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诡异一幕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2004年,江城。 “哎,cāo蛋的人生啊……”下午五点,萧歌推着烧烤车,不情不愿的来到整个江城人流量最大的滨江路抢占位置。 他穿着灰背心,沙滩裤,脚下夹一双破旧的人字拖,腰里插一把圆形棕叶扇,戴顶黑sè棒球帽,帽檐压的低低的,嘴里叼一根zhōng nán hǎi香烟,吞云吐雾,吊儿郎当,十足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 他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一百二十斤,一头长发,长相着实不算难看,可他却偏偏喜欢摆出一副堕落的样子。原因很简单,他很不喜欢现在这份工作。 “老子是正经八百的大学毕业生,凭啥让我卖烧烤?”想起老爸拿着扫帚将自己赶出门,萧歌就一肚子气。可转念一想也怨不得老人,怪只怪自己的这脾气实在太臭,从毕业到现在,工作也找了十多个,愣是没有一个能坚持干满三个月,要么是不服从指挥,要么就是直接顶撞上司,最后一个工作还差点和老板动起手来。 “看着那些大腹便便的家伙自以为是的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就来气,没办法,你儿子就这脾气,就当我是天生当领导的料吧。”每次被辞退,萧歌总是这样对父母说。 眼看着儿子二十五六了却整天窝在家里,老两口着急上火,但他们只是普通工人,也没有能力和金钱给儿子铺路,逼不得已之下,给他订做了一个烧烤架,好死赖活的将其撵出了门。 第一次抛头露面,萧歌总觉得脸皮烧乎乎的,生怕从哪个角落忽然跳出来一个相熟的旧识,那才是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可是没办法,出都出来了,还得硬着头皮干,老爷子可是发了话的,要是今儿收工交不出一百块钱,回家连饭都没的吃。 “哎,真他妈凄凉啊。”萧歌悲叹着,心底狠狠的鄙视了老萧一把,诸如唯利是图六亲不认等等,看着一个摆地摊的旁边有个空位,萧歌赶紧推着车子插了进去。 地摊上摆的的都是一些少数民族用的铜镜,木梳,银簪一类的东西,萧歌没多大兴趣,打量了一番,忽然瞥见摊主腰间挂着的一把牛角刀,眼睛顿时便亮了。 “哎,哥们儿,来一根?”萧歌把车子摆正,赶紧媚笑着掏出烟盒上前打桩。 摊主三十来岁,瘦瘦弱弱的,唇上留着两撇油亮的小胡子,一身苗族打扮,青大褂,百褶裙,整的煞有介事,看上去像个少数民族,不过萧歌却知道这厮根本就是本地人假扮的。 小胡子接了烟,摸出个甲烷火机点上火,美美的吸上一口,将烟夹在手上,咧嘴露出两排焦黄的牙齿,冲萧歌笑道:“小伙子不错啊,新来的?以前可没见过你。” 萧歌拍了拍身后铮亮的铁制烤架,笑道:“第一天出工,以后这地界就是我专用的了。” 小胡子嘿嘿笑道:“那感情好,终于有人可以吹牛打屁了,这位置我给你看着,以后那些卖粉儿的老大娘来了,我就说有人了。” “多谢,多谢。”萧歌笑着,故作好奇的伸手去摸摊主腰间的牛角刀,“这刀不错啊?” 小胡子倒是爽快,直接解下来递给萧歌,道:“这可是好东西。” 萧歌接过刀仔细翻看,刀成细微弧形,连柄带鞘有近三十厘米长,刀柄是水牛角割的,并不值钱,刀把却是铜镶玉,虽然镶嵌的线缝里还残存有黑sè的污垢,不过玉质依旧洁白如脂,萧歌握着刀把,猛的拔刀出鞘,斜阳的光芒洒在刀锋上,顿时熠熠生辉。 “好刀。”铜刀虽然有些绿瘢,不过简单大气,透着古风,看的出有些年头了,萧歌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舍不得放下,忍不住问道:“大哥,你这刀卖吗?” 小胡子脸sè一变,赶紧将刀抢回来,说道:“开什么玩笑,这可是祖传的宝贝,不卖不卖。” “狗屁才不卖。”萧歌心中骂了一句,知道这家伙是在惺惺作态,想故意抬高价钱,于是嘴一撇,装作无所谓的道:“那算了。”便回身摆弄起自己的铁盒子来。 将油、盐、酱、醋、辣椒粉、孜然粉等一股脑摆上桌,将黑炭引燃,见路上行人匆匆,却没有一个相识的,这才将脸皮放开了,扯开破锣似的嗓子嚷道:“哎,都来看看了啊,萧氏烧烤,开张特惠,地道羊肉,新鲜韭菜……,一律八折咯,不用地沟油,没有防腐剂,安全卫生,环保美味,不买也来看看了啊……” 小胡子坐在小凳上,yīn测测的冷笑不止,眼前这家伙也太无耻了,夸的自家的东西跟天上有地下没一样,这样都要有客人来,大爷就跳进身后的淮江自尽去。正想着,一对小情侣拉着手走到萧歌摊位前,笑道:“哎,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么好啊?” 萧歌拍着胸脯道:“两位放心,绝对的人品保证,要是吃出了问题,上公汽职工家属大院C栋天字号间,贵宝号总部就在那里,欢迎投诉索赔。” 那女的被逗的咯咯直笑,摇着男朋友的手哀求道:“我想吃……” 那男的大手一挥,“给我来二十羊肉串,二十豆角……” “我草!”小胡子惊的站了起来,这买卖做的也太轻松了吧,合着这小丫头们就这么好糊弄呢。 ………………………… “二位慢走,有空再来啊!”萧歌得意的将到手的青蛙皮弹了弹,欢喜的揣进兜里。这他娘的就是做生意啊?也不是那么丢人嘛。 短短半个小时,又陆续来了几个客人,萧歌的收入便小一百了,看的小胡子眼红心热,嫉妒不已。 他犹豫了一会儿,主动上前和萧歌套起近乎来,“哎呀,小哥,你这生意可是不错啊,这一小会儿,挣了不少了吧?” “还行吧。”萧歌懒洋洋的坐在石栏杆上,掏出烟盒,拿在手里伸出了手臂。 小胡子以为萧歌又要派烟,伸手去接,萧歌却装作没看见,伸懒腰一般自然而然的划了一个弧线又收了回来,然后抖了一支在嘴里。 小胡子明知被耍也不生气,掏出火机殷勤的给萧歌点上火,呵呵笑道:“你真想要我这刀?” 萧歌撇嘴道:“一般吧,也不是很喜欢。” 小胡子嘿嘿笑道:“那这样,这个数,我卖给你。”说着伸出一根指头。 “一百?” “一万。” “草,你抢钱呢,就你那破玩意儿,值这数吗?”萧歌立马就炸了,当爷爷是刚出社会的菜鸟呢? 小胡子尴尬的解释道:“没骗你,这玩意儿真是宝贝。” 萧歌盯着牛角刀,吞云吐雾一阵,问道:“说老实话,你这刀哪儿来的?” 小胡子道:“真是我家祖传……。” 他话还没有说话,萧歌便不耐烦起来,“滚滚滚,当我三岁小孩呢。一百块爱卖不卖。别耽误我做生意。” 小胡子没办法,附到萧歌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认真的道:“我要是骗你,就不得好死。” 萧歌瞪大了眼睛,低声道:“这玩意儿真是从古董店偷来的?” 小胡子抿着嘴坚毅的点了点头。 萧歌皱着眉道:“那也值不了一万啊,又不是名家字画。” 小胡子道:“那五千,不能再少了。” 萧歌嗤笑道:“干,你个干尽缺德事的小贼,你还真敢要价?这样,最多一千,我不举报你就是了。” 小胡子瞪眼道:“啥?你还要举报我?” 萧歌道:“咋了?你做贼还有理了?我告诉你,你还别瞪我,再瞪我,当心我一千都不出了。直接报jǐng,让你吃牢饭去。” 小胡子“铖”的一声,拔刀出鞘,yīn冷的威胁道:“你倒是报一个试试?” 萧歌冷笑着将烟头喷进背后的淮江里,然后猛然转身,一把捏住了凌冽的刀锋,殷红的鲜血顿时哗哗的流下来。 “你……”小胡子惊的嘴巴大张,能塞进一个鸡蛋,他使劲的扯了扯,憋的满脸通红,那刀却像在萧歌手里生了根,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杂碎,敢在爷爷面前动刀动枪的。”萧歌抬腿便是一脚,他在大学练过散打,莫说面前这跟小豆芽,就是两三个壮汉,也不在话下。 小胡子轰隆一声被踢出两米远,在他的摊子上抱着肚子蜷成了一个虾米,原本规规整整摆放的梳子、发簪、铜镜变的七零八落。好半天他才捂着肚子爬起来,摆手喊道:“一千,一千,成交了,成交了。” 萧歌笑道:“这就对了嘛,大家都是文明人,何必动刀动枪的呢。”正笑着,忽然感觉一股凉凉的东西飞快的从伤口蹿进了手臂里,而刀柄的白玉也已可见的速度变黄变黑最后成了一堆黑粉,被江风一吹,噗噗的掉下来。 “我滴妈啊。”萧歌惊的一哆嗦,猛然一甩手将刀扔进了江里,再一看手掌,被割开的伤口已经自行复原,只留下一条淡淡的红痕。 “嗯?怎么回事?”饶是以金庸小说里萧大侠自比的萧歌,也不禁被眼前诡异的一幕吓坏了。 002、警花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小胡子也吓的脸sè惨白,眼见左右没人注意,赶紧将家什一拢,提起就跑。 萧歌一看小胡子逃的这般慌张,顿时就知道有鬼,想也不想拔腿就追,两人你追我赶,跑了两条街,小胡子终于气喘吁吁的跑不动了。 萧歌满脸煞气的将小胡子拖进一条无人的小巷,先一通海扁,然后揪着他的领口问道:“说,这把刀究竟哪儿来的?” 小胡子被揍的鼻青脸肿,哭丧着脸道:“真是我偷的。” “草,不说实话是吧?”萧歌左右看了看,瞅见不远处有一根生锈的铁水管,走过去捡起来,在手中挥了挥,呜呜作响。 小胡子吓的脸如土sè,急忙摆手道:“我说,我说。” 事关自己生死,萧歌也顾不上那么多了,yīn测测的道:“你要是敢说一句假话,老子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小胡子咽了口唾沫,惶恐的道:“那刀的确是我偷的,不过不是从古董店偷的,是从别人坟里偷的。” “什么?”萧歌双腿一软,差点没坐在地上,受西方恐怖片的影响,他脑中一下子就想到自己可能被诅咒了。 他呼呼的吸了几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从什么人的坟里偷的?” 小胡子道:“我说了,你保证放过我?” 萧歌气的将铁管往墙上猛的一打,刺啦一声划出一道火花,“说不说?” 小胡子犹豫了一下,萧歌便一番疾风骤雨的乱打,痛的小胡子抱头鼠窜,哇哇乱叫,“说,说,说……” 萧歌停下手,冷冷的注视着小胡子。 小胡子呜呜的哭泣道:“是从明朝一个道士的墓里偷的。” 这一下,萧歌真能肯定自己是碰上脏东西了,那些道士神神秘秘,能对自己做什么好事?“我还是处男啊。”想到自己年纪轻轻便可能死于非命,萧歌不由得悲从中来,对小胡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抡起铁棍一顿乱打,“让你不学好,让你做盗墓贼,让你拿刀来害我……” “喂,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忽然一个女声在巷口响起。 萧歌回头,只见一个头戴大檐帽,身穿蓝sèjǐng服的女jǐng威风凛凛的站在巷口,鹅蛋脸,大眼睛,身材凹凸有致,尤其那蓝衬衣下包裹的一对凶器,更是蔚为壮观,简直要人老命。 萧歌和小胡子同时“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小胡子就像是见到亲娘一样嚎叫起来,“jǐng察叔叔,救命啊。” 那女jǐng一见萧歌手中拿着根铁棍,脸sè顿时一变,猛的掏出配枪来指着萧歌,大吼道:“把手中的凶器放下,靠墙蹲好。” 萧歌那个郁闷,转身过来,刚想解释,那女jǐng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故意的,“嘭”的就放了一枪,打在萧歌左侧的墙壁上,溅起一阵白灰。 萧歌双眼发直,手中的铁棍“哐嘡”一声掉在地上,慢慢的蹲下来,双手抱头,“投降了,投降了,那啥,jǐng察同志,小心走火啊。” 女jǐng俏脸一红,走过来正气凛然的道:“什么走火?对付你们这些违法犯罪份子就应该以雷霆手段严厉打击。”不容分说,掏出手铐将萧歌铐了。 看见女jǐng将枪收起来,萧歌长出了一口气,这黄毛丫头咋咋呼呼的,指不定真能一枪把自己给毙了,见她将小胡子扶起来,萧歌赶紧道:“哎,女jǐng同志,我要举报啊,那小子是盗墓贼,你可不能放过他。” 女jǐng回头狠狠的瞪了萧歌一眼,说道:“我看你才像个盗墓贼,还是个大贼,到了jǐng察局有你好看的。”她说这话时,小胡子明显吓的一哆嗦,他眼睛一转,顿时捂着膝盖惨叫连连,“哎哟,痛死我了,我的腿断了,哎哟……” 女jǐng慌道:“你等等啊,我给你叫救护车。”慌忙掏出电话来。 “哎哟,哎哟,痛死我了……”小胡子越叫越大声,女jǐng听不清电话里的声音,开始往外走去。 小胡子见状,爬起来拔腿就朝巷子另一边跑了。 “哎哎,人跑了……”萧歌喊了两声,却见小胡子溜的飞快,已经快要跑出巷尾了,事情还没有搞清楚,萧歌岂能让他跑掉,拔腿就追。 女jǐng听到喊声,回过头来,正好看到萧歌疯狂逃窜,想也不想,立马掏出枪来,“嘭”的又放了一枪。 子弹打在萧歌脚边,“铖”的溅起一道火花,弹壳弹起老高,然后萧歌便乖乖的蹲在了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小胡子逃出了巷子。 “还敢跑?”女jǐng怒气冲冲的走上前,一枪把敲在了萧歌后脑勺上,萧歌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等清醒时,人已经在jǐng局了。 审讯室,两个百瓦的灯泡打在脸上,晃的人都睁不开眼睛,萧歌用手遮住强光,依稀可以看见,那名女jǐng和一个五十来岁的男jǐng员,正襟危坐的端坐在前面。 “姓名?”女jǐng的声音冰冷刻板。 “萧歌。” “xìng别?” “男。” “籍贯?” “江城,公汽职工大院C1。”萧歌心里愤愤不平,这个死男人婆敢对自己放枪,到时查清楚有你好看的。 ………………………… 反正小胡子已经跑了,事情还不是由得萧歌胡说,其实也不算胡说,只是略去了诡异的一幕,然后将事情更添油加醋了一些。 “那个人的的确确是个盗墓的,他被我识破了,当然跑了,我身为国家有志青年,是立志要和违反犯罪活动做斗争的,当然就去追了,结果他还不老实,要反抗,我当然要还手了。” 女jǐng冷笑道:“我只看到你在用铁棍打他,而没有看到他还手。” 萧歌翻着白眼道:“正义永远是高于邪恶的,电影不都是这样演的吗?” 那名男jǐng察终于将灯调到了正常的亮度,起身对女jǐng道:“你看着他,我去核对一下信息是否有误。” 看着男jǐng察出了审讯室,女jǐng指着萧歌,得意洋洋的道:“你死定了,资料一比对,你想耍赖都不成了。到时叛你个十年八年的看你还凶不凶?”她微笑间,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和两个浅浅的酒窝,油然生出几分可爱的感觉。 萧歌靠在椅子上,大大咧咧的道:“谁死定了还不定呢。” 不多时,那名男jǐng察将女jǐng唤了出去,然后走进来另一名年轻jǐng察,拿着口供一本正经的道:“在这里签个字,你就可以走了。” 萧歌望着天花板,冷冷笑道:“我发现这里挺好的,不想走了。” 那名jǐng察气的一拍桌子,喝道:“你什么态度?” 萧歌冷冷的注视着他,嗤笑一声,说道:“草,叫你们局长来,今天这事,你们想这么算了,我还不答应呢。” 这时,先前那名中年jǐng察微笑着走了进来,将那名年轻jǐng察挥手驱退,然后走到萧歌面前,开了手铐,笑道:“我就是这儿的头儿,郝大通,你要投诉,就跟我说吧。” 萧歌微微惊愕,然后撇嘴道:“我管你是不是头,我要投诉你们jǐng察局的干jǐng,无视他人生命随便开枪,还殴打我,还污蔑我的人格。” 郝大通微笑道:“那你说怎么办呢?” 萧歌道:“登报道歉,还要赔偿我的jīng神和**损失,哦,还有浪费了一个晚上,还得赔偿我的经济损失。” 郝大通拉一条凳子坐到萧歌对面,微笑道:“呃,小同志啊,我们jǐng员处事不当,我已经很深刻的批评她了,你看这样好不好,她也是无心之失,我让她当面给你道歉,然后你的各项损失呢,你说个数,如果合理,我们一定赔偿,至于登报呢,我看还是算了,你觉得可好?” 萧歌眨巴着眼睛犹豫不决。 郝大通又道:“你要知道,虽然我们误会了你,但你依旧属于斗殴,我们还是可以对你实行行政拘留的。” 萧歌咽了一口唾沫,跟这些王八蛋还真没办法讲理去,板着脸道:“好吧,看她态度了。” 郝大通微笑着将女jǐng叫了进来,说道:“快给人家赔个不是。” 女jǐng愤愤不平瞪了萧歌一眼,哼道:“对不起。” 萧歌立马就炸毛了,嚷道:“你看她什么态度,是道歉的样子吗?我要投诉,要拘留你们就拘留我好了,我就是要见报,闹的满城风雨才好,让大家都来看看你们jǐng察都是什么素质?” “你敢?”女jǐng气的饱满的胸脯起伏不定,恶狠狠的瞪着萧歌。 郝大通怒道:“胜男,干什么呢?好好跟人道歉?做错事还有理了?” 看着萧歌抱着手臂一脸洋洋得意吃定自己的样子,杨胜男气的眼里水雾弥漫,撅着嘴就是不低头,心想你一个街头混混凭什么让我道歉? 萧歌探头看了看女jǐng的工作证,低低笑道:“杨胜男是吧?就冲你这态度,明天指定让你见报,动不动就掏枪威胁别人生命,jǐng察学校就是这么教你的?” 杨胜男怒道:“怎么教的,要你管吗?” 萧歌啧啧叹道:“看看,看看,你这是一个合格的人民jǐng察吗?是人民的公仆吗?我看你啊,就是刽子手,是披着正义外衣的恶魔。” 郝大通呵呵笑道:“小同志消消气,这话言重了。这位女jǐng同志虽然鲁莽了一些,但心地还是善良的,只是立功心切了些。”说着他和颜悦sè的对女jǐng道:“胜男,赶紧的,好好跟人家道个歉。” “不倒,正义不向邪恶低头。”杨胜男撇过头,满脸倔强。 萧歌道:“行,谁邪恶谁正义,人民自有公论,到时上了报纸,看是我被大家声讨还是你民间扬名?”他望向郝大通,说道:“不是我不给她机会,是她自己不要的,这事没办法,见报,必须见报。” 郝大通把脸一虎,怒道:“杨胜男,我命令你将配枪和jǐng徽交出来,然后向人道歉。” “我不。凭什么向这个小混混低头?”杨胜男下巴昂的高高的,眼睛里泪水打着旋儿,就是不服。 郝大通气的脸sè铁青,这丫头平时脑筋都挺快,怎么到了这时候就转不过弯来了呢,要是人家真通了报,你这jǐng察还干的下去吗?也怪自己平时对她太过纵容了,他板着脸对门口道:“小刘,小李,你们两个进来,把她的枪给我下了。” 门口走进来两个jǐng员,都是一水的蓝衬衣,绿军裤,牛皮裤腰带杀的紧紧的,两人进屋都同仇敌忾的瞪了萧歌一眼。 萧歌才不怕呢,瞪个毛,想英雄救美啊,可选错时候了。 两人要取枪,杨胜男死死的捂着不让两人动。 郝大通一拍桌子,“还反了你了。”亲自动手,硬生生从杨胜男手里将枪掰了下来,“从今起,将你为实习jǐng员,没有我的允许,不得配枪。” 那一刻,杨胜男小嘴一瘪,滚烫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簌簌流下,继而蹲下地上嚎啕大哭,哇哇的哭声,整个派出所都听的见。 四个男人满头黑线,面面相觑。 萧歌赶紧撇清道:“这个不关我的事啊,是你们自己内讧的。”他刷刷几笔在笔录上签了字,然后老气横秋的摆出一副我很大度的姿态,对痛哭的杨胜男道:“念你初犯,这次就算了,下次别这样了啊。”一边出门一边嘀咕道:“看着脸蛋挺漂亮,胸围也大,就是脑子不太好使,看来胸大无脑还是有道理的……” 杨胜男听了,跳起来就要抓狂,吓的萧歌仓皇而逃。 “小混蛋,下次别让我在逮到你。”杨胜男被三个同事死死拉住,愤怒的叫嚷声,传的老远老远…… 003、异能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这小妞我看八成是内分泌失调了。”萧歌一路狂奔出了派出所,跑出百来米远,这才想起忘了索要赔偿,回头看了看派出所墙头上那盏红蓝白sè交替的无声jǐng灯,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决定不再进这鬼门关的好。 此时天sè已暗,柏油马路两边亮起了路灯。萧歌看了看手表,已经七点过了。回到滨江路,正是热闹的时候,他心里有事,也不做生意了,将摊子一收,坐在江边的青石护栏上闷头抽烟。 抽到第三支时,猛的站起来,望着涛涛江水,豪情万丈的道:“草,死活一条命,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心中通透了,也不在矫情,哼着小调骑着三轮车就往回走,今儿任务完成,明天再接再厉。 路过曾经读书的一中门口,还不忘调戏调戏过路的小学妹。 萧歌的父亲萧克功是公汽公司的司机,五十来岁了,也是个直xìng子的人,兢兢业业干了三十年愣是没升一步,还是个早出晚归的小司机。母亲早年是纺织厂的工人,后来厂子效益不好,也就辞职下岗了,如今赋闲在家。一家三口蜗居在五十来平米的老旧职工福利房里,着实有些拥挤。 回到家,父亲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新闻联播,母亲在厨房里炒菜,油烟味飘的满屋子都是。 “回来了?”萧克功淡淡的扭头看了儿子一眼,问道。 “嗯。”萧歌走过去坐下,将一把皱巴巴的零钱掏出来,递给父亲,“来,数数,一百二十。你儿子我可是磨破了嘴皮子才挣到这么多。” 萧克功呵呵笑道:“不错嘛,第一天能挣一百二,第二天怎么也能一百五吧,一个月下来也三四千呢,顶我一个月工资了。” 萧歌抱怨道:“老萧同志,我可得说你两句了,怎么算数的呢?第一天一百二,第二天一百五,那第三天是不是两百了?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萧克功摆着脸道:“谁不让你活了,都老大不小了,工作没有,女朋友也没有,给你订个目标咋了?让你小子好好奋斗还有错了?” 萧母端着菜出来,劝道:“行了,行了,一回来就斗嘴,你两上辈子是冤家咋的?”然后对萧歌道:“你爸还不是为你好,你个小兔崽子,你看看咱们大院,像你爸妈这年纪的,哪个不是孙子都满地跑了。你却连个对象也没有,我们能不着急吗?我可告诉你,你大姨又给你物sè了一个对象,周末说啥也得去给我见见。” 萧歌痛苦的呻吟道:“妈,你饶了我吧,就大姨那眼光,次次找的都跟恐龙似的,一个赛一个的丑,你也忍心让她来祸害你儿子?我先申明啊,打死也不去,你趁早给人回了。” 萧母骂道:“那可由不得你,我已经跟人说好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转而又安慰萧歌:“我听说那姑娘不错,是我原来那厂子的人,听说她父亲还是车间主任呢,你好好交往一下,指不定还能把你弄进厂去,混个编制呢。” 萧克功一向是反感拉关系,走后门的,这次也意外的沉默了,萧歌忍不住笑道:“老萧,这可不像你为人啊?” 萧克功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拍拍手道:“洗洗手,吃饭。” 萧歌算是明白了,合着二人早就串通好了,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饭菜很简单,红烧排骨,白油冬瓜,炒青菜,都是萧歌喜欢的。可也不知为何,萧歌端着碗,却没有一点食yù。只吃了小半碗,就吃不下了。倒不是他多心,而是不觉得饿。 老两口以为他在闹情绪,也没有多心。 萧歌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进浴室洗澡,才一进去,就将自己脱的光溜溜的在镜子前照来照去,生怕自己身体出现了某些诡异的突变,看了半晌没发现问题,这才稍微放心,端起玻璃杯,一边洗澡一边刷牙,刷到一半,忽然想起自己被割伤的那只手,扬起来看了看,水花下,掌面白白净净,纹理清晰,连红痕都消失不见了,就像从来没有被割伤一样。 “不会这么诡异吧?”萧歌皱着眉喃喃自语,失神之际,水杯脱手滑出,哐的一声在地上打的稀烂,萧歌赶紧伸手去捡,一不小心触到玻璃渣又被刺伤了手指,看到鲜血冒出来,赶紧伸到嘴里吮吸,拿出来时,手指却又完好无损,根本没有受伤的迹象。 “怎么回事?”萧歌捏着手指使劲挤了挤,却没有出血,不由得满腹狐疑。 萧母路过洗手间门口,忍不住问道:“儿子,你在干什么?什么东西哐嘡一声?” 萧歌回过神来,赶紧回道:“没事,我不小心把水杯打了。” “哦,小心一点。别割到手了。”母亲叮嘱了一句,走了。 这种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萧歌心里不由的砰砰直跳,飞快的将玻璃碎片捡起来,丢进纸篓里,然后擦干身体赶紧溜回了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萧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起身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将表面的百科全书,地理杂志等书搬出来,露出压在下面的A*V光碟和厚厚一沓花花公子杂志,他看了几眼,依旧将其搬了出来,白sè的灯光下,一把黄灿灿的蝴蝶刀出现在眼前。他先将房门反锁了,然后,才将刀小心翼翼的拿起来,走到灯光下。 老萧为人正派,如果被他知道自己藏有这些东西,免得不又要多嘴多舌一番。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这么神奇?”萧歌深吸了一口气,将锋利的刀锋往手心里重重一划,殷红的鲜血顿时如泉涌般冒出来。 “嘶”萧歌倒吸一口凉气,皱着眉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手掌,一刻,两刻,慢慢的伤口处出现一股奇怪的感觉,凉飕飕冰冷冷,像涂了清凉油一样,又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再爬,痒痒的,麻麻的,随着这两种感觉越来越清晰,诡异的一幕再次发生了。 那血糊糊的伤口,就像一条拉链,从两头慢慢的合拢,像用最神奇的胶水粘合,除了一条红痕竟看不出任何疤痕。 萧歌扯了张纸巾擦去掌心的血渍,看着完好无损的手掌,终于忍不住哈哈的狂笑起来。 “老天爷,你总算待我不薄啊。”虽然不知道自己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但从目前来看,似乎是好的一面啊。 正激动,房门忽然被叩响。 “萧歌,你在里面搞什么?还把门反锁了?赶紧开门。”萧克功怒气冲冲的在门外喝道。 萧歌一惊,赶紧将桌面上的黄sè书籍和A片拢进抽屉,一边问道:“没干什啊,有事啊?” 正说话,门外响起钥匙串叮当的响声。 萧歌脸sè一变,“不会这么无聊吧?搞突击检查?”他赶紧将蝴蝶刀扔进抽屉里,然后猛的关好,跑过去一把扭开房门。 “啥事啊?”他堵在门口,装作不耐烦的问道。 萧克功看了儿子一眼,推门走了进去,四周扫视了一眼,没发现什么不妥,这才坐到床边,和颜悦sè的道:“你过来。” 萧歌走过去,坐到凳子上,问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萧克功微笑着看着萧歌,有些愧疚的道:“儿子,父亲这辈子没啥出息,没能给你买房买车,还逼着你做些不喜欢的事情,你不会怪我吧?” 萧歌苦笑道:“我要说怪,你能给我买车买房吗?” 萧克功顿时愕然。 萧歌笑道:“这不就结了,您老啊,别多想了,小哥我从来没怨过你们半句,口里或许有,心里绝对没有。您别的本事没有交给我,但一点,深入到骨子里了,那就是拎得起,放的下,咱们虽然穷,但绝不怨天尤人。我有信心靠自己的双手获得成功。您老就踏踏实实的等着享福吧。”不知为何,萧歌觉得自己的人生将会变得异常jīng彩,内心也一下子变得信心十足。 “那烧烤你还卖吗?” “卖,当然卖,我还准备将它做成连锁呢。” “那相亲你去吗?” “呃,这个就算了,我想先成功,后成亲。” 萧克功欣慰的拍了拍萧歌的肩膀,眼睛红红的,感慨道:“您能这样想,我很高兴,说明我这么多年的教育没有白费,相亲那事,我跟你妈说。”他起身准备离去,忽然瞥见桌面上一本地理杂志下,压着一张碟片,虽然只露出一角,但两只白花花的大腿赫然可见,好奇之下,抽出来一看,居然是张波多野结衣的A*V。 萧歌顿时有种想撞墙的冲动,靠,怎么会落下一张? “呃……,那啥,这是外国的爱情片。”萧歌红着脸解释,伸手去拿。 萧克功却扬起了手,骂道:“当你老子傻呢?”看了看,还是扔回到桌上,老气横秋的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注意身体,别太过火了。”说着背着双手,慢慢的走出屋去。 萧歌瞠目结舌的目送着父亲离开,一时间涕泪狂流,感慨万千,“老萧啊,你可算是开明了。” 004、跟我嚣张?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一夜无话。 第二rì,萧歌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伸了个懒腰抖了抖筋骨,只觉得浑身轻松,说不出的舒服。 家里已经没人了。桌上放着油条稀饭,萧歌赤着上身,穿条大裤衩,坐到桌前,囫囵的喝了两碗粥,然后洗了把脸,将白sè背心往身上一罩,咬着跟油条,一摇三晃的出了门。 今儿天气不错,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职工大院的香樟树下,一帮无所事事的老娘们堆在一起砌着长城。 萧歌看老妈也在其中,走过去观战。 “唉,这个陈三皮啊,真不是个东西,昨晚喝了酒,又耍酒疯了。乒乒乓乓的砸了大半夜,搞得人觉都没睡好。” “可不是,就他这臭脾气,谁受的了?怪不得老婆能跟人跑了。” “唉,说到底啊,最可怜的还是小薇那丫头,这些年可没少挨陈三皮的打。你说原本那么开朗的一个孩子,现在变得多内向了。” “别说了,别说了,想着就心酸。打牌,打牌,八万……” 陈三皮萧歌是知道的,是B栋的,和萧歌不在一个楼。听说以前也是个司机,后来老婆跟人跑了,就整天酗酒,结果酒后驾驶,出了车祸,跛了一条腿,后来被辞退了,自己在外面开了一个修理部,修些摩托,自行车一类的。他女儿陈小薇萧歌也遇见过几次,虽然在一个大院,可都不怎么熟,只记得个瘦瘦的,皮肤白白的,挺文静的女孩子,想不到还遭家暴来着。 萧歌忍不住道:“刘婶,那陈三皮的女儿多大了啊?” 刘婶道:“十七八岁吧。咋了?看上人家了?我可告诉你人家还在读高三,可别打人家主意。” 萧歌笑道:“看你说的,小丫头片子一个,我能打她什么主意。你不是说她经常被打吗?我是想帮他来着。” 刘婶笑道:“你咋帮人家?” 萧歌道:“她既然还在读高三,应该还是未成年人,那就好办了,对于未成年人国家有专门的法律保护的,管他亲爹不亲爹陈三皮要是再打人,就报jǐng抓他。” 刘婶笑道:“我当什么法子呢,我们早报过了。可陈三皮就是死xìng不改。一喝醉了,就闹事,谁也管不了。” 萧歌道:“那就再报,屡教不改,关他个几年就老实了。” 刘婶叹道:“说的容易啊,他们家在这里无亲无戚的,要是把陈三皮关进去了,那小薇怎么办呢?谁养活她?陈三皮虽然不是东西,可好歹还是家里的支柱呢。他进去了,小薇指不定更惨呢。” 萧歌瘪了瘪嘴,无奈的接受了这一残酷的现实。见老妈打的欢畅,忍不住技痒道:“老妈,我来给你摸两圈,过过瘾。” 结果一坐上去,连放几个炮,便被毫不留情的哄下了桌。 “你要没事,推着车子出去转转啊,能卖点就卖点呗,别一天到晚窝在家里。” 这一提醒,萧歌才想起,小胡子的事还没了呢,得找他去,便推着车子出了门。 从滨江路到古玩市场,再到四十二米大街,再到花鸟市场,所有热闹的地方都逛了个遍,却没见到小胡子的踪迹,萧歌终于确定这小子是躲起来了。 没办法,只能期待自己的身体不要出现坏的变化了。 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滨江路,眼看着要放学了,萧歌赶紧在一中斜对面将摊子摆开来。这年头学生的钱最好挣。 “叮铃铃——”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过。 无数身穿蓝白棉质校服的学生从校门口蜂拥而出,三五成群,嬉笑追闹。 看着这一幕,萧歌不禁想起了自己高中时的快乐时光,和一帮狐朋狗友打架闹事的rì子,真是他妈爽啊,正回忆着,忽然见到一个扎着马尾,背着蓝sè帆布书包的瘦小女生低着头,默默的快步出门。 “这不是陈小薇吗?”萧歌顿时认出了那人,想不到几个小时前才聊着,这么快就见到了。虽然她低头颔首,可仔细一看,却依然能发现她动人的气质,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挺直的鼻梁,菱形的小嘴,最让人动心的还是那修长雪白的脖颈,以及两根露在外面的白玉般的锁骨。简直就是标准的美人胚子啊。 以萧歌的眼光来看,这丫头保准是校花一级的,而且绝对是校花里排名靠前的人物。“真是漏网之鱼啊,在俺老萧的院子里,居然没发现藏着这么一个天然美玉。”萧歌啧啧感叹,对上前来照顾生意的小屁孩,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去去,现在没功夫搭理你们。” 看着陈小薇从街对面走过,萧歌正想打个招呼,扬起了手,却还是没叫出声,“算了,这丫头这么内向,恐怕都不记得有我这么一号人。” 正准备回过心思招呼买卖,却见三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勾肩搭背满脸jiān笑的尾随着陈小薇而去。 已经是“过来人”的萧歌一眼就看出这三人心怀不轨,把摊子一丢,直接跟着三个男生去了。果然,离的学校远了,三个男生便开始上前纠缠,陈小薇只是抱着书本低头走路,任凭三人如何花言巧语,苦苦哀求,只是不理。 最终走在最后的一个个头最魁梧的男生,朝两外两个同伴一挑下巴,那两人顿时一个捂着陈小薇的嘴巴,一个抱着她腰杆,便朝一条僻静的巷弄里拖去。 “我草,光天化rì,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了?”萧歌也被三个学生的大胆吓了一跳,脸sè一变,赶紧追了过去。 巷子里堆满了杂物,破旧的衣柜,废弃的箩筐,还有用黑sè胶袋装着堆砌成小山的垃圾,这里一坨狗屎,那里一滩尿渍,着实秽臭不堪。 巷子深处,三个男生利用柜子做掩护,将陈小薇按在地上,一个男生正兴奋的扒着她身上的衣服。 萧歌看的脑血上涌,顿时一声大喝,“住手。” 三个男生齐齐抬起头来,见巷口站着一个穿着白sè背心,黑sè大裤衩,拖一双人字拖的长发青年,个头比三人任何一个都要矮小瘦弱,顿时就生出轻蔑之心。 个头最魁梧的那个学生手里还抓着陈小薇的衣服,恶狠狠的问道:“你他-妈谁啊?敢管老子的事,赶紧滚。”他留着像陈浩南一样的偏分,还将额前的一撮毛染成了红sè,说话间,自认为潇洒的甩个不停。 “草,老子在这一片混的时候,你们这些小杂毛还在你妈怀里吃nǎi呢,敢叫老子滚?”萧歌二话不说,走上前去,一人先甩一个大耳刮子,顿时就将三人打蒙了。 萧歌理也不理三人,将吓的瑟瑟发抖的陈小薇扶了起来,问道:“你没事吧?记得我吗?我们一个大院的。” 陈小薇茫然的望着萧歌,杏仁大的眼睛里泪光闪烁,却充满了感激。 “走,我送你回家。”萧歌拉着陈小薇就往外走。 这时三个学生终于反应过来了,齐刷刷的冲到前方,拦住去路。 红毛捂着脸,神情狰狞的道:“你妈的,敢打我,你知道我爸是谁不?” 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这话,萧歌就想起了自己工作时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忍不住冷笑道:“那你倒说说你爸是谁啊?” 红毛道:“我爸是——”说到这里,忽然打住,骂道:“草,你还没资格知道。”然后两手一挥,“给我上。” 看着两个一米八十以上的大个从左右围上来,萧歌微笑着拍了拍一直紧紧抓着自己手掌的陈小薇的柔荑,说道:“哥哥要玩一下沙包,你先躲一躲。”然后不容分说,将手从陈小薇紧紧的抓拽中拔出来,然后将其攘到身后,大步走上前去。 于此同时,两个学生分别一人出拳,一人起脚朝萧歌攻来。 两人的速度都不慢,看的出是学体育出身的。不过在萧歌这等打架老手的眼里,还是不够看的。 他脑袋往后一仰,然后一个侧身,两人的攻击顿时落空。说时迟那时快,他猛然一个侧踢,正中右边那人的膝盖,只听“咔”一声,那学生便抱着膝盖滚在了地上。 左边那名学生见萧歌一脚就踢翻了同伴,吓的脸sè一变,愣神之际,萧歌一个箭步,一肘子顶在了他胃部。 “呕——”他脸sè一绿,顿时捂着肚子干呕不止。 萧歌拍着手,洋洋自得的走向红毛,“怎么样?咱俩在练练?” 红毛见势不对,转身就跑,萧歌早防着他这一招,慢条斯理的将人字拖取下来,轮圆了臂膀,“唰”一声甩了出去,正中红毛腘窝,红毛膝盖一软,轰隆一声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磕的满嘴是血。 萧歌走过去,掐着其下巴,将人字拖拿在手里,啪啪的抽起耳光来。 “叫你不学好,叫你仗势欺人……” 才几下就将红毛那一张俊脸抽的跟面团一样,又红又肿。 连陈小薇都看不过去,走过来拉着萧歌的衣袖道:“算了,饶了他吧。” “你这丫头就是心善。”萧歌还没打过瘾呢,看着小姑娘哀求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将拖鞋夹在脚上,起身道:“今天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饶了你们几个小王八蛋,以后要是再敢纠缠她,我还削你们。” 说着,抓起陈小薇冰凉的小手,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等萧歌不见了,两个学生才爬到被抽的晕乎乎的红毛跟前,问道:“王少,你没事吧?要不跟你爸打电话吧?” 红毛坐起来,唾了一口血沫,恶狠狠的道:“不用,你们去查查这王八蛋是干什么的?我要找人弄他。不报这个仇,我王军誓不为人。”他愤怒的往旁边的破家具上一拍,却正好拍在一颗裸露在外的铆钉上,手掌顿时血流如注,红毛惨叫一声,白眼一翻,晕了过去。《觉得还不错的话,就帮忙推荐,收藏一下,新书很重要啊……》 005、仇家上门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萧歌得意洋洋的拉着陈小薇走了几条街,只觉得那小手柔若无骨,又滑又嫩,真是舍不得放下。 陈小薇却羞红着脸,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哥哥,你能松开我吗?”憋了好半晌终于忍不住发问了,只是声音细弱蚊蝇,萧歌根本没见,无奈之下,只得扯了扯萧歌的背心。 萧歌猛的回头,“怎么了?” 陈小薇抬起头,红着脸道:“你……能松开我吗?” “啊?哦。对不起,对不起……”回过神来的萧歌,也sāo的老脸通红,“那啥,我送你回家吧?这路上sè狼可多着呢。” 陈小薇急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谢谢你救了我。”说着她跑着书包,飞一般的朝前跑去,跑到街角处时,忽然回过头来冲着萧歌莞尔一笑,“哥哥,我记得你。” 看着那美丽青葱的纯纯笑容,萧歌只觉得浑身骨头都酥了,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这一架,值了。”他砸吧着嘴,像品美酒一样,回味了半晌,忽然脸sè一变,“糟糕,我的烧烤摊。”然后狂奔着,原路返回。 远远的看见自己的烧烤摊还在,萧歌不由得的松了一口气。 中午时分,太阳毒辣辣的,街上行人寥寥。 萧歌推着车子回到了职工大院,吃了午饭,美美的午睡了一觉,下午五点,再次推着烤车出门了。 依旧围着花鸟市场,四十二米大街,古玩市场,绕了一圈,回到滨江路,还是没有发现小胡子,萧歌也懒得再管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打定了主意,又在路边摆起了摊子。 “都来看一看,瞧一瞧了啊,萧氏独创,火炭烧烤,风味独特,全城仅此一家……” 于此同时,一中的篮球场上,红毛正和人打着篮球,上午和他一起挨打的一个人小跑着来到球场,低声道:“王少,查清楚了。” 王军走到场边,从阿迪达斯的背包里拿出中华烟,点上一支,吞云吐雾的道:“怎么样?有什么背景没有?” 那人骂道:“有屁的背景,就他妈一个卖烧烤的,天天在滨江路附近转悠。” 王军皱眉道:“不会有错吧?” 那人道:“放心,错不了,我看见他进的公汽职工大院,就他*妈一穷B。” “那就好。”王军挑着下巴道:“给龙三打个电话,让他带几个人,把那小子收拾一顿,妈的,敢惹我,也不看看我是谁?” 那人欢喜道:“放心,一定办的妥妥的。” ……………………………………………… 也不知是救了人人品大爆发,还是自己的烧烤真的不错,烧烤摊下午的生意十分火爆,才七点过,带出来的食材就全部卖光了,萧歌数了数,整整赚了三百二十,不由得眉开眼笑。 “看来俺们真是个做生意的天才呢。”志得意满的将一把皱巴巴的零钱揣进兜里,萧歌哼着小调,欢快的骑着车,奋力的往家蹬去。 他才走一会儿,几个虎背狼腰,满脸横肉的大混混,凶神恶煞的出现在滨江路上。 “都看仔细了,白背心,黑裤衩,二十来岁,卖烧烤的,看见了就给我往死里弄,妈的,在这条道上混,敢不给我三哥面子?”为首的一个大背头,恶狠狠的道。 找了一圈,没见到人,一手下道:“三哥,这小子我看八成是害怕,溜了。” 另一手下拍马屁道:“我看也是,在整个江城,谁不知道咱三哥威名顶顶啊。” 大背头摆手道:“都谦虚一点。这城里还是有几尊大神的。不过,在这一片,我龙三一句话,还是能砸出一个坑来的。” “是是是……”几个手下不住点头哈腰。 大背头环视了一下四周,哼道:“王少发话了,要这小子住几个月医院,今儿算他运气好,明儿接着找,一定要把这小子揪出来。” ……………………………………………… 可一直找了四天,还是没找着人,龙三不禁郁闷,“难不成这小子改行了?” 萧歌倒是没改行,只是这几天忙着找铺子去了,自从那个下午赚了三百二,他就感觉到这烧烤一行真能挣钱,于是决定租一个铺子,好好做一做。回去跟爸妈一说,老两口也十分同意,还把自己存了多年,准备将来萧歌娶媳妇的钱都拿了出来。 萧歌跑了几天,终于说动一中斜对面的一个修理铺老板,让他转租了一个五十来平米的小门面给自己。 虽然小,不过对于小打小闹的萧歌来说,也足够了。毕竟创业初期嘛,没那么钱来折腾。 简单的一番装修,添置了一些冰箱,桌椅,饮料,酒水,又申请了营业执照,终于在一个月后,正式挂牌营业。 “萧哥烧烤,横空出世,开业期间,酒水一律八折啊。”放了一串两百响的炮仗,终于引来了一堆看客,萧歌挂个大白围裙,带个厨师帽,不停的吆喝。 人群却没有多大反应,眼看着又要散了,萧歌心一狠,嚷嚷道:“开业期间,酒水五折。” 有些人开始意动,萧歌一看,心想:“妈的,万事开头难,所幸搞的大一点,对于宣传也有好处。”于是站上门前的石阶,大吼道:“开业期间,本店搞优惠活动,限时免费,只要在——”抬手看了看时间,正好下午五点一刻,于是道:“七点之前,来本店消费,酒水菜品,一律免费,欢迎带亲朋好友来光顾啊。” 他这一说,人群纷纷看表,然后一窝蜂的涌进狭窄的店面里。 “不要挤,不要挤,人人有份,人人有份……” ……………………………………………… 中国人都有贪小便宜的习惯,为了吃到免费的东西,一些没抢到座位的竟甘愿在门外排起队来,中国人还有一个盲从的习惯,只要有一个人带头,接下来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最后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巴掌大一个烧烤店门外,竟排起了数十米的长队,路过的人纷纷指指点点,有人问:“哎,你们排队做什么?” 排队的有人答:“不知道,我看别人排我就排了。” 还有人答:“排队嘛,当然是吃烧烤了。” 有人问:“好吃吗?” “废话,没见这么人排队等着呢吗?” “哎,那谁,别插队啊,老子排了一个多小时了。” …………………………………………………… 出现这样的情况,萧歌也始料不及,不过心头那个欢喜,就一个人东跑西跑,累的跟狗一样,脸上却依旧chūn风灿烂。 一直到晚上十点过,没喝一口水,没进一粒米,终于把顾客全都伺候走了。 然后坐到白炽灯下,搂着用纸箱子改装的钱柜,嘿嘿傻笑着将里面皱巴巴的纸币,一张一张的捞出来,捋直碾平…… “十块,五块,二十,五十……”数了半个钟头,得出一个瞠目结舌的数字,“一千零八十块。” “哈哈……发达了,老子发达了……”萧歌狂笑着将厚厚一把纸币,洒向空中。 这时,玻璃门忽然发出咯吱一声,萧歌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回头道:“不好意思,小店打烊了。” 却见几个彪形大汉鱼贯着挤进门来,排头一个,一身蓝sè的雅戈尔短袖衬衫,一根粗大的白sèLV皮带,下配黑sè休闲裤,棕sè鳄鱼皮鞋;灯光下,大背头油光水滑,满面红光,尤其领口一根小指大的金项链,煞是惹眼。 他身后四人,衬衣,T桖各有特sè,却都是一水的光头,乌青的脑门上,发渣锋利,腰间鼓鼓的,像藏着什么东西。 五个人满脸狰狞之气,一看就是混江湖的老手。 萧歌换了副温柔的口吻,道:“几位大哥,小店打烊了,真是对不住。” 大背头却拉了张凳子坐下,嚣张的道:“打烊了?老子来了你就打不了烊。” 萧歌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几人是故意来挑事的了,不卑不亢的道:“几位爷,小店刚刚开张,似乎没有得罪过几位吧?” 大背头一拍桌子,怒道:“你是没得罪我们,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不该得罪的人?”在萧歌的认知里,就没有谁是不可以得罪的,不过听人这么一说还是极力搜索了一番,却也始终没想起来自己最近得罪过谁。过了一个多月,他已经完全将红毛的事给忘了,即便想起,也不会把一个学生和这群大地痞联系在一起。 看萧歌一脸茫然的表情,大背头却以为他害怕了,愈发嚣张的笑道:“小兔崽子,你可让老子好找,一个月了,愣是没露面。今儿就让你知道,在你三爷的地盘上闹事得付多大的代价。” 然后掏出一盒黄龙天子来,派头十足的点上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轻轻一招手,“给我打断他两根肋骨。” 006、老友相聚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大背头一声令下,四个手下,同时从腰间掏出钢管,片刀之类的凶器,然后狞笑着围拢上来。 萧歌脸sè一变,cāo起一条凳子就砸过去,大背头大腹便便的行动不便,没有躲开,顿时被砸的头破血流,他哇哇的跳起来,暴怒道:“给我砍,砍死他。” 萧歌拎着一条木凳,左突右突,却没能闯出门去。 几个混混明显是打架老手,很快从混战中完成了包围。前面两个,后面两个,萧歌想逃都逃不了。 正这时,一个混混提着片刀从前方猛然砍来,萧歌举着凳子架住,后方一个混混立时扑上,照头就是一钢管,亏的萧歌反应快,脑袋往右一偏,那一棍子便扎扎实实的打在肩膀上,痛的萧歌呲牙咧嘴。 “我草你妈。”萧歌往前猛的一推,回身一记鞭腿,“嘭”的就将那混混踹出去三米来远,将桌椅板凳撞了一地,在地上爬了几下愣是没爬起来。 余下三个混混,顿时面面相觑,这丫挺的还是个练家子呢。手下再无客气,挥着钢管,片刀乒乒乓乓的招呼上去。 这一下萧歌压力倍增,才几分钟,背上就被连开了几道口子,血糊糊的甚是吓人。 几个混混下手极有分寸,既让萧歌受伤,又不会致使其死亡或者伤残。 门外聚集了一大帮看热闹的观众,被大背头一喝,“看什么?再看,老子砍死你。”顿时作鸟兽散。 三个混混越战越勇,萧歌渐渐不敌,然而随着伤口越来越多,萧歌只觉得浑身进入一种十分玄妙的状态,冰凉凉,麻酥酥,继而头脑开始变得清醒,耳目也变得聪慧,就像打电动游戏满血重生了一样。 不光如此,连行动也变得矫健。 出手如电,运腿如飞,速度完全提升了一个档次。 三个混混也觉察出不对劲了,这家伙受了这么多伤,流了这么多血,怎么还越来越有jīng神?出手也越来越重了? 萧歌越战越兴奋,在他眼里,三人的动作变得缓慢无比,自己一侧身,一跳跃就能轻轻避过。 然而在别人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大背头看着三个手下风一般的劈砍,却连毛都没有碰到一根,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直到萧歌的身影拖起道道残影,他才哇一声叫了出来,“鬼啊。”然后,摔门而出,夺路而去。 老大一跑,几个手下更无心恋战,你争我抢的挤出门去,然后疯狂逃窜。 萧歌一愣,捡起一根钢管就追了出去,“妈-的,打了老子就想跑,那有那么好的事?”然后街上便上演了这样一幕,一个中等个子的小伙子拎着一根铁棍,对着五个刺龙画虎的彪形大汉,不停的追打,直追了两条街,愣是将五个人全都打的头破血流,这才洋洋得意的班师回朝。 回到烧烤店门口,迎头走来一人,拍着手掌大笑不已,“萧大侠风采,比之当年尤胜一筹啊。” 萧歌定睛一看,来人二十五六岁,大光头,带个黑框眼镜,咖啡sèT桖,蓝sè嘻哈风格的吊裆牛仔裤,肥头大耳,圆滚滚的像个肉球一般。 “胖子?”萧歌的脸上顿时扬起惊喜之sè。 “萧歌?”来人也大笑的开口。 然后重重的熊抱在一起。 “你死哪儿去了?我回来这么久也不见你来找我?”萧歌松开怀抱,仔细的打量着高中时的死党钱华,瘦了,高了,也黑了。 钱华叹道:“一言难尽啊。” 萧歌搂着其肩膀道:“一言难尽那就坐下来慢慢说,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 他拉着钱华进了烧烤店,将卷帘门一关,然后从冰箱里提了一打青岛啤酒,往桌上一垛,“今儿不醉不归。” 钱华看着萧歌浑身鲜血,担忧的道:“你要不要先上医院包扎一下?” 萧歌拍着胸脯牛逼的道:“哥哥现在这身体倍儿棒,别担心。”说着,用牙齿咬开啤酒瓶盖,递给钱华道:“说说,你这几年都干啥去了?咋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钱华接过酒瓶,咕噜噜的吹了大半瓶,眼睛渐渐红了,“我这几年进号子里去了,才出来。” “咋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给整进去了?”萧歌皱着眉头道,当年他考上大学,钱华没考上,后来就跟着他一个叔叔搞经济,结果一段时间后就了无音信了。 钱华叹了口气道:“唉!在里面几年我明白了一件事,人生啊,想要成功不能走歪道,更不能走邪道。” “你们……”听这话,萧歌品出一些道道来。 钱华道:“你猜的没错,我们搞诈骗,事发了,我叔叔主犯被判三十年,我从犯,那时候刚刚成年,钻了一点法律的空子,判了七年。”他咕咕的灌下剩下半瓶酒,然后忍不住落下泪来,“七年啊,人生有几个七年?” 萧歌听着伤感,问道:“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钱华道:“能怎么办?像我这样的人去找工作别人都会带有sè眼镜看你,没办法,只能自己找点事情做。” 萧歌一拍大腿,乐道:“那还找什么事情?跟我一起干,咱们哥两联手,一定能在江城闯出半天来。”说着他乐哈哈的指着满地的零钞,笑道:“看到没,老哥我一个晚上就挣了这么多,有前途的。” 钱华推了推眼镜,呵呵笑道:“那行啊,只要你不嫌弃我这带罪之身就行了。” “屁话,咱们一年是兄弟,一辈子就是兄弟。”萧歌摆摆手,将酒提出来,笑道:“别说这些不开心的,来,走一个。” “呵呵……行,走一个。” “铛——”酒瓶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金黄的啤酒摇晃着飘起雪白的泡沫。 两个年轻人用这样的方式,缅怀着青chūn,憧憬着未来。 喝的脸红脑热,卷帘门忽然被拍的“哗哗”直响。 “开门,开门……” “草,再不开门老子可要砸了……” 声音嘈杂,门外起码在十数人之多,而且还夹杂有钢管刀片敲击的“铛铛”之声。 “这么快就来报仇了?”萧歌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将那根靠在墙角的钢管握在手中,呵呵笑道:“兄弟还敢不敢跟哥哥一路杀出去?” 钱华满脸通红,翻着白眼,摆手道:“不行了,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刚站起来,却轰隆一声摔在地上,将桌子椅子抵出去老远。 萧歌摆手道:“行了,你躲好,哥哥出去战他三百回合。”扛着钢管,大步走到门前,钥匙一扭,哗啦一声,提起了大门。 就在这时,四束巨大的白光“嗡”一声从街道两边闪起,照亮街道zhōng yāng十来个赤身露脖,拿刀拿棍的大汉,照亮他们白花花的身体上刺龙画虎狰狞可怖的纹身,和一张张惊慌失措的脸。 “全部不许动,放下凶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随即,黑暗中,涌出无数身着蓝衬衣头戴大檐帽,持枪武装的干jǐng。 看着那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地痞流氓们很聪明的选择了弃械投降,乌拉拉的蹲了一地。 然后一个女jǐng昂首挺胸的走到萧歌面前,“啪”一声敬了一礼,“萧同志,我们又见面了。” 007、证人《求推荐票,收藏》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萧歌“呃――”一声打了一个酒嗝,呵呵笑道:“哎,这次倒挺有礼貌。” 这话刚说完,杨胜男摘下腰里的手铐,哗啦一声就把萧歌锁了,然后面无表情的道:“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有人在中学门口聚众斗殴,影响恶劣,现在请你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萧歌白眼一翻,指着满地的地痞道:“为啥这么多人不拷,光铐我一个?” 杨胜男得意的一笑,“因为我只有一只手铐。”说着抓着手铐就往外拖,“走吧,到了jǐng局再说。” 自有人将钱华和地痞们统统塞进车里,拉响jǐng报,风驰电掣的开回jǐng局。 然后所有犯人都蹲在小黑屋里,一个一个的被提审。 “说,拿刀拿棍的上街干什么?” “jǐng官,我是出来看星星的,这也犯法啊?” “看星星需要拿刀拿棍吗?” “我怕被人打劫嘛。” “放屁,那你们一堆人聚在一起干什么?是不是想寻畔滋事?” “jǐng官,你可别冤枉人,我跟他们一个都认识,我只是想上那家烧烤店吃点东西,恰巧碰上而已。” “人家打烊了,你吃什么东西?” “我又不知道他打烊了,这不正拍门,你们就来了吗?” “我告诉你们,别在这里给我装糊涂,私自携带管制刀具,聚众闹事哪一样都够你们喝一壶的了。” 很明显,一帮年轻jǐng员在这些江湖老混混的面前,经验着实吃紧。 萧歌待遇最好,被女jǐng花亲自提审。 两人相对而坐,杨胜男怒视着萧歌,一言不发。 良久,萧歌一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低头道:“大姐,有啥话你就说呗,老盯着我干什么?整的人家脸都红了。” 杨胜男用一支黑sè的派克钢笔敲着桌子,瞪眼道:“谁是大姐?我有这么老妈?” 萧歌连道:“对对对,不是大姐,是小姐。” “谁是小姐?”杨胜男眼睛瞪的更大,铖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个死人渣竟敢说老娘是小姐? 萧歌愕然道:“那叫你什么?” 杨胜男也觉着自己反应太大了,悻悻的坐下,一本正经的道:“叫jǐng官。” “还jǐng官?就黄毛丫头一个……”被杨胜男狠狠一蹬,赶紧住嘴。 “姓名?” “你不是知道吗?” “姓名?”杨胜男再次提高嗓门。 萧歌撇了撇嘴,懒洋洋的回道:“萧歌,萧峰的萧,国歌的歌,别写错了啊。” “你给我老实点。”杨胜男简直要抓狂了,这个混蛋怎么老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xìng别?” “这个还用问?” 杨胜男瞪眼道:“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哪儿这么多话?” 萧歌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从唇缝里蹦出一个字来,“女。” 杨胜男正要落笔,却猛的抬起头来,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简直要喷出火来,“你再这样,我可以告你故意破坏执法。” 萧歌这才腆着脸笑道:“别这样,别这样,开个玩笑而已,小姑娘就是太认真。” 杨胜男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别人夸她努力,认真之类的,听萧歌这么一说,脸sè稍缓,低喝道:“别扯这些没用的。住址?” “公汽职工大院C1。” “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啊,事情是这样的。”萧歌开始侃侃而谈,“……当时吧,人们都围着我,我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了贪婪,你想啊,谁不喜欢占小便宜?于是我决定在大胆一点,将人们心里的那一点贪念,全部给他勾出来,于是我站上高台,当众宣布,凡是进店消费,酒水菜品一律免费……” 杨胜男听的眉头直皱,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忍不住用钢笔敲了敲桌面,“捡重点说,别扯这些没用的。” 萧歌不满的道:“我说的就是重点啊。我不是怕你这小脑瓜子不够用,不给你分析案情了吗。” 杨胜男气的满脸通红,简直要暴走了,她气呼呼的解开领口的纽扣,拿着笔录簿不停的扇风,气急之下,完全没发现萧歌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哇塞,居然是红sè的,好深的沟啊。”萧歌暗中咽了一口唾沫,屁股不自觉的往前挪了一点,好更清晰的观赏到绝佳的美景,“你想啊,我这么老实的一个人,和那些混混近rì无怨往rì无仇,他们为什么要来找我麻烦啊?肯定是看我生意好呗……当时他们走进来,二话不说,掏出家伙来就想扁我,我是以一敌五,宁死不屈……”说道激动处,萧歌站起身来,连连比划,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杨胜男胸前chūn光,“我是左一拳,右一拳,下一招黑虎掏心,上一招抓――龙抓手,使尽了十八般武艺,奈何那几个地痞流氓实在非平庸之辈,我是浑身负伤,就这时,一道灵光从我天灵盖打入,霎时间仿若天神附体……” 杨胜男敲着桌子不满的道:“我叫你讲经过,你讲的什么?武侠小说呢?” 萧歌擦了擦嘴角要流出的口水,正经的道:“jǐng官同志,我保证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啊。” 杨胜男不耐烦的挥挥手道:“行了行了,后来呢?” 萧歌道:“后来他们就跑了,然后我好朋友来了,我们就一起喝酒,再然后,又来了一群混混,大吵大闹的拍我的门,我就走过去开门,然后就被你带到jǐng察局来了,你说我多冤啊。” 杨胜男冷冷的笑了笑,“恐怕你还少说了一件事吧?” “什么?”萧歌坐下来茫然的道。 杨胜男道:“你有没有在街上和人追打?” 萧歌瘪嘴道:“这个是他们先打我,我才还手的,总不至于连自卫都不行了吧?” 杨胜男冷笑道:“他们打你?你的伤口呢?我看看?” “呃……”萧歌那个郁闷,要是说已经自动复原了,估计得直接送303jīng神病医院了,他眼睛转了转,拉着自己身上破烂的背心道:“这不是吗?看看,都染红了。” 杨胜男嗤笑道:“没准是别人是血呢?” “那这口子呢?这口子总是被刀砍的吧?” 杨胜男摆手道:“行了,别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了,你没事,你那几个对头可都进医院了。大庭广众之下,拉帮结伙,聚众斗殴,你们谁也跑不掉。” 萧歌郁闷的道:“这事还没处说理去了,我告诉你,我真是受害者,当时那么多人都看到我被人打,我有证人的,不信你去街上问问?” 杨胜男怜悯的看着萧歌,冷笑道:“证人?要是有人肯为你这个混混作证?我就把我这杨字倒过来写。” 正说着,蹲在一旁的钱华,慢慢的举起手来,小声的道:“jǐng官,我……我能替他作证。” 《新人新书,急需大家的鼎力支持。》 008、夺了警花的初吻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杨胜男的表情那叫一个jīng彩,先是惊愕,随及脸sè一红,继而暴跳如雷,“你谁啊,凭什么给他作证?”当即把钱华抓过来一番盘问,得知他刚从牢里放出来,顿时忍不住讥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人物呢?原来是刚从牢里出来的人渣。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钱华听着这话,羞愧的低下了头。 萧歌却猛的拍案而起,瞪着杨胜男道:“说什么呢你?什么人渣?坐牢怎么了?坐牢就不可以有好人?即便人家犯过罪,可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已经悔过了,就应该得到原谅。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你父母、老师没教过你吗?”一番声sè俱厉的大吼,直接把杨胜男吓蒙了,连其他jǐng察也跟着蒙了,见过牛逼的,还没见过这么牛逼的,敢在jǐng察局吼jǐng察。 原本那些个找茬的混混此刻不约而同的投来敬佩的目光,心中同时想,我说这小子这么冲呢,连三哥都敢弄,合着人家连jǐng察都不怕呢。这哥们儿咱惹不起,以后还是躲远点的好。 钱华拉着萧歌衣角,低声道:“算了,人家说的也是实话。” 萧歌怒道:“什么实话?不带这么侮辱人,欺负我可以,欺负我兄弟就是不行。” “吵吵什么?是不是都想在这儿过夜啊?”听到吼声,局长郝大通从办公室走出来,威风凛凛的一喝,瞬间满堂俱静。 看了看处理进度,郝大通不满的皱眉道:“都快一点,该罚款的罚款,该放人的放人,该拘留的拘留,手头的案子还多着呢,为这么点破事耽搁大半夜,闲得慌呢?”说完,怒气冲冲的走回了办公室。 他这虎威一抖,jǐng员们明显加快了进度。 杨胜男看着萧歌,此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既讨厌这种江湖人大话义气的恶俗作风,又有点钦佩他为朋友出头不计后果的勇气,好半晌,她才冷着脸,平静的道:“你说的对,作为jǐng员,的确不应该歧视曾经犯过罪,刑满释放的人员。”说着,她站起来,朝钱华郑重的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诚恳的道:“对不起。” 这一下,倒让萧歌有些吃惊了,这丫头片子虽然有点胡搅蛮缠,却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嘛,他清了清喉咙,道:“这事就算了,不过我们真是无辜的,你赶紧查清楚,把我们放了。” 杨胜男一脸正气的道:“这点不用你说,我们自然会查清的。作为jǐng务人员,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错放一个坏人。” “那就好。”萧歌懒洋洋的靠在凳子上,静静的等着处理结果。 终于有几个混混在jǐng员威逼利诱下,忍不住开始吐露实情,承认他们是受龙三之托来找萧歌麻烦的。 这一下,真相终于大白。 因为事情并没有发展到很严重的地步,一番jǐng告批评,然后每人交了几千罚款全都保释了出去。 看着两辆jǐng车开出jǐng局,呼啸着前去抓捕龙三。一帮老混混唏嘘感慨,一个头头样子的人走过来,握着萧歌的手道:“兄弟,你是过江龙,哥哥惹不起你,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人家这么给面子,萧歌也得兜着,连连谦虚道:“哪里,哪里,都是年轻不懂事,有空到小店来坐坐,一定给哥几个打折。” “好好好……”一帮人口中应承着,快步而去。 