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简介 - 一等孕妃 - 七下 完整简介 【正版简介】当腹黑狡诈的她穿越到先失-身后被抛弃的她身上会发生什么? 江陵侯百里玄泓之女风云成亲当日意外被俘昏迷,再度睁眼,华光内敛。 不久后,前任未婚夫的婚礼上,她锋芒初露,风云自此迭起。 九洲大陆,强者为尊,七国并立,储位争斗,血雨腥风,死局密布,烽烟暗藏。她一小女子,却成了众矢之的,风尖浪口上的小蚂蚱。 她想安宁,谁将责任放在她手?她想活,谁在她的身边布下无数的死局? 既然天意如此,那么她便逆天。 他本无意出世,只在背后操人拿刀捅人,背后设局让人无怨无悔笑着跳下去。笑容是他的招牌,天下事于他不过时间纷扰下的青葱岁月,嫩的他都不想看,天下人不过都是路过知客,管他干毛啊! 只是,他遇上了她。 自此,红尘去,地狱入,七国游,祸事挡,十丈软红,甘受磨折之苦。 【二风简介一】雷劈穿越,霉运上升,坏事猛然全摊上,风云蛋定一踹脚:真的美女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某人的卑鄙。 穿越失-身,未婚夫另娶他人,风云蛋疼的一挥手:嫁人未成夫先没,长使美女泪满襟。 剧毒缠身,月圆变老,风云蛋酸的一甩发:俱往矣,数美女人物,还看这里。 一次就有球,美男其上门,风云蛋笑的张开手臂:色-女见,绝色美男天上来,奔流到怀不复回。 其实,这不是女尊,只是男人多了点,路程远了点,结局还是一对一的。 【二风简介二】 北野星痕:这世间,野心、恒心、坏心、色心、私心,各心人皆有,但是这颗真心却不易的,看在我两相交已久的份上,便宜点卖给你。 风云:多少? 北野星痕:钢镚一枚。 风云: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此心价格太低,不敢轻易使用,谢谢! 凤北都:我只是想要你喜欢我,喜欢我又不会怀孕啊! 风云:不好意思,我不想别人说我品位怪异。 云溪衍:人海茫茫,于此相遇,却不想深陷于此。 风云:别急,我找人把你挖出来。 夜阑瑾:夜阑瑾清暇一生,唯一想要的就是站起来,可如今遇见你,这似乎都不重要了。 风云:我错了,那当我们没见过。 长孙无忌:你如此帮我,我会乱想。 风云:亲,回家洗洗睡去吧! 恒远:拉着我的手,我带你远离尘嚣。 风云:对不起,手满了。 【文艺版简介】 风云:谁先动心,谁便输了。可是,我想输…… 北野星痕:十年光阴,我能记得的不过是那一日,在人间地狱中那人拉着我的手叫我活下去的眼神。夜深梦魇,从未淡去。我这一生总在无妄和无求中度过,纵使如此,却没有多少时候真正快活过。直到那天,她抱着我说:“没关系,我还是……喜欢你”。那时,我才感觉到,我似乎还算是个人。 凤北都:草原上的苍狼,一生只有一只伴侣,若其中一只死去,剩下的一只便会孤独一生。它凶暴狠毒,血腥残忍,杀戮成性,可是它却是世界上最为痴情的。我不是苍狼,可是为你,愿成它。 云溪衍:风云,苍云国的天山上盛开着世间唯一一朵云莲。它能解百毒,延年益寿,是世上少有的灵药。只是,它的花开,需要我们云家男子一身的鲜血。若……我为你放干身上的血,你会不会将我放在心中,哪怕一丝一毫…… 夜阑瑾:风云,我只想简单看着你,哪怕你在他的怀里。 长孙无忌:我愿为帝入世,换你一生无忧。 恒远:因为喜欢,所以离开。风云,此生珍重! 一句话简介:一个思想诡异的女人被一个腹黑无耻的男人坑爹的布局,在生活与反生活帮助与反帮助谋权与反谋权调戏与反调戏动情与反动情陷阱与反陷阱蹂(河蟹)躏与反蹂(河蟹)躏中,两个人双双坠入傻逼情网的故事。 1月下美男1 - 一等孕妃 - 七下 1月下美男1 “风云,老天收我,也要看我乐不乐意!” 耳边,少女的声音似乎还在不停的萦绕回荡,狂妄中带着无比的自信,就如那逍遥的风一般。可是,还未过一秒。穹苍之上,一道紫色闪电横劈直下。 说句真心话,中六合彩还没有这么邪门呢! 闪电落下,百里风云只觉的自己的全身上下仿佛被车子碾压过一般,疼痛至极。下(半)身更是如同撕裂一般,疼的让她有种想要爆踹任逍遥的冲动。 大白天的和老天爷挑战,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看吧,受到报应了吧! 不过这不算什么,主要的是,她是无辜的啊! “我是无辜的!”风云一想到自己被任逍遥连累的被雷劈,她就情不自禁的想要控诉。大喊了一声之后,她猛然睁开了眼睛。 眼前场景入目,她瞬间蒙住。脑袋中如遭雷击,一瞬间风云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黑夜,星星,月亮! 火堆,树林,高山! 这、这、这玩黑暗传说啊! “醒了?” 风云还未从眼前的场景中清醒过来,一道轻柔曼妙的如同夏日酷热后凉风般的温柔嗓音,伴随着此时的微风款款而来。 有些灵动的如同春分过后的轻微细雨,又有些像是无边沙漠中的温柔黑夜。 爽朗,清雅,温柔,还带着一种说不清的魅惑无疆、潇洒若风。 风云转头,朝声源的地方望去。明月之下,火堆之旁,枯藤断木之上,斜斜的依靠着一个衣袂宽大的男子。淡色的衣襟垂落,袖口的地方绣着银线图案。 明艳的火焰照射在那图案之上,随着他的起伏而动,那图案仿佛月下湖面一般,波光粼粼,异常的炫目。 长长的发垂落,带着俊逸超然的弧度,让人想起大海中曼妙生姿的海藻,承载着浩大博壮的海底风光。 顿时,风云不淡定了。 这样的装扮,她绝对不会误以为是拍电影,演电视。毕竟,她是被雷劈了之后,这出现在电影场地是绝对的荒谬。 所以,这摆明了两字呗――穿越。 2月下美男2 - 一等孕妃 - 七下 2月下美男2 作为一个行为分析师,超强的心理让风云瞬间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坐起来,身上盖着的外衣猛然落下,露出了白皙的酮(体)和点点红痕。 与此同时,下身传来一种异样的疼痛。 风云不是傻子,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这样的事情,性行为教育的时候,她已经有了极大的理论知识。 她被上了,简而言之。 刹那间,电闪雷鸣,风云大作。 再淡定的人,也会不淡定了。 雷劈之后,穿越。 穿越之后,失-身。 “尼玛,老天你玩我啊!”风云气的大叫起来,冷静、睿智的外表形象瞬间撕裂。人一动,下-半身的剧烈疼痛猛然袭来,疼的风云直骂人:“没碰过女人啊,这么猛!” “似乎是没有碰过!”耳边一道似清风般的声音响起,夹杂着如同山间流觞曲水般的轻扬无边。落在风云的耳中,瞬间红了一张俏脸。她看到地上的影子,似乎从那影子中就可以看出来人的容貌。 周围一阵清风拂来,将来人的衣袍吹动的猎猎飞舞。宽大的袍袖摇摇欲动,周围的火光落在他的衣袖上,似乎在随着微风生姿摇曳。 袖中隐见一双修长的手,手指玉白,指甲行美润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一颗深红色的圆形物体,此时似乎泛着一种极为温润的光。 “吃下去,第一次自然容易伤了身子。”话语再次响起,声音低沉动听,带着几分的凉清与雅致,字里行间的音节碰撞有种暧昧的韵味。 月光落下,那双手沐浴其中。夹着不明物体的右手向风云而来,优雅中带着恒定的姿态。附于风云唇边,那声音再次款款而来:“这药免费,不收你钱。” “谢了,不用。”风云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无语。抬起头,望向来人的容颜。 顿时,噼里啪啦,烟花开放了。 3月下美男3 - 一等孕妃 - 七下 3月下美男3 正面相对,刚才那隐于黑暗中的容颜显露,那般容华,如恝然深夜中漆黑如墨的苍穹之上升腾的璀璨焰火,刹那间辉映苍穹,风云感觉有烟花在她的耳边噼啪作响。 夜风微凉,墨发随风舞动生姿,起伏上下,绕比那古堡藤蔓的雅致精美,却似那穹宇轻云柔软。唇上如点墨般的笑,恰似不经意,却又是那样意味深远。 有一种男子,被称为妖孽。 有一种男子,被尊为天神。 但是风云从未想过,妖孽和天神竟然能够融合到了一起,流云无痕,不分彼此。花容彼端,凉风微升,高贵中透着一丝邪肆,温雅忠暗含着阴凉。 那艳丽的胜过此时燃烧的火焰般的薄唇,轻柔的开启,那浮惑般的声音再次而来:“风云,你想我亲口喂你吗?” “绝对不要。”风云立刻拒绝,手拉紧了身上覆着的外衣。另一只手,款款而出,露出了半截玉质般的手臂和上面落下的点点玫瑰嫣红。 “这是什么?”风云拿过那恰似药丸的物体,声音似乎恢复了冷静。她看着男子那神祗般仿佛可以醉人的精致容颜,眸中似乎没有神情的浮动。 美男,的确诱(河蟹)人。 但是,越美的事物越是致命的。 “容易受孕的药丸,俗称保胎丸。”男子的声音浮动,似篝火般上下起伏,但是却可以听出那其中似是隐约的笑意。 “保……保胎丸!”风云惊异了,她看着男子的脸。此时,他俯首的容颜沐浴在月色的清辉中,沉静中有种彼岸般的凄烈。飞扬的眉上,落下了一道月华,恰似妖娆的光束一般。 “等一下!”风云举双手表示疑惑,但是举手之间盖在肩膀上的外衣直接滑落。半裸的酮-体,直直落目。 男子大方的看着,深黑的眼眸中似有一道隐讳的星光划过。随后抬手慢悠悠的将那衣服盖在风云的身上:“昨夜,太过激烈,你现在身子疲累,还是莫引诱我了。” 顿时,风云顿时哑然。 引诱你…… 他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4月下美男4 - 一等孕妃 - 七下 4月下美男4 风云的沉默,男子似乎看在眼中。随后他慢慢的那双白玉般的手轻轻地放在腰间,将腰带缓缓的落下。 刹那间,风云石化了。 她看着男子那双漂亮至极的手,将他宽大的淡色外衣敞开,里面的白色里衣有些单薄,风云可以看见男子那消瘦的身形却是异常完美的身材,绝对有着引人犯罪的魅力。 只是,他这是要干嘛? “等一下,帅哥,你这是要干嘛?”风云急忙的开口,语气倒是没有一丝的慌乱。 “帅哥?”男子似乎不明白这个称呼的涵义。 “俊男!”风云找个了超不多的词语代替,她看着男子那精致至极的容颜,道:“有话好说,别乱脱衣服。” “不是你让我脱的吗?”男子的目光缓缓的落到风云的身上,那漆黑如墨的瞳孔,仿佛子夜时的夜空般深沉的眼眸,却朔亮的如同波光潋滟的湖面一般。 只不过,他的一句话,风云想要哭诉着大喊冤枉,她绝对绝对没有让他脱衣服。 绝对没有! “故意不穿衣服,此时又遮掩半盖,这是俗称的引诱。你为你披衣,但你似乎是不大高兴。我想,你应该是还未满足吧!原谅我,我也是初次。”男子的话说的越发的暧昧不清,加上他那动听之极的声音,连风云都感觉他说得像真的了。 “所以,我想我们再来一回吧!”男子说罢,手指已经放在了里衣的带子上,只消一步便是裸身而现。 风云连忙拒绝,声音慌了半分:“帅哥,我求你了,别脱了。我满足了,我满足了还不行吗?” 她有些无奈的语气传入男子耳中,让他有些好笑的勾起了嘴角。顿时,容颜的美,足以令人颠倒神魂含笑九泉。 “叫声好哥哥来听,我就不脱了。”男子俯下身躯,有些轻佻的语气中夹杂着低沉的笑意。 风云正想拒绝兼骂他,但是男子的手已有解开衣服的趋势。 她怔。 5月下美男5 - 一等孕妃 - 七下 5月下美男5 见过流氓的,没有见过这么文明耍流氓的。 风云在问候了男子一家老小,兼他家祖宗十八代之后。 那是一个嘴角灿烂一扬,那声音更是连风云自己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酥了:“好哥哥,妹妹我满足了,所以不用脱了。” 男子听着她的话,不由的轻笑了一声,华光内敛的眸子落在风云的脸上,似是在细细的观察着。 一双黑色的眼眸宛若漆黑夜空下的苍茫大地,暗藏着灵动迤逦的稀薄流光,幽深黯然,却明艳不减。 眸底,仿若四季光耀下的璀璨星光,纵使荏苒时光悄然而过,也不减当昔。细长媚丽的恝然眉宇,明若三月阳春湖畔的薄光镜面,冷若孤山雪峰之巅的一线幽峡。 稀薄红唇,点滴水光,红艳的如同新人卧房上红烛照射下的鲜红喜字,明丽动人,诱(河蟹)人心魂。 绝丽的五官透着少女特有的鲜丽活泼,但是却不乏时过境迁白驹过隙的沧桑沉稳。抬眸投目间,似是而非,让人无法猜测。 不是他的错觉,他一眼便可确定,和之前似乎有了些许不同。 “可是,好哥哥我还不满足!”男子笑意深远的开口,身躯更低,似乎都要压到风云身上。 风云看着男子,片刻后嘴角一笑,双手伸出抓住男子的左右衣襟,道:“来啊!” “妹妹,不是累了吗?乖乖把保胎丸吃了,给好哥哥生个大胖丫头。”男子抓住风云的双手,那双手中的冰凉温度却带着撩人的本质。男子眸向着风云,笑道:“看妹妹这样累,我来给妹妹穿衣吧!” 风云气结,谁说古代人含蓄,矜持的,她劈了这人去,明明比她都开放啊! “好哥哥,我自己穿,你先看着那边,妹妹我怕羞。”风云开口之后,男子这次倒是没有为难她,直接转过身。 风云连忙拿起一边的衣服,准备穿。 蹲了三秒,她泪奔。 这肚兜根本不能定行,没几天胸绝对下垂的。想到这儿,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 除去上面那上面的红痕不说,这胸型不算太扭曲,准确的来说是正点。虽然不是巨无霸,但是勉强够用。 穿越后至少不是飞机场,风云满足了。 6春宵两刻 - 一等孕妃 - 七下 6春宵两刻 穿上肚兜,风云正想穿褥裤的时候,腿一动,下身的剧烈疼痛立刻猛烈袭来,疼得她眼角都直抽筋。 一边咒骂着上了自己的人,一边风云艰难的穿着衣服。 穿好衣服,风云似乎是放松了分毫。正想对男子说话的时候,突然一道白影飞窜而来。 势若白虹,有着一种凌厉而不可挡的气势。 只见那白影稳然的落到了男子的肩膀,然后,发出了“喵”“喵”“喵”的声响。 “馒头,周围好玩吗?”男子温润的声响落下,玉手缓缓的附到了白猫的身上轻轻的抚动着。白猫舒服的叫了几声,随后趴在他的肩膀上安静了下来。 “穿好了。”男子的头似乎动了一下,但是却没有回转过来。 此刻,他面对着火堆,那明丽的火焰照在他优美的耳形上,那光泽似乎有种让人想要犯罪的冲动。 风云顿时滞住,完全无话可说,她见过无数的男子,可是却没有这样像他这样。 天地造物所钟,世间最精致的容颜,看了会让人晕眩,会让人迷幻在一片说不清方向的烟云之中,似乎,有些醉了。 过了许久,风云才恢复心神,望着男子让人不禁浮想联翩的背影道:“你是谁?” 男子听了她的声音之后,转过身体。肩膀上的白猫,安详而直接的打着呼噜。而他在这样粗俗的躁动声中,却是那样清凉沉静,不受一丝的影响。 似乎,在他的身上,没有一丝的污点一般。 那如画的眉宇,是世界上最美容颜。那不经意的笑,是天地间最惊世的风景。风云很明确的确定,这男人就是生下来让人自卑的。 “我叫元天问。”男子开口,那低沉的嗓音中,此时似乎夹杂着一丝的魅惑无疆。伴随着夜中的清风,让风云晕了晕。 “元天问?”风云重复了一遍,随后快速的在脑子中搜罗了一遍。 她很确定,在这个穿越的身体,与她相同名字的女子百里风云的记忆中,并没有元天问这个男子的存在。 7春宵两刻2 - 一等孕妃 - 七下 7春宵两刻2 这个身体的主人百里风云,无忧国江陵侯百里玄泓之女,七岁前的记忆似乎全无,与无忧大皇子弈萧绝从小订婚。两人从小到大并没有什么交集,但是前些日子,爱新觉罗风云已过及笄的年纪。宣文帝便下令,两人即日完婚。 而就在成亲的前一夜,百里风云被掳,之后,百里风云的记忆一片空白,直到风云被雷劈了之后,穿越过来。 对于和自己前身发生关系的男人,风云完全没有一丝印象,似乎那段的记忆就不存在一样。 他丫的,要是不小心有了,她找谁负责去啊! “是谁?”风云直接了当的开口,明亮的眸子此时仿佛深海中的夜明珠一样,散发着璀璨的光辉。头发随意的披散着,任风肆意的撩起生姿于夜空,美的张狂无碍。 “什么是谁?”元天问柔声问道,轻扬的嘴角仿若那初唇时枝头盛开的鼻血桃花般,夹杂着有意无意遮盖半掩的蛊惑。 他英气的眉微微的挑起,让人不禁想起春分时节,冰雪融化后的湖边细柳,随着春分浮起于无边****之中,将无限春光肆意无疆的呈现在人们的眼前。 “谁和我……行房的?”风云用了一个比较古代的词语替代,毕竟她要说的词相信眼前的元天问也听不懂。 “我!”元天问的回答,让风云一个踉跄直接向前栽去。直到进入了一个宽阔的怀中,她后领中微露的肌肤微微显露,而元天问温热的呼吸清晰的喷洒在风云露出的肌肤上。 有些瘙痒,有些微恙,还有些让人感到酥软。 “春-宵一刻还不够吗?风云,你还想要春-宵两刻吗?”元天问含笑的声音在风云的耳边宛转,瞬间,风云不淡定了。 所谓,脸皮似猪皮,或许说的就是元天问这种吧! 善哉,善哉!他亲娘怎么生的,生出了一个人猪混合体。 但是很快,风云意识到一个问题。 8春宵两刻3 - 一等孕妃 - 七下 8春宵两刻3 “你怎么知道我叫风云?”风云连忙从元天问的怀中起来,她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元天问的眸子,眼眸中沉静而镇定。 “我可以确定我不认识你,虽然我不记得我被掳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绝对不会和我行房的人。”风云笃定的话语,让元天问微微一笑。 “哦?是吗?”他魅惑的眼角微微上挑,一种仿若罂粟般的致命气息瞬间透来。嘴角不经意的那点笑,此时似乎是浸染了无限妖气,邪佞到了极点。 他看着风云,轻问:“你怎么能确定?” 风云看着他,半响后才荡回了心神。平复了跳动异常的心脏,风云冷静的道:“身体冲动的决定因素是心里和外界的刺激,你看起来很冷静,绝对不会是一个容易身体冲动的男人。而你别告诉我在这样的荒山野岭,刺激到你冲动起来,想当禽兽也不能这么当吧!” 而且,最主要的,这个男人太完美了。越完美的人,他的要求越高,对于性伴侣的要求也就越高。 从行为分析上来说,这样的男人,要不然会被一个极为完美的女人俘获,要不然就是孤独终老。 他的自尊是绝对不会允许,他选择一个差不多,或是还好的女人。 据她的自我评价,她应该就是那个差不多的女人种类吧!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言善道了?”元天问的目光直直的定格在风云的脸上,漆黑的眼眸沉静的如同一座枯井一般,深不可知,无法猜测。 眼底偶尔的一点星光,透着一种看尽一切的通彻,仿佛可以将风云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风云感觉自己的一切都似乎被他看清。似乎就连,自己是不属于这个身体的灵魂,都能被元天问看到。 她正想开口,元天问突然上前,微俯着身躯,在她耳边轻喃:“其实,我的身体对你冲不冲动,我们再试一次就好了。” 9春宵两刻4 - 一等孕妃 - 七下 9春宵两刻4 “呃?”风云一愣,随后一个灿烂的笑直杀过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很遗憾,你找错花了。” “找错了?”元天问对着风云的耳朵吹了口暧昧的气,顿时风云全身的鸡皮疙瘩全来报到了。她伸出两只手挡住元天问和自己中间,嘴角微扯的道:“元天问,大晚上的,你还是睡觉比较好。” “你这话倒是别有深意啊!”元天问犹如天火流光般的声音在风云的耳边微微浮动,他的唇离她的耳廓如此之近,近到每一个音节的吐纳都似乎擦着她的耳廓。灼热的呼吸在她的耳边成形,似乎形成了一个个空无而却有着感觉的吻。 风云僵着身体不敢乱动,全身上下都似乎被一团轻柔的云包围,软的异常。 “不如,我们来个两个人的睡觉姿势吧!”元天问轻佻的声音低低的响在耳侧,携带着微微的笑意,那笑,如百年烈酒,带着一种醉人的味道。 一股木莲的香气,微微的弥散在两个人的周围,一切似乎都消散了,伴随着旁边的火光,此时似乎形成了一个温暖,暧昧,恒久,不变的风景。 风云在他的蛊惑中似乎失了心神,脑子也有瞬间的无法思考。 而此时,不远处突然横出了一阵极为焦急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男人们的驾马声在这样寂静无边的夜中,似乎将一片寂静如同长剑划空一般,直接划落。 “看来,夜不能静了。”元天问别有深意的声音悠然的仿佛风一般,目光似是无意的划过马蹄声来的方向。 精致的侧脸在周围火光的莹耀下,似是一朵深夜中绽放的花一般神秘、美丽、迷幻。 “你什么意思?”风云看向声音的来向,声音极为的平稳沉静。随后她缓缓的看向元天问,一字一句,声音淡漠随然到了极点:“元天问,一切与我无关。” 她的话瞬间似乎提醒了什么,元天问很快的转过头,目光似深海中被人遗忘的幽谧角落一般,莫测,神秘。 10春宵两刻5 - 一等孕妃 - 七下 10春宵两刻5 他看着风云,似乎在度过了一段看似冗长的时间里,落下了什么无声但却恒久不变的东西。 “风云。”元天问突然轻柔的叫了声,那恰似清风流水般的声音中,似乎夹杂了那么一点别有意味和暧昧不清。 瞬间,风云被他的音调雷住,整个身体禁不住的一抖,忙道:“别那么叫我,我恶心!” 突然来这么个调调,任谁都会桑不起的! “似乎,变了很多。”元天问看着她,嘴角似乎有着一丝高深的笑意。 风云心头猛然一惊,眼眸中虽然没有一丝的变化,但是心中已经是波涛汹涌起来。元天问与她并不相识,但是却说了这样一句话,谁不怀疑谁就是白痴。 “你想多……”风云话还未说完,腰间突然一双带着凉意的手附了上来,而很快,她整个突然的天旋地转。 而她的耳边,那带着淡淡调笑的声音如同清风明月一般拂动在她的耳边:“不过,倒还是依旧的蠢。” 话刚落音,风云就有了一种想要踹飞元天问的冲动,但是所谓正不压邪,所以现在她只有被压的份了。 “别说话!”元天问突然开口,风云一愣,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黑暗的尽头,几道狭长的黑影伴随着马蹄落地的声音急速而来。 马背上,人们手中燃烧的火把,将黑暗驱逐。隐约间,风云看到马上人飞扬的衣角和浓黑的长发,随着夜风的拂起而激荡出了一种只属于夜晚的诡异和沉深。 “元天问,你什么意思?”风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会这般做。荒野之中,遇到行人,这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可是他的动作…… 怎么和流氓无赖有的两拼! “说你蠢,你还谦虚。”元天问自上而下睨视着风云,少女姣好的容颜此时仿佛明艳的火苗一般,耀人眼目。 他微俯身,整个人几乎紧贴着少女玲珑有致的躯体上,唇微微的触着风云耳廓上的细腻肌肤,声音一如的清雅,美好,却不乏淡淡的暧昧。 “自然是做该做的事情!” 11如此坑爹1 - 一等孕妃 - 七下 11如此坑爹1 猛然,风云想要炸飞元天问的冲动! 这哥哥,比21世纪的作奸犯科的人还要无耻。人家好歹会凶神恶煞一会,可是他…… 搞得就和恩赐她一样…… “吁……”一个简单到了极点的音节响起,几乎就在一个瞬间,刚才错综而复杂的马蹄声猛然的停下,完全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如瀑布飞驰,截然而止。 其势,如王,如帝。 “别说话,叫。”元天问突然一开口,风云立刻愣住。 叫…… 叫什么…… “昨夜,你的声音可是异常的……。”元天问邪气的勾起嘴角,眼眸中似乎划过了一道别样的异彩,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邪佞。 而他的话,直接让风云气血爆冲了。 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样无耻的。 这个境界,人猪莫敌。 “啊……”腰间突然一阵疼痛,风云情不自禁的哼出了声。 这个元天问,竟然拧她。 “你……”风云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突然横出一张脸。 国字型,一字眉,眯眯眼,大蒜鼻,鼻毛若干长,外面还留一点。 说句实话,真心丑。 而就在下一个瞬间,这个真心丑的男人,一句话让风云直接喷-血了。 “启禀公子,是对野鸳鸯。” 而风云还没有喷完血,元天问的声音响起来了。 “夜中突来,惊扰别人好事,未免太不应该了吧。” “夜凉风高,这位公子既然又采花之心为何无惜花之意,让怀中佳人席地而眠,未免有失风度。”声音暮然而来,不及元天问的那种如风的清雅,舒然,可是却铿锵有力,字字含义。 “风度是什么,没听说过。”元天问悠然的开口,音调慵懒优雅。 风云嘴角一抽,手一动对准了元天问的腰,正准备下手,想要让他尝尝包饺子的味道时,元天问放在她腰间的手突然一动,她整个人直接被他捞进了怀中,脸完全埋进了他的胸膛中。而元天问整个人此时也坐到了地上,对着面前的人。 12如此坑爹2 - 一等孕妃 - 七下 12如此坑爹2 “在下怀中的女子与素不相识,这怜香惜玉之情真的可谓是万夫莫敌啊。”元天问缓缓的说道,嘴角上的笑精致而优雅,犹如一株白莲,满身的气质无人能及。而那般的容颜落于人前,仿佛此时高空中的清然月光一般,几乎能将这个夜照亮。 “还是,公子话中有意,想要知道在下怀中之人是否是公子要寻之人。” 他的话让风云有些怔住,不知道他这句话到底是何意,而视线的余角也有些不自禁的瞟向对面的人。 黑暗为幕的场景中,十余匹骏马分次排列,势比巍峨排列的高山一般气势。精简的黑衣裹身,将其伟岸的身形完全的凸显出来,而此时深夜的直接,更将这些人的本质散露了些许。 烈。 这些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烈酒一般。 浓烈,醇厚,还有雾里看花深不知。 为首的男子,一身深紫色的衣袍被深夜中的风微微的拂起,猎猎飞舞间透着一种决势和不可侵犯的霸道。 两颈间垂落的发在火光的照射下,似乎泛着一种光芒的淡黄色。额间绑着一条黑色的锦缎,眉心之处有一颗青色的宝玉。 微光温润,清涟流离,与夜似是极为相衬。 望向那人的眼眸,那目光幽黑深邃,宛若深不可知的黑洞,不可及底。而那深渊最深处,一点星火,仿佛流光一般,似是在夜中摇摇不坠。 而那点火光似乎一道吸人心魂的磁石,一点一滴的将风云的心神落下。 “别看他的眼睛,是天机门的幽魂之术。”元天问的声音在风云耳边栗然而起,立刻风云感觉到了自己的背后仿佛被一阵刺骨的阴寒袭击,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种说不清的诡异黑暗之中。 猛然间,风云快速的闭上了眼眸,调节了自己的心神,也就在这个当口,刚才那种诡异的感觉如同雾中花一般,瞬间消殆。 “勾魂圣手可真是自视甚高,别以后怎么死的都要在下告知。”元天问悠然的开口,嘴角的笑容未曾降落分毫,就连眼中的笑意亦是半毫不落。 只是,这样的人,完全无法看透。 13如此坑爹3 - 一等孕妃 - 七下 13如此坑爹3 “在下虽有工夫,但是斐公子却没有资格。”元天问音刚落下,整个人已然立起。淡色的长袍被风急速的撩起,宽大的衣袖中,那只白玉精雕般美丽的手指,闲然的随意。 眼眸望向马上的斐冷玉,那双幽谭深许的黑眸闲适的如同星辰一般带着别样的深意。 “夜中而行,需晓惊险未知,祸福不定。”元天问徐徐的开口,那闲然的语调却是无形中透着一种高山般的威胁。 愚蠢的人,用力量压迫人。 骄傲的人,用权力征服人。 而真正强大的人,一字一音中,便是让人臣服的威力。 风云虽然此时看不见元天问的脸,但是,她却清楚的看着他落在地上的黑影;月光投射而下,浓重深沉的黑影;优雅恒定,风澜不惊的黑影。 此刻,静若无声。 她想要抬头,但是脸刚一动,突然一个重物猛然的落下,直直的压在她的脸上,风云还没有说话,就听见…… “喵……” “喵……” “喵……” 三声猫叫之后,风云还未动手,把这个乱跑的猫给抓住,就听到元天问带着笑意的声音:“馒头只要一看到圆的东西,就直接当成了窝,莫怪。” 顿时,风云感觉自己十几年的好性子全部被元天问一个人给磨没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损人之嘴非一日之功。 “馒头,这地方睡着也不爽,起来吧。”元天问轻笑的问说了声,馒头在风云的脸上动了动,似乎是要起来的样子。 但是很快,猛然感觉到了一道凉意。 一种属于水的凉意。 一种绝对能让风云爆发的“水”。 那“水”顺着风云的颈项流了下去,还暖暖的,携带着灭人食欲的味道。 14如此坑爹4 - 一等孕妃 - 七下 14如此坑爹4 不是…… 不是灭人食欲的味道,是害人害命的味道。 那股子味道,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带着骇人之极的强烈气势,随着风的助威,瞬间让他们对面的那一群男子皆都掩鼻摇头,更是以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风云。 “不好意思,馒头还小,排解失禁,况且童子尿解百毒,馒头是处猫,这对你没有坏处。”元天问温雅的话语传来,语调也似乎比刚才多了一丝笑意。 他的手指缓缓的划入馒头的身体下,微凉的指尖无意的触到了风云的脸颊,女子脸上的肌肤温软而滑腻,触感甚好。 将馒头抱了起来,元天问还未放下它。身边的女子,整个人猛地扑倒了他的胸膛,完全不顾世俗礼仪的在他的胸前开始蹭了起来。 他的猫做的事,他这个主人来承担后果。 这味道,这样的别出心裁,不给主人尝尝不是浪费了吗? “风云,投怀送抱也得挑着时候,你现在一身的‘异’香,我虽然不嫌弃,可是你也不好意思是不?你的皮,也没有那么厚是不?”元天问话语不见一丝的异样,但是风云一种有了种存天理,灭了他的感觉。 老天,这确定是你创造的人? 风云单薄了。 “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宠物,元天问你自己应该也经常尿失禁吧!”风云鄙视了他一眼,准备从他的那硬的和钢墙一眼的胸膛上起来。 但是还未动,身后一双手直接把她的身体压了回去,紧接着,头上突然一重,‘喵’‘喵’的声音从头上传来了。 “馒头掉了,你就掉了。”突然,元天问说了这么一句话,风云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腰间一紧,整个人突然飞了起来而身后驭马声急速的传来。 “江陵侯的凌霄步法五洲闻名,你作为他的嫡女,风云我突然想见识一下怎么办?”元天问突然开口,风云差点从他怀中一下子栽倒了地上。 而她一动,头上趴着的馒头突然的向下一跳,直直的从她面前落下。而她,清清楚楚的看见那猫刚才的眼神。 那就是,你去死吧的眼神。 “风云,真不好意思,馒头掉了。”元天问微笑,手轻柔的松开。 瞬间,风云淡定不了了。 馒头掉了…… “噗通”一声,她也掉了。 15如此坑爹5 - 一等孕妃 - 七下 15如此坑爹5 没入水中,水很快的浸湿了她的衣服。夜里的水底不像是外面那般黑暗,反而透着一种说不清的空灵,明亮。水流的波柱随着河水的波动而行,偶尔而成水珠,像是一颗颗细小的明珠一般濯耀。 此时夏末,夜中的水并不寒冷,只是略带了几分凉意。 很快的出了水面,月光下,她看到岸边的男子如同一株万年不败的雪莲一般,在这个夜中悄然胜放。他的身体沐浴在此夜的月光之中,满身镀上了一层清雅的浅银色月光。 他的脸落下了无数的月光,像是一朵永世不败的花一般,落下了一束仿佛夜中君王般的高凌之气。 突然,元天问缓缓的落下了外衣,随后在手中包成一团直接扔到了风云的头上,“你造成的,你负责。” 馒头的怪味侵袭了风云的嗅觉,她赶紧把衣服从头上拿了下来,随后直接扔回给了元天问,“大晚上的,别乱做梦。” 元天问精致的嘴角仿佛上扬的彩虹一般漂亮,他的手一松,衣服落到了水中。随后,他的目光落到了风云的身上:“这次掉下来是林中湖,可是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了。风云,你很聪明的。” 风云沉默了,这个男人真不是她能简单对付的。 随后她丢下了一句,人不和猪一般见识,就拿着元天问的外衣洗去了。 由于馒头的液体实在是太恐怖了,风云只能到旁边的岸边混着点泥,算是给它上点洗衣粉。只是她无意识的抬头,似乎能够看到元天问那深沉的黑眸望向她的方向。 那般的眼神,让她的心一惊。 立刻沉入水中,她还没有游泳耳朵突然一痛,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摸,顿时泪奔了。 这,螃蟹难道也是夜猫子? 她哭。 快速的拿着元天问的衣服,风云钻出了水面。 刚出水面夹着她耳朵还有她食指的螃蟹,没有了水的浮力猛地一沉,立刻疼的她想要生吞这哥们。 “嗯哼,风云,你还给我找了夜宵啊。”元天问满是笑意的声音在上方低沉的回响,那般轻佻却又优雅的声音仿佛这水中月影一半空灵。 16给你依靠1 - 一等孕妃 - 七下 16给你依靠1 风云猛地抬起头,因为这一剧烈的动作,螃蟹夹的更加的重了。 顿时,她泪奔。 痛啊! “别乱动。”元天问的声音缓缓的响起,似乎带着一种微风般的温柔。他快速的步入水中,到了风云面前。 他的脸慢慢的凑近,有些微热的气息突然传来。那样近的距离让风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些,但是一动,耳朵更疼了。 风云瞬间惆怅。 这螃蟹是不是近视啊,怎么会夹到她耳朵,真心伤感的很啊! “风云,听话一点。”元天问的手放在她被夹的耳朵上,食指与中指轻捻摩擦,异样的触感带着一种说不清的迷醉气息。 元天问的脸头再次的靠近,逍遥这下是不敢动了,一动可就是被拧耳朵的份了。 “你不想我点住你的穴道吧。”元天问淡淡的开口,眼眸扫过风云的脸,嘴角的笑似乎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邪佞之气。凉薄的唇轻轻的凑到风云的耳边,突然对着那螃蟹夹着的地方吹了一口气。 顿时,风云的身体仿佛被什么刺激到了一样,一股说不清的酥麻感觉自耳后极速袭来,而她整个人也僵的不能动了。 想要回头质问他这是干嘛,可是现在的情况下,她总觉得说啥都坑爹。 元天此时正在细细的观察着她的动作,目光看着她绯红的脸蛋,嘴角的笑中透着一丝说不清的奸诈和玩意。精致的脸庞倒映在水中,花容天下。 手指放到了蟹的背部,指尖唯一用力,螃蟹瞬间毙命,随后他从风云的耳朵上将螃蟹拿掉。 “还差一条鱼,你下水里看看,能不能用耳朵再钓条鱼上来?”元天问满是笑意的语调袭来,语气中更是透着种说不清的味道。 风云脸色瞬间一红,手中的衣服猛然的丢向元天问。 “滚你的丫的,去死。” 不过很遗憾,没有命中红心。 17给你依靠2 - 一等孕妃 - 七下 17给你依靠2 天明。 正东方向,晨霞映日,整个大地仿佛铺上了一层明黄色的轻纱,虚虚无无之间,似乎将世间的一切遮掩在了一种说不清的迷幻中。 红日东升,光回大地。 光芒落在元天问的脸上,他精致的五官沐浴其中,更显风情妖娆。妖丽的唇微微的勾起,似乎涂抹了忘川红花的花汁一般蛊惑中带着不属尘世的美。 漆黑的眸底似乎落下了一点日光,让他含笑的双眸此时更是多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温暖。犹如九天之上的浮空的白云,虚幻温雅但是却又仿佛真是存在。 他的目光落在湖边的断木边,此时风云还在沉睡中。目光环绕了一周,随后落到了她微微有些伤痕的右耳上。 回想起昨夜风云的脸,他的嘴角勾起的弧度似乎更深了些许。 突然,风云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是因为感觉到光芒的刺目,缓缓地睁开双眼。此时,映目的则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四周既有葱郁的树木,繁茂异常。 目光环顾一周,最后落到了元天问的身上。 这种男人,在她曾经的世界中从来没有遇到过。他的动作,话语,完全无法分析。不过从他衣服上的特点,她能够知道他是北野国人。 北野,这个九州大陆中土地最为辽阔的国家。国人,无论尊卑都喜欢在其里衣的右手袖口上绣上自己名字的尾字,而她看到了他衣服淡色金线绣着的问字。 地处九洲中华之地,与五国临界。 其中,五州分别为沧州,岷州,华州,锦州,云州,晔州,福州,丰州,平州。其中除去极北的长生殿,极东的紫微宫,便是七国的领地。 以地域来分,从南至北,分别是无忧,赤霄,大成,太阿,北野,龙渊,苍云。 七国向来算是鼎立九洲之上,所以并没有什么较大的争乱。 其中以北野地处中原,掌管着七国玄令中的玄尊令。其他各国,赤霄玄尚令,龙渊玄仁令,无忧玄寅令,大成玄坤令,太阿玄搏令,苍云玄天令。 七国玄令,自古分离在九洲大陆上的七国之中,由每代皇室最为出众的子嗣保管。 传闻中,若能集齐七国玄令,便可去往极北的长生殿。 长生殿,存于五洲大陆历史极为悠久,几乎是有了这个大陆似乎就有了长生殿。长生殿的尊主上阳据说已有千年的寿命,离永生似乎只差分毫之距。 18给你依靠3 - 一等孕妃 - 七下 18给你依靠3 此时,风云的鼻子突然一疼,她猛然的回神,面前横出的是有着一张世间最为精致面容的脸。那仿若无尘而深无边疆的漆黑眸子,此时仿佛一道浓重的黑暗,瞬间似乎就要将她完全吸纳,包围,吞噬。 “在想些什么?”元天问的手又加重了分毫,似乎是玩弄着风云的鼻梁。 风云看着眼前的男子,眸子突然一转,看着元天问正色道:“我和弈萧绝昨日成亲,但是却被人掳了来,还失了身,你觉得这不应该是个阴谋吗?” 虽然百里风云的记忆中,她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可是没有一件事是没有理由的,就算是那些心理变态杀人,也是由于很多的因素。 她醒来就是和这个男子在一起,他一定会知道什么。这句话,是说给元天问听得,也是想要从他的动作和言语中看出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可是,他神情未变,手中的动作连一丝的波动都没有,漆黑的眼眸望着风云,那完美的唇上,有着一丝极为优雅而恒定的笑。 “我想要你,就是这么简单,”元天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暧昧,似乎是在承认昨夜的事情是他做的。 风云看着元天问,有些泄气的将他的手从她漂亮的小鼻梁上拿掉。 作为行为分析师,他们分析的都是犯人以及有着心里疾病的人,对于正常人,风云也会去分析,而且大多可以完全分析一个人。 可是,元天问这个人,似乎无法分析,昨夜她就有了这样的定论,此时这样的想法更加的坚固了。 这个男子,太深了。 “风云。”此时,元天问突然叫她。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什么事?” 元天问微微的勾起嘴角,细碎的发被风轻柔的撩起。身后璀璨的日光炫目,为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层清浅的金色光芒,他的脸似乎被淹没起来。 而这时,风云突然听到他的声音,清晨中,似乎有着无边的温暖和柔和。 “能再见到,似乎有些高兴。” 19给你依靠4 - 一等孕妃 - 七下 19给你依靠4 接着,整个一天,风云都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照他所说,他们之前应该见过。可是,百里风云的记忆中,真的没有一个叫元天问的存在。 如果,他们之间认识的话。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她丢失的七岁前的记忆里。 可是,那些记忆为什么会消失? 风云感觉,此时仿佛掉入了一个无边的黑洞中,到处都是无边的黑暗,她想要寻找那条属于自己的路,可是却始终看不到。 夜幕渐渐落下,一轮明月自东方缓缓升起。 湖边,风云和元天问两人分别坐在火堆的两边烤着鱼,而元天问的旁边,馒头正在呼呼大睡。 很快,鱼香传来,风云刚想去尝尝好了没有,一声‘喵’之后,只见一个白影突然横来,随后风云就看到馒头扛着自己的鱼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中。 “元天问,你的猫怎么这么没有道德,那是我的鱼,它要吃鱼自己不会去抓吗?”风云怒视着对面笑如暖风的男子,语气很是不悦。 只见元天问淡淡的扫了一眼,优雅的道:“馒头不吃生鱼,会拉肚子。而且我从小就教育它,抢别人的鱼吃,让别人饿肚子去。” 所以,一出手就是自己的鱼了。 风云有些无语,正想站起来的时候,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风云只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剧烈的绞着着她的血肉,整个身体似乎都被一种无言的疼痛紧紧的束缚着。 但是就算如此,风云却没有哼出一声。 “怎么了?”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极为温柔的声音,紧接着风云感觉似乎有一缕阳光包围着她。 元天问缓缓的抱起风云,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手缓缓的附到她的手腕上,顿时他的眼眸深了一分。 毒! “馒头,过来。”元天问的声音响起,随后一道白光如同当空白虹猛然的飞速窜来,落到了元天问的肩膀上。 他伸手摸了摸馒头的头,缓道:“她中毒了,可是原先你做的那事,照理说是不能会中毒的。馒头,看来这世界上有比你更懂毒的人。” 20给你依靠5 - 一等孕妃 - 七下 20给你依靠5 馒头听着自家主人的话,顿时炸毛了。雪白的毛发,一根根的站了起来,碧色的眼眸此时泛着一种名为滚他妈,敢和它大爷玩毒的神情。 这女人,它老大说了,只能给他欺负,但是现在,有人竟然馒头头上拔毛,不想活了啊。 馒头快速的落到了地上,动作极为的轻盈。白色的毛发映着满月的光芒,华光异彩,美不胜收。它正想用它高贵的牙,给风云的解毒的时候,异变突然开始了。 只见风云的头发突然开始变白,一根根的,清楚的由漆黑转向雪白,随后她的脸也在变化,脸上的肌肤渐渐变得粗糙,失色,枯黄。与此同时,她手上的肌肤也是。 几乎就在呼吸之间,一个十六岁的妙龄少女,转瞬而成一个六十岁的高龄老妪。 馒头瞬间钻到了一边的草丛中,而元天问盯着风云此时已成老妪的脸,眼神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此时,风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眸此时仿佛就像是被岁月无情的折磨过了一样,透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无力和时光纷扰后的流年。 “元天问,我……”风云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不对,而且元天问的眼神似乎也变了一些。她突然好像是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抬起了手。 此时,她的手上的肌肤枯黄松弛,这一看就不是她这个年纪会有的,随后她缓缓的抚上了自己的脸,如她所料,脸似乎也变了。 风云扶着元天问的肩膀想要站起来,可是此时的身体不知道为何竟然变得异常的无力,那种柑橘就像是生命被消逝了一般,此时只剩残烛。 “我扶你。”元天问缓缓的说道,随后扶起风云向河边走去。 她想做什么,他一眼便看得出,但是却他不会阻止。 走到河边,波动的湖水此时映着满月的光芒,似乎一眼就可以看到湖底,异常的澄澈透明。风云快速的忘了湖面一眼,紧紧一瞬间,她便看清了水中人的面容。 她的心一紧,抓着元天问手臂的手徒然的加重了力道。 “既然你突然老了,那我来给你依靠吧!” 21公子无情1 - 一等孕妃 - 七下 21公子无情1 风云一愣,抬头,满是差异的看着元天问。 这男人说的话,不是真的吧。 紧接着,元天问嘴角温雅的挑起,手缓缓的抽掉她头上的玉簪,随后简单的为她挽了一个妇人的发髻。 风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你干嘛?” “我从小便没有父母,是师父养大了我。师父带我恩重如山,可是却始终不是我的父母。”元天问突然开口,说着的话是风云完全不懂得。 随后,他突然握住风云枯黄的手,满是真诚的说道:“所以,你既然老了,不如给我当娘孝敬一下吧。” 风云一听,瞬间伤感。 元天问,还真的会是落井下石。 不过,听他这么说了之后,风云觉得自己的情绪似乎在一瞬间得到了平复。 穿越,失-身,一瞬一生。 两天之内,大起大伏,坑爹如此,世间绝有啊。 只是,身边此时有这么一个人陪着,却似乎不是难么难过了。若是她此时是一个人,无论平时她多么冷静,在经过这样的事情之后,估计现在哭的和泪人一样。 不过是突然变老,她连穿越这么恐怖的事情都经历,还怕做老人吗? 想到这儿,她身体一动,向前仔细的观察着水中自己的脸。 枯黄,松弛的肌肤比年近半百的老人更加的恐怖,加上她的那一头白发,看起来就像是八九十岁的老人。 “不行,我还是接受不了。” 风云转头,正想离开的时候,突然一双手微微一动从她的肩膀处,将她整个人环住。那人的头埋在自己的发间,因此风云看不到他的脸,可是却看到那双极致漂亮的手,此时沐浴在月光下,交叉在她的胸前,像是最美好风景一般。 “你就满足我的一片孝心吧!”元天问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笑意,风云一听,瞬间伤感了。 她正想推开元天问的时候,突然身旁传来一阵极为礼貌的男声。 “惊扰二位,老朽唐突,想要问二位一个问题。” 22公子无情2 - 一等孕妃 - 七下 22公子无情2 听到声音后,元天问放开了风云,两人回头,只见一老者已过天命之年。褐色衣袍简单随意,黑中范雪的发整齐的束了起来,长相普通,但是一双深色的眼眸,精明透亮,似乎透着一种算计。 他的左手附于右手之上,姿态极为的从容不迫,温和有礼。 风云快速的打量了眼前的老者,在看到他腰间腰带上娇巧的碧桃绣样时,嘴角微动,一丝不动声色的笑。 “老先生,有何问题?在下和家母若是知晓,必然据实告知。”元天问搀扶着风云,一副孝顺儿子的样子。 风云一听到家母两个字,瞬间想要踹人。 元天问,给她等着。 等到她农民大翻身的时候,一定要拿他当马骑。 “老朽和我家公子第一次来到无忧,对这里的地形并不是太过了解,想问此处里帝都京城还有多远?”老者缓缓的说道,语气甚为有礼。 “此处是风波林。”元天问回道,六个字已有极大的深意。 “多谢。”老者缓缓的回道,随后拱手行了行礼转身。 此时,风云不禁抬头看了元天问一眼,心中竟生出对他的一丝惊佩。虽然那大叔是问他还有多远,但是言中之意就是他们迷路了。可是元天问虽然知晓,却以这六字回之,既不拂了对方面子,又为对方指路。 不过,这一个小小的事情就看出,他大爷的,古代人真心麻烦。 突然这时,一阵车轮转动的声音传来,风云有些奇怪忍不住向那声源处望去。 只见刚才那老者推着一华贵的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极为出众的少年。 少年一身雪衣附身,消瘦的身体隐于其中,让人一目便感觉到了一种说不清的冷清寂静。月光落下,雪衣近乎透明,但是朦胧间却似乎又像是被附了一层烟雾看不真切。 双眉之间清澈无垢,俊逸清秀,温润如玉,剑眉刚秀并济。眼眸似乎不是那种纯黑的颜色,似乎透着一种纯净的琥珀色。但是此时夜正浓烈,风云看的并不真切。 23公子无情3 - 一等孕妃 - 七下 23公子无情3 但是就算是黑暗中,风云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少年眸子中的疏离和冷漠,就像是冬日中屋檐下凝结的冰冷的寒锥一般,透着无尽的寒意和陌路。 他看着风云和元天问,随后嫣红的双唇微微的开启:“多谢!” 两个字,冷声而漠然。 少年此时沐浴在月光之下,那一身雪衣无尘无垢,清贵绝滟。只是,不良于行,让人看了不觉有一阵惋惜。 缓缓的抬起左手,手掌对于风云和元天问,随后放下,身后的老者立刻心领神会推着少年向前走。 风云微微出神,刚才少年抬手的那一瞬间,她清楚的看见他的掌心处,一点艳丽的朱砂仿佛欲滴的鲜血一般,凄艳异常。衬着少年苍白的肌肤,愈发显得妖灩。 两人很快的从风云面前走过,但是此时少年突然抬手,老者心领神会停下。 少年转头,风云这才看清他刚才那隐于黑中的眸子。 纯净的琥珀色,像是最天然的晶石一般,似乎闪烁着如同清风明月般的清冽光芒,同时却又像是雪山冷冰一般的冷然无情。 他看着风云,片刻后一道金光猛然射出,风云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右手上便以感觉到了一阵凉意。 “凝神,静气。”少年淡漠的开口,语气冰冷不变。 风云知道他是为自己把脉,便静下心来。她的眼神不动声色的在少年的身上打转,似乎是在研究分析眼前这个人。 此时,缠在风云手腕上的金线猛然的收回,少年低头,专心的将那金线缠于自己的左手上。随后,他抬头,琥珀色的眼眸中冷意不变。 “‘少白’。”少年缓缓的吐出两个字。 风云不知道何意,但是元天问的眼眸中却出现了一丝异样,不过他的情绪闪过的太快,无人可以发现。 “‘少白’是什么?”风云忍不住疑惑缓缓的问道。 少年看了她一眼,完全没有回答她想法的样子,只是冷冷的道:“年龄。” 24公子无情4 - 一等孕妃 - 七下 24公子无情4 风云对眼前少年的寡言有些无语,但是她还是老实回答了:“十六。” 当然,这是这个世界爱新觉罗风云的,她自己都已经二十六了。 “几时行的周公礼?”少年再次问道,语气毫不改变的冷漠。 但是风云一听到这个问题,她立刻不淡定了。 这个世界的男的,真的要这样直接吗? 但是在这之余,风云却有些诧异,他竟然能够知道这事,看来是真的有些实料的,所以她也不害羞的回答:“前夜。” “你中毒已有十年之久,你未发觉是因为‘少白’的发作,需要在女子破除童女身后。今后,每个月圆之夜,你都会如此。”少年缓缓的说道,随后眸光转向一边的元天问,手中的金线再次射出,缠绕到了元天问的手腕上。 片刻后,他收回金线,看着风云问道:“与你行房的男子是谁?‘少白’会延至男子的身上。” 听了少年的话,风云顿时解气,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元天问,但是那个人死定了。 “我。”元天问唇角轻启,漆黑的眼眸中依旧是未变的笑意:“不过,我未曾中毒。” 少年眼中似乎划过一丝的不相信,此时一阵‘喵’的声音,馒头大人又是一道白光而来,落在了元天问的肩膀上。 它娇小的身体站在元天问的肩膀上刚好,雪白的毛发更是纯净无垢到了极点。碧色高傲的扫过少年,一副唯吾独尊的样子。 “公……公子,这不是碧猫吗?”少年身后的老者一眼惊异的说道,眼眸完全不动的看着元天问肩膀上的馒头。 碧猫,那可是长生殿中存活了几千年的神物。性子虽然恶劣,但是却能解百毒。 一生中,只认过一个主人,那就是七百年前的北野修懿太子。 只是修懿太子与太子妃洛飞云死后,碧猫便一直留在长生殿没有再出来。可是现在,却突然出现在了无忧,而看此时的情景,碧猫再次认主了。 25公子无情5 - 一等孕妃 - 七下 25公子无情5 “风叔。”少年冷漠的语气中,暗含着一丝的警告。 老者立刻心领神会,对着元天问满是歉意的一笑:“公子,老朽失态了。” 元天问看着两人,眼眸中笑意未减:“这位公子想必就是天下第一神医公子无情,看来这几日无忧倒是热闹的很。” 少年一听,眼神中快速的闪过一丝的差异。随后,他眼神一冷,看着元天问冷道:“据说,半年前北燕右相寒少仟得了一位谋士,此人料事如神,且知晓天理地里,北野人称问天公子,想必就是阁下吧” “公子过奖,在下所做之事不过适逢天公作美而已。”元天问笑道,眼眸中未见一丝的波动,他看着少年,道:“在下元天问。” 少年冷视着元天问,片刻后冷漠的语气响起:“夜阑瑾。” “这是百里风云。”元天问看了风云一眼,缓缓的开口。 一听风云的名字,夜阑瑾的眼色冷了几分,他看着元天问,冷道:“阁下真的胆子不小,无忧大皇子的皇子妃,你竟敢私自拐带,看来北野这是要和无忧为敌了。” 听了夜阑瑾的话,元天问未有一丝的慌乱,只是依旧挂着清风明月般的微笑,“不是拐带,是私奔。” 听到私奔两个字,风云气结。 她狠狠的瞪了元天问一眼,私奔,私奔你妹的。 风云抬脚,刚想狠狠的踹元天问一脚,只是刚一动,猛然一听喀嚓一声。 顿时,风云泪奔。 她闪了腰了。 “疼疼疼……”风云有些痛苦的哀嚎,人生真悲惨,她到了这个世界就这么一天半,没有一秒安生过。 难道,她真是流年不利吗? 想到这儿她猛地瞪了元天问一眼,她发生的事情都是因为他。 并不在意风云的目光,元天问笑着伸手让风云横靠在他的身上,随后手附到她的腰间,轻重有度的按着。 “疼……”风云感觉到元天问的手,完全是报复性的大叫,加上她现在的声音有够苍老,听起来真是凄厉无比啊。 元天问微笑的看着她,随后猛然一用力,顿时风云感觉骨架张弛,快要爆了。 疼,绝对的疼。 26武王北都1 - 一等孕妃 - 七下 26武王北都1 她刚想大叫,就听见元天问满是笑意的声音传来:“这样听来,你的声音还不如馒头的声音。” 而他刚说完,馒头就立刻响应般的趴在元天问的肩膀上,叫了两声。 两声后,馒头便凑了过来,那碧色的双眸盯着风云,一副你不行了样子。 “春天猫叫的声音自然好听。”风云缓缓的回了句。 元天问嘴角一如既往的勾起,但笑不语。 此时,夜阑瑾把正玩着手上的金线,那万事不曾入目的神情看起来异常的清贵无尘。“看来,在下也不用去京城了。” 突然,他抬头,冷漠的眼神落在风云身上,“百里风云,若是你想要解身上的‘少白’,那么就到赤霄大都外的无情谷来。这种毒,在下还未曾遇到,倒是想要借着姑娘试一试。” “你有职业证明吗?”风云看向夜阑瑾,忍着腰疼问道。不是她不相信,只是她担心。毕竟拿刀的不一定是医生,还可能是屠夫。当小白鼠,也不能这么当啊。 “职业证明。”夜阑瑾冷漠的重复了风云的四个字,虽有不解,但是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思考了片刻,似乎是明白了一样。开口,音节依旧冷漠,但是却带着一种极端的自信:“舍我其谁。” “不过夜公子的意思,我不去也行,这毒不致命。”风云开口,声音有些苍老,伴随着她此时衰老的容颜,像是迟暮老人不畏生死的感觉。可是,事实上,她不过十六岁。 夜阑瑾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眸仿佛一汪湖水瞬间似乎将人的心脏照的澄澈。他看着风云的眼眸,那因为毒而变得浑浊的眼眸中,有的竟然是那种老人的安然和沉静。 “虽不致命,但是对身体亦有损害。若是你有身孕,那么会对幼儿有极大的伤害。”夜阑瑾说完,左手微动,风叔便将夜阑瑾的轮椅转变的方向,向来的方向推行。 孤林冷月,虽然夜阑瑾的身后有着风叔,但是风云此刻望去,总觉得这个少年的消瘦的背似乎扛着天大的担子,月下浓影,越发显得他孤独,寂静,冷静。 27武王北都2 - 一等孕妃 - 七下 27武王北都2 走至数里之外,夜阑瑾突然举手。风叔立刻停下,恭敬的半低腰身询问:“公子,有何吩咐?” “风叔,调查一下元天问,我要知道关于他所有的事情。”夜阑瑾冷漠的语调伴随着月夜的冷风而出,如同冬风拂过屋檐冰棱一般的冷漠。 手上的金线光芒溢泽,清冷,无尘。 “公子是怀疑……”风叔缓缓的停住,不敢妄自揣测自家主子的心里。 “长生殿从不过问七国事,可这碧猫是长生殿神物,难免不让人揣测。若是与赤霄无关,我便不会过问。”夜阑瑾眼眸望向前方的黑暗,夜中行走,一盏孤灯照路,不免有些暗淡,而此时,他琥珀色的眸子,也似乎暗淡了些许。 “公子,皇上早在一个月前便传召您去宫中,公子就算再不想交涉,也该出面了。”风叔侧面提醒。 无论如何,他家公子为臣,皇帝为君。 君为臣纲,不得不尊。 “我自有分寸。”夜阑瑾冷冷的回答,随后眼眸微动了片刻道:“再去查查百里风云的底细。” 风叔一听夜阑瑾的话,心中免不得有些疑惑,便开口问道:“公子,您这是何意?” 他家公子不闻天下事,更不入目世间人,此刻却…… “风叔,你当人人都能中‘少白’之毒吗?”夜阑瑾看了风叔一眼,眼眸中无形压力袭来,就连陪伴了夜阑瑾十几年的风叔都有种被无形之中紧扣咽喉窒息感觉。 “‘少白’可是紫微宫至宝,这百里风云,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竟然会中这么珍贵的毒。牵扯到紫微宫和长生殿,哪一边都能动乱九洲大陆。”夜阑瑾清秀的眉宇间,冷意盎然,月夜的冷风扶起了他华光内敛的墨发,此时像极了鸾凤之尾,美的至极。 “公子是担心,祸殃赤霄吗?”风叔跟随夜阑瑾已久,自然也能猜到他的一份心思。 他家公子,虽说对人无情,但是却对苍生有情。 而夜阑瑾并不知道,公子无情这个称号,自此有其名却无其实。 道是无情却有情。 28武王北都3 - 一等孕妃 - 七下 28武王北都3 再看风云,老人闪腰后,享受着美男揉背的待遇,当然要是没有馒头那只死猫鄙视眼神,这人生还算是差强人意。 可是馒头那家伙,一看自己老大,这么温柔的‘服侍’着风云,它就一副鄙视的眼神看着风云。 风云当然知道馒头这是啥眼神,但是由于馒头的秘密武器太过慎人,她想要报仇,必须借刀杀猫。 “元天问,你的猫在瞪我。”风云趴着元天问的身上,指着馒头的头说道。 “你可以瞪回去。”元天问幽幽的开口,语气慵懒而随意,如同带着暖意的风一般,有一种眩晕而醉人的味道。 “我不想和一只猫一般见识,我问你几个问题啊?”风云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但是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说吧。”元天问将风云从自己的身上扶了起来,经过他的按摩,风云觉得腰似乎好了很多,就是还是有一点的疼,但是这没有关系,并不阻碍她。 “你叫什么?” “今年贵庚??” “家住哪儿?” “家里排老几?” “可有婚配?” “你娘贵姓?” “你爹爹的娘亲的妹妹的大姨妈的孙女的侄儿的爷爷的外公的曾孙的大伯的哥哥的弟弟的姑姑的舅舅的舅妈的儿子的妹妹的姐姐的三姨妈的二叔公的四表哥的五堂妹的三姨妈是谁?” 风云一气呵成,真是难为了她一把年纪,中间一个字没有停过。 但是元天问听完之后,之后笑着回了句:“亲戚。” “馒头最讨厌什么?” 听了这问题,元天问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风云的脸上,看着那苍老的脸,他笑着回答:“老鼠。” “骗人。”风云给了他两个字。 “给你看看吧。”元天微微一笑,漂亮的手指优雅的指着湖面道:“馒头,水里有老鼠。” 说完,只见馒头猛然的从元天问肩膀上直接跳到了湖边,对着湖开始放水。 当问到馒头秘密武器的味道时,风云顿时伤感了。 不过在这之后,她看到了一个恐怖的画面,只见夜中的湖泊,湖面上漂浮着一层翻着肚子的鱼。那些鱼明显是中毒,中了馒头的尿毒。 29武王北都4 - 一等孕妃 - 七下 29武王北都4 整条河上,此时看起来尸横遍野,哀嚎遍地,好不凄惨,简直是看着伤心,再看着流泪。不仅如此,馒头那家伙,竟然还抓住了一条鱼在那儿分尸。 猛然,风云觉得,头可断血可流,馒头不能惹啊!这孩子,绝对的是骨子里的暴力倾向,心理上的虐待成狂。 此刻,耳畔突然传来一声轻笑的声音,音调温雅,如同此时夜中的凉风一般,和煦而微凉。风云侧目,此时落入眼眸的元天问,如同一朵沾染了罂粟的白莲一般。 月光透过他的侧脸倾洒下来,将他侧面的棱角上落上了一层月光芒。半仰的容颜此时都沐浴着一种美丽的如同水一样的清辉中,像是深夜中才能盛开的花朵一般,浓烈而沉静。 他的眼眸淡淡的扫了风云一眼,眼睛中满是淡淡的笑意。 月正当空。 人影安定。 四周,静若无声,偶尔传来的是某猫分尸的声音。 渐渐的,风云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似乎有些奇怪。她想要伸手去碰的,但是当她看到自己的手时,她的眼眸中还是闪过了一丝的惊愕。 她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双手,在以一种极为诡异姿态从枯燥苍老,转为白皙细腻。她快速的走到湖边,看着湖中倒影中的自己,看着自己的脸一点一滴从苍老变为年轻。 只不过这次的变化,风云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只是亲自看到这种变化,她真的是有些惊住了。 她一只都是遵循科学的角度去分析事物。但是此时的状况,她完全不能用科学去分析,这种状况,完全和科学有悖。 她回头,看着元天问,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道奇怪的强光,紧接着天空之中,烟花盛开。 目光落在那已经消弭的烟花之上,元天问的眼眸未有一丝的微动。他缓缓的从怀中拿出了两个人皮-面具,随后丢了一个给风云。 风云接住,目光看向元天问,而他已经戴上了。风云也没有犹豫的,将它带上。 “谁来了?”风云看向向元天问,那张脸虽然普通至极,但是却丝毫掩埋不了元天问那种如同白云一般,高人于顶的气息。 “龙渊武王凤北都。” 30武王北都5 - 一等孕妃 - 七下 30武王北都5 元天问淡淡的回答,声音中听不出一丝的变化。他缓缓地坐到了的地上,慢慢的捡起了一边零落的干柴,抛向火堆之中。 火光有了一瞬间的闪动,落在元天问的脸上,似乎也有一刻的沉深,不过他似乎从未变过。 “坐下。”淡雅的声音传来,如同春风拂过脸面一般轻柔。风云仿佛就像是被这声音蛊惑,完全是听话式的坐了下来。 与此同时,远处驾骑的声音快速传来。扬鞭策马,深夜而行,无边的夜色中,就像是死亡中走出来的战士一般,冷情的肃杀和绝对的冷漠。 月光冷清,从风云此刻的位置看去,远处急马奔腾人就像是深夜而行的魑魅魍魉,带着无边的黑暗和阴冷。 驾马声由远到近,映着月光,风云可以隐约可以看到来人的装束。 为首的男子,一身黑袍附身,衣袍的袖口外翻着金色的绸布,随着男子缰绳的上下波动,绸布映着月光,如同微风吹动烛火一样。 衣袍的前方绣着一条巨蟒,深红的颜色似乎没入了男子的黑衣上,几近看不出来。可是此刻,风云却不知道为何竟然看得这样的真切。 靠近时,风云才真切的看清男子的面容。 斜飞入鬓的剑眉,如一座断峰一样,透着一种天险地恶的感觉。双眉冷然,看起来似乎很是无情。 一双黑眸深不见底,不可估测。如同此时四周的黑暗一般,冷峻不凡。他的目光快速的射向风云和元天问,一瞬之间,波动了一下。若是旁人或许是不可能发现,但是风云她就是做这行,对于人的细微变化,她比寻常人要看的多很多。 他的眼睛在元天问的身上停顿了一下,所以几乎是不可发现的极瞬之间,看了风云一眼。 男子快速的驾马从两个人面前而出,身后的人也快速的更上,马蹄声落地而起,速度极为迅速。 “挡路狗来了!”元天问轻声的开口,嘴角优雅的勾起。风云看了元天问一眼,随后只听见一声极为冷冽的马鞭声。 旁边落叶随风而下,被马鞭瞬间分成了两半再次落下。 男子身后追随着人见状,快速的拉紧了缰绳。坐下之马前蹄猛然的抬高,但是马上的人沉静自若。 片刻后,所有的骏马停住,而这时,刚才的落叶刚好落地。 此时,静若无声。 31男色当前1 - 一等孕妃 - 七下 31男色当前1 此时,林间突然一阵飞鸟之声,几乎就在一瞬间,除了为首的凤北都,马上的男子全部消失,紧接着林间传来了一阵慌乱的打斗声。 但是,不出片刻打斗声便消失了。而很快,凤北都的手下便押着一个身穿黑衣的人走了过来,到了凤北都面前。 “跪下。”黑衣人身后的男子厉声说道。 黑衣人看了凤北都一眼,随后很直接的跪了下来。 “咳咳……”这个动作让旁边看戏的风云立刻呛了一口口水,然后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嗓子的地方传来轻微的疼痛,风云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口顺气。 “夜深露重,莫要激动!”元天问如清风般的声音传来,他的手轻拍着风云额后背,力道不轻不重,极度适宜。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的这么干脆,这家伙是姑娘吧!”风云的声音不大,但是此时周围静的异常,这话很清楚的就传到了那个黑衣人的耳中。不过很遗憾的,人家估计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完全忽略了风云的话。 “这位姑娘,不要打扰我家公子。”一边的护卫走到了风云的面前,极为礼貌的说道。 风云看了他一眼,随后笑了笑道:“你哪儿看我像个姑娘?” 护卫愣了一下,他上下看了风云一眼,道:“姑娘何出此言?看姑娘的穿着打扮,就是一个姑娘。” “非也非也!”风云微微一笑,道:“我只是穿着女人的衣服,梳着女人的发髻,你就说我是姑娘,这未免太武断了吧!就像它吧!看着像只老鼠,其实它是只猫。” 风云手指着还在分尸的馒头,而那个护卫条件反射望去。只见河岸边,馒头一身是血的又剖开了一只鱼。馒头虽然说是一只神物吧!可是个头不大,和普通的猫比起来似乎真要小了不少,看起来的确有点像是大老鼠。 “是,说的对!”那个护卫有礼的点头,随后礼貌的问道:”那么你到底是……” “我吗?”风云微笑的指着自己,随后她缓缓的开口:“其实我……” 她拖了个长音,目光扫过周围都竖起耳朵的人,嘴角一丝玩笑道:“其实我吧!就是个姑娘!” “咚……”似乎是有人倒地的声音。 32男色当前2 - 一等孕妃 - 七下 32男色当前2 “娘子乖,别打扰别人办事。”身边的元天问轻柔的开口,手缓缓的一伸,风云还未反应过来就跌到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紧接着元天问似乎带着歉意的声音在她的上方响起:“这位公子,拙荆顽劣,抱歉。” “哪里?令夫人聪明伶俐,与寻常的无忧女子不大一样。”一阵极为朗劲的男子声传来,光听声音,风云就感觉到凤北都这个人应该是一个义薄云天的男人。 “她是大成的女子,自然和无忧的闺阁之秀差的很多。”元天问依旧是笑意微然,他微微低头,对上风云怀疑加探寻的双目,完全没有变化。 而风云,则是彻底佩服元天问了。不管是说话做事,他都是如此的风轻云淡,气质若云。就连这睁着眼睛说瞎话,他都比别人说的要真上三分,真的像是那种随时入戏,随时出戏的人。 只是,这样的人,心,永远都是漂浮着的。 “二位,在下还要办事,就不打扰了。”凤北都极为豪气的握拳致礼,随后快速的驾马而行。身后的护卫快速的上马追去,至于那个黑衣人则是被一个护卫架在马上带走了。 马蹄声渐行渐远,风云用手肘向元天问的胸膛一拐。 “嗯……”元天问闷哼的声音传来,音节像是夜晚的清水一般流畅。 风云快速的从他的怀中出来,眼睛睨着他道:“公子请自重,咱两没关系的。” “风云,我们都到那个地步了,你怎么还不承认?难道是怪我没有向你爹提亲?”元天问的身子微微上前,他的脸是那张人皮的平凡的脸,可是他的眼睛就像是无边浩瀚的银汉一般,璀璨而美丽。 两个人的距离如此至今,近到风云似乎可以看到那片银汉中的自己。她正想说话反抗的时候,元天问突然抓住她的双手,然后一副深情款款的道:“我会提亲的,相信我。” 相信你妹啊! 风云正想抽离自己的玉手,突然好像听到一声‘喵’的声音,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屁屁剧烈的一疼。 “啊……”风云有些吃痛的叫道,回头使劲的瞪了一下咬了她屁屁一口的馒头。 33男色当前3 - 一等孕妃 - 七下 33男色当前3 馒头则是睨视了他一眼,然后猛然的一跳,跳到了元天问的肩上。 风云回头,对上元天问满是笑意的眼眸,还未开口,一句让她有些极度的话语从元天问漂亮的唇中吐了出来。 “别太激动,注意下形象,你不欠嫁的。” 你说,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看着风云眼眸中传来的那缕尽临崩溃的眼神,元天问微微一笑,随后缓缓的起身。他的身影挡在风云的面前,有些黑暗的影子落在风云的身上似乎显得有些暗淡。 不知道是不是风云太过敏感了,她似乎感觉到,元天问此时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落寞。 “元……”风云正想开口,只不过从天而降一物,正好落在了她的头上,而她的眼睛正好被某猫的两只爪子给遮住了。 “馒头,你给我下来。”风云快速的抓住了馒头,将它从自己的头上拿了下来。眼前的视线快速的恢复,可是之前站在自己面前的元天问却不见了。 风云眼眸猛地一眯,随后看着自己双手抓着的馒头,“你主子呢?” 馒头横扫了她一眼,突然前爪猛然的向风云的手臂划去。尖锐的指甲,在月光下泛着寒意的光,风云快速的松手,馒头轻松地落地。 两只腿站在风云的面前,馒头碧色的眼眸划过她的脸,随后向风云伸出右前爪,然后猛然的竖起了大拇指,随后向下,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风云看着馒头一脸高傲的样子,嘴角微微一勾,她伸手缠住自己的一缕长发。 漆黑的发丝滑过她白皙的手指,黑白分明间的交接,透着一种别样的慵懒。 “馒头,你主人跑了把你丢给在这儿,肯定是让你保护我,看起来,我在他心里应该比你重要啊!”风云幽幽的开口,漆黑的眼眸中此时仿佛倒映着漫天繁星的湖面,明亮的有些过分。 只不过对于风云的挑拨离间,馒头只是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它突然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回头向风云勾了勾手指。 “你叛变了。”风云笑着开口,但是一句话说的馒头雪白的毛发直接竖了起来,而看着风云的眼眸中似乎快速的飞过了一丝的杀气。 34男色当前4 - 一等孕妃 - 七下 34男色当前4 风云眼眸中划过一丝疑惑,她没有想过馒头这只猫,竟然有着这么大的杀气。她的目光完全的落在了馒头的身上,随后她突然伸手把馒头抱了起来。 “喵,喵……”馒头在她怀中叫了两声,似乎是在问她干嘛。 而风云低头看了它一眼,微微一笑道:“你的心中存在着一个芥蒂,如果我猜的没有错,是关于你以前主人的,仅仅‘叛变’两个字就令你生气,你曾经做过对不起你主人的事情。” 风云直接而了当的分析,让馒头当场生起气来。它尖锐的爪子,猛然的划过风云的手臂,毫不留情的在她的手臂上划下了四道深刻的印痕。 馒头快速的从风云的怀中跳到了地上,它漂亮的白色毛发在月光下微微泛着光彩,而它碧色的眼眸此时深沉的就像是无边的黑夜一样。 “喵!”馒头的声音此时变得有些愤怒,尖锐的爪子上还留着风云的血迹。它看着风云,眼眸中毫不掩饰的生气。 看到这样的情景,风云只是淡淡的一笑,她站了起来,随后蹲到了馒头的面前。她刚想伸手,馒头尖锐的爪子再次毫不留情的向她袭击而来。 这次风云倒是躲避过去,她看着馒头,轻声道:“你曾经的主人已经不在了,现在你是元天问的宠物。你并没有对不起他,不用将他和修懿太子作比较。你现在的动作,只不过是心里的软弱造成了的自我防范和自我保护,要知道过度的自我封闭,只会给你心中的痛苦增加重量,并不能减少分毫。” 风云的话语,似乎让馒头冷静了下来,至少它现在也不张牙舞爪了。看了它风云一眼,随后它慢慢的向前走去。 见馒头离开,风云很自然的跟了上去。此时,她虽然不是非要跟着元天问不可。只不过这样无法分析的人,她第一次遇到,忍不住想要靠近一下。 走了一会,馒头突然停了下来。它坐在河岸上,随后伸手指了指此时平静的湖面。 “他在这儿?”风云有些诧异的诧异的看着湖面,随后猛然瞟到了一边放着的衣服。 瞬间,她觉得自己似乎被馒头这家伙被坑了一下。 “哗……”此时,水面突然传来声响。风云虽然知道非礼勿视,但是眼不由衷啊! 35男色当前5 - 一等孕妃 - 七下 35男色当前5 月光之下,河水波动,男子上半身完全裸露的出现在风云的面前。 风云第一眼是惊艳,第二眼则是诧异了。 水中的元天问,长发湿透的搭在消瘦的双肩以及肩膀之上。而他裸露的后背上,竟然有着一朵妖灎的红花图案。从他的腰间一直延伸到他肩膀之处,几乎将铺满了他整个背。 白皙的后背上,水珠依傍,点点水珠映着朗澈的月光,像是无数细小的夜明珠一般。而那朵红花,在水珠的映衬,就像是盛满了无数的诱惑,显得格外的妖丽。 “闭眼,转身。”清朗的音节伴随着波动的水纹传来,在这无限的月夜显得格外的蛊惑。风云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过了身。 身后很快传来了水声,紧接着,风云感觉到自己的身后似乎传来了一阵极为轻缓的呼吸声。 “风云,我倒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有偷窥的嗜好。”元天问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的玩笑。 风云情不自禁翻了一下白眼,随后缓缓的回头,看着此时已经恢复了原貌的元天问。月光下,湿发搭在他的脸颊上,精致至极的容颜,此时似乎泛着微弱的水光,犹如清风明月一般空寂。他幽深的黑眸望向风云,就像是一个无边的黑洞一样,似乎瞬间就将风云吸纳进去。 而他的唇边,那抹精致而淡雅的笑容就像是月光一般清雅。 “男色当前,偶尔偷窥,实属正常。”风云淡淡的回了一句,随后伸手锤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来洗澡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你被谁掳去当压寨相公呢!” 元天问看了看风云微微一笑,他的脸微微的向前,眼眸毫不避讳的直视着风云的黑眸道:“怎么?一刻不见,就想我了。” 他暧昧的话语传来,温暖的呼吸更是扑面在风云的脸上。精致的面容越是靠近,越是绝美,而越看就越觉得仿佛落入了一层云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元天问,你……”风云还未说完,突然自己的双臂被他抱住,而整个人也被他整个的圈住。 “风云,你似乎在依赖我,我很高兴。” “咚咚咚……”风云被美男抱在怀中,瞬间气血上升,心跳加速。他漂亮的手指似乎在她的背上划过,那轻缓的力道,让风云整个人不禁的颤抖了一下。 “夜深人静亦出事,一男一女亦奸情。风云,抱歉。”元天问突然充满歉意的说了一声,然后风云就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之后就是一个自由落体运动。 只听“噗通”一声,风云很荣幸的第二次被元天问丢到了水中。 36过度敏锐1 - 一等孕妃 - 七下 36过度敏锐1 被元天问第二次摔到水中,风云终于认清了这男人人面兽心的性格。在回无忧帝都京城的路上,风云坚定了自己的立场,没有理元天问一次,当然人家也没有主动来认错。 再次回到京城,风云凭借着身体中残留的记忆,所以并不觉得陌生。很快,她来到江陵侯府前,看着牌匾上烫金色的四个大字,她的眼眸中似乎划过了一丝异样。 “我回去了。”她转头,看着身后的男子,轻轻的说道。不知道是不是被坑的习惯了,风云此时心中竟然衍生出一丝的不舍。 “嗯!”元天问轻轻地点头,身后的阳光沿着他美好的面容而下,轻柔的在他的脸上附上了一层金色的明暖柔光。他的眼神看起来依旧是那样的含笑不语,但是似乎又像是平静的湖面下波动的浅纹,虽然浅薄,却似乎波动了分毫。 “再见!”风云看了他一眼,目光随后移到他肩膀上的馒头身上,伸手轻轻的摸了摸馒头的头,缓缓的转身。 “风云。”身后缓缓传来男子如同风一般清朗空灵的声音,音节中依旧夹杂着一丝笑意。 风云缓缓地转身,看着他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元天问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缓地从袖中拿出一物。漂亮而洁白的手掌中,安静的躺着一把短剑。 大小和匕首差不多,短剑的鞘上刻着繁古而苍老的花纹,图案看起来似乎有些熟悉,但是风云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在哪儿看到过。剑柄处,刻着一些文字,但是却似乎不是七国的文字。在剑柄的最中心处,有着一颗金色的泛着璀璨光芒的宝石。 “送给我吗?”风云从他的手中拿过短剑,快速的扫了一遍,缓缓地从剑鞘中抽出了剑。 “哗……”清脆的声音传来,剑身很快的便沐浴在阳光之下。银色的剑身上映着金色的阳光,就像是一道美丽的流光快速的划过。 “为什么送我这个?”风云有些不解的看着元天问道,随后将短剑快速的插回了剑鞘中。 “之后,你会用的着的。”元天问唇角优雅的勾起,漂亮至极的唇角上似乎泛着一点星光,美的有些迷幻。缓缓的伸出手,他白玉般的手划过风云胸前的青丝。食指悠然的绕住其中一缕发丝,随后轻柔的抽离。 37过度敏锐2 - 一等孕妃 - 七下 37过度敏锐2 “被人就这样忘记,似乎有些不甘心。不过,我们之间的事情,不会变的。”元天问轻柔的开口,漆黑的眼眸望向风云,就像是一个诱人心魂的深渊一样,透着致命的蛊惑。他唇角的笑精致而优雅,眼眸中更是透着一种如同末日荼蘼般浓烈而深厚的美。 微风轻柔的扶起他宽大的衣袍,风云刚好看到他右手袖口里衣中那个问字。 字迹铁画银钩,刚健柔美。 “我想我就算问你,你也不会说,不过我想会有想起来的一天的。”风云回了元天问一个笑,随后她拿着剑抵着他的胸口,道:“我不能要你的东西,这东西看起来似乎不是一把普通的短剑。” “那就丢了。”元天问转身,阳光完全的照在他的身上。而他的身后,似乎蒙上了一层暗淡的阴影,看起来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落寞。 “风云,这把落痕的主人从来都是你。”元天问的声音缓缓地传来,风云微愣,刚想说话,面前的元天问已经消失在视线中。 她的目光落在那把短剑落痕上,似乎沉思了片刻,她握剑的姿势微微改动,随后将剑抵在自己的身体上。 转身,她缓缓的向那道朱红色大门走进。 门口的侍卫很快看到了风云,连忙上前行礼:“小姐,你回来了。你被掳走的这几天,侯爷已经急的生病了。” “我知道了!”风云点头,随后快速的进了府中。 此时,江陵侯府外,淡色衣袍的男子看着她进去的背影缓缓一笑,随后敲了敲肩膀上馒头的头道:“去保护她。” “喵!”知道了,老大。 馒头叫了一声,随后乖巧的蹭了蹭男子的衣服。快速的从他的肩膀上跳了下来,它白色的毛发此时显得格外的透彻。 “若是她少了一根头发,不用我动手,自己拔了自己一身的白毛。”男子的声音缓缓的传来,依旧和煦如风,但是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高端和不可侵犯。 馒头一听自己老大的话语,全身上下似乎被一阵冷风侵袭,禁不住冷意,猛然的抖了抖。 “去吧!”男子的声音落下,馒头立刻消失在他的眼前。 “风云,我很期待。”男子的声音再次落下,温暖而柔和,慢慢的与周围暖暖的阳光融合。 38过度敏锐3 - 一等孕妃 - 七下 38过度敏锐3 进入府中,风云快速的梳洗了一下,随后便去了百里玄泓的房间。此时,他的门口站着很多的侍卫,他们见到风云,立刻行礼。 “小姐!” “嗯!”风云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先前,她已经在脑中翻遍了百里风云的记忆。意外的,她发现百里风云和她的性格极像。而且,与无忧女子的闺阁之秀不同,百里风云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略懂皮毛,当然是在百里玄泓的逼迫下学的。 礼节礼仪虽然不是很好,但是十年下来,勉强也算是有模有样。 至于这百里风云,骑射,搏斗在百里玄泓的军中首屈一指,刀枪剑戟无所不能,轻功更是得到了百里玄泓的真传,凌霄步法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而且,百里玄泓还教她兵法,似乎完全是将她当成男子生养。 虽然之前,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这几天风云冷静下来之后。对于那些百里风云学过的东西,她似乎都能运用,只不过,似乎是换了灵魂,所以用的不太熟络。 “咯……”推门而入,风云刚进去,身后的房门便被门外的侍卫关上。 她回头看了一眼,不禁有些疑惑。 “云儿……”房间中传来一阵极为低沉的男子声音,有些沙哑,还有一丝的无力。风云快速的扫了周围一圈,随后走到了房间中的内阁。 虽然是白天,屋内却有些昏暗,风云快速的走到了床边,随后掀开了悬浮在她面前的幔帐。 此时,床上躺着的人,虽然依旧俊美如斯,可是此时看起来却似乎有着一种说不清的疲惫。 “云儿,你终于回来了。”百里玄泓看到风云,连忙撑着自己的手要起来,但是却似乎是因为身体的无力,在支起身体的一瞬间,猛然狠狠的倒了下去。 仅仅是这一个动作,风云的心便像是被敲击了一下。 身为行为分析师,她太过理解人类行为的意味,也太过了解人的内心。而百里玄泓对她的关心,就这一个动作,她便看的清清楚楚。 “爹,你好好躺着,我没有事。”风云坐到床边,随后的将被子好好的盖在百里玄泓的身上,手缓缓的放在百里玄泓的胸前,轻轻的拍着。 “云儿,这几天你到底去哪儿?”百里玄泓看着她,关切的问道。但是因为他的行动过于急切,整个人开始不自制的剧烈咳嗽起来。 39过度敏锐4 - 一等孕妃 - 七下 39过度敏锐4 “爹,你别激动。”风云快速的转换了方向,坐到了百里玄泓的床头,扶起他,然后快速的帮他顺气。 很快,百里玄泓的咳嗽声淡了下去,风云放手让他好好的睡在床上。 “云儿,你知不知道皇上因为你的突然失踪已经雷霆大怒,大皇子虽然为为父求情,勉强免了为父的罪。但是二皇子从中挑拨,皇上已经派出铁虎精骑捉拿你,而且在捉到你之后……”百里玄泓停顿了一下,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异样。 风云瞬间捕捉到百里玄泓的异样,她似乎能够猜到了。 “爹,我成亲之前被捉,你应该能够想到之后发生了什么。”风云轻声回答,语气中并未见到有一丝的异样。 “什么?”百里玄泓一愣,随后他快速的抓住风云的手,满是愤怒的问道:“是谁做的?” “爹,谁做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风云微微叹息,眸子看向百里玄泓道:“我现在已经不洁,若是验身……” “此时皇上,想必已经知道你回来了。”百里玄泓微微叹气,语气中有着一丝的无奈。 话刚落音,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启禀侯爷,二皇子驾到!”门外侍卫的声音传来。 “云儿……”百里玄泓的眼眸看向风云,眼底有着一种深深的无奈。君为臣纲,皇命不可为。虽然,他曾为无忧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可是此刻,却还是抵不过一句皇命。 “爹,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回来。”风云微微一笑,手放在百里玄泓的手上,按了一下。她虽然没有把握,但是却也不想让这个男人为她过度操心。 “嗯!为父明白了。”百里玄泓缓缓的点头,随后他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了风云的手中。 手中的东西长约十厘米,上面刻着无忧国的古文字。虽然只有一半,但是却是统领着无忧五十万大军的虎符。 “爹?”风云看着手中的半边虎符,有些不解的看着百里玄泓。 “云儿,不论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他们想要的不过是这一半的虎符,所以必要的时候,它就是你的保命符。”百里玄泓缓缓地说道,眼眸中满是慈爱。 40过度敏锐5 - 一等孕妃 - 七下 40过度敏锐5 “什么?”百里玄泓一愣,随后他快速的抓住风云的手,满是愤怒的问道:“是谁做的?” “爹,谁做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风云微微叹息,眸子看向百里玄泓道:“我现在已经不洁,若是验身……” “此时皇上,想必已经知道你回来了。”百里玄泓微微叹气,语气中有着一丝的无奈。 话刚落音,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启禀侯爷,二皇子驾到!”门外侍卫的声音传来。 “云儿……”百里玄泓的眼眸看向风云,眼底有着一种深深的无奈。君为臣纲,皇命不可为。虽然,他曾为无忧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可是此刻,却还是抵不过一句皇命。 “爹,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回来。”风云微微一笑,手放在百里玄泓的手上,按了一下。她虽然没有把握,但是却也不想让这个男人为她过度操心。 “嗯!为父明白了。”百里玄泓缓缓的点头,随后他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了风云的手中。 手中的东西长约十厘米,上面刻着无忧国的古文字。虽然只有一半,但是却是统领着无忧五十万大军的虎符。 “爹?”风云看着手中的半边虎符,有些不解的看着百里玄泓。 “云儿,不论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他们想要的不过是这一半的虎符,所以必要的时候,它就是你的保命符。”百里玄泓缓缓地说道,眼眸中满是慈爱。 风云微微愣住,看着手中的虎符,心脏的地方似乎被什么东西敲击了一样,一点一滴的开裂开来,心底最深处的地方似乎被探寻出来了。 “爹……”风云有些沉重的看着手中的虎符,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不知道是不是闹钟的记忆作祟,百里玄泓于她来说,就是她的父亲。 “云儿,你已经长大,爹希望有些事情你可以自己去解决,像你娘一样。”百里玄泓缓缓的说道,语气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深长。 风云看着百里玄泓,听到他说‘娘’这个字眼,心中有着一丝的陌生。 百里风云的记忆只从七岁开始,之前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而在那失去的记忆中似乎就有关于她娘的记忆。不仅如此,百里玄泓从来不会主动提起百里风云的娘,似乎她娘就是一个禁忌。 而这一次,是百里玄泓第一次主动提起,虽然只是一笔而过。 “爹,娘是个怎么样的人?”风云眼眸中似乎闪过一丝的好奇,声音也似乎在瞬间变得小了很多。 “你娘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我能有今天全靠她。“百里玄泓缓缓的开口,眼神似乎陷入了一种回忆当中。 风云的眼眸快速的扫过他的脸,看到百里玄泓的表情后,心中疑惑顿生。 百里玄泓的眼神过于憧憬和迷恋,这并不像是一个男人对于得到的女人会有的表情。而且,百里玄泓在说他娘的瞬间眨了一下眼睛,嘴角也轻柔的勾了起来。 41验身之辱1 - 一等孕妃 - 七下 41验身之辱1 这一简单的动作就透着一种绝对的信息,百里风云的娘绝对没有死,不然他绝对不会连一丝的悲伤都没有。 不过既然没有死,那么为什么要告诉她死了? 她想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有人反对百里风云的父母在一起,他们两个就像是被放逐了一样。而二,百里风云不是百里玄泓的女儿,而她应该是被送给百里玄泓抚养,而百里玄泓绝对对她母亲有情。 “爹,娘的右脚脚踝是不是和我一样有朱砂印?”风云微微一笑,问道。 百里玄泓眼中极快的闪过了一丝波动,他摇头,似是有些叹息的道:“爹记不清了,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哦!”风云点头,随后她微微一笑道:“爹,我出去了,不能让二皇子久等。” 风云从床上站了起来,转身背对着百里玄泓。她的眼眸暗自微转,扫了扫床上的百里玄泓,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划过一丝轻松的神情。 见此,她嘴角微微勾起,眼眸此时仿佛夜中闪烁的明珠一样通透犀利。 看来,她猜的应该是对的。不过现在,她还不是去想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有件事情等着她去解决呢! 眼眸望向手中的虎符,风云快速的将虎符收到腰间。 皇权危于军权,看来这个虎符在手中才是最大的威胁。 走到门口,风云缓缓的将门推开。此时外面的侍卫全部跪在地上,而屋檐下的青石板上,一个过于消瘦的身影立在那里。 似乎是听到开门的声音,那人缓缓的回过了头。 此时他立于明光之处,一身素白的衣服让人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透彻明晰。 墨色的长发并未怎么样的梳理整齐,而是用一根墨绿色的玉簪简单的挽住。墨绿清雅,如同青竹一般令人舒畅。 一双星眸中微光闪烁,犹如剑光一般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冽。剑眉入鬓,昭显着决势。只不过,他的双唇极为的美艳,就像是涂了胭脂一般红润,唇上似乎有着些许的水汽,看起来有种别样的蛊惑。 不过,相貌虽然俊美,却过于苍白。 他看到风云,那美艳至极的唇角缓缓地勾了起来:“回来了。” 风云上下扫了他一眼,随后缓缓的点头稍稍示意:“二皇子!” “百里大小姐,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本皇子是来做什么的吧!”弈萧幽看着她,缓缓地开口,嘴角陇上了一丝极为冷寒的笑。 风云嘴角一勾,缓缓的向前走去。 “百里风云,你竟然抗旨。”身后弈萧幽似乎有些气急的声音传来。 风云缓缓地回头,眼眸一扫弈萧幽,道:“是男人就别那么多废话,并不是每个男人的废话我都要听得。” 她的语气完全没有将弈萧幽放在眼中,不过原来的百里风云亦是如此。这是百里玄泓教的,对于比自己弱的男人完全不必留面子,管他是啥天皇老子,万事实力说话。 风云的话让弈萧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的愤怒,不过很快便平静了下来。 42验身之辱2 - 一等孕妃 - 七下 42验身之辱2 他看着风云那张美艳漂亮的脸,嘴角的笑有些阴险:“百里风云,你只能现在得意。” “这应该不好说吧!”风云嘴角一勾,看着弈萧幽,道:“既然死奉旨前来,那么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本皇子绝对不会浪费时间,你的狼狈样本皇子要完完整整的记在脑中。”弈萧幽说完,眼神一示意,随他而来侍卫猛然的向前,围住了风云。 风云看着来者不善的众人,随后扫了弈萧幽一眼,道:“你的心很懦弱,害怕别人的漠视,所以选择这样激烈的方式想要别人记住你,重视你。通过对我的报复,来获得心理上的安慰。” 风云的话极为的犀利,瞬间就像是刺中了弈萧幽的内心一样,让他的表情有了瞬间的崩塌。但是很快,弈萧幽猛然的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嘲讽,声音也加大了一些:“荒谬,本皇子懦弱?百里风云,少胡说八道。” “声音突然的加大,是为了强调。看来,你不仅懦弱,还很不自信啊!虽然作为皇子,你需要出现在人群中,但是你应该对人群有着一定的恐惧。”风云有条不紊的开口,唇角边温雅的笑,就像一缕清风一样的和畅。 她的语调不自觉的放轻,放慢,眼神也变得异常的专注。这种姿态,就是她面对那些心理有着一定问题的人时,才会有的姿态。 “少废话,给本皇子抓住百里风云。”弈萧幽眼眸中划过一丝的烦乱,对风云的话表现出了一定的厌烦和不满。 围着风云的侍卫快速的抓住了风云,当然风云也没有任何的反抗。 她只是看了弈萧幽一眼,眼眸慢慢的变黑,变得深邃,让人完全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很快,弈萧幽便押着风云来到了无忧皇宫。进了后宫中,将她带到了一个极为偏僻的院落之中。风云微微的说过周围的环境,嘴角缓缓地勾了起来。 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宫中私刑之处。 前面的侍卫缓缓地推开了门,等到进去的时候,风云才发现这似乎还真的不是玩假的。 宽阔的院落中,明黄色的龙袍一眼入目,而后则是一边那道仿佛峰峦一般高傲的紫色身影。 “父皇,儿臣已经将百里风云带来了。”弈萧幽单膝跪下行礼,此时的声音变得极为的恭敬。 “好!”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传来,风云的眼眸快速的扫过了眼前的宣文帝奕丰城。八岁登基的君王,如今已经三十五年。在他的统治之下,无忧人民几十年无战乱之灾,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 已过天命之年的他,依旧非常的俊美,墨发如初,炯炯有神的双眸就像是明星一般泛着一种透彻而明利的光。 奕丰城看着风云,随后目光落到了一边的奕萧寒身上,缓缓地开口:“寒儿,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奕萧寒没有说话,他缓缓地走到了风云的面前。看着风云,他自始至终都沉默着。 43验身之辱3 - 一等孕妃 - 七下 43验身之辱3 眼前的男子,一双剑眉如同巍峨断峰一般,透着一种绝对的霸道和冷然的强势。身形孤绝料峭,犹如冷山寒风一般,携带者无尽的冷意。 粉色的唇微抿着,似乎透着一丝浅淡的笑意。但是风云看的很清楚,那笑格外的犀利,更是有一种高不可攀,深不见底的意味。 鼻梁挺直,鼻尖有些温润的感觉。 漆黑的的眼瞳深不见底,就像是无尽黑夜中的天地一样,幽深的可以吞噬一切,却又似高山绝颠之处的冰雪,冷意无尽。 他的眼神,让风云的心猛然一颤。 她很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个男人的眼神中暗藏着一丝杀意。 虽然隐藏在了他幽深的让人无法看清的眼眸中,但是风云太过懂得人心,仅一瞬,她便看的清楚明白。 只是,她有些想不通。百里风云是他的未婚妻,他为什么要杀她?而且,就算她已经不洁,以这个男子的深度,是绝对不会在意的。 而现在,真的有些奇怪。 “父皇,您处置就好。儿臣,无话可说。”奕萧寒缓缓的开口,声音听起来有些恭敬,但是却毫不掩饰那无尽的冷漠。 “那好,拖进去。”奕丰城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高位上的决势和果断。 很快,风云便被带进了院落中的一间房间中。 四周都贴着黑纸,房间中的一切似乎都与外界隔离。 而房间中,昏暗的烛火照在里面的东西上,风云感觉似乎有一股阴寒的风从身后突然袭来。 里面的东西,虽然古老落后,但是却透着一种死亡的感觉。上面留有的血迹,让风云感觉到了一丝说不出的冷寒。 那些刑具她说不出叫什么名字,但是却似乎能够听到女子凄厉的惨叫声。 “姑娘,可得安分点,不然清白的身子一不小心,可能也会毁了。”面前的宫人,突然开口。语气虽然是恭敬的,但是却可以听出话语中的不屑。 风云静静的扫过面前的宫人,随后缓缓的道:“你可以直接去禀告皇帝,我不是完璧。” 她的话直接了当,让面前的宫人愣了一下。不过显然,她似乎像是没有听到风云的话一样,眼眸扫了一下站在风云身后的宫女,道:“抓住。” 几乎就是一瞬间风云的双臂都被人钳制住,而她整个人立刻被按坐在一边的案板上。 “放开我!”风云眼眸扫过身后的宫婢,还未挣扎,一道过于强劲的力猛然的向她袭来。 风云瞬间愣住,冷眸扫过眼前的女人,唇角勾起,有些嘲讽的道:“胆子真是不小,竟然赶在皇帝的面前行凶。” 听到风云的话,那人似是愣了一下,但也不着急,只是缓缓地一笑,拿起了一边的东西,道:“进了这里,姑娘也该知道,自然就是奴婢们的天下,皇上是不会管的。奴婢劝姑娘安分点,死的时候也可以舒服点。” “安分?”风云微微一笑,轻声道:“那是什么,没听说过。” 44验身之辱4 - 一等孕妃 - 七下 “那奴婢就来手把手教姑娘吧!”那女人嘴角一勾,缓缓的朝风云的走了过来。 风云想要挣扎,但是她身后这两个人完全将她压制。而双腿边的两个宫婢,将她的腿缓缓的拉开。 这样的姿势极为的屈辱,风云却有些无能为力,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能灵活运用百里风云身上的武功,害的她现在成了鱼肉任人宰割。 “奕萧寒这么巴不得我死?”风云犀利的看向眼前的女人,话语异常的直接。 那女人一愣,拿着东西的手一滞,随后一笑道:“姑娘倒是聪明,一猜即中。 “不过女人还是不要太聪明比较好。”那女人有些冷意的勾起了嘴角,她微微向前,唇附到风云的耳边,声音犹如从黑暗中走出来的魍魉一样诡谲:“会活不长的哦!” “那也总比你,只能通过对别人身体的伤害来寻得慰藉比较好。”风云冷看着而眼前的女人,嘴角一笑,道:“你的脸看起来很苍白,这说明你不习惯出现在阳光之下。甚至说你不习惯出现在光亮的地方,因为你的心在害怕。 当处于光亮的环境下,你会感觉到害怕,心慌,恐惧。你的身体会颤抖,无措,甚至不敢面对人。而只有在黑暗的环境下,你才会感觉到安全,定心。我说的对吗?” 风云的话如同一把犀利至极的剑,瞬间似乎就将她的内心完整无误的剖开。毫不保留的将她的一切暴露在了阳光之下,让她竟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惧意。 “胡说。”那女人有些急切的说道,随后快速的吩咐着制衡着风云的宫婢道:“动手。” 固定着风云双腿的宫婢一听到命令,则是快速的将手伸到风云的腰间,随后毫不犹豫的将风云的衣服解开。 风云很安静,没有一丝的挣扎,只是看着眼前的女人,嘴角有着一丝极为通透的笑。 那女人看着风云的笑,眼中闪过一丝的慌乱。而看着风云明晰的双眼,她就觉得风云似乎就在看她的内心一样。 拿着东西,那女人缓缓地向风云的私密处而去。 “小心哦!”风云微微一笑说道。 那女人的手一滞,随后猛然提高了声音:“去死吧!” 她的力气和速度猛然的增加,手中的东西眼看就要刺入风云的身体,而此时突然一大片白光猛然的袭来,极快的从那女人的面前划过。 “啊……”那女人突然凄厉的叫了一声,随后猛然的倒在了地上。 而此时,刚才的那道白光悠然的落地,姿态是那般的高端优雅。 馒头看了风云一眼,然后看到风云现在的姿势,立刻跳了起来,尖锐的爪子毫不留情的在制衡风云的宫婢身上划过。 “咚……”几乎就在那一瞬间,那四名宫婢猛然的倒到了地上,而风云也恢复了了自由。 “喵……”死女人,也不知道反抗。 馒头很抗议的朝风云叫了一声,随后一脸鄙视的对着风云。 45验身之辱5 - 一等孕妃 - 七下 碧色的眼眸中满是不屑,看的风云都觉得自己很没有用。 不过就算馒头现在救了她,可是眼前的一关还是不知道如何度过才好? 快速的穿好衣服,风云的目光缓缓的落到了地上倒下的人,她们的身上受伤的地方,此时正以极为快速的速度腐烂。而且,已经有阵阵恶臭传来。 “你下了毒?”风云的目光转向馒头,问道。 不过馒头只是别过了头,一副不理人样子。 所谓得瑟,应该就是指馒头这个样子吧! “馒头,元天问让你来帮我,你这样是帮我吗?”风云嘴角勾起一丝笑,温和柔美,而她精致美艳的脸落在一片烛光中,显得格外的明艳动人。只不过,口中吐出来的话语,就有那么一点的卑鄙的感觉。 “我劝你听话,不然你的主人扒光你的毛,可别怪我。”风云笑,灿烂的笑。 一听风云说拔毛的事儿,馒头的身体很显然的抖了抖。而这动作,风云很自然的收到了眼底。 她倒是没有想到,元天问还真的要拔馒头的毛。不过拔了之后,肯定会很有喜感的。 瞬间,风云看馒头的眼色变得异样起来,有些热切期盼的感觉,而馒头很敏锐的感觉到了风云的企图,立刻跑到她的脚边,开始傍大腿。 “喵……”我错了。 馒头,有些凄惨的叫着。头不停地蹭着风云的小腿,生怕风云一个不高兴就害得它成了无毛之猫了。 对于馒头的主动示好,风云表示淡定。她的目光再次划过那些宫婢,随后缓缓的道:“馒头,你是不是能够随时随地的下毒解毒?” “喵……”馒头叫了一声,随后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馒头帮我先解了这些人的毒。”风云看了那些宫婢一眼,缓缓说道。 “喵……”为什么?馒头碧色的眼眸看着她,表示不解,明明这些人要对她使坏的。 “她们死了,我会很麻烦的。”风云悠悠的勾起了嘴角,幽深的黑眸中如同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一样,此时仿佛透着一种说不清的蛊惑。 “喵……”知道了。馒头点了一下头,然后放开了风云的腿。 落地,馒头优雅而缓慢的走到那些宫婢的面前,随后它做了一个让风云吐血的动作。 只见它缓缓地走到一个宫婢的面前,然后从她的身上走了过去,到了被它抓伤的地方,然后它姿势一变。 前腿直立,后膝关节弯曲向前,后脚较为直立,背部弓起,头部稍微的向下倾斜。 这个姿势,让风云猛然的一寒,不会是…… 摆好了姿势之后,馒头猛然的深吸了一口气。 “噗……”一阵极为熟悉却又诡异的声音传来。 风云眼睛猛然的闭上,右手有些无奈的缓缓地抚上了自己的额头,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馒头在这个宫婢的身上拉了一点,之后,然后猛然收住自己拉稀之势,然后跳到了另一个宫婢的身上,对着伤口又是同样的姿势。 46我们和离1 - 一等孕妃 - 七下 四个宫婢的身上很快就发出了一种比腐烂的味道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恶臭味,风云的手从额头移向鼻子,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点僵硬。 到了那个宫人,馒头突然跳到了了她的胸前,然后身子一转,屁股对着那人的头,姿势快速的摆好。 “别……”风云刚想阻止,‘噗’的一声已经传来,那宫人的唇上已经脸上已经满是馒头的排泄物,并且以嘴上最多。 而且就在此时,她突然嘴一张,唇上的异物,完全的进入了。 顿时,风云闭上了眼睛,表示遗憾。 馒头则是跳到了地上,然后撅起了屁屁,对着风云。 看着这个姿势,风云有些不淡定了,它这是想要她给它擦屁屁。 “我没有手纸。”风云拐弯抹角的拒绝。 然后就看到馒头的上半身微转,左前爪上抓着一张宣纸。 风云一看,她沉默,表示淡定。 若是她和馒头计较,她还算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类吗? 所以,擦屁屁就擦屁屁,又不是没给自己擦过。 当然,这场擦屁屁的战斗是一个艰苦的过程,那股恶臭风云就算是停止呼吸,似乎还能感觉到。此时她有点同情那个宫人,想必她用嘴尝,更不好受吧! 虽然这几个宫婢没有死,不会危及到她的身上。但是外面的难关,她还是没有办法过去。目光看了看地上正在整理自己毛发的馒头,风云突然微笑的开口问道:“馒头,这里有没有暗道,可以跑路的。” 馒头一听她说跑路,手劲一不小心用大了,将自己的一根毛拔了下来。 看着躺在自己爪心,寿终正寝的毛,馒头眼中含着泪水。 “馒头?”风云对于它悲切至极的样子,表示不解。 馒头抬头看着她,随后将自己的一根毛递向风云。 “干嘛?送我的?”风云有些不解的看着馒头,不过她还是拿过了那根毛,毕竟第一次有其他物种送东西给她,她就算是礼貌也应该收下。 收下了那根毛,风云再次的开口,问道:“这里有跑路的地方吗?” “喵……”必须有,馒头很直接的点头,然后向她勾了勾手指,我带你去。 馒头走在前面,风云跟在后面,它很快的走到房间的一角,然后向前一步。 伸手,馒头将那黑纸给掀起,风云看着那个只有馒头身体大小的洞,瞬间悲伤。 “这就是跑路的地方?”风云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那个小洞,那个洞呈现出一个不规则的圆形,而且比一般的洞都要小,只有馒头这种发育诡异的猫才能钻过去。 “喵……”馒头点了点头,然后亲自示范了一下跑路的动作。只见它趴到了地上,然后身体一扭一扭的就从那个无比小的洞钻了过去。 随后馒头又钻了回来,然后迅速的跑到了风云的脚后,两只前爪,开始推风云,似乎是要将她向那个小洞推过去。 看了那洞几眼,她突然有一种馒头是在玩她的感觉。 47我们和离2 - 一等孕妃 - 七下 但是,她看了看正在自己脚边奋斗想要将她推到小洞边上的馒头,那种努力的样子,似乎又不大像是在玩她。 可能,这就是物种之间的差异和不能理解吧! “馒头,我是一个比较正直的人,跑路这种事不大适合我,我还是从正门出去吧!”风云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随后她看了看馒头道:“你还是先走吧!不然一会连累到你。” “喵……”馒头很直接的摇头,它的一身白毛还需要她来保住呢!哪能先走啊! “既然你要这么够义气,和我同生共死,那我也不勉强你走。”风云蹲下,拍了拍馒头的头,随后她一把抱住馒头,笑道:“走吧,找死去!” 馒头听到她的话,顿时有了一种想要踹风云的冲动,而且在她怀中也踹了几脚,不过显然脚力不足,在风云怀中就像是挠痒一样。 走到门边,风云缓缓的打开了门,在开门的瞬间,风云的手松开,馒头快速的从她的怀中飞窜到一边的树上,速度极快,没人一个人发现。 听到开门的声音,弈萧绝,弈萧幽以及奕丰城很自然回过了头,但是看到开门的是风云,显然,弈萧绝的眼眸中划过了一丝诧异。 她漆黑的眼眸,此时就像一个无边的黑洞,没有一丝的恐惧,反而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静,就像是草原上天成而生的狼一样,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傲性。 “大胆百里风云,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又岂是你想解除就解除的。”奕丰城愤怒的看着风云,语气中的不悦任谁都可以听的出来。 风云的目光扫过他微微弯曲的双手,心知他已然有了杀意,只不过理智强压着他而已。 军权胜于皇权,看来奕丰城还是顾虑着百里玄泓手中的一半虎符。但是君为臣纲,这事的结果还悬着很呢! “皇上,臣女有些问题想要问大皇子,不知可否?”风云缓缓地开口,语气安然至极。 奕丰城怒气未消,但是看着风云那般沉静,且又平和安然的样子,瞬间竟然发不出火来了。风云也算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这件事情着实让他动气,但是也并不是非要见血才能解决的。 “验身宫女呢?”奕丰城话语中划过一丝的不解,他看了风云一眼,随后对着身边的侍卫吩咐道:“去看看。” 那些侍卫走到了屋中,不到一秒便跑了出来,看着那些侍卫脸上的表情,风云表示理解,毕竟馒头这家伙的屎尿,绝对不是一般臭的等级。 “启禀皇上,她们都昏迷在地上,而且……”那些侍卫说着,看了风云一眼,眼眸中的神情,有那么一点鄙视。 瞬间,风云不淡定了。 感情这些人,当成她拉的了。 “而且什么?”奕丰城看着侍卫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没有强制他们开口。挥手让侍卫退下,他的目光落到风云的身上,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的愤怒:“百里风云,你竟然抗旨不遵?” 风云没有任何的动作,她只是静静的看了奕丰城一眼。 48我们和离3 - 一等孕妃 - 七下 随后缓缓的道:“皇上,士可杀不可辱。风云不需要验身,现在风云就告诉皇上,臣女已经不洁,请皇上解除臣女和大皇子的婚约吧!” 她漆黑的眼眸,此时就像一个无边的黑洞,没有一丝的恐惧,反而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静,就像是草原上天成而生的狼一样,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傲性。 “大胆百里风云,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又岂是你想解除就解除的。”奕丰城愤怒的看着风云,语气中的不悦任谁都可以听的出来。 风云的目光扫过他微微弯曲的双手,心知他已然有了杀意,只不过理智强压着他而已。 军权胜于皇权,看来奕丰城还是顾虑着百里玄泓手中的一半虎符。但是君为臣纲,这事的结果还悬着很呢! “皇上,臣女有些问题想要问大皇子,不知可否?”风云缓缓地开口,语气安然至极。 奕丰城怒气未消,但是看着风云那般沉静,且又平和安然的样子,瞬间竟然发不出火来了。风云也算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这件事情着实让他动气,但是也并不是非要见血才能解决的。 “准了。”奕丰城点头,右手搭在龙座的扶手上,单手支着下巴。目光扫过风云,以及在旁边一直以来沉默不语的弈萧绝。 得到奕丰城的首肯,风云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的变动。她走到弈萧绝的面前,漆黑的眼眸就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碧潭一般。 “大皇子,请问我的生辰是何时?”风云的唇缓缓张合,说出的问题让所有人都觉得不解。 而她面前的弈萧绝,一双剑眉微微的移动,眉宇间的冷意似乎一瞬间如同一张网一样张弛开来。他看着风云,嘴角有着一丝冷笑:“这种琐事,本皇子不必知晓。” “是吗?”风云微微一笑,随后她看着弈萧绝,对上他冷意无限的黑眸,再次开口问道:“那么,大皇子知道风云最喜欢吃些什么吗?” 她的问题随着她温润而安然的声音传来,落在弈萧绝的耳中,似乎让他感觉到了更大的不屑。他看着风云,漂亮的如同樱花般的唇缓缓地张开:“你喜欢吃什么,与本皇子无关。” “那我最喜欢的颜色?” “我最喜欢的花是什么?” “我平时的时候都喜欢做什么?” …… 风云问了一大堆琐碎的问题,问的弈萧绝的脸色越来越黑,回答的语气也越来越冷,到最后直接沉默了。 “我家后院的大黄狗的名字?大皇子是绝对不知道对吧!”风云嘴角的笑似乎深了很多,她看了弈萧绝一眼,随后转身对着奕丰城道:“皇上,大皇子是臣女的未婚夫,但是他对臣女的事情完全不知,而且也完全没有兴趣知道,皇上难道认为只要臣女嫁给了大皇子会幸福吗?” 奕丰城微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皇上,臣女只是一个女子,虽然婚姻大事不能儿戏,臣女想要的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大皇子虽然是人中龙凤,但是臣女高攀不起。” 49我们和离4 - 一等孕妃 - 七下 风云的声音安然若初,她回头,看着一边注视着她的弈萧绝,随后一字一句,认真的道:“虽然我们尚不是夫妻,但是我们和离吧!” 弈萧绝并没有马上答应,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风云。他早就听说江陵侯的独女,百里风云女生男养,性似男儿。可是却不想如此的不畏皇权,心思缜密,巧言令色。 这段话虽然平缓温色,但是却暗藏犀利。给足了皇室面子,也留给了自己足够的退路。这个百里风云,看来…… 弈萧绝看着风云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的神情,风云立刻捕捉到。她微微一笑,道:“大皇子,兴趣不是爱情,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好聚好散。” 内心的想法被看穿,弈萧绝的眼眸瞬间变了很多,他的唇再次张合,话语中带着无尽的冷漠:“百里风云,别忘了你是在和本皇子还有婚约的时候,就非完璧。” “我知道。”风云点了点头,随后缓缓地开口道:“大皇子也并非没有女人,京城无人不晓大皇子府中的十大美人,个个能歌善舞,国色天香。不过大皇子应该不会光养她们在府中当花瓶看着,而不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吧!” “男人三妻四妾不过常事。”弈萧绝冷道。 “女人偶尔风流也属正常。”风云笑着回答。 “你……强词夺理……”弈萧绝眼眸一深,脸上带着一丝愠色。 风云微微一笑,道:“不是强词夺理,而是男女平等。” 弈萧绝微愣,倒是没有想到风云会说这样的话。他看着这张十年来,本该最熟悉但是事实却最陌生的容颜,心中不知道为何有种会失去某种重要东西的感觉。 只是这一念头刚一产生,就被弈萧绝直接否认了。他绝对不会对任何一个人女人动心,即使眼前的这个女人有让他动心的资本。 这个世界上,对于很多人来说,爱情只不过是一道调味剂,给枯燥而冗长的岁月增添出别样的味道。 “皇上,你也看到了,臣女和大皇子的认知不同,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加上皇室尊贵,若是娶了一个并非完璧的女子,这对皇室的威严造成损害。 风云虽然不能成为皇上的儿媳孝敬皇上,但是身为臣女,理当以无忧为重以皇室的尊严为重。所以请皇上恩准臣女和大皇子,和离。”但是于很多人来说,爱情在很多事情面前都是不值一提。” 风云字字珠玑,言辞诚恳,话语间无不是为了奕氏皇族着想。她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奕丰城,明亮的眼眸清澈至极,看不出一丝的杂质。似乎,一切就真的如她所说一般。 “可是……”奕丰城看着风云,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口。 见此,风云心中不禁一阵的嘲讽。奕丰城的表面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果然是为君者,无论何时都会为自己的皇位着想。 50武功恢复1 - 一等孕妃 - 七下 但是,这奕丰城也够聪明,竟然知道百里玄泓将虎符给了她。不过,这也是有绝大可能的,百里玄泓爱女如命,为了不让百里风云受任何的委屈,他从来就没有想要再娶的想法,私底下也没有一个女人。 “皇上,风云知道你的意思,父亲始终是外姓王侯,这一半的虎符还是还归皇上比较好。”风云缓缓地从腰间将那一半的虎符拿了出来。 此时,阳光落在虎符之上,将它的周身似乎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微光,看起来格外的美丽,但是它下方的阴影也格外的黑暗。 看到虎符,奕丰城的眼眸中快速的闪过了意思的诧异,他看着风云似乎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这样爽快就将虎符拿了出来。毕竟,这无忧多少人对百里玄泓的那一半虎符虎视眈眈。 “皇上,风云希望用这虎符求皇上两件事。”风云握着虎符的手微微的加紧,她看着奕丰城,漆黑的眼眸中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幽深。 “百里风云,你这是在和朕谈条件?”奕丰城看着风云,手微微的握紧了一些,似乎是在压制着什么。毕竟,被一个小女子威胁这不是啥光彩的事情。 “是!”风云很直接的点头,她微微行礼,恭敬但是却没有一丝的卑微:“皇上,您是君王。” 四个字让奕丰城瞬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反驳,她说的对,他是君王,是这个国家最顶端的人,而想要站在最顶端,那么很多的无奈必须承受。 “风云,你就不怕朕杀了你。”奕丰城看着风云,缓缓地问道。 “怕!”风云点头,随后她的嘴角微微牵起,安然却又悠远的声音从她口中传来:“但是皇上不会杀风云,你不会给臣女父亲背叛皇上的机会。” 风云的话让奕丰城微微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这样的话语风云会直接说出来。 “风云,你有母仪天下的气度。”奕丰城缓缓地开口,眼眸看向弈萧绝,似乎是希望他说些什么,但是弈萧绝依旧沉默。 “皇上错爱,但是臣女只求天地任游。”风云微微一笑,她缓缓的向前,将虎符放在了奕丰城的手上,“皇上,请您恩准臣女和大皇子和离以及,无论日后是皇上坐在这皇位还是哪位皇子,都不许对江陵侯府动手。” 风云的话语很轻,但是却重如山。奕丰城看着手中的虎符,随后目光移到风云的脸上,道:“你的条件就是这个?” 显然,他似乎并不相信风云的条件竟然这样简单。 “是,求皇上恩准。”风云点头。 反正虎符放在百里玄泓这儿始终是个问题,还不如还给奕丰城,不仅可以避免她自身的祸端,还能够给江陵侯府求个永久的保命符,这可比交给弈萧绝或是弈萧幽要好的很多。 “朕答应。”奕丰城点头。 风云嘴角微微的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她双手向前一伸,摊开,道:“皇上,求圣旨。” 51武功恢复2 - 一等孕妃 - 七下 51武功恢复2 明黄色帛布上,深红色的丝线绣成的两字――圣旨,而两边的卷轴更是用贵重的青玉做成。风云看着手中的东西,瞬间满足了。 回到江陵侯府,风云很快来到了百里玄泓的房间。推门而入,里面有些低哑的声音已经传来:“云儿……” “爹。”风云走到床榻边,看着幔帐中的百里玄泓,她缓缓地将手中的圣旨递了过去。“爹,皇上不会再难为我们了。” 百里玄泓看着那明黄色,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看着风云,随后点头:“爹知道了,你好好去休息吧!” “嗯!”风云点头,转身,刚走几步,身后的声音再次传来。 “风云,你做的很对。”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温暖而柔和,像是一首动人心魂的赞歌一样,在风云的心中微微飘过。她微微的侧首,但是并没有回头。 百里玄泓虽然不是她的父亲,可是却给了百里风云十倍的父爱,或许有些事情远不如这些真实的时光重要。 回到房中,风云看着简单雅致的房间,嘴角微微的勾起。 百里风云的房间是在江陵侯府中的一座高楼之上,打开窗户便可以将周围的景色尽收眼底。高楼的四周是一片紫竹林,是百里玄泓亲自种下的。 此时,微风拂过,四周的紫竹随着风缓缓的浮动,犹如一道道紫色的波浪一般摇曳起伏。夕阳落下,金色的光芒犹如给周围的紫竹披上了一层薄烟般的轻纱,美丽而优雅。 在江陵侯府住了几天,风云发现自己身上的武功不知道为何还是不能灵活运用。往军营中跑了几天,她的骑射、搏斗依旧在军中首屈一指,所有外力的武功她都基本掌握,可是百里风云身体中本来蕴含的内力,却不知道为何始终使不出来。 特别是百里玄泓的凌霄步法,妹的,还没她自己跑得快。 晚上,她倚在窗户边上,望着已近西方的明月,漆黑的眼眸不知道何时变得如同此时的夜一样深邃幽长。 清扬的月光照在她明艳的脸上,似乎在她的肌肤上增添了一曾轻纱似的迷蒙。 “喵……”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猫叫,风云微愣。紧接着,似乎有一阵木莲的香气伴随着夜晚拂动的清风悠然的传来。 闻到这股奇异而有些熟悉的香味,风云的眼神连忙向四周寻去。 清朗明月之下,悠扬紫竹之上,一道修长的身影立在上面。微风拂动他宽大的衣袍,猎猎飞舞间犹如九天仙人一般带着一种清风明月一般的气息。脚下的紫竹微微摇动,而他却犹如星恒般不变。 “喵……”肩膀上猛然一重,馒头已经很直接的跳到了她的肩膀上。 风云转头,看着肩膀上的馒头不禁一笑。回过头时,紫竹上的人影已经不见。她微微一愣转身,正想回到床上休息的时候,背后的衣领猛然的被抓住。 “风云。”温雅的声音伴随着夜中的清风飘进她的耳中,带着男子特有的笑意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柔和,此时此夜,风云觉得他的声音温柔地有些过了头。 52武功恢复3 - 一等孕妃 - 七下 52武功恢复3 “夜半私闯女子闺阁,元天问,你得提高一下品质才好。”风云转头,对上男子含笑幽深的双眸,笑道。 “不好意思,一见到你,我就特想禽兽。”元天问微微一笑,突然伸手一拉。 风云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一个猝手不及,整个人向前倒去。当她触及到男子温热的体温时,她的心仿佛被巨石撞到一样,微微一颤。 “有事吗?”风云抬起头看着他,并没有立刻挣开他的怀抱。 “别问。”元天问的声音似乎沉了几分,放在风云背后的手也微微收紧了几分。 她有些诧异元天问的语气,不知道是不是对于人的感受太过在意,风云的手不自觉的抬起,然后轻轻的附到了他的背上。 “我晚上踩死了一只蚂蚁,心里很难过,就到你这儿来寻找安慰了。”元天问的声音再次响起,顿时风云的手猛然的握紧,在他的背上狠狠的锤了一下。 “元天问,你又坑我。”风云有些想要揍人。 “被看穿了。”元天问松开风云,唇角上挂着极为优雅的笑。 两人离的极近,近到风云可以听到他温和的呼吸声。他的手随意的放在窗户的框架上,月光轻柔的洒在他的手上,就像是白玉一般,泛着一种清润至极的微光。 他站在她面前,修长的身影,将她恰到好处的笼罩在月光的阴影中。 淡淡的一眼,眸光掠过风云,如同星光一般落下。 月色的清辉蜿蜒在他半面容颜中,沉敛中别有罂粟的华丽高贵,艳丽妖娆。而沉静在阴影中的那半容颜如同一朵黑色蔷薇,孤傲而妖灎。风云就那样看着他,似乎忘记了时光纷扰,忘记了世事流年,当然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人抱了出来。 直到耳边的清风吹动她的耳链,那金属的凉意触到她的肌肤,她才感觉得到现在的位置似乎有点不对。 元天问的脸近在咫尺,但是却位于她的上方。她的手,则是抱着他的脖颈。 “回神了?”元天问嘴角维扬,月光落在他的唇上似乎泛着一种银粉色的光芒。 “你带我去哪儿?”风云有些疑问,但是却不知道为何没有一丝的害怕。虽然这个男人喜欢坑人,但是她相信他不会害她。 “你这样相信我可能会吃亏的。”元天问微微一笑,漆黑的眼眸幽深的如同万丈深海一样。 风云有些诧异,但是三秒后,她被他从天上撂下,终于明白元天问是啥意思了。 “元天问,你给本姑娘记住!” 风云刚刚呐喊完,也开始悲哀了。她整个人快速的落到了下方的森林中,在经过一个树的树杈时,风云眼疾手快,快速的抓住了一个树枝,阻止了自己的下落。 但是,刚才下落的趋势太大,勉强抓住了树杈悬挂了几秒后,风云的手还是滑了下去。 不过由于刚才的缓和,风云落到地面的时候没有任何的问题。随其后,元天问也从上方落了下来。 53武功恢复4 - 一等孕妃 - 七下   看着云淡风轻,悠然自在的元天问,风云双手抱在一起,然后就听见了指节咯吱的响声。  “还真结实,这么高摔下来都没事。”元天问的话语依旧那般的悠闲,但是风云此时已经完全的怒了。  猛然的出拳,风云快速而直接的袭向他那张美的惨绝人寰的脸,丝毫没有任何犹豫。见此元天问微微一笑,拂袖而挡,风云一拳稳稳的打在了他宽大的袖袍中。  一拳没有打中,风云完全没有放弃,左手跟着出拳,目标依旧是元天问那张脸。  拳头从他的脸边划过,风云一个径步上前,右脚离地,右腿拱起,直向某处。  不过很遗憾,一双手在她的腿没有到目的地的时候猛然的放在她的膝盖上。紧接着,男子含笑的声音,在上方响起:“虽无内力,但倒是实用,这是什么招式?”  “打狗十八式。”风云右手从旁边猛然的抬起,向他的脸快速的攻击而去。元天问脸向后一闪,轻易的躲开了风云的攻击。  两个人过招几十式,风云没有占到便宜,但也没有吃亏。很快他的长袖快速的拂过了风云的两只手,随后单手将风云的双手抑制住。  “看起来,应该是军中的搏斗术。不过,你的招式也太狠了。”元天问微微一笑,刚才风云的攻势没有一点留情,而且除了攻击他的脸就是身体上的要害。就算是面对有内力的人,这样直接的近身搏斗,也不会吃亏。  “放心,你这么结实,哪可能会伤到你呢?”风云嘴角勾起,月色的遗光落在她的脸上,显得有些过分妖娆。  元天问知道她在生闷气,这次倒是安静没有说话。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此时风云开口了。  “你到底带我出来干嘛?”风云虽然不大能看懂这个男人,但是她相信,这个男人不可能是无聊,晚上来欺负她找乐子的。  “自然是有事。”元天问缓缓地说道,他放开风云的手,随后唇角一勾,道:“跟我来。”  他走在前方,风云跟在他的身后。看着元天问修长而俊秀的背影,风云不禁叹息。这个男人就算是只是看背影就已经是上上品,更别说那张脸了。  生来似乎就是傲视天下的。  很快,他们到了一处平地,前方有一处梅花桩。  看到这情景,风云有些疑惑,看着元天问的眼眸中有着一丝探寻:“什么意思?”  “你的凌霄步法还未恢复,我想这个方法应该能助你。”元天问微笑着说道,眼底带着低沉的笑意。随后,他抓起风云背后的衣服,直接将风云抛了上去。  未料到元天问竟然会这样突然,猛然完全是对着梅花桩直接扑了上去。下方的梅花桩是以繁星桩的阵势所排,风云虽然 自认为自己身手算是敏捷,但是这样被丢上来,她的姿势让她敏捷不起来啊!  眼看就要摔倒上面的时候,一只收快速的抓住了她的衣领,然后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54武功恢复5 - 一等孕妃 - 七下   站在梅花桩上,风云看着周围繁多的树桩,心底猛然的一紧。这摔下去,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玩的。  “这是你父亲的绝学,你若是不会,恐怕会让人怀疑你不是百里风云。”元天问悠然的语气,在风云的耳边响起,而他的话语更是让风云一怔。  听他的语气,似乎就像是知道她只是一个外来灵魂一样。可是,这世间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她不是原来的百里风云。  “看着!”元天问的手放在风云的头上,指尖的温暖似乎透过了层层发丝,传递到了风云的肌肤上。随后他整个人快速的到了风云前方。  “凌霄步法易经八八六十四卦为基础,以先天八卦为主,分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后天八卦辅助,为乾六,坎一,艮八,震三,巽四,离九,坤二,兑七,五为中宫。  这是最基本的步法,而在实际的情况中,需要根据自身和环境两者之间的不断变化,而改变的步法也就是所在卦象的位置。”  元天问温雅的声音传来,他的身影更像是漂浮在天空中的谪仙一般,迷幻朦胧。  快速的在其上方移动,风云几乎看不到他停驻在梅花桩上。  周围浓黑的夜成了他的背景,而他似乎就这是这黑夜的王者一般,透着一种绝颠的气息。  很快,元天问停下。因为刚才的动作,他的发丝有些凌乱。气息似乎未变,但是也微微的加重了分毫。  “看清了吗?”他看着风云问道。  风云点了一下头,随后眼眸定格在元天问的脸上,语气中有些疑惑:“你怎么会凌霄步法的?”  被她这样质问,元天问并没有任何的慌乱,他只是微笑的看着风云道:“等到你记起我的那天你就知道了。”  他的回答让风云心中更加的疑惑,他们之前真的见过吗?而她七岁前的记忆,为什么会都没有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是说的对,她是百里玄泓的女儿,若是不会凌霄步法,这真的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脑中回想起元天问刚才的动作,风云的脚有些不自觉的在梅花桩中动了起来。  凌霄步法以轻、灵、快为特点,以特殊的步法寻得极快的速度。若能将这三点完全发挥,那么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去不了的地方,也没有逃不了地方。  接下来几日,每夜元天问都会来找她,在梅花桩上练习凌霄步法更能事半功倍,加上元天问从旁指导,几日之功已经超过了她过去十年之功。而且,由于凌霄步法的恢复,她身体中的内力也奇迹式的能使出来了。  晚上,风云和元天问依旧来到了那里。现在,元天问偶尔会和她过招,只不过两人的等级相差太多,风云每次连人家的衣角都触不到。  此时,夜正浓重。  风云和元天问两个人坐在一边的草地上,今日是三十,空中无月,但是星辰密布,璀璨耀目。  “元天问,谢谢。”风云看着天空,嘴角似乎上扬了一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55入天机门1 - 一等孕妃 - 七下   听到风云的话,元天问的唇角似乎深了一些,他转身看着风云,道:“那谢礼呢!”  “你不是无私奉献的吗?”风云眼睛瞪大,一脸诧异的说道。  元天问也没有反驳风云,只是微微一笑,随后猛然的伸手揽住风云的肩膀,向自己的怀中一拉。  “无私奉献?想得美。”  天旋地转后,风云直接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中,而她还未开口之前,元天问的微微压低的声音已经传来:“风云。”  他漂亮的唇就像是开放的罂粟一般,妖诡而艳丽,声音此时仿佛如同烈酒一般,浓烈而醇厚,带着一种醉人的芬芳,慢慢的弥漫在这幽深的夜中。周围木莲的香气飘散,似乎和烈酒的芬芳慢慢的融合到了一起。  漆黑的眼眸,此时仿佛万丈深渊一般幽深迷幻,风云看着那双眼眸就有一种要掉进去的感觉。  “驾……”  突然而来的驾马声惊醒了风云,她转头时才发现先前点着的火堆已经不知何时熄灭,而原本他们面前不远处的梅花桩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回过头,看着黑暗中元天问近在咫尺的脸,缓缓地道:“你这又是玩什么?”  “你前未婚夫的未婚妻,有没有兴趣?”元天问松开她,随后拉住她的手突然向一边的树林中快速而去。  隐于树林之中,很快,便有着人拿着火把驾马而来。漆黑的夜似乎瞬间被照的透亮,而在树林上方的风云吗,目光也紧盯着下方突来的人。  大概有百余十人,而带头的则是一个女子。脸上的面纱遮住了她的面容,但是却可以看见她如同远山之黛的柳眉,以及一双莹莹水光的美目。眉宇间,清秀典雅,气质极为出众。  周围的火光照在她一头黑亮的青丝上,有一种极为温润的光芒划过。  很快,这些人便从树林中穿过,一切也很快恢复了平静。