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雷电中重生 关易气呼呼地向屋后的山坡上爬去,这时已是暮色苍茫,天空中黑沉沉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啊! 风声怒吼,电光耀目,雷声震耳欲聋。 那震撼力,令山摇地动,令天崩地裂,令人魂飞魄散。 他一口气爬到坡顶上,倾盆大雨骤然而至,淋湿了他的全身。 所谓“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就在他被雷电击中之时,一块赤色陨石同时砸中头上的天灵盖,赤子的灵魂趁机钻进去,控制了他的全身。 赤子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石之首,小行星在穿越大气层时,摩擦起火被烧毁,只剩下七颗彩石坠落下来,他刚好重生在关易的身上,这个时候的关易,已经是只有外表了。 头顶上的天灵盖在迅速愈合,一具躯体,两个名字,外表是关易,里面是赤子,世上少有这样的人啊! 关易明知道雷雨天气,全身湿透后站在山坡上,最容易被雷电击中。 但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是要被雷电击死,以结束这无依无靠的一生。 他的亲娘被气死后,后妈把他当作“眼中钉,肉中刺”,想尽千方百计地折磨他,要把他赶出家门,免得被他继承家产。 而父亲,也是爱理不理的,长在这样的家庭里,生又何欢,死有何惜? 刚才,后妈因为弟弟的学习成绩不好而迁怒于他,把他骂了个狗血临头: “都是你这个有爹养,没有娘教的忤逆子,自己不想读书不算,还带坏了关凭,今后你离他远些,免得一粒老鼠屎,毁了一锅汤!” 关凭的名字是老爸给起的,取“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游”的凭字,也就是说,希望他以后大有作为,不要令他失望。 “是他自己赖着我,谁稀罕和他在一块?” 关易也不是个好欺负的货,他也学会了还口。 关巩回来时,见得大儿子和妻子顶嘴,骂了起来: “小小年纪,就学会了顶撞大人,你不知道她是妈吗?” “她不是我的妈,我的亲妈就是被她逼死的,这个恶毒的女人,这个破坏人家家庭幸福的第三者,这个狐狸精,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始终没有好下场!” 关易也不是个善碴,更不是个软柿子,想怎样捏就怎样捏。 后妈杨丽见争不过关易,转而把矛头指向关巩,骂了起来: “早就叫你把这个孽畜送去他的外婆家去养,免得顶心顶肺的,看见他心就烦!” “你没听得街上的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指桑骂槐,说有后娘必有后爹吗?他的外婆家是个穷山区,还不是要出来这里读书?” 关巩可不想耽误了儿子的前途,他原来就觉得自己对不起死去的妻子,而现在,关易已经十五岁了,正在读初中二年级,也懂得了一些事情,他不想儿子恨自己一生一世,何况,还不知道那个儿子有出息呢? 杨丽如果有善心,当初就不应该从一个病得只剩下半条命的女人手中抢男人,抢那间百货经营部,而硬生生地把她激死了。 她对别人的闲言闲语毫不在乎:“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总之这个孽障在家里一天,我就一天不舒服!” “都是您,贪恋女色,被一个店员迷得神魂颠倒,不知东西南北,若不是您,怎会被这个狐狸精得逞,激死了娘,做了个填房?” 说起这些,关易的心中早已燃烧起了怒火,他真恨不得扑向后娘,狠狠地咬她一口,以解心中之恨。 但他不敢这样做,这样有勃伦理,会被人指责的,只得冲出门口,转向后山坡跑去,借此向父亲发泄心中的怨恨。 过了许久,风停了,雨住了,云散了,山坡上也被朦朦胧胧的月光照亮。 关易慢慢地站立起来,他并没有被雷电击死,而且脸色红润,头发卷曲,浑身充满了力量,但这个时候,已经是披着关易外衣的赤子了。 他决定回去,继续生存在这个家庭里,干他想干的事业。 他已经拥有极高的智商和超强的记忆力,以前那个象废宅一样的关易,已经是不复存了。 关巩这个时候也拿着手电筒从山坡下爬了上来,看见站立在山坡上关易,激愣愣地吓了一跳: “关易!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你可不要吓我啊!” “您和那个狐狸精早就想我死啦!但我就算变成鬼,也要变成厉鬼,成为她的克星,让她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日,最后抑郁而死!” 赤子的头脑里还保存着关易的所有记忆,后娘是怎样对待关易,他知道得清清楚楚,所以才模仿得维妙维俏,天衣无缝。 关巩直觉得惊奇:“你的头发为什么卷曲了起来?” “那是被雷电击中,只是大难不死而已,令您和后娘失望啦!” 关易说这话时,令父亲更加惊奇: “被雷电劈中还能安然无恙?你真是个命大的孩子,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相信,你娘以后也不敢再欺负你了!” 他三岁时,重病了三年的亲娘撒手归西,她是在生关易时落下的病根,早已是病入膏肓,药石无效,躺在床上等死了。 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缺少母爱,而且爹整天忙着批发部里的生意,没有人照顾和教育他,因此成了个“野孩子”。 关巩见生意忙得不可开交,请了个年轻的姑娘帮忙,食住都在批发部里面,一个贪花好色,一个贪图批发部的财产,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一对奸夫**,便开始做起了苟且之事。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被原配知道,问关巩时,他竟然是供认不讳,还说要和她离婚,因为杨丽已经怀孕,这就使得久病不愈的妻子,一口气咽不过来,硬生生地激死了,作孽啊! 刚开始时,杨丽觉得心中有愧,对关易还是比较关心,把他接到批发部同住,晚上三个人睡在一张床上。 半年后,愧疚心一过,便觉得厌烦了,特别是关凭“呱呱”坠地后,对关易便是爱理不理的,还骂他是“累赘”,白吃饭的主儿。 唉!后娘,去掉个“女”个字,加上个“犭”边,便是后狼啦! 第二章脱胎换骨 两父子慢慢地走下山脚,回到独家小院门口,关凭看见,羡慕地大声说道: “哇噻!哥哥去了一趟后山坡,淋了一场雨后,回来时却变得帅多了,简直是酷毙啦!” 关凭今年十三岁,在镇中读初一,和关易上下班,他可不象母亲,整天想着如何对付关易,而是把他当亲哥哥看待。 在学校里,也是关易,才可以对付那些专门撩事斗非的“学霸”,他要寻求哥哥的保护,所以娘给他的零用钱,全部交给关易保管,要买零食时,两个人一起用。 关巩给儿子起名关易,是希望他象“关羽”那样,打遍天下无敌手,现在,在镇中学,他也是个打遍校内无敌手的人,直把老子激得要吐血。 杨丽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戏谑地说道:“既然有本事出走,就不要回来嘛!” 这个时候的“关易”,已不是往日的关易啦!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杨丽,什么话也不说,杨丽可吓得倒退了几步,扶着门框,这才站稳身子。 但见关易脸红得象个“关公”,头发卷曲,目光如炬,犀利无比,好象要洞穿她的五脏六腑,令她心中的邪恶之念无处藏身。 杨丽所看见的,不是关易的目光,而是探照灯,摄象头,B超,X光射线,她心虚了,往日对他母亲所做的一切,也成了她的心病。 在黄秀珍病得卧床不起时,她曾经过来探视过,并开门见山地说道:“你都是快断气的人了,不要再死撑啦!现在我已怀了关巩的骨肉,你就是不死,他也得离婚,如果升了天,还能保留个名分,何必死死抓住不放呢?” 下午,黄秀珍唤来刘巩,核实了事情的经过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不论怎样说,关易也是你的亲骨肉,看在咱俩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千万不要遗弃他,抚养他长大成人!” 关巩点了点头,表示答应,就在那天晚上半夜,黄秀珍也就殡天了。 如果不是杨丽如此一激,黄秀珍也不会这么快升天,罪魁祸首啊! 现在,关巩看见杨丽如此惧怕关易,趁机说道:“这小子被雷电击中头部,他都依然无事,也许他真有过人之处,以后你千万不要去惹他了,否则,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这可吓坏了杨丽,心中“呯呯”地跳个不停,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以防被雷电劈死。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但她是做过坏事的人啊! 等关易洗过热水澡,来到厨房用餐时,杨丽早把菜热好,悄无声息地回房去了。 清晨上学时,关巩从批发部回来,语重心长地说道: “关易!你下个学期就要上初三了,再不努力,高中的大门也就进不去了,作为哥哥的,要给弟弟做个好榜样,懂吗?” 赤子点了点头,说道:“我一定会好好读书,不但要考上高中,而且还要考上大学,不让你丢脸!”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赤子和关巩既不是父子关系,和杨丽也不是后娘关系,和关凭也不是兄弟关系,根本就不存爱与恨的关系,但他铭记关巩的一饭之之恩,将来有机会,一定会报答他。 试想:一个血肉之躯,先被雷电击中,跟着又被一块陨石砸中,还能有命吗?现在他们看见的,只不过是关易的外形,里面的全部结构,都是赤子的了。 昨天晚上,他要不是为了镇住杨丽的嚣张气焰,也不会恨恨地瞪她那一眼,令她把那些暴戾之气收敛起来,以后再也不敢在他的面前飞扬跋扈,毫无顾忌地欺负自己。 他知道:以前的关易,是因为父亲不爱,后娘不疼,又没有一个良好的生长环境,从而变得散慢慵懒,不求上进,整天打架斗欧,学习成绩刚好合格,成为一个废宅。 要不是关巩和校长有些交情,碍于情面,早就劝他退学啦! 两兄弟一前一后来到学校门口,那些发小看见他,欢呼雀跃起来:“老大今天真帅气,活脱脱的象个武打明星,酷毙啦!” 关凭走在前面,真有点狐假虎威的自豪感,趾高气扬地说道: “这还用说?我哥是谁啊!连雷电也劈不死他,谁能奈何得了?” 那些往日里专门找碴的“学霸”,看见他这种气势逼人的样子,早已象老鼠见了猫,找地洞藏身去了。 这时,校医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关易!昨天晚上电闪雷鸣,你真的是被雷电击中?” 赤子知道他的公开身份是关易,于是忙应道: “是有这么的一回事,但是否真的被击中,就无从考究了,我只是觉得头一晕,跌倒在地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刚一醒过来,爹也到了!” 校医关心地说道:“那你跟我去一趟医务室,我帮你做一次详细的检查,看看有没有伤着那里,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赤子也想知道,自己钻进关易的身体后,会不会和其他人不同,有没有对自己不利的因素,如果是这样,他今后的理想也就很难实现了。 来到医务室,校医叫他脱下上衣,褪去长裤,只穿着一条裤叉,躺在一张简易的病床上,然后拿起听筒,放在他的心胸上,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 大约五六分钟后,赤子紧张地问道:“老师!情况怎样?有什么异常吗?” “心率正常,也没有什么杂音,五脏六腑应该没有问题!” 校医说时,又用拳头在他的胸脯处摸索着敲敲打打,不断地示意他觉得怎么样,赤子一脸的舒坦,说道: “老师!你也不要瞎子点灯白费蜡了,如果有受伤的地方,我能感觉不出来吗?” 校医说道:“俗话说,病从浅中医,才是上策,如果等到有反应时,那就迟了!” “我知道啦!如果有什么不妥时,立刻来向您报告,行吗?” 赤子站立起来,穿上外衣裤,便要离开医务室,校医吩咐道: “你也不要太大意,最好星期天和你爸去一趟县人民医院,照B超,照心电图,照脑电图,看看有没有损伤的地方,这样稳妥些!” 医者父母心啊! 第三章惩戒 三个月后,杨丽看见关易对她并没有什么报复的行为,恐惧之心逐步平复下来,感觉她对黄秀珍所做的一切,也是应该,谁叫她占着茅坑不拉屎,阻住自己发达? 特别是她发现关易期未考试成绩名列前茅,校长来到经营部,在两夫妻面前赞誉关易,并说要多关心关心关凭的学习成绩时,发现丈夫对大儿子流露出那种父爱时,她的心又开始不平衡了。 她嫉妒关易,这么快就得到了关巩的宠爱,将来继承遗产,经营部肯定是留给关易了,她亲生儿子的地位,往那里放? 人家说: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样都犹自可,最毒妇人心。 这话过于片面,一竹杆子打死一船人,但用在杨丽的身上,真可谓是再恰当不过了。 这个毒妇,又准备在关易的身上下毒手了,以前是激死黄秀珍,现在是要毒死她的儿子,用心何其毒也。 早餐食面条,两兄弟都喜欢在上面加个鸡蛋,她在关易的面汤加了少许明矾,这是一种至癌物质,对人体有极大的危害,然后在上面加个大些的鸡蛋,以防止弄错。 看见两兄弟坐下来后,她把那碗有药的放在关易面前,谁知关凭贪食,见得荷包蛋大些,把那碗面条抢了过来,连面带汤喝了个精光。 害人终害己,看着自己的儿子,喝着自己亲手放的毒素,她心中的那种痛楚,有谁可以感受出来? 现在市面上的无良商贩,在利益的驱使下,赚起了那些黑心钱,炒菜用地沟油,做包子下漂白粉,为了卖相好,用双氧水漂猪脚,漂鸡脚,炸油条,用起了碳酸铵拌面粉。 为了除掉关易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这个毒妇彻底地疯了,市面上的那种食品最毒,她就买那一种,要使关易吃得放心,连儿子也不放过了,每隔四五天,便要儿子服用一次排毒胶囊,来清除体内的毒素。 但是,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现在面对的,不是关易,而是赤子,一个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火烧不伤,水浸不死的七彩石之首,赤色彩石啊! 七彩石在太空中运行了五百万年,长期经受着各种放射性能量的辐射,在小行星在穿越大气层时,产生了三千度的燃烧过程,只剩下七颗彩石坠落到地球上,你说这世上,还有谁能奈何得了他? 他体内的新陈代谢能力十分迅速,一秒钟内就可以将毒素从皮肤的毛孔中排出体外,就是最毒的农药,也杀不死他。 而且,他可以从太阳光的红外线中吸取能量,精力充沛,十天八天不眠不休,完全没有问题,主食物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副食品而已。 中午时分,赤子趁着批发部无人之时,用一双犀利的目光瞪着杨丽,威严地说道: “毒妇!你这大半年来对我做过什么,我的心里一清二楚,这些食品中的致癌物质,根本伤害不了我,只是你的心地如此歹毒,如果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恐怕你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了!” 说时,运掌一拍,一缕冰风直向杨丽吹去,早已沁入心脾,深入骨髓,她感觉全身一颤,双腿发抖,几乎站立不稳,这才走出批发部,扬长而去。 所谓“物极必反”,他在大气层经历三千度的高温时,体内也产生了超低温,以保持温度的平衡。 现在,他可以把极冷的风从右手掌心处发出,就好象武林人士练成的“寒冰掌”一样犀利,杨丽只不过是一具血肉之躯,那里承受得起? 侍关易走后,她只觉得身体一阵冷一阵热,加上受到了惊吓后,心中恐惧,早已站立不稳了。 她强撑着把批发部的卷闸门放下,又给关巩打了电话,然后躺在厢房的木板床上,全身高烧,四肢抽筋,连翻身也难。 关巩接到电话赶回来时,她已经抽搐得说不出说来,两只眼睛直向上翻,把他吓了个半死,马上打120求救电话,用救护车拉到了镇卫生院,吊了两瓶药水,这才好转。 直到这时,她才知道关易的厉害,如果他继续施放冰风,不把自己冰成冻肉才怪呢!马王爷真有“三只眼”啊!要杀了自己,易而反掌。 其实,赤子并不想杀她,过去她们的恩恩怨怨,与自己无关,只是恨她的心肠歹毒,为了毒死自己,把亲生儿子也拉来作陪,万一那些排毒胶囊解不了毒性,不是连儿子也做了陪葬品? 所以,他决定教训一下她,不要再作这些罪恶的行为,以免不得善终。 一年后,赤子果然以最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县第一中学,这间每年以百分之八十学生考上大学的名校,向他打开了大门。 关巩看见大儿子这么有出息,半夜里也笑醒了几回,但他却不知道,杨丽比他还高兴十倍呢? 关易考上县一中,以后就不在身边,她的心病,也就彻底地治愈了,这一年来,她好象老鼠见了猫,生怕他心中忿恨时,一掌拍来,自己也就完蛋了。 在被他拍了一掌后,最难受的是四肢抽筋,痛彻心扉,那情形,她终生难忘,那痛楚,真是生不如死啊! 这个时候,关凭也升上初三,没有关易哥哥的保护,他经常受到同学们的欺负,在回家的路上,兜中的零用钱被搜刮个精光。 不但如此,他们发现钞票少时,还打了他几拳,鼻青脸肿的回到家里,还要撒谎说是自己不小心撞的,为了满足他们的勒索要求,常常借故到批发部,从抽屜中顺几张五元票子,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没有了哥哥的督促检查,悉心指导,关凭也逐步懒惰起来,校长过来投诉,说他的学习成绩,已经是一落千丈了。 关巩埋怨妻子道:“你只会看着关易不顺眼,想尽千方百计找碴,现在他不在身边,开心了吧?” “谁知道这个衰仔,一日没有人监促着就不行的?”她也有些后悔了。 但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啊! 第四章外语学院 三年后,赤子以最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外语学院,而关凭,初中毕业后也辍了学,在批发部帮忙。 在赤子读高三那年,弟弟也结了婚,媳妇就是他的同班女同学,难怪这小子无心读书,原来是在早恋,两年后才拉上了天窗。 赤子开玩笑地说道:“你这小子,读书不行,拍拖却有一套,人家都说,兔子不食窝边草,你专拣窝边草来嚼,好嘢!” “哥!我可不象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我读书不行,但我可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个道理,早早地找个可心的美人儿拥在身边,也是人生的一大乐事啊!”关凭心中有数。 赤子笑道:“看来,你在人生的大是大非面前,也不含糊,懂得早早地找个垫背的!” 在他即将去学校报到的那天晚上,关巩对关易说道:“我也想好了,你这么有出息,也无需回批发部占位置啦!” “我就是出去乞食,也不回批发部看后娘的脸色!”赤子说得很坚决。 关巩赞不绝口:“好儿子!有志气,我也想好了,把家产分一半给你,大学毕业后,在城市里发展,不要再窝在这小镇里了!” “您这样做,杨丽能同意吗?”赤子问道。 关巩说道:“这可是她自动提出来的,她就是想带着儿子,儿媳好好地过日子,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 赤子心存感激,他和这一家人之间,根本不存在血缘关系,不应该接受他们的馈赠,但是如果不要,又如何能读到大学毕业? 唯有先借用着,以后有能力再想办法报答他们,也不失为明智之举,何况现在还用着人家儿子的那副皮囊呢? 赤子知道:自己所处的那颗小行星,叫做“镇魔星”,七彩石便是核心,只有集七种彩色光在一起,组成强大的光源,才能镇得住地球上的妖魔鬼怪,不敢肆无忌惮地作乱,以阻止末日危机的到来。 现在,镇魔星毁灭殆尽,开始有群妖乱舞,魔鬼横行,贼盗猖獗了,就连太阳光,也没有了往日的穿透力,月亮也变得朦朦胧胧。 而七彩石,早已散落在地球各地,变成了小精灵,各自披上了不同的外衣,连他在一起,国内只有四块,而其他三块,已经抛落在国外,想要找到他们,就必须要学好三门外语,才能走出国门,去寻找他们。 于是,他报考了外语学院,现在果然得愿以偿,令他好不兴奋,而关巩,又分给他一大笔财产,真是“雪中送炭”啊! 开学那天,赤子在校园大门口,竟然碰上了一男一女两位同学,他们是曹俊和叶君卿,居然都是高中同班同学,真巧啊! 曹俊和叶君卿都住在县城里,而赤子却住在边远山区的铜鼓镇,所以高中毕业后,便是各奔东西了,也没有通讯联系。 读高中时,关巩在杨丽的监视下,每个学期给赤子的生活费用有限,除了学费是大笔资金,雷打不动外,其他的都是小数目。 中途收到的有两笔零用款,一笔是关巩进货时顺出来的零用钱,另一笔是关凭节省下来的生活费,钱虽然不多,但足见两父子的真情。 在学校里,赤子也是十分节俭,周六晚,别的学生成群结队地出去饮酒唱K,他却躲在学校的图书馆里翻课外阅读资料,星期天也是如此,图书馆成了他吸收知识养分和不用花钱的场所。 所以,他在学校里的“死党”不多,而曹俊,家在县城,经济条件好,和他是同桌,学习成绩也是不相上下,多次约他出去玩,都被他婉言拒绝了。 曹俊诚恳地说道:“关易!我知道你是山区人,经济条件不太好,但我有钱用,不用你出钱,我请你好不好!” “如果次次都是你出钱,我次次都是石灰抹嘴一一白食,你说我能心安吗?”他这一问,曹俊也哑口无言了。 对于叶君卿,他更是避而远之,人家是个有钱人,更兼是女孩子,就更不想令人误会了。 但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怪,叶君卿对他的印象却是很好,不但是好感,更有那种倾慕之心,只可惜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这一次相遇,赤子可不同了,他真挚地说道: “两位!当年读高中时,因为关某人囊中羞涩,又碍于男女之间情面,有意疏远你们,实属无奈之举,请两位见谅!” 曹俊问道:“现在呢!你打算怎样?是不是不再打算退避三舍啦!” “当然!咱们分而合之,就证明有缘,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今后你要怎样做,我都奉陪到底!”赤子说得十分肯定。 叶君卿有意问道:“那我呢!你还打算避而远之?” “不避啦!都读大学了,都二十一世纪了,我也不避嫌了,也象对曹俊一样,三个人扭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至于个人感情问题,就顺其自然吧?” 赤子此话一出,连叶君卿也吓了一跳,她虽有此心,但却没有此胆当面说出来,而且旁边还有曹俊呢? 曹俊说道:“那咱们现在就去餐馆饮酒兼食饭,庆祝再度重逢!” “这次就由我来做东,消费多少,一卡搞掂!”赤子这次可是财大气粗了。 曹俊开玩笑道:“你可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吧?日子长着呢!不怕超支了?” “所谓一入高校身价百倍,以前是经济封锁,现在却是经济开放啦!” 赤子说的可是真话,关巩给他一半家产,可是八十多万啊! 三个人拉着行李箱,就在校园边上找间餐馆,坐了下来。 省城可不比县城,大学可不比高中,光是校园就有上千亩大,如果有钱,不但可以在外面食饭饮酒,还可以在外面租房住呢? 大学里就有这样的好处,教授上完课就走,学生上完课后,也可以回宿舍里自习,只要能按时交作业,按时上课,就是好学生。 学习成绩好与不好,就要靠自律了,有的大学生,辛辛苦苦四年,只拿到一张结业证书,有意思吗? 第五章入学 赤子问道:“是了,你们两个,读的是什么专业?” “外语专业呀!有什么不对吗?”曹俊却是一头雾水。 赤子说道:“外语有很多种呀!比如说,我读的是俄语!” “我读的是泰语,曹俊你呢?”叶君卿问道。 曹俊说道:“我学的可是韩语啊!” “我就说嘛!三个人学的是三种语言,大杂烩啊!”赤子笑道。 叶君卿说道:“我外公原来在泰国有一个橡胶园,爹娘前年过去定居,我也打算过去,所以学了泰语专业!” “我爹娘在韩国开酒店,他们让我学韩语,毕业后过去帮忙管理!”曹俊说道。 叶君卿问道:“关易!难道你也有亲人在俄国?” “我不但有亲人在俄国,还有亲人在泰国和韩国呢?这就好了,以后我不但要学好俄语,还要跟你两个学韩语和泰语,这个忙,你们肯帮吗?”赤子问道。 曹俊首先应道:“好!只要你能消化得了,这个忙我帮,谁叫我俩是死党呢!” “君卿呢?能不能卖我个面子?”赤子问。 叶君卿应得十分干脆:“乐意奉陪!只要你能挤得出时间来学!” “那就这样吧?我在学校附近租一套三室一厅,咱们一起住,房租我出,怎么样?”赤子问道。 曹俊说道:“我俩都是男人老九,没关系,问题是君卿,人家答不答应,男女有别啊!” “我没问题,大家都是老三届了,这三年来,你俩的为人,我心中有数!” 叶君卿显得十分放心,她还想和关易发展关系呢? 其实,关易在她的心中,早已占据了一定的位置,他不但人长得帅气,而且聪明睿智,学习成绩也好,还有亲人在泰国,是个首选人物啊! 三个人统一了意见,赤子十分兴奋,他饮过茶后,接过服务生递来的菜谱,一连点了十多个菜,要了三瓶啤酒。 曹俊说道:“饮酒就算了吧?等下还要去租房呢?” “我负责挑房,你两个跟在后面就行!”叶君卿说。 赤子说道:“放心吧?这点酒醉不倒我,大家一齐饮,才有意思!” “你们不怕醉,我也不怕,这是在校园边上,治安良好,而且还有两个男生贴身保护,即使有混仔,也不敢过来骚扰!”叶君卿说道。 曹俊开玩笑地说道:“我是怕你饮醉了,在酒精的作用下,热血沸腾,变得放荡不羁,骚扰别人!” “我的身边就有两位男士,能去骚扰谁?” 叶君卿刚说完,就后悔了,自己还是个黄花闺女啊!口没遮拦的,象个**荡妇,成何体统? 她羞涩得脸颊绯红,一直到耳根,曹俊知道叶君卿的脾气,即使说过些她也不会发恼,于是说道: “要骚扰你就骚扰关易,看他还能不能坐怀不乱?” 叶君卿小声地说道:“关易是个正人君子,目不斜视,心无旁鹜,跟女孩子说句话,脸红得象个关公,圣人也!” “知我者!叶君卿也!”赤子说道。 服务生送来满桌的菜肴,叶君卿立刻斟了三杯,捧起其中的一杯,说道: “这是我们第一次和关易饮酒,希望有个好开头,以后每个周末重复一次,我先干为敬!” 说时,“咕噜咕噜”地饮了个底朝天,就好象喝白开水一样。 现在的女孩子,衣服越穿越少,啤酒却是越饮越多,好象没有三两瓶下肚,就不算是个“女汉子”,非常时期,也是照饮不误,只要享受醉醺醺的那种感觉,连性命也不要了。 何必呢!啤酒是人家的,身体却是自己的啊! 赤子虽然很少饮酒,但他的身体功能特殊,一秒钟内便可将酒精从毛孔中排出体外,千杯不醉啊! 曹俊是个酒鬼,烈酒也能饮半斤,区区一瓶啤酒,就当是漱口,所以根本没有醉意。 叶君卿算是练出来了,平时和一班高中男女同学,每周五,周六两晚,不疯到下半夜两点不回宿舍,几个小时间,饮三瓶绝对没有问题。 赤子问道:“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每人再来一瓶,如何?” “算啦!等下还要去租房,一开口酒气熏气天的,人家还以为是流氓学生呢?”叶君卿说道。 曹俊说道:“咱们都住到一起啦!以后还怕没有伴出来饮酒!” “你是不是饮醉啦!不是每个人一间房吗?谁跟你住到了一起?”叶君卿反驳道。 曹俊这才醒起说错了话,赶忙纠正道: “是三个人住在一套房里,而且是独立房间,这可说对了吧?” 叶君卿说道:“这还差不多,都大学生了,说话注意些,不要令人引起误会!” “是的,大学生文化水平高,要学会咬文嚼字,不可乱言!”曹俊自嘲地笑道。 食过中午饭,赤子结账时,掏出钱少的银行卡去刷了一下,立刻搞掂,比打电话还要快呢! 租房时,三个人拣了一套八层楼房,整幢是十三层,不高也不低,月租两千五,家俬电器设备样样齐全。 乘电梯上去后,赤子把那套窗户朝南的让给叶君卿,女士优先嘛! 他和曹俊都住在窗户靠东面的,光线足够,但很早便有阳光射进来,做不了“懒睡猫”啊! 客厅后面有个阳台,可以俯瞰校园的全貌,一幢幢的教学大楼,建筑设计新颖,气势恢宏,有一种欣欣向荣的景象。 