杨胜男走到门口看到几人握手言和,好奇的道:“这都是什么人啊?一会儿大打出手,一会儿好的跟一个妈生的一样。真是搞不懂。” 萧歌耳朵灵,听到了,回头笑道:“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下次认清楚了再抓,小爷我都被你冤枉两次了。要不是看你长的水灵灵的,爷早削你了。” 正大放厥词,杨胜男忽然蹿到萧歌面前,一脸紧张的道:“别动。” 萧歌浑身一紧,心想:“这小妞不会又想报复我吧?”正要回头找钱华求救,杨胜男又低声喝道:“别回头。” 这一下,萧歌更糊涂,不过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杨胜男竟做出一副小女儿家的姿态,帮萧歌理了理破烂的大背心,温柔的道:“你看你,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别去打架,别去打架,就是不听,这下好了,浑身是伤,想让我心疼死啊?” 萧歌嘴张的大大的,这丫头疯了吧?“你……”正要发问,一辆进口的白sè奥迪Q5滋啦一声,一个漂亮的飘移,甩进了大院。改装后的4.2的发动机嗡嗡作响,两根铝合金排气管里,呜呜的喷出一阵黑烟。 车门打开,一个二十五六的小青年跳下车来,绿sè的迷彩短袖T恤,黑sè的武装裤,土黄的高邦军用靴,一身特种部队打扮,身高一米八五以上,板寸头,大晚上的还带个咖啡sè太阳镜,捧着一束玫瑰花,嚼着口香糖,微笑着朝杨胜男走过来,看也不看萧歌一眼,直接将手里的玫瑰递过去,笑道:“胜男,我就知道你还没下班,送给你。” 杨胜男却不接,板着脸道:“王涛,我说了我们不可能的,你干吗还要来纠缠我呢?” 青年道:“你未嫁我未娶,我喜欢你,当然可以追求你了。” 萧歌这下明白怎么回事了,合着这丫头想拿自己当挡箭牌呢,他瞥了眼叫王涛的家伙,足足比自己高了一个头呢,而且T桖下,两块胸肌高高坟起,比自己壮老鼻子去了,萧歌估计了一下,要干起架来,估计分分钟就被对方干趴下了。不过杨胜男一直扯着自己衣服,他倒不好离开,一切看看再说。 杨胜男道:“可是我说了,我不喜欢你啊。” 王涛道:“胜男,不要这样嘛,好歹给次机会啊。” 杨胜男瘪着嘴道:“给什么机会啊,你们刑jǐng队那么多美女,干吗不去追她们呢。” 萧歌听的暗暗咂舌,这家伙居然是刑jǐng队的,那就是天天跟毒贩,杀人犯打交道的,比一般混混可强了百倍千倍去了,萧歌已经决定不趟这趟浑水了,不经意的将杨胜男的手打掉,然后一本正经的道:“那啥,杨jǐng官,要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然后转身,招呼钱华准备离开。 “等一下。”杨胜男忽然追上来,一把挽住萧歌的臂膀,对王涛道:“王涛,可不是我不给你机会,关键是我有喜欢的人了。给你介绍一下,我男朋友,萧歌。” 萧歌满头的黑线啊,真想把这小妞掐死,你个小娘皮,这不是害我吗?我有几只手啊,能斗得过他?正要解释,那王涛忽然哈哈大笑,笑了一阵,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就他?破背心,大裤衩,你男朋友?”“哈哈……笑死我了,你能找到更好笑的人吗?”笑声里,满是不屑和嘲讽。 本来已经准备戳穿杨胜男的萧歌,一听这话,心里那股傲气又被激了起来,一把搂住杨胜男肩头,冷笑道:“听你的意思,我俩就不可能了?” 王涛止住笑,轻蔑的道:“小子,别他娘的在这逞英雄,你当我看不出来啊,你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萧歌望着杨胜男道:“他不相信咋办?” 本来被搂着肩头,杨胜男已经有些不爽了,但为了让眼前这只大苍蝇死心,还是装出一副很高兴的表情,踮起脚尖在萧歌脸颊边一吻,撇嘴笑道:“这样就信了。” 萧歌被惊了一跳,他只是随口一问,想不到这丫头来真的,那软糯的嘴唇和袭人的体香一起涌来,着实让人骨头都轻了二两。 王涛脸sè铁青,sè厉内荏的道:“臭小子,你别不识好歹,赶紧滚。” 萧歌摇头笑道:“亲爱的,他还是不信呢。不如我们来个更狠的……”说着,左手一拉,右手一挽,将杨胜男斜抱在怀里,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那红润的樱桃小嘴,低头就吻了下去。“臭丫头,这就当是你抓错本少爷的代价吧。” 杨胜男惊呆了,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牙关失守,一条滑腻的舌头已经侵入进来,肆意的挑拨着自己的秀舌。 “唔……唔……”她抓着萧歌的肩头想把他拉开,但在外人看来,却成了紧紧拥抱的姿势。 王涛气的脸上筋肉抖动,重重的将玫瑰砸在地上,恶狠狠的道:“小子你有种,敢跟我抢女人,咱们走着瞧。”他猛然拉开车门,打上火,汽车带着一股浓烟,咆哮着出了派出所。 直到一分钟后,萧歌实在忍不住杨胜男又抓又捶的攻势,才猛然的抬起了头,将杨胜男扶正。他擦着嘴边的口水,看着气喘吁吁的杨胜男道:“本来以为味道应该不错的,想不到也很一般嘛。” “我杀了你这个混蛋。”杨胜男气的暴跳如雷,伸手就要掏枪,往腰上一摸,却是空的,然后回头一扫,捡起花台边的一块土砖,扬起来就朝萧歌砸去。 萧歌侧身躲开,拉着在一边看傻了的钱华,笑道:“快走,快走,母老虎发飙了。” 拖着钱华,一路大笑着狂奔而去。 009、老婆典范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两人跑了几条街,终于跑不动了,钱华靠在路灯杆下,气喘如牛的笑道:“你可真是牛逼啊,连jǐng察都敢调戏。” 萧歌道:“谁让她抓错我两次,不给她点教训,她就不长记xìng。” 钱华嘿嘿坏笑道:“滋味不错吧?那妞很正点哦。” 萧歌笑道:“还不错啦,只是那两个大咪咪太让人受不了,我差点没把持住。” 钱华笑道:“那要不要去泻泻火?我可认识几个不错的马子。” 萧歌看了看时间,回道:“算了,我还是回家自己解决吧,再不回去,老萧该发飙了。”他将自己身上那件被染红的破背心脱下来,四周瞅了瞅,店铺基本都关门了。 钱华把自己的T桖脱下来,递给萧歌道:“穿我的吧。” 萧歌笑了笑,还是接过来,“好兄弟,够意思。”罩在身上,朝家跑去。 ……………………………………………… 因为宣传得法,加上本身味道也不错,烧烤店的生意从开张便一直持续火爆,几周后才慢慢平淡下来,不过已经是名声在外。在滨江路这一片,说起“萧氏烧烤”,谁不知道啊,更有不少人竖起大拇指,直赞老板为人豪爽仗义,等于又帮萧歌免费的做了宣传。 不过,萧歌始终保持着小钱不去,大财不来的理念,他和钱华一商量,决定再次用限时免费吸引顾客,不光如此,他还买了几本各国风味烧烤的书籍,没事的时候就看一看,学一学,时刻准备大干一场。 这天早上刚一开门,正打扫卫生,陈小薇却埋着头走到了店门口。她一身白sè的连衣裙,塑胶凉鞋,抱着一本英语书,站在玻璃门外,yù言又止。 萧歌叼着烟,拿着拖把,走过去,拉开门,笑道:“有事啊?” 陈小薇抬头望着萧歌,左手捏着衣角,满脸纠结,最后还是鼓足勇气道:“萧哥哥,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说。”见小丫头如此郑重,萧歌赶紧把烟给灭了。 陈小薇又埋着头,低声道:“我们老师要见家长,你能不能……”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萧歌一愣,想到她家里的情况,顿时恍然道:“扮家长是吧?是出什么事了吗?需要见家长?你父亲呢?他不去吗?” 萧歌连问了几个问题,陈小薇却以为萧歌不愿意帮自己,嗫喏道:“我爸他很忙,如果你也没空的话……” “有空,有空……”见小姑娘眼睛红红的,萧歌也不敢再问了,连连点头,“哥哥,我啥都没有,就是有时间。” 陈小薇被逗乐了,低声笑道:“你才不是啥都没有呢,不知道我们学校的学生多佩服你呢。” 萧歌笑道:“不会吧?哥哥我一穷二白,有啥好佩服的?” 陈小薇道:“你有勇气啊,面对歹徒,你一点都不拍,还做生意做的这么好,男生们可佩服你呢。” 萧歌笑道:“几个混混而已,哪算的上什么歹徒。”口里谦虚,心里却受用的很,问道:“你啥时间要见老师啊?我用不用打扮打扮?” 陈小薇再次乐了,低笑道:“又不是相亲,不用打扮的。”她嘟着嘴发嗔的样子,着实把萧歌的心脏逗的扑通扑通乱跳。 “这丫头不得了,将来长大了指不定祸国殃民。”萧歌心头想道,他笑着说:“那可不行,咱可不能丢你的脸,得整身利落的。”他回头望着在蹲在地上穿羊肉串的钱华,问道:“胖子,带钱没有?借我二百,我整身行头去。” 钱华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黑sè的钱夹,扔给萧歌,道:“一千二,可劲花,别给咱妹妹丢脸。” “得嘞。”萧歌将拖把往地上一放,笑道:“你看着点,我去去就回。” 钱华挥手道:“行行,赶紧去吧,早去早回,别到时候搞的我手忙脚乱的。” 萧歌揣着钱夹出门,问道:“是今天见吧?” 陈小薇点点头,“嗯。我在学校门口等你。”说着埋着头,碾着小碎步飞快而去。 萧歌望着那美妙的背影砸吧着嘴巴,道:“乖巧是乖巧,就是太害羞了一点,内向了一点。”摇了摇头,快步朝街对面的服装店走去。 花了八百块,买了一身黑sè的雅戈尔西服,又花了二百五买了一双正品红蜻蜓皮鞋,往镜子前一站。 不得不说,人靠衣裳马靠鞍,这一打扮,十足的高富帅啊。 萧歌臭屁的一甩头,在女店员花痴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来到学校,几个保安见到萧歌,忍不住开起来玩笑,“哟,这不是萧歌吗?怎么?发达了?” 萧歌掏出烟来,一人派了一支,笑道:“发达啥啊,就回母校看看,当年没少闯祸,可没少跟几位老大哥添麻烦。” “好说好说……”上班时间,保安们可不敢抽烟,新来的教务主任严着呢,动不动就罚款,连保安都不放过。 见小薇在远处等着,萧歌也不多聊,笑道:“那啥,我还有点事,等我回来,咱们在接着聊。” “好勒,我可听说你小子最近风头盛的很,回来好好跟我们唠唠。” “行。”萧歌随口应承着,大步走向陈小薇,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学校办公大楼,这栋楼,萧歌当年可没少在里面挨批,不过时光如荏,当年教导自己的老师们,大多都跳到更好的学校,或者退休不干了。 走在宽敞的楼道里,鲜少看到熟悉的面孔,多数都是一张张热情洋溢的年轻脸庞。一时间,萧歌忍不住有些感慨,才七八年,一切都已经变了。 陈小薇领着萧歌上了五楼,在一间办公室门口停了下来,敲响了房门。 “请进。”传来的声音不温不火,如丝竹般悦耳动听。 陈小薇推门进去,萧歌顿时看到门前不远的一张红sè办公桌上,一个穿着白sè衬衣,带着金丝眼镜的女教师正埋头批改作业。 她年纪二十二三岁,长的不算太漂亮,却感觉很有气质和内涵,那种一举一动间,都感觉的出她很有学识和修养,完全不是假装出来的做作。 “刘老师。”陈小薇恭敬的行了一礼,看的出她很尊敬这位老师。 刘老师抬起头来,推了推金丝眼镜,然后站起来,朝萧歌伸出了手,微笑道:“你好,陈先生。” “陈先生?”萧歌愣了一下,随机反应过来,自己扮人家家长当然是一个姓了,他微笑着伸出手,和女老师握了握手,郑重的道:“刘老师你好。早就听说刘老师学识渊博,美丽动人,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陈小薇微微脸红,心想这男生怎么都一个样啊,看着萧哥哥平时正经八百的,没想见到美女还是忍不住要拍马屁啊。 刘玲谦虚的笑道:“谢谢夸奖。”见萧歌不过比自己大几岁,不禁有些错愕,问道:“您是小薇的?” “我是他爸。”“他是我哥。” 萧歌和陈小薇同时出声,而后不约而同的望向对方,随机萧歌反应过来,自己又犯了一个意识形态上的错误,想着扮家长自然而然就想成了父亲,却没想自己也才二十五六,哪来的十六七的女儿。要是真如此,那也太早熟了。 回过神来,不禁臊的满脸通红,好在他脸皮厚,嘿嘿笑道:“这个,其实我是她哥,只是咱爸瘫痪多年了,这些年我又当爹又当哥,所以角sè有点重合,刘老师不要见怪啊。” 听到萧歌说自己老爸瘫痪多年,陈小薇低着头不禁不满的鼓了鼓腮帮,心想这个哥哥怎么这么不靠谱呢,早知道找别人好了。 听到萧歌这番解释,刘玲望着萧歌的眼神不禁竖然起敬,“陈先生,你真是一位伟大的人啊。”然后赶紧给萧歌倒水。 萧歌谦虚的道:“哪里,哪里,都是我应该做的。”眼睛却盯着女教师弯腰翘起的臀部,两眼放光,“想不到人挺纤瘦,屁股却又大又圆,嗯,是个生儿子的货。” 瞥见萧歌sè眯眯的样子,陈小薇不禁恼怒,低声道:“你可别想打我老师的主意。” 萧歌道:“什么话?哥哥我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配你老师还差了?” 陈小薇鼓着腮帮道:“反正就是不许。”说着提起凉鞋重重的踩了萧歌一脚,萧歌不禁“啊”的叫出声了。 “怎么了?”刘玲端着纸杯回过头来。 “没事,没事。妹妹给我闹着玩呢。”萧歌瞪了陈小薇一眼,将皮鞋上的脚印擦去。 刘玲走过来,请萧歌坐下,忍不住责备陈小薇道:“小薇,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你哥哥呢,你哥哥照顾你和你爸爸多不容易啊。你应该心存感恩,将来长大了要好好报答你哥哥才是。” 萧歌忍着笑,板着脸道:“听到没有,老师的话你总该听吧。” 陈小薇嘟了嘟嘴,满脸不忿。 刘玲摸着陈小薇的头,笑道:“好了,你先回教室吧,接下来的事,我跟你哥哥谈就可以了。”她说话很温柔,举止又优雅,看其说话,简直就像一种享受。 萧歌心里不禁盘算,“xìng格好,屁股又大,老婆不就得找这样的吗?” 010、把篮板扣碎了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陈小薇愤愤不平的出去了,房间里就剩下萧歌和刘玲,如此一来,萧歌倒有些不自在了。 “那啥,刘老师,你请我来有什么事吗?”萧歌喝了一口水,问道。 刘玲道:“哦,是这样的,我是小薇的英语老师,我发现她最近情绪不是很高,而且成绩起伏也比较大,我向其他科老师老师了解了一下情况,发现也是如此,所以请你来,想了解一下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这个,没什么事情吧?”萧歌眨巴着眼睛,做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 刘玲道:“陈先生,希望你不要责怪我探听您家里的私事,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小薇。” “我知道,我知道。”萧歌皱着眉不住点头。 刘玲接着道:“小薇呢,学习一直都比较努力,照她的成绩发展下去,几个月后,上国内的一流重点大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我们不希望她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出什么意外,那样对一个家境不是太好的女孩子来说,真的是太不幸了。希望我这么说,您不要见怪。” 萧歌坐直了身体,神情变得凝重,的确说到这样的问题,他不得不郑重对待了,“不怪,不怪,小薇能遇到你这么好的老师,真是她这辈子的福分啊。” 刘玲笑了笑,推了推眼镜,说道:“陈先生千万别这么说,我只是做了我作为教师应该做的本分而已。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事情让她jīng神倍受打击?或者让她不开心,害怕什么的?” 一提到害怕,萧歌的脑子里立时想起那次巷子里,几个男生yù行不轨的事,“难不成那几个杂毛还在纠缠她?” 见到萧歌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刘玲不禁有些害怕,“陈先生,陈先生,你没事吧?” 萧歌回过神来,“没事,没事,那啥,刘老师,我知道怎么做了。”萧歌猛的站起来,吓了刘玲一跳。 “陈先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刘玲忙问道。 萧歌想了想,这事还是不能说出去,小姑娘脸皮薄,万一被人知道了,那她怕是没脸活了。他一把将刘玲抱住,郑重的道:“刘老师,你真是个好人。再见。” 狠狠的揩了一把油,这才大步出门,留下满脸惊愕的刘玲张大了嘴愣在原地。 过了半晌,萧歌又从门外探头回来,笑眯眯的问道:“那啥,刘老师,要不要留个电话,下次方便联系啊?” 刘玲满头黑线,这个死家伙,先前还跨他人品高尚,这才一会儿就趁机吃老娘豆腐,不过涵养很好的她还是微笑着摇头道:“不用了。” 萧歌走进来,“那啥,没关系,我留给你吧,有啥事你可以直接找我。”说着在办公桌上,找了一张白纸和一支圆珠笔,唰唰唰几下,留下一串斗大的号码,“记得联系我哦。”说着,风度翩翩的一甩头,再次走了出去。 走到楼梯口,刘玲叮叮咚咚的追了出来,“陈先生,等一等。” 萧歌站在楼道里,心想:“不会吧,这么快就被本帅哥折服了?” 刘玲追上来,捂着胸口喘息道:“陈先生,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希望你尽量用平和的手段去解决,不要再让小薇受到刺激了好吗?” 萧歌翻着白眼,合着我就这么像一个鲁莽的人呢?他微笑道:“刘老师你放心,我们家薇薇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嗯。”刘玲点了点头,微笑道:“那再见。” 萧歌笑道:“再见。那啥,如果不是小薇的事,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啊,随叫随到。” 刘玲一脸绯红,小跑着走了。 看着女老师脸红害羞的样子,萧歌得意的甩了甩头发,哥哥我魅力不减当年啊。一路哼着小调,老几年没回来看看了,得好好转转。 一中作为江城重点高中,每年清华北大就不知道出了多少个,所以市教育局对于一中那是非常重视的,基础设施,应有尽有,足球场,篮球场,羽毛球场一样不缺。 想当年萧歌还是年纪足球队的队长呢,在绿茵场上奔跑,妹妹们那叫一个疯狂,不知不觉走到了体育场,篮球场边,几个高个子男生在那里打球,此时还是上课时间,这些鸟毛肯定又是翘课跑出来的。 学校面积大,班级又多,作为老师只要学生不闹事,不打架,对于此状况,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种喜欢逃课的学生如果非要留在教室里,指不定还会影响别的同学学习呢。 萧歌坐在阶梯边,看了一会儿,忽然远处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拍着篮球过来了,萧歌一看,不正是那天巷子里的红毛吗?妈的,正说怎么找你呢,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红毛也看到了萧歌,和同伴低语了几句,一帮四五个身体魁梧的学生顿时将挑衅的目光投了过来。 萧歌可没打算在学校里收拾几个学生,且不说这样影响不好,就是从数量上看,也不占优势,如今形式不同,当年一声吆喝能喊来百十个同学助阵,如今嘛,估计红毛一吆喝,能喊来百十个跟班,那时不说打了,估计跑都跑不赢。 萧歌坐在石阶上,眼睛滴溜溜乱转,思考着如何再给红毛提个醒,让他不要在纠缠陈小薇,正如刘老师说的,不能太暴力了,靠打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萧歌坐着不动,红毛一帮人却以为萧歌怕了,一边投篮,一边朝这边吹口哨,比中指。 “我忍。”萧歌深吸了一口气,sè即是空,空即是sè,不对,得念清心大悲咒,妈咪妈咪妈咪哄…… 几个学生见萧歌如老僧坐定,越发猖狂,一边投篮,一边吹口哨,还不时骂些“你妈就是个水货”“垃圾”“阳萎”等词语,看似再互相调笑投篮水平不行,实际却直指萧歌。 萧歌双拳捏的咯咯直响,小爷我从进到这个学校到如今,还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侮辱呢,他越憋火,越觉得浑身充满力量,见红毛点燃一支烟,靠在篮球桩上挑衅的望着自己,萧歌终于慢慢的站了起来,微笑着走了过去。 “他妈的,够有钱的啊,抽中华。”萧歌走到红毛跟前,伸手一晃,王军只觉得眼前一花,嘴里的烟就被萧歌夺走了。 萧歌慢慢的将才点燃的烟,塞进牙缝,然后斜瞥着一帮围上来的学生,冷声道:“怎么?老子来玩会儿球不行啊?” “王少,你没事吧?”一人问道。 “要不要我们一起干他?”另一人问道。 王军看着萧歌大摇大摆的分开人群,走出去捡起篮球,忍不住道:“先不急,我们陪他玩一玩。” 然后走到场下,对两名同伴道:“耗子,强子,你们跟他一组,我们玩一玩。”说着用眼睛示意了一下,两人会意,走向萧歌。 “别……”萧歌叼着烟,一摆手,“别靠近我,小爷我现在神功护体,别把你们这些个小瘪三震伤了。都让开点。”他将篮球放在自己脚前,脱去西装外套,然后做起了伸展运动,转了转体,扭了扭腰,然后拉了拉筋,最后走到了罚球线上。 几个学生你看我,我看你,一脸茫然,这丫的装什么逼呢? 萧歌将烟头扔在地上碾灭,然后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双膝微屈,纵身一跃,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一个海底捞月,然后一个大风车,单手抓球轮圆了臂膀将球扣进了篮筐。 “轰” 一刹那间,专用的钢化玻璃哗啦一声,碎成细小的玻璃渣,爆的四处都是。 淋了几个学生满头满脸。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既潇洒,又霸气,几个学生完全看愣了。 萧歌稳稳落地,拍了拍双手,走到红毛跟前,看着他双眼圆睁,一嘴大张,像傻掉了一样,不禁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蛋。 “哎――醒醒。”拍了两下,终于回过神来。 “啥……啥事?”王军惊恐的道,开玩笑,整个一中,一米八一米九的高个子不在少数,但能灌篮的寥寥无几,更别说隔着那么远扣篮了。而眼前这人,一米七几的个头,又没见多壮实,愣是从罚球线飞起来,完成了一连串高难度动作,然后把球扣进了,更可怖的是还把篮筐给扣碎了。这家伙是不是人啊? 萧歌老实不客气的将一包才拆开的中华从王军手里拿了过来,自己点起一支,皱眉道:“想扣篮就他娘的少抽烟。” “哦。”王军呆呆的点了点头。 萧歌吐出一个烟圈,晃着手指道:“那啥,还有一个事?” “啥?”王军咽了口唾沫,如今萧歌的一举一动都让他觉得恐怖,不自觉的往后缩了一缩。 “嗯,我妹妹,就是被你欺负的那个,以后别在纠缠她了,知道吗?”萧歌很满意现在这样的局面,淡淡的道。 王军忙不迭的点头,头上的红毛像一根红飘带一样,一上一下。“不会了,不会了,保证不会了。” “那啥,没事,我先走了。你们接着玩?”萧歌走过去捡起自己的西服,抖了抖上面的灰尘,然后甩在肩上,大摇大摆的去了。 直到他走的只剩下一个蚂蚁大小的背影,其他场地的一帮学生才围上来,看着满地的碎玻璃渣滓,啧啧问道:“他谁啊,这么厉害?把篮板都扣碎了,比他妈NBA还NBA啊。” “我靠,乔丹也没他厉害吧,真牛逼。” 王军咽了口唾沫,得瑟道:“都吵吵什么?那是我哥,知道不?” “我靠,真的假的?那你哥可真了不起。” 王军道:“这还假的了?没见我都得向他孝敬烟吗?你们口风都给我紧一点,别他娘的向个长舌妇一样乱传,要是学校找他要赔偿,我第一个饶不了你们。” “是是是……那啥,哪天给他带个话,让他教我们几招呗。” 王军得意的挥手道:“看心情吧。”从阿迪达斯的背包里又拿出一盒烟,想了想,还是又放回去了。“扣篮真的不能抽烟吗?为啥他抽的比我还猛呢?” 看着满地的碎渣,王军费解又感慨。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个十六七的少年,正是憧憬偶像的时候,见到萧歌这一手,还不佩服的五体投地? 011、龙三的报复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这一下,应该镇住了。”萧歌一路装着高手的范儿,离了球场老远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老实话,以他的身高和弹跳,顶多就摸摸篮圈而已,想扣篮简直是做梦,可当时也不知怎么了,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而这种力量不知不觉的就能影响人的内心,一瞬间就信心爆棚,然后自然而然的站到了罚球线上。只是没想到这一扣把篮板都扣碎了。 萧歌看着自己宽大的手掌,啧啧叹道:“看来,我体内还有诸多能力有待开发啊。”他摇了摇头,说起来,还得感谢小胡子呢,只是这厮被吓的不敢露面了。 他走到校门口,又几个保安拉着闲聊了一阵,好不容易脱开身出来时,已经快十二点了。他急匆匆的走向自己店面,远远的就看见烧烤店门口围了老大一圈人,里三层外三层,起码好几十个,连路都占了半条,大大影响了交通。 萧歌不禁得意,“这生意好的,看来不出半月,不扩大规模都不行了。”他走近前来,却发现不对劲了,这哪儿是来消费的,分明是看热闹的。 店门口,玻璃门被砸碎了,店里桌子板凳倒了一地,酱油辣椒涂满了整个白sè的墙面,钱华浑身鲜血趴在地上,肥滚滚的身体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我草。”萧歌脸sè一变,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将砸在钱华背上的韭菜,肉丝,竹签一把抹去,然后将其翻转过来,试了试鼻息,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的。 “胖子,胖子,你可别吓我,醒醒,醒醒……”萧歌的眼泪一下就流下来,拍着钱华血糊糊的脸,不停叫喊。 门外,人群议论纷纷。 “太可怕了,光天化rì之下,一帮人凶神恶煞的冲进来就打。” “可不是,你看把人打的,太没天理了,简直没王法啊。” “那胖子也真怂,看见人进来,直愣愣的趴在地上,也不喊救命,也不还手,任人一顿暴揍,以为能少挨两下呢?人家摆明就是来挑事的,越软弱,挨打的越厉害。” 萧歌听着众人议论,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他猛然抬起头来,却见一长头发,文艺腔打扮的消瘦青年手里拿个iphone站在店门口正对着钱华血肉模糊的脸左拍右拍大搞特写,那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拍,拍,拍,拍你妈个逼啊,再拍老子把你脑袋拧下来。打电话叫救护车。” 那文艺青年被萧歌吓的一愣,随机一脸通红,低声道:“已经打过了。”然后转过身,低着头,羞愧的消失在人群里。 果然,才一分钟,救护车刺耳的jǐng报就已传来,眨眼间停到了门口,萧歌抱着钱华,朝外走去。 “让让,让让……”几个身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医生跳下车来,赶紧驱散围观的群众,搭着手,将钱华抬到了病床上将其推进了车里。 一上车,医生赶紧给钱华做检查,“血压八十,脉搏五十五,意识模糊,瞳孔有散大迹象,病人生命垂危,急需输血。”手忙脚乱的将氧气罩,心电仪一股脑的给钱华带上。 一个护士扭头过来,望着萧歌,问道:“他什么血型?”她带着口罩帽子,只露出一双澄澈的眼睛,像两个弯弯的月牙,又像两汪水润又温暖的泉眼。 萧歌一愣,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一对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 “这位先生,你知道你朋友什么血型吗?”护士皱起眉头,再次问道。 萧歌猛的回过神来,啪啪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暗骂自己sèyù熏心,这么危急的时刻还被一双眼睛搞的五迷三倒。 小护士被吓了一跳,责备道:“你干什么?我只是问你他的血型,你抽自己耳光做什么?” 萧歌赶紧道:“B型,B型,他是B型血,我也是B型血,抽我的给他输血。”说着解开袖扣,将胳膊伸了过去。当年打架闹事的时候,两人可没少光荣负伤,所以血型这些都清楚的很。 小护士看着萧歌猴急的样儿,有些不放心的道:“你和他的血型真的都是B型?你要知道不同血型可不能输血的。” 萧歌瞪眼道:“我骗你做什么?这简单的常识我不懂么?” 小护士被骂的一愣一愣的,从推车下拿了一个病例卡出来,说道:“那你把这看一下,然后在后边签个字。” “签什么签,这他妈人都快死了,还搞这套,是救人重要,还是签字重要?”萧歌一把打掉病例卡,气的满脸通红。 一个上了年纪的医生道:“先生,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请你冷静一点,尽量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样你朋友才能得到更好的救治。” 萧歌看了那医生几眼,医生心虚的把头偏向了一边,萧歌深吸了一口气,压着火,一把将病例卡夺了过来,唰唰签了两笔,然后伸着手臂,瞪眼道:“现在可以输了吧?” 小护士低头从箱子里取出真空血袋和针头,低声嘟哝道:“看着年纪轻轻的,没想到这么粗鲁。”拿跟胶管往萧歌肱二头肌上一捆,然后举着麦芒尖的针头像甩飞针一样重重的扎进萧歌鼓凸的血管里。 萧歌浑身一颤,抱怨道:“哎呀,轻点,你这个小护士真是,老师怎么教你打针的呢?” 看着回血了,小护士将胶管一松,下巴一扬,高傲的道:“哼,本姑娘技术好,你管我。” 萧歌虎着脸,假装威胁道:“你叫什么名字?看我不向你领导投诉你。” 一听这个,小护士似乎有些怕了,轻哼一声,坐到一边去,不再理萧歌。 救护车很快来到江城市人民医院,因为路上医生已经和医院交流了情况,钱华很快被转进ICU重症病房,萧歌输了血,去交了住院费。然后就一直守在钱华病床边。 看着好友奄奄一息,浑身插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管子,萧歌的眼睛又红了,直第二天早上,人终于醒了,护士过来检查了一番,说病人已经渡过危险期了。 萧歌不由得长出一口气,趴到床边问道:“谁干的?” 钱华哆嗦着嘴唇,说出了两字,“龙三。” 萧歌一早就猜到是他,得到确定,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走,正巧,一个护士领着一男一女两个jǐng察推门而入。 女jǐng察,大檐帽,蓝衬衣,鹅蛋脸,大胸脯,正是杨胜男。 四目相对,萧歌和杨胜男同时出声,“又是你?” 随及杨胜男上前就给了萧歌一个耳刮子,又脆又响。 同来的男jǐng员和护士同时目瞪口呆,这姐姐也太彪悍了。 萧歌捂着脸怒道:“你个臭婆娘凭什么打我?” 杨胜男挺胸瞪眼道:“就凭你……”刚想说就凭你夺了我的初吻,话说到一半,才猛然惊醒这事情怎么能宣扬在广大人民群众之前,只得硬生生的改口道:“就凭你该打。” 萧歌心中有鬼,也不想和她争辩,一摆手,哼道:“懒得理你,给我让开。” 杨胜男却一把将门抵住,冷笑道:“怎么?看这架势,又想去打架?” “你管的着吗?”萧歌白眼一翻,伸手去推门。 杨胜男拉着门把手据理力争,“怎么管不着?身为人民jǐng察,我坚决不允许你这样的害群之马出去破坏社会的安定和谐。” “你让不让?”萧歌扬起拳头作势威胁。 杨胜男把胸一挺,正气凛然的道:“不让,除非你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我rì……”萧歌气的白眼直翻,正要胡来,另一个年轻男jǐng员,上前拉住萧歌道:“先生,你还不能走。” 萧歌瞪眼道:“凭什么我不能走?” 男jǐng员道:“是这样的,我们是过来做笔录的,你是当事人之一,很多事情还需要你帮忙。你也希望尽快将案件了解清楚,将坏人绳之以法对吧?” 这时钱华挣扎着想要起来,萧歌赶紧走过去,将其按住,“别动,别动,有什么话,我来给你说。”然后瞪了杨胜男,哼道:“有时间再跟你算账。” 杨胜男瞪着杏仁大的眼睛怒道:“怕你啊。还敢威胁人民jǐng察,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早晚把你抓进局子里,做个几十年牢。” 萧歌听着郁闷不已,这婆娘可真够狠的,他冷哼一声,不再看她,转头向男jǐng员道:“有什么话,你们就问吧,问完了,赶紧走,我朋友还要休息呢。”《求收藏,推荐票啊。喜欢就顶吧》 012、债主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男jǐng官微微苦笑,拿起笔录簿,问道:“萧先生当时你在现场,看清那些人长什么样子了吗? 萧歌摸出一支烟,含在嘴里,一个护士赶紧道:“这里不能抽烟。”被萧歌凶神恶煞的一瞪,撅着嘴走了。 萧歌正准备拿来下,哪知道杨胜男抱着膀子靠在门前,yīn阳怪气的呛道:“哎呀,有些人啊就是没素质。” 这一来,萧歌所幸摸出甲烷火机将烟点燃,反白道:“我就是没素质,咋的?不像有的人胸大无脑。” 杨胜男顿时就炸毛了,“你谁说胸大无脑呢?” 萧歌呵呵笑道:“谁答话就说谁呗。” “你……”杨胜男恨恨的一咬牙,甩手道:“臭流氓,你等着,有你好瞧的。”说着怒气冲冲的摔门出去。 萧歌看着愕然的男jǐng官道:“别理她,这人就是没素质,那啥,我们说到哪儿了?” 男jǐng官苦笑道:“说道你记不记得当时那些人长什么样子?他们有几个人,都持的什么凶器?” 萧歌一摊手道:“我不知道啊,当时我不在那儿。” “啊?”男jǐng官道:“那怎么办?他记得吗?”说着指着钱华。 萧歌看这男jǐng官不过二十出头,比自己还小四五岁,肩膀上就两拐,可以说是最低级的jǐng务人员,估计才毕业实习呢,于是站起来拍着他的肩膀道:“小同志啊,不用认了,我告诉你凶手是谁。” “谁啊?”男jǐng员道。 “龙三听过吧?”萧歌问道。 男jǐng员摇头道:“没听过。” 萧歌道:“凶手就是他,你们跟你们局长说,抓他准没错。” 男jǐng员为难道:“先生,没有证据,我们很难实施抓捕的。更不用说判刑了。” 萧歌不满道:“那打架的人呢?你们抓到了吗?” 男jǐng员道:“人倒是抓到几个,正想让你跟我们回去认认呢?” 萧歌道:“人都抓到了还认什么?赶紧审,不招供就给我往死里打,一定把幕后主脑给我揪出来。” 男jǐng员苦着脸道:“先生,我们jǐng察办案是不能擅用私刑的,那是违法的。” 萧歌骂道:“草,唬谁呢?条子啥时候变得这么和蔼可亲了?” 男jǐng员道:“是真的。我们真的不能擅用私刑。所以还得请你们帮忙配合一下,去jǐng局认认人。” 萧歌指着瘫在床上的钱华道:“你看他起的来吗?认认认,条子不打人,那还是条子吗?我说你们啊,就是缺乏经验,没见过古代咋办案的吗?辣椒水,老虎凳一伺候,你看他招不招?” 男jǐng员只是苦笑,这家伙不懂装懂,简直没法交流,他转身走向钱华道:“那我再问他几个问题。” 萧歌一把拦住,不耐烦的道:“你没看他话都说不出来,还问,你让他先休息休息行不行?” 男jǐng员一脸尴尬,最后没辙了,向萧歌敬了个礼,道:“那行,我明天再来。” “走走走……”萧歌赶紧挥挥手。 看着jǐng员灰头土脸的走出去,钱华沙哑着嗓子道:“这小jǐng察倒是不错。脾气可真好,换别人还真忍不下你。” 萧歌道:“我可不是针对他,要怪就怪那大波霸,都是她给我气的。”他将烟头扔到窗户外的水沟里,赶紧开窗,将烟雾往外扫了扫,走到床边,问道:“饿不饿,我给你整点东西去?” 钱华道:“你还有钱吗?” 萧歌苦笑道:“你管我,抢都给你抢来,行了吧?” 钱华咧嘴笑了笑,扯动伤口,表情变得痛苦,“下午给我转普通病房吧,这ICU可住不起。” 萧歌摆手道:“你别管,老老实实的住着,一切我来想办法。” 钱华沉默了一阵,低声道:“要不,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算了?想的美。我告诉你,我不让他大出血,这事就没完。”萧歌瞪眼道。 钱华叹道:“你这样搞下去何时是个头呢?一人一次,就算完了,再弄下去咱整不过人家的。” “屁话。”萧歌的嗓门一下子就提了上来,“忍气吞声从来不是我萧歌的作风,如果一个人面对恶势力连怒声一喝的胆量都没有,算什么男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是原则问题。这是骨气,是傲气,更是正气,邪不压正,小至个人,大至国家、民族,有它生,没它死。” “唉!”钱华只能重重一叹,他知道萧歌的脾气,他既然已经认定,这世上就鲜少有人能劝的回来。 两人不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有些冷清,静的连针落之声都能听的见。 萧歌走到窗口,掏出烟盒,叭叭的抽烟,一张脸yīn晴不定。他在烧烤店听别人说胖子只是挨打,手都没有还的时候,他就知道,钱华变了,变得胆小怕事,畏首畏尾,他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满腔热血正气,敢于空手和持刀小偷搏斗的胖子了。 一个人可以孱弱,但绝不能懦弱。一个人可以贫穷,但绝不能没有志气。 这是老萧经常挂在嘴边的两句话,也是影响萧歌最深的两句话。 诚然,有人或许会说,歹徒、小偷自有jǐng察会理会,可若人人都抱有这样的思想,那真到了亡国亡家之rì,谁还有勇气挺身而出? 良久,萧歌才扔掉烟头,走到床头,微笑道:“对不起,我刚才的话重了一些,你多包涵。我没有失去七年zì yóu的经历,体会不到你那种复杂的心情。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 这一刻,钱华的眼泪忍不住簌簌而下。 萧歌拍了拍其手掌,微笑道:“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你好好休息。”说着,转身出门。 走出医院,看着车水马龙的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萧歌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忍不住重重叹息一声。 “哟,还挺悲天悯人的吗?装诗人呢?”一个声音在身后俏皮的调笑道。 萧歌回头,见杨胜男抱着膀子,靠在医院门口右边的白墙上冷笑着望着自己。 萧歌不禁皱眉,“你在这儿干什么?” 杨胜男道:“看着你啊。免得你出去破坏社会和谐。” 萧歌白眼一翻,快步走过去一手撑着墙壁,居高临下的盯着杨胜男。 杨胜男吓的双手护在胸前,嗫喏道:“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现在可是光天化rì,你……你别乱来。”自从被萧歌强吻后,杨胜男面对萧歌似乎就有了那么一点心理yīn影,总觉得这家伙,随时随地都可能乱来。 萧歌眉头一皱,骂道:“想什么呢?大爷能吃你豆腐吗?” 杨胜男听了这话,正要发飙,萧歌却脸sè一缓,伸手道:“带钱没有?” “啊?”杨胜男瞪大了眼睛,这一会儿天,一会儿地,这家伙思维怎么这么跳跃啊。 萧歌不耐烦的道:“啊什么啊?我问你带钱没有?” 杨胜男正要摸裤兜,一想不对啊,自己才是jǐng察,怎么气势完全被他压住了,赶紧一挺胸道:“我有没有带钱关你什么事?” 萧歌道:“带钱了就借点出来,这么婆妈做什么?跟个鸡婆一样。” 杨胜男瞪眼道:“谁鸡婆了?有钱就不借给你怎么样?” 萧歌板着脸道:“你是不是jǐng察?” 杨胜男又糊涂了,不过打定主意不在萧歌面前气弱,于是叉着腰道:“我当然是jǐng察,如假包换,怎么样?” 萧歌再次伸出手,“那就借点钱出来,赶紧的。” 杨胜男道:“我凭什么要借给你啊?” 萧歌一副诲人不倦的口吻,“jǐng察是干什么的?帮人民群众解决困难的,现在人民群众有难,你是不是得搭把手?你要是见死不救,你还是一名合格的jǐng察吗?你对得起你头上的国徽吗?” 杨胜男张大了嘴巴,这家伙也太能扣帽子了吧?合着不借给你钱,我就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了?小声咒骂了几句,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钱来,愤愤不平的道:“借多少?” 萧歌鄙夷道:“你们jǐng察就这么穷?十块五块的糊弄谁呢?” 杨胜男不满道:“那你还想借多少?” 萧歌淡然的道:“先两万吧。” “两万?”杨胜男暗暗咋舌,怒道:“你当我是富婆呢?没有。” “那一万。”萧歌苦着脸道,这小妞也没见涂脂摸粉,提什么名牌包,戴名牌表之类的,怎么会这么穷?见她犹豫,萧歌催促道:“有还是没有啊?等着交医疗费呢,要没有,我找别人了。” “就没见过借钱的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杨胜男不满的翻了翻白眼,掏出一张农行卡,嘟哝道:“跟我来吧。” 说着,到医院外的自动提款机上取了一万现金,拍到萧歌手里,颐指气使的道:“呐,从现在起本小姐就是你的债主了。再敢惹本小姐生气,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013、闯男厕的女警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萧歌忍不住笑道:“哎,你可不是我的债主,你是胖子的债主,我借钱可都花在他的身上了。” 杨胜男哼道:“那我可不管,总之钱是给你的,我就是你债主。” “行行行,那寨主,没什么事,小的先告辞了。”萧歌苦笑着耸了耸肩,将厚厚一沓老人头塞进兜里,转身朝马路对面走去。 杨胜男赶紧跟上去,一步不离。 “你干什么?”萧歌一边走,一边疑惑的回头道。 杨胜男道:“看着你啊,我说了,不会让你有机会破坏社会和谐安定的。” 萧歌皱眉骂道:“你烦不烦啊?还来真的,不用回jǐng局上班吗?” 杨胜男笑道:“这你就不用cāo心了,局长已经将这件案子交给我,让我负责跟进了。所以你休想在我面前搞鬼。看到没?物归原主了。”说着,得意的拍了拍腰间的牛皮枪套,里面一把黝黑的7.62毫米口径的五四手枪赫然醒目。 萧歌瞥了一眼,冷笑道:“你那局长可真不够意思,这才几天啊,就又让你复职了。”然后挤眉弄眼的调笑道:“你没少给他灌**汤吧?来,撒个娇给爷看看。” “去死。”杨胜男飞起一脚,踹在了萧歌屁股上,顿时在那崭新的西服裤子上留下一个泥脚印。 萧歌拍了拍屁股,笑道:“被我说中要害,狗急跳墙了是吧?要是没有一腿,你急什么啊?” “你才跟他有一腿呢,你这臭流*氓,我……我掐死你。”原本想伸手掏枪,搭在牛皮套上,顿了顿,却又猛然跳起来,掐着萧歌的脖子,推进了路边的一家小超市,不料萧歌脚后绊在进门的阶梯上,两人顿时滚倒在地。 超市老板娘正在一边嗑瓜子,一边看肥皂剧,听到响声,猛的抬起头来,却见一男一女在柜台下扭打成一团,你抱着我的腰,我掐着你的脖,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而此刻电脑屏幕上,男女主人翁也正在滚床单亲热,姿势与二人大同小异,不禁嗔目结舌,问道:“你……你们干什么?” 她这一问,两人的脸顿时一红,萧歌赶紧拍着杨胜男的手道:“放手,放手,多难看啊。” 杨胜男趴在萧歌耳边愤愤的低声道:“这次就饶了你,还有下次,看我不掐死你。”说着松开萧歌,两人站了起来。 萧歌抖着背上的泥灰,见老板娘一副吃惊错愕的神情,尴尬的笑道:“这小同志就是不注意影响,我们是来买东西的,老板娘别见怪啊。” 老板娘呵呵一笑,露出一副我懂的神情,热情的招呼道:“不怪不怪,你们随便挑。” 萧歌走进超市里去挑选东西,老板娘磕着瓜子,嘿嘿笑着从柜台后跑出来,对杨胜男道:“小姑娘,他是不是不想负责任啊?” 杨胜男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被问的一愣,问道:“负责?谁不想负责啊?” 老板娘却以为她脸皮薄,不愿承认,低低笑着,指着萧歌的背影低声道:“他啊,他是不是把你上了,不想负责任?” 杨胜男脸一红,嗔道:“老板娘,你胡说什么?” 老板娘呵呵笑道:“大家都是女人,别不好意思嘛,跟我说说,我是过来人,说不定帮你出出主意呢。” 杨胜男满头黑线,这胖婆娘怎么这么会联想,她板着脸道:“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不要胡说八道。”她穿着碧蓝jǐng服,满脸威严,老板娘倒不要造次了,悻悻一笑,退到柜台后。 隔了半晌,又冒起头来,低声道:“哎,我跟你说,这男人啊,不能硬来,绑的住他身绑不住他的心,没用。” 杨胜男眼一瞪,怒道:“什么身啊心的,跟你说了,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拆了你这破超市。” 老板娘也怒了,老娘我好心想帮你,你不感谢就算了,还这么凶,当老娘好欺负呢?她也眼一瞪,骂道:“你这么凶干什么?jǐng察了不起啊?凶神恶煞的,活该没人要。” “你……”杨胜男气的白眼直翻,若不是穿着jǐng服,真想上去干这肥婆娘一顿。 不多时,萧歌提着一袋橘子,一袋苹果还有一些补钙补血的营养品,走出来,笑道:“你们两个聊什么呢?聊的这么嗨?” 老板娘一边将水果过秤,一边打量着萧歌,长头发,国字脸,那是浓眉大眼,笔直口正,配上合身的白衬衣,笔直的黑西裤,那叫一个有型,虽说不是绝顶的帅哥,但那气质绝对是上上之品啊,尤其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充满了自信和不羁,狂野又放浪,简直让人沉迷。 她不禁有些痴迷,再看屏幕上那些个韩国俊脸美男,怎么看也觉得少了一份阳刚之气,心中怏怏不乐,就看着屏幕呆呆的愣在那里。 杨胜男拍着柜台怒道:“干什么呢?赶紧算账。” 老板娘回过神来,没好气的瞪了杨胜男一眼,拿出一个破计算器,噼噼啪啪一阵乱按,最后得出数字,“一共是五百二十一块八,一块八就算了,给五百二。” 萧歌付了钱,拎着东西往外走,老板娘见两人背影一高一矮,胖瘦适中,当真是十分登对,脑中顿时闪现起某些美好的回忆,忍不住喊道:“小帅哥,可不能三心两意啊。” “啊?你说什么?”萧歌茫然的回头。 杨胜男脸蛋一红,拉着萧歌快步疾行,“别理她,她就是疯婆娘一个。” 两人回到医院,萧歌将后两rì的住院费交了,然后提着东西往ICU病房走,杨胜男紧紧跟在后头,一步不离。 路过厕所,萧歌将水果营养品一股脑塞到杨胜男怀里,焦急道:“拿着,拿着,我上个厕所。” 杨胜男抱怨道:“懒又懒,屎尿多。赶紧的,别把本姑娘当丫头使唤。”抱怨归抱怨,却依旧抱着一堆东西,静静的等在男厕门口。 过了五分钟,萧歌还没有出来,忍不住抱怨道:“哎,你是不是掉茅坑里去了?要不要本小姐找根绳子拉你上来啊?”调笑了几句,没人回应,顿时觉得不对劲了,“哎,臭流*氓,你不要装蒜啊,赶紧给我出来。” 还是没人回应,杨胜男脸sè一变,一脚将厕所门踹开,冲了进去,吓的几个大便的病人赶紧捂住小**。 “人呢?”杨胜男气的满脸通红,瞪着眼睛,怒声叱喝几个病人。 一人指了指窗户,小声道:“跑了。” 杨胜男走到窗前,街上人来人往,哪里还有萧歌的影子?气的恨恨的一跺脚,咒骂道:“这个混蛋,竟敢如此戏耍本小姐,我跟你没完。” 正赌咒发誓,却见几个病人捂着嘴吃吃偷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喝道:“笑什么笑?没见过jǐng察啊?” 一个胆大的病人回道:“jǐng察倒是见过不少,就是没见过抱着抱着营养品来厕所慰问病人的jǐng察,还是个女jǐng。” 厕所外已经围了一大帮医生护士和病人,杨胜男脸蛋一红,狠狠的瞪了那个病人一眼,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对着一帮看热闹的闲人喝道:“看什么?没见过jǐng察办案啊?要是被我知道你们窝藏罪犯,看我不把你们全都抓回去。” “切――”一帮医生护士和病人哄笑着,一哄而散。 杨胜男气的牙根痒痒,萧歌这个混蛋让自己丢了这么大一个丑,再抓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想了想,还是气鼓鼓的抱着水果和营养品朝ICU病房走去。 014、踢馆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萧歌从厕所逃出来,成功的甩掉了杨胜男,然后回家换了身行头,身上这套装备可是准备泡妞用的,打坏了可惜。 黑裤衩,白背心往身上一罩又恢复了往rì矮矬穷的超级吊丝造型。和爸妈打了声招呼然后抓起一顶黑sè太阳帽就又出了门。 趿着人字拖,叼着zhōng nán hǎi,萧歌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想着上哪儿去找把称手的家伙,虽然身体上有优势,可也不能赤手空拳的去跟人家拼啊,正走着,见街口开着一家杂货店,萧歌将烟一丢,将帽檐压了压,低头走了进去。 “老板,有没有西瓜刀?” 老板五十来岁,大光头,穿着无袖T桖,肩膀上露出半点青sè的纹身,都是过来人了,一见萧歌的神情就知道这家伙买刀准是去打架的,咬着烟下巴一抬,“里边,自己找。” 萧歌走进去,找了半天没见着,正要问,老板叼着烟走过来,从一排货架底层,拉出一个蛇皮口袋,将袋口掀开,里面赫然整齐码放着几十把打着油的片刀。 老板取出两把来,递给萧歌,“这玩意儿轻便好使,只要悠着点,砍不死人。” 前辈指教,萧歌没有说话,接在手中舞了舞,皱眉道:“轻了点。” 老板正整理蛇皮口袋,闻言,抬起头来,略显吃惊的看了萧歌一眼,嗤笑道:“看不出他妈的还是个狠角sè啊。”他将萧歌手里的刀接过来,放好,起身道:“想要好刀啊?去肉铺找,这儿没你想要的东西。” “谢了。”萧歌淡淡的回了句,转身出门。 老板看着萧歌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不好惹啊。 听了老板的指教,萧歌径直往猪肉市场而去,现在正是中午下班时间,市场内人流涌动,挤的不的了,萧歌费了老半天的劲,终于从一个肉铺里摸了一把刀出来,躲在厕所里看了看,纯钢打造的刀身长三十来厘米,泛着油光,锋口薄而锐利,拎在手里特别有分量。萧歌用一张废报纸将刀包好,插在后腰裤腰带里,大摇大摆的走的出去。 市场里,一个卖猪肉的老板伸着脖子大吼大叫,“我的剔骨刀呢?谁把我剔骨刀拿走了……” ……………………………… 下午七点。 江城一中不远的长安街,一家名家“三哥俱乐部”的台球厅门口,萧歌靠在街对面的墙壁上,静静的抽了半包烟,然后,将帽檐一压,走过去,推门而入。 台球面积挺大,有二十来张桌子,明晃晃的吊灯下,每张桌子都围了不少人,男女都有,叼着烟,相互调笑,一派乌烟瘴气,其中还有不少是学生。 萧歌进来,众人看都没看一眼,继续大呼小叫的玩球。萧歌冷冷笑了笑,看了看布局,大步朝经理室走去。 经理室门口,坐着两个袒露上身的青年,二十来岁,一个一头红毛,一个一头绿毛,都瘦的皮毛骨头,但叼着烟,神情却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看见萧歌过来,两人站起身,问道:“干什么?” 萧歌二话不说,一招双龙出海,直接掏在两人心窝上,两人顿时蜷缩成了一个虾米,绿着脸蹲在地上,干呕不止。 萧歌一脚将门踹开,大步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一个二十来岁的板寸头小青年正和一个打扮妖艳的小妞滚在沙发上,玩亲亲,被忽然造访的萧歌吓了一条,女的尖叫一声,赶紧将退到一般的蕾丝胸罩重新穿好,捂着胸口,对身下的小青年发嗲道:“达令,这人谁啊?” 小青年皱着眉打量了萧歌一眼,大背心,黑裤衩,人字拖,没见过啊?那火顿时就上来了,起身骂道:“妈了个逼的,谁让你进来的?”他以为是来打台球的顾客不懂规矩误闯了进来。 萧歌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龙三,不禁有些失望。 那女的越发娇嗔道:“哈灵啊,你快点把这人赶走啦,人家都被他看光了。”矫揉造作的样子,着实让人想呕吐。 板寸头却受用的很,在女郎肥大的屁股上摸了一把,点上一支烟,光着上身大摇大摆的走向萧歌,“他妈的,跟你说话呢?聋啦?” 他身量倒高,一米八几的大个,走过来像一墩铁塔一般。 萧歌抬头望着他,冷冷一笑,偏头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边?” 板寸头勃然大怒,“草你妈的,装什么逼?老子问你谁让你进来的?”说着怒不可遏的吼道:“蚊子?虾米?你们两个王八蛋跑哪儿去了?给老子滚进来。” 红毛和绿毛跌跌撞撞的挤进来,满脸痛苦的道:“老大,他是来踢馆的。” 这话刚落,萧歌腾起一个飞踹直接将板寸头踢飞出去,摔在沙发上,将妖艳女郎压的尖叫不止。 “啊,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 萧歌走过去,顺手给了她两个耳光,世界顿时就安静了。他将脚踏在板寸头胸膛上,低声问道:“你跟龙三是什么关系?” “草你妈,老子饶不了你……”板寸头摸了摸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装横说道。 萧歌哈哈一笑,脸上蓦然一冷,甩手就抽了板寸头十来个耳光,噼噼啪啪,又脆又响,抽的板寸头一张脸肿的像面团一样,耳朵里嗡嗡蜂鸣。 “我再问一遍,你跟龙三什么关系?” 板寸头这下老实了,流着鼻涕眼泪,捂着脸道:“我是他侄子。” 萧歌笑了笑,走到办公桌后,大马金刀的坐下,淡然道:“给他打电话,说我在这儿等他。” 看见萧歌没有挟持自己的意思,板寸头蹿起来,连滚带爬的跑到门口,恶狠狠的道:“草你妈,你等着,敢打老子,有你好看的。”说着,重重的将门关上,转身对两个手下道:“手机。” 红毛将自己的iphone手机摸出来递给板寸头,拨了一串号码打了出去。 “谁啊?”龙三暴怒的嗓门在另一头响起,隐约有女人呻吟的娇喘。 板寸头哭诉道:“叔叔,是我啊。” “小虎啊,什么事啊?” 板寸头道:“叔叔,有人来踢场子了,我还被他打了。你赶紧带人过来吧。” 龙三怒吼道:“谁这么大胆子,敢扫我的场子?活得不耐烦了?” 板寸头道:“不知道这人是谁,以前没见过啊。” 龙三道:“长什么样?” 板寸头道:“尖嘴猴腮,蹋鼻爆齿,反正就他妈一副混混样儿,大背心,黑裤衩,嚣张的很。” 龙三正思索自己啥时候惹过一个尖嘴猴腮,蹋鼻爆齿的人,听到后半句,顿时知道是谁了,不就是那个身手快的跟鬼一样的卖烧烤的混蛋吗?对这家伙印象可深着呢,不光把自己打的头破血流,还害的自己被请进局子里去喝了几晚上茶,愣是交了五万罚款才保释出来。这不才找人去修理了他一顿,这么快就打上门了。 他虎着脸,故作沉稳的道:“虎子,你先别慌,你告诉我,他带了多少人来?” “就他一个人。”板寸头哭诉道:“叔叔,你可得替我报仇啊,这家伙厉害的很,他放话了,说半个小时见不到你,就一把火烧了咱台球厅,你可得赶紧来啊。” “我知道了。”龙三挂了电话,咽了口唾沫,虽然照面不多,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萧歌绝对是个说到做到的主儿,说放火那就肯定敢放火,他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旁边的小姐殷勤的帮其点燃,烟雾笼罩下,他的神情渐渐狰狞,台球厅那是什么地方?那是自己发家的地方,怎么能说扫掉就扫掉?这不仅关乎金钱,更是脸面。 江湖人一张脸皮重过一切。 沉默良久,他将烟头重重的在烟灰缸里捻灭,然后唤进一个手下来,狰狞的道:“叫人。” 015、给老师带个话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手下领命而去,龙三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拿起自己的金立智能手机,打起了电话,“喂,老陈啊,我是老三啊,是这样的,兄弟我遇到点事,想请你过来助助阵啊,啊,好好好,太感谢了太感谢了……” “老于啊,我老三,这个我遇到点事,能不能叫几个兄弟过来支援一下?可以啊?那太好,那半个小时后,台球厅见。” “喂,老金啊,这个我碰到点事,撞着一个愣头青了,是兄弟就过来搭把手。半个小时后,台球厅见。” ……………………………… 一通通电话打出去,坐在龙三旁边一丝不挂的发廊妹不禁暗暗惊讶,这是要弄谁啊?这么大阵仗? 与此同时,台球厅办公室内。 妖艳女郎小心翼翼的替萧歌拿着肩,不时带着颤声问道:“大……大哥,舒服吗?” 萧歌闭着眼睛,时而发出嗯嗯的回应,时而发出“重一点”“左边”“右边”等指令。 墙壁后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很快十分钟过去,二十分钟过去,二十五分钟过去,当时间正好指向八点之时,萧歌的眼睛猛然睁开了,望着紧闭的办公室大门,轻轻的挥了挥手,“你可以出去了。”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妖艳女郎如释重负,不停的打躬作揖,这半个小时,她可是过的度分如年,如果眼前这人sè眯眯口花花的那还好对付,可他就是闭着眼睛一副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样子,着实让人害怕。她刚退出办公室,就看见远处大门外滋啦一声开过来一两桑塔纳2000,车子挺稳,碘着大肚子带着金项链的龙三叼着烟,派头十足的钻了出来。 板寸头赶紧迎上去,哭爹喊娘的道:“叔叔啊,你可来了,你看看我,被打成什么样子了?” 龙三看了看板寸头的面饼脸,气的将烟往地上一掷,怒道:“妈的,打到我头上来了,真当我龙三是好惹的?”他抬手看了看表,宽慰侄儿道:“放心,人马一到,叔叔保证给你报仇。” 说话间,一辆白sè宝来领着一辆泥头车轰隆隆的开过来,车还没停稳,十来个戴着黄sè安全帽,手拿木棒,钢管的民工就从泥头车上跳了下来,紧接着宝来车里,钻出一个矮个子的光头大汉,夹着个黑sè皮革包,一脸江湖气。 龙三赶紧迎上去,“老于啊,多谢,多谢。” 光头大汉道:“甭谢,到时候请兄弟们搓一顿馆子就行。” 正握着手,又开来两辆包面车,车门划开,各钻出七八个刺龙画虎的汉子,人手一把西瓜刀,路灯下,明晃晃的一片,煞是扎眼。 “老陈,老金……”龙三见状,赶紧上前招呼。 台球厅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人人交头接耳,兴奋不已,看这阵势,有一场好戏上演啊。 看着自己这边人多势重,龙三不禁底气大增,扬手道:“辛苦各位兄弟,事情摆平,晚上时代广场,啤酒宵夜,我请。” 众人发出一阵咆哮似的欢呼,手中武器打的叮当作响。 “走,进去。”龙三大手一挥,三四十人乌压压的涌进台球厅来,刀棍林立,杀气陡增。 看到这场面,一帮学生个个兴奋的满脸通红,球也不打了,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议论不停。 “我靠,里面那人这回死翘翘了,插翅难飞啊。” “是啊,敢到这场子来找事,这不是找死吗?” “快看,快看,进去了进去了。” 几十个大汉鱼贯而入,将整个办公室塞的满满当当的。 龙三看着在椅子上悠闲而坐的萧歌,冷笑道:“小子,你可真有种,单枪匹马来挑我的场子?今儿不让你吃吃苦头,你就不知道马王爷究竟有几只眼。” 萧歌慢吞吞的起身,呵呵笑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我不知道,不过你要是不赔偿我的店铺和医药费,我可不敢保证,马王爷会不会约你见面。”说着萧歌将撇在腰里的剔骨刀拔出来重重的钉在大红的办公桌上,“噗嗤”一声,顿时对穿对过。 人群顿时“哗”一阵躁动。那是什么东西,杀猪用的钢刀,搁在身上非死即伤,可不是自己手里的钢管,西瓜刀能比的了的,这家伙一掏出来,说明什么?说明人家是来拼命的,几个混混头目顿时有些心虚了。心中直骂龙三怎么会招惹上这种愣头青。 俗话说的好,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而眼前这家伙,无疑又愣,又不要命。 几个前来帮衬的老混混头,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开始以为只是过来吓唬吓唬人,没想到要玩真的,开玩笑,万一闹出人命来,谁也承担不起啊。 龙三的眼角狠狠抽搐了几下,sè厉内荏的道:“一人一次,你他*妈的凭什么让我赔偿?” 萧歌摇着手指冷笑道:“看来龙三爷的数学没学好啊,我来给你算算,那天晚上你带着四个手下,来找我的茬,你砍了我,我也回敬了你,这算是一人一次。可是昨天你派人砸了我的店,还伤了我的人,这笔账可没处抵。” 龙三怒道:“那老子的人还进局子了呢,这笔账怎么算?” 萧歌忍不住乐了,骂道:“你是猪脑子啊,谁抓的你,你找谁去啊,这他妈的也能算到我身上吗?”萧歌猛的将刀提起来,一字一句的道:“别给我扯这些?就问你一句,赔不赔钱?” 姓于的矮个光头低声道:“赔他点钱算了,这种愣头青少惹为妙。” 龙三嘴唇哆嗦了几下,最终咬着牙将钱夹摸了出来,将里面的卡、身份证掏了出来,然后将钱夹扔在了桌上,怒道:“拿着滚。” 萧歌牵起钱夹看了看,里面薄薄一层钞票,估计也就千把块钱,气的将钱夹重重的砸在龙三脸上,怒道:“你他-妈打发要饭的呢?我告诉你,我那店才装修的,前前后后投了十几万,我朋友住在医院里,每天打针吃药也好几千,没有这个数,你想都别想。”说着萧歌比了四根指头。 “四十万?你妈的想钱想疯了吧?”前来帮衬的混混头老金早看萧歌不爽了,他妈的再厉害也就是一个人,怕个球。 有人发话了,龙三底气也就硬了,怒道:“别说四十万,就是四万,四千,老子也不给。”他狰狞的瞪着满是血丝的灯泡眼,怒道:“老子今天看你怎么出去,兄弟们给我上,削了这小王八蛋,今儿永盛楼,桑拿宵夜我请。”这待遇直接提升了几个档次。 一帮小混混们天不怕地不怕,早看萧歌不顺眼了,反正出了事有老大兜着,怕个鸟,听的一声号令,举着刀、棍就朝萧歌扑去。 萧歌桌子一掀,提着刀就一通乱砍,一瞬间办公室里叮叮当当响成一片,惨叫声此起彼伏。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与此同时,办公室外的气氛比刀光剑影的办公室内还要紧张,一帮小青年趴在门上,贴在墙上,直恨自己没能亲临现场观战。 不得不说,这杀猪的刀就是好用,萧歌只是手起刀落手起刀落,贴着哪儿,哪儿惨叫,碰着哪儿,哪儿飙血。嚎叫声,血腥味,直接让肾上腺素飙升的比血压还高。 很快几个混子头目就发现不对劲了,怎么倒下去的都是自己的人啊?再看那人,闪转腾挪,巴掌大的地方,愣是跳的比猴子还快。虽然已经见了血,却完全像个没事人一样。 “都上,都上,挤也给我挤死他。”几个混子头头,不停咆哮。 人群一窝蜂而上,直接将萧歌逼到了墙角,然而地方狭窄,能与萧歌直接对上的人也就那么两三个,如此一来,萧歌反而轻松了不少,一把刀只是正手反手刷刷的不断挥舞。 小混混们越战越心惊,眼前这厮实在太诡异了,挨了刀,受了棍,反而越战越勇,一把刀挥的叠影重重,简直密不透风,莫说靠近了,看着都吓人。 感觉到人群的心理变化,萧歌大喝一声,迅猛反扑,顶着人墙向外杀去。所过之处,无人敢挡。 在萧歌变态的攻击下,终于有人崩溃了,大喊一声,丢了片刀就朝外挤去,然后第二个第三个,所有的人都开始往外跑,在门口你争我抢,生怕逃的慢的。 几十个大小混混,一瞬间全都丢盔卸甲。 萧歌追出门去,紧追不舍。 混混们跑的快,萧歌跑的更快,追上一个砍翻一个,混混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看热闹的学生和小青年们,全呆了,这人也太猛了吧,愣是一个人追着几十个人打,电影也没这么演吧。 萧歌一直追到街口,看着龙三仓皇的坐上一辆出租车飞逃而去,这才扶着腰,呼呼的喘息不止。 