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 七破天 - 涯漂 黄昏,一夕残阳斜挂。 夕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余留着一抹浅红。如一个即将逝去的老者,努力睁大着眼睛坚持到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眼。 夕阳下,一块辽阔的大地。这是一块几无生机的大地。山川崩塌,河流断截,树木枯萎,花草不生。放眼之下,到处是人和野兽的尸体。尸体的各个部分还在源源不断地流着鲜血,渐渐地竟汇成一条无垠的血河,上面漂浮着残肢断臂,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夕阳微弱的光线映照在血河上,如同照在一面奇异的镜子上,反射出耀眼的红光,染得天空一片血红。这是一个血的世界,这是一方人间炼狱。 这块大地的中央,有一座雄伟挺拔的高山,直上天穹,如利剑般插入云端,一眼看不到山顶。 山脚下,站着一个身穿灰袍身形精瘦的中年汉子,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上下剑痕交错,其袍已不成袍,布条纷飞。袍上几乎沾满鲜血,如不细看,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他的左腿已有些变形,大腿几道深得见骨的剑痕,错落交叉,伤口处血肉翻卷,还在涓涓不停的流着鲜血。右脚更是惨不忍睹,整个骨头几乎粉碎,破碎的袍条裹在血肉中,随着粗大的喘息,不断地牵动着腿上的伤口.但他显眼顾不上这些。他仰起头,发出一种奇异音律的啸声。 不多时,一只硕大的金色飞禽以流光般的速度穿云而来,飞落在灰袍汉子的身旁,俯下身来。 “老伙计,你好吗?有多少年不曾见面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不用麻烦你了,没想到呀!没想到呀!”灰袍汉子百感交集,举手抚摸金色飞禽的头冠,脸上的波动,分明是遇见亲人时才有的神情。金色飞禽亲昵的用头不停磨蹭灰袍汉子的脸,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和不解,但苦于无法表达,只好张开翅膀,将灰袍汉子放在其背上,然后一飞冲天。 几个眨眼的时间就飞到了山顶。黑袍汉子翻身下来,抱了抱金色飞禽,然后拍拍它的背。金色飞禽拍动翅膀,在灰袍汉子头上盘旋了几圈,才在灰袍汉子的挥手下恋恋不舍地飞走,瞬间消失在云端。 山顶和山下的大地俨然是两个世界。这里是一方净土。漫山遍野的花草树木,葱绿植被,翠**流,姹紫嫣红,花香鸟语,构成一幅人间仙境。唯一与此地格格不入的是:一块空旷的地面上坐落着一座黑色的房子。 这是一座不知以什么材质筑成的房子,四周封闭,看起来年代久远,有一股岁月的味道。灰袍汉子拖着残缺的右脚,以这幅残躯最快的速度走向房子。刚走近房子,眼前的墙凭空地出现了一道空门。他赶紧跨了进去。 屋内的环境很简陋。正中摆着一张椅子,一个身穿黑袍的人坐在椅子上,明明就近在眼前,却仿佛隔着一层纱,看不清容貌,看不出年龄。他浑身散发出一种如死气般的气息,使得整个屋内的气氛显得诡异莫测。 “属下参见祖上。”灰袍汉子伏跪在地上,额头顶着地面。 “起来吧,先把这颗天珠丹服下。”黑袍人的话一出口,顿时一股入骨的邪气扑面而来。灰袍汉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一颗丹药漂浮在灰袍汉子眼前。他起身伸手握住丹药。 “谢祖上天恩。”灰袍汉子迫不及待地把丹药放入口中。药刚入口,便有一股难言的清香蔓延开来,随即化成一股气流,沿着喉咙往体内的经脉游走一圈。随着丹药的游走,灰袍汉子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就连右脚粉碎的骨头都在重塑。片刻间,他的身体已完好如初,只剩下一丝疲惫。 “事情都办好了吗?”黑袍人见他服完丹药,开口问道。 “禀祖上,按照祖上的吩咐,已将那恶神的意识抽离出来,打上了三重封印,只是......”灰袍汉子疑迟了一下,似在考虑怎么措辞。 “说” “只是那恶神的身躯近乎不灭,集我们七个楼主的全部力量,无法将它毁灭,只能把他躯体分开,还请祖上亲自出手,将那恶神挫骨扬灰,永世泯灭。” “这一战我也受了很重的伤,甚至伤到了根本,暂时不能妄动力量。没想到那小子成长到了这个地步,好在他不善隐忍,否则孰胜孰败,还真难以预料。” “怎么会?连祖上也受伤了?难道他已经达到了传说中的那种境界?”灰袍汉子一脸的震撼。祖上可是遥不可及的存在,无数岁月以来,没有什么人值得祖上出手,甚至连他的一个眼神,灰袍汉子都自觉承受不住。那恶神到底拥有怎样的修为?自己何时能到达那种境界?不由然的,灰袍汉子心中升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分辨不出是绝望多一些还是希翼多一些。 “你也不用胡思乱想了,你所认为的境界在他根本不算什么,修为一途,首在意志,天赋固然重要,若心志不坚,在修途上注定走不了多远。”黑袍人仿佛能知晓灰袍汉子的心思,淡淡地点醒一下,随即手一挥,一枚手札凭空出现在手中。 “这是我当年踏入无为境界时的一些感悟,你拿去参悟,切记,只可借鉴,不可照搬,要走自己的路。灰影,你可明白本祖今天为何要和你说这么多话吗?” “属下明白,肝脑涂地,赴汤蹈火不足于报答祖上知遇的万中之一。”灰影表忠的话不多,声音却透着果断和干脆。 “很好!孺子可教!不枉本祖一片苦心,你即刻去办几件事,把那小子的四肢,躯干,头颅分别封印于封神塔,镇妖河,降魔山,把他的意识打入轮回海第三层,本祖要闭关很长一段时间,传旨下去,本祖闭关期间,一切事宜由你代为掌管,好了,你退下吧。” “属下领旨,属下告退。”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章 老子回家打灰机去 - 七破天 - 涯漂 大时代美容美发厅。 这个气势磅礴的大时代坐落在一条离主街道不知绕了多少个小街道的小巷边,结构却一点也不磅礴,里外两间家居大小的空间。理所当然的是外间美发,里间美容。若是心灵纯洁的人想进来美个发,美个容,一定会诧异地发现:外间美发的用放大镜也找不着美发工具,里间美容的门则死死的关闭着,赶上不巧还能听到一些少儿不宜的声音。若是历经沧桑,成熟潇洒的男性朋友您,本能反应都晓得:外间是摆设,里间是---呵呵!心照不宣,您懂得。 刘无涯躺在大时代美容美发厅外间的沙发上小睡,眉目紧锁,满脸愁容,似乎是在做什么不详的噩梦。蓦地,他弹坐了起来,快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可以收藏的诺基亚老式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冲里间大声喊。 “二愣,几点了?” 里间无回应。收银台旁边三个男子正在斗着地主。其中一个年纪较小,打扮时髦的年轻人撇了一下刘无涯,心想这家伙有毛病,看着手机问时间,这不是是骑驴找驴吗? “二愣,几点了?快告诉我。”刘无涯见无回应,心就有点慌,抬高分贝继续吼。忽然想起自己耳里还塞着两团棉花,赶紧拔了下来。 “五点。” “快十二点了。” 说五点的是二愣,说快十二点的是那年轻人。年轻人本就一脸闷,这下纳闷都n次方了:俩傻帽。 “五...点了?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去。”刘无涯声音有点抖,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又完了,这浑小子又超标了。 旁边的年轻人翻了一下白眼,心想这傻帽肯定是哪几根神经线搭错了,从一进来没多久就躺在沙发上睡得跟死猪一样,抬到宰猪场前保证不知自己的命运,难不成在梦里二愣妈妈交代他喊二愣回家吃饭去? 好一会,里间的门打开了,走出一个三大五粗的汉子。凭良心说,用汉子来形容有点糟蹋人。看长相也就十七八的容貌,可相对于这个年龄的人来说,实在是有点巨魁梧,巨高大了,都快赶上姚明的个了。 刘无涯沉着脸,看到二愣走出来,抬起手装着梳理头发,挡住那三个男子的视线,朝二愣打了一个眼色,然后调整了一下面部肌肉,硬是整出了一张还算灿烂的笑容,走向收银台。 “哥几个,斗地主呢,是不是谁赢了要请客呀?”刘无涯一付自来熟的嘴脸,凑着上前看他们打牌。 “结账是吧?房间费两百,小姐五个五百,共七百元。”一个约二十七八岁,身穿蓝色衬衫灰白色牛仔裤,看起来很精干的青年人站了起来,一口堵死刘无涯靠近乎的伎俩。 “房间费不是一百吗?怎么成两百了?”刘无涯一看没戏,心先凉了半截,再听到这种敲诈勒索的话,一下全凉了。 “哥们,你知道你兄弟快活了多长时间?整整两小时四十分钟,我那房间平时也就十几分钟一班车,一班车懂吗?懂是吧,我要是按时间跟你算,你得给我多少钱?要不是无比佩服你兄弟是男人变态中的变态,哥们,你这点钱连付房钱都不够。” “这位大哥,你说得在理,就按你说的,两白就两百吧,只是今天有点不凑巧,没预料到我兄弟今天这么猛,带的钱有点不足,能否看在兄弟的面子上,我先把身份证押在你这里,明天一早我就把剩下的钱给你送过来,你看可以吗?” 刘无涯心里揣着十五只兔子,七上八下,脸上强装镇定。在这种面子丢到姥姥家的事情面前,还能把话说得这么有条理,这事情过去以后,实在应该给自己颁个临危不乱奖。 “小子,你今天是来吃‘霸王鸡’的吧?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是不是哪块肉痒了?要不要哥几个给你挠挠?” 一旁那年纪最小的年轻人霍的站了起来,边说边撸起袖子,脸上带着一股狠劲,一看就是好战分子。他刚才就看这两个家伙不顺眼,一问一答,莫名其妙,很有点地下党接头暗号似的,他想了半天没想明白,这严重侮辱了他的智商。 一连串的问号如子弹般击穿刘无涯的心脏。年轻人眼里有一股杀气,但明显不是拍板的主。他知道今天恐怕不能善了,但还是心存一丝希望地看着青年人,开口说道。 “这位大哥,我看你是明白人,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兄弟真不是存心的,人都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你今天帮个忙,以后兄弟定还你这个人情。” 青年人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刘无涯,眼神有点冷漠,又似乎带着一丝玩味。 “实在不行这样,我把这台手机也留下,你看这总可以吧?” 刘无涯这下没辙了,浑身上下就只有四百一十五元钱和这部破手机,二愣更是翻跟斗都掉不下一个钢镚的主。他把钱掏出来和手机一起放在柜台上,扭头观察青年人的神色。 青年人的眼中渐渐浮现了愤怒,且有加浓的迹象。年轻人上前一把抓起手机,用力地摔到刘无涯脚下。 “尼玛的,就你这破烂货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白给老子都嫌占地方,看来今天不给你松松皮骨,你还真把这里当戏台了。” “别激动,小兄弟。等等。”刘无涯开口先稳住年轻人,然后蹲下身拾起被摔散的手机部件安装了起来,心里叹了一声,看来只有使出杀手锏了。 “大哥,你也别激动,我这就丢一次老脸打电话叫人把钱送过来,你稍微耐心等等,误不了你多长时间,那个二愣,你看一下刚哥的手机号码多少?我给他打个电话。” 刘无涯说完也不看青年人的反应,转身朝二愣门口走去。二愣早已在刘无涯的示意下等在门口,这会正在拷着良心无比自责,听到刘无涯的问话,二愣一愣:我哪知道刚哥的号码? 刘无涯走到二愣身后的时候一脚踹了过去。 “愣什么,快跑呀!”刘无涯撒开脚丫飞快奔跑,恨不得装上刘翔的两条黄金腿。他从小就体弱多病,这种激烈的运动除了不久前一次近乎相同的情况表演过,就连以前上学在希望引起女生注意的体育课上都没有过。 “二愣,快点呀,你想在人家这里做客呀!”刘无涯跑了一段路,见二愣还没赶上自己,不由开口催促。又跑了几步,忽然感觉不对,以二愣的块头和速度,这个时候二愣早应该赶到自己的前面了。他扭头看了一下后方,只见一群人正围着二愣拳打脚踢。二愣已经被打趴下了,却挣扎想爬起来。 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人,刘无涯无暇去考虑这些。一个急刹车,转身就往回跑,仿佛是刘翔附体,竟然比刚才的速度还要快几分。 那群人看着刘无涯跑回来,乐了。其中一个人笑着说。 “瞧这小胳膊小细腿跑的,还挺有气势的!” 那群人几乎无视刘无涯的存在,都以为他是过来求饶的。刘无涯跑到人群边,以万夫莫挡之势撞开人群,一招猛虎下山,高高跃起,重重地压了下去。 这个时候二愣正挣扎着快要站起来,刘无涯一压,重新趴了下去。这次趴得很彻底,五体与地面来了个全面的亲密接触。 那群人一愣,这是几个意思?不由得停住手。“打呀!愣什么?”有人反应了过来,带动其他人继续开打,拳脚几乎都落到了刘无涯身上。刘无涯覆盖在二愣身上,任他们拳打脚踹,硬是一声不吭,身下的二愣这时却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好了,够了,别打了。”打了一会,那之前的青年人开口制止,众人停了下来。青年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参与殴打,只是在一边冷眼旁观。 刘无涯和二愣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二愣一脸铁青,站起后轻轻甩开刘无涯的手,好像有些情绪。 “你们先回去吧。”青年人对其他人说道,完了面对刘无涯和二愣。 “兄弟,认识一下,我叫柯振山,道上的都叫我山哥,今天算是不打不相识,我很欣赏你们两个,刚才这顿打,是必须的,但我也没叫他们下重手,这一点你们应该也清楚。” “我叫刘无涯,他叫段云飞。”刘无涯倒是豁达,柯振山没说错,他们的确没下重手,今天这是要是不幸落到心狠手辣的人手里,搞不好身上要丢一两个零件下来。段云飞还是板着张黑脸,一身不吭。 “兄弟,真没往心里去?这样,我今天还有事,改天请两位大喝一顿,为你们压惊,可以吧?” “山哥,真没,多大点事?再说你那帮兄弟下手也太轻了,就跟挠痒痒似的,我前面还没过瘾呢,你就把人给打发走了,没事,你有事先走,记得欠我一顿酒就行了。” 刘无涯见柯振山为人磊落,且不失豪爽,心里起了相交之意,言语之间不由得少了生份,略带调侃。 “那好,留个电话,回头我联系你,这段时间先练练酒量,别到时怪马路不够宽,哈哈。” 柯振山和刘无涯交换了手机号码,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往回走到段云飞身前,挠挠头,一脸不解地看着段云飞。 “段云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刚才他们打你的时候,你都一身不吭还想反抗,怎么后来刘无涯压在你身上的时候,他们打的是刘无涯,你却嚎丧成那副德行?” “他掐我。”段云飞看了一眼刘无涯,悻悻地说。 “你这皮糙肉厚的,他怎么掐能掐出那种效果来?” “左右三百六十度正反女人掐,掐在身体在敏感的地方又痒又疼,是人都受不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掐你吗?” “不知道。” 柯振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刘无涯,然后换了种语气,接着问段云飞。 “作为男人,我实在有点崇拜你在那方面的能力,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那么持久的,你是不是吃了什么新品伟哥,介绍一下,那天你再来这里,我给你全免单,怎么样?” “你才吃伟哥呢。”段云飞瞪了一下柯振山,转身离开不理他。 刘无涯淡淡一笑,接过话头,简单的告诉柯振山一些段云飞的情况:段云飞小时候得了一种奇病,每个月总有一天浑身发热,如女人的例假般准时到访。发病时身子烫得如一块烧红的铁块,旁人一旦靠近,就会感觉气温升高。他父亲带着他几乎走遍全国的大小医院,均查不出病症。那时没办法只得用大量的冰块退温。十五岁的时候有一次病症发作,连冰块都起不了作用。一个医生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让他父亲花钱找来一个女子。说来也怪,当他一接触到女体的时候,体温就逐渐降了下来。当时那医生思索良久,得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不太靠谱的结论:柯尔蒙巨剩,憋的。从那以后每月的这一天,都是以这种方法治疗。可是随着年龄的增大,他的欲火越来越强烈,要命的是这种病自己解决无效,非得男女结合,阴阳调配才行。而且日期也不是固定那一天,和女生月经不调一样,时早几天,时晚几天。正因为其突然性,所以上次没做好准备,还算运气好,差点就挨揍。为预防不测,这次我们事先做了准备,搞了一个暗语,我问几点了就是问几个了,若情况不妙,带钱不够,我就说他妈妈叫他回家吃饭去,没想到这次真赶上了。 柯振山几乎是憋着笑听刘无涯讲段云飞的经历,完后赶紧告辞,怕忍不住在段云飞面前大笑起来。 “谁让你多嘴了?”段云飞走了过来,瞪了刘无涯一眼,两手还在轻柔刚才被他掐过的地方。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山哥是个不错的人,而且你没看见他眼里那羡慕的眼神吗?都露出狼光了!怎么了?还疼呀。” 不提还好,一提段云飞顿时火冒三丈。 “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给我机会,我至少可以放到三五个。” “你没看到有几个人身上带着刀吗?不拦你,你还能像现在完整的站在这里?” “怕个球,老子从来没怕过,还有拜托你以后掐的时候阳刚一点,男子汉味重一点,不对,拜托你以后能不能别再掐我,真受不了你这娘娘掐!” 刘无涯老脸一红,心虚了起来。这女人掐是得自初恋女友的真传,当时恋爱的时候,女友不管是真气还是假气,都会在刘无涯身上锤炼这套功力深厚的绝技。怪只怪刘无涯天赋太好,不用潜心修炼就功法大成。 刘无涯脸红一会,突然想起什么,跳了起来。 “你妹的,你还好意思说我,之前就跟你说只有这么多钱,让你控制人头,你丫倒好,光顾自己快活,把老子的话当屁放了?” “没法控制呀!无涯哥,这次的火比上次强烈多了,我把不住呀!”一说到这点,段云飞就蔫了,蔫不拉几。 “不早跟你说了吗?发生这种突发情况跟女的协商,多做几次,稍加点钱,不就不会出事了吗?” “我也想呀!可那几个最后都哭了,咱下不去手。” “呵呵呵。”刘无涯看着段云飞气极而笑。干笑了几声,然后转身就走。 “无涯哥,你要去哪里,等等我。” 刘无涯回过头大吼了一下:你妹的你爽了五次,老子在外面不想听都不行,帐篷到现在还没收,老子回家打灰机去。” 第二章 那边凉快 - 七破天 - 涯漂 刘无涯回到家,先洗了个澡,查看一下身上的瘀伤,瘀伤不多,也不严重,搽点药就可以。 洗完澡,见段云飞还没回来,也不在意,他可不认为他们哥俩的小情绪能超过一顿饭的时间。平时没事找事,互相调侃挖苦,插科打诨已成为他们生活中的调味剂。 刘无涯和段云飞从小在省城的政府机关大院一起长大。他们的父亲都在省政府担任要职,私下里交情深厚。刘无涯的母亲分娩的时候难产,在最后时刻终于没能挺过那道坎,遗憾地撒手离世,所以从小缺乏母爱的刘无涯经常赖在段云飞家。段云飞的母亲在省城的一座大学里教书,是个端庄贤惠,知书达理,母爱之心泛滥的女人,对于刘无涯的溺爱远远超过段云飞,以至于段云飞常常对母亲抗议:到底谁才是您的亲儿子?这种时候,他母亲总是开心地笑:你们都是我的亲儿子。白捡一个儿子的惬意一览无余,一点也不担心段云飞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母亲经常一左一右抱着他们两个,用手在刘无涯的头上摩挲说你们都是我的亲好儿子,这个时候,段云飞总是把头往母亲怀里凑,也想得到母爱的抚摸,找找幼小心灵里面的小平衡。天枰是因为存在倾斜才称为天枰。倾斜的结果是:你这捣蛋孩,怎么就不会好好坐,看无涯多乖。刘无涯时常手里拿着冰淇凌或零食,走到段云飞面前炫耀:我亲妈给我的。段云飞总是一脸不屑:我刚吃过,还吃好几个呢,肚子都饱了。这不屑里蕴藏着期待,他知道接下来会有一样零食出现在他面前,不屑只是用来装装门面。他更知道刘无涯如果只拿一根冰淇凌,一副撑饱的样子,那肯定自己肚里无货,留着给他吃的。这种时候总有一场真心混着假意的推让。真心是希望对方吃,假意是:再推下去冰淇凌都化没了。最后是段云飞第一口,哥俩一人一口无师自通地打起了太极推手。这世界绽放起两朵沾满油渍的小花。 两年前,刘无涯和段云飞的父亲因为贪污锒铛入狱。这在省城引起的轰动不亚于一场地震。他们的父亲都是众**赞,清廉自检,真心为人民做事的清官。这些年不说拒绝了多少送礼上门的钱财礼物,就连那些不留名以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留下的礼钱,上交了不计其数。官场是个微妙入致,最易体会人间冷暖的场合。所谓树倒猢狲散,事发时派内人士情绪激扬,众口一词立场坚定,没有人相信这种事的发生,只是拿出实际行动的寥寥无几。渐渐的,或受到打压,或受到诱惑等种种原因,舆论很快得到了遏止。只是民间的舆论却无法得到很快的遏制,可惜只是舆论而已,杀伤力会随着时间和视线的转移渐渐淡化。两年来,段云飞的母亲四处奔走呼吁,沿级上访,花光了自已所有积蓄,最终希望石沉大海,水花都没溅起几朵。三个月前,段云飞的母亲在上访的路上为救一个身体残疾的老年人不幸遭遇车祸,遗言都没留一句,撒手人间,留下两个孤儿。 刘无涯的老家在泉州市一个管辖区的一个村子,叫土坑村。名字不好听,但自古出官才。因自幼丧母,父亲又官务缠身,很少有时间照顾他,所以每到学校放假期间,孑然一身的爷爷都会把他接回老家照顾一段时间。刘无涯的父亲事发之后,老人家郁郁寡欢,忧愤成疾,没过多久就离开了这个世界。三个月前,刘无涯和段云飞料理的母亲的后事之后,便把段云飞一块带回老家。 刘无涯感觉肚子有点饿了,便走向厨房准备做饭。没走到厨房门听见屋外传来重重的脚步声,赶紧蹑手蹑脚得往回跑,走到沙发操起上面的一本(儿童三百六十问)埋头钻研。 “怎么才回来?大中午的又去看谁家大嫂的大腿去了?”刘无涯没抬头,打了一声招呼。 “这不怕打扰你打灰机嘛,再说万一你要是打到激情处,走火入魔,把我当成良家妇女,那我以后还怎么活?” “少耍皮子,快做饭去。” “怎么又是我做?我都连做了两天了,您老人家好像还没进入痴呆期吧?” “是吗?我怎么记得昨天是我做的西红柿炒蛋,刚才打喷嚏还一股西红柿味。” “少扯,你算算欠了我多少天了,哥俩好不跟你算利息,你别得寸进尺。” “不就做顿饭吗?至于吗?盐涨价跌价别怪我喔。”刘无涯老脸一红,自己实在有些过了,在做饭这个难题上,不是推拖就是故意多放或少放调料。 刘无涯放下书,踩着小碎步,还奢望段云飞忽然良心发现发挥哥们义气抢前去做饭。果真段云飞跟了上来,一脸媚笑。 “我就知道无涯哥不是无赖人,说话算话,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无涯哥,跟你商量个事,刚才在路上碰见村里的刘三......” “打住!”看到段云飞的媚笑刘无涯就心生警惕,果然没好事。以前段云飞每年都跟刘无涯一块回来过假,村里人都好相处,也勉强算半个村人。 “无涯哥,这次不是碟片......” “闭嘴。” “无涯哥,说真的这次......” 刘无涯拉着段云飞,指着门外的一棵龙眼树。 “看到那棵龙眼树了吗?” “看到了,怎么了?我又没近视。” “那儿凉快!” “干什么?” “那呆去。” “无涯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是吧。”刘无涯整了整衣服,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说。 “云飞呀!刘三是怎么样的人,你多少也清楚点,我不想跟你细说他那些毁人不倦的往事,免得一会你吃不下饭。总之,对于他,你有多远离多远,他所做的事先不说犯不犯法,最起码很恶俗,当然,我们都是俗人,但我们有雅的一面......” “无涯哥,求你了!” “俗和雅是对立的,但也是相互存在的,俗可以流于表面,但骨子里不能有俗的成分......” “求你了!” “而雅恰恰相反,雅一定要嵌在骨子里的,外在则随形,所谓大雅若俗,大俗若雅,诚如古人曰虽雅不能离俗......” “求你别说了!” “古人还曰......” “曰你妹呀!刘无涯,再跟老子拽文,信不信老子揍你个满地找牙。”段云飞横眉怒目,几乎快到崩溃的边缘。 刘无涯迅速地闭上了嘴巴,转身走到沙发坐了下来。目的已经达到,见好就收。每次刘无涯不想和段云飞讨论某种事情的时候,总是用这招,屡用不爽。这次没用好,忽略了事前挨揍的事,段云飞本来心里就有火苗,这下算是点着了。 段云飞见刘无涯不答腔,一下没了泄愤的对象,愤怒地在屋里转圈,转到门口两扇上方装着玻璃的实木门前,一拳砸了过去,玻璃应身而碎。 “玻璃不要......”刘无涯‘钱呀’两字还没出口,段云飞回头瞪了一眼,一哆嗦赶紧把钱咽下肚。“不要呀!不要也好,这两天有点热,通通风也好。” 段云飞甩门而去。刘无涯一下也没了做饭的心情,躺在沙发上拿起那本(儿童三百六十问),心不在焉地翻页,心想这次搞大发了,脑子里思索着一会段云飞回来怎么跟他搭讪示和。兄弟间虽说经常拌嘴扯皮,但真正翻脸的时候很少。 刘无涯想了一会,没想出头绪来。毕竟这方面没什么经验,只能等段云飞回来看脸色行事了。想起来明天没米下锅了,得想办法弄钱去。自从刘无涯的父亲两年前出事以后,房产钱财都被没收充公,已经没有经济来源。刘无涯天生体弱,干不了体力活,更是没有一张拿得出手的文凭,这年头,公司招人除了看大爷,就看文凭了。段云飞倒是体力剩大把,无奈尽管家教颇严,心里多少滋生一点公子爷的脾气。打了几回工,工资没挣回来,医药费倒赔了不少,刘无涯只好拽着段云飞加入无业青年的行列。 刘无涯扔下书,走进卧室,走到电脑桌打开电脑,上了一个很少见的聊天软件,打开好友列表,向其中一个好友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在椅子上等。不一会,对方原本灰暗的头像亮了起来。对方网名叫“爱的买卖”,是个游戏装备买卖家。两人聊了几句,最后刘无涯把游戏里的几件顶级装备卖给了他,要他尽快把钱过来,准备下线。 这时段云飞走了进来,脸色如常,已然云过风轻了。刘无涯不禁舒了一口气。 “无涯哥,又卖装备呀,这次买了多少钱?” “二百多块。” “这哪够哇?还不够你买药的钱,你的药只够两天的量了。” “有什么办法?好的装备我又不能留给自己打,卖都来不及,升级有点慢,弄不到更好的装备。” “要不先跟别人‘借’点,到时咱手头松了,再还给人家,以你的技术,还不是小菜一碟。” “不行,这事坚决不行,玩游戏的最恨的就是这样的人,我平时都知道一个办一个,自己怎能干这种事?” 刘无涯一口断绝,他知道段云飞借的意思,说白了就是通过黑客手段窃取别人的游戏装备。 “那你说怎么办?咱又舍不下脸跟人借钱,再说了,咱又不是不还,跟那帮人是两回事,像你平时说的无伤大雅嘛!要不我明天去王骅那上班,和他预支几天的工资。” 王骅是邻村的一个包工头,很有点钱,一次偶遇看上段云飞的体格,起了爱才之心,想招揽他去上班。刘无涯知道上那种班无非是去当保镖,坚决不让他去。这小子对于刘无涯的事比对他自己的事更在乎,平时买药熬药的事都是他一手操办,因为刘无涯实在不想喝药,所以每次都是在他的视线下苦着脸喝下去,搞不好这家伙真找王骅去。 刘无涯一边思考一边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这事无伤大雅,这事无伤大雅...... “二愣,你说这事真无伤大雅?”刘无涯疑迟地问段云飞。 “那必须的是无伤大雅,无涯哥,听我的准没错,在是要还的,要还的。”段云飞一听有戏,赶紧忽悠。 “好,听你这一回,咱借去。”刘无涯做好了一些案前准备,然后到各个游戏里搜刮了一圈,之后录下那些玩家的资料,迅速抹去痕迹,下线关了电脑。 省城一个大学女生宿舍楼的一间宿舍里,发出了一声悲愤交加的尖叫声:混蛋,臭蛋,乌龟王八蛋,别让本姑娘逮着,逮着了扒你的皮,喝你的血,抽你的筋,打下十八层地狱。” “无涯哥,事情搞定了,你是不是该去做饭了?”段云飞摸着肚子,五脏庙已经在抗议了。 “这个嘛,不着急,稍等一下,我刚才想了一首诗,感觉意境不错,你能不能站在读者的角度上,帮我......” “哥,我的亲哥,我去做饭,你自己那个什么来着,对了,意淫。”段云飞没等刘无涯说完,大步的走出房门。 片刻,段云飞折了回来,一脸的庄重。 “无涯哥,跟你说个正事,昨天和李立东网上聊天,他说现在在广州混得不错,让我投奔......” 刘无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去做饭。” “无涯哥,我想好了......” “树下凉快,树下呆去。” 段云飞双手抱着胸,脸上浮起了得意的贱笑:小样,跟我斗!” 第三章 鸡肋机遇 - 七破天 - 涯漂 “**领导我们说,知识青年到农村去。**领导我们说,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手一挥,指到哪里我们到哪里。” 一座高大的山腰上,飘荡着一个狼嚎般的歌声。那歌词倒是呆在原地,调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九头牛也拽不回来。 阎山,一座离村里不远的山上。刘无涯捂着耳朵,一脸痛苦,仿佛在承受着什么剧痛。 “云飞,我求你别嚎了,再嚎把兔子嚎跑,把狼招来了。” “无涯哥,这歌听着特带劲,又好学,我听两遍就学会了。”段云飞最近迷上了文章导演的《小爸爸》,对剧里好耍贫嘴的齐大胜推崇得无以复加,连他剧里爱唱的歌一块迷恋。 刘无涯翻了一下白眼。段云飞的歌声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生活的不能承受之痛。 “学得好!学得快!我怎么没发现你什么时候有改编歌曲的才华?而且你来来回回就这么一段,没全学会呀?” “这歌就这么唱的,剧里就唱这么一段词,而且我觉得这一段就是整个歌曲的精髓,别的不用学了,好歌呀!” 段云飞感叹了一下,然后深呼了一口气。刘无涯赶紧窜了上去,一手捂住段云飞的嘴巴。 “云飞,求你了,这样,这个礼拜的家务我全包了,行不?” “无涯哥,今天好像是星期天?” “是吗?那下个星期。” “你确定?” “我确定敲定一定以及肯定!” “君子一言?” “九匹马拉不回!” “无涯哥,我不过是想深呼一口气,感受一下大自然的清新,你这整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靠!刘无涯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这明显不是段云飞下的套,是自己找了一个套,然后一头钻了进去打了个死结。 “无涯哥你太懒了,医生说你不能做激烈的运动,不是要你什么都不动,力所能及的活动最好多做一些,有利于经脉的活络,医生说了好几条......” “听过好几遍了,我都会背下来了,云飞,你看这里山清水秀,绿草如茵,春色宜人,实在是个适宜作诗的好地方!” 段云飞无奈地闭上了嘴。 “好了,休息也够了,你要打兔子,就在这一段地方活动,千万别往山顶上跑,那里......”刘无涯话还没说完,段云飞就嗖的一下蹿了出去。 “兔子。”不远处一只洁白的兔子匍匐在凌乱的草丛中,时隐时现。段云飞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弹弓,弓着腰轻脚快速地向兔子靠近,却没注意脚下有一段枯枝横陈在地上。 “啪。”一声脆响。兔子受到惊吓立刻往山上跑。 “你妹!”段云飞咬了一下牙,撒开脚丫就追了上去。 “二愣,快停下,不能往山上跑,快停下......” 段云飞风一般地转过了一棵树就不见人影了。刘无涯无奈跟了上去。 今天段云飞生拽死缠着要上山打野兔,刘无涯知道他很喜欢猎物,对于一个从小到大在城里生活的人,这种正宗的野外经验是他们不可多得的生活经历。当然他也是想让自己多做运动,对病情有好处。 阎山是附近十里八乡一座最高的山。不仅高,且山域宽广。若是绕着山脚下走一圈,基本上把所有的乡或乡所属的村走了个遍。可以说,整个管辖区是依山而建。这个管辖区叫泉港区,虽不是市里所有管辖区人口最多的区,却是土地面积最大的区。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有这座阎山的存在。 这座山自古就流转着一个传说。传说中上顶上有一个洞,洞里面住着一个冤魂野鬼,每到深夜就出来游荡喊冤。有大胆者不信邪,搜遍了整座山,始终找不着传说中的那个山洞,但却发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走到山上三分之二的时候温度还如常,一旦走出这个范围,气温骤冷,这里仿佛只有冬季,没有四季之分。不仅气温异变,连气氛也变得说不出的诡异。当然,山顶的气温肯定不能和山下相提并论,很多人并不信以为真。 传说毕竟是传说,很少有人因为传说而被冤魂索命,只是前几年有个心脏病者死在半山上,有些人归咎于传说,但大多数的人不以为然。农村人忌讳,所以上这座山打猎的人不多。 刘无涯气喘吁吁地跟随足迹半跑山上,跑着跑着,地下的足迹渐渐模糊的起来。刘无涯急得头上冒烟脚下生汗。眼前不仅足迹全无,连路都没有了。 刘无涯停下来休息了一下,身体显然承受不了这种剧烈的运动。休息了一会,气喘有些平稳下来,刘无涯才顾得上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好像并不是没路了,刘无涯看到路的前面有隐隐有两排矮树,与两边的杂草交错,一溜很长,拐了个弯不知通向哪里。两排树的中间形成一个通道,只是通道口树枝横生交叉,杂草缠织,不细看真以为没路可走了。 “有足迹。”刘无涯蹲了下来。足迹很淡,不像是人刚踩过的样子。不管了,刘无涯拨开树枝,慢慢地往通道走进去。 不知道走了多长,刘无涯终于走出了树木通道,眼前豁然开阔。前面是一块空旷地,显然是人为拓平。空地不大,边沿处种着几棵大树,枝叶茂盛,挡住了山外的视线。 靠!这下真没路了。刘无涯躺了下来,体能几乎到了极限,又累又渴,他一动也不想动,就那么躺着,身体的超负荷让他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渐渐地,刘无涯合上了眼皮进入梦乡。梦里,他又遇见了初恋女友,一幕幕从相识相恋到分手的情景接憧而来。 “你好,大哥哥,我叫方子涵,请问大哥哥叫什么名字?” “无涯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乌鸦,口渴了吗?我带你去找水喝。” “无涯哥,叫你别动,以后这种事都由我来做,你坐着就行。” “臭乌鸦,你都二十四小时一分零一秒没给我打电话了。” “无涯哥,你说到我们老的时候,你还会给我写诗吗?” “无涯哥,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无涯,我们还是分手吧!” 一阵阴风吹了过来。这风透着入骨的寒冷,刘无涯不禁打了个寒颤,从梦里惊醒了过来。醒来后感觉脸上湿润,伸手摸了一把,原来早已泪流满面。刘无涯曾经坚定地以为拥有了她便拥有的了整个世界。这世界因为有你,娇艳如花。我囚在你为我编织的世界,眼里看不见你之外的风景。你爱的土壤里,没有我思念的灌溉,是否还浪漫如昔?那一对相思编织的风铃,是否还吹响在你的心里?别了,我曾经以为一辈子的恋人!别了,恋爱! 刘无涯感叹了一番,扭头查看阴风的来源。 “鬼呀!”刘无涯惊叫了一声。只见那靠山的平地,有一堵土墙,那土墙显然是拓地面时留下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空门,门内有一条可容两人并行的走道通往山里面。睡之前他不记得有这道土墙,难道是刚才精神恍惚没发现? “说不定像小说里面写的有奇遇,若是能捡到什么古董,那就发大了!”刘无涯心里不禁地往这方面联系,这不怪他,相信大部分的人都会抱着这种幻想。 刘无涯往山洞里走了一段路,忽然心生不宁,按理说走了这么长路,外面的阳光肯定照不进来,可走道里没有光线,却依然清晰可见,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发光源。更怪异的是走道两边的土墙和顶端,平滑的能当镜子。他确定不是什么特种涂料抹上去的,刚才他有这想法,拿起脚下一块菱角锋利的小石块在墙上用足了吃奶的劲划了半天,才抠出一点沙土来,一看就跟山上的沙土一般无二。以现在的科技水平,好像还达不到这种技术吧? “来都来了,管他妹的!”中国人有的就是这股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劲,刘无涯收起心中的疑问,径直往里面走。没多久,走出了狭隘的走道,进入了一个空间宽旷的山洞,山洞呈圆形,里面没有其它通道或洞门。 道路到此结束,再走只有撞墙了。刘无涯郁闷的无以复加,一眼看去,光秃秃的一片。幻想总是美妙的,现实总是残酷的,早知道刚才走到半道上就打道回府,心里多少还存在想象力意淫一番,也不用盯着恐惧多走了这么长一段路。 当然是没有早知道的。刘无涯不甘心,低着头地毯式仔细地搜查了一遍。皇天不负苦命人,终于在一个角落拨出了两样几乎被尘土掩埋的东西。刘无涯拿起来放在两手里研究,右手里是一样小方形,两面什么图案都没有,一边有点凸,凸面上钻了一个小孔,有点像挂坠模样,他怎么看怎么像和墙上的材料一样,不过是一块较为坚硬的土块罢了。左手里是一个手镯,黑不溜秋,不知以什么材质做成,一点卖相也没有。 刘无涯看了几眼,大为泄气,刚想扔掉,忽然右手手心有一股微弱温暖的气流钻了进去,沿着手臂全身游走了起来。他清晰地感觉到气流游过的地方,全身渐渐暖和了起来。这种暖和就算平时也没有体会过,似乎身上多了点力气。他从小体弱,四肢无力,劲提不上来,这玩意对身体有点用处,作用虽不是很大,但长时间佩戴,应该有效果。 刘无涯收起了东西,转身走向山外。他走出洞口,看看时间,已经快天黑了,赶紧往回路走。在走进树木通道的那一刻,那堵土墙上的门,诡异的不见了,仿佛一切没有发生过。 刘无涯快速地跑到原来休息的地方,看见段云飞手里提着一只兔子,正急躁不安地等着他,脚下还放着他们来时装着一些面包矿泉水的背包。 “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你被狼叼走了,心里正愧疚呢,一心怀疑刚才的歌声是不是真把狼招来了。”段云飞见到刘无涯安然无恙,心里一块石头放了下来。 “狼有灵性,只咬坏人,不咬好人,冲形象也是奔你去。”刘无涯也是心里高兴,今天收获不错,不但有野味吃,还有一番机遇,虽然有点鸡肋,但聊胜于无。那个手镯说不定是个古董,回头找人验证一下。 “无涯哥,刚才我追兔子的时候你说什么?好像叫我不要往山上跑?为什么?” “没什么,山上有狼,怕你喂狼崽了。”山洞的事透着诡异,刘无涯暂时不想告诉段云飞,免得他担心。 “走咧!吃烤全兔了,**领导我......” “无涯哥,别踹我......” 第四章 村痞刘三(一) - 七破天 - 涯漂 刘无涯和段云飞回来后,天已经黑了。处理完兔子后,两人就烤或炖这问题争执了半天,结果刘无涯以下个星期家务全管的借口拿下了胜利果实:炖。争执完后俩人就你瞪我我瞪你,俩傻货傻眼了,不管是炖或烤,手艺还在厨师学院的宝典上放着呢,这俩货现在精通的就只有‘吃’。 没办法,只有先把隔壁的宝江叔奉请过来,原本是等做好了以后再请过来喝酒,这下倒好,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求人家做饭顺带着请喝酒,诚意被稀释了不少。 刘无涯走进刘宝江家院子,农村人不讲究,径直推开了房门,一看还好在。刘宝江一脸愁容,正软绵绵地斜靠在沙发边缘,耷拉着头,一幅世界末日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宝江叔,怎么愁成这样?”刘宝江两儿一女,都已成家立业,儿子事业好,女儿嫁得好,难得的是都很孝顺,挣着要把父母接到自己家抚养,只是老人呆惯了农村,哪也不去。平时乐呵呵的,难得有什么真正的烦心事。 “这不是我家的小二妞可能到了发情期,跑到了刘三家找他家那条公狗去了,把人家吓着不说,还打碎了一个花瓶,我中午去了他家看望,人家躺在床上,脸色煞白,说话有气没力的,像快要走了样子,对我特别客气,说他现在没劲,这件事到时再说,无涯你也知道那种人,他越客气我心里越没底。哎......” “就这事啊!我还以为什么事?没事的,宝江叔,这是我帮您搞定,您把心放到肚子里面,云飞今天猎了一只兔子,我们两个都不会做,还得麻烦您出手。”刘无涯口头上大包大揽,心里也没太大的底。 刘三是个非常人。原名叫刘三善,后来村里人不约而同地把他的善字拿掉,因为他连一善都没行过。平时村里人讲他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当时刘三就在他们牙中。 刘三今年35岁,无工作,无老婆,家里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家境贫寒。为人阴险到极点。父母日行三善,老来得子,取名三善,对他自是娇宠不堪,只恨不能上天摘月亮给他。刘三幼小时聪明活泼,惹人喜爱。只是体弱多病,天生一付排骨身板。老父亲在他小学还未毕业时就撒手归西了。村里的人都说是让刘三拖累死的,为了他的病和满足他的**,那些年老父亲到医院卖的血足可淹死他。父亲死去不久,他就缀学不读了,其实是让学校开除的。因为他老是把自己的手放在别人的口袋里。长大后,他不想谋事,整天东荡西逛,锻炼手艺,进派出所如同回娘家。老母亲是个弱女人,对这个不孝子早已绝望,对他连恨的**都没有,只是恨自己生下了他。他老是怀疑父亲死时留下一些钱,经常逼着母亲要钱,不给就砸锅摔碗。这混蛋家里榨不出油,便把视线瞄向周围的人。你别沾上他,沾上了他就能用匪夷所思的手段把你粘得坐卧不宁,寝食难安,后果是花钱消灾。你最好别用拳头说话,除非一拳让他和老父亲团聚去。大量数据表明,混蛋讹诈也是有层次感的,如屠夫卖肉,排骨和五花肉的价格是不一样的。村里有人和他结了小怨,第二天他就跑到那人女儿的小学学校门口去,拉着放学出来的孩子,满脸慈祥的摸摸这摸摸那,说:“多漂亮的小孩!要是脸上划个道或是被人拐走,那多可惜呀!你爸妈怎么不来接你呀……”整整拽住小孩十几分钟才放她挂着满脸眼泪回家。后来的事是没有事了,你可以想象得到。村里的人躲他如躲瘟神,恨不得他走路摔死,喝水呛死,睡觉睡死。据不完全统计,一大半的人希望亲眼看到有人将他活埋,而一小半的人则希望亲手将他活埋,当然,这个前提是法律不追究的情况下。 热腾腾的兔肉终于端了上来。段云飞不争气地抹了一下口水,操起家伙就奔锅里杀去。刘无涯打开白酒,三个人免不了一番推杯换盏。 几杯酒下肚,刘宝江就把刘三的事抛到哇呱国去了,拉了几句开场白,聊了一会家常,就拉着刘无涯的手,满是叹息! “无涯啊!你说你多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小时候唐诗三百首张口就来,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你就懂得初中的知识,初三的时候为什么坚持要休学,就算你是身体不好,以你的聪明,在家自学,清华北大不敢说,随便也能考个好的大学,还有你这次回来,为什么村里的人不走动了,你说你小时候张叔三李爷四的满村里叫,每次假期回去的时候村里人都念叨着你,恨不得自家孩子有你的一半好,回家就揍孩子,我知道这两年你日子苦,可没有过不去的坎,你不能糟蹋自己,你看看你现在做的什么事?小小年纪就学会**,年轻人火气旺,一次半次的憋不住,这我理解,我也是过来人,嫖就嫖了,咱得...不是你得带足钱,没钱你可以跟叔拿,叔不问你干什么用,最可气的是人家云飞多朴实憨厚,你怎么能带着他去干那种事?无涯啊无涯,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能把叔的话听进一半,叔就没白唠叨了。” 刘宝江已经有些醉了,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刘无涯一看刘宝江有继续发表唐僧式演说的倾向,赶紧挟起一块兔肉放在刘宝江眼前的碗中,然后把酒满上。 “叔,您别光喝酒不吃菜呀!空肚子喝酒对身体不好,对了,建阳哥他们几个最近来看你了吗?来,咱叔俩干一个。” “少给我转移话题,每次跟你说话净给我扯东扯西的,我跟你说呀!咦,我刚才说到哪里了?”刘宝江和刘无涯碰了一个,原先有点迷糊的思维更混乱了。 “您刚才说到宝江婶的关节炎又犯了,正着急呢!” “坏了,你婶的药还没去拿呢,今天刘三的事一耽搁,哪想的起来,我赶紧得去拿药,要不你婶今天晚上又要遭罪了!” 刘宝江一阵风的夺门而出。刘无涯舒了口气,这世界总算清静了!刘宝江和刘无涯两家关系向来很好。刘无涯的爷爷在世的时候不愿去省城生活,一个人呆在老家,年纪大了,总有许多不便的地方。刘宝江又当朋友又当侄的照顾老人,从来没二话。所以刘无涯尽管很怕听到刘宝江的唠叨,但每次喝酒的时候总要请他过来喝两杯。 “哈哈哈......”一旁的段云飞发出了再也压抑不住的狂笑声,他刚才忍得并不好受,两手支在桌边,头顶着手臂脸孔朝地,浑身不断地在颤抖,显然是在控制自己的笑意。 “很好笑吗?”刘无涯咬牙切齿的瞪着段云飞。段云飞在刘无涯的淫威下渐渐地收敛了笑脸。 “我强烈抗议你拽着朴实憨厚的我去**,你这是在荼毒一个未来国家栋梁的三好青年,腐蚀一颗纯洁美丽的心灵......” 一阵比刚才更狂暴的笑声狂喷的出来,段云飞已经笑得说不出话了。刘无涯一脸平静,端起酒杯悠然的喝着酒,夹着肉,仿佛不当段云飞的存在。段云飞笑了一会见刘无涯一脸棺材板没反应,自觉也无趣停了下来。 吃喝了一会,刘无涯站起了身,对段云飞说要打个电话,先回了屋里。 第五章 村痞刘三(二) - 七破天 - 涯漂 刘无涯拿出手机,正要给柯振山打电话,柯振山的电话就进来了,真是白天不能想人,晚上不能想鬼。 “山哥,这么巧!刚想给你打过去,什么?陪你喝酒,不行不行,我刚喝过,你就是给我小费也陪不了你,你那酒量太海了,牙缝里洒出来的量都够晕倒我,这时候过去,陪你也不尽兴,再说晚上刚吃了野兔肉,吐了多可惜,嗯对!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我们村的刘三你认识吗?事情是这样的......” 刘无涯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下,然后托付他办件事,互相道声再见就收了线。自从上次交换电话以后,柯振山请刘无涯和段云飞喝过几次酒。刘无涯虽说酒量不好,但喝酒从不耍奸,每次都一陪到底,把好不容易灌进去的酒都倒了出来。段云飞开始还拦着,喝到后面自己都抢着酒喝,那还顾得上刘无涯的死活。喝酒之人不在量,在于一起喝酒的人,对上眼了,哪怕一瓶对一杯,也能煮酒论英雄。 刘无涯有些晕,本想躺下就睡,倾耳听了一会,外面没有动静,知道那馋猪肯定贪多了。出门一看,果不其然,那家伙趴在桌上,口里还流着涎水。刘无涯叹了一声命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段云飞扶回房间睡觉,好在他还不是烂醉,否则四个刘无涯也抬不动他那堆如山的死人肉。刘无涯,安顿好段云飞之后,出去收拾了一下残局,然后洗洗睡了。 过了两天,刘宝江这里没什么消息传来,柯振山倒是打来了电话,说刘三最近和一个看起来有点仙风道骨的老头走得很近,几乎是把对方奉若神明,其他的倒没什么线索。 吃过晚饭的时候,刘宝江急冲冲地走了进来,惶惶不安。刘无涯正在网上打游戏装备,见状赶紧停了下来。 “怎么了宝江叔?刘三找您了?” “没有我才着急,我恨不得他赶紧开个价,能承受的话赶紧给了他,这两天睡也睡不好,好不容易睡着了,又给惊醒了,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不行我找他去,讹就讹了,早死早托生!”刘宝江一脸憔悴,两眼熊猫眼,看起来被折腾得不轻。 “宝江叔,说句难听的,您别怪我,刘三能坏到这样,有很多是像您这样的人惯得,你们总是考虑太多,瞻前顾后的,这才给他钻了空子,他怎么就不敢去招惹那些横的人?宝江叔,我向您保证,这事我会圆满给您解决,您都说我聪明,这点事我还办不了?这钱咱赔,但顶多陪他个花瓶钱,精神损失费门都没有。农村人,谁家没有被别家的狗吓过?您放心地睡觉去,我正在解决这事,放心吧!” 刘无涯好说歹说地把刘宝江劝走了,走时神色安宁了不少。刘无涯心里思考着若柯振山那边还没消息,该怎么收拾刘三?恶人还需恶人磨,对这种害群之马,必须以雷霆手段一击中的,不能给他苟延残喘的机会。 想了半天,一时想不出什么绝招。刘无涯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被宝江叔给传染了,再想下去的话,今晚该自己睡不着觉了。想不出就不想了,那得浪费多少脑细胞呢?这点刘无涯很豁达。出去和段云飞贫了会嘴,然后蒙头睡觉。 又过了两天,柯振山终于传来了消息,给刘无涯的手机传了几个文件过来。刘无涯心情大悦,坐等刘三的来袭。 刘三倒是好像忘了这件事。可刘宝江坐不住了,自己去找了一次刘三,想尽快了结掉这件事,只是没碰见人。看来刘无涯的话也是有保质期的。 第二天早上,刘无涯刚起床,刘宝江就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沓票据单,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有点踏实又有点悬空。刘无涯知道刘三终于出招了。 “无涯你看看,这是刘三刚才给我的票据,说小二妞吓了他不小,这段时间住院去了,这是住院的清单,你看这些纸都有点黄了,每页上面的日期都看不清,看这张,勉强能看清,日期是两个月前的,还有这张古董鉴定书,八千元,加起来总共一万二千六百七十二元五毛六分,有整有零的。” “他这是冲您家的经济情况开的价,您怎么跟他说的?”刘无涯淡定的问。事情摊到刘三身上,那惊吓必须要住院,那花瓶必须是古董。 “我差点就想揍他,想了想没敢下手,那小子的身板你知道,风都能把它吹没了,你跟他比可以用强壮来形容了,万一下手没个轻重,真成大事了,我就告诉他等等看能不能从天上掉下钱来。” “揍谁呀?揍谁呀?要我帮忙吗?”刚起床的段云飞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听见话头连忙凑了上来。 刘宝江把事情简单地告诉段云飞。段云飞几乎跳了起来,扭头就往大门口走。 “回来二愣,有你活动筋骨的时候。”刘无涯急忙喊住段云飞,刘三那排骨身板哪受得了他的愤怒一击,一个不好就给马克思喂马去了。 “这样,宝江叔,这家伙肯定不能善罢甘休!我知道这两天那家伙跟着一个老头到处闲逛,等再见着他的时候,您稳住他,然后找机会通知我。” “也只有先这样了。”刘宝江闷闷不乐地离开了。 刘无涯目送刘宝江离去,转身对段云飞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知道你想为宝江叔打抱不平,当然,上次他利用你对他的不了解想把你拉下水这件事,你也一定很愤怒!我会让你出这口气的,只是你下手千万要温柔点,最好就使出挠痒痒的劲,那家伙现在半条命已经寄存在阎王爷手里,剩下的半条命还得留着给他娘送终呢!” “靠!这还怎么下手?就算下手了也不过瘾,我看就只有你最适合出手了。” “我是文明人,从来不打架。” “又不用你打架,到时我拽住他,你只要使出你的绝招就行。” “我有什么绝招?我怎么不知道?” “左右三百六十度正反女人掐呀!你这掐,绝对的惊天地泣鬼神,刘三保证屁也不敢放一个。” “滚粗,你到时负责抓住他,气不过了挠两下痒痒,其他你别管了。” 接下来到晚上的时间,刘宝江再没来,自然一夜无事。第二天清早刘无涯还在梦里和周公约会,外面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刘无涯赶紧穿衣出去开门,只见刘宝江正惊慌失措的站在门口,整个人都丢了魂。见到刘无涯,仿佛才有了点主心骨。 “无涯,刚才你子财叔敲门告诉我,他下地的时候,遇见刘三在我家院子外面转悠,看到他走过来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卷尺,然后把我家院子的前前后后量了个遍,他很好奇,问刘三要做什么,刘三告诉他最近学了一本关于爆破的书,很感兴趣,他来量量我家的面积看需要多少炸药,无涯,你看着怎么办?要不给他算了吧,我真受不了这种揪心的日子!” “宝江叔,没事,他这是吓唬您,借他十个胆也不敢把你的家什么样。” “我也知道呀,可问题不知他后面还会搞什么阴谋?想想心里就害怕!” “这样吧,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尽快摆平这件事。”刘无涯这下也无法淡定了,叫起段云飞,三个人分头去找刘三。 三人找到了中午,也没见到刘三的影子,会合的时候商议了一下,决定晚上去他家堵他。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三人草草扒了几口,一起守在刘三的屋外,可是刘三并没有回家吃饭,只有他老母亲一人弓着老迈的身躯在屋里一个人做饭。三人耐着性子一直守到半夜,还是不见刘三的影子。王八盖子的!刘无涯忍不住来了句川骂。看来没戏了,三个人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睡觉。 躺下去睡觉没多长时间,屋外“轰”的两声巨响,声劲震天。刘无涯震跳了起来,抓起衣服边穿边往外跑。段云飞的速度也不慢,已经冲了出来。两人一前一后夺门而出。 这时天刚微亮。刘宝江的院子外面站着不少人,围成一个圈,不知在看什么。刘无涯上前拨开人群,只见两枚威力巨大的,农村人办喜事最常用的‘震山炮’肢体破碎的分散在地下。刘宝江抱着头,一声不吭地蹲在地上,眼里已没有了愤怒,只剩下了恐惧。 “刚才我好像看见有个人影往那边的拐角处一闪,是不是那人干的?”有人说道。 “二愣,快追!”刘无涯见段云飞追了上去,扶起蹲在地上的刘宝江往屋里走去。 刘宝江家,两人沉默地坐着。刘无涯知道这时安慰的话哪怕说得天花乱坠,也起不了一丁点作用。现在只有等段云飞的消息了。 两小时后,段云飞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刘无涯和刘宝江抬起询问的眼光,一看表情就知道没追着。 “兔崽子溜得比兔子还快!我把整个村都转遍了,连个兔影子都没瞧见,那天逮着了,非把他炖了!” “叔,您知道刘三有手机没?”刘无涯只好抱着一线希望地问刘宝江。 “我哪知道呀?就算有,我也不可能知道他的手机号呀!见他躲都来不及!”刘宝江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有气没力。 和心中的意料一样。刘无涯放心不下刘宝江,不敢离去。他知道早晚刘三会露面,但现在问题是刘宝江的承受力显然已到了极限。刘无涯给段云飞打了个眼色,两人插科打诨了起来,试图借此冲淡沉默哀怨的气氛。打诨了一会,见刘宝江和宝江婶的脸上没有茄子的迹象,刘无涯掏出钱叫段云飞去买菜。吃比皇帝吃最大,再大的事只有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解决。宝江婶连忙制止了段云飞,提着菜篮子买菜去了。 菜市场在生活区,离村里不远,走路几分钟就到了。 响午时分,宝江婶给刘宝江打来了电话,言语里有难掩的惊慌,说看见刘三了,跟在她后面不远处,把手插进怀里,好像要掏什么东西似的,也不避着她,就那么不紧不慢地跟着她。 刘无涯凑在刘宝江的手机旁,一听接过了电话。 “宝江婶,你这样,你装着慌不择路的样子往田里村走,不要跑,比平常走路快一点就行,我们马上往田里村去堵他。” 刘无涯三人马上骑着摩托车往邻村田里村赶,不一会就到了田里村通向生活区的必经之路。三个人下来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不一会,宝江婶走了过来,刘三在后面悠哉地踏步着,仿佛在欣赏什么美景。见刘三走到跟前,三人走出来拦住刘三的路。 刘三见到三人,脸上闪过一丝不安,但旋即平静了下来。 “宝江啊,正想找你呢,你说我们的事是不是该了结一下了,村里村邻的,拖着也不是个事,你说是吗?” “拖你妹!你妈个阴人!”段云飞一脚踹了过去。 “哎......呀!”刘三应身而倒,脸上显现出痛不欲生的神情,仿佛承受着常人难以承受的痛楚。 刘无涯走到刘三面前,蹲下来,甩手就是一个耳光。“这是替你爸打的。”又一个。“这是替你妈打的。”又一个。“这是替被你冤枉受害的乡亲们打的。” 三个耳光下来,刘无涯甩着有点发疼的手,冷漠地看着刘三眼里散发出憎恨的凌厉神情,然后从口袋里慢慢地掏出手机。 “你是不是再需要住院一段时间,没关系,有多少消费单都拿过来都没关系,往年的也行,只要你拿的出来,不过在你住院之前我想让你先看样东西,免得你住院之前先住进别的地方。” 刘无涯操作手机让他看着一些相片和一段视频。刘三看着看着,脸上渗出了细汗,渐渐地就大汗淋漓,整个人显得跼蹐不安。那是一些刘三和人交易毒品的证据,当时刘无涯就怀疑刘三拉拢不是本地不解内情的段云飞,就知道那家伙肚里没什么好水,于是托柯振山派人跟踪刘三,没想到这家伙的根都烂到心里去。 刘三快速的站了起来,之前的痛苦一扫而光,脸上一副卑躬屈膝的媚意。 “无涯啊!是叔不好......”段云飞一脚踹了过去。 “是我,是我不好,我不该做出这种凉了乡村们心的事,宝江的事我不追究了,求求你看在家里还有老母亲的份上,放过我一马好吗?”刘三一脸乞求,似乎还隐藏着一丝委屈。其实刘三的脸长得很清秀,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一头温顺的小绵羊。 “如果不是看在你老母亲需要你给她送终的话,你这种人,只配在监狱里呆着,我说刘三,兔子还不吃窝边草,算了,不跟你废话了,证据我留着,以后再听到你干这种事,你...别...怪...我!” 刘无涯不想跟刘三扯淡,看着都倒胃,扔下一句狠话赶紧让他走。刘三转身三步化成两步迈脚逃离,迎面碰上一个很有点仙风道骨的老者。那老者的眼睛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看到刘无涯的时候,眼里掠过一抹奇异的精光,一闪即过,没有人注意到。老者和刘三聊了几句就相伴离去。 第六章 拜师习艺 - 七破天 - 涯漂 厨房里,刘无涯正在鸡飞狗跳地忙着做饭。客厅里,段云飞悠闲地看着一本武侠书。 “段爷,饭做好了,您老请移尊位。”刘无涯摆好饭菜,走到段云飞身前,哈着腰,恭敬地说道。 “都做了些什么菜呀...”这个‘呀’字拖得很有内涵,不是官家子弟或位高权重者不可能窥其精髓。 “回段爷,都是您最喜欢的肉菜,没有一个素的。” “小刘子这个星期表现不错,回头段爷重重有赏!开饭吧!” 片刻,饭桌上一片杯盘狼藉。段云飞放下筷子,从牙签盒里拿起一根牙签,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小刘子,段爷吃好了,可以收拾了。”段云飞轻巧地剔着牙,眼睛微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刘无涯赶紧收拾,端进厨房里去洗刷。段云飞等刘无涯洗刷好,刚要坐下,轻描淡写的问道。 “小刘子,水烧好了吗?段爷有点渴了。” “回段爷,水马上就好,您老是喝咖啡呢咖啡呢还是咖啡?” “咖啡?恩啊!这个可以有!多放点糖,本爷不喜欢太苦的咖啡!” “回段爷,糖家里多的是,可是咖啡还在超市的货架上摆着呢,您老想喝,还得劳烦尊驾亲自跑一趟。” “段爷何等尊贵......” “断你的头,赶紧把我屋里的维修工具拿出来,我歇一下,赶紧开工去。” “得令!”段爷马上变成段小兵,两粗腿撒的可欢了。今天是刘无涯承包家务的最后一天,段云飞眼看好日子到头了,赶紧压榨刘无涯的剩余劳动力。 午饭前,刘无涯接到柯振山的电话,邻村歪厝村武师陈阿四家里的电脑出了点问题,让他去看看,赚点零花钱。以前聊天的时候,柯振山得知刘无涯精通电脑,看他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尝试着问他愿不愿意接点零活,搞点生活费。刘无涯当然愿意。柯振山开始是有选择地把一些势力管辖区店里面一些有问题的电脑介绍给他,后来他发现几乎没有刘无涯修不好的电脑。就连一些专业维修电脑的人修不好的,到了他手里立马手到病除,而且维修费低廉。只是他好像对那些地方有点抵触。于是柯振山渐渐地把周围亲朋好友有需要的都介绍给他,每回有人对他致谢时,自己都觉得大大的有面子。 陈阿四在附近十里八乡很有点名气,为人侠义,豪气冲天,只是人很低调,不喜抛头露脸。在村里开了个武馆,收了十几个徒弟,平时深居简出。 武馆就坐落在靠近公路的一块较大的地皮上,上下三层,也是陈阿四的家。附近的人都知道。刘无涯骑着刘宝江那里借来的摩托车,带着段云飞一会赶到了武馆。 武馆的大门敞开着。大门内是个很大院子,一看就是平时练武的地方。刘无涯走了进去,喊了一声:陈师傅在家吗?屋里迎出来一个身材魁梧,个子高大的中年人,浑身透着一股豪迈气。无疑,他就是陈阿四了。 “我就是陈阿四,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山哥介绍过来给你修电脑的。” “你就是刘无涯呀!快屋里坐,先歇会喝点茶,振山那小子那你说神了,说搞不定请我连喝一个月的酒,搞得我心里纠结得很!自己都弄不清盼着你修好还是修不好?” 陈阿四招呼刘无涯和段云飞坐下,着手摆弄起茶具准备泡茶。这一带的乡俗就是这样,甭管到谁家,若没有太紧要的事,坐下来就是喝功夫茶,哪怕请人喝酒,上座前得先来几杯茶,平时没事吹牛扯淡的时候,更是一泡一泡的换茶叶,难免造成膀胱膨胀,多走几次厕所。所以许多外地人不明就里,以为这一带的人都得了前列腺炎。 刘无涯和陈阿四聊了一会,清楚了电脑问题所在。陈阿四是个电脑白痴,从来不碰这玩意。在省城上大学的独生女儿嫌他老土,从省城给他寄来一台电脑,逼着他去学电脑知识,其美名曰拽住中年人青春的尾巴。陈阿四赶鸭子上架,去电脑培训班混了几天,懂得了打字和储存文件等一些简单的基础,受不了又回到小学时期三天两头挨老师训的黑暗日子就自己出师了。前两天储存了几个文件,要用的时候记不清放在哪个文档里,找了半天也没找着,这才请了刘无涯过来。 刘无涯喝了几杯茶,礼节完毕,就让陈阿四带着他去修电脑。打开电脑,刘无涯往主机里放进了一张磁盘。那是刘无涯自己编程的电脑维修专用神器。捣鼓了一会,刘无涯确定文件丢失了。 “陈师傅,你放在文档里的文件重不重要?”刘无涯皱着眉问道。陈阿四的这台电脑是白痴电脑,一点防护都没有,连最起码的防火墙,杀毒软件都没安装,整个一台筛子电脑。 “没什么重要文件,就是我这两天整理的一些初级练功经验和心得,对别人不知道重不重要?” “你这台电脑里被人种了木马,而且一点应有的防护都没有,文件是被人偷走的。” “什么是木马?这两天好像也没外人来我家,他怎么种?”陈阿四挠了挠头,一脸不解,使劲回忆这两天家里来往的人。 刘无涯知道对陈阿四讲解电脑知识,无异于对牛弹琴,脑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耐心地给陈阿四授经。 “我给你打个比喻吧!把这台电脑比喻成你的家,家是要防小偷的吧?那么你就要在家的外面筑一道围墙,防止小偷进来,当然这只是外围防护,防君子不防小人,院子进来就是房门了,小偷会撬门,所以你在房门的外边加道防盗门,阻止一般的小偷,如果你有重要的东西,肯定要放在一个或隐蔽或坚固不易被偷的地方,比如保险柜,比防盗门更加难撬。对吧?你现在这台电脑就像一间茅草屋,到处漏洞,小偷不用进门在外面就能看见你把东西放在那里,何况小偷早已潜藏在你屋里看不到的角落,你一放东西,转身一走,小偷就把你的东西拿走了,这样说你明白吗?” “大致明白了,那无涯你帮我把这个房子加固一下,钱好说!我最近用了电脑,发觉这玩意还挺好使!” “不用加钱,就是多花点时间而已,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没事,山哥介绍的,我多收你钱,回头他抽我就不值当了!我现在就帮你加固,这个小偷是个小角色,不怎么高明,拉完屎屁股没搽干净,要是高手的话,偷了你你也不会知道,我给你加固好,再设下几个陷阱,下次他再来,保准抓他个现行。” 柯振山和陈阿四的关系很铁。严格来说柯振山算是陈阿四的徒弟,在武馆也学了几年武,只是两人交情深厚,不以师徒论交。来之前柯振山交代刘无涯要办好这件事,刘无涯自然当朋友的事办了。 “好了陈师傅,全弄妥了,我把警报设在我的手机里,下次他再来,我立马就能知道,到时帮你把那家伙揪出来。”刘无涯在电脑上布置了一番,完了从电脑里拿出自己的工具,站起来对陈阿四说道。 “谢谢你了无涯,你看这样,振山那小子看上的人不会差,我呢托大一点,不介意的话你叫我四哥好了,行吗?” “行呀,四哥,山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不客气了,很多人想请你喝酒都没门,我这是人财兼得呀!” “老弟呀,你可别怪四哥第一次见面就埋怨你呀!”陈阿四故意话说一半,卖了个关子。 “怎么了?四哥,我好像还没来得及得罪你吧?”刘无涯一时不解,笑着说。 “怎么没有,你把电脑修的这么好,回头我怎么找振山喝一个月的酒?” 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陈阿四笑着对段云飞说你要不嫌弃也叫我四哥吧,段云飞当然那是相当的愿意,四哥叫的比刘无涯还来劲。 三人走到门口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有人在练武。有站马步的,有打拳的,还有两人切磋的,一番龙腾虎跃的场面。 “四哥,在你这学武一个月要交多少钱?”段云飞望着院子里翻滚倒腾的人潮,脸上显露掩饰不住的企盼。 “怎么?老弟想学,四哥不收你钱,你一看就是天生练武的料,不学武糟蹋了这副好身板。” “好极了,我什么时候可以来?” “随时来都可以,不过我经常不在,以后有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你大师兄,一会我介绍给你们两个认识,无涯,你不想学吗?” “我这小身板走路都费劲,哪能耍得起武把式?”刘无涯赶紧推脱。其实他知道练武对他的身体是有好处的,只是练武多累呀!刘无涯不觉得自己能坚持多长时间。 陈阿四问清了刘无涯一些身体上的事后,伸手把起了刘无涯的手脉,脸上渐渐浮起奇怪的表情。好一会,陈阿四才放开刘无涯的手,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解不开的疑团在心中。 “怎么了四哥?你还会看病呀?” “真正的武师都会点医术,无涯,你的经脉很奇怪,我一时也想不通什么问题,回头我去查查古籍,看有没有你这方面的症状,但你必须得锻炼身体了,你这样,没事的时候和云飞一块来练武,我呢经常不在,也没人收拾房子,你们有空帮我收拾一下,就算是交学费了,无涯,我跟你说这事要当真了,千万别不当回事,我不吓你,关系到小命的事。” 刘无涯见陈阿四说的这么严重,心里不由得也重视起来,跟谁较劲也不能跟命根子较劲。摆正态度和陈阿四请教了几句,约定以后没事就来武馆练武。然后告辞了陈阿四,带着段云飞打道回府。 第七章 习武第一天 - 七破天 - 涯漂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太阳公公还没上班例行一天的职责。刘无涯卷曲在床上酣睡,嘴边还挂着一抹浅浅的贱笑,仿佛在梦里正发生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忽然身上传来一阵推搡,毫不留情地推掉了他的美梦。 “二愣!”刘无涯吼了一声,一记“三百六十度女人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推搡力的来源处,然后恋恋不舍地撑开了沉重的眼皮。屋里光线暗淡,勉强能看清景物。 刘无涯咋一睁眼,黑暗中只见两个细小的发光体贼亮贼亮地悬浮在自己眼前。刘无涯猛地坐了起来,心跳立马上了高速公路。 “你个球货,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刘无涯渐渐适应了光线,看见段云飞穿着一套黑色运动服,衣冠整齐地站在床前,脸上一抹笑意正在酝酿。显然那一记“女人掐”没得逞。 “无涯哥,快起床练武了,公鸡都收工下班了。”段云飞一阵催促。 “这天还没亮透,哪只公鸡发情这么早就嚎完了?我看是你最近去了几次‘鸡’窝,被鸡给传染的吧?你再嚎嚎我听听!” “快点呀无涯哥,咱第一天当徒弟,要给四哥留个好印象。”段云飞显然很在意练武这件事,一个劲的催命。 “你这套运动服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没见你穿过?什么牌子的,过来我摸摸看,质量可以的话哪天我也去买一套。”刘无涯眼里闪过一抹亮光。 “李宁牌的,专卖店买的,绝对的好质量,上个月还穿过,你记性不该这么差吧?来,你摸摸看。”段云飞挺着一身肉,凑到了床前。 “哎...哟...哟...哟...哟...哦!”一阵惊天动地的杀驴声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刘无涯的“女人掐”绝招这时显然是水到渠成,不对,应该是肉到掐成。苦命的段云飞,刘无涯这招绝学从临摹到大成只在他身上施展过。 这一闹,刘无涯也没了睡意,翻身起床穿戴好,踏出房门去洗刷刷。段云飞跟在身后,手里还捂着创伤处,嘴唇不停地在颤抖,不知道是疼着哆嗦还是在暗中念叨谴责刘无涯。 关上家门,刘无涯往刘宝江家走过去。段云飞一把拽住刘无涯。 “无涯哥,不用跟宝江叔借车了,咱跑步过去就行,歪厝村又不远,用不着半个小时就到了,练武的人都要晨跑的,这是常识,再说宝江叔现在还在睡觉,打扰他也不好吧!” 刘无涯一听有理,二话不说,甩甩手抖抖脚,做了几个跑步前的运动,然后慢步跑了起来。 “无涯哥,你要跑累了告我一声,咱停下来歇歇,不着急,这会估计四哥的门还没开呢。”段云飞并排跑在刘无涯的身边,一脸的轻松。 刘无涯应了一声,慢慢地跑着,渐渐地脸上有了汗珠。跑了一阵,感觉挂在胸前的那块挂坠散出一丝气流,从刘无涯佩戴的接触皮肤处钻了进去,顺着经脉流向身体百骸,仿佛在轻轻地消除着疲惫。上次刘无涯得到这块挂坠之后,就找了根细绳把他串起来挂在胸前,可是挂上以后,再没出现上次的情况。刘无涯研究了半天,没研究出个子卯寅丑来,本来也没太在意,就放着不去管它了。 “是不是运动起来才有作用?”刘无涯边跑边分析,上次在阎山追段云飞的时候,体能运动几乎到了极限,虽说小睡了一会,可是那梦境也足以让他气血翻滚,气息无法平息下来。 刘无涯不禁加快了脚步,感受着挂坠的作用。果然,气流的输送增强了一点。 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歪厝村,段云飞始终并肩跑着,惊讶地看着刘无涯,怀疑他是不是趁他没注意吃了伟哥。 终于到了陈阿四武馆。刘无涯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小息,段云飞也有点微喘,两个人站在门口平稳气息。 “无涯哥,不错呀!居然一次也没停,我还时刻准备着给120打电话让他们备好氧气机,看来这些细胞全浪费了!”刘无涯翻了一下白眼,喘得话都说不出来,等气息平复了些,这才抬脚迈了进去。 武馆里已经热闹朝天了,好几个**着上身在练拳,打拳声练气声肌肉拍打声连成一片,汇成一曲散发着肉味的交响曲。看起来显然已练了不短的时间。 “靠!还让不让人睡了?”刘无涯心里咕噜了一声,和段云飞对视了一眼,显然段云飞心有同感。 两个穿过院子,走入客厅。陈阿四正坐在沙发上喝着早茶。 “四哥,早呀!我路上还想着要不要喊你起床,怕你遗尿在床上,没想到你和师兄们这么早就起了。”刘无涯打着招呼,他人就这样,对于心里认可的人总能很快地找到亲呢感。段云飞也朝陈阿四打了个招呼,然后站着等待陈阿四的指示。 “两位老弟,昨天一高兴,好多事给忘了,先坐一下,给你们说点事。”陈阿四先给他们两个人倒了杯茶,然后开口说道。 “来这边学武的都有这里院子和旁边那间健身房的钥匙,一会我带你们去看一下,把钥匙给你们,这里的学徒来去的时间很随意,有吃过早饭来的,有天亮来的,还有天没亮就来的,这点上我不拘束他们。平时饭可以在这里吃,有人给做,报上人头给做饭的人就行,还有就是强身壮体的药方,一会我也一块给你们,可以回家自己熬,也可以在这里给做饭的人帮你们熬,这点很重要,练武的人身体消耗大,营养一定要跟上,还有什么?对了无涯,昨天修电脑的钱还没给你呢,一高兴忘了,来,给你吧。”陈阿四边说边掏口袋,刘无涯赶紧上前按住。 “四哥,你这不是磕碜我吗?我和云飞的学费你都给我们免了,哪还有脸收你的钱?” “无涯,这一码归一码,不能这样算!”陈阿四急眼了,伸手去掰刘无涯的手。 “四哥不是实在人。”刘无涯哪是陈阿四的对手,冷不丁吐出一句话。 “我哪不实在了?”陈阿四一愣,手放进口袋里不动了。 “明眼人都看出来让我们收拾房子顶学费是个借口,你那么多学徒!随便嘴一歪,徒子徒孙还不跑得脚折掉!本来这恩我无涯心里记着呢,你非逼着我说出来,是不是我说出来听着感觉特爽呀?” “靠!你这张利嘴,将来不知要荼毒多少个良家少女?好,那我也不矫情了,免得再听到什么难听的话,走吧,带你们跟师兄弟认识一下。” 陈阿四带着刘无涯和段云飞走出客厅,叫停院子里正在练功的学徒,把两个人介绍给他们,完了叫来一个三十来岁,身穿练功服的青年。 “他叫陈小奎,是我的大弟子,前期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他就行,我过几天要出去一趟,大家互相照应,小奎你下午回去的时候把钥匙和药方给他们,现在先带他们去练基本功,无涯呀,我得郑重跟你说一下,平时可以称兄道弟,练功期间,一切尊师嘱,云飞我不担心,你,我会让小奎对你特别‘关照’的。” 陈阿四把关照两字咬得很重,刘无涯心里惨叫一声,嘴里信誓旦旦。 “师傅,放心吧,不会给你丢脸的。” 第八章 你个老玻璃 - 七破天 - 涯漂 三个月后,陈家武馆。 刘无涯两脚颤抖,脸上汗如雨下,紧咬牙根地站着马步。屁股刚往下稍微一沉,一只脚狠狠地撸了过来。噗咚一声,一个狗趴屎。刘无涯一声不吭迅速地爬了起来,重新站好马步。快一天下来记不清多少次,只要刘无涯一个站不好,陈小奎的直踹,横踹,侧踹,甚至凌空飞踹各种踹及时地招呼到刘无涯的身上。 三个月来,刘无涯只在做一件事:站马步。段云飞一个月前都开始学招式了,打起拳来虎虎生威,很像那么点回事。陈小奎没教,刘无涯也不要求。 陈小奎把陈阿四的“关照”意图领会得淋漓尽致,甚至于青出于蓝。头一个月还如老天太菜市场买菜似的挑地方下脚,力道也温柔得如同情人之间的掐架,渐渐地没轻没重了起来,暴力倾向的味道越来越浓。其实陈小奎还是掌握着分寸的。三个月下来,他不由得对刘无涯刮目相看。这小子别看身体羸弱,但心里有着一股狠劲。有时候他自己都有点不忍下脚,这小子总是笑着说:大师兄,没事,该出脚就出脚吧。从最开始的三分钟到现在的近三个小时,那不是一个简单的质的飞跃来说明,尤其是刘无涯这种娘子体。 刘无涯不怪他,心里反而生了感激。一般人谁愿意这般招人恨,自己又没得到什么好处,没有点冒险精神那脚就不能随便踹。 “休息一会吧。”陈小奎对刘无涯淡淡的说道,语气里不经意地带着一丝自己也难以擦觉的怜惜。 刘无涯拖着仿佛灌着铅的双腿,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地走向院子中央围成一圈供以休息的椅子。身体还没贴近,屁股先撅了过去。人往往就这样,承受多大的痛苦多能咬牙挺着,一旦痛苦解除,往往就在那痛苦与幸福的过渡短暂期间没能挺过去。刘无涯躺在椅子上,尽可能地放松着身体,他无限地怀疑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现在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怀念以前无所事事的光阴。 陈小奎的目光静静地追随着刘无涯的身躯在移动。蓦地,一块硕大的肉闯进了视线。段云飞意气风发地矗立在陈小奎的身前,神情带着一丝挑衅。 “大师兄,我们能切磋一下吗?”段云飞刚才逐一挑战了三个师兄,以推土机般的身形配上一身蛮力,摧枯拉朽地把三个学艺不长的师兄撵得满地找牙,顿时自信心大涨,膨胀得如临盆分娩的孕妇,几欲破肚而出。 “可以,来吧。”陈小奎很干脆地说道,把两手放到背后。刚才他也看到了段云飞嚣张的一幕。 段云飞抱了一下拳,拉开了起手式,等了好一会,也不见陈小奎有什么动作。 “大师兄,我准备好了。”段云飞摆了一会架势不动,有点累,出声提醒陈小奎。 “我代师授拳,可以不用抱拳,至于你,太弱,我现在用不着作准备,你可以尽全力进攻。” “大师兄,得罪了!”段云飞见到自己被藐视,来了火气,冲上去一拳照着陈小奎的肚子打去。 陈小奎往旁轻移一小步,避过段云飞,看也不看,伸脚往身后踢了过去。“啪。”段云飞屁股挨了一重脚,踉跄了好几步才收住站稳脚跟。 “根基不稳,马步没扎实。”陈小奎摇了摇头。 段云飞转过身,拽紧拳头,力道加强了几分,朝着陈小奎的正面奔过去。陈小奎一动不动,等到段云飞冲到身边的时候,才轻轻地转身出脚。“啪。”屁股又一重脚,这下差点趴了下来。 “速度太慢,出拳不够快,没有大局观。”陈小奎叹了口气。 段云飞迅速站起来,眼里有一丝愤怒在燃烧。转身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撞了上去。陈小奎照例是等段云飞冲到身边,错开身飞起转身一个后旋踢。“啪。”屁股又一重脚,段云飞再也控制不住惯性,彻底地趴了下去。 “爆发力不足,空有形而无实。”陈小奎摇头加叹息。 段云飞起身再冲,趴了再冲,也不知道多少回,段云飞眼里的怒火终于熄灭,脸上一副妥协的委屈。 “大师兄,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别老是踹我的屁股,换个地方踹行吗?再踹下去,我今晚都没法睡了!” “屁股肉多,比较有质感,我傻呀踹你其它地方?你那一身野兽皮肉,我还嫌嗝脚呢!”从始至终,陈小奎的手都放在背后,不曾松开过。看段云飞不再出招,知道他心里的那点小嚣张被踹飞了,也停了下来,冲着大家拍了拍手。 “好了,散功了,大家可以回家了。” 陈小奎走向刘无涯,想看看他的情况。刘无涯正斜躺在椅子上,咧着嘴没心没肺地看着段云飞傻笑。 “我说二愣,刚才我给你想了个招,你明天找大师兄切磋的时候可以在屁股上封块铁板,可是我还有个难题没解决好,就是你怎么把铁板固定好?你亲身体会,经验比较丰富,这个难题你就自己解决,我就不费神了。” “五十步笑一百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我现在还有力气唱毛爷爷的歌,你有力气吗?”段云飞白了他一眼。 “没有没有!必须的没有。”刘无涯无比坚定的肯定。 “你们两个歇一会也回家吧,师傅明天就回来了,无涯这两天要没什么紧要事就呆在武馆,师傅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我走先了。”陈小奎见刘无涯还有力气开玩笑,显然没什么事,打了声招呼先撤了。刘无涯和段云飞随后没多久也相互搀扶着离开了武馆。 第二天,刘无涯和往常一样坚持着来到武馆。人是容易走极端的生物,总是把事情想得太难或太易,执行的时候才发觉并没有想象中的难或易。刘无涯躺在床上的时候总是怀疑自己能否爬起来,却在每天的怀疑中起床去练武。 刘无涯站了几个小时马步,感觉自己快不行了的时候,又坚持了一会才停下来休息,他发觉每次练到体能极限的顶点,进步比平常快多了,而且挂坠带来的作用也较大。 刘无涯坐在椅子上看师兄们打拳,三师兄和五师兄正在切磋对打,两个人实力相当,你来我往,拳脚纷飞,打得异常精彩。 “无涯,看得这么入神,是不是很想学招式?”身边传来陈阿四豪爽的声音。 “师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来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你?” “昨天晚上回来的,刚才在楼上。怎么样?我听小奎说你到现在还在站马步,云飞都学招式一个多月了,你不想吗?” “我基础太差,不能跟云飞比,基础就跟大楼的地基一样,地基不稳,盖不了大楼,这点常识我还是知道的。” “不错,急于求成是练武大忌,你刚才看师兄们切磋,有什么想法?” “我哪有什么想法?我连招式都没开始学!” “没事,你说说看,练武,有自己的想法很重要,你才学几个月,说错了也不丢人。” “我觉得大师兄教的招式都是锻炼加强本能意识,招式练久了,遇到突发情况,肢体就在本能的支配下做出各种动作来应对,而他调正其他师兄的功防手势脚式的角度,是不是那个角度应该是攻击或者防御的力量最大值?” “不错,很有想法,你接着说。”陈阿四脸上掠过一抹惊奇,鼓励刘无涯往下说。 “刚才我在看三师兄和五师兄切磋,三师兄身材较矮,但速度快,出招快,只是力量有些不足,五师兄身材魁梧,力量大,下盘稳,我也不懂他们刚才打的招式什么名堂?就刚才三师兄直踹的时候,身体略向后倾,下盘明显不稳,出脚有点飘,五师兄完全不用避开,以他的身体,哪怕就算挨了一脚,一拳换一脚,胜算肯定在五师兄这边,而刚才五师兄的那招转身后肘,衔接不够流畅,速度不够快,这时三师兄的手正好在五师兄脖子不远,完全有时间找个脆弱的部位下手,师傅,我就是瞎想,当然他们这只是切磋,不是实战,实战的话肯定又是另外一番样子,是吧?” “洞察力敏锐,反应奇快,心思慎密!无涯呀!我以为捡到云飞是捡到宝了!原来你是块更大的宝!下午别练了,陪四哥喝几杯,这几天白天你哪也不用去,天大的事也先放一边,前几天我遇见一位奇人,这几天内会来武馆指点,到时我给你介绍一下,那奇人知道很多事,说不定能知道你的病因。好了,我去交代他们去买菜买酒,今天咱们无醉不归!”陈阿四眉飞色舞地走开了,仿佛真的捡到宝贝,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格激动。 过了将近半个月,奇人才在陈阿四和刘无涯殷切期盼中姗姗露脸。这符合奇人的一向作风,不让你等得焦头烂额显示不出尊崇的奇人地位。 刘无涯和段云飞在怀揣着无比恭敬的激动心情拜见奇人的时候,希望从九天之上狠狠地摔了下来,破碎得可以揉成面下饭。 奇人就是和刘三在一起的那个老者。不说话的时候还好,一副仙风道骨的风范。一说话,挤眉弄眼,眼球乱转,整个一猥琐大叔,可信度大打折扣。和刘三在一起的人能是什么好鸟?刘无涯一下子给老者判了死刑。 陈阿四倒是不在乎他的猥琐,仍是一副晚辈的姿态,郑重地向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老者名叫齐天。这名字起得绝对精彩,说话的时候和天上的孙猴子简直是一个模子。 齐天看人的时候眼神很别扭,仿佛要透过衣服看进人的心里去,直直的不加掩饰。 “看什么看?你个老玻璃!再看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当跳棋玩。段云飞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第九章 人类的最终文明是修体 - 七破天 - 涯漂 “云飞,怎么说话的?快点向齐老先生道歉!”陈阿四瞪了一眼段云飞,见其不为所动,急得连忙打眼色。 “四哥,他就是个骗子,老和无涯哥村的刘三在一起,你别让他给骗了。”段云飞也急眼了,这老骗子能刘三那种肚里绕着九道沟十八弯花花肠子的刘三糊弄得昏头转向,陈阿四这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直爽人,还不是让方就方,让圆就圆! “混蛋,赶紧道歉,完了滚蛋练功去。”陈阿四见软的不行,只好端起师尊的威严以上压下。 段云飞低声地到了个蚊子歉,估计也就自己能听见,然后出去练功去了。刘无涯脸色平静,他一直在观察齐天的言行举止,希望能从中窥探出一些赖以信服人的因子,无奈第一印象太差,实在没有拨乱反正的潜力,就当给希望放了次假,瞎逛一圈回到它该呆的地方。刘无涯找了个借口也出去练功了。 陈阿四刚才一看两人的表情,就知道和自己的期望走了岔路,本来还指望应酬的重担能移交给刘无涯呢。对于个性豪爽的人来说,虚伪的套话如同肚里的粪便,想起来就恶心,更不能拿出来在眼前晃悠。一声命苦,陈阿四招待了齐天坐下,立马摆弄茶具准备泡茶。陈阿四脸上表情认真,看起来是在专心致志地清洗茶具,其实在脑瓜里四处寻找措辞,以应付这种不善掌控的场合。正常两分钟的清洗时间,硬生生让他挤出了十分钟。可无论怎么挤,还是到了开口说废话的时间。陈阿四敬上茶,把脑里生涩的词语重温一遍,开口说道。 “齐老先生云游四方,阅历深广,那个...咳...咳...”陈阿四开了头,不幸发现后面的词掉了链子,急忙假装被茶呛到,不断的咳嗽,思维忙着去拽后面词的尾巴。业务不熟,难免会出岔子。 “陈师傅你没事吧,我这个人就喜欢到处走一走逛一逛,感受一下大自然,没你说得那么好,你别捧我,我容易晕。” 靠你大爷的,上次在老子和那么多人面前拽什么词?听得老子快睡着了,老子为了和你交谈,翻了整整一个月的古文瘦了十几斤,你大爷的早这么说不就好了!陈阿四在心中把齐天靠了无数次,脸上还是不好把不恭表现出来。虽然郁闷,但整个人的精神面貌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说话也通畅了起来,说人话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于是乎,两人话聊得不亦悦乎,茶喝得不亦乐乎,厕所轮得你来我往乎! 刘无涯走到院子,看见段云飞正趴在那一溜椅子上休息,屁股有点向上拱,一看就知道挨了陈小奎铁腿的无数次亲密接触。 段云飞平时人看着朴实,但其实一点也不傻,常常扮猪吃老虎,就是有时候有点愣头青。上次和陈小奎挑战了以后,败得体无完肤,斗志不但没被磨掉,反而节节上升,根本就不把那巨大的差距当回事,死缠烂打地磨到每天二次,每次五分钟的挑战时间。陈小奎有点烦他,还没学会走路就想飞,就对他的屁股情有独钟,脚脚到肉,经常能看到段云飞捂着屁股被陈小奎撵得满场跑,让人忍不住想起一个屁股上披着红布的斗牛士被一头愤怒的野牛追得慌不择路的情景。 “二愣,你要哪天不小心成名了,买人身保险的时候这个身体局部可以不用买了,都快成铜墙铁壁了,能省不少钱!”刘无涯拍了一下段云飞的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贱贱地笑。 “看来我有点眼高手低了,我就不该找大师兄切磋,我决定了,明天就跟你切磋了,在大师兄那里老是败仗,总是这样不行,我得找找成就感。”段云飞咬着牙,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恨的,还是疼着恨的。 段云飞的话没说完,刘无涯赶紧找了个离他很有点距离的地方站起马步,一脸的正经,仿佛在等待陈小奎的验收。 傍晚收功回家的时候,刘无涯和段云飞前脚刚踏出院子门,齐天就后脚跟了上来。陈阿四恭送了出来,两人已黏得如一团和在盘子里的面,掰都掰不开。完了,刘无涯和段云飞心头齐齐一沉,又一头善良的羔羊自己拧着头往狼嘴里送! 两人和陈阿四打了声招呼后往回村的路上走。走了没多长路,齐天从后面跟了上来。 “小友留步,请问一下割山村怎么走?”割山村就挨着土坑村,没几步路。 “你前不久每天跟着刘三跑东跑西的,你能不知道割山村怎么走?”段云飞斜看着齐天,语气冰得能速冻夏天的啤酒。齐天让段云飞噎了一句,老脸一红,有点不自在,从口袋掏出烟跟段云飞套近乎。 段云飞的第一反应是他怎么会脸红?要多厚的脸皮才能混到老嫩通骗?他居然会脸红?而且居然还有胡子!胡子居然还那么长! 刘无涯不理会齐天,自顾自的往前走。心想得找个时间跟陈阿四聊聊刘三和齐天的情况。走了一会,见段云飞没跟上来,扭头一看,段云飞正走到跟前,脸色有点不自然。 “无涯哥,那老家伙晚上没地方住,人虽然看着讨厌,但也挺可怜的,一个老人在外面孤苦伶仃的,要不今晚让他住一个晚上吧。无涯哥,我不是被骗,绝对是站在人道主义的立场上悲慈人间疾苦!” “二愣你脑瓜被门挤了?他没地方住,他都快和四哥成同志了,你以为四哥没挽留他吗?他为什么跟你套近乎,用你那受尽沧桑的屁股想想都明白!” 刘无涯忽然对齐天升起了莫大的兴趣,他怎么就能在这么短的情况让段云飞替他说话?刚才段云飞还对摆着一副死人脸。难道他给段云飞下了迷药?看神情又很清醒。难道他会魔力?自己的心里就隐隐产生了一丝莫名的熟悉感。这种感觉一上来就挥之不去。其实上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有点感觉,只是那次距离较远,不能明悟。 在段云飞一通人道主义的“感染”下,刘无涯顺水推舟地应了下来,他想看看齐天唱的是什么戏? “无涯小友天庭饱满,地阔方圆,一看就是......”齐天看刘无涯应下,大喜,赶紧上来拍马溜须。不料马屁刚拍,就被刘无涯掐断了。 “会做饭吗?我那房子可不白住,就一晚上,不跟你算房钱了,但你得做家务抵饭钱。” “饭...倒是能做熟,只是味道就不敢保证了,我这人嘴不刁,对技术不是很追求,就怕不能合两位小友的口味,饭呢我也不白吃,我以两瓶好酒搭伙,你看行吗?” “行,能做饭就行,走吧。” 刘无涯带着两人顺路在菜市场买了点菜,到家的时候,刘无涯领着齐天到厨房,把菜一放,就找段云飞去了。段云飞一进家里,就马上进里屋打开电脑,和一个女网友聊得水深火热,刘无涯想找他问话,一看连针都插不进缝,只好回到客厅,泡起了功夫茶,一个人自斟自饮。 厨房里噼里啪啦了一会,齐天终于端了几个菜出来,然后一转身,居然变魔术般变出了两瓶正宗的茅台飞天酒,只是刘无涯在一旁喝茶没看到。 刘无涯招呼了段云飞出来吃饭。有这么好的好酒在,自然要先喝几杯。刘无涯和段云飞连干了两杯,呛不住赶紧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 “我靠!你家开盐场的?”刘无涯赶紧把菜连同还未下喉的茅台酒一块吐出来。段云飞正要夹那道菜,一看赶紧换了道菜,放进嘴里嚼了几个,无奈的对齐天说道。 “你家盐场倒闭了?这么快?” 刘无涯端起桌上的两道菜进厨房回笼加工,让齐天把剩下的两道菜也端过去。 吃喝了一会,在酒精的作用下,齐天渐渐地和他们熟稔了起来,放下开始的拘束,趁着酒意开始一通海吹。他说这个世界上所有较高的山都爬过,所有比较适合探险的危险地方都探过,反正所有人不可能做的事他几乎都做过了,简直就不是人。 段云飞酒也上了点头,陪着齐天天南海北胡侃,说着说着,齐天忽然脸色一整,异常神秘地对段云飞和刘无涯说。 “你们知道人类的最终文明是什么吗?” “不知道!”两个人使劲摇头。 “告诉你们吧!人类的最终文明是修体!”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十章 这个世界丢失了五分钟 - 七破天 - 涯漂 “修体?修什么体?”刘无涯和段云飞对视了一下,头上飘起一片汪洋的雾水。 “人体呀!你们现在地球的文明只能算是初级文明......” “等等,你丫的不是地球人?还你们!”段云飞虽说酒抢了不少,但神志还在。 “口误,纯属口误,老朽...不是老头子我年纪大了,说话有点混乱,我是说咱们现在的文明只是初级文明。”齐天一惊,意识到刚才说错话了,赶紧纠正,神情之间竟比犯错的小学生还紧张。 “那你说说怎么个只算初级文明?”段云飞左右无事,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配合齐天打发时间,脸上一副求知欲颇重的神情。 齐天刚干了一杯酒,牛吹了大半天,这两个球货一点惊讶,钦佩,恍然之类的表情没贡献一个,弄得自己吹牛的人都在怀疑自己的可信度。这绝对是一个吹牛者的悲哀!好不容易有个虔诚的听众,顿时口若悬河,吹牛素材犹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人类现在的文明都只是在开发外在的文明,什么电灯电脑机器人,什么导弹原子弹核弹,什么轿车汽车火车飞机火箭飞船,林林总总,等到了发掘文明正确道路,才会发现根本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文明最终的形态是开发人体的奥妙,人体奇妙无穷,蕴含天地之力,沟通五行本源,融汇阴阳本质,掌握万物之本,开发到极致,无所不通,无所不能,无所不精,你随便举几个例子,看有什么人体发掘之后做不到的事?” “比如盖房子。”段云飞打着呵欠,懒洋洋地问。 “沟通五行土本源,瞬间就落成,想什么格式就什么格式,想盖几层盖几层。” “装修呢?” “沟通五行木本源,门窗,壁纸,沙发,床等等,要什么图案什么图案,要什么花式什么花式。 “我想要个戒指呢?” “沟通五行金本源,想多大有多大,要多美有多美。” “靠!像你这样说的,想做饭了沟下火,想喝水了沟下水,那不成了孙悟空七十二变吗?” “可以这么说,世间万物都由五行元素构成,掌握了本源,便掌握了世界,当然,人体开发到极致只有天赋极佳的人才有机缘,但世人都能修体的话,至少远离饥饿,远离疾病,不再为俗事缠身。” “你说的是现在小说里写的修真吧?”段云飞眼睛迷离,有些想睡了。 “意思一样,现在的这些玄幻小说不明就里,真是误人不浅呀!” “你说现代的人能修真吗?” “当然能,是修体不是修真。” “那为什么没听说过,所有那些奇人异事到最后证实都是骗子。” “因为现在天地之力稀薄,仅供生存,所以在这个世界是无法修炼的。” “现在?那以前呢?什么是天地之力?” “天地之力就是现在玄幻小说里所谓的灵气,在久远的以前,或许几个文明之前,那时人人修体,没有饥饿,没有疾病,没有种族歧视,也很少有战争,那才是真正的和平年代呀!”齐天不停的喝酒,似乎要把自己搭伙的酒本尽能力抢回来,重重感叹了一下,看样子快醉了。 “后来呢?天地之力为什么少了” “因为这个世界的时间丢失了五分钟!” “时间丢失?怎么丢的?和修体有几毛钱的关系?” “因为有人设下通天阵法,抽走这个世界的天地之力,并以逆天的手段使世界静止了五分钟,在这五分钟里改造人体脉络,使得世人再也无法吸收天地之力,渐渐地,人类就没有修体之人了。” “那现在的人要怎么才能修体?喂...喂你个老骗子!”段云飞刚听出点兴趣,齐天就软了下来,倒在了地上。听故事到关键的时候被掐断,犹如房事即将**的那一刻被人揪下床来。段云飞气得站起来踹了两下齐天,扭头对刘无涯说道:“你相信吗?” 刘无涯也是抱着打发时间的想法听齐天吹牛,听到齐天说沟通五行土本源的时候,忽然想起了阎山山洞,如果真像齐天说的那样,那多少是能解释得通,否则以现在的科技,刘无涯还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这种地步,自己又不是这方面领域的人。想了想,语气有点迟疑。 “我...有那么一丝丝相信。” “你...有那么一些些毛病。” 段云飞端起酒杯,一看没了,拿起酒瓶就倒,半天到了两滴,拿上另一瓶再倒,还是两滴。不禁又骂了一声老骗子,贡献两瓶酒,自己喝了有一瓶多,看来骗子本性难改,是个不吃亏的主。没得喝了,两人把齐天放到沙发上让他睡觉。 “洗洗睡吧!”段云飞看刘无涯的眼里有咨询的味道,赶紧冲向卫生间。 靠,刘无涯嘟噜了一声,无奈地收拾碗筷,等段云飞洗完后去洗澡。这段时间不像刚开始练武时那么累,回家后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如屠夫案板上的死肉。而且脸色也有了点红润,以前的脸色虽不能说是死人白,但至少看上去就是病人白。最重要的吃药的次数在逐渐地减少,这对于怕喝中药的他来说,无疑是一件幸福的事。若不是段云飞坚持,他都想和中药说拜拜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段云飞和齐天都已早起了。齐天自昨晚和他们喝了顿酒,就不把自己当外人,这时正不断地发唠叨。 “有点尊老爱幼的公德心好不好,明明还有一间房间,让我一个老头子睡沙发,睡沙发也就算了,至少给老人家盖上一件被单吧,虽说现在是夏天,但已经到了尾巴了,我老人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挂在你们家里,看你们怎么在村里混下去?” “那间房不还没来得及收拾嘛,剩一条被单快发霉了,还没来得及洗呢,您别见怪!再说昨天晚上都喝大了,不周!不周!一会就给您收拾好。”段云飞难得的好脾气,安抚着齐天。 “怎么你还想收留他?不说好一个晚上的吗?”刘无涯瞪着眼看着段云飞。段云飞无畏地和他对视,挺着胸,脸上一副大义凌然的神色。 “无涯哥你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没受到良心的拷问吗?这么一个孤苦无依的老人家在外面风餐露宿,是个人都得伸把援手,歌词里还唱呢: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要不要给你来几句醒悟醒悟?” “千万别,我已经醒悟了,彻底醒悟了!你这么有爱心,你给这位齐老先生收拾一下,我就先去武馆了,跟大师兄说一下,你在家慢慢贡献爱心吧!”其实刘无涯也不反对齐天留下来,好多事还没弄清楚,这老骗子一来,就把诡异也带来了,段云飞的前后态度的转变连个过渡都没有,还一个劲避着自己不让问缘由。还有四哥,今天有机会一定要跟他做一次深刻的探讨。 “你先去吧,我收拾好就过去。”段云飞目送刘无涯出门,转身对齐天说道。 “昨天的故事没讲完,你接着往下讲,有点意思。” “我昨天晚上讲什么故事了?我怎么记不清了?”齐天一脸迷惑,看样子真得忘了。 “你说人可以修体,沟通五行,融汇阴阳什么的,说到这个世界丢失了五分钟的时候就醉了,接着讲吧。” “靠!这你也相信?我老人家承认有一点不好,就是喝多的时候有点信口开河,牛满天飞,昨晚的话你就当屁给放了,反正也留不下什么臭味。”齐天愣了一下,似乎在回忆昨晚说了些什么话,随即恢复了平静。 “鬼才信你呢!我就是听故事听到一半,憋着慌!我昨晚都没睡好。” “老人家我很注重名誉的,没喝酒话就不能乱讲,有损声誉的。” “靠!你还能生育?你有精子吗?一脚都踏进棺材的人,还想美事呢!你讲不讲?不讲滚蛋!”段云飞气得话都没听清,威迫齐天。 “你以为我老人家我没地方去呀?要不是被小偷顺了钱包,你以为愿意呆在这破屋呀?再说了,我又不是白住,是有‘交换’了。”齐天把交换两字咬得贼重,似乎在提醒段云飞。 “那你什么时候想出办法?你别想找借口赖在这里让我们给你养老,三天之内,拿不出办法,到时拿你身上的零件换你吃住的费用。” “你以为菜市场买菜呀,这么快就能想到办法?我老人家记性不好,心情不好的话好多事记不起来。” “你个老骗子!最多一个星期,没结果你掂量着办,房间被单自己收拾,午饭自己做,我去武馆了。” 段云飞摔门走了。齐天摸着下巴:看来真是喝酒误事呀,有点着急了!叹了口气,开始收拾房间。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十一章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 七破天 - 涯漂 泉港生活区,一座优雅别致的茶楼。 生活区原本是省炼油厂的宿舍区。89年省炼油厂在泉港落户,使得这一带的农村迅速和城市接轨。在精神和物质的双重需求下,宿舍区周围渐渐开发了娱乐区,购物区,餐饮区,当然,少不了红灯区。这是每个开放城市最为矛盾的产业链,一定程度上反应着这个城市的精神面貌。 茶楼里,陈阿四和柯振山对面而坐,眼前放着不少啤酒瓶子。不要以为茶楼只卖茶,现在的茶楼说白了就是供人打麻将,赌博的地方,不光茶,想喝什么都有。正如美发厅不只是提供美发的业务。 “四哥,多谢了!还真把无涯留下了,费了些劲吧,我估摸那小子不想练,你用什么招把他留下来的?” “谢什么?显得你和他亲近是吧?他现在可是我的宝贝徒弟呢!也没用什么招,云飞这小子想练,事就成了一半,后来我给他把了一下脉,也不算吓唬他,告他关系到小命的事,他就妥了,我基本上就没出招,他的经脉很奇怪,好像和普通人不一样,我查了很多医书,一点头绪也没有。” “他练得怎么样?对身体有帮助吗?” “气色明显好多了,这小子是块练武的料!当年的你够惊艳吧,跟他比你就只能算中庸了,挑不出什么毛病,就是积极性不高,没有云飞的上进心强。” “他那身板,你别要求太高了!” “或许吧,我对他期望太高了,振山,也许我这辈子不能做到的事,我希望他能做到,我对自己倒没有太高的要求,有一天能让我的理论得到一些实践,就心满意足了。” “四哥,你不是说最近遇到一个高人吗?他有没有办法弄清无涯的病情?” “不知道呀!高人的想法哪能轻易揣摩?不过我感觉他是有一些把握,他对无涯的兴趣很大,正在试图接近他,只是无涯对他很反感,走一步看一步吧,高人自有高人的办法,倒是你,振山,你这样不是个事呀!” “四哥,我也没办法啊,你知道我的个性,受不了拘束,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能干点什么,但有一点你放心,我有底线,伤天害理的事我不会去做。” “终归不是个正事!这样吧,振山,我最近想好了,决定潜下心来实践自己的那一点理论,等明年烟如毕业找到工作了,你来接管我的武馆吧,小奎虽然底子不错,但撑不了场面,你是最合适的。” “四哥...让你失望了!”柯振山有点落寞,他清楚陈阿四的为人,决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兄弟之间,谢是没必要挂在嘴边的。 “就这么决定了,来,踩一个,好长时间没踩你了,肯定在外面跟别人耀武扬威了吧?”陈阿四说完操起酒瓶就往嘴里灌,整瓶酒不一会就见底了,放下空瓶,又拿上一瓶,拇指放在瓶盖出轻轻一推,“砰”了一声,瓶盖强劲地弹到天花板上,然后笔直地落到一个角落。 “还真别说,四哥,你不在的时候我终于体会到你的感受了,没有对手也是件痛苦的事,无涯常说要给酒厂反应一下给我发个锦旗,表彰一下我对酒厂的贡献,你这一来,我要拿着都烫手,只能给你了。”柯振山也照着陈阿四刚才的举动打开另一瓶酒,但酒盖只飞到天花板就无力地飘了下来。 武馆。早上来的时候,刘无涯就找了陈阿四,见不在,找了个地方站起了马步。段云飞后脚跟着进来,气息平稳。二话不说,迎上陈小奎挨踹去了。 “小样!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刘无涯盯着段云飞的背影,想象他一会必然的屁股浩劫,心里爽了一点。 狼嚎声过后,陈小奎走了过来。 “无涯,休息一会,你这段时间站得不错,弄得我这双脚都快下岗了,好在有云飞天天撅着屁股让我活动活动,要不然都想把它收藏起来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刘无涯接触的时间长一点,陈小奎的性格多多少少受到了传染。 “大师兄,我看这两天不怎么踢云飞的屁股,是不是屁股踢腻了,换个地方尝尝鲜啊?”刘无涯收起马步,走向陈小奎。 “你以为我不想啊!这小子除了屁股,浑身上下硬得跟石头似的!我现在无法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的想踹哪就踹哪,这小子进步太快,不出一年,我都没信心能不能打过他。” “没办法,他先天条件好,就那块头,化成一堆粪,我都得处理个三天三夜。”刘无涯变着法安慰陈小奎,毕竟师傅打不过徒弟,是很容易得抑郁症的。陈小奎笑了一下,明白刘无涯的苦心,显然不在意。 “你放心,师傅招的徒弟,第一关就是人品,我不会嫉妒,更不会藏私。怎么样?马步站烦了没有?” “说实在的大师兄,有一点,我这个人耐性不是很好,但我相信你,无条件的。” “好!从明天开始,我给你加点内容,免得你无聊,这是外伤的药方,你收好,从明天开始,你可以站着马步练习抗击打能力,这下高兴了吧?”陈小奎扯着嘴角,阴笑阳不笑地看着刘无涯。 “高兴!”刘无涯心里添了“个嘴”两字,接过药方,脸上阳光灿烂,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陈小奎刚走开,段云飞就凑了过来。他想好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刘无涯要问,就装起牧师的嘴脸,托起“人道主义”的盾牌,逼急了就把“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演绎出来对刘无涯加深感化的力量。 “无涯哥,恭喜升级了!比你上网打游戏升级还快,你最近的级别好像没动吧?也是,那一身装备,到哪都是找抽的份,哦,对了,说起装备我想起来了,你前段时间不让我准备块铁板吗?我备好了,可大师兄他现在不踹我屁股了,我也用不上了,回头给你吧,算是废物利用,你绑在背上,好固定,又不用跑,站着挨揍就行,无涯哥你太有才了,原来早就给自己想了个后招,不行,我忍不住了,我得去消化一下。” 段云飞阳笑着跑开了。笑吧,有你哭的时候。刘无涯重新站好马步,心里思索着怎么让段云飞痛哭流涕地交代昨晚的事情。 第十二章 诱供 - 七破天 - 涯漂 这一天陈阿四出去没回武馆。傍晚散功,刘无涯和段云飞走在回家的路上。 “党的政策你知道,你还是如实地招吧。”刘无涯走着路,瞥了一下段云飞。 “我坚决拥护党的政策。”刘无涯知道还有下文,等着他说下去。半天过去,只有脚步声。 “完了?”