当然啦!有几万个学子在这里,孜孜不倦地学习世界各国语言,毕业之后走出国门,去开辟一块属于自己的新天地。 赤子更是肩负着驱散阴霾,恢复万里晴空,拯救地球,阻止末日危机到来的重任,语言就是基础,三门功课一齐上,他能不竭尽全力吗? 校园里,绿树掩映,林荫盖道,曲径通幽,路两旁的花围,也是郁郁葱葱,显得雅致,宁静,令人心旷神怡。 他感觉到能在这里无忧无虑地学习,提高自己的语言水平,确是一件天大的幸事,老天爷的赐赠,前世修来的福啊! 赤子也有前世今生,在太空中修炼了五百万年后,自身的素质已是炉火纯青,但要打败那些妖魔鬼怪,贼盗狂徒,还要不断地提高功力才行。 第六章开跑车的女生〈一〉 赤子和曹俊,叶君卿进入校园里,走了一段路后便分手了,因为三个人的教室不在同一个方向,再也不能一起走啦! 就在这时,只听得“嘟”的一声响,把赤子吓了一大跳,后面一辆红色跑车,突然从他的身边飞驰而过,然后绝尘而去。 看来,那女生是有意地和他开个玩笑,吓一吓这个从山区出来的穷学生,看是否会尿裤子呢! 赤子骂了起来:“柯姥爷!有钱就了不起啦!” 但是,骂归骂,他还是加快速度向前赶,第一天上课,不能迟到啊! 当他乘电梯上到五楼,走进教室门口时,已经有一半同学到场,他举目四顾时,发现刚才开跑车的那个女学生,就在他们中间。 尼玛!她虽然换上了校服,但那模样,就是烧成灰他也能认得出来,黑得发亮的长发,拉得很直,那种傲慢的神态,就好象是一位来自“王室的公主”。 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事竟然让赤子撞上了,这位女学生是表面上的傲慢,而他,却是内心里的傲慢,这种表面上的豪华,算得了什么? 如果不是为了学好俄语,去寻找那个流落在俄国凡间的小精灵,他才不宵和这个贵族女在一个班上呢? 既来之,则安之,只要自己不去撩她,安安分分地听好自己的课,学好自己的专业,做好自己的作业,四年的时间一晃便过去了,操那门子的心? 这时,站在讲台上的,是班主任,一位三十多岁的女讲师,徐娘半老,而风韵犹存,显得高雅典娜,她清了清嗓子,说道: “同学们!第一天开学,你们各自上来介绍一下自己,现在,你们已经是大学生了,不是高中的时候,人也成熟了许多,要学习的知识更加深奥,更加广泛,所以应该更加努力,同学之间也要更加团结,要互相学习,互相帮助!” 首先上台的是一位男同学,他长得高高大大,一米七八的个子,一看便知道是个好动手的青年男子,力拔山河兮! 他声如洪钟地介绍道:“我叫洪向晖,河山市人,一向爱好体育运动,特别是蓝球,其次是网球,足球,但都是业余爱好,俄语才是我的主课,因为父母都在俄罗斯打工,毕业后出去找份工作,应该不难!” 这样的大个头,找个建筑方面的工作,别说是在俄罗斯,就是在俄罗斯的中国建筑公司,也会争着要的,何必花费那么多的时间,精力和财力,去学习外国语呢? 第二个上台的就是“王室公主”,看来她也真够“女汉子”了,在五十多个男女同学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脸不改色心不跳: “我叫杜秋霞,本市人,父母在俄罗斯做生意,至于我为什么要学俄语,大家都应该想得到了吧?” 那还用说?学生时代就开跑车,教授看见都汗颜,父母一定是在俄罗斯做大意,她要过去做个“大富姐”,或者做个“大富婆”啦! 第三个上台的,是一个高高瘦瘦,带着副宽边眼镜的“学者”,他介绍道:“我叫沈从文,是青山市人,来自教师世家,曾祖爷,爷爷,父辈都是教书育人,我也想当个人民教师,并无太大的追求!” 光是自我介绍,就用去了几个钟头,班主任总结道:“这个学期,就先由我指定班干,下学期大家都熟悉了,再进行民主选举!” 人家都说“枪打出头鸟”,现在却是出头之鸟有虫吃,第一个上台介绍的洪向晖,被指定为体育委员;第三个上台介绍自己的杜秋霞,被封为班长,也好,做班长的,也应该大胆些,女汉子些,才能镇得住这些成年学生,软硬兼施嘛!第三个上台介绍自己的沈从文,也被指定为学习委员,至于生活委员,文娱委员,纪律委员,学生会委员,就不一一赘述了。 赤子什么也不是,但他什么也不想当,他只想一门心思学三语,俄语,泰语和韩语,其他都是虚的,无官一身轻啊! 下午是课外活动,洪向晖这个体育委员也真负责任,他把喜欢打篮球的男同学集中起来,到蓝球场上进行筛选,是骡是马,拉出溜溜,优胜劣汰嘛! 由于是开学的第一天,男女同学们都觉得新鲜,即使不是球员,也围在球场边上看热闹。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洪向晖决定在同学们的面前烧一烧了,他从读初中一年级起,就是班上的体育委员,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他先让十几个球员们排好队站在中线上,然后向他们抛球,观察他们接球的敏捷度,带球的速度和投篮的准确性。 第一个球员接球时手脚比较敏捷,带球速度也快,只是投篮不行,屡屡失手,洪向晖留下他打中锋。 有的跑步速度快,格球时够死缠烂打,也留了下来,但是,挑来拣去,只剩下两三个队员了,就是找不到投篮手,一支打得多强的球队,即使是猛虎下山,没有投篮高手,就是拼命地抢球,带球到了球篮底下,投不进去,有什么用,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时的洪向晖,又叹惜又摇头,自己做了五六年的篮球队长,也没有这么丧气过,他虽然牛高马大,也只是个打后卫的料,投篮也不行,看来是到了绝望的边缘啦! 他看见赤子长得斯斯文文的,不抱希望地问道:“你也会打篮球?” “试试总行吧?眼见功夫,一学就懂,一打就会!”赤子显得毫不在乎的样子。 洪向晖认真地说道:“那有你说的这么容易?我组建的这支篮球队,还想在学校的冬季运动会上夺冠呢?” “只有队员们实力相当,大家配合默契才行,如果是一个人,就算再强,也控制不了全局!”赤子说道。 洪向晖有意激他:“吹牛谁不会?接球吧!” 说时,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把球抛向赤子,要让他在众学生面前出丑,以挫挫他的锐气。 谁知赤子纵身跃起,接住球后,顺势投向球篮,只听得“嗖”的一声,篮球不偏不倚地从球圈中坠落,连铁圈也没有碰触一下。 第七章开跑车的女生〈二〉 赤子只一招,就把体育委员洪向晖和在场的所有同学们都震住了。 中线投篮啊!谁有这个能力? “王室公主”杜秋霞首先带头鼓掌,并大声欢呼道:“关易同学好嘢!这样的顶尖投篮高手,不参加世界篮球比赛,真是可惜啦!” 可不是吗?作为班长,班上出了能人,自己的脸上也有光啊! 众学生大笑,如果他参加了国家篮球队,大家那有机会见证这精彩的一刻? 所谓“高人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赤子决定露一手给大家开开眼界,带着篮球在场上跑来跑去,连续做了几个最得意的投篮动作,百试不爽,惹来了雷鸣般的掌声,呼叫声也是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洪向晖不服气地说道:“我来拦球,看你还有没有这么好的发挥?” “好呀!有队长陪练,我正求之不得呢!”赤子说道。 洪向晖前堵后追,用尽了各种招数,都无能为力,拦了五六次,都不知道赤子是如何从他身边带球过去的,从后面追又追不上。 突然他“扑”的一声跌倒在地上,摔得屁股生痛,竟然站不起来,引得同学们爆发出一阵哄笑,银铃般的笑声,响彻校园。 第一天打球,就带倒了体育委员,成何体统?赤子忙丢开篮球,伸出双手来拉他,并歉意地说道: “队长!恕我鲁莽,对不起了!” “有了你这个投篮高手,我就是一天跌倒十次,也不冤枉啊!” 洪向晖大大咧咧的,到召开校运动会时,班里如果能夺个篮球冠军,作为队长,是多么长脸的事情? 他是痛在屁股上,喜在心里,比饮了一杯蜜糖还甜呢! 放学后,赤子又是独自一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突然“嘟”的一声喇叭响,杜秋霞驾驶着那辆红色跑车,又从后面快速地开了过来。 赤子忙往旁边一闪,突然纵身一跃,稳稳地坐在副驾座上,并慢慢地刹位车掣,紧张地说道: “今早我是有意和你开个玩笑,现在我是真心地要送你一程,你这个动作虽然潇洒,但却吓死了我啊!” 人家都说:胭脂马性子最烈,难于驯服,但一旦驯服了,性格也变得温和起来,你想怎骑就怎骑了! 一个下午,他只使出两招,球场上的小试牛刀和刚才的一招,就令这个眼角长在头顶的“王室公主”,佩服得五体投地了,高手啊! 赤子礼貌地说道:“杜同学!今天下午一场球,弄得我满身大汗,现在更是臭不可闻,可不能闷昏了你这个豪门小姐,我还是下去吧?” 说时,突然向后翻身,早已落在了车子后面两三丈的地方,正在向她摆手呢! 杜秋霞有点失望地把车顶盖合上,慢慢地向校园的大门口开去,连跑车也显得有气无力的样子。 自己向人家示好,而他却不领情啊!真无意思! 赤子来到大门口时,放在上衣口袋的手机猛地震了起来,他掏出放到耳朵边,问道:“喂!那位?” “我是杜秋霞,我闯祸啦!”一个急急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 赤子奇怪地问道:“你为什么有我的电话号码?” “每个同学的花名册里不是登记有联系电话号码吗?下午看见你球打得那么好,我就存进手机里了!”杜秋霞好象是有点不好意思。 赤子觉得她不象是在作弄自己,忙问道:“什么事情?你慢说,不用急!” “我把车子开出离学校不到五百米,正想加速,突然有三个人撗过公路,其中一个抱花瓶的大汉跌倒在地上,连花瓶也打碎了,正拦在车子前面,肯定是要索赔,我不知怎么办好,所以想到你离我不远,快来帮帮我吧?” 杜秋霞是一个女学生,那里见过这种阵势?早已破吓得手足无措了。 赤子安慰道:“这是一班典型的勒索团伙,叫做碰瓷,你也不要心慌,千万不要下车,全部关闭车门,我马上就到!” “幸好出校门时,我关好了天窗,他们正在拍打车门呢?”杜秋霞说道。 赤子运足劲头,快步沿着大马路跑去,很快便看见杜秋霞的红色跑车,就停在大路中间,被三个彪形大汉围着,一个在前面拦车,一个在车子的左边,一个在车子的右边,气势汹汹地拍着车壳。 他在县城读书时,就见过这种犯罪团伙在勒索路人,方法各异,但目的一致,就是要索取巨额赔偿。 一次,有两个犯罪分子手中拿着一副劣质眼镜,在街边上用双手摆弄着,看见一个青男子背着行李包在匆匆赶路,他突然撞上去,有意把眼镜丢在地上,然后两人上前拦住那个男子,要索赔一千元。 那男子是从乡下进打工的,乘车后只剩下几十元钱,结果全部被他们搜走了,还挨了一顿拳打脚踢,被打得鼻青脸肿,他们这才扬长而去。 这次,赤子决定惩治一下这帮恶棍,他慢慢地走上前,说道:“三位好汉!我是这位小姐的表哥,完全可以帮她作主,你们先说一下具体情况!” 其中抱花瓶的那个人说道:“我家母亲得了重病,要到大医院去动手术,要二十多万元钱,无奈只得将这个传家宝带去古董店拍卖,那些无良商家只给十二万元钱,我这个花瓶起码值二十万元,才给一半多少少,岂肯贱卖?谁知抱回来经过马路时,被你表妹撞烂了,差点连人也被压死,这可怎办啊!” “是呀!我表妹开的这辆跑车,起码值两三百万,你的这个花瓶,连一个轮子的价钱都不用,照赔二十万给你,行了吧?”赤子说道。 那个抱花瓶的说道:“我这只花瓶就值二十万,刚才她差点把我撞死,这精神损失费,三两万你就应该补贴给我!” 赤子也懒得再和他们费舌,突然趋身上前,抓住两个人各自一只手,把体内储存的冰冷之气从两手掌心的“劳宫穴”导出,仅一分钟,两人的前额上,就现出了白霜,浑身象筛糠一样,颤抖不已。 抱花瓶的人那里见过这种阵势?正想逃走,赤子一手抓往他,讥讽地说道:“等下到了派出所,让警察叔叔们给你开张二十万的罚单吧?” 第八章周末的夜晚〈一〉 赤子的记忆力是惊人的,他白天在学校里哼俄语单词,晚上十点之前跟叶君卿学泰语,十点之后又跟曹俊学韩语了。 其实,也不用两个人亲自教,在学校上课时用电脑刻录下来,然后赤子再翻录过来就行,等学到语法和组词造句时,再让他俩讲解一下便可以啦! 他不但记忆力强,而且精力充沛,下半夜两点才休息,早上七点便能准时起床,一门三语啊!每天的功课必须完成,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呢!容易吗? 周六的晚上,曹俊说道:“苦行僧!拼搏了一个星期,咱们今晚就来个偷得浮生半日闲,出去饮酒唱K,放松放松自己,如何?” “好呀!这个星期的功课,我也没有落下,就出去疯一次,谁怕谁?”赤子自觉兴奋。 叶君卿说道:“你们这些男子,抬脚就可以出门,我却还没有化妆呢?” “好吧!给你半个小时,再不出房门,就过时不候了!”曹俊说道。 出门时,叶君卿化了个淡妆,眼大眉细,睫毛上翘,十分醒目,两个脸蛋红扑扑的,颜值很高,特别是那对小酒窝,笑起来十分迷人。 她特意穿了一套晚妆,白色低胸上衣,袒胸露臂,显山露水,绿色短裙,裸露出两条修长的大腿,浑圆天成,凡是能证明女人成熟的地方,基本都展示了出来。 曹俊开玩笑地说道:“叶君卿!你穿给谁看啊!给外人看,显得太暴露,给自己人看,又显得太保守啦!”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人家这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作主,又碍着谁了?”赤子笑道。 他这么一说,叶君卿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她这样的打扮,其实真有点是为了赤子,这个书呆子,都成年人了,还不解风情呢! 赤子聪明睿智,还能看不出来?但他身负重任,要把其他的六个小精灵找到,集大家之功力,剿灭妖魔,阻止末日危机的到来,至于儿女情长,只能暂时放在一边了。 校园外头的饭店,酒吧,火锅店,烧烤店,多得不胜枚举,现在的大学生,再也不是以前的“苦行僧”了,家庭经济收入提高了,给子女的零花钱就多,特别是进了大学的门,就成了宠儿,一卡在手,随用随有。 这就带动了学校周边的商业,租房业,特别是周五,周六的晚上,小食方面的店铺更是门庭若市,热闹非常。 现在的烧烤店,也采用了电能无烟烧烤技术,摒弃了那种用木炭烧烤的旧方法,不但没有了油烟味,而且更加环保了。 三个人正坐下时,赤子突然看见门口停下一辆红色跑车,杜秋霞打开车门,轻盈地走了进来。 他忙站起身,问道:“杜同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刚才觉得无聊,开车出来兜风,突然看见你和两位同学走进这间烧烤店,也就跟来了,怎么?不欢迎?” 在赤子面前,杜秋霞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傲慢,变得温柔了许多,看来,她的本性善良,那些狂傲不桀之气,都是装出来的。 特别是赤子帮她教训了那三个勒索犯罪分子之后,她更是感恩戴德,把他当成了知心朋友,虽然他不知道赤子是用特异功能制服他们,但看见他一手抓住一个坏人的手,就能令他们乖乖地服法,就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和他在一起,总有一种安全感。 她也化了个晚妆,显得更加漂亮,鹅蛋脸,鼻似凝脂,眸似秋水,樱桃小口,齿若编贝,腰如春柳,婀娜多姿,颜值比叶君卿还要高。 赤子忙说道:“欢迎!这两位是我中学时的同学,都是来自同一个县城,又合租了一套三室一厅,所以经常在一起聚会!” “我叫杜秋霞,和关易同一个班!”杜秋霞介绍了自己。 叶君卿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说道:“关易有你这么个美女同学,为什么不早些介绍给我们认识?” “你不也是我的同学吗?我也没有跟她说过你呀!咱们入学才几天?”关易问道。 杜秋霞说道:“哼!他连我的车子也不坐呢?好象我是老虎,会吃了他似的!” “你可冤枉我了,满身大汗,臭不可闻的,挤在一辆豪华小轿车上,你说合适吗?” 关易说时,拿来一只杯子,要给她倒啤酒,杜秋霞忙制止道: “你是不是要灌醉我,让交警罚酒驾?”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没有开过车的人,那有这么多的想法?” 他去前台要了一瓶易拉罐饮料,摆在杜秋霞前面的桌子上,便接过服务生递来的菜谱,写上各种烧烤的名称。 其实这些服务生,有很多都是学院里的穷学生,他们白天上课,晚上却要出来打钟点工,挣学费和生活费用,搞勤工俭学,有的还要帮有钱人家的子补习功课呢! 谁叫他们跟错了父母?如果象杜秋霞的父亲那样,在俄罗斯经营一间杜氏贸易有限公司,专门经营国内的各种日用商品,十几年下来,已经是十多亿元了,还用得着在这里端碟子?早开着高级轿车去上课了,同样是在一间学校读书,同样是在一间店铺里活动,有人享受生活,有人辛苦地讨生活,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杜秋霞看见三个人一杯一杯地干啤酒,直觉得有些口馋,如果知道他们在这里潇洒,早就另外打的过来了,反正饮醉酒,有赤子送她回家。 经过了几天的接触,她知道赤子是个热心肠的人,不会丢下她不管的,而且还觉得他是个君子人物,义气豪杰,怕啥? 散场时,曹俊正欲结账时,她早已掏出一张银行卡刷了,意犹未尽地说道: “时间还早,咱们到附近的舞厅里跳舞,好吗?” 叶君卿说道:“好呀!我也很长时间没有跳过学生舞了,疯狂一下,也算正常!” 上车时,两个女生坐在前面,两个男生坐在后面,一会儿便来到了娱乐城,杜秋霞毕竟是省城的女孩子,那舞姿,那身姿,都是萌萌哒! 赤子在县城上高中时,虽然很少跳舞,但他聪明过人,一学就会,站在杜秋霞的身边,跳得正起劲呢! 第九章周末的夜晚〈二〉 这是一个浪漫的夜晚,这是一个激情的夜晚,这是一个热血沸腾的夜晚,这是一个情欲高涨的夜晚,这是一个挑战世俗观念的夜晚。 不相识的同学在这里认识,相识的同学在这里约会,同学之间的那份情感,又是那么的热烈和纯真。 在县城读书时,每到周五,周六晚,曹俊和叶君卿都到学校附近的舞厅里跳舞,那是学校开办的福利性舞厅,就象这间舞厅一样,志在让学生们相互沟通,增加友谊,绝对没有涉及到黄赌毒的成份。 那个时候,赤子由于经济上和学习上的压力,难得放松心情,所以很少到舞厅去潇洒,即使进去,也只是坐在旁边的交椅上旁观,看着舞池里的男女学生在狂欢。 但这次,他却是跳得十分狂热,舞步也踏得十分熟练,以至于使得经常跳舞的曹俊也对他刮目相看了: “你这小子!难道天生就是跳舞的料?” 赤子笑道:“没有杀过猪,难道还不见过猪跑?眼见功夫,一学就会,一跳就熟,这种小儿科,还难得倒我?” “天生的跳舞王子啊!如果不是你的同学说出来,我还以为你是舞场的常客呢!你真有跳舞的天份!”杜秋霞说道。 赤子谦虚地说道:“那里,如果是跳双人舞,我还怕踩到人家的脚趾呢!” 四个人从舞厅出来时,已是下半夜,曹俊好心地说道: “关易!这么晚了,你就先送杜同学回去吧!” 赤子说道:“那你两个同学结伴回去,我很快便回来!” “如果方便,你就在杜同学那里住,明天早上回来也行!”叶君卿说道。 她嘴上这么说,但早已有了妒忌心里,她原想和关易慢慢地发展关系,如果可能,两个人一起到泰国落户,共同管理那片橡胶园,也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但是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杜秋霞不但比她颜值高,而且比她有钱,一辆跑车就值两三百万,而自己,还是“11”号自力车啊! 叶君卿却不知道:自己的家产并不比杜秋霞少,那片橡胶园,也值十亿八亿,只是父母不肯告诉她,不让她如此挥霍而已。 杜秋霞见得叶君卿如此说,忙应道:“好呀!家里一座大院子,就只有德叔,保姆和我三个人居住,客房就有十多套,冷冷清清的,多一个人,还多一点人气呢!” “咱们认识了多长时间?你就带一个陌生男子回去,影响好吗?” 女孩子的这点心思,赤子那能不懂?两个人正在较劲,他怕叶君卿误会,自己还要跟她学泰语呢?绝对不能得罪她,但他也不能得罪杜秋霞,以后到俄罗斯寻找失落的小精灵,还要靠她帮忙呢! 他知道:自己和两个女同学之间,都不可能有百年之合,但现在却不能说出来,只能是不即不离,一碗水端平,对两个人一样好,否则会一事无成。 他只能在毕业之时,才可以公开身份了,细细想来,自觉很对不起她们的,等以后再公开道歉吧! 赤子坐在副驾位上,杜秋霞发动车子,慢慢地离开舞厅,直向家里开去,有免费保镖在身边,她无需把车顶拉上,这样才显得高雅大方些。 杜秋霞的家在市郊,相对清静些,特别是这个时候,路上行人更少,她于是加快了车速,夜风吹过,长发飘飘。 发丝拂在赤子的脸上,脖颈上,却痒在他的心里,特别是刚跳完舞,做完剧烈的体力运动后,杜秋霞浑身上下,已是香汗津津,那幽幽的体香味,挟在微风中,直向他的鼻孔里钻,大家都是春青年华,如果没有定力,他早就挨过去了。 由于车速较快,十公里的路程,很快便到,展现在赤子眼前的,是一幢豪宅,后山不算很高,但树木苍翠,郁郁葱葱,楼房背山朝南,占地面积有十亩之大,欧式建筑,五层主楼,气势恢宏,偌大的院落,前面关着大铁门。 杜秋霞小声地问道:“到我家啦!要不要进去坐坐?” “千万不要这样,孤男寡女的,让保姆看见,一定会告诉你的父母,如果强行要你转学的话,以后咱们连做同学的机会也没有啦!” 见得赤子如此说,杜秋霞点了点头,父母最怕的,就是女儿读书时期分心,过早地结交男朋友,完成不了学业,将来如何继承事业? 赤子走下车,帮着她按响门铃,纵身向后一跃,便不见了踪影,杜秋霞知道他的本事,也不觉得惊讶,就是因为这样,她更加依赖他,以后两个人共同经营父母打拼下来的事业,就不怕有人谋财害命了。 十公里的路程,夜深人静,路上行人稀少,赤子一阵奔兀,早已回到了出租楼,乘上电梯,升至八楼,用钥匙打开厅门时,发现叶君卿还在厅里等他。 “不是说在她的家里过夜吗?怎么又回来了?”叶君卿装得毫不在乎。 赤子笑了笑,说道:“我有说过吗?人家住的是豪宅,我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你这小子,有这么阔气的女生罩住你,以后吃穿不愁啦!” 其实,曹俊也没有休息,听得关易回来,穿着睡衣,趿住双拖鞋走出房门,开玩笑道。 叶君卿戏谑地问道:“你不会也是个吃软饭的主吧?” “我可不是那种人,我要靠自己的努力,去开创一块属于自己的天地!”赤子说得十分肯定。 叶君卿说道:“这才象个男子汉嘛!赶快冲个热水澡,回房休息吧?天就要亮啦!” 说时,打开自己的闺房门,走了进去,放心地睡觉去了。 她并不知道赤子有特异功能,也没有见他展示过,只是凭着高中三年来的相处,觉得他是个聪明睿智,积极上进的好学生,她对他的情感,也是真诚的,并不象杜秋霞那样,除了情感,还多了一种依赖感,所以也多了一种志在必得的决心。 赤子夹在两个女生的中间,多了一份穷于周旋的烦恼,但是,两个女孩子对他今后的行动,都将有很大的帮助,都得罪不起啊! 第10章跨国绑架案 杜秋霞已经两天没有来上课了,因为她是班长,班主任十分焦急,打电话到她家里时,是保姆接的电话,说是被绑架了,远在俄罗斯的父亲正在和绑匪交涉,尚未有结果。 班主任立刻把班干部们集中起来,商量着先由谁来代替班长职务,主持班上的日常工作,以维持正常的学习秩序。 大家推选学习委员沈从文,完成这一项艰难而又光荣的任务,他也是义不容辞,班上的主要工作,也是以学习为主嘛! 体育委员洪向晖把这消息透露给赤子,他可坐不住了,绑匪们在内陆掳人,却在俄罗斯勒索赎金,典型的跨国犯罪团伙啊! 不错,绑架杜秋霞,勒索杜伟业的,就是国际犯罪集团在俄罗斯和中国的两个行动组所为,这次他们联合行动,一组负责绑架,一组负责索取赎金,就是要把问题复杂化,让杜伟业猜不出人质是在中国,或者已经运抵俄罗斯,即使报案,也要两国刑警联手,才能查清楚来龙去脉,到那时,他们早已把赎金分解得无影无踪了。 这个犯罪组织称为老K集团,大头目老k,是一个变异人,他身高不过三尺,典型的“朱儒”人物,头大如斗,眼似灯盏,但脑袋特别灵活,还会“隐身术”,要想抓到他本人,确实不是一件易事。 他已经拥有几百个手下,大多数都是各国被打散了的恐怖组织成员,这批亡命之徒,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勒索富豪,抢劫银行,盗取他国机密,贩卖军火,贩卖毒品,只要能赚取高额回报,就没有他们不敢干的事情。 就在七彩石散落在地球上,阳光穿透力变弱的七年间,他们成功地制造出了一种变异药物,能使人变得头脑更加灵活,身轻如燕,飞檐走壁,不在话下,比“飞天大盗”有过之而无不及,国际刑警接到的几宗特大案件,都是他们所为,这个“老K”,早就上了国际刑警的黑名单,但也只是纸上谈兵,有谁见过他的本人? 就是他的手下,也只是闻过其声,却不见其人,只有三个心腹,才见过他的真面目。 杜伟业夫妻俩在国内做了十几年生意,在俄罗斯又经营了将近十年,女儿虽然是他们的掌上明珠,托在手里怕碎,含在口里怕化,但绑匪们狮子大开口,索要五个亿赎金,即便想赎,也要十天八天才能筹备得齐现金,能急得来吗? 夫妻俩打电话回来向保姆核实情况时,也示意她向朝阳区公安局报案,把女儿的生命托付给人民警察,如果能及时解救出来,总比隐瞒不报好,他相信自己国家的警力,如果还在内地,就有希望。 赤子知道自己的本事,他不但神目如电,而且嗅觉,听觉也是十分灵敏,特别是他的直觉,更是十准八九,这都得益于他在太空中运行了五百万年,修炼了一身好本领。 放学时,他在学校食堂用餐后,并不打算回宿舍,而是直接奔向杜秋霞豪华住宅的后山,希望能在这里寻找到有用的线索。 凭直觉:他知道绑匪们不会把杜秋霞带得太远,在接到报案后,朝阳区公安分局,早已布置警力,在各车站码头撒下了天罗地网,更有便衣警察到处巡逻,一有目标出现,指挥中心便会果断通知行动,将他们一网成擒。 赤子爬到半山腰时,果然闻到一缕淡淡的幽香,虽然时隔两天,淡薄了许多,但他还能分辨出来,这是杜秋霞常用的高级香水味。 他运起神目,还发现树木间的草地上,有被踩过的痕迹,于是循着香水味慢慢地摸索前进,爬过山顶后,又向山下走去。 他的嗅觉真灵,如果是狩猎,那些山禽野兽,绝对逃不出猎人的枪口,只可惜现在的深山密林中,很少有山中珍品了。 就好比懂得“屠龙术”的高手,那里还有龙出现?空有一身本事罢了。 但这次,他是绝对发挥了这个特长,而且循着气味,悄无声息地来到山脚下,意外地发现了一座宅院。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伏在村丛中,聚精会神地观察着那座旧宅院的动静,但见朦朦胧胧的月光下,院子里果然有人影晃动。 这是一座旧宅院,从院门斑驳的油漆上判断,应该是年久失修,四面的土墙,也出现了裂缝,危房了,难道还有人居住? 赤子借着树木的掩护,又绕到后院,突然闻得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是杜秋霞的无疑了,他的心中一阵兴奋。 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他轻轻地撬开木门,闪身进去,看见杜秋霞的双手被绳子反绑着,连嘴也用胶布封着,心中一阵怜悯,迅速地撕去胶布后,又忙着解开绳索,然后背着她,飞快地向山上跑去。 到得山顶时,他把杜秋霞放在草地上,轻柔她的两条手肘,看着手腕上深深的勒痕,心痛不已,安慰道:“杜同学!不要惊慌,你已经安全啦!有我在身边,他们即使追过来,也伤害不了你!” 杜秋霞小时候,在父母的庇护下,无忧无虑地生活着,吃穿不愁,他们到俄罗斯做生意后,又得到保姆和杂工德叔无微不至的照顾,那里经过如此的惊吓? 她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完全失去了意志力,伏在赤子的肩头上,“嘤嘤”地哭了起来,浑身还在颤抖着: “幸好有你相救,要不我就是吓,也被吓死了!”杜秋霞感激地说道。 赤子掏出手机,吩咐道:“你先打电话报警,然后再向父母报平安,千万记住了,对外一律说是被一个蒙面超人所救,千万不暴露我的身份!” 杜秋霞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的身份特殊,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一定要为我保守秘密,等咱们大学毕业了,再告诉你,好吗?”赤子问道。 杜秋霞说道:“我的生命都是你救的,这个秘密,我还不为你保住吗?” 说时,接过赤子的手机,先打了110报警电话,然后再打给父母报平安,当她知道绑匪要勒索五个亿作为赎金时,吓得差点连手机也掉在地上。 第11章出手相救 赤子问道:“杜同学!你是在那里被绑架的?” “在家里呀!