风云正想下去的时候,元天问突然拉住她的手。  “还有人!”元天问的声音较之平时依旧,但是似乎又低了分毫,但是却依旧含着一丝说不清的笑意。  风云静了一下,似乎感觉不到什么。  “是天机门的人。”元天问缓缓地开口,声音没有任何的改变。风云此时并没有看他,只是注视着下方,否则定能看到他眼色中微微闪过的变化。  “怎么他们无处不在?”风云的缓缓地开口,语气中有着一丝的诧异。  天机门是无忧国最大宗派,与苍云的北斗剑派以及北野的九歌山庄并称九州三大武宗,也是九州大陆最大的宗派。  而且,这三大宗派的创始人都是皇室中人。所以,这些宗派与各个皇朝之间的关系极为的融洽。  “闲着没事吧!”元天问嘴角一勾,看着下方快速穿过的天机门人,随后身子向旁边一靠,唇附在风云的耳边,语气有些温软:“风云,我带你起天机门 ,明日就是三大武宗三年一次的会晤的日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56入天机门2 - 一等孕妃 - 七下   “可是,爹明天让我进宫陪皇后。”风云有些为难,她已经答应百里玄泓了,不好反悔啊!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元天问轻笑,手从附在风云柔软的墨发上。  指尖的温度有些温柔,而他的声音似乎更加的温柔:“随我去。”  风云有些沉默,元天问绝对不会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虽然他现在也没有死缠烂打,但是却这样坚定的要他去天机门,必然是有事。  而且,她自己也不想去宫中。  “好,我们现在就走吧!就当我又失踪了。”风云点头,拉住元天问的手准备下去。  而此时,元天问突然一把抱住她,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风云微愣,正准备挣扎,身边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响起。  “尊上?”对方的语气似乎有些惊讶。  “无聊,出来散步。”元天问慵懒的声音传出,语气还是那般的云淡风轻。“倒是你,你们主子呢?”  “启禀尊上,主子们都已经到了天机门,就等着尊上驾临。”男子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语气异常的崇敬。  “我知道了,我迟些时辰就去。”元天问语气优雅,随后,他扫了一眼眼前的男子,道:“退下吧!”  很快,很快一阵急速的风声划过,风云正欲动的时候,元天问已经先她一步松手。  她看着元天问,眼眸中划过一丝微光。  “风云,有些事情现在你还不需要知道。”元天问缓缓地说道,随后他拿出了人【皮】面具,放在了风云的手上,“带上。”  “嗯!”风云拿过面具,毫不犹豫的戴在了脸上。随后,她看着元天问,眼眸微微的沉下。“北野右相寒少仟的谋士,刚才那人所说的尊上,以及拥有长生殿圣物碧猫的未知身份,元天问,你到底有多少身份?”  风云沉静的眼神犹如古潭幽泉一般,没有探寻,没有疑惑,只有平静。  “刚好够活下去吧!”元天问嘴角勾起唇角,漆黑的眼眸就这样与风云对视,没有丝毫的躲避,那样坦然的眼神,给了风云一种说不出的冷意。  过度的坦然,绝对不会存在。  周围的风不知道何时加大了很多,吹拂起了风云鬓角零散的发。青丝飞舞,显得似乎有些狼狈。身上的夜明珠缓缓散发着极为清幽的光,犹如夏日的烟火一般。  不知何时,元天问的手抬了起来,漂亮的五指犹如玉质一般,通透温润。细长手指绕住了风云零散的发,指尖微动,有些温柔。  两人之间的气息有些暧昧,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习惯,就如同这样的情景他们已经经历过千千万万次一样。  “走吧!”元天问缓缓地说道,他的手指从风云的发间抽离,随后附到了她的手背上。  微凉的温度,柔软的触感,风云抬头看着元天问,心脏的地方似乎就像是被一把锤子凿开一样,深处的地方似乎有一道涓涓细流,缓缓地流了出来,然后将她包围住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57入天机门3 - 一等孕妃 - 七下   五指轻轻的缠住风云的五指,十指相扣,似乎感觉到了一种说不清的温暖微风。而此时元天问,轻柔的声音,夹杂着低沉的笑意而出:“妹妹,虽然你傻,但是没关系,哥哥会牵着你,丢不了的。”  瞬间,风云的脸色沉了一下。她瞪了元天问一眼,随后使劲的捏着元天问的手,完全将他的手当成了馒头。  而元天问只是笑着看着她,没有开口。  气发完了,风云抬头笑了笑:“走吧!”  天机门位于无忧京城外的莲花峰上,山顶上有一座莲池,各色莲花终年开放,常年不败,故名莲花峰。从山崖底下望向山顶,云雾环绕,朦胧迷离,犹如仙境一般。  登上莲花峰,首先入目的便是白玉石雕的门栏,上方的石雕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天机门。上面贴着金箔,金玉结合,比起完全金质的看起来更加的璀璨生辉。  此时已近天明,天空中云霞密布,莲花峰上,云雾缭绕。慢慢的,初阳高升,橙红色的太阳缓慢的从最东之处腾起,金色的阳光一瞬间穿透了莲花峰上的云雾。犹如金色的轻纱一般,绚烂至极。  门栏下,天机门的人守在那里,见到风云和元天问两个人向这里走来,立刻拿剑拦住两人。  “来者何人?天机门不得外人随意乱闯。”守门人缓缓地开口,语气极为有礼。  “九歌山庄。”元天问简单的回了四个字,脸上挂着极为和煦的笑。  守门人脸色微变,随后缓缓的合手行礼,道:“失礼,贵客请进!”  注意到守门人脸色的变化,风云的目光微微的侧向元天问。而他就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样,轻轻的对着她微笑。  阳光落在他精美的侧脸,肌肤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璀璨绚烂,就连他的睫毛上,似乎都铺满了一层微恙的金色微光。  “我们走吧!”元天问拉住风云过了山门,周围有很多守卫,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来询问和阻拦两人。能够进到天机门的人,身份就摆在那儿。  从最前方的门栏到后方的天机门正殿,是由一条青玉雕刻而成的路。并不仅仅雕成台阶的形状,而且在台阶上还雕刻着各式繁琐的花纹。  “元天问,他们就不怕你是冒充九歌山庄的人吗?”风云动了动他的手,缓缓地问道。这天机门的人,就不怕有不安好心的人进来吗?  “整个九州大陆没有人敢冒充九歌山庄的人。”元天问缓缓地给出了一句话。  风云有些不解,正想要再问的时候,被对面走过来的人愣住。  孤绝料峭的身影,让他看起来犹如断峰一样决势。眉宇间冷意一如往昔,粉色的微抿,似乎有着一丝笑,但是自始至终却都冷如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  弈萧绝?  风云有些诧异,竟然可以在这儿看到他。随后,她突然想起这三大宗派皆有皇室所创,便也不觉得奇怪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58入天机门4 - 一等孕妃 - 七下   擦肩而过,弈萧绝并没有发现风云,只不过他的目光似乎有些在意的扫过了元天问。  相背而行,风云微微的靠近元天问,道:“他是天机门的人?”  “别好奇。”元天问伸出空闲的手,敲了敲风云的头,幽深的眼眸中似乎划过一丝温暖的笑意。“今天中午你就可以知道了。”  “嗯!”风云点头。  此时,元天问突然停了下来。风云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到了一间院落的前方。红墙绿瓦,琉璃宫灯,上方暗紫色牌匾上,龙飞凤舞四个大字――愉兮上皇。  “没有守卫?”风云有些奇怪的看着没有一人的院落,说道。  “九歌山庄和北斗剑派在天机门的住处,是不允许天机门人接近。”元天问缓缓地回答。  推门而入,里面似乎也没有一人。但是风云却感觉到了一种说不清的诡异气息,就像是一双无形的手紧紧的扣住了自己的咽喉一样,压迫至极,喉咙处还能感觉到紧紧的挤压。瞬间,风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恐怖的深渊中,无法呼吸。  这时,风云的腰间突然横上一只手,指尖带着极为温暖的触感。而几乎就在这一瞬间,刚才那恐怖的窒息感,完全消失,无影无踪。  背后人身上的温暖,让风云感觉到安心。但是同时,前方传来了一种极为恐怖的气息。就像是暗夜中充满仇恨的眼睛,阴寒慎人。  目光看向前方,此时他们正站着一个女子。一身暗红色的贴身衣裙将她的身材衬托的玲珑有致,腰间束着一根极宽的腰带,要带着绣着银线繁花密纹。  柳眉细致精巧,一双凤目仿佛夹杂着无限的风情妖媚,但是同时却又带着一种说不清冷意。满头的青丝被一根墨玉长簪挽住,眉间点缀的血红宝石更加衬得她肌白若雪,冰肌玉骨。  “大司命,你胆子不小啊!”元天问如同清风般的声音幽幽的从风云的上方传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直温雅的他,此时的语气中似乎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  “尊上,这里不许外人进入。”大司命的目光扫过风云,随后缓缓的向他们走了过来。  她每一步的走进,风云都感觉到一种无法诉说的阴冷在不断的逼近,就像是黑暗在一步步的靠近她一样。很快,大司命站到了他们的面前。  目光停留在风云脸上,妖娆的凤目中似乎夹杂着一种说不清的嘲讽。  “尊上,这样的女子怎么能入得了您的眼呢?”大司命的手缓缓地抬起,玉质般的五指上,指甲是红艳的如同血一样的颜色。她的手指慢慢的伸向风云的脸,随后指甲轻轻的划过。  风云感觉到脸上一阵痒意,正想打开大司命的手时,她猛然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了。不仅如此,似乎还无法说话。  脸上,大司命的指甲似乎加深了力道,似乎是要深入风云脸上的血肉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59东皇太一1 - 一等孕妃 - 七下   “大司命。”元天问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极为温柔。风云听着他这样叫大司命的名字,突然有了一种想要踹他的冲动。  “尊上,有何吩咐?”大司命妖娆一笑,目光从风云的脸上离开,看向元天问。  “滚开。”元天问轻柔的勾起嘴角,绝色的容颜因为这般的笑,仿佛花开了一般,绚丽至极。  “尊上?”大司命脸上的表情很明显的僵住了,眼中的表情似乎也有了一丝的变化。  “多大的女人配多大的男人,大司命,我不喜欢老女人。”元天问嘴角的笑容扩散,美的炫目。他的手从风云的腰间移到她的肩膀,轻柔的道:“走吧!”  一瞬间,刚才束缚风云的东西烟消云散。元天问的手揽着她的肩膀,向院落中央的房间走了过去。  “尊上,东皇阁下的命令是不能违背的。”大司命的声音在两人的背后响起,语气中满是警告之意。但是元天问丝毫没有在意,带着风云进了房间之中。  “可恶!”大司命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红艳的双唇,此时就像是吸食人血了一样妖艳到了极点。  修长的手不知道为何慢慢的变成了一种暗红的颜色,暗紫色的纹路开始一点一滴的滋生出来。  “哟?大司命的追魂手印越发的利索,这脸皮也越发的厚实了。”一阵极为明净通透的声音从大司命的后方传来,语气中似乎夹杂着一丝说不清笑意。  “礼魂,管好你自己。”大司命回头,此时幽暗的墙角之处,缓缓地走出了一个少年。  他看起来大概十岁,暗蓝色的衣袍显得有些幽深,领口和缘边的地方是金色的绸布,上面绣着淡金色的特殊花纹。衣袍的下摆,也是金色的绸布,微风拂过,摇摇浮动,就像是清晨的星空一般。  墨发束冠,前额有些零散的发。精致却又惨白的脸上,有着一双明亮道诡异的双眸。眼神冷冽,犹如无底深渊,不寒而栗。  而他的左脸上有着一朵诡异的黑色曼珠沙华,几乎将他的整张左脸铺满。有些惨白的双唇上,带着一丝说不清冷漠笑意。  “我一直都安分守己,只是大司命似乎有些年老不知自重。”礼魂嘴角勾起,目光落到大司命此时暗红的手上。随后,他抬头看着大司命,道:“尊上是东皇阁下最信任的人,就算是坏了东皇阁下的命令,也是由东皇阁下亲自惩罚。大司命,还是不要像个跳蚤一样在尊上面前乱跳。”  “礼魂你……”大司命一听礼魂的话,顿时有些怒火烧身,暗红色的双手周围弥漫着红色的微光,双手合十,随后她的面前缓缓凝聚了一个血色的骷髅。  正想出手之时,一阵悠扬的琴声随着清晨的风缓缓而来,拂动了周围零落的枯叶。那些枯叶随着琴音猛然从院落中飞速升起,然后围绕在大司命的周围。  白色的微光围绕着那些枯叶,凌厉而无情,就像是一柄柄利落的短刃一样,对着大司命蓄势待发。  七七:呜呜,五一还要出差,命苦的有木有啊!!大家劳动节快乐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60东皇太一2 - 一等孕妃 - 七下   “姐姐,不用你出手,对付她还是绰绰有余的。”礼魂的声音似乎温软了许多,冷冽的目光看向院落中的树上的少女。  长发随意披散,没有挽发,只是在头上戴着一个紫色的箍环,将头发微微的固定住。箍环的左右衍生成泛着冷光的银片,而箍环的最前方,镶嵌着一朵紫色的玉花。形状和礼魂脸上的,如出一辙。  少女端坐在凤凰树枝头,紫衣附身,周围盛开的血色凤凰花,犹如烈火一样燃烧在她的身旁。双腿盘坐,腿上放着一面古琴。  修长的十指浮动着腿上的古琴,一声声悠扬的琴声伴随着清风而来。脸上附着面纱,遮挡住了她的面容。但是露在外面的眼睛,大而明亮,就像是新生的珍珠一样,透着一种纯净而温润的光芒。  礼魂的话一落音,环绕在大司命周围的枯叶全都落了下去,琴声依旧,但是却已经没有了杀机。  “大司命,你的阴阳追魂手印,是废了右手不能用,还是左手呢?”礼魂嘴角牵起了一丝极为邪肆的笑,缓缓地举起右手。  顿时,他的右手上就如同燃烧起了幽蓝色的火焰一般,缓缓地,手微微一动,立刻手中幽蓝色的火焰变成了犹如刀刃一般形状的东西。  “礼魂大人的聚砌成刃可是非同小可,出云,你说大司命能否徒手接刃?”旁边男子的声音响起,礼魂微微的侧目,此时长廊尽头站着一对男女。   男子穿着一件淡蓝色长袍,身形高大俊秀。玉冠束发,前额留下了些许发丝,微微遮住了他的眼睛。面容只能算是俊秀,但是他的浑身透着一种说不清的气息,就像是微风一般。     而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女子。双目似水荧亮,双唇似火妖娆。漂亮的脸就像是一朵刚刚盛开的粉色荷花一般,纯净中透着妖灎,淡雅中含着邪肆。  “大司命的阴阳追魂手印已经到了巅峰,徒手接刃和刃断人毁,可都是未知哦!流风。”女子嘴角微微的勾起,看起来极为的优雅,但是她眼中的神情却是冷漠的。  “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可以看到大司命和礼魂大人较量,要知道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哦!”男子嘴角微笑,话语听起来犹如流风般温雅,。  “湘君,湘夫人,许久未见,你们二人的嘴可谓是越发利索了。”礼魂嘴角上的笑未变,但是却愈加显得妖邪起来。他右手上气刃此时正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幽蓝色光芒,诡异至极。  “礼魂大人,不愧是东皇阁下亲自挑选调教的人。果然聪慧非凡,少年英雄。”湘君微笑的开口,淡蓝色的长袍被风微微吹起,而在长袍中一直无法看见的双手,此时很明显的暴露在空气中。  那双手,此时已成了一种诡异的黑色,而附在十指上的指甲虽然是平常的色彩,但是此时在黑色的双手上,显得格外的诡谲。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61东皇太一3 - 一等孕妃 - 七下   “湘君,看来你的乾坤指已能用十成功力了,真是可喜可贺。”礼魂的目光落在了湘君的手上,手中的幽蓝色光芒似乎更加的沉深了。  “多谢礼魂大人关心。”湘君嘴角微微的一笑,将那双黑手隐藏到了自己的衣袍中。  此时,清晨的风似乎更加的繁盛起来,吹乱了一树火红色的凤凰花。凤凰树微微摇动,而此时坐在凤凰树上的女子,突然抬起了头,然后缓缓的吐出了几个字。  “东皇阁下,到了。”  六个字让所有人静了下来,大司命的暗红色的双手快速的恢复了原样。礼魂手上的气刃也慢慢的化为了幽蓝色的火焰,然后消失。  少司命从凤凰花枝头落到了地上,古琴抱在了手中。  周围不知道何时弥漫着一股清幽的木莲香气,就像是木莲花同时盛开了一般。  礼魂,大司命,少司命,湘君,湘夫人五人站在同一排,脸上的神情极为的肃穆。  半空中,此时一个人影正在缓缓地降落。  落地,礼魂五人立刻单膝跪地,左手放在膝盖上,右手垂落,恭敬而谦卑的道:“东皇阁下。”  站在他们面前的人,身穿一身黑袍,上面绣着日月星辰,祥云星宿。袖口的地方是金色的翻边,上面绣着白色的龙纹。  衣领的地方亦是金色的绸布,上面亦是白色龙纹。腰间系着一条宽腰带,腰带上绣着极为古老而庄严的图文。  他的脸被一块黑色的头罩罩住,让人看不清他的相貌,只露出了一双犹如深夜银汉一般深邃幽静的眼眸。  东皇太一的眼眸划过眼前跪地的五人,随后声音缓慢的传来,“都起来吧!”  礼魂五人刚站起来,面前的东皇太一已经消失,不过他们已经看似不怪,似乎对于东皇太一的神出鬼没已经是十分习惯了。  “阿零,我们走。”少司命目光落在礼魂的身上,没有一丝的斜视。对于一边的大司命,湘君,湘夫人,完全没有放在眼中。  “好,姐姐。”礼魂微微的一笑,脸上的表情不再是那样的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少司命和礼魂很快的离开,院落中只剩下大司命,湘君以及湘夫人。  “少司命和礼魂大人,两姐弟的感情真好。”湘君嘴角勾起,话语有些沉深,似乎带着一种深意。  “他们和尊上的关系也很好。”湘夫人看着两人的背影说道,随后目光落到了刚才元天问进去的房间中。  水眸中似乎泛起了一丝笑意,她红唇开启,再次开口:“不过这也难怪,少司命、礼魂大人和尊上,可都是东皇阁下亲自挑选教授武艺的。不像我们,早生了十年,就没有这种好的待遇了。”  “迟生了十年,你们还不知道能不能进九歌山庄?”大司命嘴角勾起,脸上的笑极为的妖娆。  “那还不一定。”大司命说的湘君和湘夫人对于大司命的话,没有丝毫的在意,两人只是笑了笑在湘君丢下这句话后,两个人相携消失在院落中。  此时,风云所在的房间中,只有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小憩。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62群雄汇聚1 - 一等孕妃 - 七下   突然,房间的一面墙突然向四周分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穿着淡色衣袍的男子。  身后的密道漆黑幽暗,而他就像是暗夜中的月光一般,透着一种璀璨和光芒。  房间中到处都悬挂着白色的纱布,从密道中拂来的风轻轻的吹起了轻纱,就像是山间的烟雾一般迷离。  很快,密道关闭,男子缓缓的向床榻的方向走去。  坐在床边,男子的目光落在床上的风云脸上。唇角挂着依旧的笑意,漆黑的眼眸也如往常一样,含着一种仿佛白玉般的温雅和柔和。  抬手,缓缓地放在风云的脸上,指尖细细的在上面摩擦。  突然,他的手盖在了风云的双目上,随后俯下身,凑近风云。精致的唇角笑意盎然,眼睛中更是透着一种说不清的神情,在他要凑到风云的唇时,停住轻道:“再装睡的话,我就要亲下去了。”  床上的风云听到这话,嘴角缓缓的勾了起来。她没有揭开元天问放在自己双目上的手,而是伸出手环住他的脖颈,然后声音轻柔的道:“来吧!就等着呢!”  “好啊!”元天问嘴角的笑似乎更加的深了,他俯身,漂亮的双唇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风云的唇上。  顿时,风云整个人僵在了那里。而此时,元天问盖在她脸上的那只手突然抽开。  没有了遮挡物,风云的双眸立刻对上了一双含笑的温柔眼眸。明明幽暗深邃,深不见底,但是此时却像阳光一般明暖清晰,让她有一刻的失神。  唇上的触感温软至极,似乎还夹杂着一种让人酥麻的魔力。风云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都被这种感觉包围,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软了起来。  很快,元天问起身,从风云的唇上撤离,而她也很快从床上坐了起来。  “味道不错,和那夜的一样。”元天问嘴角看着风云,嘴角挂着极为绚丽的笑。  虽然不大确定之前的人是谁,但是风云一听他的话,脸还是不自觉的烫了起来。特别是对上元天问含笑的黑眸,她感觉脸上似乎更加的热了。  “嗖……”风云的拳头猛然的朝元天问袭去,没有任何力道。  而他亦是轻而易举的抓住了风云的手,钳制了她的所有动作。风云想要挣脱,但是他的手劲很大,将她的手完全的包裹在他的手中。  “东皇阁下,能放手吗?”风云看着元天问,嘴角突然邪恶的勾了起来。  元天问听到她这声东皇阁下,眼眸中闪过一丝的变化,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波动。手缓缓的松开了风云的手,轻道:“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我不是白痴好不好?”风云睨了元天问一眼,语气并不是很好。  “那你的意思,大司命他们都是白痴吗?”元天问嘴角上扬,眼眸中的笑意更加的浓烈。  “是你说的,不是我。”风云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样子。  元天问看着她,手慢慢的松开。缓缓的抬起手,元天问的手放到了风云的脖颈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63群雄汇聚2 - 一等孕妃 - 七下   “风云,还是不要太聪明比较好,聪明的人都活不长。”元天问栖身凑近风云,漂亮的唇中,温柔的音节却吐出了这样的话语。  “那刚好,咱两殉情。”风云转头对上元天问含笑的双眸,语气没有丝毫的变化。  元天问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在片刻后将他的手从她的脖颈上移开,附到了她的手上。  五指随着风云的五指错开,与她的五指相合,十指相扣。  “你这么有信心我不会杀你吗?”元天问轻笑着问道,精致绝色的容颜,此时就像是暗夜中盛开的花一样,透着一种深刻的妖灎和致命的蛊惑。一眼,就可以让所有人永久的堕落。  “你不会。”风云开口,语气笃定。她的目光扫过两个人相扣的手,随后转而对上元天问的眼睛,笑道:“你还要等我想起来,若我猜的不错,在我失掉的那段记忆中,我们之间应该有过约定。”  风云的话传入元天问耳中,声音不大,但是却仿佛能够牵动着什么。停歇了片刻,他微微的笑开:“你若能想起来是好,但是若是就这样,似乎也不差。不过风云,希望你好好表现,在这一年中。”  “一年?”风云有些疑惑。  “有关约定的事情,你自己想吧!我不会说的。”元天问微笑的答道。  看着他的脸,风云心中不知道为何心中激荡了一下。有一种感觉,就像是种子一样落在了风云的心中。  “好,我不问你说的约定的事情。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会是九歌山庄的东皇太一?还有,你到底叫什么?”风云看着元天问,缓缓地问道。  这些问题,似乎比那个不记得的约定要有趣的多。  “我是谁,对你重要吗?”元天问眼眸中突然没有了笑意,他静静的看着风云,那双漆黑的眸子此时就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只消一眼,就可以完全匠人容纳,而且万劫不复。  风云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心脏就快要跳出来一样。她从未想过,一个人的眼睛可以迷人到这种地步,就像是罂粟一般。带着让人心动的震撼和致命的蛊惑。  “嗯!”她完全是下意识的点了头。  “好吧!我告诉你。”元天问微微一笑,道:“东皇太一是我的家仆,在三年前我就让他离开了,现在的东皇太一就是我。至于我是谁,等你的记忆恢复就知道了。还有,我叫星痕,字天问,无姓,元姓是师父为我添上的。”  “星痕……”风云的唇微微张合,这个名字从她的口中慢慢的吐纳出来。当这两个音节在她的唇齿间萦绕的时候,风云竟然有了一种说不清的熟悉感。  就像,就像很久以前就这样呼唤过一样。  而她的脑子,此时就像是被一团浓浓的迷雾包围了一样,将她困在了一个说不出的环境中。  “风云,星痕这个名字你知道就好,但是不要再叫。”元天问嘴角勾起,眼中不知何时的笑意盎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64群雄汇聚3 - 一等孕妃 - 七下   “过去,不愿意提起吗?”风云看着元天问,一双黑眸就像是照透人心的明镜一般通透。行为分析是从人的行为对人的内心进行剖析,但是更多的时候,语言的解答反而是最直接的。  “很聪明嘛!”元天问微微一笑,伸手拂起了风云垂落在前额的青丝。指尖微微的挑动,黑色的发丝和白皙的手指色彩分明,但是却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切合。  “不过不是不愿意提起,而是不值得提起。”元天问的手指从风云的发间抽离,嘴角突然释起一丝邪笑,手臂一伸,横在风云的脖颈前面,然后整个人猛力的一压。  “嘭……”风云和元天问同时倒在了床上,她还未动,元天问直接扯过一边的稠被盖在两个人的身上。并且,两只手整个的环住风云,紧扣着她,十足的……抱枕姿势。  “上了我的床就是我的人。”元天问调戏的话语在风云耳边响起,音节更是夹杂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邪魅。  风云侧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脸,随后缓缓的道:“我对比我长的漂亮的人没有兴趣。”  “没关系,你不用自卑,虽然你长得比我丑,但是我是不会嫌弃你的。”元天问微笑,随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喂喂,放开我。”风云挣扎,但是元天问的手抱的很紧,她根本挣扎不开。  “睡觉,今夜可能是个无眠之夜。”元天问开口,眼眸并未睁开,随着他的唇的整合,欣长的睫毛微微的浮动,就像是抖动的蝶翅一般优美。  听了元天问的话,风云没有再动,看了元天问一眼,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无眠之夜吗?  或许会很有趣。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风云感觉到抱着自己的双臂轻轻的松开,而身边的温暖也轻轻的淡去。风云抬手,揉了揉眼睛,隐隐约约看到元天问正坐在床边。  似乎是看她的眼睛微微的睁开,元天问的手缓缓地附到了她的脸上,紧接着他温柔地声音传来:“醒了吗?”  风云的唇微微张合,但是却没有发出声音。这时,元天问的嘴角不知道为何加深了一丝笑意。随后,他猛然的加重了手的力道。  脸上传来的疼痛让风云猛地惊醒,她看着笑意正欢的元天问,不知道为什么却生不起来。  难道是她习惯被虐待?  这种习惯,真心龌龊!  “起来吧!三大武宗应该全到了。”元天问微微的笑了笑,眼中的神情很温柔,如同春风一般,荡漾着浅薄撩动的柔情。  “嗯!”风云轻轻应了声,她正想起来的时候,元天问突然伸手把她轻轻的拉了起来。  坐在床上,风云下意识的看了元天问一眼,随后疑惑的道:“你今天干嘛对我这么温柔?”  “怎么?你想要我对你粗鲁点吗?既然是你的要求,我不会拒绝的。” 元天问嘴角荡漾开一丝笑,就像是狐狸一般,似乎带着一种算计的感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65群雄汇聚4 - 一等孕妃 - 七下   风云被他的话说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她笑了笑,然后立刻抓住元天问的手,一双漆黑而幽深的眼眸中透着无辜的神情:“温柔点吧!你看起来特像那种温柔的人。”  “好了,起来吧!”元天问微微一笑,然后拿起床边的鞋。  风云被他的动作雷住,这哥们不是要给她穿鞋吧!  幻觉,绝对是幻觉!  只见元天问的手握住了风云的脚,手上的温度有些微凉,但是却让风云的心晃动了一下。  “你这脚,挺大的。”元天问突然说道,立刻,风云气的脸都鼓起来了。  她就知道,元天问他永远都没有好话。  从床上下来,风云正想去开门的时候,元天问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风云抬头看着他,有些不解。  “九歌山庄,天机门,北斗剑派三大武宗这次会晤,是为了争洛飞云的天绝神功。所以,以前再三大武宗中一直没有露面的皇室中人,朝廷大臣,以及各方的隐士,这次全部都会出来。”元天问缓缓地开口。  “就像弈萧绝?”风云缓缓地开口,随后她再次的问道:“都有些什么人?”  “天机门四圣分别是,勾魂圣手斐冷玉称东君,无忧第一首富乔楚西称河伯,赌圣孟星海乃是山鬼,而大成右相恒远则是国殇。  北斗剑派的七杰示意北斗七星命名,天枢弈萧绝;天璇,太阿邵倾公主独孤云裳;天玑,毒圣石见;天权,龙渊武王凤北都;玉衡,太阿平南侯长孙无忌;开阳,弈萧幽;而摇光则是大成高月郡主慕容紫萱。”元天问回答。  “还真是群雄汇聚啊!”风云嘴角一勾,眼底似乎划过一丝光芒。随后,她看着元天问,邪邪一笑道:“那九歌山庄呢?”  元天问听到她的问题,嘴角上弧度上扬了几分。“我,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礼魂,东皇太一是不会出现的。先前出现,只是一种形式罢了。”  “那我现在的身份算是什么?”风云再次开口问道。  “帮凶。”元天问上扬的唇中缓缓吐出这两个字,而且在风云还没有弄清楚这是啥意思的时候,元天问突然将门打开,将她拉了出去。  此时已近正午时分,院落中此时正站在一男三女,加个小孩。他们的身后,凤凰树的枝叶繁茂优胜,而枝头的花朵,此时就像是夕阳下波动的湖水。  随着此时微风的吹动,轻柔的起伏,泛着一种温润的霞光。  “尊上!”礼魂五人看到元天问,立刻合手行礼。  元天问微微一笑,点头:“走吧!可不能让天机子老人家久等了。”  “是!”礼魂五人答道。  出了院子,是一个繁花满布的园子。此时,正是百花盛放之时园子中,百花争艳,花香扑鼻,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走及园中,元天问突然停了下来。风云有些疑惑,正欲抬头问他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了一阵低沉清雅的笛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66群雄汇聚5 - 一等孕妃 - 七下   那笛音犹如一曲清扬婉唱的幽歌,从耳畔开始,落入心中,似乎一点一滴随着血脉,流遍全身,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一个无法诉说的黑洞一般。  不仅如此,血液流遍全身之后回到心脏,而此时人的心脏处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一样,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窒息感。  “呼……”风云的呼吸明显的加重,她感觉整个身体就像是被一块巨石重重的压着一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力。她的眼眸看向一边,元天问以及礼魂等人却没有丝毫的不适。  看至此,她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来这吹笛之人,是个摆弄乐器的高手。  虽然身体上有着极大的不适,但是风云却没有找元天问帮忙。虽然她知道元天问不会不管她,可是她的性格本来就是那种遇强则强的人,她宁愿被这满是内力生杀的笛音玩死,也不会开口示弱。  绝对不会!  深呼了一口气,风云感觉耳畔的笛音似乎更加的柔和,温雅,但是这笛音中暗藏的刀剑却足以让人死上无数回。  “啊……”旁边传来凄厉而惨痛的叫声,风云微微侧目。  此时,他们的身边,已经集聚了很多人。而且,除了她还有很多人在这笛音的压制下挣扎痛叫,甚至有些人都已经在地上毫无颜面的滚动起来,似乎是希望以此来抑制此时的痛苦。  “风云,你还好吧!”元天问的手附了上来,漂亮的五指就像是最美丽的玉石一般,几近透明,更是带着一种温柔至极的白光。  落在风云的手上,几乎就是一瞬间,她就感觉到一阵温暖的气流从他的身体中缓慢的流进了她的身体中,而刚才的那种不适,似乎因为这气流而有了消失的趋势。  “不用。”风云自然知道是元天问在渡内力给自己,但是她还是毫不犹豫的甩开了他的手。  “风云……”元天问看着她,眼眸中似乎有些诧异。或许,他没有想到风云会这样直接的甩开自己。  失去了元天问的内力,风云整个人因为支持不住就要倒下,半弯着身体,她的左手放在她的胸口紧紧的抓住那里的衣服,而她也无法抑制的剧烈喘着气。  “我想活,但是不是靠着你活下去。”风云的声音有些虚无的传了过来,而元天问漂亮的眼眸中不知道为何明亮的有些过分,就像是璀璨生辉的星辰一般,有着一种无法睥睨的光芒。  伸手,握住风云纤细的手臂,他轻柔的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中。  元天问的体温就像是阳光一般,风云虽然还是被那笛音压制着,但是脑子此时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思考范围。身体中内力不停地流窜,整个人身体似乎被毫无预兆的胡乱冲撞着。  她很明白,以自己现在的内力绝对不足以抵抗这内力的倾压,所以硬碰硬绝对不行。顺其而动,或许才是最好的。  想至此,风云缓缓地驱动着身体中的内力,不在与那股流窜的内力相抵触,而是顺着它的轨迹,在自己的身体中流动行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67群雄汇聚6 - 一等孕妃 - 七下   那股内力在体内行走了,因为两股完全不同内力的交流,风云先前感觉到得不适已经完全消失,不仅如此,那股内力似乎在自己身体里内力的包裹下,两者渐渐融合了起来。  反其道而行之,本来是指做事方面,可是没有想到在这内力上竟然也是通用的。  身体上的不适消失,风云这时才注意到周围的场景,她的面前除了站着的七个男女,此时,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全是人。  虽然风云并没有凑近细查,但是却能够知晓,那些人都只是暂时昏迷了过去。  “啪啪啪……”此时周围突然想起了一阵响亮的巴掌声,风云这边的七人加上对面的七人几乎是同时将目光移到了巴掌声源的地方。  只是花园的最东方,此时站着四个男子。拍巴掌的男子,额间黑色锦缎上的青玉,在阳光的照射下,正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润光晕。  斐冷玉。  风云认识这个男人,而他的身边,各站着一个男子,一人身穿青衣,一人灰衣,两人容貌皆属上等。而一边靠在月洞门边的男子,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袍。外面附着一件淡蓝色的衣服,披在白衣外面,只是领口的地方系了两根飘带。  额前垂落着一丝丝凌乱的发,让他的面容若隐若现。但是却可以看到他微微敛眸时,那双温润的如同他笛声一样的眼眸,就像是山间微微流动的泉水,清雅幽静,澄澈明晰。  五官不像是元天问那样倾尽天下一般的绝色,也不是凤北都那种断峰一般的冷峻,也不及夜阑瑾的那种清贵无尘,更不似奕萧绝冷杀绝颠。  但是,他像是一汪流动的清泉,随着笛声缓缓地流进所有人的心中。  此时正保持着一个吹笛子的姿势,而那清幽而杀人的笛声就是从他的唇下飘落出来。  “我天机门这次竟然来了这么多的名人,可真是有幸啊!”斐冷玉看着面前的人,漆黑的眼眸深不可测。  “恩!你知道就好!”礼魂纤长的睫毛微微的煽动,苍白的双唇上吐出的字眼是他一贯的狂傲。  斐冷玉微愣,眼神掠过礼魂,随后笑道:“看来这就是九歌山庄的礼魂大人吧!果然是不同凡响。”  “原来勾魂圣手不止手好用,这眼也好使啊!”礼魂的嘴角微微的斜起,上扬了一个冷笑的弧度。  “礼魂大人夸奖了。”斐冷玉微微一笑,眼眸扫过元天问,眼中闪过一丝的差异:“莫非阁下就是九歌山庄传说中的尊上?”  能够和九歌山庄中六大护法中的五个同行,且站于前方尊位,这只有那位世人所传的尊上了,只是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是自己先前见过的人。  “斐兄果然目光尖锐,在下元天问。”元天问唇角勾起,脸上微带的笑意就像是春风拂过脸面一般的轻柔。  而此时,风云不知道为何笑了一下,她看了斐冷玉一眼随后踮脚凑到了元天问的耳边低语了一番。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68坠入陷阱1 - 一等孕妃 - 七下   周围的人并不知道风云说了什么,就连离他们最近的少司命也没有听到,不过很显然的,两个人脸上的表情似乎都有着一种无法诉说的笑意。  “这位姑娘是?”斐冷玉的眼眸看向风云,漆黑的眼眸依旧深不可测,但是却没有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种诡谲恐怖。  “我吗?”风云看着斐冷玉,正想开口的时候元天问悠然的声音已如山间清风一般浮游而来。  “风云,我的妻子。”  听到这样的话,斐冷玉的眼眸中似乎划过了一丝说不清的冷光。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道:“前些日子,在林中相遇时,尊上阁下的怀中似乎不是这个女子吧?”  “斐兄,我需要向你解释些什么吗?”元天问看着他,嘴角的笑始终没有落下,但是却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压力。  他的声音温润入水,但是落入其他人的耳中却像是冷冰一样,让人不自觉有了一种慎人的寒意。  斐冷玉被元天问的声音镇住,他从未感觉到这样一种危险,藏在笑容下剜人心脏的刀剑,温暖而肃杀,柔和而冷酷。一种从未有过的危险从心而生,让他整个人仿佛落入了一个死亡的深渊中。  “斐冷玉,师父还在等着。”一边突然传来流水般清幽的声音。  元天问的眼眸微微的扫过一边靠着的男子,嘴角的笑如同阳光一般和煦。  “恒远,你先带路。”斐冷玉缓缓的开口,脸上的表情未变,但是心中已经在感谢恒远,要不是他刚才的声音,他感觉自己就要被那声音压抑而死了。  恒远看了斐冷玉一眼,随后面向元天问等人,两手同时抬起合一,随后缓缓道:“诸位,请跟在下来。”  说完,他穿过了月亮门,而北斗剑派的人很快的跟了上去。其中有三个人看着风云和元天问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凤北都自是其一,先前便见过元天问和风云,虽然此时风云带着面具遮住了本来的相貌,但是凭她一个小小的动作,他就可以确定她到底是不是曾经见过的女人。  而奕萧绝的眼神也有些怪异,但是具体哪儿风云说不上来。至于另外一个,风云并不认识,他的长相极为的绝色,和元天问的风华绝代不同,他是一种说不清的妖艳之美,有些女子的妖娆之美。  等待北斗剑派的人穿过了月亮门,元天问才移动了脚步,而他身后的礼魂五人也是跟着移动了脚步。  穿过月亮门,风云才发现两边的差异很大,眼前的场景就犹如掉进了一个被云雾环绕的世界一样,到处都飘渺着一层说不清的轻烟。  空气中透着一种花香,清雅至极,让人感觉异常的舒畅,就像是坠入了一个犹如天堂一般的仙境之中。  穿过一条扬长的道路,面前出现的是一个巨大的高台。高台的四周此时坐着零散的几个人。  奕丰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以及一个红衣附身的蒙面少女。   七七下个星期上架,希望大家继续支持,上架后,每天保底六千更新!!!(*^__^*) 嘻嘻…… 69坠入陷阱2 - 一等孕妃 - 七下   北斗剑派的人停了下来,风云悄悄的观察了奕萧绝和奕萧幽的眼神,发现两个人对于奕丰城出现在这里并没有一丝的惊讶。  “师父,北斗剑派和九歌山庄的人来了。”斐冷玉对着那白发苍苍的老人,恭敬的行礼开口。  老人看起来虽然白发白眉,脸也异常的苍老,不过他的眼睛却极有精神,犹如明灯一般。  轻轻的扫过了他们,他缓缓地开口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个个的都是英雄出少年啊!不知东皇太一和风尘老儿最近可还好?”  “天机子前辈,家师一项安好康泰。”奕萧绝开口,冷冽的侧脸似乎稍稍温润的一些,但是这都是台面上的东西。  “好好好!”天机门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随后他的目光落到了九歌山庄这边,问道:“东皇太一呢?”  “东皇阁下,一直安好,劳烦天机子您挂心了。”礼魂缓缓开口,眼眸扫过天机子的脸,那双有着诡异眼神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了一丝说不出来的冷光。他脸上的黑色花朵,此时妖艳浓烈,魅惑至极。  礼魂的桀骜的话语和语气让天机子的目光注视到他的脸上,片刻之后,天机子笑开:“三年未见,你的武功看来又精进了不少。”  “多谢天机子您的夸奖,比起东皇阁下,我等都只是乌合之众,难登大雅之堂。”礼魂轻笑着摆手,眼神极为的诡异幽深,而唇角的笑,狂傲而嘲讽。  对于礼魂不敬的语气,天机子没有一丝在意。他的眼神在北斗剑派和九歌山庄之间游动,眼睛中似乎泛着异样的光彩。  “三年未见,这次倒是出现了不少让老夫意外的人啊!”天机子抚着下巴的白胡子,眼中含着泯然的笑意。他侧头,对着坐在一边的奕丰城,笑道:“君王也恐怕是没有想到吧!”  奕丰城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眼神在弈萧绝以及弈萧幽的脸上逗留了片刻,然后离开。  “三大武宗,可谓是九州大陆的武学之巅,相信出现什么样的人,朕也不会觉得惊讶。”奕丰城微微的笑着,不知道是不是风云的错觉,还是她过于小心了,奕丰城的话语似乎有着一种她说不出来的深意。  听了奕丰城的话,天机子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侧目对着身边的红衣少女问道:“圣女大人,远道而来,这次三大武宗的会晤,绝对不能错过。”  红衣少女点头,漆黑的双眸如同星辰一般,闪耀着濯耀的光芒,她的眼神扫过眼前的人们,随后轻软的声音从红色的面纱中飘然而出:“多谢天机子前辈邀请拢月,拢月回到紫微宫的时候,必然会告诉师父她老人家,天机门对我紫微宫的敬意。”  少女的几句话让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她的身上,而她对于这样的目光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紫微宫,在这个九州大陆犹如神一般的存在,唯一能够与之抗衡的就是长生殿,但是长生殿不问世间事,所以还在九州大陆上行走的紫微宫,就一人独大。   七七下个星期上架,希望大家继续支持,上架后,每天保底六千更新!!!(*^__^*) 嘻嘻…… 70坠入陷阱3 - 一等孕妃 - 七下   只是他们倒没有想到,紫微宫的少女,竟然会来天机门。  看来,这天机门是想要做这三大武宗的领袖了。  “天机子前辈,听闻你这次拿出洛飞云的天绝神功作为此时会晤胜者的礼品,不知道这天绝神功现于何地?”一阵极为惬意悠然的声音传来,风云微微侧目,发现说话的是先前眼神有些不对的妖灎男子。  此时,他的脸上正挂着一丝妖娆而不屑的笑。  “平南侯爷,还真是直接。”天机子微微一笑,随后他看了身边的圣女拢月,道:“圣女大人,天绝神功。”  圣女拢月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将袖子微微上扬,而她的手上此时正拿着一宗卷轴,明黄色的绸布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的夺目耀眼。  “原来是紫微宫拿着,天机子前辈还真是想的周到啊!”长孙无忌笑得雾里探花,美艳妖灎。他的手缓缓的附在他的腰间,轻道:“我北斗剑派,虽然个个都是好手,只不过既然我们承袭北斗之名,自然是以北斗剑阵出手,不知道各位有无异议。”  他的眼睛换过九歌山庄以及天机门的四人,眼眸中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挑衅光芒。  “平南侯爷有这兴趣以多欺少,我倒是想要会会这闻名九州的北斗剑阵,是否真的如传言那般无法破阵。”礼魂笑得冷漠而嘲讽,暗蓝色的衣袍随风而起,就像是幽蓝色的火焰一般,带着一种深渊的诡谲。  “本侯想,就算是九歌山庄,至少要三人以上对战吧!不然,这人长眼,剑可不长眼。”长孙无忌笑得灿烂妖娆,丝毫没有避忌。  “哦?我倒想看看这剑怎么不长眼?”礼魂冷笑,随后整个人犹如清风一般快速的移至一边的高台之上。俯视众人,眼眸中的深情高端至极:“侯爷,应战吧!”  “你们九歌山庄就让这么个孩子应战吗?”长孙无忌看向面前出色但是却冷漠无情的男女们,声音中似乎带着好意的提醒。  只不过,他们没有一个人回答他,似乎是在等待着某人的指示。  此时,一直沉默的元天问,看了一眼高台之上的礼魂,随后声音如空中幽谷一般的优雅:“少司命,大司命去助礼魂。”  元天问的话刚说完,一道紫风一道红风已经飘然落至高台之上。  九歌山庄一下子上了三大高手,北斗剑派的人几乎就在下一秒都移至那高台之上。  “哗……”几乎就在一瞬间,北斗剑派的七人就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日光下,剑的周身围绕着一道轻柔的白光,看起来有些温暖。不过,却透着杀气。  见此,礼魂的嘴角牵起一丝邪笑。他的双手缓缓的燃烧起了幽蓝色的火焰,慢慢的聚成了犹如刀刃一般形状的东西。左边的大司命,白净的双手已经变成了一种暗红的血色,手中暗紫色的纹路一点点的滋生,而她的双手上围绕着犹如血色一般光晕。   七七下个星期上架,希望大家继续支持,上架后,每天保底六千更新!!!(*^__^*) 嘻嘻…… 71坠入陷阱5 - 一等孕妃 - 七下   这种压力,可比身体上的伤痛要难受上百倍千倍。内力的压制,就像是无形巨石,在他们的身体内部不停的挤压着他们的五脏六腑。  高台上的十二个人,没有一方有一丝的退缩,甚至上方都在不停地加深着攻击的内力。剑气和内力碰撞的影响再一次影响到周围,这次甚至将地面都引得波动了起来。  “风云,你还好吧!”元天问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柔柔的回荡着,带着轻柔浅动的温和。他没有帮助风云挡去那内力的攻击,只是一如既往的拉着她的手,站在她的身边。  “我现在没事,只是这样下去,我想大家都会一起殉情了吧。”风云有些艰难的笑笑,虽然任由着内力的流动,但是这不断加强的深厚内力,已经不是她现在的武功可以对付的了。  “还有力气开玩笑,看来是没事。”元天问嘴角微启,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的促狭。风云一听他的话,就知道他话中的意思。  这男人,有能力改变现在的状况,可是却就等她一句求饶的话。  尼玛,真是有够卑鄙无耻下流的。  “还有力气在心里骂我,我似乎还有时间小憩一下。”元天问看着风云漆黑的双眸,笑意盎然。  风云听了他的话,顿时有了一种吐血的冲动。每次面对他,她总是忍不住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表现出来,真是无语。  “哈哈哈……看来这以后就是我天机门独大了。”天机子的声音突然传来了过来,风云侧目望去,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毫不掩藏的杀意。那是一种由权力和欲【望】产生的杀意,无情而冷漠,能够将一切挡在自己路上的绊脚石扫平。  在他的话说完的一瞬间,高台的下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北斗剑派以及礼魂五人还未反应过来,已经全部掉了进去。  不仅如此,高台几乎就在下一个瞬间开始坍塌,就连风云、元天问以及恒远等人站着的地方,都在一瞬间凹陷了下去。  “小心。”风云大声叫了一声,但是似乎已经来之不及,她,元天问,以及恒远,斐冷玉等人已经快速落进了下方的无边黑洞中。  向上看时,风云清楚的看到了天机子脸上的笑,得意而张扬,而身边奕丰城脸上的笑,则是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放松,就像是铲除了他的敌人一般。  下方是无尽的黑暗和阴寒,在下降了一段距离之后,风云听到了几声落水声,紧接着,她也掉进了水中。上方的亮光横射进水中,将黑暗的水底照明。  风云看了看水下四周,先前的人现在都落在了这片水域之中。所有人都在水中奋力的游泳挣扎,向水面游去。  “唔……”旁边传来挣扎的声音,风云转头,只见礼魂正在水中不停的挣扎,脸上的黑色花朵,此时因为水的柔光似乎淡了很多。  快速的移到礼魂的旁边,风云快速的搂住他的脖子向一边游去。   七七下个星期上架,希望大家继续支持,上架后,每天保底六千更新!!!(*^__^*) 嘻嘻…… 72坠入陷阱4 - 一等孕妃 - 七下   右边的少司命,面前竟然横空竖起一把琴。她的面容隐藏在紫色的纱巾下,但是那明亮而温润的眼眸中还是依旧。她的手缓缓地放在琴上,轻轻的波动,一个个悠然的音调响了起来。  随着琴声,此时高台的周围不知道从哪儿飘来一片片树叶。树叶的周围围绕着白色的微光,而那些树叶此时就像是利落的短刃围绕在那高台之上。  再看北斗剑派,他们此时没有任何的动作,但是手中软剑上此时正环绕着一层层的微光。  “动手。”礼魂一声落下,他与大司命,少司命三人一起向围绕他们的七个人出手。  少司命没有移动,但是她内力驱动的树叶此时正毫不留情的在北斗剑派的五个人周围穿梭,,就像是一道道短刃的攻击一般,让北斗剑派的人不停的躲避着那些树叶。  至于礼魂,他双手成刃,毫不留情的去攻击弈萧绝和长孙无忌,无情而猛烈的攻势,完全看不出他还是个孩子。  大司命则是对付凤北都,这北斗剑阵中,只要牵制住这三个人,那么他们的北斗剑阵还能发挥出威力吗?  红色的手犹如利刃一般,坚硬无比,即使是空手对付凤北都的软剑也没有一丝的问题,甚至,她凌冽而无情的攻势让凤北都看起来似乎有些吃不消。  “看来,这样的攻势还不能让他们认真起来。”元天问看着高山上双方的打斗,缓缓地开口。离他最近的风云听得很清楚,但是却不是很明白。  只见他沉默了片刻之后,缓缓的道:“湘君,湘夫人。”  两人一听他叫他们的名字,立刻移动到了高台之上,九歌山庄一下子上了五个人,这似乎让一切变得匪夷所思起来,毕竟以刚才的情况来看,占于优势的是他们。  一见那两人上来,弈萧绝和长孙无忌两个人眼眸中同时划过一丝说不清的冷冽杀气。此时北斗剑阵中的七个人以北斗七星的位置站立,手中的软剑更是散发着比之前更加冷冽而无情的剑气。  七人的剑气同时射向高台的上空,七人的剑气聚集,环绕在礼魂等人的上方,随后猛然的合一向下。  巨大的剑气无情的向他们攻击而来,整齐划一,攻势猛烈。礼魂五人相背而靠,同时聚起内力抵制。剑气与内力碰撞,高台上的栏杆几乎在一瞬间碎尸万段。不仅如此,下方的石桌石凳,也在一瞬间碎裂成无数的石块。  双方僵持,剑气和内力同时向周围的人压迫而去。不过周围的人除了风云,都是内力深厚的人,就连奕丰城对于这样的内力压制,也没有倒下去。  风云依旧是像先前那样,任剑气和内力在她身体中流走,这种方法显然很适用,此时的她没有因为这内力造成丝毫发的不适,甚至她看起来比斐冷玉恒远等人要好上许多,那些人的脸色已经开始变得苍白起来。  毕竟这样的内力散发,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   七七下个星期上架,希望大家继续支持,上架后,每天保底六千更新!!!(*^__^*) 嘻嘻…… 73坠入陷阱6 - 一等孕妃 - 七下   刚才在水中,她发现水是有流向的,所以河岸应该就在不远的地方。  果然不出所料,在离他们不足十米的地方就是岸上,而且已经有人游到了岸上,风云快速的带着礼魂过去。  上了岸,风云有些气虚的躺在上面大呼着空气,虽然礼魂看起来是个小孩子,但是真带着他游泳,还真不是一般的累。  “快到岸边来。”耳边传来一声温润的声音,如同流风一般。  风云回过头,看到恒远正站在岸上,一边扶着刚上岸的人,一边还在不停指引着水中迷茫不知该往何处的人。  她看着恒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躺在岸上的礼魂看着她,随后使劲的用手肘拐了拐她。  不偏不倚,刚好拐到了风云的胸。礼魂愣住,本来一贯冷冽诡异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尴尬。风云收回思虑,看着他的手肘。  立刻,礼魂收回手臂,连忙的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有说你是故意的吗?”风云眼眸睨视着礼魂,随后她对着恒远道:“这里,你知道吗?”  恒远微愣,看着一边坐着的风云,心知她是问自己,在愣神之后,很认真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风云看着恒远,一直没有说话,过于注目的眼神让恒远有些不自在起来。  就算是大成的女子,也不敢这样一直盯着男子看。虽然那眼神,看起来并无任何的异念。  “那你们呢?”风云终于收回了眼光,转而问向斐冷玉,乔楚西,孟星海三人,他们具是摇了摇头。  瞬间风云的眼眸沉了下来,那漆黑的眼底犹如一个无底的深渊,似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元夫人,有什么不对吗?”恒远缓缓地开口,声音温雅,但是里面的一个称呼让风云有了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元夫人,叫谁啊!  “我只说一遍右相大人,我叫百里风云,和元天问那个死男人绝对没有关系。”风云正色的开口,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有多认真。  一听到百里风云的名字,一遍的弈萧绝和弈萧幽的视线猛然的射了过来,风云直接无视,把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明艳漂亮的容颜。  “百里姑娘,你刚才的话到底是何意思?”恒远再次开口,这次的称呼让风云听起来舒服多了。  “你们也算是九州大陆上的当世英才,应该不会不知道天机子那老头为什么要那么做吧?”风云一扫周围的男人,有些低沉的语调就像是明灯一般,将无法驱逐的黑暗照亮。  他们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像她这般大胆的猜测而已。  “独大。”一边的凤北都缓缓的开口,雄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此时就像是一把尖刀,猛然的将什么东西划开,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恐怕不止吧!”风云的脸上隆起一丝冷笑,她看着弈萧绝和弈萧幽,随后缓缓的道:“有人可能是嫌七国并立的状态太久了,想要整齐划一吧!”   七七下个星期上架,希望大家继续支持,上架后,每天保底六千更新!!!(*^__^*) 嘻嘻…… 74坠入陷阱7 - 一等孕妃 - 七下   风云的话此时就像是一击重雷狠狠的劈在了那些人的身上,让他们仿佛置身在一个说不清的环境中无法自持。  整齐划一!  七国并立的时间已经太久太久,所以在很多人的心中,这已经是一个从出生就存在的事实,可是现在却有人想要改变这个现实。  这个想法,的确是有些冲击人心。  “何以见得?”恒远看着风云,缓缓的问道。  风云微微一笑,道:“女人的直觉。”  ……  顿时,在场的所有的人只觉得背后就像是一阵突来的冷风袭来,冷的异常。  礼魂看着风云,眼眸中满是鄙视:“你可以闭嘴了。”  风云微笑,双手抬起,袭向礼魂的脸,随后抓着他的脸开始捏了起来。  “小屁孩一个,拽什么拽?姐姐当年对付变态的时候,你估计还在你娘肚子里打滚呢!”风云一边捏着还一边说着。  “嗖……”耳边一阵声响,风云快速的向一边躲过袭来的枯叶。她的眼眸看向远处,此时少司命正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和礼魂。  不过看她的表情,似乎并不是很高兴。  “姐姐,没事。”礼魂看着少司命缓缓的开口。  听到他的话,少司命转过了头,不再看他们。风云微微一笑,正想继续摆弄那个臭屁的礼魂时,她猛然的愣住。  停歇了两秒,她突然有些心慌的问道:“元天问呢?”  礼魂微愣,眼神快速的扫过周围的一干人等,道:“尊上不在这里。”  “他和我一起掉下来的。”风云顿时心中一阵恐慌,在所有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礼魂旁边的少女,已经猛然跳入了水中。  水中清澈明亮,所以风云看的异常清楚,但是却不知道为何看不到元天问。  猛然的浮出水面,风云对着岸上的人,叫道:“给我扔块大石头。”  所有人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自然没有动手,只不过礼魂的手中蓝色的微光闪过,紧接着一块石头猛然的落到了水中。  “谢了!”风云快速的钻进了水中,抱起石头,整个人快速的向水底沉去。  越到水底,风云感觉整个人沉的越快,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水底一阵巨大的吸力猛然的向她袭来,快的让她有些来不及反应。  糟糕,这水下有漩涡。  风云暗思不好,快速的挣扎,想要从漩涡旁边转移,避免被漩涡吸进去。但是她突然想到元天问可能是被这漩涡吸了进去,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放弃了挣扎,当然在她被漩涡吸附的完全无法挣扎出去的时候,她后悔了。  但是很抱歉,已经迟了。  漩涡的旋转快速而恐怖,风云整个人这样转,又这样转,转的她都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在旋转了不知道有多少圈之后,风云感觉到身上的吸力突然没了,而她整个人也开始呈现下降趋势。  睁开眼睛,睫毛上的水珠有些挡住风云的视线。但是模糊中,她清楚地看到地上也很自然的躺着某个人。   七七下个星期上架,希望大家继续支持,上架后,每天保底六千更新!!!(*^__^*) 嘻嘻…… 75天绝神功1 - 一等孕妃 - 七下   落到他的旁边,风云整个人有些支持不住的晃悠起来。头还在呈现小型的旋转运动,眼前的一切也似乎还在旋转着。  赶紧扶住头,风云歇了一会才完整的找回了自己的视线。看着躺在一边的元天问,她赶紧将手放在他脖子上探知他的脉搏。  跳动的状态让风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她看了元天问一眼,随后快速的进行急救行动。  心脏挤压,人工呼吸,两个全做全之后,元天问还没有醒过来。风云看着闭着眼睛的元天问,随后捏住他的右脸颊,道:“你再不醒,我就不会这么温柔了。”  风云的话刚说完,她的手就被一双大手盖住。对上一双含笑却幽深的眼眸,她感觉自己的心此时就不像是自己的一样,无法抑制的跳动着。  “其实,偶尔狂野,我还是很喜欢的。”元天问略带调戏的声音落到风云耳中,语气中低沉的笑意那么的熟悉,熟悉到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最初至今,都是这样存在着的。  “狂野你……”风云想要骂人,但是最终还是停了下来。她看着元天问,随后猛然的向前一扑,扑到了元天问怀里。  瞬间,元天问愣在那里,停在空中的双手不知道往哪儿放。怀中的少女柔软的身体,带着女子的幽香,不知道为何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定。  缓缓的,他将手放在风云的头上,温柔地指尖拂动着她湿透的青丝。  “我没事的。”元天问的声音有些温柔,牵起的嘴角更是带着一种无法诉说的美丽弧度。  停歇了一会,风云缓缓的从他怀中出来。抬头看着元天问,一副泫然欲泣的悲惨模样:“对我来说,你就是我半个爹,半爹,幸亏你没事。”  对于风云的话,元天问依旧是那样温雅浅笑的表情。抬手,缓缓的拂过她的脸颊,轻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女儿,爹的怀抱以后就是你的了,别客气啊!”  “这么大方?”风云挑眉的看着元天问,嘴角挂着一种说不清的弧度。  元天问微微一笑,随后敲了敲她的头,道:“嘴倒是越来越利索了。”  “物理类聚,人以群分,和你学的。”风云缓缓的回答。  “我有教过你,这样直接的扑在男人怀中吗?”元天问轻笑着说道,看着风云的双眸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美丽笑意。  风云一愣,赶紧从他怀中出来。  两个人同时站了起来,这时,风云才注意到周围。他们似乎是落在了一个通道中,上面的洞口还可以看到不停流动的水流,但是却没有从洞口流了进来。  周围的墙上并没有任何的照明工具,但是却意外的有着一个个的小洞。光芒从那些小洞中射了进来,将原本该是昏暗的通道照的透亮。  视线往通道前方看去,几秒钟后,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从里面走了过来。  “馒头?”风云诧异的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某猫,惊讶的看着一边的元天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七七下个星期上架,希望大家继续支持。13号八点,首发四万,之后,每天保底六千更新!!!(*^__^*) 嘻嘻…… 76天绝神功2 - 一等孕妃 - 七下   “馒头曾经的主人就是洛飞云和修懿太子,天绝神功它自然知道是藏在哪儿。”元天问缓缓的说道,手轻轻的抚了抚跳上他肩头的馒头。  “所以,你是故意是漩涡吸进来的。”风云瞪着他,齿间挤出的字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愤怒。  “不是,我不懂水性。”元天问看着风云,眼眸中透着极为认真的表情:“不过,你跳下来找我,我很高兴。”  就算是他都不确定,自己能否安全到达这里。而她却在不确定自己在不在这里的时候,就这样到了这里。  这样的做法,的确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我是不小心被漩涡吸进来的。”风云反驳,但是她的心此时却是一种无法抑制的快速跳动。这种超出思考的异常跳动,让她感觉迷茫。  “这样吗?”元天问微微一笑,精致的容颜在周围横射进来的光线中显得异常的明灧,那种美已经无法用语言去形容,但是却是那样的刻骨铭心,深入骨血。  “本来还想说谢谢,既然你和我一样,这句谢谢也不用浪费了。”  “你……”元天问的话让风云有种想要踩他的冲动,不过她压制住了。反正在他面前,她吃亏吃习惯了,淡定就好啊!  “我们去吧!若是不能早些出去,外面那些人会怀疑的。”元天问拉住她的手,向前走去。  风云的五指微微的附上他的手背,跟着他。不知道为何,风云感觉他们牵手的姿势是那样自然而然,自然到她从来没有想过拒绝。  似乎,这样的姿势,在他们之间早就成了一种习惯。  一种岁月流逝,记忆失去都无法泯灭的习惯。  走过一条长长的隧道,风云和元天问最后停在了一道封闭的石门前。石门的一边,有着一个小洞,i看上去就像是为了某猫留下来的。  “怎么进去?”风云转头,看着一边的元天问问道。  元天问看了那石门一眼,随后低头看着风云,开口:“落痕,你还带着吗?”  “嗯!”风云点头,快速的从腰间将一直别在那儿的落痕拿了出来。  递给元天问,风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你一早就料到要带着我来这儿?所以才把落痕给我?”风云有些不敢相信抬起了头,眼眸纸质的看着元天问问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男人的心机到底有多深,而他到底在算计着什么?  “这么快就猜到了。”元天问轻声说道,语气依旧是那样的温柔。但是此时,却给了风云一种说不清的冷意。她转身,毫不犹豫的就要离开。  而此时,她身后那个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如同清风朗月一般。  “别走。”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停住了,但是她却没有回头,只是定定的站在了原地,而她清楚的听到那个男子的脚步声却在靠近她。  走到她面前,元天问拉住她的手,道:“相信我,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害你。”   七七下个星期上架,希望大家继续支持。13号八点,首发四万,之后,每天保底六千更新!!!(*^__^*) 嘻嘻…… 77天绝神功3 - 一等孕妃 - 七下   男子的声音就像是烈酒一般,带着浓烈而醇厚的香气,让人不禁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醉意。风云回头,眼眸直直的顶着元天问,停歇了片刻后,点头:“我相信你。”  其实,以她的阅人经验,她自然知道元天问不会害她。  只是不管是谁,都不希望自己会被人算计。而且,这个人和自己还是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走吧!”元天问拉她回了那石门的面前。  将落痕插入一边的石壁上,立刻石门上发出了一阵沉重的闷响。很快,石门慢慢的从中间开启,向两边缓慢的打开。  刚走入里面,风云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的震动了一下。她看着眼前的景象,手不自觉的握紧。  石室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建筑,只有一张石床,两张石凳以及一张石桌,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周围更是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完全就像是一个简易的石洞一样一样。  “喵……”馒头突然叫了一声。  风云转头看着馒头,只见它站在石桌上面,两只爪子不停地抓着石桌。  她不禁看了元天问一眼,而他正在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张石床。此时,他的眼神过于悠远,似乎穿越了荏苒的时光和岁月,回到了岁月的最初。  “元天问……”风云轻轻的扯了扯他的手。  元天问有些愣神的回过头,漆黑的眼眸扫过风云的脸,看到她似乎有些担心的眼神,他的嘴角微微牵起,道:“风云,怎么了?”  “你家馒头叫你。”风云指了指一边叫着一边抓着石桌的馒头道。  “天绝神功只有馒头知道在哪儿。”元天问拉着风云,走到了馒头的面前。馒头见他们两个走了过来,叫了一声后,直接指着还留着它抓痕的地方。  老大,这儿。  馒头的意思异常的明显,元天问伸出手附在了石桌上面。  “嘭……”风云还未来得及反应,那石桌已经碎成了两半,向两边倒去。而是正中的位置,有着一个一个黄色油纸包着的东西。  元天问蹲下,减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将油纸打开,里面是一卷卷着的像是羊皮一样的东西。再将羊皮卷打开,里面有一块白玉以及一个令牌。  白玉的大小不过指尖的大小,形状像是一滴泪一样。而那个令牌,形状与泪滴也很像,不过下方的地方伸出了手柄应该是方便别人难着,而自手柄两边的地方,像是火焰一样的花纹围绕了令牌一周。  令牌的背面上是大成的文字,而正面则是一个鲜红的坤字。  “早就听说大成的玄坤令随着洛飞云而消失,没有想到这是真的。”元天问看着手中的令牌,嘴角带着一丝说不清的笑意,似乎有些暗沉的感觉。  风云听了他的话一愣,缓缓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令牌上,眼眸有些沉深。她没有想到,这就是七国玄令中的玄坤令,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微妙。   七七下个星期上架,希望大家继续支持。13号八点,首发四万,之后,每天保底六千更新!!!(*^__^*) 嘻嘻…… 上架公告 - 一等孕妃 - 七下   明天《一等孕妃》就要上架了,七七表示很激动。文文的数据,虽然不是很好,不过我会坚持更新,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支持正版。  文文的设定,是女强,里面透着阴谋和算计,所以在很多的时候会比较血腥。但是我相信大家承受能力,绝对OK。  作者的每一本小说都透着作者自己的心血,在写的时候,每个人物的性格,他们的样貌,他们的生活,他们的苦痛都会在的作者的脑海中不停的荡漾。就像元天问,七七做梦的时候竟然做到他是我老公。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每一本书写的时候,都感觉到很累。工作之后,本来应该是轻松地时光,但是却还是忍不住打开电脑,敲击着键盘。看到一个个的汉字落在屏幕上,一个个人物的生成,一个个场景的发生,突然觉得累,似乎是值得的。  人活着,本来就很累。所以,我们还是要走下去。我希望大家,可以和七七的小说一起走下去,我希望可以带给你们不一样的感动和心情。或许我还不成熟,写下的故事并不完美,但是我会努力的趋于完美。  在这儿,再一次谢谢曾经追我文的人。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文文接下来的走向会趋于各国的流动,在阴谋和算计中,时光和流年中,会有很多被人们可以埋葬的故事被翻腾出来,这些故事是文中人们成长的催化剂。让他们在痛苦中,走上属于自己的巅峰。  男女主角之间的纠葛,也会在一步步的解开。十年前遗忘的记忆,十年前遗忘的约定,都会慢慢的显露出来。  每个月的过去,都是一个故事。这些故事中,或许欢笑,或许哭泣,或许绝望。但是我们都是要面对,我希望所有的人都活下去,就像我文中的角色一样。  活下去,无论多苦,都要活下去。更爱自己,即使全世界都抛弃了我们。  最后推荐我的旧文:《妃邪天下》  简介:一道惊天巨雷,她穿越重生。再现世人眼前,已是灵魂之变。 世人皆知,任家三小姐任逍遥,卑微怯懦,身份卑微。却因为从小和四国皇室有婚约,成了所有女子的公敌。 一朝被拒,伤心欲绝,断魂崖上,魂断无处,异世之魂,横空而入。自此,天纵于她。 没有灵力,称天才! 没有魔兽,成兽祖! 还有比这更变态的事吗? 当某个腹黑女人重生在那个怯懦的女人身上,褪去过往将飞扬跋扈发挥到极致。 俯视她,踹! 无视她,打! 轻视她,杀! 藐视她,灭! 世人于她,不过屁话。 只是…… “女人,你敢违背我试试……”那个男人狂傲的对着她‘恐吓’。 他祖母的,当他是谁?敢管她? 只是,当他不顾一切的挡在她的面前时,她发现原来心脏也是会痛的。 “男人,你敢死试试?我绝对……鞭尸。”这次轮到她‘恐吓’了。 万丈红尘,千难险阻,执手相行,傲视乾坤。  链接:http://www。readnovel。com/partlist/189652。html   七七下个星期上架,希望大家继续支持。13号八点,首发四万,之后,每天保底六千更新!!!(*^__^*) 嘻嘻…… 79天绝神功5 - 一等孕妃 - 七下 风云很直接的告状,听得一边的礼魂眼睛一抽一抽的。女子,似乎是的。这柔弱,完全不搭嘎啊!所以说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啊!“我不喜欢别人碰我。”元天问缓缓的说道,随后他看了看风云放在他胸口不停抚动的手,笑道:“你可别假公济私,占我便宜。”风云牙齿气的错位了一下,她看着元天问,义正言辞的道:“我说的吧,我对比我长的漂亮的男人不感兴趣,我可不想以后出门,别人非礼的是某男人,不是我。这是我身为女人的尊严,不允许的。”“噗……”周围人突然有人笑了出来。风云奇怪的回头,发现几乎每个人的肩膀都在微微的抽动。她再次回头,元天问的嘴角似乎带着相同的笑意。“好吧,别人非礼我,我就勉为其难非礼你。”元天问略带调笑的话语让风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这人,果然厉害。“喵……”馒头的声音传来过来,紧接着一道白光快速的袭来,落在了风云的头上。“馒头,你给我下来。”风云一看馒头搞错了降落地点,一把抓住它,将它扯了下来。站在地上,馒头上前舔了舔元天问的手。“喵……”老大,找到路了。元天问自然知道馒头的意思,他看了看周围的人,轻笑说道:“各位,若是能相信在下就和在下一起走吧!”“你什么意思?”弈萧绝幽深冷漠的眼眸中,有着一丝的疑惑。元天问看了他一眼,随后手轻轻抚着馒头如雪的毛发:“它是碧猫。”四个字,如同洪水一般冲击着所有人的感官。碧猫,身为神物。不仅能通人性,解万毒,最主要的它曾是洛飞云和修懿太子的宠物,而这天机门与那两人有着无法脱离的关系。所以,只要有碧猫,就必然能从这儿出去。“元公子,劳烦你带路。”恒远缓缓的说道,语气虽然礼貌,但是却不显一丝的卑恭,毕竟都是处于人上之位。馒头在前面带路,其他人跟在身后。几乎是没有阻碍的,所有人竟然就从那个完全没有阻碍的地方走了出去。夕阳的光芒落在每个人的脸上,美丽的云霞就像是最美丽的脂红,落下了一道美丽而妖娆的风景。最前面的元天问这时缓缓地回头,对着众人道:“各位,天机门此事我们就当做未发生过,这个九州大陆还是安定一些较好。”众人自然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元天问这样说的意思。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天机门,就还让它存在一段时间。等到所有人离开,元天问拉着风云的手,随后浅笑的道:“风云,你现在可以回家听话的去陪无忧的皇后了。”“元天问,你去死。”从天机门回来已经五天,这五天风云一直在研究天绝神功,心法她都已经背熟,而且在练的同时,她感觉到丹田之处积聚着一股真气,但是却始终无法突破,所以她一直在第一层向第二层的地方打转。天绝神功,开始的地方很简单,但是越到后面越难,先前的几层境界都不是太难,但是之后,几年,甚是几十年突破一层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在练习天绝神功的时候,弈萧绝和独孤云裳的婚事就这么如火如荼的准备举行了。而她作为臣女,竟然要在成亲的前一夜进宫伺候新娘子。你说前未婚妻撞上正牌老婆,地球能不爆炸吗?“百里风云,茶凉了。”“百里风云,伺候本殿下沐浴。”“百里风云,本殿下的素纱锦帕做好了,去拿回来。”刚准备打个瞌睡的风云,就这么被独孤云裳给推醒了。风云揉了揉眼睛,随后看了看此时的外面。都快十一点了吧!这公主怎么还不睡,就知道折磨她啊!不过,在无忧前一夜,新娘子都是彻夜不眠的。“是,公主殿下!”风云点了点头,也不行礼就直接走了出去。今夜是初二,西沉的月亮呈现一个月牙状。风云刚走出几步,空气中似乎传来一股说不出来的奇怪味道,她正想仔细去盘查的时候,宫殿中的独孤云裳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百里风云,去御膳房给本殿下做一碗血燕。”做你妹啊!风云对着身后的宫殿竖起了中指,这个独孤云裳可够幼稚的。不过是和弈萧绝有过婚约嘛!她嫉妒啥啊!害她那么文明的人都爆粗口了。夜晚的皇宫,看起来似乎要比平时的时候要平静了不少。虽然到处都挂着明黄色的锦绣宫灯,但是除了偶尔巡逻的人路过的人,带来一阵极为规律的脚步声之外,倒真是安静而祥和的意外。到了司制坊,里面的灯火早就已经熄灭了,风云看着黑漆漆的宫殿,顿时她决定跑路。离独孤云裳装扮还有两个时辰,在这时间里中还不知道她想要怎么使唤她呢!她觉得自己不是白痴,没有必要送给别人折磨啊!心里有了这个想法,顿时风云开始向御花园的地方走去。现在的天气,最适合露营了。御花园此时也就偶尔有一队巡逻的侍卫,比后宫的地方还要安静的多。她躺在园中的八角亭中,心情极为放松的闭上了眼睛。周围的一切都太过安静,安静到一丝的呼吸都能感觉到。而且,似乎是因为练了天绝神功,内力提升,风云的听力似乎强了不少。刚才传来的一阵呼吸声,让风云立刻坐了起来,警惕的看了四周,没有人,但是她可以确定她没有听错,于是她缓缓的抬起了头,看着头上的八角亭顶部。快速的登上了八角亭顶部,果然上面睡着一个人。男子一身白衣无尘,细致的眉宇如同女子一般的美丽。红艳的唇角微微的上扬,带着一丝说不清的美丽弧度。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像是附在上面的蝴蝶一般。 78天绝神功4 - 一等孕妃 - 七下 都说集齐七国玄令可以去极北的长生殿,可是去那里到底是做什么。这个九州大陆,没有知道。因为七国玄令,从来没有集齐过。“收好。”元天问将玄坤令丢向了风云,她有些诧异,但是还是接住了。还未开口,元天问拿起了那块白玉,然后抬起了她的左手手腕。“你干嘛?”风云有些不解的看着元天问。他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拿着白玉附到了风云手腕上的皮肤上。一阵冰凉的触感,紧接着那白玉似乎闪过了一丝白色的光芒,随后竟然埋入了风云的肌肤里,就像是生长在她的手腕上。“这怎么回事?”风云诧异的看着手腕上的白玉,脑子此时仿佛不能思考了一样。她是绝对的无神论者和无灵异主义者,可是这件事件,完全是灵异事件了,这科学无法分析啊。“血统。”元天问缓缓地说道,随后又将手中的羊皮卷丢给了风云。“天绝神功,用你的血开启,那么只有你一个人可以看见上面的字。”风云看着两只手拿着的东西,一边是七国玄令中的玄坤令,另一个则是三大武宗争夺的天绝神功,这两样东西,世人绝对都想要。可是他,就和丢垃圾一样,全丢给她了。“元天问,你带我来,是为了找这个东西给我的吗?”风云举了举手中的天绝神功,问道。元天问点了点头,嘴角的笑如同水一般澄澈:“我答应过你的,至少这一年,将整个世界送到你的面前。”他的眼眸就这样看着她,漆黑的眼底深不可见,幽深魅惑,仿佛带着罂粟一般的气息。风云盯着他的眼睛,感觉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一个深渊中,身体完全不能自持。“喵……”馒头突然叫了一声,将风云从失神中拉了回来。她正想收起羊皮卷的时候,元天问抓住了她的手。指尖快速的滑过她的食指,贮然一阵疼痛,鲜红的血液从她的手指中流了出来。漂亮的手抓着她的手,对着羊皮卷,血缓缓的滴在了上面。随着血渗入羊皮卷,上面缓缓的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文字。见此,元天问松开了风云的手。风云看了看还在流血的手指,还未说道,一双白玉般的手已经拿着一块丝巾附了上来。丝巾划过她的手指,带着一种丝质般的冰凉触感。元天问的手指像是灵动的水一般,围绕着她的手指转了几圈,随后缓缓的系紧了丝巾。“我们走吧!”元天问一如既往的拉住风云的手,手指有时会摩擦到风云受伤的手指,一阵阵轻微的刺痛从她的手指中传了过来。回到来的地方,元天问看着上方波动的水流,低头缓缓地说道:“我的命就教到你手上了,悠着点啊!”风云愣了一下,想起他说的不熟水性,不自觉的加重了握紧他的力道。再次落到水中,风云意外的发现,原来从这儿出去,漩涡竟然是影响不到他们,她搂着元天问的脖子以水中救生的方式将他拖出了水面。“是尊上!”岸边传来声音,紧接着湘君快速下了水,他和风云两人快速的将元天问拖出了水面。坐在一边的地上,风云急速的喘着气。比她刚才带着礼魂还要累十倍呢?这元天问是不是超重啊!风云的视线在元天问的身上环绕了一周,发现他……是个瘦子啊!可是为什么,那么重?“尊上,醒醒!”礼魂语气略显着急的叫道,但是元天问依旧闭着双眼。他看着风云,道:“尊上,这是怎么了?”“间接性抽风,一会就好了。”风云看着元天问,这次打死也不给他人工呼吸了,上次就是被他给骗了。“间接性?抽风?那是什么?”礼魂不耻下问,他必须搞清他们尊上这到底是怎么了。“没什么?他不会有事的。”风云虽然这么开口,但是手却不自觉的附到了他脖颈处的脉搏上。脉搏的跳动,似乎有些过于慢了。风云的脸上立刻沉了下来,之前是被漩涡吸进去的,所以在水中呆的时间自然要长一些。出来的时候虽然漩涡没有影响他们,但是这次在水中的时间却是比刚才要长的多。“元天问……”风云快速的拍了拍他的脸,但是他却不给她一点反应。赶紧的,风云给他急救,正准备做人工呼吸的时候,她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礼魂,你来,就像我这样给他渡气。”风云很直接的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一边的礼魂,还隔空示范了一下。礼魂扫了她一眼,很直接的道:“我不想找死。”“大司命,你来。”风云看向一直站在一边的美艳女子,眼中泛着微光。“这……”大司命有些迟疑,微微张合的红唇中想说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来。“大司命,尊上的脾气你该知道的。你这张嘴想要的话,劝你别和没脑子的人学习。”礼魂有些讽刺的话语响起,当然在讽刺大司命的时候,顺便也将风云给批评了一下。不过风云,很大方的不和孩子计较。没有人主动,风云看了看元天问,随后快速的给他做人工呼吸。刚才在水底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他柔软的双唇上似乎带着淡淡的木莲香气,而此刻再次碰触上去,那股香气似乎越发的强烈了。唇下的感觉极为的柔软,带着一种让人晕眩的冲动,风云感觉自己仿佛又一次陷入了漩涡中。“咳咳……”元天问轻轻的咳了两声,风云赶紧停止了动作。她快速的拂起元天问,手不停的在他胸口上下抚动,给他顺气。“没死吧!”风云看着他微微张开的眼眸,说道。“还差一点。”元天问的声音似乎有些虚弱,他的脸微微有些泛红,似乎是因为呼吸不畅所致。“不怪我,都是礼魂他们。我一个柔弱女子,渡气不够,他一个男子汉竟然不主动给你渡气。” 80祸乱宫闱1 - 一等孕妃 - 七下 鼻梁挺直,鼻尖微微有些水珠,但是这样却越发显得他的清净出尘。长发有些凌乱的铺在八角亭顶部,漆黑的长发,越发显得他的脸白皙如雪,纯净无瑕。精致的耳轮上,竟然带着一个耳环。红艳的玛瑙玉石,将他的脸衬托的越发的精致。能够这种习惯的只有苍云国人,只是,怎么睡在宫中。风云还在思考,那人似乎是感觉到了风云的注目,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如同蓝天一样的纯净蓝眸,此时还泛着一种睡梦后的懵懂无知。在看到风云的一瞬间,那双眸子突然亮了起来,刚才的懵懂无知瞬间消失无踪。“你是?”男子缓缓地开口,声音像是夜一般,带着一种让人沉静的感觉。风云微微愣神,随后道:“百里风云。”男子一听到这个名字,眼眸似乎亮了一下,风云有些奇怪,这个男人百里风云的记忆中绝对没有,可是他刚才的表现,着实有点奇怪。“我叫云中君。”男子微微开口,随后他伸手拉了拉风云的衣角道:“哪儿有吃的,我饿了。”男子的眼睛就那么眼巴巴的望着她,眼眸中满是渴望,虽然是自来熟,但是风云还是没有拒绝他。带着他去了御膳房,锅里竟然煮着一盅血艳,云中君很不客气的吃了起来。看着别人吃东西,风云也觉得饿了起来,她打开一边锅,里面只有两个馒头。看了馒头两眼,她还是拿了出来啃了起来。刚啃两口,手中的馒头就被了夺了过去。“我就吃了几口,你吃吧!”云中君啃起了刚才风云在啃的馒头。风云看了看一边的血燕,当然也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云中君馒头啃完了,风云血燕也吃完了,两个人坐在御膳房的桌子上,似乎是吃饱了走不动。这时,一股奇怪的香气从外面传了进来。云中君原来慵懒的眼眸猛然的张开,他一巴掌向风云劈了过来。“啪……”风云结结实实被云中君打了一下,正想打回去的时候,他有些紧张的声音传来。“五石散。”云中君的声音让风云停下了动作,她立刻屏住呼吸打开了一边的水缸,撕了两块布放了进去。拿了出来,她扔给了云中君一块湿布,然后拿了一块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独孤云裳。”风云暗叫不好,立刻冲了出去。这味道和刚才在殿门前闻到的味道是一模一样,要真是这样,那么……五石散有催【情】之效,这样的时刻出现五石散,居心可见。而且,她已经离开了这么长时间,或许已经出事了。快速的来到冯鸾宫,刚到殿门前,风云就听到了里面出来的淫靡的声音。而且不仅仅是一人,而是很多人在一起发出来的声音。不仅如此,空气中密布的满是男欢女爱之时才会有的味道。见此,风云的心立刻沉了下来。她正想进去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扑了过来,紧紧箍着她。背后人灼热的体温和呼吸让风云感觉到了什么,她眼一眯,弓起膝盖,脚底对着某物。虽然在背后看不见,但是在学习人体构造的时候,她可是很简单就满分完科的。猛然的向后一体,身后的人一声闷哼,箍着风云的手猛然的放松。趁这档,风云抓住他的手,一个过肩摔,把那人摔倒了地上。地上的人在痛苦的挣扎,风云看着他,嘴角得意的笑。防狼十八式和近身搏击,对于要乱发骚的人绝对有用。不过,看着地上人的侍卫服装,风云的眼眸微微的沉下。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整个皇宫都被五石散覆盖,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情【欲】中,到底是谁要这么做。眸子望向眼前的宫殿,风云眼眸沉了一下,随后快速的移至宫殿的房顶。移开上面的砖瓦,风云透过那个小小空间望向宫殿里面。此时,整个宫殿中,全部都是被撕裂的衣服。宫女的,侍卫的,太监的,此时全部都混合到了一起,完全无法分开。而那些衣服上,全部都是交叠的身体。人们的脸上全部都是享受的神情,而且此时,根本已经没有男女之分,完全都是欲【望】的发泄,有很多的太监此时已经被侍卫压在了身下。宫女们自始至终都是被当做欲【望】的宣泄,甚至就在风云此刻光看的当口,有的宫女的身上已经换了别人。宫殿之中到处弥漫着奢靡的气息和厚重的喘【息】以及呻【吟】。这样的场景,就算是风云都有些不能接受,完全是像野兽一样的宣泄,没有了作为人的思考。此时,宫殿的最深处,传来了女子的声音,风云快速的换了一个位置。到了内殿上方的房顶,揭开瓦片。此时,偌大的床榻上,孤独云裳全身赤【裸】的跪在床上。而她的身上,一个男人从前面侵犯她,而另一个则是从后面。此时三人似乎已经到了高【潮】,在两声低吼之后,三个人瘫软的倒在了床上。与此同时,风云看见了那两个男子的脸,一个人是三皇子奕萧齐,另一个竟然是――奕丰城。风云还未来得及从震惊中缓和回来,此时寂静的夜中,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猛然的传来。风云转头,看见一大群人拿着火把走了过来。她微微风俯身,将自己隐在一片黑暗之中。越来越近,火把的光芒似乎将这个无边的黑夜猛然的照亮,但是光芒没有照到的地方,黑暗似乎更加的深了。不仅如此,此时的皇宫之中,到处灯火通明,刚才的奢靡之气似乎一瞬间扫除,被一种说不清的阴霾所笼罩。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天空,有着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压抑和恐怖,所有的一切似乎沉入了这片暴风雨中,而且蓄势待发。借着火光,风云可以清楚的看见,那群人的最前方,站着一个过于消瘦的男子。那张脸,她很熟悉,弈萧幽。 81祸乱宫闱2 - 一等孕妃 - 七下 一切的疑惑似乎找到了一个解释的缺口,风云看着此时仿若白昼一般的皇宫,心中猛然的沉了下去。帝位之争,自古而存,多少人为了他将平静打破,而在帝位前的硝烟中,又有多少次血流成河。以前,风云只是在书上,电视上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管是人扮演的,还是书中描述的,都是那么的无情。而现在,她终于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了。弈萧幽进了凤鸾宫,里面的场景让他的嘴角掀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眸望向内殿,里面闪烁着无法睥睨的光芒。“全部杀了。”弈萧幽冷冷的说道,无情的命令瞬间可以夺取无数的生命。侍卫很快执行,凤鸾宫立刻被一阵痛苦的哀嚎声铺盖。那是一种生命最后的宣泄,带着一种无法诉说的悲伤。身边人的哀嚎声让弈萧幽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快乐,就像是压制了太久的东西一下子发泄出来一样。完全是情感的宣泄,没有一丝的理智可言。缓缓的走到内殿,透过朦胧的幔帐,他可以看到床上躺着的三个人,异常的清楚。“父皇。”跪到地上,弈萧幽嘴角邪勾缓缓的开口。床上人厚重的喘着气,在经过一段漫长的时间沉默过后。床上的奕丰城,缓缓的开口:“幽儿,你注定失败。为君者,忍,狠,绝。你狠,绝,但是却不能忍,你绝对不可能胜过绝儿。”“胜不过?”弈萧幽嘴角掀起一丝嘲讽的弧度,他缓缓的站了起来,嘴角上的笑布满了得意和张狂:“皇兄是能忍,但是就是因为他能忍,百里风云被我派人带走凌辱以致和离,就是他能忍,即将过门的妃子被自己的父亲压在身下。这样的男人,还真是能忍啊!”“果然……”奕丰城听了他的话,似乎像是解惑了一般。或许是原先的猜想,此刻都得到了证实一样。“父皇猜到了,怎么也不杀了我?天机门之后,不是有很多机会可以杀我吗?下不了手了,还是忍着等待时机啊!”弈萧幽的话中满是嘲讽和不屑,眼眸中更是带着一种蔑视和冷漠。权力的诱惑下,无数的人都失去了自我。奕丰城,弈萧绝,弈萧幽。“不用朕杀你,你绝对活不了。”奕丰城缓缓的说道,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的疲惫和无力。“父皇,整个皇宫现在都是一片污垢之气,父皇更是泯灭人伦,强占子妻。此时,您老人家将皇位传给我,不正好给你收拾烂摊子吗?父皇也应该不想自己的女人现在的样子,明天会出现在百姓面前吧!”弈萧幽笑着说道,眼眸中似乎泛着一丝的微光。这个位子,终于要是他的了。“你……不是人。”奕丰城怒火中烧,他坐了起来,奋指弈萧幽。“你不过是浣洗婢女的儿子,怎么有资格继承这奕家江山?只有齐儿才有资格,你和弈萧绝都没有资格。”奕丰城愤怒的话语落入弈萧幽的耳中,他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在屋顶上的风云却看到他紧握的右手中有一滴红色的液体缓缓的流了出来。或许奕丰城的话是错的,弈萧幽才是能忍之人,只不过他似乎被仇恨和愤怒蒙蔽了双眼,乱了心智。“你的齐儿,现在已经死了吧!”弈萧幽嘲讽的说道,随后转身,背对着奕丰城冷道:“父皇,你就随着凤鸾宫一起消失吧!”他缓缓地走了出去,丝毫不顾身后奕丰城的叫骂声。只有失败者才会被愤怒蒙蔽双眼失去理智,那种失仪的事情,也是他们最后的宣泄。血腥的味道布满了整个凤鸾宫,大殿正中的大红喜字此时与鲜红的血液交相辉映,成了最好的讽刺。等到弈萧幽出去,风云缓缓的从屋顶揭开了一大片瓦,然后跳了进去。“皇上。”风云快速的走到床边,床上的人此时只剩下奕丰城一人。独孤云裳和奕萧齐都已经自杀,想必是无法承受这样的屈辱。“风云?”奕丰城的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幔帐外的少女,明艳漂亮的容颜,一双澄亮的眸子闪烁着如同星辰一般璀璨的光芒。“皇上,你应该知道我救不了你,我只是想知道在天机门的时候的陷阱是为了什么?”风云缓缓的开口问道。这是一只围绕着她,不得解的事情,她现在一定要搞懂。“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奕丰城有些惊讶的问道,当时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就算知道也不会将这件事情随意的告诉别人。那么只可能是当时在场的人,忆起当时场上的人,随后他猛然的想起了站在九歌山庄人身边的那个女子,应该就是风云。似乎是明白了,奕丰城缓缓一笑,随后开口,语气有着淡淡的无奈和悲凉:“绝儿的母亲是被朕亲手掐死的,他恨我。而弈萧幽,他是朕醉酒后的错误。他们无时无刻不想将朕从这个位子上拉下来,朕不能让他们得逞。不过……”奕丰城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他只是看着风云,眼眸中的神情有种说不出来的坚定。“风云,答应我一件事。”奕丰城突然开口,语气再也没有以前的那般高高在上,而是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恳求和悲哀。“你想要我把这件事告诉弈萧绝,让他平乱。”风云一眼便能看出他的想法,毕竟她对于人的心理太过的了解了。“你果然很聪明,只不过绝儿太不知道珍惜了。”奕丰城的话语中似乎有着一丝的可惜,不过这此时早就已经不重要了。“他应该是像你,不然在这样的时候,你也不会讲奕家的江山交给他,你相信他会将无忧治理的很好。”风云缓缓的开口,眼眸扫过床榻上已经死去的独孤云裳和奕萧齐,随后点头:“我答应你。”整个宫中,必然只有她一个逃脱了此劫,如果她不去做,那么等待大局定下之时,就回天乏术了。 82深夜暗战1 - 一等孕妃 - 七下 “风云,虎符我让别人缝在了我的背上,你把它拿出来教给绝儿。”奕丰城的话语很轻,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安定,但是风云的心却怔住了。她从未想过,一个男人为了权力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将虎符缝在自己的身上,这种决心和气魄,只有为君者才能做得出来。此时奕丰城已经趴在了床上,隔着幔帐,风云就看到他的背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上面的线被血染红,还暴露在空气中。“皇上,等你了断之后,我再来取虎符吧!我不想你最后还承受那样巨大的痛苦。”风云缓缓的说道,她觉得此事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甚至都有些让人难以呼吸了。“不用了,让这生的痛苦牢牢的镂刻在我最后的生命中吧!”奕丰城的话语中不知道为何包含了一阵浓厚的鼻音,听起来似乎在哭泣一样。风云看着男子的背,随后拿起了腰间的落痕。拔出落痕,风云感觉那刀刃的光感晃目的有些激励。她的手缓缓的下移,刀尖触到那疤痕的上面。“我开始了。”风云缓缓的说道,手毫不犹豫的按下了短刃。刀刃没入了奕丰城的身体中,他的背猛然紧缩了一下。风云看着他的反应,微微吸了一口气,猛然的按照他背后的伤痕划开血肉。鲜红的血液如同流水一般从他的背后流了出来,几乎一瞬间就将他的整个人染红。巨大的疼痛让他整个人有些无法自制的颤抖,但是他却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再…深…点。”奕丰城有些艰难的开口。风云看着已经血液纵横的背,心一横,再次加重了力道。此时他背上的肉已经快要翻了出来,肉里面藏着的虎符也很快的显现出来,风云用刀尖将两半虎符挑了出来。而这时,风云猛然发现,虎符所在地方的血肉已经被挖。看着这样的情景,她的心无法抑制的颤抖着。她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男人,竟然可以为了权力做到这样的地步。不得不说,让人钦佩。虎符上的血,风云已经下不去手去擦,将虎符装好。风云的目光忍不住再次看向奕丰城的背,上面翻腾的血肉看起来异常恐怖,但是却让她震撼。或许,和平的年代,人们的心变得安定,所以心会变得软弱。可是,在这样动荡的年代,心却越来越坚强,坚强到自己的身体都可以随意的利用。“皇上,你或许不是一个好父亲。”风云缓缓地说道,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沉静。眼眸直直的盯着那鲜红的颜色,她的眼眸似乎也变成了红色:“但是,你是一个真汉子,真男人。”能够这样的决绝,软弱的人绝对做不出来。对于奕丰城,风云不知道到底该如何评价,但是至少她承认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呵……”奕丰城发出一丝低沉的笑意,他趴在床上没有动,沉默了片刻后,轻轻的开口:“在这最后的时间,陪陪我吧!”对于他最后的要求,风云没有拒绝。她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算是对生命最后的安慰。不过半刻,奕丰城的呼吸消失,风云低下头,深深呼了一口气,随后从凤鸾宫中出来。此时凤鸾宫外,横亘着数不清的尸体,生命的哀歌回荡在黑夜之中,到处都是愁云惨雾,血腥无情。“杀!”一声宣泄着恨意的声音传来,风云循声望去。此时弈萧幽正坐在凤鸾宫外,而他的面前跪着一排宫女,宫女的身后站着一排拿着剑的侍卫。随着弈萧幽的一声令下,所有的侍卫几乎在一瞬间拔出了剑,然后落下了一片血流和哀声。看着这样的场景,风云心中压抑这怒气,但是却没有办法发泄,她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而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她听到弈萧幽的声音。“把百里风云带上来。”风云微愣,正不解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地上的侍卫的声音传入了耳中。“启禀殿下,百里风云未被抓到。”“这样都能跑掉,要是被她通知弈萧绝就前功尽弃了,她现在必然还在宫中,传本殿下命令,全皇宫拘捕百里风云。”弈萧幽的声音伴随着此时的冷风传来,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慌张。风云知道,他在怕,没有虎符,他能猖狂的时候不过这一刻而已。此时,从旁边走来一个侍卫,他附到弈萧幽的耳边低语,而弈萧幽的表情竟然在一瞬间沉静了下来。这样的极大的转变,让风云感觉到一阵不好。她心一急,脚慌乱的一动,一块瓦片从她的脚下滑了下去。“啪……”砖瓦落地,在这样沉静的夜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刺耳和响亮。“屋顶上有人。”突然有人喊了一声,风云的心一紧。糟糕,急中出乱。快速的从屋顶中移到一片的黑暗中,风云的心似乎放了一点。幸亏凌霄步法跑的快,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脱身才好?目光望向面前的凤鸾宫,她的手不禁抚了抚胸前的虎符。瞬间,风云的心中如同磐石落下一样坚定,她知道自己就算是拼了命也会帮奕丰城完成这件事,对于承诺,她从来不会违背的。“把所有的地方照亮。”弈萧幽的声音响起,风云正想后退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回头,刚好是侍卫拿着火把走了过来,而她的前面,也是士兵走了过来。手缓缓的按住腰间的落痕,风云的眼眸,此时幽深的异常。前后夹击,看来免不了一战了。风云正想出手的时候,黑暗中横出了一只手,快速的抓住了她的手,一用力,便将她拉入了一片的黑暗中。侍卫拿着火把很快的走过,并没有发现一边藏着的风云。借着火把的微光,她微微的抬起头,刚好看到那只手的主人,是云中君。待侍卫走后,云中君缓缓的才放开她。 84深夜暗战3 - 一等孕妃 - 七下 漆黑的眼眸犹如灵动的湖水一般,闪烁着灵动旖旎的流光。但是此刻,更多的确实一种质问,而对象就是与她对立的绝代男子。“风云,乖乖过来。”男子嘴角带着浅薄的笑意,美的就像是盛开在月夜的莲花,纯白无垢,带着一种惊动世间的美。他看着风云,眼眸如同九天之上的白云一般,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但是此时,这种温柔对于风云来说就像是利剑一般。剖开了她的血肉,有种说不出来的疼痛。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但是她知道,这样的场景。这样对立的一幕,是她从未想过的,也是害怕的。其实,她早该想到的。那一夜的初见,那一夜记忆的消除,以她的心思能够猜的出来。但是,她却被他的温柔迷了心智,忘了一切。风云永远忘记不了,他在自己的耳边说的那句话。将整个世界送到你的面前……妈的,他是送了,把她送到绝路上来了。“元天问,你什么时候见我听话过?”风云冷冷的开口,语气冷漠。曾经的暧昧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愤怒,一种仿若被玩弄的愤怒。“非要和我作对吗?”元天问轻柔的话语通过长长的距离传了过来,那样的温柔,温柔到让风云的眼睛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涩。夜里的风,有些微大。轻轻撩起他淡色的衣袍,宽大的衣袍下,那双白玉般的手上握着一柄有着繁密花纹的短刃。那是落痕,元天问送给了风云,而刚才风云又还给了他。“尊上,别和她废话,让我来收拾她。”大司命妖娆的声音响起,她鲜红的衣裙在月光下显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妖媚。她的手缓缓的抬起,深厚的内力聚集,发出了红色的微光。“大司命,你胆子越发的大了。”元天问悠然的声音传了过来,温柔至极,但是却带着一种压迫至极的气息,瞬间大司命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压制了一样,不能呼吸。不仅如此,此时场上的人都像是被人扼制住了喉咙一般,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而这时礼魂突然单膝跪在元天问面前。“尊上,请放了大司命。”声落,刚才的那种感觉瞬间消失,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一样。此时,云中君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而他的唇缓缓地张合,吐出了四个令所有人恐怖的字。“指-尖-天-地。”四个字,所有人的脸色沉了下来,就连风云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九州大陆上,无人不知指尖天地,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见过。名动至今的修懿太子,就是靠着指尖天地一人为北野打下了半壁江山。这门神功无数人想要得到,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可以练就。因为在记载着指尖天地的那面宫墙上只有四个字,断情弃爱。“指尖天地,天绝神功。元天问,你是不是故意的?”风云的语气越发的冷漠,眼眸也越发的沉深。这两门神功是修懿太子和洛飞云的绝学,两个人是夫妻,所以这两门神功,相生相克。“你说呢?”元天问的眼眸中似乎带着低沉的笑意,几乎就在一瞬间,一股看不见的风,猛然的向风云而去。刚劲的内力猛然袭来,风云快速的出掌去挡。但是,她的内力一接触道元天问的内力,就像是被吸收了一般消散了。而元天问的内力却像是海水一般,铺天盖地的向她袭击而来。她整个人快速的后退,元天问紧追而来。两个人之间,巨大的内力圈,泛着微微的白光,把两个人的脸都照的透亮澄澈。风云的眼眸中有着质问,而元天问的眼眸中却是一丝的淡然。“嘭……”风云的身体抵上了宫墙,身后的的凉意,让她有种心寒的感觉。她看着面前几乎抵上她胸口的内力,身体猛然的向一边移动。“啪……”一阵爆炸声,宫墙的一角倒塌,无数的砖瓦从宫墙上落了下来。风云的身体抵在墙上,胸口一阵阵刺痛,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虽然,那内力没有直击到她身上,但是光占到边缘就让她无法阻挡。元天问,这个男子倒地是有多强的实力。她看着一边的元天问,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动,依旧是那样的优雅,高端。带着一种无法正视的美丽和柔和,但是此时,风云觉得他似乎冷漠了很多。这个男人很危险,她应该老早就意识到了才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向心思缜密的自己会这样失败的栽在他的手上。风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思考,但是她知道,她今天必须要出去,她一定要通知弈萧绝。不然,弈丰城不是死的很冤。整个皇城冤死的人,岂不是更加的无辜。她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看着因为宫墙倒塌而升腾起的灰尘,那样的浓烈,仿佛就像夏日清晨化不去的浓雾。风云借着这层迷雾快速的向宫墙上方飞去。只要她能出去,那么一切就都还来得及。此时,元天问并没有去追风云,他只是静静看着宫墙上向后的少女沉默。落回原来的位置,他轻轻的抚着手中的落痕,上面繁密的花纹此时似乎泛着一种清幽的光芒。“嗖……”落痕再次飞向风云,而她也是反应似的接住。整个人定在了宫墙上,风云缓缓的回过身,她看着元天问,没有说话。只是那双眼眸,定定的望着他,仿佛是在寻求着什么。可是,她能看到的不过是元天问依旧温柔地脸,但是却不知道为何透着一种冷漠“风云,你出不去的。”元天问轻轻的开口,声音中似乎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叹息。他的手微微的向后,而身后的人就像是知道了一样,将手中的弓箭交到了他的手上。拿起弓箭,元天问快速的拉开,箭指风云。 83深夜暗战2 - 一等孕妃 - 七下 两个人都落在一片黑暗中,周围侍卫搜查的声音渐渐变小,风云缓缓的从那里退离。现在她最主要的是出宫,找到弈萧绝,告诉他现在公众的状况。今夜宫中发生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别人知晓,这对无忧国是一个足以动荡国本的屈辱。走了几步,风云蓦然停住,侧头看了看与她并肩的云中君,道:“你想要做什么?”“我饿!”云中君看着她,半天吐出了两个能让风云吐血的字。现在的状况,他还能说饿,不得不说……他的胃的确不小啊!“所以……”风云看着他,挑了挑眉,问道:“你和我说这话干吗?”“找东西给我吃。”云中君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向一边走去。风云立刻挣扎,甩开了他的手。“神经病。”风云落下了这三个字就快速的从云中君面前消失,速度太快以致于云中君刚想开口说什么话的姿势都没有看见。看着眼前的黑暗,云中君的眼色微微的沉下了一分。百里风云,今夜的黑暗会很长的。快速的从穿过后宫,风云躲避了无数的侍卫的搜查。靠在正殿石梯的一边,风云的眼眸望向百米之外的宫门。此时,她的面前再也没有任何的躲避物,不能像之前那样,靠着掩饰躲过侍卫。而且,宫门前侍卫比平时多少十倍也不为过。到底怎么样才能不惊动别人到达宫门前?风云开始陷入了沉思。此时,她的旁边突然有一队侍卫快速的走过。她看了看最后有些矮小的侍卫,嘴角突然够了一丝极为邪恶的弧度。几乎就在一瞬间,一阵突然的冷风从那队的尾端飘过,所有人都太过在意搜查百里风云,而没有注意到他们的队伍中少了一个人。黑暗中,那个小侍卫看着面前一身禽兽气息的风云,无法自制的抱紧了双臂,他背抵着墙壁,道:“你想要做什么?你不要过来。”“不过来?”风云嘴角勾起,几乎就在一瞬间她就移至小侍卫的面前,然后有些邪恶的话语响起:“你想的美。”“救命,有色……”接下来是一阵挣扎的声音,最后的姿势就是小侍卫全身就留了关键部位的遮挡物,在墙角偷偷的哭泣,而风云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悄然无息的没入了一队侍卫的后面,风云不动声息的跟在后面向宫门移去。此时的夜,仿佛一种埋藏在岁月中黑暗蒙住,到处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死寂和荒凉。到了宫门下,风云正想从搜寻侍卫中离开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声响。“百里风云混到了侍卫中,所有人站住等待搜查。”一句话让风云有种说不出来的差异,刚才的小侍卫并不知道她是谁,所以她混在侍卫中绝对不会是他说的。可是,不是他,会是谁?风云的心中顿时被一种说不出来的疑惑所蒙蔽,她随着侍卫停下,没有再动。此时的空气似乎有些令人窒息,而在这样的环境中,风云似乎感觉到有一阵淡淡的木莲香气传来。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气氛太过紧张,风云的心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害怕。这种害怕,她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就像是被无形的巨石,从前后压住了身体,呼吸生生的扼断,连心脏的跳动也似乎在巨大的挤压下变得荒芜。整个人,似乎陷入了一个看不清一切的漩涡中。“风云,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找你出来?”熟悉的声音如同夜晚的风一样幽幽的传了过来,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是却像冷风一样让风云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凉意。她的血液似乎在一瞬间停止,整个人怔怔的立在那儿,半天无法反应。脑子中已经乱成一片,一时间,她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元天问,他竟然,竟然在帮着弈萧幽造反。为什么?为什么?无数的疑问聚拢在风云的心中,就像是无数的乌云将她的心脏蒙住一般,完全无法看的真切,她的视线微微向前,透过无数人的身影,看到了最前方那一抹纯白。那个人有着她见过最精致的容颜,美的就像 是月光下的精灵一般,夺人心魂,令人窒息。他唇角的笑,如微风一般,似乎可以驱散所有的烟云。漆黑的眼眸,如墨如夜,淡淡的一样,足以睥睨一切。“百里风云,我劝你好好听尊上的话。你救过我,不想看你在我面前有事。”礼魂的声音传来,话语中带着一丝的暗示和关心。但是,无用。在风云心中,承诺就像是连着她心脏跳动的一根血脉,如果拔了,那么她的心会死。“嗖……”剑发的声音突然传来,元天问看着从远处快速而来的一抹白光,嘴角带着极为美丽的笑。伸手,随意的接住了向他袭来的东西。他看着上面的繁密花纹,漆黑的眼眸中似乎更加幽深了一分。“元天问,还给你。”一声冷清的女音瞬间划破了慢慢长夜的寂寥。听到这阵声音之后,宫门前的侍卫分别后退,最后,侍卫排成的队伍两旁,形成了一个对立的场景。巍峨的大殿,灯火通明,璀璨绚烂。于它之前,站着七个男女。最右边是淡蓝衣袍的湘君以及粉红衣裙的湘夫人,最右边的是紫衣的少司命以及红衣的大司命。最中间的地方,元天问一人独立,而他的两边,分别是白衣的云中君以及一身幽蓝的礼魂。七个人,仿佛一道风华绝代的风景线,一目便是一种永恒不忘的记忆。微风扶起,月光落下,他们本就出色的容颜,此时越发的出尘,美丽的有些让人不可置信。而与他们对立的一面,是穿着侍卫衣服的少女。漆黑的长发,被束成一个高高的马尾。绝丽的五官透着少女特有的额鲜丽活泼,但是此刻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漠。就像是寒冬深夜扑面而来的冷风,无情凌冽。 87一箭穿心3 - 一等孕妃 - 七下 至此,元天问不禁一笑,从她的身上起来。缓缓地从怀中拿出一物,放在风云的胸口,随后竟然从风云的胸口快速飞出三根银针。“嗯……”风云呻【吟】的声音又大了一些,元天问微微一笑,将她扶了起来。靠在他的身上,风云未醒。元天问看着此时磁石上的三根银针,眼眸中的笑意更加的深了。伸手收起那三根银针,元天问将风云放好。一箭穿身,躺着睡和趴着睡都不行,所以她只能侧着睡了。“嗯……”身体的疼痛让风云忍不住在床上动了起来,但是随着她的动作,伤口的血更加肆意的流了出来。浸染了她身上的衣服,将她似乎拖入了一片血海。“风云,别动。”元天问的手轻轻的放在她的双肩,将她压制住。温柔地语气如同和煦的晚风,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定和魔力,而风云似乎受到了这股魔力的带领,竟然真的安静的躺在了床上。此时,开门的声音再次传来。“大司马,风云的伤……”百里玄泓走进床榻想要靠近,但是 馒头突然从元天问的肩膀上跳了下来。它两脚站直,一只前爪别在身后,另一只爪子向前,做了个禁止前进的动作。而百里玄泓真的就停在了原地未动,馒头的脾气和能力他清楚的很,一个不顺心,便是玩命的。“把药扔过来就行了,有我在,你还怕风云会有事吗?”元天问的声音从幔帐中缓缓的传出,轻柔中似乎夹杂着一丝深夜的冷意,让人有一种不自觉心颤的感觉。他的声音从来都是那么的轻柔温和,可是里面的震慑力可就不是轻柔和温和了。“是!”无奈,百里玄泓只能把药扔过去。接住药,元天问缓缓的打开,倒在手上,竟然是蓝色的液体。手附在伤口上为风云擦药,丝毫没有注重男女之别。“少将军,有金疮药吗?”元天问突然开口问道。百里玄泓有些不解,不知道他要金疮药做什么。那药已经是外伤治疗的至尊,比金疮药不知道要好上几百倍。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金疮药啊?“这是给我用的,我伤了她。想要她消气,想必她必须得伤我一次。这要虽好,但是于男子用不可。”元天问缓缓地开口,手不禁抚上风云的脸上。指腹轻轻的摩擦着她的脸颊,似乎有些温柔。“呵……”听到元天问的话,百里玄泓不禁低沉的笑了起来。的确,以风云的性子,绝对会是这样。看来大司马这伤,必须得受着了。“大司马,您怎么会来无忧?”百里玄泓掏出金疮药扔给了元天问,身为一个军人,随身携带金疮药已经是一种习惯,一种本能。就像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已经是他们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事情了。“为了她。”元天问眼眸自始至终都落在风云身上,一如的温柔,但是此时他的眸底似乎荡漾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回头,他看着百里玄泓,道:“我已经不是大司马了,叫我天问即可。”“天问?”百里玄泓微愣,有些不解男子的名字。眼前的男子,十岁时便官拜大司马,掌握一国兵权,可谓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不过……百里玄泓不禁叹息,当年的事情造成了太多的悔憾了。“将军,这些年有劳你照顾风云了。看她活泼乱跳,想必比在那个地方的生活要好的多了。”元天问嘴角轻柔的勾起,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的谢意。“风云,是我的女儿,照顾她那是自然。”百里玄泓看着幔帐中躺着的少女,眼眸中荡漾着似有却无的温柔。“是吗?”元天问缓缓的回头,目光落在风云的脸上。“将军,风云累了,还请你离开。”“是!”百里玄泓点头,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公子,要下官给你准备房间吗?”让他叫他天问,百里玄泓实在是叫不出来,只能换个称呼。“不用了。”元天问摇头,随后缓缓地道:“我睡这儿即可。”“公子,男女有别。”百里玄泓有些不解元天问的决定,风云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他们的关系,虽然很是特殊。但是若是睡在这里,还是于理不合。“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将军,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元天问回头,眼眸定定的看着百里玄泓,虽然眼神依旧温和,但是却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寒意。百里玄泓眼中闪过一丝的诧异,他握了握拳头,还是忍不住的道:“公子,别忘了,还有她。”元天问似乎对他的提醒没有丝毫在意,他的手抚了抚肩膀上的馒头,嘴角的笑带着一种刻骨的风华,绝代无疆,似乎拢尽了这世间所有的美丽。见此,百里玄泓轻轻地退了出去。将门关好,他看着此时的夜,不禁叹了口气。他们三人之间的事情,不是他可以过问的。只是,风云不要受伤就好。毕竟那个人……房间内,元天问已经脱下鞋,上了床。他小心的将风云的姿势调整好,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好舒服些许。而昏迷中风云根本感觉不到什么,完全是任由元天问的摆布。窗外的风轻柔的拂过,缓缓的撩起了轻纱般的幔帐。拂动间,可以看到床上男女的脸,绝代风情,花容天下。“风云,这落痕拿好,你醒来就能直接刺我一刀,好平衡一下了。”元天问将落痕放在她的手下,嘴角边挂着精致无比的笑。缓缓地闭上眼睛,他的呼吸渐渐的变得平缓安然。这夜,当真是出乎意料的长啊!“喵……”馒头轻轻叫了一声,随后走到了两人的脚边,盘着身体睡下。他们忙了一夜,它也一夜没有谁,猫累啊!而此时,宫中又是一番景象。弈萧绝看着跪在地上的弈萧幽,嘴角有着一丝极冷的笑。“弈萧幽,意图谋反,就地正法。”十一个字,无尽的冷漠,道尽了皇权的无情。 86一箭穿心2 - 一等孕妃 - 七下 这个问题没有知道,因为他从未生气过。抱着风云,元天问缓缓地离开。云中君看中手中的虎符,随后对着礼魂等人道:“尊上不玩了,大家有兴趣的就在这儿,没有兴趣的就回九歌山庄吧!东皇阁下,并不喜欢我们在外面呆的太久。”“是啊,在外面呆久了,性子会野了的。”湘君微微的一笑,随后拉住一边湘夫人的手,笑道:“走吧,出云。”只消一瞬,湘君和湘夫人便消失在众人的面前。“我也走了,这儿太污浊了。”大司命妖娆一笑,缓缓的挑起耳鬓的一丝发,随后用牙咬住。“滚吧!没人留你。”礼魂冷视了大司命一眼,语气中满是嘲讽。少司命看了礼魂一眼,随后轻道:“阿零,我也回去了,你留下陪着尊上。”“我知道了,姐姐!”礼魂的声音瞬间就温柔了些许,大司命和少司命很快便离开,如同一道紫风和一道红风飘过一般。剩下礼魂和云中君,两人缓缓对笑一眼,便消失在众人的面前。此时,弈萧绝已经到了宫墙之外。正想下令打开宫门之时,从天而降两道身影。礼魂和云中君站在弈萧绝马前,一人冷漠凌冽,而另一人则是带着一种浅淡的笑意。“大皇子,送你一件礼物。”云中君缓缓的开口,语气悠然雅致。缓缓的抬起右手,猛然的将手中的东西射向弈萧绝。他很快接住,似乎并不怕云中君会搞什么鬼。不过这样太过随意的态度,让礼魂有些疑惑,但却始终没有说出来。“你们的尊上,让给本殿下的。”弈萧绝看着手中的东西,嘴角似乎上扬了一些,但是看起来却没有丝毫的柔和,反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漠无情。他扫过云中君和礼魂,眼眸中似乎带着低沉的笑意。“是啊!便宜大皇子了,想必大皇子找这个东西也很久了吧!”礼魂缓缓的笑道,眼眸中却是忍不住的嘲讽。皇权的争斗,自古就存在着。身为皇家人,身上背负着无法诉说的鲜血和冤魂,只是或多或少的问题。不过能够走到这一步,弈萧绝的身上,应该已经满是鲜血了吧!“是找了很久,不过现在它不是自己送上门了吗?”弈萧绝握紧虎符,漆黑的眼眸沉下了一种别样的神情。“大皇子这都要谢谢你的前未婚妻百里风云,这可是她送你的成亲贺礼。”礼魂脸上的笑容荡漾开了一个极为绚丽的弧度,月光下,他脸上的黑色花朵,越发显得妖娆,冷冽。“礼魂大人这话错了,这虎符上可是有着百里风云的血。”云中君笑开了眉角,耳朵上的玛瑙玉石,此时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极为艳丽的光芒。“两位这话有点过了,无论过程如何,此时它是在本殿下的手中。”弈萧绝的眼眸瞬间变得冷漠,手中的虎符棱角分别,凸出的地方,让他的手感觉到微微的疼痛。但是无碍,有了虎符,无忧就等于在他的手中。权力的诱【惑】,他从来没有抵抗过,甚至受它诱【惑】,决心登至那最高处。所以,一切都不会成为他的挡路石的。“也罢!我还要去看看百里风云,那一身的血可真是艳丽非凡。”礼魂笑得越发的妖灎,人影一消,便消失在弈萧绝马前。云中君并未离开,礼魂虽然是少年天才,能力与他们不相上下。但是他始终孩子,始终还是形于色,喜欢与讨厌总是表现在脸上。“大皇子,好自为之。”云中君缓缓地开口,眼眸中似乎有着深意。弈萧绝自然知道他话中之意,他缓缓地勾起嘴角,随后将两半虎符拼在了一起。虎符合一,胜负不用比已定,只是害了那一宫的人们。————————抱着风云,元天问回到了江陵侯府。来到风云的房间,将风云放在了床上。“谁?”一阵男声响起,声音雄厚有力,一听便知是习武之人。此时,风云的房外,有人拎着灯笼靠近。房门被打开,元天问看着进来的人,嘴角轻轻地牵起,道:“好久不见,少将军。”听到这样的称呼,来者立刻沉默了。灯笼的光芒照在了来人的身上,那张脸是——百里玄泓。“十年,将军英姿不减当年,倒是越发的英气勃发了。”元天问缓缓的笑道,精致的脸映着灯笼橙黄色的光芒,显得越发的风华绝代。百里玄泓看着房间中的男子,眼眸中透着不可置信。此时,从房外突然横出一道白光,那光芒落在了元天问的肩头。男子脸上的表情优雅却高端,美丽却透着冷漠。而那只猫,则是一副俯视一切的神情。“星痕大司马,您……”百里玄泓缓缓的跪到了地上,他看着元天问有些颤抖的开口。但是并未说完,便被元天问中指放在唇上这个姿势给阻止了。“少将军,当年我给你的药还在吗?”元天问缓缓地问道,眼眸落在了风云的身上。“我伤了风云,必须要那药才能救她。”“是,下官马上去取。”百里玄泓快速的站了起来,离开了房间。元天问看了看房门,随后伸手放下了幔帐。手缓缓的放在风云的腰间,轻轻一挑,风云身上的衣服便如花朵一般的绽放开来。元天问轻柔的将她的衣服褪下,手缓缓的附在她满是血的伤口上。内力缓缓的传入风云的身体中,让她本来颤抖的身体渐渐安静了下来。元天问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嘴角微微的勾起。但是却在看到伤口时又沉了下去。“取不出来吗?”他低沉的轻喃,随后他缓缓的俯身,唇附在了伤口上。舌尖伸向伤口里面,而风云因为他的这个动作有些痛苦的呻【吟】了起来。元天问缓缓的按住她的双手,将她的身体固定在了床上。舌头更加的向里,很快便触到了某种尖锐的物体。 88新帝登基1 - 一等孕妃 - 七下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任谁都知道这个道理,弈萧绝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只有死人,才是没有任何威胁的。“弈萧绝,我弈萧幽虽然输了,但是你也不见得赢了。独孤云裳已死,我倒想要知道你怎么向太阿交代!”弈萧幽大小起来,声音中夹杂着无尽的恨意。他看着弈萧绝,看着那张他恨了很久的脸,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丝的无力。或许临死之前,什么都看开了吧!或许,死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归宿。此时的月光有些凉意,但是却是那般的柔和,落在弈萧幽的脸上,似乎让他的棱角看起来要温柔了很多。他的身后,此时一个人已经举起了剑。月光落在剑上,流光倾泻,月华倾染,美丽非凡。“哗……”血液迸溅,将弈萧幽的衣服染红。身体上的疼痛已经麻木,只有心脏的地方,有一种无法言语的疼痛默默的传了过来。他曾以一辈子很长,但是却料不到,一辈子也可以短成这样。似乎眨眼之间,一辈子就消失了。“嘭……”弈萧幽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大理石上,沉闷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显得格外的突出,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无法诉说的寂静。要知道,明日天明之后,江山易主,这又会造成多大的一场动乱?不过,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刀山火海,都必须毫不退缩的走下去。翌日。宣文帝奕丰城殁,嫡长子弈萧绝继位,尊号宣烨,十日后登基。与此同时,二皇子弈萧幽,三皇子奕萧齐殁,追封幽王,齐王。转眼,三日过。此时,江陵侯府完全被一阵阴沉之气笼罩。风云的房间,此时可谓是人满为患。元天问,礼魂,云中君,百里玄泓四人几乎除了睡觉,从未离开过。风云的伤是重,但是却不足以致命,加上元天问不停地往她身体中输送内力,应该是好的更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昏迷不醒。“尊上,百里风云的伤需要找公子无情吗?”礼魂终是忍不住,开口缓缓地问道。一个人昏迷了太长时候,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不用,很快就醒了。”元天问缓缓地开口,眼眸落在风云的脸上。此时,风云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就像是回应刚才元天问说的话一样。见此,元天问嘴角一笑,俯身,靠近风云,柔和的声音缓缓的传出:“风云,想报仇就快醒吧!我不会还手的。”话刚落音,风云的睫毛便有了轻微的颤抖,元天问看着她,不禁摇头:“你到底是有多生我的气?一听报仇就醒了。”“元…天…天问,我……我要杀了你……”风云的唇微微张合,吐出的话语刚好回应了元天问刚才的话。紧接着她的眼睛微微张合,似乎想要睁开,但是却又睁不开一般。缓缓地,元天问的手附在她的眼眸上,挡去了刺目的光芒。而他清楚的感觉到,风云的睫毛缓缓的刷过他的手心,温柔却又带着一种说不清的痒意。“未免见血,你们都出去吧!”元天问侧头,看着房间中的其他人,嘴角不禁勾起。礼魂三人一听命令,很快的走了出去,但是在出去的片刻都不禁同情的看了元天问一眼。看来他们的尊上,今天是必须要受伤了。不过,自作自受,谁叫他一会这样,一会那样,让人完全猜不透呢?