刘无涯憋不住了。 “废话,我表达得不够清楚吗?” “真不想招?” “想呀!过几天吧。” “为什么要过几天,及时交代有利于判刑轻缓!” “我首先得先去犯个案,然后才有东西可交代,这么白痴的逻辑你不会不知道吧?” 段云飞翻了一下白眼。刘无涯蠕了蠕嘴,一下找不到反攻的利器。会有你哭的一天的。刘无涯不断安慰着自己。 踏进家门,齐天正站在餐桌旁,弯着腰撅着屁股使劲地吸着气。段云飞一看到臀部就觉得刺眼,上前踹了一脚。 “你们回来了,来看看这几道菜,再闻闻,绝对的色香味俱全,不好不要...不是,不好你再踹我。”齐天显然忽略了段云飞刚才的一脚,神色笃定,仿佛掌握了五行本源,一切尽在手掌心的自信。 段云飞连忙坐上椅子。一进门就闻到了香味,根本不需配备狗鼻子的灵敏。难能可贵的是桌上又放着两瓶茅台飞天酒。 “我说老骗子,你家什么时候又开了酒厂?”段云飞十一岁学喝酒,顶着家教偷酒无数。官当到他父亲那种层次,挡不了礼物不知云云,就算是老百姓真心实意地表示,单位都得论千以上。他父亲烟酒不沾,当然暗中便宜了段云飞。尝尽天下名酒,唯独对茅台酒心生折服。价格贼贵,包装就一普瓷瓶一普纸盒,一副价真货实无需粉妆遮掩的傲慢劲:爱谁谁!爱买不买!当然他不忘拉刘无涯下水,只是刘无涯在酒途上天赋实在平庸,还在上进心尚可,有培养的潜力值。这酒,绝对真酒,一点也不折扣。 “我老人家现在就穷得只剩一些酒了,你们悠着喝!” 段云飞才不管酒的来路正不正,三下五除二,扒开酒盖就倒。两杯下肚以后,忽然想起什么,一个劲给齐天灌酒。这回齐天倒是坚决不贪,推辞酒后失言有辱形象。 “还形象呢!”段云飞鄙视了一番,和刘无涯喝了开来。刘无涯正纳闷呢!这老骗子短短两个晚上,厨艺天差地别,昨晚的菜倒进垃圾堆里垃圾都嫌弃,今晚的菜鸡蛋里挑骨头都挑不出毛病来,都快赶上村里“惠明家常菜”的手艺了,最重要的是菜的材料绝对一流。惠明的厨艺在十里八乡可不是盖的,是矗的,如点燃的烟花,名气一飞冲天,然后“砰”的一下,撒向十里八乡。 齐天喝了一会酒就不喝了,拿起碗到厨房里去盛饭,回来时边走边扒拉了几口,好像没有胃口,又折回去放下碗,然后回房去睡觉,临走前跟段云飞说要出去两天,让他给个钥匙。段云飞猜他在自己的威胁下不得不办正事,爽快地就把自己的那把钥匙给他。 刘无涯见齐天进屋,开始对段云飞传播酒文化。段云飞早有戒心,忍住口水坚决抵抗诱惑。刘无涯一个人喝也没劲,也就不喝了,两瓶茅台居然剩下快一瓶。刘无涯端碗去厨房盛饭吃,打开电饭锅,刚被酒烧得滚烫的肠胃一下子凉了起来。那米饭夹生得一塌糊涂,可以下地播种当种子了。怪不得老骗子没胃口!难不成老骗子在炒菜的时候把天上掉下来的好手艺用光了,到做米饭的时候打回原形了?刘无涯气得忍不住哭笑,扔下碗走出厨房,见段云飞也进来盛饭,也不告诉他,笑意荡漾地擦身而过。段云飞看刘无涯空手回来,脸上还带着奇怪的笑容,纳闷得走进厨房。片刻,里面传来摔碗的声音。好在碗是塑料的,摔不破。 段云飞气恼得冲了出来,看着齐天的房门紧闭,想了一下没冲过去。见刘无涯又倒了一杯酒在慢慢的喝,走过去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刘无涯见机会又贴上来,使劲的要和他干杯。段云飞死活不从,喝了那杯闷酒就想撤了。 正推搡着,大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来,门没锁。”刘无涯喊了一声。一看是刘惠明。他来干什么?刘无涯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人还是站起来热情地打招呼。 “无涯呀,我,我一看门口透着光,就,就知道你还没睡,刚才我,我给子财送菜,顺路来结一下菜钱。”刘惠明说话有点结巴。 “什么菜钱?”刘无涯心里的不祥预感越来越重了。 “你,你表舅快天黑的时候来我,我菜馆说你吩,吩咐的要这几个菜,等你回来结账,无涯你,你怎么时候有个表舅怎么没听说过?” “哦......哦......惠明叔,不好意思,我练武太累了,都给忘了,他是我不知道多少代的表亲,昨天刚来,那个多少钱?”刘无涯的心里升腾起一团猛烈的怒火,咬着牙拼命忍住,装着记性不好的样子。 “总,总共二百五十八,你,你就,就...你就二百五就行了。”刘惠明一着急,也不管说话的完整性,赶紧报了价。 刘无涯连忙掏钱,一看兜里就一百多块,让段云飞把身上的钱也拿了出来,凑起来把钱给了刘惠明。 刘惠明一走,刘无涯猛地冲向齐天的房门,抬脚就踹。段云飞刚想去关大门,一看转身追上抱住刘无涯,远离灾区。 “无涯哥,咱是君子,动口不动脚,消消气,消消气。” “老子就是动口也得咬烂他,什么玩意?当老子这里是大使馆了,二愣你别拦,我跟你急!” “无涯哥,你不常告诉我吗?被狗咬了一口,最好转身不理它,你要是去反咬一口,不也把自己当狗了吗?他就是条烂狗,臭皮狗,无赖狗,不行,老子越说越来气,非剁了他不能解气!”段云飞突然跳了起来四处找家伙。 “你累不累呀?别演了,你明天早上把钥匙拿回来,让他趁早滚蛋,还有我警告你,你最好别再给我来那一套所谓爱心的拙劣表演。” 刘无涯是个生性淡泊的人,平常很少会计较什么事,这次齐天显然是触碰到他的忍耐底线。段云飞知道他口硬心软,严格说来平时口硬的时候也不多,睡过一觉,这种事明天什么事也没有了。他异常严肃地向刘无涯保证一切严格按照要求彻底落实。闹完无话,两个人澡也不洗各自回房睡觉。 第二天清早起床,齐天已经消失了,连同消失的当然还有大门的钥匙。刘无涯探了探,也没说什么,显然已云过风清。两人洗漱完毕去武馆练武。 陈阿四今天还是没在。两个人一天各自受着不同的虐,到傍晚收功相伴回家。 路过生活区菜市场的时候,刘无涯把段云飞所剩不多的余钱拿了去买菜。段云飞纳了闷了,今天刘无涯怎么这么勤快?还异常体贴地让他先回去休息一会。段云飞也不做多想,回家就上网聊天。 不一会,刘无涯两手提着大袋小袋回来了。段云飞刚好上厕所,看了一愣。 “无涯哥你买这么多菜干吗?是不是要请客啊?” “不是,多买一点明后天就不要买了,省事!你玩你的,一会饭菜好了我喊你。” 这顿饭刘无涯几乎倾尽了所有的心血,做完后,他自己尝了尝,自觉不亚于刘惠明的手艺。 饭桌上,刘无涯的兴趣很高,明显在抢酒,因为贼贵的茅台酒只剩不到一瓶。段云飞也有点急眼,但心里惦记着清醒,他知道酒一喝多话就不由己了。 不一会,多半瓶的酒流进了刘无涯的肚里。他捂着肚皮,表情有点满足,但更多的是遗憾。酒正酣爽处,忽然没了,心头犹如五百只蚂蚁在瘙痒。段云飞的遗憾更多,他迫于无奈只能装矜持,这下酒没了,忽然就觉得刚才那一瓶自己都喝了也没事。这个念头愈演愈烈,烈得脑海挽留不住,脱口而出。 “无涯哥,要不去买瓶酒吧,这点喝得不过瘾。” “没钱了,都买了菜了。” “要不......你去小卖部赊一瓶吧,子财叔对你很好的,每次看你都像老丈人看女婿似的,你去他说不定白送你。” “我丢不起那人,要去你去,反正我也喝差不多了。” “我又不是村里人,人家还不定认识我呢,求你了,无涯哥。” “真没喝够?” “真的真的,最多喝到喉咙,还没流到肚子里呢。” “厨房里好像还有点酒,我记得上次做菜的时候放下的,你去看看还在不在?” 段云飞二话不说冲进厨房,然后一溜烟跑了回来,手里拿着小半瓶白酒。满上酒杯,刘无涯又开始抢酒喝。这次段云飞真急眼了,总共就小半瓶,再不捞就没了。抢了两杯,一看剩下的也不够抢,就提议猜拳喝酒,谁赢谁喝。头两局刘无涯赢了先彩,可是后面运气不佳,几乎让段云飞赢去。刘无涯看着段云飞迫不待及地喝下赢来的最后一杯酒,嘴角泛起一丝隐晦的笑意。 这时段云飞显然有点上头了,但自觉刚才的酒跟没下肚似的,嚷嚷着让刘无涯再想想哪里还放着酒。刘无涯“想”了半天,好不容易想起来沙发背后的空隙还有一点没喝完的酒。不消说,段云飞准确找到目标,拿起来就拧开酒盖先灌了一大长口,走到饭桌旁已经一滴不剩了。 “无涯哥,来,再来一瓶,今天喝得真过瘾!”段云飞的舌头已经捋不直了,双眼迷离,脸颊红得如猴子的屁股,拿着空酒瓶,不断击打着桌子。刘无涯知道他喝多了,但正好在兴头上。这是好酒人的通病,那些叫唤着还能喝的人往往都已经喝多了,自己却死不承认。 刘无涯拿过段云飞手里的空酒瓶,迅速地跑进厨房里灌了一些自来水回来塞到段云飞的手上。段云飞接过酒瓶仰头喝了一口。 “好酒啊!无涯哥,今天是喝得最爽的一次酒,这两天心里憋着慌,喝酒都不痛快,恩,好酒!无涯哥你怎么不喝啊?” 刘无涯拿起一个空瓶,做了一个喝酒的动作。 “什么事憋得慌?跟哥说说。” “还不是那老骗子......” “老骗子怎么了?” “恩......恩不能说,我答应他了,说好了不能告诉你。” “多大点事,还不能说,看你小家子气的,还整天男子汉男子汉的,我还不稀得听呢!”刘无涯的分贝提高了八度,语气也不屑了八度,装样子要站起来。 “无涯哥,你别走,咱们聊会天,我告诉你吧,你别让那老骗子知道,要不我见了他会那个,那个不重承诺。”段云飞的条理已经有些理不清了,但肚子里藏着好几个车皮的话需要清空出去。 “好吧,那我就陪你聊聊吧,你说老骗子怎么了?”刘无涯一腔不情愿的姿态,嘴里还是诱导着段云飞说下去。 “那老骗子有点不简单,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身体有病,把你发病的症状说对了七七八八,还说他也许有办法治好你的病,又说他的钱包被小偷给顺了,没地住,让我收留他,他想办法找找你的病因,你的病也瞧了不少医院,也都看不好吧,我看他说得有点对,兴许有戏,就答应他了,但他有个要求,就是不能让你知道,至少短时间不能让你知道,我知道那老骗子接近你肯定有什么目的,但我会盯着他的,你放心,无涯哥,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刘无涯从段云飞有点混乱的话里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顿时睡意大增。今晚强撑着抢酒喝,虽说自己的杯里总是倒得不满,但对他的那点小酒量来说,实在是有点勉为其难了。头早就晕得想睡了,现在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赶紧打断段云飞,说明天还得早起早点睡吧。可段云飞这时讲话的**前所未有,中间三次拽住刘无涯。 这一夜,哥俩“促膝谈心”谈到了天快亮。 第十三章 关门打狗 - 七破天 - 涯漂 “云飞,我真的知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算计你了,女人掐也从此在江湖上消失,哥求你了!让我再睡一会,我都已经跟大师兄打过招呼了。” “不行,无涯哥,是四哥让我看着你,功不可一日废,早上是练功的最佳时间段,你别拖累我回头挨四哥训。” 半夜的时候刘无涯趁段云飞去倒水的时间,给大师兄迅速发了个**,然后以火箭般的速度几脚射到床上,拉上被子,蒙头就睡。感觉刚闭上眼,连春梦都来不及做一个,就被段云飞拽了起来。刘无涯被段云飞架在身前,如一滩烂泥,两脚耷拉在地上,整个人的重量全依在段云飞的手上,眼睛紧闭,眼皮沉重得如上锁的箱子,撬也撬不开。 段云飞把刘无涯拉出房门,放在沙发上,转身去洗手间打水拿毛巾。回来时,见刘无涯又倒在沙发继续寻找梦乡,也不烦,意料之中。上前用手在脸盆里抓了一把水,喷洒在刘无涯脸上,然后把毛巾覆盖在他脸上,闷住他的呼吸。 刘无涯此时无比痛恨自己的慵懒,若不是放着房门的坏锁不修,何至于让段云飞蹿进房里强奸自己的意愿。恨的同时一点也没醒悟到现在正是慵懒的体现。 刘无涯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段云飞身后,盯着他硕大的臀部,脑里盘算着怎么处理比较合理。后部的肉经常挨踹,皮糙肉厚,适宜放到高压锅里炖,里头挨着骨头肉比较细嫩,可以清蒸,其它的臀肉一股脑削下来红烧。不错,刘无涯点了一下头,对自己的厨艺又自我满足了几分。 快到武馆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刘无涯掏出一看,是上次在陈阿四的电脑里设下的陷阱发出的警报。 “不是吧?都睡了将近三个小时了,怎么感觉眼皮还没举行完毕合拢仪式?老骗子说世界丢失了才五分钟的时候一副惊天动地的表情,我还没打个盹呢,三小时溜没了!”对于他这个年龄的人来说,那溜掉的不是简单的三小时来计算,那可是糟老头子用千金都不换的青春。 刘无涯念头一转就撇开了,显然此时不是研究时间的时候。加快脚步踏进武馆,穿过院子跑进客厅。 陈阿四正在一个人独自饮茶。刘无涯顾不得和他寒暄。 “四哥,快打开电脑,那小偷又来了。” 陈阿四从容地带着刘无涯走进电脑室,段云飞随后跟了上来。打开电脑,开机后第一时间,刘无涯迅速用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打了起来。 陈阿四震惊地看着刘无涯在键盘上敲打的手指,随后难以置信,钦佩,欣慰等种种极致的表情在他脸上轮番上映,最后渐渐地趋于平静。 刘无涯的手速已经无法用快来形容,站在一旁看去,竟出现了眼花缭乱的残影。双手一刻不停,眼睛紧盯着屏幕迅速往上窜得看不清的字符,嘴里轻松地说着。 “小样,敢到中国来撒野!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老子今天给你来个关门打狗炖狗肉。” 不多会,刘无涯的速度放慢了下来,显然已拿下目标。 “四哥,对方的地点在泰国,地址我记下来了,要不要我把他的电脑灭了?这次的贼是个高手,比上次的家伙不知道高明多少倍,这混蛋搞得我陪着他满世界转,我非把他一锅端了。” “不用了,你炖你的狗肉,一会给我发个文件就行,你那炖不是要把他的电脑给炖了吧?”陈阿四的脸色始终很平静,好像事情在他意料之中,没必要浪费表情。 “不是的,把那家伙的肉鸡给炖了,四哥我先把文件给发过去,回头再炖它。” “那你到底是炖狗还是炖鸡?给你文件,再打上‘明年此日,泰山顶上’几个字就行了。” “回头再给你解释,我先收拾他。”刘无涯发完文件向着对方的肉鸡恶狠狠的扑了过去,仿佛一个憋坏的色狼扑向一群手无寸铁的处女。刘无涯的黑客手法有两个特点,一是神不知鬼不觉,二是嚣张。神不知鬼不觉是因为手段太过高明,把枪都举到了对方头上,对方还在施展自己的技术正得意呢,嚣张是因为他从不把黑客技术当谋生手段,心头坦荡,不似一般以此谋生的黑客常年躲在耗子洞不见光日。虽然出手次数不多,但在中国黑客眼中,“诡刺”是高在云端,难以仰止的神秘存在。 万里之外,泰国。 一个身穿西装领带,人模狗样约四十左右岁的青年男人坐在一台电脑前,此刻正手足无措地看着电脑。见鬼了,居然无法控制自己的电脑,一种眼看着爱人被凌辱而自己却力不从心的耻辱感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更可笑的是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叱咤网络十数年,向来都是扮演踩人的角色,从没想过会有一天被别人踩得骨头都不剩一根,自己更是一点弹性都没有任人鱼肉。 “巴莫,怎么了?你怎么不动了?”一个穿着短袖,肌肉鼓胀,浑身爆发着狂暴力量的中青年站在巴莫身后,不解地问他。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巴莫的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精神已经涣散,眼里的不可思议无限扩散,半天才回过神来。 “猜霸大人,对不起!我尽力了,对方的技术跟我不是一个层次的,我只能用外星技术来形容,这几个字的意思是‘明年此日,泰山顶上。’文件一会电脑恢复了你自己看吧,对方的目标不是你的电脑,是我这么多年来的心血,反正无所谓了,从今以后,我巴莫在黑客界彻底消失了,我该好好的找份工作了,这种黑暗的日子不过也罢!大人我先走了。”巴莫仿佛一下子老了数十岁,拖着沉重的脚步,告辞了猜霸。 过了一会,猜霸尝试着操作几次电脑,终于打开了文件,默默地看着文件。看完之后仰天长叹。 “陈先生,是我猜霸落了下乘,现在我才明白,我是没有必胜的把握,才会做出这般小人举动,或许这一战已经没有较量的必要,但陈先生的盛情,我会如期赴约的,定会向陈先生负荆请罪,讨教人生磊落之术,坦然之道,等着我,最不济,我还能在酒量上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第十四章 身传言教 - 七破天 - 涯漂 陈家武馆。客厅。 段云飞见陈阿四摆弄起茶具,为摆脱前列腺炎者的嫌疑,敬业地到院子里找虐去了。 陈阿四有条不紊地开始烧水,清洗,冲泡,然后给刘无涯递过一杯茶,淡淡地说道。 “我知道你有话想问,说吧。” “四哥,你显然知道对方是谁,刚才你给他发的什么文件?还有那句话是决战的时间和地点吗?” “你说泰国的时候我就知道是谁了,本来心里就有几分猜测,刚才的文件是我这几年对武学上新领悟的一些心得,应该正是对方所需要的,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来找,至于最后那句话,不是所谓的决战,是彼此之间一次互相切磋,互相交流的约定。” “既然是对方所需要的,那你为什么这么大方地给了他,你不怕国术流失吗?而对方屡次入侵你的电脑,证明没有君子之风,你把你的成果轻易给了他,你不怕他反过来对付你吗?” “无涯啊!你们黑客有句话叫技术无国界,同样的武术也无国界,中国武术源远流长,传承至今,可以说是百家齐放,流派众多,凡是都有两面性,我们的国术,正因为种类多,所以难免杂,在传承和推广上,远远不如泰国,韩国,日本等国家,其实在一些纯粹追求武学精神的高手心中,早已跳出了国界,武功说到底,无非就是攻和防,这一点李小龙当年是最早提出并且影响力最深远的人,可惜英年早逝,影响随着他的离去渐渐减弱,应该说,李小龙的说法并不全面,他只是精简攻防的繁琐和一些没必要的身体耗损,但他并没有着重其他方面的因素,比如环境,时间差,计算,心里等一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细节判断,传统武侠小说里说的高手相争,胜负往往在一招之间并不是没有根据的,因为他所说的不是武功的差距,而是两个实力相当的人在细节判断上谁能抢占先机,然后一鼓作气趁胜追击,胜利自然属于谁,所以在任何时候,细节的判断都应该养成一种本能,才算是一个合格的学武者,至于你担心他会拿我的成果对付我,我可是一点也不担心,一个过于经营心机的人,是不配追求武学的巅峰的。我刚才说的有点多,你先消化一下,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刘无涯认真地听着陈阿四的话,从心底钦佩他的人格魅力。这是一个有着莫大的胸襟和自信的人,似乎不是一个能在小农村呆的人。 “四哥,你现在是处于武学巅峰吗?咱们国术有分段位吗?我知道像跆拳道,柔道都是有段位的。” “四哥和你一样,都是走在通往武学巅峰的路上,国术因为百家齐长,没有突出的典型,所以很难去统一界定段位,但有人在努力了,国术有境界之说,分三层,第一层看山是山,第二层看山不是山,第三层看山还是山,很有点佛境。” “怎么区分这三个境界?四哥你到了哪个境界了?” “境界是个很模糊抽象的概念,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那一天你达到了,自然明悟,身体的力量要靠一朝一夕锤炼得来,而境界关乎天赋,就像你虽然只练武不到半年,但你天赋好,看问题不局限表面,能站在其他角度上去思考,已经触碰到第二境界的边缘,我呢,最多也只算在第三个境界的入口处。” “四哥你一直都在村子呆着吗?”刘无涯试探地问道,他虽说在邻村,可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省城度过的。 “不是的,我也年轻气盛过,年轻的时候,以为没有翻不过去的山,四处挑战,打不过练了再打,直到赢了为止,八年前,终于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算我有十辈子的时间,也打不出真正的天下第一!于是我就回到了村里,过起了常人的生活。” “四哥都挑战过谁?” “告诉你也不知道,你以为是那些平常能在电视上看到的人,跟你说那些人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不是吧?世界冠军都不是菜,看来武术这碗饭不好吃!” “无涯,四哥告诉你这些,可不是要打击你,不瞒你说,我希望甚至相信你将来的成就比我高,只是你没有一颗向武的心,就算天赋再高,也绝没可能登上巅峰,这正是我最担心的事,你现在练武,虽说按要求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地方,就像是一般人在学校交作业,做完了就好,没有再去想可能还有几个正确答案,在这方面,云飞比你强多了,你看他天天找小奎受虐,明知不可能,但就有着这股劲,所以,不仅练功,做什么事都得有这股劲。你现在的这点劲还是被逼的,要不是小命不保,估计你连这点劲都不想拿,我说的对吧?” “四哥,说真的我就怕和你讨论这个事,我知道你对我的期望,但我无法向你保证,我不能欺骗你,你是我最尊敬的人,对了四哥,齐天你是怎么认识的?”刘无涯一看苗头不好,赶紧转移视线。陈阿四深深地看了一眼刘无涯,有怨气,有惋惜,有无奈。 “在一个私人的聚会上认识的,是平时经常切磋的武术爱好者的聚会,天南地北的人都有,当时这个泰国的朋友也在,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都以为是别人把他带来的,散会的时候互相询问才知道,当时他的一些理论虽说有点骇人听闻,但大多的都能给人启发或直接受教,有几个人都恨不得把他当祖宗供着,很神秘,很有远见的一个高人,我看你对他印象很差,为什么?” “四哥你认识我们村的刘三吗?” “哪能不认识?都是邻村的,论名气我可不定比他高呢。” “前段时间他老跟刘三在一起混,天下乌鸦一般黑,好不到哪里去,而且你看他说话的时候那种德行,一看就不是好人,这两天又把云飞给哄得团团转,供吃供喝的,昨晚让我套出来了,想接近我,我倒要看看他存的是什么心,四哥,你得小心他,不能让他给骗了!” “无涯啊,有时候看人不能看表面,刚夸你有境界,你就掉了,四哥也一把年纪了,不跟你说盐和桥的例子,免得你说我老,我心中自有分寸,你放心吧,至于你,你说他接近你图什么?美色还是家财?” “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反正我不愿看到那张骗子脸。” “无涯,我能确定的是他对你没有恶意,至于有什么企图,我也就不关心了,你留着他,说不定对你有好处。” “我才不要他的好处,说不定都不是干净的,目前也只能先这样,我还得看看他那老鼠洞里藏的是什么药。” “好了无涯,今天咱哥俩聊的不要对外人讲,我看你打字奇快,这个跟你的反应有关,从明天开始,让小奎教你步法,你暂时力量还不够,不要参与对抗训练。” “好的,四哥,那我出去练了。” 第十五章 美到毫颠的倩影 - 七破天 - 涯漂 刘无涯和段云飞走在生活区的街道上。段云飞眼睛四下活动,探寻美丽的风景。他刚才在武馆时听见一位师兄的一句话:漂亮的女人是这个世界上一道美丽的移动风景线。深以为然,只不过他把女人篡改为女孩,回来后就拉着刘无涯实践真理来了, “无涯哥,你说漂亮的女孩都到哪里去了?难道约定好一起旅游去了?怎么连一个入眼的背影都没有?”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 “什么道理?” “一头有颜‘色’的狼闯进一群美丽的羊群里面,你想想会是怎么样的场面?” “我得赶紧去通知不知情的羊羔,狼来了!”段云飞立马后撤三步,保持距离,扭头寻找美丽的羊羔。 靠!刘无涯叨了一句,子弹居然会拐弯,伤到了自己。 “逛够了吧?我说你现在的眼光是越来越挑剔了,简直就是交警查车!这个腰粗,那个臀没肉,你脑瓜里除了肉类,有没有点素类的生存空间?”刘无涯放慢了脚步,等段云飞跟上来。 “现实真是经不起考验!平时无意的时候,总感觉还有很多养眼的美女一晃而过,等醒悟过来想追的时候,就只剩美妙的身影供你无限遐想,现在倒好,一块块的肉,披上五颜六色的布,就以为是美女了,眼睛恨不得装到额头上,无涯哥,我这颗爱美的心严重受伤了!”段云飞跟了上来,一脸沧桑,刚才与两个远看青春靓丽,近看呕吐无力的女孩擦肩而过,竟然被无视。 “活该你,现在的女孩都需要被仰视,所以要把眼睛往上吊,就你这个头,蹲在地上还得俯视人,我看你这辈子就洗洗自个睡吧。!” “无涯哥,别说话,看前面。”段云飞忽然摒住呼吸,两眼发直,甚至连一只脚抬起,落下的速度都慢了几分,然后就痴痴地站在原地不动。刘无涯闻言一看,立刻如受到传染似的,脑瓜短暂空白,脚步也暂时搁置。 只见前面正走着一个美到毫颠的倩影:如墨漆秀发,轻披香肩,清风拂拭,宛如蝶飞莺舞,直撩得佛心颤动;似无骨柔荑,迎风划动,微泛香波,好似抚音弄律,竟使得娥女愧颜;盈盈细腰,不堪一握,莲步轻移,我见犹怜!好一幅天上仙女图!好一副人间妖女体! 或许上帝也需要美丽的移动风景线,所以会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造出一些你所无法想象的美女。前面的女孩显然就是上帝的恩宠,光看背影,无需去担心恐龙的可能性。段云飞街道上阅女无数,断定此女容貌丑陋的几率几乎为零,如同断定自己的肚子是饱着或饿着那么自信。 段云飞呆了一会,立马撒开脚丫向前奔了过去,跑到美女身边第二步时,极尽可能温柔地来个潇洒的转身,同时嘴里喊着。 “无涯哥,快点跑呀!再不快点《中国好声音》报名就结束了。”说话的同时眼光不经意地往美女脸上轻柔拂过,一种充实的陶醉感迅速从心底窜了上来。 “这位大哥,请问......”一个宛若天音的醉人声音飘了起来,美女站住了脚步。段云飞这时却仿佛见到了鬼似的,迅速地窜逃了起来。 “真是的,这里的人怎么都这样?”美女生气地跺了一下脚,娇躯轻颤,神态醉人。这时,刘无涯踩着忘记节奏的脚步刚好经过美女身边。 “大哥请留步,请问阎山怎么走?”一阵仙音传来,刘无涯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美女。 买糕的!怪不得段云飞的脚下如装着鞭炮似的连跑带跳,好像毁了一幅无价之宝的美图,能听到心破碎的声音。刘无涯已经不愿甚至不能来形容眼前的尊容。冲击太突然,太有爆发力了。周星驰对美女明星的丑化残忍跟上帝一比,简直没有一点艺术性,如花站在她面前,顿时会是货真价实的娇媚如花。 “阎山往那条路一直走,走到没路拐弯的时候再直走,路上你就会看到?一个女孩子怎么去那个地方?声音这么好听!还以为你来参加《中国好声音》的海选呢。”刘无涯的惋惜仅仅是对于一件艺术品被毁的惋惜,没有其他的想法。 “谢谢大哥,这里的人思想真龌龊!还是大哥好,我叫慕容素素,可以认识一下吗?”慕容素素伸出了洁白无瑕的娇手。 “我叫刘无涯,附近村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来找我,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肯定会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对于弱势群体,刘无涯总是富有包容心,伸手轻轻一握,一阵嫩滑的酥麻感传了上来。 “可以留个电话吗?” “当然可以。” “谢谢无涯大哥,我不客气了,有需要到时找你去,到时可别和其他人一样像兔子一样逃开。”一串悦耳的音铃声飘了起来,夹着由衷的喜悦。 “哪能?你还是曲解这地方的人,这里虽然看是城市,其实大部分都是农村人,很朴实的,只是你不幸碰到几个歪瓜裂枣,给这个城市的环境造成了污染,也是没办法的事,环保问题一向是民生最头疼的问题。”刘无涯笑着和她交换了电话。 “无涯大哥,你说话真有意思,呵呵!我有事先走了,有缘再见。”慕容素素说话的时候心里同时轻轻地对自己说:这缘你跑不了。 “再见,走好!”刘无涯心里叹了一口气。曾几何时,也有一个女孩这样伸出手和他相识。方子涵美丽的容颜浮了上来,挥之不去。那一段风花雪月的浪漫,已成昨日记忆,以为永远搁置的忧伤,已同记忆一起埋藏,随岁月沧桑至虚无,却是处处触景伤情,时时强约梦魇,落花已随流水去,我心几时复明来? 刘无涯神色黯然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段云飞的跟前,甩了一下头,恢复平常的表情。 “无涯哥,不会吧?这样的超级恐龙你都不放过,几时变得这么没品了?”段云飞早已看出刘无涯的情绪,不敢去碰他心里的那根弦,只有装没看见。 “以为是你呀,肚子里除了大粪,还有什么高雅的东西吗?以貌取人,活得一点境界都没有!”刘无涯把陈阿四的境界论搬了出来,俨然忘了自己对齐天的偏见。 “矛盾巨突出了!震撼巨强大了!无涯哥,我都已经无法表达那一瞬间的感受!太残忍了,我现在终于知道任贤齐是在什么样的情景下唱的这首歌,一波还没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茫茫人海狂风暴雨,一波还来不及,一波早已过去,一生一世如梦清醒,深深太平洋里深深伤心,他当时绝对是受到同样的刺激,站在大街上唱的,所以才能红遍大街小巷。” “走吧,回家了,以后看你再到大街上窥视良家妇女的美腿,其实慕容素素的腿绝对超一流,可惜你这用下半身思考的人是没有眼福的。” “不是吧?名字都搞到手了?太禽了!太禽了!”段云飞夸张地喊着,和刘无涯一起走向回家的路。 “快点吧!回家得吧那几个装备赶紧卖了,财神爷又不理咱们了,得想个招套近乎,老这样不是回事,刚才还答应慕容素素有事来找我,万一要借钱,我这张老脸拿去典当都来不及。” “哈哈!吹吧!明明不是北方人,还装豪爽,也不看你那小身板,那块肉能透出豪爽的气质来?” 两人一路贫嘴,不一会到了家门,看到大门敞开,知道齐天回来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十六章 小心刘三这个人 - 七破天 - 涯漂 刘无涯刚要踏进家门,看见宝江婶一手拿着一碗饭,一手托着一盘菜,行色匆匆地走了过来。刘无涯连忙问了声好,看样子不像往自家方向走,心里吁了一口气,否则肯定又以为齐天耍什么手段欺骗良民。 宝江婶停了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对刘无涯忧心忡忡地说道。 “我给刘三娘送饭去,自从上次你把刘三治了以后,不敢做坏事了,没多久人就消失了,一点音讯也没有,他娘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看这样子,恐怕撑不了多久,刘三要是一直不回来,到时连个送终的子女都没有!她年纪也比我大不了几岁,真是作孽呀!” 宝江婶说着眼里泛起了泪花,两手腾不出来,拿头在肩膀上蹭,和刘无涯道了声别就走开了。 刘无涯的心情顿时沉重了起来。记得从刘三爹死的时候没多久,村里人就开始给刘三娘送饭,尽管刘三视若无睹,该下手时就下手,但善良朴实的村人,依旧吃了闷亏不作声响地东家饭西家菜地往刘三家送。 刘无涯慢慢地走进家门,没去注意段云飞还蹭在身后。走进客厅,看见齐天一声不响地坐在沙发上,神色恍惚,眉头紧锁,仿佛在努力回忆什么事情。刘无涯也不去管他,坐在一旁沉思。 “老齐,你怎么了?”段云飞上前关心地问道。自从那晚对刘无涯说出实情后,老觉得有种偷了齐天女儿童贞的感觉,尽管他连齐天有无女儿都不知道。 “哦。”齐天抬头无神得看了一下段云飞,目光涣散,也不说什么,低头继续回忆。 “装的吧?”段云飞怀疑了起来,这老家伙肯定怕刘无涯跟他算上次冒充表舅的事,先发制人来个失忆。段云飞不动声色地观察了起来。 齐天回忆了一会,抬头看了看段云飞和刘无涯,神色有点茫然。一会好像才想起来向段云飞打个招呼。 “云飞呀,你们回来了。”说完又看了一眼在一旁闷声不语的刘无涯。转头过来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扭过头,狠狠地盯着刘无涯胸前那块露出在领口外面的挂坠,眼睛精光顿露,整个人立刻变得清醒起来,一种刘无涯和段云飞从未体会的威压狂暴地散发了出来。身形一动,仿佛在原地消失,再一闪就到了刘无涯身前,伸手就握住胸前的挂坠,狠狠一拽,迫不待及地放在手里仔细端详。 刘无涯受惊,本能地要反抗。刚动了一下,发觉自己竟然在这种威压下身体动弹不了。旁边的段云飞也是无法动弹,肢体还保持要向前冲的姿势,愤怒夹着诧异的表情还凝固在脸上。 “无涯,快告诉我这是从哪里来的?”齐天急切地问道,片刻见两人僵如雕刻,散去身上的威压。 “我家祖传的,怎么了?”刘无涯恢复行动,先拿眼色制止了段云飞的冲动,开口淡淡的说,语气显得很平稳。齐天的举动显示着他和这块挂坠的不平常。要强抢的话,加上段云飞也不是人家的菜,只好静观其变。 “好好放进去,不要露在外面,最好不要让别人看见,这块东西对你至关重要,除了命,什么都可以丢,就这块东西不能丢,切记!” 齐天把挂坠还给刘无涯,见刘无涯重新放入胸口,顷刻间整个人又还原了原来的恍惚,使劲回忆着什么。 “齐老,您没事吧?这几天干什么事去了?”段云飞见齐天对刘无涯没有恶意,大为放心,想起刚才的一幕,不由得从老齐上升到了齐老,你升级到了您。 “我做什么事......哦,对了,我在阎山采了一些草药,对无涯的身体有帮助,使用方法我写在一张纸上,和药材放在一起,你们自己看吧。”齐天仿佛陷入一个深不见底的回忆,说话都得半天才能想起周围的环境。说完了又陷进恍惚。 肯定不是装的,这下段云飞确定了。这要是能装的话,混进演艺圈,那些奥斯卡之类的影帝都得回家吃自己。 确定了对刘无涯没有恶意之后,齐天越发神秘了。段云飞不断地和齐天套着近乎,却始终在齐天的恍惚下不得其果。问得脸上的肌肉都发酸了,一个答案没捞到。 刘无涯在旁凝神听了半天后,放弃查探齐天的**。不由得想起另外一个问题来。阎山什么时候成了香饽饽了?平常人都不愿提起的地方,一个上了年纪都快掉牙的老头;一个弱不经风,看起来还在上学的女孩却前后上了阎山。难不成有什么常人不知的机密? 晚饭的时候,段云飞下厨做了好几个菜,几乎把刘无涯库存的菜消灭光。段云飞鞍前马后地照顾着齐天的情绪,简直恨不得认他做干爹。在段云飞的要求下,齐天又变戏法地拿出了两瓶茅台酒,似乎对茅台情有独钟。 两人经历了刚才的事,也就见怪不怪了。相视了一下,立刻撸袖上马,各自抢到了一瓶,倒上酒抓起来就往口里灌,大呼好酒。段云飞上次因为要装矜持,先抑后奔坏了承诺。这次再无牵挂,叱咤酒中,如鱼得水,有一种便秘通畅后的痛快。 两人干了几杯,才忽然良心发现酒主人眼前的杯子还可怜的空着,灯光下一闪一闪,仿佛在散发强烈的抗议。不得不说两人的心足够大,在今天这样的人,这样的事面前还能保持平时喝酒的优秀传统,并有继续发扬光大的潜质。 段云飞赶紧给齐天倒了一杯,不住的抱歉。如一头迷途知返的羔羊,找到了正确方向,没亡羊赶紧补牢。齐天也不做声,仿佛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杯子是空的。倒上了也不喝,夹着两口菜放进嘴里,半天嚼了几下,想了一会忽然对刘无涯扔出一句很奇怪的话:“小心刘三这个人。”说完放下筷子,饭也不吃就回房睡觉了。 刘无涯和段云飞对视了一下,觉得这句话很没营养,没理会互相劝起酒来。 第十七章 你到底什么时候是清醒的 - 七破天 - 涯漂 早晨起床,段云飞刚走出自己的房门,一阵铺天盖地的呼噜声迎面扑了过来。时而绵长,如轻歌婉转。时而急促,似万马奔腾。相互交叉间不时伴着磨牙的刺耳声,如迪吧的dj在来回地划动。鼾声和磨牙声,交汇成一曲奇特雄壮的交响曲。 段云飞忽然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多少年了,自己从来不敢在别人家过夜,就怕自己地动山摇的打鼾声把别人的房顶掀翻了。哪怕是与人合床都不敢,不得已时都是忍着瞌睡,睁大眼睛,连绵羊都不敢数,祈祷黎明快来临,没一觉能睡得踏实。 他根本就不想知道齐天的瘦弱身材怎么会产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在意的是以后可以挺着胸膛对别人讲,我这点小动静算什么,跟人家齐老比,我都没好意思说我会打鼾。 “愣什么?找到知音了?还不快洗刷赶紧撤!”刘无涯拍了一下段云飞,在他耳边大声地说。 马路上,两人边跑边聊天。 “无涯哥,看来你那挂坠真是好东西,可惜昨晚老齐人迷糊,要不仔细问问他,还有你那个手镯,说不定也是好宝贝!”那次阎山回来之后,过段时间刘无涯在被段云飞逼着喝药无可推脱时,亮出了挂坠和手镯,但并没把山洞的诡异地方告诉他,怕他无端担心。 “回头等他清醒了再问吧,反正也不急,你刚才出门时拿着一点草药和那张纸干什么?” “防人之心不可无,到武馆我问问四哥,看他知不知道这些药的药性。” “瞧不出这粗旷的皮瓤里面还包裹着一颗细腻的心,可惜姑娘们不知道,要不要哥给你宣传宣传?” “这个可以有!” 到了武馆,陈阿四正在喝茶。段云飞拿出药材和纸张,向他说明了一下情况。陈阿四拿过东西,仔细地看了一会,然后进里屋查阅医书去了。不一会,陈阿四走了出来,告诉他们都是些强身健体,活络经脉的药,放心用。刘无涯趁机向陈阿四咨询了一个问题。 “四哥,你的速度有多快?” “这个要看距离,距离短要爆发力,距离长要耐力,发力不同。” “五米的速度你得多长时间?” “进入状态,一个呼吸的时间。” “能再快吗?一个眨眼的时间。” “除非是关键时刻,逼出潜能才能办到,怎么问起这些?” 刘无涯就把齐天昨晚的事情挑重点对陈阿四讲了一下。陈阿四的表情有一丝诧异,但很快就释然,想了一下,对刘无涯说道。 “两件事,一个是我女儿,你们的大师姐明天回家,明天晚上你们晚饭就在我这里吃,另一件事无涯我交给你办,看齐老先生什么时候有空,帮我把他请过来,提前一天,我做好准备,能办到吧?” “没问题,四哥,齐天的事应该不难,你没必要这么隆重吧?” “起码是对老人家的尊重嘛!好了,就这么定了,你们去练吧,我也要出去一下。” 傍晚回家的时候,段云飞忍不住和刘无涯谈起了大师姐。 “你说大师姐有多大?咱们管师傅叫四哥,按理说她应该叫咱们叔叔,这不乱了辈分了嘛。” “你这副未老先衰的衰样,倒是有资格当她的叔叔,要不你明天和大师姐达成共识一下,别扯上我。” “也不知道大师姐长的怎么样,千万别跟恐龙搭上血缘关系,否则我这颗伤痕累累的心再也经受不了现实的摧残了!” “我还以为你的心和你的屁股一样百炼成钢呢!要有平常心,这一点你得以我为楷模。” “你高!你实在是高!都快成佛了,就算仙女站在你面前你也看不到,白瞎你那眼睛了!” 刘无涯没有接上话,再聊下去就会想起一些自己不愿面对的事情了。段云飞叹了一口气,开口打破沉默。 “无涯哥,该买只鸡补补了,钱又不多了吧?” “百八十块吧,过两天有个大活,一个电脑店的人手不够,让我去帮几天,回头我跟大师兄请几天假,口袋里不揣着点,心里老是不踏实,万一慕容素素有需要,到时拿不出,脸就丢大了,还有上次跟人家‘借’的装备,还剩下一个玩家没还完,心里咯着慌。” 段云飞心里又难受又高兴,难受的这个家一直是刘无涯撑着,自己帮不上什么忙,高兴的是他现在的嘴里终于出现女人的名字。自从和方子涵分手后,他的心仿佛死了,再也没对别的女孩感兴趣过。 两人边走边聊买好鸡和菜就回了家。齐天正坐在沙发上泡着茶,瞧那手艺显然有点上路了。段云飞打了声招呼也凑上去喝茶。刘无涯管段云飞拿了那张纸,走到放草药的地方对着纸挑了一些草药,挑好了就出门了。 刘无涯走进刘宝江家,看见宝江婶和村里的顺良婶在聊天,打了声招呼,把草药和纸张交给宝江婶,让她按照上面的方法熬药给刘三娘喝。交代完了,笑着对顺良婶说道。 “婶,您家小丫现在都看什么书了?上次放学经过我家门口,我让她等等还她那次落下忘带的《儿童三百六十问》,她说现在不看这种书了,留着给我回忆童真,才多大说得跟大姑娘似的,我看您用不了几年就得给她准备嫁妆了。” “可不是啊无涯,你说现在的孩子啥都这样,成天就粘着电脑,邻里亲戚的也不走动,打骂多少回了,家里来客人要礼貌,她呢倒好,喊是喊了,一点甜味都没有,干巴巴的,喊完了就去玩电脑,前段时间看那什么瑶的小说,看完了又看网络小说,整天情呀爱呀,也不嫌牙酸,我也管不了了,反正将来也是别人家的,能听多少听多少,她看她的小说,我打我的麻将,两不相干。” 刘无涯跟她们瞎聊了几句就回了家。段云飞正在捧着齐天,看来刘无涯走的这会马屁才刚刚完成铺垫,满腔的马屁装在段云飞肚里等着卸出去。齐天看起来已恢复正常,正享受着马屁带来的快感。 刘无涯坐在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听着马屁经。刘无涯始终没和齐天聊几句话。不知为什么,虽说心里隐隐有一丝对他的熟悉感,但仅仅是熟悉而已,好像没什么好感,也说不上来恶感。 一会马屁会落下帷幕,可惜没人鼓掌。段云飞完成了过渡转入正题,开始询问昨晚没得到答案的问题。齐天又开始恍惚了,但这恍惚和昨晚的恍惚不同,现在的恍惚是记不起来的恍惚,而昨晚的恍惚是心不在焉的恍惚。 “靠!你昨晚又没喝酒,装什么失忆?”段云飞火了起来,马屁拍了半天,茶都顾不上喝,老家伙居然又来这一套。 “我昨晚又说什么了?”齐天坚持他的恍惚。 “你说无涯哥的那个挂坠很重要,除了命,就它最重要了,想起没,你还表演了一招凌波微步呢,好好想想。” “什么挂坠?我看看。” 刘无涯看齐天不像装的,把挂坠摘了下来,递给了齐天。齐天接过来看了半天,凝思了半天,把挂坠还给了刘无涯。 “既然是我在清醒一些的状态下说的,那应该错不了,无涯你藏好这块挂坠,我现在想不起来,以后我想起了再告诉你。” “我靠!你到底什么时候是清醒的?不要说你现在是迷糊的。”段云飞快跳起来了,这老家伙长着一张欠揍的脸不说,这张嘴居然比脸还欠揍。 “现在跟你说不清,有时候我也分不清什么时候才是清醒的,肚子饿了,我去做饭吧。” 刘无涯和段云飞跳了起来。刘无涯直奔厨房,段云飞一把按住齐天。 “齐老爷子,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小辈的肠胃吧,我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受不了您的恩惠。” 晚饭,段云飞照例给齐天灌酒,不果。段云飞向他转达了陈阿四的邀请,开始他还拽着奇人的架子不去,在刘无涯鄙视的眼光下才说过两天有空了才去。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十八章 大师姐陈烟如 - 七破天 - 涯漂 第二天,在段云飞的催促下,两人早早地到了武馆。本以为今天会是最早来的,没想到武馆里早已人头到齐,场面空前喧闹,十几人的吼声,生生吼出菜市场的效果来。 “看来今天你这颗伤痕累累的心会得到补偿的,你看师兄们嘴上喊得起劲,打拳却心不在焉,我敢拿你口袋里仅剩的一块五毛钱打赌,大师姐肯定是个美女。”刘无涯笑着对段云飞保证。 “不就一块五毛钱嘛!还打赌,段爷今个儿高兴,赏你了。” 两人说笑了几句,便开始练了起来。刘无涯步伐训练的进步很快,已经能在陈小奎的轻力量进攻下坚持了不短时间。按照陈阿四的要求,陈小奎没教他招式,在训练中不时地突然出拳踢脚,角度刁钻,时机诡异,防不胜防。刚开始他自然是应接不暇,手忙脚乱,渐渐地也就适应了这种突袭性的训练。他力量小,但反应快,能举一反三,预先判断手脚所能伸展的极限,揣测陈小奎出招的可能时机和部位。上午已经练了快两个小时了,感觉还有体能。倒是陈小奎看时间有点长了,让他休息一会。 刘无涯在休息的时候感觉气息比平时平稳多了。以前一旦从激烈的训练中停下来,如一条被人追了无数条街道的野狗喘息不停,就差吐出舌头。 “难道是老家伙的草药起了作用?”昨晚饭后,段云飞把草药熬成汤放在鸡锅里炖。炖好自己也就喝了一小碗,剩下的全逼刘无涯喝下了。喝下去不久,浑身就暖哄哄的,说不出来的舒服,让他忍不住想打瞌睡。早上起床的时候精神比平时好多了,去刷牙洗脸的时候也不像以前眼睛里留一条缝走路。 “可那老家伙接近我是为了什么?连那个他认为很重要的挂坠,一点也没有染指的意思,他必有所图,可他能图我什么呢?”刘无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除了年轻这点是老家伙所能眼红的,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东东值得人家企图。想了一会,没有头绪也就不想了。 中午快到饭点的时候,刘无涯还在和陈小奎对练,忽然“刷”的一下,周围的人全不见了,速度堪比齐天的诡异身法。 “今天做什么山珍海味了,也用不着抢吧?” 顺着他们的身影,刘无涯把视线移向院子大门口。门口正走进来一个妙龄少女,一米六几,身材均匀,青春靓丽,明媚皓齿,活泼甜蜜。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但整个人却散发着致命的亲和力,让人禁不住地要去亲近。 显然是大师姐驾到了。她刚走进门口两步,就被她的师弟们围了个水泄不通。抢行李的,问候的,表思念的,一时间鸟语满院飞,道路被人为截断。 大师姐笑吟吟的,不断的和这个说说那个聊聊,高兴处还伸出美丽的小手敲打某个人的头。那些被敲到的仿佛是在泼水节被人泼到水似的得到祝福,一脸幸福荡漾。没被敲到的恐怕都在暗恨自己反应迟钝,没能挤上前够着敲头的距离。 看来大师姐就是大师姐!刚来就把这些人和成一团喜面,这团面恨不得大师姐多揉一段时间使得“劲”道更好。 “这分明是小师妹嘛,哪是大师姐?”段云飞慢慢踱了过来,眼睛还停留在大师姐的身上,仿佛有些痴了。院子里除了他们三个,其他人都到门口集合去了。 “没办法,谁让她是师傅的女儿,练得也比咱们早,这帮骚包货,还以为大师姐在楼上呢,大清早的就卖力演练,都想得到大师姐的注意呢。”陈小奎笑着说。 不一会,大师姐雨露均沾,分开了众人,带着笑容,向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我说大师弟,见了大师姐也不过来请安,一段时间不见,在哪把胆子养得这么肥了?” “大师姐,你看师弟们个个龙腾虎跃龙争虎斗的,我这把老胳膊老腿上去,还不够他们拆的!大师姐几月不见,又漂亮了,还让不让别的女孩子活了?”陈小奎笑着打量大师姐。 “哼!先给你记着。你就是刘无涯吧?见了大师姐也不过来问候,你大师兄没教你尊师重道呀?”大师姐笑着转对刘无涯说道。 “对不起,大师姐,我这不刚知道嘛,看到大师姐的美丽,我脑里只剩下空白了,再说大师兄是老胳膊老腿,我是细胳膊细腿,我倒不担心被拆了,就担心被拆了找不着了,大师姐初次见面你请多见谅。” “油舌滑嘴的,也先给你记下,说你呢,没看见美女吗?你是二愣吧?敢拿这种眼神看大师姐,眼睛睁腻了?”大师姐又转头对段云飞说话,话虽不饶人,但脸上始终是笑意盎然,如拂清风。 “大,大师姐,不好意思,我,我能跟你切磋一下吗?”段云飞话刚出口就恨不得甩自己两个大嘴巴。他在武馆里切磋两个字用顺嘴了,除了大师兄,其他的师兄不是让他切了就是让他搓了。今天见到大师姐,没来由的有种紧张感,一紧张就把平时比较顺溜的话给顺出去了。 “瞎说什么呢?大师姐也就练点女子防狼术,想切是吧?我下午陪你切一下午。”陈小奎瞪了一眼段云飞。 段云飞赶紧道歉,谁知越是紧张越是词不达意,道歉半天,没道出清晰的中心思想来,前言不搭后语,到后来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惹得大师姐娇笑连连,大呼可爱。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的机灵劲都喂猪了?”刘无涯有点纳闷地看着段云飞。 大师姐笑了一会,收敛了一下神态,对刘无涯和段云飞伸出手。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烟如,在省城警校就读,明年就毕业了,警告你们以后在社会上好好做人,千万别给大师姐脸上抹黑,更别犯在我手里,罪加一等!” “大师姐这自我介绍真是别具一格,你放心!我们不会轻易让你立功的。”刘无涯伸出手,心里不由折服,就这一会时间,显然就把他们收买了,就好像认识很多年一样,没有一点隔阂。 段云飞下意识地用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后微微颤抖着伸手和陈烟如轻轻握了一下就飞快地放开。陈烟如很开心,似乎为自己的魅力能现场倾倒一个男孩窃窃自喜。 “我先进去找我爸了,你们练吧,有时间再聊。”陈烟如说完就小跑进屋去了,身姿轻灵,看上去别样的婀娜多姿。 “大师姐就是这帮家伙心中的女神,其实大家都知道配不上她,但就是无法抵抗的要去亲近她,哪怕得到一个眼神都能高兴一个晚上。人呀!”陈小奎感叹着,不经意地看着一眼段云飞。 段云飞这时多少归了点魂,一看陈小奎拿暧昧的眼神看他,立马跳了起来。 “大师兄你那眼神怪瘆人的,你可别把我按上去,我郑重声明,我可是名花有主的。” “你还花呢!你给自己形容一下什么花合适你?如花吧?”大师兄“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笑了一会,还没停下来,又憋不住放声大笑,笑得泪花交加,抽筋不止。 “吃饭了,要能笑饱的话,你就笑吧。”段云飞横了一眼陈小奎,拉着刘无涯吃饭去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十九章 大师姐,我请你吃鸡吧 - 七破天 - 涯漂 晚饭的时候,刘无涯和段云飞留在武馆吃饭。刘无涯始终没见过陈阿四的妻子,他不是个好探人家**的人,一直就没问。 饭桌上,段云飞如坐针毡,觉得浑身上下哪块肉都不对劲,居然跟大脑私自切断联系不听指挥。偏偏陈烟如好像很喜欢看到段云飞的窘样,时不时地端大师姐的架子。 “二愣,那个西兰花我够不着,给大师姐夹过来。” “二愣,我不吃香菜,把它挑掉。” 段云飞拿着筷子,如机器人般,夹好了就停在空中等待下一步指示,全然忘了自己的五脏庙也是需要食物的充值的。 陈阿四慈祥地看了一下陈烟如,也不阻止她的恶作剧,笑吟吟地看着女儿,眼里满是溺爱。 陈烟如戏弄了一会,看段云飞如宫里的太监伺候皇上的可怜劲,饶过了他,让他赶紧吃。然后睁大美眼看着刘无涯。 “无涯,你的黑客技术是跟谁学了?挺厉害!挺阴的!上次给我爸电脑时,本想给他好好布置一番,后来有事搁下了,想这次回来再弄,没想到你都把电脑弄成铜墙铁壁了,可外表看起来和普通的家庭电脑没什么防御差别,不是高手还看不出来,告诉大师姐,你是不是用了新的技术?有些地方我实在想不通?” “也不算新技术,就是有些想法和一般人不同,点破了一个地方,其它的也就不稀奇了。”刘无涯笑着和陈烟如聊了一会,对她的提问逐一耐心地解答。 “原来可以这样的!我这猪脑子,这么简单的问题我居然绕了半个中国去找答案,亏我还是电脑系的高材生,不行,我不吃了,我得赶紧把这几个问题给实践一下,你们慢慢吃。”陈烟如扔下筷子就跑去电脑室,风风火火的样子,煞是惹人眼球。 段云飞的视线随着陈烟如的身影移动,然后静止在消失的地方。刘无涯咳了一下,才把他丢的魂勾了回来。陈阿四仿佛没注意到这些,见陈烟如走了,抓起酒杯先喝了一个。 “管得可严了!喝酒这危害那危害,这话要是酒厂听见了,非告她不可,平时没人一滴不许沾,今天好在你们在,要不然家里别说酒,连酒杯子都摸不着。”陈阿四凑过头,如军统特工接头时低声地对两人说。 “四哥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要不大师姐能管你这么严?”刘无涯问。 “就是前年动了一个小手术,喝酒造成的,这丫头就大惊小怪,你看我这身体,壮得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你也知道四哥我没别的爱好,就好这一口,她每次回家我都很矛盾,今天还得谢谢你们,这几天没事晚饭就在这里吃吧。”说到后面,陈阿四换了种口气,拿出师尊的架子,一锤定音。 刘无涯和段云飞自然没有发言权。接下来不断推杯换盏,场面热闹异常,但一切都是在演着一部无声的电影。喝了两瓶,陈阿四从旁边一个柜子的角落又摸出一瓶,刚要站起身,门外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声,陈阿四赶紧塞回去,站起来走到饭桌,大声地说道。 “云飞呀,没想到你这么能喝,两瓶酒都快让你喝光了,四哥老了,要年轻几岁,今天肯定陪你好好喝。”说完迅速地瞟了一下门口,见没动静,轻吁了一口气。 段云飞苦着一张脸,刚才给大师姐服务没时间吃菜,大师姐走了陈阿四杯不落桌地一通猛干,现在酒还在肚里翻滚呢,刚想夹口菜吃下去压压,看这情况只好放下筷子大声地配合。 “四哥,你真的老了,好不容易和你喝一次酒,一点也不喝,我看你刚才倒的那一点杯底都没盖住的酒不是你喝完了,是空气挥发掉的,今天一点也不过瘾。” 陈阿四把手放在胸前,不住地对段云飞支大拇指。然后招呼他们吃饭。 回家的路上,段云飞摸着肚皮,嚷嚷着没吃好,一会到生活区吃沙县小吃去。刘无涯一脸惊诧地望着段云飞,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 “你还能吃得下?” “我就没吃多少好不好?” “不是说秀色可餐吗?我以为你以后可以不用吃饭了,看看大师姐就饱了,我刚还在算你要是把大师姐娶到家的话这辈子能省多少粮食。” “还真别说,大师姐真美,我正在想用哪首歌来抒发一下我此刻的心情。”段云飞说完见没动静,扭头一看,人没了。再往前一撩,人都快跑到沙县小吃的门面了。 第二天,陈阿四出去办事,到晚饭的时候也没回来。陈烟如不断的把刘无涯喊进屋,请教一些技术上的难题。段云飞的情绪明显有些低沉,整天找陈小奎切磋。陈小奎知道缘由,陪着他泄闷。越打陈小奎越惊讶,在段云飞不知疲倦的攻击下,他渐渐地无法靠防御支撑。于是也开始主动进攻,尽管放倒段云飞好几次,但段云飞好象有使不完的劲,而且始终招式不乱,冷静出招。 傍晚收功,因为陈阿四不在家,两人就收拾一下回家了。走到生活区,陈烟如骑着电动车从后面赶了上来。原来是有一个问题没想通,赶紧请教刘无涯,打手机关机,怕睡不着觉,就随后追来了。 刘无涯掏出手机一看,是没电了。见快到家了,就邀请陈烟如一起吃晚饭。兜里钱不多,不敢请她上馆子,就请她家里去做客。陈烟如一口答应。刘无涯要去买菜,段云飞抢着拿上钱自己买去了。两人就在路边上等,边等边聊技术上的事。 不一会,段云飞回来了,拧着大袋小袋往回走。陈烟如一看,远远地朝段云飞问道。 “二愣,今天买这么多菜,请大师姐吃什么好吃的?” “大师姐,今天请你吃**。”段云飞晃了晃手里买的一只鸡。 陈烟如忽然脸色一沉,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冰冷的寒气。二话不说朝段云飞冲了过去,一个飞身凌空直踹。段云飞还没反应过来,就一下蹬蹬蹬地后退好几步,眼看就要倒下去,手里的袋子撒了一地。还没稳住身形,陈烟如跑上两步跳了起来,空中一个转身旋踢,从后背把段云飞踢倒在地,人随着段云飞的倒下落了下来,右小腿架在段云飞脖子上,使他一动也不能动。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如行云流水,比电影里的特技还流畅。 “以后说话的时候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说完,起身走向电动车,也不跟刘无涯打招呼,气呼呼地走了。 “怎么了?大师姐为什么打我?”段云飞爬起来坐在地上,头上飘着一个无比巨大的问号。 “你说话不经大脑,的确该揍,怪不了大师姐。”刘无涯摇了摇头,把段云飞扶起来。 “我说什么了?不就请她吃鸡嘛。”段云飞咧着嘴站起来无辜地说。 “你把原话再说一遍。” “我说‘大师姐,我请你吃**’。”声音嘎然而止,段云飞恨不得捶胸嚎哭。“我冤呀!我比窦娥还冤呀!” “你普通话本来就不标准,看到大师姐又是那副德行,以后注意点,多练习发音,怎么样?没事吧?”刘无涯说着蹲下地收拾散开的菜。 “无涯哥,大师姐的力量比大师兄还大,这是女子防狼术吗?防虎术还差不多!”段云飞感觉胸口和后背到现在还隐隐抽痛,深一步浅一步地跟着刘无涯回家。 第二十章 给你两个选择 - 七破天 - 涯漂 到了家门口,见房门紧锁,知道齐天又出去夜游了,昨晚就没回来。 走进家里,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两瓶茅台酒,酒底下压着一张字条。段云飞两眼一亮,抓起酒就往外跑。刘无涯猜到他要去做什么,把菜放进厨房,折身走到茶几前拿起那张纸张。是齐天的留言,说他出去办点事,三天后回来赴陈阿四的邀请,今天又采了一些草药,浸泡用的,使用方法写在纸张后面。 刘无涯看完使用方法,放下纸张,走进厨房开始做饭。不一会段云飞飞奔着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两瓶酒,只不过由原来的茅台变成了二十多块的洋河酒。 “无涯哥,我把两瓶茅台托村里的坤来叔卖,坤来叔说直接收购了,给了两千六百多,我回来的时候觉得多了,到旁边的店一问,也就卖这么多,我回去想给他退点钱,他说就这么多,急了还要骂人,你回头自己给他退点吧。”坤来叔在生活区开一家批发商行,生意做得很大。段云飞随便从一沓钱里拿了几张,其他的递给刘无涯。 “算了吧,我去说不定挨抽,记下就行了,钱你给我两张吧,明天要买个浴缸,应该不少钱,你先去洗个澡,看伤得重不重?” “有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我刚才是借宝江叔的摩托车去的生活区,回来还车的时候碰见他,我寻思着齐天不在,就请他过来喝酒,谁知他问起齐天的事,我说是你表舅,结果被踹了一脚,说你家的事他比你还清楚,一会他就过来,看脸色杀气很重,你得小心了。” 段云飞说完就去洗澡了。刘无涯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见招拆招吧。做好饭,他出门去请刘宝江,刚到门口,刘宝江背着双手,铁青着脸垮了进来。刘无涯腆着脸跟在后面,有点尴尬,但并没有多少不安。段云飞正洗好出来,赶紧招呼刘宝江上座,给他倒上酒。 “说吧,齐天是什么回事?”刘宝江也不喝,眼睛直直地盯着刘无涯,一副包青天审案的架势。 段云飞立马挺了上来,负责任地把收留齐天的事扛到自己的肩上,照例是人道主义那一套,只不过这回脸上配套国家领导人的忧国忧民情怀,还背着良心虚构一些齐天令人‘发指’的善举,情动处,言之凿凿,情见乎辞,只恨自己泪腺不够发达,挤不出两颗鳄鱼泪。 刘宝江有点迟疑地看着段云飞,又转头看看刘无涯,见刘无涯面色坦然,也就不再追究了。段云飞吁了一口气,暗恼自己表演过了,小视农民的智慧。 “无涯呀,昨天我和咱村的大儒玉清老先生聊了很久你的事,最后他只让我转告你‘放下’这两个字,说你会明白的,我知道你们年轻不喜欢听唠叨,今天我也不叨了,咱叔俩喝酒,来,走一个。” 终于过了一关了,压抑的气氛一扫而光。段云飞觉得头上的灯泡如太阳般发出耀眼的光芒,照得心里一片亮堂。刘无涯神色如常,陪着刘宝江东家长西家短的聊天。酒过几巡,刘宝江又开始了唐僧式的征程,显然是酒精背叛了他的意愿。这回刘无涯也不烦,静静地听着,不时点点头穿插两句话,也不转移话题,让刘宝江的唠叨空间得到空前的发挥。 刘宝江恨不得把以前被截断的话汇总起来一股脑塞给刘无涯,可惜酒精又开始作祟了。如果说前面是酒精成全的话,那现在是成也酒精败也酒精。两人把泥一般的刘宝江架回家后,回来收拾一下各自睡了。 翌日,段云飞罕见的没有起床。刘无涯想去撬床,无奈房门紧锁。刘无涯清楚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大师姐,就一个人走了。 到了武馆,陈阿四正在喝茶,看着一档散打节目。刘无涯打过招呼坐了下来,告诉他齐天后天来赴约。陈阿四很高兴,给刘无涯倒了杯茶。 “四哥,你看这电视里的对打就那么来来往往的拳打脚踢,没有凌空动作,一点也不精彩。” “一般两个势力差距不是很大的对手,是不敢轻易做出凌空动作的,毕竟在空中能选择的动作不多,随机应变的能力受限,也较容易露出空挡,所以不是有足够的优势和自信,一般人不会去做这些花俏的动作,尽管它的杀伤力比较大。 刘无涯没坐一会,陈烟如把他喊上楼去了。神色萎靡,情绪低沉。刘无涯二话不说先把段云飞一顿批,可惜可供素材实在不多,只好草草总结。 “他就是个球货,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球货是什么意思?”陈烟如在刘无涯一通打诨的批判会里略微放松了心情。 “球货就是谁见了都想踢一脚的货。” “呵呵,其实我不是怪他,我是担心自己下手有点重了,他没事吧?刚才只见你进来,他呢?” “早上没来,没事的,他那皮肉,想剥开还得用机器,就是不知道什么面对你,别看他嘴里经常挂着美女长美女短,其实在这方面上几乎就是白纸一张。” “他没谈过恋爱吗?不会吧?都什么年代了?” “他初中时暗恋过一个女同学,不敢表白,也不让我告人家,兴许人家到现在还不知道,他这个人就这样,心里越在乎的人越想把自己表现得完美一些,越想完美就越紧张,越紧张就表现越差劲,恶性循环之下,后来就连接近女孩的勇气都没了,只挂在嘴里装装门面。” “那没人喜欢他吗?” “有,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别看他三大五粗的,对感情很执着的,从不玩逢场作戏那一套。” “看不出哦,外表那么粗犷的人。” “他身上有很多的矛盾点,一般人都会觉得他是个粗心大意,脾气暴躁的人,其实他很多时候很细心体贴,为人不计较,侠义心肠,对于那些好女孩来说,他就是一块宝,可惜自己把自己埋藏了!” “呵呵,我怎么觉得你有推销你兄弟的嫌疑?” “是金子迟早都会发光的,他不用我操心,我只是怕某位好姑娘错过而已。”刘无涯戏谑地对她眨了一下眼睛。 陈烟如仿佛没看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表情有点沉重。 “我昨天有点太冲动了,虽然当时无法克制,昨晚一夜没睡好,也不知伤成怎么样了?一般人恐怕得住院,千万没事,千万没事,我还没伤过人呢。” 刘无涯看陈烟如一副不安的样子,接过药瓶,开口安慰。 “人都有冲动做错事的时候,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我前段时间不也冲动做错事情,是人都要犯错,否则就成神仙了。”刘无涯为了加强说服力,不惜以身作则举例说明。 “你犯什么错了?”陈烟如一听有同犯,赶紧要揪出来,以求心理的平衡。 “借了一些游戏玩家的装备,不过我大部分都还给人家了,虽说是还了,但肯定也给人家造成了精神上的损失。” “还有几个没还的?”陈烟如眼睛一亮,似乎兴趣不小。 “只剩一个了,在魔兽游戏里排名第二的玩家,不知道什么网名,昨晚想还的,结果喝酒了,今天回去要双倍还给人家。” 刘无涯说完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扭头一看,陈烟如正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不会吧,世界这么小?刘无涯慌了,硬着头皮轻声问陈烟如。 “大师姐,你不要告诉我那排名第二的是你吧?”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在我手下支持五分钟,第二,跟我结团,把排名第一的家伙拿下来,打下来的装备全归我。”陈烟如阴沉地盯着刘无涯,只不过阴沉放在这张如花似玉的脸上,起不到应有的效果。 “第二,第二。”刘无涯赶紧点头,点背到家了,没两天时间,哥俩先后得罪大师姐。 “很好,大师姐心情不错,指点你几下吧。”陈烟如笑颜如花。 “不是吧?大师姐,我不是做好选择了吗?” 第二十一章 放下 - 七破天 - 涯漂 楼顶上,刘无涯正停下来激烈地喘气。陈烟如不仅角度时机比陈小奎刁钻,而且肢体更是诡异地出现在一般人不可能达到的角度,身体仿佛橡胶做的,随心所欲地攻击向任何地方。第一波刘无涯只坚持了不到二十分钟,当然不是在虐待下,而是在指点下,拳脚点到为止,就算这样,刘无涯所做的动作强度比和陈小奎对练的时候增加了不止一倍。 上午刘无涯在陈烟如的指点下度过。可以说大开眼界,冲破自己以前的思想条框。下楼的时候,陈烟如和陈阿四一样,让他对她的事保密。刘无涯自是应允。 吃饭的时候,刘无涯感觉到回头率增加了不少。有羡慕的,有嫉妒的,好在没有杀气的,就是这样,他都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看来名人不好当啊! 饭后,他进去和陈阿四和陈烟如打了个招呼,回去看看段云飞。 回到家,段云飞正一个人无聊地坐在沙发上,茶也不泡,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看到刘无涯,撑着做一个笑脸。 “你还是哭着好看,这笑脸要放到外面,环保局立马收走,太影响市容了,整个一个车祸现场。” “哎!”让刘无涯这一说,段云飞都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了,叹了一口伤心气。 “给你吧,大师姐给的,托我给你道歉呢,可以田七一下了吧?”刘无涯本想再晾会,看这嘴脸,再下去影响到自己了,把药瓶扔给段云飞。 “大师姐给了?她还说什么了?”阴天立刻成了晴天,段云飞接过药瓶,咧着大嘴问道。 “多着呢!你那脸别对着我,都快咧到耳根上了,赶紧搽药去。” 段云飞哼着歌走向卫生间抚慰创伤去了,丝毫不顾刘无涯的生死存亡。刘无涯捂着耳朵,默默地为自己今后的生活祈祷。 刘无涯泡上茶,第一杯刚进嘴里还没咽下喉咙,段云飞就飞奔了过来。 “无涯哥,把你上次写的那几首诗给我观摩观摩。” “噗嗤。”刘无涯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去。天地良心,那是对付段云飞为数不多的手段之一,是最常用最有效的杀手锏。 “你......确定?”刘无涯心里嚎啕大哭。 “我以不在你面前唱歌的决心确定。” “这个......还是可以有的。”刘无涯站起身,走进卧室拿了诗稿,出来递给段云飞。“我要去一下玉清老爷子家,你去不去?” “老爷子经常说话说一半,整天棋如人生的,听着费劲,我还没吃饭呢,你自己去吧。” 刘玉清是附近十里八乡的大儒,桃李满天下,话里总有玄机,一般人还真聊不下去。刘无涯从柜子里拿了一盒省城带回来的金骏眉茶叶,换件衣服,拜访刘玉清去了。 刘玉清的家坐落村边的一个偏偶角落,周围少有人家,门前种着一些蔬菜。刘无涯到他家的时候,正坐在院子的摇椅上自得其乐地晃着。看见刘无涯进来,恬静的脸上浮起一丝宽慰。 “老爷子,身体还好吗?无涯陪您下棋来了。”刘无涯把茶叶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好着呢!你来了就更好了!我都封棋一段时间了,就等着和你下呢,你到屋里去拿棋,我泡茶。”刘玉清从摇椅站起,拉过一旁的椅子。 茶过几巡,两人摆起了棋盘。 “老爷子,您执黑,您下先手。” “其实下棋无所谓先后手,正如人一样,迟早都要归墟的。”刘玉清把黑子轻轻落在棋盘的一角。 刘无涯很快地把白子落在另一个角落上,刘玉清紧跟着落子,两人飞快地下了起来,没做多少思考。 “棋开始时局面还没展开,如同儿童和少年阶段,简单,单纯,一点也不复杂,一如初恋的纯真,不用费太多心思。” 刘无涯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飞快地落着子。局势忽明忽暗,渐渐地,刘无涯落了劣势,一块阵营陷入包围,几乎无法挽救。刘无涯拿着白子,陷入长时间的沉思。 “人生总有许多交叉口,有的路断了,还有很多路。你现在已走入了困棋,这一子至关重要,你可以蹉跎,但始终要放下。” 刘无涯听完,沉思片刻,叹了一口长气,果断地放弃无望的阵营,向着其它阵营发起攻势。不一会,局势慢慢地明朗了起来,形成势均力敌的局面。刘玉清开心的哈哈大笑,把手里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撒,笑吟吟地望着刘无涯。 “这盘棋下到这里就可以了,有时候下棋不一定非要分出胜负。” 刘无涯站了起来,朝刘玉清恭敬地鞠了个躬。 “老爷子,无涯受教了!” “无涯,你今天来,不是来寻找答案的,答案其实早已在你心中,你不过是来找一份肯定,增强自己的勇气而已,我说的对吗?” “老爷子慧眼,一下看穿无涯的心思,我就是借力来的。” 自始至终,刘玉清都没有提起村里人对刘无涯的流言蜚语,只是谈人生感悟,世事伦常。刘无涯陪老爷子聊到饭点,才告别回家。 回到家中,段云飞正在‘声情并茂’地朗诵刘无涯的诗。 是怎样的妙曼转身 落入我无萍的心扉 化为相思的种子 疯狂滋长成参天大树 枝枝蔓延思念你的叶子 叶叶刻下你无双的容颜 我囚锢在幸福的牢笼 无力挣扎 缘分线的另一端 是否 站着手握杜鹃花的你 约定 三生石上 一起镌刻你我的名字 刘无涯有种要痛哭的感觉。那诗虽然是他无聊时随手涂鸦,自己都不知道算不算是诗。但毕竟如自己的孩子一样,眼看自己的孩子在段云飞的口下支离破碎,五马分尸,怎不悲痛交加? 悲痛了一会,他心头忽然涌起了一阵复杂的情感。这诗是写给方子涵的,若下午之前,哪怕是看一眼都会第一时间想起方子涵的一幕幕。而刚才竟然在惋惜段云飞的糟蹋。看来自己是真的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了。很多事只要下定决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是的,一条路断了,还有其他的路,没必要一头走到黑。尽管悲伤还很浓烈,但至少不是不能触碰了。 正惆怅着,口袋里传来手机铃声,拿起一看,是慕容素素的电话,抛开思绪,热情地问好。慕容素素告诉他现在人在省城,没事打个电话问问刘无涯有没有忘了她。她的声音简直是天上乐曲,袅袅动人,余音绕梁。不知不觉的,刘无涯忘掉了忧伤,快乐崭露头角,脸上绽放着久违的真心笑容。 第二十二章 等天上的雷劈下来 - 七破天 - 涯漂 收线的时候,刘无涯有种恋恋不舍的感觉。多么善解人意,七窍玲珑的一个小姑娘,除了那张不能面对下饭的脸,其它的任何地方,鸡蛋里挑骨头也挑不出瑕疵来。上帝是公平的,抽了一巴掌,还是给颗大大的枣的。 刘无涯放下绮念,把思绪拉回刚才的轨道。不能再颓废了,逃避只是寻找一个短暂的港口,仅仅接纳一条受伤的狼在无人的地方独自舔着伤口疗伤。就算能自疗,始终要有面对的一天。连这一步都跨不出去,何以查清母亲车祸死亡的真相?何以替自己和段云飞的父亲洗刷冤情? 在刘无涯的心中,早已把段云飞的母亲当成亲妈。当时事发虽说悲痛欲绝,但他还是注意到了尸体上并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口,尸体报告上的死亡原因是内脏破碎。而且料理后事的那几天,那个被救的残疾人始终没有前来拜祭,这不合情理。尽管有怀疑,但刘无涯当时并没有向任何人提起,包括一手为他们操办丧事的李世龙叔叔。他们两位父亲的案子自不用说,肯定得罪了一个他们招惹不起的人,而这个层面可想而知,非京城高官不能轻易扳动他们。刘无涯曾经在一次无意当中,听到他和段云飞的父亲在书房里频频提过一个经常出现在电视里某姓高官的名字。当时他上厕所,来回听到这个名字不下三次。没多久,他们的父亲东窗事发,刘无涯自然把他联系了起来。他当时侵入了所有能查到某姓高官有关信息的网络,直到现在,只查到他在瑞士银行以他妻子的名义存有大量的不明现金,金条,名画等财富。刘无涯清楚对方实力的悬殊,选择了隐忍,一是怕段云飞冲动自投罗网,二是自己的身体太糟,风头之下,冲动只能付出代价,母亲就是前车之鉴,母亲事后,带着段云飞回到老家示弱。 现在自己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尤其是用了齐天的草药以后,自己感觉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的体质已不亚于常人。那老家伙虽说长着一张不靠谱的脸,可做的事好像还没什么不靠谱。而且他的修体论,潜意识里他还是有些相信的,若真有其事,到时的仇与冤定能得到雪耻。看来要和齐天好好的沟通一下。 “无涯哥,看,我的皮肤。”正想着,段云飞窜了过来,炫耀地露出他的手臂上强壮的肌肉。 刘无涯抬眼看去,只见段云飞的皮肤比平时细腻了很多。以前刘无涯经常调侃段云飞的皮肤可以拿去磨刀,家里那块磨得快没的磨刀石可以让它退休下岗了,还非常建议性地力荐他去卖猪肉。 “用什么护肤品了,不会把买浴缸的钱拿去买护肤品吧?”刘无涯实在不知道什么护肤品有这么奇效。 “什么护肤品呀,浴缸我下午买来了,我是用了老骗子侵泡用的草药,你看,大师姐留下的瘀伤一点也没有了,不但皮肤好多了,感觉自己的肌肉也紧绷了,浑身有劲,我现在恨不得立刻找大师兄切磋去。” “是吧?这老家伙办事还挺靠谱的嘛!”有了刚才的想法,刘无涯恨不得多多发掘齐天的可靠地方。 “有点,就是说话太不靠谱,尤其不能看脸,十分的事让他一说,最多只能相信两分。”段云飞缓慢地说,努力准确表达对齐天的评价。 “我哪里不靠谱了,年轻人在背后诽谤老人家,是会遭天谴的!”齐天从门口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两手提着一些草药,走到段云飞身前,一副仙风道骨。 刘无涯这时越看齐天越顺眼,不说话的样子实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有多可爱。 “我先去洗个澡,回头再收拾你,告诉你,你今晚想喝酒用钱来买。”齐天瞪了一眼段云飞,放下草药,走向卫生间。 段云飞傻眼了,赶紧上前自我深刻检讨,把自己批判到广大人民群众的对立面,判到极致刚要转折悬崖勒马回头是岸的关键时候,“砰”的一声,齐天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卷过来一阵腥臭,段云飞正好迎面扑来。门刚闭,里面传来齐天的嚎叫。 “二愣你妹的上厕所又不冲刷。” “靠,你用哪颗眼珠子断定是我?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段云飞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完心虚地看着一眼刘无涯。 刘无涯正抿着嘴在清洗茶具,头也不抬对段云飞说道。 “去把大门关了锁上,过来喝茶。” 不一会,齐天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了。刘无涯很奇怪,明明没有看到他带什么衣服,怎么就变戏法变出来了?这老家伙身上有很多迷,早晚得把他揪出来。 “老齐,坐吧,来喝杯茶。”刘无涯和颜悦色地对齐天说。 齐天吓得跳了一下,下意识地转身看看有没有其他人。这混小子自从他来以后,从来没有主动和自己说一句话,态度冰冷,几乎就不当他的存在。 “你在和我说话吗?”齐天有点不确定。 “这屋里除了你德高望重外,谁还能当得起‘老’字?”刘无涯不动声色地给了他戴顶高帽。 “那个,无涯,你看我一个老人家在外面无依无靠的......”齐天这下吓得真不轻,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觉得刘无涯是要赶他走了。 “老齐你放心,我不是要赶你走,是有些问题要请教你。”刘无涯打断他的话,一如既往的态度温和。 “我就说嘛,无涯是个宽宏大量,肚子里能撑船的人,咱一家人,有事你随便问。”齐天放下心来,先奉上一道马屁菜,再趁机把关系加强巩固。 “那好,都是聪明人,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我不知道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这点我不问,问了估计你也不说,你的情我记下了,将来要是发现你是正义之人,我刘无涯以涌泉相报,若你是不屑小人,那我就等量回报,别怪我话直,我年纪虽小,但恩怨分明,这样说你可以接受吧?” “大丈夫就该如此,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齐天无比肯定的接受,习惯性地堆起媚笑。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你喝醉的那天晚上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刘无涯表情无比凝重,他尽量给齐天传递自己相信的信息。 齐天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刘无涯会问这种问题,他扭头看一下段云飞,挂着和他同样的表情。回头再看刘无涯,正等着他回答呢。 “你......相信吗?”齐天似乎有点踟蹰不定,先试探了一下。 “坦白说,信那么一点。” “是真的。”齐天仿佛下定了决心,坚定地说道。 “那就是说我也可以修体了?”刘无涯有点迟疑。 “可以。”齐天简单而干脆。 “你愿意教我吗?” “可以,但你要拜师。” “怎么拜,要三跪九叩吗?” “那当然,尊师重道是华夏人的优良传统。” “我们村里也有句俗话你知道吗?” “什么俗话?” “坐到村口的铁桥上等等吧。” “等什么?” “等天上的雷劈下来。” 刘无涯口上耍狠,心里其实有点打鼓,虽然心里笃定齐天不会坚持到底,但毕竟事关重大,万一齐天不干,到时只能弱了气势三跪九叩了。这辈子除了拜祖宗天地,还没拜过谁。 “这不好吧?”齐天也没敢坚持,本来弄个师徒名分是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一点,他才无所谓什么名分。 “就这么着吧,老齐我把你放在心里,总比口头上耍耍好吧?我去做饭,今晚和跟你这位新师傅好好喝几杯。”刘无涯按捺住狂喜,强装镇定地站起来一锤定音,再不走手脚都发抖了。 “靠!谁是师傅啊?”齐天摸摸头,一脸郁闷地看向段云飞。 “当然是您老人家了,师傅您一天之内收了两个天纵英姿的弟子,可喜可贺呀!”段云飞腆着脸上前拍马。 “关你几毛钱的事呀,你师父在武馆呢。”齐天白了段云飞一眼,走进自己的房间。 第二十三章 你身上有另外一股力量在作祟 - 七破天 - 涯漂 晚饭的时候,齐天又贡献出两瓶茅台。这次他放开喝了,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刘无涯和他敬酒,他就爽快地干了。段云飞要给他敬酒,他得拿捏半天,最后一副“给你点面子吧”的不耐神情才干了。段云飞为了以后的喝酒事业,只得委曲求全。刘无涯明白齐天的小心思:再不找一个垫底的踩在脚下,以后他在这个家真的一点地位都没有了。所以刘无涯尽量照顾齐天的情绪,不着痕迹拐着弯捧着他,以至于齐天有种旧社会人民翻身做主人的感觉。 齐天开始还端着架子有模有样,几杯烧酒下去,烧得架子尸骨无存。在从身上摸出第三瓶酒喝到一半的时候,已和段云飞喝成了兄弟,哥俩脸红气赤,使劲贬低自己抬高对方,竟把刘无涯这个正宗的主人晾在一边。可见酒的威力之大,大到能扭转一个人的意愿。 刘无涯一看,连个配角都不如,一句台词都插不上去,还是洗洗睡吧。他缓慢得站起来,心里还是希望自己这个主人能得到应有的重视。两个人的余光看到刘无涯站起来,都以为他要去厕所排废水,也没理他,忙着自己的吹捧事业。 刘无涯的心哇凉哇凉的,刚刚还站在主人的角度上担心齐天在这个家的地位,转眼这个担心就成为了现实,只不过转嫁到自己身上。 也好,办点正事吧。刘无涯简单地洗个澡,完了走进卧室,打开电脑,快速地操作了起来。这是一个刘无涯两年前未完成的软件。当时还没和方子涵分手的时候,有一天他忽发奇想,要编写一款史上最牛逼的防御软件。基本框架和源代码都完成了差不多了,就差一些具体的小程序编进去就可以了。后来因为一系列的事就搁下了。这段时间他穷困潦倒,也不是没想过把它完成卖出去,只是当时这款软件开发的时候几乎都和方子涵在一起,有太多的回忆,所以他不愿去触碰它。 弄到半夜,刘无涯感觉有点困,看来今天晚上是完成不了了,只能明天再弄了。他估计外面的两人都成醉猪了,出去看了一下,竟然都回房睡觉了。还好不用搬猪肉,刘无涯也上床幽梦去了。 早晨天刚微亮,屋外传来一个刺耳的尖叫声。刘无涯起床穿上衣服出去,看到段云飞的房门敞开,走了进去。 齐天的尖叫声已到收尾阶段,看见刘无涯进来,才闭了口,一脸的惊诧。 “老齐,怎么了?我还以为你被**了?” “我怎么会在二愣的房里?” 段云飞也已起床,身上还穿着衣服,看来昨晚就合身睡的。 “师傅,您忘了?昨晚你送我回房的,我们两个我送你你送我送到后来没劲了,就在我床上睡了。” “谁是你师傅?别套近乎。”齐天对自己喝酒后的德行很了解,酒是他的天敌,屡屡背叛他,可就是离不开它。 “您昨晚都答应了收我这个徒弟了,要不是我坚持,您连师傅都不做,直接传我绝招了。” “你就欺负我老人家酒后记不住,你随便编吧,反正我一点印象也没有。”齐天一口否认,谁知道自己有没有说过。 “就防着你这招,给你看,白纸黑字,省得说我赖你。”段云飞一看齐天又来这套,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他,把您的心一口咬掉,只剩普通的你。其实段云飞贴近他,更多的是为了茅台,修体的事他压根就不相信。 齐天拿过来一看,还真是自己的字迹。小眼珠转了一圈,阴沉地看着段云飞。 “既然我老人家答应了,那就收了你这个徒弟,三跪九叩也照纸条上说的免了,不过我事先告诉你,我要求不是一般严格,你想好了。” “没事,师傅,您把我当沙袋也扛得住。”这一点段云飞还真没夸张,对于训练上的事,他可以不把自己当人。 “那好,师傅管教徒弟是不是应该?” “那当然,必须的。” “把屁股撅过来。” “啊恩?” “撅过来。” “哦。” 齐天一脚狠狠地踹了过去,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一脚是你当时踹我的,还给你,再撅过来。” “这一脚是你目无尊长,叫你睡觉摸我!叫你睡觉摸我!”齐天说着说着又上前补一脚,踹舒服了,才施施然出去洗刷。 段云飞艰难地站了起来,脸上的肌肉颤抖。昨天的旧伤还没好彻底,新伤就来串门了,都快成伤患收留所了。 “二愣,你真是长着一双罪恶的爪子,师傅的豆腐你都敢吃,我就纳了闷了,想的话跟山哥打个招呼就行,何至于这么饥不择食?”段云飞每月的需求都是柯振山给安排解决的,现在每月都要去两次。 “滚,树下凉快。”段云飞摸着屁股直咧嘴,看来齐天下脚不轻。 刘无涯看到陈烟如给的药瓶放在床头上,弯身拿起递给段云飞,开口说道。 “今天我有点事,就不去了,你过去跟大师兄说一下。” “好,无涯哥,你真信那老骗子的话,我总觉得不靠谱。” “靠不靠谱,练了不就知道吗?” “我昨晚趁他喝多,左右试探,谁知那老家伙说他把不该说的话给封印了,愣是不说,整得挺像一回事,要我的话估计早就招了。” “不着急,早晚会知道,你把药搽了吧,大师姐的药管用吧?” “很管用,但不如老骗子的草药好使,你一会也去试一下,我去武馆了。” 段云飞洗刷后,背着在喝茶的齐天偷偷摸摸地拿了一些草药走了。 刘无涯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齐天给他倒了一杯茶。 “无涯,你要修体,就得放掉以前你所认知的那一套,眼光宽了,修炼才不会受拘束。你现在的身体太薄弱,无法承受强大的力量,就像你眼前的杯子,只能装这么一点水,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加强你的身体强度,我给你采的草药,都是强身健体用的,你要严格按照说明使用,等身体够强了,才能修炼。” “老齐,你能看出我身上得的是什么病吗?” “你是不是运劲的时候感觉是有劲的,可就是发不出来” “是呀!特别是服了你的药之后,感觉力气增多了,可是出拳的时候还是跟以前一样轻飘飘的。” “其实你这不是病,是你身上有另外一股力量在作祟,你是不是有时候疼得死去活来,感觉自己就要死了。” “是的,那个时候恨不得就死去算了。” “用你们现在的话,就是被封印了,所以你发不出来,但你平时所修的力量还是在你体内的,哪一天你破开封印,好处也是巨大的。” “封印?谁下的手脚?” “这个问题我现在也回答不了你,你只需要知道怎么一回事就行了。” “好,那修体分为几个阶段?” 第二十四章 修体体系 - 七破天 - 涯漂 “修体分为淬体,塑丹,聚魂,拓域四个阶段,淬体在整个修炼过程至关重要,不是说淬好了基础就可以放下不修,而是随着修为的提升不断相应的加强,好比容具和容量,是成正比的。塑丹是你储存天地之力的地方,也就是丹田。聚魂就是凝聚意志,只有修到聚魂,才算是踏上修体的道路,一旦聚魂成功,除非意志消失,否则你就不死,拓域就是拓宽你的脑域,普通人的脑域大概只开发了5%――10%,而你的脑域最少达到15%,所以你比一般人聪明,不仅如此,你的经脉也和别人不一样,天生就适合修体。” “不分初,中。高期吗?” “淬体不分,塑丹,聚魂,拓域分初,中,高和圆满四个阶段,每过一个壁障,难度成倍上升,基本上和小说里说的差不多。” “师傅,既然你能看出我身体上的病因,那云飞的病你应该也能看出来吧?”提到段云飞的事,刘无涯把称呼升级,以求齐天高兴之下,能把段云飞的病一块治好。 “那小子的病比你好办,你身上是被另一种力量封印,而他则是封印一种力量,这股力量以他现在的体质无法控制,将来淬体到一定程度,自然能容纳这股力量,要说这小子得病也比你会得,每月都能**几天,你估计和你女朋友在一起的时候都不能那个吧?”齐天朝刘无涯暧昧地眨一下眼睛,一看刘无涯要杀人的眼光射过来,赶紧抬头看天:“恩!这天花板谁弄的,创意不错!” 刘无涯暂时还真没办法治齐天,除了赶他走没别的招,可这招不敢轻易用,万一用拙,得不偿失。齐天说得没错,他的小兄弟从一出生就进入冬眠,直到现在才有一点苏醒过来的迹象,男人的雄风对他来说,是挂在天空上的星星,“渴”望而不可及。以前和方子涵在一起的时候,最亲密的身体接触也只是拉拉手,接吻对他来说是地雷区,他怕勾起方子涵的**而自己却无法充当消火队员。这是刘无涯人生中最大的痛。也是他对于生活没有太多热情的原因。只可惜生在现代,若在古代还可自阉当太监伺候皇上或娘娘,追求权欲的雄风。 “你能缓解一下他的病情ma?他最近不适合再去那种地方。”刘无涯只能当没听到,继续关心段云飞的病情。 “除非能找到一个极寒体质和他双修,这混蛋真他妹的会得病。”齐天羡慕的语气不加掩饰。 “没有别的办法?” “还有两个办法,治标不治本,一是找到一个极寒之地,吸收寒气,二是找个修为高深之人,炼化这股力量,可惜为师现在修为几乎全失,帮不了他,其实二愣的经脉也是天生适合修体,这下你知道为师为什么接近你们了吧?为师是起了爱才之心。”齐天抓紧机会,恨不得把师傅这个称谓烙印进刘无涯的脑海。 “师傅的修为为什么全失了?你以前的修为是什么境界?” “这你就别打听了,为师现在好多事想不起来,以后想起来了再告诉你。”齐天看起来有点郁闷,不像是说假话。 “好吧,那我现在要怎么开始?不是说天地之力被人抽走了吗,我怎么吸收?” “天地之力诞生于天地,源源不断,只不过现在太过稀薄,别人因为经脉不能吸收,你不同,你现在首要是加强身体强度,一会你把草药熬成汤汁,喝完内服的药,再把侵泡的药放进浴缸里泡澡,等颜色变成淡水色,才可以起来。二愣这混小子根本不知道那药能值多少钱,随便拿去送人献媚,就那张方子,也随便值个几十万,慷他人之慨,回头收拾他。” “不会吧?那你怎么当草一样乱放,也不交代一下。” “活到为师这种境界,视钱财如牛粪,都是身外之物。”齐天说完赶紧抿嘴,摆出一副仙风道骨之姿。 “那你还管他送不送人。”刘无涯鄙视了一下。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为师采集这些草药跑了多少地方?算了,不和你讲了,赶紧熬药去,我还得出去一趟。”齐天试着拿出一点师尊的威严,看有没有可供容身的地方。 “好的,师傅,你别忘了四哥的邀请。”这颗枣刘无涯还是要给的。 “放心,为师是一言九鼎的人,会准时赴约的。”齐天心中大喜,但不能在刘无涯面前表露出来,大跨步出门去慢慢窃喜。 刘无涯按说明把草药放在液化气上熬,走进卧室,打开电脑继续昨晚没完成的程序。刘无涯的速度奇快,到中午的时候,已经全部完工。他连接上网络,做了一些黑客上网的准备,然后下载一个聊天软件,加上一个好友,把这个软件和一个文件发过去,并附上几句话。 …… 国家网络中心安全局。 主任邱华强正坐在餐桌前准备吃饭,忽然手机传来一个警报声。这是有人给他的聊天软件发信息的警报。邱华强的这款聊天软件很特别,是一款最早的连作者都没让人记住的软件,功能简单,没有现在像qq之类的花样众多,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有这款软件的存在。所以这款软件只有为数不多的好友,有重大的事情,才会给他往这个软件发信息。 邱华强一看是个陌生人,赶紧跑回电脑室,打开电脑一看,竟然是诡刺给他发的信息。诡刺可是他心目中至高无上的神,在几次阻击国外的黑客攻击中,诡刺凭一人之力力挽狂澜,揍遍洋鬼子,为国家挽回损失不说,还大大撑足了面子。 文件有两份,一份是一款防御软件,邱华强稍微测试了一下,强大无比,以自己的技术连外围防御也进不去。软件没有起名,邱华强当即把他称为“诡盾”。另一份文件是两个系统漏洞,这是国家自主开发全新系统测试的时候,当时在网页上邀请了国内技术过硬的黑客参与测试。这两个漏洞就是这个系统的漏洞,至今无人测试出来。文件的后面附上几句话和一个瑞士银行账号。两个漏洞是诡刺送给国家的礼物,而防御软件是他个人的劳动结晶,所以索要劳务费一百万人民币。 “一百万。”邱华强跳了起来,赶紧把财务叫了过来,吩咐他立马按照上面的账号转过去一百万。开国际玩笑,就算一千万甚至更多一点,他都敢自作主张照付不误。他刚想回个信息表示一下感谢,趁机巴结一下心目中的大神,结果发现刚才还在的头像已经消失不见了。邱华强赶紧把文件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立刻召集所有人员开会。 刘无涯坐在沙发上刚泡上茶,手机就传来了信息。跑进屋里一看,钱已经转了过来。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高。他立马把钱满世界转了一遍,最后转到另外一个账号,就算有人要追踪,也连个影都摸不着。这是刘无涯刚学黑客技术时,他的引路人也算是师傅留下的渠道。他的师父是个黑客间谍,在中国培养了不少像他这样的徒弟为他所用,后来刘无涯技术超过了他,发现了他的身份,亲手把他给办了。 刘无涯搞定后关机下线,出去看药熬得什么样。这会刚好差不多,于是先喝了内服的药,再把侵泡的药倒出来,拿到卫生间准备泡澡。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十五章 啥了?哥们,被煮了? - 七破天 - 涯漂 陈家武馆。 段云飞怀里裹着草药,进入院门的时候感觉像偷了谁家的鸡忐忑不安。在路上光想象着大师姐用完草药后,本来就很娇嫩的皮肤一定会更白里透红与众不同,一路陶醉在自己的臆想中不可自拔,事先就没设计见面以后该说点什么。是先道歉呢还是道歉呢?还是当没一回事。他粗略地剖解一下自己,觉得面对大师姐无法把之前的事当屁放了。对付齐天,自己的拍马术从铺垫到过渡再到**,可谓得心应手手到擒来,能把师傅拍成兄弟。可是事情一挨到大师姐,他就六神无主,不知所措,仿佛连先迈左右哪只脚都不知道。 好在今天来得早,师兄来了没几个。做贼似的打个招呼就往客厅里窜。陈阿四竟然不在,真是谢天谢地。段云飞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怕见人的时候。沙发上坐着一个倩影,无法形容的妙曼。从这个身影映入他视线时,他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景物,脑海里一片空白。 “二愣,你没事吧?来,坐下来喝茶。”陈烟如俏眼掠过一丝夹着宽慰的喜悦。 “哦。”段云飞机械地挪动着脚步,木偶般地坐了下来。 “伤得不重吧?我刚还在想着你要不来,一会去看你,是我冲动了,大师姐向你道歉。”陈烟如落落大方,没有丝毫的扭捏,语气真挚。 “没事了,哦,那个师傅呢?”段云飞掏空心思想接下话题,可话题仿佛全含在嘴里,一开口就失了踪,只好拣起另外一个话题。 “我爸去生活区买海鲜了,怕晚了海鲜不新鲜,说是在你那住的齐老今天要来作客,这个齐老是何方圣人?从没见过我爸这么隆重招待过一个人。” “就是一个老......老人家,年纪大了点。”段云飞刚想说老骗子,觉得不好,拐了个弯。 “二愣,你看大师姐混身上下,哪个地方会吃人?你不至于怕成这样吧?”陈烟如看着段云飞一脸傻样,忍不住要戏弄一下。 段云飞闻言看去,顿时脑海“轰”的一声,化成无数碎片。陈烟如就是美的化身:完美的曲线,无暇的容颜,面如凝脂,颊含桃花,眼蕴秋波。 “太美了!!!”段云飞看呆了,嘴里喃喃自语,一点也不知道把心里的想法说漏了出来。 “傻样!喝茶吧。”陈烟如很满意段云飞的表现,给他端了一杯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没有女人会排斥这样的表情,除非她排斥这个人。 “大师姐,我不喝,那个,不是,这个给你。”段云飞把怀里的草药和纸张拿出来放在茶几上,站起来逃似的走出了客厅,走到门口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跤,身后传来一阵悦耳的呵笑声。 段云飞刚走出客厅在心里就把自己狂揍了无数遍:我就是一头猪,一头天下最蠢的蠢猪。明明心里那么渴望接近她,有她在的空间,空气都散发着幸福的味道,自己却要违心的逃离。 段云飞坐在院子中间的椅子上发呆。陈小奎见他今天有些异样,平时一来第一时间就找他受虐,今天安静得让他有点不习惯。陈小奎慢慢走了过去,见他心思不宁,脸色通红,开口打个招呼。 “啥了?哥们,被煮了?” “大师兄,我有个问题请教你。”段云飞如一根无萍的草根,见到大师兄紧紧拽住。 “我只回答与武术有关的问题,其它的要收费,最近刚盖了房子,口袋饿着呢!”陈小奎笑着打趣。 “给给给,我问你......”段云飞的问题还没出世,就被一个声音一脚踹回肚里。 “二愣,大师姐要去逛街,给大师姐拎包去。”陈烟如推着电动车袅袅地走了过去。 段云飞心里五味杂陈,即期望又彷徨,应了声好,扭脚走了过去。 “见色忘义的家伙!”陈小奎撇了撇嘴,马上感觉到十几道目光射向段云飞的身上。陈小奎叹了口气,心想好在段云飞和刘无涯在师兄弟中人缘极好,平时能帮的大小事从不含糊,否则的话,就这两天在师兄弟的眼光中都能死个几个轮回。 陈烟如看了看段云飞的个头,又低头看了一下电动车轮胎,摇摇头把电动车推了回去。那块头就算不坐爆轮胎,那坨肉往座位一占,自己也只能坐在后备箱了。 “坐公交吧。”陈烟如放好车,拎着包走过来,喊了一下原地待命的段云飞。 出了院子就是公路。两人等了一会,公交迟迟不到。公交车可谓是最令人痛恨的交通工具,平时不搭的时候,身边一辆辆呼啸而过,等要坐的时候,宛如旧时裹足女人姗姗来迟。 段云飞的两手都不知怎么摆才自然,刚摆了一个位置,就觉得不如刚才放的地方浑然天成。纠结了一会,才恍然大悟大骂自己是猪:放进口袋里不就行了? 陈烟如欣赏了一会段云飞的表演,才开口打破沉闷的气氛,问起了刘无涯的一些事。段云飞的情绪有点低沉,但显然很努力不把它表现出来。回答起刘无涯的问题,也不显得那么紧张,有点回归正常。 陈烟如从段云飞有点断截的答案中了解了刘无涯大致的情况。对于刘无涯,段云飞几乎用尽自己脑里储存的赞美词,恨不得给他编织成一件衣裳穿在身上。刘无涯自小聪明,过目不忘,初中的时候,已经把高中大学的课程自学完成,觉得上学没什么意思,初三时就以身体为藉口休学在家,潜心学习电脑知识。 两人一问一答,当陈烟如问到刘无涯网上黑客的名字时,段云飞下意识地要说出,关键时候封住了嘴,打死也不说。陈烟如用尽了招数,就连美人计都使上了,段云飞愣是不动摇,坚持是刘无涯交代的不让说。 正僵持着,公交车缓慢地驶过来了。段云飞一步赶紧窜了上去,惹得陈烟如在后面大呼没有风度,不懂得女士优先。 陈烟如上了车,看见段云飞占了一个位置,半个屁股搭在座位上,正朝着她招手,旁边还站着个小伙子。 “这还差不多!”陈烟如轻灵地走了过去,坐在段云飞起身让开的椅子上,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还没坐稳,看见后面跟了一个老太太,赶紧起身把座位让给了老太太。 “小姑娘人真好,现在给老人家让座的人不多了,好人有好报,看你男朋友多体贴你。”老太太一口感谢着说。 陈烟如脸上涌起一阵潮红,也不辩解,低着头站在段云飞身边。一阵体香迎面扑来,段云飞几乎站不稳脚,小心使劲吸缩着鼻孔,感觉浑身的骨头快化了。 公交车发动了,惯性使站在车上的人不由得往后倾。陈烟如往后退了一小步,后脚跟踩在身后的段云飞脚尖,身体一个不稳,重心全靠在段云飞身上。尽管隔着衣服,一阵醉人的酥麻迅速在段云飞身上散了开来,他体会到了飘飘欲仙的感觉,拿神仙都不换。陈烟如仿佛触电般地站好了身体,用手抓住车上的扶钩,低着头一声不吭,显然很是紧张,和平时的谈笑风生判若两人。 公交车不疾不徐地在两人各怀心思的微妙中达到了生活区。陈烟如率先下车,段云飞随脚跟在后面。下车的陈烟如已经恢复了常态,不时地捉弄段云飞,开始了女子逛街事业。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十六章 俗世明子启动 - 七破天 - 涯漂 异空间 灰影斜靠在宽大的貂绒椅子上,悠闲地喝着酒,欣赏着眼前一群美妙绝伦的女子载歌载舞。 自从祖上闭关以来,他的日子过得越来越惬意。自身修为早已突破了曾经梦寐以求的境界,正在向新的境界攀岩。他现在懂得了一个真理,到了这种程度,修为不是埋头苦干就能不断地加深,劳逸结合,放松思想,才能更好地领悟天地玄机。 他已经很长时间不需要自己出手了,除了刚突破境界时激烈拼杀过一次,自身重伤,服下祖上赐下的神药,休养了一些时日就又生龙活虎了。再后来仅仅出过两次手,皮毛不损。从此以后放眼天下,已经再没有值得他劳动筋骨的天骄了,有事歪歪嘴,自有手下人办得分厘不差。 一个精明干练的心腹走了进来,跪下禀报。 “禀楼主,在俗世界的明子已启动,只是生命迹象不强,好像被人做了手脚,估计需要生息休养一些时日才能执行旨意。” “无妨,你退下吧。”灰影淡淡地说着,根本就不当一回事,有点脑烦手下打扰自己的清闲。心腹退下后,他继续欣赏歌舞,私下给这些妙女排名次,考虑今晚点哪个人的牌。 …… 刘无涯泡在浴缸里,通体舒畅,全身毛孔张开,贪婪得吸收着液体中涌进的精华。这些精华游走全身,所到之处,肢体无不欢欣雀舞,仿佛一群常年饥饿的孩子,忽然间大鱼大肉的摆在眼前,根本就无需客套,照单全收。 刘无涯忽然眼角湿润了起来,低下身把头泡进了水里。在水里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液体。动了!沉寂了二十年了小弟弟动了,如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尽管不能坚挺地站着,但至少是站起来了。他颤抖着手,轻轻地抚摸着它,如同抚摸阔别二十年不见的情人。 生活,我来了!仇人,我来了!早晚我要你们在我的脚下颤栗。他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直冲云霄。 片刻,他探起头,平息了一下心情,看到原来湛蓝色的水已经变成了清水,知道药效已经被自己全部吸收。于是他站了起来,走出了浴缸去水龙头下冲洗。他发现身上沾着一层细细的微黑色的粘稠的污垢,在水龙头的冲刷下,露出了细腻的皮肤,白里透着一层健康的色泽。 看来齐天的话不是空穴来风,这些草药有着小说里所说的洗髓伐骨的作用。原本只是抱着试一下的想法,结果效果大出自己的意料。或许真的有修体一说,刘无涯对齐天的话又相信了几分。 快天黑的时候,齐天回来了。 “师傅,你回来了。”刘无涯感情丰富地喊了一声。齐天吓得一跳,如同一道普通的菜,刘无涯精心放了许多昂贵的调料,吃不出原来的味道,担心会不会吃坏了肚子。这混小子一惊一乍的,冰火两重天,自己这颗老心脏可经不了这么折腾。 “恩!”齐天调整了一下表情,轻轻地点了下头,一副德高望重的作派。 “我说老齐你别这么绷着,难不难受,你放心,在心里我把你当祖师爷供着,你这副尊容,简直在糟蹋轻松美好的生活。”刘无涯实在不习惯他这种板着脸的灰色幽默,还不如面对那张骗子脸来得真实。 “你不早说,都憋死我了,你以为我愿意呀?谁愿意带着面具过日子?”齐天放松了身子,说话的时候眉飞色舞,五官快挤到一起聚餐,和刚才的端庄相比,实在是大煞风景。 刘无涯心里哀嚎了一声,你大爷的不能收敛一点吗?这么奔放干嘛?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我们该出发了,四哥刚才打来电话,问我们什么时候到,我告他你来了就过去。”刘无涯低下头不去看他的脸,怕影响一会的食欲。 “急什么?为师刚回来,口渴着呢,喝泡茶先。”齐天刺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开始摆弄茶具。 刘无涯知道他又在端奇人的架子,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陈家武馆。但又不好发作,刚才已经扫了他一回面子了,好歹是师傅,薄面还是要给的。 天黑透了,齐天才在刘无涯的又一次催促中整装出发。刘无涯跟在齐天后面,几乎是一路小跑。齐天走路很悠闲,慢慢地跨着脚步,仿佛在闲庭信步,可刘无涯就是跟不上,不管怎么加快脚步,离齐天总有段距离。刘无涯的心中对齐天又多了一层肯定。 到陈家武馆的时候,陈阿四带着陈烟如和段云飞正在院子门口恭候大驾。看到齐天到来,陈阿四迎上两步,伸出手紧紧地握住齐天的手,一副晚辈的谦卑。寒暄几句,赶紧往屋里请。 段云飞和陈烟如看到刘无涯的时候,就觉得眼前一亮。刘无涯的气质仿佛多了点什么,像是自信,又像是多了一种对生活的热情,说不出来的感觉。论五官,刘无涯其实还稍不如段云飞,只是他的脸比较耐看,属于丈母娘看女婿的那种类型。现在的他神情如常,却让人有种神采飞扬的视觉效果。 陈烟如大方的和齐天聊了两句,礼数周全,张弛得体,获得齐天大加赞赏和眼里的一抹精光。齐天走过,陈烟如又边走边拽着刘无涯问起技术上的事,态度亲昵,仿佛两人是青梅竹马的伙伴。 段云飞跟在后面,低着头默默地走着。一天下来,随着和陈烟如的熟稔,语言的表达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步。虽然仍要时常在脑力组织词语,但和以前的语无伦次相比,档次显然不在一个层面。其实段云飞的语言表达能力很好,只是像刘无涯所说的,遇见在乎的人,就把自己给埋了。 酒桌上,陈阿四显然已经得到了陈烟如的尚方宝剑,不停地举杯相敬。齐天自然是一派奇人风姿,语言简单,大部分都是“恩”“啊”“哦”“那是”“可以”之类的话,吝啬得如地主家藏在耗子洞里的元宝。对于酒,他倒是来者不拒,仿佛说话会耽误喝酒似的,一杯杯的和陈阿四干。 段云飞的酒量还勉强能够上场凑热闹,只苦了刘无涯,一波还没过去,一波又来侵袭。怪不得任贤齐的歌能红,原来应用方面这么广。刘无涯只盼着齐天赶紧喝醉,好结束这场酒雨。根据平常的考察,齐天也只比他强那么一点点。可这老小子眼看着迷糊窜到了脸上,一眨眼的时间又清醒如初了,仿佛肚里事先喝下了解酒药。 最后在陈烟如颇有杀气的眼光下,陈阿四才收敛了野性。齐天看起来也意兴阑珊,喝酒好像喝水似的,没有喝出应有的酒意。酒席在陈烟如的委婉提议下终于结束了,齐天和陈阿四到客厅去煮茶论人生,撇下刘无涯他们谈论属于他们的话题。 第二十七章 疾风诀 - 七破天 - 涯漂 齐天留下一本《人体穴位运气图》和一本《疾风诀》,说是所需草药有几种市面上买不到,要自己出去到深山寻找。陈阿四当时在自家客厅把喝进去的茶全化成了唾沫,也没得到一个追随历练的机会,无奈舍下老脸,让刘无涯代为游说。 刘无涯知道齐天拽着奇人的光环不放,一旦没了距离,神秘感就不攻自破,再也没有吃香喝辣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他只用了一招就把齐天将死了:你要是肚子里有真货,还怕人家靠近你?再说一路上有人给端茶倒水,随意使唤,还不用发工资,多美的事! 齐天衡量再三,为了向刘无涯展示自己有真货,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刘无涯在齐天同意之后,先给了几顶高帽,然后才郑重其事地对齐天说陈阿四也是自己的师傅,希望他一路上给予应有足够的尊重。齐天自是应允,天一亮就和刘无涯段云飞去了陈家武馆。 陈家武馆。 陈阿四一脸兴奋,仿佛迎接新娘子般地站在一辆陆虎越野车旁,看到齐天他们前来,迎上两步,发现齐天没有行李,也不问,打开车门让齐天先上车,转身和一群徒弟告别。 陈烟如搭陈阿四的顺风车也要回省城了。今天的她皮肤越发粉嫩,似要透出光彩来,让人见了忍不住想咬上一口,显然是用了段云飞给的草药。此刻正在和一群师弟逐个辞行。最后走到段云飞和刘无涯的身前,神情有点暗淡,笑着摸了下刘无涯的头,然后踮脚要去摸段云飞的头。段云飞赶紧下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陈烟如摸完之后,使劲在他头上一阵乱抓,抓出一个鸡窝。抓完就开心地笑,挥挥手,一句话也不留,转身上了陆虎车。 已经连车子屁股后面的青烟都散开了,一群人还站在路边,丢了魂似的望着车子消失的地方。 “坏了坏了坏了!”刘无涯忽然嘴里念念有词地蹲了下去,在地上一手抓起一块石子,一手握着一把沙子,站起来不由分说袭向段云飞,石块敲在胸口,沙子揉在头发上。 “干什么?”段云飞正在发愣,醒过来后赶紧拨弄头发上的沙子,一脸懊恼。 “你的心掉了,魂丢了,我帮你把他们塞回去。”刘无涯笑着走向武馆。 一群人陆陆续续地回到武馆,场面一片寂静。 吃饭的时候,没有了往常的欢声笑语,只有一阵沉闷的吧唧声,此起彼伏,诉说着无言的伤感。 刘无涯望着段云飞手里特大号的碗,感概万千。 “我说二愣,刚省了两三天的粮食,大师姐一走,你是不是要把这两天的量吃回来。” 回答他的是一个白眼外加扑哧扑哧的吧唧声。段云飞放下碗,脸色凝重地对刘无涯说道。 “无涯哥,你是在和大师兄练步法吗?我看是玩藏猫猫的游戏,你现在身体也好了,该加入一些实战对抗了,要不就你那练法,一辈子也白搭。” “说的也是,要不我一会叫大师兄来点真格的,验收一下最近的成果。”刘无涯觉得有理,经过昨天的事,他现在的上进心空前地冒升,比火车提速的幅度还大。 “老和一个人对练,招数和出拳习惯都了然于胸了,练不出新效果,换个人吧。”段云飞一副先知者的姿态。 “那一会找别的师兄对抗吧。”刘无涯觉得也有道理。 “你看他们像是能陪你练吗?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能站起来都不错了。” “那我找谁练呀?”刘无涯觉得今天的真理站在了段云飞的一边。 “靠!我不是人啊?”段云飞瞪了一眼,这么大一坨肉放在眼前,竟然被无视。 “你?你让我和石头打架,我不缺心眼吗?”刘无涯警惕地看着段云飞,想从他的脸上看出花样文章来。 “切,连想都不敢想,你还练什么劲?回家去给隔壁的三嫂抱孩子去吧!”段云飞一脸鄙视,**裸摆着激将法。 “不就对抗嘛?你还用什么激将法,你要手下留情以后别想从我这里拿诗了,来吧。”刘无涯脸颊蓦然涌上一片潮红,放下碗走向院子,抱了拳,二话不说冲上去想来个先发制人。 段云飞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挨了刘无涯几拳后,轻藐地拍拍衣服,仿佛要把刘无涯落在上面的痕迹拍掉。然后摆开架势,开始了老鹰捉鸡的游戏。 游戏结束之后,段云飞一脸的不过瘾,连连摇头叹息太弱。 “死二愣,你就公报私仇吧!让你不留情还真下死手。”刘无涯咧着嘴,捂着胳膊上的伤痛处,一瘸一拐地走向院子中间的椅子。 “无涯哥,我不过在你身上用手指弹了几下,一曲还没弹完,你就招架不住了,再说了,我身上挨得不比你少吧,你要是力量足够的话,我不早趴下了。” 段云飞说的不错,刘无涯仗着灵活的脚步,屡屡把拳击在他身上,可惜打在他身上,痛在自己手掌上。看来矛和盾之间差距太大,是没有什么悬念的。 一天就在师兄弟们无精打采的表演中过去了。 回到家中,段云飞先去洗澡,刘无涯拿起了齐天留下的本子观看了起来。昨晚齐天给他的时候,酒精还在脑里闹腾,他随手一放看也没看就上床睡觉了。 本子上的字迹很潦草,看上去是临时抄写的,有些地方墨水还没干透。字迹丑陋不堪,如一堆没人要的孩子聚在一起,勉强能看出人形。中间还夹着许多繁体字,害得刘无涯上网查了半天的功夫。刘无涯对照了人体经脉图,明显有些地方与科教书不一样。等看完《疾风诀》,刘无涯气得差点把它扔掉。 书上介绍《疾风决》境界分为三层。第一层功至大成,可瞬间歩跨千米。第二层功至大成,可瞬间歩跨千里。第三层功至大成,可瞬间歩跨万里。里面还有一套对战的身法,比迷踪步还迷踪步,练至大成可在原地消失。 太扯了吧!刘无涯一时间实在无法消化,粗略看了一下就扔下书本,准备做晚饭去。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十八章 疾风诀的命运 - 七破天 - 涯漂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普照在大地上,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光彩。刘无涯罕见的已经坐在沙发上泡茶。昨晚接到一个电话,上次那个电脑店的活忙开了,让他今天去帮忙。 段云飞洗刷完毕,坐在一旁喝了几杯早茶,和刘无涯一块出门上路。 到了生活区,刘无涯在街道的路摊买了几根油条,段云飞不吃,自己草草吃了,直奔坤来叔的商行。刘坤来正好在开门。刘无涯打了个招呼,闪身进入商行。 “坤来叔,我来买几箱汾酒,二十年的,要56°那种,我知道批发价1980元一箱,跟您说,我现在有钱了,正愁着怎么花出去,您要是卖我成本价,那我就找对面的小花家买去,又能得瑟又能看美女。”刘无涯笑呵呵地对刘坤来说。 “臭小子,有钱也不能这么瞎造,几十块的就可以的,这酒喝了也不是营养就存在那块肉上面,喝多了还伤身体,对了,你哪来的钱?” “不是我自己喝,送人的,这钱是我编了一款电脑软件卖的钱,来路清白,您放心。” “哦,现在的电脑硬件不贵,就软件贵,我没事也看小说,有的软件一款能值几百万,现在的社会还是脑力值钱。”刘坤来知道刘无涯在这方面的天赋,村里的谁家电脑坏了,都是刘无涯免费给修的,技术过硬,几乎不用跑第二趟。 刘无涯买了十箱酒,让段云飞打车先去柯振山送几箱,剩下的放到武馆。刷完卡,刘无涯陪刘坤来又坐了一会,估计银行应该上班了,就告别刘坤来,到银行办了张卡,往里面存了二十万,又取了一些现金,然后拐到手机店,买了两款苹果5s手机,折身回家。 回到家,刘无涯又拿了一些草药,找来纸,把侵泡用的草药使用说明写了下来。上次的那张已经让段云飞送给陈烟如了。写完后,拿着草药和银行卡走进刘宝江家,将东西交代宝江婶给刘三娘送去。 刘三娘服用草药之后,情况好转了很多。虽说刘无涯不后悔治了刘三,但总有种我不杀仁伯,仁伯却因我而死的愧疚感。刘三到现在杳无音讯,刘无涯觉得自己脱不开干系。刘无涯去看过两次刘三娘,虽说刘三娘一点也不怪他,但他总有一种亏欠的感觉,平时就托付宝江婶多去看望。自己能做的也就这些了,刘无涯心里感概了一下,别了宝江婶。 人有三急,可能是油条吃坏了,刘无涯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忽然肚子造反了起来,轰轰作响,废气更是连珠炮似的蹦出屁股击打裤子。刘无涯没空去查看裤子是否被轰出排气口,一脚踹开大门,风一般的冲向卫生间。这会刘无涯懊恼没去修炼疾风诀,夹着双腿一路跑一路放炮,眼看肚里的废物都快出场了。 还没到卫生间,刘无涯颤抖着双手火急火燎地去解皮带。谁知越是着急越是出乱子,皮带没解下来又生生卡进去两个扣,他只觉肚里的废物已经被挤得在出口处探头探脑了。 撞进卫生间,他手忙脚乱地解开皮带,刚拉下裤子蹲下来,一股腥臭伴随一阵倾盘大雨的声势飘了上来。刘无涯置身于腥臭中,脸上却扬起了一种类似于幸福的轻松感。原来,有时候幸福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到只要拉下裤子,幸福就会弥漫在你的心中。 刘无涯舒畅地闭着眼睛,心里大呼好险,终于是让废物去了该去的归宿。半天,他睁开了眼睛。排完了废物,立时感觉自身纯洁了起来。他伸出手去拿手纸。 “靠!不会吧?”刘无涯快哭了起来。万事俱备,只欠手纸。肯定是段云飞那特大号的屁股用完了仅剩的一点手纸。 刘无涯嘴里诅咒着段云飞,不得已提着裤子窜到卧室里,寻找比较柔软的纸张。眼睛扫了一圈,也就那本《疾风诀》纸张比较适用,没多想拿起来边走边揉捏了起来,到了卫生间把原本就没几张纸的《疾风诀》全开了屁股。 提上裤子,拧开水龙头洗开了手,见水里竟然掺着黑色的液体。翻开手一看,原来是纸张上的字迹还没干透,自己又怕硬纸擦不干净,使劲地抽擦,此刻手上沾满了墨迹。 “我靠齐天你孙女的,走了还要坑人,你这个老骗子!”用屁股想都知道此刻屁股上肯定画着一幅“山水油墨画”。早知道还开什么屁股,直接开水龙头洗澡就是了,还冒着大门没关窜进窜出,万一被人发现,肯定为闲来无事爱扯长短的村里老少们的谈资做出伟大的贡献。 刘无涯洗完澡,刚换好衣服,电脑店的老板就打来电话,让他在家等候,一会过来接他。 不多时,电脑店的老板开车过来接他了。老板姓林,是邻村上坑村的。简单打个招呼,刘无涯伙同车里的两个人干活去了。 工作的地方是一栋新盖的学校楼,今天的活是把学校里的新电脑装上系统。刘无涯到了学生电脑室,对林老板说电脑室的活由他来完成,让他们三个人去其它的房间。 三人将信将疑地走向别的房间。刘无涯找来一张脚下带有滑轮的老板椅,迅速展开了工作。他先打开所有的电脑,然后坐着老板椅不停地在几排电脑间滑来滑去,手速快得看都看不清。 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几十台电脑已经搞定。当刘无涯走到林老板那边去帮忙的时候,林老板吓了一跳,直呼不可能,然后自己跑去检查一遍,回来后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刘无涯。 “无涯,你看这样可以吧,我呢最近想扩大经营,急需招几个像你这样的人才,工资按行业最高的待遇结算,而且我给你翻倍,你看有没有兴趣。”林老板当即伸出了橄榄枝,待遇方面他还留有浮动的空间。 “对不起,林老板,我这人不喜欢受约束,所以很抱歉,而且过段时间我要去省城一趟,以后这类的活我也不接了,当然,你要实在着急的时候,帮忙可以,钱就不要谈了,以前你也算帮了我不少忙,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样我也比较踏实一点,不聊闲话了,我们开工吧。”刘无涯说完就忙开了。 “好吧,就先这样吧,有了你,今天不用天黑就能收工,一会回去喝几杯。”林老板说着也干起了活来。 天还没黑,几人就完成了工作,林老板非要塞给刘无涯500元,刘无涯坚持不要,最后只好折中,把钱拿去花了,林老板喝酒唱歌一条龙包干。 第二十九章 内视 - 七破天 - 涯漂 吃饭的时候刘无涯给陈小奎打个电话,让他转告段云飞回来到吃饭的地方来找他。段云飞自从手机坏了之后,也不修,嫌麻烦就不用了。 吃晚饭,刘无涯直推说有事要回家。林老板当然不允,一声令下,几个人连推带搡把刘无涯挟持到歌厅。 刘无涯唱歌的兴趣一般,除非喝酒喝到妙处,才会上前抢话筒。他曾经总结过,麦霸大都属于两种,都是走极端路线。一种是唱歌不要命将来可能要钱的,唱得贼好,把别人都唱怵了,自然就开个人演唱会;一种是唱歌要命不要钱的,如段云飞这样,酒一喝多把面子当抹布扔了,风格自由散漫,就没有不会唱的歌。 段云飞已经把《我只在乎你》独唱了三遍,轮到别人的歌他也凑上前,会唱的和着,不会唱的统统照着《我只在乎你》的调照字激情卖唱。偏又嗓门洪亮,把别人好好的曲都带到沟里去。 林老板的两个员工终于忍无可忍,举起抗议的旗帜,推说家里有事,另开一个房间发泄忍得发痒的嗓子去了。只苦了林老板,想和刘无涯聊天听不见,酒又不敢多喝,怕多了买不了单,唱歌就更别提了,他觉得段云飞不但强暴了音乐,更强暴了他的耳朵。 最终刘无涯又以一个星期的承包家务为代价,拉走了意犹未尽的段云飞。走的时候不禁悲哀蔓延,想自己聪明无双,怎么就屡屡挫在段云飞手里。 一路上,段云飞还在哼着《我只在乎你》。负责任地说,这首歌他是拽着正确的尾巴,没有偏离轨道太远,因为这首歌他至少练了不下一百遍。刘无涯自然是以前面谁掉钱了的速度一路逃窜回家。 到家的第一件事,刘无涯打开急救箱,扯下两团棉花塞在耳朵里,然后拿出新买的手机。他把那部老式诺基亚里面的卡取出来,望着手机,心里百感交集。不过是一场美丽的烟花盛典罢了!烟花绽放的时候尽管璀璨耀眼,可惜终究只是昙花一现,到头来尘归尘,土归土,带不走一片彩云,你的,我的,一切又回到人生的陌路中,留下的唯有刺鼻的硝酸味道。这是当年方子涵送给他的,他当时坚定地认为会用到手机生命的寿终,怎么会想到人的翻脸速度比手机更新换代更快更无情。他凝视了片刻,脸上的表情渐渐果决起来,长呼了一口气,把他扔进垃圾桶里,像是扔掉一个往事。 不一会,段云飞摇头晃脑地哼着歌进来了。刘无涯恢复了常态,把手机扔向段云飞,企图堵住他的嘴。果然奏效,段云飞瞥了一眼,说他不想用,嫌揣着麻烦。 “你就不想和大师姐鸿雁传书?不要是吧?我退回去,能喝一个月的酒呢。”刘无涯作势要去夺手机,段云飞恍然大悟,暗骂自己猪头,夹着手机窜回自己的房间。 段云飞进屋后,立马拿出那部坏了手机,取出卡装在新手机上,急不可耐地按下一组电话号码,当手指按到确定键的时候,忽然骤停了下来。 “说什么好呢?该死的猪脑,赶紧想呀!”段云飞越想越觉得什么话都不合适,好似话题全是一块块猪肉,自己天天消化它,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可一旦到了大师姐那,就显得油腻,和她的素雅大不相配。 段云飞有点绝望地松开了手指,脑里挑选着那一块块肉,希望找出一块不太油的肉以供排解相思之苦。最后在挑选中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刘无涯耳里塞着棉花,坐在浴缸里泡澡。放任肢体自由吸收草药的精华,脑里按着齐天留下的《人体穴位运气图》的运气方法进入冥想。他两耳不闻缸外事,摒弃一切杂念,思想努力要张开一道缝隙,形成一只眼球往体内探视。这是齐天留下的所谓“内视”的基础功法,只有清楚了体内的经络,才能在今后修体的过程中翱翔高飞。 冥想了半天,刘无涯始终不得要领。说起来容易,把脑里的一切杂念清空,做起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他始终无法做到集中精力不去想别的。 欲速则不达,看来得想个招让自己的精神力集中起来,否则泡到皮肤臃肿也无济于事。 睁开眼睛,看了一下水的颜色,已经清淡了。刚想爬起来冲洗,忽然胸口的挂坠涌进丝丝清流,这次没有沿着全身游走,而是直奔上丹田,在刘无涯的脑海里盘旋了起来,所过之处,脑海顿时一片清明。 刘无涯赶紧站起把一旁留着给段云飞用的药汁倒了进去,随即坐下眼观鼻鼻观心地进入冥想。有了这些清流的帮助,他渐渐地宁静了下来,感觉脑里空无一物,能够驾驭自己的思想不去想别的东西。 渐渐地,脑海里出现了一片混沌,仿佛有雾气缭绕,看不清有什么实物。他一动不动,思想专注地看着这片混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眼前的雾气似乎消散了一些,隐隐能看到一些红色的液体。 “血管!是血管!真的能看到!真的可以修体!”刘无涯激动了起来,浑身颤动,然后眼前的景物一晃,便陷入一片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了。 睁开眼,刘无涯一脸狂喜,见眼前的水已清澈,站了起来去水龙头下冲洗。他觉得有一种力量的东西在身上蔓延了起来。因为他的小弟弟终于可以昂首挺胸了,向全世界宣告一个纯爷们的回归。这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过的感觉。以前只会觉得多了点力气,从没想过会和力量挂钩。 他禁不住挥动了几下拳头,虽然还是轻飘飘如情人的粉拳,但他现在对齐天的话相信了至少八成,也相信这股力量早晚破开封印会属于自己的。 有了好开头,刘无涯并不着急再次进入冥想,毕竟熬药也得不短的时间,再说自己的身体未必能承受草药精华的灌溉,来日方长,不争这一朝一夕。 冲洗后,他看了一下时间,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看来修炼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无聊,眼睛一闭一挣,几个小时过去了哦。 刘无涯只觉地现在的精力旺盛得像只发情的野牛,一点睡意也没有,打麻将可以挑它个三天三夜。不行,得把二愣拽起来“促膝谈心”,上次自己忍着滔天的睡意还不是照顾兄弟情绪。 他冲出卫生间,耳里的棉花早已在冲洗中完成自己的使命。一阵地动山摇的呼噜声劈头盖脸地扑了过来,扑得他找不着北。这声势,把门踢烂了动静也引不起一点波澜。 总得找件事做吧,要不然不兴奋死也会郁闷死。他想起了白天的遭遇,一头窜回卫生间,把刚在回家路上买的卫生纸从滚动盘里取下来,然后撕下一小块,找来胶水把他粘在滚动盘上,看上去完美无缺,一拉就能拉下纸来。 做完了这些,觉得自己真有点无聊,准备上网买些装备,把游戏里的不管男女老少挨个收拾个遍。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十章 碧罗芝 - 七破天 - 涯漂 黄昏,黄沙漫天,疾风肆虐,一条蜿蜒盘旋的泥泞土路,此刻一辆灰头灰脸已看不出原来面貌的越野车正缓慢地前行着。 陈阿四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路,生怕一个不小心陷进土坑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到时只有抱着车痛哭的份。 狂风裹带着黄沙,狠狠地拍打在玻璃上,拍得车子仿佛要晃动起来,似乎在警告着车辆此路不通。 已经一个星期了,陈阿四对于这趟所谓的历练最大的收获只有一个字:闷。闷得自己想大哭三声或大笑三声,以证明自己的存在;闷得想找个人好好打一架,就算挨揍也比这滋味好受。 齐天一路以来沉默寡言,好似话语是寿元,说了多少便会短命多少。陈阿四开车,他就坐在副驾座上闭眼养神,板着一副棺材脸,总让陈阿四觉得欠他几百万钱不还似的。 陈阿四为了这趟历练,可谓呕心沥血,物资上不但准备周全,车上除了前面的两个座位,满满都储备着吃喝的东西,更是随身携带着半生几乎所有的积蓄以防不测。 一路上,齐天除了在一些比较出名的种植药材的地方停靠外,便直接往深山里钻,越是偏偶,越是奇异的山,便停留了越久。 几天下来,陈阿四发现齐天还真是个骗子。明明就一袭长袍加身,连个口袋都没有,却能不时地从药材市场拿来各种草药。而他做这些事都是让陈阿四在车里等候,自己一人去办,仿佛避嫌似的。除了骗,他砸破脑袋也想不出来齐天有什么招,他进出的场所都在深山角落里,有卡也没处刷,除非把钱放在裤裆里,裤裆还得大号的。 天黑的时候,车子终于蹒跚地驶到山脚下。陈阿四停下来,从车里拿下帐篷,找个避风的场地驻扎,准备过夜。齐天装模作样地要过来帮忙,陈阿四赶紧制止,加快速度地把两个帐篷驻扎好。完了又从车上拿来一些牛肉干,花生米之类的下酒料,招呼齐天过来喝酒。 这种时候是陈阿四一天之中最难熬的时候,他现在不盼着齐天对他指点一二,只要能陪他聊聊天,打发这漫长的黑夜就烧高香了。否则固然可以把自己灌晕,可一个人喝酒如同一个人**似的,一点激情也没有,**倒是可以达到**,一个人喝酒却喝不出**。再说身在深山,虽在脚下,也得防范野兽袭击。 两个人喝着酒,慢慢地,齐天从嘴里赐下三言两语,给冷清的气氛暖暖身。陈阿四是个豪爽人,可并不是话多的人,豪爽更多体现在喝酒办事的干脆利落上。 齐天的话渐渐多了起来,脸上也有了醉意。陈阿四不咸不淡地回应着,他知道可能在一个眨眼的瞬间齐天又清明如初了。然后那张棺材脸讨债似的板到下顿酒时。 “陈师傅你的下丹田比一般人壮大,还储存着一些气息,你知道这些气息是什么吗?”齐天忽然放下手里的酒,甩下一连串的话语,相对于之前的三言两字,简直可以用万米长跑来形容。 “齐老,您怎么能看出来?”陈阿四震惊得无以复加,一杯酒刚放到嘴边,就凝成了雕像。这眼睛也太邪了,居然能透视,要是看女人去,还不剥洋葱似的,那还得了。好在陈阿四现在没这方面的心思,否则的话,他该替女儿操心了。 “这没什么,你清楚你体内的气息吗?”齐天淡淡地说,仿佛这点本事不值一提,说出来都丢人。脸上还挂着酒意。 “不知道,两年前我意外得到一块很像石头的东西,黑乎乎的,这石头里储存着一股能量,可以被人体吸收,吸收后觉得力量好像就储存在下丹田,可是吸收了一段时间,就不能再吸收了,好像丹田的容量容不下了,这事很诡异,我也不敢到处打听,我现在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是身体一直都挺不错的。”陈阿四稍微沉思了一下,便如实把情况说了一下,希望能在齐天的嘴里得到答案。 “你在哪里得到这块石头的?” “阎山。” “阎山?”齐天面露惊容,思索了一会,才开口继续说道。“你放心,不是坏事,你吸收这些能量用了多长时间?你现在会动用这股力量吗?” “用了快一年的时间,这两年我一直研究人体经络走向,可惜太过复杂,总觉得力不从心,平时我练武锻炼的力量好像都藏于血肉之中,可这股力量我能感觉到一直沉睡在丹田,齐老,您能告诉这股气息是什么吗?” “我要说是现在小说里所说的灵气,你相信吗?”齐天盯着陈阿四,想看清楚陈阿四的反应。 “灵气?真的有灵气一说?”陈阿四其实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也往这方面扯过,但只是扯到皮毛,没敢往深处想,毕竟太过惊天骇俗了。 “你常年练武,经络比普通人宽壮,才能吸收灵气,换了普通人根本就无法吸收,这样,你把纸和笔拿来。”齐天考虑片刻,缓缓开口。 陈阿四赶紧取来递给齐天。齐天刷刷地在纸上画起了简单的人体经络图,然后在几个穴位用笔连了起来,稍加注解,完了交给陈阿四。 “你研究经络也有一段时间了,你照着图上的方向运气,看看与你平时有什么不同?” 陈阿四接过来,认真地看了一会,然后慎重地把纸张收了起来,盘膝坐了下来,按照齐天的运气走向调动那股气息。 慢慢地,那股气息从下丹田经中丹田然后流向两手手掌。陈阿四只觉两手充满力量,攥紧拳头,站起来前冲几步,照着一颗粗大的树身打了过去。树身激烈地晃荡了起来,树叶纷纷散落。 陈阿四望着摊开的两个手掌,满脸的不可思议,旋即狂喜做客,久居不去。陈阿四激动地走到齐天面前,恭敬地鞠了个躬,脸上满是殷切。 “齐老,您可以收我为徒吗。” “我已经收了两个了,收徒弟很累的,我老人家现在都已经后悔了,我们这样挺好,没事,我老人家心情好的话,到时传你几手。”齐天想起了刘无涯和段云飞,撇撇嘴说。收起了酒杯,准备睡觉。 一夜无语,齐天睡觉照例奏起狂暴的交响曲,震得野兽闻风潜逃。陈阿四则无睡眠,一遍一遍地运气挥拳,熟悉这股力量。 翌日,齐天早早睡起,直奔山顶。爬山如履平地,累得陈阿四气喘不止。一路上,陈阿四学会了不少草药知识,大开眼界,从来没想到一些普通的草药调配之后,会发挥出神奇的药效。 到了山顶,两人分开寻找。陈阿四凡是自己不懂得草药一律摘采下来,回头请教齐天。正地毯式地收刮着,不远处的齐天忽然传来狂喜的豪笑。 “碧罗芝!想不到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天材地宝。” 陈阿四问声看去,齐天两个手里紧紧拽着两把草药,正在仰天大笑。陈阿四择路上前,到齐天身边的时候,草药已经消失不见。齐天笑声停止,笑意不减,仿佛狂笑这种粗鲁的表现不应出现在自己身上。 “齐老,什么是碧罗芝,我能看看吗?”陈阿四望着两手空空的齐天,好奇地探问。 齐天心情大好,随手在身上一抹,摸出一颗碧绿盎然的草药递给陈阿四。只见草身不长,茎根粗壮,叶分三叉,浑体流淌着一种隐隐可见的宝光莹彩,似要透出草体来,一看就知不是凡物。 “这种碧罗芝浑身是宝,茎根可制成伐骨洗髓丹,服下对人的身体有着莫大的好处,叶子配上药引,可包治百病,包解百毒,是不可多得的天地材宝,这趟收获甚丰,这个山顶采过之后,可以打道回府了。”齐天兴奋之下,耐心地给陈阿四讲解了起来,过了一遍老师瘾。 陈阿四细看了一会,把草药还给齐天,瞪大眼睛注视着齐天,看他把草药放到哪里去。齐天拿过草药,轻轻往身上一抹,变戏法地消失不见了。 “果真是奇人!”陈阿四心里赞叹着,也不发问。奇人总有奇人的神秘之处,问了反而不好。 第三十一章 那个圈子的人 - 七破天 - 涯漂 高速上,陈阿四载着一副棺材板正在飞快地行驶着。齐天又恢复了那副德行。每每陈阿四觉得熟稔一点,想来点荤的话题炒炒气氛,就被齐天一棍子打回原形。 “齐老,我忽然想起点事,您看一会到南昌我给你开个房,我多则三五天,少则明天就回来,这么多天也累了,找个地方好好放松一下,您看可好?”陈阿四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询问齐天。 “也好,我这几根老骨头都快散架了,找几个小姑娘松松筋骨,恢复恢复元气。”齐天对陈阿四的安排显然很满意,赐了一个笑脸。 “还恢复元气呢,输送元气还差不多。”陈阿四嘴里不敢说,心里私下嘀咕着,脚下踩足油门往前奔。 到了市里,陈阿四给齐天开了一个五星级房间,在前台上留下足够的钱,一个人开车往北方的县城里走。 离开了齐天,陈阿四感觉天也蓝了,空气也清新多了,不禁吹起了口哨。他冷不丁想起了“伴君如伴虎”这句俗语,自己和齐天在一起,浑身上下的肉都不自在,如同走丢的孩子,委屈无助地寻找自己的家。现在这些肉终于找到了组织,细胞里都奔腾着欢欣的因子。想起古代那些生杀之权操在别人手里的臣子,陈阿四就一脑的想不通,一片**,韭菜似的,割也割不完,还挣着脑瓜往上长。 一路越走越往偏僻。到了一个小的不能再小靠山的村庄,陈阿四停了下来。这村子只有十几户人家,零零散散地错落在村里,难得闻到鸡犬之声。 车里能到村口就不错了,还好是越野车,要不然最少得步行几十里。陈阿四背上一个硕大的行李包,往山边的一间简陋的房屋行去。 推开门,一些简单的家私映入眼帘。虽简陋,但是很干净,显然有人住。 陈阿四脸上掠过一抹激动,放下行李包,上前去敲里间的门。没人,陈阿四扭身就出门往山脚走。 山脚下,一块绿油油的油菜地。此刻一个五十多岁的一身农民打扮的中年人正在轻松地挥着锄头清除着杂草,看起来人很清瘦。 “师哥!”陈阿四激动着喊了一声,眼里隐隐有雾气在酝酿。 “四弟?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中年人停下锄头,看到陈阿四,同样的神情激昂,满脸惊诧。 重重拥抱了一下,然后双方都用眼神打量对方,看对方有什么变化。 “来吧,让师哥看看你这些年进步了多少?”中年人放下锄头,朝陈阿四抱了个起手式,身上猛地散发出一股冷峻的气息,和刚才的农民形象迥异不同。 陈阿四也不多说,抱过拳,右脚一蹬地面,炮弹似的向前射了过去,刮起一股疾风,右拳全力打了过去。中年人一个铁板桥,轻巧地闪了过去,伸出左手拨开陈阿四右手,力道未尽,右脚迅速弹出,照着陈阿四左脚踢去。陈阿四刚想出左脚,无奈先机被查,硬生生地收脚,顺势一个转身,左肘挥砸了过去,中年人不迎其锋,错步闪了过去。 山脚下,两团人影时而交错时而分开,速度奇快,上下跳跃翻腾,极其精彩。 “不错!四弟,进步了不少,尤其是力量方面,打得师哥浑身发疼。”中年人一个腾空后翻,离开了战地,收起架势,欣慰地对陈阿四开口。 “一会说吧,走,喝酒去,我带了很多酒和下酒菜,想不到你真的在家,不枉此行呀!”虽然动用了丹田的力量还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但和见到师哥比起来,显然不值一提。 一张快散形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下酒菜,陈阿四坐在一张叽叽作响的椅子上,手里抓着一瓶白酒,豪爽地往嘴里灌了一口。 “师哥,多少年了,没有这样爽过,跟别人喝酒,牙缝还没塞够,全成一团团糊不上墙的烂泥,来,咱们干了这瓶。”陈阿四豪气冲天,举瓶就吹了起来。中年人别看清瘦,豪迈劲却丝毫不亚陈阿四,二话不说昂头就干。 一瓶下肚,两人却像刚热了身,一副准备开喝的架势。不一会,又一瓶装进肚子,陈阿四的脸上已经起了晕红。 “师哥,这些年你找到了那个圈子的人吗?”陈阿四打了个酒嗝,略有几分酒意。 “还记得十五年前和你切磋的拳王阿里吗?他现在就在这个圈子的人,可惜他也不知道引路人是谁,但他收到引路人传的话,让他三年后的除夕这一天去珠峰找他,到时我要实在找不到引路人的话,只好花点代价让他引荐。” “阿里?他什么时候进的那个圈子?找不到引路人的话要花什么代价?”陈阿四有点惊讶,当年他和阿里切磋的时候,实力在伯仲之间,什么时候竟也能接触到那个层面了。 “也是刚接触的,花了不小的代价,一株‘紫藤草’,也不知那个圈子是否真的存在,引路人更是行踪不定,虚无缥缈,别费尽心机,到头来只是个传说,那就完了,‘紫藤草’可是用钱也买不到的药材,当年我和阿里机缘巧合下各得一株,他现在没了,就盯着我手里的这珠。”中年人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抓起酒瓶直往嘴里灌。 “师哥,我最近认识一位奇人,身上谜团很多,说不定他知道那个圈子,回头我去打听一下。”陈阿四忽然想起齐天,把有关齐天的事统统告诉师哥,然后简单的把这些年的事和师哥交换了一下,包括自己丹田上的那股力量。 “竟然还有这种事?看来那个圈子未必是传说,要是能找到引路人就好了。”中年人说完陷入了沉思。 气氛短暂出现了静默。忽然,屋外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 “请问吴云楼师傅在家吗?”声音里有一股夹生得味道,显然是外国人说中国话,堪比齐天做的米饭。 “他妈的!老子都躲到耗子洞了,这帮孙子还能找来,欠收拾的王八羔子。”乌云楼跳了起来,一脸暴怒,径直往门外走。 陈阿四随后跟了出去,只见一个人高马大,肌肉比普通人多一块的外国人恭敬地站在门外。 “切磋是吧?别说废话了,来吧。”吴云楼伸手制止了外国人想说的话,草草抱了下拳,看那人行过礼后,也不见什么发力,鬼魅般地射了过去,一脚把外国人踹飞了起来,趴在地上半天不动。 外国人趴了一会,才挣扎着爬起来,满脸通红,一句话也不说,拐着脚走向村口的一辆越野车。 “看来这个地方也不能呆了,这帮孙子连走路都不会就想飞,搞得老子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他妈的简直比逼娘为娼还过分。”吴云楼脸上满是愤怒,想想这么多年来如逃犯一样不停换着地方,这群家伙仿若正义的公安满世界追着自己挑战,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种无助感。 “哈哈,谁让你是曾经耀眼全球的第五部队诡刺?把你挑下去了,就可以一战成名了,盛名之下,鸡犬不宁呀,师傅当年说的对极了。”陈阿四看着吴云楼的表情,不由想笑。 “妈的,都成搬家专业户了,我呢通讯设备现在也不用了,四弟,你不是约了几个月后和猜霸泰山之战吗?到时我去找你。”吴云楼要了陈阿四的号码,进屋收拾衣服准备撤。这些年搬家搬成了恐惧症,什么东西也不敢置,拎上行李,搭上陈阿四的车直接就走。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十二章 天网 - 七破天 - 涯漂 回走的时候,陈阿四又拉着一块棺材板。陈阿四瞥了一眼师哥的臭脸,感觉脸上的肌肉跳舞了起来,接着浑身开始酸痒。这是齐天留给他的后遗症,杀伤力不可谓不大。好在师哥不是齐天,他还是可以挖个坑把这块棺材板给埋了。他索性让脸上的肌肉蹦起了迪斯科,蹦出一张笑脸来。 “我说师哥,是他们惹你,你给我臭脸,我又不欠你的债。” 吴云楼闻言笑了一下。他当然不是给陈阿四摆臭脸,而是前怒未消,心里在想事,忘记了角色转换。 “要说这帮欠揍的家伙不知天高地厚也就罢了,可他们想找到你的行踪,没有一定能力的情报来源是不可能的,那些情报机构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惹到你的头上,嫌自己命太长了,还是这辈子不满意赶紧找个能下手的让他转世投胎,没理由呀?”陈阿四提出自己的疑问。 “我已经退休了,用的是民间的名字,不是顶级情报机构不可能知道我原来的身份,这几年什么‘猫眼’‘鹰眼’之类的情报站我拆了不少,除了不见血腥,人和情报站基本上都瘫了,就这样,顶着炸药包的勇士还是层出不穷,人啊!可以不怕横的,但实在不能不怕不要命的,知道上次欠抽的家伙出了多少情报费吗?五十万啊!有时候我恨不得摆个擂台通告天上,又能收钱又能胖揍一顿。”吴云楼一脸的无奈。 “是呀!人怕出名猪怕壮,就我那受不了乡亲们纠缠开的那个小武馆,也不时有人前来踢馆,来的还大多是民间连三流都算不上的角色,碰上难缠的还不能不出面,还好我用的是小时候村里的乳名,要不老家早就呆不下去的,得和师哥你一块‘亡命天涯’了。”陈阿四笑着摇摇头,看前方路好一点,加大油门。 “前些天我查出国际顶尖的‘天网’情报机构企图接关于我的行踪情报,我已经给他们发出了警告,应该会停止行动了,今天这个小角色,不可能是通过‘天网’找来的,否则的话,别的地方不敢说,中国的土地上将没有他们的生存之地,” “天网?像你这种级别的他们应该不敢轻易招惹的,除非脑瓜被门挤了。” “但愿如此吧!不提这些了,你跟弟妹的关系最近怎么样了?” “老埋怨我不关心她,眼里只有武道,又说像我这样的哪天死在哪里可能连尸首都找不到,两年前就分开了,去了美国,说是又结婚了,说实话师哥,我不相信她还会嫁人,当初她看上我,就是我的武道给她安全感,结果又是为了武道和我分手,到现在我还觉得她和我分手的理由太过牵强,人啊!都是讲究缘分的,强扭的瓜不甜,我尽了最大的努力,最后只能放手了。”陈阿四的脸上看起来很平静,可此刻他的心海汹涌澎湃,热血沸腾,热得可以下饺子。 “哎!师兄弟好不容易聚次面,怎么尽碰到不开心的事?不说了,聊点别的吧。” 两人转移了话题,天南地北地扯了起来,把悲伤藏在心里。陈阿四告诉吴云楼无意中收了两个徒弟,算是捡到了两块宝,哪天师哥有空,帮他好好调教一番。吴云楼自然应承。 一路上东拉西扯地到了齐天下榻的酒店。陈阿四想把齐天介绍给吴云楼,结果齐天不在。两人洗了个澡,坐在房间里等齐天回来了。 正聊着,传来了敲门声。陈阿四以为齐天回来,上前开门。 一个西服领带,身穿得体,看起来气质轩昂的中国青年男子站在门外,态度恭敬。 “请问吴云楼先生住在这里吗?” “在呀,你是?”陈阿四很是诧异,他们进来才不到两个小时,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您好!鄙人是‘天网’机构在中国的负责人,有些误会找吴先生解释一下,这是我的名片,不成敬意。”青年人递过一张精美的金质名片,一看就是上流社会才能看到的名片。 “里面请吧,吴先生在里面呢。”陈阿四错开身让青年进去,然后看了一下名片。名片上的名字叫王力,头衔是南昌市某商会会长,下面还有一溜头衔。 吴云楼已经知道王力来的目的,坐在椅子上不动,冷眼看着王力。王力从容地递上名片,然后态度诚恳,不卑不亢地开口说话。 “吴先生您好!总部已经收到吴先生的辞涵,对于吴先生的事,总部深感抱歉,起因是法国方面一位新上任的负责人没有严谨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调查清楚,草率接下任务,总部方面已经给予最严厉的处罚,为表示歉意,吴先生在此地的一切费用由本公司承担,同时为了表示诚意,知道吴先生喜欢‘紫藤草’,总部已备下一株,略表歉意,‘紫藤草’不日将派专人送到吴先生的下榻地方,希望能和吴先生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紫藤草’?你们总部的手笔不小!”吴云楼的脸色渐渐地缓和了起来,不愧是搞情报的,连你心里的痒痒处都能准确地挠着。 “像吴先生这样的人,我们宁可去得罪一支部队,也是万万不敢得罪您一个人的。”王力作为资深情报人员,当然深知吴云楼的可怕之处,以前吴云楼在部队的时候,双方还是有过合作的。 “其实你们也没对我造成多大的困惑,这样可以吧,‘紫藤草’不用给我,我用它来换一个情报。”吴云楼沉思了一下,说出一个条件, “什么情报?” “那个圈子。”吴云楼说完盯着王力。 “哪个圈子?”王力显然不知道这个情报,一脸不解,见吴云楼不说话只看他,愣一下悟了过来。 “吴先生您稍候,这个情报或许我权限不够,我给您请示一下。”王力说完拿出手机,转过身背着吴云楼他们在手机上操作了起来。过了十几分钟,王力转过身给了吴云楼答案。 “吴先生,很抱歉,这个情报来源总部的确切率不足,为了本公司的声誉,总部指示不能作为交易任务,但总部主管说与吴先生有过一面之缘,如果吴先生有时间的话,可以过去一趟,主管作为小道消息,私下里与吴先生会晤,这样既能告知一些消息,又能不损失公司声誉,两全其美,同时‘紫藤草’您也可以随身带回来,不知吴先生是否有时间,直升飞机就在市郊,随时可以为吴先生服务。” “也好,史密斯先生也有多年不见,就当老朋友聚会了,我和我兄弟告个别咱们就走。”吴云楼想了一会,做出了决定。王力听到这话,马上示意先在门外等候,转身走了出去。 “师哥,你这就走,不会出其他情况吧?”陈阿四有点不放心,毕竟再厉害也是单枪匹马,又身在国外,不得不防。 “谅他们也不敢,再说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冲突,放心吧!”吴云楼霸气侧露,作为第五部队的诡刺,岂是随便人敢招惹的。第五部队可是特种部队中的特种部队,诡刺更是精英中的顶尖精英。 两人依依不舍地告了别。吴云楼走了没多长时间,齐天就施施然地进来了,脸上挂着满足的神情,仿佛恢复了元气。 第三十三章 齐天的愤怒 - 七破天 - 涯漂 土坑村,傍晚。 段云飞盘膝坐在沙发上冥想。已经快半个小时了,刚开始时还像模像样一脸平静,渐渐地,脸上起了痴呆之意,喉结上下咽动了起来,明显在吞口水,在这种静默的时间,口水的动静显得异常放大,能清晰地传递到人的耳朵里。 刘无涯坐在一旁,恨不得上前踹他两脚,考虑到鸡蛋碰石头的下场,忍住了发痒的脚。自己在第三天的时候,已经可以不借助挂坠进入深度冥想,体内的结构早已一览无余。而段云飞已经冥想了半个月了,眼睛一闭一睁,最多能坚持半个小时,始终无法排除杂念的干扰。 “真是猪呀!多这么大块头了,杀猪的怎么还不来捆走,等肉老了,还怎么下锅?”刘无涯恨铁不成钢地盯着段云飞,脑海思绪狂奔。 “无涯哥,还是不行呀,你让我想象和大师姐在一起,我脑海里全是她,根本没办法想别的。”段云飞睁开眼,一脸悻悻地说。 “我不是让你想着她,你就想象她和你站在一起,一块用思想看着体内,这样你就不会想别的,同样能达到排除杂念的效果。” 这是刘无涯在冥想中总结的经验,他每次冥想的时候,心里就想着慕容素素的倩影,如诗如画,很快就能平静下来进入状态。刚开始不想告诉段云飞,他认为要自己去琢磨收获才能最大,别人的都是舶来品,谁知段云飞硬是不得法门,无奈把自己的经验传授与他,可惜把他传到沟里去了。 “你不早说,害我走了弯路,就这点小本事还藏着掖着,我再试试看。”段云飞说完又闭眼冥想,不给刘无涯伸冤的机会。 刘无涯反驳的话刚到喉咙又憋了回去,如同有害细菌在肚里翻腾,然后冲上脑海,憋得脸红气赤,可以挂到十字路口当红灯。 半个多小时过去,段云飞睁开眼睛,带着一抹喜色,兴奋地对刘无涯说。 “无涯哥,还真有点用,只是大师姐太亮眼了,我忍不住要去看她,不过我觉得用不了多长时间,肯定能进入状态,无涯哥,想什么呢?”段云飞见刘无涯一副沉思状,问道。 “我在想一个脑筋急转弯的答案。” “脑筋急转弯我拿手,说来听听。” “一头猪朝着一颗树上撞过去,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笨死的,这答案三岁小孩都知道。”段云飞一脸鄙视。 “哦......原来是笨死的,你现在怎么突然这么聪明!”刘无涯“恍然大悟”。 段云飞愣了一下,醒悟了过来,只恨自己没看清陷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天资不如人,只能以勤快弥补,丢了一个白眼,又闭上眼睛,寻找感觉去了。 刘无涯闲来无事,想起了《疾风诀》。上次成功进入了内视,他记起了齐天说过的话,要把以前所认知的抛开,才能在接下来的修行不受拘束。于是,他便学起了《疾风诀》。只是《疾风诀》修炼需要丹田运气,而他现在根本无法通畅运气。 第一次成功进入内视后,他发现身上的经络关键部位都有一层厚厚的薄膜层堵着,血液流通到这些位置,明显缓慢了太多,难怪自己平时提不起劲,想必这就是齐天所谓的封印。想要修行,必须冲破这些障碍,或许这些薄膜处封印着自己平时所修的力量,一旦破障,前方必然一马平川。 刘无涯现在已经学会在丹田内聚气,只是引导气流行走周身的时候,到第一个障碍处,都一一被弹回来,彷若天堑。无奈只好习起《疾风诀》里附带的身法,这身法诡异无比,按照正常思维根本无法理解,脚步的运行轨迹显然自相矛盾。刘无涯练习到现在,还天天摔得五荤八素,星星满天飘。只是既然选择了相信,就只能硬着头皮练下去,熟能生巧,早晚会练出道道来。 上次《疾风诀》不幸被刘无涯开了屁股,壮士未捷身先死。好在刘无涯过目不忘,内容早已熟稔在胸,便有了起死回生的本领。段云飞内视渐渐入道,等他能够完全掌握之后,可以先自己一步习得《疾风诀》。刘无涯想把它再写下来,回头给段云飞修习,对齐天那边也有个交代。 刚写完一页,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刘无涯知道齐天回来了,起身去迎接。段云飞显然已经进入了深度冥想,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沉入了自己的世界,丝毫没有发觉外界的动静。 齐天看起来神清气爽,不像是长途跋涉的样子。自从在南昌放松了身子骨,齐天仿佛是一个苦和尚忽然间坠入了花花世界,竟然又滞留了几天,撇开陈阿四一个人四处游荡,简直乐不思蜀。最妙的是不管花见得人的还是见不得人的钱,一路有人给买单,冤大头死撑到底。 从南昌出发的路上,齐天放松了脸上的肌肉,不时地和陈阿四拉家常,仿佛已融入了社会,成为了这个社会的一份子,让陈阿四轻松的同时,又有点别扭。车子开到刘无涯家附近,进去不好调头,到路口陈阿四就把齐天放下,告别回家去消化这次的收获。 刘无涯热情地和齐天打个招呼,他看到齐天手里提着一捆大大的草药。来得正好,家里的草药已经断了两天了,这个师傅还是很靠谱的。 齐天心情奇佳,更满意刘无涯的表现,觉得师傅的位置至少半个屁股是坐稳了。看刘无涯在写东西,走上前发挥一下童心探探。 “咦?《疾风诀》?我给你的那本呢?”齐天看着纸上飘逸出尘的字迹就有点不舒服,难不成嫌自己的字迹丢人现眼,摆不上桌面。 “那个……师傅,不要意思,我不小心给丢了,这不重写一本嘛。”刘无涯刚才看到草药只顾高兴,忘了收起起草的《疾风诀》,自己又不擅长撒谎,只好打起了擦边球,没敢直说《疾风诀》的命运。 “丢了?你知道这本《疾风诀》的重要性吗?你还当不当我这个师傅的存在?”齐天的脸蓦然沉了下来,如六月的天气,转眼晴转多雨。 “这个……师傅,您消消气,您放心!没落到别人手中,只是不小心丢没了,但是内容我都记下了,您坐好,我念一遍给您听听。”刘无涯这下慌了,看来真是捅了马蜂窝,齐天显然很在意这件事,二话不说,背起了《疾风诀》的内容。 齐天站着不动,忍着愤怒,静静地听着刘无涯背诵,脸上的怒气不见缓和,等刘无涯一字不落地背完《疾风诀》,紧紧地盯着刘无涯。 “你实话告诉我,你把《疾风诀》丢到哪里了?” 这下刘无涯没辙了,齐天这般重视《疾风诀》,看来不是一般的秘籍。硬着头皮把真相供了出来,边说边观察齐天的脸色,说着说着一股莫大的恐慌涌了上来,因为齐天的脸已然涨成了猪肝色。 “很好!很好!刘无涯,你竟然把我半辈子的心血开了屁股,您的屁股是多么的尊贵!我想放出来的屁也是香的吧?您这么高高在上,可笑我齐天不知好歹竟然想当您的师傅,从今天起,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再无瓜葛。” “砰”的一声,齐天把草药狠狠地摔在茶几上,决然地转身往门外走,走了两步停下来,掏出口袋了门钥匙,随手一挥,径直地插在草药上。 段云飞已经被惊醒了过来,一看情景,迅速作出判断,跑上前拉住齐天,刚要开口说话,齐天手臂轻轻一抖,段云飞立马像颗球似的弹了回去,撞开茶几,飞到墙壁上,然后落在底下的沙发上。 齐天头也不回,像只暴怒的豹子踏出了门,转眼消失不见。刘无涯赶紧上前查看段云飞的伤情,好在只是擦伤了几处皮肉,得亏段云飞皮糙肉厚,要是自己肯定是伤筋动骨的命。跑进段云飞屋里拿来大师姐的药,替段云飞擦完以后,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坐在一边陷入沉思。 第三十四章 齐天的消息 - 七破天 - 涯漂 齐天这一走再无音讯,一个星期过去了,刘无涯每天留在家里,希望齐天气消之后回来,给他一个最郑重最诚恳的道歉。 齐天走之后,刘无涯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内心,觉得自己对齐天还是没有给予足够的尊重,地位远远不如乡亲们,师傅只是挂在嘴里作为称呼,并没有真正放到心里去。 想想这段日子以来的相处,人家对于自己这个弟子,可谓真心实意,尽到了一个师傅应有的责任和义务。形象是猥琐了点,可猥琐不是他的错,最多只能归咎到他父母身上。再说人家也没把猥琐运用到生活中来。 刘无涯觉得亏欠了齐天,长这么大,最要不得就是这种感觉。他天生就是宁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的性格,欠钱好还,可人情债利息无限,怎么还都觉得不够彻底。现在他连偿还的能力都没有,债主却不见了。债和肚里的废物是一样一样的,要赶紧排出去,早排早轻松。 刘无涯在院子里练了一会《疾风诀》的身法,仍是摔跤不断,吸入灰尘无数,但次数明显比以前少多了。在不断的摔跤中,他似乎摸到了一点诀窍,脚步的移动和身体的平衡渐渐得到了磨合。以前往往脚步向东移动时,重心却在西边,下场可想而知。 拖着残躯,刘无涯慢慢走进屋里,到卫生间打开热水器往浴缸注水,然后去厨房把熬好的药拿过来泡澡。 坐在浴缸,放松身子让身体的毛孔吸收草药精华,他立刻进入内视,调动体内的那一点气息往薄膜障碍处发起冲击。他相信随着气息的增强早晚会冲开封印,只是现在才第一道障碍,自己在它面前就无计可施,总是这样的话,到时两只脚迈进棺材,还不知能否全部破开封印, 得想个招才行,要不然全是无用功。他停下了气息的控制,脑海立刻进入高速状态,思考解决的办法。思绪狂奔漫游,忽然就想到了自己已经封存的绝技“三百六十度旋转女人掐”。 按照齐天的说法,人类最终的文明是修体,既然是文明,那就离不开科技,而科技的源头就是原理,原理通了,问题自然就掌握了。既然撞劲不行,那么用钻劲效果肯定更胜一筹。 “猪呀!放着现成的绝技不会用,还给别人出猪的脑筋急转弯,难怪猪肉到处有地买,自己家里就富余两头。” 刘无涯恨不得揍晕自己的猪头,立刻再次进入内视,准备调动体内的气息成螺旋状。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任凭他如何使劲,那股气息稳如泰山,趴在丹田内,冷冷地看他这头猪气喘成牛。 “你妹的!老子就不信了,在肚子里还敢嚣张!”刘无涯愤怒了起来,直线调起气息就往两边摔,一股剧痛立刻通过经脉传递到神经中枢,然后浑身蔓延了起来。他不管不顾疯狂了起来,任凭疼痛到处肆虐,脸上汗如雨下,一味地要摔出个螺旋体的雏形来。他闭着眼睛,全心身的把注意力放在体内,浑然不知此刻身上的肌肉因为疼痛在不断地收缩,汗水随着肢体流到浴缸里,渐渐地,一丝丝血丝随着汗水缓缓流出,把身体周围的水染得一片淡红。 “扑通。”刘无涯终于受不了身体的剧痛,无法调动气息,整个人瘫了下来倾倒在浴缸里。片刻,他把头探出水里,不停急促地喘气,浑身还颤抖着,感觉体内的那道经脉似遭到了自己“三百六十度旋转女人掐”的深度攻击,陷入短暂的麻木。 这时,胸口上的挂坠涌入一片暖流,迅速地流向受损的经脉,所过之处,疼痛感立刻消失,一种暖洋洋的感觉涌了上来,让体力透支的他不由得睡了过去。这股暖流拂过之后,伤痛不但解除,连那截经脉也变得粗壮起来,仿佛得到了滋养。 一个小时后,他醒了过来,感觉通体舒泰,五官清明,精神比任何时候都要好。他拿起胸口的挂坠反复端详,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亮眼的地方,就是一块比较坚硬的土块。可就是这土块,却像一个隐形的妙手神医似的,一旦他的身体受创,立马施展神奇医术治愈身体。奇怪的是,这神奇只在他身上起作用,放到段云飞身上,它就是一块土块而已,丝毫没有作用。他曾经多次在段云飞身上试验,结果一点成效也没有。 刘无涯站起身,这时才发觉浴缸里有些血红,查看了一下身体,没发现有伤口,有点不解,但也没多想,抬脚出去冲洗。 冲好澡,洗掉微黑色的污垢,看看天色已晚,准备进厨房做饭,一会段云飞也该来了。 走出卫生间,段云飞已然回家,正坐在沙发喝茶。看见刘无涯出来,招呼他一起喝。 “无涯哥,你说现在的人怎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基本功还没练好,就敢出来踢馆,今天又来三个人,连师傅带徒弟都让我一锅端了,挨了四哥一顿骂,说人家师傅是脸面,打不得,四哥也真是,老是让步,别人才会不知自己骨头有几两重,屡屡上门挑衅,要我说,来一个收拾一个,看谁还敢来!” 以前有人来切磋都是陈小奎上阵,最近一段时间有人来陈小奎都不出手了,尽让段云飞出风头。这块头一站,对方的气势先弱了几分。段云飞几乎就靠着一身蛮力,连防御都不用,纯粹就是一场老鹰抓小鸡的游戏。私下里,陈小奎也觉得和段云飞真刀实枪的干,也不定能占什么便宜。 “你这话学问有点大,我不知道你要说的重点是什么?”刘无涯一脸茫然。 “这有什么学问?”“你是想表达被四哥训呢还是想炫耀把人家师傅给揍了,我看你脸上的得意多于委屈,打赢人家师傅,没得应有的表扬反挨训,得意没地晒,回家晒来吧?” “平时多委婉的一个人,怎么就不会给个台阶?说几句好听的话,会掉你的几根头发还是几块肉?” 段云飞气结,来的路上他把整个事情的讲述环节都设计好了,哪里该平淡,哪里该**,中间又该配上什么样的表情一一反复操练,就等着刘无涯发问,便可开始这段胸有成竹的壮举演讲。谁知这球货一点也不配合,直接就把他的英雄壮举堵在肚里,最后胎死腹中。 “你猪呀!这样的事应该讲给大师姐听,亏你每天男子汉的嚷嚷,连个电话都不敢打,成天发信息,早晚大师姐让人追走,你就捧着那些信息过一辈子吧,跟我讲,这不是打击我吗?心情不好呢,少找抽!” “心情不好是吧?告你一个好消息,你心情立马就能好起来,不过我觉得这个消息至少也值个十个八个星期的家务活,不知道某人交不交易?” 段云飞这个消息本来计划是免费赠送的,给刘无涯作为一个优秀的发问家的奖励,现在计划有变,可以拿来讹诈他。对于大师姐直接选择遗忘。 “你有师傅的消息了?”刘无涯坐不住了。 “谁是你师傅?你师傅在武馆呢,那是我师傅!”段云飞想起齐天以前对他说过这句话,原封不动地奉送给刘无涯。 “快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他。”刘无涯急了,站了起来。 “告诉你可以,你还没同意我刚才提的条件呢,我呢今天心情不算差,可以给你打五折,勉勉强强五个星期就可以了。”段云飞翘着二郎脚,慢吞吞地说。 “我有另外一个问题想问你。”刘无涯缓缓地坐了下来。 “问吧,不收你费。”段云飞稳坐钓鱼台。 “你觉得看我一个人喝酒很过瘾吧?”刘无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这下段云飞无语了,要让他看着刘无涯一个人喝酒而自己不喝,估计流的口水都比刘无涯喝的酒多,要是两人一起喝,刘无涯有的是招让自己兴奋起来,最后还得求他听自己说。 “你没意思透了!告诉你吧,师傅在阎山山顶上住,今天去武馆找四哥聊天,是四哥转告我的,师傅也不理我了,都是你害的,我的茅台呀!” “阎山?那山上哪有房子?怎么住呀?不行,我得把他找回来。”都是屁股惹的祸,刘无涯觉得心上像撒了一把盐,涩涩的。 “你急什么?天都黑了,等你到阎山,路都摸不着,再说又不知他住在山顶的哪个地方,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 段云飞知道刘无涯关心则乱,把事情给他分析一下:齐天生气是不假,否则用不着离家出走,但看起来也只是给刘无涯一个下马威,让刘无涯以后真正尊重自己,要不然他也不会把草药留下,今天又特地找陈阿四,那是给刘无涯传信呢,要不以他平时的作风,没有八人大轿,哪能请得动他?更不用说主动找陈阿四了。陈阿四那边肯定为刘无涯做好了铺垫,剩下的就该刘无涯的戏了。 两人仔细商量了半天,决定明天天不亮就出发,争取把师傅请回家。 第三十五章 刘无涯的命劫 - 七破天 - 涯漂 阎山山顶,一个仅能容纳四五人的山洞,山洞外,草草搭着一个简易的凉棚,凉棚下,孤零零地放着几块平面稍整的石块,以供休息。这么一副简单的景象,在这秋意渐浓的山上,颇显苍凉之意。 就在刘无涯和段云飞商量着怎么打动齐天的时候,齐天正坐在一块石头上陷入恍惚。 “不对呀?我记得这山上有个山洞,怎么就没了呢?” 两天前,住在山上的齐天忽然记起这个事,隐隐还记得自己进过那个山洞,可他找遍了整座山,愣是找不到记忆中的山洞。 齐天总觉得就快抓住记忆中的那个点了,可那个点如同是虚影,明明就在眼前晃着,就是抓不着,仿佛国足男队员好不容易费尽吃奶的劲,把球带到对方的球门边,就差临门一脚,然后球就在脚下盘呀盘呀,盘到天荒地老,始终没有机会把球射进去。 “不行,还得仔细搜一遍,那个山洞好像很重要,不能轻易漏过了。” 齐天站起身,也不见什么动作,身体仿佛炮弹一样往山脚下射了下去,黑夜对他来说好像一点也没障碍,若是肉眼能看清的话,一定会看到齐天此刻的脚几乎就贴着花草,鬼影似的,速度快得看不清。 到了半山腰,齐天停了下来,然后绕着山边慢慢地飘了过去,一寸一寸地仔细查看,一身长袍融入黑夜中,仿佛融入了虚无,就算常人站在身边,也看不出有人从身边飘过去。 慢慢地,齐天围着山体一圈圈的往上绕着,不放过一草一木。飘到刘无涯曾经经过的山洞,身形停了下来,走到平地靠山的那堵墙,仔细地探查着,不时用手摸摸那堵墙,看看有什么机关之类的按钮。 半天,齐天终于放弃了这地方,往山边继续游荡。一路上,凡是有点可疑的地方他都不放过,仿若一个憋坏的男医生检查一个妙龄美女的身体,瞪着狼眼,发着幽光寸尺不漏。 “邪门了!难道是修为掉了太多,看不出真伪了。”齐天皱着眉头,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挤在一块,深得能夹住夏天的蚊子和东天的苍蝇。他相信自己的记忆,目前看来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这个世界天地之力太稀薄了,哪怕能恢复一成修为,就没有我看不透的幻象,真是悲催呀!”齐天坐在凉棚下的石块上,思绪漫游了起来。 “刘无涯这小子究竟是不是使命中的那个人?感觉很熟悉,这种熟悉在别人身上感受不到的,好像他身上有我意志的一缕印记,可惜太过模糊,要是能确定就好了,乘早离开这个鬼地方,天地之力这么稀薄,根本就没法修行。” “这小子的命格真他妹的不是一般硬,老子花了那么多代价,就只能算出他的命劫即将到来,臭小子!不管你是不是那个人,你安宁的日子到此为止,你就等着过鸡飞狗跳的日子吧,你要不是那个人,死了也就死了,你要是那个人,死估计是死不了的,可是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敢得罪老人家,将来的命劫自己承受吧,我老人家一边看看戏,一边行行骗,日子还是可以期待的哦。” “他妈的!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我只能记起自己的使命,却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齐天忽而苦恼,忽而窃喜,忽而愤怒,每次进入恍惚中,人就显得特别易怒,有种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的冲动。 “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要不得,还是想想碧云阁的翠云吧。” 齐天自从在南昌无意中闯进碧云阁,邂逅了翠云,好像突然间悟起了男人还有一个本能的能力。那一夜老虎聊发少年狂,数度春风,硬生生把一个活蹦乱跳的妙龄少女度成了一团泥。 齐天闭上眼睛,脑海浮起了翠云的妙曼。渐渐猥琐盘踞脸上当起了主人。乖乖!那家伙!那容貌那是相当的妖魅人心;那身材那是相当的曲线玲珑;那呻吟声那是相当的入骨化绵;那滋味那是相当的上天入地。 “滴答滴答。”哪里下起了雨。齐天没听到下雨声,倒是感觉到了胸口一片潮湿,伸手一摸,已然全湿透了,拧下来够洗一次澡了。齐天悟了过来,赶紧捂住嘴巴,口水正瀑布般地往下泻。他把口水不停地往肚里咽,暗恼自己入戏太深,进入人我两忘境界,还在没有外人,否则这张老脸就得毁掉,到韩国再造一张了。 “还是修行吧,虽然这天地之力稀少,但总好过没有,尘世间的花花草草还是少惹为好,免得坏了道基,得不偿失呀!” 齐天摒弃了杂念,闭上眼睛进入了修行,顿时一派仙风道骨,任谁见了都会以为是神仙下凡。 缕缕天地之力从大地树木花草间仿佛被抽了出来,源源不断地涌入齐天身体,齐天的身体好像是一块磁铁,疯狂地吸收着树木花草涌过来的精华。 片刻,齐天睁开了眼睛,站起身,眼睛抬向刘无涯去过山洞的那个地方。 “不对劲呀,这座山的天地之力明显比别的地方浓厚很多,且刚才查看得最久的那个地方,天地之力更加浓郁,好像取之不断似的,肯定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齐天停下修行,再次下山一小段路,飘到了之前停留的那块空地,先盘膝坐下修行了片刻,然后睁开眼停止下来,脸上仿佛有了明悟。 “看来一定是这个地方了,只是现在修为不够,无法破入幻像进入其中,怎么办?这个山洞在记忆中很重要,不知里面有没有恢复修为的天地材宝,如果有的话,那么我的使命将会更快完成,要不要拼一把?” 齐天陷入了沉思,在衡量得失之间的代价。很显然,代价肯定不小,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犹豫不决。 “拼他姥姥的一把吧,无非就是牺牲点寿元,反正自己也活够了。”齐天咬咬牙根,迅速入定,双手打起了复杂的法诀。不一会,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了一些,但仅仅一闪,便恢复如初。 一刻钟过去了,齐天双手还在不断打着法诀,到了第二刻钟结束的时候,齐天颓废地放下手,一句川骂彪出了口。 “王八羔子的,哪个变态把一个幻象搞得这么复杂,害老子白白损失几十年的寿元。” 第三十六章 求和 - 七破天 - 涯漂 天刚微亮,公鸡还没出勤,刘无涯就撬起段云飞往阎山出发。段云飞背着一个行李包,刘无涯一手拿着一个茶具盒,一手拎着一个暖瓶,行色匆匆地赶着路。段云飞昨晚想跟刘宝江借摩托车,刘无涯为了表示诚意,坚持步行,开上自身十一路车。 “无涯哥,我昨晚悟了一夜,终于悟出写诗的诀窍,目前最关键的是环境问题,家里的环境根本无法写出好诗来,一会到阎山,站在那山顶上,视野宽阔,思想也会解放,灵感肯定赶集似的往脑里来,到时我再写几首,你帮我润润色。”段云飞靠了过来,一脸跃跃欲试的激动,想到大师姐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亲手”给她写的诗,不由痴了,沉溺在自己构造的虚境之中。 刘无涯身子抖了一下,一股悲哀涌上心头。不仅是为自己悲哀,也为诗歌悲哀。刘无涯有时候觉得段云飞简直就是美好事物的刽子手。昨晚两人商量完事情之后,段云飞便和他“切磋”起诗来,拿出一首处女作,刘无涯不看,让他念,怕玷污了自己的眼睛。 念完后,刘无涯只觉得诗若有灵的话,一定会跳出来和段云飞生死相向。诗在段云飞的屠刀下惨不忍睹,哪里还有点诗形,被切得面貌全非,听他念的时候,刘无涯恨不得把诗稿抢过来搓成一团,塞进他的口中,你切我搓,才是真正的切磋。 刘无涯加快脚步,不接茬段云飞的话。好在段云飞这时眼里已没有了他,正在心里造诗呢。 到了山顶,气温明显下降了很多。两人寻找了一会,连个足迹也没看到。阎山太大了,不得已,两人一人一边,展开狮子吼撒网搜索。 齐天坐在凉棚下的石块上,听到刘无涯两人的喊声,脸上挂起了得意的窃笑。也不应声,等声音有点靠近了,抬起屁股走进山洞里,躺在一张凉席上装起假寐。 段云飞脚程快,率先发现齐天的踪迹,赶紧掏出手机给刘无涯报讯,山上信号不好,打了半天才沟通好。段云飞挂掉电话,走近山洞,见齐天在睡觉,不敢惊醒他,坐到一边的石块上等刘无涯。 刘无涯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一看这架势,不吭声走到段云飞一边,在中央的一块石块上摆起了茶盘,洗好茶具,坐在一边等齐天醒来。 段云飞等了一会,耐不住想去叫醒齐天,刘无涯打个眼色制止了他,耐心地等待,跟一个等待伺候皇上的太监有一拼。 太阳都挂到头顶上了,齐天还在假寐,均匀地呼吸着,不敢翻身,怕刘无涯两人以为他要醒来上来问候。可惜纵然他装得有多像,却忽略了一个技术上的问题,那就是他的呼噜声。此刻山体安详,他要真睡着,估计能滚下不少石块下山,哪能这么安静? 刘无涯不急不躁,拿着手机正和慕容素素发**呢。山顶信号不好,不能长时间领略仙音,实在是一种遗憾。好在慕容素素那妮子实在是兰心蕙质,许多事情都能聊出共鸣来,让刘无涯忽略了等待的煎熬。 段云飞坐在石块上,两手掌托着下巴,所有认识的词在他脑海信马由缰地狂奔着,他不知怎么给那些词排列,才能排出诗来。他一边造诗,一边不时看着齐天,明显还没进入到诗境中。 齐天装了半天,觉得架子端熟了,自己老是一个姿势躺着容易得阑尾炎,也快麻木了。装腔作势地爬起来,拿手揉眼睛,然后伸了一个自觉优雅的懒腰,不失时宜地发出两声不大不小的咳嗽声,以示自己的醒来。 段云飞正给脑里的词逼得快炸了,看到齐天“醒”来,发自肺腑的喜悦:终于可以暂时地抛开那些闹腾人的玩意了。 “师傅,您醒了,睡得还好吧?”段云飞充满感情地问候一声,上前搀扶齐天起来。 齐天一怔,心想未免太甜了些,老人家牙口不好,容易蛀牙。然后把这怔放大几倍。 “二愣,你怎么来了?怎么知道我在这?”齐天“惊讶”地问段云飞,眼光不经意地瞥了一下刘无涯。刘无涯一听动静,立马和慕容素素告别,不等回信就站起走向齐天。 “师傅,您醒了,我来接您回家了。”刘无涯满脸诚恳,没有刻意的伪装。 “不敢当,刘先生,这里没有你的师傅,只有一个糟老头子。”齐天淡淡地回答,一副陌生人的淡漠。 “师傅,我知道错了,请您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刘无涯庄严地向齐天鞠个躬,没有齐天想象中痛哭流涕,狠刮自己耳光的表演,话虽不多,但诚恳中透着坚定,有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快别,怎么敢当?你师傅在武馆呢,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是你师傅,希望刘先生不要找错对象。” 齐天泰然地接受了刘无涯的鞠躬,礼毕了,才装出一副惊慌的样子,仓促躲闪早已受过的鞠躬。小样!这样就想把老人家给收买了,以后还怎么在骗子界混。 段云飞一看气氛朝着不好的苗头发展,清楚正是天降大任于他的时候,适时地挺身而出。 “师傅,您看您,山上这么冷,我们年轻人都受不了,您一个人住在这地方,连个被褥都没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了,这不是刮我这个当徒弟的脸吗?”轻微的埋怨正是关切的具体体现,段云飞深蕴其道,暂时和刘无涯划清革命界限,和齐天站在统一战线,等自己站稳脚跟,再来发展刘无涯同志。 “恩,云飞倒是有心了!为师虽然年纪大了点,但这块老骨头还硬朗,没事的,你放在心里,为师就别无所求了。”齐天说完,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刘无涯。他很满意段云飞的表现,这小子有时就像你肚子里的蛔虫,马屁拍得你浑身发痒,欲罢不能,更难得的是时机娴熟,火候得当。这次的站队绝对站到他的心里去了。 “师傅您这边坐,弟子给您泡茶,睡了半天,该口渴了吧。”段云飞觉得革命前途一片光明,齐天可是第一次心甘情愿承认自己的弟子身份。上前两步搀扶齐天,例行弟子的孝道。 两人一唱一和,化茶水为唾沫,化不快为和谐,把刘无涯当成了空气。刘无涯恨得心里直发痒,二愣这货这么快就叛变组织,这在革命期间,可以就地枪毙他。尽管他明白段云飞的迂回策略,但这货迂回得未免太彻底了,多少委婉一点嘛,给他这张老脸一个摆放的空间。 刘无涯腆着老脸蹭了上前,轻咳了两声,没有惊动两尊大神,只好动口。 “那个……两位,我可以坐下来喝茶吗?” “哎呀!无涯哥呀,来,快做,我师傅正给我传经呢,听得入神,不好意思呀!”段云飞仿佛一个主人热情招待一位远来的客人,热情地刘无涯恨不得踹他几脚。齐天则稳稳地坐着,好像也是一个客人,无需招呼款待。 “这个……既然你不愿意我叫你师傅,我们又不是敌对关系,那我喊你老齐可以吧?”刘无涯缓缓坐了下来,面向齐天,脸上强壮平静。 “这还用说,我师傅的胸怀海去了,又不是仇人,这点小事你还拘束,没劲了!”段云飞抢先发话,仿佛现在是齐天的代言人,把刘无涯同志拉近了一小步。齐天也不发话,微微点了一下头,不点头不行呀,对不起徒弟给的高帽。 “师傅,时间不早了,我们吃饭吧。”段云飞见时机差不多,是该使出杀手锏的时候了。从行李包里拿出一大堆下酒菜,两瓶齐天最爱的茅台,摆上三个酒杯,准备再次把师傅拍成兄弟,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酒过几巡,气氛融洽了许多,见齐天脸上起了迷糊,段云飞开始痛说刘无涯的悔恨史,其悔恨的深度,迟志强的《铁窗泪》简直就不堪一提。 齐天听着听着,脸上闪过一抹警戒,随即脸上已没有了醉意,再喝起酒就跟喝水一样。段云飞一看没戏,转移话题开始请教起草药上的事,因为这次齐天留下的草药有很多以前没见过。齐天倒是干脆,从身上摸出几张纸,和以前一样,草药的形状和使用方法一一列明其中,有强身壮体的,有清明五官的,对段云飞不懂的地方耐心地解释。 这一天,齐天始终和刘无涯不远不近地保持着距离,双方的角色本末倒置。刘无涯知道齐天的德行,死要面子,自己对于拍马溜须又不擅长,只好让时间来冲淡他们之间的关系。 天快黑的时候,段云飞发起了邀请,让齐天回家去住,齐天死活不肯。刘无涯想给他送来一床被褥,也被齐天客气地婉拒了,说自己有。无奈,两人只好拿走暖瓶打道回府。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十七章 段云飞的亚机遇 - 七破天 - 涯漂 夏天例行了一个季度的班,收起炎热的尾巴旅游休假去了。三班的秋天刮起一股旋风走马上任,刮得树枝乱颤,叶子纷飞,一片萧条景象,人心不由暗淡起来,仿佛人生已过了一半,一只脚踏进了棺材,剩下的日子无法憧憬,过一天就少一天了。 一个星期过去,这段时间刘无涯和段云飞没去武馆,天天往山上奔,试图化干戈为玉帛。 齐天照例油盐不进,刻意和刘无涯保持距离。只是人与人很难保持绝对的距离,不像在纸上画一条段线,尺子一量,可以永恒不变。在不经意的接触中,原本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道隔阂已经渐渐模糊,趋向透明。 段云飞在齐天的指点下,内视渐入佳境,已经能看到脑海的混沌,相信用不了多少时日,就能探索体内的奥妙。 刘无涯每天一段时间除了用“女人掐”制造经脉里的漩涡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练习《疾风诀》身法。有疑难杂症,自己先琢磨一下,琢磨不透了,再去请教齐天。现在他喊起老齐,一点也不别扭,仿佛一个要好的朋友。 齐天倒是有请必教,但从来只回答问到的难题,事实上已经承担起一个师傅的责任。他现在已经有点后悔把架子端得太熟了,都快端烂了。可恨刘无涯这小子叫老齐叫得顺溜,好像没有改口的倾向。这家伙在修行的天赋无以伦比,可在为人处世上,和段云飞相比,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自己当然无法舍下老脸让他改口,看来只有寻求段云飞的配合,找个恰当的时机给他隐晦地暗示一下,这小子这方面玲珑剔透,你一撅屁股,他立马就能判断是排废气还是废物。 “啊……”段云飞忽然发出一阵压抑的闷气声,显然是极力压制不果发出的痛苦声。刘无涯停下身形,赶紧上前查看。只见段云飞脸上通红,堪比关公,肌肉不断颤抖着,汗水如雨往外冒。人刚走进,立刻一股炎热扑了过来。 完蛋了,属于段云飞的例假提前来探亲了,阎山离生活区这么远,赶到那里还不烧成灰?刘无涯惊慌了起来,看着段云飞措手无策,只好把希望寄托在齐天身上。 “慌什么?跟我来。”齐天淡淡地说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完便转身朝着山上的一个方向行去。 刘无涯闻言大喜,赶紧上前搀扶段云飞,齐天回头眼睛一瞪,师尊威严散发。 “扶什么?这点苦都受不了,还修什么体?让他自己走。” 段云飞挣扎着站起来,忍着炎热和剧痛,大步地跟着齐天走去。 走到一处树草杂缠的地方,齐天伸手拨开草根,立刻显出一个阴森森的洞口。说它阴森,全是因为洞口处正往外森森地冒发着阴寒之气。这是齐天那天晚上地毯式搜索发现的,正好可解段云飞的燃眉之急。 刘无涯立刻感到一股寒冰窜入了身体,迅速冻僵体内的关节,行动迟钝了起来。在平时练功的地方,停下休息的时候,他都得穿上外衣御寒。段云飞则似不畏冰寒,依旧是一件紧身衬衫或薄薄的秋衣,彰显肌肉的线条。齐天更是永远一袭长袍,一派复古作风,无视风寒。 齐天带着段云飞走进山洞,对段云飞交代了几句话,让他进入内视,见他脸上渐渐趋于平静,闭上眼睛,伸手搭在了段云飞额头。 段云飞一走进山洞,立刻觉得体内的炎热得到缓解,按照齐天的吩咐进入内视。艰难地进入一会,体内炎热搅得他心神不宁,难以全身心地进入忘我境界。正烦躁着,忽然额头涌进一股清流,脑海感觉从未有过的清明,一股掌控之意涌上心头,觉得自己可以操纵思想,不再为外物所扰。 渐渐地,透过混沌,段云飞慢慢地看到了体内纵横交错的血管,正在奔腾似的流动。有了刘无涯的前车之鉴,他不敢大意,控制思想死死往下盯。终于,他看到了丹田,丹田上有一股气流正在飞速地旋转,引起周身的血液快速地流动。 想必这就是引起他例假的罪魁恶首。段云飞立时运起心法,开始吸收外界的天地之力。虽然是第一次运用,但方法早已熟稔在胸,此刻运转起来,稍见生涩,但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外涌进来丝丝寒流,融入那股气流中,炎热在慢慢地降温。 刘无涯看着段云飞脸上了通红与炎热以肉眼可见速度消散了下来,上了高速公路的心跳平缓了下来,看到段云飞睁开眼睛,凑到洞口关切地询问,洞里太冰,他这小体格能挤到洞口就已经咬牙坚持了。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忽然遗憾了起来。 “我说二愣,你以前信誓旦旦地说那种地方不是迫不得已打死不去,这以后就没有了三妻四妾服伺的**了,我看你还是当个和尚算了,不远处有个庙,正好无人打理,你过去收拾一下,当一个主持也不错,几级连跳呢!我这当施主的可以不时来给上上香,也算延续香火了。” “施主费心了,本主持感铭五内,哪天施主挂了,本主持定然前往为施主超度,将施主正确引导至地狱之门。”段云飞这次不亚于一场机遇,不但成功进入内视,还会运转心法吸收天地之力,心情大为舒畅,跳起来和刘无涯开起了玩笑。 刘无涯郁闷,子弹又拐弯伤到了自己。可更郁闷的还在后头呢。段云飞一脚窜出了洞口,忽然福至心灵,一脸激动地对他说。 “无涯哥,我觉得‘感铭五内’这个词不错,可以放入诗里面吧,你先过去,我来感觉了,一会和你切磋一下。” 刘无涯只感觉眼前一黑,天空立马换了颜色,拔起腿就狂奔。由于起速太快,没几步就进入了极速,没注意到前面一块半人高的石头突兀地横在眼前,撤脚已经来不及了。刘无涯心头一念,本能地展开《疾风诀》身法,身体往右边一拧,硬生生地把重心移向右边,眼看身体即将倒地,伸出手迅速往石头上一拍,借反弹之力一个转身,控制身体稳稳地站在石头一旁。 这过程说起缓慢,其实也就一瞬间,根本不容思考,唯有本能驱使。 刘无涯望着自己的手,脑里隐隐地生起一种明悟,看来平时只在空地练习,没有个参照物,进步是显而易见的。还有陈阿四所说的,平时要随时随地注意周围环境的一切,自己显然做得不好,以后在这方面要加强练习,不然会像今天差点栽在死物上。 齐天站在刘无涯身后,看着他还算流畅的身法,欣慰地点点头,伸手摸起不长的山羊须,顺手拽了几下,恨不得拨苗助长,才更符合自己这副神仙之相。 刘无涯一边思索一边慢慢地走着。忽然身后刮起一阵风,段云飞窜了过来,一脸求知欲。 “无涯哥,怎么才能写好诗?”段云飞觉得诗就像一套组合家具,零件就是那些词,把这些零件组装好,自然诗就成了。他脑里的词其实不算少,就是不知道怎么给这些词打接口,接成一首诗。 “我又不是诗人,你问我我问谁去?”刘无涯思绪被打断,没好气的说。 “那你平时不想做饭的时候就给我念诗,合着那些诗不是你写的呀!”段云飞瞪眼,小小使了一下激将法。 “诗是很抽象的概念,要有一种朦胧的感觉,你知道什么是朦胧的感觉吗?”刘无涯赶紧澄清,端起老师架子,发出提问。 “朦胧的感觉?”段云飞偏起头,寻找朦胧的感觉。“是不是以前叫你起床练功,你赖床不起睡意正浓将醒不醒的那种感觉。” 刘无涯无语。想了一下对段云飞一脸正经地说。 “云飞,你这样不行,喜欢人家,就要大胆地说出来,你这样憋在心里,自己难受不说,大师姐那里,你不挑明,还指望人家倒追你吗?说实在的,大师姐这样的人,你就挑着灯笼……” “咦!兔子。”段云飞看到一只兔子立马撒腿就追,显然是在逃避话题,刘无涯气得脸色通红。 “你个混球,老子跟你说正经的……”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十八章 暗杀 - 七破天 - 涯漂 齐天为刘无涯在山顶上选了一处地方,选择了八棵树为界限。这八棵树蕴含八卦之相,八卦里蕴含阴阳之意和五行元素。刘无涯的《疾风诀》身法基础已初具雏形,以他的天赋,齐天认为可以让他进入较为复杂的修炼。齐天让刘无涯在每棵树上连上橡皮绳,两棵树中央用网兜兜住篮球,接上两边的橡皮绳。 齐天每天一边泡着茶,一边拿起脚下的石块,不时地射向篮球,让击中的篮球向着刘无涯的身体没头没脑地弹过去。这种匪夷所思的暗器手法在他手中显得毫无难度系数,他几乎就没有正眼看向刘无涯的方向,却能准确无比地击打晃动中的篮球。 刘无涯每天都晃着两个熊猫眼和头上的几个“馒头”游街示众回家,不得已装酷带上大号墨镜和冬帽,到村里的时候如同偷了谁家的鸡似的,生怕村里人看见认为他装逼,破坏了自己一向低调的形象。好在齐天的草药实在神奇,第二天就恢复如初了,让他有种“我胡汉山又回来了”的感觉。 刘无涯的进步连齐天都不得不在心里暗自惊叹,第一天地下给他画的八卦阵图,他站在一边默看了几分钟,练了没多久,泥地下的痕迹早已在他的挪腾闪避之下不复存在,而他的脚步往往有意识地往爻位上踩,显然八卦阵图早已铭记在心。 中午的时候,刘无涯接到一个邻居的电话,说是电脑打不开了,让他过去帮忙看一下。刘无涯一路疾奔,没有停歇地从阎山跑回了村里。喘过气检查一下,原来是主机后面连接显示屏的插头松了。堂堂诡刺,狂奔二十里路,拿着牛刀,结果连个鸡也没杀到,顶多算拔了根鸡毛,还不能当令箭。邻居抱歉连连,非要请他喝酒,刘无涯哪能同意,喝了几杯茶,就当把路上奔跑挥发掉的水分补回来。 回燕山的时候,刘无涯依然一路奔跑。这段时间他发觉胸口上的挂坠不仅有消除疲劳之效,似乎还能温养体内的经络。通过内视,他觉得现在体内的经络比以前壮实多了。现在运气制造漩涡,已经没了当初的那般痛楚,而且日渐熟稔,相信用不了几日就会大功告成。 刘无涯跑到阎山脚下的时候,忽然一阵没来由的心烦意乱。这种烦躁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很虚无缥缈,没有由头。又很忽如其来,一下就塞到你的脑海,然后盘踞不走,挥之不去。 刘无涯只觉得这种感觉越来越压抑,如鸡皮疙瘩似的,恨不得赶紧甩掉。他不由得加快脚步,展开全速往山上奔去。 “嗖……”。一个急促的破风声从身后呼啸而来,显见其速之快。刘无涯刚好跑到一棵树前,一个侧窜,身体迅速躲在树体后面。 “嗤……”。一块坚硬的东西擦过刘无涯肩膀,喷起一片血雾,余力不减,径直射在前面的一棵树,深深地嵌在树身里,几乎快整体没进。 刘无涯没空去理会肩膀上的伤口,迅速探出头一瞄,只见又一个暗器正迎面射来,带起一股强烈的旋风,转眼即至。刘无涯头一偏,暗器堪堪擦皮而过,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脸上皮肤生疼。他用手一推树身,借着一推之力爆发全身的力量向上山狂奔,沿途的树枝抽打在身上脸上,丝毫不能阻碍他的极速。脑后不时传来阵阵破风声,他凭着这段时间练出的听风辨位之术,奔跑中左挪右腾,有惊无险地屡屡在危险之中跳舞。 眼看快到山顶了,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粗促的喘气声,听声音已经不远了。刘无涯体能几乎透支到了极限了,他迅速做了一下判断,肯定不能赶在段云飞的视线下逃脱。此时大声呼救只能加剧身后追杀人的迫切之意。 他大爷的,赌一把了,就赌齐天有未仆先知的神奇,这老家伙神奇不止一处,不赌机会更加渺茫。刘无涯突然停下身形,转身伸手拍了拍身上的树叶草根,一副轻松的样子,脸上挂着阳光灿烂的笑容,斜着一只脚眼睛玩味地看着一个急促追来的身影。 追来的是一个身材精瘦,看上去有三十来岁的青年男人,脸上蒙着一块手绢,眼睛里透着一股干练之意。青年人心里正盘算着再有几十步就能追上目标,轻松完成这次的任务。冷不丁看到刘无涯这阵势,蓦地也停下来,疑虑在他心里生根发芽,这太反常了,瞧刘无涯这样子,分明是走进他的埋伏圈。他快速地观察了周围的环境,心里评估这种事的可能性。几率显然很小,刘无涯根本不可能事先知道自己的动机,没理由设下圈套。只是刘无涯的表情实在不像是一个逃亡之人,看他的眼神倒像是汤姆猫在看着杰克鼠,一切尽在掌控中。 “说吧,谁派你来的?我要心情好的话兴许饶你一次。”刘无涯缓慢地说着,语气尽量地轻描淡写。没办法不缓慢,他都快上气不接下气了,能做到这份上,没有强大的心脏是不可能的。 青年人不说话,眼睛再次扫向四周,扑捉可能的动静。 “别费尽心机了,一个星期前我们就布置好了,在你的左右两边八百米处,有两支射程一千五百米的狙击枪正对着你的脑袋,只要你一动,‘砰’的一声,你就该去给阎王爷端夜壶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派来的,那个倒卖国家文物的卖国贼,早晚会受到千刀万剐的,我说兄弟,你也是给人打工的,没必要把命栓在裤腰带上,只要你说那个王八蛋的藏身之处,我以男人的尊严担保,你的头还好好地呆在你的肩膀上。” 刘无涯硬着头皮编了一个莫须有的圈套,希望这个圈套能像熊市股票似的把青年人套死。说话的同时,耳朵不由得竖了起来,期望能听到想象中山上传来的动静,可惜说完后一点动静也没有,青年人被蒙得不敢轻易妄动,难道真的无意中踏入一个陷阱?毕竟命只有一条,一个判断失误,那就真的和这个世界拜拜了。他一时陷入沉静,拿眼睛观察刘无涯的表情,看能否从他脸上擦出端倪来。 刘无涯心里急得冒泡,你大爷的还不赶紧随便下个台阶,编个地方老子就“放”你走,和着还想上山泡茶去?一时间一片寂静,静得能听到蚂蚁走路的声音。刘无涯耐不住,不经意地往上山的方向瞥了一眼,心里骂起齐天来,好钢不用在刀刃上,再神奇老子都没命看到了。 刘无涯毕竟没有经验,这一眼出卖了他,那眼神急切中包含期待,虽只是短短的一瞬,但青年人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一股汤姆猫被杰克鼠耍弄的滔天愤怒爆发了出来,一个窜步,几乎就到了刘无涯眼前。刘无涯刚回过头,想说两句话震震场面,一见拳头袭来,下意识地一个测跨,施展起《疾风诀》身法,轻松躲开这一拳。青年人一惊,没想到这小子还有点料,反应不是一般的快。无暇多想,施展拳手想尽快拿下刘无涯。刘无涯越闪越自在,没想到《疾风诀》这么奥妙,他只觉得对方速度实在太慢,到处都是破绽,只可惜自己发不出劲,要有段云飞一半的劲,他觉得十招之内就能放到对方。 现在的他不着急了,反而觉得有个人陪他切磋,在这种生死相向之间,更能深切体会到《疾风诀》的精妙之处。他不时地瞄准空当在青年人的脸上抓一把或扇一耳光,使得青年人悲怒交加,拿出全部的本领想置他于死地。 打得正酣,山上传来了粗重的跑步声,不远处一片尘土飞扬。显然只有段云飞这种吨位的人才能跑出这声势来。刘无涯放下了心,准备缠住青年人,等段云飞到场来个瓮中抓鳖。 青年人一看大势已去,从身上摸出暗器,抬手就射向段云飞,然后也不看结果扭身就往山下跑。 “二愣小心!”青年人动作刚做出,刘无涯就出生示警段云飞。他知道对方暗器的力道,段云飞再怎么皮糙肉厚,也是经不得暗器的穿射。段云飞闻言轻松侧身一闪,躲过去了。那青年人志不在伤人,发完暗器兔子般蹿了下山,刘无涯根本就拦不住,速度又没人家快,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溜走了。 “没事吧?无涯哥。”段云飞看见刘无涯右肩一片血红,大为紧张,在他心目中,刘无涯就是个羸弱的病人,尽管现在身体和以前不能同日而言,但先入为主,叫他怎能不揪心? “没事,不就见点红吗?紧张什么?”刘无涯嘴里说的轻巧,怕段云飞担心,其实心里这会快虚脱下来。没在死亡线上徘徊过的人是不会体会到他现在的感受,感觉像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还没什么?皮肉都掀开了,这个死一千次都不够解恨的王八蛋,哪天落到老子手里,非剁碎了喂猪不行!”段云飞的眼里湿润了起来,眼球迅速布满血红。刘无涯看了心里感动,这会他才感觉刺骨的疼痛,他忽然跳了起来,满脸愤怒。 “操他妹的,老子刚买了八百多元一套的衣服,还没穿暖呢,王八羔子就把它给毁了,那天让老子逮着了,非扒光你的衣服陪老子不行,完了你再剁了喂猪。” 刘无涯咬牙切齿,表情夸张十足,活像一个唱大戏的,搞得段云飞难得的感情流露急转而下,忍不住脸上肌肉抽搐,在笑和哭之间不知怎么选择。 齐天施施然地从山上漫步下来,看刘无涯还能搞笑,脸上浮起了一丝欣慰,慢慢地走过他们身边,走到几棵树前,把那些嵌在树身上的暗器取下来,端详了一会,收起来招呼刘无涯他们下山包扎伤口。 第三十九章 燕子门暗器 - 七破天 - 涯漂 下山后,齐天让段云飞去买包扎所用的药品,和刘无涯两人先回了家。齐天着手调配草药,放在火上熬。 陈阿四和柯振山闻讯赶了过来,是段云飞通知了他们,两人放下手头的事,立马过来探望。 刘无涯轻描淡写地把过程说了一下,更多的是放在与对手周旋的体会上,不时和他们请教实战的经验,仿佛一个看客叙述他所看到的的一切。陈阿四和柯振山自然明白刘无涯怕他们担心,刻意低调事情惊险的程度。心里不由大赞,是块好材料,临危不惧,宠辱不惊,一般人怕早就吓得尿裤子,尿不湿垫多少层都不管用。 “无涯,你心里有没有怀疑对象,知道是谁干的吗?”陈阿四知道刘无涯平时与人为善,不拘小节,怎么会招惹到这么大的仇恨? “我哪知道呀?我又没偷过谁家的姑娘或到谁家上房揭瓦过,再说了,就算有这档事,也犯不着要我的小命,我正纳闷呢?是不是杀手跟错对象了?”刘无涯心里其实早有猜测,肯定是京城的某高官斩草除根来了,只是事情牵扯太大,他不想把其他人卷入其中,毕竟是动辄脑袋搬家的大事。 这时段云飞回来了,放下药品给刘无涯消毒,齐天看草药熬得差不多了,让刘无涯去侵泡药液。 几人坐在客厅里商量事情。齐天悠闲地喝着茶,礼貌性地问一下陈阿四和柯振山喝不喝,两人自是没有心情,他便自斟自饮,一副泰然超凡之姿。 陈阿四知道刘无涯不想说是不想连累他们,其中必有苦衷。于是想在段云飞这里打开一个缺口。 段云飞紧皱眉头,一副搜肠刮肚的样子,表情逼真,最后表示实在想不出仇家是谁,猜测的可能性和刘无涯完全一致,仿佛事先做过串通。其实他也明悟,除了他父亲那边,不可能有其它的猜测。 齐天喝足茶,拿出杀手的暗器,让陈阿四看看有什么线索。陈阿四早年游历江湖,见识颇广,或许能看出什么端倪。陈阿四一看到暗器,眼里一抹惊奇闪过,拿过来仔细端详。暗器是由普通石块制成,呈菱形,尖口锐利无比,明显有磨制过的痕迹。陈阿四半天才说出心里的揣测。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燕子门’的暗器,只是这门派早已隐居世外,民间的人一般接触不到,无涯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能请动‘燕子门’的人,这个人来头算是逆天了,云飞,你知道些什么,如实的告诉我,凭你们两个,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陈阿四逼视着段云飞,旨在不让他撒谎。 “真不知道啊,四哥,要真有仇家的话,随便雇个杀手都能把我们做了,我们哪够这种级别?”这下段云飞真愣了,他根本就无需开动脑筋去思考这种可能性。 陈阿四没辙了,只好等刘无涯泡好澡再细问。他当即要段云飞两人去自己家住,自己身手比他们好,能照看一二。段云飞哪肯同意,直说杀手弄错对象,不可能有这事发生。急得陈阿四搬出师傅的身份,段云飞这回首抗师命,死活不从。最后齐天发话,有他在,包刘无涯他们无恙。陈阿四情急之下忘了齐天的存在,这老家伙在别人急得唾沫四溅的时候一声不响,整个一隐形人。这下妥了,陈阿四还想拜人为师呢,他即发话,自己也就不好坚持了。 刘无涯泡完药液后,发现肩上的伤口已结疤,疼痛也神奇地消失了。刘无涯在泡澡的时候想好了,既然你憋不住出招了,那我当然接了,我不但接了,自己也该出招了,要不然你一个人玩多寂寞!刘无涯明白双方等级的差距,但他无所畏惧,如果当初没有段云飞的顾虑,自己早就顶着炸药包自杀式的报仇去了,大不了这一百多斤的肉交代了,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 刘无涯走进客厅,陈阿四把暗器的来历说了一下,询问他是否得罪过什么牛鼻人物。刘无涯傻眼了,自己的面子何时这么大了?竟然惊动了世外高人,这次就算挂了,那也挂得相当有价值。 一群人顿时陷入沉默,各想各的。陈阿四和柯振山待了一会便告辞回家,回家后两人各自派了几个比较机灵的人,暗中伺机保护刘无涯。 陈阿四走后,刘无涯和段云飞小眼对大眼,在对方的眼睛没找到答案,便商讨起眼下的事情。刘无涯把当初省城的疑点告诉了段云飞,两人略一分析,觉得这边出动杀手的可能性不大,要不然直接喂几颗子弹,哪有功夫去磨石头。 眼下他们在明处,杀手在暗处,处于绝对劣势。更要命的是连对方是何方圣人都不知道,这种情况和刘无涯身体一样,纵然有劲也使不出来。一时没招,当下决定先把防御做好。 两人去生活区买了几个监视器和警报器,回来后安装在各个区域,屋里屋外全在掌控之中。为防万一,两人又把一直空闲的二楼收拾一下,决定暂时先住在二楼,楼上楼下都装着警报器。 齐天喝着茶,看着两人忙里忙外,鄙视的撇了一下嘴,竟然回自己的屋里养神去了。 忙完之后,刘无涯半开玩笑地对段云飞说道。 “云飞呀!我看你趁早跟大师姐挑明了,要不然哪天不小心壮烈了,到阎王爷那里报到的时候,我估计你肯定不甘心,回来做个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了。” “你放心无涯哥,算命的说我是妖怪命,我还嫌长呢,差不多活个百八十岁就够了,人要活到身边的人都走了,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不如趁早挂了。” “你明知道……” “天黑了,我下去做饭吧。”段云飞仿佛屁股下坐了根针,弹了起来,下楼做饭去了。 晚饭的时候,齐天又摸出两瓶酒,难得的没人抢,自己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悠哉地品着酒,嘴里还发出赞叹的吧唧声。段云飞火了,他早对齐天这副置身事外的态度有怨气。 “师傅,您老不觉得这酒里有刀子吗?徒弟看得清清楚楚,您老喝得全是刀子,这会肚子还好吧?”事关刘无涯,段云飞没指着齐天骂娘都算态度温顺。 “不就一个小杀手吗?怕得连酒都不敢抢,我看你今天不要睡好了,就这点小胆量,还好意思当我徒弟。”齐天不拿正眼看段云飞,昂首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颇显豪迈之风。 刘无涯拿眼色制止段云飞,不让他发飙,给齐天满上酒后,也给自己和段云飞倒了一杯,慢慢地喝着,不时请教齐天一些修炼上的事。晚饭就在这有些沉闷的气氛中度过了,段云飞不受齐天的激将法,喝不多,保持着清醒。 这一夜,安然无恙。 第四十章 陈阿四知修体 - 七破天 - 涯漂 第二天,陈阿四不放心,早早开车到刘无涯家,谁知竟扑了个空,知道他们上阎山练功去了,心里欣慰,泰山压顶而不乱,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是二般以上的。没做多想,调头开向阎山。 昨晚接到师哥吴云楼的电话,说是天网总部之行还算顺利,只是出了点小插曲,具体回来见面细聊,然后询问起齐天是否有“那个圈子”的消息。那次告别之后,见到齐天,陈阿四第一时间询问了这个事情,齐天当时淡淡地说他师门有人知道,有机会他回去帮陈阿四具体打听一下。 这次刘无涯遇刺,对手的来头就连陈阿四也感到棘手,师哥这个电话来得及时,简单说几句这里的情况,让他立马赶来助援。 阎山路上,段云飞走在刘无涯前面,不时地探头探脑,活像一只猴子,探视各方面的敌情,准备一旦有情况,扑身上前顶子弹,这么硕大的面积,当炮灰的中奖率绝对可观。 刘无涯不时踩上段云飞的后脚根,气得一脚踹过去,抗议了好几次,让他走自己的路,段云飞左耳进右耳出,对刘无涯说就是抗议到了联合国,也没人受理。 进了山脚,段云飞更紧张了。山里视线受阻,不像山脚下视野宽阔。段云飞觉得哪里都有可能埋伏,危机四伏,恨不得把刘无涯揣在口袋里一路狂奔上山。 刘无涯倒没显得多少紧张,阎王爷要你三更死,你想多睡会懒觉都不行,谁让人家手里拽着生死薄。经过上次的遇刺,他对生死危机隐隐有种感应,此刻心绪平稳,想来没什么危险存在,无奈二楞这货,不时地在周身转悠,恨不得把自己当饺子馅包在里面,转得自己头昏。其实刘无涯也换位思考过,若是刺杀发生在段云飞身上,自己肯定和他一样忐忑不安。 到了半山腰,大师姐陈烟如打来电话。刘无涯叹了一口气,大师姐总是先把电话打到这里,说了一通,然后才让段云飞听电话。刘无涯刚接起来,就传过来一个紧张的声音。 “无涯,你没事吧,我听我爸说了,你怎么会招惹那么大的来头?这种事你没经验,一定要听我爸的,别自己死扛,知道吗?” “大师姐,我哪有那面子,可以挂到**的国旗上去炫耀了,肯定是那个二货杀手搞错对象了,你放心吧,一个误会而已,真没事。” “命只有一条,你别不拿当回事,告诉你,人生在这世上,命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你考虑到周围的人的感受吗?一切听我爸的,让你躲到耗子洞里,你也得先隐忍了,听见没有。” “大师姐的旨意哪敢不从?我没不当回事,该来的总是要来,我已经做好全方位的防范了,我说大师姐,我求你了,以后能不能先跟云飞通话,咱们再聊技术上的事。”刘无涯放慢脚步,小声地说道。 “怎么了?嫌大师姐烦了吗?大师姐还就愿意和你聊,瞧你那样,愿意和大师姐聊天的人都能排到**去了,大师姐还不稀罕呢!” “大师姐这话说错了,绝对能排出国门去,我的意思你明白,无非把顺序倒一下,你也知道二楞对你的心思,求你了!” “瞧你那可怜劲,饶过你了,大师姐的话你记在心上,别给我打马虎眼,知道吗?好了,让二楞接电话吧。” 刘无涯转移话题成功,赶紧上前把手机递给段云飞。段云飞一边说话,一边不放松警惕,眼球恨不得飘出眼眶,把四周情况摸个遍。大师姐先是交代他看好刘无涯,一通叮嘱之后和他聊起家常。大师姐和他通话,老是一个劲地让他说话,每每听到他没有因果关系紧张得用“所以”的词,开心地呵呵大笑,段云飞越紧张,她就越加让他说。总让段云飞有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或许这次心情不同,说了一会就挂了。 齐天永远是一副悠闲的神情,背着双手,落后于刘无涯一段距离。快到山顶的时候,陈阿四从身后赶了上来。 “齐老,无涯怎么样?昨晚没什么动静吧?” “没动静,无涯这小子还行,该喝喝,该睡睡,是个心里能放事的人,倒是二楞这小子,猴子般上蹿下跳,晃得我眼花。” “兄弟情深呀!是两块好材料,放在我那糟蹋了,以后请齐老多多费心了,齐老跟您说件事,一两天我师哥来我这,您看方不方便给他引荐一下,我师哥对齐老可是仰慕得紧!” “哦,是吗?你师哥身手比你如何?” “我动用丹田力量,在他手底下占不了什么便宜,当然我们只是切磋,我估摸动真格的话,在他手底下走不过三百招。” “不错,在这个世界上,算是顶尖高手了,让他来吧,可以交流一下想法。” 两人边走边聊,不一会走到山顶。刘无涯和段云飞正准备开练,见到陈阿四,停下来打招呼。陈阿四叫过刘无涯,一旁聊了起来。 “无涯,过一两天你师伯会来,我准备把你们交给他训练一段时间,他是特种部队出身,是这方面的能人,将来对付杀手,就不用担心了,他可以说是杀手的祖师爷。” “四哥有几个师兄弟?没听你说过,既然是四哥安排,那我们当然愿意。” “我只有一个师哥,告诉你,他的训练可非同一般,当年他训过我一段时间,现在有时想起来心里都发毛,你可要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云飞我不担心,就怕你吃不消。” “放心吧!四哥,再大的苦我也能咽下,毕竟还是小命重要,还要留着跟四哥大块喝酒,大块吃肉呢,跟你说四哥,我身体好了以后,酒量也渐增了,说不定哪天可以陪你喝个痛快。” “那敢情好,不怕你自卑,除了你师伯,我还真没喝爽过,你既然敢发这话,那我就等着你这一天,咦?云飞坐在地上干嘛呢?”陈阿四看到段云飞在冥想,不由好奇地问。 “四哥,这事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怕说了你也不相信,你相信这个世界上可以修真吗?”对于陈阿四,刘无涯是没有什么戒心的。 “修真?像小说里写的修真?” “对,但老齐的说法是修体,反正意思差不多,云飞现在是在吸收天地之力,也就是小说里所谓的灵气。” “无涯,其实我也怀疑过这事,因为我现在丹田里就有一股灵气,还是上次齐老告诉我的,难道人真的可以修真?” “有这事?四哥你那灵气怎么来的?”刘无涯很诧异。 “我当时在这个山上得到一块很像石头的东西,里面有一股能量,能被人吸收,只是吸收到一定程度就吸收不了了,好像饱和了,这还是上次齐老告诉我的,说是灵气,还教我运用这股灵气,但我当时是用手搭在石头上吸收的,和云飞不一样。” “这个山上?老齐说我和云飞的经络天生和别人不一样,所以能吸收灵气,而别人吸收不了,不知道四哥的经络是不是和别人一样,说不定也能修真,我们过去问问老齐吧。”刘无涯觉得阎山很神秘,好多事都跟它有关,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 “这不方便吧?我看齐老不像愿意告诉我的样子,要不上次就说了。” “没事,老齐人还是挺好的,很愿意指点别人的,口头上不让我叫师傅,其实有问必答,没什么两样,走吧。”这话齐天没听见,要听见了还不大声喊冤:谁说我不让叫的,是你臭小子嘴巴太臭,委婉一下都不会。 两人走到齐天面前,刘无涯问起了陈阿四的经络,齐天很直接,说陈阿四经络和一般人一样,吸收不了天地之力。 “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吗?”刘无涯看出陈阿四的渴望,不死心继续问。 “除非改变经络,常人想要修体,一要逆脉,二要扩脉,陈师傅现在可以先你的经络锻炼壮实宽大,将来说不定有一天碰见能改变你经络的人,那么你到时就可以修体了。”刘无涯发问,齐天总能给个完整的回答。虽然否定了,还好没有一棍子打死。 “要不四哥你平时和我们一起练吧?”刘无涯征求陈阿四的意见,看到齐天面露不悦之色,赶紧补了一句:“老齐你看可以吗?” “齐老您看要是方便的话,那我就来。”陈阿四小心翼翼地询问齐天,对于齐天,他心里还真摸不准套路,时冷时热,老也熟不起来。 “无妨,人多热闹。”齐天淡淡地说。 第四十一章 诡刺擒敌 - 七破天 - 涯漂 两天过去了,杀手仿佛消失了。但对于段云飞来说,杀手是无处不在的,指不定藏在哪个角落,等你防备松懈的时候,给你来个阴的。这两天,段云飞时时处于紧绷状态之中,像一只满弓待发的利箭,随时准备射出。可恨的是弓已张,目标却没出现。 这可怜的孩子已经变得有点神经质的,草木皆兵,就算谁没控制好放个稍响一点的屁,他都会以为是杀手投的手雷声。恍然之后,细数在场的各位爷,哪个都不是他能追究进而发泄的主,干脆自虐起来,反正无法平静进入冥想,便练起了《疾风决》身法。 《疾风决》他早就练过,简直就是无字天书,毫无逻辑可循,连北在哪里都找不着,摔跤摔得他都认为齐天是个自虐狂,才会创出这么变态的身法。所以他大部分时间花在冥想上,吸收天地之力为自己的经络滋养扩实。这是齐天让他做的,他身上本就有一股力量,无需再塑丹凝聚天地之力,只等淬体到能够容纳这股力量的时候,到时破开封印,便可直接进入聚魂境界。 陈阿四晚上用齐天给的草药侵泡锤炼经络,白天则上山和刘无涯一起练。他现在吸收不了天地之力,便也练起了《疾风决》。他自小习武,根基稳扎,见识过不少武术流派,理解力不局限于一般人范略,初练起《疾风决》,竟然比段云飞流畅得多,但还是摔倒不断。 刘无涯在齐天越来越凌厉的攻击下不时被击倒在地。一时间,你方站起我摔倒,三块大小不一的肉此起彼伏,摔得眼青鼻肿,尘土四卷,搞得齐天在一旁喝茶都无法从容,不时挥袖驱赶。 临中午的时候,陈阿四下山去市里机场接师哥,让齐天他们先行去生活区一家酒楼,房间早已定好。 机场不远,不到半个小时陈阿四就赶到机场,没一会,飞机准时下降,见到师哥,寒暄几句,两人上车往回赶。 “师哥,你在那里出了什么小插曲?”陈阿四一边开车一边问。 “美国猎豹的前教官保罗得到消息我在天网总部,赶过来非要切磋,让我狠狠收拾一顿,估计没几个星期下不了床,不过这次打得过瘾,好久没有这么活动筋骨了,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是生死对手,现在都离开部队了,再相见时竟然惺惺相惜,好像从来不曾有过仇恨似的,我下手不留情,他不但不记恨,反而感激我尊重他,是条汉子。”吴云楼感叹了起来,想起以前的斗智斗勇,生死相向,不由得百感交集。 “也是,放眼世界,值得师哥出手的,已经寥寥无几了,有个对手,也是件幸庆的事,像平时你不在,和别人喝起酒来,很难得能尽兴。” “那个齐老的身手如何?知道师门是那个门派吗?”吴云楼想在见齐天之前多点了解。 “不知道,肯定和你一样进入到“看山还是山”的境界,至于哪个师门,他只说隐世多年,不便张扬,我也不好往下探,有机会你和他多聊聊,或许你们之间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我们快点吧,我对这个齐老很感兴趣,想赶紧见识一下。” 陈阿四加快速度,不一会回到生活区,进入那家酒楼预定的房间,吴云楼在进入门口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跟着陈阿四走进去,进入房间,发现齐天他们还没到,刚坐了下来,齐天背着双手施施然地踱了进来,刘无涯和段云飞紧跟在后。 陈阿四赶紧站起给双方作了介绍。齐天淡淡地和吴云楼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只是眼里迅速闪过一抹亮光。刘无涯和段云飞喊了一声师伯,有些拘束。吴云楼一身普通老百姓打扮,看起来也和一般人无异,只是身上隐隐散发出一种说不清楚的威压。 吴云楼伸手刚想和齐天握手,见齐天根本没这意思,想来世外高人都不屑世俗的繁文缛节。还在手刚伸出,后续不少花样可以做,改变一下角度,装起梳理头发,老脸微红,也和刘无涯两个小辈点头示意。同时心里有点小情绪开始在酝酿,想老子所到之处,无不毕恭毕敬,马屁更是成车皮的批量上贡,一会灌不死你,老子姓倒着写。 不一会酒菜上桌,在吴云楼的建议下,酒杯换成了大碗。无三不成礼,三碗下肚,刘无涯的眼皮开始消极怠工,老想搭在一起提前休息,好在身体好了以后,酒量增加不少,强打精神,给各位前辈上酒。陈阿四知道刘无涯和段云飞酒量上不了这种台面,让他们换回小杯作陪。 白酒一会一瓶地往房间里送,送得服务员心下发起了唠骚:直接放一箱不就成了,来当回上帝,不把人累死体现不出上帝的优越感是吧? 吴云楼一个劲找齐天干杯,无奈这老家伙实在是海量,任你轻重急缓,来者不拒,一碗下肚,竟然一点酒花都不撒,全进肚里去了,喝完一脸清明,看着有些醉意的吴云楼,直夸他好酒量,嘴角泛起一丝得意,不知是夸他还是夸自己。 段云飞不识庐山真面目,以为自己的酒量就算称不了海量,也起码可以也湖量来形容。师伯可是杀手的老祖宗,有他在,自己自然无需操心,放松之下,喝起酒来简直是畅快淋漓,没换小杯,坚持用大碗和群众打成一片,结果很干脆,三下五除二,几碗下去,直接和周公打成一片去了。 陈阿四和刘无涯把段云飞放在一旁的沙发上睡觉,回来和吴云楼打个眼色,两人划起了酒拳,声音洪亮,但明显舌头捋不直了,一听就知道醉得差不多了。 刘无涯坐在一边,不仅眼皮闹罢工,大脑也快运转不开了,眯着一只眼给吴云楼和陈阿四倒酒,觉得连碗都在和他作对,竟然跑动了起来,屡屡把酒喂了桌子。 正弓着腰专心致志地抓住调皮的酒碗倒酒。蓦地,一股鸡皮疙瘩迅速传遍全身,心跳加快了起来,本能地想展开身法,无奈思想已经僵硬,跟不上反应,这一动,正弓着腰,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朝着桌面落下去。一阵急促的破风声传来,刘无涯扭头,只见一个细小的影子闪电般射了过来。完了,躲不开了,刘无涯只有这个想法。 “蓬”了一声。刚才还是一脸醉意的吴云楼抓起酒碗一甩,顿时和暗器碰在一起。碗刚离手,整个人已经豹子般地蹿出了房门,浑身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脸上哪里还有醉意。房门一直是开的,陈阿四和吴云楼进来的时候有意识的不去关它。 陈阿四也随身跑出了房间,不过他不是去追杀手,而是出门安抚酒家老板,并叮嘱他们不要报警。老板和陈阿四本是亲戚,有陈阿四作保,自然不再节外生技。 刘无涯一下子酒醒了不少,站起来稍微休整一下狂乱的心跳,跟上去查看情况。段云飞仿佛有感应似的,从沙发上猛地跳了起来,两眼警惕地四周乱转,酒意一下子蒸发了。齐天则从容地端坐在椅子上,慢慢地把手里抓的酒碗放回桌子上。刚才他以为吴云楼他们都醉了,刚想出手,发现吴云楼的速度不亚于他,便收回了碗。 刘无涯刚走到门口,吴云楼就走了进来,腋下夹着一个人,软得如一团面粉,显然已失去了行动力。 吴云楼刚放下杀手,段云飞愤怒地上前踹了几脚,嘴里骂骂咧咧的,有前辈在,自己先泄一下心头气,大局还得前辈搞定。 吴云楼用手指在杀手身上点了几点,不一会,杀手就浑浑噩噩地醒了过来。睁开眼迅速查看一下环境,然后闭上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色,准备死扛到底。 “对付你这种三流角色,我至少有100种以上的手段让你招供,不过我知道以你在‘燕子门’的地位,能招的价值不多,今天断你一手,只是作为警告,饶你一条小命,回师门带句话,就说刘无涯是我吴云楼的师侄,得罪了他就是得罪我吴云楼,我的名字想必你师门高层应该知道,如果不知道的话可以花点钱到‘天网’情报机构打听一下,今日之事,改天我吴某定会上门拜访,讨教一个说法,你可以滚了。” 吴云楼不紧不慢地说,声音里有一种慑人的阴森,仿佛要钻入人的骨头里,让人不寒而栗。杀手刚开始已经做好就义的准备,没想到还有活路,睁眼看着吴云楼辨别真伪。吴云楼的眼睛像是一条毒蛇,让他不敢直接对视,等吴云楼说完了,慢慢地站起身,朝吴云楼和刘无涯鞠了个躬,准备拔脚开溜。 “等等。”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杀手这下心拔凉拔凉的,一种生而复死的绝望涌上心头,你大爷的还不如不给生机,老子都做好挂了的准备了,这下勇气用完了,还怎么视死如归? “师伯,能把他交给我五分钟吗?”段云飞瞪红眼睛,死死顶着杀手。 “随你,不出人命就行。”吴云楼淡淡地说,招呼齐天又准备开喝,刚才只是热身而已,一来他就注意到了杀手,就等着他出手现行呢。 一阵狼嚎声过后,杀手屁滚尿流连爬带滚地跑了。段云飞过足了瘾,竟然酒兴大发,又凑上酒桌,这下心无旁骛一个心思找醉去了。 第四十二章 确切无疑 - 七破天 - 涯漂 段云飞重新上桌,这下算是见识了小巫和大巫的真正差距,人家牙缝里漏的酒,都够自己喝一壶了,再不知好歹,那他就不是二愣,而是真正的二货了。他换回小杯凑起热闹。 刘无涯已然当起了全职的倒酒生,还好酒量虽不佳,但时常操练,若换个与酒无缘的人来倒,熏都能把人熏到。 吴云楼很不服气,想自己叱咤酒界,大成之后从未逢敌手,今日被一个糟老头子给绊住了,一世英名看来会在今天晚节不保。刚才白酒一瓶一瓶往房间里送,只是为了迷惑杀手,其实都很节制地喝,现在才算是放开了。放开之后才发现闯进了沟里面。齐天这老家伙比《天龙八部》里段誉的六脉神剑还还牛叉,段誉喝酒作弊只是把身体当成输送管,嘴里进去,手指出来。而齐天的酒全进了五脏庙,一点也不浪费,真材实料,只是和喝水一样,差了些酒意。 “吴先生身上有多处暗疾,喝酒过量对身体不好,今天我看就到此为止吧。”齐天轻松地和吴云楼干了一碗后,放下碗淡淡地说。 “齐老您怎么能看出来?”吴云楼一脸惊诧。作为第五部队的诡刺,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受伤的频率比吃饭的次数还多,有些暗疾那是再正常不过了,没暗疾才不正常,说明消极怠工,徒有其名。 “吴先生说话的声音虽然中气十足,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出端倪来,尤其是你喝酒过量之后,动了暗疾,更加明显,想必你平时与人动手,很难发挥全力吧?” “齐老真是高人,法眼如炬,我这下真是折服了,我有两株‘紫藤草’,功效我知道,根治暗疾没问题,只是不知以什么药材作为药引,还请齐老解惑。”吴云楼收起傲气,心下诚服,放低姿态当起了学生。真是人不可貌相,初看齐天,引为仙人,一说话獐头鼠目,吴云楼觉得齐天该把自己的舌头阉了,才对得起这副尊容。 “药引只是普通的草药,刚好无涯的家里就有,回头让无涯给你两份,吴先生可知‘紫藤草’除了可以根治暗疾,还有其他的妙用吗?” “‘紫藤草’是世上难寻的材宝,医书上都没有详细的记载,我也只是听人说过,还请齐老告知。” “‘紫藤草’最大的妙用在于改变常人丹田的容量,人体精气神分别储藏于上中下丹田,丹田容量越大,精气神吸收越多,则人的力量就越大,这点吴先生应该懂得,像陈师傅的丹田和体内的精气神已经饱和,服用‘紫藤草’,将来的力量肯定能更上一层楼。”齐天难得侃侃而谈,这是他一贯的伎俩,先把你收服了,以后的架子怎么端,那得视自己心情如何,想**你就**,不想**你,哪凉快哪呆去。 “真是多谢齐老了,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麻烦齐老,不知齐天是否知道‘那个圈子’?”吴云楼说到这语气已经有点小心翼翼了,这个世界上力量到了巅峰的人,无不追求更大的力量,‘那个圈子’是他们希望的所在,传说很玄很模糊,只要你进了‘那个圈子’,就意味着进入到一个全新的天地。 “这个我师门有人已收到一个‘引路人’的通知,吴先生的资格足够进入‘那个圈子’,三年后吴先生和陈师傅要是想去,可以和我师门的人一块去,也好做个伴,到时吴先生可以来找我,我领你去见我师门的人。” “这么说‘那个圈子’不是传说,是真实存在的?”吴云楼激动地站起来,比中了五百万大奖还令人心潮澎湃,上次在天网总部,得到的消息也不确定,连全球最为权威的情报机构尚且如此,自己也没指望有天真能接触到它。 “确切无疑。” “齐老,大恩不言谢,有朝一日需要我吴云楼的地方,尽管说话,吴云楼必当涌泉相报,来,当浮一大白,齐老,这碗我敬您。”吴云楼豪气顿生,端起酒碗,恭敬地和齐天碰一下,然后昂头一口气喝完。 陈阿四坐在一旁,默默地听吴云楼和齐天对话,听到‘紫藤草’可以改变自己丹田的容量,激动不已,这两年来,他觉得自己的力量毫无精进,以为已经到了自己的巅峰,没想到还有突飞猛进的空间,五百万从天上砸下来,也不足让自己这么狂喜。师哥和他情同手足,自己不用开口,师哥自然会为他想到,再说‘紫藤草’本就富余一株,那是天然为他准备的。服下‘紫藤草’,那块石头上的灵气可以继续吸收,这意味着自己的力量将会有个质的飞跃。 吴云楼狂喜之下,有点忘形,全然放下师伯的架子,笑吟吟地对刘无涯和段云飞说道。 “无涯,云飞,你们两个可想好了,师伯手下训练出来的人,全是魔鬼,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不然到时想打退堂鼓,门只有一个,那就是地狱之门,只有魔鬼可以出入。” “师伯,您放心!您怎么合适怎么来,把我们当两块肉使唤,千万别手下留情,不能弱了师伯的名声不是?”段云飞赶紧表态,对于师伯的训练,他是早就期盼的。齐天基本属于放任自流型了,根本就不赶进度,还好不是干工程的,否则肯定烂尾楼无数。 刘无涯也坚定地表了态,身体好转之后,报仇的心态日益迫切,自己只有足够的筹码,才能玩起这个超级游戏。筹码当然是小命,只有保住小命,才能去谈报仇的事。 “那好!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进入状态,前期我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训练你们,所以我会直接进入魔鬼式训练,能学多少就看你们的天赋了,等以后有时间再训练你们,你们四哥说了,阎山山顶就适合做场地的训练,很多材料可以就地解决,剩下的让你们四哥下午置齐,齐天,您看都喝差不多了,要不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吴云楼扭头征求齐天意见,他现在恨不得把齐天当祖宗供了。 “正合我意。”齐天微微点头,一锤定音。他很满意自己又多了一个信徒,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不亚于那次南昌的巫山**。说完率先站了起来,结束这场对他来说已无意义的酒宴。 酒宴结束后,吴云楼和陈阿四去买些训练所用的器材,回陈阿四家的时候,吴云楼递给陈阿四一个盒子,交代他去做件事。 “四弟,这是我在上海瑞士银行的钥匙和密码,地址在上海南京西路1168号,你去把我在保险柜里放的两株‘紫藤草’取来,咱哥俩服用了它,我现在得抓紧时间训练无涯两人,时间有限,听人说那个‘引路人’喜好天地材宝,咱们还得准备一些,有备无患,到时进入‘那个圈子’也能顺利些。” “好的,师哥,咱们这就去定机票,明天我就出发,早去早回,回来后,有些事情我在和你详谈,我要和你说的事有些天方夜谭,你先做好心理准备,今天就不谈事了,咱哥俩小息一会,晚上接着喝。” “好,今晚无醉不归。” 第四十三章 魔鬼式训练(一) - 七破天 - 涯漂 刘无涯家。晚上。 段云飞坐在浴缸里,周身雾气缭绕,透过蒙蒙雾气,隐隐可见他那张扭曲至极致的脸,五官扭成一团,都撇下自身职责,互相跑到别的地盘串门去了,唯有鼻子还算尽忠职守,呆在岗位,但显然蠢蠢欲动,左右摇摆骚动不安了。 这是齐天开始对他们两人真正的淬体。前段时间只是在滋养经络血肉,以便承受这非人的淬体。 这哪是淬体?分明是碎体!从他把药液倒进浴缸里,浴缸里的水立马就沸腾了起来,温度虽说不是特别高,但足以褪猪毛了。紧接着,丝丝气流仿若根根细针,强横地钻入体内,肆无忌惮地游蹿了起来,特别在他的关节紧要处,集中力量地进行着摧毁式般的磨练。 段云飞想咬紧牙关抵抗来自体内的痛楚,无奈肌肉颤抖,不由他控制,两排牙齿打起了架,不知打了多少个回合。他所有的意识都在强调一件事:一定要顶住,不能晕过去。昏过去不但前功尽弃,还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创伤。齐天说过了,第一次铁定很痛苦,就像处女一样,痛苦得要付出流血的代价,但过后痛苦会转为愉悦加倍地补偿你。 汗水如雨般往下淌,落到浴缸里打起了水泡。段云飞发起了很,索性放松四肢任由体内的破坏力横行。反正老子已经破了处,不在于你有多禽兽,你越禽兽,一会老子便越飘飘欲仙。 时间一分一分地在流逝,慢慢地,水里的温度降了下来,颜色也变得清澈起来。痛到极致,一股温暖的感觉涌向段云飞的四肢百骼,通体舒泰,就连大脑此刻也分外清明,清晰地感受到一种力量在体内潜伏了起来,随时等候调遣。 怎一个舒服了得?段云飞躺在浴缸里,不想爬起来。这比**还**的感觉,自然要细细品味流连一番,毕竟是破处的代价换来的。好一会,意淫完毕,他站起来去冲洗,先查看了一下皮肤,细腻紧绷,散发着一种古铜色的色泽,和以前可以拿去磨刀的粗糙相比,简直可以用羊脂般来形容,虽然不恰当,但挡不住他乐意。 走出浴室,本能地想哼上一首“美妙”的旋律抒发一下情感,看到刘无涯和齐天在客厅,心情大好之下,主动刹车,照顾他人情绪。打个招呼后,凑上前喝茶,对齐天开始操练拍马术。 齐天自从上次刘无涯遇刺,便住回了家里。他一直很介意刘无涯的称呼,老齐叫着顺溜,没有恭敬的成分,感觉自己仿佛一棵白菜般廉价。想自己所到之处,哪个不当祖宗供着,唯独刘无涯,简直死板,两句马屁看得如自己的童贞,这方面的前程已经几近无可救药了。可偏又不能离开他。没办法,他的损失好在有段云飞补偿,就当丢了芝麻捡了西瓜,发挥一下阿q精神。 刘无涯坐在一边,脸色有点苍白。他已经淬体破处完毕,本来齐天考虑到他的身体强度不如段云飞,要减少一半剂量,刘无涯坚持不肯,说自己能挺住,多少拂了齐天的权威。 刘无涯的依仗在于挂坠,每次体内有凶情,挂坠就会自动化险为夷。但他还是轻视了药液的威力,那种屡屡逼近神经极限的痛楚,承受过一次便会终身难忘。当然,好处也是巨大的,通过内视,他发现经络的壁膜壮实了不少,在经脉里制造漩涡,疼痛感已经不再像原来那般痛不欲生了。 这两天,他已经能够轻易制造出漩涡,调动它向封印处发起攻击。封印处中间比较厚实,周围便是他发起攻击之处,尽管还没松动的迹象,但随着调动气息的熟稔,他的自信心却越来越强了。 “老……师傅,你看我下丹田的天地之力是不是比较少?钻劲力量也不足,有什么办法吸收天地之力?要不我何年何日才能破开封印?”刘无涯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改口,他早就看出齐天的在乎,其实在他心里一直把齐天摆在师傅的位置上,只是不愿看他摆着那张高人脸,故而一直喊老齐。这些天齐天的脸色更加不堪入目,还是改口算了,天天对着那张不能下饭的臭脸是对彼此的折磨。 “你说什么?”齐天愣了一下,刚和段云飞九沟十八湾绕着暗示,为了隐晦,浪费几个车皮的脑细胞,就等段云飞回头落实政策,让刘无涯改口,谁知刘无涯忽然间浪子回头,搞起袭击来,幸福来得有点太突然太猛烈了,人家既然给了台阶,那赶紧顺着往上爬吧。 “为师暂时也没办法,为师认为你丹田天地之力少并不要紧,量变可以转成质变,为师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成功的,修炼一途,重在意志,急躁不得,为师看好你。” “师傅,明天我师伯要展开魔鬼式训练,要不我先去睡了,不早了,你也早点歇吧。”刘无涯赶紧闪人。段云飞奉上几顶帽子,也回房歇息去了。其实齐天一直不明白,他在段云飞的心目中也只是一般,还不如刘无涯对他。要是自己人,段云飞从来不来这一套的。 第二天天还没亮,刘无涯带着齐天吩咐的草药,和段云飞先行一步去了阎山。到了山脚下,发现吴云楼刚从越野车下来,打开后备箱准备搬东西。两人赶紧上前问候,把草药交给吴云楼,抢过器材往山上走。训练器材都是一些简单的,诸如铁丝网,秒表,哑铃之类商店能买到的器材,还有几把砍伐木头的工具,毕竟不是部队。 到了山顶,吴云楼开始布置任务,让两人手提两个水桶,到山半腰的一口泉水处接水,然后浇在他指定的一块圈地里,直到浇成泥巴酱。任务今天必须完成,几时浇好,几时可以回家睡觉。 吴云楼在发布命令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和平时截然不同,仿佛变了一个人,浑身散发出冷峻的气息,眼睛带着杀气,仿若实质般,让人不敢与之对视。为了节约时间,发完指令他也去砍伐树木当训练材料。 一个上午,两人只浇了两遍,地面刚刚潮湿,离泥巴酱还差得远呢。刘无涯感觉双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这种持续的高强度运动,和那坐在浴缸里接受药液侵袭又大不相同,各有各的非人摧残。 段云飞情况比刘无涯好多了,来回顺利。刘无涯都已经两次在快到山顶的时候摔倒,把水浇在无用地上。 吴云楼已经在空地上搭好了平衡木和其它的一些设施,此刻正坐姿凉棚下喝起茶来。看看表,到了午饭的时间,招呼两人吃饭歇息。午饭是压缩饼干加白开水。刘无涯和段云飞累得一点胃口也没有,但在吴云楼眼神的冷厉下,咬着牙往嘴里塞。 吴云楼不经意地看了两人一眼,心下还算满意,他是直接照着以前平常的训练强度来的,就给个思想准备,连个过渡都没有,俩小子是普通人,一下子丢到地狱里,没有坚韧的意志力,早就不能动弹了。 刘无涯吃完饼干,无意中碰到吴云楼的视线,以为让他俩又开始提水,跳了起来,抓起水桶就往山半腰跑。段云飞随后跟来,抓紧工程进度。搞得吴云楼一愣,心想我有这么惨无人道吗?休息的时间都不给。也不提醒,抓起一旁的榔头,到不远处动手挖起一道壕沟。 天黑的时候,两人终于把那块地浇成了泥巴地,只是里吴云楼的要求还差了一截。吴云楼铁青着脸,先行回陈阿四家,让他们吃完饭继续浇,明早来验收工作。 两人有气无力地商量了一下,决定今晚不回家,浇不完就拿出打麻将的劲干到天亮,浇完了就在山洞里过夜。 第四十四章 魔鬼式训练(二) - 七破天 - 涯漂 刘无涯和段云飞吃完饭,稍事休息一会,趁着月色连手电筒都不用,开始第三轮的提水功。 意志不能松懈,一旦出现缺口,立刻会像大坝崩溃,倾巢而消。两人一边走,一边鼓励对方。 “大师姐美不美呀?”刘无涯吼问。 “美呆了!”段云飞吼应。 “二愣想不想大师姐呀?”刘无涯再吼问。 “想死了!”段云飞再吼应。然后转换角色。 “慕容素素的声线甜不甜呀?” “甜透了!” “慕容素素的腿秀不秀呀?” “秀毙了!” 就这样,两头牛走一路吼一路,不知打了多少个来回,乌云遮住月光时,竟然遮不住他们的路,早已熟记在心,无需探查了。 到最后一遍浇完地,两人分开探了一下泥巴的深度,觉得达到要求了,对视一下,互相点点头,然后齐齐仰倒在地,都想着恢复一下,再到山洞里美美睡一觉。谁知一搭上眼皮,段云飞的鼾声迅速上岗开始工作。刘无涯也不甘示弱,劳累过度的鼾声也跟着出来和声,与段云飞彪起了二重奏。 两人只觉眼皮还没完全亲密接触,臀部上便传来一阵巨疼。强撑着睁开眼,发觉天已微亮。吴云楼铁青着脸站在一边,一言不发,只管用脚说话。 两人本能地以最快的速度站起,可惜脑瓜已成浆糊,神经线几乎短路,愣愣地看着吴云楼两秒之久,才想起自己脸上还长着个嘴巴,除了吃饭接吻,好像还可以用来说话的。 两人赶紧问候,接着问起今天的任务。吴云楼告诉他们今天还是提水,除了把旁边一条壕沟里半人多高的松土浇成泥浆,还要把昨天那块圈地里蒸发的水分补上来。完了示意他们吃饭,自己则抱着一个瓷坛子去山里转悠。 “我说二愣,你几时画的眼影,都可以去演熊猫大侠了。”刘无涯吃饭的时候看见段云飞的黑眼圈,忍不住调侃一下。 “无涯哥,你一会撒泡尿照照自己,然后再看谁演合适。”段云飞笑了起来,这种艰难的环境,只有以苦作乐时间才不会觉得漫长。昨晚睡了多长时间,谁都不知道,毕竟那种情况下,谁还有心思顾得上去看时间。 吃完饭,两人下山提水。到了中午的时候,齐天悠闲地走了上来,仿佛在自己后花园散步。这时来得绝对及时,山上该做的工作都做完了,连句虚假的帮忙托词都不用出口。看着两人气喘如牛,齐天一副幸灾乐祸的神色,坐在一边拿起吴云楼带来的暖瓶喝起茶来。 正喝着,吴云楼抱着瓷坛子回来了。看见齐天,紧走几步放下坛子,和齐天寒暄起来。对于吴云楼,齐天没有把架子端得很高,难得和气地跟他拉起家常,不经意地问起他和对手的一些人和事。 中午饭后,吴云楼让两人休息一个小时,扔过两本《特种兵训练项目手册》,让他们自行熟悉一下,更好地做一下心理准备。两人看着看着,不由头皮发麻,怪不得是魔鬼训练!人鬼殊途用在特种兵训练上绝对再合适不过。 这一天两人又提了一整天水,好在赶在天黑完工。回家后,先用滋养液消除一下疲劳,再用淬体液淬炼身体。这是齐天中午和吴云楼商量的结果,吴云楼把训练的重点放在乔装、潜伏、渗透等一些科目和意志力的锻炼,身体强度的事就交给齐天。 第二天早上,三人赶到山上,吴云楼已然达到,正放下手里的几个大号塑料袋,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寒暄过后,吴云楼让两人又提几桶水,把沟里地里有点发干的土再稀释一下,然后让他们打开袋子往壕沟里倒。 两人还没完全打开袋子,一股恶臭飘了上来,直冲鼻孔,呛得不住咳嗽。等全打开后,发现都是一些烂菜叶、臭豆腐、剩饭剩菜之类发臭的东西。两人顶着恶心,迅速地把这些东西倒进去,准备拿起一旁的木棍搅拌,昨天已经看过训练手册,知道要怎么做。吴云楼示意两人先不忙,从山洞里拿出昨天带来的瓷坛子。刘无涯接过来转身揭开盖子一看,顿时两眼发直,动作不由慢了两拍。只见坛子里满满爬着各种各样的臭虫,有蚯蚓、蟑螂、蛤蟆,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臭虫,里面甚至还蹦跶着两只小老鼠。 “怎么东西呀?无涯哥,把你吓成这样了。”段云飞看刘无涯的表情很诡异,仿佛见鬼一般,好奇地走过来问道。 “没什么,都是好东西,给你一点先。”刘无涯发狠,把手伸进坛里抓起一把臭虫扔向段云飞,然后把坛子里的臭虫往壕沟里倒。段云飞吓一跳,待看清是些臭虫后,毫不在乎地用脚把掉到地下的虫子往壕沟里扫。 “把这些也带进去。”吴云楼站在一边,手里拿着一个麻袋递给段云飞。段云飞接过来打开一看,顿时无语。天见可怜,我们南方人根本不吃辣椒,这一麻袋够我们吃一辈子了。这下段云飞头皮真的麻了,他恨不得全身的神经都麻掉,好应付这场灾难。 刘无涯刚把手里的臭虫倒完,听见动静扭头看向段云飞。只见雪花般的红辣椒欢快地飘洒下来,几乎没有完整的身子,显然在袋子里就被吴云楼用脚踩过,辣汁随风飘扬起来,一股辛辣味弥漫了过来,呛得两人咳嗽不止。 “装什么装?给我滚下去,拿木棍搅拌匀了。”吴云楼一脚一个把两人踹进沟里,顺便把一旁的木棍踢下去。 “每天呆在沟里三小时,只准露出脑袋,给你们三天时间适应辣椒,三天之后,每半个小时把头埋进泥浆里,每次的时间不得少于上次,好好享受吧!”吴云楼吼完,便回身走向凉棚,和齐天以茶会友去了。 刘无涯跳进沟里,忍着滔天的恶心和难受,拿起棍子刚搅拌没几下,浑身上下立刻发痒了起来,接着一股抽丝般的疼痛从皮肤上卷席到脸部,脸上迅速起了红色的麻点,这些都是辣椒的功劳,一个南方人,实在是有些授受不起。 “小样,这点算什么?绝对不算什么!”刘无涯不断地给自己心理暗示,他知道催眠术里有一种自我暗示法,暗示到极致,能把自身神经都暗示到麻木掉。 “二愣,这顿豪餐还合你口味吧?”刘无涯把背靠在沟边磨蹭止痒,一边搅拌一边说。 “舒坦!无涯哥,水里游的,地上爬的,就差天上飞的了,否则今天咱哥俩海陆空全包,多大的福分呀!”段云飞涨红着脸,咧着嘴吧大声回应,声音抖得如五线谱高低起伏,看情景绝不好受,但嘴里还是大言不愧。 “不就天上飞的吗?我练会眼功,一会用眼神给你射下一只来,想吃什么尽管开口。”刘无涯牛满天飞,遮得天空一片黑。 “无涯哥,我想吃龙肉。” “这个真没有,我抓到一只蚊子,算不算天上飞的?” 两人蹲在沟边,一边蹭背一边瞎侃转移注意力。 凉棚下,齐天一脸的慈眉善目。 “吴先生,会不会太猛了点?” “玉不琢不成器,响鼓还需重锤击,他们的身体素质还可以,尤其是段云飞,撑过这样的训练根本没问题,主要是意志力,如果意志力不足,那我宁可不训练他们,传出去我这张老脸都没地搁。” “吴先生不愧是部队出身,训练起人别有一套,我老人家算是开了眼界。”齐天感叹地说,仿佛一个心怀善良的人看不得这么辛辣场面。 “齐老,其实这在部队根本算不了什么,我也是时间紧迫,不得已直接进入状态,等以后有时间再慢慢训练他们。” “原来这样,吴先生有什么紧急事要离开?” “听说‘那个圈子’的引路人喜好天地材宝,我的两株‘紫藤草’和我四弟各有所需,我还得四处跑跑,毕竟天地材宝不易得,到时也好见见引路人。” “我师门的人和那个引路人有点关系,他手里有个传言人的名额,如果吴先生遇到和你一样有实力的人,不妨顺带传言一下,他有好处,你也会有好处的。” “齐老,您的意思我也可以当传言人?”吴云楼很激动,对于齐天的话,他根本一点怀疑都没有。 “当然可以,本来这个差事要塞给我的,不过我老人家年纪大了,不好四处跑动,吴先生要是有意,就接下这个名额,也算帮我老人家的忙了。” “齐老真是让我无话可说,怎么是帮您的忙?帮我忙才是,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日后见行动,那齐老,我是只能给一个人传言吗?” “只要吴先生认为实力可以且人格端正的,都可以传言。” “那好,我一定全力办好这件事,不会给您掉链子的,来,我们喝茶,可惜没有酒,要不真该好好敬您一杯。” “吴先生,见外了,喝茶,喝茶。” 第四十五章 初破封印 - 七破天 - 涯漂 日子在眼睛一闭一睁间飞快地狂奔,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刘无涯每天都在接受意志力极限的考验,在怀疑和坚定中不停做出选择。这三个月中,用度日如年不足于来形容他和段云飞的难熬程度。每每逼近意志力极限,时间仿佛定格,恨不得跳起来踹走时针疯狂转圈。这种时候,他都会刻意想起仇恨,以此来激励自己的意志。 尽管每日都在受煎熬,觉得时间慢如蜗牛,可是到了苦尽甘来的时候,蓦然回首,才觉得光阴似箭不堪蹉跎。三个月,又让仇人逍遥了这么长时间,刘无涯和段云飞已经迫不待及地要回省城,开始雪耻的艰途。 这三个月,无论是**还是精神,对他和段云飞来说都收获巨大,不亚于常人一辈子的体验,也为两人在今后的修体生涯打下了牢固的基础。 生活区,还是那家酒楼。这次由刘无涯做东,为吴云楼和陈阿四送行。 陈阿四自从服用了‘紫藤草’,把那块石头里的天地之力吸光,力量大增,和吴云楼切磋一次,居然战了个旗鼓相当,顿时豪情四射,要跟随吴云楼去见识他们那个层次的高手。毕竟原来只有仰望的份,现在忽然晋身其中,就像一个暴发户,冷不丁有了进入上流社会的机会,总得见识一下上流社会的礼仪和花钱方式,以便融入圈子里,防止贴上土老帽的标签。 酒席上,陈阿四兴奋难抑,大战四方,东碰一下西干一个,尽显酒豪本色,带动气氛,一点也没离别的伤感。 “无涯、云飞,过两天你们去省城,有个事四哥托付你们,就是你们的大师姐,虽说是你们的大师姐,其实年龄比你们小,有时候很任性,有事帮我多照看点,明年她毕业之前,我就回来,在我云游期间,她就交给你们了。”陈阿四和两人干完一杯,神色郑重地对两人说。 “四哥,你放心走吧,在你回来之前,大师姐损失一根汗毛,你把我们的头揪下来当球踢。”段云飞信誓旦旦,他可不是嘴上抹油,巴不得能天天守在大师姐身边,当一辈子的护花使者。刘无涯随后也坚定保证,把优言权让给段云飞。 陈阿四对这两位老弟自然放心,虽然只相处几个月,但亦师亦友,彼此交心,就算谁当他女婿都无所谓。他看出了宝贝女儿对两人和其他师兄弟的不同,也曾打趣暗探过,只是不得其果。 吴云楼这次喝酒不敢造次,只用酒杯。喝起来不疾不徐,规矩了许多。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齐天的酒量在一斤之内恰到好处,这期间少了些仙性,多了些人性,偶尔不小心还会漏下一两个荤段子,显得和蔼可亲,向广大人民群众积极靠拢。超过这个量,似乎开始对酒免疫起来,连同之前的酒意一扫而光。 作为特种兵中的佼佼者,侦查这点小小的‘敌情’自然不在话下。他忍着酒瘾,尽量遥控齐天的人性,使得酒宴真正发挥出酒的作用来。 “齐老,我听四弟说现在的人也能修真,有点不敢相信,不知这事是真是假?”吴云楼见齐天酒喝到妙处,赶紧把心中的疑惑抛出来。 “是修体不是修真,这事不假,只是现在大多数人经络有异,不能吸收天地之力,所以知道的寥寥无几。”齐天酒喝到酣处,爽快地回答。 “您上次和四弟说常人想要修体,只需逆脉就可,不知在哪能遇见逆改经络之人?” “或许将来你们进了‘那个圈子’,就能遇见,当然,这需要缘分。”齐天打了个酒嗝,不由脸色微沉。 “谢谢齐老指点,来,我敬您一杯。”吴云楼以为齐天起了警惕,不敢再往深探,端起了酒杯敬酒。 “我看今天喝得挺好,不如见好就收,吴先生你们明天还要赶路,适可而止吧,来,大家干最后一杯。”齐天感觉酒意差不多了,再喝下去要不出丑要不跟喝水一样,就提议散场。现在他是无冕之王,说出的话谁敢不从? 几个人互道珍重,出了酒楼兵分两路各自回家。 到家后,段云飞先去淬体。刘无涯给齐天泡上一壶茶,然后坐在一旁进入内视,调动气息漩涡向最后两个封印处发起攻击。 自从两个月前成功击破第一个封印缺口,之后就势如破竹,一路高歌挺进,到今天只剩下两处,今晚拿下是板上钉钉的事。尽管每个封印处只打开一个小口,可意义重大,周身经络畅通之后,意味着从今以后也可以吸收天地之力了。就算能吸收的有限,但至少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齐天坐在一边脸色慎重,准备有异常情况立时出手。之前他就警告刘无涯,越是关键时刻越容易掉链子,半点马虎不得。 刘无涯很快冲破了第一个封印处,到最后一个的时候,他放慢速度,调动气息漩涡轻且稳地发动攻击,心神时刻观察体内的变化。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快了!快了!他压抑住心头的躁动,越发小心地调动气息。终于,刘无涯感觉“轰”的一声,如一个治好前列腺炎的男人忽然排泄顺畅,血液欢快地奔腾起来,在经脉里活蹦乱跳,不时强烈摩擦,阵阵剧痛迅速传播开来。 刘无涯忍着剧痛,放任血液加剧流动,完成一个周天。三个月的非人训练和淬体,不禁让他在血肉和经络取得质变,意志力更是超前得到淬炼,这点痛还是可以承受的。 齐天放松了神经,又喝起茶来,好像没在意过刘无涯的死活,就等着段云飞出来拍马溜须交作业。 刘无涯继续坐着不动,调动气息运转周身。一周天后,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这股力量不再潜伏,跃跃欲试,几欲喷薄而出。他站起身,快步跑出房门,奔到院子里的龙眼树边,攒足劲一拳砸了过去。 “砰”。树身虽然不动,但树皮屑却掉了几片。刘无涯颤颤巍巍地蹲下来,捡起这几片树皮屑,看着他,眼里湿润起来。这哪是树皮屑,这是力量的见证。 刘无涯站起,使劲再往树身击打,不顾拳头已破皮流出血,尽情释放力量。仿若一个关在监狱太久的壮男自由后做的第一件事:让精子飞! 发泄一通后,跑回客厅坐在沙发上,也不顾手上的血迹,激动地对齐天说。 “师傅,我的力量终于可以发出了,终于可以揍人了,真想找个人狠狠揍一通,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原来你有暴力倾向呀,一会二愣出来,你要看他不顺眼,可以去揍他。”齐天轻飘飘地扔过一句话,脸上鄙视无比,那点力量能否抱起一个姑娘走到床边都不定,还寻思着撒野。 “二愣还是算了,自家兄弟不好下手,要不我出去转悠一圈,看有没有英雄救美的事可以碰上?”刘无涯仿佛没看见齐天的鄙视,就当段云飞是盘菜,随时可以灭了他。 “你还是省省吧,挺稳的一个孩子,怎么也会抽起羊癫疯来?这点成绩就把你疯成这样,将来的成就我看也不怎么样。”齐天觉得是该敲打一下了。 “老齐你真没劲,人家现在都提倡鼓励教育,你这当师傅的倒好,我还没热起来就泼冷水,不怕浇灭徒弟这颗滚烫的心吗?”刘无涯气结,抓过齐天眼前的茶一饮而尽。 “你尾巴都翘上天了,我再鼓励,你整个人都飘没了,现在就敢喝师傅的茶,以后是不是师傅得给你倒茶?”齐天脸色沉了下来,他最在乎的就是脸面,恨不得镀一层金,好供世人瞻仰。 刘无涯一愣,赶紧放下茶杯,给齐天重洗一个,倒满后恭敬地放在齐天面前,然后开始自我审判。暗恼自己警惕性还是不够,关系熟了把礼节也弄熟了。批判一会,看齐天的脸色,明白力度还是不够,无比羡慕起段云飞来。他的马屁业务才能和齐天对口,接洽自然顺畅。 “怎么了?怎么了?无涯哥,你又把师傅弄不高兴了。”段云飞淬体完听见动静,赶忙跑出来询问是非。 “那个二愣,我破开封印了,一高兴一不小心把师傅的茶给喝了,正给师傅做检讨呢。”刘无涯一看段云飞出来,心中大定,脸上还是一副自责的神情。 “我怎么说你好呢?师傅带咱们多不容易,我要比你大指定抽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惹师傅生气?赶紧去跑淬体液,看你的手都是血迹,像什么样子,紧走,别脏到师傅。”段云飞大义凌然地一通批,完了扭头对齐天说道。 “师傅,我给您泡茶吧,这小子木头一块,脑瓜缺根弦,您别和他一般见识,跟自己过不去,咱们聊点开心的事,好吧?” 刘无涯察言观色,见齐天的头动弹起来,也不管点头还是摇头,起身说句:那我去了。就彪向卫生间。 第四十六章 又见杀手 - 七破天 - 涯漂 第二天早上,齐天说是去赴几个约会,时间不定,等办完事再会合两人,给每人留下三颗‘碧罗丹’,慎重交代非到生死关头不得轻易服用,此药珍贵无比,可治百病解百毒。完了又交给段云飞一本秘籍。 刘无涯见齐天脸上没有什么不悦的神态,心中稍安。相处时间虽不长,还有点磕磕碰碰,但情谊已在心中。齐天作为师傅,楞要找缺点的话,那就是慈祥了点,称不上严师。想起一个老人独自在外飘零,晚景凄凉,不由得悲责交加,真情流露,硬要跟随一路伺候。 段云飞也心有不忍,平时天天腻在一起,不觉得有什么不同,一旦分开,才有机会审视内心,发现齐天在自己的心目中分量日渐微增,不知不觉中在心里占了一偶之地。他也吵着要跟随,惹得齐天端起师威,两人才不得不作罢。 齐天看着两人,一时心有所触,神色有点黯然,不知在感叹什么。或许以后一段时间喝酒再也没有这么可口的马屁菜下菜;或许是人老了容易伤感。道声回见,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段云飞一时没心情翻看,把秘籍收好。和刘无涯一起出门,自己到生活区采购酒菜,刘无涯则到村里通知人中午来家喝酒。 这一走,前路艰辛,必定危险重重,说不定阎王爷那里已经挂上号,就等着他俩去报到呢。所以刘无涯宴请村里平时关系比较密切的乡亲,做一次集体告别,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 中午掌勺的厨师是刘惠明,吃饭的人个个如猛虎下山,劲头十足,这劲头若是放到工作上,人人跑不了当劳模。 刘无涯先每桌敬一杯,等快散席的时候,端着酒杯,挨个的敬。好在事先准备迷你杯,要不然五桌下来,别人没事自己先撂倒,有抢本钱的嫌疑。 菜是好菜,酒更是好酒,二十年汾酒。农村人节省惯了,平时有钱也舍不得买,这下好了,就算不盛情也难切了。人人喝得**迭出,个别酒量不幸欠佳者,趴在桌上手里仍死死拽着酒杯。 刘无涯所过之处,一片惋惜声迭起。都喝得老子天下最大了,虚假的委婉词攒着清醒的时候去发挥。特别是刘宝江,数落一会,打个酒嗝忘了话头,被几个稍微清醒的人给架走了。 刘无涯好不容易杀出重围,走到刘玉清面前。除了他,其他人都敬完了,在座的也唯有他还保持着清醒。 “老爷子,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你再下盘棋,实在是人生憾事啊!来,我敬您老一杯,都在酒里。” “人生本来就是由一串串遗憾串联起来的,没有遗憾,哪来知足?无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认定的事就要去做,哪怕身处异乡,也不枉这世上走一遭,来,祝你大展鸿福,翱翔九天,我等着你回来和我下棋的一天。”刘玉清眼睛深邃,没有什么波澜,说完略一昂头,把酒一饮而尽。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酒席终于散了。几个邻居大婶过来收拾残局,把刘无涯和段云飞撵回房里休息。推辞没用,两人恭敬不如从命,晚上还要请师兄们和柯振山等几个朋友,那才是战场。 到了晚上,一干人在生活区一家酒楼会合。刘无涯和段云飞睡了半下午,脑瓜已经清醒得差不多,几进几出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接受酒精考验。 段云飞已经喝成猪头了,非要请大伙去唱歌。刘无涯苦不堪言,作为东道主只能“盛情”附和。最后还是柯振山出面制止,才让大伙逃过一劫。临分手的时候,柯振山交给刘无涯一张纸,里面有一个名字和电话,让刘无涯在省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去找他。 刘无涯看了一眼,收起纸条,和大伙挥手告别。 喝完已经半夜了,两个人东摇西晃地走在马路上。段云飞老怀疑走错路,觉得路太窄,四个车道的马路在他的曲线游荡下当然只能是羊肠小道。好在夜已深沉,没有什么行人和车辆,马路成了自家后花园。 走到离家不远的岔口,段云飞直楞地往前走。刘无涯趔趄一步,拽过段云飞,把手环在他脖子上,一时两人来回摇晃,差点摔倒。 “二愣,醒醒,有情况,后面好像有人跟踪,别回头,我们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一会转两个弯,试探一下。”刘无涯把头埋在段云飞耳边,轻声地对他说。 段云飞打个冷颤,酒精顿时甩掉不少,也不吱声,依旧踏着醉步,两耳竖起,把全部精神都放在身后面。 到了村头,两人绕了几个弯,发觉后面的人还跟着,基本确定来者不善。进了家,两人一人一边把大门一甩,刻意不去关上让门虚掩,一副标准醉鬼的作风。打开灯,迅速在房里布置一番,然后段云飞伏在厨房门后,刘无涯埋伏在楼梯下。两人的房间则响起地动山摇的呼噜声,那是以前用录音机事先录下的,对付上次杀手准备的,没想到用在了今天。 好一会,刘无涯都以为判断错误了,大门才响起轻微的推门声。一个个子中等的人影推开一条缝,闪身敏捷地溜了进来,顺手把门虚掩。来人看起来很谨慎,头上蒙着头套,只露出眼睛和嘴巴。他迅速观察了一下环境,略作判断,踮着脚往刘无涯房里轻且快地摸去。因为刘无涯房里传出的呼噜声比较温柔。 刘无涯和段云飞看着手机里的监控录像,看到来人手慢慢推向房门,不由得浮起一丝贱笑。 来人一边轻轻地推开虚掩的门,一边迅速地从腰间摸出两把短小锋利的匕首,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房里亮着灯,一个人形蒙着头睡在床上,连衣服都没脱,符合一个酒鬼做的事。来人不作他想,手一挥,两道光线闪电般地射了过去,一刀射向头部,一刀射向心脏,力道强劲,速度不亚于子弹。 两把匕首没入棉被,显然已轻易得手,来人刚想去确定生死并取回匕首。忽然觉得不对劲,杀猪还得嚎两声,抽搐半天,此人怎么一动不动?难道酒精真有这么大的麻痹作用?他警惕性显然很高,略作思考便决定回撤,连匕首也不顾了。 脚下发力,来人跳起来准备逃走。“砰”。房门紧关,来人贴在门上竟没逃脱,惊慌地扭头一看,天杀的,门上面竟然涂着强力胶,手套和衣服的一些部位紧紧被粘在上面。从推门到发出暗器,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来人心思都放在床上,根本没想到会有陷阱。 刘无涯和段云飞冲出来跑向杀手。刘无涯手里拿着铁盒子,边跑边打开盒盖,没头没脑地把盒里的东西向杀手撒去。段云飞手里则拿着一张丝网,准备来个网中捉鳖。 杀手反应奇快,爆发全身力量刚撕裂衣服手套,刘无涯的暗器已铺天盖地地撒了过来,定神一看,王八盖子的,竟然是“索命刺”,圆圆的钢球表面长着几根锐利的钢针,随便扎一下都够他喝一壶。 杀手手忙脚乱地拨开索命刺,刚想摸出暗器反击,段云飞已经大跨步上前,抛起丝网往杀手一撒。刘无涯这时已奔到杀手跟前,右手一抖,一把锋利的匕首从手腕甩出出现在手上,没有停留一个急蹿,把匕首搭在杀手脖子的动脉上。这是吴云楼离开时送给他和段云飞的第五部队专用多功能匕首,还有那张丝网,对手一旦中招只有束手就擒的份,算是当师伯给的见面礼。 杀手停下了挣扎,两眼冷漠地看着刘无涯。段云飞粗暴地把他的头套拽下,露出一张精瘦干练的脸,三十来岁,是个青年人,眼里发着狠光。 刘无涯看到杀手的嘴巴在蠕动,迅速出手在他的下巴上一捏一拽,把他的下巴卸下来,伸进两个手指头在他嘴里摸索一会,小心地拿出一颗细小的胶囊,然后恢复他的下巴。显然是杀手常备的失手时用的毒药。 “靠尼玛的,赶着去投胎呀!没交代清楚前,就算想哭都得照老子的节奏来。”段云飞的铁脚踹了过去。这是货真价实的铁脚,脚底下有块铁板,铁板上布满了钉子,平时练跑步用的。没这法宝,他们怎敢用索命刺? “咔嚓”一声,骨头折断的声音,不知断了几根。段云飞不解地看着脚,觉得自己听错了。魔鬼训练之前已经没人愿意和他切磋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力量究竟有多大。 杀手传出几声闷哼,紧咬牙根,大颗汗珠从头上脸上掉了下来,显然在强忍痛楚。身上慢慢流出了血,染红一片。 “我们好像没仇吧?说吧,谁派你来的,识相的话,或许还有条活路,生死在你一念间,我不勉强你,我心里有数,就看你合不合作了。”刘无涯收回匕首,一脸掌握真相的神色,口气轻描淡写。 杀手抿紧嘴唇,闭上眼睛,一副慷慨就义的悲壮,显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他妈的,怎么都是这副德行,老子还不信了,不给你来点荤的,尼玛的还表演起硬汉来。”段云飞咬牙切齿,抬起脚,拿出匕首在铁板上装腔作势磨了两下,蹲下身把刀尖顶在杀手腿上,慢慢用劲往下压。 刘无涯眼睛紧紧盯着杀手的表情,紧抿的嘴角划出刚毅的线条,刀尖顶在肉上,眼不挣,肉不跳,要杀要剐随你便。 “云飞住手。”刘无涯制止了段云飞,他看出来这样的人刑罚起不了什么作用。 “你可以走了。”刘无涯踢了一下杀手。 “你放我走?”杀手睁开眼,脸上仍是波澜不起。 “你不想走的话也可以,监狱的大门宽敞着呢!我这里可有录像,你的全程表演都在里面。”刘无涯晃了晃手机。 杀手没再废话,动手解开丝网,忍着剧痛挣扎着爬起来,缓慢但坚定地往门口走去。 “等等。”杀手伸手去拉门,身后传来声音。 “怎么?改变主意不想放我走了?”杀手一如既往的平静。 “男人吐出的唾沫就是钉子,你身上有伤,既然放你走,那我送佛送到西,这些草药对你的伤有好处,你拿去熬成汁喝了。”刘无涯走进递过一把草药。 “要我感谢你吗?”杀手的脸上有怀疑,有警惕,更多的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随你怎么想?”刘无涯淡淡地说,扔出草药,转身走向段云飞,不住打眼色制止快要跳起来的段云飞。 杀手接过草药,站着不动,脸上神情复杂,显然内心在做激烈的斗争。半响,他才开口对刘无涯说。 “好,我赵青阳欠你一条命,将来有机会一定奉还,我只是个“飞鹰门”底层的杀手,只管执行命令,你今天就是刮了我,我也招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瞒你说,你这次放了我,我的命也在腰上挂着,像我们这种人,失手就意味着死亡,你不杀我,我的组织也不会放过我,今后想活命,就得亡命天涯了,或许没机会还你命了,看天意吧。”赵青阳说完来开大门一脚刚跨出,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 “有个情况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我接任务的那天,进“任务房”时看见一个个子和你差不多高,身材瘦弱的青年人,当时距离比较远,只看到背影,这个不是我们门派里的人,你想想看是不是你认识的人?” “谢谢,我回头想一想,赵师傅,你这次的任务是针对我一人的还是我们两人的?”刘无涯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 “目标只有你一人,接任务时我手头登记你两人的资料很周全,雇佣的人肯定对你们很熟悉,知道的情况我都说了,还有一点,我这次失手,一定还会有后续杀手前来,身手肯定比我要高,你自己当心,我得逃命去了。”赵青阳说完钻出门跑走了。 刘无涯关上门,这招赌对了,以前训练休息空隙,吴云楼就会对他们讲一些江湖上的事,杀手若失手,就相当于一次性用品了,自毁死得还利索,落到组织手上,那就生不如死了。 两人坐在一起,研究了半天,也想不出要杀刘无涯的人是谁。京城的某高官显然可以排除,要不肯定连段云飞一起剁了。闹腾一天了,两人都疲惫不堪,决定先放下明天再研究,收拾一下屋子,各自回房睡了。 第四十七章 重进阎山山洞 - 七破天 - 涯漂 刘宝江家,刘宝江拉着刘无涯的手长吁短叹,眼里早已湿润,蠕了蠕嘴,却始终说不出话。 刘无涯把昨天剩下的几箱酒和一些菜送给刘宝江,房门的钥匙也交给他保管,还给刘三娘留下一些草药。 “宝江叔,我又不是不回来,这次我们去省城工作,你该为我们高兴才是,等放了长假,我就回来看你们,刘三娘那里就麻烦叔婶多去照看,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刘无涯对乡亲告别的借口是去省城工作,刚刚去看过刘三娘,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居然还能下地干农活了,心里踏实了不少。 回家收拾行李的时候,刘无涯看到那个在阎山山洞捡到的手镯,想起那个山洞。自从上次进去过一次,觉得洞里整个光秃秃的,没有什么看头,价值不大,基本上把它抛在脑外,最多只能算放在人脑的回收站包括这个研究多次不得其果的手镯,平时浏览的时候,看不到自然就也想不起。 现在刘无涯相信了人可以修体,自然而然地对那个山洞不觉得有什么诡异。这一走,长路漫漫,不知何时能回故里,他觉得应该再去缅怀一下,毕竟挂坠在这个山洞得到了,屡屡帮助他度过难关。 “二愣,我有个想法有点荒唐,你给分析一下,昨晚赵青阳说的那个身体瘦弱的青年人,我在脑里排查了一下,符合条件特征的人不多,刘三就是其中一个,而且大部分都能对上号,只有一点,就是他怎么能请得动飞鹰门的人,飞鹰门和燕子门,可都是不怎么在民间走动的门派,他身上哪块肉值钱了,我真想不透。”阎山路上,刘无涯把心中的疑虑告诉段云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否定了好几次。 “他?无涯哥你脑瓜未免太发达了吧!就他那熊样,能喘气都是老天爷照顾,说不定早已经投胎,下辈子当牛做马去了,这小子就是畜生的命,肯定阎王爷打瞌睡,把这小子发配错了。” “可除了他,我跟别的人也没什么仇恨,再说就算是我治了他,也不值当花这么大代价三天两头的要我的命,我真想不通,难不成是京城那家伙,也不合情理呀,他妹的我到底得罪谁了,二愣你没发现我有梦游的毛病吧?” “还真保不齐!我睡觉踏实,没机会发现,你这一说以后我得把房门加固一下,万一你是‘玻璃门’的,我的菊花就危险了。” “滚蛋!给你一次当先生的机会分析一下,少捣乱。” “赵青阳只是个底层的杀手,能知道什么?他只说看见一个背影,未必就是雇主,说不定人家也是刚加入的杀手,也说不定那个门主是个老玻璃,就好这一口,我说那个门主要真是老玻璃的话,无涯哥你算是找到组织了,别想太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就不想了,想得我头两个大,你说得对,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你走那么快干嘛,我还有个问题让你分析。” “……” “哎……哎……哎哟,你不说‘女人掐’绝迹江湖了吗?你还是男人吗?还一口唾沫一个钉!”段云飞跳了起来,紧跑几步,逃出‘女人掐’进攻范围。 “本来是封技了,谁让你喜欢起诗来,搞得我对付你的法宝都没了,‘女人掐’只好重出江湖了。” 两人一路打闹走到了山上。到那天矮树通道的时候,刘无涯灵机一动,让段云飞先走,自己落后一截慢慢跟随。随着挂坠的佩戴时间越长,刘无涯越觉得有种水火交融的感觉,仿佛这块挂坠本就属于自己的,现在走近山洞,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就和当初见到齐天的感觉差不多。 “哪有什么山洞呀?”段云飞站在平地上,四处瞭望,一脸迷茫,看见刘无涯过来,不解的问。 刘无涯慢慢走过去,似乎心里有了一种明悟。他走到那堵墙面前,静静地站着,脑海一片清明。 蓦地,墙上无声无息间突兀地出现了一道空门,仿佛亘古就已存在。段云飞吓一跳,扭头看刘无涯,见他仿佛胸有成竹,抬脚大踏步进去,也跟着入内。 段云飞看到走道里所有墙面都平滑如镜,和刘无涯上次反应一样,捡起不远处一块石头使劲划,半天掉下一点土屑,联系以前齐天说的沟通五行本源之说,倒也没被惊到,这下也能理解当初刘无涯对齐天的话有一点相信。 越往里走,段云飞感觉里面的天地之力越加浓郁。他现在不宜吸收,体内本有一股天地之力,再吸收身体强度不足,反而坏事,将来若是淬体到足够强度,这里倒是个静修的好地方。 走到里面的圆洞,再也没路了。刘无涯正围着墙边绕,用手摸查墙面,好像在找有没有机关按钮。 “无涯哥,有什么发现?”段云飞走近刘无涯。 “没有,不过我总觉得这个地方应该不会这么简单,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第六感。” “里面的天地之力明显比外面浓郁多了,你发现没有?” “发现了,等将来咱们的仇报完之后,咱们就在这个地方清修一段时间,这地方好像除了我别人进不来,万一躲避仇家的话,也不失是个好场所。” “我现在已经完全确信修体这回事了,这个山洞想必就是师傅所说沟通五行土元素造成的,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也能到达这种境界?要不报仇多简单,只要查清仇家是谁,沟通土元素,造出一个坟墓直接把他给埋了,连口棺材盒子都不让他睡,想想就让人兴奋。” “时间不等人呀,或许到那一天,仇家已经死翘了,拉出来鞭尸也没什么意义,咱们现在不同以往,已经有了筹码,只要计划周全,前面就是一座山,也得一脚把他踹开,先走吧,这个地方以后咱们再来。” 两人走出山洞,一出洞口,刘无涯转身观察,果然墙面已恢复如初,看上去就是一面普通的墙面,证实了刘无涯心里的猜测。 两人下山后,回家拿上行李,坐上通往省城的大巴,开始一段危险刺激的行程。 第四十八章 觐见大师姐 - 七破天 - 涯漂 到了省城,随便租了一套房子,两人把从家里带来的电脑和监控设备装上,忙完后差不多中午了,两人收拾一下,到大师姐那里报到去了。大师姐早有旨意,到了省城必须第一个觐见她。她除了接风,还差两个拎包的小弟。 大师姐的警校离两人的租房不远,就在仓山区道山路,打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到了警校门口,刘无涯让段云飞给大师姐打电话。没多久,大师姐就出现在视线之内,只是从楼下到门口短短两百多米的距离,大师姐竟然走了十几分钟。 当然不是大师姐三寸金莲裹小脚,而是一路上不断有人打招呼想聊天,打完招呼后眼睛就不会转动了,跟着大师姐的身影,狼眼放光,灵魂已飘出了脑海,都成了一块块行尸走肉了。这些肉当然都是男肉,有个外表出众,浑身名牌,手里拿着一大束玫瑰花的帅哥,见到大师姐走近,刚想下跪来个浪漫求爱,大师姐直接无视,抬高脚一下狠狠地跺了下去。一阵狼嚎,帅哥下跪求爱不成,改成揉脚减痛。 “二愣,你就再装深沉吧,看大师姐的追求者至少有一个加强连,你就算拿着冲锋枪,里三层外三层地扫射也够你累的,这还是我们这会眼里看到的,潜伏的狼还不知有多少,你再深沉下去,你就把大师姐深沉没了,到时候就算泪流成海,除了给自己省下点洗澡水,没人同情你,是男人该出手时就出手,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例子不在少数,你争点气,不要让我老是啰嗦,我自己都快烦我自己了。” 刘无涯边说边看段云飞的反应,整个木头一块,恨不得把他劈了放在火上烤,给他来点热度。段云飞紧抿着嘴,看起来不想发表什么言论,唯有眼睛忽然间有了沧桑之感,看来心灵受到的打击不小。 大师姐好不容易走出狼群,走到两人跟前,把手里的包扔给段云飞。段云飞仓皇接过,脸上立马起了温顺之意,表情复杂地看了大师姐一眼,开口规规矩矩地打起了招呼。 “两位师弟,今天本师姐心情高兴,吃完饭扫荡步行街,两位要尽忠尽责,当好师姐的保镖。”陈烟如亭亭玉立,仿佛不食人间烟火,长长的睫毛覆盖在大眼睛上面,多看两眼便要恍然入画。 “能为大师姐效劳,是我和二愣几世修来的缘分,大师姐想要雇保镖,不花钱至少有一个保镖连加入,我看大师姐快成女人公敌了,刚才路上仅有的两个女孩和你打招呼,那眼光恨不得吞掉你,大师姐我建议你去整整容,要不别的女孩没法活了,给人方便自己方便不是?”刘无涯笑着打趣,段云飞在一旁不断点头加以肯定,点到后面赶紧刹车换成摇头。 “无涯你这张破嘴,有听说把自己整容往丑整的吗?估计那些整容师还没学会这样整,赶紧走吧,本师姐肚子饿坏了,能吃下一头牛。”陈烟如扔给刘无涯一个白眼,风情万千,竟把一边的段云飞看痴了,忘了两只脚还会走路。 “大师姐你就不怕把自己吃成肥婆吗?再说你连妆都不化,哪像一个美女的作风?”刘无涯踹一下段云飞,抬脚跟上。 “你看大师姐像是那么没自信的人吗?那些心里发虚的女人才需要化妆,女人到了那种程度其实是一种悲哀,真正的美不是靠画出来的,内心强大的女人才是真正美丽的女人,懂吗?你一个小屁孩还跟我讨论起女人来。”陈烟如一口一个女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三人边走边聊,陈烟如不时耍弄段云飞,特别喜欢看他紧张窘迫的傻样。刘无涯一看陈烟如和段云飞聊开,退后一小步,把空间留给段云飞发挥。 陈烟如带领两人走进不远处小街边一家普通的海鲜馆,档次不高,但环境清雅,没有普通饭馆的喧闹,整个气氛显得很是宁静。 “随便点吧,多吃点,一会还得拎包,不要和师姐客气,这样的饭馆你们就算吃成孕妇的肚子也吃不穷我。”陈烟如在大厅随便挑了个座位,招呼两人点菜。 两人点了几个菜,段云飞每点上一个都要询问陈烟如合不合口,只要陈烟如稍显犹豫,坚决取缔不要,整个一副太监伺候皇后娘娘嘴脸。 点菜的时候,不断有些身着普通衣服的人进来吃饭,看起来生意不错。刘无涯和段云飞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和大师姐边开玩笑边等菜。 “饭菜包吃,喝酒没门,以后和大师姐在一起,酒虫再大,也得给我灭了,酒虫可比害虫危害大,我爸那么好的身体喝酒都喝出事来,医院的医生够忙了,别给人家添乱。”陈烟如下完旨意,美眸狠狠地剜了一下两人。段云飞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好在大师姐还算善解人意,只规定在一起不能喝,要不然今后指定口水成河了。 没酒的饭局自然很短。段云飞吃得很斯文,一派绅士作风。一个风格自由散漫的人忽然装起斯文来,就跟一大男人踩小碎步勾兰花指,浑身上下的肉都别扭。 陈烟如已经吃好,明白段云飞的小九九,借口去了卫生间。段云飞一看陈烟如的身影消失,立时恢复大男子的勇猛,如我英勇红军叱咤战场,坚定快速地消灭敌人,不多时,战绩斐然,盘子铮亮,只剩汤汤水水,杜绝浪费。 陈烟如结完账,等了一会,走到能看见两人的地方,见两人都已吃好,挥手示意他们走人。 三人走向步行街,陈烟如的回头率实在高得过分,刘无涯心里感叹酒驾其实不是交通事故的罪魁祸首,像大师姐这样的美女才是,一时间狼光飚射,撞柱不断,不少人撞完柱子眼线还不离开陈烟如,直冲柱子说对不起,闪身再去撞人。 走进一家普通牌子的专卖店,陈烟如挑了一件毛衣试装去了。刘无涯不经意地看一下门外,嘴里淡淡地对段云飞说。 “二愣,一路下来你发现几个跟踪的人?” “三个傻帽,穿着地摊货服装却带着‘江诗丹顿’的世界名表,还有两个穿着像农民,可是举止文雅,皮肤细腻,简直可以到高档宾馆当鸭子了,这帮孙子消息怎么这么快?咱们刚来就监视上了,看来这两年多还是没对咱们放松警惕。”段云飞愤愤地说,恨不得生吞了那三人。 “不错,三傻帽愿意跟在后面吃屁就让他们跟着,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先不要打草惊蛇,到时顺藤摸瓜,最好能把仇家摸出来,老子要他生不如死,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两人坐在专卖店里,不时地对陈烟如的试装给出评价。说实在,像陈烟如这样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天生就是衣服架子,没去当模特是模特界的一大损失。 陈烟如说是要横扫步行街,其实也没买多少东西,逛了两三家就买够了,带着两人打道回府。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十九章 拜访李世龙 - 七破天 - 涯漂 送完大师姐回来,刘无涯给李世龙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现在已经回到省城,想过去看望一下。李世龙接到电话很是高兴,立刻放下手里的事,让两人去他家里,他马上就回家。 李世龙是刘无涯和段云飞父亲事发前的铁杆搭档,也是个嫉恶如仇的好官,事发后四处呼吁,力图洗清两人的冤情,可惜一个巴掌拍不响,敢于和他无视前途的人几乎没有,在段云飞的母亲车祸之后,一手操办完后事,整个人似乎没了锐气,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再也不提那档事。 两人赶到李世龙家时,李世龙刚回到家。刘无涯放下从老家带来的几盒铁观音,寒暄数语,看着李世龙,几个月不见,人憔悴了许多,耳根隐隐可见几缕白发,全没了以前意志风发的菱角。 李世龙见到刘无涯和段云飞,倒是由衷喜悦,尤其是刘无涯,不禁身体好了,整个人的气质都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沉稳中带着自信,以前挂在脸上的颓废再也没有踪迹,令他大为放心。 李世龙吩咐保姆去炒菜,非要和两个侄子喝几杯,其实他已戒酒快一年了。今天“龙”心大悦,久违的酒虫蠢蠢欲动,挠得喉咙直发痒,再不喂点营养液,酒虫该兴风作浪了。 两人简单地把在刘无涯老家习武的事情说一下,告诉李世龙一切安好,无需操心。 不一会,酒菜上桌。李世龙兴趣空前高涨,连连端杯往嘴里送酒,仿佛遗忘了喝酒的滋味,抓紧时间恶补一下,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话题在慢慢地更换,酒过几巡,刘无涯忽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打开相片,指着其中的三个人问李世龙认不认识。李世龙仔细地看了一会,只认识那个带江诗丹顿手表的人,这人叫林泉生,也在政府机关上班。 “无涯,你问他干什么?你和他有什么关系吗?”李世龙疑惑地问。 “李叔,我俩早上到省城,到中午短短几个小时,这三个人就开始跟踪我们,所以我想查查,看是谁想对我们不利。” “无涯,云飞,你们实话告诉我,你们这次回来是想找工作还是有别的想法?”李世龙放下手里的杯子,脸上的神情紧张了起来。 “李叔,当时我妈的车祸您不觉得有疑点吗?实话告诉您吧,我和无涯哥这次来,就是报仇来的。”段云飞一提报仇两字,顿时双目怒睁,一股冷峻的气息自身上散发出来,高大的身形,仿若铁塔一般,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透着一股坚毅。 “开什么宇宙玩笑?你们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吗?听李叔的话,明天就回去,这场浑水不是你们两个孩子能淌的。”李世龙蓦地站起来,脸上的酒意全消,显见很是紧张。 “李叔,我们既然来了,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当时我们爸妈的事,您知道的内情肯定比我们多一些,今天来我们是想了解一些情况,看从哪里着手调查。”刘无涯站起安抚李世龙,但立场坚定。 “我的好侄子!你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怕告诉你们,知道我现在在机关里担任什么职务吗?连降三级,还只挂个副职,一生的抱负再也没机会施展了,听叔的话,有些事不是你们能做的,赶紧回去吧,叔日子过得已经没意思了,别再让叔操心好不好?”李世龙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脸上焦虑毕现。 “李叔,人活在世上,有些事明知不可为,但也要尽力去做,否则心就一辈子不安宁,与其耻辱地活着,还不如痛快地死去,你以前不也常说吗?横眉冷对千夫指,如果连您这样的人都妥协了,那这个社会还有什么希望?”刘无涯再次表明立场,希望能唤醒李世龙的锐气。 “滚蛋,滚回去,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少给老子讲大道理,赶紧滚蛋,别让我在省城再见到你们。”李世龙突然暴怒了起来,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牛,两手用力地抓在桌边,血筋浮现,显然内心在克制翻桌的冲动。 “李叔,您的恩情我们记在心里,今天我们来也只是了解一下情况,不是要把您来下水,您的恩情来日再报,今天给您添麻烦了。”段云飞霍地站起来,神情微怒,草草鞠个躬,快步走出房门。 “李叔,您消消气,二愣就是个愣子,您别和他一般计较,我们改日再来看您。”刘无涯从来没见过李世龙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不敢多留,说完赶紧开溜。 刘无涯追上段云飞,见他已经恢复冷静,轻嘘一口气。段云飞是个精明人,只是有时火花上来就把理智给一时烧没了,这会正在内疚自己的话有点分量过重。 “无涯哥,你说李叔哪来这么大火气?照他平时的性子,应该配合我们提供帮助才是,真想不通。” “李叔也是为咱们好,看来这块骨头还真难啃,我们要做好充足的思想准备,难度越大,成就感越高,别丧着脸,有尾巴,走,我们去人才市场溜溜,带着尾巴先喝喝西北风。” 两人一路闲情逸致,边走边评论起街上的美女来,然后感叹真美女都让大款们窝藏起来,次美女都在歌厅挣小费,假美女倒是横行街道,山中无虎猴为王,骚眉弄姿,昂首挺胸,私下里四处暗访,数数回头率有多少。 到了人才市场,两人坐在一个美女的摊位前喝喝水,聊聊天,登记一下资料。出来后两人又到台球厅晒会球技,整个俩无业游民,一天带着尾巴喝足西北风,才款款回家。 回到家,刘无涯打开电脑,侵入省城政府机关档案室,调出林泉生的档案,又到别的地方逛了一会,把能够得到他信息的地方都监控起来。 …… 京城,一家环境优雅的高档会所,一间隔音很好的房间,一个阴沉的声音。 “怎么样?那两个兔崽子有什么动静?” “没什么异常,中午去趟警校,和他们的师姐吃饭逛街,下午去了李世龙家,出来后又跑去人才市场,然后两人在街道上玩到天黑,晚饭后就回家了,到现在也没什么动静。”对方传来报告。 “给我死死盯住他们,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使非常手段,量这两个小子也翻不了天,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给我信。” “明白。” “那姓刘的小子听说电脑技术不错,以防万一,以后就用这种方式和我联系,没其他事挂了吧。” “好,那我挂了。” 第五十章 狂揍尾巴 - 七破天 - 涯漂 晚上九点多,刘无涯和慕容素素聊完天,约定明天去看她。 “云飞,那两个农民还在吗?”刘无涯看段云飞掀开窗帘往外瞧,随口问了一句。 “还在,不过已经升级了,现在成了商人了,西装革履的,要风度不要温度,这么冷的天,活该冻死他们。”段云飞看到小区门口一个尾巴露出大半个身子,正在使劲地搓手,不时放在嘴巴哈气,注意力全放在他们楼下的楼梯处,解气得咧开嘴笑。 “云飞,你手痒不痒?人家这么尽心尽责地给咱们当保镖,不发点福利实在有点过意不去,他们不是冷吗?咱们给他们送温暖去。”刘无涯眼露狼光,闪闪发亮。 “痒死了,不痒都对不起我这双手,我不禁手痒,脚更痒,连牙齿都痒,无涯哥你这个创意不错,那我们开始吧。” “咱们先声明好,这次你得把主角让给我,你这块头再怎么乔装一走出楼梯口就露馅,再说你力量多大自己也不清楚,上次差点把赵青阳一脚踹透背,那两个小身板还不够你用嘴吹的,这次一定要让给我,哥还没尝过揍人的滋味呢。”刘无涯兴奋得手脚微颤,第一次揍人对他来说像是第一次入洞房,紧张又期待,就怕段云飞抢占先头,二手货**不起来。 “又没人跟你抢,你激动什么劲?放心,饭你吃,给我留点汤就行了。”段云飞不知道刘无涯还有暴力的一面,不过这个他喜欢。 “好,立马开工,咱们这么着。”刘无涯一面乔装,一面和段云飞商讨起后面的情节来。 小区门口,两个“商人”正在经受隆冬的考验。 “哥,咱什么时候收工呀?这大冷的天,非不让咱们扮农民,人家里面被窝暖烘烘的,说不定还有小妞暖身呢,咱们在这里站成冰棍,为了就看人家出不出门,这算什么事呀?”个头比较矮的青年人冷得浑身发抖,不由发起唠叨。 “闭上你的臭嘴,林哥让咱干这事,那是看得起咱们,跟你说,靠上林哥,以后吃香了喝辣的,顶咱们自己奋斗半辈子,只管办事,不许废话。”高个青年人眼一瞪,开口就训。正训着,忽然外面不远处传来一个叫骂声,一听就知是酒精制造者,舌头都捋不直了。 “龟儿子你敢跑,格老子不逗硬,你龟儿子不晓得抓子叫雄起。” 两人停下话语,正想抽身看热闹。一个操着四川口音的中年人速度奇快地彪了过来,二话不说,一脚往矮个子的小弟弟招呼过去,矮个子直接仰面而倒,捂着痛处在地上打滚。高个子还没反应过来,中年人一拳砸向眼睛,紧接着组合拳打开,尽往脸上招呼,打得眼肿鼻青,漫天星星。这中年人似乎自己长得丑,对这哥俩长得比较优秀的脸意见很大,打完高个子送上一个铁膝盖,放下他又揪起矮个子,对着脸一顿胖揍,一边揍一边王八盖子的骂个不停,直到保安听见动静赶过来查看,才爬起脚下抹油开溜。 “他妈的,敢在老子管辖的地盘上打架,活腻歪的!”一个铁塔般的青年汉子奔了过来,往中年人的方向追了几步,看追不上,返身回到事故发生点。 “便衣警察办事,你们两个参与打架了吗?跟我去警局录口供。”铁塔汉子操着一口标准的本地口音,声音洪亮,神色很不耐烦,透着灯光看上去格外狰狞,手里抓着一个小本,朝两个闻讯过来的保安快速一晃便放入口袋。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听见动静,赶来的时候这两人已经倒在地上了,这时您也到了,我们什么也没看到。”一个保安赶紧把自己摘干净,这便衣警察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心情肯定糟透了,到时嘴一歪,进去容易出来难了。 “不知道赶紧滚,老子正要和女朋友爽歪歪呢,他妈的不知好歹的东西,老子刚来上任就给老子找事忙,一会看老子怎么收拾这帮混蛋。”铁塔汉子眼一瞪,两个保安屁滚尿流地跑开了,恨不得第三只脚一块用上。 “你,你,给老子站起来,身份证拿出来。”铁塔汉子吼开。 “警察同志,您也看到了,我们是受害人呀!”两人唯唯诺诺地站起来,脸部比车祸现场还不堪,颤抖着手去掏口袋里的钱包取身份证。 “尼玛的,磨磨唧唧的,老子还等着和女朋友办事呢。”铁塔汉子左右开弓,一人一个大号耳光,打着两个摇摇欲坠,相互搀扶才站稳脚跟,赶紧取出身份证交给警察叔叔。 “转过身,两手抱在头上。”铁塔汉子命令。两人赶忙照做。铁塔汉子拿出手机,对着两张身份证照了一下,命令两人向后转。 “你们涉嫌聚众打架斗殴,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行文规定,将处于三到十年的刑法,跟我去警局录口供吧,真他妈的倒霉,做个爱都有苍蝇招惹,赶紧的,要老子踹你们走吗?”铁塔汉子分外不爽,听口气是要照严重的办了。 “这位警察大哥,您看我们一身是伤,真的是受害者,我们不是不配合您,我们浑身疼痛,您先让我们去医院吧,要不咱们私下了结吧,您女朋友不也正等您吗?”高个子上前两步,想抓住铁塔汉子求情,眼前这关先过了,报仇的事回头再说,无奈眼睛早已睁不开,辩声不准,摸索了几下也没摸到,只好作罢。 “私了,你说说看怎么个私了法?”铁塔汉子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既有好处又不耽误时间。 “警察大哥,我们两人把身上的钱都给您,算是您的劳务费,我们也能早点去医院看病,您也早脱身,这样您看可以吧?” “先看看你们身上有多少钱再说。”铁塔汉子口气有点迟疑。 “警察大哥,我们眼睛也看不清楚,您数数,我这里大概有四五千块,阿清你那有多少都给警察大哥。”高个子赶紧催促,这时哪怕要他的一块肉,也得咬牙给了,整个脸部都没感觉了,最担心的就是这张还算可以拿出去的脸给毁了,钱没了可以再挣,面子没了今后泡妞就悲催了。矮个子想法也不外如此,摸出身上所有钱放在手上,等着警察叔叔过来拿,他也同样睁不开眼。 铁塔汉子一看矮个子的小手捧着厚厚的一沓红字头,心下欣慰,拿过来数也不数,直接往口袋里装,嘴上还是不耐烦的吼。 “行了,今天老子就放过你们一马,以后在老子的管辖地盘消停点,再给老子惹事,老子新帐旧账一起算,快滚,还要老子送你们回警局呀。”无影脚踹出,一人赏一个狗趴屎,铁塔汉子随即闪身无影。这下两人真连滚带爬的滚走了。 套房里,段云飞已恢复真容,晃着手里的战利品,正一脸得意地看着刘无涯。 “无涯哥,罚款和身份证照片,我演的不错吧,你是不是该给我颁个最佳男配角奖?” “你表演欲发狂了吧?本来我是主角,你上去简单补上两脚补上两句台词就行,非得抢戏,要露馅了怎么办?”刘无涯一脸鄙视。 “我个人觉得相当到位,虚拟一个苟且的女友符合当时的暴躁心里,再配上我这高大雄武的体型和压迫性的演技,简直是相得益彰,天衣无缝。”段云飞积极争辩。 “到位个嘴,你那妆化得简直就是在脸上涂泥巴,扮个青年人就该有青年人的样子和嗓子,还好是破锣嗓子,那种情况下他们根本没心思辨别,要不是我事先封住他们的眼,就你那警匪演技,简直侮辱了伟大的人民警察形象,牙口还没长齐,一口一个老子,也不怕牙酸,要奖是吧?到美国领去吧,金酸梅奖。” “嫉妒了吧?主角没当过瘾,这是不懂得审时度势的表现,今天心情倍棒,我到被窝里数钱去了,不陪你郁闷了。”段云飞扬扬手里的钱,一点也不受影响,走进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第五十一章 重逢慕容素素 - 七破天 - 涯漂 早上两人在小区门口吃早餐,没有发现跟踪的尾巴。两人分析了一下,觉得对手不是雇佣专业人士,用的都是自己人,所以才会轻易地被他们发现并且被狂殴一顿不再出现其他人。这说明对手是个极其谨慎小心的人,目前看来自己这边没有什么大动作,对手是不会采取什么手段的。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开个电脑维修店作掩护,走我党早期地下路线,秘密调查线索,从母亲的车祸案着手,多头并进,早晚会找到交叉点的。 “无涯哥,昨晚数钱兴奋睡不着,想找你乔装用剩的大半瓶酒当安眠药,怎么就一空瓶子,会不会哪只馋嘴的老鼠给喝了?”段云飞吃好饭站在一边等出租车,两眼通红,看来真没睡好。 “哥喝了,昨晚给那两个尾巴布控的时候,越想越兴奋,抓赵青阳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大快人心,自己小小庆祝了一下,怎么着?你属狗的?管起耗子的事来了。”刘无涯边说边伸手拦出租车。 “你也太不仗义了,怎么不喊我一起庆祝?” “你不睡觉去了吗?再说了就那半瓶多,我自己也就润润肠胃,现在不比以往,可以敞开喝,谁知道杀手什么时候冒出来?走吧,车到了。” 两人到五四路中医药大学下车,慕容素素就在这个学校学习,是一名旁听生。刘无涯给慕容素素打个电话,告知已到门口,就在门口等了起来。 不一会,一道用风姿卓越都无法形容的身影闯入了视线,远远看去,仿若仙女凌空踏步,轻灵妙曼,让周围的一切顿时黯然失色,校园再美的景色也衬托不了这道唯美的身影,真是此影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醉。 慕容素素的回头率才是价真货实的回头率,人们都是在她走过才回头痴痴欣赏,就连一些同性看她的背影,无不露出羡慕的眼神,嫉妒是没有的,毕竟不管是谁,正面较量都是有优越感的。 “无涯大哥,谢谢你来看我,我很开心,你怎么这么看我,我脸上有东西吗?”慕容素素晴转多云,下意识地用手摸自己的脸。 刘无涯一直紧紧盯着慕容素素的脸,直到她走近,希望在她脸上看出别样的内容。 自从接受吴云楼的训练后,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世上的易容术可以那么逼真,不是专业人士根本无法辨出真伪。他对于技术一类的学习领悟力超强,虽然只跟吴云楼学习短短三个月乔装术,但就连严格苛刻著称的吴云楼都不吝赞口,推崇有加。 刘无涯当然也爱美,私底下他一直无法原谅上帝的恶作剧。学习乔装术后,他心里有个小九九,希望慕容素素也是此中行家,只为怕惊世骇俗,所以不以真容示人。现在他所有的心神都放在慕容素素的脸上,可惜上帝显然很混蛋,真的恶作剧到底,他断定慕容素素脸上的皮是真人皮,不是革的或其他的。 “你的眼睛很大很清澈,好像一眼就可以看到底,又好像清澈得无边无际,还有睫毛也很好看,很有诗意的一双眼睛,让我不由走神了,不好意思。”刘无涯回神过来,赶紧解释,不过他不觉得是在说虚伪的套话,那双眼睛真的很美,要局部选美的话,足可傲视群芳了。 “没有人会看着我的脸超过三秒钟的,无涯大哥真是勇气可嘉,谢谢你,这奖状我收了,我会保存好了。”慕容素素阳光灿烂,只可惜阳光只宜放在心里,实在不宜照在脸上,只会让人更加体会上帝的残忍。 “身体发肤,受于父母,天下父母心,素素你不能这么说,再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容貌并不代表一切,我借用昨天大师姐说过的话,心里强大的女孩才是真正美丽的女孩。”刘无涯端正神色,勇敢地正视慕容素素的脸。 “咳……咳。”段云飞半眯着眼,显然在聆听慕容素素美妙的仙音,他很愤怒地抗议,在一个破碎的半成品前,刘无涯居然还能将他无视,自己这么大的块头,两人竟然没有压郁感,你来我往直接把他当成透明人。 “哦……来,素素,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弟弟,叫段云飞,慕容素素,你见过。”刘无涯恍过来,赶紧给两人引见。 “你好,无涯大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可以叫我素素,很高兴认识你,咦……你怎么有点面熟?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上次在生活区遇见的那个猥琐男,无涯大哥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兄弟?” 慕容素素收回主动伸出的玉手,美目微圆,让段云飞伸出成型的手无后招可使,随着风飘荡几下,悻悻地扳回,一时尴尬笼罩上空,段云飞的脸丢大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长着一张大脸,还上赶着往前凑。 “素素,你误会了,云飞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纯洁着呢,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俗话说龙随龙凤跟凤,老鼠的伙伴会打洞,我的弟弟你总该相信吧。” 刘无涯看着两人即将握成的手,心里竟然有一丝遗憾,他和慕容素素平时在手机电脑上聊熟了,见面自然也不用来那一套,这种局部接触且正大光明的美妙体验也就离他远去了。看到两人忽生意外,赶紧出面澄清。 “无涯哥你也别替我圆场了,慕容小姐,说实在的,你身上的对立面太突出了,相信这样的反应不止我一个,别看我人高马大的,没用,心脏脆弱,承受力超低,就连买衣服都比别人多花一截布钱,这么大了,连个手艺也没有,哪天要是挂了,搞不好连棺材买不起……”段云飞一脸苦相,扯得竟然有点入戏。 “呵呵,得了,别摆着苦瓜脸,我今天心情好,别让给它污染了,看在无涯哥的份上,党相信你了,你可以叫我素素,也可以叫我素素妹子,我相信无涯哥,走,无涯哥,先到我租的房子坐会,中午请你们吃海鲜。”慕容素素心花怒放,伸手要去拉刘无涯。 “哎……呀呀呀呀。”段云飞忽然弓腰,从两人之间钻了过去,嘴里念念有词,围着两人转圈,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你找什么呀?跟个猴子似的,转得我眼花。”慕容素素无奈收回手,和刘无涯拉开一些距离。 “素素妹子,你丢了一个‘大’字,我找找看能不能捡回来?”段云飞头也不抬,继续表演猴戏。 “什么‘大’字?莫名其妙,无涯哥,我们走,别理他。”慕容素素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继续装愣,再次伸出玉手,拉上刘无涯先行一步。 “你这无涯大哥叫了半天,忽然成了无涯哥了,这‘大’字是怎么丢的,上天了还是入地的?”段云飞追上来,抬起头看天。 “要你管,你都可以叫无涯哥,我怎么就不可以?再说了,我们刚认识,你就妹子叫得顺溜,大惊小怪的,一会路边有个戏台,你上去唱唱。”慕容素素丢过一个白眼,顺手挽上刘无涯的手,以证明这个‘大’字丢得不值一提。 “合着你让我把你喊亲近一些,就为了丢这个‘大’字,我真是悲催呀,好不容易天上掉下个慕容妹妹,还没来得及高兴,却一头砸在我脆弱的心脏,我强烈抗议党组织的不公!” 段云飞觉得慕容素素撇开那张脸,性格还是可取的,亲和力虽不敌大师姐,但也不是一般的,自身有一股平和的气质,很容易消除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对她和刘无涯的亲近没有刚才那会的抵触。 “云飞大哥,你喜欢吃什么,一会我做给你吃,我不吹牛告诉你,吃过我做的饭,以后你再吃别人的饭菜就没滋味了,保管一吃饭就想起妹子来。” “我说素素妹子,你能不能把那个‘大’字扔掉?一碗水端平,这样一会我才能多吃点,有力气歌颂你的厨艺。” “云飞大哥,谁让你块头这么大?不这样喊显不出你的高大威武,你怎么一点也不领妹子的心呢?你要知道做饭是种艺术,心不静的话是做不出好菜的,一会你点的菜受到影响,可千万别怪妹子哦。”慕容素素先礼后兵,拒绝把‘大’字扔掉,委婉地威胁起来。 “素素妹子体贴入微,想得周到,云飞大哥我错怪你了,今天高兴,得了一个妹子,又有好菜品尝,不知妹子那里有没有酒助兴一下?让这份高兴更有价值。”段云飞赶紧就坡下驴,说完竖起耳朵,他最关心的就是酒了,昨晚忍了半夜,酒虫早已兴风作浪到喉咙。 “云飞大哥放心,酒菜管够,妹子还要和大哥喝几盅,保证来得开心回得舒心。” 段云飞感动得难以言表,多好的妹子!以后自己挣到钱一定把她带到韩国,做一个全世界最昂贵最美的脸。他扭头看刘无涯,此刻神情自若,微眯双眼,一副陶醉相,不说慕容素素的声音有多迷人,就连离她有点距离的自己,隐隐能闻到缕缕沁人心脾的香味,很淡,很飘渺,若隐若现,不像一般在街上擦身而过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孩发出的香味,他断定那是少女自身溢出的体香。这个时代,能发出体香的少女有几个?几乎快绝种了。 段云飞一边感叹,一边和慕容素素聊天,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她租的房子。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五十二章 慕容素素的手艺 - 七破天 - 涯漂 “哇塞,素素妹子你家是开银行的吧?这装潢得花多少钱?我看直接用人民币贴上也用不了这么多钱,这气派,这格式,没法形容了,面积这么大,够人早上起来跑步锻炼了,妹子你租这样的别墅得花多少钱?” 段云飞走进慕容素素的租房,如刘姥姥进大观园,眼睛不够用了,一串串惊叹声争先恐后地从他嘴里汹涌射出,他刚进入这个别墅小区的时候就已经被刺激了一回,这会快麻木了,只剩下惊叹的份。 “这栋房子是我一位大伯的,他在京城,空着没人住,让我帮忙打理,就算是交房租了,要不是离学校近,我还不愿意住呢,土豪作派,恨不得把‘我有钱’三个字贴在脸上,明摆着要招贼,不过这个小区的人都有钱,保全力度不是一般的强大,要不然我也不敢住。”慕容素素一脸平淡,居然还心存不满,可见她家背景,社会层次绝不低。 “这么大的房子,怎么连个保姆都没有,妹子你一人住着不害怕?”段云飞奇怪地问。 “有的,只是我来以后让她回家去了,工资照发,我自己有手有脚,也没什么重活,料理得来,再说我这人比较喜欢清静,一个人怕什么,我这脸一摆,只有别人怕我的份。”慕容素素打趣地说。 刘无涯略微环视一圈,感叹自然少不了,只是很快就归于平静,财富于他,并没有多大的诱惑力,否则以他超出目前一般黑客所能理解的技术,在这个it时代,良心稍微染点颜色,钞票还不排队等他检阅。就算不打擦边球,凭技术吃饭,也能打下一片天地。他生性淡泊,钱够花就行,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只想平淡过日子。 “素素,这客厅的摆设是你自己布置的吧?挺温馨的,很有家的感觉,可惜让这装潢给糟蹋了!” 客厅整个格调很素雅,豪华的沙发披上淡粉色的沙发套,上面居然有灰太狼和喜洋洋的图案,温馨而又不失可爱。旁边的隔断放的不是名酒和古董,一本本厚重的书错落有致地摆放着,透出一股浓浓的书香味。隔断的一偶,摆放着一张棋桌和两个别致的椅子,椅子旁边各摆着一张古朴的小方凳,上面放着一小盆花,还可供茶杯端放。刘无涯纵观整个客厅格局,大为感叹,只可惜与这土豪装潢格格不入,仿若一脚踏入两个世界,让人恍然不知身处何方。 “是的,原来整个客厅到处是古董字画,大部分都让我发配到地下室了,只留下这几幅齐白石的字画,无涯哥你们先坐会,我去配菜,一会向你们展示一下小女子的厨艺,到时多提点意见,争取更上一层楼。”慕容素素进来没顾上歇息,立马上厨房准备材料,时间还有点早,看起来午餐一定很丰盛,够喂饱两头猪了。 “我来帮你吧?你随便做两个就行,别听云飞的,他纯粹是打劫,不能惯着他,他皮厚,以后指定天天来蹭饭。”刘无涯跨步想跟上去打下手。 “不用,无涯哥,厨房不是你们男人该来的地方,你去和云飞大哥坐会吧,顺便准备好两个杯子,一会香味飘出来好装口水,呵呵。”慕容素素一口堵住刘无涯的举动,进厨房忙活开了。 “或许连老天爷都嫉妒素素的完美,所以才会给这么一张惊世骇俗的丑脸,这老天爷也真不是玩意,非得把丑陋的东西摆在脸上,纯粹是折磨人!”段云飞见刘无涯坐下来,心有感触地说。 “人无完人,习惯了就好,人家素素都不自卑,你瞎操什么心?皇上不急太监急,我喜欢的就是素素这股自在的劲,不为人所动,纯粹为自己活着,她的阳光可不是装出来的,这就是大师姐所说的心理强大的女孩。”刘无涯好像有点抵触段云飞嘴里的丑脸这个贬义词。 “不会吧,这就护上了?又不是你的私人财产,说两句都不行?要不我歌颂歌颂素素的美腿?啧啧啧,看看你这张脸,黑得可以上台唱包青天了!我禁言,禁言。”段云飞看到刘无涯亮出“女人掐”的招式,把手放在嘴边,朝刘无涯夸张地做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说正事吧,一会吃完饭,咱们去找个门面,把电脑维修店先开起来,掩掩耳目,方便咱们暗中行事,最好让那帮孙子以为咱们只是求财来的,放松对咱们的警惕。” “无涯哥,我跟你说件事,电脑维修店弄完以后我就不去上班了,去了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我想打拳去,老是闲着也不是个事,这样也能分散那帮孙子的注意力,让他们疲于奔劳,你看怎么样?”段云飞放下嬉皮笑脸,正色地对刘无涯说道。 “也……好吧,去打正规比赛吧,到时你自己掌控着点,别把人打死了,这个节骨眼上,不宜节外生技,还有,你那火爆脾气收敛着点,别一点就着事后再后悔,挺有脑子的人,别让人当驴看,有赛事通知我,到时我和大师姐一起去给你助威。” 刘无涯思考片刻,觉得也是个法子,其实更多的是让他体现自身的人生价值,以前的家经济来源都是由他支撑着,段云飞嘴上不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但心里的纠结刘无涯心知肚明,这也算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事。 “无涯哥你真是帅呆了,酷毙了,简直没法比喻了,这哥当得,水平杠杠的,我觉得爱上你了,要不我们办完这边的事,投奔‘飞鹰门’的老玻璃去,积极向组织靠拢,你看怎么样?”段云飞跳了起来,他想了好久,一直担心刘无涯不同意,平时虽然彼此可以互相挖苦、讽刺。调侃,逼急了脑瓜有料还敢翻脸,但在他心目中,刘无涯就是他亲大哥,亲兄长,大事必须争取他的许可。 “哎呀妈呀!整我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滚远点,要不我削你。”刘无涯跳起来,两手在身上腿上乱拍,一口标准东北腔,这是当初训练乔装科目的功课,这类技术活,他自然不在话下。 两人闹了一会,慕容素素已然才艺施展完毕,在餐厅摆弄碗筷,招呼两人进去就餐。 慕容素素话音刚落,段云飞就鬼魅般出现在餐桌边,一只手捂着嘴,嘴里夸张地发出咕噜咕噜咕的声音。 “素素妹子,可以开始了吧,大哥刚才在客厅已经流了一脸盆的口水,你回头把它端去浇花,告你一个秘密,用口水浇花,开出来的花娇艳无比,只是这种原料极难弄到,今天大哥领略妹子的手艺,实在不得了,大哥想忍住口水,可惜口水背叛了我,瀑布似的,你再不发话都溢出脸盘,拿起拖布可以直接擦地了,为了感谢妹子的盛情,大哥决定好了,以后经常来贡献口水,为你养的花提供原料,妹子不要客气,你把我当成一台口水生产机就行,别舍不得。” 段云飞早就闻到香味,撩得五脏庙翻腾倒海,再一看菜色,满桌子红绿相间,晶莹如玉,食欲瞬间就被撩发起来。最难得是桌上已然摆上两瓶酒,一瓶白酒,一瓶红酒,酒的档次自然不在话下。 “那就说定了,以后我的花要是开得不好,我可要找云飞大哥赔我,来,开始吧,赶紧吃几口菜堵住口水,别掉到菜里,那就浇错了地方了。”慕容素素很满意段云飞的表现,劳动成果得到充足的肯定,对于劳动者来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慕容素素笑颜如花,招呼两人上桌。 “素素,你这手艺弄得让我心里纠结,无涯哥是个文明人,你非逼得我今天当起粗鲁人,这样很不好,还在没外人,我也体会一下人生百态,当一回粗鲁人,云飞这菜合你胃口吧,今天向你取取经,给你一次当老师的机会,你怎么感谢我?要不下个星期的家务归你了,你点头了,太好了。”刘无涯看段云飞吃下一口菜,不住点头,灵机一动,给他挖个坑。 “我是点头赞同妹子的手艺,不是答应你说的话。”段云飞嘴里嚼着菜,语音不清地赶紧澄清。 “反正你点头了,合同就算签了,素素可以作证,刚认下妹子,可不要留下出尔反尔的坏印象,不跟你扯了,再扯这些菜都让你卷完了。” 刘无涯操起家伙就奔菜肴杀去,菜肴实在美味可口,一口下去,香味绕肚三日,悠久回味。两人迫不及待地尝起菜,竟忘了开酒。 慕容素素开心地呵笑连连,上前打开酒,给两人各自倒上白酒,往自己的杯子倒上红酒,欣慰地看着两人胡吃海塞的熊样,见两人吃了几口,端起眼前的杯子。 “来,今天很开心重逢无涯哥,又结识了云飞大哥,为我的养花事业作出伟大的贡献,小妹敬两位哥哥一杯,先干为敬。”慕容素素昂首一饮而尽,颇显英气,一杯下肚,脸上顿起嫣红,一丝妩媚飘上眉间,风情别样,竟让刘无涯和段云飞不觉丑陋之感。 两人有点不舍地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干杯。这顿饭吃得宾主皆欢,席间妙笑连连,气氛融洽。 酒席散下,慕容素素把两人赶出厨房,拒绝帮工,留下自己收拾残局。 第五十三章 IT家族的挨踢货 - 七破天 - 涯漂 酒足饭饱,刘无涯和段云飞坐在客厅喝茶,等慕容素素收拾完毕就准备告辞。 “二愣,师傅给你的那本秘籍你习了没有?是什么样的功法?”刘无涯想起齐天送给段云飞的那本秘籍,这几天忙着到处拜访人和揍人,刘无涯没见过段云飞修炼功法。 “昨天晚上睡不着,拿起来先把内容熟悉一下,这功法叫做《狂暴拳》,威力太大,家里不适宜修炼,等以后有适合的场地再修炼吧,师傅也太扯了,功法里面说大成后可移山倒海,且身体强度越强威力越大,永无止境,好在咱们现在都相信,换谁不和你当初一样,开屁股都嫌纸硬。”段云飞苦笑着说,说相信吧,潜意识里总觉得不可能,说不相信吧,毕竟也见识过不少匪夷所思的事情。 “既然信了那就相信到底,咱们当初还不是一步步地踏进修体这个未知的世界,我是相信师傅所说的不假,只是他肯定有所图,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目前为止,我想不通,所以不愿浪费脑细胞,但愿他是个正义之人,我真不希望看到有一天师徒反目成仇。”刘无涯想起齐天漂泊在外,不由得惆怅起来。 “安啦,无涯哥,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这不一直是你的人生信条吗?问你件事,你觉不觉得最近草药的作用没以前管用了,我现在泡在药液淬体,好像是有人在做按摩,只是下手重了点,没有以前死去活来的感觉,淬完体后也没以前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 “没有呀,我每次淬体都觉得在生死线徘徊,老有一脚踏进阎王殿作客的错觉,要不是这块挂坠,说不定早和阎王爷喝茶去了,我想你可能身体强度变强了,这样的药效已经起不了多少作用了,等师傅回来,问一下就知道了。” “也只能这样了,师傅回来之前我就先不淬体了,草药剩下不多了,我用着也是浪费,素素来了,咱们走吧。” “云飞大哥你们聊什么这么严肃?看起来就跟国家领导人商议国家大事,一脸的沧桑深邃,仿佛能看透前后五百年,说来听听,让我这个小市民也忧国忧民一回。”慕容素素袅袅地走出来,看到段云飞站起,打趣地问道。 “素素妹子,先给你汇报一下工作,花我已经帮你浇完了,你看看,是不是娇艳欲滴了许多?我们正在讨论你的厨艺,我很奇怪,你是在娘胎里就开始学厨艺的吧?太逆天了,大哥我虽说不富有,但高档酒店也出入过不少,那些星级厨艺和你一比,货比货得扔,我们正在苦恼,妹子你把我们的胃口一下子吊得这么高,以后摔的时候肯定惨痛无比,人生才刚开始,今后要是没有了你的菜,漫漫长路,我们怎么上下去求菜?” 段云飞可不是吹牛,想当年父亲在任时,他在省城,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公子爷,巴结他的人论车皮来形容,就算他不喜应酬,也总有被人拉下水的时候,他天生豪爽,比刘无涯好交朋友,在省城,虽说刘无涯的父亲级别比他父亲高,但他的名气却比刘无涯大多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你们记住妹子一辈子,站起来干嘛?我又不是国家领导人,不用列队欢迎,坐吧。” “素素,我们有点事要去忙,改天再来蹭饭,先不坐了,我们两个都吃撑了,顶着两个熊猫肚,再不出去走动走动,该消化不良了。”刘无涯的肚子撑得慌,好久没有这么敞开肚皮过,就恨肚皮的弹性不足,没有更多的空间容纳。 “那好,我送送你们,无涯哥,你们的情况大致你也跟我说过,以后小妹的家就是两位哥哥的家,随时可以来撒野,和你们在一起很轻松,小妹很开心。”慕容素素嘴上不作挽留,脸上却有一丝依恋掠过。 三个人走出小区门口不远,正在辞行,忽然传来一个兴奋的尖叫声。 “杰哥,出来了,快,在这里,在这里。” 三人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正往他们的方向走来,手还冲着不远处一辆奥迪小车不停地招手,看上去是个练家子,举手投足之间透着力量感。 车门迅速打开,冲出来两个人。一个同样和眼前的年轻人高大魁梧,但是相较之下,气质沉稳多了。另一个也是年轻人,打扮时尚,浑身花红叶绿,举止轻佻,个子不高,不到一米七,属于三等残废。 矮子兴冲冲地跑过来,边跑用手边抹口水,色狼之相一览无余。跑到三人眼前几步远,忽然一个急刹车,脸上表情瞬间急变,从始至终,他的眼神只盯在慕容素素身上,根本无视刘无涯和段云飞。 “操他妈的,以为碰到一朵绝世好花,原来是坨屎,真他妈的晦气,看来老子今天不能打牌了。”矮子愤愤地冲慕容素素吐了口口水,转身就走,他刚才在路上看到一个绝妙背影,以他的经验,绝对是个抢手货,刚追过来,发现已经进了小区,随尾就想跟进,谁知保安死活不让进,没办法留下一人看着,自己找个地方先吃饭,回来不久美女就出来了,一下把他从天堂踹下地狱。 “马二货,你身上哪根骨头又痒了?到段爷的地盘撒马尿来了,想抽出来玩玩是吧?”段云飞咬牙切齿地说,被刘无涯和慕容素素无视也就算了,这二货竟也敢无视自己,当时在省城给自己提鞋都不配的主,什么时候眼睛长到头顶上了? 这马二货叫马浩杰,名字倒是人模人样,但很少干人的事。家里是做it产业的,是个家族企业。在省城,提起迅达实业有限公司,不知道的实在是一种罪过,当仁不让的龙头交纳大户,产业涉足房地产、旅游、酒店等等各个领域,只要挣钱的行业,都能找到迅达的影子。在这个社会,一个家族企业还能经营得这么有声有色,不能不说是一种奇迹,这大都是董事长马长兴的功劳,马长兴就是二货他爹。 老子英雄儿狗熊,马二货天生就是祸害人的货。身上的优点不多精子多,初中时就开始发挥祸害的潜力,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强扭的瓜扭了不知其数。老子踹了无数回,无奈老妈护小鸡,偏老子又是“气管炎”。教子无方,没时间奉陪,只得放任自流,事后儿子拉屎老子擦屁股,好在钱的威力奇大,砸不晕的没几个,久而久之,最多只是磨磨嘴皮,当起君子来。 马二货整天游手好闲,制造祸害,其母也头疼不已,谁愿意自己下的蛋是坏蛋?狠了狠心,把马二货强行塞进it企业,就算得不到锻炼,至少上着班,也是块遮羞布。之所以把他塞进it企业,是因为他平时看二货老打游戏,以为专业对口,便自作主张了,反正也没指望他能有多大出息,不祸害人就算烧高香了。马二货在it公司知识没学到,在外面挨踢的本事倒学到不少,毕竟还是有些人他惹不起了也躲不起了,当时的段云飞就是其中一个。 “哎呀!是段爷呀!分别一段时间,段爷更加高大威武,小弟一时眼拙,没认出来,段爷大人有大量,把小弟当屁放了。”马浩杰本能地打了个寒颤,两年多前的教训记忆犹新,当时自己喝高了,在大街上就强扭起瓜来,不幸碰见了这大爷,一顿胖揍,揍得他怕到灵魂深处,从此后,见段云飞如官府开路,赶紧绕道走。 “看来你这二货还是狗改不了吃屎,把段爷的话当耳边风了,看来老子得给你加深印象了,老子让你做本世纪的最后一个太监,你觉得这印象够深吧?”段云飞在省城的外号就叫段爷,不是自封的,是别人强塞的。他盯着马浩杰阴森地说。 “段爷,饶了小……”马浩杰本能过后,好不容易悟了过来,现在的段爷连段公子都不是了,再说身边还有两个强大的保镖,怕他个鸟。 “段公子,三年河东三年河西,有些事现在段公子不便插手了,也插手不了了,叫你一声段公子还是客气的,怎么着?今天老子还就吃屎了,闭上眼睛反正都一样,看你怎么咬我?”马浩杰硬气了起来,想起以前的耻辱,连报复的念头都不敢,现在老天有眼,把仇人废了送到自己眼前来雪耻,实在是大快人心。 “把你吐出的马尿舔起来,然后跪下来道歉,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刘无涯脸色铁青,拉住刚要动手的段云飞,不是想制止段云飞,而是自己想动手。 “谁呀这是?呀呀呀!是病秧子刘公子呀,气色好多了,像个人样了,不得了,省委书记和省长的儿子微服私访来了,看来省城有罪恶要发生,要小弟帮忙吗?我可有两个专业的保镖……” “啪啪。”马浩杰话音未落,刘无涯轻身一晃,挥手两个大耳光抡了过去,马浩杰转了半圈,跌倒在地上,两颗牙齿伴着鲜红的血花甩飞出去,划下一道美丽的弧线落到他不远处。 刘无涯一动,那两个保镖也动了起来,可惜速度没刘无涯快,救驾未及,只好擒住对手将功补过。两人一左一右攻了上来,拳脚齐出,把刘无涯的退路基本都堵死了。两人很有默契,显然不是一两次并肩作战,看着拳脚几乎挨到刘无涯身上,不由得浮起一丝微笑,这种情况下,对手已是瓮中之鳖,马上就该意象中的狼嚎声响起了。 刘无涯脚下一错,身子一扭,诡异般地从两人的攻击圈堪堪飘出,看似惊险,其实很从容。两人愣了一下,动作不由停顿一下,煮熟的鸭子居然飞走了,这太不可思议了,超出了他们的思维。就在这一愣之间,刘无涯的两只手刀已经砍在两人的脖子上,如两团面,两人软了下来,暂时失去了行动力。 刘无涯看也不看两人,跨上几步朝马浩杰走去。马浩杰还没回过神来,手下两个自称强悍的保镖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不知是晕了还是挂了。他望着刘无涯布满杀气的脸,脑瓜空白了几秒钟,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刺骨的恐惧立刻占据整个心扉。 “刘公子,我错了,求你放过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我有钱,你要多少都可以,我这有卡,你都拿去,不够再叫人送过来。”马浩杰跪在地上,抱着刘无涯的脚,嚎啕地哀求,说完赶紧伸手往口袋里掏钱包,他看刘无涯的眼神仿佛不是人应有的,有一股凌厉的杀气,这在以前他从未遇见过的。 “舔,舔完了就赶紧滚,少给老子提你那脏钱。”刘无涯像拎条死狗般,把马浩杰摔在他吐口水的地方。 “好,我舔我舔。”马浩杰丝毫不敢违逆,趴下头伸出舌头就舔,舔完了不敢立马站起,眼睛余光扫描一会,才站起诺诺地对刘无涯说。 “刘公子,都舔干净了,你看我可以走了吧。” “滚蛋!”段云飞一脚踹过去,马浩杰如飞一般摔出几米远,在地上滚了几圈,爬起来踉跄撒丫逃开,不顾两个保镖的死活。 两个保镖这时才悠悠醒来,迅速站起,本能地要摆起架势防卫,看到刘无涯和段云飞没有异动,才放下手警惕观察一下四周。 “你们主子不顾你们自己跑开了,怎么?还想动手?我正手痒呢,陪你们玩一会。”段云飞摩擦着拳头向两人走去。 两人一看他推土机般的身形和一脸热情,二话不说兔子般窜走了。 “无涯哥,你真棒,想不到你有这么好功夫,比电影里的武打片还潇洒,谢谢你帮我出了这口气,真解气。”慕容素素这时好像才有了点慌张,但一闪而过,挽着刘无涯的手,看着他一脸崇拜。 “素素妹子好大的心脏,一般女孩子在这种情况下都快吓哭了,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段云飞走过来,刚才他一直站在慕容素素旁边,没感觉到她的紧张,一直都很淡定,好像局外人一样无关是非。直到刘无涯出手,才看出她的惊慌来。 “哪是我大心脏,是无涯哥出手快,再说有你这么大块头站在我身边,安全感满满,云飞大哥,也谢谢你,让我有种被保护的幸福感。” “谢什么?见外了不是,我们是你的大哥,这点事算什么?以后谁敢欺负你,告诉大哥,大哥扒了他的皮。”段云飞豪爽地说。 “素素,你没事吧,我们送你去学校吧。”刘无涯有点担心。 “不用,无涯哥,我还没脆弱到这种地步,没事,你们去办事吧,学校离这里没几步路,我能行。”慕容素素仰起头,神情坚毅。 三人互道再见,刘无涯和段云飞走在一起。 “无涯哥,你刚才的动作好快,我想上去帮忙都来不及,吓我一身汗。”段云飞有点责备。 “力量还是不行,打两个保镖我使出了吃奶的劲,那一下他们要不倒,我只有挨抽的份,还得抓紧时间破开封印。” “你刚才的表情好吓人,好像要杀人一般,我没见过你这么残暴过,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有吗?那是我表演得好,要不马二货会乖乖舔马尿?你是不是该给我颁个最佳男主角奖?”刘无涯一愣,随即恢复平静。 “你那是真情流露,毫无表演痕迹,也可以给个金酸梅奖。”段云飞鄙视。 “你懂什么?没有表演痕迹才是表演的最高境界!跟你讨论艺术纯粹是对牛弹琴,走吧,办正事去。” “你不该表示点担心吗?马二货现在吃瘪,肯定会报复的,毕竟咱们现在不是以前的处境,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担心有用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子淹不死他?走吧,这该是我高智慧的人考虑的问题,你怎么老抢戏?”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五十四章 林泉生很忙 - 七破天 - 涯漂 林泉生这两天很忙,忙着安排病人、探望病人。 昨天按照京城的旨意,亲自去确认一下刘无涯和段云飞的身份,鬼鬼祟祟跟踪了小半天,段云飞好认,只是刘无涯变化太大,个子比原来高了,身体也壮多了,变化最多的的还是气质,换了个人似的。好不容易确定下来,才抽身换上两个自己人继续盯梢。 换好后就快到上班时间,下午市里有陪酒硬性指标,陪一个投资的大爷喝好。急急忙忙赶到,还没喘上一口气,立即接受命令投身战场。一场拉锯战好不容易结束,那大爷居然提出又换一个战场。好在另一个战场是会所,属于私人性质,除了酒,还有倒酒的小妹陪酒。 这种战场适宜熟人厮杀,放下虚伪的面具,人性、狼性可以发挥得淋漓尽致。一旦不熟,撕不下面具,很多潜力发挥受到影响。林泉生作为代表,代表的是全市的脸面,必须树立柳下惠作风,任那万般诱惑在眼前晃悠,我自岿然不动。老子先记着,等回头利息一起算。林泉生瞥了眼身边百般挑逗的美女,不顾小弟弟的强硬抗议,收敛蠢蠢欲动的爪子,拼着内伤战斗到最后一刻,取下一场艰辛的胜利。 这场战争持续到晚上九点多,好在那大爷有事不再折腾了。林泉生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了,自从投身官场,他就很少有时间做运动锻炼身体了,唯一剩下的运动就是床上运动了。但他的精神却亢奋无比,小弟弟顶着帐篷和他一路并肩作战,是该给它一点奖励了。 从会所里出来后调开司机,自己驾车直奔金屋,那里藏着一个娇。解下战甲,刚奏完前曲,准备全身心投入这场肉搏战,慰劳一下小弟弟,手机就不知好歹地响起来了。响起来也就罢了,接完就关掉它,免得影响战斗力。谁知接了以后战斗力没了,两个派出去盯梢的人被撸了,呼天叫地的,仿佛死了亲娘。 安慰了情妇半天,总算用一枚首饰把她的欲火给消下来。赶到市中心医院,一看那两张影响市容的脸,骂也不好,给等在一边的出租车司机付了车费,赶紧安排两人住院。 一切安排妥当,才忍着怒火问起详细情况,问完后怒火再也无法压抑,如风般掠过整个胸膛,烤得他心脏发焦。 两个球货一问三不知,莫名其妙被一个满身酒味的四川中年人胖揍一顿也就算了,只当对方神志不清揍错了对象。可后来的便衣警察就不可原谅了,一个便衣警察满口粗话,竟然敢收黑钱,还动手打人,什么时候省城的公安队伍里混进这种败类了?俩球货居然连对方的身高、年龄、长相、名字一概不知,只听到声音,却无法判断大概的年龄范围,说了还不如不说,徒增火气。 林泉生劈头盖脸地把两人骂了一顿,最后火气泄得差不多了,没办法还得安抚,京城那边指示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一直对京城那边的胆小谨慎颇有微词,两个关在牢笼里的老虎生下的崽子,爪子还没长齐,任他扑腾也扑腾不出什么水花来,扑腾得厉害了准把自己淹死。再说那两个崽子也没扑腾的意思,上面的人嘴一歪,底下的人得跑断腿。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大的何止一级,他心里有微词,也只敢放在肚里交流交流,最后还得把他当屁放了。 医院出来已经是半夜了,回到家身心皆疲,洗完澡恢复一点元气,钻进被窝蒙头就睡。被子还没蒙实,就被睡在身边的夫人揭起来。夫人两眼发光,欲光流转,显然是春心荡漾,骚根发作。算起来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宠幸她了。 林泉生睡意朦胧,恨不得一脚把夫人踹下床,无奈这脚踹不得,踹得可能是前程。当初官运亨通,靠的全是夫人娘家的提携,现在自己虽说也搭上一条船,可是还没牢靠得足以离开以前的小船。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林泉生咬紧牙关,拖着残躯给夫人交了作业,没曾想夫人这次严格不少,第一遍竟然不过关,又重新休整交了一回,榨干后才意犹未尽地放他睡觉,防止肥水外流。 林泉生梦还没来得及做一个,就被闹钟叫醒了,忍着瞌睡,到浴室冲个澡,半眯着眼上班去了。 本想到办公室补个回笼觉,结果没逮着休息时间,上午又陪大爷逛了半天,到处考察。中午战火延续,直喝得他头上冒烟,脚底发凉。好不容易散席,确定下午再无琐事烦扰,终于可以美美抱着情妇睡上一觉,还没到金屋,外甥马浩杰就打电话过来,说是又被人撸了。 林泉生忽然觉得情妇是个不祥之人,这两天每次火急火燎地来找她,总有自己人被撸,这回也不顾她的情绪,草草发了一个短信,掉头探望外甥去了。 林泉生现在只有姐姐一个亲人。父母早逝,从小姐姐又当姐又当妈地把他拉扯大,含辛茹苦不足于形容姐姐的伟大。所以他发达以后,不遗余力地回报姐姐,姐姐的事比他自家的事还重要,爱屋及乌,尽管马浩杰经常不干人事,但他还是发自肺腑地疼爱他,当然,还有一个不能为外人知的秘密,那就是他们有共同语言,经常能碰出共鸣的火花,甚至还能共同享用一个女人,所以,马浩杰的很多屁股上的屎,都是他给擦的,连他姐姐都不知道。 林泉生又赶到市中心医院,马浩杰就在这里住院,好似挨揍的人喜欢扎堆,全往这个医院凑。 他走进马浩杰的病房,查看一下伤情,发觉并不严重,只是肿了,打几天消炎液就没事了,关心几句,便盘问起仇家。马浩杰还情况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然后要林泉生帮他报仇雪恨。 “怎么会惹到他们呢?这两人现在也算敏感人物,他们父亲的案子还没了结,还在取证当中,现在一时不好动他们,小杰你先忍忍,只要他们父亲的案子一落实,到时舅舅第一时间把他们抓起来,随你什么处罚。”林泉生郁闷坏了,两个盯梢他们的人被间接揍了,一个自己的外甥直接被揍了,要不是省城的人反复交代,现在他就想直接把这两个兔崽子给收拾了。 “舅舅,他们都关进监狱里了,你还担心什么?随便塞个罪名,揍一顿再让他们两队父子一块去面壁。”马浩杰不解地问,这种事以前林泉生也不是没做过。 “官场的事你不懂,你以为是那些卖笑的女人,可以花点钱直接按倒办事,我这边暂时不好动作,你要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可以多找几个打手先出这一口气,但千万记着,不能把人弄残了,更不能把命弄没了,切记,总有一天,舅舅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林泉生慎重地对马浩杰交代,就怕这二货二起来不知轻重,到时坏了自己的事。 “行,舅舅,我听你的,只是我这两天不能出去了,你找个借口跟我妈说一下,要不又唠叨个不停,烦死了。” 林泉生和马浩杰又聊了一会,串通了一下借口,起身去看另外两个人。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五十五章 祸不单行 - 七破天 - 涯漂 刘无涯和段云飞打车到一家房产中介,简单咨询一下,挑了一个人离家不远流量较多的门面房,和房产中介员工一起看了一下门面,当即叫来房东,两人也不讨价,反正志不在此,把门面房定了下来。 签好合约,两人马不停蹄,到工商局办营业执照。到了工商局门口,正要抬脚进去,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是云飞吧?”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两人回头一看,一个身穿工商制服的中年人正走过来,脸上带着迟疑的神色。这人叫李海舜,以前经常来段云飞和刘无涯的家,和他们的父亲是一个派系的。 “李叔叔,是我,您怎么在这?”段云飞有点奇怪,他怎么穿工商制服?以前可不是工商部门的。 “李叔叔您好,您怎么到工商局上班呢?什么时候从纪检部调过来的?”刘无涯看李海舜一时没认出他,主动问候。 “无涯?真的是你?好!好!身体强壮多了,气色也不错,看来这段时间过得挺好,李叔叔就放心了,我的事回头再说,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李海舜甚是欣慰,关心地问。 “我们想开个电脑维修店,来这里办营业执照。”刘无涯说。 “好哇!创业呀!李叔叔支持你们,今天李叔叔给你们开后门,特事特办,后天就可以来取证,走,先到我办公室坐会。”李海舜很高兴,领着两人去他的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李海舜叫来一个人,拿上刘无涯的身份证和房租合约,交代他不要走程序,尽快给办好。 “李叔叔,您是什么时候调到工商局的?是不是我爸的派系都给贬了?还有,现在我们可以去探监吗?”工商人员一走,刘无涯就迫不待及地问起来,这些问题本来在上次拜访李世龙的时候要问的,还没来得及问,没想到李世龙的反应那么大。 “一年多了,官场就是这样,树倒猢狲散,你爸和云飞的父亲是难得的一对好搭档,这在官场上并不多见,可惜天忌英才,做梦都没想到,你们的两位父亲会因为贪污入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无涯、云飞,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虽然现在你们还不能去探监,但是最近清洗行动却停了下来,我现在只是个低微的官员,无法获得更多的内幕,但从这一点来看,是个好兆头,说不定有转机,**的天下不会让这么好的官员辱没的,你们好好发展你们的事业,争取你们父亲重见天日时,给他们一个全新的面貌。”李海舜心情很好,仿佛看到美好的未来,脸上一片憧憬。 “李叔叔,谢谢您的帮助,改天休息日的时候,我们再请李叔叔吃顿饭,今天工作时间,就不打扰了。”刘无涯和段云飞站起来告辞。 “也好,你们先去准备一下店里的办公设施,后天过来拿证,到时候电脑店开张,李叔叔再去恭贺。”李海舜起身送别。 刘无涯留下联系方式,和段云飞直奔家具城,购买办公设施,回来后又去电脑城买电脑,顺道在一家广告公司做了广告牌子,弄完下来,已是天黑了,草草找家饭店吃了饭,打道回府歇息去了。 第二天,两人早早去了门面,把昨天买来的东西布置好,刚弄妥当,房东挺着一个大号将军肚进来了,脸上带着惭愧的神情。 “两位小哥,真是对不住了,这个门面不能租给你们了……” “怎么个意思?合约都已经签好了,你说不租就不租呀。”段云飞粗暴地打断房东的话,好不容易弄妥当了,就等营业执照下来就可以开张了,现在却被告知不租了,如同男人精心筹备了几天的精子,终于等到和女友在一起的机会,却发现女友大姨妈来了,外带口腔溃疡,双手受伤,怎一个郁闷了得?揍人的心都有。 “小哥听我说嘛,是这样的,昨天我那臭婆娘贪图便宜,把这个门面给卖了,也没告诉我,我不知情租给你们了,现在这个门面的所有权不是我的了,这么好的门面她居然给卖了,我昨晚把她揍了一顿,但是也解决不了问题,真的很抱歉,你们看要是能体谅的话,我把房租退给你们,请二位小哥吃顿饭,实在不能谅解的话,那我就按合约办事,赔偿你们的损失,真的很抱歉!”房东一看段云飞铁塔般的身形,一脸恶气,小心翼翼地赔罪,唯恐惹得大爷生气,可怜巴巴地对刘无涯说,这人长着一张好说话的脸。 “算了吧,你也不是故意的,你把房租退给我就行了,吃饭就免了吧,我们另外找间门面,东西暂时先放这里,等我们找到门面了再过来拉,这个雇车的费用你得出。”刘无涯见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赶紧再找个门面要紧。 “真是太谢谢小哥了,车费当然该我出,小哥真是好人,现在这个社会像小哥的人实在不多了,来,这是你们的房租,你数数。”房东大喜过望,立马掏出准备好的钱递给刘无涯。 刘无涯接过钱,也不点直接放进口袋,叫上段云飞出去另找门面。 “呆在这里看好东西,少了一个零件到时有你好看。”