前天晚上,我到下半夜才上床休息,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突然被一张带着香水味的软纸捂住口鼻,紧跟着就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真是一个花瓶,一推就倒,只能摆在房间里欣赏,半点实质性的作用都没有。 赤子追问道:“后来呢?” “等我醒来时,天已蒙蒙亮,我发现自己被反绑着手脚,嘴巴也被胶纸封住时,吓得又晕了过去,直到傍晚时分,才醒过来,看见有一个彪形大汉拿着一瓶八宝粥,打开盖子,撕开胶布要喂我,我摇了摇头,这个时候,我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了,那里还能吃得下东西?” 杜秋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赤子在旁边帮她揉着小腿肚子,看见她手腕上的勒痕已慢慢变成了肉色,这才说道: “我还是背你回去吧?你已经有两天没食过东西了,身体一定很孱弱,就让保姆给你加点营养!” 杜秋霞不解地问道:“是了,你怎么知道我被他们绑架到这里?” “说起来也不怕你笑话了,我是闻着你的香水味追过来的,那天晚上跳完舞后,我送你回来时,两人挨的很近,你的香水味直往我的鼻孔里钻,时间一长,这香味便刻在脑海里,但首先向你声明,我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说时,赤子又背起杜秋霞,慢慢地向山下走去,他自问对得住同学,自己的心里,绝对是光明磊落的。 杜秋霞伏在赤子的背上,觉得十分羞涩,自己都是成年人了,已经发育成熟了,有的地方也就更加敏感,好在是晚上,没有其他人看见,一次生,二次熟,刚才已经背了一次上山,也就不在乎再背一次下山啦! “那你是怎样得到我被绑架消息的?” 杜秋霞在感激之中,还多了一点好奇,赤子知道她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我看见你两天都没有来上课,心中着急,于是打了你的电话,又没有人接,后来班主任打了你家里的电话,才知道你被绑架了,马上召集班干部开会,商量先找人接替你的工作,是体育委员告诉我的,我在学校食堂里用了晚餐后,便直接来到这里,我知道自己有本事救你,在这里又闻到了你熟悉的香水味,于是循着香气追下去,果然发现了你!” 赤子说得十分轻松,他是怕杜秋霞为了这事,而感恩戴德,甚至以身相许,这可不是他的初衷啊! “这伙丧尽天良的绑匪,我真恨不得啖他们的肉,寝他们的皮,以解我心头之恨!”杜秋霞直恨得牙根痒痒。 赤子说道:“这还用得着你说?如果不是为了尽快救你脱离虎口,我一个个地把他们弄成冰人!” “哦!原来你会寒冷掌,难怪那晚三个碰瓷的犯罪分子,会乖乖地就范,原来是被冻得跑不动了!” 直到这时,杜秋霞才知道其中的缘由,对他也就更加信赖了,甚至把他当成了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一个值得自己托付终生的人。 想到这里,她并不觉得伏在赤子的背上,是一件羞丑的事情,而是应该的事情,自己做得还不够,于是,一双软绵绵的玉臂,缠绕在他的脖颈上,丰满的前胸,也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心里也好象被猫抓一样难受,如果不是他有定力,早就控制不住奔腾不息的情感啦! 回到豪宅的大门口时,赤子才把杜秋霞放下来,小声地说道:“你放心!这个时候,绑匪们应该已经被警察叔叔们一网打尽了,俄罗斯的刑警,也应该行动啦!” “你真的不打算进去?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杜秋霞依依不舍的样子,令赤子的心里更添愁绪,他本来想和两个女生都保持着不即不离的关系,最起码维持到毕业时,这次舍命相救,把她和自己的距离大大地拉近了,她一定会对自己产生了情愫。 再有,自己和杜秋霞的亲密关系,一旦被叶君卿发现,产生了妒忌情绪,以后再想向她学习泰语,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直到这时,他真有点可怜那些三妻四妾,享尽“齐人之福”的种马男人,所谓“得女人利,受女人气”,自己游离于两个女生之间,便觉得如此烦恼,劳心劳力,苦不堪言,他们要穿梭于几个女人之间,还有一大堆生活上的琐碎事,到底累不累啊! 果然,当他回到出租楼,打开客厅的大门时,叶君卿和曹俊都在客厅里等他,曹俊等他,是关心他的安危,在偌大的城市里,人生地不熟的,怕他走失,或者遇到危险。 叶君卿等他,却就带有复杂的成份了,一是怕他遇到危险,二是怕他和杜秋霞一起出双入对,卿卿我我,发展关系,自己就会被边缘化了。 果然,妒忌心让她失去了理智,把关心的口吻变成了盘问:“你到底去了那里?这么晚才回来,不怕人家担心吗?” “关易只不过是你的同学,又不是你的什么人,值得用这样的语气吗?” 曹俊提醒正在气头上的叶君卿,自己也在等他啊!是不是做得过份了? 赤子忙陪笑道:“晚饭后我想出去走走,结果离得远了,害两位操心,对不起啦!” “刚来到大城市,什么都觉得新鲜,一时贪玩,也是情有可言!” 曹俊知道关易不是那种做事不靠谱的人,肯定有他的紧要事情办,忙给他打圆场,他知道叶君卿是真的关心他,只是口气有些生硬而已,也不能怪她一时鲁莽。 叶君卿不依不挠地说道:“我看你是去杜同学那里玩得不亦乐乎,忘记了时间才是真的,景色秀丽,流连忘返,人家那里可是豪宅啊!” “杜同学已被绑架,两天都没有来上课了,你们还不知道?”赤子问道。 曹俊说道:“学校里面都传遍了,我也听说啦!” “我怎么不知道?被解救出来了吗?” 叶君卿听见,显得十分着急,这点同情心她有,她也是有爱心的女生,而且还受过高等教育呢! 第12章示好 星期六上午,赤子决定约叶君卿到附近的珠宝商场去走一趟,顺便送块玉墜给她,以哄她开心,女孩子都是这样,有知心人送东西哄她,无论受了多大的委屈,都可以一笔勾销啦! 这几天,赤子看见她教自己学泰语时,心不在焉的,知她有心结了,送份礼物给她,表示自己的歉意。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绝对不能得罪她,使感情恶化,他的宏伟目标,还没有实现呢?即使实现了,也不能过桥抽板啊! 好兄弟就是好兄弟,贴心贴肺的,曹俊知道关易的心思,吃过早餐后,便说要去爬山,一个人匆匆地走了,留下这一对欢喜冤家。 待曹俊离开后,赤子不失时机地说道:“叶同学!咱俩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从来都没有送过礼物给你,现在就和你到商场去逛逛,有合适的,送一件给你,好吗?” 叶君卿听说关易要送东西给他,知道他心中还有自己的位置,内心窃喜,但她还是装模作样地说道: “所谓无功不受禄,本人无福消受啊!” 赤子诚恳地说道:“这一年多来,你费尽心机,磨破嘴皮,孜孜不倦地教我学习泰语,这份情义,我时刻记在心中,这就叫做当之无愧!” “既然你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再不答应,就显得不近人情了,好吧?今天本小姐心情好,就陪你出去逛逛,但你得等我换套衣服,才不至于失礼于人!”叶君卿的心里,喜滋滋的,比饮了一杯蜜糖还甜。 赤子耐心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等叶君卿换好妆出来时,他可傻眼了: 她化了个淡妆,就象年画上的美人儿,一袭白衣长裙,衬托得她就象刚从天上下凡的仙女,这颜值,绝对是一流的。 他望着眼前的叶君卿,真有些后悔自己是个披着人皮的小精灵,不是凡间之物,遇着这样的美人儿,也无福消受。 但是,如果他真的是个凡人,不但有叶君卿,更有杜秋霞,一个“沉鱼落雁,一个羞花闭月”,他又能选谁?自古多情空余恨啊! 两人来到大街时,一路上偷偷回头的人却是不少,赤子的听力灵敏,走出老远,还听得一个男子在议论着: “这姑娘貌若天仙,那身边的小子还真有福气!” 另一个男子说道:“旁边的那个不也是靓仔吗?依我说,是两个玉儿,一对壁人才贴切!” 赤子听见,默默地祷告道:但愿我以后降生时,做个凡人,尝尝这男欢女爱,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 两人进入商场时,赤子纵容叶君卿多买几件时装,大凡女孩子都喜欢扮靓,要扮就扮得最靓,赚取男人们的回头率,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但叶君卿也不喜欢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那是招蜂引蝶的货,她要做一个有气质,有文化,高贵典雅的女大学生,不要做那些庸俗脂粉。 赤子提议道:“叶同学!那咱们上楼去看看吧?” “你不是说要送礼物给我吗?那咱们先说好了,所谓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但不要太破费,象征性地送一件就好,大家都是学生,属于消费者,不要大手大脚的!” 叶君卿真是个会过日子的好女孩,说实话,赤子如果真是人,按他目前的经济情况和消费心里,即使要娶,也会先考虑她,然后再考虑杜秋霞。 杜秋霞是个不会持家的女人,用钱大手大脚的,但她冰雪聪明,是个做生意的料,而且家庭背景又好,有本钱,能赚钱,这又另当别论了。 赤子开玩笑地说道:“当然啦!如果是价值几十万的,即使你喜欢,我也无能为力啊! “你扯淡!我是那种贪图虚荣的女人吗?”叶君卿认真了起来。 两人上了斜形电梯,上面挤满了人,看来这间商场的生意不错,特别是节假日,就更加爆棚啦! 上到三楼,赤子小声地说道:“等下我送你一只心形玉墜,证明我的心里有你,好吗!” 叶君卿听说,点了点头,而且喜形于色,她最希望的,就是关易心里有她,不要被杜秋霞这个出入豪门的“狐狸精”迷住了。 来到黄金玉器首饰专柜,叶君卿匆匆地扫了一眼,发现最便宜的鸡心形玉墜,都要三千多元,心有不舍地小声说道: “这是的货太贵了,光是玉墜,就要三千多,如果配上一条好些的链子,岂不是要四五千元?” 赤子显得十分大方,说道:“你是不是太小瞧了我啦!十万八万的买不起,但不是一万几千元的,我还送不出手呢?” “哇!你是不是成了土豪啦!出手这么阔绰!” 叶君卿觉得有些突兀,读高中时,关易每餐的饭票,都是最低价格的那种,连汤水都没有,难道他的父母做生意发达啦! 她那里知道:赤子大卡里的钱,已经是他的全部家产了,毕业后如果找不到工作,就要饿死街头。 “你先拣好合心意的玉墜,然后再选链子,好吗?” 赤子为了和叶君卿搞好关系,使得她尽心尽意地教自己学习泰语,决定放点血,同学之间嘛!无需计较太多,即使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值得。 在他的一再强调下,叶君卿拣了一只绿莹莹的玉墜,这是她最喜欢的款式,但一看价格是五千元,又有些犹豫了,问道: “这样高的消费,你承受得起吗?” 赤子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对售货小姐说道:“你帮我配一条白金链子,我相信你的眼光,然后包起来!” 售货小姐从柜子里拿出一条链子,说道:“这是今年最新流行款式,配上这种玉墜,绝对是锦上添花!” 叶君卿一看价格,是五千多,正要制止,赤子忙说道:“玉墜是你拣的,这条链子,就算是我拣的吧?” “依我看,你俩这一对,郎才女貌,也是天生绝配啊!” 毕竟是做生意的,口才就是好,就连天上飞着的鸟,也能骗得下来。 叶君卿听见,心中甜丝丝的,羞涩地说道:“我俩还是学生呢!” 第13章虚惊一场 销售小姐说道:“谁说大学生就不能谈恋爱?只要不影响学习就行!” “都是成年人了,应该享受爱的滋润,把爱当作学习的动力,等大学毕业后再结婚嘛!” 看来,收银台的女职员是个过来人,在读大学时,有过“前科”的,这是经验之谈啊! 计价时,她给两件商品都打了个折头,刚好是一万元,赤子掏出小额卡一刷,已经消耗了里面的现金一半,又要往里打款啦! 自从有了银行卡后,方便是方便了,但手上没拿着现金,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只是一组数字,连真金白银的大钞都没见过面,一条微信发过去,钱就进了人家的衣兜里,多夸张啊! 赤子亲手把玉墜给叶君卿戴在白皙的脖颈上,既然是送人家礼物,就要显得庄重些,让她觉得你是真心实意的,不是表面功夫。 就在这时,从货梯口走出了五个彪形大汉,为首的犯罪分子,高举着一颗黑黝黝的手雷,凶神恶煞地大声喝道: “打劫!不想死的,都给我蹲下来,我也是要财不要命,谁敢再动,我立刻拉响手雷,把你们炸得飞上天!” 在黄金玉器商场买首饰的,大多数都是女人,顾客是女人居多,售货员也是,她们那里见过这种世面? 当她们突然听得劫匪如此一喊,早已吓得手足无措了,两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蹲在地上,双手捂着双眼,连看都不敢看。 赤子蹲在地上,挡住了吓得瑟瑟发抖的叶君卿,两眼却聚精会神地望着那四个一手抓短枪,一手抓布袋的劫匪。 他看出了其中的端倪,等他们走近前,正想取黄金首饰时,突然两手抓住两个劫匪的手腕,把一股冰风从手掌心导引出来。 一时间,两个贼人被冻得脸青唇白,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连头发也染上了一层白霜,在两个劫贼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时,他又如法炮制: “手持几支玩具枪就想打劫商场,你们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那个抓着玩具手雷的匪首见露了馅,正欲转身逃走,赤子双手抓住了他的两只手,差点把他冻成了冰块,硬梆梆地掉在地上,南蛇过竹尾,不死也得层皮啊! 这时,从二楼上来几个保安人员,把五个劫贼押走了,连警察也无需出动,就象拍戏一样轻松。 走出商场时,叶君卿还是心有余悸,担心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手中的枪是假的,万一是真的呢?四支手枪同时开火,还不把你打成筛子?” “这班傻冒,要买道具,也应该买些新式的嘛!这些玩具手枪,我在小学时就已经玩腻啦!” 赤子说得轻描淡写,但叶君卿还是觉得他不简单,问道: “为什么你抓住他们的两只手,他们就会倒在地上?” 赤子说道:“是我跟爷爷学的几招功夫,那时候练得可辛苦啦!谁知今日却派上了用场!” 幸好叶君卿站得远,而且又是心惊胆战的,失去了观察力,要不早就暴露了身份,但即使是这样,又令她对赤子更加眷恋了。 这些该死的劫匪,总是要在自己的面前搞事,逼自己使出特异功能,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回到出租屋后,叶君卿果然自动献起了殷勤来,问道: “你前几天落下的功课,要不要我帮你补习一下?” “我已经利用晚上时间补了,多谢你!也够辛苦啦!”赤子说得十分诚恳。 都说女孩子是要哄的嘛!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热情,冰释前嫌啦! 傍晚时分,叶君卿约赤子到菜市场买了肉后,又亲自下厨,妙了几味好菜,摆到饭桌上,从冰柜取出五瓶啤酒,有意地说道: “曹同学!你今天爬山辛苦了,我陪你喝两杯,解解乏!” 曹俊发现她的脖子上,露出一条白金链子,一切都明白了,原来是关易点了她的“膻中穴”,让她的心脏回流加快,心情也更加舒畅了。 说他对叶君卿没有半点感情,那是假的,从初中一直到高中这六年来,两人是同班,而且还是同在一座县城,还经常来往呢! 但是,他心里十分清楚,也十分冷静,自己的父母在韩国经营酒店,而叶君卿的父母在泰国经营橡胶园,谁也迁就不了谁,谁都有自己的理想和事业,两地分居几万公里,何必啊! 这是个十分实际的问题,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想问题就是透彻,男人就是要以事业为重,至于儿女私情,可遇而不可求,就看缘份吧? 其实叶君卿,也是这样想的,对于曹俊,她能冷静地去处理男女关系,但对于关易,不知道为什么,就割舍不去这份感情,如果大学时不在一起读书,还好说,但既然在一起,她就相信是缘份了。 虽然她不知道关易在泰国有什么亲人可找,但即使没有亲人,她也要和他在一起,关易在什么地方如此吸引她?自己也说不出来。 是英俊潇洒?是聪明睿智?是又不是,情感上的问题,谁能看得透,谁能说得清楚?千百年来,爱情的话题,是一个最古老而又最新鲜的话题。 三个人之中,也只有赤子最看得透,心里最清楚,对于叶君卿,他知道要结为夫妻,是绝对不可能的,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遥不可及。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这位女同学帮助他学好泰语,说是欺骗她的感情也好,说是利用她也好,自己也是别无他法了。 为了阻止世界末日的到来,为了保护人类赖以生存的这个地球,一时欺骗了她,虽然是不太光彩,但也是情有可源啊! 三个人一直饮到大半夜,这才散席,反正明天还是休息日,不用上课,大家才这样放肆,赤子装作醉眼朦胧地望着她,赞道: “叶同学!你今天晚上真漂亮!” 叶君卿羞涩地说道:“你是说,我平日里就不漂亮啦!” “你平日里也很漂亮,但今天晚上,更漂亮了!”赤子说得十分认真。 叶君卿一脸的幸福,女为悦己者容啊! 第14章爱恋 杜秋霞已经爱上了赤子,而且是刻骨铭心的那一种,令她深深地陷入了情网之中,而且是不能自拔了。 她也搞不清楚:作为一个豪门之女,而且颜值又高,为什么会如此喜欢这个普通的大学生? 赤子虽然长得英俊潇洒,而且聪明睿智,学习成绩又好,但是,要钱无钱,要势无势,毕业之后,还不是打工仔一个? 现在学校里悄悄地流行着一种“读书好不如嫁得好”的思想,刚读大二,就千方百计地去接近那些有钱有势的男生。 这些就是她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暗恋者无数,倾慕者无数,追求者无数,以身相许者亦不在少数。 她们不怕伤身,只怕伤心,就好象“飞蛾扑火”,前赴后继,前面的烧死了,后面的补上,不落个内外俱伤,而且伤痕累累,才肯罢手,何必啊! 别光说“白马王子”,就象杜秋霞这个“王室公主”,暗恋,倾慕和追求者,也是无数,每当她开着红色跑车穿梭于校园的跑道时,就被一双双贪婪的目光盯上了,只想着何时才能泡上她,坐在副驾位上,成为她的“东床佳婿”,吃上这碗“软饭”。 她对赤子产生好感,应该是在校运会上,因为他出色的投篮技术,为班上赢了个冠军,全班的同学兴奋了好几天,作为班长,杜秋霞当然是不能无动于衷了。 她感激赤子,是被“碰瓷”犯罪分子纠缠时,他戳穿了他们的伎俩,成功地帮她解了围,并惩罚了这伙恶棍。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她爱上赤子,是在她被老K跨国犯罪集团绑架后,赤子舍身相救,让她脱离虎口的那一刻。 所以,她决定将对他的爱恋公开化,以使那些追求者望而却步,让他们退避三舍,不要令赤子误会她是个“一脚踏两船”,甚至“一脚踏几船”的水性杨花女子。 中午在学校食堂用餐时,她双手托着装有饭菜的铝盘子,第一次走向赤子对面的饭桌旁,问道:“关同学!介不介意我坐在这里?” “这里是食饭的地方,谁都可以坐呀!”赤子淡淡一笑。 她刚坐下,立刻引起了学习委员沈从文的妒忌,他也托着饭菜,向这边走来,准备坐在杜秋霞旁边。 这个书呆子,原来也在追求豪门美女,平日里,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接近班长,以相互讨论学习上的问题为幌子,闻闻她身上幽幽的体香,就好象一条骚狗公。 有一天放学时,他看见杜秋霞从车库里开车出来,有意拦住她,问道: “班长!我可不可以搭你的顺风车?” 杜秋霞冷冷地反问道:“你要去那里?” “我想到校园外的商铺买些日常品!”沈从文说得期期艾艾。 杜秋霞说道:“算了吧!就几步路,无谓瓜田李下,引起同学们的误会!” 说时,一打方向盘,绕过沈从文,开车走了,只剩下这个书呆子,眼巴巴地站在原地,望着小轿车绝尘而去。 “班长!介不介意我坐在你的身边?”沈从文的声音又起。 杜秋霞正烦着他,但又不好发作,只得说道: “这是公共场所,你想坐那里就坐那里!” 说时,把赤子的盘子和自己的盘子并在一起,还夺下他的小勺子,赤子奇怪地问道: “你抢了我的勺子,难道要我用手来抓饭菜吃?” 杜秋霞笑盈盈地说道:“我来喂你!咱俩吃了一盘,再吃另外一盘!” 本来,赤子并不想主动地去撩杜秋霞,怕她说自己是个感情骗子,但现在沈从文把自己当作情敌,公开地进行挑衅。 他感觉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必须予以回击,于是也抢过杜秋霞的小勺子,亲切地说道: “既然你要喂我,我也应该喂你,这才显得男女平等嘛!” 沈从文看见赤子和杜秋霞你来我往,你一勺,我一勺地相互喂着饭菜,直气得鼻歪脸青,象只斗败的雄鸡,垂头丧气地走了。 两人相视一笑,但赤子却不觉得心情轻松,只是一瞬间的快感而已。 放学时,洪向晖拉着赤子的手,说道: “今天中午在食堂里,我看见了你俩秀恩爱的那一幕,真是萌萌哒!” 赤子解释道:“杜秋霞是为摆脱沈从文的纠缠,才有意这样做的,她这是在拿我做挡箭牌!” “那个姓沈的四眼仔,真是个书呆子,也不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这样的豪门女子,他也敢去挑逗,不碰得一鼻子灰才怪呢?”洪向晖戏谑地说道。 赤子说道:“我看见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差点要喷饭了!” “你这小子还真别说,这匹胭脂马,也许只有你才能驯得服服贴贴的,看来她是对你动了真心,你得好好地珍惜这份感情,不要辜负了人家的厚望!” 洪向晖也是乐见其成,他早已把赤子当成了好朋友。 赤子却摇了摇头,叹惜道:“我却是没有这个福气啊!” 正说时,只听得后面“嘟”的一声喇叭响,杜秋霞驾着那辆红色跑车慢慢地开了过来,洪向晖一推赤子,说道: “靓女班长!你就让关同学搭你的顺风车吧?” 杜秋霞神秘地说道:“要搭就快上车,后面还有一条跟尾狗呢!” 赤子本来还想和洪向晖散散步,聊几句闲话,听得如此说,忙上了车,挨着杜秋霞的身边坐下,她立刻加大油门,一溜烟向前开去。 出了校园门口,赤子说道:“就在这里停车,让我下去吧?” “你真的不想到我家里去玩?保姆和德叔都是和蔼可亲的人,不会给颜色你看的!” 杜秋霞直觉得两人相处的时光太短了,有点依依不舍的! 赤子说道:“是了,这一年多来,我在晚上十点之前跟叶君卿学泰语,十点之后又跟曹俊学韩语,忘记了告诉你,时间很紧啊!” “你真是一个好学上进的好男生,一门学三语,那我就不上去打扰你啦!”杜秋霞对他更加倾慕了。 第15章自讨苦吃 当赤子回到出租屋时,叶君卿早已坐在客厅等他,说道: “上了大二后,功课也越来越深了,我在学校专门学习,都觉得有些吃力,而你是利用业余时间学习,行吗?” 赤子笑道:“要学到能用外语写文章,或者做翻译的高水平,当然难,但我却不同,只要学到能和一般的外国人交流,能向他们了解一些情况就行,大三之后,就不用再麻烦你们啦!” “是了,你也不在那里找工作,只是为了找人方便些,实际上,有我帮你做翻译就行,何必浪费那么多的心机?”叶君卿觉得他是在自找烦恼。 赤子严肃地说道:“即使到了泰国,我也不可能长期把你带在身边,直觉告诉我,每走一步,都是危机重重,我不想把你也卷进去,连累了你全家人,何况你还要帮父母打理橡胶园,你说他们能让你跟着我,满泰国地跑吗?所以我必须孤军奋战,独自去应对一切艰难险阻!” “你说的也是,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那有满世界跑的?再说,出行也不方便啊!” 她知道:那些闯荡江湖,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的,都是男人的事情,所谓“红衣女侠”,“女名捕”,决不是自己这种弱女子能做到的,要不她早就去报考警察学校了。 就象那天在黄金玉器商场,一颗象地菠萝的手雷,几支小孩子玩的塑料枪,就把她吓得半死,她配做女汉子吗? 等两人学习完功课后,曹俊也回来了,大二之后,班上的同学也来了个晚自习,以应对日渐深奥的韩语,都想考个好成绩,不抓紧时间不行啊! 半夜十二点已过,曹俊也回房休息,赤子一直坚持到下半夜两点,这才收摊。 沈从文简直是个姓赖的货,一次次地被杜秋霞拒绝,却一次次地纠缠不休,真烦死人。 其实,杜秋霞也有情敌,她就是叶君卿,也想让她离开赤子,于是对沈从文说道: “你再这样耍无赖,毫无作为,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沈从文问道:“到底你要我怎样做,你才理我?” “你有本事泡得那个泰语班的叶君卿,我就服了你!”杜秋霞有意激他。 沈从文一听有戏,忙问道:“那个叶君卿?” “就是经常跟在关易和另一个男生身边的那个女生!”杜秋霞说道。 沈从文胸有成竹地说道:“好!你要说话算话!” 杜秋霞点了点头,算是默认,因为她想着这个书呆子,应该没有这个本事,只是说说而已。 沈从文绞尽脑汁想了几天,都没有想出什么招数来,一直心里闷闷不乐,反而连学习成绩也后退了许多。 这一天,他突然灵光一闪,兴奋地自言自语道: “我何不制造出一个英雄救美的现场来感动她?” 说干就干,他找到老乡,叫他找来两三个同学,等叶君卿落单时,便去挑逗她,然后自己出面,把那些同学打跑,就可以扮成了见义勇为的英雄,然后慢慢地去泡她,肯定会成功。 可惜这事被洪向晖知道了,他立刻告诉了赤子,赤子找来曹俊,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遍后,静等着机会的到来。 这一天,曹俊和叶君卿一起回出租屋,半路上便说有急事离开了,曹俊的同学便上去挑逗叶君卿,沈从文以为是自己老乡请来的人,冲上前大声喝道: “你们这班色狼,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女学生,看老子如何收拾你们!”沈从文冲上前,举拳便打。 曹俊的同学看见,早已蜂拥而上,大声骂道:“死眼镜仔!要你多管闲事,找打的货!” 一顿拳打脚踢,早已把他打得鼻青口唇白,爬不起来,连眼镜也掉在地上,还不知就理,问道:“不是说好是假打的吗?为什么来真的了?” 其中一个同学戏谑地说道:“都说拳脚无眼,那有打假架的?” 等他的老乡来到时,人早已走光了,直气得沈从文大声骂道: “一班饭桶,真是一班饭桶啊!” 一向从没有缺过课的学习委员沈从文,破天荒第一次请了三天假,洪向晖望着赤子,会心地笑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事后,赤子偷偷地对曹俊说道:“我想这件事情,一定是杜秋霞背后出的鬼主意,她妒忌叶君卿经常在我的身边,你以后一定要经常陪着叶君卿,并且热情些,让杜秋霞以为你俩拍拖,这样她就放心了!” “你也想用我来作挡箭牌啊!”曹俊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 赤子笑道:“谁叫咱俩是死党呢?” 果然,杜秋霞不再找碴,赤子也可以安心地跟着曹俊和叶君卿学习双语啦! 所谓“吃一垫,长一智”,被揍了一顿后,沈从文也在反省自己,知道了“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他把心思全部放在学习上,取得了好成绩。 好不容易捱到大三第二学期,赤子想等到这个学期结束,便离开学校,去寻找其他的六个精灵,到时再向曹俊,叶君卿和杜秋霞说明自己的身份,谁叫他们三个,都是自己的知心朋友呢! 这三年来,赤子和他们三个,朝夕相处,守望相助,上课时,和杜秋霞同一个班,近段时间,还在一起吃饭,放学时,又同乘一辆小车离校。 在出租屋里,又和曹俊,叶君卿一起学习双语,周末还在一做饭食,三个人在一起亲密无间,欢声笑语,一旦离去,他真有些不舍。 这天放学后,赤子搭杜秋霞的小车到校园门口时,有意问道: “我现在到你家里去玩,欢迎吗?” 杜秋霞一听,喜不自胜地说道: “好呀!咱俩做恋人差不多三年了,也应该上门探望啦!” 