这一架打的真他妈的累。 看了看身上,大大小小几十道口子,简直跟血人一样,亏的有股神秘的气流让伤口酥酥麻麻清清凉凉的,不然非得痛死不可。 眼见是追不上龙三了,萧歌喘了几口气,提着刀慢吞吞的走回到台球厅,一张一张的将台球桌掀了,几十个男女青年靠在墙壁看着这幕,愣是没人敢说一句话。 直到将所有台球桌都掀了,这才杀猪刀猛的插进墙里,“轰”一声,只留了半个刀把在墙外,这一下,谁想拔都拔不出来了。 萧歌拍了拍手,大摇大摆的往外走去。刚到门口,却听见身后一阵“噗通”“噗通”的下跪声。 “师傅,您收我为徒吧。” 萧歌回头,只见灯下跪了一地的少年,定睛一看,带头的正是一中的那红毛学生,他的神情殷切而激动,简直像见到神一样。 萧歌顿了顿,慢慢走过去,问道:“有烟吗?” 王军激动的道:“有有有,那啥,小胖,赶紧把我新买的雪茄呈上来。” 一个圆滚滚的少年赶紧递上一盒古巴雪茄,萧歌笑眯眯的取了一支,王军却道:“都拿去,都拿去,这是孝敬师傅的。” 萧歌笑道:“那怎么好意思?”手却老实不客气的将一整盒雪茄都接过来,往裤兜塞,盒子却太大,只得夹在腋下。 王军殷勤的给萧歌点上火,激动的道:“师傅,你收下我们吧?” 萧歌皱着眉叭叭抽烟,收个毛啊,大爷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教你们啊?口中却不说破,想了想道:“那个刘玲老师是教你们不?” 王军点头道:“教,教我们英语。” 萧歌道:“那这样,你们要是英语都考到一百二十分以上,那我就考虑考虑。” “啊?”场下顿时哀鸿遍野,惨叫连连。 萧歌想起刘玲温柔娴淑的样子,心中意动,对王军勾了勾手指,道:“你帮我办一件事。” 王军苦着脸道:“师傅你说吧。” 萧歌道:“你帮我给刘玲老师传个话,说哪天有空我想请她看场电影。” 王军张大了嘴,愕然道:“你不会是想泡我老师吧?” 萧歌骂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是追求,追求。”他拍着王军的肩膀道:“别说我不照顾你,你要是办成了,我可以给你走后门,你只要考到九十分,我就考虑收你为徒。怎么样?” 一听这话,王军的眼睛顿时亮了,拍着胸脯保证道:“师傅,你放心,绝对给你办的妥妥的。”心头却想,九十分啊,努努力,应该不是太难吧。《求收,求收啊》 016、王涛的机会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萧歌笑了笑,转身走了。个把小时后,身上的伤就已痊愈了,不过衣服算是废了,不光满是鲜血,还被割了大大小小无数条缝,穿出去肯定是不行的,不得已又花了几十块,在路边地摊上买了一套披挂,这才大摇大摆的回医院了。 一进ICU病房,杨胜男蹭的就蹿起来了,冲到萧歌面前,瞪着眼睛道:“说,上哪儿去了?” 萧歌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过了,不禁笑道:“你怎么还没走啊?你局长给你发了奖金咋的?这么敬业?” 杨胜男怒道:“少给我嬉皮笑脸的,说,到底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打架去了?” 萧歌道:“打什么架?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你再给我泼脏水,小心我告你诽谤。” “你要是好公民?那监狱里就没有坏人了。”杨胜男不满的哼道。 萧歌皱眉道:“小声点,别吵到别人休息,一个妇道人家注意点形象,不要动不动就大吵大叫的,像什么样子?” 杨胜男怒道:“你说谁是妇道人家?你才是妇道人家呢。” 萧歌笑道:“你不是妇道人家,是什么?难不成还是个带把的?” 听的萧歌口出荤话,杨胜男脸一红,唾道:“臭流氓,你给我小心点,别让我抓到你把柄,不然一定把你抓回去。” 萧歌摇头叹息道:“唉!就你这样子,我可真替你未来男人悲哀啊,谁要是娶了你,还不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杨胜男嘴一撇,哼道:“反正不用你娶,要你cāo心?” 萧歌笑道:“那就最好,不然你这一天到晚缠着大爷,我还真是惶恐的很。” 杨胜男瞪道道:“谁缠着你了,你可把话说清楚了?” 萧歌道:“你要是没缠着我?那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杨胜男看了看时间,还果真很晚了,嗫喏道:“我……我喜欢留在这儿不可以吗?医院又不是你家开的。再说,我还是你债主呢,万一你借了我的钱,跑了怎么办?我不得看紧点吗?” 萧歌走到钱华床头,问道:“吃了吗?” 钱华点点头。 萧歌这才笑着转身回来,说道:“行吧,你要留就留,大爷我可不管你了。”说着把白背心一脱,大裤衩一褪,只留一条大红的三角裤,笑呵呵道:“那啥,我先睡会儿,你该干吗,继续。” 杨胜男臊的满脸通红,骂道:“你个臭流氓,把衣服裤子给我穿上。” 萧歌翻着白眼道:“穿什么啊,我习惯裸睡,要不是有你在,我连内裤也脱了。”说着,大摇大摆的往看护病床上一趟,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分分钟就鼾声如雷。 杨胜男气的一张脸红的跟苹果一样,胸口剧烈起伏,呼呼的喘着大气,若不是郝大通严令她不得随便拔枪,早把枪拔出来一枪毙了这家伙了,“你有种。”狠狠的一跺脚,转身出去了。 听着门响,萧歌睁开眼睛,得意的笑了,干,俺们一个大老爷们还能斗不过你这黄毛丫头?他笑着起身将衣服裤子穿上,从兜里摸出一根雪茄,问钱华道:“要不要来一根?” 钱华咧嘴笑了笑,催促道:“点上,点上。” 萧歌点燃一根,塞在钱华嘴里,自己又点了一根,两人就在病房里吞云吐雾起来。 “去过了?”钱华抽着烟,低低的问了一句。 “嗯。”萧歌淡淡的嗯了一声。 “怎么样?”钱华皱着眉有些忧心的问道。 “我跟他要了四十万,那家伙吓着了,打了一架,然后人跑了。”萧歌简单的说了一下过程。 钱华却误以为是萧歌打不过自己跑了,叹道:“你不该满口要价的,还好人没受伤。” 萧歌瞪大了眼睛,“满口要价?我还觉得少呢?烧烤店,前前后后,不多,也就十五万,你看给砸的,没了。你这儿,一天小五千,怎么也得住个小半月吧,算下来又是七八万。他打了人,不可能只赔点医药费就算了吧?还有我们那店一天的损失,前前后后,都是钱,你算算,四十万多吗?”萧歌撇嘴叹道:“真没跟他多要。” 钱华撇了撇嘴,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 “臭混蛋,死混蛋,你最好小心点,不要落在我手里,不然本小姐非扒了你的皮的不可……”杨胜男骂骂咧咧的回了jǐng局,老远就看见门口停着一辆猩红的保时捷卡宴。走过去一看,哟呵,真是好家伙,全真皮的座椅,jīng密的仪表盘,带DVD导航,4.8的发动机,威武霸气的造型,看上去就像一尊小型的坦克。 “这谁啊,这么有钱?”杨胜男正啧啧感叹,却见王涛穿一件紧身的黑sè皮夹克,下配一条蓝sè的牛仔裤,黑皮靴,捧着一束玫瑰满脸郁闷的从局子里出来了。见到杨胜男脸上顿时浮起笑容。“胜男,你回来了?” 杨胜男正生气,见到王涛自然没好气,皱着眉道:“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来了吗?” 王涛尴尬的笑道:“胜男给次机会嘛,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查过了,你跟上次那个家伙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提起萧歌,杨胜男火更大,怒道:“别在我面前提那个混蛋。” 王涛尴尬的笑了笑,苦着脸道:“好好好,不提不提,只要以后你不喜欢,不想听的我一概都不提。” 听着这话,杨胜男不禁心生感叹,为何同是男人,这个年少多金却能为女人屈尊降贵,另一个一事无成对着女人却还粗鄙恶俗。为啥差距就这么大呢?虽然一直对王涛不感冒,不过与萧歌一对比,却发现王涛忽然就顺眼多了。 她眼珠转了转,问道:“听说你是省zì yóu搏击冠军?是不是真的?” 见杨胜男态度好转,王涛兴奋难耐,挺着胸膛骄傲的道:“去年,前年都是冠军,今年准备再拿一个。” “哦,这么说很厉害了?”杨胜男想着萧歌挨打的场景,不禁露出几分坏坏的笑容。 王涛谦虚的道:“厉害不敢说,不过三五个壮汉近不了身。”他本想谦虚,可说到最后,却还是露出了不可一世的神态,好在杨胜男低低偷笑没有注意。 “那很好,你帮我教训一个人,怎么样?”杨胜男靠在卡宴上,抬起头,微笑着问道。 王涛心里那个美,心想,你总算对我笑了,不枉老子一番死缠烂打,看了自己的豪车一眼,又想,是女人就没有不喜欢钱的,早知道今晚就借辆法拉利来的,那这小妞还不对自己投怀送抱?在他看来,杨胜男不过是在矜持而已,他拍着胸脯保证道:“没问题,你说是谁?要他左手,我给你卸左手,要他右手,我给你卸右手。” 杨胜男瞪眼道:“谁要你这么粗暴的?你只需把他揍的跟猪头一样就可以了。”想到萧歌鼻青脸肿的样子,杨胜男忍不住又乐了。 王涛一张脸笑的跟菊花一样,看看,看看,又乐了,老子从追求的第一天起,就没见你笑过,今儿开一辆卡宴来,这笑的是一次接一次啊,心中又暗暗追悔,要知道这样,以前就开好车来了,不过没关系,还有机会。 他板着脸郑重的道:“男男,你说吧,要我揍谁?”他顺杆往上爬,直接改口将胜男改成了男男。 杨胜男微微皱眉,男男的这称呼可只有自己爸妈叫的,不过有求于人,并没有发飙,只是瞪了王涛一眼,说道:“不许乱叫。” 王涛尴尬的笑了笑,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 杨胜男顿了顿,道:“我让你帮我教训的人就是那天那个大背心,黑裤衩。”见王涛有些茫然,又跺脚道:“就是在这儿亲我的那个。”说起这事,不禁有些脸红心跳。 王涛恍然大悟道:“哦,就是那个小混混是吧?”语气间甚是轻蔑。 杨胜男不悦道:“什么混混,人家有正当职业好不好?”不知为何,杨胜男既觉得自己恨萧歌恨的入骨,可听见别人侮辱他却又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王涛笑道:“什么正当职业,还不就是个卖烧烤的……”见杨胜男一脸yīn沉,赶紧打住不说了。 杨胜男道:“总之呢,你帮我教训教训他,记住啊,不许把他打成内出血,不许把他打骨折了,更不许把他打住院了。” 一连三个不许,王涛愣了,张大了嘴,这是打人吗?咋听着像去救人啊?一时又摸不清两人究竟有什么瓜葛? 杨胜男见王涛失神,瞪眼道:“听到了没有?” 王涛点点头,苦笑道:“我尽量吧,我尽量。” 杨胜男不悦道:“什么尽量?我说的三条一条都不准犯,你只需要把他揍的跟猪头一样,见不得人就行了。”她忽略了最后一句,“让我有机会取笑他。” “好。一定,一定。”王涛口中应承着,心中却暗下决心,不管两人什么关系,那个买烧烤的一定要让他从杨胜男的世界里消失。 “嗯,就这样,拜拜。”杨胜男说着,欢快的朝屋里走去。 王涛赶紧道:“胜男,那这花?” 杨胜男头也不回,“扔了吧,我不喜欢玫瑰。” 看着那窈窕的背影,王涛愤愤的紧了紧拳头,妈的,早晚把你弄上床。 017、情报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虽然杨胜男没有告诉王涛萧歌的具体位置,不过对于搞刑侦工作的王涛来说,只要人还在江城,要找到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他洋洋得意的点上一支烟,坐进车里,发动马达,车子嗡嗡的一阵咆哮,如野兽低吼,滋啦一声,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回环,呼啸着狂奔而去。 于此同时,萧歌和钱华两个大烟鬼,被查房的护士逮个正着。小护士二十来岁,瓜子脸,柳叶眉,生的亭亭玉立,带着护士帽,抱着个病例卡,站在门口,秀气的鼻头使劲抽了抽,随及两道弯弯的柳叶眉顿时倒竖,板着脸走到萧歌面前,伸手道:“拿出来。” 萧歌和钱华手里,一人夹着半根雪茄,愣在当场。这护士,气场强大啊。 小护士见两人不动,一把将两人手里的烟头夺过来,拧着眉走到窗边,拉开了窗户。 “等……”萧歌话还没有说话,小护士已经两只才抽了一半的雪茄扔进了水沟里。 萧歌跑过去,看了看,心痛的道:“暴殄天物啊,知不知道这玩意儿很贵的?” 小护士眼一瞪,“那你知不知道,病房里是不能抽烟的?” 萧歌狡辩道:“这不是烟,是雪茄。” 小护士哼道:“有什么不一样吗?都是毒品。你们两个,一个要死不活了,还不知道珍惜生命,一个看着朋友要死不活了,不但不救他,反而用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来害他,算什么朋友?早知道就不救你们了。” 两个男人被小护士骂的老脸通红,萧歌忍不住道:“那啥,抽烟好的快。” 钱华赶紧点头,“是是是,烟瘾犯了,老难受了。” 小护士怒道:“是吗?我还从来没听说过抽这些玩意儿能让人好的快的。要是那么神奇,当初你就不该输血给他,直接塞一包烟到他嘴里,看他能不能活?” 萧歌一听这话,再次打量女护士,尖尖的下巴,秀气的鼻梁,弯弯的眼睛,忍不住伸手挡住小护士的下巴,顿时叫道:“我靠,是你啊。” 小护士打掉萧歌的手,叉着腰怒道:“是我,怎么样?今天我值夜班,你们两个都给我老实点。” 这护士正是那天救护车上给萧歌打飞针的护士,这婆娘凶的很,可惹不起,萧歌讪讪的笑了笑,拍马屁道:“哎呀,你看,这个不戴口罩多漂亮啊。”说着,向钱华挑了挑下巴,“胖子,赶紧的,谢谢救命恩人。” 钱华艰难的扬手敬了一个少先队礼,低笑道:“谢谢美女救命之恩。” 小护士白眼一翻,没好气的笑道:“行了,行了,别在这里给我嬉皮笑脸的,我可告诉你们,要是再犯,大晚上的我也把你们撵出去。” “不敢了,不敢了,绝对不敢了。”萧歌连连保证,这倒是真的,烟都抽完了,想犯也没的犯了。 “哼。”小护士冷哼一声,昂着头颅走了出去。才过一分钟,又走了回来,jǐng告道:“真的不准再犯了啊,要不然,我通知我们主任,保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萧歌和钱华讪讪而笑。 又过了两分钟,小护士又来了。 萧歌腾的就站起来了,靠,还有完没完了?正要骂娘,小护士冷冷的道:“有人找。”然后示威xìng的瞪了萧歌一眼,转身离去。 穿着一身黑sè运动服的王军提着一袋苹果,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萧歌微微惊愕。 王军走进来,将苹果放在床头,苦着脸道:“师傅,其实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萧歌瞪大了眼睛。 王军道:“师傅,其实,上次龙三去找你麻烦,是我让他们去的。” “你?”萧歌一回想,时间上的确吻合,自己的确是揍了王军以后,然后龙三就莫名其妙的找上门了,萧歌一度还误以为是龙三艳羡自己的生意好,所以来找茬,没想到根源在这儿。不过一想又觉得不对劲,皱眉问道:“这个你一个学生,龙三凭什么听你的?” 王军道:“因为我家里有点关系,所以……”他耸了耸肩,无奈的笑了。 见王军似乎不太愿意说家里的事,萧歌也不再多问,笑着拍了拍其肩膀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王军自责道:“师傅,你打我吧,都是因为我,才让你朋友受伤的,你打我出出气吧。” 萧歌笑道:“傻小子,虽然你纨绔不懂事,不过好在没铸成大错,回去吧,以后别跟着瞎掺合了。好好用功读书,将来没文化,就只能沦落到像我们现在这样。” 王军低声道:“我可羡慕你现在这样呢。” 萧歌白眼一翻,现在这孩子都是什么心态啊?他骂道:“大爷我一穷二白,起早贪黑,你羡慕我什么啊?我有什么可值得羡慕的啊?” 王军道:“你厉害啊,一个打几十个,现在咱一中你可是大名鼎鼎啊。” 萧歌苦笑道:“草,你们这帮傻B学生,以为打架好玩啊,jīng力过剩考大学去啊,考个牛津哈佛那才牛逼呢。” 王军道:“师傅,那你当年考上了吗?” 萧歌老脸一红,嗫喏道:“差一点,不过怎么也上了一个大学吧。”然后板起脸教训道:“看看你们,你估计连个专科都上不了吧?” 王军挠头笑道:“那没办法,一上课就想打瞌睡。”他艳羡的道:“师傅,你可真牛逼啊,我可听说了,当年您再一中,也是横行霸道呢,你咋就考上大学了?” 萧歌白眼一翻,嗔道:“会不会说话啊?怎么叫横行霸道啊?我那叫好打抱不平。” 王军呵呵笑道:“是是是,我也想打抱不平。你教教我吧。” 萧歌笑道:“行啊,我不是给你提了两个条件吗?” 王军苦着脸道:“师傅,那太难了,我一拿着英语书,两个单词都没记住,我就犯困了。” 萧歌撇嘴道:“那是你自己不争气,你可不能怪我。” 王军道:“要不换换别的条件吧,这个真不行。” 萧歌拉着王军的袖子就往外拖,“行了行了,没的商量,赶紧走,别打扰病人休息。” 王军抓着门把手不放,哀求道:“师傅你在考虑考虑呗,我很有学武天分的。” “去死。”萧歌笑骂道:“我都没说我有学武天分,你倒自夸有天分?赶紧走,赶紧走。” 王军不死心,又道:“这样,这样,我卖个情报给你,你把难度降低点。” 萧歌道:“什么情报?你屁大点孩子能有什么情报?” 王军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在学校,那可是耳目遍地啊。” 萧歌乐了,“这么说,你还是一大佬了?可惜啊,我对你们学校的情报可不感兴趣。” 王军道:“那刘老师的呢?” “谁?”萧歌的眉毛一下子就抬起来了。 王军嘿嘿笑道:“刘玲,刘老师的情报你总感兴趣吧?” 萧歌呵呵笑了笑,把手松了,板着脸道:“好吧,你要是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我可以考虑考虑再给你降低点难度。” 王军兴奋的道:“那降多少?” 萧歌想了想,说道:“从九十分,降到六十分吧。” 王军咂舌道:“六十分啊,还这么高?” 萧歌一下子就火了,敲了王军的头一下,骂道:“还高?你干脆直接说不用考好了。” “我倒是这么想的……”见萧歌瞪眼,赶紧打住,嘿嘿笑道:“师傅,据探子来报,我们学校的教务主任好像对刘老师有些想法,刘老师处境很不妙啊。” “这就是你说的情报?”萧歌翻着白眼道。 “是啊,这可是绝密情报,我亲眼见到那秃头纠缠我们刘老师的。”王军嘿嘿笑道:“怎么样?我们够意思吧,你只要上演一出英雄救美,那刘老师还逃出你的魔掌?” 萧歌皱眉道:“那主任什么来头?单身?结婚?有没有儿女?是高富帅?还是矮矬穷?查清楚了吗?” 王军挠着头道:“这个……我马上去查。”站在门口,却不离去。 萧歌皱眉骂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啊。” 王军尴尬笑道:“师傅能不能给你提个意见?” 萧歌道:“有话说,有屁放。” 王军低声道:“师傅不是我说你,虽然白背心,黑裤衩很拉风,不过也太磕碜了一点,咱刘老师是有品位的人,你出门能不能好好捯饬捯饬……”话还没说完,见萧歌举起拳头,吓的脸sè一变,一溜烟跑了。 “这个臭小子,敢说俺们磕碜,我磕碜吗?”萧歌转身问钱华,钱华没有说话,默默的将目光投向了雪白的屋顶,嘴唇紧泯,看样子憋的很难受。 萧歌不以为耻的道:“磕碜就磕碜,这是大爷豪放本sè,咋的?没准刘老师就喜欢我这范儿呢。” 钱华“噗嗤”笑了出来,摇头道:“行了行了,别自恋了,赶紧想想办法吧,再不续医药费,明儿真的可能被赶出去了。” 萧歌皱着眉道:“妈的,早知道就该把龙三那千把块钱拿回来的,好歹也顶一顶。这回人跑了,要找他怕是难了。” 钱华道:“要不明儿出院吧,我觉得都好的差不多了,在家里养养也就没事了。” “靠,你家里没亲没戚的,回家了谁照顾你,我也不可能每天守着你啊,这样实在不行,明儿就转普通病房了。”萧歌说道。 钱华道:“普通病房也要交医药费,住院费啊。” 钱到用时方恨少啊,萧歌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道:“行了,我回家看看,看能不能再弄点钱来。”虽然极度不愿意再向父母要钱,可萧歌还是不得不这么做,毕竟不说钱华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单就兄弟情谊而论,也是不可能抛下不管的。 钱华也知道萧歌家里的情况,叹道:“行吧,替我向二老问好。别太难为老人家了,大不了,人死鸟朝天,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萧歌笑道:“嗯?这话,有点当年胖子的威风了。”他笑了笑,说道:“行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家看看,明儿再过来。”说着,将灯关了,门掩上,出了医院。 018、对决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夜深了,昏黄的路灯打在路面上,像一朵朵大黄的菊花。萧歌慢吞吞的走在狭窄而又坑洼的路面上,背影在路灯下,时而修长,时而矮胖。 南城是整个江城最落后的地区,房屋老旧,巷陌纵横,典型的脏乱差的代名词。有钱的人都搬到新开发的东区和西区花园了。剩下的都是些又穷又没本事的人。 此刻,凡是做正经营生的都已经关门了,只有那些打着发廊、按摩的小店子还亮着灯,路过门口,隐约可见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郎窝在大厅的沙发里,翘着二郎腿等候客人,有些大胆的会直接朝路过的人招手。 大街上,除了无家可归,四处游荡的野猫野狗,再也看不到任何活物。 忽然,平地里卷起了一阵yīn风,吹的报纸横飞,沙尘密布。 萧歌用手遮住眼睛,等风一停,拿下来时,前方不远处已经站了一个人。一米八几的个头,魁梧的像一头棕熊。 萧歌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这个时节拦住去路,不是抢劫就是复仇,昏黄的灯光下,看不清来人面目,萧歌不禁喊道:“前方是谁?” 那人并不答话,摆起臂膀如一头豹子一样冲了过来,二十米的距离,几个呼吸就冲到了,抬脚一个直蹬踹向萧歌小腹。 萧歌微微一侧身,躲过这凌厉一击,那人一个右勾拳又迅猛攻到。 萧歌举臂一挡,那人左勾拳再次送到,如此一左一右,快如闪电,更要命的是每一拳的力量都奇大无比,每一拳都带着呼呼风声,即便和专业拳击手相比,也不相伯仲。 萧歌被逼的连连后退,迎着灯光,才看清来人竟带着一个黑头套,只露出两个鼻孔和森冷的眼睛。 “这双眼睛怎么感觉似曾相识?”萧歌一失神,那人抬脚便踢中萧歌心窝。 萧歌连翻连滚的摔出去三四米,爬起来时,嘴角已溢出了一丝鲜血。 “你到底是谁?是男人就留个姓名。”萧歌捂着剧痛的心口喊道。 那人并不上当,一声不吭再次猛扑上来,一脚支撑,一脚侧踢,取萧歌上中下三路,运的呼呼作响,就跟电影里黄飞鸿的腿法差不多。 萧歌再次急退,这人不管是谁,都是这二十几年来遇到的最强对手。身高,臂长,更拥有速度、力量、准心,这些好手具备的一切条件。 “草。”萧歌也是个狠角sè,顶着那迅疾的腿法就一拳打了出去。 “嘭。” 一声闷响,两人各自后退三步。 萧歌松开拳头不停抖手,妈的,手都差点被震骨折了。再看高个子,也好不了多少,翘着脚尖,皮靴微微摆了摆,动作虽然细微,不过萧歌还是看到了。 还没及喘息两口,高个子再次扑上来,这次拳脚并用,左勾拳,右勾拳,膝顶,肘击,侧踢,直蹬,旋风腿,一个接一个,快似奔雷,猛如野兽。 萧歌说到底不过是从小打架打出些经验,又练过几手散打,可要跟真正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相比,那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尤其像王涛这种既有实战经验,又有理论指导的jīng英人员。 不过王涛内心的惊讶也足够大了,他本来以为对付街边这些小混混根本不用费太大的劲,可现在他才发现他错了,眼前这家伙比想象中要难缠的多。 不过身为两届全省zì yóu搏击冠军,他可不认为萧歌会是自己的对手,这人虽然有些本事,也仅仅只是限于难缠而已。 他低喝一声,猛然一个下压的肘击顶在萧歌额头,趁着萧歌呲牙咧嘴痛楚之际,再次一个直蹬,将其飞踹出去。这一脚用了八层的力道,即便是军中常年训练的尖兵也受不了,更别说一个街头混混了。他停住了身形,伫立灯下,微微扬起了嘴角,“应该解决了。” 萧歌“噗”一声呕出一口鲜血来,胸口痛的跟碎成了几大块一样,他躺在地上望着头上昏黄的路灯,心中咒骂连连,他妈的,哪儿冒出来这么一个高手,太他妈变态了,打的老子几乎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见那人踩着皮靴,咯吱咯吱的走过来,萧歌猛的坐起来,摆手道:“草,让歇口气行不行?” 王涛吓了一跳,生生顿住,他本以为萧歌怎么也该昏过去的,可听其口气,貌似还中气十足啊。一番猛攻,对于他自己的体力消耗也甚为巨大,不过他可不打算在这里跟萧歌打回合赛,和你在这儿耗,还不如把你解决了去夜店里喝酒泡妹妹。他的目的,是要将萧歌打残,或者毁容,总之就是不能再和自己存在任何竞争的可能。 想着,他再次快步走上去。在相距半米之时,不料萧歌却猛然蹿了起来,如一头扑兽的老虎。 王涛大吃一惊,没想到只片刻之间,萧歌的体力就恢复了,而且动作比先前还要迅猛,猝不及防之下,他一下被萧歌抱住腰肢,夹住双腿,整个人便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草,让你牛逼。”萧歌大骂着,一招猴子偷桃,直接掏在了王涛的下体上。 王涛也着实不愧是两届搏击冠军,反应一点不慢,在萧歌松手的刹那,一个直拳击出,重重的打在了萧歌的面门上,正中鼻头。 “咔”的一声,鼻骨都打碎了。 两声凄惨的嚎叫同时划破整个南城的夜空,惊的几只流浪的野狗仓皇逃窜。 萧歌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酸的甜的苦的辣的便全冒出来了,这滋味着实回味无穷。 于是两个人便一个捂着鼻子,一个捂着下体,蜷在地上不停呻吟。 总归是萧歌恢复的要快一些,他甩了甩脑子,将鼻血一抹,左右望了望,走到街边,捡起一块青砖,恶狠狠的就回来了,“我草你妈的,让你打我,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王涛挣扎着站起来,架开双拳摆了个迎敌的招式,才两秒钟就痛的又弯下了腰,见萧歌越走越近,只得捂着下体,佝偻着腰,踩着小碎步,飞快的蹿进了漆黑的小巷子里。 巷子四通八达,暗门又多,萧歌怕遭埋伏,不敢深入,站在巷口将砖头狠狠的砸了进去。 只听一声闷哼,然后传来“啪嚓”一声砖头落地的声音,也不知砸中没砸中。不过片刻之后,巷子深处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喵――”,看样子那厮是逃的极为慌张。 “呸。”萧歌唾了一口血沫,骂道:“他妈的,算你跑的快。”这一说完,自己也捂着胸口“哎哟”“哎哟”的叫起来,一张脸上,眉毛鼻子全挤在了一起,可见着实痛的不轻。 “妈的,下次别让我再撞见你。”萧歌放了放狠话,弯着腰,一瘸一拐的走回公汽大院,进了家门,老两口已经睡下了,他走进卫生间,将衣服脱了,站在镜子前一看,这家伙,浑身都是血红的紫块和黑sè的淤青,尤其额头一个大包拱的跟个鸡蛋一样,整个鼻子更惨,一直在往外啵啵啵的滴血。 这一架打的,比打龙三时挨了那几十刀还惨。 他囫囵的冲了个凉,然后回到自己屋里,抓了两张纸巾往鼻孔里一塞,躺到了自己床上,自言自语的道:“我靠,也不知道这内伤管不管用?但愿明天全都好了吧。”辗转反侧,一直到两三点钟,才觉得浑身上下酥酥麻麻,如千万只蚂蚁在爬,冰冰凉凉的如泉水流过,舒服无比,这才微笑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019、江城四虎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第二rì,萧歌起床检查了一下伤势,发现身上的淤青已经全部消散,不禁大喜,又压了压鼻子和胸口,却还隐隐作痛,不禁又眉头紧皱,想到最近几次伤势恢复的越来越慢,心中不禁冒出一个想法。“莫非这灵气快耗完了?”想了想又不能排除是否是自己伤势过重的原因。 “没办法了,只能再次以身试法。”萧歌从抽屉里将蝴蝶刀拿出来,咬着牙在手心割了一条一厘米长的伤口,然后静静的看着,一秒,两秒,三秒……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直到一分钟左右,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才再次出现,不过却细微了很多,然后伤口开始慢慢愈合,直到恢复如初,整个过程居然用去了四五分钟。 萧歌的脸一下子沉下来,“果然如此。看来体内的这玩意儿是有限的,受一次伤就少一点。这可坏大事了。”萧歌的心里一下子涌出涌起严重的危机感,以前仗着这种特异功能,可以无视混混地痞,这下好了,一旦消耗光了,拿什么去拼? 他心神恍惚,以至于母亲叫了几次起床吃早饭都没有听见,直到最后萧母敲门,他才回过神来,“但愿龙三那厮被吓怕了。”无奈之下,萧歌只得这样安慰自己。 洗漱完毕,吃了早饭,见父亲急着赶去上班,萧歌赶紧叫住,“哎,爸,有个事跟你说。” 萧克功一边穿鞋一边道:“啥事?赶紧的,我要迟到了。” 萧歌有些犹豫的道:“我有个朋友受伤住院了,没钱交医疗费,你看能不能帮帮忙?” 萧克功一愣,问道:“什么朋友?可别是打架伤了人,要赔偿人家医药费?” 萧歌脸一板,不悦道:“看你说的,我这么大的人了,至于撒这慌吗?真是我朋友,铁哥们。人家无亲无戚的,比咱家还穷。” 萧克功摆手道:“那行吧,咱折子上还有两三万,你叫你妈把折子给你,我可告诉你这是咱家最后一点家底了,后面你要再要钱,那可真是一分都拿不出来了。” 萧歌大喜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保管只往家里塞钱,不往外拿钱,行了吧?” 萧母笑骂道:“你啊,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往家里拿一千,能往外支一万。” 萧歌呵呵笑道:“这样的情况不会出现了,我保证。” 萧母苦笑着从卧室里将红本的存折拿了出来,放到桌上,说道:“密码你生rì。” “得嘞。”萧歌把嘴一抹,趿着拖鞋和父亲一起出了门。 父子两走在香樟树成荫的大院里,太阳初升,灿烂的阳光透过密密匝匝的树叶,在地上打出一个个酒盖大小的金sè光斑。 走着走着,萧克功忽然转身回来,望着萧歌道:“儿啊,父亲想跟你说几句话。” “您说。”正准备点烟的萧歌,赶紧将香烟从嘴里拿了下来。 萧克功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给你句忠告。” 见老爸神情凝重,萧歌不由得严肃起来,“爸,你说吧,我听着呢。” 萧克功道:“你要做生意,我们支持你,但你的心思要用在正途上,可不能走歪路啊。”他拍了拍萧歌的肩膀,接着道:“我跟你妈就你这么一个崽子,我们都老了,将来可就指望你了,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萧歌看着父亲,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父亲,那坚毅的脸庞已经不再硬朗,那额前的黑发已经变的稀疏,那眼角和额头也不知何时爬满了皱纹,两鬓生出了华发,父亲老了,转眼之间就已不再是儿时的模样,萧歌蓦的有些心酸,他强笑道:“看你说的,你儿子这不好好的吗?能出什么事?” 萧克功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背着手,出了大门朝街头另一边走去。 看着那略微佝偻的背影,萧歌的眼睛不知不觉的湿润了,父母这一辈子可真是不容易啊,也是时候报答他们了。 他擦了擦眼角,幸的没人看到,赶紧点上一支烟,朝银行走去。 将三万块都取了,揣在兜里,鼓鼓的一团,感觉倍儿爽,倍儿自信。 来到医院,杨胜男已经来了,依旧是大檐帽,蓝衬衣,绿军裤,和一双不知道什么牌子的黑皮鞋。 她一见到萧歌,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奇的表情,“咦,你没事啊?” 萧歌没好气的骂道:“你才有事呢,会不会说话,大清早的,找茬啊?” 杨胜男狐疑道:“你真的没事?没遇到歹徒,恶霸啥的?” 萧歌一听这话,自然而然的捂住了裤兜,“你才遇到歹徒,恶霸呢。”说着sè眯眯的盯着杨胜男饱满的胸脯舔了舔舌头,“最好遇到个sè情狂,将你先jiān后杀,这才过瘾呢。” 杨胜男被萧歌sè眯眯的眼光一扫,赶紧双手交叉,挡住胸口,随及明白萧歌不过是在戏弄自己,这才撇嘴道:“哼,遇到sè情狂,也是他倒霉,能占本姑娘便宜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萧歌将包子豆浆递给钱华,坐到床边笑道:“是吗?那上次在jǐng局门口,算怎么回事?” 杨胜男脸一红,怒道:“那是你偷袭,有本事你再来一次试试?” 听了这话,钱华“噗”的就将豆浆喷了出来,萧歌坏笑道:“那怎么好意思?” 杨胜男一愣,这才味出自己话是多么的歧义,她板着脸道:“我的意思,再出现上次的情况,你绝对占不了我便宜。” 萧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你想让我再亲你一次呢。” “呸,不要脸。”杨胜男哼了一声,脸蛋又红了。 萧歌将兜里的钱摸出来,数了一万递给杨胜男道:“呐,这钱还你。以后有事没事,别纠缠大爷了。” 杨胜男接过一沓红皮,嘿嘿笑道:“哟,发达啦?” 萧歌眼一瞪,“发你个鬼啊,要不要,不要拿来。”伸手去抢。 杨胜男赶紧躲开,嬉笑道:“滚蛋,这可是本小姐的嫁妆,没收你利息就不错了,还想抢?” 萧歌看钱华jīng神状态不错,说道:“我跟主治医生说了,等会儿,我们就转普通病房。” 钱华吸着豆浆,点了点头。 一听要转病房,杨胜男道:“哎,你要是缺钱的话,我可以再借给你。” 萧歌撇嘴道:“别,我可害怕你整天揪着我不放。你那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查完了赶紧走,整天跟条子打交道准没好事。” 杨胜男气的小嘴撅的老高,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本小姐借钱给你不说声感谢就算了,还敢撵我走,难道我很丑吗?一时郁愤难平,哼道:“你当本姑娘稀罕看见你啊,告诉你,今儿做了口供,明儿我就不来了。” 萧歌笑道:“那感情好,我得杀鸡还神了。” 杨胜男愤愤的将笔录薄从包里拿出来,屁股往萧歌腰上一顶,喝道:“走开,别占着我的位子,我要给人录口供。” 萧歌被顶的一踉跄,骂道:“我草,这么宽的位置,你坐哪儿不行啊,偏偏坐我这儿?” 杨胜男瞪眼道:“怎样?我喜欢这里,怎样?” 萧歌盯着杨胜男饱满的酥胸,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忍。” 杨胜男得意的一笑,望向钱华道:“呐,说说你当时的情况。” …………………………………… 最后笔录做完,杨胜男皱眉道:“根据你所说,你只是估计那帮人的幕后指使者是龙三,并没有实际的证据确是龙三指使是吗?” 钱华点了点头。 杨胜男道:那这案子有点难办了,如果那帮混混一口咬定是自己酒后闹事,估计连判刑都够不上,最多拘留然后罚款就了事了。” 萧歌怒道:“我他妈的就知道是这样,你们条子就知道收钱,靠你们给老百姓伸冤真是痴人说梦。” 杨胜男瞪了萧歌一眼,说道:“不懂就不要瞎叫唤,jǐng察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你以为像你们混混似的,见谁不爽就一顿暴打?” 萧歌怒道:“猪都能像到是龙三干的,就你们jǐng察想不到。还证据,证据个鬼。” 杨胜男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对钱华道:“这样吧,我会将情况如实禀报,不过能不能成,还得看情况,你不要报太大希望。”说着提起自己的公文包,冲着萧歌冷哼一声,出了门去。 “看到没,我就说条子靠不住,凡是啊,还得靠自己。”萧歌冲钱华一挑下巴,不满的说道。 不多时,主治医生和护士过来查了房,然后帮着将钱华转到了住院部的普通病房。 一个小时后,五个穿着黑西装黑皮鞋,带着墨镜,满脸冷峻的板寸头男子闯进了ICU病房,见到里面空无一人,为首的那个顿时拉住过道里一个路过的护士,冷声喝道:“里面的人呢?” 小护士一见来人凶神恶煞的表情,就知道这伙人绝非好人,上医院来不是闹事就是打架,于是嗫喏的道:“出……出院了。” “妈了个逼的,跑的可真快。”那人重重朝地上唾了一口黄痰,顿了顿,拧着眉头道:“再给我搜搜,兴许藏在别的病房了。” 于是几个手下,便随着过道一间一间的查过去。这一幕正好被拎着水果前来探视的王军看到,他脸sè一变,扭头飞快的朝学校跑去。 于此同时,江城北岸花园的一处豪华别墅里,龙三正陪着三个衣着考究,满头银发的老者打牌,三人面前都堆了厚厚一沓人民币,龙三输的不停擦汗,却仍挤出一脸谦卑的笑容,客气的道:“三位爷今儿的运气可真好啊。” 下首一位半百老头笑道:“呵呵,龙三,赢了你的钱,不会不高兴吧?” 龙三点头哈腰的道:“牛爷,看您说的,这都是三儿应该孝敬的您的,怎么能不高兴呢,我高兴的很。”一脸肉痛的表情却不言而喻,不过这三位可是当年叱咤江城的江城四虎之三,还有一位已经过世,不过即便三人中任何一位拎出来,也不是龙三惹的起的。所以即使输到吐血,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又打了两圈,上首一位穿着蓝绸长衫,满头银发,一脸褶子的胖老者,忽然将麻将牌推到,哈哈笑道:“糊了。大四喜,一百六十八番。哈哈……” 龙三伸头一看,无力的坐到在椅子上,这些个老头可真他妈狠,回回都是大满贯,番子一翻又一翻,输一把就得输好几万,肉痛的心都在滴血啊。他慢吞吞的站起来,尴尬笑道:“那啥,彪爷,我再去取点钱,你稍等。” 胖老者将嘴里的拉那德拉烟斗拿了下来,从腋下出一张白巾来擦了擦烟嘴儿,然后又塞进嘴里,接着慢条斯理的将怀里的金sè怀表拉出来看了看,板着脸道:“行了,今儿就到这儿吧。” 龙三听的这话,暗地里长出了一口气,舔着脸道:“那彪爷,我那事?” 胖老者躺在藤椅里,淡淡的扫了龙三一眼,龙三赶紧将头低了下来。 胖老者这才冷冷一笑,淡淡的道:“你既然已拜入我的门下,我自然会替你出头的,你的事我已经派人去做了。在江城,管他什么过江龙,下山虎,只要我何彪还在,任他再猛再凶,是龙就得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趴着。” 其他两个老者也是一脸得意。 龙三更是大喜,作揖道:“那就多谢彪爷了。”心中却恶狠狠的想:“小子,我看你还不死。” 020、混战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江城人民医院,住院部,二楼普通病房。 萧歌正用小刀削着苹果,他刀法娴熟,削出来的果皮薄的透光,却一点都没断。他将削好的苹果递给钱华,又削了一个,递给旁边一床的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八十来岁,满脸褶子,jīng神头却不错,她朝萧歌摆摆手,笑道:“小伙子,你吃,你吃。”然后张着嘴,指了指稀疏的几颗黄牙,“牙口不好,嚼不动了。” 萧歌也不勉强,笑道:“大娘,怎么就您一个人在医院啊?你儿子女儿呢?他们没照顾你啊?” 老大娘呵呵笑道:“儿媳妇在照顾,这不吃饭去了。” 萧歌道:“哦,那您儿子是做什么的?挺忙的啊?” 老大娘笑道:“忙什么?瞎忙,一天到晚奔的脚不着地。也没见挣几个钱。” 萧歌笑道:“忙些好,忙些好啊。” 正说着,病房门忽然被拧开,一个穿西服戴墨镜的板寸头忽然闯进来,四处扫了扫,最终目光定格在萧歌身上,手里拿一张五寸的照片反复的对照着。 “你找谁?”萧歌一下子就jǐng觉起来,因为他从这个人身上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那人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然后摆手道:“对不起,走错了。”然后站在走廊里,大喊道:“找到了。” 萧歌的脸sè唰的就变了,抱起钱华就要跳窗逃跑。 老太太的床位靠着窗户,一见不对,起身拉着萧歌道:“小伙子,你干啥,这可是二楼啊,跳不得的。” 萧歌扭头道:“老太太,快放手,仇家找上门来了。” 老太太叹道:“那也跳不得啊,跳下去可是会摔断腿的。你看你朋友都病成那样了,摔下去还有命活吗?”说着她直愣愣的转身朝门口走去,嘀咕道:“多大的仇啊,人都躺医院了,还不放过?我去跟他说道说道。” “这不添乱吗?”萧歌那个郁闷,让钱华扶着窗户站好,自己赶紧追了过去。 老太太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老态龙钟的走到门后,拧开门对西服男道:“小伙子,你们做人可不能这样,你看人家都住院了,你咋……” 话还没说完,西服男便不耐烦的一把将老太太推到在地,口中骂道:“老不死的,谁让你多管闲事。” 萧歌没想到这伙人这么不讲究,老人都打,气的火冒三丈,从室内一个飞踹,将西服男踢的撞到了墙壁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掐着他脖子拎起来,甩了一个大圈,猛的就撞在了门上的玻璃上,“哗啦”一声,一大片毛玻璃被打碎,撒了满地。 西服男被割的满脸鲜血,捂着脸大叫不止。 萧歌赶紧蹲下身将老太太扶起来,见老太太扶着腰,一张老脸痛的面容扭曲,不停呻吟,赶紧问道:“老太太,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小伙子,你赶紧逃吧。”老太太算是明白了,这伙人可不是能讲理的。 见老人家痛的站都站不直,萧歌哪能弃之离去,将其拦腰抱起,便朝护士站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护士,护士……” 刚到楼梯口的护士站,楼上顿时叮叮咚咚跳下来四个男子,一水的雅戈尔黑sè西服,奥康皮鞋,黑墨镜,板寸头,jīng神干练,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小白领,可身上的气势却浑然是超级打手。 四人见到萧歌俱是一愣,随及撩起西服下摆,从腰里抽出两尺来长两指来宽的rì式短刀,动作整齐划一。 本来两个护士已经准备接萧歌手里的病人,一见这幕,吓的尖叫一声,又飞快的躲回了护士室,将门紧紧的锁死。 “我草。”萧歌气的大骂一声,抱着老人轰隆隆的冲下一楼去,四个西服男挥着刀在后面不停追砍。 rì式短刀都是纯钢打造,锋利无比,一刀下去,就能在身上留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萧歌抱着老人行动不便,才冲出大楼就被砍了好几刀,后背鲜血淋漓,煞是吓人。 萧歌几次想把老人放下,都被几人挥刀阻止,开玩笑,好不容易有这么个累赘,岂容你说放下就放下。 如此一来,萧歌就是想反抗都不行了,只得抱着老人一路狂奔。 四个男子挥刀紧追不舍,所过之处,路人皆尖叫躲避。 众目睽睽之下,四个西服男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愈发嚣张,见到有人掏出手机来想报jǐng,都会上去砍人一刀,然后将手机抢过来,砸的稀烂。 老太太在萧歌怀里泪流满面的哭道:“小伙子是我连累了你啊。你把我放下吧。” 萧歌气喘如牛的道:“老人家,能放下我早放下了,你别多话,抓紧了,我快搂不住你了。”正说着后背又挨了一刀,痛的萧歌龇牙咧嘴。 忽然医院正门口的人群里,挤出一拎水果的男子,他头戴黄sè安全帽,穿土灰sè工作服,手上戴着双厚实的线织手套,脚下穿一双沾满泥水的黄胶鞋,整个就是一建筑工地民工的打扮。他看着医院大院里你追我赶的激斗,目光定格在萧歌怀里的老人身上,“娘?”一声惊呼,手中的橘子苹果撒了一地。 他赶紧跑过去,一脚踹翻那个追的最紧的西服男,拉住萧歌喝道:“你把我娘抱出来干什么?” 萧歌喜道:“这是你娘啊?赶紧抱走抱走。”说着,一把将老人递到男子怀里。正想回头打杀一场,出出闷气,却见,三四米外,五个男子一字排开,手中的rì式短刀高高举起,雪白银亮的刀身显示着它锋利坚硬的本质。 萧歌再看自己,赤手空拳,不由的脸sè一苦,我靠,还是逃吧,然后装模作样比划一阵,对老大娘咧嘴一笑,“大娘,保重啊。”说着,拔腿就跑。 几个打手见萧歌伸拳踢腿,以为他要反扑,个个严阵以待,却不料这家伙使的是一招yù盖弥彰,等反应过来,萧歌已经跑出去十几米,冲到医院大门口了。 “追。”领头那个气的脸sè铁青,抬手一挥,五个人便轰隆隆的追了出去。 一路从人民路追到四十二米大街,再从四十二米大街,追到滨江路。正在萧歌苦恼怎么甩脱这帮煞神时,前方忽然又涌出一帮人,人数四五十之众,个个拿棍拿棒,还有扛凳子,举扫把的。 萧歌一愣,“我靠,这又是那拨人?”正要逃,却见来人个个都是蓝白的校服,领头的正是王军。 萧歌不禁大喜,“这是援兵啊,援兵来了。”他跑过去,王军赶紧递上一根钢管,说道:“师傅,我们的速度够快吧?” “不错,不错。”萧歌笑着舞了舞钢管,说道:“只是人少了一点。” 正说着,后方又涌来一帮举椅子扛扫把的学生,人数比这波可多了去了,乌压压一片,起码得上百。 王军得意的道:“师傅,别担心,这还只先头部队,后续还有。” 萧歌呵呵笑道:“好,很好。同学们,给我杀回去。” 一众学子嗷嗷叫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满脸通红。 萧歌一马当先,领着众人往回杀去。 五个打手从街角追出来,正好看到这幕,不由的张大了嘴巴,“我靠,从哪儿冒出来这么多人啊?” 还在发愣,跑的快的学生已经冲到了跟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举着凳子扫把就往人身上砸,那股狠劲看的萧歌都自愧不如。 五个打手双拳难敌四手,一瞬间就溃不成军,情势急转直下,从追打的一方,立刻变成了被追打的一方。 两三百学生围殴五个打手,萧歌都没插手的份了,被直接排挤在外。 这些学生大多都没有成年,打死人都判不了刑,五个打手吃了哑巴亏,只得抱头鼠窜,学生们打的兴起,紧追不舍。 街面上你追我赶,混乱不堪,直接造成了交通瘫痪,汽笛蜂鸣,桌椅横飞,一派乱世惨象。 021、刘老师的约会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而后十来分钟里,又有大批学生赶到,人数增加到四五百人,街头越发混乱。 出租车,私家车全都堵在了路上,形成了长长的车龙。其中不乏一些cāo社会的大混子,他们看着一帮半大的孩子在自己车前跳来跳去,气愤不过,出来喝骂。 学生们一看他戴着金项链,留着大光头,满脸横肉,顿时就将其当做了西服男的同党,三五成群一顿猛揍。 然后其他想再学生面前逞威风的司机顿时老实了,乖乖的呆在车里,紧锁车门,还不停安慰乘客,“别怕,别怕……jǐng察很快就来了。” 果然又过了几分钟,刺耳的jǐng报声从远处传来。办案的民jǐng一看闹事的都是学生,赶紧上前规劝,可惜效果甚微。不得已之下,呼叫了防暴jǐng察。 十分钟后,大批头戴钢盔,手持盾牌的防暴jǐng察呈纵队向前推进,手中的jǐng棍敲着防弹盾牌,发出整齐的“砰砰”之声,高昂而有节奏。 学生们闹的兴起,捡起砖头,木棒扔过去还击。将目标从五个打手直接转向了防暴jǐng察。 在多名jǐng察被击伤后,防暴jǐng察开始使用高shè水枪,烟幕弹,催泪弹等驱赶学生,学生们开始疯狂撤退。 王军被浓烟熏的两眼通红,眼泪直流,他弯着腰咳嗽着跑到萧歌面前道:“师傅,防暴jǐng察来了,我们抵挡不住了。” 萧歌那个郁闷,苦恼的拍了拍脑门,骂道:“你们可真能来事,我让你们和jǐng察对着干了吗?撤,赶紧撤。” 王军嘿嘿笑了笑,大喝一声,“丐帮的,跟我撤了。” “丐帮的?”萧歌一听,一把又将王军拉住,问道:“什么丐帮的?你们还有帮会了?” 王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道:“师傅,不瞒你说,你现在是我们丐帮的第一任帮主了。” 萧歌张大了嘴,“我?帮主?丐帮?”他脸sè一板,怒道:“你们在搞什么鬼?” 王军道:“师傅,你不要生气,这个大家都是自愿的,我们都是出于崇拜你,所以自愿组织了一个帮派,本来想叫星星帮,或者星星派,但一想你姓萧,武功和天龙八部里的萧峰有的一比,所以就改叫丐帮了。” 萧歌听的白眼直翻。 王军嘿嘿笑着安慰道:“师傅,你不要这样,好歹我们现在也是江城第一大帮派了,一中百分之八十的男生都加入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都是我们不要的。我们还计划过两个月,把二中的男生都招纳进来,到那时整个江城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萧歌猛的赏了王军一个爆栗,骂道:“妈了个逼的,谁让你搞这些的?赶紧给我解散了。老子可不想背一个组织运营黑社会的罪名。” 王军为难的道:“师傅,这个可有点难办,虽然我是大长老,可要做出解散丐帮这样重大的决定,还得通过长老会投票决定才行。” “我草,还长老会,你们这群傻B电影看多了吧?”萧歌哭笑不得。 正说着,一个催泪弹打到两人脚下,一股刺鼻的白烟冒起,两人顿时被呛的咳嗽不止。 王军捂着口鼻道:“师傅,不说了不说了,今晚学校后山的松树林,我们将召开第一届丐帮大会。你有空就来吧。”说着不管萧歌,弯着腰跑了。 萧歌一见jǐng察逼近,也不敢多留,赶紧随着吵杂的人群,匆匆离去。回到医院,上至医生护士,下至病人家属,人人都在谈论先前的打斗。 萧歌面沉如水的走到钱华跟前,低声道:“这里不能住了,我们得赶紧走。” 钱华二话不说,挣扎着从床上做起来,“行,那就走吧。”看到刚才五个大汉追砍萧歌的一幕,他至今还心有余悸。 萧歌把钱华背在背上,急匆匆的出了病房,在过道里正好碰到了去检查回来的老太太母子。 老太太赶紧对儿子道:“铁柱啊,赶紧谢谢恩人,亏得他你老娘才安然无事啊。” 那民工对萧歌笑着点了点头,真诚的道:“兄弟,谢谢,我叫赵铁柱,以后有事支会一声,哥们一定鼎力相助。”话语间,也是一股浓浓的草莽之气。 萧歌笑着回道:“不用客气,都是应该做的。”说着背着钱华往外走。 老太太不解的道:“哎,大兄弟,你们这是干啥去啊?” 萧歌回头道:“我们换一家医院。” 老太太道:“是了,是得换一家了,这儿可不太平了。”说着看着萧歌远去的背影,不住的点头,“多好的孩子啊。” 出了医院大门,拦了辆出租车,将钱华费力的弄进车里,萧歌忙出了一身臭汗,汗珠刺激着背部的伤口,阵阵刺痛,心中不禁嘀咕,“看来恢复的是越来越慢了。”点上一支烟,对司机道:“师傅,去军区医院。” “好嘞,坐稳了您。”司机是个话唠,车子一动,就开始讲述自己遇到的惊心动魄的一幕。“二位是没见着那场景,几百个学生在街头混战,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先是追着五个混混打,后来jǐng察来了,又和jǐng察打,最后防暴队出动了,又和防暴队打,那叫一个jīng彩,现在的学生可难得有这样的血xìng了……” 萧歌微微一笑,问道:“司机大哥,那五个混混怎么样了?” 司机道:“那可惨着呢?被打的跟猪头一样,后来被jǐng察拖回去了。” 萧歌笑了笑,钱华却一脸惊愕,不可思议的望着萧歌。 司机道:“看着吧,这事闹的满城风雨,明儿的报纸肯定是头版头条,接下来几个月jǐng方肯定又有大动作了。” 萧歌来了兴趣,坐直身体问道:“什么大动作?” 司机道:“打黑呗。这段时间,可出了不少聚众打架的事,看着吧,这次江城又要有一次大清洗了。” 萧歌暗暗点了点头。果然半个月后,jǐng察高举口号,雷霆重拳打击违法犯罪活动,一大批涉嫌组织领导黑社会的人被抓捕,查封了无数家地下赌场和具有sè情服务的洗浴中心。连隐居已久的江城四虎都被请进了局子,不过事后被报道几天后几人就被无罪释放。这些都是后话,先按下不表。 萧歌带着钱华到军区医院刚办理完住院手续,便接到了一个电话,一听声音竟然是内定的老婆刘玲。 “陈先生,我想约你谈谈行吗?”刘玲的声音温和平静,让人不忍拒绝。 不过萧歌却有些惴惴不安,刚刚出了学生暴动,这就找谈话,是不是太巧了?他清了清嗓子,装作无事的样子,淡然问道:“刘老师,有事吗?” 刘玲道:“嗯,是有点事,这样吧,如果你脱不开身,我去找你好了。” 萧歌一惊,果然来者不善啊,他赶紧道:“有空,有空,你说在哪儿见面吧?” 刘玲道:“滨江路的‘星愿咖啡馆’馆吧。我在那儿等你。” “好。我十五分后到。”萧歌挂了电话,脑子顿时飞快的思索着一切可能出现的情况。 钱华躺在病床上,见萧歌一脸沉重,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萧歌笑了笑,回道:“没事,美女约喝咖啡。” 钱华笑道:“呵,那赶紧的啊,好好捯饬捯饬,别让人久等了。” 萧歌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若是平rì,爷早欢欢喜喜的去了,这时节……唉!老天保佑吧?别把我看中的老婆搞丢了就行。 他打车去了滨江路,到了星愿咖啡馆门口,却顿住了,想了想还是走到街对面的地摊上,买了一件白衬衣,和一瓶发蜡,然后到公厕里捯饬了一番,几分钟后,一个油光水滑的大背头青年穿一领修身的白衬衣,风度翩翩的走出了公厕。 坐在厕所门口收费的大娘,惊愕的看着萧歌的背影,心中满腹狐疑,没见进去帅哥啊? 022、丐帮大会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进到咖啡馆,萧歌左右望了望,刘玲赶紧挥手示意,“这里。” 她选的是靠墙角落的位置,鲜有人来往,显然是想方便谈话。 萧歌走过去,坐到她对面,她甜甜一笑,问道:“喝什么?” “呃……给我来杯白水。”其实萧歌是第一次进这种场所,连咖啡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服务员歉意的笑道:“对不起先生,我们店最低消费是二十,您看?” “啊?还有这事?”萧歌眉头一皱,不悦的道:“那就来杯二十的。”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微笑着离去。 刘玲今rì穿的是一袭紫sè的连衣裙,脸上不施粉黛越显得光洁粉嫩,额前留着整齐的刘海,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像黑sè的瀑布一样垂在肩头,她的嘴角永远保持着迷人的微笑,永远显得那么知xìng迷人。 很快咖啡送上来,萧歌低头喝咖啡,不敢再与其对视,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然有些怕那双温和澄澈的眼睛。 终于刘玲忍不住开口了,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我该叫你陈先生呢,还是该叫你萧先生呢?” 萧歌抬头苦笑道:“你都知道了?”他以为是大混战的事给知道了。 刘玲微笑道:“你不准备说说是如何让我的学生给我带话的吗?” 萧歌一愣,问道:“带话?带什么话?” 刘玲微微摇了摇头,苦笑道:“看不出一个大男人,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哦。” 萧歌苦笑道:“刘老师,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好吧,既然你想不起来,我就提醒提醒你。”刘玲将眼镜摘下来,目光炯炯的盯着萧歌,道:“你没有让我的学生给我带话说想请我看电影?” 一提这话,萧歌顿时想起来了,苦笑道:“嗨,我当时说着玩的,他还真能当真啊。” 刘玲笑道:“你以为呢,我当老师这些年还从没听说过学生给老师介绍对象的,还拿着一照破照片,问老师帅不帅,拉风不拉风?这都是什么情况?你能跟我解释解释吗?萧先生。” 萧歌yù哭无泪的挠了挠头,这帮破学生办事怎么这么不靠谱呢?他笑了笑,道:“这个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个情况。”此时此刻只能打太极了,总不能说这帮学生是看俺们砍人很吊,把我当明星一样崇拜吧? 刘玲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学生们这么喜欢你,我希望你能我帮好好教导他们。” “我?”萧歌瞪大了眼睛,笑道:“刘老师,你可真能开玩笑,我有什么好教他们的。” 刘玲笑道:“你太谦虚了,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你可狡辩不掉。” “什么?”萧歌一下子紧张起来。 刘玲道:“我发现我班上调皮捣蛋的学生开始认真学习了,而且越喜欢你的就越努力,这你可别说不关你的事?我可是有证据的?” “你有什么证据?”萧歌心虚的道。 刘玲摇了摇头,从蓝sè的手提皮包里拿出两份试卷,萧歌一看,竟然是王军的英语考试试卷。 刘玲道:“看见了吗?他可是我班上最调皮的,上一次的测验只有二十几分,这一次居然考到了五十几分,你觉得这正常吗?” 萧歌嗫喏道:“或许他运气好呗。”心中却暗暗吃惊,这小子当真是拼了命想拜大爷为师啊? 刘玲嗔了萧歌一眼,哼道:“你还想骗我,当初就是他拿着你照片要给我介绍男朋友,如今我可是常常看见他拿着英语书记单词,你敢说跟你没关系?” “这个……”萧歌的脑门上汗都下来了,这帮臭学生可把老子害苦了。 刘玲见萧歌还是不愿意说实话,蓦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始终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你,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希望你能维持住学生们这股学习的劲头,毕竟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这可是关系他们一辈子的大事。” 萧歌听了这席话,不禁竖然起敬,一把抓着刘玲的手道:“刘老师,你高尚的情cāo,简直让我感动啊,你这样的老师,才真正是国家的瑰宝,人民的栋梁啊。请你接受我……接受我……”想了想实在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所幸站了起来,走到刘玲面前,郑重的道:“请你接受我最诚挚的拥抱。” 刘玲张大了嘴,心想这家伙不会是想趁机吃自己豆腐吧?但看其真挚的眼神,却又明白自己想歪了,赶紧起身,本想和萧歌轻轻相拥意思一下,岂料却被一下子紧紧搂在了怀里,感受着那双有力的双臂,和萧歌身上浓烈的男xìng气息,刘玲瞬间有些目眩神迷,一张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 更可恶的是哪个家伙居然一直在耳边不停的说“我代表学生谢谢你,我代表党和国家谢谢你,我代表学生家人谢谢你,我代表……”啰啰嗦嗦像在耳边吹气一样,就是不肯松手。 萧歌抱了整整一分来钟才意犹未尽的松手,坐回到自己位置上,真诚的道:“刘老师真的谢谢你,要是当年我能遇到你这么好的老师,我估计都上清华北大了。” 刘玲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不用不用,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萧歌道:“不,你真的很伟大,我决定请你看电影,怎么样?” “啊?”刘玲瞪大了眼睛,眼前这家伙看着一本正经的,也不是个好鸟啊,赶紧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想我该回去了。” 萧歌见把戏被人戳穿,呵呵笑了笑,正sè道:“刘老师,你别误会,我不是想追求你,我只是想表达我对你的谢意而已。” 刘玲摆手道:“不用谢,真的不用谢。”心头却实在搞不清楚萧歌到底是真诚心还是虚假意。猜不透,只有逃跑,她抬手看了看小巧jīng致的七丽腕表,起身道:“我该走了,我还有很多作业要改。”说着提着手包,就要结账。 美女在前,萧歌当然不能掉价,赶紧抢着将账结了,起身道:“我送送你。” 刘玲想了想,没有拒绝。 两人走出咖啡馆,漫步在江风萦绕的滨江路上,江面的大小画舫都亮起了灯,一艘艘一挺挺,煞是美丽。 萧歌看到路边有一个卖生肖彩豆的,回头对刘玲道:“刘老师,你属什么的?” “嗯?”刘玲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当看到地摊上的生肖彩豆时,恍然明白,笑道:“我属猴,今年本命年。” “你等等啊。”萧歌上前挑选了一个又红又饱满,正面刻着繁体的猴字,反面刻着猴的形象的彩豆,买了下来,走到刘玲身边,笑道:“不能请你看电影,就买这个送给你吧。” 刘玲笑了笑,接过手中,温婉的道:“谢谢。” 人都说相由心生,四目相对,看到萧歌那双澄净的有些透亮的眼睛,刘玲心中蓦然有种心动的感觉,摸着光滑的彩豆,心里泛起一股异样的涟漪。但很快,她就从这种异样的情绪中清醒过来,她知道即使自己喜欢,以萧歌这样的条件,是绝对过不了父母那一关的。她出身书香世家,父母给的最低要求,便是自己的另一半最低也得是个做学问的,知书达理那是最低的素质。 而萧歌身上,她看到的,说的好听点是豪放,豁达,说的难听点就是浓浓的江湖气,若这样的人往家里一带,老爸老妈非得气出心脏病来。 说实话,萧歌人长的不错,有爱心,又有责任心,刘玲还是有点喜欢的,可一想身后两座大山,只能无情的将这种才滋生出芽尖的情愫狠狠消灭。 两人走到校门口,互道了再见。 看着刘玲风姿绰约的倩影慢慢消失,萧歌气愤的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抱也抱了,手也摸了,这样也没能更近一步,真他妈没用。”正准备转身离去,忽然想起一帮学生要在后山松树林开丐帮大会,心头蓦然一紧,这伙惹祸jīng能拉出什么好屎来?“不行,还是得去看看才妥当。”萧歌想着,忙绕过学校围墙,快步朝后山松林奔去。《求收,求收,喜欢的朋友,帮忙顶一顶,感激不尽》 023、萧歌的哲学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远远的就看见密密匝匝的林中,闪出一点亮光,萧歌并没有直接过去,而是躲在远处观看。 林中空地上,上百学生席地而坐,这里一堆那里一簇,三五成群嘻嘻哈哈的说笑着,王军脱了外套,露出白花花的上身,站在火堆旁,正唾沫飞溅的发表着演说。旁边的火堆,时而发出噼噼啪啪的油爆声,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松香气味。 “今天,我们丐帮表现出了高度的团结jīng神,展现出了大无畏的牺牲勇气,每一位参战的人员都是值得肯定和奖励的,在帮主的带领下,我们打出了信心,打出了气势,打出了丐帮的赫赫威名。” “好。”四周的学生轰然叫好,热烈鼓掌,似乎是一件十分荣耀的事。 王军双手压了压,郑重的道:“现在,论功行赏。”说着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白纸,旁边一人赶紧举着手电筒帮忙照亮,“李小华,李小华来没有?”王军扯着嗓子吼了两句,不远处一人一撅一拐的跑了过来,“来了,来了。” 王军看了李小华一眼,点了点头,大声道:“李小华在今rì的大战中,身先士卒,表现极其勇敢,经过长老会商议决定,升李小华同志为江城一中六零九宿舍香主。以后你们寝室你就是老大了。这是给你的奖品。”说着递过去一条长方形的东西。 萧歌定睛一看,妈的,居然是条香烟。 李小华大喜道:“多谢领导,我一定不辜负领导的栽培,努力进取,积极向上,争取下次取的更好的成绩。” 