房间中此时就剩下风云和元天问,他的手挡在她的眼前,风云在一阵朦胧的视线之后清楚的看到一只白玉般的手,上面的纹路清晰明了,极为分明。指尖圆润透彻,看起来极为漂亮。这双手,她认识。这双手的主人,她更认识。手中的重量让风云意识到了上面,她抓住落痕,猛然的向元天问刺去。突然,她的手被挡住,紧接着,她听到一阵浅笑但却温柔的声音:“风云,希望你一会不要后悔。”后悔,后悔你妹啊!她这辈子,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身上疼的几乎都要爆裂了。现在,这个伤她的人,竟然说不要后悔。当她是疯子还是傻子啊!此时,挡住她的那阵力突然消失,紧接着她触到了他的衣服,温软的衣服,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冰凉。但是却不知道为何,她感觉似乎很温柔。很快,一阵温热的液体缓缓的流到了她的手上,血的味道有些强烈的刺激着她的嗅觉。那人挡在她眼前的手缓缓的拿开,强光刺来,风云半眯着眼睛,半天才适应过来。幔帐落下,显得有些朦胧。风轻柔的拂来,拂动幔帐,看起来似乎有些不真实。此时一直温暖的手突然从她的后背将她托了起来,风云抬头,元天问依旧笑意未减,只是他的胸口还插着他送给她的落痕。血液缓缓的从伤口中流了出来,鲜艳的颜色瞬间烫染了风云的眼睛。“还生气吗?”元天问嘴角一勾,因为开始失血。他的脸看起来有些苍白,但是意料之外的,却透着一种极致的美丽。风云冷冷的看着他,眼眸中几乎看不出来一丝的情绪。只是元天问的脸上,笑意未减。漆黑的眼眸此时如同清风明月一般,恰似月初东升一般,透着一种和煦而又温柔的极致光芒。他的手缓缓地抬起,五指漂亮的让人自卑。握住了他胸口上的落痕,随后缓缓的拔出。血液迸溅,染红了他的衣袍。他的嘴角,依旧笑着,如同白莲一般,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刻骨风华,美的夺心摄魄。他将落痕放到风云的手上,声音依旧是那么的轻柔:“今天便宜你了,你可以刺到你消气为止。”他的话让风云愣住,但是看他的眼神那么的坚定,风云知道他绝对能够做到。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之前要伤她?难道不知道,那一箭让她感觉到了背叛吗?缓缓的握着落痕,风云微微的向后,随后向元天问刺去。 85一箭穿心1 - 一等孕妃 - 七下 箭尖的地方,流泻极为绚丽的月光,璀璨绚烂,美丽纷扰。它直直的对准了此时浮在宫墙边侧的风云,没有一丝的误差。风云静静的看着元天问,眼中的表情越来越陌生,也越来越冷漠。此时,她的心情却仿佛静了下来,也冷了下来。对于一个想要杀她的男人,她还有必要客气吗?伸出脖子让别人砍,她还没有这么犯贱。拔出落痕,风云猛然的将剑鞘插入宫墙之中。踏着剑鞘,借着踏点,她快速的向宫墙的上方而去。而此时,她对面的元天问的眼神猛然的暗下。美丽而深邃,就像是布满晶石的黑洞一般。黑暗,但是却璀璨着。“风云,不听话是需要代价的。”元天问轻柔的声音慢慢的浮起,与他很远的风云无法听见,而他身边的礼魂和云中君却听得很清楚。他们的眼眸中透着一丝的诧异,看向少女的眼眸中都有了一丝的担忧。弓在元天问的手中张开了一个极大的弧度,像是半月一般。此时横在弓上的箭,在月光的照射下,有些无情。“嗖……”箭发出弓,箭的周围围绕着一层微弱的白光,犹如一道白虹一般,快速而无情的向风云而去。风云自然感觉到从后方传来的杀气,她快速的向上,想要靠着速度快速的离开。但是此时,那围绕着白光的箭却突然加速起来。白虹而出,整个夜似乎被照亮。那支箭就像是被人操纵了一般,在加速的同时,快速的向上。“嘶……”箭划砖墙的声音。风云看着在她上方不远的箭,眼眸中的表情越发的复杂,但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那支箭在划过砖墙的瞬间,就像是被人特意转变的方向一般,猛然的向下。这一突来不及的转变,让风云瞬间愣住,脑子突然无法思考,她从未想过,发出去的箭竟然还可以改变方向。不仅如此,那支箭在向下到了风云的位置时,再次的转变方向,猛然的向风云刺去。所有人并未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就连风云都无法躲避。当那支箭刺入她左边胸口的时候,她感觉到她的血肉在疼痛,而她右边的某个地方也在隐隐的抽痛着。箭的力量并未随着刺入风云身体而消失,而是持续增加,风云的身体被这股持续增加的力所推动,身体在半空中快速穿过,最后整个人竟然被箭钉在了无忧玄武大殿的牌匾上。身体上的疼痛让她已经来不及多想,她只能放手一搏,看老天此时帮的是谁。手中落痕上划过一丝无情的光芒,猛然而出,快速的向元天问而去。但是依旧是还未触及到他之前,就被他轻松的挡住。但是此时,风云却笑了。她身后的玄武大殿上方,缓缓的升起了浓烟,而且火光渐渐的从里面窜出来。身体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累,但是风云的心却轻松了下来。皇宫的地方着火,弈萧绝必然是要来看上一看,那么必然可以发现今夜宫中的巨变。只不过,虎符还没有交给他,要是随着她一起烧成了灰烬,到了下面奕丰城会不会和她拼命啊!风云的唇边缓缓的勾了一个极美的弧度,而她的眼眸却缓缓的闭了上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她似乎感觉到一股木莲香气在接近她。但是想起,元天问无情的那一箭,她就感觉到无尽的冷。所以她想,估计是闻错了,那应该是木瓜的香气吧!“尊上,百里姑娘她……”云中君看着心脏位置的箭,眼中满是担忧,看着此时在元天问心中苍白的她,不知道为何他的脑中闪过了她曾经明艳的笑。如同太阳一般,似乎能够将黑暗驱逐。但是,却不想永坠黑暗了。“她不会死的。”元天问缓缓地开口,眼眸映着风云胸口不断出现的血,似乎连他的眼睛都被染红了。“不会死?”礼魂有些诧异,嘴角缓缓的勾起,笑容有些嘲讽。一箭穿心,怎么可能不会死?他们尊上有泯灭万人的能力,但是却没有起死回生的方法,他倒想看看百里风云怎么不会死?“她的心脏生长在右边,这一箭虽重,但不足以致命。”元天问的话语传来,清雅中带着一种了然的味道,而这句话,让身边的众人立刻了愣住。目光同时看向风云,都有着一丝的不可置信。生长在右边,这怎么可能?而且,他们的尊上不是大夫,又怎么知道的?元天问知道他们的疑问,但是此时并没有再回答他们的疑问,他只是看了看怀中昏迷的风云,嘴角缓缓的勾起。真是倔强的孩子!和以前似乎一模一样的性子,或许是更加激烈了。不过,能够自由飞翔的雄鹰,要比关在笼中喂养的金丝雀迷人的多。“风云,等你醒了,一切就安定了。”元天问的手伸到她的腰间,动作直接没有半点的停顿。一边的云中君等人看着他的动作,又是诧异。他们尊上,什么时候这样不懂礼节,轻易去碰一个女子了。从她的腰间掏出虎符,元天问直接将它丢给了云中君。“弈萧绝应该快来了,将这个虎符交给他。”元天问说完,便横抱起了风云,准备离开。“弈萧绝……?”云中君有些诧异的看着元天问,缓缓地开口问道:“不应该是弈萧幽吗?”“他害的我伤了风云,我何必再助他一臂之力?”元天问的话一出来,云中君都有种想要倒地的冲动。他们尊上做事,永远不回按照常理出牌,永远都是按自己的心情来做。如此随性,随性到天地于手中随意玩弄。脸上永远都是那一抹笑,优雅淡然,就算是杀人,他的脸上还是那样的风情云淡,笑意盎然。可是,这样的人却最恐怖,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生气,而他生气的时候又会带来怎么样毁天灭地的结局。 89新帝登基2 - 一等孕妃 - 七下   而他没有任何的阻拦,只是依旧带着一种温雅的笑。似乎,生死早已无故。落痕再次插入元天问的身体中,这次风云明显的看到他的身体似乎颤抖了一下。她微微的愣住,看着元天问的眼眸中多了一丝的质问和不解。“为什么?”风云的声音有些微弱,她不懂,完全的不懂。这个男人的心太深沉了,这个世界上绝对不可能有人能懂的了他。他所作的事情,完全不能用常理来说明。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两刀,风云确定自己是用尽了全力,虽然并未瞄准了他的心脏,但是这伤绝对不会比她的轻。只是他就这么轻易的接受了……“你先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元天问的语气依旧带着一丝的调笑,他看着风云,漆黑的眼眸就像是无边的星辰一般,璀璨至极,眼底氤氲的光华,让人刻骨难忘。风云微愣,脸上微微有些发热。身体上还残留的疼痛,让她完全没有力气去和元天问理论。她别过脸,没有再说话。先前的怒此时已经消散,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这次竟然这样大方,这么简单的就不生气了。但是,遇到这样一个男人,她也绝对生不起来气。他伤了她,便还她。这样的决绝,这世上绝对找不到第二个。片刻后,元天问轻轻的低头,道:“这落痕还拔不拔?”他的话瞬间提醒了风云,风云看着还插在他胸口的落痕,愣住。胸口的地方有些发热,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在她的胸口积聚。“元天问,你是我见过最难懂的男人。”风云的语气似乎有些叹息,她缓缓的握住落痕的剑柄,随后将它拔了出来。血液再一次的喷溅,风云和他的衣服几乎都被染红。此时元天问倒在了床上,呼吸有些急促,他快速的点住自己的穴道止血,随后缓缓的拿出了之前从百里玄泓要的金疮药。房间中被血液的味道弥漫,浓烈而激励,透着一种死亡的感觉。两个人躺在床上,一时间剩下的只有他们的呼吸声。“风云,不管伤害,还是其他,我都不会真心伤你。”元天问的声音响起,柔和而温暖,落到风云心中,随着血液流遍全身,整个身体就像是被太阳包围了一样,温暖至极。“那你为什么要帮弈萧幽?他是在谋反。”风云有些激动的开口,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胸口的疼痛再次剧烈的袭向她的每一个神经,每一处血肉。疼的彻骨,痛的铭心。而此时,元天问缓缓地抬起了手,附在她的胸口。温暖的内力瞬间传遍了她的身体,缓缓地减轻了疼痛。“不论过程,结局是弈萧绝得到了无忧的天下。所以,那些事情就不要再追究了。”元天问的声音传来,向风云透露着讯息。但是同时又给她带来了另一个巨大的疑惑。虎符已经不在她的身上,若是在弈萧幽的身上,那么他是不会输,所以虎符必然是在弈萧绝身上。而能够从她身上拿走虎符,并给弈萧绝的人只有元天问。可是,到底是为什么?“星痕,你到底是什么身份?”风云看着他缓缓的开口,这次他叫的是他的名,而不是他的字。她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元天问,等待着他的回答。元天问的脸上带着浅笑,他的手从她的胸口移到了她的脖颈,随后缓缓地掐住风云。他并没有用力,而风云也没有挣扎,两个人就像是两尊磐石一般对峙着。此时,元天问突然一笑,他的手离开风云的脖颈,随后坐了起来。“你的伤很快就好了,我也该走了。”他缓缓的下床,动作灵动,似乎没有因为身上的伤而变得迟钝。只是,在他要站起来的时候,风云明显的看到他的身体迟钝了一下。他在疼,可是却一点都不在乎。风云挣扎着起来,她看着元天问渐渐离开的身影,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热了起来。这种感觉很熟悉,从心中喷涌出来的感觉,那种难受的感觉几乎将她整个人吞没,完全的湮灭在一种她说不清的感觉中。她听到开门的声音,听到元天问和百里玄泓对话的声音,也听到云中君和礼魂因为那伤愤怒而急切的声音。可是不知道为何,她都感觉不到了。此时,她唯一有感觉的就是她的心中有什么东西想要倾泻而出,但是却似乎被什么东西阻碍。随后,风云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她望去是百里玄泓。“爹,让你担心了。”风云微微的勾起嘴角,说道。百里玄泓有些心疼的看着风云,随后坐到床边,道:“风云,你和公子之间的事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了结?”他的声音有些叹息,在风云听来更是一记警钟,似乎敲响了什么。“爹,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会告诉我的对不对?”风云看着百里玄泓,虽然是问他,但是语气中却是那样的坚定。“对不起。”三个字,风云已经了然明白一切。她轻轻地笑了笑,手不禁抚在了受伤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消失了。五日转瞬即过,风云的伤也奇迹般的速度在愈合。之后,百里玄泓告诉她,那是元天问曾经给他的药。比普通的金疮药疗效要好上十倍不止,但是却只适宜女子使用。虽然那伤口暂时没有消失,可是已经结疤愈合,而她也已经可以下床走动。新帝登基,大赦天下。虽然风云由于身上的伤并没有去观看祭天大典,但是外面的喧闹声响已经将这一盛事传递给了她。望着漫天绽放的烟火,她似乎看到了那夜那个满身是血的男子的身影。身为帝君,有时候就需要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是狠。不惜以自己的身体做为掩藏虎符的地方,奕丰城这个男人真的有王者风范。只不过,江山易主,已是事实。 90新帝登基3 - 一等孕妃 - 七下 十日的盛宴,风云在最后一日去了皇宫。此时,皇宫已经再也不是那夜的血腥和寒冷,而是一种喧嚣和吵闹。晚宴很快结束,风云没有随百里玄泓立刻回去,而是在宫中散步。当日的场景历历在目,在她的脑袋中不停的回放,与此时的场景形成了一个鲜明而又强烈的对比。无意识的,她再次来到了御花园的八角亭中。虽然前殿喧闹非凡,但是此时的后宫却是一片寂静冷情。奕丰城的妃子几乎全殁,虽然对外宣称是为奕丰城殉葬,但是风云知道,这只是遮丑的接口。当时的场景,【淫】乱宫闱,若是传出去,这无忧的江山必然会发生大的动荡。所以,殉葬成了最好的借口。胸口的伤口不知道为何突然疼了起来,风云扶着柱子,有些急促的喘息。声音虽然并不响亮,但是在此时寂静的御花园中便显得突兀非常了。“你没事吧!”身后传来关心的声音,紧接着风云感觉到一双手在她的后背轻轻的拍动着。她转过头,看到了云中君,本来是不想理他,但是见他眼中的关怀是真,她还是点了点头:“我没事。”“就是在这儿,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云中君的目光看向上方,嘴角上带着如同白云一般清雅的笑容。“是,当时我就应该想到你的身份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九歌山庄的人。”风云眼眸微微有些冷情。“呵……”云中君轻轻笑了下,随后道:“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会在自己的世界上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九歌山庄的我只是其中一个角色而已。”“的确。”风云嘴角轻勾,回过头,看着此时无边而又寂寥的夜,眼神越发变得深渊悠长。两个人之间很快的陷入一片沉默,可以听到的只有两个人浅薄到无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云中君突然拉了拉风云的衣角。风云有些疑惑的回头,问道:“有事吗?”“我饿了。”云中君轻笑,耳廓上的玛瑙石,此时似乎闪过了一道温润而又美丽的光泽。映衬着云中君俊美的容颜,越发显得英俊非凡。“你不知道自己的事情该自己做吗?”风云翻了个白眼,眼神落在云中君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的狡黠:“好,去给你找吃的。”风云先走,云中君跟随着她。两个人很快到了御膳房,此时晚宴已经结束有段时间,御膳房中除了守夜的太监,再没有其他人。守夜太监见是风云,没有阻拦,反而放两个人进了御膳房。进了里面,风云开始指挥云中君洗菜,毕竟她是伤者,虽然好的差不多了。在云中君的不懈努力之下,最后一锅的火锅端上了桌子。当然,风云没有吃,自然这一锅的菜就要靠云中君一人解决了。“公公,你也过来吃吧!”风云看着在一边流口水的太监,忍不住笑着开口。当然,那太监完全没有拒绝的点头,瞬间从他自己的身后拿出了碗和筷子,想必是准备已久就等着风云一声令下吧!他坐到椅子边,抢食的速度极快。风云看着两个人,不禁一笑。她正想动,可是胸口的地方突然剧烈的疼痛了起来。云中君很快看到她的不适,连忙走到她的身后。“怎么了?伤口裂开了吗?”他关怀的声音在风云的耳畔响起。风云抬头,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们去太医院看看,夜中应该有守夜的御医。”云中君伸手,想要去抱她走,但是却被风云拒绝了。“云中君,我自己能走。”风云的眼眸中有着一丝的疏离,她并不觉得她和云中君的关系好到要他抱她的程度。而且,她并不是太喜欢别人的靠近,特别是动机未明的人。风云的拒绝云中君并不在意,他只是缓缓地跟着风云。两人很快到了太医院,守夜的太医连忙为风云整治。“无事,只是伤口裂开,以后小心点就好了。”太医将手从风云的手腕上离开,随后缓缓的拿起笔在纸上写着什么:“老夫给你开点药,每日一剂,现在就去给你熬药。”“中药?”风云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她最怕这玩意儿了。“陈太医,你当我没有来过吧!我不喝中药。”风云站了起来,立刻要走。但是云中君先她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阻止了她的离开。“你的伤需要喝药。”云中君的声音温雅但是却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硬。风云瞪了他一眼,随后只能认命的留下。九歌山庄出来的人,武功绝对在她之上,加上她现在有伤,逃跑的速度都慢了一截,明显不能胡乱挑战。无聊中,风云开始在太医院中转了起来。太医院中的东西很多,多到让她发现了有趣的事情。“百里小姐,药好了。”陈太医很快端着药进来,到了风云面前递给了风云。风云接过药,看着陈太医的眼眸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异常的幽深。手中的药传来的味道十分的熟悉,熟悉到让她的眼神有些微微发冷。“陈太医,听说你是已逝幽王殿下器重的御医,幽王殿下似乎从未找过太医院其他的御医对吧!”风云将药放在了一边,眼眸完全注视着陈太医。“是的,幽王殿下自小便是由老夫看护,他的身体也是由老夫从小照料到大的。”陈太医缓缓的开口,丝毫没有注意到风云的话中之意。“听闻幽王殿下十岁时坠马时,五脏受损,身体时常剧痛,不知道太医是怎么帮殿下治疗的,风云的伤这几天也痛的有些过分。”风云的眼眸再次落在药中,眼眸越发的沉深。不过陈太医丝毫没有注意到风云的反常,他反而是有些自信的捋起了长须,笑了笑道:“老夫有一奇花,可以缓解剧痛。”“奇花?”风云眼眸中似乎有着惊讶,但是心中却清明至极。奇花吗?没有想到这儿竟然有它。 91都是骗局1 - 一等孕妃 - 七下 “百里小姐,对这里有兴趣?”陈太医看着风云,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风云摇头,随后拿起药喝了下去。“陈太医,谢谢你的药。”风云微微一笑,随后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已近中年的陈太医笑了笑道:“陈太医,这罂粟虽然可以止痛,但是过度依赖成瘾并不是好事。”走出太医院,风云看了看身后的云中君。嘴角轻勾道:“云中君,我这个人有个缺点,就是很容易偏执,我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要知道。回去告诉元天问,我会将一个个的迷雾亲手的拨开。”少女明艳的容颜在宫灯的照射下显得魅力非凡,欣长的睫毛下投下了一层厚重的剪影,遮住了她幽深的瞳孔。但是她的嘴角的笑意却如长久不败的星光一般,风华璀璨,耀人眼目。“你和尊上之间?”云中君看着少女的脸,眼眸似乎变得有些沉深。“说不清。”风云缓缓地吐出了三个字,算是回答。的确,她和元天问之间的关系说不清。不见了的记忆似乎都与他有关,但是却消失了。小时候的记忆,以及那一夜的记忆。所以得一切就像是一张专门为她张开的网,紧紧的将她笼罩,束缚着她。不过,发生过的事情是不会改变,就算现在不记得,总有一天也会想起。所以,总有一天她会理清和他之间的关系。不过现在,她有着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转身,风云的身影消散在夜幕中。而云中君看着她的身影,很久后转身,相背离开。这一夜,想必又是一个极为漫长的夜。和云中君分开后,风云并没有从宫中出去。她也没有再乱逛,而是去了当时独孤云裳暂居的凤鸾宫。此时,凤鸾宫的周围静的异常,没有一人守卫,毕竟这儿曾经是一片血海。里面一片漆黑,风云借着夜明珠的光芒缓缓的走了进去。虽然尸体都已经不在了,但是里面还是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血腥味,似乎是那夜留下的无法销毁的印记。地上的血痕交纵,风云似乎可以看到当日死在这儿宫人们的眼神,似乎还可以听到他们临死前痛苦而忧伤的悲歌。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血的气味,甚至还交杂着一种极为浓重的腐烂味。她皱了皱眉头,正想向里面走的时候,旁边窸窣的响声传入了耳中。“谁?”风云将夜明珠照向发出声响的地方,在凤鸾宫的角落中,她隐约看到一个颤动的人影。快速的走了过去,风云从那人影的衣服上可以清楚的辨别那是一个小宫婢。“你怎么了?”风云走过去,正想靠近那宫婢的时候,那宫婢突然猛然的向风云扑了过来。虽然有些出人意料,但是凭着风云的速度,她很快便躲了过去,那宫婢收势不及,一下子摔倒了地上。“啊……”风云听到她有些痛苦的叫声。蹲下身,风云的声音瞬间变得低沉起来:“不用怕,这里只有你和我,没有其他人。没有人会伤害你,我会保护你的。”风云的声音让宫婢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她想要抬头,但是却始终没有抬起来。“我知道你害怕,恐惧,惊慌,但是你需要克服。你是个人,不可能永远的将自己埋在黑暗中,不去面对。”风云再次开口,声音低沉温柔,一点一滴似乎都深入到了人的心中。“我……我要死了……”那宫婢的身体在颤抖,似乎是特别的害怕。风云正想去安抚她的时候,一道白光猛然的射了进来。风云看着突然出现的馒头,心中不知道为何咯噔了一下。将目光从馒头上放回了那个宫婢身上,她想去扶她起来,但是馒头,突然对她摇起了头。风云有些奇怪,正想再说什么的时候,那个宫婢缓缓的抬起了头。 瞬间,风云愣住,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此时在她面前的宫婢。脸上的肌肤已经消失,腐烂的血肉恐怖而恶心,让人看了不禁有些想要呕吐的冲动。她的双唇已经不见,眼眶周围的血肉也已经少了很多,而脸上剩下的血肉中,风云看到有一条条细小的虫子,在里面不停的翻动。“这……这怎么回事?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风云的声音满是诧异,她的眼中没有厌恶,只有疑惑和担心。“你……你不怕吗?”宫婢对于风云的表现有些诧异,似乎不相信有人见到她这张脸,还能看的下去。“我见过更恐怖的。”风云轻轻地一笑,眼眸像是星辰一般透亮。虽然这张脸是有点恐怖,但是也没有到不能接受的程度。上辈子,她接触的大都是精神变态,那些人做出来的事情每一件都是超出人类接受范围的。刚开始可能不适应,经常恶心的想吐。但是恶心惯了,也就好了。“呵呵……”那宫婢笑出了声音,她看着风云,随后那张恐怖的脸上出现了极为悲伤的表情。“瘟疫。”直到风云出了凤鸾宫,还没有反应过来刚才那个宫婢所说的话。她说早在一个月前,宫中就有人像她这样沾染上瘟疫。而且寻不到源头,也没有任何的预防方法。所以,宫中的每个人都有染上瘟疫的可能。只是二十天前,宫中的侍卫,太监,宫婢,妃子,甚至皇帝全部毙命,而剩下的,只有她一个在这儿等死。夜中的风很凉,轻轻撩起风云的墨发,荡起了一个轻柔的弧度。她看了看站在自己肩膀上的馒头,眼眸中越发的深沉。“馒头,这天似乎有些冷。”风云揉了揉馒头的头,语气有些轻缓,但是却含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凝重。四周静若无人,风云看了看西边的天空,昏暗的有些恐怖,但是她还是缓缓的走了过去。无忧皇宫的西边是一个禁区,不许人看守,更不许人接近。死去的宫人的尸体,全部都会丢到这儿。 92都是骗局2 - 一等孕妃 - 七下 但是很奇怪的是,就算是尸体丢到这儿,也闻不到腐烂的味道。虽然是乱葬岗一样性质的存在,但是却还是有着本质的差别。隔着皇宫西边的地方,树立这一面高墙,将整个皇宫一分为二。中间的地方有一扇木门,但是却没有上锁。走到木门前,风云轻轻地推开了木门。一进到里面,一股硫酸的味道猛然的袭来。强烈而刺激,冲击着风云的嗅觉。她缓缓地吸了口气,向里面走去。此时的夜深而静,虽然有着夜明珠照明,但是周围还是黑的异常。硫酸的味道在渐渐的加深,风云甚至看到前方的有烟雾缓缓的升了起来。快速的走了过去,风云看着眼前的场景,此时已经不知道改说些什么了。她的前面此时出现的是一个巨大的池子,里面的水呈现无色黏稠油状液体。而且,里面还有没有腐蚀掉的人骨。看着此时的场景,风云突然笑了。映衬着夜明珠清幽的光芒,显得格外的美丽迷人。看来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是外来之客,可是硫酸的人,她不信这个世界会有,所以必然是有和她来自一个地方的人。但是,是谁?风云心中闪过无数的疑惑,可是却始终没有一丝的想法。“喵……”馒头突然叫了一声它看着池中的东西,突然猛然的向下跳去。风云一看馒头的动作,立刻伸手抓住了它的尾巴。“喵……”馒头一看自己的尾巴被抓住,立刻挣扎起来。不过风云没有放开它,而是把它抱在了怀中。“馒头,这水可不是能够乱洗澡的。”风云微微一笑随后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了一块布丢到了池子中。布落到里面,几乎就在一瞬间,被盐酸腐蚀的干干净净,连渣儿都不剩。馒头看着这场景,不禁抖了一下。差点,命就没了。好险,好险。身为神物,它可不能死的这么悲催啊!被水杀死的,这传出去,它猫脸何在啊!注意到馒头的表情,风云不禁一笑。目光再次落到那满池子的硫酸中,她的眼眸瞬间沉了下去。能够制造提出这么多硫酸的人,当真不简单。“走水了,走水了。”此时宫中突然喧闹了起来。风云听到外面的声音愣住,她看了看回头,此时火光刚好照射到了她的脸上。冲天的大火带着一种决势的气势,似乎是要将一切烧毁。风云看着那方向,迅速的从这里冲了出去。那里……那里是凤鸾宫,刚才那个小宫婢……风云想到这儿,心中一阵焦急。虽然那个人是活不了了,但是只要还有一口气,她就应该活着才对。 所有的生命都是可贵的!等到风云赶到的时候,大火已经完全包围了凤鸾宫。漫天的火焰,就像是地狱衍生出来的火一般,似乎要将一切烧尽。生命,曾经,灵魂。“看来都是避之不及啊!”风云看着没有一人的周围,嘴角有着深深的讽刺。她一直都知道人性的自私,卑劣,但是却不知道这样的无耻。杀人,竟然如同习惯一般简单。“喵……”你知道就好。馒头的叫声传进了风云的耳中,而她的眼神一直落在那大火上,久久没有离开。此时,更声传来,风云仿佛从寂静中醒来。她看着大火,随后缓缓的开口:“我一定会搞清所有的事情,还所有人一个公道。”快速的离开凤鸾宫,风云快速的向太医院中而去。此时,太医院中一片沉寂,如同这无边落寞的夜一般。从外面往里面看,此时只有守夜的陈太医,风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随后手快速的一弹石子。石子落到陈太医的睡穴上,他整个人快速的倒在书桌上。见此,风云快速的走了进去。拿起刚才自己用的那枚石子,风云快速的走到了一边的一堆书中,不停的翻找着什么。可是很奇怪,她并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眼眸猛然的沉下,风云走到了书桌边,伸手点开了陈太医的睡穴。“怎么回事?老夫怎么睡着了?”陈太医有些疑惑的开口,他揉了揉眼睛后,突然发现风云竟然站在自己的眼前,有一丝的惊讶。风云看着他,只是淡淡一笑。随后她盯着他的眼睛,唇轻轻的开启,声音如同风卷起轻纱一般的柔和,空灵。“看着我的眼睛,静下心,不要再想其他。”陈太医依照着风云的话做着,他的眼眸直直的盯着风云的眼眸,眼神从清明,渐渐变得模糊。他脸上的表情也僵在了那里,没有再发生任何的改变。风云看着此时已经陷入催眠中的陈太医,嘴角有着一丝的笑。这催眠虽然对于意志力坚强的人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是却可以对大部分的起到作用,虽然催眠时并不能得到自己完全想要的答案,但是经过催眠,却可以得到大致的轮廓,只要有了轮廓,任何都可以为那轮廓添上现实的血肉。在现代,很对时候对于有着心里矛盾的人,风云他们都会对其进行催眠,毫无意料的,这种方法出奇的好用。“陈太医,我问你幽王殿下的记录到哪儿去了。”风云缓缓地开口,眼眸中似乎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蛊惑光芒。似乎,就像是在诱导陈太医一般此时陈太医的眼眸中似乎闪烁了什么光芒,随后他的唇轻轻地蠕动,回答了三个字。不,知,道。“那好,继续睡吧!”风云缓缓地一笑,原本眼神涣散迷糊的陈太医闭上了眼眸,头嘭的一声倒在了书桌上。风云没有再管他,而是快速的离开。此时的夜更加的深了,深的就像一个无边的黑洞,风云每走一步似乎都要被那黑洞吞噬一步。渐渐的,似乎都被黑暗包围了。出了皇宫,风云没有回去江陵侯府,而是去了城外的皇陵。皇陵的周围有着很多士兵的把手,但是风云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到了里面。 93都是骗局3 - 一等孕妃 - 七下 通道的墙壁上刻着古老而神秘的图案和文字,在长明灯的照射下,仿佛回到了岁月之初。很快,穿过了一道长长的通道,风云到达了一个岔路口。面前分成了许多道路,每一条中都是明火照耀,但是却无法掩饰它散发的那种死亡气息。风云知道,这里的每一条通道,都是通向一个辉煌,一段历史的曾经。停在岔路口前,过了一会,风云拿下肩膀上的馒头,放在自己的面前。她看着馒头的异色眼眸,随后笑道:“馒头,看你的,你选哪条我就走哪条?”“喵……”你倒是相信我啊!馒头快速的从她的手上跳下来,然后姿势悠然的走到了最右边的通道,随后指了指上面的,然后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风云。风云顺着猫爪看去,然后就看到上面的字。宣文帝。顿时,眼睛抽了抽。刚才怎么没有注意到,害的她被猫鄙视了。快速的走向最右边的通道,风云一把抓起了馒头抱在了怀中。对于这只猫,迟早有一天,她会拔了它一身的毛,然后嘲笑它的。走如通道,不过一刻就走到了尽头。里面是一个大大的石室,里面的场景微微让风云有些诧异。雕栏玉砌,亭台楼阁应有尽有,但是却都是用金子做成的。不仅如此,上方的位置,日月星辰应有尽有,全部都是用大小不一的夜明珠。极尽奢华,极尽雍容。而在最中间的地方是一个高台,高台上放着一具金棺。风云快速的飞至高台,看着合在了一起的金棺,她的眼眸不知道为何变成沉深起来。脑中想到那夜奕丰城的隐忍,至今她的心脏都在为他颤动着。“皇上,风云得罪了。”风云低下头,有些歉意的开口,随后她快速的推动着金棺。金子做的当然是比较重的,风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棺盖推开了一点。但是,就这一点已经足够,她清楚的看到金棺中并没有奕丰城的遗体,里面不过是些衣物。见此,风云不禁的笑了。极美,在周围金色的炫目光辉下就像是染上了金色的晚霞一般,整个人都透着一种璀璨的光芒。但是这种光芒中,似乎还透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暗沉。将棺盖推了回去,风云看着这满是的繁华,嘴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嘲笑。人死了之后的繁荣,还真是格外的刺激人啊!从皇陵中出来时,已经天明,风云看着已经泛白的天际,眼眸中闪过一刻的朦胧。不过很快,她的眼眸恢复了清明。很快,她就要全部弄清了。又到黑夜,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遮蔽了原本清明的天空。皇宫内院,护卫守护,极为的严明。此时一道身影快速的从宫墙之上落下,随后没入了一片深邃的黑暗中。昭阳宫中,此时的床上交叠的身影,上下起伏,声音暧昧,气味奢靡,女子的娇吟和男子低沉的吼声不断的传出。终于在一阵满足的两人交互的声音后,一切恢复了平静。“师兄……”女子有些娇媚的声音从幔帐中传来,语气中夹杂着说不出来的满足。“嗯!”男子的声音有些冷漠,但是此时似乎是因为刚才的火热而变得温暖了些许。“师兄,你什么时候册封我为皇后?”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她的声音越发的娇媚,就像是倾染了迷药一般。“怎么?等不及了。”男子的声音依旧的冷漠,但是此时听起来却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邪气。他的手再次附上女子的柔软,一点一滴将刚才的火热和激情冲洗挑起。很快,房间中再次传来暧昧的声音,而房梁上的人实在是忍不住。“咚咚咚……”她伸手敲了敲房梁,随后缓缓地道:“你们快点,又不是没做过,搞的这样缠绵干嘛?”她的声音传入男子耳中,男子立刻停止了动作,而女子似乎还没有发现,还因为男子的突然停止而有些恼怒。“谁?竟敢闯入朕的寝宫。”弈萧绝眯起了眼睛,隔着幔帐看向房梁上坐着的声音,深黑的眼眸中透过一丝的杀气。此时,房梁上的人突然落了下来。而她的容颜也清楚的落到了弈萧绝的眼目中,那张明艳的容颜,如同阳光一般的炫目,而她脸上的笑却像是夜一般的冷漠。“百里风云?”弈萧绝有些不敢相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少女,手猛然的一张,放在屏风上的衣服猛然到了他的手中。弈萧绝快速的披上了衣服,下了床榻。“擅闯皇宫,百里风云,你胆子还真是不小啊!”弈萧绝的嘴上有着一丝笑,冷漠而无情,带着肃杀和凌冽。风云淡淡的扫了弈萧绝一眼,随后笑道:“身材不错,体力维持的时间挺长的,恭喜你,阳痿现象基本没有。”风云的话让弈萧绝一愣,他完全没有料到风云会说这样的话,胆大直接,就算是红尘女子也说不出这样的话。这个百里风云,每次都让他刮目相看。“有什么事找朕,要你做梁上君子,偷窥。”弈萧绝很快的从风云话中的震撼中走出来。这个女人,绝对不做无聊的事情。“独孤云裳刚死,你就芙蓉帐暖。皇上,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的重情重义啊!”风云笑着开口,连语气都似乎是欢快的,但是她的眼中,无法抑制的是深深讽刺。弈萧绝冷冷一笑,他靠近风云,漆黑的眼眸中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怎么?你嫉妒。”弈萧绝缓缓地开口,当他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心脏的地方不知道为何缓缓的跳快了一拍。风云没有立刻的反驳,而是看着弈萧绝,随后很叹息的摇了摇头:“所谓死不要脸,说的就是皇上这样的吧!果然厉害至极,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啊!”她的话让弈萧绝的眼眸深了一些,他正欲再开口的时候,面前的风云已经不见。而他的身后的床榻上,传来的女子的尖叫声。 94被迫离开1 - 一等孕妃 - 七下 “百里风云,你做什么?”女子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的愤怒,有些生气的脸看起来有些狰狞恐怖。而风云只是浅笑着看着自己手中的人【皮】面具,然后看着床上的女子,道:“公主殿下这张脸不喜欢吗?为什么要换一张脸啊?”她的质问让床上女子的神情有些怔住,女子快速的扯下幔帐,将自己的身体包围,然后走到了弈萧绝的身边。背对着两人,风云笑了笑。回身,坐在床上。风云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眼眸中掩饰不了的讽刺:“弈萧绝,独孤云裳,你们两个可真是厉害啊!想到从我下手,拿到虎符,果然都是宫里的人,这心机真是让人自叹不如啊!”风云的话让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异变,虽然两个人都是经过各种大风大浪的,但是自然的身体反应还是不可避免的漏了出来。满意的欣赏着两个人的表情,风云的嘴角浮起了一丝笑:“弈萧幽长期服食罂粟,以缓解疼痛,他对罂粟已经成瘾。所以,他的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或许他是有夺位的心,但是他却想不到用【淫】乱后宫这样狠心的办法来夺位。而且,那夜他根本想不到要从奕丰城身上夺取虎符,他所想要的不过是杀戮的宣泄和死亡的喧嚣。”“我记得当日刮得是东风,五石散刚好随着风散尽宫中,所以整个宫中才会陷入了一片混乱。可是弈萧幽那样的人,绝对想不出这样绝顶的办法,我想他能考虑到的不过是在晚膳中下毒。不过我查过了,宫中配成五石散的几种药都已经消失。今日我又在城中的药铺询问,他们说这几种药都被自己掌柜扣留着。我记得毒圣石见的药铺几乎垄断了无忧,太阿两国。石见和你们的关系不错,想必也没有不帮你们之理。”风云的眼眸扫过弈萧绝和独孤云裳,里面有着低沉的笑意。两个人的眼眸中都有着一丝的复杂,虽然隐藏在他们惯用的面具之下。不过,风云还是能够很清楚看清他们的想法。因为,人的语言会说谎,但是动作却不会。“怎么没有想到我会猜到这么多吗?”风云看着两个人,嘴角扬起了极为灿烂的笑容。她交叠着双腿,将右手放在腿上,支起自己的下巴,看着两个人的眼神异常的清明透彻。“报复或许会有一时的快乐,但是之后呢?有的不过是无穷无尽的孤独,弈萧绝,你想报复奕丰城,为你的母妃报仇。但是你想过没有,他是君王,他的自尊和尊严都强于旁人。当他看到你的母妃和别人在一起时,他怎么可能冷静下来?我凌晨的时候去了皇陵,奕丰城的棺木是空的。下午的时候我又去了妃陵,在那里我看到曾经的皇后,死去的华妃的棺木中有着两具骸骨。其中一具的身后的骨头上有着划痕,我想是我当时从他骨肉里取虎符的时候造成的吧!”风云说道这儿,眼神突然沉了下来。“弈萧绝,你就没有一点的后悔吗?”她看着他,声音有如一道低沉的钟声,敲到了他心中从未有人踏及的地方。心脏的地方猛然的一痛,头脑中闪过了无数的画面。他的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压着,突然重的异常。“后悔?”他的嘴角牵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他看着风云,眼眸中透着极深的恨意。“百里风云,你告诉我何为后悔?后悔是什么样的感觉?”风云没有马上回答,她只是轻轻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弈萧绝的旁边。唇缓缓地凑近他的耳边,声音似乎带着穿透一切能力。“空虚,寂寞,还有痛。”顿时,风云看到弈萧绝的身体猛然的颤动了一下,随后她轻轻的一笑,道:“迟疑,便是证明。”“百里风云,你今天来说这个到底想要做什么?想死的话,朕不介意现在送你一程。”弈萧绝转头,漆黑的眼眸此时有些空洞无神,但是却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杀气。“要不是我,你怎么能拿到你一直梦寐以求的虎符。皇上要杀我,还真的忘恩负义。为了那虎符,我可是差点没命了。”风云的脸上挂着极为精致的笑,她的手抚着自己胸口。隔着衣服,她却还是清楚的摸到了自己胸口的伤疤。此时,还似乎能够感觉到微微的疼痛,从伤口的地方隐隐的传了过来。“还有,我不知道你和元天问之间有什么协议,但是你们毁了我的清白,还毁了我对一个男人的承诺。瘟疫……哈哈哈……真的很好笑!奕丰城要是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他还会让我把虎符交给你吗?所谓的瘟疫应该就是十年前出现在无忧最北段高岭镇的蚀骨虫,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不过我刚好就是其中之一。”十年前的记忆很模糊,所以她一时间也没有想起来,但是静下心来,将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理一理,顺一顺,那么很多事情都是显而易见的。看着眼前的人,风云的嘴角有着无法诉说的嘲讽笑容,当时看到那个小宫婢的时候,她着实是被惊了一下,以至于没有想起来。十年前见到的人,没有那个小宫婢被吞噬的那么夸张,但是那在人身体中翻滚的虫子却是一模一样。所以,她可以确定这次的瘟疫也是他们安排的。弈萧绝的性格过于的了冷沉,他可以明着杀人,暗里耍计,但是绝对不可能想到这样精妙的方法。这样的能够想到这样方法的,只有元天问。而且十年前,她知道,他必然知道。只是,很多事情,她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要在她和弈萧绝成亲的前一夜掳走她?为什么要有那一夜?很多事情犹如一张迷茫的网,将她紧紧的束缚住。而她只能靠着自己隔断一根根的线,然后从里面走出来。“元天问说你迟早会猜出来,可是朕倒是没有料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95被迫离开2 - 一等孕妃 - 七下 弈萧绝看着风云,冷峻的脸上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冷笑。眼前的少女的脸上有着太过自信的笑,自信到让人有些想要过度靠近的冲动。就像是绚烂开放的罂粟,带着极致的美丽,蛊惑着人的靠近。“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秘密,总会有被人挖掘的一天。”风云轻轻的一笑,漆黑的眼眸中似乎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笑意。她看着弈萧绝,唇缓缓的张合:“弈萧绝,我想知道你和元天问为什么要让弈萧幽做【淫】乱后宫这种事,难道仅仅是想要找个替死鬼吗?”虽然她大致能够猜到,但是还有人心,这种复杂变化的东西,她无法真正的将它猜透。何况,那个人的心,她从来没有猜中过。“你不是很聪明吗?为什么又要朕告诉你?”弈萧绝冷笑着开口,黑色的长袍将他伟岸的身体包裹,俊美的容颜在宫灯的映射下,泛着一种温润但是却又冷冽的光芒。他看着风云,眼底似乎波动着什么,但是却还是被压了下去。“我只是不能确定。”风云浅笑,随后脸上的表情变得冷漠。她的目光移向窗外,道:“要是想要解释这个,只有一个可能。蚀骨虫的事情不是你们做的,而嫁祸弈萧幽【淫】乱后宫是为了掩饰蚀骨虫的事情。而且,奕萧齐已经死在弈萧幽的手上。而你又解决了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事情的弈萧幽,无论是百官还是士兵必然信任你,而你又是嫡长子,名正言顺且顺人心的继承大统,这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既可以助你得人心,又可将蚀骨虫之事压下去,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啊?”“风云,美丽而又聪明的女人,或许会活不长。”弈萧绝看着风云,眼眸中依旧的冷漠阴寒。他的手缓缓地触摸着他自己如同樱花般粉嫩的唇,姿势慵懒而迷人。但是,风云看到这个动作却笑了。这时人的大脑在感觉到不适时所做出来的无意识安慰行为,弈萧绝这人虽然太过阴沉,但是这潜意思的动作还是无法避免。仅这一个动作,风云就知道,他的大脑感觉到不适,因为自己的话必然戳中了他极为不适的地方。“或许傻人有傻福,不过比起安详却无知的活着,我宁愿清楚一切去死。”风云开口,眼眸中有着极为坚定的执着。橙黄色的宫灯落在她泛着润泽光芒的墨发上,将她整个人似乎圈在了一层过于明艳的光芒中,让人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那么,你就去死吧!”弈萧绝的声音中带着无尽深沉的冷意,他的两只手垂在两边,双手缓缓的转动,内力开始积聚。周围的漂浮的轻纱被他的内力所影响,开始有些剧烈的飘动起来。风云见此,不禁将手握住了她插在腰后的落痕。早在来的时候,她就想到弈萧绝不会放过她,而此时她不的不赞叹自己猜的很准啊!“轰……”弈萧绝身边的内力膨胀,将周围的桌椅花瓶,玉器诗画爆碎。几乎就在一瞬间,他的手猛然的向风云袭来。手间夹杂着的内力,将风云的发瞬间的撩起,拂到耳后并且剧烈而又凌乱的飞动着。风云抽出落痕,将自己的内力灌注在短刃上。弈萧绝的内力过于强劲霸道,她要是直接去挡必然会受伤,但是中间加了落痕这个媒介,那么就会好很多。两个人内力交加,在空中停止。弈萧绝的内力如同暴风雨一般,带着夺人呼吸的压力,且还在不停的加重。这样的内力对抗,让风云有些吃不消,毕竟本来她就打不过弈萧绝,加上她现在还有伤,这就对她更不利了。两个人相对的局面慢慢的打破,弈萧绝的内力在不停且毫不留情的向风云压下。刚劲霸道,夺人性命,不见丝毫的怜悯。此时,风云的嘴角缓缓的流出一道血痕,这样的内力镇压,她要是不受伤,那绝对是神话。虽然勉强抵着,不然内力完全的压来,但是她的五脏六腑此时都受着弈萧绝内力的冲击,整个人就像是被石头重重的压着,而且似乎还带着火烧的痛苦。渐渐地,风云的脸变得苍白,握着落痕的手也变得有些颤抖。血的味道更佳的浓重,不禁她的嘴角有着血渍,她的胸口处,也有鲜血缓缓地流了出来。毕竟她还受着伤,当身体受到这样强大的内力打击时,伤口裂开,那也是意料之中。风云此时,想要撤退似乎已经是来不及了。所以,她只能撑一秒是一秒。微风轻轻拂来,似乎带来了一阵若有如无的清扬笛声。犹如此日此夜的清风一般,带着一种幽静而深邃的气息。笛声缓缓的围绕着两个人的周围,风云感觉到一股如同风一般柔和的内力包围着她,帮她抵抗着弈萧绝。而在此刻,一阵萧瑟的箫声不知又从哪儿传出。不禁如此,随着箫声的袭来。宫殿中的幔帐突然猛烈的碎裂开来,成为无数细小的布条。而这些布条全部悬挂在空中,整整齐齐犹如有人刻意排列的一般。猛然箫声突然加重了一声,那些布条突然猛烈的向弈萧绝袭击而来。虽然有着内力的包围,但是那些布条却竟然仿若没有阻碍的穿透了弈萧绝的内力,向他迅猛袭来。此时,弈萧绝猛然的收起了内力,向一边退去,而那些布条则是毫无阻碍的射向了风云。风云微愣,正欲逃跑之时,突然发现弈萧绝的内力突然从左,右,后三面袭来,完全将她抑制,似乎是要那些布条取她性命。可是就在此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那写布条突然停在了风云的面前,而且耳边的笛声突然加重,她整个人竟然被笛声中夹杂着内力悬浮起来,并且快速的向外面飞去。见此,弈萧绝正欲追赶,但是一道白光猛然射来。与此同时,一道白色的人影缓缓地降落到了他的面前。“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你不可伤她。”此时风云已经飞到了外面,整个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就像是被无形的手驾着一样。 96被迫离开3 - 一等孕妃 - 七下 而她自己也不挣扎,就随着那内力的带引。毕竟她想自己现在的姿势,必然极为不雅,要是被别人看到,里子面子必然全挂,所以还是淡定点比较好。很快,她整个人突然飘到了一件亭楼上。楼上有着两道人影,她还没有看见是谁,悬浮她的内力突然消失,她整个人猛然的下降。“啊……”一阵惨痛的叫声后,风云揉了揉腰抬起了头。此时,她的面前映入了两张脸,一张犹如女子一般妖媚的脸,而另一张则是如同断峰一般的决势和冷峻。“长孙无忌?凤北都?”风云诧异的看着眼前出现的两个人,这两个人还没有离开无忧吗?“百里姑娘还记得我们?”长孙无忌嘴角轻启,妖媚的脸上透着妖灎至极的笑。他的眼角微微的上扬,如同魅惑人心的妖精一般。“那必须的。”风云点头,正想撑着地面站起来的时候,自己的身下突然发出了一身沉闷的哼声。顿时风云有些不想向下看的冲动,她眨了眨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道:“我没有压倒人,对吧!”“嗯嗯!”长孙无忌和凤北都同时点头。随后凤北都冷峻的脸上绽放了一丝浅薄的笑容,他有些凉薄的唇微微的张合,极为低沉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只是扑倒了人而已。”“你丫的,怎么不早说?”风云瞪了凤北都一眼,她低下头,就看到自己的身上压着一个男子。男子温润的眼眸,像是山间微微流动的泉水,清雅幽静,澄澈明晰。而此时这双眼眸正紧紧的看着风云,如同流水流入大海一般,找到了唯一的归点。“谢谢你当了垫背,所以你占我便宜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风云嘴角含笑的说道,从恒远的身上爬了起来,而此时,她的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突然传了过来。她整个人下意识的后退,刚好靠到一个温暖的东西。“你没事吧!”流水般柔和的声音传来,风云回头,眼眸中刚好映入恒远的容颜。虽然不是特别的绝色俊美,但是却异常的俊秀清雅,看起来犹如清风一般,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畅。“目测暂时死不了。”风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最近失血太多了,真心好浪费啊!此刻,一直飘荡的笛声消失,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恒远,缓缓的问道:“是你救了我?”“嗯!”恒远缓缓地点头。“元天问让你救我的?”风云再次问道。“嗯!”恒远再次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到风云脸上的表情一变,瞬间一张苦瓜脸。“怎么了?”恒远看着她表情转变的如此之快,忍不住疑惑的问道。“我又少了一个生他气的理由,救命之恩让我这么好意思再生他气。”风云漆黑的眼眸中泛着璀璨的光芒,眼眸扫过眼前的三个人,随后缓缓地道:“大晚上的,看戏的感觉不错吧!”一句话让三个人的表情都僵住了一秒,虽然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但是风云清楚的很,这三个人没有离开无忧就是为了看弈萧绝的这场戏。“百里姑娘,还真是冰雪聪明。”长孙无忌轻笑,眼中泛着一种妖邪的光芒。漆黑的眼眸犹如美丽的瞳石,璀璨芳华,美不自胜。“叫我风云就行了,我听着姑娘不舒服。”风云眉头微皱,姑娘姑娘,又姑又娘,她听着直寒碜。“风云……”长孙无忌漂亮的唇角缓缓地吐出这两个字,如同优美的乐声,有一种让人想要沉醉的想法。“百里……风云,你怎么猜到我们是在这儿看戏?”凤北都微微的挑眉,眼眸落在风云的身上,似乎有着一丝的兴趣。风云很白痴的瞪了他一眼,随后指了指天空。长孙无忌,凤北都,恒远三人同时望天,除了天空,什么都没有。“不早了,不回家洗洗睡的人,都是来看热闹的。别告诉我,大晚上的,这儿无酒无菜,你们坐在这儿探讨人生。”风云一脸鄙视,随后她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眼神猛然的变得暧昧,三个人身上流转。“抑或是你们三人有什么不能见天日的关系。”一句话说的三个人眼睛一抽抽的,顿时,三个人都最大距离的远离对方。什么都能有,断袖不能有。“对了,见到元天问告诉他。我暂时不会原谅他,让他不要出现在我面前。”风云说完这句话,整个人猛然的从亭楼上跳了下去,留下亭楼上的三个人还在面面相觑。第二日,风云还在梦中就有人敲起了门。她很快的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然后走到了门边打开了门。此时站在外面是百里玄泓,他的脸上,表情似乎有些急切。“爹,怎么了?”风云看着表情不对的百里玄泓,缓缓地问道。百里玄泓的眼眸中满是复杂,他缓缓地将一道明黄色的圣旨交到了风云的手上。顿时,所有的睡意消失,风云看着手中的圣旨,眼眸询问的望向百里玄泓:“爹,这是?”“这时今日下朝时,苏公公给爹的,说是皇上给你的圣旨。”百里玄泓看着那明艳的颜色,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风云微微一愣,随后打开了圣旨。字迹龙飞凤舞,显示了写字者当时心中的心情。不过风云此时,却不禁的勾起了嘴角。那张圣旨上,只有一个字。走。“爹,我想我可能要出门了,你在这儿要好好保重身体。”风云的嘴角有着一丝浅淡的笑意。百里玄泓有些奇怪,开口问道:“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没有,只不过是我想出去了。”风云微微的一笑,缓缓地收起了手中的圣旨,眼眸中有一丝沉寂。一个字,表明了弈萧绝的态度,以及决定。让她走,那么就表示,一切他都不会追究了。她的命,他也不会要了。或许,这才是最好的吧! 1攻受之争1 - 一等孕妃 - 七下 三天后,风云离开无忧都城。虽然记忆中存在的都是关于这个地方的回忆,不过始终不是自己的记忆,所以即使离开了,她也并不是特别的不舍。七国地域辽阔,到哪儿都是活。在无忧的国土上走了不少天,风云终于跨越了边界到了他国。太阿。太阿的都城大都是七国中的名城,别称丽都。城中至少有两百家妓院,而且在大都的整个西面都是妓院,可谓是男人的天堂。风云本来并不是准备来大都,但是一不小心走错路就直接到了这儿。不过一进大都城,她就感觉到自己并没有来错。这里虽然是以妓院著称,但是商业却也异常的繁荣,仅仅一眼风云也就了解为何大都被称为商业之都,这儿的商业丝毫不差于现代。而且人们的想法也极为的新奇,在大街上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为了避免麻烦她穿了男装,而且顺便把元天问给她的人【皮】面具给带着。虽然她知道这儿的女人长得都很漂亮,但是百里风云的那张脸绝对不会差于别人分毫。她不想因为那张脸,让自己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逛了一条街,风云发现这儿不知道为何这儿有很多卖面具的。而且还有很多人买,她走到了一个买面具的摊位,缓缓地拿起了其中一个面具。“好热闹,老板。这是有什么盛世吗?”风云轻轻的笑着,虽然脸是一张极为普通的脸。但是却像是青竹一般,透着一种高雅和清贵。“公子是外来人吗?”老板见风云穿着大气,表情有礼,自然也是有了几分好感。他点了点头,目光落到满街走动的人群中:“公子有所不知,在大都城每年的今日都会有一场假面舞会。城中的男男女女都会带着面具在姻缘河边行走,若是有带着相同式样男女相遇便是天定的因缘。”“假面舞会?”风云有些诧异,这个年代绝对不会出现这个词的。她有些疑惑的看着老板,笑了笑道:“为什么要这么叫?”“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叫了二十多年了,大家叫着叫着都习惯了。”老板憨厚的笑了笑。风云轻轻点头,随后拿起了放在一边一只猫形状的面具。样子很像馒头,不过倒很是可爱。“老板,我要这个了。”风云丢下钱就走了,老板想要追但是却追不上了。“公子那是女子带的面具……”不过他的声音很快的淹没在一片喧闹中。夜很快的沉了下来,此时整个大都城中完全被一片灯光笼罩,完全看不出来这是黑夜。姻缘河边,风云坐在一边的石头上揉着脚。由于身高有些尴尬,所以她就用木头做了个内增高的样式,不然那么矮的男人,她还有什么敢出门的。可是自制的就是不好,她可怜的小脚啊!姻缘河的两岸都有着一片树林,树上都挂着照明的灯笼,而河边有着一些带着面具的男女在不停地走着。虽然不少,但是却看起来不算太多。“今年姻缘河边人怎么这么少?”从风云面前走来的一男一女,正在讨论着什么。“你不知道吗?烟纱坊的幽若姑娘这日要拍卖初夜,这男男女女都去看热闹去了。”男子缓缓的回答。“是吗?我们也去吧!据说这幽若姑娘可是太阿第一美女,而且也是太阿第一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女子的声音中带着意思的羡慕,毕竟哪个女子都想成为那样的人。“嗯!反正今日姻缘河边也不会有太多的人了。”两人的声音渐渐走远,风云看了看波光粼粼河边,漆黑的眼眸中荡漾着极为绚丽的色彩。拍卖初夜,这么狗血的事情被她遇到了,当然要看看了。风云快速的穿上鞋,站了起来。脚底板还有些痛,不过没关系,看热闹很重要。女人很八卦,从风云的身上看的清清楚楚。顺着姻缘河一直往下走,很快风云便看到一座极为繁华雍容的画舫。绚丽的明灯在河面上璀璨,光芒似乎将整条姻缘河笼罩。而围在姻缘河边的人,就像是国庆大典一样。此时画舫中有一女子缓缓地走了出来,她身穿桃红色宫裙,肌白若雪,柳眉画黛,明目皓齿,一双妖媚的凤眼中夹杂着傲气的光芒。头上插着一支凤钗,上面各色宝石,散发着璀璨的光芒。映衬着女子的脸,越发的国色天香,容颜倾城。她的目光缓缓地扫过画舫下的人,虽然今日是假面舞会的日子,但是此时很多男子都摘下了面具。画舫上的女子太过让人惊艳,很多人的心中自然萌生了语气共度良宵的想法。此时女子的目光突然定格,微抿的唇角突然扶起了一个极为妖媚而又傲气的弧度。缓缓的从画舫上走了下来,她的脸上有着一丝疏离却又绝美的笑。见幽若从画舫上走了下来,河边的男子都一窝蜂的涌了上去。但是此时幽若的身后突然走出了几个大汉,他们挡住了那些有些失控的男子,将幽若护住。此刻,幽若的面前形成了一条通道,似乎是通向某个人。她缓缓地走过,每一步都是那么的优雅高贵。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姿态从未有过一丝的慌乱。突然她停了下来,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男子的脸上带着一个猫形状的面具,刚好挡住了他的容颜。但是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眸,漆黑如墨,幽深迷幻,眼底有着低沉的笑意,温柔而亲和,但是却又如同高山白云一般不可攀岩。“请问公子姓名?”幽若漂亮的红唇轻轻张合,声音如同水声一般轻灵悦耳,她看着男子,眼眸中似乎有着一丝的迷恋。男子看着她,眼眸中的笑意未减。缓缓地开口,声音中似乎荡漾着浅薄的温柔:“元天问。”此时一边的风云,眼眸中划过一丝的诧异。她看着两人相对的场景,心中突然升腾起了一种想要把元天问大卸八块的想法。 2攻受之争2 - 一等孕妃 - 七下 她的手不知不觉的握紧,心脏的地方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她微愣,心脏的跳动似乎加快了一些。抬眼望去,此时幽若正面含娇羞的看着元天问,而元天问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的笑意。“公子,今日小女子拍卖初夜,但是我不想委身凡夫俗子,不知公子可愿意?”幽若高傲的开口,语气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自信。以她太阿第一美女的美貌,她相信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男人会拒绝她的。“你可以滚开了,尊上对于自视甚高的女人没有兴趣,并不是每只山鸡都可以变成凤凰的。”身边的礼魂有些嘲讽的开口,他此时带着一半的面具,刚好将他那一半有着诡异曼珠沙华的脸遮蔽,而漏在外面的那张脸,俊秀而精致如同白玉精细雕琢的一般。而他的话语让幽若的脸色一变,虽然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反应,但是眼底却已经划过千般情绪。“这位公子,说话未免太难听了吧!幽若虽然出身风尘,但是绝对洁身自爱,此刻不过不想自己的清白毁于俗人之手。”幽若微微敛下眼眸,看起来似乎有些沉痛,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娇弱漂亮。这一动作引起了周围男子的怜惜,纷纷指责起礼魂起来。礼魂见此,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笑,有些嘲讽,有些凌冽。“不愧是风尘女子,知道怎么勾起男人的喜欢。这张脸是美,可是却不知道干不干净?给多少男人摸过?”礼魂的语气更加的讽刺,他向来都是如此。对于自己讨厌的人,绝对不会给一丝的面子。他的话让幽若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的眼眸中隐隐可以看见一丝的荧亮,她的目光落到元天问的身上。“公子,我只想问你愿不愿意?而不是在这儿被你下人侮辱。”幽若的脸上依旧带着一丝的高傲,对于这个男子,虽然她没有见到样貌,但是她在红尘中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她一眼便可以分得出来。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是凡夫俗子。若是能够得到他,那么她的苦难必然就此结束。“零空的话或许重了些,幽若姑娘不要在意。”元天问微微的点头,动作极为的优雅迷人。他的眼眸缓缓地扫过幽若,随后似有些叹息的道:“姑娘,在下已有心上人。”一句话已经满是拒绝,而风云听到这句话心脏的地方猛然的跳快了一拍,脸也似乎有中说不出来的热意涌了上来。“既然如此,能否取下面具,幽若想一睹公子风姿。”幽若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的异样,但是她的脸上依旧高傲的笑,似乎并不在意。“只是见一面,又有何不可?”元天问缓缓地开口,随后抬手伸向系面具的地方。随着他手的动作,脸上的面具缓缓地落下,紧接着所有的人陷入了一片死寂。眼前的男子,一张脸风华绝代,绝色无双。画舫的灯火照耀在他的脸上,有一种刻骨的风华在他的脸上晕开,瞬间便将所有人的心魂夺取。如果说幽若是一朵美丽而雍容的牡丹,高贵典雅。而他就是盛放在深夜中的孔雀昙,带着极致的美丽和芬芳,如同不属于人间的风景,落幕便是一番盛世风华。他的眼眸,含着微微的笑意,眸底幽深蛊惑,氤氲着致命的美丽。“幽若姑娘,在下告辞了。”元天问缓缓地将面具戴上,他的眼眸环向四周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但是一圈之后,眼底似乎带着一丝说不清的失望。元天问刚转身,幽若的声音突然再次的响起。“公子,幽若想要见见你的心上人,公子这般谪仙一样的人,想必你喜欢的人也是貌如天下,公子应该不会拒绝吧!”幽若的声音虽然依旧有礼,但是此时已经沾染了许多的妒意。这样的女子,已然没有了刚才的高傲。抑或是,本质就是如此。“她生我的气,叫我暂时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姑娘的要求在下想必是没有办法达到了。”元天问嘴角依旧挂着一丝笑,似乎并没有因为幽若的纠缠不休而恼怒。“公子,恕幽若多心,你要是看不上幽若,那么请直说,这样的拒绝,公子未免太为自恃过高。虽然我出生风尘,但是却我也有我的执着。今日属意公子,便是公子的人。”幽若看着元天问眼眸中有着极为坚定的执着。一边的风云看着,不禁有些恼火。见过倒贴的,没见过这么倒贴的。这人要一张脸,树要一张皮,她还要不要脸皮了啊!“姑娘,我念你是女子才多方礼让,别给脸不要脸,弄得都不愉快。”元天问的唇角带着轻柔的笑意,话语也是依旧的温和有礼,但是却给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寒冷和惧意。“公子,见到幽若,真的不动心吗?”幽若上前,窈窕的身体正想靠近元天问,突然一双手横了出来,将她扒到了一边。她有些差异的回头,只见一个带着猫面具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男子有着一双犹如星辰一样璀璨的眼眸,映着此时周围濯耀的灯火,显得越发的通明透彻。“这位公子有事吗?”幽若见他挡在元天问前面,眼眸中透着意思的不悦,但是却还是有礼的开口问道。风云上下扫了幽若一眼,随后缓缓地道:“来麻烦幽若姑娘一件事,希望姑娘应允。”“什么?”幽若眼中有着一丝的不解,周围的眼眸中亦是有着不解,不知道着突然出来的男子有何事。“麻烦你道德一点,你不是洁身自爱吗?抢人男人算是什么洁身自爱,还是说你的爱好就是抢人男人。”风云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的疑问,看着幽若的眼眸中有着一丝笑意。幽若微微一愣,更是不解:“公子,你话中是何意?”风云斜视了幽若一眼,随后她回头,看着元天问,猛然一拳打了过去。元天问抬手,正想去挡,但是在看到风云的眼眸时,猛然的一笑,缓缓地抓住了她的手。“几天不见,长这么高,我差点不认识了。” 3攻受之争3 - 一等孕妃 - 七下 风云瞪了元天问一眼,快速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解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而元天问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似乎更加的深了。“似乎还黑了点。”元天问的手轻柔的抚上了风云的脸颊,声音就像是海浪一般,有着让人无法自持的魔力,而他的眼睛此时就像是倾染了罂粟,极致的诱【惑】。风云冷扫了他一眼,有些无语。这假的脸,他都能看出她黑了点,他是有透视眼啊!“我不理你,你就出来找女人,你对我的誓言都是假的吗?”风云突然有些啜泣起来,她的眼睛微微的沉下,眼底微微有泪水流下,但是却似乎被她硬生生的挡住。元天问,你身份那么多,断袖应该没有做过吧!周围的人听到风云的话,脸色都有些奇妙的变了起来,就连刚才对元天问穷追不舍的幽若,也都不自觉的将脚微微的移开。风云盯着幽若的叫,心底有着一丝笑。转向脚,看来她想要走了啊!“元天问,我本来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大好少年,有着花一样的青春,草一样的幸福,前途那是一片光明。可是你为什么要来打扰我的生活?你自己断袖,你还勾引我,让我走上这条不归路。”风云声声啜泣,话语中有着深深的质问。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元天问微微的一笑,伸手将她拉进怀中,手轻柔的抚着她的发。“风云,对不起。”他的声音荡漾着深深的温柔,似乎有着无法诉说的感情弥漫在里面。而他怀中的少年,此时双肩颤抖,看起来似乎难受至极。“公子,你是……”幽若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抱在一起的两个男子,声音似乎都有意思颤抖。元天问微微的点头,轻笑:“她就是我的心上人。”“你……喜欢……男……男人?”幽若还是无法相信眼前所见,这样谪仙般的男子,竟然是个断袖。“我只喜欢她。”元天问微微的低头,唇轻轻地附在风云的头顶。风云感觉到一阵微热在自己的头上划过,瞬间血脉,似乎连她的心都开始热了起来。缓缓地从元天问的怀中出来,风云还红着一双眼睛,她看着幽若,缓缓地开口:“幽若姑娘,虽然他长得一副人样,但是真的不是人。你知道我为什么生他气离开吗?”“为……为何?”幽若不禁又退后了一步,眼前的两个人给人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原谅她有些接受不了。“我是一个男人,我有着男人的尊严。但是和他在一起,每次都是他压着我,是男人都会反抗。我想要反攻,压他一次,可是他直接把我丢到床上压了几天几天。我这儿到现在还在疼呢!”风云说着还揉了揉自己的屁屁,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而听到这样的话,幽若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她千选万挑,挑了个断袖,还是这样的一个断袖,真是瞎了眼啊!此时风云猛然的上前,抓住了幽若的手。一双明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幽若,看的幽若全身上下直寒碜的抖。“幽若姑娘,既然你喜欢他,我就给你了。他除了在床上喜欢鞭打,滴蜡,捆绑,其他的都还行,绝对可以满足你的。”风云说的很真诚,也很前卫,导致幽若没大听懂。“什么意思?”幽若好奇的问道。“就是绑在床上,拿鞭子打我,或者把蜡烛滴在我身上让我痛苦的叫,他喜欢听这样的声音。”一句话说的,所有人看元天问的眼神都成了鄙视。所谓衣冠禽兽是什么,这就是代表,绝对的代表啊!“公子,幽若……”幽若使着力气想要把自己的手从风云手中抽出,无奈她握的太紧,半天都没有抽出来,她想要说话,可是却被元天问突然打断。“既然幽若姑娘不想委身他人,今日我就从了姑娘。”元天问的话一出,幽若的脸色瞬间苍白。刚才风云说的话,还在脑中回荡。此时她看元天问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不用了,幽若再去挑选。”幽若摇头,坚决的摇头。元天问微笑,善意的微笑:“都挑了,换来换去不是很麻烦。”“公子,真的不用了。幽若……”幽若两只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双手背风云紧紧的拽住,根本抽不出来,加上元天问的逼迫,她此时可谓是惨到了极点啊。“可是,很久没有女人了,突然觉得和女人在一起应该不错。”元天问微微的笑,眼底的笑意愈加的深厚。此时风云突然放开了幽若,随后,生痛恶疾的看着元天问:“我说说而已,你竟然真的要去找女人,你这个负心汉。”说完,就掩面跑着离开,而元天问则是快速的追了上去。两人一前以后进了姻缘林,没入了一片黑暗中。见周围没有其他人,风云停了下来。身上的夜明珠微微泛着光泽,将她整个人蒙在了一层说不清的温柔光晕中。她的面前,男子的脸上有着极为温柔的笑。极致的眉宇倾染了无尽的风华,落下了一目的刻骨噬魂。缓缓的,元天问走进风云。夜明珠的光芒落在他的身上,清润优雅,为他平添了无尽的美丽。伸出手,他的手轻轻地放在风云的脸上,随后轻轻地撕开她脸上的面具。还是如以前一样的明艳容颜,此时看起来,似乎更加妖灎了一些。“不生气了?”元天问轻轻地问道,手缓缓的挑起她额前的一丝发,别在他的而后。动作很温柔,就像是对待自己最重要的人一样。“今晚被我压,我就不生气了。”风云的嘴角,微微的笑开,眼底似乎也飞扬着肆意而张扬的笑。刚才说的太爽了,以至于她还没有从里面走出来。“你确定你能压倒我?”元天问微微的一笑,话语中有着深意。风云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脸色一沉,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的愤怒。 4八戒来了1 - 一等孕妃 - 七下 “元天问,我还生你的气。”“我知道。”元天问点头,眼眸微微的流转,似乎划过了一丝媚人的雾波。“知道你还……”风云被突然靠近的人猛然的怔住,额头上有着温柔地触感,他垂落的墨发滑过她的脸有一丝说不出来的痒意。而此时,她的心不可自持的加快了跳动,就像是要裂开了一样,心中被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满满的充斥着。“风云,别生气了,好不好?”元天问的声音温柔地传来,他伸手缓缓地抱住风云,将她瘦弱的身体紧紧的箍住。木莲的香气充斥着风云的嗅觉,元天问温暖的体温紧紧的包裹着她。虽然穿着内增高,但是她还直到元天问的鼻子,而此时他的呼吸在她的耳边轻轻飘过,带着一种仿佛可以融化人的能力。风云的心跳在不停的增加,脸也似乎更加的热了。缓缓地伸手,她轻轻的抱住了元天问。“你的……伤……怎么样了?”风云轻声的问道。自己的手劲,自己绝对知道,想必必然不会轻的。“愧疚了?”元天问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手却似乎抱着她更加的紧了。“你想多了。”风云反驳,但是却也抱着他更加的紧了。心中的情感,她知道无法确定。毕竟她没有相同经验,但是她却知道一件事。只有他才可以给她这样震撼的感觉。“风云,我是来选亲的。”元天问突然的开口,让风云愣住。她快速的从他怀中出来,有些无法相信的看着他。“什么?我觉得我好像幻听了,没有听清。”风云的嘴角微微的笑开,但是眼睛中却划过一丝的异样。心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我是来选亲的。”元天问重复了一遍。瞬间,风云冷色一沉,斜视着他道:“你是谁?干嘛离我这么近?”顿时,元天问的嘴角荡开了一丝无法说清的笑。他伸手捏了捏风云的脸蛋,笑道:“别乱想,我是来帮寒少仟选的。我都有你了,怎么可能来选亲?”他的话让风云微微一愣,她抬头看着元天问的眼睛,那双眼眸中依旧带着微微的笑意,但是此时却似乎荡漾着无法说清的温柔。眼底微微波动着刻骨的光华,美的让她有些迷离。“真的?”风云似乎有些不相信他。元天问微微一笑,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眼眸落在风云的脸上,嘴角微扬:“自信点,要相信自己的魅力。”“我的魅力自然不小,可是,男人这玩意儿看不透。”风云有些叹息说道。“需要我发誓吗?”元天问缓缓的问道。“嗯,必须的,毒誓,死全家的那种。”风云很认真的点头,回答。“最毒妇人心。”元天问看着风云的表情,嘴角完全是无意识的勾了起来。他伸手捏了捏风云的下巴,道:“我孤家寡人,要死的话,就只有你了啊。”“你谁啊?”风云立刻向后退了一步,表示不认识眼前这个人。元天问微微一笑,上前一步。“风云,有时候人要学会认命,毕竟都是我的人了。”元天问伸手弹了弹风云的额头,语气微微的有些笑意。风云立刻摇头,反驳道:“我完全没有记忆,所以,很有可能是其他人。”虽然是这样说,但是风云的脸还是微微的红了起来。虽然是没有记忆,但是当时她身上的印记,却已经昭示了那夜到底有多么的疯狂。虽然此时印记已经消失,但是风云毕竟对男女之事并没有经验,此时的脸就像染了一层胭脂一样,美丽嫣红。“好吧,你就贫。”元天问也不和她争论,他伸手,缓缓地握住了风云的手。笑道:“和我一起去春晖园,那里此时应该积聚了不少青年才俊。”“谁选亲?”风云听他的话,便知那春晖园必然是太阿皇室为来选亲的人准备的,能够得北野右相参加选亲的女子,必然是皇室中人。“兆王之女思敏郡主元敏。”元天问缓缓地回答。“太阿唯一的外姓王元稹?”风云有些诧异,在无忧的时候她就听过元稹的名字。据说是百年将才,足以和名动至今的修懿太子匹敌。不过似乎还有一个人,曾经被誉为修懿太子在世,但是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消失了,所以现在已经没有再去提及那个人。“是,元敏今年已经一十有九,早已过了婚配年龄。兆王着急,便举行了这次的选亲之会,邀请的都是七国之间的才俊。”元天问缓缓地回答。“可是,女眷也可以进去吗?”风云有些疑惑,忍不住的问道。“能,你不是我娘子吗?”元天问微笑的说道,语气中有着意思的调笑。风云一听他的话,就有一种想要握拳揍他的冲动。但是还未动手,耳边传来的窸窣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似乎有人来打扰我们。”元天问低头,嘴角带着一丝笑,话语也是依旧的温和,但是却能让人清楚的感觉到他的不爽。“是,这里的老鼠似乎很多。”风云点头。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的想法了然的明白。只消一瞬,两个人便消失在密林之中。再出现时,他们已经站在了一排黑衣人的后面。两人的嘴角同时勾起,随后,风云缓缓地道:“各位,黑灯瞎火,幽会呢!”所有的黑衣人愣在了当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刚才消失在眼前的人,现在已经出现在他们的后面。缓缓地回头,刚好看到风云和元天问两张绝色倾城的脸。他们两人的脸上一直挂着微微的笑,但是看起来却有那么慎人。“拿命来。”其中一个黑衣人猛然的开口,一群黑衣人快速的冲出,对峙两人。“你的仇家真多,自己搞定。”风云向后退了一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元天问也退了一步,并且伸手揽住了风云的肩膀。“一起吧,不然你一个人肯定无聊。” 5八戒来了2 - 一等孕妃 - 七下   “放心,自娱自乐我很在行的。”风云从他的怀中挣扎出来。自己惹得麻烦,还想让她一起解决,想的太美了吧!“你们两都得死。”对面的黑衣人似乎看不惯风云和元天问这样闲散悠然的态度,立刻狠狠的说道。“看吧,咱两的仇人。”元天问微微一笑,看着风云的眼眸中还是一如的温柔。风云点了点头,道:“好吧!一起!”“少废话!”黑衣人似乎真的看不下去了,猛然的握着剑向风云和元天问快速的攻击而来。风云快速的抽出落痕,挡住剑的攻击。随后手猛然的攻向黑衣人的腰间,立刻,与她交战的黑衣人痛的倒到了地上。再看元天问,完全是一副悠闲的样子。几个黑衣人对他集体发出攻击,但是连他的衣角都碰触不到。很快,风云解决了所有的黑衣人。而就在这时,围绕着元天问攻击的黑衣人也都猛然的倒下,而谁都没有看到元天问出手。“谁让你们来的?”风云的落痕猛然的落到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脖颈,眼神微冷,话语也冷厉了起来。“要杀就杀,何必那么多废话?”那个黑衣人冷漠的回答。“这么倔?”风云嘴角扬起,有些冷。她站了起来,居高看着那个黑衣人,随后猛然的一脚过去。不过她不是踢他,只是将脚放在那个黑衣人的某处上。瞬间,那个黑衣人脸色一变。“这东西,还要不要?”风云嘴角掀起一丝邪笑,语气开始变得有些轻佻妖娆。那个黑衣人眼睛猛然一个抽动,整个人完全的沉默了下来。“要不要?”风云的脚往下踩得用力了些,而那个黑衣人立刻发出了声闷哼。旁边的黑衣人看着风云的动作,都有些颤抖,似乎是怕下个审问的就是自己。“看你的样子,也没有女人,不要了吧!”风云抬脚,猛然就要跺下去。而那个黑衣人连忙护住自己那里,焦急的道:“我说,我说。”“乖!”风云立刻笑了,随后拍了拍那个黑衣人的头,道:“说吧!”那个黑衣人脸色一沉,道:“我们是……”话还没有开口,空气中突然横来了一阵波动。风云立刻感觉到异常,正想动手的时候一阵烟雾猛然的袭来,将她所有的视线掠夺。等到烟雾散去,原本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已经全部消失。“被人救……”风云正想说话,可是自己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的疼痛了起来。元天问见状,立刻扶着她,语气似乎有了一些着急:“怎么了?”“我……”风云还未开口,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样,血肉、骨骼似乎都在不停地膨胀。肌肤更是一种要被挤破一样,全身上下传来一种说不出来的刺痛。不仅如此,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上似乎加重了很多。大概过了一刻,身上的疼痛缓缓地消失。风云微微一动,身后的元天问猛然的向后一倒,而她也就径直的压了上去。“啊……”元天问有些痛苦的发出了一声,身上的风云此时还真让他有些无法说话。“元……天……问……”风云开口,她感觉自己说话不知道为何有些饶舌。她想要起来,但是身体却似乎不听使唤了一样。“你别动,好重。”元天问被压得有些伤感,他看着风云的大脑袋,嘴角的笑变得有些哭笑不得。“重?我……怎么可能……重啊!”风云有些抗议的说道,但是很快,她沉默了,完全的沉默了,因为她看到了自己的手。此时,她的手就像是……猪蹄,就是猪蹄,肥的和猪蹄一样,一根手指肥的和她以前三根差不多。随后,风云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顿时她伤感了。这个长宽高,确定是脸?这是猪头有木有!风云苦着一张脸,随后很是艰难的从元天问的身上爬了起来,她看着比以前粗了三部的腿,顿时哭了。女人最接受不了的就是长胖,而她这样猛然的胖了三倍,她怎么可能接受啊?眼泪划过她的脸,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疼。此时,元天问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她,可是由于胖的太多,他只能环住风云的脖子。“是胖了不少,我都快抱不住了。”他的话语让风云有种想要哭死的冲动,她正想挣扎出他的双手。脸颊处的温暖,让她愣住。唇附在她的脸上,他的脸和她的猪头近在咫尺。元天问的嘴角似乎还有着一丝的笑意。但是此时,风云却觉得他异常的温柔。“不过,没关系,软了不少。”元天问的话让风云的眼泪停住了。这个男人安慰人的方式真是过于的与众不同,但是却意外的有效。她回过头,一张猪头对着元天问,道:“我现在不生你的气了,你还要不要我?”  “不要。”一句话开口,风云顿时想要喷泪。元天问看着她圆滚滚的脸,笑道:“逗你的,你变成猪头,我还是对你一往情深的。”“真的?”风云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这男人的审美观应该正常吧!还是看自己看久了,已经对美没有概念了。“要不现在试试?”元天问微微一笑,眼眸中似乎划过一丝说出来的邪气。他的手从她的肩膀缓缓地向下,指尖在她的手臂上游动,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电流,让风云有些酥麻。不过很快,她抓住他的手,满面正色道:“不能这样,这你不就吃大亏了。”元天问微微一笑,随后手缓缓地附在她的手腕上。“胖了太多,都快找不到脉搏了。”他轻笑,随后轻道:“只是会让人猛然发胖的药,但是没有毒,慢慢的就变回来的。”“那我还要顶着这个猪头多长时间?”风云有些泄气的问道。“最少半个月吧!”元天问的回答让风云有种想要死的冲动。半个月的猪头,半个的猪身,她有一种想死的冲动有木有。 6八戒来了3 - 一等孕妃 - 七下 “对了,为什么你没有中毒?”风云看着元天问,眼眸中满是疑惑。为什么她变成了猪头,他却还好好地,不公平,绝对的不公平。“药物对我没有影响。”元天问缓缓地回答,随后他拉着风云的猪蹄,道:“回去吧!你这衣服马上就要裂开了。”元天问一提醒,风云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阵说出来的凉风袭来。低头,她看到自己的腰间的衣服裂了一道缝,里面的肉都鼓了出来。“不行,不行,我接受不了。”风云看着鼓出来的肥肉,眼眸有着一丝的苦笑。想必这个世界上像她这样倒霉的人,绝对没有第二个了。“呵……”元天问看着风云,忍不住笑了起来。和他平时那种笑不大一样,此时的笑似乎是发自内心的。眼眸落在风云的脸上,此时完全看不清她的容颜,只能看到一个像圆饼一样的脸。脸上的肌肤因为突然的扩张而裂开了一丝的缝隙,不过还好,并没有完全爆裂。不然,这小命就完全玩完了。“说了,很快就会好的。”元天问安慰的说道。风云苦着一张脸,随后道:“我现在很伤心,你背我。”元天问愣了一下,随后上下打量了风云一圈,眼眸中有一丝的迟疑。风云见他迟疑,脸上立刻蒙上了一层受伤的表情。元天问见此,缓缓地弯下了腰。“上来吧!”他笑着说道,语气中听不出来一丝的勉强和不愿。风云看着他消瘦的后背,当然是毫不留情的趴了上去。顿时,元天问只感觉到似乎是一块巨石压了上去,眼底快速的划过了一丝低沉的笑意。用力的站了起来,他走的有些不稳。夜晚,此时周围飘荡着一阵略带着凉意的风。拂过两人的发,轻轻的交缠到了一起,似乎再也分不清彼此了。此时的姻缘河边还有着很多人行走,但是却没有刚才的那阵闹意。不过与此同时,风云和元天问反而成了众人的关注点。毕竟显得风云,占地面积较大,绝对可以吸引人的眼球。不过元天问似乎并不在意,还在不停的和风云说着什么,而风云则是不停地抗议。很快,两个人到了春晖园。“到了。”元天问缓缓地说道。风云抬头,此时映入眼眸的是一座极为繁华的院落。门口的地方是用上京玉石雕刻的两只麒麟兽,大门上挂着两盏灯笼,灯笼的光芒缓缓地投射到麒麟的身上,让它们的全身笼罩了一层幽白色的青光。而门的两边,此时站立着两个侍卫。他们穿着太阿的军装,银色的铠甲,冷冽寒厉,透着一种刀刃般的决势。而在这样的夜中,他们的气质似乎更加淋漓尽致的散发了出来。“元天问,放我下来吧!”风云缓缓地开口,现在的自己有多重她不称都能感觉到,真是难得他这么远把自己背到这儿了。“我背你进去,那儿的肉也不想让别人看到吧!”元天问的话中夹杂着愉快的笑意,他的眼角瞄到风云此时完全面目全非的脸,却不知道为何感觉那样的舒畅。或许是因为她的真挚吧,很聪明的女人,但是也是他见过最真实的女人,从过去到现在,似乎从来没有改变过。“别打击我了,我真的很伤心。”风云垂下眼眸,眼底有着一丝的难受。毕竟这事,隔谁身上都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我没有打击,只是提醒。”元天问嘴角一勾,随后缓缓的向春晖园中走去。侍卫似乎是认识他,对于他突然背了个庞然大物,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却没有阻拦。进了里面,风云感觉似乎就像进到了宫中一般。从中间一道青石大道,将一座院子分成了两半。东西两边的建筑看起来极为的对称,亭台楼阁,雕栏画栋,到处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雍容华贵。径直的走向西边,元天问很快到了一间房间前。缓缓地抬头,他对着背上的人道:“推门吧!”风云伸手将门推开,元天问很快的走了进去。房间的照明是靠夜明珠,所以异常的明亮。房间的摆设,虽然并不算是华贵雍容,但是却异常的清雅出尘。此时,元天问放下了风云。而风云第一时间冲到了房间中,找到了镜子。看着镜子中的那张猪头,她又有了一种想要泪奔的冲动。“风云,你自己从衣柜中拿衣服,我去给你拿点药,你的身体是突然胀裂开的,肌肤受损,要是不好好擦药,身体上必然会留下很多伤痕。”元天问缓缓地说道,随后走出来了房间。“嗯!”风云应了一声,然后又不禁的对着镜子看了自己一眼。真心胖,连本来长啥样都看不出来了。同时,她又看看自己的手臂,真心粗了好多,跟八戒来了似的。打开衣柜,里面放的都是男子衣服,风云从里面挑了件最大的。正脱下外衣,准备穿上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顿时,风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想让元天问看到她这个样子,真的不想。风云快速的想要穿衣服,但是此时元天问突然一瞬间移到了她的面前。“你不需要躲我,我不会在意你变成什么样。”元天问微微一笑,双手抓住风云的肩膀转动着她的身体让她背对着他。此时风云的被完全是肥肉横亘,加上上面一条条裂开的血纹,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元天问看着那些伤痕,眼眸中有一丝阴沉到极点的光划过。“我给你擦药。”元天问声音有些轻柔,似乎是怕惊到风云。在心里无法接受某事的时候,人们选择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缩进保护的壳中。此时的风云,心思是很敏锐而又脆弱的。药的味道缓缓地从风云的身后传来过来,元天问的指尖在风云的背后轻轻地拂动。药涂到身上的感觉有些凉,但是加上他指尖的暖意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7血腥杀人1 - 一等孕妃 - 七下 他的呼吸像是带着暖意的微风,从她的背后均匀的响起,似乎没有一丝的慌乱。不过这是必然的,风云想现在对着这样的自己,正常的男人只会将她当成一只猪对待吧!但是即使这样,她还是超受打击的,这样脱光了在一个男人面前,竟然没有反应。呜呜,打击!“风云,前面要不要我擦?”男子略带调戏的声音传来。“你今天的殷勤够了,出去吧!”风云依旧是反驳似的回答。元天问笑了一下,随后手伸到她的头上摸了一下。“擦好之后叫我,我在外面等着。”说完,元天问就走了出去。风云看着元天问的背影,嘴角不知道怎么勾了起来。她拿起他放在一边的药,擦药。此时外面,元天问正靠在外面的红柱上。他的眼眸有些幽深,更有种说不清楚的东西在翻涌。手轻轻的放在心口的地方,他知道自己的心在紊乱。“风……云……”他漂亮至极的唇缓缓地吐纳这两个字,眼神荡漾着说不出来的温柔。或许,他们可以一直这么下去。大概一刻后,房间中传出了风云的声音。而元天问,很快的推门而入。此时风云正四肢张开躺在床上,由于占地面积的集聚增加,整个人几乎都要被她占领了。元天问走到床边,居高看着床上的风云,笑道:“我不大好意思躺在你的身上,要不换我睡下面,你躺在我身上吧!”一句话,风云的嘴角迅速的抽动了一下,随后向床里面移了移。其实这床很大,至少够四、五个人睡,不过风云现在,一个顶三。元天问很快的躺到了床上,两个人之间陷入了沉寂。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风云感觉身边的人似乎睡着了。她侧身看着元天问,然后将腿放在了他的腿上。对于这样的重量压力,元天问还是一副安详呼吸的样子。见此,风云突然缓缓地开口。“星痕,谢谢。”其实,她感觉还是真名比较好听。闭上眼睛,风云很快睡去。而此时元天问也缓缓的测过了身,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已经快要变形的脸,胖的都快没有了形态,可是不知道为何元天问的心却因为她异常的安详。轻轻的伸手,元天问抚着她的胖脸。白玉的手指滑过她的五官,指尖温柔而温暖。“其实,并不是不能看。”第二日,风云是被一声凄厉的叫声吓醒的。她睁开眼睛,刚好看到元天问睁着眼睛在看他,顿时她感觉有些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外……外面怎么了?”风云忙开口,问道,掩饰自己。元天问微微的勾起嘴角,道:“不知道,不过听起来并不算是好事。”他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后缓缓的浮起了风云。两个人很快的出了房间,此时的外面已经人声鼎沸,慌乱不已,而离婚和云中君已经站在了外面。见到元天问出来,两个人很自然的行礼:“尊上。”但是当他们看到风云的时候,眼眸中满是诧异,不过风云可以肯定他们没有认出自己。毕竟这样扭曲了之后,能认出自己的人,绝对的不存在。“发生了什么?”元天问缓缓地开口,问道。“不知,但是声音是从那个房间传来的。”礼魂摇头,随后指了指离他们很近的一个房间。四个人快速的向那个房间走去,到了门口时,旁边刚好有另外三个人走了过来。风云一见那几个人的脸,眼眸不禁眯起。长孙无忌,凤北都,恒远,这三个人竟然也在。他们的眼神扫过元天问四人,当然在看到风云的时候都有些诧异,不过透过他们的眼神风云知道,没有人认出他。最先的长孙无忌缓缓的打开了门,立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了过来。风云胃里不知道为何一阵恶心,猛然的在一边干呕了起来。“呕……”风云的声音引起了元天问的注目,他的眼眸微微加深,随后手缓缓的拍着她的后背。“这位公……公子,是不是不舒服?若是如此的话,请到外面去吧!”长孙无忌缓缓地说道,毕竟他们现在有事要办,这边有个一直恶心干呕的人,实在是有些不大好看。“我……我没事,太久没见血了,不大习惯。”风云呼吸有些深重的说道,眼眸缓缓地移向里面,顿时愣住。此时房间正中的地方正树立着一根尖锐的武器,大概有一米七左右,上面满是血迹,而且还有个人被穿透了身体悬挂在了上面。那人的衣服已经被完全染红就像是血狱走出来的一样,他的四肢张开,对着上空,就像是在像上天控诉着什么。并且,这是个无头人。见此,风云倒是再也没有恶心的感觉。她缓缓地走到了那个人的旁边,伸手拨开了那断头的地方。“切口的地方平整,看不出来有丝毫的挣扎,血液是暗红而不是鲜红,应该是在死后才被切除头颅。脖子的地方有勒痕,初步估计应该是窒息而死。”风云极为职业的开口,随后她走到那人的左边,查看他的手。“手指纤细,没有粗茧,富人。”说着风云抬起那只手,闻了闻。猛然她的脸一红,随后缓缓的道:“死前应该和女子上过床。”虽然血腥味很浓重,不过她还是闻到男女欢好时的某种味道。目光落到贯穿那人的尖锐物体上,此时她的眼眸一沉,缓缓地看向长孙无忌,问道:“在你们太阿,有类似于这样的仪式吗?稀有民族的。”“什么?”长孙无忌有些愣住,刚才她的话还未让他反应过来。而此时,她又突然问他问题,让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样的场景,无头被人贯穿身体悬挂的姿势。”风云说着指了指现在眼前的场景,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幽沉。这样的场景,她似乎见过,要是记得没错的话,是一种祭祀的仪式。 8血腥杀人2 - 一等孕妃 - 七下 在现代,那表示对于新时代的反抗。而古代,意义就有些深远了。可能是一种普通的仪式,对信仰的崇敬,还有就是借刀杀人。“据本候所知,太阿并无。”长孙无忌缓缓地回答,他的眼眸看着已经死去的那个人,眼眸猛然的加深。“是吗?”风云缓缓地回了一句,眼眸在房间中扫过一圈,道:“房间中并无打乱争斗,有血迹的地方也只有这里,想必人不是死在这儿,是在死后被带到这里。”“你能确定吗?”长孙无忌看着风云,缓缓地问道。风云冷冷的斜视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她负责的是行为分析,是为了帮助破案,而不是侦探,专管破案。此时,太阳初升,金色的光芒照耀大地,而一束光芒猛然的射到了房间之中。顿时,所有人愣住,就连风云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眼前的人就像是被蒸发了一样,在太阳的光芒中,一点一滴的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从外面赶来的人看着这样的场景,都吓得坐在了地上,这样的场景太过于诡异和恐怖,就像是上天要收回这个人的生命一样。很快,春晖园中死人的消息就传到了宫中。此次,春晖园中所住的都是各国的青年才俊,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没有处理好,那么很容易挑起国家之间的战争。而此时,春晖园此次的守护者长孙无忌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毕竟这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如需必要,那么他就是替罪羊,来封住各国的口。早饭时间,春晖园中一片寂静,当然除了某人一直的干呕声。“呕……”风云有些难受发出了声音。现在都没有血腥味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吐,可是却又吐不出来,她不是有病吧!想到这儿,她那是一个寒颤。怎么可能?她是个健康的妹子,绝对不会有病。一边的元天问,此时却不知道为何沉默的异常。他的眼眸完全的落在风云的身上,那样注目的眼神看的礼魂和云中君都怕怕的。他们君上,眼睛没有坏吧!此时,凤北都,长孙无忌,以及恒远等人走了过来。“元公子,不介意吧!”长孙无忌缓缓地笑道,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不过人家已经很自觉地坐了下来。不过元天问完全没有理他,还是全部的心神都落在了风云的身上。而其他的几个人都随着元天问的目光,直直的看着风云。不知道过了多久,元天问突然抓住风云的手腕。“你干嘛?发疯。”风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而元天问的眼眸有些奇怪,有种说不出来的光芒闪动。随后他漂亮的唇缓缓地开合,说出了一句让风云差点跌倒的话。“风云,你不是怀孕了吧?。”“咚……”几个人从凳子上摔倒在地上。风云?百里风云吗?这样子,还真是脱胎换骨啊!长孙无忌几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才的话太有震撼力,这是他这辈子听过最恐怖的笑话了。百里风云,这几天不见,怎么长的这么残废啊?“怎么可能?我又没和男人……”刚准备说出口,风云愣住了,她看着元天问,眼眸猛然睁大。不会是那次吧!她没有记忆的那次!怎么可能?她的运气是不是好过头了?“不对,我先前受伤,天天都有人把脉,要是有孕,绝对会有人告诉我的。”风云想到这个事情,突然淡定起来。一次而已,怎么可能怀孕,怎么可能吗?“‘少白’之毒会影响大夫的诊断。”一句话,说的风云的心直颤抖。她看着元天问,而那人的嘴角突然扬起,绽放了一个极美的弧度。“所以,风云你一定是怀孕了,我的孩子。”元天问的话让所有人更是愣了一下,要是以前的百里风云,这承认是自己的倒是没有什么。但是现在的百里风云,元天问似乎没有任何的不适。这让其他的人都有些不解,不懂元天问为何这样。所有人注意的都是外在,而忘记了,有些东西,始于心。“你先别那么高兴,没有那么多误诊的。”风云想要从元天问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但是别看人家没她一半粗,但是那力气绝对不是她可以对付的。“等这边的事情完结后,我们去找夜阑瑾,就算没有,解了你身上的毒也好。”元天问微微的一笑,看着风云的脸似乎更加的温柔。眼眸缓缓地落到风云几乎看不出来是腹部的腹部上,脸上的表情似乎更加的柔和了一些。他的孩子,孩子。“好吧!”风云勉强的点了点头。随后,她的眼睛看向四周,发现所有人都抱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们。而风云回了所有人一个笑,然后问道:“有什么想知道,问吧!”“你和尊上怎么可能发生那种事?尊上应该不是那种冲动的人。”礼魂幽深的眼眸中有着一丝的诧异,而他的脸上,也因为这表情而看起来要可爱的了很多。“美色当前,由不得他不冲动。”风云很自恋的开口,但是一边的几个人真是哭笑不得。那样的脸,那样的身板,算是美色吗?“你们什么表情,是他对我不轨的。还是用药,害的我完全忘记了。”风云肥手指向元天问,一脸愤恨的样子。而所有的人显然不信,都低下头,开始吃起来早饭。风云一看所有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不信,她瞪着元天问,眼眸中满是不悦。“的确是我对她用药。”元天问突然说了一句,礼魂惊的勺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至于云中君,刚到嘴的包子,直接落到了腿上。他们的尊上,竟然会对一个女人做这样的事情。这到底是怎么了,天地大乱了吗?上天,告诉他,这是梦吧!看到所有人的表情,此时,风云淡很定的笑了。他们这样的表情,她喜欢。 9血腥杀人3 - 一等孕妃 - 七下 吃完早饭,长孙无忌等人再次去了那间房间查看。此时那间房间周围的房间,已经全部搬空,所有原本靠近那附近的人都搬到了其他的房间。春晖园中的人都是有着记录,所以即使那是无头案也能够知道那是谁。太阿湖州第一才子商君只。房间中能够发现的信息并不多,而透着最多信息的尸体,也就那样在所有人的面前消失。所以,他们只能在那房间中寻找可以找出凶手的关键。元天问本来是不让风云去的,毕竟她现在是待孕体,搞不好就确定她是怀孕了。但是风云做不到,前世的她,主要的责任就是抓出凶手。而现在就在她眼皮子地下发生了命案,她怎么可能置之不理。房间中此时只剩下那尖锐的物体,以及一地的血迹,当然还有商君只穿的衣服。很奇怪,人凭空消失,但是拿衣服竟然从他的尸体上脱落了下来,没有消失。但是即使没有消失,也找不到任何有利于他们的线索。拿着衣服,风云仔细的在衣服上搜索,但是却还是找不到任何有需要的信息。房间总共就那么大,但是此刻已经被人完全的占领了。加上她一个肥子,感觉起来就更拥挤了。第一天,他们完全没有收获,除了风云先前查看尸体时得出的结论,完全找不到一丝的头绪。夜晚的风,带着无尽的凉意。元天问给风云擦完药之后,两个人都有些沉默的躺在床上。突然元天问的呼吸靠近,而下一秒,他的手轻轻的附在了风云的腹部上。“如果没有孩子的话,我们生一个吧!”元天问的话让风云差点呛到了自己的口水,她一直都当元天问的话不算话,可是现在,听到他这样的话,她的心竟然无法自持的跳快。“为什么?”风云的心有些惊,她的话有些轻,似乎还带着微微的怯意。“当时是想有个孩子送终啊。”元天问的话传来,依旧是说不出来的玩意和调笑,但是此时却让风云的心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轻轻的转头,风云静静的看着元天问那张绝尘无双的脸。此时,房间中的夜明珠,光芒润泽,落在他的脸上,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润光泽。但是却显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暗沉,那样的美,美的出尘,美的不属于世间,而他似乎也就这样不属于世间。“星痕,你,很寂寞吧!”风云缓缓地开口,手缓缓地抓住了元天问的手。她没有叫他元天问,而是叫了他的真名。星痕,星星的痕迹。美丽而璀璨,绚烂而夺目,但是似乎,只有刹那芳华。而他,似乎就是如此。那样绝尘的面容,那样谋绝的心思,这样的人,指尖天下,但是却可能一辈子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风云,寂寞是懦弱的人才有的,我,不懦弱。”元天问看着幔帐的顶端,眼神此时却沉深的异常。刚才,她的话的确触到了什么东西。在他的心底最深处,被他掩埋的东西。可是,既然掩埋了,就等于丢弃了。“你知道吗?曾经有个人告诉我,每个人的名字都是有意义的,它代表了每个人出生时,人们寄予的厚望,还有家的方向。名字是无法舍弃的东西,就像每个人的心一样。或许经过时间的蹉跎变得冷漠,但是心的本质始终无法改变。”风云的声音缓缓地,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柔。听着她的话,元天问的嘴角不禁一笑,侧过身,他看着风云,幽深的眼眸中荡漾着低沉的笑意:“风云,你心里有我对吧!”“你想多了。”风云一愣,随后很嫌弃的松开了元天问的手,转身背对着他,不说话。盯着风云有些雄厚的后背,他不禁一笑。伸手,他想去搂风云的腰,但是很遗憾的没有找到,只能随便找个地方抱着,而且还抱不住。而此时,风云却惊的不敢在动了。放在她身上的那只手,只有微弱的暖意,可是此刻却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却灼热的有些吓人。夜微凉,心却暖。第二日,风云一大早醒了过来。身上的那只手,一夜都没有拿开,此时似乎还带着那种仿佛能够融化人的热度。轻轻地她拿起元天问的手,想要放到床上,但是刚放到床上的时候,那只手突然反手一握,抓住了风云的手。她微愣,看着已经睁开眼睛的男子。他的眸子已经一片清明,似乎已经是醒了很久了。“醒了很久?”风云不禁,缓缓地问道。“我一向浅眠,不像你,睡得不仅熟,打呼磨牙梦话一个不缺。”元天问笑着说道。顿时,风云捂住了自己的嘴。不会吧!她自己怎么没有感觉?要是真的话,她的形象啊!看她不说话,元天问嘴角的笑意更深。“已经在瘦了,应该没有几天就可以变回去了。”元天问的目光落在风云的脸上,一夜过去,似乎瘦了十斤左右,脸上爆裂的的肌肤已经缓缓地愈合。那些药的疗效很好,不会留下疤痕,不然就算那药物的影响过去,风云的全身上下,包括脸,都会被密密麻麻的疤痕围绕的。想到这儿,元天问的眼眸中蒙上了一丝的阴沉。“我们出去吧,我想去看看早上那里有什么变化。”风云开口,嘴角拢着一丝的笑意。因为刚才元天问说她瘦了,这比什么都好。肥是女人的天敌,她一定要变回瘦子。经过一夜的沉淀,再次进入那里的时候,风云感觉血的味道似乎要淡薄了许多。但是她还有中想要吐的感觉,不过这次她还是忍住了。此时,初生的阳光再一次落到了房间中,但是像上次那样发生的事情却没有再发生了。“呕……”风云还是忍不住干呕了一声。见此,元天问快速的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他端了一杯茶走了过来,递给了风云:“喝吧!”“嗯!”风云接过茶,正想喝的时候,一股恶心从胃中窜涌上来,她的手一松,茶杯直接落到了地上。“呕……”风云再次干呕起来,但是突然,她的眼睛看到了什么,顿时愣住。 10诡异祭坛1 - 一等孕妃 - 七下 茶杯刚好落到了衣服上,水浸湿了衣服,似乎能够看到类似于油一样的东西。风云微微一愣,刚想蹲下的时候,元天问先她一步蹲下拿起了衣服,然后递给了她。接过衣服,风云放在鼻下闻了闻,果然。先前并没有感觉到,但是此时浸湿了之后倒是清楚的很,这衣服上是有类似于油一样的东西,就连味道似乎都有些像。只是,这到底是什么油。风云有些疑惑。“这是钢吗?”元天问的略带疑惑的声音传来。风云抬眸望去,他此时正注意着房间中的那一尖锐的武器。而他的话刚好提醒了风云,这个时候似乎还没有钢,但是既然还未发明,元天问怎么知道这个名词的?“我看看。”风云走到元天问的旁边,手缓缓地抚上那尖锐的东西,眼眸猛然的沉下。的确是钢,虽然被血染成了一片血红,但是风云可以认出来。“你怎么知道这是钢?”风云转头看着元天问,眼眸中有着一丝的询问。元天问看着她一笑,随后缓缓地道:“听人说过。”他的话带着一种隐藏,风云一听便知。而她也不会再问是谁,因为他绝对不会说的。“不过既然发现了这是钢,我们就可以去城中问问,有谁做过这样的东西。”风云缓缓地开口,眼眸中带着一道光芒。可能,造这个的人和她来自一样的世界。她正想离开,此时元天问突然拉住了她的手。风云回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她问道:“怎么了?”“风云,这些事让长孙无忌去做就好了,你不必这样认真的。”元天问走近她,手微微的扬起,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睛中带着低沉笑意:“太过拼命的话,可能会受伤的。”可以感觉到他已有所指,但是风云却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元天问,对于我来说,找出真相是一种习惯,还有责任。”她的话让元天问一愣,他看着眼前的少女。虽然感觉比昨日要瘦了很多,但是始终是那样的肥壮。看不清容颜的圆脸上,更是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坚定。漆黑的眼底泛着光芒,那种光芒璀璨的让他觉得有些无法正视。“责任吗?”元天问微微一笑,随后突然俯身。风云并没有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招,一时间就那么呆呆的站着。唇上有着一阵温软的感觉,风云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眸,还有那眼底的温柔,感觉自己似乎一瞬间落入了一个说不出来的漩涡之中。但是这时,她却还记得,自己的脸跟个猪头一样,这元天问还真不挑,猪头都亲。两人的唇轻轻的触碰着,没有深入,这样的姿势简单至极,但是却似乎能够达到天荒地老,地久天长。过了一会,元天问从风云的唇上起来,他看着风云注视的眼眸,绝尘的脸上似乎有着一丝淡淡的嫣红。“我们走吧!”元天问拉着还在看他的风云,正准备要走的时候,风云突然开口了:“元天问,我现在是猪头。”“我看的出来,很明显。”元天问缓缓地笑道。“猪头,你都亲?”风云伸手捂住自己的唇,语气简直诧异到了极点。而元天问只是淡淡的一笑,随后俯身,唇轻轻的附到风云的耳边:“我的猪头我来亲。”……紧接着,风云一天都处于飘飘忽忽的状态。元天问的那句话听起来是有些欠扁,但是却透着一种霸道和占有。说真的,她听着很高兴,很得瑟。夜幕刚刚落下,风云和元天问刚回到春晖园的门口就听到一声的惨叫。两个人迅速的对视了一眼,快速向里面而去。此时,通向正厅的青石大道上,树立着与先前房间中一模一样的尖锐物体,而此时上面亦是悬挂着一个人。和之前的有些不同,这个人少的不是头,而是右臂以及从腰向上到头以下的身体。因为是上身被切开,此时他的身体中肠子掉了下来。周围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赶了过来,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不禁在一边吐了起来。风云看了周围的人一眼,随后快速的走到了那具尸体的身边,对于算落在地上的肠子什么玩意的,风云此时倒是没有感觉。她快速的查看伤口,发现依旧是死了之后被切除身体部分。血腥的味道充斥着风云的嗅觉,不过她倒是没有任何的感觉。快速扯开尸体领口的衣服,风云手在他尸体上划过。“油。”她轻声低喃,眼眸越发的深沉。此时长孙无忌等人已经赶到,眼前的场景对于他们来说倒是没有什么影响。毕竟都是沙场上呆过的人,这样血腥的场景,见得多了,也就自然的习惯了。快速的走到了风云的旁边,长孙无忌看了看尸体,道:“无忧双城首富凉宫市。”“赶快把尸体搬走,不能再发生上次的状况了。”风云连忙提醒,上次的状况太过诡异,虽然不大符合科学,但是并不可能不会再发生。风云的话倒是提醒了长孙无忌,他扬手,身边的侍卫快速的上前。将尸体从上面拿了下来,有一片满是血的叶子从尸体中掉了下来。风云正想去捡的时候,元天问先她一步捡起,递给了她。风云愣了一下,接过了叶子。目光落在叶子上,缓缓的道:“这是白娟梅的叶子,我记得在城外的林中看过这种树,凉宫市可能是死在那儿。”“本候马上派人去。”长孙无忌脸色一沉,语气中夹杂着凝重。此时已经死了两个人,要是在这么下去,必然会出大乱子的。“若是找到之后,让他们不要乱动,以免破坏了证据。”风云语气严厉而认真,对着长孙无忌,话语中都带着一丝吩咐之意。长孙无忌有些诧异,目光扫过风云那张圆滚滚的脸。看着她认真的神情,以及眼底那闪烁刘写的光芒,不知道为何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耀目。 11诡异祭坛2 - 一等孕妃 - 七下 片刻后,长孙无忌不禁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妖娆的面容上有着一丝笑,他的眼神又开始变得清明起来。肯定是晚上不够明亮,他看的不够清楚。他喜欢看的是美女,怎么可能是一个猪头呢?对,一定是眼睛看不清楚了。“侯爷,宫里的王公公来了。”身边一阵恭敬的男子声音传来。长孙无忌眼眸快速的闪过了一丝的诧异,随后缓缓地点头:“本侯知道了。”转头看着春晖园中的人,长孙无忌的话语有种说不出来的告诫和命令:“诸位,从今日开始,希望各位最好晚上不要出行。非要离开的话,请到本侯面前亲自签上生死状,生死祸福,再不相关。”长孙无忌冷漠的话语立刻引起了春晖园中人的反应,大家纷纷抗议起来。“我们来到你太阿,若是不能保障我们的安全,那就送我们离开。”“是啊,送我们离开。”“离开?”长孙无忌妖娆的脸上突然蒙上了一丝极为艳丽的表情,他的眼神扫过眼前的众人,笑道:“真相还未大白之前,谁都有杀人的嫌疑。本侯负责查出这件事,既要给皇上一个交代,又要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诸位若是急着离开,是害怕,还是心虚啊?”一句话将所有人的话堵住,的确,在所有的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就这么离开,那么除了贪生怕死之名之外,还会被人怀疑,反而会得不偿失。见所有人沉默下来,长孙无忌的嘴角陇上了一丝温暖的笑。他看了看身后的侍卫,随后冷冷的命令:“送各位公子回房间,春晖园的护卫再增加三倍。夜晚若是谁再从这里出去,那么生死与我们再无关系。”“是,侯爷!”侍卫们恭敬的应答,随后分别走到了众人的面前。“请!”侍卫恭敬的说道。风云和元天问对视了一眼,在侍卫的陪伴下回了房间。夜凉如水,沉静异常。猛然一道白光,窜进了风云和元天问睡觉的床上。白色的毛发,碧色的眼眸,眼底满是高傲。它,馒头大爷来了。站在床头,馒头有些差异的看着圆脸的某人,它看着这张脸似乎有那么点熟,可是它又感觉不熟。不过刚好,给它当床了。它趴了上去,感觉大小正好。它的眼眸扫过元天问,眼眸中有着说不出的温和。老大,好想您。第二天,风云想要起来。但是很奇怪,睁开眼睛还是黑的。而且,她感觉,脸似乎被之前更加的重了。她伸手一摸自己的脸,顿时哭了。长胖不说,还长了毛,难道她要退坏成猴子?“元天问,元天问……”风云有些慌乱的叫着,手不停地想要去寻找可以安全感的东西。很快,脸上一轻,映入眼眸的是元天问那张绝尘无双,傲世风华的脸。“怎么了?做恶梦了?”元天问缓缓地问道,手温柔地放在她的额头。风云愣了一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顿时惊异了。刚才,她明明摸到有毛的啊!怎么现在……眼眸突然瞅到元天问另一只手抱着的馒头,顿时她的嘴角一抽,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馒头只要一看到圆的东西,就直接当成了窝……这是元天问曾经告诉她的,那么刚才……风云的嘴角一勾,眼神有些恐怖的看着馒头。而馒头似乎感觉到一股杀气,醒了过来。它看着眼前圆脸的人,突然感觉真的很熟。“馒头,昨晚睡得不错吧!”风云笑,笑得异常的温柔。馒头顿时一抖,想起了某个女人,它看着风云,很不相信的摇了摇头。不可能,那个女人没有这么肥的。“风云,别把它弄死了,其他的,我不管了。”元天问将馒头递给了风云,嘴角还带着一丝笑。而馒头,一听元天问的话,在看风云那张带着温柔笑容的肥脸,它突然感觉,老鼠来了。紧接着,只听见一声声的猫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惨。早饭时,馒头盯着被揍得扭曲的站在元天问的肩膀上。所谓最毒妇人心,它终于见识到了。以后宁可得罪它老大,也不能得罪风云,不然它就是拿命去玩。吃过早饭,长孙无忌出于意料的邀请他们一起去城外,不过风云每次都是最早接触尸体的人,长孙无忌这样做也不是无理可寻。大都城外的柏崇林,一直被大都城人成为死亡之林。并不是因为里面有什么恐怖的事情,而是密林深处道路复杂,树木繁多,极易容易迷路。并且,进去里面的人很少走出来。大多数的人都是从在柏崇林的外面走动,极少有人走到里面。而风云过来的时候,也仅仅是经过,所以才知道那里有白娟梅。在里面转了大概一个时辰,风云等人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此时太阳正高,他们也并不担心什么。“会不会只是个巧合?”长孙无忌突然的说道,他看着风云,眼眸中有着疑问,连话语似乎都迟疑了起来。“相信我,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的。”风云嘴角一笑,自信而张扬。虽然此时她的脸,肥的不大雅观,但是不知道为何,长孙无忌越看她越顺眼。或许,这就是习惯成自然吧!“侯爷,你相信她比较好,她可是几天就把我们尊上和无忧皇上的局就猜了出来,这样的女人,绝对有你相信的资本。”一边的云中君缓缓地说道,这之前他就一直跟在她的后面。对于风云的缜密心思,他清楚的很。他从未想过,一个女人竟然可以这样的冷静从容。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都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接受,而且不逃避的面对着所有的事情。这样的女人,如阳光一般的明媚。“云中君,难得你夸人,再夸两句,让我舒坦舒坦。”风云嘴眼眸望向云中君,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开口,缓缓地说道。云中君看着她,无奈,不禁摇头。 12诡异祭坛3 - 一等孕妃 - 七下 “难得我夸人,就那么两个词,都用在你身上了,现在词穷了。”云中君摆了摆手,嘴角释着极为温雅的笑。耳廓上的玛瑙映着阳光,散发着极为温润的光泽。“好吧!对于笨蛋,我表示同情。夸人都不会,真是有够笨的。”风云摇头叹息,看着云中君的眼眸中满是同情。瞬间云中君嘴角一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这张嘴可真够利索的。”一边的凤北都突然笑了,爽朗的笑容柔和的阳光,看起来极为的英朗。其实,凤北都不笑的时候像砖头,笑得时候像人头。“马马虎虎。”风云笑着回答,随后她看了看身边的元天问,道:“馒头呢?”“礼魂头上。”元天问缓缓地回答,随后微微的向后一退。瞬间映入眼眸的就是,礼魂黑着一张脸,顶着馒头在走着。想他堂堂九歌山庄的礼魂大人,天赐英才,聪明绝顶,更是武学奇才,竟然现在成了只猫的坐骑,他的脸能白的起来吗?“呵……”风云不禁一笑,伸手从礼魂的头上抱起了馒头。因为换了个地方,馒头觉得有些不舒服,所以便醒了过来。但是当它看到某人时,它突然有了一种它要是没有醒来就好的感觉。“馒头……”风云笑得灿烂,声音也是非常的温柔。馒头不禁抖了抖,叫了一声。“喵……”干……干嘛?“据说你是神物,鼻子应该挺灵的,帮着闻闻有没有血的味道。”风云笑着开口。“喵……”这么简单。馒头眼眸中透着一丝疑惑,不过它透着看了看自己老大,见他的表情很是正常之后,它缓缓地从风云的怀中出来,然后趴到了她的头上,皱了皱鼻子使劲的嗅着。“这猫倒是有趣,能够听懂人话。”长孙无忌看着趴在风云头上的馒头,妖娆的脸上拐着一丝妖灎的笑,阳光下仿佛蒙上了一层罂粟一样,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蛊惑。“你也能听懂人话啊!”风云微微一笑,说道。长孙无忌一愣不知道什么意思,而旁边的凤北都等人都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忽而,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也无法自持的笑了起来。这个百里风云,还真是有趣。暗自损他和猫一样,要是一个不留心,还是想不出来。这时,馒头突然从风云站了起来,漂亮的毛发猛然的竖了起来,金色的阳光铺洒在它雪白的毛发上,仿佛落下了一层层金色的烟云,美的如梦如幻。“馒头,怎么了?”风云感觉到头上有些不正常,缓缓地问道。而几乎就在下一个瞬间头上猛然一轻,随后只见一道白光猛然的向林中射去。紧接着,林中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等到馒头再次回来的时候,身后拖着一个白色的物种。到了元天问面前,馒头跳到了他的肩膀之上。“这什么?”风云有些诧异的看着地上那似乎被揍得看不出原形的东西,正想蹲下去拿的时候,一双极为白皙的手突然先她一步拎起了地上的东西,随后放到了她的手上。风云有些诧异,看着面前的礼魂,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孩子,最近是不是抽风了?风云严重的怀疑。手中的东西只有她一只手的大小,此时还在瑟瑟发抖。伸出手,风云将那小东西缩成一团的身体撑开,当然在看到它虽然面目全非,但是却还是能看出本来面貌的长相时,风云笑了。原来是老鼠,怪不得馒头这么激动了。不过这似乎和普通的老鼠又有些不一样,雪白的毛纯净如雪,一双黑溜溜的眼眸明亮的如同黑暗中波动的水面一样。它看到风云,不禁往她手心里缩了缩,似乎还在害怕。“放心,馒头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风云不禁一笑,将它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此时,柏崇林的中突然飘起了雾,先前只是一缕缕,看起来极为的轻薄。但是渐渐的雾在加大,以至于周围的场景都开始变得遮蔽起来。而他们进入里面已经有三个时辰,按照他们的脚程来算,现在已经进入了很深的地方。“喵……”此时馒头突然跳到了他们前面的空地上。回头,它朝风云等人勾勾手,示意他们跟着它。“还真是通灵性。”长孙无忌看着馒头,笑着说道。而对于此时的场景,他似乎并不担心。蹲下身,正想去摸摸馒头的时候。谁知它一个转身,不了他的往前走。长孙无忌眼睛抽动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被一只猫嫌弃了。“馒头看不上的人很多,不差你一个。”风云的声音安慰的声音传来。但是长孙无忌疑惑了,这是安慰吗?跟着馒头走,不出半个时辰就走出了那片浓雾,而此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场景,就像是突然降下的黑夜一样,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此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高台,用木头堆积而成。下宽上面略微要窄一下,形状有些类似被削掉了顶端的金字塔。要是只有这个,那对于所有人来说绝对是没有感觉的。但是在高台的周围围绕的是一句句黑色的人骨,那些人骨的高矮相同,右手均握着削尖了的木头。诡异的黑色人骨,在阳光下,颜色更加的深沉。而在他们的脖子上,带的似乎是其他动物的骨头。不仅如此,高台上的东西更给了人一种寒颤的感觉。和出现在春晖园的东西一样,全部都是削尖了的钢制武器。但是不同的是,上面悬挂的不是一句尸体,而是五具堆积起来的人骨。从最低端到最顶端,几乎没有一点的空隙。看着上面的人骨,风云突然一愣,她指着高台上的最下面的两具人骨,道:“和春晖园中的一样。”风云的话提醒了所有的人,他们的目光,此时全部定格在了上面最下面的那具人骨少了头,第二具少了右臂和半个上半身。 13蛇群舞动1 - 一等孕妃 - 七下 第三具少了左臂和左边上半身,第四具少了整个右腿,而第五具则是少了整个左腿。虽然后面的三具,他们没有见过,但是此时却像是一个恐怖的预言一样,席卷了每个人的心中。他们有预感,还会有三个人这样死去。一片沉寂中,风云走向了高台。长孙无忌正想去阻止,怕她不小心会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她自有分寸。”元天问的手挡在他的面前,轻柔的话语中带着说不出来的信任。长孙无忌微愣,他扫了元天问一眼,随后目光落到了风云的身上。死者为大这句话,是风云的箴言,所以她也不想做过于认真的探查。只不过她想到了一个可能,现在来证实一下。手划过最下面两句骸骨的切口,风云的眼眸瞬间沉了下去。果然,如此吗?眼眸落到高台之后,一条木头铺成的路,从高台开始延伸,直到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回头,看着元天问,勾了勾手,道:“给你个表现机会,陪我去看看。”元天问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那条路上,随后点头:“既然你都开口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啊!”两人正想向前,身后传来一句话,让两人同时停住了脚步。“还是一起去吧!这件事不是你们两个的责任。”长孙无忌走到风云的右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随你高兴!”风云看了他一眼,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当然以她现在的身体,耸肩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看出来的。“你们在这儿守着。”长孙无忌冷声吩咐随行的侍卫。那些侍卫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愿的合手行礼:“是,侯爷。”风云,元天问,礼魂,云中君,长孙无忌,恒远,凤北都七人,夹杂着馒头一只猫还有那只被揍得无法见人的老鼠,走上了那条路。大概半个时辰,木头路到了尽头,他们来到了一个比刚才更加诡异的地方。刚才的可能只是诡异,而现在就是诡异中让人毛骨悚然,让人有种不自觉想要逃跑的惧意。他们的面前,是一个个小型的草屋。看起来和太阿的房子差的太多,有些远旧,年代似乎已经有些久远。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在周围的空地上。上面有着一句句的人类骸骨,他们有的站在那里,有的是蹲着的,还有坐在地上的,姿势百态丛生,像是被人特意安排的,又像是天生就该如此。草屋上挂着奇怪的风铃,此时微风轻轻的拂来,吹起了那些风铃,发出了一阵阵清脆但是却又诡异的响声。“你们太阿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真是着实让我惊叹了一番啊!”风云看着面前一具具人骨,嘴角中有着一丝嘲讽的笑。这些人一看就是被人杀死的,全族灭口,连个为其收尸的人都没有,死后都不能入土为安。下手的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狠。死后还要接受风吹日啥,雨打霜降。而长孙无忌也陷入了沉默,这个地方离都城不远,但是却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对于风云的质问,无话可说。“咔嚓……”树枝断裂的声音突然传来,声音虽有些小,但是在此时的场景下,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谁?”礼魂眼眸一愣,手中幽蓝色的光芒猛然积聚,几乎就在一瞬间,他的气刃猛然的袭向了方才树枝断裂的地方。“嘭……”一阵响亮的爆炸声,礼魂快速的去查看,但是那儿除了他气刃斩断的树枝之外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礼魂有些不相信的低喃,他的听力以及速度绝对不同一般,但是竟然有人刻意躲过,这着实让他吓了一大跳。他缓缓地回头,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距离他不过一米,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黑色的披风,整个脸完全的隐在了披风中。饶是礼魂,这样突现的人也让他吓了一大跳,不过很快他恢复了平静,看着眼前的人,冷冷的开口:“阁下是?”那黑衣人没有回答他,只是缓缓地转身面对风云等人。突然他的头微微的扬起,而他有半张脸,显露在阳光下。他们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却看到他嘴角的笑。冷漠而诡谲,更是带着一丝的邪恶。突然风云感觉到不好,她的眸子落到黑衣人的脚上,他的脚后跟微微的扬起了一些,显然是要离开的姿势。“礼魂,他想跑,抓住他。”风云快速的开口,礼魂眼眸猛然一眯,双手气刃快速而现,猛然的袭向了那个黑衣人。但是黑衣人竟然丝毫没有抵挡之势,但是在礼魂气刃就要袭击到他的时候,他整个人突然消失在了他们所有人的面前。所有人的眼眸中都不禁闪过了一丝的惊异,就连风云都感觉到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这,这,这,这不是大变活人吗?“沙沙沙……”四周再次传来奇怪的声音,暂时听不出来是什么声音,但是却可以听出是在向他们靠近。所有人的目光都飘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但是这时,他们能够看到的不过是地上无尽的落叶。但是很快,所有人的后背都不禁竖起了寒毛,因为他们看到无数的蛇向他们这儿爬来。眼神似乎定格在他们的身上,‘嘶嘶’的响声在他们的耳边此起彼伏,不停地交替滋生,蛇群在不停的向他们靠近。