赤子吩咐道:“到时候见了保姆,德叔,你就说是同班同学,千万不要说是男朋友,笑死人!” “都成年人了,谈恋爱还有什么可笑的?”杜秋霞觉得有些不解。 赤子知道自己的事情,站起来说道:“如果你非要这样说,那我只得下车了!” “好!不说就不说!”杜秋霞只得应允,她是第一次被赤子要挟啊! 第16章神秘的影子 放学时,赤子刚走到校园的大门口,便发现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这样的情形,他已经遇到两次,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并不在意,但这一次,他明显地看到,那黑衣人的背后,有个人头骨加X字样,分明是死人的标志,这就不到他不理不睬了。 所谓事不过三,既然有人挑衅了两次,再不应战,可能对方会伤及到自己的朋友和家人,到时连累了他们,就不是赤子的意愿了。 他不是那种没有义气的人,要把危险留给自己,把安全让给别人,最起码的,也不要把祸害带给他们。 他一路狂奔,过山岗如履平地,过平地行走如飞,一直跟踪着黑衣人向郊外掠去,隐入了深山密林之中。 这个时候,已是暮色沉沉,那黑衣人站立在原地,趾高气扬地说道: “臭小子,我是国际老K集团中国分部的人,背上这个人骨头加X字样,就是老K的标志,你可看好了,下辈子有机会再遇到这个标志,可要避而远之,不要象上次那样陷了进来,你现在已经等于是死人啦!” 赤子知道:自己也有一定的本事,不会那么轻易地死去,他还要去寻找那六个小精灵呢? 他也明白了黑衣人要追杀他的缘故,于是说道: “哦!我知道了,一年前那宗跨国绑架案,就是你们做的!” 那黑衣人直言不讳:“你说得很对,我就是中国行动组的组长,我的组员这次行动失败,被警察包围,打得死的死,伤的伤,我也是因为出去办事,才逃过了这一劫!” “那你为什么还不逃之夭夭,保住条狗命,还要回来送死?”赤子戏谑地问道。 “哼!我原本就是基地组织成员,被打散后,又加入了老K集团,你说我还会怕死吗?” 原来这个黑衣人,就是专门从事分裂国家活动的顽固分子,被通缉后逃到国外,加入了基地组织,成了恐怖分子,被打散后,又加入了国际老K集团,潜回国后,当了个行动组长。 “那你这次找我,就是为了寻仇的?”赤子喜欢多一个朋友,但也不在乎多一个敌人。 那黑衣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在我的组员遇难后,我就想着,这么隐蔽的地方,才潜伏了两三天,不可能这么快就被警察发现,一定是有人通风报信,于是着手调查此事,经过了一年的跟踪观察,才发现是你这个臭小子搞的鬼,我曾经发过誓,要找出罪魁祸首,为他们报仇雪恨,现在终于如愿了!” 画面又回到了一年前:后山谷的旧宅里,七八个绑匪正在危房里睡大觉,梦想着等俄罗斯那边的五个亿到手后,马上撤离这个是非之地,然后找个好地方蛰伏起来,等到下次老K的指令到时,再开始行动。 谁知,他们已经处在向阳区五十多名警察的包围之中,还有五六个训练有素的阻击手,全部进入最隹位置,静等着击毙那些亡命之徒。 天刚蒙蒙亮时,当他们还在睡得象只死猪,鼾声如雷时,突然听得喇叭声响了起来: “绑匪们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束手就擒是你们的唯一出路,负隅顽抗,只是死路一条!” 行动组副组长在睡梦中被惊醒,当他跑到关押人质的房间时,发现已经是人去楼空,他找到负责看守的匪徒,大骂道: “你这个废柴,人质呢?” 那绑匪也不知就理:“昨天晚上还在那里呢?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呀!” “难道她会土遁?”行动组副组长气得青筋暴凸,直跺脚骂娘。 那绑匪知道自己责任重大,反正已经是死路一条,走出大门口讲起条件来: “人质在我们的手上,只要你们让开一条路,等我们安全撤离后,她也是安全的,否则我们撕票,大家一齐死!” 其中一个警察戏谑地说道:“不要痴人说梦啦!人质早已被解救出来了,你以为我们还不知道吗?” 那个绑匪看见已经露馅,象只疯狗一样喊道:“你们见过基地组织成员,举手投降的吗?” 说时,解开衣襟,露出早已扎好的土制炸药,哇!人肉炸弹啊! 就在这时,枪声响处,绑匪的印堂上中了一枪,尚未来得及拉着点火器时,便被狙击手当场击毙,跌倒在地上。 行动组副组长知道行动失败,大势已去,拉响了炸药包,以身试法,把旧宅院炸成了废墟,三天后,行动组长回到后山谷时,望着那些残垣断壁,伤心不已,从此隐性埋名,连总部也不敢回去了,即使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啊! 他开始寻找这次行动失败的原因,后来看见赤子经常出现在杜秋霞的身边,又发现他那敏捷的身手,便知道是他破坏了自己的行动,并报了警,害死他的手下,决定找他寻仇,要杀死这个令他一败涂地,走上死亡边缘的敌人。 赤子威严地说道:“对!人质就是我解救,也是我报警的,你们这些畜生,到处制造恐怖袭击事件,滥杀无辜,现在又进行绑架犯罪活动,你不来找我,我还要去找你呢!” 说时,突然趋身上前,双手抓住他的双手,把冰冷之气从掌心导引出来,要把他冻成冰块,然后交给警察,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谁知那黑衣人“哈哈”大笑道:“臭小子!你以为我是个一般的血肉之躯?我在老K集团总部训练了三年,每天服用一种特制的变异药物,成了一个变异人,不但身体强壮,抗打击能力强,而且手脚敏捷,走路就象一阵风,飞檐走壁,过山岗,跃深涧,不在话下,连血液也是黑色的,已经变成了冷血异人,还怕你这冰风?” 说时,顺手一推,力大无穷,赤子倒退了五六步,这才站稳,他也有些手足无措了,直到现在,他只会这一招,对付一般的血肉之躯还可以,但对付这种受过特殊训练的变异人,根本没有作用。 那黑衣人突然掏出手枪,说道:“你这个臭小子,当日差佬用枪打死了我的手下,老子也要一枪结果了你的性命,受死吧?” 弟17章惜别 黑衣人说时,用枪指着赤子的胸口,突然扣动板机,“叭”的射出一颗子弹,赤子心想这下可完蛋啦!自己也是一具血肉之躯,那有不怕子弹之理? 就在这时,只听得“嘭”的一声响,赤子露出真面目,变成了一个小精灵,但见他全身穿着红色盔甲,象个八岁左右的小孩子,双眼射出红色强光,耀眼夺目,照得黑衣人睁不开眼睛,吓得倒退了十多步,闪身逃跑了。 赤子也不追赶过去,他知道自己功力尚浅,即使能追上,也奈何不了这个黑衣人,赤子只知道自己可以将冰冷之气从手掌心发射出来,将人冻成冰块,但却不能泡制这个变异人。 但他却不知道:自己在太空中运行了五百万年,时时刻刻经受着来自太空中的各种辐射,早已在体内储存了充盈的磁能量,并且还能从地磁中得到补充,大地就是他的能源,也就是说,他体内的磁能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只是这个时候,他还不会使用呢?真是捧着“金碗去乞食”啊! 赤子清楚地记得:刚才他看见黑衣人扣动板机时,心中一惊,不自觉地双手握着拳头,便露出了真面目,现在,他又变成了关易,纯粹的一个普通人。 他想试一下刚才的动作,是否有效?于是双手握拳,突然又变成了小精灵,双眼射出红光,兴奋极了,知道自己虽然不能杀死敌人,但自保性命却是绰绰有余,这就足够啦! 他一时兴起,又试了七八次,却是屡试不爽,于是决定离开学校,走上寻找那六个小精灵的艰苦旅程。 赤子也是想得过于简单,在小行星燃烧毁灭后的这七年中,由于没有“镇魔星”的强光照耀,群妖乱舞,恶魔横行,贼盗猖獗啊! 所谓“贼盗猖獗”,就是这个老K集团,绑架勒索只是其中之一,盗窃,贩卖军火,诈骗,凡是能赚取高额回报的,他们都干;所谓“群妖乱舞”,还有一个妖业集团,也是国际性的,他们的隐蔽性更强,专门污染地球上的水源和土地,使得病毒在人畜之间流行;所谓“恶魔横行”,更有一个国际魔幻集团,专门污染空气,使得半空中的阴霾,遮天蔽日,能见度越来越低。 赤子和六个小精灵要面对的,是这七年来悄悄兴起的三股黑暗势力,而且还是国际性的,特别是妖业集团和魔幻集团,一旦被他们成了气候,没有阳光照到地球,肯定是一片黑暗,这末日危机,也就到了。 他轻施腿功,在晚上十点之时,回到了出租屋,叶君卿没好气地说道: “这个时候才回来,杜秋霞对你真好!” 赤子真诚地说道:“你对我更好!今晚不用再学习泰语了,你去休息吧?” “为什么?你打算中途放弃啦!” 叶君卿觉得有些可惜,因为赤子学得很好,比她这个专业的,还强了许多,有些句子,自己说得还没他说得流利呢? “今晚就算了吧?明天晚上再补也不迟!” 赤子第一次对她说了假话,他确实是决定放弃学习了,时间不等人啊! 等曹俊下了晚自习回来时,赤子也和他说了同样的话,三个人洗了热水澡后,各自回房歇息。 放学时,赤子破天荒第一次带杜秋霞回到出租屋,这也是三年来,仅有的一次啊! 他对三个人说道:“和你们三个人做知心朋友,是我一生的荣幸,我十分珍惜这段友谊,但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是时候说声拜拜了!” “你要去那里?”曹俊十分惊愕地问道。 赤子说道:“我现在跟你们说出事情的真相吧?其实我不是关易,关易早在风雨交加的夜晚,被雷电击中,死了,我是冒用了他的一副皮囊!” “那你是谁?”曹俊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就象是天方夜谭一样。 赤子说道:“我是在太空中运行了五百万年的一颗行星里,七彩石中的赤石,叫赤子,在行星脱离轨道,撞向地球时被烧毁,只剩下七颗小彩石抛落地球,变成了七个小精灵,我降生在关易的身上,现在和你们成了好朋友!” 杜秋霞一心一意要嫁给赤子,她绝对不相信这是事实: “你的本事我见识过,能带给我安全感,但你越说越玄了,还是太空中的七彩石呢?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真是无稽之谈!” “我知道说出来,你们三个人都不相信,那就看好了!” 说时,轻轻一握两手,露出了真面目,原来是一个身穿红色盔甲的小精灵,但两只眼睛并未射出红光,是因为他轻轻地握成空拳头,不想伤了三位好朋友。 三个人看见赤子长得如此趣致,都过来抱他,两个女生更是喜不自禁,抱着他把玩了很长时间,觉得虽然不能和他成为恋人,但能够和他这样的神奇稀罕之物成为知心朋友,一生足矣! 等赤子回复关易的形象时,曾俊说道:“咱们三个人共同拥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啊!现在就出去饮酒庆祝,如何?” “就算是分别酒吧!我明天一早,便要离开你们,去寻找那六个小精灵了!” 赤子不敢说出末日危机就要到来的话,怕吓着他们,还有一年就要大学毕业了,他们即将奔赴异国他乡,实现自己的理想,决不能让他们把希望变成失望,甚至绝望,更何况在他找到另外六个小精灵后,就能集中功力,驱散阴霾,恢复万里晴空,将妖魔鬼怪一扫而光呢! 四个人来到大酒店,要了一间雅座,曹俊拿过菜谱,递给赤子: “这次你就多点几种菜式,我们三个人大学毕业后,也是聚少离多了,就一次过办毕业酒吧!” 赤子说道:“那就每个人点三种自己喜欢的菜式,我也想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样的菜式?他日一个个地和你们相会,可能还要待一段时间呢!” “那就好了,希望你不要忘记了我,救命之恩,终生难忘!” 杜秋霞鼻孔酸涩,声音有些沙哑,她的心中,确实有许多放不下的情感,天意弄人啊! 第18章小试牛刀 赤子上了一辆从省城开往经济特区的快巴,半躺在窗口的航空座椅上,悠闲自得地望着窗外的广阔原野和青山绿水。 昨天晚上,四个人一直饮到大半夜,喝了一箱啤酒,聊了五个小时,总有谈不完的话题,这三年来,赤子和三位同学朝夕相处,共同学习,互相帮助,取得了四分之三学业的好成绩,这都是他们的功劳。 现在就要离开他们,到外面去闯荡江湖,寻找另外的六个小精灵,集大家之功力,去化解末日危机,从此之后,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 人家都说:最是难舍别离情,这三年来,四个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两位女生和他之间,还有了一段三角恋爱呢?只可惜天不从人愿,他不能从中选择一个,作为终生伴侣! 散席后,赤子决定送杜秋霞回府,这应该是最后的一次了,她明知道赤子是个赤色的小精灵时,还是不肯改变初衷,要与他一起出来寻找那六个小精灵,要和他相依相伴到天涯。 赤子说道:“算了吧?咱俩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在同一个位面上,更何况我这次出去,艰险重重,分分钟都有生命之危,怎可以带着你去冒险呢?” “我的命都是你救的,难道还在乎这些吗?”杜秋霞还在坚持。 赤子劝道:“你的父母都在俄罗斯,他们正盼望你大学毕业之后,继承他们的事业,你真的要令他们失望吗?” 杜秋霞听见赤子如此说,也有些犹豫了,是啊!父母辛辛苦苦养大自己,培养到读完大学,就是为了让自己继承他们的事业,这可是他们用大半辈子的时间,拼搏出来的业绩,现在却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幻想,而令他们失望? “那你说怎么办好?而我又那么喜欢跟你在一起!”杜秋霞也没有了主意。 赤子说道:“凭直觉,我这次旅程的最后一站应该是在俄罗斯,完成了使命后,大不了就留在那里陪你一家人,怎么样?” “那敢情好啊!到那时,我也是大不了终生不嫁,和你永远在一起!” 赤子想不到一个豪门女子,娇生惯养,我行我素,到头来,竟成了一个情深意切的好女孩,人世间的情爱事,谁能说得清楚? 回到豪宅大门口,两个人第一次拥抱起来,过了许久,这才依依惜别。 就在这时,只听得服务员赞道:“老爷爷!你的孙女长得真漂亮!” 赤子回头看时,只见一个头发斑白的老者,掏出纸巾,帮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揩拭着嘴上的污秽物,可能是那姑娘呕吐了。 “什么孙女?这是****,我俩结婚不久,是带她出来度蜜月的!” 这一对老夫少妻,还真是令人觉得十分搞笑,老者已是古稀之人,岁月的利刃,在他的额头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脸上就象一块老树皮,又老又丑又难看。 而那个姑娘,正是青春靓丽,迈向成熟的年华,穿着一套粉红色的连衣裙,脸庞姣好,饱满的胸脯,曲线优秀,露出一双白皙的手臂,浑然天成。 旁边有个男人叹道:“哇!老牛啃嫩草啊!一个都黄土埋半截的人了,还临老入花丛,就不怕害了人家一生的幸福?” “那又怎样?她愿意嫁,我愿意娶,只要有钱,六十岁的老人还可以娶十六的姑娘呢?我今年刚好七十,娶个二十岁的姑娘,新鲜吗?”老者说得振振有词。 赤子说道:“这姑娘也真是的,为了钱,什么人都愿意嫁,作贱自己!” “这姑娘也是为了救自己的母亲,才这样做的,大家都不要责怪她,她这也是为了尽孝道!” 坐在赤子不远处的一个男人,小声地说出了事情的原委,真是令人心酸啊! 姑娘叫郑少丽,是郑家村人,初中毕业后,由于家庭贫困,便辍学到特区打工,她是大姐,还有一个弟弟正在读小学,父亲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只懂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文化,更没有经济头脑,不知道如何才能增加经济收入。 近几年,母亲得了肾病,久治不愈,每三天便要透析一次,一次的手续费要三百元,而且还十分辛苦,做女儿的,看着母亲病成这样,也是心急如焚。 如果不及时换肾,不但花钱多,而且连性命也难保,后来找到了替换的**,但是却要二十多万元,为了给母亲治病,原来就已经是家徒四壁,负债累累了,二十多万元,谁肯借啊! 后来姑娘放出口风,谁能给她二十万元抢救母亲,不论年纪大小,都愿意嫁他为妻。 老者的儿子靠倒卖货物成了土豪,为了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他慷慨地掏出二十万元,让他娶了个少妻。 赤子听完,心中亦不好受,如果这个老货是个强抢强买的恶人,他早就把他冻成了冰块,救小女子出火坑,但人家是你情我愿,又领了结婚证书,是合法夫妻啊! 快巴进入到山区公路,两边都是深山老林,杂草丛生,有两个顾客拦在公路上,频频招手,这时正是中午时分,司机停车后,打开了车门。 两个男人上车后,一个向后面走去,一个就坐在赤子的旁边,再前面,就是驾驶员的座位了,刚开出不到一公里,只听得后面那个男人大声喝道:“大家都不要动,怕死的,自动把身上的所有财物拿出来,放进我的布袋里,不怕死的,就试一下我这支五四式手枪,看能不能打响,子弹能不能穿透你的身体!” 坐在赤子旁边的那个劫匪,也掏出一支仿五四式手枪,指向司机的背后,喝道:“慢些开你的车,叫你停就停,否则打爆你的头!” 司机也想不到这两个劫匪这么猖狂,铋,朗朗乾坤,竟敢打劫过往车辆,他也有些后悔了,为了多挣三百多元车费,竟然祸害了一车客人。 赤子趁着劫匪站立着,不注意他这个年轻人的时候,突然双手抓住他垂直下来的另一只手,用意念把冰冷之风导引出来,顺势把他拉倒在自己的座位上。 他马上坐到过道旁的位置,遮住了那个已经被冻成了冰肉的劫匪,等另一个劫匪拿着装满钞票和金银首饰的袋子过来时,也是如法泡制,抓住了两个劫匪,为全车顾客挽回了经济损失。 第19章打工潮 赤子来到经济特区景田区,凭直觉,他知道橙子就重生在滨海市,但具体的地址他却无法推测出来,这就为寻找工作增加了难度。 他所找的“橙子”,并不是大家平时吃的橙子,而是赤橙黄绿青蓝紫的橙子,能发出橙色光彩的第二个小精灵。 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他相信自己和六个小精灵是有缘分的,因为要化解末日危机,七个小精灵中,缺一不可。 他知道:在这几百万人口的新兴城市,在这茫茫人海之中,要寻找一个象自己这样,已经披上合法外衣的小精灵,就好象是大海捞针,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找到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因此,他决定先进厂打工,等熟悉了周围的环境之后,再一个区一个区地去感应,一个区一个区地去寻找。 景田区离市中心不远,才十多公里,市区里面全部都是商业贸易和各大公司的办事处,单位多,工作人员少,橙子应该不在里面,而工厂,已经全部搬到了郊外。 赤子顺利地进入了一间“兴华电子厂”,被安排在生产车间做搬运工,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一个外语学院的高才生,而且是一门三修,只是未毕业便辍学了,没有领取大学毕业证书,他的手里只有高中毕业证书,能算得上是高学历吗? 现在大多数公司和工厂的管理层,都要高学历,就连大专也不算什么了,最少是本科毕业生,研究生,硕士,博士,甚至是博士后,一个学历高过一个,才是“金领”,“打工皇帝”。 在这个讲学历,讲技术的年代,高技术含量才是“金饭碗”,香饽饽,不但月薪过万银,而且老板宠,待遇好,住的是“白领公寓”,家俬电器一应俱全。 如果没有技术,特别是男孩子,进厂难,即使能进去,也是杂役,做搬运工,肩扛手提,幸好大件货物有手推车,有电梯,要不搬到四五楼,连喘气也象雷鸣。 做得好时,老板不说好,做错了少少事情,便会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申辩两句时,便被“妙鱿鱼”,运气不好时,你就是愿意去通下水道,人家都不一定要你。 赤子体内有充盈的磁能量,浑身有使不完的劲,车上的货物,装得比别人多一半,而且比别人拉得快,人家拉一车时,他竟拉了两车,一点也不觉累。 兴华电子厂一共有两千多名员工,老板是本地人,叫康乐华,早年毕业于省名牌大学,读的是工商管理专业,被分配在一间国营电子厂做车间主任。 后来,他搞停薪留职,下海做了个“弄潮”儿,开一间帮人做加工配件的小厂,经过十几年的打拼,终于发展成为具有自主开发能力,规模较大的兴华电子厂,产品远销俄罗斯。 俄罗斯主要发展重工业,轻工产品的生产能力还较低,而国内需求量大,这就使得康乐华先生的产品供不应求,经济效益大大提高,他正在筹建另一间电子厂,准备成立兴华电子有限公司,前途无量啊! 厂里实行的是五天工作制,八小时上班时间,严格按照国家规定的节假日放假,让员工们得到应有的作息时间,特殊情况,晚上加班时,工资双倍,节假日时三倍,每月还有勤工奖,生活补贴,待遇不错。 为了提高职工们的凝聚力,工厂还实行人性化管理,成立工委会,让大家对工厂的管理制度和各项规章制度提出宝贵意见,一旦被采纳,还有重奖呢! 工厂里有宣传部,设有宣传专栏,鼓励职工们踴跃投稿,畅所欲言,谈论发生在身边的事情,表扬好人好事,点赞见义勇为和先进事迹,让大家作为学习榜样。 员工们来自全国各地,语言不同,连饮食习惯也不同,北方人喜欢食辣椒,一餐没有辣子,就咽不下饭菜,饮酒要五十度以上的二窝头,饮啤酒说是喝白开水。 但是,南方人可就不同了,每餐要有半盘汤水,菜肴清淡,即使炒菜不下盐,也是吃得津津有味,真是众口难调啊! 为了顾及两地员工的口味差异,厂里设立两个打饭窗口,一个是辣味十足,一个淡味十足,使得员工们各有所求,各有所需,大受欢迎。 两千多名员工之中,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女工,稍微有点颜值的男工,便被女工们称为靓仔,追求者,倾慕者和暗恋者蜂拥而至,有的甚至不计成本,不惜以身相许。 颜值稍低的女工,就好象仓库里积压着的货物,根本没有人问津,静静地在仓底下等发霉,那天有人翻起来,这就是她们要行大运了,过了此村,就没有他店啦! 赤子上班第一天,便被有心者盯上了,从车间里往外拉货时,刚起步,就被青春少女悄悄地推上一把,做了好事,还偷偷地乐呢! 希望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好运从天而降,得到这位“白马王子”的青睐,成为自己可以托付终身的伴侣,她们的想法真幼稚啊! 但缘份的事情,任谁都很难说得清楚,应该是可遇而不可强求,人非圣贤,又有谁能知道,某女和某男是否有缘份,不试过,又如何判断? 这就有了很多好聚好散,或者好聚但又恶意相向而散,造成双方的身心都是伤痕累累而散的情形,何必呢? 用过晚膳后,赤子走出厂区,准备到处闲逛,先熟悉一下附近的环境,感应一下橙子是否存在,到周六周日双休时,他还准备进入市区,参观新兴城市那日新月异的变化,体验一下是否有橙子发出来的信息。 他和六颗小彩石在太空中运行了五百万年,虽然现在都变成了小精灵,但应该还有一定的心灵感应,人的直觉是靠经验感应出来的,何况赤子和他们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呢! 他相信:在几公里范围内,相互间能感应得出对方的存在,但具体落实到那个人,就有些难度了。 因为每个小精灵,都有一个人的躯壳包围着啊! 第20章情敌 当赤子走进一条小巷时,突然从旁边跳出两个男仔,挡住了他的去路。 “人家都说,好狗不挡道,如果是打劫的,更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忙活一场,因为我今天才进厂,要到月底才出粮!”赤子提出了警告。 其中一个男子说道:“我们都是同一间厂的,你的这些情况都知道” “既然是同一间厂的工友,我和你们前世无怨,今日无仇,为什么气势汹汹地拦住我的去路?”赤子问道。 另一个男子喝道:“你进厂第一天,就横刀夺爱,我们得教训教训你!” 赤子问道:“你俩真没道理,我刚上班,人生地不熟的,夺谁的爱了?” 其中一个男子说道:“你夺了我两个人的爱,还不承认?真是欠揍!” “你俩先说清楚,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然后再打架好吗?”赤子如坠五里雾中。 另一个男子说道:“不是打架,是决斗,你懂吗?” “无论是打架,还是决斗,先说清楚再动手不迟!” 赤子有些不耐烦了,这根本就是无理取闹,难道他会怕这两个楞头青? 其中一个男子说道:“我们是同堂兄弟,他是大哥,叫潘金龙,比我大一岁,我是弟弟,叫潘金虎,大家都同时喜欢上装配拉的组长郭小妹,她和我俩是同村,从小一起玩到大,还在同一个班读到初中毕业,前年又一起进入兴华电子厂打工!” “哇!你们三个,不但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且还是三角恋呢?真搞笑!”赤子戏谑地说道。 潘金龙说道:“进厂一年后,她对我们的感情变了,平时总是爱理不理的,在一起时,也是不苟言笑,直到今天上班时,她看见了你拉货进车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还偷偷地帮你推车子,你也对她点头微笑,这不是横刀夺爱,是什么?” “你这两个傻冒,真是一对活宝,她帮我推车子,我对她点头微笑,这是对人起码的礼貌,意思是多谢她,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要接近她的意思,你们放心好了,要打架,或者决斗,你们自己去解决吧!” 看来这两个小子,如果不是因为太年轻,对男女之情懵懵懂懂的,就是头脑有点那个了,还不知道对方喜欢谁,或者两个都不喜欢,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呢? 果然是二货,头脑傻傻的,潘金龙说道:“为了她,我俩兄弟已经斗了一年,无论决斗,比赛饮酒,跑步,游泳,潜水,登山,跳高,跳远,都是不相上下,不分胜负!” 赤子知道:在偏远山区,有些少数民族还存着一种择偶习俗,有的赛山歌,有的决斗,有的比赛骑马,有的斗酒,有的比赛射箭,这一对活宝,应该是那些地方的人吧? 于是说道:“女孩子们来到这里打工,接触的人多了,见识多了,思想也开朗了,都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你俩应该多了解她,起码要知道她喜不喜欢你,才能进一步发展关系呀!” “在我们家乡,男婚女嫁,都是由媒人出面提亲的,我们怎好当面问她愿不愿意?如果被她拒绝了,那是很没有面子的,深受打击啊!”潘金虎说道。 赤子说道:“这个好办!反正你们都年轻,今年回家过春节时,请个媒人去了解一下,她到底喜不喜欢你,不就知道啦!” “这个方法好!隔了一层纱,即使不喜欢,也不伤自尊心!”潘金龙说道。 潘金虎说道:“那咱们以后也不用较劲啦!斗了一年,我也觉得累了,烦了!” “不过,无论结果如何,你们都不要为了颜面而去伤害她,爱一个人,就要希望她过得幸福快乐,而不是要占有她,懂吗?”赤子吩咐道。 潘金龙答应得十分干脆:“做不了夫妻,就做兄妹嘛!”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为了多谢你,咱们三个人现在去夜市饮啤酒,尝烧烤,好吗?”潘金虎邀请道。 赤子欣然应允道:“真是不打不相识,我刚到这里,就能结识你这两兄弟,真是有缘,今晚我请客!” “你也不要和我们争了,等你发了粮饷再说吧?” 潘金龙显得十分大方,虽然有点二,但待客之道还是懂得,赤子觉得十分搞笑,刚才还剑拔弩张的,现在竟成了好朋友,不可思议啊! “是了,你叫什么名字?”潘金虎问道。 赤子答道:“我叫关易,来自本省尚平县!” “我们是外省的,来自于贫困山区,初中毕业后,便辍学了,家里穷,供不起啊!”潘金龙说得十分实在。 赤子问道:“是了,你们那里的姑娘挑夫婿,是不是采用决斗的方式!” “不是,但我们那里的人思想还很封建,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那一套,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满山走!” 潘金虎也知道这种习俗不好,包办婚姻,束缚了男女的婚姻自由,剥夺了男女的一生幸福。 赤子问道:“那这种采用决斗的方式,你又是在那里学的!” “电视里都有放过啦!我们觉得十分新鲜,也学着来玩玩!”潘金龙笑道。 赤子忙解释道:“我刚才只是提议你请个媒人去问女方,并不是叫你去提亲啊!懂吗?” “懂啦!强扭的瓜不甜嘛!”潘金虎重复着赤子的话。 赤子这才放心:“我是怕你俩理解错了,产生误会不好!” 