厉害。" 黄有富听了,就在心里想到:‘你这马王爷,现在也只能跟我们这些下人穷厉害,到了外边一看到八路军的工作队,就立刻变成了人家的三孙子,不是点头,就是哈腰,人家工作队放个屁,你都连声说好香,好香。你那么大的本事在家里横什么,到外面跟八路军的工作队横去,跟你喜欢的小娘子横去,人家现在可是八路军工作队的大红人了。我还听说她马上就要去延安学习去了,她要是去了延安,你这只癞蛤蟆就别想吃她的天鹅肉了。你别说吃她的天鹅肉了,就是想闻天鹅肉的味都闻不着了,你还有什么值得一横。" 黄有富想到这,就问阎善仁说:"老爷,你到我这来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不是单为打我而来的吧。" 黄有富嘴里这么问着,心里却在想到:"你要是没有别的事,就赶紧走吧,省得我那句话再冒犯了你,你再一巴掌打掉我嘴里的牙,让我趴在地上去满地去牙,我可就真的倒血雷了。" 阎善仁听黄有富这么一问,才想起自己干什么来了。于是他赶忙一疵牙,冲着黄有富笑了笑说:"瞅我这大酱脑袋,差点把正事给耽误了。你头上的脓包大坏水多,赶紧给我想一个歪点子馊主义来,看看用什么办法,能把那小娘子留下,不让她去延安学习。等八路军的工作队走了后,我再接着吃她的天鹅肉。再说那么漂亮的美人,我还没有尝着她的鲜味,就让她在我的眼皮子底遛走了,我实在是心由不甘,死不暝目。" 黄有富听阎善仁这么一说,就在心里面骂道:"你这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扒灰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天鹅肉。我看你不是想吃天鹅肉,是想快点死了。别人的下场你没有看见,咱就不说了,杜大麻子和刘二黑子吃枪子的下场,你不是亲眼看到了,难到你想紧步他们的后尘。" 第二部八十六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九十七 黄有富想到这,就对阎善仁说:"老爷,我看这事不好办,现在这里是八路军的天下,那小娘子又是八路军的红人,又要送她去延安学习了,你这时候去招惹她,那不是自找麻烦,引火上身吗。别人怎么样你没有看见,那杜大麻子刚想去碰她的女儿,就让八路军给收拾了,这个时候你去碰他,整不好就得把命搭上。古往今来,为搞女人搭上性命的人,可不再少数,难道你还要紧步他们的后尘－－－－－－。 黄有富正叨叨股股的往下说,就听得阎善仁对他吼叫道:"别说啦,你是人越来越胖,胆子越来越小,吃饭一个顶仨,干事胆小如鼠。你大脓包里的坏脓水,都流到那里去了,是不是都让你就着饭吃了,要不然你怎么胖,你就不能少长点肥肉,把你大脓包里的坏水流出点来,给老爷我破解破解眼前的难题,让我看上那个女人,就把那个女人搞到手。" 黄有富听了阎善仁这话,就在心里面骂道:"你已经够损得了,连你的儿媳妇都没有放过,年轻轻的就踏上了黄泉路,把你儿子也逼的远走他乡,有家不能回。你再继续做损,就不怕恶鬼晚上来敲你的门。 黄有富心里面骂着,嘴里面却说:"老爷,现在不比从前了,以前这里是你的天下,你一手遮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根本就没有事非曲直,整出娄子来,也是你口袋里的钱说了算。现在就不同以前了,现在这里变成了八路军的天下,再把脓包里的坏水趟出来用,让八路军的工作队知道了,就没有咱们的好果子吃了,整不好还要步杜大麻子和刘二黑子的后尘。" 阎善仁听了黄有富这些话,就再也忍不住了,气呼呼的打断黄有富的话骂道:"胆小如鼠的东西,象你这样老是前怕狼后怕虎,中间怕老婆的主,什么时候你才能偷着大红枣吃。我看你是被八路军吓破胆了,我就不明白了,那八路军有什么可怕的。他们是两肩膀担着一个脑袋,你是一个脑袋放在两肩膀上,他们是长着胳膊腿的人,你也是长着胳膊腿的人,你为什么要胆小如鼠的去怕他们。再说日本人已经占领了东北三省,和北京察哈尔,不久就要打到我们这里来了。日本人一打过来,穷八路军就得乖乖的给我滚蛋。八路军一滚蛋,这里还是我阎某人的天下,我阎某人还要一手遮天说了算,所以我让你从你的大脓包里流出点坏水来,再从坏水捞点坏主意来,用你捞出来的坏主意,把那小娘子给我留下,等日本人来了,八路军滚蛋了,我在好好的享用她。" 黄有富听了阎善仁这番话,还是有些担心的说:"老爷,八路军走了后,还有他们成立的无伪会,妇救会,民兵队,他们都是抗日政府下设的组织,有他们这些组织在,就是日本人打过来了,也没有我们的好日子过,我看咱们还是小心为妙,先看看再说。" 阎善仁听了黄有富这话,就不服不愤的说:"他们建立的那些组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好看不忠用。等日本人一来,八路军的大树一倒,他们就树倒猢狲散了。别的我先不说,就他们那民兵队能干什么,即没有钢枪,又没有钢炮,手里只有长短不齐的木头棍子和几支打野兔的**,就凭他们手的木头棍子和几支打野兔的枪,还能打过有枪有炮的日本人呀。别说他们只有木头棍子了,就是那有钢枪钢炮,还有飞机的东北军,一看到日本人进攻,没放一枪一枪,就夹着尾巴逃进关内来了。有枪有炮的东北军,都跑进关里来了,那民兵队又拿什么跟日本人打,就用他们手里的木头棍子,和那几支用来打野兔子的火药枪吗。他们要是手里的木头子和几支破火药枪跟日本人打,那就是用鸡蛋往石头上撞,自找粉身碎骨。人家日本人不光有钢枪钢炮,还有飞机和坦克。" 黄有富不知飞机和坦克为何物,就问阎善仁说:"老爷,飞机是什么鸡,是煮着吃的鸡,还是熏着吃的鸡,是不是很好吃,味道也不错。" 阎善仁听黄有富这么一问,心里是又好笑又好气,就张开大瓢嘴骂黄有富说:"蠢货,笨猪,你除了吃还知道什么,我说你怎么越来越胖,大脓包里也趟不出坏水来了,闹了半天你把心眼都用在吃上了。我告诉你,那飞机不是鸡,鸡也不是飞机,是能飞起来打仗的鸡,这回你该听明白了吧？" 黄有富听了阎善仁这番不明不白的话,就在心里想到:"我听明白什么了,我是越听越糊涂了,但他也不敢再往深里问。就改口问阎善仁说:"老爷,坦克是什么东西？" 第二部八十七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九十八 阎善仁听了,就继续满嘴里跑舌头:"那坦克可厉害啦,它能上天能入地,还能钻进村东头的池塘里,划水撒欢儿。" 黄有富听了,就惊讶的说:"呀！那日本人可真他娘的厉害,那民兵队可真不是日本人的对手,就是那正牌的八路军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阎善仁听了,就摇头晃脑,洋洋得意的说:"那是当然的了,日本人的家把式,眼下谁也比不了。" 黄有富听阎善仁这么一说,就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那感情太好了,以后就有咱们的好日子过了,再也不用像刚过门的小媳妇也似的,前也不是,后也不是,怕了八路军,怕工作队,还怕村里的民兵队,全是公婆,就我们这几个小媳妇,想想就憋屈的慌。这回咱们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到了那时候,咱们就像皇王螃蟹那样,横着膀子在路中间晃,看他谁还敢剁咱爷们夹子,断咱爷们的腿。" 阎善仁听了黄有富这番话,就跟着也鬼道神通,活灵活显起来。他一边摇头,一边晃脑的接着黄有富的话茬,恶狠狠的说:"到了那时候,我不但要像皇王螃蟹那样横着膀子在路中间晃,我还要骑在他们头上拉屎撒尿,一出他们对我实行减租减息的恶气。他们一减租减息,让老子我少收了多少白花花的银子。我少收的那些银子,都装进了那些穷鬼们的腰包,等日本人来了,我让日本人帮着我把少收的银子加倍的收回来。有日本人给我撑腰,我看他们那个敢不加倍的还我银子。" 黄有富听了阎善仁这话,就更加佩服起阎善仁来,便主动的往阎善仁跟前凑了凑,凑到了跟前还嫌不够。又使劲伸了伸他那短而粗的脖子,用他短而粗的脖子顶着他的大肉球脑袋,凑到阎善仁胸前问阎善仁说:"老爷,你还认识日本人呀,你是怎么认识日本人的？把你认识的日本人领到家里来,我也想认识日本人,沾沾详气,借点洋光。" 阎善仁一听黄有富也想认识日本人,就冲着黄有富撇了撇嘴说:"你肥的像快要挨刀子的猪,等着挨刀子吧,还认识什么日本人。再说老爷我现在也不认识他们,不过我早晚会认识他们。" 黄有富一听他也不认识日本人,就在心里骂起娘来:"你不认识日本人,你瞎吹什么,没有看到毛,你就吹出刺来呀,那不是喝凉风放空屁,伸舌头让风吹,也不怕大风删去你的舌头,你图什么？就图痛快痛快你的大瓢嘴,放放你肚子里的罗圈屁。" 黄有富心里骂着,就缩回短而粗的脖子,带回圆而大的肉球脑袋。阎善仁一看黄有富,缩回了脖子,带回了脑袋,就知道他又要撤回梯子,束之高搁自己了。这时候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撤梯子,把自己束之高搁起来。 这时候要是让他撤了梯子,把自己束之高搁起来,那小娘子其不就白白的飞走了。不行,我得哄哄他,让他流出点坏水破解我眼前的难题。他盘算到这,就皮笑肉不笑的对黄有富说:"黄管家,认识日本人是早晚的事,等老爷我认识日本人了,我忘了谁也忘不了你,咱俩是一根绳上拴的蚂蚱,蹦不走我也跑不了你,咱俩还是同穿一条裤子,臭味相投的人。怎么样,把你大脓包里的坏水流出点来,让老爷我见识见识。" 黄有富听了阎善仁这话,心里很是受用。心想:"看来我这大肉球脑袋没有白长,连他阎善仁都有求于我了,我可不能错过这显山露水的机会,同时也让他阎善仁知道,知道,我黄大脑袋不是只会吃饭,不往外流脓的人。我现在就流出点脓水来,让他阎善仁瞧瞧。" 黄有富想到这,就转了转他那肥又圆的脑袋对阎善仁说:"老爷,我们在村里下不了手,就到她去县城的路上下手,这样村里的人都以她去延安学习去了,没有人找她。那头的人以为她不去了,也没有人找她。这样一来,咱们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搞到手了。" 阎善仁听黄有富这话,就兴奋的在屋里转起圈来。他转了一圈又一圈,一直转了好几圈,才站住脚接着问黄有富说:"黄管家,你在仔细的说说,我们该如何下手？" 黄有富听了,就把嘴凑到阎善仁的耳边。张开他的鸡屁股嘴,如此这搬的说了起来。就见阎善仁一边听,一边不住的点头称是。听到最后,就一拍巴掌说:"咱们就这么办,事成之后,老爷我赏你一个大烟泡吸。" 黄有富听了,就咧起嘴来。 第二部八十八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九十九 这天,阎善仁早早的就起来了。他起来后,也不跟任何人打招呼,就独自一个人爬上了自己家的房顶。 他爬上房顶后,就鬼鬼祟祟的躲在房顶的烟囱后边,不错眼珠的盯着喜莲家院子里看。 他先看见喜莲家的烟囱冒出了炊烟,他猜测这是喜莲起来做早饭了。他看了一会,就见喜莲家的烟囱里不冒烟了,就又猜测喜莲做好了早饭,紧接着他就看见喜莲从屋里出来收拾院子。 他一看到喜莲那优美的倩影,身子就立刻狂躁起来,按那不住的想立刻冲过去。一把,把喜莲强行搂进自己的怀里,好好的跟她云雨一番。 就在阎善仁狂躁的不能自持时,他自家的烟囱里冒出了一股浓浓的黑烟。黑烟夹带着柴火灰,一股脑的落到了阎善仁的脑袋上。 阎善仁的脑袋立刻被浓烟和柴火灰笼罩起来,罩的阎善仁睁不开眼睛喘不了气,还把阎善仁的大白脸,熏成了漆黑脸,就像刚被大火燎掉毛的黑皮猪,漆黑无比。 阎善仁见了,刚要张开嘴破口大骂,又怕左右前后的邻居发现了他的不规之举,把肚子的花花肠子全都暴露出来。要是那样,他假善人的面孔就全暴露无遗了。 于是他只好,用他的两只带毛的爪子,去抚掉脸上和头上的柴火灰。等他把脸上和头上的柴火灰抚去后,喜莲那优美的倩影也在他的视线里消逝的无踪无影了。 阎善仁见了就懊恼死了,心想:"等我从房顶上下去后,非把那烧火做饭的人胖揍一顿,以解我烟熏灰罩之气。 他心里想着,就站起身来走到梯子跟前,准备下房去找烧火做饭的人算帐。他抬起一只脚,刚要去踩梯子的横枨,就看见喜莲的儿子从屋里走了出来,走出院门,朝村西头的接兵处走去。就在心里想到:"这小子长的跟他爹一个样,只是个头比他爹还略高一些,听说这小子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将来能否找我算帐,还真不好说。幸好我准备日本人做靠山,我大可不必怕他,量他以后在日本人面前也兴不起风,做不起浪。" 他正想着,就见喜莲的女儿也从屋里走出来,走出院去。于是就在心里合计到:"这小丫头长的跟她娘一样标致,也是个勾人心魄的女人,但缺少她娘身上的那种韵味,能勾人不能消魂。" 他心里合计着,就收回踩住梯子横枨的脚,又回到烟囱跟前蹲下。想到:"她的儿子女儿都出来走了,下一个就该她从屋出来露脸了。" 他刚合计到这,他家的烟囱里就又冒出了一股又黑又浓的烟。阎善仁见了就赶紧把脑袋歪向了一边,可浓烟和柴火灰还是落了他一脸。 他伸出毛爪刚要抚去脸上的烟灰,就见喜莲挎着小包袱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一看喜莲从屋里出来了,就再也顾不上去抚脸上的烟灰了,赶紧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喜莲的一举一动。 他一边不错眼珠的喜莲的举动,一边在心里盘算到:"看来今天她也要蹬程去延安了,她蹬程之日,就是我阎谋人动手之时。我看了她这么多日子,我终于等到了尝鲜的时刻。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我也是家财万贯,仪表堂堂美男人,她怎么就好歹看不上我。我真不知道我哪比她死去的男人差,我要钱有钱,要物有物,要模样有模样。她死去的男人有什么呀,要钱没钱,要物没物,地地道道的穷光蛋一个,她却死心塌地的跟他,怎么也看不上我－－－－－－。 他正盘算着,就仿佛有人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他有德,你无德,有德者,能聚万全,无德者万无也。" 阎善仁听罢,不服不愤的暗自说道:"这事由不得你,也由不得她,只能听我的摆布,我今天就把她划拉手。她只要到了我的手里,就是我桌上的一盘小菜了,我想怎么享用她,就怎么享用她,她看上我,看不上我,都由不得她了,一切都有老子我说了算。" "是吗,那就等着瞧吧。" 阎善仁听了刚一楞神,就见喜莲把房门关好上了锁,然后转身朝院门口走去。 阎善仁一看院门口还有那么多人送行,就把他气的够呛。心想:"没有你们送她,我还能早点下手,你们跟着瞎掺合啥。更让他生气的是,李二么家两口子,还要用老牛车把她送到县城去。 他一看到李二么就恶狠狠的想到:"这李二么真是我的一块绊脚石,什么事他都跟着掺合,这事要是没有他跟着胡搅和,我早就杷那小娘子划拉到手。他依仗着跟李耿的关系好,就处处跟我做对,你说她去学习,跟你有什关系,非贱骨头似的用那破牛去送她,要是没有你去她,我把她劫持回来,其不是易如翻掌事,有了你的掺和,我得多费多少事。" 第二部八十九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 阎善仁心里想着,就赶忙从房顶下到地上,也顾不上找烧火的人算帐了,就赶忙去找黄有富商量对策。 黄有富听了阎善仁的介绍,就仰起脑袋来想了一下说:"老爷,这事好办,她不是有李二么两口子送行吗,咱们也带上两个打手一同前往不就行了。再说那李二么又不是李耿,他手头上没有功夫,大菜瓜一个,咱们的打手收拾他两口子,那是小菜一碟,不行咱就把他两口子做了,况且咱们还有如此这般的周密安。" 阎善仁听黄有富这么一说,就得意的狞笑起来。笑过之后,又得意的对黄有富说:"你真不亏是有名的大脓包,趟出来的坏水暗藏杀机,可真够浓的,那咱们就依计而行吧。" 黄有富听了,也"嘿嘿"的狞笑了两声说:"老爷,咱俩是一条枝上结出的果,彼此,彼此。" 两人说完,就一前一后走出屋去。黄有富直接去了侧院,阎善仁直接来到了牲口棚。 阎善仁来到牲口棚后,也不跟喂牲畜的人打招呼,就亲自钻进牲口棚里,挑了一匹膘肥体壮的大黑马就牵出了牲口棚。 阎善仁把大黑马牵出牲口棚后,也不招呼喂牲畜的人帮忙,就自己笨手笨脚的套起车来。大黑马又偏偏不听他的使唤,让它往前走,它偏偏往后退,让它往后退,它又偏偏往前走,让它往左,它往右,让它往右,它又往左。折腾了好半天,累的阎善仁满头大汗,也没有把车套上。 喂牲畜的人见了,只好走过来帮忙。他一边帮着阎善仁套车,一边慢不经心的问阎善仁说:"老爷,你这是要上那里去？" 阎善仁听了也不搭话,等喂牲畜的人把车给他套好了,赶起车就往外走,连句道谢的话都没有。 黄有富拐弯抹角的来到侧院,在侧院的正房里叫出来两个护院打手,也不告诉他们干什么去,就领着他们往正院的大门口走去。 他们刚走到大门口,阎善仁就赶着马车走了过来。阎善仁看见他们也不说话,只打了一个手势让他们上车。 两个打手见了也不敢多问,就乖乖的跟着黄有富往车上爬。他们爬上车还没有坐稳。 坐在前车辕上的阎善仁,就迫不及待的挥动手里的鞭子,朝大黑马的身上抽了下去。只听得"啪"的一声鞭子响,鞭穗就结结的抽在了大黑马的身上,鞭穗把大黑马身上的毛卷起来一片,抽的大黑马一声怪叫,便四蹄用力一蹬,猛的往前蹿去。 黄有富和两个打手一下子就被闪倒在车上,压成了摞。阎善仁见了也不理睬,还继续赶着车往前走。 黄有富他们只好自己艰难的滚爬着往起坐,黄有富一边往起来坐,一边骂两个打手道:"你们的屁股上没有长肉,长的全是大雁毛呀,飘轻飘轻的,连你们身子都沉不住,车一晃就都压倒在我的身上,差一点把老子我压死,把老子我压死了,你们能得到什么,想分我的家产呀,没有门,更没有窗户,你们连根鸡毛都得不到,因为我那两个毛头小子还在家里,盼星星,盼月亮等着分我这把老骨头。" 两个打手听了,表面上不敢滋声,心里却在骂道:"你别在自做多情了,你以为你什么香脖脖呀,你除了有一身臭肉,你还有什么,就你那身臭肉,割下来扔在路边连狗都不吃,我们就更要绕弯躲的走了,省得你那臭肉烂了熏着我们。" 阎善仁则继续赶着车往前走,他把车赶出大门后,就往东拐去。往东走了几里路,看到路口就又往北拐。往北走了几里又往西拐,直到这时他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在心里打起了如意算盘:"这回他们发现那小娘子失踪了,也找不到我的头上,因为村里人都看见我往东走了,没有往西走,大脓包出的这满天过海之计,还真是妙不可言。这回我即得到了美人,又满过村里的工作队。" 他一想到村里的工作队,心里就五味杂沉:"要不是他们工作队在村里,我阎某人搞个女人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吗,我想怎么搞就怎搞,根本就不用费这么大劲。不过小娘子也真有人缘,什么时候都有人护着她,先是我那刺老婆杜蒺藜,后是李二么和李耿,后来又是这狗屁工作队,但今天谁也护不了她,我的美事就要成真了。从今天起,我天天跟他乐逍遥－－－－－－。 第二部九十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零一 阎善仁一边盘算自己的神仙事,一边不停的用鞭子抽打大黑马。大黑马被他抽打的疼痛难忍,就撒开四蹄,不停的往前跑。 阎善仁一边赶着大黑马往前跑,一边伸长了脖子,不停的往前张望。他看着,看着,就看见前边有一辆老牛车,在慢慢悠悠的往前走。 阎善仁一看到前边的老牛车,心里就是一喜。心想:"我说他们走不了多远吗,果然这么快就让我给追上他们了。追上他们的车,也就追上他们的人了。" 阎善仁心里想着,就转着脑袋前后左右的看了起来。他一看路上除了他们的车,就只有前边那辆老牛车,再也没有其它的车了。 阎善仁看了后,可把他乐坏了,乐的他鼻涕泡止不住的往外流。他一边用手抹去淌到嘴边的鼻涕泡,一边接着在心里想到:"这真是天助我也,把路上多余的人都打发走了,让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小娘子划拉到手。如此看来,我跟她还是挺有缘分的,不然的话老天爷怎么会这么关照我。" 他心里面想着,还顺嘴念出几句顺口溜来:"人有缘分不用忙,水到渠成自顺畅。今日抱得美人归,明月良宵尽逍遥。" 阎善仁念完顺口溜,就用胳膊肘碰了碰坐在他身边的黄有富。黄有富正被马车颠簸的头晕目眩,骨软筋麻,刚要闭上眼睛酣畅淋漓的睡一会,就感觉到阎善仁用胳膊肘碰他。于是他便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问阎善仁说:"老爷,你还有什么吩咐,让我为你孝劳。" 阎善仁听了也不答话,只是用手指着前边的老牛车给他看。黄有富一看到前边的老牛车,立刻就来了精神头,忙顺着阎善仁的意思说:"老爷,趁着现在路上没有人,我们赶紧追上去动手吧,省得一会路上人多了,眼杂了,再走露了风声,咱们就白忙活了。" 阎善仁一听黄有富这话,正合他的心意。于是就把手里的鞭杆倒过来,用鞭把子照准大黑马的屁股,使出他平生吃奶的劲,狠狠的打了下去。只听的啪的一声响,鞭把子就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屁股上。 打的大黑马一声怪叫,便蹬开蹄猛的往前冲去,很快就追上了前边的老牛车,并和老牛车并驾齐驱。 黄有富一看他们的马车,跟老牛车并驾齐驱了,就吩咐坐在车后边的两个打手说:"你俩快跳到对面的老牛车上,把坐在老牛车上的小娘子给咱们老爷劫过来,动作要干净麻溜,别拖泥带水。" 俩个打手一听让他们劫女人,心里面就是一惊。心想:"我们是来看家护院的,怎么让我们劫起女人来,这事要是让八路军知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整不好就得把吃饭的家把式丢了。可黄有富的话又不敢不听,要是不听,工钱就拿不到了,还要立刻滚蛋。" 他俩想这,就只好硬着头皮使展他们的功夫,一纵身跳到老牛车上,把一个盖着头的女人劫了过来。 阎善仁一看得手了,就赶忙调转车头往回跑,其它的事都不上了。赶牛车的车把式,一看自己车上的人被劫走了。就赶紧调转车头往回追,可牛车必定没有马车快,他紧追慢赶,还是被越拉越远,不大一会功夫,就看不到马车的影了。 阎善仁一看后边的老牛车被拉的没有影了,心里就别提多得意了。心想:"就你那老破牛车,还想追上我这飞奔的马车呀,你做梦去吧,除非你那老牛车能肋生双翅,否则就在后慢慢晃悠吧,等你追上我的时候,我早就和小娘子生米做成熟饭了,你追上来也有个是白追,我还要寻机做掉你,我让你们两口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阎善仁正想着,就听到身后边,"仆通,仆通"几声响。他听到响声回过头来一看,顿时就傻了眼,坐在车后面的打手和黄有富不见了踪影,更没有刚劫过来的小娘子,只有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 大老爷们一看他回过头来,就冲着他粗声大气的骂道:"你他娘的绑架我干什么,你家里是不是缺爹了,把老子绑回家给你当爹去。 第二部九十一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零二 阎善仁听到大汉的吼声,差点从车上掉下去。于是他赶忙把马车停下,稳了稳神,才仗着胆子问大汉说:"你是谁,怎么坐到我的马车上来了,我车上的那几个人那里去了？" 大汉听了就没有好气的冲阎善仁吼道:"我是谁,管你什么屁事,你还有脸问我怎么坐在你的马车上,就你这破马车,本老爷我还不希罕坐呢,是你车上的无癞把我绑架过来的,你为什么指使他们绑架老子我。我摘你的肝了,还是割你的肺了,挡住你发财的路了,还是占你老婆的便宜了,你现在就跟我说清楚,说不清楚咱这事就没完。" 阎善仁听了大汉这话,就也梗起脖子来有些心虚的说:"你别得理不挠人,我是再追逃帐的人,错把你绑架过来了,即没有伤着你的胳膊,又没有伤着你的腿,更没有伤着你的金身大驾,我给你赔个不是也就是了,你怎么还没完没完了了。 阎善仁嘴里面说着,心里面却在想到:"我可不敢说,我是在追漂亮的小娘子,要是说我再追小娘子,他抓住我的把柄就更没有完了。" 大汉一看阎善仁跟自己梗起了脖子,心里就更来气了,于是他又提高了嗓门说:"你敢跟我撒泼耍赖不讲理,那咱就到县城里找八路军评理去,见到了八路军,看你敢不敢跟老子我撒泼耍赖不。" 阎善仁一听大汉要拉他去县城里见八路军,他的脑瓜仁就一蹦一蹦的疼。心想:"我倒霉就倒在八路军的身上,他们一来,就使行减租减息,让我即少收地租,又少收高利代的利息钱,听说他们还要分我的房子和地,自从他们来到这里后,我就像落进井里的石头,一步,一步的陷进烂泥窝里,越陷越深,眼看就要末过我的脖子了,不能自拔。" 大汉见一提八路军,对方就不滋声了,就知道他一定再干亏心的事,才不敢跟自己到县城里见八路军,他于是就更来了精神。 他从车上站起身来,抬起腿来一脚把阎善仁踢下车去,然后一蹁腿也跟着跳了下去。他跳下去后,就弯下腰伸出手,一把就掐住了阎善仁的肩夹骨,掐的阎善仁半个身子钻心的酸麻胀疼,不住的向大汉求挠说:"好汉爷爷,我阎某人有不识泰山,得罪了你好汉爷,你好汉爷大人大量,就挠了我阎某人吧。" 大汉一看他说挠了他阎某人吧,心里面就是一动。心想:"这老小子,莫非是张家铺的阎善仁,他要真的是张家铺的阎善仁,我就好好的戏耍他一番,因为我听说这老小子为人不怎么地道,听说他经长敲寡妇门,挖绝户坟,积德的事,他从来不沾边,缺德的事,那件也少不了他,对待这缺德之人,就要给他用点损招,好好的折腾折腾他,把他折腾够了,还得让他流点血,不这样也对不起他做的那些损事,谁让他今天先招惹我兰爷。" 兰爷想到这,就抬起腿来踢了阎善仁两脚问他说:"你小子是张家铺的阎善仁吧？" 阎善仁听了刚一楞神,兰爷的手就又抓住了阎善仁的肩夹骨,手一用力,阎善仁立刻就疵牙咧嘴的怪叫起来。 他一边怪叫,一边急嘴连舌的回答兰爷说:"好汉爷挠命,小子我正是张家铺的阎善仁。" 兰爷听了却一把,把他提溜起来,再往地上一扔说:"你他娘的怎么不快点回答我的问话,你要是快点回答我的问话,就省得我把你提起来再扔了。"说着,又抬起腿来踢了阎善仁两脚,踢的阎善仁在地上连轱辘带爬打起滚来。 兰爷见了,就又把他提溜起来说:‘听说你为人不怎么地道,专门敲寡妇门,挖绝户坟,今天是不是又看上那个小寡妇了,要强行把人家劫回家去,占为己有,等把人家遭蹋够了,再把人家一脚踢出门来。" 兰爷说着就一松手,把阎善仁摔在了地上。阎善仁被摔的一咧嘴,心里面惊诧道:"这么机密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他能像孙悟空那样,钻进我的肚子里一探究竟。还是他长了一双透视眼,能隔着我的肚皮看到我的心里在想什么,这可如何是好,以后什么事也满不住人了。" 阎善仁正百思不得其解,就听得兰爷接着对他说道:"你不用胡思乱想了,你肚子里有几尺花花肠子,我兰某人不用尺子量也知道。你要不是看我身上穿着花衣裳,你能让你的手下人把我这大老爷们绑架过来,我兰某虽然不是什么贵人,但也不能任有谁随便绑架我。你说今天这事该怎么办吧,是你我一起去县城里找八路军评理去,还是你身上放出点血来？" 第二部九十二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零三 阎善仁一听兰某人几个字,心里就大吃一惊。心里想到:"莫非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兰老怪,我遇上谁不行,怎么偏遇上他了。 他身上有功夫不说,还爱管闲事。他没有事的时候,还爱穿上女人的衣服,坐上老牛车到处遛达,走到那里把闲事管到那里,就没有他不管的闲事。你管就管吧,还专门向着穷鬼们说话,谁要是不服气,他就用拳头跟谁说话,跟李家庄的李耿是一道号的人。 这道号的人,我平时都躲着他们,今天还是让我给遇上了,真是倒血霉倒到家了。" 阎善仁心里边想着,就赶紧趴在地上给兰老怪磕头。他一边给兰老怪磕头,一边不停的跟兰老怪说好话:"好汉爷爷,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你就把我当成屁放了吧。" 他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恶狠狠的骂道:"你这条老疯狗,我真想跳起来上前一把,把你掐死,像扔死狗也似的把你扔到乱坟岗子里去,以解我的心头之恨。"他心里面骂着,身子却在不的磕头,脑袋凿股的像母鸡啄食也似的。 兰老怪见了,就伸出手一把抓住阎善仁的脖领子,用力往上一提,用两只老鹰眼,盯着阎善仁的脸说:"你他奶奶的,别跟老子我耍嘴皮子玩虚的,你给我来点实惠的,老子我就把你这个屁放了。再说你老小子向来都是口不应心,你当面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在背后不定怎么骂我呢。我这人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你还是给我来点实会的吧。" 阎善仁听了兰老怪这话,就很不情愿的把手伸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磨了又磨,蹭了又蹭,磨蹭了好半天,才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几块现大洋来,兰老怪面前说:"好汉爷,这是我孝敬你的一点小意思,你拿去买二两上好的大烟土,过把瘾逍遥一番吧,那飘飘欲仙的滋味美妙极了。" 兰老怪听了阎善仁这话,就冲他一瞪眼睛,劈头盖脸的骂道:"你个狗娘养的,天生的下流坯子,别以为你爱吸那马粪土,别人就也希罕那玩艺,那玩艺臊哄哄的一股马尿味,只有你这样的臊人,才喜欢那臊玩艺。你再跟我耍滑头,就干脆到县城里找八路军评理去。"说着,就拉起阎善仁往县城的方向走。 阎善仁一看兰老怪又要拉着他往县城里走,就一边坠着身子不往前走,一边在心里盘算到:"我可不能跟他到县城里面找八路军评理去,去了一下子就露馅了,那麻烦可就大了,整不好就得搭上身家性命,我还是流点血跟他私了了吧。" 阎善仁盘算到这,就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又把手伸进了口袋里,这会他也不磨蹭了,很快就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现大洋来,递到兰老怪面前,陪着笑脸说:"好汉爷,你别着急也生气,咱好事好商量,我一向敬重你的为人,你行侠仗义,大人大量－－－－－。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面想到:"不给他来点实会的,今天如论如何也过不了这道鬼门关。 兰老怪一看阎善仁,递过来一大把现大洋,脸上这才露出笑模样来。心想:"看来你是属癞皮狗的,不给你下狠刀子,你就不往外流血。我一下狠刀子,白花花银子就你口袋里流出。" 兰老怪想到这,就用手撑开自己衣服上的口袋口,对善仁说:"过来,把你手里的银子装进我这口袋里。" 阎善仁听了,就赶紧往兰老怪跟前揍了揍,把手里的现大洋乖乖的给兰老怪装进了口袋里。 兰老怪一看钱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就冲阎善仁撇了撇嘴说:"这还差不多少,我看你身上带的货挺多,再照此来上一把。" 阎善仁一听兰老怪这话,就心疼的直咧嘴。可又不敢不给,他要是不敢不给,兰老怪又该拉自己去县城里见八路军了,要是那样我前边的钱就白花了,三十六拜都拜了,就再哆嗦一下吧。" 阎善仁心里一边想,一边又掏出一大把现大洋,给兰老怪装进了口袋里。他边给兰老怪往口袋里装钱,一边恨恨的想:"我早晚跟你算笔帐,到时候我要你翻十倍,不,翻一百倍还我。" 兰老怪见了,就用手拍了拍鼓起来的腰仓,心满意得的对阎善仁说:"这回就算了结了,以后不许你再欺负孤儿寡妇,你要是再欺负村里的孤儿寡妇,让我知道后,就不能这么便宜你了。" 第二部九十三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零四 阎善仁听了,赶忙口不应心的说:"下次再也不敢了,要是再有下次,就任有好汉爷处置。" 兰老怪早就看透了他的为人,便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那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兰老怪说完,就转身向赶上来的老牛车走了过去。阎善仁见了,就想扑上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喉咙管掐断,夺回刚才送出去的钱。 阎善仁正想着,就见兰老怪回过头来看自己,吓的他赶紧把脸转到了一边。 兰老怪见了,就冲着他轻蔑的笑了笑,想到:"你老小子要敢对老子我动手,我今天就把你打发了,让你早日跟阎罗王做伴去。 兰老怪心里想着,就坐上自己的老牛车,晃晃悠悠的走了。 阎善仁一看兰老怪走了,就也悻悻然的回到自己的马车跟前,,抬起腿来一侧歪屁股坐到了马车上。 他刚坐上马车,黄有富和被扔下车的两个打手,一瘸一拐的赶了上来。阎善仁见了,就用手示意他们赶紧上车。一个打手却问阎善仁说:"老爷,刚才我们给你劫过来的小娘子那里去了？她的功夫真棒,不知道她怎么玩的,像玩戏法也似的,一下子就把我们玩下车去了,可把我们给摔坏了,不过我挺佩服他的,他玩的手法真高,到了出神入画的竞界,他虽然把我们摔苦了,但是我从心里佩服他。" 阎善仁刚挨了兰老怪的收拾,又赔了不少钱,窝了一肚子气正没有地方出,听他这么一说,正好找到了出气口,便冲着他们破口大骂道:‘蠢才,笨猪,光会吃饭,不会干活的东西,你们脑袋上长的眼睛,是用来识货的,还是用来撒尿的？连男人女人都分不出来,我养你们这帮费务点心干什么,是让你们帮着我吃饭造大粪的吗。我让你们劫女人,你们可到好,把一个满脸胡子的大老爷们给我劫了过来,你们劫他过来干什么,是你们缺爹了,还是你们的娘缺汉子了？由于你们不长眼睛,让我阎大善仁受了欺辱,还赔了钱。都是你们不分男女,才让我受这奇耻大辱,我受了辱,你们也得跟着沾光,这半年的工钱,就全兔了。" 阎善仁嘴里不停的骂着,心里还在想到:"我受了辱赔了钱,就得从你们身上找回来,这就叫羊毛出在身上。" 两个打手挨了骂,又被扣了工钱,心里面也很不服气。就在心里想到:"我俩是受你和黄管家的指使,才跳过去劫人的,你们两位大仙都没有看清楚,凭什么光怨我们没有看清楚,我看你是鸡蛋里挑骨头,吹毛求刺。我俩的眼睛没有看清楚就是用来撒尿的,那你自己的眼睛没有看清楚是男是女,是用来拉粪的呀。" 他俩心里想着就去看黄有富,黄有富却不他们先爬上了马车,他俩见了,也只好跟着黄有富上了车。 阎善仁一看他们都上了车,就调转车头又往前追去。黄有富见了,就仗着胆问阎善仁说:"老爷,你这是－－－－－－？ 阎善仁不等黄有富把下边的话说出来,就唬着睑把话茬接过去说:"还接着追那小娘去,我不能赔了钱还得不到人,落一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阎善仁说完,就再也不答理黄有富,继续赶着马车往前追了下去。 黄有富听了,心里就大吃一惊。心想:"你还要去追呀,你怎么这样记吃不记打,你刚才被人家折腾成那个奶奶样,差一点就把你的老命搭上了,还不长记性,为了一个女人,你犯得上吗。你以为我们真的没有看着,你让人家拿你当猴耍呀。我们为了给你留脸面,没有露面巴了,你还洋白菜起来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其实你就是一个花心汉,见到女人就想占,占不到手,心里就刺刺挠挠放不下的主。" 黄有富想到这,就想劝阎善仁不要再继续追下去了,以兔横生枝节。可话到了嘴边,又强咽了回去。接着在心里想到:"他是不进言颈的人,我每次劝他都要碰一鼻子灰,即然他非要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我何必还要自讨没趣呢－－－－－－。" 阎善仁赶着马车追了一程,前边又出现了一辆老牛车,正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阎善仁见了,就在心里合计道:"这回准是小娘子坐的那辆老牛车了,按时间推算也该追上他们了。" 他合计到这,就又要挥动手里的鞭子,摧促大黑马往前追。黄有富见了,就忙提醒他说:"老爷,这回可要清楚了再动手,免得像上次那样抓不到狐狸,再惹祸上身。" 第二部九十四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零五 阎善仁听黄有富这么一说,就收起手里的鞭子,没有再去抽打大黑马,可他的嘴里还是连喊了两声"驾,驾",摧促着大黑马往前追。 他们的马车追上前边的老牛车后,阎善仁一看就泄了气,老牛车坐着的人不是老的就是小的,根本就没有他要劫的喜莲。 阎善仁见了,就垂头丧气的想到:"那小娘子上那里去了,我追了一程又一程,怎么就是追不上她,连他们的影子也没有看着,难道他们上天入地了不成,量他们也没有那个本事。" 阎善仁想到这,就赶他的马车超了过去,超过老牛车后,就咬了咬牙,在心里恨恨的说:"何喜莲呀何喜莲,你就是上了天,我阎某人也要追到天上去把你拉下来。你要是入了地,我就是追到九泉之下,也要把你揪回来。" 他正恨恨的说着,就又看见前边有一辆老牛车。他就又驱赶大黑马往前追,他追着,追着,就有一股又酸又臭的大粪味,迎着他的面门扑来。 阎善仁一闻到这酸臭的大粪味,心里就凉了半截,自言自语的说道:"不用再追了,那准是一辆往地里送粪的车,追上去除了能闻到更多的酸臭味外,就再也得不到的恩赐了。" 他说到这,心里就又犯起了狐疑。心想:"那是不是李二么用的熏离计呀,想用大粪的酸臭味来迷糊我,他们好满天过海,送那小娘子到县城里集合去,满哄过我这一关。我可不能上他们的当,那李二么一项鬼计多端,心计比花狐狸还多,上回我挨杜蒺藜的那顿鞭子,听说就是他通的风报的信,让我没有得到那小娘子不说,还让杜蒺藜用鞭子把我狂抽了一顿,让我在炕上躺了好几个月。每当我想起这事,我就恨的牙根子疼,我看到他就想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以解我的心头之恨,可他的身后站着一个李耿,让我干招急不敢动他一根毫毛。我要是动他一根毫毛,李耿就能把我给劈成两半。这一回说什么也不能再上他的当了,我得追上去看个清楚,千万不能让他们在我眼皮子底下满混过关。今天要是让他们满混过去了,我这张老脸就没有地方搁了,也显的我太没有本事了。" 阎善仁想到此处,就摧促着大黑马追了上去。他追到跟前一看,前边的老牛车上,装的全是黑黄掺半的大粪,连喜莲的影子也没有。不过酸臭味到是更浓更冲了,熏得他头昏脑涨。 阎善仁见了,就赶紧用一只手捂住嘴和鼻子,一只手挥动手里的鞭子,不停的抽打大黑马,摧促着大黑马快点超过前边拉粪的老牛车,以摆脱大粪散发出来的酸臭味。 谁知前边的车把式偏偏不给他让路,阎善仁赶着马车往左边超车。前边的车把式就赶着牛车往左边靠,挡住左边的路不让阎善仁的马车超过去。 阎善仁见了就往右边超,前边的车把式见了就往右边靠,把右边的路挡住,还是不让阎善仁超过去。 阎善仁见了就又往左边超,前边的车把式就又往左边靠。阎善仁再往在右边超,前边的车把式就赶着老牛车再往右边靠。 于是两辆车就在路上耍起了,你超我挡的八字大龙。 阎善仁一看怎么超也超不过去,就气的他直翻白眼,可酸臭味却一刻不停的往他鼻子嘴里钻,熏的他头晕目涨。 阎善仁见了,就心生恶意,想强行超过去,把前边拉粪的老牛车挤翻在路边的沟里。 阎善仁心里合计着,就抡起鞭子狠狠的抽打大黑马,想让大黑马猛的往前冲,把前边的老牛车挤翻在路边的沟里。 他驱赶着大黑马刚冲了一半,就赶紧停了下来。他一看再往前冲,不但挤翻人家,整不好自己得先翻进路边的阴沟里。 原来是前边的车把式,一看他心生歹意,就把车斜着停在了路上。 阎善仁见了就暗吃一惊,心想:"这世上的阴人不只我一个,我算计人家,人家也在算计我,真是魔高一尺,到高一丈。" 阎善仁刚想到这,前面的老牛车突然拐进了路边的地里,给庄稼施肥去了,不再陪他玩了。 阎善仁突然失去了对手,心里还感到空落落不适应,想赶着马车也拐进地里,继续跟人家比拚。 黄有富见了,就忙劝他说:"老爷,人家去地里给庄稼施肥去了,你跟进去干什么？你别忘了,咱们还有咱们的事。" 黄有富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到:"你可真是个不知那头轻重的大头鬼,放下自己要干的事,去跟人冢扯皮。难道你闻大粪的酸臭味还没有闻够,还要追到地里闻去。" 第二部九十五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零六 阎善仁一听黄有富这话,就感到非常扫兴。心里合计到:"我正追他追的起劲,他怎么突然不跟我玩了,肯定是让我把他追怕了,小样吧,敢跟老子我玩这一套,今天老子我有事就便宜你了,下次再让老子我遇上你,我就是追进地里,也要超过你,我就不信我这马车,超不过你那老牛,还没有那辆牛车我超不过它。" 阎善仁想着,就继续往前追去。他又往前追了一程,还是没有看到喜莲的影子。于是就又在心里合计到:"难道喜莲这小娘子真的肋生双翅飞到天上去了,还是她脑袋上长了金钢钻,钻进地底下去了,要不是这样,我这宝马快车,早就该追上她们那破牛车了,可如今我追了这么长时间,连她的踪影都没有看着,真是愁死我了－－－－－－－。" 阎善仁正胡思乱想的合计,就又在前面路上看到一辆老牛车。老牛车上坐着一个女人,看样子像是喜莲。 于是他就又来了精神头赶紧挥动手里的鞭子抽打大黑马,摧促着大黑马快点追上去。 他一边摧促着大黑马往前追,一边在心里兴奋的想到:"我说你不能肋生双翅飞到天上去吗,更不能脑袋上长出金钢钻来,钻进地底下去。这回终于让我这宝马快车追上你了,如此看来老天爷还是挺倦顾我的,没有让我把你追丢了,我今天总算是能抱得美人归了。" 他心想着,就摧促着大黑马追上了前面的老牛车。他追上老牛车一看,顿时又傻眼了,原来那老牛车上坐着的女人不是喜莲,又是他刚绑架过的,男伴女妆的兰老怪。 兰老怪一看阎善仁又追上来了,就笑呵呵的对他调侃说:"阎大财主,你又追上来了,还想再绑架我一次呀,你口袋的钱是不是又多的花不了了,想搬到我的口袋里来,你要是多的花不了,再搬些过来,我兰某人也不介意,出家人不爱财多多义善。" 兰老怪说完,就张开大嘴,哈哈大笑起来－－－－－。 阎善仁听了兰老怪这话,脸涨的像一只大紫茄子也似的。想回敬兰老怪几句,又无言己对。不回敬吧,心里又憋的难受,只好尴尬的笑了笑,赶紧超过兰老怪的老牛车,灰溜溜的往前赶去。 阎善仁又往前赶了一程,就追到了深水县城的边上,可还是没有看到喜莲的影。 他抬起头来往天上一看,天上的太阳已经偏西过午了。他一看自己追了大半天,连喜莲的身影都没有看着,就更不用说抱得美人归了。心里就开始举丧起来,想到:"自己追了这大半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到头来白折腾一场,也不知她到底是上天了,还是入地了,凭我这宝马快车,怎么就追不上她,难道老天爷也不倦顾我了,有意在护着她,老天爷都不助我了,我也只有认命低头了。" 他刚想到这,就看见李二么赶着老牛车从另一条路上走了过来。他一看李二么走的是南边的路,差点把他的鼻子气歪了。 他便在心里又恨又气的骂道:"好你个李二么,比狐狸精还狡猾百倍,我说怎么也追不上你们,闹了半天你走南边的道去了。我要早一点知道你们走南边的道,我在北边的道上跟他们叫什么劲,我到南边道上去追好不好。我要是到南边道上去追,我早就追上你们了,说不定我早就把小美人劫回家里去了,还能省去一大堆麻烦事。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你们会走南边路,我的肠子都要悔青了。不过,我还是把你们追上了,我追上你们,你们就再也逃脱不了了,我说你们上不了天,也入不了地吗。" 阎善仁心里想着,就要摧促着大黑马往上追。 黄有富见了,就赶忙提醒他说:"老爷,这里已经到了县城的边上,人多眼杂,不方便下手,还是另寻机会吧。" 阎善仁听了黄有富的话,往两边一看,这里果然人来人往,不适合动手,便只好耐住性子,远远的尾随着喜莲他们。 第二部九十六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零七 喜莲坐在老牛车上,一边往前走,一边和李么大婶,李么大叔拉家常,说到高兴处三个人一起笑,说到伤心,喜莲的眼泪就瀑簌簌的流了出来,李么大叔和李么大婶见了也跟着抹眼泪。 李么大婶抹完眼泪,就忙劝喜莲说:"喜莲呀,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咱们翻过三十,从初一开始,从现在起你就熬出头来了,你看两个孩子都长大成人参加工作了,你也要去大学堂里学习去了,这不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吗。我和你大叔替你高兴,都高兴不过来,你怎么还难过起来了,别难过了,这么大的好事轮到了你的头上,这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一个大馅饼,要不是八路军来了,这么大的馅饼那能落到你的头上,你应该高兴起来才是,还难过什么。" 李么大婶的话音刚落,喜莲的耳边就仿佛有个声音说道:"好媳妇,咱们家一下子有了这么多好事,我在九泉之下都为你高兴的不得了,你怎么反到伤心流泪起来,听李么大婶的话,别在难过了,高兴起来吧。你高兴了,我才能心安,以后要高高兴兴的过好每一天,我的心也一直在陪伴在你的身边。" 喜莲听了这悄悄话,就转着脸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她寻着寻着,就看见有一只非常好看的蓝蝴蝶,追随在老牛车的左右飞舞,一会远点,一会近点,一会又飞到喜莲的身边,围着她一圈一圈的转。 喜莲见了,就喜欢的不得了,就伸出手,想让蓝蝴蝶落到自己的手上。她心里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手刚伸出去,蓝蝴蝶就乖乖的落到了她的手心里。 喜莲见了又惊又喜,她左瞧瞧,右看看,越看越喜欢,越看越不想让它离开自己。于是就想把它留在自己的身边，但又不忍心伤害它,于是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把气吐出来,轻轻吹动蓝蝴蝶的翅膀,想让她重新飞起来,飞到路边的花丛中去,或继续追随着老牛车飞翔,一直不离她的左右。可不管她怎么吹,蓝蝴蝶就是趴在她的手心里一动不动。 喜莲见了,心头就轻轻的一颤。于是在心里默默的说道:"即然你不愿意离开我,就随同我一起去延安吧。一路上有了你的陪伴,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喜莲嘴里面说着,就把左手伸到右口袋里,从右边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来,把小本子打开,小心翼翼的把蓝蝴蝶放在小本子里,轻轻的把小本子合上,然后把小本子贴在自己的胸口前。贴了好一会,才把小本子装进了胸前的口袋里。 李么大婶见了,就笑着对喜莲说:"把你那贴心贴肺的春祥收到心里去了,路上有了他的陪伴,你就不会感到孤单了。" 喜莲听了,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大婶,我真的好想他呀,只有他来陪伴我,我心里才感到踏实。" 李么大婶听了喜莲这话,就深有感触的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得同枕眠。夫妻的情份是经过一千年才修来的,是刻骨铭心.又终身难忘的情,理所当然的要倍加珍惜。" 他们一路说,一路走,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县城边上。对阎善仁的追赶全然不知,其实是喜莲和李么大婶全然不知。 李么大叔一开始就有所查觉,因为他早晨出门套车时,就无意间发现阎善仁早早的爬上了自己的屋顶,躲在屋顶的烟囱后边,不离眼的盯着喜莲家的院子里看,再加上头两天,老长工王四告诉他,这些天阎善仁和黄有富行踪鬼密,常在一起密谋什么事,他便加上了小心。所以今天早晨一出门,就选了舍近求远的路,让阎善仁他们白忙活了一场。 李么大叔把车赶进县城里后,就走街穿巷,拐弯抹角,边走边打听街巷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去延安学习的集合点。 到了集合点门前,喜莲下车后,要请李么大婶和李么大叔吃饭。李么大叔听了,就连忙摆了摆手说:"今天时候不早了,再耽搁一会,在天黑之前就回不到家了,等你儿子娶妻妇的时候,再一起请我们吧。"说完,手就往车辕上一搭,双脚一点地,身子往上一纵,就坐到了前车辕上。 李么大婶见了,就也对喜莲说道:"你就放心的去学习吧,家里的事有我和大叔帮你照应着,保证什么都差不了。" 喜莲听了李么大婶这话,就动情的对李么大婶说:"那我先谢谢你们了。"说着就弯下腰,给李么大婶和李么大叔深深的鞠了一躬。 第二部九十七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零八 李么大婶见了,就忙上前扶赶喜莲回过头对李么大叔说:"瞧瞧我们的喜莲,越来越像文化人了,还给我俩行起了鞠躬礼。" 李么大叔见了就笑了笑说:"家里的事,你就尽管放心好了,有我和你大婶帮你照应着,在外边遇到了事,也给我们捎信回来,我和你大婶会想办法帮助你。" 说完,就招呼李么大婶上车,李么大婶上车后刚坐好。李么大叔就一甩手里的鞭子,只听得"啪"的一声鞭哨响,老黄牛便一踏腰,一伸头拉起车来往走去。 喜莲见了,就跟着车往回送他们。李么大婶见了,就忙向她摆了摆手说:"你快回去吧,到了延安给我们来信,好让我和你大叔放心。" 喜莲听了就止住脚步,向李么大婶点了点头,目送他们远去,直到看不见影了,才回过身来走进了集合点的大门。 喜莲刚走进集合点的大门,就有一个穿灰布军装的人,走过来拦住她问道:"同志,你找谁。" 喜莲一看他穿着灰布军装,就放下心来回答他说:"八路军同志,我是来这里集合去延安学习的,请问报到处在哪？" 拦住的人一看喜莲落落大方,好无骄柔造作之气,心里就有了几分好感。于是又问喜莲说:"有介绍信吗？" 喜莲听了,就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介绍信递给他看.那人接过喜莲递过来的介绍信,打开认真的看了看对喜莲说:"你跟我来吧。"说完就把喜莲领到了中间的一间房子里,对屋子里一个负责接待的女同志说:"张瑞英同志,你的兵何喜莲来报到了,你亲自接待她吧。"说着就把喜莲的介绍信递给了张瑞英。 张瑞英听了,就伸出手从那人手里接过介绍信说:"好吧,你的任务完成了孔主任。" 张瑞英说完,就打开介绍信看了起来。孔主任一看没有自己的事了,就转身走了出去。 喜莲听了他们的对话,心里就感到很纳闷。心想:"我也没有向这位孔主任介绍自己,他怎么知道我叫何喜莲呢,我的脑门上也没有写着名子,是他猜出来的,还是他算出来的。"但当她看到张瑞英看她的介绍信时,心里就全明白了。 张瑞英看完了喜莲的介绍信,就从桌子后边站起身来对喜莲说:"何喜莲同志,我们认识一下吧,我叫张瑞英,是你们的临时队长。"说着就伸出手来和喜莲握手。 喜莲见了,就忙把两只手一齐伸出来和张瑞英握手。她一边和张瑞英握手,一边对张瑞英说:"张队长同志,我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以后还要请队长同志多多照应,我先谢谢你了。" 张瑞英听了喜莲这话,就一边抿着嘴笑,一边对她说道:"喜莲同志,你太客气了,我也刚参加革命不久,和你一样也是新兵蛋子,以后咱们还是相互帮助,相互照应吧。" 张瑞英嘴里说着,心里却在想到:"以前我就听王桂兰她们说她,说起话来总是文诌诌的,今天见了果然如他们说的一样,看来她是天成之果。" 喜莲见张瑞英老冲着自己笑,但又不知道她在笑自己什么,便有些不知所错起来。 正当喜莲不知所错的时候,张瑞英弯下腰用手拉开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格来,搁着桌子递给喜莲让她填上。 喜莲见了就对张瑞英说:"我是去延安学习的,填这表格干什么,我看我就不用填了。" 张瑞英听了就对喜莲说道:"这是入学必办的手续,你不办入学的手续,就去不了延安学习,只有填上了这张表格,才能让你去延安学习。" 喜莲一听不填表格,就不让她去延安学习了,就赶忙伸出手从张瑞英手里接过表格说:"那我就赶紧填上吧。"说完,就趴在桌子上填了起来。 喜莲填完表格,张瑞英又发给她一套灰布军装和一套洗漱用具对她说:"现在你就是正式的抗大学员了,今天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咱们就这里出发去延安,现在我领你去后边屋里休息。" 张瑞英说完,就从桌子后边绕过来,帮喜莲拿着东西往后边屋里走去。她俩穿过一道门,拐了凡个弯,就来到后边的一个小院里。 张瑞英把喜莲领到一个房门前,回过头来对她说:"今天晚上,咱们就住在这间房子里。"说着就推开房门,领着喜莲走了进去。 第二部九十八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零九 喜莲跟着张瑞英进到屋里面一看,屋里面已经住下了好几个女胞,心里面立刻就有了底。 张瑞英进屋后,就用手一指喜莲,对屋里面的几个女同胞说:"各位女同胞,这位女同胞是新来的何喜莲同志,大家过来自报家门吧。"说完,就闪到了一边。 屋里面的女同胞们听了一看,不由的同口异声的惊叹道:"长的好漂亮呀,是不是七仙女下凡来了。"她们说着,就纷纷走过来做起自我介绍来。一个,个头高佻面容秀丽的女同胞首先自我介绍说:"我叫李冬梅,来自李家庄。" 喜莲一听李家庄三个字,心里面就微微一颤,又看着李冬梅十分眼孰,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面,可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面,反正就是看着特别眼熟。 这时候又一个,个头中等,端庄青秀的女孩走过来,向喜莲自我介绍说:"我叫王秀娟,来自王家庄,以后还要请你多关照我,要不我就认你做姐姐吧。" 喜莲听了就高兴的说:"好哇,我从小就没有兄弟姐妹,这回我终于有妹妹了。"喜莲说着就拉起了王秀娟的手,问她说:"你一个人出门,你爹娘舍得吗？" 王秀娟听了,就眼圈一红说:"我是被人拐买到王家庄做童养媳妇的,是八路军来了后,才把我从恶魔般的家庭解救出来,他们把我解救出来后,看我识字多记性好,就把我送到这来跟你们一起去延安学习。" 喜莲听了王秀娟这番话,心里面又是一阵酸楚,便在心里面想到:"她的命比我还苦,连爹娘在那里都不知道,真是在苦水里泡大的－－－－－。 喜莲正想着,就又有一个女同胞走过来自我介绍说:"我叫宋小丫,来自宋家庄,你即然认王秀娟做妹妹了,就也当我的姐姐吧,反正你一个妹妹,就多一个亲人,不过凡事都有好有坏,也许我这个妹妹会给你带来不少的麻烦－－－－－－。 喜莲听了就忙说道:"没有关系,有了困难咱们共同克服,只要咱姐妹一条心,那黄土也能变金。" 站在旁边的李冬梅和张瑞英听了,就也凑过来说道:"即然是这样,我俩也加入你们的行列吧,从此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说着她们就抱成了一团,眼睛里都流出了幸福的眼泪。 大家相拥了一会,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上休息。喜莲刚坐到床上,困意顿时就席卷了全身,上眼皮和下眼皮不知不觉的合到了一起。 李冬梅见了,就轻轻的走过来扶着她躺下,并替她盖好被子。 王秀娟见了,就小声的说:"看来她是真的累了,坐着都能睡着觉。" 宋小丫听了就跟着轻声的说:"坐着睡觉算啥,我听说人要是累及了,走着路都能睡着觉。" 李冬梅见了,就冲着她俩轻轻的嘘了一口气,又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别在说话了。 王秀娟和宋小丫见了,就轻手轻脚的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休息,屋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喜莲刚闭上眼睛,就走上了一条花团锦簇的大道。大道上不但铺满了各种鲜花,路两边的枝条上还站着许多各种颜色的小鸟。 小鸟们一看她走过来了,就欢快的鸣唱起来:"大睛天,太阳好,你已经走上了光明道,光明道上鲜花多,鲜花多处必藏蛇,擦亮眼睛巧识辨,辨出毒蛇方安全。" 喜莲听了小鸟们的鸣唱,心里就别提多高兴了。她一不住的向小鸟们点致意,一边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 她走着走着,天地就抖然一翻,鲜花和小鸟不见了踪影,有一条大蛇蹿出来追赶她,她见了就赶紧撒开腿往前跑,大黑蛇见了就在后面紧追不舍。一边追,一边恶狠狠的说:"你跑不了了,赶紧给我站住吧,我今天非把你抓回去不可。"说着,就紧追上来。 喜莲见了,也不气昧,继续不停脚的往前跑。她一边往前跑,一边在心里想到:"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大黑蛇把我抓回去,要是让他把我抓回去了,我就真的落入魔掌了。" 她刚想到这,就听到一声天崩地裂的一声巨响,随着天崩地裂的巨响,一个顶天立地的大汉站出来,挡住了追上来的大黑蛇。 大黑蛇见了就恕斥大汉说:"你少管闲事,快把路给我让开,否则我就对你不可气了。 大汉听了大黑蛇的话,就"嘿嘿"的冷笑了两声,抡起拳头就向了大黑蛇的七寸,只听得大黑蛇一声惨叫,喜莲就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喜莲刚醒过来,就听得有人喊她的名子:"何喜莲,外面有人找你。" 第二部九十九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一十 喜莲听了,就感到有些纳闷。心想:"在这县城里,除了我那苦命的老爹,我就再没有旁的亲人了。再说我那苦命的老爹已经去世多年了,剩下的都是一竿子扒拉不着的人,而且从无来往,谁还会来这里找我,再说我也没有告诉过他们。" 喜莲心里想着,就迟疑的站起身来走出屋去,穿堂过巷来到前面屋里往院里看去。 她往院子里一看,没有看到找自己的人,就走到院外去找。她来到院子外面,就看见离她不远处有个人再向她招手。那人长的什么样由于天黑也看不清楚,于是她就往前走了走,想看清楚招手人的目样,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追到这里来找自己。 可她往前走,那人见了就不住的往后退。于是她就加快了脚步,想追上去看看那人是谁,怎么来找我还躲着我。可她加快了脚步往前走,那人也加快了脚步往后退。她慢下来,那人也跟着慢下来。总是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她站住脚,他也跟着站住脚。 喜莲一看这人的所作所为,就感到他有些不对劲,于是心里就警觉起来。便想到我千万别上了他的当,让他把我引到黑暗处,他们再设有埋伏,我可就惨了。" 喜莲想到这,转身就往回走。她刚往回走了两步,就从街道的暗处闪出两条黑影,像两团黑旋风也似的的朝她扑了过来。 喜莲见了,就赶紧撒开两条腿往回跑,一边往回跑,一边喊救命。 两条黑影见了,就连蹿带跳的追上喜莲,先用一块黑布蒙住她的脑袋,架起她就往回跑。 喜莲一看自己被人绑架了,就继续大声喊叫道:"救命呀,救命呀－－－－－。" 两条黑影一听喜莲喊救命,就赶忙手去捂她的嘴。他们的手刚伸到喜莲的嘴边,就听到"砰,砰"两声枪响。 随着两声枪响,绑架喜莲的两条黑影,就"扑嗵,扑嗵"两声,先后倒在地,找阎王爷报到去了。 喜莲见了,就赶忙用手扯下蒙在自己头上的黑布。她扯下头上的黑布一看,绑架自己的两个人已经踏上黄泉路见阎王爷去了,那个向自己招手的人也不见了踪影,心里面就感到很费解,想不通他们绑架自己干什么,自己一没有钱,二不是官,绑架自己给他们带不来任何好处,他们图的是什么。" 喜莲想到这,心里就微微的颤了一下,接着想到:"莫非是他,他追到县城里来了,可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她又从来没有看见过－－－－－－－。 就在喜莲苦苦的寻找答案又不得其果时,集合点里的人听到枪声都冲了出来。他们冲出来一看,见喜莲站在离门口不远处愣神,地下还躺倒了两个人,就问她出了什么事？ 喜莲听了,就用手一指躺在地上的两个没有了魂的死人说:"他们要绑架我,不知道谁把他们给打发了,还拿过手里的黑布给大家伙看。" 大家伙看了,就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说:"好险呀,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你？" 喜莲听了,就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又有人问是谁开枪把他们打死的？" 喜莲听罢,还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那你认识他们不？" 喜莲听了,就说:"从来没有看着过。" 有人再要问喜莲时,就听得他们身后有人说道:"你们别再问她了,那两个绑匪是我开枪打死的。" 众人听了身后的说话声,就齐刷刷的回过头往身后看去。 他们看了,就同口异声的说:"孔主任,是你呀,你的枪打的好准呦,你是神枪手吧。" 孔主任听了,就对大家笑了笑说:"我的枪要是打的不准,我们的喜莲同志就被那两个绑匪绑架走了,你们是没有看着,他们架着人跑的好快呦,我再慢一点,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喜莲听了孔主任这话,就对他更加佩服了。于是就在心里想到:"大风不是用嘴吹的,火车不是用手推的,关键的时候,人还得有过硬的本事,才能临危不惧,消风浪于无形中。" 喜莲刚想到这,就听得孔主任接着说道:"女同胞们回去休息吧,男同胞们留下,跟我去找个背静的地方,挖俩坑把他们埋了,免得吓着过路的老百姓。" 喜莲听了,就和女同胞们一起回房间去了。她们一回到房间,李冬梅就抱住喜莲的肩膀问道:"喜莲姐,他们为什么绑架你,你在什么地方得罪他们了。" 喜莲听后就摇摇头说:"我没有得罪过谁,被打死的人,我也不认识。" 宋小丫听了,就走过来接过话头说:"他们准是看喜莲姐长的太漂亮了,想把喜莲姐绑回家去给他们当媳妇。" 王秀娟见了,就忙打断她的话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样的玩笑,这样的玩笑是随便能开的吗。" 王秀娟的话音刚落,张瑞英就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她一进屋,就走到喜莲跟前安慰她说:"喜莲姐,让你受惊了,都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吓着你了吧？" 喜莲听了说:"不碍事,我那有那么娇气,以后多加小心也就是了。" 张瑞英听了说:"我们大家以后要都多加小心,才能杜绝这样的事不再发生,今天,天不早了,大家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早早的上路呢。"说完,就回到自己的床铺上躺下来休息。 众人见了,就都纷纷宽衣解带躺下来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部一百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一十一 转过天来,大家伙早早的就起床了,一起床张瑞英就让大家把新领的灰布军装穿上。 大家伙穿上新军装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新军装穿在身上不那么可身,但是都兴奋的不得了。 兴奋的是,因为他们都是穷苦人家长大的孩子,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穿过一身的新的衣服,偶尔能穿上一件新衣服,也只有在过年那几天才有此待遇。一过完年,身上的新衣服就被父母扒下来压箱底去了,等再拿出来穿时,就已经小的不能穿了,看着小的不能穿的新衣服,心里就别提难受了。 如今,一下子穿上了一身新军装,心里的高兴和兴奋就不用提了,精神面貌也换然一新。 同时心里即感到高兴,又有点紧张。高兴的是他们终于成了抗大的学员,紧张的是他们不知道前面的路该怎么走下去,心里即有点手足无措,又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张瑞英见了就对他们说道:"同志们,你们今天穿上了这身军装,就正是成了革命队伍里的一分子,你们从今以后,要尊守革命的纪律,努力学习革命的知识,为抗击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而努力奋斗。下面我们到洗漱间,刷牙洗脸去。" 喜莲听了张瑞英这话,就感到有些新奇和不懂。便在心里面想到:"脸是天天要洗的,不洗脸,脸上就会沾满了灰土,再出点汗,用手一划拉,就变成花花脸了,不洗不行。可牙在嘴里面长着,即沾不着泥,又带不着土,天天刷它们干什么,浪费了抗日的时间不说,还没有什么用,还不如把时间省下来去多抗会日呢。" 喜莲想到这,就转过脸去看李冬梅。李冬梅也正为刷不刷牙范犹豫,也正转过脸来看喜莲,俩人对上眼后刚要交换各自的想法。 就听得张瑞英对大家伙说道:"同志们,别拿刷牙不当回事,认为它长在嘴里面沾不着泥带不着土,刷它没有用,是白浪费时间。其实刷牙很重要,它即能保护人的牙齿,又能请除嘴里面的细菌和异味,让人有口齿流香,清新爽口的感觉－－－－－－－。 喜莲和李冬梅听了张瑞英这么一说,才懂得了每天刷牙的必要性,于是她俩就随着众人走进了洗漱间。 她们走进洗漱间一看,洗漱间里摆着一长排黄澄澄的铜洗脸盆,铜脸盆里已经打好了洗脸水。 大家伙一看到这些,就感觉到即亲切又熟悉,心里面立刻就有了回到家里的感觉,温心又温暖。 于是,他们便各自走到一个铜洗脸盆前开始洗脸刷牙。洗脸大家都会,因为大家谁都会每天洗脸,刷牙就不行了,那时候没有多少人刷牙,更没有每天刷牙的习惯,顶多也就是漱漱口而已。 大家洗完脸后,却不知牙该怎么刷,更不知道牙刷牙粉该怎么用,刷牙是横着刷,还是竖着刷,先刷牙里面,还是先牙外边,还是里外一起刷,还是有里到外的刷,还是有外到里的刷,一盖全然不知。 他们虽全然不知,但不缺少创造和发明的原动力。他们有用牙刷刷自己舌头的,有伸长了脖颈疵着牙,用牙刷在嘴里面乱捅股的,把牙龈都捅股破了,血流了一嘴。 还有的人刷了半天没放刷牙粉,白忙活了半天了,总之是陋态百出,花样翻新,各有千秋。 