等他说完,王军才纠正道:“哎,各位记住了啊,这个我们是丐帮,以后见了老大要叫帮主,见了我等要叫长老,不要领导领导的,这么俗气。” “是是是,多谢长老,多谢长老。”李小华说着抱着一条烟,乐滋滋的退下来了。 “下一位,刘正辉,刘正辉来没有……” “再下一位,孔杰,孔杰……” 一直封赏了十多人,大到第一个放倒西服混混,小到最后一个撤退,都树立了一个典型,奖品从一条烟,直接发到一包烟,最后干脆口头表扬一下。 若不是看着几人认真的那股劲,萧歌真要忍不住笑出来了,这他妈的都是什么啊?简直就像地痞流氓聚会一样。 他顿了顿,还是走了出去。 “咳――”一声咳嗽,成功引起了众人注意,待看清来人,王军领着众人齐声大喊,“参见帮主。” 那一刻萧歌简直有种时空错乱,想要自刎的感觉。偏偏还不能打击了众人的士气,他微笑着朝每一个招手,表现的和蔼可亲。 人群激动万分,很多人都没有见过萧歌,只是听同学们吹嘘萧歌如何如何厉害才被忽悠加入丐帮的。如今见了真主,哪能不激动,不兴奋。 有的人直接大喊,“帮主,给咱表演一手,让大伙开开眼界啊?” 萧歌走到火堆旁,四周压了压,人群静下,他清了清喉咙,说道:“表演就不表演了,给大家说几句。” 王军带头鼓掌道:“欢迎帮主发言。”掌声如雷。 听着这些话,萧歌总感觉怪怪的,翻了翻白眼,瞪了王军一眼,望着诸位学生道:“同学们,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组这个帮会为的是什么?” “是啊,我们组这个帮派为的是什么啊?”人群顿时议论纷纷。 不一会有人喊道:“为了好玩。”顿时引起一阵哄笑。 又有人答:“为了不受欺负。” “为了泡妞。” “为了有面子。” “可以得瑟。” ………………………………………… 零零碎碎,答了一大堆。 萧歌转身望着王军道:“你呢?” 王军挠头笑笑:“我当然是崇拜师傅,我想成为像您这样的人,隐匿在都市的高手,多拉风。” 萧歌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环视四周,微笑道:“我想告诉大家,其实当年我和你们一样大的时候,和你们想的也是一样的。” 人群再次发出嗷嗷的嚎叫声,显然极其兴奋。 “但是,”萧歌话锋一转,提高了嗓门,人群再次静下来,萧歌的神情变的异常凝重,“各位同学,我还想告诉你们的一件事是,我现在十分后悔?你们知道我后悔什么吗?” 所有人都望着萧歌,茫然的摇头。 萧歌抿着嘴唇道:“我后悔我没有好好的学习,后悔把我所有的jīng力都放在了打架斗殴,耍帅把妹身上,我浪费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时光。所以你们看我现在,没钱,没车,没房,没老婆。就穷吊丝一个,惨不惨?”他这四个没,顿时引起学生们一阵哄笑。 有人起哄道:“老大,不是说你要泡刘老师吗?怎么样,搞定没有啊?” 萧歌笑道:“呐,这个又说道关键问题了。你们认为一个优秀的女人应该配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有人回道:“当然是一个更优秀的男人。一夜十次那种。” 萧歌也被逗乐了,笑道:“前面正确,后面也基本正确。你们说的不错,一个优秀的女人的确只会看上比他更优秀更有魅力的男人,这就是那句老话,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我想请大家认真想一想,假如一个男人一无是处,那他凭什么获得别人尊重?凭什么俘获美女芳心?”萧歌说的兴起,站到一处隆起的土坡上,大声道:“你们中间,有多少人喜欢班花,校花,喜欢成绩好,又长的漂亮的女孩?谁他妈不敢举手,谁他妈就是孙子。”一声大喝,所有人都低着脑袋将手举了起来。 萧歌怒声喝道:“把头都给抬起来。”学生们纷纷抬起头,此刻每个人的眼睛在火光的照耀下,都变得荧荧有光,他们不再喧闹,不再嬉戏,开始思考萧歌话里的深层含义。 萧歌道:“喜欢美女不丢人,喜欢学习好,长的漂亮的优秀美女更不丢人,丢人的是你们没有表白的勇气,丢人的是你们没有进取的决心。你们害怕失败,因为你们自甘堕落,自甘放弃。” “自古美女配英雄,你们谁见过一个矮矬穷能娶得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子?” 王军伸手道:“师傅,武大郎算不算?” “去你妈的。”萧歌气的一脚将其踹翻在地,骂道:“武大郎要是算,那西门庆和潘金莲就不能私通了。” 众人又一阵哄笑。 萧歌道:“你们都听着,不能成为社会jīng英的混混不是好的混混。泡不到校花的学生不是好的学生。不要怕失败,因为某人说过,失败是成功他妈。更不需气馁。你们记住,当别人质疑你们的时候,用行动证明给他看,你能行。” “各位同学,美女在等着你们。” “名利在等着你们。” “权势在等着你们。” “发挥你们的聪明才智,发挥你们吃苦耐劳的jīng神,努力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向着前方冲吧。” 每一个学生都被感动了,萧歌用带着荷尔蒙似的呐喊,给这帮学生指明了前进的方向。雷鸣的响声,经久不息。 萧歌心cháo澎湃,此时的他并不知道正是因为这一次随xìng的演讲,给未来的政界和商界培养了一批魔鬼般的传奇人物,这些人都秉承着一个特xìng,他们对敌人凶残无比,对自己人却义薄云天,为了权势他们可以削尖了脑袋往上爬,也可以放低了身段和贫民打成一片,这些人统一的信奉一种哲学,后世将其称为萧氏哲学。而这些人也成为萧歌rì后无往不利的最大的助益。 “不能成为jīng英的混混绝不是好的混混,泡不到校花的学生绝不是好学生。”这两句至理名言深深的刻在了在场每一个学子心里,他们年纪虽小,但他们并不傻,他们知道萧歌只是在用一种区别于教条似的方法勉励他们好生做人。 他们明白,所以从心眼里更加的敬佩和崇敬萧歌。 024、再见小胡子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而此时此刻,看着那一张张稚嫩的脸颊,看着那一双双崇拜的眼神,萧歌蓦然生出一股使命感,他决意将这帮孩子引导向善。诚然,他不是一个圣人,相反,他有诸多缺点,自私,狭隘,暴躁,贪财,好sè,但那一刻他的内心却仿佛得到了升华一般,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了责任两个字的深层含义。 这帮学生因他而聚,不管他愿不愿意,他们的人生都已交杂在一起。 “行了,同学们,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萧歌挥了挥手,驱散了众学子。他将生起的篝火灭了,这才背着手得意洋洋的离去。不得不说,能有这么一帮人毕恭毕敬的称自己老大,那种感觉还是很爽的。 在众人消失后,一队人窸窸窣窣的出现在刚才集会的地点,辉辉的月光下,依稀可见作为jǐng察标志的大檐帽,和手中紧握的铮亮手枪。 郝大通将枪插进枪套,往还闪着火星的灰烬上又踩了两脚,回头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撤。” 杨胜男不满的抱怨道:“所长,刚才为什么不下令抓捕?” 郝大通笑道:“抓什么?都是一群学生,抓回去,是你审啊,还是我审啊?” 杨胜男道:“他们非法集会,还组织帮派,这不找回去教育教育,将来怎么得了?” 郝大通一边走,一边笑道:“你啊,还是太嫩。这些学生大都处在叛逆的年龄,你抓他们,他们会听你的吗?反而会适得其反。” 杨胜男道:“那也不能由着他们学坏啊?” 郝大通将大檐帽取下来,头发全被汗打湿了,他一边扇着风,一边说道:“你不要忘了他们的身份,是学生,这个一个很特殊的团体,尤其是这种高中生,懵懵懂懂,正处在人生观价值观形成的重要阶段,不是靠蛮力就能解决的,要靠适当的引导。刚才那个人就做的很不错嘛。” 一听这个,杨胜男一张嘴撅的能挂油瓶,愤愤不平的道:“你还夸他,你没看他得意的屁股都快翘上天了。” 郝大通笑道:“小杨,你可不能带有sè眼镜看人啊,作为jǐng务人员,是既要能惩恶,又要能扬善。你不要老盯着人家的缺点看嘛,要努力发扬别人的优点。一个人就像一个容器,优点放大了,缺点自然而然就小了,那他对社会的危害自然也小了。能做到这一点,才算一个真正优秀的jǐng察。” “是。”见领导口气严肃,杨胜男习惯xìng的一个挺身,心头却嘀咕道:“这死家伙有优点吗?” 郝大通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来问道:“哎,那个年轻人叫什么来着?” “萧歌。”杨胜男上前道:“草头萧,唱歌的歌。” “嗯。”郝大通点了点头,说道:“这样,这件事情呢,可大可小,还是得有个人跟进才行,一旦这些人出现危险的举动,立刻实施抓捕。” 杨胜男大喜道:“是。” 郝大通皱眉道:“那个萧歌是关键,你就负责看住他,稍有苗头举动,你即刻通知我。” 杨胜男瘪嘴道:“所长,怎么每次都是我啊,那个家伙死皮赖脸的,可讨厌了,你换个人吧。”说着抓着郝大通衣袖摇个不停,“郝伯伯,郝叔叔……” 郝大通把脸一板,正sè道:“别来这套啊,你爸爸把你交给我就是希望你得到充分的历练,要是不把你教好,我拿什么脸去见老领导?”随及又缓下脸来安慰道:“别怕嘛,他又不是老虎狮子,咱们堂堂的jǐng界一枝花,还怕降不了他?” 杨胜男哼道:“他才不是老虎狮子呢,他就是一个马大哈,死混混。” 郝大通笑道:“那就对了,为了党和人民你更要牢牢的看着他,不能出一丝差错。” 一提到党和人民,杨胜男的小脸顿时紧绷,仿似带着一股崇高的使命,啪的敬了一个军礼,正气凛然的喝道:“是。” ……………………………………………… 第二rì,江城早报,江城新闻报等多家知名报纸大幅刊登了昨rì学生混战一幕。尤其几张人物特写,面容扭曲,血肉模糊,更是吸人眼球。 很快激起民众热闹讨论。 事件的起因也众说纷纭。一派人说是黑社会闹事,学生仗义出手,一派人认为教育缺失,学生搞游行暴动,更有人认为学生被人利用,成了打击报复社会的棋子……总之为了销量,各家媒体相互攻讦,引经据典,好一番骂战。 最后负责侦办此案的民jǐng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公布了最新的调查进展,乃是一群具有黑社会xìng质的打手进入江城人民医院,无故袭击病患,然后学生仗义出手相助,在街头引起混战,而后军jǐng处理不当,引发了学生和jǐng察对峙甚至攻击jǐng察的行为。 一番报告深入浅出,最后还表扬了学生们团结一致,不惧恶势力,并勇敢和其搏斗的举动。又委婉的指出,这样的行为有失妥当,更不该和办案的军jǐng发生对峙和冲突。 事情水落石出,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接下来几天,大批武jǐng出动,查封了数十家地下赌场,和洗浴中心,抓捕了大批涉嫌黄赌毒和组织领导黑社会的人员,沉重的打击了犯罪份子的嚣张气焰。 一时间江城百姓欢心鼓舞,自发上街游行,颂扬zhèng fǔ的这次雷霆行动。有关方面暗中展开民调,人民满意度从年初的百分之三四十,一下子飙升到百分之七八十。大批官员升迁有望。 半个月后,钱华顺利出院,两人东拼西凑再次将烧烤店开了起来。有了大批学生义务宣传,生意那是一rì比一rì好,扩大经营规模的想法再次提上rì程。 所以没事的时候,萧歌总瞪着一辆超大号的二八自行车在江城大街小巷转悠,为了找到一家合适的店面,可是愁白了不少根头发。 这rì,途径古玩市场,忽听见叫卖之声,“来来来,都来看看了啊,元朝古董,明清家具,唐伯虎的花鸟,齐白石的大虾,黄石公的兵书,秦始皇的灵药,应有尽有,不买也来看看了啊……”声音又尖又细,有些耳熟。 萧歌眉头一皱,踮起脚尖,看见一个头戴七星帽,身穿明黄道士服的小瘦子左手一个铁铃铛,右手一把桃木剑,正咿咿呀呀的在人前跳大神。 有人道:“道长,你这个齐白石,唐伯虎的画是真的吗?我怎么看着像仿的呢?水平还是比较次的那种,你看看,这线条还重影呢,不会是印的吧?” 道士把脸一板,正sè道:“你们这些庸人,肉眼凡胎,怎识真假?这些都是我龙虎山祖师亲自收藏的,能有假?即便有假,那也沾了我道家仙气,买回家能镇宅驱鬼,更可避祸消灾……” 萧歌盯了半晌,猛的回过神来,瞪大了眼睛,“草,这不是小胡子吗?”他不动声sè的将自行车锁在路边,挤进人群里去,冲小胡子一挑下巴,“哎,你个混蛋总算出现了?” 小胡子一愣,随及反应过来,举着桃木剑往萧歌胸口一刺,萧歌侧身一躲,他又将左手的铃铛猛的砸在萧歌脑袋上,然后分开人群,拔腿就跑。 “草,你站住。”萧歌大吼一声,追了上去。“你要再敢跑,我抓着你不把你打出绿屎来,就算你没吃过韭菜。” 或许是知道自己跑不过萧歌,被这一威胁,小胡子苦着脸回过头来,摊手道:“大侠,你就饶了我吧,那事,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小婴,你就行行好吧。”说着对萧歌又是打躬又是作揖。 萧歌拉着他道士服,拖到一个犄角处,笑道:“少他妈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问你,那事你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小胡子道:“我真不知道啊,要知道我早告诉你了,何必躲这几个月呢。” 萧歌道:“那那所坟在哪儿?” 小胡子惊恐的道:“你问这个干吗?” 萧歌道:“我想去看看。” 小胡子瞪眼道:“干,你活腻了啊,我从里面摸了把刀出来都九死一生,你还要去看看,你想干什么啊?” 萧歌一听这话,心中越发活泛,果然有问题啊,他板着脸道:“没什么,就是想去看看,你得带我去。” 小胡子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去,不去,打死也不去。” 萧歌sè厉内荏的道:“你不去,我现在就打死你。” 小胡子脸sè凄苦道:“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能再回去。” 萧歌从兜里摸出一把蝴蝶刀来,比着小胡子胸口道:“去不去?”经历了医院寻仇事件,萧歌已经习惯带把匕首防身了,这些东西属于管制刀具,可不能被jǐng察看见。 小胡子脸sè凄苦像死了老爸一样,正要诉苦,忽的脸上一喜,朝远处招手道:“哎,jǐng察同志。” 萧歌回头一看,街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巡街的jǐng察,腰插呼叫机,手提jǐng棍。 “哎,你们干什么?”一见二人姿势,jǐng察赶紧喝了一声,走了过来。 萧歌暗叫晦气,悄悄的将蝴蝶刀收了起来,搂着小胡子肩头笑道:“哎呀,老朋友,真是好久不见啊。可想死我了。” 小胡子满脸愕然,这家伙太能装了吧?他急于脱身,才不管萧歌猛使眼sè,大声道:“jǐng察同志,这个人刚才用刀威胁我,我怀疑他是私自入境的恐怖分子,你们快抓他啊。” 如今正是严打时期,凡是沾上黑社会,恐怖分子等字眼的,抓回去准没好果子吃。 萧歌恨的牙根痒痒,把脸一板,指着小胡子道:“jǐng察同志,我也举报,这个人是职业骗子,撬人祖坟,私售古董,无恶不作,你们快抓他啊。” 两个jǐng察一愣,随及拿起对讲机道:“呼叫总台,呼叫总台,发现重大案情。请派人支援。” 萧歌和小胡子对望一眼,互骂了一句,“你够狠。”然后两人拔腿朝两个方向狂奔而去。 “站住,不要跑……”两个jǐng察分头紧追不舍。; 025、小丽他哥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跑了四条街总算把jǐng察甩掉了,一路又绕回了古玩市场,小胡子的摊位已经不见了,“这厮跑的可真快。”萧歌摸了摸下巴,去取自行车,走到车前,不禁大怒,原本只是有点老旧的二八,愣是被砸成了两个车轱辘,轮胎里的钢条像菊花一样绽开,两个车胎也给扎了,焉了吧唧的,连推都没法推。“你个兔崽子,爷爷抓到你不拔了你的皮,我就把萧字倒过来写。” 萧歌呼呼的喘了两口气,将前前后后几条街都找了个遍,没见着小胡子踪影,这才扛着一堆烂铁愤愤的往回走。 途径一处修理铺,萧歌扛着车子走进去,说道:“师傅给修修,明儿我来取。” 老师傅把老花镜一推,看了看,瘪嘴道:“还修啥啊,都烂成这样了。当废铁卖了吧。” 萧歌一阵肉痛,这车子可是老萧的珍藏,当年可是公汽职工大院第一辆脚踏车,可拉风过一阵,得了,这下报废了,回去免不得又得挨一顿数落,顿了顿,问道:“那您这儿买吗?” 老师傅咧笑道:“买,不过您这可值不了几个子儿。” 萧歌道:“有多少算多少吧。”都是穷人,萧歌不愿和老人家多计较,二十块当废铁卖了。 一路步行回了滨江路,现在正是下午五点一刻,钱华正忙着准备晚上用的食材,见萧歌一脸愤然,不禁愕然道:“咋的了?你的老爷车呢?” 萧歌叹道:“别提了,被人砸了。” 钱华乐道:“哟,敢砸你车的人可不多,那人没断几根骨头吧?” 萧歌道:“他要是断了几根骨头,我就不生气了,那老小子比他妈泥鳅还滑,两次都给他跑了,下次再撞见他非扒了他一层皮不可。” 钱华笑道:“感情还是宿怨啊。那门面呢,找着合适的没有啊?” 萧歌点了一支zhōng nán hǎi,吐云吐雾一阵,说道:“不好找啊,要不太贵,要不太偏,还没发现合适的。” 钱华点点头,道:“那就慢慢来,反正现在这地方生意还不错,搬了指不定混成啥样了。” 萧歌看了看手表,快放学了,马上有一拨上客高峰,赶紧挂上围裙,帮着钱华穿起了菜品。 不多时,成群的学生从一中方向涌过来,三三两两的来买烧烤吃,萧歌烤的烧烤分量足,味道好,很受学生们喜欢。 正忙的满头大汉,一身李宁黑sè运动服的王军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低声道:“师傅,情报,绝密情报。” 萧歌头也不抬,“有话说,有屁放,正忙着呢。” 王军喘了两口气,大喜道:“师傅,机会,你的机会来了。” 萧歌不满的一皱眉,将手中的烤串交给钱华,拉着王军到僻静的角落道:“你他娘的说话能说全不?” 王军道:“能。是这样的,师傅,刘老师被教务主任纠缠,此刻正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你大显身手的时刻到了。” “草,你不早说。”萧歌赏了王军一个爆栗,将围裙一扯就往外走,走了两步,转过身来,问道:“我让你查的教务主任的背景查的怎么样了?” 王军正捂着头,抱怨萧歌不识好人心,一听这话,赶紧背书似的回道:“教务主任,姓金,叫金升水,今年五十二,已婚,有一女,党员,有一处一百二十平的公寓,和一辆白sè的标致308。” 萧歌笑道:“妈的,成分够复杂啊,还有车有房,不过敢碰我的女人,那就算他倒霉了。”说着挑眉问道:“他们在哪儿?” 王军道:“应该在办公室。” “行了,这次办的漂亮。”萧歌赞了王军一句,趿拉着人字拖大摇大摆的朝学校走去。 见萧歌离去,王军赶紧摸出一个三星手机,嘟嘟嘟按了一串号码,接通后,眉飞sè舞的道:“眼镜儿,老大进来了,相机准备好没有?我告诉你啊,我可吃了一爆栗,你们要是拍不到老大打人的风姿,回来看老子怎么削你们。” 进了学校,萧歌径直往办公大楼而去,梦里来过N次,熟的很。担心刘玲被吃豆腐,萧歌蹬蹬蹬的就上了五楼,才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sè厉内荏的道:“刘老师,你要知道,我在这间学校,是有些人脉的,我让你好过,你就能好过,我要让你不好过,嘿嘿……后果,你清楚。不过,要是你从了我,我保证你年年评优,不出三年,你一定会蜚声江城,成为受学子趋之若鹜的名师。怎么样?考虑考虑……” 一向温婉的刘玲,此刻变得异样愤怒,“你这个教育界的人渣,披着人皮的禽兽,马上滚出我的办公室。” 金升水的耐心显然已经到了临界点,骂道:“草,臭婊子不要给脸不要脸,想在这间学校教书,不讨好我,门儿都没有。” “你给我滚出去。”刘玲歇斯底里的大喊。 金升水冷笑道:“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外表文静,内心放浪,你……就从了我吧。” 里面传来书本落地和桌椅翻倒的声音,感情是要霸王硬上弓了,不能再等了,萧歌猛的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谁啊?”金升水将刘玲压在身下,捂着她的嘴,声sè俱厉的吼道,学校的老师大部分都知道金升水喜欢刘玲,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不自在的。 萧歌咽了口唾沫,调整了一下喉头的位置,装出一副焦急的口吻道:“金主任不好了,出大事了。” “你如果想留在这个学校,最好别乱说话。”听到是陌生人的声音,金升水恶狠狠的威胁了刘玲了一番,慢慢的松开了手,刚刚站起身,刘玲却猛的一抬脚,高跟鞋细长的根部猛的踹在了金升水的裆部。 “嗷――”金升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绿着脸捂着小**蹲在了地上。 刘玲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朝门外跑去,打开门一看,见到是萧歌却猛然一愣,是人都知道,受委屈时,见到熟人那种心酸会瞬间放大无数倍,本来还咬着牙没有流泪的刘玲一见到萧歌,心头一酸,眼泪花儿瞬间就夺眶而出,她猛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崩溃,一手抓着扯破的衬衣领口,泪流满面的飞奔而去。 “哎――”看着她的背影,萧歌本想叫住她,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个时候叫她只会令她更尴尬,更难过。还是先把里面的那个家伙解决了再说。他推门进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西服,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蹲在地上,捂着裆部不停的吸气,他脸型消瘦,颧骨凸出,梳着大背头,发际线已经褪到了两耳连线的位置。 萧歌走上去将其扶起来,一脸关切的样子:“金主任,你怎么了?你不要紧吧?” 看着萧歌一脸和善的样子,金升水jǐng戒心顿时放松,靠在萧歌身上,说道:“谢谢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萧歌道:“是这样的,金老板,你还记得小丽吗?” “小丽?那个小丽?”金升水满脸茫然。 萧歌一脸坏笑的表情道:“了解,了解,你是斯文人,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公之于众的。” 金升水尴尬的笑了笑,他搞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数十,哪能都记得? 萧歌本来只是猜测像金升水这种人肯定到处留情,所以故意拿话试他,见他默认,顿时就有底了,他压低了声音道:“金老板啊,有这么个事,小丽他怀孕了,怀的是你得孩子,她要你付五十万给她,不然她就闹到你家里去。” “什么?”金升水大惊,心想老子piáojì的时候都注意做好安全措施的,怎么会这样?他一见萧歌满脸堆笑,顿时脸一板喝道:“我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什么小丽,你赶紧走,不然我让保安抓你。” 萧歌冷笑道:“金老板,做人做到你这份上可就不对了,兄弟我好心来通知你,你不感谢也就算了,还来这套,好啊,既然你这么绝情,那就只好两败俱伤了。” 见没有唬住萧歌,金升水呵呵笑了笑,赶紧道:“哎,别别别,开个玩笑嘛。你给说说,到底怎么个情况?” 萧歌拿起派来,说道:“也是小丽这个死丫头心眼多,得知您是有身份的人,故意在套子上扎了洞,这不,怀了你的孩子,为的是啥,就是为了要挟你啊。” 金升水听的脸sè再次大变,汗都出来了,一边擦一边道:“人心险恶,人心险恶啊。” 萧歌点上一支烟,安慰说道:“金老板,你别怕,行有行规,你是斯文人,怎么能这么对你呢?” 金升水急忙点头,“是啊,我好歹也是人民教师,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萧歌道:“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咱们先出去会会她,她要敢狮子大开口,我帮你压价,她要五十万,我帮你压到十万,到时你给我十万,怎么样?” 见萧歌满脸江湖气,又心狠,又贪财,金升水反而放心了,一咬牙道:“行,你要是帮我摆平了,我再给你加一万。” “够爽快。”萧歌哈哈大笑,搂着金升水的肩膀道:“走,我们去见见她。” 两人勾肩搭背的下了楼,王军正好在远处看见,不禁挠头:“哎,不是打架吗?咋还成好哥们了?”他等了片刻,一个瘦小的四眼仔从楼上跑下来,手里抱着个单反相机,王军大步走过去,问道:“眼镜,咋回事啊?” 四眼仔摊手道:“老大行事高深莫测,看不懂啊?” “不行,走,跟上去,再看看。”王军摇了摇头,领着四眼仔远远的跟了上去。 “哎,那人究竟在哪儿啊?”金升水见萧歌越带越偏僻,不禁有些害怕。 “快了,快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学校南角的围墙边上,墙外是学校的排水渠,屎尿齐流,恶臭难闻,正是人烟稀少,大打出手的绝佳环境。 金升水觉察出不对劲了,“我们还是下次再见吧。”说着拔腿就往回跑。 萧歌腿一伸,绊了金升水一个狗吃屎,然后拎着他的后领提了起来,“妈了个巴子的,还敢跑?”不由分说,正手反手甩了两个耳光,脆生生的,把金升水用来装逼的保罗眼镜都打飞了。 金升水看着萧歌一副寒酸的扮相,捂着脸恶狠狠的道:“我告诉你,我老婆是市教育局领导,我老丈人是市教育局主任,你惹不起我的。” “草。”萧歌被逗乐了,“妈的,死到临头还搬靠山,爷爷这辈子就不屑的就是靠山。”他一拳掏在金升水胃部,金升水顿时干呕连连。 “你到底是谁?”金升水痛苦的问道。 “干什么?想报复我啊?”萧歌笑道:“告诉你也无妨,老子其实是小丽他哥,这次就是来收拾你这杂碎的。”说着一顿老拳胖揍,金升水哪儿是萧歌的对手,张牙舞爪的还想还两手,被萧歌两脚下去就蹲地上了,才分分钟,便鼻青脸肿气若游丝了。 “呸,真不经打。”萧歌朝地唾了一口唾沫,骂道:“跟老子记住,再他妈的敢乱搞女人,老子决不饶不了你。”说着拍了拍手,扬长而去。 远处低矮的花丛里,王军兴奋的对四眼仔道:“拍到了吗?拍到了吗?” 四眼激动的满脸通红,“拍到了,拍到了,老大打人的样子太吊了,出手跟风一样。”见王军站起来,四眼急道:“你干什么?” 王军活动了一下手腕,狰狞笑道:“我也去过过瘾。把我的也拍下来。”说着走到金升水面前。 金升水靠坐在墙壁上,眯着眼睛,看到夕阳下又出现一条高大的人影,以为是路过的学生,急道:“同学,快帮我叫救护车。” “哦。”王军果真掏出电话,打了120,然后蹲下身道:“你没事吧?” 金升水喘息道:“没……没事。” “我可有事。”王军厉声一喝,撩起袖子对着金升水又是一顿胖揍,一边打一边骂:“让你欺负我老师,让你调戏我老大的女人……” 026、吃了胖妞的豆腐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萧歌本来可以不用绕这么个大弯子的,要痛扁金升水这种小人,哪儿动手都行,根本不用又是编谎话,又是引到偏僻的地方。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不给刘玲添麻烦,他相信,只要自己一天没有和刘玲走在一起,金升水就肯定不会想到他这个小丽他哥根本是杜撰出来的。 萧歌在学校单身公寓下抽了小半包烟,终于鼓足勇气走上了三楼,刚去敲门却又犹豫起来,试了几次终究觉得缺乏胆量,忍不住鄙视自己,“妈了个巴子的,平时装的威风八面,一道紧要关头就给老子拉稀摆带,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给我上。”呼呼的吐了两口气,扬起手来,距离门不过几寸远了,再次停下,皱着眉头摇头道:“萧歌啊,萧歌,你这个时候进去,那就是趁人之危,即便被你把到妹了,你好意思往外说吗?” 正要退缩,一个声音又跳出来道:“此乃天赐良机,天受不取,是要遭雷劈的,小妹妹正在里面等着你的安慰呢。” “我是正人君子,我是正人君子,进去安慰一下就走,只是纯粹友谊xìng的安慰……”徘徊良久,邪恶终于战胜了正直,刚要敲门,门却忽然打开了。 刘玲一双眼睛红红的,脸带怒sè的看着萧歌,“你干什么?楼下站了这么久?上来又不敲门?” 合着是美娇娘先忍不住了。 萧歌讪讪的笑了笑,“你看到了。我正准备敲呢,你就开了。” “进来。”刘玲没好气的喝了一声,拉着萧歌手臂就扯进屋去。那股野蛮的劲,让萧歌大呼受不了,急道:“哎,冷静,冷静,千万不要冲动。”心头却巴不得刘玲一把将自己脱光了,然后一起去滚床单。 一般女孩子受了欺负,都会找一个男人发泄回来,萧歌自然而然的期待万分。即便女孩子比较矜持,男孩子半推半就下,得手的几率也是相当的高的。 哪知刘玲却一下子扑到萧歌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鼻涕全抹萧歌身上了,萧歌直挺挺的站在门口,不停的轻轻拍着刘玲后背,“没事了,没事了,我已经把那老混蛋打的满地找牙了。” 刘玲只是哭,哭了足足半个小时,才抽噎着停下来。 萧歌扶着她到客厅沙发上坐下,一边给刘玲递纸巾,一边抖着黏糊的背心。 刘玲一双眼睛肿的跟灯泡似的,她断断续续的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弄脏你衣服的。” 萧歌贫嘴道:“没事,没事,这个是草民的荣幸,回头我直接拿回家风干,保存起来。” 刘玲噗嗤笑了出来,嗔怪道:“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正经的。” 那语气简直像小情侣发嗲,萧歌心头猛跳,顺势抓住了刘玲白皙的小手,硬着头皮道:“那啥,刘老师,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一问出来,萧歌就后悔了,这个时候怎么能问这些不着四六的话,应该猛然吻上去,一吻定情,然后在深情款款的来句:Iloveyou。在顽强的女人也就搞定了。 果然刘玲羞红了脸,低着头不好意思的道:“萧先生,你在胡说什么?” 萧歌那个郁闷,早知道在楼下彩排一下的,这下好了,煮熟的鸭子都飞了,若不是美女在旁,真恨不得甩自己两个耳光。他干笑两声,“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说着他站起身来,四处打量,化解尴尬。 “哎,你这屋子收拾的不错啊。”屋子里,留声机,书桌,电脑,电视,应有尽有,一派小资风范。 见萧歌扯开话题,刘玲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她站起身,恢复了彬彬有礼的淑女风范,对萧歌微微一笑,说道:“萧先生,谢谢你今rì替我解围。” 萧歌摆手道:“谢什么,应该的。” 刘玲道:“你没吃晚饭吧?我请你吃晚饭好了。” 萧歌道:“不用不用,太破费了。” “破费什么。我自己做的。”刘玲笑着跑进卧室,“你等等啊。”不一刻拿着一件女式T桖出来,递给萧歌道:“你的衣服湿了,换下吧,别感冒了。” “换这个啊?”萧歌将T桖展开,胸前好大两个坑,估计是被胸部撑的变形了。 “是啊,没事,我不会笑你的。”说着挂上围裙,走进了厨房。 萧歌将T桖凑到鼻前闻了闻,哇,一股幽香,真是令人陶醉。心头顿时浮想联翩,这可是俺老婆的贴身衣物啊,一时宝贝的不得了,况且自己的背心湿漉漉的粘在胸口,也的确不太舒服,感冒倒不怕,关键不能辜负美人一番美意。萧歌喜滋滋的将衣服换了,看了看,还挺合身,当然除了胸口有点宽松以外。 “想不到外表看着不太大,里面还是有货的啊。”萧歌探头看了看厨房里刘玲那纤纤的苗条身材,啧啧感叹道。 拍了拍手,摆出一副男主人的架势,将留声机一放,往沙发上一躺,这小rì子美的,就等着尝未来媳妇儿的手艺了。 正陶醉,刘玲已经端着碗出来了。 “这么快?”萧歌赶紧坐直身子,不敢放肆了。 刘玲微微一笑道:“我平时吃的都比较简单,希望你不要介意。”说着,递了一碗给萧歌,居然是方便面。 两片绿sè的菜叶,一根拇指粗的香肠,一个荷包蛋,将下面的面和汤都盖住了。 萧歌那个郁闷,看来以后想吃炒菜,这位可指望不上了,虽有不满可不敢表现出来,“不介意,不介意。”端起来,吃了一口,眼睛顿时瞪大了,这东西不简单啊。萧歌敢说这绝对是自己吃过的最好吃的方便面,没有任何感情分,实打实的手艺。 “不错,不错。”萧歌呼噜呼噜的就吸起来,最后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 两人吃了面,坐在大厅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对了,刘老师,姓金的那个家伙那么sāo扰你,你怎么不离开呢?”萧歌忍不住好奇。 刘玲道:“没那么容易的,要重新找学校,还要调档案,更主要的我舍不得我的学生们,快高考了,我这个时候离开会影响他们学习的。一切等高考过后再说吧。” 萧歌点了点头,说道:“没事,我也只是说说,我可舍不得你离开这座城市,那个姓金的要是再sāo扰你,你告诉我,sāo扰一次我揍他一次,直到揍到他半身不遂,下肢瘫痪,看他有几条命胡作非为。” 刘玲笑了笑,没有说话。 萧歌见她脸泛羞红,顿时sè胆又起,一把抓着她滑腻的小手。 刘玲扯了扯,没有挣脱,也就由着萧歌拉着了,只是脸更红,头更低。 “有戏啊。”萧歌大喜过望,蹲在刘玲身旁,动情的道:“玲玲,我愿意一生一世保护你。”说着抬起刘玲低垂的下巴,对着那娇艳yù滴的小嘴,猛的就吻了上去。 “不要……”刘玲努力的挣扎着,但很快就被萧歌炙热的男xìng气息和热情的挑逗,搞的晕头转向。 正当萧歌准备更进一步,彻底摧毁刘玲的防御时,门铃忽然响了。 “他妈谁啊?”萧歌顿时就火了,正办事呢,这不要人老命吗? “玲玲开门……”门外传来一个醉醺醺的女子声音。 刘玲红着脸道:“我室友,施洁,是才分到学校的新老师,疯的很。” 萧歌叹了口气,晦气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是出门没看黄历咋的? 刘玲小跑着跑去开门,门一开,一个身形丰满的女孩轰隆就撞了进来,踉踉跄跄,也不管有人没人,闭着眼睛就开脱衣服,脱裤子,等刘玲关好门回过头来,胖妞已经脱的只剩内衣裤了,小巧的蕾丝内衣根本掩饰不住那白花花的好身材,小妞还意犹未尽的在萧歌面前不停的摇头甩臀,大跳迪斯科。 萧歌都快流鼻血了,妈的,这唱的是哪出啊? 见萧歌双眼发直,刘玲羞的满脸通红,嗔了萧歌一眼,低声骂道:“还看?不要动,不要出声。”不由分说拉着胖妞白sè肉藕般的手臂就往卧室里拖。 “别跳了,别跳了,快进去。” “嗯,不要嘛,玲玲,再让我跳会嘛。”胖妞醉眼微醺,嘟着肥厚的小嘴嘟哝道,白花花的屁股都快蹭到萧歌脸上了。 刘玲的身材和力量显然是不足以对抗胖妞的,相持之下,胖妞往后一挣,四五寸高的高跟鞋一崴,然后她整个人一个踉跄,身子转了一个诡异的大回环,轰隆一声,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压向了沙发,饱满的胸部正好顶在了萧歌脸上。 足足五秒钟,杀猪似的嚎叫,骤然刺破宁静的夜sè。 一声高过一声,一浪高过一浪,震的萧歌耳膜都要碎了,这才是**与yù望横飞,杀机和嚎叫共舞。这次,才真正是要人老命了。《求收藏,推荐。各位看官,把节cāo啥的都献出来吧。石榴姐说: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用力,用力,顶啊,各位。》 027、萧歌的策略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这一刻,什么帕瓦罗蒂,海豚音维塔斯,全都弱爆了。这哪儿是尖叫,简直是少林狮吼功啊。萧歌估计要是拿个玻璃杯放到她嘴边,估计能震出裂纹来。 “小姐,虽然你的胸部蹭的我很舒服,但是麻烦你能把嘴闭上吗?”萧歌捂着耳朵说道。 他这一说,胖妞反应过来了,蹭的就从萧歌身上蹿了下来,声sè俱厉的吼道:“你谁啊?”一见自己衣服脱了赶紧抱紧胸口,一见自己裤子也脱了,又猛的加紧双腿。 萧歌坐起来道:“我是……”刚要开口,胖妞忽然喝道:“你别动。”说着瞪大了画着黑sè眼影的眼眶,伸手捻起了萧歌身上的衣服,怒道:“你身上怎么穿着我的衣服?” “你的衣服?”萧歌也瞪大了眼睛,靠,我还以为是我媳妇儿的衣服呢。再看胖妞粗眉大眼,鼻隆口阔,不禁一阵恶寒。 胖妞忽然嚎啕大哭,对着萧歌又拧又打,“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啊,被你个臭男人穿过了,我还能要吗?你赔我的衣服,你赔我的T桖……” 最后刘玲看不过去,赶紧过来劝架,拉又拉不动,只得使出激将法,“小洁,别打了,你走光了。” 胖妞一愣,又赶紧捂着胸口,又觉得还是挡不住,不容分说,“啪”的照头给了萧歌一巴掌,怒道:“死sè狼,看什么看?”然后夹着腿飞快的溜进了卧室。 “我rì……”那一巴掌拍的萧歌头顶麻酥酥的,气的他七窍生烟,一双拳头握的咯咯作响,深深吸了一口气,想想还是算了,女人而已,惹不起咱还躲不起? 他站起来,对刘玲道:“那啥,我先走了。” 刘玲歉意的笑了笑,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小洁人不错,就是疯了一点,你别见怪。” 萧歌摆了摆手,示意无妨,低声问道:“明晚有空吗?我请你看电影。”说着目光希冀的望着刘玲。 刘玲苦涩一笑,“明晚不行,明天有测试我要改卷子,没空。”见到萧歌满脸失望,随及又道:“后天吧,我后天下午没课。” 萧歌大喜道:“好,到时我来接你。”说着忽然在刘玲额头一吻,正要转身出门,胖妞已经穿着一身黑sè的运动服出来了,滋溜一声跑到门前拦住,大声道:“不许走。” “凭啥不许走?”萧歌可没那么好脾气,眼睛一瞪,凶神恶煞的问道。 胖妞被吓了一跳,嗫喏道:“你……你不解释清楚就不能走。” 萧歌那个郁闷,若说下手打女人他还真下不去那个手,瞪眼道:“我有什么好跟你解释的?” 胖妞道:“你就说我的衣服为什么会穿在你的身上?你是谁?有没有进过我的房间,翻过我的东西?” 草,把爷当贼了咋的?萧歌正要发飙,刘玲赶紧走过去拉着胖妞的手不好意思的道:“小洁,你的衣服,是我借给他的。” “啊?”胖妞一惊,狐疑道:“你为什么把我的衣服借给他?你们……有什么关系?” 刘玲不想将自己的事闹的尽人皆知,低着头不说话。 胖妞咋呼道:“玲玲,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出头,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好人。” “耻你老母啊。”萧歌彻底火了,老子**一刻被你破坏也就罢了,哥哥不说貌胜潘安宋玉,咋的也算风流倜傥,居然能被你形容成獐头鼠目,还有没有王法? 一看萧歌真生气了,刘玲赶紧拉着胖妞道:“小洁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待会儿我再给你解释,你先让他走吧。” 胖妞怒道:“不行,他居然骂我老母,我今天跟他没完。”说着张牙舞爪的就要跟萧歌厮打,刘玲艰难的拦在在她身前,对萧歌道:“走啊,快走啊。” “今儿看在我未来媳妇儿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计较,下次别让我再碰见你。”萧歌指着胖妞威胁了一番,赶紧从刘玲身后挤过去,开了门,溜了出去。 门一关,两个女人也不闹了,你瞪着我,我望着你。 胖妞道:“你听到他说啥没有?他说你是她未来媳妇儿,你们在谈朋友是不是?” 刘玲苦笑道,这个混球可真能胡说,她拉着胖妞的手道:“小洁,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胖妞气呼呼的一摆手,怒道:“你要是跟他谈朋友,那咱们姐妹没得做了,绝交。”说着怒气冲冲的走回了卧室,嘭的将门砸上。 刘玲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大厅,撇着嘴,无奈的摇了摇头。 回到烧烤店,已经快十一点了,店里一个顾客都没有,钱华正叼着烟,坐在灯下算账。见萧歌穿一身女式的大红T桖进门,顿时坏笑道:“行啊,搞定了?连衣服都换了。” 萧歌走过去,抽把椅子坐下,也点上一支烟,闷闷不乐的道:“搞定啥啊,煮熟的鸭子都飞了,真是气人。”说着一把将T桖扒拉下来,重重的砸在桌上,怒道:“就没见过这么泼辣的女人,杨胜男跟她比都温柔的像猫一样。” 钱华笑道:“哟,听你这话,行动不畅,是半路杀出陈咬金了啊?” “何止是陈咬金,简直是母夜叉。”萧歌笑了笑,一看钱华圆滚滚的身材,和胖妞倒是十分般配,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呵呵笑道:“兄弟,这个,考验友谊的时候到了。” 钱华被看的毛骨悚然,悄悄往后一退,问道:“你……你想干啥?” 萧歌呵呵笑道:“能干啥?当然是帮我打场狙击战了。” “狙击谁啊?”钱华有些惶恐不安,看萧歌一脸焉坏的笑容,准没好事。 萧歌一本正经的道:“狙击我未来老婆的室友。” “恐龙妹啊?”钱华弱弱的问道。 萧歌纠正道:“什么恐龙妹,人家是老师。条件不错哦。” 钱华跳起来骂道:“滚蛋,你刚才还说是母夜叉呢,现在又条件不错了,糊弄谁呢?” 萧歌赶紧安抚道:“那是气话,气话,人真不错,身材没得说,保证是你喜欢的类型,大咪咪,起码36E,我都给你验过了,真货,不含硅胶,绝对纯天然。” 钱华哼道:“这么好,你咋不要?” 萧歌笑道:“我不有刘老师了吗。怎么样,帮帮忙,连战袍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说着媚笑着将大红T桖递了上去,“呐,穿这个,一准儿上钩。” 钱华翻了翻白眼道:“呐,先说好,要是我看了没兴趣,你可不能怪我不讲义气。” “行行行,你主要帮我分散她的注意力,帮我把她引开,给我和刘老师多创造点单独相处的机会就行了。”萧歌呵呵笑道。 钱华还想做最后的挣扎,“那我走了,这店没人看了咋办?” 萧歌大手一挥,道:“嗨,咱把营业时间改改不就成了,这个白天的营业额加起来还没有晚上几个小时多,以后咱就开晚上。 钱华呵呵笑道:“为了泡妞可真是下血本了。” 萧歌笑道:“咱这个叫爱情和事业兼顾。再说了,趁着这段时间,一边泡妞一边找铺面,两不误啊。” 钱华叹口气道:“唉,看来我脆弱的身心,注定是难逃恐龙妹的蹂躏了。” 萧歌宽慰道:“乐观点,说不定你俩还真对上眼了呢,那到时你还得感谢我给你牵线搭桥呢。” 钱华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钱华就穿着大红的女式T桖上学校里溜达去了,尤其在教师单身公寓附近,跑cāo,打拳,装模作样,一副晨练的样子。 028、事情败露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看到胖妞从单身宿舍里追出来,朝着钱华急追而去,萧歌咧嘴笑了笑,拎着早餐大摇大摆的去叩门了。 …………………………………………………… 在萧歌和刘玲打的火热之际,一些人可正在替他受苦。 江城市人民医院的高级病房里,金升水虚弱的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冷冷的看着老婆呵斥学校的保安队长。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都过去二十四个小时了,连一点线索都没有,你这个保安队长还想不想干了?” “对不住,对不住,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让不法份子进入到学校,误伤了金主任,实在抱歉……”保安队李队长一边赔着小心,一边不停的擦汗,屋里开着空调,凉飕飕的,可也架不住这母老虎发泼似的谩骂,才几分钟,白衬衣就全打湿了,粘在背上黏糊糊的,着实难受。这金升水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他老婆更不是个东西。 见到保安唯唯诺诺,妇人气焰更加嚣张,“抱歉,你抱歉有用吗?谁需要你的抱歉?” 李队长心中有气,可官大一级压死人,只得硬着头皮道:“是是是,领导教训的是,我们一定加快进度,争取早rì将坏人绳之以法。” 妇人哼道:“亏的我家老金没事,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下至你,上至你们学校领导,我全给你撸了。” 李队长愈发小心,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多谢领导宽宏大量,我们一定竭尽全力抓到凶手,给领导一个交代。” 妇人鄙夷的挥了挥手,哼道:“行了,下去吧,别打扰我家老金休息。” “是,那主任好好养伤,小李恭祝您早rì康复。” 金升水鼻青脸肿,嘴角也破皮了,想说点什么一张嘴又痛的他龇牙咧嘴,只得作罢。 李队长出了病房,轻轻的将房门带上,这才挺直腰杆,长出了一口气,抖了抖湿漉漉的衬衫,心头感叹连连,进这房间一次比他妈去地狱逛了一圈还要难受。 见到老大出来,几个保安赶紧围上去,七嘴八舌的问道:“老大,怎么样?金主任没难为你吧?” 李队长摆了摆手,压低声音道:“那个混蛋话都说不了,害的我被他老婆训了一顿,那婆娘可真他妈凶悍。” “她说什么了啊?” 李队长道:“能说什么?叫咱们抓凶手,抓不到都得下课。” 年轻保安抱怨道:“姓金的屁股上有屎,不敢报jǐng,合着就把咱们当刑jǐng用,当咱们是福尔摩斯咋的,学校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多人,又没安摄像机,谁能找出是谁干的?” 另一个小保安道:“要我说,这姓金的就他妈该揍,也不看看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事?” 李队长挨个给了一个爆栗,低声道:“小声点,都他妈不想干了咋的?”他瞪眼道:“找不到也得找,这是命令。”他想了想吩咐道:“小陈,你去翻翻学校进出记录,看看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人进出没有。小北,老茂你们去学生里调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各人领命而去,李队长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轻轻的朝门口唾了口唾沫,低声骂道:“呸,丑的像个鬼一样,得瑟什么啊,要是二十年前,老子早抽你了。”哼了一声,这才背着手,慢慢悠悠的离开了医院。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查还真就查出了问题。 萧歌和保安关系不错,平时进出校门都是不用签字的,问题就在几张照片上。保安室里,昏黄的灯光下,李队长拿着一张画面模糊的照片,满是小坑的脸上,眉头紧皱,神情严肃至极。 墙角蹲着四个学生,其中一个矮小瘦弱,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正是那天和王军一起拍照的学生。 这张照片正是金升水挨打的照片,不过由于照相的人水平实在太次,画面上像蒙了一层雾一样,大体看的清楚,但要辨认出人来,却相当困难,良久,李队长忽然将照片重重的拍在桌上。 “嘭“一声,四个学生皆吓的一颤。 “说,这张照片哪儿来的?”李队长凶神恶煞的喝道,对付这帮半大的学生,他可是经验丰富。 他眼睛转了转,指着最边上一个学生道:“你说,这张照片哪儿来的?” 那名学生脸sè煞白,急忙摆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李队长指着第二个人,喝道:“你呢?说不出来,就请你家长来解释。”灯光在他头顶摇曳,他的一张巨脸如风云变幻一般,时而明朗,时而yīn暗,如罗刹一般。 那名学生吓的一哆嗦,看了旁边的眼镜一眼,低着头道:“这张照片是孙文的。” 眼镜忽然跳起来,恶狠狠的对那名学生道:“李文星,你竟敢出卖我,从现在起,你被逐出丐帮了。” 那名学生鄙夷的道:“我才不稀罕加入什么丐帮呢。” 李队长嘿嘿狞笑着走到孙文面前,对其他三人道:“行了,你们几个可以出去了。”三个学生如获大释,战战兢兢的走了出去。 孙文想跟着他们一起离开,李队长手一伸,拦住了他的去路,“哎,眼镜儿,你可别想走。”说着,他将门关上锁死,再将窗帘一并拉拢,这才微笑着走到办公桌后,缓缓坐下,端起茶盅,轻轻的吹着热气滚滚的新茶。 看这架势,孙文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嗫喏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赶紧放我走。”不知道才有鬼,在王军的宣传下,学校百分之八十的男生都知道帮主和大长老把教务主任给打了,有幸参与整个计划的孙文也倍有容焉。这不正拿着一张破照片发展新会员时,被路过的保安抓了个正着。 李队长微笑着朝孙文找找手,“来,过来坐,不要紧张嘛,我又不会打你,过来,快过来。”和蔼可亲,像邻家的好叔叔。 越如此,孙文觉得越恐怖,通常魔鬼都是一副天使的面孔。“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嗫喏道。 李队长很有耐心的望着他,微笑道:“我们只是聊聊天,你这么害怕做什么?”说着,却从抽屉里掏出一把弹簧刀来,“铖”的钉在了桌上。 孙文吓的浑身一颤,声音小了很多,“我……我真的不知道。” 李队长依旧笑着,笑的十分灿烂,看不到一丝怒气,他慢条斯理的拿出一个核桃放在桌角,然后扬起泛着金属光泽的黑sè小锤子,“轰”的将核桃砸成了一堆碎渣。 “我……我……”孙文都快哭了,两只腿不停的打颤。 ………………………………………… 十分钟后,孙文终于战战兢兢的从小黑屋里出来了,看见王军领着一大帮同学跑过来,他“哇”的就哭出了声,口中嘟哝道“妈妈的,太吓人了。”两腿无力,只得蹲在了地上。 王军怒道:“出什么事了?他打你了?” 孙文抬头道:“没有。” 王军骂道:“那你哭什么?丢不丢人啊?” 孙文泪流满面的道:“我把老大给出卖了。” “什么?你这个没骨头的软蛋,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王军捏着拳头,恨不得暴揍孙文一顿。“不行,得赶紧通知师傅去。”他想了想,飞快的跑出学校去。 保卫室里,李队长敲着桌面,也犯了难,抽了一支烟后做出了决定,他拿起照片摇头叹道:“可不是我不保你,是你自己太张扬了,打个人你还拍照片,得瑟啥啊?”他将照片揣到裤兜里,然后取下挂在墙上的大檐帽,往头顶一盖,急匆匆的出了保卫室,径直朝医院奔去。 029、爸资助你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从学校到医院的路上,李队长走的可是不轻松,老实说,他和萧歌私交不错,甚至可以说很欣赏萧歌,但到了他这个年龄,义气这些东西已经远没有物质来的重要了,如何保住工作,如何获取领导欢心,更上一层楼,才是他要考虑的。至于那些偶尔会跳出来的愧疚和自责,呵呵,就让它像嘴里吐出的香烟白雾一样,随风消散吧。 来到金升水所在的特护病房外,他整了整衣衫和帽子,再次叩响了房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高傲而冷冽的女声。 李队长开门进去,满脸堆笑的道:“领导,案情已经取得重大的进展了。” 金升水的老婆蔡明香本来还在瘪着嘴看电视,一听这话,猛的站了起来道:“真的?”她浓黑粗硕的眉毛一挑,霸气十足。 李队长低头道:“真的。”说着从兜里掏出那张模糊的照片递了上去。 蔡明香接过来,看了看,顿时眉头一拧,不悦道:“这什么都看不清楚啊。” 眼看着胖婆娘又要发飙,李队长赶紧解释道:“是是是,照片是看不清,但上面的人我知道是谁。” “是谁?”蔡明香眼睛一瞪,圆饼似的胖脸顿显狰狞。 李队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然道:“这个人叫萧歌,以前也是一中的学生,现在是个卖烧烤的。” 蔡明香勃然大怒,“混账,一个下九流的贱民竟然敢欺负到官家头上来了,胆子也太大了,还有没有王法?” 李队长只得诺诺称是,顿了半晌,小心问道:“那要不报jǐng抓他?” 蔡明香怒瞪了李队长一眼,“报jǐng?亏你想的出来,让他进去坐几年牢那都太便宜他了。” “那领导的意思是……”李队长不敢往下想,这女人也狠了吧,还是个官呢,难不成想杀人灭口? 蔡明香冷冷的哼了一声,挥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好。”李队长悻悻的出了病房,心头却默默的为萧歌默哀,兄弟对不住了,你自求多福吧。 蔡明香走到窗边,拿起了最新款的iphone手机,嘟嘟嘟拨了一串号码,接通后,热情的笑道:“喂,何老爷子吗?我是小蔡啊,好久不见了,你老人家身体好吗?啊,是这样,我想请您帮个忙……”打完后,走到床边,微笑着对金升水道:“老公,你放心吧,我一定给你出气。” 金升水微微点了点头,一副你深明我心的淡淡微笑。 …………………………………………………… 王军去通知萧歌,到了烧烤店,却发现大门紧闭,顿时迷惑不解,难不成师傅已经知道了?提前撤退了?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可能,他掌握的可是最新资讯,萧歌虽然强悍,可也还没有神通到能预知未来的地步吧。他就一直蹲在门口,课也不去上了,直到下午五点过,萧歌和钱华才勾肩搭背的漫步而来。 王军一见,急忙跑上去,说道:“师傅不好了,出大事了。” 泡妞进展顺利,萧歌心情大好,笑道:“你这孩子,咋老是一惊一乍的,又出啥大事了?” 王军道:“师傅你打金主任的事情,泄露了。” 萧歌一脸的灿烂笑容顿时凝滞,皱眉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王军有点心虚的道:“你……打金主任的事泄露了。” 萧歌偏着脑袋想了想,问道:“你咋知道我打了金升水?”这件事情他自认做的很隐秘,不应该有人看到的。 王军嗫喏道:“那个……我跟踪你来着,还……还……” “还什么?说。”萧歌厉声一喝,这帮兔崽子可真能搞事。 王军吓的浑身一颤,回道:“还拍了你打人的照片。” “什么?”萧歌一窒,点着王军额头骂道:“你这混小子,你想害死我啊,你说,你到底什么居心?” 王军低着头道:“学校里很多人都质疑师傅的打架功力,说俺们吹牛,不相信师傅您一个能砍几十个,我这不给他们找点证据吗。” “我rì……”萧歌气的一拍额头,骂道:“要是哪天俺们打架被抓了,你是不是准备把这些照片交给jǐng察,然后出庭指证我啊?还跟踪?还偷拍?你咋不去当狗仔队啊?” 王军尴尬的挠了挠头,哭丧着脸道:“师傅,我可从来没想指证你,我这就回去把照片全烧了。”说着拔腿就跑。 “回来。”萧歌赶紧叫住他。 王军回头道:“师傅,还有事啊?” 萧歌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王军肩膀道:“脑袋瓜子虽然笨了点,不过忠心可嘉。值得表扬。” 王军这才转忧为喜,笑着问道:“那师傅,你准备咋办啊?姓金的,家里面好像还有点势力呢。” 萧歌笑道:“你不是说了吗,我一个能打几十个,我怕啥?” “对啊。”王军大喜,笑道:“那师傅,我回去自习了。” “嗯,去吧,去吧。”看着王军远去,萧歌的脸却骤然冷下来,这下好了,原本还以为能蒙混过关,没想到这才第二天就出事了。更关键的是自己身体诡异的恢复能力如今正一天天减弱,而自己还没找到解决的方法。小胡子又消失不见,这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无法逃避,那是直接面对,以目前的能力,小心一点,总归还是可以应付的。 钱华叼着烟,靠在墙上,看着王军的背影,点头道:“这孩子不错,跟你当年有点像。” 萧歌笑道:“得了吧,人家可是富二代,咱穷吊丝一个,比不了。” 钱华笑了笑,用钥匙捅开卷帘门的锁扣,哗啦一声将门拉了起来,笑道:“既然做不成富二代,那就争取做富二代他爹。” 萧歌推开玻璃门,走到店里,将围裙砸在钱华脸上,笑道:“得了吧,钱总,开工了。” …………………………………………………… 第二天,萧歌早早的就起了床,洗脸,刷牙,刮胡子,刷皮鞋,熨烫西服,欢快的不得了,搞的萧父萧母老两口错愕不已,这不是jīng神出问题了吧?往常可没见打扮啊,就背心裤衩的出门了,劝都劝不听,今儿这是要干啥啊? 看着儿子穿的jīng神抖擞,萧母忍不住了,喜滋滋的凑上前,问道:“儿啊,是不是有啥喜事没跟咱交代啊?” 萧歌正往头上抹着发蜡,他不想父母太快介入,破坏了恋爱的美妙感觉,板着脸道:“啥喜事啊?我就不能捯饬捯饬?” 萧母摇头道:“看着不像。” “啥不像?”萧歌不解的问道。 萧母道:“你要没喜事,能笑的这么灿烂?别瞒着我们了,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让老妈也瞅瞅啊。” 萧歌苦笑道:“瞅啥啊,你瞧瞧你这股劲,有姑娘敢往家里带吗?” 萧母板着脸道:“我咋了,我这不是想给你把把关吗?” 萧歌笑道:“您放心,你儿子的眼光能错的了?那是眉清目秀,温婉动人,腰杆小来,屁股大,将来准能给你生个胖孙子。” 萧母一听这个咋呼起来,乐滋滋的就冲萧克功去了,“老萧,听到没,咱小歌咋说的,那是腰杆小来,屁股大,生儿子的货啊。” 萧克功想板着脸,却也忍不住笑骂道:“你这老娘们,注意点行不行,啥腰杆小,屁股大,多难听啊。” 萧母瞪眼道:“啥难听啊?你不想抱孙子啊?” 萧克功只得转过脸去,装作看电视,一见萧歌准备出门,他赶紧起身走过去,拉着萧歌低声道:“儿子,别听你妈瞎吵吵,追女孩子得胆大心细脸皮厚,经费够不够?爸资助你。”说着从兜里摸出一叠红钞票,悄悄塞进萧歌手里,“这是私藏,别让你妈知道。” 萧歌那个感动,正想说什么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老萧这样的话,萧克功却嘿嘿一笑,低声道:“赶明儿还是带回来瞧瞧吧。” 萧歌苦笑着摇了摇头,板着脸道:“那得再添点经费。” 030、遇险(一更求收藏)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好不容易又从萧克功身上刮下点油水,萧歌这才心满意足的出了门,来到一中,已经十一点过了,在保安室里坐了一会儿,就放学了。 虽然和保安们依旧说说笑笑,但萧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走在去单身宿舍的路上,萧歌才猛然醒悟,是他们的眼神,有些闪烁,捉摸不定。联想到王军递送的情报,萧歌大致猜到了原因,报之以不屑的一笑,便不在理会。 在楼下树荫里等了一会儿,刘玲便下来了。她穿着一袭吊带的纯白sè丝绸短裙,外罩一件淡蓝sè的牛仔衣,露出两根玉一般的锁骨和光洁无瑕的小腿,脚上踩着一双红sè的红蜻蜓女高跟鞋,头发用发夹夹住盘在头顶,提一个粉sè的鲍威尔香包,那真是玉腰纤纤,亭亭玉立,温婉中不失大气,简单却又略显狂放,尤其右手腕处一根碧绿的翡翠镯子,让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显得娇艳柔嫩,显然是她特意为之,不得不说,效果的确不错。萧歌看的呆了,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唾沫,直到烟蒂烧到手指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不好看吗?”刘玲拧着眉头疑惑不解的道,一边说,还一边转圈看了看。 “好看,好看。”萧歌不住点头,心头却想,这他娘的不是要人老命吗?待会儿可得把持住了,不能丢人。 “那走吧。”听萧歌这么一说,刘玲顿时喜笑颜开,甩着手包欢快的朝外走去。 萧歌像个小跟班似的跟在后面,弯腰驼背,像个做贼的一样,半晌,蓦然挺直腰杆,上前一把抓住了刘玲的小手。 “松开,还在学校呢。”刘玲嗔了萧歌一眼,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也就由着萧歌牵着了。 萧歌心头暗喜,昂着头,挺着胸,拉着刘玲目不斜视的往外走去。 出了学校,两人去西餐厅吃了一顿牛排,萧歌本来是瞧不上这外国玩意儿的,可架不住女孩子喜欢,况且这玩意儿有气氛,于是大手一挥,什么罗宋汤,红酒,牛排……全给我上,一脸暴发户的豪迈。 吃了午饭,又去逛了迪士尼,坐了云霄飞车、海盗船、钻了鬼洞、又到水上田园玩了几个小时,期间萧歌可没少趁机吃豆腐,心头那叫一个爽。 很快天就黑了,两人去吃了鱼头火锅,然后萧歌就带着刘玲去时代广场的电影院看了电影。 本来萧歌想看威尔史密斯的动作片《我,机器人》,但出于讨好未来老婆的需要,让刘玲选片,结果刘大美人选了一部小导演小制作,连男女主演听都没听过的外国苦情片,萧歌看的直打瞌睡,刘玲却看的感动伤心不已,从演到三十分钟就开始偷偷抹泪,一直到影片结束,就没停过。连出了影院还止不住,萧歌忍不住一边给她递纸一边苦笑:“你这又是何必呢,电影而已,瞧把你哭的。” 刘玲抽噎道:“你懂什么。我才是伤心呢,我是感动。你没看男主人翁在女主人翁受伤瘫痪后,不离不弃,相扶相依渡过人生最艰难的时光吗?这才是真正的爱情。这样的男人世界上能有几个?” 萧歌赶紧拍着胸脯,深情款款的道:“我,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本以为刘玲会感动的眼冒小星星,哪知听了这话,刘玲却哭的更伤心。 萧歌手足无措,问道:“又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 刘玲哭着道:“没怎么,我只是伤心我不能瘫痪一次证实你的话,呜呜……” 萧歌差点没晕过去,这女人脑子里都怎么想的,他将刘玲搂到怀里,轻轻安慰道:“没事,没事,你要是做了我老婆,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证明给你看的。” 刘玲脸蛋一红,从萧歌怀里挣出来,轻唾道:“呸,不要脸的家伙,谁说要做你老婆了。” 萧歌耍无赖道:“那可不行,上了哥哥的贼船,只能跟哥哥一条道走到黑了。” 刘玲呸了一声,翻着白眼道:“什么哥啊,妹的,我还没考虑好要不要正式跟你交往呢。” 萧歌笑道:“这还要考虑,这年头像哥这么诚实可靠敢作敢为的人可不多了。你瞅瞅……”说着比了比肱二头肌,“那是肌肉发达,身体倍儿棒,俺们可是质优潜力股。” 刘玲呵呵一笑:“就没见想你脸皮这么厚的人。” “这也叫脸皮厚啊?真正的脸皮厚你还没见过呢。”说着坏坏一笑,勾起刘玲的下巴就要索吻。 刘玲打掉萧歌的手,欢快的躲开,“死坏蛋,又想占我便宜,才不给你亲呢。” “还想跑?看你怎么飞出如来佛的五指山。”萧歌坏笑着,追赶上去。 两人追闹了一阵,走了几条街,萧歌忽然拉住刘玲。 “怎么了?”刘玲笑着问道。 “前面有人。”萧歌盯着前方几十米外黑暗里一闪一闪的十几个红点,皱紧了眉头。看了片刻,忽然大声道:“跑。” 不由分说,拉着刘玲就往回狂奔。 刘玲扭头一看,只见十几个拿着钢管,砍刀的混混叼着香烟,飞快的从黑暗里涌出来,对着二人狂追不已,那凶神恶煞的表情顿时惊的她六神无主。 空旷的街面上,斑驳的灯影中,只有无数啪啪的脚步声在回荡。 刘玲被萧歌拉着一路飞奔,奈何穿的是高跟鞋,根本跑不动,才跑了百来米远,就崴了两三次脚,痛的她眼泪花都出来了。 眼见混混们越追越近,萧歌忽的停下来,捧着刘玲的脸颊,重重一吻,然后深情的道:“玲玲,我爱你。”说着背过身去,踢下路边的一根铁护栏,拿在手中朝混混们走去。 