三个人来到夜市,服务员热情地说道:“欢迎贵客光临!” “给我们安排个雅间,我要和两个兄弟边饮边唱边聊,把酒言欢,不醉无归!” 说时,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大笔一挥,点了十几个品种,要了六瓶生啤,然后掏出银行卡,到前台先结账,怕两兄弟争着掏钱,他俩都是来自贫困地区,挣钱不易啊! 三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干,还唱起卡拉OK来,显得十分热乎,一直饮到大半夜,这才散席,各自回到宿舍,不一会儿,便发起了春秋大梦。 第21章浪漫的夜 为了让男女青年们有更多的接触机会,兴华电子厂工委会和木器工艺厂工委会,联合举办联谊会,让他们相互认识,相互了解,相互爱恋,以解决大龄青年男女们的婚姻问题,让他们在厂里更加努力地工作。 联谊会就在兴华电子厂的小礼堂进行,台上唱歌,台下跳舞,后面还摆有一排排的长条椅,都坐满了人。 兴华电子厂是女多男少,而木器工艺厂,却是男多女少,两厂的男女员工合在一起联欢,就成了一比一啦! 礼堂里灯火辉煌,音响震撼,这是一个浪漫的夜晚,这是一个激情奔放的夜晚,这是一个热血沸腾的夜晚,这是一个挑战世俗观念的夜晚,这是一个情欲高涨的夜晚,不相识的青年男女在这里见面,相识的青年男女在这里聊天,热恋中的男女在这里牵手,但愿他们水到渠成之时,双双步入婚姻的殿堂。 赤子看见装配拉的组长时,主动向她打招呼:“郭小姐!咱俩是否可以聊几句?” “当然可以啦!我也知道你叫关易!” 郭小妹的消息真灵通,他进厂才一周,就知道了赤子的名字,真是个有心人。 两人来到后排的座位上,赤子说道:“你的名字,是潘金龙和潘金虎两兄弟告诉我的!” “他俩和你又不在一个宿舍,你们是怎样认识的?”郭小妹觉得有些突然。 赤子笑道:“他俩为了你,差点和我打了起来,你说这样的认识方法,新鲜吗?” “这两个傻逼,他们跟你无怨无仇,为什么会打你?”郭小妹却是一头雾水。 赤子说道:“刚入厂时,我从你的车间拉货出去,你帮我推了一把车子,我笑了笑,表示感谢你,他俩却以为我是横刀夺爱,便在一条小巷子拦住我,要我和他们决斗,你说可笑不可笑?” “真是一对活宝,我一直以来,都是把他俩当作大哥看待,什么时候说过爱他们?还横刀夺爱呢!真是无稽之谈!” 郭小妹说得十分认真,不象是个没有原则的女孩子,更不象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令赤子十分钦佩。 于是说道:“也许你不爱他俩,但他俩却深深地爱上了你,这才有横刀夺爱之说,也许你还不知道,他俩为了你,也学着那些勇士一样,为了自己心目中所爱,已经相约决斗了一年,比赛拳脚功夫,比赛饮酒,比赛爬山,游泳,潜水,唱卡拉OK,跑步,跳高和跳远,凡是有挑战性的,都比过了,结果还是半斤八两,谁也胜不了谁!” “我知道他俩对我好,但是,我对他俩任何的一个,都没有动过情,没有那种放电的感觉!” 毕竟是年纪太轻啦!说这些话时,她却是羞涩得脸上泛起了红晕,一直红到耳根,幸好是在晚上,没有人注意,否则她会立刻溜走了。 赤子说道:“那你以后要学会婉转地拒绝他俩的感情,千万不要模棱两可地对待他们,令他俩误会,否则会伤了三个人的心!” “进厂一年后,我就这样做了,平时和他们在一起时,连笑话也少说,只是表示象对大哥一样尊重他们,但他们就是不理解,总是变着法子来哄我开心!” 郭小妹也觉得十分苦恼,把话说得太直白,又怕他俩伤心,说得婉转一些,他俩又不晓得自己的真实意图。 唉!做人真难,特别是做女人,更难啊! 这时,赤子瞥见前排有个女孩子站立起来,直向前台大步流星走去,并兴奋地喊道:“胡启文!是你吗?” 站在台上唱歌的男生看见,也放下麦克风,顺着台阶走了下来,并紧紧地握住她的双手。 郭小妹向赤子介绍道:“那个女的叫王小翠,是装配车间主任,员工们背后都叫她做老姑婆!” 赤子说道:“看来那个男子也有二十七八岁了,如果还是钻石王老五的话,凭我的直觉,两人将会成就一桩美满姻缘,天作之合啊!” “王小翠也有二十五六了,但愿他俩能成就好事,是了,你的直觉很准吗?”郭小妹来了兴趣。 赤子笑道:“十准八九吧?就是仙人,也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的准确率啊!” “是的,准与不准,过两天便有结果了!” 郭小妹也乐见其成,大家都是女人,天性善良的她,也希望王小翠有个好归宿。 赤子说道:“我俩要分开啦!要不那两兄弟看见,还以为我是个阳奉阴违的小人,明天说不定又拦住我决斗,那真是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你是说和我做朋友,还是和他们做朋友?”郭小妹猜不出这话的意思。 赤子毫不忌讳地说道:“你们三个人,都是我的好朋友!” 画面回到了胡启文和王小翠的面前: 他扶了一下那副宽边眼镜,兴奋地说道:“老同学!如果不是你叫我,差点都认不出你来了!” “是不是分别了几年,我变得人老珠黄啦!”王小翠开玩笑道。 胡启文忙分辩道:“你比以前成熟了,人也长得更加漂亮了!” “这些恭维的话,任何一个女人都喜欢听!”王小翠觉得很开心。 胡启文诚意地说道:“我是认真的,咱俩高中毕业时,虽然已是十七八岁,但那时你却象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无忧无虑的,不知道愁滋味!” 两个人同一个镇,初中时同班,考进县二中时,还是同桌呢! 高中毕业时,胡启文并未留校继续复习,参加高考,而是悄悄地离开校园,回家去了。 因为即使考上大学,贫穷的家里也没有能力供他继续深造,哥成家立室后,已经分开过,嫂子又是泼妇一个,他跟着年老的母亲过日子,为了供他读高中,家里早已是捉襟见肘,家徒四壁了。 他知道,必须出去打工,才能养活自己和年迈的母亲,他首先来到南湖区的一间木器工艺厂做学徒工,不但工资低,而且工作十分辛苦。 工厂实行两班制,连续工作十二小时,天热时搞得满身臭汗,下班洗完后,倒在木板床上,便睡得不知天南地北了。 第22章迟到的春天〈一〉 王小翠问道:“老同学!你的另一半呢!有没有和你一起出来打工?”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已经成了钻石王老五啦!”胡启文淡然一笑。 王小翠笑道:“不会吧?是不是你的眼角太高,一般的女孩子你看不上眼?” “不是的!是我的生活之道太坎坷啦!都顾不上个人的终身大事了,高中毕业后,我首先进入滨海市南湖区的一间木器厂当学徒工!” 胡启文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在当学徒期间,由于他不怕苦,不怕累,粗活重活抢着干,脏活累活跑前头。 工艺设计师知道他是高中业生,有一定的文化水平,头脑灵活,工作勤恳,决定教他学习工艺设计,画出一张张栩栩如生的各种图案来,让木工师傅加工成木器工艺品,产品远销东南亚。 三年的学徒生涯后,他终于成了工艺设计师傅,工资也长了几倍,深受老板器重,吃香的喝辣的,早已上了档次。 但是,年轻时工资低,家里穷,没有那个姑娘看得上,厂里的女工少,她们也成了香饽饽,眼睛长在额头上,一年年下来,也把自己的终身大事耽搁了。 王小翠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调到这里的?” “我是一个月之前才被调过来的,在设计部做主管!” 胡启文觉得自己终于破茧而出了,月薪过万银,打工皇帝啊! 王小翠说道:“难怪!我都在这里干了七八年,从来没有见过你!” “那你建立了家庭没有?” 胡启文想着她二十五六的年纪了,恐怕连子女都有两个,对她也不抱任何希望了。 谁知王小翠却说道:“我也成了剩女,嫁不出去啦!” 胡启文见她说得十分认真,不象是开玩笑的样子,于是叹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王小翠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而是跟着姑姑进了兴华电子厂,后来姑姑回乡后,她仍然留在厂里干活。 她从装配工提升为组长,后来又升至车间主任,月薪也提到了七八千元,但是她最遗憾的,就是没能找到一位如意郎君,这也成了她的一块心病。 每年春节回家探亲时,母亲都逼着她去相亲,但是她也知道农村的习惯,一般家庭条件较好,个人能力较强的男子,在二十一二岁时,便已经成家立室了。 过了二十五岁的单身汉,不是家里条件不好,就是个人能力低,或者有缺陷的,她愿意嫁吗? 一年年下来,也就耽误了最隹的择婿黄金期,耽误了大好的青春年华,二十岁左右时,她看不上人家,二十五岁后,人家看不上她了,作孽啊! 两人坐在排椅上聊了很长时间,大家心里都觉得,一个未嫁,一个未娶,今日重逢,是不是缘分注定? 王小翠冥冥之中觉得,胡启文就是自己这一生中的“真命天子”。 胡启文也觉得,王小翠就是他这一生中的唯一所爱,难道姻缘真是天注定? 散场时,两人都觉得依依不舍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还是男子主动些,胡启文邀请道:“小翠!明天我在文化广场等你,反正是双休日,闲也没有意思,咱俩就在附近逛逛!” “那得说好了,不见不散!”王小翠欣然应允。 所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回到宿舍时,王小翠怎么也睡不着觉,凭女人特有的敏感,知道胡启文的心中有她,三年初中,三年高中,两个人都是同班,高中时,他俩还是同桌呢! 十六七岁的年华,对男女之间的情感虽然是懵懵懂懂,朦朦胧胧,而且羞于启齿,不敢向对方表白出来,但成熟之后,当年的感觉可能还会延伸,如果以后两人一直没有机会见面,可能会慢慢地淡忘了。 但是,几年后再次重逢,也可能会旧情复炽,重燃爱恋之火,她希望胡启文和自己都是这样的人,大胆地说出自己的心中所爱,给自己一个表白的机会,给对方一个表白的机会,要不,过了这村,就没有他店了。 胡启文回到宿舍后,躺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两人同桌三年,耳鬓厮磨,手肘相碰,总闻着她那幽幽的体香,总有一种情感上的冲动,总希望日后能与她结成百年之好。 而王小翠,和他讨论学习上的问题时,也总是以动情的目光望着他,总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好象在向他传递着爱的信息。 但当时正在学生时期,认真学习文化科学知识,才是最主要的,要心无旁骛,专心致志,不能有丝毫的懈怠,要把心中的情感,化为学习上的动力。 胡启文清楚地知道:学生不能早恋,要不会被开除出学校的,何况,自己的家庭情况不好,不能继续深造,而王小翠,还要报考大学呢! 他也不想耽误了王小翠的前途,只能把爱恋深深地埋藏在心底里,唯有默默地祝福她,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 高中毕后,他立刻来到滨海市南湖区,进了木器工艺厂当学徒工,从此之后,便失去了联系,一别就是几年。 胡启文有些后悔了,如果三年后,知道她也没有考上大学,成了打工族,就应该想办法联系她,重修旧好,再续前缘。 因为三年后,他已经成为木器工艺设计师傅,经济实力也大大地提高了,组织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已经不是问题啦! 胡启文正睡得迷迷糊糊时,天已大亮,他突然来了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穿着睡衣,趿着一双拖鞋,跑进卫生间,匆匆忙忙地洗漱起来。 然后,梳理头发,换上西装,穿上皮鞋,乘电梯下到一楼,走出白领公寓,迫不及待地向文化广场快步走去。 早上的空气是清新的,晨风送爽,他直觉得心情十分舒畅,虽然昨晚睡得不是很好,眼里也露出一些血丝,精神也有些疲倦,但一想到有个心上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他,早已变得神采奕奕,连脚步也矫健了许多。 第23章迟到的春天〈二〉 胡启文远远便看见王小翠,正在文化广场上慢慢踱步,心中一阵兴奋,飞快地跑了过去,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啦!人家男女相约,总是女方跚跚来迟,我却是个后到者啊!” 看见胡启文穿着毕挺的西装,戴着宽边眼镜,一副庄重的样子,而且以女人特有的直觉,王小翠发现,他也是和自己一样,彻夜未眠,在幸福地回忆着同桌的美好时光。 于是说道:“我也是刚到,咱俩久别重逢,真得好好地欣赏一下清晨的美景啦!” “那咱们一起去逛公园,划小船,如何?” 胡启文来到这里才一个多月,景田公园里的人工湖虽然比不上南湖公园的海滨湖大,但有心爱的女人在身边陪伴,到那里都觉得好玩。 周末的公园里,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红男绿女们三五成群地穿梭在青草绿树间,有的站在花丛中照相,想永远地留住这青春的一刻。 热恋中的情人,却仰躺在绿茵茵的草地上,细说相互间的倾慕之情,说到动情之处时,还拥抱在一起热吻呢!真是目不斜视,目中无人。 胡启文和王小翠坐在一棵绿树下,互诉衷情,回忆着以前两个人在一起读书时的美好情景,也就是说,两人是有感情基础的,轻车熟路,一旦聊起来,早已是无拘无束了。 他把王小翠拥在怀里,说道:“我又闻到你身上熟悉的香味啦!” “原来,在读高中时,你就已经对我虎视眈眈了,是吗?”王小翠调笑道。 胡启文开玩笑道:“那是唾涎你的美色,只是我自愧于家庭困境,而且又不想耽误了高考,耽误了你的前途,才没有公开追求你!” “出来打工后,我也想过要联系你的,只是一个女孩子之家,主动联系男子,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直到这个时候,王小翠都觉得有些羞涩,那天晚上,是自己一时冲动,先叫出了胡启文的名字。 胡启文认真地说道:“那个时候,如果不是我有自卑感,认为自己配不起你,早就想尽千方百计联系你了,大家同一个镇,有多大的地方?还怕找不到你吗?” “也是啊!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是我俩什么事都不敢做而已!” 王小翠真有点后悔了,不过那时大家都是学生,毕业后又是天各一方,也就变得生疏啦! 胡启文提议道:“不如咱俩去划船,欣赏一下这里的湖畔风光,好吗?” “好吧?我在这里工作了几年,虽然来公园的次数不少,但从未划过船,觉得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在里面,也没有什么意思!”王小翠说道。 胡启文说道:“南湖公园那里却不同,是个围起来的海上乐园,可以驾驶着小游艇去冲浪,惊险而又刺激!” “那是你们男子的乐园,女孩子那有这个胆量?”王小翠说道。 胡启文笑道:“那是当然,但真是个很有挑战性的运动啊!” 两人来到收费处,但见湖边停着很多游船,船蓬上,装饰得千奇百怪,有的象猪八戒,有的象猴子,有的象肥鹅,有的似大象,不胜枚举,应有尽有。 王小翠选了一只大象游船,和胡启文双双踏着链子,就象踩自行车一样,慢慢地向湖中心前进。 但见湖面上,百舸争游,就好象是一丛丛的浮莲,随风飘荡,银铃般的笑声,不时从里传出来,真是人海如潮,风景如画啊! 中午时分,胡启文提议道:“小翠!不如你到我那里去,咱俩共进午餐,好吗?” “打搅了你的室友不好,还是在外面食吧?” 王小翠有些不好意思,刚接触一天,就去他的宿舍,他的同事怎看自己? 胡启文忙说道:“我是一个人住的,何来室友?” “那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也怕在饭店里食饭,他们炒菜用的是地沟油呢!”王小翠欣然答应。 胡启文说道:“这就行了,冰箱里面还有菜肴,方便快捷!” 两人把船靠岸,胡启文在前,王小翠在后,走出公园门口,直向出租楼走去。 进入电梯时,胡启文按了“六键”,便慢慢地升了上去,出了电梯口,在走廊的尽头处,他掏出钥匙打开厅门,招呼道: “到啦!跟我进来吧?” 王小翠望着厅里擦得闪光发亮的木地板,站在原地上,踌躇不前,胡启文从鞋架取下一双拖鞋,摆在她的面前,这才小心翼翼地踱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这么大的一厅一室,就你一个人居住?”王小翠不相信似的问道。 胡启文笑道:“这有什么新鲜,住不起吗?” “是呀!这房租一个月起码要两千多元,我可舍不得花这个冤枉钱!”王小翠觉得有些心痛。 胡启文说道:“如果要我掏腰包交房租,也心痛啊!” “哦!原来是老板出租金的,真大方!”王小翠羡慕地说道。 胡启文说道:“当然啦!我现在已经是设计部主管了,每月的薪水还一万多呢!” 有技术就是吃香,月薪一万多,老板还出钱给他租住在白领公寓里,家俬,电器产品一应俱全,那台彩色液晶大电视机,还镶嵌在壁墙上。 胡启文从冰箱里取出菜肴,拿到厨房里解冻,又递给王小翠一瓶易拉罐饮料,她接过后说道: “等下我淘米煮饭,然后洗菜,你就炒几味小菜出来尝尝,试试厨艺如何?” 胡启文说道:“我在南湖区那边时,一有时间,都是自己做饭,食堂里的大锅饭,到底吃不惯!” “当然啦!有条件还是自己做好,亲力亲为,亲手炒出来的菜肴,吃着也放心!” 王小翠说这话时,也掺入了个人感情,也就是说,胡启文即使把饭菜做得不是很好,她也会吃得津津有味。 俗话说:有情饮水饱,何况还是饭菜呢?能养人啊! 当两人把饭菜端上桌面时,胡启文拿筷子,首先夹了一箸菜塞进王小翠的口里,问道:“你觉得味道怎样?” 王小翠原来也不是个挑食的姑娘,即使味道不怎么样,只要不是太咸了,她也能下咽呀! 第24章网恋 郭小妹迷上了网恋,下班后回到宿舍,便趴在电脑桌旁,和对方天南地北聊天,有时到了下半夜,差点忘记了冲洗,在室友们的提醒下,这才依依不舍地关闭电脑,走进卫生间后,还沉浸在刚才的卿卿我我之中。 在兴华电子厂,组长级以上的职员,都被安排住在舒适的三室一厅里,家俬,电器安置在客厅,空调和电脑,一个房间安装一套,这就增加了私人空间。 以前,郭小妹一般时间都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两个室友一般都在房间里上网,现在,三个人都躲在房间里,客厅就变得冷冷清清了。 她这巨大的反差,也引起了两位室友的注意,但大家都是爱玩上网的货,又能说她什么呢? 年纪比她大几岁的室友,还是好心地提醒她: “郭小妹!你年纪尚轻,社会阅力浅,接触网络的时间不长,缺乏经验,其实网络就是一个虚拟的世界,特别是聊天室,连对方的实际情况都不了解,谁也看不见谁,聊天也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已,千万不可太认真,一旦坠入情网,就很难自拔,万一上当受骗,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郭小妹说道:“放心吧?我上网也只是浏览新闻,看看最新的网络电视而已,我还没有学会进入聊天室呢?” 她真的是这样吗?年轻的姑娘啊!说大话也不会脸红啦! 其实,她不但进入聊天室,还被一个网名为“善良的绿叶”的帅哥迷得神魂颠倒了,那帅哥还发来了一段小诗: 如果你是一朵美丽的红花,我就是一片善良的绿叶,默默无闻地守护在你的身边,把你衬托得更加鲜艳。 在对方的建议下,郭小妹也把自己原来的网名更改为“美丽的红花”,对方把对她的恭维,说得天花乱坠,把对她的情感,表露得淋漓尽致。 郭小妹那里知道:这是爱情骗子,他们的手中,都有一册用五十块钱就可以买到的剧本,这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从聊天开始,到实施劫财劫色,每一个细节都有详细的描述,而且环环相扣,一旦入套,就是最聪明伶俐的女孩子,也会深陷其中,难于自拔了,何况是象她这样的雏儿呢! 只要稍微有点骗技,一指就能点中她的“膻中穴”,这可是女孩子的“死穴“啊!一经点中,连最后的一道防线,也就岌岌岌可危了。 赤子真有人缘,进厂未到一个月,便被调到厂办公室,做了俄文翻译,这是兴华电子厂副总经理来自点的,不但工作轻松,而且薪水高,赤子以后就有更多的时间,去打探橙子的下落了。 副总经理叫赵小曼,是康乐华先生的小姨子,老板娘的亲妹妹,任人唯亲啊! 但是,赵小曼也不简单,省名牌大学毕业生,而且学的是工商管理专业,和姐夫读的是同一所大学,应该称学妹吧! 赤子虽然是有女人缘,但却是有缘无份的那一种,赵小曼的学历比他高,年纪也比他大,“姐弟恋”虽然开始流行,但在赵小曼这个有知识,有文化的女强人眼中,觉得是不可取的。 处事干练,心思缜密的她,看重的是赤子的人品和勤奋,而且还有他的聪明才智,这是经过一个多月来的观察,才下的结论。 这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她突然发现赤子的才能,那是有一天出货时,赤子走进仓库搬产品,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老板真有本事,能领到俄罗斯的订单!” 赵小曼刚好走进仓库,惊奇地问道:“靓仔!你怎么知道这是发往俄罗斯的货?难道你懂俄语?” “标签上面不是写着吗?但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赤子谦虚地说道。 赵小曼说道:“看来,你不只是高中毕业这么简单啊!” “我在省外语学院读了三年,因为家里贫困,交不起学费,只好辍学出来打工!”赤子敷衍了事。 赵小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关易!”赤子如实地答道。 赵小曼大喜过望,说道:“正好!厂里的俄文翻译已经辞工,另谋高就了,你明天到厂办公室上班吧?” “我是个辍学生,半途而废,连毕业证书也没有,能行吗?” 赤子有点担心,怕因为自己是个“半桶水”,而造成了厂的巨大损失,那就是责任重大了。 赵小曼鼓励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的,会看订单的数量,要求,和交货日期,如果总部派人过来,接待一下就行,你这么聪明,我相信你能胜任这一项工作,毕竟大学才四年,你已经读了三年啦!” “多谢赵副总的信任!” 赤子知道,如果有不懂的地方,他还可以通过网络,向杜秋霞请教呢! 走上了新的工作岗位以后,他的工作热情更高了,不但在办公室里认真地处理文件,来往货款和订单,还跑到仓库里,亲自核实数量,增加准确度。 特别是包装箱,包装纸,凡是印有俄文的地方,他都一一地去辨认,看有没有自己不认识的符号,防止出错。 他的认真负责精神,更令赵小曼看重,觉得自己没有用错人,有这样的人才为工厂所用,简直是管理高层的明智之举。 以前聘请的俄语翻译,一般都是女大学生,不但薪水高,而且一上班便坐在办公桌旁,懒洋洋地装着看文件,其实是为了不用到仓库里去检查产品,怕闻着搬运工人的汗臭味恶心。 搬运工们那里认得外语?一旦搞错,便把责任全部推到他们的身上,骂得狗血淋头,年纪轻轻的,便象个骂街的泼妇。 就连责任心最强的赵小曼,也有点看不过眼,但不敢得罪这些尊贵的翻译小姐,俄语学校本来就少,是个冷门,不象英语,大多数学校都在培养,而俄翻译进厂打工的,更是凤毛麟角,得罪不起啊! 赤子不但进仓库,而且还进车间,他发现郭小妹有点不对路,上班时总是心不在焉的,知道她有心事,对这个从贫困地区出来打工的乡下妹子,也就特别注意了。 第25章劫贼 晚饭后,郭小妹精心地化了个晚妆,大眼细眉,睫毛翻起,两个脸蛋红扑扑的,十分迷人。 她长得不错,十八岁的年纪,已趋向成熟,胸脯丰满,曲线优美,青春靓丽,颜值较高,穿一套白色连衣裙,袒胸露背,显山露水,两条大腿,浑然天成,十分性感。 难怪潘金龙和潘金虎两兄弟,进厂才一年多,却为了得到她而决斗了一年,原来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赤子的宿舍就在对面,走上了新的工作岗位后,赵小曼安排他住进了一室一厅,家俬,电器一应俱全,舒适静谥,这是为了让他更好地学好俄语,用好俄语。 当郭小妹穿得花枝招展,挂着个真皮小背包走出宿舍门口时,他知道这个被情感迷住了心智的小姑娘,要去会郎君了。 迷途的羔羊啊!有一匹来自东北的狼,正睁着一对绿幽幽的大眼睛,虎视眈眈地等着你的到来呢! 赤子决定保护这只离群的小羔羊,免遭恶狼的毒手,于是远远地尾随其后,危急之时出手相救,让她看清楚野狼那凶残的真面目。 出了厂门口,再走一小段路后,赤子看见有一个年轻人向郭小妹招手,于是两个人便一齐向前走去。 这个时候的郭小妹,早已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之中,她羡慕地说道: “善良的绿叶,你的真人,比发给我的照片还要英俊帅气呢!” “美丽的红花,你过奖啦!其实,在我的眼中,你才是世间上最靓丽的姑娘!” 网名叫善良的绿叶,有意在夸赞郭小妹的美丽,让这个上了钩的皱儿,更加信任自己这条披着羊皮的狼。 热恋中的女孩子,智商几乎为零,晕头转向,已分不出来西南北了,你就是叫她从山崖顶上跳下去,会升天变仙女,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办啦! 经过了十多天的网聊,在对方的甜言蜜语迷惑下,两个人早已山盟海誓,爱得死去活来,郭小妹也对他产生了依赖性,认为他就是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 她决定到了公司之后,如果“善良的绿叶”提出同居的要求,她都会毅然决然地答应他,于是问道: “从这里到公司,还有多远?” 善良的绿叶说道:“一直跟着大街走,起码有四五公里,咱们抄近路吧?” 说时,用手指了指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面隔一段路才有一盏路灯,灯光昏暗,仅可看得见路面,而且行人稀少。 郭小妹那里在晚上跟着男子走过夜路?而且还要走这样的小路,她有些犹豫了,虽然两人在网上聊得火热,完全相信了他,知道他是真心爱自己的。 但是,毕竟两个人是第一次见面,有点生份,而且她的挎包里,装着一万块钱呢! 善良的绿叶说是公司现金周转不灵,要向她借款,到公司了解实际情况后,再交给财务人员。 她不是怕被“善良的绿叶”骗,而且怕在路上遇上劫匪,连他也不是劫贼的对手呢?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说道:“咱们还是走大街吧?这样保险些!” “现在的治安良好!怕什么?何况还有我在身边保护你呢!”善良的绿叶安慰道。 郭小妹听得如此说,心中一阵发热,也跟着进了巷子,走了一小段路,一阵夜风袭来,她不禁打了一个冷凛,惊恐地问道:“还有多远才到公司啊!” “快啦!不够五百米了!”善良的绿叶说道。 郭小妹兴奋地说道:“那咱们快走吧?这样昏暗的巷子,我是一分钟也不想停留!” “把挎包给我拿着,这样保险些!”善良的绿叶把手伸了过来。 郭小妹坚持道:“不是有你在身边保护我吗?到了公司再给你不迟!” “还是给我挎着好,到了公司我再还给你!”善良的绿叶开始抢包了。 郭小妹死死地抓着挎包的带子,并且惊醒了,说道:“原来你不是一片善良的绿叶,而是一匹凶恶的狼啊! 劫贼露出了凶残的真面目,从身上掏出一把亮闪闪的牛耳尖刀,冷冷地说道: “这个时候才看出来,迟啦!我不但要劫财,而且还要劫色呢?试试你这个雏儿,到底味道如何?” 郭小妹那里见过这种阵势?早已吓得浑身罗嗦,两腿发软,挎包已经到了劫贼的手上,他又扑了过去,要劫色了。 就在这时,赤子突然趋身上前,抓住了那劫贼握刀的手,一股冰冷之气立刻传遍全身,这匹恶狼的手脚开始变硬,全身打颤,动也不能动了。 郭小妹惊魂未定,声音颤抖地问道:“关易!幸好你来得及时,要不,要不,我真是人财两失了!” “我先把这个诈骗抢劫犯拖到大街上,你再打110报警,他应该是个惯匪了,也要尝尝铁窗的滋味啦!” 赤子说时,拖着一手抓刀,一手抓挎包的劫贼,来到了大街上,坐上巡警的三轮摩托车,驶进了警务区。 录完口供,走在回厂的路上时,郭小妹感激地说道:“多谢你舍身相救,要不我的一生清白,也就被玷污了!” “你这个傻妹妹,在这里工作了一年多,难道就没有一点防范的意识?”赤子问道。 郭小妹不解地问道:“是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去向?” “也是你不该受这场劫难,晚饭后,我看见你打扮得身光颈靓的出门,便觉得好奇,于是尾随后面,果然看到了惊险的一幕!” 