张瑞英见了,就拿起牙刷和刷粉做起示范来。她拿起刷,把刷牙粉倒在牙刷上,用清水把牙粉浸湿了后,放进嘴里,然后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慢慢的刷。她一边给大家做示范,一边耐心的给大家伙讲解,刷牙时用力要均匀,不要太快太猛,以免伤极牙龈和捅破嘴里面的皮夫。" 大家伙看了张瑞英的示范和讲解后,才慢慢的得心应手起来,刚才的陋态也一扫而去,变的有些文雅起来。 大家伙洗漱完了后,张瑞英就领着他们去食堂里吃饭。 他们一走进食堂,就有耳目一新的感觉。食堂里设施虽然简陋,但收拾的干净整洁。 食堂的中间摆放着几张简易饭桌,饭桌也擦洗的很干净,桌面上的木纹都露了出来。 大家伙围着饭桌坐下后,饭菜很就端了上来,是玉米面饼子和小米粥,还有一盘萝卜咸菜。饭菜虽然很简单,但大家吃的都很可口。 喜莲更是感到心满意足,因为自从她丈夫去世后,他和儿子女儿就再也没有吃上这么好的饭菜。 他们每天每顿饭,都是用半升高梁面,掺上野菜和榆树叶子熬粥吃,有的时候还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一饿就是好几天,这些年要是没有李么大叔和李么大婶帮忙,自己还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今天,等自己的儿女有了出息,再好好的报答人家吧。 喜莲一想到自己的儿女,就又割舍不下起来。其实真正让她割舍不下的是她的宝贝儿子。 她女儿秀琴走到那里她都放心,因为女儿手脚勤快又乐意助人,最主要的还是女儿从不贪占别人的小便宜。不贪小便宜就不容易吃大亏,吃大亏的都是占小便宜的主。 她的儿子虽然也不贪图小利,但总是毛手毛脚的招惹小是非,也不知他到了部队后,他身上那些臭毛病改了没有－－－－－－－。 第二部一百零一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一十二 喜莲正想着,就见大家吃完饭放下碗筷往食堂外走去。喜莲见了,就赶紧把手里的大饼子吃完,把碗里的小米粥喝干净,放下碗筷跟着大家伙往食堂外走去。 喜莲刚走出食堂,就听得张瑞英对大家伙说道:"学员同志们,快回屋去收拾自己的东西,收拾完东西到院子里集合出发。" 喜莲听了,就跟着李冬梅她们回屋去收拾东西。她们本来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就是把刚发的东西,装进刚发的包里,把包往肩膀上一背,就离开屋子到院子里集合去了。 喜莲跟着大家伙来到集合点的院子里,就见院子里已经站了不少人,还有人在陆陆续续的往院子里走。 他们穿着同一颜色的衣服,戴着同一颜色帽子,人人精神饱满,个个神采异异,对即将踏上的慢慢人生路,都充满了无限的向往和希望。希望早日学到抗日的本事,早日把小日本鬼子打回他们的岛国去。 张瑞英见了,就走过来让大家伙按大小个站成一个横排,小个的在左边,大个的在右边。 大家伙听了后,就按着个头排了起来,他们排来排去,喜莲被排到了两个男学员的中间。 喜莲一看自己被排到了,两个男学员的中间。心里就别提多么别扭,多么不舒服了。心想:"我长这么大,除了我爹和我男人碰过我外,就没有别的男人沾着过我的边。如今让我站在这两个大男人的中间,这算是怎么回事,让我以后怎么去见一直疼爱我的春祥。" 喜莲想到这,浑身就越发的不自在起来。于是她站着不是,不站着也不是,站着心里别扭不舒服,不站着走开又不是那么回事。 两个男学员也赶到很别扭,觉得在两个大男人中间站着一个女人,算是怎么回事,走开吧,又怕张瑞英说他们是封建脑瓜骨,不走开吧,心里实在是别扭不自在。于是他们急的脑袋上热气升腾,就像两个刚出锅的热馒头。 其它的学员也都赶到了别扭和不自在,站的排就越拉越长,十几个人竟然拉出去半里多地,两只胳膊都伸开后,都相互搭不着边。 张瑞英见了,就让他们往一起靠。可不管她怎么说,大家就是原地站着稳丝不动。 张瑞英一着急,就堤高了嗓门说:"你们都是参加革命的人了,脑袋怎么还这么封建,让你们挨着站一会,又没有让你们相互拉手拥抱,你们有什么不能站的,谁还能把谁吃了呀,再者说了,你们那个男人不娶媳妇,那个女人不嫁人,你们各自嫁娶后,还这么离八丈远的站着呀,你们要是结婚后还这么站着,你们的小娃娃怎么生出来－－－－－－？" 可任凭张瑞英磨破了嘴皮子,说破了天,学员们就是原地站着分寸不动。 张瑞英一看不管怎么说,他们就是站着不动地方。便干脆上前去往一起拉他们,可她刚拉完这俩,那俩又走开了,拉完那俩,这俩又走开了。 张瑞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把这些人拉到一起。她是干着急,没有紧箍咒念,可把她急坏了,急的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正当张瑞英念不出紧箍咒时,孔主任走过来对大家伙说道:"学员同志们,你们男女各站一排吧,这样你就相互不别扭了。" 孔主任的话刚一出口,就立刻见到了效果,男女学员们不用拉,也不用扯,便自动的各自站成了一排,并收拢了一起。 张瑞英见了,就立刻悟出了一个道理来,心想:"世上就没有不好带的兵,只有不会带兵的人。我折腾了半天也干不成的事,人家用了三言两语,问题就迎刃而解了,看来新姜还是比不上老姜辣－－－－－－。 张瑞英正想着,就听得孔主任对大家伙说道:"学员同志们,这次送你们去延安学习,就是送你们到那里学抗日的本事去,延安是抗日的大本营,更有培养抗日干部的摇篮,那里人才会萃,是培养人段练人的圣地,你们到了那里后,一定要努力学习,把大家们的抗日本事学回来,回来后照葫芦画瓢,建立这里的抗日根据地,这是我们对你们期望,也是父老乡亲对你们的期望,现在就出发吧。" 学员们听了孔主任的话,立刻就觉得千斤重担压在了肩上,便坐上给他们准备好的两辆马车,朝延安方向奔去。 第二部一百零二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一十三 喜莲坐在马车上,望着越离越远的家,心里不免又伤感起来。心想:"这一走路途遥远,不知何时何日才能回来－－－－－－－－。" 可又一想:"为了到摇篮里学抗日的本事,这也是必然要走的路,特别是到了那里还能跟着大人物们学本事,心里就又充满了希望和鼓舞。等我学到了本事后,我们也成立一所抗日学校,专门培养抗的人才。到了那时候,我就到抗日学校里当老师,把我从延安学来的本事,再转教给我的学生们,还要和他们一起上前线杀日本鬼子去－－－－－－。 喜莲正浮想联翩的想着,肩膀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她的身子一择歪就往车旁边掉了下去。 车旁边的下面,就是一条看不见底的深沟。拍她的人见了,就赶忙一翻手掌抓住她的衣服,用力往上一提,又把她拉了回来。 车上的女同胞们见了,就齐声的惊讶道:"挨呀,好险呦,这要是掉下去了,就没有命了,这是谁干的,想加害我们喜莲大姐呀。" 李冬梅听了,就一脸无辜的分辩说:"我没想加害她,我看她一路只是闷着头想事,也不和我们说话,就以为她又想家想孩子了,我怕她想出病来,就想分散分散她的精力,让她我们说会话,别老像个闷葫芦也似的,一个人闷着。" 喜莲听了,就苦笑了笑说:"你的手可就轻点呀,你下手那么狠,一分散,差点把我散到路旁边的深沟里去。" 李冬梅听喜莲这么一说,就赶忙向喜莲道歉说:"喜莲姐,你就别在生气了,我真得不是有意的,就想让你分散分散精力,跟我们说会话,别一个人闷着头想家想孩子,想家里的老母鸡。" 李冬梅说着说着,脑门上就急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喜莲一看李冬梅都急出汗来了,就看着她笑了笑说:‘我那里那么爱生气,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呢。昨天,我一看到你,就觉得你很眼熟,像是在那里见着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今天一看你救我的手法如此之快,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我们从来也没有见过面,但我知道你身上的功夫了得,还猜出了你是李家庄,谁家的大小姐了。" 李冬梅一听喜莲这话,心中就暗暗吃惊。心想:"她的眼神好毒呀,一看我救她的手法,就判断出了我身上的功夫了得,还猜出了我是李家庄谁家的闺女,她不能这么神吧,不过我要看看她猜的准不准。" 李冬梅想到这,就问喜莲说:"那你说说,我是李家庄谁家的姑娘,你要是猜准了便吧,要是猜的不准,那咱就得说道,说道。" 喜莲听了李冬梅这话,就冲着她神秘的一笑说:"你附耳过来,我悄悄的告诉你一个人,这么机密的事不能让旁人听见,让旁人听见了不好。" 李冬梅一听喜莲这话,就知道她又在跟自己开玩笑。刚想说两句什么,就听得宋小丫接过话茬说:"你们有什么机密大事呀,快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伙一起听听,好事不背人吗。" 赵秀绢听了,就打断宋小丫的话说:"即然是她二人的机密,就只能有她二人知道,你跟着瞎掺和啥,这话说出来给我听听还差不多少。" 赵秀娟说着,就把脑袋凑到喜莲的跟前,压低了声音问喜莲说:"喜莲姐,你快告诉我,她爹把她许配给谁了,这事咱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只告诉我一个人就行了。" 李冬梅一听赵秀娟这话,就一把推开赵秀娟说:"去,去,那里凉快就上那里待着去,你一开口,我就知道你的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不说话,还能把当哑巴狗卖了呀。" 李冬梅说着还不解气,又用手去搁湖赵秀娟身上的痒痒肉。把赵秀娟搁肘的大笑不止。 赵秀娟一边笑,一边扭动的身子,向李冬梅求饶说:"冬梅姐,我错了还不行呀,你就饶了我吧。" 李冬梅听了,不收手也不搭话,两只手不依不饶的在赵秀娟身上抓挠,赵秀娟左躲右闪,怎么也躲闪不过去。 喜莲见了就忙拉住李冬梅的手说:"李大侠的女儿,怎么得理不饶人了,你爹李耿可从来不这样,他得饶人时就饶人。" 第二部一百零三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一十四 喜莲的话刚一出口,车上的人就立刻都安静下来。一起扭过头来用吃惊的眼神看这位大侠的闺女。 李冬梅见大家伙都扭过头来看自己,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用低低的声音问喜莲说:"喜莲姐,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 喜莲听了,就继续拉着李冬梅的手说:"我是怎么看出来的,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李冬梅听了这话,就越发感到纳闷起来。心想:"我自己告诉你的,我什时候告诉你的,我从来也没有告诉过你,不但没有告诉你,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是不是有点神呀－－－－－－－。" 李冬梅一边想,一边低下头看自己。她左看右看,前看后看,看了好半天,也没有发现自己是怎么告诉她这位大神的。 于是就抬起头来,接着问喜莲说:"喜莲姐,我是看不出来了,还是你指点迷津吧。" 喜莲听了李冬梅的问话,就冲着她笑了笑说:"我知道你看不出来,因为你看不见自己的脸,你怎么看也是白看。" 李冬梅听了喜莲这话,就用手去拍打喜莲的肩膀头,喜莲一躲闪,身子又往车下歪去。 李冬梅见了,就又赶忙把喜莲拉了回来。她一边扶住喜莲,一边接着问喜莲说:"喜莲姐,我的脸怎么了,你从我的脸上看到了什么,难道我的脸上刻着字不成？" 喜莲听了,就正重的对李冬梅说:"你的脸上是没有刻着字,可你的脸就像是从你爹的脸上扒下来的,再加上你的音容笑貌,和你手上的功夫,我当然是一猜,一个准了。" 李冬梅听了,就有些不解的问喜莲说:"这么说你认识我爹,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我怎么从来也没有听我爹说起过你？" 喜莲听李冬梅这么一问,就闻到了一股醋酸味。便淡淡的一笑说:"你以前是个不能抛头露面的大姑娘,我是一个守寡的寡妇,你爹怎么会在你面前提起我来,我认识你爹,是俺家孩子他爹去世后,俺们村里有一个地痞无癞欺要欺负我,是你爹和李么大叔给我解的围,你爹和李么大叔不但给我解了围,还把那地痞好好整治了一番,从那以后,那地痞无癞再也不敢欺负我们孤儿寡母,那天要不是你爹和李么大叔及时赶到,我们娘仨个就让那地痞无癞欺负惨了,我这辈子都要感谢你爹和李么大叔的大恩大德,要不是他们及时的给我解了围,我现在还不知是什么奶奶样呢。" 李冬梅听了喜莲这番话,心里真的有了酸楚的感觉。心想:"喜莲姐的命,可真够苦的,没有了丈夫,自己拉扯大了两个孩子,还有地痞无癞欺负她,这样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我以前没有感觉到我爹有多么重要,今天听喜莲姐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了有爹的重性,我说怎么没有人敢欺负,敢情是有我爹在保护着我,我以前还老跟他拧鼻子吊眼,非常的烦他,因为他老是管着我,看我到那里有毛病,就狠狠的训斥我,还逼着我学他的功夫,如今看来,没有我那刻板的爹,就没有我的今天,平时没有感觉他有多么重要,到了关键时刻,他就像是一座山也似的屹立在你的背后,给你遮风挡雨。 李冬梅想到这,就若有所思的问喜莲说:"喜莲姐,你说的李么大叔,就是张家铺的李二么大伯吧？" 喜莲听了说:"对,他是你的大伯,是我的大叔,他何止是我的大叔,简直就是我们家的保护神,加大恩人。" 宋小丫听了她们的对话,就接过话茬问李冬梅说:"冬梅姐,你爹就是用长杆大烟斗,痛打阎善仁的李大侠呀？他可真厉害,用烟头打了阎善仁不说,打完后还在阎善的身边写了四句话,听我给你念念:"烟斗打假善,是我久中愿。只因没得空,才等到今天。这话说的才让人解气,我看后边还应该再上两句,你若以后再欺人,就让你脑袋上天天长鸡蛋。" 李冬梅听了宋小丫这话,就对她笑了笑说:"他那里是什么大侠,只是一个爱打抱不平的老头,你要是经常打抱不平,你也会成为宋大侠。" 大家伙听了李冬梅这话,就"哄"的一声,乐出声来。 宋小丫听了却没有笑,她很认真的对李冬梅说:"冬梅姐,我看你的功夫也很棒,等到了延安后,你教给我几手,我以后也去除暴安良,品尝,品尝当大侠的滋味。" 第二部一百零四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一十五 李冬梅听了,就爽快的答应道:"好呀,只要你愿意学,我就愿意教,你们还有谁愿意学,都上我这报名来,我一起教你们,把你们都教成大侠,什么张大侠,宋大侠,赵大侠。" 李冬梅说着,又用手一指喜莲说:"还有这位何大侠,我把你们都教成大侠后,咱们就成立一支大侠抗日队如何？" 大家伙听了,就齐声附和道:"好,好,好,咱们就成立大侠抗日队,把小日本鬼子打的屁滚尿流的回他们的老家去。" 大家伙一路说笑着,不知不觉的就走出了一百多里路,天色也渐渐的暗淡下来。 车把式大老李一看天快黑了,又见前面有一家大车店,就跟带队的张瑞英说:"张队长,天见黑了,牲口也累了,今天咱们就走到这里吧,你看怎么样？" 张瑞英听了,就对车式大老李说:"好吧,那咱们就住前面的大车店吧,这也叫赶早,不如赶巧。" 大老李见张瑞英同意了,就把马车赶进了大车店。 大车店的贾掌柜一看,店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客人,可把他高兴坏了。心想:"这年头,一下子能来这么多客人,不容易呀,我得好好的招待他们,要是慢待了人家,人家下次就不来了。" 贾掌柜想到这,就赶忙招呼店里的伙计们说:"伙计们,快出来招待客人,大家都勤快着点,谁也不许怠慢客人,他们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店里的伙计们,听了贾掌柜的招呼,就里里外外的忙活开了。他们有端茶的,有倒水的,还有专门倒洗脚水的。有端饭的,有上菜的.还有专门摆碗筷的。有卸车的,有喂马的,还有专门给遛马的－－－－－。 学员们赶了一整天路,都感到有些疲惫,简单的吃完饭,就各自回到房间里休息去了。 宋小丫和赵秀娟一走进房间,就赶紧爬上炕,拉过被子往身上一盖,就进入了梦乡。 喜莲见了就看着她们笑了笑说:"这俩瞌睡虫,看来是真困了,不然的话,不能这么快就睡着了。" 喜莲说着就把房门关好,把插门栓插上,然后又去检查前后窗户。她检查完前后窗户,见前后窗户都关好插紧了,这才回到炕沿边,准备上炕休息。 喜莲刚坐到炕沿边上,就见李冬梅围着屋子中间的顶梁柱转起圈来,她转着转着,突然双手一抖,随即就发出了一阵"嗖,嗖"的响声。随着"嗖,嗖"的响声,就见那顶梁柱上,钉满了钉子。 喜莲看了大吃一惊,惊的她差点喊出声来。心想:"这丫头片子太厉害了,以后谁要是惹恼了她,她还不得把惹她的人,打成筛糠的筛子。" 喜莲心里想着,就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呆呆的看着李冬梅的一举一动。又突发奇想到:"她要是用此法打日本人,那日本人就要倒血霉了。" 李冬梅听到身后有动静,就赶忙回过头往身后看。她一看,喜莲正用双手捂着嘴看着自己发愣,就冲着喜莲甜甜一笑,轻松的问道:"喜莲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用呆呆的眼神看着我？" 喜莲惊的一时答不上话来,就用手指了指屋里的顶梁柱才问道:"你这是－－－－－－－？" 李冬梅听了也不回答,就转回身去用两只手,在顶梁柱上划拉了两把,钉在顶梁柱上的钉子,就又回到了她的手里。 然后转回身来对喜莲轻描淡写的说:"喜莲姐,我刚才只是练练手,省得一会用时手法生疏,再伤及到无辜的人。" 喜莲看了李冬梅的功夫,锭钉子,拔钉子就像变戏法也似的,就想:"这丫头的功夫只在她爹之上,不在她爹之下,她有这么好的功夫,对抗日好处多多,要是找婆家,得找个什么样的男人才能管的住她,不过这事也不劳我操心,月下佬早就给她牵好了红线,到时候管她的人自会显身。可刚才听她的话外有音,难道她听到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要不她怎么说先练练手,省得一会用时手法生疏,再伤到无辜。" 喜莲想到这,就想问问李冬梅,一会要出什么事,好预先有所准备,以防措手不及。 喜莲刚张开嘴,李冬梅就用食指对着嘴唇,朝她轻轻的嘘了一声,然后"噗"的一口气,把房间里的灯吹灭了。 过了一会,喜莲就听到客房外边的走廊里有轻轻的脚步声,脚步声有远而近,很快就到了她们的屋门口,紧接着就听到有人轻轻说:"到了,她就住在这个房间里。" 第二部一百零五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一十六 这间房屋里住着四个女人,除了那绝世美人外,还有三个也不难,那绝世美人归我,剩下那三个女人,你们谁占下那个,那个就归谁,今天晚上该着咱爷们有这份艳福,咱们这就进去找她们快活去。"紧接着就是一阵低低的淫笑声:"嘿,嘿－－－－－－－。 他们一边笑,一边开始用手里的片刀拨动屋里的插门栓。功夫不大,插门栓就被他们拨开了,两扇门也随即被轻轻的推开。 房门一开,几条黑色的幽灵,就像鬼魂也似的,往房间里钻。他们刚钻进房间,就听见"嗖,嗖,嗖"几声响。那几个黑色的幽灵便"扑嗵,扑嗵"的摔倒在地上。 他们随即又从地上爬起来,说了一声:"小庙里碰上大神了,赶紧扯乎。"随着话音,几个黑色的幽灵就从房间里逃了出去,一溜烟似的跑了。 喜莲看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吓的她出了一身冷汗。 李冬梅则像没事人也似的,站起身来走到客房门前,重新把房门关好,也不再插上插门栓,就回到炕边对喜莲说:"喜莲姐,这回我们可以放心的睡觉了,不会再有人来搅我们了。"说完,就坐在炕沿上脱鞋扒袜子,准备上炕睡觉。 喜莲听了就问李冬梅说:"你刚才为什么不抓住他们,让他们跑掉太便宜他们了,这样他们还会去祸害别的姐妹,或是干其他伤天害理的事,这不等于放虎为患吗。" 李冬梅听了说:"他们都是小毛贼,干的也都是一些偷鸡摸狗的小事,教训他们一下也是了,真正有本事的大盗,不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小屁事,只有这些小毛贼才干这些为人不齿的小屁事。" 喜莲听了,就又问李冬梅说:"那大盗都干些什么？" 李冬梅听了,就干脆的对喜莲说:"大盗都是有本事的人,他们有他们的大盗的德,他们不祸害老百姓,只盗豪门大户,官宦人家的钱财,有其对贪官污吏的黑心钱特感兴趣,对他们下手也从不手软,他们知道对这些人下手,收获颇丰,干一当买卖,就够享用几辈子,他们对偷鸡摸狗的小屁事瞧不上眼。" 喜莲听了说:"刚才那些小毛贼,你就不该放了他们.应该把他们抓起来交到官府去。" 李冬梅听喜莲这么一说,就"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喜莲见了就问她笑什么。 李冬梅听了说:"喜莲姐,你不知道官府里的官老爷们,都跑的没有影了,你让我把他们抓起来交给谁呀,难道你让我把他们押解到延安去不成。" 喜莲听李冬梅这么一说,就忍不住也笑了起来。笑过之后,想了想,觉得李冬梅说的也有道理,但她还是有点放不心,就站起身来走到客房门前,又重新把插门栓插上,然后走回来对李冬梅说:"狗走到那里都改不了****,狼走到那里都改不了吃肉,被你打跑的那几个人,在这里没有干成坏事,他们还会到别处去干坏事,总之他们是狼就改不了吃肉,是狗就改不了****。" 李冬梅听了就很无奈的说:"现在就是这样的世道,你我都改变不了,要想改变也是以后的事。现在也好由他们去了,要不咱俩现在追出去把他们抓住,一起把他们押解到延安去？" 喜莲听了李冬梅这么一说,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便无奈的叹了口气说:"眼下也能有他们去了,但愿他们早日恶有恶报。" 李冬梅听了喜莲这话,就笑了笑说:"喜莲姐,你这样想就对了,世上的事,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时候己到,必然要报,不信你就仔细的想一想,那些大恶小恶们,那一个都得到了报应,不是人报,就是天报,那一个都逃不过去,就算有逃过初一的,也逃不过十五。这次我虽然没有惩治他们,我也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了记号,他们自己也心肚明,要是他们再不思悔过,再斗胆包天的干伤天害理,伤天败俗的事,那就是他们自找倒霉蛋当,到时候别说本大侠没有警告他们。" 李冬梅说完,就伸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躺下来休息,不一会,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喜莲见了,就也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躺下来休息。可她躺下后却说什么也睡不着,在炕上翻过来又翻过去,心里想睡,就是进入不了梦乡。心里面总觉着有什么事,可到底有什么事,她一时也说不清楚,就是觉着有事。 第二部一百零六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一十七 喜莲于是干脆就不睡了,躺在被窝里想起事来:"她想到了自己刚过门那天晚上,丈夫春祥憋的在屋里直转圈,憋了半天,憋的他脸脖子粗才说出了那句话,她一想起那句话来,就忍不住想笑。正是自己的笑,才招的春祥跟自己做起了春潮汹涌的事,那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刻。于是他们先有了女儿,后有了儿子,以后的生活再苦再累,她都觉着值了,不过后来的日子也真够酸甜苦辣的,要不是来了八路军,女儿的命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自己人也就走不上去延安求学的路了－－－－－－－。" 喜莲正想着,就听到后窗户外边有说话的声音:"是这间客房吧？""是,那个绝世佳人就住在这间客房里。""这样最好,咱们前门进不去,就从后窗户往里进,阳的不行就来阴的,总之咱爷们得给她们过过水,咱爷们看上的女人,就没有过不得的,她们也不能例外。这回咱们不跟她们玩硬得了,来硬的也玩不人家,那女子玩飞钉玩的太溜了,至少也有十年的功夫,太厉害了,老子这点功夫不是她的对手。这回我跟她玩阴的,用迷糊药把她们迷糊住,然后咱们再进去享用她们,你们记住了,那个最漂亮的绝世佳人还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许碰,不许跟老子抢,剩下的你们随便,老子我也不跟你们抢,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可给我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我们不跟你抢那绝世佳人,我们什么时候跟你抢过,我们有那心也没有那胆呀。" 喜莲听了后窗户外边的对话,心里就紧张起来。心想:"他们不光是强盗,还是厚颜无耻的盗花贼,他们要用迷糊药迷糊住我们,这我们可要加小心了,看来我得把她们叫醒了,省得她们让人家迷糊住还不知道,我一个人又对不了那么多人。" 喜莲想到这,又觉得此办法不妥,自己一叫她们再把窗户外面的盗花贼惊动了,他们再狗急跳墙,破窗而入可就麻烦大了,可我不叫醒她们又怎么对付窗户外面的盗花贼－－－－－－。 喜莲正盘算着,就见窗户纸被洇湿了一片,紧接着就有一根细竹管捅破窗户纸伸进屋里。 喜莲一看伸进来一根细竹管,心里就全明白了。心想:"这盗花贼可真够损的,用吹迷糊药的损招,来达到他们缺德阴损的勾当。" 喜莲想到这,就转过脸看了看身边的李冬梅,李冬梅喘着均匀的呼吸睡的正香,再看赵秀娟和宋小丫更是鼾声如雷,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全然不知,浑然不觉。 喜莲看到这,就把心一横想到:"今天晚上,我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几个盗花贼得逞,让他们把这几个好姑娘遭踏了－－－－－－－。" 喜莲想着,就迅速的从炕上爬起来,悄悄的凑到后窗户跟前,伸出手一把攥住伸进来的细竹管,猛的用力往里一拉,一下子就把细竹管夺了过来。由于她用力过猛,也差摔倒在地上。 喜莲刚把细竹管抢到手里,就听到后窗户外面的人,惊叫了一声说:"哎呀,这屋里的小娘子们太厉害了,咱爷们的图谋又让她们发现了。看来今天晚上是没有戏了,天鹅肉也吃不着了,赶紧扯乎他娘的吧,再不撤就把小命搭上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往远处跑去。他们越跑越远,脚步声也越来越小,渐渐的消逝了。 喜莲听着的脚步声跑远了,心里面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便扑嗵一声瘫在炕上。 喜莲的瘫坐声,一下子惊醒了李冬梅和赵秀娟等人。她们睁开眼一看,看到喜莲手里拿着一根细竹管,就忙围拢过来问喜莲发生了什么事。 喜莲听了也不说话,只是把细竹管拿给她看。 宋小丫看了,就好奇的把细竹管接到手里,她翻过来到过去,到过去又翻过来看了好一会,也没有看出来这根细竹管是干什么用的,便好奇的放上嘴上去吹。 站在一旁的赵秀娟见了,就赶紧伸出手一把夺过宋小丫手里的细竹管,对她说道:"傻丫头,这里面装的是迷糊药,你把它吹出来,就我们全迷糊倒了,我们就彻底的变成人家的天鹅肉了。 第二部一百零七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一十八 宋小丫听赵秀娟这么一说,就吓的直吐舌头。 李冬梅听了,就从赵秀娟手里接过细竹管,仔细的看了起来。只见这根细竹管有二尺多长,上面烫刻着许多花鸟虫兽,一头镶着紫铜箍,一头用红丝线拴着一个浅墨绿色的玛瑙坠。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它是用来吹迷糊药的,到像一只很高雅的玉箫。 李冬梅看了后说:"这些人要是把祸害人的心思用到正道上,说不定还能做出许多利国利民的好事来,多做好事多积德,积德多了养后人,百年之内,德厚人家必有紫气东来,萦绕于头,给德厚人家孕育出一批顶天立地的经伟之材。可惜他们丧尽天良,专干那些见不得天日的恶事蠢事,把祖宗积下的德败尽不说,十年之内,必遭断子绝孙之祸。" 李冬梅刚说到这,住在隔壁的张瑞英走了过来,问她们出了什么事。 李冬梅就把当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拾的说了一遍。说完,还把喜莲夺来的细竹管拿给张瑞英看。 张瑞英从李冬梅手里接过细竹管看了看,对李冬梅说道:"第一次你就应该把他们逮住绑起来,旧的官府跑了,新的抗日政府不是成立了吗,把他们交给新成立的抗日政府,同样可以惩罚他们,而且会更公正的惩罚他们,也省得他们再去祸害别的姐妹。你把他们放了,就等于放出狼去吃羊一样,以后再不能这么做了。" 李冬梅听张瑞英这么一说,心里就豁然一亮说:"这事我怎么没有想起来,看来还是你心思周密,说话办事也更妥帖。" 张瑞英听了,就接着说道:‘你不是没有想起来,你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也愿我没有叮嘱你们,以后咱们都注意这事,决不能重复犯过的错误。" 张瑞英说完,就转过脸去看喜莲,喜莲却已经睡着了。 赵秀娟见了,就要把喜莲叫醒。 张瑞英见了,就忙向赵秀娟摆了摆手,轻声的说道:"别叫她了,让她好好的继续睡吧,她已经为你们值守了大半夜了,要不是她的值守,你们几个可就惨了。你们惨了,我这个队长也就跟着一起惨了。" 张瑞英说着,就弯下腰,伸出手拉过被子给喜莲盖上,然后又对李冬梅她们说:"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呢。"说完,就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李冬梅她们见了,就又躺下来休息,当夜无话。 第二天,学员们早早的就起床了。漱洗完后,正要去饭厅吃饭。 张瑞英就把他们招集起来开会,会上张瑞英首先表扬喜莲和李冬梅说:"昨天晚上,由于喜莲同志的细心,和李冬梅同志的勇敢,智斗走了一企图祸害我们女学员的盗花贼,保护了我们女学员的安全,使她们闭免了被盗花贼的蹂躏和祸害,为了宏扬我们的团结协作精神,和她俩巧斗盗花贼的高潮计巧,本队长决定授予她们模范队员的光荣称号,并要求大家向她们学习。以后,我们每到一地,大家都要提高警惕,细心的观察周围的人和事,发现了问题要及时解决,以保证我们顺利的到达学习地延安。" 张瑞英表扬完喜莲和李冬梅,又讲了些其它的事项,就让大家赶快去吃饭,吃完饭好继续赶路。学员们听了,就赶忙往饭厅走去。 喜莲和李冬梅一走进饭厅,就看见饭厅的角落里,有几个歪瓜列枣的人,正围着一张饭桌大吃大喝。 李冬梅见了心里就是一楞。心想:"这几个毛贼胆可真够肥的,干了这大的不齿之事,还不逃走,还敢兔子不挪窝的大吃大喝,可见他们有多么猖狂,不过也好,省得姑奶奶我到别处找你们了,我今天就在此地把你们烩了。" 李冬梅想到这,就胳膊肘碰了喜莲一下,并用眼神示意喜莲看那几个大吃大喝的人。 喜莲一看李冬梅用胳膊膊肘碰自己,就知道她发现了什么,等她顺着李冬梅的目光一看,又觉的没有什么,不就是几个大吃大喝的人吗,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来。 她于是转过脸问李冬梅说:"他们怎么了,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来,不就是几个大吃大喝的人吗？" 李冬梅听了说:"大吃大喝,我也看着了,我让你他们和常人的不同之处。" 喜莲听李冬梅这么一说,就又朝那几个人看去。她左看右看,看了好一会,也没有看出来他们跟常人的不同之处。 第二部一百零八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一十九 喜莲见了,就回过头来对李冬梅说:"他们除了个头长的长短不齐外,就是有点歪鼻子斜眼,其他的没有看出来,他们和常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你在他们身上看到什么了,能不能指点一二？" 李冬梅听了,就悄悄的告诉喜莲说:"你往他们的左耳朵上看,看看那跟常人有什么不同。 喜莲听了李冬梅的一二指点,就朝他们的左耳朵上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就觉得他们的左耳朵都有点怪,怎么都在左耳朵上挂了彩,就回过头来问李冬梅说:"他们的左耳朵,怎么用都挂了彩？" 李冬梅听了,神秘的一笑说:"那是本姑奶奶给他们留下的记号,让他们长点记性,以后少做恶事,或改弦更章,或改恶从善,远走他乡,做个平常人,过平常的日子去。那想他们不思悔过,摸不着自己的坟头不死心,也罢,好良言劝不了该死的鬼,只有把他们送到他们该去的地方去。" 喜莲听李冬梅这么一说,就在心里骂道:"好小子们,你们也真够有种的,干了那么多坏事,还敢在本姑奶奶我的面前晃悠,这不是给再我上眼药吗,即然你们如此胆肥,姑奶奶我,今天非抓住你们这几个混蛋不可。" 喜莲骂到这,就甩开李冬梅,要冲过去抓住那几个毛贼。 李冬梅见了,就忙拦住她说:"喜莲姐,咱俩先别过去惊动他们,免得打草惊蛇,动起手来再伤着别人,要是不怕伤着旁人,我早就过去把他们打趴下了。" 喜莲听了就问李冬梅说:"那怎么办,咱俩也不能眼看着他们吃饱喝足后,大摇大摆的溜掉。" 李冬梅听了说:"他们溜是溜不掉了,只是要想出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即能把他们一举擒获,还要不伤极无辜,要不咱俩把这事告诉张队长去,看看她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喜莲听李冬梅这么一说:"就忙摧促李冬梅说:"那咱俩还耽搁啥,快去找她吧,晚了再让他们溜了。" 她俩说着,就赶忙去找张瑞英。 她俩刚转过身,张瑞英就朝她俩走了过来。 她俩见了,就赶忙迎着张瑞英走了过去。 张瑞英一看她俩迎着自己走过来,就知道她俩有事跟自己说,就忙往前迎了两步,主动问她们说:"你俩发现什么新大陆了,快报告给本队长吧？" 喜莲听了,就把她俩发现的新大陆,跟张瑞英一五一拾的说了一遍。 张瑞英听了她们的报告,就立刻对她俩说:"你俩先盯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我去通知住当地的八路军,让八路军派人来收拾他们。" 张瑞英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喜莲和李冬梅送走了张瑞英,就找了一张离毛贼不远的桌子坐下,一边吃饭,一边盯着正在大吃大喝的毛贼,一但看着他们有什么动向,就立刻出手收拾他们。 再说那几个毛贼的头,被喜莲夺走了吹药管后,就以为屋里的人,一直在守株待兔的等着他们,等他们再一露头,就再甩出飞钉来夺走他们的小命。他就赶忙带着他的偻罗兵惊慌失错的跑了。 他们跑了一阵,见屋里的人没有出来追他们,更没有再朝他们甩飞钉,他心里就犯起嘀咕来。 心想:"看来这几个女人,除了会甩几个破钉子,就再也没有别的降人功夫了。她们要是有更降人的功夫,肯定会出屋来追赶我们。她们窝在屋里不敢追出来,就足以说明她们没有降人的功夫,那我还领着弟兄们跑什么呀,我应该领着弟兄们摸回去降服她们,那么漂亮的女人不搞到手里玩玩,我这辈子就枉为男人了。 他想到这,就又领着他手下的偻罗兵摸了回来。 他摸回到大车店一看,又见那客房里点灯有人再说话,心里就又狐疑的想到:"看来我刚才是枣没有打着,惊醒了树上的鸟,鸟都醒了.这趟我又白折腾了。" 他心里面想着,便只好领着他的偻罗兵再次走开。 他领着偻往回走了一阵,又心由不甘。就又领着他的偻罗兵折返回来。 他一边往回折返,一边在心里面想到:"天鹅肉都到嘴边上了,不扑上去把她们吃到嘴里,我他娘的也太亏了,更不像爷们的所为。" 他想着,就加快了脚步往回折返。 第二部一百零九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二九 他们往回走着走着,就听到轰隆轰隆的脚步声,往前一看,迎面子走过来浩浩荡荡的一大队人马。 贼头见了,就领着他的几个偻罗,赶忙跟头轱辘躲到路旁的沟里。他们趴在阴冷的沟底下,闭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下,等着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走过去后,再回到大车店里吃天鹅肉。 他们趴在阴冷的沟里,等呀,等呀,等了好半天,也不见大队人马的头,把他们急的像热锅的蚂蚁,急耐难傲。心想:"这得等到那年那月去,再这么等下去天就亮了,天一亮,那些美丽的天鹅就摇动起翅膀飞走了,还吃什么天鹅肉呀,连天鹅的毛也沾不着边了－－－－－－－。" 但他们也不敢挺起身来,跟大队人马擦肩而过,怕有人盘问他们,一盘问,他们这些槽面包子就得掉底,一掉底他们肚里烂肉馅就露出来了,露出了烂肉馅还有他们的好呀。 他们只好耐着性子,趴在阴冷的沟里等,沟里冷气冻他们肚里的肠子柠着劲的疼,不大一会功夫,他们就被冻的拉起浠来,凉地沟又变成了臭地沟。 他们躲在臭地沟里等呀,盼呀。盼呀,等呀,也不知道等盼了多长时间,才把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等盼过去。 他们把大队人马等盼过去后,天也亮了。贼头见了就别提多后悔了,想打道回窝吧,又实在是不甘心,就决定回到大车店碰碰运气,要是运气好,就顺便把那个最漂亮的女人捋到手,占为己有,享受一辈子艳福,不这样,我就白折腾一晚上了。要是运气不好,就在大车店里喂喂拉空了的肚子,然后尾随着她们另找机会,说什么也要把那绝世佳人搞到手。 他心里想着,就领着他的几个偻罗回到了大车店,在大车店的饭厅里的角落里,找了一张空饭桌坐下,叫来店小二,要了一大桌子酒菜,一边吃,一边用他的贼眼珠子,在饭厅里搜索他想要的目标。 他搜索来搜索去,搜索去搜索来,眼前突然一亮,他想要的绝世佳人出现在了饭厅里。 他见了心里就是一阵狂喜,心想:"她终于出现了,她一出现我这次就没有白来,我就有机会把她捋走,带回到我的老窝里终生享用她,看来我还是挺有艳福的。" 他刚想到这,就马上又扫兴起来,因为他看到绝世佳人的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心想:"我刚才怎么没有看到这个女人,她是从那里冒出来的,我刚才怎么没有看见她,看来她是一个不小的绊脚石,老天不长眼,怎么让我遇上她了,一看她就是伸手不凡的人,有了她的出现,我今天的好事恐怕就要泡汤了。" 他正想着,就见绝世佳人和她身边的能人,坐到了离他们的桌子上,要来饭菜,慢不经心的吃了起来,一边吃着饭,还一边说着什么。 贼头见了,就别提多么闹心了。他一边闹着心,一边在心里面合计道:"美丽的天鹅就落到了我的眼前,我就吃不到嘴里,真是馋死我了,我怎么样才能把她吃到嘴里,就是吃不到嘴里,能啃上几口也行,可我怎么去下嘴呢,要不就跟她们来横的,直接冲过去把她捋走,可她身边的那个能人,又实在是个不好惹的主,不冲过去吧,又实在不甘心放过这只到了嘴边的肥天鹅,冲过去吧,又不是人家的对手。 他思去想来,想来思去,最后还是咬了咬后槽,准备拚个鱼死网破也要把绝世佳人抢到手,要是得手了,我就有了终身享用不完的艳福。要是得不了手,我为她死了,这辈子也值了,恕发冲冠为红艳,拚死拚活夺美人。" 贼头合计到这,就伸手端起一碗来,把酒碗对准的嘴,一仰脖子"咕咚,咕咚"把满满的一碗酒喝了个底朝天。把空酒碗往桌子上一扔,站起身来勒了勒裤要带,又使劲攥了攥拳头,强给自己涨着胆,迈开两条腿,朝喜莲和李冬梅的饭桌走去。 李冬梅一看贼桌上走过来一个人,就知道这毛贼再打歪主意,十有八九是冲着喜莲姐来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李冬梅看了后也不动声色,继续慢不经心的吃饭。眼神却一直盯着走来人的一举一动。 贼头一看喜莲和李冬梅,看他走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反映,就想自己刚才看错了人,自已吓唬自已一场,还在心里骂李冬梅和喜莲道:"这两个呆女人,刚才老子高看你们了,让你俩这呆鸡木鸭把老子吓的够呛,闹了半天是两个看不出眉眼的呆傻人,看见老子过去了,还不知道挪地方,等着老子去把你们收入怀中呀,这回我不抢一个了,我要把她俩全都捋走,漂亮的自己享用,不漂亮的送给弟兄们玩,好让他们继续为我卖命。" 第二部一百一十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二十一 贼头想到这,就张开两只胳膊朝喜莲和李冬梅扑了过去。 他刚往前扑了几步,就听到"嗖嗖"两声响。他一听到"嗖嗖"的响声,转身就往回跑。 他一边往回跑,一边在心里面想到:"赶紧撒鸭子吧,飞钉又打过来了,再往前扑就没有命了。" 他刚往回跑了两步,两根竹筷子,就贴着他的耳朵边"嗖嗖"的飞了过去。 贼头一看飞过去的是竹筷子,不是钢钉,就又来了精气神。"哈哈"的笑了两声说:"她们没有钢钉了,用两根破竹筷子吓唬我,两根破竹筷子能吓唬住老子我吗,我是那么好吓唬的吗,我要是那么好吓唬,我早就不吃这碗饭了,我此时不回去下手,还待何时。" 他说完,就一转身往回扑去。 他刚往回扑了一步,一小队八路军就冲进了饭厅,并迅速的把他们包围起来。 贼头一看八路军来了,当时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耷拉脑袋了,并赶忙坐到饭桌上,拿起筷子来假装在忙着吃饭。他一边假装忙着吃饭,一边在心里想到:"这回算是老狼遇上了好猎手,彻底玩完了。 带队的八路军马排长见了,就走到一个还在忙着吃喝的毛贼跟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说:"喂,你们几个谁是头呀？" 正在忙着吃喝的毛贼听了,也顾不上抬头,一边把刚抢到筷子上的红烧肉,赶紧塞进嘴里,一边用另一只手,一指刚坐下假装吃饭的贼头说:"他是我们头。"说完,就又忙着抢吃喝去了。 马排长听了,就绕到假装吃喝的贼头身后,刚伸出手要拍他的肩膀,就查觉到他有异样,便迅速度的把身子往旁边一侧。 马排长刚侧过身去,就听得"砰"一声枪响,枪弹"嗖"一声,贴着马排长的前胸飞了过去,打在了饭厅的墙上,把饭厅的墙打掉了一块皮。 贼头一看,头一枪没有打着马排长,就迅速的转过身来对马排长再次开枪,他的二手指头刚要扣动板机。 马排长的手指就点在他的天柱穴上。 他半个身子一麻,手里的匣子枪"叭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站在一旁的八路军战士见了,就一起扑上去,用绳子把他结结实实的捆绑起来。 马排长见了,就对他说道:"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感到很舒服呀,不把你绑起来,你能这么舒服吗,你要是还没有感觉到舒服,我可以让他们给你勒的更紧一些,你要不要让他们把绳子勒的更紧些呀？" 贼头听了马排长这话,就赶忙口不由心的说:"长官,我现在已经感觉到很舒服了,就不要再给我往紧的绑了。"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面却在想到:"现在的绳子都勒进肉里去了,再往紧里勒,就把我的小命勒去见阎王爷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疼的他直疵牙咧嘴。 马排长见了,就对其它的几位毛贼说:"你们几位把身上的家伙都交出来吧,你们要是像他那样耍花招,我让你们跟他一样去舒服。" 毛贼们看了马排长的伸手,再看了自己头的下场,就只好乖乖的把身上的家伙全都交了出来。 马排长见了,又让他们掏出钱来,付他们胡吃海造的帐。 毛贼们听了,就赶忙把手伸进衣服口袋里掏了起来,他们掏了半天,也没有翻出几个钱来。 马排长见他们掏不出钱来,就问他们说:"你们身上不带钱,就到饭店来吃饭,是不是准备吃白食呀？" 一个毛贼听了,就涨着胆对马排长说:"长官我们下管子从来也不花钱,他们也不敢跟我们要钱,那个要是敢跟我们要钱,他的饭店就别想再开下去了,我们立刻就砸他的场子。" 马排长听了,就他们说道:"看来你们不光是采花贼,还是强吃强拿的恶霸,可小霸不三,大霸不五,你们霸到今天,也就霸到头了,你们身上没有钱,去把你们头身上的钱掏出来把帐付了。" 一个毛贼听了,就看了看被绑着的毛贼头。 毛贼头见了就赶忙低下了头,可心里却在恶狠狠对看的小毛贼骂道:"你小兔崽子要是敢过来,掏老子身上的钱,,日后老子揪下你的脑袋当球踢。"心里面骂着,还恶狠狠的瞪了小毛贼一眼。 小毛贼见了赶忙把目光收了回来。 马排长见了,就命令他说:"你去把他身上的钱掏出来,付你们胡吃海造的帐。" 小毛贼听了,就战战兢兢走到贼的跟前,伸出手刚要在贼头身上掏钱,贼头就又恶狠狠的看他。 小毛贼见了心里就是一颤,刚伸出去的手又赶紧缩了回来。 马排长见了,就点播小毛贼说:"你还怕他干什么,他已经被我们捆绑起来了,被绑起来的狼还熊咬人吗。" 小毛贼听马排长这么一说,精神就为之一振,立刻抬头挺胸的走到贼头跟前,一伸手从贼头前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小布口袋。 第二部一百一十一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二十二 小毛贼见小布口袋沉甸甸的,就想:"这里面全是我们哥几个的玩命钱,都让他给霸占了,我今天总算把钱拿了。 小毛贼想着,就把小布口袋往自己的怀里揣。 马排长见了,就立刻制止他说:"你要干什么,想把钱揣进自己怀里独吞了呀？也不看看自己是站在谁的面前。" 小毛贼听马排长这么一说,就赶忙冲着马排长一咧嘴,一疵牙,献楣的笑了笑说:"在长官的面前我那敢呀,我是想替你们保管一下,你不让我保管,就交给你吧,你替我们保管吧。" 小毛贼说着,就把小布口袋递到马排长的跟前。 马排长听了,就灰谐的说道:"我替你们保管,这是你们挣的钱呀？这是你们抢来的钱,要是你们挣的钱,我就不来请你们了,先用这里面的钱付你们吃喝的帐,剩下的充公。" 小毛贼听了,就只好硬着头皮,叫过店掌柜付钱。一边付钱,还一边在心里面合计到:"难怪八路军走到那里都受欢迎,他们办事太公平了。" 店掌柜的收完钱,对马排长感激不尽,说了一大堆拜年的话。他说完又回过头来看了看被绑起来的贼头说:"你也有今天,我早就说过,人干了坏事早晚都要遭天谴,你终于得报应了。 店掌柜的说完贼头,又过头来拉住马排长的手说:"真是太谢谢你们了,为我们除了一害,还为我讨回了欠帐。" 马排长听了,就对他客客气气的说道:"你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也是我们的责任。" 马排长说完,又转过身和张瑞英.喜莲.李冬梅握了握手说:"多了亏你们心细如发,极时的发现了他们,不然的话,他们还会去坑害别的兄弟姐妹,其实我们一直在追捕他们,这次你们可帮了我们的大忙。" 张瑞英听了,就用手指着喜莲和李冬梅说:"是她俩心细如发,极时的发现了这伙毛贼,我只是起了通风报信的作用,这里面没有我的什么事。" 马排长听了说:"她们发现了很重要,但没有你的通风报信,我们也得不到他们危害人的消息,所以这功劳里也有你的一份。" 马排长说完,就和她们握手告别,然后冲着战士们一挥手,让战士们押着毛贼走出了饭厅。 吃完早饭,学员们又坐上马车一路西去,他们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有一条河,河上边横跨着一座汉白玉的大石桥。 大石桥修建的巍峨壮丽,气势辉宏,跌宕多姿,就像一抹美丽的彩虹,横跨在河面上。 大家伙见了,就纷纷猜测这条河的名子,有的说叫清水河,有的说叫浑水河,还有的叫大青河,小青河的。 他们猜完河名又猜桥名,有的说它是白颜色的,应该叫白龙桥。马上就人反对说:"白颜色的就叫白龙桥呀,要是再遇上青颜色的桥,就叫青龙桥了,纯属照葫芦画瓢,我看应该叫玉带桥。" 这人的话音刚落,马上又有人反对说:"你说的更不贴边,它怎么能叫玉带桥,它那样子那像是玉带,我看它那样就像是一条龙,它肯定叫大龙桥。" 这人说完了,又有人马上反对说:"它肯定不叫大龙桥,那龙字是谁都能用,过去只有黄帝才能自称真龙天子,平时谁敢随便用龙字,用了是要被杀头的,就不用说用在一座桥上了。" 于是大家伙就你说过去,他又说过来的争执起来－－－－－－－－。 正在大家争的面红耳赤,不可开交时,车把式大老李打断他们的说:"各位别争了,它即不叫大龙桥,也不叫玉带桥,它就是大名鼎鼎的赵州桥,又叫永济桥。它是隋朝的大工匠,李春领着人修的。从隋朝到如今,已经过去了一千多年,今天的人们还在使用它,一会咱们也要从赵州桥上过河。它下面的河,不叫清水河,也不叫大清河.小清河。而是叫交河。" 接着,他就绘声绘色的讲起了,八仙之一铁拐李和赵州桥的传说,传奇的动人故事。 第二部一百一十二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二十三 话说,很久很久以前,铁拐李驾着一片五彩祥云,寻游到了赵州城上空。他按下云头往下一看,就见赵州城里街道宽阔,店铺林立,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叫买叫卖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 铁拐李看到这繁荣昌盛的景象,心里面倍感欣慰。于是便在心里面想到:"这赵州城里一定是来了,体察民情的好宫,不然的话,这里不能这么快繁荣昌盛起来。 他记得前几年,他来这里寻游时,这里还是一片荒凉破败的景象。那时候这里虽然已经贵为州城,可若大的州城不但人少车浠,还街道侠窄,街道上的几家小店铺,也是生意清淡,少人问津,只有拖着打狗棍的讨饭人,时常上门光顾他们。 这体察民情的好官,他到底用了什么灵丹妙药,一下子让这赵州城繁荣昌盛起来,我得仔细的探访一番,探访出他的灵丹妙药,好四方传播,播洒天下,让天下的官都用这灵丹妙药造福百姓。" 铁拐李想到此处,就抬起头来,打起手棚,往远处望去。他看着.看着,就看到赵州城北边的交河上,新横跨上一轮美丽的彩虹,两岸的老百姓就脚踏着这轮美丽的彩虹,笑逐颜开的来回过河,,他们有推车的,有挑担的,还有肩扛人背的,个个都心情舒畅,喜笑颜开。 铁拐李看了,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心有疑虑的想到:"这彩虹上怎么能走人呢,而且还有车辆和各种大小牲口,也都在这彩虹上来来往往的过河,是我看走了眼,还是我没有看清楚,不管怎么说,这彩虹上是不能走人的,可他们确实又再那彩虹上来来往往的过河,这就让我看不明白了,但我还要看个明白。" 铁拐李想到这,就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揉完眼睛,才看清楚了那轮美丽的彩虹,原来是一座新修建的汉白玉大石桥。 铁拐李看到这,心里面突然晃然大悟的明白了,便自言自语的说:"我说这赵州城怎么一下子繁荣昌盛起来,原来是这大石桥方便了两岸的老百姓出行,让老百姓能随时随地的过河,到赵州城里买进自己所需的各种物品,卖出自己多余的东西,这修桥的人为老百姓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让老百姓年年受益,月月得利,日日方便,他们出行,让四方的人会聚于此,人流成河,物流成海,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 铁拐李说完后,又见这大石桥无梁无柱无桥礅,整座大桥只靠着一块块石头砌成的桥拱支撑着,这样的桥肯定不能结实,说不定那天就垮塌了,这桥一但垮塌了,过桥的老百姓岂不就要倒霉糟秧了。这样的桥,修了还不如不修,这那里是方便老百姓的桥,简直是祸害老百姓的桥。我这就查出修桥人,让他把这桥拆了从修一座有梁有柱的桥。 铁拐李看到这,就捏着中指掐算起来。他掐算了片刻,就掐算出修桥的人。便生气的说道:"这李春平时做事挺可靠的,他怎么修了一座这么不可靠的桥。不行,我得找他去,让他把这座不靠谱的桥拆了,重新修一座有梁有柱,结实又耐用的桥。" 铁拐李说到这,就驾起五彩祥云来到了,大工匠李春的家。一看到李春就大发雷霆说:"你修的那是什么桥,无梁无柱无桥礅,就靠着一块块石头砌起来的桥拱支撑着整座大桥,桥拱一但坍塌了,过桥的人其不全都掉进河里喂大鱼去,你修这样的桥还不如不修,你不修桥,他们掉不进河里去,你修了桥他们到掉进河里淹死了,我看你还是趁早把那无梁无柱的桥拆掉,重新修一座有梁有柱的有桥礅,结实坚固又耐用的大桥,让老百姓过上放心桥,否则你将悔之晚已。" 李春听了铁拐李放的这顿大炮,一不着急,二不生气,而是笑呵呵的对铁拐李说:"老神仙尽管放心,这座石桥修的十分坚固耐用,你要是不信,可担上千斤粮食,在大桥上来回走上几趟,看看大桥能否像你说的那样垮塌掉,把过桥的人都掉进河里喂大鱼去。" 铁拐李听了李春这话,心里面虽然不服气,可又无言以对,只好驾起五彩云腾空而去。 铁拐李驾着五彩云升到天上后,便心生一计。于是在心里面想到:"你李春不是让我在你修的桥上来回走几趟吗,那老夫我就不客气了,我推上我的独轮车,载上东西两岳在你修的大桥上,走上一趟。只要你修桥能经住一车两山的碾压,咱就啥说的也没有,要是被我的一车两山压塌了,你不但要重新修一座有梁有柱的桥,我还要上灵霄宝殿,到玉皇大帝那里告你的玉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第二部一百一十三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二十四 铁拐李说完便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头戴斗笠,身穿麻衣,脚下蹬着一双敞口撒鞋的老翁。只见这老翁双手合实,眼望苍穹,嘴里叨叨咕咕的念了一段,常人听不懂的咒语,接着又举双手在空中晃了两晃。 空中便响起了轰隆.轰隆的雷声,随着轰隆.轰隆的雷声,天渐渐的越来越暗,不一会的功夫,天就暗的像扣上了一口大铁锅,伸手不见五指。紧接着就狂风大作。 狂风刮的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地动山摇,就像要翻天覆地,从立新世界也似的。 过了一会,风停了,云开了,太阳又重新露了笑脸。 再看那老翁面前放着一辆独轮小车,他左手托着东岳泰山,右手托着西岳华山。 他把两山往面前的独轮小车上一放,推起独轮小车,载着东西两岳大山,朝赵州桥上走去。 李春大工匠听说了这事,便立刻大惊失色起来。心里惊恐的想到:"我这桥虽然修的十分坚固,可也经不住两座大山的重压呀,你把它压塌了,两岸的百姓怎么过河呀。" 李春想到这,就把手里活一扔,赶忙站起身来往赵州桥跑去。他一边往赵州桥跑,一边心急火燎的想到:"我为了修这座桥,到处去求爷爷,告奶奶,好话说了几大筐,好不容易才筹集到了修桥钱,但要修你说的有梁有柱的桥,钱还差的很远,连九牛一毛都不到。我修这桥的初中,就是为了方便两岸的老百姓过河,你要是把它压塌了,我上那里再筹钱修桥,没有了桥,老百姓又怎么过河。他们过不了河,他们的生计又如何为持,这些你想没想过？" 李春想到这里,就加快了脚步往赵州桥跑去。想快点跑到赵州桥,拦住铁拐李,不让他推着独轮车,载着东西两岳大山过桥,省的他把桥压塌了,老百姓就无桥过河了。 他跑呀.跑呀,一直不停的往前跑。累的他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可他还是咬着牙不停脚的往前跑。 他一边咬着牙往前跑,一边在心里顽强的想到:"我今天就是拚上,我这条老命,也要追上去拦住他,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把我好不容易筹钱修起来的桥压塌了,要是让他把桥压塌了,两岸的老百姓可就倒大霉了,我也再无力筹钱修桥了,只有眼睁睁望着波涛汹涌的河水,望洋兴叹了。" 他心里想着,便顽强朝赵州桥跑去。 他喘着大口的粗气,跑到赵州桥一看,铁拐李已经推着独轮车,载着东西两岳大山过了赵州桥。 赵州桥还安然无恙的,横跨在波涛汹涌的交河上。 老百姓也在安然无恙的过河,可赵州桥的桥面上,却留下了一道抹不去的独轮车印,和铁拐李推独轮车时踩下的两趟脚印为证。 李舂看到赵州桥安然无恙,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扑嗵"一声落到了他的肚子里。 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便一屁股坐在了赵州桥的桥头上说:"我的奶奶呀,苍天有眼,这桥总算是保住了,它要是被压塌了,就要了我的老命了。" 李春的话音刚落,就见铁拐李已经站在了云头上,面带微笑的向李舂打击手。 李春见了就要站起身来,向铁拐李还礼,可他怎么也站不起来。铁拐李见了就示意别动,好好的歇一会就好了。 铁拐李一看李春修的赵州桥这么结实,心里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于是站在云头上称赞起李春,和他修的赵州桥来。 此桥此桥似彩虹,飞架凌空如蛟龙。辛苦修桥为民生,迎得百姓赞扬声。老仙不懂修桥事,推车载山试桥功。那知此桥如蛟龙,两岳压顶扔从容。错怪你来不应该,亲临云头来赔情。 李春听了,刚要说点什么,就见铁拐李冲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驾起五彩云飘然而去,不一会,就消逝在无边无际的蓝天里。 李春见了,就从心里由衷的感叹道:"老仙知错即就改,心胸坦荡难寻觅。世人皆向老仙学,太平世界不愁来。" 第二部一百一十四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二十五 学员们听了,车把式大老李讲的传说故事,都一口同声的说:"这故事讲的太好了,太感动人了。等抗战胜利后,我们也像大工匠李春那样,给老百姓修很多.很多的桥,方便老百姓出行－－－－－－－。 学员们说着,马车就走上了赵州桥。 喜莲一看,桥面上果然有一道,独轮车压出来的车辙,和铁拐李走过的两行脚印。 大家伙看了,心里面又是一阵惊喜,同口异声的说道:"真是太神奇了,这桥能经的住两座大山的重压,可见是多么的结实,能用上几千年吧,真是一座无言的丰碑。" 这时,车把式大老李又接着对学员们说:"我刚才给大家讲的是一段传说故事,到了宋朝,有一个叫杜德源的大诗人,还真给赵州桥写了一首朗朗上口的诗,下面我就念给大家伙听。"说着,他就清了清嗓子,吐了一口痰,亮开嗓门高声的朗诵道:"架石飞梁尽一虹,苍龙惊蛰背磨空,坦平箭直千人过,驿马驰－－－－驿马驰－－－－－。 车把式大老李念到后边咔嗑了,急得他连拍脑袋带掐大腿,折腾了半天,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就在大老李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时,从车后面传来一个女同胞的声音。她阴阳顿挫的念道:"驿马驰驭万国通,云吐月轮高拱北,雨添春水去潮东。" 众人听了回头一看,接续宋诗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队长张瑞英,就纷纷称赞张瑞英怀揣锦绣,妙语连珠,是一个天下少有的奇女子。 张瑞英听了,就忙打住大家伙的话,谦虚的说:"不是我妙语连珠,是人家诗人华章异彩,妙语连珠。" 车把式大老李听了,就忙接过话茬说:"对.对,这首诗写的真是精彩绝轮,诗中的上品,比如他写的"架石飞梁,雨添春水,都是传神之笔。" 张瑞英听了大老李的话,就在心里面合计到:"这大老李虽然长的相貌平常,讲故事谈古诗到是一套,一套的,还颇有深意,真是人不能只看貌象,海水不能拿斗来量,云云众生中,大有藏龙卧虎之人,他就是一个,通今博古,怀揣锦绣的卧虎人。" 张瑞英合计到这,就和大老李攀谈起古诗词来。他们先谈了李白的蜀道难和梁甫吟,又谈了杜甫的兵车行和春宫曲,接着又谈了宋朝大诗人苏东坡的豪放,和陆游的空怀壮志,报国无门的悲壮情怀－－－－－－。 喜莲听了他们的攀谈,心里面就羡慕的不得了。便在心里翻江倒海的想到:"他们才是有文化的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全是又好听又顺嘴的词,让人听了就感觉到特别的舒服上耳,不用听别的,光听他们说话,就让人开眼界长见识。我跟他们一比,他们在山上,我在地上,他们在谈古论今,我连古人的门都摸不着,就无从谈古论今了。跟他们一比,自己也就是认识了几个字而已,如此一看,就知道自己的差距在那里了,有了差距并不可怕,追上去也就是了,可怕的是,有了差距还自以为是,浑浑噩噩的自以大,那才是最可怕的,这样的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喜莲想到这,脑袋里突然闪出一句话"叫做三人同行,必有我师。"这句话是谁说的他记不起来了,但她固执的认为,于她同行的人中必有她的老师,谁又是自己的老师呢－－－－－－－？" 她想着想着,眼前突然一亮,眼前这两位谈吐不俗的人,不就是自己很好的老师吗,每天跟着他们学一点,这一路上也能学到不少东西,有句古话说的好"只要留心学,处处皆学问"我不但跟他们学,还要跟在坐的每位仁兄学,学习他的长处,用来祢补自己的短处,就是有短处的人,他们也有自己的长处,寸有所长,尺有所短,要学的东西真是太多,太多了－－－－－－。 喜莲正浮想联翩,就听得张瑞英,又吟颂道:"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大老李听了说:"这是李白的把酒问月,这首诗不但写的意境优美,还富有哲理性。" 张瑞英听了,就问大老李说:"那你说说它有什么哲理性？" 大老李听了,就仰起脸想了想说:"就拿你念的后两句说巴,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那就是说,人要想得到明月,那是不可能的,但月亮又随影如行的陪伴着你,让你丢不掉也躲不开。" 第二部一百一十五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二十六 喜莲听了大老李这番评点,就觉得他说的太在理了,她张开嘴刚想问点什么,就听得前面车上的人喊叫道:"大佛寺到了。" 喜莲听了回头一看,果然前面出现了一座红墙绿瓦的寺院。寺院虽然已经有些破败,但它的山门依然巍峨壮丽。 马车来到寺院的山门前,大老李把马车赶到路边停下。学员们就纷纷跳下马车,往寺院大门口走去。 守门的老和尚,一看来了这么多施主,可把他高兴坏了,连忙从门房里迎了出来。 他一边往外迎,嘴里面一边念啊迷陀佛,可心里却在想到:"在这兵荒马乱的年头,搅的人们也无心上香了,上香的少了,香火钱也跟着浠溥下来,常常让我们的主持难以为计。今天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施主,还得感怀我佛慈悲,给本寺院带来了香火钱,本寺院可些时日没来过这么多施主了。" 他正凄凉掺半的想着,院里的主持和尚听说后,也赶忙迎了出来。 张瑞英见了,就走过来对主持和尚说:"高僧慈悲,我们是去延安学习的学员,路过宝刹,便到贵宝刹观瞻大佛,请高僧行个方便。" 张瑞英说着,就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钱来,递给了主持和尚。 主持和尚一看到,张瑞英递过来的钱,昏黄暗淡的眼仁里,立刻就闪烁出了点点星光。忙伸出手接过张瑞英递过来的钱,连声说道:"施主们请便,施主们请便:" 主持和尚说着,就转身亲自给他们引路。 主持和尚一边给学员们引路,一边慢条斯里的给学员们讲寺院里的传奇故事:"本寺院创建于隋朝开皇六年,当时叫藏龙寺。为什么叫藏龙寺呢,传说是隋朝的开国皇帝隋文帝,在一次平叛北方的叛乱时打了败仗,被叛军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眼看着就要被叛军们抓住了。恰巧观音菩萨云游路过此地。 观音菩萨看了,就在心里面想到:"这隋文帝虽然是谋逆篡位,当上的黄帝。但他当上皇帝后,生活简朴,不奢侈浪费,不滥用民力,不纵容手下的官员骑在老百姓的头上,拉屎撒尿,欺压百姓。对骑在老百姓头上拉屎撒尿的狗官严惩不贷,还谋民富国强。这样的好皇帝遇上了危难,我得帮他一把,让他躲过这场灾难,这也是得道得助,救了他也就救了老百姓。" 观音菩萨想到这,就念动咒语。他一边念动咒语,一边摇动手里的玉扇。随着玉扇的摇动,就见从天边的远处,飞过来一座金碧辉煌的寺院。寺院飞到当空,就徐徐的从空中降落下来,把隋文帝和他的人马全都罩进了寺院里。 叛军头目一看,马上就要捉住隋文帝了,就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 他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在心里面美滋滋的想到:"隋文帝老儿,你有何德何能,当天下之尊。你即无德又无能,还叛经离道,是靠谋逆篡位当上的黄帝,还大言不惭的骂老子我是叛军,亲自带兵来征讨我们,骂老子我大逆不道。你有什么资格骂老子我大逆不道,你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你谋逆篡位不说,还推行什么新政。 你一推行新政,杷老子旗下的隐瞒户全都推了出来,没有了这些隐瞒户,你让老子去喝西北风呀？你愿意过苦日子,你自已过,凭什么耽误我享受人间富贵,吃香的喝辣的,我不反你还待何时。 好在你用兵不精,缕缕失误,让老子我把你打的溃不成军,马上就要捉住小老儿你了。 等老子我捉住你小老儿以后,就把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然后老子去做皇帝。 老子我当上皇帝以后,首先尝一尝君临天下的滋味,然后享受.享受皇宫里的美味佳肴,过一过穷奢极欲的生活,让三宫六院的美人轮流着伺候我一遍。最主要的是我要把,烧饼裹肉吃个够。" 