“大家小心,靠在一起,小心被蛇攻击后面。”长孙无忌的话刚想起,所有的人都靠到了一起。四周的蛇不停的向他们靠近,密密麻麻,就这样看就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在不停的浮起。但是与他们所料的不同,那些蛇不是直接攻击他们,而是缓缓地爬向那些立在地上的骸骨,柔软的身体缓缓地围绕着人类的骸骨不停地爬动,环绕,从脚趾骨那里,慢慢的向上。小腿骨,膝盖,大腿骨,胯骨,胸骨,头骨,一点点的向上,随着它们慢慢的爬动,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诡谲。 14蛇群舞动2 - 一等孕妃 - 七下 这还不是恐怖的,接下来的事情,让风云等人都有种希望这只是个梦的冲动。他们的面前,那些蛇并不是随意的在人骨上爬动,而是从上到下的聚集。从头骨开始,一点点的向下,几乎几百条蛇缠绕着一具人骨。而空荡荡的人骨被蛇聚集,就像是重生生长的血肉一般。整个身体完全看不到骨头,能够看到的不过是被蛇爬满组成的,虽然是人的形状,但是全是蛇的恐怖东西。“掐我一下,我希望是个梦。”风云看着眼前的东西,嘴角的笑有些牵强。她表示这辈子加上辈子都没有看过这么恶心恐怖的东西,狂蟒之灾里面估计都没有这样的场景吧,这里还真是先进的让她有些接受不了。“不是我打击你,这不可能。”元天问微微一笑,他伸手握住风云的手,笑道:“一起进蛇肚吧!”“我能拒绝吗?”风云苦着一张脸,说道。“我能把你丢出去吗?”元天问笑着问道。“不能。”风云搭下了头,有些泄气。“你们两个还真是好心情,眼前生死未卜,你们还在打情骂俏。”长孙无忌瞪了风云一眼,眼眸中有着明显的不悦。风云回瞪了他一眼,丝毫没有退让。顿时,长孙无忌愣住,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女人敢瞪他,人肥,胆子也肥啊!“嘶嘶……”蛇吐芯子的声音传来,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定格到了面前。此时他们的四周站立着无数的人,由人骨做支架,由蛇作为血肉的人。带着诡异和恐怖,更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死亡和血腥。“说实话,本王讨厌蛇。”凤北都眼眸变得冷了起来,看着眼前的蛇人,语气中倒真满是厌恶。“你要是喜欢,我就杀了你。”风云看了凤北都一眼,立刻开口。听到风云的话,他不禁一笑。眼眸缓缓地落在风云的脸上,他记得她长得很美,虽然现在面目全非了,可是却还是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美丽。这种美丽无关长相,而是心。她的心,他看的出来。坚强而温柔。他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连他自己或许都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的发生改变。“我们尽量不要动,蛇对静止的东西是不会发动攻击的。”风云缓缓地开口,眼眸扫过周围这群蛇人。真心的,很恶心,不是她种族歧视。“可是,这蛇看起来不大正常。”云中君嘴角的有些牵强,普通的人会这样吗?不会,绝对不会。所以,会不会攻击他们,前途未卜啊!“废话,人都有不正常的,何况蛇呢?”风云很严重的鄙视了云中君一眼,她的心脏此时已经跳的快不是自己的,这种紧张,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此时握着她的那只手,指尖轻轻的抚着她的手背。很温柔的力度,似乎是在安抚着她有些不安跳动的心脏。瞬间,风云的心似乎静了下来。她感觉到元天问此时的心情,他似乎在对她说。别怕,有我在!“嘶嘶……”那些蛇人突然走动起来,向他们开始靠近。风云等人的手全部按在了武器上,已经全部做好了战斗的姿势。既然别人竖着来,那么也绝对让他们横着回去。“嘶……”向他们来的不过是只有七个蛇人,似乎就是为了一个对付一个的。很快,他们停在了离他们不过两米的地方,几乎就在一瞬间,每个蛇人身上窜出了一条蛇,向他们每个人发出了进宫。几人快速的拿出了武器,斩断了攻击的蛇,随后,蛇人猛然的向他们袭击而来。以他们几人武功,就算是在整个九州大陆都是上上之人,但是此时他们面对的是诡异的蛇人,有些东西完全是他们之前无法预料的。蛇人猛然的向他们出拳,几条蛇猛然的从身体中分离出来,向他们袭击而去。虽然他们一一的斩断了那些人,躲过了攻击,但是那些蛇人的身上每射出一条蛇攻击他们,地上就有无数的蛇再次爬上去,补足刚才因为射出去而造成的空缺,而这样必然会造成他们雷累死,而那些蛇人毫发无损的状态。可是即使知道这个道理,他们此刻也是无计可施,因为除了被动的防守,避免自己受到伤害,他们完全没有攻击的可能。作为人,他们可能是人中龙凤,无人能及,但是对于蛇来说,他们不过只是被打的人类而已。地上断裂的蛇越来越多,就像是要组成一个只有蛇的地狱一般,他们的身上满是蛇血,蛇的断裂身体。渐渐地,风云等人的动作慢了下来,先前他们以为是用功过度,但是渐渐地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对。“蛇血有毒。”不知谁叫了一声,所有人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此时似乎已经迟了,他们对于此时横空飞过来的蛇,他们似乎已经没有了抬手攻击的力气。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蛇,长孙无忌等人不禁一笑,本来以为战死沙场,或者永远在权位上争斗,攀爬。但是却没有想到,此时死在蛇的手上。不过,他们就七个人,他们杀死也不止七百条蛇,一百换一,值!就在此时,一道白光猛然从他们面前,快速划过,而刚才攻击他们的蛇,立刻断裂开来,落到了地上。“没事吧!”元天问扫过众人,声音依旧的温雅。此时,长孙无忌等人才发现,他们的身上满是血迹,脚下也满是断裂的蛇的尸体,可是元天问的身上不仅一滴血没有,他的周围也没有蛇的尸体,就算有也是离他五米之外就被斩断,死亡。果然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暂时死不了,不过也动不了了。”长孙无忌缓缓地回答。他们都中了蛇毒,就算元天问能够自己脱身,想带走他们全部的人,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即使刚才的袭击被破,他们依旧生死未卜,前路未知。 15蛇群舞动3 - 一等孕妃 - 七下 而此时,那些蛇人不知道怎么的,都停止了攻击,站在原地没有再动。他们的身后,有脚步声缓缓的传来。待到脚步声走近,才看到是一个黑衣人。而且,在他的身后,有三条大概两米的蛇,竖起了身体在他的身后。“早闻太阿古族中有个蛇族,不想今日运气这样好,竟然遇到了,在下之幸啊!”元天问看着黑衣人,眼眸中似乎有着一丝说出来的笑意。听到元天问的话,黑衣人没有任何的回答,他的头微微的动了一下,似乎是将面前的人全部看了一遍。随后他指着风云,语气完全没有一丝的感情:“擅闯禁地,需要女子之血祭祀。留下她,我放了你们。”“不可能。”元天问立刻拒绝,而他万年不变的笑脸上,似乎蒙上了一丝说不出来的阴沉。他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嘴角突然牵起了一丝极为冷漠的笑:“你以为凭你这几条蛇,可以挡住我吗?”“你可以走,我的蛇儿们也都很久没有吃过人肉了。”黑衣人缓缓地开口,对于元天问的话,他显然毫不在意。转头,看着风云,他缓缓地问道:“别站在男人的背后,你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吧!他们的命,在你手上。他或许能带走你,但是他们那就要承受你自私下领跌代价。”风云愣了一下,她的目光扫过元天问,随后又落到了长孙无忌等人的身上。“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本侯轮不到一个女人牺牲自己来救。”长孙无忌突然大笑起来,妖娆的脸,此时因为血显得更加的妖丽,就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勾魂使者,带着一种夺魂噬魄的美。他的目光定格在风云的脸上,缓缓地道:“走吧!本侯从来不怕死,要一个女人救,本侯会觉得窝囊。”“的确,战死沙场和战死蛇场一样,虽死犹荣。”凤北都笑的坦荡,他看着风云,道:“大家认识的虽然不久,但是同生共死过,本王绝不会要和本王一起生死的人,以命相救。”“风云,走吧!”恒远缓缓的一笑,像是流水一般,似乎洗净了此时所有的血腥。“是!跟尊上走。”云中君笑了笑,他的目光移到风云的脸上,随后笑道:“这里的人从不畏死,只愿死的坦荡,死的其所。这样死,指!”“我不需要一个女人救第二次。”礼魂的话语高傲至极,那张苍白的脸,此时更加的惨白。脸上的黑色曼珠沙华愈加的深沉,几乎就要将他的半张脸吞没。听着他们的话语,风云的心中突然一阵绞痛。她在现代遇到的男人都是贪生怕死之辈,要不然就是偷盗鼠辈,变态疯子。可是在这儿,这个人命如草履的古代,她遇到的都是铁铮铮的硬汉。不畏生死,重情重义。这样的一群男人,她怎么可能做到放弃?死不过咫尺,她从来不怕。“我们是朋友,所以由你们的血组成的路,我绝对不会走。”风云看着他们,眼眸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坚定和执着。阳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微微的泛着轻柔的光芒,她的嘴角有着一丝笑。轻柔而空灵,诉说着一种无怨无悔。此时的风云,是丑陋的,但是却也是美丽。美,或许是外表,但是更多的却是心。“既然选择了,就走吧!”黑衣人缓缓地说道,随后伸手,不知道什么东西落到了风云的身上,而她的身体也在下一秒能动了。“急什么急,遗言,我还没有说呢!”风云很不高兴的扫了黑衣人一眼,话语永远是语出惊人。“好吧,你说,我等着你。”黑衣人缓缓地开口,站在原地没有再说话。风云侧头对着元天问,道:“别阻止,这是我的选择。”元天问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他的眼眸此时再也看不到那种笑意,而是被一种说不出来的寒冷所蒙蔽。两人的眼眸对视,彼此的想法都可以清楚的传达给对方。终于,元天问嘴角微微的勾起,风云知道他答应了。“谢谢!”她轻轻的喃道,随后走到礼魂旁边,将先前捡起来的小老鼠放在他的肩膀上。“帮我好好照顾它,以后它名字就叫包子了。”风云的嘴角有着一丝的笑,轻松至极,看在人的眼中有着说不出来的舒服。丑陋的外表,美丽的心。转头对着其他的人,风云依旧是带着微笑:“一个人换你们五个,这笔交易很值。”“百里风云……”长孙无忌咬牙切齿的叫着风云的名字。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听话的女人,但是也没有见过这样令他震撼的女人。对于死亡,如此坦荡,如此从容。他的心在跳动,剧烈的跳动,那不寻常的轨迹中夹杂着的是一种说不出清的感情。心动,有时只是一个瞬间。“别叫,吵人。”风云扫了长孙无忌一眼,随后从身上拿出丝帕塞到他的嘴中。“安静了。”她微微一笑,随后扫了其他几个人,笑道:“别叫了啊,我没有丝帕了,在塞只能塞你们自己的鞋了。”一瞬间,所有人都沉默了。塞丝帕其实不算什么,但是塞鞋。这个就……而且,她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想法,有着那样坚定眼神的女人,是绝对不会放弃的。风云看着所有人的表情,眼中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放松。知道他们不会阻拦,风云缓缓的走向那个黑衣人。但是在她就要靠近那个黑衣人的时候,手上附上一阵熟悉的温暖,与此同时淡淡的木莲香气,透过此时浓重的血腥味传到了她的鼻中。“走吧!”元天问缓缓地说道,手的力道不禁加重。风云愣了一下,想要抽离自己的手,可是却怎么也抽不出来。“我想做的,没有人能够阻拦。”元天问开口,不知道是说给他听得,还是风云。而此时黑衣人,挥手,那些蛇人突然走到了长孙无忌等人的面前。 16谁心痛了1 - 一等孕妃 - 七下 “为保万无一失,他们就先由我的蛇儿看着吧!”黑衣人缓缓地开口,隐于黑暗中的面容,此时似乎感觉更加的诡谲。风云自然知道黑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对他绝对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是元天问不同,想必对于他,这个黑衣人是完全没有把握,未免赔了夫人又折兵,派这些蛇看着,自然元天问武功再高,也不敢轻举妄动。“随你。”风云很无所谓的说道。此时,她的身后,恒远的声音缓缓地流传过来。“百里风云,我们不畏死,别做傻事。”他的声音似乎有着一丝的动荡,就像是平静流淌的湖水,被突然落水的巨石都震动,流水开始有了波折。“但是,我希望你们活下去。”风云缓缓地开口,最后的三个字她说的很轻。可是,却不知道为何那么清楚的飘到每个人的心中。目光追随着风云的他们的背影,在场的四个男人还有一个孩子,似乎要用眼睛把那个黑衣人给杀了。眼前的蛇人上,蛇有些疯狂的翻滚,游动,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恶心。但是,很奇怪,那些蛇完全没有想要掉下来的冲动。“这辈子,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救了,这心有些难受。”凤北都突然开口,俊朗的脸上,此时仿佛有着一层浓重的阴霾,看起来有些恐怖。“我是第二次。”礼魂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过来,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没有平时的那种张扬霸气。“话说,我从认识她就陪着尊上算计她,她干嘛还要救我。”云中君的话语中有些诧异,似乎透着一丝说不出来的不解。而恒远,淡淡的睨视了他一眼,道:“主要是救我们,你是顺便的。”“呸……”这时,长孙无忌终于把风云的丝帕给吐了出来。他看着那三个人消失的地方,眼眸中似乎积聚着说不清的怒意。“百里风云,那个女人……”他想说什么,但是此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心脏的地方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胀裂开来,他此时满脑子都是那张肥的和猪头一样的脸,还有她的那句话。我希望你们活下去。活下去,踩着她的尸体活下去吗?“别气了,她没有塞你鞋已经对得起你了。”凤北都缓缓的笑道,但是此时他的笑中似乎夹杂着一丝的苦痛。杀人,他们完全没有感觉,可是被人救,这似乎还是第一次。那个女人似乎用自己的血肉,在他们每个人的心中刻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只消一瞬,他们便知,这个女人,他们一辈子都忘不了了。“她到底是笨还是蠢,我们和她并不熟的。”长孙无忌的话语中,满是愤怒,全部是对一个女人的愤怒,虽然这个女人是拿命在救他。“她只是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宁愿死在弈萧绝的手上,她也要将一切说出来,不就是为了让弈萧绝有后顾之忧,让他不敢太过专横吗?她或许,只做该做的事情。”云中君缓缓地开口,脑子中回想起,那夜与她对峙的场景。她眼眸中的鉴定和执着,是他这辈子从未见过的。“该做的事情?呵……”恒远突然轻笑了起来,他的眼眸闪过一丝的朦胧,“该做的事情,就是救我们吗?她没有必要。”“或许,对她来说是必要的。”礼魂缓缓地开口,心脏第一次有了慌乱的跳动。“若是,我们现在能够逃出,以尊上的能耐,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人可以挡住他们。”礼魂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这是不可能的。他们此时身中剧毒,莫说逃,连动都动不了。“吱吱……”此时礼魂手中的小白鼠突然动了起来,它缓缓地从礼魂的手中爬向他的脖子。另一边,黑衣人带着风云和元天问到了先前祭祀的地方。高台的周围,此时围绕的全部都是蛇,那些人犹如海藻一般,竖着身体,在不停的舞动,姿态有些曼妙,但是却又是那样的恐怖。“你跟着来,是想陪她一起被祭祀,还是给她收尸。”黑衣人缓缓的开口,话语明显是问元天问。元天问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突然问道:“蛇族就剩下你一个了吗?”黑衣人并没有立刻回答,他似乎若有所思的看了元天问一眼,随后点头:“是。”“似乎有几百年了吧!”元天问嘴角轻轻地勾了起来,绝尘的脸上似乎有了一种了然的神情。黑衣人再次点头:“的确,蛇族自七百年前就只剩一人,如今还是一人。”他的话语听起来有些无比的轻松,但是却透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沉重。此时,地上的蛇似乎因为他的话语而变得沉寂,没有像之前那样疯狂的舞动。“七百年前,什么意思?”风云眼睛眯起,眼眸中满是疑惑。元天问缓缓一笑,随后挥手。“嘭……”高台上的东西此时猛然的倒了下来,那五具跌到了地上,瞬间碎裂开来。“你干嘛?死者为大懂不懂?”风云瞪了元天问一眼,表示对他的做法很不赞同。“风云,我都要陪你殉情了,你就不需要对我温柔点。”元天问笑着看着她,眼底弥漫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温柔。风云一愣,有些傻痴的看着元天问,三秒后,她眼眸中泛着疑惑的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听见。”“你就装。”元天问伸手捏了捏她的肥脸,似乎又瘦下去很多。应该不要几天,就要变回原来的样子了。原本以为要半个月,似乎不需要那么长时间了吧看着元天问的笑,风云的心中仿佛一阵海浪翻涌。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从她的心中衍生,通过血液,包围住她的身体。身体似乎有些疼,但是却疼的无悔。此时,天空中圆月当照,清雅的月光落下,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安然。风云拉着元天问的手,正想说话的时候。腹部突然一阵剧烈的绞痛,全身上下一阵痉挛,整个人无法控制的向后倒去。 17谁心痛了2 - 一等孕妃 - 七下 重力突然压了下来,不仅是元天问,就连一边的黑衣人都直接成了风云的垫背。“啊……”风云痛苦的呻【吟】,她在两个男人的身体滚动,下面的两个男人都有了一种岔气的感觉。此时,元天问猛然的点住了风云的穴道,两个人男人用尽全力才将风云从身上给推开。元天问赶紧扶着风云,然后将她的穴道解开。风云无法抑制的大口呼吸,身体的疼痛已经不是她能够承受的范围,每一块肌肤,每一处的血肉,甚至每一寸的灵魂,似乎都在被无数的刀在不停的刺着。千刀万剐,不过如此。“风云,‘少白’的毒暂时不会要你性命,忍住。”元天问贴着风云的脸,温柔地说道,附在她腹部的手不停的往她的体内传送着内力,似乎是希望她现在可以好受一些。但是,身体上的疼痛根本不会因为他的动作而改变,甚至越来越激烈。她感觉有无数的刀剑贴着肌肤,慢慢的划入她的肌肤,整个身体都是一种足以致命的疼痛。她看着元天问,漆黑的眼眸中有着一丝的光泽,苍白的唇微微的张合,艰难的开口。“星痕,我疼……”此时,元天问的心没来的一阵绞痛,他看着怀中的风云,漆黑的眼眸深处第一次有了一种复杂的神情。“‘少白’?她中了‘少白’?”一边的黑衣人声音有些奇怪,盖在他头上的披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到了后背,而他的容颜也暴露在了空气中,但是此刻他似乎已经没有精力去管那个了。他的话,元天问并没有回答,此时在他的眼眸中似乎都只能看到痛苦不堪的逍遥。渐渐地,风云脸上的肌肤开始的败落,一寸寸的从嫩滑趋向粗糙,而她的头发,一头的青丝也在从乌黑走向了雪白。等到她完全变成了一个老妪的时候,身上的疼痛也在一瞬间消失了。大口呼吸着周围空气,风云感觉现在似乎比之前更累了。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变成老人了,所以她已经很淡定的面对了。看着上方的元天问,她不禁一笑,满是皱纹的手缓缓地抓住了他的手。两只手相握,一只美到了极点,而另一只可谓是丑到了极点。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的相配。“我还以为会疼死呢!”风云哭笑的说道,伸手触另一只手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因为胖的原因,满脸都是耷拉的皱纹,相信有够丑的吧!“祸害留千年,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元天问抓住了风云的另一只手,嘴角上带着一种说不清的笑意。风云感觉到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元天问似乎温柔了很多。不对,他本来就很温柔,当然这温柔是夹着刀的。“现在是不是更丑了?”风云看着元天问,苦着一张脸问道。元天问点了点头,回答:“是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可以丑成这样的人。”“好吧!你损我,我听着。”风云脸上的表情更加的苦痛了。而元天问只是微微一笑,他将风云扶坐起来,随后缓缓地抱住了她。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只是觉得他必须要这么做。风云微微一愣,没有迟疑的抱住了元天问。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陪在她的身边,无论是痛苦,快乐,或是其他。而元天问,无论什么时候他似乎都在自己的身边,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原本孤单的一颗心,突然碰到了另一颗孤单的心,从此寂寞不再有。很快,元天问意识到了什么,放开了风云,他的眼眸中有着一丝诧异。他的手不禁放在自己的心口,有些叹气。这里,似乎乱了。“你们两个抱够了没?”旁边有人开口,风云转头看去,瞬间一愣。眼前的人有着一张说不出来的精致面容,看起来有些小,标准的娃娃脸。风云有些奇怪,随后眼眸落到了他身上的披风,瞬间明白了。“我都这么惨了,你还催我去祭祀,你还真的是没有同情心,我说过不会逃跑就不会逃跑,你就不能让我和他多相处一会吗?”风云很鄙视瞅了那男人一眼,话语有种说不出来的轻松,似乎这些事情对他没有产生一丝的影响。“我问你,你是不是姓洛?本家纳……”男人还未说完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压力从他的头顶上方袭击而来。他的整个身体就像是被无形的巨石压着,完全没有了活动的自由。不仅如此,那股压力似乎渗透到了他的身体内部,他的五脏六腑,肌肤血肉,似乎在被这种压力在不停的压迫着。这种感觉,几百年不曾有过,有着记忆深处最原始的颤动,他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都要停止,整个人被一种无法说清的感觉包围住。“指……指尖……天……天地……”男人的唇中有一丝血液流了下来,他的眼眸看向元天问,眼底似乎有着一点光芒显露出来。听他说了这个名字,元天问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看着男人,随后缓缓地收功。瞬间,周围的压力猛然的消失,刚才的那种几乎致命的感觉几乎就在一瞬间消失。“有些事,还是藏在心里比较好,说出来对你,对别人都不会是好事的。”元天问的声音幽幽的传来,语气中夹杂着意思的告诫。男人自然知道他的话中深意,他看着风云缓缓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百里风云。”她缓缓地开口,眼眸缓缓地扫过男人,道:“刚才你问我是不是姓洛?为什么要这么问?”“我的主人,姓洛,她曾中‘少白’之毒,所以我便忍不住的问了。”男人缓缓地回答。“洛,洛飞云吗?”风云缓缓地问道,随后她的眼眸中透着一丝的诧异,她上下打量着男人缓缓地道:“你活了七百多年?”风云的话让男人的表情重重的愣住,风云看着他的脸,就知道她猜的不错。只不过,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活几百年的人。有意思。 18谁心痛了3 - 一等孕妃 - 七下 “你怎么知道我的主人是洛飞云?”男人有些诧异的看着风云,他只不过说了一个洛字,而她又怎么断定是洛飞云的。“你不像是那么轻易认主的人,所以你的主人必然不是平常人。而且你先前提到了七百年前蛇族就是一个人,这就在时间上吻合了七百年前的洛飞云。最主要的是感觉,它给我的感觉。”风云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左手手腕,那些的肌肤松弛而粗糙,但是上面却有着一块白色的玉石。玉石的形状有些像是泪滴,纯净无瑕,在月光的照射下似乎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澄净光芒。男人的目光落到了风云的左手手腕上,顿时他的目光滞在了,久久,他都无法说话。心里的震撼,仿佛一场惊涛骇浪,此时的他已经完全不能思考。“喵……”一阵猫叫声,随后馒头落到了元天问的肩膀。看着馒头,男人的心更加的震撼了。“馒……馒头……”男人的声音惊讶到了极点,话语中更是带着一种惊奇。或许他从未想到,七百年后的今天,他还能够看到馒头。馒头看着男人,倒是没有向对其他人一样,专门屁股对人,甚至还对着他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当年追随洛飞云的人极多,蛇族也有一个,名隐岐。而洛飞云死后,隐岐也消失了。你应该就是隐岐吧!”元天问看着男子,语气轻柔,但是却带着一种坚定。男人缓缓的点头:“对,我就是隐岐,我今年已经七百二十四岁了。”“不小的年龄。”元天问微微一笑,随后道:“风云和洛飞云同宗,血统相同,所以她的身体也能够嵌入冰魄玉,相信你也不需要她祭祀了吧!”隐岐微微一笑,伸手,旁边的蛇群几乎在一瞬间退了起来。他看着风云,随后缓缓地跪到了地上:“自此之后,我将追随您,生死不弃。”风云一听到这仿佛宣誓般的话语,嘴角一抽,她看着元天问,有些不解,“为什么他要认我为主?”“隐岐认的是冰魄玉,你算是捡了个大便宜了。”元天问笑着开口,他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隐岐,眼底划过一丝说不出来的清冷流光。“好吧!我认了。”风云有些无奈的点头,随后她看着隐岐道:“我现在是老人家,你就别难为我,要我扶你,自己起来吧!”隐岐一愣,随后站了起来。“隐岐,这高台上曾经的东西,是你们蛇族的仪式吗?”风云缓缓地问道。“不是,是游戏。”隐岐的话一开口,风云立刻愣住。游戏……竟然是游戏。“什么样的游戏?”风云再次问道,这件事情必须要查清楚,所有任何一个点她都不会放过。“杀人游戏。”隐岐的话有些幽长,在这无边的夜中仿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凉意。风云一听,不禁抖了抖后背,然后往元天问的身上蹭了蹭:“不好意思,后背漏风,给我挡着点。”“请便吧!”元天问微微一笑是,伸手抚了抚风云的后背。此时,一阵脚步声猛然的传来。风云还未反应过来,长孙无忌等人围住了隐岐,拿着剑对着他。“风云呢?”长孙无忌的眼眸中有着一丝的冷漠,犹如高山上常年不化的冰雪,有种让人恐怖的感觉。隐岐看了几人一眼,眼眸中划过一丝的疑惑:“你们的毒,怎么可能解了?”他的蛇毒,绝对不是简单的人可以解得了。“别废话,风云呢?”凤北都指着隐岐脖颈的剑,已经缓缓地没入了他的血肉里,一滴滴的血从他白皙至极的肌肤上流了下来。几乎就在下一秒,四周已经退去的蛇群猛然的袭来。它们似乎是感觉到主人有危险,都快速的爬了过来。“同一招没有用,风云呢?”恒远的眼眸中似乎也泛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意。“不想死就快说。”礼魂也懒得和别人废话,他手中的气刃此时已经化成了一把极长的剑,横在了隐岐的胸前。而云中君,他的剑直指隐岐的心脏,平时的温雅此时已然不见,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冷漠:“说,她在哪儿?”风云一听大家都这么关心她,立刻向他们招手:“我在这儿。”凤北都,长孙无忌,恒远,云中君,礼魂五人同时转头,当看到风云的脸时候,立刻回头,同时逼问隐岐:“风云在哪儿?”顿时,元天问不禁笑出了声。他低头看着风云,轻笑着道:“从胖子变成老人,没有人能够接受,他们不认识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元天问的话引起了长孙无忌等人的注意,他们的目光同时看向元天问身边的老妪,虽然老的完全看不出是谁,但是那双眼眸,虽然有着老人浑浊,却还是透着一丝让他们熟悉的光芒。“怎么回事?”长孙无忌快速的到了风云面前,有些诧异的看着已经成了老妪的风云,有些担心的问道。“没事,中毒,我习惯了。”风云微微的一笑,苍老的脸上有着极为轻松地笑。而看着这样的笑,长孙无忌的心没来的一阵抽痛。“对了,这人是我的人了,别拿剑指着人家。”风云连忙为隐岐解围,要知道刀剑无眼,一个不小心,她才得到手下可就没有了。听她这样开口,凤北都几个人收起了剑。他们快速的走到了风云的面前,看着她,眼眸中千头万绪。刚才的那句话,他们都听到了。她习惯了……因为经常……所以习惯 ……她似乎要比别人艰难许多,为了活着。“能够解吗?”恒远缓缓地问道,眼眸中有着一丝的担心。只是一个弱女人,但是却承受的别人多太多,这样的女人,或许今生都不会再遇到第二个了。“夜阑瑾已经答应帮我解毒,至于能不能解,看他。”风云缓缓地笑了笑,表情看不出来有一丝的难受。 19一群八戒1 - 一等孕妃 - 七下 随后她眼眸一眯,看着长孙无忌,道:“隐岐说祭坛上的东西只是游戏,那么必然是有人仿照蛇族,来制造的这个杀人游戏,应该还要杀三个人,我们尽快回去。”“今日已经天黑,我们要是回去的话,必然会迷路,还是等明日吧!”恒远看了周围的升起的雾气,话语中有着一丝的反对。“人会迷路,蛇不会啊!”风云看了看周围围绕的蛇,嘴角不禁一笑。人啊,有时候就要学会资源利用,反正已经是她的了。顿时,所有人的目光望向了隐岐,他一愣,随后挥了挥手。蛇群在一瞬间向周围散去,一条大概一米长的蛇从远处缓缓地爬了过来。它快速的缠住了隐岐的腿,随后向前面爬去。隐岐跟在蛇的后面,风云正想跟上去的时候,长孙无忌拦住了她。“你信他?”长孙无忌眼眸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隐岐,缓缓地道。“嗯!”风云点头,苍老的脸上有着一丝的坚定。“你们要是相信我,就跟着来。”她拉着元天问的手跟随在隐岐的身后,他们,她不知道,但是元天问,她相信无论自己到何处,他都会陪着她的。礼魂和云中君见到元天问跟着,便跟了上去。而剩下的凤北都,长孙无忌,恒远三人见状,也很快的跟了上去。既然,都信,那么,他们也信。大概走了四个时辰,风云等人终于到了柏崇林的边缘。此时夜已极深,天空中的那轮圆月似乎已经到了空中正央的位置。清雅的月光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此刻似乎泛着一种温润而优雅的薄光。“呼……”风云停下,气喘吁吁的大口呼着气,胖子的时候她走这么长时间的路都没有感觉到累。一下子老了之后,她没有想到竟然累的这样的凄惨。一会胖子,一会老人,她今年到底是多么时运不济啊!刚乱想吗,从她的腹部开始,一阵剧烈的抽痛开始传来,她捂住腹部,手紧紧的抓住腹部的衣服,忍耐。元天问很快发现她的不对,看了看此时的月亮,心中已然明了。“风云,没事的。”他轻柔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伴随着一股热流缓缓地传入风云的体内。“呃……”风云的齿间发出一声细小的声音,那种仿佛千刀万剐的痛苦从她身体的每一寸血肉处传来,强烈而震撼,整个身体都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怎么了?”长孙无忌很快发现风云的异样,快速的来到她的身边。此时她的脸上满是冷汗,上面尽是痛苦的表情,整个身体也在剧烈的抽搐着,任谁都能看的出来,她现在很痛苦。“没……没事……”风云勉强的挤出一丝笑,但是紧接着身体的疼痛更加激烈的传来过来。似乎比第一次的感觉更加的深刻,这种痛,几乎已经到了她身体不能承受的地步。其他的几个人都围了过来,但是对于这种情况都无可奈何。‘少白’的毒,这个世界上能不能解?真的没有人知道。“吱吱……”这时那被揍得已经一脸残废的小白鼠,突然从礼魂的肩膀跳到了风云的肩膀。它正想去要咬她的时候,元天问的手猛然的落下。眼看就要一掌落到包子的身上时,恒远挡住了元天问的手。“刚才就是包子解了我们的毒,此时,它应该只是想要帮风云而已。”恒远的话让元天问收回了手,但是同时也让恒远的心愣了一下。刚才他的杀意太过明显,太过无情,这种感觉像一个人,一个似乎早已经消失了的人。他摇了摇头,只是当自己想多了而已。包子咬了一下风云,很快,风云的脸上的表情渐渐地安详了下来。身上松弛的皮肤在渐渐恢复,满头的银发也在一点点的变得深黑。不仅如此,她身上的浮肿似乎也在消失,全身上下都有些诡异的变化中。看着这样的场景,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的差异,甚至还有一点微弱的光芒闪过。风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猛然的愣住:“我怎么摸到我下巴的骨头了?”“瘦了不就摸到了。”元天问看着那张恢复如初的脸,嘴角有着一丝的轻笑。其实,胖的时候也不是那么的难看。“瘦了?”风云眼眸瞪大,她看了看自己的手,顿时有些想哭的冲动。这才是人的手啊,纤白细长,骨节分明。哪像之前,臃肿厚实,纯猪蹄。随后她快速的伸手,从自己的脖子摸了下来,胸口,肚子,大腿每一处都没有放过。而她这样大胆而直接的动作,让周围的男人脸不禁一红,都缓缓的转过了身。“太好了,终于不用在过猪的生活了我。”她激动地说道,脸上有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笑。身后的手缓缓的撤回了内力,风云微愣,抬头看着一直搂住她的男子。脸上的笑意有些温柔,那种温柔就像是白云一般,让风云有种飘飘然的感觉。而他的眼底有着一丝的笑,就像是要绽放的花朵一般,透着无法诉说的美丽芬芳。一直,都陪着她,无论发生了什么。虽然伤害过她,也没有给她特别的理由,但是那件事似乎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一直都在。心中一种哽咽的情绪袭来,风云伸手,快速的抱住了元天问的脖颈。她的动作让元天问脸上的笑容僵在了当场,少女的幽香传入他的鼻中,心脏的地方有些异样的跳动。但是很快,他的表情恢复如初,微微的弯身,双手环住了风云消瘦的背。先前他都抱不住,可是现在却似乎太过消瘦了一点。其实,感觉胖的时候也不坏。他的指尖缓缓地附在风云的发上,上下缓缓地拂过,极致的温柔。“放心,你还是个漂亮的姑娘。”元天问的话传来,有些调侃的语气让风云的心不知道为何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20一群八戒2 - 一等孕妃 - 七下 元天问说话从来不是那种温柔的人,甚至还会不时的打击着她。但是她知道,那些话是属于他特别的温柔。风云忍住想要落泪的冲动,只是把元天问抱得更紧了。长孙无忌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了身,看着两个人相拥的姿势,他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异样的神情。而他的胸口,似乎有一块巨石压来,呼吸有些不畅。“喵……”死女人,别在占我老大的便宜了。馒头有些不高兴的叫着,它站在元天问的肩膀上,两只前爪不停的推着风云的身体,想要把她推走。风云很快发现了馒头的动作,她瞪着馒头道:“我就要抱。”而馒头也瞪着她,四只爪子紧紧的缠着元天问的右臂。“喵……”我也抱。顿时,风云和馒头,眼眸对上。噼里啪啦,电光火石,明争暗战。绝对不能输给一只猫,风云心中异常坚定。她的眼眸瞟向元天问绝尘而精致的五官,心中一横。“啵……”对着元天问的脸,风云快速的啵了一下。随后挑了挑眉,道:“你敢吗?”馒头顿时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元天问,一副老大您就给我亲一下的表情。而元天问只是淡淡的看了风云一眼,刚才的动作虽然很快,但是她唇的温暖似乎还留在上面,他似乎还能感觉到那柔软而又润湿的感觉。伸手拎起了馒头,直接将它一丢。馒头回头,很悲催的看了元天问一眼,随后趴到了礼魂的头上。重色轻宠。他的老大,好直接,太直接了。“我们走吧!时辰不早了。”长孙无忌打断了他们,语气有些冰冷,似乎是有些不悦。风云一看他的表情,顿时感到不好,希望是她多想了自恋了。几个人刚走几步,空中似乎有别的味道传来过来。“喵……”有人。馒头突然叫了一声,在此时寂静的夜,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谲和响亮。“这世界上还真是有很多找死的人啊!”礼魂有些冷漠的勾起了嘴角,侍卫手中的火把照亮了他精致但却诡异的脸,脸上的黑色曼珠沙华,此时显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妖艶。当然不包括他头上趴着的馒头,以及肩膀上站着的包子。“出来,别躲躲藏藏。”凤北都冷声开口,俊朗的脸上透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冷酷肃杀。随着他的一声冷呵,几道黑色的身影快速的从一边的黑暗中窜了出来。围住风云等人,一看便知来者不善。“既然有人来找死,那么就本侯就成全你们。”长孙无忌的眼眸中有着杀气,他看着周围的黑衣人,嘴角的笑嘲讽而冷漠。深夜中,火把照亮了他妖美的容颜,而另一半容颜隐于黑暗之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谲。他正火大,找不到人发泄呢!这些人来的可是正好啊!“哗……”长孙无忌抽出腰间的软剑,澄亮的剑身上闪烁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美丽流光。几乎就在下一瞬间,长孙无忌的剑猛然而出,整个身体就像是征途的雄鹰一般,向自己的猎物猛然的袭击而去。“嘭……”刀剑碰撞,电石火光,即使在火把的照射下还是能够看到,剑相撞时的星光。旁边的凤北都,恒远等人看到此情形,立刻抽出了剑。双方的攻击都极为的猛烈,冷酷而无情,但是长孙无忌,凤北都,恒远等人却明显能够感觉到技胜一筹,他们同出于北斗剑派,在用剑上可谓佼佼者。不出半刻,所有的人黑衣便被他们的剑抹杀,唯一剩的,被长孙无忌踩在脚下。“说,谁派你来的?”长孙无忌的剑拍了拍那个黑衣人的脸,语气冷酷无情。“阎王爷。”那黑衣人挤出这三个字,他的眼眸转了一圈,在所有人都未料到的时候,他猛然的伸出手,向地上扔了某物。“嘭……”一阵细小的爆炸声,周围的一切立刻被一团迷雾笼罩。一股熟悉的味道传来,风云脸色大惊,猛然惊道:“有毒。”话刚说完,所有人的脸色一变,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要爆裂一般,血肉、骨骼似乎都在不停地膨胀。肌肤更是一种要被挤破一样,全身上下传来一种说不出来的刺痛。很快迷雾散去,周围的场景,突然给了风云一种想笑不敢笑的冲动。除了她和元天问,隐岐三人,所有的人几乎都胖了两倍,。就和她之前一样,不过她似乎是胖了三倍,真是活生生的一群八戒。“怎么回事?”长孙无忌看着自己突然胖了好多的手,语气中满是惊讶,趁着刚才他们分神的档儿,那个黑衣人已经逃走,他现在想知道想必也没有人告诉他了。“能怎么回事?肿了。”凤北都看着长孙无忌完全扭曲的脸,嘴角释着一丝说不清的欢快笑意。一张那么漂亮的脸,竟然变成了猪头,还真不是一般的有趣啊!“别得意,咱们一样。”长孙无忌自然知道凤北都笑中之意,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眼眸扫了周围的人一圈,看到大家都变成了猪样的身材后,他表示平衡,但是当他看到元天问,隐岐的时候,脸立刻沉了下来。“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人品问题。”元天问四个字扫来,让长孙无忌有种暴怒的冲动。人品……“药物对他都不会有什么影响。”风云在一边解释,随后她看了看隐岐,眼眸中有着一丝的诧异。至于这个人怎么没有变猪,她还真是不知道。“嘶……”猛然帛布撕裂的声音传来,风云有些诧异,看着眼前的长孙无忌,他的衣服从肩膀的衣服开始,猛然的裂开,然后大有向下之势。几乎就在这一瞬间,一只手抚上风云的脑后,随后一阵力猛然的袭来,她的脸被埋在一个温暖的胸膛上。“馒头,帮他们解毒。”一句话,风云懵了。馒头?能够解毒吗? 21一群八戒3 - 一等孕妃 - 七下 那之前,元天问为什么不让馒头帮她解毒?风云双手推着元天问的胸膛,正想从他胸膛出来的时候,他温柔地语气从她的耳边响起:“我想那种解毒方式,你不喜欢,所以就没有用在你的身上了。”顿时,风云安静了,没有在挣扎。而很快,风云闻到了一阵极为熟悉的,但是却泯灭到极点的味道。好吧,要是这样她承认,她宁愿胖着。馒头大人的尿液,这绝对不是一般人喜欢的。不过……她还真的有些好奇,馒头怎么解毒?喝尿?还是其他什么有趣的?风云微微的转头,正看到一阵亮光的时候,元天问的大手,立刻挡住了她的视线。“这么想看男子的身体,风云,我还不知道你是个色狼。”调侃的声音传来,有着无边的笑意,但是却似乎又夹杂着一丝冷清。风云头向上抬起,刚喊看到他微微低下的脸。她缓缓的一笑,道:“我天天和你睡在一起,也不见我对你不轨啊!”“那是你自卑,毕竟前几天的你,有些配不上我。”元天问轻柔的笑着,眼底荡漾着说不清的温柔。风云一听他的话,不禁瞪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再次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不看就不看,男人身体又不是没有看过。此时,元天问看着苦瓜脸的众人,嘴角一丝笑。他朝馒头勾了勾手,道:“回家吧!”白光闪过,馒头已经落到了元天问的肩膀上。他低头看了胸口的小脑袋,嘴角的弧度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愉快,他的手快速的穿过她的膝盖后方,将她横抱起来。条件发射,风云双手几乎在一瞬间搂住了他的脖颈。风云有些诧异,眼眸有些诧异的看着元天问,道:“干嘛抱我?”“你累了。”元天问向前移动,现在怀中的人极轻,几乎没有什么感觉。可是之前,他似乎用尽全力也抱不起来。其实,瘦了也好。没有再管长孙无忌等人,元天问抱着风云离开,隐岐很自觉的跟在身边没有说话。他的眼眸有些复杂的看着元天问,随后看着他怀中的风云。随后,轻轻的叹了口气。一切随缘吧!回到春晖园时,风云已经在他的怀中睡了过去。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元天问看着熟睡的她嘴角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笑意。手缓缓地抚着她精致明艳的脸,指尖缓缓地在她五官上拂过。眉毛,眼睛,鼻梁,脸颊,最后他的视线停在了她泛着微弱分光的粉唇上。眼底微微闪过一丝光芒,他微微的俯身。轻柔的相触,粉唇的柔软似乎夹杂着一种让他心动的味道,而他正想更深的探索着,风云的手突然抬起,搂住了他的脖颈。他一愣,随后嘴角不禁浮上了一丝笑。在她身边躺下,他伸手将她完全的容纳在自己的怀中。夜凉如水,但是此时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暖意……刺目的光芒射了进来,落在风云的脸上,将她从睡梦中惊喜。伸手挡住光线,她侧过头,却猛然发现离她极近的一张容颜。此时晨光落下,他的脸上似乎飘荡着一层温柔的金光,炫目至极。长长的睫毛微微的扑闪着,上面似乎还可以看到细小的光点。而他的鼻梁中央,似乎柔和了一道流光,精致到了极点。风云看着他的脸,脸上有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星痕……”她的齿间缓缓地游离着这两个字,嘴角的笑意似乎更加的深了。她微微的凑近,唇触着他漂亮的唇。唇很快离开,她的身体再次的向他的怀中凑近。他是至今和她最近的男人,心中的那种心情,她很明白,而她也绝对不会逃避。闭上眼睛,不久后元天问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眼底有着一丝的迷离,但是很快便清醒了过来。似乎很久没有睡过这么熟的觉了。看着怀中的风云,他的心第一次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笑意和满足,低头,轻触着她的唇,但是很快便感觉到她有些不对。醒了?他的嘴角微微的勾起,正想离开的时候,风云突然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让两个人的唇更加的贴近。他微愣不想她有这般的反应,心脏的地方不知道为何有种胀满的暖意袭来,他凑近风云,更加近的凑近。他的舌有些轻柔的扫过风云柔软的唇片,温热的温度,让风云的心有种说不出来的紧张。粉唇微微的张合,她看着元天问的眼眸中似乎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期待。元天问看着她,舌缓缓的沉入了风云的口中。细软的舌在她明洁的皓齿上温柔地划过,极为细致的舔舐着她的每颗牙齿。温柔至极的动作,让风云有种呼吸急促的感觉。牙关张开,她的舌有些主动的向外伸出。两个人的舌相触,第一次风云感觉到了唇齿相接这个词。之前,她和元天问也接吻过,但是那最多只算是两个人的唇简单的碰在了一起。但是此时,她的整个心似乎都被这个动作弄得跳了出来。两个人的舌像是小蛇一般,轻轻的触了一下,然后又分开。随后,再一次缓缓地触到了一起。清晨的阳光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暖意,照在两个人的身上更是温暖非凡。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睫毛都似乎相互交叠着。元天问的呼吸有些加快,他的身体不禁的附到了风云的身上。手从床上,缓缓的附到了风云的腰间,而且似乎在缓缓的向上移动。风微微的拂过,透着清晨特有的凉意,但是此时却像是晕开了两个人身上的热度一般,让他们有些迷乱的心,清醒了过来。快速放开风云,元天问的脸上似乎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红晕。他看着身下的少女,白皙而漂亮的脸上似乎擦上了胭脂一般,红的异常。而她身上的味道缓缓地传入了他的鼻中,似乎在在打乱着一些东西。两个人的目光紧紧的对视着,漆黑的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划过。 22成替死鬼1 - 一等孕妃 - 七下 “星痕……”风云的唇微微的张合,齿间叫出的名字,似乎夹杂着一丝说不出清的妖媚。“嗯……”元天问轻轻的应道,这不是风云第一次这样叫他,但是却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回答她。他很清楚,这代表着什么。自此之后,他将允许她,触碰他的一切。“我喜欢你。”风云的脸微微有着一丝的红,但是眼中的表情却是那么的坚定。身为新时代的女性,先开口很正常。何况,从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到现在,陪在她身边的只是他。她不想改变什么,只是想他可以一直的陪着他。所以,早开口为妙,先定着再说。但是这四个字,却让元天问第一次失神。他看着风云,久久没有说话。“星痕,我都对你表白了,你就这么回答我。”风云缓缓地开口,伸手戳了戳元天问的脸。第一次向人表白,他好歹给点反应啊有木有!很快,她的手指被他的握住,元天问看着她,眼眸中幽深的异常。就像是一个黑洞一般,一眼仿佛就要将人完全的吸纳进去。“风云,若是我不喜欢你怎么办?”他缓缓地说道,眼眸直直的看着她。听到她的话,风云的心微微的一怔,有一股细小的疼痛从她的心底传来,快速的包围了她的心脏,疼痛,酸涩,让人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你让我怎么办?我已经喜欢了。”风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的坚定,她看着元天问,嘴角突然有着一丝笑:“要不我给你生个孩子,绑住你。”听到她的话,元天问嘴角一笑,他的脸微微的低下,抓住风云手指的手,微微的上升。唇缓缓的附在她的指尖,几乎在一瞬间,风云就感觉到自己有些无法抑制的心跳。她看着元天问那张绝尘的脸,突然感觉那张脸上似乎夹杂着一种无法诉说的妖灎,就像妖精一般,在夺取她的心魂。“星痕……”风云有些晕眩的叫着他的名字。“嗯!”元天问抬头,漆黑的眼眸看着她,回答:“怎么了?”“别做这么暧昧的动作,我头晕。”风云缓缓地开口,脸上积攒着极为浓重的红晕。元天问见此,不禁一笑。他俯身,唇轻轻的附在了她的额头上。一股极为热的感觉在风云的额头荡漾开来,她感觉元天问的唇烫的异常,而她似乎也陷入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迷雾之中。“喜欢……”元天问的唇微微的张开,两个人字清楚的传来风云的心中,她的心立刻涌上一股满足的心情。搂住元天问,她的嘴角荡开了一丝极为满足的笑。而此时,元天问的眼眸中却划过一丝的异常。他喜欢她。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一直喜欢。可是……他的眼眸微微的沉下,手缓缓地抱住了风云。“咚咚咚……”外面传来的敲门的声音,紧接着礼魂的声音传来过来,“尊上,长孙无忌出事了。”风云和元天问对视了一眼,元天问缓缓地开口:“出什么事了?”“元敏死在长孙无忌房中。”礼魂的声音再次传来。“怎么死的?”风云快速的问道,脑中想到之前的杀人场景,心中不禁的抖颤了起来。要是这样的话,长孙无忌绝对逃不了一死。“上吊而死,而且……”礼魂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但是风云和元天问都已经猜到。在长孙无忌的房中吊死,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不堪受辱。只是,长孙无忌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那样一个骄傲的男人,绝对不会对一个女人用强,除非他很爱那个女人。但是看长孙无忌对于此次元敏选亲之事的态度,完全是无所谓,所以必然是被人嫁祸的。“我要去看看长孙无忌的房间,还有元敏的尸体。”风云的眼眸中有着一丝的执着,见死不救,从来不是她。“我陪你。”元天问挑起她鬓角遗落的发,眼眸中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温柔。风云抓住他的手,笑道:“你现在是我的人,所以安分点,不许对别的女人笑。”像他那样,天天对人笑,她已经想象得到,以后她的情敌,绝对无比的多。“你确定?”元天问的嘴角有着一丝邪气的笑,随后他缓缓地抿住了唇,脸上再也没有一丝的笑意。可是此时,风云却愣住了。眼前的男子,一张绝尘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更是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漠,清贵。幽深的黑眸如同黑夜一般,迷人幽深,挺直的鼻梁此时更是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峻。唇,微抿着,夹杂着一丝的无情,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了然的出尘。静若处子,美若白莲。比起那一贯的笑,此时的他更加的迷人,就像是谪仙一般,冷漠而蛊惑,无情而妖灎。“我错了,笑笑吧!”风云伸手捏了捏元天问两边的脸,肌肤极好,如同丝绸般柔滑。元天问很快抓住在他脸上横肆的手,嘴角的笑容再次浮现出来:“风云,没想到你也是这样小气的女人。”“我一直都是。”风云从床上走了下来,走到了元天问的衣柜。里面有着女人的衣服,风云快速的拿了一件,走到了屏风后面。换好衣服,风云从里面走了出来。此时元天问已经换好了衣服,他看着她,嘴角有着低沉的笑意。两个人快速的走了出去,此时的春晖园中已经被一片死亡的气息所笼罩,所有人的脸上都有着极为阴沉的气息。平南侯府。朱红色的大门上,白色的两张封条极为清楚的映入人的眼眸。这样的状况,让风云不禁有些疑惑。已经贴了封条,难道真的是木已成舟?可是……是不是太为武断了?侧头看了元天问一眼,风云开口:“我要查清楚。”“我知道,晚上带你去看元敏的尸体。”元天问嘴角微微的勾起,上扬间有着一说说不出来的美丽弧度,就像花儿盛放时那般,透着一种别样的光彩。 23成替死鬼2 - 一等孕妃 - 七下 那之前,元天问为什么不让馒头帮她解毒?风云双手推着元天问的胸膛,正想从他胸膛出来的时候,他温柔地语气从她的耳边响起:“我想那种解毒方式,你不喜欢,所以就没有用在你的身上了。”顿时,风云安静了,没有在挣扎。而很快,风云闻到了一阵极为熟悉的,但是却泯灭到极点的味道。好吧,要是这样她承认,她宁愿胖着。馒头大人的尿液,这绝对不是一般人喜欢的。不过……她还真的有些好奇,馒头怎么解毒?喝尿?还是其他什么有趣的?风云微微的转头,正看到一阵亮光的时候,元天问的大手,立刻挡住了她的视线。“这么想看男子的身体,风云,我还不知道你是个色狼。”调侃的声音传来,有着无边的笑意,但是却似乎又夹杂着一丝冷清。风云头向上抬起,刚喊看到他微微低下的脸。她缓缓的一笑,道:“我天天和你睡在一起,也不见我对你不轨啊!”“那是你自卑,毕竟前几天的你,有些配不上我。”元天问轻柔的笑着,眼底荡漾着说不清的温柔。风云一听他的话,不禁瞪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再次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不看就不看,男人身体又不是没有看过。此时,元天问看着苦瓜脸的众人,嘴角一丝笑。他朝馒头勾了勾手,道:“回家吧!”白光闪过,馒头已经落到了元天问的肩膀上。他低头看了胸口的小脑袋,嘴角的弧度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愉快,他的手快速的穿过她的膝盖后方,将她横抱起来。条件发射,风云双手几乎在一瞬间搂住了他的脖颈。风云有些诧异,眼眸有些诧异的看着元天问,道:“干嘛抱我?”“你累了。”元天问向前移动,现在怀中的人极轻,几乎没有什么感觉。可是之前,他似乎用尽全力也抱不起来。其实,瘦了也好。没有再管长孙无忌等人,元天问抱着风云离开,隐岐很自觉的跟在身边没有说话。他的眼眸有些复杂的看着元天问,随后看着他怀中的风云。随后,轻轻的叹了口气。一切随缘吧!回到春晖园时,风云已经在他的怀中睡了过去。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元天问看着熟睡的她嘴角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笑意。手缓缓地抚着她精致明艳的脸,指尖缓缓地在她五官上拂过。眉毛,眼睛,鼻梁,脸颊,最后他的视线停在了她泛着微弱分光的粉唇上。眼底微微闪过一丝光芒,他微微的俯身。轻柔的相触,粉唇的柔软似乎夹杂着一种让他心动的味道,而他正想更深的探索着,风云的手突然抬起,搂住了他的脖颈。他一愣,随后嘴角不禁浮上了一丝笑。在她身边躺下,他伸手将她完全的容纳在自己的怀中。夜凉如水,但是此时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暖意……刺目的光芒射了进来,落在风云的脸上,将她从睡梦中惊喜。伸手挡住光线,她侧过头,却猛然发现离她极近的一张容颜。此时晨光落下,他的脸上似乎飘荡着一层温柔的金光,炫目至极。长长的睫毛微微的扑闪着,上面似乎还可以看到细小的光点。而他的鼻梁中央,似乎柔和了一道流光,精致到了极点。风云看着他的脸,脸上有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星痕……”她的齿间缓缓地游离着这两个字,嘴角的笑意似乎更加的深了。她微微的凑近,唇触着他漂亮的唇。唇很快离开,她的身体再次的向他的怀中凑近。他是至今和她最近的男人,心中的那种心情,她很明白,而她也绝对不会逃避。闭上眼睛,不久后元天问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眼底有着一丝的迷离,但是很快便清醒了过来。似乎很久没有睡过这么熟的觉了。看着怀中的风云,他的心第一次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笑意和满足,低头,轻触着她的唇,但是很快便感觉到她有些不对。醒了?他的嘴角微微的勾起,正想离开的时候,风云突然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让两个人的唇更加的贴近。他微愣不想她有这般的反应,心脏的地方不知道为何有种胀满的暖意袭来,他凑近风云,更加近的凑近。他的舌有些轻柔的扫过风云柔软的唇片,温热的温度,让风云的心有种说不出来的紧张。粉唇微微的张合,她看着元天问的眼眸中似乎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期待。元天问看着她,舌缓缓的沉入了风云的口中。细软的舌在她明洁的皓齿上温柔地划过,极为细致的舔舐着她的每颗牙齿。温柔至极的动作,让风云有种呼吸急促的感觉。牙关张开,她的舌有些主动的向外伸出。两个人的舌相触,第一次风云感觉到了唇齿相接这个词。之前,她和元天问也接吻过,但是那最多只算是两个人的唇简单的碰在了一起。但是此时,她的整个心似乎都被这个动作弄得跳了出来。两个人的舌像是小蛇一般,轻轻的触了一下,然后又分开。随后,再一次缓缓地触到了一起。清晨的阳光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暖意,照在两个人的身上更是温暖非凡。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睫毛都似乎相互交叠着。元天问的呼吸有些加快,他的身体不禁的附到了风云的身上。手从床上,缓缓的附到了风云的腰间,而且似乎在缓缓的向上移动。风微微的拂过,透着清晨特有的凉意,但是此时却像是晕开了两个人身上的热度一般,让他们有些迷乱的心,清醒了过来。快速放开风云,元天问的脸上似乎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红晕。他看着身下的少女,白皙而漂亮的脸上似乎擦上了胭脂一般,红的异常。而她身上的味道缓缓地传入了他的鼻中,似乎在在打乱着一些东西。两个人的目光紧紧的对视着,漆黑的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划过。 24成替死鬼3 - 一等孕妃 - 七下 长孙无忌愣住,有些诧异的看着风云。但是她的脸上,表情平静,看不出来一丝的异样,似乎这个动作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再不简单的动作。“每一件事情的发现就像这紧扣的十指一般,指节之间的相当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果少了一指……”风云停下声音,随后弯曲了自己的小指。“这对事情的本身没有多大的影响,等于只是少了一层关系一般。长孙无忌,这小指就相当于现在的你,少了你,对所有人没有影响,也没有人会在意。”她的话有些轻柔,低沉,但是却是那么清晰的落入了长孙无忌的心中,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惊讶,对于风云的惊讶。她说话的方式,很奇怪,但是却很能触动人心。“但是你又没有想过,就这样消失会不会太窝囊了一点。做人嘛!即使被人抛弃了,那么将这件事全毁了。”她抽出自己的手,相扣的十指,猛然的分开。长孙无忌看着自己空荡的五指,想起刚才那细腻而又嫩滑的肌肤,嘴角不禁勾起。“风云,你还真是会劝人。”他开口,眼眸中是止不住的赞美。几句话,便挑动起了他的心房,还真是不简单啊!“不是我会劝人,而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甘心。”风云直直的盯着长孙无忌的眼眸,嘴角有着一丝极为明艳的笑。太过不甘的眼神,她怎么可能会错过呢?“身陷牢狱,再多的不甘,也只是徒然。替死鬼的身份,根本无法改变。他们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一个结果。”长孙无忌开口,嘴角上勾起了一丝嘲讽的笑。风云看着他,微微有些沉默,不过很快,她再次开口,话语中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坚持:“我绝对不会让人在我面前枉死。”“谢谢!”长孙无忌缓缓地开口。她是认真的,他看的出来。但是……他找不到理由。“长孙无忌,我会救你,真的。”风云站了起来,走到了门边。她背对着他,消瘦的背影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暗沉。“好好活着。”这是风云走出牢笼的时候,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看着那身影的离开,心脏的地方仿佛胀满了什么东西一般。那样的强烈,似乎就要拼命的喷射出来一样。他有些诧异这种感觉,激烈,震撼,似乎是他二十多年来不曾体会过的刻骨和铭心。“暗影,你说我该怎么做?”他喃喃的开口,似乎是在问什么人。而他牢笼的上方,似乎有一道黑影穿梭而过。守在外面的元天问见她出来,嘴角的笑似乎温柔了些许。风云看到他,眼眸也似乎亮了一下。快速的走了过去,拉住她的手向外走。“聊了之后,有什么发现?”元天问随意的问道。“他在隐瞒着什么?虽然眼眸中有着不甘,但是他还是选择隐瞒。那种隐瞒大多会出现在自己在乎,但是却不会经常见面的人中。在家庭中,我想长孙无忌充当的是一个想要孝顺,但是却没有机会的孩子身份。所以从刚才我可以确定,他隐瞒的事情必然和他的家庭有关。星痕,你知道他的身世吗?”风云缓缓地问道。“他是太阿史上唯一的一个外姓侯爷,据说无父无母。对于他的身世,我没有详查过。”元天问缓缓地回答。“是吗?”风云有些沉默,随后她缓缓地回想刚才在里面长孙无忌的动作,表情,以及话语,随后她猛然的一愣:“他说他们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一个结局。如果我刚才的猜想是错的,不是与家庭有关,那么可是压制他的只有拥有皇权的人。废了这样大力,去除一个外姓侯爷,相信只有两个可能。”“说说。”元天问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嘴角不禁有着一丝的浅笑。“一,他想要造反,二,他不是外姓,而是……国姓。”风云想到这个可能,脸上的表情有一丝的沉寂。绝对有这个可能。“风云,你不得不说,你敢做,敢想而且够聪明。”元天问的嘴角有着一丝快意的笑。“你现在才知道吗?”风云睨视了元天问一眼,一副就是他识人不够的鄙视样子。见此,元天问不禁一笑。随后,拉着她的手向外面走去。“去哪儿?”风云有些疑惑的问道。“既然有这样的想法,我们就去要去验证一番。”元天问的嘴角隆起了一丝神秘的笑,这让风云起了一丝说不出来的疑惑。等到元天问将她带到了太阿皇宫的太史院中,她终于明白了。这里记录了太阿皇朝,自建国以来所有的事情。虽然有很多事情必然是被隐藏,不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总会寻到一丝的蛛丝马迹的。但是,在这儿找寻了一天,风云灰都吃了两层后,却找不到一丝的线索。关于长孙无忌出生那年的史料,完全无法搜寻,整整一年的史料就这样凭空而飞,没有丝毫迹象可循。夜降下,无边的黑暗袭来,有种说不出来的阴诡。风云和元天问两人从太史院中出来的时候,可谓是月正中央,好不灿烂。拍了拍身上的灰,风云笑了笑说:“我们去看看元敏的尸体吧!”“已经夜深,你可能还有孕,不宜过度操劳,我们先回去吧!”元天问抬手,轻轻擦拭掉风云脸上的灰尘,嘴角释着浅薄的温柔。“长孙无忌生死未卜,这样回去,我睡不着。”风云摇头,眼眸中有着一丝的沉寂。“这么关心他吗?”元天问放在风云脸上的手,顿时换成了捏,手劲不算太大,但是风云还是感觉到浅微的疼痛。她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看着他在月光下如同白莲盛开一般的容颜,嘴角上陇上了一丝无法说清的笑意:“不是,我本质太善良了,见不得有人受苦。”元天问听后,缓缓一下笑,勾起她的下巴,道:“你确定是善良,而不是没天良。” 25她要救他1 - 一等孕妃 - 七下 听着元天问的打击,风云嘴角不禁的抽动了一下。其实,她也不算是善良之辈,只不过,她见不了有人被冤枉。“废话那么多,你到底去不去?”风云瞪了元天问一眼,有些不好气的睨视着他。“走吧!”他简简单单的给了她两个字,嘴角依旧带着浅薄的温柔笑意。夜深,微凉,周围的一切仿佛被黑暗包围。刑部衙门的一间房间中,里面有着微弱的光芒透了出来。光芒清雅,一看便知不是烛火之光。只是此时,衙门中并无一人,所以并没有人发现。房间中,风云的手缓缓地移到了已经死去的元敏的下巴处,轻轻一挑,一条勒痕清晰的印在她的尸体上。看勒痕的形状,和在长孙无忌房间中似乎是一模一样。不过要是有其他隐形的痕迹,那么还需要几天才能够看的出来。随后,她快速的走到了另一边,伸手去解元敏的衣服,而此时元天问缓缓地抓住了她的手。“怎么了?”风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问道。元天问将她的手从元敏的衣服上拿掉,双手包围住风云的手,他缓缓一笑,道:“你想做什么?”“检查她是不是真的受到侵犯了。”风云面不改色的开口。元天问愣了一下,他的嘴角缓缓的勾起,随后敲了敲风云的头,道:“你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不怕的吗?”这样的事情,她一个姑娘都可以做出来,这倒是着实让他有些意外。“能有什么不好意思?反正以前经常做。”风云缓缓地回答,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多说了一句话。微微一笑,她的手从元天问的手中抽出。转身,再次去解元敏的衣服。见此,元天问缓缓地转过了身,没有再说话。刚才的那句话,两个人彼此都有些异样,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说出来。一刻后,风云将元敏的衣服穿好,看着背对着她的元天问不禁一笑。“好了,我检查完了。”听到风云的声音,元天问缓缓地转过了头。“的确有侵犯的痕迹。”风云缓缓地说道,语气有些黯然。人死在长孙无忌的房间,而且还是有被侵犯的痕迹,虽然当时在长孙无忌的床上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遗留的【精】液,可是这也证明不了什么。“很烦吗?”元天问见她的表情,不禁问道。“有点。”风云点头,正想离开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快速的走到元敏的尸体前,扯开她的衣服。顿时,她愣住。此时的天气,经过这么长时间,绝对会有尸斑出现,可是她的身上却一点痕迹都没有。虽然造成尸斑出现时间的差异,有很多方法,但是却不能确定元敏尸斑的异常是处于哪种可能。“先回去吧!”元天问揽着她的肩膀走到了门外,此时,外面的月亮越发的明亮,周围的一切沐浴在月光下,显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明亮。正欲离开,一道黑影猛然的从上方窜了过来。见此,元天问和风云快速的躲到了走廊上方的地方。那道黑影快速的进入了停放尸体的房间,在元敏的身上搜索到了什么后,快速的从房间中出来。刚一出来,他的面前突然降下一个人。“晚上好啊!”风云站在人家面前,微微的一笑。那人看见风云的脸时,脸上划过一丝的诧异。风云快速的捕捉到这一神情,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为何有这样的表情。不过,现在似乎不是说这个问题的时候。“把刚才拿到的东西给我吧!”风云伸手,笑得绚烂。黑衣人看了她一眼,猛然的从腰间抽出一条九节鞭。婉若游龙,翩若惊鸿,黑衣人手中的九节鞭,几乎在一瞬间向风云袭击而去,招式中透着刚烈和狠绝。风云眼眸一眯,头微微一偏,九节鞭从她的一边滑了过去。分秒之间,风云鬓角处,几根头发缓缓地下落,无声无息。“你先动手的。”风云微微一笑,一张脸瞬间变得冷漠了下来。她是想好好和别人说,但是别人似乎不大喜欢那么文雅的方式啊!脚下犹如临风一般,风云快速的抽出落痕朝男子袭击而去。黑衣人的九节鞭却迅猛出击而来,挡住了风云的攻势。九节鞭快速的缠住了风云的短刃,两个人瞬间僵持。见此,风云快速的靠近黑衣人,猛然的出掌。黑衣人出掌去挡,两个人从远处打斗变成了近身搏击。一百多招过去,两个人却一点没有强弱之分,见此,风云心一横,手掌中快速的积聚了强大的内力。天绝神功,她到现在没有突破第二层,但是练就时给她身体沉积的强大内力却是一个很好的优势。猛然的出掌,黑衣人并未料到风云此时的掌中的内力这样的强烈,就算他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后退,但是却还是毫不避免的被她的强劲内力所伤。落地,黑衣人猛然的退后了几步。身体似乎还在震撼,刚才的那股强劲内力毫不避免的已经造成了他的内伤。胸口一阵疼痛,黑衣人猛然的捂住胸口,压住。嗓子处一股腥甜,他猛然的向地上吐了一口鲜血。而在这时,风云的人已经快速的出现在他的伸手,快速的抓住他的双手,钳制住他。“说,你是谁?刚才找到的是什么东西?”风云的膝盖抵着黑衣人的后背,双臂紧紧的钳制,让他不得有一丝逃脱的机会。黑衣人并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而此时,风云微微一笑,道:“你要是死在这儿,你的孩子怎么办啊?”她突然的话让被她钳制的黑衣人猛然的愣住,缓缓地回头,黑衣人的眼眸中有着一丝的不可置信。“我要是猜的没错,你的孩子应该也不大吧!对了,你的的妻子应该不在了吧,就在不久前,应该是因为生孩子的难产的吧!”风云缓缓地开口,语气有些悠然。 26她要救他2 - 一等孕妃 - 七下 而被她钳制的黑衣人,身体明显的一抖,有些沉默。松手,风云背转着身体,缓缓的道:“你走吧!”黑衣人明显的一愣,似乎有些不相信风云就这样简单的放了他。而此时,风云缓缓地开口:“别让你的孩子,变得无父无母。”黑衣人的身体明显的一怔,随后快速的消失在风云的面前。此时,元天问从一边的黑暗中走了过来。“怎么知道他有孩子的?还有他的妻子。”他有些疑惑的问道,刚才那个黑衣人的表现,已经表明,风云说的是对的。但是,她是怎么知道的?“他的身上有股奶香,虽然穿着黑衣,但是刚才打的时候,我看到他胸口的地方有一块干涸的印记,那应该是牛奶。自己喝的话,应该没那么笨,滴的自己胸口都是的吧!”风云笑了笑,随后她的眼眸微微沉下:“至于他的妻子,我想应该是眼神吧!”“眼神?”元天问缓缓地重复这两个字。“生无可恋。”风云轻轻的回答,随后拉住他的手。“走吧!”“终于舍得回去了。”元天问轻笑着揉着风云的头发,将她因为刚才的动作而弄乱的头发履平。“下次,别出手了。若是你真的有了,会对孩子不好。”“怎么可呕……”风云话还没有说完,胃中一阵恶心,她猛然的在一边干呕了起来。见状,元天问快速的轻拍着她的后背。过了一会,风云那阵恶心感过了。她抬起头看着元天问,漂亮的眼眸中含着微微的怒气:“元天问,我问你,那一夜为什么我会记不得?”百里风云的记忆,除了十年前被遗忘的,还有就是那夜的记忆,至于为什么会消失,让人有些匪夷所思。“我也记不清了。”元天问缓缓的开口,低头,嘴角上的笑给了人一种似是若非的感觉。“骗人。”风云伸手想要锤元天问,但是他的手直接抓住她的手。“我不会说谎的。”元天问回答,随后浅笑着开口:“弈萧幽要你失去清白,但是你是我的,我只能亲自操刀。不过当时一不小心用错了药,所以都记不清了。”“真的?”风云听着他的话,很是疑惑。元天问微微一笑,手缓缓的附到她的腹部。“如果真的有了,等孩子生出来,不就知道了吗?”“好吧,暂时相信你。”风云收回自己的手,眼眸中似乎夹杂着细微的笑。其实,那夜对她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只不过第一次,任何女人都会想要知道是谁吧!不过是元天问,那就是最好的。另一边,从刑部衙门出来的黑衣人此时已经出现在太阿的天牢。“主子,百里风云刚才在刑部衙门出现。”对着里面的人,黑衣人的声音有种说不出来的恭敬。“是吗?她还真是卖力执着。”里面的人缓缓地开口,话语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无奈。“主子,她这样都是为了你的清白,为什么你还要帮二皇子承担后果?元敏郡主是他害死的啊!”黑衣人有些急切的开口。他的主子,竟然连命都不要了,还是为了那个任性自私的二皇子。“我母亲欠了他,此时只能我来偿还。暗夜,我死后,将弟兄们都散了。”里面的人再次开口,极为的坚定。外面的暗夜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里面的人直接的打断。“回去吧!”暗夜有些无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着墙壁行了一下礼离开。里面的人,此时缓缓的勾起了嘴角,那张妖丽的容颜,此时有着一种倾尽天下的魅惑。“傻瓜风云,你为了我那样做也于事无补,我此刻一心求死。”男人有些无奈,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坚定。他母亲欠下的东西,他来还,不是很好吗?――――――――从刑部衙门出来,还未走到几步,天空突然被照亮。风云有些诧异,抬头望去。此时不远处的地方,橙黄色的火焰熊熊的燃起,火焰之高,似乎可以直冲天际。黑夜仿佛在一瞬间被驱逐,整个太阿似乎都被火焰的光芒笼罩。风云看着火焰燃起的方向,顿时快速的朝那个地方而去。那是……那是春晖园。离春晖园十米的地方已经热的人无法靠近,朝天的火焰,剧烈的燃烧着,炙热无比。周围围着救火的人群,但是火势太过巨大,人们所作的不过是毫厘之助。风云和元天问赶到的时候,整个春晖园已经完全笼罩在一片无疆的火光中。里面的繁华,里面的雍容,都将在这片大火中,消失殆尽。“礼魂和云中君!”风云环顾周围人一周,眼眸猛然的沉下。周围的人中并无他们,那么他们还没有出来吗?拿过旁边救火人手中的水桶,风云猛然的将水从头往下倒了下去。衣服猛然被浸湿,无边的凉意还未到来,就已经被眼前的大火燃烧。“在这儿等我,我去救他们。”风云看着元天问,眼眸中的神情极为的坚定。元天问看着她没有说话,既没有阻止,也没有支持。很快,风云整个人便没入了一片火焰之中。此时,整个春晖园已经完全的燃烧起来。炙热的高温炕着风云的身体,让她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热。就像是自己全身就要着火了一般,血脉和肌肤,都有一种滚烫的感觉,更是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疼痛。火势太过炙热,剧烈的浓烟呛入鼻中,引发她一阵阵剧烈的咳嗽。“走的那么快,也不知道拿个东西盖住口鼻。”身后传来一阵温柔地声音,风云有些诧异,回头,落寞的是一场惊世风华。男子精致的脸庞在一片火光的背景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妖冶艳丽,脸上的笑温柔至极,与此时剧烈燃烧的火焰形成一个强烈而又至极美丽的对比。他的嘴角上扬着一个精美的弧度,温柔地话语,再次飘了出来。 27她要救他3 - 一等孕妃 - 七下 “走吧!我刚刚问过了,没有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元天问的话让风云有些愣住,没有一个人走出来,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啊!有着元天问的陪伴,他们很快的到了他们住的地方。“你去救礼魂,我去救云中君。”风云开口,快速的推开了云中君的房间。此时的房间中,已经开始燃烧起来。原本随风飘扬的珠帘,此时就像是一条条细小的火龙一般。走到床边,风云看到闭着眼睛的云中君。即使周围燃烧了那样炙热而又激烈的火焰,可是他却依旧那样安详的沉睡着。“云中君,醒醒!”风云快速的推了推床上的云中君,但是他根本没有给她一个反应。风云有些担心,快速的将手放在他的脖颈。还好,还是有脉搏的。可是,她现在要怎么把他弄醒啊?电光火石间,风云突然想到了隐岐。“隐岐,你在吗?在就出来。”风云对着燃烧着的四周,快速的开口。隐岐和她说过,他会在她的周围保护她的。几乎就在她话落音的一瞬间,一声黑衣的隐岐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风云看着他,嘴角一笑,道:“隐岐,能不能把他弄醒?”隐岐快速的走到床边,手按住云中君的脉搏,随后他的手缓缓的放到云中君的脖颈。风云有些看不懂隐岐是什么意思,但是很快,她看到从他的袖口处钻出来一条极为小的蛇。全身是血红一般妖灎的颜色,还没有她的小指粗。小红蛇快速的在云中君的脖颈处咬了一下。“嗯……”云中君呻【吟】了一下,睫毛微微的颤抖着。见此,风云不禁一笑,但是她突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云中君这样的情形,必然是中毒所致,那么整个春晖园的人,肯定都中毒了。“隐岐,帮我救人,能救多少是多少。”风云看着他,眼眸中透着一丝的坚定。隐岐的眼眸定在风云的身上,随后那张娃娃脸上,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你和飞云主子还真是像,她让我救人也从来都是救多少是多少,从不命令我全部救下!”说完,隐岐快速的消失在她的面前。“风……风云……”她的身后传来云中君的声音传来,风云快速的回头,此时云中君已经撑起了身体想要站起来。见到眼前的场景,不站起来跑路的,不是疯子,就是傻子。风云快速的去扶云中君,让他的手环过自己。“我们快出去,这里支持不了多久了。”风云缓缓地开口,嘴角依旧带着一丝的笑。云中君的眼睛快速的扫过周围的环境,随后深深的看了风云一眼,道:“你来救我的。”风云和尊上从早上就出去,之后便没有再回来。而此刻,周围的场景任谁看了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她出现在这里,那么……“废话,我可没有心甘情愿被火烧的癖好。”两个人站了起来,慢慢的朝外面走了过去。此时,周围的火焰更加的炙热激烈,以至于火焰虽然没有烧到他们的身上,但是他们的头发已经被火烤的弯曲了起来。走到外面,此时元天问刚好背着礼魂站在那儿,看到她走了出来,元天问的脸上急速的陇上了一丝笑。“走吧!”轻柔的两个字,就包揽了风云所有的任性的要求,包括陪她生死。风云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就像此时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炙热无比。而此时,有脚步声传来,风云看到隐岐搀扶着凤北都和恒远走了过来。两个人的状况看起来和云中君一样,都似乎应该中了毒。“隐岐,谢谢!”风云微微笑着,随后她看到周围房间中走出来的人,有些惊讶的看着隐岐:“怎么回事?”“我让蛇儿去解他们的毒,这里的人应该都已经醒了。不过,因为不是你的朋友,所以便用了毒性强烈的蛇儿。”隐岐缓缓地开口,眼眸扫过风云肩膀上的云中君。“那么他们不会有事吧!”风云有些担心的看着那些拼命向外逃跑的人。“五年之内不会有事。”隐岐开口,没有一丝的隐瞒。“那也不错了。”风云微微一笑,木光扫过周围强烈燃烧的火焰,她快速的道:“我们快走吧!”几个人快速的在火中穿行,此时的火焰强烈的已经无法生成浓烟,但是却炙热无比。不禁肌肤感觉到一阵火焰般灼烧的疼痛,就连血肉似乎都变得炙热起来。到了门口,风云正准备出去,此时走在最后的元天问突然有些急切的开口。“风云,小心!”元天问的声音惊起了风云,她还不知道的情况下,旁边突然窜出了一条蛇,它快速的缠在了燃烧的门两边。风云抬头,猛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那条有她小腿一般粗细的蛇,横亘在门上,而它的身上压着一根巨大的燃烧的柱子。火焰熊熊燃烧,那条蛇已经随着火焰,燃了起来。“走!”隐岐有些急切的声音传来过来。风云微愣,随后快速走到了外面。到了外面,风云一下子摊到了地上。随后而出的隐岐,也松开了凤北都和恒远,那两个人也坐到了地上。“嘭……”一阵剧烈的砸地声,引得所有人的目光。看着那条被柱子压着的蛇,她的心突然一阵阵的抽痛。周围人都在剧烈的喘气,他们都是从春晖园中逃出来的人。此时燃烧的火焰冲天,这一夜,所有的黑暗似乎都已经不存在了。“隐岐……”风云转头,向四周望去。此时,隐岐已经消失在她的身边。他是蛇族的人,那条蛇的死,他应该很难过吧!风云微微点头,眼眸中划过一丝的悲痛,要不是那条蛇,现在被柱子压得人就是她了。平复了有些不适的心情,她看着身边的云中君,眼中满是疑惑的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会中毒?” 28兵临城下1 - 一等孕妃 - 七下 “不知道。”云中君摇头,声音有种说不出来的虚弱。风云的眼眸扫过周围坐在地上的人,眼眸微微的沉下。先前用那么血腥的杀人方式杀人,现在却是用这样狠绝的方式。要不是隐岐,那么这夜枉死的冤魂到底有多少?第二天,春晖园中所有的人都被移到了大都最东面的聚贤山庄。经过调查,当时春晖园中一百三十人,逃出来的只有六十人,还有七十人都葬身在那片大火中。而第二天凌晨的一场急雨,将那场几乎燃尽了一切的大火湮灭了。聚贤山庄内,此时风云正躺在床上休息。虽然大火并没有真正伤到她,可是因为炙热温度,她的身体中似乎有些撑不住。而且,当时从春晖园中出来的人,似乎都深深浅浅的受到了热毒的影响。风云本来是准备休息一天,再做打算。毕竟,她的身体也撑不住这样剧烈变化间造成的影响。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已经由不得她休息。中午,风云吃饭。元天问拿着一碗燕窝,一勺一勺的在喂。房间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当然不包括睡在她枕头上的包子,已经在一边啃馒头的馒头。原本已经猫鼠不两立,而且馒头大人最怕的就是老鼠,所以两个人的关系前途堪忧。但是回来了之后,馒头也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把包子揍的几乎残废。它们只不过楚河汉界,分得极为清楚,而且从来不越界。“我美丽的头发!”风云看着自己被烧焦的头发,纠结的说道。“刚好重新长。”元天问又幺了一口燕窝送到了风云的嘴边。风云张开嘴,吃掉之后,继续纠结:“我的雪肌。”看着自己被火烤的有些微红的肌肤,风云更加的纠结。“你皮厚,几天就会好的。”元天问缓缓地开口,继续喂着风云。“我……”风云还未说完,门外突然传来的敲门声。“尊上,是我,礼魂。”礼魂有些稚嫩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以前风云就感觉礼魂这孩子说话嘲讽毒辣,完全不留情。不过现在,似乎好了点,而且对她说话时语气也柔和了不少。“进来吧!”元天问应道。推门,一身幽蓝色衣袍的礼魂缓缓地走了进来,他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漠。而脸上的黑色曼陀罗,似乎因为那场大火,更加的凸显,妖灎。他快速的走到床边,恭敬的对着元天问行礼:“尊上,出事了。”“怎么了?”元天问倒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缓缓地开口问道。“元稹聚集了三十万大军,以元敏之事以及春晖园之事为由,从水路向大都方向前进,预计今晚就能到大都城外。”礼魂回答,语气比起之前倒是平静了不少。“大都附近的太阿军队有多少?”元天问继续喂着风云,说话的语气极为的轻松,似乎丝毫不关他的事一样。不过,这的确不关他的事。  “五万,想要从其他地方调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元稹必然会在军队到来之前,夺下大都。”礼魂回答,眼眸看向元天问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而元天问只是喂着风云,在最后的一勺喝完之后,他将碗向后一递。礼魂快速的接过,等到他把碗放到桌子上的时候。元天问已经坐到了床上,两只手环住风云,而风云,则是半躺在他的怀中。这两个人,也太悠闲了吧!“元天问,元稹的事有没有办法和平解决?”风云抬眼看向元天问,问道。“权力对于任何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来说,都是无法拒绝的诱【惑】。他已经登上了一定的高峰,所以渴望着巅峰的权力,没有方法可以阻止他。”元天问摇头,手轻轻的将被子掩好。“除了血流成河,别无办法,权力都是建立在无数人的尸体和鲜血上的。”风云自然知道,可是真的很无辜。死了的元敏,连真正杀她的凶手还未找到。死后还要被自己的父亲作为幌子利用,真是可悲。还有大都城五十万的百姓,他们才是权力争夺下最无辜的牺牲品。权力的刀剑在他们的身上寻找着登峰的道路,而他们却无力去抗拒这强加的命运。“那么长孙无忌的事情,现在怎么处理?”风云想到那个男子,心中一阵叹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为什么要一力承当那不属于他的罪过。“暂时会放出来吧!”元天问缓缓地回答,他的头低下,看着怀中的风云,“毕竟太阿中最出色的将才就是长孙无忌。”“真是讽刺。”风云的嘴角缓缓勾起,形成了一个极为嘲讽的弧度。“需要的时候就放出来,不需要的时候就要他的命,太阿皇朝,还真是让人折服啊!”“这是朝堂政治,物尽其用。”元天问说道这里的时候,眼眸中似乎划过一丝说不出来的暗沉。风云在他怀中,并没有注意到,不然以她的敏锐,必然会发现什么。“尊上,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礼魂缓缓地开口,恭敬的问道。元天问并没有看他,只是目光安然的落在风云的身上。“元稹,性娇而奢,阴狠毒辣,从来都不是为君之才。要是太阿落到他的手上,必然民不聊生。独孤氏的几位皇子,都是有其表,有其才,却无其胸襟。为君者必然善待将相之才,他们连这点都做不到,何以谈治国?”元天问的话语极轻,但是却异常的直接锐利。稍微有一点脑子的人都能够想到这个问题,只不过现在……“那么长孙无忌是不是适合当皇帝?”风云眼睛上翻,巴巴的瞅着元天问,开口问道。一边的礼魂一听她的话,不仅嘲讽的一笑:“你还真是大胆?这意思是让他公然谋反吗?”“错!”风云朝礼魂竖起了食指,摇了摇。“皇位,从来都是有能者居之。因为皇帝不是一家之主,而是天下之主。 29兵临城下2 - 一等孕妃 - 七下 既然是天下之主,那么,自然天下人都有机会做这皇帝。‘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想要百姓臣服于君主,江山平稳,必然要给其安乐的生活。反之,社会动荡。信不信?百姓想推翻一个君主,绝对不是难事。而这太阿,从来不是他独孤家一人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风云的嘴角挂着一丝浅薄的笑,就像是白云一般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柔和,但是却又带着一种恒定的态度和坚决。礼魂从先前的反驳,被她一句话驳的,无言以对。她说的虽然大逆不道,有悖理论,但是却没有一丝的错误。天下,自然是天下人的。“你想要长孙无忌当皇帝?”元天问缓缓地问道,语气似乎比平时沉了一分。“嗯嗯!”风云点头,眼眸微微眯着,笑得异常的灿烂。“为什么?”元天问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我想做开国功臣。”风云笑得灿烂。元天问不禁一笑,伸手捏了捏她柔嫩的脸颊:“谁信?到底为什么?”脸上的伤虽然没有用力,而她也感觉不到一丝的痛。但是她还是把那只手给拿了下来,因为在一个孩子面前捏她脸,很丢脸。“他是我的朋友,我不想他死。就算这次救了他,只要上面有人要害他,那么他还是会有危险。只有当了皇帝,有了全天下这个责任,他才会拼命的想要活下去。人,只要想要活下去,那么不管经历怎么样的痛苦,都会坚强的活下去的。”风云的眼眸中有着一丝无法正视的坚定。只要想活下去,那么就一定会活下去的。“你还真是自作多情,人家或许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朋友。”元天问嘴角隆起了一丝笑,看起来似乎有着别样的深意。风云听了他的话,不禁瞪了他一眼,道:“我人品有那么差吗?”“必须有。”元天问笑着回答。顿时,风云的脸拉了下去,快速的从元天问怀中出来。坐在床上,转身面对着他,随后猛然的伸手:“我掐死你,这么打击我。”礼魂看着风云的样子,不禁翻了个白眼,嘴角有着一丝嘲讽的笑。虽然他不得不承认,百里风云有时候的确是个极为厉害的女人。但是在他们尊上面前,就只有受打击,发疯的份。缓缓地走了出去,门口站立的人,让他微微一愣,随后他的嘴角勾起,语气带着他一贯的讽刺:“侯爷,她要是知道你一心求死,那么又会是怎么样的情形呢?不对,以她的聪明,应该也猜出来了。真是死脑筋,为了一个寻死的人浪费这么多的时间。”礼魂的话让长孙无忌,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房间中,少女的笑声传来。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愉快,而这种愉快,于他来说,似乎有种遥远的感觉。此时,他的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回头,看到恒远刚好站在他的面前。“你也听见了?”长孙无忌的嘴角有着一丝无奈的笑,不过语气并不是很沉重。“是”恒远点头,随后他的目光落到了房间的门上。“其实,她说的对!天下是天下人的,独孤氏现在没有一个人有明君之才,这太阿交在他们手上,百姓何以安居?长孙兄,希望你不要辜负了风云的信任。” 长孙无忌微愣,有些沉默。夕阳刚落,整个天空被一片绚丽的红霞染上,天空从一片天蓝,转向一片火红。天边仿佛燃烧起来一样,红的绚丽,红的璀璨,红的异常。“咚咚咚……”一声鼓声突然响起,仿佛一阵惊天的巨雷,将此时有些沉默的空气震荡起来。“这是什么声音?”风云有些诧异的问向旁边的元天问。而他只是看了看外面此时绚烂的天空,随后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战鼓!”两个字已经揭示了一切,礼魂上午所说的事情已经到来。只不过,这快的让人有些无法接受。“那么现在,我们想跑也跑不了了吧!”风云微笑着开口,漆黑的眼眸中似乎荧亮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光泽。“能,看你想不想跑?”元天问敲了敲她的头,随后笑道:“走吧!闷了一天,想必你也想出去了吧!”“那必须的。”风云正准备拿起一边的衣裙穿上时,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星痕,我要男装。”元天问看了她一眼,随后缓缓地走了出去,不过半刻,便拿了一件男人的衣袍,丢给了风云,她迅速的拿了起来,穿上。白色的衣袍将她整个人凸显的异常的俊秀,眉目如画,五官精致,似乎像是一个男子,但是又过于秀美了。两个人很快到了城门上,此时长孙无忌,凤北都,恒远,云中君,以及礼魂五个人已经站在上面。见两人的到来,他们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诧异。“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风云看着长孙无忌,快速的问道。长孙无忌飞快的看了她一眼,随后道:“他们打,我们守就这么简单。”“解决方法呢?”风云再次问道。“想要从远处调兵已经是不大可能,元稹必然在兵马到来时攻下大都。只要得到兵符,他就没有什么好怕的。所以,他必然会想方设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攻下大都。”长孙无忌,缓缓地说道。“那个,我想问一下,你又几分把握守住大都?”风云缓缓地问道,眼眸看向城下。此时下方密密麻麻的全是兵马,黑压压的一片,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一般,带着一种镇压人心的气势。军队中,战鼓此起彼伏,高扬的旗帜更是带着一种镇压的杀气。“但守不攻,我想也坚持不了几天。”长孙无忌摇头,话语中有着一丝的无奈。城中的兵马并不多,五万与三十万相差太多,兵力方面明显不足,他们的劣势很大。“坚持不了几天,长孙无忌,本殿下父皇放你出来,可不是要听到你这样的废话。”一阵满是怒气的男子声音传来,众人望去。 30兵临城下3 - 一等孕妃 - 七下   此时一个穿着蓝色锦服的男子走了过来,玉冠束发,眼眸中似乎被怒气包围,嘴角更有种说不出来的嘲讽。“二皇子殿下!”长孙无忌缓缓地行礼,但是旁边,没有人理他。凤北都是赤霄王爷,即使身处他国,地位也不会小于这个二皇子半毫,他自然不会行礼。至于恒远,大成右相,权倾朝野,虽然他平时的时候都是温和对人。但是这样的人,也绝对不会对着一个只会狐假虎威的二皇子行礼。至于礼魂,那小子不把二皇子打趴下来就好的了,更别说行礼了。云中君吧,也不会。而元天问,他绝对不会不像是一个行礼的人。其他的人无礼,让二皇子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太好看。他身边的侍卫见此,立刻道:“大胆,见到二皇子,竟然胆敢不行礼。”“殿下,他们不是太阿的子民。凤兄乃是赤霄王爷,恒兄亦是大成右相,至于这边的几位是北野九歌山庄的主人。殿下,虽为皇子,也不能让他们对您行礼。”长孙无忌冷冷的开口,语气不见一丝的恭敬和谦卑。二皇子听到他的话,眼眸沉了一下,眼神示意身边的人退下。的确,这些人不需要向他行礼,因为他自己还不到让他们行礼的地位。可是……“长孙无忌,你刚才的话已经犯了大忌,本殿下现在就要了结你。”二皇子的眼眸中泛着杀意,几乎在一瞬间,他就抽出了一边侍卫的刀,猛然的向长孙无忌砍去。力量狠劲,速度极快,丝毫没有迟疑。“哗……”刀剑交接,二皇子看着突然出现自己面前的秀美男子,眼眸中有着意思的冷笑:“本殿下处置一个大臣,何时轮到九歌山庄的人来管事了?”“是吗?”风云笑得灿烂,随后她的手中内力积聚,一掌快速的打在了二皇子的右肩上。受到内力的冲击,二皇子整个人猛然的向后快速的退去,直到出了城墙,浮在半空中一秒后,猛然的掉了下去。“嘭……”坠地的声音,地上已经有了一具尸体。所有人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风云,似乎有些不相信刚才的事情是她做的。而风云只是微微的一笑,随后对着长孙无忌缓缓地问道:“嫁祸你害元敏的人是他对不对?”长孙无忌顿时一愣,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她,她是怎么猜到的?“杀人封口这句话没有听说过吗?“风云微微一笑,随后眼眸猛然变得幽深:“长孙无忌,我杀了太阿二皇子,你怎么做?”他一愣,自然知道风云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在逼他。突然城墙上变得有些寂静,有着了无声息的沉默。这种沉默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压抑,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百里风云,你这女人还真是与众不同。”长孙无忌缓缓地开口,嘴角上似乎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奈。风云听着他的话,眼睛微微一眯,点头:“所以,你的选择是?”长孙无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猛然的凑近她,在她的耳边,缓缓的落下了一句话。“我愿为帝入世,换你一生无忧。”声音很轻,轻到成了这两人之间的私语。风云听到他的话,嘴角微微勾起:“好,你做你该做的,这座城我为你守着,元稹的人头,在你登上皇位的那一刻,我必然作为贺礼,双手奉上。”她的话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豪情,更多的则是一种不顾生死的疯狂。风云,她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只要是她认定的,那么刀山无惧,火海无谓,她一定会坚强的走下去。“好,我等着你。”长孙无忌的嘴角有着一丝笑,璀璨而绚烂,配着此时美丽的晚霞,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蛊惑。就像是罂粟一般,散发着一种致命的诱【惑】。“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人全部听从百里风云的话。违者,军法处置。”长孙无忌冷漠的语气传进了所有城墙上的士兵,大都城中的士兵全部都是他的部下,他们早就宣誓誓死效忠长孙无忌。所以,即使是谋反,他们也会生死无谓的跟着长孙无忌。“是,侯爷!”士兵立刻跪下,遵令。而长孙无忌,缓缓地取下了腰间的玉佩放在了风云的手上。“这是太阿独孤家历代相传的紫玉,上面有着太阿最高贵家族喷洒的热血。现在我将它交给你,将独孤家男人最重要的承诺赋予你。”长孙无忌看着风云,眼眸中凝聚着一丝柔情。风云愣住,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正想还给他的时候,长孙无忌整个人已经完全消失在城墙上。“我的天哪!”风云有些无语。她只是想要帮一个朋友,可是现在这是神马情况啊?“咚咚咚……”城墙下方的鼓声再次的响起,鼓声响亮,几乎让整个天空震动了起来。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犹如蚂蚁的军队,风云决定暂时不考虑长孙无忌刚才给她的复杂问题。此时她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穿黑衣的人,那个人看着风云,缓缓地开口:“谢谢!”听到声音,风云缓缓地回过头:“我只是帮我的朋友而已。”“主子能够下定决心,不再为过去的事情难受。都是百里姑娘的功劳,暗夜不得不谢。”黑衣人缓缓地开口,语气中满是谢意。风云听到他的话,微微的一笑道:“你不想通告诉我这一切,我也不会有此行动来逼迫他,所以你不谢我,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而已!现在,去好好保护你的主子吧!”“是!”黑衣人立刻应答了一句,随后快速的消失在了城墙之上。风云看着身后已经空无一人,她不禁一笑。长孙无忌的事情,都是这个叫暗夜的男人告诉她的。就在今天中午,他突然到了聚贤山庄来找她,将长孙无忌不为人知的过去,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原来,长孙无忌是此时太阿皇帝独孤明晰大哥,独孤名谚的孩子。 31 - 一等孕妃 - 七下 当时的皇上本来是要传位给独孤名谚,但是独孤名谚突然惨死,而长孙无忌和他的母妃也失踪了,所以独孤明晰便接替了皇位。十多年后,长孙无忌入朝为官,当了平南侯。独孤明晰认出了他,但是此时的他已经继位很久。绝对不会让长孙无忌有一丝一毫威胁他皇位的可能,于是便借他最笨的儿子之手,想要处之而后快。当年,长孙无忌的母妃曾经有愧于二皇子母妃,所以长孙无忌对于帮二皇子承担罪责一事,丝毫没有意义。之前,春晖中死去的才俊一事二皇子所为,无非是想要让长孙无忌收拾那个烂摊子。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去了柏崇林,所以二皇子才会从元敏下手,直接给长孙无忌一个痛快。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却是要他性命的侩子手。风云真的不知道这是不是长孙无忌的悲哀?皇权无情,皇权不容情。目光扫过下方的千军万马,风云的脸仿佛蒙上了一层无法消去的尘埃一般,让人看得有些不真切。此时的天渐渐地暗下,一片浓重的黑暗此时悄然而至。“咚咚咚……”战鼓响起,军旗更是在夜中不停的摇曳身姿。随着一声令下,下方的军队犹如潮涌一般扑了过来。“杀……”声音震天,似乎预示着接下来无尽的杀戮和血腥,巨大的登云梯攀上了城墙,下方元稹的士兵快速的登着云梯而上。“嘶嘶……”此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了蛇的声音。不出片刻,城墙上方的扶手处,爬的全部是蛇。“啊……”上来的士兵看到这么多的蛇都禁不住抖了抖,有的还失控的叫了起来。那些蛇似乎是看到有人上去,猛然的缠了过去。“啊……”登上云梯的士兵猛烈的大叫,蛇的速度很快,而且直接是缠到人的身上,所以让人有些措手不及。蛇越来越多,缠在人的身上,就像是再次生了一层血肉一般,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怖。那些从登在云梯上的士兵,被蛇几乎将整个身体全部缠住,就连脸部都满是爬行不停鼓动的蛇。这情形比之前风云等人在蛇族里看到的还要恐怖,当时蛇不过是借着人骨而已。而此时,完全是缠着人的身体。上来多少士兵,就有多少士兵被蛇紧紧的缠住,那些被蛇缠住的士兵,从云梯上猛然的跳下,随后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向身后的军队杀去。当时大概是上来了几百个士兵,而此时下方,几百个蛇人正以极快的速度像元稹的人下手。手中的刀剑挥舞,而且身上的蛇还不停的从蛇人的身上袭击而出,向着对面的士兵,快速的攻击而去。风云这边还未一人出手,下方已经是一片愁云惨雾的景象。蛇的声音和人痛苦的呻【吟】声交叠,在深夜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怖。而且更为恐怖的是,这些蛇竟然不怕火,他们想要用火驱赶这些蛇,但是却反而刺激到那些蛇,让它们的动作更加狠绝恐怖起来。“靠着这些蛇还不能解决问题,杀了元稹,群龙无首便是最好的。”风云缓缓地开口,眼眸看向大军最中心的地方。“主子你去吧,蛇族的蛇都会守在你的身边。”隐岐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声音传来,语气中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坚定。风云看了隐岐一眼,随后点头。猛然的从城墙中飞了下去,风云缓缓地向元稹大军走去。此时她的周围爬着越来越多的蛇,轻柔的蠕动,随着她的脚步而动。而那些杀人不眨眼的蛇人,更是护在风云的周身,将一切对于她不利的东西铲除。大军的中间仿佛分出了一条道路一样,里面全部都是蛇,最中间的地方是走动的风云,那些蛇将她保护的很好,外面人的伤害,完全触及不到她。很快的,她走到了元稹驾前。看着马上那个虽然是中年,但是依旧俊美如斯的男子,她的嘴角不禁释起了一丝嗤笑。这个皇位还真的是异常的吸引人啊!自己的女儿自己都不管,反而成就了他出手的借口。元敏的死,还真是值,值的悲哀。“王爷,我来取你的命了。”风云看着元稹,笑得有些阴冷,更有些狠绝。元稹看着下方美的有些出奇的少年,嘴角有着一丝不屑的笑:“就凭你,想取本王的命,未免太看不起本王了吧!”他的话语传入风云耳中,让她不禁笑了起来。“王爷,太过自胜了,会不知道怎么死的?”风云笑得绚烂,笑得痴狂,更笑得不羁。她手中的落痕,映着周围澄亮的火光,散发着极为恐怖的色彩。血腥,死亡的色彩。几乎就在一瞬间,风云就如同一阵风一般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元稹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整个人就被踢下了马,刚想爬起来的时候,自己的额脖颈上一处冰凉的触感袭来。他抬头,刚才说话的少年,执着短刃俯视着他,漆黑的眼眸中透着一丝不屑,就像是在看一件不中用的东西一样。“有种你就杀了本王,你看本王的部下会不会轻易的放你回去?”元稹冷声说道,因为有些激烈的动作,脖颈处已经被锋利的落痕落下了一条血痕。“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连着王爷手下的三十万大军,全部杀了。不能留为所用,还留在这个世界上做什么用。”风云冷冷的开口,语气中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狠毒。元稹一听风云的话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敢说这样的话。三十万大军全部杀了,那结果必然是血流成河,社稷荡漾,她到底是有怎么的后路,敢说出这样的话。他不解,很是不解。“你认为你可以从三十万大军中逃出去吗?”元稹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他看着风云,眼神中似乎夹杂着一丝的冷漠和无情。他就不信,她还真的能把三十万大军全都杀了,况且靠什么杀?那五万大军吗? 32 - 一等孕妃 - 七下 这还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从未听过的笑话。“王爷,不要对自己太自信。不然,会死的很凄惨的。”风云笑得张狂,她的手微微的加重了力道,几乎就在一瞬间。落痕从元稹的脖颈划过,他的头颅猛然从他的身体上滑了下来。快速的,风云接住他的头颅。而他的身体,在地上呆了片刻,倒在了地上。周围一阵哗然,士兵不停的向风云袭击而来,似乎是想要为他们的王爷报仇。可是周围的蛇人和蛇,挡住了所有人攻势。此时一阵箫声缓缓地传来,紧接着一阵笛声和着箫声传来。下一秒,三十万大军猛然的倒在了地上,痛苦不堪的呻【吟】着。那箫声和笛声,就像是恐怖的催魂曲一般。风云有些诧异,这笛声若是她没有猜错,应该是恒远的杰作,而那这箫声……她的眼眸望向城墙上,此时上方,隐隐可以看见那个白衣男子拿着一柄玉箫。白衣无尘,绝尘至极,有着不属于世间的美丽。快速的走了回去,风云拿着元稹的人头飞向城墙上。目光扫过一遍的元天问,唇角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原来,上次在弈萧绝手中救她的是他。真是让她有些诧异啊!目光扫过下方的大军,风云的眼眸猛然的沉下,道:“降还是死,自己选择?”冷冽的女声透过箫声和笛声织就的死亡乐曲,传入下方士兵的耳中。下方的士兵,皆都跪了下来,表明了他们的立场。见此,元天问和恒远同时收起了手中的乐器,而围绕在下方的蛇也缓缓地爬走。“凤北都,下面的人麻烦你先来整治一下,之后交给长孙无忌。”风云侧目看着凤北都,缓缓的说道。凤北都快速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点头:“好!”手中还拿着人头,风云侧头想了一会,对着元天问道:“我们先回聚贤山庄吧!我们的事情做完了, 接下来就看长孙无忌自己了。”“好,我也累了。”元天问点头,随后他拿起风云手中的人头,丢向了礼魂。礼魂很快接住,但是看着那头,他顿时有种不淡定的感觉。两个人很快的消失,剩下城墙上的人,面面相觑。随性到这个地步,也真是难得,让人不得不佩服。回到聚贤山庄,风云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洗澡,刚才溅了一身血,她是忍了很久才忍住心中那股恶心感的。泡在热水中,她支撑着头颅,闭着眼眸小憩。其实这古代还有个不错的地方,泡澡舒服,这点和现代可谓是差不多。浴池中的花瓣散发着清幽的香气,熏得风云有些昏昏欲睡。“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紧接着元天问的声音传来:“风云,我进来了。”“别……”她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元天问已经进了房间中。风云的身体微微下限,埋入水中,只露出个头在外面。“你现在进来干嘛?占我便宜。”风云瞪着男子,漂亮的眼眸中似乎有着一丝的怒气。元天问微微一笑,道:“我也要洗,鸳鸯浴。”“滚你的,赶快出去。”风云被元天问的话惊了一下,连忙赶人,可是人家已经开始宽衣解带,随后走入了水中。看着美男裸体,风云顿时有种血液澎湃的感觉。热气缓缓的浸湿元天问的长发,他绝尘的容颜,此时仿佛倾染了无数的脂红一般,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美。“你洗吧!我出去。”风云快速的从水中出去,也管不得会不会被看到。而且,她记得,他看的似乎已经差不多了。穿好衣服,风云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发现元天问的背上, 那横亘了几乎整个背的花,此时正以极为诡异的方式显露出来。一点一滴,将他的整个背爬满。风云眼眸沉了一下,随后走了出去。回到房间,她的眼眸中还留有着刚才看到的诡异景象。将头埋在丝被中,风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咯噔了一下。很快,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传来。风云还未来的及将头从被子中拿起来,便直接落入了一个怀中。此时,传入鼻中的是一阵极为浓郁的木莲香气,就像是木莲花盛放时一样。微微的抬头,她看着元天问,轻问道:“星痕,你身上怎么会有香气啊?”元天问低头,看了她一眼,随后笑道:“天生的,你羡慕不来。”“切……”风云撇撇嘴,随后向他怀中蹭了蹭。看着她的动作,元天问的嘴角,笑容更甚,手缓缓的抱紧风云,他的眼眸中似乎有着一丝无法替代的柔情。过了一会,就在元天问以为风云就要睡着的时候,她突然从他怀中出来。随后,突然用手扯开他的衣服。整个背,光洁白皙,一点痕迹都没有,而她之前看到的花似乎就像是幻觉一般。“风云,你这么急吗?”元天问调笑的声音传来,风云微愣,随后脸突然剧烈的红了起来。大半夜起来,脱人家男人衣服,就算别人不乱想,她都要乱想了。躺下,对于刚才元天问的话,她决定选择无视。不然,一会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她保证,不用黄河洗的青,想必是洗都不要洗了。“星痕,之前你洗澡的时候,我就看到你背上的花,刚才洗澡的时候我又看到了,可是现在为什么没有了?”风云诧异的看着元天问,很认真的问道。元天问看了她一眼,随后笑道:“你很想知道吗?”“嗯!”风云很听话的点头。“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元天问嘴角释着邪笑,看着风云的眼眸中更是夹杂着无边的笑意,璀璨生辉,明亮异常。风云微微的一愣,随后凑上前,在元天问的脸上轻轻触了一下。“这里。”元天问修长的手指,指着他诱人至极的唇。“你……”风云瞪着他,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撕裂他的想法。不过,她忍住了。 33 - 一等孕妃 - 七下 她缓缓的凑上前,唇轻轻的触在了元天问的唇上。两唇相接,风云感觉到一阵无法诉说的柔软和湿意,而她正想离开的时候,元天问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她微愣,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他火热的舌突然迅猛的袭击而来。“唔……”风云挣扎,手用力的想要推开元天问。但是他缓缓地抓住她的手,压住。一番火热的拥吻,之后风云只觉得呼吸就快要被他夺走了,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前喘着气。“睡觉吧!”元天问温柔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嗯!”风云轻轻地点头,但是刚点完头,她怒了。他竟然有这种方式来堵她?“元天问,你到底说不说?”风云掐着他的脖子,眼眸中满是怒意。而他只是微笑着看着她,随后慢悠悠的拿开她的手,让她上半身趴在自己的身上。“这是诅咒,惩罚的诅咒。”元天问缓缓地开口,眼眸中有着一丝让人看不清的情绪。“什么惩罚?”风云不禁问道。“背叛!”两个字,让风云的心不知怎么的,痛了一下。“好吧!我已经说了,睡吧!”元天问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放下来,随后拥住她,将丝被盖在两个人的身上。风云看了他一眼,随后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风云突然有些分不清楚,自己所在的方位,此时她的周围突然亮了起来。而她发现,她自己仿佛是时光的界限一样站在两个时光之间。一边是21世纪的高楼大厦,而另一边竟然是一件极为旧落的房屋。“风云,回来了。”一阵女声从21世纪的高楼大厦边传来,风云循声望去,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好朋友月光和逍遥。两个人同时向她伸手,眼眸中皆是带着笑意。“嗯!”风云点头,正想牵住两人的手时。背后的那间旧的房屋中,一阵低沉至极的嗓音传了过来。“我不会再背叛你了。”八个字,仿佛是穿过了无数岁月的流逝,穿过白驹过隙的荏苒时光,穿过外在的身体,直直的敲击在她的心中,让她的心生疼生疼的。面前的两个好朋友还在对着她伸手,脸上依旧是挂着那么温柔且美好的笑。而背后那低沉的让她心痛的声音,再次的飘荡而来。“碧落,黄泉,不离,不弃。”八个字,让风云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变得润湿起来。她转头,再也没有迟疑的走向那旧落的房屋。身后的好友,她们温柔地声音还在响起,可是此刻她能够感觉到的只有那低沉的让她无法拒绝的声音。似乎,那声音的悲痛都是因为她。猛然,一阵炫目的白光。风云猛然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元天问,正拿着夜明珠,有些担心的看着她。“没事吧!你刚才一直在哭。”元天问缓缓地开口,语气有着他平时不曾拥有的温柔。风云微愣,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上面还有未干涸的泪痕。愣了一下,随后她轻轻的摇头,笑道:“我没事,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能让你哭的梦,应该很悲伤吧!”元天问将夜明珠放到一边,随后伸手紧紧抱住她。而风云也乖乖的呆在他的怀中,没有说话。“没事的,只是梦而已,没有什么好难过的。”元天问轻柔的开口,手轻轻的在她消瘦至极的背上,轻轻的拍打着。风云微愣,突然伸手紧紧的抱住元天问,沉默不语。刚才的声音,很像他,可是似乎又不是。元天问应该不会有那么悲伤地声音,而且他也从来没有做过背叛她的事情。就算之前伤她,可是他也给她伤回来了。并且,还是两倍。所以,她一定是听错了。“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响起,礼魂的声音如同划破夜的晨光一般,传了进来:“尊上,武王已经处理好了元稹的三十万的大军,而平南侯也开始布置,想必很快,这太阿天下就要落到平南侯的手中。”“好,我知道了。”元天问缓缓地应了句。之后,房间外便没有再听到礼魂的声音,想必已经离开了。而此时,风云突然愣了一下,整合前后的事情一想,她缓缓地抬头,看着元天问,问道:“你来太阿的目的不是为了帮寒少仟招亲,而是暗中推动长孙无忌谋反,夺得皇位对不起?”风云的眼眸中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澄净,仿佛一切的事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眸一样。而元天问,只是很大方的点了一下头,随后伸手捏了捏风云的鼻子,笑道:“真聪明啊!风云。”他的大方承认,让风云有了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她的目光说过床头呼呼大睡的馒头,随后笑道:“我们去蛇族的地旁,也是你暗中推进的?”“嗯!”元天问点头。“隐岐认我为主子,也是你意料之中的。”风云再次问道。“嗯!”元天问再次点头,依旧没有任何的隐瞒。“那么那些死状仿照蛇族的人,是你杀的?”风云缓缓地开口,话语中似乎有着一丝的颤抖。她不想相信,那些无辜的人死于他的手。“不是,那是太阿二皇子杀的,我只是提供了方法而已。”元天问回答。“那……春晖园失火?”风云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她看着元天问,眼眸中的神情,或许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惊讶,诧异,还有一丝的难受。“与我无关”元天问开口,声音淡薄到了极点,但是却让人无法否定或者反对他的话。是他做的事情,他必然会承认。但是,不是他做的,他也绝对不会帮别人背黑锅。他这人,总的说起来还真不是一个大方的人。“为什么?”风云终于忍不住这个问题,看着他,缓缓地开口,问道。她真的想不通,元天问为什么要推长孙无忌继位,这对他来说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好处。 34为你而战 - 一等孕妃 - 七下 “终于一天你会明白,现在,睡觉。”元天问缓缓地笑道,将风云按入自己的怀中,一句话直接堵死了风云。终有一天会明白,可是那个终有一天是哪一天啊?所以,风云直接把这话当成他的糊弄。不过,他既然不想说,那她也无可奈何。另一边,长孙无忌站在宫墙的最高处沉思。深夜寂静异常,月光倾洒落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的清幽。微风过处,似乎送来了一阵血腥的味道,昭示着之后无边无际的死亡。将身体缓缓地斜靠在城墙上,他的眼眸幽深,似乎飘向了遥远的地方。此时,身后传来一阵安稳的脚步声,一听便可知来人之心静幽安然。“无忌,你在想什么?”恒远清雅的声音传来,如同白云一般,似乎带着一种极为温柔的感觉。长孙无忌缓缓地回头,目光落向站立的恒远,随后缓缓地开口:“远,这片江山的担子应该很重吧!”恒远听出他话中之意,他缓缓地走到城墙边,靠着城墙,看着无边幽深的夜幕,随后缓缓地道:“其实不重的,做好该做的事情就行了。”“是吗?”长孙无忌嘴角缓缓地隆起一丝笑,有些深远,让人有些看不出他心中此时的真正所想。“你心里其实早就有答案了,到底该如何做,在于你自己。”恒远说完这句话,便从城墙中走了下去。或许此夜是个无眠之夜,但是因人而异。此时夜幕中快速的出来两道黑色的身影,他们分别立于长孙无忌的两边。“主子,一切已经安排就绪。”其中一人恭敬的行礼开口,语气微微的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意。长孙无忌看了眼前两个人一眼,随后缓缓地道:“动手吧!”夜无疆,所有的杀戮和血腥都将在这个夜中被完全的泯灭,一切的一切都将消失。第二天,风云刚从床上爬起来,就感觉一阵浓烈的恶心感袭来。快速的跑到门外,恶心了半天,风云感觉自己的胃都快翻江倒海了。“没事吧!”元天问的手轻轻的拍着风云的后背,声音异常的温和。他伸手,从后面抓住风云的双肩,刚想扶她起来的时候,她整个人猛人的有倒下开始呕了起来。“老天,到底是不是怀孕,你给个准信儿?”在风云早上吐了不知道多少回之后,她再也止不住此时悲伤逆流成河的心态,向老天爷大吼了一声。不过,当她想吼第二声表示自己的不满时,天空猛然一个响雷,明显就是老天爷给她的警告。大早上的,不要扰人。风云听到响雷后,才悻悻的没有再开口。但是她满心的委屈没有人说,于是在去吃早饭的路上,她紧紧的抓着元天问的手,使劲的扭着他的胳膊。而元天问也纵容她一般,就算被扭得疼的有些想要揍风云,他还是忍了,毕竟收了这人,连她的坏脾气也得收了。早饭比较清淡,没有什么油腻的东西,风云也没有在恶心,但是她吃饭的时候,猛然想起刚才她吐得昏天黑的样子,似乎就叫晨吐,然后她就被自己恶心了一把。然后,想起了始作俑者,她就忍不住用一副‘你难道就不羞愧’的眼神一直瞅着元天问,可是元天问只是一边喝粥,一边给她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一顿早饭,风云感觉自己的眼睛都看抽了。刚准备离开,就看到恒远走了进来。看着恒远,风云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就像是她曾经在书中看过的男子一般。温润如茶,淡雅如莲。对人对事都是温柔不失了距离分寸,淡泊但又不失其礼。“早上好!”风云笑脸盈盈的打招呼。恒远看了她一眼,点了一下头,连话都没有施舍给她。不过,刚走过风云,他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目光凝视着风云,漆黑而柔和的眼底,似乎荡漾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神情。风云有些奇怪,只是定定的看着恒远。半响后,恒远的唇微微的开启,随后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谢谢!” “什么?”风云有些奇怪,不知道恒远说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恒源只是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让风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是无边的黑夜一般,给人一种看不清摸不着但是却又近在咫尺的感觉。“这几日,皇城会不大太平,能不要出去,就呆在这儿吧!”恒远吐出最后一句话,便转身坐到了一边的桌上。风云有些奇怪的看恒远,有些不明白他的话中之意,不过,这两日不大太平,她知道。这不大太平的局面,也算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不过,风云也真的是挺恒远的话了,吃过饭她就直接回到了房间,坐在凳子上她就在想恒远的话。想了半天,她正想去园中走走的时候,元天问突然拿了个东西放在她的面前。“这是什么?”风云看着那东西,眼角明显的一抽,但是却又不大相信这东西,就是她想的那东西。“这几天不要出去了,呆在房间里绣花。”元天问的话一出,风云屁屁一个不稳差点从凳子上摔了下来。元天问手快速的环住她的腰,避免她和大地的一次亲密接触。头有点晕,但是想到元天问刚才说的恐怖事件,风云快速的抬头看着元天问,随后很是不确定不相信不接受的问道:“你让我绣花?”“嗯!”元天问点头,手微微的一动,将风云捞坐在自己的腿上,随后唇微微的滑过她娇嫩美丽的脸颊,道:“有什么问题吗?”他的唇就像是带电体一样,在风云的脸上划过,电的风云有些昏天黑地,不知道东南西北。耳边是他灼热而又平和的呼吸,而身后是他宽阔的胸膛,一时间风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包裹在一个无法说清的云团中,完全找不到自己的方向。然后,她就有点找不着北的鬼使神差的点了一下头。“好,我绣!”风云答应了,但是当她刚拿起针线就把自己的手给戳的献血点点的时候,她就有了一种想要迅速放弃置之不理的想法。绣花?她吃花估计还差不多。不过,她既然答应了元天问,又不好再拒绝说不愿意绣花,于是赶鸭子上架就是她这个样子。一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过去了,风云的手以恐怖的都是洞的样子出现了。拿着自己一天时间绣的米老鼠,虽然有点四不像,又丑的惨绝人寰,但是她还是勉勉强强的笑了笑。人生难免第一次,丑就丑了点。不过,米老鼠绣完之后,她竟然很矫情的在上面绣上了她和元天问的名字。不过元天问的名字,她绣的是星痕。在两个人名字的中间,她又忍不住矫情了一下,绣了一个LOVE,不过元天问看不懂,她决定得瑟。“喏,送你。”风云将丝帕放到了元天问的手上,当他正准备打开看的时候,风云连忙的指着他告诫:“不许嫌弃不许丢了不许批评不许不要不许鄙视不许损我不许说话不许不喜欢不许送人不许给别人看。”她说了一大串,不过元天问只是微微一笑,他打开丝帕,看到一张偌大的丝帕上那只小的可怜的米老鼠,嘴角猛然抽动了一下,心想让她绣花真的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不过当他看到丝帕上,两个人的名字时,他的眼睛中的神情猛然变得深邃。抬头,他深深的看了风云一眼,随后向她伸手:“过来!”风云很听话的抓住他的的手,走到了他的面前。元天问是坐着的,所以风云终于俯视了他一回。不过,人家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他只是看着风云随后缓缓伸手,抱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腰间。顿时,风云愣住,元天问这个姿势好像撒娇的感觉,她能不能得意的笑一回?“我不嫌弃不会丢不批评不会不要不鄙视不损你不说话不会不喜欢不会送人不会给别人看的。”元天问一开口,风云顿时噗嗤的笑了。手轻轻的抚着他柔顺的墨发,风云的嘴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很温柔的笑,就像是太阳一般,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光辉色彩。似乎,可以理解为幸福。此时,元天问突然缓缓的放开了她,他拉着风云,让她坐下。手缓缓地抬起,抚上她细致的眉宇,温柔的眼底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宠溺。他的温柔让风云有些晕乎乎的感觉,但是当她正准备得意的笑时,元天问一句话,一盆冷水就浇了下来。“说实话,真的很丑。”立刻,风云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等着元天问,随后从唇齿间挤出一句话:“你给我滚,马不停蹄的滚。”