刘玲惊呆了,如果不考虑背后的追兵,这一幕真正的跟电影一样浪漫呢,她愣在原地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萧歌已经和混混们交上手,混战中回头见刘玲还愣在原地,怒声喝道:“发什么愣,跑,快跑。到人多的地方去。” 一语惊醒梦中人,刘玲慌忙脱下高跟鞋,光着脚,飞快的朝远处跑去,一边跑,眼泪一边滚滚而下,危急关头,萧歌不但没有丢下她独自逃生,反而以身犯险拖住敌人为她争取逃跑时间,这样的男人不比先前电影男主角优秀吗。 她飞快的跑回时代广场,可此时已经夜深,宽大的时代广场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幽会的情侣,和匆匆路过的行人,她一边拨打110一边向路人求救,然而路人看着她,却像看到jīng神病一样,纷纷避而远之。更可恶的是110电话居然没人接听。 “接啊,快接啊……”她急的紧咬嘴唇,高度紧张下,连嘴唇咬出血了都没觉得。 …………………………………………………… 体内灵气的消耗,显然超出了萧歌的预想,才激战几分钟,他的就感觉体力不济,身上挨的刀伤,棍伤,也撕心裂肺的疼痛,这样的感觉以前是不会出现的。正焦虑,忽然小腿腘窝里挨了一棍,萧歌膝下一软,扑倒在地,然后棍棒刀片便如雨下一般落在身上。 “我草。”萧歌一手护头,在地上左滚右滚,一手挥着钢条猛扫,“啪啪啪”打在混混小腿上,扫到哪里,哪里就倒成一片。 正胶着之际,黑暗里传来一声大喝,“都给我让开。” 路灯下,一个穿着短袖花格子衬衣,拎着一把砍刀的大背头,怒气冲冲的走出来。 趁着小混混们停手的空隙,萧歌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往灯下一望,顿时眉毛倒竖。 “是你?” 萧歌和龙三同时叫了出来。 萧歌的是愤怒,龙三的却是惊讶,他是奉何彪老爷子的命令来堵截一个人的,却没想到堵截的这个人会是萧歌,几个月前,萧歌拎着杀猪刀,追着他几十个人砍的画面,他可至今记忆犹新。 本来还想在新小弟面前威风一把,却不想碰到了这尊煞神,这他娘的如何是好?还是一个小弟见机的快,见萧歌没注意,在萧歌身后,哗啦就是一刀,萧歌惨叫一声,被砍了一个踉跄,几yù跌倒。 龙三见状一惊,随及大喜,这厮终于不行了啊。“给我上,给我上。”他冲着手下不停挥手大吼,他自己却是无论如何不敢再上前了。 “草你妈。”萧歌怒火攻心,顶着刀棍劈打,横着眼睛,几个箭步冲到龙三跟前,轮圆了臂膀一钢条抽在龙三脸上,“啪”的一声,龙三在原地滋溜转了两圈,轰隆一声倒在地上,“噗”一声,从嘴里吐出两颗带血的白牙来。 萧歌飞快的踢了两脚拔腿便跑。 小混混们围到龙三跟前,将其扶起来,关切的问道:“老大,你怎么样?没事吧?” 龙三坐在地上,油光水滑的大背头也散了,垂在额头,挡住了眼睛,他捶着路灯柱子震怒的吼道:“围着我干什么?给我追,砍死那王八蛋。”《新书数据惨淡,能顶一顶的同学,就搭把手吧,感激不尽。》 031、去我家(二更求收藏)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萧歌逃跑的本事可是从小练就的,一帮小混混追的虽紧,不过借着天黑的优势,萧歌东躲xī zàng,很快就把人甩掉了。 刚松了一口气,电话却响了,摸出来一看,是刘玲的号码。 萧歌赶紧接通,压低声音道:“喂,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传来龙三得意的狰笑:“小子,想救你的女人就乖乖给老子回来。” “别管我——”旁边传来刘玲一声凄厉的嘶喊,然后便是啪啪的耳光声。 “龙三,我草你妈,你要是敢动她,老子扒了你的皮。”萧歌双眼通红,须发皆张,猛的一脚将身畔的垃圾桶踢飞出去,果皮纸屑撒了一地。 龙三yīn测测的冷声道:“给你十分钟,渡轮码头见,要是不来,这水灵灵的的小妞就爷爷享用了。” 话一说完,啪一声挂了电话。 “我草。”萧歌气的将手机猛的砸在墙上,然后对着青砖砌成的墙面一通乱打,就像毫无知觉一般,直打的拳面鲜血横流,血肉模糊,才狰狞着咬着牙,义无反顾的朝江边而去。 他所在的位置隔码头不远,他脚程极快,仈jiǔ分钟的样子就到了。宽阔的码头上,一个个巨大的集装箱,静静的码放着,辉辉的月光下,像一个个巨大的棺材。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龙三,大爷我来了。”萧歌站在码头的空地上,振臂大吼。 忽然间,黑漆漆的前方一声汽车马达轰鸣,然后一束强光嗡的打来,晃的萧歌睁不开眼睛。 光影里,十多个提着钢管,砍刀的小混混瞬间站了出来,手中的武器洋洋得意的晃荡着,神情不可一世。 人群分开,肥头大耳的龙三坐在车盖上,哗啦一声擦燃一根火柴,点燃嘴里的雪茄,火光照耀下,他右脸上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他叭叭的抽了两口烟,嘿嘿狞笑道:“小子,看不出你还是个情种啊,你还真敢回来啊?” 萧歌怒道:“少他妈废话,人呢?” 龙三一挥手,两个小弟便押着刘玲从黑暗里走出来,她被反绑着双手,嘴上蒙着封条,头发散乱的垂下来,遮住了半边脸颊,在那露出的半边脸上,通红的掌印依稀可见。 萧歌的拳头瞬间握紧,指甲深深的插进肉里,却浑然不觉,他咬着牙道:“放了他,我仍凭你处置。” 一听这话,刘玲挣扎着猛的摇头,眼泪花哗哗的往下流,显然十分不愿萧歌为她这么做。 龙三手一挥,手下会意,将刘玲的绳子解了,将她推向了萧歌。 萧歌一把将刘玲接住,撕开她嘴里的封条,问道:“你没事吧?” 刘玲泪流满面的道:“对不起,我担心你,所以回头找你,想不到……想不到……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她光着脚站在地上,满脸自责,伤心不已。 “没事,没事……”萧歌将其紧紧的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不停的安抚。 “还真他妈柔情蜜意。”龙三重重的唾了一口唾沫,下巴一抬,十几个手下顿时将二人围了起来。 萧歌脸sè一沉,怒道:“龙三,出来混,得说话算话,放她走。” “草。”龙三将雪茄往地上一掷,站起来骂道:“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 他懒洋洋的挥了挥手,哼道:“给我打,往死里打。完事了,找个麻袋沉江里去。” “草。”萧歌低骂一声,率先发难,一脚踹翻挡在前面的一个小混混,拉着刘玲就往外跑。 一群小混混拎着刀棍在后面猛追猛砍。 刘玲吓的花容失sè,尖叫连连。她吓的腿软,跑也跑不快,萧歌所幸一把将其横抱在怀里,发疯似的狂奔。 刘玲感受着萧歌有力的臂膀,仰望着萧歌坚毅的脸庞,这一刻,她仿佛进入了梦里一般,穿着洁白的婚纱,满脸幸福的微笑,而萧歌就是她的新郎。 忽然萧歌一个踉跄,惊醒了她的美梦,看着萧歌气喘嘘嘘,满头大汗,仍然苦苦坚持的样子,她又感动的泪流满面,拉着萧歌的袖子道:“把我放下来吧,你这样跑不掉的。” 萧歌真是累了,把刘玲放下来,扶着腰呼呼喘息。 才几秒钟,回头一看,小混混们又撵上来了,苦恼的一皱眉头,拉着刘玲再次狂奔。慌乱之下,他血糊糊的右手直接抓在了刘玲的翡翠镯子上,忽然之间,他感觉一股清凉的东西钻进了自己手掌,而原本冰冷坚硬的玉镯仿佛一瞬间变软了变细一样,只一刹那就消失不见了,萧歌惊了一跳,抬起手掌一看,月光下,掌面沾了一圈环状的黑灰。 “我擦。”萧歌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错愕不已。 李玲却浑然不觉,见到萧歌停下来,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萧歌摆了摆手,仔细感受了一下那股进入身体的清流,虽然细微却像强心针一般,流过之处,身体瞬间就充满了力量。 萧歌正按耐不住的狂喜,刘玲忽然尖叫道:“小心。” 听的身后破风声起,萧歌想也不想,回身一记鞭腿,“啪”的一声就将一个拿着钢管的小混混抽翻在地。 小混混扭曲两下,趴在地上不动了。 尾随而来的小混混们,见到这幕,顿时一惊,猛的刹住了脚步。 萧歌趁机捡起钢管,对着小混混们一通猛打,乒乒乓乓打的火光四溅。 小混混们骇然无比,这厮先前莫非藏私?咋忽然间就小宇宙爆发了? “我靠,消耗太快,顶不住了。”就在小混混们即将溃败之际,萧歌先顶不住了,丢了钢管,抱起刘玲再次疯狂逃窜。 小混混们被萧歌搞的一愣,这哥们打架不照常理出牌啊,这都占上风了,咋还逃了?愣了愣,再次嗷嗷嚎叫着追了上去。 可萧歌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抱着一个人跑的还跟百米冲刺一样,小混混们只能望背兴叹,这哥们太强了。 好不容易脱离了危险,萧歌已经累的两腿打颤,翻白眼,吐白沫了。 眼看要摔倒,刘玲赶紧从萧歌怀里跳下来,将其扶住,手碰到萧歌血淋淋的背部,顿时惊道:“啊,你流了好多血啊?” 萧歌惨淡的笑了笑:“没事,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刘玲强硬道:“不行,得送你去医院。” 萧歌苦笑道:“不去,这点小伤去啥医院啊,进去了不把俺最后一点油水榨干,能放俺出来?” 刘玲本来担心的眼泪汪汪,听了这话,气笑了,骂道:“守财奴,是你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都重要,都重要。”萧歌干笑了两声,站直身体道:“要不你帮我简单包扎一下得了。” 刘玲嗫喏道:“我不会包扎啊。” 萧歌笑道:“这玩意儿简单的很,伤口一洗,抹点药水,纱布一缠就行了。” 刘玲道:“我也没这些东西啊,还是得到医院去。” 萧歌笑道:“我家有,去我家帮我包扎。” 刘玲一听,红着脸低声道:“这么晚了,去你家不太方便吧。” “哎哟,哎哟,好痛啊,流了好多血啊……”萧歌装模作样的嚎叫一番,刘玲赶紧举手投降了,“好了,好了,去你家,去你家……” 黑暗里,萧歌的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032、感谢苍老师(三更求收藏)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两人走到主街道,打了辆的士。萧歌兴冲冲地的道:“师傅,公汽职工大院。” 汽车发动,开了一会儿,刘玲忽然“哎呀”一声,惊了萧歌一跳。 “怎么了?你受伤了?”萧歌关切问道。 刘玲着急的在座位上四处乱瞅,“我的镯子不见了。” “啊?”萧歌心里有鬼,假装关心道:“莫不是先前打斗的时候掉了吧?” 刘玲叹道:“可能是吧。”说着一脸郁闷。 见刘玲满脸沮丧,萧歌心下好奇,经他观察刘玲应该不是那种很物质的女孩子才对,于是问道:“这个镯子很重要吗?” “嗯。”刘玲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我姥姥临终前送给我的,传了几代了。很有纪念价值的。” “啊,这样啊。”萧歌恍然大悟,见刘玲满心不快,开解道:“不用伤心,以后等我发达了,给你买一打镯子,每个孙儿都发俩,要再不够,发三个,指定能传下去。” 刘玲“噗嗤”一笑,骂道:“呸,我是为这个伤心吗?我是觉得对不起姥姥。” 萧歌呵呵笑道:“是是是,我曲解你意思了,不过人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刘玲点了点头,叹道:“唉!可能是姥姥在天显灵,搭救了我们吧。” 萧歌笑了笑,没说什么。 车子开的很快,十多分钟就到了。 萧歌拎着刘玲进了家门,父母已经睡了。他将刘玲领进自己的卧室,然后找来了碘酒、酒jīng,纱布,剪刀等器具。然后就脱去被砍的破破烂烂的西服,露出染红的衬衣。 看着萧歌后背上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口,刘玲捂着嘴差点又心痛的哭出来。 她埋怨道:“你干吗这么傻,跑回来救我。你看你受这么多伤,值得吗?” 萧歌呵呵笑了笑,叼起一支烟,说道:“你不也回来找我吗?” 刘玲脸蛋一红,低着头不说话了。 萧歌看着她扭捏的样子,砰然心动,拉着她的手道:“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刘玲媚眼如丝,瞥了萧歌一眼,却见萧歌眼神炙热,一刹那间便小鹿乱撞。 萧歌sè胆骤起,一把搂着刘玲滑腻的腰肢,烟也不点了,往耳后一夹,挑起刘玲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刘玲热情的回应,双手紧紧的搂住萧歌虎腰,动情之下,手指插到萧歌伤口里,顿时痛的萧歌“嘶嘶”吸气。 刘玲一惊,从情yù里清醒过来,急道:“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有意的,哥哥也喜欢。”萧歌咧嘴一笑,又要继续。 刘玲却撇过脸去,轻轻的从萧歌怀里挣出来,“这个……这个我还是先给你包扎伤口吧?” “这点小伤不碍事。”萧歌拍了拍胸膛,一副即使受伤也能大战三百回合的样子。 “我……我还是给你包扎吧。”刘玲嗫喏道,显然紧张不已,刚一拿起酒jīng,萧歌猛的身后环住了她的小蛮腰,“用这些,我的伤可好不快。”萧歌低声在刘玲耳边说道,闻着美女身上淡淡的幽香,满脸的陶醉。 刘玲浑身绷的跟块木头一样,一张脸又热又烧,吞吞吐吐的道:“那……用什么才好的快?” 萧歌轻轻的往刘玲耳朵里吹了一口气,低声笑道:“你,你能让我好的快。”说着,轻轻地含住刘玲粉嫩透亮的耳垂。 刘玲浑身一颤,如触电一般,嘴里发出轻轻的一声喃呢,浑身就像泄气了一样软下来,若不是靠在萧歌身上,估计能直接瘫在地上。 “不要………停下……” 听着刘玲如小猫一般软糯的嘤咛,萧歌忍不住笑了,低声问道:“到底是不要,还是停下?又或者是不要停下?” 刘玲额头都出汗了,身子一蹲,从萧歌怀里挣扎出来,望着萧歌眼睛里满是哀求,“我觉得发展太快了,咱们再交往一段时间好吗?” 萧歌虽然急sè,但从来不是喜欢强迫的人,眼见如此,只得苦笑着在刘玲额头轻轻一吻,笑道:“行。”说着,将衬衣脱了,露出jīng壮的上身,笑道:“包扎吧。” 刘玲感激的一笑,水汪汪的眼睛闪露出来的是真正的开心,如果萧歌真的要,半推半就之下,她也会给,萧歌也知道这点,但他没有这么做,说明他是真的喜欢自己的,他在乎自己的感受,这才是刘玲真正感到开心的地方。 她心里正感慨自己遇到了一个好男人,却哪里知道萧歌早已一柱擎天,心里跟猫挠似的,直恨不得掌自己的嘴巴,大骂:骂了隔壁的,装什么好男人…… 刘玲拿着棉签沾了碘酒慢慢的帮萧歌清理伤口,看着那被刀砍出来翻起的红肉,她鼻子一酸,又忍不住落泪。 没有灵气护体,萧歌愣是被碘酒刺激的呲牙咧嘴,坐在凳子上,紧紧的抱着凳子靠背,恨不得能将靠背的铁栏捏扁搓圆了。 刘玲也不轻松,看着萧歌痛,她也急的满头大汗,不时停下来问:“我是不是把你弄疼了?我轻点,我轻点……”可紧张之下,往往戳的萧歌更痛。 最后没办法了,萧歌一摆手,“等一下。” 刘玲气喘吁吁的道:“怎么了?” “看来只能使用注意力转移**了。”萧歌站起身,将抽屉拉开,摸了一张苍井空的A*V往DVD机器里一放,然后将声音调到最低,便坐回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看着屏幕里出现的肉搏大战,刘玲瞬间石化了。 萧歌啪啪打了两个响指,说道:“继续啊,现在应该感觉不到痛了。” 刘玲啊了一声,满脸羞红,躲到萧歌身后,低头耷脑的给萧歌擦拭伤口,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偷偷朝屏幕瞥去。 一见到男优那jīng赤的身体,顿时又像做贼似的把头埋下来,生怕萧歌看到了。 “啊――”“啊――”“啊――”听着女优极低极低,仿似若有若无的欢畅呻吟,刘玲只觉得身上像有无数只手在游走一样,浑身燥热难耐,难受之极。这个混蛋,好端端的,放什么A片,什么注意力转移**?分明就没安好心。 一把擦药一边咒骂,清洗完伤口足足用了半个小时,她忙的满身出汗,萧歌却看的眉飞sè舞,专注不已。 她心中愤愤不平,啪的一下就将电源拔了,瞪着眼睛道:“以后不许看这种肮脏龌蹉的东西。” 萧歌瞠目结舌的道:“别啊?那我以后咋打飞……”说着这里,赶紧住嘴,讪笑道:“这个岛国的动作爱情片虽然立意庸俗了一点,但除却文学xìng的研究外,还是有实战借鉴价值的。” 刘玲臊的满脸通红,摆出一副泼辣的架势,“说不许就不许,是我重要还是它重要?” “当然是你重要了。”萧歌嘿嘿笑了笑,心头却想,在没能XXOO之前,还是它比较重要。 刘玲哼了一声,将电源插上,伸手按了一下退出键,将碟片取了出来,然后手一摊,“其它的呢?都给我交出来。” 萧歌张大了嘴,不是吧,想赶尽杀绝啊?翻着白眼道:“没……没了,就一张。” “信你才怪。”刘玲不容分说,抢到桌前,拉开抽屉,满满一抽屉书籍,像什么地理杂志,中国历史等等。 萧歌得瑟道:“看吧,我说没了,你还不信。”心中洋洋自得,自己的障眼法关键时刻还是有用的。 刘玲瞪了萧歌一眼,狐疑的往下翻了翻,扯出一本花花公子杂志,问道:“不是没了吗?这是什么?”说着,摆出女主人的架势喝道:“都给我掏出来。” 萧歌哭丧着脸道:“留一本行不行?” “不行。” …………………………………… 又半个小时后,刘玲拎着几十张岛国光碟和厚厚一沓sè情读物出了门。萧歌一路保驾,亲自送回到学校单身公寓楼下,这才弱弱的道:“别给我扔了啊。” 刘玲得意的抿嘴一笑,昂着下巴道:“看你这么乖,下个星期天陪我回趟家,去见见我父母吧。” “啊?”萧歌一惊,三魂七魄出体,呐呐道:“这是要?” 刘玲嗔了萧歌一眼,骂道:“笨啊,不见过父母,咱们怎么能结婚?” “哦。”萧歌倒吸了一口凉气,呵呵笑道:“好好好……” 一连说了七八个好,脸都笑烂了,刘玲没好气的白了萧歌一眼,猛的在萧歌唇上一啄,飞快的跑上楼去了。 见宿舍里亮起了灯,萧歌不禁嘿嘿傻笑,双手合十,“感谢苍老湿,您神奇的力量,简直让小生膜拜啊……” 033、家贼(一更求收藏)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月明星稀。 萧歌独自走在凉风习习的滨江路上,想起了先前打斗的一幕,在他抓住刘玲手镯的那一刻,他的的确确是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体内,又或者说是自己吸收了某种东西。翡翠是玉中极品,古人常讲玉乃顽石采天地jīng华而成。“莫非我吸收的是玉中的jīng华灵气?”一想到镯子后来变成一抔黑灰,再联想到当rì被那把奇怪刀子割伤时也出现了同样的状况,萧歌不禁心跳加速。 “照这样看,莫非小爷练成了传说中的吸星**?”一想到此,萧歌迫不及待的就想再次试验来验证一下,只是此刻已经晚上一点过了,城里的玉器铺子估计全打烊了,上哪儿去找试验品。皱了皱眉,眼睛忽然一亮,老妈这个拜金主义者好像还藏着两块玉,一念至此,腿上像装了火箭筒一样,滋溜溜的冲回了家。 进了家门,偷偷的潜进二老的卧室,两人睡的正熟,萧克功还时不时的发出轻微的鼾声。萧歌咬着小手电,轻手轻脚的翻箱倒柜。 找了半天,将衣柜,书桌,床底全找过了,连玉的影子都没发现,皱眉想了想,将手电关了,径直走到床前,轻轻的伸手在母亲枕下摸了摸,嘴角顿时泛起微笑。将两块酒杯大小的玉环摸了出来,萧歌轻声笑道:“老妈啊,老妈,您可真是守财奴啊,算儿子对不住您了。”摇了摇头,猫着腰,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回到自己房里,打开台灯,萧歌观察起两块玉佩来,两块玉佩一般大小,打磨的非常圆滑,呈rǔ白sè,略带点黄,而且迎着灯光也不怎么通透,显然品质较低。不过对于这样的小家庭来说,也算是宝贝了。 萧歌拿一块捏在手中,玉佩微凉,感觉很滑,像捏着一团坚硬的丝绸一样,他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 过了良久感觉没什么变化,不禁眉头紧皱,“难道不够专注?”萧歌吐出一口浊气,再次紧紧握住玉佩,像个做法的神棍一样,口中念念有词,“我吸,我吸……” 憋的满头大汗,屁反应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他将窗户打开,点上一支烟,吞云吐雾一阵,嘀咕道:“莫非是玉质太差?”随及又摇了摇头,“品质是差了一点,可蚂蚁苍蝇也是肉啊,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肯定哪里没想到?” 第二支烟抽完,他的眉毛猛的一掀,低骂道:“我靠,爱情果然使人脑残,管它化学反应还是一般反应都应该是在溶液下才能进行的啊,这么重要的道理我怎么给忘了。该打,该打。”他的脑子一下子就回想起当时一个非常重要的特xìng,那就是自己满手的鲜血。 他将烟头一踩,走到书桌前坐下,摸出蝴蝶刀,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掌面跃跃yù试,“哎,我他妈的都快成自残狂了。”想归想,还是义无返顾的将刀口在掌面重重一抹,殷红的鲜血顿顿哗哗直流。 萧歌赶紧将玉佩拿在手里,闭着眼睛,仔细感受。 果然,很快一股很细微的清流飞快的从掌面的伤口处钻了进来,然后坚硬的玉石就像冰块一样在慢慢融化,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成了一堆细粉。 萧歌摊开手掌,将掌心一窝黑粉猛的一吹,扯了一张卫生纸将手掌擦了擦,看到掌面光洁如镜,恢复如初,不禁哈哈大笑。 等笑出声才想起此时夜深,如此鬼叫实在扰民,不由得的狠狠憋着,可嘴角仍忍不住都快咧到了后脑勺。 虽然那股灵气细微的很快就消失在体内,但萧歌却全然不在乎,对于那点灵气他更在乎的是他发现了自己这个诡异的能力。 这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不,比发现新大陆还要让萧歌兴奋。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了,意味着灵气耗尽的那一天不会出现了,意味着他可以不惧龙三这些地痞流氓了,意味着他的未来将更加jīng彩。 因为过于兴奋,他点烟的手都不住颤抖,“太棒了,太棒了……”他幽幽的吸了一口烟,满脸XXOO后幸福陶醉的满足。 过了几分钟他才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再试一次。”不由分说,又将手割破,拿起了另一块玉佩。 当感觉到玉佩再次变成黑灰后,萧歌站到窗前,对着空中,扬手一撒,嘴角微翘,露出超凡的自信微笑。 今夜,注定无眠。 ……………………………………………… 第二天一大早,萧母惊慌失措的吵闹声就将才迷迷糊糊睡下的萧歌吵醒了。 “哪个杀千刀的小偷偷了我的玉佩啊,老娘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然后又埋怨萧克功,“我让你换锁,你偏不换,这下好了,都偷到我卧室里来了。你说怎么办?” 萧克功耐着xìng子辩解道:“这关门锁什么事?你看那不是好好的吗?你在仔细找找,别是放在其他地方,记错了。” 萧母怒道:“老娘一直放在枕头下,能记错吗?睡觉前我还摸过呢。报jǐng,必须报jǐng。” 一听这话,萧歌“攸”的一声,就从床上弹起来,找条大裤衩穿上,赶紧拧开门,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抱怨道:“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啊?” 萧母跑过来,她身上还穿着白sè的棉质睡衣,感情是一起床就开始闹了,她悲愤的道:“儿子,咱家遭贼了。” 萧歌装白痴,道:“遭什么贼了?丢啥了?” 萧母道:“我的两块玉佩不见了,那可是我准备送给将来儿媳妇的。”说着眼一翻,骂道:“都怪你爸,那破锁我早就让他换了,非不换,这下好了。两块玉可花了七八千呢。” “多少?”萧歌本来还想说丢了就丢了,看开点,一听这话,眼睛顿时瞪圆了。 萧母被吓了一跳,嗫喏道:“七……八千啊。” 萧歌那个肉痛,合着昨晚,自残了一顿,就花掉了小一万啊,他苦着脸道:“你有这闲钱你给我啊,你说你买这个干啥。” 萧母道:“谁说我不是给你的,我就是为将来儿媳妇的准备的,送儿媳妇不就是送给你了吗?” 萧歌无奈的摇了摇头,很想打击老妈说,就你这眼光不知道被敲了多少棒槌,七八千就买那两块破玉,真行。想一想,到底老妈还是出于好心,也就算了。 萧母可不打算罢休,对着萧克功喝道:“赶紧打电话报jǐng,非找住这小偷不可。你说他多大的胆子,人还在卧室里睡觉呢,就敢到我枕头下去掏,万一一无所获,他不得恼羞成怒,转而伤人?”说着一指沙发边的座机,喝道:“打,赶紧打。” 萧克功叹了口气,也觉得媳妇说的有几分道理,正拿起电话准备拨打,萧歌赶紧叫住,“爸,等一下。”他呵呵笑了笑,说道:“这个家丑不宜外扬,还是算了吧。” 说着朝萧克功猛眨眼睛,萧克功一愣,随及会意的放下电话,说道:“这个,我觉得还是不张扬的好,毕竟这毫无头绪的,估计jǐng察来了,也查不出什么,反而惹的街坊领居笑话。” 两口子相处,最是了解对方心理,果然一提让街坊看笑话,萧母的气焰就小了,虽然依旧嚷嚷个不停,可再也不提报jǐng的事了。 萧克功朝萧歌使了个眼sè,萧歌低头耷脑的就走进了厨房,萧克功道:“哎,秀娥啊,你在回房间找找,指不定掉地上了呢。” “对哦。”萧母一听,赶紧冲回了卧室。 萧克功走到厨房,把脸一板,喝道:“说,都瞒着我跟你妈干了什么事情?” 萧歌苦笑道:“老萧,你别生气啊,那两块玉其实是我拿了。” “你拿了?”萧克功一惊,随及怒道:“好端端的你拿那两块玉干什么?” 萧歌眼睛转了转,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低头道:“我送玲玲了。” “谁?”萧克功瞪大了眼睛。 萧歌道:“我女朋友。” 萧克功恍然大悟,埋怨道:“你说你,送就送吧,你干啥不跟你妈说啊。你看这一早上吵吵的,把我耳朵都给我吵聋了。” 萧歌道:“昨晚情况特殊,人第一次来咱家,总不能啥都不表示吧,这不一看没啥好送的,就打了那两块玉的主意。当时你们都睡着了,没敢扰着你们。”说着趋身上前低声道:“这不也是怕老妈舍不得吗。” 萧克功白眼一翻,说道:“你妈不是说了吗,这是为儿媳妇准备的,能舍不得吗?”想了想老伴的为人,也算默认了萧歌的举动。 萧歌道:“这个您可得替我保密啊,别让老妈知道了,她要知道了,那我rì子可难过了。”实际上,萧歌却是怕母亲rì后问刘玲两块玉佩的事,免得到时候穿帮了。 萧克功瞪了萧歌一眼,“知道rì子会不好过,你还这么做,我看你真是越来越欠抽了。”骂归骂,却没有真生气的样子。 萧歌告饶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保密,保密啊。” “保密,保密……”萧克功不耐烦的点了点头,看着萧歌回了自己屋里,他装模作样的溜达了两圈,赶紧回了自己卧室,一见老婆还在床上掀来掀去,立马就将萧歌出卖了,咳嗽了两声说道:“行了,别找了,那玉你儿子拿去了。” “啥?”萧母满脸惊愕。 随及萧克功绘声绘sè的描述了一下昨晚的过程,然后坐在床边说道:“我觉得的呢,咱儿子做法虽然有些不妥,但想法还是好的,你也别去找他瞎吵吵了。” “合着你两父子就以为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呢?”萧母白眼一翻,坐到萧克功身边,喜滋滋的道:“那姑娘昨晚真来咱们家了?” 萧克功点点头,“应该是了。” 萧母嘿嘿笑道:“那你说他们做没?” 萧克功“嘶”了一声,脸一板,“俗了啊,俗了。” 萧母才不管呢,骂道:“什么俗不俗的,少给我在这儿装正经,他们到底办事没?” 萧克功苦笑不得,骂道:“这事我哪儿知道?你问你儿子去啊?” 萧母道:“你不是男的吗,这是当然是你去问了,哪有我这当妈的去问儿子这种事情的?” “你不能问,我就能问?”萧克功白眼猛翻。 萧母唉了一声,喜滋滋的道:“不管这个了,咱儿子有没有告诉你女方是哪儿人?八字啥的?” “这个真没有。”萧克功苦笑着摇了摇头。 萧母顿时就火大了,掐着腰道:“那你还坐在这儿干吗?赶紧去问啊。” 萧克功瘪了瘪嘴,想争辩两句,想想还是算了,焉头耷脑的出去了。 萧母将搅乱的被褥重新折叠起来,一边忙活,一边道:“这个混小子,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还敢偷老娘的东西,看我怎么跟你慢慢算账。”口里虽在抱怨,可脸上却是压抑不住的喜sè,这可是要当nǎinǎi了啊。《走过路过的朋友,喜欢的请收藏一下吧,新书真的很需要啊》 034、珠宝店(二更求收藏)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萧克功可没打算去问萧歌女方的家世和八字,他觉得那样既庸俗又封建,但他还是决定给儿子提个醒,要谈朋友就要正儿八经的谈,不要朝三暮四。他敲了敲萧歌的门,又喊了两声,没人回应,拧开门一看,里面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 萧歌此刻已经踏上前往四十二米大街的路上了,那里有江城最大的珠宝店,里面好东西可多的很。 半个小时后,萧歌来到一家名为“玉生烟”的店铺门口。抬头望了望硕大的金字招牌,他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三个导购小姐一见有客上门赶紧争抢着迎上来,开玩笑,每卖出去一件货物,那提成可是相当丰厚的。当三人看清萧歌的打扮后,满脸殷勤的笑容瞬间化为乌有。白背心,黑裤衩,人字拖,这人谁啊?能再寒酸点吗?确定不是走错门了?如果是年纪大一点的还能幻想一下是某生活节约的上市公司老总,可这家伙怎么看也没过三十岁吧?年纪轻轻的,就这副打扮,可不像有钱的人。这种人多是没钱买东西,却又喜欢过干瘾的人,一会儿叫你拿这个,一会儿叫你拿那个,到头来却什么也不买,可难伺候了。 三个导购顿时一脸悻悻之sè,其中一个身材敦实的胖妞粗声怒气的朝更衣室喊道:“袁小丽,赶紧的,来客人了。” “哦,来了,来了。”一个消瘦的女生一边答着话,一边弯腰拉着鞋跟,一蹦一蹦的从休息室里跳出来。 “大清早的就遇到这么个货,真是晦气。”胖妞鄙夷的看了萧歌一眼,含混不清的哼了一声,昂着头一脸高傲的走向别处,那模样仿佛是哪家的阔太太一样。 萧歌淡然的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sè。 “先生对不起,让您久等了,实在抱歉。”这时那个清瘦的女生已经快步走到了萧歌面前,先是一通道歉,然后深深的鞠了一躬,直到九十度。 萧歌的态度瞬间改观,这导购不错,服务意识很强嘛。心里有了好感,再一细看,觉得长的也不错,虽然皮肤有点黑,不过五官很协调,不是惊心动魄的美,不过凑在一起,很是耐看。她穿着白sè的衬衣,黑sè的短裙,黑丝袜,高跟鞋,脖子上缠一根蓝sè的丝带,看上去很养眼。不过萧歌很快从其局促不安的神情和略显土气的动作,判断出这个女孩子出身贫寒,而且是才出来工作,缺乏应变经验。 “我……我带你参观一下吧。”见来人盯着自己猛看,袁小丽不由的脸蛋一红,心下紧张,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好。”萧歌微微笑了笑,低声道:“你嘴边还沾着面包屑。” 袁小丽一愣,随及脸sè更红,赶紧背过身去,飞速的将嘴擦了擦,回头过来,冲萧歌羞涩一笑,“谢谢。” 萧歌微笑道:“你不用紧张,我不是有钱人,就随便看看。” 一听这话,袁小丽明显松了一口气,神态言谈也轻松自然了许多。 萧歌低笑道:“怎么?你很怕有钱人啊?” 袁小丽咧嘴笑了笑,低声道:“有点,那些有钱人,可凶着呢。”说着她望着萧歌道:“你想看什么?玉佛,还是玉镯,还是珍珠项链?” “玉器一类吧,都看看。”萧歌随口回道。 “好的,这边。”袁小丽微笑着引领萧歌到柜台前,一支支绿sè的翡翠摆列的整整齐齐,看的萧歌两眼冒光。 “能拿出来看看吗?”萧歌问道。 “可以。”袁小丽走到柜台后,取出一支成sè不错的玉镯,小心翼翼的放在柜台上。 萧歌拿起来,袁小丽顿时有些紧张的提醒道:“小心些,别摔了,贵着呢。” “嗯。”萧歌淡淡的回了一声,拿着玉镯翻来覆去的观看,爱不释手。 袁小丽满脸紧张,生怕萧歌一不小心给砸了,那她可就惨了。 萧歌将手伸进裤兜里,将手指在刀片上轻轻割破,正准备吸取点灵气,忽然瞥见袁小丽紧张的神情,不由一愕,“怎么了?” 袁小丽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没……没什么。” 萧歌微微一笑,悄悄的将手指的鲜血在裤子上抹了,这个女孩子不错,如果他在镯子上搞鬼,免不得会连累她。他笑着将镯子放回陈列盒里,微笑道:“看好了,你带我去看看玉佛吧。” 袁小丽将镯子收回柜子里,暗地里长出了一口气,上个月她一个同事就是因为把玉器拿给顾客看,结果顾客不小心给打了,那同事因此被罚了一个月工资和半年奖金呢。想起经理训人时的样子,她还一阵后怕。 她将萧歌引到玉佛柜台,微笑着介绍道:“这里多是佩戴的玉佛,有如来,有观音,你是男士,如果自己戴的话,就选观音,给女xìng朋友挑选的话,就选佛陀。” 萧歌笑道:“这就是别人常说的男戴观音女戴佛?” 袁小丽微微一笑,说道:“大概是吧,其实我也不清楚,这都是领班教的。当然如果要买供奉的玉佛的话,那得专门定做才行,得先下订单,然后付定金……” 萧歌笑了笑,觉得这导购态度实在不错,明知道自己是个穷光蛋还介绍的这么详细,他忽然想起如果自己烧烤店扩张的话,肯定得招服务员,不由的打起了她的主意,笑道:“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袁小丽微笑道:“我是龙山人,才进城不到两月。” 萧歌道:“哦,那觉得的现在这个工作满意吗?” 袁小丽笑了笑,低声道:“工资还满意,就是领导太凶了,很多顾客也凶。” 萧歌笑道:“那有没有兴趣换份工作啊?” 袁小丽一愣,随及摇头笑道:“我笨的很,很多事情都学不会的。就是这个产品介绍语,别人几分钟就记住了,我可记了几天呢。”说着,一张脸红红的,很是不好意思。 萧歌道:“没事,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见袁小丽又惊又羞,他赶紧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喜欢你这样淳朴,又热闹劳动的人。” 袁小丽尴尬的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正这时,一个阔太太昂首挺胸的走了进来,大波浪头,戴咖啡sè暴龙眼镜,挽个白sè限量版LV香包,披着白sè的丝绸坎肩,穿一件低胸的紧身短裙,露出胸前白花花的二指深沟和一双修长的大腿,脚上是一双全水钻串联的凉鞋,后跟七八公分高,走起路来踩的地面咔咔作响,屁股一扭一扭的,很是妖媚。 她一出现,几个导购赶紧迎上去,满脸堆笑,与对萧歌的态度简直天差地别。 见袁小丽满脸的无奈表情,萧歌忍不住道:“你怎么不迎上去?” 袁小丽道:“我还在带你啊。” 萧歌道:“我买都不买,你带我有什么用,赶紧去,指不定那富婆就让你做她导购了。” 袁小丽摇了摇头,很无奈的道:“算了,花姐在那儿,我争不过她的。” 萧歌道:“就是那个胖妞?她欺负你?” 袁小丽急忙摆手,“没有,没有。”随及神sè一暗,低声道:“她是领班,凶一点是应该的。” 萧歌笑了笑,看你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表情,平时怕是没少受欺负吧,得了,看你未来老板给你出头,他善意的朝袁小丽眨了眨眼睛,低声道:“看我怎么整她。” 袁小丽一惊,低声道:“你想干吗?咱们店可是有保安的,你别惹事?” “放心。站一边去,看我表演。”萧歌诡秘的一笑,径直朝那风sāo的小富婆走了过去。 035、约炮(三更求收藏)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此时,袁小丽口中的那个花姐正绘声绘sè的给小富婆吹嘘自己店的产品如何如何地道,质量如何如何过关。 “我们店的玉石全是从缅甸空运过来的,那质量比国内什么和田玉,蓝田玉可高了不知多少倍了,你看看这成sè?这绿多足啊……” 小富婆被胖妞唬的一愣一愣的,嗲着嗓子道:“这是你们店最好的吗?我老公有的是钱,我要买最好最贵的。” 胖妞一听这话,瞳孔瞬间涨大两三倍,鼻翼煽动间,喜不自禁,大笑道:“哎哎,你等等,我给你拿最好的。”说着转身将身后的红木低矮柜台门拉开,萧歌垫脚一看,里面塞着的居然是个小型保险箱。 胖妞蹲在地上一阵鼓捣,最后取出一个黄橙橙的锦盒来,打开盖子,里面横摆着三只绿的发青的翡翠镯子,灯光打在上面,均匀透亮,泛着柔和的绿光,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萧歌也不禁喉头发干,看着三件珍宝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唾沫。 胖妞取出左边第一件,小心翼翼的递到小富婆手里,眉飞sè舞的道:“这支内径55mm—62mm,条宽16—22mm,厚8mm,水足,种细,丰润。”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的观察着富婆的脸sè,低声道:“这款价格八十万。” 富婆直接指着盒子zhōng yāng,最绿最通透的一支,问道:“这个呢?” 胖妞的呼吸瞬间急促,一张胖脸兴奋的几粒小痘痘都涨的通红发亮,“这支内径55mm—60mm,条宽16—22mm……”她话没说完,小富婆便不耐烦的道:“谁让你说这些?我问你价格?” 胖妞赶紧媚笑着回道:“这款是我们镇店之宝,售价一百八十万。” 小富婆皱了皱眉,沉吟一会儿,说道:“得了,就要这支了,给我包起来吧。” 胖妞兴奋的差点跳起来,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一百八十万啊,光提成就有十多二十万了。 “等一下。”萧歌眉头一扬,赶紧走了上去。满脸堆笑的对小富婆道:“小姐,买手镯啊?” 小富婆横了萧歌一眼,见其破衣烂衫的,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把头撇向了另一边。 “干,得瑟什么啊?就你这风臊儿,不是情人就是小三。”萧歌心头骂了一句,依旧chūn光灿烂的笑道:“我听说最近玉器行里造假可盛行的很,什么染sè啊,灌水啊,花样可多了,别花了一堆钱,买了一个假货,那可就糟了。” 一听这话,小富婆顿时回过头来,看了萧歌一眼,然后扬手道:“等一下。” 胖妞简直要疯了,这货谁啊?哪儿冒出来的?若非金主还在前面,她能直接指着萧歌鼻子骂的他祖坟冒烟。她狠狠的瘪了瘪嘴,努力微笑道:“小姐,你别听他瞎说,我们店出售的都是正品A货,绝不会有假的,如果有,我们愿意以一赔十。” 萧歌抱着膀子在旁边哼哼道:“还是小心的好哦。” 小富婆皱了皱眉,说道:“还是拿来我再看看吧。” “哎,好。”胖妞狠狠的剜了萧歌一眼,微笑着将包到一半的玉镯取了出来,又递给了小富婆。趁小富婆细细翻看的时候,她赶紧招了招手,“保安,把这捣蛋的人给我撵出去。” 门外的保安也注意到这幕,一见招手,拎着jǐng棍就进来了。 萧歌见状,一把将小富婆手里的镯子抢了过来,说道:“你那么看是看不出问题的,我弄给你看。”说着拿个手指在镯子上来回猛搓。等保安走到他跟前时,他赶紧将镯子递了回去,一副深藏不露的样子,“你再看看?” 两个虎背熊腰的保安一前一后夹着萧歌,横眉冷目的道:“先生,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萧歌瘪着嘴,摊了摊手,正要往外走,小富婆忽然叫道:“等一下。” 萧歌嘿嘿一笑,从保安的包围中闪身出来,笑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小富婆朝两个保安挥了挥手,盯着玉镯道:“你们先下去。” 两个保安无奈的看着胖妞,胖妞不明所以,但顾客就是上帝,而这个贵妇人更是大大的上帝,她只得无奈的挥了挥手,“到一边去,别走远了。” 两个保安这才各自冷冷的瞪了萧歌一眼,走到门口去了,眼睛却时时的关注着里面的情况。 小富婆将玉镯伸到萧歌面前,惊讶的道:“好像真的褪sè了耶。” 萧歌道:“不够明显,我再擦擦。”说着伸手在裤兜里轻轻将手指割破一个小洞,然后迅猛的按在镯子上一通猛搓,然后诡异的一幕出现了,萧歌手指划过的地方,玉镯已可见的速度褪去绿sè,渐渐变白,变黄,最后便的微微黝黑,像碳烤了一样。 胖妞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道:“怎……怎么会这样?” 小富婆冷冷的一笑,“这话该我问你吧?” 胖妞惊慌失措,急的满头大汗,“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啊,给我看看……”说着伸手一抓,将镯子抢了回去,翻来覆去的看,“这不可能啊,怎么可能会褪sè?”说着她猛的指着萧歌道:“是你,一定是你搞鬼。保安,保安,赶紧抓住他。” 萧歌还没辩解,小富婆先不干了,一把将胖妞的手打掉,飞扬跋扈的道:“你们自己卖假货还想诬赖别人。”说着,一把将萧歌扯到自己身畔,瞪眼道:“别怕,我看谁敢动你。” 萧歌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富婆胸前深深的沟壑,一个劲的点头,“嗯,不怕,我们没做亏心事,有啥好害怕的?” 看着两个保安凶神恶煞的走过来,小富婆把腰一掐,瞪眼喝道:“我看谁敢动?” 两个保安忌惮小富婆的身份,铁青着脸进退维谷。 萧歌唯恐天下不乱的笑道:“就是,你们自己卖假货还这么嚣张?还有没有王法了?你把剩下的几个拿来,我全能给你搓掉sè了。” 小富婆显然也不是个怕事的人,一把将柜台剩下的两个镯子抓了过来,拍到萧歌手里,喝道:“搓,给我搓,我倒要看看这东西到底有多假?” 萧歌狂喜道:“好勒。你等着瞧吧。”然后将伤手按在镯子上,一通猛搓,直接将绿sè的镯子搓成了白sè,最后带着灰黑才还给胖妞,“给。”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白牙。 胖妞颤抖着手不敢去接,脸上肌肉僵硬,惊恐无比,开玩笑,三件镇店之宝全毁在她手里了,她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关系了,她嘴唇哆哆嗦嗦的动了动,指着萧歌咆哮道:“是你,一定是你,你在搞鬼,保安抓住他。”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保安也是脱不了责任的,两人对视一眼,再次拎着jǐng棍上来了。 “你们敢?”小富婆这次瞪眼没用了,直接被保安用手一攘,推到了一边,她脚下一个踉跄,身子直挺挺的往玻璃柜角撞去。 “小心。”萧歌一个闪身,右手伸出,穿过她腋下,往回一拉,直接拉到了自己怀里。 “谢谢。”小富婆吓的花容失sè,娇喘连连,连萧歌的手捂在她酥胸之上都没注意。 萧歌微微一笑,说道:“这里危险,剩下的事情交给我。”说着,将其拉到身后,如一头豹子一样扑向两个高大的保安。 小富婆从香包里掏出一个粉红sè的手机来,拨打了电话,哭泣道:“老公,我在玉生烟被人打了,你赶紧来救我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我在开会。” 小富婆怒道:“你要不来,以后就别进我的门。”说着重重的挂了电话,再一看萧歌拳来脚往,赤手空拳的将两个魁梧的保安揍的连连后退,不禁满眼小星星,欢呼雀跃的拍手道:“好,打的好,打死那两个混蛋保安。” 萧歌怕打坏东西,已经是收着手打了,即便如此,两个保安依旧不是对手,他听到小富婆的叫喊,砰砰两脚将两个保安踹倒在地,臭屁的回头朝小富婆送了一个飞吻。 小富婆“啊”一声呻吟,满脸的陶醉,见保安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她飞快的跑到萧歌面前,啵的往萧歌脸上一吻,激动的道:“你好厉害啊。”一对大咪咪直接压在了萧歌手臂上。 萧歌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干笑道:“还行,还行吧。” 小富婆坏笑着附到萧歌耳边,低声道:“你那方面也那么厉害吗?” 萧歌顿时瞠目结舌,“这个,这个……” 这时店外滋啦一声,冲过来一辆黑sè的全新款奔驰,车门打开,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急匆匆的下了车。 小富婆朝萧歌妩媚的眨了眨眼睛,悄无声息的将一张名片塞进萧歌裤兜里,然后极具挑逗的道,“Call我。”说着一只手故意在萧歌臀部划过,踩着高跟鞋,咯吱咯吱的出去了,出了门对着中年人就一通臭骂,“怎么才来?老娘等你来救,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看着小富婆极具诱惑力的身段,萧歌一阵心猿意马,这是要约炮啊?不过此地实在不宜久留,他赶紧收回心神,朝袁小丽眨了眨眼睛,用唇语道:“我会回来找你的。”说着快步离去。 袁小丽瞬间满脸通红,这人怎么这么怪?人家都还不认识你呢。《求收,求收啊,不要怪小弟啰嗦,没有收藏,写书找不到激情啊。》 036、曹公手札(一更求收藏)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出了玉生烟,萧歌一路狂笑着跑出了几条街,内心的狂喜怎么也按捺不住。抽了几支烟,渐渐冷静下来,思前想后觉得靠如此吸收灵气着实不妥,且不说这样整人不太光彩,就以那些后台老板而论,哪一个不是牛逼哄哄的人物?要被逮住,那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了。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那便是他感觉到自己吸收了三个玉镯的灵气,居然比第一次吸收古刀的灵气量的一半还少。 这让萧歌又惊又愕,照道理来看,那三支玉镯绝对是上上之品了,居然没有刀柄那一小圈白玉的灵气多,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难不成是因为那把刀是古董的原因?”萧歌皱着眉胡乱猜测,一念至此,脚下不由自主的朝古玩市场走去。 其实萧歌猜对了一点点,玉乃石中之jīng,在地可采地脉灵气,在野可吸rì月jīng华。那把古刀乃修道之人持有,rì复一rì年复一年的使用,修道之人的功力自然会悄无声息的传入玉石里,这也就是为何那一块质地不高的白玉能比三个翡翠镯子的灵气还多的原因。 古玩市场的街头到处都是摆地摊的小贩,不过那种摊子上基本上是没有真货的,一些看着挺像古董的,实际全是仿的,都是骗行外人用的。但也不能说全是假货,古玩小贩水平多数有限,鱼目混珠还是时有发生的,就看各位看官,能不能慧眼识珠了。不过这种几率跟中彩票大奖差不多。 萧歌就是典型的门外汉,蹲在一个地摊前,拿着这个看像真的,拿着另一个看,也像真的。不过专业知识不够,不用怕,因为萧大爷可是有金手指的,真正的古董历经风霜洗练,也是会含有灵气的,只是年代久远灵气含量多少不同而已。 于是搞笑的一幕出现了。 穿着白背心,黑裤衩,趿着人字拖的萧歌撅着屁股伸一根手指把地摊上每一个货物都挨个戳过。大至头颅大的青花瓷器,小至发簪,纽扣,字画金石无一不包。 摊主看着萧歌一副穷酸的扮相,忍不住翻白眼道:“干啥呢?不买别戳来戳去的,别给我戳坏了。” 萧歌眼一瞪,喝道:“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不戳戳,怎么知道是真的假的?” 摊主一见萧歌凶神恶煞的表情,气焰顿时就弱了几分,不过看萧歌也就是一般的小混混那种,也不是十分惧怕,yīn阳怪气的哼道:“就你这样,我看即便有真货你也看不出来吧?” 他说这话时,萧歌的手指此时正好按在一个破烂的线装手札上,手札纸面泛黄,边角还被虫蛀了,斑斑点点皱皱巴巴,卖相着实不佳,他正准备反呛回去,忽然间觉察到纸面传来一阵极细微的异感,若是粗心一些根本察觉不出来,他心头一动,不动声sè的将手札拿了起来,装模作样的翻了翻,暗中却将手指挤出一滴绿豆大小的血珠再次按在了书页上,果然一股比先前稍微强大却依旧细微的能量从指尖传了进来,萧歌心头大喜,装作鄙夷的将手札扔回摊位上,骂道:“妈的,就没一件真货,要有,爷能看不出来?” 摊主不屑的冷哼一声,歪嘴冷笑了一下,扭头去招呼其他客人。萧歌再次伸出手指往别的物件上戳去。正这时有人忽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小伙子,麻烦你把刚才你看的那本手札递给我看看。” 萧歌心头猛的一惊,回头一望,只见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微笑着望着自己,他穿着一身考究的青sè马甲,丝绸的黑sè泡裤,脚下是一双千层底的黑sè布鞋,面容清瘦,满头银发,很有老学究的风范。 虽然他笑的和蔼,可萧歌却没有好脸sè,“要看你不知道自己拿啊?”想跟爷抢生意,门儿都没有,他撅着屁股装着去拿器物一般,左摇右摇就是不让老者靠近。 老者没办法了,苦笑了一声,低声道:“我不是想截糊,咱们这行,行有行规,那么做是不地道的。我只是想看看这手札到底是何人所著?” 萧歌翻了翻白眼,低哼道:“早说嘛。”说着将手札拿了起来,递给了他。 老者抚着山羊须,呵呵笑了笑,从兜里摸出一个黑sè的眼镜盒,掏出一副厚厚的老花镜,瘪着嘴认真的研究起来。可一看可不得了,眼睛顿时就瞪圆了。 萧歌将摊上大多数物件都戳完了,再没发现一件真货,不由得瘪了瘪嘴。他起身,转过头来,老者悻悻然的将手札递还回来,紧抿着薄唇,一句话也没说。 萧歌望了他一眼,淡淡的哼了一声,回头对摊贩道:“这手札多少钱?” 摊主瞥了一眼,哼道:“一万八。” “一万八?你怎么不去抢?”萧歌顿时就瞪大了眼睛,老实说,他真怀疑这破手札估计连一千八都值不了。 “爱买就买,不买走人。”摊主白眼一翻,不耐烦的冷哼道。这个臭小子,老子早看你不爽了。 萧歌正要发飙,老者忽然按住他肩膀,轻声道:“别胡来。” 他朝萧歌使了眼sè,低声道:“一旁讲话。” 萧歌会意的点了点头,将手札放下,恶狠狠的冲摊主道:“今儿老子有事,先饶了你,下次再敢这么嚣张?我弄死你。”说着重重一哼,钻出了人群。 他尾随着老者来到摊主看不到的地方,问道:“有什么话,赶紧说。” 老者呵呵一笑,说道:“小伙子你可知道先前那本手札是何人所著?” 看着老者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萧歌皱眉道:“何人所著?” 老者附到萧歌耳边低声道:“此乃曹公读书笔记。” 萧歌挠头道:“曹公?谁啊?” 老者呵呵一笑,说道:“明人面前就不要说假话了,如果连石头记的作者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看中那本手札?” “石头记?曹雪芹?”萧歌一张脸顿时像中了彩票一样,立马转身就走。 老者赶紧拉住,问道:“你干啥?” 萧歌道:“我借钱去啊,曹雪芹的东西,别说一万八,就是十万八也得买啊。” 老者一副很无语的表情,这货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就这样回去,令小贩起了疑心,莫说一万八,就是十万八,百万八也不能卖给你。他耐着xìng子解释道:“别做傻事啊,捡漏都不会吗?” 萧歌翻了翻白眼,心想:“爷要啥都会?能被你拉到这儿来?”不满归不满,经验不足毕竟是事实,他也耐着xìng子道:“那你说咋办?” 老者道:“这样,我出面,到手了,咱们二一添作五,怎样?” 萧歌心里那个肉痛,本来是老子看中的东西凭啥就跟你二一添作五了,再一想自己不花一毛钱,也能小赚一笔,也还不错,于是点头道:“好,但你要敢耍我,那你可给我小心点。” 老者呵呵一笑,对于萧歌的威胁充耳不闻,“在这儿等着。”径直朝地摊而去。 十多分钟后,抱着一堆东西回来了,三个瓷器,两幅字画,愣是像个拾荒的一样。 萧歌忍不住笑道:“您这是干啥啊?合着还去批发了啊?” 老者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你要指定买手札,他决计不会卖给你,即便卖那也是天价。” 萧歌道:“那你这堆东西花了多少钱?” 老者笑道:“五百。这东西白送的。”说着从一个青花瓶里取出手札,拿在手里,洋洋自得。 萧歌笑道:“行啊,姜果然是老的辣的。”他急不可耐的将手札拿过来翻了翻,都是繁体字,好多都不认识,不过不妨兴奋之情,嘿嘿笑道:“这手札能卖多少钱?” 老者将多余的字画瓷器放在路边的垃圾桶里,回过头来,皱着眉想了想道:“这东西得讲究品相,品相好,保存的完整那才值钱,另一个还得讲求包装,以曹大师的身份,最低也得五十来万吧。” “五十万?那我不是可以分二十五万?哈哈……发达了,这次真的是发达了。”萧歌一张嘴直接咧到了后脑勺,这钱赚的也太容易了。《求收藏,推荐,喜欢的朋友,帮忙顶一顶,感激不尽》 037、打假斗士(二更求收藏)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老者也呵呵笑了笑,望着萧歌道:“小伙子,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给你三十万,你把这本手札给我。” 萧歌一惊,这老头貌不惊人,看样子还是个人物啊,他皱眉想了想,虽然他不知道这手札的行情,但能一分不出就分到三十万,着实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了。再看老头一脸诚挚的表情,他顿了顿道:“行,但得一次结清。” 老者爽朗一笑,说道:“我出门没带多少钱,你跟我到我店里去取怎么样?” 萧歌一愣,心中惴惴,莫不是个陷阱吧?忍不住又打量了老头一番,身躯笔挺,说话中气十足,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却仍透着铮铮铁骨之风,这样的人多半还是正直的,随及说道:“好吧,前边带路。” 老者笑了笑,朝东大街走去。 萧歌跟在后边,心头yīn测测的想道:“即便有诈,小哥我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还能对付不了你这糟老头子?”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整个古玩市场最大的“珍宝斋”前。这是一座二楼的塔式小楼,黄sè琉璃瓦洗练如新,朱红栏杆风情万种,翘角飞檐,端的是一座美妙的建筑,迎头一望,一股浓烈的古风扑面而来。尤其门前两尊石狮子,硕大无比,威风凛凛,更显气派。 萧歌不禁目瞪口呆,嗫喏道:“这……就是你的店?” 老者呵呵一笑,“进来吧。”说着大踏步走了进去,一个穿着青sè长衫的小青年赶紧迎上来,“师傅,你可回来了,韩老板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没见着您,正不耐烦呢。” 老者笑道:“行了,我知道了,他人呢?” “楼上呢,金老板,陈老板,余老板也都来了。” “嗯,我马上上去。”老者回头冲萧歌笑道:“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得知这老头身份清白,萧歌也无所顾忌了,呵呵笑道:“好啊,不过得先把钱给我转了。” “你这个小子,我一把年纪了还能昧了你那点钱不成?”老者笑着,领着萧歌到柜台处,台上摆着一个工商银行的刷卡机,问道:“卡号多少?” 萧歌报了一串号码,老者拿出一张金卡点了转账,输了三十万的金额,然后一按确定,一分钟后,萧歌的手机就收到了转账成功的短信,看着三后面五个零,萧歌这才嘿嘿一笑,将手札交给了老者。 老者将手札锁到了店内的一个保险柜里,然后对四处打量的萧歌道:“走吧。” 店里装潢的古sè古香,到处都摆着美轮美奂的古董,玉器和字画,与其说像一个古玩店,不如说像一间展览馆,或者博物馆。 两人上了楼,雅间里,四个男人正在喝茶。一见老者进来,全站起来了,一个戴眼镜的西装男子冲上来,一把握着老者的手,热情的道:“徐老板,您可真是大忙人啊。” “抱歉,抱歉。”老者连连告饶。 而后直接进入主题,说道:“韩老板,你的宝贝呢,拿出来我瞧瞧吧。” “我就喜欢跟徐老板这样的爽快人合作。”西装男微笑着从座椅旁的一个黑sè帆布大袋子里将古董一股脑取了出来。 第一件是一尺来长的陶瓷彩马,sè彩鲜艳,造型优美,很有点五代十国的风味,第二件是一柄青铜短剑,长约半米,虽然布满绿sè的铜锈,但掩饰不住剑身镂刻的优美花纹和历经风霜依旧锋利的刃口,第三件是一幅山水国画,寒梅傲雪图,萧歌垫着脚看了看落款,居然是八大山人。 四个江城古玩界的翘楚顿时摆足了大师风范,掏出放大镜,细细观看。 足足半个小时,轮番评鉴,最终确定彩马是高仿的赝品,青铜短剑是真的,应该是chūn秋战国时期越王勾践的佩剑,至于最后一幅八大山人的傲雪图,四个人出现了分歧。 金、陈、于三人都一致认定这副画是真画,而徐老头却拧着眉头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又找不出观点来反驳三人。 姓金的道:“老徐,你看看这款?是八大山人的款吧?” 徐老头皱眉道:“款是没错,可这画风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姓于是个大胖子,他最先一口咬定这画是真的,听了这话,顿时脸一板,不悦道:“老徐,不是我夸口,这画要有问题,我拿我身家xìng命担保。” 另一个姓陈的眼镜男也道:“老徐,我看你多疑了,这纸张是老东西吧?这款也没问题,至于你说的画风,八大山人的画风本来就多变,这张看上去是好像张扬的过头了,但傲雪图嘛,不张狂如何能体现一个傲字?” 一见三位老友都这么坚持,徐老头开始动摇了,摇摇头,笑道:“或许的确是我太多疑了。” 姓于的大胖子顿时擂了徐老头一拳,笑道:“本来就是,陶瓷你是专家,可字画你可比不过我,咱们兄弟几十年,我还能坑你吗?” 徐老头尴尬的笑了笑,望着西装男问道:“韩老板,这两件东西你出个价吧?价格合适,我可以买下来。” 西装男顿时喜笑颜开,“哎呀,徐老板,兄弟我还能不厚道吗?八大山人的画最近行情看好,这尺寸,二千万不多吧?这战国剑,是越王称霸的见证,有王者之气,五百万给你。一共两千五百万。” 萧歌在旁边看着暗暗咂舌,这哪儿是交易啊,简直是抢钱啊。 果然徐老头也犯难了,这笔数目太高,他一个人吞下下,最主要的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那副字画。 姓韩的见徐老头面露犹豫,眼里慌张之sè一闪而过,眼角不由自主的瞥了眼姓于的胖子。虽然装作不经意,但还是被坐在旁边一直隔岸观火的萧歌看到了。 徐老头咬了咬牙,心一狠,对身边三位旧友道:“我一时没那么多周转资金,要不咱们几个平分吧?” 姓于呵呵笑道:“老徐,你就别装穷了,咱们几个的家底互相还不清楚?我是真没钱,要有,这买卖我也自己做了。” 徐老头苦笑着望着金、陈二人,姓陈的笑了笑,耸肩道:“我最近进了一批珠宝,也没闲钱了。” 姓金的道:“我倒是有五百万,不过我不入股,我借给你,一个月后你得还我,我还有急用。” 徐老头叹道:“好吧,就先借给我。” 双方正要交割,萧歌懒洋洋的起身道:“等一下,我来看看。” 他装模作样的走到桌前,啧啧叹道:“哎呀呀,真是好宝贝啊。”说着他伸手往八大山人的傲雪图摸去。 五个人当即变sè,姓于的反应最快,一把抓住萧歌的手喝道:“你干什么?懂不懂规矩?这字画是能随便乱摸的吗?” 见姓于的反应如此之大,萧歌心头暗笑,果然有鬼,他装着满脸不在乎的道:“啥规矩?像你们一样带着白手套,框个老花镜就是规矩?这画不用皮肤真实的去感受一下怎么能辨出真假?” 几个人一头黑线,这小子装什么内行呢?古董这玩意比刚发芽的小草还脆弱,尤其保存了几百年的字画,更是不能沾上一点水渍和汗渍。 姓于的大怒道:“不管你是谁,不懂就别在这儿瞎掺合。” 萧歌抱着膀子笑道:“你这么紧张,莫不是心里有鬼吧?” 姓于的浑身一颤,眼角顿冒凶光,喝道:“小子,你知道你于爷爷是干什么的吗?敢跟我这么yīn阳怪气的说话。” 萧歌哼道:“那你知道你萧爷爷是干什么的吗?”他拍着桌子,掷地有声的吼道:“老子是打假的。” 038、骗局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这话一出,几人再次大惊。尤其姓韩的西装男忍不住浑身一颤,把陶瓷彩马碰倒了,亏得他反应快赶紧一把搂住,不致于跌到地上摔个粉碎。他摸出一张白手巾取下眼镜擦了擦汗,干笑道:“今儿天气可真热啊。” 然后姓于的也跟着干笑,“是啊,你看我这一身汗。”说着抖了抖后背被汗水打湿的衣衫。 徐老头人老成jīng,也看出不对劲了,不过碍于老友的面子没有立即发难,而是再次拿起了八大山人的古画,举着放大镜细细观看起来。 西装男朝姓于的递了个眼sè,姓于的立即上前笑道:“老徐,你不会真相信这小子吧?咱们兄弟几十年,你还信不过我?” 萧歌嘿嘿笑道:“人心隔肚皮,还是小心些好哦。” 姓于的顿时就火了,撩起袖子怒道:“妈了个巴子的,你再叽歪一句试试?” 萧歌冷哼一声,走到徐老头面前道:“老头,你信不信我?” 徐寿看了半天没看不出纰漏,正皱着眉头疑惑不已,见萧歌一副跃跃yù试的样子,不禁心中一动,“这小子莽莽撞撞,听其言观其行,分明就是个外行人。”再一想又觉得不对,“如若是外行人,是决计不能识的曹公手札的,莫非这小子真是隐世不出的高人,在这装糊涂打秋风?”顿了顿,将画递给萧歌道:“行,那你就帮帮看看。” 萧歌正要接,姓于的眼疾手快一把夺了过去,不悦的道:“老徐,这小子什么来路?你就放心把这名画给他捣鼓?要是整坏了,谁赔?” 萧歌一想这姓于的卖友求利就一阵不快,怒道:“反正不用你赔,要你在这儿鸡婆,给老子拿过来。” 姓于的大怒,将画塞到西装男手里,喝道:“他妈的,老于我退出江湖几十年了,再次也轮不到你这小鬼在老子头上吆五喝六。”说着捏着砂锅大的拳头怒气冲冲的就朝萧歌走来。 姓金的和姓陈的赶紧劝架,“别冲动,别冲动,小辈不懂事,咱们一把年纪了,别跟他一般见识。” “就是,就是,今儿咱们是客,老徐才是正主,生意要紧,生意要紧。” 一听这话,姓于的顺坡下驴,狠狠的瞪了萧歌一眼,“小子,今儿就饶了你,再有下次,看你于爷爷怎么修理你。” 萧歌冷笑道:“别啊,我今儿正浑身痒痒,你赶紧修理我得了。” 姓于的再次炸了,气的脸红脖子粗,冲拉扯自己的两位好友怒道:“你们都给我让开,于爷不发飙,当我是病猫呢?今儿非教训教训这小子不可,让开。” 然后几人便在屋里拉来扭去,你骂我我骂你,好不热闹。 最后眼看要大打出手,徐寿猛的将彩马举过头顶,“乓”的砸碎在地,大喝道:“好了。” 众人这才互相冷哼一声,悻悻收场。 徐寿望着三位老友道:“生意归生意,友情归友情,既然是我做买卖,那就听我的。”说着走到西装男面前,冷声道:“韩老板,我相信这个小兄弟,我愿意让他给我看看,如果最后验证是真品,即使摸坏了,我也买,两千万,一分不少。” 西装男悻悻的笑了笑,说道:“既然徐老板有如此魄力,我自然是乐意的。”说着将古画再次交给徐寿。 徐寿拿着古画,将其在桌上铺开,对萧歌道:“小兄弟,尽管看,看坏了,我兜着。” 萧歌得意的朝姓于的一挑眉头,冷哼一声,大摇大摆的走到了桌前。 姓于的气的脸sè绯红,不过买家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有办法,不过还是凑到桌前,小心翼翼的盯着萧歌,一见萧歌又伸出手指想去戳,顿时就忍不住“嘶”了一声。 萧歌翻了翻白眼,不悦的道:“你嘶什么嘶?万一吓着我,把画戳坏了,你赔啊?” 姓于的脸上青筋抖动,但事关几千万的生意,也不得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自按捺下怒火,见萧歌望着画一脸茫然的表情,反而露出了微笑,心头得意,我倒要看看你这小辈有几分能耐,能看穿我的把戏?他料定萧歌不过是刚刚进入这行的新人,无论经验还是知识都不可能发现自己做的手脚。 