叛军头目正想的天花乱坠,就见从天边的远处飞过来一座寺院,把隋文帝,和隋文帝的残兵败将全都罩了起来。 叛军头目见了,把他气的七巧生烟,张开他的长瓢嘴,就嗷嗷的骂上了:"他奶奶个腿的,那里冒出来的丧门星给老子我捣乱,把到了老子嘴边的肥肉罩了起来,让老子我吞不进嘴里,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我这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叛军头目骂完,就命令手下的虾兵蟹将围攻寺院。 他的虾兵蟹将听令后,就一窝蜂似的把寺院围了个风雨不透。 他们一边围攻寺院,一边叫喊着让隋文帝滚出来受绑。 第二部一百一十六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二十七 观音菩萨见了,就摇动起手的玉扇。随着观音菩萨玉扇的摇动,骤然刮起一阵狂风,狂风裹挟着粗沙碎石,像一个具大的黑魔,泰山压顶般朝寺院狂扫过去。 再看那些攻打寺院的叛军,就像枯草败叶一样,被狂风刮的翻着跟头滚到了百里之外,手里的刀枪剑戟不是折断,就是折弯,有的还不见了踪影。 叛军头目看了,便知道自己违背了天道,观音菩萨来惩罚自己了。于是赶忙往地上一趴,朝天上磕起响头来。 他一边冲着天上磕响头,一边向天上的观音菩萨求挠说:"小王浑顿无知,不知道观音菩萨大驾光临,多有冒犯,还望观音菩大人不计小人过,得挠人时就挠人,念小王我一时糊涂冒犯了你这大神,还望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多多赎罪,挠过小王我吧。"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观音菩萨站在云头上对他训诫说:"善者得助,恶者得报,今日只是训诫你等一下。如果你等再不改恶从善,定取你等性命,绝不宽恕,并令判官,判你等百世不得转世做人,转而去做过街的老鼠,你等明记在心,改不改自己去选吧。" 观音菩萨说完,就驾起脚的白云飘然而去。 叛军头目见了,就又连忙向观音菩萨远去的背影叩拜。 他一边叩拜,一边对着观音菩萨发誓赌咒说:"小王记住你的训诫了,如以后我等不能改恶从善,就干愿去做过街的老鼠,让街上的人,看见我们就喊打。" 判军头目说完,就从地上爬起来,收拢起残兵败将,打道回府。 判军头目回到家后,立刻把家财分给吃不上饭的百姓,过起了自耕自足的日子,如有人上门求助,就尽所能帮忙,一直活到八十六岁,无疾而终。 隋文帝躲过灾难后,就趴在地上给观音菩萨磕头。 他一边给观音菩萨磕头发,一边对站在白云上的观音菩萨说:"文帝感谢观音菩萨施法相救,日后定有重礼相报。" 他话音刚落,就见从天上飘落一张白纸,白纸飘飘悠悠的落到隋文帝的面前,白纸上还写着一行字。 隋文帝见了,忙伸出手把白纸捡起来看。 他一看只见白纸上写到:"善政者得助,乃是顺乎天意,望你善始善终,定得善果。" 隋文蒂看完白纸的字,心里面很是感动,就情不自尽的想到:"如此看来,善有善报不是一句空话,是平日里多行善政的结果。以后还要多行善政,以报答观音菩萨的搭救之恩。" 他正想着,就见罩在头上的寺院腾空而去。 隋文帝见了,就又朝天上拜了几拜,收拢自己的人马回京城去了。 隋文帝回到京城后,一直对观音菩萨的搭救之恩念念不忘,就差人在此地修建了这座寺院,并取名龙藏寺。那意思就是这座寺院里,曾经藏过这位真龙天子。 隋文帝修建了龙藏寺后,还觉着报答不了观音菩萨的救命之恩,就又差人在龙藏寺里铸造了一尊千手观音菩萨像。 后来到了宋朝,宋朝的开国黄帝赵匡胤,到地方上巡查路此地,一看到这座寺院叫龙藏寺,心里面就大为不悦,心里面忿忿不平的想到:"龙怎么能老藏这寺院,应该在天庭里呼风唤雨,润泽天下的百姓,让我朝年年风笤,月月雨顺,以保我大宋江山千秋万带,万带千秋。" 赵匡胤想到这,心里面豁然一亮,高兴的想到底:"我何不把这龙藏寺改成龙兴寺,以我大宋****之意。" 他想到这,就回过头来对跟随他的大臣们说:"列位爱卿,此寺称龙藏寺实在不雅,贵为天子的龙怎么能藏在这寺院里呢,不如改称它龙兴寺吧,以兴我大宋****之意,如何？" 随行的大臣们听了,赶忙争先恐后的伸出手来拍起了马屁。这个说:"我皇圣明,此意深远,我辈望尘末极。" 那个说:"我皇高瞻远瞩,此一改不但能兴国安邦,还能普惠百姓,绝妙之举,非我皇莫属也－－－－－－－。 赵匡胤听了群大臣的溢美之词,就高兴的不得了。立刻命人取来笔墨纸张。 群大臣见了,也都分别忙碌起来,他们铺纸的,有研墨的,还有拿枕尺做。 一切准备就续后,赵匡胤便提起笔,饱蘸墨计,一挥而就,把龙藏夺改成了龙兴寺。 等到了清朝,清朝皇帝寻游到此地,一看到龙兴寺三个字,就眉头紧皱,想到:"我贵为真龙天子,怎么能只兴它这一个寺,应该兴我大清王朝才是。" 想罢就取过笔,把龙兴寺改成了隆兴寺,沿用至今。 第二部一百一十七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二十八 学员们听了主持和尚的讲述,才知道了隆兴寺的来历,便异口同声的说:"光来历就一波三折,太神奇了。" 主持和尚讲述完隆兴寺的来历,就引领着学员们走进了隆兴寺的主殿。 学员们一走进主殿,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就是一尊高大无比的观音菩萨像。 主持和尚看了,就用手指着高大无比的观音菩萨像,给学员们介绍说:"各位施主,这尊高大无比的观音菩萨像,就是隋朝的开国皇帝,隋文帝为了报答观音菩萨的救命之恩,花重金为观音菩萨塑造的金身。 一个男学员听了,就问主持和尚说:"老和尚,这尊观音菩萨像是用金子做的吗？" 主持和尚听了,就忙解释说:"那时候那里有这么多金子,就是有也不能用金子做,因为金子太招人眼红了,他要是金子做的早就被人盗走了,他是用上好的铜铸造成的。" 喜莲听了,就抬起头来往高处看去。 她一看,这铜铸的观音菩萨像果然高大无比,更为神奇的是,这尊铜铸成的观音菩萨像,还生出了无数只手,每只手里都拿着一件器物,有拿着经卷的,有拿着法器的－－－－－－。 喜莲看了,就向老和尚求教说:‘高僧,观音菩萨怎么会有这么多只手,还拿着那么多东西,这寓示着什么？" 主持和尚听了忙解答说:"女施主,这尊观音菩萨像,叫千手观音菩萨,给他装上那么多只手,是为了表示我佛,佛法无边,无所不能。" 喜莲听了,就在心里若有所思的想到:"即然他无所不能,为什么不施法驱寇呢－－－－－－－－。 主持和尚说完,就引领着大家伙走上了观音菩萨像旁边的楼梯。 他一边引领着大家伙往楼梯上走,一边给大家伙介绍千手观音菩萨像:"这尊观音菩萨像,是世上最高的铜铸观音菩萨像,他目光慈祥,神态安怡,这充分显了我佛心胸宽广,普度众的博大胸怀－－－－－－。 学员们一边听着老和尚的介绍,一边观瞻这尊独一无二的大佛。 他们看到这大佛,佛体均匀流畅,色彩鲜而不艳,且铸造工艺精湛绝伦。更让人感兴趣的是佛头上一边一个大耳窝,耳窝里还坐着几个小和尚在手捧经卷念经。 学员们观瞻完主殿,主持和尚又他们看了康熙的御碑亭,天王殿,转轮藏书阁,弥坨殿等等－－－－－－－。 观瞻完隆兴寺,张瑞英见天色已晚。就向主持和尚打听在这附近有没有大车店。 主持和尚一听他们要住店,眼睛里就又星光灿烂起来,忙不迭的向张瑞英推践说:"施主们如不介意,可在这寺院住一晚上,我们这里吃住都很方便。" 张瑞英听了,就面带难色的说:"高僧已经看到了,我们这里有许多女学员,住在寺院里好说不好听,还是另寻他处吧。" 主持和尚听了说:"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有大车店可寻,再往前就进入了山区,山区里道路奇曲,村庄稀少,就更难寻找大车店了。" 张瑞英听了,还是有些犹豫。 主持和尚见了就忙进一步的介绍说:"我们寺里各备有男女禅房,还备有斋善堂,吃住都很方便,且费用低廉。" 张瑞英见他说话垦切,就点点头答应下来,并掏出钱来先付了帐。 主持和尚接过张瑞英递过的钱,心里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并在心里五味杂沉的想到:"这是什么世道,兵荒马乱的不说,我一个堂堂寺院的主持,为了争这点食宿费,是说尽了好话,费尽了心机,就差把自己搭进去了。" 他想到这,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吩咐他手下的劳动僧,给客人们清扫房间,准备素斋。 他自己忙前忙后的张罗布置。 第二部一百一十八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二十九 喜莲和女伴们一听晚上要住在寺院里,就浑身上下感到不自在,怎么想都觉着别扭的慌。于是心里面就别别扭扭的的想到:"我们住在那里不行,偏要住在这寺院里面,说好听的叫寺院,其实就是和尚庙,让我们女人住在和尚庙里,以后让人知道了多难为情,关键是好说不好听,真是连丢颜面带丢人。 她们别别扭扭的想到这,就找到张瑞英,要求换个地方住,并说:"要是住到了寺院里,以后就没脸见人了。" 张瑞英听了她们的要求,就开导她们说:"我也不想住在这寺院里面,住在这里面怎么说也不方便,还好说不好听,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再往前走就进入山区了,山区里道路崎岖不平,村镇稀少,再想找落脚的地方可就难了,不如我们先在这里将就着住一晚上,明天我们早点上路,早点找落脚的地方,你们看这样按排如何？" 喜莲和伙伴们听张瑞英这话,觉得她说的很在理,可心里面还是觉得别扭的慌,别扭归别扭,还得别扭着答应下来,答应是答应了,但还是觉得别扭。 李冬梅见了,就跟喜莲开玩笑说:"喜莲姐,我这黄花大姑娘都不在乎住在这里,你都嫁过人,生过娃娃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喜莲听了李冬梅这话,就用手指摸了摸自己雪白的脸蛋说"羞羞羞,大姑娘还没有找婆家,就说出了生娃娃的话,也不怕大家伙笑话你,笑掉你的大牙。" 李冬梅听了喜莲这话,就不好意思起来,脸也羞的彤红,红的像只红苹果。 她怕喜莲再接着往下说,就转到喜莲的身后用手捂住了喜莲的嘴,不让喜莲把后边的话说出来。 喜莲被李冬梅捂的喘不气来,就奋力推开她说:"死丫头,你想憋死我呀,你把我憋死了,以后谁给你说婆家。" 大家伙听了喜莲这话,就"哄"的一声,大笑起来。 正在这时,主持和尚走过来对他们说:"各位施主,素斋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请各位施主到素斋堂去用素斋。" 学员们没有听懂主持和尚的话,就以为主持和尚让他们去佛经堂念经。便心气不顺的想到:"我们又没有剃度出家,去念的那门子经,念经是你们佛家的事,于我们有何相干,我们又不指佛穿衣,侍佛吃饭。" 正在大家伙不知所措时,张瑞英见了,就接过话茬对大家伙说:"高僧,请我们去素斋堂吃素斋,就是去吃没有肉的饭菜,大家这回可听明白了？" 主持和尚一听张瑞英说出了肉字,就赶忙打起楫手,连念阿弥陀佛,念完阿弥陀佛,还连说了好几声罪过,罪过。说完罪过,又接着说:"佛家净土,不可妄言凡俗之语,且记,且记。" 张瑞英听了,就向主持和尚抱歉的笑了笑说:"观音菩萨慈悲,原谅我在佛门净地妄言不敬之语,本施主以后定记于心。" 主持和尚听了张瑞英这话,才有忧转喜,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说:"我佛慈悲为怀,向来有容人之量,望女施主不要过记于心。"说完,就领着大家伙往素斋堂走去。 学员们走进素斋堂一看,素斋堂里桌椅板凳摆放的整整齐齐,虽然有些简陋,但收拾的非常干净整洁。 学员们落坐后,素饭素菜就送了上来。 喜莲一看素饭是高梁面饼子,菜是白菜豆腐汤。白菜豆腐汤里还漂着几滴油珠,油珠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味。 喜莲一闻到淡淡的清香味,就知道汤里面放的是香油,便拿起一个高梁面饼子,端过一碗白菜豆腐汤吃了起来。 她先咬了一口高梁面饼子,嚼了嚼咽进肚里,就觉得他们做的高粱面饼子,非常的细腻松软,吃起来很可口。 她又喝了一口白菜豆腐汤,白菜豆腐汤的味道也很鲜美。她就感到纳闷,就扭过头去看坐在身边李冬梅。 李冬梅正忙着填肚子,没有理她。 她又看其他的人,其他的也跟李冬梅一样,都在自顾自的忙着填自己肚子,都没有时间答理她。 她只好也跟着填起肚子来。 第二部一百一十九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三十 吃完饭后,喜莲就和女伴往住宿的禅房走去。在回禅房的路上,喜莲问女伴们这里的素饭素菜好吃不好吃？女伴们听了,有说好吃的,有说不好吃的,还有的说味道很特别。 喜莲听了就问李冬梅说:"冬梅,你说他们的斋饭里放什么了,怎么味道那么特别,跟我们自己做的完全不一个味？" 李冬梅听了说:"他们有他们的密宗,当然会有很特别的味道,我们是凡俗之人,很难知道他们的密宗,不过我也听说过,他们是吃荤不见荤。" 喜莲听了李冬梅这番话说:"油我看到了几滴,荤确实没有看到。" 李冬梅听了说:"你没有看到就对了,要是让你看出来,那就不是密宗了。" 李冬梅刚说到这,对面就走过来一个老和尚。 李冬梅见了,就忙闭上嘴,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用手往对面示意了一下。 喜莲见了,也就心知肚明的没有接着往下问,但什么是密宗,她还是没有弄明白。 喜莲和女伴们回到禅房,女伴们就纷纷回到自己的床铺上休息。 喜莲也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她刚坐到床铺上,就感觉到屋里面有点不劲。 她往周围看了看,也没有发现什么。但她还是觉得这屋里有事,究竟有什么事,她一时也说不清楚,但总是觉着这屋里有事。 于是,她就从床铺上站起身来到墙角边去查看,她在墙角边查看了一下,也没有发现什么。 她就又到另一面去查看,也没有发现什么。 她想自己是不是太多虑了,可自己又说服不了自己。 她就又到其它的地方去查,她刚走到后墙角边处,就听到后墙角边的床铺下面有人吭哧了一声。 喜莲听了,就赶忙对正在休息的李冬梅说:"冬梅,你快过来,这的床下面有人。" 李冬梅听了心里就是一惊,心惑不解的想到:"这屋里怎么进来人了,进来的肯定不是好人,好人那能藏到床底下,肯定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想在夜半三更占我们的便宜,这回又该着姑奶奶我大显伸手了,姑奶奶我非把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猴崽子,从床铺底下揪出来,看看你脑袋上有几根毛,毛里面又藏着多少大头虱子。" 李冬梅想着,就施展她的蹿越蹦跳功,三蹦两跳就来到了喜莲的跟前。大声的问喜莲说:"喜莲姐,那个床铺底下有人？" 喜莲听了,就用指了指靠后边的床说:"人就藏在这张床底下。" 李冬梅听了,就冲着喜莲指的床铺下面大声说道:"是谁藏在床底下,赶快给我滚出来,不出来我就动手了,你自己出来一切都好说,要是等我把你揪出来,就没有你的好果子吃了。" 李冬梅说完,床铺底下一点动静也没有。 李冬梅又连说了两遍,床铺底下还是没有动静。这时候同屋里的人都围拢过来了,大家伙七嘴八舌的说:"别跟他磨嘴皮子了,他自己不会出来的,咱们大家伙一齐动手,把张床给他搬开,不就露出他的真面目了,还跟他费什么唾沫星子。" 李冬梅听了,就猛的弯下腰,一伸手从床底下拖出一个人来。 大家伙借着灯光一看,都大吃了一惊,同口异声的说:"队长,怎么是你,你怎么钻到床铺下面去了？" 张瑞英听了,却只摇头不能说话。 喜莲一看,就知道她的嘴被堵上了,就赶忙伸出手给她掏堵在的东西。费了好大劲,才把堵在她嘴里的破布掏了出来。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又有人给她端过一碗水,让她漱口。 张瑞英见了,就用手挡住递到嘴边的水碗,急忙对大家伙说:"你们快把床下面的毛贼抓起来,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大家伙一听床铺底下还有一个毛贼,就齐声冲着床底下大声的喝斥说:"床下面的毛贼,你还在床下面等什么,还不快点从床下滚出来,还等着我们搬开床抓你呀。" 没想到床下面的毛贼比他们还横,在床底下就扯着嗓门他们横上了:"我梁上君子是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我说不出去就不出去,看你们能把我这梁奈之如何。" 大家伙听了毛贼的横话,是又好气又好笑,好气的是这毛贼偷了我们的东西,比我们还横,好像他当贼当出理来了,反而我们到没有理了。好笑的是,他都当上贼了,说话还忘不了拽词。 大家伙听了也不跟他费话,就一齐动手把床搬到了一边。 大家搬开床一看,顿时都楞住了,刚才还在大声叫唤的毛贼不见了踪影。就在大家伙愣神时,一条黑影从门口蹿了出去。 第二部一百二十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三十一 张瑞英见了,就忙对大家伙说:"大家快追,千万不能让他跑了,咱们去延安的食宿费都让他劫走了。" 大家伙一听,自己吃饭住店的钱被抢走了,也就全急眼了,便争先恐后的追了出去。 他们追到院里一看,又不见了贼的影,便四处查找起来。 他们找着找着,喜莲就看见有人正在往墙上爬,就赶忙用手一指有人爬墙的方向,对大家伙喊道:"贼在那呢,他正在往墙上爬。" 李冬梅听了,就顺着喜莲手指的方向看去。 她一看,果然有个人正在往墙上爬。就一点脚,一个箭步朝贼爬的地方冲了过去。 毛贼一看有人追了过来,就赶紧爬上了高墙。 李冬梅一看贼爬上了高墙,就一纵身往高墙上跃去。 毛贼一看有人追到墙上来了,就着了慌,赶忙支着胳膊差着脚,往墙外边跳了下去。 李冬梅看了,就一纵身也紧跟着跳了下去。 她脚刚一着地,就朝毛贼扑了过去。 毛贼见有人朝自己扑了过来,就一轱辘身子,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前边跑去。 李冬梅见了,就一个箭步跳到他近前,一伸手抓住他的衣服说:"小子,我看你还往那里跑。"说着,就用力往回一拉。 毛贼一看,自己的衣服被追上来的人拽住了,就用力往回拉。 他一边往回拉,一边在心里面合计道:"我可不能让他把我拉回去,让她把我拉回去了,还有我的好呀,他们重重的惩罚我不说,我以前干的那些事,整不好也得露馅,那事要是露了馅,可就不是光处罚的事了,就是掉脑袋的事了,最起码我今天抢的钱得给人家退回去,我实在不愿意给他们退回去,在这兵荒马乱的年头,能劫到点钱多不容易" 他心里面合计着,就用力一甩,想把抓他衣服的人甩掉。 他甩了两下,也没有甩掉抓住他衣服的人。 于是他又在心里面盘算道:"我不能在这里跟她纠缠下去,时间一长,他们的人就都追上来了。等他们的人都追上来了,我就逃不掉了,我得赶紧来个金蟾脱壳。 他盘算到这,就把外边的衣服甩掉,一低头钻进了高梁地里。 他一边往高梁,一边回过头来对追他的人大声的嚷嚷道:"你别追我了,我抢的钱都在我甩给的衣服口袋里,我身上已经没有钱了。" 李冬梅听后,心里面就是一楞,用手一摸他甩下的衣服口袋,里面有硬梆梆的东西,像是钱,又不像是是。 于是就在心里面想到:"那我也不能放过你,让你再去抢别的人,我得吸取上次的教训,今天放过一条摇头摆尾的哈巴狗,就等于养了一条疵着牙的狼。再者说了,万一这里面不是钱,我再把你放跑了,我们这些人可就惨了,这地方离延安还远着呢,以后我们喝着西北风去延安呀。" 李冬梅想到这,就冲着钻进高梁地里的毛贼大声喝一声:"毛贼你给我站住,你跑不了了,你别想在姑奶奶我的面前蒙混过关。" 李冬梅说完,就钻进高梁地紧追上去。 跑在前边的毛贼,一听到姑奶奶几个字,就站住脚不跑了。 第二部一百二十一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三十二 他把心一横想到:"我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怕她一个女人,我就在这等着她追上来了。 她要是敢追上来,我就亲手把她灭了,让她知道,知道,我这男爷们不是惹的,或是把她逮住,捋回家去做我的女人,让我这打了大半辈子的男爷们,也尝尝女人的鲜味。 她最好再给老子我生几个娃,等到将来我老了,干不动了也好有个依靠。更主要的是堵住那些长舌妇们的嘴,让她们不在背后骂我为人不正,专干伤风败俗的事,到头来连想妇都娶不上,将来就得当老绝户,背负上断子绝孙的恶名。让她们也睁开眼睛看看,咱爷们虽然干的行当不怎么样,可混的人模狗样的。 这就是人有人道,狗有狗道,老鼠.兔子,各走各的道,各寻各的食,饿不死我也枨不着你,各有各的食路。" 他刚想到这,李冬梅就追到了跟前。 李冬梅看到他,也不搭话,飞起一脚就把他踢翻在地,,然后纵身一跃,跳到他的跟前,伸出手去抓毛贼的胳膊。心想:"我只要抓住他的胳膊,他就再也逃不掉了,我就干功告成了。" 毛贼一看李冬梅伸出手要抓自已的胳膊,就赶紧来了一个就地十八滚,一下子就滚出好几丈远。 他一边滚,一边在心里速速的想到:‘我可不能她抓住我的胳膊,要是让他抓住了胳膊,她再就势一柠,我就被这娘们给擒住了。于其让她把我擒住,不如我先把她灭了。" 他想到这,手就往腰里摸去。他的手一边往腰里摸,一边恶狠狠的想到:"今天是你的亡日,明年的今天就你的祭日。" 李冬梅一看他就地滚走了,就赶紧往前追。 她一边追,一边在心里面合计道:"看来这毛贼有两下子,我的防着他点,别遭了他的暗算。" 她刚想到这,就听到"嗖嗖"两声响。随着响声,就见有两把飞刀闪着蓝汪汪的两条寒光,闪电般朝着李冬的面门和梗嗓咽喉飞了过来。 李冬梅见了,就赶紧就势一蹲身子。 她刚蹲下身子,两把飞刀就贴着她的头发丝"嗖嗖"的飞了过去。 李冬梅刚躲开头上的飞刀,就见又有两把飞刀,贴着地皮朝她飞了过来。 李冬梅见了,就在心里面合计到:"这毛贼好厉害呀,今天要是换了别人,非让他撂倒不行。 她心里面合计着,就脚尖点地,来了一个旱地拔葱,腾空而起,在空中一转身子,朝毛贼扑了下来。 她一边往下扑,一边在心里面想到:"你给我在这吧。" 毛贼再想甩飞刀,就见追他的人从天上朝他扑了下来,吓的他差点尿了裤子,再也顾不上甩飞刀了,把手里的往腰里一挂,撒腿就跑。 他一边玩命的往前跑,一边胆颤心虚的想到:"这女娘们太厉害了,我可不敢娶她当媳妇了,把这么厉害的女人娶回家,就等于娶了一个活阎王,天天守着活阎王过日子,我的小命就朝不保夕了,就算是她不加害我,我也得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过日子。 人要是老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过日子,用不了多久,我就吹灯拔腊真的见阎王爷去了。为了我能多活几年,这么厉害的女人,我只让给别人了,让他去过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日子去吧。" 李冬梅一看又他跑了,就赶紧撒开腿往前追。 她一边追,一边不得其解的想:‘也没有看着他腿长的多长呀,他怎么跑的这么快,莫非他的腿上长了兔子毛,不他长了兔子毛,还是什么毛,我今天说什么也要生擒活拿住他,决不能让他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溜掉。" 李冬梅想着,就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跑在前边的毛赇一看,后边的女人越追越快,也就玩了命的往前跑。 他跑着跑,就感着到自己的两条不听使唤了,便在心里面恨恨的想:"这两条不听使唤的王八腿,一关键时侯就不玩活了,这不是请等着挨逮吗,这要是让后边的女人逮住,还能有我的好呀,她不得要了我的小命呀,最狠莫过女人心吗。" 他想到这,突然又做起白日梦来:"说不定她使劲追我是看上我了,一追上我就会马上嫁给我,还要给我生儿育女,人长说女人越是恨你,就越是喜欢你。" 他心里面想着,又用手去抽自已的嘴巴。 第二部一百二十二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三十三 毛贼抽了自己一巴掌在心里接着想到底:"你就别做白日梦了,就看她刚才对你下手的狠劲,就不像看上你的样。" 他心里面想着,就加快了脚往前跑去,想快点跑把追他的人远远的甩开,让她再也追不上自己。 他刚想到这,就两腿一软,扑咚一声摔倒在地上,接下来就只有大口大口的喘粗气了。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心里面合计道:"我这两条不争气的腿,怎么不听使唤了,这不是请等着挨刀吗,这回算是彻底的玩完了。" 他刚合计到这,就见从远处走过来一个八路军。 他一看到八路军,脑袋里就鬼火一闪,想出一个馊主义来。心里面鬼觉的想到:"即然我打不过又甩不掉她,我何不给她来个移花接木,让他们之间来个狗咬狗一嘴毛,我好借逃脱,对,就这么办。" 李冬梅追着追着,就见前的毛贼突然摔趴下了,心里面就是一阵高兴,非常解气的合计到:"毛贼,我看你还往那里跑,姑奶奶我这就上前去擒住你,夺回你抢走的钱。" 李冬梅合计着,就纵身一跳,朝毛贼扑了过去。 毛贼一看,李冬梅眼看就要扑到自已跟前了,就又来了一个就地十八滚,滚出去好几丈远。然后从地上蹿起身来,又接着往前跑。 他一边往前跑,一边对远处走过来的八路军喊道:"八路军同志,快过来救救我,后边有个女强盗要抢我的钱,再拚命的追我－－－－－。 远处的八路军正大步流星的赶路,忽然听到前面路上有人向自己求救,就赶忙三步并成两步迎了过去。 他一边赶着往前迎,一边看见一个男人在拚命的往他这边跑,一边跑,还一冲着他喊,后边还有一个女人在拚命的追他。 八路军见了,就觉得这男人太没有出息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让一个女人追的像兔子一样的跑,老天爷白给他披上一张男人的皮了,披着男人的皮,还活的这么窝囊。 八路军一边在心里面合计,一边箭步如飞般往前迎了过去。 毛贼一看八路军快步迎了过来,就在心里面暗自得意的想到:"这个有头无脑的大头兵,总算是中我的招了,我给他们接上火后,我就赶紧借机逃脱,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的去打吧,等他们打明白后,我也跑的没有影了,这就叫翳棒相争,我这鱼翁得利。 他想到这,就对迎上来的八路军说:"八路军同志,你赶紧把后边的女强盗拦住,她要抢我身上的钱。" 他说着,还用手拍了拍绑在腰间的小包袱。 八路军听了,刚要他是怎么回事,他便滋溜一下绕过八路军又往前跑去。 他一边往前跑,一边得意忘形的想到:"谢天,谢地,谢神仙,我总算是摆脱了女魔王的追计,让他们自己互相纠缠去吧,我从此以后就可以乐逍遥,乐无边了。" 八路军见了刚了一楞神,李冬梅就追了上来。 八路军见了,就赶忙上前拦住她说:"站住,你为什么要抢前人的钱,抢劫是强盗行为,你不知道抢劫是违法的吗？" 李冬梅听了先是一楞,但她马上就转过神来说:"八路军同志,你搞错了,不是我要抢他的钱,是他抢了我们的钱。" 八路军听李冬梅这么一说,一时也搞不明白了,便问李冬梅说:"他说你在抢他的钱,你说他抢了你们的钱,那我应该相信你们谁呀？" 李冬梅听了说:"当然是相信我了,你见过抢钱人,追被抢人的吗？再说他抢了我们去延安的食宿费,我不把钱追回来,我们该挨饿受冻了。" 李冬梅说完,就绕过他要继续往前追。 八路军见李冬梅说的很在理,而且言语恳切,不像前边那人说起话来躲躲闪闪,眼神也飘惚不定,就马上认定跑过去的人不是强盗,也是盗贼。就拦住李冬梅说:"你不用追你了,我帮你把他逮住。" 八路军说完,就一伸手从腰间拔出一支匣子枪,朝跑过去的盗贼略微瞄了一准,就扣动了枪板机,只听得"砰"的一声枪响,再看正玩命往前跑的盗贼,随着枪声一跟头栽倒在地上。 他们走过去一看,就见盗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下一样。 八路军见了,就用脚一踢他的屁股说:"别装死了,我没打你的要害部位,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再给你补上一枪,真的送你见阎王爷去。" 盗贼听八路军这一说,就忙一轱辘身子坐了起来,苦丧着脸对八路军说:"你的打好准呀,一枪就把我打趴下了。" 第二部二百二十三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三十四 原来盗贼一看自己再也跑了了,就趴在地上干脆装起死来。 他一边装死,一边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的瞄着朝他走过来的两个八路军,看他们走到了自己跟前,就把眼睛紧紧的闭了起来。 他眼睛虽然闭上了,眼睫毛却在不停的抖动。 李冬梅一看盗贼被打死了,心里面就非常的解气,但还是觉得打的狠了点。 八路军一眼就识破了他的鬼把戏,才做了刚才的一连串动作, 盗贼一看自己的鬼把戏被识破了,又怕再给他补一枪,真的把自己送到阎王爷那里去,不得宜才一轱辘身子爬了起来,说了自我解嘲的话,说完还站起来蹦了两蹦,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李冬梅见了,就吃惊的说:"你没有死呀,那就快把你抢的钱交出吧。" 盗贼听了,就铁着嘴说:"那钱我早就还给你了,你怎么还跟我要钱呀？" 李冬梅听了,就质问他说:"你别满嘴里跑舌头,你什么时候还给我了？" 盗贼听了,就继续铁着嘴说:"怎么没有还给你,那钱就在我甩你的衣服里,你还跟我要什么钱呀？" 李冬梅听他这么一说,才又想起来他甩给自己的那件臭气熏天的脏衣服,可那件臭气熏天的脏衣服,已经让自己扔在高梁地里了。于是她就要返回去找回那件臭气熏天的脏衣服,赶紧把大家伙食宿费找回来。 李冬梅想到这,便一转身要返回去找那件臭气熏天的脏衣服。 站在一旁的八路军见了,就忙拦住李冬梅说:"同志,你别他胡说八道,那钱就在他的身上。" 八路军说着,就走到盗贼近前,一伸手解下绑在盗贼腰里的小包袱,质问盗贼说:"这是什么？你顺编的功夫不错呀。"说完,就把提在手里小包袱交给李冬梅说:"你打开查一下,看看钱少了没有,要是少了,就找他算帐。" 盗贼听八路军这么一说,就吓的赶紧把头低到了裤裆里,不再吱声了。 这时,后边的人也都追了上来,大家伙一看盗贼被逮住了,就都松了一口气。 张瑞英见了,就赶忙对帮着他们讨回钱的八路军说:"同志,太谢谢你了,你可帮了我们的大忙,要不然,我们这些人可就惨了。" 八路军见了,就赶忙摆了摆手说:"你们不用谢我,我没有帮你们做什么,要谢就谢你们这女中豪杰吧,要不是她紧追不舍,盗贼早就跑的没有影了。" 八路军说着,就用手指了指站在旁边的李冬梅。 李冬梅见了,就连忙摆了摆手说:"不用谢,不用谢,大家都是自己人,还谢什么呀。" 张瑞英见了,就转过身对李冬梅说:"李冬梅同志,我代表大家伙谢谢你了。"说着,就弯下腰,给你李冬梅深深的鞠了一躬。 大家伙见了,就都走过来向李冬梅鞠躬。 李冬梅见了,就赶忙拦住大家伙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你们这样做,让本李大小姐多难为情呀。" 大家伙听李冬梅这么一说,就"轰"的一声全都笑了起来。 喜莲更是笑的前仰后合,把眼泪都笑了出来。她一边用手擦去流出来眼泪,一边用另一只手拍着李冬梅的肩膀说:"本大小姐同志,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可爱了。" 大家伙听了,又是一阵大笑。 站在一旁的八路军,一直等大家伙笑完了。就对张瑞英说道:"队长同志,盗贼捉住了,你们的路费也找回来到了,我也该去忙我的事了,咱们就此分手吧。" 张瑞英听了说:"好吧,你给我们帮了大忙,我再次的谢谢你。"说着,就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手。 八路军一边跟张瑞英握手,一边对张瑞英说:"你太客气了,都是为了抗日还谢什么呀,说不定那一天,我还要请你们帮忙呢。" 张瑞英听了就爽快的说:"那没有说的,到时候你只要滋一声,我们这些人就会全力一副的帮助你。" 八路军听了说:"那就先谢谢你们了,见再。" 八路军说完,就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他刚前走了几步,李冬梅就追上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说:"八路军同志,你的枪打的太准了,以后能否交给我,另外你的尊姓大名是－－－－－？" 八路军见了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睛去看李冬梅拽着自己胳膊的手。 李冬梅见了,就不好意的把手松开说:"不好意思,让你误会了。" 李冬梅嘴里虽然这说,可眼神中却期盼着他的回话。 第二部一百二十四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三十五 八路军见了,就有些玩皮的说:"对不起,我没有尊姓,更没有大名,只有一个小名叫李志远,至于能否教你打枪,就看以后有没有机会了,李冬梅同志再见。"说完,就撇下李冬梅继续往前走去。 李冬梅听了后,心里面就赶到很纳闷。心想:"他怎么知道我叫李冬梅,我刚跟他眸了一面,也不曾通报姓名,他又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子。" 李冬梅想到这,就抬起腿迈开步,要追上去问个明白。 喜莲见了,就拦住她说:"行了,你就别追了,是你的他就跑不了,不是你的,你怎么追也追不回来。再说,你追上去他也不能立刻娶你,你也不能马上嫁给他,当他的老婆,还不如稳坐钓鱼台,静侯佳机。" 李冬梅听了喜莲这话,就使劲推了喜莲一下说:"喜莲姐,你又拿我寻开心,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说完,就假装生气的把脸转向了一边,不再跟喜莲说话。 喜莲被李冬梅推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王秀娟和赵二丫见了,就忙伸出手扶住喜莲,对李冬梅说:"李冬梅,你使那么大劲干啥,差点把喜莲姐推倒在地上,就她这单薄的身子股,那经的住你那九牛二虎之力的推。" 李冬梅也觉得自己刚才用力太猛了点,可就是不肯回过头来扶喜莲一把。心里面还怄着气想到:"看你以后,还取笑我不。"只到听了王秀娟和王二丫的话,才转回身来,拉住喜莲的手说:"喜莲姐,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给你赔个不是吧。" 李冬梅说着,就要低头弯腰,给喜莲鞠了躬。 喜莲见了,就忙拦住她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可他不知道你是有意的,你又意在何为？" 李冬梅听了喜莲这话,就为自己辩解说:"我意在跟他学打枪,他的枪打的又快又准,比神枪手还神,谁像你长着一个歪心眼,有事没事就往歪处想。" 喜莲听了李冬梅的自我辩解,就捂着嘴笑了笑说:"你跟人家学打枪,拽人家的胳膊干啥,他那胳膊比长枪短,比短枪长,你拿他当什么枪用,你到说出一二三四五来,让我们大家伙都明白,明白,如何？" 李冬梅听了喜莲这番话,就气的一跺脚说:"你这刁嘴的婆子,说话就不能给人留点缝,非得一杆子扎到底,把刀子捅进心头尖上呀。" 喜莲听了李冬梅这话,就继续不依不饶的说:"话不说不透,沙锅不打,一辈子不漏,从古到今都是美女爱英雄,英雄爱美女,这都是人的长情,,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 张瑞英一看盗贼被抓住了,钱也追了回来,就吩咐身边的两个男学员说:"张石头和陈大年,你俩负责把盗贼押回去,交给当地的抗日政府,剩下的人都赶紧回去休息,养足了精神好继续赶路。" 张石头和陈大年听了,就转身去押那盗贼,他俩走到盗贼的落脚处盗贼却不见了踪影。 张石头和陈大年一看盗贼不见了踪影,就紧回来向张瑞英报告说:"队长,盗贼脚底下抹油遛了。" 张瑞英一听盗贼跑了,心里面一下子就慌了神。神情紧张开的想到:"刚才我还看到他趴在地上装孙子,怎么一转眼就逃的没有了踪影,他可真够贼的,贼的比贼还贼上百倍。" 学员们听了,就围拢过来问张瑞英怎么办。 张瑞英听巴,心里一时也没有了主意,不知到那里才能把盗贼重新抓回来。 喜莲见了,就赶紧给张瑞英出主意说:"队长,那盗贼脚踝骨受了伤,我猜他跑不了多远,大家伙赶快到周围去搜查,一定够搜查到他。" 张瑞英一听喜莲说的在理,马上就对大家伙说道:"大家赶快行动" 第二部一百二十五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三十六 喜莲就接着说道:"大家伙一定要找到他,不能再让他去伤害别人。" 学员们听了就分散开,到周围去寻找盗贼。 喜莲和王二丫正往搜索着,就发现前边的一处乱草丛里有些异动,一丝风没刮,草却在轻微的摇晃。 喜莲见了,就忙向在不远处搜寻的李冬梅招了招手。 李冬梅见了,就赶忙向她们这边靠拢,一边向她们靠拢,一边悄悄的问喜莲发现了什么。 喜莲听了也不搭话,直接用手指了指前面的乱草丛。 李冬梅顺着喜莲手指的乱草丛一看,也觉得那乱草丛有点不寻常。便一马当先的朝乱草丛搜寻过去。 她们搜着搜着,就突然听到"嗖"一声响,她们就立刻警觉竖起耳朵,朝乱草丛看了过去,就见一只野兔从乱草丛里蹿了出来,惊慌失错的落荒而去。 李冬梅见是一只野兔子,就大失所望的对喜莲说:"喜莲姐,野兔子都被我们惊出来了,那里也就没有什么可搜的了,我们还是换个方向搜吧。" 喜莲听了,就提醒李冬梅说:"冬梅你忘了,野兔子是不碰到人的脚尖,不挪窝的,我们离乱草丛这么远,它不是被我们惊出来的,那乱草从里一定另有其它的人。" 李冬梅听了喜莲的提醒,就立刻顿悟过来,对喜莲说道:"喜莲姐,还是你心细如发,谋略过人,都快赶上蜀国的军师诸葛亮了。" 李冬梅的话音刚落,前面的乱草丛里,就传出了一阵唏唏索索的声音,紧接着就"嗖嗖嗖"飞出来三把寒光闪闪的飞刀,三把飞刀分别冲着喜莲,李冬梅和王二丫,她们三个人的梗嗓咽喉飞了过来。 李冬梅见了就大吃一惊,心惊肉跳的想到:"这飞刀,我能躲开,她俩可躲不开,我的赶紧施救,晚一点,她俩就没有命了。" 李冬梅心里面想着,就赶忙一甩手打出几颗飞钉去,只听得叮当几声响,飞刀就被飞钉打落在草丛里。 王二丫见了,两腿一软,当时就坐到了地上。 喜莲见了,就不顾一切的朝那乱草丛冲了过去。 李冬梅一看,喜莲不顾一切的冲过去了,怕她吃亏,就又连忙向乱草丛里打了几颗飞钉,飞钉刚钻进乱草丛里,乱草丛里就传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张瑞英和学员们听到她们这边的惨叫声,就都朝这边围拢过来。 喜莲和李冬梅冲到跟前一看,就见盗贼的四肢已经被飞钉,死死的钉在了地上,手边还散落着几把飞刀,还没有来的甩出去。 李冬梅见了,就上前捡起一把飞刀,照准盗贼的胸口窝刺去。 喜莲见了,就忙拦住她说:"他已经被钉在地上了,你就别再给他一刀了,贼不至死吗" 李冬梅听了说:"他不光是贼,还是强盗,贼只是偷东西,强盗杀人放火,奸夫****,残害无辜,什么坏事都干,留着他也是祸根一条,别无他用,还不如早点送他去见阎王爷,让阎王爷派小鬼把他押进十八层地狱里,看管起来,阳世间也少了一条祸根。" 李冬梅说着,就手腕一翻,刀尖又向盗贼的的胸口窝刺去。 张瑞英见了,就赶忙冲过来,一纂住李冬的手说:"李冬梅同志,你不能杀他。" 李冬梅听了,就不服气的质问张瑞英说:"为什么不能杀他,留下他还去祸害别人,那不是放狼归山吗。" 张瑞英听了说:"他犯了法,有当地的抗日政府依法惩治他,你我个人没有杀人的权力。" 李冬梅听了,就反驳张瑞英说:"我没有杀人的权力,他就有杀人的权力了,你刚才没有看见他甩出的飞刀,差点取了我们的性命吗,何着他盗贼可以随便杀我们,他有杀人的权力,我们不可以杀他,我们没有杀他的权力,这是谁说的,这纯属是歪嘴和尚念歪经,歪的不着边际,天下那有这么歪的经。" 张瑞英听了,就正中其是的说:"这不是歪经,是正经,你已经把他治服了,就不能再把他杀了,这是上级的规定,不是我的规定,你已经有组织的人了,就要服从上级的规定。 李冬梅一听是上级的规定,就只好放下手里的刀,并顺手拔下钉在盗贼四肢上的钉子。 盗贼一看手脚上的钉子被拔下来了,就又挣扎着起来进行反抗。 李冬梅见了,就顺手拽过一条绳子,三缠两转把他结结实实的捆绑起来。 第二部一百二十六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三十七 李冬梅心里有恨,手上就使上了劲,把盗贼勒的不住的疵牙咧嘴。 盗贼实在受不了了,就厚着脸皮给自己求情说:"姐姐,你能不能绑松点,绳子都勒进肉里去了,勒的我骨头生疼。" 站在旁边的张石头听了,就抬起腿来狠狠的踢了他一脚说:"松你个头,没有要你的狗命,已经很便宜你了,你还想绑松点没有门,快滚起来跟我走,我把你押到你该去的地方。" 盗贼听了,还就真的滚了起来。 他滚了好几滚,怎么也滚不起来。 陈大年见了,就伸出手弯下腰,一把抓住他的后脖领子,用力往上一提,把他提溜起来,往地上一放说:"你瞎滚个啥,胳膊都被捆住了,你还怎么滚的起来,你叫什么名子,是那个村的？" 盗贼一看逃跑无望了,就蔫头耷拉的说了起来。 原来他叫元三,是元宝村元大郎的儿子。 元大郎本是个本分老实人,他这个儿子却偏偏不让他省心。生下来时就只有二斤半重,奄奄一息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费了好大劲才让他有了进气,活了过来。等大点了,就开始挑皮捣蛋,打架斗殴,,但他只有惹事的本事,没有出手的功夫,每次惹事,都被打的鼻青脸肿,眼斜嘴歪。 长大了以后,老毛病没有改掉一亳,又新添上了喜欢漂亮姑娘的新项目,一看到漂亮姑娘,就激动的鼻涕眼泪一起往外流,两条腿也不听使唤,怎么使劲也挪不动步。 周围的姑娘们看到他这副德兴,就以为他傻嗫痴呆,一看到他就远远的躲开,躲不开的就赶紧绕弯走,生怕他冒起傻气来再伤着自己。 他爹娘知道他有这个毛病,就盘算着给他娶个媳妇,解除他的想姑娘之苦。 他们盘算来盘算去,盘算了一溜十三遭,也没有盘算出娶媳妇的聘礼,没有聘礼,谁家用银子养大的姑娘,也不能白白的送上门来,可眼下他家吃了上顿,就不知道下顿什么时候才能喂进肚子里,让他们准备一份像样的聘礼,比让他们爬到天上摘星星还难。 他父母盘算不出办法来,就只好望着天上的星星月亮长虚短叹,然后就相互瞒怨,男人怨女人不能持家,女人怨男人没有本事挣不来钱。 他们瞒怨来瞒怨去,就这样一直在原地转圈,往前走不了半步。 这天,元三听烦了他爹娘的相互瞒怨,就到街上去闲逛。 他逛着逛着,就看到了一个漂亮姑娘。 他一看到漂亮姑娘,老毛病就又复发起来,正当看着姑娘流鼻涕淌眼泪时,突然有人在身后拍了他一巴掌,问他说:"小子,是不是想媳妇了？" 元三被拍的一咧嘴说:"想了,想的俺晚上睡不着觉,白天像丢了魂也似的。" 来人听了就"哈哈"一笑接着问他说:"想娶媳妇不？" 元三听了,就赶忙回答说:"想呀,我连晚上做梦都在想着娶媳妇,,有一天晚上我做梦都娶上媳妇了,可醒来后媳妇又没有了,我猫咬尿泡白高兴了一场。 来人听了,就又接着问他说:"那你为什么不白天娶一个,白天娶了媳妇,晚上就有人陪你睡觉了,就再也不做梦娶媳妇了。" 元三听了后,就耷拉下脑袋埋怨起他的爹娘来:"都怨俺爹俺娘没有本事,家里面吃了上顿没有下顿,更拿不出像样的聘礼来,那个姑娘能愿意嫁给我。" 来人听了,就接着又问他说:"你说你爹娘没有本事,那你就有本事了入？" 元三听了说:"俺也没有本事,他们都没有本事,俺上那里学本事去。" 来人听了他这话,就又问他说:"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元三听了,就一愁眉不展的说:‘俺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一想媳妇了,俺就出来看姑娘,只到把她们跑了,俺也就过足眼瘾了,反正过一天少俩半晌,天天能有姑娘看,俺也就知足了。 来人听了突然对发脾气说:"你可真没有出息,没有本事就去学本事呀,学了本事你就有本事了,有了本事就能挣来钱,有了钱还愁找不到媳妇呀。" 元三听了,也恕火中烧的说:"俺爹俺娘都没有本事,你让俺上那里学本事去,你这不是逼着俺跳进河去喂王八吗。" 第二部一百二十七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三十八 来人一听元三这话,就又气又好笑的说:"好好好,我给指一条学本事的的道吧。" 元三一听来这话,才咧开嘴笑了笑说:"那你给俺指一条道吧,上那里去能学到娶媳妇的本事,学到本事后,俺好赶紧回来娶媳妇,为了娶媳妇,可把我给想苦了,你现在就指俺道吧。" 来人听了说:"瞧你这点出息,你心里出了娶媳妇就是娶媳妇,你脑袋里除娶媳妇,还能别的不。" 元三听了,就可怜巴巴的说:"俺这脑袋除了想着娶媳妇,就是想着娶媳妇,要是有点别的,还是一个心眼的想着娶媳妇。" 来人听了他这番话,一下子让他给气乐了。乐过之后说:"好好,只要你去学本事,学到了本事,你就能娶上媳妇。" 元三一听学本事能让自己娶上媳妇,,就高兴的蹦起高来。 他一边蹦高,一边对来人说:"只要能让俺娶上媳妇,俺就听你的话。" 来人听了就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我现在就指给你一条能娶上媳妇的路,你从这一直往此走,翻过一座山,越过一道岭,渡过一条河。过了河后,再翻过两座山,越过两道岭,再渡过一条河,有座山叫元妙山,元妙山下有座元妙寨,元妙寨里有位元大侠,你到元妙寨找元大侠学本事去吧,学到了本事,你的媳妇就有着落了。" 元三一听又是翻山,又是越岭,还要过好几条河,就面有难色的说:"要去那么远学本事呀,还要翻山,还要越岭,还要过好几条河,也太艰难了。" 来人听他这么一说,就挖苦他说:"你在家里待着容易,一天仨饱俩倒就过去了,那能学到本事吗,学不到本事,你用什么来娶媳妇。" 元三一听学不到本事,就娶不上媳妇。就咬了咬后槽牙说:"俺为了能娶上朝思暮想的媳妇,就去元妙山学本事吧,但俺得回家告诉俺爹娘一声,俺去学本事了,学完本事,回来给他们娶儿媳妇。" 来人听了,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说:"你还告诉他们干什么,你回去一告诉他们,你就去不成了,你去不成也就学不到本事了,你学不到本事,这辈子就别想娶媳妇了。 元三一听来人这话,就六神无主起来。 来人一看他这熊呆呆的奶奶样,就得意的笑了。 他一边笑,一边万分得意的想到:"这样的徒儿教起来才够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今日我元木林能巧遇这宝贝疙瘩徒儿,也是我们师徒有缘分。" 元木林想到这,也不管元三愿意不愿意,强行拉起他的手,一路往北走去。 元三跟着元木林来到元妙山寨一看,心里就凉了半截,心想:"这那是什么山寨,只是几间破木头房子而已,即没有高大的寨门,又没有石头砌成的寨墙,这算什么山寨,顶多算是个农家院落。" 元木林一看元三的表情,一下子就猜透了他的心思,便对他说道:"你别看我这地方不够阔气,但你能在这学到本事,学到了本事才能让你娶上媳妇。" 元三听了却在心里想到:"阔气你就别想了,简直就是寒酸,说是农家院落,院子里即没有鸡,又没有狗,只有竖起的几根练功桩,还有点练功的意思,都愿自己没有主见,啥也别说了,只要能学到本事就行了。" 元木林虽然自封为寨主,手下的兵也只有元三这一个。 他把元三领回来后,即不让他行拜师礼,也不让练抡胳膊踢腿的基本功,而是直接让他练起了飞刀。 元三为了能早日娶上媳妇,学的也十分卖力,没多长时间就把元木林的飞刀功学到了手。 元三学到了飞刀功,就要回家去娶媳妇。 元木林一听元三要走,心里面就有点不舍,但也不阻拦,心想:"他原本就是为了娶媳妇才来的,学成后回去娶媳妇也是人之长情。 元木林想到这,就爽爽快快的把元三送下山去,临别时还送给他一套飞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这徒弟还没有走出山,就走进了贼窝。 第二部一百二十八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三十九 盗贼的头一看他身上带着飞刀,就知道他是元木林刚教出来的徒弟,便力劝他入伙,还劝他说:"只要你入了伙,咱们就大秤分银,小秤分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不排名次,不排坐椅,咱们都是老大,不过大小事全得有我说了算。" 元三一听说让他入伙当盗贼,就把脑袋摇的像拨郎鼓也似的说:"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老实人,我可不能入你们的伙当贼,当了贼不但对不起我家的祖宗,还要让世人世世代代戳我的后脊梁骨,这样的骂名,我可背负不起,死后也没有脸去见祖宗。" 贼头听他这么一说,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又把脸一翻,恶狠狠的对他说道:"你小耗子偷油无数,假装什么好人,蹬鼻子上脸不识抬举的东西,给你脸你还要脸了,你们家祖宗八辈都是老实人多啥,我们家祖宗八辈还都是老实人呢,我们结伙当贼,都是世道逼的,我们也不愿意背着骂名来当贼,让世人戳我们的脊梁骨,骂我们是贼子,骂我们的后人是贼孙,贼子贼孙的名,是什么好名呀,可眼前这世道逼的我们没法活了,官府敲诈,富人豪夺,官府敲诈了钱肆意挥霍,富人豪夺了钱吃的屁股里往外冒油,我们却穷的没有立锥之地,只有钻进这山林里来打家劫舍,打劫有钱人的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他们有钱呢,他们豪夺了那么多钱放在家里也花不了,我们夺来用用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即然走进了我们的窝,你就得入我们的伙,省的你出去了乱说,再把官兵招来收拾我们,你只要入了我们的伙,咱们就有肉一块吃,有酒一起喝,有了女人一起玩,你要是死活不入我们的伙,我立刻就灭了你,省的你出去后给老子惹来麻烦。" 贼头说完,就把明晃晃的大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要他敢说半个不字,脑袋就立刻落地。 元三一看这架势,就在心里面合计到:"看来今天不入伙,我就活不到明天了,我女人的味还没有尝着,就这么被他们一刀宰了,也太不值了,即然走到了这一步,看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开始,元三还有点缩手缩脚不适应,可时间一长,他抢劫起来比那些老贼还心狠手黑,老贼们见了都自愧不如他这个新贼蛋子。 他凭着他的心狠手黑,还混上了贼窝里第二个说了算的主。 他刚坐上贼窝的二把交椅,他们的贼窝就被官军给端了,他出去打劫没在窝里,才躲过了被一锅端的劫难。 他一看贼窝没有了,有也不能待了,这才又想起来回家去给他爹娘娶儿媳妇。 他回到家里一看,院子里杂草丛生,屋子里灰土蒙面,蜘蛛网灰吊挂的到处都是,为独见不到他爹娘的身影。 他跟邻居们一打听,才知道自从他离家出走一后,他爹娘就到处找他,一直找了好几年也不见他的踪影,他们连着急带上火,在两年之前就相继心由不干的走了,他老爹老娘临断气还闭不上眼睛,一遍又一遍的托咐邻居,等他回来后,让他想法子娶个媳妇,续上香火,千万,万千别断他们老元家的香火。 元三听了邻居的话,心里就感到一阵酸楚。辛酸的想到:"自己要是是学了本事就回来,还能见到爹娘的面,再用自己学的本事挣点钱,娶个媳妇也就圆了他们的梦,可没有想到自己误入了贼窝,还做起了贼,,做了贼后只顾自己昏天黑地的折腾享受,把老爹老娘的心事忘到了九霄云外,眼前自己能做的事,也就是赶紧娶个媳妇,生个娃,圆上老爹老娘的梦。" 他想到这,就把家里收拾了一番,找到村里的媒婆,让媒婆给自己保媒拉线说个媳妇。 媒婆听了他的话,就在心里面合计到:"你这些年在外面当贼,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个好姑娘能愿意嫁给你,不过这号人也不能得罪,一得罪他,他再给我玩起飞刀来,我可就惨了,但我也不能便宜了他,得在他身上剐下点油水来。" 媒婆娘合计到这,就满脸堆笑的对他说:"听说元大官人这几年在外边发达了,是有头有脸的人了,你风光的荣归故里,来给你爹娘的脸上贴金沾彩,连我这老脸上都沾到了喜气,感到了风光。" 媒婆嘴里说着,手就伸到了元三的面前。 元三见了不明其意,就问媒婆说:"媒婆子,你这是啥意思？" 媒婆听了,就在心里面骂道:"不懂情理的东西,这个都不明白,还在人世间混什么。" 第二部一百二十九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四十 媒婆心里面这么想着,脸却冲着元三妩媚的一笑说:"元大官人,快把你的喜钱拿出来吧,我好给你喜上加喜呀。" 元三一听媒婆这话,心里面就很不爽,心里面有些憋屈的想到:"以前都是老子我抢别人的钱,今天她跟我要起钱来了,真是虎落平原受犬欺,凤凰落地不如鸡,刺尾倒了刺谁都欺,今天到了她的屋檐下,也只有低低,我这高傲的脑袋了,谁让我想娶媳妇求到了人家。" 元三想到这,就把手伸进上衣口袋里,在上衣口袋里摸了好半天,才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两块现大洋来,,在手心里掂了好几掂,才恋恋不舍的递到了媒婆面前。" 媒婆见了,就一把抓过他手里的钱,心里面轻蔑的想到:"瞧你那穷酸样,两块现大洋还舍不得给,办起事来,一点也不像个爷们。" 媒婆心里面想着,就用手指头弹了一下抢过来的现大洋,然后把现大洋放到耳朵边,听了听钱声,确认现大洋不是假货后,才笑逐颜开的对元三说:"你就回家去等着请好吧,剩下的事就全包给我了,你直等着娶媳妇好了。" 元三回到家里就做起了美梦,他梦到自己穿上了新衣,戴上了新帽,骑着高头大马,胸前戴着大红花,把漂亮的媳妇娶到了家。 新媳妇一进他家的门,就欢天喜地的跟他拜天地,拜完天地,就进了洞房,一进到洞房里,就跟他温存起来,不到一年,就给他生了一个娃,第二年又给他生了两个娃,后来他家的娃越来越多,他家的娃也娶了媳妇开始生娃。 他们家老娃生大娃,大娃生小娃,娃越来越多,他就当起了老太爷,整天价乐的他合不拢嘴。 他正乐着,一个黑脸大汉,黑着脸朝他走过来说:"你生了一帮贼子贼孙,有什么可乐,我看还是早点把他们灭了,省的一后祸害他人。" 黑脸大汉说着,就一伸手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照准他的脑袋就往下砍,吓的他一声大叫,从梦中惊醒过来。 收人钱财,替人削灾。媒婆收了元三的钱就去给他张罗媳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一提给元三保媒,女方家不是摇头拒绝,就是推辞说家女还小,暂不找婆家。 有的人家则干脆说:"他在外面当了那么多年的贼,谁家的姑娘敢嫁给他,嫁给他就等于当上了贼婆子,生下的孩子也都是贼儿贼女,贼子贼孙,世世代代都让人戳后脊梁骨,这一臭万年的贼名,让人永远也翻不了身,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见不得人,谁傻呀把姑娘嫁给他。" 媒婆听了这些话,也没有办法,只好到他家里如实相告。 元三一听这话,就气的他七窍生烟,当着媒婆的面就又喊又叫,又蹦又跳,还不停的大声嚎叫,他嚎叫的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媒婆一看他这样,就以为他想媳妇想疯了,吓的她把两块现大洋往地上一丢,赶紧从他家里逃了出来。 元三嚎叫了一阵,没有人理他,就大口的喘起了粗气。 他喘着喘着,就心生邪念,便自言自语的说:"你们都瞧不起我,骂我是贼,那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本贼老子的厉害。" 他说完就闷着头筹划起来。 他在心里面盘算到:"这次行动得首选寡妇下手,因为寡妇没有男人护着,她们孤身一人好对咐,更容易得手,千万不能去碰那些黄花大姑娘,黄大姑娘不但爹娘护着,还有兄弟姐妹做伴,只有死了男人的寡妇是最好的选择,最好是她们家什么人都没有,自己独守空房的,这样的得手后,她容易依附于我,我也能人财双收。" ; 第二部一百三十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四十一 元三想到这,就一一的缕起了周边的寡妇,看那个附和他下手的条件:"马寡妇不行,她家里不但有公婆相伴,还有小叔子大姑姐不离她的左右。李寡妇也不行,她家里虽然没有老公公,但她和老婆婆大伯子住在一起,更可气的是,她还有一个膀大腰圆的儿子－－－－－－。 他挑来选去,选去挑来,只有邻村的赵寡妇附和他下手的条件。 赵寡妇上没有老公公老婆婆看着,下没有大伯子小叔子站岗放哨,中间更没有大姑姐小姑子,像看贼也似的看着她,更可取的是,她貌美如花,就像是画上画出来的美人,美艳惊人。 自从她那倒霉蛋丈夫,踏上了归西的黄泉路后,她就独居着一座大院套,而且家底殷实富足,我要是把她搞到了手,用我的功夫让她死心塌地的依附于我,我他娘的还去当什么贼呀,我什么都不干,就躺在怀里吃,连吃上八辈子也吃不完,比我去当贼可强上百倍。 当贼每次下手前都得四处去踩点,踩好了点还得挑选夜黑风高的晚上,鬼鬼祟祟的去行动,得了手就横吃暴饮一通,失了手就瘪着肚子,躲在阴暗角落里挨饿受冻。 挨饿受冻还是好的,要是让失主捉住,轻者挨一顿胖揍,被打的浑身是伤,一脸的乌眼青,连骨头带肉一起疼。 重者就被打断胳膊腿,还得去蹲大牢,大牢里那么黑,整不好就得把小命丢了。 那有我找这寡妇好,有吃有穿有钱花,吃饱喝足后,还能搂着小寡妇逍遥一番,要多惬意有多惬意,说不定她还能给我生一大群儿女。 这么美的事,除了我元三谁也想不出来。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我肚子里不光杂碎和大粪,还有一肚子硬通货。 他选定了目标后,就扳着手指头算起那天晚上没有月亮,月黑风高好方便他的行动。 他扳着十根手指头,算来算去,算去算来,算了好半天也没有算出那天晚上没有月亮。 于是他干脆来了一个二一填槽五,他琢磨着,月亮跟人一样,人干活累了就要停下来歇一会,月亮累了也要休息,它一连出来十五天,它肯定非常累,中间就得休息一天,我就在它休息这天,去找赵寡妇,成就我们的好事。 他盘算到这,就又得意起来,得意洋洋的想入非非起来:"这么好的良辰吉日,除了我元三,谁也想不出来,也就我这不世之材,才能选出这么好的良辰吉日来。" 他想着想着就得意的笑了,他一边笑,一边做起了准备。 他先拿起飞刀来看了看,又放到了一边,心里面美滋滋的合计到:"对付那小美人用不着这个,用我强壮的身体就把她征服了。" 他心里想着,就去查看他做夜行衣,查看完了夜衣,又去查看爬墙绳索钩钯。都查看完了,就等着盼着十五这天快快到来。 他一天一天做等呀盼呀,又一天一天的盼呀等呀,他等盼的眼睛发直头发呆,才终于等来了他朝思暮想的本月十五。 十五这天,他早早的就起来做准备。 他先洗头后洗脸,接下来洗身子,全洗完了,又在身上扑了他偷来的香粉,然后穿上他的夜衣,把爬墙上房的绳索钩钯准备好,就又回到炕上去睡觉,想足足的睡一觉,赞足精神好在夜晚爬墙上房偷寡妇时精神头够用。 他心里面合计着就躺在了炕上。 他刚躺在炕上,他的肚子就"咕噜咕噜"不争气的叫唤起来,叫着叫着心里面就一阵发慌,两眼发黑,紧接着眼匡里闪烁无数颗小金星星。 元三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好些天没有喂肚子了,于是他又强支撑着身子从杭上爬起来,下炕穿上鞋,双手扶着墙到外间找吃的。 他来到外间屋里东翻西找,折腾了好半天,累出一身虚汗,才在墙角的一个破瓦罐里找出了半块,快要风干的高梁面子。 元三一看到高梁面饼子,就像看到了奶油蛋糕一样,迫不急待的把手往破瓦罐里伸去。 他的手一边往破瓦罐里伸,一边够着高梁面饼抓。 他抓着抓着,就听到"喀嚓"一声响,他的身子一下子栽到破瓦罐上,把破瓦罐砸成了好几瓣。 这时的元三也顾不上砸坏的破瓦罐了,抓起半块高梁面饼子,就往嘴里塞。 第二部一百三十一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四十二 他塞着塞着,就觉得右边的脸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全是粘糊糊的血,脸被瓦片划破了一块皮。 他摸到血后不难过,反到高兴起来。心里异常高兴的想到:"开门见红这是好兆头呀,今天晚上的行动定会马到成功,赵寡妇和她的财产马上就要改名换姓了,以后我就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做贼了,而是摇身一变,变成了有钱有势的员外爷,不但有了美貌如花的夫人,还有了万贯的家财－－－－－－。" 他心里面越想越美,越想越高兴,高兴的忘掉了脸上的疼痛,还哼哼叽叽的唱起自己编的小曲来:"本大爷当梁上君子已多年,得手少失手多实在艰难,今看上一寡妇家财万贯,我要与她结成双共享家产,从此后再不用昼伏夜出的去打野食,享太平做员外爷美哉美哉－－－－－－。" 元三哼哼叽叽的唱完最后一句,就把吃了一半的高梁面饼子往地上一扔,张开嘴气呼呼的骂道:"去你娘的吧,太难吃了,渣里渣脎的刺的我嗓子疼,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吃这么难吃的玩艺了。等我把那赵寡妇收拾背服后,就让她天天给我蒸白面馒头纯肉吃。" 他嘴里骂着,就抬起脚来要去踩扔在地上的少半个高梁面饼子。 他的脚刚要往下落,肚子里就又饿的叫唤起来。 他一听到自己的肚子叫,就赶忙把要踩下去的脚收了回来,弯下腰一伸手,又把那少半块高梁面饼子捡了起来,也不吹沾到上面的土,就赶忙往自己的嘴里啃了起来。 他一边啃着高梁面饼子,一边在心里合计到:"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我一个堂堂的大老爷们,在一块高梁面饼子面前,都硬气不起来,还要低头弯腰的去捡它,真是没有面子。但要了面子,就没有里子,我还要靠他给我添气增力,有了力气,我才能翻过墙爬上房,去见那美丽的小寡妇,见到了小寡妇才能当上员外爷,当上了员外爷,才能吃上大鱼大肉和白面馒头。" 元三边吃边合计,不一会就把半块高梁面饼子送进了肚子里,又在水缸里舀了一大碗凉水,把水碗对准自己的嘴,一仰脖子"咕咚,咕咚"的灌进肚里。 他喝完水,用手一摸自己的肚子,肚子还是瘪瘪的,但再也找不到可填肚子的东西了,就只好回到炕上去睡觉。 他躺下后刚闭上眼睛,就走进了一片树林里,树林里有一个大宅院,大宅院里的房屋建的非常新奇别致。 元三见了就想进去看个究竟。 他刚走到大宅院的门前,大宅院的门就自动打开了。 他走进大宅院里一看,眼前就是豁然一亮,院子里种的全是奇花异草,鲜艳无比,在奇花异草从中,楚立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妇。 少妇一看见他从门外进来了,就笑吟吟的向他招手。 他一看少妇向自己招手,就身不由的飘了过去,他刚飘到少妇跟前,少妇就转身往屋里走去,走到屋门口,还回过头来冲着他妩媚的一笑。 元三见了就高兴的不得了,忙随着少扫往屋里面走。 他刚迈过门槛,屋里就冲出一个身高过丈,膀大腰圆,面目狰狞的壮汉。 壮汉一看到他,就冲着他大声吼道:"你这个盗匪,来我家做甚,你想图谋不轨,欺负我家娘子不成,你真是色胆包天,欺负到了我壮大魁的头上,我其能饶你。" 壮汉说着,就伸出像鹰爪似的大手,朝元三的肩胛骨抓了下来。 元三见了转身就往外跑,他刚跑了两步,就被追上来的壮汉一把将他住提了起来。 元三被提着四肢不能着地,就在空中胡抓乱蹬,还哇哇啦啦的乱叫。 壮汉见了就恕斥他说:"你良心丧尽,坏事做绝,把你留在世上也是祸根一条,不如早点送你去见阎王爷,把你打进十八层地狱里去。 壮汉说着就把他往空中一抛,只听得嗖的一声响,元三就被抛了半空中,在半空中飕飕的转了几个圈,就掉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洞里,然后顺着黑洞不停的往下落,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听到有人说:"又来了一个重犯,赶紧把他押进地狱里去。" 元三听了,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 第二部一百三十二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四十三 元三惊醒后,惊出了一身冷汗,把他身上的夜行衣都浸湿透了。 他想起刚才做的梦,还历历在目,便在心里面骂那梦中的大汉:"你是那里来的狗东西,搅了我的好事,要不是你从中插上一脚,我早就跟那美若天仙的小娘子好事成双了。" 他心里面骂着,就抬起头来往窗户外看去。 他一看到窗户外的情景,心里面就别提多扫兴了,便自言自语的埋怨天上的月亮说:"今天都是本月的十五了,你怎么还不钻进云彩里去休息,还像个大银盆也似的,明晃晃的挂在天上,把夜晚照的比白天还亮,让我们这些靠着夜黑风高吃饭的人如何藏身隐影,这不是砸我们的饭碗吗,都说老天爷饿不死瞎眼的鸟,你到现在也不回去歇息,这不是成心要饿死我吗,你赶快回去歇会吧,好成全我的好事,你成全了我的好事,俺家八辈祖宗都感激你,俺在心里面也会感激你的十八辈祖宗。" 他正絮絮的说着,天上便飘来一大片乌云,不大一会的功夫,就把明晃晃的月亮,严严实实的遮盖起来,顿时整个世界变的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元三见了,可把他高兴坏了。心里面也一下子乐开了花,乐的屁踮屁踮的想到:"老天爷真是长上双眼了,送来这么一大片乌云,把那明晃晃的月亮遮盖起来了,让我有了动手的佳机,我说老天爷饿不死瞎眼的鸟吗,看到我有难处了,就会出手拉我一把,成全我的好事。" 他心里面想到这,就一轱辘身子从炕上爬了起来,从炕上下到地上,穿上他的叫花子鞋,整理一下身上的夜行衣,把事先准备好的绳索勾钯带在身上,便往门外走去。 他刚往外走了两步,又站住脚想了一下,在心里面合计到:"外一那根们要是不依顺我,我手里面还得有应手的家当。 他合计到这,就转回身把飞刀也带在了身上。 他一切准备就绪后,就趁着夜黑风高,朝邻村的赵寡妇奔去。 他一边往赵寡妇家赶,一边又做了黄粱美梦:"我只要一翻过她家的高墙,站到她家的院子里,那美丽的小娘子,就会从屋里迎出来,把我迎进她家的屋里,然后亲自下厨,给我做一大桌子丰盛的菜品,拿出她珍藏多年的老酒,先给我斟上一大碗,再给自己斟上一小杯,然后跟我细谈慢饮,叙述她对我的相思之苦,并说她早就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我蹬她家的门了,盼得她有多苦有多苦。" 