话刚落音,风云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她就落到了某人的怀中。元天问的唇触着她的耳廓,声音从他的口中,温柔的,魅惑的,优雅的吐出:“一个滚未免太寂寞了,我们一起滚吧!”他的声音就像是透着岁月积淀的暮鼓晨钟,低沉而诱【惑】,缓缓地传入风云的耳中,再加上他们现在的姿势,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火。她的呼吸变得有些许的急促,回头,被他的沉深而幽深的眼眸紧紧的注视着,风云有了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下意识的,她舔了舔自己的唇,手不自觉的环住了元天问的脖颈,而元天问的手从她的背缓缓的向上,插入她的发间,将她的头一点一滴的靠近自己。双唇相接,第一次风云感觉到一股说不出来的强烈电流从他的唇中传了过来。她的整个身体似乎陷入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酥麻状态,元天问的唇就像水一般温软,但是却给她一种说不出来的强烈感觉。一股木莲的香气紧紧的围绕着两个人,黑夜中,这股香气就像是最迷人的魅香一般,将两个人带入一种说不清的迷幻状态中。元天问的舌头熟练的划入她的口中,撬开她的牙关,冲到了里面。津液交缠。气息交缠。唇齿交缠。两个人的墨发因为彼此的接近而纠缠到了一起,一点一点的糅合到了一起,似乎一生一世都无法再分开。唇舌间的舞动,让风云有种晕眩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掉入了一个无疆的深渊中,周围都是未知的黑暗,只有紧紧抱住的元天问才是她此刻唯一能够感觉到的。不自觉的,她不自觉的将他抱得更紧。而元天问就像是感觉到她的动作一样,那只插入她的发的手更加紧的将她压向自己,而另一只空闲的手则是将她整个人箍在自己怀中。终于,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分开,风云的头靠在元天问的肩上,心脏的地方跳的快的异常。身体似乎有些热,她知道是这过分的长吻,挑动了身体的情【欲】。不过好在元天问不是纵【欲】随意之人,不然她相信以他那种不羁的性格,两个人绝对滚床单滚过不知道多少回了。想到滚床单,她的脸愈发的红了。热的有些吓人,她缓缓地将脸从元天问的肩上拿下,埋入他的胸膛。“风云……”元天问突然叫她,声音有种说不出来的妖媚,仅仅是两个字就将她刚刚平静下来的新湖给撩动。“嗯。”她轻轻的应了一声,正想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他突然又低下头来捕捉住了她的唇。不得不说,这个动作实在是太合她的心意了。她热情的回应,两个人再一次的激烈的吻了起来。“咳……咳……”耳边突然传来打扰的声音,风云一愣,随后快速的推开了元天问。“尊上,太阿皇帝请聚贤山庄的人去宫中赴宴。”礼魂的声音缓缓的传了过来,风云看着他,发现他那张过于苍白的小脸上,此时似乎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红晕。当然这红晕是因为什么造成的,她很清楚,想到刚才的热吻,她的脸不禁一红从元天问的腿上走了下来。“走吧!我们去赴宴。”风云拉住元天问的手,巧笑倩兮的说道。元天问静静的看着她,眼眸中有着一丝说不清的柔和。但是更多,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让风云有些不解的神情。他回握住风云的手,将她的手完全的握在了手中。这个姿势让风云立刻感觉到怪异,只有在宣誓占有欲的时候,才会是这样的姿势。而且,将她的手完全握在手中,这是一种潜意识害怕的动作。到底为什么?元天问会有这样的动作?她没有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只是缓缓地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随后双臂缠住元天问的左臂。这种姿势会让人有着被人依赖的感觉,应该会让元天问此时的心情稍微的放松一些。很快,他们出了房间,此时聚贤山庄的大殿中已经聚集了先前未遭毒手的各国才俊。在风云和元天问来了之后不久,长孙无忌缓缓地出现了在众人的面前。今日,他穿着一身妖娆的红衣,映衬着他那张妖娆万千的脸,有种说不出来的风情万种。他的眼眸自一进来,就落在了风云的身上。只不过,风云只顾和元天问斗嘴外加调戏礼魂。那个小子八百年难得一次脸红,她要是不好好调戏一番,怎么对得起自己?“侯爷!”各国才俊看到长孙无忌,皆都有礼的问候。“诸位,随本侯来吧!”长孙无忌微微的一笑,首先走了出去,而其他的人也都跟了上去。风云一行人跟在最后面,她伸手拧了一下元天问的手臂,道:“他是今晚动手,对吧!”“风云,你怎么这么笨?到现在还不敢确定。”元天问敲了敲风云的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顿时风云抽了一下嘴角,又狠狠地捏了元天问一下,随后道:“你一天不损我,会死啊!”“不会,只会少了很多乐趣。”元天问微笑着说道,眼底的笑意彰显了他的快乐。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笑,不再是以前的那般清雅淡薄,就像是天空中飘过的白云一般,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高端和绝颠,此时的他,笑得很真实,就像是温暖落下的阳光一般。上了马车,风云,元天问,礼魂,云中君,凤北都还有恒远几个一辆车,这估计是长孙无忌的安排,要是别人和他们坐一辆车,不是被憋死,就是被吓死,性命堪忧啊!很快,便到了太阿皇宫。高大的宫门,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朱红,在火光的照射下,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艳丽妖娆,像是血一样。而那高耸的城墙,更像是一个囚禁人的牢笼一样,透着一种压抑的味道。这不是风云第一次进皇宫,但是却给了她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或许是她想的太多了,毕竟长孙无忌今夜要做的事情,会造成无尽杀戮,所以她才会有这种压抑至极的感觉,没有什么的。 35做皇后吧 - 一等孕妃 - 七下   穿过宫门,是一条长的吓人的幽深宫巷,风云一直看着外面,所以便注意到了这条宫巷。虽然点着灯,可以看见周围的一切,但是或许是因为夜晚,少人走动,此时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凄凉。即使是坐在马车上,那种凄凉,似乎还是传递给了风云,让她的心不知道为何有着一种凉意。走过那条长长的宫巷,马车终于是停了下来。从马车上走下来,入目便是一间红漆木门,看起来与之前巨大的宫门似乎差了很多,但是却还是透着皇家的奢华和庄重。从门中进去,风云等人还是走在最后面。或许是夜晚太过凉意慎人,风云感觉自己的背后似乎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凉风吹了过来,而她也不自觉的抖了抖。“怎么了?冷了?”元天问低头,看着风云此时有些苍白的脸,轻柔的问道。“不是冷。”风云立刻摇头,脸上的表情很不舒服,她更加的缠住元天问手臂,随后有些小声的道:“我今晚,莫名的慎得慌,是不是做了亏心事的原因啊?”“很有可能,虽然有时候你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但是有时候却倒是承认的快,看现在,不就是吗?”元天问笑着说道,不过他缓缓的抽出了风云紧抱着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搂紧。“得了,我是个知错能改的人,绝对不会有死不承认的时候。”风云很别扭的回答,她想要从元天问的怀中走出来。毕竟现在这么多人,他们两个实在是太亲密。但是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暖,那种寒冷的感觉,似乎也被这种温暖给驱逐了。而她,也就无法从他的怀中走出来了。“那你为什么不承认孩子的存在?”元天问的手仿若无人的抚上了她的腹部,细致的指尖在她的腹部上摩擦,温柔而暖和,风云不禁有些晕乎乎的。“我没说不承认啊!如果真有,等她生出来的时候,我绝对会承认的。”风云笑得欢快,也笑得奸诈。其实,有没有孩子,她很清楚。虽然大夫断定不出来,但是她的月事自她穿越过来就没有来过。而且,那么剧烈的妊娠反应,她能不能熟视无睹啊!不过未婚生子,在古代还是不够流行,所以她心里承认就好,嘴上还是淡定点比较好。而且,元天问从来没说要娶她。她才不会死皮赖脸的去问呢,这多倒势子啊!进入殿中,风云拉着元天问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坐了下来,在前面对着太阿皇帝,她想自己吃都吃不下去,还不如在后面,前面的人遮挡一下,她自己还能多吃点呢!此时,太阿皇帝还未到,各国的才俊都交头接耳的聊天。风云穿着一身男装坐在元天问旁边的座位上,极为的安静,毕竟这儿是皇宫,一道红墙束缚着她。突然,一道红色的身影入目,风云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长孙无忌突然到了她的旁边,蹲下身子,他的身体缓缓地凑近风云,最后,他凉薄的唇离风云精美的耳垂,不过点滴的距离。“风云……”长孙无忌突然叫了她一下,而她还未回答之前,他又吐出了另一句话,“我是为你而战!”突然,她心一震,还未开口说一句话的时候,长孙无忌已经缓缓的站了起来,到了前方。风云看着他,眼眸微微的沉了下来,随后她的目光不自觉的转到了元天问的身上。而他竟然怡然自得在那儿喝起了酒,动作优雅魅惑的让她有些离不开眼。“风云,口水流出来了。”元天问眼眸望向她,眼眸中荡漾着笑意。风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道:“鼻血流出来了。”“来,指给我看看。”元天问伸手抓住风云的手,眼底荡漾着温柔地笑。风云瞪了他一眼,想要挣脱他的手,但是却抵不过他的力气。好,她力不如人,她忍。“男男授受不亲。”风云微笑着说道,眼底有微微的怒火划过。“我记得谁说过‘你自己断袖,你还勾引我,让我走上这条不归路。’”元天问的眼底弥漫着说不出来的笑,淡淡的,如同春风一般和煦的吹过。风云一听他的话,脸微微的一红,顿时竟然不知道怎么样开口了。好吧,这话是她说过的,她清楚地很。“人有失口,真的,我只是在一个错误的地点,说了错误的话而已,没有什么的。”风云笑得心虚。元天问微微一笑,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顿时,风云的脸涨得通红,身体也不知道为何僵直了起来,而且还有种说不出来的热。她的眼眸看向元天问,她只觉得自己就像成了一叶浮萍,飘飘摇摇,随着大海浮动,完全不能自己。“公共场合,严肃点。”风云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公共场合?”元天问有些疑惑的重复了风云的话中之意,但是根据她的后话,以及她现在的表情,他大概能够明白这话中到底是什么意思。“风云……”元天问突然叫她。“嗯?怎么?”风云应了他一声。“没事,只是突然想要叫你一下罢了。”元天问嘴角不知道为何上扬起来,眼底更是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抓住风云手的那只手,此时大拇指的指腹正在轻轻的摩擦着风云手背上的肌肤。“脑子抽风了。”风云鄙视的看着元天问,但是一看到他的眼神,她就不知道为何,眼神就开始柔了下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冰被融化了一样,有种说不出来的柔软。此时,太阿皇帝已经走了进来。所有的人都在行礼,风云见状,快速的从元天问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随后随着所有人行礼。不过她发现,元天问就像是看不到一样,依旧坐在那里,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切尽其于手。就连太阿的皇帝,他都不放在眼底。“都起来吧!”太阿皇帝缓缓地说道,而他似乎对元天问的无礼没有说什么。随着所有的人坐下之后,他的目光缓缓地落到了长孙无忌身上,有些慈祥:“平南侯此次平乱有功,元稹已死,元敏之事就此作罢!”“谢陛下!”长孙无忌立刻行礼。“此次各方才俊来我太阿,却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朕有愧,赐酒。”太阿皇帝缓缓地说道,眼底平静无波,完全看不清任何的情绪和不适。此时,从风云他们的身后,出来很多的侍婢,她们每个人的手上都只端着一杯酒,随后缓缓地蹲在每个人的身旁。随着众人拿过酒之后,她们又缓缓地退到了最后。拿着手中的酒杯,风云的眼眸直直的落在那酒的上面。她的眼底很快的划过一丝的异色,嘴角微微的抿了起来。眼眸望向四周,元天问只是微微笑着,看着手中的酒杯,但是他此时的眼眸深沉异常,有种让人看不清他心中所想。再看一边的礼魂,苍白的脸因为灯光的原因,有些阴暗,而他脸上的黑色曼珠沙华,此时似乎正散发着一种无法诉说的诡异气息。苍白的唇上,勾起了一个极为嘲讽的弧度。他的眼睛,此时幽暗的有些恐怖。再看云中君,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目光温和,清俊的脸上有着一种无法诉说的精致,耳廓上的红色的玛瑙玉石,此时愈发的浓烈鲜艳。恒远与凤北都,他们是坐在风云前面的地方。两个人都是安稳如山,而且风云清楚的感觉得到,他们的身上透着一种野兽的气息。只不过,恒远安然如风,是一只沉睡至今,不会爆发的野兽。但是凤北都不同,他身上的野兽气息随时就像是会爆发一样。这个人给人感觉很恐怖,风云似乎都可以想到,他失控的时候,那种恐怖的景象,她想应该不是她想看到的。再看最前面的长孙无忌,此时的他似乎很是安静。橙色的宫灯打在他的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妖娆和艳丽,红色的长袍,鲜活烈艳,而他的肌肤,此时透着一种苍白,更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蛊惑和妖丽。这种妖艳,似乎夹杂着一种无法倾诉的死亡气息,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惧意。风云不动声色的将她稍微熟悉的人的表现,都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她可以确定,她认识的人,绝对都不是泛泛之辈。而且,他们的身上都透着一种相同的气息。那就是俯瞰一切的高端,她可以确定这些人,都是游龙之才。“一杯薄酒,聊表愧疚,朕先干为敬。”太阿皇帝缓缓地说道,嘴角上似乎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他举杯,仰首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一边的才俊见他喝了下去,纷纷举杯,致礼,正想喝下去的时候,长孙无忌身边的一个男子突然手一滑,酒猛然的摔到了地上。顿时所有人一愣,地上的酒泛着白色的泡沫,那明显就是有毒的。“皇上,这是何意?”恒远的目光扫过酒杯摔碎的地方,随后眼眸看着太阿皇帝,眼睛中的神情有些冷漠,而他的嘴角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笑,话语中的质问是那样的明显。“这酒到底是聊表愧疚,还是要我等的命啊?”凤北都端着酒杯走了出来,伟岸的身形,透着一种如同高山一般的稳重和冷傲,深邃的五官此时被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漠覆盖,看起来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冷。他看着太阿皇帝,随后将手中的酒杯微微的倾斜。酒从酒杯中掉了下来,立刻在地上腐蚀起来。随着那酒一点一滴流淌出来,太阿皇帝的脸色越发的浓重阴沉起来。他看着凤北都,眼眸中有着明显的杀意。他正想站起来的时候,突然腹部的地方传来一阵绞痛。他捂住肚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目光缓缓地落到了长孙无忌的身上,他有些艰难的张开口:“你……你……”长孙无忌注视着太阿皇帝,很快,他站了起来,走到他的旁边,随后,他缓缓的附身:“皇叔,你放心的去吧!我会好好的将你最爱的江山打理好的。”“你……你……”太阿皇帝愤怒的抓住长孙无忌的衣服,他拼命的想要说话,表达着什么。但是身体上传来的那种无力让他无计可施,他只能满是愤恨的看着长孙无忌。他的江山,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江山。现在又要从他手中离开了吗?太阿皇帝的眼眸中有着一丝的不舍,对皇权的不舍,可是此时似乎,生命的尽头,他什么都无法带走。缓缓的他闭上了眼睛,长孙无忌看着他,眼眸似乎暗淡了一些,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原状。回头,他看着各国的才俊,嘴角有着极为慵懒的笑:“宫外本侯已经安排了人,会将各位送回家。不过,本侯希望各位能够记住,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侯爷严重了。”在这样的状况下,那些才俊早就猜出了事情的大概,他们清楚的很。长孙无忌可以很简单要了他们所有人的命,而且还可以将一切推得干干净净,不过,显然他没有这么做。既然,他没有不仁,他们也不会不义。而且,他们清楚,他们酒中的毒不是长孙无忌下的。同样是在阴谋中活着,他们自然清楚的很,到底谁真正的想要他们的命。很快,那些才俊纷纷出了宫。这几日在太阿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有些很明显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想想,不过现在,似乎一切都已经完了。殿中,风云看着已经空荡的大殿,眼眸微微的沉了下来。她似乎已经见惯了血腥,所以此时似乎已经无感。不管是她的心里,还是其他方面,都已经完全的接受了。“这酒的味道不错。”身边突然传来一阵听起来似乎很是赞叹的声音,风云转头,元天问手中的就被此时已经空了。她一愣,诧异的看着元天问,眼眸中完全是不可置信。“你喝了那酒?”她惊讶的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嗯!”元天问点头,承认的不知道有多快。“那有毒啊,笨蛋!”风云赶忙到他面前,紧张的看着他,道:“有没有事,长孙无忌肯定会有解药。”“我说过毒物对我无用,你耳朵听到哪儿去了。”元天问的手缓缓地附到了风云的精致的耳朵上,他用力的扯了扯她的耳垂,眼眸中有着一丝无法诉说的笑。风云听了他的话,立刻愣住,她有些生气的瞪了元天问一眼,语气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气愤:“是不是每次你玩我,很高兴啊?”“不是,风云,你听我……”元天问话还没有说出口,风云便从殿中走了出去,看着她的背影,元天问的眼眸微微的沉下。眼底似乎有着他一贯的笑意,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阴沉。他的手紧紧的握住酒杯,随后,瞬间酒杯在他的手中化成了粉末。此时,周围很凉,风云一边走着,还一边回头看着。但是看到元天问没有追来,她的心立刻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暗淡。元天问的心,她看不透,而且完全无迹可寻。这个人掩藏的太深,太深。而且,他似乎一直就是生活在戏中,所以,风云分不清他是不是和她在一起也是在戏中。可是,不管如何,已经迟了,她已经落下了一颗心。不知不觉,她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很幽深阴暗的地方,本来她想转身回去的,但是她的不远处,此时正站着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而那个男子,她想她认识。长孙无忌。缓缓地走到她的旁边,风云的目光落在前方,随后缓缓地道:“恭喜,拿回你曾经的东西。”长孙无忌听到她的声音,猛然的转过了头,此时宫灯有些幽暗,光芒落在风云绝美的侧脸上,将她整个人仿佛置身在一片迷雾中,看起来是那样的美,那样的迷人。她的耳廓勾勒着极为美好的弧度,她的唇上泛着轻柔的光芒,而她的睫毛微微的扬起,看起来精致而撼动人心。一瞬间,长孙无忌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似乎不属于自己。他的眼神不禁变得柔和起来,嘴角也缓缓的勾了起来:“这要谢谢你。”“是你自己做的,我没有帮上任何忙的。”风云回头,嘴角有着一丝的笑意。而在她转头的一瞬间,她清楚地看清了长孙无忌的表情,她一愣,顿时有些想逃离这儿。“长孙无忌,我想我要和元天问离开了。你要好好的做个好皇帝啊!”一听她的话,长孙无忌的眼神立刻有了一些波动,但是并不明显。半响后,他突然伸手握住了风云的手。风云顿时想要挣脱,但是他的手劲很大,而且随着她的挣脱,他猛然的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拉进了怀中。“你放开我,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风云停止挣扎,语气微微的有些冷漠。而长孙无忌的唇,缓缓的沿着风云额头划下,风云感觉到男子强烈的气息向她袭来,而他的唇最终的停留在了她的耳朵上。“做皇后吧!” 36只能杀了 - 一等孕妃 - 七下 长孙无忌的声音在风云的耳边低沉的回响着,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低沉动听,温热的呼吸在她的耳边不停的喷洒,风云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身体,但是却很反感长孙无极的过度靠近。他的手紧紧的箍着风云纤细的腰身,修长的身体紧紧的贴着风云消瘦的身体。“风云,做我的皇后吧!”长孙无忌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他的唇的紧紧的贴在风云的耳廓上,随后缓缓的沿着她细腻的皮肤游动,他的目光最后停留在她红艳的唇上。风云很快感受到他炙热的眼神,随着他的目光,她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头一偏,长孙无忌的唇落在风云的脸颊上。他的唇很柔软,带着极为说不清楚的热,但是此时却给了风云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讨厌,还有背叛。“长孙无忌,你放开我。”风云挣扎,但是他的手像是固定在她的身体上一样,没有一丝的松动。见她如此的排斥自己,长孙无忌的眼眸微微一眯,随后猛然的将她整个人一转,风云整个人被他完全的固定在他和身后的栏杆中间。两个人的身体紧贴,长孙无忌感觉到风云美丽的身体上散发出来的魅力。那种魅力是致命的,疯狂的,不顾一切的。“风云,别拒绝我。”长孙无忌声音很温柔,而他看着风云的眼神更是透着一种极致的柔情,就像眼前的女子就是他心中的一切一般。他的手想要去碰风云的脸,但是却被她毫不留情的拍开。“长孙无忌,你觉得我喜欢你吗?”风云静静的看着他语气异常的沉深,她漆黑的眼底又像是蒙上了一层浓重而迷蒙的烟雾,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空洞。她的问题让长孙无忌一愣,他的目光停留在风云的脸上,看着她如同太阳一般明艳的脸庞,看着她几乎看不尽任何波动的眼眸,他的心突然一紧,有一丝的惧意袭来。“你为我做了很多事,而且你还为我取下元稹的头颅,你如此不顾生死,你难道要说你的心里没有我吗?”长孙无忌的语气有些的急切,微微提高的声音似乎是想向别人宣誓着什么。风云静静的看着他,静静的听着他的话,随后缓缓的开口道:“你不自信,你根本就知道我不喜欢你。但是你却以我做的事情,来暗示自己我喜欢你。其实你的心里很清楚我喜欢的是谁,可是你的自尊和情感不允许你承认。长孙无忌,你想过没有,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去喜欢?你应该可以看到我和元天问在一起时候的场景,通过那些事情,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感情。可是,你又何必不承认?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你想要,就都可以得到。有很多东西,并不是努力就可以得到,比如感情。”风云的话在长孙无忌的耳边回响,一点一滴的将他心中的那点理智击溃。他看着风云,眼眸猛然的变得炙热。妖丽的脸上,此时蒙上了一层说不出来的美艳,看起来就像是妖精一般蛊惑人心。“风云,我想要的,绝对不会放手。”长孙无忌的声音似乎是在强调,但是更多的却是对自己的一种暗示。风云一听他的话,便是不好,这个男人若她没有猜错,绝对会对她用强。她正想逃,长孙无忌修长的身体猛然的压向她。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她,唇猛然的附在了她的脖颈处。瞬间,风云只觉得一种说不出来的恶心,从心中袭来,这种感觉就像是被自己最讨厌的人碰了一样。她挣扎着,但是长孙无忌的手紧抱着她,他的唇狠狠的在她的脖颈处啃食,慢慢的沿着她白玉般的脖颈向下移动。此时,风云心猛然的一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望笼罩着她。她当他是朋友,可是他呢?长孙无忌,他还真是有情有义,这年头,都会以身相许了。猛然的弓起膝盖,她毫不留情的向长孙无忌的某处袭击而去。此时,长孙无忌正沉浸于一种满足中,根本没有想到风云会突然这样做,等到他稍微有点意识的时候,风云的膝盖已经袭上了他。一种无法诉说的疼痛从他的下面传来过来,长孙无忌的手快速的松开了风云,随后捂住某处浅声呻【吟】。头上很快冒出了一层细密汗珠,他看着风云,眼眸中划过一丝沉痛。此时风云,看着他的眼神极为的冷漠。脖颈上似乎还留有着长孙无忌的气息,那种温热的感觉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作呕。“脏!”她的唇缓缓地吐出了一个字。长孙无忌听到她的话,显然的愣住,她嫌他脏。快速的占了起来,他正想要再次的靠近风云的时候,一阵木莲的香气猛然的袭来过来,几乎就在一瞬间,风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男子。风华绝代,花容天下,那个男子有着这个世界上最精致的容颜,最温雅的笑容,也有着一颗最让人捉摸不透的心。风云看到元天问,眼眸一瞬间朦胧起来,刚才被长孙无忌那么对待时的委屈,一瞬间从心里涌聚而来。“对不起。”元天问温柔的对着她笑开,伸手抚着她的脸颊,眼眸缓缓的落在她脖颈处弥补的红印上,眼眸中一瞬间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杀意。但是很快,那抹杀意消失殆尽。他猛然将风云拉入怀中,唇毫不犹豫的落在她的脖颈上。元天问的吻似乎比长孙无忌更加的激烈,但是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风云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她缓缓抱住元天问,对于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拒绝。很快,元天问从她的脖颈处离开,风云的脖颈上又布上了另一层的红印。元天问的眼眸落在自己制造的红印上,眼底似乎有了一丝的笑意。“不脏。”元天问突然吐出了两个字,这两个字让风云的心就像是一片汪洋覆盖一般。他听到她刚才说的话,所以才会像刚才那样做。因为他清楚地很,自己只愿意让他触碰自己。这时,风云突然发现,喜欢上他,或许是无可避免的。转头,她的目光直直的落在长孙无忌身上,因为自己刚才的动作,他看起来似乎还沉浸在那种痛苦中。可是他的眼眸是那样的冷漠,冷的有种说不出来的阴毒。风云可以看出那种眼神,包含着说不清楚的杀意。“百里风云,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长孙无忌的语气愤怒无比,就像是发现自己的妻子背着自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一样。他感觉到了一种背叛,一种令他痛苦至极的背叛。“不是值不值得,而是我喜欢了。”风云回答,没有一丝的隐瞒。或许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对自己喜欢的人说出自己的心意太过太过稀有,可是她不属于这里,她永远都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更何况,喜欢就是喜欢,很多时候她自己完全说不清,为什么喜欢?“那你知道他到底是谁吗?他真正的身份是谁吗?”长孙无忌的视线落到了元天问的身上,他注意到当他说出口的时候,元天问抱着风云的手微微的动了一下,凭着这个动作,他就知道,元天问没有说,他还瞒着她。“元天问,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不告诉她?”长孙无忌突然的笑了,笑的张狂,笑的肆意,更笑的冷漠。他的目光狠狠的扫过元天问和风云,随后嘴角似乎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寒冷笑意:“风云,我告诉你,他就是十年前北……”长孙无忌的话还没有说完,元天问突然抱着风云快速的向一边移去。他们快速的消失在长孙无忌的面前,没有给他开完口的机会。望着苍茫的夜色,长孙无忌的嘴角突然隆了起来。看来,只能杀了。元天问很快便带着风云到了一处无人的宫殿前,此时他缓缓的放开了风云,而他整个人也似乎陷入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默中。看着元天问,风云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瞒了她很多事,而这些事,长孙无忌似乎都知道。可是,有什么事情,值得他这样瞒着自己,而且似乎也不想让她知道。两个人之间,此时陷入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默中,元天问转身,不再面对着她。他的目光幽幽的看向远方,纤长的睫毛微微的上挑,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翩然雅致。大概半刻钟,过了之后,风云突然缓缓的走到元天问的身后,随后缓缓的抱住了他。顿时,她就感觉到他整个身子都僵直了起来。他的手附在她的手上,随后缓缓地想要掰开她的手。“星痕……”风云突然叫了一声,元天问的手立刻僵在了当场。片刻后,风云似乎听到元天问叹了一口气。而他很快回过了身体,将她整个人完全的抱在了怀中。木莲的响起充斥着风云的嗅觉,但是此时感觉到的却远远不止于此,她感觉到了一种满足,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瞬间,似乎世界就在她的手中。很快,元天问抓住了她的肩膀,分开了彼此。两个人的视线紧紧的交接在了一起,眼眸中交替着的是旁人都无法了解的情感。“风云……”元天问的声音似乎有些叹息,他的目光直直的注视着她。随后,他的唇缓缓地落了下来。柔软的唇印在风云的额头上,温柔,温暖,有着别人都无法给予的安心。此时,风云才清楚地知道,原来,只有他才行。她的手从他的背上缓缓的攀岩上去,娓娓的插入了元天问柔软的发间。她的头,缓缓地扬起,元天问的唇从她的额头一路划下。两个人的唇很不经意的触到了一起,随后一处激发。风云感觉到他的吻比平时都要激烈,疯狂,而她也随着他落入了一场暴风雨中。很久之后,风云都感觉到自己舌头的酸痛时,元天问才缓缓的放开了她的唇。他的眼眸中似乎有着一丝血红,风云很清楚的知道那代表着什么,脸不禁红了起来。不过,元天问的眼神和表情,完全看不出来一丝的异常。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随后将她抱在怀中。此时夜静无声,整个太阿皇宫被一种说不出来的寂静给完全的包围住了。“有些奇怪!”风云终于是感觉到有些不对,她的眼眸快速的看向四周,但是四周是一片平静的黑暗,让她完全无迹可寻。而就在她话刚落音,一阵箭发之声,将夜晚的平静,完全的打破。无数的箭从黑暗中急速袭来,没有一丝的犹豫,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死亡气息,朝他们袭来。元天问整个人快速的在两个人的周围筑起了一道内力形成的墙壁,阻挡了来袭的箭。但是,周围的箭雨,仿佛没有停歇的骤雨,不停的向他们袭来。就算元天问内力深厚,可以挡得了一时,但是他们不可能一直停在这儿。“长孙无忌,你给我出来。”风云看着四周的黑暗,猛然的叫道。而就在这一声后,箭雨风云的停止,随后一道红色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此时他那张妖丽的脸,在黑暗的衬托下越发的蛊惑,就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魔,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美丽。可是,这种美丽却是带着死亡的气息,让人避之不及。他看着风云,眼底有着笑意,但是却少不了一丝说出来的杀气。“风云,你很聪明,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他缓缓地开口,语气妖娆至极。风云自然知道他话中之意,她静静的看着长孙无忌,唇缓缓地开启:“长孙无忌,你觉得你现在有的是什么东西?”她的问题让长孙无忌的眼眸中明显的划过一丝疑惑,他很不解为什么她要问这个问题,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的看着风云。“权力,财富,地位,你都已经有了,所以你不允许自己有得不到的东西。处于高位的人,有种强于常人的占有欲。或许你自己都不清楚,你到底是不是那么喜欢我?或许有一点,但是更多是你的占有欲作祟。你不允许失败,在我帮助你将你失去的东西得到之后,你的心里就已经开始排斥失败。你想要得到我,想要迫切的证明自己不会失败。而得到我的拒绝后,你的自尊更是告诉你,必须要得到我。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得到我之后会怎么样?”风云开口问道,长孙无忌正想开口的时候又被风云的话给彻底的打断了。“你会在一瞬间失去对我的兴趣,在你们这种基本上拥有一切的男人心中,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失去清白的女人,那是对你们自尊的挑战和侮辱。而我也要告诉你,和我在一起最基本的条件,就是生命中永远只有我一个女人,可是这点你永远不会做到,你已经有过女人。”风云的话让长孙无忌猛然的愣住,不仅如此,就连一边的元天问,他的眼眸中也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诧异。三妻四妾,在他们的心中早已根深蒂固,而风云的话简直就是对传统的挑战,也是对这个时代的挑战。“就因为我曾经有过女人,所以,你连一个机会都不会给我吗?”长孙无忌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地问道。而风云则是坚定地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是!”或许,并没有这么夸张,因为曾经有过女人,就不给他机会,而是风云她不想再给任何人机会。她已经有了自己想要一辈子相守的人,怎么可能再给别人机会,来打扰他们之间的平静呢!“风云,我从来没有过女人,除了你。”此时元天问突然开口,眼神坚定,语气也是异常的认真。“我知道。”风云微微的一笑,眼眸中有着无比的信任。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不会因为身体的欲【望】而去寻找女人。很多时候,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清楚的感觉到了元天问身体的变化,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对她做出一点出轨的事情。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尊重她,不会因为自己的需求,就对她如何。这种男人才是值得她一辈子享受的。“风云,你既然那么了解我,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长孙无忌的嘴角释起了一丝残忍的笑,他的手微微一动,漫天的箭雨再一次向他们两人侵袭而来。元天问和风云快速的对视了一眼,随后两个人快速的退到了身后的宫殿中。“主子,他们进的是玄搏宫。”旁边有人的声音传来过来,让被嫉妒心包围的长孙无忌一瞬间冷静的下来。目光看向眼前的巨大宫殿,他的眼眸一冷,随后缓缓的扬手:“停,都退下!”长孙无忌的目光再一次的落在眼前的宫殿上,随后他眼眸一沉,道:“百里风云,是你自己选择去死的。” 37爱是放手 - 一等孕妃 - 七下 而此时,风云和元天问正处于长孙无忌刚才所说的玄搏宫中。偌大的宫殿中,没有丝毫奢华的装饰,而且除了宫殿中巨大的漆木柱以外,整个宫殿没有一丝的装饰。“好奇怪的宫殿?”风云看着四周,眼眸中满是疑惑。不过,她更奇怪的是,竟然没有箭射出来,看来是已经停止了攻击。可是,长孙无忌为什么要停止攻击?这样突然的平静,反而让风云更加的疑惑。她看向元天问随后缓缓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元天问低头,轻轻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他不知道拿出了什么东西。“七国玄令?这是……无忧的玄寅令,还有……北野的玄尊令?”风云诧异的看着元天问手上的东西,眼眸中满是迷惑。七国玄令,他竟然有两个?“把你的玄坤令拿出来。”元天问突然开口。“哦?嗯!”风云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还是很听元天问的话,快速的拿出了玄坤令,此时他们的面前已经出现了三个七国玄令了。“你怎么会有玄寅令和玄尊令的?”风云眼眸扫过元天问,开口问道。元天问轻轻的扫了她一眼,回道:“玄寅令是弈萧绝给我的,至于玄尊令,它在我的手中已经十年了。”说到这的时候,风云清楚地看到元天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的伤痛,那种痛似乎是岁月和时间都无法消灭的。此时,风云没有再问什么。她知道,如果再深问下去,必然会涉及到元天问的曾经。虽然她有些在意,但是如果这会让他痛苦难过的话,她宁愿自己永远都不知道。此时,三枚七国玄令上有些诡异的闪过了三道流光,色彩不一,红色,青色,以及绿色。三道流光闪过之后,宽阔的地面突然像是受到了三枚感应一般,猛然的出现了一道裂痕,而在这道裂痕中出现了一道向下延伸的阶梯。“风云,在这儿等我。”元天问突然将玄尊令和玄寅令交到了她的手上,在没有得到她任何回复的情况下,他整个人猛然的没入了那阶梯中。此时,风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面对着七国中人人人抢夺的七国玄令,她突然有了一丝无法诉说的笑意。元天问下这里去拿什么,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可是为什么,他不能给自己多一点的信任?她不可能,永远做他庇护下的小鸟。快速的将三枚七国玄令收了起来,风云毫不犹豫的走向了阶梯,她的速度很快,就是为了追某个傻逼的男人。很快,她的面前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她的嘴角不禁的签了起来,向前面,叫道:“星痕……”顿时,面前的人停住了,她快速的走下阶梯,到了他的身后。“星痕,你知不知道你很厉害?”风云突然开口,说着一些此时完全无关的话。她看着元天问的背影,眼眸中透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温柔。“或许你可以一直保护我,不受伤害。可是,我想成为有资格站在你身边的人。无关你,只是有能力堂堂正正的站在你的身边。”风云的声音在元天问的耳边不停的飘荡,一点一滴击开了他的心墙。“星痕,我不想一直看在你的背后看着你的背影,你知不知道,你的背影看起来比谁都孤单。我想陪你,两个人会比一个人温暖的。”风云的声音很轻,但是在这个通道中却像是一曲低沉婉转的乐曲一样轻柔的回荡着。不知过了多久,元天问缓缓地回头,他的目光紧紧的锁定在风云的脸上,随后,漂亮的唇微微的开启:“我怕你太笨,永远追不上我。”“那你就原地等我,我会有追上你的那天的。”风云的嘴角荡开了一丝说不清的笑容,她快速的一跳,手臂紧紧的抱着元天问,腿像是小孩子一样,环在他的身上。而元天问快速的用手抱住她的腿,支撑着她的身体,不让她从自己的身上掉下来。他的嘴角微微的勾起,眼眸中透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满足。或许,一切都不重要了吧!“我从来没有想过你这么小孩子脾气。”元天问的手紧紧的附在风云的腿上,手缓缓的拍了拍她的小屁屁。风云微微的松开手,目光紧紧的看着元天问,丝毫没有在意他刚才的动作。“你没有机会反悔了。”风云笑着说道,脸上却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高兴。她可以确定一件事,元天问再也不会丢下她,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他此时的话语已经说明了他充分的向自己打开了心房,而他这种人,一旦确定,那么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不离不弃。而且,就算他不会对自己说以前的事情,但是他以后他也绝对不会对她隐瞒任何事。能够这样,她有种说不出来的高兴。“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元天问缓缓地回道,随后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扯了下来。伸手,他捏着她的脸,笑道:“风云,你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吗?”“怎么可能?我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没有自信?”风云伸手,想要像元天问对自己那样,去捏他的脸,但是却被他轻易的躲了过去。她怒视着他,娇嗔道:“是某人漂亮过了头,我怕世人以貌取人,误入歧途,耽误人生。”“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的善良。”元天问的手松开了风云的脸,但是却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反而是到了她的鼻子上,轻轻的捏住。他的动作让风云微微的皱了皱眉,随后道:“人家一直很善良。”听着她似乎有些委屈的声音,元天问嘴角不禁勾了起来:“我要去取玄搏令,你跟不跟?”“必须跟。”风云一把缠住元天问的胳膊,毫不犹豫的说道。对于她有些大胆的动作,元天问只是微微一笑,不过他看风云的眼神似乎更加的沉深了一些。“那走吧!”元天问开口,两个人快速的向通道里面走去。一刻后,两个人到了通道最下面的地方,极为宽敞,而他们对面的地方是一个高台,上面有着一个石柱的像是托盘一样的东西,而上面架着的东西,不用过去看就知道,那是玄搏令。看到玄搏令,风云正想走过去的时候,元天问突然把她拉住。她正想问为什么的时候,整个大地猛然的震了起来,元天问快速的把她护在怀中。而此时,大地开始崩塌,周围一瞬间猛然的变得热了起来。在崩塌的地上,突然有一物从地底突然出来。等到风云看清那物的样子时,她整个人完全的蒙了。全身似乎燃烧着火焰一般,有着一种不知为何物的火红光晕。它的长相和中国古代传说中的麒麟很像,但是似乎要比她见过的石壁上的麒麟要大的很对。此时,它的眼眸中似乎带着说不清的怒火,目光扫过风云和元天问,丝毫不掩饰它的杀意。“风云,这是太阿的守护之神火麒麟,趁着我和它纠缠的时候,你去娶玄搏令。”元天问快速的开口,随后猛然的推开风云。“吼……”火麒麟猛然的吼叫了一声,随后尖锐的爪子向元天问袭击而去。此时,元天问的手中出现了一柄玉箫,手中的内力快速的凝聚在玉箫上。玉箫稳稳的挡住了火麒麟的进攻,但是火麒麟身上燃烧的如同火焰一般的东西,瞬间将元天问的衣袖燃了起来。见状,元天问快速的用内力将自己身上的燃烧的火焰压下,随后快速的向火麒麟进攻过去。此时,风云没有再去观看元天问和火麒麟的战斗,她快速的从一边移动,走到了对面的高台上。目光定格在玄搏令上,风云快速的取了下来。而就在这时,火麒麟似乎是感觉到玄搏令已经被她拿走,整个身体上的火焰更加火烈的燃烧起来。它的身体快速向风云扑去,尖锐的五爪就像是五把剑一般。“小心!”元天问的声音快速的传来,风云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猛然的被扑到。倒到地上,风云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眩晕,而她的腹部不知道为何突然痛了起来。“找死!”她似乎听到了元天问的声音,视线模糊中,她似乎看到火麒麟的身上鲜血喷涌出来,而她的耳边似乎也响起了火麒麟的叫声,但是此时它的声音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和悲鸣。很快,风云感觉到自己似乎落到了一个熟悉的怀中。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入目的元天问是她从未见过的狼狈。他的脸上溅着几滴鲜血,头发也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凌乱。就连他的表情,都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冷漠和无情。风云看着这样的他,心一惊,正想伸手去碰他的脸时,腹部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呻【吟】了起来。“呃……”风云的声音有着一丝的痛苦,她紧皱着眉头,咬着唇强忍住那种疼痛。而就在此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看向元天问,随后道:“孩……孩子……”她的声音让元天问的眼神有了一丝的波动,脸上的表情也慢慢的柔和了下来,他的头轻轻俯了下来,下巴放在她的额头上。“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元天问的话中透着无比的坚定,他快速的向上方走去。此时,风云的心中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难受,她一直不承认有孩子。可是现在,当她可能会失去这个孩子的时候,她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害怕。孩子,她的孩子。她不要失去他们两个的孩子。此时元天问已经从地底的位置出来,到了玄搏宫中,刚打开门,一支箭猛然的射了出来,元天问未来得及躲闪,那支箭深深的刺进了他的胸膛。血从他的伤口流了下来,滴到风云的脸上。一点一滴,将她的脸染上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气息。她缓缓的转头,目光看着不远处的长孙无忌,眼底有着一种极致的恨意。这神情让长孙无忌一愣,手中的第二支箭,不知道为何怎么也射不出了。“风云,想要救他,就做我的皇后。”长孙无忌的箭还是对准了元天问,话语中似乎带着深情。但是此时,这种话语在风云听来只感觉到无比的恶心。她看着长孙无忌,眼眸中是一种无怨无悔:“你杀了我吧!”这五个字刚说完,风云明显的感觉到元天问的身体在颤抖。她回头,两个人的目光对视上,她清楚的看清元天问的眼眸中的感情。“我,我的孩子,都只会是你的。”风云嘴角一笑,笑的轻松,笑的坦然,笑的极致。生死无谓。她从来不怕死,但是能够和他一起死,或许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此时,元天问微微的勾起了嘴角,他俯身,轻轻的去吻风云的唇,血的味道在他们的中间充斥,但是他们却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看到这样的场景,长孙无忌的心仿佛被一种极致的愤怒包围。他拉紧弓,正准备放箭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无忌,别这样。”恒远的声音缓缓的传了过来,他温润的眼眸此时透着一丝沉深,目光落到元天问和风云的身上,随后目光落到了风云衣服上的血液上。“她是他的女人,有着他的孩子,这样的女人,配不上你。”恒远的声音一如的温润,但是此时却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强势。长孙无忌看着他,随后缓缓的收起了手中的弓箭。与此同时,礼魂和云中君两人已经来到了风云和元天问的身边,看着两人的身上的血液,他们的眼眸中均是划过一丝浓重的杀意。“溪衍,你看看风云,孩子……”元天问的目光看向云中君,这是他第一次叫他的真名,这让云中君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他的手快速的附在风云的手腕上,双眉猛然的皱起,随后又松弛了下来:“尊上,她没事,孩子也没有事,而且,她的喜脉可以把出来了。”听到云中君的话,元天问的表情瞬间放松下来。他紧紧的抱紧风云,漆黑的眼眸中荡漾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情绪。没事,她没事,他们的孩子也没有事。听到云中君的话,元天问怀中的风云也似乎放松了下来。她看着云中君,微微的一笑:“谢谢你,云中君。”她的脸上满是鲜血,可是她的眼眸确实那样的清澈剔透,明艳动人,云中君看着她,片刻后,道:“我的真名叫云溪衍,你可以和尊上一样叫我溪衍。”说完这句话,云溪衍也就是云中君,他的目光望向长孙无忌,原本温润如水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无情。薄唇微启,嘴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冷意:“长孙无忌,你真自私。”你真自私。这几个字猛然的传到了长孙无忌的心中,让他的心脏有着一种无法诉说的痛。他的目光落到风云的身上,看着她满身的鲜血,眼眸突然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刺痛。他自私,的确,真的很自私。为了他想要得到的,他伤害了她。可是,只要她当了他的皇后,他会对她很好的。他的眼神有着一丝的后悔,但是之后便转为一种执着。既然,他已经自私了一回,那么也不妨再自私一回。他抓着弓的手猛然的握紧,正想抬起来的时候,恒远从一边缓缓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无忌,不要再错下去了。”恒远看着他,眼眸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神情。“远,我想要她。”长孙无忌的眼眸中有着一丝的执着,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疯狂。他快速的甩开恒远的手,正想拉弓的时候,一阵笛声突然传来过来。笛子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清雅,声音伴随着风幽幽而来,强劲的内力几乎在一瞬间向长孙无忌侵袭而来。“远,你……”长孙无忌诧异的看着恒远,似乎是不敢相信,他竟然对自己出手。他的眼眸看着恒远,眼底有着愤怒,有着疯狂,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恍若被背叛了的悲伤。恒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凉薄的唇附在笛子上,清雅的声音从他的唇下传了过来,同时内力伴随着笛声越发的强劲起来。此时,长孙无忌的身后,熙熙攘攘传来人摔到的声音。而此时,恒远缓缓地收起了笛子,回头看着元天问道:“走吧。”元天问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眼眸深沉如水,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神情。恒远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双手和在一起行礼:“元兄,你就算再生气,也要顾着你怀里的百里风云,现在孩子没有事,但是失血过多,对她绝对不好。”他的话让元天问的神情有了一丝的松动,他抱紧怀中的风云,随后转身离开。“别……别走……”长孙无忌在地上挣扎,但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风云离开。在他们完全消失在面前的时候,恒远缓缓地从地上扶起长孙无忌,叹息:“无忌,爱是放手。”一句话,长孙无忌突然变得沉默了。爱是放手。好,他放手。 1少年成才 - 一等孕妃 - 七下 在去往赤霄的路上,元天问不知道为何高烧不退。风云的身体虽然因为孩子的原因,很是虚弱,但是却抵不上元天问。他的身体极烫,烫的极为的吓人,虽然说是高烧,但是风云老觉得不对。他们做的马车是一个极为奢华的马车,上面不仅有着几张软榻,而且还有一张矮桌,里面悬挂着几颗夜明珠,在晚上作为照明之用。前面的珠帘,全部是由极为珍贵的宝石串联而成,每当有人掀起珠帘的时候,就会传来一阵极为清脆的声音。此时,云溪衍和礼魂在外面驾车,而风云则是车上照顾元天问。其实,云溪衍是说让他来照顾元天问,让她好好休息,毕竟她现在的身体也是很虚弱。不过风云很果断的拒绝了,借口是,她想要自己照顾,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元天问长得男女不分,要是云溪衍一个动心,她可不想和一个男人抢男人。而且,照顾他的事情,她也不想假手于人。软榻上,元天问光裸着上半身,而风云只是适时的给他擦拭着身体。他的身体上就像是被火燎了一般,肌肤泛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红色,而且他脸上的皮肤都有一种爆起来的感觉。风云看着他,真的有些无语,这怎么发烧才能烧的给人一种要熟了的感觉啊!“吱吱……”桌上的包子缓缓地叫着,细小的身体不停的动着,似乎是希望吸引主人的注意。不过很遗憾的是,它很小,主人的心中很明显的看不到它。而馒头大人,此时又不知道到哪儿去逍遥去了。不过风云也管不住馒头,来无影去无踪,而且无论他们到哪儿它都能找到,不愧是神物啊!目光缓缓地落到元天问的身上,风云的眼眸中有着一丝让人看不懂的神情,她注视着他,就连云溪衍掀开了珠帘走了进来都不知道。“风云……”云溪衍缓缓的叫了一声。风云愣了一下,随后回头:“怎么了?”“还有三天就到无情谷了。”云溪衍就像是公事一般报告给她听。风云愣了一下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尊上,他不会希望你为他这样担心,而且你现在也很虚弱,要为你们的孩子想想。”云溪衍的目光落到了风云的腹部,他依旧记得那夜她满身是血的样子。那个孩子,真的差点就不在了。他们没有说,但是云溪衍看的出来,这两个人都异常在乎这个孩子。云溪衍的话让风云微微的一愣,她侧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点头:“我会好好休息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腹部,风云的脸上有着一丝极为轻柔的笑。孩子,他们的孩子。这句话听起来吗,还真不是一般的舒服。她靠到一边的软榻上,轻轻的闭上眼眸假寐。而此时,云溪衍突然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囊。香囊的味道很清幽,如同风拂过的花香一般。风云的呼吸很快变得安稳,沉寂,而此时,云溪衍走到了元天问的面前。“尊上,你的身体……”云溪衍的话语中透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担心。而此时,一直仿佛昏迷的元天问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中,此时泛着一种血腥的红色,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怖,他看着云溪衍,随后有些虚弱的道:“我太过大意,被火麒麟的血溅到,现在只能去赤霄皇宫的地下冰城,以冰祛热。”“尊上,火麒麟是神物,你难道……”云溪衍有些不敢相信,他的目光直视着元天问,话语中满是惊讶。“我杀了它。”元天问很不避讳的承认,猩红的眼眸中透着无尽的杀意,此时他的嘴角缓缓地勾了起来,如同微风一般,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和煦,但是却不禁让云溪衍有些害怕。火麒麟,上古神物,他就这样杀了,还如此理所当然,他到底是有多疯狂。“尊上,你逆天行了。”云溪衍出声提醒,声音温润但是却带着一丝坚定。元天问看着他,腥红的眼眸中再也找不到平时的温润,此时是一种冷,如同冰雪一般的冷意。“那又如何?”元天问有些狂妄的反问,他的目光缓缓地移到一边的风云身上,瞬间变得柔和:“它差点害了我的孩子,我要了它的命有何不可?”元天问的话,说的坦然,说的无惧,更说的直接。云溪衍看着他,随后又看了风云一眼,有些叹息的开口:“尊上,这些年你都隐藏的很好,可是为了她,已经有太多的失态了。”“我知道。”元天问微微一笑,伸手,指尖轻轻的划过风云的脸颊:“等你碰到你在意的时候,你也会为了她疯狂的。”云溪衍微微一愣,他的眼神不自觉的落到了风云的脸上,随后猛然的摇头。她是尊上的女人。他时刻谨记着这句话,所以一切的可能都是不可能的。“尊上,我先出去了。”云溪衍快速的走了出去,马车上又只剩下元天问和风云两个人。风云的呼吸声极为的浅薄,就像孩子的呼吸一样。元天问的手刚划过风云的手,她的脸就像是被烫伤一般起了一个红印。见此,元天问不禁一愣,腥红的眼眸中快速的划过一丝的落寞。不过,当他的眼神落到她的腹部时,他的嘴角缓缓地勾了起来。他们的孩子,还在。或许,那一夜是无心的,可是这个孩子他很期待。不知道会像谁,他,还是她?“吱吱……”桌上的包子缓缓地叫着,小小的身体在桌子上轻轻地扭动着。“过来。”元天问呢朝包子勾了勾手指,包子快速的跳到了元天问的手上。而且,就算是触碰着元天问此时的身体,包子竟然意外的没有一点事。看着手中的包子,元天问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的笑意:“你也来了,好好保护她,别让她再受到伤害了。”包子听到元天问的话,像是回应一般的碰了碰他的手指,随后它快速的跳到了风云睡着的枕头上,躺了下来。它会好好的保护她,不会再让她受到像以前一样的伤害了。几近黄昏,风云才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上有一点烫伤的疼痛一般。猛然一愣,她的嘴角不禁一笑,随后从软榻上下来,到了元天问的面前,笑嘻嘻的道:“你醒了?还摸了我?”元天问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风云看着他,眼眸中有着笑意,她的眼底划过一丝的玩意,随后她缓缓地道:“你再不醒,我就要亲你了。”话落音,元天问还未睁开眼睛,风云一笑,身子快速的俯了下去。眼看就要亲到元天问,而此时,突然一道白光穿过铃铛作响的珠帘,整个身体落到了元天问的脸上,染后它猛然的一回头,刚好……风云瞪大眼睛看着她亲的东西,几乎就在一秒后,一阵女高音响彻整个黄昏。“啊……”听到风云的声音云溪衍和礼魂快速的进了马车中,此时马车中的状况未明,只看到风云和馒头,一人一猫不停地擦着嘴,就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馒头你呕……”风云一阵反胃,连忙向马车外奔去,伸出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扶着什么东西,反正就对外面一阵呕吐。而此时,马车里面的馒头很不淡定的看着风云身影,浑身抽风。和它亲一下,就那么差啊?她竟然还呕吐,它还呕血呢?不行,它也要呕!想到这儿,馒头快速的跑到马车外,然后对着地面。它呕,它呕,它再呕。此时,风云的反胃劲头已经过去。背上有一只手在轻拍着,她抬起头,看着云溪衍微微一笑:“谢谢!”云溪衍微微一笑,随后目光落到馒头身上,道:“你和馒头怎么了?”“没事!”风云想到刚才亲到馒头的这件事,她表示鄙视,连忙否认。云溪衍用力,将她几乎倾斜在自己身上的身体扶正,随后道:“难道馒头也有孕了,可是我记得它是公的。”“公的就不能呕吐?”风云以很鄙视的眼光睨视着云溪衍。他愣了一下,立刻衣服认错的样子:“能,是我少见多怪了。”风云看着他这般快速而且认真的承认错误,也就没有和他计较了。一把抓住一边,还在装着呕吐的馒头,回到了马车上。刚进里面,风云就对上了一双猩红色的眼眸,她的眼眸中微微划过一丝的诧异,不过很快,她就淡定了下来。没错,就当他带美瞳了。“风云,你要对馒头负责。”元天问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意,但是风云听到这话,她完全的笑不出来。她真的很后悔,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失嘴竟然要对猫负责。她不要,绝对的不要。“你不要我了?”风云有些泪眼汪汪的看着元天问,一副我怎么这么可怜的样子。“必须要。”元天问缓缓地回答了三个字。风云一听他的话,表情立刻变了,她黑着一张脸,质问道:“那你还要我负责?”“负责给它找一个,难道你想要和馒头……”元天问嘴角缓慢的浮上了一层笑意,眼眸中更是有着一种深意。风云一听他的话,嘴角一抽,他的意思不就是自己想要人兽……“元天问,你……”风云顿时气的有些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看了看一边还在呕,可是欧半天什么都没有的馒头,猛然的抓起了她的枕头上睡着的包子,一下子丢了过去。馒头没有注意到被丢来的是包子,它条件反射的接住了,而就在它看到包子的脸时,直接将包子丢到了地上,然后使劲的揍了起来。对于这边的暴力事件,风云选择无视,元天问只是笑了笑。风云看着元天问,正想靠近他的时候,他对着她摇了摇头:“现在不要靠近我,你会受伤的。”“受伤?”风云微微一愣,手不自觉的摸到了她脸上有些隐隐疼痛的地方。“怎么会成这样?”风云有些不解,先前不是没有事吗?怎么会突然又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杀了火麒麟,它的血溅到我的身上,所以就成这样了。”元天问很平静的开口,没有一丝的担心,似乎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夜阑瑾能不能救你?”风云缓缓地说道,想起那个少年,那个少年的自信就像是夜空的明月一般耀人眼目。“算可以吧!”元天问回答,他看着风云微微笑开,道:“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祸害留千年,我相信你绝对不会有事的。”风云有些贫嘴的回答,不过她很快的拿起了一边的绸布浸了水,随后拧干,想要给元天问擦拭身体。元天问愣了一下,目光看着风云,眼底有着一丝的揶揄:“男女授受不亲啊,风云。”“闭嘴!”风云很自然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很快的给他擦拭身体。元天问静静的看着她,嘴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很快,风云将他整个人能擦的地方都擦了。之前,他昏迷着,风云没有什么感觉,擦的时候就和擦桌子差不多,可是此刻,她感觉到他的目光紧紧的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的脸很快的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不好意思吗?”元天问的嘴角有着一丝笑,随后他温柔地看着她,道:“下次让云溪衍帮我擦吧!”“我的男人都要假手于人去服侍,元天问你想死是不是啊?”风云很没有好气的说了一声。元天问微微一笑,道:“你不会舍得让我死的。”“得了,别自恋了。”风云悻悻的坐到一边的软榻上。夜晚,礼魂和云溪衍两人都会到马车上休息,他们楚河汉界分的异常清楚。三天之后,他们到了无情谷。望着谷口石碑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字,风云的心不知道怎么的安定了下来。刚进谷中,风云等人就像是进了一团迷雾之中,周围的方向瞬间变得莫辩。云溪衍驾马,很快的停了下来,目光落在前方,随后缓缓的道:“九歌山庄,求见公子无情。”一句话刚说完,周围的迷雾就像是被人控制一般散开。而在他们的面前,清楚的出现了一条道路。见此,云溪衍很快的驾马,向前走去。不出一刻,他们的面前便出现了一座竹林,青竹清雅至极,整个周围都弥漫着一股竹子的味道。与此同时,他们的面前,此时出现的人正好是风云那夜见过的老者,她记得,夜阑瑾叫他风叔。“百里姑娘,公子等你有些日子了。”风叔看到风云,嘴角微微的勾起,语气温驯有礼。风云微微一愣,随后点头:“有劳阁下带路。”风叔的脸上依旧挂着极为简单的笑,他在前面走,云溪衍驾马跟在后面。很快,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间竹屋,不对,不能说是一间,应该在他们的面前,那竹屋几乎在他们的视线完全挡住,竹屋后面的景象,完全看不到。到了竹屋面前,风叔对着他们微微的一笑,道:“老夫先去禀告我们家公子,劳烦百里姑娘先在这儿等候一会!”“有劳了。”风云亦是有礼的点头,致意。风叔很快的进到了房间中,不出片刻,风云清楚的听到了,车轮滚动的声音,几乎就在下一瞬间,竹屋中缓缓地出现了一个少年。华贵的轮椅上,少年一身雪衣附身,消瘦的身体在身后屋中幽暗的隐藏下,显得更加的萧条,有种了一种说不清的冷清寂静。竹林中,日光透过竹叶的缝隙照了下来,映衬着他的雪衣近乎透明,但是朦胧间却似乎又像是被附了一层烟雾看不真切。双眉之间清澈无垢,俊逸清秀,温润如玉,剑眉刚秀并济。眼眸似乎不是那种纯黑的颜色,似乎透着一种纯净的琥珀色,就像是最天然的晶石一般,似乎闪烁着如同清风明月般的清冽光芒,却又像是雪山冷冰一般的冷然无情。少年眸子中一如既往的疏离和冷漠,就像是冬日中屋檐下凝结的冰冷的寒锥一般,透着无尽的寒意和陌路。光是看着夜阑瑾,风云就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清。而此时,他琥珀色的眸子望向她时,她感觉到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心颤。这种感觉,是寂寞吗?夜阑瑾,人称公子无情,少年成才,一手医术几乎可以独步天下。只不过,他空有一身医术,但是却不良于行。风云知道,这种人很高傲,但是同时,他们很寂寞,他们渴望着人们的接近和温暖。只不过,想要跨域他们的心房,接近他们,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好久不见!”夜阑瑾冷淡的眸子缓缓地扫过风云,微微的点头示意。但是,风云清楚的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疏离和冷漠。 2别扭少年 - 一等孕妃 - 七下   “好久不见,夜公子。”风云缓缓的一笑,声音并不算是很友好。毕竟,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的事情,她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去做。“有了?”夜阑瑾的目光扫过风云的腹部,几乎就在一瞬间,他手中的金线猛然的射出,缠住了风云的手腕。阳光缓缓沿着竹叶的缝隙落了下来,打在夜阑瑾清俊的侧脸,少年无尘,带着一种说不出冷情。“先进屋吧!风叔,安排他们住下。”夜阑瑾的表情没有一丝的改变,快速的收回金线,手转动轮椅准备进屋。“夜公子,麻烦你看看他。”风云从马车上下来,与此同时,云溪衍背着就像被烤熟了的元天问走了下来。看到元天问,夜阑瑾的眸子中有着一丝的诧异,他的目光缓缓地看向风叔,风叔立刻推着他从竹屋中走出,他到了元天问面前,手缓缓地放在了元天问的手背上。灼热的温度,让夜阑瑾微微一愣,他的眸子看向元天问,随后缓缓的道:“先住下。”他只给了三个字,随后便让风叔带着他们向一边的竹屋走去。推开一间门,云溪衍将元天问放到了床上,风云见此,很快的将他的衣服解开。他的身体此时就像是一个热炉一样,不仅人会烫伤,就连衣服估计一会就给直接的没有了。“云中君,你去让夜阑瑾给风云开一些安胎药。”元天问缓缓地开口,声音听起来还是透着他一贯的温和。云溪衍看了他一眼,眼眸中有着一丝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他快速的走出去,从外面将门关上。风云看出两个人之间有些不对,她坐到了元天问的旁边,目光盯着元天问的脸,随后缓缓地道:“那天夜里,我听到你叫溪衍,所以他才会告诉我他的真名。为什么,你又要叫他云中君了?”风云的话语中透着一丝的不解,但是她很清楚,这两个人曾经应该是很好地朋友,但是因为一些事情而导致两人现在就只像是上下级一样。“你这么想知道?”元天问看着她,眼底似乎有着低沉的笑意。风云赶紧点头,表示自己的想法:“嗯,我想知道。”“可是我不想说。”元天问眼底有着一丝笑,嘴角更是微微上扬了一个极为绚丽的弧度。不得不说,就算是他现在一副像是烤乳猪一样,他还是那样的迷人,不管从哪个方面,他都是让人感觉那样的痴迷。“切,不说算了。”风云转过头,不去看元天问。不过,虽然他的语气依旧,但是风云却清楚的感觉到,他话语中似乎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失落。朋友,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放弃的。特别是像他们这样的人,一旦认准了是朋友,那么一生一世都是朋友。无论生死,无论灾难,都是不会改变的。所以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情,应该是关于他们其他重要的人,不然,元天问不会如此拒绝的放弃云溪衍这个朋友。不过,人家不说,她又不可能看到过去未来,只能淡定了。大概一个小时候,门外传来的敲门声,紧接着礼魂的声音传了过来:“尊上,给她的药好了。”“进来吧!”元天问缓缓地吩咐,礼魂很快的推门而入。碗放在桌子上,风云看到里面黑漆抹乌的药,顿时有了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安胎药。好,她忍了。端起药,风云缓缓的吹了一下,带到药的温度差不多的时候,她眼一闭,头一伸,果断的把药给喝了。她保证,她这辈子绝对没有喝过这么难喝的东西。等到她喝完的时候,礼魂突然幽幽的拿出一颗药丸,然后很悠然的放到了她的手中。“这是什么?”风云有些奇怪的看着礼魂放在她手中的药丸。“公子无情说,要是你不想喝药的话,吃这个药丸也行,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比较喜欢喝药吧!这药,我还是收走比较好!”礼魂说着就要去抢风云手中的药丸,风云一愣,快速的抓住那药丸,放到了嘴里吃了下去。目光看向礼魂,他幽深而诡异的眼眸中似乎有着一丝说不清的笑意,她眼眸一转,随后站起来,走到礼魂后面,一手搂住了礼魂的脖颈,随后看着元天问道:“礼魂,还没有未婚妻吧!我能不能把他找个童养媳啊!”听到她的话,礼魂的身体猛然的颤抖了一下,他的目光看向元天问,眼眸中不自觉的有着一丝的乞求。尊上,不要。“随你吧!”元天问缓缓地撂出了三个字,顿时礼魂有种被丢弃的感觉,所谓重色的人,说的绝对是他们的尊上。“礼魂,放心,我绝对会给你挑个适合你的。”风云笑得异常灿烂,礼魂都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要是以前,对于这样的女人,他绝对会直接用气刃给她了结了。可是,这个女人是尊上的女人,他还没有了结她,估计自己就已经先被了结了。夜晚,风云刚给元天问擦完身子,正出去倒水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轮椅的声音。她缓缓的回头,月光下,轮椅上的少年,如同谪仙一般缓缓地向她靠近。他的眉眼在月光下的映衬下,越发的清净冷寂,清俊的五官更是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迷离。一身白衣,清贵无尘。冷漠的表情,就像是寒冰一般,给人一种冷彻的感觉。夜阑瑾的轮椅推到了风云的面前,琥珀色的眸子望向她,就像是一汪澄净的清水一般通透。“跟我走。”夜阑瑾缓缓的说了一句,随后快速的转动着轮椅。风云看到他自己推着轮椅,一时怜悯,正想要去帮他推着轮椅的时候,他冷漠的话语不带一丝感情的传了过来:“不用你帮我,我自己可以。”冷漠的话语,透着一中的倔强,风云看着他过于消瘦的背影,觉得自己的眼睛就像是生命东西扎了一下,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疼痛。十七八岁的年纪,不过是个孩子的年纪,可是,他却要承受着别的孩子不能承受的一切。他冷漠对人,他疏离别人,都是有一定的理由的。乖乖的跟在夜阑瑾的身后,两个人都意料之内的没有说话。风云本来就不是话多之人,只有在和元天问斗嘴的时候,她才会多话些。至于夜阑瑾,他是不到万不得已需要说话的时候,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给你听的人。很快,他们夜阑瑾又转动了一些轮椅,此时他面对的是一个有些陡的下坡。他正想这么推下去的时候,风云突然挡住他。“作何?”夜阑瑾好看的眉毛微微的皱起。风云看着他,微微一笑道:“给你两个选择,一我推你下去,二我抱你下去。”她的话让夜阑瑾的脸色沉了一下,他的头缓缓地抬起,琥珀色的眼眸望向她,眼底有着一丝的嘲讽:“你是在同情我吗?”夜阑瑾的话让风云一愣,刚才的话语,在行为学上来说是一种自我保护和远离别人的表现。夜阑瑾,或许并不是不想别人接近,他只是害怕别人接近。或许,他是害怕失去吧!“你有什么值得我同情的吗?”风云看着他,突然反问。夜阑瑾愣了一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世界上不良于行的人,不是你一个,我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同情每个人,我现在要帮你,不过是因为你对我有用,若是你没有价值,你从这儿摔死我都不会管你。”风云缓缓地开口,语气冷静直接,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夜阑瑾被她的话说的一愣一愣,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似乎浮现了一些有些不同的表情。半响后,他缓缓的开口:“推我下去吧!”风云快速的抓住夜阑瑾的轮椅,小心的把他从高处推了下去。一个很别扭的孩子,她真的感觉自己刚才就像是带孩子一样。到了下面,夜阑瑾也没有让她松手,而是指着面前的道路,缓道:“走下去。”风云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儿,不过她相信夜阑瑾不会害她。走了一段路,夜阑瑾缓缓的扬手,示意她停下来。风云此时的目光望向前方,瞬间怔住。眼前就像是另一边星空一般,周围飞舞着无数的萤火虫,幽绿色的光点在空气中不停地飞舞,那姿态翩然飘逸,有种说不出来的绝美。此时,夜阑瑾突然伸出手,有萤火虫很快的落了下来。幽绿色的光点在他白玉般的指尖,微微闪烁着光芒,将他的手指衬托的有些说不出来的美好。风云见此,不禁学着他的样子,但是她一伸手,人家萤火虫立刻飞到一边,那样子,很明显的嫌弃她。不是嫌弃她,这些萤火虫一定是母的,所以同性相斥,它们才不理她的。风云这样安慰自己之后,就觉得心里安慰了一些。而此时,夜阑瑾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干嘛?”风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不解他的动作是何意思,不过当她看到他的手附在她的手指上,似乎是在吸引那些萤火虫的时候,风云不自觉的笑了。人家,就是一个孩子,其实还挺可爱的。那些萤火虫似乎是感觉到了夜阑瑾一样,缓缓地落在了他的手指上,当然顺便的也有落到她手上的。那幽绿色的光点,轻柔的闪烁着,看起来极美,而且似乎连心情都好了很多。不过很快,夜阑瑾就放开了她的手,而那些萤火虫也随着夜阑瑾手的离开,而远离风云而去。而这更让风云确定了,那些萤火虫就是母的。“走吧!”夜阑瑾突然开口,风云正想推他的时候,他自己已经先推着轮椅向前。见此,风云也没有感觉,她只是很无奈的耸了耸肩,随后跟着他向前,走了大约几十步,夜阑瑾有停了下来。此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温泉,即使是在晚上,温泉中依旧徐徐的上升着白色的蒸汽。“我会在这儿再呆三天,这三天,每天夜里你都来这儿泡毒泉,三日之后,你身体的毒积聚,少白的毒性就会减少,你暂时也就不会毒发变成老人。”夜阑瑾缓缓地开口,他正想离开的时候,风云抓住了他的轮椅。“我在这儿泡这个毒泉,对我的孩子不会有影响吧!”风云需要得到他的亲口承诺,不然她绝对不会做对自己孩子有一丝危险的事情。“有我在,你和你的孩子就绝对不会有事。”夜阑瑾推着轮椅,直接挣脱了风云的手。月光下,他的背影显得越发的孤寂凄凉。风云看着他的背影,随后缓缓脱下衣服,进了毒泉中。泉中的水很温暖,和现代的温泉有的一拼,不过它的周围寸草不生,就连竹子都没有,果然是毒泉啊!泡着泡着,风云有些打盹,眼一闭,就直接在毒泉中睡了过去。黎明的前夕,一阵轮椅转动的声音传来,风云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然后就刚好看到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她。她眨了眨眼睛,随后微微一笑,身体往泉水中缩了缩。“女人的身体长得都一样,我不屑看你,不过你要是想要白天也在这儿泡澡,我不会拦着你,不过毒泉毒性过强,泡的太久,你孩子有事,我绝对不会管的。”夜阑瑾冷清的话语在风云的耳边响起。风云嘴角有些抽动的看着他,他不屑看她。啊呸,她让他看了吗?“他们都要醒了,你可以继续在这儿泡澡。不过,你要是不想泡了,最东边的屋子中有热水,好好洗洗,免得毒性一直留在身上。”夜阑瑾快速的转动着轮椅离开,风云听着他的话不禁笑了。别扭的小孩,其实还是很温柔的。她很快的穿好衣服,随后到了他所说的房间中。此时里面已经萦绕了一层雾气,房间中放着一个巨大的木桶。风云走到木桶边,很清楚的看到里面放着的药材,她微微一愣,眼眸稍稍柔和了一些。夜阑瑾虽然是个孩子,还有些别扭,不过他做事,很认真,没有一丝的马虎。进了水中,药的围绕很快的充斥着她。她快速的洗了洗澡,穿好衣服回房。此时,从一边的长廊中,可以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看着她的背影,沉思着。回到房间,元天问似乎还在熟睡,她刚想走到一边的床上睡下时,他幽幽的声音,缓缓地传来了过来:“会完情人了?”他的话让风云一愣,她快速的走到他面前,刚想伸手碰他的时候,元天问朝她摇了摇头:“别,会伤着你的。”“怎么样?怕毒泉的感觉怎么样?”元天问的话语中似乎有着一丝的幸灾乐祸,毕竟虽然是泡温泉,可是一泡一个晚上,这绝对不会好受的。“皮都泡松了。”风云看着自己有些泛白的手,叹息。她的玉手啊,全都没了。突然她想到一件事,眼眸有些疑惑的睨视他道:“你怎么知道我去泡毒泉的事情?”“你的毒,只有毒泉的毒以毒攻毒可以暂时压制。”元天问叙述了一个事实。风云微微的叹了口气,手抚着自己的腹部道:“希望孩子不会有事。”“放心吧!夜阑瑾既然愿意治你,那么他就一定不会让你或者孩子有事,他是一个不会让失败出现在生命中的男人。”元天问缓缓地开口,猩红的眼眸有种说不出来的幽深。风云看着他,似乎是有些疑惑,随后她缓缓的走到一边的软榻上,笑道:“我先睡了,一夜没有睡觉,好累。”房间中很快的陷入了一片沉寂,元天问微微的抬头,看到软榻上的那张小脸,眼眸中的神情似乎温柔了很多。你,孩子,都不会有事的。第二天,风云醒来的时候估计已经到了晌午,毕竟她昨晚泡了一晚上的毒,累啊。元天问不能出去,一天到晚也就只能躺在床上。见风云醒来,他微微的勾起了唇角:“一天要过去了。”他的一句话,让风云的脸不禁红了起来。好吧,她承认她有些懒。可是,现在一天才过去一半好不好啊!她刚想抗议,元天问突然开口:“风云,我饿了。”风云一愣,想起平时他都是自己喂得,现在她睡到现在,那他肯定是饿肚子饿到现在了。快速的出门,门口刚好站着一个人,而那人的手上正好端着饭菜。“谢谢你,云溪衍!”风云知道那饭菜是给自己的,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见她接过饭菜,云溪衍微微的一笑,道:“趁热吃吧!”“嗯!”风云点了一下头,随后走到了里面。三两口罢完了自己的饭,她夹了菜,随后坐到床边,开始喂元天问。其实,刚喂元天问吃饭的时候,她才知道他这样的人,竟然不吃姜葱蒜,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她果断的笑了他一阵子了。 3地下冰城 - 一等孕妃 - 七下   不过笑完之后,她就后悔了,因为她自己也不吃姜葱蒜。而因为她的嘲笑,元天问硬生生的逼她吃下了一大片姜,害的她吐血的心都有了。饭菜刚喂好,门边便传来的敲门声,风云回头,夜阑瑾的手正放在门上轻轻的敲着。“能进来吗?”夜阑瑾的声音带着他一贯的冷漠,但是此时却似乎更加的冷了。就像是冰雪散发的寒气一般,让人不禁想要瑟缩起来。“夜公子,进来吧!”元天问微微一笑,眼眸中似乎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温雅。随后他的目光缓缓地看向风云,随后轻道:“风云,帮我去准备水,我想擦下身子。”他话语中的意思那么明显,风云要是没有听懂就是傻逼了。她点了点头,然后端着托盘走了出去。路过夜阑瑾的时候,她发现他的唇微抿,不是他一贯抿嘴的弧度,而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时候才会有的动作。联系元天问支她离开的事情,风云想这两个人之间应该有什么事情想要好好地说一下吧!她很快的离开,夜阑瑾也从门边,缓缓的推着轮椅进了房间中。这里房间的门都是没有门槛,似乎是因为他的原因。快速的走到床边,夜阑瑾看着元天问,片刻后道:“你想要什么?”“玄尚令,还有我需要进去赤霞皇城下的地下冰城来治伤。”元天问很直接的开口,没有一丝的隐瞒。夜阑瑾冷冷的看着他,嘴角冷冷的勾起,道:“你凭什么觉得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而且,你有什么可以和我交换的。”他想要的,他可以办到,可是他也要有足够的价值让他去办这些事才好。“在你帮风云解毒的路程中,我会给提供火麒麟的血,这么多年,你一直梦想着站起来,应该就独缺这火麒麟的血吧!”元天问微微一笑,犹如天地尽握手中,是那样的自信。夜阑瑾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眸很快蒙上一丝诧异的表情:“你这个男人,真是时时刻刻都在算计着别人。得到玄博令,杀了火麒麟,现在又要那火麒麟的血来还玄尚令,我真庆幸,我和你不是敌人。”夜阑瑾看着元天问,话语冷漠,但是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赞叹。这个男人,真的让他看不透。似乎,他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理由的,而且都是精心算计好的。不过……他突然想到一个人,不过,或许对他来说,也是有例外的。比如……那个人。“在下也没有想过和公子无情成为敌人。”元天问嘴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温润至极如同阳光一般耀目。但是,同时,阳光投下的阴影似乎也越发的浓重,沉深。“我答应你的要求,不过,你得想清楚,我需要血不是一日两日。”夜阑瑾的话中有着提醒,他的腿因毒而致,想要彻底的治好,绝对不会是一日两日之功。“我自然知道,夜公子不必担心,在下绝对不会失信的。”元天问点头,话语随性至极,但是却没有人会怀疑他话中的真伪。夜阑瑾虽然元天问不会说假话,可是他还是不免有些担心。站起来,是他从小到的生活目标,如果失去这唯一的机会,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活着究竟有什么意思了。所以,既然有这个机会,即使成功的几率极小,他也不愿意放弃。“好,阁下请暂时呆在这儿两天,很快,在下就要去赤霄皇宫。”夜阑瑾说完这句话就快速的转动着轮椅,从房间中出去,而此时风云刚好端着水进来。风云对着夜阑瑾笑了笑,而他连一眼都没有施舍给她就直接转动着轮椅走了。这时,风云才发现,什么叫别扭,什么叫傲娇。这个夜阑瑾绝对是极品。走进房间,风云将盆放在桌子上。目光落到元天问,而他的目光似乎就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快速的拧干毛巾,走到元天问的旁边,随之将他擦拭着身体。元天问不能动,也就任了风云上下其手。很快,风云将他擦干净。她坐在旁边,目光落在元天问的身上。“你,难不难受?”风云看着他一声烤乳猪样子,有些担心的问道。“这点痛,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大碍。”元天问的嘴角依旧挂着温柔地笑,连他的眼眸中都似乎和以前一模一样,包含着如同微风一般的温柔。风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这个男人真的很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而他对自己……风云想到那次的一箭,她似乎能够感觉到当时那剧烈的疼痛。“风云,你在想什么?”元天问突然问道,而他的声音也将失神的风云惊喜。她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没事。”“风云,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真正的伤害你。”元天问看着她,声音极为的认真,似乎是在她宣誓一样。可是他这样做,反而让风云的心有一丝的不安,她了解人动作的潜在意义。元天问这动作表明,他会做一些伤害她的事情,就像是之前,他用剑射穿了她的身体一样。可是,会伤害,又不是真正的伤感,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风云感觉有些迷茫,就像是在大海中漂浮的扁舟,周围全部都是浓重的白雾。苍茫一片,浮浮沉沉,完全找不到她可以走的方向。接下来的三天,风云每天白天就在房间中陪元天问,而夜晚就去泡夜阑瑾说的毒泉。不过,显然泡毒泉有了明显的效果,她在这儿的第三夜又到十五,可是那日她没有再经受变老的痛苦。但是,她很怀疑,自己身体中现在到底有多少毒了。到了这儿的第四日,夜阑瑾便带着他们出谷了。由于要轻便出行,夜阑瑾并没有准备马车,就直接搭了风云他们的便车,当然免费的。至于驾车的,现在变成了风叔和云溪衍,礼魂也到了马车里,至于夜阑瑾就随便的坐在一个软榻上,他的轮椅不知道放在哪儿。虽然车上多了两个人,但是却依旧是那样的寂静。要是元天问和风云斗嘴,那么还可以听到一些声音。如果他们两个没有声音,那么是绝对听不到礼魂和夜阑瑾的声音的。这两个人,一个只是静静的拿着书靠着马车在看。不管何时望去,都是那边的安静冷情,让人不得靠近。而礼魂,一直都是坐在一边打坐,说是打坐,其实他是在练功。说到练功,风云就想到她的天绝神功,哎,现在事忙,她竟然连练功的时间都抽不出来。而且,现在又确定自己怀孕了,所以短时间内,她是不会再练功。在马上大概行驶了一天,他们就进了赤霄都城。傍晚,进的城,一进城就有人像是算到了一样在城门边迎接。之后,风云完全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又被带到了一国的皇宫。来迎接他们的人将他们安置在一出极为冷清的院子中,不过这倒没有出乎风云的意料,以夜阑瑾的性格,也绝对不会住正殿,而且这样的屋子虽然冷清寂静,但是却别样的雅致。晚上,风云刚准备睡下的时候,门外就传来敲门声。风云目光看向外面没有看到人影,而这儿让人看不到人影的,也就只有夜阑瑾了。她快速的走到门边开门,刚好看到夜阑瑾正对着她的房门。“不会又来找我泡毒泉的吧?”风云一想到那毒泉,一瞬间一个激战。虽然泡澡是挺舒服的,但是泡多了,也真的会想吐的。“你想泡了?”夜阑瑾抬头,望向风云。烛火的光芒明暖艳丽,落在她白皙的脸上,给她增添了一种平时说不出来的柔和。她的五官在烛火的照射下,似乎越发的鲜活艳丽起来。“怎么可能?你当我没有问过。”风云赶紧拒绝,她是真的不想每天睡在水里了,还是床舒服,她要睡床上。“我要送元兄去地下冰城,你跟着来吗?”夜阑瑾倒还真是忽略了风云刚才说的话,而是说了一个别的问题。房间中的元天问似乎是听到他的话,声音缓缓地传了过来:“夜兄,她现在有身孕。”夜阑瑾听到元天问的话,很直接的推着轮椅越过风云走到了房间中。看着床上的元天问,他的嘴角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她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身体必然会受到影响,我是为你们的孩子着想。阁下如果不愿,夜某也绝对不会勉强。”“夜兄,我们只是交易,你还不到可以和我对抗的地步,所以别自作聪明。”元天问的声音问题肉,但是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漠。不过夜阑瑾似乎丝毫也不在意他的冷漠,因为他清楚的很,元天问对百里风云是特别的,所以他绝对不会让百里风云有一丝的差错。既然知道了这点,他不好好的利用,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吗?“元兄,在下绝不会做超过我们交易的事情。所以,你不用担心。”夜阑瑾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笑意,但是语气却异常的认真。他们这些人,或许都是无情,但是却绝对不会失信。因为彼此都太过相似,他们没有把握自己可以胜过对方,所以永远不回贸然的动了对方。“希望如此,对我来说,我有千万种方法得到我想要的。”元天问笑得灿然,但是却似乎有一种残忍。此时,云溪衍缓缓的从外面走了过来。“尊上,夜兄。”云溪衍看着两个,微微的致意。“云兄,麻烦你背着元兄,去地下冰城,人越少越好。”夜阑瑾刚说完就转动着自己的轮椅,准备离开,路过风云的时候,他看了她一眼,随后道:“帮我推一下。”“啊?”风云有些诧异,他竟然这样主动的让她帮他推轮椅,不过想到他是个别扭的小朋友,她也就很淡定的推着他。四个人一路,很快的出了他们所在的院子。出来之后风云才感觉这儿真的是异常的冷情,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像是皇宫,反而有些像是废弃的院子一样。夜阑瑾在眼前指路,风云推着他,而他们的身后跟着元天问和云溪衍。大概走了一刻钟,他们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石室。石室的门是双向开的石门,最旁边的地方,有着一个凹进去的洞,看起来原来似乎是插着什么东西。而此时夜阑瑾突然的自己推动轮椅向前一步,缓缓地从外面怀中掏出一物,正好插在那个洞上。“轰……”门猛然的打开,风云立刻感觉到一股寒气从里面侵袭而来,她不自觉的抱了抱自己的双臂。“进去吧!”夜阑瑾缓缓地开口,随后让风云推着他先行而入,而云溪衍背着元天问很快跟了上去。一进到里面,风云才知道刚才那寒气简直就是小太阳给人的感觉,这里面比外面最少上冷上十倍不止。而且,只是一个满是冰雪的通道就给了人一种这样寒冷的感觉,风云已经无法想象要是进了最里面到底是有多么的冷了。走过了一条长长的冰道,他们很快到了一间像是石室一样的地方。虽然是地下,但是这冰室却异常的明亮。此时夜阑瑾突然停了下来,目光扫过这巨大的石室,随后缓缓地道:“就将他放在这儿,五天后,自然可以祛除他身体中火麒麟造成的影响。”“那他吃什么?”风云对于这个问题很疑惑,要是五天不吃不喝,元天问会挂的。“他没有你想的那么虚弱,五天不吃不喝,相信他也可以轻易的挺过去的。”夜阑瑾的话说的有些让风云难以理解,五天不吃不喝,这怎么轻易的挺过去啊!要不让他挺一下,给她看看,然后她再让她家元天问来这儿挺着。风云的心里明显的护短,不过很显然她自己都没有发现。“风云,我不会有事,你乖乖的出去。”元天问微微的一笑,似乎完全没有在意。风云快速的走到元天问的面前,想要碰他,可是他却还是对着她摇了摇头。“不要担心我,好好照顾自己。”元天问缓缓的说道,声音温柔,但是似乎又有些命令的意味。风云静静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点头:“嗯,我知道,你千万别死了,我带着孩子不大好改嫁的。”“放心,我是绝对不会给你改嫁的机会的。”元天问对于风云的话语,报以绝对认真的态度回答。风云听着他的话语,嘴角不禁有着一丝的微笑。他不会有事的,不就是饿个五天嘛,绝对小意思。此时夜阑瑾缓缓地推动轮椅,方向一看就是对准进来的方向。他看了他们一眼,随后道:“没有事的人呆在这儿时间太长会寒气倾体,你放下元兄,就可以直接出去了。”他这话很显然说给云溪衍听得,而云溪衍也很快的找了一个极为平坦的地方,将元天问放了下来。风云蹲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元天问,随后她轻轻的开口:“千万别死了啊!”“你就这么着急着咒我死啊!”元天问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风云,她的话还真是让他有一种极为无语的感觉,不过,她只是担心自己,担心的过多就是这样了。“绝对没有。”风云摇头,她的目光在元天问的身上流连了一圈。随后,她笑了笑道:“我在外面等你!”“嗯!”元天问点了点头。站起来,风云一步一个回头的向外面走去。路过夜阑瑾的时候,风云眉毛一挑没有去推他。夜阑瑾看着她的表情,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惹到她了。很快他们走到了外面,夜阑瑾很快的拿掉玉佩,收了起来。此时月中当空,幽深的夜,此时看起来似乎有种说不出出来的明媚。虽然是宫中,但是由于他们所在的位置太过偏僻,此时看起来倒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清寂静。四周也没有巡逻的侍卫,这着实让风云感觉到怪异,而此时夜阑瑾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一般,缓缓地开口:“我们住在这儿的时候,这里不会有外人来打扰。”“嗯,那也不错。”风云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她也不喜欢夜里睡觉的时候老是被人吵醒,那种感觉绝对不会太好。此时,风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的眼眸看着元天问,随后缓缓的问道:“你这次到宫里来是干嘛的?给谁治病?”以夜阑瑾的心性,绝对不会轻易的给别人治病,除非……她这种可以挑战他医术的,他极为关心的,能和他交易的。她可以万分的肯定,就算是皇权压制下,他不想做的事情,也绝对不会有人可以逼他做。对于他来说,命或许不重要,想做就做,自在逍遥,才是最重。“皇上,墨渊尘。”夜阑瑾缓缓地回了五个字,他的目光看向天空,琥珀色的眼底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暗淡。 4你才是猪 - 一等孕妃 - 七下   风云很确定自己绝对不会看错,夜阑瑾似乎是在伤心,但是具体为何伤心,她却猜不出来。三个人之间顿时陷入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沉寂之中,谁也没有先开口,就像是怕谁先开口就打破彼此之间的关系一样。风云的眼眸微微的扫过夜阑瑾,随后又落到云溪衍的身上,正准备开口的时候,突然一阵极为剧烈的惨叫声猛然的传来,瞬间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寂静。“啊……”声音痛苦,凄凉,惨烈,就像是人临死前的悲鸣,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与此同时,一阵慌忙的脚步声传来。“夜公子,太子殿下请你现在去看看皇上!”领头的侍卫猛然的跪在夜阑瑾的面前,语气急切而担心。风云有些疑惑这些侍卫的动作,但是当她看到夜阑瑾转动着轮椅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了。这个傲娇孩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牌啊!不过刚才的那阵叫声应该就是赤霄现任君王墨渊尘的惨叫,而听那声音,似乎有些不对。“主子,我们就去看看吧!”风云笑得极为的灿烂,双手抓住夜阑瑾的轮椅,然后就推起来。“你干什么?”夜阑瑾回头看着风云,语气很是不好,而他的眼眸似乎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神情。似乎像是愤怒,但是似乎又带着一丝的恨意。每个人面对事情时候的第一神情,往往就表现出了他们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而夜阑瑾刚才的神情,着实让她感觉到一些奇怪。“医者父母心,看一下你会死啊!”风云完全无视夜阑瑾冷漠的表情,她看了一边跪着的侍卫,道:“赶快带路,不然他不去了,我可不管!”“是是是!奴才这就带路!”侍卫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在前面带路。刚走几步,周围就开始喧闹起来,宫女太监慌乱的走着,似乎就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很快,他们就走到了一座极为繁华的宫殿前,刚准备进去的时候,里面又一阵极为痛苦的叫声传了出来。一听声音和那疯狂程度,风云就知道是之前的叫声,而她正准备腿夜阑瑾进去的时候,突然从宫殿中出来了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剑,上面还滴着鲜血,而他身着一身明黄色睡袍,上面还绣着二龙戏珠的样式。不仅如此,那明黄色睡袍上,此时已经鲜红的血液给染红。“滚开……滚开……滚开……”他不停的挥舞着剑,似乎就像是要驱赶着什么。而且不仅仅是对着空气驱赶,他看到面前有人就会毫不犹豫的拿剑砍了过来,似乎就像是怕那人会接近他伤害他一样。不过周围的侍卫,奴才们显然是知道他会做什么,都站在离他很远的位置。但是他还是不停的对着空气,在不停的挥剑砍着。风云静静的看着有些疯狂的赤霄皇帝墨渊尘,眼眸微微的沉了下来。而此时,夜阑瑾的手中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枚铜钱。猛然铜钱射出,碰到了墨渊尘,而他站在原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倒到了地上。此时,旁边的奴才很快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墨渊尘,然后将他抬回了殿中。“公子无情,你终于来了。”一阵年轻的男声突然传了过来,风云有些诧异的转头,只见一个穿着明黄色衣服的少年向他们走来。他大概十五六岁,五官生的极为的精致,衣服上绣着的蟒型图案,宣示着他的身份。赤霄太子,墨封寒。“太子殿下几番邀请,无情要是还不来的话,不是拂了殿下的面子吗?”夜阑瑾缓缓地回答,而此时他竟然破天荒的勾起了嘴角,笑了起来。这一发现让风云惊讶不止,她的目光缓缓地扫过眼前的墨封寒,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想法。看来,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简单可以说的清的。“以公子无情的眼光来看,本殿下的父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墨封寒嘴角有着一丝笑,但是却透着一种冷漠的气息。他的话听起来是询问,但是更多的却是无法避免的质问。“太子殿下,难道仅评一眼就可以断定一人是善是恶吗?”夜阑瑾反问,嘴角的笑冷彻如冰。他的话让墨封寒有些愣住,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正常,他的目光缓缓地扫过风云,眼眸中似乎划过一丝异样:“这位是?”“朋友之妻,无情代为照顾。”夜阑瑾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风云愣了一下,真是有些无语,他和元天问怎么看起来都不会像是朋友的,盟友还差不多。盟友?风云的眼眸亮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来这位朋友对公子无情来说很是重要,不然她怎么可以轻易的将公子无情深夜推了过来啊?”墨封寒的话中有着深意,他的目光落在风云身上,脸上有着笑,但是眼眸中却没有。“这与太子殿下无关。”夜阑瑾笑着回答,但是语气却是那样的冷漠,他稍稍的回了一下头,道:“走吧?”“嗯!”风云点头,随后快速的推着夜阑瑾离开。这个墨封寒看起来过于阴郁,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而且,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得到,虽然他对夜阑瑾很礼貌,但是却掩饰不了他本质的敌意。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依旧是一片说不出来的沉默。此时月光如水,清雅至极,落在两个人的身上,在地上投下了一层极为清淡的黑影。“夜阑瑾……”风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她应该把她想到的事情告诉他。“何事?”夜阑瑾微微的抬头,眼尾快速的瞟了风云一眼。“墨渊尘的病,应该是心病。”她缓缓地开口,用一个他们绝对能够听懂的词诉说。其实,严格的来说是心里问题,而且看他刚才的表现,明显已经出现了幻觉。“我知道。”夜阑瑾缓缓的回答,语气比刚才似乎要温润了许多。“那你还来为他治病,要知道你若是治不好,那个墨封寒绝对不会放了你的。”风云忍不住开口训斥他,明知是死路还要来,这孩子不是脑子有问题吧!“自我们在无忧见过之后,这段时间墨封寒已经派人请了我十次,每一次都是礼貌至极,若是我再不来,接下来来的可能就是派兵来压着我去了。”夜阑瑾缓缓地开口,话语中不只是无奈还是其他。他的目光划过风云,凉薄冷寂的嘴角似乎上扬了一些:“我不是元天问,你的语气应该放的尊重些。”“尊重?”风云停下,缓缓地走到夜阑瑾的面前,双手环胸,自上而下的看着夜阑瑾,眼眸中有着深深的鄙视:“你说,我为什么要尊重你?”夜阑瑾抬头,静静的看着她,半响之后,道:“你不觉得你的语气很不好吗?”“那也要看人吧!”风云眼眸一挑,随后伸手指着夜阑瑾,声音中有着明显的不悦:“我帮你推轮椅推了多少次,你有说过谢谢吗?”她的话中带着明显的质问,这话让夜阑瑾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回绝她。“什么东西都是双方面的,想要别人尊重你,你就需要先尊重别人。别以为你是神医,你就最大,在我眼中你就是任性闹别扭的孩子。随心所作,一点都不知道承担自己的责任。对了,说你是闹别扭的孩子或许有点抬举你了,孩子还知道说谢谢和对不起呢!你就是一只猪,一只高高在上装样的猪。”风云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完全将自己这几天的不满给爆发出来了。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对元天问的事情。不吃不喝五天,这人还真的是会想尽办法整人。风云气的两颊鼓鼓的,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也让她有了一些急切,让她的脸有些泛红。她的眼眸璀璨至极,就像是星星一般,有着一种别样的光彩。夜阑瑾静静的看着她,对于刚才她说的话,他似乎没有什么感觉。沉静的眼神,犹如无边的夜,让风云的火瞬间降了下来。想到刚才的话似乎说的有些重,风云有了一些懊恼。不过,她必须承认,她那是吐真言,绝对的吐真言。“你和我长得都是人样,我是猪,那你不是母猪了吗?”夜阑瑾半天开了口,一开口就是一个极冷的笑话。风云嘴角微微的抽懂了两下,随后很不好气的道:“你才是猪,你们全家都是猪。”她的话刚说完,夜阑瑾的眼眸中很明显的暗淡了一下,风云很敏锐的感觉到他的变化,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无意识的戳到了他的伤口。“好了,就你一个人是猪好吧!”风云立刻为自己刚才的话道歉。夜阑瑾静静的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眸此时深沉的如同无边的大海,眼底缓缓地落入风云的表情,他突然缓缓地开口:“你才是猪。”。。。。风云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是同情心泛滥了,竟然对着这样的一个人后悔自己说过的话,而且还道了歉,失策,她真是绝对的失策!“不过,猪,谢谢了!”接下来的那句话,让风云有了一种苦笑不得想法,这个夜阑瑾,还真的是个孩子。第二日,风云刚起来的时候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她快速的打开门,夜阑瑾正好抬头看着她。“我要去给墨渊尘治病,你跟不跟去?”夜阑瑾很直接的开口问道,没有一丝的拐弯抹角。风云愣了一下,有些差异的道:“你怎么知道我对那个有兴趣?”“我不像你,是猪,所以看不出来。”夜阑瑾很直接的打击,丝毫没有给风云面子。只见风云的嘴角很明显的抽搐着,随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像是把自己的不爽全部都压下去一样。“很好,我们走吧!”风云很明智的和他避开了这个谁是猪的问题,她知道如果她再说下去,最后还真不知道,到底谁是猪?所以有时候,沉默就好。“推着我,谢谢了!”夜阑瑾很直接的把谢谢都说完了,显然是不给风云反驳的余地。风云看了看他,突然觉得,他先前说他是只猪真的错了,这人就是一只狐狸,精心算计人的狐狸。推着夜阑瑾,风云很快的来到昨晚到的宫殿前。昨天夜里因为太过紧急,她没有细细的观察,此时看来,这不管哪国的皇宫都是那样的奢望高贵,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富贵。见到夜阑瑾,所有人都微微的行礼,而且这宫殿的面前,似乎也被整修过了,似乎是为了方便夜阑瑾行走,而且宫殿中的门槛似乎也是刚刚弄掉不久。推进入宫殿,此时宫殿中站着很多的宫女太监。大殿正中央的地方,是一个极为大的床,周围漂浮着各色的幔帐,但是隐隐约约却可以看到床上睡着的身影。“启禀皇上,神医公子无情到了。”一边的太监见到夜阑瑾连忙向床上睡着的人禀告。“夜阑瑾拜见皇上!”夜阑瑾缓缓地合手行礼,他有特殊情况不需要跪下,但是风云腿好着要跪,可是她没有想过跪什么人的。不过还好,床上的墨渊尘很快的发话过来了。“不必行礼了。”此时,夜阑瑾看了风云一眼,示意她推他向前。风云很快的心领神会,推着他前进。轮椅的声音在殿中响起,有些沉闷,所以即使在这样寂静的宫殿中也不会显得过于的突兀。很快,夜阑瑾到了床边。那些幔帐有些朦胧,看起来有些说不出来的美。他快速的伸手,将手搭在墨渊尘的手腕上。宫殿中有些寂静,唯一可以听到的不过是众人温和的呼吸声。此时风云的目光完全的落到了墨渊尘的脸上,他的脸看起来异常的憔悴,应该是被折磨已久。眼神看起来有些涣散,似乎看不到焦距,但是眼底却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和难过。不仅如此,风云还注意到,墨渊尘的呼吸时而平缓,时而急促,很明显就是心理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此时,夜阑瑾缓缓地收手,琥珀色的眼眸落在墨渊尘的身上,凉薄的唇缓缓地开启:“皇上无病。”“你胡说,朕怎么可能没有病?”原本躺在床上的墨渊尘猛然的做了起来,他的脸上表情急切而慌张,微微张合而又颤抖的唇,似乎实在害怕着什么。“皇上无病!”夜阑瑾再次开口,凉薄的唇上似乎变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嫣红。他的表情沉寂至极,就像是在诉说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但是相对于夜阑瑾的平静,墨渊尘就显得暴躁而急切,慌张而害怕。他伸出左手指着夜阑瑾,身体微微的有些颤抖:“你……你……你……胡说……”“皇上无病!”夜阑瑾第三次强调,与此同时他微微的转动自己的轮椅,后退了一些。而就在此时,墨渊尘一把拿起他床上放着的剑,拔剑就向夜阑瑾砍了过来。不过因为夜阑瑾的先见之明,墨渊尘的剑只是微微的从他的面前划过,但是却没有伤害到他。“来人,给朕把他拖出去斩了,斩了。”墨渊尘急切的叫道,那姿态真像是疯子一样。不过他身边的宫女和侍卫没有一丝的动作,明显是不听他的话。“你们这是怎么了,朕的话也敢违抗,真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墨渊尘从床上跳下来,披头散发的就要向宫殿中的人砍去。夜阑瑾冷冷的看着墨渊尘随后快速的抓住一边的一条幔帐,猛然的向他射了过去。幔帐如同闪电一般向墨渊尘袭击而去,快速的缠住了墨渊尘的身体,夜阑瑾微微用力,墨渊尘整个人就被他摔到了床上。转动着轮椅,夜阑瑾走到床边,眼神冷漠的看着墨渊尘,道:“皇上要是不承认事实,公子无情无法救你,请另请高明。”他的话极其的冷漠,更是带着一种冷酷,琥珀色的眼眸中愈发的沉深,就像是陷入了无底的黑洞一般。墨渊尘看着他,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安静了下来。憔悴的脸上似乎有着受伤的神情,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无法诉说的落寞。“还有,皇上,将你害怕的东西告诉在下,不然皇上永远都只能沉溺在过去中。”夜阑瑾的语气越发冷漠,冷的让风云都感觉到有一丝的不自在。她看着夜阑瑾,从他的脸上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对,但是她却知道肯定有什么不对。只是,到底是什么?“没有,朕没有害怕的东西,朕没有……”墨渊尘摇头,不停地摇头,就像是在否认着什么。而此时夜阑瑾猛然的一抽他身上的幔帐,随后冷冷的一笑:“那么,请恕在下才疏学浅,不能治皇上的病。”快速的转头轮椅,夜阑瑾完全没有犹豫的就向外面离开。风云站在床边,看了看床上的墨渊尘,缓缓地开口。 5有些温情 - 一等孕妃 - 七下   “过去难道就这么可怕吗?皇上难道没有想过,或许都只是一个人在自欺欺人。”风云的声音很轻,轻的几乎不可听闻。但是她知道墨渊尘可以听得见,而且他一定听得进去。已经见了两次了,她可以确定墨渊尘的病类似于现代的恐怖症,其实也就是一种心理问题。可以造成恐怖症的条件千千万万,不过能够让一个皇帝变成这样,他的身上绝对发生过不寻常的事情。风云的嘴角有着一丝极为浅薄的笑容,她快速的走出宫殿,而夜阑瑾竟然在外面等她。她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你等我?”莫怪她,她真的是有些不敢相信。“不可以吗?”夜阑瑾反问风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可以,当然可以。”风云点头,绝对的拨浪鼓。“走吧!”夜阑瑾缓缓的说了一句,他的手放在腿上,一看就是在等风云推他。当然风云很自觉地走过来推他,两个人刚走几步,墨封寒刚好从他的正面走了过来。此时,风云很注意的观察着夜阑瑾的表情,她可以很确定的说,夜阑瑾在看到墨封寒的时候,表情明显的不对。不过,究竟不对在哪儿,她真的无法看出来。“公子无情,本太子的父皇到底怎么了?”墨封寒直接的开口,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他的眼神有些阴鸷,而且还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寒冷。“皇上无病。”夜阑瑾依旧是这四个字,连语气都和对墨渊尘说的一模一样。“本太子的父皇怎么可能没有病?”墨封寒的语气中满是诧异,而且他的语气听起来也是有一丝的怪异,什么叫他父皇怎么可能没病,难道他就想要他有病吗?“在下只能医治身体上的病,心理上的太子殿下可能就要另请高明了。”夜阑瑾说的坦荡,没有一丝的迟疑。墨封寒静静地看着他一眼后,突然勾起了嘴角,笑了起来:“公子无情过谦了,阁下是七国第一神医,本太子不找你还能找谁?”“太子殿下过奖了,在下不敢当。”夜阑瑾轻轻的笑着,但是他的眼眸中却没有一丝的笑。他微微的侧头,缓缓地对着风云道:“走吧!”说完,夜阑瑾只是对着墨封寒点头示意了一下,根本没有一丝行礼的动作。而墨封寒似乎也不再夜阑瑾的礼数,只是微笑着点头,走了过去。此时风云缓缓地回过了头,她的目光快速的扫了墨封寒的背影,而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风云不认识路,就这么推着,而且夜阑瑾也不说话,于是跑到了其他地方那是一定的。目光扫过眼前有些破旧的宫殿,牌匾上烫金色的三个字,此时已经变得残破不堪。年华的消食,似乎将曾经的繁华和荣光全部消磨殆尽。不过,却可以清楚的看见上面写得字。宸华宫。“百里风云,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吧。”夜阑瑾看着上面的牌匾突然回头,眼睛定定的看着风云开口。“嗯。”风云点头。此时,夜阑瑾的目光再次落到了上面的牌匾上,道:“我曾经帮一个朋友医治过他的父亲,只不过他的父亲不知道他的存在。”夜阑瑾的声音有着一丝的沉深,就像是深夜中突然传来的夜莺叫声一样,在此时显得别样突出。“我当时第一眼看到他父亲的时候,便知道他无病,有的只是心病。”夜阑瑾停顿了一些,随后唇角微微的勾了起来:“就像是墨渊尘一样,只是心病。”“我问过他父亲,可是他却什么都不愿告诉我,似乎就算是被心魔折磨致死也不愿意将曾经的丑事告诉别人。可是他是朋友的父亲,我又不能放下,便去找了我的朋友。他告诉我,他是他父亲最爱的小妾所生,虽然是长子,但是却不是嫡子,在他出生后不久,他父亲的正妻生了一个弟弟。本来长子和嫡子之间是没有任何矛盾,他不过是他父亲的第一个儿子,他父亲的一切都不会属于他。只是,过了不久,他就没有任何理由的被人丢在外面,直到被他的师父捡到。他一天天的长大,将他师父所有的本事学到了手。而此时,他师父将他的身世告诉了他。他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被丢掉。风云,你能猜到为什么吗?”夜阑瑾突然看着风云,缓缓地问道。琥珀色的眼眸,似乎润泽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光彩,绚丽至极,但是却又夹杂着无法诉说的暗沉。就像是有着希望,却抓不住希望时的那种绝望一般。“他的父亲要把一切都交给他吗?”风云想了一下,回道。“没有。”夜阑瑾摇头,他抬起头,目光望向前方看起来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深远,但是与此同时,似乎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昏暗。风云可以看出来他现在很是不对,但是却找不到一点可以证明他不对的事实。因为他的表情如同往昔,眼神也是,只是他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落寞,那么的寂静,孤独。“他家祖训中有言,若生于男子,红日于掌,便是下一代的继承人,而且完全不用靠实力,只要那一个胎记,而我的朋友就有那个胎记。”夜阑瑾的眼底泛着一丝冷寒,他的右手附在左手上,大拇指放在了左手下,似乎是在摩擦着什么。“所以,那就是他被别人丢弃的理由。不过,他的母亲也给他报了仇,害了丢弃他的正妻。”夜阑瑾说到这儿,声音似乎越发的沉深,而且他也渐渐地沉默了。此时,风云忍不住缓缓地开口:“结果呢?”“结果?”夜阑瑾的声音有些的飘渺,他缓缓地回头,琥珀色的眸子似乎是在看着风云,但是似乎又不是。“不知道,似乎没有结果啊!”没有结果?风云细致的双眉缓缓地皱了起来,这个有些恶俗深宅夺位戏码,竟然没有结果?有些奇怪!“走吧!我去给你配药,毒泉只是第一步,还要好好调理你的身体,不然最后你可能会抵不住‘少白’的。”夜阑瑾突然开口,声音似乎有些温和。但是却夹杂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飘渺,风云感觉到很奇怪,可是却始终找不到哪儿奇怪。第二天,风云依旧推着夜阑瑾去了墨渊尘的宫殿,前一夜墨渊尘撕心裂肺的叫声几乎将整个皇宫都陷入了一片恐慌中。不过他们因为住的远,所以完全没有收到影响,而那时风云不得不佩服夜阑瑾的先见之明。看来,他是对他们做了充分的调查啊!到了殿中,墨渊尘依旧躺在床上。只不过,他的喘【息】声比前一日似乎更加的剧烈了一些。风云看的出来,这是他病情加重的预兆。只是,她不懂,为什么墨渊尘宁愿在这儿发疯,也不远说出以前的事情。他是皇帝,杀人放火的事儿绝对做过,强抢民女的事情也有可能,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不说出来。夜阑瑾完全是公式化的给他把了脉,随后看着床上的墨渊尘,道:“皇上,还是不愿意说吗?”他的声音刚刚落下,风云明显的看到了墨渊尘的身体无法自制的颤抖了一下。这是犹豫的表现,看来墨渊尘似乎要有说的可能性了。“最迟三日, 皇上若是还不愿意说出来,在下就会离宫。望陛下,好自珍重。”夜阑瑾冷冷的开口,语气没有一丝对皇族的敬意。他的张狂,他的冷漠,他的冷静,他的目中无人,都让风云诧异,这个少年,不是她说,绝颠之才。转身离开,他们还为走到门口墨封寒就走了过来。他的目光在夜阑瑾身上流转,随后微微的笑道:“公子无情,我父皇今日怎么样?”“心病,无药可医。”夜阑瑾直接给了他六个字,完全将墨封寒的话给堵住了。他是神医没错,但是就算是他也无法医治人的内心。这六个字也算是给他在找借口,不过风云认为他找的好。“公子无情,你要知道你若无法治好……”墨封寒的话还未说完,就直接被夜阑瑾给打断了。“太子,你要记住,是你们请在下来为皇上治病,若病人不配合,在下空有一身医术也无可奈何。不要将过错推到在下的身上,这都是借口,不是吗?太子殿下。”夜阑瑾笑,笑得异常的绚烂,但是却又是异常的无情。墨封寒看着他,半响后,突然勾起了嘴角:“本太子自然知道,也不会将过错推到神医的身上,不过神医还是好自为之比较好,这是皇宫,不是江湖。”“太子殿下不要提醒,无情知道的很清楚。”夜阑瑾冷冷的回答。与此同时,风云正在细细的观察着两个人,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她眼眸似乎亮了一下。她微微的一笑,对着墨封寒道:“太子殿下,我们家神医需要去太史院翻查一下记录,看看皇上的病是不是有先人曾经患过,不知道方不方便?”风云笑得很淡定,她看着墨封寒,眼底泛着光芒:“太子殿下,发了那么多道圣旨,想必是太担心皇上了,应该是不会阻止我们吧!”一句话堵得墨封寒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他微微的笑开了嘴角,他接下腰间的金牌,放到风云的手中,笑容异常的礼貌:“怎么会呢?二位尽管去看吧!”看着手中的金牌,风云笑的不要太灿烂:“谢谢太子殿下。”说完,风云赶紧推着夜阑瑾从墨封寒的面前消失,这两个人说话就和要砍对方一样,真心恐怖。有了墨封寒的令牌,风云很快的进了公众的太史院。“你想到这里,到底是想要知道什么?”太史院中,夜阑瑾双眼紧眯,眼底似乎泛着一丝的寒光。风云倒是没有理会他的冷漠,她只是在书架上寻找,不过还是回了他一句话:“找我想要知道的东西。”她的答得坦荡,答得直接,这倒让夜阑瑾不好再说什么。他缓缓地拿起了一边的一本书,放在腿上,细细的读了起来。阳光极为的温润,从窗户的缝隙中流泻下来,轻轻地落在夜阑瑾清俊的侧脸,让他整个如同沐浴在一片说不出来的光辉之中。雪衣附身,清贵无尘,他白皙的肌肤在此时光芒的照射下,越发的若雪白皙,清澈透明。偶尔,他会从书中抬起脸,目光会不自觉的落在正在里面不停寻找着什么东西的少女身上。每当那时,他的眼眸便会不自觉变得温润,那种无意识,似乎只是一种本能的表现而已。整整一天,风云都在里面寻找着她要的东西,但是除了吃了一天的灰,她还真是什么都没有找到。至于夜阑瑾,他只是静静的坐在原地,一天都没有动过。平躺在他腿上的书,似乎已经换了一本,而他依旧那般安静的在哪儿看书。就像是一尊玉雕一般,好似没有移动的痕迹。终于,月亮初生,风云终于累的不行。她累的半死不活的走到夜阑瑾面前,坐在地上,一双漆黑的眸子似乎带着一种委屈,静静的看着夜阑瑾,半响后,她突然开口:“我饿了。”夜阑瑾听到她的话,微微的挑起了好看的眉毛,琥珀色的眼眸似乎有着点滴微光,他突然伸手。玉质般的手指纤白美丽的如同少女的五指,缓缓地拂过风云的脸颊,有些微凉,但是却似乎带着一种别样的味道。风云微愣,看着他的眼眸中似乎变成了诧异,她正想伸手打掉他的手时,夜阑瑾突然缓缓地开口:“脏了,难看。”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几乎没有一丝的情绪,只是用手很单纯的为风云擦拭着脸上的灰尘。他的眼神很认真,手指也是很认真的在她的脸上划过。没有一点别样的感觉,似乎就是因为她脏了,他看起来不舒服。半响后,夜阑瑾的手才缓缓的离开风云的脸。此时,他的手指上沾染了一些灰尘,与他一身清贵的气质看起来还不是一般的不配。“走吧!”夜阑瑾缓缓的开口,声音如同月光一般清冷,但是却有一种柔和。风云点头,赶紧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但是似乎是因为她一天没有进食,而且又忙了一天,她的眼前一黑,整个人毫无预料的向前倒去。落入一个怀抱,风云立刻感觉到一股说不出来的药香传来。那种味道与元天问身上的木莲香气不同,是一种能够让人放下心房的味道,风云忍不住靠近了那味道,随后沉沉的睡了过去。此时夜阑瑾眉头微皱的看着倒在他怀中,而且睡去的少女。他真的只是好心的搂了她一把,免得她摔倒,会对孩子造成什么不好影响。但是,他绝对没有同意,她睡在他怀中。眼眸微微滑过她的脸,他手中快速的出来一根五寸的银针。握着银针,夜阑瑾正想用银针把她弄醒的时候,风云突然伸手整个的抱住他。她的脸在他的胸前,轻柔的蹭着,就像是把他当做枕头一样。看着风云的动作,夜阑瑾微微有些诧异。目光静静的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被他擦拭干净的脸庞,突然他缓缓地收起银针。手快速的将她抱好,风云在他的怀中换了一个姿势。此时,夜阑瑾突然拍了拍轮椅的左边的把柄,而轮椅竟然自己动了起来。从太史院中出来,夜阑瑾很快的带着风云回到了他们住的院子。此时,他们似乎都已经睡着,他快速的带着她到了她的房间。走到床边,夜阑瑾抱着风云想要将她放到床上,但是她的手却紧紧的抱着他,那力道似乎就在说她死不放手一样。此时夜阑瑾的眉宇微微的皱了起来,双手抓住风云的两只手想要将她扯下来,可是她仿佛抗议一般抱得更加的紧了。此时,夜阑瑾好看的眉宇已经完全拧成了麻花状,看着怀中谁的异常欢快的风云,他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奈的样子。放弃了将她移走,夜阑瑾也就随了她睡在他的怀中。目光静静的看着风云,他的手轻轻的放在风云的脸上滑动着。女子的眉毛似乎要比男子细致一些,睫毛似乎也要更长更翘一些,鼻子似乎很巧,而唇……他的手放在风云的唇中,温润的感觉似乎带着略微的湿意。他的手指在她的唇上滑动了一圈,正想要拿掉的时候,风云的唇突然张合起来,细软的舌头突然伸出,舔了一下夜阑瑾的手指。顿时,他一愣,眼眸倏然的睁大,连心跳似乎都有些不正常了。他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快速的拿掉自己的手指,呼吸似乎有些紊乱。夜阑瑾有些奇怪,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而且,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比平时似乎要热上了一些。 6逗你玩的 - 一等孕妃 - 七下   而且,被风云舔了一下的地方,此时似乎烫的异常。他的目光再次的落在风云的脸上,琥珀色的眼眸似乎比平时要温柔了很多。缓缓地闭上眼睛,夜阑瑾靠在轮椅上睡了过去。一夜无梦,睡到自然醒,风云很爽的伸了一个懒腰,但是却感觉自己有些伸展不开。睁开惺忪的眼睛,第一眼入目就是少年那清贵无尘的脸庞。清晨的阳光缓缓地落下,打在他的脸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润。垂落的墨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透明,但是却是那般的柔软。