段云飞瞪了一眼房东,伸出手臂秀了一下肌肉,愤愤地跟着刘无涯出去。 刘无涯出来后先给李海舜打个电话,告诉他地址有变,让他先别忙办好营业执照,等自己定下门面地址再办。 李海舜的反应有点不大正常,听完刘无涯的话,半天才嚅嚅地告诉刘无涯今天下来新文件,不能徇私舞弊,只能走正常程序了,完了一个劲道歉。 刘无涯挂掉电话,一脸不可思议,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难道今天是愚人节? 刘无涯和段云飞小眼瞪大眼,半天在对方眼里找不到答案,相视苦笑一下,还是先把门面找好,方正又不急着挣钱,好事多磨,磨多了才更有成就感。 第五十六章 古龙迷王靖 - 七破天 - 涯漂 人一旦倒霉,连喝水都塞牙。刘无涯两人找了一天,愣是没找到合适的房子,其实他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人流量多就可以,方便将来办事甩开尾巴,租金高低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可惜就连这么低的要求都没有对号入座的。其实两人并不懂,黄金地段的房子都是头牌,头牌哪能说点就点,是需要关系和运气的。 晚上回家,刘无涯淬完体,打开电脑对布控对象实施监听。他一直很奇怪京城那个某高官的三个手机号码的通话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林泉生的手机号通话也很正常。按说尾巴被揍,现在无人跟踪,林泉生应该和主子有所接触才对,难不成林泉生怕办事不力,私自隐瞒不报。这有很大的可能性,官字两个口,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当官的都习惯报喜不报忧的。如果能抓住林泉生和某高官的通话证据,那么他当时的猜测将会得到证实,以后的调查会少走不少弯路。 正觉得无聊,慕容素素的电话打了进来,刘无涯抛开烦恼,微眯双眼,准备享受仙音。 “无涯哥,事情办得还顺利吧?办了几件利国利民的大事?”慕容素素银铃般的声音传了过来。 “改革的步伐举步维艰,历来改革都要经历严酷的风吹雨打,才会在风雨之后见彩虹。”刘无涯调侃着把今天的不顺给慕容素素讲了一遍。 “嗨,你不早告诉我,我大伯在省城就有产业,要个门面小菜一碟,我明天就带你去看房子。”慕容素素的语气没有责备,反而充满着欢喜,仿佛能为刘无涯帮点忙,是件很开心的事。 “这……不太好吧?怎么能让你麻烦你大伯呢?”刘无涯有点迟疑。 “无涯哥,收起你那大男人主义的作祟心吧,你能帮小妹,小妹就不能帮你吗?何况我这是现有资源,房子租给你,我大伯还得感谢我呢!”慕容素素一语中的,直接击破刘无涯那点脆弱的虚荣心,让他退无可退。 “那好吧,我也不矫情了,其实我还挺着急的,办公设施还放在那个门面呢,占着人家的地方总觉得不好,素素你真帮了我大忙了,哪天你不上课,我请你大吃一顿,天上飞的、地下爬的、水里游的,只要酒店有,你爱吃什么点什么,你就是海陆空三军总司令,任由你调遣。”刘无涯应承下来,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大男人主义作祟,接受一个女孩子的帮助,总觉得脸上的光会暗淡不少。 “那就说定了,从明天早上起我就不吃饭了,就等着无涯哥的这顿大餐,无涯哥你可得带足钱,我的肚皮很有弹性的,能装下不少东西,到时别吓着!”慕容素素得到肯定的答案,开心更甚。 两人又天南海北的瞎聊一会,慕容素素就让刘无涯早点休息,明天好早起去看房子。 刘无涯收起手机,向电脑桌走过去,刚才和慕容素素聊天中隐隐约约听到段云飞在摔鼠标的声音。 “怎么了?段爷,在省城这块地盘,谁敢惹段爷生气了,段爷打个喷嚏,都会造成省城五级地震,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活腻了?”刘无涯的心情经过滋润,甜了不少,开口打趣段云飞。 “王胖子从英国回来了,这球货整天阴阳怪气的,不说人话,老子要和他在一起,指定活不过三十岁,都快三年了,还是一口古龙味,他那么喜欢古龙,干脆自抹脖子下去给他倒夜壶算了,省得折老子的阳寿。” 段云飞自从离开省城,就不用原来的qq上网聊天,主要是不想勾起省城的回忆,也是为了躲开他口中的王胖子。刚才无聊登陆上去,想看看有谁给他留言,不想一头撞在枪口上。 王胖子叫王靖,老家湖北人,自幼在省城长大,也是省城不折不扣的公子爷一个。家族官商两途皆顺,在省城,若说能和迅达实业有限公司分庭抗礼的公司,也就属他家族的王氏实业公司了,不同的是迅达实业主打牌在省城,而王氏实业的领域遍布全省,不仅如此,王家官道比马家畅顺,现任省城的市长就是王靖的二叔。 王靖别看人胖,也是个好打架的主,打起架来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和段云飞以前极其对眼,好管不平事。这两个家伙在外惹事从不依赖家里,敢于担当,只是身份卓然,倒是很少有人捅到他们家里去。 除了打架和喝酒,他很少有什么持久的爱好。喜欢过篮球、足球、围棋、麻将等等,都是三分钟热度,热情过后如弃敝屣。他甚至还喜欢过当行为艺术家,某天心血来潮把头剃个精光,在亮的可以当镜子的光头上用胶水粘上一颗青草,再撒上一把沙子,谓之《希望的萌芽》。再有端上一盘水,然后开始脱衣服,脱到内裤的时候犹豫一会,终是没勇气让小弟着凉,拿起一面国旗披在身上,踩在水盆里,迎着风做解放军吹响号角的姿势,站了一会又穿上衣服披上国旗,做远眺状。有旁人不解,问这是几个意思,他解释这叫《扬帆破浪~祖国的希望》,祖国从一穷二白到现在的蒸蒸日上。 两年多前有一次不小心看到古龙的武侠小说,崇拜得五体投地六亲不认。看遍了古龙所有的小说不算,生活中也身体力行起来,模仿小说里人物的言行,不管对谁,开口就叹气,说话答非所问,能把一个快断气的人气得跳起来暴揍他一顿,再了无牵挂地投胎转世。 “王靖啊,他不是明年才回来吗?现在在哪里?”刘无涯提起王靖有点心虚,当时他两人父亲事发时,王靖不顾家人的反对,更直接无视刘无涯和段云飞的阻拦,陪着他们和段云飞的母亲四处上访,最后他母亲使出绝招,一哭二闹三上吊,总算把他逼出了英国留学,远离这场是非。 “他哪是留学的料?他要能说一句完整的英语,母猪都会上树了,他刚才用手机上网,说是离这里不远,一会就到,我先进屋睡觉,免得刚见面就打架,都是兄弟不好下手啊。”段云飞说完就想溜。 “你要觉得合适的话你就躲,不就几句话嘛?不爱听当屁放了,又没什么臭味,人家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这样让他什么想?”刘无涯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他上前两步打开门,刚开一条缝,一个叹气声就传了进来。 “人呢?人呢?”一个肚子先挺了进来,然后一个满脸油光,肥头大耳的年轻人晃了进来,脸上的的肥肉挤得眼睛都失踪了,只留下一条缝,一米八个,五官还是挺能拿出手,手里拿着一瓶小瓶二锅头。 “你眼瞎啊,看不见人站在你眼前。”段云飞一看他这作派就忍不下脾气。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年头居然连猪也会说人话了,两头猪失踪了两年多,竟然成猪妖了。”王靖叹了一口气,抬起手喝了一口酒,一个人喃喃自语。 段云飞身子颤动了一下,忽然飞似的,跑到旁边的柜子里,扯出两团棉花塞在耳朵里。刘无涯忽然也叹了口气,楠楠自言道。 “好在这年头猪肉涨价,地位有所提高,当头猪也没什么不好的。” “有些人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去当猪,老子满腔热血,全喂了猪,就算是喂狗还知道摇尾巴,喂了猪却不知好歹,竟然躲起老子来,两条不仗义的猪,以为凭自己那几个猪蹄子就能踢翻天,却不知人家正拿着杀猪刀正等着呢。”王靖又叹口气,两眼看着地,好像是对地在说话。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有些人好好的前程不奔,非要和猪挤在一个猪圈,等着屠夫来下刀,究竟人是猪,还是猪是人,实在难以分辨呀。”刘无涯也两眼看地,叹了一口气。 王靖再叹一口气,刚要开口,刘无涯跳了起来。 “死胖子你再这副德行,信不信老子割下你的嘴,扔到闽江去喂鱼。” “过瘾!过瘾!还是无涯你配合得最好,原滋原味,再现古龙精髓,两个王八蛋,躲了老子两年多,说吧,这次回来是不是要行动了?”王靖绽开了笑容,眼睛完全不见了,他清楚两人的性格,知道早晚有天两人会回来的。 “靠,谁姓王?你怎么舍得骂开自己了?”段云飞一看王靖恢复正常,取下棉花,上前就是一拳,笑着打趣。 “小样你敢动手,知不知道这两年多我在英国干嘛?专业练拳击,现在和你打架,我让你两脚一手。”王靖摸着胸口,咧着嘴示威。 “你牛,你牛行了吧,你也太不仗义了,就拿这小瓶喝酒,还不够我一个昂头的。”段云飞劈手夺过王靖手里的酒瓶,一口把酒喝光。 “来这里还用我带酒?来吧,老规矩,一对俩,你们一杯我两杯,不喝得你们叫哥,我王字倒着写。”王靖挑衅起来,好长时间没和兄弟喝酒了,早就憋着呢。 “胖子,现在小酌可以,不能喝高了。”刘无涯除了修体,把这段时间的事对他简单地说一下,同时也希望王靖知难而退,他不愿自己的事让兄弟惹上是非,毕竟是提脑袋的事。 “我靠,你们这段你们过得这么精彩,老子竟然错过了,太他妈冤了,你们这两个王八羔子,还是兄弟吗?”王靖睁开眼,努力要把眼睛瞪大。 三人慢慢喝起小酒,刘无涯和段云飞苦口婆心地和王靖说起心里话,希望他考虑家人和两人的感受,王靖发起怒来,最后达成协议,明的不让他出面,暗中帮助还是可以有的。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五十七章 注册公司 - 七破天 - 涯漂 第二天,刘无涯和段云飞刚起床,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段云飞刚穿好衣服,还没来得及洗刷,闻声开了门。以为是王靖,没想到是慕容素素上门突击拜访来了。 “素素妹子呀,你要不冷的话可不可以委屈你先等五分钟,大哥怕里面没有你落脚的地方。”段云飞没想到会是慕容素素,家里都成猪窝了,实在不宜招待人。 “我又不是环保局的,弄什么面子工程?赶紧闪身,我都快冻成冰棍了。”慕容素素抬脚径直往屋里走。 “素素呀,你这是突击检查呀,怎么也该发个文件,让我们提前准备一下,这下好了,不用洗脸了,里子不干净,面子擦破了也干净不了。”刘无涯刚要进去卫生间搞面子工程,看见慕容素素进来,多少有些不自在。 “这才像两个男人的家,无涯哥你们要是收拾得一尘不染,我还会以为走错了房间,不说了,你们赶紧洗刷去,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帮你们收拾一下,给你们展示一下淑女的才华。”慕容素素说着就动手开工,刘无涯和段云飞面子挂不住,上前欲帮忙,被慕容素素坚拒,说有家务的地盘就是她的地盘,她的地盘她做主,两人被发配到卫生间洗刷去了。 房间看着凌乱,其实也就一些衣服袜子乱扔,没多少工程量。两人洗刷好出来,慕容素素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走到楼下,慕容素素径直往一台红色轿车走去,拿出遥控打开车门,招呼两人上车。 “法拉利呀!妹子等等,让大哥过过瘾,这么好的车还没开过,今天让大哥给你们当司机吧。”段云飞一看牛车,心痒得不行,喊住正要上驾驶座的慕容素素,跃跃欲试,虽然驾照还没来得及拿,但他早就学会了开车。 “好哇!我刚拿到驾照,说实话心里还打鼓呢,就怕油门当刹车踩,平时不走远路我都开十一路车的。”慕容素素把钥匙递给段云飞,根本就不问他有没有驾照,技术含量是否过关。 刘无涯上前两步,打开后座门让慕容素素上车,自己随后跟上。 段云飞问清地址,开始发动车子,动作很是娴熟,显然是此中老手。段云飞兴奋异常,在路上不断超越车子,只恨路程太短,又不在高速,放不开手脚,自己的技术得不到彻底的展示。 “无涯哥你会开车吗?”慕容素素问道。 “我没试过,不过步骤已经清楚,给我三分钟时间熟悉,我就能开走它,半个小时我就能上路,开车不难的,云飞以前也只练了半个多小时就上路了,我想我也可以。”刘无涯自信满满地说,以前身体不好,人也比较宅,有机会但没尝试过。 段云飞开车很快,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门面在仓山区六一南路,人流量很多,是个黄金地段。 慕容素素打开房门,三人走进去环视了一番。 “这有点大了吧,开个电脑维修店,用不着这么大面积,这有三百平米吧,开个小公司都够用了。”刘无涯转了一圈,觉得不太合适。 “无涯哥我有个想法,要不你注册一个公司吧,电脑维修店小打小闹的,浪费了你的聪明才智,小妹对你有信心,想分无涯哥一杯羹,我把这个门面买下来,算是我投的股,你看怎么样?”慕容素素显然已经想好,给刘无涯提了个建议。 “这哪行?这个房子随便都值大几百万,我们哪能拿出这么多钱?再说注册个公司做什么行当,我就会点电脑知识,云飞只有一把力气,对于生意一窍不通,我一点底气都没有。”刘无涯压根就没想过要把事业发展成什么样,在他看来,金钱事业的高度成功并不意味着做人的全部价值,关键在于心灵是否知足,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报仇雪耻,可以说是他最大的事业,对于自己的未来,他并没有花多少心思去构造蓝图,这多少和以前的颓废有关。 “没有人生下来就什么都懂的,可以慢慢学嘛,现在的老板只要学会指手画脚就行,具体的事自有手下人去办好,管理方面我可以跟我大伯抢个人,像这样的小公司,他手下随便点个将,就能撑起咱们这个小公司,你只要把这个人管理好了就行,至于行业,你不是会编程吗?咱们就往这方面发展,注册个it公司,其实公司一旦走进轨道,老板很好当的,没你想象的那么累。”慕容素素好像事先都考虑刘无涯的担忧,循序渐进地展开开导工作。 “素素你老是搞这种突然袭击,这是领导惯用的手法,要不公司你注册,我给你打工吧,我这种气质也就适合打工,没有老板相,做不来老板事。”刘无涯对于没有心理准备的事不敢贸然决定,想抽身事外。 “无涯哥,我看行,以你的技术,随便弄出几个杀毒和防火墙之类的软件,世界不敢说,起码国内的这块市场都要重新洗牌,素素妹子你不知道,无涯哥的电脑知识超过你的想象,现在什么值钱?技术值钱!有些人靠一款软件就可以逍遥一辈子,无涯哥,我觉得素素妹子这个提议相当可以有,再说人的社会层次不一样,好多事办起来也方便。”段云飞上前大力挺慕容素素,顺便隐晦地暗示一下刘无涯。 “就是嘛!无涯哥你就别扭扭捏捏了,又不是女孩家,这事就这么说定吧?”慕容素素趁热打铁,一下击中刘无涯心灵的最软处,最后的问号虽然带着征求的意思,但更多的是一锤定音的味道。 “那……好吧,不过股份你占大头,我和云飞沾一点就行。”刘无涯最怕的就是有人说他娘娘腔,毕竟自己确实身怀女人掐的绝技。 “股份分配回头再说,咱们先去咨询一下开公司需要什么手续,然后再狠狠地庆祝一下,庆祝三个老板的横空出世。”慕容素素一看刘无涯答应下来,开心得仿佛中了千万彩票。 “股份我就不占了,又帮不了什么忙,拿着都烫手。”段云飞赶紧声明。 “谁说你帮不了忙,最起码将来讨债要债,就你这块大肉往前一摆,那个欠债的大爷还不跟孙子似的给你钱,都说了回头再议,司机同志,现在两位老板要去办正事,还不赶紧发动车去。”慕容素素说着捂起嘴巴笑了起来,好像那句大爷和孙子有点不雅,要把它塞回去。 “反正我没脸拿。”段云飞再次声明,上车发动引擎。 三人到了工商局,刚下车段云飞看见李海舜走进大门,正要开口招呼,刘无涯伸手制止了他。 走进大厅,刘无涯找到当时给他办证的工作人员,询问李局长是否在局里。工作人员告诉他李局长出差去了,有什么事找他就行。 刘无涯和段云飞对视一眼,没说什么,刘无涯咨询有关注册公司的流程。工作人员告诉刘无涯一大堆的手续,完了说注册一个公司没有几个月办不下来。 三人咨询完走出工商局。慕容素素见刘无涯和段云飞神色凝重,开口安慰。 “放心好了,这些手续让我大伯派来的人去办吧,用不着一个星期就能办好,咱们办走正常程序,当然得几个月。” 慕容素素不知两人的心思。刘无涯掏出手机给李海舜打电话,响了一会,李海舜才接起电话,急促地告诉刘无涯现在他在外地出差,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说,说完就挂了,没有给刘无涯开口的机会。 “好吧,这些流程咱们也不懂,办起来事倍功半,找个熟悉的人来办,肯定能省不少时间,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吧,素素你挑地方,一会把大师姐也叫过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刘无涯抛开思绪,准备先造肚子工程。 “无涯哥这顿不算,我还没开始清空肚子。”慕容素素打趣。 “那当然,哪天你清空肚子再告诉我,争取让酒店给你发面锦旗,感谢你对酒店作出的伟大贡献。”刘无涯笑着回应。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五十八章 姐妹相识 - 七破天 - 涯漂 慕容素素挑了街边一家环境比较幽静的海鲜馆,这让刘无涯的面子多少有些挂不住。他和段云飞平时对自己的吃穿毫不在意,但对于别人,两人恨不得把自己打成大号胖子脸,请客之类的事,绝对是面子工程,越胖越好。无奈慕容素素坚持,只好心下寻思一会点菜不要最好只要最贵的,弥补一下档次的遗憾。 不一会大师姐陈烟如走进海鲜馆。陈烟如远远看到一道美妙绝伦的身影,心里竟然浮起一丝相形见绌的自卑感,这在她将近二十年的生涯中并不多见。 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气质,两个身材个高差不多的人穿上同样一件衣服,给人的感觉却往往迥异不同。 陈烟如走近慕容素素,眼里不由然掠过一抹浓郁的惋惜,等走到跟前,已然恢复平静。 三人站起来迎接陈烟如,刘无涯给两人作了介绍。两个亲和力致命的女孩在一起,仿佛自幼失散的姐妹,很快就黏在一起,慕容素素也跟着刘无涯叫大师姐,陈烟如不让,刚才两人私下问过年龄,都是十九岁,慕容素素比陈烟如还大两个月。 “素素姐,我那十几个师弟哪个年龄不比我大?成天师姐师姐的叫,都把我叫老了,撒个娇都不成,我这个年龄正是撒娇的黄金年龄,好不容易有个姐姐,以后你就是我的垃圾桶了,有什么心灵垃圾,我就全扔给你了。”陈烟如仿佛捡到一个天大的便宜,一脸得意地慕容素素说道。 “好呀!我家就我一根独苗,一下多了这么多兄妹,中彩票都没这么开心,何况以后还可以偶尔端端姐姐的架子,体会一下训妹妹的感觉,想想都让人兴奋,来,妹妹,你点菜,让姐姐先体会一下疼妹妹的感觉。”慕容素素眼里满是温柔,不停地看着陈烟如。 陈烟如拿起菜单,叫来服务生,点了两个菜,然后递给慕容素素,甜甜地叫声姐,让她点自己喜欢的菜。慕容素素一看陈烟如点的菜都是自己爱吃的素菜,就点了一个菜,然后把菜单递给段云飞。 段云飞从头到尾翻了一遍菜单,然后从第一页开始,用手指不断指着菜肴,嘴里这个这个喊着,一口气点了十几个菜。 “吃得完吗?别浪费了。”慕容素素发出疑问。 “没事,姐,我这师弟是头猪,饭量大着呢,搞不好一会还得加菜。”陈烟如打趣地说段云飞。 陈烟如一来,段云飞的话全藏在肚里发酵,整个人显得呆滞,平时的灵动仿佛都外出旅游去了,点完菜就安静地坐着,两眼不敢看陈烟如,索性抬头研究起天花板的格调。 等菜的时间,几人聊起了注册公司的事。段云飞这回总算拽住话头,开始发表言论,重申自己不拿股份。 陈烟如问刘无涯现在手头有多少资金,刘无涯询问了段云飞一下,两人加起来将近七十万元,差不多够公司的前期运作。陈烟如提出一个建议。 “我看股份这样分配吧,素素姐你出房产,占股百分五十,无涯和二愣出资六十五万,各占百分三十和二十,将来二愣有了收入,再注入五十万资金,免得你不好意思,无涯的股份不动,将来要是给员工奖励股份的话,可以从素素姐和二愣的股份出,素素姐我跟你说,无涯的技术超过一般层面的认知,你将来肯定沾光,到时候说不定你会觉得股份占多了,我个人觉得这样分配很公平,你们看怎么样?” 陈烟如话一出,三人都觉得股份占多了,推得手都快酸了,最后陈烟如端起大师姐的架子,镇住刘无涯两人,又撒起娇说服慕容素素,好不容易在上菜之前定下了这事。 菜一道道摆上餐桌,慕容素素一看段云飞点的菜,除了两个素菜,其它全是肉的,有点傻眼地看着段云飞。 “我说云飞大哥,你是几个月没吃肉了吧,这地下能跑的动物都让你集中到桌子上了,你这是准备给动物开会吧?” “大哥我一日无肉不欢,没办法,这辈子算是和畜生结仇了,下辈子再转世当动物给别人吃吧。”有了刚才太极推手的参与,段云飞恢复了一点平时的智慧。 “算了吧,就你这一身的糟皮肉,没有铁牙哪能啃得动?你那是折磨人,我看你还是当人好了。”刘无涯笑着打趣,招呼两位女孩开吃。 有大师姐在,段云飞不敢提酒的事,饭局很快就结束。饭后陈烟如和慕容素素腻不完,又相约去慕容素素家继续亲热。 段云飞把两人送到慕容素素家,本想和刘无涯打车去把办公设施拉到新门面,慕容素素坚持把车借给他去办事,顺便让刘无涯练练手。 “我来开吧。”出了小区门口,刘无涯忽然心痒了起来,有种征服的**。 两人换好位置,刘无涯熄灭火,先用手脚摆弄了几下,熟悉一下开车的过程,然后发动引擎,慢慢地把车向前驶出去。走了一截路,感觉适应了,便慢慢地加大油门,有条不紊地开起来,丝毫不见慌乱。 段云飞老神在在地坐在副驾,根本没有指导刘无涯的意思。这点难度系数对于刘无涯来说,实在太小儿科了。以前吴云楼训练他们的时候,由于时间有限,很多内容都是对刘无涯进行填鸭式灌输,然后再由刘无涯教给段云飞。 刘无涯稳稳地把车开到原来的门面,房东已经等在门口,指挥几个工人正在往一辆货车上装办公设施。两人走下车,房东看到他们,走过来对刘无涯说道。 “两位小哥,马上就装好,你们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东西落下?” 两人等着工人装好,也不查数,告辞房东,仍由刘无涯开车,带着货车向仓山区驶去。 卸完货,两人坐在椅子上休息,这会才有时间讨论起早上的事。 “无涯哥,你说李叔叔为什么躲着咱们?前后的态度判若两人,还有这个房东的事也发生得太巧,我总觉得背后好像有人指使和咱们作对似的,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段云飞率先提出疑问。 “我也有这种感觉,但应该不是对手,他巴不得咱们做起事业,没心思也没时间调查他的事,会是谁呢?你有没有怀疑对象?”刘无涯也百思不得其解,最近想不通的事仿佛赶集似的,一件紧着一件接憧而来,让他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咱没找谁惹谁呀!马二货不可能,这种手段对他来说太温柔,他要报复,肯定找一堆打手过来,这家伙是个君子报仇十日都晚的货,你看着,过几天他伤好了,不知怎么蹦跶呢?无涯哥,师伯教给你的那招废人根子的手法你学会了没有?这小子再来蹦跶,我看直接废了他,也算是为省城除了一害,反正他也不会想到是你下的手,肯定以为老天惩罚他,这辈子就是个有根的太监命。” “人体的穴位我早就熟悉了,只是没试验过,你这个提议好,马二货要是敢来,我就拿他当小老鼠,验收一下成果,现在注册公司的事有人办,房子还得装修,我看也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趁没人盯梢,咱们兵分两路,尽快把咱妈当时救下的人找到,这人身上有疑点,过几天注意一下房东,如果到时门面租出去,房子所有权还是他的话,那就证实有人在背后跟咱们对着干,到时再顺藤摸瓜,揪出背后的家伙。” 两人商量完毕,分配好明天各自做的事,开车给慕容素素还车去。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五十九章 兵分两路 - 七破天 - 涯漂 市中心医院的医生任再全最近可谓双喜临门,女儿因成绩优异被北大特招,自己前些天的职称评定刚发了下来,毫无悬念地又升了一级,现在他已经是专家级医生,换了间宽敞舒适的办公室,找他看病挂个号都得几十元,闲暇时接点私活,一个手术下来几千元,前途钱途一片光明。 今天在医院刚做完一个高难度手术,在病房奋战了近八个小时,手术顺利。走出病房,好不容易摆脱了感恩戴德的患者家属,交接完班,直奔家中休息。刚洗完澡准备上床歇息,门外传来敲门声。 这会是下午四点多,妻子还没下班,家里又不雇保姆,会是谁呀?任再全没好气地上前开门,大人物脾气都大,随着职称的升迁,自己的脾气也在不知不觉中升级。 任再全打开门,一个气质轩昂,身材适中的青年人站在门口,合身的西服配上挺拔笔直的站姿,透出一股浓浓的军人气质。 “您好!我是国家安全局办案人员张智平,有个案子需要任医生协助调查一下,不知任医生是否方便。”青年人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文质彬彬地递过一个工作证,嗓子略显沙哑。 “您好您好,快请屋里坐。”任再全下意识地要接过证件,眼角匆忙瞥了一眼,改接为推,示意自己已经看过。作为医生,时常要配合警察办案,警察的证件见过不少,国安局的证件可是第一回。 “任医生现在是专家级别,在省城也是有名望的人,为了不给任医生添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今天便装上门,希望任医生不会介意。”张智平走进屋里,略微环视一下环境,开口解释。 “张同志真是想得周到!不知张同志想调查哪个案子?作为公民,协助国家人员是我应尽的义务,有什么问题请尽管提出来,我必知无不言。”任再全招呼张智平坐下,给他打上一杯茶水。 “谢谢!这事关系重大,今天的谈话只能限于你我两人知道,不知任医生这里讲话是否方便?”张智平微微起身致谢,一脸严肃地对任再全说。 “现在这个屋里没有别人,张同志有什么话尽管说。” “那好,我们正式开始,请问任医生是否还记得年前一月十五日一个叫关萍的死者?”张智平拿出录音笔,按下开关发问。 “关萍?我想想,时间有点长,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任再全脸上掠过一抹震惊,很快就做沉思状,身体微颤,双手下意识握紧。 “我可以给您点提示,关萍就是两年多年前省长的妻子,这样的身份你应该比较容易回忆起来吧?”张智平的两眼蓦地射出两道精光,死死盯着任再全的脸,顿时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哦……您是说她呀?这个案子不是早就结案了吗?”任再全恍然大悟,进而疑惑地反问。 “这个案子有很大的疑点,据我们的调查,当时死者身上并无明显的致命伤患,而医院的结论是内脏破碎,试问内脏都已破碎,身体怎么可能完好,甚至连骨折的迹象都没有,这是疑点一,据当时的车祸现场目击者所说,当时撞击并不严重,并不致人以死,这是疑点二,死者当时送到医院,还并未完全断气,医院方面仅仅抢救了不到一个小时便草草放弃,而且火化尸体过于仓促,这明显不符医院的规定,这是疑点三,任医生,您是当时的主治医生,你能解释一下吗?” “张同志,我只是个医生,按程序办事,这些事医院方面都有日志存底,您可以到医院去查,至于尸体火化是否仓促?那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事,实在不好意思,不能提供给您更多的情况。”张智平说完端起眼前的茶杯,若有所思地喝起茶来,看不出什么表情。 “谢谢任医生的配合,任医生不介意的话,我想再问一些细节的问题。”张智平仿佛没察觉到任再全的推脱,继续发问。 任再全自然不敢介意,忍着性子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口气慢慢地不经意地流露出不耐,但又小心翼翼地压抑着,尽量显得平静如常。 张智平盘问了一会,敏锐地扑捉到任再全的不悦,拿起录音笔,客气地说几句感谢的话,起身告辞。任再全暗中舒了一口气,表面客套地表示欢迎再来,内心恨不得给他做个封嘴手术,毕竟这种当王八的憋屈角色谁愿意再来一回。 张智平快走到门口门口时,回头让任再全别送了,不小心被门栏绊了一下,险些摔倒,任再全上前搀扶,忙问有没有事,张智平站起,收回抓住任再全衣服的手,连连感谢地走了。 …… 时间回到中午,一家偏僻的私家菜馆,一个安静的包间,段云飞和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人边吃边聊。 “云飞,我查到了,那个残疾人叫丁书皮,五十六岁,不是本地人,老家在平潭,家里就一个女儿,远嫁到北京,几年也难得回家一次,所以基本上是一个人生活,早年在北京当过临时演员,做过苦力,也开过一个小公司,不过很快倒闭,属于悲催角色,没什么寻常地方,就是一个运气不好的普通老百姓,那个司机叫王来顺,四十岁,也不是本地人,老家河南人,在省城打工多年,好像给当时纪检委李书记的妻子当过一段时间的司机,后来就给一个物流公司开车,一直到车祸事发时,事发后结案没多久,两人就离开省城了,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地址,云飞,你怎么想起查这个案子来?这就是一起很平常的车祸案,难道你觉得还有其他文章?”青年人叫王斌,是王靖的堂兄,在交通部门工作,也是个贪杯的主,经常和王靖段云飞在一起切磋酒量,关系很铁。 “斌哥,我也只是怀疑,当时心情悲痛,没顾得上想其他事,现在回头细想,有些地方不合常理,要是平常的车祸就算了,如果事情的背后有其它文章,我想我妈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我这个当儿子要做的就是把这件事情的疑点搞清楚,才对得起我妈的在天之灵。”段云飞一提母亲,眼眶迅速湿润起来,端起酒杯昂头一饮,久久不动,不让眼泪流出来。 “云飞,我理解你的心情,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提,来,走一个,哥俩算起来快一年不见了,王靖也回来了,以后咱哥仨又能在一起煮酒论英雄了。”王斌一见段云飞情绪低沉,实在不宜喝酒的氛围,转移话题,想把段云飞从悲伤里拽出来。 段云飞坐好身子,抛开悲痛,开始和王斌喝开来。 和王斌分别后,段云飞路过一家豪格散打俱乐部,进去打听一下加入的条件。接待他的是一位姓陆的教练,陆教练一看段云飞的块头和身上爆发出来的力量感,眼里满是欣赏,让他先去测试一下进攻值、防御值等各方面的数据,测试完毕,陆教练惊呆了,进攻和防御不仅远远超过他的预期,一米九几的个子,普通人跑几路都喘气,而段云飞不但身形敏捷,力气更是仿佛使不完似的,最重要的是他好像没出全力,一系列测试下来,脸上就没流多少汗,这让陆教练咂舌不已,生涯中还没见过这般变态的家伙。 “你叫段云飞是吧?你的条件完全具备打比赛的资格,加入我们俱乐部很简单,这里有一份表格你回去把内容看一下,没问题的话把需要填的地方填一下,再签个字,下次来的时候给你做个健康体检,体检通过后你就是我们俱乐部的成员了。”陆教练递过表格,满脸兴奋,仿佛看到一颗摇钱树在摇曳招展,片刻后想起什么,顿时失色,蠕了蠕嘴想说什么,半天还是没说出来。 段云飞离开俱乐部,回到家,刘无涯也刚进门不久,正在卸妆。 “怎么样?二愣,有什么进展没有?”刘无涯一边卸妆一边询问,第一次白天乔装易容,心里还是有点小紧张,好在过程还算顺利,语气不免有点小得意。 “不顺利,两个人都已经离开省城了,查起来比较费劲,不过那个残疾人老家在平潭,离省城不远,明天我先去他家看看,你这边呢?”段云飞放下表格,坐在沙发上。 “你哥我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那个医生的反应有点反常,但这也不算什么,不能根据这点小反常判断出有效的东西来,不过我已经在他身上放了一个微型窃听器,他刚才和一个院长通了一次话,约定晚上去院长家见面,看起来很着急,不出意料的话,晚上肯定有精彩的事情发生。”刘无涯洗好脸,走过来坐下,顺手拿起段云飞带来的表格。 “刘大探长的手段真是多呀,你的易容术没露什么破绽吧?那个窃听器上次网上订购的时候花了不少钱吧?要有情况还值,没情况就肉包子打狗了。” “钱的事从来就不叫事,我今天乔装任务基本圆满完成,我说你以后得在这方面加强学习,你那乔装术就跟网上的恐龙似的,晚上还可以,白天见光死,对了,你想加入这家俱乐部吗?”刘无涯扬扬手里的表格。 “这家俱乐部弱透了,测试的时候有人陪练,没一个敢和我正面对抗,我还没想好。”段云飞悻悻地说。 “以你的条件加入哪家俱乐部都有人要,关键在于像你这种重量级别的对手不好找,有你这种身高的大都打篮球去了,个子矮了重量肯定不能和你一个级别,除非是胖子,现在一般的比赛八十五公斤级别的选手都很少见,何况你这近一百公斤的体重,我看你还是别去打比赛,在公司找个职位算了。” “靠,怪不了那个陆教练一副想说又不说的表情,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打拳的事反正不急,到时再说,先把眼前的事先做好,明天我去趟平潭吧,无涯哥你自己小心点,如果马二货出现的话,你先避着点,我快去快回,有什么事咱们电话联系。” “行,就这么着,做饭去吧,这个星期是你的承包期,明天又让你躲过一天,真会找事忙。” 第六十章 姜还是老的辣 - 七破天 - 涯漂 趁段云飞做饭的时间,刘无涯拿着中午放在火上慢熬好的药汁,在浴缸里淬体。眼看着一步步走向仇家,他的心急可想而知,恨不得立马破开封印,获得强大的力量,好应付这场实力悬殊的战斗。 药汁倒进浴缸,缸里的水立时沸腾了起来,逼仄的浴室顿时温度骤升,雾霭缭绕,愈来愈盛,竟似要翻滚挪腾。 刘无涯坐在浴缸,放松身体,任由割肉般的疼痛一**侵袭而来,感觉自身的血肉不停地在压缩、放松,周而复始地锤炼着血肉经络,尽管早已习惯这种程度的痛楚,但每次折磨起来,刘无涯仍是感觉五内俱裂,灵魂仿佛被抽出体外,唯有本能意识在做坚韧的抵抗。 温度渐渐下降,水里的颜色慢慢变得清淡,刘无涯感觉痛楚正一丝丝在减弱。他坐起身子,开始调动体内的气息冲击封印。他现在下丹田的天地之力也只比常人多一点点,虽说已经可以吸收,但效果甚微,城市里天地之力本就比野外稀薄,外加空气污染,纯净度不高,炼化之后能存丹田之处的少之又少。 “如果能够得到四哥所说的那种储存天地之力的灵石就好了,对于破开封印,速度必将突飞猛进,现在这点天地之力想破开封印,无异于小老鼠啃大象,何年何月才能完全突破?”刘无涯感叹着起身冲洗,段云飞已经做好饭在外面催促了。 “二愣,那个任医生有什么动静没有?”刘无涯走出浴室,第一时间关心起任再全的消息。 “我差点以为这家伙是个哑巴,一个多小时没动静,刚才他老婆回家,总共说了也就十几字,就这十几字和他老婆对话了七次,很不耐烦的样子,我都觉得他想拿把扫把将老婆扫出门去,无涯哥,今晚指定有戏。”段云飞做饭的时间一直带着监听器,虽然只听到十几个字,但正因为这短短的十几个字,显示出任再全浮躁不安的心情。 “我当时就觉得有问题,要不我也不舍得把两万多的包子喂了狗。” “两万多呀!就那个比绣花针粗一点,比烟嘴长一点的玩意,看起来也就跟医院的针头差不多,不过还真好用,一点噪音没有,清晰得跟像在身边说话一样。” “你以为那玩意很好买到,想进那个网站必须拿下三个关卡,不亚于一个二流黑客的考验,里面的东西你能想到都有,你想不到的东西也有,这是以前我那个黑客师傅让我练手的网站,网页外壳很普通,就一个影视网站,好多人天天在上面看电影,却不知道里面有着一个巨大无比的地下商场。” “科技的力量真是庞大无比,我对咱们的公司又多了一层信心,无涯哥,这样啊,我还是倾向于打拳,有赛事我就去打一下,平时没事我就呆在公司,当个公关经理,我对自己的口才有信心。” “你的口才我放心,不过……就你这块头,我怕到别人公司,人家都会把你当成讨债的,到时恐怕人影也见不着一个。” “这你就不懂了,办公司首先要有特色,将来咱们的产品要有特色,如果一个推销产品的人更有特色的话,那便多了不少谈资,这谈资就是广告效应,能省下不少广告钱,再说跑一次人家说不定误会,第二次肯定不会吧,将来咱们的产品畅销了,到时候是别人求着咱,咱就翘起二郎脚当大爷,我说你学着点,别整天抱着电脑,又不是老婆,机器是会锈的,别把你那15%的脑域给传染没了。” “你牛!你懂得多也就是跑腿的命,我不懂还能坐在办公室翘二郎脚当老板,你以为哥不懂呀,哥只是懒得懂而已,公司很快就要开张了,我得赶紧弄一两个产品出来,上午我网上咨询了一下,咱俩的那六十五万,搞不好连装修房子都不够,还要招人添办公设施,还有许多我们想不到的花钱地方,好在现在是资讯时代,一个好产品很快就能转化为钱,争取在素素安排的人来之前,先把产品做出来。” “你那个杀毒软件弄得怎么样了?还有防火墙开始弄了没有?” “这两个软件以前我就有很多想法,现在做起来自然轻车熟路,杀毒软件再有两三天就弄好,防火墙框架的想法有了,到时候有些小程序让大师姐帮忙一下,争取尽快上架。” 两人边吃边聊,饭后刘无涯又开始坐在电脑前忙碌,段云飞收拾好家务,坐在一旁冥想,熟悉《狂暴拳》的运气轨迹。自从拿到这本秘籍,一直没机会找到合适的地方试验威力。 监听器不时传出动静,此时传来关车门和走路的声音,想必任再全已经到了院长的家。刘无涯停下手里的活,拿起监听器的话筒开始监听。段云飞听到动静也凑了过来。 敲门声、开门声、寒暄声过后,响起了走路声。然后又是开门关门的声音,显然是进了一个安静的房间,接下来就是一阵压低嗓音的对话。 “院长,今天国安局的人下来查关萍的那个事了,你说怎么办?”任再全的声音很是慌张。 “奇怪了!国安局怎么会关心这种事?他们好像管的是国家大事才对,你怎么回应的?” “我当然都挡开了,让他到医院查日志,只是来的这个张智平很不好对付,一双眼睛好像要吃人一样,今天总算是应付过去,下次我就不能保证会不会露出马脚。” “怕什么?咱们做的又不是违背良心的事,就算出事了,那只能怪命不好,你把心放宽了,他再来你还是那些话,不要见到穿虎皮的就害怕,他虎皮穿得再厚,还不得生病求医生,你得这样想。” “院长,话是这样说,可我心里总不踏实,老觉得有一块石头压在心上,中午想休息一会也睡不着,真是折磨人啊!” “你评职称的时候怎么就能睡得着?有得有失,你不能光想着抱媳妇美事,媳妇生下孩子,你就不该给孩子端屎倒尿?” “院长你这冤枉我了,职称是我努力和汗水得来的,你最多是给提前评下来,这职称我可是问心无愧!你不能拿这说事。” “行了,别一点小事就咋呼,你把心放在肚里,平时该啥样就啥样,别自己乱了阵脚把自己卖了,等等,我接个电话……” 刘无涯在一旁听得牙根直发酸,恨不得给那个院长来一记“女人掐”,老家伙这样的事不拿出来剖解一番,竟然转移话题,核心的内容一句也没透露。只听见院长“嗯”“啊”“好”了几句,然后再见下线,转而对任再全说。 “老任,有个旅游团出事翻车了,现在医院人手不够,你去帮忙吧,一会所有医生都得去加班,我跟你说,保持镇定,回头我问问李部长,看他知不知道国安局为什么要查这件事?我总觉得这事有点蹊跷,不说了,你赶紧去医院吧,我还得通知其他人。” 两人对话到此为止,刘无涯和段云飞面面相视,四只眼睛不断飘出问号,相了一会面,段云飞率先发话。 “他大爷的,越听越糊涂了,什么叫没做违背良心的事?难不成他精神错乱觉得当时救活咱妈?还有这个李部长是什么来头?会不会和咱妈的事有关系?” “姜还是老的辣呀!不管你多狡猾,还是给了老子线索,老子盯住你,你就是盘菜,迟早狐狸尾巴给老子露出来。”刘无涯不去想这些问题,直接又把院长给布控起来。 “胡之卿,名字不错,就是姓不好,怪不得这么狡猾!”刘无涯看着网上查到的资料,喃喃地说。 第六十一章 竟然是李世龙 - 七破天 - 涯漂 段云飞清早走出小区的时候,发现那两个他修理过的尾巴又在盯梢。忍住发痒的手,若无其事地从两人身边走过,走了一段路,发觉那个矮个子阿清后面跟了上来。 段云飞兜了两个圈就把尾巴甩掉,对付这样非专业选手,就跟做一道1+1的题目那么简单,毫无挑战难度。他给刘无涯发了个信息,拦上一辆出租车,直接包车去平潭。 平潭是个小岛,早年来往都要靠轮渡过渡,自从2010年底跨海大桥建成通车,交通便捷无比,一个多小时就抵达县城。 丁书皮的老家在农村,段云飞兜兜转转跟着司机找到他家,谁知竟扑了个空。一栋狭小破败的二层小楼,大门紧闭,一把细小的铜锁孤零零地挂在门上,显然里面没有什么贵重的家私,估计小偷也丢不下面子来光顾。 段云飞在村里转悠了半天,了解一下他在村里的秉性和现在的去向。评价很一般,一般得让不少人几乎把他遗忘,唯一让人记起的是他的好色,年纪这么大了还在“鸡”窝流连忘返,奋身作战,大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雄心壮志,大半辈子挣来的钱几乎都贴在鸡女的肚皮上。他人缘一般,所以段云飞问了好多人,总算知道他一个星期前又回到省城打工去了,具体工作地址不得而知,村里人推测他现在能做的工作也就看门之类的活。 段云飞忽然觉得自己不太敬畏神明,从来不给神明上香,所以这些日子运气实在糟透了,办什么事都要比别人多绕个圈。省城沿海一带的人大都信仰妈祖,段云飞从来心里只放活人,没把泥菩萨放在眼里,这会诸事不顺,不由然地找起借口来。 岛里多山,丁书皮的村子后面就是一座山。段云飞走进山里,找到一个平坦的地方。他想试试《狂暴拳》的威力,这个山上没有人迹,树木众多,正是适合他试验《狂暴拳》的地方。 他挑选了一颗大腿粗的小树,先是不动丹田的气息,握紧拳头全力朝着小树一击,树身立马剧烈地摇晃起来,晃得脚下的树根竟要拔地翻到,树叶如天女散花般纷纷落下。段云飞很满意自己的纯肉身力量,不做停息,运起体内气息,沿着《狂暴拳》的运气轨迹,气至腕掌,仍是全力打了过去。 “咔擦”。一声清脆的折断声传入耳朵,小树的着力点上树身应声倒下,斜飞了出去,折断处的树皮未断,还连着树桩一直撕树根,上树身飞出了一段距离被扯住往地下落。 这一击的效果远远大于纯肉身力量,但对他的身体消耗也是巨大的,脸上满是汗渍,疲惫顿现,仿佛一下就抽空了他的精气神,感觉两脚发虚,脸色苍白,如一个纵欲过度的男人,浑身都是软的。 他慢慢盘坐了下来,进入冥想开始吸收天地之力,先前的一拳几乎耗光了他丹田里的天地之力。他身上的封印和刘无涯不同,刘无涯是被动封印,而他则是主动封印,封印的力量随着身体的强度增强自动释放,不似刘无涯累死累活破开一丝,才能勉强吸收天地之力。至于这股封印力量是怎么来的,不要说他,就连齐天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一个多小时过去,段云飞的脸色恢复了红润,力量回归体内,起身往山下走,会合在村子等待的司机打道回府。 …… 省城。 刘无涯在电脑前争分夺秒地忙碌着,一边留神监听器的动静。期间小区门口那个叫李小毛的高个子给林泉生去个电话,告诉他阿清把段云飞跟丢了,而刘无涯这里没有动静。 任再全上午没有什么异常,可惜的是他昨晚匆忙赶去医院,忙碌了大半夜,回家睡上一觉,起来后把衣服拿到干洗店干洗,人走后,干洗店的员工搜查口袋的时候,竟然把窃听器当做垃圾扔到垃圾桶里去,此刻窃听器正默默无闻地呆在垃圾桶里,还没发挥出应有的光热就面临夭折的命运。 刘无涯也没心思去捡回它,把任再全的手机监控起来,继续忙开手头的活。中午饭点的时候,刘无涯泡开一包方便面准备填肚子,这时胡之卿给一个李部长通了一个电话,把任再全告诉他的事转达一遍,表示了自己的疑虑,并询问李部长是否能够打探有关消息。胡之卿的情绪隐隐有些紧张,原来在任再全面前也只是装逼,不能丢了院长的脸。李部长的话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听,只是偶尔插了几句话,最后还是搬起胡之卿之前面对任再全那一套,要他镇定下来。 刘无涯觉得那个李部长的声音有点熟悉,等他们通话过后,查看了一下胡之卿的通话记录,顿时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足球。所谓的李部长竟然是李世龙。 “怎么会是他?他和母亲的死有什么瓜葛?上次的拜访他的情绪为何会那么反常?”刘无涯的脑瓜都快成浆糊了,已经无法判断了。要说母亲的死和李世龙有关,打死他也不能相信,可现在事实证明与他分明脱不了干系。 刘无涯无法再静心继续工作,坐在椅子上胡思乱想了半天,捋不出头绪,只好等段云飞回来一块分析。段云飞早已打电话说回到省城,只是到现在还没回家,刘无涯也不催他,自己尝试着把这些线索拼出一个合理的拼图。 半个小时后,段云飞风风火火走进家门,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一见刘无涯,顾不上喝口水,开口就对刘无涯说道。 “无涯哥你猜我回来的路上碰见什么事?你肯定想不到,我路过上次房东的门面时,正巧看见他和一个租客在签合约数钱,等他走后我跟在后面,经过一栋烂尾楼,我把他拉了进去,还没怎么逼供,这家伙就倒豆子般把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原来他背后真是有人不让咱们好过,你猜那人是谁?” “猜什么猜?有屁快放,这个时候买什么关子?我现在没心思和你财迷,快放。” “李世龙李叔叔,真想不到啊,房东和李叔叔是远房亲戚,走得比较近,当时他租给咱的时候价格高出不少,当天开心找李叔叔吹牛去了,结果就出了毁约的事,你说李叔叔为什么阻止咱们在省城呆下去?我看营业执照的事也是他背后指使的,他和李海舜叔叔本来就是堂亲,前后联系起来,这个事就能想通了。” 刘无涯静静地听段云飞说话,现在他反而平静下来,有了刚才的震天冲击,这个消息,顶多在他思海里砸出一点水花。他把今天的事告诉段云飞,然后给他一段冲缓的时间,等他平复下来,两人才开始分析。 “你相信李叔叔吗?”刘无涯率先发问。 “李叔叔要是不能相信的,那在省城就没有值得相信的人了。”段云飞肯定地回答。 “现在咱妈的事肯定和李叔叔有关,而且他这么急着让我们离开省城,你觉得原因有哪种可能?” “你觉得呢?”段云飞想了会,把球抛回来。 “从任再全和胡之卿的对话来看,咱妈的死因他们显然很清楚,而胡之卿言下之意并未做过对不起咱妈的事,但其中必有隐情,而他们三人的对话来看,李叔叔应该是指使做事的人,任再全和胡之卿则是具体办事人,关键在于李叔叔,我觉得是该和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希望他会给咱们谜底。” “我看行,老这么猜来猜去浪费脑细胞,不如直捣黄龙,咱们先分析一下李叔叔可能的反应,可别像上次那样,还没开始就被轰了出来。”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六十二章 会面李世龙 - 七破天 - 涯漂 李世龙家。 李世龙平静地听着几段录音,听完后把录音笔收起来,放在自己的口袋,然后看着刘无涯和段云飞,依旧平静地说。 “孩子,你们相信李叔叔吗?” “李叔叔,我们要不相信您的话,就不会把这个东西明示与您,我们尊敬您,所以不愿暗中调查您,希望李叔叔能把有关我们母亲的事告诉我们,让我们少走些弯路,也请李叔叔相信我们,我们已经长大了,可以担当起一个成年人该担当的事了。”刘无涯望着李世龙,坚定地说。 “是的,你们长大了,敢于挑战看似不可能的事,李叔叔很高兴也很欣慰看到你们的成长,坦白告诉你们,门面和营业执照的事都是我背后指使的,今天你们不来,后续我还会以非常手段逼你们离开省城,孩子们,虽然你们是成长了,但终究涉世未深,现在的省城表面上看起来平静似水,但里面却是波涛汹涌,李叔叔不愿你们卷进来,作无畏的牺牲,既然相信李叔叔,那你们就听李叔叔的话,先回老家去吧,公司的事也先搁浅一段时间,到时候我通知你们再来。” “李叔叔,既然我们来了,就没做过退缩的打算,不管前面是刀山枪海,也阻挡不了我和无涯哥前进的决心,我们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您应该了解我们的性格,李叔叔您就别再劝了。”段云飞接过李世龙的话头,一脸的不容迟疑。 “孩子们,李叔叔的过去你们都知道,想当初我初进官场,立志要做个海瑞般的清官,为老百姓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那时我满腔热血,却是处处碰壁,时时被排挤在权力之外,空有一腔报负,无奈施展无处,年复一年,我的菱角渐渐地被磨平,就在我心灰意冷,一心想抱着混日子的态度时,遇见你们的父亲,是他们重新唤起了我对生活的热情,是他们给了我一展抱负的机会和天地,跟上他们,就算受牵连,哪怕被贬为遮民,我也无怨无悔,我能告诉你们的是,对于你们的父亲,我从来都没放弃过,我选择沉默,是因为隐忍,因为对方太强大了,强大到你们无法想象的地步,所以,孩子们,现在明白李叔叔的苦衷了吧?” “既然李叔叔没有放弃我们父亲,那我们更应该留在省城,为李叔叔鞍前马后分担压力,听李海舜叔叔说我们父亲的事现在有所好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刘无涯说道。 “罢了罢了!你们呀!真是和你们父亲一样一根筋,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我也不强迫你们离开省城,你们可以发展自己的事业,但记住,千万不要再搅合进来,现在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监控之中,如果被对手发觉了,恐怕会对你们不利,甚至可能牵扯到你们父亲,现在的形势确实有所好转,你们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就三个月,如果到时不能让你们父亲沉冤得雪,我就同意你们介入此事,事情过于重大,现在我能告诉你们的是,不管三个月以后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总之,李叔叔会给你们一个天大的惊喜,现在你们可以一心地发展事业,争取到时以一副好的面貌迎接这份惊喜。” “那好,李叔叔,我们就这么说定了,这段时间我们先忙公司的事,我们静候佳音,我这里有一份京城某高官在瑞士银行存下大量财富的确凿证据,希望能给李叔叔提供一些帮助,我们先告辞了,现在有尾巴盯梢,虽说被我们摆脱了,但这个地方还是不宜久留,李叔叔,我们先走了。”刘无涯和段云飞对视一眼,站起来辞别。 “好,你们走吧,李叔叔有点事,就不送了,小心点。”李世龙手里紧紧握着刘无涯留下的up盘,眼里闪过一抹亮光,看他们走出门外随手关上门,疾步地走向电脑房。 刘无涯和段云飞走出机关大院,环查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那两个盯梢的家伙,两人慢慢走着。 “无涯哥,这三个月我们真的不用有所动作吗?”段云飞开口问道。 “我们答应李叔叔了,就该信守诺言,或许说不定李叔叔到时会主动让咱们参与,今天我留的那份证据如果有用的话,他肯定会和我联系的,到时我亮出黑客身份,相信李叔叔会觉得咱们有用武之地,这就是我把证据留下的原因。” “说的也是,李叔叔还是把咱们当孩子看待,就怕咱们给他添乱,如果他知道‘诡刺’,进而知道‘诡刺’就是你的话,肯定对你的看法会有所改观,我看省城这边咱们就听李叔叔的,京城那边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就算他与咱们父亲的事没有瓜葛,那也是一个国家毒瘤,条件成熟的话就挖掉他。” “那是当然,虽然咱们官场的事见识过不少,但水有多深还是没有下脚淌过,就像今天这份证据,如果不交给李叔叔,我都不知道给谁合适,万一交给对方的人,那不但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会引起对方的警惕,对了云飞,你觉得李叔叔会给咱们一个怎样的天大惊喜?” “我……不知道,也许三个月后咱们父亲就能洗刷冤屈出狱了,但听李叔叔的话意,似乎话中有话,我有个荒唐的想法,只是……不敢想。”段云飞犹豫半天,没敢说出想法。 “我也是,不管怎么说,我们就静待三个月后的惊喜,反正事情已经朝好的一面发展,咱们先放下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先把公司办起来,走吧,咱们回家吧,云飞,你发觉没有,又有两只讨厌的苍蝇,和原来不是一拔的,跟踪手法高明多了。”刘无涯依旧慢慢走着,这时离开李世龙家已有一段距离。 “刚发觉了,无涯哥还是你眼毒,跟着也好,反正这段时间咱们也不用行动,拖着他们,李叔叔那边应该没人盯梢,正好便于他行事。”段云飞淡淡地说,继续和刘无涯装着没发现的样子边走边聊。 …… 京城,还是那家会所,那个隔音良好的房间,两个刻意压低的声音正在对话。 “二弟,让你办的事都办好了吧?”一个沙哑的声音。 “人已经派过去了,都是靠得住的专业人士,大哥,就那两个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太小心了?”一个阴沉的声音。 “小心使得万年船,咱们要做到万无一失,任何一个细微的破绽,有可能使咱们阴沟里翻船,最近我老是有种不祥的预感,还是小心点好,你不是说那个刘无涯电脑知识不错吗?有可能是个黑客,咱们要做到未雨绸缪,不能亡羊再补牢,那就什么都晚了。” “要我说干脆派人把那两个小子给做了,省得整天提心吊胆,就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千万不要动那念头,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能用非常手段,前天一号首长又问起那边的事,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一号首长这么关心这件事?这就是我最近心烦的原因,这几天那边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毕竟一个是省委书记,一个是省长,一号首长问这事,也是正常的,林泉生刚来过电话,没什么异常,那两个小子好像要在那边办个公司,看来就是奔财去的。” “没有异常就好,很快就过年了,那边的清除余党行动等过了年再说吧,真没想到那两个家伙的派系那么多,李世龙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我许了那么多好处给他,他也不是傻瓜,知道鸡蛋碰石头的下场,早就老实了,对他的监视也早撤销了,现在那边基本已经平定下来,再没人力挺刘段了。” “那就好,也许是我多疑了,说实话,如果不是早年的把柄被人抓住,我也不愿做这种卖国的事,现在是逼上梁山,一步错步步错,怪就怪刘段不该爪子伸得太长,不做自己分内的事,想打起我的注意,我就只好先下手为强了,本来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交易,谁知半途又冒出一个‘诡刺’,不但把国家那两个防御系统的漏洞堵上,还卖了一款‘诡盾’的防御软件,那些笨蛋号称世界顶级黑客,却连一个外围防御都进不去,难道要我亲自动手不成,这风险也太大了。” “大哥你可不能冒这个险,明年就换届了,我觉得你有把握坐上军委副主席这个位置,到那时,想必对方也不敢威胁你了,了结了所有事,你就好好享受未来吧。” “但愿吧……”。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六十三章 偶遇方子涵 - 七破天 - 涯漂 晚上,省城五星级海岸大酒店。 刘无涯和段云飞匆匆走进大门,王靖今晚在这里设宴,算是给两人接风,顺便谈些事情。 省城的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堵车,堵得你心烦意乱,恨不得开个坦克压过去。王靖在酒店里都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一顿冷风热刺菜一会肯定少不了。 刘无涯看见一道电梯门正要关闭,快步上前挡住,和段云飞闪身挤了进去。 “无涯……,你怎么时候回省城的?”刘无涯还没站稳身形,身边就传来一个柔柔的声音,有点迟疑,可分明又有一丝难掩的喜悦。 电梯只有一个人,是方子涵,从她开口说的第一个字刘无涯就清楚地知道了,甚至连说话前的呼吸,刘无涯都觉得是那么的熟悉。原来以为忘记只要不去想就可以,现在他才知道,那不过是鸵鸟的举动,把头插进沙子里,然后暗示自己看不见。 “子涵,我回来几天了,你……好吗?”刘无涯艰难地说出一句话,脑海里已经沸腾了,这样的偶遇,和他曾虚构的种种重逢的情景截然不同,脑里没有预设,自然无法从容。 “不好,我过得一点都不好,我经常会半夜醒来,然后发觉自己泪流满面,离开你的这段时间,天堂也离我远去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就算用全世界来换,我也不会选择当初的抉择。”方子涵美丽的眼睛迅速潮湿起来,泪光流转,仿若失控的匣口,情绪一泻千里。 “至少我们曾经拥有过,谢谢你给过我一份无双的美丽。”刘无涯低着头不敢看方子涵的眼睛,他怕看一眼,就会掉进方子涵忧伤的世界里,然后拾起这份忧伤,有了牵挂,自己便缺了那份一往无前的勇气。狠了狠心,断然绝了方子涵重拾旧情的念头。 “对不起,我失态了,云飞你好,让你见笑了。”方子涵眼里的忧伤更加浓郁,休整了一下心态,这才发觉段云飞的存在。 “没什么。”段云飞淡淡地回应,对于方子涵,他已全然没了好感,他憎恨方子涵在刘无涯最需要关心抚慰的关键时刻离他而去,纵然她有天大的苦衷,都是无可原谅的。 “无涯,我们还能是朋友吗?”方子涵挣着婆娑的泪眼望着刘无涯,梨花带雨,柔弱的身躯配上这样的表情,任谁都无法拒绝这样的女子。 “当然,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刘无涯觉得还是无法正面面对方子涵,扭头看了一下楼层的按钮,发觉方子涵和他上同一层楼,看来也是吃饭来的。 “我的号码没变,只是你原来的号码我打过好多次,始终关机,能留下你的新号码吗?”方子涵恢复了平静,从lv包里拿出手机递给刘无涯,见他接过,又从包里拿出镜子和纸巾擦眼泪。 刘无涯输入自己的新号码,这会才拿正眼看方子涵,依旧是那么美丽,化了妆的她看起来越发艳丽夺目,只是在刘无涯看来却少了几分真实,以前她和刘无涯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化妆的,偶尔心血来潮想过过瘾,也只在刘无涯一人面前淡妆,因为她的美只愿属于刘无涯。 方子涵补好妆,接过手机,一时觉得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刘无涯也没有话意,一时陷入短暂的沉默。好在电梯速度很快,一会就达到五层,三人相续走了出来。 电梯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年轻人,五官端正,举止稳重,看到方子涵走出来,一步迎上前,递上手中的一束玫瑰花,口吻略带埋怨。 “子涵,都说了我去接你,看你穿得这么少,感冒了怎么办?” “浩青,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我不喜欢花,以后别再浪费钱买这类东西了。”方子涵没有伸手接花,扭头面对刘无涯想和他分开去自己的包厢。 “段公子你好,好长时间不见,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位是?”浩青眼尖,看方子涵对刘无涯的神情,分明是熟人,他认识段云飞,但并不认识刘无涯。 “回来几天了,这是我哥刘无涯,马浩青,迅达实业的总经理,也是马浩杰的哥哥。”段云飞对马浩青并没什么恶感,交情虽不深,但马浩青在省城的口碑很好,和他弟弟天上地下,总让人觉得不是一个娘生的。 “原来是刘公子啊!久仰久仰,我可是神交已久,只是事务缠身,一直没有机会结识刘公子,你看要是不介意的话,一会一块进餐如何?”马浩青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虽然没见过刘无涯,但他的名字早已听过,何况他还是方子涵的前任男友。马浩青很自然地和刘无涯握手,然后递过一张镀金名片,神色并没什么异常。 “不了,有位朋友在等着我们呢,还是改天吧,不好意思,马公子,我还来不及印名片,到时印好了再给你吧。”刘无涯觉得很难驾驭这样的场面,想趁早抽身。 “那好,缘分不在早晚,既然认识了,也不差这一会,改天由我做东,咱们好好聊一聊,段公子,我知道我那不争气的弟弟以前和你有些误会,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我这个当哥哥的在这里代他向你道个歉。”马浩青很诚挚地给段云飞鞠躬,段云飞赶紧上前制止,他有点受不了这种文绉绉的表现方式。 “马公子,你那弟弟我是无话可说,对于你们的家教我也不想发表什么意见,只要他不来找我就好,今天就不聊了,朋友在等着呢。” 四人分开走向两个方向,段云飞看刘无涯有点闷闷不乐,开口打破沉默。 “同样是一个母鸡下的蛋,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马浩青绝对算得上是人中龙,马浩杰连草中虫都算不上,我说马浩青肯定不知道马二货最近的事,要不然刚才也不会那么说了。” “是个不错的人,走吧,别让王靖等急了,一会给你死人脸,看你怎么吃下饭?”刘无涯不想评论马浩青,心里隐隐有点犯堵,加快脚步向王靖预定的包间行去。 第六十四章 王靖的线索 - 七破天 - 涯漂 刘无涯和段云飞走进包厢的时候,王靖正拿眼睛盯着房门,眼瞳白多黑少,直愣愣看不出喜怒哀乐,两人走进门时,他的眼神依旧不为所动,仿佛看向虚无,直接把两人当透明人。 “胖子,车堵得连看美女的心情都没有,等烦了吧?段爷求你了,多少往脸上染点颜色,你这不死不活的,一会影响我的胃口。”段云飞走在前头,赶紧致歉。 “哎……这年头讨债的是孙子,欠债的是大爷,请客的是孙子,被请客的倒成大爷了,这是他妈什么世道?贱骨头一扫一大筐,上赶着当孙子,老子白长这颗胖脑袋,死活想不通。”王靖叹一口气,喃喃说道。 “行了,今天无涯哥没心情配合你,刚才在电梯上遇见方子涵了,你没见到他的情绪吗,有事说事,改天再过瘾吧。”段云飞伏在王靖耳边把刚才的事悄悄说一下。 “哎……”王靖一个叹气声没拖完,段云飞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双眉微挑,音量提高n度。 “给老子咽下去,我警告你,再唧唧歪歪我们立马走人,你自己喝酒吧,我和无涯哥找个地方自己喝,馋死你姓王的。” “别呀!我这不是条件反射嘛!瞧你这熊样,一点幽默细胞没有,快坐下,我嗓子都快冒火了,无涯,你还行吧?”王靖挣开段云飞的手,赶紧挽留两位大爷。 “我能有什么事?胖子告诉你,我现在已经不是当时的吴下阿蒙了,以前那点酒量顶多算个添头,就像你买肉的时候哪怕斤两再足,老板总会切一小块给添分量,不吹牛跟你说,你今天要还敢一对儿,淹不死你也灌死你,让你的肚子怀到十二个月肯定没问题。”刘无涯强装镇定,难得的挑衅起来,他迫切地想麻醉自己,不愿再去想之前的种种。 “靠,我说怎么觉得灯光忽然暗了许多,原来是你把牛给吹到天花板挡住光线,要说比胖我服过不少人,我这身材实在苗条些,要说喝酒,老子还真没服过谁,小样,你们放马过来,今天你们要是能走出这道门,我王字倒着写,以后我戒酒劫色戒吃饭,跟你们说,为了这顿酒,我特意等到今晚我爸不出去,把他几个最厉害的保镖借过来,你们就放开肚子喝吧,这地方我家的产业,房间我也特意挑选的,没人能近这道门五十米处,杀手要是敢来,我会让他哭得很有节奏感。”王靖一听刘无涯的话两眼放光,憋了几天的酒瘾终于有人给止痒,恨不得立马投身战场。 “你这身材的确是苗条了些,至少要比香港演员郑则仕苗条那么一点点,看起来最多怀五胞胎,要说酒量,以前我们是不愿把你干倒,先不说你那王字倒着写还是王字,关键是我们最多能抗动两头猪,但绝对抬不动你,所以以后你还是少来一对二的牛话,免得出家当和尚。”段云飞轻蔑地看着王靖,满脸不在乎。 “不错,你这句话有点感觉,有点古龙味,继续深造,前途无量!”王靖眼里射出一道精光,大为欣赏地盯着段云飞,无视他的讽刺。 “靠,还不是让你给传染的。”段云飞狠瞪一眼王靖。 “胖子,赶紧上菜吧,另外你告诉外面那些保镖,要是有人想要接近这个房间,让他们提前示警就可以了,以他们的身手,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只会多增加伤亡,到时对你爸也不好交代,我估计杀手也没这么快来,最少也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现身。”刘无涯想了一下,郑重地对王靖说道。 “上菜快,咱有小厨,无涯你的意思你们的身手比我爸的保镖还好,这牛吹的,我都怀疑现在是白天,让你把全城的牛都吹到天空上了。”王靖说完示意包厢里等候的服务生出去上菜,并要他不再回来伺候。 “我不行,云飞可以,你相信我,照办就行,你交代一下,咱们说正事吧。”刘无涯说。 “真的行?他当时和我干仗还不一定能赢,最多逃跑比我快。”王靖迟疑地看向段云飞。 “死胖子,老子什么时候干仗逃跑过?别磨叽了,就算我不行,那外面的保镖也肯定不行,争取不了多少时间,还不如不动手好,再说又不会有什么事发生,赶紧交代了喝酒。” “好吧,要死我陪你们一块死,到地下也有人陪酒喝,阳间没对手,到阎王殿找找看。”王靖说完拿起手机打出一个电话交代一通。 “胖子,你有什么事要和我们说?”刘无涯见他交代完毕,开口问道。 “丁书皮这老色狼我今天找到了,老家伙是块软骨头,恨不得把祖宗十八代都给招了,无涯你猜得没错,当年的确有人花钱让他表演车祸事件,事后又给他一笔钱让他离开省城到外地躲避,他躲了一年多,打探到没人找过他的麻烦就回家了,最近钱快花光了,以为省城没人记住他了,所以又回来打工了,他知道的情况不多,没有多少价值,最多只能证明阿姨当年的事是有人背后精心策划,这老家伙想钱想疯了,连给他钱的人是谁都不清楚,甚至都不考虑表演可能发生的后果,那可是把命系在裤腰带上的活,一个控制不好就挂了。”王靖摆正脸色开始说事。 “这么说,那个司机应该是个关键人物,他知道的情况肯定比丁书皮要多,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没有了解一定情况的话,谁也不可能去做这种事,总不可能两人都想钱想疯了不要命。”段云飞接过王靖话头。 “那个司机我查了,当时事发后也没逃跑,很镇定,一直到车祸事件结案之后,又在省城呆了一段时间才离开,这中间肯定有人给他撑腰,当时就按普通车祸事件结的案,而处理这个案件的是李世龙叔叔,我只是有个疑点,当时这个案子处理的速度很快,或许你们和李叔叔那时都过于沉痛,所以没往其它方面想,这家伙离开省城后回了老家,呆了一年左右,他是个标准的赌徒,拿了钱后疯狂赌博,把家产输光不说,还欠了一屁股高利贷,现在正四处躲债,一时半会找不到他。” “靠!胖子,这也没几天,你怎么了解这么多内幕?”段云飞满脸不相信。 “你知不知道有个职业叫私家侦探?” “当然知道。” “你知不知道有种东西叫钞票?” “废话!你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 “这不结了?你们现在在明处,有人盯着,我在暗处,调查事来自然方便,再说这家侦探社和我家常年有业务来往,办这点事不过毛毛雨,我也关照过了,悄悄的干活,打枪的不要,不会影响到你们。” “王靖,哥们之间就不说谢了,现在有些事我一时想不透,今天晚上酒兴很高,菜来了,我们开工吧,边喝边聊。”刘无涯一直静静听王靖说话,然后结合自己的推测,越想越觉得有点玄乎,看见服务员端上菜,干脆不作他想,先找一次醉再说。 第六十五章 飞鹰门 - 七破天 - 涯漂 飞鹰门,一间幽暗的密室,一个白发苍颜的老者和一个脸色苍白,身材瘦弱的青年人择席而坐。 “门主,不知您上次派去的人可有消息传来?”青年人略显紧张地发问。 “至今杳无音讯,估计任务已经失败,先生不要着急,我已经安排好人去调查此事,如果确认任务失败,我的人会继续执行任务,直到清除目标为止,这是我飞鹰门的一贯作风,请先生放心,这次派去的人是c级杀手,平时除非是极为重要的目标才会动用这种级别的杀手,对付一个疾病缠身的小孩子,肯定手到擒来。”老者出言安慰。 “我就奇怪了,那小子手无寸铁,身边也就一个身材比较壮实的高个子,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按理说上次派去的人对付他们都绰绰有余,这中间难道有什么猫腻不成?”青年人皱着眉头,不解地说。 “世间的事无奇不有,就我手下的杀手,好多任务没有完成不是因为实力问题,说起来啼笑皆非,有半道拐去杀自己仇家被灭导致任务失败;有受不了门里残酷的训练趁执行任务出山们时脱离门派的;更荒唐的是有爱上女目标舍不得下手从此亡命天涯的,这些人大都还不是种子杀手,没有经过最严酷的考验,接的任务也相对简单,也算是门里对他们的考验,累积到一定的任务额,才会进行种子考验,只有种子杀手,才真正算是门里的人,那些半途而废背叛门里的人就等于背叛自己的生命,迟早会生不如死的。” 老者自己也很纳闷,为了表示对眼前这位先生的重视,上次派去的赵青阳可是种子杀手之下的佼佼者,杀一个凡人,可谓是拿牛刀杀鸡,如果出现其他状况,也应有消息传回,现在一点音信没有,看来十有**失败了。 “还有这样的事?老门主,那这事我就拜托您了,这是我为您准备了延年益寿丹,虽然任务还没完成,但我相信门主的能力,事先奉上,略表诚意。”青年人略思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水晶盒子,郑重地递给老者。 “这怎么好意思?先生的事还没办好,怎敢收你的酬劳?先生放心,我一定当自己的事给你办,敢问先生,这一颗延年益寿丹可增加几年寿命?”老者嘴里推辞,双手却以极快的速度接过水晶盒子,接过之后,两手立刻颤抖起来,轻轻抚摸着水晶盒子,仿佛在抚摸初恋情人的美颜。 “这颗中品延年益寿丹可增加老门主的三十年寿命,老门主服用之后,容颜须发尽数回归三十年前的风采,再现门主当年雄风。”青年人口气温雅如初,眼里一丝不屑涌出,只是老者激动不堪,只顾抚摸情人,哪有心思旁顾? “先生这是再造之恩,老朽感激不尽,从今起,飞鹰门就是先生的家,先生有任何需求,一句话,老朽愿为先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老者嘴里说得顺溜,眼里视线依然没离开水晶盒子。 “老门主言重了,区区小物,何足挂齿?要说需求的话,还真有件事要麻烦老门主,后山有个洞穴,环境很幽静,我想在那里静修一段时间,不知方不方便。” “这个呀……既然先生提出了,那我当然照办,不瞒先生,后山历代门主设为禁区,非门主不能进,更不要说闲杂人了,先生是例外,只是伺候的下人就不方便出入,怕是怠慢了先生。” “这个无妨,老门主只需生活必需品置全,闲杂事我可自己料理,不用再劳烦老门主了。” “那好,后山长期无人居住,多有灰尘,我这就吩咐下人去清扫,布置后立马带先生去后山,招待不周,还望谅解。”老者说完起身告辞。 “那就有劳老门主了。”青年人站起迎送,目送着老者走出密室,恭敬的表情随即阴沉下来,坐下来陷入沉思。 “老乌龟,以为老子看不透你肚子里的肠肠道道,没有好处,你还能把老子当大爷供着?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孙子,亏你还是个门主,七老八十了连后山那个修行的福天洞地都不知道,当荒宅扔着,那地方天地之力浓郁,只要在那里修行一年半载,恢复一些修为,到时这个俗世界还有谁是我的对手?何至于像今天这样低眉求人?” “燕子门,你等着,区区一个吴云楼就把老子赶出来,老子出关之时,就是你燕子门灭门之日,老子扒光你的羽毛,折断你的翅膀,斩断你的爪子,再放进烘炉生生炖了你,才能稍解老子的心头之恨。” “刘无涯你这个纯种王八蛋,老子和你有世世不解之仇,是你害我一身修为尽失;是你害我离开天堂,到这个鸟不拉屎的俗世界;是你世世辱我,让我道基动摇,修为难以寸进,等着吧,现在的你不过是个凡人,哪天我恢复一些修为,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想死也得看老子的心情好坏……” …… 老者的后脚跟一离开密室们,立刻撒丫小跑起来,匆匆跑进自己的寝室,吩咐下人去叫师爷,然后拿出水晶盒子,取出延年益寿丹,眼光流离,神色不停变幻,显然思绪颇多,流转奇快。 不久,师爷迈着外八字步急促地走进来,五短身材,小八子胡子,习惯性皱着眉头,仿佛不这样显示不出常年高智慧的思考。 老者见师爷进来,收起纷飞的思绪,把刚才的情况简明地告诉他,然后递过延年益寿丹。 “师爷,你看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延年益寿丹?” “外表色泽圆润,晶莹剔透,看起来流光欲转,闻起来清香流淌,这些都是灵丹的特征,和古籍里记载的一模一样,我看十有**不假。”师爷双手捧着灵丹如同至宝,观察半天,才迟迟做出判断。 “十有**?你就不能加上一二吗?万一吃进去有毒怎么办?毕竟那个小子和我认识不过半月,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防点好。”老者脸上明显不高兴起来。 “门主,这种灵丹只是传说中的东西,现实中根本就没人见过,我也只是根据外形和记载中的描述来判断,哪里敢确定?至于毒性倒是好弄清,不过我觉得以他现在求您办事的时刻,不可能敢起什么黑心,再说你不也吃过他给的强身壮体的丹药,不也好好吗?” “说的倒也是,就他那个小身板,我随时都能把他掰断了,量他也不敢玩什么花招,不过以防万一,你还是先测试下有没有毒。” “那我现在就给您测试一下。”师爷显然摸清门主的秉性,已经随身准备好测毒的工具,仔细捣鼓了一会,把灵丹小心地递给老者。 “门主,绝对无毒,可以放心服用。”师爷见老者收起灵丹,摸着一小撮山羊胡,作沉思状考虑措辞。 “门主,后山可是禁区,您让他进去,这合适吗?” “光秃秃的一座山,我已经搜查过无数遍了,除了空气清新一些,满山鸟粪,什么宝贝也没有,他要进便进吧,这小子有点神秘,身上肯定还有不少好东西,不榨干他哪都不能去,后山山势料峭,荆棘遍野,出口只有一条,在咱们眼皮底下,他进去就相当流放,连监视都不用,多省事呀!” “可是门主,历代先任门主有遗训,后山非门主不能进,这不破坏了规矩吗?” “规矩是由门主定的,我现在就是门主,我想让谁进就让谁进,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下去吧,我想歇息一会,让伊红过来伺候。” 师爷知道老者是急着服用灵丹,体验一下灵丹带来的妙用,不敢多言,惶恐地辞退下去,安排伊红过来侍寝。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六十六章 总经理上任 - 七破天 - 涯漂 慕容素素家,刘无涯和段云飞快步走进客厅。 客厅里除了慕容素素,还有两个气质非凡的青年男子,得体的西服领带,线条笔直流畅的西裤,手腕上的名表熠熠生辉,一副成功人士装扮,看到刘无涯和段云飞走进来,两人先于慕容素素同时站起来。 “无涯哥,云飞大哥,你们来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抢过来的将来咱们公司的总经理王立冬大哥,这位是王大哥带来的技术总监安然大哥,他是无涯哥,他是云飞大哥,你们互相认识一下。”慕容素素给双方作了介绍,王立冬看起来精神饱满,一股自信的气质自然流淌,而安然则神色有点萎靡,眼眶隐隐有黑眼圈,想必是经常加班熬夜造成所致。 “你好刘总!你好段总!不好意思,本来早就该来报道了,只是因为一点私人原因,耽搁了几天,正担心二位老总扣我工资呢,这一见面,我的心就踏实了,两位老总看起来面善,不像地主老财资本家,我想我的工资应该不会跑到别人的口袋里了。”王立冬热情而又不失风趣,表情不亢不卑,动作自然无假。 “以后大家都在一个公司工作,就是一家人了,别总不总的,我们又不肿不胖,听着别扭,你们年长几岁,我们就叫王大哥安大哥吧,你们直接喊我们名字就行了。”刘无涯赶忙说道。 “就是嘛,我听着都一身鸡皮疙瘩没地下脚,我看起来就是个保镖,你们非要喊总的话,那我就行使总的权利,先把你们这个月的工资扣光再说,免得浪费这个称呼。”段云飞板着脸打趣。 “看来为了这个月的工资,咱们还得改口,小姐说的没错,他们真是很好相处的老板,这一见面气氛就这么融洽,以后公司的前景一定光明一片。”安然笑着对王立冬说道。 “既然两位老板发话,那我们就服从命令,不过私下里可以叫名字,在公司该怎么称呼还得怎么称呼,毕竟公司有公司的制度,老总在公司也需要足够的威严。”慕容素素之前和王立冬聊过两人,所以王立冬也不再坚持。 “行了,就这么定了,我这老总以后也不在公司上班,现在先行使一下权力过过瘾,无涯哥,你不是有两个软件完成了吗?给安大哥看看,他可是个高手,听说你这么短的时间完成两款软件都不相信,急得坐也坐不住,就等你来呢。”慕容素素的银铃声响起,宛如一个个美妙的音符。 刘无涯把软件拿出来交给安然,安然接过之后也不多说,快步迈向电脑房。 “无涯,我听小姐说你们还没给公司起名字,不知道想好了没有?还有这两款软件起名了没有?”王立冬问道。 “软件我随便起个名字,就叫《云涯杀毒软件》和《云涯防火墙》,我和云飞的名字各取一字,我这个人比较懒,公司的名字我们也不知道有什么讲究,所以就把这高难度的事交给王大哥了,生意经我们谁也没念过,所以以后公司的事还要多麻烦王大哥,在公司我的职位也就是个技术员,云飞口才好,可以胜任个公关经理。”刘无涯说道。 “我就吃这碗饭的,你不让我忙我还不好意思拿工资呢,取名字没有那么多忌讳,一个公司的成败有诸多因素,不是取一个好名字就能成功的,当然一个朗朗上口的名字更容易让人记住,云涯……我看这个名字不错,可以用来注册公司。” “行呀!那就这么定吧。”三个老总异口同声地说道。 四个人坐在沙发讨论公司的发展方向,王立冬认为前期启动资金不多,只能先稳打稳扎,从小做起,撑过了过渡期,到时再寻求发展壮大。话题慢慢转移,渐渐地聊到王立冬身上,刘无涯和段云飞不聊不知道,一聊吓一跳。 王立冬是广东人,今年三十六岁,美国哈佛大学管理系、金融系双料博士,在微软、搜狗、谷歌等多个世界百强任过高管职位,两年前被慕容素素的伯父高新挖过来,一直受到重用。 这些资料大都是从慕容素素的嘴里透露出来,王立冬很谦虚,说道自己的辉煌经历大都一笔带过。刘无涯和段云飞听完顿时有点傻眼,这还给人家怎么开工资?这点钱搞不好连他的两个月工资都不够。 正聊着,安然几乎小跑地冲过来了,也不管王立冬和他打招呼,睁大有些血丝的眼睛,头发已成一个鸡窝,东歪西倒,弧度弯曲得厉害,显然是用力扯拽过。 “无涯,你告诉我,这两款软件的编程基础语言是什么?大部分的语言脚本我听都没听过,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两款软件才是真正的智能软件,而不是目前市面上那些大喊口号的智能软件,他们的货和你一比,简直就是个渣,我敢保证,这样的产品上架,至少五年内不用给它升级,天呀!太不可思议了!这绝对是划时代的产品!无涯,你能教教我吗?我可以不领工资,不要奖金,我给你白打工,只要教会我就行。” 安然用力拽着刘无涯的手,满脸狂热,眼睛紧紧盯着他,生怕他不可答应,这绝对是个技术狂人。王立冬在一旁也傻眼了,他知道安然的技术水平,在国内的黑客榜不敢说前三,至少也能排到前五,连他都对刘无涯的技术只是一知半解,那刘无涯的技术可见而知,王立冬拉了两回安然想和他说话,无奈安然根本就没察觉,精神全放到刘无涯身上。 “安大哥,你别激动,有些基础语言是比现在的通用语言先进一些,技术上的事回头咱找个时间我具体给你讲解,先声明一下,我可不敢用不领工资的员工,那肯定出工不出力,这些技术到时不但是你,就连技术骨干都必须掌握,说起来都是思想上的突破,到时我们互相交流一下,你看,王大哥要和你说话呢。”刘无涯哭笑不得,手腕在安然不经意的用力抓压之下已经有点疼痛,自己虽说所发力道不大,但身体强度可远远超过一般人,可见安然用力之大。 安然得到了肯定,这才恢复点理智,但还是不放心看着刘无涯,见刘无涯再次点头,才转身面对王立冬。王立冬跟三位老总说了声对不起,拉起安然往电脑房走去。 “无涯哥,你再次把我震惊了,上次烟如妹妹和我说起你的技术,我就被吓了,据她自己所说她在国内的黑客水平也就二流,安大哥可是国内顶尖水平,不行,我觉得自己股份占多了,这事还得重议。”慕容素素坚决地说。 “素素,你这傻妹子!钱又不咬手,你老推来推去也不嫌手酸,是不是又想打口水仗,还是想念大师姐给你撒娇的滋味,要不让她再来一次?我说民主投票还是这结果,我都不争了,你还来劲什么?让来让去还不是让到你们两人头上,不一回事吗?”段云飞说着说着脸上浮起一丝坏笑。 “怎么就一回事了?我……”慕容素素脸上飘起一片潮红,平时的伶牙利嘴忽然罢工下岗,低着头长发垂在脸庞遮住娇羞的表情。 “咳咳咳……”刘无涯咳嗽了几声,拿眼看了一下段云飞,见他一脸恶作剧的表情,恨瞪了一下,转眼看向电脑房的方向,刚好看见王立冬和安然两人正几步走来。 “三位老板,我和安然交流过了,有件事要和你们商议一下,好,那我说了,我们决定不要工资和奖金,听我说不要急,是这样的,我们是想以我们的工资换股份,三位看可以吗?”王立冬好不容易把话表达完。 “我们倒是没意见,就怕到时公司经营亏损,那你们不白搭吗?”三人对视了一眼,统一意见,由刘无涯代表。 “有这样的产品在手里,如果我们还能把它经营亏损的话,那我可以回家抱孩子换尿布去了,一款划时代的产品是一个企业帝国的奠基石,我们对公司的前景信心万分,也想成为小老板,这样干起来更有干劲。” “那你们要占多少股份?” “我占百分之一,安然要和无涯学技术,只愿占千分之五。” “那怎么行?你们两个主要负责人累得跟猪似的才占百分之一点五,回头人家还不骂我们周扒皮?” “我们也不是猪,最多累得像猪,所以我们已经仔细计算过了,这点股份将来拿得比工资只高不低,算起来还是我们合算,到时你们别说我们打劫就行了。” “太少了,还是加点吧。” “股份只能拿这么多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果三位老板过意不去,到时可以发点福利给我们就行了,多的我们拿着也烫手,再说你们的股份以后还要奖励员工呢,那可不是一两个人的事。” “那先这样吧,看你这架势是奔着国内五十强去的吧?” “我从不说大话,我能说的是何止国内五十强,这不是大话,另外有个好消息要向你们汇报一下,刚才我和以前的老板也是小姐的伯父通过话,准备想他借钱直接往大的做,当然多少拽着点小姐的旗号,希望你不会介意,他答应了,借多少给多少,没有上限,当然,这钱是要付利息的,利息就是将来我们公司所有产品的代理优先权归他们所有,要知道和一家世界五百强企业合作,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噱头,对于一个刚成立的公司有着难以想象的炒作效果,而且他们的销售渠道遍布全国乃至亚洲、欧洲、澳洲等几十个国家,更重要的是不单单钱,其它能够帮忙的事他们也会伸出援手,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像做梦?” “素素妹子你大伯的公司是什么公司?”段云飞好奇问道。 “雄风国际,具体做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项目好多,我又不关心这些,看你和无涯哥的表情好像都不知道吧,想了解问王大哥吧,他清楚得很。” “我也不关心,王大哥他们关心就行了,我只关心每天的餐桌上有没有肉就行了。” “喂喂,我拜托你们三位配合一下给点震惊的表情好不好?这要别人做梦都会咧着嘴,你们这点微笑充其量就表明想吃一盘猪肉,结果吃到一整头猪,要知道你们不仅能吃全国的猪,将来还要吃世界的猪,服了你们了,我口水都干了,给点表情好不好?假的也行。”王立冬无奈地看着三位老板,不知说什么好。 “我说立东,估计这仨是**,你急什么?这三位不在乎钱,将来咱们具体管理,想吃个回扣贪个污,下手不更方便吗?你又不是演员要什么掌声?”安然也连连摇头,打趣地说。 “多谢提醒!跟这样的老板真好,对了小姐,既然我们都要股份了,你那私下给我们补贴工资的事就不用再议了,本来我就说了,既然老板让我来了,绝对不会亏待我……”王立冬话没说完,慕容素素就张口反驳。 “我怎么时候说过要私下补贴你工资了?你有证据吗?想得倒美!就算你长得还不错,可你已经是大叔级别了,还入不了本小姐法眼,闭嘴,不许说话,要不以后我派个人盯死你,看你怎么在公司贪污吃回扣?” “好,不说不说,我们具体讨论一下接下来的工作分配吧。” 第六十七章 独处 - 七破天 - 涯漂 刘无涯坐在电脑前心烦意乱,怎么也无法梳理心情进入工作状态。自从偶遇方子涵之后,平静的心开始起伏不定,比股票的走势图还汹涌。没见之前,他设想了无数次重逢的情景,觉得自己已经无坚不摧,不会再被这段过往的恋情所左右。 现在想起来那不过是在给自己心理暗示,暗示自己已经真正放下,可以云淡风轻,挥一挥衣袖,把这份过去轻描淡写地挥掉,如同抹掉黑板上的字。原来越是刻意,越是说明在乎,在遇见方子涵的那一瞬,他的脑海陷入短暂的空白,原有筹备的那些词也随着空白随风而去。 恨吗?很奇怪从始至终他对方子涵没有什么强烈的恨意,只是有怨意。不恨是否代表着不爱?是否在方子涵抛弃他的那一瞬对她的爱已经风消云散?可分明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时时强袭而来,不断侵袭他备受折磨的灵魂,让他的灵魂仿若在油锅里反复煎熬。 门口传来敲门声,刘无涯收起纷乱的思绪,起身去开门。他知道是慕容素素来了。 这几天除了慕容素素,每个人都分担一些事务,王立东办营业执照,安然负责招人,段云飞在公司盯着装修,刘无涯则在家负责开发软件。 前两天刘无涯一人在家工作,思绪彪飞,无法静心工作,恰好慕容素素闲来无事过来串门,两人浅聊几句,然后慕容素素坐在一旁看书,刘无涯开始工作。说来奇怪,慕容素素身上仿佛有股令人平静的力量,刘无涯不仅静下心来,灵感更是火花四溅,奇思妙想不断涌泉而出,键盘的敲打声仿佛奏出一曲美妙的乐曲,效率奇快,彼时彼景,犹如一幅画面,画面上的少女恬静悠闲,少男温雅从容,两人脸上都绽放着发自内心的微笑,无声胜有声。 “无涯哥,你可要给我发工资了,让公司的大股东给你打下手,你可得想好用什么好东西慰劳我。”慕容素素轻灵地闪身飘进,一股沁人心脾的体香若有若无飘渺而来,闻得刘无涯心神一震。 “无涯哥今天给你下厨做拿手好菜,家乡的地道风味,保证你从没尝过,当然,手艺不能和你比,胜就胜在物以稀为贵,让你的味觉多一次别样的体验。”刘无涯闻着体香心旷神怡,温和地看着慕容素素,不管再丑的脸,只要对这张脸的主人没有恶感,时间长了,心里便没有美丑之分。 “不是吧?无涯哥你还会做菜,我还以为你们天天下馆子呢,无涯哥这么聪明,厨艺肯定很好,不知道将来哪个女孩有福气嫁给你,又能挣钱又能做家务,简直是个完美男人。”前两天家里没买菜,都是吃的快餐,慕容素素以为刘无涯只会吃现成的。她说到后面低下头,几缕秀发垂在脸庞,看不到粉脸上涌起的一丝嫣红。 “素素,我这人经不起捧,很容易就飘的,我家的天花板比较结实,再捧我的头该撞出包子了,又难看又不能吃,得不偿失,会做菜没什么,你云飞大哥也能做菜,而且还能对得起观众的舌头,想不到吧。” “他?还真有点不可思议,我一贯以为他就是个吃货,对吃比较精通,真没想到母猪真上了开花的铁树,看不出呀,三大五粗的。” “多少有点被我逼的,以前我身子弱,人又比较懒,我们两家的事你也了解一些,那时我们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只能自己做饭,云飞别看他外表粗狂,其实内心很细腻,很会体贴人,对了,你和大师姐经常在一起聊天,你觉得她对云飞的意思有几分?” “我们才认识几天?虽说姐妹情同意合,但还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女孩子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的小秘密,她不主动说,我也不好问,不过从她平时的谈话之间,我觉得她好像喜欢你多一点,无涯哥我看你们两个很般配,郎才女貌,一对金童玉女,不知道要羡煞多少世间男女。”慕容素素的语气越来越热烈,仿佛很为他们的未来高兴,只是不经意间隐隐有一丝失落,连她自己也没发觉。 “素素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对大师姐从来没有非分之想,我不否认对大师姐有极大的好感,但这种好感仅仅是对一个妹妹的好感,和那种感情无关,说起二愣我就来气,明明心里喜欢大师姐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嘴巴却闭得紧紧的,更别说实际行动了,我现在打不过他,要不非狠狠抽他一顿不行。” “也不知道云飞大哥怎么想的?烟如妹妹现在追求者无数,隔几天就有追求者为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她自己烦得不行,横眉冷对,但挡不住人家热情似火,有个别者甚至发出声明,就算她是一座冰山也要把她给融化了,她现在身边围着无数苍蝇,等同于无数个唐僧在求爱,生活除了拒绝就是拒绝,真是红颜薄命,有时候我还庆幸自己长着一张人见人躲鬼见鬼怕的脸,不用为拒绝浪费青春。”慕容素素的惆怅中夹着一丝难明的喜悦。 两人聊了一会,刘无涯便开始忙活,慕容素素照例坐在一旁看书,偶尔抬头看看刘无涯忙碌的身影,一抹开心的微笑勾上嘴角,遐想片刻,然后又埋头看书。 到了饭点,慕容素素提醒刘无涯停下工作,索要今天的报酬。刘无涯进厨房展示手艺,她在一边打下手。不得不说慕容素素是个七窍玲珑的女子,每每刘无涯转身还没张口,她就知道刘无涯需要什么材料,一转眼就呈现在眼前。刘无涯很满意两人之间的默契,炒起菜来得心应手,看着材料在自己的眼前翻腾挪转,仿佛一个个跳跃的音符,他觉得自己不是在做菜,而是在做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素素,你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我觉得今天的手艺有所上进,看来你说的没错,做菜跟人的心情有关,心情好了,菜想做不好都难,来,张嘴。”刘无涯夹起一口菜,见慕容素素两手潮湿,把筷子直接伸向慕容素素的粉唇。 “这是爱的味道!”慕容素素轻嚼几口,闭上眼睛,两手交叉相握,一脸陶醉,模仿电视里的广告语。 “这只是开胃菜,重头戏还没上场呢,马上就给你展示家乡的第一道风味:咸米饭,不要觉得米饭简单,里面有海鲜、香菇、木耳、五花肉等多种材料,不过你不喜欢吃肉,今天五花肉就不放了,借用云飞的话,就算少和畜生结一回仇。” “谢谢无涯哥,还好是你,要云飞大哥做菜,估计不是咸米饭,肯定是肉米饭,说实话我也是个馋嘴的人,走到哪吃到哪,咸米饭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有别的家乡菜吧,我都等不及了。” “有呀,但这些大都是主食,不着急,以后我挨个给你做,满足你的馋嘴。” “那我就翘‘嘴’以待了。” 第六十八章 公司的进展 - 七破天 - 涯漂 晚饭的时候,段云飞收工回来,看到两人这副温馨的画面,没敢吱声,轻手轻脚地径直往厨房走去准备做饭。慕容素素听到动静,连忙放下手里的书,把段云飞赶出厨房自己下手,并打趣说让他做饭简直是造孽。 “无涯哥,你知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吗?家的感觉,好温馨!好和谐!我都舍不得开口打破这种宁静,看来一个家有了女主人才能称为家。”段云飞见刘无涯停下手里的工作,万般感慨地说。 “既然你这么迷恋家,那就该拿出实际行动,知道今天素素怎么说大师姐的吗?大师姐每天就活在拒绝追求者的痛苦中,都是因为不能宣布名花有主,才让那些苍蝇以为有缝,舍命地去叮她,二愣我知道你害怕什么,害怕被拒绝,害怕被拒绝之后再也没脸见大师姐,以后只能放在心里怀念,可是如果你连被拒绝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配得上去爱一个人?爱不是用来思念,要行动诠释它,就算失败有什么可怕的,它还是成功的母亲呢!”刘无涯借力打力,把球踢了回去,顺便苦口婆心当了一回指引者。 “说你呢,少给我转移话题,你这招对宝江叔好使,别用在我身上,浪费你的脑细胞,说吧,这两天进展到哪里了?牵了还是亲了?”段云飞沉默片刻,忽然跳了起来。 “你就是大号的球货,每次和你说正事就打擦边球,算了,你就等着抱头痛哭的那一天吧,到时我看在兄弟情深的份上,给你递个瓶子装眼泪,将来你就守着这瓶泪水缅怀,过单身日子吧。” “到底是谁在打擦边球?心虚了吧?明明说你的事老往我身上扯,太极推手谁没练过?少扯没用的,党的政策你知道。” “谁心虚了?哥我又没做过什么亏心事,竖起你的肥耳听着,我和素素是超纯洁伟大的友谊关系,以后少拿这说事,我脸皮厚无所谓,人家素素还是小女孩,经不得你玩笑,说吧,这几天公司的事进展什么样了?” “王大哥真是全才,公司的装修设计由他自己完成,图纸出来时我还看不懂,现在装修已经有了雏形,我才看出整体结构,很大气,很时尚,反正我也不懂装潢,总之一个字:牛,王大哥让装修公司派了二十多个人来,不计钱财不计人员浪费,务必要在十天内完成,这几天他除了办营业执照,还到处联系新闻记者和百度、谷歌等推广方面的人士,把你的产品事先展示给这些人看,争取在公司开张时一炮打红,他说现在就要营造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到时再凭着你过硬的产品说话,让公司直接强横地进入it界的视线,掀起一股‘云涯’暴风,用安然大哥的话说,这是一场明目张胆的强暴,现在有些耳目灵通的小it公司已经在四处打探消息,正是王大哥想要的结果。” “这两天素素也和我谈起王大哥,他是素素大伯的手下爱将,在国内商界名气不小,他本身来咱们这个刚成立的小公司就是个很大的新闻效应,再加上他对这行轻车熟路,又直接和世界五百强合作,资金链也不短缺,看来成功与否无需担心,只是能走多远的问题,想想像是做梦一样,半年前咱们还在为明天的饭钱操心,今天成堆成堆的钱就在咱们头上晃着,很快就砸下来,如果不是像你我对钱不在乎的人,砸十个有可能要晕十几个。” “这什么算法?” “砸到孕妇会不会晕?” “你早说脑筋急转弯嘛,简直是教鱼游泳,想想以后咱们很可能也会成为一个巨大的总就不可思议,这要放在几十年前,就我这身板,也就是挑大粪的料。” 两人闲聊一会,慕容素素已经做好饭菜,两人帮忙把饭菜端到餐桌,段云飞见到居然有一大盘可爱之至的红烧肉,顿时心花怒放。 “素素妹子真是大哥肚里的蛔虫,知道大哥这两天累坏了,肚里缺油水,大哥还担心你名字起得素,炒菜肯定也是素菜,谢了啊!” “反正你迟早要下地狱的,我切肉的时候和猪声明过了,这是专为你做的,将来冤魂要找也找到你头上,云飞大哥你尝尝,肉菜我做得比较少,看看能不能过了你喉咙。” “只要是肉,半生的大哥也能把它吞下去,何况香味袭人,色泽诱人,不说了,再说口水都流完了,说好要给你浇花的,浪费了可惜。”段云飞匆匆拿起慕容素素盛好的米饭,夹起肉块开工。 “云飞大哥,你今天不喝酒吗?” “喝酒误事,这几天事情不少,还是不喝了。” 没酒喝的饭局很快就结束,吃完饭,慕容素素洗刷好碗盘,闲坐一会就告辞回家,两人不放心要送她回去,慕容素素坚拒,连楼下都不让送,一个人轻灵地下楼走了。 “真是个好姑娘,温柔体贴,风趣大方,大小姐一个却一点架子没有,就像邻家妹子,前几天怕咱们小公司委屈了王大哥,背着咱们私下出钱补贴,虽说她家是很有钱,可是有这种胸襟的女子又有几个?这张脸看惯了也不觉得有当初的那么触目惊心了,无涯哥,你发觉没有?素素妹子的皮肤超一流的细嫩白皙,好像风一吹就要破开似的。”段云飞看着慕容素素的背影感叹地说。 “你才发觉呀,人无完人,素素是有容貌上的一点缺陷,可除了这,你就是拿放大镜去找,再也挑不出其它的缺点了。” “方子涵这几天有没有联系你?看她的样子,好像想吃回头草,你有没有做好当草根的准备?”段云飞冷不丁转移话题,说完静静看着刘无涯的反应,以前这事他连提都不敢提的。 “没有,都过去了,我就当一场梦,说起来奇怪,我从来都没有恨过她,我愿意把以前的美好截断,当做一场美丽的回忆,至于以后,我并没有想太多,我会尝试着和她做朋友。”刘无涯很自然地接上话,并没有做思考。 “都说真爱要经过起起伏伏,如唐僧九九八十一难才算修成正果,你们以前最多耍耍嘴皮子,没三分钟又腻得如徐福记的糖果,这连一难都不算,她的抛弃算一难,你不想和她再续前缘再经几难修成正果?”段云飞有点诧异刘无涯的反应,继续往深里挖。 “少听那些所谓的专家扯皮,都是些无病呻吟的家伙,披上一层专家的皮就把一些感悟无限放大,他们最善于做的事就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说实话他们的存在价值未必比得上工地上那些泥瓦匠砖家,这话韩寒说得我深有感触,真爱非得要死去活来才算是?那不过是其中的一种罢了,要我说经历了那么多磨难,谁还有力气去爱?每天就惶惶不安等待磨难的降临,还不如做一头猪吃饱就睡,别无牵挂,反正早晚都要进入赵本山大叔说的那个小匣子,我和她之间的缘分已经尽了,这点见她之前我就明白了。” “你确定吗?我看那天在电梯里你的情绪波动很大,尽管你强装镇定,但我看得出来,如果当时你再多看她几眼,说不定会把她拥抱入怀,重新回到过去。”段云飞见刘无涯居然还能打趣,说明他真的能面对方子涵,心里为他高兴。 “或许吧,你也知道我这人心软,见不得眼泪,但那并不意味着我想重拾旧情,也许是我大男人主义在作祟,容不得背叛,也许是我冥冥中感觉和她缘分已尽,总之,今后我不想再触碰感情这东西了。” “别呀!无涯哥,你不能因为一颗坏牙而拒绝吃饭,你发觉没有?自从你和素素妹子认识以来,心里阳光了许多,以前我要提起方子涵,你那嘴巴闭得用铁锹都撬不开,逼急了还赏俩白眼,现在你说起她就像说起身边的一个普通人,而且还能插科打诨,或许你多少有装轻松的嫌疑,但是现在的进步可不是一般的大,说说你的体会吧。” “有什么可说的?时间是治愈伤痛的最佳良药,这跟素素扯上什么关系?当然,我不否认和素素相处的日子很开心,仅此而已,以后别老拿素素说事,还是多想想以后你怎么和大师姐表明心声最重要。” “对了无涯哥,从明天起我就不去公司盯装修了,安然大哥招了几个人,我让他派个人过去看着,我寻思着杀手说不定很快就来了,这之前我都不能离开你,不解决了杀手,公司就无法按部就班地发展下去,想起来真让人头疼。”段云飞直接拐了九十度弯。 “你就擦吧,早晚把大师姐擦没了,算了,不和你说了,我要抓紧工作了。” 第六十九章 马浩青 - 七破天 - 涯漂 迅达实业有限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马长兴从座位上霍地站起来,围着办公桌转了一圈,抬手狠狠吸上一口烟,深呼吸,然后大口气地往外喷,烟雾如箭般激射而出,直到一米外处才渐渐消散。 马长兴吸完一口,烦躁地把刚点着的烟狠狠摁在烟灰缸,这是个大号烟灰缸,此刻缸里满满都是烟头,大部分还没吸到一半就扔了。马长兴扔下烟头,围着办公桌又转一圈,想了想,抓起桌上的香烟又点上一根,然后坐在办公椅上吞云吐雾。 最近屡屡有坏消息传来,先是在政府机关上班的小舅子林泉生透露了一个让他寝食难安的消息:世界五百强的雄风国际派人在省城考察,有意在他的一亩三分地分一杯羹,如果落户省城,那将是他最强大的竞争对手,龙头地位恐将不保,现在消息尚未确定,一块石头悬在他胸口。没过几天,外面沸沸扬扬传开一则小道消息:有个名不见传,甚至公司还没注册好的it公司即将横空出世,公司聘请的总经理王立冬是原雄风国际华北公司的总经理,产品还没出世,就传言雄风国际与之即将签下销售代理权,因为这家公司所处的产品具备划时代的意义。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人用力推开,卷起一股疾风,吹得屋里的烟雾四下翻滚乱窜。 “咳咳咳。”进门的人没防备被浓浓的烟雾呛到,急促地咳嗽,连忙退出门外,等待烟雾消散一些。 过了一会,门外的人才匆匆踏进,皱着眉头,用手不停扇着眼前的烟雾。 “爸,您不是戒烟了吗?什么时候又抽上了?您现在抽得比以前还厉害,跟您说过多少回了,一根烟相当五分钟的寿命,您算算这会少活多长时间?”马浩青望着父亲,不满地说。 “我着急呀!浩青,你打听到什么情况了?”马长兴见大儿子进来,赶紧把烟摁灭。 “情况属实,公司是刘无涯和段云飞合伙开的,名字就叫‘云涯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的确是王立冬,公司发展方向还不明确,只听说目前有两款软件面世,都是安全方面的,到时公司成立,开了新闻发布会就明白了。”马浩青一脸平静,一点也没有马长兴的烦躁。 “听说那两款软件的技术超过了现有的技术范略,是一种未知先进的技术,这样的产品一出世,那他们的产品所到之处,还不得重新洗牌?咱们的重头产业是it产业,到时受冲击最大的就是咱们,最近怎么这么倒霉,不好的消息一个接一个,连睡个安稳觉都不能。”马长兴显得很慌张,一点也没业界人士所评价的大将风度。 “爸,您慌什么?人家连营业执照还没批下来,您就慌成这样,这不是自乱阵脚吗?” “我不慌行吗?雄风国际很可能在省城抢食,现在又传出这样的产品,我作为一个家族的掌舵人,如果没有足够的危机感,还怎么带领大家走向更广阔的世界?” “危机感自然需要,可是您没必要未雨绸缪到这种程度,人家还没出招,您现在能摆什么招架挡招?要我说,爸,这几年您是过了太安逸了,没了当年虎搏雄狮的那份气概,现在看到雄狮的影子,自己先失去了信心,您要这种心态,未来的战场恐怕将没有您的一席之地。” “浩青,最近我总感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我老了,观念跟不上潮流了,我现在能做的就是保住现有的局面,等你尽快成长,将来好接我的位置。” “爸,您今年才六十岁,对一个创业型的人来说,还不算老,李嘉诚今年八十多了,照样不经常出现在报纸头条?” “我哪能和人家比?你也不要鼓励我了,说实话,这些年要没有你在背后为我出谋划策,公司是走不到今天的,当年要不是你坚持家族企业管理化,唯贤任用,不讲情面,说不定公司那几年就垮了,外界都盛评我如何传奇,又有几人知道幕后的你?还在公司里的长辈都知道你的能力,对你一致看好,只是你的资历还有点不足,要不现在我就想把这个位置交给你。” “爸,您不能自己没了心气,再说了,我这些年一直在国外留学,回来才一年多,虽说是做出点成绩,还不足以令所有人都服气,所以您现在可不能泄气,就算想享受晚年,也得给我时间,我要坐这个位子,就要堂堂正正坐上去,我不想有人背后说我利用裙带关系坐上去。” “好,爸爸会给你时间的,相信你不会让我等太久,浩青,爸爸真的为你感到骄傲,我和你妈结婚八年才生下你,在我们这辈算是老来得子了,你是上天给我们的补偿,只是生下你之后,你妈的身体一向不好,本没计划再要一个,谁知你弟弟自己溜了出来,这混蛋丢尽了咱家的光,我真恨不得把他塞回你妈的肚子里去。” “爸,世事难两全,您也不要太难过,自己保重身体,不要为他操心了,浩杰从小听我的,以后管教他的事就交给我好了。” “好吧,你就多费心吧,我实在不想看到他那张脸,一见就血液窜脑。” “行,那没什么是您就歇着吧,我约了子涵吃饭,一会就得走。” “你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那子涵的年龄有点小了,你要和她好,还得等好几年呢,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爸,这些年女孩子我也见识不少,但没有一个像子涵这样让我倾心,我这辈子非子涵不娶,不管等多久,我都会等她的。” “好吧,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参合,爸爸相信你的眼光和选择,你去吧,约了女孩子就该早一点到场,这是最起码的礼貌。” …… 海岸大酒店。 马浩青稳步踏进预定的包厢,发觉方子涵已经坐在座位上,两眼无神,发丝凌乱,望着房间的某一角落出神,连马浩青进来也没发觉。 “子涵,这么早就来了,你怎么了?气色怎么这么差?”马浩青把一支红玫瑰插进桌子上的空花瓶,柔和地看着方子涵,眼里满是疼惜。 “浩青,你来了,没事,我就是昨晚没睡好。”方子涵见到马浩青,摆正身姿,拿手拢了一下秀发。 “女孩子睡眠很重要,再好的化妆品也抵不上睡眠和一颗快乐的心,子涵,像你这么年轻,其实根本没必要化妆的。” “我也不愿意呀!还不是我妈逼得,说这样显得成熟,跟你才能般配,你也知道我妈那人,整个一个皇太后,听不得反对声音的。” “要不我跟伯母去说一下,伯母肯定能听进我的建议,说实话,你不化妆的样子我只是刚认识的时候见过几次,实在是一件遗憾的事。” “你是我家的大恩人,我妈恨不得把你当祖宗供着,你发话当然管用。” “子涵,能不能别老把恩人挂在嘴边?我不否认是帮过你爸公司的忙,但那也属于合作关系,是双赢的,不存在什么恩不恩,难道你觉得我是仗着这种身份和你交往吗?子涵你应该明白我的心,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惊为天人,被你的清纯气质深深打动,那一刻,我就清楚地知道自己今生再也容不下别的女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因为你的存在,我的使命就是要好好保护疼惜你,子涵我的心天地可鉴,这么长时间,你难道还不明白吗?”马浩青款款深情,眼睛深邃得看不到底。 “浩青,今天我来是有些事想和你说清楚,或许有些话会伤害到你,但我必须要说,如果你觉得受到伤害,就当我年小无知童言无忌吧。”方子涵眼里闪过一抹决绝,拿眼正视马浩青。 “你说吧,子涵,我不会生你气的。” “首先,我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和纵容,我尊重你,就像尊重一个大哥哥一样,这么长时间,你也应该看出来了吧?我是奉着我妈的旨意和你交往,和你在一起,我不否认有开心快乐的时候,可那仅仅是对一个哥哥的感觉,那不是爱,因为我爱过,所以我明白爱的感觉,我也曾经努力按照我妈的要求去尝试爱你,可是我办不到,尽管你是那么优秀,那么体贴,老实说到现在我也没发现你有什么明显的缺点,可我就是擦不起火花,再说我们的年龄相差七八岁,多少存在着代沟,我和无涯哥的事情你也大概知道一些,当年他父亲出事时,我妈就逼着我和他断绝关系,我宁死不从,坚定地和他在一起,因为明白那时正是他最需要我的时候,后来我爸的公司遭遇致命的打击,是你伸手援手帮我爸渡过难关并发展成今天的规模,我妈当时就看出你对我的意思,恨不得把我打包直接送给你,她用尽所有的手段,哀求、绝食、上吊等等,或许是我从小心里对她埋下的恐惧心,或许是我当时也不忍心看着我爸的公司破产导致家徒四壁,所以我选择了屈从,狠心离无涯哥而去,你知道我妈当时怎么和我说的吗?她说只要我和无涯哥断绝关系,并和你交往,公司立马能够得到解救,可是从后来和你的交往中,我知道你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所以我才会和你交往至今,前几天无意遇见无涯哥,我才知道原来根本就无法忘记他,以前我觉得无颜再去面对他,强迫自己关闭心扉,努力地要去接受你,可是我不能,在见到无涯哥的那一刻,我所有的伪装不堪一击,我发现对他的爱因为沉淀而更加浓烈,而我在他的眼里也看到了隐藏的爱意,所以我要把今后的一生给无涯哥作为补偿,今天是我最后一次为我妈化妆,最后一次为我妈以交往的名义和你约会,浩青,求你成全我。”方子涵一口气把话说出来,显然已经私下腹稿无数遍。 “子涵,不要用‘求’字,我说过,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的所作所为让我看到了一个有情有义的奇女子,这让我对你的倾慕更加多几分,你放心地追求你的所爱吧,当然,我也有权利追求我的所爱,但我不会打扰你,我会在一边默默地等着你,如果哪天你累了、倦了,我这里永远是你的港湾,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什么是真爱,你还小,我不急,我会站在你视线之内,随时等待你的招唤。”马浩青一直静静地听方子涵说话,让她的情感尽情地释放,等她说完,沉吟了一会,才温柔地看着她接过话头,眼里的情意更浓。 “谢谢你浩青,可以的话我认当哥哥吧。” “我不同意,我这辈子只愿当你的爱人。”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七十章 传递天地之力 - 七破天 - 涯漂 刘无涯躺在浴缸里一动不动,他刚经历过一场死去活来的淬体,随着剂量一点点的增加,现在的药效已经发挥到极致,再多的剂量也达不到更大的效果。 丹田里吸收来的天地之力经过炼化,能归自己所有的实在有限,就这点天地之力想要破开封印,无异于愚公移山。 得想个招加快破开封印的速度,杀手说不定什么时候出现,老是依仗段云飞终究不是个事。对于修体之事,他所知实在甚少,没有什么地方可借鉴,长着一颗聪明的脑瓜干着急,在修体前面也只能算个球。 自己的经络被堵无法吸收更多的天地之力,而云飞却恰恰相反,他是因为体内有着一股天地之力封印而不能过多吸收,如果能把他吸收来经过炼化的天地之力转到我身上,那我接收的就是精纯的天地之力,无需再练化,这过程将会省去不少时间,反正云飞给我之后他还可以再吸收,问题是如果这个方法可以用,师傅当时为什么不说?会不会出现什么状况? 这个问题刘无涯前几天就想过,因为杀手即将来临,他才挖空心思考虑更快破封印的方法,否则以他那过一天算一天的惰性,是不会这么积极要求进步的。理论上这个方法是可行的,至于有什么后遗症,先不管了,反正有胸口的挂坠这个妙手医生在,赌一把吧。 刘无涯穿好衣服,叫来段云飞,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说一下,两人盘膝坐在沙发上。 “云飞,先等一下,你往手掌调息的时候控制着点,别火力太大,我这小身板受不了你的大力灌输。”刘无涯出言提醒段云飞。 “放心吧!我会像对待处女一样温柔地给你力量。” 两人盘膝在沙发,段云飞调动气息慢慢地从丹田沿着手掌心游走,只是气息到了掌心,不催劲始终无法冲破在掌心徘徊,过一会便支撑不住,气息有往丹田回撤的迹象。 “无涯哥,这样不行,我要加大冲劲,你做好准备,感觉不好就撤开。” “来吧,我也感觉到你的气息在掌心晃悠,提着枪不发力,就算处女也受不了。” 段云飞收回气息,在体内游走一圈,然后引动气息再次往掌心游走,这次不想上回缓缓流动,而是奔流起来,气息到了掌心直接冲破喷薄而出。 刘无涯感觉一股很大的力量从段云飞掌上传过来,刚觉不妙想抽身闪开,无奈盘膝而坐行动不便,下盘不稳,下意识要甩开身子,那股力量就涌到了掌上,直接把他掀翻掉在地上,余力未消又滚了两圈撞在墙壁上。 刘无涯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发觉没受什么伤害。 “不错嘛!这应该就是小说中所说的隔空发力,看来你平时只在体内操练,还不熟悉力量的运用,这样吧,你先对着蜡烛练练,等你什么时候收发自如了,再传力给我。”刘无涯想了一下对段云飞说道。 “也是啊,师傅的秘籍里面说它威力巨大,可我才刚刚修炼,哪有多大力量?吓得我不敢随便试,要说师傅也真不靠谱,东西给你就不管了,前面的修炼方法还好懂,只要把体内的力量按照运气轨迹发出去就行,后面就玄了,要感悟外界的天地之力,进而调动它,能调动多少就能发挥多少威力,你说怎么个感悟法?不就空气嘛?还感悟什么?” “饭一口一口吃,不着急,到了那种程度,说不定自然就懂了怎么感悟,你先把体内的力量运用纯熟了再说。” 段云飞下楼买了十几根蜡烛,取出一根点上火对着它催劲,手掌离火近了一催就灭。他慢慢拉开距离,在不同距离用不同力量不断地反复试炼。 刘无涯在电脑前继续工作,他这几天的只要工作是把自己创造的基础编程语言写出一本课程,然后把自己对时下一些软件的想法整理出来,到时公司招完人,由王立冬把关挑选一些技术骨干面授一段时间,等他们学会了,以后只在关键的时候指点迷津,他可不想藏着掖着知识,让自己一个人做牛做马开发软件,尽管这样做有技术外流的可能,但他并不担心,他自信就技术方面,自己会永远走在别人的前面。 正忙着,手机铃声响起来了,刘无涯一看,是李世龙打来的,赶紧放下手里的工作,接起电话。 “无涯,我问你件事,上次你给我的u盘你是怎么弄到的?是你弄的还是别人给你的?”李世龙不等刘无涯打招呼,开口就问。 “是我自己通过黑客手段弄到的,李叔叔,有什么问题吗?”刘无涯嘴边勾起一丝微笑。 “你?这么说你还是名黑客,你黑客名字叫什么,我大概也找人咨询一下,能侵入瑞士银行的黑客都是世界上顶尖的黑客,李叔叔知道你电脑技术不错,可我不知道你有这么棒的水准。” “我的黑客名字叫‘诡刺’,这个名字……”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李世龙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打断刘无涯的话,从他重新说一遍。 “李叔叔,我说我的名字叫‘诡刺’。”刘无涯放慢语速加大声音。 “第五部队的那个‘诡刺’?” “是。” “天呀!你就是‘诡刺’啊,要不是前几天我找人咨询这事,我还不知道‘诡刺’是吃的还是喝了,你知道吗?现在国家网安人员满世界在找你,除了要给你申请一枚‘爱国者勋章’,还想留你在网安给国家效力,知道‘爱国者勋章’的分量吗?那是对国家有过特殊贡献的人才有资格获得这荣誉,无涯,我先消化一下,或许你父亲的事你能帮到忙,你让我先想想,回头我再和你联系。” “李叔叔等一下,我的黑客名字不希望很多人知道,所以需要的话,请您只告诉有关人员就行了。” “行,我知道了。”李世龙说完就挂了。 刘无涯放下手机,上前去看段云飞的训练成果。 “怎么样?有成效吗?” “有一点,比刚才发出的力道要温柔多了,不过体内的气息也快耗光了,一会还得吸收。”段云飞收起手,走到沙发上歇息。 “我有个忽发奇想,你最近不是觉得草药的药效不顶用吗?这样的话,你的身体强度得不到加强,体内的封印还是无法释放,草药既然不顶事,那就想别的办法看看,你要不试着把气息逼入血肉和经络之中,看能不能起到淬炼的作用?”刘无涯把他躺在浴缸里天马行空的想法说出来。 “这倒是个办法,等我恢复好身体,我就试一下,不过这气息就在经络游走,怎么把它逼出去呀?” “慢慢摸索吧,熟能生巧,方正现在师傅不在,也不知道其他的淬体方法,试一下看看,对了,你的大姨妈好像快要到了吧?” “你才大姨妈!我那叫精力过剩,懂吗?我算好了,大后天还得去阎山一趟吸收寒气,到时我们一起去吧。” “哦……都能算出来,还说不是?行,我陪你一起去,要不要帮你准备一些卫生巾?” “滚蛋,外面凉快。” 第七十一章 新来的邻居 - 七破天 - 涯漂 “受刺激了?哥理解,以前雅兴来的时候三宫六院候着,想翻谁的牌就翻谁的牌,现在没了桃红柳绿,是够寂寞的,要我说,反正你也不是清白身,跟胖子打个招呼,让他在海岸大酒店开个房,那里贵妃娘娘多得是,翻牌翻到你手软,何必憋屈自己跑到阎山去喝西北风?”刘无涯说着想坐下来。 “少扯没用的,今天轮到你做饭了,别以为胡乱扯几句就想混过去,告诉你,今天段爷我消耗大,把冰箱里的那些肉全上了,段爷得补补身子。”段云飞盯着刘无涯的屁股。 “这么快就轮到我了,你没算错吧?我算一下,对对,我说你今天反应怎么这么快?是不是大姨妈快来的时候反应力比较敏捷?”刘无涯不情愿地收起屁股,磨蹭地往厨房走。 门口响起敲门声,刘无涯听见动静赶紧奔去开门,一个身材中等,看起来老实巴交的青年人站在门口,双手有点不安地互相摩擦。 “不好意思,我是对面新搬来的,我姓郝,是这样的,我刚才炒菜的时候发现盐用完了,这十几楼的,跑上跑下的菜的味道都没了,所以想跟你借点盐。” “新来的领居呀,郝师傅你好,不就一点盐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快进来,你说现在城里的人老死不相往来,有些人住了好几年都不知道邻居姓什么,你看你今天不来,我还不知道邻居换了人,这点很不好,我姓刘,他姓段,以后欢迎郝师傅常来串门。”刘无涯难得的热情,赶紧把客人让进来,脸上如沐春风。 “你家的装修格调不错啊!不是自己设计的吧?”郝师傅拘束地走进来,环视了一下环境,不停地赞叹。 “不是不是,这房子也是租来的,装修也是主人家弄的,郝师傅是刚搬进来的吗?怪我们没看见,要不应该去帮忙的,邻居之间就该互相照应,来,坐一会吧。”刘无涯客气地让座,恨不得和新来的郝师傅把手言欢。 “也没什么东西,家具都是房东的,我也就拎包入住,小刘太客气了,以后我会常来串门的,也欢迎你们过去串门。” “郝师傅,你好,我姓段,家里盐多的是,这包盐你拿去用吧,别借不借的,没两个钱。”段云飞已经拿来盐伸手递给郝师傅。 “对对对,没两个钱,不用还了,见外,郝师傅是做什么工作的?”刘无涯热情得能融化一座冰山,弄得郝师傅越发拘束起来。 “我说无涯哥,赶紧做饭去,别以为来了客人找人聊天就想混过去,要招待客人也是我的责任,少来这一套,今天我累了,你想都别想我良心发现。”段云飞催促刘无涯。 “晚一会做会死?我又没说不做,这不来客人了吗?”刘无涯磨磨蹭蹭地不肯走。 “那个不坐了,家里还炒着菜呢,既然是邻居了,以后相处的机会多得是,我先过去了,回头咱们再聊。”郝师傅让刘无涯的热情烧得找不着北,想起家里还烧着菜,赶紧告辞回家。 “还不做饭去?这下没借口了吧?”段云飞轻吁了一口气,责怪地看着刘无涯。 “我这不招待客人吗?你着什么急呀?” “有你这么招待客人的吗?你这简直就是遇见娘家人,就不怕那热情把人家吓跑?”段云飞生气地瞪着刘无涯。 “我检讨,我检讨,我恨自己长着一颗博爱的心,我马上去就去杀肉,段爷您消消气。”刘无涯说完一溜烟跑向厨房。 刘无涯做好饭,两人摆好碗筷正准备开吃,门口又传来敲门声。这回刘无涯不再积极了,段云飞走过去开门,只见郝师傅一手端着一碟菜,一手拿着一瓶酒。 “小段,我一个人吃饭没意思,寻思着你们也就两个爷们,过来凑凑热闹,三个人一起吃热闹些,你不介意吧?” “太不介意了,今天家里正好没酒了,我们两个都懒,谁也不想下楼买去,无涯哥刚才和你磨叽半天,就是不想做今天轮到他做的饭,郝师傅,你这简直是雪中送炭呀!快进来。” 段云飞一见到酒就两眼发亮,赶紧闪身让郝师傅进来。刘无涯热情依旧,三人谦让一番,然后相续入座。 “小刘你的手艺太好了,我在对面都闻到了,馋得我直流口水,我这菜和你一比,得扔,来,为我们的结识干一杯,我先干为敬。”郝师傅一口喝完杯中酒,夹起自己的菜吃一口,又吃起刘无涯的菜,连连大赞刘无涯的手艺。 “郝师傅你来就来嘛,干吗还带酒过来?这酒包装这么好,不便宜吧?”刘无涯见郝师傅喝完,也昂头把酒干了。 “我这个人呀就是这样,欠不得人家的,哪怕是一袋盐心里也犯堵,赶紧得还,刚才你们也发话了不用还,我也想就一袋盐拿过来还有点矫情,所以就把收藏的一瓶酒带过来,刚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就认识你们,心里高兴,就想喝两杯,这酒是前些年一个朋友送的,一直舍不得喝,你看都挥发不少了,再不喝怕挥发没了,今天正好高兴,赶紧拿出来解决掉。”两杯酒下肚,郝师傅显然自如许多,话兴也浓了不少。 三人边喝边聊,郝师傅说起自己的经历,那叫一个惨:老家山东菏泽,自小在孤儿院长大,读书到初中孤儿院就无力供养,十二岁就一个人在外独自求生,讨过饭、捡过垃圾、当过苦力、送过外卖,尝尽人生冷暖,成人后好不容易混出人样,娶了老婆、开了公司、买了车子,就在事业刚进入轨道,老婆就带着孩子卷款潜逃,就连车子也没给他留下,因为开车的司机正是他老婆的情人,顺手就把车给牵走了,这事就发生在不久前,他没办法,变卖了公司的固定财产,总算把外债和工人工资两情,现在的他几乎身无分文,只好接受别人的帮助,来省城给他以前的客户打工来了。 刘无涯和段云飞一边听着,一边嘘吁不已,满脸同情地看着郝师傅,只恨自己泪腺太深,掉不下几滴鳄鱼泪。 “郝师傅,你还年轻,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这些年你什么苦没吃过?这一段段的苦难就是你的人生财富,我相信,将来你会做得比以前更出色,因为你有这么丰富的人生经验和基础,不成功都不可能。”刘无涯出言安慰道。 “就是,郝师傅,上天是公平的,有苦就有甜,你的苦日子都过去了,将来迎接你的就是甜美的生活,这就是所谓的苦尽甘来,郝师傅,来,我敬你一杯,祝你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全面飘红。”段云飞端起酒杯,和郝师傅碰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今天高兴,谢谢两位老弟陪我喝酒,听我发牢骚,酒喝完了,我那里还有几瓶,我去拿吧。”郝师傅干完酒发现酒瓶已经见底,站起来想回家拿酒去。 “老哥,今天不巧,前几天我刚动手术,医生交代不让喝酒,我也是嘴馋,再说又结交了一个朋友,心里也高兴,这才喝上几杯,再喝怕出问题,老哥你等我几天,到时肯定陪你喝个痛快,无涯哥酒量不行,你看他没喝两杯,小眼睛迷离成这样,他现在看人就像雾里看花,真不好意思,要不我们坐着聊会,探讨一下人生,你给我们传授一些经验。”段云飞站起来制止郝师傅,满脸歉意地说。 郝师傅一听这话,也没再坚持,坐着和两人闲聊,开始给他们细讲自己年少时的辛酸史,真是字字艰辛,句句悲苦,讲了一会,郝师傅见天色已晚,起身告别回家。 “不错嘛!警惕性挺高!居然能忍下美酒不喝,这会喉咙发痒了吧?”关好门,刘无涯坐在沙发上,瞥了一眼段云飞。 “防人之心不可无嘛,不过郝师傅的童年还真是悲惨,没亲身经历过的人是不可能说得这么身临其境灵活灵现的。” “我今晚要通宵加班,你收拾一下先去睡觉吧。”刘无涯忽然想起什么,起身往电脑桌走去。 “你累不累呀?不就收拾一下嘛?用得着找借口吗?放心,我收拾,要不要我陪你通宵?” “不用,明晚该你加班了。” 第七十二章 刘无涯的阴谋 - 七破天 - 涯漂 刘无涯坐在电脑前一直忙到第二天清晨,奇怪的是精神一直很饱满,一点也没有瞌睡的迹象。快八点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刘无涯一看,是个陌生电话。 “无涯,是我,李叔叔,你起床吗?”是李世龙的声音。 “李叔叔您好,这么早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好了,让你参与你爸爸的事,你给我的那个u盘很重要,你爸爸的事和姓某的有关,你的主要任务是继续收集他的犯罪证据,其它的交给我来办,现在有人盯着你,没什么紧要事我们电话联系,这是我新办的号码,以后有事就打这个电话。” “明白,您为什么要换号码?原来的号码还能用吗?” “能用,这个号码是用别人的身份证办的,现在是非常时期,小心点好,没什么重要的事我们最好不要会面,电话里沟通就行了。” “李叔叔,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刘无涯直觉有点不对劲。 “没事,别瞎想,就是为了安全,就这样吧,我挂了。” 刘无涯刚挂下电话,段云飞就起床出来了,昨晚他也很晚才睡觉,刘无涯工作,他在一边对着蜡烛吐劲熟悉体内的力量。 “无涯哥,你一晚没睡吗?精神不错呀!” “是呀,我也奇怪,一点也不困,感觉还能抗两天两夜。” “看来是这段时间修炼的成果,咱们也从来没熬夜过,今天晚上我试试通宵,看效果是不是和你一样?你忙,我洗刷去。” 段云飞刚走开,门口传来敲门声,刘无涯猜是郝师傅,刚搬家有很多东西备置不全,肯定又来借东西。一开门,果不其然是郝师傅,借老虎钳来了。 刘无涯大声地喊段云飞把老虎钳拿出来,然后站在门口和郝师傅寒暄。没聊几句,段云飞一手拿着老虎钳,一手用牙刷刷着牙齿走出来,做了一下扔的动作,然后把老虎钳用力扔过来。 段云飞力道很大,准头一点也不好,老虎直奔刘无涯箭一般射过来,刘无涯吓得双手抱头赶紧往下蹲。郝师傅倒是沉着,微跨半步伸出左手稳稳接住老虎钳,接过后换到右手,左手不停地甩摆,显然很疼。 “死二愣你不知道自己力气大呀?刚才要不是郝师傅,差点就砸到我,谢谢你啊!郝师傅,还好你反应快,要不今天我可能到医院住去了。”刘无涯训了段云飞一句,转身对郝师傅致谢。 “我也没使多大劲啊。”段云飞嘴里含着牙刷语音不清地辩白,一脸无辜。 “小段看来是练家子,没使多大劲就砸得我手发疼,没事,没伤到就好,我先回去了。”郝师傅拿着老虎钳出去了。 段云飞见郝师傅出去,折身回去洗刷。刘无涯关上门还没走到电脑桌,房门又响起了声音,他只好转身去开门,这次不是郝师傅,是慕容素素,手里提着一袋子菜。 “欢迎领导前来视察指导,一会请领导多提宝贵意见,我们正等着领导的英明决策和伟大的思想开导。”刘无涯见到慕容素素,由衷的喜悦。 “不错,这么早就起穿了,看来没怠工,马屁工作也大有长进,有潜力,是个可培养人才,所以我给你们发奖金来了,呵呵。”慕容素素把手里的菜放在桌子上,开心地笑。 “素素,今天不在家做饭了,我们出去吃吧,叫上大师姐一块去,好几天没聚了。”刘无涯走进慕容素素,轻声地对她说。 “好呀,我也几天没见着烟茹妹妹了,学校快放假了,这几天她比较忙。” “我有个想法和你商量一下,可能需要你的配合,要委屈一下你。”刘无涯望着浴室的方向,轻声地说。 “你说吧,我很乐意效劳。”慕容素素会意,无需刘无涯提醒就放轻声音。 “你上次不是说大师姐经常为拒绝追求者的追求烦恼吗?如果给大师姐找个男朋友,事情不就解决了吗?一会吃饭的时候,你把这事提出来,然后建议她找个假扮男友,她应该会在我和二愣之间随便挑一个,但二愣这混球肯定沉默得跟死人一样,大师姐又喜欢戏弄二愣,搞不好她会找我,所以这时候你就要站出来,声明已经和我谈恋爱,坚决不借,那她只能找二愣了,到时咱们再慢慢撮合,把假戏真做了,你看行吗?”刘无涯的声音越来越低。 “行,就怕委屈你了,无涯哥你这么帅……”慕容素素的秀发垂在脸庞,看不到表情,话刚说一半,便被段云飞疑惑地声音打断。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怎么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没什么,呵呵,哈哈,嘘嘘……”两人抬头望着段云飞一阵傻笑。 “怎么了?我脸哪没洗干净吗?”段云飞丈二金刚摸不着头。 “干净得很,云飞大哥今天看起来格外精神,一定有喜事发生,所以我们多看看,希望能沾点喜气,呵呵。”慕容素素傻笑着说。 “素素妹子你乐呵什么?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瘆得慌,是不是衣服脏了?”段云飞低头前后翻看起衣服。 “呵呵,衣服也不脏,云飞大哥今天穿什么都好看!”慕容素素还在傻笑。 “几个意思呀?妹子,大哥求你别看了,再看我脸红了。”段云飞在慕容素素的傻笑和盯视中连走路都不自然起来,扭扭捏捏走到沙发,赶紧撅屁股坐下。 “我和素素正聊公司的进展,前景喜人,所以她开心呢。”刘无涯出言解释,说完走向电脑桌。 “不至于吧?妹子像是关心钞票的人吗?”段云飞疑惑。 “是这样的,云飞大哥,我们导师最近出了一道题目,就是测试一个人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做出怎样的反应,所以我刚才试了一下,云飞大哥你不会介意吧?”慕容素素这时恢复正常,略带歉意地对段云飞说道。 “吓我一跳半,你要老这样看我,我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问题,没事,给妹子做小白鼠,是大哥的荣幸,我说刚才你们头挨着头,是不是在探讨关于触电的问题,要不肯定有什么阴谋。”段云飞轻松下来,戏谑地看着两人。 “哪有?我们刚才是,是……”慕容素素赶紧申辩,可惜乱了方寸,‘是’了半天没‘是’出下文。 “素素说她有白头发,我说年纪轻轻的哪有,她非说有,我就上前帮他找找,想什么呢?”刘无涯赶紧接招。 “不得了!无涯哥你什么时候右脑边也长着眼睛?这是真正的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以后打起架来,谁还是你的对手,素素妹子,我强烈建议你雇佣无涯哥当保镖,月薪给他二百五就行了,因为他老当别人二百五。” “闭嘴!”刘无涯和慕容素素异口同声地大声喊着。 “不是吧?你们私下排过戏吧?这么默契!我闭,我闭,给你们当个无声道具。”段云飞说完挺着身板一动不动。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七十三章 阴谋得逞 - 七破天 - 涯漂 中午由刘无涯开车带着两人去接陈烟如。刘无涯和段云飞的驾驶证前几天就拿到了,是段云飞托朋友花钱买了。 到了学校门口,三人坐在车上等陈烟如。不一会,陈烟如亭亭玉立的身子出现在视线中。她一路小跑,不断地和人点头挥手示意。 照例是一家环境幽静的小海鲜馆,这回两姐妹剥夺了段云飞的点菜权,说是自己虽不怎么吃肉,但看着满桌的肉类,不仅感觉罪孽深重,更是污染了肠胃。 点好菜,刘无涯和慕容素素对视一眼,刘无涯率先挑开话头。 “大师姐,你这每天和人点头打招呼,跟小鸡啄米似的,颈椎没有问题吧?” “有什么办法?谁让我人缘好心肠又好?只要不骚扰到我,礼节上总要做到的。”陈烟如的语气有一丝小得意,更多的是无奈。 “上回和二愣到你学校,把我们吓一跳,你的追求者得有一个加强连吧?我想你每天光应付这些人都疲惫不堪,还有心思学习吗?” “我根本就懒得应付,第一招推,推不了第二招骂,骂不走第三招打,但挡不住敢死队员视死如归的大无畏精神,愣是把我从一个淑女逼成了霸王花,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更年期大跨步提前了,看到那些含情脉脉的眼神就想把他打成熊猫眼,做人真累呀!”陈烟如一脸沧桑,神情甚是无奈。 “那么多追求者,难道就一个进不了你法眼?你的眼睛别长在额头上,剩女都是这样炼出来的,虽然你将来会是优质剩女,但是一旦剩了,便容易发馊,我看你还是放低一些标准吧。”刘无涯开始为慕容素素铺路。 “不是我眼界高,关键是追求我的人都是那些世家公子,眼里射出的就一个**裸的‘色’字,都把我当花瓶,追求到手了拿去装门面用的,这种悲剧我们学校经常在发生,我宿舍的几个姐妹都被甩n次了,有些男友还是追求我未果,转而追求她们,当时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糖集中在一起送给她们,山盟海誓能把人淹没得理智都离家出走作长时间的旅游,我算是看透了男人,有几个是真心对待人家的,都是白眼狼,追到手后没了新鲜感,还不是像仍抹布一样扔了?”陈烟如越说越气,一点也没考虑到现场还有两个小男人在。 “妹妹你这话有失偏颇,你这是一棒子打倒所有男人,你的这两位师弟是白眼狼吗?你不能因为几棵歪矮树而否定整个森林,姐姐知道你的苦恼,谁让你长着一张倾城倾国的脸还拥有一个聪明的脑子,鱼和熊掌你都兼得了,连上天都嫉妒,所以给你一点磨难,这样才公平嘛!要不姐姐我还怎么活呀?”慕容素素适时接过刘无涯的接力棒,按既定路线往下走。 “姐姐这话错了,那些人怎么能拿来和我的师弟比?我的师弟都是我爸千挑万选才收的,个个是人中龙,龙和虫能相提并论吗?”陈烟如说着看着两位师弟,眼中流露出满意的光芒。 “呵呵!妹妹你给姐姐说几句好听的,姐姐给你支个招,保证以后那些苍蝇不再围着你转,只能远远看着流口水的份,怎么样?”慕容素素开始出招。 “好姐姐,回头妹妹给你准备整车皮好听的话,你先把招教给我,我看一下好不好使?”陈烟如撒起娇,语气立马腻了几分,拉着慕容素素的手不停摇晃,一副邻家妹子模样。 “好了,别摇了,再摇手都酸了,一会拿不起筷子吃饭了,姐告诉你,办法很简单,你宣布一下名花有主了,带个男朋友到学校晃一圈,告知那些心怀鬼胎的白眼狼你这支潜力股已经开始贬值了,到时谁还会花时间耗在你身上?当然这个男朋友可以借可以租,现在不都流行租个男友回家过年吗?”慕容素素抛出橄榄枝。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也怪我一想到男朋友就下意识排斥,根本就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性,问题是我去哪里借个男朋友,总不能像电视里演的到大街上随便找一个吧?”陈烟如恍然大悟。 “妹妹你傻呀!这不有你的师弟在吗?云飞大哥仪表堂堂,高大威武,更难得的是对你一片痴情,每次看到他偷看你的眼神,那深情深似海,姐姐看了心里都嫉妒,恨不能分一点就够姐姐感动一生的!你别说你不知道他对你的情意,嘴里不说放在心里的才是靠谱男人!”慕容素素一刀直击要害。 “讨厌了姐姐,这么取笑妹妹,不过他看起来就是个保镖,怕达不到想要的那种效果,我看无涯挺合适,无涯,大师姐借用你一段时间,你有意见吗?”陈烟如粉脸蓦地涌上一抹嫣红,别样娇羞,赶紧避重就轻转移目标。说着匆匆瞥一眼段云飞,发觉他正坐在椅子上扭捏不安,眼光四处乱窜,想笑又觉得不合适,干脆摆起大师姐架子,压迫性地直视刘无涯。 “不行,无涯哥是我的私人财产,概不外借,妹妹你想借别的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借无涯哥,不好意思妹妹。”慕容素素霍的站起来,一脸坚决附着满满歉意。 “无涯什么时候成了姐姐的私人财产?我有点转不过弯,姐姐你说明白点。”陈烟如瞪着美眸,不解地看着慕容素素,然后转眼观察刘无涯的神色,见他一脸苦笑,冲着自己耸耸肩,无奈得伸开双手,心里明白,但脸上越发不可思议起来。 “我和无涯哥已经确定恋爱关系,对不起妹妹,都说爱情是自私的,姐姐也不例外,所以,抱歉!”娇羞飘到慕容素素的脸上,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低着头,有点举足无措。 “不是吧?你们就两三天单独在一起,还是白天,这火花是什么时候擦起来的?也太耀眼了!怪不得早上两人那么暧昧,无涯哥我得说你两句,恋爱是件光明正大的好事,你这遮遮掩掩算什么?”段云飞一看视线已经转移,赶紧抽身事外,当起旁观者,不过他的确是被震到了,难道爱情有这么大的爆发力吗?简直无异于平地一声雷。 “是呀,恋爱是件光明正大的好事,你这遮遮掩掩扭扭捏捏算什么?”刘无涯把难题还给段云飞,还加了点利息,搞得段云飞哑口无言。 “好了,我和素素的恋情已经公开,大师姐,不好意思,你的圣旨我是不敢不遵的,可是你姐不让,我也没办法。”刘无涯也站起来说,他觉得光说的不行,还得弄点证据给大师姐和段云飞于口实。 “素素,把手给我,谢谢你的出现,让我的生活中充满阳光。”刘无涯拉着慕容素素软若无骨的小手,一阵酥麻感传过来,眼里不由浮起温柔,看上去款款深情。 “无涯哥,还记得第一次相遇的情景吗?那时谁见了我都像见鬼一样逃开,唯有你,那么自然地正视着我,我在你清澈的眼里看到的只有坦然和惋惜,分开的时候,我说了一句‘有缘再见’,可是还有一句话你没听见,因为它是说在我的心里,那句话是‘这缘你跑不了’,无涯哥,其实那时我就喜欢上你了,你的幽默、你的仗义、你的坦诚都深深打动了我,我想这就是一见钟情,冥冥之中上天指引我去你的家乡,和你相遇,为的就是寻找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你。”慕容素素勇敢地抬头和刘无涯相视,一扫之前的娇羞,眼里柔情无限,浓得化不开,让刘无涯恍然觉得这是真正的告白,而不是两人在演戏。 陈烟如已经痴了,她听着慕容素素深情的告白,看着两人拉着手深情地对视,感动得一塌糊涂,她屏住呼吸,生怕一出声,惊了这个令人感动的画面,她希望这个画面就此定格,深情从此定格。 段云飞也一动不动在一边看着不敢吱声,他从这个画面感受到了美好和发自肺腑的感动,他看到了追求美好的幸福,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说什么也要撬开自己的牙,要把自己对大师姐的一腔真情和思念告诉她,哪怕是被拒,也好过这样每天压抑自己,说了至少还有拥有幸福的希望。 有那么好一会,刘无涯才从慕容素素的深情里挣扎出来,深呼了一口气,才想起眼下最重要的事,看着慕容素素从自然转而娇羞重现,赶紧稳住心神,转身对陈烟如说道。 “大师姐,就让云飞扮你男友吧,他连表演都不用,直接就能入戏,这个你懂得。” “他呀?也行,不过就是个子太高了,我要挽他手的时候,还得把手抬高,肯定很酸的。”陈烟如看了一眼段云飞,不知想起什么,自己神秘地微笑。 “大师姐,我可以往下蹲。”段云飞第一次勇敢地正视陈烟如,看着看着眼里柔情浮现,这时心里大骂自己以前愚蠢,这么美的风景摆在眼前,怎么就能狠心不去欣赏呢? “呵呵,那就委屈二愣了,菜来了,咱们吃饭吧。”陈烟如收起思绪,准备吃饭。 吃完饭,慕容素素提出一个建议:既然定下了,那就宜早不宜迟,两人先排一下戏,别到时一下让人看出破绽。两人同意,走出海鲜馆,陈烟如犹豫了一下,便自然去挽段云飞的手,段云飞赶紧要下蹲,陈烟如笑着制止,说这样她感觉在耍猴戏。刘无涯和慕容素素在一旁当起导演,不时提出意见。 “二愣你颤抖什么?你那脚步不能踏得自然一点吗?整个一个僵尸!要不要哥给你来点节奏,给你喊一二一?” “妹妹你步子表情都对,但是眼神不行,你要不时看一下云飞大哥,眼神要深情,对,深情!不够,再深情一些,还差一点……” 第七十四章 第二次破开封印 - 七破天 - 涯漂 晚上,刘无涯淬完体,走出浴室看段云飞对着蜡烛发劲。这几天刘无涯工作,段云飞一直在熟练体内的力量,争取早日把自己体内的天地之力传给他。 “云飞,体内的力量控制的怎么样了?” “比上次好多了,只是还做不到让它慢慢流出来,还得需要冲劲,要不再试试?”段云飞收起架势。 “行,这次站着来吧,我想问题应该不大。”刘无涯跃跃欲试,这几天明显看到段云飞控制力量的进步,觉得应该可行。 两人站着扺掌相对,段云飞控制着体内的气息,慢慢地朝掌心游走,将至掌心时,微微加了把劲,气息透过掌心,直冲刘无涯的掌心奔去。 刘无涯只觉被一股外力一推,晃了一下身子,扎稳马步凝紧心神,迅速地把段云飞传来的天地之力导入掌心,顺着手掌往丹田游走。刚开始还顺利,随着天地之力源源不断地涌进,被堵的经络疏通速度远不如进来的速度,天地之力集中在第一道被堵的经脉上,渐渐地膨胀起来,钻心的疼痛立马沿着手臂向全身蔓延开来。 刘无涯通过内视,看见经脉由于扩张,如气球般壁膜越来越薄,似乎能看到无数个微小的孔洞密密麻麻排列着,他想这大概已经到了经脉壁膜膨胀的极限,正要叫段云飞停下传力,胸口上的挂坠涌出一丝气流,迅速冲到天地之力积集处包裹了过去,膨胀立刻消失,渐渐地回到原来的模样。这股气流仿佛是在压缩段云飞传来的天地之力,并且一边吸收掌心来的气息,一边缓缓地释放,以准确的速度和流量流向丹田处。 刘无涯导着这股气息到丹田,他发觉这股气息和自己丹田上的气息有所不同,他很难去形容怎样的不同,似乎看上去自己的气息比较细腻,而段云飞的这股则比较粗犷,这不是数量上差异造成的感觉,而是两股气息给他直观的感受,他总觉得自己的气息比较温和,而段云飞的气息似乎充满着一股狂暴的力量。 过了一会,他发觉段云飞的手已经离开自己的掌心,想必体内的天地之力已经耗光,到一边恢复身体去了。他不再去注意两股气息的不同,开始引导两股气息融合。他反复尝试着让两股气息交融,可是这两股气息最多只能凝成麻花状,始终无法交融进去,直到气流中包裹的所有气息全部释放完,他看交融无望,只好作罢,好在并无其他异状,而且可以调动这股气息,放心了下来,干脆一鼓作气,调动气息向封印发起攻击。 他的第二次冲击封印已经破开了大部分,只是以前体内的气息少,冲击的力量小,破开的那点小孔相对于整体面积来说,实在少得可怜,或许只有几千份之一,或许是几万分之一,反正只能凭眼观,无法取得正确的比例,而且封印的地方不止一处,所有身体的重要关节处都有封印。 他调动气息,引导到上次冲击的地方发起攻击,这次破开封印的速度明显比上次快多了,而且破开的面积似乎要比上次的大,他心头大喜,这样的速度,看来第二次全部破开有望,虽然只是多了一丝小孔,但意味着血液的流通更快,力量更大。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觉得“轰”了一声,体内的血液以比以前更快的速度奔腾着,一股力量的感觉穿过经络透入血肉,他觉得浑身是劲,就算打不死一只牛,打死一头猪应该不在话下。 他睁开眼睛,自恋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看着情人的脸,柔情万千。 “别骚情了,素素妹子又不在,你这深情浪费了,快来吃饭吧,等你半天了。”段云飞已经做好了饭,正在一边等他呢,看他一脸狂喜,知道第二次破封完成,心里为他高兴,可是五脏庙早已抗议开了,正发出不雅的声音。 “二愣我跟你说,上次我和素素是在演戏,目的是为了撮合你和大师姐,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老拿这事开涮有意思吗?哥我可不像你,我要是真有那意思,早就全力冲锋去拿下山头,哪像你这个战场上的懦夫,迈一步还得人家后面踹一脚,等你走到山头,说不定山头上已经插上别人的旗帜了。” “五十步笑一百步,你以为这是打乒乓球,回回说你和素素妹子的事就来挤兑我,不过上次还真的要感谢你们,是你们的真情鞭策我向往美满的心灵,我决定了,等杀手的事过后,我一定要向大师姐表白,进而发起强烈的攻击,不拿山头誓不罢休。” 段云飞上次就和陈烟如在她学校“恩爱”地逛了两圈,地上眼珠掉下无数,捡起来擦擦塞回眼眶,努力看清这个令人绝望的事实,顿时整个学校充满着狼嚎声和愤怒声,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怨言充斥着整个校园的空间,只是在段云飞推土机般身形的示威下,没有敢于发起挑战者。段云飞一脸傻笑,幸福得不知北在哪个方向,爱死了这种绕圈圈的游戏,完全忘了是在演戏,单方面进入角色,那脸傻笑落在那些追求者的眼里,变成了小人得意的贱笑,段云飞在那些绝望的追求者的思想里已经死了八百个轮回。 “别光说不练啊,那是假把式,哥看你这朵鲜花怎样开得别样红?那个先不急着吃饭,你站在这里别动,我试试能不能催出内劲?”刘无涯跃跃欲试,很想试验一下成果。 “咱一贯是行动者,无涯哥你别为我操心了,来吧,乐意为你和素素妹子当小白鼠。”段云飞离着刘无涯不远的距离,站好不动,静等刘无涯来袭。 刘无涯开始调动体内气息,使尽吃奶得劲往手掌心冲刺,气息到了掌心,一部分滞留在掌心,一部分喷薄而出,直冲段云飞奔去。 段云飞一直站着不动,仿佛没感觉刘无涯力量的冲击,忽然跳了起来,用手不断揉着肋下部位。 “怎么样?力量不小吧?感觉到疼痛吧?”刘无涯关心地上前询问,他可不是关心段云飞的疼痛,而是关心自己的力道。 “不小个嘴!你怎么又使‘女人掐’?你的这点力道连瘙痒都不行,不过我对‘女人掐’已经有心理阴影了,稍一触碰就条件反射,你是怎么研究出内劲催发‘女人掐’的?我以后还怎么防范呀?天呀!我的命啥就这么苦呀!” “熟能生巧,我每次攻击封印都是用的这招,习惯了就把它催发出来了,别带情绪,你的意思是力道一点也不大是吧?”刘无涯尴尬地解释,同时一脸期盼地望着段云飞,希望他给个否定的答案。 “是不大,也就感觉用手指头轻戳一下,不过将来要是力道大了,破坏力肯定比直拳打出去要大多了。”段云飞见刘无涯的神色越发暗淡,赶紧给颗枣安慰一下。 “说得对,我不急,现在已经是进步了,我得给它想个霸气一点的名字,好歹是我自创出来的功法,云飞你说起个什么名好?” “还费什么脑细胞?直接就叫‘女人掐钻功’就行了。”段云飞说完望着刘无涯发笑。 “吃你的饭,这种高智慧的事情不是你能做的,我怎么就忽略了这一点?我得好好琢磨一下,起个又好听又贴切的名字。”刘无涯恼羞成怒地瞪着一眼段云飞,脑瓜进入高速运转。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七十五章 说吧,你想怎么死?(一) - 七破天 - 涯漂 刘无涯正在思考,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段云飞知道这个时候敲门,肯定是邻居郝师傅,赶紧起身去开门。郝师傅来的这几天,经常过来借东西,晚上都要拿上一瓶酒过来小喝几杯,刘无涯和段云飞当然也拿酒去他家回敬,三人几天下来,处得跟多年的朋友似的,颇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小刘小段,今天我去报到了,老板说过几天有个项目让我负责,让我先歇几天,把家安顿好,到时再去上班,真是令人兴奋啊!没想到老板这么看重我,我对自己的未来越来越有信心了,这几天谢谢两位老弟了,刚来好多东西没置全,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来,哥仨喝几口。”郝师傅一脸兴奋,话没说完酒已经打开。 “老哥还这么客气,不想让我们喝酒是吧?都已经是朋友了,咱就收起这套吧,赶紧的,我的喉咙发痒了。”段云飞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情,有点不瞒郝师傅的客套。 “不客气,不客气,一会我自罚一杯,老弟说得对,咱哥仨对眼,几天处得比别人几年都要好,这就是缘分呀!”郝师傅说着自行拿来酒杯,给两人和自己倒上酒。 “老哥,你们老板做什么的?让你具体负责什么项目?”刘无涯很随意地问道。 “他做的生意很多,具体让我负责什么项目还没细说,应该是我以前做过生意的方面,肯定不能是我不懂的项目,来,咱们先干一个。”郝师傅说着端起酒杯,和两人碰一下把酒干了。 “你老板生意做这么大,在省城应该很有名气吧?”刘无涯喝完继续问道。 “名气也不是很大,就是生意做得比较杂,来,再干一个。”郝师傅今晚的酒兴很高,把刚倒满的酒又一口干掉。 “干得好!老哥,明天我和无涯哥要离开省城几天,以后这几天就不能和你一块喝酒了,今晚多喝一点,真可惜这手术做的,要不然今晚和老哥不醉不罢休。”段云飞喝完杯中酒,有点遗憾地说。 “两位老弟要去哪里?”郝师傅一边倒酒一边问道。 “无涯哥想家了,想回去一趟,我也没事,跟他一块去,无涯哥老家有一座山,山上有很多野兔,我可喜欢打兔子了,这次去好好打上几只解解馋,好久没吃兔子肉了。” “可以带上我吗?我也很喜欢爬山打猎的,反正这几天我也没事做,跟你们去运动运动吧。”郝师傅很有兴趣地要求随行。 “行呀,无涯哥不好动,每次都是我一个人追兔子,兔崽子跑得可快了,很难追到,有时候累了一天也逮不着一只,要是两个人围堵,肯定收获不小。”段云飞双手赞成。 今晚喝酒急,一瓶酒很快就见底,三人闲聊一会,约定明早一起出发,然后各自洗洗睡了。 第二天,刘无涯借来慕容素素的小车,一路直奔老家。进入泉港地界,段云飞心急,提议先上阎山猎兔子,到中午时正好可以吃兔子肉。郝师傅表示赞同,拍着带来的一个装着满满东西的旅行背包,说猎兔子的猎具他都准备齐全,就等大展身手,等着兔子入口。刘无涯当然也没异议,反正回家也不急于一时。 车子开到山脚下,三人弃车步行上山,快到山顶,刘无涯笑着对郝师傅先带他去一个好地方,然后先行一步带路。段云飞和郝师傅攀谈了起来,给他讲这座山的一些传说,渐渐地落后刘无涯一段距离。 段云飞两人边走边聊,慢慢地走到刘无涯进过的那个山洞,此时洞门已开,刘无涯站在门口,看着两人走进山洞,带着两人往洞里走。 “这个山洞好奇怪!怎么四周跟镜子似的?”郝师傅陡然进入一个陌生地方,一点也不紧张,好奇地观察四周的环境。 “这是以前抗日时日军挖的山洞,好像是实验生化武器用的,七三一部队听说过吗?东洋鬼子就是牛叉,能把四壁修得跟镜子似的。”段云飞淡淡地说,不经意看了一眼郝师傅。 “是吗?真是个好地方!实在是个好地方!我喜欢!”郝师傅眼里闪过一抹喜色,一脚踏进里面的圆洞。 “说吧,你想怎么死?”刘无涯站在郝师傅不远的地方,一脸玩味地看着他。 “我没想什么事?我只想这是个好地方。”郝师傅一脸轻松地说。 “别装了,你费尽心思接近我们,不就是想杀我吗?说吧,你喜欢什么死法,看在你即将死去的份上,我们会按照你的要求满足你的。”刘无涯轻蔑地看着郝师傅。 “不错嘛!居然让你们看出破绽来,我自觉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你们是怎么识破的?我很好奇,可以说来听听吗?”郝师傅被识破身份,一点也不惊恐,反而鼓起好奇心,关心起自己的伪装来。 “天衣无缝?笑话,你简直是破绽百出,我承认你的易容术很高明,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可惜很不幸,我们都是行家,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说一个易容的人接近我们,我们能不心生警惕吗?” “没想到一来就露了陷,怪不得你开门的那一瞬表情有点奇怪,我还以为你是看到陌生人才起那种表情,可是就这一点也不能说明我就是要你命的人。” “你说你是新搬过来的邻居,可是那天早上我还碰见住在对面的常胖子,我们的关系说不上好,可也不坏,那天如果他要搬家,起码会跟我告个别,可是他没说,肯定是你花了钱让他离开,至于是暂时离开几天还是就此搬走,我就不知道了。” “不错,我是花了大价钱让他搬走,连他的东西也一并买下,那胖子是个钱串子,很容易就摆平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以为城市里的人都是不来往的,这是做的不太仔细,还有吗?” “我邀请你进门的时候,你踏进门后,走的步距几乎完全一致,这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而且你一进门,立刻装着看装修格式迅速探查周围环境,短短两眼就把环境查个一清二楚,昨晚你就知道我家摆酒杯的地方在哪里。” “看来你也是行家,有点意思,接着往下说。” “看来你有点着急,第一天就急于接近我们建立友谊,又说了太多话,所谓言多必败,你的话有真有假,那段童年的经历想必是你亲身经历,所以你大谈特谈,其他的你就躲躲闪闪,因为那是你编的,特别是昨晚,一问到你老板和你负责的项目,你就一个劲喝酒,很简单,你只会杀人,这些事你根本就不懂。” “想不到有这么多破绽,还有吗?” “你接近我们的借口不错,一个刚搬家的人是有很多地方不便,常来借东西很正常,那天你来借老虎钳,云飞借机试探了你一下,故意把老虎钳往我身上砸,事发突然,你根本没想到他是有意这么做,本能地接过老虎钳,要是普通人,反应不可能那么快。” “你们怎么知道我要去借老虎钳?难道还能事先串通好不成?” “我们兄弟情深,我甚至不用暗示,他就知道怎么做。” “佩服,还有吗?” “你每天都拿酒过来,我们当然也要回礼,所以去你家的时候,我发觉里面的摆设几乎原样,东西一样也没添,那里原来我去过,这说明你根本不想常住,而且不露痕迹是一个杀手的本能,你的东西我只见过牙具,其它一概不见。” “你不会是学刑警的吧?我以为自己做的已经很好,没想到你这一分析,我才知道自己狗屁不是,看来除了杀人,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还有吗?” “我只是细心一点,也没什么,这些还不够吗?” “既然你早就知道我是杀手,为什么还敢吃我的菜喝我的酒?你们就不拍我下毒吗?” “不怕,我们有解药,何况每次都是你先下口,我们才跟着吃喝。” “那好,你们为什么在省城不动手,非要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动手?” “因为在省城我们没把握制住你,所以把你引到这里来,这个山洞有机关,除了我谁也打不开,所以就算今天你把我们杀了,你也一样会死在这个地方。” “既然都已经来了,你们为什么还不动手?”郝师傅这时才有点紧张。 “不急,因为我也有点问题想问你。” 第七十六章 说吧,你想怎么死?(二) - 七破天 - 涯漂 段云飞自从进入圆洞就没有说过话,一直站在旁边冷眼观看,死死盯着郝师傅的一举一动,一有不对,便会展开雷霆攻击。 其实他和刘无涯设计把杀手引到这个山洞,并没有必胜的把握,因为他们的对敌经验太少,对于世间的高手高到什么程度,心里也没个谱。不过段云飞对于自己倒是信心满满,而刘无涯刚破开第二次封印,自信心也膨胀不少,之所以把杀手引到这,还有一点就是怕他逃跑,这地方的洞门唯有刘无涯能开,即便失败,也还有个谈判的筹码。 段云飞眼睛一刻不离郝师傅,静静听着两人谈话,全身储满力量,等待刘无涯发起进攻的暗号。 “问吧。反正左右是个死,不管我死还是你们陪着我一块死,都要死的明白,有什么话尽管发问。”郝师傅直到现在也没有出手的意思,松松地站在那里,显然并没有把两人放在眼里。 “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为什么不出手?”刘无涯提出心中的疑问。 “上一个杀手任务失败,我就觉得事情有蹊跷,杀一个民间的普通人,以他的身手十个百个都杀了,可是他却失败了,所以我觉得你们和我得到的资料不符,于是我就伪装接近你们,第一次我敲门的时候,一开门我就知道你是目标,可是你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除了脸上的表情,你下意识全身肌肉紧缩,整个人迅速进入防御状态,而且你和我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就算我偷袭,你也有时间做出反应,虽然你装得很随意,但以我一个杀手的眼界,怎么会看不出来?” “那后来机会应该不少,你又为什么不动手?” “进了屋,我假装欣赏装修风格,发觉四周布置了不少摄像监控,尽管很隐蔽,可是瞒不了我,显然你们准备很周全,所以我不敢轻易动手。” “不错,当时你进屋虽然只看了两眼,可是我发觉你眼睛有光芒在闪烁,显然是发觉了什么,那时我也想多了解你,所以和你说了许多废话,云飞当时就很生气我离你太近,过来把我支开,那时你刚来情况不熟可以理解,可是后来我们都有点熟悉了,按常理说是我们警惕性比较薄弱的时候,你为什么又不出手?” “你们放松警惕性了吗?不管何时,你们的身边都有随手可拿的武器,那一盘水果盘上永远放着两把坚硬的水果刀,你们常坐的沙发位置脚下摆着几个大小不一的哑铃,沙发后面放着两根粗大的铁棍,客厅的拐角处放着一个黝黑的铁箱子,我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东西,我只知道那个箱子放在那里很不合逻辑,那个碍眼的箱子应该放到储物间才是,这些都是我不能轻易动手的原因,因为像我们这样的杀手,不能失败,失败就等于挂了,所以没有很大的把握,我只能寻找更好的机会。” “所以你听到我们要来这个山上的时候,便要求同行寻找机会,因为在这里我们无法准备,而且在你心中,你认为我们虽然有防范,但不一定是防范你,所以你带上你所有的东西,准备任务完成直接回去交差,对吗?” “你实在很聪明,而且聪明得有些可怕,说实话,如果我不是接了这次任务,我绝对不愿和你敌对,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注定要生死相对,虽然我很欣赏你,但我不得不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说洞口处有机关,很不巧我是这方面的行家,所以,今天只能你们死,我还得暂时活着。” “你放心,这种机关我保管你从来没见过,甚至你连机关的按钮都找不到,所以你的宿命已经注定,你不相信可以先去探查一番,我们在这里等你,反正不着急。” “心理战是吧?不管我查不查看,心里先有了阴影,有了阴影就会影响战斗力,看你这么笃定,敢情没你还真出不去,这么说我想活着,这次还真不能杀你,只能等下次再找机会了?” “没错,要死,你一个人死,要活,三人都活着,我们两个只要死一个,你也活不成,所以这取决于你的身手。” “对于一个像我们这样的杀手来说,死,并不是最可怕的,因为我们随时都把命栓在裤腰带,关键是怎么个死法,所以,你不用老跟我玩心理战术,没用,我不会因为这些影响到自己的战斗力。” “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今天就算你把我们都杀了,那你将饿死在这里,饿死的死法不知对一个杀手来说算不算体面?你不用再查看了,周围墙壁都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就算你有老鼠打洞的本领,我估计没百八十年,你是出不去的。” “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你,还有你小段,你们站得离我这么近,是不想给我发飞刀的机会吧?” “没错,不过你就算能发出飞刀我们也不怕。” “其实我不太喜欢用飞刀,我总觉得这样杀人手段有点阴,我更喜欢用自身的力量去杀目标,说真的,十几年了,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说这么多话,感觉自己还像个人,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过够了,本来这次任务完成之后,领了酬劳,下次再出来执行任务就脱离门派,不再当杀手了,今天左右是个死,临死之前我有件最重要的事要问你,希望你能让我死个明白。”郝师傅说完用双手在脸上一阵搓磨,搓出一团泥,露出一张浓眉大耳,冷静沉着的脸,这是他的真面目。 “问吧,我会满足一个将死之人的心愿的。” “上次的杀手,你们是怎么处置他的?”郝师傅紧张了起来,减轻呼吸定神听刘无涯的答案。 “你说赵青阳呀,我放他走了。” “真的吗?你们没杀他?”郝师傅脸上掠过一抹狂喜。 “我有必要骗一个将死的人吗?” “那他现在去了哪里?” “我哪知道?难不成还要我管他饭?不过他走之前说要亡命天涯去了。” “看来是真的,这就是我们当杀手的命运,看在你放过赵青阳的份上,今天我会让你们死得体面一些,该说的都说完了,可以动手了。” “再等一下,我都告诉了你想要知道的事,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们点什么,这样大家死了才算公平。” “事已至此,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都无所谓,可惜我只是个杀手,你想要的情报不可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问了也是白问,还是尽快动手吧。” 刘无涯和段云飞相视一眼,看来不可能从他身上得到想要知道的情况,刘无涯手一抖,一把锋利的匕首出现在手里。 “等一下,无涯哥,先让我一个人来吧,我想试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大力量,以前一直不敢放开手脚,今天终于有人可以让我出全力,我得试验一下。”段云飞上前一步,拦在刘无涯身前对他说。 “不行,你开什么玩笑?这种生死关头哪能用来试验?你先上,我侧面配合你。”刘无涯伸手推开段云飞,无奈吨位太重,竟然没推动。 “放心吧,你在一边照应着,情况不妙你再出手,无涯哥,给我一个机会吧,我已经等待很久了,师傅也说过,生死之间的考验才能让人更快的进步。”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不要冒进,情况不妙赶紧撤,有我在身边呢。” “行了,别磨叽了,反正我今天是个死,死之前我答应你不下死手,陪你切磋一次,毕竟也相识一场,不过你可别太弱了,一招就死在我手里,那可怪不得我。”郝师傅早已拉开架势准备厮杀,一看两人这种时候还在争执这事,不耐烦地出言约战。 第七十七章 段云飞的战力 - 七破天 - 涯漂 “来吧。”段云飞抱了一下起手式,身子略向前倾,抬起右脚蹬了一下地面,身体迅速地向前射去,身后扬起一片尘土。 郝师傅一直站着不动,直到段云飞逼近身边,才攒劲一拳打出,直击段云飞拳头。 “砰。”段云飞后退二步,郝师傅后退三步。段云飞止住身形,立刻抽身向前,直跨两步,右脚迅速弹起,带起一股疾风,狠狠地向郝师傅头上踢过去。郝师傅刚稳住身形向前冲一步,段云飞的铁脚已到头顶,举起左手横档,右手迅速击向段云飞腹部。郝师傅出招速度很快,一下就击在段云飞身上。段云飞一脚在空中,下盘不稳,身子倾斜地往后倒,眼看就要触地,段云飞左手往地上一拍,同时身子往右边转动,借这一拍之力,人又堪堪站了起来,还没站稳身形,郝师傅的右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过来。段云飞一个铁板桥,身子向后倒,左手伸出去撩郝师傅的右腿,谁知郝师傅的右脚硬生生停在段云飞身体上方,一个下挫狠狠地砸在段云飞胸口。段云飞这下再无外力可借,铁塔般的身子轰然倒地,扬起一大片灰土,纷纷落在他的身体面部上。段云飞就地一个翻滚,滚了两圈迅速爬起来,却见郝师傅站在原地,笑吟吟看着他。 “力量很大,在民间很少能碰到力量这么大的人,可惜战斗经验太少,你应该受伤了,还能来吗?” “受伤?你那一拳一脚也就给我挠挠痒。再来。”段云飞咧着嘴,揉了揉身上收到击打的部位。拉开架势就往前冲。 “二愣,《疾风诀》身法。”刘无涯在一边提醒他。 段云飞小跑两步。然后忽然加速,右脚往地下一蹬,高大的身形竟然飞了起来,右脚在前曲起,以万夫莫开的气势整个人直向郝师傅撞去。郝师傅先前轻易击中一拳一脚,心里不由起了情敌之意,看着段云飞冲过来,稳如泰山地站着,不料段云飞突然加速。而且速度奇快,这种速度出现在一个这么高大的身上有点不可想象,气势更是和先前迥异不同,咄咄逼人,躲闪已经来不及。郝师傅架起双手横格,挡住段云飞的右膝,顿觉一道巨大的力量如铁锤般猛砸而来,身子向后踉跄的几步,还没稳住身形。段云飞的左脚横踢已到,不得已干脆身形往下坠,落到地上打起‘驴滚地’,样子很是狼狈。匆忙地站起来拉开架势。等待段云飞的下一波攻击,却见段云飞双手抱胸,神色轻蔑地看着他。 “还给你了。还能打吗?” “你让我生气了,刚才我不过使出六成的力量。我不会手下留情了。”郝师傅一脸恼怒,堂堂种子杀手竟被一个民间小子逼得用这招‘驴打滚’招数。面子实在没地方挂,如果不能以雷霆手段迅速收拾局面,这张脸干脆不要,花钱再去造一张算了。 “千万别手下留情,这可是生死之战,别把小命留没了。” 段云飞说完迎上冲过来的郝师傅,两人迅速斗在一起,激起尘土无数。郝师傅的招数越发凌厉,招招不离段云飞身上。段云飞见招拆招,忙于招架。两人力量相当,郝师傅胜在速度快,经验丰富,不时击在段云飞身上。段云飞施展《疾风诀》身法,无奈身法不熟,难以运用自如,但《疾风诀》身法实在奥妙难言,段云飞仗着他闪过不少必中之招。 刘无涯见段云飞处于下风,屡次想上前助阵,都被段云飞出言制止。段云飞虽然不时受挫,但越战越勇,无视身上的伤痛,不再一味挡招,哪怕身上被击一拳一脚,也要主动攻击对方。 郝师傅越打心里越发虚,这纯粹是不要命的打法,就算自己打他两下,他还自己一下,段云飞受伤要比自己重一点,可是一边还有刘无涯持着匕首虎视眈眈,如一个猎人,随时可能扑上来。更要命的是段云飞的皮肉不是一般的糟,自己的拳脚落在上面,砸得自己发疼,不时呼一口气,而段云飞仿若无视,一味进攻,还能捕捉战机,适时出招,丝毫不见混乱。 必须尽快解决战斗。郝师傅抓住一个空档,集起全身力量在右脚,闪电般地踹了过去,段云飞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腹部,身子如落叶般向后急促飞驰,脚后跟几乎快离开地面,腹部由于受撞向后弓,双手笔直伸出划动想平衡身子。这一踹段云飞飞出几米远,才双脚落地,踉跄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气。 “没事吧?云飞。”刘无涯跑过去满脸慌张地询问,他能感觉到郝师傅这一脚的力量之大,段云飞被踹飞的时候他正站在一边,感觉一股疾风扑面而来,救援已经来不及,只好先去查看段云飞的伤情。 “没……事,皮外伤而已。”段云飞忍着痛,抓着刘无涯的手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郝师傅看着段云飞站起来,眼珠子突出快要掉下了,这一脚就是落在自己身子,也会马上失去战斗力,动弹都困难,更别说站起了。 “你敢正面接我一招吗?”段云飞抓着刘无涯的手,两脚颤抖不止,弓着身子,眼里却发出狠光,盯着郝师傅,一字一字地说着。 “有何不敢?”郝师傅挺起腰,装作一副不在乎的神情,暗中在急促喘息,这一脚已经使出他吃奶的劲,需要略作休养。 “给你两分钟时间交代遗言,能办的到时我们帮你办了,好歹认识一场。”刘无涯忽然出口说道。 “你是想帮他拖延时间吧?用不着找借口,我可以给他五分钟时间,我倒想看看他还有什么招数可使?”郝师傅嘴上大方,其实也是在为自己争取时间。毕竟自己是一个人,而对方是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没动手,刚才和段云飞的战斗已经耗了他不少体力。他比段云飞还需要时间恢复体力。 段云飞一听这话,立马盘膝坐下平息紊乱的气息。郝师傅一看段云飞坐下,也跟着坐在地上喘息,一边匀息一边拿眼盯着刘无涯,防止他偷袭。 五分钟转眼即至,段云飞站了起来,一边调动体内气息,一边奔向郝师傅,看着对面疾驰过来的郝师傅。嘴边勾起一抹恨色,运气《狂暴拳》配合血肉之力,全力一拳打了过去。 郝师傅疾奔中忽然感觉心中一颤,一种不祥之感涌了上来,这是他常年在生死之间锤炼出来的第六感。一股自己从来都没碰过的力量从段云飞的拳头穿脱而来,如果正面交锋,绝对死路一条,而身形已经逼近,既然无法格挡。那只有全力躲闪了。郝师傅的身形骤然停顿,毫不犹疑往旁边一扑,一股疾风狠狠扫了过来,打在他的双脚。横飞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飞驰,落到几米之外的地上。 段云飞一拳打出,整个人便软瘫在地。《狂暴拳》他现在只有一击之力,一击之力体内气息连同体力一起耗光。需要时间来恢复。 郝师傅狼狈地爬起来,心想好悬。如果刚才正面被打到实劲,说不定已经挂了。正庆幸自己的反应快捡回一条命,眼里余光看到一抹身影速度奇快地奔了过来,比段云飞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 郝师傅还没站好,一片刀影刺了过来,赶紧一个错步闪开,刚要站直身形,刀影再挥过来,只得再闪,接连闪过几次,才脱离刀影的进攻范围。 段云飞一倒下,刘无涯就欺身上前攻击,他知道段云飞只有一击之力,接下来只有自己上阵厮杀,给段云飞留下恢复的时间。 郝师傅手忙脚乱好不容易脱离险情,刘无涯的第二波攻击已经到来,匕首招招不离郝师傅身上。缠斗了一会,郝师傅发现刘无涯虽然出招奇快,身法奥妙,但自身力量太小,游斗中稍微碰到他,立马抽身闪躲,不和他做正面交锋。 两人厮杀一会,就像黏皮膏,郝师傅打不到刘无涯,刘无涯也刺不到郝师傅,而郝师傅的身形一旦往段云飞的方向稍微移一点,刘无涯的刀势就会凌厉起来,往郝师傅的身上要害招呼。 “停下,停下,听我说几句话。”郝师傅有意把战斗圈子远离段云飞,然后找个空挡闪身跳出刘无涯的攻击圈,双手不停摇摆。 刘无涯收起手,喘着气警惕地看着郝师傅。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意思的厮杀,担心段云飞,所以一开始就出了全力,顾不上分配体力,生怕郝师傅伤害到她,现在体力已然透支。 “我们可以讲和吗?三个人一起活着出去,你也看到了,我和小段的战斗虽然出招凌厉,但没有往他身上的要害打,我不过是和他切磋而已,刚才你和我的缠斗不也这样?你的刀虽然要命,但也不落到我身上要命的地方,你心中没有杀意,我也是,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说呢?” “你不杀了我怎么回去交差?拖延时间对你并没有好处,我们还有杀招没使出来,等云飞恢复过来,你会死得更快。” “靠,我要一早就下死手,你以为他有机会使出刚才那一招?他力量虽然很大,但这种战斗经验几乎是零,我跟你说了,不想再当杀手了,所以也不用回去交差,我要去找赵青阳,凭他一个人很难逃过‘飞鹰门’的追杀,所以放过你们等于救了我和赵青阳,你这么聪明!不用我多说吧?” “谁知道你不是迷惑我,然后找机会下手?刚才的战斗说不定是你在摸清我们的实力,何况你作为杀手,肯定还有不少后招,我怎么相信你?” “我脱离‘飞鹰门’心意已坚,这次是我主动接下任务,我主要是要查清赵青阳的死活,如果赵青阳死在你们手里,那么今天就算同归于尽,我也会杀死你们为赵青阳报仇,现在知道你们放了他,可以说是恩人了,我郝汉虽然误入歧途当了杀手,但还不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我和赵青阳情如兄弟,他的恩就是我的恩,信不信由你,要动手你就来吧,我郝汉皱一下眉头就不算好汉。”郝汉放松身体,坐在地上喘息,一脸平静的看着刘无涯。(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郝汉谈江湖 - 七破天 - 涯漂 刘无涯见郝汉就地坐下,距离段云飞比较远,没有说话回到段云飞身边,坐下来面对郝汉,一边调息一边注意郝汉的动向。 三人坐在地上,一时无语,约莫半个小时左右,段云飞睁开眼睛,对着刘无涯说道。 “无涯哥,我恢复好了,你没事吧?”段云飞坐着不动,眼睛关切地望向刘无涯。 “我没事,就是体力有些透支,你的伤重不重?”刘无涯收回注意郝汉的眼光,转头看段云飞。 “没什么大碍,有点疼痛,没伤到内脏。”段云飞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拿眼看郝汉,刚才的情景他都看在眼里,直到两人停止战斗,刘无涯走到他身边,他才闭上眼睛专心致志恢复元气。 刘无涯也站起来,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气息平稳,但第一次全力投入战斗,厮杀过程中并无感觉,停下来后,全身反而酸痛难言,四肢肌肉凸涨,站起来都觉得酸痛,远不如段云飞轻松。 两人慢慢走向郝汉。此刻郝汉早已恢复过来,看到两人逼近,站起来松松立在原地,并无摆招防御。 “考虑得怎么样?以你们两个人的实力,合在一起充其量也只能和我同归于尽,我怎么着也比你们划算,毕竟比你们年长十几岁,该滋润的都滋润过了,不亏。”郝汉看着两人淡淡地说。 “我们暂且相信你没有杀意,不过你又凭什么相信我们?真不怕我们把你杀了?”刘无涯站在离郝汉不远不近的距离。开口问道。 “你们不会杀我,要杀的话在省城你们就动手了。” “在省城你虽然破绽百出,但是我们并不敢百分百确定你就是杀手。只有你亲口说出,我们才能下杀手。” “你们就是未见世面的小孩子,根本不知世道的险恶残酷,那种情况下不出手,还等我自己亲口说出,中间失去多少机会?还有你小段,生死之战你抱什么起手式?说不定你抱完起手式。敌人的攻击已经落在你身上,阎王爷正缺一个倒夜壶的呢,下杀手?你们敢杀人吗?杀人是要偿命的。这是你们的枷锁,因为你们活在法律下,最多活捉我送进监狱去面壁,而我不一样。法律这玩意只能成为我的助力。对畏手畏脚的你们无所忌讳,何况作为一个杀手是很难被活捉到了,你们能捉到的只有死人。” “你说得不错,我们是没做好杀人的准备,不过我们可以把你关在这里,你饿死那可不关我们的事。” “不关吗?到时追究起来还不是落到你们头上?行了,你也别废话了,同意的话就放我走。我还有重要的事去办,不同意。我说过,尽管下手吧,尸体一具送给你们。” “同意,我们还没活够呢,不过有些话要问你。”刘无涯和段云飞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段云飞出口对郝汉说。 “我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奉命杀人,你问了也是白问。” “我不是想问你谁要杀无涯哥的事,是问你一些江湖上的事,这点你总该知道一些吧?” “这个没有问题,想知道哪方面的事情尽管问。” “我想知道‘飞鹰门’这个门派设在哪里?” “‘飞鹰门’在一个和老挝交界的深山里,那山无名,我也只知道大概位置,因为每次出入都有人专门接送,而且要蒙上眼睛,对我们这些杀手来说,那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为什么连出入都要蒙眼,这么说岂不是很没自由?你当时加入门派的时候知不知道这规矩?” “因为那是杀手的老巢,作为杀手门派,多少人恨之入骨,一旦被人探出,麻烦肯定不断,所以封闭性很严,我进门派的第一天知道这规矩,但当时我一门心思追求力量,顾不了那么多,门派里有各种各样的杀人绝招可以学,那时我身怀家仇,就算没了自由也无所谓,只要能学有所成,报仇雪恨,其它的什么都不在乎了。” “像你这样的身手在门派里算几流角色?放在民间又算几流?” “我在‘飞鹰门’里是c级杀手,是最低层的种子杀手,门派里杀手分三级,c级最低,a级最高,其实两年前我就可以进入b级,但我不想挑战,我在等赵青阳学完杀手基础,他现在还不是种子杀手,等他实力够了,到时和他一起脱离门派,我的身手如果放到民间,很难找到对手,那些所谓的世界冠军根本就不够看,事实上那些世界冠军都不是地下打黑拳的菜。”郝汉知道段云飞是个江湖白痴,尽可能多讲一些。 “为什么要脱离门派?没自由还是有别的原因?” “自由受限是其中之一,但凡是进门派的,无不是身怀仇恨或追求力量巅峰的,训练十分残酷,选拔率极低,层层递进才能进入门派外围,进了门派外围才知道门派的存在,同时也就把命卖给门派,当然,也有好处,好处是到了a级之后,有机会获得一种灵石,这灵石里储存着一种力量,把手放在上面,可以自动吸收里面的力量。只是这么多年,没人游行获得这种灵石,我们的门主是个老狐狸,拿颗灵石当诱惑,骗我们为他卖命,我早就看透了。” “灵石?我知道这种灵石,可以吸收,但如果没有运气方法,根本无法使用这股力量,因为它是储存在丹田里的,不是藏于血肉之中。” “想不到你们也知道这种灵石,整个‘飞鹰门’只有我知道灵石的缺陷,当时我和赵青阳杀了共同的仇家,那一天我大醉。无意中走进门派的禁区后山,第二天才醒来,醒来时无意听见门主和师爷的对话。知道了灵石不过是他用来利用我们的筹码,也知道灵石的缺陷,但听他们说有机会可以得到使用方法,传言每隔数百年,便会有一个‘那个圈子’的组织出现,这个组织才是真正踏入追求力量巅峰的所在,不但能得到力量。而且寿命也会增加,有点修仙的意思,而这个组织两年后就会选拨有缘人。如果我呆在门派,这种机会根本就轮不到我,现在我和赵青阳的大仇已报,心无牵挂。只想追求力量巅峰。是生是死已经不放在心里了。” “那个圈子?”段云飞和刘无涯对视一眼,当时齐天在的时候,他们也零星半点听过吴云楼和齐天提过这个词,只是当时觉得吴云楼的境界离他们太远,不是他们能够关心的,所以并没在意,但好像齐天和“那个圈子”有点关系。 “对,我也是将信将疑。出来碰碰运气,其实我这趟出来。已经回不去了,因为我偷了一颗老狐狸的灵石,算是这几年他给我的报酬。” “宁可信其有吧,像这样门派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段云飞继续往下问。 “具体有多少我不清楚,我知道的国内就有十几个,国外的我就不知道了,这些门派大都远离都市,几乎与世隔绝,他们流通的货币大都是天地材宝,对身体有用的,回归原始物品交换的时代,钱币只在民间行走时使用,但这些人很少在民间露面,因为民间对他们来说,已经失去吸引力了。” “原来在我们的大世界之外,还有这样的一个小世界!那才是武侠小说里的江湖吧?”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纷争不同而已,那个世界更为残酷,因为法律制裁不到它,靠的是实力说话,谁的实力好,谁就是大爷,生存更加艰难,还有问题吗?有问题的话坐下说吧,说了半天腰都酸了。” “好,我们坐下吧,还有些问题要请教你。” 段云飞说完和刘无涯一起坐下,这时他们已经完全相信郝汉的话,三人心中本无杀意,此刻坐在一起,有点像朋友聚会,轻松地有问有答。郝汉尽可能圆满回答段云飞和刘无涯提出的问题,不过他是一个杀手,平时除了接受任务就在山里训练,对于这个小世界了解并没有多少。 段云飞和刘无涯问了半天,大致了解了这个小世界的一些情况,知道郝汉急着寻找赵青阳,便不好意思继续留人。 “老郝,谢谢你为我们讲解,我们履行承诺,现在就放你走,不过洞口的机关我们不想让外人看到,这点请你谅解,我先去开洞门,你们随后来。”刘无涯站起来抱歉地说。 “应该的,其实进来的时候我也观察过了,愣是找不到机关按钮的痕迹,看来学海无涯,好多东西需要学呀,这次小段算是给我上课了,你走先,我和小段随后来。”郝汉站起来,提起地下的背包,示意刘无涯先行一步。 “老郝你打算去哪里?人海茫茫,你怎么去找赵青阳?”段云飞趁着刘无涯走开的空挡问起郝汉。 “门派里有种特殊联系信号,不过一旦发出就意味着暴露行踪,我打算先寻找几天,因为现在‘飞鹰门’还不知道我要脱离门派,有几天的空挡,实在没办法再发出信号,不过有一点很抱歉,昨晚我刚和门派里的使者联系过,详细告知你们的情况,接下来搞不好会是a级杀手直接过来,如果是a级杀手过来行刺,我估计你们的生存希望不大,要趁早做好准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只想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下你们门派才能停止刺杀行动?” “除非雇佣者提出停止行动,否则一杀到底。” “好了,差不多可以了,我们走吧。”段云飞苦笑,示意郝汉往山洞外走。 两人走出洞口,看到刘无涯站在外面等待。郝汉从背包拿出一块碗大黝黑的石头,双手捧着递给刘无涯。 “我说过赵青阳的恩就是我郝汉的恩,这块灵石是我最能拿出手的东西,虽说不能抵命,但好歹是我一片心意。” “我本来也没想杀人,算不得什么恩,何况这灵石是你冒着生命危险得到的,我不能要。”刘无涯坚决拒绝。 “灵石里的力量我吸收过了,已经无法再吸收了,留着也是没用,对你们兴许有用处,拿着吧,我心里也好受点,就这么着吧,有机会我和赵青阳再报答你的恩情。”郝汉说着直接把灵石摁在刘无涯手中,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以天地之力淬体 - 七破天 - 涯漂 灵石一落到刘无涯手里,便感觉一股天地之力透过掌心直往经络游走。这股天地之力极为精纯,比刘无涯平时吸收的天地之力不知精纯多少倍,简直是富翁和乞丐的差别。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在洞里静修几日增强实力,以便迎接不久后更艰巨的生死之战。两人下山开车到生活区,把车寄存好,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然后打车直奔阎山,时间紧迫,这次顾不上和亲朋好友小聚,赶紧把自身实力提高才是正事。 回到洞里,两人清扫一番,便各自盘坐地上修炼。段云飞按照刘无涯的提议,想把体内气息逼入血肉中锤炼,可是一直不得法,气息犹如一个三好学生,沿着经脉不断地周天循环,没有越池一步。段云飞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法,甚至借鉴了刘无涯的绝技“女人掐”,在经络里不断摔打,试图拜老鼠为师,钻出几个洞,给这些规矩的气息找一个出口,然后逼良为娼,让这些三好学生在血肉中造反。 “无涯哥,还是不行呀,借用一下你高智慧的脑瓜,帮我想个办法,我已经黔驴技穷了。”段云飞睁开眼睛,从冥想中退出来,一脸无奈地望着刘无涯。 “还知道自己是头驴呀?不错,最近在谦虚品德的的学习上有所进步,看在小段同志虚心上进的进步下,哥给你支个招,不过这方法有点冒险,千万要小心。感觉不好就撤。”刘无涯睁开眼睛,手心依然放在灵石上面吸收天地之力。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没有点冒险精神。处女永远只能是处女,你说吧,我喜欢冒险。”段云飞一听还真有招,顿时心花怒放。 “前几天你给我传力的时候,因为进来的气息速度比我经脉疏通的速度快,所以导致了那一截的经脉扩张,扩张到极致的时候。通过内视我隐约看到了一排排微细的小孔,当时我就觉得气息有逼入血肉的感觉,甚至于进来的速度再快一些。可能会导致经脉爆裂,所以我觉得像这种有弹性的东西是没有绝对的封闭性,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我的经络被封印,表面看上去堵得严严实实。但依旧有少量的血液可以流通。要不然我早成干尸了,你先试一下吸收天地之力往体内塞,但尺寸一定要掌握好,别把经络撑爆了,那就麻烦了,师傅临走前给咱们各留三颗‘碧罗丹’,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就挂不了,你先试一下。我在旁边给你护法。” “护法这个词用得好,感觉像是武林中人。看我修炼‘老鼠钻洞**’。”段云飞说着秀了几下手势,闭上眼睛进入冥想,开始吸收天地之力。 段云飞一边吸收一边进入内视仔细查看经络的状况,随着天地之力的流进,经络渐渐地膨胀起来,只是膨胀的进度缓慢,他知道自己经络的壁膜厚度比刘无涯厚实,所以并不着急,有条不紊地引导天地之力往经络里灌输。 约莫两小时左右,他看到经络的壁膜因为膨胀越来越薄,颜色接近于透明,疼痛感一波胜似一波,不断透过经络传递到神经中枢,然后传遍全身。汗水如雨水般顺着头部往下淌,身上的衣服因为汗水的渗透已经湿得往地上滴水。 他咬紧牙关,开始小心翼翼地控制天地之力的引导速度,渐渐地,在膨胀得几乎透明的经络壁膜上,他看到了无数排微细小孔非常整齐的排列着。这个时候是最关键的时刻,他越发小心控制天地之力的流速,慢慢地,如挤牙膏般一点一点引导。随着天地之力的灌输,毛孔渐渐变得大一点,一丝丝微弱的气流以蜗牛般的速度挤进毛孔,渗透到血肉中去。 天地之力一进入血肉中,一种如放在猛火里烧烤的灼热感立马传递全身,段云飞仿佛能听见兹兹般的烤肉声,如果到了火候,再放点盐和孜然,那将是一道前无古人的“烤全段云飞”。当然段云飞现在没有闲情去想厨艺的事,他集中全部的意志,抵抗这种从未经历过的痛楚,灼热感渐渐升温,就在段云飞觉得已经到达承受极限,正在考虑是否放弃的时候,温度开始下降。 他舒了一口气,心想还是段爷有毅力,不然就前功尽弃了。随着灼热感的下降,他这才有心神去内视气息在血肉之中的行踪。这些气息一进血肉中,便一头扎进缝隙之中,沿着缝隙四处乱窜,这些缝隙便是血肉中微小的支脉。他看着气息在缝隙中不停地跳跃前行,感受到血肉之间互相挤压,如同打铁般,一点一点锤炼血肉的质量,心想也不过就这回事。 牛逼的想法刚窜起,灼热感已经恢复到初始时的温度,并不停下一路往下降,如狂跌的熊市股票,降得他心里哇凉哇凉的。事实上他现在已经不能用哇凉来形容了,可以用“冰”入膏肓来形容,整个人如被放进冷库里,不同的是放进冷库冰冷由外向内渗透,而他现在则是由内向外传递,不仅身上的关节冻麻了,就连心脏仿佛都要停止跳动。 刘无涯在一边早已停止天地之力吸收,眼睛紧紧地观察着段云飞的表情,刚开始见他脸上肌肉微微颤动,并不放在心上,渐渐地五官快要移位起来,头发“蹭”地一下竖了起来,丝丝青烟往外冒,心里大急,抓住段云飞的手用力掐一下,询问能否承受,段云飞回掐两下示意没事。刚把心放回该呆的地方,发现段云飞头上的青烟已经消失,一阵冰寒从他身上散出,随即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起冰来,如一根根毛刺怒发冲天。心一下子又荡了起来,直奔喉咙往外冲,赶紧取出“碧罗丹”,准备情况不妙往段云飞口里塞,并以最快的速度再次掐一下段云飞,等了一会没回应,刚要强行打断段云飞继续下去,段云飞的手才迟钝地反掐两下,心又放了下来,但眼睛仍然一刻不离段云飞,随时预防不测。 段云飞如此冷热交替循环了几次,才渐渐放松下来,脸上五官复位,体温恢复正常,坐在地上不动,平稳体内紊乱的气息。 刘无涯轻吁一口气,收起“碧罗丹”,等待段云飞睁眼。过了一会,段云飞轻轻睁开眼睛,一抹狂喜溢出。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有后遗症没有?”刘无涯紧张地发问,毕竟以天地之力锤炼身体只是自己的猜想,根本无据可佐,仗的是有“碧罗丹”。不然他还真不敢把段云飞随便当小老鼠。 “舒……坦!看我的肌肉,是不是比以前更紧绷?有没有感觉一种爆发性的力量储在里面?这种感觉怎么跟你形容呢?冰火九重天的感觉,这滋味你肯定没尝过,你还是童子鸡,什么时候你破处了,就有机会享受这滋味了。”段云飞秀了一下肌肉,拿眼戏谑地看着刘无涯。 “那就是说这个方法可行了?本天才实在佩服自己,这样的惊天功法都能想出来,你坐着,我得站起来,接受一下你对我的仰视和膜拜。”刘无涯兴奋地站起来,双手放在背后,抬头侧脸看天,一副风骚模样。 “要不要给你弄快金皮贴上?这样更像菩萨一点。” “必须的!” “……” “靠,你泼我泥土干嘛?” “土里有金子,你弄点口水粘上去就行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山中无岁月 - 七破天 - 涯漂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拉撒,两人几乎全在洞里度过,段云飞每天一次吸收天地之力淬炼身体,余下的时间习练《疾风诀》身法和《狂暴拳》,速度方面因为一直没有合适的修炼场所,所以他和刘无涯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炼战斗身法。 上次和郝汉的战斗让他意识到身法的生涩对战斗的影响,尤其是他见了刘无涯和郝汉的缠斗后,见识了没有多少力量,却依然牵制住郝汉的刘无涯纯熟的身法,才真正地重视起来。而按照刘无涯参照功法里的说法,他现在也只能算入门,离小成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可见这套功法的博大精深,段云飞恨不得化身孙大圣,一个跟斗就翻过去。 刘无涯所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吸收天地之力。他想把灵石里的天地之力吸光之后,来一次豪华版破封印,每次老是破开那一点小孔,还不如老鼠打洞的速度快,就怕信心的膨胀不如灰心的速度快,以他懒惰的性子,面对这座大山,如果没人背后拿着刀子捅屁股,恐怕早就撂下不干,留下一座“烂尾山”了。 山中无岁月,就这样吸着也不知多少天了。两人的手机早已没电,不知道时间几时,洞里永远是那种光亮,分不清白天黑夜。两人也没去关心时间,分秒必争地增加自身实力。刘无涯的吸收速度异常缓慢,几天过去了,灵石里的天地之力还在源源不断输送着,好在这股气息很是精纯。根本无需炼化,且能和自己体内的气息融为一体,这几天的吸收。胜过修体这段时间的总和。 “无涯哥,不行了,我得去那个山洞吸收寒气。”正在一边习练《疾风诀》的段云飞停下身形,有点着急地对刘无涯说。 刘无涯放开按在灵石上的手,一看段云飞满脸通红,眼光迷离,知道他的“例假”又来了。 “你大姨妈终于来了。推迟好几天了,我还以为你有了,快走吧。” 两人匆匆赶到段云飞吸收寒气的山洞。段云飞立马盘膝坐下进入冥想。刘无涯也走进来,慢慢打量起山洞的四周。最近身体强度增强不少,所以能忍住洞里的寒气,不像以前只敢站在洞口。而且两排牙齿打架不止。 山洞不大。比他们呆的那个圆洞还小,呈长方形,不过看起来也就是普通的山洞,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刘无涯沿着山洞四周缓步地走着,看着土壁上凹凸不平的形状,不知为什么,心里涌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模糊而难以捉摸。就好像站在一座高山上,看着云层就在头顶触手可及。可伸出手才发现是那么遥不可及,然而分明看到云层就在不远处。 随着时间的流逝,刘无涯觉得山洞越来越冷,渐渐透过皮肤往骨子里钻,下巴已经不听指挥颤抖起来,随时准备和上排牙开战。每一种环境下的历练都是修行。他想起齐天的话来,干脆坐下一起吸收寒气,看自己对于寒气有几分抵抗力。 段云飞吸收寒气完,睁开眼一眼看到刘无涯也盘膝在地吸收,没有惊动他,站起来慢慢沿着土壁四周走一圈,不时用手触摸墙壁,脸上浮现起沉思的神情。 段云飞转到第二圈的时候,看到刘无涯忽然跳了起来,兔子般地往洞口处窜,动作极为滑稽,知道他承受不了寒气的侵袭,笑着摇摇头稳步迈出洞口。 “没有三斤三,就不要上景阳冈,你以为自己是全能高手呀?什么东西都想学,有些东西是要靠天赋的。”段云飞看到刘无涯猴子般地上蹿下跳活络身体,笑着轻微讽刺一下。 “关键还是意识呀,就在一犹豫间松动那么一点点,立马就垮了,看来我这人不逼不行,没有做好准备的事永远做不倒最好。”刘无涯一边说一边拨弄头发,头发上已经有些冰渣出现了。 “谁那天说我是驴来着?我看你才是真正的驴!屁股不踹一脚永远站着不动,最多算一头聪明的驴,这百分十五脑域的驴要是杀了去卖驴肉火烧,那一份得卖多少钱?这个我得好好算一下成本。”段云飞说着两眼翻白,掐起手指反复盘算。 “树上骑只猴,地上一只猴都算成八的角色,你猴年马月能算出来?人家范伟好歹算出一个二,你都算出四个二了,二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还算什么?”刘无涯鄙夷地撇了一眼段云飞。 “你普通话不标准还赖我,反正我怎么回答都是错,当初就不该回答你这么脑残的问题?” “谁不标准了?谁挨大师姐一顿胖揍了?行了,不贫了,问你件正事,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山洞有点熟悉感?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就有模糊的感觉,隐隐约约好像还和你有关。” “有呀,头几次和你一样模糊,还记得上回我在这里吸完寒气后,因为训练太过疲劳躺在洞里小睡的事吧?当时那种感觉很难形容,感觉像是做了个梦,可又不像梦,好像在梦与不梦之间,记起了很久以前这个山洞属于我的,而那个山洞属于你的,说是梦没有画面,说不是梦又隐约有这种感觉,而这个久远的时间很模糊,好像久远到……怎么形容合适呢?好像……对,上辈子,就是上辈子的感觉,当时醒来我觉得很荒唐,就当一场梦,没当一回事,你要不提,我也不会把它提出来,难不成这洞里另有玄机?”段云飞疑惑地回头望了一眼山洞。 “这个山洞的天地之力也比外面浓郁,按理说你吸收寒气的同时也在吸收天地之力,可你体内的天地之力早已饱和,你吸收时没有膨胀感吧?” “没有呀,也对,有点不合常理。” “或许寒气有压缩作用吧,现在只能这么理解了,我看你也不畏寒,要不以后你分点时间在这里修炼吧?” “也行,不过这地方呆的时间越久就越冻,我也呆不了太长时间,今天不行了,明天再来吧,对了,咱们多长时间没吃饭和睡觉了?”段云飞说着忽然想起他最关心的事来了,虽说这里不能做饭,只能吃到面包和牛肉干之类的速食食品,可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吃可爱的肉类食品了,头两天还习惯性差不多到时间就吃饭,虽然没感觉到饿,可是后来就渐渐忘记了,不是不想,关键是没有饿的感觉。 “是呀,好长时间了,我也不知道准确的时间,这段时间咱们不吃饭也不睡觉,可是感觉一点不饿也不困,你这说了才感觉有点饿了,难道修炼还有这好处?”刘无涯也迷惑。 “不行,这么一提感觉肚皮快贴在一起了,赶紧得回去把那些肉消灭了,要不走不动路了。”段云飞说着小跑起来。 刘无涯悠哉地跟在后面缓步而行,一边走一边欣赏山上的风景,不时采上一枝野花,想着慕容素素喜欢花,如果能保存好回头送给她,她一定会很高兴。山上的野花种类繁多,很多是刘无涯叫不出名字的,以前忙于训练,没有心思去注意花花草草,现在不仅解决了杀手的事情,还得到了一块灵石,心情高兴之下,看起风景别样的秀美。 刘无涯专挑那些叫不上名又比较淡雅,能散出清香的花,不知不觉采了一大把,这是已经快走到那个圆洞了,想起刚才那个山洞有寒气,能起到保鲜的作用,又折回一路采了过去,把花放在山洞里保鲜,然后才想起什么,匆匆往回赶。 刘无涯赶到山洞处,发觉段云飞正斜躺在洞口处位置,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刘无涯没到,洞口自然开不了。 “是不是把我的那份也消灭了?撑得不能动吧?”刘无涯戏谑地说着,跑到洞口处,洞口无声地露出了。 “你狠,明知没有你开不了门,故意整我是吧?现在我已经真的走不动了,你看着办吧,拖也好,背也好,反正我这块肉就交到给你了。”段云飞瞪着刘无涯,身体一动不动。 “我道歉!我发自肺腑地道歉,你放心,我肯定把你这坨肉搬进去,不过我现在肚子饿扁了,没气力动你,我先进去补充能量,回头再来搬你,你等着,最多两小时。” 刘无涯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洞口,段云飞趴在洞口感觉不对,立马挺身连爬带滚地滚进洞里,再不滚就来不及了,洞门离刘无涯一段距离就自动关闭了。 段云飞走进山洞,见刘无涯已经闭上眼睛,把手放在灵石上吸收天地之力,对着他虚空做了几下拳击动作,然后几步跨到背包,取出包里的肉类食品开始逐一消灭。其实他并不是很饿,只是感觉很饿。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刘无涯终于把灵石里的天地之力吸光,然后开始第三次冲击封印,这回全部破封的速度比以前快了许多,而且面积大了好几倍,力量也相应增加不少,这时才想起省城公司新闻发布会的事,不知过去了没有,赶紧收拾一下东西,和段云飞一起回省城。(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废掉马二货 - 七破天 - 涯漂 到了省城,已经快天黑了,刘无涯开车直奔慕容素素家,一是还车,二是送花,三是询问公司的事。 按下门铃,很快一道美妙绝伦的身影出现。慕容素素匆匆忙忙跑出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眉间微挑,粉唇紧抿。看到自己的车在门口,不由放慢脚步,脸上随即绽开花一样的笑容。走到门口打开院门,弯下腰看了两人一眼,示意刘无涯不用把车开进来。 刘无涯下车把在阎山上采来的鲜花送给慕容素素。慕容素素一脸娇羞地接过鲜花,把脸深深地埋在鲜花丛中,尽情地大口呼吸。 “妹子,花瓣都快让你蹭没了,今天我准备了好多口水,别让我无用武之地呀!”段云飞站在一边打趣。 “云飞大哥你放心,我家有个游泳池,有多少都装下了,先进屋吧,外面冷。”慕容素素抬头说道,迅速地看了刘无涯一眼,然后低头往屋里走。 自从上次两人联袂演了一场戏后就没有见过面,只在电话里联系过。那两天不知道为什么,慕容素素没有去过刘无涯家。或许是当时戏演得太真,怕让刘无涯以为是情之所至假戏真演,小女生面子抹不开,需要时间来消化。 “很抱歉!素素,这些天因为有些特殊的事情,所以没赶上公司的新闻发布会,连手机也断了电了,让你们着急了。”刘无涯满怀歉意地说。下山取车的时候他就问过收费今天的日期,得悉之后他和段云飞的下巴快掉到地下。在两人的意识里,这趟阎山之行最多用了一个星期,没想到已经过去十二天了。公司的新闻发布会早在两天前就开过了。 “无涯哥,不用解释,男人总有一些自己要做的事,我理解,你们先上二楼去洗个澡,楼上有三个浴室,我做饭去。吃完饭你们还得去公司一趟,王大哥刚走一会,他现在公司里等着你们。”慕容素素一看两人身上沾满灰土。显然是办完事顾不上整理匆匆赶过来,望着刘无涯柔声地说。 “素素你手机借我一下,我先给他打个电话吧,实在有点不像话。”刘无涯很愧疚。 “我打就好了。你们去洗澡吧。手机放下我拿去充电。” 两人洗好澡下来,慕容素素已经做好饭摆好碗具。席间刘无涯问了公司新闻发布会的情况,得知当时场面甚是宏大,不亚于一家大公司开的新闻发布会,由于刘无涯和段云飞不在,只好由慕容素素露面出席,而原定慕容素素是不想抛头露脸的,她的借口很简单。怕自己这张惊世骇俗的脸吓跑新闻记者。 吃完饭,两人也不作久留。寒暄几句告别慕容素素去见王立冬。 车子刚驶出小区门口,刘无涯就发现门口两个形迹可疑的身影一闪拐进黑暗处,知道这是第二波盯梢自己的人。当时去阎山他特意借了慕容素素的车就是为了方便甩开尾巴,没想到刚回来就又被盯上了。 刘无涯不去理会,反正现在自己明面上在忙公司的事,爱怎么盯怎么盯。车子开了一段路,发现后面跟上一辆黑色的奥迪a6,已经跟着他在一个圆盘傻转了一圈半,其实他装着不识路转一圈的时候就确定了车上是那两人,可是发觉有另一辆凌志车形迹可疑,于是便决定再转一圈探一下,果不其然,那辆凌志车又跟着晃悠一圈。 或许是最早盯梢的那两个傻货,刘无涯开着车驶出转盘,到前面拐向一条小路。这条小路是近道,虽然路灯暗了点,但车迹较少,行人不多。车子快出路口的时候,忽然路口疾驰过来一辆车,在刘无涯行驶的方向前方急促地刹车停下来,很快从车里走下四五个人。紧接着后面拐进来两辆,走下十个人,这还没完,一声急响,后面又开过来一辆车,把路口彻底堵住了。 这些人手里一色拿着棒球棍,慢慢地围了过来。 刘无涯和段云飞下车迎上去。不用猜肯定是马二货带来的人。两人边走边商量,刘无涯比了一个八的手势,意思自己打八个,剩下七个交给段云飞解决。段云飞不同意,伸出两只手晃了晃,然后紧紧握起拳头,狠狠撞击了一下。 “你老抢什么戏?让我真正当一回主角不行吗?”刘无涯不瞒地出言发牢骚,刚获得空前的力量,正寻思着找个机会称称自己有几两,这帮提着棒球棍的棒槌就送上来称了。 “不是我要抢戏,关键这种场景要看个人发挥,我的空间比你大,那主角只能是我,你能占三分之一的戏就不错了。”段云飞据理力争。 两人看着十几个人围成一圈,一点也不着急,悠闲地对话,仿佛站在自家猪圈外讨论这一群猪怎么分配,谁的胃口大,谁就多分几头。两人知道这些人围而不攻是因为反面主角还没闪亮登场,马二货就在最后到的那一辆车上,因为那辆也是名车,前面的三辆只是桑塔纳车,大众版的。一会就该马二货戴着墨镜,叼着雪茄,披着风衣,然后拽得二五八万地从恭敬分开一条通道的人群中,背着双手翩翩踱来,最后放下几句狠话,双手一挥,自己退后几步,群棒槌众涌而上。 果不其然,马二货就这副行头、这副德行出现在两人眼前,只不过由于身材矮小,迈不出那种气吞山河的老大步伐来,风衣因为稍长一路扫地过来,走进人行通道的时候不小心踩到衣角,很败风景地摔了一个哈巴跤。 马二货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把风衣扯下来扭成一团,狠狠地甩在身后跟随的马仔头上。 “尼玛的,办点正事都办不好。脱裤子的速度比老子还快,养你有什么用?” 马二货说着上前踹上一脚。为了这个场面,他已经花了不小代价。至少要两个月内板着指头过清苦的日子,所谓清苦,指的是他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燃烧钱币的速度,每天的花销要控制到可怜的一万块左右。本来他的伤早就好了,可是他自己根本就没有“好”的自觉,因为他在医院邂逅了一个护士尤物,被迷得三荤五素。坠在女儿国无暇理会恩仇,权当自己宽宏大量,给仇人一个喘气的机会。 “马二货平身。有事奏来,无事退朝。”段云飞乐了,赶紧摆正身姿装作一副帝王相。 “给我狠狠地揍,留一口气就行。”马浩杰再无装逼的心情。指使手下拿下两人。自己退后慢慢构思后面的情节,怎样才能挽回刚才的衰势。 刘无涯叹了一口气,没有三两三也被逼上景阳冈了,本来不想在尾巴眼前暴露身手的,马二货这一逼,直接把自己逼上梁山了。 刘无涯叹气的同时已经把右手砍在一个进攻者的脖子上,人未倒下,又有两个爪子袭了过来。他微错身子,从俩爪子中间从容地飘过去。然后在两个爪子的主人身上轻击了一下,便不再理会,扭身迎接一道带着疾风声的拳头,两拳一碰,只听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刘无涯满意地补上一脚,把对手一脚踹出几米远去歇着,紧接着蹲身一个扫堂腿,两个倒霉的身躯横在眼前,迅速补上两拳,然后坐在一具不能动弹的身体上愤愤不平。 攻击他的只有六个人,另外九个人全奔向段云飞,这时段云飞已经解决了五个人,刘无涯觉得受到鄙视,愤怒地冲向段云飞的地盘,准备抢一些胜利果实。 一个比较聪明的打手还没进入战场就傻眼了,这他妈还怎么打?段云飞像捏柿子般一招解决一下,放着硕大的身体不顾,任凭棒球棍落在身上,拳头温柔地在对手身上一落,便有一个人倒在地上哭爹叫娘。 这个聪明的孩子眼看大势已去,不择方向地逃窜开来,刘无涯一看果实要溜,自然不放过追赶。那家伙逃跑的路线正是刘无涯开车过来的方向,他没追几步就看见那两个尾巴在不远处看热闹,放缓追击的脚步,等到那家伙靠近两个尾巴的时候追上去痛打两下,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地冲上去,把两个尾巴一通胖揍,权当一路货色,揍他个暂时生活不能自理。 可怜两个尾巴引火烧身,喝了半夜西北风,又吃了一顿大餐,见刘无涯返身去收拾余下还能动弹的人,顾不上伤势有多重,两人互相搀扶一拐一瘸地坐上车逃离现场。 战斗速度之快超过刘无涯的想象,他和段云飞几乎是一招制敌,如果他早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战斗力,至少要在两个尾巴装矜持一下,不至于把两人的实力暴露出来。怪只怪马浩杰找的人太多,找太多的废物,自己满腔热血还没洒那群废物就废了。 刘无涯快速跑上几步,把正要打开车门的马浩杰一把揪住往地下一掼,顺势用手指头在他身上点了几下。这时段云飞已经把所有围攻他的打手摆平,身边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人,正在哀嚎不断。 “段爷,刘公子,小弟知道错了,真的大错特错了,你们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马浩杰的大哥范还没摆足,战斗就结束了,这回的恐惧更胜上次。 “尼玛的能不能换点新鲜的词,听得老子都腻歪了。”段云飞上前一个耳光抽过去。 “段爷,小弟是猪,哪有您聪明?您把我当屁放了,我马上消失,不能臭了段爷您。”马浩杰鼻涕交加,话里带着哭音,比逼死了亲娘还悔恨不堪。 “放了你然后再几十个打手找我麻烦是不是?你以为老子没事干?今天不卸掉你身上的一件零件,你还真把老子当佛爷了。”段云飞把马浩杰一把揪起来,提在空中冷漠地看着他。 “不不不,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看在我哥的份上,放过我这一回,我以全家的名誉发誓,今后如果再找您麻烦,全家死光光,这您总该相信了吧?”马浩杰手脚在空中乱划,吓得尿都撒出来了,段云飞的秉性他知道,说到真能做到。 “老子看在你哥的面子上,再相信你一回,滚吧,打你老子还嫌脏了手。”段云飞望了一下刘无涯,见刘无涯点点头,知道他已经把马浩杰废了,用力一扔,把马浩杰掼出几米远,然后看也不看,转身走向刘无涯。 倒在地上的打手逐渐挣扎着爬起来,不敢看两人,相互搀扶着坐上车,一溜烟跑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收买人心 - 七破天 - 涯漂 刘无涯把车开到公司,看到公司的大门张开,赶紧下车去见王立冬。进了总经理办公室,王立冬正铁青着的脸坐在办公椅上。 刘无涯环视了一下四周,装修风格很大气,时尚,看似简约其实并不简单,处处显示出设计者匠心独具的眼光。 “王大哥,实在不好意思,有些事耽误了新闻发布会。”刘无涯腆腆地解释。 “在公司叫我王总经理,刘总,段总,这么重要的事情公司的二股东兼法人和三股东竟然不在场,要不是小姐交代不让多问,我还真想问问你们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事情。”王立冬心里有一个火车皮的气,但最多只流露出一小卡车的量,毕竟人家是老板,哪有员工训老板的道理? “王……总经理,真的抱歉,有些事现在不好对你讲,听素素妹子说这次新闻发布会开得非常成功,都是你这个总经理胸有成竹、驾驭有方,刚才素素妹子还说我们是捡到一块宝了。”段云飞也诚恳地道歉,并适时奉上一道马屁菜,只是对于称呼还有些拗口。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王立冬的神色缓和了一点,有多云转晴的征兆。 “这次还好有小姐在,我以前还真小看了小姐,在这种大场面镇定自若,有张有弛,除了我教给她那些该说的话,还自行发挥不少幽默的细胞,整个发布会气氛异常融洽,特别是让我准备那张带着多层黑纱的帽子戴在头上。看上去更添几分神秘,而她的身姿妙曼,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报纸上更是不吝言辞对她的大将风度和绝世的风采大度渲染,总之,非常成功,你们的这次无心之过反倒成全了公司的知名度。”王立冬侃侃而谈,越说越兴奋,脸上的自信越发浓郁。 “素素妹子老是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我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能认下这么优秀的一个妹妹,王总经理,我的眼光还可以吧?”段云飞见王立冬不快的情绪化为乌有。给他再添一把火,把气氛炒起来。 “小姐是个奇女子。可惜呀……”王立冬忽然感慨起来,刘无涯和段云飞以为他要为慕容素素的容貌惋惜,心里不以为然。 “可惜我年长十几岁。要不我会舍命地追求她。” 刘无涯没想到王立冬会说出这样的话。尤其是他说完还别有深意地看了一下自己,心里咯噔了一下,仿佛一潭平静的湖水扔下一块石头,波澜渐起。 “王总……王大哥,我还是不习惯这样的称呼,反正现在是晚上,我还是这样叫你吧。”刘无涯也觉得有点拗口。 “没事,叫习惯了就好。过了适应期就自然了,公司的制度要坚决执行。” “王总经理。你和素素的大伯关系很好吧,要不他怎么会给予这么大的帮助,听素素说这次办新闻发布会的场地就是他借给咱们使用的。”刘无涯不敢再往湖水里扔石头,转而说起公司的事。 “那都是因为小姐的存在,我算什么?我能力再好也只是个打工的,不在一个层面,我只是把小姐不好意思开口的话帮她说出来,小姐生性淡泊不喜求人,这一点和你很像,当然我也得到小姐大伯的尚方宝剑,对于小姐的事他全方位的支持,所以我才敢狮子大张口,不过我这也是为他争取利益,我不是那种人走茶凉的白眼狼,和咱们合作,将来的好处少不了他。”王立冬解释的同时又往刘无涯的心湖扔下一颗小石头。 “王总经理,有件事我要和你郑重说一下,你和安总监之所以只要股份不要工资奖金,是把所有的宝都压在我身上,坦白说,这风险很大,人生在世,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活到长命百岁,如果万一我要是有什么闪失,比如疾病、车祸或种种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到时你们的损失会很大,所以我起草了一份合同,内容是万一我有什么不测,将来你们的利益可以择优而选,如果股份多于工资奖金,那就给股份,反之就选择工资奖金,现在咱们手头有两个产品,还有不少产品的想法我都整理出来了,到时我交给安总监,很快就能出产品,有了这些,我想暂时也够公司经营下去,当然后续我还会和大家共同探讨技术方面的事情,王总经理,我这是以一个老板的身份和你谈话,你要不同意,一拍两散,我让素素再物色别的人选。”刘无涯脸色凝重地对王立冬说道。 “哎……有你们这样时刻关心员工利益的老板,我怎能不舍命为你们打工?我不矫情,当时我们选择股份,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刘总,段总,壮志凌云的话我不喜欢多说,你们看行动就行了,要说你们才是小狐狸精,懂得收买员工的心。”王立冬感慨万千,心里越发肯定追随的决心。 “那好,这份合同有我们三人的签名,你看一下内容,把字签了就可以了,安总监在公司吗?”刘无涯笑着拿出在慕容素素家准备好的合同,递给王立冬。 “还看什么呀?你要把我卖了,我也帮你数钱,安总监在,他就是个技术疯子,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公司里,你给他的那些资料,够他折腾一阵子了。”王立冬签完字,自己留下一份,把另外一份还给刘无涯。 正说着,安然手里拿着几张纸一头撞了进来,见刘无涯和段云飞在并不惊奇,他早已知道两人要过来。 “刘总,这个地方我卡住了,你帮我详细解释一下。”安然也不打招呼,直接走到刘无涯身边请教起来 刘无涯侧过脸详细地给他讲解。 “你不要讲得太细,有些东西要我自己琢磨透了才有意思,你把这个地方的思路大概说一下就行。”安然皱着眉头,一点也没去看别人的反应,眼睛死死盯着纸上。 几个人都笑开了。刘无涯把思路大概给他说了一下,安然站在原地,专心致志地思考着,三人静静看着他,不敢出声打扰他的思路。 过了一会,安然的脸上浮起一丝满意的微笑,抬起头看着三人。 “差不多了,这样跟游戏一样,要自己过关才有意思,你要帮我全过了,就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这里有一份资料需要你签一下。”刘无涯笑着递过合同。安然也没问什么,拿过笔在签字处就签字。 “你知道什么内容吗不看就签了?”王立冬笑着问安然。 “刘总给的资料我还关心什么?我关心的是哪天把他脑里的那些料给榨干了。”安然签完把合同递给刘无涯。 “你拿一份,这是合同,一会你看一下内容,云飞,你看精英都这么好骗!我有点后悔刚才没把他们的卖身契给写上去,亏大了!”刘无涯打趣地说道。 “只要你同意把脑袋和我对换,爱怎么卖怎么卖,刘总,段总,给你们汇报一下工作,两款软件上架短短两天,下载量达到十几万人次,现在每分钟都以飞箭的速度在增加,现在个人版的软件都是免费,企业版的先试用三个月后再收费,其实我觉得试用两个月就可以了,这么好的产品谁会不用?不过王总是头,我只能听他的,公司目前没有收入。”安然说道。 “管理方面的事我们不懂,一听头有两个大,你直接向王总经理汇报就行了,明天云飞这个销售经理可以走马上任了,王总经理,我问一下我可以不用来公司上班吗?反正我的工作在家里也一样完成,公司的环境比较喧闹,影响灵感。”刘无涯说着征求王立冬的意见。 “你这甩手掌柜真是当得够彻底!这个你可以自由安排,不过我建议你每天呆在公司几小时,安总监他们要是有什么问题,也好随时请教。”王立冬笑着建议。(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父亲入狱的真相 - 七破天 - 涯漂 刘无涯在公司正闲聊着,手机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李世龙用那个新办的号码打过来的,和三人打个招呼,走到办公室外听电话。李世龙的声音有点紊乱,显然内心很是不宁,告诉一个宾馆的房间号,让刘无涯一个人马上赶过去,就匆匆挂了电话。 刘无涯告别段云飞三人,上车油门封顶,无暇欣赏省城美丽的夜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李世龙的房间,房间里只有李世龙一人,却是烟雾缭绕,乍一进去看不清屋里的景物,只觉一股呛鼻的烟味扑面而来。可见李世龙心里烦躁透顶,一个人造了这么一个大工程,平时至少一个麻将桌的人才能完成这个工作量。 “李叔叔,怎么抽这么多烟?少抽一点,对身体不好。”刘无涯关心地看着李世龙,一边用手扇烟雾。 “无涯,快进来,你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跟踪你?”