他们酒足饭饱以后,就撤下残席,美丽的小娘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跟他疯狂的做起了云雨之事,让他享尽了鱼水之欢。 他心里面想着,脚就使上了劲,像一阵黑旋风也似的朝赵寡妇奔去。 他来到赵寡妇的墙外,先竖起耳朵来听了听周围的动静。 他听了一会,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又看了看有没有别的男人,跟他挣夺院里的小娘子。要是有人胆敢来跟他争夺院里的美人,他就会好不犹豫的抛出飞刀,取那人的性命,那美人已经是我的人了,谁也不能再跟我争,谁要是在这时候从中插上一脚,老子我就用手的飞刀跟他说话。 他看了一会,没有看见有其它的男人,他这才放下心来,便一伸手从 ,从自己的腰里取出绳子和勾钯。 他用手拿着绳子和钩钯,看了看赵寡妇的院墙,估计了一下墙的高度,便用手把钩钯轮了几圈,用力一甩,把钩钯抛到了墙上。 他一看钩钯带着绳子飞到墙上去了,可把他高兴坏了,便赶忙拉着绳子慌忙的往墙上爬去。 他刚爬到半道,就扑嗵一下从墙上掉了下来,把他摔到了地上,摔的他疵牙咧嘴就是不敢出声,怕一出声让周围的人听着,就露馅了,他的好事也没有戏了。 他便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掉下来的绳子钩钯又重新往墙上抛,抛上去后,再也不敢着急忙慌的往上爬了,先用手拽了拽,看钯实称了,才像猿猴也似的爬了上去。 他爬上高墙往院子里一看,院子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生息,可把他高兴坏了,便兴奋的想到:"只要我下到院子里,屋里的美人就是我的了,谁也别想把她从我的手里抢走。" 他一想屋里的大美人,马上就要变成自己的女人了,就美的不知如何是好了,便哼哼叽叽的自言自语起来:"她供我吃供我喝,吃饱喝足后,还让我云山雾罩的快乐一番,快乐完了还能当上员外爷。" 他说完就伸开两只胳膊,像大鸟展翅一样,从墙上跳了下去。他一边往下跳,还一边美滋滋的想到:"美人马上就出来迎接我了－－－－－－。 他的双脚刚一着地,就听待"嗷"的一声大叫,一条黑影朝他扑了过来。 第二部一百三十三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四十四 元三一看有条黑影朝自己扑了过来,心里面就大吃一惊,赶忙纵身往旁边一跳躲开了扑过来的黑影。 黑影一看他躲开了,就又狂叫着朝他扑了过来。 他见了就又赶忙躲闪,他往东闪,黑影往东扑。他往西闪,黑影往西扑。他往那里躲黑影就往那里扑,躲躲不开,闪闪不掉,黑影就是追着他狂咬,吓的他身上不停的往外冒汗,心想:"这要是让它扑倒在地上,它不得把我撕成碎片呀。" 他想到这便一咬牙,一伸手把带在身上的飞刀拽了出来,照准黑影就甩了过去,一刀就把扑上来的黑影撂倒在地上。 黑影被打倒后,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没有了声息。 他一看黑影没有声息了,就涨着胆蹑手蹑脚的走上去查看。 他走到跟前一看,立刻到吸了一口冷气,倒在地上的黑影,是一条大黑狗。 他看了后,心里面打着颤想到:"我的天呀,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人,它差点没把我的小命要了,今生今世,我算是领叫了狗的厉害。" 他想到这,就撇下大黑狗往屋门口走去。 他一边往屋门口走,一边心有余季的想到:"赵寡妇呀赵寡妇,你没有事养条大黑狗干什么,差点让它搅了我们的好事,要是让他把我们的好事搅了,是一件多么可惜的事,多亏我把飞刀带上了,要不然今天就见不到你了小美人,我真是智者千虑,才没有今天的一失,小美人,你可一直在等着我,我这就搂抱你去。" 他心里面想着,就走到了屋门口。 他站在门口,先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吸进肚里的气慢慢的吐出来平抚了一下,他那还在颤抖的心,又异想天开的合计到:"我现在只要一敲门,屋里的赵寡妇就会主动的把门打开,伸出她雪白的手,一把,把我拉进屋里去,我就借此机会,把她抱起来,抱到里面屋里去,把她平放在炕上,脱掉她身上的衣服和她好事成双。" 他心里面想着,就抬起手来轻轻的敲了几下门,然后就期盼着屋里的小美人把门打开,把他拉进屋里去,他日夜盼望的美梦就成真了。 他等了一会,屋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是自己没有听到屋里的动静,他于是就把自己的耳朵贴到门缝处听。 他贴着门缝听了一会,屋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更没有他所期望的那样,小美人把门打开,把他拉进屋里去。 他一听屋里面没有动静,心里面就大失所望,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想到:"她怎么不来给我开门,不知道我来了吗,如此的慢待我,让我好伤心呦。" 他心里想着,就抬起手来又敲了几下门,屋里面还是没有动静,更没有给他开门,拉他进去的意思。 他一看没有指望了,就干脆走到窗户前去敲窗户。还在心里面合计到:"我敲门你听不着,我敲窗户你总听着吧,你听到后该给我开门,把我拉进屋里去吧。" 他心里面合计着,就敲起了窗户。 他敲了几下,屋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他一看敲窗户也不好使,就又回到房门前,用他在贼窝里学到的撬门术,把房门慢慢的提起来搬到一边,然后滋遛一下钻进屋去。 他钻进屋后没看到屋里的小美人,就到里面的屋里去找。 他进到里的屋里一看,里面屋里也没有人。 他一看里面屋里也没有小美人,心里面就别提多么扫兴了,心里万分失望的想到:"何着我这么多日子白折腾了,这不是瞎子点灯白费了半天蜡吗,不行,我不能白费这么多蜡,白折腾这么长时间,我得顺手牵羊带点东西走,贼不走空吗,我当然也不能走空了。" 他心里面想着,就顺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火链来,想点个亮看看屋里面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掏出火链来刚打着火,就听得"呼"一声响,一根木棍带着风声,劈头盖脸的朝他打了过来。。 元三见了,就赶忙往旁边闪,没等他闪开,就听得"啪"一声响,木棍就擦着耳朵边打到了他的肩膀上,把他打了一个趔趄。 接下来木棍就像急风暴雨一样,一阵紧过一阵的落到他的身上,打的他东躲西藏,可那木棍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棍棍落在他的身上,打的他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他被打的实在受不了了,就抱着脑袋赶紧往外逃。 第二部一百三十四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四十五 他从里屋逃到外屋,又从外屋逃到了院子里。 他的脚刚一落地,就踩到了一块西瓜皮上,就听得"滋遛,啪嚓"两声,一下子摔趴在地上,摔的他差点背过气去。 痛打元三的人一看他逃了,提着棍子就往外追,。 她一边往外追,一边骂道:"喝了猫尿的东西,竟然偷到了老娘我的头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看看自己的得兴,就敢来占老娘我的便宜,老娘我是谁都能欺负的,你今天即然送上门来了,就用手里的棍子好好的招待你一顿棍棒大宴。 她嘴里骂着,就追到了屋门口。 她停住脚往院子里一看,就见盗贼摔趴在了地上。 她一看盗贼摔趴下了,举起手里的棍子就冲了过去。 元三一看母夜叉追出来了,就赶忙死从地上爬起来往墙边跑去。 他跑到墙下,抓起爬墙的绳子,就往墙上爬,想翻过墙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追在后边的人,一看他要越墙逃跑,追到墙下抡起棍子劈头盖脸的就打。 元三刚往上爬了两下,背后的棍子就像雨点一样打在了他的身上,一阵乱棍就把他打了下来。 元三见了就赶紧往旁边跑,。 后边的人见了,就追着往旁边打。 元三见了,又赶紧往回跑。 后边的人一看他往回跑,就又追着往回打。 他跑到那里,后面的人就追到那里。棍子不停的往他身上落,一棍一道血印,棍棍一片血印。 元三一看怎么也躲不开了,就干脆往地上一趴,来了个就地十八滚,轱辘,轱辘,一下子滚出去好几丈远。 后面的人一看他滚跑了,就继续举着棍子追。 她刚追了两步,就见一把明晃晃的刀,带着冷嗖嗖的风朝她飞了过来。 她刚要躲闪,飞刀就"噗"一声,钻进了他的心窝里。 她身子晃了两晃,就一头栽倒在地上,手里的棍子也甩到了一边。 元三一看追自己的女人,被自己撂倒了,也不敢回去看那女人一眼,怕回去看她,她再当头给他一棍,把自己也打倒在地,自己再想逃跑可就难了,他心里面盘算着,就赶紧爬起来往院门口跑去。 他一边往院门口跑,一边惊慌失错的想到:"趁着她还没有爬起来,我赶紧跑吧,省的她起来后再追过来用棍子揍我,这女人太厉害了,她可真把我给打苦了。" 他心里面想着,就跑到了院门前。 他伸出手刚要去开门,就听到院门外有脚步声。 他一听到院门外的脚步声,伸出去的手又赶忙缩了回来,疑虑重重的想到:"我还是别开门了,省的我刚把门打开,门外的人再进来把我堵在院子里,那样我就无路可逃了,他再把我扭送进官府里,我可就死定了,我还是回去拉着绳子翻墙逃走吧,可回去那女人再打我怎么办。"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侯,门外的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 他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往回走。 他往回走了几步,见那女人没有爬起来,更没有扑上来揍他。 他胆子就大了起来,朝被他撂倒的女人走了过去。 他走到跟前一看,女人早已经气断命绝,去了极乐世界,身上流出来的血把地染红了一大片。 他看了后,心里面即惋惜又高兴。惋惜的是这么漂亮的女人,他没有搞到手,他的员外爷也就没有做成。高兴的是,这女人再也不能揍他了,这么厉害的女人,想起来就让他感到害怕,要不是自己带上了飞刀,还不一定谁把谁打死呢,整不好就是她把我这个大男人活活的打死。 他看到这,就撇下女人的尸身,闯进女人的房里,把屋里值钱的东西搜罗起来,抱了一个大包伏背在身上,消逝在茫茫的夜幕－－－－－－。 元三杀了赵寡妇后,就再也不敢回自己的家了,就浪迹江湖,四处漂泊,过起了居无定所的日子。从赵寡妇家盗出来的那点东西,没过多长时间,他就挥霍空了,就又过上了饥一顿,饱一顿的神仙游。 这天,他正百无聊赖的在大佛寺的门前闲逛,就看见有两辆马车,从大路上飞奔着跑了过来。 他一看到有马车来了,心里面就兴奋起来。兴奋的合计到:"马车一来,我就有只望了,凡是坐着马车来的,那都是有钱的人,我借此在他们上划拉几个子,就够我享用一阵子了,这真是老天爷饿不死瞎眼的鸟,我口袋里的钱刚花光,他们就给我送钱来了,这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到时有人来帮忙,没福之人忙断肠,忙断肠了也白忙。" 他正合计着,两辆马车就到了大佛寺的门前。 他往马车上一看,顿时又瘪了茄子。 第二部一百三十五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四十六 便在心里面想到:"真是扫兴,盼望了半天,来了一帮穷八路军,今天又没有油水可捞了。" 他失望的想到这,就想马上转身离开,去另寻有油水的目标。 他刚转过身去,又觉得这些八路军跟往常见到的八路军不一样。往常见到的八路军,身上不是扛着长枪,就是戴着短枪,不管是扛长枪的还是戴短枪的,都是用脚板量着路往前走,今天却遇到了坐马车的八路军,而且身上没有带着枪,看样子他们是在这里路过,他们要是在这里路过,身上就会带着吃饭住店的钱,只要他们身上有钱,我就有油水可捞,我捞到了油水,才能到馆子里横吃暴饮一番,整好了还能到大烟馆里吸上几口,吞云吐雾一番,借着吸进肚的大烟,到太虚世界里周游一圈,逛一逛云山雾罩的太虚仙境。 他刚合计到这,就见两辆马车在大佛寺门前靠边停了下来,车刚停稳,坐在车上的人就纷纷跳下马车,陆陆续续的走进了大佛寺,到大佛寺里参观大佛去了。 他一看他们走进了大佛寺,就想他又有了下手的机会,于是便赶忙混进人群,随着人群混进了大佛寺。 他混进大佛寺后,对寺里的大佛好无兴趣,他本人更不信佛。 他知道信佛,佛也不给他饭吃,还得给佛上香火钱。 他只对进入大佛寺的善男信女感兴趣,在善男信女中间挤来挤去,碰碰这个,撞撞那个,像是在挣着抢着看大佛,实际上是在碰撞善男信女的口袋,摸善男信女的口袋里有没有真金白银。 他碰撞了一圈没有摸着硬通货,心里面感到很扫兴,就在心里面恶狠狠的骂道:"这帮穷八路军真是穷到底了,比老子我还穷,身上连个钱毛都没有,让老子我白忙活了半天。 他心里面骂着,就异常失望的挤出了人群。 他刚挤出人群,就看见张瑞英给主持和尚付住宿的钱。。 他看了后,就眼睛一亮,闪出两道看不见的金光,心里面兴奋异常的想到:"如此看来他们不是没有钱,是老贼我没有摸对人,原来他们的钱都在这女人的身上,我怎么就把她给漏掉了,漏掉的还是一条大鱼,她不光是一条大鱼,还是一条美人鱼,这回我可要把她盯住了,说什么也不能让她漏网了。" 他心里面想着,两只贼溜溜的眼睛,就盯上了张瑞英。 张瑞英赶了一天路,身体非常疲惫不堪,再加上身上来了老朋友,身体就更加不适,晚上饭只草草的划拉了几口,就放下碗筷独自回房去休息。 他刚走出素斋堂,就被守候在门外暗处的元三跟踪上了。 她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着。 她一回头,他就赶紧躲进阴暗角落里。 她回到房间里,回过身来刚要关门,他就紧跟着挤进了屋里。 张瑞英一看挤进来一个陌生男人,就质问他你是谁？ 元三听了也不搭话,直接用胳膊勒住了张瑞英脖子,随后又把一块破布塞进张瑞英的嘴里,并绳子把张瑞英的手捆绑起来。 元三把张瑞英捆绑起来后,就伸出他的两只爪子,在张瑞英的身上乱摸起来－－－－－。 他摸着摸着,就心中一喜,赶紧撩开张瑞英的上衣,从张瑞英的腰间解下来一个小包袱。 他掂了掂,小包袱沉甸甸的。 他心里面就有了数,便得意洋洋的想到:"有了它,我又能衣食无忧一阵子了。" 他心里面想着,就把小包袱技在了自己的腰里。 他把小包袱技好后,就拉过张瑞英要把她一起带走。 他一边拉张瑞英,一边在心里面合计到:"钱我拿了,人也得带走,我已经好久没有尝到女人的鲜味了,她虽然没有那个叫喜莲的人长的漂亮,小模样也说的过去,最主要的是她身上带过钱,他曾听人说过:"女人走路能带钱,就能旺夫一百年,她不用旺我一百年,旺我几十年就够本了。 他合计着,就拉着张瑞英往屋外走。 他拉着张瑞英刚往外走了两步,屋子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和众人的说话声。 他一听屋外面有人来了,就赶紧把张瑞英放倒在地上,自己先钻进床底下去,然后把张瑞英也拖了进去。 他把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想先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床底下躲着,等到夜深人静后,屋里的人都睡着了,他再从床底下悄无声息,鬼鬼祟祟的爬出来,带着钱和他俘获的女人远走他乡。" 第二部一百三十卞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四十七 张瑞英听元三说到这,就对他说道:"你身背命案,还继续做恶,谁也救不了你了,不过抗日政府公正的审判你。" 元三听了张瑞英这话,就知道自己彻底的玩完了,但他还是不甘心自己落此下场,就急忙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乞求张瑞英说:"姐姐,活菩萨,你让我参加八路军吧,我跟着八路军抗日去行了吧。" 他嘴上说着,心里面却在想到:"我先参加了八路军,就能躲过掉脑袋这一关,躲过了这道鬼门关,我在寻机逃脱,我才不当一辈子八路军,八路军这也管,那也管,连逛窖子吸大烟都不让,那有什么都不参加自在,想干啥就干啥,想玩女人了就去逛窖了,想飘飘欲仙了就去吸大烟,多么的眚自由自在,何必要找个爹管着我,老子我又不缺少爹管。" 他正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就听张瑞英对他说道:"人犯了王法,身就不能自主了,你是犯了法的人,干什么就不能由你说了算了,八路军是为老百姓打天下的军队,怎么能收留犯法的人。" 元三听了张瑞英这番话,就立刻像撒了气的皮球,瘪了茄子,耷拉下脑袋蔫屁了。 张石头和陈大年见了,就用手推了他一下说:"走吧,我们俩送你该去的地方去,再说自古就是杀人尝命,欠债还钱,谁让你当初不走正道,你这也是纠由自取,自己的路自己走出来的,自己品尝自己种下的苦果子吧。" 张石头说完,就和陈大年就押着元三品尝自己种下的苦果子去了。 张瑞英见了,就回过头对大家伙说:"大家也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呢入。" 她说完就走到喜莲和李冬梅跟前,拉起她俩的手,一边往回走,一边对她们说:"多亏了你俩发现了这盗贼的踪迹,我才有幸躲过了这场大难,要不是你俩急时的发现了盗贼的珠丝马迹,我就让那盗贼给祸害了,我真要好好的谢谢你俩。" 李冬梅听了,就接过话茬说:"你不用谢我,要谢你就谢喜莲姐吧,要不是她心细如发,心思缜密,一进屋就发现了盗贼的踪迹,你就做贼婆子去了,是她眼尖,你才有幸躲过了这场苦难,没有做成贼婆子。" 李冬梅刚说出贼婆子几个字,就发现自己说了嘴,就赶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再接着往下说。 喜莲见了,就忙接过话来说:"你不用谢我,我只是发现了贼的踪迹,剩下的事都是我们这位女大侠客干的,要不是她紧追不舍,就让那盗贼逃之夭夭了,你要谢就谢她吧,我没有什么好谢的。" 张瑞英见她俩推来推去,就赶忙对她俩说:"你俩就别推来推去的客气了,你俩我都要谢,是你俩的珠联璧合,才让我躲过了这场大难,我今生今世都末齿难忘,以后我会好好报答你们。" 她们边说边走,很快就回到了大佛寺。 主持和尚一看她们平安的回来了,心里面就松了一口气,心里面悬起来的石头发也落了地,赶忙迎上来对张瑞英说:"看到你们平安的回来了,我就安心了,都是本寺把山门不严,让那盗贼混进了寺里,让施主们受了一场大惊,望施主们见量。" 主持和尚说完,就又念起了啊弥坨佛。 张瑞英听了说:"高僧不必歉疚,如今世道无常,贼匪盗多如牛毛,他们的脑上又没有刻上字,你高僧又如何能识得他们,等以后创建了公平社会,人人有地种,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人人有书读,人心归一,都从善如流,贼匪盗自然也会消溶于公平社会之中。" 主持和尚听了张瑞英这话,顿时感到惊诧不已,非常感慨的称赞张瑞英说:"女施主的宏论,真是高屋见顶,老僧我再修练一百年,也望尘莫及,像女施主这样的高人,为何不削发为尼,归依佛门,以助我佛宏扬佛法,普度众生,也许能早日普度出一个清平世界来,也就是你说的公平社会,早日实现女施主的宏愿,不知女施主意下如何。" 停了停,主持和尚接着又说:"如女施主有意,老僧我愿为你引见曷妙大师。" 张瑞英听了主持和尚这话,就连忙向他摆了摆手说:"高僧的美意,我只能心领了,佛法已经普度了几千年,至今也没有普度出你说的清平世界来,眼前的现实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第二部一百三十七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四十八 主持和尚听了说:"女施主此话差矣,我佛向来是以善为本,慈悲为怀,普度众僧和信民多行善积德,多救助苍生,是点灯不伤扑火蛾,走路躲开蝼蚁窝,随着时日的推移,定能普出一个清平世界来。" 张瑞英听了说:"高僧的愿望是好的,精神也很可嘉,可人的本性就是不断的追逐名利,追逐名利本也无可厚非,无非是想吃的好点,穿的舒服漂亮些,住的明亮宽敞些,可有些人为了追逐名利,就烧杀抢夺,坑蒙拐骗,强拿硬夺,不择手段的谋财害命,谋得了几辈子也用不完的钱财,死了还要带进棺材里,不知把钱带进棺材还有什么用。更有甚者,不惜发动战争,屠杀异国的老百姓来发横财,这些贪得无厌的人会听你高僧的普度吗？ 主持和尚听了,就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又无可奈何的说:"天有定数,佛能奈何。" 张瑞英听了说:"对付这些贪得无厌的人,就得以暴治暴,把他们治服了,打怕了,打的他们不敢四处伸手,到处敛财了,再建立起完善的社会规则,,用规则来制衡他们,对不守规则的人,就按规则严厉的惩罚他们,只有这样,才能创建出公平的社会来。" 主持和尚听了张瑞英这番话,就深有感触的说:"女施主言出此理极对,可惜老僧我年事已高,无力再为创建清平世界奔走呼号,愿女施主早日实现宏愿,早日创建起你们的公平社会,啊弥陀佛。" 主持和尚说完,就告别张瑞英等人,回禅房去休息。 他一边往禅房走,一边自言自语的说:"此施主意向宏远,老僧我不及她也。" 主持和尚走了后,张瑞英也忙让大家赶紧回去休息,当夜无话。 转过天来,喜莲她们吃完早饭,就坐上马车一路西去。 她们走山路过高梁,穿沟壑走弯路,渡急流过险滩。 这天傍晚,就走进了一个叫马冢坳的小山村。 小山村有百十户人家,百十户人家浠浠拉拉的散落在这个像骏马形的山坳里,因此得名叫马家坳。 走进马家坳,即看不到东西长街,也看不南北短巷,只能看到像马脑袋,马脖子,马肚子,马腿马蹄子也似的长短不齐的街道。 要是站在高处眺望它,就像一匹还在奔驰的骏马。 传说是关公被孙权斩杀后,他骑的骏马追随着主人的魂魄来到了这里,因劳累过度,就病死在此地,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化成了这个马形的小山坳,后来有人见这里地形奇特,就在这里住了下来,随着岁月的流动,来这里住的人也越来越多,就形成了这个小山村。 学员们刚一进村,就招来了一大帮孩子围着她们看,还不时的用手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 张瑞英一看天色晚了,就决定在这小山村里住一晚上,第二天再接着赶路。 她于是就跳下马车,问一个围着看热闹的男孩子说:"小朋友,这村里有没有大车店？" 男孩子听了她的问话,先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又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张瑞英一看他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就转过脸去问旁边的一个女孩。 女孩子一看她转过脸来问自己,就一转身往远处跑去。 她一跑,其他的孩子就"呼啦"一声,全转身跑了。 张瑞英见了又气又急,就要追上去抓住一个再接着问。 车把式大老李看了,就忙跳下车拦住她说:"你别追了,你就是追上他们,他们也听不懂你说的那小朋友是什么意思,还是我去问吧。" 大老李说完,就走到一个站在不远处的男孩子跟前,问他说:"男娃儿,这村里有没有大车店？" 男孩子听了,果然对大老李说道:"再往前走不远,就有一家大车店。" 大老李听了,就抱起拳来向男孩拱了拱手说:"小先生谢谢你了。" 男孩一听大老李管他叫小先生,心里就更高兴了,就主动的对大老李说:"大先生,我领着你们去吧。"说完,也不等大老李答应,就转身往前面走去。 大老李见了,就连忙向他表示感谢,并赶上马车跟着他往前走。 男孩往前走了不远,就回过身来用手一指街边上的一个大院落说:"大先生,这家就是你们要找的大车店,快请进吧。" 大老李听了,刚要对男孩子表示感谢,男孩子却转身走了。 大老李望着男孩子远去的背影,心里是即感慨又高兴,便回过身对张瑞英说:"队长,大车店到了,我们进去入住吧。 第二部一百三十八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四十九 大老李说着,就走过去推那院落的大门。 张瑞英见了,就赶忙拦住大老李说:"李师傅,这是住宿的大车店吗？" 车把式听了说:"是呀,不是住宿的大店,我敢随便往里面进吗。"说完,就又去推门。 张瑞英听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他这大车店门前怎么没有挂幌子,也看不到店掌柜的和店伙计？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大户人家的院落,它怎么能是住宿的大车店,咱可别进错了门。" 大老李听了说:"这样的大车店,你们还没有住过,住了这次,下次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种大车店,叫凭良店,也就是凭良心店,客人住进店里后,不但看不到店伙计,店掌柜的也不露面,客人们吃饭喝茶都要自己亲自动手,更有意思的是,客人住完店要走时,也没有人来收钱,客人要凭着自己的良心,把自己该付的钱,放进店主事先准备好的钱箱里,放多放少全凭自己的良心。" 张瑞英听了大老李的介绍,就觉得这家大车店很有新意,也很有趣,同时也想到以后的人要是都凭良心办事,那将是多么好的社会,即没有尔虞我诈,也没有勾心斗角,更没有贼匪贯盗,不会发生打砸抢的事,更不会发生战争相互杀戮,那将是人人各守其规,相互尊重,和平共处的美好社会,要是能有那样的社会,该多么好呀。" 张瑞英想着,就觉得这家店主人肯定是位心宽量大的人,不是心宽量大的人,开不了这么敞亮的店,心窄量小的人,一分钱都能算进骨头里去,少刻扣客人一点,晚上就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人,是如论如何也开不了这样的店。 张瑞英想到,就对大老李说:"这样店真好,今天晚上我们就住在这里吧,让大家伙体验一下新的感觉,感受一下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信任,人要是都这么相互信任,这个世界该是多么的美好,可惜的是这么尊重人又被尊重的人太少了。" 张瑞英说完,就用手示意大老李去开门。 大老李见了,就走上前去把大车店的院门推开,然后回来抄赶车的鞭子,冲着拉车的两匹马,喊了两声:"驾驾"一甩手里的鞭子,把马车赶进了大车店里。 马车一进到大车店里,学员们就纷纷跳下马车,去参观这家让他们感到新鲜又新奇的大车店来。 他们一边带着好奇的眼神到处参观,一边仔细检查看店里的各种设施。 他们看了后,果然像大老李说的那样,店里看不到掌柜的,也没有店伙计跑来跑去,但店内店外收拾的干干净净,所需的粮食油盐酱醋茶,及各种物品一应具全。 大家伙参观完了后,心里面即高兴又兴奋,便纷纷搬下车上的行李,等着张瑞英给他们分配住处。 张瑞英见了,就赶紧给大家伙分配房间。 她让男学员们住在靠外边的房间,让女学员们住在靠里面的房间里,并主咐大家伙不要随便搬动屋里的东西,住完后要把房间里收拾干净,等事项－－－－－－－。 喜莲放下行李后,就挽起袖口给大家做饭,李冬梅和王秀娟见了,就忙走过来帮忙,赵二丫则坐在炉台前帮着烧火,男学员们也过来帮着她们打水劈柴,大家伙一起动手,饭菜很快就做好了。 张瑞英见了,就招呼大家伙过来一起吃饭。 大家伙听了,就都围坐在一起吃起饭来。 大家伙一边吃着饭,一边称赞喜莲做的饭菜好吃。 喜莲听了说:"不是我饭菜做的好吃,是你们太饿了,俗话说饿汉面前无赖饭,等你们吃饱喝足后,就不觉的我做的饭菜好吃了。 喜莲的话音刚落,男学员陈大年就一边打着饱镉,一边用手拍着鼓起来的圆肚皮,对大家伙说道:"我现在已经吃饱喝足了,可我还是说喜莲姐做的饭菜好吃,我还有个提议,以后咱们再住这样的大车店,还让喜莲姐给我们做饭吃,大家说好不好呀。 大家伙听了,就齐声的咐和说:"好好好,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谁也不许更改,谁更改了,我们跟谁急。" 喜莲听了就赶忙表态说:"只要大家伙愿意吃我做的饭,我就愿意给大家伙做,这样总行了吧。" 大家伙听了,又齐声喊道:"好好－－－－－－。 大家伙的喊好声刚落,突然从屋子外边传来了马匹的嘶鸣声。 第二部一百三十九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五十 紧接着就是"嗒嗒"的马蹄声,像是有两匹马在院子里打转转。 车把式大老李听了,就赶忙把手里的碗筷一放,站起身来往屋子外面跑去。 大家伙见了,就都放下手里的碗筷,跟着大老李往屋外跑。 大老李跑到屋子外面一看,就见有个盗马贼骑着一匹马,拽着一匹马,正往大车店的大门外跑。 他见有人从屋里追出来了,就在马上回过头来一边继续往外跑,一边对追出来的大老李说:"爷们,这两匹马我借出去用几天,用完以后就给你们送回来。"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往大门外跑去。 大老李听了气的七窍生烟,大喝一声说:"不要脸的盗马贼,快把两匹马给我留下,咱啥说的也没有,你要是敢不把马给我留下,我逮住你,就扒掉你的贼皮。" 大老李说着,就撒开两条腿追了上去。 盗马贼听了,就边继续往外跑,边扭回头对追他的大老李说:"爷们,你可真是一个小气鬼,借你两匹马玩,你就说了那么一大堆难听的话,也不怕大风煽掉你的舌头,还大言不惭的让爷爷我把马给你留下,给你留下了,爷爷我玩什么呀,你还是大气点,等爷爷我玩腻烦了再还你吧。" 盗马贼说完,就继续接着往前跑去。 大老李一听他不说人话,就不再理他的胡言乱语,只管********的往前追,心里面想着赶紧追上他把马夺回来。 可他再怎么使劲,两条腿的人也追不上四条的马,被四条的马越拉越远,但他始终憋着一口气不停脚的往前追。 他一边不停脚的往前追,一边在心里面合计到:"我今天说什么也要把两匹马追回来,不然的话,我可就赔大发了。我赔了还是小事,耽误了他们去延安学习,可是抗日的大事。" 他心里面合计着,就又加了一把劲往前追去。 跑在前面的盗马贼,一看他还在玩命的追,就又扭回脑袋对他说道:"小子,你可真够有种的,你今天要是凭着你的两条小短腿,追上爷爷我骑着的四条腿,爷爷我就把我跨下的两匹马,白白的送给你这不知毛轻山重的毛头外孙子。" 盗马贼说完,就抡起手里的马鞭子,照准马的后屁股,狠狠的抽了下去。 马被抽的凄呖一声怪叫,便像离了弦的箭也似的往前蹿去。 大老李追着追,突然看到两匹马像离了弦的箭一样往前蹿去,一下子把他拉下了十万八千里。 他心里一急,脚下一滑,便一个跟头摔趴在地上。 第二部一百四十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五十一 跟在后的人见了,就赶忙追上来把他扶了起来,等他再要接着往前追时,盗马贼已经跑的没有了踪影。 大老李一看就急了,甩开扶他起来的人,挣扎着又要往前追。 他刚往前追了两步,就又摔倒在地上。 大家伙见了,就又赶忙把他扶了起来。 大老李被扶起来后,就急的一跺脚说:"这可怎么办呀,两匹马都了,让我怎么送你们去延安呀。" 大家伙听了,就赶紧宽慰他说:"老李师傅,事已经出了,你也就别干着急了,让大家伙一起想想办法,帮着你把找回来。" 大家伙的的话音刚落,就见有人骑着一匹马,在他们身边飞驰而过。 大家伙见了,心里面就又是一惊。一起在心里面合计到:"莫非是那辆车上的马,也让贼给盗走了,这可真是屋漏偏遇连天雨,墙倒赶上大风天,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天就来了两起倒霉的事。 大家伙正急的不知所措时,喜莲告诉大家伙说:"大家伙不要着急了,我们的李大侠追上去了,她一出手,那盗马贼就等着束手就擒吧。" 大家伙听了喜莲的话,一时间没有回过味来,便七嘴八舌的问喜莲说:"李大侠追上去了,那个李大侠追上去了？" 喜莲一听大家伙还没有回过味来,就进一步的对大家伙说道:"我们这里还有那个李大侠,不就一个李冬梅大侠吗。" 大家伙听喜莲这么一说,才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李冬梅听到院子里的马蹄声没有在意,更没有往心里面去。 她以为是马没有拴结实,自己把缰绳拽开从马厩里跑出来了,有大老李出去把它们重新拴好就行了,大家伙都跟着出去,她也没有动地方,继续吃自己的饭。 她吃着吃着,就听到屋外面的动静不对,又听到大老李在院子里大声喊道:"盗贼,把马给我留下" 李冬梅听到这,心里就大吃一惊。心想:"这地方水不深却有大个的王八,我们刚在这里落下脚,贼就找上门来了,看来这贼不是一般的贼,有两把刷子,要没有两把刷子,他不敢这么早就下手,不过这马可不能让他盗走,要是让他把马给盗走了,我们这帮姑奶奶可就惨了。" 第二部一百四十一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五十二 李冬梅心里面想着,就把手里的碗往饭桌上一放,把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一挺腰站起身来,转过身像一阵风也似的往屋外跑去。 她跑到屋子外面一看,盗马贼骑着马已经跑出了院大门,车把式大老李还在院子里,甩着两条腿往院外追。 李冬梅一看这那行呀,两条腿的人怎么能追上四条腿的马,那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吗,还不快回来骑上马追。 她喊了两嗓子大老李也没有听见,还在继续甩着腿玩了命的往前追。 李冬梅一看,指望他追上盗马贼是没有戏了,还是本姑奶奶我亲自出马吧。 她看到这,就一转身往马厩那边跑去。 她跑到马厩门口前,就立刻钻进了马厩里,不一会就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来,。 她一只手牵着马的缰绳,一只手搭在马背上,一纵身跳上马的后背。 马一看李冬梅骑在了自己的身上,就立刻横蹦竖跳起来。 它一边横蹦竖跳,一边在心里面恨恨的想到:"我都累死累活的拉了一整天的车了,好不容易才停下脚来,吃口草料歇歇脚,刚歇了屁大的功夫,你就又拉出来骑我,你还有点同情心不？ 再说你想骑我,我就老老实实的让你骑呀,我非把你这小丫头片子,从我的后背上颠下来不可,除非你有本事把我马爷爷降服了,能经受住我的横蹦竖跳,否则你就别想骑在我的身上,给马爷爷我乖乖的下来吧。" 马想着就蹦跳的更欢了,想着快点把骑在自己身上的丫头片子踮到地上去,自己好快点重新回到马厩里吃草歇脚去。" 李冬梅一看马横蹦竖跳起来,就知道这马欺生不愿意让自己骑它,可自己不骑它就追不上前面的马,追不上前面的马,我们这些姑奶奶靠着什么去延安呀。 她同时也知道,凡是这样的马都是好马,我只要把它降服了,它就会乖乖的听话驮着我跑,而且跑起来又快又稳,说不定就是一匹日行八百,夜行千里的千里马,因为有本事的马才有性格,没有本事的马也就没有性格,不是它没有性格,是它没有资本有性格。" 李冬梅看到这,也就来了犟脾气,心想:"你越是不让姑奶奶我骑你,我就非骑你不行,你越横蹦竖跳,我骑的越结实。 李冬梅想到这,就用手紧紧的抓住马身上的鬃毛,同时用腿夹紧马的肚子,整个人就像沾在了马背上一样,随着马的横蹦竖跳,在马背上起伏起来,任凭它怎么横蹦竖跳,就是踮不下去。 马跳了一阵,见怎么也踮不下这丫头片去,就只好乖乖的驮着李冬梅去追盗马贼。 可等它驮着李冬梅追出来后,那盗马贼已经跑的没有影了。 李冬梅骑着马追了一程,也没有追上那盗马贼,再加上天已经黑了,道路不熟,就只好先打道回府。 李冬梅回到大车店,把没有追上盗的事跟大家伙一说,大家伙也没有了主意。 大老李听了,更是愁的不住的长嘘短叹,说这事都愿自己粗心大意了,以前住店都是有店里的伙计给照应着,不用自己操心劳神惯了,这次就忘了这店里没有伙计给照看了,惹出这么大的麻烦,给大家伙带来了不便,给自己带来了重大损失,都是自己不细心造成的后果,自己造成的后果,自己承担,谁也愿不得。" 喜莲听了大老李自责的话,就赶忙劝慰他说:"李师傅,你就别自责了,也别着急上处,天塌了大家一起顶着,我想这盗马贼不是远处的贼,说不定就是这村子里的贼干的。" 喜莲这话刚一出口,在坐的人就是一惊,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聚到了喜莲的脸上,都想在她的脸上看出个一二三来。 喜莲见了刚要往下说,李冬梅却抢过话头问喜莲说:"喜莲姐,你说这话有什么依椐,是你听到了什么,还是你看到了什么？" 大家伙听李冬梅这么一问,就都觉得李冬梅问的有道理,于是都用探寻的目光看着喜莲的脸,期待着她说出个四五六来。 喜莲看了大家伙期盼的眼神,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知理了他们心里的小九九,便接过话头对在坐的人说道:"大家伙仔细的想想看,我们刚在这店里住下一顿饭的功夫,马就被贼偷了,这说明了什么？ 大家伙听喜莲这么一问,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谁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都楞了起来。 第二部一百四十二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五十三 过了一会,王二丫缓过味来问喜莲说:"喜莲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家伙听了王二丫的问话,就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喜莲的脸上。 喜莲见大家伙都看着自己,就思索着给大家分析说:"从盗贼的偷盗时间来看,说明他对这村里的情况很熟悉,说不定就是这村里的人。" 李冬梅听了,就不以为然的说:"我看也不一定就这村里的人,也许是外来的贼。" 喜莲听了李冬梅这话,就进一步的分析说:"你这么说不合乎常理,外来的贼偷盗前通常都要踩好点,以防走空,我们是天快黑时才来到这里的,外边的贼白天气踩点踩不到我们,只有本村的贼才知道我们在这村子里住店,十之八九就是这村的贼偷的。" 赵秀娟听了喜莲的分析,就又提出疑议说:"我常听人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因为他们吃了窝边上的草,就把它们的窝露出来了,以后还怎么在这村里住下去,以此推断,我看这盗马贼不会是这村子里的人,也可能是过路的贼,来了一个顺手牵羊。" 喜莲听了依然坚定的说:"过路的贼不谋划好,也不敢冒然下手,因为他们下手前得先选好逃跑的路,不事先选好逃跑的路线,乱跑一起很容易被我们逮住,他才不会乱跑一起呢,从盗贼逃跑时轻车熟路的样,就知道他对村子里的路非常的熟悉。而且我还断定这贼不是一个特别老道的贼,是个半啦子贼。" 王二丫听了,就很惊奇问喜莲说:"喜莲姐,你怎么认定他不是老贼是个半啦子贼？" 喜莲听王二丫这么一问,就神秘的笑了笑说:"老贼都老奸具滑,还特别的能沉住气,不等到深更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不会出来行窃,这个半啦子贼就不一样了,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就急着手,一点也沉不住气,把他的贼尾巴早早的就露出来了。" 车把式大老李听到这,就心急处燎的打断喜莲的话说:"我说喜莲大姐同志,你就别把话扯的那么远了,你快点告诉俺,怎么样才能把俺那两匹马快点找回来,俺都快要急死了。" 喜莲听了大老李的话,也觉得自己把话题扯远了,就赶忙把话头拉回来说:"即然盗马贼是本村的人,他盗的马就不会藏在自己的家里,怕藏在自己家里容易东窗事发,他肯定另有藏垢纳污的地方,我想他藏完马也该快回来了。" 张瑞英听了喜莲这番话,心里面顿时就有了主意。 她马上对张石头和陈大年说:"你俩赶快去村找个隐蔽的地方看着,看看有没有行迹可疑的人进村,发现了就学三声狗叫。" 张石头和陈大年听了后,就忙答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出屋去。 张瑞英派走了张石头和陈大年后,又转过身对李冬梅说:"冬梅,你跟我到村子里走一走,看看村子里有没有异常的情况。剩下的人有喜莲姐负责,在店里等着我们的消息,并把剩下的两匹马看好。""是,是"大家伙听了,就赶忙答应下来。 张瑞英都安排好了,就和李冬梅往屋外走去。 张瑞英和李冬梅刚走到屋门口,车把式大老李就追上来对张瑞英说:"张队长,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吧,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另外我这男爷们还能给你们壮壮胆。" 李冬梅听了大老李这话,就转过脸撇了他一眼说:"还不定谁给谁壮胆呢。" 李冬梅说完,就转身往屋外走去。 张瑞英和大老李见了,也就忙跟着走了出去。 他们走出大车店,来到街上一看,街上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人影。 他们顺着街道来回走了两趟,也没有发现异常的情况。 张瑞英一看没有异常的情况,就想回到大车店去等消息。 她刚要带着李冬梅和大老李,打道回府,就听到村口传来了三声狗叫:"旺,旺旺"。 李冬梅一听到三声狗叫,立刻就警觉起来,马上拉起张瑞英躲到了暗处。 大老李见了,也忙跟着躲了起来。 他们刚刚躲起来,就见有一条黑影,鬼鬼祟祟的走了过来。 李冬梅见了,就用手示意张瑞英和大老李不要出声,等黑影惊慌失错的走过去后,李冬梅便立刻悄悄的跟了上去。 张瑞英和大老李见了,就也悄悄的跟在了李冬梅的身后。 李冬梅见了就示意他们拉开距离。 张瑞英和大老李只好放慢了步,悄悄的尾随着他们。 第二部一百四十三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五十四 走在前面的黑影,一边往前走,一边还不时的回过头来往身后看。。 李冬梅见了,就只好随机应变躲闪着,他回射过来的贼光,有两次还差点让他射中了,多亏了她躲闪的快,才没有被他发现。 李冬梅合计着,千万不能让他回射过来的贼光看着我,要是被他回射过来了,我们计划可就泡汤了。 黑影往前走着走着,突然一拐弯"滋溜"一下,钻进了街旁边的一个院子里,一进院就赶紧回过身来把院门紧紧的关上了。 李冬梅见了先是一愣神,随后便紧追了几步,追到院门前,隔着院门往院子里一看,就见黑影三步并成两步,飞也似的蹿到了房门前。 他站在房门前,又前后左右看了一遍,见没有什么可疑的,这才抬起手来敲了几下门。 他等了一会,见屋里面没有动静,就又抬起手来敲了几下,这回屋子里,很快就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谁呀？" 黑影听了,就压低了嗓音说:"是我,快来给我开门。" 紧接着就听得屋子里的女人骂道:"你个死鬼,你还知道回家呀,你死到那里打野食去了,这么晚才滚来,你干脆死在外面算了,还滚回来干什么,是不是家花没有野花香呀,要是家花没有野花香,你就死到野花那去吧,从此别在进这家门。" 黑影听了,就也气呼呼的回骂道:"臭臊婆子,你他娘的少跟老子我嚼舌根子,老子我干什么去用得着你管呀,再说老子我干什么去,你明明知道还跟我装疯卖傻,要不是你个臊婆子欲壑难填,又死皮赖脸的像赖皮狗也似的非跟着老子我,老子我用得着深更半夜的到处去打野食吗,你他娘的少跟老子我扯三拉四的扯费话,快给老子我开门来,省的老子一脚把门踹开,进屋去把你胖揍一顿,把你给揍扁了。" 黑影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屋里面传出了"喀嚓,喀嚓"的用火链打火的声音,随着火链的打火声,屋子里面的油灯被点亮了,紧着又响起了一阵唏里哗啦的拉门拴声,拉门拴声刚落,房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 房门刚打开一条缝,黑影就顺着门缝挤进屋去去。 李冬梅一看黑影挤进屋去了,就赶紧推开院门进到了院子里。躲在房门外听屋里的动静。 李冬梅刚躲好,就听得屋里的女人报怨说:"你急什么呀,像火烧了屁股也似的,使出你平生吃奶的劲往屋里挤,你挤什么呀,门都给你开开了,还能不让你进来呀,你还火烧了屁股也似的往里挤。" 挤进屋里的男人,听了女人的报怨也不吱声,扑上去一把抱住来开门女人,把嘴凑过去就要亲。 女人见了,就用手挡住男人的嘴说:"人都让你抱住了,你还急什么。" 男人听了这才说道:"抱着这么漂亮的大美人,你说我能不着急吗。"说着,就一歪脑袋躲过女人的手,凑过去又要去亲吻女人。 女人见了,就用手挡住男人凑来的嘴问男人说:"你先别急着亲老娘我,你今天得手了没有？" 男人听罢,就颇为得意的说:"你也不看看我是是谁呀,还有不得手的道理,这次老子我不但得手了,还一下子顺他们两匹宝马良驹,有了这两匹宝马良驹,就够咱俩这臭味相投的人亨受一阵子了。 女人听了,就"呵呵"的浪笑了两声说:"我说我没有选错人吗,老娘我跟了你,就像是柳树条子穿上了鲇鱼选对人了,从此以后咱俩就成了一丘之貉,以后咱俩想吃香的就香的,想喝辣的就喝辣的,想快活了咱就快活,你明天一早就把那两匹马拉到集去卖了,钱攥到咱自己的手里才是咱自己钱,省的夜长梦多,时间长了再让他们顺藤摸瓜摸上门来,你就放屁用手抓白忙活了。" 女人说完,就拉着男人往里屋走去。 男人一边跟着女人往里屋里走,一边女人说:"老婆子,你就把心装进肚里面吧,他们做梦也梦不到,他们的两匹马是老子我顺的,再说他们是外地的过路人,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他们黑着两只眼顺不着藤,更摸不着我这个瓜,再加上原来国民党的官都被日本人吓跑了,新来的八路军还没有站稳脚根,正是青黄不接什么都没有人管的时候,这么好的时机,不大捞一把,还等什么,还等着八路军站稳脚跟呀,等八路军站稳了脚跟,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 第二部一百四十四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五十五 女人一到八路军三个字,立刻就警觉起来说:"我听说那八路军可不是好惹的,他们最善于做老百姓的工作,老百姓也跟他们最贴心,好些狡猾凶险的土匪,都被他们抓的抓,打的打,消灭的所剩无及了,没有被消灭的,也都远走他乡躲藏起来,我看你还是收敛着点吧,省的枪打出头鸟,先把你搂了,你还是先看看行再去撒网捞鱼,省的鱼没有捞着,自己再成了落网之鱼,落到他们撒下的网里,就没有你的好果子吃了。" 男人听了说:"怕他们什么,听拉拉蛄叫,就别种地了,再说八路军现在正忙着打土匪,训练民兵抗日,那有时间顾及我们这些人,我不趁此大好时机,大显伸手一番,狠狠大捞几把,还待何时,等捞足了再躲起来观看风向,风向好再下河去接着去捞鱼,风向不好就躲在家里,陪着你这大美人吃香的喝辣的,风花雪夜的享受鱼水之欢,不满你说,我刚才顺的那两匹马,就是路过这里八路军的马,我顺就顺他们的,不是他们的我还不顺呢,看他们能把老子我怎么样。" 女人听了男人这话,就立刻恕斥他说:"你驴斗老虎疯了,这就是老鼠惹猫自寻死路吗,现在八路军虽然顾不上你们,但他们也不能容忍你顺他们的马,马是他们驰骋战场的利器,你招惹谁不行,你去招惹他们,你这不是蚂蚁搬煤堆,专给自己找倒霉吗,你以后就等着煤堆里打滚,当倒霉蛋吧。" 男人听了女人这番话,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嚅嗫了一会说:"要不就把马给他们送回去吧,省的他们再顺着藤摸上门来,两匹马让他们理直气壮的要回去不说,还得把我这瓜一块让他们摸去。" 女人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由公鸡变母鸡了,便在心里面骂道:"瞧你那熊包软胆样,刚敲打你两句,你就拉浠了变兔子胆了。" 女人暗自骂到这,就继续恕斥他说:"你傻呀还是呆呀,你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吗,你给他们去送马,就连你自己一起送进去了,你下回再做买卖时候,躲开他们也就是了。再说到手的马,就是到手的钱,你把到手的马送走,就等于把到手的钱送走了。他们又不是神相诸葛亮能掐会算,一掐算就掐算出来了。就算他们是神相诸葛亮,一时半会的也掐算不到你的头上,等他们掐着手指算出来的时候,你早就把两匹马出手了,换成了白花花的银子,装进了咱们的口袋里,马有高有矮有红白黑之分,钱可都是一个颜色的,他们抓不到原物,算出来也是白算,匡且他们还不是神相诸葛亮,就更掐算不出来了,他们掐算不出来,就只有认倒霉了,他们认了倒霉,你明天一早就把两匹马拉到集上去卖了,我们先把白花花的银子拿到手再说,世畀上的事就是这样,有人哭就有人笑,这回是我们笑了,他们哭了,他们活该倒霉,就让他们哭鼻子去吧。" 女人说着就用勾魂的媚眼瞟瞟男人,爬上炕脱下身上的衣服,一缩身钻进了被窝里。 男人见了,就紧跟着爬上炕去,把嘴凑到油灯前,一嘬嘴"噗"的一口气,吹灭了屋里的灯。 紧接着就从屋里传出了男欢女爱的淫笑声。 李冬梅躲在窗户外听了,屋里面贼男贼女的对话,肺都要气炸了。 她真想站身来,飞起一脚踢开他的门,冲进屋里要了这对贼男贼女的狗命。可又一想不行,不知道他们把马藏那里了,就把他们的狗命要了,两匹马就找不回来了,得等到明天跟踪他寻到了藏马的地方再说。 李冬梅想到这,就悄悄的撤出院去,拉起张瑞英和大老李回到了大车店,把她听到的话跟大家伙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张瑞英听了,就对李冬梅说:"情况摸清楚了,明天一早咱们就分头行动,你去跟踪那盗马贼,我和大老李去集上守株待兔。" 喜莲听了,就问张瑞英说:"队长,你知道这里的集在那里吗？" 张瑞英一听喜莲这话,一下子就愣住了,心想:"这里的集在那里呀,我还真不知道。" 张瑞英想到这,就转过脸来看喜莲,那意思是在问喜莲你知道吗。 喜莲见了,就冲着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喜莲的话音刚落,突然有一个中年男人走进店来。 第二部一百四十五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五十六 大家伙见了心里面就是一惊,纷纷握起拳头来以防不测,并在心里面猜测这人是干什么的,怎么不招呼就自己突然闯进来了。 喜莲见了,就忙问来人说:"这位老客,你找谁呀？" 来人听了说:"我谁也不找,我姓方,是这家店的店主,听说你们丢了两匹马,我过来看看,你们需要我帮什么忙,要是有用着我的地方,就尽管开口,本店主一定会尽力而为。" 张瑞英听了方店主这番话,又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再看看他的穿着打伴,又连想到他开的这家无人看守的良心店,就知道他是个即纯朴又实在的正直人。便开门见山的问他说:"方店主,我们也正需要你的帮助,就请你给我们指点一下,在这马家坳的周围明天都那些地方有集市？" 喜莲听了也跟着问方店主说:"特别是那有大牲**易的集市？" 方店主听了喜莲和张瑞英的问话,就在心里面万分佩服的想到:"这俩女子不但长的一表人材,做起事来也心思缜密,一开口就摸准了脉,问到了点子上,她们丢的两匹马,很快就能找回来了。" 方店主想到这,就对喜莲和张瑞英说:"从马家坳一直往南走,走五里地有个大圆场里集市,从大圆场里再往南走五里地,还有个小圆场里集市。大圆场里的集上买卖的都是油盐酱醋茶,布匹等日常用品,也有买卖牛马骡驴大牲口的,但是不多。你们要想找丢失的两匹马,得到小圆场里集上去找,它虽然叫小圆场里,但比大圆场里还大,它的集市就更大了,不但买卖日常用品的多,买卖牛马骡驴大牲口的人就更多了,天南海北那里的人都有,一些来路不清的牲口也大都去那里去交易,你们去那里找丢失的马能更保靠些。" 喜莲听了,就接过话头说:"为了保靠,两个集我们都派人去找。" 方店主听了,就佩服的点了点头说:"这样最好,这样就有了双保险,就更有保靠了。" 张瑞英听到这又问方店主说:"方掌柜的,它们是天天有集,还是逢五行十才有集？" 方店主听了说:"当然是逢五行十了,要是天天有,那就不叫集,该叫市了。" 张瑞英听方店主这么一说,就冲着方店主笑了笑说:"谢谢你的指点,你可帮我们大忙了,要是没有你的指点,我们就是两眼一抹黑的睁眼瞎子。" 张瑞英说完,就在心里面合计到:"毛主席说的真是太对了,我们是鱼,群众就是水,鱼只有在水里才能游的畅快,鱼要是离开了水就寸步难行,还会被干渴死。" 张瑞英合计到这,就再次向方店主道谢。 方店主见了说:"你们就别客气了,鱼离不开水,水也离不开鱼,水里面有了鱼,水才更有生气,你们住进了我的店里,就是我的客人,客人有事需要帮忙,我当然要进地主之宜了,不过今天太晚了,本店主就不再打搅你们了。" 方店主说完,就站起身来往屋门口走去。 张瑞英听了方店主前面的几句话,心里就暗暗吃惊,心想:"他说的那几句话,怎么合上了我心里的话,看来这个人很不一般。 张瑞英心里面想着,就站起身来往外送方店主。 方店主走到门口,突然站住脚回过身对张瑞英说:"队长同志,我看坐在你身边的那位女客人,将来会很了不起,以后定会成为跨海紫金梁。" 张瑞英听了方店主这话,就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他说:"怎么方店主你还会相面,你相的是那位女客人呀？" 方店主听了说:"就是坐在你右边的那位女客人,我看她谈吐不凡,很有内秀,眉宇间透露出一股钢骨之气。" 张瑞英一听方店主这话,就知道他说的是喜莲,便冲着他笑了笑说:"方店主,你果然是慧眼识珠,她善变事非,多智巧谋,将来一定会是个很有做为的人。" 方店主听了,就向张瑞英拱了拱手说:"队长的眼光也不差,都赶上古代的伯乐了,将来也是很有做为的人,今天就别往外送了,以后有用着我的地方,就尽管开口跟我说,我一定会有求必应,尽力而为。" 方店主说完,就转身走出门去了。 方店主刚走出房门,李冬梅就走过来对张瑞英说:"咱们已经侦察到了,盗马贼的行踪,你还跟他罗嗦什么。" 第二部一百四十六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五十七 张瑞英听了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外一遛了,我们好有地方去寻他,省的到时候抓瞎。" 张瑞英说完,就转过身往回走去。她刚往回走了两步,喜莲就朝她走了过来。 张瑞英见了就对喜莲说:"喜莲姐,刚才那方店主看上你了。" 喜莲一听张瑞英这话,当时就跟张瑞英急了:"你胡说些什么,什么他就看上我了,我有什么好看的。" 张瑞英一看喜莲跟自己急了,就赶忙纠正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不是他看上你了,是他看上我了,也不是他看上我了,是他谁也没有看上。" 喜莲听了张瑞英这番话,心里面就被搅和的更糊涂了,于是就接过话头,继续追问张瑞英说:"你到是把话说清楚呀,他到底看上咱俩谁了？" 大家伙一听喜莲这话,就"哄"的一声全都乐了。 喜莲和张瑞英见了,也只好跟着大家伙一起笑。 笑过之后,张瑞英才正本清原的说:"方店主没有看上你,也没有看上我,但他说你很了不起,将来会成为跨海紫金梁。" 喜莲不明白跨海紫金梁是什么意思,就反问张瑞英说:"跨海紫金梁是什么梁,我就知道盖房有房梁,修桥有桥梁,难道他要在大海上架桥,拿我当紫金梁使吗,我可担当不了紫金梁的重任,更经不住人踩车轧,人一踩,车一轧,还不把我踩轧成肉饼呀,肉饼到是很受海里面大鲨鱼的欢迎面。" 张瑞英一听喜莲不明白跨海紫金梁只是一种比喻,就给她解释说:"喜莲姐,他只是用跨海紫金梁打个比方,世上那有什么跨海紫金梁,更没有人到海上去架桥,就是有人到海上去架桥,也不能拿你当桥梁使,不过你的精神到像是一根擎。" 喜莲听张瑞英这么一说,心里面一下子就转过弯来说:"擎天柱我也不配当,就是做搭在房梁上的椽子也不够格,我只能做一个普通的战士,跟大家伙一起去学习,一起去抗日,共同把小日本鬼子早日赶出中国去。" 张瑞英听了喜莲这番话,就深有感悟的想到:"只有平常的心,才能踏踏实实的做出不平凡的事来,可惜的是,有平常心的人越来越少了,很多人都被浮造之气充斥着,不愿意静下心来踏踏实实的做事,这样的苗头要是占了上风,这个社会可就危险了。 张瑞英想到这,就对大家伙说:"今天大家伙就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和李冬梅.大老李去找丢失的两匹马,剩下的人在店里面等着,有喜莲负责。" 喜莲听了,就把嘴凑到张瑞英的耳边,用低低声音跟张瑞英说了几句什么。就见张瑞英一边听,一边不住的点头称是。 张瑞英听了后,又把李冬梅和大老李叫到跟前,跟他二人如此这般的交待了一番。 李冬梅和大老李听了,也是的不住的点头称是,然后心满意足的各自回房休息。 临睡前,张瑞英忍不住心里面的兴奋,向喜莲伸了伸大毋指。 喜莲见了,也向张瑞英点了点头以示回意。 午夜刚过,李冬梅就悄悄的起来了,她没穿灰布军装,而是穿上了黑色的夜行衣,戴上夜行帽,把该带的东西都带在身上,一切收拾利落后,就悄无声息的走出屋去。 李冬梅出了屋门往院里一看,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只有天上的月亮时隐时显的在云层间穿梭,撒下阴冷的清光,一阵冷风刮来,让李冬梅身子不由主的一紧。 李冬梅此时也顾不了这许多了,便轻手轻脚的走到大门前伸出手去开门。 她的手刚碰到大门,又赶紧缩了回来,心想不能这样开门,这样开门动静太大,惊动了周围的四临八舍就不好办了,一是容易走漏风声,二是惊扰了他们的美梦让人烦,最主要的还是不能走漏风声。" 李冬梅想到这,就使展她练就的轻功,脚尖一点地,一纵身子"嗖"的一声,就飞上了墙头,然后再一提身上的飘落真气,又一纵身子飘飘然然,好无声息的到了大门外的地上。 李冬梅双脚刚一着地,就撒开两条腿走街穿巷,很快就来到了盗马贼的院门前。 李冬梅一来到院门前,就赶忙先把自己隐蔽起来。然后等着盗马贼的蠢蠢欲动。 她一等不见盗马贼露面,二等不见盗马贼露头,于是就在心里面不安的想到:"莫非他早遛走了,他要是早遛走了,我其不白忙活了。" 李冬梅刚想到这,盗马贼家里的灯就点亮了。 第二部一百四十七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五十八 又过了一会,屋里的灯又吹灭了。 李冬梅见了,心里面就感到很纳闷,心想:"这是演的那处戏,莫非他今天不出去销赃了,那我其不是白忙活了。" 李冬梅刚想到这,就听得房门一响,一条黑影从屋里钻了出来。黑影钻出屋后,先站在台阶上,瞪着两只灯泡眼往院子里搜索了一会,见院子里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才走下台阶遛出院门,鬼鬼祟祟的往村外遛去。 李冬梅见了,心里就是一喜。心想:"谢天谢地他出来给我引路了,要不然我上那里找那两匹马去,就算追到集上去,集上那么多人,也未必能把他堵住他。" 李冬梅心里面想着,就赶紧尾随着盗马贼往村外走去。 盗马贼一出村口,立刻就像野狐狸一样,撒开两条腿往村北边蹿去。 他跨过一条深沟,又翻过两道高岭,然后七拐八绕,绕到一个小山的后边。 他站在小山的后边,往前后左右顾盼了一番,见没有人跟踪他,才放心的走到小山下边的一堆干树枝前,连拉带拽的,搬起干树树枝来。 他搬着搬着,一个硕大的山洞口渐渐的露了出来。 盗马贼一看洞口露出来了,就也不等把堵在洞口的树枝搬完,就急三火四的往山洞里钻去。 躲藏在不远处的李冬梅见了,心里就全明白了。有些庆幸的想到:"要不是他把我领到这鬼地方来,谁会想到全部的密秘都藏在这里,这么隐秘的地方,谁又能找的到,看来还是喜莲姐高招多,要不是她想出这一静制动的高招来,我们还不得四处撒网,到处围堵,虚张声势,打草惊蛇,结果是蛇惊走了,草打残了,蛇钻进洞里深藏不露,我们四处围堵疲于奔命,等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抓到他时,两匹马已经被他卖出去多时了,我们费了半天劲,到头来还是水中捞月一场空,再想找到马,还得另费周折。" 李冬梅想到这,就要冲上前去把丢失的马夺回来。 李冬梅站起身来刚要往上冲,就见盗马贼空着两只手,垂头丧气的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李冬梅见了,心里就是一惊,有些不安的想到:"他怎么空着手出来了,莫非是那两匹马没有藏在这山洞里,还另有别的藏马洞,不对,要是有别的藏马洞,他就不在这里折腾这么大半天了,要不就是他把洞口堵的太死了,把两匹马憋死在洞里了,要真是那样,我们可就惨了,就得徒步去延安了。" 李冬梅正想着,就见盗马贼灰心丧气的往洞口的石头上一坐,自言自语的哀声叹气的嘟囔道:"真是他娘的倒霉透了,把洞口堵的太死了,差点把它们憋死在洞里,要是把它们憋死了,我就瞎子点灯白费蜡了。等一会吧,让它们缓口气,等它们缓过气来再往集上赶,真是屋漏偏赶上连天雨,讨饭的饿汉偏赶上恶狗守大门,越着急越出事。我本想早点把它们赶到集上快点出手,把它们变成白花花的银子,装我的口袋里,我就安心了,没有想到又出了差错,差点让我猫叼尿泡空欢喜一场,空欢喜到还好说,要是让八路军顺着藤摸上门来,我可就倒血霉了。 盗马贼说着,就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烟袋和一个烟袋锅来,装上一烟袋锅烟,点着火吸了起来。 李冬梅见他嘟囔了一阵子,嘟囔的什么她一句也没有听清楚,这会又见他吸起烟来,就知道他在等什么,具体他等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她也猜想可能是在等两匹马,但又不敢确定,便只好静等结果。 过了一会,盗马贼吸完烟,把烟袋和烟袋锅重新收进口袋里后,才又站起身钻进了山洞里,功夫不大,就从山洞里牵出两匹马来。 李冬梅一看他牵出来的两匹马,正是他们丢的的那两匹马,便决定冲过去夺马,但一看距离又太远了,从这么远的距离往洞口冲,没等她冲到洞口,盗马贼就骑上马跑了,凭自己的两条腿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四条腿的马,要是悄悄的摸过去,时间又来不及,用二套方案尾随到集上去,和等在集上的队长大老李会合后一起捉拿他,这二套方案虽然稳妥,但又怕自己跟不上他,他再半路上去了别的地方,其不就让他逃脱了,他一逃脱,我们就鸡飞蛋打了,最好是有个两全之策,有什么两全之策呢。 李冬梅一间犯了愁,心想:"要是喜莲姐在我身边就好了。 第二部一百四十八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五十九 她要是在我身边就好了,她见多识广,说不定立码就能给想出一个奇思妙想的上策来,可惜她不在身边,我也只能自己搜肠刮肚的想办法了,老天爷也真不公平,怎么不送给我一个像她那样聪明的脑袋。" 李冬梅想到这,就搜肠刮肚的想了起来。她想了一会,想出一个办法来觉着不错,仔细一想又觉着不靠谱,只好放弃。又想了多时,憋出来一招,心里面还是没有底。 她再接着往下想时,无意间看到了自己套在夜行衣里面的衣服,便眼前一亮心里面有了主意。 她赶忙悄悄的退到身子后边的小树林里,脱下套在外面的夜行衣,摘下头上的夜行帽,立刻就有一个夜行者,变成了一个身材窈窕面似桃花的大姑娘。 李冬梅一看自己回复了女儿装,心里面就有一股说不出的兴奋和畅快。心里美滋滋的想到:"要不是小日本打到中国来,我这二八大姑娘说不定早就嫁人当娘了,那还能千里迢迢的奔扑延安,真是实事造英雄,实事改变人生的轨迹,顺潮流者容入汪洋大海,迎大潮者蹬上风口浪尖。" 李冬梅想到这,就赶紧把脱下来的夜行衣,夜行帽,团巴团巴抱成一个小包袱,往胳膊上一挎,装扮成一个回家探望双亲的小媳妇。 李冬梅一切准备就绪后,就回到来时的路上,详装成回家探亲的样子,不紧不慢的往前赶路。 再说盗马贼原本姓良,又因他是早晨出生的,他爹一想自己姓良,儿子是早晨出生的,一大早家里就添人进口,这就是在进福,于是就认定他是有福之人,又取良晨吉日之说,便给他起名良晨福。 良晨福出生不久,他爹良老旺就一命乌呼去了阎王爷那里,去了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当了那里的永久居民。 他娘一看他从小就没有了爹,失去了父爱,就对他倍加宠爱起来,家里的事从来不让他伸手,所有的事都有自已跑前跑后的去张罗。 他也就心安理得的,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可好景不长,又过了几年,他娘就追随着他爹去了阎王爷那里,去了后就再没有回来,也当上了那里的永久居民。 他娘走了后,家里就剩下了他老哥一个人。由于他娘在世的时侯什么都不用他管,他也就养成了家里的大事小情跟他都没有关系的习惯,他在家里就像是住在旅馆里的客人,油瓶倒了都不去扶起来,任凭油瓶里的油流出来洒在地上,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糸。 他娘一走,他就有客人变成了主人。 他虽然变成了主人,对家里里里外外过日子的事是两眼一抹黑,即摸不着头,更摸不着尾。 他除了吃饭穿衣睡觉什么不会干。 他一看自己什么都不会干,就干脆什么都不干了,家里有什么就吃什么,有米就吃米,米吃完了就吃面,面吃完了就煮高梁粒和黄豆粒吃。高梁和黄豆本来可以碾成米,做成豆腐吃,可他全不会做,就只有煮高梁粒和黄豆粒吃了。吃了高梁粒和黄豆粒胀肚子不说,还不停的放屁,高梁粒和黄豆粒吃完了,就只有煮谷子粒吃,谷子本来能碾出小米来,可他不知道小米是用谷子碾出来的,他还怨他娘为什么不全种小米,还种这不好吃的的谷子,吃谷子难吃刺嗓子不说,还拉不出来,这煮谷子粒实在是太难吃了,吃了又遭罪了,可还得捏着鼻子咬着牙吃,不吃就得饿死,追随他爹娘去,他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就只有捏着鼻子咬着牙吃了。 他吃完了谷子粒,就变卖家里的箱子柜子吃,吃完了箱柜,就卖家里的几亩地,地卖完了,就准备住的房子,可一想要是把房卖了,自己就没有睡觉的窝了,要是没有了睡觉的窝,那可就太惨了。 