果然萧歌摸索一阵,一会儿紧皱眉头,一会儿咬着手指,围着桌子转来转去,足足看了半个小时,这才神情一松,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 屋里五个人瞬间紧张无比。 徐寿声音都有些发干了,“怎么样?有问题吗?” 萧歌咧嘴笑了笑,露出两排白牙,一副古董专家的派头,“这画是老画,这款应该也是真的,的确是八大山人的。”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姓于的笑道:“老徐,怎么样?我说这画是真的,你还不信,非找个外人来验验,这下满意了?” 徐寿也是一脸惭愧的笑容,正准备道歉,萧歌却拉长了嗓子道:“不过。” 几人再次紧张起来,姓于的怒火滔天,红着脸的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还有完没完?” “没完。”萧歌毫不畏惧的反瞪回去,抓起画卷走到墙角的鱼缸边,一下子将画卷扔进了水里。 “啊――” “嘶――” “哦――” 一瞬间,各种惊讶,瞠目的神情在几个人脸上,轮番上演,如一幕换脸秀。 “你干什么?”徐寿震怒的吼道,我叫你随便搞,也没叫你这么搞啊,你这哪儿是鉴画,简直是毁画啊。 萧歌瘪着嘴耸肩一笑,慢慢的提着画轴将画提起来,嘿嘿笑道:“徐老头,你看仔细了?这画值两千万吗?” 徐寿看萧歌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情,疑惑着走上前,看了看顿时满脸惊愕,似乎觉得太不可思议,推了推老花眼镜,拿过画卷,又飞快的走到窗口,迎着光亮一看,一张脸顿时变的铁青。 姓于的眼睛一转立马大怒,“好你个姓韩的,敢拿这样的画来诓骗我兄弟,我跟你没完。”说着一拳打在西装男脸上,西装男一声惨叫,跌倒在地,鼻子撞在椅子上,磕的满脸鲜血。 “徐老板你听我解释……”西装男捂着鼻子痛苦的哀求道。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还不快我拎着东西给我滚?”姓于的又啪啪甩了西装男两个耳光。 “是是是……”西装男回过味来,拎着黑口袋抓起铜剑叮叮咚咚的就跑下楼去了。 姓于的顿时指着萧歌呵呵笑道:“还是这位小兄弟眼光毒辣啊,要不然,我们可都栽了大跟头了。” 姓金的和姓陈的尴尬的笑着,连连附和称是。 徐寿脸sè铁青,双手紧紧的握着古画的卷轴,似乎想将它捏碎一般,但闭着眼睛,紧咬着牙,沉默了良久,终于还是微笑着转头回来,像个没事人一样,拍着萧歌的肩膀道:“是啊,小兄弟你可真是神人啊,胆略眼光无一不具,将来古玩界你可是翘楚人物啊。” 萧歌微微吃惊,这徐老头果然不简单啊,险些吃了这样的大亏,愣是没能和三位损友翻脸,这气魄,这度量,非常人可比啊。他不禁心生佩服,呵呵笑道:“瞎蒙的,哪儿有那么高明,不瞒各位,今儿还是我第一天接触古玩呢。” 四个人顿时哗然,开什么玩笑呢。刚才这副八大山人的古画,是用明朝的纸张用特殊的手法将其打磨的十分透明,然后再将其贴在现代绘画上,造成以假乱真的效果。这种作假手段不但要求现代画临摹的要非常接近古代名家的风格和水准,而且还得用真题跋,要知道死人的题跋那是不可再生资源,一幅画一个题跋,如果不是遇到古画无法修复,是不会取下题跋造这种假的。所以这种造假出来的古画,十分具有欺骗xìng,即便真正的古玩大师也常常受骗。更何况一个才接触古玩的新人? 四个江城古玩界老人顿时脸黑如炭,你一个新人都能识破的伎俩,混了几十年的老手居然看不出,这脸往哪儿搁啊?玩笑不是你这么开的。弄不好,会闪到舌头的。 看到几人一脸yīn沉,萧歌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他尴尬的笑了笑,“那啥,有空再联系啊。”说着逃一般的溜下了楼。 金、于、陈三人也相继告辞。 徐寿站在窗口看着萧歌飞速离去的背影,微微笑了笑。他招了招手,一个小伙计跑到跟前问道:“师傅,有啥吩咐?” 徐寿用下巴挑了挑萧歌的背影,轻轻笑道:“去给我查查这个人什么背景?”他看着萧歌白背心黑裤衩,吊儿郎当的样子,摸着下巴喃喃笑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这小子有点意思啊。” 039、见丈母娘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萧歌在珍宝斋小露一手帮了徐寿,倒不是说他多善良,主要原因看金、陈、于三人不爽,卖友求荣的人,他是最厌恶的。当然他还是存了私心的,和徐老头交好,在古玩界自己就算多了一条路了,以后钱途大大的有啊。 走了几条街,忽然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跟着自己。他嘴角微微一翘,闪身进去一个肮脏狭窄的小胡同。 刚走到胡同中间,前方忽然闪出一伙人,拦住去路。领头的正是先前在珍宝斋的西装男,萧歌冷冷一笑,回头一望,后方也被堵住了,四五个小混混簇拥着姓于的胖子yīn测测的冷笑而来。 萧歌装作惊恐的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姓韩的西装男噗的飙了一口黄痰,骂道:“草,坏了老子几千万的买卖,你说老子想干吗?” 对方一共七八个人,而且都没有带武器,要解决并不是难事,不过萧歌并不打算这么办,你徐寿不是不想撕破脸吗?那我就再给你伤口上撒把盐,看你受不受的了,他眼睛转了转,计上心来,望着于胖子故作惊讶的道:“呀,你不是徐老板的兄弟吗?怎么跟他……”萧歌指了指西装男,装出一副豁然心惊的样子,“你们是一伙的,是不是?” 于胖子以为胜券在握,忍不住yīn测测的笑道:“现在才知道,晚了。” 萧歌愤怒的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徐老板是你大哥,你怎么可以和外人联合起来算计他?你们的友情?你们的义气呢?” “呸,义气?义气就是个球,有钱才有义气,没钱谁他妈跟你讲义气?”于胖子愤怒无比。 萧歌道:“那友情呢?为了钱就可以放弃几十年的兄弟情谊吗?” 于胖子并不愿多说,yīn冷的眯着眼睛低喝道:“给我打。”两边七八个混混顿时围过来对着萧歌一阵乱打。 萧歌一边躲,一边扯着嗓子喊道:“于胖子你不讲究啊,不但想谋夺你大哥的财产,还想杀他全家,你也太狠了吧。” 于胖子老脸通红,怒道:“老子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他见萧歌在几个手下间钻来游去像泥鳅一样滑头,忍不住骂道:“笨蛋,快给我封住他那张臭嘴。” 萧歌怒道:“怎么?既然敢做还怕人说啊?我偏要说,于胖子你心也太狠了,谋夺了财产也就算了,你还准备害死徐老板全家,你说你还是不是个人?徐老板对你恩重如山,你怎么忍心这么做?” 于胖子气的大叫大嚷,“给我抓住他,别让他再胡说八道。” 萧歌更加大声道:“怎么?想杀人灭口啊?以为这样徐老板就不知道了吗?我告诉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人能提醒徐老板,让他小心的。” 这时巷口一道黑影飞速闪过,萧歌的嘴角不禁扬起了一丝jiān计得逞的微笑。 于胖子怒不可遏的道:“你笑,笑你妈个逼啊,给我抓住他,老子今天要亲自收拾他。” 萧歌哈哈一笑,“能让于老板亲自动手,小弟荣幸之至。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我估计你可收拾不了我。” “小瘪三,爷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和泥玩呢。都给我让开。”于胖子气的脸sè铁青,捡起地上一块破砖头,横冲直撞的抢过来,冲着萧歌劈头就打。 萧歌侧身一让,右手顺势搭上于胖子的腰,用力一顶,于胖子久疏战阵加上惯xìng过大,一下子就扑倒出去,跌了个狗吃屎。 几个小混混看的忍俊不禁。 姓韩的赶紧将其扶起来,怒道:“还笑?给我打,照死里打。” 几个混混顿时再次和萧歌混战在一起。 目的已经达到,萧歌也不想和这些人再纠缠,分分钟七八个混混全躺地上了。 于胖子和姓韩的对望一眼,爬起来,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放场面话,“小子这次算你有种,咱们走着瞧。”说话间,人就跑的不见了。 萧歌冷冷的笑了笑,拍了拍手,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巷子。 半个小时后,一个小伙计领着徐寿来到激战的巷子,看到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徐寿一张脸,yīn沉无比。“于德昌真的说过要弄我的家人?”他蹲在地上,yīn测测的望着小伙计,问道。 小伙计咽了一口唾沫,低声道:“当时街面太吵,我听的不太清楚,不过从当时的情况来看,于爷,哦不,于德昌应该是说过这话的。” “行了,我知道了。”徐寿轻轻的摆了摆手,神情渐渐狰狞,“老于啊,老于,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赌场输了三千万急需还债吗?既然你无义,那就别怪我无情了。”他冷笑着慢慢站起来,消瘦的脸上满是刚毅之sè,浑然不像个慈祥的花甲老人。 第二天,江城古玩界的翘楚人物于德昌在路上被汽车撞死,因为于家家庭财政赤字严重,所以接受了肇事司机庭外和解的协议。 发丧那天,原本朋友遍天下的于德昌,竟无一人前来送行。一些知道内幕的人也纷纷缄口不语,成为一时奇谈。 且说,萧歌意外赚了三十万以后,那是豪气万千,给家里添家具,换炉灶,冰箱要四门的,还得进口,彩电得五十寸,还得是液晶高清,给老爸老妈买新衣服,全得名牌,就一个字,得舒服,得好,钱,哥哥有的是。 那是天天被老两口埋怨,得瑟啥啊?不就是运气好捡了个漏吗?看这**的,不知道rì子咋过了是吧?埋怨归埋怨,那几天,家里的笑声却明显多了数倍。你说这好事咋就让咱家摊上了呢。 萧歌还把自己屋子装修了一遍,添了电脑,电视,新床被褥,那是有模有样,小虽小,却很温馨,这家伙连别人父母都没见,就已经把新房准备好了。 星期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萧歌穿上新买的雅戈尔黑sè西服,头发梳的油光水亮,皮鞋擦的黑亮反光,那叫一个jīng神利落。信心爆棚啊。 他去学校接了刘玲,见了面,刘玲忍不住打趣道:“呵呵,看不出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嘛。” 萧歌贫嘴道:“开玩笑,见丈母娘能磕碜了?看到没,牌子货。”说着得意的牵着领口晃了晃。 两人去汽车站买了票,坐上了驶向江城下属丰县的汽车。 中午十二点过,到了丰县县城,萧歌说要买点东西孝敬一下老丈人和丈母娘,一问喜好,老丈人和丈母娘都是个文人,不好烟酒,这可犯了难。最后只得买了一包极品雪山毛峰茶叶和一大堆活血养生的保健品。 然后两人大袋小袋的提着往丰县下属的南泰镇赶。如今镇上发展的很快,到处都是建筑工地,中午时分,天气炎热灰尘又大,坐了一个多小时摩托,两人直接被吹的灰头土脸,萧歌更凄惨,他的头发因为摸的发蜡的缘故有些黏,故而到了镇上,那家伙沾了厚厚一层灰,跟戴了个土帽子一样,把个刘玲笑的前合后仰。 最后没奈何,又去洗了个头,做了下发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两点了,两人这才匆匆的往镇中心小学赶。 进校门时,保安室的大爷认出了刘玲,忍不住调笑道:“哟,这不是小玲吗?咋的,带男朋友回家来了?” 萧歌赶紧殷勤的递上香烟,老头叭叭的抽了两口,爽的眉开眼笑,直夸萧歌,“这孩子不错。老刘这两口子算是享福了。” 镇中心小学的教师都住在一栋七八层高的楼里,墙壁灰扑扑的,有些地方水泥都剥落了,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 刘玲的家在三楼,领着萧歌到了自家门前,她忍不住叮嘱道:“进了门,别乱说话啊,尤其路上叮嘱你的,千万记住了,把你那混混的脾气都给我收起来。” “行,我知道,我知道。”萧歌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却蓦然紧张起来,这家伙整的,见个丈母娘比打架还让人心慌呢。 040、情敌(求收藏)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刘玲拿钥匙开了门,娇声道:“爸妈,我回来了。” 她一声喊,屋里顿时冲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穿一身黑sè的运动服,长的浓眉大眼。 “姐,你可算回来了,我都快饿扁了。”少年抱怨一句,见到刘玲身后的萧歌,一双眼睛顿时滴溜溜的上下打量,“姐,这位是?” “萧歌。”刘玲指了指少年又对萧歌笑道:“我弟弟,刘志。” 萧歌呵呵一笑,原来是小舅子啊,他伸出手,微笑道:“你好。” 刘志借着握手的时机,闪到萧歌身边,低声道:“怎么?我未来姐夫啊?” 萧歌尴尬笑了笑,“算是吧。” 刘志诡秘的眨了眨眼睛,低声道:“想不想我帮你?” 一看那鬼灵jīng怪的神态,萧歌顿时会意,悄无声息的塞了一包硬中华烟到他裤兜里,低声道:“多多关照啊。” 看到那红sè的烟盒,刘志两眼发亮,嘿嘿笑道:“好说,好说。” 刘玲换了鞋,疑惑的回过头来,问道:“你们两个叽里咕噜的在说什么?” 刘志嘿嘿笑道:“我在跟我未来姐夫交流感情。” 刘玲白眼一翻,脸一红,骂道:“别瞎叫,以后叫他哥。”说着递一双凉鞋过来,示意萧歌换鞋。 刘志赶紧接过萧歌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趁着萧歌换鞋的空挡,低声道:“我告诉你哦,你有情敌的,不过我挺你。”说着,抱着东西往屋里走,大声道:“爸妈,姐姐带男朋友回来了。” 屋里发出两声吃惊的“啊”,然后齐刷刷抢出两人来。 男的五十来岁,穿一件白sè的衬衣,灰sè的西裤,高高瘦瘦的,戴副眼镜儿,看上去很斯文。女的,四十来岁,身前挂着一张白sè的围裙,身材已经发福略显胖态,不过从眉眼间依稀可见当年也是俏丽风光。 “你没跟你父母说我要来吗?”萧歌不满的朝刘玲挤了挤眼,然后大步向前,微笑道:“叔叔,阿姨好。”表现的谦恭有礼。 刘玲走到萧歌身边,向父母介绍道:“爸妈,这是萧歌,我……男朋友。” 萧歌再次冲二老微笑点头,刘父刘母尴尬的笑了笑,随及反应过来,刘父把萧歌往客厅里引,“来,进来坐。不要拘束。”然后给萧歌倒茶。 刘母则直接把刘玲拉倒厨房,低声呵斥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带人回来也不先通知一声。” 刘玲嘟着嘴不满的道:“你不老催我找对象嘛,我给你带回来一个,你又说三道四。” 刘母不悦道:“我咋说三道四了?我让你提前知会,你说这家伙整的,待会儿得穿帮了。” 刘玲道:“我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嘛。”说着嘻嘻一笑,问道:“怎么样?我男朋友不错吧?” 刘母白眼一翻,“你这死孩子就是没心没肺的,待会儿李刚来了,我看你咋办?” 刘玲疑惑的道:“他来干什么?他不是留学去了吗?回来啦?” 刘母戳着刘玲额头骂道:“可不是咋的,回来两月了,这是天天往咱家跑,啥意思不用我说了吧?我可告诉你,人现在要车有车,要房有房,还立志发展镇上经济,你看到那镇上工地没?一大半都是他在督工建造,可出息了。” 刘玲拿起厨房的一截黄瓜,边吃边翻白眼道:“他出不出息,关我什么事?反正我不喜欢他,我觉得那人特假。” 刘母瞪眼道:“什么假不假的?我可告诉你,反正我跟你爸是相中他了。”然后又用下巴挑了挑客厅,问道:“他什么来路?” 刘玲嗫喏道:“餐饮店老板,生意做的可大了,员工好几十呢,挺好一个人,热心又正直。”说这话时,心里都虚虚的。 刘母看了女儿一眼,瘪着嘴摇了摇头,“你说话我可不信,我得亲自去问问。”说着笑呵呵的走到客厅,坐到萧歌身边,拿起桌上一个苹果,递给萧歌道:“萧?” “萧歌。草头萧,唱歌的歌。”萧歌赶紧微笑着补充道,明面上表现的落落大方,暗地里已经紧张的手心全是汗水。 刘母哦了一声,热情的道:“吃苹果,吃苹果。” “谢谢。”萧歌接过来,微微一笑,并没有动。 刘母道:“萧歌啊,这个你现在在做什么职业啊?” 萧歌正要回答,刘玲从厨房走过来,重重一咳,说道:“妈,我们都还没有吃饭呢,好饿啊,先吃饭行不?” 刘母不悦的瞪了刘玲一眼,嘀咕道:“就问一句,能耽搁多少时间?” 刘玲朝弟弟一使眼sè,刘志会意也赶紧抱怨道:“妈,我也饿的不行了,有啥事,饭吃了再说行不行?”说着又朝刘父道:“爸,你说是不是?” 刘父微笑着站起来,“行,那就边吃边聊吧。” “哦耶。”刘志欢快的叫了一声,原地蹦起三尺高,还朝萧歌眨了眨眼睛,意思我够哥们吧? 萧歌苦笑不已,从短短的接触中,萧歌已经基本摸清了这家人的脾气,刘父寡言少语,行事有规有矩,为人内向古板,连坐着看电视都坐的笔直,可见一斑,刘母比较絮叨,有些心急势利,刘志高中生一个,xìng格比较叛逆。 一家人坐到饭桌前,正准备开动,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刘志含着一只卤鸡爪,飞快的跑了过去。 片刻,一个和萧歌差不多身高的青年走路进来,一进门看到一家人围在桌前,顿时爽朗笑道:“伯父伯母,吃饭呢?”他穿一件短袖的花格子衬衣,黑西裤,黑皮鞋,长一副nǎi油小生的俊朗面孔,左腋下夹一个带着鳄鱼标志的棕sè坤包,右手食指勾着一个汽车钥匙,摇晃间宝马的标志赫然醒目。 刘母兴冲冲地站起来道:“刚子来了?吃过没?一起吃?” 李刚急忙摆手,“阿姨,我吃过了,我是专门来给您送按摩椅的。”说着他的目光定在刘玲身上,故作惊喜的道:“是玲玲啊,你回来了?” 刘玲起身笑了笑,没说什么。 他的目光又定格在萧歌身上,皱着眉疑惑道:“这位是?” 刘玲本来要说话,被刘母狠狠一蹬,打住了。 “他是玲玲的朋友,来家做客的。”刘母呵呵笑着说道,这时,三个穿着蓝sè制服的工人将一把沉重的真皮按摩椅抬进了家门,一人道:“老板放哪儿?” 李刚指了指屋子角落,像自己家一样,“放那儿。” 刘母惊喜的跑过去,摸索一阵,埋怨道:“你这孩子咋送这么贵的东西?多少钱啊?” “不贵,也就两三万吧。”说这话时,李刚的眼角不自觉的扫了萧歌一眼,神sè间颇为得意。 眼看工人要离开,刘父赶紧站了起来,说道:“刚子啊,我也就是说说我腰椎有问题,你咋还真送了,太贵重了,你还是拿回去吧。” 李刚道:“叔叔,你这说哪儿的话,以和我玲玲的交情,还不就跟您儿子一样,送您这些,都是应该的。”他说这话时,故意加重了儿子两字,听起来别有一层深意。 萧歌的一张脸变得yīn晴不定,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道:“刚子是吧?哥们可真是大方啊,小弟佩服佩服,刘叔叔能有你这样一个养子可真是福分啊。” 李刚眼睛微眯,女婿可以称作儿子,养子也可以称作儿子,但意义却南辕北辙,相去甚远,他好整以暇的笑了笑,朝萧歌伸出了手,“还未请教,阁下是?” “萧歌。”萧歌微笑着伸出了手。 握紧的刹那,李刚忽然加重了力道,试图以这样的方式给萧歌一个下马威。 萧歌微微一笑,手掌也逐渐加力,两人就隔着饭桌,暗中较起劲来。 刘父愕然无比,他最担心的一幕还是发生了,两个毛脚女婿打架,这家伙咋劝? 041、较量(求收藏)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刘家人都知道两人在较劲可没有一个人出声,刘玲是见过萧歌的身手的,知道他吃不了亏,所以装傻充愣,刘志啃着鸡爪,完全没工夫理会,只有刘父刘母面面相觑。 直到李刚被萧歌捏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憋的一张脸通红,刘母这才打个哈哈,一把将李刚按在椅子上,笑道:“老站着干啥?坐下来吃点。” 萧歌顺势松开了手,也坐了下来,整个过程脸不红心不跳。 李刚暗暗心惊,朝刘母干笑了两声,“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却悄悄将手放到桌下不停揉搓,若不是刘母帮忙,他真担心自己的手掌能被萧歌捏碎了。 暗中输了一局,他心中不甘,笑着问道:“不知道萧兄弟在哪儿高就啊?” 这话一出,刘父刘母都不约而同的竖起了耳朵。 刘玲坐在萧歌旁边,一见李刚发问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她忍不住低声提醒道:“说你是餐饮店老板。” 萧歌笑了笑,慢条斯理的将一条猪肚咽下喉咙,笑道:“我是烧烤店老板。” 刘玲嗔了萧歌一眼,微微不悦,低声斥道:“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照我说的讲吗?” 萧歌暗中拍了拍刘玲大腿,示意她不要担心。 李刚听了萧歌话,微微笑道:“那不知你的烧烤店规模多大啊?” 萧歌笑道:“五十来平米,连我一起两个伙计。” 一听这话,刘玲气鼓鼓的瞪了萧歌一眼,撇过脸去,彻底不说话了。 李刚越发得意,“这么说比外面的烧烤摊强不了多少了?” “对。”萧歌依旧微微笑着,看不出任何喜怒。 李刚又道:“那你家里应该很有钱吧?” 萧歌笑道:“父亲就是一小司机,母亲下岗,家境普通的很。” “啊――,这样啊。”李刚故作惊讶的拖长了嗓子啊了一声,笑道:“那你一定读过很多书了?” 萧歌道:“就普通的三本,毕业了连工作都找不到的那种。”说了这话,刘玲气的小嘴都能挂油瓶了,气愤不过,悄悄的在萧歌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叮嘱了N遍说不让胡说,这样倒好,啥底子都抖光了。 李刚见刘父刘母满脸yīn沉,嘴角yīn笑了几下,低着头吃东西不说话了。 萧歌将筷子放下,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郑重的道:“叔叔阿姨,其实在来之前,我和玲玲本来已经商量好用谎话诓骗你们了,但我转念一想,我觉得这样不好,我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不虚夸也不贬低,我出身普通,工作也一般,但我觉得不丢人。我喜欢玲玲,我相信我可以靠自己的双手给她幸福的生活的,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成全我们。” 刘父刘母没想到萧歌会这么直接,完全懵了。 刘玲这时也抓着萧歌的手,趁热打铁的道:“爸妈,我不是有意想骗你们的,萧歌是穷是没本事,但我觉得他勇敢正直,是一个值得我托付终身的人。” 她这一说,刘父才回过味来,看了萧歌一眼,微笑道:“小伙子很诚实,这一点我很喜欢。”眼睛里满是赞赏之sè。 李刚满脸错愕,本来想羞辱萧歌一番,但现在怎么却像是成全了他?他干笑一声,说道:“玲玲啊,这个婚姻不是儿戏,更不是一时冲动,是要考虑生活质量的,即便不考虑自己,那也得考虑考虑自己的孩子将来是不是能上的起学?能不能给他一个良好的环境和教育。” 他这么一说,刘父才浮起的一丝微笑又凝固了。 刘玲哼道:“我的事不需要你cāo心。” 李刚微笑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别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把你骗了。” 萧歌冷冷笑了笑,草,老子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呢?他直勾勾的盯着李刚道:“不知道你的别有用心指的是什么?” 李刚摊着手,瘪了瘪嘴,“别有用心就是没钱没权还想吃天鹅肉咯。” 萧歌忽的仰头哈哈大笑,把所有人都惊了一跳。 笑毕,他目光炯炯的盯着李刚道:“你说的不错,不过到底是谁别有用心?谁又是癞蛤蟆,各人心里清楚。”说着,他望向刘父,郑重的道:“叔叔,挣钱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我在这里可以给你打个保证,三年之内,我一定能成为江城首富。”他神情凌然,再次加重了语气,“算是你我之间,男人与男人的承诺。” 刘父完全被萧歌粗犷的霸气镇住了,呆呆的看着萧歌,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 李刚冷笑道:“我工地旁边卖烧烤的老王也常这么说,可是几年了,依旧在卖烧烤呢。” 萧歌瞥了眼李刚,冷冷的笑了笑,没有接话,有些事情,恰到好处即可,说过了反而不美。 气氛有些冷,刘母赶紧招呼道:“吃菜,吃菜,别凉了。” 吃了饭,李刚建议出去兜兜风看看镇上的发展,刘玲本来不想去,可一想与其让这个家伙在父母面亲叨叨絮絮的说坏话,还不如出去呢,与萧歌一说,萧歌欣然同意,于是几个小青年说笑着出了门,留下老两口在家。 刘母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问老伴道:“你看姓萧那孩子咋样?” 刘父皱着眉,摇头道:“说不好,这人身上有股狼气,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刘母道:“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刘父又道:“不好说。”他叹了口气,说道:“总归是女儿喜欢的,再看看吧。” 刘母抱怨道:“我可告诉你,小姑娘谈恋爱脑子可糊的很,这事你得拿准。” 刘父皱眉道:“行了行了,我知道。”话虽这么说,他心里却没什么底,教书育人一辈子,与形形sèsè的学生和家长打交道,早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虽然才接触不久但他却有种预感,这个姓萧的青年将来一定能成为一方枭雄,成就远非李刚可比,如此自己女儿跟着他倒也不失为一条明智的选择,但同时,他又从萧歌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危险而令人不安的气息,这种气息却又无疑会给他身边的人带来不幸。深思良久,他摇了摇头,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被萧歌搞糊涂了。 镇子不大,就两条主街道,呈“十”字形交叉,走了半个小时,都逛完了。百无聊奈之下,刘志建议去玩电动,刚一提议,刘玲立马否决,“这马上都要高考了,不回去好好复习,玩什么电动?” 李刚顿时站在刘玲一边,笑道:“小志,你姐姐说的对,这个学习是很重要的,将来考不上大学就只能像某些人一样去卖烧烤了。” 刘玲白了李刚一眼,并不领情,拉着刘志的手道:“走,跟我回去,好好复习。” 刘志哀求的望着萧歌。 萧歌苦笑了一下,说道:“其实,偶尔放松一下,换换脑子也是可以的。” 刘志大喜过望,瞪着刘玲道:“姐,听到没?放手,赶紧放手。” 刘玲没好气的瞪了萧歌一眼,骂道:“你就知道跟着瞎掺合。” 萧歌笑道:“唉!这个没办法,搞定你爸妈,这小舅子还得出大力气的,得罪不起。” 刘玲脸一红,骂道:“什么小舅子大舅子的,八字还没一撇呢,别瞎叫,把我弟弟带坏了。”说话间却已经妥协,指着刘志的鼻子道:“说好了啊,最多一个小时。” “耶。”刘志高兴的挥了挥拳头,对萧歌道:“够意思,回头看我的。” 刘玲笑骂道:“看你个屁,你要是能把爸妈说动了,回头我让你……姐夫给你买全套的电动游戏。”像是故意要使李刚难堪一般,刘玲不仅自己说出了姐夫二字,还亲昵的挽上了萧歌的手,整个过程看也不看李刚一眼,就像四周没这人一样。 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刘志哦的坏笑了一声,问萧歌道:“真的?” 萧歌得意的道:“那还用说。” 李刚急了,搞了半天自己完全成空气了啊,连话都插不上一句,他呵呵干笑道:“要玩电动游戏啊?去我朋友那儿吧,只要我说一声,随便玩。” 刘志瞥了他一眼,不yīn不阳的笑道:“好啊,不玩白不玩。”语态甚是不屑。 李刚尴尬的笑了笑,“那走吧。”说着快步走到前边引路,听着三人在后边有说有笑,他的一张脸渐渐yīn沉,眼睛里闪出浓浓的怨毒之sè。 042、游戏厅逞威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四人来到一家名为“九哥游戏室”的小店门口,屋里面黑漆漆的,无数赤着上身的小青年正坐在游戏机前,聚jīng会神的盯着屏幕,一手cāo着控制杆,一手将键盘拍的噼啪乱响,不时发出激动或沮丧的呐喊,几乎每个人嘴里都叼着一根烟,一脸的桀骜不驯。地上烟头,纸盒,可乐罐更丢的到处都是。一派乌烟瘴气,肮脏混乱到了极点。 刘玲当时就想回去了。奈何刘志激动不已,几步就蹿了进去。 游戏厅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大光头,此刻正坐在柜台后,叼着烟翘着二郎腿,神情冷漠的盯着室内。 李刚敲了敲柜台,他回过头来,起身笑道:“呵,刚子来了?”他穿一条涤纶的灰sè沙滩裤,jīng赤着上身,胸口刺龙画虎,一双三角眼看人都带着戾气,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角sè。 李刚很熟络的道:“我带朋友过来玩玩,还有没有机子?” 光头瞥了眼室内,冲一十仈jiǔ岁的黄毛喊道:“六子,过来。” 黄毛不情不愿的从机子上下来,叼着烟走过来,问道:“九哥,干啥啊?正冲关呢。” “冲你妈个比冲,叫你那几个小弟滚下来,把机子给我让出来。”光头随意的吩咐道。 黄毛冷冷的扫了萧歌等人几眼,慢吞吞的走进屋去,将几个玩的正兴起的孩子从游戏机前揪了下来。 刘玲看着里面乌烟瘴气有些不舒服,拉着萧歌的手低声道:“要不我们走吧。我不太喜欢这种地方。” 萧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别怕,有我在呢,难得你弟弟高兴,别扫了他的兴。” 刘志已经坐到了游戏机前,兴奋的手痒难耐,冲萧歌和李刚道:“你们谁和我一起玩?” 李刚摆手道:“我不会玩这个。” 萧歌坐上去,笑道:“我跟你一起玩。” 李刚暗喜,以为有机会可以和刘玲单独相处,谁知萧歌拿过一条塑料的胶凳子摆在身边,拍了拍,对刘玲笑道:“你当啦啦队。” 刘玲苦笑着坐下了。 李刚yīn冷着脸走到柜台,冲光头一挑下巴,郁闷的道:“给支烟给我。” 光头都是过来人了,一看情形就猜的仈jiǔ不离十了,他递了一支烟上来,低笑道:“咋了?墙角被撬了?” 李刚叭叭的抽烟没有说话,不过越来越yīn沉的脸sè却告诉了光头答案。 关头笑呵呵的拍了拍李刚肩膀,低声道:“要不要哥哥帮你弄他?” 李刚刚要拒绝,眼睛转了转,忽的计上心来,低声道:“你这样……”低低碎碎的说了分把钟,光头不禁比着拇指嘿嘿笑道:“这计谋还真他妈毒啊。”说着将黄毛叫道跟前,眉飞sè舞的吩咐起来。 听着光头低低的呵斥声,李刚看着萧歌的背影,嘴角勾起几分yīn冷的狞笑。 ……………………………………………… 萧歌当年可是游戏霸王,那水平不是盖的,领着刘志连连冲关成功,激动的刘志大呼小叫。连刘玲也兴奋的小脸通红,每到砍大BOSS的时候,她的呼吸都不禁急促起来,小拳头紧张的紧紧拽起。 正玩的兴起,几个小混混忽然在旁边风言风语的调笑起来。 “妈的,不就是才第七关吗?牛逼撒啊?” “咱们打个赌,猜猜他们多久能挂?” “我猜三分钟。” “草,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阳痿呢?”“我他-妈才不是阳痿呢,上次和小红打炮,我可干了十五分钟呢。” ……………………………………………… 听着几人越说越荤,刘玲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萧歌回头冷冷的看了几人一眼,没有说话。 几人却不乐意了,骂道:“草,看你妈个比啊看,老子说话关你鸟事?” 萧歌捏着拳头就要站起来,刘玲赶紧一把将其按住,低声道:“别惹事。” 萧歌轻轻笑了笑,继续打游戏。 几人见萧歌不上当,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放肆,最后刘志啪的一拍键盘,回头望着几人怒道:“都他妈闭嘴。” 黄毛上前就给了刘志一嘴巴,脆响。他叼着烟骂道:“你他-妈的跟说说话呢?” 刘志被打蒙了,还没反应过来,萧歌猛的起身,“啪”的就还了黄毛一耳光,怒道:“你他-妈的又跟谁说话呢?” 黄毛挨了一巴掌,怒的双眼圆瞪,一招手,大喝道:“给我打。”七八个十仈jiǔ岁的小青年顿时呈扇面围拢上来。 李刚眼疾手快,一把将处在边上的刘玲拉倒自己身边,大喝道:“别怕,有我保护你。” 与此同时,七八个混混同时朝萧歌和刘志发起了攻击。六个围攻萧歌,两个围攻刘志,摩拳擦掌好不热闹。 就在李刚得意洋洋等着看萧歌出丑时,只见萧歌一个凌空侧踢踢在一名混混胸口,那名混混顿时惨叫一声,倒飞出两米将游戏机撞倒两台才堪堪停住,紧接着身法不停又是一串连珠炮似的快打,比电影《叶问》里的快拳还快,噼噼啪啪打的余下五人像被机关枪扫shè一样一阵乱抖,然后萧歌再猛的跃起,一个旋风腿哗啦一扫,五人便轰隆隆倒了一地。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这一刻,游戏室里所有人都惊愕的张大了嘴,如怪物一般看着萧歌。 围攻刘志的两个混混也愣在场中,表情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受,爷这边还没开打,你那边就结束了,搞什么?不带这么玩的。两人摆着进攻的姿势不知该继续还是该撤退? 刘志大喜过望,啪啪甩了两人一个耳光,喝道:“还不滚?” 两人这才低着头,悻悻的退下了。 萧歌点上一支烟,慢吞吞的走到黄毛跟前,俯视着他道:“现在知道跟谁说话了?”他伸手轻轻的搭在黄毛肩头。 黄毛惊的一哆嗦,身下滋溜溜的流下一滩黄sè的液体来,屋里顿时sāo气冲天。 萧歌皱了皱眉头,无趣的转身回来,走到李刚面前,将刘玲拉回自己身边,昂着下巴冷哼道:“你给我记住,我的女人用不着别人保护。” 李刚顿时满脸通红,羞愧的低下了头。 萧歌朝刘志招了招手,挑眉问道:“打爽了吗?” “爽了,爽了。”刘志乐的呵呵直搓手。 “那就回家。”萧歌大手一挥,搂着刘玲的小蛮腰,得意洋洋的出了游戏厅。 他这一走,游戏厅里顿时炸了锅。一帮小瘪三们满脸cháo红,对萧歌议论纷纷,崇拜的不得了。 光头走到李刚面前哆哆嗦嗦的互相点了支烟,尴尬笑道:“没想到这家伙手底下这么硬啊。” 李刚牙关紧咬,yīn冷的道:“能打又怎么样?在这个镇子上,老子就是土皇帝。跟我过不去你那就是找死。”他将烟头扔在地上用皮鞋狠狠碾灭,低沉的道:“计划不变,继续执行。”说完他yīn冷的笑了笑,哼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破我这死局?” 光头看着李刚狰狞的面目,心头重重叹息一声,隐约有股不好的预感从心里升起。 PS:还是求一下收藏,希望朋友们不要见怪。 043、翁婿辨理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出了游戏厅,刘志兴奋的满脸通红,跑到萧歌身边嚷嚷不停,“你们看到刚才游戏厅里那些家伙的表情没有,全吓傻了。哈哈,太拉风了。” 刘玲翻白眼道:“你还说,就你能闯祸,这事要让爸妈知道,非打断你腿不可。” 刘志不屑的“切”了一声,望着萧歌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姐夫了,爸妈不认你,我都认你。你这身手太漂亮了,教教我。”说着学着萧歌的架势比划了两下,眼睛里满是炙热。 萧歌正要答话,刘玲忽然在其腰间的软肉上狠狠拧了一把,瞪眼道:“你敢?别把他给我教坏了。” 萧歌看着刘志无奈的摊手笑道:“得,你姐姐不让的,这没办法了。” 刘志嘴一瘪,望着刘玲不满的道:“姐,你整啥嘛?我跟姐夫学点武术咋了?小可以强身健体,大可以保家卫国,这多好的事儿啊?你别跟着瞎掺合。” 刘玲拍了刘志的头一下,骂道:“跟你姐怎么说话呢?你打架还有理了?”说着,又狠狠的瞪了萧歌一眼,威胁道:“你不准教他啊。” “好好好……”萧歌苦笑着点点头。 刘志不满的哼道:“姐夫,想不到你这么威风的一男人,竟然怕老婆啊。我跟你说,这女人啊,就是不能太惯着,你越顺,她们越蹬鼻子上脸……” “小混球,你说什么?”刘玲一脚踹在刘志屁股上,骂道:“为了一点破招式,就把你姐姐卖了?还蹬鼻子上脸,我看你才是蹬鼻子上脸。” 然后指着二人道:“我可告诉你们啊,回了家,嘴巴都严实点,爸妈最反感的就是打架闹事了。” “行了,行了,知道知道。”刘志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伸手把萧歌和刘玲勾在一起的手扯开,然后兜着萧歌的肩头往前走,便走便道:“走走走,姐夫,咱们说点男人的事情。” 刘玲一撅嘴,跟了上去。 三人穿过马路,经过十字路口,慢慢的朝学校而去,这时一辆灰sè的汽车缓缓的开了过来,停在了路边,一个戴着黄sè安全帽穿着蓝sè工服的汉子扶着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下了车。两拨人正好交错而过。 “虽然这镇子吧,又脏又乱,可一踩在这地上,就是觉得浑身舒坦。”老太太笑着四周望了望,目光定在了萧歌远去的背影上,他拉着儿子的手道:“铁柱啊?你看那人像不像上次在医院里救过咱的那小伙子啊?” 赵铁柱望了望,皱眉道:“妈,你别瞎猜了,那江城隔这儿远着呢,咋可能那么巧又遇上了?” 老太太叹道:“这可说不准,缘分这东西啊,怪的很。”然后又叮嘱儿子道:“人救过你妈,对咱家是有恩的,你将来遇到了,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知道了,知道了。咱回家吧,别让家里人等急了。”赵铁柱扶着老太太往另一个方向而去,一边走,一边又不时的回头张望,嘴里嘀咕道:“不会真这么巧吧?” …………………………………………………… 萧歌、刘玲、刘志三人回到家,对于玩游戏打架事件只字未提,不过那股兴奋劲却是掩饰不住的。刘父刘母见到三人相处融洽,心中也甚为高兴,再看萧歌忙前忙后帮忙做饭煮菜,和刘玲搭配的天衣无缝,对萧歌的态度更是大为改观。 尤其是刘父,他心中原本认为萧歌应该是比较大男子主义的那种,是不会下厨的,可看到萧歌娴熟的刀工,和高超的烹饪技术,不禁眼前一亮,这女婿还是不错的嘛。 一家人正吃饭,忽然电话响了。刘志蹿起来去接,拿起听筒听了两句,忽的脸sè一变,猛的挂了电话。 “谁啊?”刘父问道。 “打错了。”刘志干瘪瘪的咧嘴笑了笑,不停的望向萧歌使眼sè,不过萧歌低头扒饭,没有注意。 一分钟不到,电话又响了。 刘志又赶紧蹿过去,把电话一提,就给挂了。 刘父人老成jīng,疑惑的扫了儿子几眼,顿时眉头一皱,不悦的道:“说,谁打的?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刘志嗫喏道:“没……没有。” 说着,电话再次响了。 刘父哼道:“还敢撒谎?给我让开。”一把将刘志掀开,自己提起了电话,听着听着一张脸越来越yīn沉。 萧歌也觉得不对劲了,走到刘志身边低声道:“怎么回事?” 刘志踮起脚附到萧歌耳边低声道:“那些家伙找上门来了。” 萧歌眉头一皱,刘父啪的挂了电话了,喝道:“刘志,你给我过来。” 刘志犹犹豫豫的走到父亲面前,“爸,其实……” 话还没说完,刘父啪的就赏了刘志一耳光,怒道:“你还有脸说?” 刘玲一把扑倒弟弟身边,看了看刘志的脸,责怪道:“爸,你干什么?好端端的你干什么打人啊?” 刘父怒道:“好端端的,你说你们都在外面闯了什么祸?” “我们哪有闯……”刘玲本能的想要反驳,忽的想起游戏厅的打架事件,声音变得越来越小,最后把头低了下去,再也不说了。 萧歌走上前道:“伯父,这事是我做的,跟小志没有关系。” 刘父怒道:“你少在这儿给他背黑锅,你也不是好东西,好端端的带他去那种地方干什么?不知道他要高考了吗?” 萧歌正sè道:“正是因为要高考了,所以我才带他去放松放松。” 刘玲一看两人的状态就知要坏事,父亲的脾气她可最清楚的,他是绝不容许有人顶撞他的,而萧歌也是个牛脾气的人,这要是顶起来那还得了? 她赶紧上前,拉着萧歌的袖子扯了扯,示意他不要再争了。 刘父嗤笑道:“放松?这除了打游戏就没有别的放松方式了?不知道那些地方都是什么人呆的吗?” 萧歌不卑不亢的道:“放松的方式的确有很多,不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喜好,你认为的方法在别人身上不一定起作用。” “对。”刘志这时铮铮一声吼,无疑瞬间激化了矛盾。 刘玲懊恼的瞪了弟弟一眼,走到萧歌身边,低声喝道:“你干什么?赶紧给我爸道歉。” 萧歌一摊手,不解的低声道:“道歉,道什么谦?我在跟他讲道理,又没做错什么?” 刘玲气的狠狠拧了萧歌一把,不悦的道:“现在是讲道理的时候吗?赶紧道歉。” “不道。”萧歌脸一板,把头侧向了另一方。 两人说的虽然小声,不过刘父依然听见了,他气的胸口起伏,冷笑道:“是啊,你做错什么了?打架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说你做的对,对的很。” 萧歌将刘玲撇在身后,正sè道:“叔叔,我觉得你是讲道理的人,可你要这么说,那我还真就不同意了。打架怎么了?你得搞清楚,很多时候不是我们去惹事,而是别人来惹我们的。” 刘父打了个哈哈,冷笑着反问道:“你不去惹别人别人就会来惹你了?” 萧歌一脸不可置信的神sè,他没想到一个教师发浑的时候能说出这么不可理喻的话来,这简直就是胡搅蛮缠,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苦涩的道:“叔叔,你这么说就是不讲道理了,如果人人都像你说的这样,我不去惹人,人就不会来惹我,那这个社会就不会有矛盾了,那还要jǐng察监狱干什么?早他妈拆了得了。” “啪――”一耳光响亮无比。 “你……干什么打我?”萧歌惊愕的望着刘玲。 刘玲眼睛里泪水打着旋儿,拧着萧歌的领口骂道:“你混球,跟我爸道歉,快。”这一巴掌打在萧歌身上,却痛在自己心里,她知道不轮萧歌道不道歉,自己这门亲事多半都已经黄了。 萧歌咬着牙,硬生生的挤出一丝微笑,“行,我错了,我错了。”他说着,猛的朝刘父鞠了一躬,“叔叔,对不起,我错了,我情绪暴躁,您原谅。”说着,脸sè一冷,快步走到门口,飞快的换了皮鞋,嘭的摔门出去了。 “你上哪儿去?你回来。”刘玲飞快的冲到门口,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扶在门边上,泣不成声。 刘父仍旧气愤难平的嚷道:“追他干什么?让他走,说我不讲道理,那让他去校门口和能讲道理的人讲好了。” 听了这话,刘志重重的哼了一声,愤怒的望了父亲一眼,飞快的冲出门去。 刘母拍着手,痛心的道:“你说你们这是干啥啊?好好的咋一下就搞成这样了?”说着,也追出门去,朝刘志的身影大喊:“小志,小志,你回来,别去添乱啊……” 044、谁敢动我兄弟?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学校门口,一辆泥头车将铁制的大门撞出了一个巨大的隆起,右门连在墙上,左门已经被撞开,斜斜的倒在地上,与地面成四五十度的斜角。泥头车后还有一辆捷达和丰田,其中丰田车门紧闭黑sè的车窗摇起,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保安室里,一帮人正在纠缠。 更准确的说是五个膘肥体健的大混混的在暴揍两个上了年纪的保安,小学校里唯一的两个保安。室外,蹲着,站着,靠着还有二三十人,头发染成红sè,黄sè,绿sè,也有光头,板寸,每个人嘴里都叼着一只烟,胸口胳膊上露出乌青的纹身,一个个肆无忌惮的说笑着。 忽然,轰隆一声,一个保安踉踉跄跄的冲室内摔出来,摔在门外的水泥地上,痛的他眼睛鼻子全挤在了一起。 一个三十来岁的低矮胖子慢吞吞的走出来,穿一件七匹狼的花格子衬衣,叼一根黄龙香烟,走起路来,肚子上的肥膘都一颤一颤的。他走到保安面前,掐着保安脖子,瞪着眼睛狰狞的道:“老子叫你打电话,人呢?他妈的怎么还没来?” 保安痛哭流涕的道:“我也不知道啊,你们都看到了,电话都打了三个啊……” “草,既然他们不来,老子就亲自上门去,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动我荆老六的人。”胖子啪啪甩了保安两耳光,喝道:“说,几栋,几号?” 保安趴在地上呜呜的大哭,两道亮晶晶的鼻涕都流到了嘴里,“我……不能说。” “草,你个破保安还讲义气?”胖子大骂一声,甩着那黑亮的尖头皮鞋对着保安肚子就一顿猛踹,“说不说?” “我说,我说……”再强的汉子此刻也软了,摆着手哭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是C栋8号。” “呸。”荆老六重重的朝保安头顶吐了一口黄痰,手一招,大喝道:“C栋8号,给我找。” 他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如惊雷平地里炸响。 “别找了,你爷爷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夕阳下,一个人影缓缓而来,灿烂的余晖在其身上打出血一样的光芒。 保安室外的几十个混混顿时飞快的冲上去,将萧歌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 荆老六重新点上一支烟,慢吞吞的走上前来,分开手下,上下打量了萧歌一眼,哼道:“小子够嚣张的啊?敢在南泰镇动手打人,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萧歌冷笑着耸了耸肩,斜瞥着荆老六道:“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说吧,想怎么样?” “草,果然有种。”被众人包围,萧歌脸sè都没变一下,荆老六不禁暗中佩服,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眼学校大门口的丰田车,回头道:“现在我几个小弟都住院了,你得赔医药费,要的不多,二十万。” “二十万?我要是不给呢?”萧歌冷冷的笑了笑,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这胖子根本就是一傀儡,真正找自己麻烦的就在那辆丰田车里。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里面坐着的一定是李刚。 不得不说这留过洋的家伙这套组合拳还是打的蛮漂亮的,先在游戏厅滋扰生事,不仅可以借机教训萧歌还能装一回英雄救美,可惜没成功。然后第二步,让混混带着人闹到学校,一则可以给刘家添堵,二来又能狠狠的勒索一把萧歌。 从目前来看,效果是出奇的好。至少萧歌和刘父是闹掰了。 荆老六冷笑着从腰后抽出一把西瓜刀来,瞪着眼睛恶狠狠的道:“不给?那就剁了你一只手。” 萧歌仰头哈哈一笑,慢慢的扬起手,微笑道:“来,我的手就在这儿,有胆量就来拿。”说着将手横在了荆老六胸前半米远的地方。 一瞬间,几十个小混混全愣了,被萧歌的张狂和勇气慑住了。 荆老六握着刀,手心里全是汗,话已经放出去了,不砍那就是抽自己耳光,可砍,却又没那股勇气和狠劲,一张脸憋的通红,异常难看。 cāo场远处的树荫下,刘母死死的抓着刘志,很快刘玲、刘父也匆匆的赶下楼来,看着cāo场里凶神恶煞的一帮混混,既害怕又担心。 丰田车里,李刚恶狠狠的咒骂道:“妈的,砍啊,砍啊……” 游戏厅的老板光头九哥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叼着烟望着荆老六的背影鄙夷的道:“这老六平时炸呼呼的,真干上了想不到这么怂。” “那你去。”李刚推了一把光头。 “我?”光头讪讪一笑,“再看看吧,说不定老六就来真的了。” 李刚骂道:“你看他那怂样,他敢吗?你去,要是把那小子给我废了,以后的工程你跟我一起做。”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光头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这可是你说的。”如今楼市正是赚钱的时候,光头早就想插一脚了,可惜关系不够,只能眼红心热的看别人发财,如今门路大开,焉能不喜? “我说的。”李刚看着萧歌yīn鸷的道。 “行。”光头打开车门,钻了出去,将烟头一弹,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九哥。”见到光头过来,荆老六如释重负。 光头啪的给了荆老六一个耳光,骂道:“麻痹的,饭桶一个。”说着从荆老六手里把刀夺了过来,走到萧歌面前,哼道:“小子,我知道你很能打,不过今天我这么多兄弟在这儿,我看你能打几个?” 萧歌微微一笑:“能打几个?不好说。”他趋身上前,冷着脸低声道:“但对付你和车里的那个垃圾,还是绰绰有余的。” “草。”光头大骂一声,抬手就砍。他的手刚举过头顶,还没来的及砍下,萧歌已猛然跃起,一脚踹在了光头的胸口。 “嘭――” 一声闷响,隐约有骨头“咔嚓”的断裂声,光头已如一只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直接摔在了五米远的水泥地上。 “哗――”小混混们一阵哗然。 光头挣扎着坐起来,“噗”的吐出一口鲜血,嘴都没来的及擦一下,就发疯似的拿着西瓜刀对水泥地一阵猛敲,“麻痹的,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正这时,远处的马路上忽然涌出数十个戴着黄sè安全帽,身穿土灰sè工作服的民工。为首一个三十来岁,长的魁梧壮硕,左手提一根两米长的扁担,右手拎一根手臂粗的木棒,怒目圆瞪,如杀神一般冲来,一边跑,一边大喝,“谁敢动我兄弟?” 那真如张飞附身,子龙转世,冲上前来,左一扁担撩翻四五个混混,右一木棒捶飞七八个杂毛,神威无敌,势不可挡。 小混混们全都是赤手空拳,一刹那间就溃不成军,被二十来个民工拎着棒子扁担在cāo场里一通猛打。 有的躲进了厕所,有的跑进了食堂,有的直接闯进了教室。 有两个混混更朝刘玲一家跑去,血头血脸的大喊救命。 刘志趁一家人惊愕之际,挣脱了母亲的拉扯,跑到楼下捡起一把长柄扫帚,在手中晃了晃,高举过头顶,大吼道:“我来了。”冲到两个混混跟前,一扫把将两人打倒,然后噼噼啪啪一阵乱打。 两个混混爬起来一边跑一边骂,“我靠,不是援军啊?” ………………………………………… 赵铁柱看到大局已定,将扁担木棒往地上一垛,伸出手,哈哈笑道:“兄弟,我没来晚吧?” “你是……”沉吟两秒,萧歌猛的喜上眉梢,伸出手和赵铁柱紧紧握在一起,然后一个熟悉的旋律在两人脑海中想起,“战友,战友,亲如兄弟,革命把我们召唤在一起……” 045、萧歌的报复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当看到本田车有逃跑的迹象,萧歌脸sè一变,对赵铁柱道:“兄弟先等一下,我处理一点私事。”说着从赵铁柱手里把手抽出来,直奔本田而去。 这时本田车发出轰轰一阵低鸣,车头微微向上抬了一下,然后便如离弦之箭滋啦一声冲了出去,车子尾部拖起一股浓烟,呼啸而去。 “妈了个巴子的,你站住。”萧歌大喊一声,双臂急摆,腿下如安装了风火轮一样,助跑一阵,然后猛然跃起,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一下子扑到了本田车的车顶上。 “啊——”看到这幕,刘玲惊的脸sè都变了,急匆匆的就冲林荫里跑了出来。 赵铁柱也惊的一嘴大张,这哥们着实凶猛啊,这是要拍电影咋的? “停车,停车……”萧歌用拳头乓乓的捶着前挡风玻璃,不停的怒吼。 “去你妈的。”李刚狰狞的一笑,掰着方向盘走起了W路线,甩的萧歌左摇右摆,险象环生。 “我草。”萧歌怒的大吼一声,一拳打在钢铁的汽车顶棚上。 “轰——” 一声闷响,汽车一震,李刚抬头一看,眼睛差点没能登出来,车厢顶部赫然出现一个拳头型的深深凹槽。 “轰——” 又是一拳,车子一震,再次出现一个拳槽。 “草,这家伙是不是人啊?”李刚心跳加速,骇的脸sè煞白,踩着油门一路狂飙,把路边的小摊菜摊全都撞上了天,摊主们吓的四处躲避,咒骂不已。 “乓——” 忽然间,前侧挡风玻璃受了萧歌一拳,顿时裂成了蜘蛛网一样的形状。 “草你妈的,我叫你停车。”萧歌再一拳,猛的击穿了玻璃,将血淋淋的手掌伸到了李刚面前。 “噶——” 李刚猛的一踩刹车,轮胎处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车子一耸,萧歌嗖的就飞了出去,在坑洼不平的马路上连番带滚的摔出去仈jiǔ米远。 李刚呼呼的喘着大气,心头骇然到了极点,头发,衬衫,内裤全被汗水打湿了。他惊恐的伸着脖子透过挡风玻璃上被萧歌打出的那个圆洞,看了看前方,马路上空荡荡的,竟然没人,不由得再次瞪大了眼睛。正疑惑,“嘭”的一声巨响,左侧的车窗被击碎,一双血手猛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力量大的跟钳子一般。 “咳咳——”李刚登时双眼鼓凸,他发疯似的捶打,拉扯,却发现丝毫作用也没有,正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窗口忽然出现一张狰狞的血脸,通红的眼睛,森白的牙齿,冰冷的笑容,像从地狱里逃出来索命的恶鬼。 “啊——”李刚尖叫一声,吓的浑身一哆嗦,胯下一股黄sè的液体溢了出来,打湿了他雪白的阿玛尼西裤。他本能的一踩油门,汽车滋啦一声,再次飞shè出去。 因为惯xìng的原因,萧歌的手一下子就从李刚脖子上脱开了,一把挂在了门上。 李刚此时已经被吓破了胆,完全失去了理智,开着车子一路狂奔,油门轰鸣,车速蹭蹭蹭往上涨。 开出百来米远,萧歌新买的皮鞋就被磨穿了,前脚掌被拖的像放在火烤一样炙疼。 “妈个逼的,别让老子再逮到你。”最后实在受不了了,萧歌手一松,双手抱头,蜷缩成球状,随着惯xìng向前滚出了十多米,摔进了路边的水田里。 站起来时,浑身衣服破破烂烂,沾满泥水,身上多处受伤,血流不止,脚趾也露在外面,像个受欺负的乞丐一样。 “萧歌,萧歌……”刘玲哭喊着从学校的方向飞奔而来,声音沙哑,带着哭腔,有种的撕心裂肺感觉,就像丢了孩子的母狼一样,听着就让人心酸。 患难见真情啊。 萧歌听着喊声,鼻头有些发酸,忍不住想要落泪,他咬着牙狠狠的吐出一口浊气,翘着脚尖慢慢的爬到马路上,挥手喊道:“我在这儿。” 刘玲跑过来,看到萧歌的狼狈样子,烟圈一红,捂着嘴“唔”一声就哭了出来。 萧歌走上前想安慰安慰,她却发疯似的对着萧歌猛捶猛打,一边歇斯底里的喊道:“你这个混蛋,你疯了吗?不知道那会出人命的吗?你个混蛋,混蛋……”最后却趴在萧歌怀里,哭成了一个泪人。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萧歌眼圈红红的,心里感动不已。麻痹的,这死婆娘真会来事,搞的老子心里酸酸的,要哭出来,那多丢人。 这时刘家老小和赵铁柱也赶来了,见萧歌浑身带血,赵铁柱不禁翘起了大拇指,“兄弟,以前我觉得我够猛,和你一比,我才知道啥叫真正的猛男了。你牛。” 刘志也是满眼小星星,这姐夫太帅了。 刘父刘母却满脸悻悻之sè。刘父见萧歌多处受伤,皱眉道:“还是赶快上医院包扎一下吧。”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不容分说,刘志和赵铁柱架着萧歌就往镇卫生所走。 到了卫生所,病患已经爆棚了,都是先前在学校挨了打的混混,一个个捂着伤口痛的哎哟连天。镇派出所的jǐng察和李刚关系要好,即便接到报案,却一个jǐng察也没有出动。 赵铁柱领着萧歌直接插队治伤,引起小混混们一阵抱怨,赵铁柱拿着扁担往门口一站,瞪眼喝道:“谁不服?单挑,群挑?随便。” 一瞬间小混混们全都低下了头。心头明白,今天这一战后,南泰镇的天下是要易主了。 萧歌浑身多处软组织受伤,肋骨两处骨折,以及大面积皮肤擦伤,头顶也磕破了血流不止,无奈之下,医生不顾萧歌的反对将那一头长毛给刮成了秃瓢,在头顶缝了六针。包扎完毕,已经是晚上七点过了,天sè黯淡下来,小镇上没有路灯,显得黑漆漆的。萧歌赤着上身,身上缠着绷带,披着赵铁柱肥大的工装,慢慢的走到诊所门口,点上了一支烟,屋里橘黄sè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油然生出一股高大却又凄凉的感觉。 刘玲低着头走过来,抬头望着萧歌坚毅的脸庞,眼睛里闪着痛苦的泪花,“萧歌我们分手吧。”说着,她的眼泪就滚滚落下。 萧歌扬起手,轻轻的帮其拭去,平静的道:“父母的恩情大于天,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不会怪你。” 刘玲的身子轻轻颤动着,伤心yù绝的眼泪止不住的滑落,划过她白皙秀美的脸颊,如此娇美而让人怜惜,她不住的摇头,“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萧歌惨淡的一笑,咬着牙红着眼睛道:“不用说对不起。我只想问你一句,愿意跟我走吗?只要你肯,我发誓此生永不负你。”说着,他的声音也沙哑了,把脸撇向了另一边,悄悄的擦着眼角。 刘玲哭的更加悲痛,紧紧的抱住萧歌,良久,她哽咽着说了三个字,“我爱你。”便飞快的拧身跑了,飞向黑暗,飞回父母的怀抱。 这一仗,萧歌无论输赢都败了,而且遍体凌伤,惨痛之极。 赵铁柱尴尬的走过来,歉意的道:“兄弟,你看这事整的,对不住啊。” 萧歌努力的笑了笑,眼睛里莹润有光,他望向苍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带着火头的香烟重重的握在了掌心里,感受着那灼烧的疼痛,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 赵铁柱担忧的道:“兄弟,你没事吧?你可别吓哥哥,女人嘛,天下多的是,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萧歌低下头来,微笑着望着赵铁柱道:“赵哥,想发财吗?” 赵铁柱一愣,“啊?你说啥?” 萧歌再次点上一支烟,神情狰狞的笑道:“我们去抢了李刚的楼盘,敢吗?” 赵铁柱吃惊的看着萧歌,良久,咬着腮帮,恶狠狠的道:“草,你有种!我跟你干。” 046、战书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夜sè里,两人相视而笑。 本来萧歌是不愿去打扰赵家人的,可镇上连家旅馆都没有,无奈之下,只得前往。赵家在镇子边上,是一座很别致的小院。 两人到家时,正好是八点一刻,赵家人正在吃饭。 见了萧歌,老太太激动的不行,几次落泪,哽咽道:“孩子,啥叫缘分?这就是缘分啊。” 那热情劲把萧歌都搞蒙了,赵铁柱在一边笑着解释道:“老太太年纪大了,迷信的很,说你救过她,非要我报恩。说如若不然,她心里就跟有个疙瘩似的,死了都咽不下最后一口气。” 萧歌被老人诚挚和善良感动了,拉着老太太的手道:“老太太,不是我救了您,是您救了我啊,今天要是没有铁柱哥,我可要吃大亏了。我得感谢您啊,您养了个好儿子。” 老太太笑道:“好啥啊,这混小子小的时候可没少给我惹事,像砸人家玻璃啦,和人打架,欺负女同学,我都不知道上了多少次学校给老师赔礼道歉来着。” 赵铁柱老脸一红,道:“妈,你咋老抖人老底呢?那都过去的事了。你也别老拽着人家,我们都还没吃饭呢。” “哦,对对对,赶紧吃饭,吃饭。” 赵铁柱又让媳妇炒了两个菜,和萧歌喝起了酒。 酒量不大的萧歌愣是灌了大半瓶五十二度的剑南chūn,喝醉了以后,胡言乱语,要打要杀的,吓的铁柱媳妇赶紧将只有七岁的儿子拉回房里去哄着睡了。 又喝了两杯,后面的事情,萧歌便不记得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酩酊大醉的萧歌被鸡鸣声吵醒了,抬手看了看表,才五点半,外面的天都是灰蒙蒙的。他起身坐起来,点了一支烟,听到院子里传来嚯嚯之声,忍不住好奇,拎起衣服走了出去。 院子里,赵铁柱赤着上身,执一杆白蜡齐眉棍,舞的嚯嚯生风,点、扫、刺、撩jīng准到位,既有观赏xìng,又有杀伤力。 舞到jīng彩处,萧歌忍不住拍着手掌轰然叫好。 赵铁柱也是个人来疯,一见有人赞赏,越发得意,弃了棍又耍起刀来,雪亮的大刀片子或砍或劈,朦胧里如一条雪龙,钻来钻去,唰唰作响。 一套刀法耍完。萧歌忍不住笑道:“想不到赵哥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啥高手?也就瞎玩玩。”赵铁柱摆着手笑道,神态间却甚为得意。 不多时,天亮了,二人吃了饭,借着出去逛逛的名目,去工地上,召集了三十来个弟兄,拎棍拿棒的将李刚所有的工地都扫了,本来以为还会遇到反抗,结果却大出萧歌意料。 李刚这家伙做人不地道,压着民工几个月工资不发,民工早有火了,一听是来砸场子的,欢欣鼓舞的领着就往经理室去了。 经理是个长相猥琐的胖子,本来还想硬气两下,萧歌啪啪两个耳光下去,顿时就老实了。让干啥就干啥,比家里养的小狗还听话。 看着萧歌身后利落,一点不像受伤的样子,赵铁柱不禁心生羡慕,这年轻就是好啊,受了那么重的伤,歇一晚上第二天照样活蹦乱跳。 萧歌坐在沙发上,叼着烟,翘着二郎腿,冲经理道:“给李刚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一个小时不过来,我就拆他一层楼,两个小时不过来我就烧他一栋楼,三个小时不过来,那叫让他不用过来了,他这些产业全归我了。” “好好,这就打,这就打……”经理擦着汗,害怕的双腿打颤,这帮人个个凶神恶煞,可不像是开玩笑的。 电话通了,经理将情况一说,李刚顿时就炸了,怒吼道:“他敢?” 那愤怒的声音老远都能听到。 萧歌走过去夺了经理的手机,冷笑道:“你要是觉得我不敢,你大可试试。”说着啪一声挂了电话。 “草。”李刚愤怒的从丰县公寓的床上跳了起来,气的脸sè通红,面目狰狞。床上两个浓妆艳抹的小妞睡眼惺忪的哼道:“冤家,这么早,谁惹你生气了?” “滚。”李刚猛的将手机砸在小妞头上,凶神恶煞的骂道。 “妈的,神经病。”两个小妞愤怒的骂了一声,穿起衣服裤子飞快的离开了,出门的时候,故意将门砸的轰隆一声,震的门缝都噗噗掉灰。 李刚从床头柜的烟盒里,拿了一支烟,颤抖着手点上火,狠狠的吸了一口,忽的抓起电话,翻到电话簿里派出所老林的号,拨了过去。 “喂,老林啊,我是刚子,哎,那个我工地上出了点事,有几个杂皮在闹事,你让几个jǐng察过去看看呗,哎,好好好,多谢多谢啊,回头请大家吃饭啊。” 半个小时后,老林回了个电话,说不是杂皮闹事,是民工讨要工资,这事他们派出所管不了还得李刚亲自出面,然后就挂了电话。 李刚猛的将手机砸在了墙上,面目狰狞的骂道:“草,一个个平时吃老子的拿老子的,关键时刻,全他妈反水。全他妈的靠不住。”他起身来回踱了两圈,想起一人来,飞快的穿上衣服开着车子去了县里的三星级酒店,何氏大酒店。 这酒店的老板何成听说是市里下来的,有黑社会背景,丰县大大小小的混混都得给几分薄面,见了人都得尊称一声成哥。李刚有幸和他在一起吃过两回饭,找他应该能帮的上忙。 在酒店会客厅等了半个小时,一个板寸头男子碘着大肚子进来了,穿一领夏奈尔的花格子衬衫,领口大开,露出胸口黑青的纹身和一根粗大的金链子,一脸的的煞气,走起路来脑后的槽头肉都一抖一抖的。 “成哥。”李刚赶紧站起来,满脸堆笑的问好。 “嗯。”何成淡淡的嗯了一声,算的回应,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粗着嗓门问道:“找我什么事?” 李刚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 “那小子拉着一帮人立棍,哪里是砸我的饭碗?分明就是打成哥你的脸呢。” 何成并不上当,点燃一根烟,骂道:“少他妈在我东扯西扯的,要我办事,拿钱来。” 