李世龙看刘无涯没有关门的意思,上前一步把门关住,然后示意他坐下。 “没有,盯梢的人早让我甩掉了,不过我来您这里的时候,在宾馆附近看见一个形迹可疑的人,不会是跟踪你的人吧?”刘无涯赶紧打开窗户,要不然无法呼吸了。 “看来还真有人又盯上我了,来的路上我就觉得有人跟踪我,绕了好多路才随便进来开个房间,看来那孙子是怀疑上我了,无涯,今天之所以这么着急把你叫来,是因为我这两天忽然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有些事我事先交代给你,万一到时我有意外,你就照着我的指示去做。” “以前有人跟踪过您吗?您说的那孙子是不是指省城某姓高官?”刘无涯其实心里清楚是京城姓某的。 “就是那孙子。当时你父亲事发时,我愤怒地和云飞的母亲分头四处上访,那时不断有人给我压力,还派人跟踪我,但我心无所惧,无视那些小人行径,只可惜效果甚微。自己也逐渐被降职。”李世龙愤愤不平地说着,想起当初的事,现在还耿耿于怀。 “可是后来您停止了上访。您所谓的隐忍是什么?” “这事要从你父亲的身上说起,当时你父亲不到五十岁贵为封疆大吏,前途一片光明,本来他可以好好坐在这个位置。或许用不着几年就可以进入中央权力中心。可惜他生性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沙子,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和云飞的父亲得到了一个京城姓某的与国外一个情报机构私下勾结倒卖国家秘密的情报,只是证据不多,不足于指证姓某的,后来他们试图在暗中收集证据,只可惜姓某的行事谨慎。一直都抓不到他更多的犯罪事实,反而把自己给暴露了。所以就有了牢狱之灾,姓某的行动迅速果断,直接以贪污定罪,因为在他眼里,中国就没有不贪的官,先抓起来再慢慢审问,一审一个准,没准还有大发现,可惜审案人员审了近一年,愣是没审到什么有用的价值,后来栽赃嫁祸泼了不少脏水,仍是无法定案,因为你父亲和段云飞的父亲官位坐到这个位置,背后也有靠山,只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而且姓某的家里还有个老头子,就是一号首长也得把他当长辈尊重。”李世龙说到这端起桌上的茶水喝几口。 “后来呢?” “他们的靠山虽然无法令他们平反,但至少能保证他们在狱中得到起码的安全和公平待遇,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后来因为我和云飞的母亲闹得太凶,姓某的起了杀心,这时你父亲的靠山派人找到我,让我先隐忍下来,表面上归顺姓某的,暗中收集他的犯罪证据,当时你父亲心细,竟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他得到的那些复制一份藏在我的办公室以防万一,后来我在你父亲靠山的安排下见了一面你父亲,把手里的那份资料交给他,你父亲的靠山当时还告诉我一号首长也在关心这事,所以我看到了空前的希望,然后我便答应姓某了不再四处折腾,而他也许了过年就让我官复原职,想让我加入他的派系,明年就换届了,他有很大的可能坐上国家军委副主席的位置,当然,这些承诺都是他派人传话暗示过来的,官场上就这样,你心知肚明,可是不能落到明处,现在你应该更会理解当时李叔叔为什么千方百计要让你离开省城了吧?” “原来是这样,李叔叔对不起,我一直误会您,真是太少不经事了,那现在姓某的为什么又对您起疑心呢?” “我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其实这段时间我暗中取证的事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反倒是你收集到姓某的这些来路不明的大量财富,但凭这些是扳不倒他的,最可观的结果是政治交换,可能性也不大,毕竟高层的政治又是另外一片天。” “会不会您暗中取证的事露了破绽?” “不可能,当时你父亲得到的情报是偶然性的,并没有什么线索可以往下摸,所以我也不知从什么地方下手,或许是姓某的过于谨慎;或许是我虚与委蛇的态度让他心生警惕,总之,他现在已经又盯上我,说不定哪一天我也会以贪污罪入狱。” “也有可能他查出当时您和我父亲的靠山接触过,再结合您平时没有站队的大决心,所以怀疑您。” “或许吧,好在我现在有时间提前安排一些事,就算有什么不测,也没什么遗憾了。” “李叔叔,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我和云飞母亲的事……”刘无涯话没说完就被李世龙打断。 “无涯,李叔叔知道你很聪明,可是你还太小,李叔叔现在不能把所有事都告诉你,这是省城瑞士银行的钥匙,密码在盒子里面,哪天万一我出了事,你就去打开保险柜,把我存在里面的一个档案袋取出来,里面有我给你留的一封信。”李世龙递过一个盒子,凝重地对刘无涯说道。 “明白,李叔叔,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但愿是我多虑了,无涯,你最近对姓某的监听有什么进展吗?” “没有,一切如常,我想他平时重要的谈话也是用的别人身份证办的号码,或许经过加密的卫星电话,两年多从来没有听到一些有用的谈话,他实在很警惕,不过我相信他早晚会有打盹的时候。” “你作为黑客,国家网安主任邱华强应该知道吧?”李世龙忽然提起邱华强。 “知道,李叔叔您认识他吗?”刘无涯有点诧异地问到。 “他是我的战友,上次我就是向他打听黑客方面的事,他对于你可是神交已久,跟我讲了不少你的事,不过你让我保密,我自己也没想好,所以还没把你的身份告诉他,我们的关系一向很铁,是个靠得住的人,因为工作关系,所以他经常能接触到国家权力中心的一些人,或许将来有一天他能帮上忙,我想是该亮出你‘诡刺‘身份的时候了,说不定将来会成为帮助你父亲的一大助力,回去我就联系他,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给你引见一下。” “行,您安排好,到时通知一下我就行。” “今天就先谈到这里,你先下去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确定没人再打电话通知我。” 刘无涯下楼观察了一番,没发现刚才的人和其它怀疑的对象,逐打电话告诉李世龙,自己开车回家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地球之外另有一个空间 - 七破天 - 涯漂 国外某个不知名小岛。小岛面积不大,方圆不过十余公里,岛的正中央零零落落地散落几栋别墅。 除了这些别墅,岛上的视线就一览无余。干净松软的沙滩如一个慵懒的少女,静静卧在沙床接受微风的轻抚,不时飘起一些沙子,犹如顽皮的孩子在空中跟着跟斗,然后随风轻落。清风掠过,海水波澜涌动,向着沙滩一浪逐着一浪,轻柔地覆盖过去,宛若一个温柔的情郎轻轻抚摸着少女的脸庞,不时激起几抹浪花,似是表达内心雀跃的欢愉。海鸥在近水处扑翅戏水,不时清鸣几声,仿佛在为这对情人鼓舞欢欣,鸣乐助情。 时值严冬,岛外的世界早已严寒入骨,狂风暴虐,而这里却是四季如春,风景似画,天空永远是那么蔚蓝,放眼之处,不见一丝尘埃;清风永远是那么温暖,带着海水特有的湿感,一如少女的柔情,从你的脸上拂过;从你的肩膀拂过;从你的双手拂过,拂进你的心里最痒处,骚动你的情根,挑拨你的爱欲,让你身在风中,便处柔情中。 小岛之所以无名,是因为世间的大多数人不知道它的存在,所以无名。 这是一座私人小岛,岛主的名字叫克比,年近四十。克比也无名,还是因为大多数人不知道他的存在。 这个大世界最容易让大多数人记住的是明星,不管是歌唱、体育、娱乐或是政治等等,大部分都与人的生存息息相关。所以才会被人轻易记住,很少人会把眼光撩向与生活无关的视角,大部分的人都在忙着当房奴、车奴、妻奴、子奴。吃饱肚皮勒紧腰带防止因瘦脱落要紧,明星是用来放松的,茶余饭后总有无聊闲得蛋疼的时候,翘起二郎脚逐个评头论足,不爽处挨个批,像训孙子般在网上自由发挥自己尖酸刻薄的阴暗面,从而把平时隐忍奴性的不瞒暂时转嫁到别人身上。求得一时变态的平衡。 克比的名字在大世界中默默无闻。回头率无异于街头的一只流浪的小猫小狗,但在那些天生喜欢冒险追求身体力量巅峰的小圈子里,却是如雷贯耳。是个活的传说。十七岁开始打地下黑拳,从未有过败绩,到二十岁的时候手下再也没有三招之敌,短短几年间扫遍世界顶级地下黑拳对手。再无嫌自己活得不耐烦的对手挑战示威。二十五岁便被逼退休了,因为放眼芸芸众生,竟然都是怕死的,所谓高处不胜寒,他正当壮年,却被迫走向寂寞的深渊。之后他开始挑战大自然,徒手攀岩险峻峭峰;在零下四十几度的雪峰凭一把匕首生存两个月;在瀑布口激流漩涡中求逃生的方法。总之,他才是个活得不耐烦的家伙。时时在死神面前跳舞,全不把他父母掐时算秒求吉时创造出来的这块肉当回事。 此刻克比正坐在一张长方形的方桌边的椅子上。桌边坐满了人,方桌很长,长得桌头说话要近乎喊叫桌尾的人才能听见。 克比就坐在长形边上的第一席,此刻脸上温顺无比,如同一头被驯服的野兽,全然没了强者的棱角,眼睛恭敬地望着坐在首席的一个老者,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眼里只有教父的高大,把自己放在渺小的世界。 老者一袭青灰色长袍,看不出新旧,明明就坐在克比身边,可克比愣是看不清他的容貌,上一刻还清晰地记着样子,一转眼印象就在脑海蒸发,再回望时却又清明如初,如此几番过去,便不再枉然去记他的模样。 老者正是齐天,此刻他百无聊赖地坐在首席,听着下方群雄论屁,口生莲花。屁当然指的是马屁,此时正从众人口里滔滔不绝地喷发而出,汇成一股屁河迎面扑来。 齐天这时无比怀念段云飞,也就这小子知道痒处在哪里,回回撩得痒处不轻不重,时机恰当,火候精准,同样的一道马屁菜可以翻着花样炒,在原来既有的味道妙口施春,让他享受不同的味道。 齐天不时淡淡地扔下三言两语,聊以应付局面。他的声音不高,却能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这让在座的人惊奇不已,赞美之词犹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齐天的冷淡看在他们眼里成了世外高人的作派,争先恐后地卖力推销自己的马屁品牌,希望能在奇人面前博得一丝好感,全然不知这些马屁在齐天眼里不是糊了就是夹生了。 克比坐在一旁,觉得浑身不对劲,原来他才是这些马屁的享受者,忽然间这些马屁不在自己的道路上行走,跑到别人的地盘狂奔,顿时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孑然一身唯有看着自己的身影发呆。 他天生就是当主角的材料,冷不丁生活的导演给他当上配角,角色一时难以转换,刚开始还不自觉要抢戏,可惜没有人看他表演。 马屁这玩意平时听来只觉如高山流水,树木开花一样自然,以为听多了自然就学会了,谁知操练起来竟是如此这般生涩拗口,仿佛学外国语言说了开头忘了下文。克比不是此道中人,不知马屁精髓,乃需脸皮搓破无数坚硬如长城厚度方能大成,精深如段云飞,也是从小惹祸无数偷酒无数在其父亲身上反复试炼才小有所成。 克比在心中酝酿良久的成熟马屁刚一出口,便淹没在潮中,从潮里听到自己的马屁已经被人抢先运用,直叹自己资质太差勇气太少,干脆当起旁观者,干坐了半天,恍然想起这是自己的地盘,怎么可以只当群众演员?再说自己还坐在配角的座位上。于是咳嗽了几声,这几声中气十足,圆润清脆,穿透力极强,毕竟马屁没拍。身体水分充足,精力充沛,算是强行把众人的注意力移转到自己身上。一干人停止说话,这才想起主人还活着,有点不好意思,自觉留点空间给克比。 传染的力量是可怕的,克比想起刚才自己竟也加入马屁大军,恍如隔世,庆幸刚才声如蚊子被大潮淹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就算是配角,也要与众不同。想到这。脸上的自信尽数回归,眼眸中风采重现,逼视了一圈众人,落到齐天的脸上。才渐渐变得柔和。恭敬又到他脸上串门。 “尊敬的齐老先生,在座的都是世界各国的强者,今天齐聚一堂,为的就是加入‘那个圈子’的组织,追求力量巅峰,希望尊敬的齐老先生多多指点。”克比操着一口生硬的英语,比齐天做的饭还要夹生。 “克比先生,你叫的人都到齐了吗?”齐天淡淡地问。竟然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 “都到齐了,不过他们请来的强者会晚几天陆续到来。都是经过严格的考核,实力方面还请齐老先生放心。” “很好,克比先生尽心尽力,你的那份材宝就不用上缴了,我跟‘引路人’说明一下情况,让他到时关照一下你,权当给你的酬劳。”说起正事,齐天的脸色端正了几分,对于克比的态度不再像之前那般敷衍,他很高兴克比的作派,马屁炒不好就不要勉强,省得炒出异味来。 “非常感谢齐老先生,能为您这样的奇人效劳是我的荣幸。”克比朝齐天绅士地鞠了一个躬,然后接着往下说。 “传闻‘那个圈子’每隔数百年出现一次,征召天下各路强者,不知目的是什么?”克比说着小心翼翼地观察齐天的表情,生怕超出询问的范围,看到齐天面无异色,才放松下来。 “自然是为了共同追求力量巅峰的奥妙,人体力量奥妙无穷,远远不是你们现在拥有的力量可以比拟,进了那个圈子,你们才会发现原来还有另外一片天。” “据说进了‘那个圈子’,不但力量能得到增强,寿命也会增加,不知道是真的吗?” “这个道理并不难懂,一个疾病缠身自然是短命鬼,而身体健康并时时锻炼的人寿命通常都很长,只不过进了‘那个圈子’后,对人体自身的结构更加了解,锻炼的方法更为正确,寿命也能得到大幅度增加。”齐天侃侃而谈,一点也没先前的不耐,仿佛一个有德教师耐心教导无知的学生。 “敢问进了‘那个圈子’,我们何时能得到锻炼的方法?” “两年后的中国中秋之夜,世界各国强者聚齐在珠穆朗玛峰,到时便可一同得到锻炼方法。” “为何要到珠穆朗玛峰去?在自己的地方锻炼不行吗?”克比的脸上不自觉飘出一丝疑问。 “不行,你们只知地球这个世界,殊不知地球这个空间之上还有另外一个空间,那个空间才有正确的锻炼方法,所以你们一旦下定决心进去,便等若离开这个熟悉的空间,到另外一个未知的空间去,现在有谁尘缘未了不想去的可以站出来,来去自由,我不会伤害大家,只是回去之后你们将不会记得这段经历。” 齐天这话一出,整个场面顿时哗然,每个人脸上都浮现着不可思议的神情,尽管平时报纸外星人的报道不少,可是只见雷声不见下雨,听得已经麻木了,还不如听听张三趁黑去扒隔壁的寡妇的多层裤子来得刺激。事情太过离奇,反而让人心生警惕,担心遇到了骗子。 “请问为何要上缴天地材宝?天地材宝是每个人历经千辛万苦得来,我们又怎么保证交了以后得不到所谓的锻炼方法?”有人觉得齐天是骗子,问起话来也没有先前的恭敬,直接切入重点。 齐天也不着急,静静看着一群人七舌八嘴地吵吵一通,等众人渐渐安静下来,才淡淡地给出解释。 “天地万物自身皆储有力量,尤其是天地材宝,集天地之力,力量更为庞大精纯,‘引路人’需要这股力量打开通往那个空间的通道。” “请问那个空间是否有人类存在?还是外星人栖居的地方?” “有,与你们一样,都是有鼻子有眼睛的人类,不过那是一个文明高速发展的空间,比你们所在的这个空间不知超前了几百年。” “尊敬的齐老先生,您的话实在超过一般人的理解,对我们世俗的人来说如同天书一般,齐老先生是奇人,定是得过锻炼的方法,可否冒昧请求尊敬的齐老先生示范一下锻炼后的效果?要不然您看也无法服众。” 克比制止了众人的喧哗,表情依然恭敬地对齐天说道,他是唯一见过齐天的一点奇迹之处,对于齐天的话虽不敢全信,但也不全怀疑。 “既如此,那我就略施一二,不过下不为例。” 齐天淡淡地说着,身体慢慢地飘了起来,到了一个众人仰视的角度就停了下来,站在空中如履平地,背着双手,不说话时那种仙风道骨被他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众人眼呆目瞪,石化了几秒钟,刚要表示点情绪,忽然发觉自己的身子已经动不了,表情也维持着原来的样子,仿佛被孙悟空定身一般。 齐天摆足了范,才飘飘地降下身来,双脚刚一落地,众人便恢复了自由,这时再无喧哗声,每个人的眼中都崇拜地望着齐天,有几人就地跪了下来,虔诚地用手在胸口画十字架,口中喃喃地念着经语,旁边的人一看,赶紧下跪,生怕迟了就罪渎了神,克比也迟疑地跟着众人下跪,顿时地上黑压压一片,犹如鸡场小鸡啄米,不断地和地面亲密接吻。(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征召天下强者 - 七破天 - 涯漂 齐天轻抚着那撮略微弯曲的小山羊胡,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众人的膜拜,脸上焕发着神圣的光辉,微眯的小眼睛透射出得意的小光彩。觉得刚才表演的酬劳收够了,才一手拂须,一手伸出在空中轻轻一托,众人觉得有一股柔柔的力量托住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站起来,个个眼里散发着狂热的绿光,灼得大厅里的温度都有点上升。 齐天叫来克比,示意自已想休息了。克比不敢怠慢,吩咐下人招待余人,赶紧亲自领着齐天去歇息。 齐天的待遇是神仙级待遇,一人独享一栋别墅。别墅的装潢很豪华,但很简单,没有常见的那些框框格格,所以显得里面的空间很空旷,随时可以在某个地方进行切磋。 克比把齐天引进一间奢华的卧室。齐天一直保持着不说话的仙风道骨姿态,令克比感到气氛异常压抑,他的半生大都是用拳头铁脚说话的人,大都时候也是和齐天一样对别人爱理不理,很少考虑过别人的感受,猛一下需要发挥自己那张快生锈的嘴巴,话头不知从哪拽起,他是个思考多于废话的人,嘴巴除了吃饭喝酒和亲吻,就很少起其他的作用。他之所以磨蹭着不想走,是想独自趁着相处的时间齐天能够指点一二,哪怕不指点沾沾仙气也好。 齐天看出了克比的尴尬,心里不由有点小得意,这种气氛是他刻意营造的,掌控别人气场的感觉就是爽。 “克比先生。听闻你自出道以来未曾一败,不知是否属实?”齐天仁慈地张开神仙嘴。 “尊敬的齐老先生,传闻毕竟是传闻。十年前,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如果光凭自身力量不用枪械,已经找不到对手,当时目空一切,因为多年打黑拳的习惯,有个别找我挑战的人非死即重伤,导致没人敢挑战。所以我只好主动寻找对手挑战,一次偶然的机会,遇见的一个中**人。因为一点小事争执起来,没想到那个外表看来普通的中国人发起怒来竟是那样霸气十足,本来我想轻微地教训一下他,让他知道好歹。于是和他动起手来。越打我越惊讶,想不到身体看起来那么单薄的人会发出那么巨大的力量,于是我约他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打一场,那次从中午打到傍晚,结果是我以完败收场,从那一刻起,我才知道人外有人,收起了狂妄之心。分开的时候,我尊重地问起他的名字。他告诉我军人的名字叫‘诡刺’,回来后我查了一下,才知道他是中国特种部队的精英,在世界的雇佣军刺杀榜上的酬金高达榜首,心里好受了一点,因为中国功夫很神秘,败在这样的人手里,我甚至觉得是一种荣幸,这些年我不断挑战大自然增加自身的力量,就是为了再次和他切磋一次。”克比说起往事,不胜唏嘘,尤其在提起“诡刺”名字的时候,脸上格外庄重起来。 “我认识十年前的那个‘诡刺’,现在他已经退休了,其实你当年和他较量的时候,他身上有暗疾,所以当时他无法使出全力,现在他的暗疾已经治好了,或许你依然不是他的对手。”齐天望着克比淡淡地说。 “结局并不重用,重要的是过程,像我现在这样的情况,想找个对手都很难,所以我很珍惜这样的机会,这几年他的行踪不定,我也并不刻意地要去找他,对手也是讲究缘分的。”克比的眼眸发出渴望的光芒。 “你挑战过别的军人吗?” “很少,如果巧遇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了,不过我的圈子大都是这类人,一般很少和军方打交道,毕竟我们平时的行径不是经过法律许可的。” “克比先生,这次多劳你费心了,你放心,进了另外一个空间,到时会对你另加关照的,这段时间还得辛苦你,回去之后详细调查一番,有不愿走的就不要勉强,到时送他们回去,不过我要抹去他们有关这件事的回忆。”齐天说着耷拉起眼皮,这是送客的意思,茶水到现在还没奉上,不然端起茶杯喝上一会,这种方式多少委婉一些。 克比全心身都在注意齐天的情绪,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虽然人情世故知晓无多,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恭敬地退下,吩咐下人好生伺候。 克比一走,齐天就闭上眼睛假寐,外表平静,脑里却在急促地翻腾。 “走访了世界上这么多地方,还是无涯给我的感觉最熟悉,云飞也像他身边的那个人,可是性格和气质为何相差那么多,一点也没强者的自觉,无涯啊!你要真是我千辛万苦要寻的那个人,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的记忆不能早点苏醒,还是像猪一样呆在猪圈里,不向着猛虎雄狮进化,就算你是一头绝世聪明的猪,也不过是头猪而已,早晚要进入别人的肚子。” “我之所以要在你的命劫到来之时离开你,就是要把你扔进刀山火海煎熬,锤炼你的意志和求生的本能,进而激起你对强者的渴望,我不知道将来你会经历怎样的地狱之旅,我只知道你未来的道路上必将危机重重,荆棘遍布,可惜我的意志太过薄弱,无法确定你就是他,要不我不介意也给你制造一些劫难,或许等进了那个空间,我的意志和修为能够恢复一些,目前的问题是怎样让他离开这个空间,这孩子是个性情中人,仁心宅厚又胸无大志,对于这个空间有太多的留恋,如果要他自己选择的话,肯定不会选择去一个陌生的空间,这倒是个难题,难不成用强?这对于我这个天纵奇才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想我所到之处,无不心想事成,怎么偏偏对于无涯,就有点措手无策的感觉?” “这个地方的天地之力比岛外要浓郁得多,可惜我不能过多吸收,得给这个空间留点种子,克比这孩子倒是个不错的孩子,心志坚定,天赋卓越,将来在修体的道路上肯定能走得较远,好好培养一番,说不定到时也是可堪大用的人才……” 齐天想着想着便不知不觉进入睡眠,顿时一阵巨响炸开来,整个别墅颤了一下,仿佛地震一般,站在屋外伺候的下人冷不丁跳了起来,下意识就往别墅大门跑,跑几步恍了过来,这是打鼾声。他疑惑这得需要多大机器才能发动的动静,怎么会从一个身体瘦弱的老者鼻孔嘴里迸出? 下人抱着头忍受着巨响对耳膜的冲击,不敢跑到别墅外面去避难。约莫半小时后,轰鸣声骤停,齐天走了出来,拿眼轻轻看了下人一眼,便转身走回卧室。下人只觉脑海忽然空白起来,下一刻就忘了刚才的事,连齐天看了他一眼的事都没有印象。 过了几天,世界各地的强者陆陆续续地来到小岛,齐天等克比安排好所有事,才施施然走出别墅和大家见了一面,然后把几个不愿离开的强者来此的记忆抹去送出岛外,接着对除了克比之外的所有人进行记忆封印,封印期间众人脑里只会记着一件事,两年后的中国中秋之夜大家追随克比齐聚珠穆朗玛峰,到时众人的记忆才会苏醒。 齐天对克比交代了一番,然后便离开小岛开始下一段行程。克比所请来的这些人,用修行的角度来说,没有门派,只能算是散修。下一步除了继续寻找实力强大的散修,更重要的是到世界各地的门派挑选拔尖人才。 这就是齐天在这个空间的使命,除了征召这个空间的各路强者,更重要的是寻找心中的那个人,至于使命的缘由,以他现在薄弱的意志始终无法想起来,他只是坚定地执行使命,有些答案会在进入另外一个空间得到解释。 齐天乘船度过了海域,没人的时候,便展开《疾风诀》速度身法。他的速度不能用快来形容,身形一动,整个人便在原地消失,连轨迹都无法摸清,甚至于没有带起一点风声,这已经超出一般理解的范略。 齐天混迹于世界上少数人才知道的强者圈和远离喧世的门派,不断挑选人才,一路过足祖宗瘾,只是未免遗憾连连,马屁这玩意难道只有中国人才能拍出境界来?屁字一词观之不雅,犹如中国的臭豆腐,闻之奇臭,吃起来却异香无比,难不成两者有关系?所以爱吃臭豆腐的中国人才能深得马屁精髓,拍起来得心应手,挠起别人的痒如挠自己身上的痒。 齐天遗憾了半天,终于理清了其中的道理,这些人都是人中翘楚,平时都是享受马屁的主,中途临时改行,业务不熟,当然不能精通,就像自己不知多少岁月没用液化气煮饭做菜,难免会夹生和油盐不知。看来不管哪个国家的人天生都有拍马的潜质,不过天赋差别而已,自己天生命好,可以享受不同国家,不同风味的马屁,也算不枉此生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挥剑斩情丝 - 七破天 - 涯漂 省城,刘无涯在家里分秒必争地忙着,键盘的敲打声犹如急促的暴雨声,一刻都不曾间断过,随着身体强度的增加,肢体之间的运用配合更加自如,键盘在他的操作下,只见按键不停地凹凸,却无法看清手指的清晰形状。 根据郝汉的猜测,下一个杀手至少要半个月后才能到达,或许时间要更长,因为郝汉在为自己争取时间寻找赵青阳,但势必无法拖得太久。现在“飞鹰门”那边已经得知自己的情况和原来出入甚多,以雇佣者对自己的重视,说不定会直接雇佣a级杀手前来刺杀。按照郝汉的说法,他自己也算是b级杀手,可这一级只差却是天壤之间的差别,他和段云飞加起来也不是人家的菜。 如果说上次郝汉的刺杀刘无涯没有太多的重视,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一贯消极态度,那是因为他根本不知修体的自己和现在的强者之间有多大的差距,现在通过郝汉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才知道自己修体并非就比别人强,说起来修体不外乎增加身体强度,自己修体的时间还不足一年,而别人是长年累月在锻炼自己的身体,唯一的差别在于自己体内多了一股力量,可惜这股力量实在温柔,在战斗中起不了多大作用。 半个多月的时间,他和段云飞实力的提升对于应付杀手,就算夜以继日也无异于车薪杯水,所以除了加强实力的提升,还得给刚开的公司拿出更多的产品。就算到时有什么不测,也足够支撑公司继续发展下去。 夜间的修炼效果比白天好,所以他白天时间工作。每天去公司两个小时,对安然进行填鸭式灌输,有吃不透的地方第二天安然自会讨教。更多的时间在家里工作,休息的时间想想对付杀手的办法,目前看来,还真没什么招可使,最好的办法还是把他引到阎山山洞。才有一点生还的希望,最好能把他关在里面,那就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了。可是怎么把他引入山洞是个问题。怎么把他关在里面自己和段云飞脱险更是个问题,问题往前推,他连杀手长什么样什么时候来这些情况都是个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下面的问题难以进行。那么问题就大发了。 刘无涯被这些问题搞得脑瓜思考都成问题了,正烦躁着,手机传来铃声,拿过一看,是方子涵打过来的,上次给了她号码之后,这是她第一次给自己打电话。他凝视了手机一会,万般滋味涌上心头。等到呼叫时间即将过去,才轻轻一按接听键。 方子涵柔柔的声音带着一股难言的幽怨响在耳边。约他去吃饭,有些话想对他说。刘无涯艰难地应下,扭头看窗外,此刻天黑夜黑,正是吃饭时间。 望着窗外遥远的星空繁星点点,刘无涯的思绪仿佛也被吸汲了过去,其实当时就算方子涵没提出分手,刘无涯早晚也会提出来的。那时他身体虚弱,雄根不振,久治不愈之下,便起了分手之心,他不能因为自私耽误了方子涵的幸福,只是那时爱意正浓,一时难以割舍,更何况他一直找不到分手的绝好理由,以自己的男根为理由,那是打死他也不会说的,这种事谁能轻易启口?后来家庭连接遭遇不幸,那时他万念皆灰,认为分手的理由已充分,谁知方子涵先提出分手,尽管当时她没给出理由,只是简简单单的“分开”二字,便成全了自己思量多时的想法,然而心中多少有些介然,这是抛弃,而不是成全。 当时刘无涯很平静地接受现实,甚至连理由也不问,看着方子涵仿佛积攒所有力气说出那两个字后汹涌奔出的眼泪,那一刻这张熟悉无比的脸变得那么空前的陌生。其实那天他也准备以家遭不幸没有前途为理由提出的,只是上天作弄人,偏让方子涵抢先说了,同样的结局,却因说出者的不同,成全变成了抛弃,爱,终究抵不过现实的严刑拷打,到头来只能“哎”了一声,由激扬高亢的去声转为无可奈何的无声。 刘无涯愣了一会,想起方子涵已经在约定的餐厅等待,收起纷乱的心绪,整理一下仪表,深深地吸口气,是该画上句号的时候了,尽管当时已经接受,可是还没给这段恋情画完句号,至少要心平气和地坐下来,然后心平气和地祝福对方,当时由于百感交集,只是点点头表示接受,然后便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他就那么一直走着,只想走出爱的地盘,转身的那一刻他流泪了,淌在心里。 约会的餐厅是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刘无涯赶到餐厅时,方子涵正坐在座位上发呆,脸上清清爽爽的,不见一丝粉妆,乌黑的秀发不再披肩,结起第一次和刘无涯见面时的辫子,垂放在已经发育饱满的胸前。刘无涯走着看着,一瞬间仿佛回到以前的时光,两人正在甜蜜地约会,方子涵总是提前达到约会地点等待刘无涯,为他寻找一处向阳的地方。 “子涵,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刘无涯抱歉地说道,他看出方子涵眼角那一抹忧郁的悲伤,如同夜里悄然绽放的野菊花,忧伤且孤独,顿时心里仿佛被有形的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蓄意垒砌的坚强外壳瞬间崩塌。 “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在靠窗向阳的地方等你。”方子涵收起发呆的神情,眼眸幽幽地看着刘无涯,思念顺着视线清晰地传递到刘无涯的眼里。 “点菜了吗?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尽管点。”餐厅里空调温度很高,刘无涯脱掉外衣放在椅背上,借此躲开方子涵的视线。 “点好了,海蛎煎、鱿鱼炒青椒、清炒荷兰豆、红烧肉。你看还需要什么?”方子涵点的菜都是刘无涯平时爱吃的菜,自己最爱的菜她一个都没点,她把菜单递给刘无涯。心里紧张起来,以前这种时候,刘无涯总会换下两道菜,然后点她爱吃的菜,这种游戏她屡玩不腻。 “好吧,我就再点两个菜,中午忘了吃饭。肚子正饿呢。” 刘无涯接过菜单翻看了起来,有点心不在焉,翻了一会。忽然叹了口气,叫过服务生,点了两道平时自己不吃方子涵也不爱吃的菜,也没把之前的菜换掉。放下菜单的时候。看见方子涵眼里希翼的光芒黯淡了下来,不敢和她对视,笑着作解释。 “人总是会变得,胃口也会变得和以前不一样……”说着忽然觉得有点不妥,便嘎然住口,他不愿让方子涵认为这是他讽刺她过去的变心。 “无涯,以前是我不好,你也看出当时我说那两个字有多么千难万难。我不想为过去的行为辩解,毕竟做过了。已经无法挽回了,我只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过去所做的错误赎罪,如果可以,我愿意用一辈子来弥补对你的伤害。”方子涵正视着刘无涯,眼眸澄净得犹如蔚蓝的碧空,那一汪深情,令人看一眼便会掉进去不由自主。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人总是要往前看,坦白说,对于你,我并没有多少恨,不是不爱因而不恨,或许我这人天生就容不下太多仇恨,我也不愿和爱过的人冷眼相对,我知道你有苦衷,正如我也有苦衷,其实当时你不提,我也会提出分手,所以你也不用自责,或许冥冥之中注定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现在这样也挺好,至少我们还是朋友。”刘无涯硬下心来,那眼睛正视方子涵,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泪脸,心中柔肠百转,却还是一脸平静地把话说完。 “无涯,我们都是年轻人,正是犯错误的年纪,单纯而没有经验,爱不应是一马平川一览无余的,会有挫折、有误会、有磨难,更会有峰回路转,如果不是狠心地对你说过分手,我也不会知道对你的爱原来这么深,爱到我愿意为你牺牲一切,无涯,这不是我嘴上冠冕堂皇的话,这是我无数次审视自己心灵深处的坚定回音,我何其残忍,曾经亲手将这份爱推出爱的界线,现在我带着一颗赎罪的心,希望能得到安宁的回应,不在为痛苦纠缠。”方子涵顾不上去擦如雨的眼泪,微微哽咽着把话说完,眼神随着话意的坚定而坚定起来,看起来更加楚楚动人。 刘无涯的心绪已经乱了起来,他发觉其实对方子涵的爱从没消失过,以前那些对自己所说已经忘了方子涵的话,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只是用来舔伤口的借口,记起一个人只要一秒钟就足够,可是忘掉一个人,或许要用一辈子来忘记。 他慌乱地错开方子涵的视线,不给她软化自己的机会。现在的他家仇未报,身手已经暴露给仇家,危机比任何时候都大,更有杀手随时可能结束自己的命,他不能就这么不负责任地给方子涵一个不能确定的未来。 “无涯,你看着我,其实你还爱着我,对吗?”方子涵看着刘无涯慌乱不安的神色,勇敢地问着,如花的泪脸绽起由衷的微笑,看起来越发让人怜爱交加。 刘无涯蠕了蠕嘴,在心里努力地措辞,想找个最合适的理由来拒绝方子涵,他总是更多地考虑别人的感受。正纠结着,手机传来铃声。这铃声来得及时,正好冲缓他的尴尬。他拿起手机一看,是慕容素素打过来的,吟思片刻,对方子涵歉意地一笑,说是女朋友打来的电话,然后接起电话,柔声地和慕容素素聊了起来。 刘无涯手机话筒的音量很高,方子涵在旁边隐隐能听到一个如仙乐般的声音传过来,美妙不可胜言。慕容素素很敏感地察觉到刘无涯有点奇怪的情绪,聊了几句便道再见收线。 “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恭喜你呀!”方子涵已经擦干脸上的泪痕,强装作一个笑脸。 “刚交不久,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刘无涯强迫自己正视方子涵,因为以前在一起时,他说谎的时候总会拿头看天。 “对不起,我不知道,差点挤进第三者的行列,以后我不会打扰你了,祝福你们。”方子涵笑得很不自然,话音里有种不甘的味道。 “你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人的,也祝福你,菜来了,我们吃吧。”刘无涯听到心里破碎的声音,心脏仿佛碎成无数片,每一片都散发着撕心裂肺的痛楚,痛得拿筷子的手都有点颤抖。 两人沉默地埋头吃饭,偶尔强装笑容说笑几句,自觉乏善可陈,连应景都很勉强,吃完饭,便匆匆互道再见分开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陈烟如发病 - 七破天 - 涯漂 陈烟如最近的日子平静多了,自从让段云飞假扮男友之后,那些每天围着自己转的苍蝇飞走了不少,虽然还有些缺心眼的对第三者的身份情有独钟,但明显不敢靠得太近。头两天还有点不习惯,好像走惯了喧闹的大街,冷不丁走进一条人迹极少的小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过了两天也就习惯了,直叹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生活,原来自从走入青春期,自己几乎就过着非正常人的日子。 前两天陈烟如觉得效果差不多了,就建议段云飞不用再每天辛苦过来秀恩爱,段云飞俨然拒绝,开始发挥他分析的强项,说两人刚恋爱,恨不得每一秒都腻在一起,哪有一天不见面的道理,那不是逼人从三十三楼往下跳吗? 最近两人才算是正常的接触,时间久了,段云飞的拘束感褪色不少,再也不像以前满脑子捕捉话题却始终揪不住一个话头,干脆当起哑巴抬头看天的愣头青了,尽管不敢油舌滑嘴,但脑瓜血液输送正常,没有发生短路现象。 陈烟如的建议摆的是商量的态度,不是以大师姐的架子命令,所以段云飞把它摆到战略的高度: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敌人是暂时撤退了,但难保他不是使迂回之策,何况现在还有许多不知情的敌人,所以这场戏算刚开始,远远还没到杀青的时候。 段云飞打这些比喻的时候一脸正经,仿佛战场上的将军不苟言笑。开玩笑,这种美妙的体验就是给一辈子的时间都不够,每天傍晚去学校接她的时候。妙人轻依,体香沁人,两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羡慕死一打算一打,哪能轻易终止?他恨不得假戏真演,只是每每私下里鼓足勇气想对陈烟如表白,到了跟前勇气不翼而飞。始终不敢捅破那层窗纸,气得刘无涯大骂他朽木不可雕,嘴唇一碰一张的事。他咋就半年多了做不好? 陈烟如也没多做矜持就同意了,她本来也是看段云飞天天要上班还来回跑挺辛苦,有点于心不忍。她当然知道段云飞乐在其中,对于自己的师弟她也不客气。何况这师弟看起来外表粗犷。内心还真很细腻,走路的时候总是走在风头,以他的大面积身体为她遮风;吃过几次饭,就把她喜欢吃的菜都记在心里;但凡手里提个东西,坚决抢过,除了她的女士提包抢得稍微消极一点。 陈烟如喜欢戏弄他,看着他举足无措的样子就开心,最近他拘束的时候少多了。大多数是报以她腼腆的一笑,然后呆呆望着她。弄得自己偶尔也会心神不宁。她正是思春的年龄,对于感情也曾无数次遐想过,纵观现实中的每个人,都与她内心的那个他有所差距。随着看到身边的姐妹悲剧越来越多,认清的坏男人越来越多,对于感情变成一味的恐惧,不敢轻易地触碰它,宁可坠到爱情小说里去感动,也不愿在现实中去审视自己的内心。 学校旁边的一家饭馆,这是他们常来的吃饭场所,这里学校里的人不少来吃饭,可以继续秀恩爱。陈烟如点完菜,双肘搭在餐桌,手掌抵住下巴,静静地看着段云飞几秒。 “二愣,我就奇怪了,你那个战略的比喻,一般人都是嬉皮笑脸说出来的,你怎么能说得那么郑重其事?怎么能憋住不笑呢?”陈烟如说着自己就轻笑了起来。 “大师姐的事都是正经事,我哪能拿大师姐的事说笑?”段云飞规规矩矩地回答。 “我听素素姐说你平时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嘴巴油了去了!为什么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这么正经?其实我很想看看你油舌滑嘴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我不知道。”段云飞嚅嚅地说,大师姐的视线盯在他脸上已经好一会了,浑身的肉又开始造反不自然了,眼睛下意识地要往天花板上看。 “以前没注意,你这张脸长得还挺好看的!很有男人味的!”陈烟如把脸凑近一点,仔细的端详段云飞的脸,犹如一个古董商拿着放大镜在研究古董。 “……”段云飞只觉脑门轰的一声,血液急促流窜,脸色一下涨红了起来,一种从未有过被幸福砸晕的感觉侵袭而来,几乎无法思考了。 “听无涯说你没谈过恋爱,初中的时候暗恋过一个人,跟大师姐说说,暗恋是什么滋味?”陈烟如一脸好奇,眼里掠过一抹戏谑的光芒,依旧视线不离段云飞。 “那个……大师姐,我该走了。”段云飞霍的站起来,两只手摆在身体两侧,不停地抓放,然后擦了擦衣服,就这会手心里汗都渗出来了,说着摆脚就要走。 “走什么走?这是餐厅,不是我宿舍,还没演完呢。”陈烟如端起大师姐架子,眼里的戏谑光芒依旧闪烁。 “哦!”段云飞这才清醒过来,尴尬地用手抓衣角,把屁股挪回椅子,眼睛再也不敢看陈烟如,低着头研究桌面玻璃下的花纹。 “让你演呢,听见没有?看着我,深情一点!”陈烟如步步紧逼。 “哦。”段云飞抬起头,看了陈烟如一眼,刚想扭头,陈烟如柳叶眉一拧,便不敢动了,只好直直地看着陈烟如,看着看着,不由得痴了,脑海里除了陈烟如这张脸,再也没有其他的景物。 “够了够了,服务员上菜了,可以停下了。”陈烟如倒让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提醒他。 “哦。”段云飞嘴里应着,眼睛又看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开始摆弄餐具准备吃饭。 吃完饭,陈烟如挽着段云飞的手走出了饭馆,走了几步,就把手抽回放在口袋里,隐隐听见段云飞发出一声幽远的叹息。 路灯映照的光把两个人的身影拖得很长,段云飞走了几步,从陈烟如的右边走到前左方,风正是从前左方疾驰而来。两个身影与路边的电灯杆成一线,重叠在一起。 段云飞看着地下的影子,默默地走着。这种时候总是陈烟如问什么他答什么。忽然,他看见背后的影子扭曲了起来,紧接着一声压抑的闷哼声传了过来,立刻转身。只见陈烟如双手抱肩蹲在地上,嘴唇苍白得见不到一丝血色,嘴巴虚开,下巴张着不停在颤抖,眉头紧蹙,五官扭曲得有点移位,身子有点晃。 “怎么了?烟如。”段云飞大为紧张,赶紧蹲下扶住陈烟如摇摇欲坠的身子,这段时间为了锻炼勇气,在心里默默念开陈烟如的名字,情急之下,竟把刚在心里念叨的烟如给喊出来。 段云飞的手一触到陈烟如的身体,立觉一股刺骨的寒冰从手心传过来,不禁打个寒颤。就在刚才转身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感受到寒气袭身,此时他心系陈烟如身上,不然他会发觉当初刚认识时因误会而遭陈烟如打时,陈烟如身上就发出这样的寒气。 “快,送我回家。”陈烟如挣扎着说出这句话,便无力摊在段云飞怀里。 段云飞抱起陈烟如,下意识服从陈烟如的话,撒丫就往陈烟如校外的住房跑。住房离学校不远,段云飞曾经送过她到家门口。陈烟如一入怀,段云飞仿佛抱着一块寒冰,但他本身就不畏寒,感觉也就比阎山山洞里的寒气冰一点。 在段云飞的全力奔跑下,没一会就跑到租住的房子,顾不上寻找钥匙,肩膀用力一撞房门,房门应声而开。段云飞闪身进去,迅速判断一下里面的环境,朝卧室快步走过去,低头看陈烟如的情况。 陈烟如双目紧密,脸色苍白,长长的睫毛覆盖下眼皮不停地颤动,身体也在微颤,段云飞进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被子,电暖气。”陈烟如虚弱地说道。 段云飞转身打开衣柜,看见衣柜的一半慢慢放着三条厚厚的棉被,一下全部拿了出来,铺开盖在陈烟如身上,然后走向床尾,把摆在地上的两个大功率电暖气打开,直接扭动最高温。这东西段云飞一进来就注意到了,尽管心系陈烟如,但经过吴云楼的训练,他已经习惯了时刻注意周遭的环境。 “怎么样?大师姐。”段云飞做完这一切,脸上的焦虑稍微减轻,陈烟如显然事先有准备,让他悬的心踏实了一点。 “冷……”尽管四层棉被加身,还开着两个大功率电暖气,陈烟如却越发颤抖起来,声音伴着牙齿打架声,微弱地传到段云飞耳里。 “还有别的取暖工具吗?”段云飞把床头放的一个电暖袋插上电,俯身关切地问道。 “没……冷……”陈烟如剧烈地扭动起来,脸色变得雪白,仿佛覆上一层霜。 段云飞仿若无助的孩子,看着陈烟如倦曲在被窝里越来越急促地颤抖,急得眉眼欲裂,沿着床边来回踱了几步,站在陈烟如眼前,脸上浮起一抹坚毅的神色,柔声地对她说道。 “大师姐,对不起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阴寒体质 - 七破天 - 涯漂 段云飞以最快的速度脱掉外衣,露出里面的一件秋衣,天气再冷,他平时就穿这么多。 揭开棉被,他轻轻地挤了进去,右手轻轻托起陈烟如的头部,从脖子间穿过去,左手缓慢但坚定地伸到陈烟如身体的另一边,温柔地搂住她的身体,开始进入冥想,吸收陈烟如身体散发出来的寒气。 陈烟如几乎陷入昏迷,她觉得温度一点一点离她而去,意志慢慢地抽离她的脑海,脑海里仿佛挂着一盏灯,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变淡。 “要死了吗?”她内心喃喃自语,眼看那盏灯即将熄灭,神智反而清明了一些。 “可是我还没见到爸爸妈妈最后一面,还没谈过恋爱,怎么就死了呢?好不甘心!” 神智只清明了一瞬,下一刻她就复又陷入迷糊,四肢已经冻僵,连思维的能力都没有了。迷迷糊糊中她觉得有一个温暖的物体靠了过来,感觉身上暖和了一点,身体好像恢复了一点力气,觉得体内的寒气正被一缕一缕地抽出来。渐渐地,感觉身上有了点温度,她试着动弹一下手脚,发觉稍微能动,便挣扎着往那个温暖的物体靠了一点。不知过了多久,她清晰地感觉到力气一点一点的回归,已经能大幅度地移动手脚了,倦曲着身子往那物体拱,直到自己的后背完全贴住物体才停了下来,体验着物体传递过来的温度,迷糊中的脸绽开了心满意足的微笑。 段云飞侧着身子贴在陈烟如后背一动不敢动。此刻他一边吸着寒气,一边在和寒气做着抵抗。洞中的寒气虽冰,但只是环绕在身体周围。不像这样直抵身体局部,冰冷感觉倍增。好在这段时间以天地之力淬体,每天都要经历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对于冰冷的抵抗力增加不少。 陈烟如靠背躺了一会,感觉背后的温度很舒服,而前面有点冷,翻了一下身子。伸直身体靠了上去,右手伸出摸索两下,便环绕段云飞的腰。然后把脚吃力地在四层被窝里抬起来,压在段云飞腿上。 段云飞这下又是冰火两重天,他传递给陈烟如的是温度,而陈烟如给他的是寒气。本来专心致志地对抗寒气。心无旁骛还好一点,现在陈烟如这个姿势,由不得他浮想联翩,毕竟他年纪虽轻,也算久经沙场,体质又非常人可比,尤其是心目中的女神,刚接触的时候身如冰块。也没心思给猥琐的思想展现空间,现在她身上的温度渐渐趋于正常。身体软若无骨,阵阵幽香从她的口鼻直传过来,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他只觉得浑身发软,但一个地方却不争气地坚挺起来。艰难地移动一下脚,提了一下臀部,把那不争气的家伙离诱惑远一点。 陈烟如身上的温度已经恢复正常,她抱着段云飞的腰,因为太过舒服,竟不知不觉地沉睡过去。睡了一会,感觉闷热难当,动了一下身体,上面有重物压着,觉得很困难,便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段云飞那张奇怪的脸迫近眼前,又像痛苦又像享受难以分清,下意识地尖叫起来,察觉到自己像八爪鱼似的趴在他身上,尖叫声再次升级,挣开厚重的棉被滑了出来,迅速打量一下自己的衣服,轻嘘一口气,刚要摆脸色,看见段云飞的身子不时颤抖一下,猛地想起来自己发病了,脸色温和了下来,顾不上矜持,俯下身关切地望着段云飞,把手搭在他额头上,冰冻刺得她手一颤,随即明白了过来,是段云飞不知用什么方法把自己身上的寒气吸进他体内,而现在好像比她自己发病的时候还冰,她吓得快哭了。 “云飞,你没事吧,不要吓我。”陈烟如梗咽着问道,泪水悄然滑落在绝美的脸上。 “没……事,把棉被……搬开,扶我……坐起来。”段云飞艰难地咬牙说。陈烟如立刻把棉被掀翻到地下,用力把他扶起来。 刚才段云飞躺在床上的时候吸收陈烟如的寒气,随着天地之力和寒气不断的导入,慢慢扩张经络壁膜进而渗入血肉,就已经开始淬体的过程,此刻灼热过去,正进入冰寒时刻,外加导入陈烟如体内的寒气,所以他的承受痛楚又多了几分。躺下的姿势不如盘膝气血通畅,看到陈烟如已经恢复好,心里放松下来,让她扶起自己全心身进行淬体。 陈烟如看着段云飞时而体若冰霜,寒气逼人,时而灼热难当,发梢冒烟,慌得不知该怎么办,其实她也就是个孩子,平时端着大师姐的架子装老气横秋,根本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嫩气。看着段云飞因为自己而受着这种非人的折磨,她恨不得能把痛苦转嫁过来,可惜她没有段云飞的手段,只能看着干着急。 段云飞身子发热,她就把电暖气关掉,反之,她就打开,但她不敢把被子披在他身上,不敢动他身体,怕出什么意外。两圈循环过去,慌乱的心稍微安定下来,静静坐在一边看着他,慢慢地,心底最深处浮起了一种温暖的感觉。这种感觉起初升起时,心里有点小慌张,像是一头调皮的小鹿在活蹦乱跳,很快温暖布满整个心扉,连她眼里淌出的光芒也是温暖的。她隐隐约约感觉一种叫**的东西流淌在她的身体。 时间在两人的静坐中不知不觉地流逝着。段云飞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段云飞清澈的眼睛深深地注视自己,没有平时戏虐的光芒,这种眼神他熟悉,因为他时常用这种眼神偷看陈烟如。心里颤了一下,脸上便关切起来。 “大师姐,你没事吧。” “我好了,你呢?”陈烟如收起眼神,落在他身上。看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我也没事,这是一种淬炼身体的方法。”段云飞拍拍手臂,表示没事。 “我发病的时候你叫我什么?”陈烟如轻轻地问。 “叫……烟如。对不起,大……” “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可以这样叫我。”陈烟如打断段云飞的话,脸上涌起嫣红,神态娇羞可人,低着头秀发垂在脸颊。 “恩?哦……哦。”段云飞愣了一下,随即领悟过来,狂喜降临脸上做客。但愈发不知说什么好,只在心里慢慢地、细细地品味这份突如其来的幸福。 陈烟如也不作声,一下子陷入沉默。只是这份沉默不同于以往,段云飞不再尴尬,埋头静静坐在一边品味,他发觉这种气氛很好很温馨。不必再掏空心思去找话题。一切和谐得仿佛就该是这个样子。 沉默的时间有点长,段云飞觉得该说些什么,便问。 “大师姐,你这是什么……”段云飞话没说完,看到陈烟如不说话拿眼看他,恍了过来,先在心里温习一下,才开口重新问道。 “烟如。你这是什么病?” “我也不知道,小时候都好好的。自从我第一次来了例假,这病就跟着来了,全身的关节骨骼也变得异常的柔韧,刚开始没这么厉害,而且有征兆,多加两条棉被就顶过去了,最近越来越厉害,征兆的预发时间也越来越短,这次几乎就直接发作了,症状也空前的严重,我爸也算精通中医,这些年跑了不少地方为我寻找良方,可惜始终不知道发病的原因,这次跟随大师伯出去历练,也是希望能找到世外高人指点一下,这种病我爸查了古籍,和里面记载的一种阴寒体质症状很像,几千万人中才有一人是这种体质,可惜没有治病的配方。” 段云飞听着陈烟如的叙述,表面平静,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用所有的语言都无法感激上苍的仁慈。齐天曾经说过要治好他的病,最彻底的方法是找一个阴寒体质的女子一起双修。双修耶!我的乖乖!他也知道阴寒体质的女子稀缺得比那些快绝种动物更难以遇上,还没寻访,上天就把那几千万分之一送到自己面前,难得的是他的梦中情人,更难得的是梦中情人刚刚隐晦地表示已经接纳他了,自己哪块肉出众了?何德何能得到上苍如此的眷顾? 他用很长的时间才按捺主心中汹涌澎湃的激流,然后给陈烟如讲起自己的病,只是隐藏了以前抗病的方法,双修的事当然更不敢说出来,这些事将来找个恰当的机会再告诉她。 陈烟如听着段云飞的话,不免惊诧连连,多少有点明悟段云飞为何能抵抗自己的阴寒之气,一个极阳之体,一个是阴寒之体,当然之间能互补。想到这心里联系到了什么,不由飞霞扑面,娇憨动人。 “可是你怎么会主动吸取我的寒气?“陈烟如赶紧挣开绮念,问起心中的疑惑。 段云飞略一沉思,便把修体之事原原本本告诉陈烟如。这事陈阿四并未曾告知陈烟如,所以她仿佛听天书一般,半天合不拢嘴。 “烟如,我和无涯哥的身体都异于常人,所以天生能够修体,而你的体质也和别人不一样,不知道可不可以修体,我把修体的基础心法传给你,你试一下,要是行的话说不定对你将来的病情有好处。”段云飞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她,也是基于心里这个大胆的想法。 段云飞把基础心法告诉陈烟如。陈烟如记性极好,默念两遍便熟记于心,开始按照心法冥想,试了几次,就是无法清空思想进入冥想,大骂自己愚笨。段云飞笑着告诉她,聪明如刘无涯,也用三天的时间,自己成功进入冥想,用了近一月的时间,还是在师傅齐天的帮助下。然后把自己的一些经验传授给她,说到当初以陈烟如为摒弃杂念的法宝,自然适当地添些油加些醋,宽慰她不要着急。(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塑丹初期 - 七破天 - 涯漂 两人闲聊一会,发觉天已经蒙蒙亮。段云飞倒没事,精神抖擞,脑细胞活跃,就算聊个三天三夜也不会觉得困。只是陈烟如寒病发作,虽说小睡了一会,但醒来后经历一场虚惊,又几番耗费心神去冥想,疲惫早已窜门作客,但这种感觉很好,心里始终被某种东西塞得满满的,强打精神和段云飞闲聊。段云飞也是迷恋这种感觉,但看到陈烟如萎靡不振,强行让她睡觉,自己守在一边,等天亮后直接去上班。 陈烟如看了段云飞一会,闭上眼睛很快进入梦乡,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段云飞痴痴地望着这张无数个陪伴自己梦境的绝美容颜,有点恍惚起来,是真的吗?他不断掐着自己,然后不时傻笑。 看看时间差不多,段云飞恋恋不舍地从陈烟如脸上移开视线,出去买了早点回来,然后写张便条压在早点底下,轻手轻脚地离开陈烟如家。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清风一吹,想起竟然连手还没拉过,走时蠢得没留下一个别吻,实在猪得不可救药。 打车到一家私人装修公司,留下钱让中午的时候去修门,然后直奔公司上班。走进办公室的第一件事是打开电脑,在网上订购一台空调,地址留的是陈烟如的住房。闲聊中他得知陈烟如的住房并没有装空调,因为南方温度比较高,所以可有可不有。 购完空调,想到王立冬那去问今天又什么工作安排。公司正在完善当中,他现在还没有秘书。 正走到门口,有人敲门。顺手一开,发现马浩青精神饱满地站在门外,脸上没有不忿的神情,礼貌地请他进门,心里猜测他来的原因。 “段公子很敬业啊!这么早就来上班了。”马浩青进来先打个哈哈。 “你不也挺早的吗?马公子这么早过来有什么指教?”段云飞不动声色。 “云飞,咱们认识时间也不短了,就别公子来公子去的。那是圈里客套地叫法,我比你大几岁,你要不介意的可以叫我马大哥。别显得那么生分。”马浩青叫起云飞自然流畅,仿佛从小就这么称呼,脸上一片诚恳。 “马公子进入商界不到两年,就已经入选省十大优秀青年。我小人物一个。哪敢高攀?还是这样称呼好。”段云飞脸上也一片诚恳。 “你呀!就跟我见外,嘴长在你身上,爱怎么叫怎么叫,反正我就喊你云飞,这次来是想跟你谈谈你们公司产品代理的事。”马浩青的语气很轻松,让人觉得和段云飞的关系很熟。 “东南一带的代理权雄风国际已经签约,很不好意思帮不了你,你要想代理。只能成为二级代理,而且得跟雄风国际谈。马公子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引见一下,其它的就抱歉了。” “这么快?我以为自己的速度够快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我对你们公司的前景很有信心,希望可以取得合作,我们公司现在各个方面的条件很成熟,人才、渠道、生产车间等等都是现成的,而你们公司才起步,很多方面还缺乏,所以我们的合作是双赢的合作。” “这个你得找公司的总经理谈,我只负责具体的小事,大方向还得总经理把关。” “我和总经理不熟,这不需要你给介绍一下嘛?” “小事一桩,我这就带你去见他,马公子今天来没有别的事吧?”段云飞试探地问一下,前几天刚把马二货废了,马浩青不可能就为公事而来。 “今天来是谈公事,但有件私事要和你说一下,我知道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又给你和无涯添麻烦了,你们看什么时候有空,我做东,带上那混蛋当面给你们赔礼道歉,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给你们添乱了。”说起马浩杰,马浩青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懊恼。 “好吧,到时再约,道歉就不用了,坐一下就行,浩青,说实话,我很佩服你的胸襟,其实第一次我和你弟的矛盾是因为我打抱不平,你不但没责怪我,反而一味谴责自家弟弟,尤其是我现在这种状况,你要不嫌弃,我们可以做个朋友。”段云飞也想看看马浩杰是不是真废了,毕竟这是刘无涯第一次试验,而马浩青这人看起来不错,可以处朋友。 “云飞你说到哪里去了?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再说我那混账弟弟做的事,当时换了是我碰上那种事,我也会毫不犹疑上去痛扁一顿,你这是在帮我教育他,好了,别说他了,一肚子气,咱们走吧。” 段云飞把马浩青介绍给王立冬,就回头找上王立冬的秘书询问今天的工作。一天的工作忙完,照例要去接陈烟如秀恩爱,可惜陈烟如有事,只好回家。 回到家,见刘无涯还坐在电脑前工作,旁边放着一个方便面盒子,知道他又没做饭。最近段云飞白天在公司吃饭,晚饭都是和陈烟如一起吃,刘无涯工作起来也是一个疯子,根本懒着做饭。 “昨天晚上偷谁家的鸡去了?为什么一夜不归?”刘无涯一见段云飞进来,停下工作劈头就问。 “话说昨晚秋高气爽,皓月当空,轻风拂面,诗意阑珊,我去做一件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一件事去了。”段云飞一脸迷离,做了几个深呼吸,满脸陶醉。 “秋你个头,现在已经是严冬了,瞧你那一脸骚样,是不是和大师姐的恋情有进展了?至于吗?快说来听听。”刘无涯心里有几分猜测,脸上高兴,嘴里习惯性打击一下。 “想听啊!可以,一个星期的家务。”段云飞一脸神秘,得意地对刘无涯说。 “拉到吧,就你那蚊子大的胆。有进展才怪!我还不愿听你那破事。”刘无涯轻蔑地瞥一眼段云飞,装作要回电脑桌去工作。 “别走,哥俩感情好!好事要分享。无涯哥,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山头我拿下了。”段云飞赶紧拽住刘无涯,他满心的喜悦要与人分享,虽然陈烟如交代了暂时不要告诉别人,可刘无涯哥又不是别人。 “真的?我怎么有点怀疑?前天晚上还波澜不惊呢,你用了什么战术?按理说闪电战不是你能懂的战术。”刘无涯适当地表现出一些好奇。 “无涯哥你别门缝里看人。告诉你,本天才胸有成竹,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先前不动声色而表于外,是为诱敌之计,以心攻心为上策,待敌心有所动。不战而屈人之兵。一举拿下山头……”段云飞正说得神采飞扬、口沫四溅,忽然觉得刘无涯的反应有些不对,皱着眉头隐隐有杀气散出。 “关于诱敌论这点,我可以不让大师姐知道,你懂得。”刘无涯眉头越发紧皱,眼光盯着段云飞不放,段云飞愣了一下,随即悟了过来。 “一个星期。”段云飞讨好地望着刘无涯。 “字数有点多。”刘无涯眉头皱得更紧。 “一个月。”段云飞咬咬牙。脸上满是悲愤。 “还是……” “那就拉倒,一年你想都别想。爱告不告,你要愿意看着弟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就昧着良心告诉烟如吧。”段云飞一副决然的神色。 “哎!我是说,还是可以有的。”刘无涯的语气有一丝幽远的遗憾,然后发觉段云飞的称呼有点不对,高兴地一个拳头打过去。 “不错嘛!连称呼都变了,看来这个工程进度赶得挺好,仔细说给哥听听。” “哟哎!无涯哥你现在力气不小了,以后打的时候温柔点,还有一点,你打的时候别习惯性钻一下,女人掐要进化到女人钻,我以后还怎么跟你亲近?”段云飞抚摸着胸口受创的部位抗议。 “条件反射,这个我一定改,坚决改,你先说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刘无涯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老脸微红。 段云飞把昨晚的事详细地告诉刘无涯,刘无涯听完唏嘘不已,他想起上次陈烟如揍段云飞的时候,一发力身上的寒气逼人,原来是得了这种罕见的病。 “然后呢?”刘无涯问道。 “然后我就上班了,晚上烟如有事,没有然后了。” “你就没拉下手?亲个嘴?” “这种耗体力的活要等到烟如身体恢复好再做。” “切,我代表大师姐鄙视你,赶紧做饭去,我饿了。” 段云飞大声哼着曲心甘情愿地去做饭,狠狠地报复了刘无涯一下。怎么忘了加上不许他唱歌这一条?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刘无涯嘟噜了一声,走进浴室进行淬体。 淬完体,刘无涯坐在浴缸继续吸收天地之力,最近吸收的时候总觉得丹田有点发涨,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有点猜测,不管它继续吸收天地之力。 随着天地之力的涌入,他觉得丹田处有点疼痛。最近的一次破封缺口比较大,现在吸收起来比之前多了不少,再加上段云飞时常把经过炼化的天地之力传输给他,丹田里储存的天地之力已经不少。 疼痛越来越大,他感觉丹田已经处于饱和状态,每一丝的气息挤进来都困难无比,也引得神经痛楚不堪。他全心身地向丹田灌注气息,连段云飞在外面喊吃饭都没听见。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轰”了一声,膨胀感和痛楚感慢慢消失,通过内视,他发觉体内的丹田面积较于之前大了好几倍,那些气息在丹田上缭绕。 “应该是进入塑丹初期了,力量比之前大了一倍不止,这种感觉真好!”望着充满力气的双手,他兴奋地挥动几下,听着拳头带起的疾风声,脸上浮起了满意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不祥的预感 - 七破天 - 涯漂 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刘无涯开始正式上班,每天和段云飞一起上下班形影不离,因为预料中杀手也快出现了。他把家里对面的房子也租下来,晚上两人就住在对面。这房子最早是常胖子租下的,后来郝汉花钱让他搬走,而郝汉也就住了几天就走了,所以房子一直空着,直到刘无涯联系上房东的时候,房东才知道房子空着没人住,当然乐意多赚几个月的房租。 这段时间李世龙打过两个电话,一个是询问监听的事有没有进展、一个是告诉刘无涯国家网安主任邱华强最近事多,无法确定具体行程,而在这个敏感时期,自己也不敢带着刘无涯去京城。李世龙电话里的情绪很低沉,显得心事重重,又郑重交代一次如果自己出事就照他的话去做。刘无涯隐隐觉得事情不妙,他清楚李世龙的性格,不想说的话怎么也问不出来,所以也没多问。 他也知道邱华强最近很忙,因为在这短短半个月中,国家自主开发的新系统已经遭到两次大规模的黑客攻击,而且第二次攻击刚刚结束。 刘无涯最近一直在电脑前,自然义无反顾地伸出援手,刚才驱退黑客后,他有意在网上停留了一会,邱华强抓紧机会,和心目中的大神聊了几句,大表仰慕之心,并一再抱歉因事务繁多短时间不能前来省城见面。从话语中刘无涯判断他还不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看来李世龙也很谨慎。没把刘无涯亮出来。 “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黑客这么疯狂地攻击两次?而且针对性很强,尽管他们也在其他地方制造假象发起攻击,但后来因为自己和其他一些中国黑客的介入。他们便调转矛头集中力量攻击国家系统,会不会和姓某的有关?如果他要倒卖国家机密,以他的谨慎,很有可能只把机密内容透露给买主,然后窃取资料的事就让买主通过黑客手段自行解决,那么管理系统的人里面应该有他的人,所以以前才能轻易得手。让他一直都在幕后,系统以前有两个漏洞,想必以前黑客都是通过那两个漏洞进去窃取资料的。后来让我堵住了,又卖了那款防御软件给国家,从与邱华强的聊天中,运转软件的秘钥只掌握在他一个人身上。所以这近半年多。国家系统一直很安静,这个世界上的黑客单凭个体或少量人根本无法侵入系统,所以现在他们急了,不顾一切发起洪水攻击,想早点窃取到资料,如果这些推断都成立的话,那是件好事,就拍你不急。不怕你疯狂,疯狂了才会更多露出马脚。” 刘无涯分析黑客攻击的原因。觉得自己的推断是符合情理的,关键是看是否和姓某的有关,看来有必要提醒一下邱华强,让他注意一下身边的人,于是上网给邱华强留个言。 刚下线,安然就风一样窜进来,带着一脸神秘的微笑,怎么看都有点贱。 “无涯,看到最新流行的‘鼹鼠病毒’没有?”安然对于称呼一贯记不住,有时叫刘总,有时喊无涯,因为他关心的只有技术,很少把精力花在这上面。 “看到了,是一种破坏力很大能够变异的新型病毒,咱们的杀毒软件完全能杀死,其它的安全软件也出通告了,好像很快可以拿出解决方案了。” “这是昨天的情况,现在这种病毒变异更加变态,传播速度更加迅速,已经有几十万的电脑被感染了,而目前只有咱们的杀毒软件可以有效地杀毒,其它的杀毒软件只有干着急的份,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看你一脸奸笑,我想这事应该和你有关系,我说安大哥,咱们可不能干这种缺德事。”刘无涯正色起来。 “我不过是用你的d语言编写了一小段代码,放在电脑里让它被感染,谁知那病毒就跟色狼一般狠狠扑了过来,现在两者之间产生化学效应,色狼成了超级色狼,我主要的目的是验收一下最近的学习成果,看来成效不错,我很满意。”安然一点也不在乎刘无涯的正色,把真相说出来。 “这不好吧,安大哥,我们是提供安全的,结果自己却制造破坏,怎么能这样?不行,我得上去把这个病毒灭了。”刘无涯急了。 “你急什么?我已经在咱们公司网站的通告上发出声明了,‘云涯杀毒软件’可以完全杀死病毒,过两天我再制造一个广告,只要是被感染病毒的电脑和即将被感染区域的电脑,只要打开电脑,就会看到和通告上一样的声明,以最快的速度把病毒灭了。” “最快?为什么要过两天?现在不行吗?”刘无涯不解。 “你呀!商业场上的事你不懂,你以为这个病毒是哪个黑客放出来的吗?说不定是某个安全公司投放的,我推迟两天算是仁慈的,要不等它感染到几百万上千万,那时再出手,轰动效果更大,知名度更高,这里面的水深着呢!你只管把你脑瓜的东西贡献出来就行了。” “好吧,我说过不管管理上的事,你看着办吧,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 “现在没有,我来主要是得瑟一下,一会有问题再来请教。”安然说完翩翩走了。 看来商场还真是黑色地带,能把安然这样的技术疯子都污染上了。刘无涯摇摇头,看了一下电脑上的时间,快到下班时间,掏出手机给慕容素素打电话约她吃晚饭。最近他预感很不好,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所以他想把公司法人身份变更过续给慕容素素,以免自已出事连累了公司。 约好慕容素素,刘无涯关上电脑。走出办公室找段云飞去。段云飞正坐在办公室看一本爱情小说,面露戚容,双眼朦胧。隐隐有异光在闪烁。刘无涯一踏入办公室,赶紧转身扔下小说,伸手捋了一下头发,顺便从眼部轻轻掠过。 “感动了?谁这么牛?能把我们铁石心肠的段爷给融化了,看看……不得了!琼瑶奶奶的书啊!杀伤力是够大的,转过头让哥瞧瞧你的鳄鱼泪。”刘无涯奔过去抢过小说,夸张地说。 “谁感动了?不知道哪个员工把小说落在我这里。我不过顺便看了两眼,刚翻了书皮,主要是看有没有写谁的名字。不行,这事我得查清楚,上班时间看小说,查到了一定狠狠处罚。决不能轻饶了她。这种书只有女生才看,男人谁看这个?明天我就清查,公司决不能养这样的蛀虫!”段云飞转过身,一脸的激扬愤概。 “查案这事我在行,明天我帮你查。”刘无涯笑着说,眼睛盯着段云飞的鼻子。 “不用,分析逻辑我比你强,这种小案小菜一碟。”段云飞断然拒绝。 “哦。忘了你的强项,我就不献丑了。给大师姐打个电话吧,我约了素素一起吃饭,不过你得先把鼻子边一颗巨大的鳄鱼泪处理掉,省得一会出去人家说我欺负你。”刘无涯忍着笑意,故意让段云飞看见这副忍笑的神态。 “眼泪呀,刚才是……” “你不要解释,我知道原因,肯定清洁工没打扫干净,我刚才推门的时候不巧扬起几粒沙子,不巧飘进你的眼睛,所以你就流泪了,公司的员工真是太不像话了,上班时间看小说不说,连个卫生都搞不好,明天你查案,我给清洁工开个会,要让她做出深刻的检讨……” 刘无涯跳起来,一手叉腰骂骂咧咧,还没进入**,没防段云飞从后面一脚踹了过来,趔趄了几步,顺势跳出办公室。 老地方菜馆,两人赶到的时候,陈烟如和慕容素素已经挑好位置坐在那里等待,因为慕容素素有车,来得比他们快。 刘无涯走在段云飞前面,看着陈烟如的眼光老往段云飞身上瞄,故意挡住她的视线,搞得段云飞在后面不时探头探脑。两人现在还停留在眉来眼去的阶段,连小手也没牵过。 刘无涯走近位置,忽然捂着胸口,痛苦地半蹲行走,走到慕容素素的对面位置坐下来,咬紧牙关对慕容素素说道。 “素素,我受伤了。” “无涯哥,怎么了?被什么箭射中了?”慕容素素大发紧张地发问。 “被丘比特箭射中,误伤了。” “被谁的丘比特箭误伤了?”慕容素素一脸好奇。 “二愣和那谁的。” “素素姐,你就不要取笑妹妹了,我和二愣在切磋演技,这不是你让演的吗?再取笑妹妹我呵你痒了。”陈烟如撒娇地摇着慕容素素的手臂,得到她的点头后立马换一种脸色,顿时柳眉怒放,目露凶光。 “无涯你胆子肥了,敢拿大师姐开涮,信不信我让你站马步,等我们吃完饭再罚你走回家。” “信信信!大师姐,你可冤枉我了,我这是夸你们最近演技进步神速,连我们都被蒙过去了,看来大师姐最近的日子清净多了吧?”陈烟如还是羞于在别人面前公开和段云飞的恋情,刘无涯想把水搅浑,让他们早日承认,所以刘无涯故意演戏,慕容素素七窍玲珑,自然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还差不多,看在你马屁的份上,大师姐就饶过你了,不过大师姐得说你几句,你们这对真情侣怎么这么别扭?还不如我们这对假情侣,无涯你是个男孩子,要主动些,别指望我姐倒贴你,我姐可不像我,是个真正的淑女,无涯你坐过来,我和你交换位置。”陈烟如端起大师姐的架子命令。 “谁才是真正的情侣?” 刘无涯心里默默嘟噜一下,站起来和陈烟如交换位置,坐在慕容素素的身边,见她面颊微红,一时不知说什么,当时两人演戏的效果已经起作用了,自然也没想着再演下去。 “无涯哥对我很好的,妹妹你别误会他。”慕容素素轻笑一下,柔声地说着,一只手伸过来自然地环起刘无涯的手臂。 刘无涯伸手按在慕容素素的手上,转头温柔地注视她一眼,低声地对她说起了正事。 “素素,我想把公司的法人身份过续给你,你哪天有空,咱们去办一下手续。” “无涯哥,不用麻烦了,我还能不相信你?”慕容素素摇头柔柔一笑。 “有些事暂时不方便跟你说,但法人身份必须过续,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这样呀!可是我的身份证不在身边,而且短时间弄不过来,你可以用云飞大哥的呀。” “他的也不行,总之,除了我们都可以。” “那我想办法吧,你和云飞大哥要小心点,不要让我们担心,这事也不要让烟如妹妹知道。” 两人的声音放得很低,看起来像是说情话。而陈烟如和段云飞那边两人不时在放电,哪有心思放在他们身上?刘无涯望着慕容素素关切的脸,心里充满感激,他知道慕容素素已经猜到自己有很大的麻烦发生,又不方便说,一点也没询问的意思,只是眼里满满写着担忧。(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聚魂境界 - 七破天 - 涯漂 吃过饭,慕容素素要送两人回家,刘无涯表示要在附近办点事,便和段云飞步行回去。 省城的夜景很美,到处是霓虹灯,在树上、在桥墩、在墙上、在电线上,一眼望去,到处是霓虹的世界,高楼大厦的墙面上,巨大的液晶电视不停播放着一些美女俊男的广告,使得严冬的城市生机勃勃。因为严冬,街上的行人不多,少了那份喧哗,整个城市显得安详而美丽。 刘无涯和段云飞今晚逛街的兴趣很高,不时在小吃店门口驻留解口馋,或是蹲在地摊前讨价还价、甚至很有闲情地坐在一旁听街头艺人唱歌,一路逛街回家,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能确定吗?”一进屋段云飞直奔电脑前,打开电脑调出摄像监控,头也不回地对刘无涯说。 “无法确定,如果要是跟踪的家伙,这技术也未免太高明了些,咱们一路走走停停,还专挑障碍物较少的街上行走,愣是没发觉明显一点的跟踪痕迹,或许是遇到高手,或许是咱们神经过敏,毕竟这段时间神经绷得太紧了。”刘无涯说着坐在一边沉思。 “他妹的,这什么时候是个头?这些苍蝇真烦人,不能赶又不能灭,搞得老子连牵个烟如的小手都不敢。”段云飞愤愤不平地说,完了有点心虚地瞥了一眼刘无涯。 “哦……原来是这些讨厌的苍蝇弄得,我还以为你的胆子只有苍蝇那么大。哥误会你的,先前更过分,说你只有蚊子大的胆。哥向你致予诚恳的道歉。”刘无涯恍然大悟,装腔作势地向段云飞抱个拳。 “要道歉就庄重点,别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死人脸,太平间都不带收容你这张皮。”段云飞翻个白眼。 “段爷批评的是,小的知罪了,不过小的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死想不通,还望段爷不吝赐教。” “无事退朝。赶紧死开。” “请问牵手和苍蝇有几毛钱的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有人看着人家会害羞的。” “害羞指的是胆大胆小?” “我是说烟如会害羞。” “大师姐的确很会害羞,她会害羞地大声说,无涯你信不信我让你站马步。我们吃完饭罚你走路回家,她会害羞地说你胆子肥了敢拿大师姐开涮,说实在的,现在像这样会害羞的女孩子已经很少见了。” “你是话唠?你那张嘴少损点会掉块肉?我怎么没发觉你才是一只最大最烦人的苍蝇?” “天天神经这么紧张。不说点话来放松放松。会把人压垮的。” “哪天你挂了,一千年后盗墓的打开你棺材,全身上下都腐烂了,就你这张破嘴还在不停地动,比鸭子的嘴还硬。” “切,一点小小的刺激就把刺成这样了?你这是人身攻击,咱是文明人,不跟你计较。” “收起你的嬉皮笑脸。跟你说件正事。”段云飞摆着一副说正经事的神色。 “说吧,是不是守夜的事?”刘无涯也正经起来。 “守夜谁守无所谓。反正就是修炼,你看这样啊,以前你身体弱,走路都喘气,现在你体质好了,比一般人强壮多了,咱们修体这么长时间,除了和郝汉的一次战斗,基本上就没有像样地战斗过,那次郝汉也没有杀心,也不算得到很多的锻炼,战斗技巧和经验只有在不断的切磋和磨练中才能提高,现在能够修体的只有咱们两个人,所以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我明白,水开了,我去看看。”刘无涯没等段云飞说完,一屁股跳起来,快步走向厨房。 “你一进来就站在这里嘴皮磨个不停,什么时候烧水了?”段云飞气急败坏地朝着刘无涯的背影嚷。 “我是说听见有水声,可能是水龙头忘关还开着,你不嫌我话多吗?我就简单说了。” 刘无涯走过客厅拐角处探回上半身郑重地解释,说完就闪回去,继续走向厨房。越是在这种紧张压力重大的时候,两人越要耍皮子斗嘴以此来冲淡压迫感。刘无涯打开冰箱拿起草药,看着也就最多不到一个月的药量,想了想放回原处,折身回客厅拉张椅子坐在段云飞身边。 “二愣,我跟你说件正事,我决定不用草药直接以天地之力淬体,草药现在不多了,听大师姐的意思像是摸到冥想的边缘,说不定她也可以修体,这些就留给她以防万一。” “你开什么宇宙玩笑?现在草药对你还有药效,说明你的身体强度还不够,直接以天地之力淬体,知道杀伤力有多大吗?你是嫌活的太长了吧?知道多少人盼着你死吗?我坚决反对。”段云飞霍的站起来,一脸铁青。 “别激动,听哥说,我这不仗着有挂坠嘛?你也知道它的神奇之处,要不是它我早就挂了,现在它给我的感觉是一种水乳交融的感觉,好像它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相信它就跟相信你一样,我们的对手太强大了,所以哪怕多提升一点实力,我们的信心就多一分,最重要的一点是最近草药的药效已经明显减弱了,所以我才有这样的念头,你也知道我一向没有你那颗喜欢冒险的心,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当赌注的。” “你确定药效已经大幅度减弱?”段云飞不放心地问。 “太确定的,就跟确定你刚才妄想以切磋的名义公报私仇胖揍我一顿。”刘无涯说着把椅子拉开一点距离。 “至于嘛?就你这小身板,弱毙了,一拳都架不住,还一顿?”段云飞鄙视地看着他。 “激将法是吧?我玩剩下的,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说正事,我准备淬体了,你一边看着点。” “你先等一会,有个事跟你讨论一下。” “说吧,切磋的事今天不要提。” “中午在公司休息的时候,没事我就进入冥想了,天地之力吸着吸着忽然就听见肚子里发出一声巨响,刚开始以为是自己放屁,可是闻了半天没闻到臭味……” “臭屁不响,响屁不臭,这是几千年来中华人民总结出来的经验结晶。” “你别打岔,然后我就继续冥想,忽然我的眼前就出现一副画面,是办公室里面的画面,当时我是闭着眼睛的,可是那画面就像是我睁眼的时候那么清晰,我吓了一跳,赶紧睁开眼,看到的和闭眼是完全一样,然后我又试着再进入冥想,画面又出现在眼前,当时就想找你讨论的,可是有人进来,然后一直忙,后来一起出去吃饭,直到现在才有机会跟你说。” “难道是进入聚魂境界?师傅说过聚魂就是凝聚意志,凝聚的意志就像有了第三颗眼睛一样,而且是全方位的,师傅还说过当你的身体强度能够容纳体内的天地之力时,就直接进入聚魂境界了。” “是呀,可是我通过内视发觉体内那股气息还在,虽然是比以前小了点,可是感觉比以前结实多了,这跟师傅说的有矛盾,所以我不敢确定是不是进入聚魂境界。” “你当时闭眼能看的直径有多远?那画面能收回来吗?还有那声响过后感觉力量增强多不多?” “大概三米左右,远的就看不到了,一片黑暗,画面是可以收回,只要动一下念想就可以消失,力量是增大一些,好像并没有很明显的感觉,要说师傅太不靠谱了,扔下徒弟就不管了,简直是放养。”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自己摸索比那些牵着手过河的徒弟肯定要强,我觉得应该是进入聚魂境界了,至于为什么你体内还存在那股封印?以后见着师傅再问。” “我还有一个疑问,按师傅的话修体分四个阶段,淬体、塑丹、聚魂和拓域,修体修到大成简直无所不能,可是我现在如果是进入聚魂境界的话,离最终境界只有一个境界,你不觉得咱们现在的实力有点弱吗?连个没修体的人都打不过,就算《狂暴拳》配合血肉之力,威力是不小,可现在我最多只有两击之力,两击之后还得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怎么想都没有师傅说的那么玄。” “说的也是呀,是有点弱,不过比较普通的一些练武者,咱们可强得太多,上次马二货十几个人,没几分钟让咱们给收拾了,别想太多了,再说咱修体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已经大部分人十几年的苦练都强,师傅是很多事情没交代清楚,到时问了就清楚了。” “也只能这样了,行了,你开始吧,我最近也在练一种自创的功法,现在意志能伸展到三米处,进入冥想也能为你护法。” “什么功法?说来听听。” “先保密,练成了再传授给你。” “可以呀,猪脑瓜开窍了。” “你才猪脑瓜!” “我是说祝你脑瓜开窍了,想什么呢?这么愿意当猪?对了,你的意志能透过墙壁吗?” “不能,但是有缝隙可以钻出去,只能看到缝隙那么大的空间。” “你试着钻出去后拐弯查探,理论上应该可以的,我要开始了。” “赶紧的,像一只硕大无比的苍蝇似的嗡个不停。”(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不能取消交易 - 七破天 - 涯漂 京城,某姓高官家里的密室,幽暗的房间坐着两个人,里面只开着一盏壁灯,朦胧的灯光照映在两人身上,看起来仿佛两个幽魂在坐着。 “二弟,我最近一看到你就心神不宁,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某姓高官略带沙哑的声音。 “也不算什么坏消息,只是有些情况和掌控中的不一样,那两个小子开的一家公司最近大出风头,闹得沸沸扬扬的‘鼹鼠病毒’被他们公司名下的一款杀毒软件给杀得干干净净,而别的安全公司都束手无策,这款软件不知是谁研发出来的,作者署名是他们公司,安排在他们公司的眼线推测是总监安然研发的,这个人在it名气不小,是个技术疯子,他们公司平时讲授新技术就是由他演讲的,所以刘无涯的可能性不大,那小子连高中都没上过,哪能懂得多少电脑知识?这小子也是个败家子玩意,平时也不怎么去公司,这两天才才开始正式上班,但经常迟到早退,公司的业务也不管,就躲在办公室打游戏,段云飞那小子倒是规矩,一心扑在工作上。”说话的是一个阴沉的声音。 “那这两个人开的公司怎么会引起这么大的新闻效果?” “公司是三个人开的,还有一个是大股东,叫慕容素素,听说和雄风国际很有点关系,总经理和总监就是她从雄风国际挖过来的,所以公司才能起色这么快。” “这个人的身份查了没有?” “查了。她的身份有点神秘,目前什么也没查到,不过她和那两个小子只是朋友关系。对咱们也没什么威胁,再说和雄风国际有关系,也就没细查。” “还是细查一下好,要做到防微杜渐,未雨绸缪,还是那句话,小心使得万年船。” “好吧。目前离咱们掌控中差异最大的就是两个人的身手,根据以前的暗查,他们两人只在刘无涯老家跟过一个叫陈阿四的武师学过几个月的武术。可是这次两人和一个叫马浩杰的人发生矛盾,马浩杰带了十几个人的打手想去报复,可是这些人在短短几分钟内被两人打趴,这起码是特种兵才能办到的事。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办到的。”声音阴沉的人说到这心里有点发虚。因为之前刘无涯在老家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派人盯着,是事后才派人去查的,也就查到那点情况。他一贯认为他哥有点小题大做,有些时候并没完全执行指令,上次的两个跟踪人被揍,他也没有如实报告。 “练武的事咱们不懂,回头你去请教一些行家,尽量把情况完全掌握清楚。做到万无一失,李世龙最近的态度怎么样?” “已经叫下面的人去办了。李世龙这老小子一直在敷衍,我看不是真心投靠你,我正派人盯着,有什么反常就把他拿下,大哥,这次那边的行动又没成功,是不是又催你了? “是啊!想起来就头疼,越是关键时刻越是出篓子,要不是那该死的‘诡刺’,这最后一次的交易早就结束了,我也可以全心身地投入到明年的换届工作中,我说当初把你安排到网安去,为了就是里应外合,可你现在一点用处也起不到,难道真要我自己拿到手亲自交给那边?你得想办法呀,不能再这样下去的。” “大哥,我也没招呀!我只是个副主任,再说技术也不行,最近邱华强好像注意上我了,弄得我更被动,要不跟那边取消交易吧。” “能取消我早就取消了,还用你说?这次事关重大,那边万万不可能就这样罢休,口气也越来越难听,年前不能把资料弄到他们手里,搞不好会翻脸。” “那怎么办?时间不长了。” “能怎么办?实在不行只有铤而走险,多准备点钱收买一些人,哪怕这次白干了,也得把最后一次交易做好了。” …… …… 飞鹰门后山,门主匆匆地走向后山的洞府,那里是先生清修的地方。 老门主自从服用了延年益寿丹,容貌头发已经恢复到了中年人的样子,现在手下人已经自觉地把“老”字剔掉,恭敬地叫起门主,眼里的尊重比以前更胜几分。 老家伙是个权欲心颇重的人,七老八十的还迟迟不愿把门主的位置交给儿子。可惜年老体弱,身体各部位的零件运转显然不如以前,心有余而力不足,本想到年底的时候传位给儿子,谁知竟然得到天大的机缘,一下子又回到中年,现在和他儿子站在一起,外表看起来居然还要优秀几分,乌黑的头发,紧绷的皮肤,不知情的人都会以为这是哥俩。他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他儿子面对着比他看起来还年轻的父亲,称呼起来格外别扭。 那次服下延年益寿丹后,他折腾垮了三张床和三个如花似玉的美少女,久违的雄心大发膨胀,如同身上某个地方因为磨得太久而膨胀起来。其实他并不明白容貌是改变了,但身体机能还是原来的,凭着心中的一股劲和一颗药力十足的那种你懂得的药,坚韧不移地做着这种高难度、高风险的运动,以此证明自己真正回到了中年。 这次来自然是为了寻求恢复生理机能的灵丹来的。上次事后门人都赞他有虎狼之勇,表面上坦然接受,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其中的酸楚。 刚走进洞口,先生便迎了出来,客气地把他请进洞府内。短短一个月时间不见,再见到先生,隐隐觉得他身上有些地方较之以前有些不同,脸上的气色还是那气色,气质还是那种气质,可就是觉得有些变化。 “先生住得可好?这种简陋的地方,实在是有些怠慢了!”自然要先哈哈两句。 “恭喜门主重焕青春,再展英姿风采,实在是可喜可贺呀!这地方清静无扰,很适合清修之用,哪有怠慢之处?”先生自然要贺喜一下,不忘把“老”字摘掉。 “先生客气了,想来先生是世外高人,不喜喧哗,自偶一室,自乐融融,哪是我等世俗之人可以揣测,如此想来便心下稍安。”老门主继续哈哈,求人马屁自然要多准备一些。 “门主廖赞了,不知门主这次前来,可有好消息附来?”先生心系旁事,没空和老门主打哈哈,直接切入重点。 “老朽惭愧!前几日种子杀手传来消息,目标有些情况和先生提供的不符,也是修炼之人,敌情未明,所以寻找机会下手,只是时至今日,音信全无,老朽已遣门中最高级别杀手前去查访并协助执行任务,这次断无失败之虞,还请先生宽心。” “情况不符?难道他已经开始修体?又是何人指点他习得修体之术?”先生说着陷入沉思,一时间忘了老门主的存在,低声地喃喃自语。 “先生在说什么?”老门主以为自己年老耳背,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原来是我所供资料有误,这怪不得门主,请门主不必自责,只是还得劳烦门主多加关切,尽早把此事了结。”先生恍过来,赶紧接下话头。 “先生放心,a级杀手就算在小世界也享有盛名,对付一个俗世凡人,自然不在话下,先生所托,老朽必当全力以赴,这次前来有些疑惑不解,还望先生指点一二。” “门主但说无妨。” “先生所赠灵丹神奇无比,老朽服用后立显神效,只是青春回归,为何身体机能依旧?” “既为延年益寿丹,当然其效在于寿命,而身体机能之丹药,唯有‘洗骨伐髓丹’可立见奇效,只是此药材举世难寻,可遇而不可求。” “不知是为何种药材,还请先生解惑。” “此丹以‘碧罗芝’为无二之选,药引倒是平常。” “‘碧罗芝’?老朽孤陋寡闻,不知其药,除此灵丹可有其它丹药?” “应无其它丹药可比拟,不过门主门中补药甚多,我这有配方一张,应比世间所熬补药配方提效不少。” “多谢先生关爱,老朽感铭五内,有何吩咐尽管明言,先生清修,老朽就不多打扰了。”老门主得到想要的东西,恨不得立刻回去试验一番,赶紧告辞。 先生望着老门主迫不待及的背影,脸上浮现一抹狠色。 “老家伙,早晚吃死你,办点小事都不成,还好意思到老子面前要好处?”(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示警速逃 - 七破天 - 涯漂 随着日子一天天逼近,刘无涯和段云飞的压迫感日益增重,不知道杀手是谁,不清楚杀手的身手高到什么程度,甚至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要是女的话说不定可以牺牲一下色相使使美男计什么的。飞鹰门的杀手擅长易容术,说不定一个扫地的老头子手持的扫把里面就藏着一把刀,等着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把刀“送”给他们;也说不定街上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女,冷不丁对他们抛上几个媚眼,趁他们愣神的时候抛出几把飞刀。 段云飞的神经比刘无涯还紧绷,街上行走总觉得每个人都像杀手,瞬间就能跳跃而起发起袭击。到了公司也不放松警惕,有女员工进来汇报工作,也要多看几眼,观察有没有易容的迹象,弄得女员工娇羞万分,以为老板看上自己,当场做起傍大款梦。 “二愣,放松一点,我跟你说,判断一个人是不是杀手,最简单也最重要的是感觉杀气,一个常年杀人的人,就算隐藏得再好,身上也会有杀气散出的。”晚上回家的路上,刘无涯受不了段云飞耍猴戏似的东张西望,上前拉住他。 “道理我也懂得,可关键什么是杀气?是有味道的,还是有颜色的?是像屁一样臭、还是像花一样红?你体验过一点,我又没体验过。”段云飞没好气地说,对于比较玄的东西,他向来缺乏耐心,就像诗。 “要说怎么去形容还真不好形容,不过我想到时你会察觉的。我粗略地给你形容一下什么感受,就像在一瞬间脑海里好像有根针扎一下似的,这样说也不大准确。反正到时你面对杀手的时候就明白了。”刘无涯上次在给郝汉开门的时候就有点那种感觉,当时不懂得,后来他琢磨过,觉得那应该就是杀气,只是当时郝汉意在靠近,杀气并没有毕露。 “就怕到时察觉的时候飞刀一闪,眼睛一闭不睁。小命就没了,算了,段爷也看开了。该活的死不了,该死的活不了,越是怕死说不定就死得越快,我只是替你遗憾。说不定哪天就给阎王爷到夜壶去了。快二十一岁了,连处子之身还没破,这要搁早年,都已经在往爷爷的道路上狂奔了,你就没什么想法?”段云飞叹了一口气,然后朝刘无涯眨了一下眼睛。 “我至少还拉过小手,亲个小嘴,不像某人比古人还不如。心里明明想得要命,硬是要憋出一副君子作派。没憋出毛病吧?还好意思说我家烟如不让喝酒,要不早就牵上了,还我家!就你那胆泡在酒里也是白搭。” 两人一路扯淡着回家,走到门口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刘无涯忽然止步,举起右手示警段云飞,然后朝他做了一个手势,手一抖,一把军用匕首从袖子里滑落到手里。拿出钥匙,轻轻打开房门,一个滚地驴进入房间,站起来倚在墙壁迅速观察四周。 段云飞刷的一下,飞快掠过刘无涯,在客厅拐角处探了一下头迅速蹿进去,刘无涯随后跟上。两人把房里搜查了一遍,确定里面没人,一起走到茶几边,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两人进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 刘无涯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者两个字:速逃。字迹不能用潦草来形容,笔画之间的搭配如同散了架的老式竹椅,后面还打着三个火柴大的感叹号。 “怎么看?你分析逻辑强,判断一下该信还是不信。”刘无涯快速地对段云飞说道。 “门锁没有破坏的痕迹,显然不是一般人,从脚印的痕迹看,留言的人显然很匆忙,字迹也很凌乱,对上时间,差不多也是杀手该到的时候,杀手留言的可能性可以排除,除非脑瓜被门挤了,我选择相信,反正我们原来的计划也是要把杀手引到阎山。”段云飞略一思索便开口说道。 “马上去拿东西,我把现场布置一下,把杀手引到阎山,咱们立刻就走,先去阎山设伏。”刘无涯收起纸条,然后找出一张纸,在纸张上也留个言,等段云飞拿好东西走出房门后,拿起拖布擦地,把地上的脚印全部抹去,自己重新在里面走了一遍,然后锁上门和段云飞迅速下楼,到了门口直接打车奔向阎山。车子发动刚走的时候,看到一个陌生的身影从小区门口闪身而入,一种巨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过来。 “感觉到没有?”刘无涯扭头问段云飞。 “有点,贼他妈的不舒服。”段云飞说完便闭上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车子开到阎山脚下,付完钱两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山。上次两人在山上修炼的时候,在半山腰设了几个陷阱,就等杀手前来。 “无涯哥,你留言的内容是什么?”段云飞边走边问。 “我是给你留言的,说你手机关机,我有急事上阎山来采草药,两三天回去,杀手看了留言,肯定会追尾过来,最好他晚上就追过来,趁天黑他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对付起来就容易几分。” “你说会是谁给咱们留言?身边的人都不知道杀手的事,除了死胖子,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手机老也打不通,不知道又去哪里祸害良家少女了。” “先别想那么多,养好精神,收拾了杀手之后,你再慢慢发挥你的天赋分析一下。” 走到山上,刘无涯忽然一拍脑瓜,有点泄气地说。 “我都被紧张糊涂了,我给你留的言是上山采药,谁会大晚上的来山上?杀手就算今晚追过来,也只会追到家里去,看来今晚没戏了,进山洞好好睡一觉,准备明天的大战。” “是啊,看来咱们在生死之间还不够从容,杀手一来,脑瓜就有点糊了,明天按我的计划我把杀手引到山洞外的平地上,然后展开厮杀,到时你找机会往洞口处跑,杀手肯定会追你,到洞口你再展开《疾风诀》身法拐开,杀手没准备,身形肯定收不住,就算他反应奇快,遇到这种突发情况,也会有一愣的瞬间,我紧跟在他身后给他补上一脚,让他进去面壁一段时间,等他死翘翘了,到时再来给他收尸,以前咱们训练的时候在山上挖了一条壕沟,那里就是他的葬身之地。”段云飞重申他的计划,这段时间两人为此制定了不少应敌之策,最后归纳这个计划是最可行的。 “现在情况有变,我看这个计划要改变一下,我给你的留言是一个人来山上,杀手也会认为只有我在山上,你可以作为一支奇兵,隐藏在暗处,打他个措手不及,你记着,一定要抓好战机,务必一击必中,用《狂暴拳》配合血肉之力,如果你一击命中,那接下来估计就我一人也可以把他收拾了。”刘无涯想了一下,提出自己的想法。 “你行吗?就怕还没引到山洞,半路上就把小命交代了,要不咱们直接在山洞外的平地等他来吧,他肯定会找到那里的。”两人边说便往山洞走。 “我承认打不倒你,但是你要打倒我也很困难,我速度比你快,身法比你纯熟,正面攻击我不行,保命的手段我比你多,别忘了我还有挂坠。” 两人走进山洞,段云飞一进去便倒地准备睡觉,这段时间神经太过紧绷,连晚上睡觉都不踏实,有时干脆整夜修炼,虽说修炼几天也不会觉得很困,毕竟精神得不到放松,肌肉精神太过紧张会影响战斗力的。 “但愿另有一支奇兵吧?”刘无涯喃喃自语一句,也倒地睡觉。(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A级杀手 - 七破天 - 涯漂 清早起来,刘无涯独自一人到山顶假装采药,段云飞则埋伏起来,等待机会伏击。 刘无涯在山洞附近装了很大一会,也没看见有个鬼影,心里念叨着这王八蛋的效率也太低了,老子在这里等得腰都酸了还不来。他看见山上还真有些草药,可以用来熬滋养液,想着或许对大师姐有所帮助,便一边采药一边注意周围环境。 不知不觉走出一段路,离山洞的距离远远超出了安全距离。采下一株草药,刚准备往回走,起身的刹那,发现一个人从一棵树下闪了出来。 “王八蛋,真会挑时候。”刘无涯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回走,不时东张西望装作寻找草药,眼睛余光死死注意身后那人的一举一动。 两人的距离还有点远,刘无涯不能一看见人就跑,否则会让杀手心生警惕。 “小兄弟,等一下,麻烦问你一个问题。”身后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刘无涯转过身,一个四十左右岁,身着运动服的男人正快步走过来。刚想说话,看见他的眼睛一亮,脚步也加快起来,不由分说,撒丫就跑。身后立马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显然杀手已经追了过来。 跑了几步,忽然脑后响起一个极微小又很急促的破风声,来不及多想,本能地偏了一下头,一件泛着光的匕首瞬间擦耳而过,破风声刮得耳朵隐隐作疼。盯在前方的一个树上,刀身没入树干。两人的距离不近,飞刀的速度绝对要比那个燕子门的杀手快上几倍。 好在刘无涯当时在山上的时候受过齐天一段时间的训练。对于听声辩位的本领学了不少,虽说是有惊无险地避过两次飞刀,但是距离却越来越近了,隐约可以听见后面的喘气声。生死关头,刘无涯迸发出身体的潜能,速度比刚才快了许多,距离又拉远了一点。可惜飞刀再次袭来。好不容易拉远的一点距离又被缩短。 “你娘的!”刘无涯把手里的草药往背后一撒,头也不回地逃窜。终于跑到那排矮树通道,通道并不是笔直的。飞刀的作用发挥不大。可惜背后的喘息声却越来越清晰。关键时刻,刘无涯再次迸发全部的潜能,脚下如飞,身形似箭。眼看即将跑出通道。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丝网,几步窜出通道,立刻转身把网撒了过去,右手一抖,匕首出现在手中,迎着杀手逼过去。 杀手刚跑出通道,迎面飞来一张网,眼看就要覆盖在身。身子诡异地一拧,速度竟比之前快了许多。闪过丝网,向平地左边窜过去,因为右边是山崖,他只能往左边闪躲。 事出突然,如果不是反应奇快,此时恐怕已成网中之鳖,他仓促躲过丝网已然不易,身形骤停,惯性仍在,急促拐弯,脚下难免不稳,就在他几近趔趄身体摇晃时,段云飞从他身后的草丛中破草而出,《狂暴拳》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仿若一柄沉重无比的铁锤直击杀手背后肋部。 两人距离很短,段云飞又在暗中蓄势已久,这一击他攒了全部的力量,势在必中。当拳头触到杀手衣服的时候,段云飞仿佛听到了杀手骨折的声音。笑容还没绽开,段云飞忽然觉得拳头前方一片空明,只见杀手身子诡异地又一扭,身子侧向扭成一个弓形,这已经超出了一般人体所能弯曲的角度。拳头从他的肋部擦过去,落空。这时刘无涯的匕首已到,刀光闪过,匕首直刺杀手还没站稳的胸口。段云飞一拳落空,马上回身逼过去,手里也握着匕首,形成左右夹攻的局面。 一系列的动作说来话长,其实也就一瞬间的事,杀手自从进入平地,就屡遭暗算,前有追兵,后无退路,最关键的是直到现在身形还没站稳。杀手的脸上一直很冷静,哪怕在刚才身处最险境的时候也毫不慌乱,每一次都在死神身边徘徊,却屡屡妙到毫巅地躲过危机,此时的他面对两把匕首,身形未稳之下显然不利迎敌,忽然抬起正要往下放的左脚,整个人看起来已经失去平衡往左边倒,然后一跺地面,扬起一片尘土,人腾空飞了起来,右脚在土墙上一蹬,又蹿高几分一个筋斗从刘无涯和段云飞的头上翻过,远远地落在两人的身后。 刘无涯和段云飞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诧异和一丝失望,但此时显然不是眉来眼去的时候,两人迅速转身,朝着杀手的方向冲过去。段云飞冲在前面,刘无涯一路奔跑,早已疲惫不堪落在后面。段云飞冲到杀手面前一刀笔直地刺过去,眼看就要刺到杀手的胸口,一直不动的他忽然抬起右脚,速度快地肉不清,刘无涯在背后只见杀手的脚划过一片残影,段云飞的身子如箭一般平空往后飞,竟然比他跑步的速度还快几分,身子狠狠地撞在土墙上,扬起大片尘土,然后弹开重重落到地上,土墙上原本还算平整的墙面上砸出了一个凹面。 杀手轻描淡写地踢出一脚后也不急着上前应对刘无涯,站在原地不动。刘无涯心系段云飞,看杀手暂时没动静,立刻转身跑向段云飞,用力把他扶了起来。 “怎么样?没事吧?”刘无涯满头大汗紧张地问道。 “死……不了,碰到硬茬子了,力量比我《狂暴拳》还大。”段云飞倚着墙挣扎着站起来,脸上虽然痛苦地扭曲起来,但眼里却散发出兴奋的光彩。 “我一直都不明白一个俗世的人怎么要动用我这种级别的人,现在看来多少有点道理,受了我这一脚还能站起来,这样的体质在俗世上可以算绝顶强悍了。”杀手看着段云飞淡淡地说,微微在调息。直到现在也没见到他脸上有半颗汗渗出,只是气息有点紊乱。 “很得意是吧?你不过是给段爷挠挠痒,还没挠到痒处呢。”段云飞强撑着挺直身体。装作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用手轻松地拍拍身上的尘土,一套动作还没表演完毕,痛得又拱起身子,嘴巴咧个不断。 “死之前允许你吹吹牛,你是段云飞吧,那么你就是刘无涯了。设伏的时机地点都不错,可惜经验有些不足,那张网如果再早出手零点五秒。现在的局面可能是相反的,那张网不错,肯定是军方用特殊材料制造的,民间做不出这玩意。我就不客气收了。反正你们也没机会用了。” “你是飞鹰门a级杀手吧?半山腰的陷阱你一个都没触发吗?我很奇怪你怎么会躲过段云飞的必杀一击?就算你反应再快,在这种连环危机又瞬间发动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躲过去,难道你事先有预警?”刘无涯当然愿意有个喘息的时间,段云飞显然受伤了,看样子还不轻,自己虽未发力,但一路拼命跑来。早已气喘吁吁了。 “我是a级杀手,你那些陷阱对我来说太小儿科了。没错,我的确有预警,在追到通道口的瞬间,我发觉前面是个绝境,而你是一个本地人,对山上的情况必然很熟悉,追你的路途中有两个岔口,你没理由挑一条死路往前跑,所以在那瞬间,我已经做好了防备,通道口的右边是山崖,那么有伏击必定在左边,只是我没想到他的力量竟然会那么大,几乎和我差不多,判断上出了点差错,所以差点栽在你们的手里,想起来还真有点后怕。”杀手一点也不着急,仿佛要给他们留个说遗言的时间。 “果然不愧是顶级杀手!我当时在省城留言是我一人来这里,你又怎么断定有人在一边伏击?” “作为一个杀手,任何情况下都要事先判断周围的环境,哪些地形对自己不利,又怎样在不利的环境中寻找生机,说到底你们还是经验不足,省城的布置虽然无话可说,但他由于紧张,躲在草丛中的时候气息控制得不太稳,所以我在冲出通道的时候就知道有设伏了,还有什么问题吗?没问题换我问一个问题。” “你先问,我一会再问。”刘无涯一时想不出什么问题,只好先听他说话,脑瓜却在高速地运转,杀手的强大出乎两人的意料,今天如果没有奇迹发生,看来小命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之前和段云飞计划把杀手引进山洞的难度直线上升,这家伙太冷静了,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还能做出准确的判断,简直不是人。 “之前来的两个杀手你怎么处理的?”杀手淡淡地问,仿佛在问两头猪是怎么处理的。 “我杀了,尸体就埋在你追过我的路上。”刘无涯一边回答一边看段云飞的情况,看起来已经好多了。 “那么你们可以去死了。” 杀手不再废话,说完疾奔过来,速度可以用鬼魅来形容。刘无涯直接迎上去,手中匕首挽个刀花,眼看杀手的拳头到跟前,展开《疾风诀》身法闪了过去,匕首从他的腋下直刺喉咙。杀手“咦”了一声,显然想不到刘无涯的身法这么奇妙,退后一步跳起,一个后旋踢扫向刘无涯,左手迎向后面跟进的段云飞。只听啪的一声,段云飞的匕首脱手而落,段云飞趔趄一步,刚站稳身形,杀手的铁脚已经落在身上,又飞出几米远。 刘无涯眉眼欲裂,手里的刀更加凌厉起来。可惜杀手应付起来从容之至,虽说刘无涯的身法奇妙无比,但是杀手的速度实在太快,刘无涯又是第一次和这样的对手战斗,难免顾此失彼,无法把握战机。刘无涯疯狂起来,招招不离杀手要害,也不顾杀手的攻击,纯粹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自己或许受不起杀手的击打,但同样杀手也不敢贸然让刘无涯的刀落在自己身上。杀手明白刘无涯在为段云飞争取时间,心里也急着放翻刘无涯,无奈刘无涯的身法实在诡异莫测,在他这种不顾后路的不要命厮杀之下,一时也没办法,只好等待时机寻找破绽。 段云飞挣扎起来后不顾身上的伤,冲上去加入战斗,一时间陷入胶着战。但杀手终究经验丰富,善于把握战机,几番将段云飞打倒,刘无涯也被踢飞两次。但只要谁被打到,另一个人便疯似的缠住杀手,给他争取时间。段云飞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身上的伤势不断地在加重,可是战斗的气势却越来越高昂,打得杀手心里隐隐发怵,这他妈的纯粹是打不死的小强。(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奇兵相助 - 七破天 - 涯漂 刘无涯压住胸口里往口腔涌的鲜血,站起来就直奔战场。杀手的力量实在太大了,哪怕手脚只是轻轻地擦过自己的身体,受创的部位便觉得犹如火焰在燃烧似的辣辣作疼。随着身形不停的移动,刘无涯三人之间成一直线正对洞口,他忽然更为凌厉地发起攻击,或许是体力透支太大,招式之间有点混乱,杀手揪住时机,一脚把他踹向洞口,而段云飞这时离杀手还有点距离没缠住杀手。杀手毫不犹豫地冲向刘无涯,准备先解决掉他,再慢慢收拾段云飞。 刘无涯腾飞的身子一落地,便马上施展《疾风诀》身法往洞口边掠去,这是他的诱敌之计,拼着受他一脚把他诱到洞口。杀手如影随形赶到,铁拳带着一股犀利的破风声直击过来,猛然间刘无涯的身形掠开,眼前却无端诡异地出现一道洞门,整个人不由一愣。就在这一瞬间,身后的段云飞已经赶到,身子前倾狠狠地把头撞在杀手身上,杀手如秋叶般地向洞里飘进。 历尽千辛万苦,伤痕累累,终于还是把杀手按计划送进山洞去面壁,段云飞和刘无涯都松了一口气。 “你大爷的个变态,死去……”段云飞的念头刚起,思想还来不及松解下,却见杀手两手搭在洞口上端,荡了一下秋千,身子又飘回来。