他思来想去,想去思来,觉得还是要给自己留个睡觉的窝,要是没有了睡觉的窝,自已就居无定所了,只有去钻柴禾垛和睡露天地了。 他把睡觉的窝留下后,肚子就提出了强烈抗议,抗议他为什么不给喂食了,难道不晓的肚子是五脏之主,不给喂食就头晕心慌,脚下无根吗？ 他的肚子一抗议,他立刻就受不了了。 他只好咬着牙从炕上爬起来,去找喂肚子的东西。 他找呀,找呀,找遍了家里的犄角旮旯,也没有找到一口,可填肚的东西。 他本来就饿的头晕目眩,再这么一折腾,就更加饥饿难受。 第二部一百四十九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六十 大白天就看到了满天的星斗,星斗在他眼前一晃,他便一头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一直昏到第二天午后才醒了过来。 他醒来刚睁开眼睛,肚子就又向他提出了强烈的抗议。他只好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去找能填饱肚子东西。 他昨天在屋里面翻了一个底朝天,结果是两手空空,今天又翻了一遍,还是空空两手,就在他又要看到满天的星斗时,突然看到院子里有一只鲁花大公鸡。 他一看到院子里的鲁花大公鸡,两只眼睛立刻就放射出一股幽幽的绿光,心想:"真是老天爷饿不死瞎眼的鸟,这回我有吃的了。" 他心里面想着,就冲出屋朝大公鸡扑了过去。 大公鸡一看,有人从屋子里冲出来朝自已扑了过来,就赶紧扑拢起翅膀,一边惊叫,一边躲到了窗台上。 他一看大公鸡飞到了窗台上,就又朝窗台扑了过去。 他刚扑到窗台跟前,大公鸡又扑拢着翅膀从窗台上飞了下来,又落到了院子里。 良晨福一看大公鸡又落回到院子里,就又回过头来朝大公鸡扑了过去。 大公鸡一看他又朝自己扑了过来,就跟他在院子里转起了圈子。 良晨福一看大公鸡跟自己在院子里转起了圈子,就气的两眼直冒火,冒火归冒火,还得接着追,不追大公鸡不会自己落到他的手上。 他一边追,一边生气,还一边嘟嘟囔囔的说:"你就跟我转吧,转吧,我看你还能转多长时间,早晚得让我抓住你,我一抓住你,就立刻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以解我的馋肉之苦。" 大公鸡听不懂他的话,更不买他的帐,继续跟他绕圈子,一边跟他不停的绕圈子,一边在心里面合计到:"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把我抓住,要是让他把我抓住了,我这小命就彻底交待了,看他饿的那瘪茄子样,还不得把我生吞活嚼了呀。" 大公鸡一边合计着,一边跟良晨福在院子里绕,心里面盘算着,我把你绕趴下了,我就彻底的解脱了,看你那瘪虾样,你也支持不了多长时间了,我再绕两圈,你就得趴下,到时候我把你的眼珠子捣出来吃了,让你变成两眼一抹黑的瞎子,看你以后还怎么抓我,我这么做虽然是狠了点,可我不把你捣瞎,你就得把我逮住吃了,这生死悠关的大事,就只有不是你瞎,就是我被你吃掉了,现在的关键就看咱俩谁能斗过谁了,我斗败你,你就成为两眼一抹黑的瞎子,你斗败我,我大不了变成一块肉让你吃了,我鸡爷一年后还能长成一只鸡,你就不同了,你斗败了就只能抹着黑走路了,再也不祸害我们鸡了。" 良晨福一看,凭自己的两条腿怎么也追不上大公鸡,脑袋里就想起辄来,他想了一会也没有想出什么高招来,但又不能放弃眼前这只膘肥体壮的大公鸡,要是放弃了这只膘肥体壮的大公鸡,自己还得去看星星,能不能看下去,能看多长时间,还真不好说,看来也只有紧追不舍了。 他追着追着,他的两条腿就身不由己的打起晃来,他一看自己的两条腿要坏菜,心里面就别提多么沮丧了,心想:"天不佑我,我只有去追随死去的爹娘了,世上也只有自己的亲生爹娘不嫌弃自己,他们的坟地就是自己的最好的归宿。" 他正想着,突然看到院子里有一把破扫帚。 他一看到院子里的破扫帚,就高兴的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兴奋的的合计到:"看来老天爷来佑我了,关键时刻让我看到了这把破扫帚,这把破扫帚要帮我的大忙了。" 他合计着,就赶紧走过去弯下腰把破扫帚捡了起来,紧紧的握在手里,心里面盘算到:"这回我有工具对付跟我绕圈子的大公鸡了,看你这回还往那里跑,你就是跑到天边,我也要把你逮住,然后美美的把你吃进我的肚子里,以解我这些天的埃饿之苦。" 他盘算着就举起了手里的破扫帚。 他举起破扫帚一看大公鸡,大公鸡正跟他斗的欢,那意思就是说你有本事来抓我呀,你抓不着我,我就把你遛趴下,你只要一趴下,怎么收拾你就是我的事了,你就请等着倒霉吧。 良晨福看了心里面这个气,挥起手里的破扫帚就朝大公鸡扑打过去。 大公鸡见了赶紧躲闪。 他一看大公鸡躲闪,心里面就更来气了,挥舞着手里的破扫帚左扑右打,一扫帚紧过一扫帚,打的大公鸡左藏右躲,一个动作稍微慢了点,便被良晨福扑倒在地上。 第二部一百五十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六十一 良晨福一看大公鸡被扑倒了,就立刻扑上去抓住了大公鸡。 他抓住大公鸡后,心里这个乐呀,心想:"我终于有东西往肚子里填肚了,不用再去看白天的星星了。" 他心里面想着,就什么也顾不上了,不等回到屋里,在院子里就张开他的血盆口,照准大公鸡的脖子,恶狠狠的咬了下去。 他咬下去后,没有尝到他想往已久的鸡肉香味,只咬了一嘴扎扎约约的鸡毛,鸡毛里还夹杂着一股醒臭味,醒臭味立刻顺着他的鼻子,钻进了他的肺管子里,让他立刻干呕起来。 他呕了一会,除了呕出了一嘴醒鸡毛,什么也没有些呕出来。 他这才想起来,他娘往常做鸡时,是先把鸡放到大盆里用热水烫一下,然后拔下鸡毛放进锅里去煮,煮熟了后,又加上佐料熏,熏好了才扯下鸡腿给他吃。 他想到这,就把手里的大公鸡放到地上,走到炉台前去烧水,想先烧一锅开水,把大公鸡烫一下,拔下鸡毛煮熟了,再学着他娘把煮熟的鸡熏一下再吃,那样就能吃到香喷喷的鸡肉了。 他刚把大公鸡放到地上,大公鸡就一扑拢翅膀从地上蹦了起来。 他一看大公鸡又从地上蹦起来了,就顾不上去烧开水了,忙回过头来再抓大公鸡。 大公鸡一看他又来抓自己,就跟他在屋里飞上飞下的转起了圈子。 他一看大公鸡又在屋里跟自己转起圈子来,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又气急败坏的抓起大公鸡来。 他一边东扑西扑的抓大公鸡,一边气的两眼冒火,嘴里还叠叠不休的说:"你就跟我孙悟空斗猴转圈子吧,我看你还能转多长时间,早晚得上我抓住你,到时候我看你还转不转,到了那时候你再跟我转,才算你这小屁鸡有本事。" 大公鸡听不懂他的叠叠不休,也不买他的帐,还按着自己想法跟他斗,心想:"你有本事再抓住我呀,你抓不住我,我就跟你斗,逮住空子我就溜之大吉,让你猫叼尿泡空欢喜一场。" 大公鸡一分神,一下子让良晨福按倒在地上,心里面垂头丧气的想到:"真是一心不能二用,一二用就让这蠢蛋把我给逮住了,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做聪明的人,总是没有好下场,耽误了别人,葬送了自己。" 良晨福这回也不去烧开水了,把大公鸡摁在地上就拔起了毛,等他拔完大公鸡身上的毛,大公也变成了一个血葫芦。 良晨福见了,也不在意,确切的说他为了填饱肚子,这些他全顾不上了,也不放进盆里涮掉大公鸡身上的血,就直接摁进锅里面添上水煮了起来。 他一边烧着火煮大公鸡,大公鸡一边锅里不停的蹬腿摇动翅膀,还用鸡头把锅盖顶起来冲着他叫,那意思是说你太狠毒了,我就是死了也要变成厉鬼来找你算帐,你就等着吧,早晚我让你不得好死。 良晨福一看大公鸡把锅盖顶起来到了,就赶紧把大公鸡重新摁进锅里,把锅盖重新盖好,生怕大公鸡再顶开锅盖,从锅里面跳出来,蹦到地上跟他在屋里兜圈子。 他盖好锅盖后还不放心,又到院子里搬回来几块头压在锅盖上。 他一边往锅盖上压砖头,一边沫沫叽叽的对锅里面的大公鸡说:"我让你叫,我让你叫,我用砖头把锅盖压住,我看你还叫不叫。" 他沫沫叽叽的说完后,才又坐下来接着烧火。 被压在锅里面的大公鸡,还在不服不愤的继续挣扎呻吟。 良晨福听了也不敢揭开锅看,生怕他一揭开锅盖,大公鸡再从锅里面蹦出来,跟他在屋里再较量一番。 他于是就硬着头皮不加理采,过了好一会,被压在锅里面的大公鸡终于停止了挣扎和呻吟。 良晨福一看大公鸡停止了挣扎和呻吟,就以为大公鸡被煮熟了。 他便赶忙站起身,急不可耐的搬开压在锅盖上的砖头,搬走砖头后又急不可耐的去揭锅盖。揭开锅盖后,也不用佐料熏鸡了,就心急火燎的伸手去扯鸡大腿,准备美美的大吃一顿,先把饥饿难耐的肚子填饱,省的再看见白天的星星。 他伸出去的手,还没有碰到鸡大眼,大公鸡却晃晃悠悠的先站了起来,一伸脖子冲着他打起鸣来,哏,哏,哏－－－－－－。 第二部一百五十一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六十二 良晨福见了,吓的一屁股做在地上。 他的屁股刚挨着地,又赶紧从地上屁滚尿流的爬起来,扑到炉台上,把正在打鸣的大公鸡摁回到锅里,把锅盖重新盖上,把搬走的砖头再重新搬回来,再重新压在锅盖上。 他忙活完这些,才又重新坐下来烧火,经过这顿折腾,他再也不敢轻易的去揭锅盖了,而是老老实实的坐在炉台前烧起火来。 他烧呀烧呀,几次想揭开锅盖看看就是不敢,生怕大公鸡再从锅里站起来冲着他打鸣。 直到把锅里的汤烧干,烧出了煳焦味,才站起身来,搬开压在锅盖上的砖头,把锅盖揭开。锅盖刚一揭开,一股刺鼻子的煳焦味,就扑着面钻进他的鼻子里,炝的他鼻涕眼泪一起往外流,还不住的大声咳嗽。 他赶紧用一只手捂住鼻子嘴,往锅里看去,只见锅里的大公鸡已经变成了黑不溜秋的煳加雀。 他此时什么也顾不上了,扯下一条鸡大腿就往嘴里塞,三口两口就把一只鸡大腿吞进了肚里。 他吃了一只鸡大腿,肚子里就向掉进了一个枣,什么感觉也没有,就又扯下第二条鸡大腿,大嚼大啃起来。 他吃完了第二条鸡大腿,又去吃鸡翅膀,吃完了鸡翅膀又去吃鸡胸脯,鸡脖子鸡脑袋。等他把一只鸡吃的只剩下两只鸡爪子时,才感觉到这鸡的味道有点不对劲。 他再仔细的一看,做鸡时他没有开膛破肚,鸡肠子鸡肚子没有翻洗,臭烘烘的鸡粪味不停的从锅里散发出来,钻他的鼻腔里吸进他的肺管里。 他一闻到臭烘烘的鸡粪味,刚吃进肚里的鸡肉,就翻腾着直往嗓子眼里涌。 他一看情况不妙,就赶紧一转身钻进了里屋。 他刚钻进里屋,就哇的一声,把吃进肚里的鸡肉.又从他的嘴里喷泉般的涌了出来。 从此以后,他的肚子一叫唤,就去偷只鸡吃。开始村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后来时间长了,村子里老是丢鸡,村民们就提高了警惕,家家户户不等天黑,就把自家的鸡赶回家关进鸡窝里,有的人家还养了狗,用狗看着自家的鸡。 他一看本村的鸡不好偷了,就到外村去偷。外村的人一看老有贼来偷鸡,就布下埋伏抓起偷鸡贼来。 这天,他刚偷了一只老母鸡,就被人家逮了个正着,二话没说就把他胖揍了一顿,打的他鼻青脸肿好几天没敢出门。 从此以后,他就再也不偷鸡了,改偷马了。 他合计着偷鸡得老去偷,不如去偷马。马是大牲口,偷一匹就够他吃好几年的,不用老去偷,偷鸡就不行了,隔两天就得去偷,不偷就要饿肚子,肚子一饿了,就要看见白天的星星,那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他合计到这,就为偷马做起了准备,做什么准备呢,他一时心里面也没有底,就苦思明想起来。 他想来想去,终于想出了一个主义。 他想好了主义后,就到村后面的山里去转悠。 他转来转去,在山里转悠了好几天,终于在一座小山丘下,找到了一个山洞。 他一看到这山洞,心里面立刻就喜欢这山洞了,心想:"有了这山洞,我偷了马就有地方藏了,把偷来的马藏在这山洞里面,可比藏在家里强多了,把偷来的马藏在家里目标太大了,容易被人顺着马蹄子找上门去。藏在这山洞里就不一样了,这山里人烟希少,再说谁会想到这里藏着马。" 他想到这,就心喜若狂起来。狂过之后,钻进洞里一看又大失望起来,让他失望的是这山洞口大里面小,藏一匹马还能对付,要是那天自己撞上了大运,一下子顺来两匹马,这洞里就放不下了。 他于是决定放弃这个山洞,再另寻找更合式的山洞。 他又在山里转了好几天,也没有找到更合式的藏马洞,没有办法,他只好将就着用。 他也想把洞里面扩大些,又舍不得累掉自己身上的肥肉,就只好委曲盗来的马儿了。 从此以后,这里就成了他的辟风洞,辟过了风头后,再把顺来的马拉出去卖了。卖了马有了钱,他就到馆子里胡吃海遭,遭完了再接着去偷,偷来了再接着遭。 他有时也觉得这样的日子不能长久,早晚得被人抓住,抓住就没有他的好,去坐大牢不说,还让人家不拿自己当人看。 他明知道这样混下去没有出路,可又不愿意用汗水来养活自己,就只好浑浑噩噩的赶着往前混,混一天少俩半晌,能混到那天就算那天。 第二部一百五十二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六十三 让人没有想的是,良晨福的混吃等死的日子,让村里面的一个女人对他产生了十分的好感和百分的羡慕。 这女人的名子就叫牛艳花,她还有一个名子叫牛快脚。 在马家坳提牛艳花,没有多少人知道她是何须人也,要是提牛快脚大人小孩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单是马家坳的人知道她叫牛快脚,就连四邻八乡的人一提起牛快脚来,也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大家伙之所以对她这么熟悉,就是因为她从小没有裹过脚,走起路来像一阵风,说起话来像铜铃。 牛快脚是家里的老丫头,更是他爹娘的掌上明珠。就因为她是掌上明珠,她爹娘对她是百依百顺,百般的宠爱,不论什么事都依着她的心意,在家里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穿什么衣服就自己去买,家里的活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是要风来风,要雨来雨,到了找婆家的年龄,她爹娘也完全放权有她自己说了算。 她一看爹娘事事都依着自己,她就东挑葫芦西挑瓢的挑了起来。 她挑过来选过去,选过去又挑过来,挑选了一溜十三遭,也没有挑选上一个让她趁心如意的郎君。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爹娘也坐不住金銮殿了,也跟着她着起急上起火,怕她再这么挑下去,再老在了家里。 她自己还是不急不火的东挑葫芦西挑瓢,把眼睛都挑花了,也没有挑出一个让她满意的郎君。 她娘一看她挑起来没头了,就决定下不能由着她再这么挑下去了,再这么由着她挑下去,她挑到猴年马月也挑出让她满意的男人,非老死在家里不可,便决定替她做主选婆家。 她母亲刚做出决定,就有媒婆寻上门来提亲。 她母亲见了满心欢喜,心想:"这回她的老丫头可算是有主了,不用老死在家里了。" 她母亲想着,就对寻上门来的媒婆又是端水,又是递烟,生怕得罪了媒婆,她的掌上明珠老死在家里,没等媒婆把男方的情况说清楚,就迫不急待的把婚事答应下来,连媒婆见了都惊讶不已。 媒婆虽然感到惊讶,但她收了男方的银子,自然也愿意促成这婚事,因为促成了婚事,她还另有好处可得。 如今女方答应了婚事,她的好处费也就到手了,还省了磨层嘴皮和少喷吐沫星子。 媒婆省了嘴皮子和唾沫星子还不满足,进而又提出了三天后成亲。 她母亲听了后,虽然感到三天太仓促了,但为了不让她的掌上明珠陨落在家里,还是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媒婆见了就大喜过望,心想:"我保了一辈子煤,还从来没遇到一份,这么傻的大傻帽,她们家的老太太可真猪八戒穿傻鞋,戴傻帽,从头顶上一直傻到脚跟底下,真是一傻到底呀。" 媒婆心里想着,就赶紧向牛老太太告辞,生怕走晚了牛老太太再返悔了,她的赏钱就得不到了。 牛快脚知道了这事后,就跟她娘又吵又闹,又哭又叫,可吵归吵,闹归闹,哭归哭,叫归叫。三后之后,还是被塞进花轿里,抬进了她从来也没谋过面的男人家里。 俗话说进了男家的门,就成了男家的人,生是人家的人,死是人家的鬼,到了这份上,她牛快脚也就只好认命了。 男方的父母之所以,着急忙慌的把她娶进门,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她给他们得了痨病的宝贝独生儿子冲灾。 可事不随愿,把她娶进门后,不但没有冲走他们儿子的灾,反而因婚事繁索劳累,累的他们的儿子大口吐血,当天晚上就一命乌乎去了阎王爷那里。 阎王爷一看他得了痨病,还不住的大口吐血,就想:"他活着也是遭罪,不如早点把他收了,免得活着遭罪。" 阎王爷想到这,就命小鬼把他收进了阴槽地府。 牛快脚也就当天过门,当天晚上就失去了丈夫,当上了寡妇,当时就脱去红妆,换上素妆,送刚眸面的丈夫上黄泉路。 后来,她的公婆也因过度的思念儿子,相继追随着他们儿子去了入。 第二部一百五十三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六十四 牛快脚送走了公公婆婆后,就又成了没人看没人管的自由身,自由是自由了,孤独和寂寞也一起来到了她的身边。 白天干点这干点那很快就打发过去了,到了晚上的孤灯清影让她寂寞又孤独,合计着要是能找个可心的男人,上门来陪着自己说说话,唠唠嗑,打打情,骂骂诮,打骂高兴了他再把我摁在炕上逍遥一番就好了。 她夜里想了,白天就开始收拾打扮自己。 她先穿上红袄,后套上绿裤,然后在脑袋上插上一朵大红的鸡关花,最后找来一张大红纸,把纸上的红颜色擦到自己的嘴唇上,打扮完了,就扭动着身子到街上去逛。 村里的光棍们一看到她的举动,就知道她要招凤引蝶了,便纷纷行动起来,有事没事就来到她家的门口晃悠,一看到她从家出来,就赶忙凑上去跟她咸皮癞脸的搭讪:"你吃了,你吃饱了,家里有干不了的活,让我帮着你干吧。" 有的光根明明看到她家里水缸里的水满满的,还争着抢着去给她挑水,她家的锅里盆里都装满了水,光棍们还不停的往她家里挑水。 牛快脚看到这火爆的场面,心里就感到非常的满足，但她也明白这些光棍们心里打的如意小算盘,和小算盘上的小久久,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都在日思夜的早日蹬门做她做的成龙快婿,享用姑奶奶我的美妙玉体。 她盘算到这,就把这些主动送上门来的人,一个一个的全都否了,一个也没有看上眼。 她觉得这些主动送上门的主,都是吃死食的,跟了这些吃死食的,以后只能过挨累受憋,死气沉沉的日子。 死气沉沉的日子,不是她想要的日子,她要找一个吃活食的,只有找个吃活食的,姑奶奶我以后才不会挨累受憋,还能吃上香的喝上辣的,穿上绸子,裹上缎子。 她合计到这,就在村子里寻觅起来。 她寻觅来寻觅去,终于有一个男人进入了她的眼帘。 她觉得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做我牛快脚的如意郎君,我挑选了这么多年,就是一直在寻觅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这辈子就非他不嫁了。不过,这个男人从来不拿正眼看自己,更不用说到自己家的门口晃了。 她于是就埋怨起这个男人来:"你个挨千刀的,为什么就不像他们那样,三天两头到我家门口晃悠晃悠,别看我看不上他们那咸皮癞脸的样,甚至对他们的举动还非常的反感,要是你来到我家门口晃悠,我就非常的高兴,说不定我还能出去把你拉到我家里来,不是说不定,而是立刻冲出去,把你拉到我家里来,让你做我的丈夫,我好好的伺候你,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愈愈着着,不过你也得让我满意,你要是不让我满意,我就一脚把你蹬了,但我感觉着你会让我满意的,因为你做的是无本生意,只要你勤伸手,白花花银子就滚滚而来,有了白花花的银子,就有香的吃辣的喝,还能让鬼给我推磨,总之有了钱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她一边埋怨着,一边天天盼望着那男人到她家门口来晃悠,一但看见他来了,就立码冲出去把他拉到家里来,让他享受享受飘飘欲仙的感觉。 她左等不见那男人的踪,右等还是不见那男人的影。 她是盼了星星,盼月亮,盼了月亮,盼太阳。 她盼呀等呀,等呀盼呀,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看到了那男人朝她家这边走来。 牛快脚见了,就别提多高兴了,心花也立刻恕放起来,心也砰砰的狂跳起来,跳的脸上热辣辣的发烧,烧的脸上泛起了两片红云彩。 她赶忙转身跑回家里,抄起笤帚把家里,里里外外的清扫了一遍,清扫的一尘不染,接着又把自己重新收拾打扮了一番,然后端坐在炕头上,忐忑不安的等着那男人来敲她家的门。 她等了一会,觉着那男人该快到了,心里面就更加紧张了,手和脚都不知该怎么放了,胳膊抬起来放下,放下又抬起来,心里急切的盼着他来敲门,又怕他来敲门,又怕他不来敲门。 她心里面想着,心就跳的更快了。 她还想像着,那男人一看到自己就像狼一样,朝自己扑过来的情景,然后紧紧的抱着自己不停的亲吻,一边亲吻,一边粗野的扒掉自己的衣服,和自己缠绵在一起－－－－－－－。 第二部一百五十四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六十五 牛快脚正想的如痴如醉,忽然听到"咣当,咣当"几声门板响,一下子把她从如痴如醉的幻觉中惊醒过来。 她惊醒过来后,一看屋外面起了风,把两扇门刮的来回碰撞声。 她看了后就别提多扫兴了,怨声载道的想到:"这么好的事让一阵风给搅和了,真是扫兴透了。" 她想到这,就很不情愿的从炕上下到地上,穿上鞋走到屋门前,伸出两只手,一只手抓住一扇门板,一起用力,"咣当"一声把门关上,拉过插门栓把门插死。 她一边插门,一边恨恨的想到:"让你们碰,让你们碰,姑奶奶我把门插死,看你们还碰不碰,省的你们再耽误姑奶奶我的好事。" 她插死了门刚要往回走,又觉得这样不妥。自己小声的嘀咕道:"你把门插的这么死,不是把那男人也挡在了门外边,让他还怎么进屋来,这其不是自己断了自己的艳福路,自己把艳福关到了门外面,自己毁掉了自己的万里长城。" 她嘀咕到这,就又转回身把插门栓拉开,把两扇门大打开,还找来两只木板凳,把两扇门挡住。 她一边用木板凳挡门,一边在心里面合计道:"姑奶奶我真聪明,能想出这么高明的妙招来,用板凳把它们挡住,省的它们有点风就相互碰撞,再打搅姑奶奶我的黄梁美梦。" 她把两扇门挡住后,还是觉着有点问题,究竟有什么问题她一时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到有问题。 她便左瞧瞧右看看,右看看左瞧瞧,看过来又看过去,看过去又看过来,来来回回,回回来来,返返复复,复复返返,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但她只是宛尔一笑,心想:"它愿往屋里灌就往屋里灌吧,反正是门口进窗户出,只是在屋里转一圈巴了,要是把门关死了,我心上的男人就进不了屋了,为了让我心爱的男人畅通无阻的进屋,往屋里灌点风又算了什么,风和我心爱的男人比起来,当然是我心爱的男人更重要了,风不过是过往客而已,我心爱的男人要是进不了屋,我这辈子可就惨了,我还指望着谁吃香的喝辣的,穿绸子裹缎子,过上富婆般的好日子。" 牛快脚想到这,就心情愈快的回到屋里,,又重新坐在了炕头上,满心欢喜的盼望着心爱的男人快点到来。 她刚刚坐下,就听到呼的一声响,随着呼啸声,一股强风像野马奔腾一样刮进了屋里,把干干净净屋子刮了个烂七八遭,还刮了牛快脚一身土一脸灰,刚才还干净利落的小媳妇,转瞬间变成了灰脸婆。 牛快脚见了好无怨言,赶紧从炕上爬起来下到地上,重新收拾屋子梳洗打扮自己。 她一边不停手的干活,还一边在心里面合计到:"为了我心爱的男人,这样的事让我重复一万遍,我也心甘情愿好无怨言。" 她刚合计到这,又呼的一声,一股强风刮进屋来,把她刚收拾干净的屋子又刮了一个七零八落。 她只好再次重新收拾,一边收拾,一边警戒自己:"千万别胡思乱想了,好事千遍万遍想不来,坏事一想就到,别提多么灵验了,刚才就是现想现报,要是想好事也这样就好了。" 她刚打扮好自已,就听到屋外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脚步声由远而近,每一步都像踏在她的心头上。 她的心也随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砰,砰"的跳动起来,跳的她即充满了期待,又有些心慌意乱。 她赶紧爬到炕上坐下,坐下后心里还是觉着不落地,心也突突的跳的更厉害了,就像跳到了喉咙管里,心想:"这回他真的来了,他一进来我就完全属于她了,活着是他的人,死了是他的鬼。 她想到这,心里就忐忑不安起来,觉着不该像佛一样坐在炕上,应该站在地上等他。 她刚一欠屁股,又觉得站着等他自己太掉份了,太上赶着发贱了,还是坐着像佛也似的,显着自己够份。可太要份了,又怕男人不要自己。 她于是又把欠起来的屁股坐了回去,坐回去后又觉得应该站起来,站起来后又觉着还是坐着好。 她坐下站起来,站起来又坐下,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干脆把眼睛一闭,等着男人朝她扑过来。 她闭着眼睛等了好一会,也不见男人朝她扑过来。 她睁开眼睛一看,让她大失所望,那男人根本就没有蹬她家的门,只有她养的大花猫,在呆呆的望着她。 第二部一百五十五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六十六 牛快脚一看是大花猫,就赶到非常的失望,心里面空空的不知道她该情归何处去,便在心里面骂那男人道:"真是一个没心没肺,又没良心的东西,你怎么就不知道人家一直在抓心挠肝的等着你,你的脑袋怎么就不开开窍,上门来把我要了,我除了你谁也不要,你怎么就不上门来,你还要我等到那一天呀,你的心是让狗吃了,还是压根就没长心呀,肚子里装的全是驴肝肺呀－－－－－－。 她骂着骂着,就冥冥之中,就觉得有个男人扑进了她的怀里。她赶忙伸出两只柔软的胳膊,把扑进怀里的男人紧紧的抱住,生怕一松手怀里的男人再趁机溜走了。 她一边紧紧的搂抱着怀里的男人,一边矫嗲嗲的对怀里的男人说:"你个挨千刀的,怎么不早点来要我,让我这枝花盼星星,盼月亮的想你,想你想的把魂都要丢了,人要是丢了魂命就没了,不过我是属猫的,猫有七十二条魂,我也有七十二条魂,所以我一直没有死,再等着你来要我,我的苦心总算是没有白费,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的把你等来了,你小子到也爽快,一进门就钻进了我的怀里,还吃我的****,吃的我痒痒的,我真是高心死了,从今以后你就独属于我了－－－－－－－。 牛快脚正絮絮叨叨的说着,就听得怀里"喵"的一声猫叫。 牛快脚一听到猫叫,一下子从冥冥之中惊醒过来。 她惊醒后往怀里一看,差一点把她气死。 她抱着的不是男人,是望着她的大花猫,大花猫还在含情脉脉的望着她,像是说你的怀里好温暖呀。 牛快脚一看自己抱的是一只大花猫,可把她气坏了,把大花猫往地上一推,气呼呼的冲着大花猫骂道:"死花猫,你也来欺负我,你看我还不够惨呀,非要看我的好看看是不是,我的好看就那么好看呀,你今天看了我的好看,我就要你的好看,看姑奶奶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牛快脚骂着,就一挺身子跳下炕,抬起脚来恶狠狠的朝大花猫踢了过去。 大花猫一看牛快脚抬起脚,恶狠狠的朝自己踢过来,就赶紧放下尾巴,滋溜一下往外间屋逃去。 牛快脚一看大花猫跑了,心里就更生气了。心里面气呼呼的想到:"好你个大花猫,把我捉弄成这样,让我说了那么多痴情的傻话,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显眼显到了猫眼前,让我以后还怎么去见人,去见猫呀,他们还不笑话死我呀,刚想踢你一脚出出我心里面的闷气,你还撒开腿跑了,连口闷气也不让我出,我其能放过你这只该死的猫。 牛快脚心里面想着,就撒开腿去追大花猫。 大花猫一看她来追自己,就往院里跑去。 牛快脚一看大花猫往院子里逃去,心里面就更生气了,一生气就追的更欢了。 她追着追着,一只脚就绊到了门栏上,身子没有刹住车,一下子扑倒在地上,摔了一个嘴啃地。 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接着往前追。 她追到院子里一看,院子里早就没有了大花猫的影。 她抬起头来一看,大花猫早就顺着她家的老槐树爬上了房。 她一看大花猫上房了,就彻底没有辙了。 大花猫却趴在房沿边,得意洋洋的向她摇头晃脑,那意思是说:"你没有辙了吧,你有本事也顺着树爬上来呀,你爬不上来只能怪你没有爬树上房的本事,没有爬树上房的本事,你就只能站在地上望我兴叹了,谁让你没有爬树上房的本事呢,这就叫有本事者上,没本事者空往上望。" 牛快脚一看拿大花猫没有辙了,就到院门口去看看那男人走过去了没有,他要是还没有走过去,我就给他来个守株待兔,只要他一走到我的家门口,我就用勾魂眼把他勾到我的家里来,到了我这一亩三分地里,就有我说算,我怎么摆布他,他都得给我受着,再说我让他干的都是消魂的事,他能不听我的摆布吧,为了我心爱的男人,今天我就什么都豁出去了。 她来到院门口往街上一看,大街上那里还有那男人的影,只有呼啸的大风,夹带着满天的黄土黄沙不知疲倦的刮着,刮的她睁开眼睛,站不住脚,还刮乱了她刚梳洗过的秀发。 牛快脚看了,只好伤心败兴的回到屋里。她回到屋里后,就别提多么后悔了,把肚里的肠子都悔青了。心想:"你算是那块姜呀,还躲在屋里去等着,要是早在大门口等着,现在早就大功告成了。 第二部一百五十六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六十七 要是自己不进屋去,在门口等着他,他一过来,我用勾魂眼一勾,就把他勾进来了,还躲到屋里等什么,真是傻帽加傻气傻到一起去了。 我要是早用了勾魂眼,他早就是我的小乖乖了,我让他干啥,他就得干啥,否则我就有治他的招,再说尝过腥味的猫,那里还有不听女人话的理,否则姑奶奶我就枉为女人了,都说要想拴住男人的身,就要先拴住男人的嘴,再拴住男人的腿,让他享受到了飘飘欲仙的感觉后,就一妥百妥了,可惜姑奶奶我错过了今天的大好时机,只有另选佳机了－－－－－－。" 牛快脚正想着,脑瓜里突然灵光一闪,就闪出了一个主意,便自言自语的说道:"佳机不常有,随人去安排,什么佳机都是人创造出来的,我给他安排一个佳机不就得了,我还等什么佳机呀,再等下一个佳机,还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呀,还不一定能够等到,就这么等下去,把黄瓜菜都等凉了,黄瓜菜一凉我就变成老婆子了,到了那时候还能有什么佳机,只有变成老母鸡了,老母鸡即不能生情,又不能下蛋,谁还要我干什么,炖一锅汤到是挺有味的,但是谁又能天天只喝汤呀,他们要的是带有鲜香味的嫩鸡肉,我现在刚好是一只******,正好付合他要的鲜香口味,可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就只有去炖汤的份了,像柴禾也似的柴鸡肉,吃一口直塞牙,谁还愿意吃那么柴的老鸡肉。我看,今天晚上就是我们的好日子,他白天不来蹬我的门,我今晚上就去蹬他的门,决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今天说什么也要把他划拉到手,他小子就别想逃出我的愠柔乡。" 牛快脚说完,就又为晚上的行动做起了准备。 她先烧了一大锅热水,把热水掏进洗澡的的大木盆里,然后解衣宽带脱去身上的衣服,进到大木盆里洗起澡来－－－－。 她洗完澡擦干身子,又在身上扑了些香粉,换了一套新衣服,收拾完自己,又为自己做了几样可口的饭菜。 她一边吃着饭,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晚上的行动。心想:"今天晚上的行动一定要马到成功,决不能半途而费,再说女追男,如桶破一层窗户纸,男追女如搬山,我这么漂亮的小媳妇主动送上门去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不乐疯了,也得神魂颠倒的乐翻天,同时我也要做好准备,为了今天晚上精神头够用,我也要多吃点饭,省的到时候没有精神头陪着他折腾。" 她吃饱了后还觉着差点什么,究竟差什么又想不起来,于是就在屋里转起圈来。 她转了一圈又一圈,怎么转也想不起来。 她想呀转呀,转呀想呀,想了一溜十三遭,转了九九八十一圈,终于想起来喝浓茶能提精神头。 她一想到浓茶能提精神头,可把她乐坏了,乐得她不住的手舞足蹈。 她赶忙为自己沏了一大碗浓茶,也不等亮凉,就急三火四的喝起来,一边喝一边用嘴吹,吹一口气,喝一口茶,这样喝她嫌慢,快点喝又烫嘴。 她好不容易才把一大碗浓茶喝进肚里,还被烫的够呛,差点没烫掉一层皮。 她喝完了浓茶一看天色还早,就想躺下来养养神,养足了精神,晚上好神灵活显的去翻云复雨。 她心里想着,就一歪身子躺倒炕上,闭上了双眼,养起神来。 她闭上眼睛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就在炕上翻过来捣过去的烙起饼来。 她折腾了一阵,怎么也睡不着,就又坐了起来,坐起来不得劲又躺下,躺下不舒服又坐起来。 她折腾了好一会,觉着时间差不多少了,就从炕上坐起来准备行动。 她坐起来往窗户外一看,可把她气坏了,想着天本应该完全黑下来了,没想到太阳老爷子还高高的挂在天上,更可气的是,她好像还在冲着自己笑,你该落下山去你不落,还冲着我笑,你这不是再嘲笑我吗,你别冲着我笑了,更不许你嘲笑我,你赶紧落下山去,天黑了我好开始行动,别老高高的挂在天上耽误我的好事。 她生了一阵气,又觉得自己太可笑了,心想:"你跟太阳老爷子生什么气呀,跟它生气它也不会理你,生气也是白生,那不是吃豆子喝凉水白胀肚子吗。再说它刚落山,你就去找男人,让村里的人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呀,要找也得等到天完全黑下来,最好是等到深更半夜,那时候行动才会神不知鬼不觉。 第二部一百五十七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六十八 不过那样等得时间太长了,还是能早就早,早一点是一点,人生才几何呀,对酒当歌也就那么几年的好时光。 牛快脚想到这,就耐着性子到屋外去看天上的老爷子落下山去没有,只要它落下山去了,我行动时间也就快到了。 她来到屋外一看,可把她气坏了。气呼呼的想到:"我都等了这么老半天,它太阳老爷子还高高的挂在天上,一点落下去的意思也没有,照这么耗下去我得等到那年那月呀,往常一天一晃就过去了,今天它怎么就挂在那里不动地方了,我牛快脚那年那月得罪你了,你跟我做这个对,这不是做对这又是什么,真真是气死我了。" 牛快脚气呼呼的想着,就气呼呼的回到屋里,气呼呼的往炕上一躺,刚躺下又气呼呼的坐起来,刚坐起来又气呼呼的躺下,躺下后又乎的一下坐了起来,坐起来后一欠屁股一伸手,拉过炕头上的被子往脑袋上一蒙,又气呼呼的躺了下去。 她躺下后蒙着脑袋恨恨的想到:"这该死的老阳头,你就不能快点落下山去,好成全我的好事,你可知道一个女人守活寡是多么的寂寞难耐,你老人家就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我这守活寡的人吧－－－－－－。" 她正想着,就觉得憋闷的慌,便赶忙撩开蒙在头上的被子,露出鼻子嘴来大口的喘起气来。 她喘了一会,才缓了过来,便长长的吐一口闷气自己对自已说:"好险呀,差点没把老娘我憋死,你说我死了他可怎么办呀,他还不得像我一样守活寡呀,为了不让他守活寡,我才没有去见阎王爷。" 她说到这,就一轱辘身子从炕上爬了起来,爬到窗户跟前,扒着窗户仰起脖子,住窗户外边的天上看。 她一看,天上的太阳还真往西边挪动了一点点。 她于是就高兴起来,又自己对自己说道:"照此看来,这太阳老爷子,还真懂的我这颗孤苦伶仃的心,被我感动的往西边挪动了一点点,你要是挪动的再快点就好了,我和他的千金良宵就能快点到来。 她说完,就又扒着窗户往外看。 她这回看,太阳又没有动地方,她就又生起气来,怨声载道的想:"我刚夸完你,你就又原地不动的站起岗来,怎么就不体量我这颗孤独的心,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肯落下山去,真真是急死我了。" 她想到这,就感觉着好像忘了做什么事了,究竟忘了做什么,又怎么也想不起来。于是她就转动着脑袋往四周看。 她看了好一会,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干什么,就自言自语的责怪自己说:"你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不把脑袋蒙上,让那爱挑理的老爷子生气了吧,它一生气还能挪地方吗,真是自做自受,自毁良宵。" 她说着,就赶忙拉过被子,又重新把自己的头蒙上。 她一边蒙头,一边对天上的太阳说:"爱挑理的老爷子,这回你该满意了吧,你要是满意了,就赶紧的落山去吧,只有你落下山去,天才能黑下来,只有天黑了我才好去偷他,说偷有点太难听了,那就叫自己送上门去吧,别人都是男人追女人,我倒过来女人追男人,真是蝎子的巴巴独一份,为了以后能过上吃尽穿绝的日子,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牛快脚就这么折腾来折腾去,她自己也不知道折腾了多长时间,直到把自己折腾累了,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一睡过去,就懵懵懂懂的来到了他的家里,他一看到她就立刻抱住她亲了起来。 她们亲着亲着,就飞了起来,他们飞呀飞呀,一直飞到了天上,在天上翻云复雨起来。 她们正翻着,忽然头顶上炸响了一声劈雷,劈雷一响,就把牛快脚劈醒了。 她醒后,方知自己刚才是做了一场春梦。 第二部一百五十九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六十 牛快脚一看天完全黑了下来,就准备去找自己的白马王子。 她站起身来刚要往外走,就听到街上有人高声喊道:"铁旦,二妞回家吃饭了。" 她一听有人高声喊孩子回家吃饭,心里面就羡慕嫉妒恨起来。心想:"喊孩子回家吃饭用那么大嗓门干什么,不喊别人不知道你家有俩崽子呀,臭显白什么。不过家里有孩子是真好呀,平时说话解闷,老了养老送终,一日下本,百年受益。他喊了一嗓子到也很好,不然的话这么早我就出去找白马王子,让左邻右舍看见了好说不好听,万一说走了嘴,以后在村里还怎么见人,如此看来还要耐住性子等,一直等到夜深人静再去找他最好,得手后让他请一顶花轿,热热闹闹的把我娶进门去,也就是明媒正娶了,左邻右舍谁也说不出什么来,自己的密秘只有他和我知道,这先偷后娶的勾当,想一想就满刺激的,让我终身难忘。" 牛快脚想到这,就耐住性子等了起来。她等呀盼呀,盼呀等呀,一直等到夜深人静,街道上完全静下来后,才偷偷摸摸走屋去,回过身把房门关好锁上,然后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迭迭撞撞的往她的白马王子家模去。 她一边往白马王子家摸,一边警惕的睁大眼睛,竖起耳朵侦探前后左右的动静,听到一点动静,就赶忙躲藏起来,等动静消失后再接着往前摸。 她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也不知用了多长时间,才摸到了白马王子的院门前。 她站住脚往前后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盯着自己,才轻轻的把院门推开一条缝,一侧身子挤进院去。 她挤进院子里一看,院子里和街上一样,全是漆黑一片,房窗户里也没有透出一点光。 她看到这心里面就乐开了花,开着花想到:"看这光景,这白马王子为人还挺老实,没有出去沾花惹,招凤惹蝶,早早的就钻进被窝睡觉了,他这样以后能让我省不少心,省的我费尽心机的去看着他。" 牛快脚心里面前想着,就聂足千踪的走上房门前的台阶,又往前摸了两步,摸到房门跟前。 她站在房门前,抬起手来刚要敲门,又觉得自已这样太搪突了,一个女人深更半夜的主动送上门来,他好说不好听,也显的自己太贱了,以后让他瞧不起我,再老拿这事奚落我。 她感觉到这,就把抬起来的手又放了下去。 她放下手后,又无所事从,便想:"回去吧不是那么回事,自己下了那么大决心,好不容易才摸上门来了,无功而返的退回去太窝囊了,再说自己也实在是不干心,不退回去吧,又显的自己大贱了,日后落下话把让他取笑,可他偏偏又不蹬我家的门,我又偏偏看上他了。不过把话说回来,他要是像别的光棍那样早早蹬我家的门,我还一定能看上他,看那些主动上门的光棍贱不拉痴的样,看一眼就让我烦一辈子,再也不想看第二眼。为独他跟他们不一样,他看见我就像什么也没有些看见一样,目不斜视,真有男人味,我就喜欢有男人味的男人,他越有男人味,就越能勾动我的魂魄,让我鬼迷心窍的喜欢他,愿意为他奉献一切的一切。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看他不是吃死食的,是吃活食的,吃死食的人大都没有什么出息,他们除了会种地就是天一黑搂老婆睡觉,生出一大群娃来,一辈子挨累,有的临死也闭不上眼睛。吃活食的就不一样了,他们干不了这个就干那个,总之是不肯在一棵树上吊死,我就是喜欢他这一点,我为了得到他,想尽了办法,费尽了心机,还抓肝挠肺了好些天,还差一点把小命搭上,要不是大花猫救了我,我早就去逝多时了,最后连脸都不要黑灯瞎火的自己送上门来,到了这一步说什么也不能前功尽去,我连死都不怕了,让他奚落几句又算得了什么,最主要的是先把人抓到手,抓到了人就抓到了一切。" 第二部一百六十一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六十二 良晨福的后背一冒凉风,就决定甩掉身后这个女人一跑了之。但身后的女人又让他心醉痴迷,特别是她那软软的玉体,贴的他骨软筋麻,一时间让他没有甩掉这女人的力气,便心醉痴迷的想到:"贴着这么香软绵绵玉体,真让我如梦如幻,心驰神往,就这么一直贴下去吧。" 他刚想到这,身子就猛的一颤,一下子就把他从如梦如幻中颤醒过来,清醒后想到:"人都说女人是红彦祸水,我可别被眼前这红彦祸水给迷糊住,要是被这红彦祸水迷糊住了,就得去做那阴森恐怖的大牢,为了逃过牢狱之灾,也得把这身后的女人甩掉,千万不能为了女人把自己送进大牢里,吃馊饭馊菜,挨狱头的棍棒去。" 他心里面想着,就去掰女人的手。 他刚掰开女人的手,要晃动身子,就听得身后的女人对他说道:"你个挨千刀的,真让我想死你了。" 女人说完,就把他抱的更紧了,脸也贴的更磁实了。 良晨福听身后的女人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就释然了,释然的合计到:"这么说这女人不是来抓我的,瞧把我吓的差点远走他乡,远走他乡虽然也能活命,但没有了立足之地,没有了立足之地就得去四处漂泊,漂泊的日子比坐大牢也强不到那里去,说来说去走到那里也没有自己家里好,待在自己家里喝凉水,都比在外边吃宴席舒服,可她不是来抓我的,她又是来干什么的－－－－－－。 良晨福想着想着,心里突然转过弯来:"她即然不是来抓我的,就是送上门来的菜,再说她来抓我也用不着搂我的后腰呀,用绳子把我一绑送到官府去不就得了,何必还搂我还把脸贴在我的后背上,这么明显的爱抚动作,我当时怎么就没有这上想,真是笨透了,比笨蛋还笨,不过我还不算是太笨的榆木疙瘩,总算是转过弯来没有错失良机,这么好的菜主动送上门来了,我还等什么,还不快美美的享用她,要不然也对不住她的一片痴情的心呀－－－－－－－。" 良晨福心里面想着,就赶忙回过身一抄手把牛快脚抱起来,往屋里走去,到了屋里,良晨福把牛快脚往炕上一扔,扑上去就扒牛快脚身上的衣服,一边扒,一边心肝宝贝的乱叫。 牛快脚一看他这么粗野,心里面是即高兴又有些恐惧,高兴的是这么粗野的男人肯定能让自己逍魂的死去活来,恐惧的是他太粗野了让自己难一请受,再说就这么让他不明不白的把自己占有了,事后他再不认帐,自己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牛快脚合计到这,就连忙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衣服,从炕上坐起来对如狼似虎的良晨福说:"人都让你抱进屋里来了,你还急什么,你就不怕吃急了呛着你。" 良晨福听了就喘着粗气说:"呛着我也要把你吃进嘴里,一时不把你吃进嘴里,一时我心不甘。" 牛快脚听了说:"你想吃我的豆腐,就得先把话说明白,你不把话说明白,就想先占我的便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良晨福听了也顾不上搭话,只是一根筋往牛快脚身上扑,一边往上扑,一边伸着手去够牛快脚的衣服。 牛快脚一看就急了,抡起右手照准良晨福的脸就狠狠的打了过去,只听得"啪"的一声翠响,牛快脚的巴掌就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良晨福的脸上。 良晨福见也不视弱,回手也还了牛快脚一个响亮的耳光,他一边打,一边说:"你都让我抱进屋里了,人和身子就全是我的了,你还让我说明白什么。"说完,就又扑了上去。 牛快脚听他说人和身子他全要了,就立刻解除了武装,把软软的身子往炕上一躺,任由良晨福折腾起来。 良晨福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这点歪功夫还招来了女人的喜欢,竞然还主动送上门来,看来歪功夫也是功夫,也有人喜欢,看来这活我还得接着干,不干怎么招来女人的喜欢,真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她喜欢我这样的鸟,看来她也不是什么好鸟。" 第二部一百六十二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六十三 良晨福折腾够了后,就选了一个良晨吉日把牛快脚迎娶进了家门,那想到新媳妇刚一进门,就把起了财政大权,把良晨福刷的根毛不剩,良晨福花一个子,也得去向牛快脚讨要。 良晨福一看,这那是娶进门的媳妇,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姑奶奶,有心藏几个私房钱吧,那知这姑奶奶像防贼也似的防着他,每次钱刚一到手,就立刻把钱如数收走,连钱毛都不给他剩一根。 良晨福见姑奶奶这么厉害,肠子都悔青了,悔当初不该占她的便宜,不该匆匆忙忙的把她娶进门,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婆婆吗,看来有些便宜真的不能占,占了以后,后果很严重,那怕是送上门来的便宜。 牛快脚可不管他怎么想,只要良晨福一有钱,就立刻如收走,收了钱就摧他作下一笔生意,不做就不让碰自己,还不让他安生。 良晨福被她摧烦了,就唬着脸没有好气的对她说:"做这种生意不能频繁出手,频繁出手容易露出马脚来,一但露出了马脚,我白忙活了不说,以后让我在村里怎么见人。" 牛快脚听了却不一为然的说:"你做了这么久,马脚一直没有露出来,怎么我一进了你家的门,你的马脚就藏不住了,我是扫帚星呀,扫走了你的财运,你少跟我扯蛋,赶紧给出去做生意去,你不出去做生意,让老娘我跟着你喝西北风呀,当初老娘我之所以能看上你,并主动送上门来,就是看上了你这门功夫,能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穿绸子裹缎子,过上高人一等的日子,不然的话,老娘我嫁给谁不行呀,干吗非死求白列的嫁给你,你没有看见村里的光棍把我家的门槛都踩平了,可我嫌他们死脑瓜骨,除了会种那几亩地外,脑瓜骨里没有一丝的活泛气,脑袋全是用榆木疙瘩做成的,我这才豁出脸来,一无反顾的送上门来,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了你,你占有了我的一切,你就得供我吃供我喝,供我玩供我乐,总之我的一切都交给你了,你现在后悔也晚了,谁让你一看见女人就把握不住自己,就像猫一闻着腥味就挪不动步呢。" 牛快脚说着就站起身来,一边往外推良晨福,一边絮絮叨叨的接着对良晨福说:"你赶紧出去做生意去,别待在家里耍赖。" 良晨福听了,就没有好气的说:"这大白天的,你让我出去什么生意,这样的生意是白天能做的吗,你疯了还是傻了,要不就是想钱想糊涂了,大白天的出去做这样的生意,那不是让人家一逮一个准吗。" 牛快脚听了说:"你白天做不了买卖,就出去踩点去,白天踩好了点,晚上行动起来更快捷,你只有白天晚上都不闲着,才不辜负我对你的一片痴心,要不然你会越待越懒,越吃越馋,等把家底吃光耗尽了,其不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片苦心。" 牛快脚说着,就奋力把良晨福推出门去,临出门还诀诀的对良晨福说:"找不到大买卖,今天就别回来了,我可不愿意侍候你这白吃饱。" 良晨福被推出家门后,心里面即窝火又生气,心想:"我怎么娶了这么一个败家的老娘们,即贪得无厌,又欲壑难填,多少钱也填不满她这无底的洞,我早晚得栽在她手里,当初怎么就没把握住自已,说一千道一万,自己还是忘了老祖宗的训诫,好货不门,送上门的没好货,自己给戴上了紧箍咒,真他娘的倒霉透了。" 良晨福一边想,一边逛。 他逛着逛着,就看见有两辆马车驶进了村。 第二部一百六十四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六十五 你还是趁着他们没有关门之前,装成住店的老客混进去,趁着他们吃饭时不注意时,悄悄的把马顺出来,藏到村后面的山洞里去,明天一早,就拉到大圆场集上卖了,赶紧把它换成钱,装进自己的口袋里,钱只有装进自己的口袋里了,才是自己的钱,钱一天不装进自己口袋里,就不是自己钱。" 良晨福听了说:"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除了钱你什么都看不见了,这世上就你一双眼睛睁着,别人都闭着眼睛捉猫猫呀,你也不动动脑子,今天顺了马,明天就牵到集上去卖,让丢马的人追到集上去,其不是让人家人脏具获,真不知道你是缺心眼,还是脑袋里少根胳弦。" 牛快脚听了不一为然的说:"你就是蚂蚁搬土粒,光看见你忙活,看不见你盖成大楼,你也不活动一下脑子,仔细的想一想,这回跟往常不一样了,往常你顺的都是周边坐地户的马,你躲躲风头到远处的集上去卖是应该的,这次就不同了,这次你顺的是外乡人的马,他们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那里知道离此不远有个大圆场,大圆场有集市,等他们东打听西打听知道了,你已经把马卖了,把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他们知道了也是白知道,你听我的话保准没有错,老婆我还能往岔道上指你呀。" 良晨福听牛快脚这么一说,也就没再说什么,但心里面还是觉着很不舒服。便暗自合计到:"看来人不能见便宜就上,便宜往往就是深不见底的陷井,都愿自己没有把握住自己,看到了便宜就往上冲,自己送上门来的女人你也敢要,上当受骗了吧,自从我要了她以后,她就整天阶对我指手画脚,就没有他不管的事,财迷起来比我这当贼的还黑,看来男人得管住自己,千万不能随便占女人的便宜,一但占了女人的便宜,就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整不好还得把自己的老命搭上。" 良晨福合计到这,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 牛快脚听到良晨福叹气,就不高兴的讽刺挖苦他说:"你一个大男人老叹什么气呀,你是不是占了我的便宜又后悔了,你现在后悔了,当初干什么去了,你当初一看到我,就如狼似虎的往我身上扑,那时候你干什么去了,那时侯你怎么不后悔呀,占完我便宜了,你现在又后悔了,你想后悔就后悔呀,没门,你即然占了老娘我的便宜,老娘我就沾上你了,占完便宜了还想甩掉老娘我,你那是痴心妄想,你即然占了老娘我的便宜,就得管老娘我一辈子,我活一天,你就得供秫享受一天。再者说了,我们女人找你们男人,就是让你们男人在前面给我们女人遮风挡雨,不然的话,我们女人找你们男人干什么,让你们臭男人光吃腥不干活呀。" 良晨福听了牛快脚这番话,就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说道:"我们男人找你们女人,可不是让你们光来享受的,是让你们给我们男人来传宗接代的 ,你传接了吗？你不给我传宗接代,我还找你干什么,拿你当花瓶供着给人看呀,我买个花瓶摆在家里好不好,还不用吃的和喝的。" 牛快脚听了,就反唇相击的说:"我到是想给你传宗接代,你种上了吗,你就是种了,种的也都瘪瓜,瘪瓜种能生出好瓜来呀。" 良晨福听了,也讥讽牛快脚说:"就你那毛草不生盐碱地,种了也是白种。" 俩人吵的正欢,忽然从街上传来一阵狗叫声。 俩人一听到狗叫声,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以为是以前丢了马的人寻着他俩的吵架声找上门来了。 他俩赶紧闭上自己的嘴,吓得大气不敢出,怕出声大一点,人家就寻上门来,等人家寻上门来就不好办了,丢人现眼不说,还露出了他们玄机。" 他俩等了一会,见没有人寻上门来,他们悬起来的心才放回到肚子里,俩人再也敢吵下去了,闷着头谁也不跟谁说话。 又过了一会,天完全黑了下来。 良晨福就穿上夜行衣,戴上夜帽,也不跟牛快脚打招呼,就气呼呼的往屋门口走去。 牛快脚见了,就赶忙追上去,一伸胳膊抱住良晨福的后腰,把脸也贴在良晨的后背上,贴了一会,又转到良晨福的前面,踮起脚来伸着脖子,亲了良晨福一下说:"当家的,祝你马失前蹄。"说究觉着不对劲,又赶紧改口说:"不,祝你马到成功。"说完就闪到了一边。 良晨福听了也不搭话,拉开房门竟直走了出去。 第二部一百六十五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六十六 牛快脚望着良晨福走出去的背影,用鼻子"哼"了一声,恨恨的想到:"老小子,谁让你管不住自己那东西,一看到老娘就往上扑,你占了老娘我的便宜,就得给我出去搂钱去,你愿意出去也得出去,你不愿意出去也得出去,这就是爱占便宜付出的代价,要是后悔了,下辈子多长点记性,要是不长记性,就还要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良晨福等了一会,见两匹马缓过气来了,就骑上一匹,带上一匹,往大圆场的集上奔去。 他一边走,一边想:"到了集上快点出手,省得那些丢马的人追到集上去,最好是没等他们醒过味来,我就已经出手了,银子装进了我的口袋里,还别说,我那娘们说话有时候,也有点道理,钱只有装进自己的口袋里,才是自己的钱,不这娘们有点太贪心了,整天价就********的扑在钱上,她的两只黑窟窿里,除了钱就没有别的,真是个欲壑难填的财迷娘们－－－－－－。" 良晨福正恨恨的想着,猛然看到前边不远的路上,有一个美丽的小娘子,在独自赶路。 良晨福一看到美人在独自赶路,眼前就金光灿烂起来八。眼前已金光灿烂,心也跟着活泛起来,活泛的心想到:"这美人这么早一个人赶路,肯定是个无依无靠无人疼的主,有依有靠的美人那能这么早一个人独自赶路,不过这样也很好,有别人陪她就没有我的什么事了,正因为她没有人陪,我才有机会,这也是天赐良机,爷爷我今天有这份艳福,我这就追上去,把她拉上马来,搂进我的怀里疼疼她。她要是从了我也就罢了,她要是不肯从我,我就得上些手段,对付一小女子,我还是有把子力气的,作为男人征服不了女人,就枉为一世男人了。" 良晨福想着想着,身子猛然一颤,顿时把他从美梦中颤醒过来,心有余季的想到:"可别再占女人的便宜了,家里那个女人已经让我吃尽了苦头,再拉一个女人回家,我那里答对的过来,我这条老命就别要了,还是老话说的好,占便宜就是吃亏,占小便宜吃小亏,占大便宜吃大亏,不占便宜不吃亏,吃亏让人才是福。" 良晨福想到这,就咬了咬牙,横了横心,把他的大冬瓜脑袋往旁边一转,下定决心不再前边路上的美人。 他刚把脑袋转到一边,就又不自觉的转了回来,心里面想着不看前面路上的美人,两只不争气的眼睛却不停的在前面的路上扫来扫去,一看到路上的美人,两只眼睛就再也不听他的指挥了,死死的盯着美人的身段,不错眼珠的看,但又怕重复辙路,就又暗自发誓赌咒,要把两只火辣辣的眼睛从美人身上移开。 他刚要转过脸去,就见前面的美人回过身来冲着他妩媚动人的一笑。 良晨福一看美人回过头来冲着自己笑,转脑袋的决心立刻一扫而去,身子像触了电一样骨软筋麻起来,晃了两晃,差点从马上一头扎到地上去。 他赶忙正了正身子稳了稳心神,又在心里面刺刺挠挠的合计到:"这么美的美人,不把她拉上马来抱抱,错过去,我岂不枉为了一世男人,就这么窝窝囊囊的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就不如干脆一头扎进枯井里死了,为了我今世不枉为男人一场,我今天就先把眼前这个小美人拉上马来,搂进老子我的怀里逍遥一番,至于家里那个臭娘们,先把她放到一边,不去管她,让她凉快凉快,消消她身上的燥气,要让她知道,知道自己是半斤还是八两,省的她整天价盛气凌人,不知道自己是生姜还是地瓜。再说眼前这个小美人,比家里那娘们可稚嫩多了,享用起来肯定会别有滋味－－－－－。" 良晨福心里面着,就伸出手拍了拍马的屁股。 他跨下的马,就撒开四蹄追了上去。 走在前面的李冬梅,一看后面的盗马贼追上来了,就在心里面"嘿嘿"的冷笑了两声,合计到:"老秃驴你终于上钩了,看姑奶奶我一会怎么收拾你,一会我让你哭都摸不着坟头。" 第二部一百六十六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六十七 李冬梅想到这,就有意的往路边靠了靠。 良晨福一看小美人靠到路边去了,就更高兴了,心里合计道:"你躲到路边更好,一会我动手往马上捞你时会更顺手,你只要被老子拉上了马,就是我盘子里的小菜了,到了那时候,一切还不都有我说了算呀,我想亲就亲,想抱就抱,亲抱完了,我还要把你带到大集上去,在大集上把马出手后,就在大圆场的集上找个最好的客店住下,在客店里好好的跟她过几天,舒心又舒身的快乐日子,省的我一回家,就让家里那娘们把我刷个净光,连个钱毛都不给老子我这大老爷们剩,再想花钱还要求爷爷告奶奶的怏求她,怏求半天,才从她穿钱的肋条骨上,拿下仨瓜两枣的小钱扔给我,我冒着风险挣来的钱,反而到成了要小钱的,简直就是其有此理,我这回就像甩大鼻涕一样,把她甩到一边,和这个小美人过一段舒心又快活的小日子,让家里那傻娘们,在家里空等我这野汉子吧,等我潇洒舒服快活完了,把这小美人生米煮成了熟饭,我再带着我这美若天仙的小媳妇回家,我这回一回到家里,就把剩下的钱全都交给我这个新媳妇,不,全都我自己拿着,让她俩在我的面前争宠,她俩谁对我百依百顺,把我侍候的舒服,我就给谁钱花,让她吃香的喝辣的,穿绸子裹缎子,从今以后,老子我再也不受那娘们的气了,我还要和这小美人合起来给她气受,她要是不想受我们的气,就学乖点,好好的侍候我,否则就给我滚蛋,我早就不想看她那张寡妇脸了,有了眼前这个小美人,她不给我学乖点,我还要她干什么,让她天天给我添堵呀。" 良晨福合计着,就来到了李冬梅的跟前,一勒马的缰绳,让马和李冬梅齐头并进的往前走。 李冬梅见了也不理他,只管继续走自己的路。 良晨福一看美人不理采自已,就没话找话的和李冬梅搭讪说:"大妹子,你一个人走路多孤单呀,怎么不找个伴同行,再说一个女人单独走路多不安全,要是有个人结伴同行就安全多了。"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面却在想到:"你要是有伴同行,我还怎么对你下手呀,下不了手,我后面的好日子就全泡汤了,以后还要受那臊娘们的气,谢天谢地没有人跟你结伴而行,让我有了得手的良机,有了得手的良机,我就有了后面的好日子过,以后就再也不用受那娘们的气了。" 李冬梅听了他的搭讪,就头也不回的说:"今天起的早没有遇到同行的伴,我只好一个人先走,反正今天大圆场有集,会有很多人去赶集,路上不愁没有伴,越往前走人越多,不会有什么危险,就是有人想图谋不轨,路上的好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李冬梅边说,边在心里面合计道:"我今天要结的伴,就是你这条癞皮狗,偷了我们的马,还痴心妄想的想占姑奶奶我的便宜,也不看看自己那张蛤蟆脸,长了吃天鹅肉的嘴了吗,就异想天开的想吃天鹅肉,也不怕天鹅啄瞎你的眼睛。" 良晨福听了李冬梅的话,就在心里面又合计起来:"要下手就趁早下手,省的一会路上人多了不好下手。" 他合计到这,就又跟李冬梅搭讪说:"你说的不错,一会路上会越走人越多,可那是一会的事,现在出了事就没有人出手帮你,要不你先骑到我的马上来,咱俩结伴而行如何？" 良晨福一边说,一边用色眯眯的眼神瞄着李冬梅,看她有什么反映,又如何应对自己。 李冬梅听了他这话,正中自己的下怀。心想:"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终于上钩入套了,马上就让你品尝到爱占便宜的苦果,那滋味够你好好的享受一阵子。" 李冬梅想到此,就故作矜持的说:"那多不好意思,多给你添麻烦呀。" 良晨福听了李冬梅这话,竞也生出了几分豪侠之气说:"没关系,反正我也孤单寂寞呢,有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妹子,跟我同乘一匹马,说说话,唠唠嗑,也给我解解闷,唠投缘了－－－－－－－。 他后面的话没敢说出口,怕说出口来再激恕了这个小美人,鸡飞蛋打了。 李冬梅听了他前面的话,就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心想:"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过我现在也不跟你计较,等一会再要你的好看。" 第二部一百六十七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六十八 李冬梅想到这,就迟疑着说:"那就给你添麻烦了。" 良晨福一听美人答应了,心里面便惊喜不已。 他于是做梦做梦般的想到:"没想到小美人这么快就答应我了,看来她果然是个无依无靠,无人疼的主,要不然,她不能这么快就上了我的钩,入了我的套。你只要上了我的钩,入了我的套,让我把你拉上马来,坐到了我的怀里,就成了我的天鹅肉,我想吃就吃,想抱就抱,一切就由不得你,只能由着老子我任意摆布你这只味道鲜美的小天鹅了,人们都说癞蛤蟆吃不着天鹅肉,我这只癞蛤蟆就吃一次让你们看看,同时我也尝尝天鹅肉有多么的鲜美,尝到了鲜美的天鹅肉,老子我也就不枉为一世男人了。" 良晨福想着,就伸出一只手去拉李冬梅的手。 他一边向李冬梅伸手,一边美滋滋的想到:"小美人,你给我上来吧,上来就是我的人了。"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李冬梅的手,李冬梅就一翻手先扣住了他的手,顺势一点他的支沟穴,他的半个身子就酸麻肿痛起来,疼的他牙一疵,嘴一咧,身子身不由的往马下栽。 李冬梅见了,就顺势往下一拽他的胳膊说:"你的美梦做到头了,快给我下来受姑奶奶我的绑吧。"随着李冬梅的话声,良晨福就被拉下马来。他的身子刚一着地,李冬梅又使劲一拧的胳膊,良晨福便顺着胳膊的拧劲,提溜一转,把后背转到了李冬梅的面前。 李冬梅见了,就顺势往上一抬他胳膊,良晨福便弯下腰蹶起了屁股。 李冬梅一看他蹶起腚来了,就抬起脚一踹他的屁股说:"你给我趴下吧。"随着李冬梅的话音,良晨福便蹶着屁股往前跑了两步,一头栽倒在地上。 李冬梅一看良晨福栽倒了,就拽出绳子纵身往上跳,跳到了良晨福的跟前,用绳子去套他的脖子。 良晨福一看李冬梅用绳子来套自己的脖子,就赶紧往旁边一轱辘身子,从地上爬起来,跟头轱辘的往前玩命的跑去。 他一边玩命的往前跑,一边惊慌失错的想到:"我说什么也不能让她把我绑起来,让她把我绑起来了,我就彻底的玩完了,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再说一个大老爷们,让一个女人给绑起来了,他好说不好听,也丢不起那份人。 良晨福想着就跑到一匹马的跟前,一伸手抓住马脖子后面的鬃毛,一纵身骑到马背上,用手使劲打了马屁股几下,马便驮着他往前跑去。 他一边骑着马玩命的往前逃,一边心神不定的想到:"我的娘呀,这小姑奶奶可比我家里那老姑奶奶厉害多了,那老姑奶奶只是要我的钱,这小姑奶奶是要我的命呀,也都愿我这爱占便宜的脑袋记吃不记打,刚在家里挨了那财迷娘们的收拾,又跑到外面来摘这带刺的玫瑰,让刺扎手了吧,活该,看你以后长不长记性,再不记性就得把自己的小命搭上,以后还是多长记性少占便宜,更要少沾女人的边,有其是要钱要命的女人,更是不能招惹她们,一但沾着她们的边,天鹅肉还没尝着,麻烦和乱子就找上门来了。" 李冬梅一看他骑上马跑了,就赶紧骑上后面的追了上去。 她追了一程,很快就追了一个齐头并肩。 李冬梅一看追的齐头并肩了,就伸出抓良晨福的肩膀,想一把,把他揪下马来。 良晨福一看李冬梅的手伸过来了,就赶紧去打马的屁股,马被打疼了,就猛的往前蹿去。 李冬梅一看没抓住他,就拿过绳子挽了一个套,照准良晨福的脑袋抛了过去。 良晨福跑着跑着,忽然看见一个圆圆的绳从天而降,不偏不斜的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一看自己被套住了,就赶忙用手去摘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绳套,想赶紧把它摘下来,省的一会拉紧了摘不下来。 李冬梅见了,就赶忙一抖手,把绳套拉紧,绳套便死死套住了良晨福的脖子上。 良晨福一看绳套,套紧了摘不下来,就赶紧抓住绳子往回拉。他一边往回拉,一边说:"你给我松手,你想勒死我呀。" 李冬梅一看他好歹也是条命,就松了松手里的绳子,想他喘口气。 他一边向李 第二部一百六十八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六十九 良晨福一看美人放松了绳子,就以为美人又看上自己了,要放自己一码,然后跟自己到集上逍遥快乐去。 他刚一异想天开,就见美人又猛的一拉绳子说:"乖乖,你给我下来吧,下来后姑奶奶我再好好的招待你,让你过上不愁吃不愁穿,还有大牢做的好日子。"说着,就把良晨福拉了一个侧歪,差一点从马背上栽下来,摔个狗吃屎。 良晨福见了大吃一惊,心想:"好狠毒的女人,差一点把老子我从马背上拉下去,要是被她拉下马去了,我今天丢人就丢大发了,以后还让我怎么当大老爷们,去抬头见人呀。" 他心里面想着,就赶紧拽着绳子往回拉。 他一边使劲的往回拉,一边对李冬梅嘴不狼藉的说:"好一个小毛丫头蛋子,你他娘的心黑手也黑,竟敢跟老子我玩阴谋鬼计,差一点把我这大老爷们从马背上拉下去,不过你还是嫩了点,没有老子我身子膀胳膊粗,你想把爷爷我拉下马去,你那是痴心妄想,想完了还要吃着你娘****长几年。" 