李刚小声道:“如果成哥帮我办了那小子,我愿意出二十万,犒劳成哥手下兄弟。” 何成啪的就给了李刚一耳光,骂道:“麻痹的,二十万?打发要饭的呢?二百万,并且你那楼出来了,还得给我留十套。” “啊?”李刚惊的叫出了声,这也太黑了吧。 一叫唤,何成又给了他两耳光,骂道:“麻痹的,你是嫌少还是嫌多啊?” 李刚算是怕了,啥叫黑社会?这才叫黑社会啊,南泰那几个小混混,跟这位爷提鞋都不配啊。他急忙摆手,赔笑道:“不多不少,正好,正好。” “他妈的,以后没事再消遣爷爷,你试试?”何成瞪了李刚一眼,站了起来。 “不敢,不敢……”李刚急忙摆手,心中那叫一个苦。 何成哼了一声,将手机摸了出来,拨了一个号码,喝道:“喂,青皮,你带几个人去南泰看看,让那乡巴佬消停点。” 几分钟后,十几个拿着钢管片刀的混混钻进一辆灰sè面包车,飞快的驶出了酒店。 一个小时过去,面包车摇摇晃晃的开回来了,挡风玻璃被拍的稀烂,车门车盖上也被砸的坑坑洼洼,车子还没有停稳,一个穿着青sèT桖的混混便猛的拉开车门连滚带爬的钻了出来,哭嚎着往酒店里跑去,“成哥,我们中埋伏了。” 会客室里,听完了青皮的汇报,何成暴怒的将茶杯砸在了地上,瞪着通红的眼睛怒道:“麻痹的,给我下战书,老子要亲自会一会这小子,看看他娘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看到何成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李刚低着头yīn险的笑了。(喜欢的朋友收藏一下) 047、战争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何成的战书很简单,就一句话:明早淮江湾,一决雌雄。 萧歌拿到喜帖一样的战书,笑着问前来传信的绿T桖,“你们老大是谁啊?不是李刚吗?这小子胆子挺大啊,挨了收拾还敢下战书?” 绿T桖有些害怕萧歌,但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他状着胆子骂道:“麻痹的,谁他妈的是李刚?老子不认识。你听好了,我老大是何氏大酒店成哥。cāoxìng。” 萧歌张大了嘴,随及上前抓着绿T桖的手猛摇三下,笑道:“哎呀,那啥,兄弟对不住啊,这家伙整的,打错了打错了。” 一见萧歌服软,绿T桖得瑟起来,“妈的,现在知道打错了?晚了。”他大大咧咧的点上一支烟,下巴一挑对项目经理道:“你,跟我走。” 经理惶恐的道:“干啥?” 绿T桖骂道:“干啥?你老大送了我们老大十套房子,我得去验收验收。” “哦。”经理答应一声,走过去,萧歌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回头对绿T桖道:“你刚刚说这儿的老大送了你们老大十套房子?” 绿T桖哼道:“咋的?不服啊?” 萧歌呵呵笑道:“服你妈,搞了半天还是李刚这厮请来的打手,兄弟们招呼这小子一顿,送他出去。” 赵铁柱顿时带着两个壮硕汉子将绿T桖围了起来。 绿T桖惶恐的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们别乱来啊。” “cāoxìng。”赵铁柱啪的一耳光将其扇出了门骂道:“老子斩你了吗?老子只是K你而已。” 绿T桖被打的哇哇乱叫,大喊道:“小子,你别得意,有种明早来赴约……” 赵铁柱拍了拍手走进门来,冲萧歌问道:“接下来咋整?” 萧歌问道:“这何氏大酒店的成哥什么来路?” 赵铁柱将经理撵了出去,回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这小子玩的挺好,丰县大大小小的混混都给他面子。” 萧歌皱眉问道:“那他能喊道多少人?” 赵铁柱道:“少说也有两三百口子吧。” “咳咳……”萧歌正喝茶听了这话,呛的了一口,咳的满脸通红。几百口子啊?自己再能cāo,也干不过这么多人啊。 他抬头望着赵铁柱道:“兄弟,怕吗?” 赵铁柱笑道:“都是两只胳膊扛一个脑袋,怕个球。” “好胆sè。”萧歌不禁竖然起敬,他踱了两步,说道:“不过,咱也不能硬来,凭咱们这点人指定打不过的,得把工地的人都发动起来。” 赵铁柱一拍胸脯,豪爽的道:“你说咋整吧,我听你的。” “好。”萧歌大喜,两人出门,将李刚几个工地的民工都集结起来,在经理室门外的空地上,或蹲或站,乌压压上百号人。 萧歌站上一块土方,大声道:“把大家召集起来,就想问大家一句,想不想要回你们的工资?” 这些民工大多都是乡下来的,年纪大的五十来岁,年纪小的,二三十岁,文化偏低,根本不知道维权这档子事,被人欺负了也只能忍气吞声,现在有人帮忙出头,那自然十分乐意的,齐声吼道:“想。”声音震耳yù聋。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是每个人的血汗钱,谁不想要回来啊。 萧歌道:“那你们就听我指挥。我保证,该大家的一分也不会少。” 人群顿时议论纷纷,个个脸上有闪露喜sè。忽然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站起来道:“我们凭啥相信你,万一你跟李刚那厮是一样的货sè呢?” 萧歌望向赵铁柱,赵铁柱往前踏出一步,粗声怒气的道:“我是南坝村的赵铁柱,我相信他。” “我们也相信他。”赵铁柱带来的三十来弟兄也齐声大吼。 赵铁柱在当地也是极有影响力的,民工这块听过他名字的人不少,都知道这人豪爽重义,加上大家都是民工,心里顾虑自然也就消了。 年轻人道:“好吧,那你说咋整?” 萧歌正sè道:“我跟李刚那厮有点私人恩怨,他去县里找了一帮混混想来弄我,我需要大家的帮忙,你们帮了我,我帮你们讨薪。” 这话一说,原本一些意动的民工纷纷低下了头,就因为混混两字。混混是啥?那家伙是成天打架闹事的黑社会啊,谁惹的起? 萧歌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告诉他们实情,一旦双方照上面了,见到对方拿刀拿棍的,不得吓破了胆?还没打,估计自己阵脚就乱了。 赵铁柱低声道:“这些民工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胆子小的很,你不该跟他们说实话的。” 萧歌道:“这是要流血的事情,他们得知道真相,正因他们诚恳老实,我才更不能骗他们。” 赵铁柱微微愕然,朝萧歌比了拇指,心悦诚服的道:“兄弟,我算再次认识你了。是个爷们。” 萧歌淡淡笑了笑,望着众人喝道:“我不强迫大家,谁愿意就表个态?” 半分钟过去没有一人回答。 萧歌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些混混对百姓的震慑力啊。”正说着,先前发问的年轻人再次站了起来,沉声道:“我去。” 他一说话,陆陆续续的便有人表态了,“我去。”“我去。”“我也去。”…… 一算下来,竟有二十人之多,而且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 萧歌不禁大喜,将那名最先表态的小伙子叫道跟前,派了一支烟,问道:“兄弟贵姓?” 青年生的浓眉大眼,皮肤有些黑,不过越显健壮,他将烟在鼻子前闻了闻,嘿嘿笑道:“俺叫石守义。” “好。”萧歌感激的拍了拍石守义的肩膀,回头对赵铁柱道:“赵哥,你对淮江湾的地形熟不熟?” “不熟。”赵铁柱摇头。 萧歌又看向石守义,石守义也嘿嘿摇头,“俺也不熟。” “那咱们现在就去淮江湾。” 说干就干,三人登上项目经理那辆破旧的二手捷达轰隆隆的朝淮江湾驶去。 淮江湾在丰县城外,是一片大的江滩开阔地,杂草丛生,荒凉僻静,绝对是约架的好场所。何成约在这里摆明是要铺开摊子大干一场,换句话说,这也从另一方面体现了他的实力。要知道三五个小混混斗殴,是没资格在淮江湾约架的。 萧歌站在河滩北部的高土坡上,眺望着前方,眉头紧皱,深思良久,回头对左右两元大将道:“赵哥,你去找艘船,不用太好,能将你三十个兄弟装下即可。” “好。”赵铁柱闷声点了点头,什么也没问。 “小石,你去准备一车砖头,另外再去汽车修理铺找十个汽车内胎。办完这些,叫兄弟们吃饱喝足,晚上带着铁铲到江滩挖坑。” 石守义茫然的道:“哥哥,你这是要闹哪样啊?我咋越听越糊涂了。” 萧歌深沉的道:“咱们兵源不足,武器装备又差,要想取胜自然得靠一些奇谋技巧才行。” 石守义明白了,合着这是要打仗啊。 048、大胜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清晨,寒意彻骨,浑浊的江水永无休止的往东奔流,江面飘着一层薄薄的白雾,几只水鸟在雾里穿行,时而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沙滩上,两辆泥头车静静的伫立着。十来个灰头土脸的民工或蹲或站的呆着车旁,狠狠的吸着烟,试图驱散身上的寒冷和恐惧。 远远看去,平整宽阔的江岸上除了那凸起的一小撮,再无异物。 七点过,一条长长的车队沿着滨江公路自上游缓缓开过来,车型乱的很,奥迪、悍马、捷达、三菱、卡车、面包车、还有自行车,全都有,上到百万下到几百上千,跟展览似的。 车队驶进江滩,在湿地上轧出一道道杂乱又触目惊心的车痕。在开到相聚百米左右,车队停住,开始下人,板寸,光头,红黑绿毛样样都有。这些人大多彼此相识,这个哥那个爷的互相招呼,完全没把对面孤零零的一撮人放在眼里,说说笑笑轻松的很,倒不像来打架的,而是来联谊郊游的。 八点钟,人们打开汽车尾箱,开始派发武器,钢管,片刀,消防斧,甩棍,链条,棒球棍一应俱全。不过还没开打,因为正主还没到。 何成昨晚打了一晚麻将,这不,坐在车里直打哈欠,心里还盘算着等事情解决了,回去要补个回笼觉。四十好几的人了,jīng神毕竟比不得年轻那会了。 青皮将一把五四手枪擦的铮亮,递给何成,谄媚道:“成哥,带着防身,以防万一。” 何成冷冷的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屑,想了想还是接过来插在了腰上。当何成的座驾一辆黑sè的进口凯迪拉克CTS开到江滩时,前来助战的混混们sāo动起来。 何成下了车,披一件黑sè的呢子大衣,叼着雪茄,踩着乌亮的皮鞋派头十足的坐过去。 “成哥。” “成哥。” ……………… 混混们热情的打着招呼。 何成频频点头,随意的招呼道:“都来了。” 一光头喝道:“开玩笑,成哥吹哨子谁敢不来?” 另一人附和道:“是啊,一听说成哥吹哨子,我马上就把酒店所有能打的人都带来了,连厨师都没放过。” “好好……”何成微微的笑了笑,扫了扫自己一方黑压压的一片人头,起码四五百口子,再看对面孤零零的两台泥头车,十来个灰头土脸的民工,忍不住嗤笑道:“我他妈当谁呢?搞了半天就这点人?这架真他妈没意思。” 说是如此,众人却听出了何成话语里饱含的骄傲。成哥一句话,整个丰县都得动,这气魄这实力,谁惹的起? 萧歌坐在泥头车的驾驶室里,将对面情况看的真真切切,虽然准备充足,可这架还真不一定能打的赢,实力悬殊太大了,对方起码五百口子,而且个个是老混子,打架的好手。自己这边满打满算不过六七十人,还全都是没老实巴交的农民,看车外十几人面如死灰的脸和微微颤抖的双腿,就可以知道此刻士气也低落到了极点。 萧歌点上一支烟,跳下车来,问道:“兄弟们,怕不怕?” “不怕。”回答的稀稀落落,毫无底气。 萧歌笑道:“各位放心,只要依计行事,此战我们必胜。” 到底是年轻人,见萧歌如此豪气,众人也不想被看轻,跟着一起大吼着,“必胜。” 声音传来对面,引起混混们一阵肆无忌惮的嘲笑。 “行了,动手吧。”何成淡淡的笑了笑,下达了总攻命令。 顷刻间,五百余名混混顿时嗷嗷嚎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大踏步的朝萧歌一方扑来。 “挺住。”萧歌大吼一声,将一根两米长的铁棍插在松软的沙地里,从车上拿出一瓶红星老白干,拧开瓶盖,咕咕的灌了两口递给下一位。 烈酒歌喉,不过却像是火一样在心底燃烧起来。 八十米…… 五十米…… 混混们越来越近,喊杀声惊的江面的水鸟都噗噗飞逃。 萧歌一马当先站在前头,身后十五人一字排开,两手都是雪亮的西瓜刀,神情紧张而又肃穆。 混混们越来越近,一个个凶神恶煞,兴奋的满脸cháo红。 对付这点人简直跟玩一样,所以一个比一个跑的快,生怕落到最后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三十米…… 二十米…… 十五米…… 隆隆的脚步声,连地面都微微有些震颤。 “挺住――”萧歌紧握铁棍,再次大吼。 十四米…… 十米…… 九米…… 八米…… 忽然间,冲在最前面的混混轰隆一声跌进了伪装的陷坑了,然后后面的又刹不住脚也轰隆隆的摔了进去,像下饺子一样,你推我攘,跌的七荤八素。整条陷坑长二十米,宽两米深两米,一刹间就折损了上百人进去。 何成见状气的大骂:“麻痹的,这小子太不讲究了,还他妈挖坑整人,这是小孩子玩游戏过家家吗?” 趁着敌方大乱之际,萧歌大吼一声,“杀――”拎着铁棍一马当先飞奔过去,几步就蹿进敌人丛中,如煞神降世,挥舞一条铁棍横冲直撞,扫到哪里,哪里就人仰马翻,冲到哪里,哪里就哭爹喊娘。 十五个青年民工见状大喜,也怒吼一声,挥着双刀飞扑而上。 这十五个人都是萧歌jīng挑细选的jīng英,个个都是能打的主,冲上来双刀飞舞,砍的是血肉横飞。 混混们一下被打蒙了,连连后退。 “别慌,别慌,都他妈别慌。”何成站在自己汽车顶上,怒吼连连。 直退了十多米混混们才渐渐稳住阵脚,开始有序反扑。激斗正酣,谁也没注意,上游飘下来一艘乌篷船,三十来个头戴黄sè安全帽,穿着土灰sè工作服的民工,拿着扁担,木棒悄悄登陆。从侧翼向混混们猛然扑来。 “杀――”赵铁柱也是一员猛将,抡着扁担一扫就是一大片。 这批生力军加入,混混们已经低落的士气再受打击,纷纷高喊着,“这他妈的咋还有水军啊?”不由自主的朝北部高地退去。 距离高土坡不过五六十米时,坡上再次出现二十来人,三三两两摆弄着一个超大型的弹弓,混混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硕大的砖头雨便啪啪的砸了过来。 虽然稀稀落落,可架不住威力大啊,落在头顶就头破血流,打在身上就骨断筋折,谁也遭架不住。 混混们再次大喊,“这不止有水军,还有空军啊。”一边喊,一边朝岸上退去。 何成喝斥都呵斥不住,这他娘的真是兵败如山倒啊。五百人被五十来人打的抱头鼠窜,这传出去,老脸还要不要了? 049、硬汉本色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嘭” 一声刺耳的枪响划破整个淮江湾,回声来回飘荡,几只落在水面的野鸭再次呱呱扑腾飞逃,在水面拖起一串白sè的水花。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呆呆的立住了,四周死一般的安静,连被砸的头破血流的混混,也忘了捂住伤口,惊愕的望着何成。 何成站在车顶,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萧歌,粗声喝道:“你,过来。” 萧歌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居然掏枪了,这下危险了,但当着这么多人,也不愿露怂,扛着棍子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定在凯迪拉克的车头前,冷笑道:“成哥,你这不讲究啊,都在玩冷兵器,你掏枪?也太输不起了吧。” 被打的混混们听了这话,忍不住白眼猛翻,你玩的是冷兵器吗?你玩的是重武器,砖头好几斤一块呢,砸在头上是能砸死人的。 何成并不上当,怒道:“少他妈废话,跪下。” 萧歌冷笑着摇头道:“我只顾天地父母,你,还没有资格。” “嘭” 又一声枪响,一颗子弹穿过了萧歌大腿。 “唔——”撕裂般的疼痛让萧歌双拳紧握,脸sè煞白,如此剧痛他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却没有叫出来。 何成说打就打,小混混们都惊呆了,心想亏的是盟友啊,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看着萧歌却更加心惊,啥叫人物?这才是人物,铁打的汉子。 何成狰狞的笑道:“现在有资格了吗?” 萧歌铁青着脸,牙齿都要咬碎了,他从牙缝里冷冷的蹦出一句话,“我保证你绝对会后悔的。”说着慢慢的屈膝跪在了车前,下跪时扯动伤口,又痛的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何成哈哈笑道:“后悔?老子的字典里就从来没有后悔两字。”他大大咧咧的跳下车来,走到萧歌身畔,用枪戳在萧歌太阳穴上,冷笑道:“叫爷爷。” 萧歌yīn沉着脸,咬着腮帮,牙关紧闭。 “草,叫不叫?叫不叫?”何成拖着枪尾猛击萧歌头顶。几下就打的萧歌血流满面。 “嘿嘿嘿嘿……”萧歌的脸sè愈发狰狞,斜瞥着何成,发出阵阵摄人的冷笑。 何成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凶悍的眼神,一瞬间心里竟突突直跳,心中暗道:“此人绝非易于之辈,今rì不除将来必定后患无穷。”正要动手,忽然间一根扁担呜呜的飞过来,嘭的砸在他脑上,他身形一个踉跄,萧歌已骤然暴起,一手抓住何成手腕,一手握住枪身,用力一扭。 “咔咔咔——”一连串骨头脆裂的声音,何成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凄惨尖叫,右手腕生生被扭转一周,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咔的垂了下来。 萧歌拿着枪没有丝毫犹豫,对着何成的膝盖“乓”“乓”开了两枪。 “啊——”何成瞬间滚到在地,捂着双膝痛的双眼鼓凸,几yù咬舌自尽。 四周的混混皆吓的浑身一颤,有些胆小的,竟然当场大小便失禁,不过没有任何人敢出声嘲笑,也没有任何人笑的出来了。所有人皆心惊胆寒,这两个家伙,真是一个比一个狠啊。 赵铁柱赤手空拳的走上前,砰砰往何成脸上踹了两脚,然后往其身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妈的,真他妈混蛋,老大就你这副cāoxìng?”他不解气又踢了两脚,对萧歌道:“你没事吧?” 萧歌将脸上的血擦了擦,感觉伤口已经酥酥麻麻,咧嘴笑道:“我没事,谢谢你,又救我一命。” 赵铁柱道:“嗨,没事。都怪这混蛋不讲究,人多欺负人少也就算了,还他妈玩枪,太他妈丢人了。”说着,又猛的一脚踢在何成鼻子上,顿时踢的他血流满面。 “算了,我还有话问他。”萧歌将枪的保险关了,插在腰上,拉着何成领口问道:“说,李刚在哪儿?” “呸。”何成往萧歌脸上吐了一口血沫,恶狠狠的道:“他妈有种就杀了我。想从老子嘴里问出话来,没门。” “cāoxìng。”赵铁柱捡起扁担就往暴打,被萧歌伸手拦住。 萧歌微笑着将脸上的口水擦去,嘿嘿笑道:“成哥,你可真有骨气,你放心,问完了话,爷爷自然会给你一个了断。”说着萧歌脸sè一冷,猛的将手指插进了何成膝盖的伤口里,厉声喝道:“说不说?” “啊——”何成的声音都变了,凄厉尖细,仿佛夜枭一般,有几个混混当场就吓的白眼一翻,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萧歌在血洞里一阵乱搅,脸上却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成哥,这滋味不错吧?” 何成几yù昏厥,艰难的摆摆手道:“别挖了,我说,我说……” 萧歌将手指抽了出来,牵起何成的呢子大衣,擦了擦,笑道:“说吧,我听着呢。” 何成气喘如牛的道:“他……他在我店里。我求你,别在折磨我了。” 萧歌淡淡笑了笑,说道:“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折磨你呢,我有不少兄弟被你们打伤了,你说怎么办?” 何成将随身带的一张金卡摸出来,颤抖着递上来,说道:“我这卡里有三百万,都给你。密码是六个六。” 萧歌和赵铁柱对视一眼,两人眼中俱是喜sè,赵铁柱悄无声息的将卡接了,揣进裤兜里。 “行了,既然这样,我就送你上路了。”萧歌将枪拔了出来,将保险打开,慢慢的指向何成。 何成大骇,惊恐道:“你……你不能杀我。” 萧歌笑道:“成哥,别傻了,你是硬汉,怎么能苟活呢?我要是不了结你,那就是对你不尊重了。放心,我的手很快的。”说着将枪从左手换到右手,对准了何成的额头。 “嘭——” 一声枪响,震耳yù聋,却没有打在何成的头上,而是打在了他稍左的汽车轮胎上。 饶是如此,何成也吓的浑身一震,下身一哆嗦,一股黄sè的液体嗤嗤的溢了出来,他发出一声奇怪的呻吟,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哈哈……”萧歌和赵铁柱忍不住相视而笑。 这一幕被丰县众多混混看在眼里,却骇的魂不附体,啥叫魔鬼?这两人就是彻头彻尾的魔鬼。手段狠,胆sè够。这江湖啊,是混不动了,还是老老实实回家种田带孩子吧。一众混混们,唉声叹气,仿若英雄迟暮。 萧歌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朝自己的兄弟一招手,大笑道:“兄弟们,何氏大酒店,好酒好肉招待,出发。” “哦——”民工们发出一声响亮的欢呼,飞快的登上泥头车,轰隆隆的驶出了江滩,朝何氏大酒店开去。 酒店员工看到一群灰头土脸的民工撒欢似的冲进来,全吓坏了,刚要阻拦,萧歌从兜里摸出两沓厚厚的钞票,往柜台一拍,怒道:“别啰嗦,好酒好肉尽管上。” 服务员顿时石化了,心里迷惑,啥时候民工也这么富有了? 赵铁柱带着兄弟们进了包间,洋酒,白酒,猛cāo猛干,萧歌偷溜出来,找到值班经理,一番威逼利诱问出了李刚的下落,便让其领着直接上楼抓人去了。 050、何老爷子的怒火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值班经理带着萧歌到了何成的办公室门口,低声道:“他就在里面。” 萧歌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隐约有女人呻吟的声音,萧歌眉头一皱,掰着门把手拧了拧,居然是从里面反锁的,他二话不说,抱着手臂猛然一撞,“嘭”的将门撞了开来。 迎头看见一个女子衣衫半解的趴在一张jīng美的红木办公桌上,两只D罩杯的雪白**被压的变了形,身后一男子穿一件白sè衬衣,黑sè的西裤褪到了脚踝,正耸动下身努力耕耘,额头鬓角全是滴滴黄豆大小的汗珠,神情亢奋,正是李刚。 见到有人忽然闯入,男女俱是一惊,随及女的捂着胸部尖叫起来。 这女的是何成的秘书,实际就是情妇,长的还不错,那白花花的nǎi子一晃荡,惹的萧歌和随同进来的值班经理同时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唾沫。 李刚本来还以为是何成忽然回来了,先是吓的面如土sè,匆匆一瞥间,见不是何成又长出一口气,再一看居然是萧歌,一张脸再次变得惨白,慌张之间,从女秘书身上爬下来,拔腿便去抢挂在墙上的rì式长刀,却被裤脚一绊一个踉跄栽倒在地,门牙重重的磕在坚实的红木座椅上,顿时痛的他惨叫连连,捂着嘴殷红的鲜血从指缝里不停的溢出来。 “你,出去。”萧歌指着女秘书冷冷的喝道。 “哦。”女秘书羞愧的转身将衬衣纽扣扣起,然后把短裙整理了一下,低着头,飞快的出去了。 “你也出去。”萧歌对值班经理道。 值班经理看了李刚一眼,眼神中说不出是嫉妒还是愤怒,又或是幸灾乐祸,冷冷的一笑,也出去了,走到门口还轻轻的把门给带上,显得恭敬无比。 李刚见到屋里只剩下自己一人,慌乱的爬起来提起裤子,冲到墙边,将一米左右的rì本武士刀取了下来,猛的拔刀出鞘,握在手里,惶恐的道:“你……你不要过来啊?” 萧歌冷冷的笑了笑,随意的望了望四周,然后眼角一寒,将何成那把五四手枪从后腰拔了出来,“哗啦”一声推枪上膛,指着李刚嗤笑道:“你觉得你的刀,挡得住我的子弹吗?” 李刚吓的双腿发抖,却强辩道:“你少唬我,一把玩具枪,你以为能吓到我?” “嘭——” 一声枪响,一颗黄橙橙的子弹“噗”的穿过李刚大腿,打在了他身后的墙上,留下一个黝黑的弹孔。 “啊——”李刚一下子扑倒在地,刀也扔了,捂着大腿痛的嘶嚎不已。 萧歌走上去,将刀踢到一边,冷笑道:“因为你,我的大腿挨了一枪,所以这一枪还给你。”他点上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笑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李刚嘴唇都泛白了,浑身冷汗淋漓,刚抬起头来,想要说话,萧歌对着另一只腿,“嘭”的又放了一枪,打的骨头渣子都爆了出来。 “啊——”李刚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萧歌走到办公桌前,看一个青花茶杯里还有半碗冷茶,端起来,泼在李刚脸上,李刚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他瘫在地上,望着萧歌呜呜的痛哭起来,晶莹的鼻涕悬了十多厘米长。 萧歌用脚踩在他中枪的地方,低沉的道:“这一枪是惩罚你让我失去了爱人。” 李刚这辈子从来就没有像此刻这般后悔过,他忍着钻心的痛楚,呜呜的哭泣道:“你放了我吧,是我混蛋,是我卑鄙,我愿意用我所有的一切来补偿你,求求你,放了我吧。” “好啊。”萧歌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 这个笑容本来是很阳光的,但在李刚看来,这却是比魔鬼的微笑还要恐怖,这个笑容势必会让他一辈子难忘。 萧歌将枪关了保险,收起来,冲门口喊道:“都进来吧,别堆在门口了。” 房门打开,喝的满脸通红的赵铁柱和石守义嘿嘿傻笑着点头哈腰的进来了。赵铁柱道:“那啥,我们不是想偷听来着,我们是……”是了半天找不个借口。 石守义补充道:“我们是恰好经过这里。” 后边一大帮民工也呵呵干笑道:“是是是,我们都是恰好经过。”看着萧歌,眼神却又敬又畏。 萧歌笑了笑,对赵铁柱道:“赵哥,拟个合同,我们把这孙子的楼都接了。” 赵铁柱走到萧歌身边,低声道:“兄弟,咱们已经捞了三百万了,够了。你蹦了他两枪,下半辈子只能坐轮椅了,你这仇也算报了,给他留条活路吧。” 萧歌想了想,总觉得就这样放过这小子实在不甘心,不过也不好拂了兄弟面子,叹了口气道:“行,今儿赵哥给你求情,我就饶了你,以后在他妈为非作歹,老子决不饶你。” 李刚长出一口气,感激的望着赵铁柱,感动的满眼泪花,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啊,那模样就差没有跪地叫爷爷了。 萧歌沉吟半晌,皱眉道:“不过,你欠了民工工资这钱必须的拿,还有今儿参战的员工的伤亡抚恤,也得你出。两百万,一个子也别想少。” “好,好……”李刚忙不迭的点头,这时节莫说两百万,就是两千万,两个亿,砸锅卖铁也得凑出来。 一个小时后,已经快低血压的李刚终于躺上了救护车,呜呜的被送去了医院,萧歌则拎着两麻袋钱,到工地兑现自己的承诺去了。 凡是参战的每人奖赏五万,这钱可当好几年的工资了,小伙子们一个个乐的合不拢嘴,只盼着天天有这样的架打,那才爽呢。 而李刚欠下的民工工资也全部结清。 看着手里红彤彤的钞票,民工们乐的眉开眼笑,直夸萧歌是菩萨转世,神仙临凡。参加过战斗的兄弟,则比着大拇指,夸赞萧歌身手了得,为人豪爽仗义。 这钱发下来,总共花去了将近四百万。剩余的一百万,萧歌五十万,赵铁柱三十万,石守义功不可没,也分了二十万。 小伙子提着厚厚一沓红钞票,激动的眼泪纵横,哽咽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呢。”说啥也要跟着萧歌cāo社会。 萧歌郁闷不已,解释说:“我不是cāo社会的,我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老实本分的很。” 石守义道:“那不管,以后你到哪儿我到哪儿,就跟着你了,跟着你有出息。能盖小洋楼,能娶漂亮老婆。” 萧歌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老子媳妇没能带回去,带你一个男人回去?成啥了?脸还要不要了? 最终好说歹说,把石守义塞到了赵铁柱的队伍里。 然后踏上了最后一班回江城的汽车。天忽然下起了小雨,看着窗外渐渐模糊的景物,萧歌想到了刘玲,那个知xìng又迷人的女人,想起了她的笑,想起了她的小腰、肥臀,和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心里微痛,鼻头又酸了。 于此同时,江城人民医院的特护病外,长长的走廊里两边,每隔一米便站了一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一脸冷峻的打手,腰里鼓鼓的显然是撇着家伙。 这一层楼完全被控制了,除了就诊的医生护士,其余人等一概不许入内。所以楼梯口人满为患,金链子,大背头,粗声怒气,都是江城大大小小的混混头子,而且随着时间推移,来的人越来越多,因为道上的人都传来开了,江城四虎老大何彪的儿子在丰县被人搞了,这可是把天都捅破了。所以道上的人都得过来看看,不管人家愿不愿意见,这姿态得做出来,一来表示哀悼,而来表示自己没有参与此事。否则一旦被怀疑上了,谁能承受的起何老爷子的怒火? 特护病房里。已经七十多岁的江城江城黑老大何彪此时拄着龙头拐杖,看着病床上脸上苍白的何成,气的几次差点晕厥过去,他颤抖着身子,冰冷的朝青T桖问道:“谁干的?” 青皮带着哭腔道:“回老爷子,我……我也不知道。” “啪——” 何彪一棍子将青皮打翻在地,怒不可遏的吼道:“查,给我查,就算把丰县,江城给我翻过来,也要把这人给我找出来。” 051、酒吧风波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萧歌回到江城时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小雨依旧淅淅沥沥,因为怕看到父母失望的神情,所以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店里找到钱华一起去酒吧happy一下。 jīng灵酒吧是滨江路上最出名的一家酒吧,装修风格非常后现代,到处可以看见玛丽莲曼森乐队那苍白如死人一样的巨幅海报,重金属摇滚音乐震耳yù聋,巷道里厕所里到处都是拥吻的人群,舞池里人们疯狂的扭腰甩臀,以此才发泄过剩的jīng力。 萧歌和钱华来到吧台,拍着桌子喊道:“给我来一杯最烈的伏尔加。” 钱华吼道:“麻痹的,被甩了也不用这么自残吧?” 萧歌看着舞池里疯狂扭动的小妞们,哈哈笑道:“小爷今天要重归情圣时代,辣手摧花。”他端着杯子将略带黄sè的伏尔加一口灌下,那感觉就像灌下去一口点燃的汽油,从嘴里直烧到胃里,热汗噗噗的就冒了出来,浑身的血一瞬间就被点燃了。他将衬衣的领口松开,猛哈两口气,摇晃着光头,下到舞池里去了,很快就淹没在人cháo里。 几分钟以后,人群里传来sāo动,钱华回头一看,只见两个大高个正扭着萧歌要打,吓的急忙跑过去,将几人分开,赔笑道:“大哥,对不住,对不住,我朋友喝多了。”拉着萧歌就出了人cháo,坐回到了吧台。 萧歌抱怨道:“你干啥啊?你看那鸟毛嚣张的,你让他动我一个试试?麻痹的,不就是请他女朋友跳个舞吗?还敢跟我动手?” 钱华都要哭了,双手合十,一边打躬,一边哀求道:“哥哥哟,算我怕了你了,你别惹事成吗?咱安安心心的喝杯酒,然后回去洗洗睡吧。” “你这真扫兴。”萧歌瘪了瘪嘴,端着酒杯又灌下一口烈酒,忽然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回头一看,居然是一长头发的美女,红sè的小皮袄包裹着滚圆的两个酥胸,下身配的蓝sè的牛仔热裤,露出白花花的一双长腿,身材凹凸有致,简直火热到爆。 “哎,下来比个舞怎么样?”长发美女画着浓浓的烟熏妆,叼着根女式香烟,一副小太妹的样子。 萧歌觉得这女子有些眼熟,不过酒吧里灯光黯淡,她又画着浓妆,所以看了半天也认不出她是谁,于是小心的问道:“请问你是?” “我叫艾丽萨。”美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问道:“究竟来不来?别婆婆妈妈的。” 一说这话,萧歌铖的就站了起来,瞪眼道:“来就来,怕你啊?”他扫了美女火热的身材,心头不禁心猿意马,这小妞今晚势必拿下。 艾丽萨咧嘴一笑,朝DJ打了个手势,DJ顿时拿麦克风吼道:“各位朋友,想不想看世界上最劲爆的舞蹈?” “想。”人群发出震耳yù聋的吼声。 “想不想看最炫最酷的舞步?” “想。” “那就有请我们的舞神艾丽萨。”DJ故意将艾丽萨拖成了长音,人群顿时发出雷鸣的掌声,聚光灯啪的打到了长发美女、萧歌和钱华身上。 钱华老脸一红,赶紧躲开,坐到一边去看着木愣愣的萧歌眼里流露出悲哀,心想:没那jīng钢钻你揽这瓷器活儿,这次洋相出大了吧?还比舞?你当打架呢? 长发美女将烟头往空中一弹,往前走了三步,双手一伸,从右指尖就像波浪一样荡起来,柔软的像柳枝一样,从右传来左,从上传到下,光这一手,人群就疯狂的尖叫,吹口哨,像簇拥大明星一样热情。 紧接着音乐一转,变得节奏xìng极强。艾丽萨的舞蹈风格也随及一转,跳起了机械舞,一板一眼,就真的跟个笨拙的机器人一样。片刻,音乐忽然变得极快,艾丽萨也跟着加快,变成了十分劲爆的街舞,时而展现出惊人的爆发力,时而展现出绝佳的柔韧xìng,时而快的令人炫目,时而慢的入木细微,她就像一个天生的舞者,一个纯粹为舞蹈而生的人,为街舞而生的人。 让她一曲结束,人们完全陶醉了,良久才爆发出惊人的尖叫和呐喊。 “舞神” “舞神” …………………… 群众的热情瞬间都到了最高点,人们不约而同的呼喊着最响亮的名号,以此来表达心中的喜悦和敬意。 艾丽萨微微笑了笑,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对萧歌道:“该你了。” “我……”萧歌咽了口唾沫,干笑道:“那啥,能取消比试吗?” 艾丽萨用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微笑着摇头道:“不行,除非你承认你不是男人。” “草。”萧歌低骂一句,向前走了两步,高傲的道:“不就是跳舞吗?有何难?” 说着将衬衣的袖子挽起,马步一扎,打起了太极,一边划着圆,一边恬不知耻的道:“我这套舞虽然慢,不过很有意境哟,不要羡慕哥,哥这些年就指望它活着了。” 才打到一分钟,观众就不干了,嘘声连连,骂娘的喊滚的此起彼伏。 萧歌不爽的骂道:“麻痹的,有本事你们上来来一个。” 人群报以不屑的切声。 艾丽萨笑着走到萧歌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得意的笑道:“小弟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嚣张?”说着得意的冷哼一声,便准备离开。 萧歌怒了,这辈子最耻辱的事就是被一个女人洗刷,这种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大吼道:“慢着。” 艾丽萨回头过来,笑道:“怎么?还想再丢一次脸?” 萧歌摇着手指道:“你那些舞蹈动作都太稀松平常,小爷我很是不屑,有本事咱来点高难度的。” 艾丽萨来了兴趣,笑道:“好啊,想玩什么高难度的随便你。” 萧歌道:“既然是比试,那得下点赌注,怎么样?敢来吗?”说着摸着下巴装出一副sè眯眯的样子盯着艾丽萨的酥胸。 艾丽萨淡淡一笑,对萧歌的调戏视而不见,笑道:“好啊,你要是输了,你得喊我姑nǎinǎi。” “靠。”萧歌低骂一声,这小妞可真有意思,咱堂堂七尺男儿能叫你姑nǎinǎi?他咧嘴一笑,说道:“你要是输了,得让我摸你的咪咪一下。” “哗”酒吧里的小sāo年们顿时嗷嗷嚎叫起来,这厮谁啊,敢打俺们女神的主意,那咪咪金贵着呢,是你说摸就能摸的吗?有几个黄毛小子已经cāo起了酒瓶准备艾丽萨大喊流氓就上前猛K萧歌一顿,可惜艾丽萨却并没有发飙的迹象。 她嘴角扬起一丝诡秘的笑容,淡淡笑道:“一言为定。” 萧歌嘿嘿笑道:“好胆识,我出三道题目,你任选一样,只要你能做的跟我一样,就算你赢。” “好。”艾丽萨微微笑着,从耳后摘下一支烟,摸出防风火机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朝萧歌吐出一口白烟,挑衅道:“出题吧。” 萧歌呵呵一笑,“好,请看第一题,勇气的测试。”说着慢慢的将衬衣纽扣一颗颗拨开,然后脱下,露出jīng赤的上身。 艾丽萨脸sè微红,微微侧目,嗔怪道:“大庭广众,你干什么?” 萧歌笑道:“没干什么啊,这是我的第一题,来,照着做吧,做到就算你赢。” 艾丽萨一张脸顿时就沉了下来,这家伙也太无耻了。 052、斗智斗勇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哈哈哈……艾丽萨小姐遇到这样无赖的对手,可真是不幸啊。”忽然一阵爽朗的笑声在吧台斜对面的卡座响起,人群回过头去,只见那位置上站起一人来,二十五六岁,穿着劲霸的棕sè夹克,李维斯的淡蓝牛仔裤,阿迪达斯的运动鞋,戴着一副棕sè蛤蟆镜,头发用发胶竖起来,一根根油亮笔直,又高又帅,尤其胸口两块坟起的胸肌,更添几分猛男本sè。 他一起身,一些个浪荡的小妞顿时矜持不住了,朝其频抛媚眼,但是显然这男的瞧不上这些个庸脂俗粉,径直朝艾丽萨过来了。 他走到跟前,摘下眼镜,朝艾丽萨伸出手,笑道:“艾丽萨小姐,你好我是王涛。” 艾丽萨淡淡的笑了笑,礼貌的和王涛握了握手。 “草,谁让你鸡婆的?”萧歌认出了这家伙就是追求杨胜男的那厮,虽然这厮有点本事,不过经历失恋又被打扰泡妞,再喝了几杯马尿,胆子也愈发雄壮了,管你刑jǐng不刑jǐng,横了眼睛就骂了过去。 在美女面前,王涛表现出了极好的涵养,微微笑道:“你一个大男人和女孩子打赌,还出这么龌龊的招式,你好意思吗?有本事和我比一比。” 钱华怕萧歌吃亏,帮腔道:“你妈的,你谁啊,人家比的好好的,凭啥要跟你比?” 王涛冷冷笑道:“不敢,那就是怕我了。” 钱华还要再说,萧歌摆了摆手,笑道:“来就来,不过赌我是跟美女打的,如果我赢了,我还要我赌注。”说着望向艾丽萨。 艾丽萨显然也是个惹祸jīng,兴高采烈的拍手道:“好。一言为定,如果你赢了,我就让你摸一下,如果你输了,你还是得叫我姑nǎinǎi。”说着又望向王涛,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道:“帅哥,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如果你赢了,我就给你一个吻。” 王涛大喜,笑道:“艾丽萨小姐,你就瞧好吧,看我怎么收拾这卑鄙的小子。” “草,跟我抢女人,我看你是没睡醒吧?”萧歌冷冷的哼了一声,满脸不屑。 王涛不屑的挥手道:“少废话,你说怎么比?”他心里是很想萧歌提出单挑的,上次被掏了一次鸟蛋,痛了他整整一周,这回说什么也得报复回来。 萧歌道:“那就比比拳脚吧。” 王涛大喜,这是正中下怀啊,心里yīn测测的冷笑道:“小子,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 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打架,这天下还有比这好看的事情吗?酒吧里,人们舞也不跳了,音乐也不放了,都四散而开,将场地让出来,恭候好戏上演。 酒吧经理也乐的有这样的噱头搞宣传,当即宣布酒水打八折,人群热情再次高涨。 萧歌走到舞池zhōng yāng,王涛也走下来,两人相隔三米,对面站定,萧歌不解的道:“你干什么?” 王涛架起双拳摆出搏击的姿势,喝道:“当然是打架了,这可是你自己说比拳脚的,别想耍赖。” 萧歌骂道:“麻痹的,你猪脑子啊,比拳脚就得打架吗?” 王涛脸上闪过一抹怒sè,喝道:“比拳脚不打架怎么比?” 萧歌挥了挥手,鄙夷的骂道:“一看你就是那种只知道打打杀杀的粗野野夫,咱们是文明人,能跟你一样,死皮赖脸的跟人扭打吗?我还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艾丽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死家伙可真能埋汰人。 王涛怒道:“好,我看你怎么赢我。” 王涛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丝毫不惧萧歌的小把戏,重重的哼了一声,退到一边。 萧歌的傲气也起来了,不屑道:“别说我欺负你,咱们一人出一题,最后一题让艾丽萨出,三局两胜,谁输的谁滚蛋。”说着冲钱华一挑下巴,钱华会意从吧台搬了一箱啤酒出来,拿了两个在手里,铛铛碰了两下,说道:“我们是题目是踢酒瓶,在一分钟之内,谁踢爆的酒瓶多,谁就获胜。” 这个项目不仅考验爆发力,还考验准度和反应能力,更具有一定的危险xìng,不过对于混迹酒吧的少男少女们来说,越危险的东西越刺激,一个个端着酒杯,兴奋的嗷嗷直叫。 萧歌把人再次疏散的远一些,对钱华道:“开始吧。” 钱华点了点头,将一个个酒瓶按照一定节奏缓慢的扔向空中,哥两一起喝酒无数,酒醉以后这样的脓包事没有少做,所以钱华对萧歌取胜还是信心十足。 “嘭” “嘭” “嘭” 人们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恐怖的腿法,萧歌每一次起跳都能jīng准的命中一个酒瓶,随着沉闷的玻璃爆炸声,黄sè的啤酒化成一滩滩白sè的泡沫,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啤酒芳香。 当掐表的人员喊出“停”时,萧歌猛的定住了身影,人们数的清清楚楚,萧歌整整踢爆了二十瓶啤酒。六十秒,二十瓶,平均三秒一瓶,这是多么恐怖的数据。 萧歌像表演艺术家一样,很绅士的朝四周鞠了一躬,人群顿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欢呼,掌声雷动,口哨声尖叫声,像火山一样爆发起来。 足足两分钟,得瑟够了的萧歌四周压了压,将皮鞋上的玻璃渣抖去,冷笑着对王涛道:“该你了。” 王涛冷声一声,走了上来,指着钱华道:“他是你的人,我不要他来丢,我要换我的人。” “随便。”钱华嘴一瘪,洋洋得意的走到一边。 王涛换了一个朋友丢酒瓶,掐了表,喊了开始,那家伙两脚砰砰起跳,踢爆两个酒瓶,比萧歌的姿势还威猛,顿时博得一阵如cháo的尖叫。 艾丽萨望着萧歌嘿嘿笑道:“看样子,你要输咯。” 萧歌抱着膀子冷冷的笑道:“不一定,才开始呢。” 果然,踢到四五个时,王涛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也不再耍帅了,老老实实的一个一个的踢,即便如此,他的速度还是越来越慢。关键就在他穿的鞋子上,萧歌的鞋子是皮鞋,既坚硬又不沾水,而王涛的却是运动鞋,一旦打湿以后,不仅沉重,更重要的是它的软的,酒瓶落在上面等于加了一层缓冲,如此一来想要踢爆就必须得有更大的力量,而这力量又很大程度上决定于起跳高度和速度,鞋子重了速度自然受到拖累,起跳高度高了,来回的频率自然更慢,耗费的时间也就越多,所以王涛再强,无形中也已经落了下风。 看出门道的艾丽萨嘿嘿的指着萧歌道:“你小子,滑头哦。” 萧歌抓着脑袋装糊涂,低笑道:“哎,你可不能质疑比赛的公正xìng啊。” 艾丽萨呵呵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一分钟过去,王涛只踢爆了十五个酒瓶,很不甘心的落败了。 萧歌很大度的笑道:“没关系,下次还有赢我的机会,该你出题了。” 王涛冷冷的瞪了萧歌一眼,无比愤懑的走到吧台前,咕咕灌了两口烈酒,然后其朋友递上一个一捆用胶布缠好的空酒瓶,他摆在桌上,恶狠狠的道:“现在我要跟你比掌力。” “这是十个酒瓶,如果你能一掌砍碎,就算你赢。”王涛呼呼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一掌砍下去,十个酒瓶,哗啦一声,应声碎成了渣滓。 如此凶猛的技能人群都看呆了,良久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萧歌也吃惊不小,他知道军营里很多人都练过硬气功,像劈砖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可十个酒瓶缠在一起,起码得抵上五块砖头,这等猛劲还真是罕见啊。 萧歌拍着手掌,走上前啧啧叹道:“哎呀呀,这家伙整的,太凶残了,你看这手划拉的,满手鲜血,一定很痛吧?” 王涛愤怒的一摆手,哼道:“痛不痛,不用不管,现在该你了,你要是劈不了十个瓶就算你输。” 萧歌谦虚的笑了笑,摆手道:“不劈了不劈了,这家伙完全是自残啊,我可没你那么傻B。我认输了。” 他很光棍的调笑,顿时引起众人哄堂大笑。 “你……”王涛气的胸口生疼,一抬手,只觉得血淋淋的右手更他妈生疼,痛的几乎难以忍受,痛的眼泪花儿都在眼眶里打转,看着萧歌恨不得生撕活剥,心头咒骂:“这混蛋太他妈狡猾了。” 053、一场咪咪引发的混战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何成是何老爷子的心头肉,如今在一个小小的丰县被人废了,这等于是打了何老爷子的脸,而且是又脆又响的一个耳光。纵横数十年,临老了居然受到这样的屈辱,无论如何是咽不下去这口气的。这仇必须报,而且得快,得狠,得让江城大大小小的混混们都清清楚楚的看到,如今的何彪依旧是当年叱咤风云的彪爷,依旧是响当当的四虎,依旧是江城最大的黑帮头子。 他的生意绝大部分已经洗白,但这一次,他不介意再抖一抖身上积压已久的虎威。 任何人想要挑战,都得付出鲜血乃至生命的代价。 派去丰县打听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并且带回来一个消息,残害何大公子的人叫萧歌,而且已经回了江城。 “那还等什么?都给我出去找,就算一只蟑螂一只老鼠也不许放过,今天晚上,老子要见血立威。”何老爷子站在窗前,看着淅淅沥沥的雨夜,发出了低沉而又狰狞的咆哮。 ………………………………………………………… 酒吧的打赌还在继续。 萧歌和王涛各胜一局,战成平手,接下来是艾丽萨出题。 这鬼丫头眼睛滴溜溜一阵乱转,嘿嘿笑道:“不如你们来跳脱衣舞吧,两个大男人身材这么好,跳起来一定很好看。” 众人跟着起哄,口哨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萧歌和王涛满头黑线,不过谁也不肯回绝而输对方一头,各自谦让着,“你先跳。” “不不不,我手受伤了,还是你先跳吧。” “靠,手有没有受伤跟跳舞有屁的关系,你别想耍赖,有本事你就先跳。” “跳锤子,你一轮我一轮,按次序也该到你了,赶紧的,别让大家等急了。” “我认输也算轮子的,还是该你。” ……………………………………………… 然后就陷入永无休止的争辩中,从单纯的学术讨论,升级到人身攻击,从“你不敢跳你就是混蛋”到“你不敢跳你全家都混蛋”的有序升级,直到把对方十八代宗亲都问候了一遍,还没有结论,继而又爆出“你肯定是个人妖,所以不敢脱。”到笃定的认为“你肯定多长了一个屁眼或多长了一个咪咪”。 最后艾丽萨看不过去了,大喊一声停,走到二人面前,指着鼻子骂道:“你们两个混蛋不敢跳就直说嘛,像个泼妇一样吵来吵去,丢不丢人?” 萧歌低声道:“我肯定他是个人妖,你看他胸口,都快C罩杯了,我保证他是去韩国做的隆胸手术,指不定还去泰国卖过呢。” 王涛也笃定的骂道:“你少他妈废话,你要是没多长一个屁眼,你为什么不敢脱?” “好了。”眼看又要争论起来,艾丽萨大喝一声,说道:“你们不愿意跳,姑娘还不稀罕看呢,现在你们各自表演一手绝活,让在场的各位观众评判,谁获得的尖叫最多最响,谁就获胜。” 萧歌和王涛互看一眼,各自眉头一挑,意思敢来吗?然后又各自不屑的冷哼一声,表示赞同。 艾丽萨问酒保要了一颗骰子,让两人摇了大小决定了先后顺序,王涛很不幸的又成了第一个。 他坐在吧台灌了一口酒,想了分把钟,然后站起来,脱去夹克,露出紧身紫sèT桖包裹的健硕身材,看着那坟起的两块胸肌,一些小妞顿时嗷嗷尖叫起来。 他四周压了压,活动了一下手脚,抬头看了看悬在头顶上空将近一米五的一盏彩灯,冷冷的笑了笑,退后两步一个助跑,猛然跃起,一个后空翻“啪”的一声将灯踢爆,然后稳稳的落在地上。 那灯距离地面将近四米,如此的弹跳和准度,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人群静了几秒钟,然后轰然叫好,喧闹声简直要把房顶都掀了,好几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小妞更直接扑倒了王涛怀里,索吻,索要电话号码,风sāo的恨不得当场就开始肉搏大战。 人们的掌声出奇的热烈,萧歌一下子就感觉压力山大。 王涛得意的一挑下巴,露出一副赢定的笑容,望着萧歌冷哼道:“该你了。” 萧歌嘴角咧了咧,露出几分不屑的冷笑,心中却叹道:“这家伙不愧是干刑jǐng的,这身手,江城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烈酒,摇晃着杯子里黄褐sè的酒水,蓦地眉梢一扬,满脸喜sè。 他起身对艾丽萨道:“我们胜负的评判标准是什么?” 艾丽萨道:“谁能获得更多的尖叫。” “OK。”萧歌比了个OK的手势,笑道:“小爷我赢定了。” 王涛不屑的冷哼一声。钱华却担忧的上前道:“哎,兄弟,行不行啊,不行咱溜吧,我给你制造混乱。” 萧歌拍了拍钱华的肩膀,轻松的笑道:“没事,你先出去,别受连累了。” 钱华道:“嗨,看你说的,是兄弟就挺你到最后一秒。” 萧歌笑了笑,“果然是好兄弟,不过我已经提醒你了啊,等会儿别找我算账。” “你想干吗?”钱华有些惶恐的道。 萧歌诡秘的一笑,将钱华的防风火机要了过来,走到场中,大声道:“各位,睁大眼睛瞧好了啊。”他活动活动了颈项,灌了一口酒在口里,将火机打燃,在人群的注视中,慢慢的抛向空中,然后他踏着凳子猛的一借力,也来了一个后空翻,“啪”一声也踢爆一盏灯,然后落地抬头,“噗”的朝着下落的火机,喷出了口中的烈酒。 “轰”一道耀眼的火舌瞬间照亮黯淡的整个酒吧,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嗤”一声,房顶的上的消防管,瞬间喷出水花。 整个酒吧顿时化成瓢泼大雨的天堂。 “啊——”男男女女爆发出最刺耳的尖叫,然后疯狂的往酒吧外跑去。 萧歌将脸上的自来水一抹,乐哈哈的走到已经石化的王涛和艾丽萨面前,笑道:“怎么样?这尖叫不错吧?” 艾丽萨呵呵一笑,摇头道:“我不得不承认,你虽然贪财好sè又粗鲁,但头脑还是很聪明的。”说着从坤包里摸出一个袖珍的毛绒小狗,嘿嘿笑道:“这就是我的咪咪,你来摸吧。” 萧歌下巴都要掉地上了,麻痹的,爷爷拼死拼活的,你拿一破毛绒玩具就想糊弄我,哪有这么容易,他不容分说,凑上前去,对准艾丽萨的红唇轻轻一啄,趁着她惊愕之际,双手齐出,握住其饱满的酥胸,狠狠捏了捏两把,哈哈笑道:“我说的咪咪是这个。” “啊——”艾丽萨发出刺耳的尖叫,在其喊出“抓流氓”的字眼之前,萧歌赶紧拉着钱华随着人cháo挤了出去。 出到酒吧门口的空地上,萧歌抖着湿漉漉的衣服裤子,呵呵笑道:“这小妞,还想耍我?门儿都没有。” 正得意,王涛忽然在门口指着萧歌大吼,“就是他,不仅害的大家成了落汤鸡,更可恶的是他还摸了女神艾丽萨的咪咪,兄弟姐妹们,这人能忍他吗?” “不能。”人群发出咆哮似的怒吼。 钱华凄苦的叹道:“这下祸闯大了吧?” 萧歌骂道:“还叹什么气,赶紧跑。” 两人以一百二十迈的超跑速度,在前领跑。 身后,上百怒气冲冲的男女在王涛的带领下疯狂追赶,王涛不时加油添醋的挑拨,“兄弟们,女神的贞cāo被夺了,我们绝对不能放过他。” “对,还出来,必须还出来……” 054、店长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萧歌和钱华疯跑一阵,眼看要到自己的烧烤店了,忽然瞥见门口站着一群人,黑压压的,看不清数量,黑西装,黑皮鞋,火红的烟头一闪一闪。尤其那一尺来长的rì式短刀在昏黄的路灯照耀下,更显扎眼。 领头的是个红脸胖子,大背头,碘个大肚子,叼着烟,伸头一瞅,大喝道:“就是他,给我上。” 钱华真快哭了,叹道:“哥哥哟,你又惹上谁了啊?” 萧歌大笑道:“龙三,老久不见,鸟枪换炮了啊?连rì本刀都用上了,莫不是投了小rì本当了汉jiān吧?” 不容分说,拉着钱华往回跑。 跑了百来米远,王涛又带着人喊打喊杀的扑来了。 钱华叹道:“天亡我也,难道我钱胖子今天也要学楚霸王淮江自刎?” 萧歌踢了其肥硕的屁股一脚,骂道:“发什么神经呢,这叫苍天有眼,这两帮人都是对头,却又不认识,不正好浑水摸鱼吗?” “对啊。”钱华一拍大腿,从江边的柳树下扣了两块砖头,一人一块,拎在手里,看龙三领着人跑近了,这才大喊着朝王涛一拨人冲去。 “杀――” 王涛和酒吧里的一众混混见萧歌身后的龙三和众多晃着砍刀的打手,以为萧歌带着人杀回来了,吓了一大跳,但他是刑jǐng出身,自身实力又够,浑然不惧,大吼一声,“给我上。”便一马当先冲了上去。身后的混混大多都是富家子弟出身,一个个牛逼的很,加上喝了酒,脑子晕乎乎的,听着一声招呼,也就地取材,找些木棒,砖头,乌拉拉的冲上去。 于是上百人便在滨江路上展开混战。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刺骨的江风没能熄灭人们的热情,反而越烧越旺。 酒吧的混混们,武器上吃了大亏,很快便不敌溃败,被迫退回到酒吧防守。一些人被砍的头破血流,却摸出手机来凶神恶煞的招呼援兵,一时间骂娘声不绝于耳,张三李四的大吼,快,快,马上带人过来,越快越好。 公子少爷们发飙就是不同凡响,很快大大小小的混混从四面八方赶来,龙三的人再能cāo,也处于下风,他自己也被黑了两板砖,被几个手下保护着,血流满面的躲在角落打电话,“彪爷,是我,龙三啊,我找到姓萧的那小子了,在滨江路,他们人数太多,我们急需支援,急需支援。” “挺住,你给我挺住,绝不能让他跑了。我马上派更多人过来。”何彪怒气冲冲的吼道,将手下招进来,喝道:“把人都给我往滨江路调,谁挡路砍谁,一定把姓萧的那小子给我抓回来。” …………………………………… 最终发展成拉锯战的形式,酒吧的混混在王涛的带领下,反扑一阵,将何彪杀的丢盔卸甲,然后何彪的援军到了,又带着人反冲锋,又将王涛杀的狼狈逃窜,如此反复争夺,规模越来越大,把整个江城的混混都牵扯进来了。人数好几千之众,那杀的叫一个昏天黑地,很多人受了伤在医院刚缝了针,又提着刀出去参战了。 来来回回,各大医院全部爆满,医生护士全被叫回来加班了。 夜里两点,市委市zhèng fǔ为了避免事态扩大,立即部署了大批jǐng力前去镇压,防暴队,黑虎队,空中直升机全部出动,最后鸣枪示jǐng才驱散众人。 也同时逮捕了大量闹事骨干,其中就有王涛和龙三。事后统计二十来人死亡,数千人因此受伤,这笔账自然要算在两人头上。据传,王涛因为家里有关系,所以逃脱了处罚,不过也因此触怒高层,被踢出了刑jǐng队,贬去做了狱jǐng。而龙三被拘留了三个月,被何彪花了一百万捞了出来,因为在受审时没有把何彪供出来,所以让何彪很感动,出来后直接被何彪宣布成何氏家族第三号人物,成了何彪的代言人,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至于真正的导火索萧歌和钱华,则在开战几分钟后,就趁乱逃脱,溜回家睡大觉去了,第二天照样营业开门。 经此混战,江城黑sè势力元气大伤,再加上zhèng fǔ高度重视,所以谁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他麻烦了。 刘玲的事,萧歌还是对父母说了,老两口听后虽然失落,但并没有太伤心,因为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见过刘玲,反而是他们见萧歌闷闷不乐,反过来安慰萧歌,说好姑娘多的是以后可以慢慢找,让萧歌感慨不已。 如今的萧歌银行卡里已经存了六十万,不过这钱来路不正,不敢让父母知道,只和钱华秘密筹划着开新店的事宜。 钱华和胖妞施洁也走到了一起,原本对萧歌没好脸sè的她,经过钱华一段时间的调教变得低眉顺目,整天萧哥长,萧哥短的叫个不停,搞得萧歌都有些不好意思。心里暗道:“这婆娘莫不是看上老子了吧?我可不能对不起兄弟。” 从她口中,萧歌也得知了刘玲请了三个月病假,一向爱学生超过爱自己的她,此刻也终于丢下学生不管了,让萧歌多少有些唏嘘和担忧,生怕她就此离开,以后再无相见之rì。 不过在这些都不是cāo心的重点了,现在腰包鼓了,再小打小闹就觉得没意思了,萧歌终于在四十二米大街敲定了一家五百米平米的店面,年租金三十万,对于人流量如此大的地段来说,还算便宜。萧歌和钱华商量后,敲定了做韩国风情的自主烧烤店,没办法,这年头小青年们就喜欢这调调。签了一年的合同,萧歌四处采购食材,钱华每天盯着工人装修,还要申请执照,请服务员,两人忙的脚不沾地,两个月后,终于一切完备,只待吉时开张。店铺的名字取名:飞黄楼。取飞黄腾达的意思。 萧歌的脾气不是很好,对服务行业也不了解,培训一帮年纪轻轻的新员工时,着实气紧,好几次忍不住发火,仔细想想,的确得找个懂行的人才行,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起那个皮肤微黑的山里姑娘。 如今的他打扮的光鲜亮丽,加上长发也剪了,再去玉生烟时,竟然没有一个人认出来他来。 袁小丽正挽着袖子蹲在店外,擦着外墙的玻璃,质朴的脸上全是汗水,店里几个同事却聚在一起有说有笑,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更别说出来帮忙了,看的出她的rì子并不好过,还是常受欺负。不过她紧泯着嘴唇,却擦的很认真,并没有一丝糊弄交差的意思。 萧歌看了一会儿不禁动容,他走上前去,拍了拍其肩膀。 袁小丽回过头来,呆呆的望着萧歌,问道:“你有事吗?” 萧歌微笑道:“你不记得我了?是我,你仔细看看,记得吗?” 袁小丽认真的盯着萧歌看了几秒钟,忽然喜道:“啊,是你啊,我记得你。”她兴奋的一脸通红,当初萧歌对她说会回来找她时,她还一度认为萧歌喜欢她,搞得心跳了好久,可一天两天过去,萧歌再也没有出现,她不禁又心如死灰,自怨自艾的认为自己这个乡下来的丑丫头是不会有人喜欢的。 如今萧歌再次出现就像破碎的镜子重圆,一切又出现了希望,她又惊又喜,以至于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正不知所措,一浓妆艳摸的肥婆走出来,粗声怒气的喝道:“哎,叫你擦玻璃,你干什么呢?磨磨蹭蹭,做完了里面还有很多活等着你呢。” 袁小丽吓的一哆嗦,忙歉意的道:“老板娘,对不起,我马上擦,我马上擦。”说着对萧歌嫣然一笑,“对不起啊,我还在上班,你能……”她想说等自己下班,却觉得羞于出口。 萧歌最看不惯的就是老实人被欺负,将其拉了起来,一把将红sè的小水桶踹翻,冲肥婆骂道:“麻痹的,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里面那多人闲人,偏偏让人家一个人干活,合着老实人就是这么好欺负的是吧?” 胖婆牛眼一瞪,怒道:“你谁啊?要你多管闲事?她是我员工,我发了工资了,我爱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你管的着吗?” “草。她是你员工是吧?那她现在辞职不干了。跟我走。”萧歌说着,也不管人愿意不愿意,拉着就走。 胖婆跳出来,拦住去路,喝道:“你凭什么带走我的人?我告诉你,你给我松开,再不松开,我要报jǐng了。” 萧歌冷笑道:“你报啊,我怕你啊。”说着回头望着袁小丽道:“你相不相信我?愿不愿意跟我走?” 袁小丽正要回答,胖婆在一边冷嘲热讽的道:“袁小丽,你可想清楚,当初是你苦苦哀求我才聘用你的,如今走了,想在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袁小丽看着萧歌澄澈真挚的目光,微微笑了笑,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相信你,我跟你走。” 她这么一说,胖婆顿时就发飙了,泼妇一样骂道:“袁小丽你个缺心眼的荡妇,你以为这世上人人都是好人呢,小心把你卖到窑子里当jì女去。” 萧歌甩手就给了胖婆一个耳光,喝道:“给我听清楚,从今天起袁小丽就是我飞黄楼的店长,是我萧歌的人,侮辱他就是侮辱我,侮辱我这就是后果。”说着拉着袁小丽扬长而去,留下胖婆和一帮店员目瞪口呆。 055、山雨欲来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袁小丽像个小媳妇似的低头耷脑的被萧歌牵着走着,嘴角却荡漾着愉悦的微笑,从小在农村长大,进到城里来受尽了欺负,可忽然间一个霸气的男人跳了出来给自己撑腰,这种感觉真是比吃了蜜还甜啊。 四十二米大街,其实远远不止四十二米,走了分把钟,萧歌忽然停了下来,将手松了,对袁小丽笑道:“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袁小丽羞涩的摇了摇头,摆手道:“不会,不会。其实我也不想在那里干了。”她抬头望着萧歌,犹豫的问道:“你说让我做店长是真的吗?” “假的。”萧歌故意脸一沉,袁小丽顿时脸露失望。 萧歌拍着她的肩膀笑道:“骗你的,我说过的话怎么可能不算数?你抬头看看?” 萧歌闪身到一边,袁小丽抬头一看,正好看到一块大红的匾额上写着金灿灿的三个大字:飞黄楼。龙飞凤舞,铁画银钩,当真神俊非凡。她顿时就乐了,喜道:“还真的有飞黄楼啊,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的呢。”一看店里面装潢豪华,她又吐了吐舌头,狐疑的望着萧歌道:“这真是你的店吗?” “开玩笑。”萧歌拍了拍手掌,钱华便领着二十个俊男美女一条长龙般钻出来,一水的小西服,白衬衣配黑领结,打扮的比小白领还jīng神抖擞,二十人站成两排,齐刷刷的鞠躬,冲袁小丽喊道:“店长好。” 喊声雷动,瞬间把袁小丽惊的石化了,随及一脸羞红,飞快的躲到了萧歌身后。 萧歌笑着把其拉出来,说道:“现在你是店长了,给员工说两句。” 袁小丽急忙摆手,羞红着脸道:“我……我不会做店长。” 萧歌按着其肩膀,平静而郑重的道:“我说你行,你就能行,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袁小丽呆呆的看着萧歌澄澈的眼睛,足足十几秒,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一帮期冀的员工,清了清嗓子道:“大家好,我叫袁小丽,会是你们以后的店长,我希望大家通力合作,在萧总和”说着望向钱华。 钱华赶紧自报家门,“我姓钱,钱华。” 袁小丽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道:“希望我们大家通力合作,在萧总和钱总的带领下,把飞黄楼越做越好,越做越强。” 袁小丽落落大方的表现,顿时让萧歌和钱华刮目相看,尤其一声萧总和钱总更让两人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直赞这丫头上道。 袁小丽又道:“大家出来打工,相信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我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所以我知道被别人欺负的心酸和苦楚,但在这里我可以告诉大家,只要大家做好份内的事情,我绝对不会为难大家,更不会无缘无故克扣大家的血汗钱,践踏你们的尊严和人格。我只想告诉大家,我们打工,但我们不丢人。” 袁小丽用她的亲身经历赢得了一帮服务员的心,有些少女听到最后已经眼眶泛红了,显然已经被戳中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袁小丽讲话完毕,二十个人的掌声犹如两百人一样热烈,大家都从心底里尊敬这位年轻的店长。 