清晨看美男虽然是一件乐事,但是风云很快却发现两个人有些不对劲的动作。她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正抱着夜阑瑾,而他的手也紧紧的环住自己,这姿势不要太暧昧。记起昨晚的事情,她嘴角更加的抽搐,就这样倒在一个男人的怀中睡得和死猪有的一拼,她感觉自己都不禁要佩服自己了。她想要从夜阑瑾的怀中起来,可是她整个人就完全坐在他的身上,风云相信,只要自己一动,夜阑瑾一动会醒过来的。不过,他们这样要是被别人看到还得了。“喂喂,醒醒!”风云伸手戳了戳夜阑瑾的脸,此时她才发现这孩子的皮肤柔软的就像棉花糖一般。不过还好风云叫了一声他就醒了过来,看到风云在他怀中看着他,他很自然的开口:“怎么了?”“昨晚,谢谢了。”风云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话,在这个时候说,毕竟,暧昧不能有啊。“没事,你太累了。”夜阑瑾很不在意的松开了风云,而风云立刻从他的怀中出来。目光微微扫过夜阑瑾被她压了一晚上的腿,她表示关心的问道:“你的腿累不累?”顿时,风云清楚的看到夜阑瑾的眼眸沉了一下,眼底很清楚划过一丝说不出来的暗淡。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大海中漂泊的扁舟,还不容易看到一点光芒,最后才发现,那只是最为平常的星光。“我的腿已经很多年没有感觉了,疼痛,疲累,早就已经感觉不到了。”夜阑瑾缓缓地开口,话语明显有着一丝的怅然。对于正常人来说的走路,他都做不到,老天爷让他如此出众,但是却夺走了他走路的权力,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风云静静的看着他,听着他的诉说,随后微微一笑道:“我很重的,还好你感觉不到。”夜阑瑾看了她一眼,随后快速的推动着轮椅从她的房间中离开。看着他的背影,风云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寂寞,或许……他很渴望有个人能够一直陪在他身边吧!白天的时候,风云并没有去找夜阑瑾,而是自己独自一个人去了太史院。密密麻麻的书架上放着的都是书,上面记载着的都是赤霄以及这七国之间的历史。风云昨日就在查赤霄的历史,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找不到她要的东西。而且就看着这密密麻麻的书架,她顿时有种头疼的感觉。要是有电脑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直接搜索了。又在太史院中呆了一天,风云觉得吃灰似乎都吃饱了。月亮自东而升,月光缓缓地从打开的窗户中射了进来。将整个太史院,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中。看了看外面的月色风云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准备离开,而就在此时她突然看到一边的书架上,一本书上出现的几个字。那是关于墨渊尘后妃的记载,她缓缓地翻开里面,最前面的记载的是皇后魏然,而在魏然的下面,应该是皇贵妃的位置,出现了两个字宸妃。而且,更奇怪的事情,宸妃的信息少的可怜。本命舒挽华,圣元帝十七年进宫,十九年诞下大皇子墨封瑾,卒于圣元帝二十年冬。寥寥数语就道尽了一个女人的一生,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合上书,风云的眼眸看向刚才拿书的地方,下面放了一本墨氏族规。缓缓地拿起那本书,风云正想要看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一阵窸窣作响的声音。“谁?”风云警惕的看向四周,而此时从窗户外突然跳进来一个白色身影。落在风云刚拿过书地方,馒头很不耐烦的看着她叫了一声:“喵!”该回去了。风云似乎是懂了馒头的意思,她伸手轻轻地揉了揉馒头的柔软的毛发,笑道:“好,我们这就回去。”目光缓缓地落到她手中那本书上,随后她微微的一笑,对着馒头异常温柔的说道:“馒头,咱两商量个事,好不好?”风云笑得异常灿烂,馒头感觉到有些危险,但是想到自己老大的笑容,它果断而毫不考虑的点了一下猫头。看到馒头同意,风云笑了笑,随后将手中的书放到它身上,笑道:“帮我把这个带回去,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虽然她可以进太史院,但是这里的东西是不可以带到外面的。这个族规,她觉得很有好好看的价值。“喵!”知道了。馒头像是答应一般回了她一声,随后快速的抱着书走了出去。这次风云看着它,清楚的看到,它用两只后腿走路。看着这场景,她很努力的忍住自己想要爆笑的冲动,然后从太史院中走了出来。回到院中,刚进院子就看到月光下雪衣附身的少年。他的五官在月光的照射下越发的清贵,若雪的肌肤几近透明,琥珀色的眼眸此时看起来就像是无边的黑洞,他望着风云,眼底就像是星辰一般划过一丝说不出来的情绪。“回来了?”夜阑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而且看他现在的动作就和专门等她的一样。“呵呵,嗯!”风云干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一些不自然,她有些搞不懂,这个孩子现在是在这儿干什么。“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夜阑瑾的眼神有些尖锐,而且似乎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漠。他的嘴角似乎有着一丝笑,但是却给人一种极冷的感觉。“很遗憾。”风云回了三个字,模棱两可的三个字。夜阑瑾看了她一眼,随后缓缓的推动着轮椅向房间中走去。风云有些疑惑的看了夜阑瑾一眼,有些不知道他特意在这儿等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回到房间,桌子上刚好放在她之前让馒头带回来的墨氏族规,而馒头此时正趴着桌子上,不停地摇摆着自己的尾巴。碧色的眼眸静静的看着风云,似乎有些沉深,不过仔细看起来似乎又不是,见到风云进了房间,它很直接的跳到了床上,然后卧床就睡。见到馒头这幅样子,风云不禁一笑,她快速的坐到了桌子边,随后缓缓地打开了桌上的书。开始上面的介绍的是墨氏的先祖,是一些很久远的事情,久远到似乎已经在时光的尾端。之后便是一大片巨大的空白,风云有些疑惑,她快速的翻过了一遍,猛然返现最后一页上有字。借着烛光,她很清楚的能够看清那字写的是什么?凡有子,红日于掌,为皇储。十个字,此时就像是一道从黑暗的深渊发起的警钟一样,让风云整个人完全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她的眼眸微微沉下,随后缓缓地将那本墨氏族规放在了贴身的衣服里。而此时,风云清楚的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着她,她正想回头的时候,脖颈处猛然的一痛,眼前猛然的一片漆黑,随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周围有一种无法诉说的寒气向她袭来。犹如身处冰窖一般,冷的有些诡异。四周的寒气不断地向她的身体侵袭,她有些经受不住的蜷缩起了身体。“笨死了……”突然她似乎听到一阵极为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极为的温柔,就像是春天和煦的春风一般,又似三月暖春之后的阳光一般,一点一滴似乎划开了冬日的冰霜,将温暖带来人间。紧接着,一双手轻轻的附在她的脸上。极为的寒冷,让她不禁的想要瑟缩,但是却极为的温柔,那种温柔让她打消了后退的想法。渐渐的手,那双手感觉到的不再是寒冷,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暖。“咚……”她似乎听到有什么倒在地上的声音,接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地向她靠近。她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是却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寒冷再靠近她。她下意识的后退,身体缓缓的向后移动。“没事,是我。”风云的前方传来了极为温柔地声音,而这声音似乎带着催醒的作用让她从一片黑暗中缓缓地醒了过来。眼前的似乎泛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白光,她快速的伸手挡住了那光线。缝隙中,她似乎看到冰雪。渐渐地,风云的眼眸似乎适应了白光。她缓缓地侧头,刚好看到一张绝世风华的脸近在咫尺。那双眼眸如同含笑的波浪,一波一波的侵袭而来,一点一点的敲击着人的心脏。那极美的眉眼,似乎有着世界上最妖灎的蛊惑,看一眼,似乎就是万劫不复的地步。他的脸此时苍白至极,与他身后的冰雪极为的相似,甚至在冰雪的比照下,他看起来似乎更加的白皙。唇,有着一丝的粉红,就像是桃花花瓣一般,但是事实上却又浅了一些。“星痕……”风云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她伸手去碰触他的脸,有种说不出来的寒冷,但是那种感觉却是绝对真实的。“想我了?”元天问的唇角邪邪的勾起,笑容有些坏,但是却夹杂着无法比拟的温柔。他的眼眸温润至极,就像是一杯温度刚好的茶一般,让人的心一点一滴的沉寂。“必须想!”风云嘴角有些欢快的勾了起来,她在冰上蹭了一下,快速的到了元天问的身侧,随后快速的抱住了他的脖颈。寒冷,几乎感觉到人的温度。但是风云知道,这是他,真实的他。“别激动啊!注意下,你是未出阁的女子。”元天问略带调侃的声音传来,那种漫不经心的语调就像是一种无法诉说的乐曲,听起来是那般的悦耳。风云深刻的意识到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好听,即使是打击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也是那么的爽,她一定是被虐的习惯了。“拐带未出阁少女,你可是要浸猪笼的。”风云的唇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划过,他的身体此时冰的异常,但是却不知道为何给了风云一种轻微的暖意。这种感觉,她不会忘记。就像是孩子在母体时获得温暖一样,那是世界上别的事物都无法给予的,唯一。“错了,你是自己主动跟着我私奔的。”元天问纠正的说道,随后他的眼角瞟着风云,缓缓地开口:“风云,我的身体还不能动,你帮我坐起来。”元天问的声音让风云一愣,她赶紧放开元天问。目光扫过周围,她很清楚知道这就是之前夜阑瑾带他们来的地下冰城,可是为什么她现在会在这儿,而且到底是谁带她来这儿的?不过现在这都不是主要的问题,主要的问题是元天问。她记得他之前是靠在一边的冰壁上的,可是现在他几乎是在中间的位置。他说他还不能动,那么他是……顿时,风云只觉得心脏的地方一紧,一种无法诉说的心情猛然的从心底的最深处升起。她快速的站起来,走到元天问的身后,然后将他拖到了冰壁边。让他靠在冰壁上,风云缓缓地坐到了他的旁边。她的手很自觉的缠住了他的手臂,头也靠在他的肩膀之上。元天问看着她的动作,嘴角有着不可磨灭的微笑。目光完全落在风云的身上,此时她微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脸,但是却可以看见她长的异常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般扑闪扑闪的。“风云,你得罪谁了,让人给扔了进来。”元天问缓缓地开口,声音有着一丝的疑惑。而他的话刚好提醒了风云,她抬头看着他,随后缓缓地道:“星痕,我发现了一件事。”“什么?”元天问见她的表情有些怪异,便开口问道。风云看着他,沉寂了片刻后,道:“夜阑瑾可能是墨氏族人?” 她的话一出,元天问的眼眸中很明显的划过了一丝别样的情绪。风云此时正好看着他,刚好将他的眼神完全的捕捉到,而他的眼神透露的信息是:他知道。“好你个元天问,我查了这么长时间的事情,原来你早就知道啊!”风云有些不乐意的说道,伸手去拧元天问的胳膊,反正他现在动不了,也反抗不了自己。“风云,我一直认为你很聪明,怎么这次反而变笨了?”元天问看着她,嘴角有着一丝揶揄的笑意。 他的眉毛微微的上挑,笑道:“你以为开启地下冰城的钥匙,除了墨家人,还有其他人会有吗?”元天问的问题瞬间让风云明了了,她早该想到的,可是当时实在没有注意这个问题,自然就直接错过了这个环节,没有再多想。看来,这些事情,不知道的,知道的,模糊的,她都已经理得七七八八了。果然,皇城秘密最多。到哪儿,都是一出精彩绝伦的戏曲啊!不过,她对墨家人并不是太有兴趣,反而是元天问,她现在超有兴趣。似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不知道事情似得。“星痕,你说你一个男人,没钱,没权,没势的,怎么什么都知道啊?”风云很灿烂的笑着,声音更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明媚。她的问题让元天问笑了,他微微的闭上眼睛,半响后,给了风云三个字:“我累了。”顿时,风云不乐意了。她伸手,掰过元天问的脸,让她对着自己,看着他,风云很认真的一字一句的开口:“告-诉-我-为-什-么-?”“那么想要知道?”元天问的话语似乎是在询问风云。风云一听他的话,立刻觉得有些,连忙的点头:“必须的想,超想知道的。”“我好饿,也好累,等你孩子生下来,我再告诉你吧!”元天问的声音有些懒,但是却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磁性。他看着风云,眼神有种让人迷醉的感觉。可是……“你说不说,关我生孩子什么事?”风云被他的话彻底弄得无语了,牛头不对马嘴,让人完全不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东西。“因为你可能会离开。”元天问的话猛然的暗沉下来,他的眼眸直直的看着风云,漆黑的眼底此时犹如一个巨大而幽深的黑洞,完全看不到底。他的眸光璀璨,眼眸中似乎可以看到风云的脸,可是此时风云却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虚空。“为什么?”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问道,完全没有经过脑袋的思考。元天问这样的语气和表情,让她感觉懂啊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而元天问,只是深深的看着她,眼底越发的深沉,随后,他缓缓地开口。“因为,我是逗你玩的。” 7心有些堵 - 一等孕妃 - 七下   *&…##@@#%@%#@%@¥#@#%#@%@¥#@¥@#¥@#@%@#@%@@@@风云被他的这句话彻底惊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逗她玩……他到底是怎么想起来说这话的?“怎么了?生气了?”元天问的嘴角有着一丝温柔的笑,快速的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缓缓地开口:“只要想知道,那么就一定会知道的。”他的这句解释倒让风云不觉的承认了,的确,想要知道,那么就一定会知道。“好,我接受你的解释。”风云重现将头靠在元天问的肩膀上,人也一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周围的寒气不停地传来过来,风云顿时感觉到有一种无法诉说的寒冷。人不自觉的向元天问靠近,可是却还是抵不住周围寒气的侵袭,这时元天问突然开口:“把我们的衣服脱了,不到五日,夜阑瑾是不可能来放我的。”他的话说的十分在理,可是风云却有些抽搐。把衣服脱了能干吗?肯定是要两个人靠在一起取暖,可是她这辈子还没有主动脱过男人的衣服,她有点做不出来。“风云,你不会是不敢吧!”元天问略带调笑的声音在风云的耳边轻柔的响起,那么明显的挑衅让她有些不舒服。她伸手直接附在了他腰带上,快速的解下。衣衫半场,他的白色里衣很淡薄,所以风云可以清楚地看清他的身体,很单薄瘦弱。此时风云的手有些颤抖,她的手放在他里衣的带子上,想要解开他的衣服,可是,心中一紧反而越解越乱。“怎么这么笨?脱衣服都脱不好。”元天问的话就是赤果果的挑衅,而且加上他慵懒至极的语调,就更加显示他的挑衅了。“别废话,我是第一次给男人脱衣服,当然比较紧张。”风云反驳,不过此时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其实,不是第一次了。”元天问的轻柔的开口,话中带着一丝的深意。不过,风云很显然忽略了他的这句话。终于,风云解开了元天问的衣服。“呼……”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随后风云看着元天问,道:“闭上眼睛。”“又不是没有看过。”元天问很悠然的说了一句,不过他还是很听话的闭上了眼睛。风云看着他闭眼,快速的把衣服脱的只剩下一个肚兜。周围的寒气围绕,风云不禁的瑟缩了一下,随后快速的钻到了元天问的怀中。肌肤相处,风云首先感觉到的是一种无法诉说的寒冷。不过很快,元天问的肌肤似乎缓缓地热了起来。她很紧的搂住元天问,似乎是希望他将她挡进一切的寒冷,而此时,风云很清楚的看到他缓缓地抬手,将自己抱住。看到这一动作,风云顿时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淡定了。他能动,那么刚才为毛让她给他脱衣服?为毛?“元唔……”风云还未来的及开口说话,元天问冰冷的唇已经附了上来。“你唔……等唔……唔一……”随着元天问的吻越来越深,风云完全发不出话,整个人完全被他拉到了以及让人迷幻的漩涡里面。不自觉的,风云的手移到了他的脖颈,手缓缓地抱住了元天问的头。而元天问的手则是在她的背,细细的摩擦着。两个人的肌肤,似乎热了一些,气息也开始有了一丝的紊乱。此时,元天问的唇从风云的唇上移开,唇一划而过,落到了她的耳后。他的气息扑洒在风云的耳后,有些痒,她不禁的瑟缩了一下。“你要习惯为我脱衣服,所以我只是让你多练习练习而已。”元天问略带蛊惑的声音在风云的耳边响起,那样的声音挺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惑无疆。风云先前还因为被他骗了,有些不悦,但是似乎所有的怒气都已经消散在他的吻中。四周的寒气不断的侵袭着他们,但是风云此时似乎感觉到一丝的寒冷,因为他用他的身体为她挡去了一切的寒冷。“星痕,我们换个姿势,我这样难受。”风云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她坐在他的旁边,这样被他抱着,腰疼的要死。而就在她的话落音后,元天问的手来到了她的腋下,随后缓缓地提起她,然后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整个身体更是完全的倒在了他的身上。这样的姿势过于亲密,但是风云却没有在意,毕竟这样,她的腰不疼了。“我们还要在这儿呆几天?”风云有些无奈的说道,虽然两个人靠在一起暂时不会死,可是在这儿呆久了也不会好的。“两天一夜。”元天问缓缓地回答,他的手紧紧的箍着风云,一直手环住风云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附在他的腹部上。内力缓缓的通过他的手,传到风云的腹部,她感觉得到,但是却没有阻止。这是他为孩子做的事情,她没有必要阻止。而且,她也感觉自己很对不起这个孩子,人家孩子在娘亲肚子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可是自己呢?好吃好喝的没有,毒药倒有一大堆,而且现在还在这样的冰雪中,她真是无语到了极点。不过还好,孩子他爹还知道心疼孩子,知道输送内力给她。不过,还有个问题让她非常在意,他们两都这样亲密了,他的身体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她就这么没有魅力吗?风云顿时,有些伤感。她喜欢的男人对她无感,她想哭的有木有啊。与此同时,外面已经是天明时分。夜阑瑾昨晚一夜未眠,想到风云,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心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慌乱,而且在他自己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自己又来到了风云的房间。清晨的阳光温暖而柔和,打在他清俊的侧脸上,为他增添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温雅,看起来似乎不是那般的拒人千里。抬起手,他想要敲风云的房门,但是却不知道为何敲不下去。目光紧紧的凝视着房间,他的眼眸微微的沉下,琥珀色的眸底有着一丝的沉深,随后他缓缓地落下了手。“咚咚咚……”夜阑瑾敲起了门。但是很奇怪,里面没有一丝反应。他眉毛微微的皱了起来,随后又敲了一下,但是依旧没有人来开门。伸手,他推开门,却猛然的发现风云的房间竟然只是简单的关上,他的目光快速的扫过里面,未动过的床铺让他微微一愣。若他没有猜错,风云出事了。此时,他的眼底范过一丝说不出的冷漠。缓缓地转动着轮椅,从院落中离开。很快,夜阑瑾到了目的地,看着上牌匾上的三个字,他的脸色微微的沉下。此时,他的轮椅自己向前前进,而他的脸上更是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冰霜。“请留步,太子殿下,不喜欢有人早上来打扰。”门口的侍卫挡在夜阑瑾的面前,阻止他前进。夜阑瑾冷冷的看着他,随后手中快速的横过无数道银光。银光快速的射向他面前的侍卫,几乎就在一瞬间,那些侍卫全部倒了下去,再也没有可以挡住他的人。快速的进入宫殿里面,夜阑瑾看着此时有些阴沉的宫殿,脸上浮现了极为寒冷的表情。“墨封寒,给我出来。”夜阑瑾冷冷的开口,语气带着一种极为寒冷的气息。“墨封瑾,你来这儿做什么?”墨封寒的声音从黑暗处传来,声音一听便能感觉到无尽的冷漠。人快速的从黑暗中走出来,他的眼底映入夜阑瑾的脸,但是却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杀意。“我叫夜阑瑾,不是墨封瑾。”夜阑瑾听到那个名字,眉毛微微的皱起,很显然是有些不悦。而此时墨封寒微微的一笑,随后走到了殿中最高端的位置坐了下来。自上而下的看着夜阑瑾,他的眼眸中有着无尽的冷漠。“本太子以为,皇兄会比较喜欢墨封瑾这个名字的。”墨封寒有些嘲讽的话语传来,他看着夜阑瑾的眼眸中也渐渐凝聚了无法说清的蔑视。夜阑瑾没有在意他的神情,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随后道:“风云去哪儿了?”“哦?这倒是怪了,她失踪了,皇兄怎么到本太子这儿找人?皇兄莫不是以为本太子是东宫,所以认为这宫中之事,事无巨细,本太子都知道啊!不过,不好意思辜负了皇兄的期望,本太子不知打那个女人去了哪儿?”墨封寒的话中有着无尽的嘲讽和讽刺,每一句话似乎都是在刺激着夜阑瑾。不过夜阑瑾的脸上倒是看不清一丝的表情,他只是微微一笑,随后道:“我还没有说她失踪,太子殿下都知道了,太子殿下这宫中之事,您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夜阑瑾的话语中有着深意,更多的是一种冷漠,冷若寒冰一般的冷漠。“你……”夜阑瑾的话刺激到了墨封寒,也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确,他根本没有说百里风云失踪,可是自己刚才的话,真是有些不打自招的嫌疑。“皇兄真想要知道百里风云知道在哪儿吗?”墨封寒冷冷的一笑,眼眸中划过一丝极为高深的神情。“她在哪儿?”夜阑瑾重复了自己的问题,琥珀色的眼眸此时似乎变成了一种黑色,一种深沉不见底的恐怖黑色。“公子无情,这个世界上可是没有白痴的午餐,想要百里风云在哪儿,你不应该付出一些报仇才对嘛?”墨封寒突然笑了,笑得冷漠,笑得张狂,更笑得放肆。看着墨封寒的笑容,夜阑瑾缓缓地沉下眼眸,随后冷冷的问道:“她在哪儿?”“公子无情,应该不知道什么样才是真正的求人吧?你的话似乎是在质问本太子哦!”墨封寒的脸上有着极为得意笑容,他很高兴,他找到夜阑瑾的弱点。有了这个弱点,夜阑瑾完全不足为据。而此时,夜阑瑾则是陷入了一阵沉默中。周围突然变得静的异常,不知道过了多久,夜阑瑾抬起头看着墨封寒,道:“太子殿下,求求你告诉我,百里风云在哪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墨封寒突然放肆的笑了起来,他的脸上满是得意的表情,那神情有种说不出来的解恨。他望着夜阑瑾,脸上的表情一点的沉寂,而他脸上的笑容也一点一滴的静了下来:“夜阑瑾,你也有今天,你也有求我的一天。”墨封寒的话语中有着说不出来的解恨,他看着夜阑瑾,眼眸中有着无比的恨意,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极致的冷漠。“既然你这么想要知道,我就告诉你,百里风云在哪儿?她在地下冰城,你自己有钥匙,自己进去吧!”墨封寒缓缓地开口,语气似乎好了一些。夜阑瑾一听到他的话猛然的调转轮椅,快速的出去。而此时墨封寒的嘴角有着说不出来的冷漠,而更多的却是一种冷彻的杀意。很快,夜阑瑾到了冰城的入口,掏出玉佩快速的放了上去,冰城的们很快的打开。他推动轮椅,刚想进去的时候,背后猛然一掌袭来,他的轮椅受到推力,一下子就直接的进到了里面。此时夜阑瑾回头,冰城的门已经关上,光芒中他清楚的看到,墨封寒的脸上有着笑,冷漠至极的笑。冰块很滑,夜阑瑾的轮椅直接是被滑下去的。直到到了最中央的地方,他看到风云和元天问抱在一起,但是他的轮椅此时已经停不下来。此时,他的手中的金线猛然的射出,直直的穿入头顶上的冰块。手快速的拉紧,他的轮椅在原地转动了几圈才停了下来。此时,他的目光落到一边相拥的两个人身上,顿时他突然有了一种他是多余的人感觉。看到突然出现夜阑瑾,风云愣了一下,而元天问只是嘴角有着一丝笑,一个意味深远的笑。“你,没事吧!”夜阑瑾看着风云,缓缓地开口问道。“没事。”风云摇头,想要动,但是她现在和元天问两个人肌肤相触,想动都动不了。夜阑瑾自然看得出来,旁边零散的衣服,已经能够让他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只是不知道为何,此时看着他们抱着一起,他的心有些堵。而且此时,他的脑中不禁浮现起那夜她睡在他怀中的场景。此时,他似乎还可以闻到她头发的幽香,还有她柔软的身体。“先把衣服穿上,我们从另一条路出去。”夜阑瑾缓缓地开口,随后快速的转动着轮椅。听到他说另一条路,风云愣了一下,这里怎么看都不可能有第二条路吧!她有些困惑的看着元天问,随后他朝着她点了一下头。得到元天问的鼓励,风云才缓缓的从他的怀中站了起来。两个人很快的穿好了衣服,此时失去了彼此的温度,他们都感觉到周围冷的异常。“夜阑瑾,你怎么会进来?”风云有些差异的看着他的背影问道。而此时,他似乎也知道两人穿好了衣服,缓缓地转过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随后冷冷的说道:“被人推进来的。”“谁?”风云忍不住问道,但是她的心中已经若隐若现一个名字了。“你知道的。”夜阑瑾冷冷的说道四个字,随后他快速的走到最左边的地方,缓缓地按下一边一块凸起的冰块。“轰……”仿佛大地崩塌的声音传来,此时风云他们的面前再次出现了一条通道。通道看起来很长,似乎没有边缘一般。“推我。”夜阑瑾看了风云一眼,缓缓地说道,语气似乎温软了一些。风云点了点头,随后走到他的轮椅后面,推着他向那个通道走去。通道里面与外面一样,完全是冰雪的世界,不过还好的是,比外面并不寒冷些。走过一条长长的通道,他们终于到了通道的尽头,而此时面前的场景才让风云知道,为什么这里叫地下冰城。站在通道的尽头,一眼望去,眼前就是一个冰雕的城堡,无数的房子排列在他们的面前,晶莹剔透,看起来那样的炫目。冰雪的璀璨此时几乎完全绽放出来,那些冰制的房间,就像是璀璨的星光一般。冰城很大,一眼过去,几乎望不到边,没有一个人,只有冰制的房子。而且这里虽然是地下,但是去亮的异常,甚至比外面的白日还要明亮一些。风云推着夜阑瑾走在冰城之中,周围的一切透着一种冷意但是却又是那般璀璨。就算是在现在的冰雕艺术节,风云也没有见过这样大制造的冰雕,这古代还真是让她时时惊讶啊。走了大概一个时辰,他们才从冰城中穿了过来。此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形状有些怪异的冰殿。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手的形状,两只手合一,似乎就像是在捧着什么的东西一样。而见到这个东西,夜阑瑾的眼底很明显的划过一丝别样的情绪。他自己转动着轮椅,走到奇怪的冰殿面前,沉默了片刻,猛然的抬起了手。 8孩子无姓 - 一等孕妃 - 七下   左手横放在上面,右手快速向左手一划。顿时,他的左手手腕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伤痕,鲜血从里面流了出来。风云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这一定与他们出去有关。不过,这孩子放血还真是一点都不眨眼啊!不过很快,他就收回了手,此时那奇怪的形状已经被夜阑瑾的血萨满,原本的透明无色,此时也变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血红色。当他的血从最上面的地方,流到最底端的地方时,突然周围的地方开始有些剧烈的晃动起来。不过晃动只是一阵,很快,他们的面前出现了另外一道通道,而且刚才夜阑瑾放血的地方,突然有什么东西最底端升了起来。当那东西真正出现在风云面前时,她猛然的有些愣住,这东西,她看过几个了,七国之令的玄尚令。夜阑瑾的目光微微扫过玄尚令,随后直接拿了起来,然后丢给了元天问,那动作简单大方,直接了当,一点都不拖泥带水。风云有些诧异的看着夜阑瑾,真是不敢相信,有人把七国玄令中的玄尚令当做馒头在丢。“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现在就看你了。”夜阑瑾回头,目光落在元天问的脸上,琥珀色的眼眸中夹杂着一丝的深意。“我知道。”元天问的目光扫过手中的玄尚令,随后缓缓地将其收了起来。风云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打转,能够感觉到两个人似乎是在商量着什么,但是具体是什么,他们不说,她也无法猜到。“我们从这儿出去就出宫吧!不然墨封寒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夜阑瑾再次开口,话语中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此时风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片刻后,她突然开口,吐出了一个名字:“墨封瑾。”三个字,风云明显的看到夜阑瑾的眼神愣了一下,就连他脸上的表情都僵了。而这个动作和确定了风云的猜想。“你先前和我说的故事应该说的就是你自己吧!夜阑瑾,我记得我第一见到你的时候,你的左手掌心就有一颗朱砂痣,墨氏族规:凡有子,红日于掌,为皇储。这就是你被皇后,丢弃到外面的原因。皇后惨死,应该也是你母后做的,是为你报仇,而墨渊尘的病应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皇后和宸妃造成的影响。若是我没有猜错,他的病是墨封寒造成的。而墨封寒早就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他才会直接的把你推了进来。”风云缓缓地说道,语气低沉慢碾,有种刺激人内心最深处的感觉。她的目光直视着夜阑瑾,眼底似乎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你的事与我们无关,您要想我们现在出宫,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相信我们离开之后,你肯定再也不会看到活着的墨渊尘了。”风云的话说的很直接,但是却是最真实的事实。从现在看来,墨封寒这样做,一定是要墨渊尘的命,而能够改变着一切的只有夜阑瑾。只不过,人家现在还闹着别扭,帮不帮忙真的很难说。“他与我没有关系。”夜阑瑾冷冷的回了一句,随后没有让风云推他,而是自己独自走上了那条通道。风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解,她望向元天问缓缓地问道:“他是不承认,还是什么?”“他是害怕。”元天问看着夜阑瑾的背影,声音有些飘渺:“习惯一个人之后,有时候要是身边再出现一个人,会让人感觉到无措,或许他只是不想改变自己现在的生活罢了。”“是吗?”风云轻轻的问了一声,语气有些暗沉。不过很快,她微微的一笑,拉住了元天问的手:“不过,与我们无关。”的确,他们和夜阑瑾不过萍水相逢,有着各自的利益走到了一起。又不是什么非常好的朋友,她也没有义务帮助他。走入通道中,他们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越向前走,似乎越来越热,而且最前面的地方,可以看到一个光点,那就是出口。从通道中走出来,风云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出破旧的宫殿。夜阑瑾此时正在他们的前方。他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前方,似乎是在看什么东西一般。风云转头,入目的是一个已经满是灰尘的凤座,上面放置着一件血红色的嫁衣。嫁衣拖曳在地上,上面缀着的各色宝石却没有因为灰尘遮挡它们的璀璨光辉。夜阑瑾静静的看着那件嫁衣,有些沉深的眼底似乎氤氲了一丝的雾气,但是似乎又没有,不知道是不是风云的错觉,她好像看到,他哭了。此时,他突然转动轮椅,向外面走去,没有一丝犹豫,甚至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样的决绝。见他走了出去,风云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那件嫁衣上,随后她缓缓地走了过去。入目的血红是那般的浓烈惨艳,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凄厉,那似乎在诉说着一个女人的一生,璀璨而激烈的一身。“这里是宸华宫吗?”风云的目光环顾了四周,随后缓缓地问道。“是,圣元帝曾经最宠爱的妃子舒挽华的宫殿。”元天问说着,目光在这儿环顾了一周。曾经的繁华早已不见,此时能够看到的不过是繁华过后的那一抹沧桑,或许还有一个女人深夜低沉而悲伤的哭泣吧!物是人非,似水流年,没有什么可以抵得过时光,岁月,还有遗忘。繁华过处空留殇。“曾经?对于那个位子上的男人来说,没有最爱的女人,只有最宠爱的女人。“风云冷笑着开口,话语中有着一丝的嘲讽。不过同时还有着一丝对他们的同情,他们能够记住的女人嘴脸,永远伴随着那些女人身后的强大势力。所谓君者,很多时候,自由也就隐藏在了那无边的权力和财富中。”为君者需要平缓各方的矛盾,很多时候那些女人就是最好的缓和。“元天问的目光定格在风云的侧脸上,他清楚的看见她的眼底划过了一丝的伤痛,那目光极为的伤悲,似乎就像是感同身受一样。走到她的旁边,元天问温柔地环住了她的脖颈,将她整个人完全的拥进了怀中。他的发垂落到了她的前胸,漆黑的墨发温润至极,泛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柔光。“呵……”风云轻笑了一声,眼角微微的瞥了元天问一眼,她伸手附在元天问的手上,突然开口问道:“如果有天,需要你用我去交换什么,你会这样做吗?”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如同一缕清风一般一带而过。只是,那语气中略带的怯意,让人听了不禁有些怜惜。“不会,我要的东西,我会自己拿到。”元天问的语气很轻,但是却带着一种天成的绝颠。可是风云却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他根本不算是回答她的问题。她有些不悦,正想挣脱他的怀抱时,元天问的面突然埋进她的脖颈。温热的肌肤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划过,她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唇在她的肌肤上轻柔的摩擦着。“而且风云,世界上只有一个你。”元天问的声音低沉至极,因为是贴着她的肌肤说的,所以就像是一股股热波一样在她的肌肤上流窜。很简单的话语,甚至没有一丝情深意长的感觉,更没有情意绵绵的情话。可是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风云的心仿佛被阳光包围了一样,温暖的异常。世界上只有一个你,那么可以用什么来交换?世界上只有一个你,所以不会去交换。不然,失去了,便再也找不到了。你,就是唯一。她握着元天问的手,五指缓缓的没入了他的五指的缝隙中。两个人的手指交错握紧,纠缠在了一起。此时,风云缓缓的转过了身,脸埋入了元天问的怀中。消瘦的他,却有着一个宽阔而温暖的怀抱,而且,这里似乎永远都是她的领土,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记住你的话,违背了断了你的命根。”风云的声音传来,有着一种撒娇的味道,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占有欲。作为女人,该出手时,就出手。所以,她必须出手。而听着她略显幼稚的话语,元天问竟然没有所以得反驳,他只是静静的搂住她,唇轻轻的在她脸颊的地方移动着。有些人,总是直到失去后才去珍惜,以至于再也找不回来曾经失去的。但是有些人,还未得到就去珍惜。这些人,他们比正常都要清楚,他们要的是什么。所以,有时候就算是拿一切去交换,他们人就会选择他们最想要的。两个人在破旧的宸华宫磨蹭了半个时辰才走了出去,所谓谈恋爱时候的情意绵绵,风云这下子是感觉到了。不过,幸亏元天问不是那种油腔滑调喜欢说甜言蜜语的男人,不然的话,她会挂的。此时已近午时,阳光落下,有些热,风云和元天问快速的回到了他们住的院子中。一进院子中,就看到云溪衍和礼魂守在哪儿,应该是夜阑瑾告诉他们,元天问回来了,不然风云可不觉得他们像是这般热烈迎接她的人。“尊上!”云溪衍和礼魂缓缓地行礼,语气一如既往的恭敬。“嗯!”元天问只是保持着他一如的笑容,对着他们点了点头。看着空旷的院子,他突然的问道:“夜阑瑾呢?”“夜公子先尊上半个时辰左右回来的,进了房间之后,他就没有再出来了。”云溪衍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却还是老实的回答了他。“还只是个孩子而已。”元天问的嘴角牵起了一丝笑容,带着几许深意。随后,他拉着风云快速的进了房间。刚进房间,风云便看到一道白光向他们射来。要不是她已经习惯了馒头的光速运转运动,她还真的有种说不出来的伤感。之间馒头落在了元天问的肩膀上,猫头不停地去蹭着元天问脖颈处细腻至极的肌肤。“喵……”老大,你回来了。“喵……”老大,我好想你!“喵……”老大,我想你想的心好痛。馒头一边蹭着一边叫着,还一边委屈的看着元天问。风云在一边看着它的动作,不禁有些抽搐。同样是宠物,你看人家包子,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这多不让别人费神啊!不过说到包子,风云还是有些抽搐,那孩子,明明是只老鼠,但是却有着猪的本质。真是有基因变种的嫌疑啊!“馒头,别打扰我,自己站墙角去。”元天问一句话说完,馒头就化作了一道白光,冲到了墙角的地方。然后两只后腿站了起来,两只前腿趴在墙上。看到这个姿势,风云果断的笑了。她伸手捏了元天问胳膊一下,笑道:“馒头真听话!”“它敢不听话的话,我不建议让它扒光自己的毛。”元天问笑得绚烂之极,也温柔至极,但是却无处不透着一种恶魔的本质。风云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更深。踮脚,她快速的在他的脸上触了一下,道:“这个建议真好,奖励一下。”元天问倒是没有想到风云突然来了这么一招,所以一瞬间有些诧异,不过一听到她的话,他不禁一笑,随后揽着她向床边走去。坐在床上,元天问靠在在墙上,而风云则是背靠在他的胸前。他的手在她的腹部轻轻的摩擦,那温柔的触感让风云不禁有些晕眩。“快四个月了吧!”元天问轻柔的说道,比起之前,他现在已经可以明显的摸到她的腹部已经开始凸起。“嗯!差不多了。”风云点头,手附在了自己的腹部上。其实,从变胖之后再次变瘦开始,她就应该能够感觉到了。那时候她的腹部就已经开始有些凸起,她当时没有想到是孩子,还以为是自己最近吃多了,长小肚子了。不过现在,她感觉到一个小生命在她身体中生长。这种初为人母的感觉,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无痕。”元天问突然吐出了两个字。风云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微微的斜着脑袋看着他,问道:“姓呢?”“风云,我无姓,孩子自然也无姓,只要知道他是我的孩子就好了。”元天问的声音温柔至极,但是不知道为何风云却在他的声音中听到了一丝的落寞。她沉寂了片刻后,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连忙问道:“不会男女都叫无痕吧?”这个名字似乎有些悲伤,她虽然挺喜欢的,可是却有着一种悲凉的感觉。无痕,没有痕迹。是不是代表,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就已经消失了。“嗯!”元天问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他突然凑到风云的脸颊边,轻轻的亲了她一下:“谢谢你给了我这个孩子。”有了孩子之后,似乎就有了期待,而且,他似乎比以前活的自由了些。“这话听着好怪!不过我接受。”风云笑嘻嘻的看着他,说道。随后她猛然细想他话中之意,有些愣住:“你,没有想过成亲,妻子,或者孩子之类的对吗?”风云紧紧的盯着元天问,他的表情没有一丝的改变,但是风云却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个字。是。“所以,我是个意外,无痕也是?”风云看着元天问,再次的开口。元天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点头:“风云,有时候你太聪明了。”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便可以看清他的心。这个世界上,或许再也找不到这么了解他的人了。“我一直都很聪明。”风云听着他的夸奖,毫不犹豫的接受,但是她并没有忘记自己刚才的问题。抓住元天问的领口,风云眯着眼睛,问道:“回答我。是不是?”“很重要吗?你已经在这里了。”元天问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胸口。他的心跳声隔着薄薄的衣衫传来,有些快速,有些紊乱,和平时的他似乎有些不同。但是越是不同,越能说明,她到底多大程度的搅乱了他的心。“油腔滑调。”风云瞪了他一眼,快速的抽回手。不过,元天问的话说的她圆满了。所谓,人生得意,不过如此。生活不必愁,孩子,男人尽有。“我觉得你似乎很喜欢的。”元天问宠溺的刮了一下风云的鼻子,眼底有着极为细致的温柔。有时候,一个决定的选择能改变很多东西。而他,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他已经得到他自己最想要的了。“女人,似乎都喜欢才对。”风云回头,这才发现元天问的唇离她很近。他温热的呼吸似乎菩萨在了她的脸上,带着略微的痒意,让她有些想逃,可是又后退不了。她的眸子直直的顶着他的唇,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而此时,元天问的唇缓缓的附了过来。与此同时风云也闭上了眼睛,眼看着两个人的唇越来越近,而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9还是心软 - 一等孕妃 - 七下   这是谁?竟然敢打扰她和她家星痕亲热!风云想要炸毛,但是还是忍住了。元天问看着她,嘴角有着一丝说不清意味的笑。很快,他放开风云,随后缓缓地走到门边,将门打开。门外的夜阑瑾看到元天问,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他的目光淡淡的扫过元天问,随后目光落到了风云的身上。“我们今夜出宫。”夜阑瑾留下六个字就直接的离开了,没有再看风云一眼,而他的眼神似乎静的异常。风云有些奇怪,她老觉得夜阑瑾越来越怪了。此时,元天问已经关上门走到了她的旁边。伸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道:“你又在外面招蜂引蝶了?”招蜂引蝶?风云顿时伤感了,她又不是花,招什么蝶,黄蜂?引什么蝶,蝴蝶?不过看到元天问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突然有了一种心虚的感觉。举起双手,她缩了缩头,道:“我发誓,我没有。要是一不小心有的话,那只能怪我魅力太大,可是魅力大又不是我的错。”风云很委屈的说道,对,她就是委屈,很委屈。“承认了?”元天问笑得有些怪异,他的双手抓住了风云的肩膀,漆黑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就像是在看一盘秀色可餐的菜一样。风云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害怕,她伸手挡住自己的脸,随后老实交代:“前夜,我不一心昏迷了,然后就死抱着他睡了一夜。”她很老实的说道,当然她不是昏迷,而是睡着。此时,元天问缓缓的放开了她,随后坐到她旁边,轻轻的抱住了她。“没事吧!”他的轻柔的开口,语气中满是关怀和温柔。风云愣了一下,他的三个字就像是水一般,一点点的溢满她的心脏,让她感觉似乎沉到了一片海域中。紧紧的搂住他的脖颈,风云的头在他的胸膛直摇着:“没事,只是太累了。”“不过能累晕了,也算你够笨!”元天问下句话,直接让风云有了一种想要揍扁他的冲动。不过她还未动手,他的唇便直接的压了下来。那种温柔,就像是来自大海宽阔而广大的怀抱一般,让她一点一滴的沉溺进去。回应着他,风云想,他还真是找到一个让她消气的方法。不过,她喜欢。――――――――――――――――――――――――――――夜幕降临,周围的一切仿佛被一层浓重的黑色包围,有种说不出来的深重和沉郁。今夜,夜色被浓重的乌云遮蔽,深夜的天空此时变成了一种深沉的黑,让人不自觉感到一阵的烦躁。墨渊尘的宫殿中,灯火有些幽暗,而殿中的龙床上,有个淡薄的身影正在微微的颤抖着。周围悬挂的幔帐,此时就像是一面面隔绝的墙,有种压迫人心的感觉。睡梦中,墨渊尘的眉头依旧紧皱着,额头上更满是冷汗。他的双手紧紧的握紧,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啊……”墨渊尘猛然从梦中惊醒,眼底满是惊慌。他快速的拿过床上的被子,紧紧的抓住,眼神惊慌而闪躲的看着周围。宫殿中,就站在几个守夜的太监和宫女。看到那些人,墨渊尘似乎颤抖的更加的厉害了。他缓缓地伸手,握住了床上放的剑。但是,他还没有拿起来,突然一阵力将他的剑压了下去。他一愣,有些惊讶的看着旁边,此时刚好看到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那眼眸与记忆中的某双眼眸重叠,他伸手,有些颤抖和不安的想去触碰它。“挽华……”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更是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害怕。这些年,他每日每夜都无法入睡,过去的事情就像是一双紧扼着他咽喉的手,甚至让他不能呼吸。他的手划过那双眼眸,他似乎感觉到了一种温暖,一种仿佛人一般的温暖。“挽华,你终于来看我了。”墨渊尘的话语中似乎有着一些满足,他的眼神似乎变得不再惊慌,反而有着一丝说不出来了的温柔。而他也不再以皇帝自居,而是用了我。或许,曾经的最宠爱,也是最爱吧!只是,他隐藏了所有,包括,爱。“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在怪我,所以才不会来看我。瑾儿的事情,对不起。”墨渊尘的话语中暗藏着深深的悲伤,甚至似乎可以感觉到眼泪的味道。此时,黑暗中的那双琥珀色眼眸,眼底中的神情似乎有了一些变化。很快,一阵极为冷清的声音响了起来:“她要的不是对不起,而是她的孩子。”听到这声音,墨渊尘的眼神明显的一僵。他的眼眸沉下,眼底有着浓重的伤悲划过。“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一个是她,一个是我的结发妻子,我该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墨渊尘有些痛苦的呐喊,他抱着自己的头,眼底的表情带着极致的痛苦。“你只能选择一个。”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此时似乎越发的冷漠起来。就像是寒冬扑面而来的冷风,一瞬间便有一种让人完全心寒的感觉。“我选择了。”墨渊尘呻【吟】出声,整个人极度颓废的躺在床上,苍白的脸庞,此时已经是惨白,加上他失去了生机的眼神,他整个人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破旧的傀儡一样。“你的选择,害了两个女人,两个孩子。”声音再度的响起,比起之前的冷漠,此时似乎有了一种恨意。“可是,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墨渊尘有些激动地开始咆哮,他的眼神从落寞颓废变成了愤怒,他快速的抓起了一边的剑,拔剑就向前砍去。在他就要砍到旁边的人,一道金光猛烈的射出,金线快速的缠住了剑身。将墨渊尘的动作遏制住。“一个不悦就要杀人,你不仅是个失败的丈夫,父亲,更是一个失败的君主。”清冷的声音像是魔咒一般在墨渊尘的耳边飘荡,一点一滴将他击溃。愤怒,惊慌,似乎在一瞬间消失殆尽,此时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空虚与荒凉。一个错误的选择,造就了十几年的不安与痛苦,更造成了两个女人,不幸短暂而又痛苦的一生。这是谁的错,又是谁的过?“挽华……挽华……”墨渊尘颓废的趴在床上,低沉而又悲伤的声音中透着说不尽的悲凉。那种感觉,令人有种想要哭泣的冲动。“她在等你,在宸华宫等你。”清冷的声音响起,似乎越发冷漠,但是却又似乎有着一丝的温和。而这句话将陷入悲伤中的墨渊尘给惊了过来,他快速的从床中做了起来,随后有些不稳的冲出了宫殿。与此同时,黑暗中,那一抹雪衣缓缓的出现,夜阑瑾看着墨渊尘离开的背影,琥珀色的眼眸中满是无情和冷漠。快速的转动着轮椅,他跟了出去。虽然十几年,没有再去那儿,但是此时墨渊尘只感觉那条路一如十几年前,似乎完全没有改变过,唯一的改变,就是他老了。再次站在宸华宫面前,看着残破至极的宫殿,墨渊尘的眼眸就像无底的黑洞一般,那般的空虚,那般的无神。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傀儡,灵魂已死,但是身体还活着,能动,能走,却不能哭,不能笑,更,不能爱。“宸华……宸华……”墨渊尘默念着牌匾上的两个字,他的嘴角突然勾了起来,而他的眼眸中缓缓地划下了眼泪,落到他的口中,苦苦的。爱,不能爱,这又是怎么样的苦?夜风很凉,墨渊尘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就走了出来,但是此时他能感觉到的不是身体上的冷,而是心中的冷。冷的似乎让他的血液都停止流动,冷的让他似乎都可以不用呼吸了。缓缓的抬脚,墨渊尘一步步的走向了宸华宫中的台阶,这个台阶,十几年前,他走过无数次,每次来的时候,他的心就像是填满了一样,幸福异常。可是现在,剩下的确只有凄凉。走进宸华宫中,里面的破旧和荒凉,瞬间变刺激了墨渊尘的眼目。记忆中的繁华欢笑瞬间铺满他的心,与此时的荒凉落寞相比,让人倍感无奈和悲切。十几年的荒废,里面落满了灰尘,年年岁岁的积聚,好像是要将十几年的悲哀全部积聚在此时发泄出来。他缓缓的向前,走上了宫殿中最上端的地方。房间中没有烛火,照明的是曾经他赐给舒挽华的夜明珠,那些夜明珠被他吩咐人镶嵌在墙壁上,因为舒挽华喜欢明亮的光芒。凤座上,此时放置的血色嫁衣,瞬间灼伤了他的眼睛,他伸出手,有些颤抖的抚着那件嫁衣。宝石的冰凉让他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寂静,而嫁衣那鲜红的颜色更是刺激了他的眼目。他记得很清楚,这件衣服,是她剩下墨封瑾的时候,他亲自送给她的,上面的宝石全部都是最名贵的宝石,而且是他亲手挑选的,为了奖励她为他生下大皇子。他记得当时的热闹,记得当时的他的笑,她的笑,更记得最后她将这件嫁衣甩在他面前的决绝。她是他见过最决绝的女子,她忍受了和别人分享他,可是却无法忍受自己的孩子被害。所以,宁愿死,她也要拉下那个害她孩子的人陪葬。所以,几乎就在一夜之间,他失去了大皇子,失去了他最宠爱或许也是最爱的宸妃,也失去了他的结发妻子皇后。似乎就在那一瞬间,他的家七零八落,变得不像家了。身为皇帝,他可以有无数的女人,可是却再也没有舒挽华,也不会再有结发妻子,不会再有大皇子。“哈哈哈……”墨渊尘此时突然无法自制的大笑,他的眼底突然变得无泪,但是却越发的凄凉悲切,就像是失去了一切时候的惨烈,那种痛,深入骨髓,刻骨铭心,甚至一呼一吸间身体的每个地方,甚至灵魂都痛的无法自持。而此时,他的前方传来了轮椅转动的声音,声音在此时寂静的宸华宫来说,显得格外的突兀,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沉稳。墨渊尘缓缓的向前望去,此时刚好看到不良于行的少年,向他而来。雪衣附身,清贵无尘,带着一种不落凡尘的纯白。五官清俊至极,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纯净,冷漠,而又带着一丝的无情。到了他的面前,夜阑瑾缓缓地停了下来。眼眸冷视着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无情和冷漠。“你是代替她来找我的吗?”墨渊尘看着夜阑瑾,嘴角突然勾了起来,眼神极为的安详,他似乎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权力,财富,此时,似乎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失去了最主要的,现在已经不怕再失去什么了。夜阑瑾听了他的话,只是冷冷一下,手中的金线猛然的射出,快速的缠住了墨渊尘手中的血红嫁衣,几乎就在一瞬间,那嫁衣已经落到了夜阑瑾的手中。嫁衣上有着一些灰尘,将他雪白的衣服给弄脏,但是夜阑瑾似乎完全不在意一样,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手中拿着的嫁衣。绚丽的红色,那是只有在最喜庆的时候才会出现的颜色。可是此刻,看起来却是那么的讽刺。一点一滴刺激着夜阑瑾的眼睛,似乎让他的眼眸,染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红色。恨与愤怒交缠,夜阑瑾猛然的将嫁衣抛向空中,快速的出掌。掌风袭向那件嫁衣,几乎就在一瞬间,嫁衣四分五裂,落在了地上。而那嫁衣上布满的宝石,此时一颗颗的落到了地上。声音显得极为的突兀,将整个夜似乎都变得喧哗起来。宝石的光芒映衬着房间中夜明珠的光芒,绚烂而璀璨,夺目但是却又刺痛眼目。看着夜阑瑾的动作,墨渊尘没有任何的阻止,他只是看着满地伤落下的宝石,嘴角有些轻柔的笑着。人已不在,空留着嫁衣又有什么用?“墨渊尘,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发疯吗?”夜阑瑾的目光看向墨渊尘,他的嘴角微微的勾起,琥珀色的眼眸中似乎有着一丝的笑意。但是那笑极冷,就像是附了一层冰霜,让人看起来有种想要退缩的冲动。或许,很多时候,让人害怕的不是生命的威胁或者其他,很多时候最让人害怕的就是一个人的眼神。那种眼神,冷漠,冷漠的将你整个人埋在了一片冰雪中。那种感觉,几乎花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找到可以呼吸的痕迹。“因为,你害怕;因为,你愧疚;因为,你不敢面对过去。”夜阑瑾脸上的笑容放开,那种笑容有种别样的温柔,就像是开在寒冬中的傲雪冷梅。有着阳光的温柔,也有着冰雪的无情。“我早就说过,你没有病,你只是不敢面对过去,不敢面对你害了舒挽华以及她的孩子。皇上,你想过吗?那个孩子才刚出生。他就这样被你们丢弃,或许他还小,没有感觉,可是他会长大,长到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墨渊尘,你认为你该用什么样的嘴脸来面对你不要的孩子。不对,他是不能存在的,他挡了你另一个孩子的路,你看到他应该就要再次杀了,对吧!”夜阑瑾开口,他的声音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暗沉。而此时,墨渊尘的脸上满是痛苦,苍白至极,悲哀至极。他摇头,拼命的摇头:“不是,不是,他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这样做?”“别一副痛苦至极的样子,墨渊尘我现在就想杀了你。”夜阑瑾看着他的动作和神情,眼眸中夹杂着恨意。他手中的金线猛然的射出,几乎就在一瞬间缠住了墨渊尘的脖颈。金线的冰凉触到了墨渊尘的肌肤,有种让他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就要救赎了的感觉。“瑾儿,杀了父皇吧!”墨渊尘看着夜阑瑾,声音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期盼。其实,当他第一眼看到夜阑瑾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他和舒挽华的孩子。那双眼睛,和舒挽华一模一样。而他的五官,更是有着舒挽华的影子。午夜梦回,能够看到的朦胧轮廓,可是却始终寻找不到。他不愿意面对现实,不愿意承认。所以,他选择逃避,可是现在,他已经不知道怎么用逃避的做法来面对自己的孩子。或许,死在他手中才是最好的。死,就是唯一的解脱。“你和我毫无关系。”夜阑瑾说的冷漠,眼神中更是带着一种极致的无情。他的手微微的拉紧手中的金线,几乎就在一瞬间,那金线就没入了他的血肉。血一点一滴的流了下来,沿着那金线,将它染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血红。惨烈而凄艳,决绝至极。看着金线上的血液,看着墨渊尘的表情。此时,夜阑瑾只觉得自己似乎有种无法下手的感觉。面对不要自己的父亲,他还是心软吗? 10不再恨了 - 一等孕妃 - 七下   不对,他不是心软,他要墨渊尘一辈子痛苦的活着。“墨渊尘,你就内疚一辈子吧!我娘,绝对不会原谅你,我也不会。”夜阑瑾快速的抽回了手中的金线,他看着夜阑瑾,嘴角有着笑,有着恨,但是他很确定,即使自己不杀他,也绝对不会原谅他。缓缓的推动着轮椅,夜阑瑾走向了宸华宫外。此时,月亮透过了浓重的乌云照射了下来。流泻的月光如同水一般,荡漾着白色的光芒。而他此时,却沉重无比。不得不说,他的心不够狠,不然他一定会杀了那个不称职的男人。可是,血浓于水,他给了自己生命,自己无法亲手夺走他的生命。借着月色,夜阑瑾回到了院子中。今夜他就要离开,这个皇宫,他是绝对不可能呆下去的。到了房间,风叔正在他的里面等待着他,看着他进来,他连忙的走过来,关切的问道:“公子,你没事吧!”“我没事。”夜阑瑾摇头。“真的吗?”风叔似乎有些疑惑,他的目光在夜阑瑾的身上打量了一遍,随后叹了一口气。他的公子,命真的很苦。“风叔,通知百里风云他们,我们现在出宫。”夜阑瑾冷冷的吩咐,目光扫过自己身上的衣服。血液和灰尘交替,怪不得风叔要担心自己了。“是,我知道了,公子。”风叔很快的退了出去。夜阑瑾,快速的脱下衣服,随后拿起了另外一件衣服穿上。随后他拿起桌子上的包袱推着轮椅走了出去,此时风云,元天问,云溪衍以及礼魂已经站在了院落中间,毕竟夜阑瑾已经通知过了,所以该收拾的他们早已经收拾好了,只等着他说走。“要各位深夜离开,真是无情之过,各位,抱歉。”夜阑瑾微微的致歉,要他们深夜与他离开,也是因为他自己的任性造成的。不过,他们也必须要赶快离开,不然可能会出乱子。“无妨!我们也习惯深夜赶路了。”云溪衍微微的笑道,脸上的表情一如的温雅。礼魂并没有什么表情,他一直都是无所谓,毕竟是跟着元天问出来,元天问还没有说什么,他能有什么好说。“夜公子不必介意。”元天问缓缓地开口,他的目光并没有放在夜阑瑾身上,而是一直注视在他身旁的风云。“既然如此,我们出宫吧!”夜阑瑾缓缓地开口,正准备移动轮椅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烦乱的脚步声。顿时夜阑瑾的眉毛一皱,心知已经迟了。目光望向元天问和风云,夜阑瑾缓缓地一笑道:“各位请回房间等待,无情自己的事情不会连累你们。”当然,他这句话一说完元天问就直接拉着风云回房,一副不连累他们最好的架势。而云溪衍和礼魂两个人见元天问离开,也都缓缓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随后,夜阑瑾看了看站在一边的风叔,道:“风叔,你也回房吧!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公子,老奴答应过老爷要一直陪在你身边,无论什么时候。”风叔一口拒绝。“风叔,干爹不会希望你陪我犯险的,为了我好,你回房吧!”夜阑瑾的声音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但是却让风叔听起来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他的公子,冷情惯了,要是突然改变,反而让人更加的害怕。“公子……”风叔还想商量,但是夜阑瑾抬手,示意他闭嘴。“风叔,回房吧!”夜阑瑾再次开口,而风叔只能缓缓地走进了房间里。此时院落中剩下的只有那个孤寂的身影,他的目光有些不自觉的扫过一个房间,而且他的眼神也在一瞬间变得沉深,让人有些捉摸不透。收回目光,夜阑瑾望着门外。此时已经外面人火把的光芒,门变得异常的明亮。转动着轮椅,他很快的走了出去。此时他的面前站着的都是赤霄的侍卫,而最前面的地方,墨封寒一声华服附身,高贵无比。看到夜阑瑾出来,他的眼眸中很明显的隐藏着杀意,但是他很好地掌握了自己的情绪,并没有让任何人看出来。“公子无情,你把我父皇弄到哪儿去了?”墨封寒的话语中有着质问之意,他看着夜阑瑾,眼眸深处有着一种仿佛要释放出来的极致疯狂。夜阑瑾静静的看着他,随后缓缓地道:“太子殿下,真是好笑,皇上的下落,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现在为何要来问我一个外人。”“夜阑瑾,父皇宫中的奴才看到父皇从殿中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而且,满殿的人都看到父皇离开之后,你从他宫中离开,而且追着他而去。说,父皇到底被你弄到哪儿去了?”墨封寒拔剑放在夜阑瑾的脖颈,他的眼眸中释着一丝疯狂的神情。要不是一丝理智的存在,或许他此时的剑早已经横过了夜阑瑾的脖颈,取下了他的头颅。“皇上离开,太子殿下不派人去追,问我一个大夫作何?还是太子殿下,想要借机借刀杀人啊!”夜阑瑾的眼神坦荡至极,看着墨封寒的眼神却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讽刺。墨封寒被他的眼神看的心中一紧,但是与此同时,他的心却更加坚定了一个想法,他绝对不会让夜阑瑾活着走出赤霄皇宫。“父皇神志不清,别人贸然去追必然害人性命。”墨封寒解释一般的反驳夜阑瑾的话,虽然他想要啥夜阑瑾,但是也不能这样没有理由的动手,他是太子,将来要治理赤霄王朝,绝对不能让人随意逮到他的把柄。“太子殿下知道皇上神志不清,会误伤人命,无情是怕死之人,没有去追皇上,不知他在何处,不是情有可原吗?”夜阑瑾缓缓地开口,话语极为的有理。墨封寒的想法,他清楚的很。但是这么简单就让你杀了,还是那个闻名七国的公子无情吗?能杀他夜阑瑾的人,七国间上绝对不会超过十个。“少给本太子狡辩,整个宫中的人都知道你跟着父皇而去,你现在推三阻四不想开口,是不是因为你,弑君?”墨封寒的话语冷漠而无情,更是带着一种嫁祸的意味。他自然是知道他父皇去了哪里,当然也知道夜阑瑾没有杀他,只不过在他走了之后,他送了一份大礼给他的父皇。毕竟,是他的父皇,只要可以利用,有时候就该好好的利用,不然不是浪费了吗?而他的话,让夜阑瑾的眉毛皱了一下,他抬起头,眼神定定的看着墨封寒,随后道:“我没有。”他想过杀墨渊尘,也准备下手了,但是最后还是无法狠下这心来。“别狡辩,你的意思就是知道我父皇在哪儿,快带本太子去。”墨封寒的话语似乎有着催促之意,他的手不禁的握紧了手中的剑柄,而他的眼眸此时似乎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夜阑瑾很清楚的看清他眼中的深意,但是他只是冷冷的勾起了嘴角。墨封寒的本质和曾经的皇后一样,阴毒,狠辣,不愧是是母子,让他真是刮目相看。缓缓地转动着轮椅,夜阑瑾走在前面,而墨封寒拿着剑指着他,跟在后面,侍卫护卫在墨封寒的旁边,保护着他的安全。走过了一段幽深而寂静的路,他们猛然的停在了宸华宫的面前。宸华宫的附近自从宸妃殁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守在这儿,而且本来宸华宫就有些偏僻,所有宫中的人很多时候都会绕过这儿行走。久而久之,这儿越来越荒凉,比冷宫更加的恐怖。此时,从宫里传出一阵血的味道,而墨封寒闻到血味之后,他竟然莫名的有些兴奋起来。“夜阑瑾,父皇要是有任何事,本太子一定要你陪葬。”墨封寒说的有些激烈,外人看起来似乎是因为孝心,但是夜阑瑾很清楚,他是高兴地。要是一次死了两个他极致讨厌的人,他能不高兴吗?到了里面,墨封寒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墨渊尘坐在满是灰尘的凤座上,沉默不语。而他的面前,凌乱不堪的大殿上,有着几个黑衣人的尸体。从他们露出来的肌肤可以清楚地看出来,他们都是中毒而死。而此时,墨渊尘看着进来的墨封寒和夜阑瑾,嘴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苦笑:“寒儿,你就这么想要父皇死?”他的话让墨封寒一愣,他的眉毛皱起,但是他的嘴角还是有着一丝的笑意:“父皇,你在说什么?孩儿,怎么可能那么想?”“没有想过吗?”墨渊尘突然笑了,笑得异常的高兴,但是他的眼睛却是悲伤地。“父皇,你这是怎么了?”墨封寒看着墨渊尘的笑,不知道为何有阵的心慌。他感觉到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却始终不能猜透。“这些黑衣人,你知道吗?”墨渊尘的目光扫过殿中横躺着已经死亡的黑衣人,缓缓地问道。“父皇,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墨封寒看了那些黑衣人一眼,他当然知道,这些人是他手下的人,不过为什么会全部死了?墨渊尘没有在回答墨封寒的话,他只是看了夜阑瑾一眼,随后冷冷的道:“传朕旨意,太子墨封寒欲弑父害兄,罪大恶极,明日午时,斩首示众。”他的话让当场所有人愣住,首先是太子殿下弑父,这点他们就完全的不解,而兄,大皇子不是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消失了吗?这太子殿下怎么害兄?“父皇,你现在神志不清,还是早日回殿中休息吧!”墨封寒快速的找了个理由,将他的话掩盖过去。而他的话,也让殿中跟来的侍卫似乎理解了。毕竟皇上神志不清已经很长时间了,所以很多时候,他们宁愿多相信太子殿下一些,也不愿意去相信那个只知道杀人的皇上。“朕现在清楚的很,你早就知道夜阑瑾是你皇兄,想要杀了朕,再嫁祸给他,只不过他在离开的时候在这里洒下了毒,避免有人会害朕,没有想到真的有人回来害朕。”墨渊尘的眼眸此时已经蒙上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愤怒,不对应该是懊悔。自己丢弃的儿子,反而不要他的命,还这么救了他一命。他曾经到底是怎么才能做出来那个决定?要是他选择的是他们,那么他现在最爱的女人,还有一个这么出众的儿子都会在他身边。那么美好的日子,被他自己亲手打破了。墨渊尘的话让当场的侍卫全部愣住,他们的目光落在一直沉默着的轮椅少年。他的脸上神情未变,那般的清俊美好,似乎不属于此时肮脏杂乱的这里。“墨封寒,你母后已经欠了挽华母子,你竟然还想要陷害他,要他的命。”墨渊尘的话语中有着愤怒,但是更多的却是失望。他自己一手培养的儿子,竟然成了这样,他真是如夜阑瑾所说,一个失败的父亲,他真的是啊!看到墨渊尘此时的表情,墨封寒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辩解他也不会相信,而且那是事实,他也不是不能承认。“我就是想要他的命,还有你的命。什么红日于掌,为储君。他夜阑瑾,不过是比我出生早几天,而且刚好有了那个胎记,凭什么去夺我的太子之位。我是东宫之子,是皇后的儿子,我就是太子。”墨封寒有些发狂的说道,他看着夜阑瑾,那张俊美的脸,此时完全可以用狰狞恐怖来形容。“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腿变成这样是我母后亲自喂下去的毒,那时你才出生几个月,据说当时就差点死了,不过真是贱人苟活于世,那么重的毒都没有毒死你,只是要了你两条腿。老天爷感恩戴德的让你活下来,你为什么还要入朝为官,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墨封寒此时已经完全的发狂,夜阑瑾十五岁的时候已经以神医之名,名满天下。与此同时,他还入了朝中为官,十五岁就被封为国师。只不过,他不愿意见人,所以便没有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他越出众,墨封寒就越恨,他感觉他一直拥有的东西似乎就要被这个瘸子拿走了。他不甘心,绝对不甘心,他一定要杀了这个瘸子,杀了他。他快速的拿着手中的剑,猛然的向夜阑瑾刺去。剑泛着杀意,恨意,还有一丝无法诉说的悲凉和凄厉。他只是一个害怕被失去的孩子,只不过他过于偏激,执着了。此时,夜阑瑾的手中一道银光流泻,几乎就在一个瞬间,银光从他手中划出。快熟的射向了墨封寒,从他的眉心处毫不犹豫的穿过。一刹那,墨封寒停止了动作,站在原地没有再动。随后,他整个人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看着已经死去的墨封寒,夜阑瑾只是冷冷的一笑。原本,他不想杀他,可是他的腿是他最介怀的地方,而他刚好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上。所以,他,死有余辜。转过轮椅,夜阑瑾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墨渊尘突然叫住了他:“瑾儿……这个太子之位,本来应该是你的。”“不用了,皇上还是将这位子给喜欢坐这位子的吧!公子无情与墨氏没有任何的关系。”转动着轮椅,夜阑瑾走了出去,没有一丝犹豫。他本来就不属于这个地方,也绝对不会禁锢在这害了她母亲的一片天空之下。曾经的一切已经与他再无关系,他只是夜阑瑾,神医公子无情。回头,他的目光印上了牌匾上有些古老的三个字。上面留有着年华和风霜的痕迹,不过此时看来,倒是却顺眼了很多。或许,是因为他不再恨了吧!回到院子中,此时那里依旧静的异常。他缓缓的到了一个房间前,随后开口:“走了!”很快,他们再次全部站到了院中,这一次再也没有人回来打扰他们了。坐上马车,夜阑瑾只是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书不语。风云和元天问两个人靠在一起,睡觉,馒头和包子两个一个睡在桌子上,一个睡在枕头上。马车中宁静而祥和,和在公众的勾心斗角一点都不同,而这种感觉,或许才是他们所真正期盼的。突然,马车停了下来。风叔掀起珠帘,探进头来,目光落在夜阑瑾的脸上,道:“公子,有人找你。”夜阑瑾的目光从书中抬起,他看着风叔,随后缓缓的勾起唇角,笑道:“风叔,告诉他,我睡了。”风叔自然能猜到自己主子的三分心意,点了一下头,随后出去。而过了一会儿,风叔突然捧着一个盒子进来。“公子,这时让交给你的。”风叔将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夜阑瑾愣了一下,沉默了一会,缓缓地打开了盒子。里面有一个正方形的锦盒,还有的就是一颗蓝色的宝石,他认出那是那件嫁衣上的宝石。目光落在锦盒上,他眉毛微皱,随后打开了锦盒,当他看到里面的东西,他愣住了。 1腰疼揉揉 - 一等孕妃 - 七下   龙形的雕刻宣誓着皇族的气息,下面四四方方的形状告知了所有人它是一块印章,而这枚是只有赤霄最高位之人才能有的玉玺。夜阑瑾很是想不通为什么,墨渊尘要将玉玺给他,他对那个皇位根本没有一丝的兴趣。拿起那枚宝石,夜阑瑾将盖子放好,将外面的风叔叫了进来,正想要让他把这个东西还回去的时候。风叔叹了口气,摇头道:“公子,他们已经走了。”听到这话,夜阑瑾的眉头皱了一下。墨渊尘这是要作何?想用皇位套住她吗?不过,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当这个皇帝。此时的坚定,是他的坚持。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不久之后,他会心甘情愿的坐上那个皇位。连夜赶路,他们已经出了赤霄都城的范围,到了午时,他们才停在一边的树林中好好歇息一番。他们并没有准备什么干粮,毕竟在宫中也不好准备。于是停下的时候云溪衍和风叔两个人准备去打些猎物回来,礼魂本来也准备去的。但是云溪衍把他的聚气成刃一出手,林中该活着的全部都变成几节了。因为停车,风云和元天问都从马车上下来,而夜阑瑾被安置在了地面。午时,林中似乎有些热,不过有着头顶的树叶遮蔽,要好上很多。“我们这是去哪儿?”风云有些不解的问道,既是问元天问,也是问夜阑瑾。“大成。”元天问缓缓的回答,他的眼眸微微的沉下,眼底深处第一次有着一种极为复杂的神情。不过风云并没有注意,她只是觉得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心莫名的有些颤抖,让她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去那儿?”风云有些疑惑。“你的毒需要的一味药在大成。”夜阑瑾开口,算是解释。“我说夜阑瑾,我的毒会不会移到孩子身上?”风云现在最担心这个问题,月夜变老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极致的痛苦。她已经承受过了,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承受那样的痛苦。世界上最好的礼物,就是为人父母,她绝对不会浪费这个礼物。“不会,虽然它对胎儿会有影响,但是却不会移至胎儿的身上,不过这种影响可能会造成孩子痴傻,也可能会改变孩子的体质让他天生带毒,不能于人接触。而‘少白’之毒的可怕之处,就是一旦中毒就会根深蒂固,就算是换掉全身的血液,也不会消失。所以,除了从正面解毒,完全没有别的办法。”夜阑瑾缓缓地开口,语气似乎有些沉寂。他的目光看向风云,琥珀色的眼底似乎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不过,他的眼底一项看不出来神情,所以,很多事情,别人不可能从他的眼中看到。“突然有些想要知道,我为什么会中毒?”风云有些开玩笑的说道,但是她的这句话却让一边的元天问的身体僵了一下。不过夜阑瑾和风云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而他也很快恢复了正常。大成,那个地方注定是个无法让他平静的地方。而且,很多事情,始于那里,也应该在那里结束。“你完全没有感觉吗?”夜阑瑾有些疑惑问道,眼眸落在风云身上,眼底有了极大的探究。第一次知道她中了‘少白’之毒时,夜阑瑾就感觉很奇怪。不过,他相信百里风云中毒一定有她的原因,紫微宫绝对不会对任何一个没有价值的人下手。“我不知道,七岁以前的记忆全部都不在了。”风云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她是承袭百里风云的记忆。但是她已经失去的记忆,她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不过她能够感觉到她七岁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绝对不会这么巧合的忘记了。她一直都相信,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的。听她如此开口,夜阑瑾看风云的眼眸突然变得若有所思,突然,他开了口:“你蹲下来。”“啊?嗯!”风云有些奇怪,为什么他要这么说?不过,她还是照做了,蹲在了他的面前。“转过去。”夜阑瑾缓缓的开口,目光似乎变得而有些深远。风云有些疑惑的看了夜阑瑾一眼,不过还是很听话的转了过去。目光看着背对着他的风云,夜阑瑾伸手,轻轻的附在她的后脑上移动,突然,他眼色一沉,手指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风云立刻感觉到不对,她回头看着夜阑瑾,缓缓的问道:“怎么了?”“金针封脑,你的记忆被人强制的封了起来。”夜阑瑾的话语有些沉深,更有着一丝的诧异。要知道,没有一定的医术和武功是不可能做这样危险的事情。金针封脑,一个不慎被封之人便会直接死去。而她说她忘记了七岁之前的记忆,那么就是七岁之前就已经被人封住了记忆。但是,到底是谁,会对一个七岁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手。“强制封起来了?”风云嘴角很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这个世界还真是有太多让她惊讶的事情,竟然会有强制封存人记忆的事情。就算是在现代,估计也只是勉强做到吧!果然是强悍牛逼的古代啊!“你能够把金针取出来吗?”风云忍不住问道,毕竟谁知道自己的脑袋里有针都会淡定不了的。金针,下手的人还真有钱啊!“可以……”夜阑瑾一说,风云那是一个激动。不过,人家还没有说完呢!“在你死后,谁都可以取出来。”夜阑瑾的话,让风云有种想要靠他的感觉。在她死后取出来,说了等于没有说。不过,她现在是越来越对这个百里风云有兴趣了。这么多秘密,查起来应该很好玩。可是,一想到有针在她脑袋里,她表示很有鸭梨啊!此时,她突然想到一边的元天问,七岁之前他们之间认识,而且似乎还有过一个约定。那么……她笑得极为绚烂,目光直直的盯着元天问。元天问愣了一下,知道她是何意。他的眼眸微微变得暗沉,有些让人看不懂。他只知道她身体中暗藏的银针,却不知道她竟然被金针封脑,怪不得她会忘了以前的记忆。“不知道吗?”风云看他的表情,便能猜到他对此并不知晓。而且,风云能够感觉到,他很喜欢自己能够恢复记忆。可是,金针封脑,或许取不出来金针,她这辈子都记不起以前的记忆了。从赤霄到大成,距离有些远,需要经过太阿,路过北野和无忧的边境,风云等人行了两个月才到了大成。六个月了,风云的肚子出奇的大,不过妊娠反应也似乎没有以前那么重了,但是她肚子里的小家伙,最近动的特别厉害,就像是把她的肚子当做玩具一般。不过每次当她感觉到孩子在她肚子里动的时候,她就有种极为满足的感觉。真的,能当母亲,真好。其他人似乎也很喜欢孩子,就连平时懒得理她的礼魂,每次胎动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去摸摸她的肚子,在这时候,风云才感觉到礼魂只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至于元天问,他似乎特别喜欢和孩子亲近。晚上抱着她睡觉的时候,会摸她的肚子,就连白天,他似乎也会经常摸着她的肚子,感受孩子的存在。而且,他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柔和了。有时,风云甚至感觉,他比她更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进了大成都城,风云等人先是找了一间客栈。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加上他们赶了两个月路都没有好好休息,所以都没有吃饭就直接进房间中休息去了。床上,风云一如既往的枕着元天问的胳膊。而元天问的手,又不自觉的附到了她的腹部,轻轻的摩擦着。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的触碰,风云肚子里的小家伙,很调皮的动了起来。“和你一样,安静不下来。”元天问的嘴角释着一丝温柔地笑,孩子刚才似乎又动了一下,就像是跟他打招呼一样。“别说假话,我一直很温柔地。”风云抬眼,白了元天问一眼,而且因为他的话,她现在很不高兴。“温柔吗?”元天问的嘴角扬起一丝的邪笑,他的手缓缓的在风云的腹部上转动着,手指的热度和温柔,让风云有些晕乎乎的。不过她没有被他的温柔所迷惑,抓住那只有些邪恶的手,风云笑得异常灿烂:“孩子他爹,孩子他娘饿了,要吃饭。”“孩子他娘,现在没饭。”元天问笑得很是绚烂,反握住风云的手,他的手心从她的手背后缠了进去。十指交缠在了一起,元天问继续在风云的肚子摸着,不过同时他有些奇怪,风云的肚子,的确大的有些怪异。他想过是双生子的可能,但是夜阑瑾说,只有一个孩子的脉搏。但是,如果只是一个孩子的话,真的有些过于的大了。风云看出元天问在担心什么,她伸出另外一只空闲的手,附在元天问的脸上,嘴角有着一丝极为安定的笑:“放心,有夜阑瑾在,我绝对不会有什么事的。而且,肚子大点好啊,这说明我们的孩子很胖,我喜欢胖的孩子。”她的话很轻松,很从容。元天问看着她,嘴角有着一丝极为温和的笑。其实,很多事情对他来说,或许早就没有以前那么重要了。“风云,这个孩子或许是个意外,但是他对我来说绝对不是意外。”元天问缓缓的开口,似乎是在向她承诺着什么。“我知道。”风云点头,嘴角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温和笑意。或许那就是母性的光辉,这种光辉让她看起来似乎比以前更加的美了:“你爱这个孩子,我能够看的出来。星痕,这我知道你有心事,大成,对你来说也许是个特别的国度吧!”“嗯,很特别!”元天问没有反驳,而是很直接的承认了。这里,曾经发生了很多事情。正确的事,错误的事。“希望你不要有女人在这儿,我想我会忍不住把你给阉了来解恨的。”风云笑得异常的灿烂,附在元天问脸上的手,突然变成了捏。不要怀疑她的话,她真的很有可能做到,阉了他。“还没有出现女人,你醋坛子就打翻了。”元天问任由她捏自己的脸,也没有说什么,只不过看着她现在的笑,他的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任何的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个人,但是只有她,是特别的。而且,无论什么事,他都不会允许它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的。他不介意,毁了一切阻挡他们的东西。“醋坛子一直放在身上,随时可以打翻,不想被酸死,请你安分点。”风云捏完这边换了那边,不过元天问这家伙,皮肤真好,捏起来好舒服。见风云捏上瘾了,元天问的眼中有着一丝的无奈。他缓缓的抓住她的手,在她还未来得及逃脱之前,缓缓的吻上她的唇。这个女人,必须用这种方法来搞定她。第二日,风云醒的很早,睁开眼的时候,房间外面还有这一丝阴沉。她微微的转头,看着一边的元天问,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他的一只手依旧一夜附在她的腹部上,而另一只手又是贡献给她当枕头了。此时的他,是真正没有醒。风云从他过于平缓的呼吸中,就可以感觉得到。很久没有这样轻松的早晨,风云有些说不出来的舒畅。她正想稍微动一下的时候,元天问的手突然从她的腹部上向上移动,手快速的滑过她身体,最后落在她的后背,然后两只手相交到了一起。将她整个人抱住。风云吓了一跳,抬头看他,并没有醒。正想动的时候,突然听到他传来了一声有些悲伤的呢喃。“母后……”两个字,让风云顿时愣住。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元天问,眼底有着极为浓重的诧异。她可不认为,认为一个人在睡梦中无意识的时候会叫这两个字。会叫这个两个字的身份,只有皇子。可是,在她所知中,七国中没有一国的国姓是元。不对,他说过,元是他师父给他添加的。虽然他曾告诉她,他的本名是星痕,但是却没有告诉她,他真正的姓。风云清楚,他不是故意不告诉自己,而是他对过去早就不再留恋了。可是从他刚才呢喃中,风云感觉得到,他是放得下过去,但是却放不下他的母亲。伸手,风云轻轻地抚着他的背,轻轻的拍着,就像母亲哄孩子睡觉时那样。元天问的眉宇,此时似乎舒展开来,唇角也似乎变得温和了。风云知道,他此时将自己当成了他的母亲。若是他告诉她曾经,那么她就知道到底怎么样可以真正的帮助他了。风云清楚,元天问比谁都要坚强隐忍,但是对母亲的思念,就算是铁人也无法避免。而且,她知道,是因为她的孩子,触动了他对母亲的想念。看着她十月怀胎,他怎么可能不去想起自己十月怀胎的母亲呢?想到这儿,她的动作越发的轻柔。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元天问才慢慢的转醒,睁开眼睛,他就看到风云在看着自己,他有些奇怪,但是等他注意到两个人之间的姿势,他就更加的奇怪了。他是不会这样抱着风云睡觉的,因为他怕自己会伤到孩子。他赶紧放开风云,随后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吧!”“腰疼,给我揉揉。”风云笑嘻嘻的看着元天问,说道。他微微一愣,随后手附在她的腰上,轻轻的揉着。他的动作很温柔,似乎是怕伤害到孩子。看着这样的元天问,风云知道,他会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的。因为失去,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更加知道珍惜。“风云,昨夜发生了什么吧!”元天问一边揉着,一边开口问道,他很清楚自己睡觉的时候都是节制着自己,所以绝对不会有刚才那事发生的可能。但是,昨晚他到底是怎么了?“我不想说,我只能告诉你,我又知道了你的一个秘密。”风云笑得温柔,她缓缓地翻了个身,道:“这边也疼。”而此时,元天问却突然停手:“你不说,我不揉了。”风云没有想到元天问竟然这样小孩子气,不过偶尔可爱一下,她会很喜欢的。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腹部,风云有些叹息的道:“孩子,你爹他不喜欢娘亲了,以后娘亲带着你一个人过啊!”她的话一出口,元天问突然的笑了,他附在风云的手上,隔着她的手,摸着孩子。“孩子,我喜欢你娘,但是你娘想要抛弃你爹,所以我们把她关起来好不好?”元天问的话刚说完,风云的肚子就动了一下,那简直就是万分同意元天问话的意思。见此,风云嘴角抽动了一下,孩子,是娘十月怀胎生了你,不是你爹啊!   2一模一样 - 一等孕妃 - 七下  风云对于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的动作表示十分的不满,但是是她的孩子,而且还没有生出来,这还真的是打不得,骂不得啊!看着风云的表情,元天问不禁笑了笑,他的手很满意的摸着风云的肚子,一副孩子你最乖,爹最喜欢你的样子。而对于元天问的动作,风云表示不齿。老天爷这个男人,她想要退货的有木有啊!不过很显然,老天爷的回答是木有。“我开玩笑的,干嘛这么认真?”元天问伸手戳了戳风云的脸,而此时她很快的抓住了他的手指,然后狠狠的咬了下去。很重,已经有些流进了风云的嘴里,暖暖的,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那是,属于血,别样的味道。“咬够了,就不许在生气了哦!”元天问微微一笑,拿出另一只没有被风云咬住的手摸摸她的头。与此同时,一道白光猛然的袭向风云,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元天问猛然的伸手一挡。馒头整个身体在半空中翻腾了几圈,最后重重的摔倒了地上。风云见此,快速的松开了元天问,正想去看馒头有没有事的时候,元天问猛然的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完全的抱在了怀中。目光有些冷,他看着地上的馒头:“我和她之间,不管生死,你都不许插手。”元天问的话语有些冷,更有种说不出来的无情,地上的馒头,有些受伤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快速的从房间中离开。此时风云缓缓的抬头,目光扫过元天问的脸,俊美绝伦的脸上蒙着一层说不出来的阴郁,更带着无法忽视的冷意,这种表情,风云从未见他有过,似乎有着恨。伸手,风云的手指抵着他紧皱的眉头,随后缓道:“你对它太凶了。”“放心,我不会那么对你的。”元天问表情一瞬间柔和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往日的温雅。“我不介意你那么对我,不过你的承担后果。”风云笑的异常灿烂,但是没有人会认为她的笑,是好意的笑。而元天问只是挑了挑看她,问道:“什么后果?”“女人和人私奔的后果。”风云继续笑,笑的有种说不出来的奸诈。不过元天问也算是太过冷静了,对于她说的话,他保持一贯淡定的态度,而且还很温柔的拍了拍风云的背,然后也笑了:“你尽管试试?是你找私奔的人快,还是我杀快。”他的话语那般的温柔,但是此时却似乎有着一种冷漠。风云这次是真的感觉到有些不对,自从到了这片土地,元天问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而现在,他的话更透着一种怪异。“开玩笑,当真了。”元天问笑了笑,拍了拍风云的头。眼底一如既往带着一种如同春风般的温雅,只是在这片温雅中似乎有着一种无法诉说的黑暗包含在里面。风云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不过对于元天问的异常她的心不知道为何有种说不出来的害怕。“咚咚咚……”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礼魂的声音传了过来:“尊上,大成右相恒远来了。”听到礼魂的话,风云有些疑惑的看着元天问,眼眸中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解:“恒远,他来干什么?”“或许,他无聊吧!”元天问的目光看向外面,眼底有些深远。无聊,对于元天问这一回答,风云很清楚是敷衍,不过,既然想要知道他来干嘛,直接去问不就知道了吗?很快,他们便出了门。院子中,恒远身穿一身淡蓝色的锦袍站在阳光之下。阳光温润至极,落在他的脸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柔和,而他儒雅俊逸的五官,此时似乎就像是附上了一层流水,看起来有些朦胧。见到风云和元天问,他的嘴角似乎绽开了一丝笑容。“元兄,风云,好久不见了。”恒远微微的一笑,目光扫过两人,在看到风云凸起的腹部时,他的眼底微微的沉下了一分。他倒是忘了,她有身孕。“是有一些日子了。”元天问微微一笑,眼底的笑容温柔却有着一丝的疏离。“昨日,得知二位来了都城,便想邀二位去府上休息,不过昨日天色已晚,便没有来打扰。今日,不知二位,可愿否?”恒远开口,声音温和至极。风云本来不想打扰他,但是此时突然又轮椅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夜阑瑾有些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右相大人,一片好意,相信元兄和百里姑娘都不会拒绝的。不过,右相大人,在下带着他们二人来此地寻药,有何难处,还望右相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夜阑瑾开口,声音极为的有礼谦虚。他看着恒远,琥珀色的眼眸中有着一种无法诉说的神情。恒远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少年,雪衣附身,面容精致,气质清贵出尘,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漠气息。他微微一想,便知他是名贯七国的神医公子无情。“神医言重了,有何需要恒远必然相助。”恒远说的极为的直接,没有一丝的拐弯抹角。“右相不必叫在下神医,在下姓夜名阑瑾。”夜阑瑾缓缓地开口,也算是介绍自己。世人都知神医公子无情,但却不知道公子无情的真名。“夜兄,在下恒远。”恒远亦是礼貌的介绍自己。对于对自己有利的人,相信没有人会推开。况且,卖公子无情这个面子,对他来说也绝对不会有害处。“既然如此,各位随在下去府上吧!”恒远微微一笑,声音温雅至极。半个时辰后,风云等人已经到了右相府。如她所料,这里的建筑和恒远的人一般,清润至极,如同流水一般。他的右相府,真是没有一般丞相府那样的繁华,或许比一般官员的府上要更加的简陋了一些。不过,很意料的,大家都很喜欢。在右相府中呆了一天,风云发现馒头都没有回来。她有些担心的看着外面有些阴沉的月色,问道:“馒头不会有事吧?”“怎么突然问起馒头?”元天问看着他,眼眸中似乎有些疑惑。“你今天打了它,它不会不回来了吧!”风云更是有些担心,毕竟人家馒头是神物,脾气估计很大,很大的结果,就是它不要元天问了。不过元天问对于风云的担心,很显然没有放在心中,他伸手抱住风云,唇轻轻的附在她的耳廓上:“你不绝对你应该更关心你孩子他爹吗?馒头的事,你不用想太多,改回来的时候,它就会回来的。”风云听了他的话,有些奇怪:“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馒头?”要真是的话,她真想说馒头你不要回来了,重新找个主人吧!“它不需要我担心。”元天问缓缓地看向外面无边的夜色,声音似乎有些沉深。而此时,刚才风云和元天问谈论的主角馒头,正坐在不知道哪家的房顶上,对月惆怅,左爪便放着一个酒壶和一个酒杯,右爪边放着一盘花生,不过很显然,这两眼东西是靠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此时,馒头叹了一口气,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竟然像人拿酒杯一样的拿起,然后喝了下去,另一只爪子,抓起了一边的花生,吃了起来。主人,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这么多年,你还是忘不了吗?我真的不会在背叛你了,真的不会了!馒头很伤感的对着月亮又叹了一口气,正准备拿酒壶再给自己倒一杯酒的时候,突然旁边横出了一只手拿过了酒壶。猛然,馒头警惕的趴在房顶上,冷冷的看着突来的人。“馒头大人,怎么这么有心情,在这儿对酒消愁?”那人的声音极为的温柔,但是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高端和顶尖。能够有一种气质的人,必然是一直处于高者之位的人。馒头冷看着来人,碧色的眼眸中透着无尽的冷漠和无情,它上下的打量来人,在它看到那人的脸时,瞬间愣住了。是她?怎么可能是她?馒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的疑惑,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它看着眼前的来人,碧色的眼眸中似乎打消了之前的冷漠和无情,但是却少不了警惕和疏离。“看来,你对这张脸很熟悉?”声音再次传来,此时,那人突然缓缓地将盖在头上的披风取了下来。月光如水,落了下来,打在来人的脸上,将那人的脸完全的呈现在了空气中。一双黑色的眼眸宛若漆黑夜空下的苍茫大地,暗藏着灵动迤逦的稀薄流光,幽深黯然,却明艳不减。眸底,仿若四季光耀下的璀璨星光,纵使荏苒时光悄然而过,也不减当昔。细长媚丽的恝然眉宇,明若三月阳春湖畔的薄光镜面,冷若孤山雪峰之巅的一线幽峡。稀薄红唇,点滴水光,红艳的如同新人卧房上红烛照射下的鲜红喜字,明丽动人,诱人心魂。绝丽的五官透着少女特有的鲜丽活泼,但是却不乏时过境迁白驹过隙的沧桑沉稳。抬眸投目间,似是而非,让人无法猜测。这张脸,很明显是风云的脸,但是似乎又有什么差别。馒头打量了他几遍,突然发现不同,那就是眼神。风云的眼神很温暖精明,让它感觉极为的舒服。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的眼神是高端绝颠,是一种蔑视。虽然她和风云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而且,她的气质让她看起来比风云似乎更加的绝色冷艳,但是它却看风云舒服多了,因为她最像那个人。“馒头大人,告诉你的主人,是他履行婚约的时候了。”少女微微的笑着,眼眸中有着极为高雅的神情。她绝丽的脸在月光的延绵下,有着一种不属于凡尘的美,但是因为不属于凡尘,所以除了美便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东西了。“喵!”娶你老母!馒头大人在心里爆粗口,但是很显然人家是听不出来了。它转头,把屁股对着少女,正准备走的时候,它又突然的转过身子,走到那盘花生的面前,然后两只前爪端起了花生,随后在少女完全没有想到的情况下,它猛然的将那盘花生全部倒向了少女的方向。少女一愣,人猛然的后退一步。目光有些恼怒的看着满头,声音极冷:“你这是做什么?我以后会是你的主子。”“喵……”主子你老母。馒头看着少女,碧色的眼眸中满是鄙视的神情。它家主子的心思它最了解,主子要是会娶她,它会亲手的把自己的毛全部拔掉。拍拍爪子,馒头转头时还很鄙视的看了少女一眼,随后快速的消失在了少女的面前。少女看着馒头消失的方向,眼神有些沉寂。此时她的身后突然出现了几道身影,他们快速的跪在少女的面前,随后恭敬的道:“公主殿下,请回宫,皇后娘娘正在等你。”“本宫知道了。”少女缓缓地开口,目光看着月亮,神情高雅的如同蓝天白云一般高不可攀。突然,她的嘴角缓缓的勾了起来:“星痕哥哥,你的妻子只可能是我。”此时,夜无垠,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平静,似乎没有一丝的波澜。但是平静之下,似乎有无法诉说的暴风雨在酝酿着。夜,即将过去……第二日,风云醒来的时候,元天问已经醒了。不过,因为多日的习惯,他们两个人不管是谁先醒过来都不会起来,以免会吵到另一个人睡觉。见风云醒来,元天问微微的一笑:“醒了?”“嗯!”风云点了点头,正想说话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团白绒绒的东西。“馒头?”风云诧异的看着桌子上睡着的家伙,而它似乎听到她在叫自己,朝她看了一眼,随后睡了过去。看到馒头这表情,风云觉得真是无比的诡异,昨天它因为自己被打了,但是它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啊!莫不是,它记在心里,然后依次性的报复自己。一想到大家称馒头为神物,风云就有种发抖的感觉。这个神物,不会以让人完全不会想到的方法对付她吧!她可是弱女子,承受不了的。“我说过它自己会回来的。”元天问对于馒头回来的事情,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他伸手挑起风云鬓角失落的青丝,随后缓缓一笑道:“馒头不是女人,吃醋小气。”风云一听他的话,立刻感觉到有些怪异。她打量着元天问,随后笑着问道:“你是在说我吃醋小气吗?”“你听得出来?”元天问似乎一脸的惊讶,但是他那个表情很明显就是在嘲笑风云。她看着他的表情,嘴角猛烈的抽搐,伸手,风云狠狠的扭了一下他的胳膊:“元天问,你最近太得意了。”“怎么可能?你看错了。”元天问对于胳膊上的疼痛丝毫没有在意,他的目光落在风云因为气愤有些红艳的脸上,嘴角的笑似乎更加温柔了一些。不过在她想说别的话的时候,元天问缓缓的下了床,笑答:“起来吧!不早了。”风云对于他岔开话题的话题表示不理会,不过她还是很听话的下了床。开门,走出屋子,外面的空气有种说不出来的清新。此时,夜阑瑾也刚好从院子中出来,他依旧一身白衣,一声清贵的气息在早上越发的出尘。“嗨!”风云很高兴的打招呼。夜阑瑾并不知道她的那声‘嗨’是啥意思,不过他对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很快,云溪衍和礼魂也都走出了房间,风云一一的和他们打招呼。在右相府中,他们几个人是住在一个院子。所以他们便一起去用早饭,几个人坐在同一张桌子,吃早饭的时候,他们几个还真不是一般的安静。此时,风云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何没有看到恒远。“请问。你们右相呢?”风云向一边的仆人,问道。“右相去上早朝了。”仆人对于风云过于礼貌的语气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上朝?风云有些诧异,想起在电视上曾经看过的早朝场面,眼眸中有着一丝的笑意。此时,突然外面传来了声音:“相爷回来了!”说曹操曹操到,风云不禁一笑。而此时,恒远已经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朝服,整个人比平时看起来更加的英气,温雅的五官,此时看起来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英气。他的目光极为奇怪的落在了风云的脸上,眼底有着诧异,震惊,以及不可置信。风云有些奇怪,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表情?正想问他的时候,此时从外面突然走进来一个纤细的身影。几乎就在一瞬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所有的人,目光都在风云和进来的人脸上打转,脸上的表情皆都和恒远一模一样。而此时,那突然进来的人,在看到元天问的时候,眼眸很明显的亮了一下,随后猛然的扑向了元天问。 3风云身世 - 一等孕妃 - 七下   风云还未来得反应过来,刚才那个人便已经到了元天问的怀中。“星痕哥哥!”少女的声音中似乎夹杂着一丝的兴奋,手紧紧的环住元天问的腰身不放。“我好想你。”元天问目光有些深远的看了怀中少女一眼,并没有推开她。只是,他此时突然又看向风云,眼底的神情有种让风云说不出来的怪异。随后他抓住了少女的双肩,把她从他的怀中拉了出来。“烟云公主,好久不见了。”少女微微的一笑,眼底有着调皮的光芒,她缓缓的转头,目光看向风云。此时,风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无论是五官,还是其他,除了两个人眼眸中的神情有些许不同,基本上看不出任何的差别,不过还有个不一样的地方。她现在是孕妇,而她确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星痕哥哥,你把风云也找回来了,母后应该也会很高兴吧!”少女似乎对风云和她长的一样没有一丝的差异,脸上似乎有着极为欢快的神情。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风云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和她长一模一样的少女似乎不应该是像她看到的这般。“你是谁?”风云就当是完全没事的看着她,问道。少女的眼眸中有着一丝的疑惑,她快速的上前一步,拉住风云的手,有些关切的道:“风云,你是怎么了?我是你姐姐啊!”一句话,就像是一个惊天雷一样让风云愣住。姐姐?她不是独生女吗?“姐姐?你叫什么?”风云眼眸中夹杂着不可置信,但是看着少女眼中的神情,似乎又不像是骗人的。“纳兰烟云。”纳兰烟云的嘴角夹杂着笑意,但是风云却感觉到这笑容并不是她此时看着的那般友好。随后,她猛然的到了元天问的旁边,伸手缠住了他的胳膊,笑着对风云道:“我是星痕哥哥的未婚妻,今年特意回来和他完婚的,风云,虽然你以前和我抢过星痕哥哥,但是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现在你应该长大了,知道长幼有序了吧!”纳兰烟云笑的极为灿烂,如同阳光一般带着璀璨的光辉。但是此时,这光芒却不知道为何刺进了风云的眼眸中,让她的眼睛有种说不出来的酸疼感。他有未婚妻?他@@@¥&*¥#¥%&%¥的!风云在心里吧元天问从头到尾,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骂了十几遍。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样的脸,搂着自己男人的胳膊,真心的刺激到她了。此时,突然她的手上附上了一双手,有些微凉,但是似乎却有着一丝的温暖。她有些诧异的回头,礼魂看着她缓缓地说道:“百里风云,还是你看着顺眼点。”风云愣了一下,对于这个孩子有些别扭的关心话语,她的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暖。其实,只要对别人好,别人就会对你好的。礼魂,那么臭屁的孩子,现在不也知道关心她了吗?不过,她可不是琼瑶阿姨苦情戏中的悲情女主角,任人拿捏。“既然你和我一模一样,我就勉强相信你是我姐姐吧!”风云一副很勉强的样子,似乎对于纳兰烟云这个姐姐,她很不满意一般。她的眼眸看向元天问,笑容异常的灿烂。随后转向纳兰烟云,亦是一脸的笑颜如花:“姐姐,在和你说长幼有序之前,你应该不介意我向星痕哥哥讨要一样东西吧!”“什么?”纳兰烟云有些奇怪的看着风云,随后她的目光转向元天问,眼眸中有些奇怪,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嗯!”得到纳兰烟云的许可,风云笑的更加的灿烂了。她松开礼魂的手,一手摸着她凸起的肚子,一手走到元天问的面前。随后在所有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她快速的抽出一直配在腰间的落痕,随后猛然的刺向元天问的下体。速度快如闪电,攻势迅猛无情。而此时,元天问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在离他衣服还有一点距离的地方定住。他的目光看着风云,眼底有着一丝揶揄的笑意,缓缓勾起的嘴角似乎有着一丝的兴趣。“风云,你干嘛?”纳兰烟云有些诧异的说道,而且,现在两个人僵持的姿势有种说不出来的暧昧。“姐姐,我用过的东西,是绝对不会给别人用的。他这下面的东西,曾经是我的,要是把他让给姐姐,我也得把下面的东西给割了,姐姐和我长的这么像,应该也不会希望用妹妹用过的东西吧!”风云笑靥如花,说的话似乎句句在理,但是实际上就是强词夺理。可是此时,纳兰烟云却找不到一句话来回她,要是她应了,那么要的男人就是个太监,要是不应,元天问到底归谁,这还未所知。此时,礼魂和周围的一干人等,也算是淡定了。风云太让人惊讶了,这话说的,不是一般的绝。几个人一致偷偷的给她竖了大拇指,表示强大。“姐姐不说话,是不是不想要星痕哥哥了,既然如此,妹妹就勉为其难的收他过门,这年头,像我这么好的人,着实不多了啊!”风云缓缓的收手,笑容更加的灿烂如花,她看着元天问,笑道:“好好珍惜你下面的东西,这可是姐姐大方给你留下来的。”“咳咳……”此时夜阑瑾突然咳嗽了两声,风云有些疑惑的望了过去,他冷俊的脸上此时看起来似乎有很不自然的表情。他看到风云的目光在看自己,微微的一笑,随后道:“我先去配药,你们姐妹聊。”“我也要去换朝服了,烟云公主,告辞了。”恒远也快速的行礼离开,再不离开的话,他确定自己要忍不住大笑起来了。这个百里风云果然不似一般的女人,今日又让他开了一番眼界。他们两个人的离去,并没有影响到风云的心情。她看着此时脸上笑容有些僵硬的纳兰烟云,继续笑:“姐姐,妹妹怀有身孕,不能这么站着,你不介意,我坐着和你说话吧!”纳兰烟云脸上的表情一僵,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随后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开口:“孩……孩子……是……星痕哥哥的!”而此时,风云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手缓缓地附在自己的腹部上,脸上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随后,她看着纳兰烟云,道:“姐姐,他不是人,那夜是他不顾我的百般挣扎,对我强行下手,尽管我拼死抗议,但是我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敌得过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呢?于是,我的清白就这么给他糟蹋了。”风云说着,纳兰烟云的眼中积聚着一丝的怒气。她缓缓地握紧了拳头,指缝中似乎有一点光芒露出,而此时,元天问突然到了风云面前,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脸。“对不起,风云!你七岁的时候我就喜欢你,所以再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忍不住。让你伤心了,我很抱歉。我和烟云公主的婚约只是幼时儿戏,而且,我当时以为她是你。”元天问的眼眸中满是深情,话语也有着深深的懊悔。他的表情很是温柔,注视着风云时的神情,就算是外人也能够看清那深厚而浓烈的感情。风云心中一愣,对于百里风云,纳兰烟云,还有元天问只见的纠葛表示有些不淡定。要是元天问没有说谎的话,那么当时,她是把自己当成纳兰烟云才会说定亲之类的事情。可是,既然他都知道自己是风云,那么之后必然也就和纳兰烟云解释过,那么既然如此,纳兰烟云为何又要重提此事,难道她知道自己失忆之事,所以才会提起。只是,元天问不会失忆,她就算开口,元天问也可以解释,既然如此,她又为何要提起这事。“北野星痕,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从小喜欢的就是纳兰风云?”纳兰烟云的眼眸中有着不可置信,那张和风云一模一样的脸庞上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愤怒。而她的话,也突然将一个信息告诉了风云。北野星痕,这是北野十年前病死太子的名字。而且,加上今早元天问的那声母后,那么他是星痕太子无疑。风云眼眸中有些诧异,对于这样突来的变化,她突然有些无法接受。“这个名字还真是久远,烟云公主现在叫起来,我都觉得不像是在叫自己。北野星痕,这个人十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男人,不管是元天问或是北野星痕,他只是百里风云的男人,也算是你的妹夫,烟云公主可要顾着自己的身份,对自己的妹夫千万不要存着不良心思啊!”元天问笑着说道,风云被他的一句话,说的有点忍不住想要大笑的感觉。这个男人,果然说话比她更加的毒舌。“你是我的未婚夫,是她纳兰风云从中作梗,才让你喜欢上她的,你本来是应该喜欢我的。”纳兰烟云看着元天问,眼底似乎有光芒划过,随后她看向风云,眼眸贮然变得冷漠。而此时,她的表情不再是像之前那样的纯洁灿烂,此时的她脸上有着无法诉说的冷漠,眼底更是有着一种不屑和蔑视。“她勾引你,我要亲手了结她。”纳兰烟云笑的冷漠,她的手中快速的出现了几根银针,目光横向风云,随后快速的射出银针。风云一愣,快速的移向一边,那银针却随着她的移动而改变方向,追她而去。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此时,元天问猛然的移至风云的前面,他的手中出现了一块玄铁,那银针受到玄铁的吸力,全部被吸了过去。看到元天问手中的东西纳兰烟云的眼眸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诧异,随后她的目光移到元天问的脸上,开口:“北野星痕,你别忘了,是你亲手杀死绝王爷,纳兰风云一定会杀了你为她父王报仇的。”在她说这个事情的时候,风云发现在她面前的元天问身体似乎僵了一下。那种僵硬,她很清楚是因为害怕。可是她有些不明白,她不是纳兰烟云的妹妹,要是元天问杀了她爹,不也是她爹吗?她都不激动的要杀他,为什么她就要杀元天问啊!看到风云的表情,纳兰烟云的嘴角突然扬起了一丝冷笑:“对了,你当年不是和星痕哥哥有个约定吗?是关于绝王爷,不过你被金针封脑,自然记不清你们之间的约定,不过星痕哥哥没有告诉你吗?他当年再杀了你父王后面,又怎么利用你对他的感情,让你和他立下了那个约定。”纳兰烟云的嘴角有着一种无法诉说的笑,那种笑中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漠和诡异。风云看着元天问的有些消瘦的背,心中突然觉得很心疼。这个男人,到底承受过什么?他到底是怎么样才能忍住对百里风云的感情,杀了她的父亲。而在十年后,又这样若无其事的出现在她面前,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一定时刻担心着她能够恢复记忆离开他吧!这元天问,还真不是一般的深情,她真庆幸自己穿越到了百里风云的身上,虽然站着别人的身体享受着别人男人的感情不大好,可是,她早就已经抽不出身了。所以,就算元天问,不对是北野星痕把她当成百里风云来喜欢来爱也没有关系,况且,现在她就是百里风云。“姐姐,你就这么想要看着我一脚踹了北野星痕,然后你再来用你那平胸的怀抱敞怀接受他吗?我说你还真缺男人缺的紧啊!”风云看着纳兰烟云,话语丝毫没有提及刚才纳兰烟云所提之事。十年前的事情管她毛事,为了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让她放弃他,绝对没门。“不过不好意思,我家北野星痕很好,他杀了我那个已经记不清的父王,又给了我一个孩子,这不是刚好一笔勾销,一命抵一命,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的来爱他,所以姐姐,收起你的感情和目光,别一天到晚盯着别人的男人。你是公主,别跟荡妇一样。”风云的嘴角有着一丝冷笑,想和她玩心理战术,她还不够格,嫩了点。风云的话让纳兰烟云那张脸有种说不出来的难看,她的手中再次出现无数的银针,但是当她看到北野星痕手中的玄铁时,她不禁有些愤怒的收回了银针。长生殿主,竟然敢给元天问玄铁,来压制她的天灵针。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纳兰风云,虽然我们是双胞胎,但是你是绝王的孽种,而我纳兰烟云才是当今皇上的公主,你是有了北野星痕,但是你的人永远见不了光,你只是一个悲哀卑贱的孽种。”纳兰烟云的话语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漠和蔑视,眼底的嘲讽更是清清楚楚映入风云的眼中。风云有些不懂,到底这是怎么回事?既然是双胞胎,为什么又不是一个父亲呢?看着风云的疑惑的眼神,纳兰烟云的嘴角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笑容,意味深远,夹杂着一种冷酷和无情。红唇轻启,她笑道:“想知道为什么吗?那本宫现在就来告诉你,当年是你父王绝王,在父皇宠信母后之后,将母后强【暴】,所以我们两个人虽然是双胞胎,长的一模一样,可是我们确实不一样的血统。我是皇上的女儿,而你只是绝王的孽种,对了你知道为什么北野星痕为什么要杀绝王吗?因为,觉王当年坏了他母后的名声,夺了北野皇后的清白。”纳兰烟云的话让风云愣住,她看着北野星痕的后背,半天没有说话。而此时,纳兰烟云又再次开口:“你们当年的约定,一年之内,你若能爱上他,那么你们就忘记一切仇恨在一起,若你不能,那么他就自杀谢罪。不过,他还真是会算计,你已经失忆了,根本不恨他了,无论约定的结果如何,他都绝对不会放弃你,不愧是北野星痕,算盘打得可真是好啊!”她的话再次传到风云心中,此时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表一下态度了。不过在表态之前,她还有件事情要说。“元天……不,北野星痕,若是我绝王的孩子,那么我是不是和那个绝王一样,喜欢对人动强的。你老实说吧,那一夜,是不是我强【暴】了你。”风云突然的开口,一边的云溪衍和礼魂顿时被她的话给吓的长大了嘴。这现在,是说这个问题的时候吗?此时北野星痕突然转过身子,看着风云此时满是求知欲的脸,他突然勾起了嘴角:“嗯,下药之后是你自己扯开我的衣服,而我很快也被药性影响。”虽然他们两人都是被药性影响,但是北野星痕记得很清楚,那夜或许是他十年中最幸福的一夜了,和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子合为一体,那种感觉,是他从未体会的。 4殉习惯了 - 一等孕妃 - 七下   “我就知道!”风云有些懊恼的抚头,她那个喜欢强【暴】别人的老爹,竟然把这点遗传给了她,她怎么会这么的命苦啊?“风云,对不起!”北野星痕突然开口,漆黑的眼眸望向风云,眼底深不可见。杀了她父王,又让她怀了孩子,让她无法离开自己,他还真一个差劲的男人。而此时风云缓缓的上前一步,抱着他,道:“没关系……我还是喜欢你。”她的声音很轻,轻到似乎只有北野星痕一个人可以听见,他的身体微微一怔,抬手,手臂有些颤抖的抱住了风云。“北野星痕,我终于知道你的全名了,比元天问好听,而且它和你的人很像。”风云的声音再次传来,没有一丝的不同,反而要比平时都要温柔了一些。而他一愣,手缓缓的加重力道,更加紧的抱进了风云。“风云,对不起。”北野星痕再次开口,声音温柔的如同水一样。而此时看着两个人这般拥抱的纳兰烟云眼眸中满是诧异,她有些不懂,为什么纳兰风云不怪北野星痕?为什么她现在不杀了北野星痕?为什么?为什么?“纳兰风云,他杀了你父王,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杀了他?”纳兰烟云满是诧异的开口,她的眼眸有着不解,浓浓的不解。她想不通,完全的想不通。“纳兰烟云,告诉你两点,一对于你说绝王是我的父亲,这个问题我并不相信,就算是真的,我也绝对不会为了他而伤害他。二我不是纳兰风云,我是百里风云。”风云嘴角有着极为温柔的笑,但是却温柔到了无情的程度。或许所有都以为她不信自己是纳兰风云,所以最后才会那么说。但是她说的是真的,她的确不是纳兰风云,她只是百里风云。“你果然是绝王的女儿,够无情,够狠毒,要是绝王还活着,看着你和他一样的无情,他应该会很是高兴吧!”纳兰烟云不屑的看着风云,但是她的眼底却是一种疯狂,那种疯狂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想他会很高兴的,毕竟有我这么一个像他的女儿,他会很高兴的。”风云很自然的接受纳兰烟云的讽刺,她了解,失败者就喜欢逞口舌之快,人家都没了人了,要是不耍一下嘴皮子,她是不会罢休的。“你……”风云不在乎让纳兰烟云有些不悦,但是嘴皮上的功夫,她又敌不过风云。目光在风云和北野星痕的脸上打了一转,随后她突然一笑,缓缓的对着北野星痕开口:“你师父说愿意与紫微宫结亲,到头来你还是娶我。不然,紫微宫和长生殿这数百年的争斗就这样一直下去,师命难违,北野星痕我怎么会让你和纳兰风云两个人幸福的在一起,即使三个人痛苦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们两个人好过的。”纳兰烟云的话中透着一种疯狂,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疯狂。风云看着她,很明白她的心里已经趋向扭曲,因为得不到她现在已经心里有些变态了。“纳兰烟云,看来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北野星痕微微的一笑,他的手轻轻的滑上风云的脸颊,动作极其温柔:“师命难违,但是并不一定不可违,你觉得我会因为师命就娶你吗?你没有脑子吗?这么蠢。”“北野星痕,我那么喜欢你,十年都没有忘记你,你竟然这样对我。我和她长的一模一样,为什么你喜欢她不喜欢我?为什么?”纳兰烟云有些疯狂的呐喊,她不明白,完全的不明白。“你要和风云一模一样,那我就绝对不会喜欢风云了。要知道,你们的脸一样,灵魂却不一样。风云,从小就那么的坚强,即使所有人都不想她活着,但是她还是拼命的想要活下去,这种坚强是你这个在千般宠爱下的人完全无法拥有的。”北野星痕的眼眸中有着一丝的温柔,他的目光落在风云的脸上,眼底流露着无法诉说的感情。或许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曾经一度想要去死,但是却不愿意辜负他的父皇,忍辱的活了下来。生不如死,生无意义,他的人生一度被一片黑暗完全笼罩,但是自从他遇到风云一切都不一样了。因为看着那么小的她,无论被人打得多么的凄惨,无论别人怎么嘲讽她,她都咬牙的坚持,那种坚强,深深的震撼了他,也让他从新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所以,喜欢她,那是一种生命的选择。“星痕,原来你从小就暗恋我啊!难为你了,十年单相思啊!”风云突然开口,一副我的魅力怎么这么大的样子。她转头看着纳兰烟云,随后道:“姐姐,单相思真的不是你的错,但是相思错人就是你的错了,作为一个被人单相思这么多年的人告诉你,你没戏。”风云很得瑟的说道,现在她不知道多得意。哎!被人暗恋了十年,这感觉怎么会这么爽啊!“别激动,不是单相思,你小时候就死皮赖脸的说要嫁给我,我只是遂了你愿,收了你而已。”北野星痕一句话说的风云刚才的得意劲儿全没有了,百里风云不会真有这么戳吧!那么小就知道送货上门请人验收了,都说古代人含蓄,这哪儿含蓄啊!看着北野星痕和风云两个人之间的亲密,纳兰烟云仿佛有刺刺进了她的眼中。她的眼中神情逐渐的变冷,嘴角逐渐的绽开了一丝说不出来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是倾染了露水的花朵,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妖冶和芬芳,但是却仿佛夺人心魂一般,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嗜血气息,她的眼眸子两个人身上滑过,随后突然的张口:“@#¥%&*&%¥#@#¥¥%¥#@#¥¥¥¥####¥¥#@@@@#¥¥#@#@@#@##¥#@#@@##@#@#@#@#¥¥#¥#@##¥#¥¥#¥¥#¥¥¥##¥#¥#¥#¥#@#@#¥#¥#@#@#@#@#@#@#”“啊?”风云确定纳兰烟云说了一大串话,但是她更是确定自己一句话也没有听懂,而此时,北野星痕突然抱起她,向外面猛然的飞了出去。风云有些不解,为什么北野星痕要跑的这么快?难道那听不懂的语言,是什么诡异的咒语。“她刚才说的那话,是干什么的?”风云肯定北野星痕知道,连忙的问道。北野星痕低头快速的看了她一眼,随后道:“那是紫微宫召唤死士的咒语,如果我们真的遇到紫微宫的死士,虽然我们可以全身而退。云溪衍和礼魂在那儿,他们可能会受到伤害。”“死士?有这么恐怖吗?”风云有些诧异的看着北野星痕,眼眸中有着不可置信。在她的认知中,死士就是誓死效忠的人,但是这样的人绝对不会让那个北野星痕担心成这个样子。“那些死士和普通的死士不一样,那些死士是活死人。”北野星痕刚说完,他们的面前猛然出现了一道身影,伴随着那身影而来的还有一阵阵的恶臭。就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浓烈而恶心,风云闻着这味道,感觉有种想要吐死的冲动。与此同时,面前的活死人猛然的向他们出招,手中的长剑周围剑气纵横,丝毫不下于一流的剑士。北野星痕快速的移动,避开他的攻势,而此时两个人猛然的落了下去。此时,他们降临的地方是一个崖顶,周围很是平阔,看起来很适合动手。与此同时,北野星痕和风云两个人站在最中间的地方,他们的周围围着有一二十个活死人,他们的手中都拿着剑,身上都已经开始腐烂,一阵阵的恶臭,不停的侵袭着风云的嗅觉,让她有些想吐。不仅如此,她清楚的看到,那些活死人的身上有蛆在翻动,还有苍蝇不停的回绕着他们,瞬间,风云忍不住,在旁边呕了起来。上辈子遇到那么多开膛破肚的案件,她一直都是那么淡定以对,而且无论是多么血腥恐怖的场面,她一直都是完全没有感觉的面对着。从来,她从来没有因为那些事情而吐过。可是今天,她果断的忍不住了,这种场景,真的让人忍不住想吐,而且她还是个孕妇,所以情有可原,绝对可以原谅。此时北野星痕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背,对于这样的场景,他似乎习以为常一样。待风云吐好,她差异至极的看着北野星痕,问道:“你就不觉得恶心吗?”北野星痕对着她微微一笑,随后伸手拂过她鬓角的发,将它别在她的耳后。“我曾经在死人堆了呆过十天,那十天我是靠喝吃死人的肉活下来的,当时场景比这要恶心十倍,但是我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听着他的话,风云不禁愣住,北野星痕,他明明是个太子,但是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可见皇家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地方,神追最亲的人都要致你与死地,你根本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风云,现在用天绝神功把你自己杜绝在外,我会一次解决他们所有的人的。”北野星痕的眼眸中有着一丝冷意,那种冷就像是冰雪覆盖了一般,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嗯!”风云听了他的话,不禁点了一下头。她盘腿坐下,双手房子双膝上,手中快速的凝聚着内力,缓缓的那内力筑成了一个内力形成的圈子,将她整个人完全包围在了里面。看到风云被天绝神功隔绝在外,北野星痕的嘴角有着一丝冷笑,他知道自己可以大开杀戒了。双手猛然合十,北野星痕的手周围快速的凝聚着内力,随后他的手快速的动着,内力就像是潮水一般快速的涌聚着。与此同时,周围的死士猛然的挥动着自己手中的剑,无数的剑气围绕着他们的剑不停游动。