良晨福一边嘴不狼藉的满嘴喷粪,一边玩命的他这边拉绳子,想把李冬梅强行拉扯过来,再顺手抱的美人归。 李冬梅一看良晨福使出了吃奶的劲,就顺势一松手里的绳子,再看那良晨福,身子往后一仰,两腿往上一翘,倒翻着跟头从马背上摔了下去,摔的他像驴粪球也似的在地上滚了好几丈远。 李冬梅一看盗马贼,从马背上摔下去了,就赶忙一侧身子,一抬腿跳下马,一个箭步冲到良晨福跟前,去捆绑栽下马来的良晨福。 良晨福刚停住往前滚想喘口气,就见李冬梅冲到了他的跟前,就往旁边一轱辘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往旁边的小路上跑去。 李冬梅一看盗马贼往小路上跑了,就赶忙顺着小路追了上去。 她追着追着,突然听到"砰砰"两声枪响,再看那盗马贼身子歪扭了两下,便屁股一歪坐在了地上。 李冬梅见了,心里面就是一惊,心想:"是谁打的枪,枪法好准呀,堪比神枪手了。" 李冬梅想着,就去寻找打枪的人。 她刚转过身,就见有一匹大青马,马上驮着一个穿黑衣,戴黑帽的人,从远处飞奔而来,瞬间就到了她的跟前。 李冬梅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见马上的黑衣人,已经跳下马来,站在她面前对她很客气的说道:"李冬梅同志你好,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了,喜莲大姐她们都挺好吧。" 李冬梅听了又吃一惊,心想:"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子,好像还知道我们所有的事,从前我也没有见过他呀,他是谁呀,是那里来的高人。 李冬梅心里想着,就仔细的打量起来人。 她仔细的一打量,眼前就豁然一亮,立刻惊喜万分的叫道:"李志远同志,是你呀,你怎么换了这身行头,你这身打扮我都认不出你来了,你穿上这身行头,真的像行侠仗义的大侠了。" 李冬梅说着,就上前一步去和李志远握手。 她的手刚碰到李志远的手,又觉得自己太唐突了,心想:"一个女孩子,怎么能主动去握男人的手,那样会让男人轻视自已,也显的自己轻浮不够自重,以后在男人们面前就没有份了。" 李冬梅想到这,就赶忙把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李志远见了,就赶忙握住李冬梅正往回缩的手说:"我那里像什么大侠,穿上这身行头完是为了方便工作。怎么,你们又遇到麻烦恼了？" 李冬梅听了回答说:"可不是吗,我们正在大车店里吃饭,突然听到马的叫唤声,和马蹄子踩踏的"哒哒"声。 我们出去一看,马被偷走了。 我们赶紧连夜查找,查找了大半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盗马的贼找到了,可找到了盗马贼,却不知道他把马藏那里了。 我们只好先不打草惊蛇,等到第二天一早悄悄的跟踪着他,才找到了我的马,要是不连夜查找,就让他得手了,他得了手,我们可惨了。" 李冬梅说到这,突然想起来盗马贼还没有抓起来,就对李志远说:"你先等一下,我先去把那盗马贼抓起来,省的再让他脚底下抹油遛了。"说完,也不李志远答应,就转过身要去抓盗马贼。 第二部一百六十九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七十 李志远见了就拦住她说:"你不用去追他了,他已经跑不了了。" 李冬梅没有听懂李志远的话,就接过话茬说道:"不行,现在不去追他,一会他就跑的没有影了,还上那里去追他。" 李冬梅说完,就又要去追那盗马贼。 李志远见了,就用手一指坐在小路上的良晨福说:"你往哪看,他早就坐在那里等你了,你还追他干么？" 李冬梅听了,顺着李志远手的方向一看,果然看见良晨福正坐在小路上,用两只手抱着一只脚丫子再疵牙咧嘴。 李冬梅看了,这才回过味来说:"真对不起你的神枪,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你这一枪可帮我大忙了,要不然我还得撒开两条腿去追他,这下可省事多了,过去把他绑上就行了,省的再让他跑了。" 李志远听了说:"他已经挪不了窝了,还能往那里跑,不过为了安全还是把他绑上的好。" 李冬梅听了说:"当然要把他绑上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让他跑了,我们的功夫就白费了。" 李冬梅说到这,就看了李志远一眼,问他说:"上回我说跟你学打枪,你为什么不答应我,怕教会了我这徒弟饿死你这师傅？" 李志远听了,就不好意思的说:"那能呢.当时时间紧任务急,那有时间教你打枪。" 李冬梅听了,就不依不挠的说:"现在你任务完成了,总有时间了吧。" 李志远听罢,就无奈的笑了笑说:"旧的任务完了,新的任务又压上了肩头,对不起,还是没有时间教你。" 李志远说完怕李冬梅失望,就又接着说道:"不过以后会有时间的,其实学会打枪很容易,要把枪打好打准就难了,你要想学,首先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李冬梅听了说:"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为了打准小日本的狗头,吃多少苦我都愿意。" 李志远一看,李冬梅学打枪的愿望这么坚决,就高兴的说:"好,你这个学生我收下了。" 他俩说着就走到了盗马贼的跟前。 李冬梅也不和盗马贼搭话,拿出绳子就要把盗马贼绑起来。 李志远见了,就朝李冬梅摆了摆手,从身上掏出一个急救包来,蹲下身子给盗马贼包扎伤口。 李冬梅见了,就愤愤不平的对李志远说:"给他包什么伤口,腿被打断了才好呢,省的以后再去偷东西。" 李志远一边给盗马贼包扎伤口,一边对李冬梅说:"发杨一下人道主义精神,不能因为他是贼,就不给他治伤。" 李志远说着,就给盗马贼包扎好了伤口,并对他说道:"你小子命大,只伤了皮没伤着骨头,很快就会好的,不会留下残疾。" 盗马贼一听,没有伤着骨头,从地上蹿起来就又要逃跑。 李志远见了,一把揪住他说:"再跑,我就打断你的骨头。" 李冬梅见了,二话没说就把他捆绑起来。 正在这时,张瑞英和车把式大老李也赶来了,一看盗马贼逮住了,就走过对李志远说:"太谢谢你了,你又帮我们大忙了。" 张瑞英说着,就伸出手来和李志远握手。 李志远一边和张瑞英握手,一边对张瑞英说:"你就别谢我了,要谢就去谢你们的女侠客吧,要不是她穷追不舍,把盗马贼追到这里来,我也帮不上你们忙。" 张瑞英听了说:"她不但要谢,还要记功,你也要谢,记功我就说了不算了,但我可以给你请功,要不是你把他打趴下,我们还得费一番周折。你这是从那里来,又到那里去呀？" 李志远听了,就故做神秘的说:"这可是军事密秘,不能告诉与之无关的人。不过,可以透露给你们一点点。" 张瑞英一听是军事密秘,就不便再问下去了,后边又听说可以透露给他们一点点,就知道李志远在故意卖关子,就也故做神秘的问李志远说:"那就把你的军事密秘透露给我们一点点吧。" 李志远听了,就爽快的说:"延安已经对抗日做了周秘的布置,让我们放开手脚狠狠的打击侵略者,我只能给你们透露这些,我得赶紧赶回去,向沙团长传达延安的战略布署去。" 张瑞英听了,就赶忙说道:"好吧,那我们就后会有期了。" 张瑞英说完,就又和李志远握了握手。 李志远又和李冬梅.大老李握了握手,骑上大青马飞驰而去。 张瑞英和李冬梅送走了李志远后,就回过身对盗马贼良晨福说:"站起身来跟我们走,我们把你送到,你早就选好的小黑屋里去。" 盗马贼一听他们这话,当时就直了眼。 第二部一百七十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七十一 良晨福直了一会眼,又心不甘的问张瑞英说:"长官,你们要把我带到那里的小黑屋里去？" 没等张瑞英回答,李冬梅就接过话茬说:"把你带到,你应该去的小黑屋里。" 良晨福一听,他们要把自己带到应该去的小黑屋里,那一定就是把自己送进大牢里去了。 他便胆战心惊的想到:"那大牢里可不是享福的地方,进到那里面不死也得被扒层皮,进到那里面就等于进了阎王殿,阎王殿里的牢头,一个比一个黑,一进去就要先给他们上供,谁要是不给他们上供,轻者挨顿鞭子抽,重者就要受棍棒之苦了,一顿棍棒下来,不死也得被打的皮开肉绽。不过也不一样,要是钱厚上足了供,不但没有人找茬,还把你当祖宗供起来,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想快活了,还有人把窑姐送到你的身边,像我这没钱没靠的,就只有挨鞭抽棒打了。" 良晨福想到这,就恨起他家里的财迷老婆来,心里恨恨的骂道:"我他娘的,怎么找了这么一个搜刮精,天天把我搜的根无不剩,她手下要是留一点情,给我剩个三瓜俩枣的,我是不是就能少挨点鞭抽棒打。" 良晨福骂到这,脑瓜里突然鬼火一闪,闪出一个鬼主意。 他想了想这个鬼主意,觉得这个鬼主意不错,就暗暗的得意起来,得意洋洋的合计到:"这么绝妙的主意,除了我谁也想不出来,换个别人他也没有这么聪明绝顶的脑袋,世上只有我才有这么聪明绝顶的脑袋。" 他合计到这,就耷拉下脑袋,使劲的挤两只眼睛,挤出两滴眼泪来,含在眼匡里,然后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的对张瑞英和李冬梅说:"两位姐姐,我一看你俩就是两个心慈面善的活菩萨,你们就高抬贵手,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我偷你们的马,实在是迫不得已,我已经好几天水米没进了,我还有个八十多岁的老娘,也在跟着我这无能的儿子挨饿,都饿的起不来炕了,我再不想法给她弄口吃的,她就被饿断气了,你们要是把我送进大牢里去,我那八十多岁的老娘,就得活活的饿死在家里,你们能忍心让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活活的饿死吗,我求求二位女菩萨了,我下辈子当牛当马也要报达你们,你们就看在我老娘的份上,就挠了我这次吧。" 良晨福说完,就眼巴巴望着张瑞英和李冬梅,看着她们点头还是摇头。 张瑞英见了,就转过脸去看李冬梅。 李冬梅见了,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打量了良晨福一番说:"看你脑袋上的头发又黑又密,油光发亮,再看你脸上的肥肉,堆的比猪身上的肉还厚,肥的直往外流油,你肥成这样,怎么看你也不像好几天水米不进挨饿的样,至于你那八十多岁的老娘,我听说她老人家在十多年前,就追随着你爹去了阎王爷那里,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现在怎么又冒出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娘来,难遒你老娘想儿心切,撇下你老爹从坟里出来,回家来了不成,你说谎的本事,是不是在听了水浒传后,从李鬼那里取来的经呀,我看你还是放下你的那点小聪朋,别上坟烧草纸糊弄神了。" 第二部一百七十一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七十二 良晨福听了李冬梅这话,脑袋上的热汗瞬时就冒了出来,白白胖胖脸也羞的变成了一块大红布。 他无言以对,无话可说,只能把胖乎乎圆滚滚脑袋往裤裆里耷拉。 张瑞英听了李冬梅这话,就忍不住想笑,可又不能笑,便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强忍着不笑出声来。 她忍来忍去,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李冬梅说:"瞧瞧你这张刀子嘴,说起话来如挖心割肺,剥的他体无肤,比红楼梦里的凤辣子还厉害千倍万倍。" 李冬梅不知道凤辣子是谁,更不知道红楼梦是一本书,凤辣子只是书中塑造的一个人物,便问张瑞英说:"凤辣子是谁,她不住在家里,干吗住在红楼梦里,梦醒了红楼也就不在了,还是住家里好,住在家里两脚落地多踏实,住在红楼梦里醒来梦也就不在了,她不是嘴茬子厉害吗,你为什么不把她从红楼梦里拉出来,和你一起参加八路军,然后跟我们一起去延安学习,多一个人就一份力量,多一份力量,就能早一点把小日本鬼子打回他们的岛国去。" 张瑞英听了李冬梅这话,就笑的更厉害了,笑的差点背过气去,大老李也笑的前仰后合。 李冬梅看他俩大笑不止,就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于是就跺了跺,大声的质问张瑞英和大老李说:"你俩傻笑什么,有什么让你们好笑的,快说说那凤辣子为什么住在红楼梦里不出来,她不肯出来也就罢了,你们不把她拉出来,和我们一起抗日？" 张瑞英一看李冬梅急了,就忙止住笑,用手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说:"红楼梦只是一本书,它不是一座楼,风辣子是作者塑造出来的人物,我怎么把她拉出和我们一起抗日呀,要不你去把她从书里拉出来。" 李冬梅听了张瑞英这话,就立刻转过弯来说:"凤辣子是写书人根据故事情节编出来的人物,我可是站在你们面前活生生的大活人,你们以虚比实,有可比性吗？" 张瑞英听了李冬梅这话,无言可对,自觉惭愧,只有默然。 大老李听了李冬梅的话,也觉得自形惭愧,想了一下说:"李冬梅同志,你说的太对了,只有现实中的英雄才是真正的英雄,书中塑造出来的英雄,只是精神上的一个至高点,我们这些凡体肉胎永远也蹬不上这个至高点,匡且那凤辣子也不是什么英雄,充其量只是一个善于查言观色,见风使舵,心胸狭窄,心肠毒辣,心黑手毒,爱钱如命,还贪得无厌,一个地地道道的大泼妇。" 大老李说完,就牵起拴在良晨福身子的绳子,对他说道:"你该去你应该去的地方了。"说完,就要押着良晨福往前走。 良晨福见了却站着不动地方,还冲着大老李一边翻眼皮,一边不服不愤的想到:"你一个赶大车的,赶好你的车就行了,怎么也狗拿耗子管起不该你管的闲事来,你今天是不是咸盐吃多了把你闲的。" 他刚想到这,就看见李冬梅转过脸来看他。 他一看到李冬梅看他,就赶紧挪动脚步,一瘸一拐的往马家坳走去。 他一边往马家坳走,一边胆颤心惊的合计到:"这娘们可不能惹,她比我家里那娘们厉害多了,整不是她能把我劈了,这也全是我自已好色,枣没有打着,还把杆子捅到了蚂蜂窝上,挨了两枪,还让人家绑了起来,我这回算是彻底的栽了,还栽到一个娘们的手上,我这回丢人丢大了,一回到村里,村里的大人小孩都知道我是盗马贼了,这贼名一背上,这背子也别想甩掉了,背上了这贼名,从后就别想在父老乡亲们面前挺胸抬头,做堂堂正正的人了,以后不管走到那里,都得让人戳着我的后脊梁骨骂我是贼,祖宗八辈的人都让我丢尽了,其实我也知道,当贼早晚会有今日之丑,可就是因为好吃懒做,以懒字当头,不肯用汗水来养活自己,才落一个丢人显眼去做大牢的下场,与其回去丢人显眼做大牢,就不现在死了干净,死了死了,一死就一了百了了。" 第二部一百七十二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七十三 良晨福想到这,就看路边有一个坑。 他一看到路旁边的坑,就横了横心想到:"就是这个坑了,一头扎进去,就能见到我的爹娘了,爹呀,娘呀,你们等儿子我,等的太久了,儿子我这就追随你们去了,去了咱们一家三口就团聚了。" 良晨福想到这,就猛的一转身,"嗖"的一声,往路边的坑里扎去。 张瑞英和李冬梅见了就是一惊,赶忙伸出手去拉他。 她俩刚把手伸出去,又同时把手缩了回来,不但把手缩了回来,还看着扎进坑里的良晨福乐了,乐不可支的合计到:"你想死也找个深点的坑呀,找个一柞深的坑,那不是请等着挨摔吗,你一头扎进去,也就是磕下脑袋沾身土,连层皮都磕不破,你这是后苦来呢。" 她俩合计着,就要下到坑里把他拉上来。 大老李见了,就拦住她俩说:"还是我下去吧,对付这样的无癞,我比你们有办法。" 大老李说着,就把手里牵着的马交给了李冬梅,自己下到了一柞深的坑里。 良晨福本想一扎进坑里,就能见到自己的爹娘了,那想到自己刚往下一扎,脑袋就撞到坑底上,除了把脑袋撞的鼓起一个包来,连他爹娘的影也没有看着,他心里就别提多扫兴了,但同时又庆幸自己没有死,要是一头扎进坑里死了,那就真的一了百了了,看来还是活着好呀,要不怎么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呢,看来是老天爷不让我死,即然老天爷不让我死,我就还死皮癞脸的活着吧,活着多好呀,活着想吃串糖葫芦,就能吃串糖葫芦,死了就啥也不能吃了,世上这么多好吃的东西,我还没有吃上几样呢,就一头扎进坑里死了,世上那么多好吃的东西留给谁吃呀,谁吃了也香不着我的嘴,更臭不着我的屁股,还是留着我吃吧,香香我的嘴,臭臭我的屁股,也不枉我在人世间走一遭,可活着就得被他们押回村里去,就这么狼狈不堪的被他们押回去也太掉价了,要不就干脆趴在这浅坑里装死吧,我一装死,说不定就能混过这一关去,只要混过了这一关,以后的事就好办了,最起码不用被他们押回村里去丢人现眼了,更不会有人戳我的后脊梁骨,让我村里老少爷们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良晨福想到这,就趴在坑里装起死来。 大老李一看良晨福趴在坑里装起死来,就抬起脚来照准他的屁股踢了一脚说:"龟孙子快起来,别趴在坑里装死了,要装死也先用唾沫把你的眼睫毛粘住了,那有死人的眼睫毛还会动的。" 良晨福听了不回答,也不动地方,只是把眼睛闭的更紧了,眼睫毛也不再眨动了。 大老李一看继续装死,就又踢了他两脚,刚要踢第三脚,良晨福一轱辘身子,在地上滚了两滚冲着大老李吼叫道:"我牵了你们的马,让你踢两脚,咱就两清了,你怎么还踢起来没完了,你做的太过份了。" 大老李听了说:"你不装死,我能踢你吗。" 良晨福听罢,就强词夺理道:"我不装死,让你们把我押回村里去,在左右乡邻的面前丢人现眼去呀,我在乡邻们面前丢了人现了眼,我以后还怎么在村里做人呀,古人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得挠人处且挠人,你们怎么得理不挠人了,连古人的话都不听了。" 大老李听了说:"古人还说过,人食在于劳,不食不劳之食,你怎么不按着古人的话,用汗水来养活自己,而是干偷窃之道,你把你祖宗的脸都丢尽了,你对的起你家祖宗吗。" 良晨福听了大老李这话,无言以对。 大老李见他无言以对,就又接着对他说道:"你偷了我们的马,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捉住,你还不想接受惩罚,想挨两脚踢就完事,世上那有这么便宜的事,即然干了不法之事,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要敢作敢当,怕也没有用,站起身来跟我们走,你要是不走,我们就把你拖回村里去,那样你就更丢人了,不但丢了人,乡邻们还要骂你是癞皮狗,你可想好了,是丢人好,还是当癞皮狗好。" 第二部一百七十三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七十四 良晨福听了大老李的话,又不服不忿的说:"跟你们走就跟你们走,你跟我横什么,你不横我也得跟你们走,我可不想老在这坑里待着,这坑里又湿又冷,像个大冰窖也似的,这是什么好地方呀,要是好地方,我就待这里不走了,但你们也不能放过我呀,我也只有捏着鼻子跟你们走了,想不走也不行呀。还有,你别老把偷字挂在嘴边上,老偷偷的多难听,你就不能说是没有人看见拿的。" 他说着就站起身来,回到了路上。 张瑞英见了,就劝良晨福说:"你不用害怕,抗日政府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对你是以学习教育为主,附加必要的劳动改造,,你什么时候学习改造好了,就放你回来重新做人,你要是屡教不改,那就另当别论了。" 良晨福听不懂张瑞英后边的两句话的意思,就又问张瑞英说:"长官,什么叫屡教不改,和另当别论,是不是不听他们的就要砍头了？" 张瑞英听了良晨福的问话,就进一步的对他解释说:"屡教不改,就是怎么教育你,你就是不改,出来后还接着干你的老行当,那就要重判你了,重判你就是另当别论。" 良晨福听了张瑞英这番话,像是听明白了,又像是没听明白,先下意的摇了摇头,又下意的点了点头。 张瑞英看他点头了,就进一步的劝慰他说:"你明白了就好,我们希望你不要走回头路,走回头路的人,是没有希望的,人只有往前走才能有希望,只有有希望的人,才能过上老婆孩子围坐热炕头的红火日子。" 张瑞英一番话,说的良晨福心里暖烘烘的,便想自己好好的学习改造,学习改造好了,回来过老婆孩子围坐热炕头的红火日子。 张瑞英说完,就和李冬梅大老李押着良晨福,往马家坳走去。 他们走着走着,就看见前面路上有一大群人,迎着他们走了过来。 李冬梅见了,就立刻警觉起来。 她一边警惕的注视着迎面走过的人群,一边警觉的想到:"迎面走来的是什么人,可别是他的同伙来劫人质了,要真是他的同伙来救他,就又免不了一场恶战,恶战我到不怕,就他们那些人,不用别人搭手,我就能把他们全打趴下,就怕伤着张瑞英和大老李,把他俩伤着了,那贼小子就会借机遛了,要是让他借机遛了,我们其不白忙活了。" 李冬梅想到这,两只手就情不自尽的握起了拳头。 张瑞英见了,也感到有些意外。 她一边继续押着良晨福往前走,一边冷静的观察迎面走过来的人。 大老李则紧紧的牵着,刚刚失而复得的两匹马,生怕刚刚找回来的马又被人抢劫走了,这两匹马可是我的命根子,要是它们再被抢劫走了,我就没法活下去了。" 良晨福见了,就幸灾乐祸起来。 他幸灾乐祸的合计到:"把兄弟们来搭救我了,他们可真够意思,一看到我落难了,立刻就来两肋插刀了,真够他娘的哥们意思,看来是老哥我命不该遭这场大难,我刚落到他们手里,这帮够意思的哥们就出手搭救我来了,这不是天命这又是什么,这回不是我去学习改造了,而是你们要去学习改造了,你们也不是去学习改造,是等着埃鞭子抽棒子打,你们一会就尝到杀威棒的厉害了,那滋味不用尝,光想想就够喝一壶了,你们就等着好好的品尝享用吧。还抗日政府不打人不骂人,谁信呀,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猪和老鸹一样黑,不挨打不挨骂,那是上足了供,或是有人护者的,像我这没有钱上供,又没有人护着的,挨打挨骂还算是轻的,整不好就得把自己的小命搭上,这样的事在那里边还少发生了－－－－－－。 良晨福正合计着,就看见迎面走过来的人都穿着青一色灰布军装。 良晨福看了,一下子就傻了。 他荥呆呆的想到:"我胡思乱想了半天,人家是一伙的,看来还得我去学习改造,这一难我是躲不过去,我还痴心妄想他们是来搭救我的,闹了半天又是一场白日做的黄梁美梦,你也不仔细的想一想,吃我们这碗饭的人,什么时候齐过心呀,一遇到事就立刻爹死娘嫁人,各顾各的鸟兽散了。" 良晨福想到这,就耷拉下脑袋,像被重霜打过的茄子,彻底的蔫了。 第二部一百七十四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七十五 原来喜莲她们丢马的事,很快就在马家坳传播开了。 马家坳的无伪会主任,马大年听说了这件事后,就感到这件事发生的非常其巧。 他一边亲自来到大车店看望学员们,一边派人到向住在当地的八路军报告。 住在当地的马团长得到报告后,对这件事也非常重视,立刻派侦察排长黄大贵,带着几个侦察员来到马家坳帮着找马。 黄大贵带着侦察员来到马家坳后,直接来到学员们住的大车店里,向留守在大车店里的喜莲,详细询问丢的情况 喜莲也详详细细的介绍了丢马的情况,和自已的分析判断,以及张瑞英和李冬梅她们去找马的情况。 黄大贵听了喜莲介绍情况后说:"你们丢的马已经找到了,我们去迎接她们吧。" 黄大贵说完,就站起身来往屋外走去。 喜莲听了黄大贵的话,就感到非常的惊诧,忙站起身来拦住黄大贵问他说:"黄排长同志,你刚听完我介绍的情况,怎么就说我们丢的马已经找到了,还要去迎接他们,我就不明白了,你去那里迎接他们,他们现在在那里,连我们都不知道,你又上那里迎接他们。" 黄大贵听了喜莲这连珠炮式的问话,就冲着她神秘的笑了笑说:"喜莲大姐,他们有了你这位料事如神的高参,还能有什么他们做不到的事,你现在什么也不用问了,等一会见到他们,不就全明白了。" 黄大贵说完,就又往屋外面走去。 喜莲听了黄大贵的话,还是不明白他话里的玄机,就想再追上去问个明白。 她一边抬脚迈步往外追,一边在心里面疑惑的想到:"我什么时侯当上料事如神的高参了,高参是干什么的,一顿饭能吃几碗干饭,喝几碗高汤,还有了我这位高参,他们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我这位高参让他们做成什么事了,再说我那里有那么神,就是上通天下通的神仙也有做不到的事,我这凡体肉胎的人,能做不到的事就更多了－－－－－－。 她想着想着,突然想明白了,便站们脚不好意思的笑了,还自言自语的说:"看来我这位高参当的还不错,虽然不像他说的那么料事如神,但只要处处留心,还是能观察到身边的许多玄机和门道奥妙,只要他们需要,我这个高参就还继续当下去,帮人解难,救人水火,乃是为人之高道也。" 喜莲想到这,就笑的更舒心了。 喜莲正笑着,赵秀娟从门外面走进屋来。 她进屋见喜莲正一个人站在屋子中间笑,就走过来问喜莲说:"喜莲姐,有什么好事了让你笑的那么开心,快说出来让妹妹我也高兴高兴。" 赵秀娟的话音刚落,王二丫也走了过来凑趣的说:"是呀,快说出来让我也跟着高兴高兴,有乐同乐,一个人乐,只能乐一点,大家同乐才能乐翻天,喜莲大姐,你就把乐子分摊给我们吧。" 喜莲听了她俩的话,就高兴的说:"好好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乐当然也要同乐了,下面我就把我知道的好事告诉给你们,你们听了也一定会很高兴。" 赵秀娟和王二丫听了,就摧促喜莲说:"喜莲姐,你就别在卖关了,有什么好事就赶快竹筒到豆子,直接倒出来吧,你再卖下去就我们急死了。" 喜莲听了说:"刚才黄排长告诉我,咱们丢的那两匹马已经找回来了,让咱们跟他一起去迎接队长她们。" 赵秀娟和王二丫听了,就高兴的拍着巴掌说:"真的,是他亲自对你说的？" 喜莲说:"对呀,是他亲口对我说的,这还能有假呀。" 赵秀娟和王二丫听了喜莲这话,就迫不及待的说:"那我们还等什么,赶快去接他们吧。" 她们说着,就走出屋去,跟着黄排长的侦容一起往村外走去。 他们刚走出村口,就看见远处的路上有几个人影,正挪动着脚步往村子这面走。 他们就加快脚步迎了上去。 他们走近了一看,果然是张瑞英和李冬梅.大老李正押着被绑起来的盗马贼往回走。 这时,张瑞英和李冬梅也看清楚了,对面的来人是自已人,两颗悬挂起来心,这才落了下来。 良晨福见了,心却悬的更高了。 第二部一百七十五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七十六 他提心吊胆的想到:"他们会合一后,是先把我摁在地上胖揍一顿,还是用他们手里的枪,一枪把我崩了,我估计是先揍一顿,然后再一枪把我崩了,我就彻底的哏屁朝凉见阎王去了。" 良晨福一想到自己的小命马上就要玩完了,身子就禁不住像筛糠也似的打起哆嗦来,身子一哆嗦,两条腿也跟着不听使唤了,支着他的上半身东摇西晃,像喝醉了酒也似的。 大老李一看他摇晃起来,还越摇越厉害,就赶忙把手里牵着的马交给李冬梅牵着,自己上前扶住了他。心里面:"合计着,要再让他继续摇晃下去,一会就又摇进路边的坑里去了。 大老李一边扶住他,一边问他说:"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打起晃来,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得了什么病？" 良晨福听了也不搭话,心里面绝望的想到:"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人了,说出来也是白说,即然是白说,那就不如不说,省的让你们再笑话我一顿,日后再当成笑料讲给你们的胡朋狗友听,再变成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让他们也跟着笑话我,那我成什么了,其不是成了人们口头上的笑柄,即然是那样,就不如到时候枪一响,我眼睛一闭,腿一蹬,一了百了的好,但还是活着好,活着想吃鸡就吃鸡,想吃鱼就吃鱼,想吃糖葫芦了,就去吃糖葫芦,可我偷了人家的马,我这小命也就由不得我了,只有到阴槽地府里去见我的爹娘了。" 良晨福想到这,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张瑞英一看他掉眼泪了,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忙开导他说:"你就别再胡思乱想了,抗日政府和以往的衙门不一样,他们即不打人,也不骂人,按你犯的错给你定罪,会公平公正的对待你,还给你从新做新人的机会,但你要好好的把握住,你把握住了就会有美好未来,你要是把握不住,那就另当别论了。" 良晨福听了,却不服不忿的想到:"你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这事没有落到你的身上,要是落到你身上了,你就不会说的这么轻巧,就该知道腰是多么的疼了。再说,女人的话不能听,我就是听了家里那财迷娘们的话,才落了如此悲惨的下场,我要是一开始就拿定主义,不听那财迷娘们的话,按着我原来的路子走,把马藏在山洞里养一阵子,等躲过了风口浪尖,再拉到远处的集上卖了,就不会落此下场了,就会平安无事的看着你们着急上火的到处去找马了。可那财迷又无知的娘们,非说你们刚来到此地,人生地不熟,丢了马也不知道到那里找去,只能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瞎折腾,等折腾累了又找不到马,就只好自认倒霉了,就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话,老觉着自已聪明,别人都是傻子,其实她是自做作聪明,自做聪明的人,其实都是傻子,她还说什么,只有杷马卖了换成了钱,把钱装进了自己的口装里,钱才是自己的,马不是钱,马只是一堆带骨头的肉,只有把马换成了钱才是钱,钱钱钱,她整天价就知道要钱,除了要钱,还是要钱,这下子好了,马没有换成钱,把我换进了大牢里,把她又换成了寡妇,整不好还要把我的脑袋换掉,我这辈吃亏就吃了好色的亏,下辈子说什么也不能再招惹女人了,更不能听财迷娘们的话,招惹财迷的女人,就是给自已招缆洪水猛兽－－－－－－。 良晨福正想着,两伙人就合到了一起。 喜莲见了,就忙给他们互相介绍。 黄排长一边听喜莲的介绍,一边和张瑞英,李冬梅握手,一边握着手,一边对喜莲她们说:"真是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有众娘子军勇擒盗马贼,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把小日本打的屁滚尿流。" 黄排长的话音一落,大家伙"哄"的一声全笑了。 笑过之后,黄排长接着又说:"你们已经忙活了大半天了,我们也就不在打扰你们了,你们逮住的盗马贼我们带走,你们找回来的马我们就不带走了,让它们继续协助你们完成未完成的使命吧。" 黄排长说完,就让侦察小组的战士把良晨福接过去,自已和喜莲.张瑞英李冬梅一一握手告别。 第二部一百七十六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七十七 喜莲和张瑞英送走了黄排长他们后,就和李冬梅大老李牵着马回到了马家坳,回去后也顾不上休息,就又坐上车一路西去。 她们穿山间走古道,这天傍晚就来到了龙家峪镇,龙家峪镇是个有几百户人家的大村镇,镇里面商铺林立,街道却弯弯曲曲的像条巨龙。 传说是东海龙王的三太子,在奉玉皇大帝行云布雨看到这里苍松翠柏如琼诲,山川锦绣赛天庭,就按下云头,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观光客, 在此观赏游玩起来。 他看呀游呀,游呀看呀,怎么看怎么游也欣赏不够这里的锦绣山川,和苍松翠柏。 他看着看着,胸中就文才涌动,便挥手取过来一支大狼毫,走到一面绝壁前,饱蘸墨汁,略做思索,便挥笔写下了一首七律.我自游历遍天下,观景无数不见绝。今日巧遇绝佳景,奇景奇秀独一处。 龙三太子写完七律,就又接着游玩起来。 他游来游去,游去游来,就忘记了回天庭的时间,这事不知怎么让住在广寒宫里长娥知道了。 长娥一看龙三太子没按时回到天庭,违反了天规,就在心里"嘿嘿"的冷笑了两声,得意的想到:"龙三太子,龙三太子,我终于有机会,出我心这口恶气了,同时也让你知道,知道我长娥不是只吃素不吃荤的。 原来长娥在上天当神仙之前,和神箭手夸父是一对夫妻,由于夸父射下了八个太阳有功,玉皇大帝就决定召夸父到天上做神仙去,并下旨要夸父射下第九个太阳后,带着长娥一起升天,还发给他们九阳升天散两包,并把月亮上的广寒宫赏赐给他们。 夸父接到玉皇大帝的圣旨后,就和妻子长娥相约,等他射下了第九个太阳后,他俩同时服药,携着手一起飞到月亮上做神仙去。 夸父还把两包升天九阳散交给长娥保管,并主嘱长娥,一定要等他回来,两个人一起服药。 夸父主嘱完长娥,就挎上神箭去射第九个太阳了。 第九个太阳得知夸父,带着神箭来射杀自已,就赶紧躲了起来。 夸父一看第九个太阳躲来了,就挎着神箭到处去找第九个太阳。 他从天东边找到天西边,又从天南边找到天北边。 他翻山越岭,爬山涉水,昼夜兼程,不思劳苦,终于在黄河壶口找到了第九个太阳,并一箭把它射了下来。 夸父射下第九个太阳后,就赶紧往回赶。 他一边着急忙慌的往回赶,一边向往着天上的神仙日子。 他心里想着,就三步并成两步,越走越快,像飞也似的往家的方向赶去。 他心急火燎的赶回到家里一看,家里空空的不见了长娥。 他以为长娥到邻居串门去,等她一会就回来。 他等了一会不见长娥回来,又以为长娥回家看望爹娘去了,并在心里面想到:"我夫妻二人就要上到天上做神仙去了,回娘家去看望一下爹娘也是人之长情,我就耐心的等她一会吧,说不定一会她就回来了。" 夸父想到这,就耐着等起长娥来。 他一等不见长娥回来,二等还是不见长娥回来。 他等累了,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睡着睡着,就听得有人在他耳边说道:"夸父,你就别在傻乎乎的等她了,她早就服完药上天做神仙去了,实话告诉你吧,你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服完药飞上天去了,你赶紧服药,服完药到天上找她去,她正在天上寂寞的舒广袖呢。" 夸父听到这,一下子惊醒过来。 他醒后一看,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可又确实听到有人和他说过话,话的意思也全记在了脑袋里。 他便起身去找自己的那份药。 他翻箱倒柜,抠犄角挖旮旯,东找西找,找了好半天,也没有找到自己的那份药,只找到了包药的两张空纸。 他看着两张包药的空纸,心里面顿时全明白了。心想:"这自私的娘们,你怎么把两包药全吃了,你吃一包,给我留一包呀,你全吃了,我还怎么天呀。" 夸父没有了药,自然也就上不了天了,但他也想明白了,和自私的人早分开比晚分开好,省的以后受更大的伤害。 第二部一百七十七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七十八 常娥自从知道了要上天做神仙后,就再也不想在地上待着了,想快快的到天上吃神仙饭,穿神仙衣,快快乐乐的过神仙日子去。 夸父前脚刚迈出门,她后脚就取出一包升天九阳散,倒来一大碗水,就着水把升天九阳散送进了自已里。 她服完药后,就盼着自己立刻肋生双翅飞到天上去,到天上过神仙日子去。 她等了一会,见没有动静,就把另一包升天九阳散也取出来,就着水吃了。 她吃完了药,才想起来,自已把两份升天九阳散都给吃了,夸父没了升天的药,没有了升天的药,他回来后就升不了天了。 但她一点也不后悔,还非常的得意,得意万分的想到:"他升不了天更好,省的他一有时间就粘着自已,他升不了天就没有人粘着自己了,自己想上那里游玩就上那里游玩,不想出去游玩,就清清静静赏花观景,吃喝玩乐,省的让他像蜜蜂也似的追着采蜜。 常娥想着,就肋生双翅飘飘浮浮的飞了起来,往天上飞去。 她一边飘飘浮浮往天上飞,一边兴奋异常的想到:"我终于飞起来了,我终于踏上了上天之路。 她兴奋异常的想着,就飞到了月亮上。 她一飞到月亮上,就被簇拥着往富的广寒宫走去,一路上青草萋萋,鲜花铺地。 她走进广寒宫后,更是有人为她拂去征尘,换上雾纱云衣,紧接着玉食盛宴就摆了上来,用完了玉食盛宴,又有人给她抱来了一只洁白如玉的玉兔,递到了她的手里。 常娥看着眼的一切,即感到无比的舒心,又感到无比的惬意,便感慨万分的想到:"难怪地上的凡夫俗子们,都削尖了脑袋往天上钻,钻到天上当神棍来,天上人间真的就是两层天,天上吃的玉食盛宴,地上吃的是粗茶淡饭,天上穿的雾纱云衣,,地上穿的是粗布短衫,差别这么大,谁不削尖了脑袋往天上钻。" 常娥在广寒宫里待了几天,就走出广寒宫去游山玩水,她先蹬了广月峰,又游了月池湖,后又观赏了群秀山－－－－－－。 她游来游去,就把月亮上的山山水水游了个遍。 她游完了月亮还不尽兴,还非要到太阳上畅游一番,谁都劝不了她,只好让她去碰壁。 她驾着云还没有沾着太阳的边,就被挚热的太阳烘烤回来,还差点没烤成肉干。 她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去游太阳了,只好在月亮上转。 她转来转去,时间一长,老是那几个地方,就觉着没有意思,就又想回到人间,可又撇不下天上吃尽穿绝的奢侈生活,不回去吧又寂寞难耐,便后悔当初自己千不该,万不该,自己一个人吃了两个人的药,把相伴多年的丈夫抛在人世间,让两个人都成了孤雁单飞的鸟,现在想起来有人粘是多么的好,可天上也没有卖后悔药的地方,要是有,她立刻买几大包吃了,没有办法,她只好寂寞长空舒广袖了。 第二部一七十九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八十 常娥想到这,就立刻跑到玉皇大帝面前去告御状,说龙三太子不守天规,私自下到人世间闲游,一边闲游,还一边在人世间沾花惹草,强占民女,荒淫无度,搞的民怨沸腾,更为可气的是无视天规,不按时回归天庭。" 玉皇大帝平时就最恨不守天规的人,听了常娥告的御状后,就立刻龙颜大恐,命人把雷公传来,对雷公下圣旨说:"龙三太子不守天规,私自到下界惹事生非,搞的民怨沸腾,为了警示他人再犯其过,就让那龙三太子永远留在下界吧,以示惩戒。" 雷公本是火爆脾气,点火就着,一听玉皇大帝说有人不守天规,立刻气的火冒三丈的说:"不守天规,就是乱我天庭,长此下去,天庭非乱套了不可,天庭一乱,天下必然大乱,这还了得,对这样的乱臣贼子,不严惩他难服天下。" 雷公说完,就驾上满天的乌云来到此地,看到龙三太子也不问话,举起手掌就对准了龙三太子。 龙三太子正游的高兴,忽然一阵阴森森的冷风朝他吹了过来,他抬起头来一看往天上一看,就见雷公站在云头上,驾着铺天盖地的乌云,气势凶凶的朝自己扑了过来。 龙三太子一看雷公驾着满天的乌云朝自已扑过来了,才想起来自己错过了回天庭的时间,他情知不妙,便赶忙驾起他的洁白祥云往天上奔。 雷公一看他驾起云来了,就一挥手掌,一串惊天动地的霹雷,带着雷光闪电朝他打了过来。 雷公一边打霹雷,一边恨恨的想到:"小子,你还想回到天庭去呀,早点干什么去了,现在晚了,不过你玩的到很高兴,你就留在这里继续玩吧,从此天庭就于你无缘了。" 龙三太子驾着云刚离开地面,就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具响,一道耀眼的闪电打在了他的身上。 他两眼一黑,就一头栽回到了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这里变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像具龙一样的长街,人们为了记念龙三太子到此游历,就给这条街起名叫龙三太子街。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大仙吕洞宾路过此地,听说了这个故事后为之动容,但又觉得叫龙三太子街不雅,就把龙三太子街改成了龙家裕,一直沿用至今。 喜莲她们不知道,龙家裕还有这么一段传奇的故事,但看着像具龙一样弯弯曲曲的街道,就感到很新奇。 她们住下后,见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就约上李冬梅和赵秀娟到弯弯曲曲的街道上观奇览胜。 她们一边走一边看,一边谈论街道的特点。 李冬梅说:"这条街弯弯曲曲的像条具龙,你们说这条街是不是东海龙王看着这里风景优美,为了常住这里,就在这里化身了。 赵秀捐听了,马上打断李冬梅的话说:"你可别瞎按排了,东海龙王住在东海的水晶宫里,住在宽大的水晶宫里多舒服呀,到这里化什么身呀。 李冬梅听了说:"水晶宫里再好也有住腻的时候,东海龙王就是在水晶宫里住腻了,出来散心,看到这里风景优美不愿离开,想常住在这里,就在这里化身了,随着岁月的流失,就变成了这条弯弯曲曲的街道。" 赵秀娟听了说:"你可别瞎了,他住在水晶宫里还能腻烦,水晶宫里珍宝无数,美女如云,还有数不清的虾兵蟹将围着他转,哄他开心,逗他大笑,他整天价笑都笑不过来,那还有时间腻烦,更不会到这山沟野林里来了。" 喜莲听了她俩的话,就插嘴说:"你俩想像力都很丰富,将来可去写小说。 她们正说着,前面街道上大乱起来,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大声的喊叫道:"不好了,独眼瞎子来抢东西了－－－－－－。 第二部一百八十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八十一 随着喊声,"砰砰"的响起了两声枪响。 枪声一响,街道上的人就更乱了,有哭爹的,有喊狼的,还有像无头的苍蝇到处乱钻乱藏的,乱成了一锅粥。 喜莲见了,就赶忙拉着李冬梅和赵秀娟躲进了一条胡同里。 她们刚躲进胡同里,李冬梅就挣脱开喜莲的手说:"你俩先回去吧,我回去看个究竟,是那里来的独瞎子来抢东西了,看准了顺手把他擒住,交到当地的抗日政府去,让独瞎子变成牢中的狗瞎子,给他戴上手铐,砸上脚镣,看他以后还怎么出来抢老百姓的东西。 喜莲听了,又忙拉住李冬梅说:"不行,我们刚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摸黑,冒然行动整不好会吃亏,还是先回到大车店里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李冬梅听了,不以为然的说:"有什么好了解的,天下的贼匪都是一个德行,除了抢东西就是抢女人,他们要是有别的能耐,就不去当招人万世恨,万世招人骂的土匪了。" 喜莲听了说:"理是理事是事,我们必竞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还是先回去把情况了解清楚了,一切在掌握之中了,动起手来才更得心应手。" 李冬梅见喜莲说的在理,也就没再说什么。 喜莲见了,就拉着李冬梅和赵秀娟,往胡同深处走去。 说来也巧,她们走的这条胡同,也像龙家峪的街道一样弯弯曲曲,曲曲弯弯,像一条卧在地上的小龙。 喜莲她们顺着弯弯曲曲的胡同,七拐八绕,八绕七拐,绕了大半个龙家峪,才绕回到她们住的大车店里。 她们刚回到大车店里,,张瑞英就急忽忽的迎着她们走了过来。 张瑞英一边迎着她们走,一边心急火燎的问她们说:"你们看见王二丫没有？" 喜莲听了说:"没有呀,她没和我们一起出去,怎么她独自一个人出去了？" 张瑞英听了说:"看来她是没有追上你们,她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呀。" 喜莲听了张瑞英这话,就忙问张瑞英说:"她出去追我们了？" 张瑞英听了回答说:"可不是吗,你们前脚走,她后脚就跟着往外追,她怎么就没有追上你们,她应该能追上你们呀。" 李冬梅听了说:"没有。" 赵秀娟也跟着说:"没有。" 张瑞英听了她们一口同声的回答,就急忙说道:"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们赶快分头去找她,把她找回来,千万别在出什么事了,我可听说了,这帮土匪除了抢钱财,还专门抢好看的女人,而且是先奸后杀,从来不留活口,杀了就扔在野山岗子上喂野狼野狗去,手段极其残忍,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性可言。" 喜莲听了张瑞英这话,心里也着起急来,忙对张瑞英说道:"我们赶紧分头去找吧,省的夜长梦多再生出许多枝枝杈杈来,再大费周折,我和赵秀娟一伙,你和李冬梅一伙。" 喜莲说完,拉起赵秀娟就往门外走。 喜莲拉着赵秀娟刚往外走了两步,就听得李冬梅在身后叫自已说:"喜莲姐,你先等一等,我有话跟你说。" 喜莲听了,就站住脚回过头来问李冬梅说:"冬梅,有什么话等回来再说不迟,眼前最要紧的是先去找人。" 李冬梅听了说:"我知道先去找人要紧,可也不能一有了事,就我们几个女将去出头露面,留着那些男人干什么,难道我们缺少祖宗供了？把他们全都叫上,让他们跟着咱们一起去找王二丫。 张瑞英听了,就高兴的抬起手来一拍巴掌说:"冬梅说的太对了,我们可不缺少祖宗供,我就找他们去。" 张瑞英说完,就转身去找没有出头露面的男学员了。 男学员们听了队长的招唤,就纷纷从房间走出来问张瑞英出了什么事。 张瑞英把情况跟他们一说,男学员们立刻挽胳膊撸袖子,和女学员们分成几个组,帅先往屋外走出去。 他们刚往外走了几步,店里的王掌柜走过来对他伙说道:"各位贵客,你们出去找人我不反对,但我建议你们把这事通报给住在当地的八路军,有了他们的帮助,你们找起人来就容易多了,那龙二瞎子虽然即凶狠又残暴,但非常害怕新来到这里八路军,他们对八路军能躲就躲,能绕就绕,从来不敢跟八路军叫板,你们要是得到了八路军的关照,事情就好办多了。" 第二部一百八十一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八十二 喜莲听了,就问王掌柜说:"掌柜的,八路军住在这镇子的什么地方,就请你快告诉我们吧卜？" 王掌柜一听喜莲说话这么客气,声音这么慢妙动听,就扭过来看了喜莲一眼。 他这一看,心就怦然一跳,心迷神乱的想到:"这女子长的可真漂亮,即端庄又秀气,是人世间少有的美人,我怎么没有早点遇上她,我要是早点遇上她,她早就是我的媳妇了,可叹我王掌柜艳福实在是太浅了,这辈子没有福分与这么美丽的女人喜结良缘了,要是老天爷能卷顾我,下辈子让我早点遇上她－－－－－。" 王掌柜正想的出神,就听得喜莲又用慢妙的声音问他说:"王掌柜,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话？" 王掌柜听喜莲这么一问,身子猛的一颤,赶忙收回洒在喜莲身上的目光和思绪,语无伦次即尴尬又窘迫的回答喜莲说:"啊.啊.啊,这样吧,我派一个店伙计给你们领路也就是了。" 张瑞英听了,就赶忙感谢王掌柜说:"那就先谢谢你了,但要越快越好－－－－－。" 王掌柜不等张瑞英把话完,就忙打断张瑞英的话说:"那是当然的了,我这就给你们派人去。" 王掌柜说完,也不等张瑞英回话,就赶忙转过身急忽忽的走了,走到墙角的拐弯时,还没有忘了回过头来又瞄了喜莲一眼。 喜莲看了王掌柜的举动,心里面即气愤又无可奈何,心想:"怎么走到那里都能遇上花心的大萝卜。 喜莲正想着,一个伙计目样的人走过来对他们说:"各位贵客,我是王掌柜派来给你们领路的,不知你们那位贵客跟着找去。" 张瑞英听了,就对站在身边的张石头和陈大年说:"你们俩跟着这位兄弟去吧,要快去快回。""是。"张石头和陈大年答应了一声,就跟着店伙计走了。 张瑞英送走了张石头和陈大年,又忙转过身对喜莲和李冬梅说:"两位大姐,咱们也分头去找王二丫吧。" 喜莲听了,就赶忙答应说:"好吧。"答应完,就领着自己的小组往店外走去。 喜莲领着人来到街上一看,街上的土匪已经不见了踪影,留下了满街的狼藉,街道两旁的大小店铺也都关上了门,落下了锁,刚才还繁华热闹的街道,转眼间变的凋零四壁,冷冷清清。 喜莲见了,心就往下一沉,隐隐约约的感到情况不妙,便上大家伙分散开来,顺着弯弯曲曲的街道往前找。 喜莲往前找着找着,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她低下头往脚下一看,是一只鞋绊了自已。 她弯下腰,一伸手把绊自已脚的鞋捡起来一看,心里就大吃一惊,惊讶的说:"这不是王二丫的鞋吗,难道她被土匪们掳走了,她要是被土匪们掳走了,那可就惨了。" 喜莲的话音刚落,赵秀娟就走过来问她说:"喜莲姐,你一个人在跟谁说话？" 喜莲听了赵秀娟的问话,就把捡起来的鞋递给赵秀娟说:"秀娟你看,这不是王二丫的鞋吗,她把鞋丢在这里人不见了,八成是出事了。" 赵秀娟听后,接过鞋一看,心里大吃一惊说:"这就是王二丫的鞋,喜莲姐,你在那里捡到的？" 喜莲说:"就在我脚下捡到的。" 喜莲说着,还用手指了指自已的脚下。 赵秀娟看了说:"这可不好,人丢了鞋,多半是丢了命,咱们也不用继续往前找了,赶紧回去－－－－－－－。 喜莲不等赵秀娟把后面的话说完,就打断她的话说:"我们赶快回去,看看队长她们找到王二丫没有,她们要是找到了便是没事,她们要是没有找到,那王二丫就十有八九是出事了。" 喜莲说完,就带着她的小组往大车店走去。 喜莲带着人刚回到大车店,张瑞英也带着人回来了。 喜莲见了,就忙问张瑞英说:"队长,你们找劲王二丫没有？" 张瑞英听了,把两只手一摊说:"没有。" 张瑞英又问喜莲说:"你们呢？" 喜莲听了说:"我们找到了－－－－－－－－。 张瑞英一听喜莲说找到了,就惊喜的喊道:"你们找到她了,她在那里,她身体受伤了没有,快让我看看她。" 喜莲听了,就伤感的说:"我们只找到了她的一只鞋。" 喜莲说着,就把捡到的鞋递给张瑞英看。 张瑞英接过鞋一看,心里就凉了半截,正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就听得门口有人说道:"队长,你看看谁来了。" 第二部一百八十二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八十三 张瑞英听了,抬起头来往门口一看,就见张石头和陈大年领着一个高高大大的八路军,从门外走了进来。 张瑞英见了心头一喜,忙三步并成两步迎上去说:"陈排长,怎么是你呀,真是太好了。" 张瑞英说着,就去和陈排长握手。 陈排长见了,也忙伸出手来和张瑞英握手。 陈排长一边和张瑞英握着手,一边对张瑞英说:"怎么就不能是我呀,我可没有感到真好。 张瑞英听了陈排长这话,心里就是一愣,但马上明白了陈排长的意思,刚要张开嘴说点什么,就听得陈排长接着说道:"你们要是不来见我,你们到是真好了,说明你们一路顺利,正平安无事的往延安走,你们来见我了,就说明你们又遇上麻烦了,还真好什么呀。" 张瑞英听了说:"我也不愿意有这样的真好,更不愿意这么快,用这样的方式和你这么快的见面,可世道如此,就只好这么快给你添麻烦了。" 陈排长听了说:"没有这么乱的世道,我们还不能这么快就见面呢,反过来也是好事,不过我可不希望有这样的见面方式,至于你说给我们添麻烦,那就见外了,帮助你们解除匪祸是我们职责,用毛主席的话说,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才走到一走来的。多余的话就别说了,快把你们遇到的麻烦讲给我听。" 张瑞英听了陈排长这话,也就不在客气了,赶忙把王二丫出去找人,赶上龙二瞎子来这里抢劫,王二丫再也没有回来的经过,给陈排长仔仔细细,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末了还把喜莲捡到的王二丫的一只鞋,拿过来给陈排长看。 陈排长认真仔细的听了张瑞英介绍的情况,又接过张瑞英递过来的鞋,认真仔细的看了一遍说:"看来你们这位女同志,十有八九是被龙二瞎子劫走了。" 喜莲听了,就忙追问说:"何以见得,你怎么说的这么肯定？" 陈排长听了喜莲的追问,就用手指着鞋的后跟说:"你看后鞋跟磨损的这么严重,就可以椎定她是被人架着强行拖走地,不然的话,鞋跟不会磨损的这么严重。" 喜莲听陈排长这么一说,心里一下子就全明白了,便有感而发的想到:"事事皆学问,步步上台阶,攀高无止竞,才能站高处,高处眼界宽,心胸豁然开。" 喜莲想到这,就接着问陈排长说:"我们下一步得赶紧把她救回来,不然的话,二丫妹子可就惨了,听说那龙二瞎子可是杀人的恶魔。" 大家伙听喜莲这么一说,也就都着起急来,纷纷要求陈排长快点想办法把王二丫救回来。 陈排长听了大家伙的要求,就赶忙安慰大家伙说:"把王二丫从魔窟里救出来,是我们八路军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们早就锁定了那龙二瞎子,不过这龙二瞎子非常的狡猾,以前我们几次去剿灭他,他都钻空遛边的逃脱了,而且居无定所,有几次我们刚摸到他的尾巴,他就挪窝了,他一直不和我们正面交锋,而是利用对地形的孰习和我们玩起了藏毛毛,他这次突然带着人来偷袭龙家峪,一定是有了新的目标,至于他具体来干什么,目前还不清楚,有待我们进一步的侦察,你们以后要提高警惕,尽量不要单独一个人出门,防止再发生什么意外,我们也会尽快的收网,把王二丫同志从魔窟里救出来。" 张瑞英听了说:"那可太好了,不过你们动做要快,我可听说那龙二瞎子心狠手辣的主,对女同胞更是手段残忍,每次都是先奸后杀,从来不留活口,是无恶不做,手段极其的残忍无比。" 喜莲听了也跟着说:"可不能再让他们做恶了,再祸害我们的姐妹了" 陈排长听了说:"你们就放心好了,消灭这些残忍的土匪,是我们的职责,也是我们一直再做的事,我们决不允许这些恶贯满盈的土匪,再继续猖狂下去。" 陈排长的话音刚落,大车店的王掌柜,就慌慌张张跟头趔趄的朝他们跑了过来。 第二部一百八十三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八十四 王掌柜一边慌慌张张的往这边跑,一边语无轮次的大声喊叫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大车店里的我,要大难临头了,要遭大劫大难了,八路军活普萨同志们,快伸出你们救世主的大手,救救我吧,你们要不救我,我就没有活路了,只有死路一条了,等着去摸阎王爷的鼻子了－－－－－－。 陈排长听了,王掌柜慌慌张张的大声喊叫,心里先是一惊,紧接着就赶忙走过去拦住他问道:"王掌柜,你怎么了,什么大事不好了,你要遭什么大劫大难了？快说出来让我们听听,我们大家给你做主,有我们八路军在,这里的天就塌不下来。" 王掌柜正慌慌张张的往前跑,突然看见有人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心里就是一惊,刚想闪身绕过拦住自已去路人,又发现拦住自己去路的人不是别人,是能救自已大劫大难的陈排长,两条腿一软,就跪倒在陈排长的面前,陈排长对他说了什么,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进耳朵,只管自顾自的叨咕说:"活菩萨呀,快伸出你救世的大手,救救我吧,你要不救我,我就没有活路了,只有坐着等死这条道了－－－－－－。 陈排长见了,就赶忙伸出双手把他扶起来,又把他扶到一条长板凳跟前,扶着他坐在长条板凳上,等他坐好后,才接着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王掌柜听了,又腾的一下从长条板凳上站了起来,他刚站起来又两条腿一软坐回到长条板凳上。 陈排长一看他惊慌失错的样,就知到他受到惊吓了,现在再问他什么,他也回答不上来,只有先让他松口气,缓缓神,再接着问他。 陈排长合计着,就上店里的伙计给他倒来一碗白开水,服待着他喝下去,又过了一会,才问他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土匪来危胁你了,还是他们要放火烧你的大车店？ 王掌柜听了陈排长的问话,就又赶忙从长条板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站起来之后又觉着自已失态了,就又两条腿一弯坐回到长条板凳上,对陈排长说:"刚才龙独眼龙瞎子派人给我捎来口信,让我把去延安学习的女学生全都扣下来交给他们,我要是不按着他说的做,他就点把火把我的大车店烧了,这大车店可是我家几辈子人积赞下来的产业,他要是一把火给我烧了,我家几辈人的辛苦就全都白费了,更让我难以接收的是,我们家老老小小的以后靠什么生活呀,还不得活活的饿死呀,他这不是要杀死我们全家老小几十口人呀,对了,他还说我要是不按着他的办,就把我们全家男女老少,全都杀光斩绝,抛到荒坟岗子上喂野狗去,他这么狠毒的对待我们全家,你说我该怎么办呀,是舍弃这些女学生,还是让我们全家遭土匪的诛杀呀？" 陈排长听了王掌柜这话,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高兴的连声说道:"他这口信捎的好,他这口信捎的好－－－－－－。 王掌柜一看,陈排长听了他的话,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让他感到十分的迷惑不解,更让他生气的是,我们全家就要遭天诛地灭的大难了,他却连声大喊这口信捎的好,他到底是什么人呀,屁股怎么坐到了土匪的椅子上,难到他和那龙瞎子是一伙的,他要是和那龙瞎子是一伙的,我们这些人就全都倒血霉了,一起成了那龙瞎子的囊中之物,世上不怕没好事,就怕世上没好人,以前听说的都是八路军这好那好,是老百姓的保护神,保护老百姓来比观音菩萨还及时周到,大家都管他们叫菩萨兵,我也是从内心里崇敬他们,爱戴他们,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八路军,知道我们全家要大祸临头了,他不但一点也不着急,还哈哈大笑起来,如此看来,我以前听说的他们这好那好,全是从鹅传鹅的荒言,世上从来就没有过对老百姓好的兵,他们从古到今都是兵匪一家,对老百姓从来都是连抢带砸,连夺带杀,对老百姓好的兵,从来就没有看着过,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两样,今天就露出真面目来了。" 陈排长一看王掌柜扭曲的面色,就知道他误会了自己,就对他开门见山的说道:"王掌柜,你不要一看到我笑,就往别处想,更不要有什么误会,我之所以大笑,是龙独眼给我们提供了一次消灭他们的极好机会。" 喜莲和张瑞英早就明白了,陈排长的大笑之意,还从心里面赞叹陈排长善于埔捉战机的敏捷和机敏,并认定龙独眼要自投罗网了。 王掌柜听了,还是一头的雾水,不明白陈排长话锋所指何意。 第二部一百八十四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八十五 便鼠肚鸡肠的合计到:"他给你们提供消灭他们的机会,那他不成傻子了,他得缺多少个心眼呀,椐我所知,那龙独眼也是贼精贼精的,心眼也不少,更不呆不傻,怎么会给你们消灭自己的机会,你就别痴人说梦,自已糊弄了。" 陈排长一看王掌柜还紧锁着眉头,就知道他还在打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里的小算盘,但也没有时间跟他解释了,更不能把话跟他说透,外一他心生变故,我的引匪上钩的好戏就又泡汤了,便对喜莲和张瑞英说:"你们再坚守一会,我去去就回来,在我回来之前,你们别离开这大车店到外边去,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同时也要提高警惕以防生变。" 陈排长说完,就回团里向团长请示调兵去了。 再说龙独眼,原来也是龙家峪的人,两只眼睛也是好好的没有一残疾,后来他爹龙二蛋突然得了一种怪病,胳膊腿一夜之间就都不听使唤了,怎么治也治不好,而且还越治越重,后来干脆就瘫痪在炕上变成了死活人,家里的男人一瘫痪,家里的顶粱柱也就倒了。 他娘一看家里的顶梁柱倒了,这个家也就塌了,不但没有了收入,也没有了幸福,守着这活死人过下去,熬到什么时侯才是个头,良鸟择木而息,良妇择壮男人而居,即然眼前这个活死人让我没有了奔头,我何不再往前走一步,何必守着这活死人点灯熬油的守活寡,耗尽我的青春年华,虚度我的夜夜好春光－－－－－－－。 他娘合计己定,就一脚踹开他爹,带着他嫁到离龙家峪十里之遥的龙家弯,一个叫龙黑皮的人。 龙黑皮对嫁过来的媳妇知冷知热,倍加诃护,对他这个跟包过来的儿子是死活看不上眼,经常拿他当垫手的,轻者拍几巴掌踢几脚,重了就棍棒相加,光打断的各种长短粗细的棍子就有一大抱,经常把他打的满地打滚,四处找牙。 他的身上天天都是青一块,紫一块,黑一块,整个身子上就没有一处没有伤,没有一块好皮肤,流浓淌血是家常便饭。 这天,龙黑皮喝完酒回到家里,又拿他垫起手来,先打了几巴掌觉着不解气,又抡起拳头朝他的脑袋砸下来,一拳砸在他的眼眶上,把他的一只眼球从眼眶里砸冒出来,从此以后他就变成了龙独眼。 后来,他实在受不了他后爹龙黑皮的虐待,就偷偷的跑回到龙家峪找他亲爹,心思着守着亲爹就不用挨打了。 他回到龙家峪的家里一看,他亲爹早已经过逝了,家里除了缺窗户少门的破房子是一无所有。 他没有了着落,只好去四处流浪,吃千家饭睡无顶房,就这样了,他还觉着很好,一是没有人拿他当垫手的了,二是不用受棍棒之苦了,饿了就揣着捡来的带豁口的碗,手执着打狗棍去讨饭,渴了就往河边一趴"咕咚,咕咚"喝一肚子没有人收钱的水,到了晚上就钻进柴禾垛打呼噜,不饿不渴也不盹,就找个向阳的墙角旯旮,脱下身上的破烂衣服捉藏在衣服缝里的虱子,捉累了就靠着墙边打会盹,这样的日子虽然惨了点,倒也自由自在,要是后来没有人把他拉进兵营里,他也许就这样混吃等死的了此一生了。 这天,他吃饱喝足后找了一个向阳辟风的墙角,刚想靠进墙角里打会盹,就有几个穿着草绿色军服的人朝他走了过来,这些人走到他跟前也不跟他说话,先站了一个半圆圈把他围住,像是怕他要跑了也似的。 然后,一个肥头大耳的人走到他近前,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抬起脚来踢了踢他的两条腿,见他的两条腿没有毛病,又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胳膊,见胳膊也没有毛病,就回过身冲着身后的人摆了摆手 第二部一百八十五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八十六 肥头大耳一招手,后边就走过来两个彪形大汉。 两个彪形大汉走过来后,也不跟龙独眼搭话,更不告诉他要干什么,就一左一右把他架起来就走,也不告诉他要到那里去。 龙独眼那里见过这阵势,当时就懵头转向了,任由两个大汉架着往前走,也不敢问他们把自已架到那里去,但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被人绑架了,便胆战心惊的想到:"他们是什么人,又是干什么地,他们绑架我这身上没有一文钱的穷光蛋干什么？绑架一个富人还有钱财可图,绑架我这穷光胆,不但没有钱财可图,还得管我饭吃,他们这不是赔本赚吆喝吗,这回他们可赔大了。" 他想到这,又觉着不是那么回事,便又疑惑不解的接着想到:"不对,世上那有做赔本生意的人,他们绑架了我,还是我对他们有用,不然的话他们绑架我干什么,白养活着我是不可能的,现在世上也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更没有那么好的好人,即便是有天上掉馅饼的事,也砸不到我这苦命人的头上,可我这穷的叮当响的人,又会对他们有什么用呢。" 龙独眼思来想去,想去思来,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除了会白吃他们的饭外,还会对他们有什么用处－－－－－－－。 他想着想,心里突然一惊,惊魂不定的接着想到:"他们不会是开人肉包子铺的吧,我可听说过有人在开人肉包子铺,他们专门到各地的街边路旁,墙角旯旮搜罗无家可归的人,带回去打昏后剁成肉馅,包成人肉包子买,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八成是做此等黑心买卖的黑心人。" 他想到这,就惊出了一身冷汗,身子也跟着打起颤来,想着一会自己被架进包子铺里后,一个大汉手持一根又粗又长的大棒子走到他跟前,手起棒落把他打昏在地上,再把他搬起来,像扔死猪也似的把他扔到剁肉馅的案板上,扒下他身上的衣服,用尖刀把他大卸八块,再用砍刀把他剁成肉馅,拌上咸盐面酱葱姜,等他再从包子铺里出来时,就变成人肉包子子了。 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胆越颤,胆一颤,身子也跟着颤,整个人哆嗦像筛糠也似的。 大汉们见了也不理他,继续不停脚的架着他往前走。 他于是就想喊两嗓子,好引起路上的人注意,有人出手把他救下来,最好是能引起一个路不平,就拔刀相助的大侠,一阵拳脚把这些人打跑,把自己从他们手里救下来,以免自已被他们架进包子铺里,被他们剁成肉馅,做成人肉包子。" 他想到这,就仗着胆张开嘴,使出他平生吃奶的劲,喊了一声:"救命呀,我被他们绑架了。" 他刚喊了一声,跟在后面的大汉就立刻抬起穿着皮鞋的脚"咣咣"两脚,把他后面要喊的话踢了回去,踢的他骨疼筋麻,再也不敢喊救命了。任有两个大汉架着他走街串巷,东拐西拐,最后拐进一个大院子里,院子门口还有两个手持大枪的兵站岗。 他被架进大院子里后,又被架到一座大房子的门口,大房子的门口,也有两个手持大枪的兵站岗。 龙独眼一看大房子的门口,也有手持大枪的兵站岗,心里面就吓的直打颤。 他一边打着颤,一边在心里面合计到:"这大房子里就是我的葬身之处了,再从这大房子里出来,就变成皮薄馅大的人肉包子了。" 他正想着,两个大汉把门推开,一使劲把他进了大房子里。 他被推的紧往前跑了两步,然后"扑嗵"摔趴在地上。 他刚想从地上爬起来,从大房子里逃出去,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第二部一百八十六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八十七 龙独眼趴在地上往屋里面一看,屋里面还有很多跟自己一样被抓来的人,就在心里面合计道:"他们抓了这么多人剁肉馅呀,这得包多少人肉包子呀,他们的心可真够黑的,也真够贪财的呀。" 屋里面先被抓来的人,一看他被推进来了,就都抬起头来看他,有好事的还凑过来问龙独眼说:"喂,你是在那里被抓来的,家是那个村的？" 龙独眼一听好事的人,问自已家是那里的,就从心里往外烦,心想:"疼我的爹死了,不疼我的娘只顾自己快活去了,我那里还有什么家呀,我要是有个能遮风辟雨,能喂饱肚子的家,我能拿着打狗棍,端着带豁口碗出来讨百家饭,被他们抓到这里来吗。" 龙独眼心里面想着,就没头没脑的说道:"我们一会就都被剁成肉馅,包成人肉包子了,你还有心思问这问那,看来你早就想变成人肉包子了。" 