大家的欢呼叫好声,引起了路边无数人的注意。也引起了玉生烟员工的注意,店员们纷纷涌出来观看曾经的同事袁小丽,眼神中带着羡慕与嫉妒。肥胖的老板娘见自己的员工全都跑了出来,瞪着眼睛愤怒的咆哮道:“看什么看?都给我滚进去。”员工们作鸟兽散,胖妇人瞪了萧歌和袁小丽一眼,冷冷的笑道:“看你们能得意到什么时候?”说着重重的冷哼一声,撅着肥唇,扭着水桶腰进店里去了。 …………………………………… 接下来培训的事情,就交给袁小丽了,不得不说,这丫头不仅有耐心还很有亲和力,一个“欢迎光临”练了几十遍,愣是没一个人抱怨的,看的钱华感叹不已,自己带人练五遍不到,这帮小sāo年们差点就没跟自己反了,这差距也太大了,人比人气死人啊。 他点上一支烟,靠在门边,对萧歌笑道:“你可捡了一个宝啊。” 萧歌得意的一笑,“那是。” 最后一步就是宣传了,这点再好办不过,萧歌手底下有的是人,把宣传单印出来,让王军没上课的时候就带人出去发,好家伙,几百人的宣传队伍,走在路上都吓人,上至七八十的老太太,下至五六岁的小姑娘,见者有份,从自行车三轮车,插到宝马路虎,全城轰炸,两三天的时间,整个江城老老少少都知道有这么一家飞黄楼烧烤店在一周后也就是八月八号开业。 动静闹的,把江城大大小小的媒体都惊动了,纷纷派出记者要来采访,萧歌却得瑟起来,想采访啊,预约,不然门儿都不让进。 越是如此,八卦记者们越是削尖了脑袋想往里钻,最后没辙了,眼看火候差不多了,萧歌才“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发行量最大的淮江晚报和收视最高的江城电视台的采访,其余这个报社,那个电台的,统统免谈。 七号上午八点过,两家媒体记者同时来到飞黄楼。 萧歌穿一领燕尾服,带一顶黑礼帽,打着领结,奥康的皮鞋擦的锃光瓦亮,衣服修身,裤缝笔直,往门前一站,那家伙,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学着男模的样子摆了几个POSE照了几张特写,然后才一本正经的接受采访。 淮江晚报的记者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长的斯斯文文,有些瘦弱,他率先问道:“萧先生,现在社会上很多人都说你是留洋归来的富商,背景神秘,请问你怎么看?” 萧歌板着脸郑重的道:“绯闻,绝对的绯闻。其实我是白手起家的。” 电视台的女记者二十来岁,瓜子脸,皮肤很白,带个黑框眼镜,扎着马尾,显得jīng神干练,她见萧歌回答完,赶紧抢道:“萧先生,听说本店的宣传工作,很多都是学生在做,请问你是怎么让这么多学生在高考即将来临前,甘愿放弃宝贵的时间来为你做宣传的呢,你有使用不正当的手段,譬如暴力,威胁过他们吗? 萧歌脸一冷,这女记者够腹黑的啊,若不是看其一脸正sè的样子,萧歌真的怀疑这小妞就是来踢场子的,他清了清喉咙,正sè道:“对于你提的问题,我只能这么说,他们都是自愿、自发、并且无偿的。至于原因,很简单,他们崇拜我,并奉我为jīng神导师。” 女记者又道:“那你究竟有什么地方让他们如此崇拜呢?” 萧歌望着天空,故作深沉的道:“这个问题,天知道。” 女记者一愣,随及脸一红,恨不得当场将话筒砸在萧歌脸上。 报社记者又问道:“这些学生这么不遗余力的帮你,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他们做点什么呢?” 萧歌大义凌然的道:“我能做的,就是成为他们的榜样,让他们做一个对社会有用,对国家有用的栋梁。生命不止,奋斗不息。” …………………………………………………… 报纸当晚就发出来了,刊登了萧歌身穿燕尾服,头戴黑礼帽的巨幅照片,标题赫然打着:生命不止,奋斗不息。 电视也在本地新闻直播时,播出了采访萧歌的片段,坐在家里看电视的萧克功看到在电视里侃侃而谈的萧歌,惊的张大了嘴,急喊老伴过来看,问道:“这家伙是谁?” 萧母看了半晌,像范进中举似的欢呼起来,“哎呀,是小歌啊,我们儿子上电视了。光宗耀祖,光耀门楣啊……” 萧克功却皱起了眉头,电视里说这小子开了店,这事咋一点都不知道呢,还有这小子哪儿来的钱? 于此同时,江城人民医院特护病房的案头,珍宝斋老板徐寿的书桌上,玉生烟老板娘的手包里,江城看守所王涛的办公桌上……无一例外的都放着一份淮江晚报,萧歌斗大的身影赫然醒目。 056、男朋友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PS:满地打滚求收藏,票票啊。 萧歌志得意满的回到家,却见父母正襟危坐的坐在客厅里,一脸yīn沉肃穆。 “哟,二老都在呢?”萧歌应了一声,径直朝自己屋里走去。 “你站住。”萧克功忽然怒声喝道。 “干吗?”萧歌心里发虚,干笑着回头。 萧克功怒声道:“你不准备说说你那飞黄楼是怎么回事吗?” 萧歌呵呵一笑,“嗨,我当什么事呢,就这事啊?搞得这么严肃,跟包公审案似的。” 萧母走上来担忧的道:“儿啊,可不敢做那些坑蒙拐骗的事啊?” 看着母亲担忧的神情,萧歌心头一暖,苦笑道:“妈,合着你儿子就这么不像正经人呢?” 萧母忧虑的道:“那你说,你那些钱都是从哪儿来的?” 萧歌早料到会有今天,所以借口早想好,笑道:“我跟朋友借的。” 萧克功勃然大怒,猛然站起,喝道:“放屁。你那几个狐朋狗友我还不清楚?他们哪来那么多钱?若没有做些丧尽天良的事情,谁能借这么多钱给你?” 萧歌本来心情挺好,被这劈头盖脸的一骂,心里也郁愤难平,怒道:“是,从小到大,在您眼里,我就都是个不上进的惹祸jīng,干什么都是错的,考试考好了,你说是抄的,我被人打了,你非得让我跟人道歉,我就活在你yīn影下,憋屈了二十几年。现在我翅膀硬了,我想干啥就干啥,就算杀人放火,你也管不着了。”说着,怒气冲冲的摔门出去了。 萧母扯着萧克功手臂,大骂:“你这是干啥嘛,就不能好好说吗?” 萧克功气的脸红脖子粗,怒道:“我这是为他好,不敲打敲打他,将来进去了,后悔都晚了。” 萧母眼泪流下来,痛苦的叹道:“我这是遭了啥孽了啊,跟你们两父子成了家人……” 萧歌出了家门,越想越觉得懊恼,本来好端端的一件事,愣的给整成了这样,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自己脾气太臭了,得改,得改,自己也说了无数次,一到紧要关头还是就炸了,这莫非就是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 他坐在职工大院香樟树下的石凳上,香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想到最后自己又忍不住乐了,自己的一番大吼,估计能把老萧的毛都气炸了。想想终归是自己父母,冷静下来,也觉得过火了,正准备起身回去,忽然间B栋一屋子里亮起了灯,然后屋里便传来乒乒乓乓的砸东西声音,隐约还有男人声sè俱厉的大吼。 萧歌定了定神,那位置不正是陈小薇的家,莫非陈三皮又发酒疯了?他将烟头一踩,赶紧冲了过去。 刚到门口准备敲门,一个铁盆“咣”的砸到了门上,萧歌耳朵都差点震聋了,里面传来男人粗暴的怒吼,和女孩嘤嘤的哭声。 “滚,都滚,你留在这里干什么?你这个荡妇,滚,老子不需要你同情,给我滚……” 里面传来陈小薇尖叫的声音,萧歌脸sè一变,猛拍铁门,大吼道:“小薇,开门,快开门……” 屋里叮叮当当的声音越发密集,像是砸锅碗瓢盆一类的。 此刻上下的邻居都亮起了灯,男男女女都披着衣服站在楼道里冷漠的看着这一幕。 萧歌怒吼一声,一脚飞起,嘭的就在门上留下一个脚印,直踹到第三脚才把门给踹开,一冲进去,只见满地狼藉,陈小薇穿着棉质的白sè睡衣蹲在大厅一角,抱着双腿嘤嘤哭泣,陈三皮在厨房里大吼大叫将碗盆砸的满地都是。 “小薇,你不要紧吧?”萧歌冲过去,将陈小薇扶起来,却没注意陈三皮拎着一把雪亮的菜刀飞快的冲厨房里蹿出来,对着萧歌后背就砍下来,狰狞的大吼道:“我砍死我你这对jiān夫yín妇。” 那一刻,陈小薇也不知哪来的力量,娇喊一声,“小心。”然后双臂猛的将萧歌推到了一边。 “噗。” 一刀不偏不倚的砍在陈小薇的肩膀上,刀口没进去几公分之多。 “啊――”陈小薇惨叫一声,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陈三皮满脸愕然。 萧歌勃然大怒,“我草你-妈的。”一脚飞起,猛的将陈三皮瘦骨嶙峋的身子踹出去四五米远,将桌子板凳撞倒一地。 “不要怕,不要怕,我送你去医院。”萧歌将菜刀拔出来,将自己的衬衣脱下来,紧紧的按住陈小薇的伤口,横抱起来,飞快的跑下楼去。 “不要怕,你不会有事的……”萧歌不停的安慰着,一路狂奔出了职工大院。 陈小薇痛的秀眉紧蹙,咬着嘴唇,看到萧歌焦急的面孔,感受着那双有力的臂膀,听着那强劲的心跳,以及那炙热的喘息,她莫名的觉得好安心,好温暖,眼睛不由自主的就湿润的了,滚烫的泪花儿紧接着簌簌而下。 萧歌却以为陈小薇疼痛难忍,仍不停的安慰道:“没事,没事,别怕,你不会有事的……” 如今已经夜深,街面上出租车少的可怜,即便有,也是呼啸而过,理也不理。 看着远处又有一辆车开过来,萧歌赶紧将陈小薇放在路边的路灯下,直挺挺的走到路zhōng yāng张开双臂前去拦截,那不是太高大却义无反顾的背影再次让陈小薇看的呆了。 “吱――”一辆出租车在萧歌腿前几公分处堪堪停下,微微熏醉的司机探出头来,破口大骂,“他妈的,找死啊?” 萧歌狰狞的瞪大眼睛,猛的一拳砸在车盖上,轰一声,顿时凹下去一个大坑,司机吓的浑身一颤,那点马尿顿时化成了一身冷汗,结结巴巴的道:“好……好汉饶命。” 萧歌飞快的拉开后车门,将陈小薇抱了进去,大喝道:“开车。” 司机暗呼侥幸,原来不是打劫啊,一踩油门,滋啦一声冲了出去,见陈小薇满身鲜血哪里还敢多话,径直朝医院开去。 看着陈小薇一张小脸越来越痛苦,越来越惨白,萧歌心急如焚,不停的冲司机大吼:“快点,快点。” 司机都快哭了,很想告诉萧歌已经是最快了,但看其狰狞的面目,通红的眼睛,吓的愣是没敢开口。 平rì半小时的车程,一路猛踩油门之下,愣是十分钟就赶到了,车还没停稳,萧歌便拧开车门,抱着陈小薇飞快的朝急诊室跑,一边跑一边大吼,“医生,医生……” 出租车司机看着萧歌的背影,哭笑不得,那啥,还没给车钱呢。不过一看引擎盖上那一个深深的凹槽,还是很明智的把车一倒,飞快的离去了。 萧歌的声音大半个医院都听见了,急诊室的医生护士以为来了特重病号,飞快的抢出来,结果接过来一看,忍不住在心底抱怨连连,就一个皮外伤嚷嚷个啥啊?还以为人要死了呢? 萧歌大吼道:“医生快救救她,她快不行了。” 几个医生护士直翻白眼,不过看萧歌凶神恶煞的神情谁也没敢开口,扶着陈小薇进了急诊室,将萧歌留在了外面。 半个小时后,护士便扶着陈小薇出来了。 萧歌赶紧道:“医生用不用住院啊?我就这就去交费。” 医生笑道:“小伙子你太紧张了,就皮外伤,缝了几针,我再给你开点消炎药,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哦。”一听这话,萧歌才长出了一口气,紧张的神情顿时一松。 小护士冲陈小薇调笑道:“小妹妹,我好羡慕你哦,你看你男朋友多爱你啊,刚刚凶巴巴的冲进来,像来拆咱们医院的一样。” “啊?对不住,对不住。”萧歌不好意思的讪讪而笑,陈小薇却被那一句男朋友羞的小脸通红,埋着头,一双眼睛偷瞥着萧歌,嘴角扬起几分不易察觉的甜蜜微笑。 057、贺喜?《求收藏》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医生开了药单,萧歌去药房结了帐取了药,然后才扶着陈小薇慢慢出了医院。 已经是夜里一点过了,天黑漆漆的,昏黄的路灯杆像佝偻的老者显得有气无力,医院外一片冷清,没有行人更没有车辆。 “得,这回得走路回去了。”萧歌嘴一撅叹道。 陈小薇轻声道:“那……走吧。”心里想着跟一个男生夜晚压马路就莫名的有些紧张,在学校里男女生谈恋爱可都是夜晚出来压马路的,一颗心忍不住砰砰直跳,小脸蛋又红的跟涂了血一样。 她伫立在门口等着萧歌来牵她的小手,哪知那家伙却不解风情的嚎叫道:“不行,不行,你受伤了,流了那么多血,不能再剧烈运动了。” 陈小薇急忙摆手,羞涩的道:“没事的,我可以走,真的。” “煮的也不行。”萧歌眼一翻,蹲在身来,“来我背你。” 陈小薇惊道:“那怎么行,可远着呢。” 萧歌拍着胸口笑道:“没事,你哥哥身体倍儿棒,小意思。”说着又催促道:“来,赶紧的。” 陈小薇羞红着脸慢慢的趴在了萧歌背上,当萧歌的手勾住自己的两条大腿时,就像有一股电流划过,整个身子忍不住轻轻一颤,然后双腿便死死的夹住了萧歌的腰肢。 “走起。”萧歌大笑一声,像豹子一样飞冲出去,惹的陈小薇尖叫连连。 跑了一阵,萧歌气喘吁吁的慢下来,笑呵呵道:“小薇啊,还有多久高考啊?” 路上静悄悄的也没有人,陈小薇心里也不那么紧张了,回道:“明年六月份,算下来还有十个月,但除去假期和星期,只有八个月不到了。”语气里有些期冀,又有些惋惜。 萧歌点点头笑道:“那复习的怎么样了啊?有没有想好考哪所大学?” 陈小薇叹道:“复习还好吧,只是最近刘老师请假了,学校给我们换了一个老师来,我还不太习惯他的教学。至于考哪所大学,嘻嘻,我还没想过呢。” 萧歌笑了笑,说道:“那你可得努力啊,你说咱们职工大院,多少孩子就你这么一个文曲星,你可不能让大家失望啊。” 听到萧歌夸自己文曲星,陈小薇脸又红了,想反驳,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了,反而重重的点了点头,“嗯,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萧歌没注意陈小薇将对大家的承诺化成了对他一个人的承诺,他皱着眉道:“你老爸的状态始终不太对,我看你在高考之前这段时间到我家去住吧,你不用照顾你爸,就可以用更多的时间来复习了。” 陈小薇红着脸低声道:“那你住哪儿啊?” 萧歌道:“我在你们学校斜对面还租着一个铺子,以后我到哪儿睡。” 陈小薇哦了一声,有些为难道:“去打扰叔叔阿姨,会不会……?” 萧歌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家那两口子可喜欢你呢,到时我跟他们说,你就安心住下。这这么说定了啊。” 陈小薇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王军那小子没再欺负你了吧?” “没有,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充满了正义感,而且读书可用功了。” “呵呵,这小子。” …………………………………………………… 黑夜,昏黄的路灯,背着女孩的男孩,走在空旷的街头,形成一幅温馨的画卷。 回到家,已经将近三点了,父母已经睡下了,被开门声惊醒,穿着睡衣起来,父子见了面都觉得有些尴尬,谁也没有多说话,倒是萧母见到陈小薇有些惊奇。 萧歌便把陈小薇的事情说了说,老两口还是相当给萧歌面子,当场安慰了陈小薇一番,然后表示欢迎,把小丫头感动的眼泪汪汪的。 聊了一会儿,萧歌又去陈家给陈小薇拿洗漱用品。 陈家的门被萧歌踹坏了,所以大大敞开,屋里亮着灯,地上依旧一片狼藉,陈三皮趴在桌上打着盹,听见有人进来,他茫然的抬起头来。 他长相还算斯文,皮肤白白的,就是这些年喝酒喝坏了身子,显得有气无力,有种病殃殃的感觉。 此刻他的酒也醒了,冷冷的注视着萧歌,冰冷的道:“陈小薇呢?” “去我家了。”萧歌走过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恶狠狠的道:“我告诉你,从今以后,她就住我家了,我不管你是不是他的生身父亲,你要是敢去sāo扰她,我绝不放过你。” 陈三皮虽然被萧歌踹了一脚,但眼神中并没有多少惧意,他淡淡的冷哼一声,开心的笑道:“走了好啊,走了好啊……”然后便像个疯子一样的手舞足蹈,仿佛遇到世上最开心的事情。 “神经病。”萧歌厌恶的挥了挥手,走到陈小薇的卧室里将衣柜里面的衣服,床头的书籍,时钟,以及一些小饰品全都打包,然后又去卫生间将牙膏牙刷一并收了,这才提着一大包东西出了门,出了楼梯都仍了听到陈三皮疯癫似的大笑,“走了好啊,走了清净……哈哈哈……” 回了自己家,将东西交给陈小薇,然后在客厅的沙发上窝了一会儿,天就亮了。 今天是新店开张的大rì子,萧歌匆匆洗漱了一下,穿着西装准备出门,萧克功从卧室里抢出来,喊道:“儿子,那啥,老爸昨天脾气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今天你开业爸就不去凑热闹了,但还是祝你成功。”说着咧嘴笑了笑,鼓励的挥了挥拳头。 萧歌心头一暖,鼻子一酸,差点落泪,他走过去跟父亲抱了抱,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有些东西多说无益,只有用行动来证明。 来到飞黄楼,一帮员工早早的就到了,钱华和袁小丽正带着他们在做最后的布置,人人兴高采烈,一派喜气洋洋。 招牌的揭幕仪式定在九点半,萧歌看了看表现在才八点一刻,时间还够,他胡乱吃了点早餐,便接管了现场,调度指挥,有条不紊。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很快就九点半了。 萧歌在门前放了一串两万响的大地红,噼噼啪啪的声音吸引来很多人驻足围观。 炮仗的硝烟中,萧歌一扯红绸,店门上“飞黄楼”金灿灿的三个大字,顿时飞扬而出,员工立时热烈鼓掌。 炮仗声停,萧歌拿起话筒,大声讲道:“今天,本市第一家韩国风味的自主烧烤店终于开张了,为了酬谢广大消费者,开张第一天,菜品酒水全部五折,欢迎大家前来品尝……”正说着,一辆黑sè凯迪拉克轰隆隆的冲了过来,吓的围观的人群尖叫着四处逃离,车子堵到门前,一个带着棕sè太阳镜的低矮胖子从车里跳下来,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嚼着口香糖满脸冷笑的道:“我代表玉生烟老板娘恭贺萧老板大喜。”说着将白玫瑰往门前一放。 钱华顿时气的满脸通红,瞪着眼睛大喝道:“草你-妈的,你来捣乱啊?” 那胖子还没回答,远处又开过来一辆车,是辆银灰sè宝马,也堵到了门口,车门打开带着金丝眼镜,穿着黑sè西服的一中教务主任金升水满脸jiān笑的走过来,看到门前的状况,故作惊讶的道:“哟,看来我来晚了啊,我也祝贺萧老板大喜。”说着,手一招,不远处两个人扛着一朵花圈呼哧呼哧的跑过来了。 人群顿时哗然,议论纷纷。 钱华走到萧歌身边低声道:“怎么办?打不打?” 萧歌咬着牙冷笑着扬了扬手,如果他猜的没错,这恐怕还只是个开始。 058、救星《求收藏》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果然,金升水的花圈还没有送到门前,一辆红sè的敞篷宝马跑车便风驰电掣的开了过来,滋啦一声一个漂亮的漂移也甩到了门口。和其他两辆车排成一排。 王涛穿着棕sè夹克,带着一副黑sè的太阳镜,嚼着口香糖,坐在车里冲萧歌一挑下巴,呵呵笑道:“萧老板,看来今天来庆贺你的人不少啊,不过无论如何你得收下我这份大礼。”说着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拿起一块挂钟,丢给了萧歌。 袁小丽和一帮新员工都被这几个忽然而来的不速之客搞蒙了,既紧张,又愤怒,还有些恐惧。 钱华经了牢狱之灾,本来脾气收敛了不少,如今也怒了,冲着王涛骂道:“麻痹的,你们这些混蛋又送钟又送花圈的,诚心来搅局是吧?既然你们喜欢玩,爷爷奉陪。”说着飞快的冲进店里,从厨房拎了两把菜刀,怒气冲冲的跑出来,瞪着眼睛就要朝金升水扑去,被萧歌横臂拦住。 钱华不解的吼道:“你挡着我干什么?平时你的火气不是挺旺的吗?今儿个人家踩到我们头上来了,你倒能忍了?” 萧歌冷冷一笑,摇着手指道:“今儿是我们开张,见血不利,再等等看,或许还还有人来呢。”说着嘴角带起几分残酷的冷笑。 钱华看懂了萧歌的意思,合着正主还没到呢,他稳住情绪,比划着菜刀瞪着几人道:“你们几个混蛋等着,一会儿打起来,爷爷非把你们砍成十仈jiǔ块不可。” 金升水吓的屁都不敢放一个,而玉生烟招来的打手和王涛倒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果然分分钟后,又有陆陆续续的人匆匆赶来,都是满脸横肉,浑身戾气,一个个横眉怒目的将车排到门口,门口排不下了,又排到了马路边上。 只十几分钟,整个店门前成了停车场一样,私家轿车堆积如山。 大小混混们靠在自己车上,叼着烟,有的解开纽扣,有的直接赤身,露出胸口和胳膊上乌青狰狞的纹身。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过都隔的远远的,从马路对面呈翼型展开,乌压压的少说也有上千人。 又过了几分钟,马路尽头的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一行车队,一路排过来足有十多辆之多,排头的是一辆黑sè悍马,线条粗狂硕大无比,犹如一蹲小型坦克,后面是三辆帕萨特,而后是一辆加长的银灰sè林肯,再后面是两队摩托车队,左右各五辆,一水的黑sè雅马哈进口赛车,车手全是黑皮衣,黑皮裤,配个闪亮的黑sè头盔。 这一路摆开,比总统出行还威风。 围观的人群顿时议论纷纷,人人都在猜测林肯车里坐的究竟是什么人?和飞黄楼的老板是什么关系?究竟是来找茬的还是来庆贺的?这一切实在太让人好奇了。 车队在门前的马路上停下,排头悍马车里飞快下来四人,领头的正是西装革履的龙三,他刮了个大光头,发渣乌青锋利,更显几分彪悍,身后三人去开帕萨特的门,而他则殷勤的跑到加长林肯前,小心翼翼的拉开车门,态度恭敬的像古代伺候皇帝的太监。 林肯里下来一位穿着淡蓝褂子,满头银发的老者,右手拄着一根黑sè的龙头拐杖,左手捏着两个铁胆,七十来岁,嘴唇紧泯,嘴角下翘,显得冷酷无情,尤其一双三角眼俾睨之间戾气丛生。 前面三辆帕萨特也分别下来两位同样穿着褂子的老者,第三辆直接抬下来一位残疾人,看其脸庞,萧歌的眼角不由一寒,那残疾人圆头大耳,一脸狞sè,正是何成。 三个老者一出现,在场的大大小小的混混顿时变得恭敬了,齐声喊道:“彪爷,牛爷,于爷。” 三个老者淡淡一笑,何彪领着人慢吞吞的走到店前,抬头看了看金灿灿的牌匾,摸出烟斗点上火,叭叭抽了两口,冷笑道:“萧爷有礼了,今儿个开张,我也带兄弟们来贺一贺。”说着,淡淡的一挑下巴,身后十余个受过专业训练的职业打手,顿时从车子后备箱中拿出棒球棍,人手一根,凶神恶煞的就朝门口扑来。 彪爷发了话,今儿就是专程来砸店的,让你开张变关张,喜事变丧事。而且还得大庭广众,众目睽睽。江城四虎,要的就是这气魄。 就在萧歌反手捏着钱华手里的菜刀准备夺过来开打时,街对面忽然传来一声娇喊,“等一下。”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围观的人群里,忽然挤出一穿白衬衣牛仔裤的女孩,带个黑框眼镜,扎着马尾,举着一台相机,飞快的穿过马路,跑了过来。 跑到店前,举着相机对着何彪,龙三等人啪啪就照,然后晃了晃胸口的工作证,拿着录音笔娇-喘吁吁的对着何彪道:“我是江城电视台的记者,请问,你们是黑*社会吗?你们和飞黄楼的老板有什么关系吗?今天飞黄楼开张,你们是来搅局的还是庆贺的?” 本来两帮人都准备开打了,被这一搅生生停住,十几个拎着棒球棍的打手愣在门前不知所措,女记者一见又举着相机啪啪拍了几张。 一听来人是记者,原本还得瑟的王涛和金升水也低调了,纷纷窝在车里深埋着头,装作忙碌的样子,不是玩手机就是听歌,生怕被拍到。 女记者完全不顾何彪一张脸已经变得铁青的,仍旧连珠炮似的问道:“请问你们是黑社会吗?最近社会上几起严重的聚众斗殴事件是不是你们策划的呢?你们又是如何逃脱法律制裁的呢?你们背后有保护伞对不对?……” 何彪的眼角狠狠抽动了几下,不耐烦的朝龙三使了个眼sè,龙三顿时会意,走上前一把夺了女记者的相机,猛的砸在了地上,然后让两个手下捂着女记者的嘴,直接拖到了一边去。 正准备招呼再次开打,人群里再次传来一声大喊,“住手。” 彪爷这次是真怒了,气的额角青筋暴跳,这他妈的又是谁这么不知好歹?瞪着眼睛猛的扭头回去,却见人群里走出一个穿蓝衬衣,绿军裤,戴大檐帽的女jǐng,不由得的一愣,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向龙三,意思是怎么会出现jǐng察?不是打过招呼了吗? 龙三满脸苦涩的摊了摊手,意思我也不知道啊。 杨胜男昂首挺胸的走到何彪面前,威风凛凛的喝道:“现在我怀疑你们非法聚众斗殴,请出示身份证。”然后指着架着女记者的两个打手,瞪着眼睛喝道:“你们两个干什么?赶紧把人给我松开。” 两个打手一见jǐng察顿时就焉了,被杨胜男一喝,赶紧把人给放了。 杨胜男对女记者道:“芳芳你没事吧?” 女记者活动了一下手臂,摇头道:“没事,就是相机给砸了。” “放心,我一定让他们赔给你。”杨胜男说着转头回来,瞪着何彪道:“愣着干什么?身份证。” 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呼来喝去,何彪一张老脸算是丢光了,怒极反笑道:“你一个小小的低级jǐng员敢问我要身份证?” 杨胜男不接话,依旧正气凛然的喊道:“身份证?请交出你的身份证。” “没有。”何彪徒然一喝,用拐杖将杨胜男猛的赶到一边,声sè俱厉的朝手下喝道:“给我砸。” “慢着。” 人群里再次出现一声大喝。 彪爷的血压直接飙升到一百六了,白眼直翻,差点没晕过去,捏着太阳穴气的好一阵眩晕,今儿还不信了,办不了这小子?他呼呼喘息两口,对龙三道:“把乱叫的人给我拉出来,狠狠的打。” 他话音刚落,对面已经有人大笑着走出来,“彪爷,够气派啊,记者你敢打,jǐng察你敢打,现在连我也要打了?”来人六十上下,穿一身灰sè的中山装,脚下是黑皮鞋,走起路来身板笔直,乍眼看去跟电影里踢虹口道场的陈真似的。 这声音耳熟的很,何彪皱着眉想了想,猛的回头,一张脸顿时傻了。 059、徐寿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在江城何彪可以不给任何人面子,但这个人的面子却不得不给,他就是珍宝斋的老板徐寿。 这个只比何彪小几岁的同辈,在风起云涌的六七十年代,他的名号绝对是力压江城四虎的存在。一个人,一把刀,杀的江城草莽闻风丧胆。 如果说江城四虎是团队存在的话,那徐寿就是单枪匹马的典型。 如果说何彪等人是江湖草莽的话,那徐寿就是孤单游侠。 如果说江城四虎是真的老虎,那徐寿就是匹野狼,而且是独狼。 一山难容二虎,两强必然相争。 月黑风高,荒山野岭,那一战真是惨烈到了极点。数百兄弟死伤,连当时四虎的老大都死于非命。徐寿这个孤胆豪雄诠释了什么叫做惊天地泣鬼神。这样的人物或许只有三国七进七出曹营的赵子龙可比。 那一战之后,徐寿的名号如rì中天,江城四虎名存实亡。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徐寿要开香堂,纳门徒时,他却意外的在鼎盛时期选择了金盆洗手,结婚生子,还主动示弱,和一众仇敌化干戈为玉帛,从此低调做人,销声匿迹。 除了当年的老人,如今的许多小辈根本不知道江城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位人物。当然如果他不退隐,现在的江城,估计也就没何彪什么事了。 一看到徐寿出现,何彪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决战的那晚,时隔几十年,如今回想起来仍旧心惊胆寒。他的左肋下有一条十多厘米长的疤痕,就是在那次大战留下的,如今每逢yīn雨天气都会钻心的疼痛。放佛在提醒他当时存活下来是多么的侥幸。 看着徐寿走过来,何彪苍老的脸上挤出一丝干瘪瘪的微笑,谦卑的道:“寿爷,久违了。” 徐寿也很客气,拱了拱手,回道:“彪爷,也久违了。” 龙三还记着何彪的命令,朝左右一使眼sè,两个小弟顿时左右架住了徐寿。 何彪惊的脸sè都变了,勃然大怒,猛的甩了龙三一个耳光,大喝道:“麻痹的,干什么?” 龙三捂着脸一脸茫然的道:“彪爷,您不是……” “妈的,还敢顶嘴?”何彪眼一瞪,挥起拐棍猛的打在龙三腘窝上,又抽了龙三一个踉跄。 龙三都快哭了,自己尽忠职守还挨打,上哪儿说理去?赶紧让手下把徐寿放了,委屈的躲到一边不说话了。 何彪惶恐的赔礼道:“我调教手下无方,让寿爷受惊了。” 徐寿呵呵一笑,摆手道:“无妨,彪爷不是说了吗,要把乱叫的人拖出来打一顿,他们只是执行命令而已嘛。” 何彪干笑道:“在寿爷面前,我哪敢逞强?误会,都是误会。” 徐寿瘪了瘪嘴,故作恍然的“哦”了一声,笑道:“那这么说,你也是来庆贺的?” 何彪哭丧着脸道:“是,是。”心头郁闷无比。 “那你们呢?”徐寿又望着在马路边前来壮声势的一帮混混。 混混们见到了龙三的下场,哪敢耍横?都干笑着点头哈腰道:“我们都是来庆贺的。” 徐寿点了点头,又望着王涛,问道:“那你呢?” 王涛倒不怕这老头,只是忌惮记者,嗫喏道:“我……我路过的。” 杨胜男也跟着起哄,怪叫道:“哎呀,这不是王大少吗?”说着对女记者道:“芳芳,快过来,你不是一直想采访一下王少吗?就是他。快来,快来。” 王涛低着头道:“你……认错人了。”说着将跑车油门踩的嗡嗡直响,飞快倒车出去,一路连顶带撞,杀出一条血路,飞快逃了。 金升水见势不对,也准备开溜,徐寿忽然指着他大喝道:“你站住?” 金升水浑身一颤,回过头来,干笑道:“啥……啥事啊?” 徐寿板着脸道:“你一定是来捣乱的。” 金升水吓的脸sè一变,急忙摆手,“不不不,我……我是来庆贺的。”想了想又觉不对,赶紧又道:“我也是路过的。” 话音刚落,员工们不干了,纷纷指责道:“他就是来捣乱的。这花圈就是他送的。” 徐寿走上去啪啪两个耳光,抽的金升水眼冒金星,“妈的,我这辈子最看不惯两种人,一种是小人,一种是骗子,你两样都占了。”说着回头对何彪道:“彪爷,借你的人用一用,没问题吧?” 何彪干巴巴的笑道:“没问题,没问题。” 徐寿指着金升水的银灰sè宝马道:“把车给我砸了。” 金升水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不要啊,这车是我借的,砸不得啊。” 徐寿鸟都不鸟他,大喝道:“给我砸。” 十几个打手犹豫着望着何彪,见何彪脸sèyīn沉的点了点头,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汽车一通猛砸。 飞黄楼的员工们也兴奋起来,指着玉生烟派来的混混道:“还有,还有,他也是来捣乱的。是玉生烟老板娘派来的。” “把他的车也给我砸了,然后,抬到玉生烟门口,摆一个月。谁要敢搬,彪爷你说怎么处置?”徐寿笑吟吟的望着何彪问道。 何彪威风凛凛的喝道:“谁要敢搬,就剁了他的手。” 徐寿笑道:“听到了吗?这可是彪爷的圣旨,谁要是动了,就是打了彪爷的耳光,都记住了啊。” “记住了,记住了……”一帮混混们点头哈腰的讪讪而笑,你说这叫什么事?本来是来逞威风的,却让一老头把面子给剐了。何彪心里也窝火,脸上却依旧挤出淡淡的微笑。 很快两辆车都被砸成了一堆废铁,金升水和玉生烟的混混也被打成了半残,像死狗一样被拖到了一边。而后在徐寿的指挥下,一帮人将两辆废车直接抬到了玉生烟门口,胖老板娘见这情形,泼悍劲早不见了,躲在店里吓的门都不敢出。 完事后,徐寿才拍了拍手,走到萧歌面前,伸出手笑道:“小兄弟,还记得我吧?” 萧歌兴奋的一把将徐寿抱在怀里,哈哈笑道:“老大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大哥,这事办的忒漂亮了。” 徐寿呵呵笑道:“小意思,小意思,当我给你的贺礼吧。” 萧歌拉着徐寿的手就往门里走,哈哈笑道:“那得喝一杯,里边请,里边请,雅座。” 徐寿回头冲何彪笑道:“彪爷要不要一起喝两杯?” 何彪干笑着摆手道:“不了,不了,忽然身体有点不舒服,下次,下次。”说完,真觉得左肋下那条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何成推着轮椅来到他身边,脸sèyīn狠的道:“爸,这事就这么算了?那老头什么人?连你都畏他三分?” 何彪皱着眉头,一脸寒霜,冷声道:“回去再说。”捂着左肋,坐回了加长林肯里,车队在人群的注视下,拉风而来,灰头土脸而去。 待人群散尽,杨胜男站在飞黄楼门口,看着店里欢声笑语,不满的一跺脚,哼道:“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我好歹帮他一场,居然都不请本姑娘进去坐坐?” 女记者在其额头上狠狠一戳,笑道:“你还说呢,你不是说让他们赔我相机吗?现在人都跑光了,找谁赔去?” 杨胜男嘿嘿一笑,挠着头道:“这不,一紧张就给忘了嘛。”说着透过清澈的玻璃外墙看到店里端着酒杯豪气干云的萧歌,嘻嘻贼笑道:“走,我们找他赔去。” 060、美女的心思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说着拖着女记者就冲进店去,径直朝包间里冲去。 萧歌见了二人忙起身笑道:“哟,多谢两位侠女今rì出手相助,来,来,来,请坐,今儿我请客。” 杨胜男大大咧咧的坐下,笑道:“这还差不多。”说着指着旁坐的女记者道:“呐,给你引见一下,我们记者界的一枝花,李芳。”说着指着萧歌恶狠狠的威胁道:“不许打她主意啊。” 萧歌夸张的笑道:“那怎么行?美女嘛,必须得打主意。”说着朝李芳伸出手,自我介绍道:“咱们见过面了。我叫萧歌。” 李芳大方的伸手和萧歌握了握,笑着问道:“萧老板可是不简单啊,这才开业就闹了一出群英会,往后的rì子可不好过啊。” “惭愧,惭愧。”萧歌苦笑着摆了摆手。 李芳好奇的道:“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惹上他们的,那何彪据我所知可是江城一霸呢。” 萧歌还没有回答,杨胜男就抢先道:“怎么惹上的?你看看他的样子,像好人吗?整天招猫逗狗,没准是调戏了人家女儿,被人家找上门来了。” 萧歌猛翻白眼,李芳捂着嘴吃吃直笑,然后就不多说了,直接开吃。 两个美女吃相都比较文雅,其余三个男人就粗鲁多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一会就喝的脸红脖子粗,妈呀娘的直骂。 杨胜男不悦的用筷子敲了敲碗,提醒道:“哎哎哎,请各位先生注意一下素质,这边还有美女在场呢。” 萧歌眼一翻,喝道:“娘们家家的,就是扫兴。”说着连连给徐寿敬酒赔罪。 杨胜男当即就要发飙,被李芳拉住,李芳低声道:“别打扰他们,我正录音呢,听听他们讲些什么,说不定可以做个专题。” 杨胜男不满的鼓了鼓腮帮,嗔了李芳一眼,骂道:“你可真是个工作狂。” 李芳笑了笑,没说什么,不经意的将录音笔打开,放到了桌上。 钱华喝的满脸通红,仍举着酒杯,豪气的对徐寿道:“寿爷,虽然以前没听过你的大名,不过今儿可真是让华子我开眼了,搞了半天,您才是江城最大的一尊神啊,无论如何,还得敬你三杯。”说着咕咕灌了三杯五十二度的剑南chūn白酒。杯子不大,但这气势顶天。 “好。”徐寿也是豪气无比,比着拇指赞道:“这酒如人生,小伙子如此爽快,是个xìng情中人,我喜欢。”说着也斟了三杯,咕咕灌了下去。 他的酒量奇高,两瓶白酒见了底,萧歌和钱华都快不行了,他却清醒的很。拍着萧歌的肩膀道:“老弟啊,你惹上了这摊子人,往后的rì子想好怎么应付没有?” 萧歌猛捶着胸膛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徐寿苦笑着道:“话是不错,不过冤家宜解不宜结啊,老哥现在就问你一句,你想不想安生的过rì子?” 一听这话,杨胜男和李芳都齐刷刷的望向萧歌,期冀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萧歌把头埋在桌上,呼呼喘息一阵,含混的蹦出一字,“想。” 杨胜男和李芳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徐寿笑道:“既然这样,那我给你们牵线,你们握手言和吧。” 萧歌扬起手,在空中摇了摇,苦笑道:“和不了了。” 徐寿拍着萧歌肩膀道:“放心,我虽然退隐多年,但这点面子,何彪还是会卖给我的。” 钱华见萧歌一动不动,用手推了推,哪里还在听,分明已经睡着了。 杨胜男不满的道:“这家伙太没礼貌了。” 徐寿呵呵笑道:“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这也是xìng情中人啊。”说着,慢慢的站起身来,身子略微晃了晃,钱华赶紧扑上去。 徐寿一摆手,“没事,我没事。”随及叹道:“年岁不饶人啊,想当年喝酒跟喝水似的,如今才喝几口就开始头晕了。”他晃了晃脑子,稍微清醒了些,拍了拍钱华的肩膀,道:“那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忙。” 钱华道:“我送送您?” 徐寿摆手道:“不用,这点酒,还难不倒我。” 见其走路稳稳当当,钱华稍稍放心了些,也送到了门口,目送着离开,这才返身回来。 杨胜男和李芳也起身准备离开。 钱华连连抱歉道:“两位美女照顾不周啊,恕罪恕罪。” 杨胜男大咧咧的挥了挥手,指着趴在桌上的萧歌道:“没事,你照顾他吧。” “行行,那不送了。”钱华笑了笑,赶紧将袁小丽叫了过来,让她先照顾萧歌,自己靠在椅子上,敞开领口呼呼扇风。 杨胜男和李芳走到门口,忽的想起相机的事,猛的回身道:“哎,那个”却正好望见袁小丽躬着身子,用一张纸巾擦着萧歌额头的汗,神情专注,动作轻柔,像妻子伺候深爱的丈夫,她一下子便愣住了,出于女人的直觉她一眼就看出了袁小丽对萧歌有情。 钱华偏着脑袋问道:“啥事啊?” 杨胜男生硬的挤出一丝笑容,淡淡的道:“没事,你们忙。”说着拉着李芳,逃一般的出了飞黄楼。 一路上,一语不发,低着头闷闷不乐。 李芳伸头瞅了瞅,捂着嘴笑道:“男男,恭喜你,你中招了。” 杨胜男漫不经心的道:“什么中招了?” 李芳嘻嘻笑道:“你被丘比特的爱神之箭shè中了。” 杨胜男脸一红,嗔怪道:“你个死丫头,胡说什么?” 李芳拉着杨胜男的手臂,偏头盯着她的眼睛,笑道:“你就承认了吧,咱们可是好姐妹,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杨胜男下巴一扬,大义凛然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芳嘻嘻笑道:“还不承认,你敢说你不喜欢姓萧的那帅哥?” 杨胜男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眼睛一瞪,争辩道:“你……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他是罪恶典范,我是人民jǐng察,是罪恶克星,我们是天生的敌人,我怎么会喜欢上他?” 李芳捏着下巴故作沉思状,“那就奇怪了,是谁火急火燎的打电话给我,让我来给他解围的,又是谁大眼瞪小眼的恐吓七十岁的老伯伯,还大呼小叫的让人家拿身份证,哎呀,真是让人费解啊。” 杨胜男一脸通红,嗫喏道:“我……我……我这是在保护正当商家不受恶势力的侵犯,我是在履行我做jǐng察的职责,这有什么问题吗?” 李芳嘻嘻笑道:“那就更不对了,你要是jǐng察,在他们砸车打人的时候,你应该阻止啊,那个时候你上哪儿去了?” 杨胜男眨巴着眼睛,含混道:“我……我当时没看见。” 李芳一头黑线,故作悲悯的叹道:“唉,这可真是奇闻啊,当时那么多人,隔那么远都看到了,你有鼻子有眼睛有耳朵,站在面前居然说没看到,这要传出去,估计能登世界吉尼斯纪录了。题目就叫一秒钟变残疾人。” 杨胜男羞愤难当,伸手在李芳腰上狠狠一拧,骂道:“你个死丫头,你再取笑我?” 李芳嬉笑着反拧回去,笑道:“你就承认了吧,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杨胜男板着脸犟嘴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不喜欢他。” 李芳啧啧叹道:“那你这一脸子的不高兴,莫不是看到别人甜蜜吃醋了?” 杨胜男眼一翻,哼道:“我有吗?我高兴的很。”说着咧着嘴,挤出一丝憨笑。 李芳一副无语的表情,夸张的摇头道:“哎,怨妇啊,怨妇就是你现在这副表情。” “你说什么?”杨胜男张牙舞爪的跳起来。 李芳大笑着朝前方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某人的醋坛子打翻了,好酸啊……” 杨胜男恨的牙根痒痒,一边追一边骂:“你个死丫头,你在乱喊,当心我把你的风流韵事全给你抖落出来……” “我才不怕呢。”李芳嬉笑着回头扮了个鬼脸,两个芳华正茂的少女便追赶着,嬉笑着,渐行渐远…… 061、辞职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萧歌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发现自己躺在员工休息室的沙发上,身上还盖着一件黑sè的小西装,不远处的桌边趴着一人,白衬衣,黑西裤,正是袁小丽。 此时员工还没有上班,店里死一般寂静。 萧歌坐起来,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心里闷的难受,不由的在心里叹道:“唉,看来这酒以后得少喝了。”他站起来,走到袁小丽身边,将西服外套轻轻披在她身上。 袁小丽睡的不熟,萧歌的动作很轻,她却还是惊醒了,猛的抬起头来,睡眼惺忪的道:“啊,萧总你醒了?” 萧歌知道这丫头是留下来照顾自己的,心中感动不已,见其嘴边挂着一丝晶莹的口水,微微一笑,伸手去擦。 袁小丽反应过来,脸蛋一红,急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急忙伸手往嘴巴一抹,心中懊恼的要死,“这下可糗大了。丢死人了。” 萧歌笑了笑,没说什么,走到窗边摸出一支烟,慢悠悠的抽起来。 袁小丽坐在凳子上看着萧歌的背影,看着那半张坚毅的脸庞,挺直的鼻梁,以及那深邃而又睿智的眼睛,真心觉得这个男人就是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勇敢,担当,有魄力,简直完美无瑕,不由得就看的呆了。 直到萧歌抽完烟,侧身回来,她才像个因为偷窥而被抓了现形的小贼,慌的满脸通红,急忙低下了头。 “那个……” 萧歌刚一开口,袁小丽便心头一震,猛的站起来,顾左右而言他道:“萧总,你渴不渴?我帮你倒杯水?” 说着也不等萧歌答应,低头就走,这一迈腿,才发现趴了一夜,双腿早就麻的失去了知觉,不由得的身子一个踉跄,直挺挺的就往地上扑去。 “小心。”萧歌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她手臂,猛的一拉,然后袁小丽便尖叫着扑倒萧歌怀里,两个人随及跌倒在地。 萧歌在下,袁小丽在上,慌乱之间两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唇部相距不过十公分,四目相对,粗重的呼吸肆无忌惮的喷在对方脸上。 袁小丽虽然皮肤略显黑sè,不如城里姑娘白净,但也是一枚漂亮的黑珍珠,尤其两只大腿坚实丰腴,腰上更是没有一丝赘肉,闻着那袭人的体香,萧歌顿时升起了国旗。 袁小丽被小萧歌一顶,心中越发慌张,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嘤咛一声,直接闭上了眼睛,身躯扭动间,饱满而又充满弹xìng的胸脯被压的变幻成各种形状。 萧歌心里的一团浴火轰的就燃了,心中大骂,这都不上简直就不是男人,猛的一翻身,将袁小丽压在了身下。 袁小丽的呼吸一下子变得炙热急促,媚眼如丝的望着萧歌,几分娇羞,几分狂野,几分矜持,几分渴望,那种感觉真是让人yù罢不能。 萧歌撩起衬衣就脱,结果卡在脖子上,上下不得,忍不住大骂,“妈的,穿衬衣就是麻烦。”然后老老实实的一颗一颗的拨开纽扣,等脱下来时,袁小丽的衬衣不知何时也拨开了两颗纽扣,正好露出胸口黑sè的蕾丝文胸和两个羊脂般滚圆的半球。 萧歌咕噜一声咽下一口唾沫,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咙似冒烟了一样,下身更是涨的都快爆了,喘息道:“小丽,对不住了。”说着,低着头吻上了袁小丽红润的双唇。 袁小丽舒爽的“嗯”了一声,顿时如八爪章鱼一样缠在了萧歌身上。 两人一个饥男一个怨女,就如干柴遇烈火,疯狂的燃烧起来。 萧歌的手攀上了袁小丽的酥胸,揉捏一阵,只觉得文胸实在碍手,所幸,伸手到袁小丽背后去,由于体位的原因解了半天都没解开,结果还是袁小丽心领神会,把身子一拱,萧歌这才得手,正自兴奋,忽然听到店外的卷帘门哗啦一声响,一道强光照了进来,原本还有些昏暗的店面,一下子明亮无比。 钱华穿着皮鞋嘎吱嘎吱的走进来,笑道:“哎,起来没有啊?可别说我不照顾你,呐,醒酒汤,包子豆浆……”走到休息室门口,看到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眼睛顿时一凸,包子豆浆食盒嘭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然后捂着眼睛猛的一转身,急道:“哎,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啊,你们……继续……”说着,低笑着闷头就往外走。 被这一惊,萧歌差点没能吓阳-痿了,瘪着嘴,恼怒不已,袁小丽则满脸羞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萧歌尴尬一笑,慌忙从袁小丽身上爬起来,点头哈腰的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混蛋,我流*氓。” 袁小丽也匆忙的起身整理衣服,见萧歌满脸自责,忙尴尬的笑道:“没事,没事,我自愿的。” 萧歌以为袁小丽敷衍自己,并没有注意到她含情脉脉的眼睛,尴尬笑了笑,拎着衣服慌张的跑了。 出了店门,钱华正蹲在路边的银杏树下抽烟,见萧歌出来,忍不住调笑道:“哟,这么快就完事了?” 萧歌走过去没好气的骂道:“完你妹啊,你个混蛋,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整天跟施洁腻腻歪歪,我连对着打飞-机的碟子都没有了,好不容易碰上这一机会,都被你搅黄了。” 钱华呵呵笑道:“好事多磨,好事多磨。这个今儿不成,明儿再接再厉嘛,我看我们这袁店长对你有意思,以后机会多的很嘛。” 萧歌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她是我请来的人,我是老板,我要这么干就有仗势欺人之嫌。今儿也是我昏了头了。亏的没酿成大错。”说着一副悻悻之sè。 钱华道:“别啊,我看咱这袁店长八成是喜欢你了,不然对你能那么上心?你好歹给人一次机会啊。” 萧歌摇头道:“没戏。我跟她只能做上下级,除非……” “除非什么?”钱华好奇的道。 萧歌瘪着嘴道:“除非她不在是我的员工。”随及又叹道:“不过也不可能,她是好姑娘,但我找不到那种和刘玲在一起的感觉,简单来说,就是我不爱她。” “靠。”钱华忍不住骂了一句,叹道:“我就不明白,姓刘那小妞有哪里好,咱袁店长和她比,身材脸蛋都不差吧?而且我敢肯定,她肯定比姓刘的能照顾人。”说着劝萧歌道:“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谈什么感觉不感觉啊,什么爱情都他娘的是骗鬼的,找个知冷知热的贴己人,那才叫幸福。” 萧歌笑道:“麻痹的,你什么时候变成情感专家了?还知冷知热,你那施洁知冷热不?” 钱华讪讪笑道:“我这不是有感而发嘛。” 萧歌摆手道:“行了,行了,这事就此打住,以后谁也不许提了,更不能让员工知道。” 钱华叹道:“唉,我就搞不懂,你这脑子里是缺了一根筋咋的,放着这么好一个姑娘不要,整天就乐的打飞-机。” 萧歌瞪眼道:“少废话,我这叫原则。事无规矩,不成方圆。” “行行行。”钱华不耐烦的挥挥手,“你赶紧回去洗洗吧,一身酸味。” “那行,你先顶着。”萧歌说着就准备回家,忽然马路上一辆黑sè的jeep牧马人开了过来,滋啦一声停在了两人旁边。黑sè保险杠粗大厚实,配的是经典的七孔式水箱格栅和卤素式圆形前大灯,身后挂一个黑sè的备胎,线条刚劲有力,拉风到了极点。这才是男人该开的车。 萧歌和钱华面面相觑,正疑惑,黑sè的车窗摇下来,穿着朴素的徐寿朝萧歌一挑下巴,喝道:“上车。” “干吗?”萧歌被搞懵了,木愣愣的问道。 “寿爷。”钱华朝徐寿问了声好。 徐寿笑了笑,算是回应,又朝萧歌一甩头,稍有些不耐烦的道:“上车。” 萧歌狐疑的看了钱华一眼,开了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徐寿一踩油门,一股推背感猛然而生,车子轰隆隆咆哮一声,如野兽般冲了出去。 钱华摸着下巴,看着牧马人那粗狂霸道的轮廓,满眼羡慕,啧啧叹道:“妈的,这好车就是爽,等发财了,爷也弄一辆来玩玩。”正说着,忽然感觉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角,钱华回头,却见袁小丽泪流满面的看着自己,顿时就呆了,惊愕道:“小丽,你咋了?” 袁小丽呜呜的哭嚎道:“钱总,我要辞职。” 062、吃讲茶《求收藏,票票》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钱华顿时慌了,他和萧歌都是大懒汉,做甩手掌柜成,要真天天窝在店里,得把人逼疯了。而袁小丽就不一样,能干又老实,关键是员工们还都服她,她要一走,估计这店个把月就能被萧歌和钱华给捣鼓关门了。他赶紧摸出纸来给袁小丽擦眼泪,急道:“好好的,干啥就要辞职啊?” 袁小丽呜呜的道:“没啥,我就是不想干了。”话语里一股子的幽怨味道。 钱华明白了,准是刚才说话的时候,被袁小丽听到了,这下好了,女有情来郎无意,话说绝了把人心给伤了,他苦着脸道:“小丽啊,这个世上好男人多的很,没了他萧歌,咱还不活了?” 袁小丽哭的更大声,引得路过的行人和司机纷纷侧目。 钱华老脸一红,将袁小丽拉到店里坐下,劝了半天,袁小丽就是哭着要走,没办法了心结还需心药医,得对症下药才行,于是把脸一沉,正sè道:“小丽,你跟哥说实话,你爱不爱萧歌?” 袁小丽不明所以,哽咽着望着钱华,红红的眼睛,我见犹怜。 钱华道:“你就给哥一个痛快话,爱还是不爱?” 袁小丽憋足了勇气,回道:“爱。” 钱华早知道她会如此回答,顿时嬉笑道:“那就结了,爱他那就更不应该离开他,你想啊,你要是离开,这不是拱手把他送出去吗?再说,现在新店刚刚开业,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现在走,这不是毁了他的心血吗?你于心何忍啊?留下来虽然机会渺茫,但终归还有一线希望啊,我告诉你这小子的毛病我门儿清,以后我指点你,保证他逃不出你的五指山。”说着故作凶狠的将手掌收成了一个拳头。 袁小丽破涕一笑,巴巴的问道:“真的?” 钱华赶紧大包大揽的拍着胸脯“你钱哥什么时候骗过你?”说着低笑道:“我再告诉你一个偏门儿,一准好使。” 袁小丽急道:“什么?” 钱华老jiān巨猾的嘿嘿笑道:“这个泡妞不二法门,一、拉拢闺蜜,二、搞定父母,这两点搞定基本就仈jiǔ不离十了。我是他闺蜜,呸呸,我是他兄弟,我已经挺你了,你再去走走后门,没事拉拢拉拢他的父母,送点小温暖,使点小孝敬,他父母一高兴,没准就认定你这个儿媳妇了,他再犟在倔,还能跟他爹妈反了不成?” 袁小丽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副画面,萧父萧母拉着自己的手,亲热的直叫闺女,心中窃喜,嘴角不自觉的便扬起几分微笑。 见她笑了,钱华心头大定,知道这下估计撵都撵不走了,嘻嘻笑道:“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别看他平时一本正经的,骨子里可是个sè胚子,这个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我的意思,你懂了吧?” 袁小丽脸一红,起身扭捏道:“我不知道你在胡乱什么。”说着喜滋滋的朝休息室去了。 钱华慢悠悠的点上一支烟,低声笑道:“不知道,我看清楚的很。” …………………………………………………… 萧歌上了车,徐寿一句话也没说,开着车子径直往市中心驶去。 此时正是上班高峰,路上塞了长长的车龙,行进像龟爬一样,萧歌忍不住了,问道:“寿爷,您这是带我上哪儿啊?” 徐寿笑道:“咋的?你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怕我装你去卖了?” 萧歌苦笑道:“我可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我现在心里就没底呢。” 徐寿呵呵笑道:“行了,不逗了,我们去见你的老敌人,何彪。” “何彪?就是昨天那老头?”萧歌惊奇问道。 徐寿笑道:“你小子,连赫赫有名的四虎都不知道,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 萧歌挠头笑了笑,问道:“好端端的,我见他干什么?” 徐寿将方向盘一甩,车子斜刺里蹿出去,在一家豪华的酒店门口停了下来,徐寿望着萧歌笑道:“你不是想过正经rì子吗?见了他你就能过正经rì子了。”说着指着酒店豪华的大楼道:“这酒楼是我一朋友开的,是个圈外人,约在这儿见面,何彪不敢搞鬼。” 萧歌算是明白了,合着这是吃讲茶啊,徐寿当中间人,给自己调解矛盾呢,自己随口一说,想不到他竟这么上心,不由得一阵感动,朝其一拱手,郑重的道:“寿爷,大恩不言谢。” 徐寿呵呵笑了笑,摆手道:“现在是七点钟,约的是九点半,还有两个半小时,我们上去,边吃早餐,边聊。你把如何结的怨跟我讲讲,到时我帮你压价。” “好。”萧歌大喜着搓了搓手,两人下了车,径直进了酒店。 两人在预订的包间吃了早餐,酒店老板还亲自过来和徐寿客套一下,显得极为热情。 九点十分的时候,何彪、何成、龙三以及六条大汉,在服务员的带领下,鱼贯而入,进入了包间,三人在前,六名大汉在后,一字排开,一水的板寸头,黑西装,戴着墨镜,神情冷峻,一个个像zhōng nán hǎi保镖一样,裤腰上鼓鼓的一团,显然带着家伙,而且多半是手枪。 何彪也不废话,大马金刀的往对面一坐,板着脸道:“寿爷,有话就说吧。”这次底气可足了许多。 徐寿打着哈哈道:“彪爷还是急xìng子啊,吃早饭没?要不吃点再谈?” 何彪一摆手,冷哼道:“不用。有话现在就说。” 徐寿呵呵笑道:“好,既然这样,我也不墨迹了,彪爷,你划出个道来吧?如何才肯善罢甘休?” 何彪冷冷一笑,拷绸的青褂子下,一身的肥膘跟着颤动不已,“寿爷,你都是退隐的人了,能安享晚年不容易,我实在不明白你何必在为了一个外人搅进这是非里来?”说着他眯着眼睛看着徐寿,一双眼睛寒光闪烁。 话里明显有威胁的成分,徐寿却依旧风轻云淡的笑了笑,同样盯着何彪道:“彪爷搞错了,我可不是想出山,这小子曾经有恩于我,你知道我的为人,一个义字重于天,所以这恩我得还他,所以还请彪爷卖我哥面子,高抬贵手,放后辈一马。” 何彪哼道:“本来寿爷出面这面子是无论如何都得给的,但小儿的腿废了,这事没的商量。”说着抿着嘴,一脸寒霜。 徐寿轻抬眉头,慢慢的抿了一口石磨的豆浆,微笑道:“彪爷,你要这么说就是不讲究了,五百人打五十人,最后还动了枪,这事搁哪儿都是您理亏吧?” 何彪冷着脸不说话,何成则气的眼角青筋暴跳,这一战简直是他毕生的耻辱。 见何彪不答话,徐寿也不说了,两边就这么静静的耗着,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包间里,压抑的气氛顿时弥漫开来,让每一个人的呼吸都弱了几分。 萧歌手心全是汗水,他基本可以确定徐寿就是单枪匹马,连家伙都没准备,而对方显然是全副武装,自己再能cāo,面对枪也只有低头的份,他真担心,一言不合,对方就拔出枪来,一阵乱shè,那自己就算恢复的再快,心脏和脑子中枪,那也死翘翘了。不过看徐寿风轻云淡的该喝茶喝茶,该抽烟抽烟,那气魄真不是盖的,简直让萧歌这等小混混顶礼膜拜,那份轻松也让萧歌慢慢镇定下来。 良久的一段沉默,何彪终于忍不住yīn沉的道:“如果,我不买寿爷的面子呢?” 徐寿忽的哈哈笑了,微笑着望着何彪道:“彪爷,你确定?” 何彪猛的拍案而起,“徐寿,你的时代早就过了,我敬你三分,你不要以为我真的怕了你。”这一喝,身后六个保镖飞快的将腰里的五四手枪拔了出来,哗啦一声,推枪上膛,动作整齐划一,跟一个人一样。 六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萧歌和徐寿,只要何彪一声令下,两人立刻就得飞升天堂去和耶稣喝茶聊天了。 063、媳妇上门 - 一代大亨 - 欧阳教主 () PS:收藏,票票啊,亲。 萧歌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左手抓着圆桌的边缘,右手紧紧的握着钢化玻璃的水杯,眼睛如饥渴的野狼一样死死的盯着何彪的肥唇,只要何彪一有发出命令的态势,立马就砸人掀桌。 徐寿依旧稳的很,轻轻的拍了拍萧歌的大腿示意宽心,他不担心何彪,更担心萧歌愣头愣脑的,万一有啥异动,把后面的保镖吓着了,手一抖把枪整走火了,那才死的冤枉。 徐寿慢慢的站起来,淡淡的笑道:“既然彪爷不卖我这个面子,那我就走了。后会有期。”说着拉着萧歌大摇大摆的往门口走。 两个黑衣保镖赶紧奔过来,堵在了门口。 徐寿慢慢的转身看着何彪,也不说话,只是冷笑。 两人相距不过三四米,萧歌一个箭步就能掐到何彪的脖子。 这种无声的交战,却比咆哮怒吼还让人心惊胆寒,良久,何彪终于顶受不住徐寿比刀子还锋利的目光,把脸撇到一边去,低喝道:“命可以不要,但至少也得成残废,我儿子坐轮椅,他也得坐轮椅。” “不行。”徐寿的回答只有冰冷的两个字。 何彪道:“那一只手,总行吧?” “不行。”依旧是斩钉截铁的两个字。 何彪脸上的肌肉已经开始抖动了,眼角突突直跳,红着脸喝道:“徐寿,你不要欺人太盛,他把我儿子废了,我总得对道上人有个交代。” “五百万。”徐寿冷酷的给出了价码,冷声道:“这个数字,足可以堵住众人悠悠之口。也保住了你彪爷的面子和威严。” 何成怒道:“麻痹的,老子两条腿就值五百万?” “你闭嘴。”何彪对着儿子一声怒喝,望着徐寿愤怒的道:“一千万。低于这个数,想也别想。” “好。就一千万。”徐寿爽快的掏出一张支票,那数目上填的正是一千万。他竟然一早就料到了何彪的底线。这人简直神了。 萧歌看着那带着N个零的支票递过去,心中一阵肉痛,心想,有这钱您给我啊,有了这一千万,我都能跟他拼命了,这败家的老头。 最终何彪收了支票,萧歌和徐寿大摇大摆的出了包房,这一出来,两人都长出一口气,真觉得外面的空气真是新鲜又充满zì yóu,像重生了一样。 萧歌对徐寿抱拳道:“老大哥,谢了,这一千万我卖血卖肉也挣来还您。” 徐寿呵呵笑道:“当然,你以为我的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给你二十年,一年五十万,至于利息嘛……” 萧歌一踉跄,抓着徐寿的胳膊道:“老大,您这么有钱,这利息我看就算了吧,还有二十年太快了,咱打个商量,能活到老,还到老不?” 徐寿哈哈笑道:“你小子想坑我呢?没门儿。”说着大笑着走向自己的座驾。 萧歌追上去,喊道:“那再借一千万给我创业总行吧?” 两人坐上车,jeep牧马人飞快的驶出了酒店。 包间里。 何成愤怒的嚷道:“爸,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人用一千万就买你儿子两条腿了?” 何彪叼着烟杆,一脸难sè的摇头道:“你不明白。”的确,有些东西没有亲身经历是永远不会懂的,刚才徐寿的眼神让何彪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激战的夜晚,那晚,他也是这个眼神。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些人一旦开始畏惧某人,就会一辈子畏惧某人。即便对方是一个苍苍老者,即便自己拿刀拿枪,因为胆子已经被人吓破了。 失去了勇气,懦弱的连抵抗的力量都没有。 何成还不甘心,愤怒的道:“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怕那个老头,你不敢弄他,我来。” “你找死。”何彪猛的抽了何成一个耳光,把轮椅都打翻了,气的胸口起伏不定,骂道:“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从今以后好好做你的生意,不许再插手道上的事。”说着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龙三艰难的将何成扶了起来,一脸同病相怜的表情,叹道:“成哥,忍了吧。” 何成“噗”的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低沉着脸,从牙缝里冷冷的蹦出三字,“不可能。” ………………………………………………………… 本来徐寿准备把萧歌直接送回飞黄楼,但萧歌怕见了袁小丽尴尬,所以在四十二米大街街口就下了车。徐寿回了自己的古玩店,萧歌走路回家。 虽然欠了一屁股烂债,不过好歹把祸事给结了,心头也一阵轻松。萧歌虽然不怕打架,但老话说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总归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再说,这帮混混天天来闹场,自己的生意也做不下去,到头来也得不偿失。 说到底还是得感谢徐寿,这老头着实仗义,虽然退出江湖,但他身上依旧保持着那股胆气,豪气,和侠气。 萧歌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觉回到了家门口,正拿着钥匙准备开门,忽然听到屋里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不由一愣,抬头望了望门牌号,没错啊,是自己家啊,怎么会有妙龄少女的笑声?难道老妈又给自己物sè了一个对象?还带家里来了?好奇之下,飞快的捅开了门,走了进去。 桌子上满满一桌好菜,老妈和一个女人正在狭小的厨房里忙的叮当作响,萧歌伸着脑袋望了望,愕然道:“怎么是你?” 袁小丽围着棉布围裙,一手翻着锅里的红烧鱼,一边冲萧歌咧嘴一笑,“钱总跟我说你家在这儿,我就来了,不会不欢迎吧?” 老妈端着一盘青菜,扭着腰喜滋滋的走出来,瞪眼道:“他敢?” 萧歌讪讪笑道:“欢迎欢迎。”心中却把钱华的八辈祖宗颠来倒去骂了一遍。 老妈看着袁小丽在厨房忙的利利落落,脸上笑容愈发灿烂,拉着萧歌到一边,问道:“哎,儿子,这姑娘不错,懂礼貌,有孝心,还烧的一手好菜。你咋不早点带回来。” 萧歌翻白眼道:“妈,我跟人不是那种关系,你别瞎吵吵。” 萧母骂道:“你少糊弄你老娘,不是那种关系能上咱们家来?我可告诉你,这姑娘我可相中了,回头让你爸看看。”说着奔进厨房和袁小丽有说有笑。 萧歌无奈的瘪了瘪嘴,坐到沙发上,闷着头猛抽烟。 十二点过,陈小薇放学回来了,不一会萧克功也到家了。 见到袁小丽,陈小薇顿时生出jǐng戒之心,萧克功也是一愣,萧母在其耳边低低碎语一阵,顿时满面笑容,对袁小丽道:“小丽啊,欢迎欢迎啊,你看你好不容易来我们家做客,还要你给我们一家老小做吃的,真是太让人过意不去了。” 袁小丽呵呵笑道:“叔叔,你别这么说,这个是我们晚辈应该做的。你们上桌吧,还有一个汤,我盛好就开饭。” “好好好。”萧克功满意的直点头。 陈小薇却一脸不高兴的撅着嘴,坐到萧歌身边,问道:“哥,这女的谁啊?” 见陈小薇满脸不快,萧歌没有多想,漫不经心的回道:“你袁姐姐。” 袁小丽端着萝卜汤出来,招呼大家开饭。 饭桌上,袁小丽一会儿给萧父夹菜,一会儿给萧母夹菜,一会儿又给萧歌夹菜,展现出了萧家未来媳妇的超强潜力。 萧父萧母也乐哈哈的夸着这个菜好,那个菜棒,把个陈小薇气的小脸铁青,最后把筷子一拍,喝道:“不吃了。”丢下碗,怒气冲冲的回了房间。 把一桌人惊的面面相觑。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