几个人的剑气突然在空中交接到了一起,快速的组成了一个极为奇怪的图形。那图形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似乎透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就在那图形完全的形成的时候,它猛然的北野星痕和发呢个云的位置急袭而下。而就在这时,北野星痕的嘴角露出一丝的冷笑。他的手中快速的呈现出一个类似太极图的样式,那图样猛然的袭向了剑气组成的图形,完全是压倒性的力量将那图形直接毁灭。与此同时,那太极一般的图形升到了空中,而且越来越大,似乎都要将这一片天地覆盖一般,宏大而壮阔。与此同时,那些活死人的动作突然停止,他们的身体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一样,整个身体开始爆裂。因为是活死人,所以并没有血液流出来,但是去可以看见他们的身体中已经腐烂的肉,就像是被挤出来一样落到了地上,上面还有蛆虫在里面不停的翻腾。 几乎就是一瞬,刚才所有的活死人都仿佛被碎尸万段一般,死在他们的面前。而此时,崖顶中飘荡着除了腐烂的味道,似乎还有人哭泣的味道。见此,北野星痕缓缓的收起了内力。他低头,对着坐在地上的风云轻轻的微笑:“已经好了。”听到他的声音,风云缓缓的收回了内力,北野星痕见此,缓缓的扶着她站了起来。“真心好恶心!”风云看着周围,真是忍不住有种想吐的冲动,不过刚才就算是在天绝神功的内力圈中,她依旧能够感觉到指尖天地对她的压迫,她真的不敢想像如果没有天绝神功内力的对抗,自己是不是也会像这些活死人这样。“指尖天地,本来就下手无情。”北野星痕的眼眸扫过周围的场景,眼眸中似乎有着一丝的冷笑。他扶着风云正想带她离开的时候,突然一道身影缓缓的降落到了他们的面前。纳兰烟云看着一片狼藉,人骨交错,人肉纵横的崖底,嘴角有着一丝极冷的笑:“果然是修懿太子的绝招,着实让我大开了眼界,不过北野星痕,你想过没有,指尖天地只要用一次你的身体就会受到影响,刚才你已经用了一次,现在的你还有用它的力量来对付我吗?”她的嘴角有着冷笑,无情而恐怖,带着诡异,带着阴谲。她的手缓缓的抬起,手的周围围绕着极为尼强劲的内力。即使是站在离她有些远的地方,那内力的强大都将他们的头发有些剧烈的撩了起来。猛然,纳兰烟云出手,那内力快速的形成了一个骷髅的形状,向北野星痕和风云快速的袭击而来。北野星痕快速的挡在风云的前面,伸手去挡她的内力。两个人在半空之中僵持,与此同时,纳兰烟云突然缓缓的开口:“@#¥%&*&%¥#@#¥¥%¥#@#¥¥¥¥####¥¥#@@@@#¥¥#@#@@#@##¥#@#@@##@#@#@#@#¥¥#¥#@##¥#¥¥#¥¥#¥¥¥##¥#¥#¥#¥#@#@#¥#¥#@#@#@#@#@#@#”一听她那听不懂的语言,风云就有一种很无语的感觉。但是很快,她就觉得不无语了,因为他们的就像是被召唤了一样,突然从四面八方猛然的来了很多的活死人。散发着剧烈的恶臭,那些活死人此时看起来比之前的那些更加的恐怖还有恶心。他们的手中都拿着剑,剑气纵横。虽然他们猛然的向他们看来,无数的剑气在同一时间向他们袭击而来。见此,风云赶紧出手去挡。无数的剑起一瞬间向她压下,即使她用尽了内力,也就勉强的挡住,但是她根本坚持不了一会。而此时,北野星痕突然在和纳兰烟云的对战中,抽出了一只手,那只手附在了风云的背上,立刻风云感觉到温暖的内力用尽了她的体内。而那些剑气的压力,似乎比之前要小了太多。但是这样的结果,对北野星痕来说却不是好的。因为抽出了一只手,此时纳兰烟云的内力猛然的加大,两面的夹击让他的五脏六腑眼中的受到挤压,他的嘴角有血溢了出来。见此,纳兰烟云收回了一成的内力,她看着北野星痕缓缓的道:“离开纳兰风云,和我在一起,不然就死在我的手下。”“我永远不会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也绝对不会死在你手里。纳兰烟云,你想要杀我,你绝对你会得逞吗?”北野星痕的嘴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情的冷漠笑意,而此时他的嘴角鲜血溢出的更多。鲜红的血液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看起来是那么的妖艶,但是却透着无法啊诉说的死亡气息。“那么你就去死吧!”纳兰烟云冷笑,以十成的内力与元天问对抗,而那些被她召唤的活死人似乎感觉到了召唤者的愤怒,猛然的加强了内力。而此时,北野星痕突然一笑,看着风云的脸,道:“看来今天只能带着你殉情了。”“没关系,殉着殉就习惯了。”风云无所谓的说道。几乎就在一瞬间,元天问猛然的抱住风云,两个人在纳兰烟云的目光下落入了无边的深渊中。 5吃了吃了 - 一等孕妃 - 七下   纳兰烟云看着只剩下活死人的崖顶,她突然不知道怎么的想要笑出来。北野星痕,他还真是对她无情到了极点,真的是宁愿死都不和她在一起,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她的心中猛然的升腾起无法浇灭的怒火,手中的内力猛然的击向她面前的那些活死人。几乎就在一瞬间,崖顶上到处都是破裂的人骨,人肉,场景犹如无边的地狱。“北野星痕,我不信你这么简单就会死!”纳兰烟云不可置信的摇头,她快速的走到了崖边,看着下面云雾缭绕的地方,开口:“紫薇教众听令,马上千万断崖崖底寻找上扬尊者徒弟北野星痕,若有女子协同,格杀勿论。”她的声音在天空中环绕,话语中可以明显的听出她的杀意。夜晚降临,崖底四周动物的声音此起彼伏。而此时,昏迷中的风云缓缓的揉了揉眼睛。夜晚的月光从树的缝隙漏了出来,她微微一愣,随后缓缓的将腰间一直挂着的锦囊给拿了出来,到处锦囊里面的东西,夜明珠的光芒瞬间将周围的黑暗的驱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发现孩子还在,她瞬间放松了。不过,还有某个男人不在。“对了,元……北野星痕!”风云还是有些不习惯叫他的真名,不过她想多叫几声或许也就习惯了。目光看了看四周,发现他不在,正想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屁股下面软的有些怪异。猛然风云的嘴角一抽,她有些不敢往下看。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之后,她猛然的低下头了。果然不出所料,她的屁股下面坐着某人。快速的起来,因为她的动作,北野星痕有些痛苦的呻【吟】了一声,缓缓地睁开眼睛,风云看到一双她见过最为漂亮的眼睛。就像是无边的深夜中绽放的星光一般,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璀璨芳华,眼底似乎夹杂着妖丽,一眼,似乎就可以将人的心神全部夺走。他看着风云,眼底的神情似乎有些奇怪。“你没有被我压得要吐血吧!”风云对现在自己的重量很不自信,毕竟她现在是两个人,超重,那是必须的。“风云……”北野星痕缓缓的坐了起来,他的目光注视着风云,此时的她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狼狈,脸上还留着一些灰尘,但是似乎是因为夜明珠光芒的原因吧,她的脸此时看起来一种说不出来的光芒。“嗯!”风云轻轻的应了一声,嘴角依旧挂着她习惯的笑容。“大难不死,我能要一下奖励吗?”北野星痕的手缓缓的抚上风云的脸,指尖轻轻的在她脸上划过。风云一愣,此时她才发现他的手指有些烫,烫的她的心不禁剧烈的跳了起来。“我有些想要拒绝,这儿可是树林。”风云有些晕乎乎的说道。“这附近有房子,我十年前命人建的,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北野星痕的手指从她的脸上缓缓的滑落落到脖颈处,指腹的热力似乎有些烫伤了风云的肌肤。“可是,我还有着身孕。”风云的脸此时烫的异常,北野星痕的手此时就像是挑起火焰的原火,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要被点燃了一样。“我问过夜阑瑾了,他说孩子胎位已稳,小心一点就可以了。”北野星痕缓缓的凑近风云,唇轻轻地附在她的耳廓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风云的耳朵上,一种无法诉说的电流从她的耳后猛然的窜起,随后沿着她的身体流窜,她整个人就像是电过一般,有种说不出来的酥软。“那你还等什么?”风云缓缓的抱住他的脖颈,声音似乎是在催促他。北野星痕被她的话惊了一下,随后快速的抱起她向一边走去。大概走了半个时辰,风云真的看到了一间很大的房子,只不过就像是废弃一样,看不到一丝的亮光。北野星痕并没有从大门进去,带着她直接从一边的墙,跳了过去。到了院中,他很快的进了一个房间。关上门,他将风云放了下来。风云刚一站稳,北野星痕就直接的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吻似乎比平时要热烈了很多,更是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强势和掠夺,几乎是横冲直撞的闯入了她的口腔内部,然后无比霸道的将她的唇舌完全的侵略。几乎就在一瞬间,风云就感觉自己像是被虏获小羊,此时任由他这只大灰狼发落。此时他的手缓缓的从她的腰上上移,手掌就像是带着火一般,烫的风云的肌肤有种说不出来的热。而此时,他缓缓的带着风云走到了床边坐下,而这一过程中,他的吻从来没有断过。坐到床上,北野星痕缓缓的松开了风云。两个人的呼吸有些急促,风云抬眸看他,清楚的看清他的眼底此时似乎泛着一丝妖冶的红光,而他的脸,此时就像是倾染了罂粟的气息一般,蛊惑,媚僵,致命。此时,他的头缓缓的向风云靠近,唇缓缓的附在她的脖颈上。一直手紧紧的握住风云的一只手,而他的另一只手,从她的脖颈缓缓而下,所到之处,她的衣服就像是绽放花朵一般散开。很快,风云的身上就只剩下一件红色肚兜,北野星痕的唇在她的锁骨上舔着,舌尖的热度就像是媚【药】一般,风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就像是要融化了一般,有种说不出来的柔软。“风云……”北野星痕轻柔的叫着她的名字,两个字之间似乎夹杂着无法诉说的感情。他的身体微微的倾向她的身体,随后她的身体被他缓缓的压在了床上。此时的他伏在她的身上,但是因为孩子,两个人的距离似乎还要差一些。他从上而下看着她,眼底中氤氲着无法诉说的温柔还有欲【望】。俯下身,他的唇隔着隔着肚兜,吻着她的身体。唇停留在那微微凸起的一点上,牙齿轻柔的咬着。顿时,风云不禁握住了双拳,有些难以自制的轻呼出一口气。身体的感觉此时越发的强烈,整个身体,此时就像是被火完全的燃烧了一样,热的异常。她的手缓缓的环住了北野星痕脖颈,一只手缓缓的插入了他的发间。手缓缓的来到风云的腹部,手指轻轻的抚着她凸起的腹部,之间温柔而灼热,似乎是在和孩子打招呼一般。再往下,北野星痕的手缓缓的脱下风云的褥裤,指尖就像是有魔力一般在她的私密之地轻柔的波动着。风云的身体微微的颤抖,身体中强烈的需求,让她不自觉的把北野星痕抱得更加的紧。而此时,北野星痕缓缓的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脖颈处拿掉,他俯视着床上的风云,嘴角有着一丝极为温柔地笑。缓缓的分开她的腿,他脱下自己的衣服,将自己已经快要爆发的灼热抵住风云的私密之处,两者刚刚相触,风云就不禁的惊呼了一声。上性教育课的时候,她就知道男女身体器官的结【合】会给两个人带来剧烈的感觉,可是第一次真正感受,这种感觉真的有种说不出来的起来。她看着北野星痕,眼底似乎有着一丝的期待。而此时,北野星痕缓缓将自己一点一滴的进入风云的身体。就像是胀满一样,风云感觉到自己仿佛被燃烧了一样,整个身体都热的异常,最敏【感】此时的感觉最为的强烈,她整个人如同掉入了水中,整个身体似乎都要软化了一样。而随着他的波动,风云的身体就像是海浪一般,随着北野星痕这股风的吹拂在大海中不停的拂动。身体上的感觉此时像是落入了水中,温柔而强烈。又像是落了云中,高端而快乐。这是一种,她从未体会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两个人最亲密的靠近才会有。不管是心里,或是身体,都像是达到了最快乐的状态之下。她的目光映入北野星痕的脸,他的脸此时比平时看起来更加的蛊惑,就像是无数的罂粟开在了他的四周,让他整个看起来犹如倾染了罂粟妖冶。同时,他的目光那般的柔情,如同太阳下波动的大海一般温柔。那是一种她说不出来的温柔,似乎过了头,温柔到让她忍不住哭了出来。而此时,他的唇缓缓地落到了她的脸上,将她的眼泪全数的吻去。“风云……”他低声的呢喃,美丽而妖娆。他的手像是火焰一般,将她完全的燃烧。他的吻带着蛊惑,让她沉沦。而他的身体就像是大海温柔的波浪一般,将她完全包围,那么沉重的温柔,让她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同时,又像是海上剧烈的暴风雨,将她完全的吞没在一片激烈中。终于,暴风雨过去,北野星痕躺在她的身边,呼声有些沉重,似乎还有没有释【放】完的欲【望】。而风云,她的呼吸也是很沉重,她缓缓的看了元天问一眼,随后缓缓拿起一边的被子,将自己裸【露】的身体完全的遮住。好丢脸,这么简单就被吃了。风云有种无语的感觉,而且她还是怀着孕,她到底是有多渴望男人啊!而此时,北野星痕缓缓的进了被窝里面,手轻轻地环住她的身体,随后有些调笑的声音在风云的耳边响起:“我记得那日,你似乎很是热情。”“药的原因。”风云赶忙反对,证明自己的清白。“今天也挺热情啊!”北野星痕轻轻的咬住风云的耳垂,手缓缓的附到她的腹部上打着圈。风云感觉全身一阵酥软,她伸手推开北野星痕的脸,随后很正色的说道:“我不热情,热情的是你。”“我不解释,事实在那儿。”北野星痕微微的一笑,但是手抱得风云更加的紧了。“你轻点,孩子要是怎么样了,我杀了你啊!”风云有些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有些抵抗北野星痕的靠近。不过因为她说孩子,他的手顿时轻了很多。见此,风云将头靠在他胸膛上,随后缓缓地问道:“给你个机会,把你这些年对我的感情一下说清。”“过去的事,有什么好提的。”北野星痕似乎有些不在意的说道,但是他的手却微微的加重了一丝的力道,似乎还是在怕些什么。而且在他无法真正确定那件事之前,他不会说的。“人家想听嘛!说吧,你是怎么暗恋我的?”风云的头微微的抬起了点,她的目光落在北野星痕脸上,嘴角有着极为精致的笑。“我累了。”北野星痕没有回答,而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风云哪能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不过她还未采取任何的措施,北野星痕突然幽幽的开口:“你要是还有那么多的力气,我们就再来一次吧!”一句话,说的风云立刻乖乖的躺下来睡觉。再来一次,老天,她会找不到东南西北的。所以,还是乖乖睡觉吧!房间中很快传来了两个人平稳的呼吸声,他们的夜此时静谧而安详。但是,与此同时,紫薇教众正在山崖底搜索者北野星痕,他们的圣女下令,他们必然不敢违背。只是一夜未有结果,第二日又缓缓的降临了。早上起来的时候,风云和北野星痕两个人都好好的洗了个澡,昨夜完事之后黑漆抹乌的,就没有那么麻烦的洗澡,但是早上起来的时候,身上都是汗味和两个人欢【好】时留下的味道,这不洗,任谁都知道两个人昨晚干了啥勾当。洗好澡之后,北野星痕便带她离开,风云有些不解,而他告诉她。现在他们只有回到都城里面,才不会被纳兰烟云那个女人算计,她的身后有紫微宫撑腰,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中午的时分,两个人重新回到了右相府,此时他们一个个的都在正厅中等待着,不过见到两个人安全的回来,所有人都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纳兰烟云那个疯女人,对他们两个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呢。而在他们回到右相府,不出半个时辰,宫中便有人过来宣旨。跪下地上,风云大着肚子比其他人都要累些,而那公公一直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肚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绝王之女纳兰风云与星痕大司马即刻进宫面圣,不得有误。”公公的声音听起来极为的尖细,说句老实话真的不好听。而他宣完旨之后,恭敬的到了北野星痕面前,道:“大司马,十年不见,您还是像以前那般风姿绰约。”“公公也是,一如从前那般会察言观色,不知道皇上此次让我进宫有何事?”北野星痕嘴角有着一丝笑,极为冷漠的笑。但是隐藏在了他温柔地表情下,似乎要显得柔和了些许,但是只要是有心之人必然看出他眼眸中的冷漠。“当然是大司马和烟云公主的婚事,大司马应该知道怎么样做是对自己好。”那公公的话中似乎带着一丝的深意,他的眼眸扫向风云,眼底带着一丝的蔑视。虽然和烟云公主长得一样,但是只不过是个孽种而已。风云当然看出那公公眼中的蔑视,不过她还未说什么,身边的礼魂手中一个气刃猛然的向那公公袭击而去。巨大的气刃看起来仿佛带着血腥和死亡,让那公公直接跌坐在了地上。他翘着兰花指,指着礼魂,有些颤抖的道:“你你你……要做什么……”“狗眼看人低,当然得把眼睛给挖了!”礼魂冷冷的笑着,手中的气刃猛然的向那公公快速的砍去。而此时,北野星痕的声音,将他的动作制止了。“礼魂,既然是狗,你何必和一只狗一般见识。”北野星痕笑得极为绚烂,但是他的眼底看不到一丝的笑意,就像是蒙上了无数的冰霜一般,冷的有些吓人。“属下知道了,尊上。礼魂,有些急躁了,忘了人与狗是有差别的。”礼魂脸上诡异的花朵,此时似乎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气息,他的嘴角有着一丝笑,一丝说不出来的冷漠笑容。那公公被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而礼魂和北野星痕的话更让他有着一种被侮辱的感觉,但是他很清楚,自己要是说一句话,刚才的气刃就会直接将他的命给夺走。“大司马,纳兰风云,随奴才进宫吧!”那公公的声音比之前似乎要好了很多。北野星痕嘴角一笑,随后拉起了风云的手,目光扫过礼魂和云溪衍,随后道:“你们去城外等我们。”“是,尊上!”云溪衍和礼魂立刻应道。而此时夜阑瑾突然推动轮椅,到了他们旁边。目光看着两个人,随后道:“我随你们一起。”“夜阑瑾……”风云有些差异的看着他,眼眸中有着一丝的不可置信。她想不通,为什么夜阑瑾要陪着他们一起进宫,他们这次进宫必然是凶多吉少,这点他很清楚,可是为什么? 6落痕为媒 - 一等孕妃 - 七下   而他突然拉住她的手,让她弯下身子,而他的唇凑到了风云的耳边,轻轻地开口:“夜阑瑾清暇一生,唯一想要的就是站起来,可如今遇见你,这似乎都不重要了。”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完全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话中暗含的意思,风云最为清楚不过。可是,她想不通啊,他看上她哪儿。“我错了,那当我们没见过。”风云一开口,夜阑瑾的嘴角猛然的抽搐了一下,但是随后,他的嘴角又微微的上扬了一些。她,果然很特别!“不好意思,已经迟了。”夜阑瑾缓缓地开口,风云立刻从他的手中抽出了手。她快速的拉住北野星痕的手,随后跟着那个公公离开,而夜阑瑾则是推着轮椅跟在他们的身后。很快,他们就到了大成皇宫,站在那巍峨的红墙之下,风云的脑袋不知道为何闪过了一些极为奇怪的画面。不仅如此,她的头此时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晕眩。她停了一下,手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头。“怎么了?”北野星痕停下,手轻轻的揽着风云的背问道。“没事,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有盖好被子,头似乎有些热。”风云摇头,而此时,她的脑中再次出现奇怪的画面,很模糊画面,就像是披了一层雨幕一样,让人看的并不真切。“既然如此,我们回去吧!”北野星痕温柔地开口,想要带着她离开。“不用了,反正迟早还是得来的,早点把问题解决也好。”风云摇头,缓缓的说道,但是她觉得自己的头似乎更加的痛了。进入宫中,周围的场景风云似乎都没有看在眼里。但是,她却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似乎在记忆的深处,就停留着这个地方的记忆。风云很清楚,这是百里风云的记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到这个地方才会想起来呢?此时,那公公已经停在了一个宫殿面前,他微微的回头,看了北野星痕一眼,随后道:“大司马,你猜先去为你禀告!”那公公说完,便直接进了宫中,而且很快走了出来。“皇上,请二位进去!”公公缓缓的开口。北野星痕看了似乎似乎很是不适的风云一眼,随后扶着她走了进去。一到里面,风云就看到龙座上坐着的男子,大概四五十岁,身着深色的的盘龙锦袍,五官依旧俊美,甚至因为岁月的原因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种年轻人无法拥有的魅力。这个人的眉眼让风云有些诧异,和她有些像。而他的旁边的地方,坐着一个穿着深红宫服的女人。大概三十多岁,容貌极为的绝色,而且很清楚的能够看清她和风云以及纳兰烟云有八成的相似。看着这个女人,风云微微的愣了一下,这个女人,就是百里风云的母亲吗?不过,她想起纳兰烟云说的,自己是绝王强【暴】皇后之后生下来的,她顿时有种很无语的感觉。“大司马这一消失就是十年,朕着实想念啊!”龙座上的男人,当今大成的皇上纳兰修看着北野星痕,嘴角轻轻的上扬起来,看起来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深意。“皇上明鉴,臣是辞官,不是消失。”北野星痕微微一笑,眼眸中透着一丝的高深。而此时,风云感觉到一丝的奇怪,按说北野星痕是臣,为什么他对纳兰修不行君臣之礼?“是啊,十年后相见,还有朕的皇侄,只不过怎么会多了一个外人?”纳兰修的目光定格在风云和北野星痕后面,而他们的后面的人正是夜阑瑾。“风云现在怀有身孕,自然时刻都离不了大夫的照料,皇上不会认为您公众的御医可以抵得过神医公子无情吧! 若是皇上真是这样想,臣便让公子无情退下吧!”北野星痕说的极为的直接话语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温和,但是却口服蜜剑,让纳兰修无法反驳。的确,就算是大成宫中所有御医加在一起,也抵不上一个公子无情,他无话可说。“皇上既然无话可说,不知能否先赐座,风云怀有身孕不宜多站。”北野星痕说的异常有理,但是纳兰修并没有动作,反而是他旁边的皇后诗莹开了口。“当年本宫怀双生子的时候,也不见像她这般娇弱,大司马是不是太过杞人忧天了。”诗莹看着风云,眼底压制着愤怒和恨意。她是她的耻辱一辈子的耻辱,她的存在时时的提醒自己,曾经被那个禽兽糟蹋过。“皇后娘娘,凤体康健令人羡慕,但是风云她是个弱女子,不像皇后娘娘那般莹润,你看她的小脸因为怀孩子都瘦了那么多了,皇后娘娘何必要为难她呢?再说,当年又不是她对你如何?”北野星痕说的极为直接,他清楚的很,那件事就是诗莹的避讳。但是既然已经发生了,她又何必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完全不知情的风云身上。“北野星痕你……”诗莹被别人戳到痛处,有种说不出来的怒气,但是她还未说话,身边的纳兰修握住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大司马还真是字字珠玑。”纳兰修的嘴角有着一丝浅笑,但是眼底却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他的目光看向风云,漆黑的眼底凝聚着让人极为不懂的神情:“不过,风云可也真是的,当年你和烟云的时候,整个皇宫的人都知晓,她竟然会做出这样不知廉耻之事,与你无媒苟合,大司马你难道就是看中她这般的低俗之风。”“无媒苟合?”北野星痕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只是似乎因为他的话,眼眸中反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笑意。他伸手缓缓的从风云的身上拿出了落痕,随后微笑的道:“修懿太子和洛飞云当初就是一把落痕定终身,这把落痕曾是他们的媒人,也是我和风云的媒人,不知道这样皇上看起来还是不是无媒苟合了。”ps:七七要回家,所以这两天都不是万更,端午最后一天,我会补齐万更缺少的字的。 7芙蓉帐暖 - 一等孕妃 - 七下 落痕的上面,古老而又繁密的花纹,此时似乎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古老的气息。它的光芒,璀璨而夺目,如同午时的阳光一般的刺目。纳兰修愣住,目光紧紧的盯着落痕,随后目光落到了北野星痕的脸上。俊美的如同神祗一般的脸上有着一丝浅薄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阳春三月湖边的细柳微微拂过一般,温柔至极,但是却不知道为何有着一种寒澈人心的冷漠。此时,他突然发现这时的北野星痕像极了当年他们把纳兰风云送走时一样,那般风华绝代的笑容,如同暖春的阳光照到冰面上的璀璨盈辉,深山冷峰上突然闪烁着的幽暗火光。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从容。那么的……冷。“臣从来未知皇上原来这么不满修懿太子,竟然借事说事。也真是难为皇上了,明明心中不满也要装作尊敬,这还真不是一般的令人难受啊!”北野星痕嘴角上有着一丝极为温雅的笑,漆黑的眼底更是萦绕着如同大海一般深沉而又让人不明的情绪。“不过皇上也不应该在臣的面前表现出来,毕竟臣姓北野,修懿太子亦是。”北野星痕嘴角有着一丝冷漠的笑容,那笑容此时看起来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漠。纳兰修被北野星痕的眼神看的有些害怕,身为君主,他自然知道修懿太子在每个北野人的心中那如同神的存在。但是他并无此意,这只不过是北野星痕强加于自己的。可是,他并不知道,这落痕竟然在这两个人身上。“大司马多虑了,朕并没有这个意思。”纳兰修微微一笑,眼眸中几乎看不到一丝的变化。北野星痕的目光一直落在纳兰修的身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的将落痕别到了风云的腰间,他的嘴角有着极为温雅的笑容,但是这笑容此时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冷漠和无情。“皇上,不知此次叫臣和风云进宫到底所为何事?如若无事的话,我们还要赶路。”北野星痕微微一笑,声音极为的优雅。纳兰修听了他的话,嘴角突然缓缓的勾了起来,他看着北野星痕,突然慈声道:“孩子,当初朕和你的母亲定下了婚约,而你也答应了和烟云完婚,虽然你和风云两人先行了夫妻之事,不过烟云必然是你的正妃,风云你就收为侧妃吧!两姐妹都嫁于你,这可是齐人之福啊!”他的声音极为的温雅,让人听了感觉很是舒服,但是话中的意义让风云感觉到很不舒服。要她和纳兰烟云分老公,去死吧!她抬头看了北野星痕一眼,而他似乎像是想到了一眼,低头去看她。风云看到他的嘴角有着一丝的笑容,一种让她安心等候的笑容。此时,她知道,她无需说什么,北野星痕会处理好这一切的。“皇上,臣只要风云一人。齐人之福这种事情北野星痕不需要,况且,臣绝对不会娶不喜欢的女人。”北野星痕说的直接,丝毫没有隐瞒。他不喜欢纳兰烟云,所以绝对不会娶她。“北野星痕,你真的就这么不喜欢我,我都愿意和纳兰风云这个贱人同时委身与你,你还有什么不满的?”纳兰烟云听到北野星痕的话,立刻占了起来,她漂亮的眼眸中透着不解,深深的不解。“我不喜欢你,就是这么简单。”北野星痕看着纳兰烟云,突然觉得同一张脸竟然会给他如此不同的感觉。风云随性大方,重情重义,而纳兰烟云,任性自私,自以为是。明明是双胞胎,怎么会差的这么多?“你又没有和我相处过?你怎么知道你一定不会喜欢我?纳兰风云这个贱人,身份卑微,武功又低于我,不过是长的和我一样,你为什么喜欢,不喜欢我?”纳兰烟云就是不懂,她那么完美,为什么北野星痕不喜欢她?为什么他会喜欢纳兰风云那个贱人,就是不喜欢她。一定,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对,一定是这样的。“纳兰烟云,最好不要从你嘴里再冒出贱人这两个字,不然紫微宫都保不了你。就算师父为了长生殿,不愿与紫微宫为敌,我北野星痕想杀一个人,绝对没有办不到的。”北野星痕的话语极其的冷漠,他的脸上更是带着一种压制的怒气。三番四次,在他面前如此开口,要不是顾着纳兰修曾经对他有恩,他早就直接杀了她,让她知道有些话绝对不能说出口的。“北野星痕,是不是只有杀了这个女人,你才会真正的看到我?如果是,我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纳兰烟云的目光看向风云,眼底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杀意。她正想动手的时候,纳兰修突然开口:“烟儿,既然大司马不想要娶你,那么你就放弃他吧!这世间的才俊千万,绝对会有你喜欢的一个人的。”“可是父皇……”纳兰烟云还想说什么,但是被一边的诗莹拉住了手。她对着纳兰烟云摇了摇头,纳兰烟云微微一愣后,忍住了心中的火气。此时纳兰修的目光落到了风云的身上,那张脸和他最爱的女儿果然一模一样,可是却始终不是自己的女儿。“风云,今日你就留在宫中吧,在你父亲的宫中歇息一晚,有何事,我们明日再说。大司马,你当年住过的宫殿,一直为你留着,今夜你也呆在宫中歇息一下吧!”纳兰修的声音很轻,轻的让人有些听不出来他话中是否有着深意。风云本来是不想答应,但是她听到纳兰修说自己的父亲,不知道为何,她有些在意。绝王纳兰绝,十年前死于北野星痕之手,仅二十五岁,那么年幼的生命,就这么死去了,让她不禁有些惋惜。而且,若是她们所说不假,自己是绝王唯一的孩子。“谢皇上!”风云看着纳兰修,眼眸中有些看不出来表情。“既然如此,朕让别人带你去月华宫。”纳兰修听到风云答应,嘴角似乎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容,但是因为太为浅薄,风云和北野星痕都没有看到。而此时,纳兰修又看向北野星痕,缓缓的道:“大司马,你先留下,朕有话对你说。”“皇上,在下十年前已经辞官,与皇上似乎没有什么话好说了。而且,风云一个人我不放心。这宫中的人,在我的记忆中,没有一个人对她好过。”北野星痕毫不留情的说道,随后他扶着风云的缓缓的朝纳兰修点了一下头:“告辞了,皇上。”说完,他便带着风云离开,丝毫没有在乎君臣之礼。不过,他也不需要在乎君臣之礼,他想要什么东西得不到。即使是皇位,他也触手可得。可是,他要的远远不是皇位这样低俗的东西。见两人离开,夜阑瑾转动着轮椅,正准备跟着他们离开,而此时纳兰修突然叫住了他。“你很喜欢风云?”纳兰修虽然是在问夜阑瑾,但是话中的意思却是肯定的。他活了那么多年,不可能连喜欢的眼神都分不出来。“与皇上无关。”夜阑瑾冷冷的看着纳兰修,眼眸中的神情极为的冷漠。他的眼眸射向纳兰修,嘴角突然勾起:“在下劝皇上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你们能够称霸的时光早已经过去了。”夜阑瑾的话语说的直接,说的冷漠,也说的高傲。快速的转动着轮椅,离开。此时诗莹有些奇怪的看着纳兰修,问道:“皇上,那个少年是谁?”“未来的赤霄储君,墨渊尘的长子墨封瑾。”纳兰修的嘴角缓缓的勾起,眼眸中有着极为深沉的笑容。姜,还是老的辣,鹿死谁手,尚不可知。很快,北野星痕便带着风云来到了月华宫,宫殿的周围看不到一个人,连巡逻的侍卫都没有。只不过,这里看起来似乎还是有人经常来打扫,牌匾上的三个字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变得暗淡。推门而入,首先入目的是一个巨大的院子,院子中也看不出来一丝的灰尘,显然是有人每天都会来打扫。走入正宫中,里面悬挂的各色幔纱随着风轻柔的拂了起来,正殿中此时正有一个人跪在地上轻轻的擦拭着地面。从她的衣服和头发来看,应该是一个年级不大的女人。似乎是听到有人走了进来,她突然的转头,而她的脸让风云微愣了一下。满脸的烧伤的疤痕,将她本来的容颜完全遮蔽了。五官似乎也因为烧伤看起来有些扭曲,唯一可以入目的就是她的眼睛。璀璨生辉,明亮异常,就像是夜晚的星辰一般,透着一种极为绚丽的光彩。风云从未见过那般明亮的眼睛,美的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参加烟云公主!”那宫女连忙的跪在地上,声音似乎有些怯懦。风云一听到她叫纳兰烟云的名字不禁有些叹气,为什么她要和纳兰烟云长的一模一样啊!“我不是你们的烟云公主,我叫百里风云,也可以说是纳兰风云。”风云走到宫女的面前,随后缓缓的扶起了她,而她似乎在听到她的名字之后,那双本来就漂亮的有些过分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你是绝……绝王爷的女儿纳兰风云?”那宫女的眼眸中有着一丝的疑惑,虽然她的脸已经完全可以用面目全非来形容,但是她的表情却让风云感觉到很舒服,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嗯!我是!你应该不是这里的宫女吧!我看这附近已经没有宫人愿意守在这儿了。”风云上下打量着那个宫女,嘴角有着极为温柔的笑意。“绝王爷对奴婢有恩,奴婢只是不想他以前的住处,变得脏乱不堪,绝王爷那人最爱干净,见不得一丝的灰尘的。”宫女说到这儿,嘴角似乎有着一丝浅薄的笑容。那笑容一看便是有情的笑容,风云有些疑惑,她爹不是万恶的男人吗?竟然还有女人倾心于他,而且他会帮助她,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内幕吗?“请问你叫什么?”风云盯着宫女的眼眸,越发觉得她的眼睛美的窒息。就像是夜明珠一般,只有在夜中才能看到她璀璨而美丽的光辉。“姚风。”宫女缓缓的说道,随后她的目光落在风云凸起的腹部上,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丝极为温柔的笑容:“这是你……你的孩子?王爷的孙子吗?”“嗯!”风云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姚风的眼神,发现她的眼神真的很温柔,温柔的让她不自觉有了一种想要靠近的冲动。“我……奴才可以摸摸吗?郡主不要介意,奴才只是……”姚风有些想要解释,但是一说话,才知道怎么解释似乎都有些怪异。看着她有些慌乱的眼神,风云不禁一笑点头:“嗯,好啊!”姚风愣了一下,随后她快速的把手在衣服上擦了几下。伸手,风云发现她的手似乎在颤抖,那种颤抖给了她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当她刚要碰到风云的腹部时,她突然摇了摇头:“奴才只是一个卑贱的奴婢,没有资格碰这个孩子的。”姚风的语气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悲伤,随后她看着风云微微一笑道:“郡主十年都没有回来了,今晚在这儿住一晚好吗?相信王爷,也会很开心的。”她的话语似乎有着一丝的乞求,那种感觉让风云更加的觉得怪异。但是,她又说不出来哪里怪异。“皇上就是让我今晚来住一晚,不过姚姑姑,别叫我郡主,我在外面十年,早就不是什么郡主了。所以,姑姑叫我风云吧!”风云轻轻的一笑,对于郡主这个称呼,她真的是一点都不喜欢。而且纳兰风云远不如百里风云活的自在,即使关于十年前的记忆没有恢复,但是她从那些从脑中划过的记忆可以清楚的感觉得到,当初的自己没有现在活得自由。“风……风云……”姚风的声音有些颤抖,更像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一般。她的目光在风云上打量了一周,随后落到了她身后的北野星痕身上,随后她有些不确定的道:“星痕大司马?”“没有想到,我离开十年,还是这么多人认识我。不过,姚姑姑,我是风云的未婚夫,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我们很快就会成亲的。”北野星痕对于这个容貌尽毁的宫女,也没有一丝的厌恶,或是是因为她的眼睛吧!真的很漂亮,漂亮到让人不自觉去忽视她过于恐怖和丑陋的脸。“好,你们很配!”姚风看着两个人嘴角似乎有着一丝说不出来欣慰的笑,随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然到:“我去给你们将里殿的床给收拾一下,已经十年没有谁在这儿了,里面很乱的。”说完,她就直接冲到了里殿中,连正殿中装满脏水的木盆都忘记了。“没有想到我那个所谓的父王还有个这么忠心的爱慕者,十年不是短的时间。”风云看向北野星痕,此时突然发现它的眼神似乎有些怪异。突然想起纳兰烟云所说的话,她伸手放在北野星痕的脸上,随后微微的一笑:“你母后的事情,还有父王的事情,早在十年前就已经了解了,星痕我不在意,希望你也不要介怀了。”北野星痕愣了一下,或许是他没有想到风云会说这样的话。他微微的点头,随后将她缓缓的搂住:“我杀了你的父王,你真的不恨我吗?”“或者死者为大,我改为他报仇。可是,你难道想让你儿子以后为了给你报仇杀了他亲娘吗?”风云的声音带着一丝的调侃,而且话语中丝毫没有在意。北野星痕听着她的话,嘴角不禁的勾了起来,随后更紧的抱紧了风云。他没有失去她,这是何其的幸运!此时,他们的身后传来了轮椅滚动的声音。夜阑瑾从未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的场景,他向来凉薄缺少表情的嘴角第一次,有些哭笑的勾了起来。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失去后才知道珍惜,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连得到都没有资格,又何谈失去呢?不过,夜阑瑾向来是情淡之人,在他的心中,情就算有了,也不一定非要得到。有些人太过懂得失去是什么滋味,所谓他不会愿意自己在意的人尝受和他一样的痛苦。晚饭,是姚风在月华宫的厨房中做的。她似乎很高兴有人能在这儿,做了很多的菜。但是做好之后,她一个人却消失了。看着满桌子的菜,风云有些沉寂,她微微的看向一边的北野星痕随后缓缓的道:“这个姚风会不会对我太好了?”“或许她不是对你好,是对绝王的女儿好。”北野星痕缓缓的说道,话中透着深意。风云愣了一下,随后也是同意一般的点了点头:“的确,她是对绝王的女儿好。可是,那不就是我吗?”姚风的厨艺很好,而且似乎是顾着她有身孕,有些菜做的味道偏酸,风云感觉这几个月似乎都没有今天晚上吃的好。刚吃完,姚风就从外面走了进来,随后她开始收拾碗筷。见此,风云给北野星痕和夜阑瑾示意了个眼神,让两个人出去。他们很听话的走了出去,殿中此时就剩下了风云和姚风两个人。“姚姑姑,我来帮你!”风云帮着姚风收拾碗筷,声音中带着一丝的讨好。她想知道一些事情,从这个姚风的口中知道。而姚风看到她收拾碗筷,连忙的呵责她道:“别动,小心孩子,我来就好了。”风云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说道:“姚姑姑,只是收拾碗筷而已,不会有事的。”“你是绝王爷唯一的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姚风看着风云突然有些认真的说道,随后她的目光落到了风云凸起的腹部上,嘴角有着一丝的笑:“能够帮王爷看到他的孙子,我很高兴,风云,谢谢你们今天能来。”“姚姑姑,你是不是喜欢我父王啊!”风云很直接,真的很直接的开口问道。姚风被她的话惊了一下,随后连忙摇头:“不不不!我只是很敬佩绝王爷,仅此而已!”而风云听到她的话,突然有了一种嘴角一抽的感觉。敬佩她那个喜欢强别人的父王,这个姚风还真是口味特别啊!不过看纳兰修的长相,风云就能想到纳兰绝必然也是一个少有的美男子,女人多为外貌协会,她表示理解。夜中,风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为何热了起来。那种热就像是从身体最深处燃烧起来一样,而她感觉自己现在似乎需要有人来降火一般。她伸手,突然发现自己的旁边有着一个身体,此时感觉似乎特别的冰凉。她想要靠近,但是此时突然想起北野星痕因为觉得自己有愧纳兰绝晚上就没有和她睡在一起。既然不是他,那么又是谁?伸手,她拿出习惯性放在枕头下的夜明珠。此时夜明珠的光芒将房间照亮,而她也看清了床上的男人。夜阑瑾!!!!!顿时她惊讶了,不知道他怎么跑到她床上来的?而且,她现在的身体,真的是热的异常。而这种感觉,像极了被人下【药】一样。她慢慢的从床里面爬了起来,随后从夜阑瑾的身上跨了过去。当她刚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要逃,她应该让夜阑瑾为她看看。可是,那种药似乎是没有解药的。身体似乎更加的热了,她有些难受的扯了扯自己自己的衣服,而此时北野星痕突然从一边的房间中走了出来。他看到风云,立刻到了她的面前。两个人的目光交接,眼神此时看起来异常的火热。随后北野星痕快速的抱住她,狠狠的吻住了她。风云也快速的抱住她,热情的回应着他。两个人的唇舌有些急切的交缠到了一起,而彼此身上的火气因为这一场激【吻】似乎降了一些。风云靠在北野星痕的怀中,呼吸有些急促,而此时北野星痕突然的开口:“风云,我被下【药】了,纳兰烟云在我床上,虽然没有被下【药】,但是脱光了衣服,不过我没有多看一眼。”他的声音信誓旦旦,一副就怕风云误会的样子“我也是,夜阑瑾也在我床上,不过他睡得和只猪一样。”风云回答着他,此时,她的手环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完全的掉在了他的身上。她踮起脚,凑到他的耳边,吐气如兰:“星……星痕,纳兰修害我们。”“我知道。”他迅速的咬住了风云的耳垂,舌尖轻轻的在上面舔舐着。他的动作让风云整个身体犹如一阵电流强烈的击过,要不是他的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腰,她相信自己肯定直接倒到了地上。这种刺激太强烈了,比上一次似乎要更加的让风云震撼。“风云,一边还有很多空房间。”北野星痕的舌尖从风云的耳垂上离开,缓缓的来到她的耳廓上,舌尖的温度此时似乎带着火烧一般的灼热,将风云似乎都要燃烧了。“温……温柔点……孩子……”这样激烈的时候,风云还是忘不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真怕,他们一个不慎会伤到孩子。“放心,我会温柔的!”北野星痕缓缓的抱起她,随后快速的踹开了一边一间房间的门。迅速的关上,随后他快速的将风云放到了床上。快速的吻了上去,两个人紧紧的拥抱着彼此,衣衫尽解,坦诚相对,因为药的原因,两个人似乎在这场暴风雨中完全被淹没了。风云从未感觉到这样火热的感觉,比之前的那一次似乎燃烧的刚加的旺盛。她的肌肤似乎被他一个个的吻给完全的点燃,身体比任何的时候都要的灼热。她的身体更是被北野星痕的身体完全的燃烧融化,她觉得自己似乎都要在这场火热中死去。她的肌肤在燃烧,血肉在燃烧,甚至灵魂在这个夜中都被点燃。那种感觉是她一生中从未有过的,那种震撼更是深深的撼动了她的灵魂。而她也对男女之事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在北野星痕的带领下,她一次次的走上燃烧。终于在不知道多少次的结【合】之后,北野星痕从她的身体中退离,两个人都累极的睡去。不过,即使是在熟睡后,北野星痕依旧是把风云抱在怀中。那种守护的姿态就像是母亲保护孩子一样,用生命在保护。第二日,风云是在慌乱的脚步声中被惊醒的。她睁开眼睛,刚想动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被碾过一样,酸痛的异常。而且北野星痕此时还把她抱得紧紧的,让她完全没有动的空间。抬头,她看着他熟睡的脸,响起昨夜两个人之间的火热,嘴角不禁的一笑。其实,他昨夜也很累的,既要顾着孩子,也要顾着她,而他的药剂似乎被下得特别大,所以缠了她要了不知道多少次才满足。所以此时,外面的脚步声还未让他醒过来。小心的拿开北野星痕放在自己身上的手,风云缓缓的坐了起来,随后小心的拿起最晚被他丢在一边的衣服。正当她想要穿的时候,北野星痕突然抱住她,唇轻轻的在她的背后吻着。“怎么不多睡一会?你昨晚很累的。”北野星痕的唇沿着风云的背向她的胸口而去,风云正想回答他的时候他突然轻柔的咬住她胸口那一点茱萸,轻轻的舔【舐】着。顿时一股电流直窜而出,风云感觉身体似乎有些酸软。她奋力的把他的头从自己的胸前抬了起来,看着他此时过于慵懒魅惑的脸,笑道:“昨晚那出戏,我们不应该看完全场吗?”“其实,我还要感谢纳兰修的,你昨晚的样子,我很喜欢。”北野星痕有些调笑的抱住风云,唇轻轻的附在她的耳边。听了他的话,风云脸一红,正想说话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了纳兰修的声音:“风云,风云,你醒了吗?”听到纳兰修的声音,风云嘴角突然勾了起来,她的目光看向北野星痕,而他此时刚看向她。两个人相视一笑,随后缓缓的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风云,风云,你醒了吗?朕来看你了。”纳兰修的声音再次的响起,他的目光看着紧闭的房门,嘴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昨晚的药,分量下的很足,他就不相信这些人不会差枪走火。而且,夜中谁又知道谁的身边是谁呢?他正想再次敲门的时候,突然正殿旁边的偏门突然打开,而此时风云披散着青丝走了出来。此时的她,一脸美丽的嫣红,看起来格外的漂亮,加上她此时身穿一身白衣,将她的肌肤衬托的更加的肌白若雪。微风轻轻的扶起她前额散落的青丝,此时看起来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绝美。纳兰修有些惊讶的看着风云,不知道她为何从这个门中走了出来。而很快,从刚才的门中北野星痕竟然光着只批了一件单衣走了出来。胸膛裸【露】着,上面清楚的有着女子的抓痕。而此时,他的目光重新落到风云的身上,而她的脖颈处,很清晰的映满了清晰的红痕。他是过来人,他自然知道那红痕代表着什么。可是,为什么他们两个是从同一个房间走出来?“你们昨晚……”纳兰修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两个人问道。“男【欢】女【爱】,芙蓉帐暖,不过因为不小心吃错了东西,昨晚似乎有些过度了。”北野星痕说的有些暧昧,他的目光看着纳兰修,嘴角上的笑容越发的沉深。竟然算计他们,还真是有心了。不过亏得他这样做了,让他有了这样一个难忘的夜晚。昨晚的风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见到的。 8记忆恢复 - 一等孕妃 - 七下 所以,从某个程度上来说,他还要谢谢纳兰修呢!“你们,为什么不睡在正殿?”纳兰修诧异至极,他看着两个人,似乎是完全没有料到此时的状况。“夜阑瑾昨晚昏在了正殿,我们懒得动他就让他睡在正殿了。不过,我相信我父王是不会怪罪我的。”风云微微的一笑,笑容灿烂的让纳兰修有些不敢正视。他的目光此时看向另一个房间,眼底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风云和北野星痕自然知道他为什么要看那个房间,那里面还有光着身子的纳兰烟云,他现在应该迫切想要知道自己的女儿怎么样了吧?“对了,昨夜我们昨夜先是准备去那间房间睡觉,不过里面似乎有个人,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我倒想要看看是谁竟然会在月华宫中休息。”风云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异常的璀璨。而纳兰修听到她的话,猛然的一愣,随后快速的倒在了她的面前。“皇上这是怎么了?”风云看着纳兰修笑了,笑容异常的绚烂。满头的青丝,此时随意的披散,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美。纳兰修看着她的样子,顿时愣住,她的笑容像极了他记忆深处一直深埋的一道记忆。很久远的记忆,甚至到了他似乎要忘记的程度。“皇上?”风云有些奇怪的看着纳兰修,他此时看她的眼神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嗯!”纳兰修被风云的声音惊醒,他的目光有些沉深的看着风云,随后道:“你们随朕来。”“为什么要随皇上而去,我好想看看那房间里睡得是谁。”风云笑的更加的绚烂了,如同阳光一般,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芳华。“朕可以给你们需要的东西。”纳兰修的眼神微微的沉下,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语调沉了一些。“什么东西?”风云有些奇怪的问道,她都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东西,纳兰修怎么会知道?“如果是毒血灵芝,风云,我们就随皇上走一趟吧!”此时正殿突然缓缓的打开,轮椅的声音缓缓的传了出来,此时里面的少年,缓缓的出来。清晨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让一身白衣的夜阑瑾看起来近乎透明。他琥珀色的眼眸,此时就像是变成了白色一般,纯净到了极点。而他清俊至极的脸庞上,此时似乎夹杂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出尘。从未有这样纯白的少年,就像是被白色附身一般,美的异常。他的目光深邃而悠远,落在纳兰修的脸上,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皇上,我们需要的只有毒血灵芝,皇上应该是要给我们这样东西吧!”夜阑瑾的声音极为的优雅,上扬的嘴角看起来更是温柔无比。但是风云很清楚,这个少年的心是冷清的,如同雪一般的冷清。而此时,纳兰修沉默了。毒血灵芝,是大宛的圣物,绝对不会落入外人之手,可是他的烟儿的清白……“风云,我也很好奇,那里面睡着的是谁。”夜阑瑾微微一笑,随后缓缓推动着轮椅到了风云的旁边,他拉了拉风云的衣角,笑道:“走,看看去!”“嗯,好!”风云脸上的笑容极为的欢快。“你们……”纳兰修有些愤怒的看着两个人,但是他们似乎都没有注意到皇上大人的怒气,而是一副满心期待的想要去看那个房间。于是,纳兰修妥协了。“好,你们跟朕来,朕带你们去拿毒血灵芝。”纳兰修有些无奈的开口。而听到他的答应,夜阑瑾嘴角微微的一笑,随后道:“有劳皇上带路了。”随后,他的目光落到披头散发还有衣衫不整的北野星痕身上,嘴角一抽,道:“你们两个还没有亲热好啊!让我们这些人处于何地,赶快回房去整理一下。”夜阑瑾的话让风云和北野星痕都不禁一笑,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形象可是他们特意打扮的。想让别人误会,当然必须得衣衫不整了啊!回到房间,很快风云和北野星痕便走了出来。而此时,夜阑瑾微笑的看着纳兰修,道:“皇上,有劳了。”纳兰修看着面前三个面貌都极为初中的年轻人,眼眸中有些沉寂。他想要算计别人,却不料被人倒打了一耙,赔了夫人又折兵!很快,纳兰修便带着夜阑瑾、风云和北野星痕到了一处宫殿前。他缓缓的从身上取出钥匙,随后将宫殿的门打开。进入里面,入目的全是奇珍异宝,光芒即使是在这样幽深的宫殿中也显得异常的明亮炫目。而此时,纳兰修走到了一面墙的面前,轻轻的转动着一边凸起的地方,瞬间那面墙向上升起。此时那面墙的隔间上有一个高台,台上放着一个锦盒,纳兰修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将锦盒拿了出来。虽然他不愿意给,但是君无戏言,既然他答应了,那么便不会反悔。缓缓的将锦盒交到了风云手上,他看着风云道:“现在得到,不一定永远都会拥有。”“皇上放心,风云会好好珍惜的,不论是这毒血灵芝还是某个人,风云都绝对不会放弃的。”风云笑的异常灿烂,随后她转身将锦盒放在了夜阑瑾的手中。夜阑瑾微微一愣,倒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完全不问他做什么就将这东西交给了他。手指细细的摩擦着锦盒上繁密的花纹,夜阑瑾缓缓的开口:“这药是为了你的毒。”“我知道,你不用解释。”风云点头,嘴角依旧挂着她一贯有些慵懒,但是却不乏精明的笑。而此时,一边的纳兰修看着她的脸,眼眸似乎更加的沉深了。再次回到月华宫,风云发现姚风又在那儿打扫着月华宫。她的表情极为的专注,而起似乎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幸福。风云走到她的身后,随后缓缓的道:“姚姑姑!”似乎是听到了风云的声音,她缓缓的回过了头。那张脸依旧是那么的恐怖,但是那双眼睛,似乎比平时更加的光彩夺目了。“姚姑姑,你每一天都像这样打扫这儿吗?”风云看着偌大的月华宫,那么的每一个地方都看不见一丝的灰尘,十年没有人住过竟然会这样的干净。肯定都是眼前姚风的功劳,只是风云很不懂。“姚姑姑毁容了,只有在这儿才不会吓到别人。而且,能够继续这样打扫月华宫,感觉似乎绝王爷还活着。”她的脸上有着极为温柔的神情,那种神情在风云此时看来有种说不出来的美。或许,她的脸是丑陋的。但是她的心,美的让风云惊讶。“我父王要是知道有这样忠心的你,泉下有知,必然也会很高兴的。”风云对着姚风微微一笑,眼底的神情极为的温柔。“他有你相信就已经会很高兴了。”姚风此时突然微微的一笑,看着风云的眼神似乎更加的柔和了。而风云,越看着姚风就越觉得奇怪。这个女人,真的只是一个奴才吗?她觉得,姚风就像是纳兰绝曾经最亲密的人一般,似乎对他很是了解。“姚姑姑,你能不能和我说说我父王的事情?”风云缓缓的开口,一副孝顺子女的样子。其实,她主要是想从姚风的口中得知她和她父王有没有什么特殊关系。虽然对于那个父王,她还是蛮有兴趣的,不过这件事似乎更有兴趣。“好!”姚风点头,眼眸中似乎划过一丝的莹亮。她和风云坐到了殿中,她开始说起了纳兰绝这个男人。先皇第七子纳兰绝,与当今圣上纳兰修同为先后之子。三岁能诗文,五岁能奕射,可谓是其才,当年很受先皇的看中。二十年前年前,他和纳兰修的关系一直很好,两个人本就是同胞兄弟,关系自然是亲近一些。但是,这两个人的关系,随着一个女人的出现完全改变了。当时纳兰绝十五岁,纳兰修十八岁岁,他们同时认识了一个女人,又因为那个女人反目成仇。最后,那个女人嫁给了纳兰修。本来以为纳兰绝会因此而妒恨两个人,但是他似乎是想通了一样,对于纳兰修和那个女人也没有再抱有嫉恨的想法。只是十八年前的一天夜中,纳兰绝竟然强【暴】了当时已经是皇后的诗莹。随后,他就一直被纳兰修关在了月华宫中,知道十年前被北野星痕杀死。纳兰绝的一生,短暂而激烈,就像是罂粟一般给了人们一种极为火热的感觉。姚风用极为简短的语言将纳兰绝的事情说给风云听,但是风云却感觉到奇怪。为什么纳兰绝在他们成亲之后没有怎么样,反而在他们成亲一年后做出那样的事情。按到底是不会的,除非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风云没有将心里的疑惑说出,她看着姚风,随后缓缓的道:“姚姑姑,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我父王身边?”“嗯!二十年前,我就一直跟着绝王爷了。”姚风点头,脸上的表情似乎更加的柔和了一些。她的目光看向风云,随后她突然叹了口气道:“可惜,他没有看到女儿现在的样子。不然,他一定会很高兴的。我记得,他因为你的出生高兴了很久。风云,你能出生,真的很好!”此时,姚风突然抓住了风云的手,手中厚厚的茧子让风云感觉到了一种岁月的流逝。她看着风云,那双美的过分的眼眸中有着一丝的祈求:“风云,能不能让你的第一个孩子,姓纳兰,让他继承绝王爷的后。”姚风的话语让风云一愣,她完全是诧异了,她此时已经完全理不清姚风和纳兰绝是什么关系了。如果只是奴婢,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吗?不过也有这个可能,就是,她爱纳兰绝爱的太过于执着了,也太过于无私了。她连他的孩子都爱了。只不过她还是有一点搞不懂,她明明和纳兰烟云长的一样,而且还是双胞胎,他们怎么就知道她是纳兰绝的孩子而不是纳兰修的呢?明明是双胞胎,他们又怎么知道的?“姚姑姑,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和纳兰烟云长的一样,而且还是双胞胎,他们为什么认为我一定是我父王的女儿?我不是有什么想法,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风云还是将心中的疑惑提了出来,这个问题自她听纳兰烟云说了她们是双胞胎,她就感觉到奇怪了。“因为你和绝王爷一样,心都长在右边,而且你的腰间和绝王爷有着相同的朱砂痣。”姚风缓缓的说道,语气异常的认真。而风云一听姚风的话,嘴角突然扬起了一丝的邪笑:“姚姑姑,你怎么知道我父王腰间有朱砂痣啊?”姚风一听风云的话,人猛然的一愣,随后她连忙的摆手道:“我是听别人说,我没有看过。”看着姚风紧张的样子,风云不禁的乐呵了。这个女人看起来应该三十多岁,怎么会这么害羞啊!只不过,此时,她的心中在想着另外一个问题。同时出生的双胞胎,却不是一个男人的孩子,这真的有可能吗?或许有这个可能性,但是几率肯定是极小的,难道她们就是那个极小的几率。“姚姑姑,我说着玩的。”风云有些调皮的开口,她看着姚风那张已经完全看不清容颜的脸,随后手轻轻的放了上去:“姚姑姑,我的朋友,那个坐在轮椅上的朋友,他是神医。让他给你看看脸吧,好不好?”风云的话刚落音,姚风的脸色立刻变了,她迅速的站了起来,摇头:“不用了,我这样已经习惯了,我该出去打扫了。”看着姚风落荒而逃的身影,风云心中的疑惑更加的深了。而此刻,回到自己宫中的纳兰烟云,正拿着殿中的东西,有些失控的乱砸着。昨夜,她和她父皇商量好的。让自己昏睡在被下【药】的北野星痕床上,让生米煮成熟饭,可是她早上醒来的时候竟然只有她一个人在床上。刚才听她父皇所言,昨晚是北野星痕和纳兰风云度过的一晚。一听到他说的那话,一种无法诉说的嫉妒在她的心中升腾。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可是现在她却得不到北野星痕,她不甘心,不甘心。那个纳兰风云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北野星痕要选择她,而且一眼都不看她。她不懂,完全的不懂。此时,她的手拿起桌子上的盒子,正准备砸下去的时候,里面突然而出的一根银针猛然的划过了她纤细的手指。看着那些银针,她的眼眸倏然的睁大,随后她缓缓的抬起手,轻轻的舔舐那流出来的血液。纳兰风云,让我来帮你想起来一起吧!夜中,夜幕降下。风云和北野星痕因为纳兰修的‘热情’挽留又准备在宫中呆一夜,而此时月亮高升,月华的光芒似乎将整个黑暗的宫中照亮,整个宫中到处流淌着水一样的白色光芒。月华宫中,风云和北野星痕正准备脱衣睡觉的时候。突然外面一阵声音,北野星痕看了风云一眼,随后道:“我出去看看,你不要出去。”风云点头,目光看着北野星痕走了出去。而此时,突然一道身影猛然的窜了进来。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纳兰烟云,风云嘴角一勾,笑道:“公主,大晚上,难道又像昨晚那样进错门,爬错床了?”风云话中的嘲讽让纳兰烟云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愤怒,但是很快她的怒火被消散下来,她看着风云,随后缓缓的一笑:“纳兰风云,虽然本宫很讨厌你,但是本宫今日决定帮你一下,让你恢复以前的记忆。”她的话让风云感觉到一愣,与此同时,纳兰烟云猛然的向风云袭击而来。她的速度极快,快速张开的五指更像是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杀意。风云快速的移动,躲开她的攻击。但是紧接着另一波的攻击快速的袭击而来。就算是平时,风云也不见得是纳兰烟云的对手,更别提现在她肚子里还带着一个家伙。一百招下来,风云就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与此同时,纳兰烟云下手更加的重了。又过了一百招,风云已经感觉到严重的力不从心,但是纳兰烟云的招式狠辣而无情,仿佛招招都看准了她的命。而此时,别无他法,风云双手快速的积聚内力,用天绝神功给自己筑起了一个防护圈。见风云突然用天绝神功抵挡自己,纳兰烟云微微的有些愣住。但是很快,她的嘴角突然掀起了一丝极为冷漠的笑容。她猛然的放开双手,手中快速的积聚着内力。等到内力积聚到了一定的程度,她猛然出手向风云袭去。两个人瞬间陷入了僵持,而此时风云却感觉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不适。她的头此时不知道为何痛的异常,脑中更是有无数的画面在飞速的划过。不仅如此,她感觉自己的后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此时就像是要出来一样。 9不同真相 - 一等孕妃 - 七下   狠力的摇了摇头,风云再次凝聚内力反抗纳兰烟云,而此时,纳兰烟云猛然的加重了手中的内力。两股内力相撞,风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脑后真的有什么东西在缓缓的向外移动。不仅如此,原先在她脑中飞速划过的画面此时就像是幻灯片一般,一张接着一张的放映。那些年,那些事,那些人,此时在她的脑中渐渐的变得清晰,很多她不知道的,疑惑的事情,此时在一点一滴的变得清楚。“叮……”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风云此时感觉到自己的脑后就像是少了一种阻碍一般。脑中的思路更加的清晰,脑中的画面也更加的清楚明白。“叮……”声音再一次的响起,风云脑中的画面此时就像是一场电影一般,在缓缓的从头开始放映着。“叮……”声音第三次的响起,风云脑中的画面定格在一个林中。当时杏花盛开,东风拂起片片花瓣,就像是一只只白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林中最大的一颗树下,她看到七岁的自己和十岁的北野星痕两个人许下了那个约定。若是爱上,便能在一起,若是不爱,他以命偿命。此时,她可以清楚的看见少年当时的眼神。温柔而执着,眼底荡漾着如同大海一般浩大无垠的温柔。而那种温柔,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可以拥有。最后,少年抱住她,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两个字。紧接着,时光纷扰了流年,记忆被强制封存。那年杏花微雨时节的约定,只剩下少年一个人在独自的支持着。“星痕……”风云的眼眸被一片雾气氤氲着,她的嘴角缓缓的勾起,目光看向此时已经停止内力袭击站在她面前的纳兰烟云。她真的以为,只要她恢复了记忆,就会离开北野星痕吗?别说她不是纳兰风云,她想就算是纳兰风云本人,也绝对不会离开那个男子。可以用命去赌博他的感情,这样的男人值得纳兰风云放弃一切和他在一起。“嘭……”此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北野星痕快速的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划过纳兰烟云,划过地上掉落了三根金针,最后落到了风云的脸上。看着她此时的表情,北野星痕的眼眸猛然的沉下,他缓缓的走到了风云的面前,扶起了此时跪倒了地上的风云。“北野星痕,她记得一切,她绝对会杀了你的。”纳兰烟云的声音在他们的周围响了起来。而此时北野星痕就和没有听到一般,他扶起风云,伸手拍干她膝盖上的灰尘,随后道:“地上凉,对你和孩子都不好。”“北野星痕,你就这么想被她杀了吗?”纳兰烟云的声音更加的急切,但是北野星痕依旧是像听不到一样。只是像从前一般,静静的看着风云。他的眼底依旧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润笑意,那笑容就像风云记忆中记得一样。“北野星痕,我都记得了。”风云看着他,突然缓缓的说道。而他听到她的话,手明显的一僵,随后他突然俯身到她的耳边,说道:“风云,我不悔。”五个字就像是砸到了风云的心中一般,让她的心有种说不出来的颤抖。他不悔。无论是杀了她父王的事情,还是用命定下那个约定的事情,他都不会后悔。北野星痕,你赢了。那个约定,你赢了。“我爱你,我真的爱你。”风云猛然的搂住北野星痕的脖颈,声音有些激动。其实不管是多么刻骨铭心的恋爱,其实还是需要我爱你这三个字的润色,有些爱或许不用说出,但是能够说出这三个字,比说不出来更有勇气。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对着自己说出爱,很多时候,自尊让他们迟疑,而这种迟疑,或许就会错过一生。北野星痕被她的话惊的愣了一下,随后他猛然的意识到她话中之意,紧紧的抱住了风云。他知道风云的三个字不仅仅是那个意思,更包含着原谅,对他杀了她父王这件事情的原谅。这样的场景让纳兰烟云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抱在一个男女。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恢复记忆就这么原谅了北野星痕?就算她舍不得杀了北野星痕,她也绝对不会和他在一起了。为什么?这是为什么?“纳兰风云,你为什么不离开他?他杀了你父王!”纳兰烟云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对于眼前抱在一起的男女,她此时已经恨到了极点。“那又如何?我原谅了他,相信我父王也会原谅他的。”风云满不在乎的开口,她的眼眸看着纳兰烟云,随后嘴角一丝说不出来的冷漠笑意:“我绝对不会离开北野星痕,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既然你不离开他,那么我就杀了你们。”纳兰烟云有些疯狂的说道,她快速的张开双手,手中积聚着强大的内力。北野星痕见状快速的挡在了风云的前面,伸手快速的聚起内力。猛然纳兰烟云出手,强大的内力夹杂着巨大的杀气袭向风云和北野星痕,而北野星痕快速的伸手去挡。两个人僵持在原地,巨大的内力让周围的东西全部都爆裂起来。与此同时,纳兰烟云突然抽出了一只手,手中银光闪烁,她眼眸有些诡谲的看向北野星痕身后的风云,几乎在下一秒,银针出手,猛然的袭向风云。快速的穿过了两个人内力圈,银针几乎是寻着风云一般的向风云的身体袭击而去。此时,由于他们两个人内力的原因,风云完全无法动弹,对于她突然出手,她也完全没有意识到。就在银针就要刺进风云的心脏时,猛然身边一个人挡在了风云的面前。虽然她是背着光,但是风云可以清楚的看到来人那双漂亮的过分的眼眸。“姚姑姑!”风云诧异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大喊,与此同时北野星痕猛然的加重的内力,袭向了纳兰烟云。“嘭……”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巨大的冲击力将他们所有的人都冲向了房间外面。北野星痕抱住了风云避免她受到伤害,而姚风则是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看着躺在地上的姚风,风云脑中突然响起她今日和自己说的话。她说:可惜,他没有看到女儿现在的样子。不然,他 一定会很高兴的。我记得,他因为你的出生高兴了很久。风云,你能出生,真的很好!她说:风云,能不能让你的第一个孩子,姓纳兰,让 他继承绝王爷的后。为什么她会说他没有看到女儿的样子?为什么她会说我记得他因为你的出生高兴了好久?为什么她会说风云,能不能让你的第一个孩子,姓纳兰,让 他继承绝王爷的后。为什么?此时一个极为大胆的答应在风云的脑子中形成,等到北野星痕和她落到地上的时候,她快速的到了倒在地上的姚风面前。她有些颤抖的抱起姚风,看着她此时因为刚才的爆炸而残破不堪的身体。她的眼眸突然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暖的感觉,眼睛里变得模糊,有一滴眼泪滴落了下来,落在姚风丑陋的脸上。风云忍住此时翻江倒海的情绪,看着此时的姚风,她缓缓的张唇,想要开口,却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害怕的有些发不出声。此刻因为刚才的爆炸,纳兰修以及诗莹带着一干侍卫快速的赶了过来。此时月华宫的院子中,北野星痕和纳兰烟云站在两边对立,中间的地方,风云抱着一个面貌丑陋的宫女,眼眸中满是泪水。此时,诗莹快速的走到了纳兰烟云旁边,关切的问道:“烟儿,你没有事吧!”“母后,我没事,只不过死了一个丑宫女而已。”纳兰烟云毫不在意的说道,要是那个丑宫女,纳兰风云此时已经死了。想到这儿她有些愤怒的看着最中间的风云和姚风,一副恨不得凌迟了她们的样子。“风云,别哭!”姚风漂亮的眼眸中此时仿佛蒙上了一丝的水气,看起来比平时更加的漂亮。就像是夜晚的星辰,夜晚的夜明珠,那种光芒,美的让人心惊。听着她关切的语气,风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她的唇颤抖的张合,随后缓缓的吐出了一个字:“娘……”声音那么的悲伤,沉痛,听到她的声音,一边的人全部都愣住了,特别是诗莹和纳兰修,两个人皆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风云以及躺在她怀中的姚风。“瞎说什么呢?咳咳……”姚风嘴角似乎有着一丝很安详的笑容,此时她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而风云赶紧的帮她顺着胸口,动作极其的轻柔。见姚风似乎好了一点,风云看着她随后缓缓的道:“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不要命的帮我挡住那银针,至少我知道那个女人就不会。姚姑姑,为什么你不承认呢?你就是我娘,我是你和纳兰绝的孩子。”风云的话语刚落下,姚风的眼眸中瞬间划过一丝的异样。她看着风云,嘴角似乎有着一丝极为温柔的笑:“我不是你娘,你娘应该是那样美的女人才对。”姚风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眸中有着深刻的痛苦。而风云很清楚的看出来这痛苦,和她毁了的一张脸绝对有关系。“姚姑姑,或许你才是皇上和父王当处遇到的那个女人。这就是为什么在那个女人嫁给皇上之后,我父王没有任何反应,因为当时你已经毁了容,而且陪在他的身边。”风云似乎是明白了一般,她缓缓的遮住姚风被毁了的脸。目光再落到诗莹的脸上,果不其然,她们的眉眼完全一样。“所以,你就是我娘,那个女人我要是没有猜错,她应该是你的姐妹,也就是我的姑姑之类。”风云看着诗莹的目光贮然变冷,若是她还没有猜错的话。姚风的脸,必然是诗莹毁的。这个世界上,太过相似的一张脸,迟早会引来祸端的。而诗莹就是狠心的一方,她彻底毁了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风云,我不是你娘,我不是。”姚风在她怀中挣扎,但是身体上的痛苦,让她此时每一个动作都是一种极致的疼痛。而此时,风云的手缓缓的附在她满是伤痕的脸上,随后嘴角轻轻的勾起了一丝极为温柔的笑容:“娘,我想父王在天之灵会希望我这样叫你的。他舍弃了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选择了已经失去了美貌的你。你应该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不在意,我不在意,你又何必太过在意呢?”姚风一愣,她那双漂亮的过分的眼眸中有着一丝深深的悲伤。她看着风云,眼底有着浓浓的不舍,随后,她缓缓的开口:“你是我和绝的孩子,与柳诗莹没有关系,只是柳姚风和纳兰绝的孩子。对不起,当年因为这张脸我不敢见人,但是我和绝又担心你会和柳诗莹长得过于像而引起麻烦,所以才会让人借着柳诗莹的名下出生的。其实,绝从来没有碰过她。”“娘,我不在乎的,那个女人从未给我一天的关爱。或者,我是她的耻辱。”风云的眼眸看向诗莹,嘴角有着一丝极冷的笑容。“皇后娘娘,你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和我父王也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就说我父王怎么会碰你这样空有外表的女人?原来不过是一场戏而已。”风云的话语就像是凭空煽了诗莹几个巴掌一样,而此时纳兰修突然缓缓的走到了风云和姚风的面前。蹲了下来,他看着面目全非,丑陋无比的姚风,随后缓缓的伸手挡住了她的脸。这动作,和风云刚才的动作一模一样。当他看清这样挡住的姚风之后,他猛然的愣住,随后突然不可置信的大笑了起来。“错了错了错了,都错了,全部都错了!”纳兰修的语气中满是悲伤,他伸手想要从风云的怀中抱起姚风,但是风云警惕而疏离的眼神让他心中一惊。“皇上,别用你的脏手,侮辱我娘。你的这双手,抱了二十年毁了我娘脸的女人。”风云的话语说的无情,但是却说的那样的直接有力。而纳兰修顿时愣住,他看着自己的手,突然觉得自己的手真的是有种说不出来的脏。此时诗莹在纳兰修的身后,突然开口:“修……”她的声音中带着急切,似乎是急着要表达什么东西一样。而纳兰修只是转过头,静静的看着她,随后嘴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冷漠笑容:“你一直都在骗我?”“我没有,修,我没有。当年就是我先遇见你们的,是我,不是柳姚风。这些事,都是这两个贱人编造出来的。”诗莹摇头,连忙的反驳,但是声音中有着种说不出来的慌张。她看着风云和姚风,眼眸中满是怪罪。“姐姐,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争什么,也不屑于和你争,你替我嫁给皇上,我没有怪你,你害我毁容,我也没有恨你。只是,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辱骂我的女儿?咳咳……”姚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鲜血从她的口中快速的溢了出来,一点一滴浸湿了她和风云的衣服。“娘,你别说了。”风云赶紧给她擦掉嘴边的鲜血,随后快速的抬头,看向北野星痕,急道:“夜阑瑾,夜阑瑾……”北野星痕一愣快速的向外面而去,夜阑瑾今夜在太医院中,说是要配药,而现在北野星痕恨不得他今夜没有离开。如果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纳兰绝到底有没有做出对他娘不轨的事情这成了一个未知数,而他极有可能杀错人了。若真是如此,他又如何来求得风云和她母亲的原谅。“风……风云,你……你记住……你父……父王他……他是世界上……上最好……好的男人。他……他从未……未做过……对……对不起……我……我的事情。所……所以……千万……千万不要……讨……讨厌他。”姚风的声音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颤抖,她的眼眸紧紧得注视着风云,那双漂亮异常的眼眸中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伤悲。那是不舍,那是悲痛,那是绝望。风云从她的眼眸中看出,她舍不得自己。她从来都相信母亲是爱孩子的,所以对于诗莹,她从不曾真正相信她是自己的母亲。而此时,事实也证明了,她不是。她的母亲,果然是爱她的。明明十多年不见了,却还是这样义无反顾的去为她死。为什么?为什么她发现的这么迟?为什么?“娘,我知道,我知道。”风云将脸靠近姚风的脸,声音有种说不出来的急切。她在害怕,真的在害怕。她不想姚风死,真的不想。“风……风云,要……要好好的……好好的照顾自己……自己和孩子。还……还有玄泓,我……对……对不起他。” 10这个结局 - 一等孕妃 - 七下 姚风的身体突然猛烈的颤抖了起来,巨大的疼痛撕裂着她,让她的此时感觉到了一种有过的沉重。她感觉到眼眸上有着无法诉说的沉重,她的眼皮微微的颤抖着,似乎是想要睡了过去。“娘,娘,别睡,别睡,夜阑瑾马上就来了。娘,你别睡。对了,娘,你不是要摸摸你的孙子吗?你从来没有摸过他啊!”风云急切的说道,她看着姚风似乎就要闭上的双眼,心中从未有过的慌张和害怕。而姚风听到风云的话,竟然真的醒了过来。她的目光落在风云的脸上,眼底有着极度的不舍,随后她的目光落到了风云的凸起的腹部。“孩……孩子……”姚风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缓缓的抬起手,想要去触碰风云的腹部。可是就在这个瞬间,她突然闭上了眼睛,她的手猛然的落了下来,打在她的衣服上,再也没有抬起。“娘……”“娘……”风云有些试探的叫着姚风,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但是见到姚风毫无反应的时候,她的声音变得撕心裂肺起来:“娘……”悲切的声音,痛苦的声音在此时的夜中飘响,让人听了不禁有种说不出来的沉寂。站了起来,风云的眼眸有些冷彻的看着一边的纳兰烟云。她的全身都是姚风的血,那样鲜红的颜色让她看起来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和害怕。“纳兰烟云,你杀了我娘。”风云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间挤出来的,她的目光完全的落在纳兰烟云的脸上。那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将纳兰烟云凌迟无数遍。“是我杀的,也是她找死。况且,那么丑的一张脸,活着还不如死了。”纳兰烟云完全没有愧疚的说道,在她的认知中,自己所做的事情永远都是对的。就算是杀人,那么也是那个人该死,况且,这么丑的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纳兰烟云,这么丑的一颗心,你活着也不如死了。”风云满是血的两只手周围猛然的爆发着内力,这种内力是一种她完全不能承受的范围。纳兰烟云见她动手,顿时笑了起来。在她心中纳兰风云绝对不会是她的对手,而她竟然先动手了,那么她就要借此机会杀了她。“去死!”风云猛然的出掌,掌上的内力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倾泻而来。那种内力宏大而博伟,一瞬间似乎就可以让人完全的陷入其中。纳兰风云从来没有想到风云的内力竟然高成这个地步,完全没有准备的她,被风云一掌的内力击中,整个人猛然的被震到了一遍的地上,拖行了几步,随后,猛然的吐出了一口鲜血。“咳咳……”纳兰烟云不停地咳嗽,口中血的味道让她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她快速的擦干了嘴角的鲜血,再睁眼的时候,风云已然到了她的面前,毫不犹豫的掐住了她的脖颈,瞬间就有拧断她脖子的可能。“纳兰烟云,去给我娘磕头道歉!”风云猛然的一甩,纳兰烟云猛然的被她摔到了姚风面前的地上,这一撞让她的身体疼的异常,全身就像是要散架一样。她睁眼,眼眸恶狠狠的看着风云,嘴角释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冷漠笑意:“纳兰风云,你这么对我,紫微宫是不会放过你的。”“在他们不放我之前,我先要了你的命。”风云的嘴角有着一丝好笑的弧度,她缓缓的走向纳兰烟云,因为她还怀着孕,腹部凸起的地方,此时给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走到了纳兰烟云的面前,风云手中的内力就像是杀了的利器一般蓄势待发,正要夺取她性命的时候。突然,一道白影快速的闪过。风云和白影快速的过了几招,而就在下个瞬间,白影消失,连接着刚才躺在地上的纳兰烟云也消失在风云的面前。转过头去,此时纳兰烟云正站在她的对面。刚才那个所谓的白影,其实是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他抱着纳兰烟云,目光冷视着风云:“竟敢伤我紫微宫圣女,看来还真是不要命了。”男子的声音让风云突然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好笑,这纳兰烟云还真是好命啊!身份、地位、财富、美貌,她都有了,现在还有紫微宫做她的后盾,怎么办?她真的是好怕啊!与此同时,北野星痕和夜阑瑾快速的赶了过来。刚进里面便看到双方对峙的场景,那个白衣男子见到了北野星痕,突然愣了一下。而北野星痕则是快速的走到了风云的前方,挡住了风云,他抬头望去,眼神极为的冷漠:“白翳,不许你碰风云一根头发。”那个名唤白翳的男子,眼眸很冷的扫过了北野星痕和风云,嘴角突然勾起了一丝的冷笑:“她伤了我的紫薇圣女,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纳兰烟云杀了风云她娘,那她应不应该拿命来还。”北野星痕的眼神贮然便的极为的冷漠,他的手指着白翳怀中的纳兰烟云,嘴角的笑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嘲讽:“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做事从不知道悔改,你们紫微宫竟然让她和拢月并为圣女,真是降低了拢月的地位。”“拢月圣女和烟云圣女,两个人都是紫微宫圣女,不管她做了什么事情,白翳是她守护者,必然会拼尽全力去保护她,绝对不会让你伤她的。”白翳的声音极为的坚定,眼眸中更是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疯狂执着。“还真忠心!”北野星痕的嘴角划过一丝极为不屑的笑容,他转头缓缓的抱住风云。在她耳边,轻道:“风云,对不起,现在我们不能杀她。”风云没有说话,她只是冷冷的充满杀气的看着纳兰烟云,半响后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而此时,夜阑瑾几乎在姚风的身上插满了金针,他的额头上有着一丝的汗滴,在他插完最后一根金针,姚风还是毫无反应之时,他瞬间沉默了下来。“风云,对不起!”他的声音有种说不出来的愧疚,枉他被称为神医,竟然救不了他在乎女人的母亲。夜阑瑾的手紧紧的握住,指甲缓缓的嵌入了肉中,有种钻心的疼痛。听着夜阑瑾的话,风云此时仿佛冷静了下来。她缓缓的蹲了下来,也不顾着自己是大肚子,这样的姿势对孩子不好。她伸手,缓缓的去拔夜阑瑾插在姚风身上的针。“阑瑾,谢谢你!”风云一边拔针一边开口,她的脸上此时有着一丝极为沉寂的表情,那种表情反而让别人完全看不出来她的想法。“白翳,带我回紫微宫。”纳兰烟云的声音传入风云的耳中,让她的表情更加的沉寂了。现在杀不了她,不代表永远杀不了。纳兰烟云,血债必须血偿。待她将姚风深深所有的针都拔完的时候,风云的嘴角突然牵起了一丝极为温柔地笑容。她正想带着她娘走的时候,一边突然横出了一把剑抵在了她的脖颈下。她有些诧异的抬头,刚好看到纳兰修站在旁边,而他旁边的侍卫手中的剑,正指着她身体的每个地方,似乎她一动就要将她的身体戳成无数个小孔。“纳兰修,你要做什么?”风云冷视着他,眼眸中有着极为冷漠的神情。而纳兰修只是对着她一笑,随后缓缓的抱起了此时躺在地上的姚风。他的动作极为的温柔,就像是对待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一般。“既然你生前不能做朕的女人,那么死后就做朕的女人,朕已经错过了你二十年,绝对不会让你死后还和七弟在一起的。”纳兰修的话语是那么的温柔,但是却夹杂着无法诉说的疯狂。他的手轻轻的抚着姚风面目全非的脸,嘴角有着极为温柔地笑容。此时,他的眼前突然浮现了心底最深处埋葬的画面。桃花微雨,花瓣纷飞的时节。少女躺在桃花树下前面,绝色的容颜如同那是纷飞的桃花雨一般的空灵美丽,安详的神情更是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震撼。她嘴角的笑容阳光璀璨,绚烂之极。一瞬间,便让他记住了一辈子。他以为他得到了,却不想得到的从来不是她。不过,他就要真正的得到她了。纳兰修转身就要离开,而此时风云急切的想要冲出去,但是被北野星痕一把抱住。“星痕,你放开我,我不能让我娘死了都不安心,她应该和我父王埋在一起的。”风云挣扎着北野星痕的怀抱,她看着被纳兰修抱着的姚风,眼眸中有着一种崩溃。她不要这样,绝对不要。纳兰修这个男人配不上她娘,她不要那双脏手那么近的抱着她娘。“风云,你娘不会在意这个,她的心里只有你爹,那么就足够了。”北野星痕温柔地声音在风云的耳畔响起,那话语仿佛也提醒了风云,让她瞬间安静了下来。他说的对,她娘的心里只有她父王,那么一切就都够了。纳兰修得到的不过是一个臭皮囊,一副没有灵魂的臭皮囊。他此时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的心。“星痕,你说的对,他们会永远在一起的。”风云转头,对着北野星痕微微一笑。很多时候,在意的多,失去的时候才会痛苦。其实,很多事情不在意,那么失去的时候就不会痛苦了。他们的话清楚的传到了纳兰修的耳中,他的眼眸有些沉寂,随后他看着怀中只是尸体的姚风嘴角一丝的哭笑。或许,他能得到的就只是这个尸体,但是即使只有尸体,那么他至少也曾得到了。而得到,也就够了。他缓缓向前走着,每一步都似乎灌上了铅一般,重的异常。很快,纳兰修除了月华宫。那些侍卫也退了出去,被独自抛在一边的诗莹看着此时空寂的月华宫,嘴角一丝的苦笑。最后,她死了,自己或者。她无比丑陋,她美的绝色。可是,他的怀中抱着的却是她,她有着他名义上妻子的称呼,可是他的心里,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女人。缓缓的走出了月华宫,诗莹知道,此后无边的时光,她或许都只会是一个人了吧!得到,失去,人们总在这两者将不停地徘徊。很多时候,人自以为得到,却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又失去了。而很多时候,明明已经失去了,却在这么久远的时光后,还那么不经意的拥有着。天意弄人,谁也不知道生命的下一刻,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瞬间,月华宫变得寂静冷情,也又恢复了一片平静。若不是地上留着的血液,风云甚至觉得刚才发生的那一切都只是一个恐怖的梦。头靠在北野星痕的胸膛,风云沉默了很久缓缓的说道:“我们走吧!离开这儿。”大成,这里说是她的故乡,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可是这儿的天空对她来说永远是灰色的,而且这儿的记忆从来不会有开心的。小时候的艰难的活着,此时的彻底失去,都让她再也没有停留在这里的想法。或许,并不是所有的故乡都一定是怀念的,美好的。其实,心在哪儿,哪儿就是故乡。最后在月华宫中呆的那一晚,风云就像是经历了一场重新的生死一样,人似乎又有了改变。第二天,风云、北野星痕、夜阑瑾一大早便出了皇宫。望着那巍峨而又无情的红墙,风云的心翻江倒海,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落寞。从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失去她,似乎只是一瞬间。但是不管如何,她知道了,自己有一个愿意为她去死的母亲。回到右相府,刚进府中,就看到恒远、云溪衍、礼魂还有风叔四个人呆在院子中,似乎就在等待着他们。不仅如此,就连馒头和包子都难得的不在睡觉呆在那儿等他们。见他们回来,馒头和包子两个人首先窜了过去。一个扒到了北野星痕的腿上,死不放爪,另一个抱住风云的胳膊,一副破镜重圆之后的悲惨样子。“好了,包子,我没事。”风云从她的胳膊上扯下了包子,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包子被她拎在了半空中,但是它的四只小爪子还在不停的朝风云扒了过去,似乎是想要自家的主人亲密的接触一会。而馒头,则是死抱着北野星痕,北野星痕就算是要拔了它最自以为是的毛,它也没有丝毫的松动,那个样子看起来极为的执着,不过倒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可爱。“它应该真的是特别想你了吧!”风云看着馒头,嘴角不禁有着一丝极为温柔的笑。其实这个馒头还真是对北野星痕很忠心,不管他对它怎么样?它都不会离开他。其实,这真的是北野星痕的运气,能够不离不弃,虽然是只猫。“我并不希望它特别的想我。”北野星痕看着死不放爪的馒头,嘴角有着极为无奈的笑容。不过,它既然都不放爪了,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呵……”风云不禁一笑,随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问道:“从大成离开,我们去哪儿?”“龙渊。”夜阑瑾突然从中插了出来,他的眸子看向风云,随后道:“我需要一味药,只有龙渊才有。”“是关于我的解药吗?”风云有些试探般的问道。“嗯!”夜阑瑾点了点头,随后他的目光落到了风云凸起的腹部上:“风云,我们必须在孩子出生之前,将药配药,让你服下。”“我知道了。”风云伸手轻轻的抚了抚自己的腹部。为了这个孩子,让她去做什么都没有问题。“快速收拾一下,我们下午就离开。”夜阑瑾说完便转动着轮椅,离去。“星痕,看来我们也得快点了。”风云缓缓的开口,嘴角有着一丝极为温雅的笑容。北野星痕点了点头,手轻轻的扶起她耳边垂落的发。“嗯,我们尽快陪夜阑瑾找到他需要的药材。”下午,风云、北野星痕、夜阑瑾、云溪衍、礼魂、风叔五人就准备离开。而在他们处右相府的时候,恒远突然叫住了风云。两人到了一边,恒远的目光似乎很无意的落在风云的脸上,随后缓缓的将一块玉佩放在了她的手心。“这是什么?”意思。风云其实是想这么问的。“皇上午时的时候召我觐见,然后将这个给了我,他说这是绝王当初送给你母亲的定情之物,现在交由你保管。”恒远缓缓的开口,对于纳兰修所说的事情,他只字未提,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他们之间的纠葛,他也听纳兰修提起了一些。不过,他始终是个局外人,没有参与的资格。“恒远,谢谢!”风云看着手中的玉佩,眼眸中有着一丝极为温暖的神情。阳光落在她的脸上,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绝美。她转身,离开,那身影,看起来还是那般的纤细,但是却在恒远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时光纷扰,绝不会忘。 1被捡回去 - 一等孕妃 - 七下   大成与龙渊毗邻,而且由于大成的首都与偏向于北方,北方也就是龙渊的所在,所以风云等人在路上行驶了十天就到了龙渊的国土。到了龙渊的境内,他们才知道龙渊早就已经出事了。大皇子凤北博叛乱,君王易城,此时的都城暂时被改到他们现在所在的高城中。不过高城作为商业之城,并没有封城,或许这样会让凤北博的奸细进入高城中。但是作为商业之城,若是一旦封城,那么里面的百姓必然无法生活下去。但是,夜阑瑾却没有离开,反而在高城中住了下来。不过风云也没有说什么,毕竟需要的药材只要夜阑瑾一个人知道,他们只能跟着他。午时刚吃过饭,风云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想要睡觉,而且没有坚持到回房间,她就直接睡在了北野星痕的怀中。“她这是怎么了?”北野星痕看着有些异常的风云,目光落在了夜阑瑾的身上,眼眸虽然依旧的沉寂,但是还是有了一丝的异样。“‘少白’的毒开始发作了,之后,她会变得非常嗜睡,知道孩子出生的时候。”夜阑瑾的目光落在风云的脸上,琥珀色的眼眸中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沉寂。他清俊的脸庞落在一片璀璨的阳光中,看起来越发的出尘绝色,但是却格外的冷清。“对她的身体会有影响吗?”北野星痕最担心这个问题,他真的很怕风云会出事。因为得到了,所以就更加知道珍惜的重要性。“会!”夜阑瑾缓缓的给出了一个字,随后他抬头看着北野星痕,声音似乎有着一种吩咐:“从现在开始,你最好一秒都不要离开她,因为她可能随时随地睡着。”“我知道了!”北野星痕点了点头,他的目光落在风云的脸上,手中的力道微微的加重。他绝对会一步都不离开她的,他绝对不会让她有一秒离开他先的可能性。再一次失去的代价,他付不起了。横抱起风云,北野星痕快速的向房间中走去。而他的身后,夜阑瑾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微微的有些出神。此时身边的云溪衍看着他,缓缓的开口:“你的心思所有人都看的出来。”他的声音有着提醒之意,但是这对于夜阑瑾来说似乎完全没有什么。他转过头,一身白衣的他,是那般的清贵出尘,加上他冷峻至极的表情,让人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我从来没有想过隐藏什么,她很特别,对她有意也属正常。我就不信,你的情感没有一丝的改变。”夜阑瑾嘴角有着一丝了然的笑容,他的目光紧紧的顶着云溪衍,琥珀色的眼眸此时就像是一片明镜,似乎能将每个人的内心照的透彻。云溪衍被夜阑瑾的话说的一愣,他的眼眸微微沉下。耳廓上的血色的宝石,此时在阳光的照射下越发的明灧,让他的肌肤看起来有种若雪的白皙。怎么可能没有一丝的改变?只是,他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发现自己的感情,所以无论是眼神,语言,或是其他,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而且,他也只把她当做是一个普通朋友来看待。他想时间长了,那么她就只会是她的普通朋友了。那边,北野星痕此时已经走到了房间中。推开门,他快速的将风云放到了床上,将她的鞋子脱下,然后将床上的丝被盖在她的身上。坐在床边,北野星痕的目光完全落在风云的身上,似乎没有一秒的分离。伸手,他轻轻的挑开了她额头有些凌乱的头发。而此时,风云仿佛是醒了一半,她的睫毛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但是却没有睁开眼睛。“陪我睡!”风云的声音很轻,但是却透着一种醒着的意味。北野星痕不禁一笑,随后快速的脱下了外衣,上了床。到了床上,他习惯性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随后将她整个人完全的容纳在自己的怀中。风云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上,而北野星痕刚好附在了她的手背上,两个人五指缓缓的交错相握,那种感觉就像是纠缠在一起的藤蔓,一生一世都不会分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此时,风云缓缓的转身,面向着北野星痕。头似乎整个的埋入了他的胸膛,整个人也几乎完全的缩进了被窝了。看着此时的风云,北野星痕的眼眸中满是宠溺。风云睡觉的时候,总是喜欢把整个头都缩进被子里,不知道她是怎么养成的习惯,他每次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的时候,她的脸都闷得老红的。不过,看着那时的她,北野星痕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其实,很久以前,他从未想过竟然有天可以与她这么的靠近。或许老天对他还是不薄的吧!至少,在失去了这么多年之后,他还是再次拥有了她。晚上,风云醒了过来。此时,北野星痕不在床上,似乎出去了吧!她揉了揉眼睛,随后走了出去。今夜,天空无月,但是可以看到满天的星辰,星光璀璨,炫目至极。风云缓缓的走出了客栈,到了大街上。现在的时辰应该不算是太迟,所以,街道上还是很多人。龙渊的民风还是较为开放的,所以像她这样一个孕妃走在路上别人也不会觉得奇怪。不过因为过于出众的面貌,还是让她赢得了不少人的注目。而且,由于她身怀六甲,很多人都会在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向旁边偏离了一下,以免会撞到她。街上有着很多小贩,不过风云倒是没有逛街的想法,她不是感觉睡了太久,才会出来走走的。走着走着,风云感觉到头似乎有些晕,眼前似乎有些黑,她连忙的抓住一边的柱子,随后整个人完全的逝去了知觉。不过在她失去知觉之前,似乎听到有人有些惊喜的叫着她风云。她想应该是认识的,所以晕了也没有什么大的关系。她真的很想睡觉,所以,死不了就好了。此时,客栈中,北野星痕发现风云不见了连忙客栈中寻找起来。但是找遍了一个客栈都没有发现风云的身影,他微微一愣,随后抓起一边的馒头和包子。“去找风云。”北野星痕的声音有些听不出来的情绪,但是就是因为这样给了它们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所谓无形的压力,或许就是指这个吧!“喵喵……”知道了。“吱吱……”我去了。馒头和包子两个,快速的叫着应答,随后消失在北野星痕的面前。“放心,风云绝对不会有事的。她身上没财,所以劫财不行。至于色,龙渊人极重女子的声誉,她现在怀有身孕,应该不会有人劫色的。”夜阑瑾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北野星痕回头,看着他,随后嘴角一笑道:“你这安慰之词,若是被她听到,绝对会反对的。”“她不会听到的,元兄……不对,北野兄应该是不会告诉她的,对吧!”夜阑瑾的嘴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意,极为的冷清,但是看起来却是异常的舒服。至于风云,此时她正躺在一张大床上睡觉。床边坐着一个男子,冷峻至极,一双剑眉如同断峰一般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决势。他的嘴角微抿,目光紧紧的顶着风云,随后伸手,指尖轻轻的在风云的脸上划过。肌肤的柔软和细腻让他的心有些异样的跳动,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风云绝色明艳的五官。手缓缓的落在了风云的细致的柳眉上,指尖在柳眉上划过,随后来到她的眼睛上,鼻梁上,最后停在了她红艳的双唇上。“风云……”男子细细的叫着风云的名字,随后他缓缓的附身唇就要吻上去。而此时,熟睡的风云突然低声的发出了一身梦呓。“星痕……”听到她叫的名字,男子一愣,猛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随后快速的从床上站了起来,随后从房间中离开。夜晚微凉,凉爽的风刮过,让人不禁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意。但是此时,男子身上的火却不知道怎么的,怎么也降不下来。他抬头,望着此时璀璨的星空,嘴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哭笑。“星痕……”他重复着风云刚才叫的名字,随后那双幽深的眼眸中划过了一丝让人完全的不懂的情绪。夜无声而过,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黑暗。第二天,风云很难得的准时醒过来。下意识的,她伸手去抱身边的北野星痕,但是一摸身边一空。睁开眼睛,她猛然发现她此时不知道怎么的换了一个房间。想起她昏迷前听到的那声风云,再看此时房间的装饰,她想她应该知道自己碰到的是谁了。这里的装饰绝对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有的,而她唯一认识的一个龙渊人,他就不是普通人。龙渊王爷,凤北都。只不过,这世界竟然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这么随便一晕都能碰到凤北都,还真缘分啊!下床,风云快速的穿上了鞋子,随后打开了房间的门。此时门外正站着两个婢女,她们看到风云,微微的行礼:“参见王妃!”王妃!这个称呼让风云猛然有了一种嘴角抽动的感觉,她不知道这凤北都到底是闹哪样啊?这怎么和别人介绍她的?王妃?王你妹啊!“叫我北野夫人!”风云对着门口的两个婢女,笑得极为的灿烂,随后她指了指外面,道:“把你们的王爷给我叫过来,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他好好交流一下了。”两个婢女被风云的话愣了一下,先前王爷是吩咐她们好好伺候住在这儿的王妃,怎么现在王妃让人叫她北野夫人,要叫也应该是凤夫人啊!“启禀王妃,王爷去和皇上商量事情了,恐怕午时才会回来,先让奴婢们为你洗漱更衣吧!”其中一个婢女回答。“我再说一遍,我不是王妃。”风云不禁有些头痛的抚头,这个凤北都到底是要闹哪样啊?不过,她还是让她们为她梳洗更衣,不过当她看到她们给她准备了一件宫服之后,她果断的拒绝了。她和凤北都没有关系,凭什么要为他穿宫服?而且,那些宫服看起来太过的花哨,不适合她这个身怀六甲的人穿。午时,凤北都回来,听到她们禀告,风云拒绝穿衣,他的嘴角不禁的一笑。她还真是没有变,不想做的事情,绝对不会有人可以勉强她。走到房门外,凤北都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不知道为何跳的异常的快。昨夜虽然是见过了,但是当时的她是睡着的,而现在她是完全清醒的。推开门,凤北都看到风云坐在桌边正在吃饭。似乎是听到了声音,她快速的抬起了头,看到凤北都进来。随后勾了勾手,示意他坐下来。凤北都明白她的意思,坐到了她对面的位置,此时风云放下了筷子,目光紧盯着凤北都。顿时,凤北都有了一种被她看得心虚的感觉,她的眼神过于澄澈,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我说你……”风云还未说完,凤北都就有了一种想逃的感觉。他是驰骋战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王爷,但是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他竟然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没用。“不饿吗?要不要吃点?”风云的话一说完,凤北都满脸惊讶的看着她,似乎有些不相信这是她说的话。愣了半响后,他连忙的点头:“嗯,嗯!”他赶忙的拿起来筷子吃饭,嘴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容。一顿饭过后,凤北都还未说话,风云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你娶亲了吗?”“没有!”凤北都有些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是还是果断诚实的这般回答了。“那你还说我是王妃,你难道不知道,撒了一个谎就需要另外一个谎去圆,这样下去,会有无数个谎言。”风云看着他,眼眸中有着极为冷情的表情。她的话让凤北都微微的一愣,他看着她,眼底有着极为深邃的表情。“本王知道了。”凤北都微微一笑,点头。“送我出去,他们找不到我会着急的。”风云缓缓的开口,想起今日没有看到北野星痕她突然就有一种无法诉说的想念。她从来没有想过,仅仅分开了一夜,她就这么的想他。“呆在这儿,本王会将他们带来的。”凤北都开口,眼底有着一丝的沉寂。随后,他的目光落到风云凸起的腹部,问道:“几个月了?”听到凤北都说关于孩子的事,风云的嘴角很温柔的勾了起来:“六个多月了。”她的手轻轻的抚着自己凸起的腹部,眼眸中有着极为的温柔的笑容。那是属于母亲的笑容,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美丽。这种美,并不是少女的美可以比的过,这种美,带着生命本身存在的美。“孩子的父亲是元天问?”凤北都再次问道,但是他感觉到,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心有些颤抖。“嗯!”风云点头,随后看着凤北都,道:“凤北博叛乱,你应该很伤脑筋吧!”“没事,他不成气候。无法忍辱负重,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登上皇者之位?”凤北都的嘴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冷笑,眼眸中更是有着一种轻蔑的神情。风云看着他,很清楚的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嗜血无情的气息,不过还好,至少他不是她的敌人,不然会使一个很麻烦的对手。“对了,我们此次是来龙渊寻药,作为朋友帮个忙吧!”风云笑着说道,所谓可用资源,她是绝对不会不用的。“嗯,本王答应你!”凤北都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她有些炫目的笑容上。突然觉得自己先前的做法有些幼稚,当初长孙无忌那样激烈的做法不仅没有留住她,反而连朋友的身份都失去了。这个女人,和他们见过的女人有太大的不同。随心而做,从不勉强自己。或许,就是这点,才会让他们特别的心动吧!不过,不会勉强女人做不喜欢的事情。“你好好休息,本王去将他们带到行宫中,在你们找到你们要的药之前,暂住在这儿吧!”凤北都缓缓地开口,声音很是友好。风云听着他的话,很是高兴。毕竟这是凤北都地盘,有了他的帮助,必然会好办事点。“谢谢!”风云笑着点头。此时,凤北都站了起来,风云也跟着站了起来。而此时,她的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径直的倒了下去。“风云……”凤北都有些急切的接住她,正想看她到底是怎么了的时候,突然听到她过于安详的呼吸声。猛然他感觉到一阵好笑,这个女人,竟然就这样睡着了,他还真是服了她了。横抱起她,凤北都将她放到了床上。改好被子,目光落在她平静的脸上,他的嘴角不禁勾了起来。其实,有时候,做朋友反而是最好的。因为,永远不会找不到关心的理由。 2风云撞鬼 - 一等孕妃 - 七下 在房间里停留了一会,凤北都很快的走了出去。而在他离开之后,馒头和包子一千一后进了房间里面。同时到了床上,看到床上睡得依旧安详的风云,同时松了一口气。“喵……”我回去叫老大,你在这而看着。“吱吱……”知道了。一猫一鼠,交流着讯息,随后馒头快速的从窗户离去。此时包子,爬到了风云的枕头上,像是睡了一样。已经走出去的凤北都,想起刚才答应风云的事情,随后吩咐身边的人:“去各家客栈中寻找一下近几天入住,而且相貌异常出众的人,找到之后带他们来行宫,就说百里风云现在在这儿。”“是,王爷!”旁边的侍卫一听凤北都的话,立刻行礼以对。中午时分,北野星痕等人到了行宫。在凤北都的人找到他们之前馒头,已经将风云在他这儿的信息告诉了他们。不过他们倒是没有想到凤北都,竟然会主动让人来邀请他们。“王爷,好久不见。”北野星痕看着凤北都,嘴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容。凤北都看着他,眼眸微沉,风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这个男人的,还真是好运啊!“元兄,好久不见。”凤北都微微一笑,冷峻的脸上,此时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深意。对于凤北都这么叫他,北野星痕并没有纠正,毕竟那个名字被人遗忘了很久,若是再次提起,也是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的。“风云呢?我很担心她,现在就想去看看。”北野星痕的话让凤北都有些怅然,毕竟是人家的人,留不住的。“跟本王来吧!”凤北都的嘴角有着一丝略带苦意的笑,北野星痕微微的扫过他的脸,眼眸中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神情。到了房间,北野星痕看到睡在床上的风云,他的嘴角不禁勾了起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他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她,眼中极致的温柔。此时,夜阑瑾,云溪衍,礼魂很一致的没有去看风云,毕竟人家小两口分开之后的重聚,他们外人在必然是多余的。凤北都不知道内中情况,就呆在了房间中。很快,风云就像是感受到了一般,醒了过来。睡眼朦胧中,她看到了一张极为熟悉的脸,嘴角一笑,她缓缓的拉了拉那人的衣角,道:“一起睡吧!”北野星痕嘴角一笑,目光缓缓的落到了一直呆在房间的凤北都身上,“王爷,你应该有很多公事要忙吧!”这么明显的逐客令,凤北都听得异常明白,他对着北野星痕笑了笑,随后快速的走出了房间。房间中这时,就只剩下风云和北野星痕两个人。此时风云似乎醒了过来,看到床边坐着的男人她有着一丝的惊喜。“你怎么在这儿?”风云的嘴角满是笑意,虽然是一天不见,但是她很清楚,她想他了。“你在哪儿,我不就应该在哪儿吗?”北野星痕嘴角陇上了一丝温柔的笑意,他伸手抚了抚风云的脸颊,手指轻轻的摩擦着她脸部极为细腻柔滑的肌肤。“油腔滑调!”风云白了北野星痕一眼,随后缓缓的坐了起来。北野星痕快速的掉了头,坐在床头的位置靠着一边的床栏。伸手,他让风云整个人靠在了他的身上。“是凤北都让你们过来的吧!”风云眼眸上扬,眼眸静静的看着北野星痕。“嗯,不过在此之前馒头和包子已经找到你了。”北野星痕微微一笑,随后指了指她床最里面睡得仿佛死去火来的包子,又指了指房梁上漏着一条白尾巴的地方。风云看着两个小家伙,嘴角不禁一笑,随后她整个人缓缓的向后靠了一点,整个人更加紧的靠近了北野星痕。“我最近睡得好多。”风云有些叹气,着哪是睡得多,分明是除了睡觉,其他事情都干不了。要不是睡觉,她怎么可能被凤北都捡了回来。这又不是捡小猫,真的是太掉面子了。“怀孕了,就是会嗜睡啊!”北野星痕嘴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容,但是他的眼眸中,此时却沉静的异常。风云为什么会睡?他很清楚,但是这些事是需要他来担心的,她现在只需要好好的睡觉就好了。“切,骗小孩呢?”风云有些不屑的啧了一下嘴,她又不是所谓的白痴,怎么可能会以为这是怀孕造成的?嗜睡这种反应最多会在怀孕初期,孕妃到了后面,不可能睡成她这样的。简直可以用死去活来,昏天黑地来形容。简而言之,就是恐怖。“没骗小孩,就是骗你。”北野星痕的嘴角有着一丝不可磨灭的笑容,他的手轻柔的在风云的腹部上摩擦,而独自里的孩子似乎感觉到了一样,很自觉的踢了几下。或许着就是血缘间的感应吧!风云感觉着孩子的胎动,不禁这样想。她的目光落在北野星痕精美至极的侧脸上,随后她伸手摸着自己的腹部。她真的很爱这个孩子,所以希望在孩子出生之前,夜阑瑾就可以将药找齐,解了她身体中的毒。只有这样,才不会对她的孩子造成影响。摸着摸着,风云有感觉到眼前一阵黑暗,她有些无力的看着北野星痕,随后缓缓地开口:“你……就是在骗我……”话刚说完,风云的眼睛就完全的闭上了,而她的手此时也从自己的腹部上垂了下来。看着风云又睡着了,北野星痕的嘴角中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容。他的手从她的腹部上移到她的脸上,手指很温柔的摩擦着她的脸。现在能够抱在怀中,这简直是他以前不敢想像的事情。不过还好,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们还是彼此拥有着。低头,北野星痕的唇缓缓的落在了风云的唇上,轻轻的触了一下,随后离开。温柔地将风云放在床上,随后北野星痕也脱下了鞋上了床。所谓,天地地大,风云最大。现在他所要做的事情就是陪着风云睡觉,让她好好的养胎就好了。其他的事情,该做的,会有其他人去做,并不非要他自己去做。夜晚,风云醒来。房间中的夜明珠,发着幽暗的光芒,刚好让她可以看见身边的东西。目光落在睡在一边的北野星痕脸上,看着他此时过于安详的脸,她的嘴角不禁勾了起来。手轻轻附到他的脸上,风云小心的拨弄着他欣长的睫毛。而因为她的一动,北野星痕缓缓的侧身,随后紧紧地抱住了风云。顿时,风云要哭了,她醒来可不是给他抱得,是三急来了,挡也挡不住啊!之后,风云感觉就像是走了两万五千里的长征一样,才在北野星痕不醒的情况,将他的手给扒了下来。掀开被子,风云下床,然后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房梁上的馒头,似乎感觉到有人出去,伸出了猫头。见到是风云后,它快速的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然后跟在了她的后面。有些人爱屋及乌,有些猫爱屋及乌。风云是它老大在意的人,所以它要好好的保护她。不过当它看到风云去了茅房的时候,它顿时有些不淡定,然后走到了离茅房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看守着。它就不信,风云还长着翅膀可以飞了呢!风云自然不知道馒头跟在她的身后,不过一天没有上厕所,她现在的感觉坏极了。在厕所里呆了大概半个时辰,风云才幽幽的走了出来。半个时辰的蹲厕时间,让她两只腿有了一种昏昏欲倒的感觉。她伸手扶住了一边的墙,想要休息一下。但是一扶住那墙,风云顿时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不是她的错觉,那墙似乎是有温度的。顿时她咽了咽口水,随后缓缓的回过了头。此时,她的一边站在这是一个看不清面貌的黑色的东西,因为风云回过头,‘它’缓缓的转动着头,‘它’的这一动作,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惊悚和诡异,就像是鬼片里面那些鬼有些僵硬的转头一般。“啊……”顿时风云有些惊悚的大叫了起来,而一边的馒头连忙的冲了过来。风云有些颤抖的收回了手,而她面前的黑色东西,随后快速的跑进了黑暗中。与此同时,风云看到北野星痕快速的向她而来。到了她的面前,连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北野星痕急切的语气让风云的心暂时松定了一丝,但是想到刚才那个诡异的东西,她还是心有余悸。她有些颤抖的抬起了刚才搭在那个黑色东西上的手,指着刚才那个黑色东西在的方向,随后话语有些失控的道:“黑的……会的动……”“啊?什么?”北野星痕有些不明白风云的意思,他顺着风云的手望去,表示什么都没有看到。“黑的……会动的……”风云再一次重复了她语无伦次的话语,想起刚才那个黑色的东西,她的心一紧。她不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了吧!她记得听别人说过,孕妃似乎特别容易撞鬼。“黑的……会动的……”风云再次重复了一遍,北野星痕的嘴角疑惑更深。他伸手抚了抚风云的额头,随后道:“你是不是睡得太久,看错了什么?”顿时,风云一愣,突然也有些不确定了,难道真的是她睡得太久看错了什么吗?可是,刚才摸着那东西的感觉,她还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啊!难道,真的是她睡了太久,弄错了吗?风云真心有些疑惑,她看了看自己的手,眼眸中的神情此时也开始变得不确定了。而此时,馒头突然沉寂了下来,风云一个人看错了情有可原。可是,它不可能看错。刚才那东西,不像人啊!可是……馒头望着此时无边的夜色,碧色的眼眸中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深沉。“好了,别想了,我们回去吧!”北野星痕揉了揉风云的头,语气极其的温柔。他伸手揽住了风云的肩膀,眼底的神情极其的宠溺。风云心有余悸,但是此时因为疑惑,也渐渐的淡了下来。他们很快离开,而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晃动了一下。回到房间,北野星痕拉着风云坐在了凳子上。缓缓地倒了杯水,递到了她的手中。“喝杯水,压压惊。”北野星痕温柔的开口,他的手轻轻地附在风云的背后,给她轻轻的拍着。风云看了看手中的水杯,看着里面晃动出水纹的水,缓缓地吸了一口气,随后喝下了水。“现在还想睡觉吗?”北野星痕见她的表情似乎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嘴角中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微笑。“你真当我是猪啊!我都睡了一天一夜都不止,我再睡下去,估计会睡过去的。”风云白了北野星痕一眼,不过她看了看此时的夜色,想必里天亮还早。可是这么长的时间,他们要做什么。能拿到要喝水喝到天亮吗?“既然睡不着,我帮你打通全身的玄关,这样对你练天绝神功,有帮助。”北野星痕缓缓地说道,眼底有着一丝极为深邃的表情。“嗯,也好!反正无聊。”风云点了点头,对于北野星痕的建议表示同意。天绝神功的威力,她自修炼的时候就清楚的很。她的全身玄关,一直因为内力不够,而无法打通,现在有个绝顶高手帮她,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两个人回到床上,盘腿而坐。风云的双手平放在膝盖上,手心朝上,随后缓缓的积聚着内力。几乎分秒之间,一个巨大的内力圈包围着两个人,现在就算是他们两个都在练功中都不怕有人来偷袭。天绝神功的内力圈,就连纳兰烟云都无法打破,她可是紫微宫的新一代圣女,她的内力在这七国之间必然也是绝顶。她的身后,此时北野星痕缓缓地抬手,随后手心附在了风云的背后。内力通过手掌向风云的体内传输,风云感觉到一阵无法诉说的暖流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中。那股暖流随着她的血液在她的全身开始流动,这种感觉,让风云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是,她感觉全身此时就像是曝晒在剧烈的骄阳之下,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热。全身的血脉似乎都在一种燃烧的状态下,此时风云只觉得全身的经脉,异常的流通。北野星痕的内力越来越多的传输到了风云的身体中,就像血液一般,不停地在她的身体各处循环,那种舒畅而又极为热烈的感觉让风云有些难受,但是却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生着极为诡异的变换。大概过了一刻钟,北野星痕缓缓地收回了内力,此时风云感觉到全身经脉更加的流畅,而且身体中积聚的内力不知道为何似乎深厚了很多。“天绝神功的内力会随着时间而在身体中滋长,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它的原因。而且,它不像指尖天地那样过于强大,但是却会造成无法说清的伤害,但是却在制敌活着杀敌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强大。”北野星痕在风云的身后解释一般的开口。而风云此时缓缓地调动着体内的内力,在她的奇经八脉中行走着。真是奇特的内力,要是以前,她只会当那是电视。现在到了自己,她真心觉得惊奇。“星痕,你为什么不练天绝神功?难道它只适合女人嘛?我觉得你的指尖天地很恐怖。”风云很老实的开口,指尖天地真的是有些慎人,北野星痕每次用那招的时候,风云就感觉就像是天压下来一样,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魄力。她知道,这是指尖天地的强大,但是说句老实话,她还是觉得很恐怖,诡异,那武功。“指尖天地和天绝神功,相生相克,相辅相成,不然我怎么可能没有一丝障碍的打破你的全身玄关。而且,你真以为一般的内力可以和指尖天地抗衡吗?只有天绝神功的内力,才能躲过指尖天地带来的恐怖。不过,就是因为二者的相生相克,相辅相成,所以,只能选择其一。”北野星痕嘴角有着一丝笑容,但是不知道为何,风云感觉到这丝笑,似乎有些苦。她想要开口,但是此时北野星痕对着她摇了摇头:“风云我已经练了指尖天地,所以,必须承担过于恐怖的它带来的后果。”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不劳而获或者平等的东西。虽然他有了指尖天地这么恐怖而且震慑人的武功,但是要知道指尖天地对人身体带来的影响也是不可避免的。毕竟,所有的事情都是平等的。他选择了之后,那么就不可能会有重来的可能。所以,只能承担那个后果。“那你不会有事吧!”风云看着北野星痕,眼底有着深深的担忧。她希望他出事,一点也不希望。“放心,指尖天地要不了人的命的。”北野星痕笑得异常的轻松,但是风云此时看起来,他的笑有着一丝的敷衍。 3宫中女人 - 一等孕妃 - 七下 可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些其他的。毕竟,这已经成了事实。“好了,不要担心了,我不会有什么事的。”北野星痕抱住风云,嘴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容。他的手轻轻地抚着风云的背,温柔至极。风云听着他的声音,感觉着他的体温,嘴角缓缓地勾了起来。毕竟没有发生的事情,所以她也不必太过杞人忧天了。想到这儿风云瞬间觉得轻松了,而一轻松,风云就感觉自己仿佛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倦意。眼前也渐渐地变得黑暗,风云在北野星痕的怀中再一次的睡着了。似乎是见风云突然的安静了下来,北野星痕松开了她,她整个人完全是把他当床一样用着。见她再次睡着,北野星痕的嘴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容。他抱着风云,让她躺好。而此时,站在桌子上的馒头突然叫了一声。“喵……”老大。“怎么了?馒头。”北野星痕回头,看着桌上的馒头问道。“喵……”风云刚才看到的东西,我也看到了。“是吗?”馒头的话让北野星痕的眼眸微沉,馒头是神物,认主之后便和主人仿佛有了心灵感应一般,所以它想要表达的东西北野星痕能够感觉到。“去查查看,这行宫中到底有什么‘黑的……会动的……’?”北野星痕开口,想到方才风云一脸惊悚的可爱样,他的嘴角不禁一勾。原来,她也有怕的时候啊!第二天,风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床上的北野星痕已经不在,毕竟他不是孕妃,他要是睡得和她一样,可真是死猪了。从床上下来,桌子上放在饭菜。风云伸手去摸,竟然还是热的。不过,她知道自己根本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才会醒,所以这菜应该是隔了一段时间就会送来新的。不得不说,这样真的很浪费。不过,因为睡觉,她现在倒真的是饿的异常。快速的坐下吃饭,简直就像是狂风扫落叶一般解决了桌上的菜。吃完饭,风云很快的走了出去。外面的太阳很好,照在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暖意。这个行宫据说完全和龙渊皇宫一样,无论是大小,还是里面的建筑,都是完全仿照龙渊皇宫建造。对于这点,风云很不解,为什么要造一个和皇宫一模一样的行宫?出了她住的地方,她才发现她的门口竟然就是御花园。在这儿睡了两晚上,她完全没有出去,就在院子中转了几圈,还有就是昨晚去出了一下恭。不过还是在那个院子中,根本没有出来逛过。她倒是没有想到,她住的地方,环境这样清幽啊!御花园中的奇花异草对她倒是没有吸引力,她只是觉得在这样清幽的环境下走走,对孩子的有好处,走了几步,她就感觉到累了。她正想找个地方坐下来的时候,突然迎面走来了几个穿着宫服的女子。那些人似乎也很快发现了她的存在,她们的目光几乎是同一时间盯在了她的肚子上。“没想到,咱们皇上竟然又招了这么个绝色在行宫中,竟然连皇子都有了。”一个身穿荷色宫服的美貌女子,看着风云,嘴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容。她快速的走到风云面前,随后笑容绚烂的问道:“妹妹,几时进的宫?面生的很啊!”“前天。”风云笑了笑,对着这个主动靠近她的女人,她完全没有好感。“前天?”正走向她的淡蓝宫服的女人,有些诧异的说道。她的眸光落在风云凸起的腹部上,随后笑道:“妹妹想必是皇上在宫外看上的,这些日子皇上为大皇子叛乱之事伤脑筋的很,也没有给妹妹封号。”“是啊!妹妹怀有龙裔,想必这位份不会太低的。”另一个女人又插上了嘴。风云听着这些女人的话,有些无语问苍天。难道只要是在宫中就非要是皇上的女人,她就不能是皇上儿子的朋友啊!“妹妹,我们正要去前面的亭中坐坐,一起来吧!”先前穿荷色宫服的女子猛然的拉住了风云的手,一副就像和她很熟的样子。而风云还未来的及说话,就直接被她拉了过去。不是说古代都是弱女子,没有力气的吗?这是什么?大力士吗?到了亭中,那些女子径直的坐了下来,风云看了看坐满的石凳顿时有些无语。“哎呦,本宫忘了,没有封号,妹妹不能和大家一起坐下的。”那个荷色宫服的女子突然说道,但是从她的嘴角中风云感觉到一丝的得意。幼稚!风云很自然的白了这些女人一眼,虽然作为皇上的女人,身份地位财富都有了,可是一想到和那么多女人分一个男人,风云就觉得恶心。她转身走到一边,径直的坐在了一边的木板上。“大胆,一介民女竟然当着娘娘的面坐下。”一边的一个宫女见风云坐下,立刻厉声呵责。她眼色示意了旁边的两个宫女,她们快速的抓起了风云将她拉了起来。粗鲁的动作让风云有些不悦,她的目光扫过眼前的宫女,嘴角突然的勾了起来:“让她们放手。”风云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漠。她的眼眸中似乎看不到一丝的表情,但是却让那个宫女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惧意。“都放手。”那个荷色宫服的女子猛然的开口,钳制着风云的两个宫女快速的松了松手。此时,她的目光看着风云,眼底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冷笑:“妹妹,别仗着身怀龙裔,就不懂尊卑,在你还未封号之前,见到我等都要行跪拜大礼。妹妹,需要本宫让我的宫女示范一下吗?”她的目光看向最先前呵责风云的宫女,吩咐道:“流云,让妹妹知道什么叫跪拜大礼,免得妹妹以后忘了身份,失了礼节。”“是!娘娘!”流云应了一声,随后双腿跪在地上:“嫔妾见过各位娘娘!”流云行完大礼,站了起来。她看着风云,随后笑道:“请姑娘行礼!”风云一听流云的话,顿时有了一种想要踹飞这些女人的冲动。她这辈子就跪过一个人,奕丰城,还是因为当时她有生命的危险。现在让她跪这几个女人,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转身,她就要离开,而此时,流云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看着风云的眼眸中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深刻笑意:“姑娘,想走吗?