好事的人一听龙独眼这话,顿时吓的面如土色,呆呆的发起愣来。 屋里面的人听龙独眼这话,也都吓的面如土色,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有的人还吓的哭涕起来。 龙独眼说完,心里面也感到无比的凄凉和悲哀,用手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蔫头耷拉脑袋的走到一个墙角处,蹲下身子往墙角里一靠,心情无比凄凉的想到:"最好是在这里一觉睡过去,省的一会挨刀子时疼痛难忍。 他心里面想着,又无可奈何的胡思乱想的合计到:"早知出来是死,还不如在后爹家挨打,挨打虽然难受,但还可以狗彦残喘的活着,逃出来是自由了,也没有人打骂了,可小命马上就要玩完了,还要让人家用大砍刀剁成肉馅,包成人肉包子,再穿肠一走,就变成臭不可闻的大粪了,我从此也就永远的在这个世界上,莫莫无闻的消逝了－－－－－－－。" 龙独眼合计来合计去,无计可施,又合计累了,就只好无可奈何的闭上了双眼。 他刚刚闭上双眼,就见有一个长着满脸横肉的大汉,朝他走了过来,走到他跟前,先抬起腿来踢了一脚,然后绷着阴沉的脸对他说:"站起身来跟着我走。" 大汉说完,就转身往屋门口走去。 龙独眼听了,就身不由已的站起身来,跟着大汉往外走。 大汉领着他走过一条街又一条街,穿过一条胡同又一条胡同,最后把他领进了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小胡同里,小胡同里坑坑洼洼,泥泞不堪。 他跟大汉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小胡同的深处走。 他们走呀走呀,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只觉着累,就是走不到头。 他想问问大汉要把自已领到那里去,嘴却怎么也张不开,想不跟着走了,又没有那个胆,只好跟着大汉没完没了的往前走。 大汉领着他走呀走呀,又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终于走到了小胡的尽头。 龙独眼见了,心里面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想:"你终于领着我走到头了。" 他刚想到这,就见大汉手一扒拉,前面又出现了一条看不到头的小胡同。 龙独眼一看,当时就直眼了,心想:"还得跟着他往前走,这得走到那一年才是头呀,走到头了,他的手抬起来再一扒拉,又是一条看不到头的小胡同,我还得跟着他往前走,一直得走到猴年马月去。 龙独眼刚想到这,大汉就领着他拐弯了,拐进了一间有门无窗户的房子里。 房子里点着一盏忽明忽暗的煤油灯,煤油灯下摆放着一张长条大案板,大案板上放着两把明晃晃的大砍刀。 一百八十七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八十八 大砍刀在灯光的映趁下,泛着蓝色的寒光。 龙独眼见了,就胆战心惊的想到:"看来这地方就是我被剁成肉馅的地方了,也是很多人被剁成肉馅的地方,案台上那两把大砍刀,就是专门用来剁肉馅的大砍刀,看那锋利的刀刃,一会还不得连骨带肉一块剁呀,这样也好,省的他们把骨头剔出来去让狗啃－－－－－－。 龙独眼正想着,那长满一脸横肉的大汉,就回过身来用手一指屋里的长条大案板,对龙独眼吼着嗓子说道:"脱下你身上的衣服,自己躺到案板上去,等我一会下刀子时,让你少遭点罪死的痛快点。 龙独眼听了,就赶忙往满脸横肉的人面前一跪,央求满脸横肉的大汉说:"好汉爷爷,我于你往日无仇,今日无冤,你为什么要如此的难为我,非要取我的性命,你今天把我放了,我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来世我给你当牛当马,报答你的不杀大恩。" 满脸横的人听了,就不耐烦的对他说道:"你怎么这么罗嗦,我能亲自送你上路,是你的福份,要是让别人来送你,你的罪就遭大了,再说你这人福少灾多,活着也是多遭罪,不如让我早点把你送上西天,你就不用再继续遭活罪了,死了死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再说那些等着吃人肉包子的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你还是少说费话,快爬到案子上去,这样你我都省去很麻烦。 龙独眼听了,还是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就跪着往前爬了两步,继续央求满脸横肉的大汉说:"好汉爷爷,我真的不想就这么死了,你就把我放了吧,你们抓了那么多人,他们能剁很多肉馅,足够那些人吃了,他们也不差我一个。" 满脸横肉的人听了,就立刻恕斥他说:"你就别做白日梦了,你不想死,他们也不想死,他们也来求我,我都把你们放了,让我如何去跟那些等着吃人肉包子的人交待,那些人要是知道我把你们全放了,他们就会把我剁着吃了,我也不想死,只好委曲你们了。" 满脸横肉的人说完,就弯下腰一伸手,一把抓住龙独眼的脖领子,提起来往大案板上一扔,只听得"啪喳"一声响,龙独眼就横着摔到了案板上。 满脸横肉的人见了,就一个箭步冲到板跟前,一只可摁住龙独眼,一只手扯下龙独眼身上的衣服,又顺手超起泛着寒光的砍刃,高高的举过头顶,照准龙独眼脑袋就砍了下来,只听得:"啊呀"一声惨叫,龙独眼便从梦中惊醒过来。 龙独眼惊醒后,身上惊出了一身冷汗,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透了。 屋里的人听到他的惨叫声,就都扭过脸来看他,看他出了一身冷汗,就问他怎么了,身上那不得劲。 龙独眼听了,不愿意说出自已刚做的恶梦,,就推脱说自已累着了,歇一会就好了。 龙独眼的话音刚落,就听得"嘭"的一声响,屋里的人被吓了一跳,刚想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见房门被人踢开了,紧接着就见几个穿着草绿衣服的大兵,从刚踢开的门口闯进屋里。 大兵们一闯进屋里,就冲着屋里被抓来的人喊叫道:"起来,起来,都他娘的给老子起来,到院子里给老子们站排去。" 大兵们一边呼三喝四的喊叫,一边抬起腿用脚踢这些刚被抓来的人,这些人就像葬家犬也似的被赶到了院子里。 到了院子里,大兵们又连踢带踹的让他们站排。 第二部一百八十八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八十九 龙独眼他们被连打带踹的站好排后,肥头大耳的人走过来,嘶哑着嗓子冲着他们喊道:"少息,立正－－－－－。" 这些人不知道少息立正是什么意思,只有呆头呆脑的听着他喊,也不知道他在喊什么。 肥头大耳的人扯着嗓子喊了两遍,见这些人没有反映,就恶言恶语的骂他们说:"你们这些呆瓜傻蛋,蠢驴笨猪,听了老子的口令为什么不做操练动作,你们是吃老母猪长大的,怎么就听不懂老子我喊的口令,还是吃了老母猪肉变的四六不懂了,一个个像喝了迷魂汤的木头人－－－－－－。 他骂了一阵,见这些人还是没有任何反映,就火上浇油气更大了,直接冲到龙独眼他们跟前,抬起脚来挨着踢起这些人来。 他一边踢,一继续骂道:"你们这些蠢猪笨蛋,笨蛋蠢猪,蠢的连老子我的口令都听不懂,让老子我白喷着吐沫星子喊了半天－－－－－。 他是越踢越来劲,踢的这些人忍不住的疵牙咧嘴,越骂越顺嘴,骂的吐沫星子满天飞,像是一盆盆狗血泼到了这些人的头上。 他踢来骂去,骂去踢来,踢骂的嘴脚都不听使唤了,还不肯收住脚收嘴。 他的副手见了,就走过来劝他说:"营座,你就别跟这些无知的流浪痞们大动肝火了,他们压根就不知道你对他们说了些什么,更不知道少息立正是什么意思,你先回营部去消消气,让我来给你调他们,等我把他们调教好了,你再来给他们训话。 营副说完,就冲着旁边的人一使眼色,旁边的人见了,就赶忙走过来拉起肥头大耳的营座就走。 肥头大耳的营座见了,就站住脚对副手说:"你给我好好的调教他们,不听调教的就给我打,打不服的就拿皮鞭子狠狠的抽,直到把他们抽的听话为止,一会我还回来亲自调教他们。" 肥头大耳的营座说完,就气哼哼的走了。 副营座望着肥头大耳营座远去的背后,在心里不服气的骂道:"你骂他们是蠢猪,我看你才是一头真正的肥蠢猪,什么都不懂,花俩钱就来当营长,营长是那么好当的,当不好了让我来给你擦庇股,没有办法,谁让我老子没有人家老子有钱呢,老天爷怎么就不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什么世道呀。" 副营座骂完,就回过头来平抚了一下心态,对龙独眼他们说道:"弟兄们,你们刚才惹恼了我们的肥营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们闯下大祸了,要不是本副座给你们挡祸,你们的小命就保不住了,不过,这也不全怪你们,因为你们压根就不知道少息立正是什么玩意,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一层窗户纸一桷捅就透,下面本副座就教给你们,你们可要认真的听,仔细的看,死死的记在心里,别像熊瞎子掰包米,掰一穗丢一穗,傻帽上学堂,除了吃什么也学不会,你们要是像傻子也是的除了吃,什么也学不会,那你们就活该倒雷子,本副座就对你不客气了。" 停了停副营座又接着他们说:"下面本副座就演式给你们啥是少息,啥是立正,你们可看仔细了。" 副营座说着,就给龙独眼他们做起少息立正来。 他一边做,还一边讲解说:"立正,就是把身子站直了,两条腿并立,站的像立起来的棍子一样,别腆胸叠肚,也别虾米着腰,腆胸叠肚不像立起来的棍子,像怀了孕的娘们,虾米着腰也不像立起来的棍子,像没有主心骨的柳树条。 第二部一百八十九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九十 少息,就是你的右脚往前迈出半步来,我下面就做给你们看,你们看了要走脑子,别前面看了后面忘,像熊瞎子掰包米也似的。 营副说着,就做了一个少息的动作让他们看。 龙独眼一看立正少息是这么回事,就记在了心里面。其它的人也很快都学会了少息立正。 营副一看他们全都学会了,就领着他们练起少息立正来,练了一会,抬起头来用手拢着眼睛往天上一看,见快到午了,就把他们领到一条小河边,让他们脱光了衣服到河里去洗澡,洗完澡,每人扔给一套军装让他们换上,等他们都换上军装后,又让他们站好排,重新练习了两遍少息立正,才领着他们到饭堂里去吃饭。 龙独眼一边吃着饭,一边在心里面合计到:"看来这地方来着了,练练少息立正,就给发新衣服还供饭吃,这比我在大街上混可强多了,在街上饥一顿饱一顿,吃的都是下眼角食,在这里就不一样了,大饼子炖菜随便吃,菜里还漂着油花,最主要的还给我们每一个人都发了新衣裳,我这不是在做梦吧,世上还有这等好事－－－－－－。 龙独眼正想着,就听到有人冲着他们喊道:"都放下碗筷到外面站排去,营座要给我们训话。" 龙独眼光顾着胡思乱想还没有吃饱,就听到让他们放下碗筷到外面站排去。 他一看自己还没有吃饱,就拿起一个大饼来,边往嘴里塞边站起身来往外走。 他刚往嘴里塞了两口,就被走过来的值日官,一把夺下他正往嘴里塞的大饼子,还扇了他一个耳光骂道:"你他娘的,是饿死鬼托生。" 值日官骂着,就把他从饭堂里赶了出去。 他走到门口,还被值日官踢了一脚。 龙独眼见了,心里这个气,心想:"这地方也不怎么样,多吃了两口大饼子,他就连打带踢,以后日子常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看来还是大街上混自由自在,不行,我就趁着他们不注意遛之大吉,还回到大街上混去,大街上虽说吃的是下眼角食,但自由自在没人说没人管,省的在这地方受窝囊气,不是被他们打,就是被他们骂,成了要小钱的,就是要小钱的,你们也不能对老子我这样呀－－－－－－。 龙独眼正想着,就听得有人又冲着他骂道:"你他娘的,还不快站到排里去,还在外面前晃个鬼呀,没看见营座马上就要训话了。 那人骂着,就跑过来把他塞进后面的排里。 龙独眼刚被塞进后面的排里,就听见肥头大耳扯着嗓子,冲着他们破声哑嗓的喊道:"弟兄们,你们今天穿上了这身军装,就是咸司令手下的大兵了,从今以后,你们生是咸司令的兵,死是咸司令的鬼,那个要是敢开小差,本营座就枪子给他的脑袋开瓢。" 龙独眼听到这,心里面就是一颤,暗地里合计道:"看来暂时还不能开小差了,一开小差,我这小命就没有了,这时,就听得肥头大耳接着说道:"咸司令长官心胸开阔,志向高远,他要立足本地,占领全国,乃至全世界,他已经立下了宏伟的高愿,要做大嘴炮式的人物,以后他的地盘越来越大,你们跟着他也会步步高升,咸司令还说了,只要你们在战场上敢玩命,就保你们升大官,发大财,大烟白面虽便吸,每个还能娶上好几个老婆,你们好好的嘬么嘬么,那将是什么样的好日子呀,就连阴间的妖魔鬼怪都会庇踮庇踮的羡慕你们。" 第二部一百九十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九十一 龙独眼听了肥头大耳这番话,心里面又兴奋起来,高兴的想到:"看来在这兵营里吃点苦还值得,吃了苦就能升官发财,还能娶上好几个老婆,好几个老婆再给我生一大群儿女,我不就功德圆满了吗,也是天大的福砸到我的脑袋上,如此看来,我是福大命大,灶化大,将来肯是宏福齐天,儿孙满堂,说来还要感谢我那后爹,要不是他把我打出来,我还遇不到这么好的事,真是因祸得福了。" 他想到这,又觉着有点不对劲,便又在心里面合计到:"天底下不会有这么好的事吧,要是有这么好的事,人们还不得争着抢着,打破了脑袋来呀,还用他们到处去抓人抢人呀,他别是画了一个大馅饼,让我们看着好看吃不进嘴里,我可听说过,一将成名万骨枯,好多人还没有沾着升官发财的边,就都万骨枯了。" 龙独眼合计到这,就觉着还是去吃千家饭好,吃千家饭虽然惨了点,还经常看别人的白眼,提防着被狗咬着,可没有丢掉性命之忧,看来还得寻找机会溜之大吉,还接着吃我的千家饭去,吃饱了就找个背的地方倒下睡一觉,睡醒了再爬起来去讨千家饭,吃饱了还接着睡,一天仨饱俩倒,比天上的神仙还自在,还没有丢掉性命之忧,更不用去战场上给他们当炮灰了,那些愿意升官发财的人去万骨枯吧。" 龙独眼刚合计到这,就听得肥头大耳又冲着他们吼道:"我先前可你们说过了,你们谁要是敢狗胆包天的开小差,抓住后立刻枪毙,把尸体扔到乱坟岗上去喂野狗。" 龙独眼听了肥头大耳的吼叫,就不由自主的吐了吐舌头想到:"我心里的打算千万不泄露了天机,一泄露天机我这小命就没了,眼前就先在他的屋檐下,低下头选时机吧。" 从此以后,龙独眼们就天天跟着肥头大耳练稍息立正,立正稍息,走正步拚刺刀,端着大枪瞄三点一线,很少让他们实弹射击,因为子弹都让肥头大耳变成外块,揣进了他的口袋里,营副捞不到外块,就克扣兵饷,营副也想把肥头大耳挤兑走,自已来捞外块,但他也知道自已挤不动,只好把自己装成病猫,躲在肥头大耳的背后,虎视眈眈的以待时机。 龙独眼把他们的猫腻都收进眼里,记在心上,他觉着这样很不错,少打一次枪就少一次危险,天天练稍息立正就有饭吃,有衣穿,有睡觉的地,何必要去练打枪,枪子上没长眼睛,谁知道什时候就让自己碰上一颗,碰上一颗自已就玩完了,岂不是倒雷,能这样一直混下去是最好不过了－－－－－。" 他正想着,大混战暴发了,他们营也奉命拉上了火线。 他们上了火线一看,平时练的稍息立正在火线上没有一点用处,火线上一打起仗来就炮火连天,子弹像满天的流星贴着脑瓜皮飞,炮弹和手榴弹炸开了锅,响成了片。 他们这些没放过几枪的兵,精神一紧张枪栓拉不开。 他们营守卫的防线,很快就被对方突开了一个口子。 肥营长一看,自己负责的防线首被突破了,二话没说,夹起包就先撤了。 第二部一百九十一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九十二 副营长一看肥头大耳跑了,心里便一阵狂喜,喜出望处的想到:"他遛的太好了,以后这里的油水就全是我的了,不仅如此,我以后还可以平步青云,从副营长荣升为正营长,从正营长荣升为副团长,从副团长再荣升为师长,军长,乃至司令军团长,我当了军团长后,厚厚的油水,就会像黄河里的水一样,汹涌澎拜的朝我奔涌过来,到了那时候,我的钱会堆的像山一样高,漂亮的女人也会成群结队的扑向我的怀里,我喜那个就跟那个好,让她吃香的喝辣的,穿绸子裹缎子,把她装扮的妖精一样好看－－－－－。 他正想着,一颗炮弹落在他身边,只听得"轰隆"一声具响,炮弹就炸开了花,炸开的碎片,像无数把钢刀一样,把他割成了碎肉,送上了天,让他到天上大劳油水去了。 龙独眼一看肥头大耳跑了,营副上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再也没有人看着他们了,便想:"此时不跑,还待何时入。" 他想到这,从战豪里爬起来,调头拖着枪就跑,和他一起被抓来的人,一看他跑了,也纷纷跟着他跑,对面的兵一看他们都跑了,就冲过追他们,想把他们抓住,从他们身上捞点油水,肥肥自己的腰包。 龙独眼一看后面有人追,就使出小时侯吃奶劲,玩了命的跑。 他一边玩了命的往前跑,一边想到:"千万不能让后边那些兵**们追上,一但让他们追上,就得当他们的俘虏,当了他们的俘虏挨打受气不说,腰包也得让他们搜净搜光,末了还要被对面的军官继续赶着卖命,整不好就一命乌呼去见阎王爷了。 龙独眼想着,就跑的更快了。 他跑呀跑呀,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直到听不到后面有人追了,才坐下来喘气。 他坐下来刚喘了几口气,屁底下的土还没有捂热乎,就听得有人大声喊道:"后面的人追上来了,赶紧跑呀,不赶紧跑就被他抓回去了。" 龙独眼听到喊声,就赶忙蹿起来撒腿就跑。 他跑着跑,就懵头转向的拐进了一个山坳里,跟着他跑的人也不见了踪影,在若大的山坳里举目四周一望,除了浠浠拉拉参差不齐的树木,就剩下了他老哥一个人。 他一看自己拐进了不知名的山坳里,就想调头顺着原路走回去。 他回头刚走几步,就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对他大声的喝道:"站住,放明白点,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走回去,留下买路财,要敢说半个字,管杀不管埋。" 龙独眼听了,就见一个身穿黑衣黑裤,脑袋上绑着黑头布的大汉,于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挡住了他的去路。 龙独眼见了,心里就是一愣,不祥的想到:"坏菜了,自己刚逃出兵窝,又走进了匪窝,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他正想着,就见从前面不远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又冒出个人来。 他们各持刀剑,慢慢的朝他围了过来。 龙独眼一看他们越围越近,就想:"我不能被吓唬住,我要是被他们吓唬了,我就完了,他们非把我生吞活剥了不行。 第二部一百九十二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九十三 龙独眼想着,就把手的枪端了起来,仗着胆子跟对围过来的人说:"你们别在往前走了,你们在往前走我就开枪了,打死你们也是管打不管埋。" 龙独眼一边说,心里面一边打颤,颤颤巍巍的想到:"但愿我这几句唬人的话,能吓唬住他们,让他们就此止步,不再往我的跟前靠,我好脱身去吃我的千家饭,睡我的无顶屋,过我的仨饱俩倒,自由自在的日子去。" 对面的大汉一看他端起了枪,心里就害怕起来,心想:"他手里有枪,最好是别招惹他,把他招惹急了动起手来,吃亏的是我们,常言说,好汉不吃眼亏,猪八戒不和孙候子斗－－－－－－。 大汉想着就准备吹口哨扯乎,他的手刚放在嘴唇上,又见龙独眼的身子在打颤,就又把放在嘴唇上的手放了下来,冲着龙独眼咧开嘴一笑说:"你少在大爷我的面前装大瓣蒜,瞧你那熊样,身子抖的像筛糠,还端着一根烧火棍吓唬我爷们,赶快把你身上的钱手里的枪,全都放在地上滚蛋,再敢说半个不字,爷爷们就冲上去,把你大卸八块,扔在山沟里喂野狗去。" 大汉说着,就又领着同伙,朝龙独眼围拢过来。 龙独眼一看没吓唬住他们,心里就发了慌,见他们又朝自已围垅上来,心里就更没有底了,心想:"我虽然当过几年兵,可一共也没有打过几枪,子弹打到那里去了都不知道,反正没有挨着靶子的边,如今让我打人,怎么能打的中,要是枪一响,打不中他们,他们冲上来还不把我剁成肉泥呀,可不放枪打他们,他们也不能放过我,要是被他们生擒活拿了,他们就会把我大卸八块,扔进山沟里喂野狗去,那滋味更不好受。" 龙独眼想到这,就一咬牙,一跺脚,一横心,把枪口对准了领头的大汉,仗着胆一扣枪板机,只听得"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就从枪管里钻出去,带着一溜火星,钻进了那大汉的脑袋里,大汉的脑袋立刻血浆崩贱,,身子晃了晃栽倒在地上。 龙独眼一看打中了,也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刚坐到地上,又觉着不妥,便又一厥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还得意的想到:"看来打人也没有什么难的,我随便放了一枪,就撂倒了一个,他们要是再敢往前冲,我就一枪一个把他们全都撂倒,让他们知道知道,我龙大爷的厉害,手里拿的不是烧火棍,是真家伙。" 再说那些人,一看他们的头被撂倒了,顿时就没有了主心骨,调过头撒开腿就往回跑,连他们头的尸首都不要了,还一个比一个跑的快,生怕慢一步,下一个被撂倒的就是自已。 龙独眼一看他们的狼狈样,就知道他们的胆比自已还小,刚撂倒他们一个就全跑了,还一个比一个跑的快,都赶上吓掉魂的兔子了。 龙独眼看到这,心里就为之一振,心想:"我还去吃什么千家饭呀,干脆当他们的头,让他们把我当大爷供起来,那个要是敢不听我的活,老子就一枪崩了他,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服服贴贴,让他们上东,他们不敢上西,让他们打狗,他们不敢骂鸡,让他们给我做香的吃,他们连辣的一起端上来,我想玩女人了,他们也得乖乖的给我抢去,有这样的日子过,可比去吃千家饭强多了。" 龙独眼想到这,就冲着那些往回跑的人喊道:"你等都给我站住,那个要是敢不站住,老子我就一枪一个,把你们全都毙了。 第二部一百九十三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九十四 正在玩着命往前跑的人,一听不站住就一枪一个,把他们全都崩了,就吓的全都站住了脚,不敢再往前挪动半步,怕在挪动半步,脑袋也被打开了花,闪着血光见阎王爷去,他的枪打的实在太准了,只一枪就把我们那倒霉的头给崩了,送他上西天见阎王爷去了。 龙独眼一看他们全都站住了,便在心里面得意洋洋的想到:"这都是我那一枪起的作用,别说这烧火棍还真管用,今天要是没有这支烧火棍,不但震不住这帮王八小子们,说不定他们就把我给收拾了,还能像现在这样乖乖的,听老子我的话,他们可不是什么好鸟,不把我打死也得胖揍我一顿,我以后还要像小媳妇也似的没完没了的受他们的气,我其不是从尿窝里挪到了屎窝里,更他娘的倒霉了,如此看来,以后这根烧棍是不离开我的身了,离开了它,我还拿什么震唬这帮王八旦,他们可不是只吃菜不吃肉的主,全是有肉不吃素的主,所以我的用手里这支烧火棍震唬着他们,让他们乖乖的听我的话,让他们上东不敢上西,让他们打狗不敢打鸡,让他们干啥他们就得给我干啥,敢说半个不字,我就一枪崩了他,让他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 龙独眼想到这,就又虎吓虎威的威胁他们说:"你们还戳什么秫秸个子,还不快滚过来给老子我赔罪,赔完罪老子我一高兴就能挠了你们****的,你们要是敢不过来给老子我赔罪,老子我就一枪一个把你们全都打发了,把你们的尸首全都扔进山沟里喂野狗去。" 龙独眼一边说,一边端着枪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 他一边晃,心里一面也在"嘭嘭"的打鼓,生怕吓唬不住这些人,一但吓唬不住他们,自己还得完旦。 这些人一听让他们去赔罪,心里就一百个不愿意,不服不愤的合计到:"凭什么让我们去给你赔罪,你是谁呀,从那里冒出来的,是什么名什么号,你什么名号都没有,凭什么让我等去给赔罪,我等就是赔罪也得赔个有名有号的主,再说你打死了我们的头,我们还没有找你算帐呢,你到先找我们－－－－－－。 他们越合计,越恨这个拿着枪在他们眼前晃的人,恨不得一起扑上去把他摁倒在地上,把他收拾了,可当他们看到黑洞洞的枪筒里还冒着篮白色的烟时,就身不由己的两腿一软,"扑嗵扑嗵"的纷纷跪倒在地上,爬到龙独眼的跟前,口不应心的向龙独眼赔罪道:"我等小辈有眼无珠,没有识出你这尊大神爷爷来,对爷爷你多有得罪,望爷爷你大人大量,饶了我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们吧,爷爷你的大恩大德,我等今生今世莫齿不忘,连我们的子子孙孙,孙孙子子都感极你,把你当大神供起来,给你天天上香,日日上供,让你享尽人间的香火供奉－－－－－－。 他们一边说,还一边给龙独眼以头触地的磕响头。 龙独眼越听越不对劲,就赶紧对他们摆摆手说:"你们都他娘的别再胡咧咧了,都把我咧咧进阴槽地府里去了,还在他娘的胡咧咧－－－－－－。" 龙独眼一边说,一边觉着这些人实在是太窝囊,就想一枪一个把他们全都崩。并鄙夷的看着他们想到:"瞧你们这点德头,老天爷白给你们披了一张男人皮,都赶不上那些烈性的女子,就这点胆也出来吃横饭,真是让我笑掉了大牙。" 他想着,二手指头就不知不觉的伸向了枪板机。 第二部一百九十四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九十五 龙独眼的手指头刚碰到枪板机,手指头又赶忙缩了回来,心想:"自己的枪法实在是不怎么样,刚才那一枪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这回要是撞不上,反到露了自己的切,让这些人识破了我的天机,他们在借机跟反目叫板,我其不是自毁长城,把刚唬来的一张虎皮,自己又给扯碎了,没有了虎皮,这帮王八旦肯定会跟我反目,整不好他们再把我收拾了,我其不是自讨苦吃,自取其辱,还不如披着现在的虎皮,对他们发号施令,让他们为我所用,再者说了我现在都把们崩了,我立码又成了一文不鸣的光杆司令,我找谁要吃要喝要睡觉的地方去,我现在还得靠他们,给我供吃供喝,供我有个落脚的地方,我可不想再去睡天当被地当炕的露天地了,老睡露天地,夏天还好过,冬天实在是太冷了,说不定那天就被冻成冰葫芦了。" 龙独眼想到这,就冲着他们摆了摆手说:"你们还跪在地上干什么,都他娘的给我滚起来吧,老子我天生有好生之德,从来不杀跟我无仇恨的人,你们今日跟我无仇,往日跟我无冤,所以之所以看你们都是条小生命的份上,今天就不杀你们了,你们今天遇上了我,就等同遇上了亲老子,老子我也拿你们当亲儿子一样看待,有我吃的肉,就有你们啃的骨头,没有骨头啃,也让你们喝上汤,但是,可但是,你们从今以后都要听老我的调遣,我让你们上东,你们就不能上西,让你们去打狗,你们就不能去骂鸡,要跟老子我心往一处想,屁往一处放,要对老子我忠真不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个要是敢跟老子我有二心三意,离心离德,老子就用手里这杆大枪崩了他,还崩不管埋。" 龙独眼说着,就又把手里的大枪端了起来,用枪口对着他们的脑袋晃过来又晃过去。 他一边晃,一边盯着他们的脸看。 跪在地上的人,一看他又端起了大枪,还把枪口对着他们的脑袋,他们那里还敢再站起来,就跪着对龙独眼口心不一的说:"我等小辈以后愿意听从你龙大王的调遣,跟你一个鼻子眼里出气,对你忠贞不二,嫁了王八就不嫁乌龟,如口心不一,愿遭天打五雷轰。" 他们嘴上虽然在发誓赌咒,心里面却在想到:"你少拿棍子当糖棒使,不我们点甜头,谁会信你那套鬼话,拿条开裆裤就想把我们套住呀,我们可不是三岁的娃娃,给根针就当棒槌抱着,给个空奶嘴就拿你当娘供着。" 龙独眼见了,就在心里合计到:"看来光靠吓唬他们还不行,得吓一吓,拉一拉,给他们画个大馅饼,让他们看着点光亮,他们才会死心塌地的听我的调遣,为老子为命,这就叫好话使死人不尝命。" 龙独眼合计到这,就收起枪来对他们说:"即然你们把话说到了这份上,以后咱们就成了一丘之貉,一个窝里的王八,有福同享,有难同挡,大王我有一口肉吃,就分给你们半口,吃不饱咱们一起啃骨头喝汤,咱们以后大秤分金,小秤分银,抢了女人就轮着睡,让你们都过上员外爷那样的好日子。" 龙独眼说完这番话,连他自己都赶到吃惊,心想:"我怎么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员外爷过的什么日子,我压根就没有看着过,更不用说去过那样的日子了,怎么就像棉花套子也似的吐露出来了。 他刚想到这,跪在他前边的人就兴奋起来,不等他发话,就纷纷站起身来,大捧他的臭脚:"大王,你真是个牛爷们,这回我们算是跟对人了,你就领着我们干吧,我们跟你跟定了,就等着你让我们过上员外爷的日子了。" 龙独眼听了他们这话,心里面一阵发窘。 第二部一百九十五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九十六 龙独眼窘的是,他实在想不出员外爷过的日子,是什么样的日子,但他又不能说出来,一说出来,他就彻底露出了马脚,这些人也会离他而去,他就又变成了孤家寡人,只有去走一条道,那就是吃千家饭,住露天地了。 他实在不愿意,再去吃千家饭住露天地,就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装大尾巴狼,于是就继续装腔做势,拿着高亢的腔调对眼前的土匪们说:"弟兄们,你们都是贼精的明白人,知道眼匡子比眼珠子大,还有什么事看不明白,一准的知道本老子不会给你们亏吃,有了你们这份孝心,本老子我就是肝脑涂地,也要让你们过上和员外爷一样的好日子。" 龙独眼说完这话,心里面又是一阵发虚。 土匪们听了却异常的兴奋,一个土匪当场就扯着嗓子问龙独眼说:"大王,员外爷过的日子,是什么样的日子？" 龙独眼听了,就在心里面骂他说:"你他娘的真是蠢驴生出来的蠢货,我他娘的又没有过员外爷的日子,上那里知道员外爷过的是什么狗日子,我不过是信口雌黄的胡列列了一通,画个大馅饼晃晃你们的眼睛,你这个傻蛋蠢瓜,还拿我的胡咧咧当成真经念了,给你一根柴禾棍,你就当成人参棒槌抱,真是井里的蛤蟆没有见过大世面。" 龙独眼心里骂着,嘴上却又胡咧咧道:"员外爷过的好日子,那一定是天天吃香的,顿顿喝辣的,吃饱了喝足了,就去搂着美妻娇妾,任意的去逍遥,逍遥够了,就去集市上看大戏,那样的日子就别提多么惬意了。" 龙独眼说完,还闭上眼睛,陶醉的摇了摇自已的秃脑袋。 土匪们见了,也羡慕的无可无可,恨不得马上就过上那样的日子。 龙独眼见了,却把话峰一转说:"眼前,我们还是要先回到山寨里去,什么时侯能过上员外爷的好日子,得等着我慢慢的筹划,我向你们打赌,员外爷那样的好日子,已经离你们不远了。" 土匪们听了他这话,心里立刻凉了大半截。 他们本想,跟了这位新大王,马上就能过上像员外爷那样的好日子,天天吃香的,顿顿喝辣的,吃饱了喝足了还有美女人,让他们任意的逍遥,从此以后就再不用去打打杀杀了。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到头来只是猫咬尿泡空欢喜一场,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还得捏着鼻子回到阴暗潮湿的山寨里去,至于什么时候能过上员外爷那样的好子,还要等着他慢慢的筹划。 他要筹划到什么时候,是猴年马月,还是寅丑卯时,除了他自己只有鬼才知道,就是他自己也未必知道,那就只剩下鬼知道了。 他们想抛弃这个新来的大王,又畏惧他手里的枪,只好领着新大王往山坳的深处走去。 第二部一百九十六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一百九十七 土匪们领着龙独眼在山坳里东拐西绕,绕过一座小山包,爬上一个高坡,越过一道高高的山岭,来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前，穿过茂密的树林,又是一道高高的山岭,山岭上长满了各种树棵子和藤条藤条互相交叉密布,像一张绿色的大网,把整个山岭都覆盖的严严实实,要不是有土匪们带路,谁也不会知道山岭的后面,还隐藏着一个土匪的密密巢穴。 土匪们把龙独眼领到山岭前,一个小头目上前扒开一片藤条,藤条的后面露出了一个,一眼看不到头的黑洞。 龙独眼一看到这黑洞,心里就有些打怵,心想:"这黑咕轰咚的洞里住黑熊老虎还行,住人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里面见不到一丝光亮不说,肯定还会阴暗潮湿四壁挂霜,在这里面住时间长了得浑身长毛变成猴子。" 龙独眼想到这,就想转身回去,心想:"等着在这里变成猴子,还不如回去吃我的千家饭,睡我的无炕床去,那样好歹能天天晒着太阳,不至于变成猴子。" 他想着就挪动脚步准备转身,他刚要转身又见身边的土匪们身上都没有长毛,也没有变成猴子的迹象,便跟着土匪们钻进了黑咕轰咚的洞里。 他们在黑咕轰咚的洞里又七拐八绕,,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终于见到了一丝光亮。 龙独眼一看到光亮,心里也就开郎起来,心想:"我说他们身上怎么没有长出长长的毛来,也没有变成猴子的迹象,闹了半天他们不住这黑黑的洞里,这黑黑长洞,只是他们的一条过道,这还差不多少,要是真的住在这黑咕轰咚的洞里,等着身上长出长长的毛来变成猴子,那可太丢人了,我以后还怎么为老龙家传宗接代呀,难到我为老龙家生一群小候子,去见我的祖宗吗,我的祖宗要是我给他们变了种,还不得把我开除祖糸,永远不在相认我了,我死后也别想埋在老龙家的祖坟里了－－－－－－。 龙独眼正想着,土匪们就把他领出了黑洞。 龙独眼一走出黑洞,眼前就豁然一亮,里面不但阳光充足,还有一个大院落,在大院落的北面依着陡峭的山壁,修建了一排石头房子,石头房子里有石桌石凳,石碗石盆,石勺石柜,这里除了锅是铁的,筷子是藤条做的,剩下的一切全是石头,看起来有点像孙悟空住过的水帘洞。 龙独眼一看这里到处冷冰冰的石头,没有一点人世间的暖和气,心里面也跟着凉了半截,想转身离开这冷冰冰的世界,又想自已去睡露天地,也不比这里强,这里好歹还有石头房子住,住露天地赶上夜里刮风下雨,自己就会被浇成落汤鸡。" 龙独眼想到这,便只好捏着鼻子在这冷冰冰的世界里安身立命。 龙独眼在这里住下后,第二天就领着土们出去抢劫。 他们见什么抢什么,一边抢劫,一边对周边的老百姓打砸杀,周边的老百姓都管他叫龙毒蛇,龙蝎子。 他们一出动,周边的老百姓就望风而逃,慢一点就遭殃,整不好还要把命搭上,抢的老百姓朝夕不保,鸡犬不宁。 他们不但抢东西,看见女人更是一律不放过,抢回去后,不管有多少女人,他得先过手。 他过了手,再交给土匪们**,土匪们**后还要把人杀了,当地的老百姓一听到龙毒蛇仨字,就面色陡变,毛骨悚然。 第二部一百九十九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 想了好一会,才没头没脑的问二把手说:"我们快去快回,不等八路军缓过神来,我们就把那些美女捋回来了,他们又摸不到我们的窝,让他们干着急没有办法,我们却在这隐蔽的窝里,和美女们尽情的逍遥,他们在外面干急猴,拿我等没有根毛的办法。" 二把手听了龙独眼这话,就咧了咧嘴说:"我们刚才的出动,已经惊动了当地的八路军,现在再去抢人,肯定是有去无回,整不好就让人家把我们一锅端了,到了他们的手里,还能有我们的好,除了掉脑袋还是掉脑袋,为了玩几个娘们去,就去冒这么大的险,实在是不值得,我看这事就免了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非去吊死在这棵树上。" 龙独眼听了二把手这话,就在心里想到:"你知道什么呀,我不把那美人捋回来,谁给我生小仙女小仙儿呀,没人给我生仙儿仙女,我们老龙家,就没有人续香火了,当然这事也不能让你知到。" 龙独眼想到这,就冲着他一瞪眼睛说:"瞧你那窝囊样,肚里的胆还没有芝麻粒大,就这点胆还出来混什么,枉为一世男人,做为一个男人,就应该像三国里的关公爷一样,敢在万马军中,去取探囊之物,今天我等不过是去捋几个漂亮的娘们,你赶快派人去龙家峪摸底,摸准了底,我们就立刻出发,去把那些美人全都捋回来,捋回来后,咱们就过年了。" 二把手听了说:"大王,底不用去摸了,我己经向线人打听清楚了,那些美人就住在村西头的大车店里。" 龙独眼听了,就不满的一瞪眼睛说:"他怎么现在才告诉你,美女们住在村西头的大车店里,我们头一次行动的时侯,他干什么去了,让我们白折腾了一趟,要不我们现在都享用上了,这么没有用的东西,还要他有什么用,把他找回来乱棍打死,要嫌费事,就干脆挖个坑把他活埋了。" 二把手听了龙独眼这话,心里就暗暗吃惊,心想:"他现在怎么变的这么狠毒,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要把人打死,难怪都叫他龙毒蛇,龙蝎子,看来他要寿终正寝了。" 二把手想到这,就委婉的对龙独眼说:"大王,临阵斩将是大忌,要不等我们得了手后再处置他,省的现在给我们的行动添晦气。" 龙独眼听了,就不加思索的说:"也好,那就让他多活一会吧,省的让他把我们的好事晦气掉,等我得手后,回来第一件事就先把他宰了,看以后谁还敢搅我的好事。" 二把手听了,就在心里面合计到:"是不是好事还不知道呢,也许是凶多吉少,一去不复返呢－－－－－。 二把手正想着,就听得龙独眼又对他说道:"你现在就去给我招集人,招集齐了我们就立刻出发去龙家峪,到了龙家峪旁的不动,直接冲进那家大车店里去捋美女,最主要的是,要把那个美若天仙的女人,给我捋回来,丢掉那个也不能丢掉她。" 二把手听了他这话,心里就全明白了,心想:"我他怎么这么一根筋,闹了半天是在打自己的小算盘,想在这里生儿育女成家过日子了,你就别白日做梦了,干我们这行的没有那个福份。" 二把手想到这,就忙拦住龙独眼说:"大王,这可不行。" 龙独眼听了,就不满的质问二把手说:"为什么不行,我有什么可畏惧的,要说怕死,也是你们怕死,因为你们全不是关公爷那样的英雄,就我一个人是那样的英雄。" 二把手听了,心里暗自想到:"你就别吹牛皮了,再吹就把牛皮吹破了,人家关公爷是什么样的人物,你又是什么样的人,人家关公爷上顶天,下顶地,中间敢过五关斩六将,你窝在这山坳里还吹个屁呀。" 二把手心里想着,嘴上却说:"你是关公爷那样的英雄不假,可我们刚在那里折腾完,现在那里肯定引起了八路军的注意,现在再折返回去,那不是自投罗网吗,八路军的手段大王你又不是没领叫过。" 第二部二百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零一 龙独眼听了二把手这话,就不甘心的说:"眼看着美人弄不到手,我他娘的就闹心,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只有放过她们,眼看着这些美人从我的眼皮子底走过去,让她们顺顺当当的去延安学习不成,有这么多美丽的天鹅,我吃不着天鹅肉,尝不到天鹅的鲜,我实在是不甘心呀,你说咱爷们什么时侯这么窝囊过,不行,我可不能这么窝囊,我说什么也要把这些美丽的天鹅搞到手,吃她们的肉,尝她们的鲜,不吃着她们的肉,不尝着她们的鲜,我这辈子就白活了,也做一世男人,你赶紧给我划出道来,咱们立刻就动手,省的夜长梦多,再让她们溜了。" 二把手听了龙独眼这话,就脑袋一转神秘希希的说:"大王,你不用着急,我们把她们往后放一放,等这事消停下来后,我们再出奇不意的去掏她们,其不是更容易得手,这样即不用冒着被八路军打脑袋的危险,又可以吃到天鹅的肉,尝到天鹅肉的鲜。" 龙独眼一听二把手这话,张嘴就骂二把手道:"你他娘的别做梦娶媳妇了,等都消停下来,那些美丽的天鹅就都飞走了,你还去掏个屁呀,只能去闻人家留下的屁味了。" 二把手听了,赶忙分辩说:"大王,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让她们消停多长时间,只让她们消停到今晚上的三更天,等那些八路军打着呼噜睡着了,我们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龙家峪的那家大车店,冲进大车店里,把住在大车店里的天鹅,一个不拉的掏回来,让你尽情享受一把,不满你说,我已经派人去,告诉大车店掌柜的,让他把住在他大车店里的美人们看住不得放走一个,他要是把人放走了,我就一把火把他的大车店烧了,让他哭都摸不着祖坟。" 龙独眼听了二把手这话,就高兴的抬起手来,使劲的一拍二把手的肩膀,拍的二把手一咧嘴,"哎呀"了一声。 龙独眼见了,就得意的说:"老二,真有你的,知道大哥我最得意什么,等得了手,哥也让你尝尝天鹅肉的鲜味,保准让你忘了佬佬家姓啥,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到了二更天就开始行动。" 二把手听了,就反问龙独眼说:"不是说好了三更天吗,怎么又变成二更天了？" 龙独眼听了说:"二更天从咱们这窝里出发,等走到龙家峪就是三更天了,咱们正好是三更天动手,跟你定的时间一样。" 二把手听了无言以对,只好依着龙独眼的话行动,心想:"看来,他多一会也等不下去了。" 二把手想到这说:"好,那就这么定下来了,我先回去睡一会,养足了精神好给大王当马前卒。" 龙独眼听了,也就大度的朝二把手摆了摆手说:"滚吧,回去好好的睡一觉,但这次再不能耽误我的好事了。" 二把手听了,就起身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他刚走了两步,就又回过身来对龙独眼说:"大王,要不先把刚捋回来的那个女人,给你送过来,你先将就着用一用。" 龙独眼听了,把手一挥说:"不用了,你也不能碰她,你我现在是把精神头养足,等把那些天鹅都捋回来后,再一勺烩她们。" 龙独眼说完,心里面想到:"你少给我耍花活,你一厥屁股,我就知道你能拉几个驴粪旦。" 第二部二百零一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零二 二把手走了后,龙独眼就盼着二更天早点到来。 他等呀盼呀,盼呀等呀,还不时的让守更的土匪,到屋外去观看时辰,守更的土匪看一次没有到,看两次没有到,看三次四次还是没有到。 龙独眼等的不耐烦了,就干脆甩开守更的土匪,自己亲自跑到屋外去看时辰。 他出去一看也没有到,等了一会,他第二次出去看还是没有到,便只好回到石头屋子里等着。 他等一会出去看一次没有到,再等一会出去看,还是没有到。 他一连折腾好几次总也不到时辰,就抓心挠肝的不耐烦起来,不耐烦也得等,就干脆躺在炕上等,躺了一会不放心,就又从炕上爬起来出去看,一看还是没有到二更天,就又回到屋里躺在炕上睡觉,睡了一会又起来看－－－－－。 他就这么折腾来折腾去,一直把自己折腾的精疲力尽,回到屋里往炕上一躺,就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他刚进入梦乡,二更天就到了。 守更的土匪一看时辰到了,就进屋来叫他说:"大王,时辰到了。"叫完后龙独眼没有一点反映。 守更的土匪,只好提了提嗓门,接着叫道:"大王.出发的时辰到了。"叫完后龙独眼还是没有反映。 守更的土匪只好又提了提嗓门,继续叫道:"大王出发的时辰到了。"叫完后,龙独眼还是没有任何反映,不但没有反映,还从他的喉咙里传出长短不齐的呼噜声。 守更的土匪一看怎么也叫不醒他,但又不能不叫,要是不叫醒他,等一会他自己醒了,准会找自已算帐,整不好还要把自已的小命搭上,但又叫不醒他,这可如何是好,真是急死我了。" 他一着急,就想出一个主意来,换了换口气对龙独眼说:"大王,该去捋漂亮女人了。" 这次话音刚落,龙独眼就一轱辘身子从炕上爬了起来。 第二部二百零二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零三 爬起来,就没头没脑的问值更的土匪说:"捋漂亮女人去,上那里捋漂亮女人去？ 龙独眼话刚一出口,便醒悟过来,便冲着值更的土匪大声骂道:"知道时辰到了,怎么不早点叫醒我,这不是成心要耽误老子我的好事吗。 龙独眼骂着,就抬起手来,抡圆了照准值土匪"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子,打的土匪两只眼睛里直冒金星。 龙独眼一边打,还一边骂道:"你他娘的,真是一个没有的东西,你今天要是耽误了老子我的好事,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龙独眼骂着,就披上衣服跳下炕穿上鞋,冲到院子里,张开大嘴,扯开大破罗嗓子,高八度的喊叫道:"起来,起来,都他娘的给老子我快点起来,跟着老子抢漂亮娘们去,得手后每个人都有份。 土匪们睡的正香,忽然听到喊他们起来,心里面就一百个不愿意,又是打哈气,又是伸懒腰,慢慢腾腾的半天才披上上衣,然后又慢慢腾腾的伸两只袖子,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起来这么早干什么,那个财神爷能这么早出门上路,路上没有财神爷,让我们白去喝西北风呀。 当他们听到要去劫漂亮女人时,顿时又都来了精神,哈气也不打了,懒腰也不伸了,嘟嘟囔囔的牢骚话也都消了声,一个个都像打上了鸡血一样亢奋起来。 他们有准备绳子的,有准备大口袋的,都准备着捋个漂亮女人回来,尝尝天鹅肉的鲜味。 龙独眼见了,就在心里面骂道:"他奶奶个腿的,怎么都跟老子我一个德兴,这里面有你等狗崽子的什么事,看把你们美的鼻涕泡都流出来了。" 龙独眼骂着,就回到屋里,一伸手从墙上摘下自已的盒子枪,往肩膀上一挎,走出屋子冲着他的乌合之众,扯开嗓门大声喊道:"弟兄们,撒开你们的两条腿,跟着老子到龙家峪抢漂亮娘们去,谁抢的归谁,这回老子一口唾沫一个钉,说到那做到那。" 二把手听了,就小声的嘀咕说:"你那回都这么说,回来就变卦了,像喝凉水放屁一样,从来说话就不算数,像老马猴子的脸,说变就变。" 龙独眼说完,就领着他的乌合之众走出山寨,朝龙家峪奔去。 龙独眼一边往龙家峪走,一边做着自己的美梦,想着自己得到天仙后,天仙给自己生一大群仙子仙女,仙子仙女再给自己生一大群小仙子仙女,从此自己就当上老太爷了。 他正想的出神,二把手凑过来对他说:"大王,龙家峪到了。" 第二部二百零三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零四 龙独眼听了先是一愣,马上缓过神来说:"大队停下,先派俩人去探探风,看看有没有八路军的埋伏。" 二把手听了,马上答复说:"是。"答复完,就转身向身后的一个土匪招了招手说:"菜瓜,你先进村去探探路,看看大车店周围,有没有八路军的埋伏,你可看仔细了,别糊弄鬼似的遛达一圈就回来,等咱们大队人马进去后让八路军逮个正着,到那时侯老子第一个毙了你。 菜瓜听了,就忙成慌成恐的回答说:"是,我一定把那大车店周围的情况摸个门清,保证咱们进去就得手,把那些漂亮娘们全捋回去,让弟兄们尽情的享受一把。 二把手听了说:"别他娘的光跟我耍嘴皮子,给老子看清楚了快点回来,别耽误了兄弟们的好事。" 菜瓜听了就答应了一声说:"你就请好吧。"说完,就鬼鬼祟祟的向龙家峪村里摸去。 他一边往村里走,心里一边"嘭嘭"敲鼓。心想:"你们怕死都不出头,让老子我去给你们趟雷,雷一响先炸死我,你们都麻遛的逃回山寨去了,让我横尸在街头没人管,这倒霉的事,我才不去干呢,要死咱们一起死,要逃咱们一起逃。" 他想到这,就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他躲了一会,觉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去向二把手报告说:"报告二把手,大车店周围的情况,我全摸清楚了,根本就没有八路军的埋伏,我们可以放心的去捋那些漂亮的仙女了。" 他一边说,眼珠子一边乱转,同时心里面不停的"彭彭"的敲着彭。 二把手听了,就向龙独眼报告说:"报告大王,派去的人回来了,他说大车店周围没有发现八路军的埋伏,我们这就出发吧。" 龙独眼听了,一转眼珠子说:"我看那菜瓜说话靠不住,再派俩人去看看,等这俩人看完了再说,快去吧。" 二把手听了,就抬起头来看看天说:"好吧,"说完就又派了俩土匪去探路。 俩土匪去了一会,回来也报告没有八路军的埋伏,其实他俩进了村也没敢仔细看,只是葱葱的来回走了一趟。 二把手听了,就又向龙独眼报告说:"大王,去侦探的二人回来也报告说,没有发现八路军的埋伏,这回你总该放心了吧。" 龙独眼听了,还是狐疑的说:"我看这俩人也不可靠,还得派人去更仔细的去探查。" 二把手听了说:"大王,再派人去回来天就亮了,我们今天就又折腾了,等天一亮人家就上路奔延安了,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龙独眼听了说:"不是我前狼后怕虎,是八路军太厉害了,他们布置下的埋伏是天衣无缝,一不小心就掉进他们设下的陷阱里,我是被他们打怕了,你说我们是该去,还是该小心点好。" 二把手听了说:"当然是小心点好,不过,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再说我们已经侦探过两次了,不会有什么闪失了。" 龙独眼听了二把手这话,就一咬牙一跺脚说:"为了不错过吃天鹅肉的机会,我们就豁出了,但这次行动要悄悄的进行,要快进快出,千万别惊动了八路军。" 二把手听了,就回过头对身后的土匪们说:"弟兄们,刚才大王说了,这次行动要悄悄的进行,进了村不许大声喊叫,悄悄的摸到大车店前,翻过墙从里面把大门打开,然后冲进店里去抢人,得了手赶紧扯乎,都听见了没有,谁整出声来,我当场就毙了他,现在出发。" 二把手说完,就和龙独眼领着土匪们往龙家峪村里摸去。 他们摸到大车店前,刚要爬墙,突然在大车店的外围,亮起了无数支火把,把大车店周围照的亮如白昼。 第二部二百零四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零五 火把下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八路军,齐声对土匪们大声喝道:"站住,不许动。"八路军战士们喊着,就朝土匪们围拢过来。 龙独眼和土匪们一看到这么多八路军,当时就傻了眼。 龙独眼想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也不知前面那几个兔崽子是怎么侦探的,让老子陷入八路军的重重包围之中,那我也不能束手就擒，就是拼个鱼死网破,也要冲出八路军的包围圈,逃回我的老窝去。我只要一逃回到老窝里,我就成了漏网之鱼,脱网之鹰,八路军人再多也拿老子我没根毫的办法。" 龙独眼想到这,就冲着左右的土匪们喊道:"弟兄们,我们不能在这里束手就擒,坐以待毙,把你们捋娘们的精神头拿出来往外冲,冲出去了就是一只狼,继续吃肉抢美人享用,冲不出去的就是狗熊等着挨宰,弟兄们,给我冲呀－－－－－。 龙独眼一边扯着嗓子喊,一边贼眉鼠眼的往后退,退到墙根底下后,一转身顺着墙根往东面溜去。 他一边偷偷摸摸的顺着墙根往东面溜,一边暗自窃喜的想到:"傻小子们,你们傻乎乎的往前冲吧,冲出去了算你们命大,冲不出去让八路军把你们逮住,砍下脑袋来算你们倒霉,老子我顺着墙根悄悄的走了,傻帽们往前冲去吧,能不能冲出去,就看你们有没有好运气了。" 他往前溜着溜着,就听得身后:"噌,噌"几声脚步响,一个矫健的身影追到了他的身后,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后脖领子,使劲往后一勒,把龙独眼勒的往后一趔趄说:"龙大匪首,你想金蟾脱壳呀,那有那么便宜的事,你给我在这吧。"来人说着,一转身一个大背把他摔倒在地上。 龙独眼赶忙一轱辘身子,要从地上爬来,来人见了一脚把他踩趴下说:"别动,再动立刻要你的狗命。" 龙独眼听了,使劲一弓后背,从地上爬起来,用手里的枪去瞄来人的脑袋,来人手疾眼快,飞起一脚踢飞他手里的枪,再次把他摔趴在地上,随即有两个八路军战士冲过来,把他捆绑起来。 这时候大部分土匪都被下掉枪逮了起来,绳子不够,就用土匪们准备用绑天鹅的绳子,绑他们自己。 土匪们见了就苦笑道:"本想着准备绳子绑只天鹅回去,没想到天鹅的毛没看着,自已被自已准备的绳子绑起来了。 这时,大车店的大门也打开了,喜莲和学员们从大店里冲出来,帮着八路军逮起了土匪,你逮一个,他逮一个,不大一会功夫,就把土匪们全都逮了起来。 然后又把土匪们连成一串,龙独眼排在前边,二把手排其后,剩下的顺着往下排,像穿糖葫芦也似的排了一长串。 龙独眼见了,就灰心丧气的想到:"我到底还是栽在八路军的手里了,这不是我没有本事,是八路军太有本事了。 龙独眼想到这,就灰心丧气的低下了头,自言自语,自我叹息着说:"这就是太爱玩漂亮女人的下场－－－－－－－。 第二部二百零五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零六 喜莲和张瑞英一看土匪们都被逮起来了,就走过去和八路军战士们一一握手,一边握手一边感谢他们。 陈连长见了,就对喜莲和张瑞英说:"你们不用感谢我们,要感谢也得我们感谢们。" 喜莲听了说:"你们消灭了土匪,给我们解了危难怎么还要感谢我们,是我们感谢你们才对呀。" 陈连长听了说:"当然要感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路过这里,土匪们也不会这么痛快的从老窝里出来,他们不从老窝里出来,我们就不能像今天这样,把他们干净利落的一锅端掉,以前我们也几次去掏他们的老窝,想把他们一锅端了,可每次他们都能得到消息,等我们到了那里,他们早就逃的无踪无影了,守株待兔吧,又经常受到他们的袭扰,让我们损失不小,动用大部队,是拳头打跳蚤得不偿失,还根本打不着他们,因为他们对那里的地形太孰习了,他们的老窝又太隐蔽了,所以我们要感谢你们,是你们给我们创造了消灭这些土匪的绝好机会。" 喜莲听了说:"要这么说,你们还真得感谢我们,不过没有我们从这里经过,你们也会用别的办法把他们消灭掉,我们只是起了一个钓鱼诱饵的作用,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你们这些好猎手,因为你们走的是正道,他们走的是歪道,歪不压正,他们早晚得被你们消灭掉。" 陈连长听了,就连忙摆摆手说:"他们可不这样想,他们还顽固的认为他们走的才是正道。" 张瑞英听了插嘴说:"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就去祸害别人.这样的道永远不是正道,是歪嘴和尚念歪经。" 陈连长听了说:"不管怎么说,你们是帮我们的大忙了,他们曾跟我们叫号说,除了天上的七仙女下凡来,俘获我们这些董勇,剩下的人休想抓到我们一根毫毛,你们这些仙女一下凡,我们就把他们都逮住了,没有你们这些仙女,我们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何年何月呢,看来还是你们这些仙女法力无边呀。" 大家伙听了陈连长这番话,就忍不住都笑出声来,笑过之后,李冬梅走过来,和陈连长握了握手说:"陈连长,你的功夫好阔呀,动起手来如疾风闪电一样,让对手没有喘息之机,像出神入画一样精妙,看的我目不暇接,真是太精妙绝伦了。" 陈连长听了说:"李大侠,你的功夫也不错呀,出手如闪电,收手快如风,让我看的眼花缭乱,还没有看出所以然来,对手被你打趴下了,等以后有了时间,咱们好好的切磋切磋。" 李冬梅听了,就爽快的答应说:"好呀,到时侯我好好的向你讨教一番,你可别捂着盖不肯露出庐山真面目来。" 陈连长听了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还能瞒过你的火眼金睛呀。" 店掌柜的见了,也走过来和陈连长握了握手说:"陈连长,真不好意思,刚才是我误会你了,还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请你多多的见谅。" 陈连长听了说:"这没有什么,是我没有把话跟你说清楚,不过,我也不可能把话跟你说清楚,你现在该明白了吧。" 第二部二百零六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零七 店掌柜的听了说:"我不但没听明白,反而越听越糊涂了,不过有些事还是糊涂些好,人活的太明白了,即劳心费神,又操心劳力,一不小心说走了嘴,再泄露了你们的天机,可就耽误你们的大事了。" 陈连长听了说:"你是明白人说了糊涂话,糊涂话又说了明白事,此乃高深莫测也。" 陈连长说完,就把战士们集合起来,押着绑起来的一长串土匪,和喜莲.张瑞英.王掌柜等人挥手告别。 龙独眼一看自己要被押走了,就忍不住扭回头来看站在人群中的喜莲,一边看,还一边在心里面合计到:"这么漂亮的美人,我怎么没有早点碰上她,我要是早碰上她,她早就是我的人了,别的女人过完手就从来没有动过心,为独她让我动心了,她这么漂亮,我这辈子也只有看她几眼的去福,还是看一眼少一眼,只盼着下辈子能有福遇上她。" 八路军战士见他直眉楞眼的往回看,就警告他说:"把头转回去,不许到处乱看,看多了会把你的两只狗眼晃成瞎子。" 龙独眼听了,就赶紧把头转了回来,并在心里想到:"瞎就瞎吧,反正我在世上的日子,也曲指可数了,要是能把她看进眼睛里,那到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可恨我没有那样的本事,更没有那么大的福气,我如今落到了你们手里,已经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人了,你还跟我喊什么呀。" 他想着就又忍不住,回过头去往后看,想多看一眼是一眼。 八路军战士见了,就又警告他说:"老实点,赶紧往前走。" 龙独眼听了,只好耷拉下脑袋,垂头丧气的往前走去。 喜莲和张瑞英送走了陈连长他们后,天也亮了,吃完早饭就又坐上马车,一路西去。 她们走险路过险关,冒着大风刮起的来的满天黄土,不思辛苦的晓行夜宿,起早贪黑,终于到达了,她们日思夜想的革命圣地延安。 她们的马车一进入延安,立刻就走入了一片新天地,清新的朴实之风迎面扑来,街道上的大人小孩都热情的跟她们打招乎,街道两旁的房子里,还不时的传出欢快愉悦的歌声,就像走进了欢乐谷一样。 她们一路走一路看,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抗日大学的门口。 她们一看目的地到了,就纷纷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提上行李往抗日大学门口奔去。 张瑞英见了,就忙叫住她们说:"等等,你们乱闯什么,都是大学生了,还这么无组织无纪律,都给我回来站好队,一起到报到处报到。 众人听了,就只好走回来排好队,迈着整齐的步伐,向报到处走去。 第二部二百零七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零八 他们刚走到报到处门口,报到处的工作人员就从屋里迎了出来。 张瑞英见了,就忙迎着工作人员走了过去。 她一边往前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介绍信来,对走过来的工作人员说:"同志,我们是来这里学习的,这是我们的介绍信,请过目。" 张瑞英说着,就把介绍信递了过去。 工作人员接过介绍信,认真的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对张瑞英介绍自己说:"我叫张思成,是这里的负责人,我代表报到处的全体同志,欢迎你们来到这里学习,这里是培养抗战人材的园圃,也是锻造抗日栋梁的大熔炉,你们来到这里,就等于走进了抗战的大熔炉,希望你们在这座抗战的大熔炉里百炼成钢,成为抗战的中流抵柱。" 张瑞英听了说:"我们不会辜负学校对我们的培养,学成之后,就立刻回去奔赴抗战前线,和来犯小日本鬼子血拼到底,直到把他们打回到,他们的岛国去,让他们自此以后,再也不敢来犯我们的祖国。 张思成听了说:"你说的太好了,我们抗日的洪流里,就需要你们这些坚决抗战的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打败日本帝国主义,把他们赶回到岛国上去,或是把他们彻底的消灭掉。" 张思成说完,就转过身对另一个年轻的女工作人员说:"小陶同志,他们一路赶来非常的辛苦,你先领着他们到窑洞里休息,我去通知食堂给他们做饭。" 小陶听了,就走过来对他们客客气气的说道:"各位学员同志,请跟着我走吧。"说完,就领着他们朝一排窑洞走去。 喜莲他们一边跟着小陶往窑洞的向走,一边感到高兴和新奇,高兴的是,他们历经千辛万苦和一路的打拚,终于来到了革命圣地延安,走进了抗日大学的圣殿,就要在这里接收抗日大学的洗礼和锤炼了。新奇的是,在这里看不到多少用砖瓦木料盖成的房子,却到处都是一排一排的窑洞,在一排一排的窑洞里,不时的传出南腔北调的革命歌声,歌声里传达出高昴的奋斗精神,在路上遇到的人,也是个个精神焕发,激情四溢。 小陶一边领着他们往前走,一边给他们介绍当地的风土人情,地里环境和社会风尚,最后给他们介绍说:"由于这里的地质都是横土层,特别适合挖窑洞,这里的老百姓大都住在自己挖的窑洞里,你们可别小看这窑洞,外面看着普通,住在里面却是冬暖夏凉,人称神仙洞,你们住进去了,以后就都是活神仙了。" 大家伙听小陶这么一说,就都会心的笑了。 他们一路走,一路说笑,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一个窑洞的门口。 小陶见了,就上前推开窑洞的门,回过头来对他们说:"各位活神仙,请到神仙洞里休息吧。"说完,就率先往窑洞里走去。 喜莲她们也紧跟着走进了窑洞,她们走进窑洞一看,果然是又宽敞又明亮,又干燥又暖和,同时还有一丝神韵之气。 第二部二百零八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零九 小陶安排好喜莲她们后,就告辞先走出了窑洞,过了一会儿,又回来叫他们去食堂吃饭。 他们听了,就把随身带的东西放到自己的铺位上,跟着小陶走出窑洞,到抗日大学的食堂里去吃饭。 他们走进食堂一看,食堂里收拾干净利落,饭桌和凳子摆放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 他们刚围着饭桌坐下,做饭的大师傅就把饭菜送了上来,饭菜很简单,就是大饼子和小米粥,另加一小碟咸菜。 喜莲他们也不客气,拿起大饼子端过小米粥,就着咸菜就吃了起来,吃的还很香甜。 吃完了饭,小陶又陪着他们参观学校。小陶一边陪着他们参观学校,一边他们介绍学校的背景和建校史,及学校里的各项规定和应该注意的事项,还有必须尊守的纪律。 喜莲他们参观完这所历史虽然不是很长,但又很辉煌的抗日圣殿后,心里立刻就升腾起一股,崇高的使命感,责任感和责无旁待的紧迫感。 第二天,喜莲他们就投入到紧张有序的学习当中,他们学习中国悠久的文化,学习政治,学习军事,学习对敌策略,学习毛主席的论持久战,和抗日游击战略。 给他们讲课的人,都是当时在延安的顶级大师,大师们讲起课来生动活泼,深入浅出,引经椐典,风趣幽默,就像是一场场丰厚的春雨,沐浴着抗大的禾苗们茁壮成长,蓬勃向上。 但同学们最爱听的课,还是毛主席不定期的来学校讲演。 他讲演起来幽默风趣,妙语连珠,妙趣横生,像朵朵绽放的红梅花,鲜活而生动,大气而深邃,听他的演讲,就如沐浴在明媚的阳光里。 同学们每次听了他的演讲,都能破除心里的迷雾,指出前进的方向,看到胜利的署光,从而踏上前进的航船,向着胜利的方向,乘风破浪的前进,前进,再前进。 第三部二百零九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一十 喜莲她们学习结束后,就立刻马不蹄的回到了深水县,她们一回到深水县,就都被委以重任。 喜莲被任命为深水县的县长,张瑞英被任命为********,李冬梅任副县长,兼县大队长,赵秀捐任妇女会主任,王二丫任妇女会副主任,张石头和陈大年任副县长,兼县大队副队长和分队长。 她们接受任命后,也顾不上休息和回家看看,就立刻走马上任,去忙各自的工作。 喜莲和张瑞英一上任,就马上下到各村镇,分头去了解当地准备抗战的情况。 她俩不了解不知道,一了解让她俩倍感欣慰,各村镇的老百妊,抗战热情都很高,只是方法有些不对,方法不对,抗起战来就会出很多问题,还会带来很大的伤亡,从而挫伤老百姓的抗日热情。 喜莲了解到这些情况后,就对张瑞英说:"老百姓的抗日热情只能加强不能挫伤,挫伤了他们的抗日热情,就会让他们对抗战失去信心,他们失去了信心,就会让我们抗战处在无依托之地,没有了依托,我们就会成为无土之木,无水之鱼,跟日本打起仗来就会一败涂地,更谈不上把小日本打败,把他们赶回到他们的岛国上去。" 张瑞英听了说:"这种情况不能再持续下去了,要立刻改变,否则我们只有失败的份。" 喜莲听了说:"我们马上办学习班,培训各村的抗日骨干,把我们在延安学的抗战知识传受给他们。" 张瑞英听了说:"好,这事就交给你办,你在延安学习最好,对持久战和抗日游击战略领会最深,听说你还得到了毛主席的真传,这重任就非你莫属了。" 喜莲听了说:"你学习的也不差,你的发言还得到了老师的肯定,等学习班办起来后,你一定要蹬堂授课。" 张瑞英听了说:"可以,抗战大计,育人为先,这也是我们立于不败的根基,不过我的的主要任务是发展建设基层党组织,吸纳更多的抗日积极分子入党入团,来不断的壮大抗日力量。" 李冬梅和张石头陈大年就更忙了,他们一边加强县大队的训练和学习,一边还加强各区的民兵建设,在区里成立了区中队,在各村成立了村小队,小队下边还有民兵小组,民兵小组一边训练,一边发展农业生产,让抗日的军民吃饱肚子。 赵秀娟和王二丫则把全县的妇女们组织起来,给八路军做军鞋,把小孩们组织起来,成立了儿童团,儿童团一边学习,一边站岗放哨查路条。 这天,喜莲刚给学习班的骨干们讲完课,回到办公室还没落坐,沙团长就推开门走了进来,进屋就对喜莲说:"何县长,我不请自来,没有耽误你的公干吧？" 第三部二百一十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一十一 喜莲听了,就忙拉过一把椅子对沙团长说:"沙团长,你请坐,你说话太客气了,怎么会耽误我的公干,你有什么公干就赶紧说吧,我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 喜莲说着,就给沙团长到来一茶缸子白开水,放在沙团长面前的桌子上接着说:"沙团长,请喝水。" 沙团长听了也不客气,端起喜莲给他到的白开水,对准自已的嘴,一仰脖子"咕咚,咕咚"的,把一缸子水,全都灌进自己肚子里。 沙团长喝完水,把空茶缸放回到桌子上,往椅子上一坐说:"何县长,你是越来越能干了,我还没有开口,你就知道我无事不登三宝殿了,到底是得过主席真传的人,工作干的有章有法,有声有色。" 