赤子也是凭直觉行动,果然帮了个大忙,并亲手抓住了这个爱情骗子,他可是个专骗女孩子感情的惯偷啦! 郭小妹羞涩地说道:“你才是我身边的保护神啊!” “你千万不要这样想,要随时保持警惕性,我帮得你一次,帮不了你两次,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赤子提醒道。 郭小妹心有余悸地说道:“这该死的网上聊天室,以后打死我也不去碰它了!” “你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只要你记住,网络世界是一个虚拟的世界,聊天只不过是相互交换一些个人想法而已,不可全信便不会上当!” 郭小妹叹道:“同室的两位姐姐也是这样说的,只可惜我把它当成了耳边风啊!” 第26章情感骗子 这匹来自东北的狼,名字叫做贾仁兄,来自外省山区的一个单亲家庭,母亲中年丧夫后,为了不让已经长到十岁的儿子受到欺负,决定不再改嫁或者招婿上门,过着寡妇带子的艰辛生活。 女人叫陈秀珍,二十七八岁,人长得不错,徐娘半老,而风犹存,而且勤恳能干,心地善良,是小山村里公认的好女人。 丧夫不到半年,村子里好心的人便劝她出嫁或者招个夫婿上门,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家里没有个男人作主,容易受人欺负,容易被人说闲话,特别是犁田耙地,上山打柴,下河挑水,这都是粗活,一个女人之家,怎干得了? 但是,左邻右舍有那个男人敢帮她?一是怕老婆疑心责难,二是怕村子里好事之人说闲话,人言可畏啊! 这个时候,受人所托的媒婆相继上门提亲,连门槛的砖头也被踩低了半寸,更有那些好色之徒,半夜里睡不着觉时,偷偷地来到她家的后院爬墙头,要不是那条大黄狗狂吠不止,吓退了这些采花大盗,恐怕是没得好觉睡了。 幸好她的娘家人就住在邻村,农忙时节,哥嫂弟妹全部过来帮忙,柴火也是娘家人送来,这就省却了许多是非,虽然没有个男人在身边感到寂寞,生活清苦些,但也能过着安静的生活。 生活上的艰辛,对于一个坚强的女人来说,算得了什么? 只要儿子今后有出息,能出人头地,有大作为就好,这是做娘的唯一精神支持和希望,将来娶个好媳妇,孝敬含辛茹苦地把自己养大的亲娘,这才是人之正道。 可惜天不从人愿,这个有爹生,又有娘教的孽子,就是不学好,初中了还经常逃学,好吃懒做,晚上纠集一帮混友,偷鸡摸狗,然后拿到山里煮熟来食,做尽伤天害理之事,把民风淳朴的小山村,搞得鸡犬不宁,神憎鬼厌。 坏事做得多了,自然要受到惩罚,贾仁兄十五岁那年,由于犯了盗窃罪,而且屡教不改,成了惯偷,被送进少教所蹲了三年。 陈少珍自觉对不住贾姓祖宗,对不住村人,对这个孽子也早已心灰意冷,三十多岁的她,悲悲切切地离开村子,离开娘家人,远嫁他乡,从此音讯全无。 贾仁兄十八岁从少教所出来后,自觉无脸回村,无脸见舅父一家人,于是随着南下打工的人群,来到了滨海市,在一家网吧做清洁工,这又为他的网络犯罪,开了一扇方便之门。 在网吧做清洁工,活儿较轻松,只是早晚打扫一次,除了吃饭睡觉外,其余时间他都泡在网吧里,开始是坐在旁边看人家上网聊天,和女孩子天南地北地闲聊,打发时间而已。 学会上网之后,便开始走上犯罪的道路了,辞去网吧的清洁工后,他租了一间单房,买了一台二手电脑,又在黑市淘到了一册专门勾引女孩子受骗上当的小剧本,仅花了五十元钱,竟然是屡试不爽。 他用这本小册子,先后骗了五个出来打工不久的女孩子,劫得上万元钱,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这天晚上,他发现郭小妹以“纯情的女孩”为网名在聊天室晃游,马上以“善良的绿叶”加了上去,并称她为“美丽的红花”,愿把她衬托得更加鲜艳。 此后,他每天晚上,按照剧本上的招数,准时向她发动攻心战,第五天晚上,两人便是山盟海誓,爱得死去活来,无事不说,无话不谈了。 “善良的绿叶哥哥!我近来觉得十分烦恼,以前和我一块长大,又从小学一直读到初中毕业的两个男孩,在一间厂打工,他俩都要追求我,现在我才知道,他俩为了我,还决斗了一年呢!你说我应该怎么办?”郭小妹说道。 对面的贾仁兄打开了视频,这是两人第一次打开视频,以前只用音频,郭小妹就已经晕浪了,直觉得善良的绿叶中音富有弹性,十分动听。 现在看见他是个靓仔,早已兴奋得不知所措,不自觉地露出了一脸的幸福,而且也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视频。 贾仁兄向她做了个滑稽的动作,调笑道:“美丽的红花,如果你真的从心底里喜欢他俩,就把自己分成两截,上截嫁给一个人,下截嫁给另一个人;或者把自己分开两半,左边嫁给一个人,右边嫁给另一个人;或者白天嫁给一个人,晚上嫁给另一个人;更有甚者,单日嫁一个人,双日嫁一个人,有三十一日的,谁也不陪,休息一天!” “你这个该死的,尽出馊主意,有这样教人的吗?”郭小妹也不恼,还“嘎嘎”地笑了起来。 贾仁兄问道:“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这就叫做一碗水端平,也不会得罪谁!” “其实,我谁也不喜欢,只把他俩当作哥哥看待!”郭小妹说出了心中的真实想法。 贾仁兄问道:“是象我这个哥哥一样吗?” “不是!三个哥哥之中,我对你最亲!”郭小妹笑了起来。 贾仁兄涎着脸问道:“是情哥哥吗?” “你自己猜,是了,你现在做的是什么工作?”郭小妹想知道他的职业。 贾仁兄说道:“我亲叔叔在附近开了间商务公司,我是业务经理,夜深了,拜拜,明天晚上再聊,不要影响了白天的工作啊!” 郭小妹依依不舍地关闭了电脑,走进卫生间,这才开始洗热水澡。 聊了几个晚上之后,贾仁兄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于是开始下手了: “美丽的红花!我叔的公司资金周转有些不灵,说我如果能筹到款,给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能帮我吗?” 郭小妹如实地说道:“我家里穷,每个月都要寄钱回去,身上只有一万元,有用吗?” “在这节骨眼上,一万元就有一万元的用途,度过难关再说吧?到时我会还给你的!”贾仁兄说道。 郭小妹诚恳地说道:“客气什么?我的钱还不是你的?” “是的,将来就连你的人,也是我的啦!”贾仁兄戏谑地笑了。 第27章情伤〈一〉 为什么受伤的都是女人? 李春晓既不上网聊天,也没有摊上网恋,可到头来,还是倒在一个已经成家立室的花心男人怀中,被人家包了“二奶”,成了第三者。 李春晓初中毕业后,便跟着老乡来到景田区,进入兴华电子厂打工,几年来,老乡们一个个地离开了,但老实勤恳,心地善良的她,还是雷打不动,坚持了下来。 她来自西部贫困地区,上有哥嫂,下有正在读高中的弟弟,而且学习成绩在班级上,一向都是名列前茅,要考上名牌大学,应该没有问题。 哥嫂由于读得书少,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只懂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拼命地在田间地头劳作,带着个五岁的儿子,过着仅可维持温饱的生活。 但是,两夫妻宅心仁厚,李春晓每个月寄回来的生活费,都留作弟弟的读书费用,希望日后能出个大学生,为李家光宗耀祖。 因为村子里穷,很多年轻人初中毕业后,便出去谋生了,如果能培养出一个大学生,那是多么光彩的事情啊! 所以两夫妻勒紧裤腰带,也要拼命干活,哥哥在农闲时,还跟着村里人,到镇上的建筑工地去做小工,挣工钱呢! 人家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李春晓从开始进厂时的装配工,做到组长,现在已经是科文了,薪水比原来提高了一倍,顺风顺水啊! 她唯一的遗憾,就是二十五六岁了,还没有找到一个意中人,这可成了她的心结,只能寄希望在联谊会上,认识一个男士,慢慢地发展关系。 她长得相貌平平,前胸亦是平平,没有了亮点,如何能吸引男子的眼球?如何能得到他们的青睐? 她十分内向,除了上班时必须要安排工作外,平时都是不苟言笑,是不是来自山区的姑娘,都有一种朴实感,都有一种自卑感? 她既不喜欢穿低胸露背装,也不喜欢化妆,即使素颜不错,也很难吊得起男子们的胃口,让他们多看你一眼呀! 联谊会的那天晚上,她坐在最后排,冷眼旁观,置身事外,好象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好事吗? 不知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总之是机会来了,同厂一个叫陈阿南的电工,来到他的面前,调皮地问道: “李春晓小姐,我能坐在这里吗?” 既然是厂里的工友,总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吧?这样也太不近人情啦! 李春晓浅浅一笑,说道:“这是公共场所,公共财物,你要在那里坐,我也无权干涉呀!”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陈阿南和李春晓,不是来自同一个省的人,天南地北,都是为了一共同的目标,凭自己的努力,增加经济收入,改善个人生活,走到了一起。 短短的一句话,就撩起了李春晓的同情心,是啊!六年了,虽然是在同一间厂打工,朝见口晚见面,出入厂时打一声招呼,但并不熟落,现在已经坐在一起,闲聊几句,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陈阿南刚进厂时,只不过是个杂工,后来电工组长见他工作勤恳,人也较聪明,就把他带在身边,做个电工学徒,换换车间里的灯管,排线时让他打个下手。 由于他勤奋好学,不怕苦,不怕累,在厂里决定派人到市电工班学习时,推荐了他,结业后取得一张电工证书。 经过了几年的实践后,他成了厂里的正式电工,也能独挡一面了,等新的电子厂建成后,还准备派他过去做电工组长,前途无量啊! 李春晓小声地问道:“陈电工!今晚你前来参加联谊会,难道说,你还是个钻石王老五?” “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在厂里的情况你应该知道,刚进厂时工资低,有那个女工看得起?现在工资高了,年龄也大了,很快就是三十而立啦!”陈阿南说得十分认真。 李春晓并不相信他的鬼话,说道:“你可以在乡下找呀!以你现在的经济收入水平,还怕找不到一个乡下姑娘?” “哎!我的家庭情况你可不了解,只有一个守了十多年寡的老母亲,现在的乡下妹仔,大部分都出来打工,见识多,眼角也高啦!” 陈阿南说的也是事实,人往高走,水往低处流嘛!有那个年轻姑娘,不想找个年龄相仿的男子作为伴侣? 两人就此打住,因为联谊会,已经散场啦! 王小翠和胡启文是幸运的,如果没有这场联谊会,一对已经有了爱情基础的恋人,可能会失之交臂,景田区的外来工有上百万,相逢的机率到底有多大? 两个人在一起吃中午饭时,王小翠赞道:“胡启文!想不到你本事大,成了设计部主管,就连厨艺,也不错,炒出来的菜肴,也是色香味俱全!” “如果你觉得我的烹饪技术不错,每到周末周日,就过来一齐食饭,如何?”胡启文邀请道。 王小翠应承得十分干脆:“好呀!我正求之不得呢?以后一有时间,本小姐就过来蹭饭餐啦!” “不但蹭吃蹭喝,蹭床也可以呀!我房间里可是席梦思床垫,既软绵又大张,而且富有弹性,人躺上去,是很容易进入梦乡的!”胡启文涎着脸开玩笑道。 王小翠羞涩地说道:“如果是我躺上去,你就很难进入梦乡了,要搞小动作啦!” “这个当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坐怀不乱吗?”胡启文说得十分在理。 王小翠认真地说道:“所以,虽然现在同居也算不了什么,但我还是决定等春节放假回去,领取了结婚证书后,再把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你!” “也是,咱俩还是保守些,等水到渠成时,自然有那么的一回事!” 胡启文也收起了那份偷尝禁果的贪馋心,他也要做个传统式的男人,不贪这一时之欢,要他一生不娶女人他可做不到,迟些再尝女人的味道,他可有这个定力。 但是,陈阿南这个想偷腥的小子,能做得到吗? 第28章情伤〈二〉 自从在联谊会上聊过之后,陈阿南沾上了李春晓,而且是死缠烂打的那一种,令她难以抗拒。 李春晓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而且行事十分谨慎,她不相信陈阿南单方面的说辞,想偷偷地调查他的背景。 但是,和陈阿南一起进厂的老乡,都离开了厂,新进厂的员工她又不认识,大家都是来自四面八方,谁和他是同村人? 陈阿南给厂里人的印象很好,工作积极,为人和善,就连车间主任王小翠,也被他的假象迷惑了。 回到宿舍时,李春晓提到这个电工的为人,她也说陈阿南踏实肯干,有上进心,是个有前途的男工。 周末时,陈阿南经常约李春晓出去饮酒唱K,她拒绝了几次后,也觉得不好意思了,不就是出去放松放松吗?难道他能吃人? 一次生,二次熟,两人也开始熟落了起来,出入厂时热情地打招呼,等她安排好一天的工作,回到车间办公室后,陈阿南也找借口溜了进来,还带些她喜欢的零食,聊天套近乎。 常在河边走,那能不湿脚?一个月后,两个人的感情开始升温,两个人的关系也更加密切了,周五,周六的晚上,必定要出去饮酒聊天,到下半夜两点钟后,才饮得醉醺醺地回宿舍歇息,白天就躺在床上睡大觉。 陈阿南越来越放肆,半夜里两个人相拥着回来时,趁着路上行人稀少,对李春晓动手动脚,甚至搂着她那雪白的脖颈,在马路边的树影下,强行吻她。 在酒精的刺激下,头脑尚未清醒时,李春晓热血上涌,心中痒痒,也是半推半就,反抗的力度,明显是变弱了。 但是她一旦恢复了冷静后,又变得十分理智,问道:“你说你这个年纪,还没有成家,谁相信啊!” “这个问题,你不知问了多少遍了,要不我向你发誓吧?”陈阿南举起了右手。 李春晓戏谑地说道:“这是骗人的把戏,没有用,什么天打五雷轰,全家死绝,你看见过有坏人被雷电劈死吗?” “那你要怎样才相信我的话?是不是要把心肝挖出来给你看过,才肯相信我?”陈阿南又用了这一招。 李春晓说道:“这个不用,人的心肝挖了出来,还有命吗?” “那我真的没有办法了!”陈阿南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李春晓安慰道:“你也不要灰心,慢慢地接受调查吧?等我摸清了你的底细,再决定是否和你在一起,象我这样年纪的女子,不得不谨慎行事,如果被有家室的男人玷污了清白,一生也就玩完了!” 陈阿南觉得李春晓不简单,真的有些想放弃追求了,但是,嗅到了腥味的猫,要它丢开这条鲜蹦活跳的,即将到嘴的鱼,他愿意吗? 其实,李春晓也有软肋,这几年来,主动找上门来的男子,也只有陈阿南,其他的男工,全都当她是透明的,即使看见,瞧也没多瞧她一眼,把她当成了仓底货,发不出去啊!这就令她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每年回家探亲时,嫂子都积极地为她的终身大事四处张罗,甚至连娘家的亲戚,都动员起来了,但总是雷声大,雨点小,成功率降到了零。 现在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已过了婚期的男人,如果他真的是个单身汉,又是爱她的人,失去了他,自己的这个老姑婆,也只能是终老一生了。 她经过了一定时间的思虑后,觉得陈阿南在厂里人的眼中,确实是一个老实人,值得信赖,于是对他又热心了起来,陈阿南强吻她时,不但不反抗,还主动地接吻,这就给了陈阿南及时行乐的机会。 两个人在偏僻的旧宅区租了一套廉价房,开始非法同居,双宿又栖,过上了新鲜而又浪漫的生活。 可惜这样的“露水夫妻”,终是不会长久,两个人的美梦,只睡了十多天,便走到了尽头,露馅啦! 天刚蒙蒙亮时,两个人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房门被擂得山响,震醒了陈阿南和李春晓的好梦,她嘟嘟囔囔地埋怨道: “是那个这么没有教养,惊扰了人家的清梦?”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女人清脆的叫骂声: “陈阿南你这个挨千刀的,老娘在家里累死累活,你却在这里抱着二奶快活,我不但要带着个五岁的儿子干活,上山下水,耕田种地,还要照顾你那个黄土埋半截的娘,难道你的良心被狗叼走啦!” 李春晓气呼呼地小声责骂道:“谁是二奶?等我穿好衣服,出去问问她!” “你这个狐狸精,难道世上的男人都知道你是个骚货,烂货,而不要你?要不,你为什么要抢我的老公?插足我的家庭,做个第三者?等下我把门撬开,把你的衣服撕光,然后拖去游街,让大家看看,你身上的东西,那一件比老娘多了!”那女人可发了狠话。 李春晓这个傻逼,不知是不是头脑进了水,人家都说陈阿南是老公了,她却还傻愣愣地要出去和人家对质,挨揍的蠢货啊! 陈阿南忙拦住她,小声告诫道:“她可是我的合法妻子,你还想和她斗?不怕被她羞辱?快想办法脱身,避开她吧?” “你不是说你是钻石王老五吗?何来的合法妻子?” 李春晓听见,好象是晴天里打了个霹雳,完全被震懵了,她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出现,完全把她的幻想击碎了,而且是来得比想象中的还快,作孽啊! 陈阿南只得说道:“我是骗你的,但她只是个乡下黄脸婆,那里及得上你?” “那你也得先和她离了婚,再来找我呀!”李春晓幽幽地说道。 陈阿南把她拉到门边,趁开门之机,紧紧地抱住了巫云娟,不让她去追赶早已夺门而出的李春晓。 巫云娟拼命地挣扎着,嘶声骂道:“你这个没有良心的臭男人,到了这个份上,还要死死地护着这个狐狸精,我真想看看她有多少骚味,能把你这个花心罗卜迷得神魂颠倒,连好端端的一头家都不要了!” 第29章情伤〈三〉 陈阿南真是个无赖,还敢问妻子:“你是怎样知道消息的?而且还快得惊人!” “还嫌快?是不是要等到野孩子都生出来了,抱回去认祖归宗,才让我知道你这对狗男女做的好事?” 巫云娟其实也是碰巧知道这事的,以前她对丈夫十分信任,经历了这一次亲眼所见,她的自信心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个表面上忠厚老实,爱家敬业的好丈夫,原来竟是个拈花惹草,处处留情的好色之徒啊! 也是天不藏奸,发现这个情况的,是巫云娟的一个远房亲戚,就是这一大片廉价出租房的二手房东,陈阿南不认得他,但这个二手东却对他有点印象,又不敢绝对肯定。 待他回乡探亲,向巫云娟了解情况时,才知道陈阿南在景田区兴华电子厂做电工,并取得了他本人的彩色照片,再次上来后,经过调查核实,果然就是这个花心男人,但这时两人已经同居了十多天。 为了制止他的出轨行为,保护表妹在家庭里的合法权益,二手房东立刻发信息给巫云娟,让她连夜乘快巴上来,天亮时便可捉奸在床,让女的离开表妹夫,让陈阿南的可耻行为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陈阿南听完后,只得说道:“是我刻意隐瞒了事实真相,先勾引了她!” “你这个负心汉,要不是当初我主动照顾你的老娘,代耕责任田,你能出来打工?” 巫云娟其实和陈阿南也是亲戚关系,不过已经是九代姑婆的那一种了,两家是邻村,只隔着一条小河,相互来往较多。 一年两造,春耕夏插大忙,都是巫云娟的父母带着儿子,儿媳全家人过来帮忙,陈阿南出来打工后,巫云娟也是在他家待的日子,比在自己家里待的日子多,老母亲也把她当成了未来的儿媳妇。 陈阿南打了两年工后,在春节期间把巫云娟娶进门,第二年便生个白胖胖的儿子,到现在已经五岁啦! “收拾行李回家吧?反正楼房已经盖好,生活也过得去了,象你这种口袋里有两块钱就变坏的男人,赚再多的钱也没有用,还是回去守住那一亩三分地,踏踏实实地过平淡的生活好!” 巫云娟并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女人,刚才如果想把事情搞大,要抓住李春晓易而反掌,嫁到陈家的这几年,犁田耙地,打柴挑水,那样不是她一个人干? 她就是背上个肥胖胖的儿子上山打柴,也能挑一百多斤,翻山越岭,不在话下,陈阿南能抱得住她?稍微用力一推,他就会跌出五六尺远,爬不起来。 也是她心地善良,刀子口,豆腐心,给丈夫一点面子,给李春晓一条活路,只要陈阿南以后能规规矩矩地过日子,她还是能原谅他。 陈阿南无可奈何地说道:“现在让你一闹,不回家种田,我还能在厂里干吗?” “这是你咎由自取,怨得了谁?是不是还想在这里享齐人之福,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 巫云娟的一句话,果然是一针见血,戳中了他的要害,他就是想这样玩的,不但害了李春晓的一生幸福,连自己的前途也毁了。 象他这样还未过实习期的电工,在景田区比比皆是,以后还能找到比现在更好的工作吗?天作孽,不可违,人作孽,不可活啊! 两个人收拾好行李,怏怏不乐地打道回府啦! 却说李春晓,一口气跑到小河边,发现没有人追来时,一屁股跌坐在岸边的草地上,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她虽然谨谨慎慎地做人,小心翼翼地办事,但到头来,还是落入了别人设计好的陷井之中,既失身,又失颜面,出了这样的丑事,她还能回电子厂上班吗? 她恨死了陈阿南,不但玷污了她一生的清白,而且还毁了她的前途,拼搏了几年,才得到今日之职位,今日之收入水平,一切都没有啦! 她也恨自己,头脑一发热,就什么也不顾了,两地相隔几千公里,对他的家庭情况一点也不了解,就他当成了可托付终生的男人,这种想法真幼稚啊! 她真想一头撞进河里,一死了事,但她又舍不得哥嫂,侄子,还有正等着她供读大学的弟弟啊! 如果她死了,不但令家里人痛心,还毁了弟弟的前途,上大学读书,这是他唯一的希望啊! 她必须坚强起来,擦干眼泪,天大的委屈,天大的痛苦,都必须自己一个人来承担。 李春晓勇敢地站立起来,大步向汽车站走去,她要离开这块伤心之地,到南湖区去寻找新的工作,以维持一家人的生活所需。 车间主王小翠,下班后打开电脑时,收到了这样的一条信息: 小翠姐:你真幸运,在联谊会上认识了旧同学,新男友,而我,却认识了一条披着羊皮的狼,原来他是个有妇之夫,今天早上人家找上门来,才揭穿了他的真面目,让他露出了肮脏的心和丑恶的嘴脸。 不是我傻,是他隐藏得大深了,他以工作积极,有上进心为假面目,几乎骗过了全厂员工,其实他是一个满嘴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的好色之徒。 他不但欺骗了我的情感,玷污了我的清白,而且毁了我一生的幸福和前途,我憎恨他,恨不得啖他的肉,寝他的皮,这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但我是坚强的,并不被残酷的事实击倒,悲伤过后,我决心勇敢地站立起来,重新寻找工作,好好地生活下去。 她知道这是李春晓在网吧上用电脑发来的,再发过去她也看不见了,只得用手机简单地发了几十个字: 李春晓,你一定要坚强起来,就当是被凶残的恶狼咬了一口,抚平心灵上的创伤,勇敢地生活下去,你是好样的,姐姐支持你! 王小翠知道她不会再回厂工作,第二天上班时,把郭小妹叫到车间办公室,吩咐道: “从今天起,你代替王小翠的工作,咱们都是坚强的女人,不是泥捏的,要经得起感情上的挫折!” “所谓吃一垫,长一智,我也学会了坚强!”郭小妹也不是泥捏的。 第30章捉内鬼〈一〉 午夜时分,赤子上卫生间时,突然瞥见对面的楼道上,有条黑影闪过,顿时引起了他的警惕性。 他知道:对面楼上,全部都是女工宿舍,而且是大房,十几个人住一间,这个人半夜三更摸上去,非奸即盗啊! 于是关了厕所灯,悄悄打开房门,运起腿功,偷偷地跟了上去,发现那人在二楼的一间房前,用钥匙轻轻地打开房门,闪身进去后,又虚掩着。 这是明显的内鬼作案,今日碰上赤子,真该他倒十八辈子的大霉,所以说,走得夜路多了,总有摔跤的一天。 赤子也不急于关门,为的是等个人赃俱获的好机会,那盗贼是个惯偷,轻车熟路,进入后便翻查女工们放在枕头旁的坤包,这是她们装手机或者金钱的地方,肯定会有所斩获。 他借着从窗**进来的朦胧灯光,借着这个时候,是人睡得最死的阶段,疯狂作案,一连翻了五个坤包,取了五部手机和一叠散钞。 贼人的欲望总是难以满足的,这个时候,他又盯上了一位叫杨丽女工的胸脯,那女孩子穿的睡衣薄如蝉翼,而且十分暴露,显山露水,随着均匀的呼吸,上下移动,十分透人。 他控制不住了,竟然忘记了危险的存在,把罪恶的魔爪,伸向那高耸的双峰,并轻轻地捏了一把。 就在这时,杨丽突然惊醒,顺势抓住了他的双手,并大喊了一声:“谁?” 盗贼醒悟过来,正想挣脱逃跑时,赤子及时拉亮宿舍的荧光管,把里面照得光如白昼,重重地关上房门后,又穿上插销,这个色盗俱全的贼人,看来是插翅难逃了。 赤子在外面大声喊道:“抓贼呀!抓贼呀!” “前段时间的几次失窃,原来都是你这个贼人作的案,你竟然连老乡也没有放过啊!” 杨丽望着散落一地的手机和钞票,狠狠地在盗贼的脸上掴了一巴掌,这个所谓的“老乡”,不但偷了她的手机和钱财,还亵渎了她,令她蒙羞,她怎能不气愤? 这个盗贼是厂里的一名保安,名叫张得财,负责守厂大门口,五年前进厂时,是一名搬运工,不但工作辛苦,薪水低,而且天天都是弄得筋疲力倦,一身臭汗。 一年后,他巴结上人事部主管,向他提出换工种,但他一无技术,二无特长,只能安排他做个保安,守大门,工资虽然低些,但工作轻松,每天三班倒,八小时而已。 人一闲下来,想法就多,所谓“天高不为高,人心更加高,井水化成酒,还嫌养猪没有糕”,张发财想着工作是轻松了,但却嫌工资低。 象他这种好吃懒做的人,下班时经常到小食店饮些小酒,打打麻将,也想赢点小财,结果总是输多赢少,半个月不到,早已是捉襟见肘,囊中羞涩了,结果又向工友借了债。 两年前,杨丽进厂时认识了这个同镇的“小老乡”,由于她在厂里熟人少,所以出入厂门口时经常打招呼,显得十分热情。 后来,她家乡的人来探访时,总是把行李放在保安室里,让他照看着,下班时再来取走,有时还把宿舍门的钥匙在张得财那里,这就让他钻了个空子,有充裕的时间去复制一把。 他用同样的手段,还复制了几把女工宿舍的钥匙呢! 发生失窃时,厂保卫科的人发现没有撬锁的痕迹,又是在女工们熟睡的时候失窃,都怀疑是同室的人作案,这就使得张得财屡次得手,而没有被抓获。 其实,他早已唾涎杨丽的美色,本来想采用诱骗的手段,逐步接近他,先得到她的心,然后得到她的身,但是,年轻的姑娘总有戒心,约了几次,要她出去饮酒唱K,都被她拒绝了。 杨丽长得不错,二十左右的年纪,正是成熟期,胸脯饱满,曲线优美,眼眸清徹如秋水,颜值颇高,特别是那一对深陷的小酒窝,笑起来十分迷人。 张得财今年二十三岁,也算是个年轻人,但他长得相貌平平,既无钱,又无技术,谁能看得上眼? 但他却没有半点自知之明,也不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真是赖蛤蟆想食天鹅肉啊! 现在看见杨丽睡得正香,又是袒胸露臂,直撩得他欲火焚身,失去了理智,情不自禁地伸出那双罪恶的手。 等厂保卫科的人来到时,赤子这才拉开插销,让里面的女工打开房门,这个时候的张得财,早已被全宿舍的女孩子撕扯得头发凌乱,狼狈不堪。 这个隐藏在电子厂的惯偷,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明知今日,何必当初? 赤子揪出这个内鬼,赵小曼对他更加另眼相看,觉得厂里有了这样的人才,以后不管出了什么问题,都有人为她排忧解难了。 果不其然,两天后,兴华电子厂设在三十公里外的附属厂,出现了油漆有害成份严重超标的问题,调制好的油漆属于正常范围,但用于喷涂时,颜色变得比原来鲜血了许多,还挥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味。 附属厂负责生产电子产品机壳,喷好油漆后,再拉回厂里组装,原来是设在总厂附近的,前年才按照市政府的要求,向郊外迁移。 近几年,市政府开始整顿带污染性企业,包括水土污染和空气污染,严重的就地关闭,即使整顿后,各项指标合格的,也要搬迁到离市区几十公里的山区继续生产。 附属厂就是整顿合格后,才在郊外投产的,现在又出现了问题,如果不及时处理,一经发现,便要被勒令关闭了。 赵小曼知道事态严重,心急如焚,立刻带着赤子,开着小车,直向三十公里外的附属厂开去。 赤子不知就理,问道:“赵副总!你要带我去那里?” “关翻译!我比你大两岁,可不可以叫我曼姐?”赵小曼问。 赤子说道:“这样不好,要尊重领导!” “大家都是年轻人,不要拘泥于这些虚职之中!”