请行完礼。”你妹的,有完没完!风云顿时有了一种想要杀了她的冲动,但是她忍,毕竟他们是凤北都请来的,她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为难的是凤北都。虽然,为难他也没有啥事,但是毕竟是朋友,也不希望在这种时刻给他添麻烦。她回头,目光落在那个荷色宫服的女子身上,随后一字一句的道:“我和你们皇上没有关系,所以别拿你们对待嫔妃的那套对付我。”“妹妹,不过是行礼,值得你撒谎骗我们吗?”荷色宫服的女子显然不信,或许应该是这样的理由听得够了吧!“好!你凭什么让我给你行礼?我连你们君王,我都不会下跪,更何况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子,你配吗?”风云的嘴角有着一丝极为蔑视的弧度,她绝色的脸颊上有着一丝冷笑,那丝冷笑让那女子感觉到一丝的冷漠。但是既然事情已经挑了起来,那么必然要有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不然会失了她在众妃嫔面前的面子。“好大的胆子啊!连皇上都不跪,看来皇上是很宠爱你啊!”她的嘴角有着一丝的冷笑,随后她冷看着周围太监,厉声吩咐道:“给本宫按到她跪下。”她一说完,旁边的太监向风云走了过来,正想碰到她的衣服时,突然两道白光猛然的窜了过来。之后在所有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那两个太监已经倒到了地上。此时那两道白光缓缓地落到了风云的肩膀上,一边一个,风云有些诧异的左右看着,刚好看到馒头和包子,一人一边,很悠然自得的站在她的肩膀上。“喵喵……”死女人,都不知道动手。馒头有些不满的叫着,要是她出了什么事,它老大会不要它的。“馒头,你主子呢?”风云伸手揉了揉馒头的漂亮至极的白色毛发,嘴角有着一丝笑容。“喵……”办事去了。馒头叫了一声,它也不知道风云能不能感觉得到,但是它回答了。“吱吱……”我也要揉。包子在风云的另一个肩膀抗议,凭什么不揉它,凭什么?风云不知道包子为什么又叫了起来,她的手移到了它的身上,笑道:“怎么了?包子。”“吱吱……”嫉妒了。石凳上坐着的妃嫔见她的肩膀上一只猫,一只老鼠,顿时都有种恶心的感觉。猫就不说了,老鼠,那是绝顶恶心的东西。“大胆,竟然敢施妖法,来人给本宫拿下她。”荷色宫服的女子,眼眸一冷,向一边的流云示意了一下。流云立刻心领神会,要知道,拿下的时候,要是因为反抗,这孩子不小心掉了,可怪不了别人啊!风云看出她们眼中传达的意思,她的嘴角不禁一笑,想到以前看到的电视里面,后宫女子的争斗,那还不是一般的狠心。本来只以为是电视,但是没有想到,现实的确如此。“馒头,她们要我跪下,你让她们都给我跪下。”风云缓缓的吩咐一边的馒头,嘴角有着一丝笑。“喵……”知道了。馒头快速的从风云的肩膀上离开,而此时风云缓缓后退了一步,坐在了刚才做的木板上。对于面前人飞猫跳的场面,她表示镇定。一刻后,馒头毫发未损,连发型都没有改变的站回了风云的肩膀上。不过她们的面前,现在是一片狼藉。刚才那些跪坐在地上完全没有形象的女人,风云不禁摇头,她伸手敲了敲馒头的头道:“下手太重了。”“喵……”没办法,她们太弱。此时那些女人皆都一脸怒气的看着风云,但是馒头碧色的眼眸一瞪,所以的女人立刻低下了头。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竟然被一只猫弄成这样,真是狼狈至极。她们一定要告诉皇上,这个不分尊卑的女人。当然,在她们刚刚在心里这样想过,突然一阵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皇上驾到!”风云一听到着四个字,顿时有了一种想要跑路的感觉。必然馒头欺负了人家那么多的女人,人家会不会帮她们欺负回来啊!她转头,看向声源处,首先看到的是身穿明黄色衣服的男子。相貌和凤北都有着五成相似,但是似乎要老了很多。而他的左边的人正好是凤北都,右边――北野星痕。她有些诧异,而她的目光再向右移,夜阑瑾,云溪衍,礼魂他们怎么都来了?风云诧异至极,这几个人怎么会在一起?而此时,那些女人连忙跪下:“参见皇上!”“你们怎么……”龙渊君王看着自己的妃子一片狼藉,那样子简直就和刚从鸡窝里面钻出来一模一样。“启禀皇上,都是这个女人,她仗着身怀龙裔,不尊礼节。”荷色衣服的女子指着风云,愤恨的说道。而她这句怀有龙裔让凤北都突然笑了出来,他看着风云,冷峻的脸庞上,难得一丝的柔和:“风云,你什么时候怀了本王父皇的孩子?”“凤北都,你还笑!”风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是龙渊皇上在这儿她也不敢太放肆。而且,她刚做了坏事,实在是无理啊!“风云,没事吧!”北野星痕上前,揽住她的肩膀,亲昵的在她耳边开口。“没事,馒头和包子会保护我的。”风云笑着看着说道,这两个小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旁边的妃嫔见她和北野星痕这般亲密,顿时像是明白了一样。这个场面,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了。而此时,北野星痕的目光划过了地上跪着的妃嫔,随后又看向龙渊君王,嘴角有着一丝的笑容:“风云伤了君王妃嫔,真是不好意思,望君王海涵。”“元公子言重了,平时她们小争小斗就已经是搅乱后宫,现在还差点伤了尊夫人。朕,绝不姑息。来人,今日所在这儿的妃嫔通通降两个位份。”龙渊君王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的冷厉,他的目光扫过面前跪在地上不敢动的妃嫔,心中一阵恼火。平时她们争斗,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今日,竟然在外人面前丢人,真是一群笨女人。“君王真是大公无私,在下佩服。”北野星痕嘴角有着一丝笑,他揽着风云,走向凉亭,风云肩膀上的馒头因为两个人的姿势,从而趴到了风云的头上。它不像包子,那么小一点,不过风云的头就是它的专有地了。走到龙渊君王面前,北野星痕再次笑了笑,脸上似乎有着一丝的歉意:“君王,风云身怀六甲,在下先送她回去。”“元公子爱妻情切,朕了解。”龙渊君王点了点头,同意他们的离开。两个人很快的走过他们一群人,此时风云有些放松的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累了吗?”北野星痕看着她的姿势,嘴角微微的一笑,他停下,随后横抱起风云。“还好,不过你这么想要表现自己,我就给你这个机会。”风云搂住北野星痕的脖颈,嘴角有着一丝笑容。随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凑近了北野星痕,道:“你为什么不说你的真名?”“会惹来麻烦的。”北野星痕缓缓地说道,随后他走进了风云住的院子。因为怕吵,北野星痕已经让周围的侍卫都退下来。若是真有什么一流高手要来杀他们,那些侍卫,根本一刻都挡不住。到了房间,北野星痕将她放了下来。此时桌子已经被收拾好,两个人坐到了桌边。“刚才,没被欺负吧!”北野星痕嘴角有着一丝的笑,虽然她知道风云的性格。但是她现在身怀六甲,又要顾着凤北都,难保她刚才会没有动手。“没有,馒头和包子有好好地保护我。”风云笑了笑,随后她眼眸微眯,直直的顶着北野星痕道:“要是你以后敢给我找女人,给我带来这这么多的麻烦事的话,你的命根子我白天割不掉,晚上不睡觉也要割掉。”风云很认真看着他,北野星痕微微一笑,随后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顺便把馒头从她头上撤了下来。“放心,我不喜欢女人,除了你。女人,烦!”北野星痕缓缓的开口,话语中毫不掩饰的厌恶。风云听着他的话,也没有怀疑,毕竟当初有个和她一模一样的纳兰烟云他都不要,以后找小三的机会应该不大的。“话说,你们怎么和龙渊的君王在一起?”风云很是奇怪,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的? 4风云被抓 - 一等孕妃 - 七下 “利益。”北野星痕两个字回答风云,这个世界上可以让人最快达成共识的,那么就是彼此之间的利益。“什么利益?”风云有些好奇,北野星痕这个人很喜欢算计人,她倒真是很好奇龙渊君主有什么可以吸引她的。“七国玄令,还有你的药。”北野星痕看了风云一眼,对于她的问题,很直接的回答没有一丝的隐瞒。“你帮他平定大皇子的叛乱吗?”风云想,此时龙渊君王最着急的应该就是这件事,不然是不会答应以七国玄令作为代价的。但是同时,风云不禁有些好奇。北野星痕要已经有了三国玄令,加上她的已经是四国。这绝对不是巧合到了他的手中,虽然他们一直在各国间周转,似乎是为了她寻找药材。但是风云知道,北野星痕在收集七国玄令。但是,他要七国玄令做什么。在大成的时候,从纳兰烟云的只言片语中,风云得知他是长生殿上扬尊者的徒弟。可是七国玄令不是说是打开去长生殿的门,如果真是这样,北野星痕为什么又要收集七国玄令,他应该随时随地都可以去长生殿。所以,这七国玄令去长生殿之说肯定只是表面,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她不知道隐情。不过,他不主动说,她也绝对不会去问。所有的事情,绝对不会一直沉浸在一片看不到方向的迷雾中,不管什么事情,绝对都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凤北都不需要我们帮他,凭他的手腕,区区一个大皇子都无法摆平,他又怎么对得起他战王之称。龙渊君主,希望我们帮他找一个人。”北野星痕的嘴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来情绪的笑容。他看着风云,眼底的地方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柔。“谁?”风云有些好奇,用七国玄令交换的人,会是谁?想必对于龙渊君主来说,很重要。“失踪二十年的长公主凤夕颜。”北野星痕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眸微微的沉了一下,随后他看着风云嘴角有着一丝温和的笑意:“若是帮他平定大皇子的叛乱,或许还轻松点,凤夕颜已经失踪了二十年,想要找到她绝对不会易事。”“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放心,真要做,绝对可以做到。”风云的话语似乎有着一丝的安慰,但是她清楚地很,北野星痕这个男人绝对不需要安慰。他既然答应了,那么他肯定有了一定的把握。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绝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北野星痕重复了风云的话,他的眸子突然望向风云,眼眸最深处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他的眼睛此时看起来幽沉至极,仿佛一个深不可测的寒潭,让人有种落入深渊不可自拔的感觉。风云被他的眼神看的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她正想别过头,北野星痕的手突然握住她的下巴,目光有些炙热的看着她。“风云,我老觉得,你和小时候有些不同。”北野星痕的嘴角有着一丝说不清楚的笑意,他的指覆轻轻的在风云的下巴处摩擦,让她感觉到一种无法诉说的痒意。“人总会变得。”风云嘴角一丝极为平静的笑容,反正她是换了灵魂又不是换了身体。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纳兰风云,也只有一个百里风云,那就是她,这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的。“可是性格也会变吗?”北野星痕的话语中有些疑问,看着风云的眼眸中似乎夹杂着一丝的怀疑。风云从他的话语中,感觉到北野星痕似乎在怀疑她,可是怀疑没有用。他永远找不出来,她不是百里风云证据。“会,你小时候没有这么毒舌的。”风云伸手想要去捏北野星痕的脸,但是被他一下子挡住。所以,她有趣改捏他的手。“小时候,你虽然也很坚强,但是并不喜欢说话,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和我斗嘴。我当时不打击你,只是怕你被我吓走了而已。”北野星痕缓缓地解释,他的嘴角有着一丝笑容,一种说不出来意味的笑容。“原来,你小时候就知道装。”风云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她张口正准备说起他的事情时,北野星痕放在她下巴处的手猛然的上升,捂住了她的唇。“算了,你明白我的意思的。不过,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不过我想告诉你,或许小时候的你是我喜欢的起因,但是现在和我在一起的是长大后的你。已经过了十年,在我心中你们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了。”北野星痕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风云,有些温柔的话语中透着一种浅薄的深意。风云被他的话惊了一下,他的意思是不是,他喜欢自己,不是因为小时候的时光。老天,听到这个,她可不可以得意的笑?当然在心中大笑了三声后,风云恢复了平静。或许两个人在一起,不应该有什么隐瞒的。但是这件事,她不想主动地提起。毕竟借尸还魂这件事,在现代看来都是那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更别提这么落后的古代了。在她说出去之后,极有可能会被当成妖怪。虽然北野星痕的思想和别人有些不一样,但是他是古代人,思想落后那是一定的,她绝对不会去冒那个险的。目光扫向北野星痕,他的目光似乎一直落在风云的身上,此时似乎比之前要更加的而温柔,就像是一团白云一般。“好,记得你说的话,我……”风云说着说着,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一种熟悉的感觉袭来,风云知道自己又要睡觉了。可是这一次,她的身边有他,所以她不管倒向哪儿又会有人接住她的。见风云说着话的时候就闭上了眼睛,北野星痕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快速的接住了她,风云整个人立刻完全落到了他的怀中。此时,她的头稳稳的靠在他的胸膛,均匀的呼吸声缓缓的传了过来。“你说你现在像不像一种动物?”北野星痕看着怀中的风云,嘴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意,快速的抱起她,将她放在了床上。随时随地都能够睡着,北野星痕想到这点,嘴角不禁有些好笑。他的目光留在风云的脸上,目光极为的温柔宠溺。随后,他的目光缓缓的来到了她凸起的腹部上。手缓缓的附了上去,手掌在上面慢慢的摩擦着。肚子的孩子仿佛感觉到了一般,踢了几下。见此,北野星痕的嘴角,笑容更深,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上面,突然笑道:“孩子,在你娘这么恐怖的折磨下,你还这样健康,真是顽强。”是啊!又是毒,又是随地倒下,孩子没有被她弄没,这着实让人恐怖。不得不说,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强大了。风云此时一睡,再次睡到了半夜时分。而且,这次她又是被想要上茅房的欲【望】给弄醒的。由于昨晚的经验,她想要叫一边的北野星痕陪她一起去,可是一摸他不在。顿时,风云痛哭。这男人,大晚上的,干嘛去了啊!不过,不能因为他不在,她就不去茅房啊!所以在几次的自我鼓励中,风云下了床,穿了鞋,然后向茅房的方向走去。夜晚的行宫,这还真不是一般的寂静。微弱的宫灯散发着幽暗的光芒,随着夜风的吹动,不停的摇摆,光芒找到东西身上,地上黑影丛生。与此同时,风云已经走到了茅房前面。借着灯光,她左右看了看。顿时,她送礼一口气。“绝对是我昨晚看错了。”风云深呼了一口气,随后走进了茅房里面,开始蹲下,奋斗。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饮食不规律的原因,她感觉这如厕不是一般的麻烦。顿了半个时辰,腿都快断了的时候,她终于解决了她的一个人生大事。伸手,正准备拿厕纸的时候,突然,风云哭了。她,她,她,她,她,她,她……竟然没有带厕纸。老天爷,要不要,要不要,要不要……这么玩她啊!刚才忘了叫馒头和包子来了,这下也没有给她个送纸的动物。呜呜,她怎么办啊?就算你是武林高手,皇亲贵族,你如厕没有带厕纸,你也无可奈何啊!难道要用内力?可是问题,内力怎么用?谁来示范一下。“没带厕纸?”这是旁边的一个茅房,传来声音。声音一听应该是男子的声音,微微有些低沉,但是却有种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柔。虽然是个男人,但是他此时开口,顿时给了风云一种希望的感觉。“嗯!”风云点头,此时她已经完全将希望寄托在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身上了。“给你!”此时才能够隔壁茅房下面递来了几张厕纸,风云看到那厕纸顿时跟看到真主阿拉一样,想要泪流满面了。结果厕纸,风云连忙的说了声谢谢,然后开始对她如厕之事进行收尾工作。除了茅房,风云看着外面的星空,顿时觉得茅房外的世界是那么的大。此时,隔壁茅房的门缓缓的打开了,风云正想和人家当面道谢。但是当她看到一团黑色的东西走了出来之后,她顿时愣住了,张口,正准备大叫的时候,那东西突然猛然的扑了过来。风云的口鼻都被捂住,她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香气,那香气,她似乎闻过,是曼陀罗的香味。但是,很快,她的眼前一黑,完全的陷入了一片昏迷中。迷迷糊糊中,风云感觉到似乎有人拖着她走。当时,她就想骂人,你拖着干嘛不背她啊!之后,她有感觉到一阵开门的时候,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脚似乎碰到了门槛。接着,她似乎感觉到了她被放到了床上。“阿颜,你看,我给你带了个人回来陪你。”是刚才的声音,此时听起来,似乎有着一丝的温柔,这种温柔如同流水一般,让风云感觉到了一种至深的感情。风云仅听声音,似乎就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应该很爱那个叫阿颜的女人。“阿颜,你看她有着孩子。等她孩子生下来,我们可以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男子的声音再次传来,此时风云感觉到了一种无语。你想要孩子,难道不会自己生啊,就知道抢别人的孩子。“阿颜,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在怪我?”男子的声音此时似乎蒙上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悲伤,就像是沾染了泪水一般,听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心疼。风云睁开了眼睛,想要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可是,曼陀罗的药力,让她此时全身无力,脸睁开眼睛的力气,此时似乎都没有了。“阿颜,对不起!是我保不住我们的孩子。”男子的声音再次的传来,紧接着,风云感觉到有着一双手在摸着她凸起的腹部。“滚!我不想见到你。”终于,风云听到了房间中传来了其他的声音,声音有些愤怒,有些恨意,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阿颜……”男子似乎还有话说,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不出来。脚步声传了过来,而且,越来越远,紧接着一阵关门的声音,这让风云知道,那个男人此时已经离开了。附在她腹部的那只手没有拿下,风云知道,那是那个女人的手。“对不起,姑娘!”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和刚才的愤恨很不一样,话语中夹杂着说不出来的歉意。而这声音让风云意识到,她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这个女人,是不会害她的!不知道睡了多久,风云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光线刺到了她的眼眸中。她想要抬手,但是却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力和酥软。“这毒的影响,需要三天后才能完全解除,这三天你只能乖乖的在这儿。”那个听过的女声传了过来。风云转过了头,此时似乎是在光芒中坐着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她的全身完全被光芒笼罩,风云无法看清她的脸,但是却能够看到她的身影极为的消瘦,纤弱。“你是谁?”风云缓缓地问道,似乎是因为那毒的效果,她感觉此时自己的声音似乎都要软了很多。“叫我阿颜就好了。”女子的声音传来过来,随后她快速的走到了床边,随后缓缓的扶起了风云让她靠在了墙上。因为这个动作,风云也可以好好的打量着现在所在的环境。这是一个极为简陋的石室,房间中只有一张石桌,两张石凳,但是很奇怪,这个房间中有两张石床,而且,在一边有了石头组成的书架,上面放了很多的书。风云的目光在四周环绕了一周,随后目光落到了一边的阿颜身上。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出她至少有三十多岁,但是她的五官却是异常的漂亮。英气的眉宇有些像是男人,但是却又有着女子的柔情细致,微动间有种说不出来的美丽。她的眼眸是那种极为有神的杏眸,眼睛极大,虽然明亮澄澈,但是此时却暗淡无光,就像是失去了生命的傀儡一般。鼻子很巧,大小适中,一双极为优美的唇,此时却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苍白。这个女人很美,但是却似乎失去了生命一般。从她的目光,以及她的神情中,风云感觉到她现在活着,和死了似乎一样。“我叫风云。”风云缓缓地回道,她看着阿颜,随后道:“谁把我抓来的?抓我来干嘛?”“是个疯子把你抓来的,他想要你可以陪我。”阿颜缓缓地回答,在她说到抓风云来的那个人的时候,风云很清楚的看见,她的眼眸中有着恨意,但是却又有着一丝的矛盾。从这一点,风云可以清楚的了解,她虽然恨那个男人,但是同样,那个男人对她来说应该是个很重的人。“你和他什么关系?”风云这人就是很直接,所以她就很直接的开口问了。而此时,阿颜只是静静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端起了石桌上放着的粥,吹了吹,随后舀了一勺,送到了风云的嘴边。“吃吧!这粥里面放了安胎的药材,对你还有你的孩子都有好处。”阿颜缓缓地说道,她的目光停在了风云的腹部上。那双几乎是死水一般的眼眸,似乎因为她的肚子而有了一丝的波动。“嗯!”风云见她不说,也就没有多问,她张开嘴,吃下了阿颜喂给她的粥。果然如她所说,那药中放了安胎药。虽然她一直喝的不多,安胎的药都是选择夜阑瑾的药丸,但是那药的味道,她是不会忘记的。很快,一碗粥喝了下去。阿颜从床上下来,随后走到了石桌边,端起了另外一碗粥,喝了下去。此时,风云一直在一边观察着阿颜,她发现阿颜的喝粥的动作极为的僵硬,那种僵硬就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但是风云知道,那不是被人控制了,而是一种强迫的吃饭。 5他吃了他 - 一等孕妃 - 七下   不知道为什么,风云就是有这种感觉。吃完粥,阿颜打开了门,将两个碗放在了外面的地上。很快,就有人从外面将碗拿走了。而此时,阿颜突然蹲下身子,在她此时所在的床底下,不知道再好些什么东西。很快,她拿了一个衣筐出来,里面都是做好的孩子衣服。风云紧紧是一眼,就可以看出,那些衣料都是极为上等的衣料。这样的发现,让她着实有些奇怪。而此时,阿颜,拿起了衣筐中一件没有做完的孩子衣服做了起来。她的动作熟练至极,而她的眼眸此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柔和了下来。风云静静的看着阿颜做衣服,随后眼眸中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深邃。等她做好了一件衣服后,她将那件衣服放到了风云的手中,道:“送给你孩子。”风云愣了一下,她现在虽然全身瘫软,完全没有力气,但是她的手却还是可以动一动。她使劲力气,终于抓住了那件孩子的衣服。衣料极为的柔滑,应该不会伤到孩子柔软的肌肤。而且,那件衣服极小,小的让她有了一丝的心疼。“阿颜,你有过孩子对吧?”此时风云突然开口,她看着那衣筐中满衣筐的孩子衣服,缓缓地问道。而此时,再次做衣服的阿颜手猛然的一僵,整个人也仿佛怔住一样,顿时失去了一切的动作。她的这个动作让风云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怪异,似乎,她爱,却又不敢表现出自己爱那个孩子。“阿颜,那个孩子是你的污点吗?”风云再次的开口,每次遇到这样的时候,她都会职业性的将自己的声音放轻,这样才会更好的和别人沟通。而且,在对方发愣的时候,再一次的直击的问题,会让人瞬间失去心防。“他不应该出生的,不应该出生的。”阿颜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和风云说话。此时,她猛然的撕裂了手中正在做的衣服,整个人有些无法自制的剧烈颤抖了起来。“任何生命都会希望生存,没有哪个生命,从他出生起就被这个世界拒绝,不管他出生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风云缓缓的开口,她的嘴角有着一丝极为安平的笑容,这笑容看起来,此时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暖意。“他出生真的好吗?”阿颜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她看着风云,那双本来不会波动的眼眸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脆弱:“如果,他不出生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即使这样,他还是应该出生吗?”“阿颜,孩子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被你带到这个世界的。所以,别抗拒他的出生,不管他给你的生活带来了什么样的痛苦。”风云安慰的开口,或许以前她无法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自从这个孩子在她的身体中慢慢的成长时。当他从一颗小小的受精卵,渐渐的发育成一个孩子的形状时,风云感觉到的是一种无比的感动。生命因为存在而美丽。“他带来的是绝望。”阿颜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风云,她的眼眸中看不见一丝的眼泪,但是风云却看到了一种极致的痛苦,她知道,因为那个孩子,她受到的痛苦,肯定是一种无法诉说的痛苦。“可是,如果真的是绝望,你为什么又要把他生下来?想要一个孩子死,应该不止千万种方法吧!”风云的声音猛然的传入了阿颜的耳中,她的身体仿佛僵硬了一般完全不动了。她看着风云,眼底似乎有着一丝的脆弱。“我想要杀了他,真的很想要。那碗堕胎药,我准备了无数次,可是就是喝不下去。他是我的孩子,他在我的身体中一天天的长大。每次我端起那碗药的时候,我就感觉他在哭着问我,为什么不要他?这让我怎么下的去手。”阿颜有些无助的捂住了头,她的身体在颤抖,痛苦的颤抖着。或许,那时候才是她一生中最为痛苦的时候吧!因为,她处于极大的矛盾之中。一边不能要那个孩子,一边她下不了那个手。人的一生中,从来没有什么最痛苦的事情,因为总会有更痛苦的事情在前面等着。“那个孩子到底怎么给你带来痛苦了?”风云对于阿颜的动作表示不解,她真的想不通为什么她会因为一个孩子那么痛苦。不对,应该是因为孩子的父亲。孩子的父亲,和她的关系或许是矛盾的。对于风云的问题,阿颜并没有回答,她只是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孩子的父亲是你的仇人吗?”风云有些试探性的问道。但是阿颜似乎没有听到一般,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这让风云肯定,应该不是这层关系。但是除了仇人,还有什么会因为一个孩子造成这样巨大的痛苦。难道……风云脑中灵光一现,她的视线突然紧紧的落在阿颜的身上,随后,她很是不确定的道:“难道是亲人?”她的话刚落音,阿颜的身体猛然的怔住,连颤抖似乎都在一瞬间消失。这个动作让风云确定自己没有猜错,此时她再次的开口,道:“你的哥哥吗?”这句话,敢说出来,阿颜突然猛烈的摇起了头:“不要,不要,不要……”她的情绪猛然的激动了起来,整个人就像是发了狂一样。猛然,她抓住衣筐中放着的剪刀,随后好不犹豫的就咬刺进自己的心脏。“不要。”风云有些急切的叫道,她没有想到竟然真给她说对了,这样反而刺激到了阿颜,要是她这样死了,她会愧疚死了的。但是,阿颜在要刺到自己心脏的时候,猛然的停下了手。她摇头,猛然的摇头:“我不能死,我死了的话,他会害了他的。”“对,你死了的话,他会害了你重要的那个人的。”风云一听到她的话,立刻在一边帮腔。只要她不自杀,那就一切OK了。将剪刀放回了衣筐,阿颜再次的做起了衣服。那样子,和之前一模一样,完全没有一丝的波动,或者其他。一天下来,除了吃饭的时候,阿颜会放下手中的衣服,喂风云吃饭,还有自己吃饭以外,她整天都在做衣服。风云发现,阿颜的针线活极好,她完全看不懂。而外面,因为风云的失踪,整个皇宫似乎都被北野星痕翻了一遍。他后悔昨晚为什么自己出去了,而且还把馒头和包子带了出去。现在风云再一次的失踪了,他该怎么办才好?不仅如此,凤北都也派了人在都城中搜索,但是一天下来,完全没有结果。“会不会是纳兰烟云派人抓了起来?”礼魂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能够瞬间让人消失,而且让他们都找不到的,看来只有紫微宫的人可以做到了。“纳兰烟云那个女人很骄傲,她会直接杀了风云,也不会抓了风云。”北野星痕很显然不同意礼魂的看法,但是他也着实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将风云藏得这样彻底,连馒头和包子都无法发现风云的踪迹。“尊上,会不会是你的仇人?”礼魂又一次开口,仇人追杀,抓了风云威胁,这倒是有点说的通。不过,敢威胁他们尊上的人,相信胆子绝对是很肥的。“我的仇人,绝对不会做这样卑鄙之事。”北野星痕摇头,他的声音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坚定。他的仇人,估计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怎么可能抓了风云呢?“会不会抓错人了?”礼魂再次开口,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想爆了,但是还是想不到有谁要抓风云。“有那么笨的人吗?”云溪衍白了礼魂一样,一副已经无语了的样子。“难说!”礼魂缓缓的开口,这个世界上聪明人多,笨人也不少。“放心吧!以风云的机智不会有事的。而且,凤王爷已经查过了昨夜无人出宫,今日出宫的人都经过了检查,相信风云现在应该还是在宫中。”夜阑瑾缓缓地开口,他的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目光看向北野星痕,道:“你不用太担心她。”“你也是,不用太担心了。”北野星痕的目光亦是看向夜阑瑾,温润的嘴角有着一丝笑,但是却看不到一丝的笑意。“担不担心是在下的事情,不牢你操心。”夜阑瑾冷冷的回了一句,随后他看了身边的风叔一眼,示意他推他离开。风云立刻心领神会,推着他从众人的面前离开。“尊上,他的脾气你知道,他的话无恶意。”云溪衍看着北野星痕的样子,突然开口,话语似乎是在为夜阑瑾辨别。“你以为我会对他怎么样吗?”北野星痕冷冷的反问,眼眸有些冷漠的看向云溪衍。“属下不敢!”云溪衍低头回答,语气中似乎有着一丝的低沉。礼魂的目光落在北野星痕和云溪衍的身上,诡异的眼眸中,此时透着一种无奈的神情。尊上和他,他们之间的事情,只能他们自己去解决,他是个局外人,根本插不上手。此时,北野星痕缓缓的走出了屋子,馒头和包子见他离开,快速的跟了上去。到了外面,夜晚的凉风吹在他的脸上,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凉意。那种凉,就像是很久以前,触动着他心脏的凉。而此时,他感觉到了一种好不没有感觉到的害怕。风云,你在哪儿?而此时,石室中的风云似乎感觉到北野星痕再叫她,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她的呼吸微微的有些紊乱,正想开口叫阿颜的时候,突然有人推门而入。她连忙装作睡着,眼缝中看着进来的人。从那人的身高,风云可以轻易的看出他是一个男人,但是他一声都被一块黑布包围着。以至于风云完全看不到他的样子。可是,就是因为这样,风云认不出来了。这个男人就是前天晚上吓了他一跳的黑东西,也就是昨晚给了她厕纸,抓了她的男人,可惜看不到他的脸,不然她绝对会灭了他的。而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风云一般,走向了另一张床。那张床睡得是阿颜,他站在床边很久,随后突然伸手去解阿颜的衣服。他的动作惊醒了阿颜,阿颜连忙退到了床角的位置。她满眼惊悚的看着那个被黑色包围的男人,道:“你要干什么?”“我想要你了。”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顿时风云有些想要爆炸。难道,难道,他要当着她的面,和阿颜那个。难道,难道,难道她要看真人版!“你给我滚,你给我滚!”阿颜一听他的话,立刻有些失控的说道。她惊悚的看着床边站着的男人,随后将自己的衣服紧紧的拉紧。“阿颜,我是彩辉,我是你的相公啊!”男人的声音再次的传来,随后他一把抓住了阿颜的脚,一下子将她拖到了他的面前,双手快速的抓住了她的双手,按在了头顶。“你滚,你滚,你不是他。”阿颜挣扎的开口,看着男人越来越近的身体,她突然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力。男人的手很快将她的衣服褪尽,手仿佛小鱼一般在她的身体上不停的游动,挑起她的热情。虽然阿颜的眼眸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愤怒,但是男人的手就像是燃烧的火一样,很快,她的整个人身体就像是被火燃烧起来一样。当她的下身传来一阵疼痛的时候,阿颜突然放弃了挣扎。感觉到她的手不在挣扎,男子的手,放开了她的手。他的两只手在她的身体上不停的游动,头完全的依附在她的身体上没有离开。石室中奢靡的气息密布,风云看着此时的场景,只觉得一阵心痛。因为,她清楚地看到阿颜的眼神。那是一种就算活着,还不如死了的神情。即使男人让她的身体起了反应,可是她的心已经死了。整整一夜,男人就像是一个不知满足的掠夺者一样,在阿颜的身上驰骋,但是阿颜仿佛都感觉不到一样。她的身体被他摆弄成各种各样的姿势,甚至她的身体完全像他手中的玩物。可是,她似乎好不在意一般,只是静静的看着什么在出神。天要亮的时候,男子才从阿颜的身上下来。他似乎很满足,唇紧紧的吻住阿颜的唇吮吸着,他抱着阿颜走了出去,不知道是去做什么。在他走后,有人进来收拾他先前留下的痕迹,而他们似乎都像是看不到风云一样,对她完全没有在意。大概半个时辰之后,那个男人抱着阿颜回来,此时她两个人身上已经没有了那种恩爱之后的奢靡的味道。但是男子还是紧紧的包裹在一片黑暗之中,他将阿颜放到了床上。“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找你啊!”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他的手轻轻的抚着阿颜的脸,紧紧是手中的动作,便可以看出来,他是有多么的温柔。此时,阿颜完全没有说话,她只是出神的看着什么东西一样。男子很快的离开,也似乎就像是没有看到风云一样。等到他离开之后,整个石室似乎陷入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寂静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风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现在的身体,似乎恢复了一点的力气,转头,看着阿颜,道:“她是你的相公?”“哈哈哈……哈哈哈……”阿颜听到风云的话,突然有些不可自制的笑了起来。她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后仅仅的抱着自己的双腿,将自己缩成了一团。“风云,他不是我相公,他是我哥哥,我的双胞胎哥哥。”阿颜的目光看向风云,此时的她眼眸中有着无法形容的脆弱,那种脆弱,就像是完全失去了一切一样。“可是,他不是说是你的相公吗?彩辉吗?”风云诧异至极的开口,她记得很清楚,那个男人说自己是阿颜的相公啊!“我没有相公,只是曾经爱过一个男人,他的名字叫彩辉。”阿颜轻轻地开口,声音越来越轻,轻的就像是月夜的月光一般,如同水一般,轻柔的流淌着。此时,她突然按向她自己的脖颈,风云看到她的手指抵在一块玉上。“那是彩辉送给你的。”风云轻轻的笑着说道,她的声音尽量的温柔,生怕让此时的阿颜发狂。“嗯!他是做玉石的。”阿颜点头,嘴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容。那笑容极为的温柔,那种温柔只属于自己最爱的人。“你很爱他。”风云微微的笑着,说道。“嗯!”阿颜轻轻的点头,嘴角有着极为温柔的笑容。随后她脸上的表情猛然的变得阴沉,整个人也突然无法自制的颤抖了起来。她突然紧紧的抓住了胸前的玉,风云很清楚,这是她寻求保护和力量的动作。“风云,你知道吗?彩辉被我哥哥亲手杀了,然后他吃了他。” 6乱伦之恋 - 一等孕妃 - 七下 阿颜的话语仿佛一道惊雷一般,一下惊的风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吃人?怎么可能?刚才的那个男人,不像是会做这样事情的人啊!突然,她记起那个男人在对阿颜动强之前,说的那话,她猛然的一愣,随后道:“你哥哥是不是在吃了彩辉之后,就认为自己是彩辉。但是,他只是有时候会如此,其他的时候都是正常的。”风云只是胡乱的猜着,她祈祷自己想的不要是真的,不然……“嗯,他只要到了晚上就会认为自己是彩辉,而且经常都会对我……”阿颜说道这儿,仿佛想到什么恶心的事情一样。全身上下不停的颤抖着,与此同时,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穿着宫女衣服的女子走了进来。她手提着一个竹篮,上面盖着一块锦布,掀开,缓缓的拿出了一个碗,随后递给了阿颜。“公主,请!”宫女缓缓的说道,看着阿颜的眼眸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同情。而阿颜更是还不犹豫的喝了下去,丝毫没有犹豫。等到那个宫女出去,风云看着阿颜,很是坚定的说道:“你是长公主凤夕颜对吗?”阿颜没有一丝的否认,而是直接点头承认了。所以,凤夕颜口中的哥哥那就是当今的皇上龙渊的君主,可是凤夕颜明明是他关起来,他为什么又要七国玄令来和北野星痕交换凤夕颜的下落。他不知道凤夕颜被自己关起来了吗?“阿颜,我是来行宫中做客的。龙渊的君主和我的男人,用七国玄令交换你的下落。清醒时候的他,并不知道你在哪儿?”风云缓缓的说道,她仔细的盯着凤夕颜,不放过她此时的任何一个表情。“我知道,他晚上认为自己是彩辉的时候,装扮,性格,连声音都几乎和彩辉一模一样。可是,再怎么装扮,他都是我的哥哥,我们之间流着相同的血,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是灭人伦的。”凤夕颜说到这儿,眼眸中满是痛苦。风云有些同情的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毕竟和自己的兄长乱伦就算是现代也是不被别人接受的,更别说这个落后至极的古代了。不过,龙渊君主好像叫凤君夜的男人可真够变态的。他应该在吃了那个叫才回的男人之前,心里上就有一定的问题,在吃了他之后,这种心里问题上升,他的潜意识中把他分成了两个人格。不过,他的人格分裂已经到了极为严重的地步。竟然两个人格可以互不打扰,这样的情况,她还是第一次碰到。她曾经遇到过分裂成三个人格的犯人,但是他们之间都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存在,也都知道他们存在于一个身体之中。可是凤君夜,竟然都不知道自己分裂成了自己吃了的男人,而且和自己的妹妹一直做着这样的事情。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或许这就是凤君夜所期盼的,他的心里想要得到凤夕颜,但是两个人之间的血缘阻碍着他们。而他吃了彩辉,就代表着他想要通过吃了那个那个男人,来变成那个男人。这样就可以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得到自己的妹妹,来满足他内心深处的需求。或许分裂的两个人格都知道彼此的存在,但是因为他们互不干扰,也有一定的时间界限,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凤君夜二十年来都没有崩溃。不然,人格分裂到了一定的状态下,必然会崩溃,根本不可能像这样一直过了二十年。“阿颜,你的孩子是谁?你和你哥哥的孩子是哪个?”风云缓缓地问道,她问这句话的时候,真的很怕凤夕颜突然的会发起狂来。这件事情绝对是她永远的痛苦,想要忘记绝对不可能。不过出乎她意料的,凤夕颜这次竟然没有发狂。她只是有些失神的看着风云,随后缓缓的张口吐出了一个名字。“凤、北、都。”一听到这三个字,风云顿时愣住了。凤北都是凤君夜的孩子没有错,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是凤君夜和自己妹妹的孩子。这样的事情,一时间让她有些无法接受。据他所知,凤君夜并不是十分的宠爱凤北都。从小便把他送到了军营中去锻炼,一年只有年关的时候才会带回宫中相见。而且,凤北都此时名义上是皇后的儿子,但是皇后却从来不接见,皇后或许把他当做凤君夜在外面的野孩子吧!不对,皇后知道,她绝对知道。凤君夜既然分裂成了两个人,他只有晚上才会知道凤夕颜的存在,所以白天的他是不可能花出精力来照顾凤夕颜。可是凤夕颜在这儿的生活,除了自由之外,基本上什么都有。这绝对是有人惊心安排的。而且,昨夜刚刚发生那样的东西之后,便有人拿药来给她喝,想必,拿药是不可生育的药。能够在宫中有这样打权利的人,除了凤君夜只有皇后了。可是,她就能容许皇上这样对待自己的妹妹吗?毕竟是自己的夫君,夫君和妹妹纠缠不清,她就不会觉得屈辱吗?“你在这儿的生活都是皇后安排的吗?”风云的目光打量着周围,唇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容。“嗯!皇嫂应该很恨我吧!皇兄这二十年来,基本每夜都会来我这儿,后宫的妃嫔都要她自己想办法去欺骗,这对她来说应该很痛苦吧!”凤夕颜有些沉痛的说道,她的眼眸中透露的是对皇后的惋惜。但是风云却为她而感到惋惜,她的一生就毁在了自己皇兄不正常的爱恋中,甚至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失去了。自己的儿子,还是和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生的,她的人生怎么会过的这么的痛苦?想死做不到,她怕死了之后,自己的儿子会受到牵连。但是活着,等待她的是说不清的痛苦和数不尽的屈辱和纠缠。二十年,每夜的相处,风云可以这样说,她可能已经爱上自己的皇兄。可是,血缘的牵绊,让她完全无法去爱那个男人。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或许是她吧!而凤君夜,因为人类分裂,他白天是龙渊的君主,登在龙渊权利的最顶端,晚上,他是凤夕颜爱的男人,不顾一切的占有着她。他人格分裂之后,这生活过的真是滋润啊!风云不禁叹息,但是却无可奈何,毕竟自己现在也是算在囹圄之间,自保都做不到,更别说帮人了。不过,真要是帮她也不是做不到。只是,有些事情真的让它浮出水面比较好吗?风云,顿时有些无法确定。“阿颜,你想要结束这样的生活吗?”风云突然缓缓地说道,她看着凤夕颜,眼眸中有着极为沉深的表情。凤夕颜愣了一下,有些无法相信的看着她问道:“你可以帮我吗?”“我想可以。”风云微微的点了一下头,随后她再次开口问道:“阿颜,他是你哥哥,虽然如此,但是你本身对他就有的兄妹之情,加上这二十年的相处,我想你自己应该都已经不知道你到底是因为兄妹之情爱他,还是男女之情。而就是因为这种矛盾才会让你愈加的痛苦,如果你不爱他,那么他现在对你强做的一切就会让你的身体和心感觉到痛苦,如果你爱他,对于这些事情你不禁痛苦,你还矛盾。所以无论怎么样?这些年,你一直都生活在痛苦中。你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是结束好,还是继续好。结束了,你们之间就会回到正常的兄妹上,所有的亲密都会随着消失。但是不结束,你们之间就永远是一个错误。所以,我想确定,你到底愿不愿意结束这段不伦之恋。”风云问的极为的认真,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存在而搅乱了别人的生活。愿不愿意,没有别人可以代替,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而这个问题,也只有她自己可以回答。“你……你说我爱哥哥,而且可能是男女之情。”凤夕颜声音极为轻的问道,她看着风云,那双莹亮但是好无波动的眼眸中有着一丝疑问。“二十年的相处,每天那么亲密的接触,你不可能只把他当做哥哥,更多的时候,你会把他当成男人,一个在占有你身体,并给你身体带来快乐的男人。”风云直接点出,她不想凤夕颜一直这样糊涂下去,不伦之恋并不是不可饶恕的事情。只是人们无法接受而已。“你能看的出来?”凤夕颜看着风云,嘴角突然有这意思说不出来的苦笑,她的眼睛里此时不知道为何竟然有泪流了出来,一滴接着一滴。她伸手摸着自己的因为泪水已经湿了的脸,眼眸中还满是疑惑的表情。“我哭了?”她的声音似乎很是惊讶,随后她的嘴角突然隆起了一丝微笑:“我竟然哭了?”凤夕颜的声音似乎透着一丝的惊奇,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风云感觉得到她的痛苦,但是却无可奈何。已经开始了二十年的事情,痛苦是必须的。而且只有痛苦,才能帮助她做出最好的选择。“风云,你知道吗?哥哥真的很爱我,他是为了我才登上这个皇位的。因为父皇从小便准备将我嫁给大司马罗天立,可是罗天立比我大三十岁,哥哥为了不让我嫁给罗天立才会当皇上的。”凤夕颜缓缓的开口,她的嘴角有着极为安然的笑容,很美,很温柔。但是她的眼眸中满是泪水,那眼泪就像是无法停止的流水一般从她的面前中不停的涌了出来。“他当上皇上的时候,便想尽办法的要杀罗天立,终于被他办到了。”凤夕颜此时似乎陷入了一场无法无法诉说的回忆中,她的眼眸看起来似乎因为泪水而有种说不出来的朦胧,看起来很美,美的有些不真实。“皇兄一直没有纳妃,他说后宫里女人多了,是非就多了,他说想和我好好的过几年安静日子。可是,直到我遇到彩辉,一切都变了。他带给了在宫中无法得到的快了,我无法自制的爱上他,希望嫁给他。可是就在我告诉皇兄我的想法的时候,他突然发狂,告诉我他爱我,而那天晚上,他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我被关在皇兄的宫中。白天,我基本上见不到他,晚上他便把我当成他的女人和我在一起,不久,我就有了孩子。在我怀孕三个月的时候,皇兄突然纳了很多妃子,还封了后,我以为我的苦难结束了,可是,那些女人对他来说就是完全用来泄愤的。每次去了妃子宫中,晚上还是会回来,虽然怀着孕,但是我还是很怕。”凤夕颜说着,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风云可以感觉到她当时有多么的痛苦。本来是无忧无虑的年龄,可是却被凤君夜扭曲的爱,给完全破坏了。“本来我已经准备在生完孩子之后,就自尽,可是这时候彩辉偷偷的进了宫,他知道皇兄对我做的事情,可是他没有嫌弃我,还是愿意带我走。可是最后,却被皇兄发现,皇兄就……”凤夕颜将头埋进了双腿间,此时的她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脆弱。“爱有时候会毁了一个人。”风云有些叹息的说道,凤君夜的爱太过偏激了。“你说,我到底怎么办?”凤夕颜脆弱的声音传来过来,此时的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已经将一切告诉了风云,就表示她现在对于风云无条件的信任。“阿颜,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你自己知道。”风云有些叹息的说道。她在挣扎,所以,她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不然她不会如此的。不过,也难怪,二十年,什么样的感情不会变质啊!“只有我自己知道……”凤夕颜喃喃自语,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风云,随后道:“如果是你呢?你该怎么办?”“啊?”风云一愣,他的问题还真是把她问住了。如果这个问题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这还真是一个让人难以选择的问题啊!风云沉下眼帘,缓缓的思考。大概过了一会,风云对着凤夕颜笑了笑道:“我能想到你的感觉,但是说到感同身受,我做不到。毕竟这件事情,我只是通过你而知道,对于你心里的感觉,我只能猜测到,但是却无法真正的体会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真正的明白另一个人的感觉,因为同样一件事情,不可能刚好发生在两个人的身上。而且,就算发生了,两个人的性格不同,感受也不尽相同。所以,你即使这么问我,我也无法给你一个好的回答。但是,我只能说阿颜,你要好好的想清楚,你哥哥他有病,他对自己做的事情完全感觉不到。如果有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他必然会受伤。”风云的话让凤夕颜陷入了一阵的沉默,她看着风云,随后缓缓的道:“让我考虑考虑,我再回答你,帮不帮我吧!”“嗯!”风云也觉得凤夕颜这个提议很好。对于重要的选择,当然需要时间来思考。而且,她或许需要一夜,再一次相触的一夜,才确定自己的心,到底是如何的?这个答案,只有她自己才能寻找得到,外人不管如何都是不能帮她的。夜晚再一次的降临,今天一天凤夕颜都没有下床去做衣服,只是躺在床上静静的思考着什么。而经过了两天,风云现在已经能够站了起来,而且也能够走了。不过,动作还是迟缓,就和机器人一样。不过相对于之前连动都动不了,她已经很是满足了。谁叫她如厕不小心,被人抓住了啊!不知道北野星痕是不是急坏了,肯定找她找的很急。不过,他不是冲动之人,应该不会有事的。现在主要是解决凤夕颜和凤君夜的事情,本来这件事情,是完全和她无关,她也完全的不想管。可是,这两个人是凤北都的父母,这个身份就让她有些无语。而且,最主要的是凤君夜精神分裂,这刚好撞到枪口上,激起了她的职业心。这都多长时间没有碰到精神分裂者了,她表示真的很激动啊!此时,门突然打开。凤君夜依旧是黑乌乌的一片走了过来,他到了床边,看着此时床上的凤夕颜,随后坐了下来。“阿颜,这个人乖不乖?会不会烦你?”凤君夜今夜竟然看到了风云,这让风云一个激动,不过现在的她,已经可以动了,她也不用怕他一个激动上来会对她不利了。“不会,她很乖!”凤夕颜缓缓的说道,她的目光看着完全包裹在黑暗中凤君夜,随后突然缓缓地叫了一声:“彩辉。”听到他叫这个名字,凤君夜似乎很是高兴,他猛然的抱住了凤夕颜,声音中有着说不出来的高兴:“阿颜,你终于肯叫我了吗?”“彩辉,让我看看你!” 7帮你选择 - 一等孕妃 - 七下 凤夕颜的声音缓缓的传了过来,声音有种说不出来的飘渺,风云感觉得到,她现在是在试验自己的心。她想知道自己到底对这个男人是怎么样的感情?到底是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爱?她缓缓的伸手,去拿盖在凤君夜头上的披风。而此时,凤君夜突然抓住了她的手。“颜儿,你真的要看我吗?”凤君夜叫凤夕颜的称呼突然改变,这让风云瞬间愣住。她连忙对着凤夕颜摇头,示意她不要这么做。凤夕颜看到她的动作,随后缓缓的松开了手。“哥哥,其实你没有发疯对吧!你从来不是彩辉,也没有将自己当做是他,对吧!”凤夕颜也不是傻子,对于方才凤君夜那么叫自己她当然能够感觉到什么。“颜儿,和我在一起不好吗?我比那个男人更加的爱你。”凤君夜的手抚上了凤夕颜的脸,另一只手缓缓的伸到自己的头上,将那披风拿了下来。烛火的光芒找到了凤君夜的脸上,果然是他!丫丫的,竟然不是精神分裂,还有啥意思啊!风云有些失望,不对是非常失望。而此时,凤君夜缓缓的抱住了凤夕颜,唇轻轻的落在她的的耳廓上:“颜儿,我们在一起不好吗?我只是爱你而已。”二十年,他给自己找一个和她在一起的理由,也同样给她找一个理由。风云这样看着两个人,突然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意。其实,真正相爱的两个人,血缘或许真的不是那么重要。但是伦常却是人心目中的钢条,让他们无法真正的在一起。“皇兄……”凤夕颜的眼眸看着凤君夜,想要说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何却始终说不出口。“颜儿,我喜欢你叫我哥哥,而不是皇兄。你小时候,不都是叫我哥哥吗?”凤君夜轻柔的开口,而他这句话也就解释了凤夕颜为什么会一会叫他皇兄,一会叫他哥哥。“哥哥,你既然让我叫你哥哥,那么你想过没有,我是你的妹妹。”凤夕颜此时说的真的很平静,似乎都已经看不出来她今日的失控。或许,时间已经让她麻木了吧!“那又怎么样?就因为这样,我就不能爱你吗?”凤君夜的唇轻轻的落在她的的脸颊上,一个个的吻仿佛密集的雨水一般一点一滴的落了下来。“哥哥,我们这样做是受世人耻笑的。你是君王,你有着需要负责任的龙渊百姓。”凤夕颜躲避着凤君夜的吻,她的手抵在两个人之间,将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拉远了。“颜儿,世人于我们何干?我只想要你而已。”凤君夜对于她的抵触没有丝毫的在意,他的手缓缓的附在了她的手背上,看着她的眼眸中有着极尽的宠溺。世人是世人,他们是他们。他在乎的人只是凤夕颜,关世人何事?凤君夜的豁然和满不在乎让风云有些惊讶,她看着凤夕颜的有些矛盾的样子,随后缓缓的道:“你们两能不能先把我送回去?看着别人亲热,我特想我家男人。”风云的话让凤君夜回过了头,他看着风云,和凤北都几乎一模一样的眉眼间有着一丝的笑意:“我把你抓来,果然是对的,二十年,她都不敢面对我,可是和你相处了两天,她便敢真正的面对我了。你果然和都儿说的一样很特别。”凤君夜的眼眸中满是赞许,此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随后嘴角一笑道:“你愿意做都儿妻子吗?他似乎很喜欢你。”“你愿意要别的女人,放弃阿颜,我就嫁给凤北都,否则免谈。”风云很无语的白了凤君夜一眼,让她嫁给凤北都,这不是开玩笑吗?两个人只是朋友一般的相处,风云倒是感觉还可以,但是要是让她和凤北都做像和北野星痕那样亲密的事情,尼玛,杀了她吧!她绝对做不到。“你这么不喜欢都儿?那孩子无论是相貌,人品都是上上等。”凤君夜对于风云刚才的话并没有在意,但是他真是有些奇怪,像他儿子那样出众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女子不喜欢?“我很喜欢凤北都,作为朋友来说。但是朋友和爱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我可以作为朋友去喜欢凤北都,但是我只能去爱北……元天问。”风云说完心中松了一口气,差点把北野星痕真名说出来的。他既然说真名会为他惹来麻烦,所以还是不要告诉凤君夜为好。“若是我不想让元天问找到你,他一辈子都找不到你。男人,失去了一个,便会有另外一个又出现在他身边的。”凤君夜再次的开口。而此时,风云猛然的抓起了一边的枕头砸了过去。“你这么喜欢拆散别人夫妻啊!等你自己搞定你自己的事情再说吧!”风云一听到他说北野星痕身边有其他人,她就不高兴。你妹的,这么喜欢看夫妻分手,活该你妹爱你也不承认。凤君夜和凤夕颜两个人倒是没有想到风云就这么拿了枕头砸了过来,而且她有些生气的样子,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鲜丽可爱。凤夕颜看着风云,随后缓缓的道:“你若是能嫁给北都,我也就放心了。”“阿颜,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我才不要嫁给凤北都,我只喜欢我男人。”风云气的脸都鼓了起来,这两个人暂时解决不了彼此的问题,就拿她来开刷。让她嫁给凤北都,老天爷,不带这么玩人的。“元天问真是幸运,有你这么爱他。”凤君夜突然叹了一口气,有些怅然的说道。看到风云这么坚守着她喜欢的男人,他突然想到自己的颜儿,始终不能抛下伦常和他在一起,他就叹息。他又何尝没有顾及过伦常的事情,可是他的心,无法阻止。“我更幸运,得他十年的不离不弃。”风云缓缓的说道,想到那日杏花林中的场景,她的心中一阵怅然。他在自己失去了一切记忆的情况下僵持了十年,这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办的到的。而且,就是因为他的坚持,他们两个人才能在一起。“十年不离不弃……”凤夕颜喃喃的说道,随后她的目光看向一直抱着她的凤君夜。“二十年,哥哥,你想过放弃我吗?”凤夕颜突然的问题让凤君夜一愣,他低下头,看着凤夕颜微微的一笑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放弃你?”凤君夜的话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坚定,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时光都无法改变的感情。血缘是他们之间唯一的阻碍,可是他却用时光来跨域。凤君夜,他是有情人,也是不懂放弃的人。“阿颜,其实这个世界不如你想的那么的美。有很多人杀人无数,但是依旧能够逍遥法外,有很多人明明是好人,但是却死于非命,这种不公平的事情,是这个世界上常有的,也是无法根除的。至于伦常这种事,或许很重要,但是或许也不重要。不过,这至少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与他人无关,关键不在于别人怎么想,而在于自己怎么想?”风云缓缓的开口,声音极为的轻柔。但是一说完,她瞬间后悔了。她这不是在叫他们乱【伦】吗?她什么时候口味这么重了?不过,他们已经痛苦了二十年,不应该再痛苦下去了。“颜儿,她说的很对,在于我们自己怎么想。”凤君夜缓缓的开口,他的手紧紧的抱着凤夕颜,开口,语气异常的坚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他的语气让凤夕颜有了一种想要哭泣的冲动,她抬头看着凤君夜依旧俊美的五官,一时间心乱如麻。“哎!君王,放我走啦!我家男人找我肯定也很麻烦,你撒着谎也不大好受吧!”风云有些无奈的说道,她讨厌被关起来,真的很讨厌。“你难道不想要玄仁令吗?”凤君夜突然开口问道,漆黑的眼眸中透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精明。风云一听玄仁令,愣了一下。既然凤夕颜没有失踪,那么他就不可能那么容易给北野星痕玄仁令,可是,他现在这样问,难道是要让她帮他办事?“让颜儿和我在一起,我就把玄仁令给你。”凤君夜的话一开口,风云就有了一种想要喷血的冲动。人家和不和你在一起,她能有什么办法啊?这个凤君夜还真的会强人所难。“阿颜,你是好人对不对?”风云突然看着凤夕颜问道,一副认真的样子让凤夕颜有些吃惊。她眨了眨眼睛,点了一下头:“算是吧!”她没有杀过人,没有害过人,应该算是一个好人吧!“既然你是好人,你就发发慈悲,和你哥在一起吧!这样你就做了件好事,让我和我家那位在一起,还可以帮我得到玄仁令。所以,你就应了你哥吧!”风云笑的异常的绚烂,看着凤夕颜的眼眸中瞬间星光璀璨,简直要闪瞎了凤夕颜的眼睛。而她的话,更是给了凤夕颜一种无语的感觉。竟然有人会这样开口?而且,她竟然会劝她和她哥哥在一起?这个风云,真的是太特别了。可是,她不喜欢北都,不然她会是一个绝好的妻子。“但……”凤夕颜想要说什么,但是被风云直接的打断了。“阿颜,被让自己后悔。这个世界上没有因果轮回,死了就死了,根本没有下辈子,你要是错了这辈子,那么不会有下辈子,让你再和他在一起了。空头的承诺,你许下又有何意义?”风云的语气突然变得异常认真,而她的话也让凤夕颜陷入了沉默之中。不过这边风云也陷入了沉默,其实她真的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下半辈子。要是以前,她倒是不会这样想,因为她是崇尚科学。可是现在,借尸还魂这种事都被她遇到了,她还真的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下半辈子了。所以,要是有下半辈子,也不关她的事。她只是未达目的,说了一点小谎而已。“哥哥,彩辉是不是……”此时凤夕颜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猛然的开口问道。凤君夜听到彩辉的名字,眼眸微微的一沉,随后他缓缓回道:“我没有杀他。”“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骗我?”凤夕颜看着他,眼眸中满是疑惑。“不骗你的话,你是不是还是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凤君夜看着她,缓缓地问道。而他的问题也让凤夕颜沉默了下来。这个答案显然易见,她绝对会和彩辉走。当时自己心里本来就有彩辉,而且,她和凤君夜又不可能在一起,她就算是为了逃避他也会和彩辉走的。“哥哥……”凤夕颜有些沉默的看着凤君夜,此时的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是他,可是最不能在一起的也是他。他们已经错了那么长的时间,难道还要继续错下去吗?从凤夕颜的眼眸中,风云可以看出来她此时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种矛盾之中,或许她自己早就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其实,这样的情况下,放谁身上都不是那么容易选择?最爱的男人,也是最爱的哥哥。这种结果,会让人矛盾的无以复加。“这个世界上的确有无法弥补的罪,但是却没有绝对不能去爱的人。阿颜,你想清楚,才不会后悔。”风云缓缓地开口,她并不是想要劝谁。只是,不希望她要后悔。“颜儿,你好好休息。”凤君夜缓缓的开口,他松开了凤夕颜,缓缓的走到了门边。这二十年来,几乎每天夜里他都是在这儿度过。除了这儿,他真的不知道可以去哪儿。待凤君夜走后,凤夕颜就像是被抽夺了全身的气力一般趴到了床上。此时的她,或许不知道到底怎么样才是最好的。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情,风云其实也不好插手,虽然凤君夜说只有凤夕颜和他在一起,才会给她玄仁令,但是这件事情的选择者是凤夕颜,所以他们都只能等待,无论是他还是凤君夜,都只能等待。不过,他们兄妹的事情,搞的她和北野星痕分离,真心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伤感。今天夜里,凤夕颜睡到倒是极为的安稳。但是风云却有一些失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北野星痕了,她相思病似乎犯了。直到后半夜,她才睡着,而等到她一觉醒的时候,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再也没有那种药力影响下的无力了。而且,似乎内力也能够使用了。所以,这么说,她可以跑路了。目光看了看隔壁床的凤夕颜,她似乎还在睡。风云知道,这二十年来,她应该都没有睡好。对凤君夜隐忍的爱,对彩辉的愧疚,还有更多更多的事情都让她无法安睡。现在的她,好不容易松下了一口气,现在真的是难得的熟睡了。“阿颜,我走了!”风云轻轻的说了一声,似乎很怕把她吵醒一样。她缓缓的打开了门,这时才发现这里竟然没有人看守。猛然她一愣,竟然没有想到这儿竟然无人看守,而她正想出去的时候,凤夕颜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来。“这里有阵法,根本走不出去。外人看起来这里只是一堵墙而已。”“阵法?”风云有些疑惑,她向前走了一步,走出了门槛,然后又向前走了一步,在她准备再向前的时候,凤夕颜反对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来。“别去了,再进去,就会进入阵法里面。”她提醒的声音传了过来。风云愣了一下,随后再次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她发现,完全没有改变的地方。“没事啊!”风云有些奇怪的看着凤夕颜,随后,她又向前走了几步,还是没有事啊!这时,凤夕颜目光落到了风云的手腕上,那里附身而在的是一块泪滴形状的白玉。“风云,你是洛飞云的后人?”凤夕颜有些奇怪的看着风云,眼底中满是诧异。“是啊!”这次换到风云有些奇怪了,她看着凤夕颜,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洛飞云附身的白玉,可以进入这世间所有的阵法,而不被影响。真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见到她的后人。”凤夕颜看着风云,嘴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意。那笑意看起来,有种让风云说不出来的奇怪。跟看她是神一样!“她的后人也就这样。”风云缓缓的回了一句,随后她转头看了看前方,再次回头看着凤夕颜:“阿颜,你跟不跟我走?”“跟你走?”凤夕颜有些差异的看着风云,似乎完全不敢相信,她刚才说了什么。“阿颜,你很软弱,你根本做不出来选择,你想要留下,但是又不想留下,我来帮你做选择,不是很好吗?”风云微微一笑,走到了她的旁边。伸手牵住了她的手,随后到:“闭着眼睛,跟我走,这样你应该就不会受到阵法的影响了。” 8暴雨来临 - 一等孕妃 - 七下 说完,风云便拉着凤夕颜向外面走。而凤夕颜似乎也承认风云的那句话,她自己根本做不出选择,所以让别人来选择,她来承受就好。很快,她们从阵法中离开。一出去的时候,她猛然发现,他们旁边的地方就是她如厕的茅房。顿时,她有了一种想要踹飞凤君夜的冲动。怪不得,这男人会抓自己。就近原因啊!很快,风云便回到了院子中,此时院落中站着很多人,看到风云的时候,都猛然的睁大了眼睛,就像是不敢相信一样。“呦,我回来了。”风云笑得很灿烂。而此时,北野星痕快速的到了她的面前,然后猛然的捏住了她的脸。顿时,风云感觉到了一种疼痛,她很不高兴的瞪着北野星痕,有些生气的道:“几天没见,你就这样表达你对我的思念之情?”听着她的话,北野星痕嘴角一笑,松开手,他轻轻地拥住她,笑道:“我看看是不是别人假扮的?不过,听这语气,别人绝对假扮不了。”而北野星痕的话也让风云不禁勾起了嘴角,她抬手抱住他,整个头埋入了他的胸膛,低喃道:“我想你了。”“我也是。”北野星痕听着她的话,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发,说道。旁边的几个人看着两个人亲密的场景,似乎感觉到此时的阳光有些刺目。而此时,北野星痕注意到这儿有了个不认识的人,他松开风云,低头询问:“这是?”“她叫童颜,是我无意中遇到的,她是来找某个负心汉的。”风云眨了眨眼睛,对着凤夕颜很有深意的一笑。“负心汉?”北野星痕有些诧异,眼前的女子有着极为漂亮的眉眼,五官也是极为的精致,出众。不过以她的年纪看来,似乎不是他们几个男人着年纪可以负心的起的。“是啊!她说叫凤君夜,我不知道是谁,星痕,你认识吗?”风云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的眼睛都没有眨过。凤夕颜听到她的话,正想开口的时候,风云对着她笑道:“阿颜,不管哪种结果对你来说,都是艰难的,为什么不让自己顺着心意,幸福一点?”风云的话,让她微微一愣。而一边的凤北都,听到了凤君夜的名字微微一愣,随后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是我父皇的女人?”“最爱的女人。”风云加了一句,随后她走到凤夕颜的身后,将她推到了凤北都的面前。“阿颜,他就是北都。”凤夕颜愣住,她看着眼前比她高了近一头的男子,眼眸中快速的氤氲着泪水。她的北都,她的北都。凤北都有些不明白眼前女子的反应,似乎有些过不正常,他转头看向一边的风云,道:“她这是怎么了?”“放心,不是把你当成你父皇了。只是,你不觉得你和她长得很像吗?”风云微微一笑,很直接的说道。其实,很多事情,并不是他们想的那般复杂。有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有时候,进一步天地辽阔。“本王和她怎么会……”凤北都听了风云的话,目光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女子,他正想抗议的时候,突然发现女子的眉眼和他几乎一模一样。他的眼眸中的表情渐渐地变了,变得有些不自然,随后,他快速的越过凤夕颜离开。“风云,他怎么了?”凤夕颜有些害怕的看着风云,她真的很怕,很怕她的北都不认她。“应该是向某个人求证去了,阿颜,放心。北都绝对不是一个不认自己亲生母亲的人。”风云安慰的开口,手轻轻地拍了拍凤夕颜的肩膀。这个女子在挣扎和痛苦中活了二十年,若是凤北都现在不认她的话,她必然会更加的痛苦。而此时,她突然有些疑惑,到底把凤夕颜带出来,是对,还是错?此时,凤北都冲到了行宫中的御书房,而凤君夜枕在那儿批奏章。他直直的盯着凤君夜,竟然都忘记了行礼。抬头,凤君夜看到凤北都,缓缓的勾起嘴角道:“有事?”“父皇,童颜是谁?”凤北都第一次有些失控的质问着凤君夜。那个童颜的眉眼,和他过于的相像,他不能装作没有看到。“什么童颜?”凤君夜眉宇蹙起,有些疑惑的反问凤北都。“风云带回来的,说是孩儿的母亲。孩儿本来不信,但是她和我长得很像。”凤北都想起那个女人的眉眼,心中不禁有了一丝的颤意。难道,风云说的都是对的吗?“风云……”凤君夜一听到这个名字,突然嘴角猛烈的抽动了起来。什么童颜,分明是他的颜儿。可是,为什么要叫童颜?凤君夜有着一丝的不解,但是,他站了起来,道:“带朕去看看。”凤北都看着凤君夜的表情愣了一下,他父皇这样的表情并不可见。难道,那个女人真的是他的母亲?可是他不是他母后的儿子吗?很快,凤北都和凤君夜便到了风云他们呆的院子,而他们似乎就像是在里面等着他们一样,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离开。凤君夜看着一边独自站着的女子,眼眸猛然一怔,果然是颜儿。而他又看向风云,她正很满是笑意的看着他。这个风云,他真不应该让她们两个人独自呆在一起,现在倒好,他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发生了。颜儿,他留不住了吗?“颜儿,你怎么在这儿?”凤君夜走向凤夕颜,眼眸中透着说不出来的情感。“风云带我来的,她说帮我选择。”凤夕颜看向风云,眼眸中有着一丝的沉深。她真的帮她选择了,而且也算是最好的选择了。她缓缓的向前一步,让两个人的距离更加的接近。随后她突然整个人抱住了凤君夜,那一瞬间,她突然发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原来,真的只是他。无论,她曾经心中有过谁?无论,她曾经怎么样排斥这段感情?无论,他曾经怎么样伤害她,欺骗她?无论,这段感情的最后到底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现在拥有,或许就是最好的。或许真如风云所说,这个世界上的确有无罚弥补的罪,但是却没有绝对不能去爱的人。她,真的爱他。不是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情。“颜儿,你怎么了?”凤君夜有些惊讶的看着抱着他的凤夕颜,二十年,她从未再这样主动的与他靠近。这样突然的动作,让他有着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难道她……“君……君夜。”凤夕颜有些艰难的吐出凤君夜的名字,当她说出来的时候,她第一感觉到,原来叫出他的名字都是这样令她心动的事情。他的名字在她的口腔中回旋的时候,就像是一曲最为华美的乐章,带给她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她早没有发现这一点?如果,她能早点摒弃两个人之间的血缘问题,他们也不必那样自欺欺人二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无数个日日夜夜,他们在相爱,也在互相伤害。“颜儿,你叫我什么?”凤君夜完全不敢相信凤夕颜这样叫自己,曾经他用尽办法都无法使她改变对自己的称呼。她那皇兄,不仅将两个人的关系放在了血缘关系之上,更夹杂着皇权的味道。那种感觉,真的让他难受之极。可是现在……现在,她竟然敢主动叫他的名字。老天,他可不可以笑?“君夜,君夜,君夜……”凤夕颜再次开口,或许,她早就想要这么叫他了,可是却始终过不了自己心坎的那一关。可是,此刻,她是童颜,突然发现凤夕颜原本用尽全力都做不到的事情,现在的童颜竟然可以轻易的做到。或许,换了名字,一切就都换了吧!“颜儿……”凤君夜加重抱凤夕颜的力道,一直想要的终于得到了,天知道他现在是有多高兴。风云在一边看着两个人,嘴角不禁微微的勾了起来。但是似乎是因为一下子放轻松,她的眼前猛然的一黑,整个人再一次倒了过去。“风云……风云……”北野星痕焦急的叫着她,她想要告诉他,自己只是睡一觉,但是张口,却发现没有声音发出来。没有想到,她竟然已经是这么累了。她的突然晕倒,让所有人一愣。夜阑瑾快速的到她身边,指尖搭在她的手腕上,随后微微一笑道:“睡着了。”北野星痕听到他的话,不禁一笑。伸手,捏了捏风云的脸,道:“这倒真是你的风格。”而此时,凤夕颜和凤君夜两个人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凤夕颜看着北野星痕,随后又看了看他怀中的风云,道:“好好的对她,她是一个好姑娘。”“我知道,童颜姑娘。”北野星痕看着凤夕颜,嘴角勾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地,目光落到了风云的脸上。他的风云还真是,运气好的吓人。这么难找的人,竟然都被她找到了。童颜?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不过,别人的事情,都与他无关。而且,他们既然已经决定在一起了。那么,有些事情,他说与不说都是一个样子。转身,他快速的走到了房间中。别人的事情需要别人亲自解决,风云睡觉,最好还是睡在床上比较好。见风云和北野星痕离开,云溪衍、礼魂、夜阑瑾呆在这儿也无意思,他们纷纷的向凤君夜致意了一下,随后离开。此时,院子中猛然只剩下凤君夜、凤夕颜、凤北都一家三口。一瞬间,不知道为何,竟然变得异常的寂静。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凤北都看着眼前依偎的男女,缓缓的道:“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孩子,对不起。”凤夕颜靠近凤北都,但是刚走进一步,他猛然的后退。“别碰我。”凤北都看着凤夕颜,眼眸中充满了陌生的表情。二十年来,他都以为自己皇后的孩子。所以即使皇后对他怎么样的冷淡,他都依旧很尊敬她,因为她是他的母亲。可是现在,他们突然告诉他,他尊敬了这么多年的母亲,不是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母亲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你让他怎么接受?他看着凤夕颜,眼眸中的神情逐渐的变冷:“你是谁?与我无关。”凤北都眼眸中的陌生让凤夕颜愣住,她的心猛然抽痛起来,整个人有些站不稳,一头向前方栽去,凤君夜见状赶忙的扶住她。 “你做什么?她是你的亲生母亲。”凤君夜冷视着凤北都,对于他现在对凤夕颜的态度极为的不悦。“父皇,她不是,我的母亲只有皇后。”凤北都冷漠的说出这句话,他看着凤夕颜满脸痛苦的表情。眼眸中有着一丝的微恙,但是他还是别过头,不去看她那极度受伤的表情。这个女人,不是他的母亲,他不必对她好。“皇后只是名义上的母亲,不管你接不接受,她都是你的亲生母亲,当年十月怀胎,生下你的是她。”凤君夜的语气也贮然变得冷漠了起来,虽然这些年因为时光的问题,他早已落进了权力的漩涡中。但是,他的个性几乎和凤北都一模一样。很多的时候,他表现出来的自己都只是表面的自己,带着面具的自己。“呵……”凤北都冷笑了一声,随后他冷看着凤夕颜,道:“那么请问,她这些年在哪儿?我在军营中病的快死的时候她在哪儿?我出征重伤的时候她又在哪儿?母亲大人,请问当时你在哪儿?”凤北都无情的话语让凤夕颜心中一阵绞痛,她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她的孩子不认她,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啊!可是,为什么?心在痛。“你这个逆子……”凤君夜有些发怒,当时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凤北都已经转身离开。他不想再呆在这两个自私的男女面前,看着他们,他会觉得恶心的。看着凤北都离开的背影,凤夕颜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或许这就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吧!她坏了伦常的惩罚。“颜儿,对不起。”凤君夜满是歉意的说道,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他。可是,他做不到不爱她。驾马出了城门,凤北都快速的抽动着马,急速的奔驰着。此时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什么方向。天气此时变得极为的阴沉,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夕一般,漫天的乌云压了下来,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怖和诡谲。晚上,暴风雨来临。狂风大作,暴雨疾驰,整个宫中此时感觉起来异常的阴沉诡谲。北野星痕本来是不想离开,但是凤君夜召他过去,说是关于玄仁令的事情,让他不得不离开。这次离开的时候,馒头和包子他都留了下来保护风云。他不想再发生像上次那样的事情,那种恍然若失的感觉,他真的不想再体会了。北野星痕走了不久,风云就醒了过来。伸手,摸了摸身边的地方,又空了。风云的目光望向上方,心中微微的有些怅然。到了这儿,经常晚上醒来之后都看不到他。这样感觉,真的让她很不习惯,此时,外面的风很大,吹拂着窗户呼呼作响,雨落的声音更是大得惊人,让人根本无法入睡。“嘭……”此时门突然被人踹开,风云在床上被惊了一下。闪电划过,照亮了进来人的面孔。凤北都。他缓缓的走向风云,脸上几乎看不到一丝的表情。走到床边的位置,他从上而下的看着风云,伸手。风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凤北都的整个身体突然压了下来。见此,风云一惊,赶紧往旁边一移。凤北都修长的身体,嘭的一声砸到了床上,‘轰动’一声,和外面的雷声有的一拼。旁边的馒头见到这样的情景,立刻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凤北都。惨,真是惨啊!“凤北都,凤北都……”风云看着就像是砸死在自己床上的凤北都,连忙晃了晃他。可是此时的他,就像是昏死了一样,完全不给她一个反应。风云一愣,手放在他的脖颈处,轻微的脉搏跳动让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幸亏没有砸死。但是不出一秒,风云柳眉蹙起,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烫。她快速的下床,随后使劲的把凤北都给抬上了床。让他平躺在床上后,风云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那滚烫的热度让她的眼眸猛然的沉下。这样热的温度,是不是烧傻了啊?风云赶快的走到门边,外面的狂风大雨让她眼眸微微的沉下。这样大的雨,人根本走不了,而且就算走出去,等到找到夜阑瑾的时候,凤北都估计也发烧烧死了。早知道,他们就住一起了,现在倒好,该用的时候,一个都找不到了。回到床边,看着此时已经发烧发的脸都通红的凤北都,风云眼眸中划过一丝的担忧。这个男人到底怎么会搞成这样? 9说喜欢吗 - 一等孕妃 - 七下 “母后……母后……”此时床上的凤北都突然发出了声音,他的脸上,表情极为的痛苦,因为高烧的原因,此时他不停的脱着自己的衣服。“哎哎哎……”风云看到他现在的动作,顿时有些愣住,她连忙上前抓住凤北都的手,焦急的道:“这是我的房间,没事别乱脱衣服。”风云的声音似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刚才还不停要脱衣服的凤北都,手中的动作停止了。见此,风云缓缓地松开了手。但是她刚松开了手,凤北都整个人向她而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凤北都突然抱住了她的腰。本来这个动作是没有什么的,风云也完全不会有啥意见。但是她的肚子,现在她是大肚子怎么经得起,他这样的动作?“凤北都,你是小孩子吗?”风云双手抓住他的双肩,想要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挣扎出来。但是凤北都就和牛皮糖一样,怎么扯也扯不掉。风云有些无奈对于此时就像小孩子一样的凤北都,她只能表示无语了。“母后……”凤北都低沉而又痛苦的声音响了起来,此时风云还未说话,他突然又直接松开了手。恢复自由后的风云,连忙离凤北都八百丈远。她可不想这个发烧烧的有些神经的男人,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给害了。“喵……”没事吧!馒头突然跳到了风云的肩膀上,柔软的毛发轻轻的蹭着风云的脸。风云感觉到了馒头似乎是在关心她,轻轻地伸手揉了揉它过于柔软的发,笑道:“放心,我没有事。”而此时,原本有些闹腾的凤北都也缓缓的安静了下来。也不扯衣服了,也不抱着她叫母后了。风云见此,缓缓地走到了床边,但是一到床边,她懵了,此时的凤北都,满脸通红,显然已经发烧不知道烧到多少度了。“凤北都,凤北都……”风云晃了晃凤北都,但是此时的他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他的身体极热,隔着衣服,风云都感觉到那种极度的热量,就像是将人灼烧融化一样。顾不得其他,风云快速的将凤北都的衣服给脱得只剩下一件底裤。不过还好古代的底裤,都是长裤,不然风云相信她没有这个脸对着他的。拿着房间中的脸盆,风云直接放到门口去接雨,现在的天气,她根本出不去。只能采取一些应对措施,不然凤北都发烧发死了,还死在她的床上,她是完全的有理说不清了。骤雨很怕便把脸盆装满雨水,风云大着个肚子,弯着腰端盆有些麻烦,不过,也没有办法,谁叫他现在在她的床上。要是在她的门口的话,她还可以勉强可以当做没有看到。将脸盆放在一边的凳子上,风云快速的浸湿了布,拧干。折成长条,快速的放在凤北都的额头上。随后她又放了一块布,放到水中。拧干,风云快速的擦拭着凤北都的身体。隔着浸湿的布,他身上的热度还是传了过来。那种炙热,让风云的心有些慌乱。那么高的温度,可能真的会烧死人的。风云很快将凤北都上上下下擦了一遍,当然除了某些特别的地方。她不好意思动,相信凤北都也不会希望她动的。但是他身上的温度并没有降低,似乎有了越来越高的趋势。见到此种状况,风云轻轻地叹了口气。继续拧布,给凤北都擦拭身体,虽然不知道这只是一些紧急措施,但是她做着一些事情,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当她把凤北都上上下下擦了十遍之后,他身上的温度终于降下来一点。但是风云感觉自己累得都要到了,而且她还带着那么大一个西瓜行动,自然比别人更加的累了点。不过,十遍之后,她也就没有再动手帮他擦身子,因为风云感觉凤北都的皮似乎都被她擦下来一层。外面狂风呼啸,大雨奔腾,此时的夜不知道为何变得异常的冗长。“母后,母后……”凤北都突然又呻【吟】了起来,而听到他的这个声音,风衣连忙的想要跑路。但是,凤北都没有像刚才那样猛然的抱住她。而是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不放。风云有些奇怪的看向凤北都,而他此时也睁开眼眸,直直的盯着她。房间中的烛火早就被风吹灭,照明的是镶嵌在墙壁上的夜明珠。但是夜明珠的光芒始终有些微弱,光芒落在凤北都的脸上,此时让他的脸上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暗沉。而且,他的眼眸,此时就像是布上了一层浓重的黑雾一样,让人有种看不真切的感觉。“母后……母后……母后……”凤北都看着风云,叫着母后。这一声声的叫的风云都感觉自己成了长辈了,她正想抽出被他握着的手时,他突然将风云的手抬了起来,随后房子自己的脸上轻柔的摩擦着。风云被他的动作愣了一下,他现在,是在和自己撒娇吗?“娘……”而此时,凤北都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风云清楚的感觉到,他的那一声娘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切和哀痛。顿时,风云失去了抽出自己手的力气。她静静的看着此时的凤北都,眼眸渐渐的变得暗沉了下来。刚才的那声娘,他叫的应该是阿颜吧!母后,是当今的皇后,是他这二十年来名义上的母亲。可是他的娘,十月怀胎将他生下来的娘,只有凤夕颜一人。血浓于水,无论他在他们面前时怎么样的排斥。他的心里,还是记挂着自己的亲生母亲。“娘,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二十年前不要我?”凤北都抬头,有些痛苦的问着风云。他漆黑的眼眸此时满是脆弱,紧紧蹙起的双眉中尽是痛苦。看着凤北都此时的表情,风云的眼眸更加的暗沉。她想着帮凤夕颜和凤君夜解决他们彼此之间的问题,这样她就可以得到玄仁令,也可以让他们摒弃一切在一起。可是,她顾得了他们,顾得了自己和北野星痕,却忘记了凤北都。在这件事情中,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北都,没有一个娘亲不爱自己的孩子。”风云轻轻的开口,想到当时为自己而死的姚风,她的心如同刀绞一般,有种说不出来的痛苦。明明这么多年没有相见,明明从小就没有在一起过,可是因为她是她的孩子,她就可以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命赔上。母亲,那就是身为一个母亲的伟大。一个母亲,可以为孩子做到的,永远让人想不到。凤夕颜也是,二十年的矛盾和痛苦,她原本可以选择自行了断的。在那里,她可以有千万种方法去死,但是她还是痛苦的活了下来。很多时候,活着很难,死反而是最容易的。而凤夕颜,选择了难得事情。其实,很大的原因,风云相信是因为凤北都。“娘,你爱我吗?你爱我的话,为什么不要我?既然不要我了,为什么现在又要回来打扰我的生活?”凤北都的眼眸中弥漫上了一层痛苦,他漆黑的眼眸中此时似乎闪烁着水光。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只是未遇伤心人。风云静静的看着此时痛苦的凤北都,伸手,伸出另外一只空闲的手,轻轻的抚了抚他的头发,以一个母亲的口吻,告诉他:“你娘很爱你。”很爱。她感觉到凤夕颜很爱凤北都,因为她同样是母亲,她清楚很。“那么为什么丢下我?这个王爷我当的一点都不开心,一点都不快乐。父皇从来不会关心我,母后更是从来没有给过我好的脸色。我一点都不开心,我从来就没有开心过。”凤北都拉着风云的手,脸缓慢的垂落了下去。他的脸压着风云的手,风云感觉得到他有些热的呼吸打在她的的手上。但是她更感觉得到,似乎有谁在她的手背上缓缓的滑动着。“北都,她已经离开了二十年,你如果因为心中的芥蒂不去接受她。你觉得她还有多少二十年,可以等待你去接受她。”风云轻柔的声音在此时夜中轻柔的作响,屋外狂风大作,大雨磅礴,但是此时她的声音似乎穿越了风雨带来的阻隔,直直的传进了他的耳中。“思念每个人都有,二十年来,你从来不知道她的存在。你也不会思念她,可是她想念了你二十年。在无数的痛苦和折磨中,她心心念念你二十年。难道这不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吗?”风云的声音再次的响起,而此时凤北都似乎停住了一切的动作,安心的倾听着风云的话。“北都,我知道让你一下子接受阿颜,你做不到。但是,你要给她一个弥补的机会。你的执着会造成你们两个人的痛苦,给阿颜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你会得到一个很爱很爱的你的母亲的。无论曾经怎么样?这个世界上你唯一的母亲只是她而已。”风云的手轻轻的抚着凤北都的黑发,手的动作很温柔。而她此时的眼眸也很温柔,或许凤北都比她的年岁要大。但是,此时的她是一个母亲。而他,却是一个失去了方向的孩子。明白,是不分年龄的。“唯一的母亲只是她……”凤北都缓缓的重复风云说的话,此时他整个人突然倒在了床上。但是他始终没有放开风云的手,甚至,抱得越来越紧。本来对于风云来说,想要她奉献自己的手作为抱枕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此时的凤北都,她只当做他是个孩子。而且,估计是怀着孩子,她现在变得善良了。不然,早踹过去了。凤北都并不是抱着他的手睡着了,而是抱着她的手,静静的看着前方,在沉默。此时风云另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他的额头上,感觉到他头上的温度似乎又降了点,她不禁的松了一口气。照这样下去,应该烧不糊涂的。不然,像他这样出众的人,要是一不小心烧成了白痴。她会替老天爷,感觉到惋惜的,真的。不过,因为他的动作,风云坐在床上倒是感觉到有些难受。她看了看床上的两个枕头,随后毫不犹豫的拿了一个丢在床边,然后一屁股做了上去。坐的低了,这样的姿势,倒是舒服了不少。此时她的目光再看向凤北都,他的视线此时有种说不出来的迷茫和空洞。伸手,风云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但是他没有反应,然后她将手放在凤北都的脸上,使劲了捏了一下他的脸颊,还是没有反应。顿时,风云不淡定了。这、这、这、这、这、这、这不是烧傻了吧?此时,风云缓缓的拿出放在身上的落痕,想要给他一下,用痛苦刺激他的时候,凤北都一个眼神横了过来。“你干嘛?”听这声音,风云感觉到他正常了。“没干嘛?杀蚊子。”风云很淡定的收回了落痕,放回了鞘中。不过这句话一说完,两个人之间突然陷入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默之中。外面风云的声音传了过来,虽然窗门都关好了,但是还是有风吹了进来,让房间中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凉意。而此时,风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她看了凤北都一眼,真想让他退下床来,滚出门去。但是他刚刚发了那么恐怖的高烧,现在他或许连站都站不起来。她怎么好意思这样无情呢?毕竟这还是人家的地盘。可是,她又不能上床和他同床共枕,她是没有关系不会在意。但是她怕凤北都,一个羞涩,让她负责,她就完全玩完了。于是,她只能抖了抖自己有些发冷的身体,然后忍着。而此时,突然有东西从天而降,风云还未看清什么的时候,自己的身上一重,一阵暖意传了过来。“借你盖一半,不用谢。”凤北都看了风云一眼,将被子在她的身上掩好。风云听着他的话,很自然的瞪了他一眼,笑道:“一半你怎么好意思的借的,借整个吧!”说着风云准备将床上的被子全部扯下来,但是她不管怎么用力,被子都是纹丝不动。她有些诧异,看了看床上,某人真的有那么巧的压着被子。见此,风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头靠在床上,静静的看着此时的黑夜,沉默不语。“风云,你没有娘亲对吗?”凤北都开口问道,一句话问的风云立刻伸手一巴掌拍了过去。“我没有娘,我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风云很是不高兴的说道。她有娘,世界上最好的娘亲!“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凤北都声音似乎有些委屈,他上身没有穿衣服,风云这一巴掌下去,绝对是一个血手印。“我在大成的时候见到我娘了,因为毁了容,她做了一件错事。但是,无论做错了什么,我都知道她很爱我,用生命爱着我。所以,就算失去了那些相处的时光,我也没有什么好介意的了。只要知道她爱我,那么我就感觉到足够了。”风云缓缓的开口,每次想到姚风,她就有种想要哭的冲动。不过,更多的是一种幸运。她庆幸自己是姚风的女儿,虽然她的面貌狰狞而扭曲,但是她的心很美。“我应该接受那个女人吗?”凤北都看着风云,再次的问道。而他的话刚出口,风云的巴掌就过来了。“什么那个女人?阿颜是你娘。”风云没好气的说道,这个凤北都是不是要把她气死他才高兴啊!“好了,你说我应该接受吗?”凤北都被她一巴掌打得肉疼,看她一副纤弱的样子,没有想到巴掌这么重。他的身上,估计又多了一个血手印了。“必须接受。”风云坚定地说道。她一直都是站在凤夕颜这边的,所以凤北都问她,她果断的这么回答。“我就知道不应该问你。”凤北都听着她的回答,一副我早就料到的神情。而风云看着他此时的神情,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迟了,你已经问了。”“呵……”听着风云的话,凤北都的嘴角有着一丝低沉的笑意。他静静的看着风云绝色明艳的脸庞,随后轻柔的道:“草原上的苍狼,一生只有一只伴侣,若其中一只死去,剩下的一只便会孤独一生。它凶暴狠毒,血腥残忍,杀戮成性,可是它却是世界上最为痴情的。我不是苍狼,可是为你,愿成它。”他过于温柔和诡异的话语让风云一愣,看着他此时过于认真的脸庞,风云有些不确定的指着自己的脸,问道:“我有说自己对你有特别的感觉了吗?”“没有!”凤北都摇头。“我有对你做出什么不规矩的动作吗?”风云又问道。“没有!”凤北都继续摇头。“我有说出什么让你误会的话吗?”风云再次问道。“没有!”凤北都依旧摇头。“我说我喜欢你了吗?”风云又一次问道。“虽然没有,但是我倒是不介意你现在说。” 10会接受的 - 一等孕妃 - 七下 凤北都理所当然的语气让风云的嘴角一抽,原来以为他是一个冷静而有条理的男人。可是,她完全没有想到,他无赖起来竟然和北野星痕有的一拼。是她太高估他的品格了吗?还是,本性如此啊!“对不起,我是人,不大喜欢禽兽,你想要当禽兽那是你的事情。”风云很淡定的说道。除了北野星痕,她并不觉得那些和她说喜欢的人都是喜欢她。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他们并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真的喜欢或许根本谈不上。要是说好感,或许有些。但是,喜欢,她不相信,绝对的不相信。“这么直接的拒绝了,你好无情。”凤北都嘴角有着一丝轻柔的笑容,看起来很是轻松,似乎没有任何的影响。但是他的眼眸中,轻轻地划过了一丝的失望。“他早就把我定下了,我可不想做对不起他的事情。”风云微微的一笑,对于他眼眸中的失望,她看得很清楚,但是却只能抱着笑着的态度。趁一切都没有开始,就结束,这或许是最好的方法。可是,她永远不会知道。并不是一切都没有开始,而是,早就开始,却还是没有让她知道。有过痛苦的人,会比一般人更加的珍惜。无论是过客还是其他,他们都会报以一种安然的态度。而这种的态度,往往不是不在乎,而是太在乎。因为在乎,所以一切都有自己。思念,回忆,或者是寂寞。“他还真是幸福啊!”凤北都缓缓地说道,话语中透着羡慕。其实,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机会。当时光回到曾经,老天爷或许已经帮她选择好了,这一生属于谁。无论路上有多么美好的风景,她最多都只是看看,永远不可能停留下来。“相对的,我也很幸福。”风云的头趴在床上,眼皮微微的有些想要放下。今天晚上,有点累,她想要睡了。巨大的疲倦侵袭着她,很快风云便趴在床上睡着了。凤北都有些诧异风云睡觉的速度,不过想起他在龙渊看到她的第一次,她就是直接倒在他的怀中睡着的。当时她或许也是这样的表情。无牵无挂,无忧无虑,那种表情,让他很是轻松。不过可惜,这种表情只是他的一幕风景,不能成为永恒。缓缓的伸手,他的指尖轻轻地附在风云的脸颊上。指尖传来的细腻和柔嫩,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不仅如此,她身上的微微响起,让他有了一种口感舌燥的感觉。顿时,他暗骂自己,是不是太久没有女人了,紧紧是这样一碰,就让他有了感觉。不对,也是先前风云惹的祸,她给自己擦身体的时候,虽然自己还昏迷着,但是却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得到。身体的加热或许是因为她的问题。不过,他不会做出让她为难的事情的。将那只一只抓住的手放在了脸下,凤北都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就这样睡在一起一夜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即使,他光着上半身,即使她算是睡在地上。外面的狂风暴雨与他们再无关系,他们需要的只是可以好好的休息。一夜的雨,几乎将生命都冲刷了赶紧,外面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清新起来。北野星痕看着此时刚亮的天空,嘴角有着一丝轻柔的笑容。昨夜的雨,真大,不过没关系。轻轻的推开房间的门,他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凤北都光着上身睡在床上,身上啥都没有。而床边的一团被被子盖的死死的,从外面完全看不到是什么东西。见此,他的嘴角不禁一笑。走到床边,轻轻的掀开了被子。瞬间,风云的脸漏了出来。强烈的光线照了进来,风云的眼眸微微的睁开。她看到北野星痕,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星痕,昨晚我好累,凤北都和个孩子一样。”“他只是偶尔一次而已。”北野星痕笑了笑,对于两个人昨夜呆在一个房间的事情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其实,并不是他不在乎,只是因为他相信。风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你又一夜没有回来了。”风云的语气中似乎有些叹息,她伸手轻轻的去碰北野星痕的脸。如画一般的眉眼,停止的鼻梁,以及那张鲜艳欲滴的唇。每一处的都是那么的完美,而每一处都夹杂着只属于她的思念。“放心,我们要走了,离开这儿后,我会每时每刻陪着你的。”北野星痕的手附在风云的手上,脸轻轻地摩擦着风云的手心,随后他的唇微微的一动,轻轻的吻着她的手心。他的动作极为的温柔,慵懒,但是却给了风云一种说不出来的震撼感觉。无论何时何地,只有他才能让她心乱如麻。也只有他,才能跳动自己最原始的情绪。只有他而已,只是他而已。此时,凤北都突然翻身,面对着床里面。看着他们在一起的场面,明明是那么温暖,那么温馨,可是在他的面前中却是那么的刺痛。果然,他喜欢她,很喜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却已经不知道怎么结束。因为喜欢的那种心情在她的心中生长,他无法去除自己的心情。“很累吧!我们换个房间在睡一会吧!”风云看着北野星痕严重的疲惫,缓缓的说道。想必,他昨夜又是一夜没睡。虽然她照顾凤北都还是挺累的,但是至少她还睡了很长时间。“嗯!”北野星痕点头,轻轻的扶着风云起来。被子掉在地上,风云想要弯腰,但是北野星痕已经先她一步弯腰捡起了被子。递给风云,风云轻轻的将被子盖在了凤北都的身上。两个人很快的出去,凤北都的手轻轻的握紧被子,随后缓缓的松开。果然,他只是一个局外人。来到另外一个房间,两个人刚躺在床上,风云便缓缓的抬头,看着北野星痕,道:“你刚才是知道凤北都醒了,才会说我们要走的事情吧!”“你不也知道吗?才会说那样的话吗?”北野星痕低头,温柔的眉眼中此时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对于一个对你女人有好感的男人,我那样说是让他知道对我来说他一点都不特别。”风云眼眸微亮,嘴角中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容。“对于一个对我女人有好感的男人,我那样说是让他明白你迟早都是要离开的。”北野星痕的嘴角的笑意更深,他看着风云,轻轻的起身,随后变成了整个人俯视风云。看着她熟悉的眉眼,北野星痕的眼眸中透着极致的温柔和笑意,随后他缓缓的俯身附上了她的唇。温柔的包裹着风云的红唇,两个人只见的气息就像是大海的气息一般,沉稳平静。随后,海浪逐渐升起,大海似乎开始波动起来。进入风云的口中,北野星痕的舌头就像是海水一般,将她口中每一角落的全部占有。齿间的舔【舐】,口中肌肤的触碰,让风云的呼吸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紊乱,最后两人双舌相交,纠缠起来。深深的吻着对方,无论是北野星痕还是风云,他们的气息都开始变得紊乱而急切起来。此时北野星痕的手缓缓的上移,附在了风云胸前的柔软上。灼【热】的大手包裹着她的柔软,指尖的热度传来,让风云原本跳的就很快的心脏,此时更加的迅速。她有些挣扎,大早上就这么激烈不好。而且,作为孕妇,她的房事已经都多了。两次,够多了吧!“风云,你就不想要我吗?”北野星痕放开风云的唇,唇轻轻地附在他的耳廓上。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朵上,瞬间一股电流从脚底急窜而起,游过她的全身,让她的身体还有理智都开始变得柔软起来。“不……我不……”风云拒绝的声音传来,但是此时北野星痕的身体已经附了上来。“你不是我的对手,风云。”北野星痕微带调笑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他的手就像是剥玉米一样,将风云的身上的衣服剥干净了。反对无效。风云现在只感觉到这四个字给她带来的深深无力感,但是能怎么样呢?女人这种事情上,根本敌不过男人。所以,她只能淡定的接受。但是今天早晨的北野星痕似乎有些怪异,他似乎比以前更加有耐心的取悦自己。他的吻就像花瓣落到肌肤上一样,轻柔温和,他的手像是燎原的火苗一般,将风云身体的每一处都点上了火。当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风云感觉不知道怎么的有种想要哭的冲动。因为太过温柔,所以有种让她不真实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就要失去他了一样。而此时,北野星痕轻轻的俯身吻着她的眉心。唇轻轻地启动:“别乱想,我不会离开你的。”风云愣住,对于自己的想法,北野星痕似乎每时每刻都看的出来。这样如同被人解剖了一样的感觉,她并不讨厌。有一个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人,或许会很不错。“嗯,我知道。”风云轻轻的点了点头。北野星痕微微一笑,缓缓的动了起来。如同大海荡漾着轻柔的波浪一般,虽然温柔至极,但是却带着一种博大至极的气息。那种气息,包围着风云让她完全的随他而动,如同依附着大海生长的鱼儿一般。渐渐的,波动的似乎快了,两个人的身体似乎沉浸在了一团燃烧的火苗之中,渐渐的,双方就像是生长到了一起一样,身体上的感觉更加的强烈震撼。最后,暴风雨来临。风云感觉自己就像是浮萍一样,完全无法自持。她紧紧的抓住了身下的丝被,忍住身体上的强烈感觉,不让自己发出太过令人羞愧的声音。但是,身体上的快乐,就像是这世间至上的快乐一样,让她无意识的发出了声音。声音很轻,但是却异常的柔媚。此时,北野星痕轻轻地握住了了她的手,与她十指交缠。“风云,谢谢!”在她如同达到了暮雨之巅上时,她似乎听到北野星痕开口这么说了,但是似乎又没有。不过,她想或许并不是那么重要了。因为,她有他。早上的激【情】过后,带来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疲惫。风云和北野星痕两个人,都似乎累的异常。一个人早上占主要原因,另一个人则是昨晚无眠占主要原因。睡了几个时辰之后,风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她睁开眼睛,强烈的光芒刺着她的眼目,而此时,一双手轻轻的挡住了眼前的强光。“醒了吗?”北野星痕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风云被人缓缓的抱进了怀中。两人的肌肤紧密的相触,风云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嗯!”她轻声答应,声音听起来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松软。“还累不累?”北野星痕的唇轻柔的附在她的耳边,顿时风云的身体一颤。早上给她带来的那种强烈感觉似乎还留着残余,此时,风云只感觉北野星痕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让她的心不禁在颤抖着。“我现在很精神。”风云干笑着说道,她伸手正想去推开北野星痕的时候他突然更加紧的抱住了她。“风云,一个男人在经过那样事情后的自制力为零。你应该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吧?”北野星痕的的声音此时似乎似乎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低沉而有磁性,光着这么听着风云都有了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她微微的抬头,看着北野星痕绝色的眉眼,道:“能不能申请再来一次?”“我想,不过我怕你缠着我不给我起来。”北野星痕眼眸中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意,那笑意此时看起来让风云的心跳忍不住的加快了频率。“好吧,当我没有说过,我主要是想要试验你是不是色狼。现在试验完毕,你是色狼。”风云的眼眸中夹杂着一丝低沉的笑意。“我要是对你没兴趣,你会哭的。”北野星痕笑了笑,那笑容让风云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心惊。“我不会哭,两只腿的男人绝对有。”风云反驳的说道。“喜欢你的的确不少,需要我给你数数吗?”北野星痕缓缓地开口,但是再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眸中明显看不到一丝的笑意。“不用了,我错了。”风云摇头,很是无奈。“知道错了就好。”北野星痕嘴角有着一丝低沉的笑容,但是更多的确实一种温柔。他的手,轻柔的抚着风云柔软的青丝,道:“今夜我们走吧!”“嗯,好!”风云点了点头。“你不担心凤北都和他母亲了吗?”北野星痕眼眸飞快的瞟了风云一眼,嘴角上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弧度。“他会接受阿颜的。”风云笑了笑,说道。经过昨夜,她就清楚凤北都会原谅凤夕颜的。凤北都不是无情的人,他绝对不会对凤夕颜不管的,其实,他的心中也是渴望着他的母亲。所以,他现在也算是在闹别扭,会有好的一天的。“看来昨夜,你们两个倒是聊了不少啊!”北野星痕嘴角有着一丝低沉的笑容。风云听了他的话,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这个男人,现在是在吃醋吗?“额,还行。”风云嘴角一抽,笑着回答。“还行啊!”北野星痕看着风云,声音越发的低沉而有磁性。但是此时这声音在风云听来,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心颤。这男人,怎么会这么恐怖?她想要退货的有木有。“嗯!”风云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想我们现在就走吧!呆在这儿,你应该会和凤北都感情越来越好吧!”北野星痕伸手捏了捏风云的脸,话语听起来有那么一点的怪异,但是嘴角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笑容。风云一听他的话,立刻向上抱住了她的脖颈:“对于女人来说,有一个感情好的男人就行了。”“是吗?”北野星痕睨视着风云一眼,问道。“必须是,看我诚实的眼睛!”风云双手捧住北野星痕的眼眸,让他看着她现在这一副诚实无比的样子。“呵……”北野星痕嘴角的笑容沉了一丝,他点头:“我只是说说而已,你那么着急是要掩饰着什么吗?”他的一句话,顿时说的风云有些不淡定了。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吧!所以,因为这句话,风云等到走的时候都没有理北野星痕。当然人家就当是完全没有看到风云,那你给我滚远点的眼神,然后继续揽着她。蓦然回头,风云看着龙渊的行宫,嘴角有着一丝极为温柔的笑容。凤北都,希望你可以早日的摒除心中的芥蒂,原谅你的母亲。二十年的痛苦,完全不是你可以想到的。所以,能多爱你母亲一点是一点。 1他的过去 - 一等孕妃 - 七下 (猫扑中文 ) 站在北野的土地上,风云很清楚的感觉到身畔的北野星痕有着很大的不同,这种不同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却清楚地感觉得到,他似乎是在怕。 有些事情,他虽然没有说,而她也不知道。 但是,她却感觉到他内心细微的变化。 这不是一种感应,而是一种经验的认知。 她看得出来,他的不同,即使他此刻已经挂着他一贯掩饰的笑容,但是她却感觉的清清楚楚。 北野的都城梁都位于北野最中央的位置,四周交通发达,水路陆路畅通。虽然是都城,但是同时也是商城,这里的商业在七国中都是赫赫有名的。 一到梁都,风云便被她的繁华所吸引。但是无奈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她想要好好逛逛,但是却逛不了。 很快,他们停在了一处房子面前,房子看起来似乎有些老旧,但是从外面看去却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气息。 “这里是?”风云目光看向北野星痕,缓缓地开口问道。 北野星痕看了她一眼,随后缓缓的回答:“这就是九歌山庄。” “这就是九歌山庄?”风云有些诧异,和她想象的似乎有些不同。 此时礼魂缓缓的上前,走到了面前,双手向前轻轻的推开了门。紧接着北野星痕突然揽住风云,缓缓的走向了山庄里面。 过了大门,风云顿时愣住了。面前再次出现了一道朱红色的大门,牌匾上,烫金色的四个字,此时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 原来,洞中有天。 风云的嘴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容,对于里面的场景,她突然有了一丝的期待。 而此时,礼魂已经打开了门。门开的瞬间,风云清楚地看到立于最前方的四道身影,一身火红色劲装的大司命,红衣紧贴着她的身体,将她火爆的身体勾勒的完美无瑕。领口的地方微微的有些向下,开出了一个极深的口子,外人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那性感的沟。 湘君和湘夫人夫妻,两个人则是很自然的站在一起,两个人一个蓝衣,一个粉衣,看起来异常的和谐,两个人的脸上同时挂着温雅的笑容,但是这笑容就像是镜面一样,完全看不出来他们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最右边的地方,站着的是一身紫衣的少司命。轻纱覆面,挡住了她的容颜,但是那双外露的眼眸却透着一种如同海面一边沉静的气息。披散的长发随风而起,起起落落间,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美。 “尊上!”四个人同时行礼,拜见。 北野星痕淡淡的扫了扫众人,随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嗯!” 缓缓的走了进去,北野星痕很快揽着风云走过了四人。在路过大司命的身旁时,风云清楚地感觉到她的恨意。 女人啊!女人! 风云不禁叹息,随后忍不住更靠近北野星痕了。 有一种人,可以放弃,因为自己根本不想去珍惜。 有一种人,决不放弃,因为世界那么大,错过,就真的错过了。 将北野星痕走过去,礼魂和云溪衍也缓缓的上前。 “姐姐,还好吗?”礼魂走到了少司命的面前,抬起头,那双诡异的眼眸中此时夹杂着说不出来的温和。随后,他的目光贮然变得冷寒、阴毒:“大司命,没有闲着没事,来打扰你吧!” 少司命没有说话,但是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随后,她的目光缓缓的落在了外面的夜阑瑾身上,随后道:“误入九歌山庄者,死。” 说完,她的手边内力凝聚,无数的枯叶在她的手边缓缓的移动围绕。她的眼眸波澜不惊,不见变化,就和傀儡一般。 “姐,他是尊上的客人。”礼魂缓缓的开口,手缓缓的穿过了少司命的内力圈,随后握住了她的手。 少司命手中的内力瞬间消失,她低头看了礼魂一样,随后缓缓的点头:“阿空,好好看着他,九歌山庄可不是外面,乱闯之后,尊上也救不了他。” “姐姐放心吧!他是公子无情,要是解不了九歌山庄的毒,他还怎么算是天下第一神医呢?”礼魂的笑容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他回头看着夜阑瑾,道:“夜公子,请随我走。” “有劳了。”夜阑瑾点了点头,随着礼魂离开。 少司命静静的看着两人的背影,随后缓缓问向一边的云溪衍:“云中君,怎么回事?” 公子无情,竟然会和他们在一起,这着实让人有些吃惊。 “尊上的意思,我们不必揣测。”云溪衍缓缓的回了一句,随后他对着少司命微微一笑:“阿蓝,最近好吗?” 少司命看着云溪衍,缓缓的点头:“嗯!” 九歌山庄的人都有真名,少司命,礼魂,抑或是云中君都只是他们在九歌山庄中位置的名号。很多时候,他们叫着自己的名号,而忘记了他们的真名。 可是,连名字都忘记,那么还能记得自己曾经,到底是什么样子吗? 此时北野星痕带着风云去了一个密室,在经过了一条长长的通道,他们很快的到了一间密室之中。 那里就像是一间房间一样,什么都有,床,桌子,凳子,甚至连女子用的梳妆台都有。 风云快速的看了周围一样,随后有些奇怪的看着北野星痕,道:“怎么带我来这儿?” 此时北野星痕突然低头,毫无预兆的吻住了她,他有些迫切的夺取着她的呼吸,就像是一个激进的掠夺者一样。 风云被迫的接受着北野星痕,她的眼眸微闭,有些不明白此刻的他为什么会这样。 但是,她只是微微笑了一下,随后轻轻的环住他的脖颈,回应他。 如果有不安,请告诉我。 如果有痛苦,请告诉我。 一切的一切,只要两个人承担,不安和痛苦就会少了一半,那么活的也会稍微的自由一些。 两个人的吻激烈而火热,在风云沉浸其中的时候,北野星痕缓缓的抱起了她,将她放在了床上。 吻似乎还在继续,就像强烈而来的暴风雨一样,一旦来临,必须要经过无数的风雨才会停下来。 当北野星痕的手附在她的胸前时,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异常快速的心跳声,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期待。 但是最后,北野星痕也没有再继续下去,似乎是顾及着风云此时的状况。孩子已经七个月了,在过不久就要出生,他怎么能做出对他们有危险的事情。 一场即将爆发的暴风雨就这样直接的停了下来,这让风云有着一种失望,但是他的吻却没有停下来。 此时,他的吻,就像是清风一般落在她的脸上,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没有放过。这种感觉,极为的舒畅,但是却是那么的不真实。 最后,北野星痕再次吻住她的唇,两个人在一起急切的缠吻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缠绵。 很久之后,北野星痕放开了风云,他躺在了风云的旁边,随后,缓缓的道:“风云,接下来的时光在这儿等我。” “什么意思?”风云顿时感觉到不对,她快速的起身看着北野星痕,随后缓缓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去解决一些事情,你就乖乖的在这儿等我,这儿会很安全的。”北野星痕微微一笑,眼底有着极尽的温柔。 但是越是这样越给了风云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她冷冷的注视着北野星痕,随后声音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意:“你想要做什么,告诉我。” “我要成亲,和我妹妹。”北野星痕温柔的笑着说道,但是他的话却让风云猛然的愣住,而且瞬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要成亲,还是和他妹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野星痕,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风云冷视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 她不想不明不白的等待,最主要是,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风云,我只是想要把一切解决,然后可以好好的陪着你。”北野星痕笑的温柔至极,他的手轻轻地附在风云的眉眼上,指尖轻轻的在她的眉眼上滑动。 “你这是应对之词,我要知道到底是为什么?”风云抓住他的手,很认真的看着他问道。 她真的不想这样不明不白,虽然她想他不说自己就不去问,但是果然还是不行,她还是想要知道他的一切,所有的一切。 “风云,我不想让自己肮脏的一面出现在你的面前。”北野星痕微微的一笑,被风云抓住的手微微的挣脱开来,随后抓住了风云的手,握住。 他的眼眸此时带着一种温柔至极的笑意,但是风云却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悲戚。 那种感觉很强烈震撼,让她的心微微的抽痛着。 当一个人为某个人心痛的时候,那时候已经不仅仅是喜欢,或者是爱的问题了。 “星痕,我不在乎。”风云微微的用力,将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唇边,粉色的唇轻轻的落在他的手上,风云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只要你别告诉我,你有过其它女人和孩子,就一切都没有问题了。” 风云的话让北野星痕的嘴角不禁染上了一丝笑意,他的手指轻轻地附在风云的红唇上,指覆轻轻的在上面摩擦,力道极为的温柔。 “这个你放心,对于女人的身体,我从来没有兴趣,所以女人和孩子绝对没有可能。”北野星痕缓缓的说道,眼底似乎晕开了一丝极为温柔的色彩,迷人而氤氲。 而风云听着他的话,看着他此时就像是染上了罂粟一般美丽的脸,眼眸中似乎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迷恋。 “那就好,除了这个,我是什么都不在乎,你可以说了。”风云缓缓的开口,笑容极为的安定。 北野星痕看着她,片刻之后,点了一下头:“好,我告诉你。” 有些事情,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说不出口。 他怕一说出来,自己最在乎的人就会离他而去。 “北野是国姓,这个你应该知道。而我的身份,你应该也知道了。所以,其他的,你可以自己想了。”北野星痕一句话将刚刚还期待万分的风云瞬间浇的灭火了。 北野星痕,果然是奸诈的让她想要崩溃的人。 她自己想,你以为她是编剧,就这样编出他的曾经吗? 顿时,风云伸出手,对北野星痕竖起了自己的中指,然后,急转向下。 她,绝对的鄙视他。 “风云,有些事,我不想再提,你也不要再问。乖乖的听我的话,等我。”北野星痕温柔的开口,眼眸静静的看着风云。 但是风云很显然不想这么简单的就算了,首先他说要娶他妹妹的事情,她就表示不淡定了。 娶她妹妹,他**也不能这样直接了当吧! “星痕,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我不会去想,但是你想过没有,你这样会害了你妹妹的一生。你应该知道,喜欢上你的人,无论是纳兰烟云还是大司命,都一直没有改变,你难道真想让你妹妹爱上你,然后伤害她吗?”风云看着他,极为认真的说道。 虽然骗不出来,当年发生的事情。但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是她的强项。 “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我相信你妹妹和你都是最大的受害者,你真的忍心让她承受着那么巨大的痛苦吗?”风云低沉的语气,此时就像是一股沉闷的编钟声音,一点一滴的传入了北野星痕的心中。 当然也直接的撼动了他的心,风云的话会说的很对,难道他要把他曾经承受的一切强加在他妹妹的身上吗? 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她和自己都是最无辜的。 在他经受过那么巨大的痛苦后,他还要把这痛苦延续到他妹妹的身上吗? 北野星痕瞬间松动了,迟疑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星痕,告诉我,我会和你一起面对。无论是苦痛还是肮脏,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风云轻轻地抱住他,声音极致的温柔。 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的曾经,不管是因为什么,就是很想知道。 “我知道了,风云。”北野星痕环住风云,手轻轻的附在她的发上,轻轻的摩擦着。 有些事情,局内的人看不清,但是局外人却看得很清楚。 之后,北野星痕和她说了一个故事,一个似乎都被时光遗忘的故事。 那个故事中提到了一个叫做路轻言的女人,她是现在北野的皇后,也是曾经北野星痕父皇北野君临的皇后。 时光的最初,北野君临,路轻言以及北野星痕是极为幸福的一家。北野君临皇权与军权垄断其身,所以北野朝中没有一个人敢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北野君临,自然北野的后宫之中就只有路轻言一个女人。 本来是很幸福的一家,但是却在北野星痕三岁的时候消失了。 路轻言回大成娘家,但是却被发现在纳兰绝的床上,回到北野,北野君临虽然依旧对她那么好,身边却渐渐的有了女人。 之后,路轻言生下来一个女儿,但是北野君临却不相信是自己的,更加的冷落路轻言。 之后,北野昊天篡位,杀了北野君临,收了北野君临所有的女人,但是后宫所有的女人都是摆设,北野昊天喜欢的是路轻言,但是却对路轻言新生下来的女儿,有着极为令人恶心的动作。 他等着孩子长大,到了五岁那年,就直接占有了那个女孩。 此时北野星痕直接阉了北野昊天,让他不能再对那个女孩动强,但是他却想出来各种各样的方法折磨女孩的身体。 最后,一片血泊中他杀了北野昊天,杀了后宫中所有的女人。只留下了路轻言,他的妹妹。 此时,兆王北野舒华继位,但是他依旧封路轻言为皇后,而且六宫独宠路轻言一人。 北野舒华因为怕北野星痕再次像对待北野昊天那样对待自己,便怕人将他送出了北野,之后,他便被上扬尊者收为徒弟,此后,他便再也没有回了北野。 故事听完了,风云很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肮脏在哪儿?” 她的一个问题问的北野星痕一愣,突然找不到回答的话语。 “你说你很正常的一个男人,怎么会在这样的事情上钻牛角尖呢?果然‘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今天算是明白了。”风云叹了一口气,随后看着北野星痕,极为认真的说道:“听着星痕,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所以以前的事情都他丫的见鬼去吧!” 风云的话语,让此时的北野星痕嘴角聚起一丝的笑容。他看着她细致的眉宇,以及她幽深的如同碧潭一般的眼眸,嘴角有着一丝极为温柔的笑容。 他,似乎没有做错,选择了随心而走。 “风云,人真的会变得那么多吗?”北野星痕看着她,极为认真的说道。他的眼眸中透着一丝笑容,那笑容就像是丛生的大海波浪,一点点的将风云侵袭。 猫扑中文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