刘无涯就在洞口处,来不及多想,右脚一蹬墙面,身子如箭一般直射杀手而去,匕首离杀手不足两公分。而此时刘无涯的速度比杀手快多了,眼看就要刺入杀手胸口。 就在这惊险万分,命悬一线的时刻。四把飞刀带着凌厉的破风声从杀手的两边直射过来,每把刀都射向杀手的要害之处。这无疑是雪上加霜,身在空中,三面受敌,地面上的段云飞正疾步奔跑过来,落地后又要面临战斗力最大之人的袭击。 就是在这种千钧一发时刻,杀手的脸上还是保持着致命的冷静。两只手往空中一抄。然后手腕一抖,接下两把匕首并用手中的匕首格挡另外两把匕首,其中一把不偏不倚激射到刘无涯手中的匕首。激起一片火星。 刘无涯万万没想到杀手这种时候还能冷静如斯,手中的匕首受到外力激射偏离方向,身体也失去平衡,然后便看见一只脚落在自己胸口。如秋叶般驰速往回倒飞。段云飞眼睛快淌出血。顾不上查看刘无涯的伤势,狂暴拳配合血肉之力狠狠直击过去。杀手借着踹刘无涯之力的反弹,在空中一个后空翻,诡异地在空中扭转身子,竟然改变方向落在原来轨迹的旁边,落地之后左脚横扫,狠狠地砸在段云飞身上,踹飞到刘无涯身边。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段云飞的最后一击狂暴拳,又落空。 “出来吧。两个叛徒。”杀手握着两把匕首,没有追击刘无涯和段云飞,只是站在原地淡淡地说。 洞门的两边各自跳下一个人,赫然是郝汉和赵青阳。此时两人脸上也是挂着不可思议的神情,从战斗一开始,两人就躲在暗中等待最佳机会,亲眼看着杀手一次又一次地化险为夷,看似慌乱不堪实却从容之至,直到刘无涯和段云飞还保持有战斗力的最后一击,本以为可以推波助澜一下解决杀手,不曾想反倒帮了倒忙,飞刀竟成了杀手狙击刘无涯的利器。 两人迅速跑到刘无涯和段云飞身边,把他们扶了起来,然后郝汉发出一声叹息。 “想不到a级杀手的战斗力竟然如此恐怖!尽管我在心中一再拔高你的实力,却还是低估了你,同样是杀手出身,我相信我们两人的气息控制得很好,你又是怎么发觉我们的存在?” “你们两个都是出来执行任务后杳无音信,也没有发送任务失败的信号,除了对手太强来不及发信号,就只剩下背叛的可能,他们的身手我过一招就清楚了,而刘无涯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问我是不是a级杀手,由此我可以断定你们背叛了,因为飞鹰门的人没有软骨头,如果没有背叛,死也不会说出门派里的秘密的,你们的气息是控制得不错,可惜赵青阳这个非种子杀手还嫩了点,潜藏之术还不够精,那时我第一次摆脱困境的时候和刘无涯他们说了那么多废话,就是为了确认赵青阳的藏身之处,否则你以为我会那么废话和他们磨嘴皮?” “现在你废话这么多,想必是在暗中调息,以应付我们两人的攻击,虽然你外表看起来从容,实际上也耗费了不少精力和体力,而我们以逸待劳,又精于搏杀之术,你这是在为自己争取时间,不过我郝汉虽出身杀手,但好歹也是条汉子,我尊敬强者,而且你和我俩曾经有同门之谊,我给你两分钟的时间调息,两分钟过后,我们会下死手,你好自为之吧。”郝汉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两个药丸塞进刘无涯和段云飞的嘴里,然后静静站在一边,等待时间的到来。 刘无涯和段云飞服下药丸之后,感觉伤痛减轻了一些,但远没有齐天的滋养液效果好,碧罗芝太过贵重,不到生死关头不能轻易服用,现在有郝汉和赵青阳先挡一会,两人抓紧时间进入冥想恢复元气,尤其是段云飞,两击之力过后体力已经透支,丹田的气息也已耗光,更加需要时间恢复。 “时间到了。”郝汉冷冷地说着,和赵青阳对视一眼,各持一把匕首冲向杀手。 “你也配当个杀手?”杀手冷哼了一句,迎向两人冲了过去。 杀手之间的搏杀可谓瞬间万变,往往力道还未用老,招式已换新招,看似平庸无奇,实则危机暗涌,一个疏忽便有可能命葬黄泉。刘无涯一边喘息一边全神贯注地盯着场上的搏杀,然后在心里揣摩若是换了自己招式会出到什么程度。从中汲取长处,检验自己的不足,之前他和段云飞之所以能撑那么久。全是因为不要命的打法,才让杀手顾此失彼,无法痛下死手。 匕首的激触声不断传过来,擦得火星四溅,三个人的搏杀竟让人感觉金戈铁马的阵势。赵青阳和郝汉配合默契,不断往杀手的身上各处要害袭去,所攻都是杀手必救之处。然而两人的打法看起来更像缠斗,并没有取得主动权,因为杀手的力量实在太大。反应又极快,战斗又一次陷入胶着战。 三个人的身形越转越快,快到刘无涯有点分不清谁是谁。忽然,一个身影从战斗圈里飞了出来。紧接着又一个人飞出来。两人先后摔在刘无涯的身边,喷出两口鲜血。先飞出来的是赵青阳,后飞的是郝汉,看来两人也不是杀手的菜。 “你也配当个杀手?”杀手又重复了刚才的话。“杀手从不会给人机会,你竟然蠢到给我时间调息,虽然仅仅两分钟,可就是这两分钟,却足够要你们所有人的命。刚才和刘无涯他们搏杀,我不过用了八成的动力。防的就是你们两个人。” “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攻击力,为什么不趁胜追击?还站在原地口沫四溅地说废话,是不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没错,我是故意给你两分钟,因为这两分钟才是要你命的关键。”郝汉和赵青阳相互搀扶着站起来,动作很是挣扎,但脸上却挂着开心的笑容。 “王八蛋,你究竟对我干了些什么?”杀手的双眼充满着恨色,死死盯着郝汉的脸,恨不能眼睛可以杀人。 “也没什么,我们不过是在自己的飞刀把柄上抹了一点药,然后用它刺杀你,我算好了在那种情况下你除了中刀只有接下飞刀,怎么算你都是中招,说我不配,你配吗?连个手套都不戴,你以为实力好就可以忽视一些东西吗?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身上的力气提不起来?” “你究竟给我下的什么药?” “当然是毒药了,真是头猪!还喜欢说别人蠢,别生气,生气对皮肤不好,显老,最重要的气血翻滚对于毒性的吸收更快,哎!你还真是头猪,到现在还不把匕首扔掉,恩,真听话,是个好孩子,不过叔叔告诉你,现在仍已经来不及了,毒性早已窜到你身体里去做客了。”郝汉嬉皮笑脸地说着,时不时刺激一下杀手,还不忘给他眨个眼睛。 “不可能,如果是毒药,我怎么会没有发觉,你他妈的别以为两张嘴皮一碰老子就会相信你。” “孩子,你得学着点,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是你伟大的、潇洒的、英俊的郝汉叔叔自己配制的,先前给你时间调息,是担心你气血翻滚吸收太快容易让你察觉,不然像你这么调皮的孩子叔叔早就揍你屁股,揍不死你叔叔都不算好汉,谁让叔叔起得这个名?别动气,千万别动气,你越生气毒性在你体内发作得越快。” “好!很好!老子今天算栽在你头上了,不过就算老子死了,也要你们四个人陪葬。” 杀手的双眼瞬间就疯狂了起来,眼球迅速布满血丝,很快两只眼睛就像两个红灯笼似的,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两手横握,血筋浮现,手脚慢慢地肿大起来,然后躯体也如气球般膨胀,个子竟也以惊人的速度在拔高。 “你动呀!你动呀,越动毒气就……不好!快跑,狂化术,竟然是传说中的狂化术,快跑。”郝汉手舞足蹈的动作骤然停下来,眼球几乎就要点掉来,愣了一会一把推开身边的刘无涯和赵青阳。 段云飞这时也站了起来,两人不约而同地冲向杀手,后面传来郝汉着急的吼叫声。两人置之不理,看杀手的神**先杀郝汉而后快,这是刘无涯的事,不能把自己的灾难转嫁到别人身上。 刘无涯的匕首和段云飞的拳头同时落到杀手的身上,只听见铮铮两声,仿佛打在一具铁人身上,匕首隐约可见一点火星。杀手的人变得高大,身体也变得刀枪不入,只是速度较之之前慢了太多,他受了两人一刀一拳,一点也不在乎,一挥手,两人如球般滚了出去,还在没有打到实处,只刮了一下身子。 赵青阳如影随形已经凭空跃起,匕首狠狠地扎在杀手的脖子上,可惜只在上面留下一个白点,杀手的手又一挥,这下扎扎实实地落到赵青阳身上,飞到土墙上撞出一个深坑,然后掉在地上再也一动不能动。 郝汉喊跑结果没人跑,不得已也冲向战场,此时一见赵青阳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双眼迸出了火花,持着匕首上前不断地刺向杀手的心脏,全然放弃了防御。这时刘无涯和段云飞也已冲到杀手面前,可惜好汉已经倒下,仅仅三拳他就软成了柿子,顺脚一踢,郝汉箭一般射向土墙。(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又欠两条人命 - 七破天 - 涯漂 刘无涯之所以能顶到现在,挂坠起了莫大的作用,每每觉得身体眼看已经凹进去,体内的五脏六腑已经移位,挂坠就会及时地涌出一股清流,从内到外修复刘无涯损坏的身体,并且迅速补充体能。可惜补充始终没有消耗快,现在他已经几乎全身乏力,只凭着一股意志在厮杀。 杀手逮住一个机会,抓住刘无涯死命地往他身上打,全然不顾段云飞的重拳落在自己身上。 “啊!呀……”段云飞看着杀手一拳一拳地落在刘无涯身上,自己的攻击对他又无济于事,急得眉目欲裂,眼睛淌出血丝,一种绝望的无助感充斥心胸,他多么希望能够代替刘无涯挨受杀手铁锤般的拳头,可惜杀手根本就不理会他,冷酷地挥着拳头,落在刘无涯几乎不能动弹的身体上。他恨自己的无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无涯被打死。段云飞用拳头狠狠地砸着自己的胸口,借此发泄心中无法消散的悲愤。 他拼命地捶着胸口,忽然感觉体内原本不多的气息一下充斥着整个胸膛,然后就在体内狂暴地肆虐起来,全然不按周天行走,仿佛是刮起了一股强烈的台风。他没觉得撕心裂肺的疼痛,因为已经麻木了,他只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强大无比的力量在体内翻江倒海,如果再不发泄出去,会在体内爆炸开来。想都不想,握紧拳头一下击在杀手身上,杀手飞了起来。比段云飞还高大几分的身体如同柳絮一般飘到土墙上方,然后便滚下来重重地砸在地面,半个身子陷入地面。扬起大片尘土,身子动弹了两下,便停止不动。 段云飞追上去,揪住杀手的胸口,没头没脑地往他脸上招呼,恨不能把他的头打爆,打了十几下。才放下杀手跑到刘无涯的身边,蹲下身用耳朵倾听刘无涯的呼吸。 “无涯哥,你别吓我。快醒醒,玩笑不是这样开的。”段云飞的眼泪如雨一般掉下来,但他顾不上去擦,两手不停地摇晃刘无涯的身体。因为他发觉刘无涯已经停止了呼吸。 “无涯哥。你是不是想睡一会?那你先睡一会,我知道你累了,我一会再喊你……”段云飞颓然地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不断得说着一些他们以前的往事,说着说着跳起来大骂刘无涯不仗义,说好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自己却急着给阎王爷倒夜壶去。 “好大的……一只苍蝇!吵死了!”刘无涯虚弱地开口说道。 “无涯哥。你没死成?我就知道你不能这么不仗义,怎么样?先不要说话。躺一会。”段云飞的唠叨戛然而止,狂喜地望着刘无涯,眼泪如瀑布般往下泻。 “怎么叫没死成?你的鳄鱼泪浇错地方了,你不答应要给素素养花吗?我没事,别管我,快去看郝汉和赵青阳还有气没?”刘无涯说着想绽开一个笑容,可惜只是嘴角扯了一下,再也没力气把动作完成。 段云飞迅速跑到两人身边各探了一下气,回来对刘无涯说还有口气,只是出多进少了。 “快,把藏在草丛里的背包拿出来,给他们两人都喂下一整颗碧罗丹。” 段云飞迅速跑到草丛把背包取出来,拿出一个水晶瓶子,快步跑到郝汉和赵青阳身边,把碧罗丹给他们喂下,然后蹲在地上观察他们的反应。 不一会,郝汉悠悠地先醒过来,睁开眼第一眼看见段云飞,绽出一脸苦笑。 “没想到真的有人死化鬼之说,是不是都来了?” “都来了,阎王爷点名叫你去倒夜壶呢,能起来吗?”段云飞一看好汉醒来,松了一口气。 “扯淡,还没过奈何桥呢,阎王爷怎么……”郝汉说着忽然感觉不对,扭头看了一下周边环境,眼里有一丝疑惑,一丝狂喜。 “我没死成?他们呢?”郝汉看着段云飞笑着点头,挣扎着爬起来,摸摸自己的身体,脸上挂着不解的神情。 “都活着,阎王爷嫌咱们长得太帅,把他比下去了,所以又给发配回来了。”段云飞笑着说。 “杀手呢?” “应该死翘了。” “应该?快,去确定一下。” 郝汉爬起来的时候就发现杀手倒在一边一动不动,说着抬脚往杀手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杀手这时已经恢复原来的样子,身子背向他们,没有喘息的动静。刘无涯和赵青阳这时也已经爬起来,慢慢地走过来。 “段云飞,不管有没有死,给他补上几刀。”郝汉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刀,伸手递向段云飞。 “我?”段云飞用手指指一下自己,脸上犹豫不决,刚才的时候有十个杀手他都不带眨眼地杀了,可现在杀心已过,要让他再杀一遍,心里多少有点犯堵。这又不是杀猪,心里没有畏惧感,杀的可是人,怎么说也是活在五星红旗下受过法律熏陶成长的良民,在这种平和的状态下动手行凶,还缺乏一股狠心。 “算了,还是我来吧。”郝汉收回手,持着小刀谨慎地走向杀手,到了杀手身边,蹲下来扳过头部,小刀迅速地在他脖子上刺下去。一股鲜血喷射而出,染红了郝汉持匕首的手,同时一道如烟花般的火花带着刺耳的迸发声激射向空中。 “什么回事?杀手死之前还有心情放烟花,嫌自己活腻了庆祝一下?”段云飞不解地问。 “任务失败的信号,反正也是早晚的事,不发信号你们也是多拖延几天,迟早要面对后续的杀手。”郝汉摇摇头说。 “郝师傅,你们怎么会过来?不是要亡命天涯去吗?”刘无涯抓住段云飞的胳膊问道。 “我凭着和赵青阳兄弟之间的感应,找到了他。反正到哪里也是亡命天涯,便商量着不如先把恩情报了,谁知道又欠两条人命。这叫怎么回事?对了,你们给我们喂下的是什么药?按常理说就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我们,我当时很清楚自己的内脏都已经破碎了,现在怎么就好起来了呢?还有杀手是谁摆平的?”郝汉问到最后,把眼光放在段云飞身上,显然他醒来的时候,只有段云飞一人还有活动能力。 “药是我师父给我们的。叫碧罗丹,我们也只知道是治伤的良药,杀手是云飞摆平的。”刘无涯说道。 “真是天下奇药啊!段云飞你是怎么摆平杀手的?他就一只手也能把你打着找不着北。” “我也不知道。当时就觉得浑身是劲,看着无涯哥被殴打,心里着急,可能是潜能发挥吧?”段云飞自己也纳闷当时体内哪来的那么多天地之力。只能归咎于体内的封印。但这种事也不好告诉外人,只能往潜能上推。 “先不说了,把杀手的尸体先处理掉,回头咱们再慢慢聊,往上走有一条壕沟,把尸体埋在那里算了。”郝汉说着叫上赵青阳两人去搬尸体,折腾了半天,也没能把杀手的屁股抬离地面。两人虽然治好了伤,可是体力还没恢复。 “我来吧。”段云飞上前把杀手提起来扛在肩上。大步往壕沟方向走。 “郝师傅,看来咱们有些地方很有默契,我当时给杀手选的葬身之处也是那条壕沟,那是以前我和无涯哥训练的地方,刚才你醒来的时候第一句话问我没死成吗,而无涯哥醒来我问他的第一句话也是这句话,有时间咱们沟通沟通,没准能擦出一些火花。”段云飞边走边对郝汉说。 郝汉忽然跳起来撒丫狂奔。 “怎么啦?”段云飞不解地扭头问赵青阳。 “你用什么擦?”赵青阳一脸认真地问道。 “擦什么?”段云飞还是不解。 “火花呀,你说的。”赵青阳依旧认真地说。 “靠!想什么呢?我不过打了一个比喻,是他的思想太肮脏,联想到哪里去了?”段云飞愤愤不平。 三人走到壕沟,郝汉已经从旁边的小山洞拿出两把铁锹站在壕沟边,见段云飞走近,连忙走开两步,拿着铁锹去铲壕沟旁边的一堆土,那是当时刘无涯他们挖壕沟的时候堆在旁边的。 段云飞把杀手的尸体扔进壕沟,朝郝汉走过去,看他拿眼看自己,很有点防备的意思,放松脸部的肌肉,朝郝汉妩媚地抛个媚眼。 “郝大哥,你讨厌,不理人家。”说着翘起兰花指柔柔地指一下郝汉。 郝汉用力地仍下铁锹,兔子一般地连蹦带跳蹿开,用手不停地拍打衣服,仿佛要把一身的鸡皮疙瘩全拍掉,段云飞和刘无涯笑得不可开交,抱着肚子坐在地上。赵青阳虽然没笑出声,但嘴巴也快咧到耳朵边了。 “你们不知道,飞鹰门的少门主有这个癖好,经常把我哥叫去问话,我哥恨不得宰了他,他这是条件反射,一会我跟他解释一下就好。”赵青阳笑着对两人说。 “不是吧?这么巧!我当时还乱说飞鹰门的老门主是个玻璃,想不到他儿子才是个玻璃,搞不好老家伙也是个玻璃。”段云飞说着站起来用铁锹往壕沟里填土。 “谁知道?都七老八十了,就算是玻璃他也戳不进紧绷狭小的菊花眼。”赵青阳收敛笑容,一脸认真地分析,手里也拿着铁锹填土。 “我说赵师傅,你说冷笑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这么严肃?”段云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干杀手这行当,不认真随时会把小命丢掉,就像这家伙,一个不认真就躺在这里安息了。” 刘无涯也用手脚帮忙扫着把土填进去。填完壕沟后,三人走回山洞,看见郝汉坐在洞口处沉思。 “郝大哥,奴家看你来了。”段云飞娇滴滴地对郝汉抛个媚眼。 郝汉霍的站起来,两手紧挨墙面,仿佛一个被非礼的少女无助地站在那里等待被凌辱。 “哥,他跟你开玩笑的,不是那种人。”赵青阳微笑着对好汉说。 “哥知道,你以为哥那么笨,哥这是用计策躲开劳动,埋死人晦气,哥这招还行吧?”郝汉明显松了一大口气,看着段云飞恢复正常,没好气地对他说道:“你前世肯定是女人,要不然怎么会装得这么像?恶心死我了,我现在看你的眼睛都带挑花。” “郝师傅,你有没有被飞鹰门的少主那个过?”段云飞神秘地问郝汉。 “滚蛋,他敢?老子让他当太监,别提那个恶心的家伙。”郝汉急急地说,不由然地打了一个寒颤。(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结盟 - 七破天 - 涯漂 “郝师傅,省城我家里的留言是你写的吧?”刘无涯拿起背包,走到郝汉跟前,把背包放在地上一屁股坐下来。 “是我写的,你是不是早猜到了?” “有点,只是没敢想,那么在省城你们是不是也跟踪过我们?” “跟过一次,不过你们警惕性很强,后来我们放弃跟踪你们,把注意力放在杀手身上,我猜测你会把战场放在阎山,但又不想暴露自己,因为我们知道a级杀手的强大,只能暗中偷袭,所以就简单地写两个字。” “郝师傅你幼儿园毕业没有?你那字写得简直惊天地泣鬼神,比我唱的歌还散架。”段云飞凑上前插问。 “没毕业,小时候我老家根本没有幼儿园。”郝汉瞪了段云飞一眼。 “你们认识杀手吗?又是怎么发现他的行踪的。”刘无涯接着发问。 “不认识,a级杀手在门派里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飞鹰门门规森严,很多杀手之间都相互不认识,这个杀手能知道赵青阳的名字,也是事先调阅我们两个人的资料,研究失败的潜在原因,至于他的行踪不难发现,因为我们那个小世界在俗世界是没有身份的,像我们是从俗世界加入小世界的,有的还保留有俗世界的身份,而从小在小世界里成长的人,在俗世界就没有身份了,所以飞鹰门的杀手要在俗世界行走,交通方面只能靠汽运了。我们只要顶住长途汽车站就行了。” “你既然不认识杀手,怎么确定是他?” “飞鹰门的杀手的衣着都有独门标记,在领口上禳上这个标志。门中的人一看就知道。”郝汉说着拿出一个银质的三角形纽扣。 “你们管我们这个世界叫俗世界?那小世界的要在俗世界行走,没有身份证怎么办,现在很多时候都离不开身份证了。” “小世界的人要在俗世界行走,需要到俗世界一个专门的机构办理临时身份证,手续很复杂,滞留多长时间,办什么事都要登记。说不定还有人盯着,像我们当杀手的,出来就是杀人。有办证的时间够完成一次任务了。” “这么说国家知道小世界的存在?”段云飞好奇地问。 “那当然,你以为国家领导都是吃干饭的?只不过无数年来两个世界并没有冲突的地方,所以国家允许小世界的存在,也不去理会小世界的生死存亡。只要小世界不干扰到俗世界就行。” “这次多谢郝师傅和赵师傅了。两位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刘无涯诚恳地道谢。 “谢个球!这不又欠下两条人命,我们决定偿还完债务后再走,我说二位,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别师傅师傅的叫,段云飞刚才叫郝大哥挺顺耳的。”郝汉说完看了一下赵青阳,不露痕迹地递个眼色。 “好的,郝大哥。赵大哥,不过你们不能和我在一起。太危险了,要说人命你们也救了我俩,算扯平了,趁着还有时间,我这个东道主招待你们两天,多的就不留了,你们还要跑路呢。” “这不行,一是一二是二,算起来至少还差一条,不还清债务,晚上睡觉都不安稳。”赵青阳认真地说。 “赵大哥,郝大哥,我们两个就是个灾星,实在话,到现在为止,是谁要杀无涯哥我们都不清楚,你们之前还有燕子门的杀手刺杀过,不过让我们的师伯解决了,所以说,你们要跟我们在一起,那是脑瓜被驴踢了,嫌自己活腻了。” “反正我们到哪里也是被追杀,不如联合力量共同对付,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再说我们经验比较丰富,杀手的手段我们都熟悉,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在俗世界没有身份,想跑路也难啊。”郝汉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跟你们说,我哥他精通毒药、机关、阵法,有他在,就算杀手再来多少,只要他们进入我哥的阵中,包他们有来无回,这次时间紧迫,没来得及布阵,要不哪用这么麻烦?”赵青阳认真地说道,给人的感觉这样的人是不会吹牛的。 “无涯哥,我看行,既然两位大哥都表态了,不在乎脑瓜被驴踢,那就留下吧,再说飞鹰门现在也是咱们共同的敌人,留下互相也多了一份胜算。”段云飞率先表态。 “那行吧,咱们就算结盟吧,你们的身份简单,过两天我帮你们弄一个,这样吧,大家换一下衣服,下山我给两位大哥接风。”每个人的身上都有血迹和一身尘土,看起来就像一群逃难的乞丐。 “其实我们还留着俗世界的身份证,不过快过期了,到时补办一张就行了。”郝汉有点尴尬地说,好在刘无涯和段云飞并没有什么异常,和赵青阳拿出隐藏的行李包换衣服。 一行人换好衣服往山下走。 “郝大哥,这世上真有阵法一说?”刘无涯边走边好奇地问。 “有,天地之间奥妙无穷,暗藏玄机,如果懂得利用这些玄机,就可以摆出法阵,用来围困敌人甚至消灭敌人。” “我知道古代有一些阵法,比如三才、四象、八卦之类的,都是战争场上用的,说到底也是战术的运筹,没有像小说里面说的那么玄。” “那些可以统称为‘人阵’,主攻击,摆好法阵之后,每个人之间互相配合,一个人可以发挥几倍的威力,而那些无人守阵的法阵可以统称为‘地阵’,主防御,小说里写的一点都不玄,只不过阵法这东西太过艰涩难懂,现在能传下来的已经不多,懂得的人就更少了。” “一个法阵最重要的是什么?” “阵眼,也可称为阵枢。是整个法阵的灵魂所在,破阵的关键也在阵眼,只有找到阵眼。才能完全破解法阵,怎么?看样子你很有兴趣,是不是想学?” “想,就怕郝大哥不方便,这种绝学应该不传之秘。” “没你说的那么玄,这东西也要看缘分,不是想学就能学会的。再说我现在也只能说懂点皮毛,身边又没有可以讨论切磋的人,研究起来很枯燥乏味。有个人和我一起研究学习,我还巴不得呢。” “那好,要拜师吗?” “拜什么师呀?我最烦世俗的那一套,咱哥俩这样挺好。无拘无束的。我好不容易解放自由,你再给我弄一枷锁,说话都别扭,云飞,你不想学吗?”郝汉把眼睛看向段云飞。 “郝大哥,你是想让我少活几年吧?对于这些费脑细胞的活我从来不愿沾,我人生最大的两个爱好是吃肉和打架,一个简单动口。一个简单动手。”段云飞一直在埋头走路,对于刘无涯和郝汉的对话一点也没参与的兴趣。 …… …… 到了生活区。几个人先去浴场跑了个澡,把身上的垃圾处理干净,清清爽爽地到海景大酒楼包个房,准备大喝四方。刘无涯趁等上菜的时间给慕容素素和安然打电话请假,告诉他们过两天就回去上班。 酒桌上,个个兴趣高涨,就连刘无涯见到晶莹剔透的酒慢慢倒进酒杯,两眼都淌着绿光。几个人憋坏了,刘无涯和段云飞已经近一个月不知酒滋味了,咋一闻酒香,口水不争气地从口腔源源不断涌出,咽了两口,新口水又诞生,可谓铁打的口腔流动的口水。不得已抓起酒杯草草敬了郝汉和赵青阳一下,便和着口水一下灌进去,脸上的肌肉慢慢放松,放松成一个满意的微笑。 郝汉和赵青阳也好不到哪里去,在飞鹰门的时候严禁喝酒,只有出来执行任务,完成后才能偷偷地喝上几杯。现在再也无人管教,如同脱缰的野马在酒场上撒泼狂奔。 喝用来形容四人的举动实在有点太文雅的,用抢更贴切一点。不一会两瓶白酒见底,打开第三瓶的时候,每人肚里多少有点酒垫底,想起刚才的虎狼劲,不禁有点汗颜,开始假装斯文,边喝边聊。 “郝大哥,为什么你们都用飞刀不用手枪?手枪不比飞刀好使吗?”段云飞和郝汉干完一杯酒,提出上次忘问的问题。 “一是俗世界不允许小世界拥有枪械,二是暗器的确比手枪好使,你也见过飞刀的速度,不比子弹差吧?练好暗器手法,不仅可以用飞刀,甚至石头、瓦块、铁珠子等东西也可以作为武器,而且暗器练到极致,还可以拐弯刺杀,手枪能做到吗?” “要这么说,还真比手枪好使,我师伯当时也教过我们暗器手法,不过他说没有几年的功夫学不好暗器,我们也没什么时间练,所以就一直搁下了。” “你把你师伯教你的手法演示一下我看看。” 郝汉对段云飞口中的师伯有很大的兴趣,一个民间的人,竟然能把燕子门摆平了,虽说燕子门在小世界只能算末流门派,但随便挑出一个人,身手在俗世界可以横着走。段云飞展示了一下吴云楼所教的手法,郝汉看了一下赞许地点点头。 “虽然说还有些瑕疵,但一个俗世的人能掌握到这种程度,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暗器讲究的是腕力和发力技巧,这一点我不吹牛说,小世界的杀手放在俗世都是祖宗级别的,云飞你以后多跟我弟学学,他的暗器练得比我好,现在每人都尽可能多一门防身的伎俩,以应付未知的危机,无涯,你除了跟我学习法阵外,我所会的都教给你,你这么聪明,几样一起学应该不是难事。” “郝大哥,你就这么信得过我?” “说什么呢?你多学会一点,我们的胜算便多一点,我都恨不得醍醐灌顶,直接把我所会的灌输进你脑里。”(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咱妈可能还活着 - 七破天 - 涯漂 饭后,刘无涯在海景大酒店开了两个房间,每人都疲惫不堪,各自回房间睡觉。 赵青阳一进房间,便询问郝汉为何选择留下来。郝汉认为刘无涯给他们服下的药是神药,绝非普通人可以炼制出来,这说明刘无涯的师傅绝非常人,留下来说不定有一天可以得到高人指点,还有他的师伯肯定有军方背景,要不一个小世界的门派不可能因为他的一句话而选择妥协。自己两个人茫然逃窜,不如搏一把,兴许能找到靠山,最重要的是大恩未报,留下来才有机会报答。 段云飞刚要睡着,手机传来铃声,迷糊中拿起手机一看,是王靖打来的,这家伙好长时间没有音信,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段云飞一按确认键,一声悠长的叹息传出来,一听火就大。 “你妹的哪个人死了?有屁快放。” “哎……”又是一声悠长的叹气声。段云飞的耐性被磨光,把手机扔给刘无涯,自己蒙上被子睡觉。 “哎……”刘无涯接过手机,配合地叹了一口气。 “这世道,有内涵的人越来越少了,那么着急干嘛?赶着去投胎吗?”王靖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听着有点带金属的摩擦感,刺得耳膜很不舒服。 “这世道有内涵的人的确越来越少了,尤其像你这样的胖子。”刘无涯呐呐地说。 “好在还有你这一个知音,否则活着岂不是没有一点狗屁意思?” “哎……幸亏还有我这个狗屁知音。有耐心陪你说些狗屁不如的废话。” “还好有时候一些狗屁不如的话也是有人听的,说不定某个人还要竖起耳朵来听。” “某个人已经竖起耳朵了,看来有些狗屁不如的话该听还得听。” “哎……”一声悠长的叹息。 “哎……”刘无涯无奈地配合一下。心里已经在骂娘了。 “无涯,我知道你心里已经不耐烦了,别急,咱是有内涵的人,那个肇事司机已经找到了,他说当时有人雇他演了一场戏,当时的车祸是假车祸。他不过开车轻轻擦了一下云飞的母亲,后来在省城赖了一段时间不走,是想多要几个钱。得偿所愿之后就回了老家,在老家赌博借了高利贷没钱还,现在跑到内蒙去躲债,我的人找到他的时候快成乞丐了。吃碗面都吃不起。没用什么手段就全说了,无涯,我都有点给弄晕了,这究竟是什么回事?”王靖说起正事。 “什么?”刘无涯霍的站起来,眼睛渐渐明亮,声音却颤抖了起来:“你确定他说的话是真的吗?不会诓你的吧?” “千真万确,我安排去的人是审讯行家,绝对错不了。当时雇佣他的人是李世龙叔叔的爱人,他给她当过一段时间的司机。” “死胖子。谢了!我明白了,这段时间你死哪里去了?什么时候见面我陪你说一整天的古龙腔。”刘无涯的声音已经哽咽起来。 “谢你妹呀!跟老子客气,老子这段时间被家里人逼去上班,可老子哪是上班的料?上了几天班,把公司的人说疯了几个,没办法我爸请了一个专业拳击教练,现在正进行封闭性训练,这是条件,没办法,以后你们的事估计我也帮不了多少了。”王靖说着语气有点低沉。 “我要有妹妹就好了,一定招你当上门女婿,胖子,你已经帮忙够多了,兄弟之间多余的话就不多说了,你好好练拳,回头我跟你切磋切磋,其它的你就不要再管了,我这有事,先不跟你说了,有时间再好好聊。” 刘无涯说完就挂掉电话,一把掀起段云飞身上的被子,还没说话已经泪流满面。段云飞以为刘无涯恶作剧,拉过被子就要继续睡,看到刘无涯的神情,吓了一跳,赶紧问缘由。 “二愣,我想咱妈还活着。”刘无涯攒了很长时间的劲,才一字一字地说出来。 “什么?你再说一遍。”段云飞跳了起来,眼泪如飞地飘洒出来。 刘无涯把王靖的话告诉段云飞,然后两人共同分析了一下车祸的始末:车祸发生的时候正是段云飞的母亲和李世龙上访得最凶的时候,那时候估计京城的人已经起了杀心,而这时李世龙已经和刘无涯父亲的靠山接上头,表面选择了妥协,但段云飞的母亲却是京城姓某心里的一根刺,于是李世龙把内情告诉段云飞母亲,为了逃避毒手,两人导演了一场假车祸,便雇佣了丁书皮和司机王来顺演车祸,又找了任再全医生和院长胡之卿帮忙掩盖此事,目的是做戏给姓某的看,所以院长胡之卿当时会说没做什么违背良心的事,而李世龙不把真相告诉刘无涯和段云飞,是因为事关重大,怕两人年少轻狂泄露消息,所以要等到父亲的事情了结之后再告诉他们,李世龙当时说过,给他三个月的时间,不管两位父亲的事有没有结果,他都会给两人一个天大的惊喜,那么除了母亲的健在,还有什么天大的惊喜?其实当时两人心里都有点这种想法,只是幸福感太过巨大,大到两人有点不敢想,现在事情的眉目已经逐步清楚,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母亲还活着可能,李世龙上次因为预感不好托付给刘无涯一个瑞士银行的钥匙,不出意外的话,里面有母亲现在住的地址和另外一些重要的东西。 两人不时提出问题,再仔细地回答问题,最后不断肯定这种可能性。两人几近疯狂,然而没有得到确凿的证据,推断再合理也只是推断。当下便决定回省城打开李世龙的保险柜,以验证在心中这个疯狂的想法。 刘无涯是个很重承诺的人,答应了李世龙便照承诺行事,没有提前去打开保险柜,尽管心里有诸多想法。这次事关母亲的真相,他和段云飞是一刻也不能等了。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敲开郝汉和赵青阳的房间,告诉他们有急事要回去省城。郝汉和赵青阳二话不说,立马收拾东西要跟刘无涯一起回省城。 出了酒店,刘无涯拦上一辆出租车直接回省城。 “无涯、云飞,出什么事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郝汉在车上见两人神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禁不住开口说道。 “郝大哥,是好事,只是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到了省城之后就一切都明白了,这事说来话长,到了省城之后再跟你们说。”刘无涯一心想着保险柜里面的东西,没心情和他细说情况。 郝汉一听这话,便不再继续发问,一路沉默。(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母子相见 - 七破天 - 涯漂 到了省城,刘无涯把郝汉和赵青阳安顿在自己家的对面,那是郝汉以前住过的房子。然后和段云飞去慕容素素家借车。 慕容素素家,刘无涯接过慕容素素款款递过来的车钥匙,看着她恬静的脸上写满担忧,心里百味丛生。早上他被杀手按在地上狂殴的时候,杀手的每一拳不亚于一记铁锤,打得他连意识几乎涣散,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这次无法再靠挂坠活下来了,就在他求生的意识几近放弃,觉得进入弥留之际,开始念想身边的每一个人,而第一个映入他脑海的居然是慕容素素。 都说人在临死的那一刻,第一个想起的是他最爱的人。活过来之后,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原本他觉得想起的第一个人应该会是父亲或段云飞的母亲,又或是方子涵,因为他知道那段情还深深铭刻在心里。 起初他心里有点微微的小恐慌,尽管对于慕容素素有着莫大的好感,但他从来没有往感情上联系过,后来他给自己作了解释,当初在刚学习冥想的时候,曾经以慕容素素为参照物成功进入冥想,或许慕容素素就停留在潜意识里。这个解释虽然不太说得过去,然而他没有更好的注脚可以诠释,只得以此说服自己。 “无涯哥、云飞大哥,你们要小心。”临走的时候,慕容素素面有戚色,无尽担忧地说。 “素素妹子,别担心。是好事,说不定过段时间大哥给你找一个厨艺可以和你比高下的人,到时生产的口水就更多了。你可以考虑一下扩大花草事业。”段云飞心里有点不忍,开口安慰慕容素素,母亲的饭菜当然是世界上最好的,不仅仅是味道,更有天底下最伟大的母爱在里面。 …… …… 省城瑞士银行,刘无涯颤抖着手,钥匙对了几次锁眼。好不容易插进去开了锁。打开保险柜,里面静静放着一个信封。刘无涯迅速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东西。里面只有一封信和一个u盘。迅速浏览一下内容。看到自己想要看的内容,不由分说,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抱住段云飞,然后松开把手里的信封递给段云飞。 段云飞早已热泪盈眶。还没看到信的内容。就已经猜到结果:母亲还活着。段云飞粗略看了一下信,便收起来和刘无涯快步走回小车,进了车门,两人放声大哭,再也无需压抑如火山般即将爆发的情感。母爱如山,山便纵有万丈高,又怎够母亲轻轻的一个俯视?母爱似河,河就算有无穷长。又怎能流尽母亲涓涓而流的爱意? 信的内容是李世龙上次跟刘无涯说过的事和母亲假车祸的来龙去脉,基本上都和两人的推测差不多。不过落款的日期要比上次说事的时间早得多。看来李世龙早有准备,后来知道了刘无涯黑客的身份后,才临时决定提前告诉一些内幕给他。 母亲现寄居在临近江西省的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里,是李世龙爱人的老家,在一个深山里面,那里信息堵塞,村里只有一个杂货铺装有一个电话。 两人平息了激动的心情,探查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跟踪的尾巴,由段云飞开车直接向母亲的寄居地驶去。高速路上,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如箭一般向前行驶,不断超越路上的轿车,全然不管哪里有摄像头。 傍晚的时候,车子开到母亲寄居地所属的县城,往镇上的路没有柏油路,全是坑坑洼洼的土路,慕容素素的车底盘太低,无法继续前行。两人把车寄存在县城,准备坐公交去镇上,到了汽车站,公交竟然已经停发了,因为镇上到县城的公交一天只有两趟。 刘无涯和段云飞望着荒凉几无人烟的汽车站,一溜破败的砖房就是售票厅和候车室,里面没有几个工作人员,每人都无精打采地坐着,如同身上旧得几乎失去颜色的衣服,看不见一丝光彩。由此可见这地方有多落后。 两人在候车室买了一个大号背包,然后把一些吃的喝的塞满,徒步走向镇上。半路上遇见一个拉山货的驴车,赶车的人是个朴实的山里人,主动载两人一程。驴车慢慢悠悠地晃到镇上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两人谢过赶车人,继续步行往母亲寄居的村子走。村子离镇上还有几十里的山路,两人埋头赶路,谁也没有说话的**。 第二天早上,两人边走边问终于走到村头,询问了一个正要下地种田的大叔,那大叔一听是来找关萍的,放下手里的工具热情地带两人往村里走。 “关老师是我们的恩人啊!我们这地方穷,原来来学校支教的老师都走光了,关老师来了之后,又把学校重新办了起来,一个人教附近村子的几十个娃,每天备课到半夜,连一分工资都不要,关老师真是个活菩萨啊!”农民大叔边走边感慨地对两人说,不断地讲述着关老师的好,山里人朴实,说来说去就那几个形容词,可他还是重复着说。 两人默默地听着,脸上满是骄傲。不一会走到村里的学校。学校是一溜平房,由山里的石头简单凿了略平的表面砌起来的,这种古代的建筑方格现在已经不多见了,看起来年代久远,已经破败不堪了。这时学校的同学正陆陆续续地来上课了,农民大叔把两人带到一间石房前,就转身去下地干活了。 段云飞慢慢推开房门,古老的木门门轴转动开来,带着山里特有的一种砂石磨砺声,听在耳朵里很不舒服。然而此刻响在段云飞和刘无涯的耳朵里不啻于仙音妙曲,门的另一面,是日夜思念魂牵梦绕的母亲。 “孩子们,怎么又忘了敲门了?”一个柔柔的声音传过来,无比慈爱,犹如一股暖风轻轻拂过,带着田野里特有的清新暖人心脾。声音是从一个伏在案头批改作业的中年妇女口中传出来的,她说完没听见动静,扬起美丽的脸往门口看了一眼,一抹慈笑还未成形,忽然整个人呆住了,两行清泪犹如奔腾的溪水奔涌而出,打湿了衣襟,落在身前的学生作业簿上。 “儿啊!我的儿啊!”关萍站起来,因为动作太猛掀翻了背后的木头凳子,继而跑动的时候碰落了桌上一摞的学生作业本,她全无察觉,眼中只有跪在门口的两个儿子。 “好儿子,长高了,身体也壮了,好儿子,你的病是不是好了?”关萍扑上前,不停地用手摸摸段云飞和刘无涯的脸,然后把视线停留在刘无涯身上,一脸欣慰,只是此时已然泣不成声了,说完把两人扶了起来。 “妈,无涯的病好了,您受苦了。”刘无涯和段云飞忍住泪水,强装着做出笑脸,同时伸手去擦关萍脸上的眼泪,三个人抱成一团。 “妈在这里过得很好,山里虽然穷,但民风质朴,心地善良,不像在城里要戴着面具做人,这一年多来是妈这辈子过得最充实的一段日子,妈在这里的人生价值得到充分的展示,这里的人只要你对他们好一点,就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妈在这里一边教书一边等着你们父亲的消息,总觉得希望无限,孩子,是不是李叔叔让你们过来的,父亲那边有消息了吗?” 关萍的脸上有期盼,但更多的是平静,因为之前她没收到李世龙的音信。两人掺叉着把近一年的事情讲给关萍听,当然除了修体和杀手一些不宜让她知道的事。期间有学生进来看望,关萍交代他让学生自习。 关萍细细听着两人的讲话,不时溺爱地看着他们,听到两人已经创业开起公司,脸上的那一抹骄傲迟迟不散。(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李世龙被捕 - 七破天 - 涯漂 村里的生活条件很差,水电也是这两年才装上的。关萍在这里的地位很高,不时有人把家里的好东西拿过来强行放下,就怕听到关萍的推辞,放下东西转身就走。刘无涯和段云飞在这里短短住了一个晚上,就感受到了山里人特有的乡土情,浓得化不开,那热情高涨得可以去煮茶叶蛋。 两人的精神在这里得到了全身心的放松,这里的物质是差了点,可风景优美,空气清新,越往山里走,人烟越是稀少,往往几十公里才有一个村子。这样的地方修炼《疾风诀》速度身法最好不过了。按照秘籍里的说明,速度身法太快,远超一般人的认知,所以只能在这种稀无人烟的地方修炼。 两人昨天像三岁的孩子腻着母亲一整天,回归童年尽情榨取母爱,没心没肺的样子让关萍大为满足,空前地给学生放了一整天的假。 早上起床,两人不再打扰母亲,说是到外面看风景,跑出村子十几里外去修炼《疾风诀》速度身法。两人运转起功法,只觉脚下生劲,而浑身几乎要飘了起来,仿佛一蹬脚就可以飞起来。 段云飞率先起步,在山丘上全力奔跑。刘无涯紧跟后面,不一会就超过了段云飞,刘无涯只觉得一排排树木不断迎风快速掠过,快得有点来不及躲避前方的障碍物,好在他的步伐比较精纯,遇到突发状况能够及时反应过来。段云飞就惨了,因为速度身法越跑越快。刚开始还能顺利闪过前面的树木,跑了一段路就屡屡和树木亲密接触,撞折了一颗小树。撞落树叶无数。 “无涯哥,这速度身法邪门了,第一次练我怎么觉得比刘翔跑得还快?怪不得不能在城市中练,要不早就被搞体育的抓去当运动员了。”休息的时候,段云飞气喘吁吁地说道。 “这绝对是逃命的绝招!我想师傅以前肯定经常被人揍,所以才会发明出这种功法,快倒是快。只是太消耗天地之力了。”刘无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短短十几公里的路程,他体内的天地之力快耗光了。 “你这小胳膊小细腿跑得还挺有型的。居然比我还快,我就纳闷了,我跨一步你差不多得跨两步,你怎么跑的?”其实刘无涯现在一点也不瘦弱。近一米八的个子。七十公斤的体重,身材可以用匀称来形容,只是段云飞嘴里说惯了,老是用以前的身材来形容他。 “也不想想你那近二百斤的赘肉,尤其是你的大屁股,动一下一坠,拖了多少后腿?想要快很简单,把你臀部的肉削平了。自然就身轻如燕了。”刘无涯盯着段云飞的屁股不断摇头。 时间很快五天过去了,除了吃饭的时间。白天两人就在无人的地方修炼速度身法,晚上和母亲分开后,两人又抓紧时间修炼。段云飞的意识伸展每天都有小幅度的进步,现在进入冥想,可观察到周身30米的距离。刘无涯自从用天地之力淬体后,身体强度增强了不少,丹田隐隐又有发涨的迹象,看来离塑丹中期也不远了。但两人一点不敢松解,今后的危机肯定会越来越大,连郝汉都不敢估量下一波的杀手会来几个,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对手的重视程度肯定会空前的提高。 第六天的时候,关萍尽管有诸多不舍,还是让两人以事业为重,先回省城上班,等有空了再过来看她。两人依依别过母亲,坐上一辆村里为他们安排的拖拉机去镇上坐车。 到了县城,取出寄存的小车,两人赶回省城。刚出发不久,刘无涯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李海舜打来了。 “无涯,你在哪里?你李世龙叔叔被抓进监狱了。”李海舜不等刘无涯问候,火急火燎地说道。 “什么时候被抓的?什么罪名?”尽管李世龙早就告诉过刘无涯这种可能性,刘无涯还是被震撼了。 “早上的时候被京城来的两个人叫走,这会就宣布双规了,罪名还是贪污,他交代过了,让你们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李叔叔,我现在回省城的路上,天黑之前就到,咱们见面再说。”刘无涯挂完电话,让段云飞全速赶回省城。 “他妈的!还有天理吗?说抓人就抓人,这会就双规了,连个程序都不走,依我看,咱们直接到京城灭了他,省得他再祸害其他人。”段云飞愤怒地把油门一踩到底,嘴里恶狠狠地说。 “狗急跳墙了,老王八估计在李叔叔那里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准备来横的,云飞,这段时间盯梢我们的尾巴怎么不勤了?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偏偏这个时候李叔叔出事了,这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刘无涯忧心忡忡地说道。 “难不成不想盯了想直接下手?可是咱们能有什么事犯在他手里?总不能给咱们也按个贪污罪吧?”段云飞也觉得有点问题,可就是想不出对方的套路,现在他们明面上对姓某的一点威胁都没有。 两人探讨了一会,想不出个所以然,一路狂奔开到省城。为了安全起见,刘无涯把李海舜约到一家宾馆谈话。李海舜的背后并没人跟踪,用他的话说自己只是个小角色,没人把他当盘菜。刘无涯详细问了李世龙的情况,可是李海舜现在所知道的也就是这些情况,事发突然,他现在只是个小小工商局长,得不到更多的内幕。 告别李海舜,两人直接回家。郝汉和赵青阳还住在家对面,到了省城之后就一直忙自己的事,心里有点过意不去,现在刚好是晚饭时间,想着请他们吃顿饭。 段云飞把车停在楼下等,刘无涯上楼叫上两人,然后一起去海岸大酒店吃饭。 “对了无涯,今天下午你们住的房东过来了,我听见动静以为是你们来了,他说是你房东,想把他的房子卖掉,还带着一个人进去看房子,他给你打电话了吗?”上车的时候郝汉忽然想起了这件事。 “没有呀,他卖就卖了,大不了到时搬家就行,反正也没有什么家具,不费事。”这事刘无涯一点也不关心。 “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他见到我的时候表情有点惊讶,后来他说了你俩的情况,基本吻合,手里还有房门的钥匙,我也就不管了,不过他怎么着也该和你说一下,我还以为他事先和你通过话了。” “或许人家着急看房,就带人过去了,现在的房子倒手不如以前好赚钱了,他着急私下开门也情有可原。”刘无涯心思还在李世龙被捕的事情上,对这种事情也没有计较的心情。 到了海岸大酒店,服务员引导走向座位的时候,刘无涯听见周围的人都在谈论省城最近的一起杀人案,他坐在座位听了一会就大致知道了案子的情况,本来他也没心思听这些,只是隔壁座位的一个人嗓门特别大,想不听都不行。 案件是这样的,五天前的晚上有一家四口被上门盗窃的小偷残忍地杀死,说起来也就是一件偷窃被发现成杀人的案件,只是凶手太过于残忍,四口人总共被捅了一百多刀,捅的整个身子到处是窟窿,肠子流了一地,案件发生后有几个围观的目击者看了当场呕吐不止,案子现在还没侦破,这事惊动了省级领导,责令一个星期之内破案,据听闻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搬家 - 七破天 - 涯漂 隔壁座位的那人喋喋不休,口沫四溅地给眼前的菜肴滋润,几人看了一眼,顿时胃口收缩,仿佛吞了一只苍蝇似的,一顿接风饭吃得毫无气氛,填饱肚皮后就打道回府了。 进了家门,刘无涯原本烦闷的心情愈加烦躁起来,说不上为什么,这股不安的情绪就在心里造反,弄得他连淬体的心情都没有,坐在沙发上发呆。 “无涯哥,放在餐桌上的两把水果刀不见了,还有一张一个星期前洗衣店干洗的票据,我记得当时随手放在茶几上。”段云飞进屋转了一圈,神色凝重地说到。 “票据是放在茶几上面,怪不得刚才我坐在这里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你再找找看,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没理由会丢的。”刘无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下段云飞,脑里还在思索李世龙的事情。 刘无涯忽然想起了国家网安主任邱华强,他刚才一直在为无法打探李世龙的消息而烦恼,李世龙说过邱华强的人际关系,或许只有他才能接触到那种层面的消息,而邱华强对于自己简直有点盲从,说不定能从他那里了解到一些情况。 电脑一直都是开的,他走到电脑前坐下,操作了一番,点击邱华强的头像留个简讯,不一会,邱华强的头像亮了起来。 “大神,终于又见到您了!有什么指示?”李世龙一点也没有一个大人物的自觉,甘愿放下身段当小辈。上次刘无涯给他了两个系统漏洞和一个防御软件,让他原本有点摇摇欲坠的主任位置变得固若金汤,刘无涯对他来说就是生命中的贵人。 “最近有没有黑客攻击系统?”刘无涯直接切入主题。 “有大神您超出现有技术的‘诡盾’在前。那些黑客都是浮云,没人再拿鸡蛋来砸石头了。”邱华强先歌颂了一把。 “最近的黑客攻击很不寻常,查到对方来源了吗?” “那帮兔崽子很小心,暂时抓不到确切的证据,不过有蛛丝马迹显示和国外的一个情报组织有关。” “哪个情报组织?” “天网,大神您知道这个组织吗?” “知道,世界上最大的情报组织机构。全世界最好的黑客有十分之一都在那里混着,他们的手段向来是里应外合窃取机密资料,有注意过你们内部的人吗?”其实刘无涯对天网组织的情况所致甚少。他这是把话题往他想要知道的地方引。 “还是多亏大神的提醒,前天有人想在内部窃取资料,已经被控制起来,正在审讯当中。” “我想知道详细情况。” “这次的内贼和上次的黑客攻击有关。因为黑客屡攻不下。所以他们只能动用内部的棋子,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局里的副主任,不过这个人很有背景,所以现在审讯进度极为缓慢,目前所知情况甚少。” “这个副主任姓什么?” “姓某。” “和某**有什么关系?” “是他的堂弟,所以才会这么麻烦,不出意外的话,某**明年换届会坐上军委副主席的位置。” “这种国家大事。怎么会因为一个还不是副主席的人受阻?” “他的分量是有点不够,关键某**的家里有个老头子。那是开国功臣,一号首长还得尊重人家几分。” 邱华强对于刘无涯的问题可谓有问必答,根本就没在脑里转个圈,比学校的小学生回答提问更来劲。刘无涯思索了片刻,直接扔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 “李世龙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这纯属本年度最滑稽的一个冤案,一个贪官清查赃款的时候竟然是负值,他和爱人的存款不到一万元,可是却有两张加起来十万元的欠条,具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我想他的事肯定和两年多前的刘段案有关,听说是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他心情不好,和一个以前的派内人士喝酒,不小心泄露了一些秘密,第二天就被捉了起来,他是被出卖了,这事是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打听出来,大神,有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请大神务必认真回答,或许这可能关系到大神您的安危。” “尽管问。” “敢问大神是否是刘或段姓中的一个?” “是的。”刘无涯没有犹豫,直接肯定地回答,李世龙当时说过邱华强是可以信赖的人,现在也唯有他才能接触到那方面的消息。 “大神我想您有危险了,以对方的做事手段,如果知道了您的身份,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您,是您逼得他们动用内部的旗子,而且您又是刘段的家属,现在他们是狗急跳墙,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出来,我建议大神先躲避一段时间,以防万一,刘段案现在一号首长已经介入过问,相信用不了多久时间就会真相大白,李世龙的事到时也会一并得到解决,现在对他们来说,您才是最大的憎恨对象。”李世龙虽然没有明确告诉过邱华强‘诡刺’是谁,但以邱华强官场混到这种地位的七窍玲珑心,心里早有猜测,只是鉴于黑客界的潜规则,并没有直接问刘无涯的真实身份,现在得到答案,结合李世龙以前告诉过他刘段案的始末,很容易推测出刘无涯现在打的处境。 “我想知道的是这次内部窃取案某**有没有浮出水面?你们上层有否怀疑到他?”刘无涯见邱华强言语之间大概清楚事情的始末,干脆直捣黄龙,问出最核心的问题。 “怀疑早就有,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老李当时给过我一个u盘,还不足于指证他,其实这很大程度在于高层领导的决心,毕竟这种程度的政治问题不是简单的问题,牵扯太大。” “难道就由着不法分子逍遥法外吗?李世龙和刘段何罪之有?说抓就抓了,某**这样的证据还不足于指证他,难道非得等他做出损害国家的事情后再下决心?”刘无涯的心中涌起一股悲愤,政治对他来说太过遥远,他只是就事论事。 “这个……大神,事情不是在往好的一面发展吗?只是时间问题,眼下最重要的是您先保护好自己,这次的内部窃取案一号首长亲自过问,我已经向他说明过您在其中的重要性,一号首长对您很有兴趣,以前我一直想给您申请的‘爱国者勋章’也得到他的批准,而且我也隐约向他暗示了你和刘段之间的关系,如果您相信我的话,可以来京城找我,我会尽全力保护您的安全,只要您正式接受‘爱国者勋章’,那就近乎等于得到一块免死金牌,或许对于您父亲的案子也有帮助。” “我考虑一下,需要的话会和你联系。” 刘无涯打完这行字就下了线,他想和段云飞商量一下去京城的可行性。段云飞早已坐在一边,看到了刘无涯和邱华强聊天的全部内容。 “怎么看?”刘无涯看着段云飞。 “无涯哥,这事稍后讨论,我想跟你想说另外一件事,除了两把水果刀和洗衣票据,还有你我的各一双鞋子不见了,我刚才想了一会,隐隐约约好像联系到什么事,就是想不起来,反正不是好事。”段云飞脸色凝重地说。 “水果刀、鞋子、衣服,又不值钱,人家偷这些东西干嘛?打开监控看一下是谁拿的。” 刘无涯调出监控录像,从离开的那天开始看起,前面一直没有动静,直到下午的时候才看见有两人开门走了进来,一个赫然是房东,另外一个是个精瘦的青年人。房东领着那人介绍房子的格局,那人心不在焉地听着房东说话,眼睛却四处乱转,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不一会,门口的录像传来郝汉的敲门,房东听到动静便出去开门,和郝汉说起话。那人趁着房东在门口说话的时间迅速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和洗衣票据,又走进刘无涯和段云飞的卧室各拿出一双运动鞋,连同水果刀和洗衣票据一起放在一个塑料袋里,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直接往楼下扔,做完这一切,他才背着手假装观看房子的格式,慢悠悠地踱往门口。这时房东和郝汉的说话已经结束,正往屋里走,见到那人,两人站着说了几句,便相续离开房间,再接下来就是刘无涯两人进来的画面。 “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显然不是普通的小偷,无涯哥你说他们费这么大劲就偷这点不值钱的东西干嘛?楼下显然还有他们接应的人。”段云飞看完监控越发不解,心中不祥的感觉越加严重。 “不管怎样,这个地方不能再住下来了,李叔叔已经出事了,下一个目标就是咱俩,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得换个住所,身份也不能暴露了,你收拾一下,重要的东西带走,监控别拆了,看看他们什么时候动手,我去通知郝大哥,咱们连夜撤走。”刘无涯果断地作出决定,起身走出门外找郝汉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母亲失踪 - 七破天 - 涯漂 严冬的夜晚寒气袭人,几人下楼时,见小区里人迹稀少,偶有行人经过,步伐急促,行色匆匆,恨不得趁早甩开寒冷,投向被窝的温柔乡,唯有小区门口的两个青年人不畏寒冷,正在窃窃私语,仿佛在讨论着什么有趣的事情。 “有尾巴,我去处理一下。”郝汉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背包递给赵青阳,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一边往门口走一边一边用手翻口袋假装找打火机。 “云飞,你来开车,直接往咱妈的地方走,我把沿途的摄像头干掉。”刘无涯上车后拿出一个笔记本迅速地操作了起来。 段云飞把车开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郝汉已经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两个尾巴,打开车门钻了进来。 “郝大哥,你怎么解决的?不会直接灭掉了吧?”段云飞看着耷拉着脑袋坐在小区门口椅子上的两个人,有点担忧地问,他知道人命对于一个小世界的杀手来说无异于蝼蚁一般,而他现在还无法坦然地面对人命,尽管也算是杀过一个人。 “放心,不过让他们小睡了一会,后面还有尾巴,看来你们这次麻烦大了。”郝汉注视着观后镜,轻描淡写地说到,语气中一点也没麻烦的烦恼。 段云飞也注意到了后面一辆黑色马自达小车不远不近地跟在自己后面,加大油门狂奔起来。后面的小车也跟着提速。段云飞的技术在他的圈子里算是很好的,可惜后面驾驶的人技术也很纯熟。始终紧紧地咬着段云飞的车尾巴。段云飞在市里绕了几个圈,还是没能把他给甩掉。 郝汉看段云飞无法甩开后面的跟踪,朝赵青阳打个眼色。赵青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石子。探出身子看也不看,扬手朝后面射了过去。“蓬”。一声爆破声传来,后面的车子急促地颤抖起来,车子在高速奔驰中因为前轮的爆炸而失去平衡,不断地作着s型行驶,最终撞在路边的栏杆上,擦出一溜的火花。然后熄火无法动弹。 “搞定。”赵青阳朝段云飞打了一个手势。 “赵大哥,你这手酷毙了,什么时候我能练到你一半的手艺就好了!”段云飞羡慕地说。把车开向高速路口,他知道这段时间刘无涯早已把路上的摄像头关闭掉了。 “只要有兴趣,早晚会达到的,练暗器是件很枯燥的事。贵在坚持。”赵青阳一脸正经地说道。 刘无涯此时正在用自主开发的聊天软件和慕容素素聊天。这款软件还没面世,他告诉慕容素素要请假一段时间,车子因为急用所以暂时无法奉还,等完事后再和她详谈。他隐隐觉得此次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或许自己要消失一段时间。慕容素素并没有过多地询问,字里行间更多表达的是担忧和牵挂。 在行驶的车里打字很不方便,再加上刘无涯此时的心情分外沉重,所以他简单和慕容素素聊了一会就下线了。合上笔记本。他掏出手机往母亲所在的村子打电话,打了半天没人接。想想这就往那里赶,也不差一时半会,便撂下手机和郝汉聊一聊,毕竟自己的事牵扯到别人不好。 “郝大哥、赵大哥,一会出了市里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你们先送下车,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的麻烦不止飞鹰们的杀手,今天遇见的麻烦可能比杀手更大,这是我和云飞的事,所以不能拖累你们。”刘无涯坐在副驾座转头对郝汉和赵青阳郑重地说道。 “无涯,都说了生死与共,有点麻烦我们就撇下你们不管,那不成小人吗?你这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瞧扁了,或许我们不是合格的杀手,但我们有合格的人格,都是男人,你就别磨叽了。”郝汉对于人性的弱点显然抓得很准,一句话就堵死了刘无涯后续想说的话。 “郝大哥的确不是做杀手的料,我看应该去做政客,只是还要学点经。”刘无涯笑着摇摇头。 “什么经?” “马屁经。” 几人笑了起来,车内有点沉闷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郝汉淡淡地问起事情的始末,于是刘无涯就详细地给他讲了起来。对于郝汉和赵青阳,刘无涯几乎没有了防备之心,除了修体没什么不能说的。 车子停在上次寄存的停车场时已经下半夜了,段云飞存好车,几人马不停蹄地往段云飞母亲所住的村子赶路。段云飞走着走着忽然心里烦躁了起来,不由得撒开脚丫奔跑了起来,仿佛要甩开这种不祥的感觉。刘无涯也有同样的感觉,恨不得插上翅膀一下子飞到母亲的身边。 两人自从修体以来,耳清目明,五官的感识比常人灵敏许多,就是在这黝黑的夜里奔跑,也能借着一点微弱的天色勉强看清脚下的路。郝汉和赵青阳习武时间更长,无论是速度或感知方面都不亚于两人,始终紧紧地跟随在两人后面,气息平稳,轻松异常。 到了镇上的时候天已经微亮,几人停下来调息,这次几人休息的时间比路上长一点,几人的身体素质都强于常人,恢复的时间也比较快。再次动身的时候,郝汉和赵青阳发现刘无涯两人速度比之前快了不止一倍,两人尽全力才堪堪跟上刘无涯和段云飞,一边跑一边心里诧异不已,以为他们私下吃了伟哥,才会忽然变得这么快。 冬天的早上寒冷,山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刘无涯两人展开《疾风决》全速前进,渐渐地把郝汉和赵青阳拉开距离。几十里的山路,半个多小时就到了。跑到村头,刘无涯扭头看了一下郝汉和赵青阳,见两人还在视线之内,顾不上停下喘息,直接奔向村里的学校。 天色尚早,学生们还没来上课,学校一溜破败的教室和宿舍的门关得紧紧的。刘无涯和段云飞站在母亲的宿舍门前调息,观察四周的环境,周围一切正常如昔,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宿舍的门却是紧锁的,一把几近生锈的铁锁挂在锁眼,看上去异常的苍凉。两人相视了一眼,却看不到对方眼里的安慰,眼眶里不安的光芒越发闪亮起来。 这么早母亲能去哪里?就算是临时有事出去,也没必要锁上门呀。刘无涯和段云飞在这里住过几天,知道母亲宿舍没有什么贵重东西,平时晚上睡觉的时候才会从里面拴上门,外面的锁是从不上锁的。不详的感觉立刻侵占两人的整个心扉,在省城离开家的时候,两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先把母亲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几乎就没有耽搁一点时间全速赶了过来,谁知母亲竟然不在,虽然现在不知详细情况,可这似乎征兆着他们心中那种不宁的感觉。 “到小卖部问一下吧,李老头起得比较早,这时候应该起床了。”村里唯一开杂货铺的人村里的人都管他叫李老头,开店的人通常起得都比别人早,两人住过几天,和李老头买过东西,李老头也认识他们两人。 杂货铺离学校不远,刘无涯和段云飞等来郝汉两人,便大跨步走向杂货铺。李老头刚洗刷完,见到刘无涯一行人,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有欣喜又有点诧异。 “李爷爷,您知道我妈去哪里吗?”段云飞顾不上寒暄,抓住李老头胳膊急切地问道。 “你妈不你们有事派人接回去住几天吗?昨天傍晚刚走,我还寻思你们又把你妈送回来,学校又可以开课了,怎么回事?孩子,出什么事了?”李老头惊诧地问道,关萍在他们村里可是菩萨般的存在,哪能出意外的事? “我们没派人呀!这不现在接来了吗?您说说怎么回事?是几个人来接的?都长什么样子?”段云飞和刘无涯只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整个人似乎要散架似的,站在原地晃了两下。 “两个穿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看起来很正派,说话挺文明,昨天傍晚你妈带那两人过来要给你们打电话,谁知电话坏了,打不出去,这里就我一部电话,也没办法通知修电话的人过来修,只能捎口讯,到现在修电话的人还没来呢,当时你妈挺着急,后来没办法在那两人的劝说下跟他们走了,让我跟村长说她回去几天就回来继续给孩子们上课,孩子,有什么不对劲吗?我看你妈当时和那两人也好好的,要不当时你妈哪怕一个眼色,村里也会让他们进得来出不去。”李老头别看年纪不小,说起话来却条条有理,只是神色渐渐不安起来。 刘无涯听完李老头的话,二话不说走到柜台拿起电话检查起来,捣鼓了几下,然后顺着电话线往屋外走,约莫走了几十米,便看见电话线在一根木头柱子边断掉了,一头还挂在柱子上方,一头却掉在地上。刘无涯上前捡起一看,断面平整光滑,显然是被利器切割所致。(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通缉 - 七破天 - 涯漂 关萍宿舍。 刘无涯挺胸正襟坐在关萍的床上等待,他在等一个来自京城的电话。 他一动不动,仿佛坐成了一块石头,唯有微眯的眼睛不时泛出一抹精光,隐隐有压抑的愤怒在流淌。 段云飞也是坐着不动,血红的眼睛盯着房间的某处,似乎那角落里就站着仇人,狂暴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无人吱声的安静房屋里仿佛是一个随时可以爆炸的炸弹窝一触即发。 郝汉和赵青阳相视一眼,蠕了蠕嘴,想要说点什么来打破这种致命的窒息感觉,终究还是闭上嘴,陪着两人一起陷入沉默。 很显然,母亲是被京城某**的人骗走的,提供消息的人是李世龙。这一点确切无疑,刚才几人分析了一下,重点放在李世龙的背叛可能性。刘无涯和段云飞当然坚定不移地排除这种可能性,而郝汉和赵青阳却认为酷刑之下无忠烈,毕竟李世龙没有受过特殊训练,这种非常时刻,对方的手段必然雷霆之至,而最终目标,那就是刘无涯,只有刘无涯才能帮助他们轻易地窃取他们想要的资料。分析下来,先撇开李世龙的问题,结论是段云飞母亲暂时是安全的,因为她是某**手中的筹码,用来和刘无涯做交易的,所以现在刘无涯只有等,等某**主动联系自己开出条件。 “滴滴……”手机传来响声。刘无涯皱起眉头,这不是手机来电铃声。是慕容素素用刘无涯自主研发的聊天软件发来信息的通讯声。打开笔记本,刚登陆聊天软件,慕容素素就请求语音视频。 “无涯哥。你们在哪里?你和云飞大哥被通缉了,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被通缉呢?”刚接通,慕容素素的声音就急促地传过来,显然有点乱了分寸。 “通缉?”刘无涯懵了,下意识地问道:“我们犯什么罪了?” “知道前几天的残暴杀人案吗?已经告破了,凶手就是你和云飞大哥,有人证物证。现在省城警察到处在抓你们,网上也进行了全国通缉,把你们列为一级疑犯。无涯哥,你们还在省城吗?省城太危险了。”慕容素素简单地把事情的重点说一下,脸上的担忧毕露无余。 “素素,我明白了。我和云飞现在不在省城。这个地方暂时还安全,你放心吧,省城的杀人案凶手是谁早晚会真相大白的,你该知道不可能是我们。”人证物证,刘无涯很快就清楚了几天前家中盗贼的用意,那是偷去栽赃的,以某**的手段,找几个人做伪证那是小菜一碟。对方就是要把他逼入绝境。以换求谈判的筹码。 “我当然知道凶手不是你们,可是你们现在的身份是疑犯。而且是一级疑犯,中国虽大却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处,无涯哥,我请求你们接受我的一次安排,告诉我你现在的地址,我派人去接你们,把你们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慕容素素用了请求一词,她知道刘无涯和段云飞自尊心特强,不轻易接受别人的恩惠,更何况接受一个女孩子的恩惠。 “你都说中国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这种身份,就算逃到国外,也永远只能在黑暗的地方生存,素素,谢谢你的好意,也请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刘无涯心里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但这种时候,他不能把消极的一面展现出来。 “无涯哥,你们个人的力量太小,是无法和国家机器抗衡的,这个世界还有一个地方不受中国法律的制裁,只要你们到了那个地方,没有人知道你们的身份,就算有人知道了也没人在乎,而你们也不用顶着罪犯的光环过日子。”慕容素素着急了。 “什么地方?”刘无涯疑虑横生。 “一个叫‘小世界’的地方,那里自成一界,不受中国法律的制裁。” “小世界?素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刘无涯惊讶得无以复加,果然是小世界,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种地方,难不成慕容素素来自那个地方?和慕容素素在一起的时间虽然有些日子,她很少提起自己的身世,刘无涯也不是爱打听闲话的人,对于慕容素素的性情倒是了解,可其他方面的事情所知甚少。 “无涯哥,看来你也知道这个地方,先别管那么多了,告诉我你的地址,我派人去接你,现在我身边也有不少警察盯着,暂时无法与你们会合,我们保持联络,到时我甩开身边的警察再与你们一块去‘小世界’。”慕容素素说完充满希翼地看着视频中刘无涯,希望他听从自己的意见,目前来说这是唯一的办法。可惜刘无涯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渐渐地坚毅浮现在脸庞,开口缓慢但坚定地说道。 “素素,和你之间我不想说谢的,但还是要说一下,或许以后没机会说了,谢谢!我知道你说的是唯一的好办法,只是现在我们不能走,人生一世,有些事是必须要去面对的,如果就此走了,余下的人生也只会活在愧疚和自责之中,那样的人生毫无意义,所以,很抱歉!” “就知道你会这样,就知道你会这样,你什么事都不说,你就没有想过有人会为你担心、害怕,从此食不能味、夜不能寐,你这是自私!自私!”慕容素素的情绪忽然罕见地激烈起来,两行清泪瞬间流了下来,犹如开闸的水坝一发不可收拾,泪水划过清素的脸庞,使得她那张丑陋的脸竟有种梨花带雨的楚楚动人感。 “素素……”一时间刘无涯不知道说什么好,望着那张泪脸,心里仿佛被一件锐利的物件狠狠地刺了一下,一种尖锐的疼痛在心里蔓延开来,那张清素的泪脸此刻在他心里定格。 “对不起!无涯哥,我失态了,你说得对!男子汉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不能逃避,那就勇敢地去面对吧,这样才能活得坦荡,生得无悔,我很高兴认识无涯哥你这样的男人,也相信老天是有眼的,不会让你这样的好人横遭厄运的,我等着你度过这次难关,到时给我做你家乡的饭菜,我还能吃够呢!”慕容素素迅速调整了情绪,恢复了以往的淡定,嘴角轻轻一抹,努力想做一个笑脸来。 刘无涯看在眼里,心里五味杂陈,这一刻他多想捧住这张泪痕未干的泪脸,用最温柔的动作把它擦干。 “素素,其实情况没你想得那么糟,前途虽然艰险,但我手里有足够的筹码来应付这次难关,很多事一时说不清,以后有空的时候再细细告诉你,相信我,会没事的,我们的缘分不会就此断的,小世界不是不能去,只是现在不能,那是最后的退路,或许有一天我们会在小世界相聚,我想我会有很多话要和你聊,好了,先说到这里吧,我这个地方也不是很安全,我得先换一个安全的地方,到时再联络。” “好,我等你!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联系我,一切小心!”尽管慕容素素的眼里有诸多不舍,但她还是果断关闭了视频。 刘无涯望着笔记本,心里无由地空虚起来,那里已经没有慕容素素的容颜,那句语速有点急促的“我等你”却在他的脑海翻江倒海起来。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联系素素吧。”这个聊天软件是他自主研发的,不怕被别人窃听到。他慢慢地合上笔记本,思绪强行从纷乱的情绪走出来,以防万一,这个地方还得早点离开为妙,万一落入对方之手,就会被动许多。(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谈判 - 七破天 - 涯漂 几人坐上杂货店老板的三轮车离开村子,到了镇上,刘无涯谢过杂货店老板,给他车费死活不用,推辞正好来镇上进货顺路。刘无涯知道关萍在乡亲们心里的分量,也不坚持,记下这份情分,领着几人在镇上找了一家简陋的旅馆。镇上多数没有像样的宾馆,给钱就可以入住,不必用身份证登记。 进了房间,刘无涯拿出背包里一张中年人的身份证,开始对着身份证的头像易容。这是他和段云飞从老家来省城之前就准备下的手段,伪造技术高超非凡,足以以假乱真。 段云飞则打开笔记本和陈烟如视频聊天。刚才在路上的时候陈烟如就发送过视频请求,土路太过颠簸,不适宜交流,所以段云飞简单和陈烟如说了一下便挂断视频,进了房间第一时间和她沟通。 此刻慕容素素已经和陈烟如在一起。陈烟如确定了段云飞所在地安全之后,便强烈地要求段云飞告诉地址。段云飞心生警戒,推说此地不宜久留,很快就要转移地方。两人情愫初生,正是愿意为爱不顾一切的时候,他怕陈烟如牵扯到危险之中。其实段云飞以前迟迟没有对陈烟如表白,除了自身性格的因素之外,更多的是考虑到自己前途的不确定性。有某**这样的仇家,任谁也无法给心爱的人一个承诺。 两人僵持了一会,段云飞实质性的内容一点也没告诉陈烟如,只是不断地安慰她自己会处理好这次难关。陈烟如气得转身离开摄像头。在转身的一刹那,段云飞分明看见了几颗飘飞的晶莹水滴。 陈烟如离开后,慕容素素站到摄像头前。轻声安慰了几句,告诉段云飞会替他照顾好陈烟如。等段云飞情绪舒缓之后,便也向段云飞索要地址,她的理由是派人前来取回自己的车,因为那辆车现在肯定已经被盯上,所以段云飞他们无法再开着这辆车。段云飞略微思索一下,便把县城停车的地方告诉慕容素素。慕容素素有车的备用钥匙。也就不用等着她来,就算陈烟如到时跟着过来,也碰不着自己。再说那时自己几人应该也早已离开这个地方了。 段云飞说着见刘无涯已经易容完毕,便把摄像头让给他,自己找郝汉帮忙易容去了。他的易容术不够精湛,糊弄外行还行。稍微内行的人就能一眼看出。 刘无涯站到摄像头前。慕容素素整个人一愣,直到刘无涯说起话,她才明白了过来,但并不显得很震惊,问了缘由之后,人便显得轻松起来,脸上的担忧也不似以前浓郁,然后便问起刘无涯之后的打算。刘无涯想了想。告诉她最快今晚会离开这个地方,因为要做一些准备。只是行程暂时无法确定,等这件事了结之后再与她联系。慕容素素听完后,好像没有聊下去的意思,匆匆道了声保重就切断视频下线了。 刘无涯觉得有些意外,以他对慕容素素的了解,这种时候她至少会多叮咛几句,不至于这么迫切断开和自己的视频,联想到她之前说到的‘小世界’这个地方,那是绝大多数人不知道的秘密。郝汉说过想进入小世界是件困难重重的事,而当时慕容素素说得好像进入她的家中一样轻松,或许当时情急之下她说得过于急促,忽略了进去的难度,但她的言下之意至少是可以带着他们进去的。一时间,慕容素素在刘无涯眼里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无涯,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管说,这种时候不要再说那些扯蛋的废话了。”郝汉帮段云飞易好容,走到刘无涯跟前,脸色凝重地说道。 “郝大哥,这次真的需要你们的帮助,大恩不言谢,我和云飞记在心里了。”刘无涯这次没有再推辞,一是郝汉和赵青阳之前就表明了态度、二是他和云飞立意想要救出母亲,单靠两人的力量太单薄,郝汉和赵青阳实力都比二人强,何况郝汉还精通毒药和阵法,到时发挥的作用肯定比两人大。 “这就对了,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要说也奇怪,都这么长时间了,对方怎么还没打电话过来?你用的手机号码也不是别人的,按理说应该联系你了。”郝汉沉思着说。 “或许他们给我留点时间,好让我知道省城谋杀案的事,心里有着大压力,这样谈判起来对他们比较有利,郝大哥,时间紧迫,趁这段等待的时间,我们先商量一下对策,具体的等谈判之后再做打算。” 几人围在一起严肃但热烈地讨论起来,从谈判到救人都细细研究一番。 傍晚的时候,刘无涯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屏幕并无显示来电号码,心想终于来了。 “我是刘无涯。”刘无涯接起电话,尽量平静地自报家门。 “想不到你竟然就是‘诡刺’!看来我和你们一家人真有缘分。”一个阴沉但缓慢的声音传了过来,透着一种尽在掌握中的笃定。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段云飞的母亲在我这里做客,我想邀请你们两人也过来做客,有点小忙需要你的帮忙,完了就可以和段云飞的母亲一块回家。”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没兴趣和你这种杂碎攀交情。”刘无涯握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语气保持着力所能及的平静。 “年轻人,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别惹我不高兴,我不舒服了,段云飞的母亲在我这里做客也不会舒服的,我知道你现在掌握了我不少情况,我也不兜圈子了,只要你帮我去窃取一份资料,完事后段云飞的母亲我会完好无缺地归还与你。”对方一点也不生气,不动声色地威胁着刘无涯。 “听着!杂碎,我母亲但凡少一根汗毛,你就别指望任何交易,我要听到我母亲的声音,确定她安全无恙,否则一切免谈。”刘无涯咬牙切齿地大声说着,态度空前的强硬。 “可以,如你所愿,一会有人给你去电话让你们通话。”对方沉默了一下,干脆地挂断电话。 刘无涯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深呼了一口气,短短的几句对白,几乎耗空了他所有的心神。郝汉皱着眉看着刘无涯,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无涯,你的态度强硬是没错,可是不该放在你母亲身上,论起来,你这边的筹码比他重,现在他知道你这么在乎云飞的母亲,这种时候,显得太重情义就是软肋,我担心你到时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郝大哥,我明白,只是控制不住……” 话音未落,刘无涯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接通之后,关萍平静的声音传了过来。刘无涯确定了关萍没有受到虐待之后,强忍轻微的抽搐声,告诉她很快就去接她回家。关萍的情绪忽然激烈起来,强烈地禁止刘无涯去京城,只是没说几句,手机就挂线了,想必是被对方的人抢走切断。 没等一会,铃声又响起来,看来母亲关押的地方和这个谈判的人不在一个地方。 “怎么样?现在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吧?”那个阴沉的声音飘了过来。 “我答应你的要求,以我当人质换段云飞的母亲,她什么都不知道,你留着他也没用,再说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你的,还有,撤掉我和段云飞的通缉令,澄清凶手不是我们。”刘无涯提出要求。 “听李世龙说你也管段云飞的母亲叫妈妈,真是母子情深呀!你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你来,你母亲回,通缉令马上就可以撤销,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我在京城等你。”对方干脆利落地答应,同时不忘捅一下刘无涯的软肋,一点也没着急的意思,仿佛吃定了刘无涯会以最快的速度去京城,说完马上就挂掉电话。(未完待续。。) 进京 - 七破天 - 涯漂 京城,某**的密室。 某**赞赏地望着坐在对面的二弟,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一种上位者无形的威严散发开来。 “大哥,通缉令已经撤下来了,那小子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估计这会正在筹备如何来京城,我们就稳坐京城静待好消息吧!”某**的二弟翘起二郎脚,弹着手指头,一付尽在把握中的姿态。 “很好,希望这次会顺利完成交易,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大哥,你放心吧,沿途进京的路上我都安排了人手,一旦发现这两个兔崽子的踪影,立刻控制起来,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免得节外生技。” “做得好,真没想到刘无涯居然是‘诡刺’,这父子俩和我的缘分不浅呀!素不相识却生生挡住我的路,错了,他们不是在挡路,是在挡我的命呀!”某**忽然感概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阴柔。 “大哥,你还是太仁慈了,当初要听我的话把这两条小鱼做掉,一了百了,哪来后面这摊麻烦事?”二弟瞟了一眼某**,观察某**的神情,心底下还是有点怕这个大哥。 “你说得对,以前在政治场上,我可以手段百出无所极其,排挤、挤压甚至置对手于死地,从来都没有心软犹豫过,但那毕竟只是终结对手的政治生涯,而不是鲜活的生命,对于生命我心里还是有不小的敬畏感,其实现在想想,多少人因为我或余生在监狱等死、或无法接受现实而自杀、或离开政治后郁郁寡欢而失去人生的目标,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就是他们的生命终结者,二弟。通过这次的事情,我想开了,对于对手。不能再瞻前顾后,只要挡我的道。那就一脚踢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坚决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某**渐渐地眼色阴狠起来,王八之气横溢,使得他二弟受到莫大的威压。 “大哥,我崇拜你~~~~~~。” 两天后,原本应该提前被控制或预期达到京城的刘无涯并没有联系某**事先指定的电话,这让某**心生不妙之感。事情有点超出自己的控制之外,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很不喜欢,可惜刘无涯两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沿途各地没有发现他们的蛛丝马迹。 事实上,在郝汉强烈的建议下,一行人并没有按照正常的路线进京,而是绕了一大圈,又是租车、又是挤私营的中短途客车,一路辗转。足足多花了两天时间才抵达京城。 抵京后,一行人在一个偏僻的郊区安顿下来,之后刘无涯独自进入市区。段云飞三人则去了另外一处地方,半天后返回,几个人埋头又讨论许久,最终定下一个感觉比较可行的方案,由于时间比较紧迫,无法给这个方案留下比较可观的后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至于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毕竟对手太强大了,强大得……令人发指!李小龙的中指。 天黑时。恢复容貌的刘无涯走近某**离市区有点远的一栋别墅。这是某**比较常来的一个地方,刘无涯常年跟踪他。自然清楚他比较常呆的几个地方。还没靠近门口,黑暗中幽灵般出现几个人,衣着简练,步伐敏捷,不声不响地把刘无涯围在中间。 “告诉某**,刘无涯来了。”刘无涯揣摩着淡定的姿态,眼睛不看人,私下强自镇定,事实上他很少和人打交道,这份逼装得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关键是自己从没装过。 话音刚落,几个人站定方位,其中一个人上前强横搜身。刘无涯很配合,摊开双手任由他搜,眼里努力露出轻蔑的神情,谁让他平时业务不精,关键时刻还得临时操练,以示自己不是一个菜鸟,连谈判的资格都没有。 “请进。”搜索无果,一个看似领头的人发话,倒是没有用强,不紧不慢地在前面带路,剩下的几人呈包围状态,亦步亦趋地跟着刘无涯往门口走去。 别墅很大,进入客厅后,几人留下把守,领头人带着刘无涯进入一个主卧室,推开一幅精美的山水画,里面竟然别有天地,一条仅容两人并肩而行的通道赫然出现在眼前。通道的尽头又是一间卧室,如此几番,饶是刘无涯记忆超群,也快被绕得找不着北了。 就在刘无涯快要放弃记忆路线的时候,领头人终于带他走进了一间地下密室,然后便一句交代都没有,把刘无涯关在这间泛着昏黄微光的密室里。 刘无涯快速观察了一下里面的环境,然后闭目回想来时的路线。尽管对方没使任何措施,摆明着把他当成一盘菜,随时可以慢慢地嚼碎他,但他不能有当菜的觉悟,除了救走母亲,自己还想虎口脱险、绝处逢生、柳暗花明等等来着,要不然怎么对得起刚刚复苏的小弟弟。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诡刺’,竟然是一个这么年轻的孩子。”一个阴柔的声音蓦地响了起来,打断刘无涯纷扰的思路。 刘无涯一惊,分明没有听到声响,贼都不带这样走路的。看来自己还是太嫩了,竟然在这种时候陷入沉思,愧对了师伯对自己三个月魔鬼式的特训。 按下心里的骚动,微抬头看了来人一眼,阴柔、阴狠、阴人。刘无涯无法用正面的词来形容眼前的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连散发的气息都是阴的,黑白无常怎么还不来带走?某**的弟弟,刘无涯知道他,也监听过他的电话。 “我来履约,放了我母亲。”刘无涯言简意赅,不想跟眼前人废话,主角来不来没关系,重要的是能换回母亲。 “可以,你说怎么放人,我照办,不过请你遵照约定,否则我会再次把你母亲请回来,你应该相信我的能力。”某**的弟弟很干脆,当然不忘敲打一下,那个‘请’字很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里有张地图,离这里大约30公里,那里有一片树林,我要你在20分钟之内赶到那里,放下我母亲,等我确定安全之后,我就动手做你们想做的事。”刘无涯递过一张纸,上面有他画的简单图纸,一目了然,地方不难找。某**的弟弟接过来一看,差点跳起来。(未完待续) 京城,某**的密室。 某**赞赏地望着坐在对面的二弟,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一种上位者无形的威严散发开来。 “大哥,通缉令已经撤下来了,那小子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估计这会正在筹备如何来京城,我们就稳坐京城静待好消息吧!”某**的二弟翘起二郎脚,弹着手指头,一付尽在把握中的姿态。 “很好,希望这次会顺利完成交易,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大哥,你放心吧,沿途进京的路上我都安排了人手,一旦发现这两个兔崽子的踪影,立刻控制起来,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免得节外生技。” “做得好,真没想到刘无涯居然是‘诡刺’,这父子俩和我的缘分不浅呀!素不相识却生生挡住我的路,错了,他们不是在挡路,是在挡我的命呀!”某**忽然感概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阴柔。 “大哥,你还是太仁慈了,当初要听我的话把这两条小鱼做掉,一了百了,哪来后面这摊麻烦事?”二弟瞟了一眼某**,观察某**的神情,心底下还是有点怕这个大哥。 “你说得对,以前在政治场上,我可以手段百出无所极其,排挤、挤压甚至置对手于死地,从来都没有心软犹豫过,但那毕竟只是终结对手的政治生涯,而不是鲜活的生命,对于生命我心里还是有不小的敬畏感,其实现在想想,多少人因为我或余生在监狱等死、或无法接受现实而自杀、或离开政治后郁郁寡欢而失去人生的目标,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就是他们的生命终结者,二弟。通过这次的事情,我想开了,对于对手。不能再瞻前顾后,只要挡我的道。那就一脚踢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坚决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某**渐渐地眼色阴狠起来,王八之气横溢,使得他二弟受到莫大的威压。 “大哥,我崇拜你~~~~~~。” 两天后,原本应该提前被控制或预期达到京城的刘无涯并没有联系某**事先指定的电话,这让某**心生不妙之感。事情有点超出自己的控制之外,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很不喜欢,可惜刘无涯两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沿途各地没有发现他们的蛛丝马迹。 事实上,在郝汉强烈的建议下,一行人并没有按照正常的路线进京,而是绕了一大圈,又是租车、又是挤私营的中短途客车,一路辗转。足足多花了两天时间才抵达京城。 抵京后,一行人在一个偏僻的郊区安顿下来,之后刘无涯独自进入市区。段云飞三人则去了另外一处地方,半天后返回,几个人埋头又讨论许久,最终定下一个感觉比较可行的方案,由于时间比较紧迫,无法给这个方案留下比较可观的后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至于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毕竟对手太强大了,强大得……令人发指!李小龙的中指。 天黑时。恢复容貌的刘无涯走近某**离市区有点远的一栋别墅。这是某**比较常来的一个地方,刘无涯常年跟踪他。自然清楚他比较常呆的几个地方。还没靠近门口,黑暗中幽灵般出现几个人,衣着简练,步伐敏捷,不声不响地把刘无涯围在中间。 “告诉某**,刘无涯来了。”刘无涯揣摩着淡定的姿态,眼睛不看人,私下强自镇定,事实上他很少和人打交道,这份逼装得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关键是自己从没装过。 话音刚落,几个人站定方位,其中一个人上前强横搜身。刘无涯很配合,摊开双手任由他搜,眼里努力露出轻蔑的神情,谁让他平时业务不精,关键时刻还得临时操练,以示自己不是一个菜鸟,连谈判的资格都没有。 “请进。”搜索无果,一个看似领头的人发话,倒是没有用强,不紧不慢地在前面带路,剩下的几人呈包围状态,亦步亦趋地跟着刘无涯往门口走去。 别墅很大,进入客厅后,几人留下把守,领头人带着刘无涯进入一个主卧室,推开一幅精美的山水画,里面竟然别有天地,一条仅容两人并肩而行的通道赫然出现在眼前。通道的尽头又是一间卧室,如此几番,饶是刘无涯记忆超群,也快被绕得找不着北了。 就在刘无涯快要放弃记忆路线的时候,领头人终于带他走进了一间地下密室,然后便一句交代都没有,把刘无涯关在这间泛着昏黄微光的密室里。 刘无涯快速观察了一下里面的环境,然后闭目回想来时的路线。尽管对方没使任何措施,摆明着把他当成一盘菜,随时可以慢慢地嚼碎他,但他不能有当菜的觉悟,除了救走母亲,自己还想虎口脱险、绝处逢生、柳暗花明等等来着,要不然怎么对得起刚刚复苏的小弟弟。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诡刺’,竟然是一个这么年轻的孩子。”一个阴柔的声音蓦地响了起来,打断刘无涯纷扰的思路。 刘无涯一惊,分明没有听到声响,贼都不带这样走路的。看来自己还是太嫩了,竟然在这种时候陷入沉思,愧对了师伯对自己三个月魔鬼式的特训。 按下心里的骚动,微抬头看了来人一眼,阴柔、阴狠、阴人。刘无涯无法用正面的词来形容眼前的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连散发的气息都是阴的,黑白无常怎么还不来带走?某**的弟弟,刘无涯知道他,也监听过他的电话。 “我来履约,放了我母亲。”刘无涯言简意赅,不想跟眼前人废话,主角来不来没关系,重要的是能换回母亲。 “可以,你说怎么放人,我照办,不过请你遵照约定,否则我会再次把你母亲请回来,你应该相信我的能力。”某**的弟弟很干脆,当然不忘敲打一下,那个‘请’字很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里有张地图,离这里大约30公里,那里有一片树林,我要你在20分钟之内赶到那里,放下我母亲,等我确定安全之后,我就动手做你们想做的事。”刘无涯递过一张纸,上面有他画的简单图纸,一目了然,地方不难找。某**的弟弟接过来一看,差点跳起来。(未完待续) 第106章 如你所愿 - 七破天 - 涯漂 “你知不知道从这里那片林子有三分之二是土路,而且路面坑坑洼洼,极难行车,就算是职业车手也不可能在你规定的时间内到达。”某**的弟揉成弟把纸一团,用力地把它扔在一个下人身上,以此表示愤怒。无巧不巧的是他恰好知道这片林子,他玩过床震、车震各种震,某天浮想联翩,似乎没玩过林震,于是携女一枚开发处女地。当时体验的地方就是这片林子,只不过他高估自己的分量了,要是两头大象的话,估计能引起局部林震。 “你最好清楚!我这次来就没想过回去,一命抵一命,我还能帮你们得到想要的东西,我明白你们不可能放我走,但是如果你们连我母亲也不放过的话,那就一拍两散同归于尽吧。”刘无涯坚定地摇摇头,神色之间没有一丝的妥协。他不能让对方有太多时间部署,按照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母亲最后能否逃离魔手都不一定。 “好吧!如你所愿,我马上安排人手送你母亲过去,你也最好信守承诺,否则的话不管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母亲捉回来,让她承受这天底下最残忍的酷刑!”某**的弟弟一副被迫无奈的作态,吩咐刚才把纸仍在身上的那个下人去安排送人,心里却在不由的冷笑:小样!跟我斗!你还太嫩了点! “20分钟后我确定了我母亲安全的信息后,我就会动手取你需要的东西,这期间你最好不要动什么小动作,我想你应该是个明白人吧?还有一点,我想见某**一面。”刘无涯紧盯着某**的弟弟,仿佛不相信他的人品似得。其实他是在掩饰自己的激动,没想到情况比计划中的想象还要顺利一些。 “你放心,我就在你眼皮底下,哪里也不会去,也不会和外部联系,你大可不要眨眼拿眼睛盯着我,至于我哥,现在是工作时间,等下班了你要是执意想见的话,到时会让你见面的。”某**的弟弟摊开双手,一副坦荡的做派。 刘无涯没来由地感到心中不宁,来之前他作过种种预想,也设过相应的对策,没曾想燃烧了无数的脑细胞,结果就是来回答这样一道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这孙子绝对有问题!干脆!太干脆了!坦荡!太坦荡了!可是他愣是无法看穿其中的玄虚。 某**的弟弟看着刘无涯面露凝思的神情,心里不由狞笑着起来。他看似毫无动作,事实上在刚才把纸扔到下人身上的时候,部署已经开始执行了。因为那个下人不是普通的下人,而是他最为信赖的高参。很多他做过见不得人天理不容的兽行都是这个狗军师出的点子,对于高参的执行力他更是放心无比,所以他才会装作一副君子模样,干脆利落地配合刘无涯的要求。 20分钟就在刘无涯度秒如年的煎熬中终于度过了,距刘无涯规定的时间不久,他盯着手表面部表情渐拧,刚想发作某**弟弟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没说几句话某**弟弟就把手机递给了刘无涯,示意他通话。刘无涯刚接过电话,话筒里就传来段云飞无法抑制激动的声音。 “无涯哥,我已经顺利接到咱妈了。”段云飞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简单地阐述事情。 “你们现在就离开那里,到时候我会主动联系你,确认你们安全之后,我再和他们例行承诺。”刘无涯说完之后就果断地挂断电话,然后淡淡地对某**弟弟说道。 “其实我也明白,像你这种人面兽心、狼心狗肺的人渣要我相信你能放过我母亲,那我不如去相信一条狼会去吃草,咱们把话说开吧,你之所以会一直这么配合我,那是因为你觉得这是你的地盘,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我一个草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逃过你的掌心,那么人渣,你敢不敢和我打赌一下,我只要一个小时的时间让我母亲逃离,一个小时后不管结果如何,我必将信守承诺做该做的事情,我以一个男人的本性和你打赌,若违此誓,这一生不挺不举不育,断子绝孙,你敢和我赌吗?” 刘无涯的言辞忽然激烈了起来,之所以激烈,那是为后面的激将法铺垫,尽管他自己也知道这激将法很简单幼稚一眼就能看穿,可是以他的人生阅历,短时间内也无法想出更好的说辞,毕竟因为身体的原因,这么大几乎是避着人过日子。 “一个小时?你确定?”某**弟弟的嘴角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有些事能够心照不宣就好,没必要拿到桌面来讨论,既然刘无涯捅开了这层纸,他做起来就可以肆无惮忌了,何况一个小时,就算一天他也无所谓,刘无涯一个草民,他怎么能知道自己在这里的能量有多大?倒是令他不舒服的是刘无涯仅仅只争取了一个小时,难道他有后手?不过这个念头在他只是一闪而过,随后便淡然了。 “我确定,你敢赌吗?”刘无涯听到他略带讽刺的话,心里反而安定了下来,眼前的人太自负了,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自负的本钱。 “如你所愿!计时开始。”还是那句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如你所愿,某**弟弟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接通后交代了几句,随即低头看表。对于眼前这个蝼蚁般的存在,此时他连废话也懒得应付,尽管他哥一再地提醒他小心驶得万年船,可是在他看来,力量的悬殊已然让他失去了应付的兴趣。 一个小时的时间刚到,某**弟弟抬眼看着刘无涯。 “我需要一部电话确认我母亲现在安全的信息。”越是关键的时刻,刘无涯发觉自己越发冷静,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他相信对方真正给了自己一个小时的时间,但是他更知道如果接下来的时间只是单纯逃亡,那么早晚会再次落入魔掌。 某**弟弟摆了一下头,一个下人掏出身上的手机快步递给刘无涯。 “云飞,现在什么情况?”刘无涯飞快打通电话。 “目前一切正常,无涯哥,你自己小心。”段云飞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107章 突围 - 七破天 - 涯漂 段云飞接到母亲就带着她往林子深处走去。 X 接到刘无涯的电话,他就知道刘无涯已经按照原计划争取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在这期间,对方的人不会直接动手,但盯梢是免不了的,对方不可能放任自己脱离他们的视线之外。 只是段云飞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对方在区区半个小时之内竟然部署了四队人马,分东南西北四面围剿,显然是奔着包饺子的节奏来的。直到现在,段云飞他们才总算直观地领教到对方的能量有多逆天。 最初的时候对方仅仅派出两三个人跟在段云飞身后盯着,很快便被躲在暗处的郝汉和赵青阳两人轻松解决掉。渐渐的他们发现东南西北四面都有人在盯梢。处理掉这些杂鱼后,几人明白已经被包围了。 “郝哥,怎么办?四面都有人守着,以他们的实力人数肯定不会少,身上估计还带着枪,我们很难突围啊!”段云飞拧着眉头看向郝汉,几人中就他经验丰富点子多,是这行人中不折不扣的智囊。如果只是他们三人,多少还有突围的机会,但现在还带着母亲,万一在突围中有个闪失,那是段云飞万万不能承受的。 “没想到对方的能量这么大!我们漏算了,小看了他们拿下我们的决心,好在我事先在林子里面多布置了几个迷阵,希望能全部困住他们,这片林子虽然很大,又有几个迷阵可以拖住他们一阵时间,但现在首要的是不能让他们形成合围,那样就会对我们不利,万一他们没有走进迷阵,到时我们插翅也难飞了,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主动出击各个击破,把他们带进我事先布置的迷阵里去,一个小时的时间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没用了,反而对于对方却有好处,如果他们足够谨慎,一边信守承偌围而不攻,一边加派人手,那就真成了死局了。”郝汉冷静地分析着情势,大脑不停地在转动,事到如今,如何一个不慎都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眼下要先把哪方面的人引进迷阵?”段云飞问道。 “擒贼先擒王,对方从开始到接洽短短的二十分钟内不仅按规定时间把你母亲送到这里,而且还部署了这么多人形成围堵,某**弟弟已经被无涯牵制在那里,那就说明这边一定有一个统筹安排的人,而且是高手,所以效率才会这么高,之前你在南面接你母亲的时候,我在暗中观察到有一个身穿风衣的家伙,举止做派分明是一个领头的模样,我要把他先引进迷阵里,然后搞残搞疯他,让他不能冷静地发出正确的指令。”郝汉的嘴角抽抽了两下,整张脸看起来无比的阴沉。 “事不宜迟,那我去把他们引进迷阵吧,我母亲就麻烦两位哥哥照顾一下了。”段云飞知道时间的重要性,说完就要动身。 “云飞别急,南面还是我去吧,这次行动事关重要,而且你不会使用暗器,远距离对领头人不能造成什么威胁,还有一点进了迷阵你只能根据我事先留下的记号才能走出来,万一有个闪失的话,将会影响到后面的整个计划,现在时间紧迫,你和青阳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好你母亲,随后和青阳分开到东西两面的合围处掩藏起来,等那些人冲进来,把人引进迷阵里,我处理好南面的事就会赶去北面诱敌,到时咱们原地集合。”郝汉制止了段云飞的举动,他知道相对于其他几面,南面的危险性最大,所以段云飞要冲在最前面,不过现在不是谦让的时候,只能因势制宜。 段云飞和赵青阳把他母亲放在离刚才地方不远的一棵茂盛的树上面,掩藏之处极为隐秘,如果没有细心查探,根本就不可能找到藏身之处。 上树之前段云飞对母亲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妈,您放心,儿子一定会安全带你走出林子的。” 段云飞的母亲至始至终都没有发表什么言论,静静地紧跟在段云飞身边,一直都很从容,看不到丝毫紧张,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段云飞还略显幼稚的脸,满是慈祥:“孩子,你长大了,去做男人该做的事情。” 有赵青阳在,送个人上树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下来后,两人找根树枝把地面的脚印抹去,便分头开始行动。 郝汉在林中一阵疾驰,在一个满是枯枝的地方停了下来,扒开树枝,从里面拖出一个人出来,那是之前被他处理过的杂鱼。中了他和赵青阳暗算的人都会长时间昏迷不醒,此刻郝汉掐住那人的人中穴,等待他慢慢醒来。 那人甫一醒来,睁眼看到郝汉,愣了一下,随即便要挥拳攻击郝汉。谁知只是肩膀晃动了一下便无力地耷拉了下来,此刻他感觉浑身酸软无力,一点劲也提不上来。这家伙也光棍,知道着了郝汉的道,便不再挣扎,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 “给你们头打个电话,告诉他之前派来的几拨人都已经被我杀死了,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在逃亡,再不支援你就死定了,重点要让他知道我的实力很强……”郝汉从那人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塞到他的手上。 那人看了郝汉一眼,也不说话,干脆直接闭上眼睛,以这种无声的抗议来显示自己的铮铮铁骨。 “你奶奶的,不给你点苦头你还尽情装逼,我倒要看看是你骨头硬还是嘴硬?”郝汉说着伸手在他身上点了几下,然后便漠然地看着他。 手指落下,那人便像是被电击一般,浑身不停地抽搐,瞬间脸上便布满了汗水,顺着脖子往身下流淌,汇流身上的汗水,转眼之间整个人便如同水里捞出来一般。 那人嘴里无法抑制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但却咬紧牙关死死撑着。郝汉皱起眉头,伸手在他的身上又点了两下。 “住手,我……打,我……打……”r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