赵小曼不在乎地说道。 赤子说道:“那好!我叫你曼姐,你也叫我做关易,行吗?” “行!那就说好了!”赵小曼满意地点了点头。 第31章捉内鬼〈二〉 来到喷漆车间,赵小曼找到了油漆调制师,比对了两种油漆后,发现比原来的油漆鲜艳了许多,气味也比原来的油漆浓烈了许多,分明是在喷涂的油漆中,偷偷地加了某种有害物质,但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肯做? 回到车间办公室时,调漆师说道:“在油漆中添加有害物质,也没有得到什么利益,为什么要这样做?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你们厂这段时间得罪了什么人?”赤子问道。 赵小曼说道:“没有呀!我姐夫一向都是诚实经营,也没有和那间厂发生过利益冲突,报复性的行为,应该没有!” “那是不是竞争对手这样做?”赤子分析道。 赵小曼问道:“这个可就难说了,现在电子产品市场竞争激烈,打败了一个对手,就多了一个市场份额,但是,是谁在搞这个恶意竞争呢?” “曼姐!咱们先回去,理顺了思路后再过来处理!”赤子提出了建议。 赵小曼说道:“也只能这样了!” “你们继续喷漆,以迷惑作案者,等查出了罪魁祸首后,再把机壳的油漆处理干净重喷,不要过早地打草惊蛇,让坏人逃跑了!”赤子吩咐道。 赵小曼把小车开出了十几公里后,赤子突然叫道:“曼姐!停车,我要下去!” “不是说要回去吗?为什么又要下车?”赵小曼不解地问道。 赤子说道:“凭直觉,今天晚上,他们还要搞破坏,天黑时,我要潜进喷漆车间,将坏人擒获,搞清楚事实的真相!” “那就辛苦你了,也只有你,才能办好这件事!” 赵小曼知道:如果不及时揪出这个坏蛋,让他继续作案,没有机壳,电子厂也要停产,这样下去,损失是巨大的,但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赤子的身上。 “我办事,你放心,明天早上等我的好消息!”赤子说得十分肯定。 赵小曼感激地说道:“认识你真好!” 等小车开出一路后,赤子走进镇街,住入一间宾馆,他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以备今晚好好地行动。 本来他体内有充盈的磁能量,十天八天不食饭,不睡眠,也是精力充沛的,但为了不泄露自己的行踪,让坏人有所察觉,必须要保密,就连调漆师,也不能让他知道。 他虽然具备了不休不眠的功能,但休息总比不休息好,想睡觉时,却是什么时候都能睡得着,睡得是福,吃得是禄啊! 天黑时,赤子出了宾馆,运起腿功,借着夜色的掩护,直向厂区掠去,很快便来到喷漆车间对面,埋伏在暗处,神目如电,静等着作案者的到来。 喷漆车间的外墙,安装有十多条用铁皮做成的通风设备,一直延伸到楼顶,这是为了将有毒的油漆气味排出外面,减少喷漆工人的吸入量,以保证他们的身体健康。 但是,排出外面的有毒成份,却污染了周围的空气环境,对人畜造成伤害,所以,附近很少有住宅区,都是一片荒草萋萋的旷野,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半夜时分,他突然发现有条黑影在喷漆车间的窗外一闪,便不见了踪迹,哇!好俊的腿功啊! 赤子悄无声息地转到喷漆车间门口,用口一吹,便打开了门锁,在拉亮车间的白炽灯时,也打开了大门,喝道: “你这个案犯,要露出真面目啦!” 这个作案分子,正拿着一瓶制剂,要往喷槽里倒,赤子突然趋身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一股冰冷之气立刻传遍了他的全身,冻得手脚变硬,动弹不得。 等调漆师和喷漆工人听见喊声赶到时,那人双手紧紧地抓住个塑料瓶站在喷槽边上,大家看见,一切都明白了。 调漆师问道:“曾汉成!原来你是个内鬼啊!人赃俱获,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曾汉成被冻得浑身发抖,连话也说不出来,结结巴巴地哼道:“我是。。。被。。。人家。。。利。。。用。。。的。。。!” 天亮时,附属厂派了一辆小车,让赤子把内鬼押回了电子厂保卫科,赵小曼也闻讯赶了过来,看见赤子,竖起大拇指赞道:“关易!你是好样的,这么快就抓住了内鬼!” “曼姐!昨天我就跟你说了,我办事,你放心!”赤子笑了笑道。 原来,曾汉成是喷漆车间的班长,有钥匙,半夜三更时溜进车间隐蔽起来,等来人把一小瓶制剂从窗口丢进来时,立刻倒在喷槽里,和调制好的油漆搅拌在一起,人不知鬼不觉的,只可惜只作了两次案,便被赤子抓了个现行。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都是在利益的驱使下,他的贪欲心膨胀所致啊! 曾汉成晚上喜欢到外面饮些小酒,一瓶啤酒,一碟炒河粉,便饮得不亦乐乎,回去后倒在床上,一直睡到天大亮。 一天晚上,有个叫张强的小老乡来探望他,要带他出去潇洒潇洒,两人来到“不夜天”广场,进入一间雅座后,小老乡一连点了十几个烧烤品类,让他大开了眼界。 曾汉成三十多岁,是个有家室的人,老婆孩子都在乡下种田,家境不很好,而且去年才盖了两层小楼,还欠下一屁股债呢? 平时一向省吃俭用的他,看见张强如此大方,羡慕地说道:“哇!看你穿得身光颈亮,脖子上挂着条手指粗的金项链,应该是发大财啦!” “一个人如果走上了好运,想不发财都难!”张强显得十分自信。 曾汉成说道:“你我是老乡,又一起出来打拼,有什么好路,提携一下兄弟吧!日后发了大财,也不会忘记你的!” “象你这样的老实人,我怎敢带坏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打份工吧?这样稳妥些,虽无大财可发,可也饿不死人!”张强有意说道。 曾汉成说道:“我就是因为太老实了,所以直到现在,还是一个穷光蛋,人家都说,杀人放火金腰带,忠厚老实卖柴!” 为了发财,他要走上犯罪的道路了。 第32章捉内鬼〈三〉 等服务员把烧烤和啤酒送进来时,两个人迫不及待地大杯大杯干了起来,好象十几年都没有尝过人间烟火的饿鬼。 特别是曾汉成,平时都是饮一瓶啤酒,吃一盘炒河粉,省吃俭用,那里见过这么多的菜肴?简直是奢侈级的享受啊! 张强要找的,就是这种贪图金钱,贪图享受,见利忘义的小人,待他饮得醉眼朦胧,忘乎所以时,这才说道: “其实,现在打工也不错啦!每个月能领到几千元,生活也就过得去了!” 曾汉成醉得连舌头也抬不起了,含含糊糊地说道: “我。。。在。。。厂里拼搏了七八年,是有多少积蓄,但是去年盖了间两层楼房,却欠下了十多万的债务,不知何日才能还清呢?” “我有一条发财的门路,不知你敢不敢走?”张强趁着酒兴问道。 曾汉成说道:“除了杀人放火,就没有我不敢干的事情了!” “也不要说得那么可怕,这个事情其实很简单,也是在你的职责范围内,而且每干一次,你就可以得到一千元的报酬!”张强说得十分轻松。 曾汉成听见,激动得差点要跪下来: “每次一千元,每天一次,那我每个月便可赚得三万元?这样算来,五个月就可还清债务啦!” “发财就是这么简单,问题是看你敢不敢干了!” 张强相信,曾汉成会答应的,因为这是一条十分诱人的发财路啊! “那就说出来!看我有没有这个能力?” 张强终于说道:“那就是把一小瓶制剂,放到喷漆槽里搞匀,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这种制剂放进油漆里,会不会被人发现?”曾汉成问道。 张强毫不在乎地说道:“放心吧?这种制剂无色无味,谁能发现?” “但这可是犯法的事情,一旦查出,会蹲牢房的!”曾汉成有些犹豫。 张强从包里掏出五千元钱,放到桌面上,说道:“如果你不敢干,我也不强迫你,大把人愿意干,我另找人得了,你要考虑清楚,过了此村,就没有他店了!” 望着桌子上的一大叠钞票,曾汉成心动了,在利益面前动摇了,他决定铤而走险,等还了那十几万债务后再打算。 于是问道:“看在钱的份上,我帮你干半年,等还通债后,就洗手不干了,行吗?” “行!干活自愿,不干自由,你想干到什么时候都行!”张强说得十分干脆。 俗话说:上船容易下船难,一旦上了贼船,想全身而退,那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其实,张强已经在酒里下了“致幻药”,这是“魔幻集团”的最新研究成果,无色无味,慢慢地渗入人的中枢神经,再饮一个月伴有这种药的酒,曾汉成就是他的“下线”啦! “我也弄不懂,你们为什么要做这种害人而对己不利的事情?” 曾汉成把钱装进内衣口袋时,多问了一句,他确实不知道张强为什么要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利益? “这是秘密,你也不用多问,照做就行了,五天之后,我又带五千元过来给你!”张强并不作出任何解释。 曾汉成说道:“这种先付酬金,后做事的活儿,我干啦!” “好!明天晚上十二点之后,我会把一小瓶制剂从窗口丢进去,你照办就是了!”张强吩咐道。 华兴电子厂对油漆的监测十分严格,因为这些电子产品都是出口到国外,如果有问题,在海关安检时就会被扣留下来,曾汉成并不知道这事,第一次作案就被发现,第二次作案就被当场人赃并获,等待他的,就是法律的制裁了。 赤子问道:“你俩既然是老乡,那你知道他的住址吗?” “不知道,我们已经有三五年没有联系了,这是他第一次自动来找我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违法的事情!”曾汉成如实地说道。 赤子又问道:“那他有没有给你留下联系方式?比如电话号码什么的!” “没有,他说五天后再送钱过来!” 曾汉成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还敢隐瞒事实真相? 保卫科长说道:“那就只能把他送给公安机关处理了!” “案犯张强尚未知道曾汉成已经被抓获,今晚还会送东西过来,等一网成擒后,明天再一起送公安局未迟!”赤子提出建议。 曾汉成怕了,说道:“我一定保守秘密,配合你们的工作,争取宽大处理!” “那你就好好地留在保卫科,不要想着侥幸逃脱,那是罪上加罪的!”赤子警告他。 曾汉成点了头,表示愿意配合,到了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即使插上双翅,也难上青天了。 赤子知道:从昨天晚上那身影的快速程度,张强决不是个一般的犯罪分子,要对付他,得打醒十二分精神了。 他又来到喷漆车间对面,偷偷地埋伏起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直到十二点一刻,那黑影才出现,他立刻运起腿功,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在朦胧的月色下,赤子发现张强穿着一件黑色的夜行衣,后面背着个黑色的行囊,估计这是装制剂用的,看来这个犯罪分子,不单是祸害一间厂啊! 果然,他在厂区兜了一大圈,把十几瓶制剂分发完后,这才向郊外掠去,赤子也运起腿功,靠着体内充盈的磁能量,在后面时紧时慢地跟踪着,既不被他发现,又不至于跟丢了。 走了十多公里路后,张强又转向山区走去,进入了一条小狭谷,然后爬上半山腰,钻进一个石洞里。 赤子轻手轻脚地来到洞口,他发现,这是一个自然生成的溶洞,而这座山上,到处都是黑色的石灰岩,早已被氧化得怪石鳞鳞,稍有震荡,那松动了的石头,便会从山顶上滚落下来。 半山腰以上,没有一棵树木,只有一些藤藤蔓蔓,从裂缝中长出来,遮住了石洞口,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张强拨开藤蔓走进去,他真不敢相信,这里还有一个石洞呢? 也是天不藏奸,张强这个犯罪分子,逃不掉啦! 第33章魔幻衣 也是艺高人胆大,赤子跟踪张强进入山洞时,里面有五个人早已摆好酒菜,在等待着他,其中一个矮瘦个子欢天喜地说道: “组长回来了,可以开席啦!” 张强脱掉那件“魔幻衣”,挂在洞壁的衣钩上,兴奋地说道: “一个月后,我又将多了三名组员啦!你们一定要好好地练习腿功,不要全靠我一个人出去,既要发展下线,又要亲自去送货!” 矮瘦个子说道:“我一定好好练习,不让组长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五个组员中,成绩算你最好,一定要努力!”张强赞扬道。 他所说的练习腿功,就是在山谷下面的平地上,挖一个坑,每只脚绑上一块十多斤重的石头,开始时把坑挖一尺深,然后向上跳,以练习腿力。 现在,矮瘦个子已经可以跳上三尺的深坑了,再练习一年,如果能跳上五尺的深坑,取掉脚下的石头,便可以行走如飞了。 张强取来一瓶“致幻剂”,倒在几瓶啤酒里摇匀,然后和大家一起,你一杯我一杯地饮了起来,他不但给人家饮,自己也饮啊! 其实,这“致幻剂”,也是功能性饮料,长期饮用,不但可以控制人的中枢神经,变得更有纪律性,服从性,一切行动听指挥,而且可以补充体内的能量,即使整天在山谷下练习腿功,在深坑里跳上跳下,也不觉得累了。 但是,如果服用了一年的“致幻剂”后,正常人就会成为“变异人”,不但失去了人类的善良性,泯灭了人性,而且连鲜红的血液,也变成了黑色,与魔鬼无异了。 所谓的“魔幻集团”,并不是真正的魔鬼,而是服用了“致幻剂”,成了“变异人”,这样的人,比魔鬼还厉害,比魔鬼还凶残,做尽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会觉得愧疚,因为他们已经不是人。 魔幻集团是世界性的,因此对人类的伤害更大,总部设在海内,而且还拥有一间黑科技公司,专门研究象“魔幻衣”和“致幻剂”这样的高科技产品,研究核心便是从各国绑架过来的科学家,试验基地的技术员,便是各方面的专家。 张强和曾汉成同是外省人,都是一个村子的,他十岁那年,父母双亡后,他只好跟着已经分了家的哥嫂过日子。 毕竟是自己的亲兄弟,哥哥对他不错,但被村人背地里叫做“指天椒”的嫂子,却处处看他不顺眼,处处刁难他,经常给他吃的,都是一些残羹冷饭。 小学毕业后,嫂子便要他辍学,回家放牛,并骂道:“牛高马大的,吃饭要大盘,比我娘俩吃的还多,我儿子刚过十岁,就下地帮忙干活,难道还要我们白养你?” “你这个臭婆娘,心地如歹毒,人家都说,长兄为父,长嫂为母,你就不能对我这个亲弟弟好些吗?”哥在这个家中,还是作得了主。 嫂子只好说道:“农村人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你看我,大字不识一箩,还不照样种田?” “就是因为你读书少,不懂得做人的道理,象个骂街的泼妇,指天椒,辣死人,村子里的乡亲,都被你得罪了!” 嫂子只得说道:“那要读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要读到头发胡子都白了? “起码要读到初中毕业,国家不是号召九年务教育吗?” 初中毕业后,张强又在家里和哥嫂耕了两年田,年纪大些了,这才跟着曾汉成出来打工。 在兴华电子厂干了两年后,他嫌在厂里做喷漆工,薪水低,而且又累又脏又臭,便离厂出去寻找职业。 象他这种好吃懒做的人,那有什么耐性?进厂干不了几个月,又辞工出来,只有把积蓄全花光了,才又找工作,几年内进了十多间厂,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 三年前的一天晚上,他烂醉如泥,倒在路边一片草丛中,睡得昏天黑地,梦见自己从地狱升至天堂,金银遍地,美女如云,着实潇洒地享受了一番,连口水也流了出来,浸湿了一片衣襟。 醒来时,发现竟然是南柯一梦,被人掳到训练基地,打了半瓶“致幻剂”,又昏了过去,三天后才真正地醒过来,这个时候,他完全被人家控制住了。 这“致幻剂”,饮用和直接注射进血管里不同,饮用要经过消化系统,注射通过血管直接流向大脑,控制中神经,效果是饮用的十倍。 三天后,他等于是饮用了一个月了,训练基地的老大强行让他练习了两年腿功,绑着两块十多斤的石头时,可以跳上五尺的深坑。 这个时候的张强,腿功已经是十分厉害,过山岗如履平地,过平地行走如飞,飞檐走壁,不在话下。 老大让他在基地待了半年,教了一些发展成员的诀窍,然后发给他一件“魔幻衣”,吩咐道: “你如果发展五个以上的成员,就是组长了,十个以上,就是小队长,这魔幻剂,先带一百瓶半斤装的过去,用完时再来取,但没有紧要事时,千万不要常来,以免被人发现!” “多谢老大的栽培,但人家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又是个穷光蛋,没有本钱,能办什么大事?” 这个时候,张强如果要做个窃贼,或者来个黑吃黑,打劫老K集团成员用不正当手段得来的钱,完全不成问题,因为他腿功好,又有魔幻衣作掩护,别人根本看不见他,就是事主,看不见他的真面目,如何报警?即使报了警,也很难破案,但这些事情,没有老大的许可,他绝对不敢干。 老大说道:“活动经费已经为你准备好,是用你的身份证开的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需要时,可多用,但不要乱花,一旦发现用在不正当的事情上,绝不轻饶!” 这两年多来,魔幻集团处罚成员的方式,他是感同身受的,生不如死啊! 老大给他安排的落脚点,就是现在这个山洞,这都是预先准备好的,为的就是让他有个落脚点,在这里训练成员。 第34章发展下线 张强和矮瘦个子首先钻进山洞里,把带来的一百瓶“魔幻剂”放好,然后再来到北郊镇,住进一间宾馆里。 矮瘦个子叫巫兴发,原来也是在北郊镇工业区打过工,来自西部贫困地区的巫家寨,五六岁时父亲病故后,母亲为了让他不受后爹的欺负,毅然嫁给了四十多岁的叔叔,巫兴发既然是侄子,又是儿子,叔叔当然不会欺负他了。 可惜好景不长,不知是不是老天爷要惩罚这对大嫂嫁小叔的**男女,两年后,巫兴发的母亲在田间劳动时,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大雨骤然如注,她在回家的途中被雷电劈死了。 他是跟着叔叔长大的,那个时候家里穷,叔叔又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每天只会侍候那一亩三分地,一年两趟都是种稻谷,不会种些经济作物,以解决生活中所需的费用问题。 由于生活贫困,缺少营养,巫兴发也长得奀奀瘦瘦的,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村子里的孩子们经常欺负他,从小便产生了自卑感,而且性格孤僻,不爱说话,很少和人家沟通。 初中毕业后,他和叔叔种了几年田,二十岁时随着打工人群,来到了北郊镇工业区找工,一米五五的个子,矮矮瘦瘦,而且其貌不扬,有那间厂会招他? 他刚进厂三个月,由于吃不消粗重的体力活,被炒了鱿鱼,又要为找工作而辛苦奔波劳碌啦! 再过几天找不到工作,他就要饿死街头了,正好看见一张刚贴出来的广告上,招请建筑工地小工,不论年龄,不论学历,甚至不论身高,包食包住,每天一百元酬金。 巫兴发可高兴了,以为是天上掉馅饼,每天一百元,一个月就是三千元啦!比别人进厂捱生捱死,还要加班,每个月也就是二千元左右,这一次可要发达了。 父亲给他取名巫兴发,也就是希望他有朝一日,兴旺发达,他的理想很快就可以实现,一时间也就兴奋起来,全身热血沸腾,热情高涨,他就要投身到建筑工人的大集体里面去,不断地煅炼自己,最后成为一位建筑师,每月薪金过万银。 他按照地址找到现场招聘处,已经有四五个人坐在小客车上,这个工地的老板真好,打工皇帝啊! 等他上车后,司机关上了贴有黑色薄膜的车窗,顺着一条山间小路,直向前开去,两小时后,进入训练基地,被注射了半瓶“致幻剂”。 三天后,等他醒来时,被两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押到训练场,双脚绑上大石头,开始练习“跳坑”。 开始时,他也不知道这里是魔幻集团的训练基地,更不知道绑着两块大石头跳坑是为了什么?难道做建筑工人,也要煅炼身体,增强体质,才能爬得上那十几层的高楼主体? 训练基地的伙食不错,餐餐有肉吃,还可以随便饮用那伴有“致幻剂”的啤酒,体力也增强了许多,但这个时候,他体内的血液,开始变成黑色啦! 这个懵懵懂懂的愣头青,还以为自己跟对了老板,以后必定能兴旺发达,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呢? 训练了一年后,由于他勤学苦练,已经可以跳上两尺的坑,但这个时候,他也知道老大要他干什么了。 这次他跟着出来,是作为张强的助手,协助他发展下线,有了成员后,负责带领他们“跳坑”,练习腿功,把“致幻剂”送到下线手中,就是象曾汉成这样的厂部“内鬼”,以发展更多的组员。 张强在北郊镇工业区打了两年工,换了十多间厂,认识的人不少,就是以约人出来饮酒为名,偷偷地在酒中倒入“致幻剂”,引诱人家上当。 但是,“致幻剂”也不是万能的,只有象曾汉成这样贪婪成性,妄想不劳而获的人才有效,至于那种工作积极,想靠自己的能力赚钱,有上进心的人,根本没有半点作用,即使注射到血管中,或者喝进肚子里,也不会产生幻想,一个小时后便被排泄出体外了。 所以,服用了“致幻剂”后,他们还要对下线进行“洗脑”,就象现在社会上的“传销”犯罪分一样,巧舌如簧,吹得天花乱坠,让他们相信,天上是会掉馅饼的。 张强约出来饮酒的人多,真正上当的人少,肯死心塌地为他办事的,更是寥寥无几了,半年后,才发展到五个成员。 他立刻带回到山洞里,交给巫兴发进行“跳坑”训练,由于他们的身体素质问题,练习了一年后,才跳出两尺深的坑,这个时候派他们出去活动,恐怕连会跑步的人,还跟不上呢? 要把他们训练到能跳出五尺的深坑,恐怕还要两年,或者更长的时间,就连教练巫兴发,也只能跳出三尺的深坑呢? 赤子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张强要曾汉成把“致幻剂”倒进油漆的喷槽里,原来是油漆中含有苯成份,苯是有机化合物,无色液体,有芳香味,易发挥,加上“致幻剂”后,能让喷漆工人吸进去,和喝进去的效差不多,几个月后,就可以发展为下线了,其用心何其阴险? 难怪他们会选这个山洞作为藏身处,原来这是一个自然形成的溶洞,周围都是石灰岩石,坚固耐用,而且通风透气,冬暖夏凉,可长年居住。 下半夜,张强,巫兴发和五个组员,早已饮得酩酊大醉,杯盘狼藉,躺在地上,睡得象一群死猪,而且是鼾声如雷。 赤子看见,心中激动不已,悄无声息地摸了上去,取下挂在洞壁上的那件“魔幻衣”,穿在身上,退出了洞口。 这个时候,即使张强发现不见了“魔幻衣”,也无可奈何,因为就连他,也只能看见“魔幻衣”象一个淡淡的小黑点,而且只能在近距离,如果在三米以外,他就连这个淡淡的黑点,也看不见了,平时也是凭着这个小黑点作为记号,摸索着找到它的存放位置,然后穿在身上的。 现在被赤子穿走,即使他能看得见这个淡淡的小黑点,也是活动着的,他能抢得回来吗? 第35章真相大白 其实,“魔幻衣”是在衣服的外面涂上一种化学物质,干后成了一个涂层,使人在晚上看去时,刺激眼睛形成盲点。 就好象在阳光灿烂的中午,突然走进一间光线昏暗的房子,眼睛一时适应不了,什么也看不见一样,类似于人们所说的“隐身衣”。 赤子发现“魔幻衣”的兜子里,有一个硬梆梆的塑料盒子,就象个“B B”机那么大,对着月光一看,上面印有俄文,翻译成中文,叫做“召唤器”。 他明白了,这个“召唤器”,能发出“超声波”,发展了服过“魔幻剂”,而且产生了作用的下线后,就可以控制他们大脑的中枢神经系统,召唤他们跟在自己背后,到训练基地去接受“跳坑”训练。 这个“召唤器”,相当于魔咒师的“魔咒”,一旦念动咒语,作为被控制的“魔教徒”,就一切行动听指挥了。 赤子大喜过望,有了这两种东西,他就成了魔幻组织的组长或小队长了,到时用这个召唤器把那些组员召集起来,然后打“110”报警,让警察叔叔把他们抓起来,然后就象戒毒一样,解除他们的心魔,成为正常人。 这样,魔幻训练基地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组员,就会被一网打尽了,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他掏出手机,向“110”报警中发了警讯,并一直开着机,让他们的卫星定位仪追踪到这个设在山洞中的落脚点,将张强,巫兴发和五个组员一网成擒。 拂晓时,景田区北郊公安分局根据赤子提供的信息,派出三十多名公安干警,把隐在藤藤蔓蔓中的山洞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赤子这才掏出“召唤器”,发射出超声波,五个魔幻组织成员站起身,慢慢走出山洞口,乖乖地被警察带上手铐,然后打开探照灯,直向山洞里搜索前进。 张强和巫兴发是从基地训练出来的成员,不受“召唤器”的超声波控制,所以还躺在山洞的干草铺上,被探照灯的强光照醒后,突然来了个鲤鱼打挺,便要袭警,早已被子弹打成了马蜂窝。 赤子最后发了一条微信:山洞中藏有“致幻剂”,是犯罪团伙用来控制成员大脑中枢神经的药剂,希望能交给有关医药机构进行研究,尽快生产出解药,以除去这些成员的“心魔”,使犯罪集团大头目的阴谋不能得逞。 当干警们收到消息,来到山洞口时,赤子早已穿着“魔幻衣”,趁着夜色的掩护,运起腿功,直向兴华电子厂掠去。 他知道:自己必须在太阳出来之前,尽快赶回厂里,当阳光普照时,这件能隐身的“魔幻衣”,就是普通的衣服了。 七年前,在七彩石流落人间时,老K集团,妖业集团和魔幻集团三大国际黑势力,就已经派员潜进了滨海这个沿海开放城市,妄图栽培各自的组织成员。 因为这里是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外来人员多,人口密集,又是从全国各地涌进的外来民工,粮莠不齐,容易上当,而且来自天南地北,谁也不认识谁,即使失了踪,也很难找到。 但是一年后,市政府采取了新措施,把对环境有污染的企业,包括水土污染和空气污染,严重的关闭,整改合格的也迁移到郊外人口较少的地方,这就使得三大黑势力,都受到了严厉的打击,他们在区内,已经失去了生存的有利条件,只得把希望寄托在郊外的从业人员身上。 直到现在,他们还未能形成气候,但他们对人类的危害,已经到了不可忽视的程度了,作为七彩石之首的赤子,他可要担负起拯救地球,保护人类,化解末日危机的重任了。 他回到厂办公室时,赵小曼刚来上班,问道: “关易!抓到了犯罪分子吗?” 赤子说道:“抓到啦!张强不但是个犯罪分子,而且还是个小头目,我顺着行踪追过去时,他的落脚点就在半山腰的石洞中,而且还有一个助手和五个成员,我打了110报警电话后,北郊公安分局派出干警把他们一网打尽,张强和助手负隅顽抗,被当场击毙了!” “那我打电话给保卫科,让他们把曾汉成交给公安机关处理得了!”赵小曼说道。 赤子说道:“这件事情终于有了结果,可以通知调漆师,让工人们继续喷机壳了!” “为了表扬你,今晚我在大酒楼和你一齐饮酒,如何?”赵小曼提议道。 赤子说道:“小曼姐!我在厂里干了一个月的搬运工,要不是你提携我这个半桶水的大学生做俄语翻译,说不定还在拉手推车呢?” “也是你自己有能力,才可以胜任这项工作!”赵小曼说道。 赤子认真地说道:“即使是千里马,如果没有伯乐,也一样会被埋没在平凡的生活中!” 下班时,当两个人正准备到酒楼饮酒时,赤子突然收到一条微信:我已经来到电子厂门口了,出来接我吧? 下面的署名是:杜秋霞 赤子看见,兴奋地说道:“我大学时的同学过来了,咱们一齐去饮酒吧?” “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赵小曼问道。 赤子说道:“是女同学!她学的也是俄语专业,父母在俄罗斯开贸易公司,她是未来的接班人呢!” “准确地说,她应该是你的女朋友吧?”赵小曼问道。 赤子不置可否,带着赵小曼来到厂门口,杜秋霞也从跑车上走了下来,扑上去抱着赤子的脖子,显得十分亲热。 “这是小曼姐!兴华电子厂的副总经理!” 赤子挣脱她那缠绕在脖颈上的两条玉臂,在生人的面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况且只是个同学关系呢? “叫我小曼姐吧?这样显得亲切些!” 赵小曼看见她开的是跑车,知道是个富家小姐,而且颜值那么高,十分羡慕赤子能有这个福气,但她那里知道,两个人却是有缘无份啊! 杜秋霞问道:“你们要去那里?” “关易帮厂里破了一宗大案,我正要请他出去饮酒呢?刚巧你也过来了,真好!”赵小曼立刻表欢迎。 第36章红颜知己 杜秋霞让赵小曼坐在副驾位上,赤子坐在后面,直向景田区的一间大酒楼开去。 电子厂离酒楼不远,一会儿便到,三个人上了二楼,找一间雅阁,走了进去,这里优闲静谥,比大堂舒适得多。 赵小曼让赤子点菜,说道:“我不知道杜小姐想吃那种菜肴,你来点吧?” 