喜莲听了说:"你别听他们以鹅传鹅,我跟主席学的那点东西,,那有你跟着主席从井冈山一路打来学的东西多,我跟你比,是九牛没有一毛,咱俩别相互吹虚了,你有什么事就赶快说吧。" 沙团长听了说:"怎么是相互吹虚呢,这是事实,也确实存在的事,你确实比一前能干多了。" 喜莲听了说:"沙团长,你今天不是为了表扬我而来的吧,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别先给我戴一大摞高帽子,那么多高帽子我可请受不起。" 沙团长听了喜莲这话,就直接对喜莲说道:"我刚才得到上级传来的准确情报,有两个日本中队,气势凶凶的朝深水县扑过来,他们的目的是一举占领深水县城,把我们全部一锅端了。" 喜莲听了,就神色凝重的说:"那是他们小日本鬼子,自己打的如意算盘,他们的如意算盘,能不能如他们的意,不是有他们说了算,要看我们愿意不愿意让他们如意。" 沙团长听了说:"让他们如意了,我们就不如意了,县城里的老百姓也跟着不如意,我看还是让他们不如意吧。" 喜莲听了沙团长这话,就释然的笑了笑说:"我想你一定有了灭敌之策,你需要我做什么就尽管说吧,打败来犯的小日本,是我们大家的共同事业,不把这些矬子兵彻底打趴下,我们就永远不得安宁。" 沙团长一看喜莲这么爽快,就不客气的说:"为了消灭来犯的小日本鬼子,我在沙口北边布置了一个口袋阵,先集中优势兵力消灭急着抢功的田吉次郎中队,后面的山原中队,就要有劳县大队的同志们,去拖一拖他们的后腿,等消灭了田吉次郎中队后,再集中兵力去消灭山原中队。 喜莲听了说:"为什么不把他们一勺烩了,那样其不省心又省事。" 沙团长听了喜莲这话,就笑了笑对她说:"我刚夸完你得到了主席的真传,怎么这么一会功夫,就忘了主席讲的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的策略。 喜莲听了,也笑了笑说:"看来我这块钢炼的还不炉火纯青,还是你这老井冈运用起毛主席的战略战术来精妙之极,我马上通知李冬梅,让她全力协助你打胜这一仗。" 喜莲说完,又马上改口说:"不,让她直接听你的指挥,也借此机会,让她跟着你学习一下,你的用兵之道,用兵之妙。" 第三部二百一十一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一十二 沙团长听了说:"我们都师从一个祖师爷,要学还是向我们的共同祖师爷学吧,他用兵如神,巧妙的无人能比,能把红军从敌人几十万的包围圈中跳出来,把敌人的大军远远的后面,从而打开了北上抗日之路,他最重恳的教导,是让我们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实践证明,实践是最好的老师,也是最出成果的福地。" 喜莲听了沙团长这番话,就敬佩的点了点头说:"看来你对主席的话理解的很透,已经成了你行动的指南针,那就让李冬梅跟着你实践,我看她不会让你失望的。" 沙团长听喜莲这么一说,心里就托底了,接着又用商量的口吻对喜莲说:"何县长,你能否再组织一支担架队,等仗打起来后帮着我们,从战场上往下抬伤员怎么样。" 喜莲听了,马上表态说:"这没有问题,这事我亲自去办,你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就尽管直说,可千万别一口一个何县长的叫了,然后再说帮你做的那点事,你以前说话办事,即干脆又利落,现在怎么变的罗里嗦了。" 沙团长听了喜莲这话,就有些窘迫的想到:"心里有鬼,嘴就不壮,她怎么就不能跟我心有灵犀一点通呢,看来这事不能着急,得慢慢的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炖的越久味越浓。" 沙团想到这,就赶忙接过喜莲的话说:"好,以后我就竹筒倒豆子,直来直去。" 沙团长说完,就站起身来向喜莲告辞说:"何县长。"沙团长刚说出何县长仨字,就又马上改口说:"何县长喜莲同志,今天咱们就到这里吧,以后咱们还有的是机会。"说完就站起身来往屋门口走去。 喜莲见沙团长要走,就站起身来跟着往外送,她一边往外送,心里一边合计到:"今天这沙团长是怎么了,怎么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叫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有什么机会,除了有打仗的机会,还能有什么机会－－－－－－。 沙团长走到屋门口,又站住脚回过身来对喜莲说:"喜莲同志,还有件事,我先跟你打个招呼。" 喜莲听他话里有些沉重,就知道他有要紧的话跟自已说,就爽快的答应道:"好,你说吧。" 沙团长听罢,就想了一下说:"我们这一仗要是打胜了,就还回到这县城里驻扎,不过也驻不了多长时间,要是打败了,就要马上转移,你们也做些准备吧。" 喜莲听了沙团长这话,就沉稳的笑了笑说:"我们早就有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这是为什么？" 沙团长听罢,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国民党的军队,全面败退,跑的比兔子还快,他们听到枪声跑一百里,听不到枪声跑五十里,还有干脆就举手投降了,所以让日本人一马平川的往前推进,他们还和日本人签了唐沽协定,这个卖国条约规让华北自治,实际就是把华北拱手让给了日本人。我们这一仗只能消灭冒进的两个中队,随后就会有大批的日伪军蜂拥而至,以后我们就要游击作战了。 第三部二百一十二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一十三 喜莲听了沙团长这番话,心里越发的沉重起来,心想:"以前说游击战,只是一个词汇存在脑海之中,看来从现在就要实实在在的付出行动了。 喜莲想到这,就语气坚定的说:"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了,并预你们旗开得胜,好好的教训一下小日本鬼子。" 沙团长听了喜莲这话,就坚定的点了点头说:"喜莲同志,你就放心吧,我们决不让小日本鬼子,在我们祖宗留给我们的土地,横行霸道到处撒野,这回我们就狠狠的教训他们,坚决的把他们打疼打怕,让他们记住我们八路军,和全中国人民不是任人欺辱的民族,他们敢在我们的头上动土,我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抛尸荒野。" 喜莲听了沙团长这话,就上前一步握住沙团长的手,激动万分的说:"团长同志,中华民族有了你们这样的军人和军队,中国就有了顶天立地的擎天柱,有了横跨五湖四海的紫金梁,有了横扫一切侵略者的铁扫帚。 喜莲说完,就觉着太冲动了,便赶忙松开握着沙团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说:"打败日本侵略者,是我们共同的责任。" 沙团长听了说:"打仗是我们男人的事,你们女同志在后方守住家就行了。" 喜莲听了说:"思想太陈腐了,都什么年月了还有这种陈腐思想,主席要是知道你还有这么陈腐思想,肯定会严厉的批评你。" 沙团长听了说:"你批评的很对,主席非常重视男女平等,这一点你做的比我好,我以后坚决这陈腐的旧思想改掉。" 沙团长说完,就转身往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又站往脚,回过身来对喜莲说:"喜莲同志,你的姑娘和儿子在部队上干的不错,你儿子张大山,已经当上机枪班的班长了,你姑娘秀琴也当上缝刃班的班长了。" 喜莲听了,就惊喜的说:"太感谢你们了,把他们教育培养的这么有出息,让我这当娘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了。" 沙团长听了说:"你不用感谢我们,培养他们,就是培养我们国家的未来,只有他们有出息,我们的国家才有希望。停了停,沙团长又善解人意的对喜莲说:"这样吧,等打完了这一仗,我开个后门,安排你们母子见次面,以解你的思念子女之苦。" 喜莲听了,就高兴的说:"行呀,那就先谢谢你了,但不要违反你们的纪律。" 沙团长听了说:"母子相见是人之常情,这不违反纪律,你就尽管放心吧。" 沙团长说完,就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喜莲见了,就一直送到大门外,看着沙团长走远了才转身回来。 第三部二百一十三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一十四 喜莲一回到办公室,就对通信员郝大明说:"小郝,你去通知副县长李冬梅,到这里来一趟。""是"郝大明答应了一声,就转身走了出去。 郝大明刚走出办公室,喜莲对秘书王大军说:"大军,你去找城关区长李景云,让他组织一支担架队,到我这里来报到,不,让他带着担架队到沙团长那里报到,并听从沙团长的安排。""是"王大军答应一声,也赶紧转身走了出去。 王大军刚走,喜莲又叫来赵秀娟,问她给八路军做的军鞋,做好了没有。 赵秀娟听了,就向她汇报说:"第一批已经做好送到部队去了,第二批的材料还没有发下来,但妇女们做军鞋的热情很高,纷纷表示只要材料一发下来,就立即动手做。" 喜莲听了赵秀娟的汇报,想了想说:"部队要打仗了,要让战士们穿上跟脚的鞋,鞋跟脚了,他们的行动才更敏捷,更有利于消灭敌人。" 赵秀娟听了说:"好吧,我去发动群众,让群众帮我们想想办法。" 喜莲听了说:"他们能有什么办法,日子过的那么苦,你没有看见好多人家的孩子,都在光着脚丫子走路吗,要不我们先买些做军鞋的材料,把军鞋先赶做出来,让战士们上战场前都穿上跟脚的新鞋。" 赵秀娟听了,就问喜莲说:"何县长同志,我们现在那有钱呀,要是有钱,问题早就迎刃而解了。" 喜莲听了说:"你那里不是还有些办公经费吗,就用这些办公经费买材料,给战士们做鞋吧。" 赵秀娟听了说:"喜莲姐,那可是我们的办公经费呀,要是把我们的办公经费用了,我们就没有钱办公了。" 喜莲听了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只能火烧眉毛顾眼前了。" 赵秀娟听罢,就只好答应说:"看来也只有先这样了。" 喜莲一看赵秀娟同意了,就高兴的搓了搓手说:"女财神爷,你即然已经同意了,就赶紧去执行吧。""好吧"赵秀娟答应完,就赶紧转身走了。 赵秀捐刚走出办公室,李冬梅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李冬梅一闯进办公室,就冲着喜莲急三火四的嚷嚷道:"何县长大人,你着急忙荒的把我招来有何公干呀？" 李冬梅说着,就往喜莲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一坐,顺手端起桌子上的茶缸,对准自己的嘴,一仰脖子"咕咚,咕咚"的把一茶缸水,喝了一个底朝天,把空茶缸往桌子上一放,接着摧促喜莲说:"你一招我,我就急急忙忙的赶来了,我来了你又不说有什么事,你要是再不说,我可就走了,我现在正忙着呢,忙的两只脚都不着地了,恨不得生出四只脚四只胳膊来,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你可到好,我急成了这样,你却像没事人一样,看着我在你面前着急,你想急死我呀－－－－－。 喜莲静静的听完李冬梅的连珠炮,才冲着她笑了笑说:"你一进屋就不停的放连珠炮,你让我说话了吗,差一点就把我打到桌子底下去了。" 第三部二百一十四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一十五 李冬梅听喜莲这么一说,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道歉说:"喜莲大姐,请你见谅,我真的是很忙,都忙的找不着北了－－－－－。 喜莲见她又打开了话匣子,就打断她的话说:"我知道你很忙,你再忙也要给这件事让路。" 李冬梅听了忙问喜莲说:"什么事呀,让我的事给他让路？" 喜莲听了说:"什么事,你一会就知道了,你现在放下手边所有的事,立刻带上县大队,到沙团长那里报到,到了那里直接听他的指挥。" 李冬梅听了就问喜莲说:"要打仗了,打小鬼子还是打伪军？" 喜莲听了回答说:"打冒进的小日本鬼子。" 李冬梅一听要打小日本鬼子了,就兴奋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问喜莲说:"这是真的,你可别唬我？" 喜莲听了,就认真的说:"谁能拿这么大的事开玩笑,你快去准备吧,动作要快,决不能拖八路军的后腿。" 李冬梅听了,就高兴的向喜莲行了一个军礼说:"是,坚决完成任务。"说完,就转身一阵风似的往办公室门口走去。 李冬梅走到门口,又站住脚,回过身来问喜莲说:"喜莲姐,打完这一仗,我们县大队能不能全都换成钢枪,要是能把我们的杂牌枪,全都换成钢枪,我们就肋生双翅,如虎添翼了。" 喜莲听了说:"就答非所问的说:"那就看你们县大队,自己有没有这本事了。" 李冬梅听完喜莲这话,就冲着喜莲莞尔一笑说:"你就等着请好吧。"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喜莲望着李冬梅远去的背影,感慨万千的想到:"什么世道,就塑造什么样的人物,过去的乱世出枭雄,今天的危世出英雄,英雄倍出,小日本的危世就来临了。" 这天,天刚朦朦亮,沙团长就带着全团人马和县大队出发了,他们来到预定好的设伏地,沙团长拿出地图来,对着地图对李冬梅交待了几句,就见李冬梅点了点头,便带着县大队走了。 沙团长安排走李冬梅,就对全团下达命令,按着预先的布署让部队迅速的进入阵地,隐蔽起来。 部队隐蔽起来后,他又逐一做了检查才放下心来。他刚想坐下来喘口气,就见远处有一支打着膏药旗的人马,耀武扬威的朝着他布置好的口袋阵,气势凶凶的开了过来。 沙团长一看敌人来了,就马上命令战士们做好战斗准备。并举起胸前的望远镜,向耀武扬威的小日本鬼子望去。 沙团长一边用望远镜观察着敌人的动向,一边在心里盘算到:"别看你们现在蹦的欢,一会就让你们鬼哭狼嚎,只要你们钻进我布下的口袋阵里,我就立刻下命用枪子招待你们,确保你们摸不到家里的坟头。" 第三部二百一十五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一十六 田吉次郎一边督促他的鬼子队往前急进,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占领了深水县城后,先刮地五尺大大的大捞一把,然后再抢个花姑狼逍遥一番。 他根据以往的作战经验,占领中国的一座县城,就像水过地皮湿一样容易,根本不用费吹灰之力,中国的军队根本就不堪一击,他们一听说我们大日本皇军来了,早早的望风而逃了,而且逃的比兔子还快,我们大日本皇军不用说占领眼前这座小小的县城了,就是占领中国东北奉天那样的大城市,也没有用吹灰之力,只用了区区几千人,就把几十万东北军赶跑了,他们还把无数的飞机大炮,金条银元全都拱手丢给了我们,让我们大日本皇大大的肥捞了一把,何只是肥捞了一把,简直就是占领了一座金矿,或是一座大金库。 眼前这座小小的深水县城里住的八路军,根本就不是我们大日本皇军的对手,他们跟东北军和***军一比,就是一支叫花子部队,他们即没有像样的枪,更没有像样的炮,比东北军和***军的武器差远了,东北军和***军有优良的武器,都不敢跟我们打,一看到我们大日本皇军调头就跑,有时候他们还没有看着我们的影,他们就先跑的没有影了,逃跑的速度比我们报捷的电报还快,我们刚占领一个地方,下一个地方他们就早早的撤了,我们就像捡金钱一样捡地盘,从东北到华北一路平安无事的捡过来,没有打过几次像样的仗,就顺顺当当的占领了大片的土地,就像是中国根本没有军队一样。 占领眼前这座小小的县城,根本就不用费劲,就像囊中取物一样容易,那个山原次郎不原跟我冒进,他前怕狼后怕虎,生怕上了八路军的当,不过这样也好,这占领县城的功劳就全归我了,我吃了肉让他去啃骨头吧,小小的八路军根本就不是我们大日本蝗虫的抵手,不,是大日本皇军的抵手,他们要是敢跟我们大日本皇军对抗,那他们就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田吉次郎一路冒进,一路狂想,不知不觉的就钻进了,沙团长为他们精心布置的口袋阵里。 沙团长一看敌人钻进了,他精心为其编织的口袋阵里,就命令刘营长关闭大门。 刘营长听了,就带领一队人马,朝敌人的背后包抄过去。 田吉次郎带着队伍往前走着走着,就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像是闻到了死亡的味道,他回过头往后一看,就看到他的队伍后面有人影晃动,道路两边也似乎有重兵埋伏。 他看到这,就翘起右嘴角来轻蔑的笑了笑,然后自言自语的说:"好的很,你们就是我们包围起来了,我田吉次郎也不怕,凭着我们手里的三八大杆和歪把子机枪,也能杀出一条血路来,冲进深水县城里去刮地皮,抢我们急需的战略物资,同时我自已也大大的肥捞一把。 他想到这,就一伸手抽出身上的指挥刀,高高举了起来。他刚举起指挥刀,就听得"砰砰"两声枪响。 第三部二百一十六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第三部二百一十六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第三部二百一十七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第三部二百一十八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第三部二百一十九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二十 山原次郎一听到枪声,心里就是一颤,立刻大声的问身边的副官次二说:"是什么人在队伍后面打枪？" 副官次二听了,往后面看了看说:"报告队长,后面的人没来报告,现在还不清楚。" 副官次二的话音刚落,一个日本兵就跌跌撞撞跑过来向山原次郎报告说:"报－－－－报告,队伍后面发现了大批的八路向我们开枪,我们已经死伤了十多个人。" 日本兵报告的声音刚落,后面又传来激烈的枪声,枪声中还夹杂着手榴弹的暴炸声。 山原次郎听了,就抽出指挥刀,往队伍后面一指,歇斯底里的对队伍喊道:"全队向后转,消灭后面的八路军。" 日本兵们听到山原次郎的命令,就调回头哇哇大叫着往后冲去。 张石头一看日本兵上钩了,就指挥着三四分队的人,边打边往后撤。 山原次郎见了,就指挥着日本兵边打边追,一边追,还一边在心里合计到:"我先把这里的八路军消灭掉,再去和冒进到前面的田吉次郎会合,一起去消灭深水县城里的八路军,这样我就能立两份军功,他田吉次郎只能立一份军功,你冒进到前面也是白冒进,这就叫有福之人不用忙,没福之人忙断肠,我就是有福之人,他田吉次郎就是没福之人,领军功时,我领两沓金票,他田吉次郎只能领一沓金票,就从这一点上看,我就比他强出百倍,别看他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其实他就是中国人说的二百五。" 山原次郎合计到这,就觉着有点不对劲,究竟不对劲在哪里,他一时也说不清,便想:"我怎么老也追不上这些八路军,我追的快,他们撤的快,我追的慢,他们撤的慢,更不用说消灭他们了,他们是不是在牵着我的鼻子,拉着我往后撤。" 山原次郎想到这,就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由自主的脱口说道:"八路大大的狡猾,他们牵着我往后撤,肯定是田吉次郎钻进了,他们前面的口袋阵里,他们正在消灭田吉次郎中队,所以他们牵着我往后退,以便他们有更多的时间消灭田吉中队,消灭了田吉中队后,再回过头来消灭我山原中队,这一箭双雕的鬼计,真是太老辣了。" 山原次郎想到这里,后脖埂子上就飕飕的冒凉风,浑身上下止住的打寒噤。便咬着牙,对他的中队下命令说:"停止追击八路,调回头跑步去增援田吉中队。" 张石头一看日本兵停止了追击,调头往回跑去,就命令队员们追着日本兵的屁股打。 队员们听了张石头的命令,就追着日本兵的屁股打了起来。 第三部二百二十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二十一 副官次二一看后面的土八路,又追上来打他们。就向山原次郎报告说:"报告队长,后面的土八路又在追着我们打,是否再次反击他们？" 山原次郎听了说:"不用理那些土八路,他们只会捣乱,成不了什么气候,我们现在主要的任务,是去快快的增援田吉次郎中队,晚了他们就被前面的八路军全部消灭了,他们要是被八路军消灭了,我们也会跟着一起完蛋。" 张石头一看小日本不顾一切的往前冲,就命令队员们狠狠的打,同时让两边的分队,也同时开火夹击他们。心想:"把他们打疼了,他们就不得不回头了,只要他们一回头来追我们,我们就揪住了他的尾巴,让他腾不出手来,去增援前面的田吉次郎。" 张石头的命令一出,立刻枪声大作,让山原次郎三面挨打,顿时死伤无数。 山原次郎一看自己吃大亏了,就立刻命令进行反击。心想:"不教训这些土八路,他们就没完的缠着我打,我把他们打地远远的,他们就再也不敢破裤子缠腿,追着我们打了。" 张石头一看,目的达到了,就命令队员们一边抵抗,一边往后撤,继续拖着日本兵,远离被八路军包围的田吉次郎中队。 山原次郎反击了一阵,见还是消灭不了土八路,就干脆下命令停止追击张石头他们,调头继续去增援田吉次郎。 他的中队刚调过头,张石头就指挥着他率领的分队,追上来打山原次郎的中队。山原次郎一反击,他就指挥着分队往后撤,几个来回,就把山原次郎折腾的脾干力竭,痛苦不堪。 山原次郎一看这么打下去,不但消灭不了这些土八路,自已也要被拖瘦拖垮,更不用说去增援田吉次郎了,等前面的八路军把田吉次郎消灭了,他们就会,回过头来就包我的饺子,我也会和田吉次郎一样,被他们统统的消灭掉,像一只小小的蚂蚁一样,无声无息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这样可太可怕了,我不能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我就是死,也要大大的反扑一下,那我该怎么反扑呢,看来得开动一下我的小脑袋瓜。 山原次郎转动着小脑袋瓜想了好一会,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并为自己想出来的心喜若狂。心想:"我小小的脑袋瓜还是很好使的,有了这个主意,我就可以一箭双雕,两头都顾的上了。" 山原次郎想到这,就下令把他的中队分成两个分队,一队去增援田吉次郎,一队守在原地,阻击消灭一直跟他们捣乱的土八路。 他把队伍分好了,他亲自率领着一队去增援田吉次郎,让副官次二领着一队消灭这里的土八路。 山原次郎领着他的分队一出发,就命令他的分队跑步前进。他们往前跑着跑着,就听得叭叭叭,一个排子枪朝他们打了过来。 第三部二百二十一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二十二 山原次郎一听到前面也响起了枪声,心里就又大吃一惊。心想:"土八路不是在后面吗,怎么大又跑到前面去了,他们是怎么跑到前面去的,难到是肋生双翅飞过去地,真是太神奇了。" 山原次郎想到这,又觉着不是那么回事,肯定是前面也有上土八路的埋伏,阻击我去增援田吉次郎,这可不能让他们得呈,他们得呈了,田吉次郎就彻底的玩完了。 山原次郎合计到这,就命令他的分队,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日本兵们听了山原次郎的命令,就嗷嗷叫着往前冲去。 李冬梅一看,日本兵们不顾一切的冲过来了,就命令队员们一起开火,阻击冲过来的日本兵,并首先举起手里的匣子枪,瞄准跑在最前面的日本兵,一扣匣子枪的板机,只听得叭的一声枪响,跑在前面的日本兵,应声翻倒在地上。 队员们一看队长首先向日本兵开火,并一枪命中了日本大兵,就纷纷端起枪瞄准日本小鼻子兵,开起火来,只听得叭叭叭－－－－－,一阵枪响,日本小鼻子兵就倒下了一大片。 山原次郎见了,就一瞪布满血丝的眼睛,歇斯底里的冲着日本兵们吼叫道:"统统的给我往前冲,杀出一条血路来,也得给我冲过去。" 日本兵们听了,山原次郎的吼叫,就又一窝蜂的冲了过去。 李冬梅见了,就命令队员们密集射击,并投置手榴弹。队员们听了队长的命令,就一边向日本小鼻子兵开枪射击,一边向敌群里投手榴弹。顿时枪声大作,枪声中还夹杂着手榴弹的暴炸声,中间还夹杂着日本小鼻子兵的哭爹喊娘声,像开了锅一样,混杂在一起。 张石头一看敌人分成了两批,就立刻把自己的分队也分成两批,一批继续牵着敌人的鼻子,继续往远处走,一批他亲自率领着,绕过被牵着走的敌人,去追击山原次郎。 他追上去一看,见山原次郎跟李冬梅率领的分队打上了,,打的还异常的激烈,就命令队们追上去,在山原次郎的背后开火。 山原次郎正被前面的李冬梅,打的焦头烂额,又听到队伍后枪声大作,心就往下一沉,心想:"田吉次郎,我救不了你了,能保住我的中队不被土八路消灭了,就托天照大神福了。" 田吉次郎一边,指挥着矮子兵们困兽犹斗,一边遥望着山原次郎,率领着他的中队快点赶上来,和他里应外合,一举消灭掉包围他们的八路军,早一会攻进深水县城里,刮地皮抢花姑姑娘去。 他一等不见山原次郎的踪,二等不允见山原次郎的影。他等来等去,等去等来,就是不见山原次郎的踪影。 他越等心越凉,心想:"我现在不指望消灭包围我的八路军了,你能赶上来,把我从八路军的包围圈里救出去就行了。" 他又遥望了一会,还是不见山原次郎的踪踪影,就灰心丧气的合计到:"我不能在这么无望的等下去了,再这么等下去,不但等不到裹足不前的山原次郎中队,还得被包围他的穷八路军消灭掉。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过,八路军打起仗来这么勇敢,这么顽强,,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地,越穷的骨头越硬。 第三部二百二十二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二十三 田吉次郎合计着,就所有的歪把子机枪集中起来,还组织了一支敢死队在前面打头阵。心想:"山原次郎这个龟孙,竞敢违反军规见死不救,等我冲出了包围圈后,再去找他这个裹足不前的小脚女人算帐。" 田吉次郎想到这,就一举手里的指挥刀,扯开他的破锣嗓子,声嘶力竭的喊道:"东洋帝国的蝗虫勇士们,不,是皇军勇士们,到了你们为天皇玩命的时刻,冲出包围圈抢花姑娘去－－－－－。 他后面的话还没有喊出来,就听得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呼啸着钻进他的心窝里,又从后心钻了出来。 他摇了两摇,晃了两晃,便一头栽进路边的臭水沟里,一命乌呼着回岛国去了。 日本矮子兵们一看,他们的指挥官一命乌呼了,顿时就慌乱成一团,像一群无头的苍蝇,到处乱闯乱蹿。 沙团长一看时机到了,就一挥手里的匣子枪,扯圆了嗓子大声喊到:"同志们冲呀,冲到前面杀小日本鬼子去。" 沙团长喊着,就纵身跳出战壕,一马当先的往前冲去,冲向了乱成一团的敌群。 他一面往前冲,一面用手里的匣子枪,击毙向八路军还击的日本矮子兵。 战士们一看团长带头冲上去了,就嚎的一声,跳出战壕,像猛虎一样冲入了敌群,和日本矮子兵们拼杀起来,一阵短兵相接的拼杀,大部份的日本兵被消灭掉,小部分敌人缴枪投了降,做了俘虏。 沙团长一看,田吉次郎的中队被彻底的消灭了,就留下一小部分人清理战场,自已带着大部分人去消灭山原次郎的中队。 山原次郎一看自己被土八路拖住了,就一咬牙,一跺脚,决定断臂保身,不顾一切的往前冲,直到把拦截他们的土八路打败,或打开一个缺口,先冲出去,再回过头来消灭这些土八路军。 他想好了,就举起手里的指挥刀,破声哑嗓的喊道:"日本皇帝国的勇士们,亮出你们的武士道精神,给我不顾一切的往前冲。冲破土八路的拦截,金票花姑娘大大的有。" 日本矮子兵们听了他的鼓惑,就端着枪嗷嗷的往前冲去。 李冬梅一看日本矮子兵玩了命,就一边命令队员们死死守住拦截线,一边让通信员去告诉张石头,在后面狠狠的打。 张石头也发现了山原次郎的动机,就和陈大年商量怎么办。 陈大年想了想说:"按毛主席讲的十二字方针办。" 张石头听了,马上就心领神会的说:"好,咱们就给他来一个敌退我追,他们一直退,我们就一直追着他打,直到把山原次郎那龟孙子打疼了,调回头来追我们,我们就大功告成了。" 陈大年听了说:"对,不能让他们一直往前冲下去,那样大队长们会顶不住这些小日本鬼子的冲击,一但让他们冲破大队长的拦截防线,后果不堪设想。" 张石头听了说:"决不能让他们冲过大队长的拦截防线,我们现在就追上去狠狠的他们的屁股,非把这些小日本鬼子的屁股他打疼打肿了不可。" 张石头说完,就带着队员们追上去,追着小日本鬼子的后队,狠狠的打起来。 第三部二百二十三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二十四 山原次郎正玩命的往前冲,就听得队后面枪声大作,就把牙一咬,心一横,继续玩命的往前冲。 李冬梅一看小日本鬼子玩了命,就命令队员们,瞄准冲在前面的小日本鬼子打,同时往敌群里投手榴弹。队员们听到李冬梅命令,就纷按照李冬梅的打了起来。顿时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响了一片,打的小日本鬼子死的死,伤的伤。 张石头见了,也领着队员们猛打猛冲,把后面的小日本打的抱头鼠窜,死伤无数。 山原次郎见了,就命令他的部队继续玩了命的往前冲,还挥舞指挥刀,对日本小鼻子兵们破声哑嗓的喊道:"东洋帝国的勇士们,给我统统往前冲,冲过去,我们就大大的胜利了。" 山原次郎的话音刚落,周围就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子弹铺天盖地的向正在往前冲的日本矮子兵们射去,正在往前冲的矮子兵纷纷倒地身亡,剩下的矮子兵纷纷趴在地上,躲避飞过来子弹。 山原次郎一看这阵势,就知道田吉次郎已经彻底的完蛋了,消灭完田吉次郎的八路军,运动过来消灭我了,我可不能像田吉次郎那样坐一待毙,我得想办法,带着我的帝国勇士们冲杀出去,就是杀出一条血路来,也再所不惜。 山原次郎看到这,就转着脑袋观察起,周围火力的密集度来。他前看后看,左看右看,终于发现西北方向的火力最弱,便决定从西北方向突围出去。 他举起指挥刀刚要下命令,就听得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呼啸着,朝他的脑袋飞了过来,吓的他赶忙把脑袋往边一歪,子弹便贴着他的脸,穿透他的耳朵,给他钻了一个耳朵眼飞了过去。 子弹飞过去后,暗红色的血,立刻从他新打的耳朵眼里,汨汨的流了出来,顺着他的脖子,流到他的肩上,把他的军服洇湿了一大片。 他一看,就赶忙用手捂住了自已的耳朵,暗红色的血又从他的手指缝里流出来,流进他的脖子里。 山原次郎一看,大耳朵眼里血流如注,就赶忙急嘴连舌的喊军医:"军医的快快过来－－－－－－。" 他连喊几声,没把军医喊来,却把八路军的冲锋号喊来了。 冲锋号一响,沙团长率领着八路军,李冬梅率领着县大队,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瞬间就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山原次郎中队包围起来,包围的像铁桶一样,风雨不透。 第三部二百二十四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二十五 山原次郎一看,自己被八路军和游击队包围起来了,就知道自己也和田吉次郎一样,插翅难逃了,就把手里的指挥刀往胸前一竖,准备为天皇玉碎。 他握着刀柄的手,刚要用力切腹,又觉着自已还该向天皇再表表决心,以表明自己对天皇誓死如归的,无比忠诚。 他先把脸转向他们岛国的方向,然后跪在地上,冲着岛国的方向,绝望的吼叫道:"至高无上的天皇阁下,山原次郎辜负了你的乞望,不是我不狡猾,是八路军太狡猾了,我实在是狡猾不过他们,只有为你玉碎了,来世变的像八路军一样狡猾了,再为你效力。" 他吼叫完,就举起战刀对准自已的草包肚子,一闭眼睛切了下去。战刀尖刚刺破他的军服,挨上他的肚皮,就觉着手腕子一麻,战刀就离开了他的手。 他睁开眼一看,自己手里的战刀,已经到了八路军的手里。他一看自已的战刀,被八路军夺走了,一下子就急眼了,就像地蹦子一样,跳起身来朝夺他战刀的八路军扑了过去。 他一边往前扑,一边伸出手去夺刀,想把战刀重新夺回来,接着为天皇切腹玉碎,以表他誓死如归的忠心。 下掉他战刀的李志远,一看山原次郎跳起身来,朝自已扑过来了,就一侧身子,一把抓住山原次郎伸过来的手,顺势往前一拉,再抬起脚来一扫山原次郎的脚腕子,只听得啪唧一声,山原次郎就结结实实的摔趴在地上,摔的山原次郎哇哇啦啦的乱叫。 李志远见了,就上前抬起脚来一踩他的后背说:"不许乱喊乱叫,再乱喊乱叫,就用你的刀,把你打发了。" 山原次郎一听李志远这话,就立刻把嘴一闭,再也不敢乱喊乱叫了,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等李志远处置他。 李志远一看他老实了,就抬起踩在他后背上的脚,对他说:"起来吧,起来后到战俘队集合去。" 山原次郎一听到战俘俩字,就觉着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就想:"宁为天皇玉碎,也不当战俘。" 他想到这,就准备拚个鱼死网破。 他一边磨磨蹭蹭的往起爬,一边趁机把一只手伸进了口袋里,趁着李远一个不注意,就猛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小王八盒子枪,对准李志远就扣动了小王八盒子的枪板机,只听得"啪啪啪"几声枪响,李志远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李冬梅听到枪声,就警惕的往响枪的地方望去。她一看是小鬼子打倒了,就脚尖点地,一跃身子跳到山原次郎的跟前,左手一点他的天池穴,右手就下掉了他的王八盒子枪,枪在手掌里一转,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山原次郎的小脑袋瓜,一扣枪板机,"啪啪啪"几声枪响,山原次郎哼也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第三部二百二十五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二十六 李冬梅一看山原次郎去了极乐世界,就赶忙叫来一副担架,亲自把李志远抬到单架上放好,并心痛的对昏迷中的李志远说:"为什么对这么顽固的敌人,还要宽恕,不知道对顽敌的宽恕,就是对自己的残酷吗。" 沙团长听到枪声,也赶忙赶了过来,一看是李志远受重伤,山原次郎被李冬梅击毙了,就赶忙叫来卫生员给李志远包扎伤口,包扎完伤口,又赶紧让抬单架的人,把李志远送到战地救护所去,进行抢救,并嘱咐抬单架的人,快走迈碎步,尽量把担架抬的稳些。 李冬梅看着昏迷不醒的李志远被抬走了,心里就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愿意让他去治伤,又不愿意让他离开自已的视线,生怕他一离开的视线,就再也回不来了,有心想亲自送他到战地救护所去,又怕周围的人笑话自己,就不离眼的目送着,抬着李志远的担架越走越远。 沙团长见了,就走过来安慰她说:"大队长同志,李志远也是一个很坚强的战士,他一定能挺过这生死关,你就等着他的好消息吧。" 李冬梅听了,就艰难的点了点头,眼泪却瀑簌簌的流了出来,怕沙团长笑话自己,就赶忙把脸转到了旁边。 沙团长一看李冬梅,伤心的泪水涟涟,一时间也找不出更好的话来安慰她,就想找个女同志来安慰李冬梅。 他刚转过脸,就见喜莲和张瑞英,一人挑着一副扁担朝他们走了过来,身后面还跟着一大群老百姓,老百姓有提蓝的,有挑担的,浩浩荡荡的朝他们走了过来。 沙团长一看来了这么多人,就以为是县城里出事了,就忙和李冬梅迎了过去。 他一边往前迎,一边在心里猜想县城里出了什么事,是土匪借机占领了县城,还是另有敌人乘虚而入了。 他正想着,喜莲和张瑞英挑着担子到了跟前。 他见了就忙问喜莲说:"何县长,县城里出了什么事,怎么把老百姓都带出来了？" 李冬梅也着急的问张瑞英说:"瑞英姐,县城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是土匪还是日本鬼子把县城占领了,他们有多少人,我们要趁他们立足未稳,把县城夺回来。" 喜莲和张瑞英听了他们的问话,就全笑了。笑过之后喜莲说:"你们把敌人全消灭了,哪还有敌人去占领县城,我俩和老百姓,给你们这些杀敌功臣送饭来了。" 喜莲说着,就放下肩上挑的担子,一伸手揭开盖在蓝子上的白布,两大蓝子玉术面饼子,就露了出来。 第三部二百二十六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二十七 沙团长见了,就忙拦住喜莲说:"何县长,这可不行,我们部队有纪律,不能吃老百姓的东西。" 喜莲听罢,就用手扒拉开沙团长说:"你们为老百姓消灭了那么多日本鬼子,吃几个大饼子又算什么。" 喜莲说着,就给八路军战士们分发起了大饼子。跟在后面的众乡亲们见了,也纷纷扯下盖在篮子上的白布,打开装着小米粥的木桶,有给战士们发大饼子的,有给战士们成小米粥的,还有给战士们发萝卜咸菜的。 八路军战士们见了,谁也不接老百始姓递到手边的东西。 张瑞英见了,就上前对沙团长说:"团长同志,乡亲们都把饭菜送来了,你总不能再让乡亲们把饭菜拿回去吧,拿回去吃不了就全坏了,多可惜呀,浪费粮食可不是八路军所提倡的。" 沙团长听了张瑞英这话,还是感到很为难,让士们吃吧违反纪律,不让战士们吃吧,又浪费粮食,粮食可是生命之源,如今粮食又这么宝贵,是万万不能浪费的,可我们又不能违反纪律,这可怎么办呀－－－－－。 张瑞英见沙团长为难了,就给沙团长解围说:"要不这样吧,这顿饭从你们下个月的军粮中扣出,总可以了吧。" 沙团长听张瑞英这么一说,才向战士们摆了摆手说:"同志们,接受乡亲们的好意吧。" 八路军战士们,听团长发话了,才接过乡亲递给他们的吃喝,并享用起来。 沙团长见了,就对喜莲和张瑞英说:"两位女县太爷,下回可别在为难我了。" 喜莲和张瑞英师听了,只是相视一笑也不搭话。 喜莲和张瑞英给八路军发完了饭菜,又去看望县大队的同志们。她们一看到县大队的队员们,就赶忙上前和他们握手。 她们一面和队员们握手,一面把大饼子小米粥送到队员们的于手上,然后又坐下来寻问队员们参加作战的过程。 李冬梅一听喜莲和她们聊打仗的事,立刻就打开了话匣子说:"在这次作战中,队员们表现的都很勇敢,他们利用各种战法打击消灭了许多小日本鬼子,还抓了俘虏,缴获了很多枪支弹药,更为可喜的是,还缴获了两门小钢炮,这回我们也鸟枪摸换炮了。" 张瑞英听了,就高兴的说:"那可太好了,我们以后,也能让日本人吃上小钢炮的炮弹了。" 喜莲听了也跟着说:"我们以后不光让他们吃上小钢炮的炮弹,还要让他们吃上大炮的炮弹,和飞机投下的炸弹。" 喜莲的话音刚落,身前身后就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她听了回头一看,是沙团长领着八路军战士们,在向她鼓掌致敬。 沙团长一边向她鼓着掌,一边走过说对她说道:"喜莲大姐,你说的太好了,说出了我们中国人的心里话,说的我们心里好痛快呀,我们以后打起仗来就更有劲了,同志们,你们说是不是呀？" 八路军战士们听了,就齐声回答说:"是－－－－－。 第三部二百二十六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二十七 沙团长见了,就忙拦住喜莲说:"何县长,这可不行,我们部队有纪律,不能吃老百姓的东西。" 喜莲听罢,就用手扒拉开沙团长说:"你们为老百姓消灭了那么多日本鬼子,吃几个大饼子又算什么。" 喜莲说着,就给八路军战士们分发起了大饼子。跟在后面的众乡亲们见了,也纷纷扯下盖在篮子上的白布,打开装着小米粥的木桶,有给战士们发大饼子的,有给战士们成小米粥的,还有给战士们发萝卜咸菜的。 八路军战士们见了,谁也不接老百始姓递到手边的东西。 张瑞英见了,就上前对沙团长说:"团长同志,乡亲们都把饭菜送来了,你总不能再让乡亲们把饭菜拿回去吧,拿回去吃不了就全坏了,多可惜呀,浪费粮食可不是八路军所提倡的。" 沙团长听了张瑞英这话,还是感到很为难,让士们吃吧违反纪律,不让战士们吃吧,又浪费粮食,粮食可是生命之源,如今粮食又这么宝贵,是万万不能浪费的,可我们又不能违反纪律,这可怎么办呀－－－－－。 张瑞英见沙团长为难了,就给沙团长解围说:"要不这样吧,这顿饭从你们下个月的军粮中扣出,总可以了吧。" 沙团长听张瑞英这么一说,才向战士们摆了摆手说:"同志们,接受乡亲们的好意吧。" 八路军战士们,听团长发话了,才接过乡亲递给他们的吃喝,并享用起来。 沙团长见了,就对喜莲和张瑞英说:"两位女县太爷,下回可别在为难我了。" 喜莲和张瑞英师听了,只是相视一笑也不搭话。 喜莲和张瑞英给八路军发完了饭菜,又去看望县大队的同志们。她们一看到县大队的队员们,就赶忙上前和他们握手。 她们一面和队员们握手,一面把大饼子小米粥送到队员们的于手上,然后又坐下来寻问队员们参加作战的过程。 李冬梅一听喜莲和她们聊打仗的事,立刻就打开了话匣子说:"在这次作战中,队员们表现的都很勇敢,他们利用各种战法打击消灭了许多小日本鬼子,还抓了俘虏,缴获了很多枪支弹药,更为可喜的是,还缴获了两门小钢炮,这回我们也鸟枪摸换炮了。" 张瑞英听了,就高兴的说:"那可太好了,我们以后,也能让日本人吃上小钢炮的炮弹了。" 喜莲听了也跟着说:"我们以后不光让他们吃上小钢炮的炮弹,还要让他们吃上大炮的炮弹,和飞机投下的炸弹。" 喜莲的话音刚落,身前身后就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她听了回头一看,是沙团长领着八路军战士们,在向她鼓掌致敬。 沙团长一边向她鼓着掌,一边走过说对她说道:"喜莲大姐,你说的太好了,说出了我们中国人的心里话,说的我们心里好痛快呀,我们以后打起仗来就更有劲了,同志们,你们说是不是呀？" 八路军战士们听了,就齐声回答说:"是－－－－－。 第三部二百二十七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二十八 喜莲见了,就忙转向沙团长给张大山求情说:"他即然有事,就让他忙去吧,强把他留在这里,他的心也早飞走了,还不如让他忙自己的事去。" 沙团长听了喜莲这话,就朝张大山挥了挥手说:"你娘都给你求情了,我也就不强留你了,再强留你,就成为夹生饭了,你可以走了。" 张大山见了,就忙向他娘眨了眨眼,又伸了伸大母指,一示敬意。喜莲见了,却把脸转向了一边,心里想到:"臭小子,你翅膀长硬了,就不恋娘了。" 张大山一看娘把脸转向了一边,就知道娘生气了,想上前跟娘解释,又怕一时解释不清楚,再耽误更多的时间,便向沙团长等人行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去。 沙团长见了,就会意的笑了笑,对转回身的喜莲说:"这小子是棵好苗子,将来准会有出息地。" 喜莲听了说:"他那点出息,还不是在部队上学得,八路军就是一座炼钢炉,什么样的铁都能炼成钢。" 沙团长听了说:"因为我们有毛主席的思想,就不愁炼不出好钢来,只有炼出更多的好钢来,才能打败日本帝国主义。" 喜莲听了说:"你说的太好了,只有毛主席的思想,能把老百姓凝聚在一起,同心协力的抗击日本帝国主义。" 喜莲说着,两只眼睛却一直盯着张大山的后背看,直到看不见影了,才回过头来问沙团长说:"团长同志,你们是不是要走了？" 沙团长听罢,笑了笑说:"我们消灭了敌人,还往那里走呀,只有往县城里走了,不过以后还是要走地,这也不能叫走,应该叫战略转移,在更广阔的地域里和敌人周旋,在周旋中消灭敌人。" 喜莲听了说:"你就说以后要用游击战消灭敌人不就得了,还非要说和敌人周旋,和敌人周旋不就是游击战吗。" 沙团长说:"就是这个意思,只是说法不一样,目标是一致的。" 沙团长说完,就命令司号员吹起了集合号,战士们听到集合号声,就纷纷向集合点奔去。 沙团长见了,就向喜莲告辞说:"何县长,后会有期。" 喜莲听了说:"干吗说的那么悲壮,你不就是先回到县城里一步吗,你们前面走,我们随后就跟着回去了,还后会有什么期呀,随时有事,随时见面子。" 沙团长听喜莲这么一说,也觉得到自己说的太悲壮了,就忙改口说道:"那我们明天见。" 喜莲听了说:"这就对了,只有要慷慨就义的人,才需要悲壮,打了胜仗就要笑傲天下。 喜莲刚送走沙团长,李冬梅就走过来问她说:"喜莲姐,他们回县城了,我们怎么办？" 喜莲听了说:"什么怎么办,他们回县城了,我们也跟着回去,他们什么时候撤,我们再跟着撤,再说你们已经鸟枪换炮了,我们以后就要用你们用鸟枪换来的炮,再加上我们在延安跟着毛主席学的游击战术,跟日本鬼子真枪真刀的干了。" 李冬梅听了说:"这没有问题,通过这次战斗,证明我们完全可以和小日本鬼子打游击战。" 第三部二百二十八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二十九 喜莲听了说:"还有,你要特别的注意,一些想投敌叛变的汉奸,他们干起坏事来,比日本鬼子还要坏,日本鬼子对我们的情况不太了解,他们就不同了,他们对我们的情况,知道的一清二楚,干起坏事来轻车熟路,对我们的抗日危害极大,一但发现他们去勾结日本鬼子投敌叛国,就立即就地正法,决不姑息养奸。" 李冬梅听了说:"你说的这事,我已经注意到了,但我怎么监视他们呀,总不能把县大队的人,都派出去监视他们吧,都去监视他们了,遇到了小股敌人还怎么打仗呀。" 喜莲听了说:"你怎么守着大树不乘凉呢。" 李冬梅听了,就一头雾水的问喜莲说:"我守着大树不乘凉,我守着什么大树不乘凉了,你说的那大树,它在那里,我怎么没有看见。" 喜莲听罢,笑了笑说:"你没有看见,那是你粗心,你身边就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李冬梅听了,就转着身子往周围看了看说:"喜莲姐你净瞎说,这里那有枝繁叶茂的大树,有又在那里,你快指点迷津吧。" 喜莲听了说:"你身边的大树,就是县里的书记张瑞英呀,她在各区各村发展了,很多党员和积极分子,你去找她,她发一声号令,各区各村的党员和积极分子,就会闻风而动,你的问题不迎刃而解了。" 李冬梅听了喜莲这话,就高兴的一拍掌说:"对呀,我守着这么大的树,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去乘她的凉呀,看来还是,你这位县太爷做起事来百密不疏,可比我这猛张飞强多了。" 喜莲听了说:"猛张飞不光是打起仗来勇猛,做起事来也粗中有细,听说他还会用绣花针绣花,绣的花还满好看的,你以后也要粗中有细,做起事来就百密不疏了，还有,你以后总称我县太爷大人了,那是封建社会的称乎,新政权就要有新的称乎,你没有看见延安的大首长们,都互相称同志吗,我们以后也互称同志,你要是再叫我县太爷,我就－－－－－。喜莲说着,就抬起手来在李冬梅的嘴边,比划了一下。 李冬梅见了,就用手塘开喜莲的手,向喜莲告饶说:"好大姐,妹子我以后再也不招惹,你这位县太爷同志了。"说完,就转身一绺烟的跑了,一边跑,一边回过头来对喜莲说:"县太爷同志,我去找枝繁叶茂的大树了。" 喜莲望着李冬梅远去的背影,是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可奈何,便在心里想到:"这鬼丫头,就是天生的活泼爱闹,真拿她没办法,什么时候才能变的稳重些－－－－－－。 喜莲正想着,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她说:"喜莲姐,你看见李冬梅没有？" 第三部二百二十九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三十 喜莲听了回头一看,叫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冬梅要找的张瑞英,就忙对张瑞英说:"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你来找李冬梅,李冬梅也在找你这棵大树,让你帮她解决,她解决不了的事,你找她有什么事？" 张瑞英听了说:"喜莲姐,你又和我开玩笑,我什么时候变成大树了。"话一出口,又马上明白了喜莲话里的意思,就接着问喜莲说:"喜莲姐,她找我这棵大树干什么呀？" 喜莲听了说:"她说,她要乘你这棵大树的凉,并享用你这棵大树上结出的果实。" 张瑞英听了喜莲这话说:"喜莲姐,你就别和我打哑谜了,我那有什么果实让她享用呀。" 喜莲听了说:"怎么没有,你在全县发展了那么多党员和积极分子,可以说是硕果累累,怎么还能说没有果实让她享用。" 张瑞英听了说:"喜莲姐,你有什么话,就竹筒倒豆子照直说吧,你再这么打下去,我干脆自己去找她,留着你的葫芦里的药,自己用吧。"说完,转身就要走。 喜莲一看张瑞英急了,就忙拉住她说:"是这么回事,我让他注意一下亲日汉奸的动向,她说她人手少注意不过来,我就告诉她,你在各区村发展了很多党员和积极分子,已经形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你发一声号令,大网就会闻风而动,她人手少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她听我这么一说,就高兴的一拍巴掌,去找你这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了,她刚走,你就来了,你找她有什么事呀？" 张瑞英听了说:"八路军治伤的药快用完了,上级配发的药品还没有发下来,听说她老爹是药铺的,有这方面关系,我想请她老爹帮着八路军,采购一批给八路军治伤的药品,不知道她老爹肯不肯帮忙。" 喜莲听了,就大包大揽的说:"没有问题,她老爹肯定会帮这个忙,不但会帮这个忙,肯定还非常乐意的帮这个忙,你要是不让他帮这个忙,他以后听说了,还会对你我有意见,说我们没拿他当自已人看待。" 张瑞英见喜莲说的这么肯定,心里的顾虑就打消了一大半,但还是有些担心的说:"你又不是人家肚里的蛔虫,怎么敢打这样的保票,他要是外一不肯帮忙,你说出去的话可就收不回来了。" 喜莲听后笑了笑说:"我虽然不是他肚里的蛔虫,但我敢打这个保票,你要是不信,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张瑞英听了说:"这可太好了,解决八路军的大问题了,不过我还是要问你,你为什么敢打这样的保票？" 第三部二百三十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三十一 喜莲听了神秘的笑了笑说:"这个密秘可以透露给你,他老爹是沙团长的老朋友,帮八路军买药,就是再帮老朋友的忙,他那有不帮忙的道理,再说她老爹也是抗日积极分子,帮助八路军买药,就是在帮助八路军抗日,在中华民族的大义面前,他老人家肯定会义不容辞的挺身而出,匡且他就是一个爱行侠仗义,又乐意助人的人。" 张瑞英听了喜莲这话,心里面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便高兴的说道:"真是太好了,以后我们就会有更多的药救伤员了,我这就找她去,让她带着我们的采购员,跟着她老爹去采购药品去。" 张瑞英说完,就告辞了喜莲转身去找李冬梅。她转过身刚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对喜莲说:"喜莲姐,你跟我说的那件事,我马上布置下去,让各村的党员和积极分子,立刻把那些为了一点小利想投敌的人监视起来,一但发现他们有通敌叛国的行为,就立刻就地枪决他们。" 喜莲听了说:"不这样不行呀.他们这些人实在是太无耻了,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出卖自己的同胞和国家利益,不把他们震慑住,我们就会牺牲更多的好同志,抗战也会变的更困难,更险恶。" 张瑞英听了说:"环境越险恶,越能磨练人,只有经过磨练的人,才能像磨出来的战刀一样,所向披靡。" 她俩正说着,李冬梅风风火火的找了回来,一看到张瑞英就开起了连珠炮:"你这棵大树不待在原地,到处去开花结果,害的我到处去找你,把我的两条腿都跑细了,你可到好,跑到这里躲起清静来。" 李冬梅说到这,突然发现自已说走了嘴。心想:"我这张嘴真是把不住门,怎么管人家书记叫起大树来。"想罢,就赶忙改口说:"张书记同志,为了找到你,我的两条腿都快跑断了。" 张瑞英听了说:"你到处我,我还到处找你呢,要是再找不到你,可就耽误大事了。" 李冬梅一听要耽误大事了,就赶忙问张瑞英说:"书记同志,你有什么要紧的大事找我呀,你就赶紧张开金口玉言的嘴吩咐吧,你说完了,我还有事找你呢。" 张瑞英听了说:"你想乘凉的事,喜莲大姐已经跟我说了,我回去后马上布置落实,我急着找你,是八路军治伤的药快用完了,我想请你爹帮着八路军采购一批治伤的药,你看行不行。" 李冬梅一听八路军治伤的药快用完了,就马上表态说:"张书记,你说话太客气了,还我看行不行,我看没有一点问题,立刻就让人去给你办。" 李冬梅说完,就转身对自已的通信员说:"小王,你马上去李家庄告诉我爹,让他立刻给八路军采购一批治伤的药品。""是。"小王听罢转身刚要走。 第三部二百三十一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三十二 李冬梅听了又叫小王说:"你等等。"然后转回身问张瑞英说:"他们的药品采购来了没有？要是没有来,有采购药品的清单也行,我好让我爹按着清单采购药品。" 张瑞英听了,就回过身朝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八路军摆了摆手。八路军看到张瑞英摆手,就赶忙走了过来。 张瑞英见了,就用手指着走过来的八路军,给喜莲和李冬梅介绍兴说:"他就是八路军的药品采购员赵建同志。"然后又把喜莲和李冬梅介绍给赵建。 赵建听了张瑞英的介绍,就赶忙上前和喜莲李冬梅握手,他一边和喜莲李冬梅握手,一边对李冬梅和喜莲说:"我就先谢谢你们的帮忙了。" 喜莲听了说:"不用谢,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李冬梅听了说:"现在谢还早了点,等事办妥了再谢也迟。"然后用手指着自已的通信员,给赵建介绍说:"这是我的通信员小王同志,你就跟着他去李家庄见我爹,到我爹后,你需要什么药品就跟他说,他肯定会热心的帮助你,你就放心好了。" 赵建听了李冬梅这话,就又握了握李冬梅的手说:"太谢谢你了,不光我要谢谢你,我还代表伤员同志们谢谢你了。" 李冬梅听了,却翻了翻眼皮说:"你就别在这里三番五次的谢我了,快跟着小王去见我爹吧,见到我爹快点把药品买回来,把伤员的伤治好了,就是对我的最好感谢,少跟我来虚头把脑的那一套。" 赵建听了李冬梅这话,心里就是一愣,刚想向李冬梅解释,就见站在旁边的小王,直向自已挤眼,就赶忙转身跟着小王走了。 喜莲见了,就对李冬梅说:"你真是爹的女儿,说话办事的风格,跟你爹如出一辙。" 李冬梅听了说:"我最恨那些男人不像男人,说话办事像女人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压根就不配做男人,还不如干脆去做女人。" 喜莲听了说:"那你可恨的太宽了,人家什么样,是人家个人的事,一丝一毫仿碍不着你,你无缘无故的恨人家干什么,匡且我还听人说,男像女福无底,这样的男人福厚着呢。" 李冬梅听了喜莲这话,就没有好气的说:"他的福爱有多厚多厚,我就是看不上他那嗲嗲的女人样,还主动上前来握女人的手。" 喜莲听了李冬梅这么一说,就忍不住抿着嘴笑了,一边笑一边对李冬梅说:"看你平时大大咧咧的,没想到你还这么保守" 张瑞英见了,就接过喜莲的话对李冬梅说:"都什么年代了,你的脑袋还这么封建,人家只是握了握你的手,你就气成了这样,要这么气下去,你以后还怎么工作呀。" 李冬梅听张瑞英这么一说,就也觉着自己反应过度了,就差开话头问张瑞英说:"李排长的伤怎么样了？" 第三部二百三十二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三十三 张瑞英明知道她是在问李志远,却顾意跟她打起了哑谜:"你问的是那个李排长呀,是大李排长呀,还是小李排长呀,是高个子的李排长呀,还是矮个子的李排长呀,是胖点的李排长呀,还是瘦点的李排长呀,八路军里李排长可多了,不知你问的是那位李排长？" 李冬梅听了张瑞英的哑谜,也不搭话,就上前一步用手去抓挠张瑞英。张瑞英见了,就赶忙躲到喜莲的背后说:"喜莲姐,快救救我。" 喜莲见了,就赶忙伸出两只胳膊挡住李冬梅说:"即然挂念着放不下,就去战地医院看他,何必非要隔山观火,躲躲闪闪的打探他的消息。" 李冬梅见喜莲直指自己的心房,就赶紧打断她的说:"喜莲姐,你瞎说什么呀,谁挂念他了,只是打听一下他的伤治的怎么样了。" 喜莲听了说:"你就别嘴硬了,你心里那点姑娘经,瞒得过别人,还能瞒得过我,还非让我道破你的天机呀。" 李冬梅一听喜莲,要道破自己的天机,心里就慌了神,便赶忙用手去捂喜莲的嘴。 喜莲见了,就用自己的手挡住李冬梅的手说:"你心里面没鬼急什么呀,我还真能道破你的天机呀,要是挂念着放不下,就赶紧去战地救护所去看看他吧,还在这里意思什么,等你意思够了,他早就被转到后方的师部医院去了。" 张瑞英听了,就接过喜莲的话说:"现在去已经晚了,他已经被转去后方的战区医院了。" 喜莲听了,就赶忙问张瑞英说:"怎么这么快,不是说等伤势稳定后才能转院吗。" 张瑞英听了说:"他是重伤,战地救护所条件太差,救不了这么重的伤员,不及时的把他转去后方的师部医院,他的命就保不住了。 李冬梅听了张瑞英这话,心里立刻空了一大块。心想:"都愿自己莫不开面子,错过了看望他的机会,这就是当断不断的后果。" 喜莲见了,就赶忙安慰李冬梅说:"错过了这次机会不要紧,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等他治好了伤归队后,我当你们的红娘,亲自给你们牵线搭桥如何？" 没等李冬梅回答,张瑞英就抢着说道:"喜莲姐,你好偏心呦。" 第三部二百三十三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第三部二百三十四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第三部二百三十五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第三部二百二十六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二十七 沙团长见了,就忙拦住喜莲说:"何县长,这可不行,我们部队有纪律,不能吃老百姓的东西。" 喜莲听罢,就用手扒拉开沙团长说:"你们为老百姓消灭了那么多日本鬼子,吃几个大饼子又算什么。" 喜莲说着,就给八路军战士们分发起了大饼子。跟在后面的众乡亲们见了,也纷纷扯下盖在篮子上的白布,打开装着小米粥的木桶,有给战士们发大饼子的,有给战士们成小米粥的,还有给战士们发萝卜咸菜的。 八路军战士们见了,谁也不接老百始姓递到手边的东西。 张瑞英见了,就上前对沙团长说:"团长同志,乡亲们都把饭菜送来了,你总不能再让乡亲们把饭菜拿回去吧,拿回去吃不了就全坏了,多可惜呀,浪费粮食可不是八路军所提倡的。" 沙团长听了张瑞英这话,还是感到很为难,让士们吃吧违反纪律,不让战士们吃吧,又浪费粮食,粮食可是生命之源,如今粮食又这么宝贵,是万万不能浪费的,可我们又不能违反纪律,这可怎么办呀－－－－－。 张瑞英见沙团长为难了,就给沙团长解围说:"要不这样吧,这顿饭从你们下个月的军粮中扣出,总可以了吧。" 沙团长听张瑞英这么一说,才向战士们摆了摆手说:"同志们,接受乡亲们的好意吧。" 八路军战士们,听团长发话了,才接过乡亲递给他们的吃喝,并享用起来。 沙团长见了,就对喜莲和张瑞英说:"两位女县太爷,下回可别在为难我了。" 喜莲和张瑞英师听了,只是相视一笑也不搭话。 喜莲和张瑞英给八路军发完了饭菜,又去看望县大队的同志们。她们一看到县大队的队员们,就赶忙上前和他们握手。 她们一面和队员们握手,一面把大饼子小米粥送到队员们的于手上,然后又坐下来寻问队员们参加作战的过程。 李冬梅一听喜莲和她们聊打仗的事,立刻就打开了话匣子说:"在这次作战中,队员们表现的都很勇敢,他们利用各种战法打击消灭了许多小日本鬼子,还抓了俘虏,缴获了很多枪支弹药,更为可喜的是,还缴获了两门小钢炮,这回我们也鸟枪摸换炮了。" 张瑞英听了,就高兴的说:"那可太好了,我们以后,也能让日本人吃上小钢炮的炮弹了。" 喜莲听了也跟着说:"我们以后不光让他们吃上小钢炮的炮弹,还要让他们吃上大炮的炮弹,和飞机投下的炸弹。" 喜莲的话音刚落,身前身后就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她听了回头一看,是沙团长领着八路军战士们,在向她鼓掌致敬。 沙团长一边向她鼓着掌,一边走过说对她说道:"喜莲大姐,你说的太好了,说出了我们中国人的心里话,说的我们心里好痛快呀,我们以后打起仗来就更有劲了,同志们,你们说是不是呀？" 八路军战士们听了,就齐声回答说:"是－－－－－。 第三部二百二十七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二十八 喜莲见了,就忙转向沙团长给张大山求情说:"他即然有事,就让他忙去吧,强把他留在这里,他的心也早飞走了,还不如让他忙自己的事去。" 沙团长听了喜莲这话,就朝张大山挥了挥手说:"你娘都给你求情了,我也就不强留你了,再强留你,就成为夹生饭了,你可以走了。" 张大山见了,就忙向他娘眨了眨眼,又伸了伸大母指,一示敬意。喜莲见了,却把脸转向了一边,心里想到:"臭小子,你翅膀长硬了,就不恋娘了。" 张大山一看娘把脸转向了一边,就知道娘生气了,想上前跟娘解释,又怕一时解释不清楚,再耽误更多的时间,便向沙团长等人行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去。 沙团长见了,就会意的笑了笑,对转回身的喜莲说:"这小子是棵好苗子,将来准会有出息地。" 喜莲听了说:"他那点出息,还不是在部队上学得,八路军就是一座炼钢炉,什么样的铁都能炼成钢。" 沙团长听了说:"因为我们有毛主席的思想,就不愁炼不出好钢来,只有炼出更多的好钢来,才能打败日本帝国主义。" 喜莲听了说:"你说的太好了,只有毛主席的思想,能把老百姓凝聚在一起,同心协力的抗击日本帝国主义。" 喜莲说着,两只眼睛却一直盯着张大山的后背看,直到看不见影了,才回过头来问沙团长说:"团长同志,你们是不是要走了？" 沙团长听罢,笑了笑说:"我们消灭了敌人,还往那里走呀,只有往县城里走了,不过以后还是要走地,这也不能叫走,应该叫战略转移,在更广阔的地域里和敌人周旋,在周旋中消灭敌人。" 喜莲听了说:"你就说以后要用游击战消灭敌人不就得了,还非要说和敌人周旋,和敌人周旋不就是游击战吗。" 沙团长说:"就是这个意思,只是说法不一样,目标是一致的。" 沙团长说完,就命令司号员吹起了集合号,战士们听到集合号声,就纷纷向集合点奔去。 沙团长见了,就向喜莲告辞说:"何县长,后会有期。" 喜莲听了说:"干吗说的那么悲壮,你不就是先回到县城里一步吗,你们前面走,我们随后就跟着回去了,还后会有什么期呀,随时有事,随时见面子。" 沙团长听喜莲这么一说,也觉得到自己说的太悲壮了,就忙改口说道:"那我们明天见。" 喜莲听了说:"这就对了,只有要慷慨就义的人,才需要悲壮,打了胜仗就要笑傲天下。 喜莲刚送走沙团长,李冬梅就走过来问她说:"喜莲姐,他们回县城了,我们怎么办？" 喜莲听了说:"什么怎么办,他们回县城了,我们也跟着回去,他们什么时候撤,我们再跟着撤,再说你们已经鸟枪换炮了,我们以后就要用你们用鸟枪换来的炮,再加上我们在延安跟着毛主席学的游击战术,跟日本鬼子真枪真刀的干了。" 李冬梅听了说:"这没有问题,通过这次战斗,证明我们完全可以和小日本鬼子打游击战。" 第三部二百二十八 - 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 张梁 二百二十九 喜莲听了说:"还有,你要特别的注意,一些想投敌叛变的汉奸,他们干起坏事来,比日本鬼子还要坏,日本鬼子对我们的情况不太了解,他们就不同了,他们对我们的情况,知道的一清二楚,干起坏事来轻车熟路,对我们的抗日危害极大,一但发现他们去勾结日本鬼子投敌叛国,就立即就地正法,决不姑息养奸。" 李冬梅听了说:"你说的这事,我已经注意到了,但我怎么监视他们呀,总不能把县大队的人,都派出去监视他们吧,都去监视他们了,遇到了小股敌人还怎么打仗呀。" 喜莲听了说:"你怎么守着大树不乘凉呢。" 李冬梅听了,就一头雾水的问喜莲说:"我守着大树不乘凉,我守着什么大树不乘凉了,你说的那大树,它在那里,我怎么没有看见。" 喜莲听罢,笑了笑说:"你没有看见,那是你粗心,你身边就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李冬梅听了,就转着身子往周围看了看说:"喜莲姐你净瞎说,这里那有枝繁叶茂的大树,有又在那里,你快指点迷津吧。" 喜莲听了说:"你身边的大树,就是县里的书记张瑞英呀,她在各区各村发展了,很多党员和积极分子,你去找她,她发一声号令,各区各村的党员和积极分子,就会闻风而动,你的问题不迎刃而解了。" 李冬梅听了喜莲这话,就高兴的一拍掌说:"对呀,我守着这么大的树,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去乘她的凉呀,看来还是,你这位县太爷做起事来百密不疏,可比我这猛张飞强多了。" 喜莲听了说:"猛张飞不光是打起仗来勇猛,做起事来也粗中有细,听说他还会用绣花针绣花,绣的花还满好看的,你以后也要粗中有细,做起事来就百密不疏了，还有,你以后总称我县太爷大人了,那是封建社会的称乎,新政权就要有新的称乎,你没有看见延安的大首长们,都互相称同志吗,我们以后也互称同志,你要是再叫我县太爷,我就－－－－－。喜莲说着,就抬起手来在李冬梅的嘴边,比划了一下。 李冬梅见了,就用手塘开喜莲的手,向喜莲告饶说:"好大姐,妹子我以后再也不招惹,你这位县太爷同志了。"说完,就转身一绺烟的跑了,一边跑,一边回过头来对喜莲说:"县太爷同志,我去找枝繁叶茂的大树了。" 喜莲望着李冬梅远去的背影,是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可奈何,便在心里想到:"这鬼丫头,就是天生的活泼爱闹,真拿她没办法,什么时候才能变的稳重些－－－－－－。 喜莲正想着,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她说:"喜莲姐,你看见李冬梅没有？"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