赤子接过菜谱,一连点了五六个菜,都是杜秋霞喜欢食的,然后递给赵小曼: “小曼姐!你也来点几个吧?以后出来食饭时,好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三个人坐在桌旁饮茶时,杜秋霞说道: “关易!如果你能坚持一年,这个时候也能取得毕业证书啦!” 赤子笑道:“没有领到毕业证书,我还不是一样找到工作?而且还是俄语翻译呢!” “那是你的运气好!遇上小曼姐这个爱才若渴的副总,但是你说说,做翻译的这一年中,你向我发了多少求教的信息?”杜秋戏谑地问道。 赤子涎着脸说道:“有几百条吧?我这叫做不耻下问!” “还不耻下问呢?人家都说,半桶水,淌得很,我看你是够呛!”杜秋霞调笑道。 当侍应生送来酒菜时,摆满了一张大桌,赵小曼首先举起满满的一杯啤酒,真诚地说道: “欢迎杜小姐的到来,我第一次约关易出来饮酒,刚好你也过来,那就算是为你接风洗尘吧?” 杜秋霞说道:“多谢小曼姐!请原谅我这个不速之客的鲁莽!” “你也是的,应该预先发个信息嘛!”赤子说道。 杜秋霞笑道:“人家是想给你惊喜!” 三个人推杯把盏,边饮边聊,侃得不亦乐乎,也醉得忘乎所以,走出酒店门口时,还请了代驾呢? 回到厂里,赵小曼吩咐道:“关易!我让代驾把车开到停车场,你就送杜小姐回宿舍吧?” 其实,杜秋霞并不是很醉,她是要在赤子的面前撒娇,明知道他是个小精灵,不可结成百年之好,但还是愿意和他在一起。 分别这一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赤子,那救命之恩,那真挚的情感,在一起时的欢乐时光,常常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难以忘怀。 好在赤子经常有不认得的俄文要请教她,她又趁机赖着和他聊天,暂时缓解了相思之苦,看着视频上的头像,心中也有少少的满足感。 上楼时,赤子让她把浑圆的玉臂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用右手搂着她纤细的腰际,顺着阶梯,一步步地向二楼宿舍走去。 进入厅堂时,他把杜秋霞放在沙发上,想让她躺在上面,好好地看几眼,杜秋霞却坐了起来,笑嘻嘻地说道: “这点酒,就能把我灌醉?你也太小瞧人了吧?” 赤子惊问道:“难道你已经练成千杯不醉啦!” “千杯不醉可不敢当,只是没有你的日子,晚上睡不着觉时,总要饮两杯红酒,结果也把酒量练出来啦!”杜秋霞如实地说道。 赤子劝道:“你也知道,咱俩可是不同一个世界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伴侶,你为什么要苦逼自己呢?” “我也知道这是事实,但感情上的事情,谁也控制不了,我就是觉得和你在一起,有无限的幸福和快乐,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心交吧?”杜秋霞诚挚地说道。 赤子说道:“那是因为你还没遇到心仪的男人!” “也许吧?但目前我却不想去找,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杜秋霞说的可是真心话,能象赤子这样有本事的男人,那真是可遇不可求了。 赤子有意叉开话题,问道:“曹俊,叶君卿为什么不和你一起过来?” “毕业试刚考完,他俩就各自走了,毕业证书,还要学校代寄呢?”杜秋霞应道。 赤子有意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走?” “人家就是记挂你嘛!”杜秋霞说道。 赤子问道:“那你准备在我这里逗留多长时间?” “大概一年吧?”杜秋霞说得十分肯定。 赤子惊问道:“一年?你父母能同意吗?” “这个没问题,我说出来实习一年后再过去,他们也没有说什么!” 杜秋霞说这话时,一脸的幸福,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春光灿烂啊! “这就好了,从明天开始,你代替我到小曼姐的电子厂去当俄文翻译,我就有时间去寻找橙子了!”赤子欣喜地说道。 杜秋霞也十分高兴:“好呀!这样起码几天可以见一次面,如果到了俄罗斯,天各一方,想见一面都难!” “那就说好了,明天早上我带你去上班,顺便和小曼姐说明情况!” 赤子说时,走进房间,把自己的衣服拿了出来,放进摆在客厅的衣柜里,并关上了柜门。 杜秋霞看见,问道:“为什么看见我过来,就要搬家?” “晚上你睡在房间里,我睡客厅!”赤子说道。 杜秋霞说道:“你是主人,睡房间,我是客人,应该睡客厅!” “女孩子穿着内衣睡客厅,成何体统?是不是要引诱人家犯罪?”赤子问道。 杜秋霞开玩笑道:“我就是要穿得袒胸露臂,显山露水,引诱你犯罪,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 “亲爱的杜秋霞同学,你也不要傻啦!这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开了大半天的车,我知道你也累了,洗个热水澡,然后回房休息吧?”赤子认真地说道。 其实,不是赤子不解风情,他重生在关易的身体里,也继承着他的血统,都是成年人啦!还不解人事? 只是直觉告诉他,不可破戒,否则以后将会一事无成,要想化解末日危机,就要保住童子之身,作为七彩石之首,要有定力,做那种“坐怀不乱”的圣人。 上班时,赤子带着杜秋霞来到副总经理办公室,说道: “小曼姐!我介绍个外语学院的高材生给你,她才是个称职的俄语翻译呀!” 赵小曼问道:“杜小姐不是要到俄罗斯,帮她的父母经营贸易公司吗?” “那是一年后的事情,我现在是想帮关易的忙,让他去寻觅他要找的人!”杜秋霞说道。 第37章深入虎穴 赵小曼一听,大喜过望,说道:“好极了!平时我想和关易出去饮酒唱卡,又怕人家讲闲话,以为我俩在玩姐弟恋,现在好了,咱们三个人晚上出去兜风,饮酒跳舞,就是疯到三更半夜才回来,也没有人嚼舌根啦!” 一年前,康乐华带着妻子到南湖区筹建兴华电子有限公司,这边的业务就全部交给赵小曼负责,亲人不在身边,她也开始觉得寞寂了。 特别是晚上下班之后,本来想约几个职员出去饮酒食饭,娱乐一下,但作为下属,个个对她都是敬而远之,即使在一起,也是规规矩矩的,谁敢和上司说说笑笑? 自从赤子被提拔到办公室当翻译后,和赵小曼非常聊得来,也没有那种上下级的关系,但是两人经常出双入对,谈笑风生的,也很容易被人误会。 现在有了杜秋霞在身边,而且又是经过高等教育的人,聊起来也会自然很多,何况大家都知道她是关易的女朋友,就不会存在那种“姐弟恋”之说了。 “小曼姐!那杜秋霞就留在电子厂工作,请你多多关照了!”赤子说道。 “放心吧?我象对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对待她!” 赵小曼知道杜秋霞是为了赤子而来的,要不她这个富豪小姐,早就赴俄罗斯去享福了,她这份为了爱情而执着的心,令她十分感动。 赤子感激地说道:“那就多谢啦!” 说时,辞别两人,回宿舍取了行李,直向厂大门口走去。 他知道在北郊镇附近,还有一个魔幻集团的训练基地,如果不及时铲除这颗毒瘤,他们还会继续到这片厂区作案。 所以,他决定在北郊附近活动,先找出训练基地的详细地址,然后想办法打进去,摸清他们的底细,再打110报警,让公安机关逮捕他们,使他们受到法律的制裁。 他在厂区四周兜了一圈,发现有三四间士多店都在招临时工,而且要三十岁以下的男性,学历不限,身高不限,只要不是残疾,身体健康就行。 赤子知道,他们这是在招收黑劳工,不是开黑矿山,就是干违规建筑,或者开砖瓦厂,在厂区里,一般招收的都是女工,男仔如果没有一定的技术专长,是很难找到工作的。 所以,如果有一间工厂招男工,不论工资高低,工作多辛苦,一旦贴出招工广告,就有很多的男青年蜂拥而至,甚至是招工人数的十倍。 不过象这些代招工的士多店,报名的人数比较少,大家都知道,他们招的是临时工,黑劳工,进的也不是正规企业,不是工资低,就是工作辛苦,比如疏通管道工,要到污水沟下面作业,又脏又臭,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都难。 还有一些小型化工厂,是违规操作的,所接触的是有害有毒物质,不但危害身体,连性命也难保,稍有环保意识的人,谁愿意干? 赤子看见有一间士多店招了三四个人,听得店主打电话叫派车过来时,他也报了名,舍不得孩子打不了狼,他要深入虎穴啦! 半个小时后,一辆旧式小巴停在店门口,连车窗也用黑色塑料薄膜贴着,里面看不见外面,站在外面的人,也看不见车内的情形。 待赤子五个人上车后,小巴飞快地向前驶去,就象急着去投胎的小鬼,生怕误了时辰,就不能轮回做人一样。 当车子停下时,已到了一间红砖厂的院子里,同时也关上了大门,赤子举目一看,四面都是高墙,而且还拉了电网,这是怕劳工们逃跑啊! 一个工头摸样的人,把他们带到一排低矮的砖瓦房,走进其中没有人住的一间,而且阴暗潮湿,连个窗户也没有,说道: “这就是你们睡觉的地方,每人一张木板床,刚好是五张,最后一排是公共卫生间,没有什么事情就好好地呆在房子里面,不要乱走,违反了规定,轻的皮鞭侍候,重的性命难保,都给老子记住了!” 等工头走后,大家都知道上当了,议论纷纷道:“招工的不是说,包食包住,餐餐有炖猪肉吃,酬金是每天一百元吗?” “你们这些农民工,也真是异想天开,等那些凶神恶煞的打手们,把你们鞭得皮开肉绽时,就知道马五爷有三只眼了!”赤子戏谑地笑道。 其中一个叫阿明的年轻人说道:“这都什么年代啦!还兴旧时代工头打人的那一套?如果真是这样,我们集体起诉他们!” “我们也来个大罢工,让老板停产,看谁的损失大,三十年代的上海工人就这样做了,有样学样,无样学世上嘛!” 这个年轻人叫阿信,也是刚从乡下出来才几天,找不到工作不算,连身上仅有的几十元钱和身份证,都被扒手偷走了。 走投无路的时候,看见士多店招工,不用身份证,不用交押金,也就懵懵懂懂地报了名,被骗到这里。 赤子调笑道:“你是在电视剧里看见的吧?三十年代,恐怕你的父亲还没有出生呢?” “管它呢?如果工头敢打人,我们就和他抗争到底,真的不行,就想办法逃走!”阿明说道。 赤子提醒道:“我早就看过了,四面都是高墙,上面还拉有电网,进了魔窟,还能逃得出去吗?” 两个年纪大些的听得如此说,心中害怕了,赶忙问道:“咱们上了贼船,可怎么办啊!” “进了这里,也只能是见步行步了!” 赤子也不想锋芒太露,让这一群人看出破绽,坏了自己的事,所以他穿的是旧衣服,和这一班穷民工没有什么区别。 过了一会儿,有个彪形大汉来到门口,大声喝道: “睡一号床的先出来,工头有话吩咐!” 阿明问道:“都中午了,还不开饭,难道工头想饿死我们?要不就放我们出去,另找工作,东家不打西家,只要有力气,那里还不是一样干活?” “工头叫你过去,就是有好东西要先益你,赶快走吧?”那大汉讥笑道。 赤子忙说道:“先带我出去吧?等我回来,他们就什么事情都知道了,也不会顶撞你啦!” 第38章黑劳工 当阿明被两个打手押回来时,早已是遍体鳞伤,步履蹒跚了,直痛得呲牙咧嘴,倒在那张木板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轮到阿信时,赤子劝道:“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就认个低威,这样会少受些皮肉之苦!” 阿信听见,点了点头,表示相信赤子的话了,慢慢地跟着两个打手走了出去。 “阿明!你是不是破口大骂他们是骗子,惹恼了他们?要不怎么会被打得这么厉害?”王成问道。 年纪大些的两个男人,一个叫王成,一个韦汉,都是刚从农村出来的庄稼汉子,人最老实,也最胆小怕事,看见阿明的衣服上全是血污,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阿明连说话也是有气无力:“这是其一,其二,他们还问我是不是差佬的卧底,要如实地回答问题!”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韦汉问道。 阿明说道:“我说,如果我是卧底,早就通知警察,把你们这些坏蛋全部抓起来,一个一个地解去打靶,那些打手一听,打得更狠了,操他娘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大家都不要逞强,这帮泯灭人性的恶魔,即使打死了人,也只会拖到后山去埋了,他们一点负罪感都没有的!”赤子气愤地说道。 阿明戏谑地说道:“我可不象你这个软骨头,一点志气都没有!” “那你就继续和他们作对吧?看你的骨头硬,还是他们的棍子硬,鸡蛋碰石头啊!”赤子说道。 阿明倔强地说道:“我宁愿被他们打死,也不做个任人捏的软柿子!” “那好!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赤子心中挺可怜他,一个自以为是的愣头青,死了也不清楚是怎么样死的,和这些魔鬼斗,不但要有勇气,还要有智慧。 阿信虽然也被两个打手押了回来,但他是自己走路回来的,坐在床沿上时,只是皱着眉头,觉得背上疼痛不止,显然是被打几鞭来杀威的,惩戒惩戒。 轮到王成和韦汉时,几乎没有鞭痕,但精神紧张,手脚颤抖,显然是被吓着了,这才是真正的软骨头。 赤子跟着两个打手来到地下室,原来这就是惩罚黑劳工的地方,难怪大家都没有听得皮鞭响和痛苦的喊叫声。 “一号床那个年轻人被打得只有半条命,你都看见了吧?这就是和我们作对的下场,如果不想受这皮肉之苦,你就从实招来,是不是差佬派来的卧底?”那工头问道。 “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赤子反问道。 工头喝道:“当然是想听真话,难道你能用假话来糊弄得了我?老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呢?” “那照你看,我象警察的臥底吗?”赤子问道。 工头讥笑道:“你象个奶油小生,一推就倒,一打就死,但得象征性地打几鞭,让你长点记性!” 两个打手不知是不是打累了,挥了几下鞭子,不痛不痒的,赤子却象杀猪般地喊叫了起 来,果然逃过了一难。 回到宿舍时,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动也不动,待两个打手走后,这才坐起来,背后靠着墙壁,在闭目养神。 阿明看见,还幸灾乐祸地说道:“不是说示弱就不会挨鞭子吗?为什么还要被打得死去活来?” “我这是装的,其实那两个打手的鞭子,只是在我的面前乱晃,怕把我打死了,以后没有人给他们干活呢!” 赤子说话时中气十足,那里象挨过鞭子的人? “都是你,自己讨打,你看我们四个人之中,谁象你?被他们往死里打,祸从口出呀!” 阿信和阿明都是同一个村子的人,看见阿明被打成这样,对他十分同情,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阿明说道:“不行!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待在这里,死路一条!” “谁不知道?但一定要从长计议,否则又是一顿好打,连骨头都要碎!”赤子劝道。 直到傍晚时分,才有人送饭过来,劳工们也陆续地下班了,看见他们拖着疲倦的身躯,连走路也摇摇晃晃的样子,赤子知道,这些员工们的劳动强度,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能力。 分饭时,每人拿着一只盆子,一双筷子在空地上排队,赤子默默地数了一下,大约有两百多人,看来,这个红砖厂的规模不小,从高高的烟囱上冒出来的二氧化碳,足可以盖得住十公里范围内的阳光。 厨工们帮着每个人打了一盆饭后,又在上面加了一勺什锦菜,里面有鸡肉,猪肉,青菜,肉也是碎肉,应该是在市场上采购那些卖不出去的肉粒,青菜也是拣出来的烂叶,就连炒菜,也是用廉价的地沟油,而且还偷偷地下了“致幻剂”呢? 分得饭菜的劳工,迫不及待地蹲在地上,狼吞虎咽起来,就象一群赶着去投胎的饿鬼,也是啊!被骗进魔窟里的人,还能逃出生天吗? 新来的五个人由于没有出勤,所以只能排在最后面,而且只有四个人排队,阿信说道:“师傅!宿舍里有一个人被打得遍体鳞伤,连床也起不来,你就行行好,分一份饭菜给他吧?” “连床都起不来了,还吃什么饭?浪费粮食,就让他饿死得了!”其中一个小头目骂道。 厨工们听得头目如此说,那里还敢打饭? 赤子说道:“那个人是新来的,不懂得规矩,顶撞了工头,才被打伤的,就饶他一回吧?” “你算什么东西?多管闲事,是不是也想一顿好打?”那小头目趾高气扬地教训道。 赤子火了,一手抓住他的右手肘,喝道:“那你算什么东面?做事不可太过份,他日老子当了行动组长,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记住了!” 他的一句话,可把小头目吓傻了,忙说道:“分一份给那个受伤的,多加点肉菜,让他早日恢复健康!” 赤子放开手,笑道:“这才对嘛!只要不做得太过份,我也不会难为你!” “多谢你宽宏大量,也怪我有眼不识泰山,顶撞了大人!”那小头目毕恭毕敬地说道。 第39章弱肉强食 赤子和三个人把饭菜带回宿舍才开始吃,在沙石筑成的空地上食饭,尘土飞扬,怎样下咽? 王成知道了赤子的本事后,就想巴结他,问道:“靓仔!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关易,也是刚从乡下出来找工做的!”赤子应道。 韦汉问道:“不象吧?刚才你一抓住那个小头目的手,凶神恶煞的他,立刻就象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的,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抓住了他的要害部位,不服都不行啊!”赤子轻描淡写地说道。 阿信也钦佩地说道:“关哥!你真行,如果没有本事,光凭口硬有什么用?” “你们以后千万别去惹事了,这些疯狗,谁惹了他们,会被咬死的!”赤子劝道。 阿信把阿明扶起来,一勺一勺地喂他,大家都知道,这些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让他吃点苦头也好,要不总以为自己是天下老子第一。 赤子估摸着,这里应该是魔幻集团的一个训练基地,所以便抬出自己可能会成为组长作挡箭牌,果然把小头目吓着了。 他在这里做了五六年,开始也是被骗来的,头脑简单的他,憨厚朴实,只知道拼命干活,从未领过钱,后来被安排在厨房工作,成了个小头目。 由于他头脑迟钝,虽然食了几年偷放在菜中的“致幻剂”,但始终接收不到“召唤器”发出的超声波,根本成不了魔幻集团的成员。 但是,他服了几年的“致幻剂”,中毒太深,已经泯灭了人性,也象魔鬼一样,血液变黑了,心也变黑了,心浮气躁,已经失去了理智,对劳工们也是凶神恶煞的,动不动就骂人,甚至打人。 别说组长,就是训练基地的组员,权力也比他这个厨房小头目大,象张强这个行动组长,不但有“魔幻衣”和“召唤器”,而且还掌握着一大笔活动经费,随时可以把他这个小头目杀之而后快,你说可怕不可怕? 赤子就是知道了他的“死穴”,才把他吓得屁滚尿流,万一以后真的当上了行动组长,小头目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天刚蒙蒙亮,劳工们就被赶了起床,一小盆稀饭配上两个馒头,便是他们的早餐了,四个人回到宿舍,把一份交给阿明,让他自己慢慢地食。 他已经能自己坐起来了,伤势也有所好转,赤子知道,这“致幻剂”,除了可以控制人的大脑神经系统外,也可以增加人的能量。 阿明受的是鞭伤,除了钻心痛之外,并没有伤到骨头,好的也快,再过一两天,便可以恢复正常了。 四个人也被赶到了红砖生产基地,这里使用的是大型制砖机,生产出来的砖坯很多,二三十个人专门搬出来晒,也赶不及。 就是烧砖,他们也是采用轮窑,三座砖窑轮流烧,轮流出砖,劳工们的劳动强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特别是出砖,停火两天便要把烧好的砖搬出来,里面温度高达四五十度,十多分钟便要换人进去,否则连手脚都会被烫伤。 四个人被分在一组,专门负责装车,双手抓着两只铁夹子,每只手要夹着三块砖,快速地放到车厢里,赤子体内有充盈的磁能量,干起活来快手快脚,而且一点也不觉得累。 但是,阿信,王成和韦汉就不行了,刚出来的庄稼汉子,笨手笨脚的,不但干不快,而且有时候还失手,夹不住砖不算,有时候掉下来,还差点砸伤人,被管工的骂得狗血淋头。 半天下来,三个人累得连双手都举不起,回到宿舍倒在床上,连中午饭也懒得吃了,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赤子好象没事一样,劝道:“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饱饭,下午怎能干活?管工的可不理你们的死活,上午只是骂,下午再不行,可就要打了!” 韦汉说道:“可我们真是一步都难走了,怎么办?” “我出去叫厨工把饭菜送进来,你们吃饱了赶紧躺一会儿,恢复体力,继续装车吧?” 赤子来到空地上,一个厨工关心地问道:“你那几个老乡呢?为什么没来吃饭?都快分完了!” “师傅!那三个人都累得趴下来了,你可不可以把饭菜给他们送过去?”赤子问道。 厨工们看见他连工头也敢骂,知道不是好惹的,忙说道:“好吧!我给你们送饭,下午一定要去干活,否则会被打死的!” 劳工们刚休息了一个小时,便被赶了起来,大家还是睡眼朦胧的,便又上了工地,赤子小声说道:“咱们既然被骗了进来,就一定要想办法活着出去,保命要紧,千万不要被工头打死了!” “咱们这样被逼着干活,不累死才怪呢!还会有命出去?”阿信问道。 赤子鼓励道:“你们可不知道,原来被骗进来的劳工,已经干了五六年,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你要象他们那样,这就叫做适者生存!” 下午干活时,三个人也熟练了许多,有时比其他组装的车还要快,管工的也不再骂了,赤子知道,这是他们受到了自己的启发,已经开窍啦! 这些被骗进来的黑劳工,都是来自全国各地,互不相识,有的干了几年,长时间服用“致幻剂”,不但血液变黑,皮肤变黑,人也变得凶残成性了。 拉帮结派,撩事斗非,搞得四分五裂,也成了他们的爱好,谁当了老大,谁就有人侍候,可以随便欺负人,胆大的欺负胆小的,进来早的欺负进来迟的,力气大的欺负力气小的。 有些势力大的,来得早的老大,还暗中勾结工头,给他们一些好处,小恩小惠,便可将他们收卖过来,愿意帮这些老大出去买些生活品回来,比如香烟,牙膏,牙刷之类。 作为小兵小卒,要想买到这些日用品,就要通过老大帮忙,但得给些回佣了,因为老大也要给工头回佣啊! 劳工们虽然是被骗来的,没有薪水领,但每个月的生活费,还是发些,生活用品,还是要出钱买嘛! 第40章训练基地 王成,韦汉,阿信和阿明食过晚饭后,便要到后排的集体冲凉房去揩洗。 经过了几天的调养,阿明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再不出去干活,工头可就要骂街了,就连赤子也保不了他啦! 四个人刚来到洗澡间,黑老大便带着十几个兄弟围了上来,凶神恶煞地骂道: “你们四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连这里的规矩都不懂,是不是那层皮发痒,要不要老子帮你们抓抓?” 王成是个胆小鬼,忙问道:“我们初来乍到,不知道这里的行情,请老大明示,能做到的,照办就是了!” 其中一个彪形大汉喝道:“把你们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孝敬了大哥,就算没事,否则,打到你们筋断骨裂,就知道老子的厉害了!” 王成和韦汉一听,早已被吓得半死,赶忙从衣兜里掏出仅有的几十元钱,递给那个彪形大汉。 老大看见,讥讽地说道:“你是在打发乞丐啊!” “大哥!我们是刚从乡下出来的,带的钱不多,请笑纳,等发了生活费,再孝敬你老人家,好吗?”韦汉求饶道。 老大说道:“你们这些新来的人,看似老实巴交的,却是狡猾得很,还会留一手呢?给我搜他俩的身!” 彪形大汉正欲上前,赤子刚好走了进来,大声喝道: “我连工头都敢打,那个不怕死的,只管上来!” 老大自恃人多,根本不把赤子放在眼里,说道: “正好!那天厨房工头势单力薄,不敢与你争斗,老子现在就帮他出了这口恶气,彪子,咱俩一起上,废了这个臭小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犟!” 说时,和那个彪形大汉恶狠狠地扑了上来,要把赤子放倒在地上。 赤子也不闪避,突然抓住两个人各自一个手腕,将极冷之气从手心发出,直冻得两个人脸青口唇白,全身发抖,站立不稳,跪倒在地上。 他觉得还不解恨,提起右腿,对着两人的胁下各踢了一脚,折断了两根肋骨,教训道: “俗话说,衣袖不长不过乡,不是猛虎吼不响,你这两个断了脊梁骨的哈巴狗,看以后还有什么本钱去讨好工头!” 王成看见有赤子撑腰,胆也大了,从彪形大汉的手中抢回钞票,还对着他肥胖的身体踢了两脚,直痛得这个叫彪子的呲牙绷腮,脸形扭曲,丑陋不堪。 等手下把两人抬走后,阿明佩服地说道:“关易!你真有本事,我却是莽撞啊!” “说实话,我不怕他们,大不了和他们拼杀一场,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但你们不同,千万不要和他们斗气,硬碰硬,最后吃亏的还是你们,有什么事情告诉我,会帮你们出头的!”赤子说道。 阿信说道:“这就好了,以后就连工头,也不敢打我们了!” 第二天清晨,当劳工们排队分早餐时,有个训练基地的男子,手中拿着个象“BB机”大小的黑盒子,在周围走来走去。 赤子瞥见,知道那是“召唤器”,正在发射超声波,他知道机会来了,立刻跟在男子的后面,寸步不离。 那个叫做邱峰的男子在空地上兜了两圈,看见再没有人跟上来,小声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关易!”赤子答道。 邱峰又问道:“你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觉得你在找人!”赤子回答得很干脆。 邱峰赞道:“你真聪明,跟我走吧?” 赤子也不说什么,回宿舍取了背包,跟着他绕过三座砖窑后,穿过一堵高墙的门洞,来到一处神秘的地方,原来,这里就是他们的训练基地。 为了防止成员逃跑,这里也是四面高墙,还加了电网,但空地上却是林木扶疏,绿荫盖道,空气清新,环境优美。 一排排的水泥单层建筑,还安装了空调器,应该是成员的宿舍,和劳工们的狗窝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邱峰带赤子来到一间房前,掏了几把钥匙出来,逐一试验后,终于打开房门,说道: “你先放好行李,然后到前面的院子里集中,参加训练!” 赤子点了点头,推门进去时,发现这是一室一厅,里面家私电器一应俱全,只是没有彩电,打开冰箱一看,肉类,蔬菜都是新鲜的,还有啤酒和饮料呢! 他隔了十多天没有饮过啤酒,有点嘴馋了,取出一瓶打开盖子,对着瓶口,便“咕咚咕咚”地饮了起来,那声音,就象牛站在河边饮水一样,不一会儿便喝了个底朝天。 来到训练场,赤子看见地上挖了一个个的坑,深浅不一,就象张强在山顶上挖的深坑一样,是用来训练腿功的。 这个时候,已经有五六十个成员在那里练习开了,有的跳一尺坑,有的跳二尺坑,跳三尺坑的,却是寥寥无几。 邱峰带着赤子来到一尺坑前,在一双小腿肚子上绑了两块十多斤重的半圆不锈钢板,扶他下去后,说道: “你试着往上跳,跳不出坑子,不算合格,一直练到合格为止!” 赤子一提气,便轻轻松松地跳了上来,邱峰带他去跳二尺坑,又是如此,再跳三尺坑时,还是如此,这可把邱峰吓着了。 “你就带我直接去跳五尺坑吧?这样一级级地跳,烦死人!”赤子满不在乎地说道。 邱峰欣喜地说道:“你这子真有本事,别人刚进来时,腿上扎上两块钢板,不练上半年,走路都要持着拐杖,这些成员有的练了两年多,连三尺坑都跳不上,你是神了!” “我是跳高冠军,读过体育学院的!” 说时,走到五尺坑前,跳下去,又跳了上来,好象是随心所欲,全场的成员,惊得伸出来的舌头,半天都缩不回去。 邱峰说道:“我是这里的教练,从明天开始,你做副教练,有什么好的方法,尽管使出来,只要能提高训练效率,我和老大都会支持你的!” “真的?你和老大都会支持我?”赤子有问道。 邱峰说道:“是的,我绝对会支持你!” “那你和成员们说好了,我也是为了让他们尽快练成腿功,绝不掺杂个人的恩怨!”赤子想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